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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學者以裘褐為衣。以跂屩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為極。曰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謂墨。

本書公孟篇、公孟子曰君子必古言服然後仁。子墨子曰商王紂卿士費仲為天下之暴人。箕子微子為天下之聖人。此同言而或仁不仁也。周公旦為天下之聖人。關叔為天下之暴人。此同服或仁或不仁。然則不在古服與古言矣。且子法周而未法夏也。子之古非古也。

列子楊朱篇、禽子曰以吾言問大禹墨翟。則吾言當矣。張湛註云禹翟之教。忘己而濟物也。

綜以上諸說。塗轍雖異。歸宿則同。曰古之道術。曰清廟之守。曰史官。曰儒家。曰道家。與法禹之說。尤不相悖。墨子受業儒術。旋背其道。自不能誣以出自孔門。道家者流。出於史官。墨子親士修身。淡泊沖遠。實近道宗。老聃為征藏史。史佚復為墨家。導源既同。謂其學必無相通之處。無是理也。史角掌郊廟之禮。即清廟之守耳。呂氏春秋。尤可與班誌相印證。故莊子不加辨析。但曰古之道術而已。伊古元首。既施治政之方。復操教化之柄。文明學術。多肇自帝王。其跡掌諸史官。則史佚史角。斷難決其不識夏制。史佚墨者。文王所訪。周公制禮。尚未發端。此時自無周禮之可用。是史佚所法。必夏制無疑也。近儒汪容甫。必將史佚與禹。列為二事。謂墨學出於史佚。而不法禹。殆未觀其會通耳。

淮南子曰、世俗之人。多尊古而賤今。故為道者。必托於神農黃帝而後能入說。莊子亦曰、重言十七。所以巳言也。是為耆艾。年先矣。而無經緯本末。以期年耆者。是非先也。人而無以先人。無人道也。人而無人道。是之謂陳人。故為道者必托古。知此二說者。乃可語於墨子法夏之故。蓋周秦諸子。其學術精審。實遠出神農黃帝堯舜禹湯之上。許行為農神。彼均貧富。齊社會。非神農所能夢見矣。道家祖述黃帝。彼老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