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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而用后勝之議。此三君者,皆各以變。古者,失其國 而殃及其身。今蒙氏,秦之大臣,謀士也,而主欲一旦 棄去之,臣竊以為不可。臣聞輕慮者不可以治國,獨 智者不可以存君。誅殺忠臣而立無節行之人,是內 使群臣不相信,而外使鬥士之意離也。臣竊以為不 可。」胡亥不聽,而遣御史曲《宮乘》傳之。代令蒙毅曰:「先 主欲立太子,而卿難之,今丞相以卿為不忠,罪及其 宗,朕不忍,乃賜卿死,亦甚幸矣。卿其圖之!」毅對曰:「以 臣不能得先主之意,則臣少宦順,幸沒世可謂知意 矣。」以臣不知太子之能,則太子獨從,周旋天下,去諸 公子絕遠,臣無所疑矣。夫先主之舉用太子,數年之 積也。臣乃何言之敢諫,何慮之敢謀?非敢飾辭以避 死也,為羞累先主之名。願大夫為慮焉,使臣得死情 實。且夫順成全者,道之所貴也;刑殺者,道之所卒也。 昔者秦穆公殺三良而死,罪百里奚而非其罪也,故 立號曰繆。昭襄王殺武安君白起,楚平王殺伍奢,吳 王夫差殺伍子胥,此四君者,皆為大失,而天下非之, 以其君為不明,以是籍於諸侯。故曰:「用道治者,不殺 無罪,而罰不加於無辜,唯大夫留心。」使者知胡亥之 意,不聽蒙毅之言,遂殺之。二世又遣使者之陽周,令 蒙恬曰:「君之過多矣,而卿弟毅有大罪,法及內史。」恬 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孫,積功信於秦三世矣。今臣將 兵三十餘萬,身雖囚繫,其勢足以倍畔,自知必死而 守義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不忘先主也。昔周成王 初立,未離襁緥,周公旦負王以朝,卒定天下。及成王 有病甚殆,公旦自揃其爪以沈於河,曰:『王未有識,是 旦執事有罪殃,旦受其不祥。乃書而藏之記府,可謂 信矣。及王能治國,有賊臣言周公旦欲為亂久矣。王 若不備,必有大事』。」王乃大怒,周公旦走而奔於楚。成 王觀於記府,得周公旦沈書,乃流涕曰:「孰謂周公旦 欲為亂乎?殺言之者而反周公旦,故《周書》曰:『必參而 伍之』。今恬之宗世無二心,而事卒如此,是必孽臣逆 亂內陵之道也。夫成王失而復振,則卒昌。桀殺關龍 逢,紂殺王子比干而不悔,則身死國亡。臣故曰:過可 振而諫可覺也。察於參伍,上聖之法也。凡臣之言,非 以求免於咎也,將以諫而死,願陛下為萬民思從道 也。」使者曰:「臣受詔行法於將軍,不敢以將軍言聞於 上也。」蒙恬喟然太息曰:「我何罪於天,無過而死乎?」乃 吞藥自殺。

公子將閭

按《通鑑紀事》:公子將閭昆弟三人囚於內宮,議其罪。 獨後二世使使令將閭曰:「公子不臣,罪當死,吏致法 焉。」將閭曰:「闕廷之禮,吾未嘗敢不從賓贊也;廊廟之 位,吾未嘗敢失節也;受命應對,吾未嘗敢失辭也。何 謂不臣?願聞罪而死。」使者曰:「臣不得與謀,奉書從事。」 將閭乃仰天大呼者三,曰:「吾無罪!」昆弟三人皆流涕, 拔劍自殺。

柏欄將軍

按《萊州府志》:「柏欄將軍,膠西人,史逸其姓名,秦二世 時為將。韓信下齊,追田橫,假道於柏欄。柏欄不忍背 秦,與信拒戰,力盡而死。鄉人哀之,立廟祀焉。」

涉間

按《史記項羽本紀》,「章邯已破項梁軍,則以為楚地兵 不足憂,乃渡河擊趙,大破之。」當此時,趙歇為王,陳餘 為將,張耳為相,皆走入鉅鹿城。章邯令王離涉間圍 鉅鹿。時項羽殺卿子冠軍,威震楚國,名聞諸侯。乃遣 當陽君、蒲將軍將卒二萬,渡河救鉅鹿,戰少利,陳餘 復請兵,項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沈船,破釜甑,燒廬舍, 「持三日糧,以示士卒必死,無一還心。」於是至,則圍王 離,與秦軍遇,九戰,絕其甬道,大破之,殺蘇角,擄王離。 《涉間》不降,楚自燒殺。

紀信

按《史記高祖本紀》:「三年,漢王軍滎陽南,築甬道屬之 河,以取敖倉。與項羽相距歲餘,項羽數侵奪漢甬道, 漢軍乏食,遂圍漢王。漢王請和,割滎陽以西者為漢。 項王不聽,漢王患之。將軍紀信乃乘王駕,詐為漢王 誑楚,楚皆呼萬歲,之城東觀,以故漢王得與數十騎 出西門遁。」

按《漢書高祖本紀》:羽見紀信,問:「漢王安在?」曰:「『已出去 矣』。羽燒殺信。」

周苛

按《漢書周昌傳》:「周昌者,沛人也。其從兄苛,秦時皆為 泗水卒史。及高祖起沛,擊破泗水守監,於是苛、昌自 卒史從沛公,沛公以昌為職志,苛為客從入關破秦。 沛公立為漢王,以苛為御史大夫,昌為中尉。漢三年, 楚圍漢王滎陽急,漢王出去,而使苛守滎陽城。楚破 滎陽城,欲令苛將,苛罵曰:『若趣降漢王,不然,今為虜 矣』。」項羽怒,亨苛。漢王於是拜昌為御史大夫。苛子成 以父死事封為高景侯。

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