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9 (1700-1725).djvu/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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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矣。堂構之任將誰諉?堅志勤身者,三十年而克有 成,請言以記之。」予曰:「儒、釋之道雖殊,而使人不忘其 本之意則一,道不同而志同耳。」此予所以欣羨而深 嘉之,卓然異於世俗之驚其名者之為也。吾以為一 衲子繼師業於薦罹兵革之後,誠不可必得也;赤手 立新業於兵火荒殘「之餘,誠不可必成也。求其不可 必得而幸得之,不可必成而幸成之,不偶然也。」愚遂 喜志同,而往登於臺焉。居前益上,見臺益高,徑益狹, 景益奇,而築人之力益憊矣。窮其臺而上始平坦,臺 畔有古井存焉。其內門渠,遠通西河,遙望南城之雲, 浮浮天中之風,飂飂包河之水,渺乎其悠悠也。攷其 修置之功,則惟王殿因其故而新之。自門廡法堂,莫 匪鼎建。開其舊圮,展以新規,基址廣於前者十之四, 棟宇高於故者五之三。中為神宮,正殿三間五楹,重 簷轉山。後為神寢,東鐘西鼓,二樓凌霄。左右長廊,旁 翼小殿。外建重門,繚以周垣,以步計者一百七十有 五焉。以至塑像一新,丹青再飾,金碧交輝,儼然如在。 足以妥神之靈,起人之敬,實為此境之壯觀矣。原其 所自,非上人興舉之力歟!員海蔡人,生於古城之西, 其素行學實,難以備錄,別有雄才大識,特書之矣。

《重修鳳凰橋記》
田可徹

蔡古平衍,治無高山大川,厥水可航者,惟洪河而已。 諸渡或以草,或以木,稱勝國中者實鮮。鳳凰橋者何? 去新城百步,當北門,孔道達二京,西北嶽神所居,朗 出高際,左右土脈軒翔,如鳳展翼,曰「鳳凰臺。」其下泉 水清泠,折旋如練帶,發源於西玩花樓下,東流入杜 一溝,故有橋以通往來,其名為鳳凰橋以此。歲久寖 以竄爛。嘉靖初,鄉人稍因舊鋪次為徒行計,卒不完。 每夏秋水發,輒懷石東徙,艱阻甚。壬寅今致仕曹南 尹平岡王君乃翁雙臺先生重建廟前門,工竣,即率 眾修之,尋蕩於水。先生惘然失復,謀諸耆民周營、劉 經等四社曰:「維茲橋與廟接,實神所出王也。匪直人 圖,惟永久,惟我輩。」於是各出矢言,要諸明神,貧富老 幼工價均得以財力自效。積十餘年,度猶弗及。又募 諸遠近,得漢臺馬公等數十餘人助之,事乃克舉。僉 推先生董其役,先生亦罔辭勞,經紀踰年而定。先是 水頗偏趨改濬,南北相直,得丈,深廣各四有奇。先以 石鞏其下趾,始為三空,覆比聯亙,鍛礪交加,闊可容 二車。東西闌杆十六,咸獅形,分水龍三,視昔倍加閎, 固足以稱勝國中云。初先生之督是役也,祓乃心,置 乃家務夙夜祇慎弗遑,雖平岡君迎養曹南,弗能奪 也。他固可知已。落成,會邑侯西潭紀公至,振廢摘奸, 雅崇善類;親製字匾其門,以言勞先生,而以意勞其 眾。鄉人請礱石,屬予文以記之。予惟自詬者恫於神, 獨往「者懼其仆。」志迅而克協,故其善勇;善流而不匱, 故其蹟遐。善勇而蹟遐,則人悅鬼神降而觀之。竊嘅 夫人之無良也,焚身崇賄,而施靳一毛。甚者見人之 善而搖惑之,而詆毀之,惟恐其即成而軋已。吁!自詆 惑人之人興,而天下之事愈不可為矣,志弗協也,故 褊心絀於令圖,奇蹤覆於利口,巨室麗於「群材,大匠 因乎眾工獨往,斯其志弗勇;志弗勇,斯其善弗流。以 是而謀所謂不朽焉,厥惟艱哉!」自先生之倡是舉也, 富者施其財,貧者助其力,礪者效其勞,炊者爨者供 其費。有輸自負販而願厝一錢之利;有垂白無依而 甘心於暑雨塗泥之中。如此乎風之匯而鼓之同也。 蓋志迅而克協,善流而不匱矣。所謂鬼神降而觀之 者,不在斯人乎哉?嗚呼!乘輿來鄭人之頌,伐行免褰 裳之虞,渡蟻起陰功之感,況乎石梁餘勁,綿世弗朽 者哉!或曰:「平岡君治曹,不以苞苴污家聞,先生督視 之日,財用弗繼,罄取諸己,充之不愈難乎?」予曰:「古之 仕者,以官行義,今之仕者,以利冒官;古之隱者以善 化鄉,今之」隱者以鄉謀利。平岡君為世清白吏施不 究才,先生復能以善化其鄉人,隱之所留,謂非仕之 所闕不可也;今之所至,謂非古之所稱不可也。斯亦 共事君子所欲言,因併及之,以附鄉評之末。先生名 永年,字公祝,別號雙臺。餘不能盡者,得備書於碑陰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