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晉文/卷一百三十三

卷一百三十三

曹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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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永和中为太学博士,升平中迁尚书郎,後为安北谘议参军,有《礼记音》二卷。

上表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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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闻君丧之礼,贵贱不同。《礼》,臣为君斩衰,仕焉而已,为旧君齐衰。爵禄既绝,朝见既替,盖以疏贱于亲贵,故降其制也。又《国丧仪注》,居职者朝夕临,去职者朔望临。礼,哭泣之节,各称其服,哭轻则服不得重。据令,去职之臣朔望哭,宜为旧君服齐衰。是以臣前率而行之,不敢有加,臣服齐衰,哭临殿庭,逾月历旬,外内监司,莫之或讥。及至梓宫将幸山陵,诸官来赴,服斩者多,此皆意存于重,而不原于制,遂使亲疏贵贱,无有等差。曾参欲勿除父母之丧,仲尼患其过制。今去官者服在官者之服,固为过制,非圣哲所许,而不推古今正礼难臣。若难者有证,臣对无据,甘受违制。《通典》九十,穆帝崩,前尚书郎曹耽等奔赴,皆服齐衰治书侍御史喻希表弹其失礼,博士孔恢等议,请免耽等所覆除官,耽上表自理云云。

开陵皇太后服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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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人後者为之子。元帝继武帝,于康帝为曾祖,《礼》,为曾祖後斩衰三年,《小记》与诸侯为兄弟者斩衰,则无齐。皇太后宜正服斩衰,改葬当缌。郑注止于臣、子、妻,王氏通谓三年者。王氏近情,则宜缌。《通典》一百二,永和十二年,修复峻平四陵,大使开陵,表至尊及百官皆服缌,尚书符问皇太后应何服,博士曹耽胡讷议。

司空蔡谟谥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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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谟可谓善始令终者矣。案谥法,布德执义曰穆。《通典》一百四

陈留王励废疾求立後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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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之义,“立子以贵不以长”,盖以为宗庙主故也。晋公族穆子有废疾,以让其弟;卫襄公嗣子絷,足不能行,立其弟。晋卫皆废嫡立庶者,明臣之义,终无执祭朝见之期,以之居位,违犯情礼故也。礼,有故,使人摄祭,非终身疾者。励为君王,故事未有诸侯以疾去国成比。《通典》七十四

胡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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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永和末太学博士。器案,经典释文叙录《谷梁胡讷集解》十卷。

婚不举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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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轩仪注,无施安鼓吹处所,又无举麾鸣钟之条。《通典》五十九,升平元年八月,符问迎皇后大驾,应作乐不?博士胡讷议。

陈留王废疾求立後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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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絷立弟,异于陈留二王之後,礼不宜废。《通典》七十四,升平元年

袁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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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之,穆帝时太学博士。

答台符问小功服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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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公主于二王属为姑,二王出为人後,主又出适,今应降服小功,然本是周亲,虽降而为疏,本亲情重。公主方当始薨,而疑可婚与不?《通典》六十,台符庐陵公主薨,琅邪东海二王于礼为应得婚与不?太学博士袁矫之云云。

许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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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升平中为仓部郎。

太宰武陵王为所生母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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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以子贵,王命追崇夫人,视公爵,秩比诸侯。凡诸侯之礼,服断旁亲,以国内臣妾并卑故也。姑姊妹女子子嫁于诸侯,则各以其服服之,尊同故也。卑则服阙,尊则礼行。太宰封王,继于蕃国,出离其本,仰无所厌。夫人诸侯,班爵不殊,缘天然之恩,伸王子之厌,薄出礼之降,制服周可也。《通典》八十二

崧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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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升平中为吏部郎。

太宰武陵王为所生母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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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之礼文,太宰应服齐衰周。今以《春秋》条例以广其喻。母以子贵,庶子为君,母为夫人,薨卒赴告,皆以成礼,不行妾母之制,夫人成风是也。此则身为父後,服应缌麻,犹以子贵,得遂私情,经有明文,《三传》不贬。况于太宰,贵同古例,不为父後者邪!且礼有节文,因革不一。自汉以来,皇子皆为始封君,始封君则私得伸。设令太宰不出後,必受始封,服无厌降。出後降一等,复何嫌而不周乎?《通典》八十二

曹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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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道,升平中为祠部郎。

太宰武陵王为所生母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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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庶子为父後,为其母缌,与尊为体,不敢伸恩于私亲。为人後,以所後为父,亦是尊者为体;其所生母,俱是私亲。为父後及为人後,义不异。《通典》八十二

谢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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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升平中为尚书。

太宰武陵王为所生母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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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礼》,为人後者三年,必以尊服服之。庶子为後,为其母服缌。《传》曰:“何以缌?与尊者为体,不敢服其私亲。”《礼》唯大宗无继支属之制。太宰出後武陵,受命元皇,则纂承宗庙,策名有在,礼制既明,岂容二哉?夫礼有仰引而违情者,故有君服而废私丧。屈伸明义,非唯一条,所谓以义断恩。况贵贱之礼既正,岂得不率礼而矫心。当依庶子为後之例,服缌而已。《通典》八十二,升平中,太宰武陵王所生母丧,表乞齐衰三年,诏听依昔乐安王故事,制大功九月,尚书谢奉议。

立琅邪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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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帝位自以君道相承,至于昭穆之统。《礼》“兄弟不相为後”,明义也。今应上继康帝,意谓不疑。此国之大事,将垂之来代。《通典》八十

又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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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帝之道,以天下为公,唯德与贤,不私其亲。逮殷周,则继代承业。虽百王迭建,而典谟不易,所以镇系人心,闲邪息乱。今大晋宗祀配天,成帝疾痛,皇嗣幼冲,深惟社稷,迁于康皇,轨同唐虞,高义大行。天祚不永,迁嗣本位。考之先典,求之人情,咸谓主上应继成帝。《通典》八十

居重丧遭轻丧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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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孝子之处丧,服勤三年,不懈不怠,情思所主无不在。曾子问:“三年之丧可以吊乎?孔子曰:“三年之丧练,不群立,不旅行。君子礼以饰情,三年之丧而吊哭,不亦虚乎!”盖以为彼兴哀,则不专于所重也。而《礼》云“卒哭既练,遭周大功之丧,皆随所服而变。”代行丧者,咸从此制,窃有所恨。夫人子之道,天属之恩,可谓重矣。终身之忧,非一朝可消,故有祥练而为其极。夫以资于事父之道,在公,尚有夺私服之制,况兼爱敬之重而更屈于支属乎!奔丧之礼,赴哭辄备其带,归于本宫,即反正服。于权宜兼通,庶可知无大过矣。《通典》九十七

与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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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骘後来之良,足以日新其美,近闻邑有异议。从弟异,亦当拜时,妇家遭丧,即是其例。夫拜时之礼,诚非旧典,盖由季代多难,男女宜各及时,故为此制,以固婚姻之义也。虽未入婿门,今年吉辰拜後,岁俗无忌,便得以成妇迎之,正以策名委质,有定故也。《通典》五十九,太和中,平北将军郄上言,功曹魏骘周丧内迎妇拜时,奉与郄笺。

江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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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升平中为太常。见《通典》八十二,晋末别有江夷,宋书有传,非即此。

立琅邪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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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成皇帝舍胤嫡之受,而授重天伦,道崇先代。康皇帝祗承明命,正统既移,至尊应继康皇帝嗣。《通典》八十,升平五年五月,穆帝崩,皇太后令立琅邪王丕,太常臣夷等五人议。

李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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阐字弘模,江夏人。

右光禄大夫西平靖侯颜府君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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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讳含,字弘都,琅邪临沂人。春秋以降,战国以前,贤智比肩,备于载策,昭穆次序,上至颜烛。汉末丧乱,旧谱沦亡,自青州使君以上,不复详具。祖钦,给事贞侯,父默,汝阴太守,学素相承,有声邦党。君幼禀贞粹,长而好古,睦亲之誉,发于羁贯,每读书,见孝友通灵之事,辄忄妻然改容,以为人神相与,何远之有,但患人心浇伪,自绝于神耳,苟能无以伪杂贞,神其舍诸?修已立诚,尽欢就养,训行闺门,义达州里,久要心许之信,夷险不爽,正冠纳履之嫌,终始不蹈。兄畿,患亡更生,君弃绝人事,蓬首屏气,以就养者,十有三年,次繁钦孙老而失明,合药须髯蛇胆,有青衣童子持裹授君,出户化成青鸟飞去。本州辟不就,镇东琅邪王参军事,过江累迁东阁祭酒,朝议谓君,正性端素,学行通深,有命太子中庶子,转黄门侍郎本州大中正,封回车县侯,转侍中吴郡太守,事停还,除侍中国子祭酒,加散骑常侍光禄勋,以年逊位,就加右光禄大夫,门施行马,特赐床帐被褥,四时致膳,固辞不受。冯怀欲为王导降礼,君不从,曰,王公虽重,故是吾家阿龙。君是王亲丈人,故呼王小字。王处明君之外弟,为子允之求君女婚,桓温君夫人从甥也,求君小女婚,君并不许,曰,吾与茂伦于江上相得,言及知旧,扌文泪叙情。茂伦曰,唯当结一婚姻耳。吾岂忘此言?温负气好名,若其大成,倾危之道,若其败也,罪及姻党,尔家书生为门,世无富贵,终不为汝树祸。自今仕宦不可过二千石。婚嫁不须贪世位家。时议者以君审裁,将以应军司之选。君遽告蔡谟曰,非此轻弱所宜尸忝。羯逆方炽,当保国养民,以俟事会。想爱人以礼,宜寝此言。主相闻之,卒不授督统之任,谟秉君此言,终不唱讨贼之计,在朝正立,不昵权豪,及致仕退居,长子髦解职视膳,中子谦躬率田桑,中外莫不取给,阖门静轨廿馀年,九十三薨,遗命素棺薄敛,吉凶官饰,一无施列,天子嗟悼,诏赐墓田,谥曰靖侯,礼也,停柩在殡,邻家失火,三子抱柩号惶,分同灰烬,焱焰垂及,然顿灭。论曰君平生素行,既感达幽灵,终殡在堂,又获福异,岂神,以显淳德乎!阐托姻颜氏,颇识旧闻,与君二子髦约采集言行,而著此传。《景定建康志》

喻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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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字益期,豫章人,升平末为治书侍御史,累迁至将作大匠,有集一卷。器案,水经水注,豫章俞益期性氯刚云云,又引俞益期,马文渊立雨铜柱於林邑云云,太平《御览》一八一、《续谈助》引俞益期同,又《御览》太平七七一引作喻透期与韩豫章一作喻益期与《通典》同,《书钞》一三八同引作庾益期,则误失。余以为当从期朔,依《水经注》作俞益期,庶乎其可。《隋书·经籍志》著录《将作大匠喻希集》一卷,喻亦当作俞。凡此俱全晋文小传之所本也。或以为不知其字益期及为治惠侍御中出於何书,严氏必有所本,俟再考。不知严可均所操《水经注》、《隋唐经籍志》及《通典》而为之者也。

与韩豫章笺案韩康伯为豫章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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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伏波昔开道,篙迹凿石犹存。《北堂书钞》一百三十八,《御览》七百十一。

  马文渊昔立两铜柱于林邑岸,此有遣兵十馀家不反,居宁寿灵岸南,南对铜柱,悉姓为马,自为婚姻,有三百户。交州以流寓,号曰马流。言语饮食,尚与华夏同。山川移易,铜柱今没在海中,正赖此民,以识故处。《御览》一百八十七

林邑有鸟名归飞。《御览》九百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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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缤榔树,最南游之可观,子既非常,木亦特异,温交州时度之,大者三围,高者九丈,叶聚树端,房构弃下,华秀房中,子结房外,其擢穗似禾,其缀实似谷,其皮似桐而厚,其节似竹而概,其中空,其外劲,其屈如覆虹,其申如缒绳,本不大,末不小,上不倾,下不邪,调直亭亭,千百若一。步其林则寥朗,庇其阴则萧条,信可以长吟,可以远想矣。但性不耐霜,不得北殖,必当遐树海南,辽然万里,弗遇长者之目,自令人恨深。尝对飞鸟恋土,增思寄意,谓此鸟其背青,其腹赤,丹心外露,鸣情未达,终日归飞,飞不十千,路馀万里,何由归哉?《水经温水注》,《艺文类聚》八十七,《御览》九百七十一

  有清浆数斗,悬于长木之端,终不乾,故为小异。《御览》九百七十二

  外国老胡说,众香共是一木,木花为鸡舌香,木胶为熏陆,木节为青木香,木根为旃檀,木叶为霍香,木心为沈香。《御览》九百八十一,又九百八十二引五条。

康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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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爵里未详,有道人单道开传一卷。

单道开传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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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哉善人,飘然出群。外轨小乘,内畅空身。玄象晖曜,高步是臻。餐茹芝英,流浪岩津。《高僧传》九,《法苑珠林》五十九,《十六国春秋》二十一。

伏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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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字玄度,平昌安丘人,州举秀才,辟别驾,皆不就,大司马桓温引为参军,後为征西桓豁参军,领华容令,太元中拜著作郎,专掌国史,领本州大中正,迁游击将军,有集十一卷。

望涛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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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夫金祗理辔,素月告望,宏涛于是郁起,重流于是电骧。起沙氵亭而迅迈,触横门而克壮。灌江津而砰磕,鼓赤岸而激扬。郁律烟腾,隗兀连罡。重叠而天竦,洄湍而起涨。《艺文类聚》九

长笛赋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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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同僚桓子野,有故长笛,传之耆老,云蔡邕之所作也。初邕避难江南,宿于柯亭,柯亭之观器案,《世说新语·轻诋篇》注、《书钞》一百十一作馆。以竹为掾,邕仰而眄之曰,良竹也。取以为笛,奇声独绝,历代传之,以至于今。《後汉·蔡邕传》注,《世说新语·轻诋篇》,《北堂书钞》一百十一,《艺文类聚》九十,《初学记》十六。

  灵禽为之婉翼,泉禽为之跃鳞。远可以通灵达微,近可以写清畅神。达足以协德宣猷,穷足以怡志保身。兼四德而称隽,故名流而器珍。《初学记》十六引两条。

登故台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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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差姑苏台东,有丹湖万顷,内有金银塘。《御览》六十六

正淮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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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者,三代扬州之分也。当春秋时,吴、楚、陈、蔡之与地,战国之末,楚全有之,而考烈王都焉。秦并天下,建立郡县,是为九江。刘项之际,号曰东楚。爰自战国至于晋之中兴,六百有馀年,保淮南者九姓,称兵者十一人,皆亡不旋踵,祸溢于世,而终莫戒焉。其天时欤?地势欤?人事欤?何丧乱之若是也!试商较而论之。

  夫悬象著明,而休徵表于列宿;山河衿带,而地险彰于丘陵;治乱推移,而兴亡见于人事。由此而观,则兼也必矣。昔妖星出于东南而弱楚以亡,飞孛横于天汉而刘安诛绝,近则火星晨见而王氵首谋,长彗霄英,而母丘袭乱。斯则表乎天时也。彼寿阳者,南引荆汝之利,东连三吴之富;北接梁宋,平涂不过七日;西援陈许,水陆不出千里;外有江湖之阻,内保淮肥之固。龙泉之陂,良畴万顷,舒六之贡,利尽蛮越,金石皮革之具萃焉,苞木箭竹之族生焉,山湖薮泽之隈,水旱之所不害,土产草滋之实,荒年之所取给。此则系乎地利者也。其俗尚气力而多勇悍,其人习战争而贵诈伪,豪右并兼之门,十室而七;藏甲挟剑之家,比屋而发。然而仁义之化不渐,刑法之令不及,所以屡多亡国也。

  昔考烈以衰弱之楚屡迁其都,外迫强秦之威,内遘阳申之祸,逃死劫杀,三世而灭。黥布以三雄之选,功成垓下,淮阴既囚,梁越受戮,嫌结震主之威,虑生同体之祸,遂谋图全之计,庶几後亡之福,众溃于一战,身脂于汉斧。刘长支庶,奄王大国,承丧乱之馀,御新化之俗,无德而宠,欲极祸发。王安内怀先父之憾,外眩奸臣之说,招引宾客,沈溺数术,藉二世之资,恃戈甲之盛,屈强江淮之上,西向而图宗国,言未绝口,身嗣俱灭。李宪因亡新之馀,袁术当衰汉之末,负力幸乱,遂生僭逆之计,建号九江,称制下邑,狼狈奔亡,倾城受戮。及至彦云、仲恭、公休之徒,或凭宿名,或怙前功,握兵淮楚,力制东夏,属当多难之世,仍值废兴之会,谋非所议,相系祸败。祖约助逆,身亡家族。彼十乱者,成乎人事者也。然则侵弱昏迷,以至绝灭,亡楚当之。恃强畏逼,遂谋叛乱,黥布有焉。二王遘逆,宠之之过也。公路僭伪,乘衅之盗也。二将以图功首难,士少以骄矜乐祸。本其所因,考其成迹,皆宠盛祸淫,福过灾生,而制之不渐,积之有由也。《晋书·伏滔传》

正淮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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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高祖之诛黥布也,撮三策之要,驰赦过之书,乘人主之威以除逆节之虏,然犹决战陈都,暴尸横野,仅乃克之,害亦深矣!长安之谋,虽兵未交于山东,祸未偏于天下,而驰说之士与阖境之人,幽囚诛放者,亦已众矣。光武连兵于肥舒,魏祖驰马于蕲苦,而庐九之间流溺兵凶者十而七八焉。夫王氵面缚,得之于介石;仲恭接刃,成之于後觉也。而高祖以之宵征,世宗以之发疾,岂不勤哉!文皇挟万乘之威,杖伊周之权,内举京畿之众,外徵四海之锐,云合雨集,推锋以临淮浦,而诞钦晏然,方婴城自固,凭轼以观王师。于是筑长围,起棼橹,高壁连堑,负戈击柝以守之,自夏及春,而後始知亡焉。然则屠城之祸,其可极言乎?约之出奔,淮左为墟,悲夫!

  信哉鲁哀之言,夫生乎深宫,长于膏粱,忧惧不切于身,荣辱不交于前,则其仁义之本浅矣。奉以南面之尊,藉以列城之富,宅以制险之居,养以众强之盛,而无德以临之,无制以节之,则厌溢乐祸之心生。夫以昏主御奸臣,利甲资坚城,伪令行于封内,邪惠结于人心,乘间幸济之说日交于侧,猾诈锢咎之群各驰于前,见利如归,安在其不为乱乎!况乘旧宠,狭前功,畏逼惧亡,以谋图身之举者,望其俯首就羁,不亦迂哉!《易》称“履霜坚冰,驯致之道”,盖言渐也。呜呼!斯所以乱臣贼子亡国覆家累世而不绝者欤!

  昔先王之宰天下也,选于有德,访之三吏,正其分位,明其等级,画之封疆,宣之政令,上下有序,无僭差之嫌,四人安业,无并兼之国。三载考陟,功罪不得逃其迹,九伐时修,刑赏无所谬其实。令之有渐,轨之有度,宠之有节,权不外授,威不下黩,所以杜其萌际,重其名器,深根固本,传之百世。虽时有盛衰,弱者无所惧其亡;道有兴废,强者不得资其弊。夫如是,将使天下从风,穆然轨道,庆自一人,惠流万国,安有向时之患哉!《晋书·伏滔传》

论青楚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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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滔以春秋时鲍叔、管仲、隰朋、召忽、轮扁、宁戚、麦丘人、逢丑父、晏婴、涓子,战国时公羊高、孟轲、邹衍、田单、荀卿、邹、莒大夫、田子方、檀子、鲁连、淳于髡、ツ子、田光、颜蜀、黔子、於陵仲子、王叔、即墨大夫,前汉时伏徵君、终军、东郭先生、叔孙通、万石君、东方朔、安期先生,後汉时大司徒、伏三老、江革、逢萌、禽庆、承幼子、徐防、薛方、郑康成、周孟玉、刘祖荣、临孝存、侍其元矩、孙宾硕、刘仲谋、刘公山、王仪伯、郎宗、祢正平、刘成国,魏时管幼安、邴根矩、华子鱼、徐伟长、任昭先,伏高阳,此皆青士有才德者也,凿齿以神农生于黔中,邵南咏其美化,春秋称其多才,汉广之之风,不同鸡鸣之篇,子文叔敖,羞与管晏比德,接舆之歌凤兮,渔父之咏沧浪,汉阴丈人之折子贡,市南宜僚屠羊说之不为利回,鲁仲连不及老莱夫妻,田光之于当有误。屈原案《渚宫旧事》五作“田光”,不及“屈原”,邓禹卓茂无敌于天下,管幼安不胜庞公,庞士元不推华子鱼,何邓二尚书独步于魏朝,乐令无对于晋世。昔伏羲葬南郡,少昊葬长沙,舜葬零陵,比其人则准的如此,论其土则群圣之所葬,考其风则诗人之所歌,寻其事则未有赤眉黄巾之贼,此何如青州邪?滔与相往反,凿齿无以对也。《世说言语篇》注引滔集。

帝尧功德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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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书龟历之文。《御览》九百三十一,引任述异记注。

伏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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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之,滔子,历黄门郎侍郎、侍中、尚书、光禄大夫,有集十卷。

雪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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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阴凝雪,皎如帔素。《御览》十二

秋怀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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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景宇肃澄,风高木敛。凄风夕衰,零露晨湛。泽收润而草枯,叶骤坠而庭掩。雁偕来以希阳,燕游逝而投险。岂微物之足怀,伤龄之告渐。《艺文类聚》三

曹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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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之,哀帝初博士。

立秋读令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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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秋御读令,不应缃帻,求改用素。《宋书·礼志》五

刘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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玢,爵里未详。

答王徽之问废疾兄女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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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徽之问刘玢废疾兄女服:“《记》云‘其夫有废疾又无子传重者,舅为之服小功’。又云‘长子有废疾,降传重也’。此二条,皆以其废疾降嫡从庶。谓如此,虽非嫡长,而有废疾,既无求婚许嫁理,且庆吊蒸尝皆不得同之于人,不知当制服不?”刘玢答:“若嫡子有废疾,不得受祖之重,则服与众子同在齐衰。盖以不堪传重,故不加服,非以废疾而降也。子妇之服,例皆小功,以夫当受重,则加大功。若夫有废疾,则居然小功,亦非降也。《丧服经·齐衰章》,为君之祖父,《传》曰:‘从服也。’郑注曰:‘为君有祖之丧者,祖有废疾不立也。’从服例降本亲一等,君服斩,故从服周。唯孙不敢降祖,此亦是废疾不降之一隅也。”《通典》一百一

綦毋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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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爵里未详,有《孟子注》七卷。

驳尚书奏章太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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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不继祖祢,故妻得伸。皇姑夫人致斋而会大庙,后服不逾至尊,亦当缌麻也。《通典》九十五,哀帝兴宁中,哀靖皇后有章太妃之丧,尚书奏,至尊缌麻,三月皇后齐衰。案周礼,有後轻而服重,公子为公所厌,故不得申。舅不厌妇,故得以本服,綦毋邃驳。

王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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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太和末为博士。

庾家为孝庾后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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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服之内,一同臣妾,宜准小君服周。《通典》八十一,孝后崩,庾家访服,博士王议昆。

郑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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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爵里未详。

庾家为孝庾后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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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妇宜从夫,若其夫自同人臣,妇亦宜同于人之妻,与王后无准,虽欲宁戚,于大典有阙。《通典》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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