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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於苞桑。」是故養壽之士,先病服藥;養世之君,先亂 任賢。夫身之病,待醫而愈;國之亂,待賢而治。治身有 黃帝之術,治世有孔子之經。然病不愈而亂不治者, 唯鍼石之法誤而五經之言誣也。乃因之者非其人。 苟非其人,則規不圓而矩不方,繩不直而準不平。鑽 燧不得火,鼓石不下金,金馬不可以追速,土舟不可 以涉水也。凡此八者,天之張道,有形見物,苟非其人, 猶尚無功,則又況乎「懷道術以撫民氓,乘六龍以御 天心」者哉。

《本政》篇孔子曰:「國有道,貧且賤焉,恥也;國無道,富且 貴焉,恥也。」《詩》傷「皎皎白駒,在彼空谷,巧言如流,俾躬 處休。」蓋言衰世之士,志彌潔者身彌賤,佞彌巧者官 彌尊也。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同明相見,同聽相聞,唯 聖知聖,唯賢知賢。今當塗之人,既不能昭練賢鄙,然 又卻於貴人之風,指脅以權勢之囑託,請謁闐門,禮 贄輻輳,迫於目前之急,則且先之,此正士之所獨蔽, 而群邪之所黨進也。

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教子篇:「或問曰:『陳亢喜聞君 子之遠其子,何謂也』?」對曰:「有是也。蓋君子之不親教 其子也,《詩》有諷刺之詞,《禮》有嫌疑之誡,《書》有悖亂之 事,《春秋》有褒僻之譏,《易》有備物之象,皆非父子之可 通言,故不親授耳。」

《文章》篇:「文章者,原出《五經》。詔命策檄,生於《書》者也;序 述論議,生於《易》者也;歌詠賦頌,生於《詩》者也;祭祀哀 誄,生於《禮》者也;書奏箴銘,生於《春秋》者也。行有餘力, 則可習之。」

隋王通中說《王道篇》:江州府君之述曰:「《五經決錄》五 篇。其言聖賢製述之意備矣。」

《天地篇》:子在絳,程元者因薛收而來,子與之言六經。 元退謂收曰:「夫子載造彝倫,一匡皇極。微夫子,吾其 失道。」

《春秋》之失,自向歆始也。棄經而任傳,九師興而《易》道 微,三傳作而《春秋》散。賈瓊曰:「何謂也?」子曰:「白黑相渝, 能無微乎?是非相授,能無散乎?故齊、韓、毛、鄭,《詩》之末 也,大戴、小戴,禮之衰也,《書》殘於古今,《詩》失於齊魯。」 《事君篇》。子遊河間之渚,河上丈人曰:「何居乎斯人也? 心若醉六經,目若營四海,何居乎斯人也?」文中子去 之。

《周公篇》:魏徵宿子之家,言《六經》。踰月不出。及去,謂薛 收曰:「明王不出而夫子生,是三才九疇屬布衣也。」劉 炫見子,談六經,唱其端,終日不竭。子曰:「何其多也?」炫 曰:「先儒異同,不可不述也。」子曰:「一以貫之矣。」

問《易》篇:史傳興而經道廢矣,記註興而史道誣矣。 子在蒲,聞遼東之敗,謂薛收曰:「城復於隍矣。」賦《兔爰》 之卒章,歸而善六經之本。

《禮樂》篇:「程元問六經之致。子曰:『吾續《書》以存漢晉之 實,續《詩》以辨六代之俗,修元經以斷南北之疑,讚《易》 道以申先師之旨,正《禮》樂以旌後王之失。如斯而已 矣』。」

《魏相》篇:「《書》以辯事,《詩》以正性,《禮》以制行,《樂》以和德,《春 秋》元。《經》以舉往,《易》以知來。」先王之蘊盡矣。

《立命篇》,門人有問姚義:「孔庭之法,曰《詩》曰《禮》,不及四 經,何也?」姚義曰:「常聞諸夫子矣:《春秋》斷物,志定而後 及也;《書》以制法,從事,而後及也;《易》以窮理,知命,而後 及也。故不學《春秋》,無以主斷;不學《樂》,無以知和;不學 《書》,無以議制;不學《易》,無以通理。四者非具體不能及, 故聖人後之,豈養蒙之具耶?」或曰:「然則《詩》《禮》何為而 先也?」義曰:「夫教之以《詩》,則出辭氣斯遠暴慢矣。約之 以禮,則動容貌斯立威嚴矣。度其言,察其志,考其行, 辨其德,志定則發之以《春秋》,於是乎斷而能變。德全 則道之以樂,於是乎和而知節。可從事則達之以《書》, 於是乎可以立制。知命則申之以《易》,於是乎可以盡 性。」若驟而語《春秋》,則蕩志輕義;驟而語樂,則喧德敗 度,驟而語書,則狎法,驟而語易,則玩神。是以聖人知 其必然,故立之以宗,列之以次,先成諸己,然後備諸 物,先濟乎近,然後形乎遠。亶其深乎!亶其深乎! 《關朗》篇:夫子得程、仇、董、薛而《六經》益明,對問之作,四 生之力也。

《南部新書》:劉蕡精於儒術,嘗看《文中子》,忿然言曰:「才 非殆庶,擬上聖述作,不亦過乎?」客曰:「文中子於六籍 何如?」蕡曰:「若以人望人,文中子於六籍,猶奴婢之於 郎主也。」世遂以文中子為六籍奴婢。

《聞見後錄石經跋尾》云:「《石經》殘碑,在洛陽張景元家, 世傳蔡中郎書,未知何所據。漢靈帝熹平四年,邕以 古文、篆隸三體書《五經》,刻石於太學。至魏正始中,又 為一字石經,相承為之七經正字。」今此所傳家一體 隸書,必魏世所立者。然《唐經籍志》又有邕《金字論語》 二卷,豈邕五經之外復為此乎?據《隋經籍志》,凡言一 《字石經》者,皆魏世所為,有《一字論語》二卷,不言作者 之名,而唐遂以為蔡邕所作,則又疑《唐史》傳之之誤 也。蓋自北齊遷邕《石經》於鄴都,至河濱岸崩,石沒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