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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必營,必與潁川典農中郎將嚴匡討斬之。」

按《三輔決錄》注,「時有京兆金禕,字德禕,自以世為漢 臣,自日磾討莽、何羅,忠誠顯著,名節累葉,睹漢祚將 移,謂可季興,乃喟然發憤,遂與耿紀、韋晃、吉本、本子 邈、邈弟穆等結謀。」紀字季行,邈字文然,穆字思然。以 禕慷慨有日磾之風,又與王必善,因以聞之。若殺,必 欲挾天子以攻魏,南援劉備。時關羽彊盛,而王在鄴, 留必典兵,督許中事。文然等率雜人及家僮千餘人 夜燒門攻必。禕遣人為內應,射必中肩。必不知攻者 為誰,以素與禕善,走投禕。夜喚德禕,禕家不知是必, 謂為文然等,錯應曰:「王長史已死乎?卿曹事立矣。」必 乃更他路奔。王曰:「必欲投禕。」其帳下督謂必曰:「今日 事竟知誰門而投入乎?」扶必奔南城。會天明,必猶在, 文然等眾散,故敗。後十餘日,必竟以創死。

按《獻帝春秋》,收紀晃等,將斬之。紀呼魏王名曰:「恨吾 不自主意,竟為群兒所誤耳!」晃頓首搏頰,以至於死。

應余

按《楚國先賢傳》:「余字子正,天姿方毅,志尚仁義。建安 二十三年,為郡功曹。是時吳蜀不賓,疆場多虞,宛將 侯音扇動山民,保城以叛。余與太守東里袞當擾攘 之際,迸竄得出,音即遣騎追逐,去城十里相及,賊便 射袞,飛矢交流,余前以身當箭,被七創,因謂追賊曰: 『侯音狂妄,造為凶逆,大軍尋至,誅夷在近。謂卿曹本 是善人,素無惡心,當思反善,何為受其指揮,我以身 代君,以被重創,若身死君全,隕歿無恨』。」因仰天號哭 涕泣,血淚俱下。賊見其義烈,釋袞不害。賊去之後,余 亦命絕。征南將軍曹仁討平音,表余行狀,并修祭醊。 太祖聞之,嗟嘆良久。下荊州復表門閭,賜穀千斛。

臧洪 二司馬失名

按《後漢書》本傳:「洪字子源,廣陵射陽人也。父旻,有幹 事才。熹平元年,會稽妖賊許昭起兵句章,自稱大將 軍,立其父生為越王,攻破城邑,眾以萬數。拜旻揚州 刺史。旻率丹陽太守陳夤擊昭,破之。昭遂復更屯結, 大為人患。旻等進兵,連戰三年,破平之,獲昭父子,斬 首數千級,遷旻為使匈奴中郎將。洪年十五,以父功」 拜童子郎,知名太學。洪體貌魁梧,有異姿。舉孝廉,補 即丘長。中平末,棄官還家。太守張超請為功曹。時董 卓弒帝,圖危社稷,洪說超曰:「明府歷世受恩,兄弟並 據大郡。今王室將危,賊臣虎視,此誠義士效命之秋 也。今郡境尚全,吏人殷富,若動桴鼓,可得二萬人,以 此誅除國賊,為天下唱義,不亦宜乎!」超然其言,與洪 西至陳留,見兄邈計事。邈先謂超曰:「聞弟為郡,委政 臧洪,洪者何如人?」超曰:「臧洪海內奇士,才略智數不 比於超矣。」邈即引洪與語,大異之。乃使詣兗州刺史 劉岱、豫州刺史孔伷,遂皆相善。邈既先有謀約,會超 至定議,乃與諸牧守大會酸棗,設壇場將盟。既而更 相辭讓,莫敢先登,咸共推洪。洪乃攝衣升壇,操血而 盟曰:「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 至尊,毒流百姓,大懼淪喪社稷,剪覆四海。兗州刺史 岱、豫州刺史伷、陳留太守邈、東郡太守瑁、廣陵太守 超等糾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一力,以致 臣節。隕首喪元,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 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洪辭氣慷慨,聞 其言者,無不激揚。自是之後,諸軍各懷遲疑,莫適先 進,遂使糧儲單竭,兵眾乖散。時討鹵校尉公孫瓚與 大司馬劉虞有隙,超乃遣洪詣虞,共謀其難。行至河 間,而值幽、冀交兵,行塗阻絕,因寓於袁紹。紹見洪,甚 奇之,與結友好,以洪領青州刺史。前刺史焦和好立 虛譽,能清談。時黃巾群盜,處處飆起,而青部殷實,軍 革尚眾。和欲與諸同盟,西赴京師,未及得行,而賊已 屠城邑。和不理戎警,但坐列巫史,禜禱群神。又恐賊 乘凍而過,命多作《陷冰丸》,以投於河。眾遂潰散,和亦 病卒。洪收撫離叛,百姓復安。任事二年,袁紹憚其能, 徙為東郡太守,都東武陽。時曹操圍張超於雍丘,甚 危急。超謂軍吏曰:「今日之事,唯有臧洪必來救我。」或 曰:「袁、曹方睦,而洪為紹所用,恐不能敗,好遠來,違福 取禍。」超曰:「子源天下義士,終非背本者也。或見制強, 力不相及耳。」洪始聞超圍,乃徒跣號泣,並勒所領將 赴其難。自以眾弱,從紹請兵,而紹竟不聽之。超城遂 陷,張氏族滅,洪由是怨紹,絕不與通。紹興兵圍之,歷 年不下。使洪邑人陳琳以書譬洪,示其禍福,責以恩 義。洪答曰:「隔闊相思,發於寤寐,相去步武,而趨舍異 規,其為愴恨,胡可勝言!前日不遺,比辱雅況,述敘禍 福,公私切至。以子之才,窮該典籍,豈將闇於大道,不 達余趣哉?是以捐棄翰墨,一無所酬。亦冀遙忖」褊心, 粗識鄙性,重獲來命,援引紛紜,雖欲無對,而義篤其 言。僕小人也,本乏志用,中因行役,特蒙傾蓋,恩深分 厚,遂竊大州,寧樂今日自還接刃乎?每登城臨兵,觀 主人之旗鼓,瞻望帳幄,感故友之周旋,撫弦搦矢,不 覺涕流之覆面也。何者?自以輔佐主人,無以為悔。主 人相接,過絕等倫。受任之初,志「同大事,埽清寇逆,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