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11 (1700-1725).djvu/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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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懋衡,事覺,朝薦捕獲其人。永懼,率眾擐甲入縣庭」, 吏卒早為備,無所掠而去。城中數夜驚言永反。或謂 永宜自明,永遂下教自白不反狀。然蓄甲者數百,而 朝薦助懋衡操之急,諸惡黨多亡去。朝薦追之渭南, 頗有所格傷。永懼,使使繫書髮中入都,訟朝薦劫上 供物,殺數人,投屍河中。帝震怒,立遣使逮治,時三十 五年七月也。既至,下詔獄搒掠,遂長繫。中外論救,自 大學士朱賡以下百十疏。最後四十一年秋,萬壽節 將屆,用大學士葉向高請,乃與王邦才、卞孔時並釋 歸。光宗立,起南京刑部郎中,再遷尚寶卿。天啟二年, 遼東地盡失,海內多故,而廷臣方植黨逞浮議,朝薦 深慮之。疏陳時事十可憂、七可怪,語極危切。尋進太 僕少卿。復上疏曰:「比者風霾曀晦,星月晝見,太白經 天,四月雹,六月冰,山東地震,畿內霪潦。天地之變極 矣。四川則奢崇明叛,貴州則安邦彥叛,山東則徐鴻 儒亂,民人之變極矣。而朝廷政令,乃顛倒日甚,一乞 骸耳。周嘉謨、劉一燝顧命之元老,以中讒去;孫慎行 守禮之宗伯,以封典去;王紀執法如山之司寇,以平 反去」,皆漠不顧惜,獨《惓惓於三十疏》劾之。沈㴶即去, 而猶加異數焉。祖宗朝有是顛倒乎?一建言耳。倪思 輝、朱欽相等之削籍,已重箝口之嗟;周朝瑞、惠世揚 等之拂衣,又中一網之計。祖宗朝有是顛倒乎?一邊 筴耳。西部索百萬之貲,邊臣猶慮其未飽;健兒乞錙 銖之餉,度支尚謂其過奢。祖宗朝有是顛倒乎?一棄 城耳。多年議確之犯,或以庇厚而緩求,旬日矜疑之 輩,反以妒深而苛督,祖宗朝有是顛倒乎?一緝奸耳。 正罪自有常律,平反原無溢條。遼陽之禍,起於袁應 泰之大納降人,降人盡占居民婦女,故遼民發憤,招 敵攻城,事發倉卒,未聞有何人獻送之說也。廣寧之 變,起於王化貞之誤信西部,取餉金以啖插,而不給 卒伍,以故人心離散。「敵兵過河,又不聞西部策應,遂 至手足無措,抱頭鼠竄。亦事發倉卒,未聞有何人獻 送之說也。」深求奸細,不過為化貞卸罪地耳。《王紀》不 欲殺人媚人,反致削籍,祖宗朝有是顛倒乎?若夫閣 臣之職,在主持清議。今章疏有妒才壞政者,非惟不 斥也,輕則「兩可,重則竟行其言矣。有殛奸報國者,非 惟不納也,輕則見讓,重則遞加黜罰矣。尤有恨者,沈 㴶賄盧受得進,及受敗,又交通跋扈之閹以樹威。振 瑾僨裂之禍,皆㴶作俑,而放流不加。他若戚畹,豈不 當檢,何至以閹寺之讒,斃其三僕?三宮分有常尊,何 至以傾國之昵,僭逼母儀?此皆顛倒之甚者也。顧成 於陛下者什之一二,成於當事大臣者十之八九。臣 誠不忍見神州陸沉,祈陛下終覽臣疏,與閣部大臣 更絃易轍,悉軌祖宗舊章。臣即從逢干於地下猶生 之年。」既奏,魏忠賢激帝怒,降旨切責,褫職為民。大學 士葉向高申救甚力,帝不納。已,忠賢黨撰《東林同志 錄》,朝薦與焉,竟不復用。崇禎二年薦,起故官。未上,卒。

賀重軾

按《明外史》本傳:「重軾字景瞻,獲嘉人。父盛瑞,湖廣參 議。重軾舉萬曆三十八年進士,謁假歸。四十年二月 上疏曰:『古人有言:政者,君之所以藏身也,政不正則 君位危』。蓋天下無一日無可憂之時,君心無一日無 可憂之事,憂在天下,不在耳目之前也。夫十步之外 已不聞聲,百步之外已不見形。天下雖有至危急之」 象,而遠不接於耳目者,則何從而覺之?故囿耳目於 帷闥之內。若此,玩天下而致禍敗之源也。陛下不與 外臣相接已二十年矣,亂形滿目,識者寒心,曾不聞 有所振舉,得毋謂中外諸臣可託以職業,必不煩至 尊計慮乎?夫任天下之事者,臣也;運天下之機者,君 也。君心不運於天下,雖有社稷之臣,「無能為矣。且諸 臣進退無常,不過一考再考,輒已釋負而去,初不能 有十年之計也。」夫以千萬年社稷之重任,付之三五 年傳舍之臣工,即使人人盡職,陛下亦不容暇逸,況 乎晏安媮惰,相率為苟且之習哉?夫祖宗建官,皆為 事設,大而腹心股肱,小而耳目手足,無可廢也。今臣 工之職,強半虛懸。自古朝宁涼寂,未有若此者。如此 而欲幾天下之理,何可得也?天下凡事可救,惟民窮 財盡之患不可救。今國家之財幾盡矣,不求其所以 生,又不塞其所以耗,而泥沙用之,雖滄海不能實漏 巵,況有盡之脂膏乎?誠制用有常,即一絲一銖不使 妄費,國用庶幾可足。不然,計臣支吾無策,不幸至於 困急,彼以一官謝耳,於國家何賴哉?明主不以四方 無事為安,而以小民失所是念,誠以民安而後天子 安,天子與民不能分之為二也。奈何十餘年來,忍使 其宛轉於礦稅之摧殘哉?今上天降眚不止,有司弔 災不動,小民救死不贍,流移遍告,草澤頻警,是豈可 須臾緩者?若之何不以內帑濟也?國以士「為幹,士以 氣為主。自礦稅繁興,天下之士折辱於宦豎,於是氣 始不振,人心痛憤,亦已久矣。陛下曾不悔悟,至今日, 幽繫未盡釋,抑鬱未盡舒,臣恐士氣衰而國家元氣 隨之盡也。且國家之於人才,用之則使展布其四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