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 伊濱集
卷十七
卷十八 

遊伊川亭詩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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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祐之間余吏伊上暇日訪求先賢故蹟得伊川亭遺 址於郡治之東山曰司諫許公道真之所遊止者元裕 之中州集云也方公之謝事而歸而常相羊肆恣以悅 其意於山水之間而一時遊且宦於是邦者為斯亭以 遂其樂此古迹盖信然也不知亭幾時廢獨斷碑立草 棘間為之喟然太息圖復其舊居無幾余去官不果明 年春三月與二三子履訪其地攀援而登掃花席草酌 酒相勞捫碑讀之悵然至於日入相顧而嘆曰許公逡 巡當世進則效其忠退則全其樂可謂自信特立也已 想其杖履於兹也負崖之軒凌虚之檻賢豪魁傑日相 往來登臨眺望之樂山川雲物之勝既以自適其適而 歌呼起舞上下角逐爭相後先者亦有以同其適也豈 非盛哉百年之後化為荒墟霜露荆榛之所蒙翳狐虺 猩鼯之所遊蟠薪人牧子之所歌嘯而躑躅興懐之變 又何其悲也然自前世無不皆若此而迹許公之詩以 傳後而俾後人低徊俯仰者則不在於斯亭之存亡也 二三子咸賦詩以紀其事而余為之序

菊莊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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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當秋高露凝始華故其氣也芳烈華黄故其色也正 采擷暴燥為藥劑滌而肝昏瞀藴熱故其味也苦神農 書載其功輕身延年故飲潭水者恒得上壽屈原離騷 録與橘桂芝蘭蕙茞為伍故以比君子忠貞潔白有特 操者近時業藝植者灌溉培養接根剥芽益盡心力而 花豐碩妍麗色朱紫碧緑縞緗元黝斑駁間雜變化至 數百種色香味非復菊矣於神農所書大不侔於離騷 所比忠貞潔白有特操者又何其寥絶也雖然荒山野 水之濱風霜所偃薄草蕚所埋翳豈無忠貞潔白有特 操者歟又豈無飲其水而壽者歟東蒲張鵬翼藝菊滿 家名曰菊莊同里之士孫隆平求余書鵬翼於菊將如 神農書屈原經所謂歟抑將變化百出以娯悅世人之心 目歟余故序以問之

送劉掌儀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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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人何其安於禮也其在宗廟朝廷籩豆簠簋牛羊 酒醴之薦交於堂上而天子諸侯大夫卿士周旋揖讓 獻酬百拜其煩且勞如是宜其交錯紛亂也然樂作於 下而禮行於上雍容和穆終日而不亂可不謂難哉盖 其家有塾黨有庠術有序國有學校有司習之有素閑 之有具於衣冠飲食有其度於言動視聽有其容其安 之者勢固然也去古既逺三代禮樂之名雖存然其說 之不可求其制之不可考由其用之者非其素所習也 亦其勢然哉今也俾民得以見先王之禮者學校釋奠 而已而國者又天下之所觀也非習之有素閑之有具 而欲其周旋中節也難矣哉此掌儀所以設也凡春秋 二仲布儀物肄樂舞犠象籩斚之列興俛折旋之容弟 子員雁行立惟掌儀是聽冠帯搢紳之人圜橋門而觀 者惟掌儀是聽其於禮非服習而安之者若是然乎初 劉任時以經術行誼為諸生所推補焉未幾服方領習 矩步者靡然嚮風曰是習於禮者也祭酒司業既已名 聞矣將擢郡博士任時安於此有不安於彼哉雖然儀 者禮之文也持其心養其性者禮之本也子既習其文 盍亦求其本若然則異日為公卿大夫一於是而已獨 郡博士乎哉

節婦胡母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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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寧胡士元來請曰吾祖母氏張年十有八歸我大父 大父不幸蚤世祖母時年二十六家故貧舅姑春秋高 吾先子兄弟尚幼祖母獨任家政繕塋塜嚴饋祀供徭 賦躬勞苦隨先後緩急為撙節以保有我家事舅姑能 盡其孝教養諸孤俾男有立女有歸縷積粒儲至有田 以食有廬以居方其憂戚窮匱人以為難處而未嘗亂 其志及其老而歲時慶賀子婦諸孫詵詵在列里舍榮 之而其自處彌約年八十四臨終顧謂諸子曰吾保助 汝家振於既墜至是無憾矣郡二千石上其行於朝表 且復又曰初吾家青州之濟河天兵墟金先世昆弟四 人以節死獨吾曾大父以垂髫免祖母之烈既昭於世 而吾先世竟泯泯矣先生其為我書余曰婦教廢久矣 若夫人之賢雖出於天性亦子之先教行於其家也曾 祖諱成祖諱立立子三人曰德曰義曰慶義生士元士 元以經術侍帷幄嶷嶷有聲其祉所施在是大夫士知 其事者咸歌咏之而請余書其端元統三年三月二十 日襄陰王沂書於國子學之西齋

馬節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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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馬氏年十五適同里王懋卿時舅没姑老既而喪其 夫抱在髫之孤馬氏鬻父母遺笄髲間物以營窀穸羞 甘鮮伺顔色以養其姑不足則又縷絮緝絁以佐其闕 家素寒也撫之至於有立有歸今春秋七十有司上其 行表其門矣歌曰壯士在險身或辱婦也秉義潔冰玉 挽笄解髢化拱木粒聚絲蓄佐不足山樞蟋蟀固晉風 婦也高節烈士同自奮單弱保厥宗牲不掩豆祠春冬 婉也有歸童冠巾疇濟登兹智且仁懐清有臺高華嵩 名與汾水流無窮

李仁妻貞節婦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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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名不出壼其以貞節稱者當哀其不幸而體其不 得已今既表其閭又從而詠歌之無乃放於文而没春 秋之義歟抑於可哀之中又有可勸戒者歟亦為子若 孫欲顯揚親之志篤而託於辭以求不朽歟故代之東 鹿軍有李仁者配王氏仁早卒王年廿九孤顯祖甫髫 也克自振單弱不亂其志緝絁縷絮勤以自給年六十 三當天厯二年州里上其行旌表矣其所謂可勸戒者 歟婦教廢久矣若王之節出於天性是可謂賢也已此 余所以書而大夫士所以詩也歟

節婦陳氏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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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社懸墟襄陽以蕞爾之地北抗天戈士有效死前驅 者曰襄邑郭某其妻陳氏年甫二十六子生九月矣飲 泣設祭想魂乎千里之外自振單弱保有其家以成其 子以不亂其志享年七十五以殁孫有名元益者因國 學生同郡李文求余書是家夫效忠婦持節其於死生 之義盡矣當用兵襄漢時士之自奮行陣以樹勲業者 相接踵也郭之殁雖無表於世其妻能若是必有過人 者矣今元益兄弟五人以謹厚稱里中天之施與善人 何如哉柏舟詩於鄘國殤歌於楚士大夫動以三百篇 歌為法可微以繼其聲耶是為序

節婦劉氏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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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州民于國寳其名于妻氏劉既孝且貞于既早世身 嫠子嬰姑老失子啼不成聲勢有孔棘義不得寧自振 單弱守節如城脫笄解髢若涕涶輕縷絮緝絁以經以 營以祠春秋豆不掩牲其姑以養其宗以承服難體順 惟日兢兢老肆而安幼强以成二千石吏聞於朝廷嘉 其節行既復既旌壯士在險身或侵陵婦也秉義玉剛 冰清詩以歌之式揚其馨走也作序抽思非精

趙節婦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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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伴讀趙守義請曰初祖母魏氏之歸我先大父也 逮事舅姑惇行孝謹宜於我家大父仕江南不幸卒官 時先子尚幼祖母年未三十抱嬰扶喪觸風波瘴霧之 毒冐貙虺蛟鰐之險歸止舊舍繕塋塜誨勵諸孤已而 親戚憐其早寡或以改適間之輙怫然曰人而獸行耶 居久之舅姑繼没攟摭經營乃畢大事納我諸孫於儒 今守義又得綴弟子員其可忘其所自耶先生其為序 將求大夫士詠歌之余謂婦職壼行尚柔乃今趙母扶 微捄阨振壞而興老者待以安幼者恃以立没者賴以 歸盖其明智過人材又足以立事故始終能成其家而 不以流寄囏阨少易其意學士大夫有難能者也易曰 坤至柔而動也剛趙母以之是不可無傳也

節婦孫氏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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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婦孫氏事嘉於陳文靖公而筆於余友何君巨源之 文其所傳必不妄婦以節行旌非古也先王之治自内 始而化行於江漢汝墳之間其有執節不二庸何顯世 敝俗偷情勝理欲奪義其能以節名者不有以章之則 奚以振頽靡昭貞烈也孫居顛頓囏阨之中而能不亂 其志奮勵經理絲蓄粒聚以續烝嘗事老以安怙幼以 立義徇良人力保謝宗化行姒婦張亦守義弗奪有烈 如此其顯揚也固宜然則人盡所天忍恥再醮者聞孫 氏之風能無愧於心乎

任安之孝行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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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之武邑有篤行君子曰任君者世長左都威衛百夫 少孤致孝於其母定省以候晨夕温凊以節寒暑甘㫖以 供口體敬恭以伺色言既䘮不飲酒食肉哀摧杖始能 興廬於墓三年除䘮事其兄甚篤凛乎若嚴師莅側既 喪廬其墓三月言必戚哭必哀一以禮為師既退老於 家年九十餘而飲食倍人儀狀甚偉進拜于前者不知 其已老而子國璞以謹厚自將世其職國英以力學自奮 植其家諸孫詵詵樽席之側以承以翼以佚其老宗工 秀人賦以誦之其從游諸生王居貞為余言如此余未 及識君觀君之孝於親者可以知其恭觀君之事於兄 者可以知其厚迹其恭且厚可以知其夀考於身流澤 於後天之報施善人何如哉是不可無傳也君名惠字 安之官忠顯校尉兄潤之政之享年亦九十云

丁伯堂孝行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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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堂者完州人也早喪母父繼良貧不自振以伯堂嗣 同郡馬敦謙已而敦謙妻物故女利其家貲謀之壻勸 父俾勿娶伯堂得其情迺為敦謙繼室已而有子且立 矣而敦謙卒伯堂既營葬哀毁骨立或人以其非馬氏 子間之伯堂供子職自若也先是其父繼良徙家河間 繼室劉生子一曰仲謙劉殁繼室趙生子二人繼良垂 殁顧言仲謙曰汝兄嗣馬氏存殁未可知汝其為我求 焉即死弗憾至順間伯堂客京師遇仲謙言其父命如 此乃相號泣遂歸丁氏之河間拜父墓問二弟安在仲 謙告以歲大祲鬻於鉅室高氏矣乃訴於官捐貲贖歸 竟同㸑焉王先生曰俗之壞久矣大夫士於其厚或薄 如君之所存盖人之所易到而余次第之者盖有警也

送蹇生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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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蹇敬之年十三而喪其父事母以孝聞後四十年 而母殁敬之水漿不入口三日躬自陶甓而墳之且謂 其友曰親之存也竭吾力既殁而遂怠焉是死吾親也 吾廬吾親墓側庶乎吾心安焉國子生脫寅為余言如 此余為之嘆曰冬温而夏凊昏定而晨省子之職也而 未可以言孝愉色而婉容承顔而順志可以言孝而未 可以言至必也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而後曰孝之 至也敬之有焉余嘗慕申屠子龍周磐楊炎之為人以 為世不多見而敬之孝行如此使充之以學問則其所 就可涯也哉

孝行叔方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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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行叔方任縣民事母孝母嘗患目疾巫醫皆無功叔 方焚楮設誓旦暮禱於天十年不懈忽一日平復如初 鄉閭以為孝感致然余聞天之高也地之廣漠也鬼神 之不可知也人能感動之者誠而已故曰孝弟之至通 於神明叔方知此道使終之不惓則其為孝當何如也  

克哷穆騰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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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深州郡克哷穆騰西域人世居什納什勒國唐初西域 主阿喇愈氏始用其國言撰字修書以教其人以故能 通者皆命爵賜姓以褒寵之克哷穆騰之先有能通其 書與字者故因其地而賜姓什納什勒國初天戈西指其 四世祖某以技藝得故徙中原占籍趙之中山監郡君 與其弟舍克布問名與字於余史稱漢使通西域采玊 石以歸然則玉故西方之物也而周官書玊人之事用 之於廟祀致命於諸侯或以覜聘或以治兵夫祭祀聘 問征伐皆國之大事也其器必以玉盖物之備五常者 惟玉為然故君子貴之也而況什納什勒氏為西域之鉅 族則必知玉之所以為貴矣監郡君故余名曰瓚詩曰 瑟彼玉瓚黄流在中夫必至寳之器而後能受至精之 物字之曰清之名舍克布曰璋詩曰奉璋峩峩髦士攸 宜夫執玉高卑容之俯仰君子常以言休咎矣是可不 敬乎故字之曰敬之夫思其名之貴則知其所以自貴 思其字之美則知所以全其美惟其曰貴曰美則知所 以自修矣

傅亨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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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觀子産晏子之論禮曰禮之以為國與天地並又曰禮 為天地之經而民實則之何其言之相似也而荀卿乃 曰性偽於禮義猶器偽於埏埴木偽於斵削擬之二子 又何醇疵之不侔也又曰無埏埴而後土安於土無斵 削而後木安於木無禮義而後人安於性彼其意欲滅 禮而存性也禮亡奚以論性土柔於金而冶不能銷冰 脆於木而工不能斵性之所無有者聖人能以偽為哉 無埏埴則不如無土無斵削則不如無木無禮義則不 如無人以為無之而後安者是無人而後可也二子之 在春秋先王之澤未熄其言之醇固宜若荀卿之言陋 矣所謂道廢士之為横議者衆歟雖然禮之本非天地 不因禮之文非聖人不備故曰動容周旋中禮盛德之 至也國學生灤京傅亨為字曰禮卿取易所謂亨者嘉 之會嘉會足以合禮者也生於經術明易其儀容合於 禮其文辭粹澤合繩尺嘗充上京鄉貢士將用於時矣 故余告以始於天而成於人老子産晏子之言可法荀 卿之言可戒也哉

薛生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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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人有二璧其徑相若也其色澤相若也而一者千金 一者五百金或問曰徑與色澤相若而價倍何也對曰 其一側而視之厚兼寸是以價千金夫物薄而能久者 未之有也洛人浙省左轄薛公之猶子理問字於余余 謂凡物莫不有理而理之義重玉非以其縝而栗温而 澤歟斯君子之所以比德也夫縝而栗温而澤理之至 也然其貴必以厚斯君子之所以躬自厚也歟故字曰 子厚理也勉之處則為和氏之璞出則為王者之器無 俾人曰是石之衒夫玉者也

吕元禄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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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之盛教化既成士皆世其道德畢命之言非謂其 盛時也將教法既壞而然亦膏粱之性難正也欒伯論 公族大夫使惇惠者教之文敏者道之果敢者諗之鎮 靜者修之夫豈有不由禮者哉況於三王之教耶門䕃 之德裕視進士之牛相孰賢先儒亦嘗言之矣元禄勉 之

 沃哷允常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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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於天地間不獨有所納抑亦有所施也人徒見其滔 滔百川靡晝夜而東注自古至今不見其盈溢而不知 其氣之騰乎上也蒸而潤者謂之露嘘而霈者謂之雨 飛而結者謂之霜雪雨露之生成霜雪之收藏而澤之 被乎物者廣矣故曰不獨有所納抑亦有所施也其納 也無窮其施也亦無窮可不謂有常乎人之為學也亦 然虚其心以集衆善推其仁以及萬物其體也無窮其 用也亦無窮非有常者能之乎沃哷袐書問其名與字 義於翰林供奉陳君衆仲而學士歐陽圭齋又廣其說 而重請於沂昔人謂從欒伯之言可以滋從范叔之教 可以大余復何言雖然虚其心以集善推其仁以及物 者亦在懋之而已

徐完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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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徐君復初名其子完完甫冠請字於王沂沂曰天 生斯人五性具焉萬善備焉曷嘗有不完者哉由其禀 或乖於純秀之會情或汨於嗜欲之偏放之不求邪之 不伐於是本之完者有時而虧矣古之人知其然閑之 有具養之有素是以其完者益完及其德之成也盎然 其盈溢沃然其光明巋乎其高浩乎其深盖有言語不 足以形容者其美豈不至矣哉沂字之曰仲美夫美非 自外至也與之者天充之者人充之則於天之所予者 無負傳曰飽乎仁義所以不願人之膏粱之味也令聞 廣譽施於身所以不願人之文繡也故曰美非自外至 也完惇慤淳靖而力學問吾知有以成其美矣尚懋之 哉

劉瑛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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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劉瑛始字廷玉其游賀伯更謂瑞應圖載玉瑛為 寳不斵而成五常並修則見史書漢文帝幸雍郊祠五 帝新垣平說立渭陽五廟當有玉瑛出請易之曰廷修 余謂方士怪迂之言儒者所不道而周官書玉人之事 貴而純焉賤而駁焉用之於廟祀焉致命於諸侯焉然 其温潤而栗理則皆玉也其制則皆琢磨而成也而瑛 獨曰天成亦猶金有馬碧有雞也耶河出圖天地有自 然之象洛出書天地有自然之理物之自然而成形其 為瑞也固宜夫祭祀聘問征伐國之大事也其器必用 玉豈以其物之備五常者惟玉為然故君子貴之也而 况不斵而成者耶夫物猶以備德為貴而况人乎子也 思其名之貴則知所以自貴思其字之美則知所以全 其美思其曰貴曰美則知所以自修知所以自修則其 瑞世也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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