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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養於文,從羊,庠也,美也亦如之。皆有致養充實之 義,此飾以羊,意亦寓此鼎之唇,緣其文鏤也。合則為 饕餮,以著貪暴之戒。散則為應龍,以見居上澤物之 功。凡龍之有翼曰應龍,此器之龍如之,至於足之中 空,上徹於底而無礙,則以澂肉洎之滓濁,兼取其易 飪耳。三代制器,其寓於理也詳,其適於用也周。故曰 百工「之事。皆聖人之作也。」不然何以底此。

《周舉鼎說》
前人

案。古文舉字也。三代彝器有此文者頗多,如爵有 己舉、卣有丁舉之類是也。《戴記》,晉杜蕢洗爵,揚觶以 䂓平公,時人因謂之杜舉。蓋爵觶之屬,可舉以獻酬 之器,故或目以舉。今此鼎亦銘以舉,而但一字,又非 可舉以獻酬之器。則此所謂舉,乃人名也,與杜舉、己 舉異矣。以載籍考之,宋之僖公名舉,楚有大夫伍舉, 下蔡有史舉,燕有唐舉,雖皆周人,然史舉賤而為監 門,唐舉微而為相者,又皆周末人。而此鼎乃非晚周 之器。今驗其銘款,若非宋僖公舉,則伍舉也。僖公,微 子之後,與周始終。伍舉,莊其之大夫,為楚聞臣,宜其 制作傳永而不亡。然《傳》以諸侯言時、計功,大夫稱伐 為銘之灋,而此鼎特著名而不紀績,亦猶《公非》之《鼎》 第銘以「非」,《公孫蠆》之《鼎》第銘以「蠆」,亦一字爾。

《周宋公鼎說》
前人

有蓋,銘六字。按此鼎銘曰「宋公䜌之餗鼎」,䜌者,宋景 公也;以《史記年表》考之,則名頭曼;以《漢書古今人表》 攷之,則名兜欒。獨汲冢師春書宋之世次曰「景公䜌 者,昭公子」,與此銘合,當以䜌為正。然頭曼、兜欒音讀 相混,《漢書》稍近之,第不知何據而云兜欒或景公,初 二名而後一之,若漢昭帝初名弗陵,而後但弗也。此 鼎與宋君夫人之餗釪鼎,字畫體一,而《釪鼎》之蓋,文 鏤繁縟,此鼎則樸素無華,豈當時以是別君與夫人 之器邪?以文字稽之,乃一時物也。至於周《䜌女》及𢼸, 䜌亦人名,第字畫意象視餗鼎為古,則《𢼸䜌》與《䜌女》 之器,疑非景公作,蓋前此別自一䜌耳。

《鑄鼎原銘跋》
董逌

虢州刺史王顏撰,華州刺史袁淄籀書。其作銘在貞 元十一年九月,至十七年韋諷復書識其後,以籀為 篆,蓋古者均謂之篆。至秦既分,始以史籀所書為籀, 不足異也。其曰「得玉石,佩於原上,地深四尺,得獲之 黃帝。」去今六千四百三十年,謂此上升時小臣遺墜 物也。此則怪矣。然原上非人跡所至,佩藏土下,當時 不得不異其說。以黃帝為六千年者,緯書也。三皇遠 矣,後世推考,不得其序。《史記》雖斷自黃帝,然歲月尤 謬誤,而緯書之說又皆臆決,安可信哉?但言者欲引 以自神,則增多奇怪,亦其常也。

《其鼎跋》
前人

余考此鼎,無銘識,有刻在。蓋曰:以書文考於古,在 篆為箕,在籀為期,在古文為其,然未少異也。刻畫朴 古,款識深重,與蠆鼎相類。書至精工,非後世書篆家 可識。自漢以來,功力漸改,無復款文如三代時,故悉 刻鑿為之。今視其文,如木蠹蟲行,以此知為周秦間 寶器也。嘗考於古,齊公孫竈生欒施,施字子其,至其 後世以王父字為氏,故漢有況其。古者廟器以名,宴 器以字,此其為燕器者與?欒施氏嘗作此器,後世守 之不廢。按其籍,至和中齊郡上之,齊無其姓與名,可 索而知也。今考古文《孝經》其為「尊」,古文《老子》其為「示」, 或體為尊,王存乂為「丌」,古書亦無「為。」者,惟顧野王。 以「為箕。」後世共疑於此,《林罕以》為其蓋本鼎銘 以考書法。當古文廢絕後,罕能以古學自考,不徒爾 也。昔走作《寶和鍾銘》,與季姜飲盂及石鼓,皆從「為 其《則林》」之說是也。今人不知古字,或議罕不能據古, 而自多臆說。觀鼎篆所存,乃與罕合,孰謂不知而妄 有作也。

《蠆鼎跋》
前人

祕閣有舊鼎,祥符初,齊郡王上之,其銘作蠆形。余以 書傳校之,疑公子蠆也。春秋時如鄭厲、魯公孫與陳 祥之族,雖皆以蠆制名,然自昔古器得者多。子尾所 為。自送女器不苟作,皆考合《禮經》,存當時制度。知子 尾為器,其眾且不勝舉也。古之為書者,盡於象形。《傳》 曰:「書者,畫也。」故凡有形之物必寓之象。至無形不可 以象類得者,然後寓之意而會焉。意不能會,而形類 隨變,則轉注以相授,指事以相辨,諧聲以相合,故知 字本象形,且日孳乳以相生也。其變於此者,形不足 盡,然後廣取以備物,各有本也。許氏《說文解字》雖本 秦篆,然「蠆」之字猶為象形,蓋秦人改書文以作故,其 原亦本古字,惟點畫少變。服虔曰:「蠆長尾謂之蝎,特 其尾之名爾。」又曰:「蝎毒傷人。曰蛆」,則蝎其毒之及人 者也。今既以「蛆」為蠅種,則不復以「螫」為「蛆」矣。以「蠆尾」 為「蝎」,則還以「蠆」為異文,宜其古字廢也。

《周舉鼎銘跋》
前人

祕閣既定,作《古器圖》,并考論其制上之。或以問曰: 為古文舉,然此為舉鼎,謂可舉耶?且三代之器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