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九囊》也。」 郭璞曰:「緵,今之百囊網也。」 百囊之網非小網,而言得小魚之罟者,以其緵促,網自能得小魚,不謂網身小也。
《小雅魚罶》
魚麗于罶。
〈傳〉罶,曲梁也,寡婦之笱也。〈疏〉正義曰:《釋訓》云:「凡曲者為罶。」是罶,曲梁也。《釋器》曰:「嫠婦之笱謂之罶。」是寡婦之笱也。《釋訓注》:郭璞引《詩傳》曰:「罶,曲梁也。凡以薄取魚者,名為罶也。」《釋器注》:「孫炎曰:『罶,曲梁。曲薄也。以薄為魚笱,其功易,故號之寡婦笱耳,非寡婦所作也』。」〈朱註〉以曲薄為笱,而承梁之空者也。
《嘉魚》
南有嘉魚,烝然罩罩。
〈傳〉《罩》罩,籗也。〈疏〉正義曰:《釋器》云:「籗謂之罩。」李巡曰:「籗,編細竹以為罩,捕魚也。」孫炎曰:「今楚籗也。」郭璞曰:「今魚罩。」然則罩以竹為之,無竹則以荊,故謂之楚籗。重云罩,罩者非一也。
南有嘉魚,烝然汕汕。
〈傳〉《汕汕》,樔也。〈箋〉《云樔》者,今之「撩罟也。」〈疏〉正義曰:《釋器》云:「樔謂之汕。」李巡曰:「汕,以薄汕魚。」孫炎曰:「今之撩罟。」皆以今曉古。
《鴛鴦》
鴛鴦于飛,畢之羅之。
〈疏〉正義曰:《釋器》云:「鳥罟謂之羅。」《月令》云:「羅網畢翳。」注云:「罔小而柄長謂之畢。」以畢、羅異器,故各言之。《大東傳》曰:「畢所以掩兔。」彼雖以兔為文,其實亦可取鳥,故此鴛鴦言畢之也。羅則張以待鳥,畢則執以掩物,故言畢掩。
《禮記》
《王制》
鳩化為鷹,然後設罻羅。
〈註〉罻,小網也。〈疏〉設罻羅者,按《說文》云:「罻,捕鳥網也。」又《爾雅》云:「鳥罟謂之羅。」罻羅總是捕鳥之網。
《月令》
季春之月,田獵罝罘。羅網畢翳,毋出九門。
〈注〉獸罟曰罝罘,《鳥罟》曰羅。網小而柄長,謂之「畢翳」,射者所以自隱也。〈疏〉正義曰:案《爾雅》云:「兔罟謂之罝。」郭景純云:「罝猶遮也。」是罝為獸罟。知罘亦獸罟者,案《釋器》云:「罬謂之罦。罦,覆車也。」孫炎云:「覆車是兩轅網。」既是兩轅可以網鳥,非但網鳥,亦可以網獸。《廣雅》云:「網謂之罟。罘,兔罟也。」是獸罟曰罝罦也。此罘與罦一也。鳥罟曰「羅」,《釋器》文。云「網小而柄長,謂之畢」者,以其似天上畢星。《毛詩傳》云「畢所以掩兔」是也。
《周禮》
《天官》
《獸人》「掌罟田獸,辨其名物。」
〈訂義〉鄭康成曰:「罟,罔也。以罔搏所當田之獸。」 賈氏曰:「名物者,謂獸皆有名號物色也。」案《夏官》「四時田獵,春用火,夏用車,秋用羅,冬用徒,各有一以為主,無妨四時兼有罔也。」
時田則守罟。
鄭康成曰:「守謂備獸觸攫也 。」 鄭鍔曰:「田獵之時,使獸人守其網獸之罟以備觸攫,宜矣。然田而設罟,不為不廣,能遍守之哉?蓋王者之田,當防鷙猛之物,或驚屬車之塵,則此二人之所分,而守者有以護至尊而已。」
《夏官》
《羅氏》,下士一人,徒八人。掌羅烏鳥。
鄭康成曰:「能以羅網搏鳥者。」 《郊特牲》曰:「大羅氏,天子之掌鳥獸者 。」 鄭鍔曰:「烏鳶,烏鳥之類,其物則同,所用以取之物則異。烏鵲之卑飛者,則為羅以取之;其高舉不可以羅者,則射之也 。」 賈氏曰:「羅鳥亦武事,故在此。」
蜡則作《羅襦》。
鄭康成曰:「作猶用也。蜡建亥之月,此時火伏蟄者畢矣。豺既祭獸,可以羅網圍取禽也。」 《王制》曰:「豺祭獸,然後田。」 又曰:「昆蟲已蟄,可以火田。今俗放火張羅,其遺教也 。」 薛氏曰:「帬襦襠,婦人之飾也。」 《郊特牲》言歲十二月,令聚萬物而索饗之,四方諸侯,草笠而至。大羅氏,天子掌鳥獸之官,致鹿與女,戒諸侯曰:「好田。好女者,亡其國。」 然以禮屬民而飲酒,存國家之大體,豈可真致鹿與女哉?以鹿不可致,故作羅以示之;女不可致,故作襦以示之耳 。鄭鍔曰:「致鹿與女,非必用鹿與女也,蓋用取鹿之具與婦人之裙襦而已。」 用羅襦以示之者,羅以戒其好田也,襦以戒其好女也。然使羅氏作之而已,先儒以羅襦為一物,殆未之思歟 。李嘉會曰:「襦,細密之羅。惟國將蜡則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