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禮經傳通解 (四庫全書本)/續/卷25上

續卷二十四 儀禮經傳通解 續卷二十五上 續卷二十五中

  欽定四庫全書
  儀禮經傳通解續卷二十五上
  宋 楊復 撰
  宗廟上 祭禮九上
  君子將營宫室宗廟為先廐庫為次居室為後重先祖及國之用 曲禮下 小宗伯掌建國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廟庫門内雉門外之左右故書位作立鄭司農云立讀為位古者立位同字古文春秋經公即位為公即立 疏曰建立也言立邦之神位者從内向外故據國中神位而言對下經在四郊等為外神也言右社稷左宗廟者案匠人亦云左宗廟右社稷彼掌其營作此掌其成事位次耳案禮記祭義注云周尚左又案桓公二年取郜大鼎納於大廟何休云質家右宗廟尚親親文家右社稷尚尊尊若然周人右社稷者地道尊右故社稷在右是尚尊尊之義此據外神在國中者社稷為尊故鄭注郊特牲云國中神莫大於社祭義注周尚左者據内神而言若據衣服尊卑先王衮冕先公鷩冕亦貴于社稷故云周尚左各有所對故注不同也又曰鄭知庫門内雉門外者後鄭義以雉門為中門周人外宗廟故知雉門外庫門内之左古也先鄭云古者立位同字者是古者假借字同也云古文春秋者藝文志云春秋古經十二卷是此古文經所藏之書文帝除挾書之律此本然後行於世故稱古文辨廟祧之昭穆昭常遙反朱如字 祧遷主所藏之廟自始祖之後父曰昭子曰穆䟽曰案禮記王制云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大祖之廟而七諸侯二昭二穆與大祖之廟而五大夫一昭一
  穆與大祖之廟而三士一廟案祭法適士二廟王制不言之者取自上而下降殺以兩故畧而不言二廟者故此總云廟祧之昭穆諸侯無二祧謂始封大祖廟為祧故聘禮云不腆先君之祧是太祖為祧也又曰案祭法注祧之言超超然上去意以其遠廟為祧故云上去意也周以文武為二祧文王第稱穆武王第稱昭當文武後穆之木主入文王祧昭之木主入武王祧故云遷主所藏之廟曰祧也云自始祖之後父曰昭子曰穆者周以后稷廟為始祖特立廟不毁即從不窋已後為數不窋父為昭鞠子為穆從此以後皆父為昭子為穆至文王十四世文王第稱穆也 春官 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大祖之廟而七大音太下同 此周制七者大祖及文王武王之祧與親廟四太祖后稷殷則六廟契及湯與二昭二穆夏則五廟無大祖禹與二昭二穆而已 祧他彫反鑿息列反 疏曰鄭氏之意天子立七廟唯謂周也鄭必知然者案禮緯稽命徵云唐虞五廟親廟四始祖廟一夏四廟至子孫五殷五廟至子孫六鈎命决云唐堯五廟親廟四與始祖五禹四廟至子孫五殷五廟至子孫六周六廟至子孫七鄭據此為說故謂七廟周制也周所以七者以文王武王受命其廟不毁以為二祧并始祖后稷及髙祖以下親廟四故為七也若王肅則以為天子七廟者謂髙祖之父及髙祖之祖廟為二祧并始祖及親廟四為七故聖證論肅難鄭云周之文武受命之王不遷之廟權禮所施非常廟之數殷之三宗宗上德而存其廟亦不以為數凡七廟者皆不稱周室禮器云有以多為貴者天子七廟孫卿云有天下者事七世又云自上以下降殺以兩今使天子諸侯立廟並親廟四而止則君臣同制尊卑不别禮名位不同禮亦異數况其君臣乎又祭法云王下祭殤五及五世來孫則下及無親之孫而祭上不及無親之祖不亦詭哉榖梁傳云天子七廟諸侯五家語云子羔問尊卑立廟制孔子云禮天子立七廟諸侯立五廟大夫立三廟又云逺廟為祧有二祧焉又儒者難鄭云祭法逺廟為祧鄭注周禮云遷主所藏曰祧違經正文鄭又云先公之遷主藏于后稷之廟先王之遷主藏于文武之廟便有三祧何得祭法云有二祧難鄭之義凡有數條大畧如此不能具載鄭必以為天子七廟唯周制者馬昭難王義云案䘮服小記王者立四廟又引禮緯夏無大祖宗禹而已則五廟殷人祖契而宗湯則六廟周尊后稷宗文王武王則七廟自夏及周少不減五多不過七禮器云周旅酬六尸一人發爵則周七尸七廟明矣今使文武不在七數既不同祭又不享嘗豈禮也哉故漢侍中盧植說云二祧謂文武曾子問當七廟無虚主禮器天子七廟堂九尺王制七廟盧植云皆據周言也穀梁傳天子七廟尹更始說天子七廟據周也漢書韋𤣥成四十八人議皆云周以后稷始封文武受命石渠論白虎通云周以后稷文武特七廟又張融謹案周禮守祧職奄八人女祧毎廟二人自大祖以下與文武及親廟四用七人姜嫄用一人適盡若除文武則奄少二人曾子問孔子說周事而云七廟無虚主若王肅數髙祖之父髙祖之祖廟與文武而九主當有九孔子何云七廟無虚主乎故云以周禮孔子之言為本穀梁說及小記為枝葉韋𤣥成石渠論白虎通為證驗七廟斥言𤣥說為長是融申鄭之意且天子七廟者有其人則七無其人則五若諸侯廟制雖有其人不得過五則此天子諸侯七五之異也王肅云君臣同制尊卑不别其義非也又王下祭殤五者非是别立殤廟七廟外親盡之祖禘祫猶當祀之而王肅云下祭無親之孫上不及無親之祖又非通論又家語云先儒以為肅之所作未足可依案周禮唯存后稷之廟不毀案昭七年傳云余敢忘髙圉亞圉注云周人不毀其廟報祭之似髙圉亞圉廟亦不毀者此是不合鄭說故馬融說云周人所報而不立廟諸侯五廟二昭二穆與大祖之廟而五大祖始封之君王者之後不為始封之君廟疏曰凡始封之君謂王之子弟封為諸侯為後世之大祖當此君之身不得立出王之廟則全無廟也故諸侯不敢祖天子若有大功德王特命立之則可若魯有文王之廟鄭祖厲王是也魯非但得立文王之廟又立姜嫄之廟及魯公武公之廟并周公及親廟除文王廟外猶八廟也此皆有功德特賜非禮之正此始封君之子得立一廟始封六世之孫始五廟備也若異姓始封如大公之屬初封則得立五廟從諸侯禮也云王者之後不為始封之君廟者以其始封之君非有功徳唯因先代之後以封之不得為後世之大祖得立此君所出王者之廟必知然者以經傳無文云㣲子為宋之始祖故也而左傳云宋祖帝乙是也若二王之後郊天之時則得以逺代之祖配天而祭故禮運云杞之郊也禹也宋之郊也契也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大祖之廟而三大祖别子始爵者大傳曰别子為祖謂此雖非别子始爵者亦然 疏曰此據諸侯之子始為卿大夫謂之别子者也是嫡夫人之次子或衆妾之子别異于正君繼父言之故云别子引大傳者證此大祖是别子也云雖非别子始爵者亦然者此事凡有數條一是别子初雖身為大夫中閒廢退至其遠世子孫始得爵命者則以為大祖别子不得為大祖也二是别子及子孫不得爵命者後世始得爵命自得為大祖三是全非諸侯子孫異姓為大夫者及他國之臣初來任為大夫者亦得為大祖故云雖非别子始爵者亦然此摠包上三事如鄭志荅趙商此王制所論皆殷制故云雖非别子亦得立大祖之廟若其周制别子始爵其後得立别子為大祖若非别子之後雖為大夫但立父祖曾祖三廟而已隨時而遷不得立始爵者為大祖故鄭荅趙商問祭法云大夫立三廟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注非别子故知祖考無廟商案王制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大祖之廟而三注云大祖别子始爵者雖非别子始爵者亦然二者不知所定鄭荅云祭法周禮王制所云或以夏殷雜不合周制是鄭以為殷周之别也鄭必知周制别子之後得立别子為大祖者以大傳云别子為祖繫之以姓而弗别綴之以食而弗殊雖百世而昬姻不通者周道然也故知别子百世不遷為大祖也周既如此明殷不繫姓不綴食大傳又云其庶姓别於上而戚單於下五世而昬姻可以通明五世之後不復繼于别子但始爵者則得為大祖也此大夫三廟者天子諸侯之大夫皆同知者以此及祭法厯陳天子諸侯即云大夫更不别云諸侯之大夫故知與天子大夫同也卿即大夫總號故春秋殺卿經皆總號大夫其三公即與諸侯同若附庸之君亦五廟故莊三年公羊傳云紀季以□入于齊傳曰請後五廟以存姑姊妹又附庸得稱朝是與諸侯同士一廟謂諸侯之中士下士名曰官師者上士二廟疏曰案祭法云適士二廟今此云士一廟故知是諸侯之中士下士祭法云官師一廟故云名曰官師者鄭既云諸侯之中士下士一廟則天子之中士下士皆三廟也必知皆二廟者以其總稱元士故昬義云八十一元士是不分别上下也鄭又知諸侯中士與下士同一廟者以祭法云適士二廟言適士則不得兼中下也庶人祭於寢寢適寢也適丁厯反疏曰此庶人祭寢謂是庶人在官府史之屬及尋常庶人此祭謂薦物以其無廟故唯薦而已薦獻不可褻處故知適寢也 王制 匠人營國方九里旁三門營謂丈尺其大小天子十二門通十二子 疏曰案典命云上公九命國家宫室車旗衣服禮儀以九為節侯伯子男已下皆依命數鄭云國家謂城方公之城盖方九里侯伯七里子男五里并文王有聲詩箋差之天子當十二里此云九里者案下文有夏殷則此九里通異代也鄭異義駁或云周亦九里城則公七里侯伯五里子男三里不取典命等注由鄭兩解故義有異也疏備在典命也又曰云丈尺據髙下而言云大小據逺近而說也云天子十二門以通十二子者案孝經援神契云天子即政置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慎文命下各十二子如是甲乙丙丁之屬十日為母子丑寅夘等十二辰為子故王城靣各三門以通十二子也國中九經九緯經涂九軌國中城内也經緯謂涂也經緯之涂皆容方九軌軌謂轍廣乗車六尺六寸旁加七寸凡八尺是為轍廣九軌積七十二尺則此涂十二步也旁加七寸者輻内二寸半輻廣三寸半綆三分寸之二金轄之間三分寸之一 轄胡瞎反 疏曰言九經九緯者南北之道為經東西之道為緯王城靣有三門門有三塗男子由右女子由左車從中央鄭云旁加七寸者輻内二寸半者計轂在輻内九寸有餘今言輻内有二寸半者不加輿下覆轂者也左祖右社靣朝後市王宫所居也祖宗廟靣猶鄉也王宫當中經之涂也 鄉許亮反 疏曰言王宫所居也者謂經左右前後者據王宮所居處中而言之故云王宫所居也云王宫當中經之涂也者案祭義注云周尚左桓二年取郜大鼎納於大廟何休云質家右宗廟尚親親文家左宗廟尚尊尊義與此合案劉向别録云路寢在北堂之西社稷宗廟在路寢之西又云左明堂辟廱右宗廟社稷皆不與禮合鄭皆不從之矣市朝一夫方各百步 䟽曰案司市市有三期總于一市之上為之若市總一夫之地則為大狹盖市朝司次介次所居之處與天子三朝皆居一夫之地各方百步也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廣四修一世室者宗廟也魯廟有世室牲有白牡此用先王之禮修南北之深也夏度以步令堂修十四步其廣益以四分修之一則堂廣十七步半 䟽曰鄭云此用先王之禮者世室用此經夏法白牡用殷法皆是用先王之禮也云夏度以步者下文云三四步明此二七是十四步也云令堂脩十四步者言假令以此堂云二七約之知用步無正文故鄭以假令言之也知堂廣十七步半者以南北為脩十四步四分之取十二步益三步為十五步餘二步益半步為二步半添前十五步是十七步半也五室三四步四三尺堂上為五室象五行也三四步室方也四三尺以益廣也木室於東北火室於東南金室于西南水室于西北其方皆三步其廣益之以三尺土室于中央方四步其廣益之以四尺此五室居堂南北六丈東西七丈疏曰云五室象五行者以其宗廟制如明堂明堂之中有五天帝五人帝五人神之坐皆法五行故知五室象五行也東北之室言木東南之室言火西南之室言金西北之室言水五行先起東方故東北方之室言木其實東北之室兼水矣東南之室兼木矣西南之室兼火矣西北之室兼金矣以其中央大室有四堂四角之室皆有堂故知義然也中央之室大一尺者以其在中號為大室故多一尺也云此五室居堂南北六丈東西七丈者以其大室居中四角之室皆于大室外接四角為之大室四步四角室各三步則南北三室十步故六丈東西三室六丈外加四三尺又一丈故七丈也九階南靣三三靣各二 䟽曰案賈馬諸家皆以為九等階鄭不從者以周殷差之夏人卑宫室當一尺之堂為九等階於義不可故為旁九階也鄭知南靣三階者見明堂位云三公中階之前北靣東上諸侯之位阼階之東西靣北上諸伯之國西階之西東靣北上故知南靣三階也知餘三靣各二者大射禮云工人士與梓人升自北階又雜記云夫人至入自闈門升自側階奔䘮云婦人奔䘮升自東階以此而言四靣有階可知四旁兩夾䆫䆫助户為明每室四户八䆫 䟽曰言四旁者五室室有四户四户之旁皆有兩夾䆫則五室二十户四十䆫也白盛蜃灰也盛之言成也以蜃灰堊牆所以飾成宫室 疏曰地官掌蜃掌供白盛之蜃則此蜃灰出自掌蜃也云以蜃灰堊牆者爾雅云地謂之黝牆謂之堊堊即白蜃堊之使壁白也堊烏路反又烏洛反門堂三之二門堂門側之堂取數于正堂令堂如上制則門堂南北九步二尺東西十一步四尺爾雅曰門側之堂謂之塾 疏曰鄭云令堂如上制者以上堂不言步故此注亦云令假令如上制南北十四步東西十七步半今云三之二謂三分取二分以十四步取十二步三分之得八步二步為丈二尺三分之得八尺以六尺為一步添前為九步餘二尺故云南北九步二尺也云東西十一步四尺者十七步半以十五步得十步餘二步半為丈五尺三分之得一丈以六尺為一步餘四尺添前為十一步四尺也引爾雅門側之堂謂之塾者證此經門堂為塾之義也尚書顧命左塾右塾亦此類也室三之一兩室與門各居一分 䟽曰此室即在門堂之上作之也言各居一分者謂兩室與門各居一分鄭不言尺數義可知故畧而不言也殷人重屋堂修七尋堂崇三尺四阿重屋重直龍反 重屋者王宫正堂若大寢也其修七尋五丈六尺放夏周則其廣九尋七丈二尺也五室各二尋崇髙也四阿若今四柱屋重屋復笮也 放方往反復音福笮側白反 疏曰云王宫正堂若大寢也者謂對燕寢側室非正故以此為正堂大寢也言放夏周者夏在殷前可得言放其周在殷後亦言放者此非謂殷人放周而為之鄭直據上文夏法下文周法言放猶言約夏周者也雖言放夏周經云堂修七尋則廣九尋若周言南北七筵則東西九筵是偏放周法而言放夏者七九偏據周夏后氏南北狹東西長亦是放之故得兼言放夏也云四阿者今四注屋者燕禮云設洗當東霤則此四阿四霤者也云重屋複笮也者若明堂位云復廟重檐鄭注云重檐重承壁材也則此復笮亦重承壁材故謂之重屋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東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度直路反戚待洛反下同 明堂者明政教之堂周度以筵亦王者相改周堂髙九尺殷三尺則夏一尺矣相參之數禹卑宫室謂此一尺之堂與此三者或舉宗廟或舉王寢或舉明堂互言之以明其同制 與音餘 疏曰此記人據周作說故其文備于周而畧于夏殷是以下文皆據周而說也以夏之世室其室皆東西廣於南北也周亦五室直言凡室二筵不言東西廣鄭亦不言東西益廣或五室皆方二筵與夏異制也若然殷人重屋亦直言堂修七尋不言室如鄭意以夏周皆有五室十二堂明殷亦五室十二堂云明堂者明政教之堂者以其於中聽朔故以政教言之明堂者明諸侯之尊卑孝經緯援神契云得陽氣明朗謂之明堂義大故所合理廣也云周度以筵亦王者相改者對夏度以步殷度以尋是王者相改也云周堂髙九尺殷三尺則夏一尺矣者夏無文似後代文而漸髙則夏當一尺故云相參之數禹卑宫室謂此一尺之堂與言與者以無正文故言與以疑之也云此三者或舉宗廟或舉王寢或舉明堂互言之以明其同制者互言之者夏舉宗廟則王寢明堂亦與宗廟同制也殷舉王寢則宗廟明堂亦與王寢同制也周舉明堂則宗廟王寢亦與明堂制同也云其同制者謂當代三者其制同非謂三代制同也若然周人殯於西階之上王寢與明堂同則南北七筵惟有六十三尺三室居六筳南北共有一筵一靣惟有四尺半何得容殯者案書傳云周人路寢南北七雉東西九雉室居二雉則三室之外南北各有半雉雉長三丈則各有一丈五尺足容殯矣若然云同制者直制法同無妨大矣據周而言則夏殷王寢亦制同而大可知也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宫中度以尋野度以步涂度以軌周文者各因物宜為之數室中舉謂四壁之内 疏曰云周文者各因物宜為之數者對殷已上質夏度以步殷度以尋無異稱也因物宜者謂室中坐時馮几堂上行禮用筵宫中合院之内無几無筵故用手之尋也在野論里數皆以步故用步涂有三道車從中央故用車之軌是因物所宜也云室中舉謂四壁之内者對宫中是合院之内依爾雅宫猶室室猶宫者是散文宫室通也廟門容大扃七个扃古熒反 大扃牛鼎之扃長三尺每扃為一个七个二丈一尺疏曰知大扃牛鼎之扃長三尺者此約漢禮器制度闈門容小扃叄个闈音韋劉音暉 廟中之門曰闈小扃膷鼎之扃長二尺叄个六尺 疏曰云廟中之門曰闈門者爾雅文此即雜記云夫人至入自闈門是也云小扃膷鼎之扃長二尺者亦漢禮器制度知之膷鼎亦牛鼎但上牛鼎扃長三尺據正鼎而言此言膷鼎據陪鼎三膷臐曉而說也 冬官 室有東西廂曰廟無東西廂有室曰寢疏曰凡大室有東西廂夾室及前堂有序牆者曰廟但有大室者曰寢月令仲春云寢廟畢備鄭注云前曰廟後曰寢以廟是接神之處尊故在前寢衣冠所藏之處對廟為卑故在後 廟中路謂之唐堂途謂之陳中唐有氂 疏曰廟中之路名唐堂下至門徑名陳閍謂之門詩曰祝祭於祊 爾雅 守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廟祧注疏見下守藏條若將祭祀其廟則有司脩除之其祧則守祧黝堊之黝於糾反鄭音幽 廟祭此廟也祧祭遷王有司宗伯也脩除黝堊互言之有司恒主脩除守祧恒主黝堊鄭司農云黝讀為幽黒也堊白也爾雅曰地謂之黝牆謂之堊 疏曰云廟祭此廟也者凡廟舊皆修除黝堊祭更脩除黝堊示新之敬也今將祭而云脩除知祭此廟也云祧祭遷主者以遷主藏於祧故也案上司尊𢑱有追享鄭云追祭遷廟之主謂禱祈則此祭遷主之謂也云有司宗伯也者以其宗伯主立國祀又涖滌濯脩除亦是潔静之事故知有司是宗伯為之云脩除黝堊互言之者鄭以二者廟祧並有而經廟直言脩除祧直言黝堊故互而通之明皆有也以鄭云有司恒主脩除祧亦脩除之守祧恒主黝堊廟亦黝堊之先鄭讀黝為幽幽是北方北方其色黒欲見地謂之幽取黒義也知堊是白者以其堊與幽黒白相對故知堊是白即掌蜃之白盛之蜃故引爾雅證之 周禮春官 𨽻僕掌五寢之掃除糞洒之事掃素報反除如字劉直恕反洒所賣反 五寢五廟之寢也周天子七廟唯祧無寢詩云寢廟繹繹相連貌也前曰廟後曰寢汜埽曰埽埽席前曰拚洒灑也鄭司農云洒當為灑𤣥謂論語曰子夏之門人當洒埽應對拚方問反灑所買反 疏曰知周天子七廟唯祧之無寢者此云五寢下云小寢大寢不言祧之有寢明二祧無寢也引詩云寢廟繹繹者欲見前廟後寢故云相連之貌也案爾雅釋宫云有東西廂曰廟無曰寢寢廟大况是同有廂無廂為異耳必須寢者祭在廟薦在寢故立之案昭十八年鄭災簡兵大蒐子大叔之廟在道南其寢在道北者彼廟不在宫中地隘故廟寢别處也云汜埽曰埽埽席前曰拚者謂埽地逺近之異名又取論語者所以證經埽洒之事也五寢既𨽻僕埽除其廟案守祧注皆宗伯埽除祭祀脩寢於廟祭寢或有事焉月令凡新物先薦寢廟 疏曰祭祀則在廟可知復云脩寢者寢或有事不可不修治之也引月令薦寢廟者欲見寢有事彼薦只在寢不在廟連廟言者欲見是廟之寢非生人之寢故也 周禮夏官仲春乃脩闔扇寢廟畢備因蟄蟲啓户耕事少閒而治門户也用木曰闔用竹葦曰扇畢猶皆也凡廟前曰廟後曰寢 疏曰案襄十八年左傳云晉州綽以枚數闔闔是齊城門而云闔是闔用木也此扇與闔相對文又此文承耕者少舍謂庶人庶人蓽門故以為竹𥯤曰扇云凡廟前曰廟後曰寢者廟是接神之處其處尊故在前寢衣冠所藏之處對廟為卑故在後但廟側有東西廂有序牆寢制唯室而已故釋宫云室有東西廂曰廟無東西廂有室曰寢是也 月令 有焚其先人之室則三日哭謂火燒其宗廟哭者哀精神之有虧傷 檀弓下
  右廟制 傳天子不卜處大廟大音太後大廟同卜可建國之處吉則宫廟吉可知 疏曰建國之時揔卜其吉不特更卜處大廟所在以其吉可知 表記凡邑有宗廟先君之主曰都無曰邑邑曰築都曰城周禮四縣為都四井為邑然宗廟所在則雖邑曰都尊之也言凡邑則他築非例 莊公二十八年春秋左氏傳 子太叔之廟在道南其寢在道北疏曰廟當在宅内以其居狹隘故廟在道南寢在道北也寢即游吉所居宅也 昭公十八年春秋左氏傳 太廟天子明堂言廟如天子之制也 疏曰周公大廟制度髙大如似天子耳 明堂位 山節藻梲復廟重檐刮楹達鄉反坫出尊崇坫康圭疏屏天子之廟飾也梲專恱反復音福重平聲檐以占反刮古八反鄉許亮反坫丁念反康音抗又如字疏音疎 山節刻欂盧為山也藻梲畫侏儒柱為藻文也復廟重屋也重檐重承壁材也刮刮摩也鄉牖屬謂夾户牕也每室八𥦗為四達反坫反爵之坫也出尊當尊南也唯兩君為好既獻反爵於其上禮君尊于兩楹之間崇髙也康讀為亢龍之亢又為髙坫亢所受圭奠于上焉屏謂之樹今浮思也刻之為雲氣蟲獸如今闕上為之矣 欂音博又皮麥反一旁各反徐薄厯反字林平碧反為好呼報反 疏曰山節謂欂盧刻為山形藻梲者謂侏儒柱畫為藻文也復廟者上下重屋也重檐者皇氏云□云重檐重承壁材也謂就外檐下壁復安板檐以辟風雨之灑壁故云重檐重承壁材刮楹者刮摩也楹柱也以密石摩柱達鄉者達通也鄉謂𥦗牖也每室四户八𥦗𥦗户皆相對以牖户通達故曰達鄉也反坫者兩君相見反爵之坫也築土為之在兩楹閒近南人君飲酒既獻反爵於坫上故謂之反坫也出尊者尊在兩楹閒坫在尊南故云出尊崇坫康圭者崇髙也亢舉也為髙坫受賓之圭舉於其上也疏屏者疏刻也屏樹也謂刻於屏樹為雲氣蟲獸也天子之廟飾也者自山節以下皆天子廟飾也反坫亦在廟故合言廟飾也刻欂盧也者節名欂盧釋宫云栭謂之楶李廵云栭今欂盧也則今之斗栱云畫侏儒柱者案釋宫云宗廇謂之梁其上楹謂之梲李廵曰梁上短柱也云鄉牖屬者詩豳風塞向瑾户是牖屬也云出尊當尊南也者以當近南逈露嚮外為出今言出尊故知尊南也云禮君尊于兩楹之間者以燕禮燕臣子列尊于東楹之西今兩君敵體當尊在兩楹之間故鄉飲酒賔主敵體尊于房户閒是也皇氏解此用燕禮之文尊于東楹之西為兩楹之間失之矣云康讀為亢龍之亢者案易乾上九亢龍有悔讀從之云屏謂之樹今浮思也者屏謂之樹釋宫文漢時謂屏為浮思故云今浮思也者以為天子外屏人臣至屏俯伏思念其事案匠人注云城隅謂角浮思也漢時東闕浮思災以此諸文參之則浮思小樓也故城隅闕上皆有之然則屏上亦為屋以覆屏牆故稱屏曰浮思或解屏
  則闕也古詩云雙闕百餘尺則闕於兩旁不得當道與屏别也闕雖在兩旁相對近道大畧言之亦謂之當道故讖云代漢者當塗髙謂魏闕也云刻之為雲氣蟲獸如今闕上為之矣者言古之疏屏似今闕上畫雲氣蟲獸如鄭此言似屏與闕異也 明堂位 清廟茅屋以茅飾屋著儉也清廟肅然清浄之稱 著張慮反稱尺證反 疏曰冬官考工記有葺屋瓦屋則屋之覆盖或草或瓦傳言清廟茅屋其屋必用茅也但用茅覆屋更無他文明堂位曰山節藻梲復廟重檐刮楹達鄉反坫出尊崇坫康圭疏屏天子之廟飾也其飾備物盡文不應以茅為覆得有茅者杜云以茅飾屋著儉也以茅飾之而已非謂多用其茅摠為覆葢猶童子垂髦及蔽膝之屬示其存古耳白虎通曰王者所以立宗廟何縁生以事死敬亡若存故以宗廟而事之此孝子之心也宗者尊也廟者貌也象先祖之尊貌然則象尊之貌享祭之所嚴其舍宇簡其出入其處肅然清浄故稱清廟清廟者宗廟之大稱詩頌清廟者祀文王之歌故鄭𤣥以文王解之言天德清明文王象焉故稱清廟此則廣指諸廟非獨文王故以清浄解之昭其儉也示儉 桓公二年春秋左氏傳莊公二十三年秋丹桓宫楹穀梁子曰天子諸侯黝堊黝堊黒色 疏曰徐邈云黝黒柱也堊白壁也謂白壁而黒柱今范同以黝堊為黒色者以此傳為丹楹而發何得白壁在其間故同為黒色也大夫蒼士黈黈黄色丹楹非禮也 莊公二十四年春刻桓宫桷穀梁子曰天子之桷斵之礱之加密石焉以細石磨之諸侯之桷斵之礱之大夫斵之士斵本刻桷非正也非正謂刻桷丹楹也 莊公二十四年春秋穀梁傳 國君下齊牛式宗廟疏曰案齊古職云凡有牲事則前馬注云王見牲則拱而式又引曲禮曰國君下宗廟式齊牛鄭注周官與此文異者熊氏云此文誤當以周禮注為正宜云下宗廟式齊牛 曲禮上 庶子之正於公族者公若有出疆之政謂朝覲㑹同也 疏曰上云在軍謂庶子之官從公出行此云公若出疆庶子不從公行在國掌其留守對上在軍故知此出疆是朝覲㑹同非出軍也其庶子之官公有朝覲㑹同不從公行既掌留守公宫若征伐出軍庶子不從公行亦是所掌留守之事庶子以公族之無事者守於公宫正室守
  大廟守如字又手又反大音太 正室適子也大廟大祖之廟 適丁厯反 疏曰經云庶子以公族之無事者守于公宫者與下文為總正室守太廟以下文各言其别無事謂不從行及無職事者正室適子也者謂公卿大夫之適子也案公羊傳云周公稱太廟周公是魯之始祖故知其餘諸侯太廟皆太祖之廟也諸父守貴宫貴室謂守路寢 疏曰以下云下宫上云大廟此貴宫貴室既非大廟又非下宫下室唯當路寢也指其院宇謂之宫指其所居之處謂之室爾雅云宫謂之室室謂之宫此貴宫貴室總據路寢皇氏云或俗本無貴宫者定本有貴宫諸子諸孫守下宫下室下宫親廟也下室燕寢或言宫或言廟通異語 疏曰上云大廟此云下宫除大廟之外惟有親廟髙祖以下故云下宫親廟也上云貴室此又云下室故知燕寢也云或言宫則下宫也或言廟則大廟也故春秋云立武宫明堂位云武公之廟武世室也是通異語也此云諸父及諸子諸孫者未審為是君之諸父及諸子孫之行為當是見任卿大夫者之諸父子孫也然鄭解正室適子不云世子則卿大夫之適子也既以正室為卿大夫之適子則諸父子孫亦謂卿大夫之諸父子孫也不云諸兄諸弟者蓋諸兄從諸父諸弟從子孫也 文王世子子貢觀於魯廟之北堂出而問孔子曰鄉者賜
  觀於太廟之北堂吾亦未既輟還復瞻九蓋被皆繼邪彼有說邪匠過絶邪北堂神主所在也輟止也九當為北被當為彼傳寫誤耳蓋音盍户扇也皆繼謂其材木斷絶相接繼也子貢問北盍皆繼續彼有說邪匠過誤而遂絶之也 家語作還瞻北蓋皆斷焉彼有說邪匠過之也王肅注家語云觀北面之蓋皆斷絶也孔子曰太廟之堂亦嘗有說言舊曾說今則無也官致良工因麗節文致極也官致良工謂方造太廟之時言極其良工良工則因致其木之美麗節文而裁制之所以斷絶家語作官致良工之匠匠致良材盡其工巧蓋貴文也 今案家語作蓋貴久矣尚亦說也與此注小異非無良材也蓋曰貴文也非無良材大木不斷絶者蓋所以貴文飾也此蓋明夫子之博識也 荀子宥坐 魯公之廟文世室也武公之廟武世室也此二廟象周有文王武王之廟也世室者不毁之名也魯公伯禽也武公伯禽之𤣥孫也名敖 疏曰此一經明魯有二廟不毁象周之文武二祧也文世室者魯公伯禽有文德世世不毁其室故云文世室武世室者伯禽𤣥孫武公有武德其廟不毁故云武世室又曰案成六年立武宫公羊左氏並譏之不宜立也又武公之廟立在武公卒後其廟不毁在成公之時此記所云美成王褒崇魯國而已云武公之廟武世室者作記之人因成王褒魯遂盛美魯家之事因武公其廟不毁遂連文而美之非實辭也故下云君臣未嘗相弑禮樂刑法政俗未嘗相變也鄭云亦近誣矣是不實也伯禽𤣥孫者案世本伯禽生焬公熙熙生弗弗生獻公具具生武公敖是伯禽𤣥孫名敖 明堂位 文公十三年世室屋壞公羊子曰世室魯公之廟也魯公周公子伯禽疏曰解云欲言君寢於例不書欲言宗廟未有世室之名故執不知問周公稱大廟魯公稱世室羣公稱宫少差異其下者所以上尊周公疏曰周公稱大廟者即僖八年禘于大廟文二年大事于大廟是也魯公稱世室者即此經是也羣公稱宫者即武宫魯宫之屬是也又曰廟者尊卑達名鬼神所居之稱今此稱異其名知上尊周公故也此魯公之廟也曷為謂之世室世室猶宫室也世世不毁也魯公始封之君故不毀也 疏曰謂之世室者猶言世世室也周公何以稱大廟于魯據魯公始封也封魯公以為周公也為周公故語在下 穀梁子曰大室屋壞者有壞道也譏不修也大室猶世室也世世有是室故言世室 疏曰傳有壞道也髙者有崩道下者有壞道既言有壞道而書之者譏不修也言魯若繕修之豈有敗壞之理故書以譏不敬也成五年梁山崩傳云髙者有崩道山有崩道又不可繕修之物而亦書之者刺人君無德而致天災令山崩河壅怪異之大故亦書之然山髙稱崩屋下言壞而序稱禮壞樂崩釋云通言之者以禮樂無髙下之殊故知通言之周公曰大廟爾雅曰室有東西廂曰廟伯禽曰大室羣公曰宫爾雅曰宫謂之室室謂之宫然則其實一也蓋尊伯禽而異其名 疏曰此兩注所引並爾惟釋宫之言有東西廂者謂有夾室也傳知周公曰大廟伯禽曰大室羣公曰宫者禮記明堂位云季夏六月以禘禮祀周公于大廟哀三年桓宫僖宫災是周公稱大廟羣公稱宫此經别言大室明是伯禽廟公羊傳為世室言世世不毁世與大意亦同耳禮宗廟之事君親割割牲疏曰徐邈云禮記曰君執鸞刀而割牲是也然彼據初殺牲之時非是割牲之事徐言非也夫人親舂舂粢盛也敬之至也為社稷之主而先君之廟壞極稱之志不敬也極稱言屋壞不復依違其文入公羊穀梁通 成公三年新宫災三日哭公羊子曰宣公之宫也以無新宫知宣公之宫廟 疏曰正以春秋上下無新公宫則知此言新宫者正是其父宣公之宫以其至近被災故謂之新宫災曷為謂之新宫不忍言也親之精神所依而災孝子隱痛不忍正言也謂之新宫者因新入宫易其西北角示昭穆相繼代有所改更也 疏曰三年䘮畢宣公神主新入廟故謂之新宫易其西北角者即穀梁傳云壞廟之道易檐可也是易其西北角之檐也按爾雅釋宫云西北隅謂之屋漏疏引孫氏曰當室之白日光所漏入者與何氏别其言三日哭何據稱僖宫災不言三日哭 疏曰注引桓僖宫即下哀公三年夏辛夘桓宫僖宫災是也廟災三日哭禮也善得禮痛傷鬼神無所依歸故君臣素縞哭之疏曰即檀弓下曰有焚其先人之室則三日哭鄭氏云謂人燒其宗廟哭者哀精神之有虧傷故
  此注云善得禮痛傷鬼神無所歸依是也云故君臣素縞哭之者謂著素衣縞冠哭之 穀梁子曰三日哭哀也其哀禮也宫廟親之神靈所馮居而遇災故以哀哭為禮廹近不敢稱謚恭也廹近言親禰也桓僖逺祖則稱謚其辭恭且哀以成公為無譏矣
  措之廟立之主曰帝同之天神春秋傳曰凡君卒哭而祔祔而作主 疏曰措置也王葬後卒哭竟而祔置于廟立主使神依之也白虎通云所以有主者神無依據孝子以繼心也主用木木有始終又與人相似也盖記之以為題欲令後可知也方尺或曰尺二寸鄭云周以栗漢書前方後圓五經異義云主狀正方穿中央達四方天子長尺二寸諸侯長一尺曰帝者天神曰帝今號此主同于天神故題稱帝云文帝武帝之類也崔靈恩云古者帝王生死同稱生稱帝者死亦稱帝生稱王者死亦稱王今云措之廟立之主曰帝者蓋是為記時有主入廟稱帝之義記者録以為法也凡君卒哭而祔祔而作主者此是左傳僖三十三年之言也天子七月而葬九月而卒哭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大夫三月而葬五月而卒哭士三月而葬是月而卒哭卒哭者是葬竟虞數畢後之祭名也孝子親始死哭晝夜無時葬後虞竟乃行神事故卒其無時之哭猶朝夕各一哭故謂其祭為卒哭卒哭明日而立主祔於廟隨其昭穆從祖父食卒哭主暫時祔廟畢更還殯宫至小祥作栗主入廟乃理桑主于祖廟門左埋重處故鄭云虞而作主至祔奉以祔祖廟既事畢反之殯宫然大夫士亦卒哭而祔而左傳唯據人君有主者言之故云凡君鄭注祭法云大夫士無主也此言凡君明不闗大夫士也崔靈思云大夫士無主以幣帛祔祔竟並還殯宫至小祥而入廟也又檀弓云重主道也鄭注引公羊傳云虞主用桑練主用栗則似虞已有主而左傳云祔而作主二傳不同者案說公羊者朝葬日中則作虞主若鄭君以二傳之文雖異其意則同皆是虞祭總了然後作主以作主去虞實近故公羊上係之於虞作主謂之虞主又作主為祔所類故知左氏據祔而言故云祔而作主故異義云古春秋左氏說既葬反虞天子九虞九虞者以柔日九虞十六日也諸侯七虞十二日也大夫五虞八日也士三虞四日也既虞然後祔死者於先死者祔而作主為桑主也期年然後作栗主許慎謹案左氏說與禮記同鄭君不駁明同許意故注檀弓云重既虞而埋之乃後作主是總行虞祭竟乃埋重作主耳下檀弓云虞而立尸有几筵卒哭而諱生事畢而鬼事始已既卒哭宰夫執木鐸以命于宫中曰舍故而諱新鄭云故謂髙祖之父當遷者據檀弓文句相連鄭以為人君之禮明虞唯立尸未作主也 曲禮下 七廟五廟無虚主虚主者唯天子崩諸侯薨與去其國與祫祭於祖為無主天子崩國君薨則祝取羣廟之主而藏諸祖廟卒哭成事而後主各反其廟藏諸主於祖廟象有凶事者聚也卒哭成事先祔之祭名也 疏曰云象有凶事者聚也者此實凶事而云象者以凶事生人自聚今主亦集聚似生人之聚故云象也云卒哭成事先祔之祭名也者檀弓云卒哭曰成事謂漸成吉事檀弓又曰明日祔于祖是卒哭之事在祔祭之前鄭必云先祔之祭名者以卒哭主各反其廟者為明日祔時須以新死者祔祭于祖故祖主先反廟也君去其國大宰取羣廟之主以從鬼神依人者也從才用反祫祭於祖則祝迎四廟之主祝接神者也 疏曰以其祫祭於祖是祝之所掌之事故祝迎四廟之主若去其國非祭祀之事故大宰取羣廟之主以從鬼神依人故也祫祭於祖則迎四廟之主祝主接神故迎之也祫合祭祖大祖三年一祫謂當祫之年則祝迎髙曾祖禰四主而于大祖廟祭之天子祫祭則迎六廟之主今言迎四廟者舉諸侯言也主出廟入廟必蹕蹕音畢 蹕止行也 疏曰主謂木主羣廟之主也主天子一尺二寸諸侯一尺出廟者謂出已廟而往大祖廟入廟謂從大祖廟而反還入已廟若在廟院之外當主出入之時必須蹕止行人若王人大祖廟中則不可須蹕也似壓於尊者也若有䘮及去國無蹕禮也曾子問 小史掌邦國之志奠繫世辨昭穆若有事則詔王之忌諱鄭司農云志謂記也春秋傳所謂周志國語所謂鄭書之屬是也史官主書故韓宣子聘于魯觀書太史氏繫世謂帝繫世本之屬是也小史主定之瞽矇諷誦之先王死日為忌名為諱故書奠為帝杜子春云帝當為奠奠讀為定書帝亦或為奠𤣥謂玉有事祈祭於其廟 疏曰小史掌邦國之志者邦國連言據諸侯志者記也諸侯國内所有記録之事皆掌之云奠繫世者謂定帝繫世本云辨昭穆者帝繫世本之上皆有昭穆親疏故須辨之云若有事者謂在廟中有祈祭之事云則詔王之忌諱者謂小史告王以先王之忌諱也又曰古者記識物為志春秋傳所謂周志者皆是左氏傳殽之役晉襄公縛秦囚箂駒失戈狼瞫取戈斬囚遂為車右箕之役先軫黜之而立續簡伯其友曰盍死之瞫曰吾未獲死所其友曰吾與汝為難瞫曰周志有之勇則害上不登于明堂引之者證志為記識之義也引韓宣子者案昭公二年左氏傳晉韓起來聘觀書于大史氏見易象與魯春秋引之者證史官掌邦國之志此小史掌志引大史證之者大史史官之長共其事故也云繫世謂帝繋世本之屬是也者天子謂之帝繫諸侯謂之世本云瞽矇諷誦之者案瞽曚職云掌諷誦詩世奠繫鼔琴瑟是也云先王死日為忌名為諱者告王當避此二事 春官 守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廟祧其遺衣服藏焉祧他彫反廟謂太祖之廟及三昭三穆遷主所藏曰祧先公之遷主藏于后稷之廟先王之遷主藏于文武之廟遺衣服大歛之餘也故書祧作濯鄭司農濯讀為祧此王者之宫而有先公謂大王以前為諸侯 疏曰云廟為大祖之廟及三昭三穆者王制云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大祖之廟而七又祭法云王立七廟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曰顯考廟曰祖考廟皆月祭之有二祧享嘗乃止據周而言是知廟祧中有三昭三穆與大祖之廟也云遷主所藏曰祧者以祭法云逺廟為祧去祧為壇既言去祧為壇明遷主先入祧乃至壇耳故知祧是遷主所藏云先公之遷主藏于后稷之廟者先公謂諸盩已前不追謚為王者先公之主不可下入子孫廟故知向上入后稷廟案聘禮云不腆先君之祧既拚以俟諸侯無二祧先祖之主皆藏于大祖廟故名祧若然后稷廟藏先公不名祧者以有大祖廟名又文武已名祧故后稷不名祧也若然大王王季之主不可入文武祧亦當藏于后稷廟也云先王之遷主藏于文武之廟者當周公制禮之時文武在親廟四之内未毁不得為祧然文武雖未為祧已立其廟至後子孫文武應遷而不遷乃為祧也其立廟之法后稷廟在中央當昭者處東當穆者處西皆别為宫院者也案孔君王肅之義二祧乃是髙祖之父髙祖之祖與親廟四皆次第而遷文武為祖宗不毀矣鄭不然者以其守祧有奄八人守七廟并姜嫄廟則足矣若益二祧則十廟矣奄八人何以配之明其義非也云遺衣服大歛之餘也者案士喪禮云小歛十九稱不必盡服則小歛亦有餘衣必知據大歛之餘者小歛之餘至大歛更用之大歛餘乃留之故知此遺衣服無小歛餘也先鄭云此王者之宫而有先公謂大王以前為諸侯者謂不窋已後諸盩已前為諸侯者后稷雖不謚為王以其為始祖故祫祭在焉從先王例也若將祭祀則各以其服授尸尸當服卒者之上服以象生時 疏曰尸服卒者之上服士虞記文鄭引之者欲見天子已下凡尸皆服死者大歛之遺衣其不服者以為奠衣服者故鄭云象生也既言卒者上服則先王之尸服衮冕先公之尸服鷩冕也若然士爵弁以助祭祭宗廟服𤣥端而士虞特牲尸不服爵弁者爵弁是助祭諸侯廟中乃服之士尸還在士廟故尸還服𤣥端為上服也曾子問云尸弁冕而出卿大夫士皆下之注云弁冕者君之先祖或有為大夫士者則是先君之先祖為士尸服卒者上服不服𤣥端而服爵弁者爵弁本以助祭在君廟君先祖雖為士今為尸還在君廟中故服爵弁不服𤣥端既祭則藏其隋與其服隋徐徒果反舊許規反注許恚反相恚反 鄭司農云隋謂神前所沃灌器名𤣥謂隋尸所祭肺脊黍稷之屬藏之以依神 疏曰案特牲少牢及曾子問皆有墮祭之事今先鄭以隋為神前沃灌器故後鄭不從也𤣥謂隋尸所祭肺脊黍稷之屬者案特牲禮祝命挼祭尸取菹㨎于醢祭于豆間佐食取黍稷肺祭授尸尸祭之注云肺祭𠚶肺是其隋者彼不言脊似誤所以誤有脊者特牲禮云佐食與肺脊以授尸尸受振祭嚌之是以于此誤有脊但彼是尸食而舉者故有脊此隋祭不合有也云藏之以依神者此義與祭地理之同故云依神也同上  天府掌祖廟之守藏與其禁令守藏又反藏才浪反 祖廟始祖后稷之廟其寶物世傳守之若魯寳玉大弓者疏曰所守藏者即下文玉鎮已下是也禁令謂禁守不得使人妄入之等也又曰案王制云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大祖之廟而七大祖即始祖廟也周立后稷廟為始祖以其最尊故寶物藏焉云其寶物世傳守之若魯寶玉大弓者案春秋定八年盗竊寶玉大弓公羊傳云寶者何璋判白弓繡質是世傳守者也凡國之玉鎮大寶器藏焉若有大祭則出而陳之既事藏之玉鎮大寶器玉瑞玉器之美者禘祫陳之以華國也故書鎮作瑱鄭司農云瑱讀為鎮 禘大計反後同 疏曰云玉鎮大寶器藏焉者若典瑞掌其凡瑞器故典瑞云掌玉瑞玉器之藏辨其名物與其用事設其服飾其美者天府掌之又曰鄭知玉鎮大寶器是玉瑞玉器之美者此云玉鎮即大宗伯云以玉作六瑞鎮圭之屬即此寶鎮也彼又云以玉作六器蒼壁禮天之屬即此寶器也知是美者以别入此天府故知簡取美者來入也鄭知帝祫者經云大祭祀故知也上春釁寶鎮及寶器上春孟春也釁謂殺牲以血血之鄭司農云釁讀為徽或曰釁鼓之釁 疏曰云上春孟春也者謂建寅之月也殺牲取血釁之若月令上春釁龜筴等也云釁讀為徽者周禮先鄭皆讀釁為徽徽取飾義云或曰釁鼔之釁者讀從定四年祝佗云君以軍行祓社釁鼓釁皆以血血之也若遷寶則奉之奉猶送也 疏曰此遷寶謂王者遷都若平王東遷則寶亦遷天府奉送之於彼新廟之天府藏之如故也同上 庶子之正於公族者正者政也庶子司馬之屬掌國子之倅為政於公族者 倅七對反其在軍則守於公禰謂從軍者公禰行主也行以遷主言禰在外親也 疏曰此一節明庶子從行在軍之事則守於公禰者公禰謂遷主載在齊車隨公行者也庶子官既從在軍故守於公齊車之行主也行主是遷主而呼為禰者既在國外欲依親親之辭 文王世子
  右守藏 記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於寢既葬反虞則免䘮故曰卒哭哭止也以新死者之神祔之于祖之柩已逺孝子思慕故造木主立几筵焉特用䘮禮祭祀於寢不同之於宗廟言凡君者謂諸侯以上不通於卿大夫 上時掌反疏曰釋例云此諸侯之禮故稱君君既葬反虞則免䘮故曰卒哭哭止也以新死者之神祔之于
  祖尸柩既已達矣神形又不可得而見矣孝子之思彌篤徬徨求索不知所至故造木主立几筵特用䘮禮祭祀於寢不同之於宗廟宗廟則復用四時烝嘗之禮也三年䘮畢致新死者之主以進于廟廟之逺主當遷入祧於是乃大祭於大廟以審定昭穆謂之禘此皆自諸侯上達天子之制也其意與此注同文少詳耳劉炫云既言作主非禮因言作主祭祀吉凶之節凡諸侯之薨葬日而虞從是以後間日一虞七虞之後明日而為卒哭之祭卒哭之明日而作祔祭以新死之神祔于祖父於此祔祭而作木主以依神其主在寢特用䘮禮祭祀于在寢之主其四時常祭礿祠烝嘗及三年䘮畢為大祀禘祭並行之於廟正禮當如是耳今以葬僖公後積十月始作僖公木主是作主大緩故為非禮也又曰檀弓曰既封有司以几筵舍奠於墓左反日中而虞葬日虞弗忍一日離也雜記曰士三虞大夫五諸侯七士虞記曰始虞用柔日再虞皆如初三乃卒哭用剛日如士虞之禮諸侯七虞其六虞用柔日最後虞改用剛日閒一日乃卒哭卒哭亦用剛日則諸侯卒哭在葬後十四日也然始免䘮與葬不得相遠共在一月之内故杜每云既葬卒哭衰麻除是其不甚相逺然䘮事先逺日則葬在月半之後葬後行虞虞後卒哭所以得同月者但卜葬雖先逺日但葬是䘮之大事又有虞祔之祭當應及早為之使得容其虞祔禮云䘮事先逺日謂練祥禫除之屬晉平公之䘮大夫欲見新君王與文伯晏樽以魯壺皆是既葬之後未卒哭之前雜記曰天子七月而葬九月而卒哭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釋例云禮記後人所作不與春秋同是七虞九虞杜亦不用或云杜亦同之解云此注七虞則免䘮者謂七虞皆畢乃免䘮免䘮後曰為卒哭也理亦通耳檀弓曰葬日虞是日也以虞易奠卒哭曰成事是日也以吉祭易䘮祭是葬前奠而不祭至虞乃為䘮祭卒哭乃為吉祭也自初死至於卒哭晝夜哭無時謂之卒哭者卒此無時之哭自此之後唯朝夕哭耳天子諸侯則于比除䘮全不復哭也檀弓于卒哭之丅云明日祔於祖父士虞記亦云卒哭明日以其班祔是以新死之神祔之于祖也于此之時葬已多日尸柩既已逺矣孝子思慕彌篤徬徨不知所以故造木主立几筵以依神也作主致之於寢特用䘮祭之禮祭之於寢不同祭之於宗廟也大夫以上不得稱君此言凡君者謂諸侯之上耳不得通于卿大夫也文二年公羊傳曰主者曷用虞主用桑綀主用栗鄭𤣥注禮用公羊之說而為虞已有主此傳稱祔而作主九虞而作主禮本無文不可以公羊而疑左氏也烝嘗禘於廟冬祭曰烝秋祭曰嘗新主既已特祀于寢則宗廟四時常祀自如舊也三年禮畢又大禘乃皆同於吉 疏曰周禮禮記諸文皆有之也新主既特祀于寢則其餘宗廟四時常祀自如舊不廢也三年䘮畢新主入廟廟之逺主當遷入祧乃為大祭於大廟以審昭穆謂之禘於是新死者乃得同於吉也釋例曰舊說以為諸侯䘮三年之後乃烝嘗案傳襄公十五年冬十一月晉侯周卒十六年春葬晉悼公改服修官烝于曲沃㑹于溴梁其冬穆叔如晉且言齊故晉人荅以寡君之未禘祀其後晉人徵朝于鄭鄭公孫僑云溴梁之明年公孫夏從寡君以朝于君見于嘗酎與執膰焉此春秋之明證也是言知諸侯卒哭以後時祭不廢之事也釋例又曰凡三年䘮畢然後禘於是遂以三年為節仍計除䘮即吉之月十日而後行事無復常月也是以經書禘及大事傳唯見莊公之速他無非時之譏也如例所言除䘮即吉禘遂以三年為常則新君即位二年而禘五年又禘八年又禘僖八年禘于大廟宣八年有事于大廟定八年從祀先公皆得三年之常期也案元年夫人姜氏薨當以三年䘮畢而禘再經三年則九年乃可禘耳而得八年禘者哀姜䘮畢不為作禘八年因禘祭乃致之故計閔公之䘮數之耳昭十五年有事于武宫計非禘年而為禘者釋例曰禘于大廟禮之常也各于其宫時之為也雖非三年大祭而書禘用禘禮也昭二十五年傳曰將禘於襄公亦其義也三年之禘自國之常常事不書故唯書此數事祭雖得常亦記仲遂叔弓之非常也如杜此言昭十五年雖非禘年用禘禮故稱禘也鄭𤣥解禮三年一祫五年一禘杜解左傳都不言祫者以左傳無祫語則祫禘正是一祭故杜以審諦昭穆謂之為禘明其更無祫也古禮多亡未知孰是且使禮傳各從其家而為之說耳劉炫云以正經無祫文也唯禮記毛詩有祫字耳釋天云禘大祭也則祭無大于禘者若祫大于禘禘焉得稱大乎 僖三十三年春秋左氏傳 傳文公二年春王二月丁丑作僖公主主者殷人以柏周人以栗三年䘮終則遷入于廟 疏曰主所用木經無正文公羊傳曰主者曷用虞主用桑練主用栗左傳唯言祔而作主主一而已非虞練再作公羊之言不可通于此也論語哀公問社于宰我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先儒舊解或有以為宗廟主者故杜依用之案古論語及孔鄭皆以為社主社為木主者古論不行於世且社主周禮謂之田主無單稱主者以張包周等並為廟主故社所依用劉炫就此以規杜過未為得也公羊子曰作僖公主者何為僖公作主也為僖公廟作主也主狀正方穿中央達四方天子長尺二寸諸侯長一尺 疏曰欲言是禮書而譏之欲言非禮禮有作主之事故執不知問又曰主狀正方穿中央達四方天子長尺二寸諸侯長一尺者皆孝經說文也卿大夫以下正禮無主故不言之云云之說備在左氏主者曷用虞主用桑禮平明而葬日中而反虞以陽求隂謂之虞者親䘮以下壙皇皇無所親求而虞事之虞猶安神也用桑者取其名與其麤觕所以副孝子之心禮虞祭天子九諸侯七卿大夫五士三其奠處猶吉祭 疏曰禮平明而葬日中而反虞者出檀弓與士虞記也言以陽求隂者謂以日中求神是也而鄭注士虞記云朝葬而日中虞君子舉事必用辰正也者兩相須也彼鄭氏又云再虞三虞皆質明則日中而反虞者指葬日言之自諸侯七以下雜記文其天子九虞者何氏差之耳異義左氏說亦有成文云云之說具左氏傳疏練主用栗謂期年練祭也埋虞主于兩階之間易用栗也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松猶容也想見其容貌而事之主人正之意也柏猶迫也親而不達主地正之意也栗猶戰栗謹敬貌主天正之意也禮記虞記曰桑主不文吉主皆刻而諡之蓋為禘祫時别昭穆也虞主三代同者意尚麤觕未暇别也 疏曰注謂期年練祭也埋虞主于兩階之間易用栗也者出禮記文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者出論語也而鄭氏注云謂社主以古文論語哀公問社于宰我故也今文論語無社字是以何氏以為廟主耳禮作練主當以十三月者即禮記云十三月而練是也用栗者藏主也藏于廟室中常所當奉事也質家藏于堂作僖公主何以書據作餘公主不書譏不時也其不時奈何欲久喪而後不能也禮作練主當以十三月文公亂聖人制欲服喪三十六月十九月作練主又不能卒竟故以二十五月也日者重失禮鬼神 疏曰日者重失禮鬼神即隠五年注云失禮鬼神例日是也 穀梁子曰立主喪主於虞禮平旦而葬日中反而祭謂之曰虞其主用桑吉主於練期而小祥其主用栗作僖公主譏其後也僖公薨至此已十五月作主壞廟有時日於練焉壞廟壞廟之道易檐可也改塗可也禮親過髙祖則毁其廟以次而遷將納新神故示有所加 疏曰案莊公之喪已二十二月仍譏其為吉禘今方練而作主猶是凶服而曰吉主者三年之䘮至二十五月猶未合全吉故公子遂有納幣之譏莊公喪制未二十五月而禘祭故譏其為吉此言吉者此之虞主故為吉也此雖為練作之主終入廟以辨昭穆故傳以吉言之然作主在十三月壞廟在三年䘮終而傳連言之者此主終入廟入廟即易檐以事相繼故連言之非謂作主壊廟同時也或以為練而作主之時則易檐改塗故此傳云於練壊廟於傳文雖順舊說不然故不從之直說異文耳麋信引衛次仲云宗廟主皆用栗右主八寸左主七寸廣厚三寸若祭訖則内于西壁塪中去地一尺六寸右主謂父也左主謂母也何休徐邈並與范注同云天子尺二寸諸侯一尺狀正方穿中央達四方是與衛氏異也其藏之也白虎通亦云藏之西壁則納之西壁中或如衞說去地髙下則無文以明之何休又云謂之虞者親喪已入壙皇皇無所見求而虞事之虞猶安也虞主用桑者桑猶喪也取其名與其麤觕所以副孝子之心練主用栗者謂既埋虞主於兩階之間易用栗木為主取其戰栗故用栗木為主又引士虞記曰桑主不文吉主皆刻而謚之蓋為禘時别昭穆也徐邈注穀梁盡與之同范亦當不異也春秋公羊穀梁傳通修入 曾子問曰喪有二孤廟有二主禮與怪時有之孔子曰天無二日土無二王嘗禘郊社尊無二上未知其為禮也尊喻卑也神雖多猶一一祭之 疏曰尊喻卑也者尊謂天無二日土無二王嘗禘郊社尊無二上卑謂䘮有二孤廟有二主喻明也尊者尚不可二明卑者不二可知也舉尊以明卑故云尊喻卑也云神雖多猶一一祭之者解嘗禘郊社尊無二上之意以嘗禘之時雖衆神並在猶先尊後卑一一祭之不一時摠祭故云尊無二上也昔者齊桓公亟舉兵作偽主以行及反藏諸祖廟廟有二主自桓公始也偽有假也舉兵以遷廟主行無則主命為假主非也 疏曰昔者齊桓公亟舉兵作偽主以行者此說二主之由桓公名小白作覇主亟數也偽假也言作假主以行而反藏於祖廟故有二主也舉兵為南伐楚北伐山戎西伐北狄故云數舉兵也 曽子問 文公二年八月丁夘大事于大廟躋僖公躋于兮反 大事禘也躋升也僖公閔公庶兄繼閔而立廟坐宜次閔下今升在閔上故書而譏之時未應吉禘而于大廟行之其譏已明徒以逆祀故特大其事異其文坐才卧反又如字 疏曰昭十五年有事于武宫傳稱禘于武宫有事是禘則知大事亦是禘也躋升也釋詁文公羊傳曰躋者何升也禘祭之禮審諦昭穆諸廟已毁未毁之主皆于大祖廟中以昭穆為次序父為昭子為穆大祖東向昭南向穆北向孫從王父以次而下祭畢則復其廟其兄弟相代則昭穆同班近據春秋以來惠公與莊公當同南靣西向隠恒與閔僖亦同北靣西上僖是閔之庶兄繼閔而立昭穆雖同位次閔下今升在閔上故書而譏之僖公以其三十三年十一月薨至此年十一月䘮服始畢今始八月時未應吉禘而于大廟行之與閔公二年吉禘于莊公其違禮同也彼書吉禘其譏已明則此亦從譏可知不復更譏其速也徒猶空也空以逆祀之故亂國大典故特大其事謂之大事譏逆祀也釋例曰文公二年僖公之喪未終未應行吉禘之禮而於大廟行之其譏已明徒以躋僖而退閔故特大其事異其文定八年亦特書順祀皆所以起非常也有事于武宫及順祀傳皆稱禘則知大事有事于太廟亦禘也 左氏曰逆祀也僖是閔兄不得為父子嘗為臣位應在下令居閔上故曰逆祀 令力呈反閔上時掌反一本無上字 疏曰禮父子異昭穆兄弟昭穆同故僖閔不得為父子同為穆耳當閔在僖上今升僖先閔故云逆祀二公位次之逆非昭穆亂也魯語云將躋僖公宗有司曰非昭穆也弗忌曰我為宗伯明者為昭其次為穆何常之有如彼所言似閔僖異昭穆者位次之逆如昭穆之亂假昭穆以言之非謂異昭穆也若兄弟相代即異昭穆設令兄弟四人皆立為君則祖父之廟即已從毁知其理必不然故先儒無作此說 於是夏父弗忌為宗伯夏户雅反 宗伯掌宗廟昭穆之禮昭上遥反昭穆之例倣此 疏曰周禮大宗伯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祗之禮小宗伯掌建國之
  神位辨廟祧之昭穆諸侯之官所掌亦當然也尊僖公且明見曰吾見新鬼大故鬼小新鬼僖公既為兄死時年又長故鬼閔公死時年少弗忌明言其所見長丁央反少詩照反 疏曰且明言所見尊崇僖公且明言其意之所見見其順大小升聖賢也劉炫以為直據兄弟大小為義不須云死之長幼以規杜氏今删定知不然者以傳云新鬼大故鬼小則大小之語摠該諸事非直獨據兄弟明知亦據年時也先大後小順也躋聖賢明也又以僖公為聖賢明順禮也君子以為失禮禮無不順祀國之大事也而逆之可謂禮乎子雖齊聖不先父食久矣先悉薦反下不先同 齊肅也臣繼君猶子繼父 䟽曰傳者評論皆託之君子此下盡先姑以來皆是一君子之辭耳引詩二文於詩之下各言君子者君子謂作詩之人此論事君子又引彼作詩君子以為證耳僖公薨後始作魯頌為傅之時乃設此辭非當時君子有此言也弗忌之意以先大後小為順故言明順禮也君子之意以臣不先君為順故云禮無不順各言其順順不同也魯語展禽云夏父弗忌必有天殃其葬也焚煙逹于上孔晁云已葬而柩焚烟達□外故禹不先鯀湯不先契鯀古本反契息列反鯀禹父契湯十三世祖 疏曰鯀禹父夏本紀文也契湯十三世祖殷本紀文契生昭明昭明生相土相土生昌若昌若生曹困曹圉生㝠㝠生振振生㣲㣲生報丁報丁生報乙報乙生報丙報丙生主壬主壬生主癸主癸生大乙天乙即湯也下注云不窋后稷子周本紀文服䖍云周家祖后稷以配天明不可先也故言不先不窋禹湯異代之王故言不先鯀契也然則文武大聖后稷賢耳非是不可先也下句引詩皇祖后稷不欲重文故舉不窋以辟之文武不先不窋窋知律反不窋后稷子宋祖帝乙鄭祖厲王猶上祖也帝乙㣲子父厲王鄭桓公父二國不以帝乙厲王不肖而猶尊尚之 肖悉召反 疏曰帝乙㣲子父宋世家丈厲王鄭桓公父鄭世家文㣲子桓公宋鄭始祖也言宋祖帝乙鄭祖厲王則二國立其廟而祖祀之㣲子不先帝乙桓公不先厲王猶上祖也言不以不肖猶尊尚之也宋為王者之後得祀殷之先王帝乙之廟不毁者蓋以為其所出故特存焉周制王子有功德出封者得廟祀所出之王魯以周公之故得立文王之廟襄十二年傳稱魯為諸姬臨于周廟周廟文王廟也鄭之桓武世有大功故得立厲王之廟昭十八年傳稱鄭人救火使祝史徙主祐於周廟周廟厲王廟也是以魯頌曰春秋匪解享祀不忒皇皇后帝皇祖后稷解佳賣反忒他得反 忒差也皇皇美也后帝天也詩頌僖公郊祭上天配以后稷 䟽曰魯頌閟宫之篇美僖公之德也上皇皇為美下皇為君言僖公春秋祭祀非有懈倦其所享祀不有差忒所祀之神有皇皇之美者為君之上天配之以君祖后稷也君子曰禮謂其后稷親而先帝也先稱帝也詩曰問我諸姑遂及伯姊詩邶風也衛女思歸而不得故願致問於姑姊 邶音佩君子曰禮謂其姊親而先姑也僖親文公父夏父弗忌欲阿時君先其所親故傳以此二詩深責其意仲尼曰臧文仲其不仁者三不知者三下展禽知音智下同 展禽栁下惠也文仲知栁下惠之賢而使在下位已欲立而立人 疏曰魯臣多矣而獨譏文仲者執國之政有大知之名為不知之事故特譏之其餘則不足責矣論語稱仁者愛人知者不惑故以害于物者為不仁闇于事者為不知卑下展禽而不肻舉薦廢去六闗而不設防禁妾織蒲席而與民争利此三事為不仁也無其位而作虚器不知禮而縱逆祀不識鳥而祀爰居此三事為不知也又曰論語云臧文仲其竊位者與知栁下惠之賢而不與立也又曰仁者已欲立而立人知賢不舉是無恕心故為不仁也廢六闗塞闗陽闗之屬凡六闗所以禁絶末遊而廢之塞悉再反 疏曰昭五年傳稱孟丙仲壬之子殺豎牛于塞闗之外襄十七年傳稱師自陽闗逆臧孫二闗見於傳如此之屬凡有六也民以田農為本商賈為末農民力以自食商民遊以求食漢書賈誼說上曰今敺民而歸之農皆著其本各食其力末伎遊食之民轉而縁南畝則蓄積足矣杜稱末遊者謂此末伎遊食之民也周禮司闗司貨賄之出入掌其治禁是所以禁絶末遊者令其出入有度今而廢之使末遊之人無所禁約損害農民是不仁也 今案家語作置六闗王注云六闗闗名魯本無此闗文仲置之以税行者故為不仁傳曰廢六闗非也與此不同未知孰是妾織蒲三不仁也家人販席言其與民争利 販甫萬反 疏曰家語說此事作妾織席知織蒲是為席以販賣之也大學云食禄之家不與民争利故以此為不仁也作虚器謂居蔡山節藻棁也有其器而無其位故曰虚 梲章悦反 疏曰論語云子曰臧文仲居蔡山節藻棁何如其知也鄭𤣥云節栭也刻之為山梲梁上楹也畫以藻文蔡謂國君之守龜山節藻梲天子之廟飾皆非文仲所當有之有其器而無其位故曰虚君子下不僭上其居奢如此是不知也縱逆紀聽夏父躋僖公祀爰居三不知也海鳥曰爰居止于魯東門外文仲以為神命國人祀之爰居爾雅一名雜縣樊光云似鳯皇爰居事見國語莊子云魯侯御而觴之於廟 疏曰魯語云海鳥曰爰居止於魯東門之外三日臧文仲命國人祭之展禽曰越哉臧孫之為政也夫祀國之大節也節政之所成也故制祭祀以為國典今無故而加典非政之宜也今海烏至已不知而祀之以為國典難以言仁且知矣無功而祀之非仁也弗知而不問非知也今茲海其有災乎夫廣川之鳥獸皆知辟其災是歲海多大風冬煖 國語曰夏父弗忌為宗弗忌魯大夫夏父展之後也宗宗伯掌國祭祀之禮烝將躋僖公躋升也賈侍中云烝進也謂夏父弗忌進言於公將升僖公於閔公上也唐尚書云烝祭也昭謂此魯文公三年喪畢祫祭先君于太廟升羣廟之主序昭穆之時也經曰八月丁夘大事于太廟躋僖公是也僖閔之兄繼閔而立凡祭秋曰嘗冬曰烝此八月而言烝用烝禮也凡四時之祭烝為備傳曰大事者祫祭也毁廟之主陳于大祖未毁廟之主皆升合食于太祖躋僖公逆祀也逆祀者先禰而後祖也宗有司曰非昭穆宗有司宗官司事臣也非昭穆謂非昭穆之次也父為昭子為穆僖為閔臣臣子一例而升閔上故曰非昭穆也曰我為宗伯明者為昭其次為穆何常之有明言僖有明徳當為昭閔次之當為穆也有司曰夫宗廟之有昭穆也以次世之長幼而等胄之親䟽也長幼先後也等齊也胄裔也夫祀昭孝也昭明也明孝道也各致齊敬於其皇祖昭孝之至也皇大也故工史書世工瞽師官也史太史也世世次先後也工誦其德史書其言宗祝書昭穆宗宗伯祝太祝也宗掌其禮祝掌其位猶恐其踰也今將先明而後祖以僖為明而升之是先禰而後祖自𤣥王以及主癸莫若湯𤣥王契也主癸湯父也自稷以及王季莫若文武稷棄也王季文王父商周之烝也未嘗躋湯與文武為不踰也不使相踰魯未若商周而改其常無乃不可乎弗聽遂躋之展禽曰夏父弗忌必有殃夫宗有司之言順矣僖又未有明焉未有明德犯順不祥以逆訓民亦不祥易神之班亦不祥不明而躋之亦不祥犯鬼道二二易神之班躋不明也犯人道二犯順以逆訓民也能無殃乎魯語 公羊子曰大事者何大祫也以言大與有事異又從僖八年禘數之知為大祫 疏曰宣八年夏六月辛巳有事于大廟彼是時祭不言大則知此言大者是大祭明矣又從僖八年禘數之知為大祫者春秋說文云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爾雅云禘大祭也孫氏云禘五年大祭也然則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禮如然也案僖八年秋七月禘于大廟從此以後三年一祫數則十一年祫十四年祫十七年祫二十年祫二十三年祫二十六年祫二十九年祫三十二年祫文二年祫也若作五年一禘數則禧公八年禘十三年禘十八年禘二十三年禘二十八年禘三十三年禘文五年禘則文二年非禘年正當合祫故知此年大事為祫矣是以注云又從僖八年禘數之知為大祫也若然從僖八年禘數之則十一年祫十三年禘隨次而下至僖二十三年并為禘祫何得下傳云五年而再殷祭者蓋為其初時三年作祫五年作禘大判言之得言五年而再殷祭其間三五參左隨次而下何妨或有同年時乎知非祫與禘相因而數為三年五年者若從僖八年禘十一年祫十六年禘十九年祫數之至僖三十二年禘文公二年祫亦相當但于五年而再殷祭之言不合故不得然解大祫者何合祭也其合祭奈何毁廟之主陳於大祖毁廟謂親過髙祖毁其廟藏其主于大祖廟中禮取其廟室笮以為死者炊沐大祖周公之廟陳者就陳列大祖前大祖東鄉昭南鄉穆北郷其餘孫從王父父曰昭子曰穆昭取其鄉明穆取其北靣尚敬 疏曰正以祫小于禘而文加大故執不知問又曰取其廟室笮以為死者炊沐者出禮記文未毁廟之主皆升合食于大祖自外來曰升五年而再殷祭殷盛也謂三年祫五年禘禘所以異于祫者功臣皆祭也祫猶合也禘猶諦也審諦無所遺失禮天子特禘特祫諸侯禘則不礿祫則不嘗大夫有賜於君然後祫其髙祖 疏曰禘所以異于祫者功臣皆祭也者出禮記與春秋說文禮天子特禘特祫者禮記及春秋說文即不主禘祫是也諸侯禘則不礿祫則不嘗者即禮記王制所云夏禘則不礿秋祫則不嘗是也大夫有賜於君然後祫其髙祖者正以於禮不得故也躋者何升也何言乎升僖公據禘于大廟不道所升 䟽曰先君昭穆自有常次今而言躋故執不知問又曰據禘于大廟不道所升者即僖八年秋七月禘于大廟用致夫人是也譏逆祀也其逆祀奈何先禰而後祖也升謂西上禮昭穆指父子近取法春秋惠公與莊公當同南靣西上隱桓與閔僖公亦當同北靣西上繼閔者在下文公縁僖公於閔公為庶兄置僖公于閔公上失先後之義故譏之傳曰後祖者僖公以臣繼閔公猶子繼父故閔公於文公亦猶祖也自先君言之隱桓及閔僖各當為兄弟顧有貴賤耳自繼代言之有父子君臣之道此思義逆順各有所施也不言吉祫者就不三年不復譏畧為下張本 疏曰不言吉祫者云云閔二年夏五月乙酉吉禘于莊公傳云其言吉何言吉者未可以吉也曷為未可以吉未三年也然則吉禘于莊公在三年之内今此大事亦在三年之内是不須更言吉祫以譏之但畧言大事于大廟為下躋僖公張本而已 穀梁傳曰大事者何大是事也著祫嘗祫合也嘗秋祭祫祭者毁廟之主陳于大祖未毁廟之主皆升合祭于太祖祫祭者皆合祭諸廟已毁未毁者之主於大祖廟中以昭繆為次序父為昭子為繆昭南向繆北向孫從王父坐也祭畢則復還其廟躋升也先親而後祖也逆祀也舊說僖公閔公庶兄故文公升僖公之主于閔公之上耳僖公雖長已為臣矣閔公雖小已為君矣臣不可以先君猶子不可以先父故以昭穆父祖為喻寗曰即之于傳則無以知其然若引左氏以釋此傳則義雖有似而于文不辨髙宗殷之賢王猶祭豐于禰以致雉雊之變然後率修常禮文公傎倒祖考固不足多怪矣親謂僖祖謂莊逆祀則是無昭穆也無昭穆則是無祖也無祖則無天也故曰文無天無天者是無天而行也祖人之始也人之所仰天也君子不以親親害尊尊此春秋之義也尊卑有序不可亂也 疏曰禘祫之禮俱在廟序昭穆所以為制異者公羊傳稱五年再殷祭何休云謂三年祫五年禘禘所以異于祫者禘則功臣皆祭也祫則合食於太祖而已是何休意祫則三年禘則五年也范于閔二年注同杜預以禘為三年之祭必不得與何休同也公羊云五年再殷祭禘既三年盖祫則五年也若然祫在五年而云三年之喪未終者據時三年未終而為祫祭故以三年言之不謂祫祭亦在三年也或以為禘祫同三年但禘在夏祫在秋直時異耳於范注不妨但與公羊五年再殷祭違也何休又云天子特禘特祫諸侯禘則不礿祫則不嘗大夫有賜於君然後祫其髙祖然諸侯禘則不礿或如何說云大夫有祫恐其不然公羊亦以此大事于大廟為祫祭杜解左氏以大事為禘與穀梁異又曰大是事也者祫是祭之大者故云大是事也著祫嘗者謂以大事言之著明是祫嘗之祭也嘗連言者祫必在秋故連嘗言之然周之八月夏之六月而云著祫嘗者盖月却節前已得立秋之節故也先秋而後祖親謂僖公祖謂閔公也僖繼閔而立猶子之繼父故傳以昭穆祖父為喻此于傳文不失而范氏謂莊公為祖其理非也何者若范云文公顛倒祖考則是僖在于莊上謂之夷狄猶自不然况乎有道之邦豈其若是明范說非也則無天也謂天道先尊而後親今亂其上下不仰法天也此春秋之義也者以嫌疑之間須取聖證故也 僖公八年秋七月禘于大廟用致夫人禘三年大祭之名太廟周公廟致者致新死之主于廟而列之昭穆夫人淫而與殺不薨於寢於禮不應致故僖公疑其禮厯三禘今果行之嫌異常故書之 殺音試 疏曰釋天云禘大祭也言其大于四時之祭故為三年大祭之名言每積三年而一為此祭也大廟廟之大者故為周公廟釋例曰三年喪畢致新死之主以進于廟廟之逺主當遷入祧于是乃大祭於大廟以審定昭穆謂之禘是說致者致新死之主於廟而列之昭穆也此致致哀姜也哀姜薨已多年非復新死而于今始致者傳發凡例夫人不薨于寢則不致哀姜例不應致故僖公疑其禮喪畢之日不作禘祭之禮以致之既不為哀姜作喪畢禘祭其禘自從閔公數之二年除閔喪為禘至五年復禘今八年復禘姜死以來已厯三禘今因禘祭果復行之三年一禘禘自是常不為夫人禘祭因禘而致夫人嫌其異於常禮故史官書之若其不致夫人則此禘得常不書為用致夫人而書之耳 左氏傳曰禘而致哀姜焉非禮也凡夫人不薨於寢不殯於廟不赴於同不祔於姑則弗致也祔音附 寢小寢同同盟將葬又不以殯過廟據經哀姜薨葬之文則為殯廟赴同祔姑今當以不薨于寢不得致也疏曰夫人薨葬之禮有赴同祔姑反哭三事而已此說致之禮加以薨寢殯廟而不言反哭者蓋以致于廟者終始成其尊死生之禮畢不薨于寢死不得其所也不殯于廟葬之不以禮也死葬非禮則先神耻之故不具四事皆不合致反哭者直為書葬以否假使不書其葬夫人之禮亦成自是生者之可譏非為死者之有失雖不反哭亦得致之故於此不言反哭也又曰喪大記云男子不死于婦人之手婦人不死于男子之手君夫人卒于路寢既言婦人不死于男子之手必不得死于君之路寢言夫人卒于路寢謂卒于夫人之大寢對君路寢為小故云小寢也同者同盟之國也檀弓曰喪之朝也順死者之孝心也其哀離其室也故至于祖考之廟而後行殷朝而殯于祖周朝而遂葬士喪禮朝而遂葬與記正同知周法不殯于廟而此傳及襄四年皆云不殯于廟以為失禮知其將葬之時不以殯過廟耳殯過廟者將葬之時從殯宫出告廟乃葬非是殯尸于廟中也據經哀姜薨葬之文知其赴同祔姑可矣亦知其殯于廟者以元年十二月喪至二年五月始葬明至則殯于寢也既殯于寢自然葬當朝廟故據葬文亦知殯廟唯當以不薨於寢不得致耳 今案穀梁傳以為僖公禘致妾母成風于太廟立以為夫人公羊傳以為僖公立齊媵女以為夫人因禘祭而廟見與左氏不同未知孰是今第取其不薨寢殯廟不赴同祔姑則不得致其主之廟以附于此 定公八年冬十月順祀先公而祈焉經云從祀先公注從順也先公閔公僖公也將正二公之位次所順非一親盡故通言先公將作大事欲以順祀取媚 疏曰傳言順祀是從為順也文二年大事于大廟躋僖公升僖于閔上閔先為君退在僖下是逆也今升閔在僖上依其先後是順也廟主失次唯此二公故知從祀先公唯閔僖耳躋僖公指僖言之此不指言升閔者彼所升者止升僖公之一神不得不指言僖公也今從祀之時閔僖俱得正位且以親盡故通言先公此言從祀躋僖公不言逆祀者此從祀因躋僖公之文故得略言從祀至於躋僖公文無所繋不知逆祀何公且見是親廟不可言先公故指僖言之而言躋也然則此以親盡故通言先公下桓宫僖宫災彼亦親盡言桓僖者彼據災之所在須指言其處與此體例不同辛卯禘于僖公辛卯十月二日不於大廟者順祀之義當退僖公懼於僖神故于僖廟行順祀疏曰釋例曰大祭于大廟以審定昭穆謂之禘禘于大廟禮之常也各以其宫時之為也雖非三年大祭而書禘用禘禮也然則禘者審定昭穆之祭也今為順祀而禘于僖公則是并取先公之主盡入僖廟而以昭穆祭之是為用禘禮也計禘禮當于大廟今就僖廟為禘者順祀之義退僖升閔懼于僖公之神故于僖廟行禘禮使先公之神徧知之禮祭尊可以及卑後世之主宜上徙大廟而食今徙上世之主下入僖廟祀之當時所為非正禮也昭二十五年禘于襄公義亦然也 春秋左氏傳公羊子曰從祀先公從祀者何順祀也復文公之逆祀 疏曰欲言其祭經無宫廟之文欲言非祭謂之從祀故執不知問文公逆祀去者三人諫不從而去之 疏曰文公逆祀去者三人者謂文二年八月丁夘大事于大廟躋僖公傳云躋者何升也何言乎升僖公譏何譏爾逆祀也其逆祀奈何先禰而後祖也是也定公順祀叛者五人諫不以禮而去曰叛去與叛皆不言者㣲也不書禘者後祫亦順非獨禘也言祀者無已長久之辭不言僖公者閔公亦得其順 疏曰諫不以禮而去曰叛者謂諫君全不以禮不從之而去者謂之叛也又曰不書禘者後祫亦順非獨禘也者何氏之意以為三年一祫五年一禘謂諸侯始封之年禘祫並作之但夏禘則不礿秋祫則不嘗而已一祫一禘隨次而下其間三五參差亦有禘祫同年時矣若其有喪正可於喪廢其禘祫之年仍自乗上而數之即僖八年禘于大廟之時禘祫同年矣至文二年大事于大廟之下傳云大事者何大禘也何氏云從僖八年禘數之知為大祫是從僖八年禘祫同年數之文二年為祫年文五年為禘祫同年又隨次而數之至今定八年亦禘祫同年矣凡為祭之法先重而後輕禘大于祫固當先之則知此言從祀先公者是禘明矣故云不書祫者後禘亦順非獨禘也若然既言是禘理宜在夏而在冬下者當之矣言祀者無已長久之辭者桓八年傳云春曰祠何氏云祠猶食也猶繼嗣也春物始生孝子思親繼嗣而食之故曰祠因以别死生然則此經何以不言從祭先公或言大事于先公而言祀者見其相嗣不已長久常然故云言祀者無已長久之辭不言僖公者閔公亦得其順者閔二年夏五月乙酉吉禘于莊公僖八年秋七月禘于大廟文二年八月丁夘大事于大廟之文皆道其人今此經文所以不言從祀僖公而言先公者正以閔公亦得其順是以不得特指之穀梁子曰貴復正也文公逆祀今還順左氏公羊穀梁傳通修 衞孔悝出奔宋使貳車反祏於西圃悝苦囘反祏音石 使副車還取廟主西圃孔氏廟所在祏藏主石函 函音咸 疏曰少牢饋食大夫之祭禮其祭無主鄭𤣥祭法注云唯天子諸侯有主禘祫大夫不禘祫無主耳今孔悝得有主者當時僭為之非禮也鄭𤣥駮異義云大夫無主孔悝之反祏所出公之主耳案孔氏姞姓春秋時國唯南燕為姞姓耳孔氏仕于衞朝已厯多世不知本出何國安得有所出公之主也知是僭為之耳 哀公十六年春秋左氏傳 桓公二年三月公㑹齊侯陳侯鄭伯于稷以成宋亂成平也宋有弑君之亂故為㑹欲以平之稷宋地 疏曰成平釋詁文也宣十五年傳晉侯治兵于稷治兵欲以禦秦明其不出晉境故以稷為河東之稷山此欲平宋故以稷為宋地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納于大廟非禮也郜古報反 宋以鼎賂公大廟周公廟也始欲平宋之亂終于受賂故備書之戊申五月十日疏曰禮記明堂位稱魯君季夏六月以禘禮祀周公于大廟文十三年公羊傳曰周公稱大廟故
  知大廟周公廟也始欲平宋亂故㑹于稷終舍宋罪而受其賂故得失備書之始書成宋亂終書取郜鼎是其備書之也鄭衆服䖍皆以成宋亂為成就宋亂故以此言正之長厯此年四月庚午朔其月無戊申五月己亥朔十日得戊申是有日而無月也臧哀伯諫曰臧哀伯魯大夫僖伯之子君人者將昭德塞違以臨照百官猶懼或失之故昭令德以示子孫疏曰君人謂與人為君也昭德謂昭明善德使德益章聞也塞違謂閉塞違邪使違命止息也德者得也謂内得于心外得于物在心為德施之為行德是行之未發者也而德在于心不可聞見故聖王設法以外物表之儉與度數文物聲明皆是昭德之事故傳每事皆言昭是昭其德也自不敢易紀律以上言昭德耳都無塞違之事自滅德立違以下言違德之事德之與違義不並立德明則違絶故昭徳之下言塞違違立則德滅故立違之上言滅德立違謂建立違命之臣知塞違謂遏絶違命之人也國家之敗謂邦國喪亡知猶懼或失之謂恐失國家此諫辭有首尾故理互相見是以清廟茅屋以茅飾屋著儉也清廟肅然清静之稱 疏曰冬官考工記有葺屋瓦屋則屋之覆蓋或草或瓦傳言清廟茅屋其屋必用茅也但用茅覆屋更無他文明堂位曰山節藻梲復廟重檐刮楹逹鄉反坫出尊崇坫康圭疏屏天子之廟飾也其飾備物盡文不應以茅為覆得有茅者杜云以茅飾屋著儉也以茅飾之而已非謂多用其茅總為覆蓋猶童子垂髦及蔽膝之屬示其存古耳白虎通曰王者所以立宗廟何縁生以事死敬亡若存故以宗廟而事之此孝子之心也宗者尊也廟者貌也象先祖之尊貌然則象尊之貌享祭之所嚴其舍宇簡其出入其處肅然清静故稱清廟清廟者宗廟之大稱詩頌清廟者祀文王之歌故鄭𤣥以文王解之言天德清明文王象焉故稱清廟此則廣指諸廟非獨文王故以清静解之大路越席越户括反 大路玉路祀天車也越席結草祀天車本無天字者非 疏曰路訓大也君之所在以大為號門曰路門寢曰路寢車曰路車故人君之車通以路為名也周禮巾車掌王之五路鄭𤣥云王在焉曰路彼解天子之車故云王在耳其實諸侯之車亦稱為路大路路之最大者巾車五路玉路為大故杜以玉路為大路巾車云玉路錫樊纓十有再就建大常十有二斿以祀故云祀天車也越席結蒲為席置于王路之中以茵藉之示其儉也經傳言大路者多矣注者皆觀文為說尚書顧命陳列器物有大輅綴輅先輅次輅孔安國以為玉金象以飾車以其徧陳諸路故以周禮次之僖二十八年王賜晉文公以大輅之服定四年祝佗言先王分魯䘙晉以大路注皆以為金路以周禮金路同姓以封玉路不可以賜故知皆金路也襄十九年王賜鄭子蟜以大路二十四年王賜叔孫豹以大路二注皆云大路天子所賜車之摠名以周禮孤乗夏篆卿乗夏縵釋例以所賜穆叔子蟜當是革木二路故杜以大路為賜車之摠名服䖍云大路木路杜不然者以大路越席猶如清廟茅屋清廟之華以茅飾屋示儉玉路之美以越席示質若大路是木則與越席各為一物豈清廟與茅屋又為别乎故杜以大路為玉路於玉路而施越席是方可以示儉故沈氏云玉路雖文亦以越席示儉而劉君横生異義以大路為木路妄規杜氏非也大羮不致大羮肉汁不致五味 疏曰郊特牲云大羮不和貴其質也儀禮士虞特牲皆設大羮湆鄭𤣥云大羮湆煑肉汁也不和貴其質設之所以敬尸也是祭祀之禮有大羹也大羮者大古初食肉者煮之而已未有五味之齊祭神設之所以敬而不忘本也記言大羹不和故知不致者不致五味五味即洪範所云酸苦辛醎甘也粢食不鑿粢音咨食音嗣餅也鑿子洛反字林作毇子沃反云糲米一斛舂為八斗 黍稷曰粢不精鑿疏曰釋草云粢稷舍人曰粢一名稷稷粟也然則粢是稷之别名但稷是諸穀之長粢是諸穀摠名周禮小宗伯辨六粢之名物鄭𤣥云六粢謂黍稷稻粱麥苽是諸穀皆名粢也祭祀用穀黍稷為多故云黍稷曰粢飯謂之食傳云粢食不鑿謂以黍稷為飯不使細也九章算術粟率五十鑿二十四言粟五斗為米二斗四升是則米之精鑿昭其儉也此四者皆示儉衮冕黻珽衮古本反黻音弗下同珽他頂反 衮畫衣也冕冠也黻韋𩏂以蔽膝也珽王笏也若今吏之持薄 蹕音必笏音忽持簿步古反徐廣云持簿手版也 䟽曰畫衣謂畫龍于衣祭服𤣥衣纁裳詩稱𤣥衮是𤣥衣而畫以衮龍衮之言卷也謂龍首卷然玉藻曰龍卷以祭知謂龍首卷也尚書益稷云帝曰子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小龍華蟲作㑹宗彜藻火粉米黼黻絺繡言觀古人之象謂觀衣服所象日月以至黼黻十二物皆衣服之所有也華蟲以上言作㑹宗彛以下言絺繡則二者雖在于服而施之不同冬官考工記畫繢與繡布采異次知在衣則畫之在裳則刺之故鄭𤣥禮注及詩箋皆云衣繢而裳繡以此知衮是畫文故云衮畫衣也衮衣以下章數鄭𤣥注司服云有虞氏十二章自日月以下至周而日月星辰畫于旌旗又登龍于山登火于宗彛冕服自九章而下如鄭此言九章者龍一山二華蟲三火四宗彛五在衣藻六粉米七黼八黻九在裳鷩冕者去龍去山自華蟲而下七章華蟲一火二宗彛三在衣餘四章在裳毳冕者去華蟲去火五章自宗彛而下宗彛一藻二粉米三在衣餘二章在裳希冕者去宗彛去藻三章自粉米而下粉米一在衣餘二章在裳𤣥冕者其衣無畫棠上刺黻而已杜昭二十五年數九文不取宗彛則與鄭異也冠者首服之大名冕者冠中之别號故云冕冠也世本云黄帝作冕朱仲子云冕冠之有旒者禮文殘缺形制難詳周禮弁師掌王之五冕皆𤣥冕朱裏止言𤣥朱而已不言所用之物論語曰麻冕禮也盖以木為幹而用布衣之上𤣥下朱取天地之色其長短廣狹則經傳無文阮諶三禮圖漢禮器制度云冕制皆長尺六寸廣八寸天子以下皆同沈引董巴輿服志云廣七寸長尺二寸應劭漢官儀云廣七寸長八寸沈又云廣八寸長尺六寸者天子之冕廣七寸長尺二寸者諸侯之冕廣七寸長八寸者大夫之冕但古禮殘缺未知孰是故備載焉司馬彪漢書輿服志云孝明帝永平二年初詔有司采周官禮記尚書之文制冕皆前圓後方朱裏𤣥上前垂四寸後垂三寸天子白玉珠十二旒三公諸侯青玉珠七旒卿大夫黒玉珠五旒皆有前無後此則漢法耳古禮鄭𤣥注弁師云天子衮冕以五采繅前後各十二斿斿有五采玉十有二鷩冕前後九斿毳冕前後七斿希冕前後五斿𤣥冕前後三斿斿皆五采玉十有二上公衮冕三采繅前後九斿斿有三采玉九侯伯鷩冕三采繅前後七斿斿有三采玉七子男毳冕三采繅前後五斿斿有二采玉五孤卿以下皆二采繅二采玉其斿及玉各依命數耳謂之冕者冕俛也以其後髙前下有俛俯之形故因名焉盖以在上位者失於驕矜欲令位彌髙而志彌下故制此服令貴者下賤也黼韠制同而名異鄭𤣥詩箋云芾大古蔽膝之象也冕服謂之韠以韋為之故云黻韋韠也詩云赤芾在股則芾是當股之衣故云以蔽膝也鄭𤣥易緯乾鑿度注云古者田漁而食因衣其皮先知蔽前後知蔽後後王易之以布帛而獨存其蔽前者重古道而不忘本也是說黻韠之元由也易下繫辭曰包犧氏之王天下也作為綱罟以佃以漁則佃漁而食伏羲時也禮運說上古之時云昔者先王食鳥獸之肉衣其羽皮是佃漁而食因衣其皮也又曰後聖有作治其麻絲以為布帛繋辭曰黄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然則易之布帛自黄帝始也垂衣裳服布帛初必始於黄帝其存蔽膝之象未知始自何代也禮記明堂位云有虞氏服韍言舜始作韍也尊祭服而異其名耳未必此時始存象也知冕服謂之黻者易云朱紱方來利用享祀知他服謂之韠者案士冠禮士服皮弁𤣥端皆服韠是他服謂之韠以冕為主非冕謂之他此欲以兩服相形故謂黻為韋韠黻之與韠祭服他服之異名耳其體制則同玉藻說𤣥端服之韠云韠君朱大夫素士爵韋發首言韠句末言韋明皆以韋為之凡韠皆象裳色言君朱大夫素則尊卑之韠直色别而已無他飾也其黻則有文飾焉明堂位曰有虞氏服黻夏后氏山殷火周龍章鄭𤣥云韍冕服之韠也舜始作之以尊祭服禹湯至周増以畫文後王彌飾也山取其仁可仰也火取其明也龍取其變化也天子備焉諸侯火而下卿大夫山士韎韋而已是說黻之飾也玉藻曰韠下廣二尺上廣一尺長三尺其頸五寸肩革帶博二寸鄭𤣥云頸五寸亦謂廣也頸中央肩兩角皆上接革帶以繫之肩與革帶廣同是說韠之制也記傳更無黻制皆是韠義明其制與韠同經傳作黻或作韠或作芾音義同也徐廣車服儀制曰古者韍如今蔽膝戰國連兵以韍非兵飾去之漢明帝復制韍天子亦皮蔽膝蔽膝古韍也然則漢世蔽膝猶用赤皮魏晉以來用綘紗為之是其古今異也以其用絲故字或有為紱者天子之笏以玉為之故云珽玉笏也管子云天子執玉笏以朝日是有玉笏之文也禮之有笏者玉藻云凡有指畫于君前用笏造受命于君前則書于笏也釋名云笏忽也君有命則書其上備忽忘也或曰笏可以簿疏物也徐廣車服儀制曰古者貴賤皆執笏即今手板也然則笏與簿手板之異名耳蜀志稱秦密見太守以簿擊頰則漢魏以來皆執手板故云若今吏之持簿玉藻云笏畢用也因飾焉言貴賤盡皆用笏因飾以示尊卑其上文云笏天子以球玉諸侯以象大夫以魚須文竹士竹本象可也鄭𤣥云球美玉也文猶飾也大夫士飾竹以為笏不敢與君並用純物是其尊卑異也大夫與士笏俱用竹大夫以魚須飾之士以象骨為飾不敢純用一物所以下人君也用物既殊體制亦異玉藻云天子搢珽方正於天下也諸侯荼前詘後直讓于天子也大夫前詘後詘無所不讓也鄭𤣥以為謂之珽珽之言珽然無所屈前後皆方正也茶謂舒懦所畏在前也圜殺其首屈于天子也大夫上有天子下有已君故首末皆圍前後皆讓是其形制異也其長則諸侯以下與天子又異珽一名大圭周禮典瑞云王晉大圭以朝日是也冬官考工記大圭長三尺天子服之是天子之挺長三尺也玉藻云笏度二尺有六寸短于天子盖諸侯以下度分皆然十帶裳幅舄幅音逼舄音昔帶革帶也衣下曰裳幅若今行縢者舄複履 縢徒登反複音福 疏曰下有鞶是紳帶知此帶為革帶玉藻革帶博二寸鄭云凡佩繫于革帶白虎通云男子有鞶革者示有金革之事然則示有革事故用革為帶帶為佩也昭十二年傳云裳下之飾也經傳通例皆上衣下裳故云衣下曰裳幅與行縢今古之異名故云若今行縢詩云邪幅在下毛傳曰幅偪也所以自偪束也鄭箋云邪幅如今行縢也偪束其脛自足至膝縢訓緘也然則行而緘足故名行縢邪纒束之故名邪幅舄者屨之小别鄭𤣥周禮屨人注云複下曰舄禪下曰屨然則舄之與履下有禪複為異屨是摠名故云舄複履謂其複下也鄭𤣥又云天子諸侯吉事皆舄赤舄者冕服之舄白舄者皮弁之舄黒舄者𤣥端之舄其士皆著屨纁屨者爵弁之屨白屨者皮弁之屨黒屨者𤣥端之屨其卿大夫服冕者亦赤舄餘服則屨其王后褘衣𤣥舄褕狄青舄闕狄赤舄鞠衣黄屨展衣白屨禒衣黒屨其諸侯夫人及卿大夫之妻合衣狄者皆舄其餘皆屨其舄之飾用對方之色赤舄黒飾是也屨之飾用比方白屨黒飾是也衡紞紘綖紞多敢反字林丁坎反紘獲耕反綖音延字林弋善反 衡維持冠者紞冠之垂者紘纓從下而上者綖冠上覆 上時掌反下上下同疏曰此四物者皆冠之飾也周禮追師掌王后之首服追衡笄鄭司農云衡維持冠者鄭𤣥云祭服有衡垂于副之兩旁當耳其下以紞縣瑱彼婦人首服有衡則男子首服亦然冠由此以得支立故云維持冠者追者治玉之名王后之衡以玉為之故追師掌馬弁師掌王之五冕弁及冕皆用玉笄則天子之衡亦用玉其諸侯以下衡之所用則未聞紞者縣瑱之繩垂于冠之兩旁故云冠之垂者魯語敬姜曰王后親織𤣥紞則紞必織線為之若今之絛繩鄭𤣥詩箋云充耳謂所以縣瑱者或名為紞織之人君五色臣則三色是也絛必雜色而魯語獨言𤣥者以𤣥是天色故特言之非謂純𤣥色也紘纓皆以組為之所以結冠于人首也纓用兩組屬之于兩旁結之于頷下垂其餘也紘用一組從下屈而上屬之于兩旁垂其餘也紘纓同類以之相形故云紘纓從下而上者弁師掌王之五冕皆玉笄朱紘祭義稱諸侯冕而青紘士冠禮稱緇布冠青組纓皮弁笄爵弁笄緇組纓鄭𤣥云有笄者屈組為紘垂為飾無笄者纓而結其絛以其有笄者用紘力少故從下而上屬之無笄者用纓力多故從上而下結之冕弁皆有笄故用紘緇布冠無笄故用纓也魯語稱公侯夫人織紘綖知紘亦織而為之士冠禮言組纓組紘知天子諸侯之紘亦用組也綖冠上覆者冕以木為幹以𤣥布衣其上謂之綖論語尚書皆云麻冕知其當用布也弁師掌王之五冕皆𤣥冕知其色用𤣥也孔安國論語注言績麻三十升布以為冕即是綖也鄭𤣥玉藻注云延冕上覆也此云冠上覆者冠冕通名故此注衡及綖皆以冠言之其實悉冕飾也昭其度也尊卑各有制度 疏曰此上十二物者皆是明其制度哀伯思及則言無次第也鄭𤣥覲禮注云上公衮無升龍天子有升龍有降龍是衮有度也冕則公自衮以下侯伯自鷩以下是冕有度也黻則諸侯火以下卿大夫山是黻有度也𤥻則玉象不同長短亦異是𤥻有度也衮冕鷩冕裳四章毳冕希冕裳三章是裳有度也鄭𤣥屨人注云王吉服舄有三等赤舄為上冕服之舄下有白舄黒舄王后祭服舄有三等𤣥舄為上褘衣之舄下有青舄赤舄是舄有度也紞則人君五色臣則三色是紞有度也天子朱紘諸侯青紘是紘有度也其帶幅衡綖則無以言之傳言昭其度也明其尊卑各有制度藻率鞞鞛藻率以韋為之所以藉玉王五采公侯伯三采子男二采韠佩刀削上飾鞛下飾 疏曰鄭𤣥覲禮注云繅以藉玉以韋衣木廣袤各如其玉之大小典瑞注繅有五采文所以薦玉木為中幹用韋衣而畫之此言以韋為之指木上之韋其實木為榦也禮之言繅皆有玉共文大行人謂之繅藉曲禮單稱藉故知所以藉玉也大行人云公執桓圭九寸繅藉九寸知大小各如其玉也大行人注云繅藉以五采韋衣板若奠玉則以藉之是由有奠之時須有繅以之藉玉故大小如玉耳典瑞職曰王執鎮圭繅藉五采五就以朝日公執桓圭侯執信圭伯執躬圭繅皆三采三就子執穀璧男執蒲璧繅皆二采再就以朝覲宗遇㑹同于王是王五采公侯伯三采子男二采也凡言五采者皆謂𤣥黄朱白蒼三采朱白蒼二采朱緑就成也五就謂五帀毎一帀為就也禮之言藻其文雖多典瑞大行人聘禮覲禮皆單言繅或云繅藉未有言繅率者故服䖍以藻為畫藻率為刷巾杜以藻率為一物者以拭物之巾無名率者服言禮有刷巾事無所出且哀伯謂之昭數固應禮之大者寧當舉拭物之巾與藻藉為類故知藻率正是藻之複名藻得稱為藻藉何以不可名為藻率也玉藻說帶之制曰士練帶率下辟凡帶有率無箴功鄭𤣥云士以下皆禪不合而繂積如今作懆頭為之也然則禪而不合縷繂其邉謂之為率此言韋衣木蓋亦繂積其邉故稱率也鄭司農典瑞注讀繅為藻率之藻似以藻率共為藻也詩曰鞸琫容刀故知鞸鞛佩刀削之飾也少儀云刀授穎削授拊削是刀之類故與刀連言之鞸鞛二名明飾有上下先鞸後鞛故知鞸為上飾鞛為下飾劉君以毛詩傳下曰鞸上曰琫而規杜氏但鞸鞛或上或下俱是無正文不可以規杜過也鞶厲游纓鞶步十反游音留 鞶紳帶一名大帶厲大帶之垂者游旌旗之游纓在馬膺前如索帬 膺於陵反索悉各反疏曰易訟卦上九或錫之鞶帶知鞶即帶也以帶束要垂其餘以為飾謂之紳上帶為革帶故云鞶紳帶所以别上帶也玉藻說帶云大夫大帶是一名大帶也詩毛傳云厲帶之垂者故用毛說以為厲大帶之垂者也大帶之垂者名之為紳而復名為厲者紳是帶之名厲是垂之貌詩稱垂帶而厲是厲為垂貌也玉藻稱天子素帶朱裏終辟諸侯素帶不朱裏大夫𤣥華辟垂帶皆博四寸士帶博二寸再繚四寸緇辟下垂賈服等說鞶厲皆與杜同鄭𤣥獨異禮記内則注以鞶為小囊讀厲如裂繻之裂言鞶囊必裂繒縁之以為飾案禮記稱男鞶革女鞶絲鞶是帶之别稱遂以鞶為帶名言其帶革帶絲耳鞶非囊之號也禮記又云婦事舅姑施鞶袠袠是囊之别名今人謂裹書之物為袠言其施帶施囊耳其縏亦非囊也若以縏為小囊則袠是何器若袠亦是囊則不應帶二囊矣以此知鞶即是紳帶為得其實游是旐之垂者斾之别名九旗雖各有名而旌旗為之摠號故云旌旗之游也案巾車王建大常十有二斿又大行人云上公九斿侯伯七斿子男五斿其孤卿建旜大夫士建物其斿各如其命數其鳥旟則七斿熊旗則六斿龜旐則四斿故考工記云鳥旟七斿以象鶆火熊旗六斿以象伐龜旐四斿以象營室是也鄭司農巾車注云禮家說曰纓當胸以削革為之鄭𤣥云纓今馬鞅是纓在馬膺前也服䖍云纓如索帬今乗輿大駕有之然則漢魏以來大駕之馬膺有索帬是纓之遺象故云如索帬也案巾車玉路樊纓十有再就鄭𤣥注云樊及纓皆以五采罽飾之金路樊纓九就象路樊纓七就革路絛纓五就鄭𤣥云其樊及纓以絛絲飾之木路翦樊鵠纓鄭𤣥云以淺黒飾韋為樊鵠色飾韋為纓不言就數飾與革路同昭其數也尊卑各有數 疏曰藻有五采三采之異是藻率有數也毛詩傳說容刀之飾云天子玉琫而珧珌諸侯璗琫而璆珌是鞸鞛有數也玉藻云紳長制士三尺有司二尺有五寸又大夫以上帶廣四寸士廣二寸是鞶厲有數也玉路十二斿金路九斿是斿有數也玉路纓十有二就金路纓九就是纓有數也數之與度大同小異度謂限制數謂多少言其尊卑有節數也火龍黼黻黼音甫 火畫火也龍畫龍也白與黒謂之黼形若斧黒與青謂之黻兩已相戻 戻力計反 疏曰考工記記畫繢之事云火以圜鄭司農云為圜形似火也鄭𤣥云形如半環然又曰水以龍鄭𤣥云龍水物畫水者并畫龍是衣有畫火畫龍也白與黒謂之黼黒與青謂之黻考工記文也其言形若斧兩已相戻相傳為說孔安國虞書傳亦云黼若斧形黻為兩已相背是其舊說然也周世衮冕九章傳唯言火龍黼黻四章者略以明義故文不具舉衣之所畫龍先於火今火先於龍知其言不以次也昭其文也以文章明貴賤五色比象昭其物也比並是反 車服器械之有五色皆以比象天地四方以示器物不虚設 械户戒反 䟽曰考工記云畫繢之事雜五色東青南赤西白北黒天𤣥地黄是其比象天地四方也比象有六而言五者𤣥在赤黒之間非别色也昭二十五年傳云九文六采言采色有六故注以天地四方六事當之五行之色為五色加天色則為六故五色六采互相見也昭其物者以示物不虚設必有所象其物皆象五色故以五色明之鍚鸞和鈴昭其聲也鍚音揚鈴音令錫 --(右上『日』字下一横長出,類似『旦』字的『日』與『一』相連)在馬額鸞在鑣和在衡鈴在旂動皆有鳴聲額顔客反鑣彼驕反旂勤衣反 疏曰鄭𤣥巾
  車注云錫 --(右上『日』字下一横長出,類似『旦』字的『日』與『一』相連)馬靣當盧刻金為之所謂鏤錫 --(右上『日』字下一横長出,類似『旦』字的『日』與『一』相連)也詩箋云眉上曰錫 --(右上『日』字下一横長出,類似『旦』字的『日』與『一』相連)刻金飾之令當盧也然則錫 --(右上『日』字下一横長出,類似『旦』字的『日』與『一』相連)在眉上故云在馬額也詩稱輶車鸞鑣知鸞在鑣也鑣在馬口兩旁衡在服馬頸上鸞和亦鈴也以處異故異名耳爾雅釋天說旌旗有鈴曰旂李巡曰以鈴置旐端是鈴在旂也錫 --(右上『日』字下一横長出,類似『旦』字的『日』與『一』相連)在馬額鈴在旂先儒更無異說其鸞和所在則舊說不同毛詩傳曰在軾曰和在鑣曰鸞韓詩内傳曰鸞在衡和在軾前鄭𤣥經解注取韓詩為說秦詩箋云置鸞于鑣異于乗車也其意言乗車之鸞在衡田車之鸞在鑣及商頌烈祖之箋又云鸞在鑣是疑不能定故兩從之也案考工記輪崇車廣衡長參如一則衡之所容唯兩服馬耳詩辭每言八鸞當謂馬有二鸞鸞若在衡衡唯兩馬安得置八鸞乎以此知鸞必在鑣鸞在鑣則和當在衡經傳不言和數未知和有幾也四者皆以金為之故動則皆有鳴聲也三辰旂旗昭其明也三辰日月星也畫于旌旗象天之明 疏曰春官神士掌三辰之法鄭𤣥亦以為日月星也謂之辰辰時也日以照畫月以照夜星則運行于天昬明遞帀而正所以示民早晚民得取為時節故三者皆為辰也三辰是天之光明照臨天下故畫于旌旗象天之明也九旗之物唯日月為常不言畫星者盖太常之上又畫星也穆天子傳稱天子葬盛姬建日月七星盖畫北斗七星也案司常交龍為旂熊虎為旗不畫三辰而云三長旂旗者旂旗是九旗之摠名可以綂大常故舉以為言也夫德儉而有度登降有數登降謂上下尊卑文物以紀之聲明以發之以照臨百官百官於是乎戒懼而不敢易紀律今滅德立違謂立華督違命之臣而寘其賂器於大廟以明示百官百官象之其又何誅焉國家之敗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寵賂章也郜鼎在廟章孰甚焉武王克商遷九鼎于雒邑寘之豉反雒音洛本亦作洛 九鼎殷所受夏九鼎也武王克商乃營雒邑而後去之又遷九鼎焉時但營雒邑未有都城至周公乃卒營雒邑謂之王城即今河南城也故傳曰成王定鼎于郟鄏 受夏户雅反郟古洽反鄏音辱 疏曰據宣三年傳知九鼎是殷家所受夏九鼎也戰國䇿稱齊救周求九鼎顔率為齊王曰昔周伐殷而取九鼎一鼎九萬人挽之九鼎八十一萬人挽之挽鼎人數或是虚言要知其鼎有九故稱九鼎也知武王遷九鼎於雒邑欲以為都者鼎者帝王所重相傳以為寶器戎衣大定之日自可遷置西周乃徙九鼎處於洛邑故知本意欲以為都又以尚書洛誥說周公營洛邑則知武王但有遷意周公乃卒營之地理志云河南縣故郟鄏地也武王遷九鼎焉周公致太平營以為都是為王城至平王居之言即今河南城者晉時猶以為河南縣成王定鼎宣三年傳文義士猶或非之蓋伯夷之屬 疏曰史記伯夷列傳曰伯夷叔齊孤竹君之二子也讓國俱逃歸周及至西伯卒武王東伐紂伯夷叔齊叩馬諫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謂孝乎以臣伐君可謂仁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義人也扶而去之武王既平殷夷齊恥之而不食周粟隱于首陽山采薇而食之作歌曰登彼西山兮爰采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檢書傳之說非武王者唯此人故知伯夷之屬而况將昭違亂之賂器於大廟其若之何公不聽春秋左氏傳 穀梁子曰桓内弑其君外成人之亂受賂而退以事其祖非禮也其道以周公為弗受也郜鼎者郜之所為也曰宋取之宋也郜鼎本郜國所作宋後得之以是為討之鼎也討宋亂而更受其賂鼎孔子曰名從主人物從中國故曰郜大鼎也主人謂作鼎之主人也故繫之郜物從中國謂是大鼎 疏曰名從主人者謂本是郜作繫之于郜物從中國者謂鼎在宋從宋號也言物從中國者廣例耳通夷狄亦然其意謂鼎名從作者之主人不問華戎皆得繫之若左傳稱甲父之鼎是也物從中國者謂中國號之大鼎縱夷狄亦從中國之號不得改之若傳稱吳謂善稻為伊緩夷狄謂太原為大鹵以地形物類須從中國之號故不得謂之伊緩大鹵也何休云周家以世孝天瑞之鼎諸侯有世孝者天子亦作鼎以賜之禮祭天子九鼎諸侯七卿大夫五元士三也故郜國有之 襄公六年齊侯滅萊賂夙沙衞之謀也事在二年獻萊宗器于襄宫襄宫齊襄公廟春秋左氏傳
  自天子達於庶人喪從死者祭從生者支子不祭從死者謂衣衾棺槨從生者謂奠祭之牲器 疏曰盧植解云從生者謂除服之後吉祭之時以子孫官禄祭其父祖故云從生者若喪中之祭虞祔練祥仍從死者之爵故小記云士祔于大夫則易牲又云其妻為大夫而卒而后其夫不為大夫而祔於其妻則不易牲又雜記云上大夫之虞也少牢卒哭成事祔皆大牢下大夫之虞也犆牲卒哭成事祔皆少牢是喪中之祭仍從死者之禮而鄭云謂奠祭之牲器云奠則是喪中之祭得從生者之爵與小記雜記違者小記雜記據死者子孫身無官爵生者又無可祭享故喪中之祭皆用死者之禮若其生者有爵則祭從生者之法喪祭尚爾喪後吉祭可知奠謂葬前祭謂葬後包喪終吉祭也鄭必知祭兼喪祭與盧植别者以此云祭從生者喪從死者相對又中庸云父為大夫子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又云父為士子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祭又與葬相對皆祭與喪葬連文是一時之事故祭中兼為喪奠也或云在喪中祭尚從死者爵至吉祭乃用生者禄耳故知盧解鄭言奠者自吉祭之奠及非時祭耳 王制諸侯不敢祖天子大夫不敢祖諸侯疏曰此經云諸侯不敢祖天子而文二年左傳云宋祖帝乙鄭祖厲王大夫不敢祖諸侯而莊二十八年左傳云凡邑有宗廟先君之主曰都與此文不同者此據尋常諸侯大夫彼據有大功德者故異義禮戴引此郊特牲云又匡衡説支庶不敢薦其禰下土諸侯不得專祖於王古春秋左氏說天子之子以上德為諸侯者得祖所自出魯以周公之故立文王廟左傳宋祖帝乙鄭祖厲王猶上祖也又曰凡邑有宗廟先君之主曰都以其有先君之主公子為大夫所食采地亦自立所出公廟其立先公廟凖禮公子得祖先君公孫不得祖諸侯許慎謹案周公以上德封於魯得郊天兼用四代之禮樂知亦得祖天子諸侯有德祖天子者知大夫亦得祖諸侯鄭氏無駮與許慎同也其王子母弟無大功德不得出封食米畿内賢於餘者亦得采地之中立祖王廟故都宗人家宗人皆為都家祭所出祖王之廟也 詳見祭法 有天疾者不得入乎宗廟今案公羊傳衞侯之母兄輙有惡疾不得立故穀梁云爾 昭公二十年穀梁
  右祭主 傳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大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禮斯禮也達乎諸侯大夫及士庶人父為大夫子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為士子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期之喪達乎大夫三年之喪達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追王之王去聲 朱先生云此言周公之事末猶老也追王盖追文武之意以及乎王迹之所起也先公組紺以上至后稷也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禮又推大王王季之意以及于無窮也制為禮法以及天下使葬用死者之爵祭用生者之禄喪服自期以下諸侯絶大夫降而父母之喪上下同之推已以及人也 中庸 父為士子為天子諸侯則祭以天子諸侯其尸服以士服祭以天子諸侯養以子道也尸服士服父本無爵子不敢以已爵加之嫌於卑之 養以上反疏曰云尸服士服者謂尸服𤣥端若君之先祖為士大夫則服助祭之服故曾子問云尸弁冕而出是為君尸有著弁者有著冕者若為先君士尸則著爵弁若為先君大夫尸則著𤣥冕是也若大夫士之户則服家祭之服故鄭注士虞記尸服卒者之上服士𤣥端是也父為天子諸侯子為士祭以士其尸服以士服謂父以罪誅尸服以士服不成為君也天子之子當封為王者後以祀其受命之祖云為士則擇其宗之賢者若㣲子者不必封其子為王者後及所立為諸侯者祀其先君以禮卒者尸服天子諸侯之服如遂無所封立則尸也祭也皆如士不敢僭用尊者衣服 疏曰知謂父以罪誅者以其尸服士服故也以其嘗為天子諸侯不可以庶人之禮待之士是爵之最卑故服其士服云若㣲子者不必封其子者案尚書序云成王既黝殷命殺武庚命㣲子啓代殷後是擇其賢者不立封紂子是也云祀其先君以禮卒者尸服天子諸侯之服者案左傳云宋祖帝乙帝乙是以禮卒者而宋祀以為祖明其服天子之服推此則諸侯亦然 喪服小記 支子不祭祭必告於宗子不敢自專謂宗子有故支子當攝而祭者也五宗皆然 疏曰支子庶子也祖禰廟在適子之家而庶子賤不敢輙祭之也若濫祭亦是淫祀祭必告于宗子者支子雖不得祭若宗子有疾不堪當祭則庶子代攝可也猶宜告宗子然後祭故鄭云不敢自專 曲禮庶子不祭祖明其尊宗以為本也禰則不祭矣言不祭祖者主謂宗子庶子俱為適士得立祖禰廟者也凡正體在乎上者謂下正猶為庶也 疏曰此猶尊宗之義也庶子適子俱是人子並宜供養而適子烝嘗庶子獨不祭者正是推本崇適明有所宗故經云明其宗也又云鄭據子名對父此言庶子則是父庶父庶即不得祭父何假言祖故云禰則不祭也而記不應言不祭祖祖是對孫今既云庶子不祭祖故知是宗子庶子俱為適士適士得立二廟自禰及祖是適宗子得立祖廟祭之而已是祖庶雖俱為適士得自立禰廟而不得立祖廟祭之故云庶子不祭祖云几正體在乎上者謂下正猶為庶也者明所以謂禰適為庶子之義也正體謂祖之適也下正謂禰之適也雖正為禰適而于祖猶為庶故禰適謂之為庶也五宗悉然 庶子不祭禰謂宗子庶子俱為下士得立禰廟也雖庶人亦然 疏曰解庶所以不祭殤義也禰適故得立禰廟故祭禰禰庶不得立禰廟故不得祭其禰明其有所宗既無禰廟故不得祭子殤也又曰前文云不祭祖以有祖廟故注云宗子庶子俱為適士此文云不祭禰唯有禰廟故注云宗子庶子俱為下士若庶子是下士宗子是庶人此下士立廟于宗子之家庶子共其牲物宗子主其禮雖庶人是有祭義若宗子為下士是宗子自祭之庶子不得祭也 庶子不祭殤與無後者殤與無後者從祖祔食不祭殤者父之庶也不祭無後者祖之庶也此二者當從祖祔食而已不祭祖無所食之也共其牲物而宗子主其禮焉祖庶之殤則自祭之凡所祭殤者唯適子耳無後者謂昆弟諸父也宗子之諸父無後者為墠祭之 食音嗣共音恭墠音善 疏曰此事與曾子問中義同而語異也曾子問中是明宗子所得祭就宗子之家宗子主其禮今此所言是庶子不得在當家祭者也庶子者謂父庶及祖庶也殤者未成人而死者也無後謂成人未昬或已娶無子而死者不得祭殤者謂父庶也不祭無後者謂祖庶也殤與無後者從祖祔食者解庶所以不自祭義也已不得祭父祖而以此諸親皆各從其祖祔食祖廟在宗子之家故已不得自祭之也又曰云不祭殤者父之庶也謂已是父之庶子及餘兄弟亦是父之庶子庶子所生之適子為殤而死者不得自祭之以其已是父庶不合立父廟故不得自祭其子殤也殤尚不祭成人無後不祭可知云不祭無後者祖之庶也者已是祖庶不合立祖廟故兄弟無後者不得祭之已若是曾祖之庶亦不得祭諸父無後者諸父無後當于曾祖之廟而祭已是曾祖庶不合立曾祖之廟故不祭之此直云祖之庶不云曾祖之庶者言祖兼曾祖也此無後者身並是庶若在殤而死則不合祭也云此二者當從祖祔食而已不祭祖無所食之也者一是殤二是無後此二者當從死者之祖而祔食祖廟在宗子之家故已不得祭祖無所食以私家不合祭祖無處食之也云共其牲物而宗子主其禮焉者謂殤者之親共其牲物而宗子直掌其禮庾氏云此殤與無後者所祭之時非唯一度四時隨宗子之家而祭也但牲牢不得同於宗子祭享之禮故曾子問注云凡殤特豚其義具曾子問疏云祖庶之殤則自祭之者已於祖為庶故謂己子為祖庶之殤已是父適得立父廟故自祭于殤在于父廟也云無後者謂昆弟諸父也者昆弟謂己之昆弟已是祖庶祭無後昆弟當就祖廟已無祖廟故不祭無後昆弟云諸父也者已是曾祖之庶祭諸父當于曽祖之廟已無曾祖之廟故不祭無後諸父云宗子之諸父無後者為墠祭之者宗子合祭諸父諸父當十宗子曾祖之廟宗子是士唯有祖禰二廟無曾祖廟故諸父無後者為墠祭之若宗子為大夫得立曾祖廟者則祭之於曾祖廟不于墠也若宗子有大祖者不立曾祖廟亦祭之于墠案祭法云先壇後墠今祭之墠者皇氏云以其無後賤之故于墠也 小記 庶子若富則具二牲獻其賢者于宗子賢猶善也 疏曰若富則具二牲獻其賢者于宗子者賢猶善也善者獻宗子使祭之不善者私用自祭也夫婦皆齊而宗敬焉齊側皆反當助祭於宗子之家 疏曰夫婦皆齊而宗敬焉者大宗子將祭之時小宗夫婦皆齊戒以助祭于大宗以加敬焉謂敬事大宗之祭終事而后敢私祭祭其祖禰 疏曰終事而后敢私祭者謂大宗終竟祭事而后敢以私祭祖禰也此文雖主事大宗子其大宗之外事小宗子者亦然 内則曾子問曰宗子為士庶子為大夫其祭也如之
  何孔子曰以上牲祭於宗子之家貴禄重宗也上牲大夫少牢疏曰此一節論宗子祭用大夫牲之事上牲謂大夫少牢也宗子是士合用特牲今庶子身為大夫若祭祖禰當用少牢之牲就宗子之家而祭也以廟在宗子家故也又曰用大夫之牲是貴禄也宗廟在宗子之家是重宗也此宗子謂小宗也若大宗子為士得有祖禰二廟也若庶子是宗子親弟則與宗子同祖禰得以上牲十宗子之家而祭祖禰也但庶子為大夫得祭曾祖廟已是庶子不合自立曽祖之廟崔氏云當寄曽祖廟於宗子之家亦得以上牲宗子為祭也若已是宗子從父庶子兄弟父之適子則于其家自立禰廟其祖及曾祖亦于宗子之家寄立之亦以上牲宗子為祭若已是宗子從祖庶兄弟父祖之適則立祖禰廟于己家則亦寄立曾祖之廟于宗子之家己亦供上牲宗子為祭此大夫者謂諸侯大夫故少牢知此是諸侯大夫者以下文云宗子有罪居于他國言他國則是據諸侯也以文相連接故知此大夫是諸侯大夫也祝曰孝子某為介子某薦其常事為于偽反 介副也不言庶使若可以祭然 疏曰宗子祭時祝告神辭云孝子某孝子謂宗子也某是宗子之名介子某介子謂庶子為大夫者介副也某是庶子名也薦其歲之常事告神止稱宗子其時庶子身在祭位必知庶子在者以經云祭於宗子之家是大夫就宗子家而祭又曰上云庶子為大夫此亦當云為庶子某今云介子某者庶子卑賤之稱介是副貳之義介副則可祭故云使若可以祭然故稱介子若宗子有罪居于他國庶子為大夫其祭也祝曰孝子某使介子某執其常事此之謂宗子攝大夫 疏曰喪服小記士不攝大夫士攝大夫唯宗子也又曰此宗子有罪出在他國庶子既為攝主不敢備禮故于祭末不為陽厭之祭也所以不為陽厭者陽是神之厭飫今攝主謙退似若神未厭飫然也不旅謂所將祭旅酬之時賓奠不舉不為旅酬也旅酬是賓主交歡之始今攝主不敢當正主故不旅也不嘏不綏祭者嘏是主人受福綏是將欲受福先為綏祭今辟正主故不敢受嘏以其不嘏故不綏祭也不配者以祭初尸未入之時祝告神辭曰以某妃配某氏備告考妣今攝主不敢備禮略言皇祖而已此經所陳從祭末然後以次至祭初逆陳之必逆陳之者皇氏云以其攝主非正故逆陳以見義云厭厭飫神也者以其無尸設饌欲神之歆饗而厭飫是也云厭有隂有陽謂一祭之中有此兩厭下文有隂厭有陽厭是也隂厭約少牢特牲禮文祝酌奠者謂祝酌奠于鉶南且饗者祝奠訖且復以辭饗告神也是室奥隂静之處故云隂厭尸謖之後佐食徹尸之薦爼設于西北隅得户明白之處故曰陽厭今攝主不厭謂不陽厭也所以然者厭是厭飫凡厭是神之歆饗云尸謖至陽厭也者其上大夫當自賓尸故少牢禮無陽厭也下大夫不賓尸有陽厭也其天子諸侯明日乃為繹祭亦有陽厭也故詩云相在爾室尚不愧于屋漏謂天子之禮天子既爾諸侯亦然此云攝主不厭謂下大夫攝不陽厭也禮有陽厭以其攝主故闕陽厭若上大夫本無陽厭可闕知此不厭者不陽厭此皆逆陳于祭末者先言故知不陽厭也云假讀為嘏至主人也者以古旁之嘏是福慶之辭少牢云嘏于主人嘏字古旁為之祭禮唯主人受嘏故知不嘏不嘏主人也云不綏祭謂欲食之時先減黍稷牢肉而祭之於豆問故曰綏祭尸與主人俱有綏祭今攝主則不綏也所以然者凡將受福先為綏祭今辟正主不敢受福故不綏也若綏少牢禮云祝出迎尸尸入即席坐而祝命尸綏祭尸取菹及黍稷肺祭于豆間是謂之綏祭綏是減毁之名尸與主人俱有綏祭也云今主人者謂今攝主人也云綏周禮作墮者以綏是綏祭之義墮是減毁之名故從于周禮墮為正守祧云既祭則藏其隋是也云不配者祝辭不言以某妃配某氏者謂祝辭直言薦歲事于皇祖伯某不云以某妃配某氏某氏者某妃之姓也若云某妃姜氏子氏之類也攝主不厭祭不旅不假不綏祭不配厭于艷反綏注乍墮許垂反又况垂反 皆辟正主厭厭飫神也厭有隂有陽迎尸之前祝酌奠奠之且饗是隂厭也尸謖之後徹薦爼敦設于西北隅是陽厭也此不厭者不陽厭也不旅不旅酬也假讀為嘏不嘏不嘏主人也不綏祭謂今主人也綏周禮作墮不配者祝辭不言以某妃配某氏 辟音避謖色六反敦設對 疏曰此一節以曽子前問宗子為士庶子為大夫孔子答畢更為曾子廣陳宗子有罪出居他國庶子為大夫在家法其祭之禮案少牢饋食司宫筵于奥設饌畢祝酌奠于鉶南主人西靣再拜稽首祝曰孝孫某敢用柔毛剛鬛嘉薦普淖用薦歲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尚饗此所謂配也今攝主則不配少牢又云祝出迎尸尸入即席坐而執祝前之觶而祝命尸綏尸取菹㨎于醢祭于豆間及祭黍稷肺等是謂尸綏祭也尸飯十一飯訖主人洗爵酳尸尸酢主人主人拜受爵上佐食取黍稷肺授主人所謂綏祭也今攝主不綏祭少牢又云主人左執爵祝與二佐食取黍以授尸戸執以命祝祝受以東北靣嘏于主人曰皇尸命工祝承致多福無疆于女孝孫所謂嘏也今攝主則不嘏也案特牲主人受嘏之後獻祝及佐食訖主婦獻尸及祝佐食訖乃賓長獻尸尸爵止未飲主人主婦交相致爵訖尸乃飲止爵以酢賓賓飲訖賓獻祝及佐食洗酌致于主人主婦訖主人獻賓賓酢主人主人又獻衆賓訖尊兩壺于阼階東西方亦如之主人酌西方之尊以酬賓主人奠爵于賓之薦北賓取爵東靣奠于薦南所謂布奠于賓也今攝主主人奠于薦北賓取奠于薦南而不舉也主人獻長兄弟又獻衆兄弟訖長兄弟加爵于尸衆賓長又加爵于尸訖嗣子舉奠舉奠訖賓坐取薦南之爵酬長兄弟長兄弟酬衆賓衆賓酬衆兄弟所謂旅酬今攝主不旅酬也特牲云旅酬之後無算爵無算爵之後祝告利成尸起主人降佐食徹尸薦豆設于西北隅所謂陽厭今攝主不為此陽厭也布奠於賓賓奠而不舉布奠謂主人酬實奠觶于薦北賓奠謂取觶奠于薦南也此酬之始也奠之不舉止旅觶之致反又音又 疏曰謂主人酬賓之時賓在西廂東靣主人布此奠爵于賓之北賓奠而不舉者賓坐取薦北之爵奠于薦南而不舉用以酬兄弟此則不旅酬之事而更别言者以上文摠云祭祀是主人之事自此以下更别論賓禮有闕故重言之又曰此皆特牲禮文云此酬之始也者案特牲禮云賓奠之後主人獻衆兄弟内兄弟訖乃行旅酬故云此旅酬之始也云奠之不舉止旅者謂止旅酬之事而不為也不歸肉歸如字又其位反 肉俎也謂與祭者留之共燕 與音預 疏曰歸饋也謂不歸俎肉于賓也又曰賓客正祭諸助祭之賓客各使歸俎今攝主不敢饋俎肉於賓故注云諸與祭者留之共燕其辭于賓曰宗兄宗弟宗子在他國使某辭辭猶告也宿賓之辭與宗子為列則曰宗兄若宗弟昭穆異者曰宗子而已其辭若云宗兄某在他國使某執其常事使某告 疏曰非但祭不備禮其將祭之初辭告于賓與常禮亦别云宗兄宗弟宗子在他國不得親祭故使某執其常事使某告也故云使某辭又曰云宿賓之辭案特牲云乃宿尸注云宿讀為肅肅進也進者使知祭日當來下云宿賓故云宿賓之辭又曰與宗子若同列者云宗兄宗弟其昭穆異者宗子雖祖父及子孫之行但謂之宗子 曾子問 曾子問曰宗子去在他國庶子無爵而居者可以祭乎孔子曰祭哉有子孫存不可以乏先祖之祀 疏曰此一節論庶子代宗子祭之事各依文解之又曰論曾子以孔子上文云宗子有罪居在他國庶子為大夫得在本國攝祭未知庶子無爵在國居者可祭否故問之孔子曰祭哉者孔子既許其祭以無正文得祭故云祭哉哉者疑而量度之辭故注云有子孫存不可以乏先祖之祀請問其祭如之何孔子曰望墓而為壇以時祭不祭于廟無爵者賤逺辟正主 逺于萬反 疏曰請問其祭如之何孔子曰望墓而為壇以時祭者宗子雖有廟在宗子之家庶子無爵不得就宗子之廟而祭唯可望近所祭者之墓而為壇以四時致祭也又曰所以不祭于宗子廟者以庶子無爵卑賤逺辟正主正主謂宗子也據鄭此言宗子去在他國謂有爵者若其無爵在家本自無廟何須云不祭廟辟正主也鄭必知是有爵者以經云宗子去在他國庶子無爵明宗子是有爵此宗子去他國謂有罪者若其無罪則以廟從本國不得有廟故䘮服小記注云宗子去國乃以廟從謂無罪也若宗子死告於墓而後祭於家言祭于家容無廟也 疏曰孔子上為曽子説宗子身在外此又說宗子身没謂告于所祭之墓而后祭于庶子無爵者之家也又曰從上以來雖據宗子有爵而言其廟在家今宗子既死庶子無所可辟當云告于墓而后祭于宗子之家今直云祭于家是祭于庶子之家是容宗子之家無廟故也宗子所以無廟者宗子無爵不合立廟或云祭於家者是祭於宗子之家容庶子之家無廟也庶子所以無廟者一是庶子無爵不合立廟二是宗子無罪居他國以廟從本家不復有廟故也宗子死稱名不言孝孝宗子之稱不敢與之同其辭但言子某薦其常事 疏曰宗子既死庶子其祭之時告神但稱其名不得稱孝辟宗子也又曰上文孝子某使介子某孝子是宗子之稱今直言名不言介若宗子在得言介子某今宗子既死身又無爵復稱名不得稱介故但言子某薦其常事身没而已至子可以稱孝 疏曰其不稱孝者唯己身終没而已至其子則稱孝也以庶子合稱孝者庶子身死其子則是庶子適子祭庶子之時可以稱孝子游之徒有庶子祭者以此以用也用此禮祭也疏曰以其禮無正文故孔子引子游之徒黨有庶子祭者而用此禮而祭若義也若順疏曰若順也謂順於古義故云若義也今之祭者不首其義故誣於
  祭也首本也誣猶妄也 疏曰謂今日世俗庶子祭者不尋本義之道理為此祭故云誣于祭謂妄為祭之法不依典禮 曽子問



  儀禮經傳通解續卷二十五上
<經部,禮類,通禮之屬,儀禮經傳通解__儀禮經傳通解續>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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