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上古三代文/卷十二

全上古三代文卷十二　清
烏程嚴可均校輯

闕名〈一〉

離別相去詞

躒躁摧長恧兮，擢𢧢馭殳；所離不降兮。以泄我王氣蘇。三軍一飛降兮，所向皆殂；一士判死兮，而當百夫。道祐有德兮，吳卒自屠；雪我王㝛恥兮，威振八都。軍伍難更兮，勢如貔貙。行行各努力兮，於乎於乎！〈《吳越春秋‧句踐伐吳外傳》十︰「軍士各與父兄昆弟取訣，國人悲哀，皆作離別相去之詞。」　案︰是篇起上古三代迄隋，各家爲集，各集分類，先賦，次騷，次詔冊。今此離別相去之詞是騷賦體，故編于闕名之首。〉

召將詔

社稷安危，一在將軍。今某國不臣，願將軍率師應之。〈《六韜‧龍韜‧立將》︰「凡國有難，君避正殿，召將而詔之。」〉

社稷之命在將軍。卽今國有難，願請子將而應之。〈《淮南子‧兵略訓》，本《六韜》而小異。〉

見其虛則進，見其實則避。勿以三軍爲眾而輕敵，勿以授命爲重而茍進。勿以貴而賤人，勿以獨見而違眾。勿以辯士爲必然。勿以謀簡於人，勿以謀後於人。士未坐勿坐，士未食勿食。寒暑必同，敵可勝也。〈《羣書治要》引《六韜‧犬韜》︰「國有難，君召將而詔。」今本無。〉

大始天文冊文

大虛廖廓，肇基化元。萬物資始，五運終天。布氣眞靈，總統坤元。九星懸朗，七曜周旋。曰陰曰陽，曰柔曰剛。幽顯旣會，寒暑弛張。生生化化，品物咸章。〈《素問‧天元紀大論》鬼區臾引。〉

丹天之氣，經于牛、女戊分；黅天之氣，經于心、尾己分；蒼天之氣，經于危、室、桺、鬼；素天之氣，經于亢、氐、昴、畢；玄天之氣，經于張、翼、婁會。〈《素問‧五運行大論》鬼區臾引。〉

昭命

大命世罰，小命罰身。〈《大戴禮‧本命篇》注引無兩「罰」字。〉福莫大於行義，禍莫大於淫祭，醜莫大於傷人，賞莫大於信義，讓莫大於〈案︰「信義讓莫大於」六字，當爲衍文。〉賈上，罰莫大于貪詐。〈《周書‧命訓解》︰「明王是故昭命以命之。」〉

投壺命弟子辭

無荒無慠，無倨立，無踰言，若是者有常爵。〈《大戴禮‧投壺》。〉

命射辭

弓旣平張，四矦且良，決拾有常，旣順乃讓。乃降其堂，乃節其行。旣志乃張，射夫命射。射者之聲，御車之旌。旣獲弃莫。〈下闕。　《大戴禮‧投壺》。　案︰《困學紀聞》云︰「此命射之辭也。」〉

夏令

九月除道，十月成梁。〈《周語》中單襄公引《夏令》。韋昭曰︰「《夏令》，夏后氏之令，周所因也。」〉

明堂月朔令

孟春之月朔令曰︰挺羣禁，開閉闔，通窮窒，達障塞，待優□。其禁︰毋伐林木。

仲春之月朔令曰︰弃怒惡，解役辠，免憂患，休罰刑，閉關梁。其禁︰田獵不㝛，飲食不享，出入不節，奪民農時，及有姦謀。

季春之月朔令曰︰宣庫財，和外怨，撫四方，行柔惠，止剛强，九門磔攘，出疫于郊，以禳春氣。

孟夏之月朔令曰︰爵有德，賞有功，惠賢良，舉力農。其禁︰毋隳隄防。

仲夏之月朔令曰︰振貧窮，惠孤寡，慮囚疾，出大祿，行大賞。其禁︰弃法律，逐功臣，殺太子，以妾爲妻。

季夏之月朔令曰︰起毀宗，立無後，封廢國，立賢輔，卹喪疾。

中央之極令民。〈下闕。〉其禁︰治宮室，飾臺榭，犯親戚，侮父兄。

孟秋之月朔令曰︰審用法，僃盜賊，禁姦邪，飭羣牧，謹貯聚。其禁︰毋弛戎僃。

仲秋之月朔令曰︰謹功築，遏溝瀆，脩囷倉，決刑獄，趣收斂。其禁︰好攻戰，輕百姓，飾城郭，侵邊竟。乃令民畋，醵庶甿，畢入于室，曰︰「時殺將至，毋罹其菑。」

季秋之月朔令曰︰除道路，守門閭，陳兵甲，戒百官，誅不法，除道成梁，以利農夫。

孟冬之月朔令曰︰申羣禁，脩障塞，畢積聚，繫牛馬，收澤賦。其禁︰毋作淫巧。

仲冬之月朔令曰︰搜外徒，止夜禁，誅詐僞，省醞釀，謹閉關。其禁︰簡宗廟，不禱祠，廢祭禮，逆天時。

季冬之月朔令曰︰省牲牲，脩農器，收秸薪，築囹圄，謹葢藏。〈《尚書大傳》。〉

春令

生而勿殺，賞而勿罰，罪獄勿斷，以待期年。

夏令

毋聚大眾，毋行大火，毋斷大木，誅大臣，毋斬大山，毋戮大衍。滅三大，而國有害也。

秋令

罰而勿賞，奪而勿子，罪獄誅而勿生。終歲之罪，毋有所赦。作衍牛馬之實，在野者王。

冬令

毋行大火，毋斬大山，毋塞大水，毋犯天之隆。〈竝《管子‧輕重己》。〉

五位令

五位，東方之極，太皞、句芒之所司，其令曰︰挺羣禁，開閉闔，通窮窒，達障塞，行優游，棄怨惡，解役罪，免憂患，休罰刑，開關梁，宣出財，和外怨，撫四方，行柔惠，止剛强。

南方之極，赤帝、祝融之所司，其令曰︰爵有德，賞有功，惠賢良，救飢渴，舉力農，賑貧窮，惠孤寡，憂罷疾，出大祿，行大賞，起毀宗，立無後，封建矦，立賢輔。

中央之極，黃帝、后土之所司，其令曰︰平而不阿，明而不苛，包裹覆露，無不囊懷，溥氾無私，正靜以和，行稃鬻，養老衰，弔死問疾，以送萬物之歸。

西方之極，少皞、蓐收之所司，其令曰︰審用法，誅必辜，僃盜賊，禁姦邪，飾羣物，謹著聚，脩城郭，補決竇，塞蹊徑，遏溝瀆，徙流水，雝谿谷，守門閭，陳兵甲，選百官，誅不法。

北方之極，顓頊、玄冥之所司，其令曰︰申羣禁，固閉藏，脩障塞，繕關梁，禁外徒，斷罰刑，殺當罪，閉關閭，大搜客，止交游，禁夜樂，蚤閉晏開，以塞姦人。已得，執之必固。天節已幾，刑殺無赦。雖有盛尊之親，斷以法度。毋行水，毋發藏，毋釋罪。〈《淮南子‧時則訓》。〉

軍令

某日出某門，吏士不得刈稼穡，伐樹木，殺六畜，掠取財物，姦犯人婦女，違令者斬。〈《通典》一百四十九引《覆軍誡法》︰「諸軍出行，將令百官士卒。」〉

无伐樹木，无掘墳墓，无敗五穀，无焚積聚，无捕民虜，无聚六畜。〈《文子‧上義》︰「兵至其郊，令軍帥。」〉

義兵號令

其國之君，逆天地，侮鬼神，決獄不平，殺戮无罪，天之所誅，民之所讎也。兵之來也，以廢不義而授有德也。有敢逆天道亂民之賊者，身死族滅。以家聽者祿以家，以里聽者賞以里，以鄕聽者封以鄕，以縣聽者矦其縣。〈《文子‧上義》︰「乃發號施令。」〉

兵之來也，以救民之死。子之在上無道，倨傲荒怠，貪戾虐眾，恣睢自用也。辟遠聖制，謷醜先王，排訾舊典，上不順天，下不惠民，徵斂無期，求索無厭，罪殺不辜，慶賞不當，若此者天之所誅也，人之所讎也，不當爲君。今兵之來也，將以誅不當爲君者也，以除民之讎而順天之道也。民有逆天之道、衞人之讎者，身死家戮，不救。有能以家聽者祿之以家，以里聽者祿之以里，以鄕聽者祿之以鄕，以邑聽者祿之以邑，以國聽者祿之以國。〈《呂氏春秋‧懷寵》︰「先發聲出號。」高誘注︰「號令。」〉

直幣令

貲家假幣，皆以穀準幣。〈《管子‧山國軌》。〉

秦攻齊令

有敢去桺下季壟五十步而樵采者，死不赦。

有能得齊王頭者，封萬戶矦，賜金千鎰。〈竝《戰國策》十一。〉

先王之令

天道賞善而罰淫。〈《周語》中。〉

先王之敎

雨畢而除道，水涸而成梁，草木節解而僃藏，隕霜而冬裘具，清風至而脩城郭宮室。〈同上。〉

先王之法

爲善者賞，爲不善罰。〈《呂氏春秋‧禁塞》。〉

納書譖晏子

廢置不周於君前謂之專，出言不諱於君前謂之易，專易之行存，則君臣之道廢矣。吾不知晏子之爲忠臣也。〈《晏子春秋》。〉

爲齊獻書趙王

臣一見而能令王坐而天下致名寶，而臣竊怪王之不試見臣而窮臣也。羣臣必多以臣爲不能者，故王重見臣也。以臣爲不能者非他，欲用王之兵成其私者也。非然，則交有所偏者也。非然，則知不足者也。非然，則欲以天下之重恐王而取行於王者也。臣以齊循事王，王能亡燕，能亡韓、魏，能攻秦，能孤秦。臣以爲齊致尊名於王，天下孰敢不致尊名於王？臣以齊致地於王，天下孰敢不致地於王？臣以齊爲王求名於燕及韓、魏，孰敢辭之？臣之能也，人前可見已。齊先重王，故天下盡重王；無齊，天下必盡輕王也。秦之彊，以無齊之故重王，燕、魏自以無齊故重王。今王無齊，獨安得無重天下？故勸王無齊者，非知不足也，則不忠者也。非然，則欲用王之兵成其私者也。非然，則欲輕王以天下之重取行於王者也。非然，則位尊而能卑者也。願王之熟慮無齊之利害也。〈《戰國策》二十一。〉

獻書秦王

昔竊聞大王之謀出事於梁，謀恐不出於計矣，願大王之熟計之也。梁者，山東之要也。有虵于此，擊其尾，其首救；擊其首，其尾救；擊其中身，首尾皆救。今梁王，天下之中身也。秦攻梁者，是示天下要斷山東之脊也，是山東首尾皆救中身之時也。山東見亡必恐，恐必大合。山東尚强，臣見秦之必大憂，可立而待也。臣竊爲大王計，不如南出事於南方，其兵弱，天下必能救，地可廣大，國可富，兵可强，主可尊。王不聞湯之伐桀乎？試之弱密須氏，以爲武敎，得密須氏而湯之服桀矣。今秦國與山東爲讎，不先以弱爲武敎，兵必大挫，國必大憂。〈《戰國策》二十五。〉

獻書燕王

王而不能自恃，不惡卑名以事强，事强可以令國安，長久萬世之善計。以事强而不可以爲萬世，則不如合弱，將柰何合弱而不能如一？此臣之所爲山東苦也。比目之魚，不相得則不能行，故古之人稱之，以其合兩而如一也。今山東合弱而不能如一，是山東之知不如魚也。又譬如車士之引車也，三人不能行，索二人，五人而車因行矣。今山東三國弱而不能敵秦，索二國，因能勝秦矣。然而山東不知相索，智固不如車士矣。胡與越人，言語不相知，志意不相通，同舟而淩波，至其相救助如一也。今山東之相與也，如同舟而濟，秦之兵至，不能相救助如一，智又不如胡、越之人矣。三物者，人之所能爲也，山東之主遂不悟，此臣之所爲山東苦也，願大王之孰慮之也。山東相合，之主者不卑名，之國者可長存，之卒者出士，以戍韓、梁之西邊，此燕之上計也。不急爲此，國必危矣，王必大憂。今韓、梁、趙三國以合矣，秦見三晉之堅也，必南伐楚；趙見秦之伐楚也，必北攻弱。物固有勢異而患同者。秦久伐韓，故中山亡。今久伐楚，燕必亡。臣竊爲王計，不如以兵南合三晉，約戍韓、梁之西邊，山東不能堅爲此，此必皆亡。〈《戰國策》三十。〉

瞽史之紀

唐叔之世，將如商數。〈《晉語》四，韋昭注︰「瞽史，知天道者。」〉

嗣續其祖，如穀之滋，必有晉國。〈同上。〉

背賂誦

佞之見佞，果喪其田。詐之見詐，果喪其賂。得之而狃，終逢其咎。喪田不懲，禍亂其興。〈《晉語》三︰「惠公入而背外內之賂，輿人誦之。」〉

改葬共世子誦

貞之無報也，孰是人斯，而有是臭也！貞爲不聽，信爲不誠，國斯無刑，偷居倖生。不更厥貞，大命其傾。威兮懷兮，各聚爾有，以待所歸兮。猗兮違兮，心之衰兮。歲之二七，其靡有徵兮。若狄公子，吾是之依兮。鎭撫國家，爲王妃兮。〈《晉語》三︰「惠公卽位，出共世子而改葬之，臭達于外，國人誦之。」〉

城濮誦

原田每每，舍其舊而新是謀。〈《左傳》僖二十八年︰「楚師背酅而舍，晉矦患之，聽輿人之誦。」〉

臧紇誦

臧之狐裘，敗我於狐駘。我君小子，朱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敗於邾。〈《左傳》襄四年︰「臧紇救鄶侵邾，敗于狐駘，國人誦之。」〉

子產誦

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疇而伍之。孰殺子產？吾其與之。〈《左傳》襄三十年︰「鄭子皮授子產政。從政一年，輿人誦之。」〉

我有子弟，子產誨之；我有田疇，子產殖之。子產而死，誰其嗣之？〈同上︰「及三年，又誦之。」〉

孔子誦

麛裘而韠，投之無戾。韠而麛裘，投之無郵。〈《呂氏春秋‧樂成》︰「孔子始用於魯，魯人鷖誦之。」〉

衮衣章甫，實獲我所。章甫衮衣，惠我無私。〈同上︰「及三月，政成，化旣行，又作誦。」亦見《家語》、《孔叢子》。〉

商箴

天降災布祥，竝有其職。〈《呂氏春秋‧有始覽‧名類》引《商箴》。〉

周箴

夫自念斯，學德未暮。〈《呂氏春秋‧謹聽》引《周箴》。〉

大正箴

欽之哉諸正！敬功爾頌，審三節，無思民因，〈疑當作「�民困。」，�卽閔，轉寫誤耳。〉順爾臨獄無頗。正刑有掇，夫〈疑作「矢」。〉循乃德，式監不遠。以有此人，保寍爾國。克戒爾服，世世是其不殆。維公咸若。〈《周書‧嘗麥解》。〉

商銘

嗛嗛之德，不足就也，不可以矜而祗取憂也。嗛嗛之食，不足狃也，不能爲膏而祗離咎也。〈《晉語》一，郭偃曰︰「商之衰也，其銘有之。」〉

嘉量銘

時文思索，允臻其極。嘉量旣成，以觀四國。永啟厥後，茲器維則。〈《考工記》。〉

崑崙柱銘

崑崙銅柱，其高入天。員周如削，膚體美焉。〈《水經‧河水注一》引張華敘東方朔《神異經》曰︰「故其柱銘曰云云。」今本《神異經》無。〉

希有鳥銘

有鳥希有，綠赤煌煌。不鳴不食，東覆東王公，西覆西王母。王母欲東，登之自通。陰陽相須，惟會益工。〈《水經‧河水注一》引張華敘東方朔《神異經》曰︰「其鳥銘曰云云。」今本《神異經》無。希有，鳥名。〉

許子將鐘銘

隹正月初吉丁亥，⿰邑無子𨡰㠯�其吉金，自作鈴鐘。中縣𠭯揚，元鳴孔煌。𥡻和鐘，用匰㠯喜，用樂嘉賓大夫，及我朋友，𫿃_二越_二，萬秊無諆，�壽母已，子子孫孫，永保鼓之。〈薛尚功《鐘鼎款識》。〉

齊鐘銘

隹王五月，唇才〈在〉戊寅，師于甾𤁺。公曰︰「女及，余經乃先具〈祖〉。余旣尃乃心，女小心�〈畏〉忌，女不彖〈墜〉，𡖊夜宦𡠗而政事，余弘猒乃心。余命女政于朕三軍，□〈簫，借爲「肅」。舊釋「綴」，非。〉成朕師旟之政德，諫罰朕庶民，左右母〈毋〉諱，乃不敢弗憼戒，虔卹乃 □〈伊〉事。�龢三軍徒□，雩乃行師，昚中乃罰。」公曰︰「及，女敬共辝命，女雁鬲〈□同，借爲「歷」。〉公家，女恐〈恭〉�〈恪〉朕行師，女肈敏于戎攻。余易〈錫〉女�都 �〈霸，借爲「伯」，舊釋「𦙍」，非。〉□〈爵〉其縣二百，余命女辭辝�，□〈迪〉戜〈國〉徒三千，爲女敵寮，乃敢用拜䭫首，弗敢不對揚朕辟皇君之易〈錫〉休命。」公曰︰「及，女康能乃有事，率乃敵寮，余用登屯厚乃命。女及，母曰余小子，女□〈旉〉余于�卹。虔恤不易，左右余一人。余命女𦀂，〈織，舊釋「緘」，非。〉差饗爲大事。□〈疑靜，舊釋「繼」，非。〉命于外內之事，中旉𥁰〈盟，借爲「明」。〉刑，女台旉戒公家，雁卹余于𥁰卹，女台卹余朕身，余易〈錫〉女車馬戎兵，□僕二百又五十家，女台戒戎𫾩，乃用或敢再拜䭫首，雁受君公之易〈錫〉光，余弗敢灋〈借爲「廢」。〉乃命，及𥮏其先舊，及其高具〈祖〉。𬟮_二成唐，又敢才〈在〉帝所，㙛受天命，□〈𠛱〉伐𨂠〈履〉同。𫿖于靈師，伊〈舊釋「伿」，非。〉小臣隹㭪，咸又〈有〉九州，處禹之堵，不顯𥡻公之孫，其配□〈㙗，同「㛱」，卽「威」字〉。公之𡛛，〈出，舊釋「夔公之姂」，非〉而𬲐公之女，雩生尗及，是辟于齊𥎦之所，是小心龏𬩣，靈力若虎，堇〈謹〉�〈恪〉其政事，又共于公所，�〈敹〉�吉金，〈一鐘作「又共于桓武靈公之所，桓武靈公易乃吉金」。〉鈇鎬�鋁，用𫾩□〈鑄〉其寶鎛，用亯于其皇具〈祖〉皇𡚨〈妣〉皇母皇考，用𣥍□〈眉〉壽，霝命難老，不顯皇具，其乍福元孫，其萬福屯魯，龢�〈𣣳，借爲「協」。〉而九事，卑若鍾鼓，外內剴辟，都_二�_二�〈這卽誕，舊釋「造」，非。〉而朋㓷。母〈毋〉或氶〈或釋异，非〉。頪〈類〉女考壽萬秊，羕�其身，卑百斯男，而�〈執〉斯字，□〈肅〉義政，齊𥎦左右，毋央毋已，至于枼曰武靈成，子孫羕�用享。〈《鐘鼎款識》，又《考古圖》。〉

秦鐘銘

秦公曰︰「不顯朕皇且〈祖〉，受天命，竈〈竈借爲「造」，舊釋「奄」，非。〉又〈有〉下國，十又二公，不豕〈隊〉上帝，嚴龏夤天命，保業乃𥠼，虩事䜌〈蠻〉夏，曰余雖小子，𥡻_二帥秉德，銳旉朙刑，虔敬朕祀，㠯受多福。□〈亦𣤍字，借爲「協」。〉龢萬民，唬𡖊夕，刺_二𧻚_二，萬生是敕，咸畜百辟𦙍士，趫_二文武，𨨋靜不廷，�〈舊釋「西夏」二字。〉燮百邦，于𥠼執事，乍盄龢鐘。乃名曰︰□〈未詳〉邦其言〈音〉，銑_二雝_二，孔煌㠯以邵𩂣〈借爲「昭𢓜」。〉孝亯，㠯受屯魯。〈借爲「純嘏」。〉多釐釁，〈睂〉壽無彊，畯惠才〈在〉立〈位〉。高弘有虔，匍〈借爲「溥」〉及四方，永寶㝖。〈《鐘鼎款識》。〉

遲父鐘銘

遲父乍姬齊妝姜龢�〈莢〉鍾，用邵乃𥡻，不顯龍光，乃用�匄多福，𥎦父眔齊，萬年�壽，子_二孫_二亡彊寶。〈《鐘鼎款識》。〉

楚鐘銘

隹王五十又六祀，𬨞〈疑「赴」，舊釋「徙」，非。〉自鹵�。〈疑卽「昜」。《漢志》，江夏有西陽。〉楚王訡〈訡卽吟，借爲熊。〉章乍曾𥎦乙宗彜，寘之于鹵�，其永時用�。〈亯。　《鐘鼎款識》，又見王復齊《鐘鼎款識》。〉

宗周寶鐘銘

王肇建相文武，堇彊土，南或〈國〉㞋〈服〉要，敢爲虐我土，王𦎫我其至，𫼆〈撲〉伐乃都，㞋要□遣閒來逆邵王，南人東人具見，廿又六邦。隹皇上帝百神，保余小子，朕猷又〈有。〉成亡競，我隹司配皇天王，對乍宗周寶鐘，倉_二它_二□_二雝_二，用邵各〈格。〉不顯且〈祖。〉考先_二王，其嚴才〈在〉上，能_二�_二，降余多福，_二余洎孫，參壽隹㻝〈賴〉。�〈割，借爲「匃」。〉其萬年，㽙〈畯〉保亖或〈國〉。〈拓本。〉

虢叔大夾鐘銘

虢尗旅曰︰不顯皇考叀尗，𥡻秉元明德，御于乃辟，䙷屯亡□，旅敢𠶶帥井〈㓝〉皇考威義，爲御于天子，□天子多易旅休，旅對天子魯休揚，用乍朕皇考叀尗大�〈莢〉龢鐘，皇考嚴才上，異才下，𠛱_二能_二〈熊〉，降旅多福，旅其萬年，子_二孫_二，永寶用亯。〈拓本。〉

邾公𠌶鐘銘

隹王正月，初吉乙亥。□公𠌶�乃吉金，玄鏐赤錯，用𥃘乃龢鐘，台乍其皇且皇考，曰余□〈異，同「翼」。〉龏威忌𢙤𥡻，不㒸〈墜〉于乃身，𥃘其龢鐘，台卹其祭祀盟祀，台樂大夫，台安士庶子，昚爲之�〈聽〉。元器其舊，哉公□〈睂。〉壽，□邦是保，其�年無僵，子_二孫_二，永保用亯。〈拓本。　案︰此鐘大學士紀昀所藏。〉

邾公朢鐘銘

隹王九月初吉，辰才乙亥，□公朢�吉金，玄鏐蒿呂，乍龢鐘，曰︰「余□龏威忌，𥃘辝龢鐘二鍺，台其屯于龢乍天，台豈者士，至于�年，分器是寺。〈拓本。　案︰此鐘巡撫阮元所藏。〉

楚義鐘銘

隹王九月初吉丁亥，曾孫□〈未詳，舊釋「僕」，非。或釋「仙」。〉□余𨒏斯于之子，余𢆶�〈未詳。〉之元孫，曰︰「於虖敬哉！余義�之良臣，而㣱〈𨒏〉之字父，余�𨖊〈𨒏〉兒䙷吉金鎛鋁，台□𬰻鐘，台追孝𢓠且，樂𢦠父兄，㱃飤訶𨖴，孫_二用之，逡民是□。〈拓本。〉

楚卬仲嬭鐘銘

隹正月吉丁亥，楚王賸卬仲嬭南和鐘，其睂壽無疆，子_二孫_二，永保用之。〈《博古圖》。〉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上古三代文》卷十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