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姐按摩得膩友

伍大姐按摩得膩友
屁哲
1927年12月17日
本作品收錄於《福尔摩斯小报

詩哲余心麻,和交際明星伍大姐的結合,人家都說他們一對新人物,兩件舊家生。原來心麻未娶大姐以前,早有一位夫人,是弓叔衡的妹子,後來心麻到法國,就把她休棄。心麻的老子,卻於心不忍,留那媳婦在家裡,自己享用。心麻法國回來,便在交際場中,認識了伍大姐,伍大姐果然生得又嬌小,又曼妙,出落得大人一般。不過她遇見心麻以前,早已和一位雄赳赳的軍官,一度結合過了。所以當一對新人物定情之夕,彼此難免生舊傢伙之歎。然而傢伙雖舊,假使相配,也還像新的一般,不致生出意外。無如伍大姐曾經滄海,她傢伙也似滄海一般。心麻書生本色,一粒粟似的傢伙,投在滄海裡,正是漫無邊際。因此大姐不得不舍諸他求,始初遇見一位叫做大鵬的,小試之下,也未能十分當意,芳心中未免憂鬱萬分,鎮日價多愁多病似的,睡在寓裡納悶,心麻勸她,她只不理會。後來有人介紹一位按摩家,叫做洪祥甲的,替她按摩。祥甲吩咐大姐躺在沙發裡,大姐只穿一身蟬翼輕紗的衫褲,乳峰高聳,小腹微隆,姿態十分動人,祥甲揎袖捋臂,徐徐地替大姐按摩,一摩而血脈和,再摩而精神爽,三摩則百節百骨奇癢難搔。那時大姐覺得從未有這般舒適,不禁星眼微餳,妙姿漸熱,祥甲那裡肯舍,推心置腹,漸漸及於至善之地,放出平生絕技來,在那淺草公園之旁,輕搖、側拍、緩拿、徐捶,直使大姐一縷芳魂,悠悠出舍。此時祥甲,也有些兒不能自持,忙從腰間挖出一枝短笛來,作無腔之吹,其聲嗚嗚然,嘖嘖然,吹不多時,大姐芳魂,果然醒來,不禁拍桌歎為妙奏。從此以後,大姐非祥甲在傍吹笛不歡,久而久之,大姐也能吹笛,吹笛而外,並進而為歌劇,居然有聲于時,一時滬上舉行海狗大會串,大姐登臺獻技,配角便是她名義上丈夫余心麻,和兩位膩友:汪大鵬、洪祥甲。大姐在戲臺上裝出嬌怯的姿態來,發出淒惋的聲調來,直使兩位膩友,心搖神蕩,惟獨余心麻無動於中。原來心麻的一顆心,早已麻木不仁了。時台下有一位看客,叫做乃翁的,送他們一首歪詩道:詩哲當台坐,星光三處分,暫拋金屋愛,來演玉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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