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山先生文集 (蘇輝冕)/卷六

卷五 仁山先生文集
卷六
作者:蘇輝冕
1935年
卷七

答宋圭伯琦用○癸未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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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溜勝會。旣蒙不遐之囑。謂將追餘感於興國。聽高論於鵝湖。竊擬上士耳。賴有事適巧矣。如何則可也。欲遵旬二之敎。則此日之會。難乎筋力爲禮。故雖僎席末班。本無與榮之心。其翌縱非管絃之樂。以先忌入齊而故犯不安故。前已告之。旣朢之約。石丈旣不與焉。則在渠有少一之歎。而樂覩一快之意大欠矣。在於多士。則以旬日之約。會且歸矣。果不圓滿。與其踐一箇人約信。失卻羣賢之相信。都不若舍一從衆。决是在此無惡。在那無射。幸須都僨旣朢約。必以旬二爲斷。俾安區區之忱。如何如何。

答宋圭伯癸未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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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經山水間。講禮多士會。是何等末路奇緣。而優蒙不遐盛俾也。幸見王道之易易。兼聽聖謨之洋洋。此可謂旣醉以酒。旣飽以德。歸來充然。不啻以朝以夕。際又承拜謂外德音。細審侍餘經候履玆百重。仰賀曷忱。病友自是無多餘景。不足云爾。貴族少友。其所濡染家庭。已極模楷餘人。而不恥下問。有此相從。恨無德相將。騂汗甚矣。但以其平日之誼。不得不聞命。想相悉矣。詢及疑節。重違敎。爲之略略供對。不合必矣。旋悚。

出後者之女旣嫁。爲其所生祖再降云云。承審其槩。但生庭叔父又爲出後。則勢將三降云云。莫或偶失照勘乎。借使其叔父又爲出繼。其禮自不過兩男各出不再降者爲斷例。詎有其父出後而一降。己之適人而又一降。其叔父之出後而又有一降乎。其服只此父之出後而一降。己之適人一降。而只再降已矣。何憂乎三降而太薄焉。

庶孫承重之尙爲大功云云。范公之說旣引之於備要小註。則愚亦嘗看過矣。詎用故有別說而爲然。但喪服疏爲言。旣曰雖承重。不得三年。有四種云云。則其語勢似曰斬而三年。爲父極服。今爲子而猶且此服者何也。其對若曰。子雖卑下。將傳重。故爲然也。其答似又曰然則凡傳重者皆斬乎。曰。不然。雖傳重不得斬服者有四種云云之意也。然則其義自然不得三年者爲四種。而旣曰不得三年。則不三年者。其勢又自朞年矣。故廢疾長子與次子及長孫承重者。又皆期年。而獨於次孫承重。不得爲期。其文勢恐似越一層降爲大功。此其所以尋常疑及矣。設或難之者有曰。次子雖體也。承重以非正也。故不得均視於適長而猶期年。則次孫雖承重。旣非正也。又非體也。烏可以均視於長孫而爲朞乎云爾。則看來其義似然。以愚意則亦有不然。次子雖傳重。若三年則是二斬也。所以期而止。且長孫雖正也。其適子若生存。以無適孫。尙不服朞。則無適子長孫而必爲之期者。其非傳重爲重乎。然則傳重之重。奚以獨及於長孫而不及於次孫。且說者雖曰。庶孫雖承重。不可均視於長孫而服期云爾。此亦有不然。於禮。不二斬或有之。不二期亦有之乎。此又所以尋常疑及者也。幸恕諒而只解其疑。而勿憂其堅執。如何。

答宋圭伯癸未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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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歲又促促無幾日。如我朝暮人。點檢平生。只增竆廬之感。謂外承聞德音。不啻蟄蟲雷已矣。喜快曷如。而矧拜審侍餘經候葆嗇貞泰。益復萬慶。慶賀。區區病友。昨而今而只一蠢蠢鹿鹿。何須枚塵。但賴有多少相將。如今缺界。不無可幸。幾員友共學。言足聽聞。贊歎何等。早晏見枉。信息甚大。豫切慰荷。敎示胎呈。想照燭矣。

大學序不擧天子之子云云。蓋三代以前。王是天子。而諸侯不敢與焉。則夫所云天子者。於其王公以下之王字。已包及。而下句庶人子弟之子字。自亦包說天子之子。恐不疑及矣。旣勘破王字。則下段不言王字。自相不言而已解。故不復煩控。俯諒如何。

答李幼南容珪○辛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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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閉塞而成冬。孝思非寒之慽。想益復罔極矣。敢請哀候以時萬支否。期服人弩末奇命不能保。只一隻影子婦。又此歸土屬耳。多少懷惡。無復可言。擧目今日之天下。一線地底陽。惟此左海掌寸區區之域。而此亦將恐保不得。後來碩果之責。如吾哀侍辭不免。幸無讓與別人。謝卻閒文字。專心經傳。輪流不停。期以繼開。如何如何。己旣不能。猥玆仰煩。計應以爲其鳴也哀矣。

答李幼南癸未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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旣荷春丈駕儼臨。且承吾人書遠墜。當場慰喜。可謂耦並而疊具。矧拜審侍餘制候衛旺。極愜溯祝。世下間以脇痰。疑癰疑積。憂慮多心。呻苦挾望。幸今少可。但快斷根柢。未知何際。是用悶憐。日下信撥忙相及。若是鄭重。可見平昔百事做去纖悉。何歎如之。自顧僻處巖广。何關象外事也。第念近日事。苟非楊之伍冷腸。不容不身不出而猶勤觀爛紙。如淵翁故事。玆蒙此惠。感又如何。致章菌慘。爲其首擧。而尤極可歎。但一枝花吹倒。一枝花復開。自應早晏。猶是之爲望耳。

生親喪答書式。以程子意尤翁書見之。一從伯叔父喪儀例。恐得。但後賢之論。猶以未入俗眼爲慮。更爲修潤節中。旣有近齋慰式。則其答恐亦隨而相稱似穩。故向於聖文甫來。愚亦參以己見。與之櫽括。若終未有契。須用尤菴說。恐似寡過而有據。未知如何。

某白。家門不幸。本生先父。母云本生先母。奄忽違背。攀擗摧痛。不自勝堪。伏蒙尊慈特賜慰問。哀感之至。不任下誠。末由面訴。徒增哽塞。謹奉狀上謝。不備謹狀。年月日。期服人姓名狀上某位座前。謹空封皮。狀上某位座前。姓名謹封。

附近齋慰人本生父母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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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白。不意凶變。尊本生父某官府君。母云尊本生母夫人。奄忽違世。承訃驚怛不能已已。伏惟至愛根天。攀慕摧痛。何可堪勝。孟春猶寒。隨時。不審體力何似。伏乞抑哀從禮。以慰慈念。無父母者。或曰遠誠鄙誠。某職事所縻。末由趨慰。其於憂想。無任下誠。謹奉狀。伏惟鑑察。不備謹狀。年月日。姓名狀上某位期服前。封皮。狀上某位期服前。

答李幼南癸未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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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書之久。獻謝此緩。歲且促而短。請問侍餘制侯更加旺重。戴經長課。一直慥慥否。禮是天敍。苟能得力。內而心神。外而事業。無乎不於此焉做去。而幾幾爲行其所無事。聞來贊歎罔喩。垂示夾片。一一拜領。但蔽一曰。雖有善者。亦無如之何。可奈可奈。百世在前。百世在後。無多餘景。將何了勘。臨深履薄。猶屬歇后耳。錦城屹屹。錦水洋洋。衰懷瞻耿。益復勤止。

心制中期大功服云云。論說多門。玆別錄于後。且附瞽見於逐條之下。幸俯諒如何。

或問。所後喪畢而本生喪期未除。則其持本生服。當在祥後。當在禫後。尤翁曰。私親與所後服。不可相雜。所後服盡後。方服私親服矣。○按尤翁說。則其曰所後服盡者。以祥畢爲言耶。以禫畢爲言耶。若以祥畢爲服盡。則是心服中恒持本生服。恐無疑。但所云服盡者。祥畢與禫畢未詳。不敢質言。且其方服私親云者。設或心制中。不持本生服。其不持者。只論其不持功衰全制之服。似非並其布絞而不服之謂也。未知如何。

遂菴曰。心制中。遭朞大功喪。則當服喪服。今心制所著黑布帶。是古黲制也。○按遂翁說。則其曰當服喪服者。外面則驟看似乎盡釋心服。恒著期功服之意。然第觀下文所擧。只及黑布帶。則上文所云者。只證心服中。若遭他服。則雖其全制之服。猶且服而成服。或各服其服而從事其喪。况恒持而只一布帶。有如輕包而不其服之歟云爾之意也。未見其恒服期功之謂也。未知如何。由此觀之。雖心制中。帶則舍黑而取布。恐有明證而無疑也。

南塘曰。心制中遭重服者。當服喪服之帶。○芝村曰。心制中遭朞以下服者緇帶。恐未安。常持則別造白布帶。似無駭俗之患。○陶菴曰。心喪者黲黑帶非服矣。遭他喪。安得不服其所當服之帶乎。○由是而言之。塘,芝,陶諸賢之說。亦皆以心制中帶必服所遭服布帶爲正者。不啻彰的無餘。恐似遵述爲得。未知如何。

答李幼南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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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報擎悉。但設有不便。居恒之服。果何關於兵刃之場。常服自常服。戎服自戎服。而况戎服則無論貴賤。狹袖自在乎。雖戰陣鬬智者。孔明之鶴氅。羊祜之輕裘緩帶。皆足以不伐而化。戰勝而攻取。惟將已矣。便服何益。至於近日萬國之所覩記同一便制。而黑旗之軍。獨所向無敵。餘人盡風下而莫敢格。餘人獨不便服歟。歎咄無已。想非朝伊夕將發令矣。此將何以。遵則無古法。不遵則無今法。難則雖或俱難。與其違正而從俗。曷若守正反復爲勝耶。貴中士夫冀北。時措果何如耶。彝衷之具。其將鳶而天乎。魚而淵乎。旣云聖人之制不變。則深衣其庶矣乎。

答李幼南乙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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簷都垤國。種種殊俗。惟攘奪是事業。土塑木偶。遑遑吾人。只荷擔爲長技。人間何世。無乃上帝沉醉。此時懷𨓏會心地益勤。謂外春丈歷存。手命兼至。知自反復。吟病枕上垂賜。慰已無量。而矧乎淋漓辭旨。遒勁點畫。斷非初料所及。加以兩庭侍奉團圓迓歲。尤極獻賀騰頌。服人年之所祟己之病。已困在垓心。而多少眷憂。又從以百度攻外。良覺寄生苦海。吾道百六。非不知非今斯今。目下風驅雨驟。一日緊於一日。爲之奈何。天地雖是萬化之原。非聖人裁輔無賴。天地不得爲天地。聖人縱云百世之師。非經傳門路無自。聖人之爲聖人。亦不可悉得以聞。可不惕念。而今掃盡先王之法。不必坑儒而焚書。行將自然無儒。自然無書。始而禽而獸。而終則人物俱盡乃已。若之何。其曩哲有訓。士不學則已。學之必要其成。又曰。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又曰。以不足之堅白。欲自試於磨涅。而不爲磨涅者幾希。然則當場事勢。設或得之。靡足爲貴。况易辱非榮乎。旣知如是。從吾所好。得之不得。永爲孔朱純臣。反復勝於俯仰有愧乎。願與賢者交勖。可蒙照諒否。

答宋致成聖洙○丁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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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闈湯憂。聞甚貢慮。似應卲年例也。惟不日遄復。遠遠顒祝。長夜如年。讀書之樂。樂復如何。此於高明家世德之美。藥爐邊不住佔畢。如古人云爾否。疇昔之日。切覵令仲。則其耳目聰明。亦係不易得之好資質。日邁月征。所閱何書。况今南妖西氛。殆無虛歲。此尤吾黨士益振發精明。羽翼經傳者。幸加慥慥。如何如何。

與宋允明道淳○丁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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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府行旆間。有專城之奉云。其慰喜不見是圖。治下靑壇居近故碩儒韓立軒運聖。卽平日同門人也。其文行忠信。想已厭聞於下車之後矣。落落湖嶺。存沒之不克相記。已有廿餘載。故爲探信地。有此付書。可蒙津致否。竊聞其胤亦嘗雅勑不墜緖餘云。以今六經掃地。爲之禮貌。亦似世敎之一端。幸可留念否。

答柳原明徹魯○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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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嫡者爲所生母服。先王之禮。旣以緦斷之。則其受服如何。恐不須更言。但其立文旣是爲父後云云。所以先儒有曰。雖承嫡。其父若存。則已非嫡孫。如禮杖期。以此推之。承嫡者。其父若存。似杖期矣。先儒又曰。承嫡者之子。爲其所生祖母服。而其父若在。其於有嫡子無嫡孫之義。其子似當如禮服期。但其父旣承嫡。則其子亦嫡孫。爲庶祖母服朞。似無其義。以此推之。愚意非特其孫不敢服期。雖其子。旣已承嫡。而又將所傳重。則所傳重自在。恐亦不敢遽服杖朞。未知如何。至於其孫之服。陶菴曰。其父旣承嫡。則於其子爲庶祖母矣。無服恐非可疑。而長孫旣無服。則衆孫亦豈有別乎。以此論之。承嫡者有弟。弟當主之。而凡百如例矣。無弟己當主之。而題主當曰亡母或故母。此則其弟主之同。無旁題。其弟主之。恐有之。而只曰子。恐合先儒之論。而服則三月後服心制如例。而三月前出入等服色。先儒曰。布衣布網平凉子。雖未知必合於禮。而恐爲得之。陶菴曰。服緦而仍心喪三年。旣有明文。其間小節目當斟酌。而至於布網直領平凉。無或過之否。未知二說孰賢。而愚見陶說恐爲然。巾則騣網而白以飾之。笠則白焉。衣則練布直領。恐合稱停。但未見先儒說。不敢質言。

答趙聖兪羲命○乙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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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歲之竆而方士友相散。悠悠懷弱。按住沒奈。卽拜審侍候萬慶。多少諸節。亦隨用平康。溯叶慰祝。冕一此病蟄。無足云爾。令似惡草具客苦。幸免大頉。加以資性精詳。每於字句緊要。揀難相質。太半天授神解。爲賀爲賀。惠饋酒肴。鳴謝不一。

示疑。此已有先賢定論。若玄孫承重。其孫婦若曾孫婦。不爲之三年。則是承重無來歷。代序絶斷。以此推之。其內間雖連三代俱存。必須具服三年。無疑矣。若乃亞終獻等節。承重者妻。旣爲主婦而亞獻。則其母若祖母。詎可側行其禮乎。千千不是。終獻他人行之。恐得。更商如何。

答李文述憲植○戊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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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左顧。不啻雲中仙如下。月前手命。頓覺牙頰生香。且荷且慶。慰洽尙爾。矧拜審靜候經史家計。大萬祉福。溢忱愜祝。記下近以痰嗽。往往若時日危。知應太虛舊伴。有心相邀。何恨之有。但未知喫苦不一。好呵。眉丈幸承不遐。相將半年。可謂奇緣。只緣樗散。奈此不可雕何哉。

答李文述戊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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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書幾閱月。尙稽一行謝回獻。自誅不敏。已無可言。而雖以座右德盛禮恭。想難全恕。居恒悚忸。三餘炳燭。優在何書。竊覵志氣已篤。造詣且深。士友相期。灌雷同辭。顧今蹭蹬末路。依慰曷品。賤狀幸賴眉丈。終年相守。多少殘馥餘輝。銖襲粒充。亦足令人有成甚氣質。自幸詎極。而今忽判袂。望望歸塵。流悵無已。餞迓在卽。惟祝小往大來。天德天福。用副懸情。

答李文述乙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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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丈委枉。手命且下。竭衷向仰。慰孰大焉。矧審秋凉。體宇一吉。進德加倍。尤用叶祝。自顧俗濁。無一見得。有百難醫。寔至近日。左腳痿瘓。不巾落席。已浹兩朔。無亦天之所廢耶。自憐。年形八域均登云。如吾人由是以樂。益復安心專精於輪流經史。收拾桑楡也。無由伴鳴。承聞獨覺。咄嗟可奈。天下貿貿。莫今若也。吾友旣有所稟。兼有一樂。於互相難爲。其進可謂不多讓於崔孝芬,柳公綽故事。幸加鞭策。俾此一隅吾東。更得保雲漢末派。如何如何。

答宋明汝錫琦○丁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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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敍殆不記歲年。想望風儀。日以益勤。卽承意外崇帖。盈腔喜快。無能名焉。矧乎靜候間連沖眞百旺。仰慰叶祝區區。冕不學便衰。苦吟膝瘓。迄已三載。尙不見可。可奈可奈。敎示令抱云云。拜悉。但託非其人。且魯無則已。旣濟濟君子。項背相望。則今此棄琬琰而貴蜣丸。實非事宜。幸須更加商量。如何。

答李永善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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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不見。我心徒夷。尤此政今日爲吾人謂也。往往懷想。益不他向。做人書。尙未了勘。以自道則固可憂。以今吾儒書。擧世弁髦。猶且從事。不其喜消息耶。是書也。皮面雖曰小子之學。其實修齊治平。罔不於斯焉基本。位天地育萬物。亦無非由此而做出。是豈可以易而言之哉。若其大綱。縱云旬月工夫。至其受用。亦有平生小學。雖遲遲半年。苟其善讀。何傷乎。第當留俟早晏括目矣。士不學則已。學則必要其成。决是吾輩後學之眞詮。幸百倍其工。如何如何。靜言思之。千千古極富貴。不知其幾番天地。而苟無可稱。其爲後人之起欽仰景慕。果孰與餓死之伯夷屢空之顔淵乎。以今天下大勢。人爵非貴而天爵實美。幸深諒如何。

答韓希文致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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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歲命駕。灌當餘倒屣。無容勝述。而加以送別後何來翰敎。德音孔昭。迄此寶玩生毛。不審經候進德修業。日益尋向上去否。仰溯且祝。賤狀㵎飮木食。幸無現恙。外他活生涯。惟架頭靑篇。嶺上白雲。足以相照千古心。相賞象外意已矣。慶試已過。擧役果何以了。爲巍捷上頭否。或堅守高蹈。而日與會心人。揚扢名理否。巖顔谷腹。花事已爛。一倍引領。臨楮尤切。

答吳敬栗憲相○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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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自碧溪垂書。非直慰上歲送別餘恨。令德攸曁。亦足爲新正卜吉之兆。自多受賜無量。但過情吹噓。幻作別人。萬不相近。一言知不知。莫無座右之故犯否。拜書旣朔易。請問侍候制中百重。淡泊中硏經玄趣。益復高而入靑天。低而到黃矩。如古人云爾否。夾叩隨所見。妄效癡人之說夢。如不合。更示如何。此正不益于彼。必益于此者也。留竢下回耳。

前四章說至善云云。以有至善章而云爾耶。若曰如是則前四章。本是照釋經文中上三節明德新民至善本末。故其序不得不特立至善章矣。後六章。照釋經文中後四節八條目。而八目內無至善一條。故其勢不言至善一條。但至善則本非別占一位而分應明新如三達德之勇也五常之信也。故分應諸章。非特後六章。前四章亦然。以此更商如何。

正心章方蛟峯小註旣曰有心之病無心之病。則一箇病字。雖不說破身不修。所謂身不修之意。已隱隱含在病字上。今盛示以上一節則方氏有若身不修無相關之意看得。方氏之意。豈然乎哉。蓋立傳類例。假令所謂齊其家在修其身則第一節說身不修。第二節說家不齊。正心章詎獨不然乎。故上一節言心不正。下一節說身不修。則方氏之意。上一節只說身不修之由。下一節始說身不修之遂也。初非有心無心各做一病也。

合而言之之合。非不承審其槩。但如是看。有三不可。若曰。中和已於上段分言之。故慮爲兩事而合言之云。則所謂合字。照於本文而以致字當之耶。旣曰致中和。則其語脉不得不兩柱對下。如註解而本不合之者也。設或致字果是合字意。看來無筋力沒意思底合。將惡乎用之而必合之也。且以註體論之。曰致曰中和曰位育者。上面旣一一釋之。而到得是其以下無然。遺卻位育。獨以中和合言者。亦何意也。况乎和亦不敢齊體而合。只以體立之效而隨而自合。是果說去乎。此一不可也。且况此註非特單釋此節。乃兼釋上四節而通結者也。今所示之上文。獨以上段謂之中謂之和一節當之。若然則上面自戒懼自謹獨。獨非上文也。本吾一體。亦非上文意。而不得與於合言耶。是亦恐難說去。此二不可也。且以一用論之。其類例有如一寒一暑一言一默。而本非單一之謂也。雖以已發言之。其發本自無弊而惟中聽用。或如聖人不踰矩。則其立文。固當曰雖有動靜之殊。體立用行云者可矣。今旣未發。設有立焉。已發處。猶曰於此尤加謹焉。且致字猶爲工夫。而此註曰然必體立。然必。旣又工夫意思。則本文和字。的以工夫言之。而註中和字。卽用字。如何以功效言之。本文育字。現以和之效言之。而註中功效。亦用字。且何以和反代育。而中之效爲言也。此三不可也。故愚則以爲所謂合者。非中和之合也。乃天地萬物賴得人。自第二節以下中和之工。於此自然位育而復合者也。未知如何。

泛說其理之理。以理勢之理言之耶。道理之理言之耶。若曰理勢之理。則理之體。本體用一源。顯微無間矣。恐難於隱微而特曰見顯矣。若曰道理之理。則雖隱微之中。道理旣若是昭著矣。何患乎十目前頭有所愧怍。而又加愼獨工夫也。蓋此節之意。承上文而言道不可離。則不特見顯後有道。雖未發前有之。已發後有之矣。故見顯前隱暗微細之際。其理之爲私欲所揜。我已的知。而莫顯之謂也。然則此處不可專以理勢之理言之也。亦不可只以道理之理言之也。必須兼道理理勢而主心說曰。心得其正。則未發卽此道也。已發亦此道也。心苟不正。則靜時或存天理。動時便已欲櫱而理弱矣。故纔動。已察此理之存不存。不使離於須臾底喫緊義也。

用如此工夫。有如此功效云云。以承上戒懼愼獨則非不用工後復得本面體段底功效。但此節之義。無論有工夫無工夫。只說中和本面。故特言其體用如此。以明道不可離之意。更無他意。則功效二字說之。而無賴於本文。更詳如何。

十一章總結知仁勇云云。槩得。但不特如此而止。此一章。始明言庸字而並結之。此意亦不可不知。盛意以爲如何。

心說中心神能之分屬於天地人物者。無乃太零碎乎。蓋心外無神。神外無心。心神外無能。能外無心神。但心。主宰底命名也。神。妙用底命名也。能。伎倆底命名也。於人則非無神能。主宰分數勝焉故多說心字。於天地非乏心能。妙用分數優優故多說神字。於物亦豈闕却心神。技能分數太半故多說能字。所以盛說寧適如是。其實有則俱有。不可如是零碎太分數也。更商如何。

答吳敬栗壬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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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圖式。圖象其本文也。今按備要本文。一依家禮本文。朔朢序立。初無伯長等字。至於時祭敍立。則或有諸伯母之文。旣曰諸伯母。則非親伯母可知。本文所不言。圖何以立之也。况家禮圖式。幷無伯長等字。便覽圖式。後於備要。而亦無伯長等字乎。以此推之。備要圖式畫出時。恐偶失照勘。未知如何。

重服人不冠。沙,尤兩賢說。雖謂禮當然。陶菴以爲古禮。惟爲父母者去冠。則服人去冠。不其太重耶。故便覽按註。以不去冠爲禮。遵之恐有據而無未安也。

屛處。卽兩階之間。統論一室四面。人跡所不到。無如此間之潔淨。故雖西序之下。亦不足爲貴。而必於此坎之也。

準以本文。則哭盡哀。言於臨尸而不言於靈座。再拜之儀。言於靈座而不言於臨尸。又有人以臨尸拜靈座兼哭之意問於尤齋。則答曰。哭尸之拜。未有明文。不敢質言。出拜時兼哭。只看情義之輕重。以此推之。臨尸則哭而無拜。出拜時則禮之本意。只拜而無哭也。

衣衾之設而先於東壁下者。爲其整頓也。時則堂上無事。故姑安於此地。旋又移而鋪之於西階。西者。爲其取便也。時則方始大斂而擧棺入遷靈座等事不一。其礙於堂上。故大斂牀必於此設之也。此其所以俄上今下而處所有不同者也。

妻之喪服則期也。體實三年。自與他期不同。若過朞不葬。則爲其夫者。不得脫服矣。至若練祥禫。假令十三月而葬。則葬之翌月行小祥。又其翌月行大祥。禫則月內亦行。盖爲妻禫十五月故爲然。若十四月而葬。則練祥如右行之。但禫則不行。蓋十六月。已過禫月。故以過時不祭之義廢而卽吉。此皆有據於先輩之論。第更商焉。

答吳敬栗癸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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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面闊有年。謂相忘久矣。猶此磁鐵相引。山蘭相逐。討便眷懇。懷我以好音。多心珍玩。不啻十朋龜而一篋珠矣。矧承審覲餘經候沖眞強康。長長地天福。慰叶溢祝。自顧臨年。非身恙則必眷憂。而無幾光陰。日以消醫書上刀圭中。命也可奈何矣。多少詢及。以若飄泊棲屑之際。尙其精力暇隙。不知不措。可見吾儒夕可之義。而朴實頭用工。贊歎曷如。草草供對。計應不合太多矣。目今天下大勢。無往非純坤而長夜。儻所謂抱遺經而潛藏俟河淸乎其無期者非耶。如我弩末衰謝。已矣望斷。如吾人。年尙富而力尙強。幸益努力前程。用答朝家早晏盛化。如何如何。

中庸篇題不偏之義。程朱兩說。本自不同。程子所云不偏者當文許東陽小註。雖云兼動靜。以愚見則只主已發。一則以本文下句天下之正道見之。恐似只主動一邊。一則以論語中庸之爲德註朱子之取舍而見之。自己說則不偏不倚四字必刪之。程子說則不偏之謂中五字特因之。其意豈不曰。此之中庸。專就已發上論之。故自己則刪之。程子之不偏。有如其次致曲註曲一偏之偏而主已發。故因之者耶。賤見以爲同一不偏而程朱之不同也。竊想程子之意則中庸二字。本之於論語。而其意主已發。且以中庸書言之。第三章以下。皆是已發上論之。故從其多者。而雖篇題恐如是解之。朱子之意則中庸之書自第三章以下。雖以已發之中言之。此之中庸。卽篇首也。若只主已發。則第一章單擧未發之中第二章兼說未發已發者。都歸沒實而未足爲全部中庸之篇題。故恐如是兼總發未發而解之也。

不可須臾離之離。以下文費隱底九章反覆說觀之。離不得意思。恐長。

漢王之分羹。雖尺童皆知其大悖於義。何用重講。但漢王爲人。本是生龍活虎。而遊於繩墨之外。其機警雄深。難以常情易易可見。則箇中臨時奇權。自有如是而後。庶可生還太公。如蘇老泉見而爲之乃爾耶。不敢質言。

答張承旨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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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遷之禮。本出於各效其誠以祭其先之地。而今此長房旣在憂服之中。則設或遷奉。恐不可備祭。又難行改題。則愚意只於宗家。依舊旁題。而別奉於廳事。或空房而權安告由焉。忌則無祝。節則如前。而宗孫並主之。如長房之靡室靡家者。姑安其當奉位於宗家別廟。而以待長房喪畢移奉。恐似穩當。至若童蒙之不得旁題。豈其然乎。古則或然。而今則慮其宗統之不嚴。雖乳下兒。苟其有者。必作名而題之。只於祀事則親且尊者代而行之。以此俯諒如何。

答鄭宣傳暢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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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雖相近。稟則或相萬矣。故知有通蔽。行有能否。此溫嶠,王祥輩忠孝有不能兩全者也。若二人從事於儒者之學。知而有格致。行而有致曲。則蔽者否者。次第開明圓全。而曰忠曰孝。必無長短之不齊。得失之相懸。惜乎此兩人者。只任所稟之性。而未曾有善反之工也。其機括恐如是矣。未知如何。

曾子之大杖不避。當時事未得的知。如何。但曾子之年。旣少孔子四十六歲。則雖通計奠楹之日。自不過二十七年。不避大杖者。安知非成德前十餘年之事。設或弱冠以後。曾晳亦聖門高弟。至倫間大惡。本無如瞽瞍。則曾子又何知其杖至於幾斃乎。聖人責備雖云至於不納。在於曾子則此時光景。正所謂周公之過不亦宜者。而恐不可以相悖於浚井塗廩爲言。未知如何。

答尹進士權浩○壬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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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鳴秋。歸鴈有聲。往往流注。不見而親。自然擡眼而南者頻矣。德音孔昭。遠遠左墜。奉珍百復。慰孰如之。矧審靜候。仗天之休。綏神之佑。一以萬泰。到底叶祝。承喩長無格致誠正之工。無乃自道辭耶。借使無之。以今此等事不知何件之時。能知其無乎者。果幾人。雖知之。又能悔而歎之者。亦復幾人。此有如第五倫見得這意思已是大段做工夫大段會省察者也。何歎如之。

答金致晦永根○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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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望南雲。歲暮益切。承審侍餘候度以時百重。慰賀叶祝。冕參半人鬼關已久。而猶此符到苦緩。亦可異焉。三餘盛課。見在何書。切係願聞。令季相將幾月。益見可愛。不勝贊歎。但以眼眚叫楚。從以廢業亦有日。是悶。幸而先咷後笑。依舊巖下電而登程。嘉賞無已。開正後又送。可見征邁之篤。令人起欽。古家遺風。惟臯比之任者匪其人。可愧。

答尹炳殷癸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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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喪出入服。其制果不一。京洛則無論有官無官。擧皆麤漆笠布袍布帶。湖中則大統如京洛。然而或白布笠生布袍麻絞帶。其取舍果戛戛。但裁之以義。則有官者。國制旣不解官。公堂此服。有嫌於國哀。不得不漆笠。而旣漆笠則帶亦不得不用布矣。無官者。本無此嫌。則布笠麻絞帶。似合矣。所以尤翁盖嘗如此說。遵之恐得。

己先出繼後。生父亦出繼。而生父之所後父服云云。近日此論甚多矣。或曰亦用降一等之禮。或曰當服小功。或曰當一視本服之有無云云。愚意則上二說。恐皆未然。何也。若己之出後。後於其父之出後。則雖一日之間。其所後之祖。亦己之祖也。己雖出後。固當均視生庭之祖而降一等爲得。今旣己先出後。則己之出後之日。其父已爲伯叔父。於伯叔父所後父。苟無本服。何服之有。此則第一說恐未然。其曰小功云者。其意雖以己旣先出則此祖本非祖也。但生父之於其所生父。旣較其年甲於所後父而以伯叔父視之。則生父之所後父。便一四寸大父。而以小功爲言。然而亦有說不去者。假令其父出後於己之生庭從祖。則無論其父之出後與不出後。於己爲從祖一也。然則如此之地。其將越己之出後亦小功可乎。抑以己之出後爲重。依舊降緦乎。緦果爲當。則其父之出後無服者。勢將以父之出後爲重而服小功乎。然則同一己出後父出後之地而有服者反薄。無服者反厚。是甚義理。故曰。上二說。恐皆非也。而惟第三說一視本服有無者。恐似穩合於禮意。

答尹亨三滋鉉○己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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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鐺尙有耳矣。聞所聞者久矣。卽拜先施。從審經史起居。履玆春寒。順令百重。仰叶忱祝。僕蝗粟蠧衣。無端作𨶒簿漏人。可愧。外他眷憂。苟非至倫。太半緊切。頓覺塵乘極苦緣。試看今天下。魚爛河决。聖路蓁蕪。區區濡沫。聲相同則猶求。况乎同省也。並世乎。又况契在講及舊誼。早晏不遐之敎。靑眼預擡耳。此來宋庠。玅齡志學。已不尋常。且其才器亦不俗下餘人。幸須相長如何。目下汲汲。無令絶一線。想應不待日下之燭矣。

答鄭百彥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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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發主氣機貼息而言。氣質之性。以氣旣用事。性有過不及而爲言。界分旣異。義諦相懸。則今此氣機貼息之地。惟湛一心之本體而渾然天地之性已矣。顧安有發後過不及底氣質之性。而性有二本乎。然則未發之中謂有氣質之性者。恐似說不去矣。若夫草木雖無情。亦豈無可見氣質處乎。椒辛荼苦。固其天性。有時向陰則力弱而爲蓽澄茄。周原則力厚而反復如飴。此非氣質之性耶。

謂和爲氣。先輩之見。無乃以吾氣順。天地之氣亦順爲主而如此耶。雖以此言之。順是和字精神。况乎白直本文。旣曰和也者達道云爾耶。極知主臣。愚亦曰此說恐未然。

答尹允文炳浩○乙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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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後服中。豈不參生親之忌祭乎。必以平凉子布直領行之。爲得。設或生庭無後而己主其祭。單獻允合禮義。未知如何。

以私則所生之恩。非不爲重。以義則所後之地。重莫重焉。故移天則義斷恩而服朞。服期。盖以伯叔父母治之也。苟以伯叔父母治之。則伯叔父母之生存。豈有嫌焉。而其於當稱之屬稱。有何趑趄不稱乎。

答柳榮𪶙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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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歲之正而獲此吉人書。可謂佳象也喜事也。矧審經候長長地旅瑣棲屑。不見中和之有損。溢忱叶祝。賤狀怕寒則一蝟縮已矣。微陽則一蠢動已矣。人而至此。何足云喩。垂示夾片。决是切問而近思。且段段究索。萬非雇耳而傭目。獻賀曷如。嘉陵書。忙未付呈。雖百忙。作那行時。可蒙暫歷否。路非多枉也。日不多費也。恕諒則何幸。多少供對。撥忩忩獻爾爾。想應不合太多。悚悚。

庸學序云云。以愚見則恐無他義。只是庸則言中而執中。始自堯舜而發焉。學則論敎化而德敎已自羲軒而爲然。故其序恐自然如是矣。至於羲軒世。學校之設見狹。雖未的指。羲則易卦之畫。已大端開物成務。則恐此等亦其敎法。未知於盛見以爲如何。

蓋後與后。先之對則一也。但後字。對先而平等說也。后字。因先而收功底意爲多。觀於地代終之土而曰后土。繼天立極之君而曰后。助成君德之夫人而曰后妃之后。皆是也。以此推之。今此順推者七箇后字之不以後而必用此后者。恐亦有義。未知如何。

補亡章程子之意云云。蓋格致一節。乃爲學第一工夫也。以勢則萬萬缺不得。欲補則朱先生胷中蔚有排鋪。非無信筆可塡。但無徵不信。是以。歷選可據而說及於此者。惟程子言程說。已一一列於或問。是耳。然而參互程說而言則無全用可補。意則實的然可藉矣。故其立言恐如是。

答鄭東國鳳鉉○乙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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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甚輿誦。令聞望稔矣。何幸不彼之盛。遽此先施之惠。百復珍玩。天球朋貝。靡足長物。矧審侍彩貞吉。德候沖眞。慰賀慰賀。冕不學便衰。病日益侵。憐悶已矣。目下垂情。見在何書。漫漫長夜。寰宇大同。識者之心寒久矣。第聆吾友。以開爽之資。兼刻苦之工。文章趯勒。且趁其玅云。此可謂通才。贊歎罔喩。然而識見有限。義理無竆。可能更加前程努力。卒有以挽回世級否。己旣不能。竊有望於四鄰之耒耟。儻無以日下之燭見誅否。自顧朝夕之人。一敍無階。臨楮沖悵。

答葛細凉夏帛○乙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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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之主心主性。蔽一曰。註中之虛靈不昧。是主心說耶。主性說耶。若曰主性。則其下具衆理者。將不免以理具理。豈可乎哉。且孟子盡心註曰。心者人之神明。所以具衆理而應萬事。然則所謂人之神明。虛靈不昧。同一地頭也。烏乎。於彼則主心看。於此則主性看也。又况心能檢性而性不能檢心。則今此虛靈不昧。雖欲主性。其可得乎。故明德二字。愚則嘗主心看。未知意下以爲如何。

曰人曰道而面貌或異。心之一字而其用則無異。故朱子曰。心之虛靈知覺一而已。以有人道之異者。以其或生形氣。或原性命。所謂人心者。凡吾飢渴寒溫勞逸榮悴等之一切由於形氣者是也。所謂道心者。凡吾惻隱羞惡辭讓是非等之一切公於心性者是也。知此則人道之分。庶可得其旨義之大略矣。

人物性同異。此如知者見之。仁者見之。疇敢局定說了。但所異者。形氣之不同。非理之不同也。此義試將河洛圖見之。可推矣。其曰一得五二得五。以至五得五。而五者理也。一二三四五者氣也。氣數之成形。而水火木金土面貌。雖絶然不同。以五而渾然一理。無不各具於一物。此所謂萬物統體一太極也。且觀於琴簫。而小絃大絃。淸濁或異。其聲則一也。上孔下孔。格調自別。其音則均也。此其所以一實萬分萬復爲一者也。人物性同異。亦豈非一轍而同歸者耶。幸深思焉。

太極。理也。陰陽。氣也。如混之則道器無分。如離之則理氣相離。其勢混固不可而離亦不得。然則太極陰陽。只於不離之中看得出不雜者。方可謂善觀理善論氣。未知如何。

理與氣。謂有先後可也。謂無先後可也。朱子曰。論萬物之一原則理先而氣後。觀萬物之異體則氣先而理後。以此推之。有先後者。豈不可也。程子有曰。動靜無端。陰陽無始。以此推之。無先後者。亦豈不可也。然而朱子只據一物而爲言。程子統觀萬古而爲言也。其說非不各有攸當。但畢竟大體則統觀萬古而無先後者爲勝。幸以此究之。如何。

平生所主之書云云。此豈硬判遽言也。只主自家先入與趣味之如何耳。故曩哲有得力於孟子者。有得力於論語者。又或有得力於詩書得力於春秋者。此所謂千歧萬逕。皆可以適國。其何以主一而遽言也。但大統所主。朱子讀書次第。爲百世不易之斷案。幸以此爲準。而尤以小學爲最初根基。未知如何。

答田致淵相默○壬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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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邑之變。人心之險。如流益下。而中間天警亦係不細。哀我蒼黔。其將曷以。吾輩今日急先義諦。惟是益讀聖人書。熟講熊魚章。幸不失大節。安心歸見地下先祖已矣。想座右亦應相契者存也。思傳詢及。仰悉。前席緖餘。可幸不屑之誨。但如愚迷執。終不快放下。惟座右。亦於章句中。如過不及等文。更商細如何。若曰氣則雖有過不及。道理元無隨其氣而與有過不及之患。則今此過與不及。顧何傷於道理。而必欲品節之乎。且栗谷曰。氣偏則理亦偏。然則氣之過不及處。豈無理亦過不及耶。况乎修道上始爲夾帶氣。先輩亦皆言之。望須更商如何。

答李東吉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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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時正服不練。自有疏家之說。家禮從𥳑。又有無受服之節。故備要則略辨其不然。而猶有仍舊亦可之文。至於便覽。則斷然不可。而有曰只練冠及中衣。不練衰裳。則上下表裏。甚不相稱。並練衰裳。恐得云云。且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而喪禮補編幷練正服則卽一時王之制。遵而行之。十分是當。未知如何。

几筵自几筵。廬幕自廬幕。所謂撤靈座者。只是說撤几筵處所之謂也。本非孝子居廬之幕而混及也。然則廬幕之撤。必於禫後而撤之也。非並於靈座之撤而撤之也。更商如何。

答李魯洙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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扞格之格。考之於韻書。而牴牾不入曰ᄒᆡᆨ。參之於學記。而發然後禁者。扞格不勝曰格。胡核反。其音之爲ᄒᆡᆨ。恐無疑。栗翁訓以如字。而如民莫敢格之格。必有曲折。未詳其所取之意。可歎。

內外篇云云。不須如是說。盖內篇云者。有內之之意。其言皆是三代以前小學敎人之法。故內之而曰內篇也。外篇云者。次之之意也。漢唐以下。小學之敎雖廢。三代之民彝自在。故往往有不敎而善。則內篇所引古者小學之法。庶乎因此秉彝之不墜而可學。則其要將羽翼內篇而次之也。故曰外篇。必以此更究如何。

則天命遵聖法。爲諸篇之綱領云云。愚意則不特聖法。並與天命而篇篇皆應。如明倫聖賢說。出於天命之本然。而其言足以爲萬世敎法者也。敬身天命本體。聖賢先用力於心術威儀衣服飮食。而其言行皆足以爲萬世模範者也。稽古以上立敎明倫敬身底天命本體。不特聖賢。人皆可爲。故摭而實者也。嘉言善行。以其稟質之美者天命本體。自然近於聖賢言行。故略倣內篇者也。玆豈非天命聖法。俱爲諸篇之綱領耶。

庠序學校。以孟子則雖曰夏校殷序周庠。以王制則有曰有虞氏上庠下庠。夏后氏東序西序。殷人右學左學。周人東膠虞序。又於明堂位。有曰有虞氏之庠也。夏后氏之序也。瞽宗殷學也。頖宮主魯國故云頖。而周則辟雍。周學也。然則庠乃虞也。序本夏也。學惟殷也。膠膠卽校。或周起。今孟子之文。一切相反。此乃一未詳孰是也。學記則有曰古之敎者。家有塾。黨有庠。州有序。國有學。第玩古之一字。惟此學制自古皆然之意也。今孟子云云。除國學外。庠序校。各編於一代。此又一未詳孰是也。然而以愚言之。學記與孟子先後未知。無論孰先孰後。其不甘心相反的矣。今相反如此矣。明堂位之先後於孟子亦未知。但王制分明是後於孟子及學記。則必無一言辨明於學記孟子之不同。有若虞夏殷周之制。本自如是。而肆然立言也明矣。故竊嘗反覆思之。愚意則統三說而苟求其故。恐似並行不悖而各有攸主。項安世松滋學記曰。周人修而兼用之。內則近郊並建四學。虞庠在其北。夏序在其東。商校在其西。當代之學居中南面。而命之曰膠。又曰辟雍云云。則庠序校之散見諸書。名則設有互換。有則有於自前。而鄕學之名則或如孟子矣。至於學記古之之古字無他。周之國學。修而兼用。如項安世所記。而統稱之曰大學。鄕學。亦修而兼用。而黨曰庠。州曰序。國曰學。故生晩周末者。以其鎬京辟雍自西自東自南自北者。不得復見昔周盛時。故由今傷古而曰古之敎者耶。如是則庶乎諸說略有相證而不見相反矣。未知如何。然而不敢質言。若乃小大學之分。先輩有曰。塾。惟小學。而其外庠序鄕黨。大人之學。其言亦近之。但王制曰。有虞氏上庠大學。下庠小學。夏禹氏東序大學。西序小學。殷之左右學。周之膠庠。亦如之。以此推之。此說恐長。而塾則只以廿五家名之。上下庠。以大小學名之。而恐亦並行不悖矣。又如入小學年記之不齊云云。大戴禮白虎通班志皆曰八歲。內則曰十歲。尙書大傳曰十三。又曰十五。此果未知何說爲長。但默想程朱所取則皆以八歲爲言。此恐先王舊典也。餘外諸說。似是隨時變通之言。而磻溪所謂八歲至于十五。皆可入小學者恐通論。未知如何。然而不敢質言。

雞鳴而起。昧爽而朝。先儒亦致疑。但愚見則以問何食飮見之。庶可領略。蓋問所欲而敬進。長者之責。故起卽往朝。而次第具飮食。未冠笄者。爲其具飮食之前。欲其更臥或寢。故飮食而後方進。而所以取昧爽者也。未知如何。

薦盎之盎。周禮有曰。盎以下。差淸云爾。則盎非酒名。乃酒淸濁之分而名之者也。未知如何。

要訣則散齊四日。致齊三日。而備要之不同。非故異也。備要本家禮。而前期三日。家禮之文爲然。要訣依祭統之散齊七日致齊三日而參酌者。故自然有如是之不同也。更商如何。

無違命之命。儀經註本以舅姑之命釋之。家禮取之亦如之。似無可疑。但孟子景春章及堯典嬪于虞及小學此段末眞西山說則分明以夫子之命爲言。然則非舅姑之命。而夫子之命者爲是矣。且以常情論之。子之娶也。猶有勖率以敬之戒。女之嫁也。若父若母。初無一言之及於事夫。恐無是理。

不百里而奔喪。南溪有曰朞大功以下。雜記曰。非三年之喪。不踰封疆。然則期以下云者恐得。

夫婦末章只及難免好色之嫌云云。果似未備然。後人追補其意曰。古之人旣與其子結爲道義之交。必有升堂拜母。故此一節。上以結男女之別。下以起長幼之序讀之恐好。

婢妾之衣食必後長者。似長幼之序。而猶列於此篇者。其精神不在於夫婦歟。謹按禮記本文。則帝王家侍寢。各有當夕。假令婢妾當御之夕。無論幾人。五十以上皆入。而入之夕。皆櫛縰整衣。一人入而君留之則餘不入。不留則又一人入。餘皆倣此。故當御之夕。年少先櫛縰則年高避之。故雖婢妾必後長者也。然則其義專主侍寢。非爲序長幼也。今註中削去此意。惟關於長幼者必湊合。所以不無後學之疑。更詳禮之本文。如何。

從祖叔母。以禮經則堂叔母無疑。但檀弓註則分明曰敬姜季康子之從祖母。然則只以從祖母見之。恐得。

搖鈴。上古則未知如何。而備要則有之。挽辭朱書亦有之。盖取倣於虞殯歌。而於禮亦有之。夫豈不義。先賢爲之。且况其辭多斬絶不忍。何嫌於樂也。雖行之無妨也。

洛陽。士大夫之都會。巨室之慕。一國慕之。苟非伊川德化。雖一二家。安得化之。故習俗難醫。其言儘有味哉。

呂滎公之娶張夫人。聖王之法。中國之制。只重同姓而不重異姓。故多如此。而朱子亦嘗行之。不是異事。但皇明之律。雖異姓。七寸以後方許之。今則此爲時王之制。不可踰越。

高柴之不徑。若責備。則不無可言。但小子進就。只可守經。未可與權。故其取引往往如此。不必深究。

答李魯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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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陰也。首陽也。女不重首。焉用冠也。故只加笄以固其髻而已。然則所謂簇兜子華冠。皆後也非古也。未知如何。

簪者蓋安髮之具。小斂旣有括髮之文。簪之施。不於此時。而何待成服乎。本自明白。勿之致疑如何。

禫月吉復常。先輩說或有純吉。則當俟後月云云。尤翁則以爲雖禫月。旣吉祭。則雖嫁娶當行之。夫豈不義。尤翁言之乎。恐不必更俟後月。未知如何。

答道會所儒生辛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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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德方盛。此政君子道長。依歸末光。瞻仰日勤。意外伏承翰命。拜審僉體萬旺。溢祝獻賀。不啻大小大忱誠。斥邪之議。自是吾儒不已之擧。凡我冠儒服儒。夫誰之或後。擊節叫快。已不覺令人斗膽崢嶸。但製疏之責而謬及賤名。以相眷之盛。可謂榮耀無比。然而此何等大擧措也。此何等審愼事也。而如渠不嫺此等文字者。其何敢冒當。卒取八域之大嗤點。厚貽全省之大無顔乎。此眞代大匠斸而越雞之抱鵠卵。千萬恕諒。如何如何。以心則往往氣欲長虹。雖無此命。固當自請。其奈文不演義。爲之何哉。此出肺肝。萬非飾辭。伏願僉議。更加垂諒。別擇道內一等高手。俾有實效如何。千萬悚慄。

答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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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二卷終總斷云云。張子之言。豈不誠然。大凡地之理。無論某方。如其平下者。率是上頭薄瘠。下面肥饒。蓋山多處。岡陵自相繞環。氣脉相朝。故力有餘而不薄。野廣處。水各分散。氣脉亦自分飛。故力不足而必薄。此其大分。而雖平下處。至若下面之反見肥饒者。何也。蓋水終自沃。濱河多溼。以故。苟其無潦。則田雖不糞而糓則倍收。鄭衛之地本如是。張子之論。豈不誠然。謂余不信。試看今日之山野。如永沃茂龍。山多故土有力而粟多。如金萬等野。下流外。皆性薄。故收不夥。此豈非明驗耶。然則鄭衛之或曰土薄或曰肥饒。如金萬等地。上頭薄而下面沃也。何疑之有。

論孟題目云云。亦豈偶然哉。盖論語所主則雖專於孔子。而但其中。各自立論而足以爲萬世法程者。亦有曾子曰有若曰子貢曰之類。而不專於孔子者。多矣。若名以孔子。是偏於孔子而不咸於諸子。所以不曰孔子而必曰論語矣。孟子則所與答問者。非無公孫丑曰萬章曰之類。而其决而立論而著於萬世法程者。惟孟子是已。若別立名目如論語。則是專無實際而只爲依樣前人書已矣。所以專主孟子而因名孟子。斯義也。觀於莊子,列子,淮南子之類。亦可推矣。

答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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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在母喪復吉。尤菴曰。設位哭除。陶菴曰。設位未安。哭於墓前而除。兩說何從。

吉於吉祭者。旣無哭而吉。則吉於父在母喪者。亦何須哭而吉乎。只吉服而廟謁恐好。然而兩賢說旣如此。何敢質言。

父喪未葬而遭母喪。不敢變斬。尤菴芝村之說也。而家禮明言重喪未除而遭輕喪則制其服而哭之。此通葬前後而言也。當從何言。

未除重喪而猶服輕服。旣於成服後續書。則况爲母重服乎。雖斬衰。葬前成服則似較然無疑。而兩贒說如此。意者不變斬服者。只以恒居服不變之謂歟。

斬衰直領。緝邊與否。

直領。本是俗制也。又是深衣之代。擧世太半緝邊。然而便覽。因愼翁說。斬衰則直領亦斬邊爲當云。斬之恐宜。

爲長子不得三年四種疏云云。以長子喪三年爲言。而妾孫嫡孫。亦何並及。嫡之第二曰不正而嫡之第二子之嫡長子曰正。何也。

長子三年而兼言嫡庶孫者。其義盖曰長子三年。雖以傳重。然而不言四種。只言傳重。則其勢凡傳重者皆將三年也。故又說雖傳重亦有不爲三年者。所以孫而嫡庶亦與焉。至若庶子庶孫。非謂妾所生。只是衆庶之謂也。儀經文。已不翅丁寧。又如嫡之第二子之長子亦云正者。此以嫡嫡相承之正視之。雖非正也。以人之長衆別之。亦不害正也。故儀經亦曰下正。其義自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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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曰。同宮之喪。雖臣妾。葬而後祭之。異宮之喪。旣殯而祭之。况乎今者所遭之喪。不惟同宮。又是齊體。則葬前祥祭。尤非所可議及。設或葬之。若是旬葬或踰月而葬之。則以非禮月。卒哭必待三月而行之。蔽一曰。勿論禮月與過時之葬。其祭必以卒哭後。擇定或丁或亥祭之。允合禮義。以此俯諒如何。

父喪將盡而又遭母喪。恒持服云云。以通典杜元凱說見之。父已葬而母卒。則服母之服。至虞訖。服父之服。以此推之。今日所遭。恐當如是。但間傳曰。斬衰之喪。旣虞卒哭。遭齊衰之喪。輕包重特。旣用輕包重特則以輕重而斬重而齊輕。以尊卑而父尊而母卑。恐不可以母新喪而父卒哭母葬前常持母服者。爲明矣。以此推之。杜氏說恐似未得。又有人問父及祖母偕喪者恒持服。尤菴曰。常持之服。似亦祖母之服。蓋以代父故也。以此推之。祖母服。雖齊衰。以其由義則祖母反重。故父喪之斬。猶服祖母之齊。况以義而父亦重於母。皎然矣。雖傍照此等禮。杜氏說亦未然。然則以愚見論之。都無若母喪成服後。父喪雖已練。必以父服爲重。而恒持則服父服。母服則惟當位有事服之焉。然而父服旣練。首無絰。腰則葛帶已矣。必又首與腰特著新喪麻絰帶。以遵輕包重特之義而居。庶似有據。兩相盡情而恐合處變。未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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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二十四章四平說云云。不特章句。第以本文文勢觀之。妖孼下。若如今見行吐。則其下見乎動乎。只指證禎祥妖孼之見於人者。而天地有自然底禎祥。妖孼初無論及。以至誠之畢竟成就。將至於參贊位育。而其語意偏枯。恐不若是而止。故愚則嘗以爲妖孼下懸吐。恐當如易乾元亨之吐。而未及就質於先覺。今承此敎。始信己見之不甚舛錯。幸甚。

小祥條斬衰布絞帶云云。備要則因於續通解。通解本於賈氏疏。今日見行。非不援引的確。但當初賈氏說則誤引不當引之貴臣服。而至今承襲。恐似乃爾。以故。不信此疏。不特屛溪爲然。巍翁亦曰。若莫重之斬而旣變麻服布。則其次齊衰之練。將變布而代帛乎。代苧乎。若好禮之家。嫌於斬齊之無別。而不欲布絞。則顈或熟麻。恐俱無不可。未知如何。此義嘗仰稟梅山先師。則其敎如是矣。以故。向於先師小期。鰲谷丈嘗以熟麻帶之。此亦或可參證之一端耶。不敢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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贄見于舅姑而舅姑必東西面婦拜必北其面者。婦之於舅。極尊也。故其禮如臣之於君。而舅則不敢遽當。所以因用平日阼階位。姑則舅旣面西。所以亦隨而因用西階位。此舅姑所以東西面而婦則爲之北其面者也。然而丘儀則引集禮。舅姑南面。而俗亦多引用此。則南面亦不爲無據。其從古循俗。惟在行禮者采用之如何矣。

夫之伯叔父母。卽所云見于諸尊長者也。其位次已見于本文。只當如之矣。若夫答拜與否。本文。只於小郞小姑有相拜。則凡尊於父之行者一切無答可知。但俗例則雖仲叔季父母。若年等則多坐而策一手俯身。至於五叔七叔。隨年或坐而策兩手俯身。年等以上。皆相拜。並采用如何。

妻之喪而三年後娶。儀經之本文也。達子之志。註家之推衍也。以故先儒有曰三年而娶。恐不以有子無子而爲言也。此恐得周公之本旨也。若夫期年內卜姓。亦是背於經旨。恐不須論也。

禮記曾子曰。娶女有吉日而女氏死。如之何。孔子曰。壻齊衰而弔。旣葬而除之。夫死亦如之。小註曰。未成婦也。故旣葬而除之。○退溪曰。先儒云聖人不曾設法以禁再嫁。此女必無禁嫁之理。况吾東方婦女不許再嫁。則成服往弔。亦恐難行。○問。人或納采而其將爲夫者死。尤齋曰。只當還送納采。○按此三說。則雖以古禮而註疏猶曰未成婦也。若夫退,尤之論則衰制之弔尙不可。納采之受猶還。况乎夫婦之義可論乎。旣不成夫婦。則設或此女氏慨我身世。誤自爲婦。爲其將爲夫者之子。拘於情勢。有若繼母然。舍此正論而爲三年於此女氏之喪。恐無是理。未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