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九 元詩紀事
卷四十 藩屬
卷四十一 

𧞔主 楊淵海 段寶 段僧奴 段明 陳日照 陳日烜 陳日燇 陳日煃 世子 陳遂 陳秀峻 陳元旦 陳愛山 黎崱 黎括 范邁 阮忠彥 阮聖訓 范五老 圓照 李齊賢 鄭可臣 柳淑

𧞔主 【 以下滇南。】 编辑

  主,段功妻。

  愁憤詩

愁憤詩 编辑

  吾家住在雁門深,一片閒雲到滇海。心懸明月照青天,青天不語今三載。欲隨明月到蒼山,悞我一生踏裏彩。 【 錦被名也。】 吐嚕吐嚕段阿奴, 【 吐嚕,可惜也。】 施宗施秀同奴歹。 【 歹,不好也。】 雲片波鱗不見人,押不蘆花顏色改。 【 押不蘆,北方起死回生之草。】 肉屏獨坐細思量, 【 肉屏,駱駝背也。】 西山鐵立霜瀟灑。 【 鐵立,松林也。】

  《滇載記》:九代總管段功,至正十三年繼立為總管 【 至正十三年 「三」,滇載記(古今說海本)作「二」,待考。】 。明玉珍自將紅巾攻雲南,梁王及憲司官皆奔威楚,諸部悉亂。功敗紅巾,梁王深德功,以女阿𧞔妻之。其大理夫人高氏寄樂府促之歸,功得書乃歸。既而復往,梁人私語梁王曰:「段平章復來,大有吞金馬嚥碧雞之心矣,盍早圖之。」梁王密召阿𧞔,命之曰:「親莫若父母,寶莫若社稷。功今志不滅我不已,脫無彼,猶有他平章,不失富貴也。今付汝孔雀膽一具,乘便可毒殪之。」主潸然受命,夜寂私語平章曰:「我父忌阿奴,願與阿奴西歸。」因出毒具示之。平章曰:「我有功爾家,我趾蹶傷,爾父為我裹之,爾何造言至此?」三諫之,終不聽。明日邀功東寺演梵,至通濟橋,馬逸,因令蕃將格殺之。阿𧞔聞變,失聲哭曰:「昨瞑燭下,纔講與阿奴,雲南施宗、施秀煙花殞身,今日果然。阿奴雖死,奴不負信黃泉也。」欲自盡。梁王防衞者乃萬方。主愁憤作詩云云。

楊淵海 编辑

  題壁

題壁 编辑

  半紙功名百戰身,不堪今日總紅塵。死生自古皆由命,禍福于今豈怨人!蝴蝶夢殘滇海月,杜鵑啼破點蒼春。哀憐永訣雲南土,錦酒休教灑淚頻。

  《滇載記》:平章從官員外楊淵海亦題詩粉壁,飲藥而卒。詩云云。梁王愛淵海之才綣,意欲為己用,見詩痛悼,乃厚恤之。

段寶 编辑

  寄梁王

寄梁王 编辑

  烽火狼煙信不符,驪山舉戲是支梧。平章枉死紅羅帳,員外虛題粉壁圖。鳳別岐山祥兆隱,麟游郊藪瑞光無。自從界限鴻溝後,成敗興衰不屬吾。

  《滇載記》:大理十代總管段寶,功之子。明玉珍復侵善闡,梁王遣叔鐵木的罕借兵大理,時寶已長,答書云:「殺虎子而還喂其虎母,分狙栗而自詐其狙公。假途滅虢,獻璧吞虞。金印玉書,乃為釣魚之香餌;繡閨淑女,自設掩雉之網羅。況平章已亡,兄弟罄絕,今止遺一獒一奴。奴再贅華黎氏,獒又可配阿𧞔妃,如此事諾,必借大兵;如其不可,待金馬山換作點蒼山,昆明池改作西洱河時來矣。」書後附以詩云云。梁王見而恨之。

段僧奴 编辑

  寄兄詩二首

寄兄詩二首 编辑

  珊瑚勾我出香閨,滿目潸然淚濕衣。冰鑑銀臺前長大,金枝玉葉下芳菲。烏飛兔走頻來往,桂馥梅馨不暫移。惆悵同胞未忍別,應知含恨點蒼低。

  何彼穠穠花自紅,歸車猶別洱河東。鴻臺燕苑難經目,風刺霜刀易塞胸。雲舊山高連水遠,月新春疊與秋重。淚珠卻似通宵雨,千里關河幾處逢?

  《滇載記》:平章女僧奴,志恆不忘父讎。將適建昌阿黎氏,出手刺繡文旗以與寶曰:「我自束髮,聞母稱父冤,恨非男子,不能報。此旗所以識也。今歸夫家,收合東兵,飛檄西洱,汝急應兵會善闡。」又作詩二首云云。

段明 编辑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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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今天下平猶易,自古雲南守獨難。

  《炎徼紀聞》:段寶卒,子明以洪武十四年繼為宣慰使。壬戌春,上遣潁川侯傅友德、西平侯沐英將兵破善闡,梁王把都鴆死,段明懼,乃馳書友德等。略曰:大理乃唐交綏之外國,善闡實宋斧畫之餘邦。地莫能酬中國之郡邑,民莫能列中國之營屯。征之而徒勞甲兵,寬之而海納鱗介。乞依唐宋故事,頒降「雲南王」印一顆,大統曆一本,律令一部,比年小貢,三年大貢,則君臣之間,兩無猜疑,上下之分。各安勞逸。友德怒,撻辱其使,諭令速降。明再上書,其略曰:善闡危如登天,大理險倍投海。自古以講和為上,全師為奇。大國既有其兵,小國亦有其備,迨乎糧盡馬死,將獨兵離,為天下笑。書後附以詩,有云云句。友德等大怒,督兵並進,明兵大敗,擒俘京師。雲南悉定,分置府縣,比之中州矣。

  案:段明始終不降,當歸元藩屬。

陳日照 【 以下安南。】 编辑

  《宋史》:昊旵卒,無子,以女昭聖主國事,遂為其壻陳日煚所有。

  案:昊旵,李氏,安南國王。

  《元史安南列傳》:憲宗三年,烏蘭哈達兵次交趾北,先遣二人往諭之,不返,乃分道進兵,遂入其國。八年,日煚傳國於長子光昺,光昺遂納款。

  案:史作日煚,而齊東野語、安南傳皆作日照。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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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魚便作鵾鵬化,燕雀安知鴻鵠心。

  《齊東野語》:安南國王陳日照者,本福州長樂邑人,姓名為謝升卿。少有大志,不屑為舉子業,間為歌詩,有云云。類多不羈語。

陳日烜 编辑

  日烜,光昺子,元世祖時自立,薨諡聖王,道號太虛子。

  《安南傳》:元兵凡三破國,殺獲幾十萬,然終不可久,而日烜亦進代身金人贖罪,詔止不伐。

  遊天長故鄉

遊天長故鄉 编辑

  景清幽物亦清幽,一十仙洲此一洲。百部笙歌禽百舌,千行奴僕橘千頭。月無事照人無事,水有秋涵   天有秋。四海已清塵已淨,今年游勝舊年游。

  《南翁夢錄》:陳氏第二代王曰聖王,既傳位世子,晚年頗閒適。嘗游天長故鄉,有詩云云。此詩作時蓋經元軍兩度征伐之後,國中安樂,故結意如此。其命意清高,疊字振響,非老於詩者,焉能道此。

陳日燇 编辑

  日燇,日烜子,謚仁王。

  《南翁夢錄》:仁王既傳位世子,乃出家修行,刻苦精進,為一方祖師。菴居安子山紫霄峯,自號竹林大士。

  詠梅   山房漫興   口占

詠梅 编辑

  五出圓葩金撚鬚,珊瑚沈影海鱗浮。個三冬白枝前面,此一瓣香春上頭。甘露歌凝癡蝶醒,夜光如水渴禽愁。嫦娥若識花佳處,桂冷蟾寒只麼休。

山房漫興 编辑

  誰縛更將求解脫,不凡何必覓神仙。猿閒馬倦人應老,依舊雲莊一榻禪。

  是非言逐朝花落,名利心隨夜雨寒。花盡雨晴山寂寂,一聲啼鳥又春殘。

  《南翁夢錄》:竹林大士詠梅云云。其清新雄健,迥出人表。千乘之君,趣興如此,誰謂人窮詩乃工乎?又山房漫興二絕句云云。其瀟灑出塵,長空一色,騷情清楚,逸足超羣。有大香海印集,頗多絕唱。惜其地遭兵火,不得流傳,余只記誦一二而已。

口占 编辑

  紅潤剝龜腳,黃香炙馬鞍。山僧持淨戒,同坐不同餐。

  《南翁夢錄》:陳太上之孫名道載號文肅者,仁王之從弟。仁王出家,一時入城,文肅來謁,命官廚以海味食之,笑語盡歡。王口占云云。觀其君臣兄弟相得如此,足感激也。

陳日煃 编辑

  日煃,日㷆子,諡明王。

  案:南翁夢錄:安南陳氏第八代王諱叔明,明王第三子。知明王為第七世。而安南傳云:日燇卒,子日套嗣。日套卒,子日爌嗣。日爌卒,子日㷆嗣。日㷆卒,子日煃嗣。日燇為第三世,知第七世名日煃。

  賜范邁

賜范邁 编辑

  臺烏久矣噤無聲,整頓朝綱事匪輕。殿上昂藏鷹虎氣,男兒到此是功名。

  《南翁夢錄》:明王叔父為上宰,傳國柄,不避嫌疑,且與宰執有隙。適仇人上變告誣搆上宰,國相率百官彈劾,議置大辟,獨范邁為御史中丞,固請緩獄慎刑。時上宰被收,而家臣僚屬親戚奴僕下獄殺戮甚眾。邁連上諫疏,面折法司,辯析冤屈,人主威怒之前,力爭不已。王叔既幽死,後得誣搆實跡,坐其姦人,王甚慚愧,追贈叔父極隆。乃賜邁詩云云。

世子 编辑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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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顧不才慚錫土,只緣多病欠朝天。

  《兩山集》:世子和前韻有云云之句,即席次韻。

  案:李兩山思衍使安南在世祖時,此世子當是聖王之子日燇,頗能詩,然未詳也。

陳遂 编辑

  遂號岑樓。

  句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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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來何物不成土,死後惟詩可勝金。  山豈忍埋成器玉,月空自照少年魂。

  《安南志略》:陳遂,陳大王甥,封威文王。聰明好學,自號岑樓,有文集傳世。詩云云。輓姪文憲侯云云。遂年二十四卒,國人惜之。

编辑

  簑笠五湖榮佩印,桑麻數畝勝封侯。 【 詳阮忠彥下。】

陳秀峻 编辑

  秀峻字粹山,安南國王姪,武道侯子,封文紹侯,更文義侯。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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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世八喪千古痛,一身萬里百年孤。

  《元詩癸集》:至元間,元兵至安南,勸其父歸順。途中見出國道亡者,作八悼章,有云云。至京師,詔封輔義公。

陳元旦 编辑

  寄臺中寮友

寄臺中寮友 编辑

  臺端一去便天涯,回首傷心事事違。九陌塵埃人易老,五湖風雨客思歸。儒風不振回無力,國勢如懸去亦非。今古興亡真可鑒,諸公何忍諫書稀?

  《南翁夢錄》:至正間,交趾陳元旦以陳家宗冑仕裕王為御史大夫。王不勤政,權臣多不法,元旦數諫不納。裕王沒,其姪昏德嗣立,時事愈甚。元旦上書不報,乃乞骸骨而去。有寄臺中寮友云云。

陳愛山 编辑

  絕句

絕句 编辑

  寶鼎香銷沈水煙,碧紗春帳薄如蟬。洞章吟罷愁成海,人在闌干月在天。

  又   牕畔香雲暗碧紗,平分午睡不禁茶。相思在望登樓怯,一樹木棉紅盡花。

  《南翁夢錄》:陳家宗冑有號愛山者,多吟小詩,時有麗句。嘗有云云。又云云。

黎崱 编辑

  崱字景高 【 景高 「景」原誤作「京」,據揭文安公全集卷七讀黎景高僉事重修漢陽郎官湖李太白祠……詩及元人諸集中題贈詩改。】 ,號東山,安南人。九歲試童科,陳大王留左右。官至僉歸化路宣撫司事。晚自號靜樂。入中國,垂五十年。著有安南志略二十卷、靜樂藳若干卷。

  內附

內附 编辑

  十丈樓船下粵瀧,將軍繫組列城降。中朝一統有今日,南國小臣如此江。自入羽毛州賦後,須忠鱗介土飛光。當年百歲秦佗老,何事詩書滯一邦。

  《安南志略》:自注:至元甲申,官軍入境,世子遣兄子彰憲侯率崱等拒之,力屈遂降。

黎括 编辑

  字伯括,清化人。

  送友人使元

送友人使元 编辑

  驛路三千君據鞍,海門二十我還山。中朝使者滄江客,君得功名我得閒。

  《南翁夢錄》:其友人為官者,當元季時,奉使燕京,括送之云云。識者知括將貴。後括登科,果驟遷擢居政府,先於其友云。

范邁 编辑

  絕筆

絕筆 编辑

  自從謫落下人間,六十餘年一瞬看。白玉樓前秋夜月,朝真依舊傍闌干。

  《南翁夢錄》:范遇、范邁本姓祝氏,交趾莊仁人也。兄名堅,弟名固,皆少年登高科,有才名。至正間,在陳明王歷官清要,王以祝氏古無顯人,乃改祝堅為范遇,固為范邁。邁遷參知政事,在政府多年,有清名。一日微恙,索筆題詩云云。書畢擲筆而逝。有鏡溪詩集行世。

阮忠彥 编辑

  追挽陳岑樓   句

追挽陳岑樓 编辑

  平生恨不識岑樓,一讀遺編一點頭。簑笠五湖榮佩印,桑麻數畝勝封侯。世間此語誰能道?萬古斯文去已休。欲酹騷魂何處是?煙波萬頃使人愁。

  《南翁夢錄》:陳家宗冑有號岑樓者,弱冠能詩,二十七歲而卒,有岑樓集行于世。墳在烏鳶江上。介軒阮忠彥亦有詩名,不及相識,行過烏鳶,有追挽詩云云。「簑笠五湖」一聯,是岑樓詩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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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軒先生廟廊器,茂齡已有吞牛志。年方十二太學生,纔登十六充廷試。二十有四入諫官,二十有六燕京使。

  《南翁夢錄》:阮忠彥早有才名,頗自負。嘗有長篇詩,其略云云。其自負矜伐如此。然事陳明王,歷樞要,登政府,卒有令名。有介軒集行世。

阮聖訓 编辑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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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巢鳥寄林休伐木,蟻封在地未耕田。

  《南翁夢錄》:澄太父之外祖曰阮公,諱聖訓,事陳仁王為中書侍郎。性甚仁厚,少年登高科,最能詩,當時無敵。後人稱為「南方詩祖」。嘗有田園漫興詩,其一聯云云。識者歎其仁心及物,必有餘慶。後其女配我曾祖,生太父及陳明王次妃,妃生藝王,卒有贈典,尊榮門閥。

范五老 编辑

  絕句

絕句 编辑

  橫槊江山恰幾秋,三軍貔虎氣吞牛。男兒未了功名債,羞聽人間說武侯。

  《南翁夢錄》:范五老事陳仁王,為殿帥上將軍。平生出身戎行,頗好讀書,倜儻有大志,喜吟詩,於武事若不經意,然所領軍必為父子之兵,每戰必勝。嘗有詩云云。

圓照 编辑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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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籬下重陽菊,枝頭淑氣櫻。

  《安南志略》:梅圓照禪師嘗作參從題訣,略云。一日,堂前坐次,忽有僧問佛之與聖其義云何,曰云云。多類此。

李齊賢 【 以下高麗。】 编辑

  齊賢字仲思,號益齋,高麗人。官至雞林府院君,諡文忠。

  《益齋亂稾》:李穡序:年未冠,已有名當世,大為忠宣王器重。從居輦轂下,朝之大儒縉紳先生若姚公牧菴、閻公子靜、趙公子昂、元公復初、張公養浩,咸游王門,先生皆得與之交際。

  《李穡撰墓志》:奉使西蜀,所至題詠,膾炙人口。從王降香江南,樓臺風物,遇興遣懷,每從容曰:「此間不可無李後主也 【 李後主 益齋集(粵雅堂叢書本)附錄李穡墓志作「李生」。】 。」

  則天陵   鄭瓜亭   居士戀   處容

則天陵 编辑

  歐陽永叔列武后唐紀之中,蓋襲遷、固之誤,而益失之。呂氏雖制天下,猶名嬰兒,以示有漢;若武后則抑李崇武,革唐稱周,立宗社而定年號,凶逆甚矣,當舉正之以誡無窮,而反尊之乎?謂之唐紀而書周年可乎?或曰:記事者必首年以繫事,所以使條綱不紊也。如子之說,中宗既廢之後,將闕其年而不書,天下之事當何所繫哉?曰:魯昭公為季氏逐居乾侯,春秋未嘗不書昭公之年,房陵之廢,與此奚異?作史而不法春秋,吾不知其可也。

  久客萬事慵,好古意未歇。停驂問遺民,枉道尋斷碣。關輔古帝畿,壯觀不湮沒。千年阿婆陵,百里見城闕。根連隴坂長,氣壓秦川闊。麒麟與獅子,左右勢馳突。侍臣羅簪纓,左右列鈇鉞。當時竭財力,慮欲錮扃鑰。興廢理難逃,久為狐兔窟。憶昔陰乘陽,四海憂禍烈。牝鳴殷家索,燕啄漢嗣絕。文皇順天心,百戰啟王室。居然攘神器,肯念黃裳吉。丁寧雙陸夢,黯慘虞淵日。尚賴得忠賢,尚能返故物。歐公信名儒,筆削未免失。那將周餘分,續於唐日月。區區女媧石,豈補青天缺!擬作擿瑕編,才疏愧王勃。

  《益齋亂稾》:閱晦菴感遇詩,拊卷自歎。孰謂後生陋學,其議論有不謬於朱子耶?又得范氏唐鑑讀之,亦有此論,不覺一笑,悔其少作也。仲思誌。

  《李穡撰墓志銘》:初,公讀史,筆削大義,必法春秋,至則天紀,曰:「那將周餘分,續我唐日月。」後得朱子綱目,自驗其識之正。

鄭瓜亭 编辑

  憶君無日不霑衣,政似春山蜀子規。為是為非人莫問,只應殘月曉星知。

  《高麗史》:鄭瓜亭,內侍郎中鄭敘所作也。敘自號瓜亭,聯昏外戚,有寵於仁宗。及毅宗即位,放歸其鄉東萊,曰:「今日之行,迫於朝議也。不久當召還。」敘在東萊日久,召命不至,乃撫琴而歌之,詞極悽惋。齊賢作詩解之。

居士戀 编辑

  鵲兒籬際噪花枝,蟢子牀頭引網絲。余美歸來應不遠,精神早已報人知。

  《高麗史》:行役者之妻作是歌,託鵲蟢以冀其歸也。齊賢作詩解之。

處容 编辑

  新羅昔日處容翁,見說來從碧海中。貝齒頳脣歌夜月,鳶肩紫袖舞春風。

  《高麗史》:新羅憲康王游鶴城還,至開雲浦,忽有一人奇形詭服,詣王前,歌舞讚德。從王入京,自號處容。每月夜歌舞于市,竟不知其所在。時以為神人。後人異之,作是歌,齊賢作詩解之。

鄭可臣 编辑

  可臣,高麗人。

  詠駱駝鳥卵

詠駱駝鳥卵 编辑

  有卵大如甕,中藏不老春。願將千歲壽,醺及海東人。

  《朝鮮史略》:世子如元謁帝,引見便殿,問讀何書,對曰:「有師儒鄭可臣從行,宿衞之暇,時從質問孝經、論語。」帝大悅,試喚可臣來,世子引與俱入,賜坐。後一年,帝召見於紫檀殿,御案前,有物大圓小銳,色潔而貞,高可尺有五寸,內可受酒數斗,乃摩訶鉢國所獻駱駝鳥卵也。命世子觀之,仍使可臣賦詩以進。詩云云。

柳淑 编辑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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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忠衰誠意薄,大名之下久居難。

  《朝鮮史略》:元至正二十八年,辛旽殺柳淑。初,淑之退也,于餞席作詩,末聯云云。旽陰求淑罪,有人為旽誦此詩,旽譖於王曰:「淑以句踐比上,范蠡自比,罪莫大焉!」王乃命杖之,除名籍沒。旽遣人縊殺之。


 

1996年1月1日,这部作品在原著作國家或地區屬於公有領域,之前在美國從未出版,其作者1938年逝世,在美國以及版權期限是作者終身加80年以下的國家以及地区,屬於公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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