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全北齊文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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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鄭述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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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祖,字恭文,滎陽開封人,魏祕書監道昭子。歷司空行參軍,累遷司徒左長史、尚書、侍中、太常卿、丞相右長史。入齊,歷太子少師、左光祿大夫、儀同三司、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前後行瀛、殷、冀、滄、趙、定六州事,正除懷、兖、光三州刺史,又重行殷、懷、趙、三州刺史。天統元年卒,年八十一,贈開府、中書監、北豫州刺史,諡曰平𥳑。

重登雲峯山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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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河清三年五月廿四日,使持節都督光州諸軍事、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光州刺史鄭述祖字恭文,卽魏鎭北將軍、祕書監、青相光三州刺史文恭公熒陽道昭之子,魏大鴻臚卿、北豫州刺史、司空公嚴祖之第三弟。先君之臨此州也,公與仲兄豫州敬祖,叔弟光州遵祖,季弟北豫州順祖,同至此鎭。于時公秊始十一,雅好琴文,登山臨海,未嘗不從,常披鹿皮裘子,此州人士呼爲道士郎君。及長,官歷司徒左長史,再履尚書,三爲侍中,滄、瀛、冀、趙、懷、兖行正得此十州刺史。公之所撫,莫非大蕃,言及光部,恆所欽羨。只爲前蹤,誠所願也,便㠯此夏,斯願方遂,忻慰登途,若歸桑梓。入境歎曰:「吾自幼遊此,至今五十二秊。昔同至者,今盡零落,唯吾一人,重得來耳。」于是悽感,殆不自勝。因南眺諸嶺,指雲峰山曰:「此山是先君所名,其中大有舊迹。」未幾,遂率僚佐,同往遊焉。對碣觀文,發聲哽塞,臨碑省字,興言淚下。次至兩處石詩之所,對之號仰,彌深彌慟,哀緾左右,悲感𠊓人,雖曾閔之誠,詎能過也。但石詩秊久,字皆癬落,賓從尋省,莫能識之。公乃曰:「此時吾雖幼小,略嘗記錄,此當是與道俗十餘人論經書者。」遂持百餘言。諸人得此,乃共披拂,從首及末,無一訛舛。久之,方昇于此,此處名曰「山門左闕」。仍仰觀斯峯曰:「此上應有九仙之名。」卽遣登尋,果如所說。此山正南卌里有天柱山者,亦是先君所号。㠯其孤上干雲,𠊓無嵠𡼂,因㠯名之。其山上之陽,先有碑碣,東堪石室,亦有銘焉。從此東北一十二里太基山中,復有雲居館者,亦是先君所立。其四峯之上,鐫記不少,悉有誌錄,殊復可觀。今日于此,略陳彼境,冀洪聲異迹,永無淪沒者矣。碑拓本。

天柱山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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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持節都督光州諸軍事、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滎陽鄭述祖作。

巖巖岱宗,魯邦仍其致祀;奕奕梁山,韓國㠯之作鎭。蓋由拳石吐雲,扶寸布雨,五岳三望,六宗九獻,祈禱斯應,禮秩攸明。天柱山者,卽魏故通直散騎常侍、中書侍郎、國子祭酒、祕書監、青光相三州刺史先君文恭公之所題目。南臨巨海,北眺滄溟,西帶長河,東瞻大壑,斜嶺槩天,層峯隱日,尋十州于掌內,總六合于眼中。文鰩自此經停,精衞因其止息,始皇遊而忘返,武帝過㠯樂畱。豈直蛾睂鳥翅,二別兩淆,對談大小,共敘優劣者也。公稟氣辰象,含靈川岳,禮義㠯成規矩,仁智用爲樞機。自結衣逞譽,革履傳聲,組綬相輝,貂冕交暎。至于愛仙樂道之風,孝敬仁慈之德,張良崔廓,未之云擬,文先夏甫,何㠯能加?魏永平三年,朝議㠯此州俗關南楚,境号東秦,田單奮武之鄕,麗其騁辯之地,民猷鄙薄,風物陵遲,𧪀諮俾乂,非公勿許。及駈雞御下,烹魚理務,羣情款密,庶類允諧,變此澆夷之俗,侔彼禮樂之邦,懋蹟布在哥謠,鴻範宣諸史策。公久闊枌榆,永懷桑梓,同昇隴而灑泣,類陟岵㠯興嗟。于此東峯之陽,仰述皇祖魏故中書令、祕書監、兖州刺史文貞公迹狀,鐫碑一首峯之東堪石室之內,復製其銘。余忝資舊德,力構前基,遂秉笏朝門,策名天府,出入蕃邸,陪從帷幄,凡諸身歷瀛、趙、滄、冀、懷及兖、光行正十州刺史,北豫州大中正,三登常伯,再履納言,光祿、太常,頻居其任,揣究庸虛,無階至此。直是遺薪妄委,餘慶濫鍾。何曾不想樹嗟風,瞻天愧日。猥當今授,踵迹此蕃,敢慕楹書,仰宣庭誨。其詞曰:

嵩高峻極,太華削成,祈望諸素,禋禱羣經。崇哉天柱,迥出孤亭,地險標德,藉此爲名。赫矣先公,道㴱義富,如桂之馨,如蘭之茂。尊祖愛親,存交賞舊,飜屬愚淺,實慙穿構。大齊天統元年,歲次乙酉,五月壬午朔,十八日己亥刊。碑拓本。

雲居館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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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左長史、尚書、侍中、太子少師、太常卿、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左光祿大夫、北豫州大中正、瀛趙滄冀懷兖光行正十州刺史鄭述祖雲居館之山門也。天統元年九月五日刊。碑拓本。

斛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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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字明月,朔州敕勒部人,左丞相金子。神武擢爲都督,遷征虜將軍、衞將軍,封永樂縣子,進爵爲伯。齊受禪,加開府儀同三司,別封西伯縣子,除晉州刺史,歷朔州刺史,加特進。乾明初,除晉州刺史。皇建初,進爵鉅鹿郡公。大寍初,除尚書右僕射、太子太保。河清中,爲司空,遷司徒,進太尉,又封冠軍縣公。天統初,轉大將軍,除太保,襲父金爵咸陽王,別封武德郡公,遷太傅。武平中,又封中山郡公,加右丞相、幷州刺史,拜左丞相,又別封清河郡公,爲祖珽所譖誅。周武入鄴,追贈上柱國、崇國公。

與周太保達奚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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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鶴已翔于寥廓,羅者猶視于沮澤也。《周書·達奚武傳》。

祖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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珽,字孝徵,范陽遒人,一云狄道人,魏太常卿瑩子。起家祕書郎,對策高第,遷尚書儀曹郎。文宣㠯爲幷州倉曹參軍,入爲神武中外府功曹,遷祕書丞,領舍人事,免。文襄嗣事,復爲功曹參軍。文宣受禪,召直中書省,除尚藥丞,遷典御。武成卽位,拜中書侍郎,出爲安德太守,轉齊郡太守,入爲太常少卿、散騎常侍、假儀同三司。後主卽位,拜祕書監,尋徙光州,就除海州刺史,入爲銀青光祿大夫、祕書監,加開府儀同三司,進侍中、尚書左僕射,監國史,加特進,封燕郡公,尋解職,出爲北徐州刺史。

上呈修文殿御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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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魏文帝命韋誕諸人撰著《皇覽》,包括羣言,區分義別。陛下聽覽餘日,眷言緗素,究蘭臺之籍,窮策府之文。㠯爲觀書貴博,博而貴要,省日兼功,期于易𥳑。前者修文殿令臣等討尋舊典,撰錄斯書,謹罄庸短,登卽篇次,放天地之數爲五十部,象乾坤之策成三百六十卷。昔漢時諸儒,集論經傳,奏之白虎閣,因名《白虎通》。竊緣斯義,仍曰《修文殿御覽》。今繕寫已畢,幷目上呈,伏願天鑒,賜垂裁覽。《御覽》六百一引《三國典略》。

上書請定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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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來自雲、朔,肇有諸華,樂操土風,未移其俗。至道武帝皇始元年,破慕容寶于中山,獲晉樂器,不知采用,皆委棄之。天興初,吏部郎鄧彥海奏上廟樂,創制宮懸,而鐘管不僃,樂章旣闋,雜㠯簸邏迴歌,初用八佾作《皇始之舞》。至太武帝平河西,得沮渠蒙遜之伎,賓嘉大禮,皆雜用焉。此聲所興,蓋苻堅之末,呂光出平西域,得胡戎之樂,因又改變,雜㠯秦聲,所謂《秦漢樂》也。至永熙中,錄尚書長孫承業共臣先人太常卿瑩等斟酌繕修,戎華兼采,至于鍾律,煥然大僃。自古相襲,損益可知。今之創制,請㠯爲準。《隋書·音樂志中》:「文宣受禪後,尚樂典御祖珽自言,舊在洛下,曉知舊樂,上書。」又見《通典》一百四十二。

上書請傳位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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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雖爲天子,未是極貴。按《春秋元命包》云:「乙酉之歲,除舊革政。」今年太歲乙酉,宜傳位東宮,令君臣之分早定,且㠯上應天道。《北齊書·祖珽傳》。

遺陸媼弟悉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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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彥㴱心腹㴱沈,欲行伊、霍事,儀同姊弟豈得平安?何不早用智士邪?《北齊書·祖珽傳》。

冀州刺史万俟受洛清德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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幷州定國寺碑竝見《北齊書·祖珽傳》,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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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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遜,字孝謙,河東北猗氏人。爲臨漳小史,遷主簿。武定末,梁州刺史劉殺鬼㠯爲錄事參軍,隨府遷潁川長史。齊受禪,本州舉秀才,報罷,梁州重舉秀才,對策第一,超除員外將軍。武成卽位,轉授主書,遷員外散騎侍郎。

天保五年舉秀才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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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正月,制詔問升中紀號,孝謙對曰:「臣聞巡嶽之禮,勒在《虞書》;省方之義,著于《易象》。往帝前王,匪唯一姓;封金刊玉,億有餘人。仲尼之觀梁甫,不能盡識;夷吾之對齊桓,所存未幾。然盛德之事,必待太平,苟非其人,更貽靈譴。秦皇無道,致風雨之災;漢武奢淫,有奉車之害。及文叔受命,炎精更輝,四海安流,天下輯睦,劒賜騎士,馬駕鼓車,乃用張純之文,始從伯陽之說。至于魏、晉,雖各有君,量德而處,莫能擬議。蔣濟上言于前,徒穢紙墨;袁準發論于後,終未施行。世歷三朝,年將十祀,啟聖之期,茲爲昌會。然自水德不競,函谷封塗;天馬息歌,苞茅絕貢。我太祖收寶雞之瑞,握鳳皇之書,體一德㠯匡朝,屈三分而事主,蕩此妖寇,易如沃雪。但昌旣受命,發乃行誅,雖太白出高,中國宜戰,置之度外,望其遷善。伏惟陛下㠯神武之姿,天然之略,馬多冀北,將異山西,涼風至,白露下,北上太行,東臨碣石,方欲吞巴蜀而埽崤函,苑長洲而池江漢。復恐迎風縱火,芝艾共焚,按此六軍,未申九伐。夫周發牙璋,漢馳竹使,義在濟民,非聞好戰。至如投鼠忌器之說,蓋是常談;文德懷遠之言,豈識權道?今三臺令子,六郡良家,蓄銳須時,裹糧待詔。未若龍駕虎服,先收隴右之民;電轉雷驚,因取荊南之地。昔秦舉長平,金精食昴;楚攻鉅鹿,枉矢霄流。況我威靈,能無協讚?但使彼之百姓一覩六軍,佀見周王,若逢司隸。然後除其苛令,與其約法,振旅而還,止戈爲武,標金南海,勒石東山,紀天地之奇功,被風聲于千載。若令馬兒不死,子陽尚在,便欲案明堂之圖,草射牛之禮,比德論功,多慙往列,升中告禪,臣用有疑。」

又問求才審官,孝謙對曰:「臣聞彫獸畫龍,徒有風雲之勢;金舟玉馬,終無水陸之功。三駕禮賢,將收實用;一毛不拔,復何足取?是㠯堯作虞賓,遂全箕山之操;周移商鼎,不納孤竹之言。但處士盜名,雖云久矣;朝臣窮位,蓋亦實多。漢拜丞相,便有鍾鼓之妖;魏用三公,乃孫權之笑。故山林之與朝廷,得容非毀;肥遯之與賓王,飜有優劣。至于時非蹈海,而曰羞作秦民;事異出關,而言恥從衞亂。雖復星干帝座,不易高尚之心;月犯少微,終存耿介之志。自我太嶽之後,克廣洪業,禹至神宗,舜格文祖。陛下受天明命,光華日月,爰自納麓,乃格文祖,儀天地㠯設官,象星辰㠯布職。漢家神鳳,慙用紀年;魏氏青龍,羞將改號。上膺列㝛,咸是異人;下法山川,莫非奇士。所㠯畫堂甲觀,修德日新;廟鼎鐘歌,王勳歲委。循名責實,選眾舉能,朝無銅臭之功,世絕《錢神》之論。昔百里相秦,名存雀籙;蕭、張輔沛,姓在《河書》。今日公卿,抑亦天授,與之爲治,何欲不從?未必稽首天師,方聞牧馬之術;膝行山上,始得治身之道。但使帝德休明,自彊不息,甲夜觀書,支日通奏。周昌桀、紂之論,欣然開納;劉毅桓、靈之比,終自含弘。高懸王爵,唯能是與;管庫靡遺,漁鹽畢錄。無令桓譚非讖,官止于郡丞;趙壹負才,位終于計掾。則天下宅心,幽明知感,歲精仕漢,風伯朝周,眞人去而復歸,台星坼而還斂。《詩》稱多士,《易》載羣龍,從此而言,可㠯無愧。」

又問釋道兩敎,孝謙對曰:「臣聞天道性命,聖人所不言,蓋㠯理絕涉求,難爲稱詣。伯陽道德之論,莊周逍遙之旨,遺言取意,猶有可尋。至若玉𥳑金書,神經祕錄,三尺九轉之奇,絳雪玄霜之異,淮南成道,犬吠雲中,子喬得仙,劒飛天上,皆是憑虛之說,海棗之談,求之如係風,學之如捕影。而燕君、齊后、秦皇、漢帝,信彼方士,冀遇其眞,徐福去而不歸,欒大往而無獲。猶謂升遐倒影,抵掌可期,祭鬼求神,庶或不死。江璧旣返,還入驪山之暮;龍媒已至,終下茂陵之墳。方知劉向之信洪寶,沒有餘責;王充之非黃帝,比爲不相。又末葉已來,大存佛敎,寫經西土,畫像南宮。昆池地黑,㠯爲燒劫之灰;春秋夜明,謂是降神之日。法王自在,變化無窮,置世界于微塵,納須彌于黍米。蓋理本虛無,示諸方便。而妖妄之輩,棄家出家,藥王燔軀,波斯灑血,假未能然,猶當克命。寍有改形易貌,有異生人,恣意放情,還同俗物。龍宮餘論,鹿野前言,此而得容,道風前墜。伏惟陛下受天明命,屈己濟民,山鬼效靈,海神率職。湘中石鷰,沐時雨而羣飛;臺上銅烏,愬和風而杓轉。㠯周都洛邑,治在鎬京,漢宅咸陽,魂歸豐、沛。汾、晉之地,王迹維始,眷言蓐幸,且勞經略。猶復降情文苑,斟酌百家,想執玉于瑤池,念求珠于赤水。竊㠯王母獻環,由感周德;上天錫珮,實報禹功。二班勒史,兩馬製書,未見三世之辭,無聞一乘之旨。帝樂王禮,尚有時而沿革;左道怪民,亦何疑于沙汰?」

又問刑罰寬猛,孝謙對曰:「臣聞惟王建國,刑㠯助禮,猶寒暑之贊陰陽,山川之通天地。爰自末葉,法令稍滋,秦篆無㠯窮書,楚竹不能盡載。有司因此,開㠯二門,高下在心,寒熱隨意。《周官》三典,棄之若吹毛;漢津九章,違之如覆手。遂使長平獄氣,得酒而後消;東海孝婦,因災而方雪。詔書挂壁,有善而莫遵;姦吏到門,無求而不可。皆由上失其道,民不見德。而議者守迷,不尋其本。鍾繇、王朗,追怨張倉;祖訥、梅陶,共尢文帝。便謂化屍起偃,在復肉刑;致治興邦,無關周禮。伏惟陛下昧旦坐朝,畱心政術,明罰㠯糾諸矦,申恩㠯孩百姓。黃旗紫蓋,已絕東南;白馬素車,將降軹道。若復峻典深文,臣實未悟。何則?人肖天地,俱稟陰陽,安則願存,擾則圖死。故王者之治,務先禮樂,如有未從,刑書乃用,寬猛兼設,水火俱陳,未有專任商、韓而能長久。昔秦歸士會,晉盜來奔;舜舉皋陶,不仁自遠。但令釋之、定國迭作理官,龔遂、文翁繼爲郡守,科閒律令,一此憲章,欣聞汲黯之言,泣斷昭平之罪。則天下自治,大道公行,乳獸含牙,倉鷹垂翅。楚王錢府,不復須封;漢獄冤辦囚,自然蒙理。後服之徒,旣承風而慕化;有截之內,皆蹈德而詠仁。號㠯成、康,何難之有?」

又問禍福報應,孝謙對曰:「臣聞五方易辨,尚待指南;百世可知,猶須吹律。況復天道祕遠,神迹難源,不有通靈,孰能盡司?乘楂至于河漢,唯覩牽牛;假寐遊于上玄,止逢翟火。造化之理,旣寂寞而無傳;報應之事,固難得而妄說。但秦穆有道,句芒錫祥;虢公涼德,蓐收降禍。高明在上,定自有知,不可謂神冥昧難信。若夫仲尼戹于陳、蔡,孟軻困于齊、梁,自是不遇其時,寍關報應之理?子胥無首,馬遷腐下,受誅取辱,何可尢人?至如協律見親,擢船得幸,從此而言,更不足怪。周王漂杵,致天之罰;白起誅降,行己之意。是㠯七百之祚,仍加姬氏;杜郵之戮,還屬武安。昔漢問上計,不過日蝕;晉策秀才,止于寒火。前賢往士,咸用爲難。推古比今,臣見其易。然草萊百姓,過荷恩私,三折寒膠,再遊金馬,王言昭賁,思若有神,占對失圖,伏深悚懼。」《北齊書·樊遜傳》。

刊定祕府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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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漢中壘校尉劉向受詔校書,每一書竟,表上,輒言臣向書、長水校尉臣參書、大夫公、太常博士書,中外書合若干本,㠯相比較,然後殺青。余所讎校,供擬極重,出自蘭臺,御諸甲館。向之故事,見存府閤,卽欲刊定,必籍眾本。太常卿刑子才、太子少傅魏收、吏部尚書辛術、司農少卿穆子容、前黃門郎司馬子端、故國子祭酒李業興,竝是多書之家,請牒借本,參校得失。《北齊書·樊遜傳》。

陸操伏渾卒爲楊愔作書告晉陽朝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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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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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漳令裴鑒溥德頌竝見《北齊書·樊遜傳》,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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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狄干碑銘《北史》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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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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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字世業,中山新市人。爲奉朝請。天保中,除海西鎭將,入爲侍御史。皇建初,除鄭州長史,帶潁川郡守。卒,贈驃騎大將軍、和州刺史,諡曰惠。

荅潘子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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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過知仁,斯亦可矣。《北齊書·郎基傳》。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北齊文》卷七終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30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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