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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勝修者,且亦無時而已,將來又豈復常有留意於此

者?則是此書之行,為學者之利,殊少而為害多,使熹 介然常有不滿之意,其害又不止於論列行遣而已 也。懷不能已,再此具稟,伏乞台照。

《答潘文叔》
前人

「瞥然知見」之說,前書似已奉聞矣。《尚書》亦無他說,只 是虛心平氣,闕其所疑,隨力量看教浹洽,便自有得 力處。不須預為較計,必求赫赫之近功也。近亦整頓 諸家說, 欲放伯恭《詩說》作一書。但鄙性褊狹,不能兼 容曲徇,恐又不免少紛紜耳。《詩》亦再看舊說,多所未 安,見加刪改,別作一小書,庶幾簡約易讀。若詳考,即 自有伯恭之書矣。《大學》之「格物」,《中庸》之「明善」,近日方 亦看得親切,恨相遠無由面論耳。

《跋朱文公帖》
真德秀

紹熙間,文公先生刊定《四經》於臨漳,其後龍圖詹公 又刻之三山。《易》本古經,《書》,《詩》出《小序》寘卷末,《春秋》不 附傳。先生既幸教學者,俾識經文之舊,至音訓亦必 反復訂正而後已。嗚呼,此吾夫子作經之心也。當是 時,群邪崢嶸,設為黨禁,網天下士。凡先生片文隻字 所在毀擲划棄惟恐後。而詹公於此迺始刊先生所 定《經》文,於學不少顧避,其尊聞行知不為禍福所移 奪如此,豈易得哉!陳君少僊總龜,字朝瑞,先生之門 人,而詹公之所友也。家藏先生往來書帖甚富,此特 其一。君之子庚攜以相示,謹跋而歸之。

《跋湯士恭手書諸經》
前人

漢熹平中,議郎蔡邕等奏正定《六經》文字,靈帝許之, 令邕書石,立於太學門外,學者取正焉。然當時所書, 《易》《尚書》《公羊傳》《禮記》《論語》而已,餘未暇及也。今湯君 以八十餘老,不緣朝廷之命,不憚翰墨之廑,盡寫諸 經以及《論》《孟》亡軼遺者,非其篤學嗜古,白首彌勵,疇 克逮此!今之業文辭取科第者,雖一經不能遍覽,況 能盡筆之乎?一經猶爾,況群書乎?然為彼者不妨坐 竊寵榮,而君連蹇至老無一遇者,可悲也已。然君不 以連蹇故而倦於筆墨,此其所以尤可貴歟。

《跋包敏道講義》
前人

紹定己丑之孟夏,旴江包君敏道過予粵山之麓。縣 尹宋侯聞其名,延致庠校,發揮《孟氏要旨》,予亦陪末 坐焉。是日,邑官洎學子會于堂上者九百數十人,聞 君講說,莫不聳動,嘆未嘗有。越翼日,予復屈致家塾, 君首以夫子之志學,孟子之「尚志」,為兒輩言之,次論 人性之善所以可為堯舜者,明白切至,聽者欣然忘 倦。蓋君早從朱、陸二先生游,得諸傳授者既甚的,而 家庭伯仲,自相師友,切劘講貫,壯老如一,故其所造 益以超詣。今年七十有八矣,浩然之氣,略不少衰,稠 人廣坐,音吐清暢,隨問響答,往往破的。昔晦菴先生 嘗講於玉山縣學,發明《四端》之旨,幸惠學者至深。象 山先生亦嘗講於廬山白鹿之書堂,分別義利,聞者 或至流涕。某生晚不及拜二先生,而獲聞君之《名論》, 亦足以識其師傳之所自矣。學長吳千兕等將以君 《講義》刻於學,俾書其後,不得辭。君名遜敏,道字也。

《京兆府學石經記》
黎持

汲郡呂公龍圖領漕陜右之日,持適承乏雍學,一日 謁公,公喟然謂持曰:「京兆闤闠間有唐國子監存焉。 其間石經,乃開成中鐫刻。」《唐史》載文宗時太學勒石, 而鄭覃與周墀等校定《九經》文字,上石。及覃以宰柤 兼祭酒,於是進石壁《九經》一百六十卷,即今之石經 是已。舊在務本坊。自天祐中韓建築新城,而六經石 本委棄於野。至朱梁時,劉鄩守長安,有幕吏尹玉羽 者白鄩,請輦入城。鄩方備岐軍之侵軼,謂此非急務。 玉羽紿之曰:「一旦鹵兵臨城,碎為矢石,亦足以助賊 為虐。」鄩然之,乃遷置於此,即唐尚書省之西隅也。地 雜民居,其處窪下,霖潦衝注,隨立輒仆,埋沒腐壞,歲 久折缺。予欲徙置於府學之北墉,方且伻圖來視。厥 既視圖,則命徒役,凡石刻偃仆者,悉輦置於其地,東 西陳列。明皇注《孝經》及建學碑,則立之中央。顏、褚、歐、 陽、徐、柳之書,逮偏傍字源之類,則分布於庭之左右, 如入東序。「河圖洛書」,弘璧琬琰,爛然盈目。先是,有興 平僧誕妄惑眾,取索無厭,大尹劉公希道沒入其貲, 有欲請於朝以脩慈恩浮圖者。公即建言崇飾塔廟 非古,而興建學校為急。朝廷乃以五百千畀之。經始 於元祐二年初秋,盡孟冬而落成。門序旁啟,雙亭中 峙,廟廡回環,不崇不卑,誠故都之壯觀,翰墨之淵藪 也。竊惟《六經》大人之道備,聖人所以遺天下來世之 意,盡在於是。自周末至隋,千餘載之間,已遭五厄,道 雖無窮,而器則有弊,唯鑱之金石,庶可以久有。唐之 君相,知物之終始,而憂後世之慮深,故《石經》之立,殆 以此也。然以洛陽蔡邕《石經四十六碑》觀之,其始立 也,觀視摹寫者,車乘日千餘兩,填塞街陌,可謂盛矣。 乃范蔚宗所見,其存者纔十有六枚,餘皆毀壞磨滅, 然後知不得其人以護持,雖金石之固,亦難必其可 久。此呂公所以為「有功於聖人之《經》」,而不可不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