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禮經傳通解 (四庫全書本)/續/卷16下

續卷十六上 儀禮經傳通解 續卷十六下 續卷十七

  欽定四庫全書
  儀禮經傳通解續卷十六下
  宋 楊復 撰
  儀禮喪服圖式 喪禮十四下
  婦人成服旁通圖
  
  喪車制圖
  奔喪變服圖
  並有喪變服圖
  弔服圖
  啟塟反哭虞卒哭變服圖
  男子卒哭受服旁通圖
  婦人卒哭受服旁通圖
  練變服受服圖
  大祥服圖
  禪服圖
  五服古今沿革
  三年之喪
  本宗服
  夫黨服
  母黨服
  女子子適人為本宗服
  為姑姊妹女子子適人者服
  降服








  婦人成服旁通圖















<經部,禮類,通禮之屬,儀禮經傳通解__儀禮經傳通解續,卷十六下>
  自斬至緦成服皆布緫   束髮謂之緫既束其本又揔其末 案始死婦人皆縞緫今此成服則用布為之 其布之升數象男子冠數具見前條 其長則斬衰緫長六寸 注六寸謂出紒後所垂為飾者也 期緫八寸 大功緫亦八寸 小功緦麻同一尺 吉緫當尺二寸也期以下皆孔疏云 布緫終喪 婦人相弔者素緫所謂素者布歟縞歟未詳
  斬衰箭笄   箭篠竹也以箭篠為笄也 案始死將斬衰婦人去笄至男子括髮着麻髽之時猶不笄今成服始用箭笄 箭筓長尺 婦人箭笄終喪婦人質有除無變也 惟妾為君之長子雖服斬衰不著箭笄見下惡笄條
  齊衰惡笄有首   惡笄者櫛笄也 惡者木理麤惡非木名也 或曰榛笄也以榛木為之也 有首者若漢之刻鏤摘頭矣 案檀弓榛以為笄長尺者婦為姑也然則几惡笄皆長尺歟 案儀禮傳女子子適人者為其父母婦為舅姑惡笄有首及妾為女君之長子亦惡笄有首餘無明文則齊衰輕期之笄未詳 婦人惡笄終喪惟女子子既卒哭而歸夫家則折吉笄之首以笄吉笄者象骨為之吉時有首為其太飾故折之
  大功以下笄未詳 今案女子子既卒哭折吉笄之首以笄又婦人相弔者吉笄無首素緫則此大功以下之笄或者亦吉笄無首而加以布緫歟
  斬衰以下髽髽之制先儒所釋各不同今條具在下士喪服篇注云髽露紒也猶男子之括髮斬衰括髮以麻則髽亦用麻以麻者自項而前交於額上却繞紒如著縿頭焉 賈氏疏曰髽有二種一是未成服之髽即士喪禮所云將斬衰者用麻將齊衰者用布是也二者成服之後露紒之髽是也又云自斬至緦婦人皆露紒而髽 喪服小記孔氏疏引皇氏之説曰婦人之髽有三有麻有布有露紒也其形雖異皆謂之髽也一者麻髽謂斬衰括髮以麻則婦人于時髽亦用麻是也二者布髽謂男子免對婦人髽男免既用布則婦人不容用麻也是知男子為母免時則婦人布髽三者露紒之髽謂如䘮服傳云髽哀三年三年之内男不恒免則婦亦必不恒用布髽故知恒露紒也又就齊衰輕期髽無麻布雖女子子既嫁者為本親父母髽亦無麻布是知露紒悉名髽也又云然恒居露紒之髽則有笄 孔疏雖引皇氏説則又駮之曰今考校止有二髽一是斬衰麻髽二是齊衰布髽皆名露紒其將斬衰者於男子括髮之時則以麻為髽其將齊衰者於男子免時則以布為髽其塟之時婦人之髽則與未成服之時同其大功以下則無髽也 今考三説互有得失更當加詳 喪服四制云秃者不髽







  詳見喪大記成服變除雜記
  斬衰三年父母妻期皆杖君之喪三日子夫人杖 五日既殯授大夫世婦杖又目諸達官之長杖大夫之喪三日之朝既殯主人主婦室老皆杖
  士之喪二日而殯三日之朝主人杖婦人皆杖子皆杖已上杖之日先後童子不杖 婦人不杖已上不當杖
  父在為母不敢杖   庶子不以杖即位為長子杖則其子不以杖即位
  為妻父母在不杖巳上本當杖而不杖
  婦人不為主而杖者姑在為夫杖 母為長子杖 女在室為父母其主喪者不杖則子一人杖 庶子父
  在為妻以杖即位      父不主庶子喪則孫以杖即位     童子當室則免而杖
  已上若不當杖而杖君之喪子大夫寢門之外杖寢門之内輯之

  大夫世婦在其次則杖即位則使人執之 子有王命則去杖       國君之
  命則輯杖     聽卜有事於尸則去杖大夫於君所則輯杖   於大夫所則杖
  大夫之喪大夫有君命則去杖   大夫之命則輯杖    内子為夫人之命去杖

  為世婦之命授人杖     士之喪於君命夫人之命如大夫    於大夫世婦之命如
  大夫           大夫士哭殯則杖哭柩則輯杖     堂上不杖虞杖不入子室袝杖不入于堂已上杖之容節
  喪車制圖詳見喪服制度
  始遭喪所乘木車 蒲蔽 犬𧜀尾櫜疏飾 小服皆疏不漆者 以蒲為蔽蔽謂  犬白犬皮既以皮 服讀為菔小菔車旁禦風塵者  為覆笭又以其尾 刃劔短兵之衣
  為戈㦸之弢麤布  皆以麤布飾二物之側為之緣
  卒哭所乘素車  棼蔽   犬𧜀素飾 小服皆素以白土堊  棼讀為薠薠  以素繒為緣 以素為褖車也   麻以為蔽
  既練所乘薻車 薻蔽  鹿淺𧜀革飾
  水草蒼色以 以蒼繒  以鹿夏皮為覆笭又蒼上堊車  為蔽   以所治去毛者緣之
  大祥所乘駹車  雚蔽  然𧜀髤飾
  駹車邊側 細葦席   然果然獸名髤赤有漆飾        多黒少之色葦也
  禪所乘漆車 藩蔽   豻𧜀雀飾
  黒車  即上文葦席  豻胡犬名雀頭黒漆即成藩   多赤少雀即緅也
  司馬溫公曰父母之喪不當出若為喪事及有故不得已而出則乘樸馬布裹鞍轡



  奔喪變服圖
  奔父喪
  升自東階殯東西靣坐哭盡哀括髮袒
  降堂東即位西鄉哭成踊 襲絰于序東絞帶反位
  於又哭   括髮袒
  於三哭   括髮袒
  三日    成服
  奔母喪
  西靣哭盡哀 括髮袒
  降堂東即位西鄉哭成踊 襲絰絞帶
  於又哭   不括髮為母於又哭而免輕於父也
  於三哭及三日成服如奔父喪之禮
  小記曰奔父母之喪出門哭止三日而五哭三袒出殯宮之門就於廬故哭者止初來一哭與明日朝夕又明日朝夕之哭為五哭也三袒者初至袒明日朝袒又明日朝袒故為三袒又云此謂已殯而來者若未殯之前而來當與在家同不得减殺也
  婦人奔喪
  升自東階殯東西面坐哭盡哀東髽即位與主人拾踊髽於東序不髽於房變於在室者 襲絰以後同前
  夫人奔喪
  夫人至入自闈門升自側階君在阼其它如奔喪禮然
  奔喪者不及殯
  先之墓北面坐哭盡哀成踊括髮
  東即主人位 絰絞帶
  遂冠歸入門右北面哭盡哀括髮袒
  於又哭   括髮成踊
  於三哭   括髮成踊
  三日    成服
  齊衰以下奔喪三免袒 不及殯四免袒大略與奔父母喪同但免與括髮異耳 凡異居聞兄弟之喪其始麻散帶絰未服麻而奔喪及主人之未成絰也疏者與主人皆成之親者終其麻帶絰之日數若家逺則為位三日五哭成服而往
  聞喪不得奔喪謂以君命有事者
  為位    括髮𥘵成踊襲絰絞帶即位拜賓反位於又哭   括髮袒成踊
  於三哭   括髮袒成踊
  三日    成服
  道有喪
  君出疆薨大夫士一節也
  其入也子  麻弁絰布弁而加環絰
  疏衰齊衰
  足著菲屨
  服未成而已杖為已病也
  入自闕升自西階於此正棺服殯服
  既塗    成服
  如小斂則子免布湥衣而從柩
  入自門升自阼階  服殯服及成服亦當同前
  並有喪變服圖詳見變除並有喪變服不杖除服大祥除服
  斬衰之喪既虞卒哭遭齊衰之喪輕者包重者特言斬衰受服之時而遭齊衰初喪男子輕要得著齊衰牡麻帶而兼包斬衰之帶若婦人輕首得著齊衰牡麻絰而包斬衰之絰故云輕者包 男子重首特畱斬衰葛絰婦人重要又不葛帶特畱斬衰麻帶故云重者特
  既練遭大功之喪麻葛重
  斬衰已練男子除絰而帶獨存婦人除帶而絰獨存遭大功之喪男子有麻絰婦人有麻帶又皆易其輕者以麻謂之重麻 既虞卒哭男子帶其故葛帶絰期之葛絰婦人絰其故葛絰帶期之葛帶謂之重葛疏云大功既虞卒哭之後大功葛帶輕於練之故葛帶故男子反帶其練之故葛帶也云絰期之葛絰者以男子練時首絰既除今經大功又既塟其首則絰大功之葛絰婦人練後要帶已除今大功已塟其要則帶大功之葛帶也謂之期葛絰帶首以其麤細與期絰帶同其實是大功葛絰帶也
  齊衰之喪既虞卒哭遭大功之喪麻葛兼服之
  齊衰既虞卒哭遭大功之喪男子則以大功麻帶易齊衰之葛帶其首猶服齊衰葛絰是首有葛要有麻故云麻葛兼服之 婦人則首服大功之麻絰要服齊衰之麻帶上下俱麻不得云麻葛兼服之也
  三年之喪既練矣有期之喪既塟矣則帶其故葛帶絰期之絰服其功衰有大功之喪亦如之
  謂當三年之喪練祭之後又當期喪既塟之節也則帶其故葛帶謂三年練之故葛帶也葢期帶與三年葛帶麤細正同以父葛為重故帶其故葛帶 絰期之絰者三年練首絰既除故絰期之絰 若婦人練後麻帶除矣則絰其故葛絰帶期之麻帶以婦人不葛帶故也 服其功衰者謂父之功衰也
  麻之有本者變三年之葛
  三年練葛遇大功以上之喪麻之有本者得以變之小功以下噪麻斷本則否 又案禮記曰有三年之練冠則以大功之服易之唯杖屨不易與此條意同
  殤長中變三年之葛終殤之月算而反三年之葛殤長中謂大功之親為殤在小功緦者也可以變三年之葛正親親也凡喪卒哭受麻以葛惟殤長中未成人文不縟與卒哭受麻以葛之法故終殤之月算而反三年之葛
  既練遇麻斷本者於免絰之既免去絰每可以絰必絰既絰則去之
  謂斬衰既練遭小功之喪是麻之斷木者雖不變服得為之加絰以練無首絰於小功喪有事于免之時則為之加小功之絰也小功之喪斂殯事竟既免之後則脱去其絰當斂殯之節每可以絰之時必為之加麻也不應絰之時則去其絰自若練服也 人變服問小功不易喪之練冠如免則絰其緦小功之絰因其初葛帶 又案雜記功衰祔兄弟之殤則不易練冠與此條意同
  大夫有私喪之葛則於其凡弟之輕喪則弁絰
  私喪妻子之喪也輕喪緦麻也大夫降焉弔服而往不以私喪之末臨兄弟疏云若成服之後則錫衰未成服服之前身著素裳而首著弁絰也
  又父母之喪偕其塟服斬衰 父未没喪而母死其除父之喪也服其除服 父母之喪既引聞君薨遂既封改服而往 三年之喪既□為前喪練祥 三年之喪如有服而將往哭之則服其服而往 如當父母之喪除諸父昆弟之喪則服其除服已上皆並有喪變除事









  弔服圖詳見補服内弔服加麻及弔服條及喪大記襲絰帶小斂奠條
  主人未小斂而弔
  弔者易羔裘𤣥冠此據家語夫子曰始死羔裘𤣥冠者易之而已 裼裘而弔此據子游裼裘而弔疏云主人未變之前弔者吉服謂羔裘𤣥冠緇衣素裳人袒去上服以露裼衣案疏云羔裘𤣥冠與家語不同當考
  主人既小斂而弔
  弔者襲裘喪大記曰弔者襲裘加武帶絰小斂之後來弔者以上朝服揜襲裘上裼衣加武者武吉冠之卷也主人既袒括髮故弔者加武明不改冠亦不免也帶絰者帶謂要帶絰謂首絰以朋友之恩加緦之絰帶也主人既襲帶絰故弔者亦襲裘帶絰也所謂子游襲裘帶絰而入是也
  主人既成服而弔
  凡弔事弁絰服弁絰加爵弁而素加環絰 爵弁環絰詳見將小斂變服圖凡弁絰其衰侈袂凡衰之袂二尺有二寸錫衰緦衰疑衰其袂半而益一袂大三尺三寸也若士則其衰不侈也 錫衰麻之骨易者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布無事其縷緦衰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縷無事其布疑衰吉服十五升今疑衰十四升少一升而已疑之言擬也擬於吉也
  三衰絰帶同有
  羔裘𤣥冠不以弔
  王弔服





  天子遙哭諸侯爵弁絰䊷衣
  諸侯弔服





  諸侯弔異國之臣

  皮弁      錫衰
<經部,禮類,通禮之屬,儀禮經傳通解__儀禮經傳通解續,卷十六下>

  啟塟反哭虞卒哭變服圖















  案既夕禮云丈夫髽散帶垂即位如初非為將啟變也此互文以相見耳髽婦人之變疏云此互文以相見耳髽婦人之變者髽既是婦人之變則免是男子之變今丈夫見其人不見免則丈夫當免矣婦人見其髽不見人則婦人當髽矣故云互文以相見耳啟後著免至卒哭其服同以其反哭之時無變服之文故知同也又案士虞禮云主人及兄弟如塟服疏云塟服者既夕曰丈夫髽散帶垂也此唯謂塟日反日中而虞及三虞為然其後卒哭即服其故服是以既夕禮注云自卒至殯自啟至塟主人之禮其變同則始虞與塟服同三虞皆同至卒哭卒去無時之哭則依其喪服乃變麻服葛也司馬温公書儀曰啟殯之日五服之親皆來會各服其服入就位哭注云自啟殯至于卒哭日數甚多今也成服若使五服之親皆不冠而袒免恐其驚俗故但各服其服而已 張南軒先生三家喪禮云主人及衆主人皆去冠絰以邪布巾貊頭注云參酌開元禮新修







  男子卒哭受服旁通圖詳見變□及制度























  大夫士既卒哭弁絰帶金革之事無辟也注云此權禮也弁絰帶者變喪服而弔服輕可以即事也 晉文公卒子墨衰絰敗秦師于殽遂墨以塟文公晉於是始墨或問先師朱文公曰今之墨衰可便于出入而不合于禮經如何曰若能不出則不服之亦好但要出外治事則只得服之喪服四制説百官備百物具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言而後事行者杖而起身自執事而後行者而垢而已蓋惟天子諸侯始得全仲其禮庶人皆是自執事不得伸其禮



  婦人卒哭受服旁通圖















  男子練除服受服圖除服先重者男子除首絰















  案練再受服經傳雖無明文謂既練而服功衰則記禮者屢言之服問曰三年之喪既練矣期之喪既塟矣則服其功衰雜記曰三年之喪雖功衰不弔又曰有父母之喪尚功衰而袝兄弟之殤則練冠是也案大功之布有三等七升八升九升而降服七升為最重斬衰既練而服功衰是受以大功七升布為衰裳也故喪服斬衰章賈氏疏云斬衰初服麤至塟後練後大祥後漸細加飾斬衰裳三升冠六升既塟後以其冠為受衰裳六升冠七升小祥又以其冠為受衰裳七升冠八升女子子嫁反在父之室疏云至小祥受衰七升緫八升又案閒傳小祥練冠孔氏疏云至小祥以卒哭後冠受其衰而以練易其冠故今據此例開具在前而横渠張子之説又曰練衣必煆鍊大功之布以為衣故言功衰功衰上之衣也以其著衰於上故通謂之功衰必著受服之上稱受者以此得名受葢以受始喪斬疏之衰而著之變服其意以喪久變輕不欲摧割之心亟忘于内也據横渠此説謂受以大功之衰則與傳記注疏之説同謂煆鍊大功之布以為上之衣則非特練中衣亦練功衰也又取成服之初衰長六寸博四寸縫於當心者著之於功衰之上是功衰雖漸輕而長六寸博四寸之衰猶在不欲哀心之遽忘也此説則與先儒異今並存之當考司馬温公曰古者既塟練祥禫皆有受服變而從輕今世俗無受服自成服至大祥其衰無變故于既塟别為家居之服是亦受服之意也 横渠張子曰父在為母服三年之喪則家有二尊有所嫌也處今之宜但可服齊衰一年外可以墨衰從事可以合古之禮全今之制

  大祥服圖除衰服 杖斷而棄之於隱者















  禫服圖詳見補服本篇














  問中月而禫 先師朱文公答曰中月而禫猶曰中一以上而附漢書亦云閒不一歲即鄭注虞禮為是故杜佑亦從此説但檀弓云是月禫徙月樂之説為不同耳今既定以二十七月即此等不須瑣細如此尋討枉費心力但於其閒自致其哀足矣 又曰二十五月祥後便禫看來當如王肅之説於是月禫徙月樂之説為順而今從鄭氏之説雖是禮疑從厚然未為當 又曰喪禮只二十五月是月禫徙月樂案後五服古今㳂革宋王淮之議乃後世通行之制與此説不同
  案禮記曰孝子有終身之憂忌日之謂也古無忌祭禮近日諸先生方考及此 横渠張子曰古人於忌日不為薦奠之禮特致哀示變而已 又曰凡忌日必告廟為設諸位不可獨享故迎出廟設於他次既出則當告諸位雖尊者之忌亦迎出此雖無古制可以意推薦用酒食不焚禇幣其子孫食素 張子文集忌日變服為曾祖祖皆布冠而素帶麻衣為曾祖祖之妣皆素冠布帶麻衣為父布冠帶麻衣麻履為母素冠布帶麻衣麻履為伯叔皆素冠帶麻衣為伯叔母麻衣素帶為兄麻衣素帶為弟姪易褐不肉為庶母及嫂一不肉 又曰唐人忌日服黲今不曾製得只用白生絹衫帯黪巾 又曰忌日衣服飲食如何答曰横渠忌日衣服有數等今恐難遽行但主祭者易以黲素之服可也 問忌日當哭否曰若是哀來時自當哭又曰衣服之制曰某有弔服絹衫絹巾忌日則服之 又問喪服制度答曰此等處但熟考注疏即自見之其曲折難以書尺論也然喪與其易也寧戚此等處未曉亦未害也 又問喪服用古制恐駭俗不知當如何曰駭俗猶小事但恐考之未必是耳若果考得是用之亦無害 又問居喪冠服答曰今考政和五禮喪服却用古制准此而行則亦無特然改制之嫌 因説生事葬祭之必以禮聖人説得本誾人人可用不特為三家僭禮而設因言今人於冠昏喪祭一切苟簡徇俗都不知所謂禮者又如何責得他違與不違古禮因難行然近世一二名公所定之禮及朝廷五禮新書之類人家儻能相與講習時舉而行之不為無補又云周禮大繁細亦自難行今所編禮書只欲使人知之而已觀孔子欲從先進與寧儉寧戚之意往往得時得位亦必不盡循周禮必湏叅酌古今别自制為禮以行之所以告顔子者可見世固有人便欲行古禮者然終是情文不相稱 今所以集禮書也只是略存古之制度使後之人自去减殺求其可行者而已若必欲一一盡如古人及服冠屨之纎悉具備其勢也行不得問溫公所集之禮如何曰早是詳了如喪服一節也大詳為人子者方遭喪禍使其一一欲纎悉盡如古人制度有甚麽心情去理會古人此等衣服冠屨毎日接熟于耳目所以一旦喪禍不待講究便可以如禮今却閑時都不曽理會一旦荒迷之際欲旋講究此勢之必難行者必不得已且得從俗之禮而已若有識禮者相之可也 又曰若聖人有作古禮未必盡用須别有箇措置若聖人有作視許多瑣細制度皆若具文且是要理會大本大原曽子臨死丁寧説及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動容貌斯逺暴慢矣正顔色斯近信矣出辭氣斯逺鄙倍矣籩豆之事則有司存上許多是大本大原如今所謂理會許多正是籩豆之事曾子臨死敎人不要理會這箇夫子焉不學而亦何常師之有惟是孔子却都曽理會來孟子已是不説細碎答滕文公喪服只説諸侯之禮吾未之學也吾嘗聞之矣三年之䘮齊疏之服饘粥之食自天子達於庶人這三項便是大原大本

  五服古今㳂革
  三年之喪
  子為父臣為君斬哀三年子為母齊衰三年詩檜國風素冠刺不能三年也 滕定全薨世子使然友問於孟子孟子曰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於庶人三代共之然友反命定為三年之喪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國魯先君莫之行吾先君亦莫之行也至於子之身而反之不可且志曰喪祭從先祖曰吾有所受之也謂然友曰吾他日未嘗學問好馳馬試劒今也父凡百官不我足也恐其不能盡於大事子為我問孟子然友復之鄒問孟子孟子曰然不可以他求者也孔子曰君薨聽於冡宰歠粥面湥墨即位而哭百官有司莫敢不哀先之也然友反命世子曰然是誠在我五月居廬未有命戒百官族人可謂曰知及至葬四方來觀之顔色之戚哭泣之哀弔者大悦 漢文帝遺制革三年之喪其令天下吏民令到出臨三日皆釋服殿中當臨者皆以旦夕各十五舉音禮畢罷非旦夕臨時禁無得擅哭臨服大紅 十五日小紅十四日釋服他不在令中者皆以此令比類從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喪期之制自後遵之不改應劭注曰凡三十六日而釋服此以日易月也師古曰此喪制者文帝自率己意創而為之非有取於周禮也何為以日易月乎三年之喪其實二十七月豈有三十六月之文應氏既失之於前而近代學者因循繆説未之思也成帝時丞相翟方進母終既塟三十六日除服視事自以為身備漢相不敢踰國典然而原涉行父喪三年名彰天下河閒惠王行母喪三年詔書褒稱以為宗室儀表是則喪制三年能行者貴之矣後漢安帝元初三年十一月丙戌初聽大臣二千石刺史行三年喪 晉武帝居文帝喪臣民皆從權制三日除服既塟帝亦除之然猶素冠疏食哀毁如居喪者秋八月帝將謁崇陽陵羣臣奏言秋暑未平恐帝悲感摧偒帝曰朕得奉瞻山陵體氣自佳耳又詔曰漢文不使天下盡哀亦帝王至謙之志當見山陵何心無服其議以衰絰從行羣臣自依舊制尚書令裴秀奏曰陛下既除而復服義無所依若君服而臣不服亦未敢安也詔曰患情不能跂及耳衣服何在諸君勤勤之至豈苟相違遂止中軍將軍羊祜謂傅𤣥曰三年之喪雖貴遂服禮也而漢文除之毁禮傷義今主上至𡥉雖奪其服實行喪禮若因此復先王之法不亦善乎𤣥曰以日易月已數百年一旦復古難行也祜曰不能使天下如禮且使主上遂服不猶愈乎𤣥曰主上不除而天下除之此為但有父子無復君臣也乃止羣臣奏請易服復膳詔曰每感念幽冥而不得終苴絰之禮以為沉痛况當食稻衣錦乎適足激切其心非所以相解也朕本諸生家傳禮來久何至一旦便易此情于所天相從已多可試省孔子答宰我之言無事紛紜也遂以疏素終三年司馬光曰三年之喪自天子達于庶人此先王禮經百世不易者也漢文師心不學變古瓌禮絶父子之恩虧君臣之義後世帝王不能篤於哀戚之情而羣臣諂諛莫肯釐正至於晉武獨以天性矯而行之可謂不世之賢君而裴𫝊之徒固陋庸臣習常玩故不能將順其美惜哉 泰始十年八月塟元皇后于峻陽陵帝及羣臣除喪即吉博士陳逵議以為今時所行漢帝權制太子無有國事自宜終服尚書杜預以為古者天子諸侯三年之喪始同齊衰既塟除服諒闇以君心喪終制故周公不言高宗服喪三年而云諒闇此服心喪之文也叔向不譏景王除喪而譏其宴樂已早明旣塟應除而違諒闇之節也君子之於禮存諸内而已禮非玉帛之謂喪豈衰麻之謂乎大子出則撫軍守則監國不為無事宜卒哭除衰麻而以諒闇終三年帝從之杜既定皇太子諒闇議摯虞答杜書曰僕以為除服誠合事宜附古則意有未安五服之制成於周室周室以前仰迄上古雖有在喪之哀未有行喪之制故堯稱遏宻殷曰諒闇各舉其事而言非未塟降除之名也禮有定制𡥉景之即吉方進之從時皆未足為准葢聖人之於禮譏其失而通其變今皇太子未就東宮猶在殿省之内故不得伸其哀情以且奪制何必附之於古哉于時外内卒同杜義或者謂其違禮以合時杜亦不自解說退使博士叚暢撰集書傳條諸實事成言以為定証焉案杜預違經悖禮淪斁綱常當為萬世之罪人坐以不𡥉莫大之法而司馬公特言其不如陳逵之言質略而敦實非所以明世教也有論詳見喪大記作主條下 東晉康帝建元元年正月晦成恭杜皇后周忌有司奏至尊周年應改服詔曰君親名敎之重也權制出于近代耳於是素服如舊固非漢魏之典也又魏孝文帝太和十四年九月魏太后馮氏殂魏主勺飲不入口者五日既塟猶衰麻聴朝政十五年二月齊遣散騎常恃裴昭明侍郎謝峻如魏弔欲以朝服行事主客曰弔有常禮以朱衣入凶庭可乎昭明等曰受命本朝不敢輒易往返數四魏主命著作郎成淹與之言昭明曰魏朝不聴使者朝服出何典禮淹曰羔裘𤣥冠不以弔此童稚所知也昭明曰齊髙皇帝之喪魏遣李彪來弔初不素服齊朝亦不以為疑何今日而見逼耶淹曰齊不能行亮陰之禮踰月即吉彪不得主人之命固不敢以素服往厠其間今皇帝仁孝居廬食粥豈得以此方彼乎昭明曰三王□同禮孰能知其得失淹曰然則虞舜高宗非邪昭明竣相顧而笑曰非孝者無親何可當也乃對曰弔服惟主人裁之然違本朝之命返必獲罪矣淹曰使彼有君子卿將命得宜且有厚賞若無君子卿出而光國得罪何傷自當有良史書之乃以衣幍給之夏魏遣員外散騎常侍李彪等聘于齊齊為置燕設樂彪辭曰主上𡥉思罔極興墜正失朝臣雖除衰絰猶以素服從事是以使臣不敢承奏樂之賜從之九月魏主祥祭于廟冬十月謁永固陵十一月禫祭遂祀圓丘明堂饗羣臣遷神主于新廟 胡氏管見曰孝文慕古力行九著於喪禮其始終情文亦粲然可觀矣自漢以來未之有也方𡥉文之欲三年也在廷之臣無一人能將順其羙者莫不沮遏帝心所陳每下若非孝文至情先定幾何不為他說所感耶其初守禮這衆欲行通喪甚力其終也乃不能三年於是期而祥改月而禫是用古者父在為母之服不中節矣無乃摇其本遂殺其末耶 後周武帝時叱奴大后崩帝居倚廬朝夕供一溢米羣臣表請累旬乃止及塟帝袒跣陵所行三年之制五服内今依禮斯道古無儔 胡氏管見曰自漢文短喪之後能斷然行三年之喪者惟晉武帝周高祖可謂難得矣然春秋之義責備賢者晉武既為裴杜所惑周高祖衰麻苫塊卒三年之制最為賢行然推明通喪止於五服之内不及羣臣非所以敎天下著於君臣之義也而又在喪頻出遊幸無門庭之冦興師伐鄰皆禮所不得為者由高祖不學左右無稽古之臣以輔成之也 唐元陵遺制天下人吏勅到後出臨三日皆釋服無禁㛰娶祠祀酒肉其官殿中當臨者朝夕各十五舉音皇帝宜三日聽政十三日小祥二十五日大祥二十七日而釋服 本朝元豐八年九月四日承議郎秘書省正字范祖禹言先王制禮以君服同於父皆斬衰三年蓋恐為人臣者不以父事其君此所以管乎人情也自漢以來不惟人臣無服而人君遂亦不為三年之喪唯國朝自祖宗以來外廷雖用易月之制而宫中實行三年之喪且易月之制前世所以難改者以人君自不為服也今君上之服已如古典而臣下之禮猶依漢制是以百官有司皆已復其故常容貌衣冠無異於行路之人豈人之性如此其薄哉由上不為之制禮也今羣臣易月而人主實行喪故十二日而小祥期而又小祥二卜四日大祥再期而又大祥夫練祥不可以有二也既以日為之又以月為之此禮之無據者也古者再期而大祥中月而禫禫者祭之名也非服之色也今乃為之黲服三日然後禫此禮之不經者也既除服至塟而又服之葢不可以無服也祔廟而後即吉纔八月矣而遽純吉無所不佩此人禮之無漸者也易月之制因襲故事已行之禮不可追也臣愚以為當令羣臣朝服止如今日而未除衰至期而服之漸除其重者再期而又服之乃釋衰其餘則君服斯服可也至於禫不必為之服惟未純吉以至於祥然後無所不佩則三年之制略如古議詔禮官詳議以聞其後禮部尚書韓忠彥等言朝廷典禮時異其宜不必循古若先王之制不可盡用則當以祖宗故事為法今言者欲令羣臣服喪三年民間禁樂如之雖過山陵不去衰服無協古之制縁先王恤典節次甚明必欲循古則又非特如臣僚所言故事而已今既不能盡用則當循祖宗故事及先帝遺制從之 紹熙五年煥章閣待制侍講朱熹言臣聞三年之喪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于庶人無貴賤之殊而禮經勅今子為父嫡孫承重為祖父皆斬衰三年葢嫡子當為父後以承大宗之重而不能襲位以執喪則嫡孫繼綂而代之執喪義當然也然自漢文短喪之後歴代因之天子遂無三年之喪為父且然則嫡孫承重從可知己人紀廢壤三綱不明千有餘年莫能釐正及我大行至尊壽皇聖帝至聖自天孝誠内𤼵易月之外猶執通喪朝衣朝冠皆以大布超越千古拘攣牽制之弊革去百王衰陋卑薄之風甚盛德也所宜著在方冊為世法程子孫守之永永無斁而閒者遺誥初頒太上皇帝偶違康豫不能躬就喪次陛下實以世嫡之重仰承大綂則所謂承重之服著在禮律所宜遵壽皇已行之法易月之外且以布衣布冠視朝聴政以代太上皇帝躬親三年之喪而一時倉卒不及詳議遂用漆紗淺黄之服不惟上違禮律無以風示天下且將使壽皇已革之弊去而復留已行之禮舉而復墜臣愚不肖誠竊痛之然既往之夫不及追改唯有將來啟殯𤼵引禮當復用初喪之服則其變除之節尚有可議欲望陛下仰體壽皇聖孝成法明詔禮官稽考禮律預行指定其官吏軍民男女方喪之禮亦宜稍為之制勿使肆為革靡布告郡國咸使聞知庶幾漸復古制而四海之衆有以著於君臣之義實天下萬世之幸 又語録曰文帝不欲天下居三年之喪不欲以此勤民所為大綱類墨子又問短喪答曰漢文塟後三易服三十六日而除固己賢於後世之自始遭䘮便訃二十七日而
  除者然大者不正其為得失不過百步五十步之間耳此亦不足論也向見孝宗為高宗服既塟猶以白布衣冠視朝此為甚盛之德破去千載之謬前世但為人君自不為服故不能復行古禮當時既是有此機會而儒臣禮官不能有所建明以為一代之制遂使君服於上而臣除于下因陋踵訛湥可痛恨竊謂當如孝宗所制之禮君臣同服而略為區别以辨上下十三日而服練以祥二十五月而服襴幞以禫二十七月而服朝服以除朝廷州縣皆用此制燕居許服白絹巾白凉衫白帶庶人吏卒不服紅紫三年如此緜宻似亦允當不知如何 又曰如三年䘮其廢如此長逺壽皇要行便行了也不見有不可行處 方喪無禫見於通典云是鄭康成説而遍檢諸篇未見其文不敢輕為之説但今日不可謂之方喪期服則甚明不可誣耳儀禮喪服傳為君之祖父母父母條下疏中趙商問答極詳分明是畫出今日事往時妄論亦未見此論乃得之矣知學之不可不博如此非細事也左杜所記多非先王禮法之舊不可依慿要之三代之禮吉凶輕重之間須自有互相降厭處如顧命康王之誥之類自有此等禮制禮畢却反喪服不可為此便謂一槩釋服也心喪無禫亦見通典乃是六朝時太子為母服期已除而以心喪終三年當時議者以為無禫亦非今日之比也又問儀禮諸侯為天子斬衰三年傳曰君至尊也注天子諸侯及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庶人為
  國君齊衰三月注不言民而言庶人庶人或有在官者天子畿内之民服天子亦如之以是觀之自古無有通天下為天子三年之制前輩恐未之考先生曰後世士庶人既無本國之君服又無至尊服則是無君亦不可不云其變如今凉衫亦不害此亦只存得些影子又問士庶亦不可又庶人為國君亦止齊衰三月諸侯之大夫為天子亦止小功繐哀或問有官人嫁娶在祔廟後先生曰只不可帶花用樂少示其變 君之喪士庶亦可聚哭但不可設位某在潭州時亦多有民庶欲入衙來哭某初不知外靣自被門子止約了待兩三日方知遂出榜告示亦有來哭者
  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畢宋武帝永初九年黄門侍郎王準之議鄭𤣥喪制二十七月而終學者云得禮案晉初用王肅議祥禫共月遂以為制江左以來唯晉朝施用搢紳之士猶多遵鄭義宜使朝野一體詔可八服制令諸三年之喪十三月小祥除首絰二十五月大祥除衰裳要絰杖二十七月禫祭踰月從吉













  本宗服
  曽祖父母齊衰三月高祖父母同唐正觀十四年侍中魏徴奏謹案高祖曽祖舊服齊衰三月請加為齊衰五月 問魏徵加服先師朱文公答曰觀當時所加曽祖之服仍為齊衰而以五月非降為小功也今五服格仍遵用之雖於古為有加然恐亦未為不可也 開元禮為曽祖父母齊衰五月高祖父母齊衰三月今服制令為曽祖父母齊衰五月  為高祖父母齊衰三月  父卒為祖後者服斬晉蔣萬問范宣嫡孫亡無後次子之後可傳傳祖重不宣答曰禮為祖後者三年不言適庶則通之矣與後猶取繼况見有孫而不承之耶庶孫之異於適者但父不為之三年祖不為之周而孫服父祖不得殊也 本朝皇祐元年十一月三日大理評事石祖仁言先於八月十五日祖父太子太傅致仕巾立身亡叔國子博士從簡成服後于十月十五日身亡祖仁是嫡長孫欲乞下太常禮院定奪合與不合承祖父重服詔禮琓詳定博士宋敏求議曰案子在父䘮而亡嫡孫承重禮令無文通與晉人徐邈嫡孫承重在喪巾亡其從弟巳孤未有子姪相繼疑于祭事邈答曰今見有諸孫而事同無後甚非禮意禮宗子在外則庶子攝祭可使一孫攝生而服本服期除有問應服三年不何承天答曰既有次孫不得無服但次孫先已制齊衰今不得更易服當須中祥乃服練裴松之曰次孫本無三年之道無緣忽於中祥重制如應為後者次孫宜為䘮主終三年不得服三年之服而司馬操駮之謂二説無明據其服宜三年也自開元禮以前嫡孫卒則次孫承重况從簡為中子已卒而祖仁為嫡孫乎大凡外襄終事内奉靈席有練祭祥祭禫祭可無主之者乎今中立之喪未有主之者祖仁名嫡孫而不承其重乃曰從簡已當之矣而可乎且三年之喪必以日月之久而服之有變也今中立未及塟未卒哭從簡已卒是日月未久而服未經變也焉可無所承哉或謂已服期今不當接服斬而更為重制案儀禮子嫁反在父之室為父三年鄭康成注謂遭喪而出者始服齊衰期出而虞則以三年之喪受杜佑號通儒引其義附前問答之次况徐邈范宣之説已為操駮之是服可再制明矣又舉塟必有服今祖仁宜解官因其塟而制斬衰其服三年後有如其類而已塟者用再制服通歴代之闕折衷禮文以㳂人情謂當如是諸著為定式詔如敏求議 熙寧八年關四月集賢校理囘知大常禮院李清臣言檢㑹五服年月勅斬衰三年加服條嫡孫為祖注謂承重者為曽祖髙祖後者亦如之又祖為嫡孫正服條注云有嫡子則無嫡孫又凖封爵令公侯伯子男皆子孫承嫡者傳襲若無嫡子及有罪疾立嫡孫無嫡孫以次立嫡子同母弟無母弟立庶子無庶子立嫡孫同母弟無母弟立庶孫曽孫以下凖此究尋禮令之意明是嫡子先死而祖亡以嫡孫承重則體無庶叔不繫諸叔存亡其嫡孫自當服三年之服而衆子亦服為父之服若無嫡孫為祖承重則須依封爵令嫡庶逺近以次推之而五服年月敕不立庶孫承重本條故四方上氏尚疑為祖承重之服或不及上棄朝廷則多致差悮欲乞特降朝㫖諸祖亡無嫡孫承重依封爵令𫝊襲條子孫各服本服如此則明示天下人知禮制祖得繼傳綂緒不絶聖主之澤也事下太常禮院詳定於是禮房看詳古者封建國邑而立宗子故周禮適子死雖有諸子猶令適孫傳重所以一本綂明尊尊之義也至於商禮則適子死立衆子然後立孫今既不立宗子又不常封建國邑則不宜純用周禮欲於五服年月敕適孫為祖條修定注詞云謂承重者為高祖曾祖後亦如之嫡子死無衆子然後適孫承重即嫡孫傳襲封爵者雖有衆子猶承重從之今服制令諸適子死無凡弟則嫡孫承重若適子兄弟未終喪而亡者嫡孫亦承重其亡在小祥前者則於小祥受服在小祥後者則中心䘮並通三年
  而除          無嫡孫則嫡孫同母弚無同母弚則衆長孫承重即傳襲封爵者不以嫡庶長㓜雖有嫡子兄弟皆承重曾孫元孫亦如之

  祖父母卒而後為祖母後者三年庶祖母無明文漢文帝所生薄太后以景帝前二年崩天子朝臣並居重服 東晉安帝崇和四年大皇太后李氏崩祠部郎中徐廣議左氏春秋母以子貴成風稱夫人文公服三年之喪凡子於父之所生體尊義重且禮祖不厭孫固宜遂服若嫌禮文不存則宜從重同為祖母後齊衰三年百官一周廣又尋案漢文所生薄大后亡朝臣亦居重服太常殷茂曰太皇太后名稱雖尊而據非正體主上纂承宗祖不宜持重謂齊服為安徐野人云若以魯侯所行失禮者左傳不見議責而漢代持服與正嫡無異殷太常所望服事于禮中尋求俱無明文然後之所言専據春秋也車𦙍答云漢代皆服重且大體已定此當無復翻革耶于是安帝服齊衰三年臣僚並服周于西堂設菰廬神武門施凶門桓歴宋庾蔚之謂公羊明母以子貴者明妾貴賤若無嫡子則妾之子為先立又子既得立則母随貴豈謂可得與嫡同耶成風稱夫人非禮之正小記言妾子不世祭穀梁傳言于子祭於孫止此所明凡妾非胡有加崇之禮者也古今異禮三代殊制漢魏以來既加庶以尊號徽旗章服為天下小君與嫡不異故可得服重耳本朝寳元二年八月十三日三司度支判官集賢校理薛紳言祖母萬壽縣太君王氏卒祖母王氏是先臣所生母服紀之制罔知所適伏乞申詔有司檢詳條制俯降朝㫖庶知遵守詔送太常禮院詳定禮官言五服年月敕齊衰三年為祖後者祖卒則為祖母注云為曽高祖母亦如之又曰齊衰不杖期為祖父母注云父之所生庶母亦同唯為祖後者乃不服又案通禮義纂為祖後者父所生庶母亡合三年否記云為祖母後三年不言嫡庶然奉宗廟當以貴賤為差庶祖母不祔于皇始已受重于祖當為祭主不得申於私恩也又曰禮無服庶祖母之文有為祖庶母後者之服晉王廙義曰受命為後則服之無嫌婦人無子託後族人猶為之服况其子孫人莫敢卑其祖也且妾子父没為母得申三年孫無由獨屈當服之也今薛紳係為庶孫不為祖後受重于父合申三年之制史館檢討同知大常禮院王洙言五服年月敕與新定令文及通禮正文内五服制度皆聖朝典法此三處並無為父所生庶母服三年之文唯義纂者是唐世蕭嵩王仲立等撰集本名開元禮義鑑開寳中改修為開寳通禮義纂並依舊文不曾有所増損非創修之書未有據以决事其所引義纂兩條皆近世諸儒之説不出於六經之文臣已别狀奏駮伏乞降狀付外令御史臺刑部審刑院大理寺與禮院同共定奪開奏所貴禮法之官叅議其極畫一之典無輒重輕詔太常禮院與御史臺詳定聞奏衆官叅詳耀卿王氏子紳王氏孫尢親於慈母庶母庶祖母也耀卿既亡紳受重當服之也又薛紳頃因藉田覃恩乞將叔封母氏恩澤囘受與故父所生母王氏其薛紳官爵未合叙封祖母蓋朝廷以耀卿已亡紳是長孫敦以孝道特許封邑豈可王氏生則輒邀國恩没則不受重服况紳被王氏鞠育之恩體尊義重合令解官持齊衰三年之服詔從之適孫祖父在為祖母服如父在為母今服制令嫡孫祖在為祖母齊衰杖期案通禮五服制度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為母及為祖後祖在為祖母雖期除仍心喪三年祖父母不杖期
  開元禮祖父母不杖期今服制令為祖父母不杖期
  父在為母杖期心喪三年
  宋文帝元嘉十七年元皇后崩皇太子心喪三年禮有心喪禫無禫禮無成文世成兩行皇太子心喪畢詔使博士議有司奏喪禮有祥以祥變冇所不宜便除即吉故其間服以綅也心喪已經十三月大祥十五月祥禪變除禮畢餘情一周不應復有再禫宣下以為永制詔可 唐前上元元年武后上表請父在為母終三年之服詔依行焉開元五年右補闕盧履氷上言唯禮父在為母一周除靈三年心喪請仍舊章庶叶通禮於是下制令百官詳議刑部郎中田再思建議云上古喪服無數自周公制禮之後孔父刊經以來方殊厭降之儀以標服紀之節重輕從俗斟酌随時循古未必是依今未必非也履氷又上疏曰天無二日土無二君家無二尊以一理之也所以父在為母服周者避二尊也左散騎常侍元冲行奏議今若捨尊厭之重虧嚴父之義事不師古有傷名敎百僚議意不决後中書令蕭嵩與學士改修五禮又議請依元敕父在為母齊衰三年為令遂為定典 先師朱文公曰喪禮須從儀禮為正如父在為母期非是薄於母只為尊在其父不可復尊在母然亦湏心喪三年這般處皆是大項事不是小節目後來都失了而今國家法為所生父母皆心喪三年此意甚好 又問儀禮父在為母曰盧履氷議是但條例如此不敢違耳今服制令子為母齊衰三年出妻之子為母杖期
  漢石梁議問父卒母嫁為之何服蕭太傅云當服周為父後則不服韋𤣥成以為父沒則母無出義王者不為無義制禮若服周則是子貶母也故不制服也宣帝詔曰婦人不養舅姑不奉祭祀下不慈子是自絶也故聖人不為制服明子無出母之義𤣥成議是也石渠禮議又問夫死妻稚子㓜與之適人子後何服韋𤣥成對與出妻子同服周或議以子無絶母應三年蜀譙周據繼母嫁猶服周以親母可知故無輕也 宋庾蔚之云母子至親本無絶道禮所制者屬也出母得罪於父猶追服期若父卒母嫁而反不服則是子自絶其母豈天理耶宜與出母周皆制寧假二十五月是終其心喪耳 本朝景祐三年八月九日大常博士直史館宋祁言前祠部員外郎某賢校理郭稹生始數歲即鍾父喪而母邊氏更過王氏今邊不幸而聞稹乃解官行服以臣愚管見湥用為疑伏見五服制度勅齊衰杖期降服之條曰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為母其左方注曰謂不為父後者若為父後者則為嫁母無服侍御史劉夔奏曰父卒為出母杖期及為父後者無服周孔定禮初無此制今博士宋祁謂郭俱不當解官行服臣謹案天聖六年勅開元五服制度開實通禮並載齊衰降杖期例與祁所言不異又假寧令諸喪斬衰三年齊衰三年並解官齊衰杖期及為人後者為其父母若庶子為後為其母亦解官申其心喪母出及嫁為父後者雖不服亦申心喪注云皆為生己者今龍圖閣學士王博文御史中丞杜衍同年並為出嫁母解官行喪若使生為母子沒同路人則必虧損名敎上玷孝治事體至重不可不細加詳察劉智釋云雖為父後猶為嫁母齊衰譙周云父卒母嫁非父所遣為之服周可也昔孔鯉之妻為子思之母卒而嫁於衞故檀弓曰子思之母死栁若謂子思曰子聖人之後也四方於子乎觀禮子盍慎諸子思曰吾何慎哉石苞問淳子睿曰為父後者不為出母服嫁母猶出母也睿引子思之義為荅且言聖人之後服嫁母明矣詳觀古賢考究之論則稹之行服不為過矣詔並送太常禮院御史臺同共詳定閒奏翰林學士馮元奏謹案儀禮禮記正義開寳通禮五服年月敕言為父後者為出母無服惟通禮義纂引唐天寳六年制出母嫁母並終服三年又引劉智釋議雖為父後猶為出母嫁母齊衰卒哭乃除二者並存其事相違何也切詳天寳六年之制言諸子為出母嫁母故云並終服三年劉智釋議言為父後者為出母嫁母故云猶為齊衰卒哭乃除二理昭然各有所謂固無疑也况天聖中五服年月勅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為出母杖期則天寳六年出母嫁母之服雖三年之制不可行用又五服年月敕但言母出及嫁為父後者雖不服亦申心喪即不言解官臣以為若專用禮經則是全無服施之今世理有未安若俯同諸子杖期又于條制更相違戾欲乞自今後子為父後無人可奉祭祀者依通禮義纂劉智釋議服齊衰之服卒哭乃除踰月乃祭仍申心喪不得作樂即與儀禮禮記正義通與通禮五服年月敕為父後為出母嫁母無服之言不相逺也如諸子非為父後者為出母嫁母依五服年月敕降服齊衰杖期亦解官申其心服則與通禮五服制度言雖周除仍心喪三年及刑綂言出妻之子合降其服皆二十五月内為心喪其義一也以此論之則國朝見行典制與古之正禮合則餘書有偏見之説不合禮經者皆不可引用也臣今所議欲乞依前所陳自今後子為父後委實無人可奉父祖祭祀者並依聖朝見行典制施行詔今後似此並聴解官以申心喪今服制令母出及嫁為父後者雖不服亦申心喪為人後者為其父母不杖期報今服制令為人後者為其父母不杖期亦解官申心喪母嫁從為之服報杖期宋崔凱云父卒繼母嫁從為之服報鄭𤣥云嘗為母子貴終其恩也案王肅云若不随則不服凱以為出妻之子為母及父卒繼母嫁從為之服報此皆為庶子耳為父後者皆不服也傳云與尊者為體不敢服其私親比不獨為出母言繼母𤼵繼母嫁已随則為之服則是私也為父後者亦不敢服也鄭𤣥云嘗為母子貴終其恩不別嫡庶王肅云随嫁乃為之服此二議時人惑焉凱以為齊衰三年章繼母如母則當終始與母同不得随嫁乃服不隨則不服如此者不成如母為父後者則不服庶子皆服也庾蔚之謂王順經文鄭附傳説王即情易安於傳亦無礙繼嫁則與宗廟絶為父後者安可以廢祖祀而服之乎 唐龍朔二年所司奏同文正卿蕭嗣業嫡繼母改嫁身亡請申心制付所司議定奏聞司禮太常伯隴西郡王博義等奏稱緬尋喪服唯出母特言出妻之子明非生已則皆無服是以令云母嫁又云出妻之子出言其子以著所生嫁則言母通包養嫡俱當解任並合心喪嫡繼慈養皆非所生嫁雖比出稍輕於父終為義絶繼母之嫁既殊親母慈嫡義絶豈合心喪今諸凡非所生父卒而嫁為父後者無服非承重者服周並不心喪又禮庶子為其母緦麻三月既是所生母服准例不合解官令文漏而不言於是終須條附集文武官九品以上議得司衛正卿房仁裕等七百三十六人議請一依司禮狀嗣業不解官詔從之 開元禮父卒繼母嫁從為之服報今服制令父卒為繼母嫁己從之齊衰杖期
  庶子為父後者為其母緦麻三月
  晉孝武泰元中太常車嗣上言禮庶子為後為其母緦麻三月自頃公侯卿士庶子為後為其庶母同之于嫡禮記云為父後為出母無服無服也者不祭故也今身承祖宗之重而以庶母之私廢烝嘗之事求之情禮失莫大焉又升平中故太宰武陵王所生母喪表求齊衰三年詔聽依樂安王故事制大功九月興寧中故梁王逢所生母喪亦求三年詔依太宰故事同服大功並無居廬三年之文尚書奏依樂安王大功為正詔可開元禮庶子為父後者為其母緦麻三月
  今服制令庶子為後者為其母緦麻三月亦解官申其心喪
  繼母為長子開元禮繼母為長子齊衰三年
  今服制令齊衰三年適婦大功庶婦小功兄弟子婦小功
  正觀十四年侍中魏徴奏適子婦舊服大功請却為周衆子婦舊服小功今請與兄弟子婦同服大功九月 問魏徵以兄弟子之婦同於衆子婦先師朱文公曰禮經嚴適故儀禮適婦大功庶婦小功此同無可疑者但兄弟子之婦則正經無文而舊制為之大功乃更重於衆子之婦雖以報服使然然於親疎輕重之間亦可謂不倫矣故魏公因太宗之問而正之然不敢易其報服大功之重而但升適婦為期乃正得嚴適之義升庶婦為大功亦未害于降殺之差也前此未喻乃深譏其兄弟子婦而同于衆子婦為倒置人倫而不察其實乃以衆子婦而同于兄弟子之婦也幸更詳之














  夫黨服
  婦為舅姑不杖期本朝乾徳三年十一月秘書監大理寺汝陰尹拙等言案律婦為舅姑服期儀禮喪服傳開元禮義纂五禮精義續會要三禮圖等所載婦為舅姑服期後唐劉岳書儀偁婦為舅姑服三年與禮律不同然亦集勅行用請别裁定之詔百官集議尚書省左僕射魏仁浦等二十一人奏議曰謹案内則云婦事舅姑如事父母即舅姑與父母一也古禮有期年之説雖於義可稽書儀著三年之文實在禮為當葢五服制度前代損益已多只如嫂叔無服唐太宗令服小功曾祖父母舊服三月增為五月適子婦大功増為期衆子婦小功増為大功父在為母服周高宗増為三年婦人為夫之姨舅無服明皇令從夫而服又増舅母服緦麻又堂姨舅服袒免訖今遵行遂為典制伏况三年之内几筵尚存豈可夫衣麤衰婦襲紈綺夫婦齊禮哀樂不同求之人情實傷至治况婦人為夫有三年之服於舅姑而止服周是尊夫而卑舅姑也且昭憲皇太后喪孝明皇后親行三年之服可以為萬代法矣十二月丁酉始令婦為舅姑三年齊斬一從其夫 横渠張子曰古者為舅姑齊衰期正服也今斬衰三年從夫也今服制令婦爲舅斬衰三年夫為祖曾高祖後者其妻從服亦如之 婦為姑齊衰三年嫡孫為祖曽高祖後者其妻從服亦如之夫之高祖父母無明文
  開元禮為夫之曽祖高祖父母緦今服制令緦
  夫之從父昆弟之子緦今服制令為夫同堂兄弟之子小功
  夫之從祖兄弟之子無明文開元禮為夫之從祖凡弟之子緦
  今服制令為夫再從兄弟之子緦夫之昆弟之孫緦
  今服制令為夫之兄弟之孫小功夫之昆弟之孫女適人無明文
  今服制令為夫之兄弟之孫女適人緦夫之兄弟之曽孫無明文
  今服制令為夫兄弟之曽孫緦夫之從父昆弟之孫無明文
  今服制令為夫同堂兄弟之孫緦夫之昆弟之子婦緦
  今服制令為夫兄弟子之婦大功夫之從父兄弟之子婦無明文
  今服制令為夫同堂兄弟之子婦緦夫之外祖父母無明文
  開元禮為夫之外祖父母報緦今服制令為夫之外祖父母緦
  夫之舅及從母無明文開元禮為夫之舅及從母報緦
  今服制令為夫之舅及從母緦今服制今舅姑為適婦不杖期為衆子婦大功為兄弟之婦大功嫂叔無服
  貞觀十四年太宗謂侍臣曰同爨尚有緦麻之思而嫂叔無服宜集學者詳議侍中魏徵等議曰制服亦緣恩之厚薄或有長年之嫂遇孩童之叔劬勞鞠育情若所生在其生也愛之同于骨肉及其死也則推而逺之求之本源湥所未喻謹案嫂叔舊無服今請小功五月報制可至二十年中書令蕭嵩奏依貞觀禮為定 先師朱文公曰嫂叔之服先儒固謂雖制服亦可則徵議未為失也 又問嫂叔無服而程先生云後聖有作須為制服曰守禮經舊法此固是好纔說起定是那箇不穩然有禮之權處父道母道亦是無一節安排着推而逺之便是合有服但安排不得故推而逺之若果是鞠養于嫂恩義不可已是他心自住不得又如何無服得今服制令為兄弟妻為夫之兄弟小功五月












  母黨服
  舅緦從母小功
  貞觀十四年太宗謂侍臣曰舅之與姨親疎相似而服紀有殊理未為得于是侍中魏徵等議曰舅為母族之本姨乃外成他姓求之母族姨不與焉考之經文舅誠為重故周王念齊稱舅甥之國秦伯懐晉切渭陽之詩在舅服止一時為姨居喪五月循名求實逐末棄本葢古人或有未逹謹案舅服緦麻請與從母同小功制可 先師朱文公曰外祖父母止服小功則姨與舅合同為緦麻魏徵反加舅之服以同於姨則為失耳舅母無服
  開元二十三年制曰朕以為親姨舅既服小功五月則舅母於舅三年之服以服制情則舅母之服不得全降于舅也宜服緦麻制從堂姨舅無服
  開元二十三年制曰堂姨舅今古未制服朕思敦睦九族引而親之宜服袒免侍中裴耀卿中書令張九齡等奏曰臣等謹案大唐新禮親舅加至小功與從母同服此葢當時特命不以輕重遞增葢不欲參于本宗慎于變禮者也今聖制親姨舅小功更制舅母緦麻堂姨舅袒免等服取類新禮垂示將來通于物情自我作則羣儒夙議徒有稽留並望准制施行制從之 案本朝乾徳三年左僕射魏仁浦等奏云唐明皇增舅母服緦麻又堂姨舅服袒免訖今遵行遂為定制又案今服制及温公書儀等書並不見有舅母服緦麻及堂姨舅袒免之文更考開寳通禮五服年月敕
  甥緦貞觀年中八座奏今舅同姨小功五月而舅報於甥服猶三月謹案傍尊之服禮無不報故甥為從母五月從母報甥小功甥為舅緦麻舅亦報甥三月是其義矣今甥為舅使同從母之喪則舅宜進甥以同從母之報今請修改律疏舅報甥亦小功制可今服制令為甥小功
  甥之婦無明文今服制令為甥之婦緦












  為姑姊妹女子子適人者
  出母為女適人者無明文開元禮出母為女子子適人者大功女服同今服制令大功兄弟之女孫適人者無明文
  開元禮為兄弟之孫女適人者報緦今服制令兄弟之女孫適人者緦
  從祖祖姑適人者無明文開元禮為從祖祖姑適人者報緦
  今服制令為從祖祖姑適人者緦從父兄弟之女適人者無明文
  開元禮女子子適人者從祖父母報緦今服制令為同堂兄弟之女適人者緦
  女子子適人者為本宗服
  女適人者為從祖祖父母無明文開元禮為凡弟之孫女適人者報緦
  今服制令女適人者為從祖祖父母緦從祖祖姑適人者為兄弟之孫無明文
  開元禮從祖祖姑適人者報緦今服制令女適人者為兄弟之孫緦
  女適人者為從祖父母無明文開元禮女子子適人者從祖父母報緦
  今服制令女適人者為從祖父母報緦女適人者為兄弟之孫無明文
  今服制令為兄弟之孫緦女適人者為從父兄弟之子無明文
  今服制令為同堂兄弟之子緦女為姊妹子之婦無明文
  今服制令為姊妹子之婦緦女為姪之妻無明文
  今服制令女在室及適人者為姪之妻小功
  降服
  諸侯絶旁周卿大夫絶緦漢魏故事無五等諸侯之制公卿朝士服喪親疎各如其親 魏制縣侯比大夫案大夫之庶妹在室大功適人降一等當小功 晉制五公五等諸侯成國置卿者及朝廷公孤之爵皆傍親絶周而傍親為之服斬卿校位從大夫者皆絶緦摯虞以為古者諸侯臨君之國臣諸父兄今之諸侯不同乎古其尊未全不宜便從絶周之制而令傍親服斬衰服之重也諸侯既然則公孤之爵亦宜如舊昔魏武帝建安中已曾表上漢朝依古為制事與古異不皆施行宜定新禮皆如舊詔從之 琅琊中尉王哭問國王為太宰武陵服事云太宰降為庶人諸侯貴與庶人不敵為不降耶昆弟俱仕一人為大夫一人為士便降况諸侯而全持庶人服乎徐邈答云案禮以貴降賤王侯絶周以尊降卑餘尊所厭則公子服其母妻昆弟不過大功以嫡别庻則父之所降子亦不敢不降也此三者舊典也昔魏武在漢朝為諸侯制而竟不立荀公定新禮亦欲令王公五等皆旁親絶周而摯仲理駮以為今諸侯與古異遂不施行此則是近代成軌也記又云古者不降故孟皮得全齊衰然則殷周立制已自不同所謂質文異宜不相襲禮晋世所行逺同斯義

  儀禮經傳通解續卷十六下
<經部,禮類,通禮之屬,儀禮經傳通解__儀禮經傳通解續>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Public domainPublic domainfalsefal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