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十四 全唐文 卷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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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太宗徐賢妃一)

賢妃名惠,湖州長城人。八歲自曉屬文,太宗召為才人,再遷充容。帝崩,哀慕成疾,永徽元年卒,年二十四。贈賢妃。

惟聖皇之禦宇,鑒敗德於前規。裁廣知以從狹,抑高心而就卑。懼逸情之有泰,欣靜慮於無為。於時季春移序,初光入暑,露溽池台,煙霏林籞。睿情悒以無歡,懷仁智而延佇。思寓賞以登臨,非騁麗於茅宇。殊華嶽之削成,異羅浮之移所。爾其表玩宸衷,故作離宮。含仁自下,帶嶮非崇,分上林之卉木,點重巒之翠紅。葉新抽而不樹,花散植植而無叢。雜當窗之帶柳,交約砌之圭桐。纖塵集兮朝嶺峻,宵露晞兮夕澗空。影促圓峰三寸日,聲低疊嶂一尋風。風輕兮拂蘭蕙,日斜兮蔭階砌,蝶留粉於岩端,蜂尋香於嶺際。草臨波而側影,石瑩流而倒勢。雖蓬瀛之蘊奇,故未留於神睇。彼昆閬之稱美,詎有述於天制。豈若數簣之形,讬於掖庭,俯依綺檻,仰映朱楹。恥岩崖之鄙薄,荷眺矚之恩榮。期保終於一國,奉天眷於千齡。

自貞觀以來,二十有二載,風雨調順,年登歲稔,人無水旱之弊,國無饑饉之災。昔漢武守文之常主,猶登刻玉之符;齊桓小國之庸君,尚圖泥金之事。陛下推功損己,讓德不居。億兆傾心,猶闕告成之禮;雲亭佇謁,未展升中之儀。此之功德,足以咀嚼百王,綱羅千代者矣。然古人有言:「雖休勿休」,良有以也。守初保末,聖哲罕兼。是知業大者易驕,願陛下難之;善始者難終,願陛下易之。

竊見頃年以來,力役兼總,東有遼海之軍,西有昆邱之役,士馬疲於甲胄,舟車倦於轉輸。且召募役戍,去留懷死生之痛;因風阻浪,往來有漂溺之危。一夫力耕,卒無數十之獲;一船致損,則傾數百之糧。是猶運有盡之農工,填無窮之巨浪,圖未獲之他眾,喪已成之我軍。雖除凶伐暴,有國常規,然默武玩兵,先哲所戒。昔秦王並吞六國,反速危亡之兆;晉武奄有三方,翻成覆敗之業。豈非矜功恃大,棄德而傾邦;圖利忘害,肆情而縱欲。遂使悠悠六合,雖廣不救其亡;嗷嗷黎庶,因弊以成其禍。是知地廣非常安之術,人勞乃易亂之源。願陛下布澤流仁,矜弊恤乏,減行役之煩,增《湛露》之惠。

妾又聞為政之本,貴在無為。竊見土木之功,不可兼遂。北闕初建,南營翠微,曾未逾時,玉華創制。雖復因山藉水,非無架築之勞;損之又損,頗有工力之費。終以茅茨示約,猶興木石之疲;假使和雇取人,不無煩擾之弊。是以卑宮菲食,聖王之所安;金屋瑤台,驕主之為麗。故有道之君,以逸逸人;無道之君,以樂樂身。願陛下使之以時,則力無竭矣;用而息之,則人斯悅矣。

夫珍玩伎巧,乃喪國之斧斤;珠玉錦繡,實迷心之冘毒。竊見服玩纖靡,如變化於自然;職貢珍奇,若神仙之所制。雖馳華於季俗,實敗素於淳風。是知漆器非延叛之方,桀造之而人叛;玉杯豈招亡之術,紂用之而國亡。方驗侈麗之源,不可不遏。作法於儉,猶恐其奢,作法於奢,何以制後?

伏惟陛下明鑒未形,智周無際,窮奧秘於麟閣,盡探賾於儒林。千王治亂之蹤,百代安危之跡,興衰禍福之數,得失成敗之機,固亦包吞心府之中,循環目圍之內,乃宸衷之久察,無假一二言焉。唯恐知之非難,行之不易,誌驕於業泰,體逸於時安。伏惟抑意裁心,慎終如始,削輕過以滋重德,擇後是以替前非,則鴻名與日月無窮,盛德與乾坤永大。

武曌(高宗武皇后一)

后名曌,并州文水人。工部尚書荊州都督封應國公士彠之女。高宗立為昭儀,進號宸妃,永徽六年立為皇后。上元元年進號天后。中宗即位,尊為皇太后。臨朝稱制,尋自稱皇帝,改國號曰周。在位二十二年。中宗反正,諡曰大聖則天皇后。天寶八載,定諡則天順聖皇后。

聞卿在彼,庶事存心,善政表於能官,仁明彰於鎮撫。如此稱職,深慰朕懷。

朕以卿歷職著稱,故授此官,既美化遠聞,實副朝寄。今賜卿雜綵六十段并瑞錦等物,以彰善政也。

朕先蒙金口之記,又承寶偈之文,歷數表於當今,本願標於曩刼。大雲闡奧,明王國之禎符;方等發揚,顯自在之丕業。馭一境而敷化,弘五戒以訓人。爰開革命之階,方啟惟新之運,宜叶隨時之義,以申自我之規。雖實際如如,理忘於先後;翹心懇懇,畏展於勤誠。自今已後,釋教宜在道法之上,緇服處黃冠之前,庶得道有識以歸依,拯羣生於迴向。布告遐邇,知朕意焉。

鸞臺:朕聞先王疆理天下也,莫不料其土宇,相其地宜,分五服以應財成,宅三川而適通變。辨方樹辟,協和之道以隆;置郡罷侯,經始之圖載遠。而區分或異,制度罕同。連率法於在鎬,牧守議於起沛。官稀則政殷,地狹則人勞。義在隨時,期於致乂。

我大周席蘿闡化,夢梓登期,通三授元扈之濱,得一昇翠溈之汭。維嵩設險,聳危峯於少室;在河稱防,導洪波於太史。卜茲洛食,是曰奧區,物產孔殷,形勝斯在。朕仰膺睠命,俯叶樂推,即瀍澗之基,恢鼎革之運。珍符寶貺,賁發郊藪,佳氣榮光,昭煥川澤。建明堂而陟配,立清廟以嚴禋,方闡隆周之業,以光卜年之兆。況成王定鼎,此則餘基,永言朝貢,實歸中壤。是霜露之所均,當水陸之交會,庶齊勞逸,無隔遐邇。

作制王畿,雖憲章於故實;緬維帝邑,未折衷於新規。宜弘自我之典,式廣來蘇之澤。但京兆之地,舊號秦中,迺睠編甿,最為繁殖。一州獨治,事多壅滯,宜令雍州管內,析置五州。其間於雍州以西安爲雍州,置潼關即宜廢省。然以千里之內,舊制通畿,征賦所出,事資廣遠。又王侯設險,以固其國,若無襟帶,何以為守?雍州、并州、析州、同州、太州,並通入畿內;洛州南面東面北面各置關。庶食采之地,自分湯沐之邑;棄繻之客,更從軒蓋之遊。其雍州舊管及同、太等州,土狹人稠,營種辛苦,有情願向神都編貫者,宜聽,仍給復三年;百姓無田業者,任其所欲。即各差清強官押領,并許將家口自隨,便於水次量給船乘,作般次進發。至都,分付洛州,受領支配。安置訖,申司錄奏聞。

朕聞人惟邦本,本固邦寧,將以不肅而成,既庶而富。欲令率土黔黎,咸得遂性,勞來安堵,人不失業。其有諸州人,或先緣饑歲,流宕忘歸,或父兄去官,因循寄住,為藉貫屬,恐陷刑名,荏苒多時,未經首出。衛士雜色人等,並限百日內首盡,任於神都及畿內懷、鄭、汴、許、汝等州附貫。給復一年,復滿便依本番上下。其官人百姓,有情願於洛、懷等七州附貫者,亦聽。應須交割及發遣受領,並委本貫共新附州分明計會,不得因茲隱漏戶口,虛蠲賦役。并新析五州三面及雍州以西置關處,所司具為條例,務從省便。奏聞。

鸞台:朕聞上圖列宿,垂七紀而環紫微;下料物土,制八紘而尊赤縣。是以帝猷方盛,開甸服於平陽;王業肇基,創神郊於景亳。雖政或沿革,道有汙隆,強幹弱枝,率由茲典。用能體國經野,阜俗安人,法天險之崇高,顯宸居之壯觀。朕膺此符命,大庇黎元,俯順謳歌,君臨區夏。紹隆周之睿業,因丕洛之鴻基,相彼土中,實惟新邑,五方入貢,兼水陸之駿奔;六氣運行,均霜露而調序。山川形勝,祥祉薦臻,遠寤乾心,近收欲。式建宗社,大啟神都,知王者之無外,明在德之可久。(闕一字)自夏殷,分土列爵,爰及秦漢,置守罷侯。所以東姬握圖,王畿存千里之制;西京禦曆,帝裏據三輔之饒。否泰既殊,損益且異,務歸於適物,義尚於隨時。朕以鼎業惟初,寶祚伊始,斟酌今古,申畫封疆。征賦科徭,實資寬簡,沃塉勞逸,宜有平分。緬懷習武之規,載隆辨方之術,可以洛東鄭州、汴州、南汝州、許州、西陝州、虢州、北懷州、澤州、潞州、東北衛州、西北蒲州為王畿。內鄭州、汴州、許州可置八府,汝州可置二府,衛州可置五府。別兵皆一千五百人,所司詳依格式,明為條例。庶使固本之道,藺轢於前修;足兵之義,牢籠於振古。主者施行。

喪葬禮儀,蓋惟恒式,如致乖越,深蠹公私。乃有富族豪家,競相逾濫,窮奢極侈,不遵典法。至於送終之具,著在條令,明器之徒,皆有色數。遂敢妄施隊伍,假設幡旓,兼復創造園宅,彫翦花樹。或桐窬木馬,功用尤多;或吉舉凶(闕),彩飾殊貴:諸如此類,不可勝言。貴賤既無等差,資產為其損耗,既失芻靈之義,殊乖樸素之儀。此之愆違,先已禁斷。州牧縣宰,不能存心;御史金吾,曾無糾察。積習成俗,頗紊彝章。即宜各令所司,重更申明處分。自今已後,勿使更然。

來俊臣閭巷小人,奸險有素,以其頗申糾摘,將謂微效款誠,遂拔自泥塗,齒於簪紱。歲月滋久,涓埃莫施,專構凶邪,每相朋扇。隱逆賊之妹,尤深嬖寵;逼良家之女,以為妾媵。作威作福,無禮無義。剝奪甚萑蒲之盜,贓賄逾邱山之積。諸王等盤石宗枝,必期毀敗;南北衙文武將相,鹹將傾危。冀得竊弄機權,方擬潛為悖逆,無君之心已著,不臣之跡顯然。天下側目,含靈切齒,擢其發不足以數罪,粉其骨不足以塞愆。棄市之刑,嚴酷未極;汙宮之辟,輿議所歸。宜加赤族之誅,以雪蒼生之憤。

頃所司造曆,以臈月為閏,稽考史籍,便紊舊章。遂令去歲之中,晦仍見月,但恐寒暑未節,有爽天經。用敷欽若中懷,式陳敬授之典,重更尋討,果差一日,履端舉正,屬在於茲。宜改曆惟新,革非於既往,可以十月為閏,十月一日甲子朔旦冬至。

量才授職,自有條流,常秩清班,非無差等。比來諸色伎術,因營得官,及其升遷,改從餘任,遂使器用紕繆,職務乖違,不合禮經,事須改轍。自今本色出身,解天文者進轉官不得過太史令,音樂者不得過太樂鼓吹署令,醫術者不得過尚藥,奉禦陰陽卜筮者不得過司膳寺諸署令。有從勳官品子流外國官參佐視品等出身者,自今以後,不得任京清要等官。若累限應至三品,不須進階,每一階酬勳兩轉。

佛道二教,同歸於善,無為究竟,皆是一宗。比有淺識之徒,競生物我,或因懟怒,各出醜言。僧既排斥老君,道士乃誹謗佛法,更相訾毀,務在加諸,人而無良,一至於此。且出家之人,須崇業行,非聖犯義,豈是法門。自今僧及道士敢毀謗佛道者,先決杖,即令還俗。

鸞臺:山河作固,肇自往圖;關梁是修,抑惟前典。朕情存太朴,志在無外。成皋姬陝,勿用咽喉;函谷秦封,解其襟帶。欲使鴈行靡拾,鶉居不擾。而甿俗澆弊,浮惰者多,非所以禁絕末遊,作限中外。事資權變,理貴從宜。未便草率,由舊安置,應須修補,及官曲兵防,一事已上,所司速準例處分。其神都四面應須置關之處,宜令檢校文昌虞部郎中王元珪即往檢行,詳擇要害,務在省功,斟酌古今,必令折衷。還日具圖樣奏聞。

故趙州刺史高叡,狂賊既至,死節不降;長史唐波若,不能固城,相率歸賊。高叡已加褒贈,波若等身死破家。賞罰既行,須敦懲勸,宜頒示天下,咸使知聞。

比為久屬太平,多歷年載,人皆廢戰,並悉學文。今者用整兵威,故令教習。卿以春行冬令,則水潦為敗,舉金傷木,則便害發生。循覽所陳,深合典禮,若違此請,乃月令虛行。佇啟直言,用依來表。

鸞台,訏謀房帷,秉鈞之任為重;典綜絲綸,揮翰之才是屬。銀青光祿大夫守納言上柱國汝陽縣開國男狄仁傑,地華簪組,材標棟幹。城府凝深,宮牆峻邈。有八龍之藝術,兼三冬之文史。雅達政方,早膺朝寄。出移節傳,播良守之風;入踐台閣,得名臣之體。豈惟懷道佐明,見期於管樂;故以謁誠匡主,思致於堯舜。九重肅侍,則深陳可否;百辟在庭,則顯言得失。雖從容顧問,禮被於皇闈,而基酌輕重,事隆於紫誥。宜遷掌閫之秩,式懋專車之寵。可守內史,散官勳封如故。主者施行。

釋氏垂教,本離死生,示滅之儀,固非正法。如聞天中寺僧徒,今年七月十五日下舍利骨,素服哭泣。不達妙理,輕徇常情,恐學者有疑,曾不謗毀。宜令所管州縣,即加禁斷。

隋尚書令楊素,昔在本朝,早荷殊遇。稟凶邪之德,有諂佞之才,惑亂君上,離間骨肉。搖動冢嫡,寧唯掘蠱之禍;誘扇後主,卒成請蹯之釁。隋室喪亡,蓋惟多僻,究其萌兆,職此之由。生為不忠之人,死為不義之鬼,身雖幸免,子竟族誅。斯則姦逆之謀,是為庭訓;險薄之行,遂成門風。刑戮雖加,枝胤仍在,何得肩隨近侍,齒列朝行?朕接統百王,恭臨四海,上嘉賢佐,下惡賊臣。常欲從容於萬機之餘,褒貶於千載之外,況年代未遠,耳目所存者乎!其楊素及兄弟子孫已下,並不得令任京官及侍衞。

吉凶禮儀,國家所重,司禮博士,未甚詳明。成均司業韋叔夏、太子率更令祝欽明等,博涉禮經,多所該練,委以參掌,冀弘典式。自今司禮所修儀注,並委叔夏等刊定訖,然後進奏。

鸞台:獻替儲闈,管綜王職,聿求多士,必在正人。夏官尚書同鳳閣鸞台三品上柱國酒泉縣開國公唐休璟,業履清醇,恭肅忠亮。言必從行,學以知道。居八座之重,握四嶽之要。出將入相,允文允武,謀猷是屬,宏益以深。頃以暮年,固辭退位,就閑去劇,優賢尚齒。巨源請老,仍參翼讚之榮;叔子養德,還預朝國之議。宜輟五曹之務,俾同三令之班。可金紫光祿大夫行太子左庶子依舊同鳳閣鸞台三品,勳封如故。主者施行。

鸞台:神畿緝化,谘牧所難,天府屯兵,命將為重,惟賢是擇,非親勿居。太子左千牛衛率安北都護相王旦,黃道承暉,紫庭趨訓。儀表瑰傑,識量虛明。資忠孝以立身,仗經書而致德。勇高衛霍,詞優楊史,必能外振威聲,內清戎政。宜膺夾輔之寄,兼司羽翼之重。可并州牧,餘如故。

鸞台:京輔才難,神畿化首,四方取則,萬邦承流。自非明德懿親,何以宣風翊政?并州牧太子左千牛衛率相王旦,紫庭趨訓,青社疏封,雅度衝深,瑰資秀傑。忠孝天假,禮樂日宣。(闕)朔掌望隆前率。北野蒞戎,聲高臥護,懷共理之幹,有兼辦之能。宜紆朝綍,用清都輦。可雍州牧。

鸞台:鳳池清切,鸞渚便蕃,諷納兩闈,允資一德。中散大人天官侍郎韋嗣立,當朝人望,奕代相門。道周性全,才高識遠。誠以待物,寬而容眾。往自綸翰,五字見推;洎處提衡,九流式序。懷宗廟之掌,有社稷之能。宜竭忠賢,翊宣政化。可守鳳閣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散官如故。主者施行。

忠為令德,孝乃天經,義著君親,道存愛敬,其或兼者,可不美歟。銀青光祿大夫行鳳閣侍郎兼檢校相王府長史同鳳閣鸞台三品姚元之,自掖垣趨侍,廊廟謀猷,竭節盡誠,讜言正議,始終無替,宏益以多。近以母氏衰老,情兼喜懼,在休沐之期,闕晨昏之禮,乞解所職,以就閑養。外奏內請,誌到詞勤,宜遂懇情,用敦孝道。眷彼藩邸,高選經佐,俾從梁苑之遊,以致潘園之樂。可行相王府長史,一事已上,並同三品。

自開創以來,凡有赦書德音,節文內皆委諸道搜訪賢良。尚慮所在長吏,未切薦揚。其有卓犖不羈,沈潛用晦,負王霸之業,蘊經濟之謀,究古今刑政之源,達禮樂質文之奧,機籌可以制變,經術可以辨疑,一事軼群,一才拔俗,並令招聘,旋具奏聞。然後試其所長,待以不次。所貴牢籠俊傑,采摭英翹。

鸞臺:昔子弟咸建,姬祚以隆;支體畢侯,漢國斯永。某王男某等,普谷分彩,天池演派,金相比映,玉樹聯芳。垂髫欽愛敬之風,總角聞《詩》、《禮》之訓。三雍肇建,萬品維新。褒德敘勞,式遵行慶之典;疏藩樹屏,允叶推恩之令。可封襄陽縣開國男。(闕)

鸞台:睦親之道,推恩之義,家國所同,古今無異。雲麾將軍行太子左鶴禁率嗣陳王延暉,地承枝葉,戚在葭莩,幼聞《詩》、《禮》,躬踐名教。賞勸未酬,井邑猶虛,宜申優典,用光近族。延暉兄弟可別令實封一百五十戶。

鸞台:皇太子長女新都郡主,資靈玉裕,比價瑤台。發豔天庭,仰麗星辰之象;承徽儲禁,內稟河洲之德。惠心明婉,柔範端莊。始逾待年之期,甫及有行之歲。通事舍人楊泚,門擅槐鼎,地連姻戚,箕裘克隆,才質兼茂。可以膺合姓之典,奉禦輪之躅。摽梅興詠,方邀六禮之歡;在楚言歸,宜迨三星之夕。郡主可出適楊泚。

鸞台:皇太子第八女樂安郡主,承規銀榜,毓彩銅樓,寶婺連暉,瓊娥比豔。貞明發於閫訓,窈窕劉於國內外。固已儀範不愆,柔閑有裕。蘋蘩入薦,既成四教之德;桃李方春,宜用三周之禮。可出適符節郎宏農楊承烈男守文。

鸞台:皇太子第二女新都郡主、相王長女壽昌縣主、第二女安興縣主等,並毓靈天漢,稟訓皇闈,惠性早成,淑德克茂。粉澤四教,針縷七篇,笄年在時,令月有典。宜穆三從之禮,式光百雨之迓。新都郡主可出適左衛翊盧鹹。壽昌縣主可出適太子右奉禦楊尚一。安興縣主可出適梁王府參軍薛琳。所司準式。

鸞台:皇太子第二女義安郡主,重月降輝,發春揚彩,四德淳茂,六行恭修。歲在結纓,時方納幣。均州司倉裴巽,門胄清顯,風範昭明。既諧委雁之祥,宜縟盤螭之禮。郡主可出適巽,仍以今月十四日成禮。所司準式。

鸞台:相王長女壽昌縣主,第五女仙源縣主,並稟靈天漢,漸訓王門,質耀桃李,性芬蘭蕙。帝孫將降,甫及笄年,國人所承,允歸時望。清廟齋郎崔珍,太子左奉禦薛伯陽,並地襲衣冠,躬履名教,風猷美茂,才藝紛綸。飛鳳之占,既合其吉;乘龍之背,宜膺雙舉。壽昌縣主可出適珍、仙源縣主可出適伯陽。仍令所司準式。

鸞台:多難興王,殷憂啟聖,蕭牆之禍,自古有之。朕以虛寡,宿承先顧,社稷宗廟,寄在朕躬。親理萬幾,年逾二紀,幸得九元垂祐,四海乂安。何嘗不日昃忘食,夜分輟寢,戰戰而臨寶位,乾乾而握聖圖。憂百姓之不寧,懼一物之失所。但以久親庶政,勤倦成勞,頃日以來,微加風疢。逆豎張易之、昌宗兄弟,比緣薄解調煉,久在園苑驅馳,錫以殊恩,加以顯秩。不謂豺狼之性,潛起梟獍之心,積日包藏,一朝發露。皇太子顯,元良守器,純孝奉親,知此釁萌,奔衛宸極,與北軍諸將,戮力同心,剿撲凶渠,咸就梟斬。斯乃天地之大德,幽明所讚葉者乎!豈惟朕躬之幸,抑亦兆庶之福。朕方資藥餌,冀保痊和,幾務既繁,有妨攝理,監臨之寄,屬在元良。宜令皇太子顯監國,百官總已以聽,朕當養閑高枕,庶獲延齡。可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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