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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筆削分任於名儒。非夫望蘊司南,才膺載筆者, 不當其選,孰堪其任?爾璘等博聞強識,繩直冰清。四 時之和氣襲人,一字之褒貶惟正。聞見事典,周知故 實,可以著不刊之書,論司過之史。爾宜詳於注記,紀 乎言動之非;繼彼《春秋》,明乎得失之跡。彰善癉惡,無 忿疾厥心;舉直錯枉,無上下其手。佇聞稱職,當議陟 明。可。

《授陸鼎史館修撰制》
常衮

左補闕陸鼎,終始於學,以致其道,先儒未詳,多所 究博。秉《南史》之遺直,補《東觀》之闕文,左右諫曹,所宜 迭處;鴻都講藝,亦在論思。可左補闕,充史館修撰。

《授荀尚史館修撰制》
前人

處士荀尚,昔荀卿、荀悅並有著書,而尚遠承儒史 之業,深得述作之意,思精大體,經通王道,慨然論事, 來自山東。灼見古今之宜,熟數理安之冊,嘉樂賢俊, 副于懷人;《春秋》一字,使之潤色。結綬京輔,進而祿之。 行成乎身,不患無位。可華州下邽縣尉,充史館修撰。

《在桂州與修史學士吳兢書》
宋·之問

拙自謀衛,降黜炎荒,杳尋魑魅之途,遠在雕題之國, 颶風搖木,飢鼬宵鳴,毒瘴橫天,悲鳶晝落。心憑神理, 實冀生還,關號鬼門,常憂死別,事未瞑目,豈在微身。 先君業粹中和,才見文武,志道游藝,名動京師,出谷 入朝,事多弘鉅。雖崇班去己,而陰德被人,清議所尊, 何減驃騎。恐耆舊咸謝竹帛儻遺,使盛烈湮沉,下情 感痛。自昔逸群之器,曠俗之才,譽雖冠於人倫,祿不 齊於卿士。《南史》之筆,漏美不書;東岱之魂,與名俱滅。 故史遷述許由云:「不遇青雲之士,焉足道哉!」惟君侯 禮樂山高,文華海闊,古一千歲,聞聖賢之書;今五百 年,知作者之運。山甫拾遺於中路,時謂得賢;蔡邕揮 翰於詞林,誰其不許?往送家狀蒙啟:「至公之恩,希垂 實言,深蓄自私之感。下官久辭榮擢,夙慎禍胎,內無 負於明祇,外冀申於知己。豈謂一人相毀,眾口爭喧, 遂以虛聲,乃加真罪。賴皇明昭宥,腰領賜全,空荷再 生,無階上答。恃子以松竹之操,期子以金石之堅。幸 無雷同,懸納謗議。見危不易,是所望焉。」遠識古人之 懷,敢申窮鳥之請。如季布之諾,乃重於黃金;延陵之 許,竟懸於寶劍。生負食花之惠,死效結草之誠。刺血 為書,萬不抒一。往年恩貸,許惠為看《起居注》《實錄》、江 融《別錄》,使不錯漏國史及高明所撰《唐史春秋》等六 處,並乞逸遺事跡,不翳聲塵,代業有光,實在吾子。遠 佇來札,以當招魂。秋冬凝寒,惟動履休勝。青簡時至, 願想「窮愁。白雲遙來。希訪生死。珍重珍重。」

《為齊相公讓修國史表》
權德輿

臣某言:「臣前於九日進對延英,陛下語及史官,遂命 崔損承旨令臣兼修國史。臣省己無取,受恩殊常,倉 惶震驚,未及陳露。今日中使某乞奉宣進止,授臣此 職,竊自思忖,非克堪任,感戴屏營,不知所據。」伏以褒 貶善否,裁成義類,直辭是繫,往哲攸難。臣謬踐台司, 無補政化,每憂覆敗,上負聰明。豈足以再經宸慈,累 忝榮渥,稽前古之彝訓,昭聖朝之法誡,立言載筆,豈 易其人,量力度材,自知不可。又自貞元四年李泌後, 宰臣遂不兼此職。蓋以論著慎重,褒貶公明,自非時 謂全才,何以遠循故事?用此內省,以榮為憂。況君舉 必書,時同堯舜之理;任人以器,顧無遷固之能。所覬 殊私,特寢成命。無任感恩惶懼之至。

《答劉秀才論史書》
韓愈

「六月九日,韓愈白秀才,辱問見愛,教勉以所宜務,敢 不拜賜。」愚以為凡史氏褒貶大法,《春秋》已備之矣。後 之作者,在據事跡實錄,則善惡自見。然此尚非淺陋 偷惰者所能就,況褒貶邪?孔子聖人作《春秋》,辱于魯、 衛、宋、陳、齊、楚,卒不遇而死,齊太史氏兄弟幾盡。左丘 明紀春秋時事,是以失明。司馬遷作《史記》,刑誅班固 「瘐死,陳壽起又廢,卒亦無所至;王隱謗退死家,習鑿 齒無一足;崔浩、范曄赤誅,魏收夭絕,宋孝王誅死」,足 下所稱;吳兢亦不聞身貴,而其後有聞也。夫為史者, 不有人禍,則有天刑,豈可不畏懼而輕為之哉?唐有 天下二百年矣,聖君賢相相踵,其餘文武之士,立功 名跨越前後者,不可勝數,豈一人卒「卒能紀而傳之 邪?僕年志已就衰退,不可自敦率。宰相知其無他才 能不足用,哀其老窮,齟齬無所合,不欲令四海內有 戚戚者,猥言之上,苟加一職榮之耳,非必督責迫蹙, 令就功役也。」賤不敢逆盛指,行且謀引去,且傳聞不 同,蓋善惡隨人所見,甚者附黨憎愛不同,巧造語言, 鑿空構立,善惡事跡,「於今何所承受取信,而可艸艸 作傳記,令傳萬世乎?若無鬼神,豈可不自心慚愧?若 有鬼神,將不福人。僕雖騃,亦粗知自愛,實不敢率爾 為也。夫聖唐鉅跡及賢士大夫事,皆磊磊軒天地,決 不沈沒。今館中非無人,將必有作者,勤而纂之,後生 可畏,安知不在足下?亦宜勉之。」愈再拜。

《答皇甫湜書》
李翱

辱書,覽所寄文章,詞高理直,歡悅無量,有足發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