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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以教職用。大學士許國以敷教其門生,而疏語侵 己,尤憤,自請罷斥。因言:「邇來建言成風,可要名,可躐 秩,又可掩過。故人競趨之為捷徑。此風既成,莫可救 止。方今京師訛言東南赤旱。臣未為憂,而獨憂此。區 區者,彼止一時之災,此則世道之慮也。」時來亦乞休, 力詆敷教及主事饒伸。帝慰留國。時來、都給事中陳 與郊復上疏極詆建言諸臣,帝亦不問。二十年夏,起 敷教鳳翔教授,旋遷國子助教。明年力爭三王並封。 又上書王錫爵言:「中宮有出而始重,則仁聖之心不 安。後宮有出而終輕,則慈聖之體亦屈。」錫爵無以難。 尋以救南星,謫光州學正。省母歸,遂不復出。敷教禔 身嚴苦,垢衣糲食,終身未嘗受人饋。家居二十年,力 持清議。鄉人欲為非,憚不敢終。即大吏有舉動,多用 敷教言而止。後與憲成兄弟及攀龍輩講學。卒,贈尚 寶司丞。

安希范 譚一召 孫繼有

按《明外史》本傳:「希范,字小范,無錫人。萬曆十四年進 士。授行人,遷禮部主事。乞便養母,改南京吏部。二十 一年,行人高攀龍以趙用賢去國疏爭之,與鄭材、楊 應宿相訐。攀龍謫揭陽典史,御史吳弘濟復爭,亦被 黜。希范上疏曰:『近年以來,正直之臣不安於位,敢言 之士削跡於朝。趙南星、孟化鯉為選郎,秉公持正。乃』」 次第屏黜趙用賢,節概震天下,止以《吳鎮豎子》一疏 而歸。使應宿材得窺意指,交章攻擊。至如孫鑨之清 修公正、李世達之練達剛明、李禎之孤介廉方,並朝 廷儀表。鑨世達先後去國,禎亦堅懷去志。天下共惜 諸臣不用,而疑閣臣娼嫉,不使竟其用也。《高攀龍》一 疏,正直和平。此陛下忠臣,亦輔臣諍友。至如應宿辨 疏,塗面喪心,無復人理。明旨下部科勘議,未嘗不是 攀龍非應宿。及奉處分之詔,則應宿僅從薄謫,攀龍 反竄炎荒。輔臣誤國不忠,無甚於此。乃動輒自文,諉 之宸斷,坐視君父過舉,弼違補袞之謂何?苟俟降斥 之後,陽為申救,以愚天下耳目,而天下早已知其肺 肝矣。吳弘濟辨別君「子、小人,較若蒼素,乃與攀龍相 繼得罪。臣之所惜,不為二臣,正恐君子皆退,小人皆 進,誰為受其禍者?乞陛下立斥應宿材,為小人媚竈 之戒。復攀龍、弘濟官,以獎忠良。并嚴諭閣臣王錫爵, 無挾私植黨,仇視正人。則相業光而聖德亦光矣。」時 南京刑部郎中譚一召、主事孫繼有方以劾錫爵被 譴。希范疏入,帝怒,斥為民。希范恬靜簡易,與東林講 學之會。熹宗嗣位,將起官,先卒。贈光祿少卿。一召,大 庾人,繼有餘姚人。一召疏曰:「輔臣錫爵再輔政以來, 斥逐言者無虛月。攀龍、弘濟之黜,一何甚也!自趙南 星秉公考察,錫爵含怒積憤。故南星一掛彈章而斥 于孔兼、薛敷教、張納陛等一申救而斥孟化鯉等,一 推張棟而斥李世達、孫鑨又相繼罷去矣。怒心橫生, 觸事輒發,又安知是非公論耶?」繼有疏曰:「吳弘濟救 攀龍,則黜黃紀賢、吳文梓救弘濟,則罰鄭材;傾陷善 類而黜罰不加;何其舛也!今所指為攀龍罪者,以攀 龍謂陛下不親一事,批答盡出輔臣;然疏內初無此 語,何以服攀龍心?然此猶小者耳。本兵經略,安危所 係,乃以匪人石星、宋應昌任之,豈不誤國家大計哉?」 與一召疏並上。帝怒曰:「近罪攀龍,出朕獨斷。小臣無 狀,詆誣閣臣,朋奸黨惡,不可不罪。其除一召名,謫繼 有極邊雜職。」給事中葉繼美疏救二人及希范。帝益 怒,并除繼有名,遣官逮希范、一召奪繼美俸一年。錫 爵力救,詔免逮,諸人遂廢於家。繼有終知府。

劉元珍 龐時雍

按《明外史》本傳:「元珍,字伯先,無錫人。萬曆二十三年 進士。初授南京禮部主事,進郎中。親老歸養,起南京 職方,釐汰老弱營軍,歲省銀二萬有奇。三十三年,京 察,吏部侍郎楊時喬、都御史溫純盡黜政府私人錢 夢皋等,大學士沈一貫密為地詔,給事御史被黜者 皆留,且不下察疏。元珍方服闋需次,抗疏言:一貫自 秉政以來,比暱憸人,叢聚奸慝。假至尊之權以售私, 竊朝廷之恩以市德,使夫守法者不聊,席奧者無忌, 二百年鉅典,一旦決裂,而陛下顧獨任其咎,罔上不 忠,孰大於是!近見夢皋有疏,每以黨加人。從。古小人 未有不以朋黨之說先空善類者。所關治亂安危之 機,非細故也。」疏奏,留中。一貫亟自辨,乞明示獨斷之 意,以釋群疑。夢皋亦詆元珍為溫純鷹犬。疏皆不報。 未幾,敕諭廷臣,以留用言官之故,貶元珍一秩,調邊 方。一貫佯救,給事御史侯慶遠、葉永盛等亦爭之,不 從。時員外郎賀燦然、南京御史朱吾弼相繼論察典, 而主事龐時雍則直攻一貫欺罔者十,誤國者十。且 曰:「一貫之富貴日崇,陛下之社稷日壞。問國之亂萌, 朝之疵政,則曰上為政我不知也不,則曰吾謀不用 也,曰吾逆知其無補,不若從容以圖之也。同妾婦之 順從,效閽寺之曲謹,真孔子所謂鄙夫,孟子所稱民 賊。頃南郊雷震,正當一貫奏請頒行敕諭之時,意者 天厭其奸,以警悟陛下,俾早除讒慝乎?」帝得疏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