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6 全三國文卷二十七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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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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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曄 编辑

曄字子揚,淮南成德人,光武子阜陵王延之後。曹公辟爲倉曹掾,轉主簿,遷行軍長史兼領軍。文帝受禪,進侍中,賜爵關內矦。明帝卽位,進封東亭矦,後㠯疾爲太中大夫,轉大鴻臚,復遜位爲太中大夫。卒,諡曰景矦。

議追尊宜不過高皇疏 编辑

聖帝孝孫之欲襃崇先祖,誠無量已。然親疏之數,遠近之降,蓋有禮紀,所㠯割斷私情,克成公法,爲萬世式也。周王所㠯上祖后稷者,㠯其佐唐有功,名在禮典故也。至于漢氏之初,追諡之義,不過其父。上比周室,則大魏發迹自高皇始;下論漢氏,則追諡之禮不及其祖。此誠往代之成法,當今之明義也。陛下孝思中發,誠無已已,然君舉必書,所㠯愼于禮制也。曄思㠯爲追尊之義,宜齊高皇而已。《魏志‧劉曄傳》,《通典》七十二。

遺魯肅書 编辑

方今天下豪傑竝起,吾子姿才,尢宜今日。急還迎老母,無事滯于東城。近鄭寶者,今在巢湖,擁眾萬餘,處地肥饒,廬江閒人多依就之,況吾徒乎?觀其形勢,又可博集。時不可失,足下速之。《吳志‧魯肅傳》。

滿寵 编辑

寵字伯寍,山陽昌邑人。少爲郡督郵。曹公辟從事,又辟署西曹屬,除許令,遷汝南太守。從平荊州,還行奮威將軍,屯當陽。復召爲汝南太守,賜爵關內矦。屯樊城,封安昌亭矦。文帝時,拜揚武將軍,更拜伏波將軍,封南鄕矦,遷前將軍。明帝時,進封昌邑矦,領豫州刺史,代曹休都督揚州,拜征東將軍。景初中,徵爲太尉。正始三年卒,諡曰景矦。

重請合肥移城表 编辑

《孫子》言︰「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㠯弱,不能,驕之㠯利,示之㠯懾。此爲形實不必相應也。又曰︰「善動敵者形之。」今賊未至而移城卻內,此所謂形而誘之也。引賊遠水,擇利而動,舉得于外,則福生于內矣。《魏志‧滿寵傳》。

請僃無彊口疏 编辑

曹休雖明果而希用兵,今所從道,背湖㫄江,易進難退,此兵之窪地也。若入無彊口,宜深爲之僃。《魏志‧滿寵傳》。

請合肥移兵更立城疏 编辑

合肥南臨江湖,北遠壽春。賊攻圍之,得據水爲勢;官兵救之,當先破賊大輩,然後圍乃得解。賊往甚易,而兵往救之甚難。宜移城內之兵,其西三十里,有奇險可依,更立城㠯固守,此爲引賊平地而掎其歸路,于計爲便。《魏志‧滿寵傳》。

敕諸將 编辑

今夕風甚猛,賊必來燒軍,宜爲其僃。《魏志‧滿寵傳》。

敕畱府長史 编辑

若淩欲往迎,勿與兵也。《魏志‧滿寵傳》。

爲王淩報孫布書太和五年 编辑

知識邪正,欲避禍就順,去暴歸道,甚相嘉尚。今欲遣兵相迎,然計兵少則不足相衞,多則事必遠聞。且先密計㠯成本志,臨時節度其宜。《魏志‧滿寵傳》。

郭淮 编辑

淮字伯濟,太原陽曲人。建安中,舉孝廉,除平原府丞,遷丞相兵曹議令史。從征漢中,畱爲夏矦淵司馬。淵敗,復爲張郃司馬。文帝卽王位,賜爵關內矦,轉鎭西長史,行征羌將軍。黃初中,擢雍州刺史,封射陽亭矦。太和中,加建威將軍,轉揚武將軍。正始中,拜前將軍,進封都鄕矦。嘉平中,遷征西將軍,都督雍涼諸軍事,加車騎將軍,儀同三司,持節,進封陽曲矦。正元二年卒,追贈大將軍,諡曰貞矦。

白司馬宣王書 编辑

五子哀母,不惜其身;若無其母,是無五子;無五子,亦無淮也。今輒追還,若于法未通,當受罪于主者,覲展在近。《魏志‧郭淮傳》注引《世語》,又《世說》亦有約文。

何夔 编辑

夔字叔龍,陳郡陽夏人。建安初,曹公辟司空掾,出爲城父令,遷長廣太守,徵還參丞相軍事,尋拜樂安太守,入爲丞相東曹掾。魏國建,拜尚書僕射,遷太僕。文帝受禪,封成陽亭矦。卒,諡曰靖矦。

制新科下州郡上言 编辑

自喪亂已來,民人失所,今雖小安,然服敎日淺。所下新科,皆㠯明罰敕法,齊一大化也。所領六縣,疆域初定,加㠯饑饉,若一切齊㠯科禁,恐或有不從敎者。有不從敎者,不得不誅,則非觀民設敎隨時之意也。先王辨九服之賦㠯殊遠近,制三典之刑㠯平治亂。愚㠯爲此郡宜依遠域新邦之典,其民閒小事,使長吏臨時隨宜,上不背正法,下㠯順百姓之心。比及三年,民安其業,然後齊之㠯法,則無所不至矣。《魏志‧何夔傳》。

入爲丞相東曹掾上言 编辑

自軍興㠯來,制度草創,用人未詳其本,是㠯各引其類,時忘道德。夔聞㠯賢制爵,則民愼德;㠯庸制祿,則民興功。㠯爲自今所用,必先核之鄕閭,使長幼順敘,無相踰越。顯忠直之賞,明公實之報,則賢不肖之分,居然別矣。又可修保舉故不㠯實之令,使有司別受其負。在朝之臣,時受敎與曹竝選者,各任其責。上㠯觀朝臣之節,下㠯塞爭競之源,㠯督羣下,㠯率萬民,如是,則天下幸甚。《魏志‧何夔傳》。

楊阜 编辑

阜字義山,天水冀人。建安初,爲安定長史,去官。後辟丞相府,州表畱參軍事。㠯平馬超功賜爵關內矦,尋爲益州刺史,拜武都太守,在郡十餘年。明帝徵拜城門校尉,遷將作大匠。

諫治宮室發美女疏 编辑

臣聞明主在上,羣下盡辭。堯、舜聖德,求非索諫;大禹勤功,務卑宮室;成湯遭旱,歸咎責己;周文刑于寡妻,㠯御家邦;漢文躬行節儉,身衣弋綈。此皆能昭令聞,貽厥孫謀者也。伏惟陛下奉武皇帝開拓之大業,守文皇帝克終之元緒,誠宜思齊往古聖賢之善冶,總觀季世放盪之惡政。所謂善治者,務儉約,重民力也;所謂惡政者,從心恣欲,觸情而發也。惟陛下稽古世代之初所㠯明赫,及季世所㠯衰弱,至于泯滅,近覽漢末之變,足㠯動心戒懼矣。曩使桓、靈不廢高祖之法,文、景之恭儉,太祖雖有神武,于何所施其能邪?而陛下何由處斯尊哉?今吳、蜀未定,軍旅在外,願陛下動則三思,慮而後行,重愼出入,㠯往鑒來,言之若輕,成敗甚重。頃者天雨,又多卒暴,雷電非常,至殺鳥雀。天地神明,㠯王者爲子也。政有不當,則見災譴。克己內訟,聖人所記。惟陛下慮患無形之外,愼萌纖微之初,法漢孝文出惠帝美人,令得自嫁;頃所調送小女,遠聞不令,宜爲後圖。諸所繕治,務從約節。《書》曰︰「九族旣睦,協和萬國。」事思厥宜,㠯從中道,精心計謀,省息費用。吳、蜀㠯定,爾乃上安下樂,九親熙熙。如此㠯往,祖考心歡,堯、舜其猶病諸。今宜開大信于天下,㠯安眾庶,㠯示遠人。《魏志‧楊阜傳》。

伐蜀遇雨上疏太和四年秋 编辑

昔文王有赤烏之符,而猶日昃不暇食;武王白魚入舟,君臣變色。而動得吉瑞,猶尚憂懼,況有災異而不戰竦者哉?今吳、蜀未平,而天屢降變,陛下宜深有㠯專精應荅,側席而坐,思示遠㠯德,綏邇㠯儉。閒者諸軍始進,便有天雨之患,稽閡山險,㠯積日矣。轉運之勞,擔負之苦,所費㠯多,若有不繼,必違本圖。《傳》曰︰「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軍之善政也。」徒使六軍困于山谷之閒,進無所略,退又不得,非主兵之道也。武王還師,殷卒㠯亡,知天期也。今年凶民饑,宜發明詔,損膳減服,技巧珍玩之物,皆可罷之。昔邵信臣爲少府于無事之世,而奏罷浮食;今者軍用不足,益宜節度。《魏志‧楊阜傳》。

諫帝送葬平原公主疏 编辑

文皇帝、武宣皇后崩,陛下皆不送葬,所㠯重社稷、僃不虞也,何至孩抱之赤子而可送葬也哉?《魏志‧楊阜傳》。

諫營洛陽宮殿觀閣疏 编辑

堯尚茅茨而萬國安其居,禹卑宮室而天下樂其業;及至殷、周,或堂崇三尺,度㠯九筵耳。古之聖帝明王,未有極宮室之高麗,㠯彫獘百姓之財力者也。桀作琁室、象廊,紂爲傾宮、塵臺,㠯喪其社稷;楚靈㠯築章華而身受其禍;秦始皇作阿房而殃及其子,天下叛之,二世而滅。夫不度萬民之力,㠯從耳目之欲,未有不亡者也。陛下當㠯堯、舜、禹、湯、文、武爲法則,夏桀、殷紂、楚靈、秦皇爲深誡。高高在上,實監后德。愼守天位,㠯承祖考,巍巍大業,猶恐失之。不夙夜敬止,允恭卹民,而乃自暇自逸,惟宮臺是侈是飾,必有顚覆危亡之禍。《易》曰︰「豐其屋,蔀其家,闚其戶,闃其無人。」王者㠯天下爲家,言豐屋之禍,至于家無人也。方今二虜合從,謀危宗廟,十萬之軍,東西奔赴,邊境無一日之娛;農夫廢業,民有飢色。陛下不㠯是爲憂,而營作宮室,無有已時。使國亡而臣可㠯獨存,臣又不言也。君作元首,臣爲股肱,存亡一體,得失同之。《孝經》曰︰「天子有爭臣七人,雖無道,不失其天下。」臣雖駑怯,敢忘爭臣之義?言不切至,不足㠯感寤陛下。陛下不察臣言,恐皇祖烈考之祚,將墜于地。使臣身死,有補萬一,則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謹叩棺沐浴,伏俟重誅。《魏志‧楊阜傳》。

讓封關內矦 编辑

阜君存無扞難之功,君亡無死節之效,于義當絀,于法當誅;超又不死,無宜茍荷爵祿。《魏志‧楊阜傳》。

應詔議政治不便于民 编辑

致治在于任賢,興國在于務農。若舍賢而任所私,此忘治之甚者也。廣開宮館,高爲臺榭,㠯妨民務,此害農之甚者也。百工不敦其器,而競作奇巧,㠯合上欲,此傷本之甚者也。孔子曰︰「苛政甚于猛虎。」今守功文俗之吏,爲政不通治體,茍好煩苛,此亂民之甚者也。當今之意,宜去四甚,竝詔公卿郡國,舉賢良方政、敦樸之士而選用之,此亦求賢之一端也。《魏志‧楊阜傳》。

辛毗 编辑

毗字佐治,潁川陽翟人。曹公克鄴,表爲議郎,後爲丞相長史。文帝初,遷侍中,賜爵關內矦。明帝卽位,進封潁鄕矦,尋爲衞尉。青龍中卒,諡曰肅矦。

諫修殿舍疏 编辑

竊聞諸葛亮講武治兵,而孫權市馬遼東,量其意指,似欲相左右。僃豫不虞,古之善政。而今者宮室大興,加連年穀麥不收。《詩》云︰「民亦勞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國,㠯綏四方。」唯陛下爲社稷計。《魏志‧辛毗傳》。

諫平北芒疏 编辑

天地之性,高高下下,今而反之,旣非其理,加㠯損費人功,民不堪役。且若九河盈溢,洪水爲害,而丘陵皆夷,將何㠯禦之?《魏志‧辛毗傳》。

奏請宣著符命《蓺文類聚》題作《勸進表》。 编辑

侍中辛毗、劉曄、散騎常侍傅巽、衞臻、尚書令桓階、尚書陳矯、陳羣、給事中博士騎都尉蘇林、董巴等奏曰︰伏見太史丞許芝上魏國受命之符,令書懇切,允執謙讓,雖舜、禹、湯、文,義無㠯過。然古先哲王所㠯受天命而不辭者,誠急遵皇天之意,副兆民之望,弗得已也。《蓺文類聚》作「誠急于荅皇天之意,副四海之望,不得已也」。且《易》曰︰「觀乎天文,㠯察時變;觀乎人文,㠯化成天下。」又曰︰「天垂象,見吉凶,聖人則之;河出圖,洛出書,聖人效之。」㠯爲天文因人而變,至于河、洛之書,著于《洪範》,則殷、周效而用之矣。斯言誠帝王之明符,天道之大要也。是㠯由德應錄者,代興于前;失道數盡者,迭廢于後。《傳》譏萇弘欲支天之所壞,而說蔡墨「《雷》乘《乾》」之說,明神器之存亡,非人力所能建也。今漢室衰替,帝綱墮墜,天子之詔,歇滅無聞。皇天將捨舊而命新,百姓旣去漢而爲魏,昭然著明,是可知也。先王撥亂平世,將建洪基,至于殿下,㠯至德當厤數之運。卽位㠯來,天應人事,粲然大僃。神靈圖籍,兼仍往古;休徵嘉兆,跨越前代。是芝所取《中黃》、《運期》姓緯之讖,斯文乃著于前世,與漢竝見。由是言之,天命久矣,非殿下所得而拒之也。神明之意,𠊱望禋享,兆民顒顒,咸注嘉願。惟殿下覽圖籍之明文,急天下之公義,輒宣令內外,布告州郡,使知符命著明,而殿下謙虛之意。《魏志‧文帝紀》注引《獻帝傳》︰「辛毗、劉曄等奏。」又略見《蓺文類聚》十三。

奏事 编辑

昔桓階爲尚書令,㠯崔林非尚書才,遷㠯爲河閒太守。《魏志‧崔林傳》注引《魏名臣奏》。

改正朔議 编辑

魏氏遵舜、禹之統,應天順民。至于湯、武,㠯戰伐定天下,乃改正朔。孔子曰︰「行夏之時。」《左氏傳》曰︰「夏數爲得天正。」何必期于相反?《魏志‧辛毗傳》。

高柔 编辑

柔字文惠,陳畱圉人,高榦從弟。曹公平河北,㠯柔爲管長,辟丞相倉曹屬。魏國建,爲尚書郎,轉丞相理曹掾,遷潁川太守,復還爲法曹掾。文帝踐阼,爲治書侍御史,賜爵關內矦,遷廷尉。明帝卽位,封延壽亭矦。齊王時,轉太常,遷司空,徙司徒。曹爽誅,進封萬歲鄕矦。高貴鄕公卽位,進封安國矦,轉太尉。景元四年卒,年九十,諡曰元矦。

除妖𧩂賞告之法疏 编辑

今妖言者必戮,告之者輒賞,旣使過誤無反善之路,又將開凶狡之羣相誣罔之漸,誠非所㠯息姧省訟,緝熙治道也。昔周公作誥,稱殷之祖宗,咸不顧小人之怨。在漢太宗,亦除妖言誹𧩂之令,臣愚㠯爲宜除妖𧩂賞告之法,㠯隆天父養物之仁。《魏志‧高柔傳》。

三公與朝政上疏 编辑

天地㠯四時成功,元首㠯輔弻興治。成湯杖阿衡之佐,文、武憑旦、望之力;逮至漢初,蕭、曹之儔竝㠯元勳代作心膂。此皆明王聖主任臣于上,賢相良輔股肱于下也。今公輔之臣,皆國之棟梁,民所具瞻,而置之三事,不使知政,遂各偃息養高,鮮有進納,誠非朝廷崇用大臣之義,大臣獻可替否之謂也。古者刑政有疑,輒議于槐棘之下。自今之後,朝有疑議及刑獄大事,宜數㠯咨訪三公。三公朝朔望之日,又可特延入,講論得失,博盡事情,庶有裨起天聽,弘益大化。《魏志‧高柔傳》。

請待博士㠯不次之位疏 编辑

臣聞遵道重學,聖人洪訓;裦文崇儒,帝者明義。昔漢末陵遲,禮樂崩壞,雄戰虎爭,㠯戰陣爲務,遂使儒林之羣幽隱而不顯。太祖初興,愍其如此,在于撥亂之際,竝使郡縣立敎學之官。高祖卽位,遂闡其業,興復辟雍,州立課試。于是天下之士復聞庠序之敎,親俎豆之禮焉。陛下臨政,允廸叡哲,敷弘大猷,光濟先軌,雖夏啟之承基,周成之繼業,誠無㠯加也。然今博士皆經明行修,一國清選,而使遷除限不過長,懼非所㠯崇顯儒術、帥勵怠墮也。孔子稱「舉善而敎不能則勸」,故楚禮申公,學士銳精;漢隆卓茂,縉紳競慕。臣㠯爲博士者,道之淵藪,六蓺所宗,宜隨學行優劣,待㠯不次之位,敦崇道敎,㠯勸學者,于化爲弘。《魏志‧高柔傳》。

諫大興殿舍廣采眾女疏 编辑

二虜狡猾,潛自講肄,謀動干戈,未圖束手;宜畜養將士,繕治甲兵,㠯逸待之。而頃興造殿舍,上下勞擾。若使吳、蜀知人虛實,通謀幷勢,復俱送死,甚不易也。昔漢文惜十家之資,不營小臺之娛;去病慮匈奴之害,不遑治第之事。況今所損者非惟百金之費,所憂者非徒北狄之患乎?可粗成見所營立,㠯充朝宴之儀,訖罷作者,使得就農。二方平定,復可徐興。昔軒轅㠯二十五子,傳阼彌遠;周室㠯姬國四十,歷年滋多。陛下聰達,窮理盡性,而頃皇子連多夭逝,熊羆之祥又未感應。羣下之心,莫不悒戚。《周禮》,天子后妃㠯下百二十人,嬪嬙之儀旣㠯盛矣。竊聞後庭之數,或復過之,聖嗣不昌,殆能由此。臣愚㠯爲可妙𥳑淑媛,㠯僃內宮之數,其餘盡遣還家。且㠯育精養神,專靜爲寶。如此,則《螽斯》之徵可庶而致矣。《魏志‧高柔傳》。

諫就獄殺公孫晃疏 编辑

《書》稱「用罪伐厥死,用德彰厥善」,此王制之明典也。晃及妻子,叛逆之類,誠應梟縣,勿使遺育。而臣竊聞晃先數自歸,陳淵禍萌,雖爲凶族,原心可恕。夫仲尼亮司馬牛之憂,祁奚明叔向之過,在昔之美義也。臣㠯爲晃信有言,宜貸其死;茍自無言,便當市斬。今進不赦其命,退不彰其罪,閉著囹圄,使自引分,四方觀國,或疑此舉也。《魏志‧高柔傳》。

諫罪殺禁地鹿者疏 编辑

聖王之御世,莫不㠯廣農爲務,儉用爲資。夫農廣則穀積,用儉則財畜,畜財積穀而有憂患之虞者,未之有也。古者一夫不耕,或爲之飢;一婦不織,或爲之寒。中閒已來,百姓供給眾役,親田者旣減,加頃復有獵禁,羣鹿犯暴,殘食生苗,處處爲害,所傷不貲。民雖障防,力不能禦。至如滎陽左右,周數百里,歲略不收,元元之命,實可矜傷。方今天下生財者甚少,而麋鹿之損者甚多。卒有兵戎之役,凶年之災,將無㠯待之。惟陛下覽先聖之所念,愍稼穡之艱難,寬放民閒,使得捕鹿,遂除其禁,則眾庶永濟,莫不悅豫矣。《魏志‧高柔傳》。臣深思陛下所㠯不早取此鹿者,誠欲使極蕃息,然後大取㠯爲軍國之用。然臣竊㠯爲今鹿但有日耗,終無從得多也。何㠯知之?今禁地廣輪且千餘里,臣下計無慮其中有虎大小六百頭,狼有五百頭,狐萬頭。使大虎一頭三日食一鹿,一虎一歲百二十鹿,是爲六百頭虎一歲食七萬二千頭鹿也。使十狼日共食一鹿,是爲五百頭狼一歲共食萬八千頭鹿。鹿子始生,未能善走,使十狐一日共食一子,比至健走,一月之閒,是爲萬狐一月共食鹿子三萬頭也。大凡一歲所食十二頭。其雕鶚所害,臣置不計。㠯此推之,終無從得多,不如早取之爲便也。《魏志‧高柔傳》注引《魏名臣奏》。 案︰《御覽》九百六引《魏名臣奏》作「郎中黃觀上疏」,疑當時兩人連名。

軍士亡勿罪妻子啟 编辑

士卒亡軍,誠在可疾,然竊聞其中時有悔者。愚謂乃宜貸其妻子,一可使賊中不信,二可使誘其還心。正如前科,固已絕其意望,而猥復重之。柔恐自今在軍之士,見一人亡逃,誅將及已,亦且相隨而走,不可復得殺也。此重刑非所㠯止亡,乃所㠯益走耳。《魏志‧高柔傳》。

菅長敎還引去吏 编辑

昔邴吉臨政,吏嘗有非,猶尚容之,況此諸吏,于吾未有失乎!其召復之。咸還,皆自勵,咸爲佳吏。《魏志‧高柔傳》。

丞相理曹掾令 编辑

夫治定之化,㠯禮爲首;撥亂之政,㠯刑爲先。是㠯舜流四凶族,皋陶作士;漢祖除秦苛法,蕭何定律。掾清識平當,明于憲典,勉恤之哉!《魏志‧高柔傳》。

與婦書 编辑

今致瑇瑁梳一枚,《蓺文類聚》八十四,《御覽》七百十四、八百七。金鏆一雙。《御覽》七百十八。

孫禮 编辑

禮字德達,涿郡容城人。曹公平幽州,召爲司空軍謀掾,徙魯相,歷山陽等郡太守。明帝時,入爲尚書,受遺詔拜大將軍長史,加散騎常侍。齊王初,出爲州刺史,加伏波將軍,賜爵關內矦。徵拜少府,出爲荊州刺史,遷冀州牧。㠯奏事忤曹爽,劾廢在家。期年除城門校尉,出爲幷州刺史,加振武將軍,使持節護匈奴中郎將。爽誅,入爲司隸校尉,遷司空,封大利亭矦。嘉平二年卒,諡曰景矦。

清河平原爭界案圖宜屬平原疏 编辑

管仲霸者之佐,其器猶小,猶能奪伯氏騈邑,使沒齒無怨言。臣受牧伯之任,奉聖朝明圖,驗地著之界,界實㠯王翁河爲限;而鄃㠯馬丹𠊱爲驗,詐㠯鳴犢河爲界。假虛訟訴,疑誤臺閣。竊聞眾口鑠金,浮石沈木,三人成市虎,慈母投其杼。今二郡爭界八年,一朝決之者,緣有解書圖畫,可得尋案擿校也。平原在兩河,向東上,其閒有爵隄。爵隄在高唐西南,所爭地在高唐西北,相去二十餘里,可謂長歎息流涕者也。案解與圖奏,而鄃不受詔,此臣輭弱不勝其任,臣亦何顏尸祿素餐。輒束帶著履,駕車待放。《魏志‧孫禮傳》。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三國文》卷二十七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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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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