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六月甲午并州父老百餘人詣闕奏稱陛下肇開帝業發跡太原皇太子疏爵晉藩作牧並部臣等不勝慶幸今來奉賀帝賜宴及物以遣之閏六月庚申薛延陀可汗子突利設獻饌帝於相思殿大饗百寮盛陳寶器奏慶善破陣樂並十部之樂及撞球跳丸舞劍之技突利設再拜上千萬歲壽賜金帛各有差十一月甲辰誕皇太子太孫宴百寮於弘教殿帝幸東宮自殿北門而入太子自投階下舞蹈稱萬歲帝謂宮臣曰:頃來生業稍可非乏酒食而唐突公等宴會者朕甲館之慶故就公為樂耳咸稱萬歲酒酣帝起舞群臣並舞樂極而罷賜物各有差。

十八年正月丙戌宴諸蕃使於玄武門賜物以遣之二月辛酉詔三品以上賜宴於玄武門帝既工隸書。又好飛白於王衛之間別更立意(王羲之衛夫人)遂觸類增長精妙絕倫有新奇群臣無不下拜啟請是日帝操筆作飛白書群臣乘酒就帝手中相競散騎常侍劉洎登御床引手然後得之其不得者咸稱洎登御床罪當死請引付法帝笑而言曰:昔有會妤辭輦今見常侍登床五月甲戌詔司徒長孫無忌以下十餘人於丹霄殿賜宴各賜膜皮右衛大將軍薛萬徹預焉帝意在萬徹而誤呼其兄萬均愴然不樂曰:萬均朕之勛舊不幸早亡朕不覺呼名豈其魂靈欲朕之賜也。因令取皮呼萬均以同賜而焚之於前侍坐者無不感嘆十月癸卯宴雍州父老千一百人於上林苑帝謂之曰:朕剪除喪亂海內乂安百姓復業各循其理而遼東數城中國舊地莫離支狼子野心虐殺其主朕欲存其國而吊其人所以將幸雒陽有事經略安復三韓之地一二年方還故詔父老王羲之衛夫人別耳子孫從行者朕躬自巡撫勿以為慮賜百歲以上氈被袍各一疋帛十段粟十石九十以上帛五段粟五石八十以上帛三段粟二石十一月壬午宴雒州父老一百九十人於儀鸞殿班賜有差。

十九年十月征遼還次營州戊申詔本州刺史父老及契丹等蕃長首領宴會父老年七十以上契丹奚蕃長以下各班賜繒錦綾數千萬段十一月癸酉帝至幽州幸城南大饗軍士勞之曰:朕執賞罰之柄懸諸日月有功於國賞不逾時飲至之禮古今常事朕欲遍置酒饣肴咸宜樂飲甲戌宴從官三品以上賜物各有差丙戌回幸定州時太子監國處定州詔定州管內孝行著聞者宜與宗姓老人同賜宴會十二月帝不豫步輦幸并州辛酉文武三品以上及中書門下四品以上以帝疾瘳詣闕上禮詔引文武五品以上賜宴遣皇太子宣旨曰:臣之於君義猶父子朕頃遭腫疾見公等憂惶今者疾除復見公等喜悅此之忠烈簡在朕心不費上禮饣肴膳豐潔固不可獨進與公等同歡酒舉樂奏司徒長孫無忌以下更上千萬歲壽帝悉為舉卮奏破陣樂舞狻猊車撞丸劍數百人齊作帝樂飲臣下極歡將夕乃罷賜物各有差。

二十年正月庚辰引從官及太原父老而宴之賜物各有差七月辛亥帝疾愈宴五品以上於飛霜殿絲竹遞奏群臣上壽極歡而罷賜綾錦各有差十二月庚辰以鐵勒回紇俟利發等詣闕朝見宴於芳蘭殿恩賜甚渥仍敕所司加禮供給每五日一會。

二十一年正月鐵勒回紇部拔野古部同羅部思結部渾部斛薛部奚結部阿跋部契羽部白部其渠帥各率所部歸附及還帝御天成殿陳十部樂宴而遣之設高坫於殿前置銀瓶於坫上自左閣內潛流酒泉通於坫腳而湧殿前瓶中。又置大銀盆其實百斛傾瓶註於盆中鐵勒數千人不飲其半雜類驚駭私相謂曰:天子賜我曹此瓶還部落中傾之,豈不嚐是酒也。又詔文武五品以上令外廚給酒胾於尚書都堂以餞之。

二十二年正月乙未奏十部樂會四夷君長於天成殿王公稱觴上壽賜帛各有差二月丙寅朔奏辭引五品以上升殿宴四月乙亥西突厥賀魯以王師問罪龜茲固請前驅願為鄉導仍以數十騎馳謁詔授昆丘道行軍扌管宴之於嘉壽殿及文武三品畢景甚歡錫賀魯綾采仍解所服之衣以賜十月己巳隰丘道軍將阿史那社爾擊龜茲破之帝聞之大悅宴五品以上於紫微殿從容謂群臣曰:夫樂有數種至如土城竹馬遊戲阡陌之間此童幼之樂飾金翠曳羅綺此婦人之樂賤糴貴出貿遷有無此商賈之樂高官厚祿名位昭顯此仕進之樂受出征前無勁敵此將帥之樂四海寧一六合無塵端拱巖廊社稷安固此帝王之樂也。頃命將西征今已克捷萬里清泰戰士咸得還家此朕為樂之時因賜群臣傾觶極歡而罷。

二十三年二月癸巳特進新羅王金春秋還國令三品以上宴餞之優禮甚備。

●卷一百十

○帝王部·宴享第二

唐高宗永徽三年二月甲辰宴三品於百福殿帝舉酒極歡賜以錦采各有差甲寅京城百姓以歲旱帝避正寢撤膳遂降甘雨相率宴樂兼奏倡優百戲帝御安福門樓以觀之。

五年四月癸巳宴文武群官及麟遊縣老人於武門賜物各有差九月乙亥禦丹霄殿臨觀三品以上行大射禮丙子賜五品以上射帝升永光門樓以觀之。

顯慶元年正月己卯宴文武群官及朝集使蕃客京城老人八十以上賜物各有差。

二年二月幸雒陽宮癸亥禦貞觀殿宴從行文武官及雒州父老宗姓等賜物各有差。

五年二月幸并州丙戌宴從官及諸親并州官屬父老等奏九部樂極歡而罷賜帛有差十二月辛未校獵於長社之安樂川丙子詔侍臣及蕃客夜宴帝賦詩以紀講習之事。

龍朔元年九月敕中書門下五品以上諸司長官尚書省侍郎並諸親三等以上並詣沛王宅設宴禮奏九部樂禮畢賜帛雜采各有差。

麟德元年八月丙子帝自萬年宮還便幸舊宅丁丑宴群臣賜物有差。

乾封元年正月戊辰朔有事於泰山壬申禮畢禦朝覲壇受朝賀癸酉帝謂群臣曰:升中大禮不行來數千載近代帝王雖稱封禪其間事有不同,或謂求仙克禋,或以巡遊望拜皆非崇祖業近在隋朝喪亂最甚老小填溝壑少壯染兵鋒高祖發自晉陽撥亂反正先朝躬擐甲胄贊成大業掃除氛祲廓清區宇遂得四海宅心萬邦仰化朕丕承寶歷十有七年終日孜孜夙夜無怠屬國家無事天下太平華夷乂安遠近敦睦所以躬親展禮褒贊先烈情在歸功固非為己遂得上應天心下允人望今大禮既成深以為慰公等休戚是同故應共此慶欲與公等飲宴盡歡各宜在外更衣即來相見乃敕所司撤幄帳施御床三品以上升壇四品以下列坐壇下縱酒設樂群臣及諸嶽牧競來上壽起舞日晏方止四月甲辰帝至京師先謁太廟是日禦景雲閣宴群臣設九部樂頒賜采各有差。

總章元年十月癸丑文武官獻食賀破高麗帝御玄武門之觀德殿宴百官設九部樂極歡而罷有差。

咸亨元年十一月壬戌帝親於殿前宴京城父老有不能行者仍許子弟扶至殿庭宣敕謂之曰:朕雖居九重之內常以萬姓為心而誠不動天遂使陰陽錯謬自從去歲關中旱儉禾稼不收多有乏絕百姓不足責在朕躬每自思此深以為愧今雒口倉廩。且復充實更為轉運,於是艱辛理有便宜所以行也。故召卿等為宴別耳仍節級賜物及黃袍等以遣之。

三年六月甲寅禦冷泉宮亭子召許敬宗臯男生及東西臺三品舉酒作樂。

四年七月庚午皇太子新宮成帝親送太子入宮五品以上及諸親並從宴會奏樂極歡而止賜物有差上元元年九月辛亥百官俱新服上禮帝御麟德殿之景雲閣以宴群臣。

儀鳳三年七月丁巳宴百寮及諸親於九成宮之咸亨殿帝謂霍王元軌等曰:去冬無雪今春少雨昨五月避暑此宮甘雨屢降夏麥豐熟秋稼滋榮。又得李敬玄表奏吐蕃已入龍支張處勖率領驍勇與其交戰一日兩陣賊俱敗走奔趨數百里虜獲極多。又太史先奏七月朔太陽合虧而日竟不食此是上天垂祐宗社降靈豈在虛薄所能致此。又以男輪最小特所留愛比來與選新婦多不稱情近納劉延景女觀其極有孝行不失婦容復是私衷一喜思共叔等同為此歡宜各盡情相勸樂酒飲酣帝賦詩作柏梁體曰:屏欲除奢政返淳皇太子曰:叨恩監守戀晨昏霍王元軌曰:聖德無為同混元相王輪曰:長歡膝下鎮承恩右僕射戴至德曰:天皇萬福振長源黃門侍郎來常曰:策蹇叨榮青門中書侍郎薛元超曰:池濫職奉王言自餘群臣以次繼作日晏而罷賜采物有差。

調露二年正月乙酉禦雒城南門樓引諸王及三品以上並諸州都督刺史登樓賜宴太常奏新造六合還淳之舞日晏而罷四月癸酉九玄殿會文武百寮謂曰:匈奴為患侵鎬及方(方地名)自秦漢以來即有此弊我國家拓定四海尚虧事大之禮貞觀之始猶自執迷所以命將出師頻有摧殄遂使土分瓦解君臣面縛未忍殲殄許以自新五十年間俱稱臣妾自去冬以來忽相扇動潛行合聚遠事交結遂殺戮百姓侵損邊陲故遣裴行儉等聊申薄伐軍威暫舉兵不血刃應時破潰款伏軍門朕自聞以來情甚歡慰故廣召百官以申宴喜王公卿士想同茲慶。

中宗神龍元年四月壬子宴房州父老於雒城南門各賜勛一級帛十五段己巳宴皇親及皇后內外諸親於武成殿賜物有差。

景龍二年十一月辛巳以安樂公主出降宴群臣於兩儀殿十二月丙申宴堅昆使於兩儀殿。

三年正月乙亥宴侍臣及近親於梨園亭八月乙巳幸安樂公主山池宴從官賜繒帛有差。

四年正月乙丑宴吐蕃使於苑內球場命駙馬都尉楊慎交與吐蕃使打球帝率侍臣觀之四月丁亥帝遊櫻桃園引中書門下五品以上諸司長官學士等入芳林園置酒為樂乙未張樂於隆慶池泛舟戲象宴群臣仍命賦詩。

睿宗景雲二年正月乙卯宴吐蕃使賜物有差九月丁酉宴吐蕃使於承慶殿十一月戊子禦承天門宴突厥可汗男楊我支特勒。

太極元年正月乙未朔禦安福門宴突厥可汗男楊我支特勒。

延和元年七月庚申禦安福門宴群公卿士設太常九部樂帝夜觀樂焉。

玄宗先天元年八月己酉吐蕃遣使朝賀帝宴蕃使於武德殿設太常四部樂於庭九月乙亥太上皇禦安福門賜群公卿士射。

二年九月庚辰宴王公百寮於承天門。

開元元年十二月丁酉以吐蕃遣其大臣來求和命有司引吐蕃使宴於三殿。

二年二月癸丑宴突厥使及新羅王子於朝堂以旱廢樂十月庚辰宴新羅使於內殿敕宰臣及四品以上諸官預焉。

七年二月壬申朝集使還本任命有司布饌宴群臣於庭賜帛有差三月壬辰敕百官三月三日宜準常式賜射壬子禦丹鳳樓宴九姓同羅及契丹各賜物一百段小妻主友三十段。

八年正月丙寅以皇太子加元服宴百官於太極殿十一月己巳禦丹鳳樓宴九姓蕃安等設九部樂九年三月戊午宴朝集使賜帛有差四月戊辰禦丹鳳樓宴平胡節將王晙郭知運王智方高崇謝知信等四品以上清官及供奉官陪宴十二月甲午宴朝集使賜物各有差。

十年正月乙巳禦含元殿宴群臣賜帛各有差。

十一年五月丙戌命有司會群臣宴突厥使暾泥熟於都城南門。

十二年三月庚午宴朝集使於紫宸殿賜帛有差。

十四年十一月己丑幸寧王憲宅與諸王宴探韻賦詩帝《詩》曰:魯衛情先重親賢愛轉多冕旒豐暇日乘景暫經過戚裏申高宴平臺奏雅歌復尋為善樂方驗保山河。

十五年四月丙午涼州都督王君破吐蕃凱旋詔置食朝堂宴之及將士等並賜物有差帝謂及將士等曰:吐蕃小醜敢懷逆命輒窺亭障以逞凶狂卿等智勇夙彰軍威克振才整旗鼓屢剪渠魁深入寇庭當甚勞耳五月丁丑是日端午宴群臣於武成殿各賜衣一襲帝親自賦《詩》曰:端午臨中夏時清日復良鹽梅已佐鼎麯ろ。且傳觴事古人留跡年深縷續長當軒知槿茂向水覺蘆香億兆同歸壽群公共保昌忠貞如不替貽厥後昆芳特賜宰臣季元紘及兵部尚書蕭嵩金章紫綬以寵之十一月庚子禦含元殿宴群臣賜帛有差。

十六年十一月丙午禦含元殿宴群臣賜帛有差。

十七年八月癸亥帝降誕之日大置酒張樂宴百寮於花萼樓十八年三月命侍臣及百寮每旬暇日尋勝地宴樂仍賜錢令所司供帳造食四月丁卯侍臣以下宴於春明門外寧王憲之園池帝御花萼樓邀其回騎更令坐飲遞起為舞班賜有差。

十九年二月丁亥詔曰:百靈降福庶君葉心陰陽調而生植以滋政理孚而黎獻咸。若由庚知萬物之樂華黍洽三農之慶信可以率禮輔仁式歌。且舞者矣。況生成式序氤氳致和卉物發榮池含麗思順時令以申惠澤咸宜邀歡芳月繼賞春風夙夜在公既同咸一之理休沐式宴俾共平之樂中書門下及供奉官嗣主郡王左右丞相少傅賓客諸司三品以上長官侍郎郎官少監少卿少匠司業少尹兩縣令都水使者朝集使上佐以上並雜處未赴任者及東宮諸司長官中舍中允少詹事諭德中郎率蕃官三品以上至春末以來每置暇日宜準去年正月二十九日敕賜錢造食任逐勝賞。

二十年二月壬辰許百寮於城東關亭子尋勝因置檢校尋勝以厚其事文官三品以上及兩省侍郎中丞御史咸預焉四月乙亥宴百寮於上陽東州醉者賜以衾褥肩舁以歸相屬於路五月丁卯召河北立功將士於朝堂謂之曰:天地無遠四夷奔走而來庭山川無幽百神而奉職斯皆上玄啟佐宗廟威靈肆予一人肅將明命而已乃者林胡小醜敢茲不恭爰命師徒掃除邊祲卿等屬當武旅之寄得奮才略之雄取如拾遺月獻三捷雖天誅則爾亦卿等力焉今屬旋師聊申宴勞應有官賞已敕所繇敘定之日朕將親覽必有當功之賞用增乘輿之氣。且宜坐食兼賜卿等少物食訖領取。

二十一年八月詔曰:大射展禮先王創儀雖沿革或殊而遵習無曠往有陳奏遂從廢寢永監大典無忘舊章將射侯以觀德豈愛羊以去禮緬惟古訓罔不率繇自我而闕何以示後其三九射禮宜依舊遵行以今年九月九日賜射於安福門樓下時京官五品以上乃預其會。

二十三年七月戊寅以藉田禮畢大置酒於應天門以會百官八月丁亥帝降誕之日禦花萼樓宴群臣御製千秋節詩序時小旱是日大樹雨百官咸上表賀九月辛巳宴朝集使於朝堂賜物有差。

二十四年二月甲寅宴新授縣令於朝堂八月壬子千秋節帝御廣達樓宴群臣奏九部樂內出舞人繩伎頒賜有差制曰:自古風俗所傳歲時相樂亦各有事大小在人朕生於仲秋厥日惟五遂為嘉節慶感誠深今屬時和氣清年穀漸熟中外無事朝野大安不因此時何云:宴喜卿等即宜坐飲相與盡歡。又召京兆父老等宴之敕曰:今茲節日穀稼有成頃年以來不及今歲百姓既足朕實多歡故於此時與父老同宴自朝及野福慶同之並宜坐食食訖樂飲兼賜少物宴訖領取甲寅以突騎施遣大酋領胡祿達於來求和許之宴於內殿賜錦衣一副帛一百放還蕃二十五年正月壬午制曰:百司每旬節休假並不須親職事任追勝為樂宣示中外知朕意焉己丑以望日命有司於勤政樓前樹燈宴群臣於樓下八月丁未千秋節宴群臣於勤政樓下。

二十六年三月己巳賜朝集使五品以上錢三十萬任追勝為樂(是年正月帝親迎氣東郊詔曰:今朝廷無事天下和平美景良辰任百官追勝為樂)十月庚戌停朝參命百官於尚書省宴朝集使二十八年正月壬寅以望日禦花萼樓宴群臣命有司樹燈於樓前會大雪而罷因敕當以二月望日燒燈八月己未以降誕日禦花萼樓宴群臣賜帛有差天寶元年正月甲寅命有司宴女國王及佛遊國於曲江令宰臣以下同宴十月庚辰禦花萼樓宴蕃客放還蕃。

三載三月敕中書門下及兩省五品以上並三品以下正員長官諸司侍郎御史中丞於鴻臚亭子祖錢朝集使及范陽節度使安祿山。

四載正月敕今月十四十五十六日宜令中書門下及兩省供奉官諸司文官四品以上郎官御史節度采訪使等並於花萼樓下宴。

五載正月敕今月十四十五十六日宜令中書門下及兩省供奉官文官四品以上武官三品以上正員並御史中丞嗣王郡王郎官御史節度使並於花萼樓下參宴不須入朝。

十載正月詔曰:百辟葉心交修皇極所以天降休命寶祚維新今郊廟精禋大禮克舉萬方無事九有忻心屬獻歲芳春上元望日既當行慶之序式廣在鎬之恩自今後非惟旬休及節假百官等曹務無事之後任追遊宴樂。

十三載三月丙午禦躍龍殿門張樂宴群臣賜物有差極歡而罷。

十四載三月庚申許常參官追勝宴樂百官因上。表曰:伏奉恩敕令臣等三月以來分日入朝逐伏以聖政和平景光韶麗道風淳被朝野歡娛陛下均惠澤而不遺俾簪纓而共賞因其無事許以番休草木加春沈翔益暢生成之德報效何階復以宮闕增修子來云:就軍麾告捷飲至初行臣等無汗馬之勞空г分器懷賀燕之志敢效獻芹伏請進錢一千貫文以充宴樂願接順陽之慶得伸就日之懇許之丙寅禦勤政樓宴群臣帝賦詩效柏梁體群臣畢和八月辛卯天長節禦勤政樓宴群臣。

肅宗乾元元年二月戊戌宴回紇使於紫宸殿前八月甲辰天長節太上皇於金明樓宴百官賜采五百疋。

二年三月甲申回紇王子骨咄特勒宰相帝德等十五人自相州奔於西京帝宴之於紫宸殿賞物有差八月壬戌十姓突騎施黑姓可汗阿多裴羅等並波斯進物使李摩自及寧遠國使葛等來朝並宴於內殿九月丙寅帝降誕日宴百官於宣政殿前賜絹三千疋十二月戊申宴蕃胡拓翔於三殿各賜物三十段。

代宗寶應元年六月丁巳以突厥奴刺部落千餘人內屬請討賊自效宴奴刺大酋領於內殿賜物有差七月辛卯宴六軍將於內殿賜物有差八月己丑奚及契丹來朝宴於三殿丁巳宴宰臣及師保常侍給舍中丞六尚書左右丞侍郎諸司長官等於延英殿賜物有差九月戊寅宴《郭子》儀等諸將於延英殿賜物有差丙申迥紇可汗舉國兵馬至太原遣使奉表請助王師討平殘寇是日引其使宴於延英殿賜物有差。

廣德二年十一月戊午公卿率錢於哥舒翰宅宴慰副元帥《郭子》儀特給太常音樂。

永泰元年正月辛亥宴宰臣及兩省五品以上御史臺五品以上尚書省四品以上等官及諸司長官於延英殿。

大歷二年三月丙戌《郭子》儀至自河中府癸卯許宰臣元載王縉及左僕射裴冕戶部侍郎判度支第五琦京兆尹黎各出錢三十萬宴《郭子》儀於子儀私第內侍魚朝恩參其會焉朝恩出錦三十段采羅五十疋采綾一百疋為子儀纏頭之費極歡而罷(舊俗賞歌舞人以采置之頭上謂之纏三月甲戌內侍魚朝恩請於春明門外私第宴宰臣僕射舊相節度使度支京兆等許之乙亥《郭子》儀宴宰臣等於私第許之戊寅汴宋節度使田神功請宴宰臣於私第許之(時子儀等以寇難漸平蹈舞王化乃置酒連宴酒酣皆起舞出良馬寶鞍錦羅綾采等為纏頭之費自宰臣公卿及中官高品凡列坐者百餘人下及伶人皆獲享賚子儀朝恩神功或費至十萬貫者)己夕卩宴吐蕃使於禮賓院八月癸未禦三殿宴李抱玉杜鴻漸及河南江淮轉運使劉晏荊南節度衛伯玉等賜物有差。

三年二月戊子宴關內河東副元帥《郭子》儀鳳翔澤潞節度使李抱玉及寧節度使馬等五月戊午宴劍南陳鄭神會將士三千五百人於三殿賜物有差丙寅禦紫宸殿宴新羅回紇使十二月丁巳宴宰臣及諸道節度使於內殿賜物有差。

四年十月丁巳宴吐蕃尚悉摩等八人於紫宸殿。

五年六月辛丑宴宰臣節度使六尚書御史大夫京兆尹於內殿賜物有差。

六年正月己卯宴宰臣及節度使六尚書御史大夫京兆尹判度支戶部侍郎於內殿賜物有差十一月宴文單國王婆彌等二十五人於三殿。

八年十一月戊午宴宰臣《郭子》儀李抱玉王縉元載及僕射裴遵慶侯希逸御史大夫李棲筠吏部尚書劉晏渭北節度使臧希讓神策軍兵馬使王駕鶴京兆尹杜濟於延英殿賜物有差閏十一月癸亥宴宰臣及節度使轉運使御史大夫京兆尹判度支戶部侍郎於內殿賜錦采金銀器物各有差。

九年四月辛巳宴宰臣及諸節度使轉運使御史大夫京兆尹判度支戶部侍郎及勛舊大臣於內殿賜物有差七月辛酉宴吐蕃使於內殿。

十年八月乙亥宴宰臣及御史大夫節度使轉運使判度支戶部侍郎京兆尹於三殿賜物各有差。

十三年正月甲戌帝御三殿宴宰臣及節度使轉運使判度支戶部侍郎京兆尹等賜物有差二月庚辰帝御三殿宴侍臣五品以上御史臺五品以上尚書省四品以上及節度觀察在城判官等並宰臣勛臣弟兄等並赴會凡三日連宴錫賚極於豐厚。

十四年二月壬辰帝御三殿宴宰臣及兩省供奉官並文武百寮賜物有差癸巳。又禦三殿宴至德以來勛臣子弟及藩邸舊臣子弟賜物有差順時令廣恩也。

德宗興元元年七月壬午車駕自興元至京師帝即還宮每間日宴勛臣於麟德殿必親閱酒饌盛陳音樂極歡而罷其所領賜李晟首之渾瑊次之諸宰臣及節將。又次之所以褒元功崇秩序也。

貞元元年二月寒食節命昭義節度使李抱真山南西道節度使嚴振與神策金吾六軍使擊鞠於內殿賜物各有差。

四年二月戊戌帝御麟德殿觀宰臣李晟馬燧及諸將會鞠李泌辭以不能請記籌從之頒賜有差辛丑帝以寒食假滿內鞠會未畢是日特賜百官假一日三月甲寅宴百寮於麟德殿設九部樂及內出舞馬帝制序及詩以賜群臣,於是給御筆仍命屬和頒賜各有差至德以來軍事務殷宴賜殆絕大歷末唯宴兩省供奉官及諸司三品官而已朝臣不周及焉至是常參官及二王後皇室從曾祖以下親異姓諸親勛臣節將子孫悉集焉四月禦玄英門宴六軍及神策神威諸將頒賜有差五月賜宴東蠻鬼王驃傍苴夢沖苴鳥星等於麟德殿賜物各有差九月詔曰:內外卿士左右朕躬朝夕公門勤勞眾務今方隅無事蒸庶小康其晦日上已重陽三節任擇勝地追賞每節仍賜宰相及常參官錢五百貫翰林學士一百貫左右神威神策十軍共一千貫金吾英武威遠及諸衛將軍共二百貫客省奏事官一百貫委度支節前五日分付永為常例。

六年二月戊辰朔中和節宴百寮於曲江亭帝賦詩賜之三月庚子百僚宴於曲江亭帝賦詩以賜之己酉帝以寒食與宰臣及北諸軍將軍擊鞠於麟德殿頒賜各有差四月帝曰:朕頃以四方不寧宵衣旰食百寮亦遑遑無暇今兵革漸息夏麥。又登朝官有暇日遊宴者令京兆尹不須聞奏。

八年正月詔三節宴集先已賜諸衛將軍錢其部率以下可賜錢百千八月詔曰:屬者春秋令節歡乃與公侯庶寮俾同宴賞今西河吳楚連被水災悼於厥心實未寧息尚軫愛念豈遑偷樂其九日會宜罷。

九年二月庚戌朔初以中和節賜宴錢給百寮先是宰相以曲江合宴陳設供辦為府縣之弊請分給是錢令諸司會於他所從之自是訖於貞元三節公宴悉分矣。九月以贈太師李晟薨日近罷九日宴會。

十年九月十日以重陽宴賜百寮追賞初九日以雨罷宴及是方會宴帝賦詩以賜百官。

十一年三月上已賜宰臣及兩省供奉官宴於曲江九月癸卯賜中書門下及兩省供奉官宴於賦詩以賜百寮百寮畢和十二月戊辰葛帝畋於苑中上戒多殺行三驅之禮軍士無不知感畢事幸左神策軍勞軍饗士而還。

十二年二月己卯寒食節帝御麟德殿之東亭觀武臣及勛戚子弟會球兼賜宰臣燕饌於宰臣位後施畫屏風圖漢魏名相仍紀其嘉言美行題之於下宰臣各賜錦采百疋銀瓶盤各一具其從官直省各有差。

十三年二月丁巳朔賜宰臣及兩省供奉官宴於曲江。又寒食賜宰臣宴於麟德殿前觀會球各賜錦采瓶盤等九月重陽節賜宰臣及兩省供奉官宴於曲江賜中書門下及百寮詩。

十四年正月帝謂宰臣等曰:文武之士列在朝序熙我庶績勤效用彰今屬勾芒應時萬物生育朕在中和之節欲於麟德殿宴會群寮所冀君臣相歡式昭在鎬之義宰臣等奏曰:八表清寧天下無事中和令節時屬上春萬國歡心咸同此日陛下俯降恩旨欲宴朝臣天光下臨曲示慈惠臣等不勝慶忭之至二月壬子朔以雨雪不克宴會改俟他日戊午帝御麟德殿賜文武百寮宴樂於東西廂初奏破陣樂舞帝自制中和樂是日奏之。又奏九部樂及禁中歌舞妓者十數人布列於庭樂飲極歡日晏方罷賜宰臣錦采各二百疋加瓶盤等餘各有差帝制中春麟德殿會百寮觀新樂詩仍令皇太子書以示百寮九月重陽節以襄陽節度樊澤卒廢朝其百官宴享宜改取十一日。

十五年正月詔罷今年中和宴會以旱故也。二月詔罷今年三月三日宴九月詔罷今年重陽日宴會是日吳少誠逆徒圍許州。

十六年正月詔罷今年中和節宴會二月詔罷今年三月三日宴會九月壬寅駙馬都尉郭曖卒罷九日宴會。

十七年二月朔賜群臣會宴於曲江亭帝命中使薛盈珍賜詩三月上已賜群臣會宴於曲江九月重陽賜群臣會宴於曲江。

十八年二月朔賜群臣會宴於延康裏故馬池亭三月上已賜宰臣及兩省官會宴於故馬池亭九月重陽節賜宰臣及中書門下兩省官會於故馬池亭御製豐年多慶九日書懷詩以賜群臣。

十九年二月朔賜宰臣兩省供奉官會宴於馬池亭三月上已賜中書門下及兩省供奉官會池亭。

二十年二月朔罷中和宴歲儉故也。九月九日賜中書門下及兩省供奉官會宴於馬池亭。

●卷一百十一

○帝王部·宴享第三

唐憲宗元和二年正月丁巳詔停中和重陽二節賜宴其上巳日仍舊二月丁丑以寒食節禦麟德殿宴宰臣杜祐武元衡鄭絪李吉甫及僕射大夫度支鹽鐵使京兆尹洎軍使駙馬諸親王會焉帝與之擊球於庭賜宰臣以下錦采銀器有差三月上已節賜宰臣百僚合宴於曲江亭七月丁丑禦晨耀樓神策神威六軍內外教坊大合樂以樂之。

三年四月甲寅禦芳林門張樂設百戲。

五年三月上已節賜宰臣宴於杜佑莊命中使以酒饌就賜之。

七年正月癸酉帝御麟德殿對南詔渤海可等使宴賜有差乙酉禦麟德殿宴涇原節度使朱忠亮丁亥禦麟德殿對南詔使李興禮等宴賜有差三月辛酉罷曲江上已宴將葬惠昭太子也。九月甲子重陽節賜百僚宴於曲江。

八年五月戊午回鶻請和親使伊難珠還蕃宴於三殿賜以銀器繒帛九月戊午重陽節賜宰臣以下宴於曲江十二月丙午宴南詔渤海可使賜以錦采。

九年二月己丑麟德殿召見渤海使高禮進等三十七人賜宴有差九月壬午重陽節賜百官宴於曲江十年正月丁酉召見新羅及南詔蠻使宴賜有差。

十一年七月丙寅權停重陽日曲江賜宴。

十二年八月癸未敕今年重陽日公卿宴宜權停。

十三年二月辛酉帝御麟德殿對回鶻及南詔使賜宴有差。

乙丑命中官以酒膳宴陳許節度使李光顏於其第賜芻米凡二十五車。

乙亥禦麟德殿宴宰臣及太子三少六尚書左右丞侍郎御史中丞中書門下省五品已上官翰林學士京兆尹度支鹽鐵使左右金吾將軍威遠皇城六軍及諸衛大將軍駙馬都尉諸道朝覲節度使公主郡主等觀擊鞠角蚳之戲大合樂極歡而罷以錦采銀器頒賜有差丙子。又召宰相師保中丞京尹度支鹽鐵使並入內觀諸親及軍使會鞠九月癸巳禦麟德殿對吐蕃使論句藏戊戌命宰臣宴吐蕃使人於中書省。

十四年正月癸未帝御麟德殿對歸國回鶻使宴賜有差三月乙酉以齊魯初平宴文武百寮於麟德殿宰臣裴度等舉觴獻壽跪而言曰:陛下德配天地明並日月神武獨斷寇逆削平賜宴群臣當茲令節臣等備位臺司幸逢昌運願與四海九州之人同上千萬歲壽帝執酒為飲之因擊鞠為戲群臣縱觀既罷賜繒采有差丙戌。又宴宰輔及大臣翰林學士於禁中七月甲申禦麟德殿宴宣武軍節度韓弘及判官大將軍等共三百人賜物有差八月丁夕卩帝御麟德殿宴魏博節度使田弘正並判官大將等二百人賜物有差。

九月戊戌帝御會慶亭宴田弘正及宰相師保尚書侍郎左右丞太常卿諫議御史中丞給事舍人翰林學士等賜物有差己亥禦麟德殿宴親王及高品供奉官。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庚寅對新羅渤海朝貢使於麟德殿宴賜有差六月癸巳皇太后歸興慶宮帝率六宮侍行遂合樂大宴回幸右神策軍賜中尉及左右樂人等金銀錦采有差七月甲寅新作永安殿大張樂觀百戲恣歡而罷班賜有差乙丑對吐蕃吊祭使於麟德殿宴賜有差。

九月戊申重陽節禦宣和殿召郭釗兄弟及貴戚駙馬軍使左右中尉等赴宴賜金銀錦采有差辛酉帝御麟德殿宴李光顏李愬各賜錦采五百疋銀瓶盤五事衣一襲馬一匹賓佐將校頒賜有差戊辰對吐蕃使於麟德殿宴賜有差。

十月吐蕃入寇詔發京西行營諸軍赴援甲申對軍使索日進程懷政董重質田[A13C]劉師貞並大將合六十七人宴賜有差。

長慶元年二月辛卯寒食節帝御麟德殿賜百寮宴帝自擊鞠命禁軍設百戲賜物有差壬辰。又宴宰臣師保僕射尚書翰林學士將軍軍使賜物有差癸巳。又宴將軍軍使及內官四月庚辰命宰臣於侍中會宴吐蕃使。

二年正月壬子對渤海使者於麟德殿宴賜有差八月壬午對吐蕃使者五十人於麟德殿宴賜有差九月戊子朔宴吐蕃使論悉諾等十五人於中書省壬辰敕蕃客等皆遠申朝聘節遇重陽宜共賜錢二百貫以充宴賞仍給太常音樂是月丙申重陽節賜宰臣及百寮宴於曲江亭十月壬子對回紇使者於麟德殿宴賜有差。

三年三月上已節賜百僚曲江宴九月重陽節賜百僚宴於曲江(時韋綬為太子侍讀綬之在重陽日百官有曲江之宴特請與集賢學士等別為一會從之)。

敬宗以長慶四年正月即位二月壬午平盧軍節度使薛平遣使押領備宿衛渤海大聰等五十人至樂驛命中官持酒脯迎宴焉。

寶歷元年三月壬子帝御三殿宴百僚癸丑。又宴宰臣翰林學士給事中中書舍人御史中丞諸曹尚書侍郎京兆尹等頒賜銀器錦采有差五月庚戌幸魚藻宮觀競渡公主駙馬翰林學士諸軍使與宴樂。

二年二月丁巳寒食節三殿宴百官。又自戊午至庚申宴宰臣師保尚書侍郎御史中丞兩省五品以上官駙馬公主等前後頒賜有差。

甲子詔今年三月上巳日文武百僚宜準舊例於曲江宴集三月甲戌宰相百僚翰林學士曲江宴命中使劉惠通等頒賜食物九月自甲戌至丙子帝連宴宣和殿百戲皆從。

文宗太和元年五月戊辰對諸道端午使於麟德殿宴賜有差。

四年七月庚辰行幸梨園會昌殿大宴樂。

五年正月乙巳是日晚行幸梨園會昌殿奏樂。

六年二月己丑寒食節宴群臣於麟德殿。

七年三月庚戌麟德殿對歸國回鶻李義節等十九人宴賜有差。

八年三月甲寅上已節賜群臣宴於曲江亭。

九年八月丁丑幸左軍龍首殿因幸梨園含元殿大合樂。

開成元年十二月帝於禁中會宴諸王因命講讀劉仲武每雙月入內對諸王仍令尚書供食。

二年正月癸巳帝御麟德殿對賀正南詔洪龍君三十人渤海王子大明俊等一十人賜宴有差二月京兆尹歸融因對奏上巳日曲江會宴緣初遇兩公主出降物力不辦請改日帝曰:去年重陽改就九月十九日未失重九之意今上巳日改取十三日可乎!融受命而退五月壬申幸十六宅與諸王宴樂。

三年四月甲午帝幸十六宅賜諸王宴頒賜有差十月甲午命中人以酒脯仙韶院樂賜群臣宴曲江亭四年正月丁卯夜於咸泰殿觀燈作樂三宮太后及諸公主並赴宴三月乙酉上已節賜百寮宴於曲江亭命內官以詩宣賜裴度。

六月庚申幸十六宅安王潁王院宴樂賜錢各五十貫絹二千疋銀器二十事二王帝弟也。故賜宴特異宣宗大中七年四月日本國遣王子來朝獻寶器音樂帝謂宰執曰:近者黃河清今。又日本國來朝朕愧德薄何以堪之因賜百寮宴陳百戲以禮之。

九年七月宰相崔鉉出鎮淮南帝宴餞賦詩以賜之昭宗乾寧元年正月乙丑鳳翔節度使李茂貞來朝大陳兵衛獻妓女三十人帝開宴大殿。

天復三年正月辛未宴汴州朱全忠於內殿內弟子奏樂至二月己丑。又宴全忠於壽春殿乙未。又宴於保寧殿會鞠全忠得頭籌令內弟子送酒戊戌全忠辭歸鎮宴於內殿。

天祐元年五月幸雒陽乙丑宴百僚於崇勛殿己巳朱全忠辭歸鎮。又宴於崇勛殿七月宴於文思殿鞠場。

哀帝天祐二年三月詔曰:朕以宰臣已下嘗拘官局罕獲歡娛今膏澤不愆豐年有望將臻上瑞宜示優恩及此芳辰當茲麗景稍令暇逸俾務遊從宜令自今月十二日至十六日各令逐便選勝遊宴五月戊寅宴群臣於崇勛殿朱全忠與王羅紹威買宴也。後唐莊宗以天祐八年秋七月會王於承天軍武皇之友也。帝奉之盡敬捧卮酒為壽亦奉酒壽帝。

同光元年六月帝幸保寧鞠會宴洎行營將士賜物有差八月癸卯以內園新殿成名曰:長春殿宴大臣賜分物有差十月辛巳萬壽節宴長春殿賜百官分物己亥宴於崇元殿十二月丁亥宴群臣於嘉慶殿二年四月庚辰宴武臣於嘉慶殿六月甲申幸保寧鞠會宴洎行營將士八月壬申幸皇子繼岌院奏教坊樂縱酒而罷九月癸卯宴大臣於長春殿丁未。又宴群臣於嘉慶殿辛亥宴吳使盧於嘉慶殿大臣畢預甲寅帝幸樞密使郭崇韜之私第宣教坊樂置酒而從臣至初夜一更還宮十月丙寅朔宴大臣於嘉慶殿丁亥宴群臣於長春殿壬辰嘉慶殿宴近臣十一月丙寅朔宴大臣於嘉慶殿戊子宴群臣於嘉慶殿壬辰宴近臣於嘉慶殿甲午命皇子興慶宮使繼岌於會節園宴蜀使許確吳越國使錢珣各賜分物己亥帝幸六宅教坊樂宴會諸皇弟戊午幸明宗之第。又至宋州節度使元行欽之第縱酒作樂一鼓三籌歸宮。

三年正月甲午皇太后生辰禦嘉慶殿召諸王家宴極歡而罷丙午宴大臣於中興殿是月帝幸鄴都戊申宴從官於黎陽行宮二月帝在鄴己巳擊球於行宮之鞠場諸皇弟從臣等供奉賜定州王都金鞍御馬鞠罷宴王都於武德殿之山亭宣教坊樂陳百戲俳優角蚳夜漏一鼓方罷甲戌文思殿宴王都頒賜有異夜久方罷戊子宴於思政殿。

三月帝在鄴戊戌宴於內殿丙午帝擊球於行宮之鞠場皇弟存霸皇子繼岌河中偏將王景高行安等預焉球罷宴於迎春殿。

四月丁丑宴淮南使魯思郾於嘉慶殿九月丙午帝於嘉慶殿宴西征都統魏王繼岌招討使郭崇韜客省使李儼諸偏礻卑將校閏十二月己丑朔新授西川節度使孟知祥自太原至正衙見畢帝以知祥外戚之重預戒所司出內府供帳爾玩奇絕者別飭宮居以宴之庚午宴諸王武臣於長春殿始聽樂(先是七月有恭簡皇太后之喪至是始聽樂)。

四年二月戊子朔宴武臣於嘉慶殿。

明宗天成元年五月甲戌宴文武百寮於長春殿八月乙未始奏樂宴軍將校於長春殿乙巳宴將校於長春殿。

十一月庚寅宴契丹降將盧文進及其將佐於長春殿賜分物有差。

二年二月癸未宴武臣於長春殿三月壬子朔幸奉節園宰相樞密使及節度使在京者共進錢絹請宴四月戊子幸會節園召宰臣學士在京勛臣赴宴五月乙丑宴淮南使車雷峴等於長春殿七月戊辰宴在京藩侯郡守統軍諸將校於長春殿八月癸巳秦王從榮自鄴中至洎於至德宮帝幸其第宣禁中女伎及教坊樂歡宴至晚從榮進馬及銀器錢絹帝賜諸伎樂及行從人等乘輿歸內戊成宴宰相學士及勛臣於長春殿九月己未宴在京藩侯郡守於長春殿各有頒賜甲子宴群臣於長春殿賜物有差乙丑宴樞密使及在京節度使內諸司使等於長春殿十月乙未帝在汴宴宰臣學士諸將校等於玉華殿丁酉宴群臣於玉華殿乙巳宴於玄德殿十一月乙夕卩徐州霍彥威青州符習入覲召殿命樂舉酒語及佐命決策之事歡話移時己巳宴宰臣學士在京侯伯親衛將校於玉華殿勞霍彥威符習房知溫三帥壬申宴會德殿彥威等辭也。十二月乙丑宴於玄德殿兗州節度使趙在禮入覲使召赴宴戊戌以夏魯奇趙在禮入覲宴於玄德殿。

三年二月辛巳宴從臣於玉華殿戊戌開社宴於玉華殿三月戊申宴百寮於玉華殿丁卯宴從臣於南莊五月辛酉南莊宴諸蕃客入幸西莊宴回鶻使召前節度使赴之八月戊戌侍臣宴於玉華殿九月乙丑帝在汴宴百辟於玉華殿十月戊午契丹署平州刺史張希崇將麾下八十餘人歸闕見於玄德殿便召赴宴十一月壬午宴宰臣學士及東都留守孔循於麟趾殿十二月甲寅幸開封府六宮從行宴樂頒賜。

四年二月乙巳北面馳報王都平收復定州帝大悅舉酒遍賜侍臣喜除腹心之疾賜教坊絹五百疋內臣進馬稱賀戊申宴群臣於玉華殿樂作王晏球馳報已獲王都首級生擒契丹禿餒等二十餘人百官就班稱賀甲子帝歸京丙寅駐蹕鄭州宴從臣於行宮三月丙子內外輔臣在京藩侯共進鞍馬錢帛以車駕還京請開內宴時潞王自河中入覲進金銀錢絹開內宴壬午宴於長春殿乙酉宴宰相在京節度使於中興殿辛卯宴百辟於長春殿丙申幸會節園召從臣赴宴四月丙午宴於中興殿八月戊戌宴勛臣於廣壽殿丁巳宴大臣於長春殿九月乙酉宴群臣於長春殿十一月戊辰宴勛臣於廣壽殿。

長興元年二月乙未宴群臣於長春殿酬郊祀行事也。三月丁卯幸會節園宴宰相及諸道入覲節度使賜物有差因幸河南府至夜歸宮辛未宴入覲節度使於長春殿四月己亥幸會節園宴大臣至暮歸宮六月宴群臣於長春殿八月戊申宴群臣於長春殿九月壬申宴百官於長春殿。

二年三月己亥宴群臣於長春殿賜物有差四月丁酉幸會節園宴宰臣親王內臣及在京侯伯因幸河南府秦王從榮進馬請物賜侍宴臣寮至晚還京五月癸酉宴群臣於長春殿九月丁酉宴百寮於長春殿十二月己巳宴近臣於長春殿。

三年二月戊午宴群臣於長春殿四月宴群臣於長春殿九月壬辰宴群臣於長春殿教坊進新曲奏畢賜名長興殿。

四年三月辛卯宴百寮於長春殿十月壬子新授汴州節度使趙延壽赴鎮宴於廣壽殿餞之十一月甲戌宴餞鎮州節度使範延光癸未宴近臣及諸軍將校於中興殿。

湣帝應順元年正月戊子宴將相百寮於廣壽殿三月丁巳宴群臣於長春殿。

末帝清泰元年四月戊寅宴文武百寮於廣壽殿賜鞍勒金帛有差五月甲寅宴群臣於長春殿壬午平盧節度使房知溫來朝及與諸將歸鎮宴於長春殿始奏樂知溫獻奉數萬計十月戊寅判六軍河南尹皇子從美進縑銀請開宴近例也。

二年三月丙午宴群臣於長春殿宰臣樞密使前任節度使六統軍進奉捧觴獻壽日之夕而罷辛酉宰臣學士皇子樞密宣徽使侍衛馬部都指揮使共進錢五十萬絹五百疋請開宴六月己夕卩鎮州董溫其獻絹千疋銀五百兩金酒器供御馬請開宴。

晉高祖天福元年七月宴群臣於廣政殿賜物有差八月乙丑宴契丹冊禮使於廣政殿賜物有

四年三月乙巳宴馮道等於廣政殿使回故也。丁巳宴群臣於永福殿賜物有差閏七月甲戌宴群臣於廣政殿壬辰宴群臣於永福殿賜物有差八月丁丑宴群臣於永福殿十二月己酉宴群臣於永福殿庚寅禦明德樓餞送昭義軍節度使王建立賜玉斧蜀馬。

五年四月丙申朔宴群臣於永福殿八月甲午朔宴群臣於永福殿十月辛亥宴東平王楊光遠於萬歲殿禮賓使王彥章護聖指揮使何神通以蕃歌唱和各賜物百端己酉宴群臣於永福殿賜物有差。

六年五月甲戌宴群臣於永福殿七月甲戌宴宰臣前任見任節度刺史統軍行軍副使於永福八月戊申宴文武百官於武德殿九月庚辰宴文武百官於武德殿諸道進奉使夷狄來朝者亦與焉十月壬寅宴宰臣節度防禦團練使刺史統軍行軍副使於畫堂十一月乙亥宴宰臣節度防禦團練使刺史統軍行軍副史諸軍指揮使於文思殿諸道進奉使亦與焉十二月己巳習射於後苑諸軍都指揮使已上悉預。

七年二月己丑禦武德殿開宴召新鎮州杜威新涇州王周並應鎮州行營轉運使副使諸軍都指揮使至副兵馬使悉赴焉賜物有差乙未禦文思殿開宴三月丙子禦文思殿宴宰臣前任見任節度使刺史行軍副使統軍諸軍都指揮使閏三月丁未禦崇德殿宴宰臣前任見任節度防禦團練刺史統軍行軍副使都指揮使四月丙辰宴宰臣節度防禦團練刺史行軍副使統軍諸軍都指揮使於崇德殿丙子宣廣晉尹齊王就前河中府節度使康福弟以禦廚教坊樂宴召見任前任節度使。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即位九月甲申宴班帥將校於崇德殿開運三年二月壬午幸南莊命臣寮泛舟飲酒因幸杜威園醉方歸內。

五月辛未幸大年莊遊公習射夜分方歸內八月辛酉南莊召從臣宴樂至暮還宮。

漢高帝即位稱天福十二年是年十月庚申帝幸鄴在御營開宴召從官等十二月丙戌召文武宴。

隱帝乾祐三年三月丙午嘉慶節群臣入相國寺齊賜教坊樂甲寅入朝侯伯高行周已下以皇帝初舉樂獻銀縑千計請開御筵謂之買宴戊午宴群臣於永福殿入覲諸侯貢獻上壽內樂百戲日晏而罷。

周太祖廣順元年三月壬午宴群臣於廣政殿四月戊申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未時還宮五月壬午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八月乙未幸班荊館賜官酒食丙午宴群臣於永福殿始舉樂。

十月壬辰太祖幸城南園賜從官王饒王彥超等酒食午後還宮十二月乙未帝幸城西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丙辰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

二年正月甲子宴宰相勛臣於廣政殿三月庚申幸城南園召宰臣近臣諸統軍射己卯宴群臣於永福殿五月帝親征兗州庚申至班荊館賜從官酒食甲子次成武宴從官朝覲藩帥於行宮戊辰至兗州城下庚午宴從官將校於行宮丙子以兗州平從臣詣行宮稱賀賜宴而罷六月丁亥平兗州回次鄆州高行周進錢絹請開宴戊子宴從臣將校於行宮壬辰次澶州癸巳世宗進奉請開宴帝召從官將校奏樂午時宴罷甲午帝在澶州宴從官將校八月丙申宴群臣於永福殿九月甲寅朔宴宰臣前任藩侯郡守諸軍將校於廣政殿十月丙戌幸南園賜從官酒食庚子幸樞密院召近臣賜酒食。又射於後園十一月庚申內園賜諸軍將校射十二月己亥宴於廣政殿壬寅幸西園召從臣射申時還宮。

三年正月壬子朔朝賀畢禦永福殿百寮稱觴獻壽舉教坊樂甲寅召宰相大將射於內球場帝先中的臣寮獻馬上壽射罷各賜物有差辛巳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閏正月癸未宴見任前任節度防禦等使諸軍大將於廣政殿戊戌宴宰臣見任前任藩臣諸軍將校於廣政殿壬寅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二月丁丑幸城南園詔從官射申時還宮壬午宴宰臣前任藩帥禁衛大將於廣政殿三月甲午宴宰臣前任藩帥禁衛大將於廣政殿丙午宴群臣於永福殿戊申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四月甲寅宴入朝藩使郡守禁軍大將於廣政殿趙暉獻上壽馬十疋金酒器百兩乙丑幸城南園賜酒食申時還宮五月甲申宴宰相於廣政殿乙丑宴在京文武將相於廣政殿壬寅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七月丙午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八月甲寅宴文武將相於廣政殿丙寅宴群臣於永福殿十月丙辰幸城南園。又幸城西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

世宗顯德元年三月親征河東己亥宴從官於潞州之衙署四月丙午帝在潞州宴從官於行宮己未復宴從官於行宮六月庚午帝在潞州宴從官於行宮七月征河東還甲戌宴文武百寮於永福殿八月甲辰幸南禦莊召武臣觀射至暮還宮癸丑宴文武百寮於永福殿九月戊戌禦永福殿宴文武臣寮。

二年八月甲寅內庫法酒初熟帝面賜宰臣樞密使已下數爵而止帝因曰:朕在位以來不聞臣下有醉者豈朕之防嚴抑臣下畏慎耶九月甲子宴宰臣樞密使侍衛諸將已下食於萬歲殿帝因曰:兩日以來至甚寒沍朕於宮闈之中食珍美之膳但以無功及民何以仰答天貺雖躬親庶政日覽萬機亦恐無以勝任當須手執耒耜與民同力不然親當矢石為人除害稍可安心耳。又曰:朕不為賜卿等食因事興言實自責也。十月庚午召宰臣樞密使節將已下觀射於苑中。

三年正月乙亥宴於金祥殿賞西征之功也。丁未帝伐至陳州宴從官於行宮三月親征淮南辛亥宴於行宮文武從官及江南進奉使等悉皆預焉五月辛丑自淮上還次宿州宴從官於行宮丁未次宋州東京文武百寮來見於路左是日宴於行宮十一月辛卯宴於廣政殿。

四年二月辛酉詔文武百官今後凡遇入閣日宜賜廊冫食庚辰帝南征次陳州宴從官於行宮三月戊子朔宴文武從官於行宮四月南征還次潁州宴從官於行宮丁卯次園鎮宣文武從官及迎駕百寮置酒行宮五月乙巳宴文武百寮於廣政殿八月乙卯朔禦崇元殿文武百官入閣既罷賜百官廊冫食時帝御廣德殿西樓以觀焉命中黃門閱視酒饌無不精腆九月庚戌宴百寮於廣德殿十月丙子南徵至宋州宴從官於行宮十一月乙巳次泗州城丙午冬至宣宰臣及從官已下就城樓各飲以酒十二月丙辰宴從官於行宮戊辰攻下楚州庚午宴於行宮甲戊。又宴從官於行宮。

五年正月丁亥宴於行宮壬申帝以楚州平受宰臣已下稱賀畢宴於行宮二月癸丑朔。又宴於行宮庚申至高郵縣癸亥宴於行宮庚午在揚州宴於行宮三月庚子以江南內附文武從官稱賀宴於行宮辛丑宴於瓜步行宮江南兩浙朝貢使皆預焉庚戌宴從官及江南進奉使已下於行宮四月壬子朔駐蹕揚州江南遣使進買宴錢二百萬仍遣伶官五十人俱來癸丑召從官及江南進奉使馮延已以下宴於行宮江南偽臨汝郡公徐遼代李景捧壽觴以獻仍進金酒器禦衣等甲寅駐蹕揚州宴從官及江南吳越進奉使於行宮己未次泗州宴從官於行宮甲子至宿州宴從官於行宮戊辰至宋州東京文武百官來迎翌日宴百官於行宮丙子幸迎春苑玉津園宣教坊樂至暮還宮五月丁亥宴文武於廣政殿回鶻達靼進奉使亦預之閏七月庚申宴文是月壬辰帝謂侍臣曰:向來禦廚造食各分等差今後賜宴群臣食物並須類從所食不得更有分別武百官於廣德殿九月乙丑賜宰臣樞密使三司使翰林學士中書舍人宴於玉津園張教坊樂先是帝以前代有賜百官觀稼之事復以是歲秋成。又念內臣之勞故有是命十月庚辰宴文武百寮及諸道進奉使於廣德殿丙申宴於廣政殿十二月乙酉宴於廣政殿。

六年正月壬子宴於廣政殿庚申帝命諸將大射於鞠場既而宴於講武殿乙丑命諸將大射於鞠場二月庚申宴於廣政殿三月甲子宴於廣政殿壬申復宴於廣政殿四月帝北伐戊寅至澶州宴從官於行宮癸未賜博州天平節度使李仲進見於路左是日宴於行宮辛卯至滄州宴從官於行宮五月丙午至瓦橋關宴從官於行宮乙酉還京賜百官及諸道進奉使宴於迎春苑。

●卷一百十二

○帝王部·巡幸第一

《易》曰:風行地上觀先王以省方觀民設教《書》曰:五載一巡狩群後肆朝蔡邕云:天子車駕所至民臣以為僥幸故謂之幸漢制曰:巡狩之制以宣聲教如此則王者巡幸之禮有自來矣。是故省風俗見高年所過必給復所至必赦宥出警入蹕清道而郊駕春遊秋豫從容以展義必有節制是謂禮經《管子》曰:先王之遊春出原農事之不本秋出補人之不足從樂而不反者謂之荒夏諺曰:吾王不遊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蓋豫行教化勉民事而已豈徒事車轍馬跡以遍天下者乎!。

黃帝南巡狩至於東濱澤。

舜既陟帝位歲二月東巡狩至於岱宗柴(諸侯為天子守土故稱守巡行之既班瑞之明月乃巡岱宗泰山四嶽所宗燔柴祭天告至)望秩於山川(東嶽諸侯境內名山大川如其秩次望祭之謂五嶽牲禮視三公四瀆視諸侯其餘視百子男)肆覲東後(遂見東方之國君)協時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合四時氣節月之小大日之甲乙使齊也。律法制及尺寸斛斗斤兩皆均同)修五禮五玉(修吉離賓軍嘉之禮五等諸侯執其玉)三二生一死贄(三帛諸侯世子執纁公之孤執纏附庸之君執黃二生卿執羔大夫執雁一死士)如器卒乃復(卒終復還器謂圭璧如五器禮終則還之玉帛生死則否)五月南巡狩至於南嶽如岱(南嶽衡山自東嶽南巡五月至)八月西巡狩至於西嶽如初(西嶽華山初謂岱宗)十有一月巡狩至於北嶽如西禮(北嶽恒山)歸格於藝祖用特(巡守四嶽然後歸告至文祖之廟藝文也。言則考特一牛)五載一巡狩群後四朝(各會朝於方嶽之下凡四處。故曰:四時將說敷奏之事故申之堯舜同道舜治則然堯。又可知)敷奏以言明試以功車服以庸(敷陳奏進也。諸侯四時各使陳進治禮之音明試其言以要其功或則賜車服以表顯其用)。

三十九年南巡狩(臣欽。若等曰:凡巡幸不書年月及無還宮月日者皆史闕)夏禹十六年東狩會諸侯江南計功(一大禹至大越上苗山大會計爵有德封有功因名苗山曰:會稽)。

周成王撫萬邦巡侯甸(即政撫萬國巡行天下侯服甸服也。)四征弗庭綏厥兆民(四面征討諸侯之不直者所以安兆民事具帝王親征門)。

穆王時造父取驥之乘匹與桃林盜驪驊騮綠耳獻之王使造父禦西巡狩。

恭王二年遊於涇上。

漢高帝初為漢王二年十月如陜鎮撫關外父老。

六年十月人告楚王信反帝用陳平計乃偽遊雲夢十二月會諸侯王於陳楚王迎謁因執之。

七年夏四月行如雒陽(如往也。)。

八年三月行如雒陽九月行自雒陽至。

九年十二月行如雒陽二月行自雒陽至。

十二年破淮南王布軍還過沛留置酒沛宮悉召故人父《老子》弟佐酒發沛中兒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帝擊築自歌曰:大風起分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兒皆和習之帝乃起舞慷慨傷懷泣數行下謂沛父兄曰:遊子悲故鄉吾雖都關中萬歲之後吾魂魄猶思沛。且朕自沛公以誅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為朕湯沭邑復其民世世無有所與沛父老諸母故人日樂極歡道舊故為笑樂十餘日帝欲去沛父兄固請帝曰:吾人眾多父兄不能給乃去沛中空縣皆之邑西獻帝留上張飲三日。

惠帝時出遊離宮奉常叔孫通曰:古者有春嘗果方今櫻桃熟可獻願陛下出因取櫻桃獻宗廟帝許之文帝三年五月匈奴入居北地河南為寇帝幸甘泉(蔡邕云:天子車駕所至民臣以為僥亻幸。故曰:幸見令長三老官屬親臨軒作樂賜以食帛越巾佩帶之屬民爵有級數或賜田租之半故因謂之幸也。甘泉在雲陽本秦林光宮)自甘泉之高奴(高奴上郡之縣)因幸太原見故群臣皆賜之舉功行賞諸民裏賜牛酒復晉陽中都民三歲租留遊太原十餘日七月自太原至長安。

十年冬行幸甘泉。

十一年十一月行幸代正月自代還。

十五年四月幸雍始郊見五帝。

後元二年夏行幸或陽宮。

三年二月行幸代。

四年五月行幸雍。

五年正月行幸隴西三月行幸雍七月行幸代。

武帝元光二年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六年六月行幸雍。

元朔四年冬行幸甘泉。

元狩元年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二年冬行幸雍祠五畤。

元鼎四年十月行幸雍祠五畤賜民爵一級百戶牛酒行自夏陽東幸汾陰(夏陽馮翊之縣也。河東汾音扶云:切)十一月甲子立后土祠於汾陰脽上禮畢行幸滎陽還至雒陽。

五年十月行幸雍祠五畤遂逾隴(即今之隴山)登空同(山名)西臨祖厲河而還。

六年十月行東將幸緱氏至左邑桐鄉聞南越破改為聞喜縣春至汲新中鄉得呂嘉首改為獲嘉縣。

元封元年十月自雲陽北歷上郡西河五原出長城北登單于臺至朔方臨北河勒兵十八萬騎還祠黃帝於橋山乃歸甘泉正月行幸緱氏用事華山至於中嶽遂東巡海上四月還登封泰山復東巡海上至碣石自遼西歷北邊九原歸於甘泉。

二年十月行幸雍祠五畤春幸緱氏遂至東萊四月還祠泰山至瓠子臨決河。

四年十月行幸雍祠五畤通回中道(回中在安定高平有險阻蕭關在其北自回中通道以出遂北出蕭關(蕭關在安定朝那縣)歷獨鹿鳴澤(獨鹿山名也。鳴澤澤名也。皆在涿郡道縣北界也。)自代而還幸河東三月祠后土幸中都

五年冬行南巡狩至於盛唐(在南郡)望祀虞舜於九嶷登天柱山(在今舒州)自尋陽射蛟江中獲之舳艫千里薄樅陽而出作盛唐樅陽之歌遂北至瑯邪並海所過禮祠其名山大川三增封泰山還幸甘泉郊泰畤。

六年冬行幸回中(回中在安定蕭關在其北)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

太初元年十月行幸泰山十二月檀高裏祠后土東臨在上郡周陽縣勃海望祠蓬萊山春還受計於甘泉八月行幸安定。

二年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

三年正月行幸東巡海上四月還修封泰山禪石閭(石閭山在泰山下阯南方方士言仙人閭四年冬行幸回中。

天漢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幸河東祠后土。

二年三月行幸泰山修封祠明堂因受計還幸北地祠常山瘞玄玉。

太始二年正月行幸回中。

三年二月行幸東海獲赤雁作朱雁之歌幸瑯邪禮日成山登之罘浮大海山稱萬歲。

四年三月行幸泰山四月幸不其祠神人於交門宮五月還幸建章宮大置酒十二月行幸雍祠畤西至安定北地。

征和元年正月還行幸建章宮。

三年正月行幸雍至安定。

四年正月行幸東萊臨大海三月帝耕於鉅定(齊國縣)還幸泰山修封六月還幸甘泉。

後元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遂幸安定。

二年二月行幸五柞宮(扶風縣也。有五柞樹因以名宮)。

宣帝神爵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

五鳳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二年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三年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

甘露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二年十二月行幸陽宮(在扶風鄠縣秦文王所起音信)屬玉觀(屬玉水鳥似以屬音之欲切)。

三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黃龍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元帝初元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四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

五年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永光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四年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五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幸河東祠后土冬幸長楊射熊館。

建昭元年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幸河東祠后土。

成帝鴻嘉元年二月行幸初陵帝始為微行出。

永始四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帝乃帥群臣橫大海湊汾陰既祭行遊介山回安邑(介山在汾陰東北回謂繞過)顧龍門監鹽池(龍門山在今蒲州龍門縣北鹽池在今虞州安邑縣南)登歷觀(歷山上有觀也。在河東蒲阪縣)陟西嶽以望八荒跡殷周之虛眇然以思唐虞之風(西嶽華山上高峻故言以望八荒殷都河內周都岐豐堯都平陽舜都蒲阪皆可想見故云:跡殷周之虛思唐虞風也。虛謂曰:墟)。

元延元年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冬行幸長楊宮從胡客大校獵宿陽宮。

三年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四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綏和元年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後漢光武建武二年二月己酉幸修武(本邑武王伐紂勒兵於此改曰:修武今懷州縣也。)辛卯至自修武三年十月壬申幸舂陵祠園廟因置酒舊宅大會故人父老(光武舊宅在今隨州棗陽東南宅南二里有白水焉)十一月乙未至自舂陵。

四年二月壬子幸懷壬申至自懷四月丁巳幸鄴己巳進幸臨平(屬鉅鹿)五月進幸元氏辛巳進幸盧奴六月辛亥還宮七月丁亥幸譙八月戊午進幸壽春十月甲寅還宮十一月丙申幸宛十二月丙寅進幸黎丘。

五年正月癸巳還宮七月丁丑幸沛祠高廟進幸湖陵(縣名屬山陽)。又幸蕃(音皮屬魯國己酉進幸郯(縣名屬東海)冬十月還幸魯使大司空祠孔子。又幸臨淄進幸劇是月還宮。

九年六月丙戌幸緱氏登に轅(緱氏縣有緱氏山に轅山有に轅阪並各在雒陽東南)。

十年八月乙亥幸長安祠高廟有事十一陵戊戌進幸(今隴州源縣)十月庚寅還宮。

十一年二月己酉幸南陽還幸章陵祠園陵庚午還宮。

十七年四月乙夕卩南巡狩皇太子及右翊公輔楚公英東海公陽濟南公康東平公蒼從幸潁川進幸葉章陵五月乙卯還宮(東觀記曰:上以日食避正殿讀圖識多御座廡下淺露中風發疾苦眩甚左右有白大司馬史病苦如此不能動搖自強從公出乘車行數里病差四月二日車駕宿偃師病差數日入南陽界到葉以車騎省留數日行黎陽兵馬千餘匹遂到章陵起居平愈)十月甲申幸章陵修園廟祠舊觀田廬置酒作樂賞賜十二月至自章陵。

十八年二月甲寅西巡狩幸長安三月壬午祠高廟遂有事十一陵歷馮翊界進幸蒲阪祠后土四月甲戌還宮戊申幸河內戊子至自河內十月庚辰幸宜城(今襄州縣)還祠章陵十二月乙丑還宮。

十九年九月南巡狩壬申幸南陽進幸汝南南頓縣舍。又幸淮陽梁沛。

二十年二月戊子還宮十月東巡狩甲午幸魯進幸東海楚沛國壬寅還宮。

二十二年閏正月丙戌幸長安祠高廟遂有事十一陵二月己巳至自長安。

三十年二月東巡狩甲子幸魯進幸濟南閏月癸丑還宮七月丁酉幸魯國十一月丁酉至自魯。

中和元年正月丁卯東巡狩二月己卯幸魯進幸泰山(事具帝王封禪門)四月癸酉還宮己長安祀長陵五月乙丑至自長安。

明帝永平二年十月甲子西巡狩幸長安祠高廟遂。

有事十一陵十一月甲申進幸河東癸卯還宮。

三年十月帝從太后幸章陵觀舊廬置酒會陰鄧故人諸家子孫並受賞賜十二月戊辰至自章陵。

五年十月幸鄴常山三老言於帝曰:上生於元氏願蒙事具帝王封禪門優復詔復田租更賦六歲勞賜掾吏及門闌走卒六年十月行幸魯祠東海恭王陵會沛王輔楚王英濟南王康東平王蒼淮南王延瑯邪王京東海王政十二月還幸陽城遣使者祠中嶽壬午還宮。

十年閏四月甲午南巡狩幸南陽祠章陵日北至。又祠舊宅禮畢召校官弟子作雅樂奏鹿鳴帝自禦塤篪和之以娛嘉賓還幸南頓勞饗三老官屬至十二月甲午還宮。

十三年四月汴渠成辛巳幸滎陽巡河渠因渡河登太行進幸上黨壬寅還宮。

十五年二月庚子東巡狩辛丑幸偃師進幸彭城癸亥耕於下邳三月徵瑯邪王京會良城征東平王蒼會陽都。又徵廣陵侯及其三弟會魯祠東海恭王陵還幸孔子宅。又幸東平辛卯進幸大梁至定陶祠恭王陵四月庚子還宮。

章帝建初七年九月甲戌幸偃師東涉卷津至河內詔曰:車駕行秋稼觀收獲因涉郡界皆精騎輕行無他輜重不得輒修橋道遠離城郭遣吏逢迎刺探起居出入前後以為煩擾動務省約但患不能脫粟瓢飲耳所過欲令貧弱有利無違詔書遂覽淇園己酉進幸鄴勞賞魏郡守令已下至於三老門闌走卒賜錢各有差勞賜常山趙國吏人復元氏租賦三歲辛卯還宮十月癸丑西巡狩幸長安丙辰祠高廟有事十一陵進幸槐里。又幸長平禦池陽宮東至高陵造舟於涇而還每所到幸輒會郡縣吏人勞賜作樂十一月詔勞賜河東守令掾以下十二月丁亥還宮。

八年十二月甲午東巡狩幸陳留梁國淮陽潁陽戊申還宮。

元和元年八月丁酉南巡狩詔所經道上郡縣無得設儲寺(寺具也。)命司空自將徒支拄橋梁有遣使奉迎探知起居二千石當坐其賜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九月辛丑幸章陵祠舊宅園廟見宗室故人賞賜各寺具也。有差冬十月己未進幸江陵詔廬江太守祠南嶽。又詔長沙零陵太守祠長沙定王舂陵節候郁林府君還幸苑十一月己丑還宮。

二年二月丙辰東巡狩乙丑耕於定陶辛未幸泰山(修光武山南壇兆)柴告岱宗(事見帝王封禪門)進幸奉高壬申宗祀五於孝武所作汶上明堂光武帝配如雒陽明堂祀癸酉更告高祖太宗世宗中宗世祖顯宗於明堂各一太牢卒事遂覲東後享賜王侯群臣戊寅進幸濟南三月己丑進幸魯祠東海恭王及孔子七十二弟子壬辰進幸東平祠憲王陵乙未幸東阿北登太行山行至天並關四月乙卯還宮。

三年正月丙申北巡狩濟南王康中山王焉西平王羨六安王恭樂成王黨淮陽王丙任城王尚沛王定皆從辛丑耕於懷二月壬寅告常山魏郡清河鉅鹿平原東平郡太守詔曰:朕惟巡狩之制以宣聲教考同遐邇解釋怨結也。今四國無政不用其良駕言出遊欲親知其劇易前祠園陵遂望祀華霍(華霍山名也。今在廬江縣西南亦名天柱山《爾雅》曰:華山為西嶽霍山為南嶽)東柴岱宗為人祈福今將禮常山遂徂北土歷魏郡平原升踐隄防詢訪耆老咸曰:往者汴渠未作深者成淵淺則泥塗追惟先帝勤人之德(謂永平十二年修汴渠)底績遠圖復禹弘業聖跡滂流至於海表不克堂構朕甚慚焉令孟春善相丘陵土地所宜今肥田尚多未有墾辟其悉以賦貧民給與糧種務盡地力勿令遊手所過縣邑聽半入今年田租以勸農夫之勞乙丑敕侍御史曰:方春所過無得有所伐殺車可以引避引避之騑馬可輟解輟解之戊辰進幸中山癸酉還幸元氏祠光武於縣舍正堂。又祀明帝於始生堂三月己卯進幸趙辛卯還宮八月己丑幸安邑觀鹽池(許慎云:河東鹽池袤五十一里廣七里周一十六里今蒲州虞鄉縣西九月至自安邑。

章和元年八月癸酉南巡狩甲申徵任城王尚會睢陽戊子幸梁己未幸沛九月庚子幸彭城東海王政沛王定任城王尚皆從辛亥幸壽春己未幸汝陰冬十月丙子還宮和帝永元三年十月癸未行幸長安詔曰:北狄破滅名王仍降(仍頻也。)西域諸國納質內附,豈非祖宗迪哲重光之鴻烈歟(迪蹈也。言由祖宗蹈履明智有重光累聖之德成此大業曰:茲四人迪哲。又曰:宣重光也。)寤寐嘆息想望舊京其賜行所過二千石長吏以下及三老官屬錢帛各有差鰥寡孤獨篤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十一月癸卯祠高廟遂有事十一陵庚申至自長安。

十三年正月丁丑幸東觀覽書林閱篇籍。

十五年九月南巡狩清河王慶濟北王壽河間王開並從賜所過二千石長吏以下三老官屬及民百年者錢布各有差十月戊申幸章陵祠舊宅癸丑祠園廟會宗室於舊廬勞賜作樂戊午進幸雲夢臨漢水而還(雲夢今安州縣)十一月甲申還

十六年十一月乙丑行幸緱氏登百丕山(即柏邳山也。在雒州緱氏縣南《爾雅》云:山一成曰:記作丕並平眉切)賜百官從臣布各有差安帝建光元年九月戊子幸衛尉馮石府賜寶劍玉雜繒布等。

延光三年二月丙子東巡狩辛卯至泰山柴祭及祠汶上明堂如元和二年故事勞賜郡縣作樂還幸東平歷魏郡河內壬戌還京幸太學四月乙丑入宮假於祖禰十月行幸長安丁亥會三輔守令掾吏於長安作樂閏月乙未祠高廟有事十一陵歷觀上林昆。

明池十一月乙丑至自長安。

四年二月甲辰南巡狩三月幸宛。

順帝永和二年十月甲申行幸長安所過鰥寡孤獨貧不能自存者賜粟人五斛庚子幸未央宮會三輔郡守都尉及官屬勞賜作樂十二月乙亥至自長安四年十一月丙寅幸廣成苑。

桓帝建和二年三月戊辰帝從皇太后幸大將軍冀府五月癸丑北宮掖庭中德陽殿及左掖門火帝移幸南宮。

和平元年三月徙幸北宮。

永興元年三月丁亥幸鴻池。

二年十一月甲辰校獵上林苑遂至函谷關賜所過道傍年九十以上錢各有差。

延熹元年十月幸上林苑。

二年十月壬申行幸長安乙酉幸未央宮甲午祠高廟十一月庚子有事十一陵十二月己巳至自長安賜長安民粟人十斛園陵人五斛行所過縣三斛。

七年十月壬寅南巡狩庚申幸章陵祠舊宅戊辰幸雲夢臨漢水還幸新野祠湖陽公主魯哀王舅壽張敬侯廟(光武姊湖陽長公主新野長公主兄魯哀王舅壽張敬侯樊重並光武時立十二月辛丑還宮。

靈帝光和五年十月校獵上林苑歷函谷關巡狩於廣成苑十二月還幸太學。

獻帝初平元年二月遷都長安三月乙巳幸未央官四年十月太學行禮帝幸永福門臨觀其儀賜博士以下各有差。

建安元年七月甲子帝自長安至雒陽八月辛丑幸南宮。

魏文帝初為魏王延康元年六月庚午南征七月甲午軍次於譙大享六軍及譙父老百姓於邑東八月丙午行曲蠡受漢禪。

黃初元年十二月幸雒陽。

三年正月行幸許昌宮三月行幸襄邑四月行還許昌宮十一月辛丑行幸宛。

四年正月築南巡臺於宛三月丙申行自宛還雒陽宮八月東巡九月行幸許昌宮。

五年三月行自許昌還雒陽宮七月行東巡幸許昌宮八月為水軍親禦龍舟循蔡潁浮淮幸壽春揚州界將吏士民犯五歲刑已下皆原除之九月遂至廣陵赦青徐二州改易諸將守冬十月行還許昌宮。

六年三月行幸召陵乙巳還許昌宮辛未帝為舟師東征五月戊申幸譙帝遂以舟師自譙循渦入淮從陸道幸徐九月築東巡臺十月行幸廣陵故城臨江觀兵戎卒十餘萬旌旗數百里(魏書載帝於馬上為《詩》曰:觀兵臨江水水流何湯戈矛成山林甲曜日光猛將懷暴怒膽氣正縱橫誰云:江水廣一葦可以航不戰屈敵虜戢兵稱賢良古公宅岐邑實始翦殷商孟獻營虎牢鄭人懼稽顙充國務耕植先零自破亡興農淮西間築室都徐方量宜運權略六軍咸悅康豈如東山詩悠悠多憂傷)。

七年正月將幸許昌許昌城南門無故自壞帝心惡之遂不入壬子行還雒陽宮。

明帝大和二年正月辛未幸長安四月丁酉還雒陽宮。

四年八月辛巳東巡過繁昌使執金吾臧霸行太尉事特牛祠受禪壇乙未幸許昌宮十月還雒陽宮六年三月癸酉行東巡所過存問高年鰥寡孤獨賜穀帛四月壬寅行幸許昌宮九月行幸摩陂十二月行還許昌宮。

青龍元年二月丁酉幸摩陂觀龍於是改年改摩陂為龍陂賜男子爵人二級鰥寡孤獨無出今年租賦(是年正月青龍見郟之摩陂井中)。

三年十一月丁酉行幸許昌宮。

四年十月己卯行還雒陽宮十二月乙未行幸許昌宮。

景初元年五月己巳還雒陽宮(初文帝值天下三分方隅多事皇輿亟動役無寧歲蓋應時之務非舊章也。明帝凡三軍巡狩所過存問高年恤疾苦賜谷帛有古巡幸之風焉)齊王正始元年八月巡省雒陽界秋稼賜高年布各有差。

高貴鄉公甘露元年四月丙辰幸太學(事見帝王文學門)。

二年五月辛未幸辟雍會群臣賦詩。

陳留王咸會元年正月甲子行幸長安。

晉成帝咸和五年十月丁丑幸司徒王導第置酒大會。

咸康元年三月乙酉幸司徒府。

後魏道武登國二年十月癸卯幸濡源十一月遂幸赤城十有二月巡松漠還幸牛川。

七年七月行幸漠南仍築巡臺。

九年三月帝北巡五月田於河東七月還幸河南宮事見帝王文學門。

十年五月幸鹽池宮六月幸河南宮。

天興元年正月帝自中山行幸常山之真定次趙郡之高邑遂幸於鄴帝至鄴巡登臺榭遍覽宮城將有定都之意乃置行臺以龍驤將軍日南公和跋為尚書與左丞賈彜率郎吏及兵五千人鎮鄴帝自鄴還中山所過存問百姓詔大軍所經州郡復貲租一年除山東民賦租之半二月車駕至自中山幸繁畤宮三年五月己巳東巡遂幸涿鹿西幸馬邑觀氵壘源七月壬子還宮。

六年九月行幸南平城規度南面夏屋山背黃瓜堆將建新邑辛未還宮。

天賜元年十有二月戊辰幸豺山宮。

二年二月癸亥還宮。

三年二月乙亥幸代園山建五石亭三月庚子還宮四月庚申復幸豺山宮登定襄角史山。又幸馬城甲午還宮八月甲辰行幸豺山遂至青牛山丙辰西登武要北原觀九十九泉造石亭遂之石漠九月甲戌朔幸漠南鹽池渡漠北之吐鹽池癸巳南還長川丙申臨觀長陂十月庚申還宮。

四年五月北巡自參合陂東過蟠羊山大雨暴水流輜重數百乘殺百餘人遂東北逾石漠至長川幸濡源七月車駕自濡源西幸會合陂乃還宮八月幸豺山宮十有一月還宮。

五年正月行幸豺山宮遂如參合陂觀漁於延水至寧川。

明帝永興四年七月東巡己夕卩大狝於石會山戊子臨去畿陂觀漁庚寅至於濡源西巡幸北部諸落賜以繒帛八月庚戌還宮壬子幸西宮臨板殿大享群臣將吏即以田獵所獲各賜之十二月北巡至長城而還。

五年正月己卯幸西宮三月庚戌幸高柳川甲寅還宮四月乙卯西巡五月乙亥行幸雲中舊宮六月西幸五原校獵於骨羅山獲獸十萬七月還幸登薄山帝觀宣武遊幸刻石頌德之處乃於其旁起石壇而薦饗焉賜從者大酺於山下丙戌自大室西南巡都部落賜其渠帥繒布各有差遂南次定襄大落城東逾七嶺山田於善無川八月癸卯還宮丁丑幸豺山宮癸未還宮。

神瑞元年正月辛巳幸繁畤賜王公已下至於士卒百工布帛各有差二月戊戌還宮庚戌幸豺山宮五月辛酉還宮六月戊申幸豺山宮丁亥還宮。

二年四月北巡五月丁亥次於參合東幸大寧丁未田於四岬山六月戊午幸去畿陂觀漁辛酉次於濡源築立奉臺射白熊於頹牛山獲之丁卯幸赤城親見長老問民疾苦復租一年南次石亭幸上谷問百年訪賢俊復田租之半壬辰幸涿鹿登喬山觀溫泉使使者以太牢祠黃帝廟至廣寧登歷山祭舜廟七月還宮復所過田租之半十月辛酉行幸沮洳城癸亥還宮十一月丁亥幸豺山宮庚子還宮。

泰常元年正月甲申行幸豺山宮戊子還宮六月丁巳在上郡周陽縣在蒲阪縣北巡七月甲申帝自繇鹿陂西行大狝於牛川登釜山臨殷繁水而南觀於九十九泉戊戌還宮十月壬戌幸豺山宮十一月甲戌還宮。

二年四月丁巳幸高柳壬戌還宮五月西巡至於雲中遂濟河田於大漠十二月壬申幸大寧長川。

三年正月丁酉朔帝自長川詔高車中郎將薛繁率高車丁零十二部大人眾北略至弱水降者千餘人獲牛馬二萬餘頭三月庚戌幸西宮五月東巡至濡源及甘松七月乙酉西還戊午至於京師。

四年四月辛巳南巡狩幸雁門賜所過無出今年租賦五月庚寅朔觀漁於氵壘駕還復一年租賦八月辛未東巡遣使祭恒嶽甲申還宮復一年田租。

五年正月丙戌朔自薛林東還至於屋竇城饗勞將士大酺二日班禽獸以賜之己亥還宮六月丙寅行幸翳犢山七月丁酉西至於五原丁未幸雲中大室賜從者大酺八月癸亥還宮。

六年正月辛未行幸公陽六月北巡至蟠羊山七月西巡獵於祚山親射虎獲之遂至於河八月庚子大狝於犢渚九月庚戌還宮十月己亥行幸代十有二月丙申巡狩至於雲中。

七年正月甲辰朔自雲中西巡行幸屋竇城賜從者大酺三日賜蕃渠帥繒帛各有差二月丙戌還宮賜從者布帛各有差九月幸氵壘南宮遂如廣寧辛亥幸橋山幽州見其耆老問其所苦賜爵號十月甲戌還宮復所過田租之半十月壬辰南巡出自天門關逾恒嶺四方蕃附大人各率所部從者五萬餘人(以奚斤伐滑臺不克南巡為其聲援故也。)。

八年正月丙辰行幸鄴存恤民俗三月乙巳田於鄴南歸韓陵山幸汲郡至於枋頭乙卯濟河而北西之河內造浮橋於冶阪津閏月己未還幸河內北登太行幸高都辛酉帝還宮晉陽班賜從官王公以下至於廝賤無不г給五月丙寅還次雁門皇太子率留臺王公迎於句註之北庚寅至自南巡丙辰北巡至於參合陂遊於蟠羊山七月幸三會屋侯泉皇太子率百官以從八月幸馬邑觀於氵壘泉九月乙亥還宮。

大武始光元年四月甲辰東巡幸大七月還宮。

二年六月幸雲中舊宮謁陵廟西至五原田於陰山東至於和兜山七月築馬射臺於長川帝親登臺觀走馬王公諸國君長馳射中者賜金錦繒絮各有差八月還宮。

四年正月己亥行幸幽州赫連昌遣其弟平原公定率兵二萬向長安帝聞之乃遣就陰山伐木大造攻具二月還宮十二月行幸中山守宰貪免者十數人癸亥還宮。

神䴥元年四月西巡六月甲寅行幸長川七月還宮八月東幸廣寧臨觀溫泉九月還宮十月甲辰北巡壬子田於牛川十二月甲申還宮。

三年正月癸卯行幸廣寧臨溫泉作歌戊辰還宮四月甲子行幸雲中八月行幸南宮獵於南山九月甲申行幸統萬遂征平涼十一月乙酉至平涼己亥帝幸安定十二月壬申東還。

四年正月壬午次於木根山大享群臣賜布帛各有差二月癸酉還宮飲至策勛告於宗廟賜留臺百官各有差三月丁丑行幸南宮五月庚寅行幸雲中七月己酉行幸河西起承華宮九月癸丑還宮。

延和元年二月丙子行幸南宮。

二年二月壬午行幸河西三月壬子還宮五月己亥行幸山北十一月甲寅自山北還宮十二月辛未幸陰山之北。

三年正月乙未次於女水大享群臣班賜各有差二月辛卯還宮三月甲寅行幸河西己卯還宮四月丁未行幸河西六月甲辰還宮十二月甲辰行幸雲中太延元年二月丁未還宮五月甲戌行幸雲中八月丙戌遂幸河西九月甲戌還宮十月甲辰行幸定州次於新城宮十一月己丑行幸冀州己巳校獵於廣川丙子行幸鄴祀密太后廟諸所過對問高年褒禮賢俊。

二年正月甲寅還宮十一月己酉行幸固陽閏月壬子還宮。

三年二月行幸幽州存恤孤老問民疾苦還幸上谷遂至代所過復田租之半三月己卯還宮五月丙申行幸雲中八月甲辰行幸河西九月甲申還宮十月癸卯行幸雲中十一月壬申還宮。

五年正月庚寅行幸定州三月辛未還宮。

太平真君元年七月行幸陰山九月壬寅還宮。

三年五月行幸陰山北十二月丁酉還宮。

四年正月庚午行幸中山二月丙子次恒山之陽詔有司刊石勒銘是月克仇池三月庚申還宮。

五年二月庚申行幸廬三月戊辰大會於南甲辰還宮五月丁酉行幸陰山北九月帝自河西至於馬邑觀於崞川己亥還宮丁未行幸漠南十二月丙戌還宮。

六年正月辛亥行幸定州引見長老存問之二月遂西幸上黨觀連理樹於玄氏至吐京討徙叛胡出配郡縣三月庚申還宮六月壬辰北巡八月幸陰山北次於廣德宮十一月辛未還宮癸未西巡。

七年正月戊辰次東雍辛未南幸汾陰二月丙戌幸長安存問父老丁亥次昆明池遂田於岐山陽四月甲申至自長安。

八年二月癸未行幸中山五月還宮。

九年二月癸卯行幸定州三月還宮六月辛酉行幸廣德宮八月詔中外諸軍戒嚴丙戌幸陰山

十一年正月乙丑行幸雒陽所過郡國皆親對高年存恤孤老二月甲午大蒐於梁山車駕遂征懸瓠四月癸卯還宮賜從者及留臺郎吏已上生口各有差正平元年七月行幸陰山九月還宮十月庚申行幸陰山十二月丁丑還宮。

文成興安二年五月行幸崞山辛卯還宮七月辛亥行幸陰山己巳還宮十一月辛酉行幸信都中山觀察風俗甲午還宮。

興光元年六月丙寅行幸陰山八月乙亥還宮十一月戊戌行幸中山遂幸信都十二月丙子還幸靈丘至溫泉宮庚辰還宮。

太安元年七月丙辰幸河西八月丁亥還宮。

二年八月甲申畋於河西十月甲申還宮。

三年六月行幸陰山八月畋於陰山之北己亥還宮十月將東巡詔太宰常英起行宮於遼西黃山。

四年正月行幸廣寧溫泉宮遂東巡平州庚午至於遼西黃山宮遊宴數日親對高年勞問疾苦二月丙子登碣石山觀滄海大享群臣於山下班賞進爵各有差改碣石山為樂遊山築壇紀行於海濱戊寅南幸信都畋遊於廣川三月丁未觀馬射於中山所過郡國賜復一年丙辰還宮七月丙午行幸河西九月己巳還宮十月甲戌北巡至陰山有故冢毀廢詔曰:昔姬文葬枯骨天下歸仁自今有穿毀墳隴者斬之辛卯次於車輪山累石記行。

五年六月戊申行幸陰山八月庚戌遂幸雲中壬戌還宮。

和平元年七月壬午行幸河西九月庚午還宮。

二年三月幸中山至於鄴遂幸信都所過皆親對高年問民疾苦詔民八十以上一子不從役是月辛巳還宮六月庚申上幸陰山己巳還宮七月壬午行巡山北八月丁丑還宮。

三年二月癸酉畋於崞山遂觀漁於旋鴻池七月壬寅幸河西十一月壬寅還宮。

四年四月癸亥上幸西苑親射虎三頭五月行幸陰山九月辛巳還宮。

五年六月丁亥行幸陰山七月壬寅行幸河西九月辛丑還宮。

六年二月丁丑行幸樓煩宮三月乙巳還宮。

獻文皇興元年八月丁酉行幸武州山石窟寺。

四年十二月甲辰幸鹿野苑石窟寺。

五年六月丁未行幸河西七月丙寅遂至陰山八月丁亥還宮。

孝文延興二年閏六月戊午行幸陰山。

二年八月庚申太上皇帝並幸河西拾寅謝罪請降許之九月辛巳並還宮。

五年五月丁未幸武州山辛酉幸車輪山。

承明元年十月辛未幸建明佛寺大宥罪人。

太和元年四月丁卯幸白登山壬申幸崞山。

二年二月丁亥行幸代之湯泉所過問民疾苦癸卯還宮四月甲申幸崞山丁亥還宮六月己丑幸鹿野苑。

三年二月辛巳帝與太皇太后幸代郡溫泉問民疾苦己亥還宮四月丙申幸崞山己亥還宮八月乙亥幸方山起思遠佛寺丁亥還宮。

四年四月辛巳幸白登山五月丙申朔幸火山壬寅還宮七月辛亥幸火山八月甲辰幸方山戊申幸武州山石窟寺庚戌還宮。

五年正月己卯南巡丁亥至中山親見高年問民疾苦二月丁酉幸信都存問如中山癸卯還中山三月辛酉朔幸肆州。

六年三月辛巳幸武州山石窟寺賜貧者衣食壬午幸方山。

七年四月庚子幸崞山賜所過鰥寡不能自存者衣服粟帛壬寅還宮五月戊寅朔幸武州山石窟寺。

八年四月甲寅幸方山戊午還宮庚申行幸旋鴻池遂幸崞山丁卯還宮七月乙未幸方山石窟寺。

九年四月癸丑幸方山甲寅還宮六月辛亥幸方山遂幸靈泉池丁巳還宮七月戊子幸漁池登青原崗甲午還宮八月己亥行幸彌澤甲寅登牛頭山甲子還宮。

十年四月癸酉幸靈泉池戊寅還宮六月辛酉幸方山。

十一年五月壬辰幸靈泉池遂幸方山甲午還宮。

十二年四月乙丑幸靈泉池丁卯遂幸方山己巳還宮七月己丑幸靈泉池遂幸方山己亥還宮閏九月辛未幸靈泉池癸酉還宮。

十三年四月丁亥幸靈泉池遂幸方山己丑還宮七月丙寅幸靈泉池與群臣禦龍舟賦詩而罷。

十四年正月乙丑行幸方山二月辛未行幸靈泉池壬申還宮七月丙午行幸方山丙辰遂幸靈泉池八月丙寅朔還宮。

十六年二月壬辰幸北部曹歷觀諸省巡京邑聽理冤訟三月丁卯巡省京邑。

十七年三月辛巳幸永興園徙禦宣文堂八月戊申幸并州親見高年問疾苦九月庚午幸雒陽宮基址帝顧謂侍臣曰:晉德不修早傾宗祀荒毀至此用傷朕懷遂詠黍離之詩為之流涕十月己卯幸河南城乙酉幸豫州癸巳次於石濟。

十八年正月癸亥南巡乙亥幸雒陽西宮二月乙丑行幸河陰規建方澤之所壬寅北巡癸卯濟河閏月癸亥次句註陘南皇太子朝於蒲池壬申至平城宮癸酉臨朝堂部分遷留七月壬辰北巡辛丑幸朔州八月甲辰行幸陰山觀雲川丁未幸閱武臺臨觀講武癸丑幸懷朔鎮己未幸武川鎮辛酉幸撫宜鎮甲子幸柔玄鎮乙丑南還所過皆親見高年問民疾苦貧窘孤老賜以粟帛戊辰次旋鴻池庚午謁永固陵辛未還平城宮十月辛亥發平城宮壬戌次於中山之唐湖己巳幸信都十一月丁丑幸鄴己丑至雒陽十二月辛亥南伐戊辰至懸瓠。

十九年二月甲辰幸八公山戊申巡淮而東丙辰至鍾離將臨江水壬戌詔班師三月戊寅幸邵陽乙未幸下邳四月庚子幸彭城癸丑幸小沛己未幸瑕丘戊辰幸敖五月甲戌幸滑臺丙子次於石濟癸未至自南伐九月丙戌行幸鄴乙未還宮。

二十年八月戊戌幸嵩高甲寅還宮。

二十一年正月乙巳北巡二月壬戌次太原癸酉至平城癸未行幸雲中三月庚寅至自雲中乙未南巡己酉次離石丙辰次平陽四月庚申幸龍門癸亥幸蒲阪辛未幸長安戊寅幸未央殿阿房宮遂幸昆明池。

宣武景明三年九月行幸鄴閱武於鄴南十月還宮。

四年八月行幸河南城離宮。

正始元年十二月行幸伊闕。

孝明孝昌二年八月帝幸南石窟寺即日還宮。

出帝泰昌元年九月乙巳帝幸都水南過雒遂至瀍澗己酉復田於北原。

永熙二年正月己亥幸嵩高石窟靈巖寺庚子。又幸散施各有差十二月丁巳狩於嵩陽己巳遂幸溫湯丁丑還宮。

三年二月辛巳幸洪池陂遂遊田。

●卷一百十三

○帝王部·巡幸第二

後周明帝以閔帝元年九月即位。

二年六月辛未辛昆明池九月丁未幸同州過故宅賦《詩》曰:玉燭調秋氣金輿歷舊宮還如過白水更似入新豐霜潭漬晚菊寒井落疏桐舉杯延故老令聞歌大風十月辛酉還宮。

武帝保定三年七月戊辰行幸原州丁丑幸津門問百年賜錢帛。又賜高年板職有差九月甲子登隴山丙戌幸同州十二月辛卯至自同州。

四年十月丁卯幸沙苑勞師癸酉還宮。

五年二月壬申行幸岐州七月庚寅行幸秦州八月丙子至自秦州。

天和元年十一月丙戌行幸武功等新城十二月庚申時未建年紀時遣師伐齊還宮。

三年二月丁卯幸武功丁亥還宮五月庚申行幸醴泉宮七月戊午至自醴泉宮十一月甲辰行幸岐陽十二月丁丑至自岐陽。

四年五月戊戌行幸醴泉宮七月辛亥至自醴泉宮五年四月甲寅行幸醴泉宮七月乙卯至自醴泉宮六年十一月丁巳行幸散關十二月己丑還宮。

建德元年十一月庚戌行幸羌橋集京城以東諸軍都督以上頒賜有差乙卯還宮十二月壬申行幸斜谷集京城以西諸軍都督已上頒賜有差丙戌還宮三年二月乙卯行幸雲陽宮三月辛酉至自雲陽宮七月庚申行幸雲陽宮戊子至自雲陽宮八月丙申行幸雲陽宮九月庚申幸同州十月甲寅行幸蒲州丙辰行幸同州十一月己巳大閱於城東甲戌至自同州。

四年正月癸酉行幸同州三月丙寅至自同州七月丙辰行幸雲陽宮丁卯至自雲陽宮十月甲午行幸同州十二月庚午至自同州。

五年正月癸未行幸同州辛卯行幸河東涑川甲午還同州三月壬寅至自同州四月乙卯行幸同州五月壬辰至自同州六月丁巳行幸雲陽宮八月乙卯至自雲陽宮。

六年五月癸巳行幸雲陽宮六月丁未至自雲陽宮甲子帝東巡七月丙戌行幸雒州十月戊申行幸鄴宮十二月庚申行幸并州宮。

宣政元年正月壬午行幸鄴宮辛卯行幸懷州置宮二月丁巳帝至自東巡。

宣帝宣政元年六月即位八月壬申行幸同州十月癸酉至自同州。

大象元年正月甲辰東巡狩戊午行幸雒陽二月乙亥行幸鄴辛巳詔傳位於太子自稱大元皇帝三月庚申至自東巡大陳軍伍帝親擐甲胄入自青門皇帝衍備法駕從入百官迎於青門外其時驟雨儀衛失容自此以後八月庚申行幸同州壬申還宮十一月乙未行幸同州壬寅還宮十二月乙丑行幸雒陽帝親禦驛馬日行三百里四皇后及文武侍衛數百人並驛以從仍令四後方駕齊驅或有先後便加譴責人馬頓仆相屬。

二年二月辛卯行幸同州增候正前驅式道為三百六十重自應門至於赤岸澤數十里間幡旗相蔽鼓樂俱作。又令武賁持馬上稱警蹕以至同州。

隋文帝開皇元年十月壬辰行幸岐州十二月庚子至自岐州。

二年正月癸丑幸上柱國王誼第庚申幸安成長公主第二月辛卯幸趙國公獨孤陀第。

三年六月乙未幸安成長公主第九月壬子幸城東觀稼。

四年二月庚戌幸隴州九月甲子幸襄國公主第乙丑幸灞水觀漕渠賜督役者帛各有差甲戌以關內饑幸雒陽。

五年四月戊申至自雒陽八月己酉幸栗園九月丁巳至自栗園。

七年二月壬申幸醴泉宮四月己酉幸晉王第十月庚申行幸同州以先帝所居降囚徒癸亥幸蒲州丙寅宴父老上極歡曰:此間人物衣服鮮麗容止閑雅良繇仕宦之鄉陶染成俗也。十一月甲午幸馮翊親祠故社父老對詔失上帝大怒免其縣官而去戊戌至自馮翊。

八年十一月乙亥行幸定城陳師誓眾丙子幸河東十二月庚子至自河東。

九年四月己亥幸驪山勞旋師也。

十年二月庚申幸并州四月辛酉至自并州十一月辛卯幸國學頒賜各有差。

十一年八月壬申幸栗園乙亥至自栗園。

十二年七月壬戌幸昆明池其日還宮八月乙亥幸龍首池。

十三年正月壬戌行幸岐州二月丁亥至自岐州七月時遣師伐陳丁巳幸昆明池。

十四年十二月乙未東巡狩。

十五年正月壬戌次齊州親問疾苦三月己未至自東巡狩丁亥幸仁壽宮九月至自仁壽宮十一月辛酉幸溫湯乙丑至自溫湯。

十六年十月己丑幸長春宮十一月壬子至自長春宮。

十七年二月庚寅幸仁壽宮九月甲申至自仁壽宮。

十八年二月甲辰幸仁壽宮九月辛卯至自仁壽宮。

十二月自京師至仁壽宮置行宮十有二所。

十九年二月甲寅幸仁壽宮。

二十年九月丁未至自仁壽宮。

仁壽二年三月己亥幸仁壽宮九月丙戌至自仁壽宮。

四年正月甲子幸仁壽宮。

煬帝以仁壽四年即位十一月乙未幸雒陽。

大業元年八月壬寅帝御龍舟幸江都以左武侯大將軍郭衍為前軍李景為後軍文武官五品已上給樓船九品以上給黃篾舟舳艫相接二百餘里。

二年三月庚午發江都四月庚戌帝自伊闕陳法駕備千乘萬騎入於東京。

三年三月辛亥自東京還京師四月庚辰詔曰:古者帝王觀風問俗皆所以憂勤兆庶安集遐荒自蕃夷內附未遑親撫山東經亂須加存恤今欲安輯河北巡省趙魏所司依式丙申車駕北巡狩戊戌敕百司不得踐暴禾稼其有須開為路者有司計地所收即以近倉酬賜務從優厚己亥次赤岸澤戊午發河北十餘郡丁男鑿太行山達於弁州以通馳道六月戊子次榆林郡甲辰帝御北樓觀漁於河以宴百僚八月壬午車駕發榆林啟民可汗飾廬清道以候乘輿帝幸其帳啟民奉觴上壽宴賜極厚皇后亦幸義成公主帳癸巳入樓煩關壬寅次太原營晉陽宮九月乙未次濟源幸御史大夫張衡宅宴享極歡己巳至於東都。

四年三月己亥幸大原因出塞巡長城八月辛酉親祀恒嶽河北道牧守畢集大赦天下凡經縣免一年租調。

五年正月帝自東都還京師二月戊戌次閿鄉詔祭古帝王陵及開皇功臣墓戊申至京師三月己巳西巡河右乙亥幸扶風舊宅四月癸亥出臨關渡黃河至西平陳兵講武五月庚辰入長寧谷度星嶺甲申宴群臣於金山之上丙戌梁浩亹御馬渡而橋壞斬朝散大夫黃亙及督役者九人六月癸卯經大鬥拔谷山路隘險魚貫而出風霰晦宜與從官相失士卒凍死者大半丙午次張掖丙辰禦觀風行殿盛陳文物奏九部樂設魚龍曼延宴高昌王吐屯設於殿上以寵異之蠻夷陪列者三十餘國九月入長安十一月丙子幸東都。

六年三月癸亥幸江都宮。

七年二月己未升釣臺臨楊子津大宴百寮乙亥自江都禦龍舟入通濟渠遂幸涿郡詔征高麗四月庚午至涿郡之臨朔宮。

八年正月辛巳大軍集於涿郡三月辛巳禦師戊子臨上音閣下音門水名戎於遼水甲午渡遼七月軍敗班師九月庚寅至東都。

九年三月戊寅幸遼東以越王侗民部尚書樊子蓋留守東都四月庚午車駕度遼六月庚午以楊玄感反於黎陽遂班師閏九月己巳幸博陵庚午謂侍臣曰:朕昔從先朝周旋於此年甫八歲日月不居倏經三紀追惟平昔不可復希言未卒流涕嗚咽侍衛者皆泣下г襟。

十年二月詔親征高麗三月壬子行幸涿郡癸亥次臨渝宮甲午次北平七月癸丑次懷遠鎮甲子高麗遣使降帝大悅八月己巳班師十月丁卯至東都己丑還京師十二月壬申如東都戊子入東都。

十一年三月幸太原避暑汾陽宮八月乙卯巡北塞戊辰突厥始畢可汗率騎數十萬謀襲乘輿義成公主遣使告變壬申馳幸雁門癸酉突厥圍城官軍頻戰不利帝大懼欲潰圍而出民部尚書樊子蓋固諫乃止九月甲辰突厥解圍而去十月壬戌至於東都自此以後事跡具帝王親征門。

十二年七月甲子幸江都宮以越王侗光祿大夫達太府卿元文都檢校民部尚書韋津右武衛將軍皇甫無逸右司郎盧楚等總留後事奉信郎崔民象以盜賊充斥於建國門上表諫不宜巡幸帝大怒先解其順乃斬之己巳車駕次淝奉信郎王愛仁諫帝請還西京。又斬之而行。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二月乙酉幸周氏陂過故莊置酒高會極歡而罷丁亥至自周氏陂。

三年十月乙卯以秦王世民東伐王世充車駕幸華陰送出師也。

三年正月癸巳至自華陰二月庚子幸華陰四月壬寅至自華陰六月癸丑幸昆明池。

四年正月乙酉幸山堰即日還宮閏十月乙卯幸稷州己未次於武功舊莊庚申召父老故吏男女數百人置酒高會賜帛有差辛未幸周氏陂壬申還京師。

六年二月庚戌幸溫湯甲寅至自溫湯三月乙未幸昆明池宴從官極歡而罷四月乙未幸故宅改名通義宮祭元皇帝於舊寢以貞皇后配享高祖哽咽悲不自勝侍衛莫不欷,於是置酒高會賜從臣帛有差十月乙未幸華陰十一月迎勞秦王於忘武頓十二月甲寅至自華陰。

七年正月庚子幸月陂六月辛丑幸仁智宮戊申幸秦王第七月甲午至自仁智宮壬子幸東宮宴從官下至胥徒頒賜有差甲寅幸齊王元吉第十月丁卯幸慶善宮癸酉幸終南丙子幸樓觀謁《老子》廟十二月丁卯幸躍龍宮庚午至自慶善宮。

八年正月甲寅幸秦王第謂群臣曰:朕以秦王有大功於宮中立第以異之焉甲子幸月陂六月庚子幸太和宮七月丙子至自太和宮十月辛巳幸周氏陂壬午幸躍龍宮十一月辛卯幸宜州十二月辛酉至自宜州。

九年正月己未幸月陂三月丙午幸周氏陂乙夕卩至自周氏陂。

太宗貞觀四年二月己亥幸溫湯丙午至自溫湯九月乙卯幸隴州十一月甲子至自隴州。

五年十二月壬寅幸溫湯戊申至自溫湯。

六年三月戊辰幸九成宮發使存問高年鰥寡十月乙卯至自九成宮。

七年五月癸未幸九成宮十月庚申至自九成宮十一月甲寅幸芙蓉園。

八年三月庚辰幸九成宮十月甲子至自九成宮。

十一年二月甲子幸雒陽宮三月戊子引五品以上射於儀鸞殿庚子宴三品以上於西苑帝御龍舟沈於積翠池六月丁巳幸明德宮十一月辛卯幸懷州丙午還雒陽。

十二年二月癸亥自雒陽幸河北縣觀砥柱因勒銘於其上以陳盛德庚午幸蒲州甲戌幸長春宮閏二月丁未至自雒陽宮。

十三年四月幸九成宮十一月甲申至自九成宮。

十四年二月壬午幸溫湯辛卯至自溫湯。

十五年正月辛巳如雒陽次溫湯衛士崔卿刁文懿憚於行役冀鑾輿驚擾而停遂夜射行宮矢及寢院者五皆以大逆論己丑詔從行士卒家貧親老者並放還二月癸丑宴從官及山東宗姓雒陽年高於貞觀殿三月戊辰如襄城宮庚午發襄成宮分賜百姓。

十月壬辰幸嵩陽辛丑還宮十一月壬申還京十二月戊子至自雒陽。

十六年十一月丙辰西狩於武功甲子幸慶善宮庚午還宮十二月癸卯行幸溫湯乙巳還宮。

十七年十月壬戌幸芙蓉園十二月庚申幸溫湯庚午還宮。

十八年正月乙未幸鍾官城庚子幸鄠縣壬寅幸溫湯二月己酉幸靈口村落Τ側問其受田丁三十畝遂夜分而寢憂其不給詔雍州錄尤少田者並給復移之於寬鄉乙卯還宮四月辛亥幸九成宮壬子次太平宮八月甲子至自九成宮十月甲寅幸雒陽宮十一月壬申至雒陽宮戊寅親錄囚徒多所降免庚辰遣使賫璽書詣鄭汝懷澤四州巡問高年宴賜各有差壬午宴父老一百九十人於儀鑾殿班賜有差是月征遼之兵大聚於幽州帝將親征。

十九年二月庚戌發雒陽宮辛亥次河陽女子呂年百七十歲太宗幸其宅存問之癸丑次綏德太宗將飛騎歷北山行遇猛虎引弓射之應弦而殪戊午次汲縣女子翟張並年百歲太宗幸其宅存問之壬戌次安陽癸亥次於鄴三月壬申次平棘幸張道鴻之廬賜以衣服禮高年也。道鴻餌金膏時一百四十六歲丁丑幸定州壬辰發定州四月丁未發幽州丁巳次北平登臨海戍降望大壑五月庚午次遼澤壬申渡澤丁丑渡遼六月丁未發遼東丙辰次安市城九月癸未太宗以季秋草枯遼寒冽即命班師十月丙申次蒲溝丙午次營州丙辰次圍山戊午次漢武臺十一自發幽州後督職納降事跡並見帝王親征門月辛未次幽州庚辰次易州丙戌幸定州壬辰發定州戊戌幸并州。

二十年二月乙未幸并州三月己巳至自遼東八月己巳幸靈州壬申幸漢故甘泉宮庚辰至涇州丙戌逾隴山闕次西瓦亭十一月丙戌至自靈州。

二十一年五月戊子幸翠微宮七月庚戌還宮。

二十二年正月戊戌幸溫湯癸卯御製溫湯碑以示群臣戊申還宮二月乙亥行幸玉華宮三月丙戌至玉華宮。

高宗永徽四年十月庚子幸溫湯乙巳至自溫湯。

五年二月戊午幸萬年宮乙丑次鳳泉幸溫湯己巳至萬年宮辛未詔曰:朕躬膺寶命嗣奉瑤圖居萬乘之尊當四海之貴遐觀往烈詳求前古每希蹤於哲後嘗勞心於庶物兢懼弗寧憂勤。若厲屬天下無事區宇有截仰高風於汾射清暑於林泉朕昔在震宮侍遊茲壤山川如舊歲月不追今既俗阜年和華夷胥悅緬懷徽範情兼感慰宜遵省方之義。且順陽和之序曲申惠澤式彰寬宥行幸所經諸縣及岐州囚徒行人犯罪者流降徒徒以下並免之。

顯慶二年閏正月壬寅發京師二月辛酉入雒陽宮五月丙申幸明德宮以避暑七月丁亥還雒陽宮十月戊戌幸許州十二月乙卯還雒陽宮。

三年二月丁巳發東都還京師甲戌至自東都。

四年閏十月戊寅發京師幸東都戊戌至自東都。

五年正月甲子發東都幸并州詔所經州縣供頓務從儉約己巳至澤州之長平頓二月辛巳至并州三月甲寅幸童子寺賦詩而還四月戊寅發并州癸巳至東都五月壬戌幸合璧宮六月甲午還東都十一月甲寅發東都幸許州十二月己卯至東都。

龍朔元年三月壬戌幸合璧宮七月癸卯還東都九月甲辰幸河南縣婦人張氏第張年一百三歲嘉其老也。又幸李第嘆其服用儉素恩賜極厚是日。又幸天宮寺高祖龍潛第也。又至許園師第癸酉還宮二年三月甲午發東都還京師乙巳幸河北辛亥幸蒲州夏四月庚申朔至京師十月丁酉駕幸溫湯皇太子監國丁未至自溫湯。

麟德元年二月戊子發京師幸福陽宮癸卯至萬年宮八月丙子至自萬年宮便幸舊宅停七日壬午還蓬萊宮。

二年二月壬午自京師幸東都閏三月壬申朔至自東都十月丁卯發東都赴東嶽十一月己卯至滎陽丁亥至衛南幸司空李舊居之宅戊子至濮陽十二月至齊州停十日丙辰發靈巖頓至於泰嶽之下乾封元年正月戊辰朔有事於泰山(事具帝對禪門)丙戌發自泰山甲午次曲阜縣二月己未次亳州謁老君廟三月丁丑至東都甲申發東都還京師幸合璧宮四月甲辰還京師。

總章元年三月戊寅幸九成宮八月癸酉至自九成宮事具帝王封禪門。

二年四月乙酉朔幸九成宮九月己亥發自九成宮還京師十月丁巳至自九成宮。

咸亨元年四月庚午幸九成宮八月丁巳還京師九月丁丑以京師久旱詔來年正月幸東都在路供頓所須並令司稼自供不得令州縣差科所經道路修理開拓水可涉渡不煩造橋築宮。又擬置御營之驛並不敢擅加修補在路不得妄有進獻。

二年正月甲子至東都十一月庚戌發東都幸許汝等州十二月丙戌還東都。

三年四月戊寅幸合璧宮十月壬戌發東都還京師十一月甲辰至京師。

四年四月丙子發京師幸九成宮十月庚子發九成宮乙巳至京師。

上元元年十月丙午朔發京師幸東都戊申至東都三年二月丁亥發東都幸汝州之溫湯三月甲辰發溫湯還東都閏月庚寅發東都還京師四月幸九成宮十月還京師。

儀鳳二年正月庚辰幸司竹園即日還宮。

三年五月壬戌發京師幸九成宮丙戌至自九成宮是日山中霖雨大寒行從兵士有凍死者各賜絹三疋給棺官為埋殯。又九月丁巳車駕發九成宮辛酉至京師十月詔曰:咸京天府地隘人繁百役所歸五方胥萃雖獲登秋之積猶虧氵存歲之資眷言於此思蠲徭賦夫以交風奧壤測景神州<身只>貢所均水陸輻輳今茲豐熟特倍常時事貴從宜惟權道即以來年正月幸東都關內百姓宜免一年庸調及租並地子稅草其當道諸縣特免二年劍南隴右諸軍每供進物一二年。且停。

調露元年正月己酉幸東都。

永隆元年二月癸丑發東都幸汝州之溫湯丁巳至少室山戊午帝親謁少姨廟。又幸嶽山東居寺及隱士田遊巖所居己未幸嵩陽觀及啟毋廟並命樹碑。又幸道士潘師正所居之谷甲子發溫湯乙丑至東都四月乙丑幸紫桂宮八月乙巳發紫桂宮丁未至東都十月己酉發東都還京師。

永淳元年四月丙寅發京師幸東都皇太子於京師監國劉仁範裴炎薛元超等並留輔皇太子以關中發貴遽出詔東幸扈從兵馬特令減數其百官欲將家口往東都者官為出船任於渭漕東下時士庶皆遽出關在路有餓死者戊寅至澠池之紫桂宮乙酉至東都。

二年正月甲午朔發東都庚子至奉天宮四月己巳還東都五月庚寅幸芳桂宮至合璧宮屬大雨卻還東都九月癸亥幸奉天宮十一月丁未自奉天宮至東都文武百官見於天津橋南路左。

中宗神龍元年八月丁丑禦雒城南門以觀鬥象十月癸亥幸龍門香山寺乙丑幸新安畋遊而還十一月己丑禦雒城門樓觀潑胡王戲。

景隆二年二月辛未幸左金吾大將軍陸頌宅九月丁卯幸慈恩寺十二月甲寅幸漢故未央宮舊基引從臣賜宴有群鹿經於御前羽林騎士獲之以獻帝皆命放之。

三年正月癸酉幸薦福寺乙亥宴侍臣及近親於梨園亭十二月甲子幸新豐之溫湯庚子幸兵部韋嗣立莊舍宴賜甚厚特封谷為幽棲谷是月幸驪山乙巳至自溫湯。

四年正月己卯幸始平縣送金城公主出降吐蕃二月癸未至自金城縣三月甲寅幸臨渭亭祓禊是日還宮。

玄宗先天元年十一月睿宗命帝巡邊誥曰:先王省方所以觀風設教聖人順動所以刑清服故協時同律虞典之常道喬嶽翕河周詩之盛德自王風不競茲禮遂亡兩漢本朝有時於邁三國以降日不暇給我皇家開元首出十代重光寰宇大寧車書無外文祖神宗之德洽於人心考祥展義之規昭於國典朕祗。若丕構寅奉慶靈夙懷箕潁之心耿遂汾陽之志皇帝天錫英武神與聰明純孝極於安親大功深於濟代自陟元後實總朕師時政益明彜倫攸敘而邊遐阻藩服悠曠式蘇之懷允卜征之意加以頃年邊將授任或乖師旅以虧軍威不振今盛德在水玄冥禦辰天道成於積陰王制崇於大閱皇帝宜順時巡狩親幸邊陲掌圖修考事之儀典樂具陳詩之禮西泊河塞東逾燕朔望秩名山肆覲群後休農問老誓師訓卒其有牧州典郡功施於人杖節擁旄隱。若敵國者當崇進律之賞加以分麾之命。若郡政不舉軍令莫修聚斂苛細侵削戰士者宜明茲典憲肅以天誅然後七萃騰裝三軍按節合符釜山之典覽軒帝之餘風勒騎單于之臺踐漢皇之故事使陰山罷祲大漠無塵其供帳所資儲擬之費皆令有司支備不得煩人甲午帝以北巡之故慎選良將乃以幽州防禦使幽州都督宋璟為左軍大總管和戎等軍大使并州長史薛訥為中軍大總管朔方大總管兵部尚書郭元振為右軍大總管既而竟不行二年八月癸卯制曰:咸雒京師建都惟舊乃眷時邁卜禦斯在朕承天纂歷恭已臨人鼎俎雖甘念疲之不足宮室信美浮戶之未安事內攢於千慮心外周於萬物則知帝業初起崤函乃金湯之地天下大定河雒為會同之府周公測景曰:土中總六氣之所交均萬方之來貢引魚鹽於淮海通稅紵於吳越瞻彼雒長無阻饑自中宗入關於今八載省方之典久而莫修遂使水漕陸免方春不息勞人奪農卒歲何望關東嗟怨朕實聞焉思欲寧人而休轉運館穀而就敖庾如以暑雨作害災拂秦川歲星有福祥歸豫野朕情深救弊身豈懷安博考靈心審聽輿語上奉天以為孝下利人以為忠順時而動從眾之願宜以今年十一月行幸東都凡厥有司各恭乃事至於行從兵馬供頓貯積務在樽節勿使煩勞考使選人咸令都集東都宮殿須理量加補葺不得煩人朕本為人而行非擬勞人自奉所過州縣無費黎元亦不得輒有差科旁求進獻宣布遐邇知朕意焉十月己亥幸新豐之溫湯乙巳至自溫湯。

開元二年九月戊申幸新豐之溫湯十一月甲辰敕曰:惟此新豐是出古之順豫義兼巡省頃者觀風數臨茲地以冤滯詢於故老閭里歡康田疇墾辟況冬降積雪春期有年夏諺王遊果符時邁雖千乘萬騎咸給於主司而累月再來頗勤於除掃宜下復蠲之令其望幸之心新豐縣百姓免一年雜差科縣官及溫泉監官經兩度祗承者與一中上考。

二年十月癸亥幸縣之鳳泉湯甲戌制曰:詩人賦田以備蒐狩之義王者順時式展畋遊之禮頃者築場神甸清道子來經上林之苑囿指扶風之藪澤雖獵將提鼓虞人植旗仍憫沍寒之節不行肅殺之命豈惟虞舜之典咸秩山川所┆周文之風及於鳥獸繇是罷還士卒非重盤遊養彼吏人致有煩擾所謂行者幸也。後來其蘇宜申恩惠用符古者所經州縣供承頓官百姓並告營幕橋道等事宜令所司勘會奏聞其緣御路及頓場麥苗有損者亦令具實奏聞十一月乙卯至鳳泉湯是月詔曰:陳詩展義問俗觀風乃王者之所務也。頃屬農事皆隙歲功有成近歷酆鎬左連岐雍見江山秀麗溝塍綺錯長楊鄠杜之間竹林果園之富相望於道家給人足謂之時邁頗慰予懷思所以問耆老恤淹滯舉逸人旌賢士庶協巡遊之典以符行在之恩駕所過之縣見禁囚徒以下咸宜放免流以上罪具犯狀奏聽進止古者親問高年存養孤老其年九十以上並篤疾各賜物四段綿布各一屯。

四年二月甲辰幸溫泉湯丁卯至自溫泉湯十二月乙卯幸新豐之溫湯乙丑至自溫湯是月帝將幸東都以京兆尹蕭璿充置頓戶部侍郎崔皎為副太常少卿崔子璟充橋道使自華州東北趨同州於渭水造一浮橋。

五年正月辛亥幸東都庚申敕曰:行幸所經州宜令紫微令黃門平章事蘇訪察刺史上佐政術定作三等奏聞二月甲戌至東都。

六年七月辛酉詔曰:觀俗省方所以愛人治國崇尊廟貌所以事神享親欽。若昔典此惟大義朕祗膺鴻業積稔咸泰去歲欲幸雒京已發成命旋屬重營太廟因將中止未即展軨效駕信弗可違終肆覲於東方當載馳於西土流晷不駐通喪永畢象居始成如在增慕朕之前誌日夜匪遑故可以詩陳肅雍禮極禋祀況神明之隩時惟雍州稼穡有年莫。若關輔王假用吉後來其蘇實獲我心俾從人欲可以今年十月取北路幸長安所司準式務在節省無得勞費甲寅復詔曰:兩京來去乃是尋常緣頓所須皆用官物至於百姓縱暫祗承處置有條不合辛苦其中侵擾莫非橫幹或漁獵畜養以將進獻驅使役徒以犭旬聲名實由綱紀未樹教令不行去年從京向都嘗亦處分蒲州刺史程行諶同州刺史李朝隱陜州姜師度至其州界咸有進奉惜其能善政故乃屈法收情憶至於今,豈能無怪中冬西幸不可踵前其有輒進送及餉遺從官並別有煩擾者必科以法御史明加糾察隨事奏聞九月辛卯以將作大匠韋溱為東都留守十月甲寅還京十一月辛未至自東都。

七年十月辛卯幸新豐之溫湯癸卯至自溫湯。

八年十月辛巳幸長春宮壬午畋於華州之下わ庚寅遂幸溫泉十一月乙丑至自長春宮。

九年正月丙寅幸新豐之溫湯乙亥至自溫湯九月甲戌詔曰:王者觀俗以賦政考祥以省方必將協於人和而奉。若天命朕祗承鴻業用康黎庶思振德以惠物豈勞人以尊已頃年關輔之地轉輸實煩重以河塞之役兵戎屢動千金有費九載未儲懷此勞軫以增旰昃。且夫茍利於物可隨方而變通將適於人故因時以巡幸卜雒萬方之隩維嵩五嶽之中風雨之所交舟車之所會流通江汴之漕控引河淇之運利俗阜財,於是乎!在今欲省其費務以實關中即彼敖庾少留河邑乘歲陽之吉展遊順之儀豈惟龜筮不違故亦詢謀是協修五禮問百年車輿動而不勞玉帛會而胥悅所謂先天以弘道因人以為利也。宜以明年正月十五日幸東都十二月乙酉幸新豐之溫湯壬辰至自溫湯。

十年正月丁巳幸東都二月戊寅至東都八月壬子制曰:朕頃自鎬京省方於雒本以息轉輸之費即河瀍之殷今屬宗廟改修禮崇昭事永言配享必在躬親。又眷彼晉陽是稱重鎮將陳詩以問俗式安邊而訓武雖來往祗供頗有煩役而國之大事不可云:勞宜以明年正月三日發雒幸并州取便路還京應須支計所留準式緣頓祗承一事已上並用當處官物不許科斂百姓其遞運及從兵馬官寮等務從減省所在公私並不得輒有進獻違者所由州縣官及進獻人各量事貶罰布告遐邇咸使聞知。

十一年正月己巳發東都北巡狩庚辰幸潞州二月辛未歸京師十月丁酉幸新豐之溫湯置溫泉宮甲寅至溫泉宮十二月甲午幸鳳泉湯詔有司萬事自備不得干擾百姓戊申至自鳳泉湯。

十二年十一月庚午幸東都戊寅至東都。

十三年二月戊午幸龍門即日還宮十月辛酉帝發東都巡狩十一月丙戌至泰山之下去山趾五里己丑日南至帝與宰臣及外壇行事之官登於嶽上齊宮之所庚寅祀昊天上帝於山上辛卯祀皇地祗於社首之泰拆(事見帝王封禪門)壇丙申幸孔子宅設奠祭十二月己巳至東都。

十四年十月庚申幸汝州之溫湯辛酉至溫湯之行宮時屬雨雪帝親賦喜雪詩以示群臣己巳至自汝州之溫湯十一月丁巳幸寧王憲宅與諸王宴探韻賦詩即日還宮十二月己丑幸壽安安定方秀州時狩故也。

十五年六月乙巳西京父老詣闕上表請幸帝手詔許之甲寅制曰:朕粵自鎬酆省方瀍雒屬九服寧晏四時順成殊徵龐殷景福紛委遂荷靈卷登於介丘先天成功允答休祜蓋敬天知命不敢以寧也。我來於東歲亦數稔而西土耆老予多怨況關輔之地頃則有年宜葉卜征之祥式展時巡之義可以今年閏九月十日取事見帝王封禪門北路幸長安所司準式緣頓支供一事已上並用當處官物不須科斂百姓其運及行從官寮等物從減省所在公私不得輒有進獻宣布遐邇知朕意焉七月戊戌幸寧王之第是日憲誕辰也。八月己巳制曰:朕君臨區宇子育黎元每懷勤恤不欲勞煩而鎬京之地陵寢所在自展義河雒已歷歲年所以式遵卜征有事時邁抑惟常典寧敢憚勞將欲西巡元取北路今同州有暴水浸於邑居載懷憂惕無忘鑒寐。且從南路幸長安所司準式閏九月庚申發東都幸京師十月己卯至京師十一月丙寅幸寧王憲之第。

十六年十月己卯幸溫泉宮乙丑至自溫泉宮十二月戊申幸寧王第留宿丁卯幸溫泉宮。

十七年十二月辛酉幸溫泉宮壬申至自溫泉宮。

十八年四月乙巳幸溫泉宮丁未至自溫泉宮壬戌幸寧親公主第七月庚辰幸寧王憲第八月辛亥幸永穆公主宅十月庚寅幸岐州之鳳泉湯癸卯至自鳳泉湯十一月丁卯幸新豐溫泉湯。

十九年六月丁卯制曰:三秦九雒咸曰:帝京五載一巡時惟邦典上腴多饒衍之美仍勞於轉輸中壤均舟車之湊頗聞於殷積朕所以相時度宜期於利物者也。況河汴頻稔江淮屢登二周馳望幸之誠三川勤予之請然猶未便順動。且念人勞期以來年方議時邁而頃京輔近甸膏澤未均陜雒之交稼穡亦盛固不可俟於今日庶用協乎!光天豈肆心於宴安期順人而從幸兩京供帳宿有儲擬十月滌場是因暇隙信可備法駕整勾陳清蹕崤潼觀風河雒宜以今年十月四日幸東都所司準式十月丙中幸東都敕供頓州縣百姓所緣料及充木匠雜祗供人等宜放今年地租自餘戶等免今年地稅半應定供頓縣官各與一中上考庚辰至東都。

二十年七月甲辰制曰:昔之握皇綱執大象者或省方以肆觀或巡狩以觀風故軒轅至崆峒之野夏禹列塗山之會雖往古遺事先王高跡觀其出豫稍涉遐遠朕自臨馭天下底綏人極法駕罕順動之儀蒼生多來之嘆每欲時邁因而布和憚於人勞必也。中止惟彼堯俗古風猶遠方於譙郡王業是同西漢高皇永懷於沛邑東京數帝每幸於舂陵,豈不遠思喬木無忘敬梓況境乃近壤城惟列都既行幸是嘗亦情禮兼遂。又嵩郡天險方位土中而陵寢地遙攀望增感。且布政而行化實展懷於誌思宜取今年十月十二日幸北都便還西京所司準式十月壬午駕發東都北巡辛丑至北都庚申祀后土於脽上十二月辛未至京師。

二十一年正月丁巳幸溫泉宮丁亥還京十月庚戌幸溫泉宮己未還京。

二十二年正月己巳幸東都己丑至東都。

二十三年十月詔曰:朕所時邁皆犭旬物情屬關輔無年遽爾東顧幸非為己將以息人今百穀既登庶事皆省而五陵所奉誠在京師安可更留周南有闕時薦宜以來年正月七日取南路幸西京所司準式緣行幸所須務從節減所司明為條例勿使勞煩。

二十四年正月敕以前議西幸屬歲不登關輔之間。且欲無擾今稼漸熟漕運復多而陵寢久違蒸嘗永感農隙順動得非其時前取今年十月幸西京者以其月三日發東都取南路應緣頓所要務從節減所司明為條例勿有煩勞十月戊申發東都幸京師甲子至陜州丁亥至京。

二十五年十一月壬申幸溫泉宮乙酉至自溫泉宮十二月戊午幸寧王宅。

二十六年五月庚寅幸咸宜公主宅十月戊寅幸溫泉宮庚辰至自溫泉宮。

二十七年十月甲戌幸溫泉宮十一月辛丑至自溫泉宮。

二十八年正月癸巳幸溫泉宮庚子至自溫泉宮十月甲子幸溫泉宮辛巳至自溫泉宮。

二十九年正月癸亥幸溫泉宮庚子至自溫泉宮十月丙申幸溫泉宮十一月辛酉至自溫泉宮

●卷一百十四

○帝王部·巡幸第三

唐玄宗天寶元年十月丁酉幸溫泉宮十一月己巳至自溫泉宮。

二年三月韋堅開廣運潭畢功得陳舟艦丙寅幸廣運樓以觀之即日還宮十一月戊寅幸溫泉宮十一月乙卯至自溫泉宮十二月戊申幸溫泉宮丙辰至自溫泉宮。

三載正月乙丑幸溫泉宮二月庚子至自溫泉宮十月甲午幸溫泉宮十一月丁卯至自溫泉宮。

四載十月丁酉幸溫泉宮十二月戊戌至自溫泉宮。

五載十月丁酉幸溫泉宮十一月己巳至自溫泉宮。

六載十月乙酉幸溫泉宮改溫泉宮為華清宮十二月癸亥還宮。

七載十月庚戌幸華清宮辛酉還宮。

八載十月丙寅幸華清宮十二月丁巳幸御史中丞楊釗莊。

九載正月幸華清宮十月庚申幸華清宮改驪山為昌山十二月辛卯幸楊國忠亭子十二月乙亥還宮十載十月辛亥幸華清宮十一月己未幸楊國忠宅十一載正月至自華清宮十月戊寅幸華清宮十二月乙亥還宮。

十二載十月戊申幸華清宮。

十三載正月還宮十月乙酉幸華清宮十二月戊午還宮。

十四載十月庚寅幸華清宮十一月甲子安祿山稱兵向闕庚午以其事聞於行在丙子還宮。

肅宗乾元元年十月甲寅上皇幸華清宮帝送於壩上。

二年冬十月丁酉詔曰:昔昆夷作患周宣興薄伐之役陳豨稱亂漢祖發親征之師蓋所以禁暴除凶取威靖難上以保宗社下以拯黎元古昔帝王茲道無替頃者祿山稱兵構逆背義負恩惡既貫腦盈尋已殄滅而思明殘寇尚敢扌延ビ聚其蜂蠆之餘邀我雷霆之伐朕以干戈屢動黎庶未康繇是按甲延誅冀其來格而乃竊兵幹紀自取滅亡副元帥光弼糾率銳徒恭行天伐爰啟絳宮之略克摧青犢之師曾未浹辰大破凶黨此皆穹昊垂祐宗社降靈是以戎律用貞礻固淫斯在如聞蓬艾之下蚊蚋猶虞故當乘破竹以追奔同燎原而撲滅朕為人父母深念塗炭是用大整戈矛方申吊伐撫綏河雒以致和平即以今月十七日幸東京率六軍取北路進發但巡幸所過自有行營應緣祗供並有司自辦其路次州縣一切不得別有徵斂亦不得輒有進獻及時新野味等王公以下文武從官每頓主人供蔬飯不得輒置魚肉餅果及鋪設亦不得妄差人力別有祗承行從官及州縣所由有如違犯王公以下五品以上具名錄奏當日貶官餘並從軍令仍令知頓使左右巡使御史相知糾察具狀彈奏如涉阿容及不能舉奏所由議在必行毋貽後悔仍令戶部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第五琦充置頓使應行幸供擬及兵馬糧料續撙節作條件奏聞其從官委中書門下定名錄奏務從減省不欲勞煩宣示中外宜知朕意。又以殿中監李輔國行營兵馬以御史大夫賀蘭進明中京留守時公卿皆獻書進諫帝以制命已行不納考功郎中知制誥蘇源明及給舍等上言切諫帝省表遂不行。

代宗寶應二年五月幸興慶宮即日還。

大明宮大歷二年二月壬午幸昆明池從俗踏青也。

德宗貞元三年七月丙寅幸章敬寺。

七年七月幸章敬寺賦詩序皇太子在侍進和兼題百寮畢和以班列焉其後京兆尹薛玨請皇太子書帝詩序刻石而填之以金。

八年七月幸章敬寺。

十二年九月癸卯幸魚藻宮即日還。

十三年四月壬戌幸興慶宮龍堂求雨七月幸魚藻宮池先深一丈更掏加四尺。

十九年四月幸家令寺。

憲宗元和六年七月戊申禦興安門觀樂。

十五年七月幸安國寺觀釋氏盂蘭盆之會庚辰復幸興福寺。

穆宗元和十五年八月壬申幸魚藻宮。

敬宗寶歷元年十一月幸溫湯即日還宮。

二年三月戊寅幸魚藻宮觀競渡己卯賜魚藻宮從官左右神策中尉諸司使翰林學士等錦采銀器有差十月丁未幸城南華嚴寺。

文宗太和四年八月戊辰幸禁園亭會昌殿奏新樂七年十二月庚子駕幸望春宮。

昭宗乾寧四年三月庚午車駕幸韓建南莊六月帝幸西溪觀競渡。

光化元年車駕在華州四月幸陟屺寺宴從官於韓建所獻禦莊六月幸西溪觀競渡。

後唐莊宗同光元年十一月詔將自汴歸雒有事於南郊河南尹張全義進迎駕法物儀仗甲子帝發汴州十二月庚午朔車駕寅時發自石橋御史中丞李德林率文武百官班於積潤驛六軍諸衛金吾儀仗大常法物畢陳於路自上東門歸大內百官稱賀辛未以百官初至雒放三日朝參壬辰幸伊。

二年二月戊寅幸李嗣源宅宣教坊樂盡歡而罷己卯幸左龍武軍辛卯寒食假帝出宣仁門幸東宅皇太后皇后幸水陸院尋勝教坊內弟子作樂晡晚還宮三月甲子幸東宅皇太后幸水陸院召李嗣源侍宴五月辛丑幸內園觀親殿上梁。又幸郭崇韜之私第置酒作樂七月乙酉幸龍門之雷山祭天神從北俗之舊事也。八月幸皇太子繼岌院奏教坊院樂縱酒而罷九月甲寅幸郭崇韜之私第宣教坊樂置酒會從官至一更還宮十月甲申幸小馬坊閱馬十一月己亥幸六宅作教坊闕明宗樂宴諸皇弟戊午幸明宗第。又至宋州節度使元行欽之第縱酒作樂一鼓三籌歸宮十二月戊辰幸西苑庚午車駕幸張全義之第丙子敕大名重地全魏奧區成予定霸之基致我興王之業蓋以土田沃衍庶士忠動載想夤緣得無卷矚近者頻令按察頗樂和平既堅望幸之誠宜舉省方之典取來年正月七日朕當巡幸東京丁丑敕中書門下省御史臺尚書省諸寺監大卿監各差有公事官三十員從行乙酉幸廣化寺祈雪乙丑。又幸龍門三年正月乙未御史中丞崔協率從駕官屬先發東京留中書省印宰臣趙光裔雒中行事丙申敕翰林學士中書舍人金吾將軍兵吏部郎官扈從餘官並取三日先程赴鄴庚子車駕幸鄴京扈從軍三萬陳於上東門外帝御城樓忄尉撫而遣之宰臣趙光裔率留守司官屬辭至白坡河陽張繼業遣人上章云:病甚既次河陽帝遣禦醫視之癸卯駕次新鄉鄴都留守李岌進禦衣縑銀謝巡幸副留守張憲遣少尹龍敏奉表謁於路戊戌至鄴皇后先歸大內帝自千秋亭乘輦備法駕晡晚歸宮。

三月庚子詔曰:朕以削平僭亂底定寰區爰宅雒都再逾星歲乃卷興王之地頗聆望幸之辭暫議省巡以忄尉群品因茲駐蹕俄已經春優恩既洽於大名車駕宜還於中土俾宣遐邇咸暢平可定此月十七日發程取河陽舊路歸雒甲辰宰臣竇盧革御史中丞崔協率文武從官先赴雒京帝詔郭崇韜謂曰:朕思在德勝寨時霍彥威凝皆予之敵終日革鬥戰聲相聞安知二年之間在吾廡下吾無少康光武之才一旦重興基構者繇二三勛德卿等同心輔翼故也。朕有時夢寢如在戚城因念曩時挑戰鏖兵勞則勞矣。然而揚旌伐鼓差忄尉人心殘壘荒溝依然在目予欲按德勝故寨與卿再陳舊事崇韜曰:此去澶州不遠陛下再觀戰地益知王業之艱難可不偉哉!己酉發自鄴宮副留守張憲率東京官吏辭於千秋亭是夜次南樂行宮庚戌次澶州辛亥至德勝寨地帝登城四望指戰陣之處以喻宰臣渡河而南氵公岸西上所至指示廢柵陳曩時勝負至汴軍所據楊村寨因召龍驤神威諸校問當時諸將勇怯以為笑樂及至戚城先鋒寨置酒作樂日晏而旋丙辰次獲嘉懷州刺史李建鄴謁於路戊午次溫縣前華州刺史高允奇自鞏縣修倉所來見乙未次河陽庚辰早發至白坡邢州節度李存紀振武節度朱守殷河南尹張全義謁於路宰臣竇盧革趙光裔文武百官班於路左右金吾六軍儀仗畢陳道從還宮。

四月壬申幸甘泉亭際晚還宮乙亥帝與皇后幸樞密使郭崇韜私第崇韜進銀鞍馬六匹禦衣著五百銀器副之皇后衣二百金合副之絹百疋從官李從霸下至供奉教坊伶官優給有差。又幸左龍武統軍朱漢賓之第夜漏三刻還宮庚辰帝侍皇太后幸玄節園遂幸李紹榮之第五月戊辰幸龍門廣化寺祈雨己未幸玄元廟禱雨九月丁巳出師子門射雁於尖山至晚還宮。

明宗天成元年八月出上陽門幸冷泉宮觀稼至晚還宮九月乙未幸至德宮因幸前隰州刺史袁建豐之第甲戌幸冷泉宮觀稼至晚還宮。

二年三月壬子朔幸會節園宰相樞密使及節度使在京者共進錢絹請宴壬戌車駕幸甘泉亭月戊子幸會節園召宰臣學士在京勛臣赴宴甲辰出左掖門觀修堤部署首領及力役軍人百姓賜物有差幸駙馬石敬瑭宅。又幸安重誨第進酒奏樂例加賜賚六月庚子幸白坡祭突厥神至晚歸內七月幸冷泉宮至暮歸內。

八月秦王從榮自鄴中至泊於至德宮帝幸其第宣禁中女伎及教坊樂飲宴至晚從榮進馬及銀器錢絹帝賜諸伎樂及行從人等乘輿歸內己未御劄就中書示諭曰:歷代帝王以時巡狩一則遵行典禮一則按察方區矧彼夷門控茲東夏當先帝戡平之始為眇躬殿守晉高祖也。之邦俗尚貞純兵懷忠勇自元臣鎮靖庶事康和兆民咸樂於有年闔境彌堅於望幸事難違眾議在省方朕取十月七日親幸汴州其氵公路一行宿食頓遞可下三司排當務從簡儉不得勞擾人戶至於扈從兵師亦已嚴行誡約兼告諭東北道諸侯不得迎駕朝覲庚午敕應兩省及諸司有公事朝臣並隨駕西班差左右金吾大將軍及諸司衛將軍等十餘人扈從十月甲辰敕少府監聶延祚等以大駕巡幸告祭神祠帝御興教門忄尉諭樓前兵士乙酉幸汴州馬少軍士數萬人自級節以上各賜錦衣鎧甲光明組練鮮潔法令如一行伍日嚴師徒雄盛近代罕比憩於積潤驛宰臣崔協引百官辭於行宮前辛丑詔曰:禁暴戢兵實繇武德安人和眾乃契天心車駕自離雒京戒嚴兵士不犯一物不役一夫河流井泉此外無取尚恐州縣以迎駕為名妄有配率或加察知必不容恕車駕至汴帝出咸安門封禪寺遊幸至晚歸內十二月壬午幸西郊食於釋氏知庖司取樵蘇於僧舍命遠買以償之庚子幸石敬瑭公署及康義誠私第。

三年正月壬子延宰臣於發德殿帝欲巡幸鄴都鄭玨等贊美其事癸丑內出御劄曰:王者以六合為家萬幾是務動必從於人欲道貴表於君臨矧以大業名都先皇舊地干戈近息井邑初完去春特命親賢出分攸寄一載之化條方闡六州之生聚咸蘇朕。又竊念並汾有同豐沛欲和鑾之親撫慮致勞煩移嗣子之總臨冀諧委註今則以令赴鎮兼報行期而鄴都士庶馳誠表章繼至思朕車禦暫到庶彼內外永康疊興後之詞何爽省方之便朕今月七日巡幸鄴都逾月之內卻駐梁苑其氵公路宿食頓遞並仰三司預專排比不得輒擾人戶付中書門下準此辛酉宰臣與百官詣閣進表請辛未幸鄴都及。且住般糧尋降御劄曰:朕以鄴都望幸暫議省巡雖宣命已行而憂勤是厲切緣禁軍家口元住雒京般取或在道塗已到未經信宿念其辛苦動系憂勞所宜別選良辰以副朕意今改三月十三日故茲劄示壬戌追朝宣御劄於閣門曰:朕每念眇躬嗣承丕構厲憂勤於庶政持兢業於厥心罔敢怠荒冀符礻卑益去歲以五兵偃息九穀豐登指內外以省方忄尉群情之望幸迨於駐蹕允協來蘇乃卷鄴城匪遙梁苑復念興王之地思從後之詞將命和鑾指期屆路卿等情深許國道在弼予旋貢表章罄輸丹赤備閱傾處之懇深詳啟沃之規已諭淹延礻卑從俞允其六軍經費諸道轉輸國計所先兵食斯眾將致贍豐之備難矜運免之勞既念疲羸粗宜蠲減其百姓般糧至雒京並卻停罷只今近東州府般至汴州(時將幸大名也。六卿家口才自雒陽遷於汴水頗亟聞順動初有難及至百官上表聖慮未回頗有狂說定州王都正多疑慮人情相恐軍士惶惑在位咸不敢言趙鳳手於安重誨直諭其事重誨自驚具白於帝翌日詔罷行期內外謐然安帖)。

二月帝在汴丁酉出御劄於中《書》曰:朕聞王者握圖禦宇應天順人必從億兆之心以副寰瀛之望朕恭承大寶漸致小康當時和歲豐之辰葉海晏河清之道思從望幸爰議省方昨者以全魏名邦興唐霸國當去弊除奸之後是安民撫眾之時思暫議於巡遊庶躬親於勞慰尋頒詔旨已定行期而聞衛士連營方諧聚族農功務穡始在承春雖無供億之勞寧免差徭之患而。又勛賢拱北藩翰勤王儻萬乘之少留煩諸侯之入覲況復大臣抗表多士輸忠睹瀝懇以再三閱封章而數四諒為礻卑益深可嘆嘉宜罷鳴鑾。且謀駐蹕凡在中外當體朕懷先取今月十三日巡幸鄴都權停四月癸巳駕出北門觀麥翌日謂侍臣曰:昨日出城詢諸父老苗稼滋潤牛驢皆肥喜形於色朕亦樂之左右皆賀五月帝幸西莊宴回鶻召前節度使赴之六月乙卯幸南莊八月戊戌幸西莊閏八月戊辰右散騎常侍李光憲上言請車駕歸雒陽修大禮於南郊九月壬午幸南莊翌日謂侍臣曰:朕見西郊種麥已知生民之苦辛深可憫念十二月甲寅帝幸開封府六宮從行宴樂頒賜至晚幸康義誠楊漢章私第賜捧聖三指揮絹千疋翌日顧侍臣曰:行幸飲六十餘杯亦覺太甚左右無對者。

四年二月丁卯東京留守孔循請車駕還京師己酉出御劄宣示中《書》曰:朕紹續鴻圖撫寧諸夏爰從雒邑來幸浚郊屬中山興悖逆之心外寇恣朋連之勢致煩征討方見蕩除皆宗社之威靈盡忠良之礻卑贊自此遐邇永遂隆平蓋以父別三川常懷九廟既克清於氛祲宜便復於京師取今月十三日歸雒都庚戌差內臣氵公路排頓辛亥幸西莊丙辰車駕將自汴歸雒文武百官先赴雒京辭丁巳帝取二十四日歸京駕出厚載門觀步兵先發甲子車駕歸京宿於中牟縣百官詣行宮起居各賜酒食帝謂侍臣曰:麥田稍旱朕已暗申禱祈乙亥屆鄭州雨三日百辟稱賀丙寅以未晴駐蹕鄭州宴從官於行宮庚午自石橋排儀仗列大常鹵簿鼓吹車輅法駕道引至未時入上東門。

三月壬辰幸延慶莊戊戌幸會節園召從臣赴宴四月幸西莊五月幸龍門諸寺六月幸至德宮八月十五日幸金貞觀至東午橋還宮九月辛卯幸延慶莊至晚還宮十月壬子幸七星亭至晚還宮庚申幸龍門至晚還宮甲戌出徽安門按夏州所進白鷹十一月壬辰幸鎮國橋慰勞工徒而還戊子出上陽門幸苑內亭子閱馬至晚還宮。

長興元年正月丁卯閱馬於苑內至晚還宮癸未幸至德宮二月戊戌幸長夏門稻田莊至晚還宮三月丁卯幸會節園宴宰臣及諸道入覲節度使賜物有差因幸河南府至夜歸宮壬午幸河南工役所丁亥出上陽門觀稼至晚歸宮四月丁酉幸長夏門稻田莊己亥幸會節園宴大臣至暮歸宮八月出定鼎門觀秋稼九月壬午幸至德宮十月幸龍門至晚還宮十二月辛亥出歸子門幸苑中新修亭子至晚還宮二年二月丁酉幸至德宮因幸前襄州節度使安元信東州王突欲之第賜突欲絹三百疋至晚還宮三月庚申幸左藏庫給將士金帛仍親視之四月丁酉幸會節園宴宰臣親王內臣及在京侯伯因幸河南府秦王從榮進馬請賜侍臣宴群寮至晚還宮乙巳帝幸龍門佛寺祈雨至晚還宮。

三年正月辛丑白坡新修軍營駕幸觀之稱旨賜部署軍吏等物有差癸卯禦中興殿顧謂侍臣曰:朕幸白坡登邙山忽於山谷荒榛之中見有百姓興築房舍甚嘉嘆之三月丙辰幸龍門永定莊甲子幸至德宮至晚歸內五月甲子觀雒水漲溢是日水落三尺至午還宮賜控鶴官錢各一千油衣一事己丑帝觀穀水至午還宮十月庚申幸至德宮因幸石敬瑭李從敏之私第十二月癸丑幸龍門觀工徒修伊河石堰以羊酒賜役夫如雒堤例伊水中流榜夫墮水遣人拯之以包錦賜之。

四年三月幸龍門七星亭農事方春田民遍野上見其名刂桑稼樹枉駕勞問親自勸課八月壬申幸至德宮自聖躬不豫未嘗宴遊至是始幸都民瞻望輿輦夾道歡呼所至如堵九月丙子幸至德宮士庶夾道歡呼以音洛帝初不豫至是喜帝復能騎乘也。十月辛未幸宮西士和亭至晚還宮。

末帝清泰元年六月庚辰幸至德宮。又幸房知溫安元信範延光索自通李從敏居第各賜繒帛銀器至夕還宮七月甲辰幸龍門佛寺禱雨十二月庚寅幸龍門禱雪。

二年十月丁卯幸崇道宮拜《老子》祠出定鼎門幸甘泉水亭賜從官酒食日夕還宮甲戌幸樞密使趙延壽之第河南尹重美從獻金酒器四十事繒帛三千疋供御馬八匹金線袍玉帶樞密宣徽內諸司使皆贄幣馬賜公主及諸子金帶金器幣馬有差移幸三司張延朗第昏暝還宮。

三年正月戊戌幸龍門祈雪。

晉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乙酉朔幸河陽餞送大相溫蕃部兵士歸國。

二年三月敕曰:王者省方設教靡憚於勤勞養士撫民必從於宜便顧惟涼德肇啟丕圖嘗務去乎!煩苛冀漸臻於富庶而念京城ㄈ擾之後舟公焚之餘饋餉有虧支費殊闕將別謀於飛免慮轉困於生靈以此咎心未嘗安席今以夷門重地梁苑雄藩水陸交通舟車必集爰資經度須議按巡寧免暫勞所期克濟宜取今月二十七日巡幸汴州諸道州府節度防禦團練使刺史不計遠近並不得輒離州城來赴朝覲文武兩班委宰臣酌量逐司量差官員隨所應奉公事外餘並留守司所在行宮一聽仍舊不得修葺經過量事通得車馬外方當農時不得勞役人戶修治氵公路食頓並委所司破省錢物預前排備所在州縣並不得輒有科斂布告中外咸使聞知凡百臣寮宜體朕旨中書奏車駕經過河南府河陽鄭州汴州管界所有名山大川帝王陵廟名臣等去路十里內者伏請下本州府各排比祗候俟車駕經過日以酒脯醢祭告從之庚辰帝卯時離京至積潤驛下馬留司官等班辭辛巳帝寅時離偃師至孝義食巳時至鞏縣壬午帝丑時離鞏縣汜水食上馬至滎陽四月癸未朔帝丑時離滎陽至須水食鄭州防禦自景友進牲餼器皿帝曰:不出民力否景友奏曰:臣畏陛下皆辦於己俸乃令收之甲申帝至中牟丙戌帝已時入汴州至鞠場宣諭隨駕馬少兵入內。

三年正月壬戌夜放燈都人夜遊帝御大寧宮門樓觀之。

五年八月丁酉觀稼於西郊辛巳觀稼於沙臺。

六年七月甲申降御劄曰:朕自承天命肇啟帝圖期四海之混同法五載之巡狩卷惟全魏實曰:奧區人物殷繁山河雄壯地雖於都邑民未識於乘輿皆傾望幸之情宜展省方之義取今月五日暫幸雒都氵公路供頓並委所司以官物排比州縣官不得科率人戶其隨駕內外官員並馬步兵士等不得擾人踐踏苗稼中外遐邇宜體朕心前均州刺史劉禧為隨駕橋道使鄆州節度使杜威為隨駕御營使遣護聖右廂都指揮使梁漢璋等領兵士八指揮往鄴都賜衣服錢絹茶有差宣放文武百官朝參兩日取便進發壬辰離東京宿封丘己亥至鄴左右金吾六軍儀仗排列如儀迎引入內。

七年正月庚午上元節燒燈帝御乾元門觀之夜半還宮。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即位八年二月庚戌御劄宣示曰:控制寰中梁苑得舟車之要撫寧河朔粟帛之饒先皇帝肇啟其扃咸都邑南北非遠來往是常今則時正晏清候當和煦宜回金輅往幸夷門宜取今月十一日還幸東京應氵公路州府並不用修飾行宮開治道路食宿頓遞並以官物供給勿令科斂人戶側近州府長吏勿來朝覲凡在遐邇宜體朕懷己未登鄴都辛酉至澶州甲子次封丘文武百官見於行宮乙丑至東京庚午幸南莊七月丁酉幸南莊召從駕臣寮習射路左農人賜布衫麻縷。

開運元年十二月己亥朔幸高門臺。

二年四月丙寅在澶淵是日帝出北門巡幸至戚城東宣隨駕臣寮習射晚際還宮十月幸硯臺回幸魯國大長公主第至暮還宮。

三年二月壬午帝辰時乘馬幸南莊氵公河射鴨子向西至板橋沙灘下馬召隨駕節度統軍皇茶酒巳時回至南莊臣僚賜食畢唱蕃歌赴行宮射弓復命臣寮上公飲酒至東莊次入鄴都留守杜威園醉方入內四月丁未幸大年莊遊公召近臣前任節度使開宴射弓酣甚賜群官器帛物等。又召彈獨弦琴瞽者昭陽人數十輩皆賜物有差及夜歸內。

漢高帝以晉開運四年二月辛未即位改開運四年為天福十二年九月御劄取今月二十九日暫幸澶魏十月壬午次長垣癸未幸蘧伯玉廟駐蹕賜臣寮酒丙戌次澶淵戊戌至鄴城院中駐蹕因幸節度使高行周本營賜群臣酒食十一月帝乘馬幸御營東金堤臺父老張進等數十人進茶湯帝曰:朕之北來都為百姓勿以暫時駐軍而為煩也。眾皆歡呼因賜物有差。

周太祖廣順元年正月丙戌幸城西禦園午後還宮二月己未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未幸城西城南禦園及史弘肇園太祖嘗與弘肇遊宴其間臨觴嗟叱父之至晚還宮己丑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四月戊申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五月壬午巳時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六月壬子巳時出金義門幸城西園申時還宮八月乙未辰時車駕幸班荊館賜從官酒食乙巳幸城西園內閱新城戰棹十二月乙未辰時幸城西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丙辰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

二年三月幸城南園召宰臣諸統軍射十一月丙戌車駕辰時幸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庚子幸樞密院王峻請之也。時峻於本院東別修廨署大興屋宇及成欲太祖幸後即於中視事太祖從之即召近臣賜酒食賜峻繒絹十疋銀器三千兩宰臣馮道已下及宣徽使翰林學士樞密直學士賜物有差午際復召宰臣樞密使前節度使諸統軍後園射賜物有差十二月壬寅幸城西園召從官射申時還宮。

三年正月辛巳幸城南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三月戊申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五月壬寅幸城南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十月丙辰辰時幸城南園。又幸城西園賜從官酒食申時還宮。

世宗顯德元年七月庚辰出薰風門幸南禦莊觀稼至晚還宮八月甲辰出金義門幸南禦莊召武臣觀射至晚還宮。

二年十月癸酉幸禮賓院既而薄狩於近郊帝親射兔中之。

五年五月辛丑幸懷信驛癸卯幸造公務九月丙子幸造公務及玉津園己酉幸東水門命水工修利堤岸。

六年二月辛丑幸迎春苑及新蔡河因就陶家觀其陶器既而賜陶人物有差三月丙午朔丁未公務辛未幸造公務壬申宴於廣政殿。

●卷一百十五

○帝王部·藉田

古之帝王躬耕帝藉以供宗廟之粢盛所以敦孝致恭懋力務本。且以訓化天下使民厚生而勤業也。繇是修先農之祀示有所宗謹神倉之藏罔敢不飭稽述古訓克己以躬率正萬邦馴致於富庶列辟遵行斯為令典其或禮有廢墜先儒載其規諫事從振舉舊史著其嘉頌而況六府允治所寶惟穀四民異業大事在農上之化下如偃草之易令出惟行比流水之順故稽古憂勤之後未嘗不垂意於此然後能致治興化者也。若乃前修議論之深切歷代禮文之損益皆周旋論次俾有條而不紊焉。

周成王藉田而祈穀作載芟之詩(《周禮》曰:師氏掌帥其屬而耕耨王藉以時入之以供粢盛)

宣王即位不藉千畝(藉借也。借民力以為之天子藉千畝諸侯百畝自厲王之流藉田禮廢位不復古也。)虢文公諫曰:夫民之大事在農上帝之粢盛,於是乎!出(器實曰:粢在器曰:盛)民蕃庶,於是乎!生事之供給,於是乎!在和協輯睦,於是乎!興財用蕃殖,於是乎!始敦純固,於是乎!成(敦厚大)是故稷為大官(民之大事在農故稷之職為大官)古者太史順土(音脈視也。)陽癉憤會土氣震發(癉厚憤積盈滿震動發起也。)農祥晨正(農祥房星也。晨正謂立春之日晨中於午也。農事攸關。故曰:農祥也。)日月底於天廟(底至也。天廟營室也。孟春之月日月皆在營室)土乃脈發(脈理農《書》曰:土冒橛陳根可拔耕者急發)先時九日(先立春日)太史告稷曰:自今至於初吉(二月朔日也。詩云:二月初吉)陽氣俱蒸土膏其動弗震弗渝脈其滿眚穀乃不殖(震動渝變眚災也。言陽氣俱升土膏欲動變寫其氣不。然則脈滿氣結更為災病穀乃不殖也。)曰:距今九日土其俱動(距去)王其祗祓監農不易(祗敬也。祓齊戒也。祓除也。不易不易物生之宜)使司徒咸戒公卿百吏庶民(百吏官庶民甸師氏所掌之民也。主耕耨王藉田者)司空除壇於藉(司空掌地)命農大夫咸戒農用時五日(先耕時也。)瞽告有協風(瞽樂太師知風聲者協和也。風氣和氣候至也。立春日融風)王即齊宮百官禦事各即其齊三日(禦治)王乃淳濯饗醴(淳沃濯溉饗飲也。謂王沐浴飲醴及期郁人薦鬯(郁郁金香草宜以和鬯酒也。)犧人薦醴(犧人司樽掌供酒醴)王祼鬯饗醴乃(祼灌也。灌鬯飲酒皆所以自香也。)百吏庶民畢從及藉後稷監之膳夫農正陳藉禮(膳夫上士掌飲食膳羞農正田大夫也。主敷藉禮而祭其神為農祈也。)九稷監之(監察)太史贊王(贊王敬從之王耕一發(一發耕之發也。王無耦以一耜耕也。)班三之(班三次也。三之下各三其上也。王一公三卿九大夫二十七)庶人終於千畝(終盡耕之)是日也。瞽帥音官以省風土也。(音官樂官風土以音律省土風風氣和則土氣養)廩於藉東南鍾而藏之(廩禦廩一名神倉東南生長之處聚也。謂為廩以藏王所藉田以奉粢盛也。)而時布之於農(布賦)稷則遍戒百姓紀農協功曰:陽分布震雷出滯(分日夜同也。滯蟄蟲也。月令曰:日夜分雷乃發聲)土不備墾辟在司寇乃命其旅曰:徇(依農徇行)農師一之農正再之後稷三之司空四之司徒五之太保六之太師七之太史八之宗伯九之王則大徇耨獲亦如之(如耕時也。)是時也。王事惟農是務無有求利於其官以幹農功(求利謂變易役使幹亂農功也。)三時務農而一時講(三時春夏秋也。一時冬也。講武講習武事)故征則有威守則有財。若是乃能媚於神而和於民矣。則享祀時至而布施會也。今天子欲脩先王之緒而棄其大功匱神之祀而困民之財(匱神之祀不耕藉也。困民之財取於民也。何以求福用民上弗聽。

漢孝文二年正月丁亥詔曰:夫農天下之本也。其開藉田朕親率耕以給宗廟粢盛。

十三年二月甲寅詔曰:朕親率天下農耕以供粢盛皇后親桑以奉祭服其具禮儀(令立耕桑之禮制也。)。

景帝後二年四月詔曰:雕文刻鏤傷農事者也。錦繡纂組害女紅者也。(紅讀曰功)農事傷則饑之本也。女紅害則寒之原也。夫饑寒並至而能亡為非者寡矣。朕親耕後親桑以供宗廟粢盛祭服為天下先不受獻減大官省繇(省音所領切繇讀曰徭)賦欲天下農桑素有蓄積以備災害。

武帝征和四年正月行幸東萊三月上耕於巨澱(齊國縣也。)。

昭帝始元元年二月耕於鉤盾弄田(帝時年九歲鉤盾宦者署西京故事弄田在未央宮中弄遊之田天子所弄耳非為昭帝年幼創有此名)。

六年正月耕於上林。

後漢明帝永平四年二月辛亥詔曰:朕親耕藉田以祈農事。

十三年二月帝耕於藉田禮畢賜觀者食。

十五年二月癸亥帝耕於下邳。

章帝元和二年二月乙丑帝耕於定陶詔曰:三老尊年也。孝悌淑行也。力田勤勞也。國家甚體之其賜帛人一疋勉率農功。

三年正月辛丑帝耕於懷順帝即位以後不行藉田之禮黃瓊為尚書僕射瓊以國之大典不宜會廢上疏奏曰:自古聖帝哲王莫不恭敬明祀增致福祥故必躬郊廟之禮親藉田之勤以先群萌率勸農功昔周宣王不藉千畝虢文公以為大譏卒有姜戎之難終損中興之名竊見陛下尊稽古之鴻業體肅以應天順時奉天懷柔百神朝夕觸塵埃於道路晝暮聆庶政以恤人雖詩詠成湯之不怠荒書美文王之不暇食誠不能加今廟祀適闋而祈穀潔齊之事近在明日臣恐左右之心不欲屢動聖躬以為親耕之禮可得而廢臣聞先王制典藉田有日司徒咸戒司空除壇先時五日有協風之應王即齋宮饗醴載耒誠重之也。自癸巳以來仍西北風甘澤不集寒涼尚結迎春東郊既不躬親先農之禮所宜自勉以迎和氣以致時風《易》曰:君子自強不息斯其道也。書奏帝從之。

獻帝興平元年二月丁亥帝耕於藉田。

魏太祖既建魏國漢建安十九年正月始耕藉田。

二十一年三月壬寅親耕藉田。

明帝太和元年二月辛未帝耕於藉田。

晉武帝太始四年正月丁亥親耕藉田先事詔曰:夫民之大事在農是以古之聖王躬耕帝藉以共郊廟之粢盛。且以化訓天下近代以來耕藉於數少中空有慕古之名曾無供祀訓農之實而有百官車徒之費今循千畝之制當與群公卿士躬稼穡之艱難以帥天下王者詳具其制並下河南處田地於東郊之南雒水之北平良中水者。若無官田隨宜便換不得侵民人也。

八年正月癸亥帝耕於藉田。

十年正月辛亥帝耕於藉田。

哀帝興寧二年二月癸卯帝親耕藉田(初元帝將修耕藉問藉田應躬祠先農不賀循答漢儀尊應有制之《周禮》王者祭四望則毳冕祭社稷五祀則冕以此不為無親祭之義也。所上儀註。又未詳允事竟不行是復欲行其典亦能遂)。

後魏道武天興三年二月丁亥詔有司祀日於東郊始耕藉田。

孝文延興二年三月庚午耕於藉田。

太和十六年二月丙午詔有司刻吉亥備小駕躬臨千畝。

十七年二月己亥藉田於南都。

宣武景明三年十二月詔曰:民本農桑國重蠶藉粢盛所憑冕服攸寄比京邑初基耕桑缺遺往旨宜必祗循今寢殿顯成移禦維始春郊無遠拂羽有辰便可表營千畝開設官壇秉耒援箱躬勸兆四年正月乙亥車駕藉田於千畝。

孝明帝正光三年正月辛亥親耕藉田。

後周閔帝元年正月辛丑即天王位癸亥親耕藉田。

明帝二年正月辛亥親耕藉田。

武帝保定元年正月乙亥親耕藉田。

天和元年正月己亥親耕藉田。

二年正月己亥親耕藉田。

建德三年正月乙亥親耕藉田。

唐太宗貞觀三年正月十八日詔曰:周宣王在位以墜茲禮近代以來彌所多闕朕祗承大寶憲章典故今將履千畝於近郊復三推於舊制宜令有司式遵典禮二十一日親祭先農藉於千畝之甸自晉氏南遷此禮父廢今始行之觀者莫不駭躍秘書郎岑文本獻藉田頌以美之(初議藉田方面所在給事中孔穎達曰:禮天子藉田於南郊諸侯於東郊晉武帝猶於南郊今於城東不合古禮帝曰:禮緣人情亦何常之有。且虞書云:平秩東作則是堯舜敬授人時已在東矣。又乘清輅)。

高宗永徽三年正月丁亥親享先農禦耒耜率公卿耕於藉田賜群官帛各有差。

乾封二年正月十八日行藉田之禮躬秉耒耜而九推焉禮官奏陛下合三推上曰:朕以身率下自當過之恨不終於千畝耳禮畢降雪盈尺(初將耕藉先至於先農之壇因閱耒耜雕刻文飾者謂左右曰:田器農人執之在於樸素豈貴文飾乎!乃命換之)。

儀鳳二年正月乙亥帝親耕藉田於東郊禮畢作藉田賦以示群臣。

三年五月幸藉田所觀區種手種數區。

睿宗景雲三年正月戊子幸東親耕藉田祀先農太極元年正月戊子親耕藉田。

玄宗開元十九年正月丙子親耕於興慶宮龍池二月癸未皇太子鴻等奏曰:一昨正月二十七日伏見陛下於興慶宮親耕三百餘步既而青光紫氣覆地臣等聞載黛耜者所以順其春氣故知合在東方。且朕見居少陽之地田於東郊蓋其宜也。於是遂定自後每歲常令有司行事也。舜在歷山之下人微之事也。漢有鉤盾之間兒童戲之猶正經所尚良史稱多況陛下運德協靈聖情逮物上為宗廟下預黔黎躬耕藉田天下幸甚較其盛禮百倍於三推考其嘉瑞獨高於千古而九霄四遠中外阻絕蒙司莫繇見直筆所未聞使帝跡不激揚聖美不昭晰皆臣子之過也。是以臣等冒昧上陳伏乞恩慈令宣示朝廷錄付史館則罄天率土殊情同幸帝曰:人之大事實在於農故務其三時播諸百穀是用仰遵千畝之藉躬閱三推之禮所以供祀宗廟率先下人亦何足光乎!史冊布諸中外也。然汝等固請宜付史臣(初開元二年十月監察御史席建侯上《書》曰:臣聞先哲王躬親藉田者所以供粢盛勸稼穡俾夫海內元元相謂曰:天子至尊也。猶行三推之禮況乎!田野農圃之人乎!於是父勸其子兄率其弟躬耘力耕不避霜露故畝稅流衍國倉峨義帝堯之洪流包山天乙之巨旱爍石人無菜色用此道也。自陛下允陟皇階未親帝藉伏願命有司具儀禮以來年春耕於公田躬執耒耜使黍稷豐備然後享天於南郊宗祀先聖於明堂大孝烝嘗於茲為盛豈止年登歲稔如坻如京而已哉!)。

二十三年正月十八日親祀先農禮畢降至耕位侍中執耒大仆秉轡帝謂左右曰:帝藉之禮古則三推朕今九推庶九穀之報也。贊導者跪而奏曰:先王制禮不可逾越帝曰:夫禮,豈不在濟人治國勤事務功乎!朕發乎!至誠深惟嘉殖將以勸南畝供粢盛,豈非禮意也,於是九推而止公卿以下終其田畝制曰:昔者受命為君體元立極未有不謹於禮而能見教於人朕。且庶乎!有慚作者方冊存而可舉典章絕而復尋自古所行無一而廢將以上乞靈於宗社下㝢福於黎元朕茲精誠天實降鑒今嗣歲初吉農事將起禮先本於耕藉義緣奉於粢盛是所嚴祗敢不敬事故躬載耒耜親率公卿以先萬姓遂千畝謂敦本之為耳何布澤之更深宜有順於發生俾無偏於行惠可大赦天下。

十一月十六日親祀神農於東郊以後稷配親執耒耜而九推焉(臣欽。若等曰:據會要是一年

肅宗乾元元年十二月癸亥敕來年正月十月拜九宮壇十一日藉田。

二年正月丁丑帝將有事於九宮之神兼行藉田之禮自明鳳門出至通化門釋而之壇所宿齊於宮戊寅禮畢將耕藉田先至於先農之壇因耒耜有雕刻文飾者謂左右曰:田器農人執之在於樸素豈貴文飾乎!乃命徹之下詔曰:古之聖王臨御天下莫不務農敦本保儉為先蓋用勤身率下也。屬東耕啟候爰事藉田將欲勸彼蒸人所以執茲耒耜如聞有司所造農器妄加雕飾殊非典章況組轅縹軌前王有制崇奢尚靡諒為所疵靜言思之良用嘆息豈朕法堯舜重茅茨之意耶其所造雕飾者宜停仍令有司依農用常式即別改造庶萬方黎獻知朕意焉翌日己卯致祭神農氏以後稷配享帝冕而朱紘躬秉耜而九推焉禮官奏陛下合三推今過禮帝曰:朕以身率下自當過之恨不終於千畝耳既而佇立會之觀公卿諸侯王公已下耕畢然後自春明門入至東陽門起居聖皇乃還大明宮自前年旱冬。又無雪禮畢降雪禮尺司天臺奏初藉田樂作有南風應律以協時令年豐之兆晝則黃雲捧日夜則紫氣抱樞。

憲宗元和五年十月丁亥制來年正月十四日朝獻太清宮十五日謁太廟十六日藉田於東郊司準式十一月丙午制曰:朕以東郊藉田禮之重者爰擇吉亥用祀先農上以供粢盛下以勸稼穡式展三推之義敢辭四體之勤亦既草儀方將肅事載思理本旁采眾詞以江淮水旱之餘河朔師旅之後宜寬物力以濟元元況當三農休息之時百司供具之費道塗灑掃暴露勤勞惕然在懷是用中止雖前有成命皆已施行而重煩吾民則無固必其來年正月十六日藉田禮宜停於戲夫聖人無心以徇百姓朕亦虛已用圖大中茍事有未宜則改而求當凡百卿士期悉予懷是時太常修撰韋公肅奏曰:伏惟元和五年十一月敕將行藉田令有司詳定儀註伏緣藉田禮廢已五十餘年有司案牘無可檢尋今據禮經兼采開元乾元故事並徵前代氵公革參酌詳定敕付所司未及施行而罷。

○帝王部·蒐狩

夫春蒐夏苗秋狝冬狩是謂禮之大者非徒順四時之令除五穀之害蓋所以為宗廟而習軍旅焉其事歌於詩列於書載於易著於戴記載於左氏論於公穀而取詳於《周禮》王者奉而行之簡車徒脩卒伍命肆師以表貉俾田仆而馭路然後三驅乎!中軌塵馬候蹄既戒其馳騁不合圍不殫物。又禁其暴殄。故曰:以戰則克以祭則受福此其義也。然而太康無度五子之怨興文王以時騶虞之詠作去彼取此乃可以為萬代法。

周文王出獵遇太公於渭之陽。

成王歸自奄大蒐於岐山之陽(岐山在扶風美陽縣西北)。

宣王內修政事外攘夷狄復文武之境土脩車馬備。

器械復會諸侯於東都因田獵而選車徒。

漢武帝建元三年南獵長楊。

元帝永光五年冬幸長楊射熊館布車騎大獵。

成帝元延二年冬行幸長楊宮從胡客大校獵(校謂以木自相貫穿為蘭校耳校人職云:六廄既校則以遮欄為義也。校獵者大為蘭校以遮禽獸而獵取也。軍之幡旗雖有校名本因部校此無豫也。)宿陽宮賜從官(揚雄稱成帝將大誇胡人以多禽命右扶風發民入南山西自褒斜東至弘農南驅漢中張網羅置罘捕熊羆回豬虎豹狐ㄑ兔麋鹿載以檻車輸長揚射熊館以網為周去縱禽獸其中令胡人手搏之自取其獲上親臨觀焉)。

後漢明帝永平十五年冬車騎校獵上林苑。

安帝延光二年十一月甲辰校獵上林苑。

順帝永和四年十月戊午校獵上林苑歷函谷關而還。

桓帝永興二年十一月甲辰校獵上林苑遂至函谷關而還賜所過道旁年九十以上錢各有差。

延熹元年十月校獵廣成遂幸上林苑。

六年十月丙辰校獵廣成遂幸函谷關上林苑。

靈帝光和五年十月校獵上林苑歷函谷關遂巡狩於廣成苑十二月還宮。

魏文帝黃初二年正月甲戌校獵至原陵。

四年八月辛未校獵於滎陽。

後魏道武皇始元年春正月大蒐於定襄之虎山因東幸善無北陂。

天興六年七月戊子北巡築離宮於⿰山縱士校獵東北逾嶺出合代谷。

天賜三年正月甲申北巡幸⿰山宮校獵至孤山。

明帝永興四年七月東巡己卯大狝於石會山戊子臨去畿陂觀漁庚寅至於濡源西巡幸北部諸落賜以繒帛八月庚戌還宮壬子幸西宮臨版殿大饗群臣將吏以田獵所獲賜之。

五年六月西幸五原校獵於骨羅山獲獸十萬。

神瑞二年四月北巡五月丁亥次於參合東幸大寧丁未田於四碑山六月戊午幸去畿陂觀漁於濡源築立蚌臺射白熊於頹牛山獲之。

泰常元年六月北巡七月自白鹿陂西行大狝於牛川。

二年五月西巡至於雲中遂濟河田於大漠十二月庚申田於西山癸亥還宮。

四年正月壬辰朔臨河大蒐於犢渚癸卯還宮四月庚寅朔觀漁於氵壘水己亥還宮復一年租賦十二月癸亥西巡至雲中逾白道北獵野馬於辱孤山至於黃河從君子津西渡大狩於薛林山。

六年七月西巡獵於柞山親射虎獲之遂至於河八月庚子大狝於犢渚。

大武神䴥元年四月壬子西巡戊午田於河西大赦。

十一月行幸河西大校獵十有二月甲申還宮二年十一月西巡田於河西至柞山而還。

三年八月行幸南宮獵於南山。

四年十月幸漠南十一月丙辰北部敕勒莫弗庫。若於率其部數萬騎驅鹿數百萬詣行在所帝因而大狩以賜從者勒石漠南以記功德十二月丁丑還宮太延元年七月田稠陽十一月乙丑行幸冀州己巳校獵於廣州。

二年八月校獵於河西。

三年春正月庚子還宮。

太平真君五年八月田於河西。

九年二月幸長安存問父老丁亥幸昆明池遂田於岐山之陽。

十年三月蒐於河西庚寅還宮。

十一年二月大蒐於梁川六月北巡陰山八月辛丑田於河西。

文成太安元年六月戊寅畋於犢倪山甲申還宮三年正月壬戌畋於崞山戊辰還宮五月庚申畋於松山己巳還宮。

四年二月幸信都畋遊於廣川三月丁未觀馬射於中山六月丙申畋於松山八月丙寅遂畋於河西。

獻文皇興元年十月田於舟阝男池。

二年二月癸未田於西山親射虎豹五月乙卯田於崞山遂幸繁畤辛酉還宮十月田於冷泉。

三年四月丁酉田於崞山。

後周武帝保定元年十一月丁巳狩於岐陽十二月壬午至自岐陽。

建德五年正月癸未幸同州辛卯行幸河東氵У川集關河東諸軍校獵甲午還同州。

隋煬帝大業三年六月辛巳獵於連谷(隋制軍人每年孟秋閱戎具仲冬教戰法是年冬煬帝在榆林突厥啟民及西域東胡軍長並來朝貢帝欲誇以兵甲之盛乃命有司陳冬狩之禮詔虞部近出南北周圍二百里並立表記前狩二日兵部建旗於表所五里一旗分為四十軍軍萬人騎五千匹前一日諸將各率其軍集旗下鳴鼓後至者斬詔四十道並揚旌建節分號申令即留軍所監獵布圍圍厥南西方行而前帝服紫褶黑介幘乘闟豬車其飾如木輅重輞繩輪蚪龍繞轂漢東京鹵簿所謂獵車者也。駕六黑騮太常陳鼓笳鐃簫角於帝左右各百二十官戎服騎從鼓行入圍諸軍並鼓行赴圍乃設驅逆騎千有二百闟豬停軔有司斂大綏王公以下皆整弓矢陳於駕前有司。又斂小綏乃驅獸出過帝前初驅過有司整禦弓矢以前待詔再驅過備身將軍奉進弓矢三驅過帝乃從禽鼓吹皆振左而射之每驅必三獸以帝發抗大綏次王公發則抗小綏次諸將發射之無鼓驅逆之騎乃止然後三軍四夷百姓皆獵凡射獸自左而射之達於右脾為上等達右耳本為次等自左脾達於右髓為下群獸相從不得盡殺已傷之獸不得重射。又逆向人者不射其面出表者不逐之田將止虞部建旗於圍內從駕之鼓及諸軍鼓俱振卒徒皆噪諸獲禽者出獻於旗所致其左耳大獸公之以供宗廟使歸薦臘於京師小獸私之)。

五年四月己亥大獵於隴西。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二月乙酉幸周氏陂過故莊丙戌校獵置酒高弘極歡而罷賜錢絹各有差。

二年十月幸華陰十二月狩於華山。

三年正月校獵於渭十二月甲辰臘校(獵於)渭北即日還宮。

四年閏十月壬戌校獵於好畤乙丑校獵於九山丁卯校獵於仲山戊辰校獵於清水谷遂達三原十二月丙辰臘校獵於杜陵原即日還宮。

五年十一月癸卯校獵於富平之北原十二月丙辰校獵於華池之萬壽原白鹿見帝親禦弧矢射而獲之。

六年二月戊午校獵於驪山獲白鹿十月己未幸華陰庚申校獵於白鹿原十一月丁亥校獵於華山之陰十二月甲寅至自華陰。

七年十二月丁卯幸躍龍宮戊辰校獵於高陵。

八年四月甲申幸鄠縣獵於甘谷丙戌至自鄠縣十月辛巳如周氏陂校獵於北原壬午幸躍龍宮十一月辛卯幸宜州校獵於西原癸未校獵於華池之北原十二月庚辰臘帝曰:臘獵以供宗廟朕當躬其事以申孝享之誠,於是車駕出巡狩於鳴犢泉之野是日宴從官賚物采帛各有差。

太宗貞觀四年十月辛丑校獵於貴泉谷賜將士帛有差甲辰校獵於魚龍川親自射鹿獻於太安宮十二月甲辰臘狩於鹿苑見野人多藍縷遣侍中王珪賑賜貧人焉乙巳至自鹿苑。

五年正月癸酉大蒐於昆明池蕃夷君長咸從帝謂呂王麯文泰曰:丈夫在世樂事有三耳天下太平家給人足一樂也。草淺獸肥以禮田狩弓不虛發箭不妄中二樂也。六合大同萬方咸慶張樂高宴上下歡洽三樂也。今日王可從禽明當歡宴耳丙子至自昆明池親獻禽於太安宮十二月幸溫湯癸夕卩校獵於驪山。

七年十一月丙辰狩於少陵原戊午至自少陵原。

十一年二月壬午校獵於鹿臺嶺三月辛亥大蒐於廣成澤十一月乙未狩於濟源之山親禦弧矢帝曰:古者先驅以供宗廟今所獲鹿宜令有司造脯醢以充薦享。

十二年十月狩於始平。

十三年二月幸長春宮乙亥蒐於河濱十二月壬辰臘狩於咸陽癸巳至自咸陽。

十四年閏十月乙未幸同州甲辰狩於堯山庚戌輿駕還宮十二月壬辰臘校獵於樊川遇大雪其夜解圍乙巳輿駕還宮。

十五年十月辛卯校獵於伊闕辛丑輿駕還宮。

十六年十一月丙辰輿駕西狩於武功壬戌大校獵於岐山之陽十二月甲辰狩於驪山帝登山頂見圍斷顧謂從官曰:此山險絕馬蹄不通緣危越澗人亦勞止。若依軍令闕圍有罪朕為萬乘主不可登高就下察人之過乃回馬避之。

十八年十月甲寅輿駕幸雒陽宮己巳狩於澠池縣天池十一月壬申至雒陽宮。

二十二年二月己卯蒐於華原。

高宗顯慶二年十一月幸許州狩於氵蚩水之南行三驅之禮設次於尚書臺以觀之許州長史封道弘奏言尚書臺本因漢南郡太守馬融講尚書於此因以為名今陛下親降此臺以觀較習請改為講武臺從之五年十一月甲寅幸許州十二月辛未校獵於長社之安樂川。

龍朔元年冬十月狩於陸渾縣戊辰校獵於非山上自射禽獸獲鹿及雉兔數十令代官廚應烹之羊盡放令長生焉。

總章二年九月己亥幸九成宮壬寅停華林頓大蒐於岐。

咸亨二年十二月車駕幸許州癸酉陳冬狩之禮因校獵於許州華縣昆水之陽。

五年十一月丙午朔車駕發京師幸東都己酉畋於華山之曲武原。

中宗神龍元年十月乙丑幸新安畋遊而還。

玄宗先天元年十月癸卯太上皇幸新豐獵於驪山之下命從官宴設樗蒱焉賜帛各有差十二月辛卯帝幸新豐之溫湯便獵於渭川。

二年十月甲辰畋於渭川。

開元三年十月制曰:昔周有岐陽之蒐漢有扶風之命或講師習武跨胡曜威故王者狩必以時虞人招之以禮時則遠矣。朕自祗膺圖於今四年每巡幸郊畿不出百里。且愛力而節用豈盤遊而好樂間者四方無事百穀有成因孟冬之月臨右輔之地戒茲五校爰備三驅非謂獲多庶以除害一昨長圍已合大綏未舉而夜間朔風天降微雪狐裘。且禦未免祁寒鶉衣不充寧堪凍露朕便截狡獸要輕禽以此遊娛孰云:矜恤況為之父母育彼黎元中宵耿然明發增惕其圍兵並放散各賜布一端綿一屯圍將賜物三十副使二十押官十岐州兵馬於此給付餘兵馬至京請受。

八年十月辛巳幸長春宮壬午畋於下わ。

十年冬十月甲寅幸壽安之故興泰宮畋於宣州庚申至自故興泰宮。

十四年幸壽安十二月丁巳獵於方秀川。

十七年十二月乙丑校獵渭濱。

代宗大歷七年冬十月壬子畋於禁苑一發連中二兔遣使出示宰臣仍賜之宰臣等拜舞稱慶。

德宗貞元八年十二月甲辰臘畋於城南。

十年十二月臘令諸衛將軍畋於南城。

十一年十二月戊辰臘畋於苑中止多殺行三驅之禮軍士無不知感畢事幸左神策軍營勞軍饗士而還。

穆宗元和十五年十二月庚辰臘畋於城南左右中尉策六軍等使並扈駕。

長慶二年十月己卯帝繇衤復道出城狩於咸陽即日還宮十一月癸酉幸華清宮遂狩於驪山即日還宮武帝會昌六年十一月幸涇陽校獵白鹿原。

後唐莊宗天祐十一年平燕薊還正月至衡唐己亥帝與趙王王畋於衡唐之西至界而別。

同光元年十月庚子帝畋於汴水之陽際夜還宮。

二年八月庚午車駕幸西苑試鷹以畋甲申畋於西苑九月癸卯畋於西北近畿癸亥畋於石橋十一月癸亥畋於石橋戊申畋於西北近甸至暝還宮十二月戊辰幸西苑校獵庚申輿駕出開化門校獵至夕還宮己丑輿駕幸龍門校獵於彭婆店癸卯大畋於伊闕侍衛金搶馬萬餘騎從帝一發中大鹿從臣稱慶是夜駐蹕於張全義之別墅甲辰涉歷山川六軍衛士獲禽者眾帝皆勞以繒帛或錦袍銀會是夜駐蹕伊闕縣乙巳自伊闕分環衛諸軍騎士馳鹿山谷間暮未合圍夜二鼓駐御營於湛澗是夜騎士有顛墜崖谷而斃及折傷手足者甚眾丙午復分衛兵分獵殺獲數萬計是夜二鼓一籌歸京城街市火炬如晝丁未百官赴中興殿問起居賜群臣鹿肉。

三年車駕在鄴辛酉帝出崇明門試鷹犬日暮還宮癸亥帝出北門至王莽河射雁日晚還宮丁亥帝出北門校獵至夜還宮乙亥駕出北門至王莽河射雁乙酉帝出北門射鴨於郭洎至夜還宮庚寅帝出北門射雁九月丁巳帝出師子門射雁於尖山至晚還宮十二月庚辰大雪帝以臘辰狩於白沙。

四年二月帝出西師子門至冷泉校獵至晚還宮明宗天成元年十二月壬辰帝出畋自定鼎門供頓於甘水亭晡晚還宮臘辰也。

二年十二月甲辰臘狩於東郊圍合萬騎賜宰臣學弓矢為從禽之樂迨暮歸內。

三年十二月甲辰臘狩於近郊一鼓歸內。

四年十一月甲戌車駕出近郊試夏州所進白鷹十二月甲辰車駕畋於龍門南至夜還宮臘辰故也。

長興元年十月車駕出師子門畋於近郊十二月丙辰車駕出金耀門獵於西山下臘辰故也。至晚還宮二年十二月乙卯帝出金耀門獵於西郊。

三年十二月戊辰帝獵於京西南圍合親射中走鹿從臣皆賀宴於梁村申時還宮。

晉少帝天福八年十二月臘詔陜府節度使畋於近郊。

開運元年十二月己亥朔幸臯門射中白鹿。

二年十月戊寅帝幸硯臺射中伏兔隨行節度使進馬慶之至暮還宮己巳帝出京城巡幸西北臯門村射中二兔幸沙臺賜從官酒食至晚還宮。

周世宗顯德五年十月壬辰帝出長慶門獵於近郊宰臣及江南兩浙進奉使皆從焉十一月甲子出迎秋門薄狩於近郊十二月甲午出迎春門薄狩於近郊上親射雉兔共三隻。

●卷一百十六

○帝王部·親征

夫大刑用甲兵蓋所以威不軌而昭文德也。若乃總一宇內為之司牧禮樂征伐由我而出居上以制下如臂之使指其或四夷內侮敵國交侵乃舉薄伐之師申誕告之命躬擐甲胄親董士眾執殳前驅罔敢不率班師飲至並修舊典固足以奮揚武烈丕赫天聲攘除寇讎大庇生聚古先哲王保民之意其由是矣。復有憑恃兵力窺覦神器聚黨以爭命專祿以周旋負固不恭侵敗王略恣蛇豕之薦食陷黎庶於匪人則必赫然發怒恭行天討櫛沐風雨蒙犯霜露濡足以救民一戎而靖亂蓋一人橫行於天下武王之恥也。若乃勞人而動眾略內以勤遠爭尋常而玩鋒鏑涉僥塞而露威靈斯亦異乎!文告威讓幹羽懷徠之旨也。

黃帝既代神農氏為天子天下有不順者黃帝從而征之(臣欽。若等曰:黃帝未即位前與炎帝戰事具帝王創業門)平者去之披山通道(披亦作陂。又作訁皮旁其邊之謂也。)未嘗寧居東至於海登丸山(丸作凡在郎邪朱虛縣)及岱宗西至於空同(山名在隴右)登雞頭至於江登熊湘(熊山在石陵湘山在長沙)北逐葷粥合符釜山而邑於涿鹿之阿遷徙往來無常處以師兵為營衛唐堯之時有苗氏處南蠻不服堯征而克之於丹水之浦。

夏啟既即天子位有扈氏不服(扶風鄠縣是扈國)啟伐之大戰於甘(甘有扈氏南郊地名)將戰作甘誓乃召六卿申之(天子六軍其將皆命卿也。)啟曰:六事之人(各有軍事。故曰:六事)予誓告女有扈氏威侮五行怠棄三正(五行之德王者相承所取法有扈與夏同姓親侍而不恭則是威虐侮慢五行怠惰廢天地人之正道)天用剿絕其命(用失其道故剿截也。截絕謂滅之)今予惟恭行天之罰(恭也。言欲截絕之)左不攻於左女不恭命(左車左左方主射攻治也。)右不恭於右女不恭命(右右勇力之士執戈矛以退敵)禦非其馬之政女不恭命(禦以正馬為政三有失皆不奉我也。)用賞於祖(天子親征必載遷廟之祖主行有功則賞祖主前示不專也。)不用命戮於社(天子親征。又載社主謂之社事不用命奔北者則戮之於社主前也。)予則孥戮女子也。女身辱及女子言取累也。)遂滅有扈氏天下咸朝。

周文王之時阮徂共三國犯周文王伐之故皇矣。之《詩》曰: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國有密須氏侵阮遂往侵共密須之人敢距其義兵違正道是不直也。)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以篤周祜以對於天下(文王赫然與其群臣盡怒曰:整其軍旅而出以卻止徂國之兵眾厚周當王之福以答天下鄉周之望)。

成王即政(謂周公歸政於王)淮夷奄國叛王親征之既伐淮夷遂踐奄(奄國在淮夷之北踐亦作翦)遷其君薄姑(齊地)。

漢高帝五年九月利幾反帝自擊破之利幾者項羽將羽敗利幾為陳令降帝侯之潁川帝至雒陽舉通侯籍召之而利幾恐反(時普召通侯而利幾自以項羽故懼而反也。)。

七年十月韓王信反帝自將擊之於銅鞮斬其將信亡走匈奴與其將曼丘臣王黃(姓曼丘名立故趙後趙利為王收信散兵與匈奴共距漢帝從晉陽連戰乘勝逐北至樓煩會大寒士卒墮指者什二三遂至平城為匈奴所圍七日用陳平秘計得出(陳平使畫工圖美人間遣人遺閼氏云:漢有美女如此今皇帝困危欲獻之閼氏畏其奪已寵因謂單于曰:漢天子亦有神靈得其土地非能有也,於是匈奴開其一角得突出以計鄙陋故秘不傳)。

十年九月代相國陳豨反帝曰:豨為吾使甚有信代地吾所急故封豨為列侯以相國守代今乃與王黃等劫掠代地吏民非有罪也。能去豨黃來歸者皆舍之帝自東至邯鄲喜曰:豨不南據邯鄲而北阻漳水吾知其亡能為矣。趙相周昌奏恒山二十五城亡其二十城請誅守尉(守郡守尉郡尉)帝曰:守尉反乎!對曰:不帝曰:是力不足亡罪乃令周昌選趙壯士可令將者白見四人(謂白於天子而召見之)帝罵曰:(也。)豎子能為將乎!四人慚皆伏地帝封各千戶以為將左右諫曰:從入蜀漢伐楚賞未遍行今封此何功帝曰:非汝所知陳豨反趙代地皆豨有吾以羽檄徵天下兵未有至者(檄者以木簡為書長尺二寸用召也。其有急事則加以鳥羽插之示疾速也。)今計惟獨邯鄲中兵耳吾何愛四千戶不以慰趙子弟皆曰:善。又求樂毅有後乎!得其孫叔封之樂鄉號華成君聞豨將皆故賈人帝曰:吾知與之矣。(精與如也。言能如之何也。)乃多以金購豨將(購設賞募也。)豨將多降獨將利守東垣帝攻之不下卒罵帝怒城降卒罵者斬之。

十一年七月淮南王英布反帝赦天下死罪以下皆令從軍征諸侯兵帝自將以擊布十二年十月遇於蘄西會爽布兵精甚帝乃壁庸城望布軍置陳如項籍軍帝惡之與布相望見俞謂布何苦而反布曰:欲為帝耳帝怒罵之遂戰破布軍布走度淮數止戰不利與百餘人走江南為番陽人殺之於茲鄉。

後漢光武建武二年八月帝自將征五校(臣欽。若等曰:五校賊帥高扈寇河北)內黃大破五陽降之(陽聚名屬魏郡)九月壬戌至自內黃。

三年閏正月乙未征西大將軍馮異與赤晉戰於崤底(崤山名底後也。一名岑山在今雒陽西北)大破之餘眾南向宜陽帝自將征之己亥幸宜陽甲辰親勒六軍大陳戎馬吳漢卒當前中軍次之驍騎武衛分陳左右赤望見震怖遣使乞降丙午赤君臣面糸專奉高皇帝璽綬(傳國璽是秦始皇帝初定天下所刻其玉出藍田山丞相李斯所書其文曰: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高祖至霸上秦王子嬰獻之至王莽篡位就元後求璽不與以威逼之乃出璽投地上螭一角缺及莽敗李松持璽詣宛上更始更始取璽入赤晉劉盆子既敗以奉光武)詔以屬城門校尉戊申至宜陽。

三月帝自將征鄧奉幸堵陽四月大破奉於小長安斬之五月己酉還宮初秦豐據黎丘董欣起邯起杏帝遣吳漢伐之漢軍所過多侵暴時破虜將軍鄧奉謁歸新野怒吳漢掠其鄉里遂反擊破漢軍獲其輜重屯據氵育陽與諸賊合從大將軍岑彭破杏降欣邯遷征南大將軍復遣朱祐賈復及建威大將軍耿弇漢中將軍王常武威將軍郭守越騎將軍劉宏偏將軍劉嘉耿植等與彭並力討鄧奉先擊堵鄉而奉將萬餘人救董欣欣奉皆南陽精兵彭等攻之連月不克帝自將南徵至葉董欣別將將數千人遮道車騎不可得前彭奔擊大破之帝至堵陽鄧奉夜逃歸氵育陽董欣降彭復與耿弇賈復及積弩將軍傅俊騎都尉臧宮等從追鄧奉於小長安帝率諸將親戰大破之奉追急乃降帝憐奉舊功臣。且[C260]起吳漢欲全宥之彭與耿弇諫曰:鄧奉背恩反暴師經年致賈復傷痍朱祐見獲陛下既至不知悔善而親在行陣兵敗而降。若不誅奉無以懲惡,於是斬之奉者西葉侯鄧晨之兄子也。車駕引還。

五年三月平狄將軍龐萌反殺楚郡太守孫萌而東附董憲六月與蘇茂圍桃城(正城有桃聚州縣北)帝時幸蒙因自將征之徵蓋延與大司馬吳漢漢中將軍王常前將軍王梁捕虜將軍馬武討虜將軍王霸等會任城理兵乃救桃城大破萌等七月進幸胡陵(屬山陽在兗州方輿縣東)董憲。又幸蕃遂攻董憲於昌慮(古邾國之邑也。在滕縣東南)大破之。

八月己酉進幸郯(在今下邳縣東北)初憲聞帝自討龐萌乃與劉紆蘇茂佼彊去下邳還蘭陵使茂彊助萌合兵三萬急圍桃城帝時幸蒙(臣欽。若等曰:蒙今亳州縣)之乃留輜重自將輕騎三千步卒數萬晨夜馳赴師次任城去桃鄉六也。十里旦日諸將請進賊亦勒兵挑戰不聽乃休士養銳以挫其鋒城中聞車駕至眾心益固時吳漢等在東郡馳使召之萌等乃悉兵攻城二十餘日眾疲困而不能下及吳漢與諸將到乃率眾軍進桃城而帝親自搏戰大破之萌茂彊夜棄輜重逃奔董憲乃與劉紆悉其兵數萬人屯昌慮自將銳卒拒新陽帝先遣吳漢擊破之憲走還昌慮漢進守之憲恐乃招誘五校餘賊步騎數千人屯晉陽去昌慮三十里帝至蕃去憲所百餘里諸將請進帝不聽知五校乏食當退敕各堅壁以待其弊頃之五校糧盡果引去帝乃親臨四面攻憲三日復大破之眾皆奔散遣吳漢追之佼彊將其眾降蘇茂奔張步憲及龐萌走繒山數日吏士聞憲尚在復往往相聚得數百騎迎憲入郯城吳漢等復攻拔郯憲與龐萌走保朐劉紆不知所歸軍士高扈斬其首降梁地悉平十月幸臨淄(今青州縣)進幸劇(縣名在青州壽光縣南純國城也。)張步斬蘇茂以降齊地平初步據瑯邪聞帝將攻之以其將費邑為濟南王屯歷下建威大將軍耿弇破斬費邑進拔臨淄步以弇兵少遠客可一舉而取乃悉將其眾攻弇於臨淄步兵大敗還奔劇帝自幸劇步退保平壽蘇茂將萬餘人來救之茂讓步曰:以南陽兵精延岑善戰而耿弇走之大王奈何就攻其營既呼茂不能待邪步曰:負負無可言者帝乃遣使告步茂能相斬降者封為列侯步遂斬茂使奉其首降步三弟各自系所在獄詔皆赦之封步為安丘侯後與家屬居雒陽王閎亦詣劇降。

八年四月隗囂攻來歙不能下閏四月帝自征囂河西太守竇融率五郡太守與車駕會高平隴右潰隗囂奔西城遣大司馬吳漢征南大將軍岑彭圍之進幸上わ不降命虎牙大將軍蓋延建威大將軍耿弇攻之潁川賊盜寇沒屬縣河東守兵亦叛京師騷動八月帝自上わ晨夜東馳九月乙卯車駕還宮庚申帝自征潁川盜賊皆降初來歙從山道襲得略陽城隗囂出不意懼更有大兵乃使王元據隴坻行巡守番須口王孟塞雞頭道牛邯軍瓦亭囂自悉其大眾圍略陽公孫述亦遣其將李育田弇助囂攻略陽連月不下帝乃率諸將西征之數道上隴使王遵持節監大司馬吳漢留營於長安。

十一年六月中郎將來歙破公孫述將王元環安於下辨(縣名今成州同谷縣)安遣間人刺自將征公孫述七月次長安八月岑彭破述將侯丹於黃石輔威將軍臧宮與公孫述將延岑戰於沈水大破之王元降帝至自長安。

魏文帝黃初三年十月帝自許昌南征孫權諸軍並進權臨江拒守五年八月帝為水軍親禦龍舟循蔡潁浮淮幸壽春九月遂至廣陵望大江曰:彼有人焉未可圖也。乃還(是歲吳黃武三年)六年八月帝以舟師自譙循渦入淮從陸道幸徐十月次廣陵故城臨江觀兵戍卒十餘萬旌旗彌數里有渡江之志孫權嚴設固守時大寒冰舟不得入江帝見波濤洶湧嘆曰:嗟乎!固天所以隔南北也。乃引還。

明帝青龍二年五月孫權入居氵巢湖口向合肥新城。又遣將陸遜孫韶各將萬餘人入淮沔征東將軍滿寵進軍拒之七月壬寅帝親禦龍舟東征權攻新城將軍張[A13C]等拒守力戰帝軍未至數百里權遁走遜韶等亦退群臣以為大將軍方與諸葛亮相持未解車駕可西幸長安帝曰:權走亮膽破大將軍足以制之吾無憂矣。遂進軍幸壽春錄諸將功封賞各有差八月己未大耀兵饗六軍遣使者持節犒勞合肥壽春諸軍辛巳還許昌宮。

高貴鄉公甘露二年五月征東大將軍諸葛誕反詔曰:諸葛誕造為凶亂蕩覆揚州昔黥布逆反漢祖親戎隗囂違戾光武西伐及烈祖明皇帝躬征吳蜀(臣欽。若等曰:明帝太和二年蜀將諸葛亮寇邊帝遣大將軍曹真右將張郃等擊破之帝至長安而還)皆所以奮揚赫斯震耀威武也。今宜皇太后與朕暫共臨戎速定鬼虜時寧東夏七月大將軍司馬昭奉天子及皇太后東征徵兵青徐荊豫分取關中遊軍皆會淮北師次於項司馬宣王也。假廷尉何楨節使淮南宣慰將士申明逆順示以誅賞。

三年二月大將軍陷壽春城斬諸葛誕。

後魏道武皇始元年八月庚寅治兵於東郊己亥大舉討偽燕慕容寶帝親勒六軍四十餘萬南出馬邑逾於勾註旌旗絡繹經二十餘里鼓行而前民屋皆震別詔將軍封真等三軍從東道出軍都襲幽州圍薊九月戊午次陽曲乘西山臨觀晉陽命諸將引騎圍脅已而罷還寶并州牧遼西王農大懼將妻子棄城夜出遁并州平。

二年正月慕容寶遣賀麟寇陽城殺恒山守兵三百餘人招募郡縣群盜無賴者多應之三月己亥朔帝進幸陽城丁丑軍於鉅鹿之柏肆塢臨滹沱水其夜寶悉眾犯營燎及行宮兵人駭散帝驚起不及衣冠跣出擊鼓俄而左右及中軍將士稍稍來集帝設奇陣列烽營外縱騎沖之寶眾大敗斬首萬餘級擒其將軍高長等四十餘人明日寶走中山獲其器仗輜重數十萬計寶尚書閔亮秘書監崔逞太常孫沂殿中侍御史孟輔等並降三月己酉帝次於盧奴寶遣使求和請送元觚割恒山以西奉國乞守中山以東許之已而寶背約辛亥帝次中山命諸將圍之壬子夜寶將妻子及兄弟宗族數千騎北遁城內共立慕容普鄰為主七月寶弟賀麟入中山殺普鄰而自立帝還幸魯口遣將軍長孫肥七千騎襲中山入其郛而還八月丙寅朔帝自魯口進軍恒山之九門九月賀麟饑窮率三萬餘人出寇新市甲子晦帝進軍討之十月甲戌帝臨其營戰於義臺塢大破之斬首九千餘級賀麟單馬走西山遂奔鄴慕容德殺之甲申其所署公卿尚書將吏士卒降者二萬餘人中山平天興二年二月庚午帝北巡分命諸將大襲高車大將軍恒山王遵等三軍從東道出長川鎮北將軍高梁王樂真等七軍從西道出牛川帝親勒六軍從中道自駁髯水西北出二月丁亥朔諸軍同破高車雜種三十餘部獲七萬餘口馬三十餘萬匹牛羊百四十餘萬驃騎大將軍衛王儀督三萬騎從西北絕漠千餘里破其遺迸七部獲二萬餘口馬五萬餘匹牛羊二十餘萬頭高車二十餘萬乘並服玩諸物還次牛川及薄山並刻石記功班賜從臣各有差。

五年五月偽秦姚興遣其弟安北將軍義陽公平等率眾四萬來侵平陽乾壁為平所陷六月治兵於東郊部分眾軍詔鎮西大將軍毗陵王順長孫肥等三將六萬騎為前鋒七月戊辰朔車駕西討八月乙巳至於柴壁平固守進軍圍之姚興悉舉其眾來救甲子帝渡蒙坑逆擊興軍大破之十月平赴水而死俘其餘眾二萬餘人獲興征虜將軍尚書右僕射狄伯友越騎校尉唐小方積弩將軍姚梁國建忠將軍雷星康官北中郎將康猥平從弟伯禽已下四品將軍已上四十餘人獲先亡臣王次多靳勤並斬以徇興頻請和帝不許群臣勸進平蒲阪帝慮蠕蠕為難戊申班師。

明帝永興元年十二月蠕蠕犯塞二年正月詔南平公長孫嵩等伐之五月嵩等自大漠還蠕蠕追圍之於牛川壬申帝北伐蠕蠕聞而遁走七月乙丑至自北伐。

太武始光元年十二月遣平陽王長孫翰等討蠕蠕帝次祚山蠕蠕北遁諸軍追之大獲而還。

二年正月己卯帝至自北伐是秋蠕蠕犯塞。

神瑞元年十二月丙戌朔蠕蠕犯塞丙申帝北伐蠕蠕。

二年正月丙辰至自北伐十月帝北伐平陽長孫翰等絕漠追之蠕蠕北走。

三年正月己卯帝至自北伐是年九月帝以偽夏赫連屈丐既死諸子相攻遣司空奚斤率義兵將軍封禮雍州刺史延普襲蒲宋兵將軍周幾率雒州刺史於栗磾襲陜城十月丁巳帝西伐幸雲中臨君子津天暴寒數日冰結十一月戊寅帝率輕騎二萬襲赫連昌壬午至其城下徙萬餘家而還至祚山班所虜獲以賜將士各有差奚斤未至蒲阪昌守將赫連乙鬥棄城西走昌弟助興守長安乙鬥復與助興自長安西走安定奚斤遂入蒲城十二月詔斤西據長安秦雍氐羌皆叛昌詣奚斤降。

四年正月乙酉帝至自西伐是月赫連昌遣其弟平原公定率眾二萬向長安四月帝治兵講武分諸軍司徒長孫翰廷尉長孫道生宗正娥清三萬騎為前驅恒山王素太僕丘推將軍元太毗步兵三萬為後繼南陽王伏真執金吾桓貸將軍姚黃眉步兵三萬部攻城器械將軍賀多羅精騎三千為前候五月帝西討赫連昌辛巳濟君子津三城胡酋鵲子相率內附帝次拔鄰山築城舍輜重以輕騎三萬先行戊戌至於黑水帝親祈天告祖宗之靈而誓眾焉六月甲辰昌引眾出城大破之昌將麾下數百騎西南走奔上わ諸軍乘勝追至城北死者萬餘人臨陣殺昌弟河南公滿及其兄子蒙遜遜日暮昌尚書僕射呂至拔城夜將昌母出走乙巳帝入城虜昌群弟及其諸母姊妹妻妾宮人萬數府庫珍寶車旗器物不可勝計擒昌尚書王賈薛超等及晉將毛脩之秦雍人士數千人獲三十餘萬匹牛羊數千萬以昌宮人及生口金銀珍玩布帛班賚將士各有差昌弟平原公定拒司空奚斤於長安城娥清率騎五千討之西走上わ辛酉班師留恒山王素執金吾桓貸鎮統萬八月壬子帝至自西伐飲至策勛告於宗廟班軍實以賜留臺百僚各有差。

神䴥元年八月蠕蠕大檀遣子將萬餘騎入塞。

二年四月庚寅帝北伐以太尉北平王長孫嵩衛廣陵公樓伏連留守京師從東道與長孫翰等期會於賊庭五月丁未次於漠南舍輜重帥輕騎兼馬至栗水蠕蠕震怖焚燒盧舍絕跡西走七月車駕東轅至黑山較數軍實班賜王公將士各有差八月帝以東部高車屯已尼陂詔左僕射安原率騎萬餘討之十月振旅凱旋於京師告於宗廟列置新民於漠南東至濡源西暨五原陰山竟三千里中詔司徒平陽王長孫翰尚書令劉潔左僕射安原侍中古弼鎮撫之(又云:帝親禦六軍略地廣漢分命諸將窮追蠕蠕東至瀚海西接張掖度燕然山大破之虜其種落及馬牛雜畜方物萬計其後復遣成周公萬度歸西伐焉耆王鳩尹卑那騎龜茲舉國臣民負錢懷貨一時降款獲其奇寶異玩以巨萬駝馬雜畜不可勝數度歸遂入龜茲復獲其殊方奇詭之物億萬以上是時方隅未克帝屢親戎駕而委政於恭宗真君恭宗下令脩農政之教比後數年之中軍國用足矣。)。

三年九月甲辰行幸統萬遂攻平涼十一月乙酉帝至平涼初赫連定將數萬人東禦於畦城留其弟上谷公杜於廣陽公度雒孤城守帝至平涼登北原使赫連昌招喻之杜於聞之棄畦城入於安定自率步騎二萬從鶉觚原將救平涼與弼相遇弼擊之殺數千人乃還走詔諸軍四面圍之丁酉定乏水引眾下原詔武衛將軍丘眷擊之定眾大潰死者萬餘人定中重創單騎遁走獲定弟丹陽公烏視扌友武陵公禿骨及公侯百餘人是日諸將乘勝進軍遂取安定定從兄東平公乙鬥棄城奔長安劫掠數千家西奔上わ己亥帝幸安定獲乞伏熾盤子資及定車旗簿其生口財畜頒賜將士各有差庚午帝自安定還臨平涼遂掘塹圍守之行幸細城安慰初附赦秦雍之民賜復七年定隴西守及將士數十人來降十二月丁卯定弟杜於度雒孤面縛出降平涼平收其珍寶定長安臨晉武功守皆奔走關中平壬申帝東遷留巴東公延晉等領安定。

四年正月壬午帝次於木根山大饗群臣賜布帛各有差二月癸酉還宮飲至策勛告於宗廟賜留臺百官各有差。

延和元年五月大簡輿於南郊將討偽燕馮文通六月庚寅帝伐和龍詔尚書左僕射安原等屯於漠南以備蠕蠕七月己未帝至濡水庚申遣安東將軍宜城公奚斤發幽州民及密雲丁零萬餘人運攻具出南道俱會和龍帝至遼西文通遣其侍御史崔聘奉獻牛酒己巳帝至和龍臨其城文通石城太守李崇建德太守王融十餘郡來降發其民三萬人穿圍塹以守之。

八月甲戌文通使數萬人出城挑戰昌黎公元丘與河間公元齊擊破之死者萬餘人文通尚書高紹率萬餘家保羌胡固乙卯帝討紹辛巳斬之詔平東將軍賀多羅攻文通帶方太守慕容玄於候固撫軍大將軍永昌王健攻建德驃騎大將軍樂平王丕攻冀陽皆拔之虜獲生口班賜將士各有差九月乙卯帝西還徙營丘城固遼東樂浪帶方玄菟六郡民三萬家於幽州開倉以賑之十月癸酉至濡水十一月乙巳至自伐和龍。

三年七月行幸美稷遂至隰城命諸軍討山胡白龍於西河九月戊子克之斬白龍及其將帥屠月甲午破其餘黨於王京詔山胡為白龍所逼及歸降者聽為平民諸與白龍同惡斬數千人虜其妻子班賜將士各有差十一月還宮。

大延四年七月壬午帝北伐蠕蠕十月乙丑大饗六軍十二月丁巳至自北伐。

五年六月甲辰帝西討沮渠牧犍侍中宜都王穆壽輔皇太子決留臺事大將軍長樂王嵇敬輔國大將軍建寧王崇將二萬人屯漠南以備蠕蠕七月乙巳帝至上郡屬國城大饗群臣講武馬射壬午留輜重分部諸軍撫軍大將軍永昌王建尚書令鉅鹿公劉潔督諸軍與恒山王素二道並進為前鋒驃騎大將軍樂平王丕太宰陽平王杜超督平涼畦城諸軍為後繼八月甲午永昌王建獲牧犍器甲及牛馬畜產二十餘萬牧犍遣弟董來率萬餘人拒戰於城南望塵退走丙申帝至姑臧牧犍兄子祖逾城來降乃分軍圍之九月丙戌牧犍兄子萬年率麾下來降是日牧犍與左右文武五千人面縛請降待以藩臣之禮收其城內戶口二十餘萬倉庫珍寶不可勝計進張掖公禿髪保周爵為王與龍驤將軍穆羆安遠將軍源賀分徇諸郡雜胡降者亦數十萬牧犍弟張掖太守宜得燒倉庫西奔酒泉樂都太子安周奔吐谷渾遣鎮南將軍奚眷討張掖遂至酒泉牧犍弟酒泉太守無諱及宜得復奔晉昌使弋陽公元潔守酒泉鎮北將軍封沓討樂都掠數千家而還班賜將士各有差十月辛酉帝東還徙涼州民三萬餘家於京師留驃騎大將軍樂平王丕征西將軍賀多羅鎮涼州十二月壬午帝至自西伐飲至策勛告於宗廟。

太平真君四年九月行幸漠南甲辰舍輜重以輕騎襲蠕蠕分軍為四道十一月甲子帝還十二月辛卯至自北伐。

九年六月悅般國遣使求與王師俱討蠕蠕帝許之八月詔中外諸軍戒嚴九月乙酉練兵於郊丙戌幸陰山十二月至受降城不見蠕蠕因積糧城內留守而還。

十一年正月戊辰朔帝在漠南大饗百寮甲戌蠕蠕吐賀真懼遠遁三月庚寅帝還宮。

九月閱武於石磧帝遂北伐十月庚子皇太子及群官奉迎於行宮十一月戊申至自北伐。

十二年七月宋將王玄謨攻滑臺八月練兵於西郊九月辛卯帝南伐癸巳皇太子北伐屯於漠南吳王餘留守京都十一月乙丑帝濟河玄謨棄軍而走乃命諸軍分道並進車駕自邛道十二月丁卯帝至淮詔刈萑葦作筏數萬而濟淮南皆降癸未帝臨江起行宮於瓜步山諸軍同日皆臨江所過城邑莫不望塵奔潰其降附者不可勝數甲申宋文帝使獻百牢貢其方物。又請進女於皇孫以求和親帝以師婚非禮許和而不許婚使散騎侍郎夏侯野報之帝詔皇孫為書致馬通問焉。

正平元年正月丁亥帝回三月己亥至自南伐飲至策勛告於宗廟。

獻文皇興四年八月蠕蠕犯塞九月丙寅帝北伐諸將俱會於安水大破虜眾壬申帝至自北伐飲至策勛告於宗廟。

孝文延興二年二月蠕蠕犯塞太上皇帝次於北郊詔諸軍討之虜遁走其別帥阿大千率千餘落來降東部敕勒叛奔蠕蠕太上皇帝追之至石磧不及而還十月蠕蠕犯塞及於五原十有一月太上皇帝親討之將度漠襲擊蠕蠕聞軍至大懼北走數千里以窮寇遠遁不可追乃止。

三年七月宋後廢帝遣將寇緣淮諸鎮十月太上皇帝將南討詔州郡之民十丁取一以充行戶收租五十石以備軍糧十一月南巡至於懷州。

四年二月至自南巡。

太和十七年六月丙戌帝南伐齊國詔造河橋七月戊午中外戒嚴八月丁亥帝辭永固陵己丑發京師南伐步騎百餘萬大尉丕奏請以宮人從詔曰:臨戎不語內事宜停來請壬寅至肆州戊申至并州庚午至雒陽丙子詔六軍發軫丁丑戎服執鞭御馬而出群臣稽顙於馬前請停南伐帝乃止定遷都之計。

十八年十二月辛亥帝南伐戊辰至懸瓠。

十九年正月癸酉詔禁淮北之民不得侵掠犯者以大辟論壬午講武於汝水之西大賚六軍己亥濟淮二月丙辰至鍾離辛酉發鍾離將臨江水壬戌乃詔班師。

二十一年五月癸卯遣使冀定瀛相濟五州發卒五十萬將以伐齊丁卯部分六師以定行留八月丙辰詔中外戒嚴庚辰帝南討辛丑留諸軍將攻赭陽引師而南癸酉至宛城夜襲其郛克之丁未帝發南陽留太尉咸陽王禧前軍元英攻之己酉至新野十月丁巳四面進攻不克詔左右軍築長圍以守之十一月丁酉大破齊軍於沔北獲其將軍王伏保等,於是民皆復業九十已上假以郡守六十五已上假以縣令新野民張睹柵萬餘家拒守不下十有二月庚寅破之俘斬萬餘庚午帝臨沔東遂巡沔東還戊寅還新野己卯親行營壘隱恤六軍詔流徒之囚皆勿決遣候登城之際令其先鋒自效。

二十二年正月癸未朔朝饗群臣於新野行宮丁亥拔新野獲齊輔國將軍新野太守劉忌斬之於宛戊子齊湖陽戍主蔡道福棄城遁走辛卯齊赭陽戍主成公期軍主胡松棄城遁走壬辰齊輔國將軍舞陰戍主黃瑤起及直閣將軍臺軍主鮑舉南鄉太守席謙相尋遁走瑤起鮑舉為軍人所獲送庚戌行幸南陽二月乙卯進攻宛北城甲子拔之齊冠軍將軍南陽太守房伯玉面糸專出降庚午幸新野辛未詔以穰民首歸大順終始。若一者給復三十年標其所居曰:歸義鄉次降者給復十五年三月壬午朔大破齊平北將軍崔惠景黃門郎蕭衍軍於鄧城斬獲首虜二萬有餘庚寅行幸樊城觀兵襄沔耀武而還曲赦二荊魯陽郡鎮南將軍王肅攻齊義陽齊遣將裴叔業圍渦陽以救之乙未詔將軍鄭思明嚴虛敬字文福等三軍繼援辛丑行幸湖陽乙未次北陽戊申詔荊州諸郡之民初降次附復同穰縣辛亥行幸懸瓠四月庚午發州郡兵二十萬人限八月中旬集懸瓠七月齊主死其子東昏侯立九月己亥帝以禮不伐喪乃詔反旆庚子仍將北伐叛虜丙午發懸瓠十一月辛亥幸鄴十有二月甲寅乃詔班師。

二十三年正月齊遣太尉陳顯達寇荊州二月乙酉攻陷馬圈戍三月庚辰帝南伐癸未次梁城順陽被圍危急詔振武將軍慕容平城率騎五千赴之丙戌帝不豫司徒彭城王勰侍疾禁中。且攝百揆丁酉至馬圈詔鎮南大將軍廣陽王嘉斷均口邀顯達歸路戊戌頻戰破之其夜顯達及崔惠景曹虎等宵遁己亥收其戎資億計班賜六軍諸將追奔及於漢水斬獲及赴水而死者十八九斬齊左軍將軍張於達等賊將蔡道福成公期率數萬人棄順陽遁走孝明孝昌二年五月丁未帝將北討內外戒嚴時景雲鎮人杜雒周反於上谷攻沒郡縣圍燕州刺史崔秉棄城南走朔州城人鮮于阿胡庫狄豐樂據城反都督李琚次於薊城之北。又為雒周所敗帝將親征以驃騎大將軍開府齊王寶寅為北討都督。

三年正月以四方未平詔內外戒嚴將親出討二月虜賊潼關三月甲子詔將西討中外戒嚴虜走復潼關戊辰詔將回駕北討詔金紫光祿大夫源子邕大都督討葛榮。

莊宗建義元年六月己酉詔曰:朕當親禦六戎掃凈燕代大將軍太原王爾朱榮率精甲十萬為左軍上黨王天穆扌眾八萬為前軍司徒公楊椿勒兵十萬為右軍司空穆紹統率八萬為後軍是月葛榮眾退屯相州之北九月爾朱榮討平之車駕不行。

出帝永熙三年五月辛卯詔曰:大魏得一居宸乘六馭㝢考風雲之所會宅日月之所中自北而南東征西怨後來其蘇無思不偃而句吳負險久遺度外世祖太武皇帝握金鏡以耀擊玉鼓以鏗鏘神武之所牢籠威風之所轢藺莫不雲散霧卷瓦解冰消長江已北盡為魏土頃天步中北國網時屯凶豎因機互窺上國疆場侵噬州郡淪胥乃卷東顧無忘寢食自非五牛警旆七萃按部何以復文武之舊業拯塗炭於遺黎朕將親扌六軍徑臨彭汴一勞永逸庶保無疆內外百寮便可嚴備出頓之期更聽後敕丙申以使持節侍中大司馬開府司州牧廣陵王欣為左軍大都督太傅錄尚書事長孫犀為中軍四面大都督丁酉帝幸華州都亭集京畿討葛榮也。都尉及軍士三千餘人慰勉之壬寅以長孫犀為後軍大都督六月丁卯大都督涼子恭鎮陽胡汝陽王暹守石濟儀同三司賈顯智率豫州刺史斛斯壽東趣濟州七月乙丑帝親扌六軍十餘萬眾次於河橋以斛斯椿為前軍大都督尋詔椿鎮虎牢。又詔荊州刺史賀拔勝赴於行所勝率所部次於汝水時帝為斛斯椿王思政及元毗魏光等訁舀佞間阻於齊以討梁盛暑徵發河南之兵天下怪惡之丁未帝為椿等迫脅遂從雒陽率輕騎入關都長安宇文泰奉迎之。

●卷一百十七

○帝王部·親征第二

後周武帝建德四年七月丙子召大將軍以上於大德殿帝曰:太祖神武膺運創造王基兵威所臨有征無戰唯彼偽齊猶懷跋扈雖復戎車屢駕而大勛未集朕以寡昧纂承鴻緒往以政出權宰無所措懷自親覽萬機便圖東討惡衣菲食繕甲治兵數年以來戰備稍足而偽主昏虐恣行無道伐暴除亂斯實其時今欲數道出兵水陸兼進北拒太行之路東扼黎陽之險。若攻拔河陰兗豫則馳檄可定然後養銳享士以待其至但得一戰則破之必矣。王公以為何如群臣咸稱善丁丑詔曰:高氏因時放命據有汾漳擅假名器歷年永父朕以亭毒為心遵養時晦遂敦聘好務息黎元而彼懷惡不悛尋事侵軼背言負信竊邑藏奸往者軍下宜陽[C260]繇彼始兵興汾曲事非我先此獲俘囚禮送相繼彼所拘執曾無一反而加以淫刑妄逞毒賦繁興齊魯軫殄瘁之哀幽并啟來蘇之望既禍盈惡稔眾叛親離不有一戎何以大定今白藏在辰涼風戒節勵兵詰暴時事惟宜朕當親禦六師龔行天罰庶憑祖宗之靈資將士之力風馳九有電掃八紘可分命眾軍指期進發以柱國陳王純為前一軍扌管榮陽公司馬消難為前二軍扌管鄭國公達奚震為前三軍扌管越王盛為後一軍扌管周昌公侯莫陳瓊為後二軍扌管趙王招為後三軍扌管齊王憲率眾二萬趣黎陽隋國公楊堅廣寧軍侯薛回舟師三萬自渭入河柱國梁國公侯莫陳芮率眾一萬守太行道申國公李穆帥眾三萬守河陽道恒山公於翼帥眾二萬出陳汝壬午帝親率六軍眾六萬直指河陰八月癸夕阝入於齊境禁伐樹踐苗稼犯者以軍法從事丁未帝親率諸軍攻河陰大城撥之進攻子城未克帝有疾九月辛丑夜班師水軍焚舟而退齊王憲及於翼李穆等所在克捷降撥三十餘城皆棄而不守唯以王藥城要害令儀同三司韓正守之正尋以城降齊戊寅至自東伐。

五年十月帝謂群臣曰:朕去歲屬有疾疹遂不得克平逋寇前入賊境備見敵情觀彼行師殆同兒戲。又聞朝政昏亂政繇群小百姓嗷然朝不謀夕天與不取恐貽後悔。若復同往年出軍河外直為撫背未扼其喉然晉州本高歡所起之地鎮攝要重今往攻之彼必來援吾嚴軍以待擊之必克然後乘破竹之勢鼓行而東足以窮其窟穴混同文軌諸將多不願行帝曰:幾者事之微不可失矣。若有沮吾軍者朕當以軍法裁之己酉帝總戎東伐以越王盛為右一軍總管杞國公亮為右二軍總管隋國公楊堅為右三軍總管譙王儉為左一軍總管大將軍竇恭為左二軍總管廣化公丘崇為左三軍總管齊王憲陳王純為前軍癸亥帝至晉州遣齊王憲率精騎二萬守雀鼠谷陳王純步騎二萬守千里徑鄭國公達奚震步騎一萬守統軍川大將軍韓明步騎五千守齊子嶺烏氏公尹步騎五千守鼓鐘鎮涼城公辛韶步騎五千守蒲津關柱國趙王招步騎一萬自華谷攻齊汾州諸城柱國宇文盛步騎一萬守汾水關遣內史王誼監六軍攻晉州城帝屯於汾曲齊王憲攻洪洞永安二城並拔之是夜虹見於晉州城上首向南尾入紫微宮長十餘丈帝每日自汾曲赴城下親督戰城中惶窘庚午齊行臺左丞侯子欽出降壬申齊晉州刺史崔景嵩守城北面夜密遣使送款上開府王軌率眾應之未明登城鼓噪齊眾潰遂克晉州擒其城主特進開府海昌王尉相貴俘甲士八千人送關中甲戌以上開府梁士彥為晉州刺史加授大將軍留精兵一萬以鎮之。又遣諸軍犭旬齊諸城鎮並相次降款。

十一月巳夕阝齊主自并州率眾來援帝以其兵新集。且避之乃詔諸軍班師遣齊王憲為後拒是日齊主至晉州憲不與戰引軍度汾齊主遂圍晉州晝夜攻之齊王憲屯諸軍於涑水為晉州聲援癸巳帝自東伐獻俘於太廟甲午詔曰:偽齊違信背約惡稔禍盈是以親總六師問罪汾晉兵威所及莫不摧殄賊眾危惶鳥棲自固暨元戎反旆方來聚結遊鬼境首尚敢趑趄朕今更率諸軍應機除翦丙申放齊諸城鎮降人還丁酉帝發京師壬寅度河與諸軍合。

十二月戊申次於晉州齊人於城南穿塹自喬山屬於汾水帝帥軍八萬置陳東西二十餘里齊塹北列陣帝欲薄之以礙塹遂止自旦至申相持不決申後齊人填塹南引帝大喜勒諸軍擊之兵才合齊人便退帝逐北斬首萬有餘級齊主與其麾下數十騎走還并州,於是齊眾大潰軍資甲仗數百里間委棄山積辛亥帝幸晉州仍率諸軍追齊主諸將固請還師帝曰:敵不可縱縱敵患生卿等。若疑朕將獨往諸將不敢言癸丑軍次汾水關甲寅齊主遣其丞相高阿那肱率兵一萬守高壁帝麾軍直進那肱望風退散丙辰師次介休齊將開府韓建業舉城降以為上柱國丁巳大軍次并州齊主留其從兄安德王延宗等守并州自將輕騎走鄴戊午高延宗僭即偽位己未軍次并州庚申延宗擁兵四萬出城抗拒帝率諸軍合戰齊人退帝乘勢逐北率千餘騎入東門詔諸軍繞城置陣至夜延宗率其眾排陣而前城中軍卻人相蹂踐大為延宗所敗死傷略盡齊人欲閉門以門下積屍扉不得闔帝從數騎崎嶇危險僅得出門至明率諸軍更戰大破之擒延宗并州平癸酉帝率六軍趨鄴以上柱國陳王純為并州總管。

六年正月壬辰至鄴齊主先於城外掘塹豎柵癸巳帝率諸軍圍之齊人拒守諸軍奮擊大破之遂平鄴齊主先送其母及妻子於青州及城陷乃率數十騎走青州遣大將軍尉遲勤率二千騎追之甲午帝入鄴己亥尉遲勤擒齊主及其太子恒於青州二月丁未齊主至帝降自阼階以賓主之禮相見高氵皆在冀州擁兵未下遣上柱國齊王憲與柱國隋公楊堅率軍討平之齊定州刺史范陽王高紹義走入突厥齊諸行臺州鎮悉降關東平。

宣政元年四月突厥入寇幽州殺略吏民議將討之五月己丑帝總戎北伐遣柱國原公姬願東平公宇文神舉等率軍五道俱入發關中公私驢馬悉從軍癸巳帝不豫止於雲陽宮丙申詔停諸軍事六月丁酉帝疾甚還京隋煬帝大業七年二月帝自江都禦龍舟入通濟渠遂幸涿郡壬午詔曰:武有七德先之以安民攻有六本興之以教義高麗王高元虧失藩禮將欲問罪遼左恢宣勝略雖懷伐國仍事省方今往涿郡巡撫民俗四月庚午至涿郡之臨朔宮於時遼東戰士及饣鬼運者填咽於道晝夜不絕苦役者多為群盜甲子敕都尉鷹揚與郡縣相知追捕隨獲斬決。

八年春正月辛巳大軍集於涿郡以兵部尚書段文振為左候衛大將軍壬午詔曰:天地大德降繁霜於秋令聖哲至仁著甲兵於刑典故知造化之有肅殺義在無私帝王之用干戈蓋非獲已阪泉丹浦莫匪龔行取亂覆昏咸繇順動況乎!野誓師夏啟承大禹之業商郊問罪周發成文王之志永監前載屬當朕躬粵我有隋誕膺靈命兼三才而建極一六合而為家提封所漸細柳蟠桃之外聲教爰暨紫舌黃枝之域遠至邇安罔不和功成治定,於是乎!在而高麗小醜迷昏不恭崇聚渤碣之間薦食遼之境雖復漢魏誅戮巢窟傾亂離多阻種落還集成川藪於累代播繁以迄今卷彼華壤翦為夷類歷年永和惡稔既盈天道禍淫亡徵已兆亂常敗德非可勝圖掩慝懷奸唯日不足移告之嚴未嘗面受朝覲之禮莫肯躬親誘納亡叛不知紀極充斥邊陲亟勞烽候關柝以之不靜生人為之廢業在昔薄伐已漏天網既緩前禽之戮未即後服之誅曾不懷恩翻為長惡乃兼契丹之黨劉海戍習鞂鞨之服侵軼遼西。又青丘之表咸修職貢碧海之濱同稟正朔遂復兌攵攘琛贐遏絕往來虐及弗辜誠而遇輶軒奉使爰及海東旌節所次途經藩境而壅塞道路距絕王人無事君之心豈為臣之禮此而可忍孰不可容。且法令苛酷賦斂煩重強臣豪族咸執國鈞朋黨比周以之成俗賄貨如市冤枉莫申重以仍歲災凶比屋饑饉兵戈不息徭役無期力竭轉輸身填溝壑百姓愁苦爰誰適從境內哀惶不勝其弊回首面內各懷性命之圖黃髪稚齒咸興酷毒之嘆省俗觀風爰屆幽朔吊人問罪無俟再駕予親總六師用申九伐拯厥阽危協從天意殄茲逋穢克嗣先謨今宜援律啟行分旄屆路掩渤而雷震歷扶餘以電掃比戈按甲誓旅而後行三令五申必勝而後戰左第一軍可鏤方道第二軍可長岑道第三軍可海冥道第四軍可蓋馬道第五軍可建安道第六軍可南蘇道第七軍可遼東道第八軍可菟道第九軍可扶餘道第十軍可朝鮮道第十一軍可沃沮道第十二軍可樂浪道右第一軍可黏蟬道第二軍可舍資道第三軍可渾彌道第四軍可臨屯道第五軍可候城道第六軍可提奚道第七軍可達頓道第八軍可肅慎道第九軍可碣石道第十軍可東⿰道第十一軍可帶方道第十二軍可襄平道凡此眾軍先奉廟略絡繹引途扌集平壤莫匪如狼如貔之勇百戰百勝之雄顧盼則山嶽傾頹叱咤則風雲騰郁心德攸同爪牙斯在朕禦元戎為其節度涉遼而東循海之右解倒懸於遐裔問疾苦於遺黎其外輕賫遊闕隨機赴響卷甲銜枚出其不意。又滄海道水軍舟艫十里高風電逝巨艦雲飛橫斷沮江逕造平壤島嶼之望斯絕坎井之路已窮其餘被髪左衽之人控待發微盧彭濮之眾不謀同辭伏順臨逆人百其勇以此眾戰勢等摧枯。然則王者之師義存止殺聖人之教必也。勝殘天罰有罪本在元惡人之多僻脅從罔治。若高元泥首轅門自歸司寇即宜解糸專焚櫬之以恩其餘臣人歸朝奉順咸加慰撫各安其業隨才任用無隔夷夏營壘所次務在整肅芻蕘有禁秋毫勿犯布以恩宥喻以禍福。若其同惡相濟抗拒官軍國有常刑俾無遺類明加曉諭稱朕意焉扌一百一十三萬三千八百號二百萬其饣鬼運者倍之癸未第一軍發終四十日引師乃盡旌旗亙千里近古出師之盛未之有也。三月癸巳帝御師戊子臨戎於遼水橋戊戌大軍為賊所拒不果濟右屯衛大將軍左光祿大夫麥鐵杖武賁郎將錢士雄孟金義等皆死之甲午車駕渡遼戰於東岸擊賊破之進圍遼東於時諸將為奉旨不敢赴機而高麗城守攻之不下六月己未幸遼東責怒諸將止城西數里禦六合城七月壬寅宇文述等敗績於薩水右屯衛將軍辛世雄死之九軍並陷將帥奔還亡者二千餘騎癸夕阝班師十年二月辛未詔百僚議伐高麗數日無敢言者辛夕阝詔曰:黃帝五十二戰成湯一十七征方乃德施諸侯令行天下盧芳小盜漢祖尚。且親戎隗囂餘燼光武猶自登隴,豈不欲除暴止戈勞而後逸者哉!朕纂承寶業君臨天下日月所風雨所沾孰非我臣獨隔聲教蕞爾高麗僻居荒表鴟張狼噬侮慢不恭抄竊我邊陲侵軼我城鎮是以去歲出車問罪遼羯殪長蛇於玄菟戮封豕於襄平扶餘眾軍風馳電逝追奔逐北徑逾沮水滄海舟戢沖賊腹心焚其城郭汙其宮室高元伏鑕泥首送款軍門尋請入朝歸罪司寇朕已許其改過乃詔班師而長惡靡悛宴安鴆毒此而可忍孰不可容便可分命六師百道俱進朕當親執武節臨御諸軍按馬九都觀兵遼水順天誅於海外救窮民於倒懸征伐以正之明德以誅之止除元惡餘無所問。若有識存亡之分悟安危之機翻然北首聿求多福必其同惡相濟抗拒王師。若火燎原刑茲無赦有司便宜宣布咸使知聞三月壬子行幸涿郡癸亥次臨渝宮親禦戎服礻馬祭黃帝斬叛軍者以[C260]鼓四月甲午車駕次北平七月癸丑次懷遠鎮甲子高麗遣使降因送斛斯政帝大悅八月己巳班師。

唐太宗貞觀十八年十月帝欲親扌六軍以度遼海進封事者皆勸遣將不宜親行帝謂侍臣曰:夫去本而就末舍高而取下失近而之遠此三者謂之不祥今國家經略高麗亦猶是矣。然則察諸天時而觀乎!人事夫嚴冬之月欲務稼穡使八堯運耜九舜布種則不能使之生青陽之月土膏脈起庸夫童子堪成良稼所謂天有其時而人有其功也。高麗逆弒其主誅戮大臣而虐用其人下無措手而一方之人延頸思救吊人伐罪今也。其時議者云:云:但不知耳甲寅車駕幸雒陽宮十一月壬申至雒陽甲午以光祿大夫刑部尚書鄖國公張亮為使持節平壤道行軍大扌管以左領軍將軍武水縣伯常何瀘州都督戴國公左難當為副扌管汾州刺史黃國公舟仁德眉州刺史下傳縣男劉英銀青光祿大夫行撫州刺史張文翰雲麾將軍行中郎將龐孝恭右驍衛將軍東平郡公程名振並為行軍扌管以隸之率江淮嶺硤勁卒四萬長安雒陽召募三千戰艦五百艘自萊州泛海趣平壤。又以特進太子詹事左衛率英國公李為使持節遼東道行軍大扌管以禮部尚書江夏郡王道宗為扌管。又以前幽州都督虢國公張士貴右領軍大將軍安國公執失思力右驍衛大將軍張掖郡國公契何力右監門大將軍阿史冊彌射右屯衛將軍金城縣公姜德本左武衛將軍金城郡公麯智盛雲麾將軍新鄉縣公吳黑闥營州都督博臨縣男張儉左驍衛中郎將安縣和並為行軍扌管以隸之步騎六萬並蘭河二州降胡趣遼東兩軍合勢庚子遣行軍扌管姜行本少府少監丘行淹先督工匠造梯沖於安蘿山百姓見往歲擊突厥吐谷渾高昌並指期摧殄無不勇於赴敵爭從召募矜其膂力者不可勝數或引佩刀刺股以示勇決進攻城器械者相次於朝堂太宗皆親加損益窮其便易乃手詔示天下行師用兵古之常道取亂侮亡先哲所貴高麗莫離支蓋蘇文弒逆其主酷害其臣竊據邊隅肆其蜂蠆朕以君臣之義情何可忍。若不誅翦遐穢無以徵肅中華今欲巡幸幽薊問罪遼碣行止之宜務存節儉所過營頓無勞精飾食唯充饑不須珍膳水可涉度者無暇造橋路可通行者不勞修理御營非近縣學生老人等無煩迎謁隋室淪亡其源可睹良繇智略乖於遠圖兵士疲於屢戰政令失度上下離心德澤不加於匹夫刻薄彌窮於萬姓當此時也。高麗之主仁愛其人故百姓仰之如父母煬帝殘暴其下故眾庶視之如仇讎以思亂之軍擊安樂之卒務其功也。不亦難乎!何異入水而惡其濡踐雪而求無跡朕緬懷前載撫躬內省昔受鉞專征提戈撥亂師有經年之舉食無盈月之儲至於賞罰之信尚非自決然猶所向風靡前無橫陣蕩氛霧於五嶽翦虎狼於九野定海內拯蒼生。然則行軍用兵皆億兆所見豈煩言哉!及端拱巖廊定策帷扆身處九重之內謀決萬里之外北殄匈奴種落有。若摧枯西滅吐谷渾高昌易於拾芥苞絕漠而為苑跨流沙而為池黃帝不服之人唐堯不臣之域並皆委質奉貢歸風順軌崇威啟化之道此亦天下所共聞也。況今豐稔之年家給人足餘糧棲畝積粟紅倉雖足以為兵儲猶恐勞於轉運故多驅牛羊以充軍食人無裹糧之費眾有隨身之廩如斯之事,豈不優於曩日加以躬先士卒親決六奇使攻無所守戰無所懼略言必勝之道蓋有五焉一曰以我大而擊其小二曰以我順而討其逆三曰以我安而乘其亂四曰以我逸而敵其勞五曰以我悅而當其怨何憂不克何慮不摧可布告元元勿為疑懼耳太宗憂百姓勞役凡有頓舍供費之具減者大半焉。

十二月甲寅詔曰:觀乎!天道鼓雷霆以肅萬物求諸人事陳金革以威四方雖步驟殊時質文異制其放殘殺禁暴虐戮幹紀討未賓莫不扶義而申九伐文德昭於率土因時而董三令武功成於止戈朕祗膺寶歷君臨㝢縣憑宗社之靈藉卿士之力神祗儲祉夷夏宅心故上柱國遼東郡王高麗武夙披丹款早奉朝化忠義之節克著於嵎夷職貢之典不愆於王會而其臣莫離支蓋蘇文包藏凶慝招集不逞潛懷異計奄行弒逆冤酷纏於貊痛悼徹於諸華篡彼藩緒權其國政法令無章賞罰失所下陵上替遠怨邇嗟加以好亂滋甚窮兵不息率其群凶之徒屢侵新羅之地新羅喪土憂危日深遠請救援行李相屬朕湣其倒懸之急爰命輕軒之使備陳至理喻以休兵曾不知改莫遵朝命窺窬亭障首竄窟穴完聚更切賦斂尤繁丁壯盡於鋒刃羸老弊於板築久廢耕桑咸罹饑饉生肉表異顯其亡徵雨血為妖彰其數盡比室愁苦闔境哀惶華髪青襟不勝苛政延頸企踵思沾王澤昔有苗弗率勞大禹之駕葛伯仇餉動成湯之師況亂常巨紊三綱而肆逆滔天元惡窮五刑而莫大者哉!朕以宵衣興慮日旰忘食討罪之意既深於投袂救人之義彌軫於納隍類上帝而戒途詔夏官而鞠旅可先遣使持節遼東道行軍大扌管英國公副扌管江夏郡王道宗士馬如雲長驅遼左奮夷嶽之威屠豕也。於險乘建瓴之勢斬鯨鯢於鏤方行軍扌管執失思力行軍扌管契何力率其種落隨機進討契丹蕃長於句折奚蕃長蘇支燕州刺史李玄正等各率眾絕其走伏使持節平壤道行軍大扌管張亮副扌管常何扌管左難當等舟戢相繼直指平壤新羅王金善德傾其城邑竭其府藏荷不貲之澤復累葉之讎出樂浪而沖腹心臨沃沮而蕩巢穴百濟王扶餘義慈早著丹款深識時機棄歷稔之私交贊順動之公戰嬴糧蓄銳唯命是從凡此諸軍萬里齊舉頓天羅於海浦橫地網於遼陽朕然後經塗白狼之右親巡玄菟之城執{卉鼓}鼓而戒六軍載太常而麾八陣使流湯者魚爛握炭者冰消誅渠魁於惡稔吊黎庶於隕角其或擁眾力攻或間行自撥宜弘寬大各復農士有勞者當加其賞懷能者不滯其才如其長惡莫悟迷途遂往斧鉞既下必嬰喪元之悲玉石一焚徒軫噬臍之嘆具宣朕旨咸使知聞。

十九年二月輿駕發雒陽三月丁丑幸定州太宗謂侍臣曰:遼東舊中國之有自魏涉周置之度外隋氏出師者四喪律而還殺中國良善不可勝數今彼弒其主恃險驕盈朕長夜思之而輟寢將為中國復子弟之讎為高麗討弒君之賊今九瀛大定唯此一隅用將士之餘力平蕩妖寇耳然恐於後子孫或因士馬強盛必有奇決之士勸其伐遼興師遐征或起喪亂及朕未老欲自取之亦不遺後人也。所以發自雒陽唯啖肉飯春蔬不進慮有勞煩庶同艱苦一勞永逸是後將士每到者遣於定州北門過太宗禦城門樓撫慰之皆踴躍歌呼其人心齊一自古出師命將未之有也。壬辰車駕發定州親佩弓矢手結雨衣於禦鞍後詔司徒長孫無忌攝侍中吏部尚書楊師道攝中書令太宗夙綜師旅躬善兵此行也。攻擊之勢軍將咸稟成規至於應變乘機長孫無忌頗豫謀略時李發柳城多張形勢。若從懷遠之路潛引師北趣燕之甬道而進出高麗不意焉。

四月戊戌朔李師自通定濟遼水至玄菟所經烽戍皆下之高麗大駭城邑各閉門不敢出壬寅江夏王道宗率眾數千至新城折沖都尉曹三良率十餘騎直壓其門下城中驚擾無敢出者癸夕阝於幽州城南大饗六軍太宗禦次詔長孫無忌宣旨以誓眾曰:古先帝王爰有征伐堯戰丹浦舜伐有苗文王戡黎成湯征葛此四君者豈樂櫛風沐雨勞師疲眾以為不誅凶殘化不洽不翦暴亂人不安高麗莫離支虐殺其主盡戮大臣自餘黎庶怨入骨髓此等皆力不能制擁在寇城想望朕師。若思膏雨高麗滅亡徵兆人誰不見時不可失天不可違朕豈厭重帷而安暴露薄華殿而樂風塵。且以弱年行師頗識權變今者士卒咸集戈甲如山沖忄朋雲梯指影可捷夫農夫勤春乃始有秋士卒先力然後受賞。若能齊力一心屠城陷敵高官厚秩朕不食言。若敢逋逃違棄營伍厥身從戮罪及妻孥此皆邦國之典刑古今之常事記朕誓言誠宜自勉丁未輿駕發幽州壬子李攻高麗之蓋牟城丁巳太宗次北平澄臨海戊午烽望大壑癸亥李拔蓋牟城獲戶口二萬餘人倉糧十餘萬石。

五月乙巳張亮亞將程名振拔卑沙城其城四面懸絕唯西門有攻之勢名振督軍夜襲之副扌管王文度先登士卒繼進城中潰散虜其男女八千口分遣扌管丘孝忠古神感耀兵於鴨淥水是日李進軍於遼東城下庚辰車駕次遼澤丙子師次臨遼頓其夕遼水減三尺三軍慶悅以為得天之助丁丑車駕渡遼撤橋梁以堅士卒之心甲士六萬營於馬首山初太宗遣使於百濟國中采取金漆用塗鐵甲皆黃紫引曜色邁兼金。又以五采染玄金制為山文甲並從將軍甲申太宗親率甲騎萬餘金光曜日與李會於城下金鼓齊震旌旗圍其城者數百里士眾之聲駭天聒地太宗見南風甚急遣銳卒登沖竿之末熱其西南樓騰煙扇烈焚其城中屋宇樓閣須臾而盡太宗之發定州也。遣自州東每數十里而置一烽以至遼東城下烽端多積末葦須克遼東城訖以報太子至是太宗知城必下麾無忌師首戰馳至烽所之乃麾戰士登城高麗蒙楯拒戰天子命拋車飛石繼中其楯壯士數百人攢長槊而攻之高麗兵大潰其留戰者盡殪燒死者萬餘人牛馬犬彘不可勝數俘其勝兵萬餘人口四萬收倉粟五十萬石以其城為遼州丙戌詔曰:五兵爰始軒皇戰於阪泉七德攸基唐帝克於丹浦莫不除翦暴逆克濟生靈斥土開疆威加四海朕欽承寶歷削平天下六合之內咸以為家三光所臨義無偏繇是環埤之表咸渺渺以航深垓㝢之中盡而面內而島夷陪隸虐殺其君毒被朝鮮災流穢貊幼孤者不勝苛暴忠者仰我來蘇朕言念匪人深懷夕惕親禦戎軒躬執雲鼓意在以殺止殺仁育被於群生用刑清刑義征戡於不惠廓滔天而調雨露擒猾夏以正封疆用此佳兵事非獲已仰申天罰遂乃龔行先命行營大扌管英國公行軍總管張儉等率領驍銳元戎啟行北狄西戎之酋咸為將帥奚契丹之旅皆充甲卒如貔萬計躍馬千群扌萃遼東之城攻其南面副大總管江夏郡王道宗第一軍總管虢國公張士貴等率五陵之勁騎董六部之良家分麾引道攻其西南申命前軍夔國公弘基等分統猛士填其濠塹賊城地險激梁水以環流聳堞淩雲壓頹山而靡懼,於是雲羅四合地道九攻危城倏已復隍湯池俄而失險猶。且析骸窮壘壁巢幕以偷安轉骨深溝坐積薪而待燎湣其塗炭申其再造頻加誨誘固執迷塗繇是猛士沖冠壯夫挺劍咸頓首於馬前請因機而電掃難違眾議爰詔許之乃分命諸軍四面雲合朕登高迥囑授其節度。又命檢校太常卿鄒國公敬德領黃門之軍樂奏玄雲之雅歌將帥聞而增憤士卒繇其作氣於時凍雨初晴驚風漸急聊命縱火數處然焚其樓雉並為煨燼合城男子面糸專軍門取彼渠魁屬之司敗千載逋寇一朝清蕩斯並宗廟威靈上玄幽贊忠臣猛將盡節陳謀勁卒勇夫輕身效命葉同心力成此大功豈朕一人獨能致此今茲克捷普天之慶宜令頒下咸使聞知乙未師次白巖城。

六月丁酉李攻白巖城西南太宗臨其西北城主孫伐音請降以城為巖州是日於蓋牟城置蓋州庚子詔曰:上天之道先德而後刑王者之師有征而無戰是以炎農翦暴夙沙自縛其君玄德一興有苗不固其險朕勞神濟物用百姓而為心則天弘化環四海而開宇義非獲已繇是舉兵每蓄哀矜深存宥罪自濟遼水先令告喻而蓋牟不革其面遼東猶抗其斧既觸天網遂縱兵鋒未展鷹揚已皆魚爛朕乃鼓行乘勝師次白巖凶徒相率登陴拒守因山構壘仰切浮雲縈澗疏隍下臨無景妖氛猬聚如憑劍閣之深同惡鴟張。若負洞庭之險乃命行營大扌管英國公等統咀彘冠雞之將率挈黿斬蛟之士石發甚於星霣樓毀同於山壞朕憫彼同焚情深惻隱乃親禦八駿幸敕三軍賊既倒懸方思轉禍積甲齊於熊耳獲庾方於海陵建十州之旗各復於桑梓反三韓之士不易於農肆焚櫬錫爵驅馳遼氵貝之間鑿井耕田編列卞辰之野古人有言曰:全國為上蓋斯之謂焉。又燕碣土風素多霖{註}軒皇遭召雨之寇晉後苦湧水之災自朕出師上靈幽贊旭日澄靄膚雲輟陰所指未有堅城所向乃無完陣天道人事義等合符窮穴傾巢庶將非遠宜以大慶頒示普天丁未車駕發自遼東丙辰次於安市城北列營進兵以攻之丁巳高麗北部耨薩高惠真率高麗鞂羯之眾十五萬以援安市城帝謂侍臣曰:延壽之來也。其策有三。若引兵直前連安市城以為壘據高山之險食城中之粟兼縱鞂羯之寇吾牛馬攻之則不可卒下欲歸則泥潦為滯此其上策。若抽城中之人與之宵遁此其中策。若不量其能近城列陣將與吾交鋒此其下策卿曹觀之彼必用下策。若得縱兵決戰所謂成擒者也。賊中有一對盧年老習事謂延壽曰:吾聞中國大亂英雄並起秦王聖武所向無敵遂平天下南面為帝北夷請服西戎獻款今者傾國而至唐兵之壯健者悉來其鋒不可當也。今為計者莫。若頓兵不戰曠日持會分遣驍雄斷其饣鬼運不過旬月軍糧必盡求戰不得欲歸無路此不戰而必取勝也。延壽不從引軍直進遣騎候之云:去安市城四十里太宗以為兵家之勢以逸待勞猶慮其低徊不至詔左衛大將軍阿史那社爾總突厥千騎以誘之誡曰:鋒交而佯北其必乘爾而來也。高麗嘗令鞂羯居前社爾與之才交而退高麗相謂曰:此易與耳竟馳進軍於安市城東南八里依山麓而陣帝召無忌及侍臣將軍等謂曰:夷兵既至塵埃亙數十百里彼眾我寡卿等所知國家猛將謀臣並從朕在破賊萬全之策云:何無忌奏稱古來帝王亦有以干戈靜亂而臨天下者多委將帥身非英略陛下往時平定海內年逾成童莫不披堅執銳躬先士伍翦除幹紀救蒼生之命鴻名遠震海外咸服今所從將士多是幕府舊人雖復遠涉夷鄉而善陪神武橫戈思敵人百其戰古人云:將戰必觀士卒之情臣適行經諸營衛士等聞高麗已至無不抽刀結旆喜見於色往平王世充及竇建德等臣從徵至於奇謀異算多出睿會用陛下妙無不就擒偶違成規必致負敗今陛下親臨遼隊擐甲振鄉滅高麗之機在此一舉臣等愚短破陣萬全之策不敢克當乞陛下指縱臣等奉以行事太宗笑謂曰:卿等既推於朕當為君料量因與無忌等翼數百騎乘高以觀之覽其山川可以用奇兵處遣紿延壽曰:我以爾強臣篡弒故來問罪即欲交戰非吾本意天子入境芻粟不給不能於中國轉運破爾數城以取廩冫食禮茍修則所失必復矣。延壽信之竟夕而俟太宗夜召文武躬自指麾遣李勖騎一萬五千於賊西嶺為陣長孫無忌率將軍牛進達等精兵一萬一千以為奇兵自山北於狹谷出以沖其後太宗自率會騎四千潛鼓角偃旌幟趣賊營北高峰之上敕諸軍聞鼓角聲而齊進因令所司張受降幕於朝堂之側曰:明日午時納降虜於此矣。遂率軍而進是夜流星墜賊營中戊午延壽等見李兵欲與戰太宗遙望長孫無忌軍塵起命鼓角並作旗幟齊舉延壽等大懼將分兵承之而其陣已亂時有電雷助我軍威李率卒一萬擊之延壽眾退長孫無忌縱兵乘其後太宗。又引軍臨之賊因潰斬首二萬餘級延壽等率其餘寇依山自保回望我軍擊其黨類悲號相召其聲甚哀,於是詔無忌等引兵圍之無忌撤川梁以斷其歸路矣。太宗按轡行觀營壘謂侍臣曰:高麗舉國而來存亡所系一麾而敗天祐我也。因下馬再拜以謝天己未高延壽高惠真率三萬六千八百人請降太宗引入轅門延壽膝行而前拜手請命太宗謂延壽等曰:東夷英少張海曲至於摧堅破敵故當不及老人而今而後更敢與天子戰否延壽等咸伏地而不對辭簡耨薩已下及酋首三千五百人授以戎秩遷之內地餘眾三萬餘人並釋俘放還平壤其謝恩於天子並雙舉手以顙頓地忄叫之聲聞數千里外鞂羯三千三百人盡坑殺之獲馬五萬匹牛五萬頭光明甲一萬領他戰器械稱是遼東道行軍大扌管李奏曰:向。若陛下不自親行臣與道宗將數萬人攻安市城未克延壽等十餘萬抽戈齊至城內兵士復應開門而出以救首尾旋踵即敗必為延壽等糸專送向平壤為莫離支等所笑今日臣敢謝陛下性命恩澤太宗素狎笑而頷之延壽惠真等敗也。高麗傾國震駭後黃城及銀城並自數百里無復人煙遞驛以報皇太子仍書與申國公高士廉等曰:朕為將如此何如皇太子表請曰:伏承聖躬去賊城不逾百步臣魂飛膽戰莫知自處伏願思宗社之重以億兆為心收雷霆之威駐矢石之烈臣之愚誠敢以死論及聞此語報曰:吾初向賊陣心並在戰攻為憶汝之言所以不執斧鉞如其不爾將大決戰此後必不親行陣勿為憂慮也。因名所幸山為駐蹕山令將作造破陣圖並命中書侍郎許敬宗為文勒石記其跡。

七月辛未移營安市城東嶺八月丙午移營於安市城南自帝渡遼凡十徙營但明斥堠未嘗為士從蓋牟遼東等城運糧單人匹馬所至野宿如中國焉雖賊城高麗終不敢竊抄令李江夏王道宗攻安市城六旬不能克九月癸未太宗以季秋草枯遼塞寒烈敕諸軍收攻安市城器械即命班師先遣拔遼蓋二州戶口渡遼乃召馬軍萬騎步卒數萬披甲持戟張旗幟耀其城下而旋城中皆屏聲偃幟城主升城拜手奉辭太宗嘉其堅守賜縑百匹以勵事君者詔李道宗統馬數萬人為後殿乙酉次於遼東城下城中尚有粟十萬石軍士取之不能盡丙戌渡遼水至渤錯水十里間遼澤餘潦車馬不通詔長孫無忌楊師道率文武官寮及征兵萬人翦草填道而進水深之處以車為梁道太宗憂梁道不成自積柴馬上詣無忌等以助役。

十月丙申朔次蒲溝填路未畢太宗駐馬以督之及兵渡渤錯水暴風降雪時甚冰寒士卒沾凍馬牛溺於泥水死者甚多詔遣積火以待之渡兵賴以獲濟初太宗軍及李軍之入遼也。將十萬人各有八馱兩軍戰馬萬匹及還戰士死者一千二百人其八馱及戰馬死十七八張亮水軍七萬人泛海遭風溺死者數百人凡徙遼蓋巖三州戶口入內地前後七萬人丙午次營州癸丑詔曰:朕聞之聖人慎罰觀兵於再駕明王舉事制勝於三年合諸侯以討逆既擒而。且縱扌海內以除殘臨行而止殺其故何哉!信繇上天之德曰:生王者之師曰:義是以網開三面幹舞七旬,豈有恣欲棱威取鯨鯤而竭澤覆巢探穴罄は卵以塗原者乎!憬彼島夷之州僻居是壑晉皇淹駕才克一城隋帝頻即淪兵百萬朕光承寶歷思救普天陶化紫宸法兩儀而導俗推心黔首犭旬萬以勞神纖介不安終宵輟寢蠻陬未艾日旰忘冫食是以遠涉天崖比焦原而未險長驅。若木譬平圃以非遙憤角遼陽躬親節度金海表震曜威靈克其玄菟橫山蓋牟磨米遼東白巖卑沙麥谷銀山後黃等合一十餘城凡獲戶六萬口十有八萬覆其親城駐蹕建安合三大陣前後斬首四萬餘級降其大將二人裨將及官人酋帥子弟三千五百兵士十萬人並給程糧放還本土。又獲馬牛各五萬餘館穀十旬不假嬴糧之費徒兵累萬咸發兼乘之歌自夏涉秋系虜相次繇燕及雍繈負不絕緬惟湯文取亂嘗懷偃伯之心虞夏勝殘弘光被之美有懷戢武造次何忘但以賊帥莫離支猶不授首舉圖未果誌無旋旆忽屬僥外霜嚴海濱寒扌念茲兆眾便命班師朕所向必摧上靈之祐也。所攻無敵勇夫之力也。方。且聊酬玄澤展大禮於郊禋賽此勤勞錄摧鋒於將士有勛者別頒榮命無勛者並加優卹諸渡遼海人應加賞命及優復者所司宜明為條例具狀奏聞朕將親覽詳以申後命丙辰太子奉迎太宗自發定州禦一褐袍將與太子別謂曰:俟見汝日方更之耳繇是春夏嘗禦雖盛暑流汗弗之改也。及秋中褐並穿敗群臣咸請改易太宗曰:軍中士卒多衣弊衣吾自服新衣非將領之情至有數十處穿冗太子引之盡數是日次圍山太子以新衣進禦太宗始服之。

二十年三月車駕至自遼東獻俘授馘備法駕具凱旋禮蠻夷君長及京邑士女夾道陳觀者填塞咸稱萬歲。

●卷一百十八

○帝王部·親征第三

唐玄宗開元二年十月吐蕃復侵渭源帝思親征乃下制曰:朕聞夷不亂華既殊於中外虜或犯塞必興於甲兵我國家一戎定業累聖膺期干戚斯舞梯航畢至小蕃遠冠假息遊魂,爰自昔年慕我朝化申以婚姻之好結為舅甥之國歲時往復信使相望繒繡以益其饒衣冠以增其寵鴻恩大造特加於蠻貊狼子野心遂同於梟獍在於亭障頗開驚擾己命師徒遄往追躡摧凶殄逆今也。其時滅跡掃塵期之不日然以問罪之義百王所以龔行戒嚴之典六軍所以親禦是用中宵按劍昧曉求衣豈自逸於崇高而不勤於櫛沐眷茲右輔遠界西陲雖駐蹕之暫勞佇觀兵而決勝宜取今月擇日進發其差取後軍四萬人諸色蕃兵二萬人京兆府兵一萬人飛騎二萬人量追三百里內兵留當下人充萬騎五萬一千人幽隴兵各二千人岐州兵五千人並集本州待進止其馬四萬匹取三百里內諸廄及府馬充所追兵馬及押官委本州精簡赴集衛尉卿兼檢校左金吾大將軍王毛仲為左一軍扌管右金吾將軍康海源為副左武衛大將軍李昌為右一軍扌管左武衛將軍馬衛為副左羽林大將軍趙成恩為左二軍扌管右領軍將軍衛秦義禮為副右羽林將軍楊敬述為左三軍扌管右領軍將軍鮮于庭誨為副左羽林將軍馬崇為右三軍扌管右監門將軍執失善光為副所司準式俾其長驅隴坻深入湟中授以方略掃清氛祲其緣頓支俱務從省約丁巳敕曰:戎狄憑陵每勞征戍比興師旅猶未掃除緣邊之人頗有其患朕為父母實用憂勤今欲親案邊疆躬行吊伐宜令朝廷召募勇夫壯士撥萃逸群者稱為屯衛飛騎。且各量與賜帛行回之日簡入羽林自餘之人取為長行仍令兵部侍郎韋抗紫微舍人王即於朝堂簡募十日內具所得人姓名奏聞戊午至自溫湯命左驍衛大將軍裴元哲領兵二萬人馳驛往隴右與薛納同討逆虜薛納引兵至渭源遇吐蕃賊數萬戰於武階驛與王晙掎角夾攻之大破賊眾追奔至洮水。又戰於城堡豐安軍使王海賓先鋒力戰死之將士乘勝進擊。又敗之獲數萬人擒其酋率將士盡收其所掠羊馬並獲其器械不可勝數時帝方欲親征及聞納等克捷大悅遂停親征。

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十月乙酉帝幸汴州戊子至京水店汴州分巡院官王榮走馬報朱守殷已叛帝親統禁軍倍程先進己丑師臨汴州四面逼之人百其勇鬥不逾時城潰而入戮其黨類晡晚收軍當日寧帖告諭天下曰:朕以名藩龍潛舊地思覃風教爰議巡遊今月九日至滎陽得朱守殷詐奏稱本道都指揮使馬彥超等欲謀叛逆輒使殺害尋令宣徽使範延光徑往撫諭自後更無申奏節度使宋敬殷及使臣十餘並遭陷沒至十日探知虜掠近城居人上城閉門顯為拒捍朕親禦六軍徑臨孤壘守殷逆黨敵於鄭門百姓望風下城效順守殷一家遂自屠戮尋獲首級已復城池。且朱守殷久事本朝繼膺重委洎朕纘承宗社前後累降渥恩統處尹宗薦居節制位兼將相貴極人臣此謂戮力一心贊時為國殊不知潛懷梟性暗畜狼心全無事上之忠遽恣欺天之意遂加誣於都校兼殺戮於近臣驅脅生靈拒張車駕果貽眾怒誅厥全宗凶狂之[C260]自招悖逆之辜莫逭一方既靜萬國永安凡所聞知當極慶快如有諸色人被朱守殷密行文字妄有扇搖蓋慮奸細黠黷良善朕皆明察不汝疵瑕當各安懷勿為掛慮庚寅帝御玄德殿受賀宣陜府節度使石敬瑭權知汴州事辛夕阝百官自鄭州到立班稱賀(臣欽。若等曰:後唐莊宗雖稱尊號未至河南其中征伐具創業門)。

晉少帝天福九年正月乙亥滄鎮貝鄴馳告契丹前鋒趙延壽趙延昭領兵五萬將及甘陵是日發兵六千屯澶淵以待之庚辰以宋州節度使高行周為北面行營都部署河陽節度使符彥卿為騎軍左排陣使宿州刺史梁進明副之神武統軍皇甫遇為騎軍右排陣使懷州刺史薛懷副之陜府節度使王周為步軍左排陣使泌州刺史劉詞副之羽林統軍潘環為步軍右排陣使麟州刺史尹實副之獲聖左右廂主王景王萬敢為騎軍左右將慈州刺史周景殷武衛將軍張鵬監獲奉國左右廂主李殷程福ど為步軍左右將ト門使蕭處仁高勛監獲前絳州刺史劉在明為先鋒都指揮使衛州刺史石公霸副之坊州刺史陳思讓監獲。又以前單州刺史劉禧為都壕寨使前階州刺史姚武為都橋道使壬午詔曰:朕以恭承先獲尊奉北朝無事不隨有求皆應竭國家之財用務蕃漢之歡和豈謂貪殘終隳信義直驅鐵騎深犯封疆如是憑陵安能俯就顧師徒之憤惋念生聚之雕傷頃議親征用平燕薊蓋救驚搔之患寧辭獲涉之勞取此月十三日躬禦六師北征獲貳指期旦夕悉蕩氛霾凡爾百寮當體朕意以前州節度使李同為東京留守前晉州節度使周密前同州節度使李懷忠為東京巡檢使乙酉帝離京戊子鎮邢雒德四州告攻圍日急辛卯講武於北都甲午以北京留守劉知遠為幽州道行營招討使鎮州節度使杜重威副之定州節度使馬全節為都虞候職員將校委招討使便宜署置丙申虜以偏師黎陽遣右武衛上將軍張彥澤亳州防禦使李萼坊州刺史陳思讓率勁騎三千拒之辛丑太原奏與契丹偉王戰於秀容斬首三千級生擒五百人獲其大將一十七奪得偉王金槍鐵甲及旗幡等潰散敵軍入亞鳴谷已進軍襲之三月丙午先鋒指揮使石公霸遇敵數萬騎於戚城之北為敵所圍高行周符彥卿在城之東南方息於林下忽聞眾至駭愕督軍而進才數千騎眾寡不較行周遣人馳告景延廣請益師延廣遲留俟帝進止既而行周等為敵圍之數重三人大訁瞋目奮擊契丹傷死者甚多帝自禦親兵援之前軍獲免戊申李守直等軍至馬家渡敵卒萬人方築壘隍以騎軍散列其外舟楫數十猶渡兵未已我師搏之敵騎退走遂攻其城四面樹梯一鼓而上敵眾大敗乘馬赴河溺者數千西岸敵軍數萬鼓訁揚旗以脅我軍及見東岸俘執斬刈大半陷沒水中即大哭而去是日獲敵馬八百匹執敵將莫城義節樓使崔先鋒梁思榮契丹大首領信悉兵馬都監常尊王令威吐渾將黨大地羽林使閻令省軍校張興王佐卿張令霸等魁首七十八人部典節級五百人送於行在餘眾數千即時斬之辛亥夏州節度使李彜殷銀州刺史李彜沼合蕃漢之兵四萬抵麟州濟河侵契丹之境易州刺史安蕃約戰契丹於北平獲車馬兵仗敵走保祁溝關斷其橋梁而還乙卯梁州刺史康彥進率兵侵瀛州破荊窠北薛二城己未定州節度使馬全節率州兵掠秦州破白團城生擒敵軍七百人獲牛馬千餘及器械八百滄州奏敵皇城使李珂領兵三千援送所掠男女三千餘人及貨具等長蘆而歸尋率輕騎攻其不意斬獲千餘人人口輜重悉委之而走三月癸酉朔契丹耶律德光領兵十餘萬來戰是日高行周前軍在戚城之南既午其將趙延壽趙延昭以數萬騎出於王師之西德光以鐵騎出我師之東接戰交相勝負至晡時德光以勁兵中央而來帝亦出親軍列後陣二陣俱列東西偃月際於河旗幟鮮盛士馬嚴整德光望之懼形於色謂左右曰:楊光遠言晉朝兵馬半已餓死今日觀之何其壯耶敵騎往來馳突左折右旋我師植立不動萬弩齊彀飛矢蔽地馬行其中多所躓蹶賊軍稍卻王師亡命者告德光曰:南軍東面人少氵公河城柵不固宜並兵攻之德光乃令千騎為隊前銳後方攻其東首李守貞薛懷讓以勝兵數千急赴之大戰王師敗時夾馬軍士千餘人在堤間治水寨使人急召之旗幡之末出於堰埭敵以為偽遁伏兵所起遂整軍而立良久復戰守貞在戰之後立馬於大冢之端去陣三百餘會不敢寸進俄頃王師。又退至冢下李守貞以數百騎短兵直進擊之敵稍退戰會之地人馬死者無算斷箭殘鏃交橫厚數寸既而昏暝乃擊鉦而去夜行三十里乃收合夷傷萃於野次甲戌太原鎮定咸奏已各離本部刻期於邯戰會合師徒乙亥契丹帳內小校竊德光所乘馬來奔辛巳傳木書收軍北去四月帝還京。

開運元年十一月壬申詔曰:朕以蕃冠未平邊陲多事選求將帥徵發師徒北面屯軍汾河守禦即目雖無侵軼亦須廣設隄防朕將親率虎貔躬擐甲胄俟聞南牧即便北征不須先定日辰別行曉諭所有供億支用宜令三司預自指揮令隨從諸司職員並宜嘗備行諸侯不得朝覲亦不得以進獻供侍借斂吏民凡百臣寮當體是意。

二年正月乙丑離京二月丙子次澶州大閱諸軍於戚城東帝乘馬指揮於軍中丁丑復大閱列左右陣戎容甚肅帝親乘馬指揮至晚還行宮己卯敕以許州符彥卿充北面行營馬軍都指揮使統軍潘環充北面行營步軍都指揮使壬午定州易州各差人奏契丹攻圍祁州癸未宣差皇甫遇領馬步軍兵士二十九指揮天威兵士二千一百八十人進發是月契丹陷祁州刺史沈斌死之三月甲辰都招討使杜威奏今月八日臣與都監李守貞副招討馬全節安審琦皇甫遇等部領大將發赴定州易州刺史安審約奏二月三日夜差壯丁三百人入敵寨斫營戮敵約千人損馬七百匹。又據狼山諸寨稱相繼邀殺蕃軍不少庚戌杜威大軍攻泰州刺史晉廷謙以州降獲守城兵士三百八十九人辛亥易州安審約奏狼山守把孫方簡掩殺得其渠諧裏相公一千餘人奚車一兩內有諧裏妻及奴婢等甲寅杜威收復滿城獲契丹首領沒刺相公及守城兵士一千九百六十四人內七百人是新蔚二州兵士並放歸本道其一千二百人是契丹監送次乙卯收復遂城縣其守城契丹留六十三人首領餘並處斬丁巳杜威退還泰州是日契丹前鋒至涿州戊午杜威大軍在泰州契丹前鋒至矣。己未大軍離泰州契丹踵其後是夜營於方順河側敵亦相隨立牙帳己未大軍次陽城庚申契丹萬騎如墻而來大軍卒排鬥底陣騎軍鬥二十餘合午後張彥澤皇甫遇符彥卿等選勁騎擊之遂行千餘里北渡白溝而去癸亥戰於白圍谷是日契丹主在奚車中及軍敗走車行十餘里追兵既急獲一橐乘之而走乙丑杜威大軍自定州班師赴鎮州敕曰:卷唯泰郡素乃漢疆偶隸殊域久罹塗炭遇王師之進討傾臣節以來降況地處要沖人推勇悍將控臨於強敵宜系屬於雄藩其泰州宜割屬定州為屬郡以狼山寨主孫方簡為泰州刺史仍檢校尚書右僕射本州守禦都指揮使充定州東西面都巡檢四月丙寅朔北面軍前遣人走馬報前月二十八日殺戮敵軍大敗是月帝還京。

漢高祖天福十二年九月御劄曰:朕自副推崇敢忘寅畏及物必加於恩信任人無間於親疏期區宇之大同俾蒸黎之小泰洎朕始臨梁苑畢會藩侯蓋當再造之期用普維新之命莫不駿奔入覲率俾爭先旌旄之寄咸遷帶礪之盟益固魏博杜重威負[C260]雖重在朕含垢亦深盡舍前非只期後效是以授之真秩換彼名藩而礻固胎已成臭氣復作北勾冒頓南拒朝章。若不加誅何以為法黷我天憲勞我兵威今則大進梯橦克收壁壘重念一夫作孽百姓何辜雖已推祝網之仁尚宜軫納隍之慮必恐孤城既拔眾怒猶深儻驚飈更迅於雷霆即烈焰寧分於玉石朕所以軫傷在念想慮尤深將親勞於六師宜再詢於順動豈辭櫛沐須議省巡取今月二十九日車駕起離闕下暫幸澶魏已來凡百士庶宜體朕意。

十月戊戌帝至鄴城阮亭駐蹕行府節度使高行周率群校奉迎午後帝次御營丙子宣遣高行周督諸軍分攻城四面是日諸軍將士所傷甚眾宣遣還營始一日前諸軍入謁行宮奏請攻城帝曰:朕本意自來者止為魏民久嬰城塹有倒懸之危復以重威執迷抱恥無出處之計今欲示之以武威來之以大義恃其恩待必見歸投。若使城中億萬之命重遭塗炭何以表朕吊伐之意也。如眾議須意攻迫但益兵張勢可矣。時宰執奏曰:兵法云:夫有金城湯池內無積粟雖善戰者不能守況重威城孤兵散勢窮力殫輿櫬請死期在旦夕而已睿意所宣生靈大幸足以彰陛下有殷湯開網之仁也。乙未帝乘馬巡城宣遣諸軍以竹籠橋布列架壕水攻擊至未時還宮丁卯諸軍馬步兵士一千餘人各願充梯頭於行宮見帝面賜慰勉以俟指命壬申杜重威與妻石氏即石晉宋國長公主也。相次遣牙校崔華鄭進賫表獻款乞赴行在甲戌。又遣觀察判官王敏賫表赴行宮丁丑重威出降鄴都平(是日除重威守太傅中書令楚國公)。

周太祖廣順二年正月敕曰:兗州節度使慕容彥超不知恩信輒恣凶狂北則勾喚劉崇南則結連淮冠劫掠鄰縣邀截路行差補元隨主持鎮務一向殘害生聚百般誅斂貨財贍養奸凶圖謀悖亂割剝之苦所不忍聞朕每為含容欲全終始近據東西諸處申奏慕容彥超偏於管內抽點鄉軍人戶不伏追差逐處殺劫鎮將。又懼挾讎屠害悉是逃竄山林言念眾多盡能忠孝嗟我赤子遇此亂臣方當寒凍之時可想艱辛之狀須行吊伐以救孤危今差侍衛軍都指揮使曹英等統領大軍往彼問罪已指揮告報諸軍入兗州界並不得下路村舍斫伐桑棗驅虜牛驢毀拆舍屋發掘墳墓如有犯者便行軍令候至城下委曹英散行指揮安撫人戶兼勒諸縣令依舊勾當公事仍差使臣於兗州四面邊界招喚百姓令著營養如有惡黨接便為非者即就彼處斷其人戶不得更於堡塞團集仍勒縣鎮官員節級明具朝廷指揮告報勸課農桑無失春計兼自前有兗州管內人戶被慕容彥超迫虜誑惑誘引見在州城內者及有元在兗州充職人等,必是逐人各有骨肉房親在城今官中一切不問宜令州縣倍加安撫勿縱節級所繇衷私恐哧。若有全家並在兗州城內者或有莊田店宅及諸般物產如元有人勾當勒一切仍舊。若無人主張即委鄰人檢校看守勿信任人妄有占據及毀拆斫伐候收復城池分付本主一夫作亂萬姓何辜興言疚懷傷嘆無己故茲告諭各令知委曹英等討之數月未克四月內出御劄曰:昨以慕容彥超違負國朝閉據城壘尚稽顯戮未決群情方屬災蒸正勞師旅朕恭臨萬國深居九重處宮闕之清虛。雖然遂性念將士之勤苦寧免疚心暫自省巡往申慰撫況非遠路不至甚勞凡我臣寮當體茲意朕取五月五日進發離京赴兗州城下慰勞行營將士會路側近節度防禦團練使刺史不得離本州府來赴朝覲其隨駕一行供頓並取系省錢物準備差侍臣勾當仍預告報一路州縣並不得別有排比其隨從臣寮內外諸司官中已有供給州縣亦不得別有破費祗供其要載動用什物車乘亦已指揮備辦如闕少之時候見宣命即得供應只不得預前排比如衷私有人小小取索並不得應副或軍都及諸色人於路途店肆買所須什物先還價錢兩京留司百官只於遞中附表起居時熱不用差官至行在沿路所指揮事件車駕回日亦依此施行以樞密副使鄭仁誨權大內都點檢以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判三司李穀權東京留守兼判開封府侍衛馬軍都指揮郭崇在京都巡檢庚申帝發京師戊辰至兗州城下乙亥旦藥元福部下兵如羊馬城遣奏帝帝出宮督諸軍繇是鼓訁而進勇奮之勢不可遏帝遣中使至南寨促王峻進軍迫城峻部下軍爭登城壘賊眾奔潰官軍遂入直抵牙門慕容彥超親率其黨來抵官軍官軍退卻緣城而出會城北大軍已攀堞而入彥超復結隊死戰虎扌建都指揮使杜珣東西班都虞候薄令遷死之少頃城南諸軍復入彥超勢窘乃與妻投井而死彥超長子繼勛與徒黨五百餘自東門奔帝遣騎兵追之王峻亦領親騎追及盡殺之生擒繼勛以獻六師大掠城中死者萬人兗州平。

世宗顯德元年三月癸未內出御劄曰:朕自遘閔凶再經晦朔山陵已卜日月有期未忘荼蓼之情豈願干戈之役而河東劉崇幸災樂礻固安忍阻兵乘我大喪犯予邊境勾引蕃寇抽率鄉兵殺害生靈覬覦州郡朕為萬姓之父母守先帝之基扃聞此侵淩難以啟處所宜順天地不容之意從驍雄共憤之心親禦甲兵往寧邊鄙務清患難敢避驅馳凡在眾多當體茲意朕取此月十一日親率大軍取河陽路親征佇平妖孽永泰寰區應沿路排當並不得差遣百姓科配州縣及於人戶處借索劫掠遠近節度刺史並不得輒離理所求赴朝覲應諸司各宜應奉公事者即仰從駕諸無事者不在扈隨務從省要免至勞煩故茲劄示想宜知悉以樞密使鄭仁誨為東京留守乙酉帝御戎服親扌六師出東都壬辰次澤州未晡帝披甲具戎器觀兵於東北郊郊距州十五里夜宿於村舍癸巳前鋒與賊軍相遇甲午賊陳於高平縣南之高原有賊中來者云:劉崇自將騎三萬餘騎嚴陳以待王師鄉兵不與其數初偵邏者云:崇營於八議關關南距高平四十里契丹聚於長子縣賊將張暉領三千餘騎為前鋒帝慮其奔遁促兵以擊之崇東西列陣頗亦嚴整河陽節度使劉詞帥師在後勢未相繼群情私相惴恐惟帝銳氣益振乃命侍衛馬都虞候李重進與滑州節度使白重贊將左居陣之西廂侍衛馬軍都指揮使樊愛能步軍都指揮使何徽將右居陣之東廂宣徽使向訓鄭州防禦使史彥超以精騎當其中殿前都指揮使張永德以禁兵衛蹕帝介馬觀陣兩軍交鋒未幾樊愛能望賊而遁東廂騎軍潰亂步卒數萬皆解甲投賊呼萬歲數聲帝覺勢危乃自率親騎臨陣督戰時太祖馳騎於陣前(臣欽。若等曰:自此以後言太者皆皇朝太祖歷試之事)先犯其鋒萬旅觀之無不披靡繇是戰士皆奮命爭先賊軍大敗日暮賊萬餘阻澗而陣步劉詞領兵至與大軍追之賊軍。又潰臨陣斬賊將張暉及偽樞密使王延嗣諸將分兵追襲勢。若風雨屍棄甲填滿山谷初夜王師至高平降賊軍數千人所棄輜重兵器馬及偽乘輿器服等不可勝紀壬寅以天雄軍節度使衛王符彥卿為河東行營一行都部署兼知太原行府事澶州節度使郭崇副之宣徽南院使向訓為監獲侍衛馬步都虞候李重進為行軍馬步都虞候鎮國軍節度使王彥超為先鋒都指揮使領騎二萬進發討賊乃詔河中節度使王彥超陜府節度使韓通自陰地關入與符彥卿會合進軍。又以河陽節度使劉詞為隨駕都督署畦州節度使白重贊為副五月甲戌朔帝宿於團柏谷乙亥次落漠驛丙午至太原城下駐蹕於行宮符彥卿率諸將已下來見庚辰命彥卿郭從義向訓白重贊史彥超等率步騎萬餘赴忻州蓋自忻代歸順之後契丹猶在境故命諸將進軍以討之帝復耀兵城下癸未幸城西命諸軍飛駁以擊城乙酉親領六師巡城戊子幸太原城之東引飛駁擊其門壘而旋庚寅城之四面設洞屋飛駁之具辛卯領親騎迫其東門仍以飛駁擊之壬辰帝巡按四面軍砦癸巳遣李筠張永德以三千騎赴忻州時符彥卿等以契丹在忻北請益兵以驅之故遣筠等往焉六月癸卯朔帝巡賊城親禦軍士己巳遲明帝發自太原夕次於來遠驛是行也。大集兵車及徵山東懷孟蒲陜丁夫數萬修洞屋雲梯以攻其城旦夕之間期於必取會大雨時行軍士勞苦。又聞忻口之師不捷帝遂決還京之意庚午至自太原。

三年正月帝將南征庚子御劄曰:朕以中原雖靜四表未寧臨戎罔憚於躬親問罪須勤於櫛沐今訓齊驍銳巡幸邊陲用壯軍容永安國步宜取此月內車駕進發暫幸淮上凡關舊儀有司準式以宣徽南院使陳州節度使向訓為權東京留守兼判開封府事以端明殿學士左散騎常侍權知開封府事王樸為權東京副留守命曹州節度使韓通權黠檢侍衛司及為在京內外都巡檢以權判三司張美為大內都檢是日宣侍衛都指揮使歸德節度使李重進領兵赴晉陽壬寅帝南幸丙辰至壽州城下帝親率六師圍其城數匝號令之聲振於原野列御營於州西北淝河之以駐蹕焉丁巳徵宋亳陳潁徐宿許蔡等州丁夫數千萬以備攻城之役。又命中使高彥彬等四人各領兵於壽州四面安撫編戶及禁其俘掠。又命侍衛步軍都指揮使李繼勛領兵於城之南效順都指揮使唐景恩領兵於城之東各進洞屋雲梯以攻之壬戌太祖上言敗淮賊萬餘眾於渦口斬偽兵馬都監四方館使何延錫靜江軍使李鐸等於陣擒偽壽州節度使劉仁贍侄天忠指揮使崇浦及獲戰船五十餘只初吳人遣軍萬餘眾維舟於淮列砦於塗山之下上命太祖領鐵騎數千以襲太祖將至賊砦十餘里復其餘軍遣輕騎百餘扣其砦門與之交鋒既而為偽遁之勢仍令數騎棄其馬而遁吳人得其馬大喜因鼓訁而來離其砦數里太祖奮伏兵以擊之殺獲殆盡死者不可勝紀。

二月甲戌徐州遣牙將王押泗州牙校王知朗賫江南國主李景書一函來上書云:唐皇帝奉書於大周皇帝不答戊寅命鄧州節度使侯章為攻取賊水砦都部署右驍衛大將軍王環副之四月乙亥帝至濠州駐蹕於其城南己卯韓令坤上言敗楚州賊將馬在貴等萬餘眾於灣頭堰獲偽連州刺史秦進崇等是日殿前都指揮使張永德上言敗泗州賊軍千餘人於曲溪堰先是江南既失揚州乃令鄰郡悉發部兵同謀收復至是皆為我師所敗庚辰詔諭諸道曰:朕自渡長淮尋清千里戎輅方期於南下金陵哀告而上章乞駐禁軍稱臣待罪念其危迫未遣攻收不謂忽逞狂謀。又屯殘寇韓令坤趙憤其奸詐戮力掃除銳旅才交賊徒大敗生擒偽將盡奪樓船佇於旦夕之間便見澄清之運凡聞克捷諒極忄呼五月自宿宋還京六月李繼勛攻壽州為賊所敗時李重進駐軍於其城北聞繼勛之敗幾不能守將議退軍會太祖自六合領兵歸闕路出於壽春因為駐留旬日重進倚以為援故其軍復振太祖諱。

四年正月戊申御劄曰:朕躬臨庶政誌靜八方顧淮海之未賓命師徒而致討克捷相繼殺獲甚多料彼孤危安能抵拒然以將士在外攻戰逾年竭力盡忠摧凶破敵念茲辛苦嘗軫憂勞暫議省巡親行慰撫。且地理之不遠諒回復以非遙今取二月內暫幸淮上應自來緣路供頓務從省略凡有費用並以官物供備所在不得科配其諸約束條件一如近年巡按之例二月甲戌以樞密副使王樸為權東京留守兼判開封府事以內客省使昝居潤副焉以三司使張美為大內都巡檢以侍衛都虞候韓通為京城內外都巡檢乙亥帝衣戎服率步騎數萬繇薰風門出三月己丑次石硤山瞰山川之形勢是夜大陳師旅繇浮橋濟淮抵壽州之北庚寅旦帝躬擐甲胄擁兵於紫金山南乃命太祖領殿前諸軍擊賊先鋒砦一鼓而破之斬吳寇千餘級餘眾復保山砦攻之未下帝復命太祖領兵伏紫金山攻一砦破之。又殺獲賊軍二千餘眾遂斷其來道繇是賊兵首尾不能相救至暮帝分兵守其城砦回次於下蔡行宮辛卯夜偽監軍使朱仁裕孫等相次各舉其砦來降降其卒萬餘眾帝慮其餘黨沿流東潰遽命步將趙晁率丹師數千沿淮而下是日帝復領兵次於趙步詰旦淮南岸賊之大砦已為王師所陷殺獲萬餘眾擒賊將偽應援使建州節度使許文顯偽應援都軍使前湖南節度使邊鎬等其餘黨果沿流東下帝遂自趙步領親騎數百循淮之北岸以逐之。又命趙晁等諸將縱舟師順流以擊之時太祖於淮南岸追擊賊卒或殺或溺殆將萬數日既晡帝乘勝馳騎至荊山洪洪距趙步蓋二百餘里沿路。又有雒口等砦砦皆迎刃而下之殺溺之外擒賊軍數千人獲戰艦糧船共數百餘只稻米七萬餘石鎧甲三萬餘副克捷之速未之有也。是夜帝入於鎮淮軍以駐蹕焉甲午詔發近縣丁夫數千城鎮淮軍軍有二城夾淮相對仍命徙下蔡浮橋維於其間甲辰幸壽州城北耀兵而還丙午壽州劉仁贍奉表請降戊辰帝率六師於壽州城北受劉仁贍降詔諭天下曰:朕昨者再舉銳師重清淮甸憑玄穹之助順賴將相之協心盡至援軍便臨孤壘劉仁贍智勇俱竭請罪軍門相次遣男奉表輸誠乞全生聚今月十一日大陳兵眾直抵城池劉仁贍率在城兵士一萬餘眾及軍府將吏僧道百姓等出城納款尋便撫安壽春既靜於煙塵江表佇同於文軌遠聞克捷當慰衷誠丙辰帝議還京四月至自壽州東京留司文武百官迎見於高砦鎮。且以勝捷稱賀上顧盼者久之兵部尚書張昭因伏奏於馬前曰:陛下昨離京之日臣等親奉德音期以兩月還京今才五十餘日矣。料敵班師皆如睿算臣等不勝慶忭再拜呼萬歲上大悅十月戊辰降御劄曰:向者以淮甸未平王師致討實賴忠貞之力繼成克捷之功漸屬嚴凝念彼征役況今邊陲無事軍旅正雄須議省巡親躬撫問將布混同之化罔辭櫛沐之勞止期一兩月間車駕卻還京闕凡在中外當體朕懷今取此月內暫幸淮上應往來沿路供頓務從省略凡有費用並以官物供備所在不得科配己巳以樞密使王樸充東京權留守三司使張美充大內都黠檢壬申帝離京丁亥至濠州城西設御營以駐蹕焉戊子帝親領兵破賊砦一所殺淮賊數百人砦在濠州東北十八里灘上其灘廣袤數重淮水浸而圜之乃濠上之咽喉先是賊據其地泊舟楫以自固恃其四面水深謂我師必不能濟帝之將行也。令悉索行在橐以往臣寮咸不喻其旨及至命甲士數百人跨橐以濟癸巳帝親領兵於濠州城下分命諸軍攻破賊城水砦斬獲數百人先是賊以戰船數百泊於城北植木於淮以梗我舟師之路是日辰時帝乘勝命水軍鼓戰棹以往盡拔其木因縱火焚其巨艦四隻戰船七十餘只斬二千餘級餘眾皆自溺死至午時。又命大軍攻破羊馬城殺賊軍五百餘人自此城中膽破矣。丙辰夜偽濠州團練使郭廷渭差人賫陳情表來上。且言家在江南慮既降之後掇孥戮之禍欲先令人稟命於李景望許令健步南去帝尋降璽書慰諭亦俞其請辛丑帝聞渙河已東有賊船數百隻聲言來救應濠州乃親領甲兵及發戰棹水陸東下連夜而行時太祖率精騎前導癸卯大破淮賊於洞口斬級五千收降二千餘人獲戰船三百餘只因鼓行而東所至皆下太祖乘戰船以逐淮寇至暮為賊船所圍太祖引滿射殺數人淮寇稍卻因縱兵以擊之斬其將卒百餘人餘皆棄船自溺死者甚眾因盡焚其舟楫乙巳至泗州城下太祖率兵先攻其南因焚其城門遂乘勝麾軍破其水砦月城是夜帝據月城樓親冒矢石率禁軍以攻其城丙午冬至分命諸軍急攻泗州是時太祖於城之西北隅構洞屋樹雲梯已傅其城矣。一夕摧其城我師有登其陴取戰具而回者城中大懼十二月乙卯泗州守將範再遇以其城降獲降卒三千餘人是日帝御泗州城樓受宰臣以下稱賀戊午帝聞有賊船數百泊於洞口先令輕騎偵之賊乃退保於清口是日平明領親騎發自泗州繇淮之北岸太祖領兵繇淮之南岸夾淮齊進。又命諸將率戰棹沿流而下己未至清口方舟以濟庚申追及淮賊是夜月色如練步騎數萬夾淮舟師沿流。且戰。且行金鼓之聲聞數十里辛酉至楚州西北帝乃駐馬指畫諸將一鼓而進破之賊眾數千猶陣於南岸太祖領數十騎馳進擊之即時大敗因逐至楚州北門斬獲甚眾是時有賊船數只順流東下帝乃親率驍騎循淮以追之。又命太祖領精騎前進行六十餘里太祖擒其首領偽保太軍節度使濠泗楚海都應援使陳承昭以歸數其收獲戰船除燒蕩外得三百餘只降卒除殺溺水得七千餘人自是長淮之中南人之戰棹盡矣。壬戌偽濠州團練使郭廷渭乙丑偽雄武軍使崔萬迪皆以城歸順丁丑泰州平是月江南李景遣兵驅虜揚州士庶渡江焚其州郭而去。

五年正月丙戌右龍武將軍王漢璋奏攻下海州乙巳帝親攻楚州丙午拔之斬偽守將張彥卿等二月天長軍使易ど以城歸順戊午帝南巡丁夕卩駐蹕於廣陵三月壬午朔幸泰州駐蹕於行宮丙戌瓜步鎮羌人押潤州軍將丘亮到行宮。且言江南李景欲差使朝貢丁亥帝發自泰州復幸廣陵壬辰幸迎鑾江口命武衛大將軍李繼勛已下帥黑龍船三十隻於江中灘上殺吳寇數百人虜賊船二隻以歸癸巳帝復幸江口命太祖帥戰棹入江以逐賊船軍士乘勝因直抵南岸焚其營柵至暮而回丙申江南國主李景遣其臣偽兵部侍郎陳覺奉表來上仍進方物是日帝召覺對於帳殿凡數刻覺奏云:臣願自過江取本國表章進納廬舒蘄黃四州之地乞畫江為界以事陛下哀告之詞淒然可憫帝曰:能如是朕復何求。若吳主復能舉國內附則亦當待以優禮固不阻他稱朕己亥李景遣其臣劉承遇奉表以廬舒蘄黃四州來上。且乞畫江為界江北平。

六年三月丙寅御劄曰:朕猥以涼德紹此丕圖既為萬乘之君宜去兆民之患雖晨興夕惕每嘗思於萬機而紫塞黃河猶未親於經略秋夏則波濤罔測三冬則邊鄙驚搔將期安國利人豈憚櫛風沐雨今取此月內駕幸滄州已來應沿路排頓並以官物充餘依舊例以右羽林統軍李繼勛充棹船左廂都部署前澤州刺史劉洪副之以前虢州刺史劉漢遇充棹船右廂都部署客省副使劉贊原副之以宣徽南院使吳廷祚為權東京留守判開封府事宣徽北院使昝居潤副之以三司使張美為權大內都部署甲戌帝離京辛夕卩至滄州是日晝漏未盡帝戎服乘馬率步騎數萬發自滄州直趨敵界中夜駐蹕於野次壬辰至乾寧軍己未帝大治舟師以備北伐丁酉禦龍舟率內六軍鳴鼙鼓棹順流而北ズ船戰艦首尾數十里己亥至濁流口自北溯流以進庚子雲旗亻素西北而行。又亻素西南而行皆順河路也。壬寅以自關之西河路漸隘水不能勝舟有巨舫數千艘不能進乃舍之其餘小舟即命步卒挽之以進是時帝亦舍龍舟乘馬登陸按轡而西癸夕卩帝入於瓦橋關駐蹕於行宮太祖未及解鞍旋聞關西之北有敵騎數千乃領百餘騎往擊之敵兵皆望塵而退五月乙巳朔侍衛使李重進以下諸將相次帥師而至是日敵瀛州。

刺史高彥暉上表歸順關南平是行也。王師數萬不亡一矢而契丹城邑皆迎刃而下。

●卷一百十九

○帝王部·選將

《傳》曰:君子聽鼓鼙之聲則思將帥之臣蓋夫總中權之任貞出師之律上所註意人之司命故其為重也。繇夏商而上靡得而詳周官司馬掌九伐之法以詰誅暴慢自漢以來或慎簡智勇委之兵柄乃有備物加禮而表其待遇分閫假鉞而申之委任方面付之經略諸將稟其節度推擇之難斯可見矣。或斷自宸誌或薦於公府僉諧而登用推誠以付曷嘗不奮庸而底績哉!。

周宣王使大夫尹氏策命程伯休父於軍將行治兵之時使其士眾左右陳列而敕戒之使循彼旁省視徐國之土地叛逆者故召穆公作常武之詩以美之曰:王謂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陳行戒我師旅率彼淮浦省此徐土。

漢高祖初為漢王王巴蜀時韓信數與蕭何語何奇之至南鄭諸將道亡者數十人信度何等已數言(度計量也。)上不我用即亡何聞信亡不及以聞自追之人有言帝丞相何亡帝怒如失左右手居一二日何來謁帝。且怒。且喜罵何曰:若亡何也。(。若汝也。)何曰:臣非敢亡追亡者耳帝曰:所追者誰也。曰:韓信帝復罵曰:諸將亡者以十數公無所追追信詐也。何曰:諸將易得至如信國士無雙(為國家之奇也。)王必欲長王漢中無所事信必爭天下非信無可與計事者顧王策安決王曰:吾亦欲東耳安能郁郁久居此乎!何曰:王計必東能用信信即留不能用信信終亡耳王曰:吾為公以為將何曰:雖為將信不留王曰:以為大將何曰:幸甚,於是王欲召信拜之何曰:王素無禮今拜大將如召小兒此乃信所以去也。王必欲拜之擇日齋戒設壇場具禮乃可王許之諸將皆喜人人各自以為得大將至拜乃韓信也。一軍皆驚。又初攻下外黃西收軍於滎陽楚騎來眾王乃擇軍無事用信顧思念也。與慢同中可為騎將者皆推故秦騎士重泉人李必駱甲習騎兵今為校尉可為騎將漢王欲拜之必甲曰:臣故秦民恐軍不信臣臣願得大王左右善騎者傅之(傅音附猶言隨從者)嬰少然數力戰乃拜中謁者灌嬰為中大夫令李必駱甲為左右校尉將郎中騎兵擊楚騎於滎陽東大破之。

後漢光武初赤眉西入關更始使定國上公王匡襄邑王成丹抗威將軍劉均及諸將分據河東弘農以拒之赤眉眾大集王匡等莫能當光武籌赤眉必破長安欲乘[C260]並關中而方自事山東未知所寄以鄧禹沈深有大度故授以西討之略乃拜為前將軍持節中分麾下精兵二萬人遣西入關令自選偏裨以下可與俱者,於是以韓歆為將軍師李文李春程慮為祭酒馮愔為積弩將軍樊崇為驍騎將軍宗歆為車騎將軍鄭尋為建威將軍耿訢為赤眉將軍左右於為將師將軍。

建武元年帝以王霸曉兵愛士可獨任拜為偏將軍並重泉縣名也。地理志屬左馮翊將臧宮傅俊兵討周建蘇茂明年春帝使太中大夫持節拜霸為討虜將軍。

二年帝以赤眉延岑暴亂三輔郡縣大姓各擁兵眾大司徒鄧禹不能定乃遣馮異代禹討之帝送至河陽賜以乘輿七尺具劍敕異曰:三輔遭王莽更始之亂重以赤眉延岑之酷元元塗炭無所依訴今之征伐非必略地屠城要在平定安集之耳諸將非不健鬥然好擄掠卿本能禦吏士念自修敕無為郡縣所苦異頓首受命。

四年拜馬成為楊武將軍督誅虜將軍劉隆振威將軍宋登射聲校尉王賞發會稽丹陽九江六安四郡兵擊李憲時帝幸壽春設壇場祖禮遣之(遠遊舟車所至足躋所逮靡不窮覽故祀以為祖神祖徂也。)明帝時鄧禹少子鴻好籌策永平中以為小侯引入與議邊事帝以為能拜將兵長史率五營士屯雁門竇固為中郎將坐事廢於家明帝欲遵武帝故事擊匈奴通西域以固明習邊事拜為奉車都尉與耿忠率萬共工氏之子曰:修好二千騎至天山擊呼衍王斬首千餘級。

桓帝時橋玄拜將作大匠鮮卑南匈奴及高句驪嗣子伯固並畔為寇鈔四府舉玄為度遼將軍假黃鉞馮緄為太常會長沙蠻寇益陽屯聚積久至延熹五年眾轉盛而零陵蠻賊復反應之合二萬餘人攻燒城郭殺傷長吏。又武陵蠻夷悉反寇掠江陵間荊州刺史劉度南郡太守李肅並奔走荊南皆沒,於是拜緄為車騎將軍將兵十餘萬討之詔策緄曰:蠻夷猾夏久不討攝各焚都城蹈籍官人州郡將吏死職之臣相逐奔竄曾不反顧可愧言也。將軍素有威猛是以擢授六師前代陳湯馮傅之徒以寡擊眾郅支夜郎樓蘭之戎頭懸都街衛霍北征功刻金石是皆將軍所究覽也。今非將軍誰與修復前跡進赴之宜權時之將軍主之出郊之事不復內禦己命有司祖於國門詩不云:乎!進厥虎臣闞如虓虎鋪敦淮仍執醜虜將軍勉之時天下饑饉帑藏虛盡每出征伐嘗減公卿奉祿假王侯租賦前後所遣將帥官輒會以折耗軍資往往抵罪緄性烈直不行賂賄懼為所中乃上疏曰:得容奸伯夷可疑茍曰:無猜盜跖可信故樂羊陳功文侯示以謗書願請中常侍一人監軍財費尚書朱穆奏緄以財自嫌失大臣之節有詔勿劾。

魏太祖時許褚遷武衛將軍都督中軍宿衛禁兵甚親近焉初褚所將為虎士者從征伐帝以為皆壯士也。同日拜為將其後以功為將軍封侯者數十人都尉校尉百餘人皆劍客也。

文帝黃初中大將軍曹仁薨以蔣濟為東中郎將代領其兵詔曰:卿兼資文武誌節忄亢愾嘗有超越江湖吞吳會之志故復授將帥之任。

張既為雍州刺史鄒岐為涼州刺史涼州盧水胡伊健妓妾治元多等反河西大擾帝憂之曰:非安涼州乃召鄒岐以既代之詔曰:昔賈復請擊郾賊光武笑曰:執金吾擊郾吾復何憂卿謀略過人今則其以便宜從事勿復先請。

明帝太和末遼東叛帝欲征之而難其人中領軍楊暨舉殄夷將軍田豫應乃使豫以本官督青州諸軍假節往討之。

高貴鄉公正元二年八月蜀將姜維寇狄道詔以長水校尉鄧艾行安西將軍與征西將軍陳泰並力拒維復遣太尉司馬孚為後繼。

甘露二年七月詔曰:今車駕駐項大將軍恭行天罰前臨淮浦昔相國大司馬征討皆與尚書俱行今宜如舊乃令散騎常侍裴秀給事黃門侍郎鍾會咸與大將軍俱行。

晉文帝時石苞為徐州刺史帝之敗於東關也。苞獨全軍而退帝指所持節謂苞曰:恨不以此授卿以究大事乃遷苞為奮武將軍假節監青州諸軍事。

武帝時杜預為度支尚書時帝有滅吳之計而朝議多違唯預羊祜張華與帝意合及祜病舉預自代因以本官假節行平東將軍領征南軍師及祜卒拜鎮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給追鋒車第二駙馬。

武帝咸康元年四月石季龍寇歷陽癸丑帝觀兵於廣莫門分命諸軍遣將軍劉仕救歷陽平西將軍趙裔屯慈湖龍驤將軍路永戍牛渚建武將軍王允之戍蕪湖司空郗鑒使廣陵相陳光率眾衛京師。

簡文帝時殷浩為揚州刺史石季龍死胡中大亂朝廷欲遂蕩平關河,於是以浩為中軍將軍假節都督揚豫徐兗青五州軍事浩既受命以中原為己任上疏北征許雒將發墜馬時咸惡之既而以淮南太守陳逵兗州刺史蔡裔為前鋒安西將軍謝尚北中郎將荀羨為督統開江畛田千餘頃以為軍儲。

孝武帝時王恭為中書令時孝武將擢時望以為藩屏乃以恭為都督兗青冀幽并徐州晉陵諸軍事平北將軍兗青二州刺史假節鎮京口初都督以北為號者略有不祥故桓沖王坦之刁彜之徒不受鎮北之號恭表讓軍號以超受為辭而實惡其名,於是改號前將軍。

安帝元興初朝廷將伐桓玄以桓氏世在陜西以大將軍府司馬桓謙父沖有遺惠於荊楚懼人乃用謙為持節都督荊益寧梁四州諸軍事西中郎將荊州刺史假節以安荊楚。

後魏道武時長孫肥為鎮遠將軍兗州刺史姚平之寇平陽帝將討之選諸將無如肥者乃徵還京師遣與毗陵王順等將六萬騎為先鋒。

太武時來太千為征北將軍鎮雲中帝以其壯勇數有戰功兼悉北境險阻乃以太千巡撫六鎮以防蠕蠕經略布置甚得事宜。

神䴥三年七月聞宋將來寇遂詔大鴻臚卿杜超假節都督冀定相三州諸軍事行征南大將軍太宰進爵為王鎮鄴為諸軍節度。

司馬文思為廷尉卿宋遣將裴方明擊楊難當於仇池帝以文思為假節征南大將軍督雒豫諸軍南趨襄陽邀其歸路。

文成時源懷拜殿中尚書加侍中參都曹事。又督諸軍征蠕蠕六道大將咸受節度。

孝文太和中堯暄為南部尚書時梁遣其將陳顯達寇邊以暄為使持節假中獲軍將軍都督南征諸軍事平陽公軍次許昌會陳顯達遁走暄乃班師。

太和十七年孝文南討詔趙郡王司空穆亮為西道都將時年少未涉軍旅帝乃除薛裔假節平南將軍為副軍。

宣武時邢巒為安西將軍徵授度支尚書時梁遣兵侵軼徐兗緣邊鎮戍相繼陷歿朝廷憂之乃以巒為使持節都督東討諸軍事安東將軍尚書如故帝勞遣巒於東堂曰:蕭衍寇邊旬朔滋甚諸軍舛互規致連戍陷歿宋魯之民尤罹湯炭誠知將軍旋京未父膝下難違然東南之寄非將軍莫可將軍其勉建殊績以稱朕懷自古忠臣亦非無孝也。巒對曰:賊雖送死連城犬羊眾盛然逆順理殊滅當無遠況臣仗陛下之神奉律以摧之平殄之期可指辰而待願陛下勿以東南為慮宣武曰:漢祖有云:金吾擊郾吾無憂矣。今將軍董戎朕何慮哉!。

蕭寶寅以梁武克建業殺其兄弟避害來奔後永平四年盧克梁朐山戍以瑯邪戍主傅文驥守之梁遣師攻文驥盧昶督眾軍救之宣寶寅為使持節假安南將軍別將長驅往赴受盧昶節度賜帛三百疋宣武於東堂餞之詔曰:蕭衍送死連兵再離寒暑卿忠規內挺孝誠外亮必欲鞭屍吳墓戮衍江陰故授卿以扌統之任仗卿以克捷之規宜其勉歟寶寅對曰:讎恥未復枕戈俟旦雖無申包之志敢忘伍胥之心今仰仗神謀俯厲將帥誓必拉彼奸以清王略聖澤下臨不勝悲荷因泣涕橫流哽咽良父於後盧昶軍敗唯寶寅全師而歸。

李平為度支尚書領御史中尉冀州刺史京兆王愉反於信都以平為使持節都督北討諸軍事鎮北將軍行冀州事以討之宣武臨式乾殿勞遣平曰:愉朕之元弟居不疑之地豺狼之心不意而發欲上傾社稷下殘萬民大義滅親夫豈獲己周公行之於古朕亦當行之於今今委卿以專征之任必令應期摧殄務盡經略之規勿虧推轂之寄也。何圖今日言及斯事因欷流涕平對曰:臣愉天迷其心構此梟悖陛下不以臣不武委以扌督之任今大宥既敷便應有征無戰脫守迷不悟者當仰憑天威抑厲將士譬猶太陽之消微露巨海之蕩熒燭天時人事咸在昭然如其稽顙軍門則送之大理。若不悛待戮則鳴鼓[C260]鍾非陛下之事。又梁遣其左遊擊將軍趙祖悅偷據西硤石眾至數萬以逼壽春鎮南崔亮攻之未克。又與李崇乖異詔平以本官使持節鎮軍大將軍兼尚書右僕射為行臺節度諸軍東西州將一以稟之如有乖異以軍法從事。

楊大眼為中山內史時高肇征蜀宣武慮梁侵軼徐揚乃徵大眼為太尉長史持節假平南將軍東征別將隸都督元遙遏禦淮淝。

孝明時李崇為征南將軍揚州刺史詔曰:應敵制變非一途救左擊右疾雷均勢今朐山蟻寇久結未殄賊衍狡詐或生詭劫宜遣銳兵備其不意崇可都督淮南諸軍事坐敦威重遙運聲次為尚書令加侍中後北鎮破落汗拔陵反叛所在響應徵北將軍臨淮王或大敗於五原安北將軍李叔仁尋敗於白道賊眾日甚詔引丞相令仆尚書侍郎黃門於顯陽殿詔曰:朕比以鎮人構逆登遣都督臨淮王克時除翦軍留五原前鋒失利二將殞命兵士挫衄。又武川乖防復陷凶手恐賊勢浸淫寇連恒朔金陵在彼夙夜憂惶諸人宜陳良策以副朕懷吏部尚書元修義曰:強寇充斥事須捍討臣謂須得重貴鎮壓恒朔扌彼師旅備衛金陵詔曰:去歲阿那環叛逆遣李崇令北征崇遂長驅塞北返節榆關此亦一時之盛乃上表求改鎮為州罷削舊貫朕於時以舊典難革不許其請尋李崇此表開鎮人非冀之心致有今日之事但既往難追為復略論此耳朕以李崇國戚望重器識英斷意欲還遣崇行扌督三軍揚旗恒朔除彼群盜諸人謂可爾以不僕射蕭寶寅等曰:陛下以舊都在北憂慮金陵臣等實懷悚息李崇德位隆重社稷之臣陛下此遣實合群望崇啟曰:臣實無用猥蒙殊寵位妨賢路遂充北伐徒勞將士無勛而還慚負聖朝於今莫己臣以六鎮幽垂與賊接對鳴柝聲弦弗離旬朔州名差重於鎮謂實可悅彼心使聲教日揚微塵去塞豈敢導此凶源開生賊意臣之愆負死有餘責屬陛下慈寬賜全腰領今更遣臣北行正是報恩改過所不敢辭但臣年七十自恨老疾不堪敵場更願英賢收功盛日,於是詔崇以本官加使持節開府北討大都督撫軍將軍崔暹鎮國將軍廣陵王淵皆受崇節度。

高樹生太尉謐之子尚氣俠不仕孝昌初北州大亂詔發眾軍廣開募賞以樹生有威略授以大都督令率勁勇鎮捍舊藩。

周武帝保定四年十月詔大將軍大蒙宰晉國公護率軍伐齊帝於太廟庭授以斧鉞,於是護總大軍出潼關大將軍權景宣率山南諸軍出豫州少師楊ɡ出軟關建德二年六月大選諸軍將勖以戎事。

梁士彥以軍功拜儀同三司武帝將有事東夏聞其勇決自扶風郡守除九曲鎮將進位上開府封建威縣公齊人甚憚焉。

隋高祖時相州王謙構逆帝將擊之問將於高答曰:於義素有經略可為元帥帝初然之劉進曰:梁睿位望素重不可居義之下帝乃止,於是以睿為元帥義為行軍總管。

周搖為豫州總管開皇初突厥寇邊燕薊多被其患前總管李崇為虜所殺帝思所以鎮之臨朝曰:無以加周搖者拜為幽州總管六州五十鎮諸軍事搖修鄣塞謹斥堠邊民以安。

源雄為朔州總管深為北人所憚伐陳之役高祖下冊《書》曰:於戲唯爾上大將軍朔方公雄識悟明允風神果毅往收徐方時逢寇逆建旟馬邑安撫北藩嘉謀絕外境之虞挺劍息韋之望沙漠以北俱荷威恩呂梁之間罔不懷惠但江淮蕞爾有陳僭逆今將董率戎旅清彼東南是用命爾為行軍總管往欽哉!,於是從秦王俊出信州道及陳平以功進位上柱國賜子崇爵端氏縣伯褒為安化縣伯賜物五千段復鎮朔州。

韓洪為廉州刺史時突厥屢為邊患朝廷以洪驍勇檢校朔州總管事尋拜代州總管。

賀。若弼周末為壽州刺史及高祖受禪陰有並江南之志訪可任者高曰:朝臣之內文武才無出賀。若弼者帝曰:公得之矣。乃拜弼為吳郡總管委以平陳之事弼忻然以為己任。

李衍為介州刺史朝廷將有事江南詔衍行襄州道營戰船及大眾伐陳授行軍總管從秦王俊出襄陽道。

杜彥為洪州總管時雲州總管賀婁子卒帝悼惜者久之因謂侍臣曰:榆林國之重鎮安得子之輩乎!後數日帝曰:吾思可以鎮榆林者莫過杜彥,於是徵拜雲州總管十八年遼東之役以行軍總管從漢王至營州帝以彥曉習軍旅令總管五十營事及還拜朔州總管。

煬帝大業十年齊郡賊盜孟讓寇掠諸郡王世充大破之帝以世充有將帥才略復遣領兵討諸小盜所向盡平。

唐高祖武德六年八月東南道行臺僕射輔公祐據丹陽反僭稱宋王遣趙郡王孝恭及嶺南道大使永康縣公李靖討之。

太宗貞觀三年十一月以并州都督李世為通漢道行軍總管兵部尚書李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以擊突厥。

八年十二月命特進李靖兵部尚書侯君集刑部尚書任城王道宗涼州都督李大亮等為大總管各帥師分道以討吐谷渾。

十三年十二月以吏部尚書侯君集為交河道行軍大總管帥師伐高昌。

十八年十一月命太子詹事英國公李為遼東道行軍總管出柳城禮部尚書江夏郡王道宗副之刑部尚書鄖國公張亮為平壤道行軍總管以舟師出萊州左領軍常何瀘州都督左難當副之以伐高麗高宗永徽二年七月賀魯寇陷金嶺城蒲類縣遣武候大將軍梁建方右驍衛大將軍契何力為弓月道總管以討之。

六年五月命左屯衛太將軍瀘國公程知節等五將軍帥師出蔥山道以討賀魯。

顯慶二年正月命右屯衛將軍蘇定方等四將軍為伊麗道將軍帥師以討賀魯。

四年十一月以邢國公蘇定方為神丘道總管劉伯英為昆夷道總管以伐百濟。

龍朔元年五月命左驍衛大將軍涼國公契何力為遼東道大總管左武衛大將軍邢國公蘇定方為平壤道大總管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樂安縣公任雅相為氵具江道大總管以伐高麗。

麟德元年十月命司空英國公李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以伐高麗。

三年正月以右相劉仁軌為遼東道總管。

總章二年六月遣右衛大將軍涼國公契何力為駕海道大總管三年四月以右威衛大將軍薛仁貴為邏娑道行軍大總管右衛員外大將軍阿史那道真左衛將軍郭待封為副領兵五萬以擊吐蕃。

咸亨五年二月遣太子左庶子同中書門下三品劉仁軌為雞林道大總管以討新羅仍令衛尉卿李弼右領軍大將軍李謹行副之。

上元三年三月吐蕃入寇鄯廓河芳四州命雒州牧周王顯為洮州道行軍元帥領工部尚書劉審禮等十二總管并州都督相王輪為涼州道行軍元帥領左衛將軍契何力等軍以討吐蕃二王竟不行。

永隆二年正月遣禮部尚書裴行儉為定襄道大總管帥師討突厥。

永淳二年十一月命將軍程務挺為單于道安撫大使以招討總管討山賊元珍骨篤祿賀魯等。

中宗神龍三年五月以屯衛大將軍兼檢校雒州長史張仁亶為朔方道大總管以備突厥。

玄宗開元二年四月庚午敕曰:大漠南守長河北介地險可憑天兵有警夏潦方壯冬冰未合料敵安邊存乎!備預靈武道行軍副大總管右領軍衛大將軍張知運神氣雄傑兵謀果斷持軍出塞可使單于喪膽抗敵臨邊足令勇夫增氣宜令先持節赴軍簡行處置並緣邊州軍兵馬等亦委知運量事均融乃與幽州刺史攝御史中丞強修計議便宜支備事訖聽入京奏事姚崇職兼樞劇未要即行副既掌同一依軍令。

三年夏四月庚申帝以<辶葛>邏祿等部落新歸恐邊境有虞思建將帥乃下詔曰:命彼太師聞乎!周頌安得猛士欽。若漢圖朕懷柔百蠻茂育萬姓綏之則教人息戰靖之則去兵不用故獯戎是逐前史嘗載邊郵為亂先王必征所以罰其浸驕徵其即敘朔方軍壘接太原之備胡右地城池控張掖之遮敵是用誡於師旅揚我兵威誰其任之肅此將命右羽林軍大將軍上柱國河東郡開國公薛訥左衛大將軍上柱國太原郡開國公郭處瓘等既明。且哲緯武經文登壇有大將之容辭第有忠臣之志或斬其愛子掃塵而清北風或俘其名王卻地而盡西海故可以率如羆之勇當非熊之寄。然則井陘之間昔不成列河源之路舊多鑿空設險而張遠謀總戎而獻長策俾爾之效在於斯舉固當殲其種落告成於王豈為完我甲兵逸而待寇而已訥可持節充梁州鎮軍大總管赤水建康河源及緣邊州軍並受節度仍與郭處瓘張知運杜賓客相知共為表裏夙設方略處瓘可持節充朔州鎮大總管和戎大武及并州以北緣邊州軍並受節度仍與張知運甄道一相知共為掎角勿失權宜訥便特於涼州住涼州都督楊執一為副大總管處瓘於并州住并州長史王晙為副大總管宜排比兵馬精加教練幽州有事即令處瓘將和戎兵馬從嘗州土門與甄道一計會共討凶逆其同華等兵及精騎彳建兒並鞍馬等依三月十五日制仍令遠探量事續遣。

十月壬戌制曰:古之命將帥訓甲兵所以宣威武而懲不庭也。自非欒卻之裔孫吳之才何以扌中軍而絕大漠矣。右羽林軍大將軍上柱國河東郡開國公涼州鎮軍大總管薛訥家代名將國朝元臣智湧泉源氣橫雲電廟堂之上則寬而有謀旗鼓之間則勇而無撓頃者單于地隔驕子夭亡眾已離心魑魅懸首今則須行吊伐用滅逋逃宜憑推轂之權將待覆巢之勢可持節充朔方道行軍大總管太僕卿呂延祚謀慮經遠才明沈斷右威衛將軍兼靈州刺史杜賓客三軍之雄萬人之敵以之入幕孰不師臧曾謂出車肅茲王命並宜充副總管。

蕭嵩為兵部侍郎時涼州刺史河南節度王君家在瓜州為吐蕃大將悉諾邏恭祿所攻河隴駭俄而君。又為回紇諸部所殺朝廷議以大臣出鎮以靜邊隅乃拜嵩為兵部尚書河西節度判涼州事嵩乃奏裴寬郭虛巳牛仙客為判官左金吾衛員外將軍張守珪為瓜州刺史邊境獲安軍師屢捷帝大悅制以嵩同中書門下三品恩顧莫二。

天寶十四年十一月范陽節度使安祿山稱兵向闕詔以朔方節度副使兼靈武郡太守御史大夫安思順為戶部尚書弟元貞為太僕卿朔方右廂兵馬使九原郡太守兼西受降城使《郭子》儀為衛尉卿員外郎置同正員兼靈武郡太守攝御史中丞充朔方節度關內度支副大使知節度事。

十五載敕子儀圍雲中收復河朔以朔方節度副使單于副都護李光弼為雲中太守攝御史大夫充河東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委以東討(代宗實錄載天寶末安祿山反玄宗註意武將光弼子儀皆蒙召見於內殿並稱旨特拜光弼代祿山為范陽節度使委以東計)。

肅宗上元二年二月李光弼兵敗於邙山河陽太守魚朝恩退保陜州三年二月河中軍亂殺其帥李國貞時太原節度使鄧景山亦為部下所殺恐其合從連賊朝廷憂之後輩帥臣未能彈壓勢不獲已遂用《郭子》儀為朔方河中北庭潞儀澤沁等州節度行營行興平定國副元帥充本管觀察處置使進封汾陽王出鎮糸州。

三月丙申詔曰:時屬艱難用勤師旅元帥之任必藉廟謀茍非人傑孰允斯寄司徒兼中書令朔方節度副大使子儀風雲有感星象降生秉文武之姿懷經濟之器自凶狂構禍區宇未寧蘊忠貞以立身資義勇而成務加其識度弘遠謀略沖深張飛乃萬人之敵郤縠是三軍之帥故能掃清強寇收復二京建茲大勛成我王業雖少康嗣位夏靡贊其功光武中興鄧禹集其事以今觀古未足多之但以氛祲未清軍戎是急爰求碩德伏以師貞宜承重委克濟多難可充東京畿及山南東道並河南諸道元帥仍權知東京留守。

五月丙戌詔曰:元帥之任實屬於師貞左軍之選諒資於邦傑自非道申啟沃學貫韜鈐則何以翊分閫而專征膺鑿門而受律求諸將相允得其人司空兼侍中薊國公光弼器識弘遠志懷沈毅蘊孫吳之略有文武之才往屬艱難備形忠勇葉風雲而經始保宗社於阽危繇是出備長城入扶大廈茂功懸於日月嘉績被於巖廊屬殘寇猶虞總戎有命用擇惟賢之佐式弘建親之典必能緝寧邦國葉贊天人誓餘丹浦之師剿彼綠林之盜載申朝獎爰藉舊動宜副出車之命仍踐分麾之寵仍與天下兵馬元帥趙王系為副知節度行營事。

為潁川郡太守乾元中史思明。又陷東京詔為陜州刺史充陜虢節度使鎮陜州俾遏東寇無何襄州鎮兵擾亂轉為襄州刺史充山南東道節度觀察等使。

代宗寶應元年七月辛卯詔曰: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隴右節度觀察等使大寧郡王仆固懷恩經武大才濟時良具今以寇窘河雒思用討除宜輟務於西陲俾廓清於東夏可充朔方行營節度使本官封如故時將收河雒以懷恩宿將勇而有謀乃委以東討廣德元年冬吐蕃寇京師乘輿幸陜州以右羽林大將軍衛伯玉有略可當重寄乃拜荊南節度觀察等使。

二年正月丁巳詔太子賓客薛景仙為南山五溪谷防禦使時蕃寇初潰凶徒盜聚山谷或至數百人晝伏夜動攻害閭里人不甚寧景仙素以勇猛知名及是行也。老幼咸悅。

德宗建中四年七月以神策大將軍尚可孤兼御史大夫充荊襄應援淮西使。

興元元年四月帝在梁州臨軒備禮授副元帥渾瑊節鉞中書令宣制曰:寇賊幹紀授爾節鉞以難往欽哉!瑊跪曰:將相之重悉以寄臣誓當畢力以揚陛下之休拜受而退八月癸卯加神策軍京畿衛渭南渭北畦坊節度及兵馬副元帥司徒兼中書令合川郡王食實封一千五百戶李晟兼鳳翔尹充隴右節度度支營田觀察使仍充管內諸軍及涇原四鎮北庭行營兵馬副元帥改封西平郡王加河東保寧軍節度觀察使太原尹北都留守檢校司徒平章事北平郡王馬燧奉城軍及晉慈隰節度並管內諸軍行營兵馬副元帥以靈鹽豐夏節度使寧振武奉天永平等軍馬副元帥侍中兼靈州大都督樓煩郡王食實封一千八百戶渾瑊為河中尹河中糸州節度觀察等使仍充河中同糸陜虢節度及管內諸軍行營兵馬副元帥改封咸寧郡王。

貞元初樊澤為襄陽節度使三年代張伯儀為荊南節度觀察等使江陵尹兼御史大夫三歲加檢校禮部尚書會襄州節度曹王臯卒於鎮軍中剽掠擾亂以澤威惠素著於襄漢復代曹王臯為襄州刺史山南東道節度使。

劉昌初為宣武軍節度使劉玄佐兵馬使貞元三年玄佐朝京師帝因以宣武士眾八千人委昌北出五原軍中有退卻沮事者昌繼斬三百人遂行尋以本官授京西行營節度使歲餘授涇州刺史充四鎮北庭行營兼涇原節度度支營田等使。

李自良為河東軍都將德宗欲以自良代馬燧為節度使自良以事燧父不欲代為軍帥帝以河東密邇突厥難於擇帥翌日自良謝帝謂之曰:卿於馬燧存軍中事分誠為得體然北門之寄無易於卿即日拜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太原尹北都留守河東節度度支營田觀察等使。

十一年河東節度李自良卒以行軍司馬兼太原少尹御史大夫李說知府事為河東節度度支營田觀察留後北都副留守初自良得疾凡六日卒匿喪至明日乃揚言病丙戌乃告喪先是都虞候張瑤久在軍素得眾心嘗請告還葬自良未許至是李說與監軍王定遠謀乃給瑤假以大將毛朝陽代瑤戊子遣以聞先是中使第五國珍奉使靈朔回至太原遇自良病困遲留比知自良死乃馳赴京師先李說使至帝因命國珍賫授誥命往太原兼敕書三十餘封賜其大將及管內刺史焉。

十五年蔡州吳少誠悖逆詔宣武等十節度討之十二月王師大潰於小氵殷河時軍既烏合。且無統帥諸營兵馬無多少各有監軍數十人專掌兵制進退討襲互相規利故未甚與賊交鋒而自潰衄車與戈甲資糧屨並為賊所有繇是議招討使之選。

十六年二月以左神策軍行營招夏綏銀州節度觀察押蕃落使韓全義為蔡州行營招討處置使應北路行營諸軍將士並取全義指麾陳許節度度支營田觀察使上官悅充副使。

李景略貞元中為河東節度行營司馬歲餘風言回紇將南下陰山豐州宜得其人帝素知景略居邊練事時方軫慮中官竇文場在旁復言景略堪任,於是以景略為豐州刺史天德軍西受降城都防禦使。

高固建中末為寧節度渾瑊礻卑將李懷光既叛使留後張昕取將士萬餘人以資援河中固時在軍中斬昕以犭旬授前軍兵馬使貞元十七年節度使楊朝晟卒軍中請固為帥德宗念固前功因而授之累官至檢校右僕射。

●卷一百二十

○帝王部·選將第二

唐憲宗初高崇文為長武城使永貞元年冬劉辟阻兵朝議討伐宰臣杜黃裳以為獨任崇文可以成功元和元年春拜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充右神策行營節度使兼統左右神策奉天麟遊諸鎮兵以討辟時宿將專征者甚眾人人自謂當選及詔出大驚崇文在長武練卒五千常。若寇至及是中使至長武卯時宣命而辰時出師五千器用無闕者。

元和二年四月甲子以尚書右僕射伊慎代範希朝為右金吾衛大將軍以希朝代李欒為靈州長史充朔方靈鹽節度仍進位檢校司空以右神策鹽州定遠三鎮兵馬隸焉所以革近制任邊將也。

四年十月鎮州王承宗拒命詔左神策護軍中尉吐突承璀討之以左武衛將軍王萬敵為左神策軍行營先鋒兵馬使仍復本姓趙氏萬敵本成德軍礻卑將也。以善戰為王武俊所重令姓王氏士真時遣歸朝習知鎮冀事故授以前鋒。

九年八月辛酉以河陽節度使烏重胤為檢校工部尚書兼汝州刺史充河陽三城懷汝等州節度觀察處置營田等使討淮西故移重胤壓境焉。

十一月甲午以御史中丞胡證充振武麟勝節度使時振武累用節將邊事曠廢朝廷思用儒者以撫安之乃有是命。

十一年七月以荊南節度使袁滋為彰義軍節度使以徐州刺史楊為唐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充行營。

都知兵馬使以滋儒者故須復以將其兵。

渾鎬歷延唐鄧州刺史及討王承宗屬義武軍節度任迪簡疾不能軍帝以鎬藉父名足以鎮之乃令代迪簡為帥鎬始至整練其眾甚有威名。

十三年五月以左僕射山南東道節度使李愬為鳳翔節度使路繇闕下會李師道再叛詔徵兵討之遂改愬為徐泗節度使及青齊平將有事燕趙。又命愬以特進檢校尚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為昭義軍節度使抵四月遷魏忄專等州節度使。

穆宗長慶元年八月制曰:父子之讎不同天雖下至匹士而猶寢苫枕戈以期必報是以子胥不犭旬伍奢之死卒能發荊王之墓鞭不義之屍取貴春秋垂名萬古而況於身備將壇父死人手家讎國恥並在一門當懷嘗膽之心豈俟絕漿之禮金革無避其在茲乎!前涇原節度觀察處置使檢校左散騎常侍兼涇州刺史御史大夫田布咨爾先臣惟國元老首自河朔來朝帝庭而。又東取青齊北討深趙提挈義旅勤勞王家冒白刃而不疑推赤心以自信屬冀方求帥予所重難輟自大名付茲巨鎮而中臺暗折上將妖侵蟊賊潛寘於心腹豺狼勃興於肘腋人神憤痛朝野驚嗟深軫予懷誓擒元惡以布詩書並習忠孝兩全常用魏師克征淮孽素行恩信共著勛庸豈無奮激之徒為報寇讎之黨。且魏之諸將繇爾父而崇高魏之三軍蒙爾父之仁愛昔既同其美利今豈念其深冤爾其淬礪勇夫敬恭義士一飯之飽亦同於卒伍一毫之費必用於戈矛非畫勿萌於心非軍旅勿言於口居則席寒則抱冰以喪禮處之。若哀心感者必有為橫一刎頸感智捐軀下報營魂旁清醜類於虖至誠何稔惡難逃矧彼凶殘去將安往墨在體玄纛在前題劍執金無忘哀敬可起復寧遠將軍守右金吾衛大將軍員外置同正員檢校工部尚書兼魏州大都督府長史充魏忄專等州節度觀察處置等使。

十月甲子以河東節度使裴度兼充鎮西四面行營都招討使以左領軍衛大將軍杜叔良為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充深州諸道行營節度使戊辰以深冀等州節度觀察使牛元翼為檢校工部尚書兼鎮州大都督長史御史大夫充成德軍節度鎮深冀趙等州觀察等使時王廷湊賊殺田弘正竊據土地朝廷以元翼鎮冀舊將素以善戰聞班位勇略在廷湊之右故前命為深冀節度使及是。又以成德令付之希鎮州兵士望風稟令不戰而歸也。丙戌以深州行營節度使杜叔良為滄州刺史充橫海軍節度滄德棣等州觀察處置等使依前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以代烏重胤以重胤檢校司徒兼興元尹兼御史大夫充山南西道節度使重胤老於征行以賊憑淩未可輕進觀望累月帝意急於誅討以叔良赴深州行營面辭日指期朝夕殄寇故有此拜十二月戊寅以鳳翔節度使李光顏為許州刺史充忠武軍陳許蔡等州觀察處置等使以代李遜仍兼深州節度使統諸軍以李遜為鳳翔隴州節度觀察處置等使朝廷以光顏盡忠常為陳許節度使頗得士心將討鎮冀遂有此拜以遜文吏故換鎮以便其事陳州刺史兼御史中丞王沛宜委光顏量才任用沛比為光顏麾下都將部署有方略淮蔡平授陳州刺史以光顏方務征討故委以軍任。

李聽為羽林軍有名馬穆宗在宮令近侍諷聽獻之聽以職扌軍不敢從令帝不悅及即位之不庭太原與二鎮接境方議易帥宰臣進擬帝皆不允謂宰臣曰:李聽為羽林將軍不與朕馬是必可任遂擢授檢校兵部尚書太原節度觀察使兼太原尹充北都留守文宗太和元年四月度申以太僕卿高瑀為檢校左散騎常侍充忠武軍節度觀察處置等使初瑀既以疾亟聞議者多謂忠武之師必自謀帥,或曰:禁軍諸將得之群口囂囂以節制之選不繇執政既而裴度韋處厚等密議以瑀常刺陳蔡二州政皆可取。且熟忠武軍情莫如瑀者會陳許表至果以瑀為請及啟事於延英即以瑀名聞而拜焉(節度之權自大歷以來,或以邪門而致近歲則財钅強公行略無避忌貪邪之輩汲汲焉日有窺伺枉道輸貨動逾億千皆以倍稱之約假於富族及至鎮則罄公帑以酬之然後脂血疲人補其所缺天下節度觀察之使繇是而率十六七故高瑀之拜縉紳忭賀者彌月焉宰臣戲相謂曰:自今以後作債節度使當少矣。)。

烏重胤太和初以檢校司徒為天平軍節度鄆曹濮等州觀察處置等使時李同捷私據境土謀襲父位議者以為別命節制慮孽童拒違。又朝廷方務安人遂命同捷移鎮兗海以重胤群帥中齒輩舊老加太子太師平章事俾兼統滄景仍舊割齊州附之蓋望不勞師而底定也。數月而卒贈太尉。

三年冬南蠻入寇西川節度使杜元[A13C]以失政貶黜特詔東川節度郭釗兼領西川以紓其亂兵至成都府賊蠻奔遁遂以釗檢校司空充劍南西川節度使四年二月興元軍作亂節度使李糸被害假內追朝詔曰:漢水上遊梁山東險控巴岷之道路作咸鎬之藩屏實命長帥必惟全才簡求臣僚僉屬邦彥是用築齋壇以賜鈇鉞登廉車以察風俗一方之事悉以咨之中大夫守尚書右丞上護軍祁縣開國子食邑五百戶賜紫金魚袋溫造風度端雅質量閎厚立朝正色直道當官自登周行藹有休稱前在憲府爰持國綱人所未能心已獨至聽言盡主於忠信指事必根於理化豈彼常意自謂知人洎南宮提領右轄郎曹承式體要弘通屬聞漢中撫事多故非寬仁不可以理軍旅非廉實不可以緝編擇任之時誠異他日繇是命爾尹正褒國節制梁川首列侍從之臣秩遷御史之率至。若革故弊以存遠略因其事以定眾心姑務載安勿使告病弛張威惠在爾能之勖哉!惟勤無忝我推轂之命可檢校散騎常侍兼興元尹御史大夫充山南西道節度管內觀察處置等使宣制畢宰相及造並興元宣慰使崔同赴對於延英造素有威望及是拜中外莫不瞻矚帝前席與語凡數十百言。且趣令赴鎮。

七年正月甲寅以新授鎮南節度使崔珙為武寧軍節度徐泗觀察等使以右金吾將軍王茂元為嶺南節度觀察經略等使珙常為泗州刺史深練兵事頗得士心前除廣州申謝於延英陳奏明辨稱旨時高瑀鎮徐州王智興之後兵驕不能制帝常軫慮遂命珙代焉。

九年党項寇邊以左諫議大夫胡證有安邊才略乃授單于都護御史大夫振武軍節度使前任將帥非統馭之才邊事曠廢朝廷故特用證以鎮之。

僖宗乾符六年十月制以鎮海軍節度浙江西道觀察處置等使高駢檢校司徒同平章事揚州大都督府長史充淮南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江淮鹽鐵轉運江西行營招討等使進封燕國公初駢在浙西遣大將張麟梁纘等大破黃巢於浙東賊進寇福建逾嶺表故移鎮楊州時賊北逾大庾嶺朝廷授駢諸道行營兵馬都統。

中和元年黃巢寇京城七月乙卯車駕幸西蜀丁巳以侍中王鐸檢校太尉中書令兼滑州刺史義成軍節度鄭滑觀察處置兼統京城四面行營兵馬都統以太子太師崔安潛為副觀軍容使西門思恭為天下行營兵馬都監押中書侍郎平章事諸道鹽鐵轉運等使韋昭度為供軍使時淮南節度使高駢為諸道行營都統自車駕出幸中使相繼促駢起軍駢以周寶劉漢宏不利於己遷延半載竟不出軍乃以鐸為都統以河中節度使王重榮為京城北面都統義武軍節度使王處存為京城東面都統畦延節度使李存章為京城西北面都統朔方軍節度使拓拔思恭為京城南面都統以忠武監軍使楊復光為天下行營兵馬都監代西門思恭許王鐸以便宜從事遣郎官御史分行天下徵兵赴闕。

後唐莊宗初為晉王天祐二十年二月契丹寇漁陽上擇帥北征郭崇韜以汴寇未平李繼韜背命北邊虛弱非大將無以鎮臨請命李存審為燕帥捍之時存審方臥病私第羸瘠殆甚帝遣使諭之因奏臣效忠稟命靡敢為辭但こ恙纏綿未堪祗役既而以存審檢校太傅兼侍中充幽州盧龍節度管內觀察處置押奚契丹兩蕃經略盧龍軍等使勉而赴任。

同光二年三月幽州李存審疾篤求入覲議擇帥代之方內宴帝曰:吾披榛故人零落殆盡所餘者存審耳今復寒疾北門之事知付何人因目右武衛上將軍李行賢曰:無易於卿即日授特進檢校太保充幽州盧龍節度行軍司馬旬日以李存審為汴州節度以存賢代存審為幽州盧龍節度使。

三年秋客省使李嚴使西州回言王衍可圖之狀莊宗與郭崇韜議討伐之謀方擇大將時明宗為諸道兵馬扌管當行崇韜自以官相傾欲立大功以制之乃奏曰:契丹犯邊北面須藉大臣全倚扌管鎮禦臣伏念興聖宮使繼岌德望日隆大功未著宜依故事以親王為元帥付以討伐之權俾成其威望莊宗方授繼岌即曰:小兒幼稚安能獨行卿當擇其副崇韜未答帝曰:無逾於卿者乃以繼岌為都統崇韜為招討使。

明宗天成三年荊南高李興叛九月己亥詔武寧軍節度使房知溫兼荊南行營招討使知荊南以尚食使馬從斌守澤州刺史中外分命百道赴軍襄陽。

十月定州王都反以齊州防禦使孫璋充北面行營馬步都虞候丙午制橫海軍節度觀察等使檢校司徒李從敏兼北面行營副招討使。

是月丁酉朔方軍大將已下差人賫絹表到京請朝廷命帥以安藩閫戊戌以前襄州守禦並本州城兵馬都監磁州刺史康福為檢校司空靈州大都督府長史行梁州刺史充朔方河西等軍節度靈威雄武涼州等觀察處置管內營田押蕃落度支溫乜搉稅等使。

西方鄴弱冠歸梁得侍左右忿無權位歸莊宗於河上以為奉義指揮使每從征伐咸以身先天成初荊渚違命上據三峽明宗素知其才擢授夔州刺史充東南面行營招討副使鄴將偏師收復二州畫圖上進。

長興三年十月戊午帝御廣壽殿謂範延光秦王從瑩等曰:契丹欲謀犯塞邊上宜得嚴重帥臣卿等商量誰為可者以聞甲戌秦王從瑩奏伏見北面奏報契丹族帳近塞吐渾突厥已侵邊地北面戍卒雖多未有統率早宜命大將帝曰:卿等商量定未具奏曰:將校之中康義誠可帝曰:召義誠來遂令宣徽使朱弘昭往知襄州事代義誠還京師(臣欽。若等曰:時晉高祖首預其選事具帝王創業門

末帝清泰二年以安元信為大同軍節度使元信初從莊宗定魏博元城之戰克捷居多移為博州刺史與梁軍對壘德勝渡元信為右廂排陣使王處直引契丹背盟北邊ㄈ擾以元信父在邊故有是命。

晉少帝開運元年八月制曰:宣王講武逐獫狁於太原漢帝出師走匈奴於瀚海是知蠻夷猾夏不能絕之於古今戎狄無厭不能拘之以信義先皇帝昔當草昧方在龍潛未登高阝邑之壇始有晉陽之難契丹主徑驅蕃部直抵並郊遂解重圍助成大統我之興也。彼有力焉,於是邀之以鬼神申之以盟誓載諸簡冊傳厥子孫爾後常念前因每思厚報減宮闈之服玩罄府藏之珠珍供億無時道途相望而契丹貪殘滋甚驕縱異常通使命於江淮徵貢輸於郡國苞藏既父奸譎漸萌既而輿議訁宣訁華群情憤激軍民扼腕中外同辭請興貔虎之師以遏豺狼之患先皇帝重其信誓篤以初終降萬乘之尊禮不義之虜耗中原之力奉無己之求迨於纘受丕圖處承顧命每欲息民繼好敢忘屈己從人所以厚禮卑辭以隆其意推心置腹以示其誠其如鴆毒潛深獸心難革乘我歉歲伐予大喪平視中原竊窺神器朕實不德民罹其殃愧悼增深寤寐興嘆向者躬提黃鉞親指靈旗駐於甘泉自春徂夏賴祖宗垂慶天地儲休猛將如雲謀臣。若雨士百其勇人一其心寸鏃不遺狂戎自潰氛霾少息師旅凱旋今則漸入秋深慮為邊患朕以誌平寇難不敢荒寧將期親率全師恭行天討,庶幾一舉永靜三邊罔辭櫛沭之勞用拯生靈之患得不精求將帥慎柬偏裨冀成破竹之功以殄折膠之寇爰於剛日乃降命書順國軍節度鎮深趙等州觀察處置幽州道行營副招討等使特進檢校太師兼中書令行真定尹駙馬都尉杜重威地居戚裏神授戎韜父服金革之勞累濟艱難之運虎牢晝閉一麾而蝥賊自消河朔未寧再駕而氛妖繼息戡定之業溢於鼎鐘大平軍節度鄆齊棣等州觀察處置兼管內河堤等使光祿大夫檢校太尉平章事張從思清明可鑒忠正無邪夙懷刺虎之謀早列濯龍之籍當襄陽之役克成監護之勛及北虜之來實賴藩籬之固器業之用可謂縱橫西京留守起復檢校太尉兼侍中行河南尹景延廣文武全才雲龍際會指經綸於掌內藏甲馬於胸中父權七萃之師繼委十連之帥軍民畏伏畿甸肅清左右之勞書於盟府武寧軍節度徐宿等州觀察處置等使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兼侍中趙在禮河嶽鍾靈松筠植性授玉鈐之秘略得金版之沈機輔翼數朝周旋重鎮述職而必先九牧事君而唯盡一心尊獎之功光乎!史冊建雄軍節度晉慈隰等州觀察處置等使特進檢校太師平章事安叔幹眾推武庫素曉陣圖疾惡如讎見義思勇觴酒豆肉無虧撫士之心尺籍伍符盡得扌戎之訣軍旅之任實契僉諧前泰寧軍節度充沂密等州觀察處置等使特進撿扌交太師平章事安審信父處腹心早攀鱗翼倜儻乃萬夫之長驍雄真六郡之豪燕頷虎頭咸仰將軍之相牙璋犀節累持方伯之權英特之名播於中外河中護國將軍節度管內觀察處置等使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平章事安審琦嚴明無翳寬簡自居善知奇正之謀備熟孤虛之法首赴風雲之會昔同帶礪之盟累殿藩垣常堅夾輔連帥之重倚。若長城河陽三城節度孟懷等州觀察處置管內河堤等使青州行營副都部署特進檢校太師符彥卿惟爾先臣實為名將世襲弓裘之慶門傳忠孝之規西漢三雄徒稱傑出東京七校乃為時生竭盡之心貫於金石義成軍節度滑漢等州觀察處置管內河堤等使北面行營馬步都虞候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皇甫遇劍敵萬人力摧九虎赤羽。若日蒲大夫之英風快馬如龍曹景宗之意氣繼承重寄必竭純誠義烈之稱播於寰海北面行營馬部都排陣使兼馬軍都指揮使特進檢校太保右神武統軍張彥澤猛。若關張氣吞荊聶薦膺委寄每著勤勞鳴鏑離弦既得吟猿之妙青萍出匣父彰斷兕之名營陣之間皆推果毅橫海軍節度滄景德等州觀察處置管內河堤等使幽州道行營右廂排陣使特進檢校太師王廷裔鬼谷傳書神龜授印委鎮臨於滄海賴控扼於邊陲繕甲治兵暗蓄摧凶之計深溝高壘不移持重之心捍禦之謀斷於胸臆保義軍節度陜虢等州觀察處置等使特進檢校太尉宋彥筠威惠兼著膽氣無儔累佐戎權善貞師律千軍萬馬憚陳慶之雄名三令五申得孫武之戰術將帥之選皆謂當仁前懷德軍節度管內觀察處置等使光祿大夫檢校太傅田武早從戎伍備歷艱難安邊展頗牧之才制勝合韓吳之法向者仗其舊德委以邊藩頗資外禦之功實有分憂之績忠貞之節雅葉東求北面行營步軍郡排陣使兼步軍都指揮使特進檢校太保左神武統軍潘環幕府書勛師幹著效攻城野戰獨麾鄭國之旗陷陣先登幾獲魚門之胄洎外環衛彌見公忠兵革之時所參登用而皆位崇侯伯任重茅土俱為社稷之臣悉是棟樑之具或推忠犭旬義或報國忘家常堅翼戴之心夙蘊澄清之志朕所以告於宗廟質以蓍龜授之以征鼙付之以蕭鐵但以狂戎侵掠生聚處劉既貽中國之羞抑亦人臣之恥爾等上則受先皇顧輔予沖人次則副朝廷倚毗委之重任所參同德比義戮力齊心各竭乃誠共安國步功業可以不朽富貴可以無窮況今芻粟俱充士卒咸憤旌旗萬隊甲馬千群呼吸則山嶽蕩搖號令則乾坤震動以此制敵何敵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佇期獻俘清廟懸首素旗同集大功永清四海於戲周王任吉甫南仲乃忄戎夷漢帝任去病衛青遂空沙漠今吾命帥皆謂得人勉立異勛速平多難無令數子獨擅前功凡我股肱當體朕意杜重威充都招討使張從思充兵馬都監景延廣充馬步軍都排陣使趙在禮充馬步軍都虞候安叔千充馬步軍左排陣使安審信充馬步軍右排陣使安審琦充馬步軍都指揮使符彥卿充馬軍左都指揮使皇甫遇充馬軍右都指揮使張彥澤充馬軍排陣使王廷裔充步軍左都指揮使宋彥筠充步軍右都指揮使田武充步軍左廂排陣使潘環充步軍右廂排陣使(臣欽。若曰:時漢高祖為太原留守授北面行營都統帝王創業門)。

天福九年契丹入侵命宋州節度使高行周為北面行營都部署河陽節度使符彥卿為騎軍右排陣使宿州刺史梁進明副之神武統軍皇甫遇為騎軍右排陣使懷州刺史薛懷讓副之陜府節度使王周為步軍左排陣使沁州刺史劉詞副之羽林統軍潘環為步軍右排陣使麟州刺史尹實副之護聖右廂主王景王萬敢為騎軍左右將慈州刺史周景殷武衛將軍張鵬監護奉國左右廂主李殷程福ど為步軍左右將閣門使蕭處仁高勛監護前糸州刺史劉在明為先鋒都指揮使衛州刺史石公霸副之坊州刺史陳思讓監護。又以前單州刺史劉喜為都壕寨使前階州刺史姚武為都橋道使。

周高祖廣順二年正月以侍衛步軍都指揮使曹英為兗州行營都部署齊州防禦使史延韜為副部署以皇城使向訓為兵馬都監陳州防禦使樂元福為馬步軍都虞候率兵討慕容彥超。

世宗顯德元年三月以天雄軍節度使衛王符彥卿為河東行營都部署知太原行府事澶州節度使郭崇為行營副都部署宣徽南院使向訓為行營兵馬都監侍衛都虞候李重進為行營都虞候華州節度使史彥超為先鋒都指揮使領步騎二萬進討河東詔河中節度使王彥超陜府節度使韓通率兵自陰地關討賊以河陽節度使劉詞為隨駕都部署以畦州節度使白重贊為隨駕副部署二年六月以曹州節度使韓通充西南面行營都虞候。

七月以鳳翔節度使王景兼西南面行營都招討使以宣徽南院使鎮安軍節度使向訓兼西南面行營都監以討秦鳳。

十一月以宰臣李穀為淮南道行營都部署知廬壽州行府事以許州節度使王彥超為行營副部署命侍衛馬軍都指揮使韓令坤等一十二將各帶行征之號以從焉。

三年正月帝親征淮南甲寅次正陽命侍衛馬步軍都指揮使李重進為淮南道行營都招討使仍以襲衣金帶玉鞍名馬等賜之。

●卷一百二十一

○帝王部·征討

夫兵之設也。所以威不軌而昭文德故周官有九伐之制大易載師貞之象其所繇來舊矣。蓋天下有道政繇上出奉辭伐罪宣威靖亂所以詰誅暴慢奮揚武怒綏厥兆民納於軌物者也。自帝軒之世戎功震疊二帝三代而下曷嘗不赫怒濯征以靖亂略侮亡固存以修人紀至於保奸蒐慝變常悖理負固安忍興戎犯順以覬覦非望者未有不剿滅覆亡為世大戮焉。

黃帝既代神農氏為天子天下有不順者黃帝從而征之平者去之(事具帝王親征門)。

帝嚳時共工氏作亂帝使火正祝融討之不盡乃以庚寅月誅祝融更命其弟吳回代兄居火正滅共工氏(觸不周山而死)。

帝舜時苗民逆命帝曰:咨禹惟時有苗弗率汝徂征(三苗之民數幹王誅率循徂往也。不循亂逆命禹討之)禹乃會群後誓於師曰:濟濟有眾咸聽朕命(會諸侯共伐有苗軍旅曰:誓濟濟眾盛之貌)蠢茲有苗昏迷不恭(蠢動昏暗也。其所以宜討之)侮慢自賢反道敗德(狎侮先王輕慢典教反正道敗德義)君子在野小人在位仁賢任奸佞)民棄不保天降之咎(言民叛天災之)肆予以爾眾士奉辭罰罪(肆故也。辭謂不罪謂侮慢以下事)爾尚一乃心力其克有勛(尚,庶幾一汝心力以從我命)三旬苗民逆命(旬日也。以師臨之一月不服責舜不先有文誥之命威讓之辭而便憚之以威脅之以兵所以生亂)益於禹曰:惟德動天無遠弗屆(贊佐屆至也。益以此義佐禹欲修其德致遠)滿招損謙受益時乃天(自滿者人損之自謙者人益之是天之常道)帝初耕於歷山往於田日號泣於天於父母(仁覆湣下謂之天言舜初耕於歷山時為父母所疾日號泣於及父母克己自責不責於人)負罪引慝祗載見瞽瞍夔夔齊忄栗瞽瞍亦允。若(慝惡載事也。夔夔悚懼之貌言舜負罪引慝以事見於父悚懼齊莊父亦信順之言能以至誠感頑父)禹拜昌言曰:俞班師振旅(昌當也。以益言為當拜受而然之遂還師兵入曰:振旅言整眾)帝乃誕敷文德(人不服大布文德以來之)舞幹羽於兩階(幹楯羽翳也。皆舞者所執修闡文教舞文舞於賓主階抑武)七旬有苗格(討而不服不討自來禦之者有道也。三苗之國左洞庭右彭蠡在荒服之例去京二千五百里)夏仲康即位羲和湎淫廢時亂日(羲氏和氏世掌天地四時之官自唐虞至三世職不絕承太康之後沈湎於酒過差非度廢天時亂甲乙)往征之作胤征(胤國之君受王命往之)。

殷高宗時楚人叛出兵伐之。

周成王少周公攝行政當國管叔蔡叔群弟疑周公與武庚作亂畔周周公奉成王命伐誅武庚管叔放蔡叔三年而畢。

幽王之時荊舒不至乃命將率東征役久病於外(荊謂楚也。舒舒鳩舒阝舒庸之屬役謂士故作漸漸之石詩。

宣王命大師皇父整六師以程伯休父為大司馬克定淮浦之國進而伐徐徐方來庭故召武公之詩以美之(常武以其有常德而立武功也。)。

漢高祖五年既滅項羽羽所立臨江王共敖前死子尉嗣立為王不降遣盧綰劉賈擊虜尉事。

十二年十二月陳豨降將言豨反時燕王盧綰使人之豨所陰謀(之往也。)帝使辟陽侯審食其迎綰綰稱疾食其言綰有反端三月使樊噲周勃將兵擊綰詔曰:燕王綰與吾有故愛之如子聞與陳豨有謀吾以為亡有故使人迎綰綰稱疾不來謀反明矣。燕吏民非有罪也。賜其吏六百石以上爵各一級與綰居去來歸者赦之。

景帝二年正月吳王濞膠西王卬楚王戊趙王遂濟南王辟光菑川王賢膠東王雄渠皆舉兵反遣太尉周亞夫大將軍竇嬰將兵擊之斬御史大夫晁錯以謝七國二月壬子諸將破七國斬首十餘萬級追斬吳王濞於丹徒膠西王卬楚王戊趙王遂濟南王辟光菑川王賢膠東王雄渠皆自殺。

後漢光武建武元年六月即位於高阝七月遣耿弇率彊弩將軍陳俊軍伍杜津(在鞏縣北一津有渚名有者武王伐紂至於有水是也。)備滎陽以東使吳漢率朱祐及廷尉岑彭執金吾揚化將軍堅鐔等十一將軍圍朱鮪於雒陽九月辛夕卩鮪舉城降。

二年正月遣大司馬吳漢率九將軍擊檀鄉賊於鄴東大破降之是月真定王楊臨邑侯讓謀反遣前將軍耿純誅之二月遣驃騎大將軍景丹率征虜將軍祭遵等二將軍擊弘農賊破之因遣祭遵圍蠻中賊張滿。

三月遣執金吾賈復率二將軍擊更始郾王尹遵破降之。又遣虎牙大將軍蓋延率四將軍伐劉

四月大司馬吳漢拔朐獲董憲龐萌山東悉平。

五月遣虎牙大將軍蓋延等七將軍從隴道伐公孫述初隗囂為西州大將軍會公孫述遣兵寇詔囂當從天水伐蜀因此欲以潰其心腸囂復上言曰:天水險阻棧閣絕敗。又多設支關帝知其終不為用叵欲討之遂西幸長安至是遣耿弇等伐蜀先使來歙奉璽書喻旨囂疑懼即勒兵使王元據隴坻伐木塞道謀欲殺歙歙得亡歸諸將與囂戰大敗各引退囂因使王元行楊景帝七代孫巡侵三輔征西大將軍馮異征虜將軍祭遵將擊破之先是樂浪郡人王閎為郡三老更始敗土人王調殺郡守劉憲自稱大將軍樂浪太守是歲帝遣太守王遵將兵擊之至遼東閎與郡曹吏楊邑等共殺調迎遵皆封為列侯。

七年八月隗囂寇安定征西大將軍馮異征虜將軍祭遵擊卻之。

九年六月遣大司馬吳漢率四將軍擊盧芳將賈覽於高柳八月遣中郎將來歙監征西大將軍馮異等五將軍討隗純於天水。

十一年十二月大司馬吳漢率舟師伐公孫述。

十二年十一月吳漢臧宮與公孫述戰於成都大破之述被創夜死漢屠成都夷述宗族及延岑等。

十七年七月妖巫李廣等群起據皖城遣虎賁中郎將馬援驃騎將軍誌討之。

九月破皖斬李廣等。

十八年二月蜀郡守將史歆叛遣大司馬吳漢率二將軍討之圍成都百餘日城破誅歆等。

四月遣伏波將軍馬援率樓公將軍誌等擊交趾賊徵側等(徵例及妹徵貳交趾女子甚守蘇定以法繩之故反起十六年二月至是遣將討之)發長沙桂陽零陵蒼梧兵萬餘人討之。

十九年正月妖巫單臣傅鎮等反據原武遣大中大夫臧宮圍之四月拔原武斬臣鎮等是月馬援破交趾斬徵側徵貳等餘皆降散進擊九真賊都陽等破降之徙其渠帥三百餘口於零陵,於是嶺表悉平。

安帝永初三年九月海賊張伯路等寇略緣海九郡遣侍御史龐雄督州郡兵討之。

四年正月海賊張伯路復與勃海平原劇賊劉文河周文光等攻厭次殺縣令遣御史中丞王宗督青州刺史法雄討破之。

五年九月漢陽人杜琦王信叛(琦自稱安漢將軍)遣侍御史唐喜討破斬之(傳信首詣雒城門外)。

順帝建康元年八月揚徐盜賊範容周生等寇掠城邑遣御史中丞馮緄督州郡兵討之。

桓帝永壽二年三月太山賊公孫舉等寇青兗徐三州遣中郎將紀明討破斬之。

延熹三年九月太山瑯琊賊勞丙等復叛寇掠百姓遣御史中丞趙某(史闕其名)持節督州郡兵討之。

十一月太山賊叔孫無忌攻殺都尉侯章遣中郎將宗賢討破之。

靈帝中平元年二月鉅鹿人張角自稱黃天其部帥三十六萬皆著黃巾同日反叛安平甘陵人各執其王以應之(安平王續江陵王忠)以河南尹何進為大將軍將兵屯都亭置八關都尉官(都亭在雒陽八關謂函谷廣城伊闕大谷還轅施門小平津孟津也。)遣北中郎將盧討張角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雋討穎州黃巾。

四年二月滎陽賊殺中牟令(令落皓主簿潘業臨車不顧皆被害)遣河南尹何苗討破之。

五年九月遣中郎將孟益率騎都尉公孫瓚討漁陽賊張純等瓚與純戰於石門大破之(時烏桓反叛與賊張純等攻靳中故瓚追擊之石門山名也。在今營州西南)。

獻帝建安二年詔曰:故左將軍袁術不顧朝恩坐創鹵逆造合虛偽欲因兵亂詭詐百姓始聞其言以為不然定得使持節為平東將軍領徐州牧溫侯布(布呂布也。)上術所造惑眾妖妄知術鴟梟之性遂其無道修治王宮署置公卿郊天祀地殘民害物為禍深酷布前後上策(孫策也。)乃心本朝欲還討術為國效節乞加顯異夫懸賞候功惟勤是與故便寵授承襲前邑重以大郡榮耀兼至是策輸力竭命之秋也。其亟與布及行吳郡太守安東將軍陳瑀戮力一心同時赴討十年八月馬超在漢陽復因羌胡為害氐王千萬叛應超屯興國遣獲軍將軍夏侯淵討之。

魏文帝黃初六年利成郡兵蔡芳等以郡叛殺太守徐質遣屯騎校尉任福兵校尉昭與青州刺史討平之其見脅略及亡命者皆赦其罪。

明帝以黃初七年五月即位八月吳將諸葛瑾張霸等寇襄陽遣武軍大將軍司馬懿討破之斬大將軍曹休。又破其別將於尋陽。

大和元年正月西平麯英反殺臨羌令西都長遣將軍郝昭鹿磐討殺之。

十二月新城太守孟達反詔驃騎將軍司馬懿討之攻破新城斬達傳其首。

二年正月蜀大將諸葛亮寇邊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吏民叛應亮遣大將軍曹真都督關右並進兵右將軍張郃擊亮於街亭大破之亮敗走三郡平。

四年七月詔大司馬曹真大將軍司馬懿伐蜀。

景初二年正月詔太尉司馬懿帥眾討遼東圍公孫淵於襄平大破之傳淵首於京師海東諸郡平齊王正始五年二月詔大將軍曹爽率眾征蜀四月爽引軍還。

嘉平四年十一月詔征南大將軍王昶征東將軍胡遵鎮南將軍母丘儉等征吳十二月不利而還。

五年五月吳太傅諸葛恪圍合肥新城詔太尉司馬孚拒之七月恪退還。

高貴鄉公正元二年正月鎮東將軍母丘儉揚州刺史文欽反大將軍司馬師征之。

八月蜀大將軍姜維寇狄道以長水校尉鄧艾行安西將軍與征西陳泰並力拒維復遣太尉司馬孚為後繼九月維退還。

陳留王景元四年五月詔曰:蜀蕞爾小國土狹民寡而姜維虐用其眾曾無廢誌往歲破敗之後猶復耕種沓中刻剝眾羌勞役無己民不康命夫兼弱攻昧武之善經致人而不致於人兵家之上略蜀所恃賴惟維而已因其遠離巢窟用力為易今使征西將軍鄧艾督率諸軍趣甘松沓中以羅取維雍州刺史諸葛緒督軍越武都高樓首尾踧討。若禽維便當東西並進掃滅巴蜀也。又命征西將軍鍾會繇駱谷伐蜀時鄧艾諸葛緒各統諸軍三萬餘人會統十餘萬眾分從斜谷駱谷入(十一月劉禪降)。

晉武帝咸寧五年十一月大舉伐吳遣鎮軍將軍瑯琊王佃出冫余中安都將軍王渾出江西建威將軍王戎出武昌平西將軍胡奮出夏口鎮南大將軍杜預出江陵龍驤將軍王廣武將軍唐彬率巴蜀之卒浮江而下東西凡二十餘萬以太尉賈充為大都督行冠軍將軍楊濟為副總統眾軍。

太康元年正月王渾克吳尋陽賴卿諸城獲吳武威將軍周興二月王唐彬等克丹陽城。又克西陵殺西陵都督鎮軍將軍留憲征南將軍成璩西陵監鄭廣王。又克夷道樂鄉城殺夷道監陸晏水軍都督陸景杜預克江陵斬吳江陵督伍延平南將軍胡奮克江安,於是諸軍並進樂鄉荊門諸戍相次來降以為都督益梁二州諸軍事復下詔曰:彬東下掃除巴丘與胡奮王十一月劉禪降戎共平夏口武昌順流長騖直造秣陵與奮戎審量其宜杜預當鎮靜零桂懷輯衡陽大兵既過荊州南境固當傳檄而定預當分萬人給七千給彬夏口既平奮宜以七千人給武昌既平戎當以六千人增彬太尉充移屯項總督諸方破夏口武昌遂泛舟東下所至皆平王渾周俊與吳丞相張悌戰於板橋大敗之斬悌及其將孫震沈瑩傳首雒陽皓窮蹙詣降送璽綬於瑯琊王佃惠帝永康末趙厥反於蜀假梁州刺史羅尚節為平西將軍益州刺史西戎校尉時李特亦起於蜀攻蜀殺趙厥。又攻尚荊州刺史宗岱率建平太守孫阜救之次於江州尚乃使兵曹從事任銳偽降因出密宣告於外克日俱擊遂大破之斬李特傳首雒陽。

大安中張昌作亂寧朔將軍劉弘轉使持節南蠻校尉荊州刺史率前將軍趙讓等討昌自方城至宛新野所向皆平以弘為鎮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弘遣南蠻三月孫皓降長史陶侃為大都護參軍蒯常為義軍都護牙門將皮初為都戰帥進據襄陽張昌並軍圍宛敗趙讓軍引退屯梁侃初等累戰破昌前後斬首數萬人及到官昌懼而逃於下雋山弘遣軍討昌斬之其眾悉降荊土平。

永興二年十月詔曰:得豫州刺史劉喬檄稱潁川太守劉輿迫脅驃騎將軍虓距逆詔令造構弘逆擅劫郡縣合聚兵眾擅用荀晞為兗州斷截王命鎮南大將軍荊州刺史劉弘平南將軍彭城王釋等其各勒所統徑會許昌與喬並力今遣右將軍張方為大都督統精卒十萬廷武將軍呂郎廣武將軍騫貙建威將軍刁默等為軍前鋒共會許昌除輿兄弟。又使前車騎將軍石超北中郎將王闡討輿等。

懷帝永嘉三年九月劉聰圍浚儀遣平北將軍曹武討之東海王越入保京城聰至西明門越禦之戰於宣揚門外大破之。

五年三月戊午詔下東海王越罪狀告方鎮討之元帝建武元年石勒將石季龍圍譙城平西將軍祖逖擊走之帝傳檄天下曰:逆賊石勒肆虐河朔逋誅歷載遊魂縱逸復遣鹵黨石季龍犬羊之眾越河南渡縱其鴆毒平西將軍祖逖帥眾討擊應時潰散今遣車騎將軍瑯琊王裒等九軍銳卒三萬水陸四道徑造賊場受逖節度有能梟季龍首者賞絹三千疋金五十斤封縣侯食邑二千戶。又賊黨能梟送季龍首者封賞亦同之。

太興二年四月太山太守徐龕以郡叛自號兗州刺史寇濟岱七月冠東遣太子左衛率羊鑒將軍統徐州刺史蔡豹討之(三年五月龕降)。

穆帝永和十一年四月姚襄帥眾寇外黃冠軍將軍龍季大破之。

十二年三月姚襄入於許昌以太尉桓溫為征討大都督以討之八月戰於伊水大敗之襄走平陽徙其餘眾三千餘家於江漢之間十月慕容恪攻龕於廣固使北中郎將荀羨帥師次於瑯琊以救之。

廢帝海西公太和四年四月大司馬桓溫帥眾伐慕容大破之。

孝武帝太元八年八月苻堅帥眾渡淮遣征討都督謝石冠軍將軍謝玄輔國將軍謝琰西中郎將桓伊等距之。

十月諸將及苻堅戰於淝水大破之俘斬數萬計九年正月車騎將軍桓沖部將郭寶伐苻堅新城魏興上庸三郡降之。

安帝隆安三年十一月妖賊孫恩陷會稽內史王凝之死之吳國內史桓謙臨海太守新蔡王崇守魏隱並委官遁吳興太守謝邈永嘉太守司馬逸皆遇害遣衛將軍謝琰輔國將軍劉牢之逆擊走之元興元年正月以後將軍元顯為驃騎大將軍征討大都督鎮北將軍劉牢之為元顯先鋒前將軍譙王尚之為後部以討桓玄(二月尚之戰死三月牢之叛於玄元顯遇害)。

義熙八年十二月以西陵太守朱齡石為建威將軍益州刺史帥師伐蜀。

後魏道武皇始二年二月平原徐超聚眾反於叛城詔將軍奚辱捕斬之。

八月遣撫軍大將軍略陽公元遵襲中山芟其禾菜入郛而還。

天興二年三月中山太守仇儒亡匿趙郡推群盜趙淮為王號使持節征西大將軍冀青二州牧鉅鹿公仇儒為淮長聚黨扇惑詔中領軍長孫肥討平之。

四月前清河太守傅世聚黨千餘家自號撫軍將軍遣征虜將軍庾嶽討破之。

七月范陽人盧溥聚眾海濱稱使持節征北大將軍幽州刺史攻掠郡縣殺幽州刺史封沓(三年正月破之生致溥京師)。

五年十一月遣左將軍莫題討上黨群盜秦頗丁零翟都於壺關上黨太守捕頗斬之都走林慮。

明元泰常七年九月詔假司空奚斤節都督前鋒諸軍事為晉兵大將軍行揚州刺史交趾侯周畿為宋兵將軍交州刺史安固子公孫表為吳兵將軍廣州刺史前鋒伐宋。

太武始光三年九月帝以赫連屈丐既死諸子相攻遣司空奚斤率義兵將軍封禮雍州刺史延普襲蒲宋兵將軍周畿率洛州刺史於栗磾襲陜城(十月帝西伐事具帝王征門)。

文成大安四年十月宋將殷孝祖修兩城於清水東詔鎮西將軍天水公封敕文等擊之十一月詔征西將軍皮豹子等三將三萬騎助擊殷孝祖(五年正月大破之)獻文皇興元年二月宋東平太守申纂戌無鹽遏絕王使詔征南大將軍慕容白曜督諸軍以討之(月克之)孝文延興四年九月以宋廢帝內相攻戰詔將軍元蘭五將三萬騎及假東陽王丕為後繼伐蜀漢。

太和元年十月宋葭蘆戌主楊文度遣弟鼠襲陷仇池詔征西將軍廣川公皮歡喜鎮西將軍梁醜奴平西將軍楊靈爾等率眾四萬討之閏月軍到建安鼠棄城南走。

四年八月以齊高帝立遣平南將軍郎大檀三將出朐城將軍白吐頭二將出海西將軍元泰二將軍出連口將軍封匹三將出角城鎮南將軍賀羅出下蔡。又詔昌黎王馮熙為西道都督與征南將軍賀羅自下蔡東出鍾離以伐齊(五年二月南征諸將大破齊將俘獲三萬餘口)。

十月蘭陵民桓富殺其縣令與昌慮桓和比連太山群盜張和顏等聚黨保五固推司馬朗之為主詔淮陽王尉元等討之。

十一年五月詔南部尚書公孫文慶上谷張伏子率眾南討舞陰山。

十二年四月齊將陳顯達攻陷醴陽左僕射長樂王穆亮率騎一萬討之顯達遁走。

十八年十二月以齊明帝立遣行征南將軍薛貞度督四將出征襄陽大將軍劉昶出義陽徐州刺史元衍出鍾離平南將軍劉藻出南鄭以伐齊。

宣武正始三年正月秦州民王智等眾二千自號王公尋推秦州主簿呂茍兒為主年號建明詔右衛將軍元麗等討之(七月茍兒平)。

四月梁將江州刺史王茂先寇荊州屯於河南詔平南將軍楊大眼討破之。

六月詔尚書邢巒出討徐兗(臣欽。若等曰:時徐兗屬梁朝)。

七月詔發定冀瀛相並肆六州卒十萬以濟南軍。

八月兗州平詔平南將軍安樂王詮督後發諸軍以赴淮南(九月徐州平)。

永平元年八月冀州刺史京兆王愉據州反假尚書李平鎮北將軍行冀州事以討之(九月冀

十月豫州城人白早生殺刺史司馬悅據城南叛梁遣齊茍仁等四將以助之詔尚書邢巒行豫州事督將軍崔暹率騎討之(十二月斬白早生擒齊茍仁等)。

二年正月梁遣王神念寇南兗詔輔國將軍長孫稚假平南將軍為都督率統軍邴虬等五軍以討之是月涇州沙門劉慧註聚眾反詔華州刺史奚康生討之。

四年正月汾州劉龍駒聚眾反詔諫議大夫薛和率眾討之。又命郢州龍驤府長史辛祥為別將與和討滅之延昌冀州初大乘賊起遣長樂太守李虔為別將與都督元遙討平之。

三年十一月詔司馬高肇與大將軍平蜀大都督步騎十萬西伐蓋州刺史傅堅眼出巴北平南將軍羊祉出涪城安南將軍奚康生出綿竹撫軍將軍甄琛出劍閣。

孝明以延昌四年正月即位三月以梁高祖於浮山堰淮規為揚徐之害詔平南將軍楊大眼討之。

九月梁將趙祖悅襲據硤石詔定州刺史崔亮假鎮南將軍率諸將討之。又詔冀州刺史蕭寶寅為鎮東將軍決淮堰(明年九月淮堰破緣淮城戍十餘萬口漂入於海)。

熙平元年正月以吏部尚書李平為鎮東大將軍兼尚書右僕射為行臺節度討硤石諸軍(二月克硤石祖悅盡俘其眾)。

五月梁衡州刺史張齊寇益州復以傅堅眼為刺史以討之。

正光四年十二月梁遣將寇邊詔假征南將軍崔延伯討之。

五年六月秦州城人莫折大提據城反自稱秦王殺刺史李彥詔雍州刺史元誌討之南秦城人孫掩張長命韓祖香據城反殺刺史崔遊以應大提詔吏部尚書元循義兼尚書僕射為西道行臺率諸將西討九月詔尚書左僕射齊王蕭寶寅為西道行臺大都督率征西將軍都督崔延伯。又詔撫軍將軍北海王顥為都督並率諸將西討是月梁遣將裴邃虞鴻襲據壽春外城刺史長孫稚擊走之遂退屯黎漿詔河間王琛總眾援之梁。又遣將寇淮陽詔秘書監安樂王鑒率眾討之。

十月高平酋長胡琛反自號高平王遣其將宿勒明達寇豳夏北華三州詔都督北海王顥率諸將討之十一月高平人共迎胡琛詔太傅京兆王繼為太師大將軍率諸將討之。

孝昌元年正月徐州刺史元法僧據城反害行臺高諒自稱宋王年號天啟遣其子景仲歸於梁遣其將胡龍牙成景雋元略等率眾赴彭城詔秘書監安樂王鑒討之鑒為法僧所敗梁遣豫章王綜入守彭城詔鎮國將軍臨淮王尚書李憲為都督衛將軍國子祭酒安豐王延明為東道行臺儀同三司李崇為東道大都督俱討徐州。

二年正月五原降戶鮮于修禮反於定州號魯興元年詔左光祿大夫長孫稚為使持節假驃騎將軍大都督北討諸軍事與都督河間王琛率眾討之。

六月降蜀陳雙熾聚眾反自號始興王詔假鎮西將軍都督長孫稚討平之。

三年正月梁將湛僧珍圍東豫州詔散騎常侍元為都督以討之是月梁。又遣將彭群王辯等率眾數萬逼瑯邪詔青州南青州討之是月以四方未平詔內外戒嚴將親出討。

二月東郡民趙顯德反殺太守裴煙自號都督立其兄子為太守詔都督李叔仁討之是月梁將成景雋四月平寇彭城詔員外常侍崔孝芬為行臺率將擊走之三月齊州廣川民劉均執清河太守邵懷聚眾反自署大行臺清河民房須自署大都督屯據昌國城詔都督李叔仁討平之。

八月詔都督源子邕李軌裴衍等討葛榮。

十月雍州刺史蕭寶寅據州反自號曰:齊年稱隆緒詔尚書右僕射長孫稚討之。

武泰元年二月群盜燒劫鞏縣以西關口以東公潞澗以南詔武衛將軍李神軌為都督討平之。

孝莊建義元年五月梁遣將曹義宗寇荊州以中軍吏部尚書費穆為使持節都督征南諸軍事節度荊州刺史王羆以討之是年萬侯醜奴僭大號除左衛將軍爾朱天光都督雍岐二州諸軍事雍州刺史率大都督武衛將軍賀拔嶽大都督侯莫陳悅等以討醜奴擊走之。

六月幽州平北府主簿河間邢杲率河北流民十餘萬戶於青州之北海自署漢王年號天統以征東將軍李叔仁為車騎大將軍率眾討之。

七月光州人劉舉聚眾數千反於濮陽自稱皇武大將軍詔大都督宗正珍孫率南廣州刺史都督鄭先護討破平之。

九月詔太尉公上黨王天穆討葛榮次於朝歌之南是月柱國大將軍爾朱榮率騎七萬討葛榮於滏口破擒之餘眾悉降。

永安元年十二月詔行臺於暉回師討邢杲次於歷下。

二年三月詔大將軍上黨王天穆與渤海王高歡討邢杲(四月大破之杲降)。

三年正月東徐州城民呂文欣王赦等殺刺史元大賓據城反以撫軍將軍都官尚書樊子鵠兼右僕射為行臺督征南將軍都督賈顯智征東將軍徐州刺史嚴思遠以討之(三月東徐平)。

七月爾朱世隆據河橋逼京邑將軍李苗以大公焚河橋世隆退走詔大都督兼尚書僕射行臺源子恭率騎一萬出西道行臺楊昱領都督李侃希等募勇士八千從東路防討之子恭仍鎮太行丹谷。

後周武帝保定三年九月詔柱國楊忠率騎一萬與突厥伐齊十二月遣太保鄭國公達奚武率騎三萬出平陽以應楊忠。

天和二年閏六月陳湘州刺史華皎率眾來附遣襄州總管衛國公直率柱國綏德公陸通大將軍田弘權景宣元定等將兵拔之因而南伐。

宣帝以宣政元年六月即位十二月以上柱國河陽總管滕王逌為行軍元帥率眾伐陳免京師見徒並令從軍。

大象元年九月以上柱國鄖國公韋孝寬為行軍元帥率行軍總管祝國公亮郕國公梁士彥以伐陳。

十一月韋孝寬拔壽陽祝國公亮郕黃城梁士彥拔廣陵陳人退走,於是江北盡平。

隋高祖開皇元年九月以上柱國薛國公長孫覽上柱國宋安公元景山並為行軍元帥以伐陳仍命尚書左僕射高節度諸軍事帝謂曰:我為百姓父母,豈可限一衣帶水不拯之乎!命大造戰公人請密之帝曰:吾將顯行天誅何密之有使投棹於江。若彼能改吾。又何求(二年正月陳遣使請和遂班師)。

八年三月詔曰:昔有苗不賓唐堯薄伐孫皓僭虐晉武行誅有陳竊據江表逆天暴物朕初受天命陳頊尚存思欲教之以道不以恭行為令往來修睦望其遷善時日無幾[C260]惡已聞厚納叛亡侵犯城戍句吳閩越肆厥殘忍於時王師大舉將壹車書陳頊反地收兵深懷震懼責躬請約俄而致殞矜其喪禍仍詔班師叔寶承風因求繼好載佇克念。且敦行李每見珪ロ入朝輶軒出使何嘗不殷勤曉諭戒以維新而狼子之心出而彌野威侮五行怠棄三正誅剪骨月夷滅才良據手掌之地恣溪壑之欲劫奪閭閻資財俱竭驅蹙內外勞役弗已徵責子女擅造宮室日增月益止足無期帷薄嬪嬙有逾萬數寶衣玉食窮奢極侈淫樂飲酒俾晝作夜斬直言之客滅無罪之家剖人之肝分人之血欺天造惡祭會求恩歌舞衢路酣醉宮閫盛粉黛而執干戈會綺羅而呼警蹕躍馬振會從旦至昏無所經營馳走不息負田持技隨逐徒行追而不及即加罪譴自古昏亂罕或能比介士武夫饑寒力役筋髓罄於土木性命俟於溝渠君子潛逃小人得志家家隱殺戮各各任聚斂天災地孽物怪人妖衣冠鉗口道路以目傾心翹足誓告於我日月以冀文奏相尋重以背德違言搖蕩疆場巴峽之下海ㄛ已西江北江南為鬼為蜮死隴窮發掘之酷生居極攘寇之苦抄掠人畜斷截樵蘇市井不立農事廢寢歷陽廣陵窺覦相繼或謀圖城邑或劫剝吏人晝伏夜遊鼠竊狗盜彼則羸兵弊卒來必就擒此則重門設險有勞藩捍天之所覆無非朕臣每關聽覽有懷傷惻有梁之國我南藩也。其君入朝潛相招誘不顧朕恩士女深迫脅之悲城府致空虛之嘆非直朕居人上懷此無忘既而百辟屢以為言兆庶不堪其請豈容隱而不誅忍而不救近日秋始謀欲吊民益都樓公盡令東騖便有神龍數十騰躍江流引伐罪之師向金陵之路公住則龍止公行則龍去四日之內三軍皆睹,豈非蒼愛人幽明展事降神先路協贊軍威以上天之靈助勘定之力便可出師授律應機誅殄在斯舉也。永清吳越其將士糧仗水陸資須期會進止一準別敕初帝將伐陳有事於太廟命晉王廣秦王俊清河公楊素並為行軍元帥,於是廣出六合俊出襄陽素出信州荊州刺史劉仁恩出江陵宜陽公王世積出蘄春新義公韓擒虎出廬江襄邑公賀。若弼出吳州落公燕榮出東海合總管九十兵五十一萬八千皆受晉王節度東接蒼海西拒巴蜀旌旗舟楫橫亙數千里詔購陳叔寶位上柱國萬戶公乙亥行幸定城陳師誓眾。

煬帝以仁壽四年七月即位八月并州總管漢王諒舉兵反詔尚書左僕射楊素右武衛大將軍周羅喉討平之。

大業九年六月楊玄感反遣右翊衛大將軍宇文述與左候衛將軍屈突通等馳傳發兵以討之七月破玄感於閿鄉斬之餘黨平。

十年四月彭城賊張大彪聚眾數萬保懸薄山為盜遣榆林太守董純擊破斬之。

十二月賊率孟讓眾十餘萬據都梁宮遣江都郡丞王世充擊破之盡虜其眾。

十一年十二月詔民部尚書樊子蓋發關中兵討絳郡賊敬盤陀柴保昌等。

十二年九月東海人杜楊州沈覓敵等作亂眾至數萬遣右禦衛將軍陳棱擊破之。

十三年二月朔方人梁師都殺郡丞唐世宗據郡反自稱大丞相遣銀青光祿大夫張世隆擊之。

三月廬江人張子路舉兵反遣右禦衛將軍陳棱討平之是月賊帥李通德眾十萬寇廬江遣左屯衛將軍張鎮州擊破之。

●卷一百二十二

○帝王部·征討第二

唐高祖初為唐王隋義寧二年四月金城賊帥薛舉僭稱尊號乃下令曰:大業喪亂兵革殷繁天下黔黎手足無措孤所以救焚拯溺平此亂階蜀道諸郡深思蘇息遠勤王略誠有可嘉方一戎衣靜茲多難而薛舉狂僭吞噬西土隴蜀通途恐相侵暴今便命將授律分道進兵其沖要諸郡縣宜率勵各募部民隨機底定斯則暫勞永逸貽厥子孫自國刑家同享安樂。

武德元年六月以秦王為西討元帥征薛舉八月薛舉死賊黨推其子仁杲僭尊號復以秦王為西討行軍元帥擊仁杲於涇州(十一月平之)。

九月遣工部尚書獨孤懷恩攻堯君素於河東(十二月平之)。

十月岐州賊帥邵江海自號新平王遣隴州刺史叔孫之老擊之江海率其眾來降是月南陽賊帥朱粲侵浙州遣太常卿鄭元璹率步騎一萬擊之(二年四月粲奔世充)三年五月王世充侵濟州遣右驍衛大將軍劉弘基拔之。

六月劉武周陷介州遣左武衛大將軍姜寶誼擊之十月夏縣人呂崇茂殺縣令舉兵反自稱魏王以應劉武周遣永王孝基工部尚書獨孤懷恩陜州總管於筠內史侍郎唐儉等擊之(三年四月武周奔於突厥五月崇茂平)三年七月詔曰:取亂侮亡聖主,於是致治民和眾泰湯武所以成功兵革之興義資靖難出軍命將蓋非獲已自隋氏數窮天下鼎沸豺狼交爭黔庶雕殘朕受命君臨志存寧濟率土之內咸思覆育聲教所覃莫不清晏維彼伊雒尚隔朝風世充作梗肆行離暴害虐良善擁迫吏民反道亂常日月滋甚禍盈疊積天亡有徵心腹積攜黨援孤絕農畝荒廢糧廩內空城隍社稷勢黨殄潰吊民問罪今實其時可令陜東道行臺上柱國秦王世民總統諸軍東逾崤澠分命驍勇百道俱進救彼塗炭其凶渠凡此授律義在拯民府庫資財一無所利克敵制勝效策獻功官賞之差並超常典其有背賊歸款因事立勛即加寵授務隆優厚。

四年二月戊申遣左武侯大將軍竇抗率精騎三千赴東都(三月世充降)。

六月遣趙郡王孝恭率巴蜀兵氵公流下廬江王瑗自襄陽道黔州刺史田世康自辰州道黃州總管周法明自夏口道以圖蕭詵(十月克之)。

七月竇建德餘黨劉黑闥範願王小胡以漳南舉兵反棗彊人以城叛歸黑闥詔發關中步騎三千令將軍秦武通定州總管李玄通擊之。又遣幽州總管燕郡王李藝率兵南會。

十二月劉黑闥陷冀州遣左屯衛大將軍義安王孝當率兵擊之。

五年六月劉黑闥引突厥之眾寇山東遣燕郡王藝擊之。又遣淮安王神通討徐圓朗七月貝州州曹該董康買舉兵反以應黑闥以淮陽王道玄為河北道行軍總管以討之。

十一月遣齊王元吉擊黑闥於山東(六年五月平之)。

六年八月淮南道行臺僕射輔公┙據丹陽反僭稱宋王遣趙郡王孝恭率兵趨江州。

九月輔公┙遣其黨徐紹宗侵海州陳政通侵壽陽詔趙郡王孝恭水路趨九江嶺南道大使李靖引交廣泉桂之眾趨宣城懷州總管黃君漢出譙亳齊州總管李世出淮泗以討公┙詔曰:禁暴戢兵昔王,於是致治亂常幹紀有國所以明刑淮南道行臺尚書左僕射上柱國輔公柘本自凡伍素無藝用往因擾亂連結徒旅與吳王杜伏威同心協力保據江淮早率數部遠歸朝化錄其功效授以官爵任官方隅榮寵兼至不能勵身奉上克保名節遂乃包藏禍心圖為不軌自伏威入朝之後公┙恣行專擅違犯朝憲不顧典章徵斂穀帛掠奪子女肆其殘忍妄行誅殺驅役士民招聚奸盜毒流眾庶怨結遐邇國家務存含養未申刑罰每加懲誡冀其自改今乃稱兵內侮假相署置驅扇蟻徒敢行鈔竊惟彼凶逆速宜剿定命將授律義在安人已令天策上將太尉領司徒尚書令陜東道大行臺雍州牧領十二衛大將軍上柱國秦王世民為江州道行軍元帥統率驍勇風驅電擊麾旆所臨當即奔潰幾此罪惡止在魁渠脅從之徒一無所問縱有已陷賊黨非其本心拔難而來因立功效此等之類皆從官賞江淮以南比遭毒螫吏民困辱各不聊生平定之後普給優賞即令撫慰各令安堵勛賞之科具如別格宜明宣布咸使聞知是時。又詔徐州總管任瑰為徐州道副元帥濟自楊子津以討之(七年正月公┙卒)。

七年六月慶州都督楊文舉兵反遣右武衛將軍錢九隴靈州都督楊師道擊之。又遣秦王率兵以討文(七月逆徒斬文來降)。

太宗貞觀元年五月辛丑開府儀同三司天節軍將軍燕郡王李藝於涇州舉兵反遣吏部尚書長孫無忌為幽州道行軍總管右武侯大將軍尉遲敬德為涇州道行軍總管以擊之師未至左右斬藝傳首京師。

十七年三月齊州都督齊王祐殺長史權萬紀典軍韋振據齊州自守詔兵部尚書李刑部尚書劉德威發兵討之(兵未至兵曹杜行敏執之而降)。

玄宗天寶十四年十一月范陽節度使安祿山反遣將何千年劫太原尹楊光害之詔以右羽林軍大將軍王承業為太原尹衛尉卿員外置同正員張介然為汴州刺史河南采訪節度使金吾將軍程千里為潞州長史拒賊冊榮王琬為元帥以河西節度高仙芝為副元帥統諸軍以東征內出錢帛於京師召募十萬眾號曰:天武健兒旬日而集屯軍灞上旌旗營帳連亙二十里昭曜原野。

十二月命河西隴右節度西平郡王哥舒翰為兵馬副元帥統兵八萬鎮潼關。

十五載正月祿山陷東都詔朔方節度《郭子》儀收河朔以朔方節度副使李光弼為雲中太守攝御史大夫充河東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委以東討。

七月幸蜀至晉安郡下詔曰:我唐受命百四十載德澤浸於荒裔聲教被於殊鄰紹三代之統緒綜百王之禮樂我高祖神堯皇帝奄有大寶應天順人我太宗文武聖皇帝戡難造邦光宅天下我高宗天皇大帝修文偃武惠綏四方我中宗孝和皇帝聿導孝德惟新其命我睿宗大聖貞皇帝清明在躬玄化溥暢朕承累聖之洪訓荷祖宗之丕績兢兢業業不敢自寧往歲韋氏作逆宗社將墜是用翼戴先後掃蕩凶徒宸極歸真寰宇載宴爾來在位垂五十年中原幸無師旅戎狄歲來朝貢夙興旰食勤念蒼生庶弘至理永致仁壽鬼無帝堯之聖德而有寄鯀之不明致令賊臣內外為患蔽朕耳目遠朕忠良或竊威弄權或厚斂重賦蟻壤一漏成此滔天構逆召戎馳突中夏傾覆我河雒擾亂我崤函使衣冠奔竄於草莽黎庶狼狽於鋒鏑伊朕之涼德不能寧守厥位貽禍海內有負蒼生是用罪已責躬寤寐焚灼上鬼乎!天地下鬼乎!兆民外鬼乎!四夷內鬼乎!九族乾乾惕厲思雪大恥夫定禍亂者必仗於群才理國家者先固其根本太子亨忠肅恭懿悅禮敦詩好勇多謀加之果斷永王盛王琦豐王珙皆孝友謹恪樂善好賢雖頃在禁中未習政事察其圖慮可試艱難夫丞相之才師傅之任必資賢哲允屬忠貞況四海多虞二京未復今所慎擇實惟其人太子亨宜充天下兵馬元帥仍都統領朔方河東北平盧等節度使與諸路及諸副大使等計會南收長安雒陽以御史中丞裴冕兼左庶子隴西郡司馬劉秩試守右庶子永王宜充山南東路及黔中江南西路節度度支采訪使江陵都督如故以少府監竇紹為之傅以長沙郡太守李峴為都副大使仍授江陵都督府長史兼御史中丞盛王琦宜充廣陵大都督仍領江南東路及淮南等道節度采訪等都使以前江陵郡都督府長史劉匯為之傳以廣陵長史李成式為副大使兼御史中丞豐王珙宜充武威郡都督仍領河西隴右安西北庭等路節度采訪使以隴西太守鄧景山為之傅應須兵馬甲仗器械糧賜等並於當道本節度采訪度支防禦等使虢王巨等並依前充使其署置官屬及本道郡縣官等並各任自揀擇其有文武奇才隱在山藪宜加辟命量事獎擢於戲咨爾元子等敬聽朕命謙恭祗敬以見師傅矜莊簡肅以蒞眾官慈恤惠愛以養百姓忠恕哀敬以折庶獄色不可犯以臨軍政犯而必恕以納忠規往欽哉!無替朕命各頒所管咸令知悉初江嶺之人聞京師陷賊不知輿駕所在互相震駭及見是詔遠近相賀思有所效。

肅宗至德元年七月即位於靈武十月至彭原郡宰臣房抗疏請兵一萬人自為帥以收兩京詔許之以兵部尚書王思禮為副分為三軍使楊希文將軍自宜壽入劉貴哲將中軍自武功入李光進將北軍自奉天入。

二年三月關中節度王思禮奏將士張子卿等四十餘人割耳為盟請為父子軍為國討賊。又特進張元軌悉稱所領武士一千五百人相與盟咸截左耳誓雪國讎賫所截耳至朝堂帝嘉之。

七月蜀郡城中節度健兒郭千仞謀逆上皇禦玄英樓親自招諭不從詔六軍兵馬使及蜀郡長史李亙等領防禦兵討平之。

九月以元帥廣平王ㄈ領朔方安西回紇西域大軍之眾十五萬號二十萬出討叛逆便收兩京以鎮西北庭行營節度使李嗣業為前軍朔方河西隴右行營節度使《郭子》儀為中軍關內行營節度使王思禮為後軍遂收長安廣平王留城中號令三日領大兵而東追殘賊兼收河雒。

乾元元年九月詔司徒朔方節度使《郭子》儀淮西襄陽節度使魯景興平軍節度使李奐滑濮節度使許叔冀平盧兵馬使董秦北庭行營節度使李嗣業鄭蔡節度使李廣琛率步騎二十萬眾渡河討安慶緒於湘州。又遣司空李光弼關內及潞府節度使王思禮率所部兵續赴湘州。

二年七月以趙王系為天下兵馬元帥討思明於河陽以司空兼侍中薊國公李光弼為副元帥知節度行營事。

九月襄州將士康楚元張嘉延率眾為亂陷荊襄澧朗等州以太子少保崔光遠兼御史大夫持節荊襄招討仍充山南東道處置兵馬都使上元元年四月襄州軍亂節度使史部將張維瑾據州為叛以陜州來為襄州刺史充山南東道襄鄧等十州節度使討平之。

上元元年九月詔曰:朕聞昆夷作患周王授鉞於方叔大宛不庭漢王委兵於廣利則知昏迷之黨舞幹不足以懷柔聖哲之謀伐叛必資於用武事將禁暴蓋非獲已司徒兼中書令朔方畦坊寧等節度使代國公子儀慶鍾五百運符魚水挺文武之宏才蘊韜鈐之遠略十月荊襄平積蒼生之重望有命伐之元勛負鼎和羹己申於啟沃登壇制勝實佇於謀猷萬里長城倚賴攸屬今殘ビ未殄戎事猶殷爰資一舉之功以靖四方之難宜令子儀都統諸道兵馬使管崇嗣充副使取慶朔方路過往收大同橫野清夷便收范陽及河北仍遣射生衙前六軍英武長興寧國左右威遠驍騎等左廂一萬人馬軍三千人步軍七千人以開府李光進充都知兵馬使特進烏崇福充都虞候右廂一萬人馬軍三千人步軍七千人以開府儀同三司李鼎充都知兵馬使特進王З充都虞候渭北官健一萬人馬軍三千人步軍八千人以開府韋京杲充使朔方留後蕃漢官健八千人馬軍八百人步軍七千二百人以兼御史中丞任敷渾釋之同充使蕃漢部落一萬人馬軍五千人步軍五千人以兼御史中丞慕容兆與新投降首領奴賴同統押充使畦坊等州官健一萬人馬軍一千人步軍九千人以攝御史中丞杜冕充使寧州官健一萬人馬軍一千人步軍九千人以攝御史桑如珪充使涇原防禦官健二千人馬軍五百人步軍一千五百人以大將軍閻英奇充使蒐乘練卒藉馬賦車合四海以齊心齊九夷而同力金鼓作氣鐵騎爭雄斂野噴山隱天動地以服順之師旅討從逆之凶徒人事天時指期可定今將略高闕出雲中驅蚊蚋於幽燕掃扌搶於鞏雒削平天下混一車書然後獻凱清廟策勛盟府克寧區夏,豈不盛與兵馬既眾恐路次難為供應仍備六十程糧十馱遣馬畜草料所在量事支供不得妄有煩擾百姓仍委子儀即差人先於諸道計會分般次進發仍與回紇兵馬犄角相應逐便討除所關軍務應須處置並委子儀續具狀奏聞雖有詔命竟不行。

二年四月梓州刺史子璋反襲破綿州殺遂州刺史嗣王虢王巨東川節度李奐戰敗五月劍南節度崔光遠與李奐領眾平之(二年四月袁平)。

代宗寶應元年八月臺州賊帥袁攻陷臺州刺史史敘脫身而逃因盡陷浙東諸州縣有眾數萬越及浙西諸州咸理兵以禦詔河南道副元帥李光弼討之。

十月詔以天下兵馬元帥雍王適統河東朔方及諸道行營回紇等兵十餘萬討史朝義會軍於陜州(十一月朝義平)。

大歷十年四月詔河東鎮冀幽州淄青淮西滑亳汴宋深潞河陽等道出討魏博田承嗣。

八月田承嗣上表請束身歸朝其將盧子期寇磁州詔李寶臣李正已李忠臣李勉李昭承田神玉朱滔李抱玉等同赴磁州討伐(十月擒子期)。

十一年七月汴宋州節度留後李靈耀竊所部兵叛北結魏博田承嗣為同惡命淮西節度使李忠臣滑州永平軍節度使李勉河陽節度馬燧三鎮兵同討之(十月擒靈耀)。

德宗建中四年三月詔曰:淮陽軍節度使李希烈頃以梁崇義叛逆使之專征既集勛庸大加恩禮名極臺輔賞延子孫而乃負德棄身去忠效逆攻劫道路擅固鄧州而。又圖陷汴州攘奪尉氏攻圍鄭圃暴犯汝墳已敕神策汴滑河陽東畿汝州淮南山南荊南湖南劍南江西鄂嶽等道十五萬眾克日齊進吊人靖亂罪止元凶有能斬希烈歸降者四品以上以希烈官爵授之五品以下封異姓王實封四百戶諸軍將士斬獲希烈者亦準此例封賞以軍城降者便以其職授之賜其實封賊平後除供當道外百姓給復三年朕德之不明化有不洽未躋仁壽尚勞用兵中心咎悼無忘鑒寐。

四月以永平宣武河陽等軍節度都統李勉為淮西招討使襄陽賈眈江西嗣曹王臯等為之副(貞元三年四月)希烈平。

十一月帝在奉天以朔方節度李懷光軍醴泉神策將李晟軍東渭橋以討朱Г。

興元元年二月以鎮州王武俊兼幽州節度使令討朱。

三月以神策節度使李晟兼京畿渭北畦坊丹延節度使以行在都知兵馬使渾瑊為朔方節度使寧振武永平奉天行營副元帥收復京城(五月京師平)。

八月以河東保寧軍節度使馬燧為奉誠軍晉絳慈隰節度行營兵馬副元帥以靈鹽節度使渾瑊為晉絳節度使河中同陜虢等州及管內行營兵馬副元帥同討李懷光。

貞元十五年九月詔曰:淮西節度使吳少誠非次擢用授以旌旄秩居端揆之榮任總列城之重期申報效奉我典常而秉心匪純自底不數凶狡成性扇誘多端外肆矯誣內懷疑阻毀忠廢信棄德崇奸擅動甲兵屢越封境壽州茶園輒縱淩奪唐州詔使潛構殺傷幹黷國章已在無赦朕以王者之德在乎!好生人君之體務於含垢寧屈己以宥罪不殘人以興師是以上稽宗社之盛外抑忠賢之請庶其悛革當議優容今更幸鄰境之喪逞貪亂之志焚掠縣邑殘暴平人朕猶冀其知非為之忍恥亟頒詔令未許出師至乃遣軍攻逼許州肆其蠆毒恣行殺戮流害黎蒸惡稔禍盈人神同棄興言致討實悼予衷宜令宣武軍河陽三城鄭滑等州節度東都汝州等軍犄角相應同逼申光蔡州常冀幽州淄青魏博易定澤潞太原淮南等州徐泗山南東道鄂嶽等軍各發士馬逐便犄角齊進同為討伐大軍四合計日殲夷嗟我忠良受茲詿誤或心存憤激而力屈凶威玉石俱焚良增憫惻其所收得少誠管內州縣百姓官吏等宜切加慰撫各示安存淮西將士等夙著勛庸素懷忠義為其脅制深可哀矜。若能因事建功舍逆效順朕當復其職位待以官封其吳少誠在身官爵並宜削奪其有葉心同謀擒斬少誠者先有官未有官者並授御史中丞大夫封異姓王賜實封五百戶賞錢萬貫莊宅各一所子孫永為功臣先有御史中丞異姓王及刺史者即超轉三資改賜官賞其才器行業為眾所推者便授節度使如有心懷忠憤謀斬少誠被其屠戮者先無官者追贈三品官賜實封二百戶先有官者贈二品官賜實封三百戶仍各與一子正員五品官已有官者超三資與正員官其所在百姓能團結士眾討除梟斬少誠者準例封賞人臣之所保者忠天地之所助者順報功宥善朕不食言於戲朕司牧黎元為之宗極化有所未洽信有所未孚致茲興戎增用鬼悼然不暫勞無以逸俗不誅暴無以安人咨爾藩鎮方州列辟連帥所宜戡剪大憝永康兆人其戮力一心以副朕意應諸道準敕赴蔡州許州將士等皆竭忠誠盡心奉國並懷感激葉力勤王。若能梟斬少誠者亦準前例官賞策勛之典朕所必行如少誠平後應赴行營將士超三資改官其賞物節級當續有處分其將士月糧在後回給家口宣示中外咸令知悉。

十六年二月以諸將與賊戰皆不利而退詔左神策行營銀夏節度使韓全義為蔡州行營招討使陳許節度使上官氵兌副之。

憲宗元和元年正月戊子制曰:劍南兩川疆界素定藩十月詔赦吳少誠鎮守備各有區分頃因元臣薨謝鄰境不睦劉辟乃因虛構隙以忿報讎遂勞三軍兼害百姓朕志存含垢務欲安人遣使宣諭委以旄鉞如聞道路擁塞未息干戈輕肆攻圍擬圖吞並為君之體義在勝殘命將興師蓋非獲已宜令河南西道節度使嚴礪領當道士馬與劍南東川節度使李康犄角應接仍令神策行營節度使高崇文領馬步五千人為左軍左右神策京西行營兵馬使李元奕領馬步二千人為次軍並相續繼發仍仰高崇文等各差人先與嚴礪計會齊進朕以三蜀之人本無過犯征鎮將士各著勛勞迫於威制不能自拔各宜分明曉諭令悉朕懷如劉辟稟奉朝經抽兵卻歸本鎮朕務存誠信必當委待如初其效順之誠臨鎮歸款高位重賞當不食言如尚執迷自貽覆滅法既無赦令在必行宜一乃心恭守所職其置頓糧料等仍委度支使差官勾當無令闕失甲午高崇文領兵馬取鳳翔斜谷路李元奕領兵取駱谷路同赴梓州應接(秦惠王時用司馬錯之策以伐蜀漢光武吳漢伐公孫述魏司馬文王使鄧艾伐劉禪晉穆帝使桓溫伐李子仁宋武帝使朱齡石伐譙縱梁武使鄧元起伐劉季連周太祖使尉遲迥平蕭紀隋文帝使梁睿平王謙憲宗命高崇文平劉辟自秦至和九度伐蜀四為水軍溯江而上唯光秦與鄧艾尉遲迥梁睿及崇文五在斜谷駱谷出師南討不庭矣。)九月擒劉辟以獻。

三月詔發河東天德兵誅夏州楊惠琳初韓全義入朝令其甥楊惠琳知留後俄有詔除李演為節度代全義演赴任惠琳據城叛至是討之(是月平)。

二年九月浙西節度使李錡據潤州反殺判官王淡大將趙琦。又領蘇常湖杭睦五州戍將殺刺史修石頭故城欲謀僭逆十月詔曰:朕聞好生者天地之仁不在乎!肅殺止戈者帝王之武不尚乎!誅鉏恭惟至言可謂明誡朕祗荷前訓贊承丕圖每思道以自弘豈佳兵而為念雖朔陲阻命有戡亂之征蜀部興妖獻夷之提而所傷皆及於百姓所費寧止於千金靜言思之往往興嘆非不得已豈復用師李錡屬列宗支任居方伯窮赫奕之貴飽綢繆之恩待以親賢報之以禮節授以師旅用之以亂常肖圓首方足之形無五常百行之性頃者累陳章疏勤請來朝奸態不形偽言甚懇朕頗謂誠誌久方允從乃降詔書俾修覲禮示以後命委其深心而梟首驟呼虺毒橫厲初則詐疾後仍縱兵寮屬以獻規受屠使臣以傳命見脅朕務於含垢未忍明言累降中人令遵前旨無軺車之戒路有氣之逍天加以日逞淫征冤痛者無告日興暴賦杼軸者皆空赤子咸罄於饣侯糧白刃屢膏於頸血為人父母聞甚惻然顧惟紀綱豈敢廢墜其討伐之師並已有處分克期齊進其李錡在身官爵階勛等並宜削除仍令宗正寺削一房屬籍其兩都及諸州府應有李錡莊宅錢物等並委所繇官簿錄聞奏浙西將士素非同惡朕所深知迫於凶威不能自達但王師進討因事立功梟斬渠魁以效誠節必當特加爵秩超異等倫其將吏等以所領歸降者超三資官以一身降者亦超資改轉官健歸順者厚加賞給仍與敘錄明諭將士罪止一夫其餘染一切不問,於是詔淮南節度使王鍔充諸道行營兵馬招討處置使仍以內官右監門衛大將軍薛尚衍充都監招討宣慰等使徵宣武義寧武昌之師各二千並淮南宣歙之師並取宿州路進討江西兵士三千取信州路進討浙東兵士取杭州路進討(是月平錡)。

四年十月鎮州王承宗拒命制曰:天地以大德煦物而高秋厲肅殺之威帝皇以至道育人而前王設誅討之典,於是乎!有阪泉之役有丹浦之威情豈佳兵義存禁暴朕嗣膺寶歷於茲五年以惕厲居於人上以仁恕撫於天下恭惟文祖之訓敢以武功為先昨者吳屬興妖師徒獻捉朕每念陳原野之眾行鈇鉞之刑雖舉彜章頗懷慚德蓋不獲已豈樂於斯王承宗頃在苫廬潛窺戎鎮而內外以事君之禮將而必誅分土之宜專則有辟朕念其先祖規嘗有茂勛貸以私恩抑於公議使臣旁午以告諭孽童俯伏以陳誠願獻兩川期無貳事朕亦收其後效用以曲全授節制於舊疆齒勛賢於列位況德棣本非成德所管昌朝。又是承宗懿親俾撫近鄰斯誠厚德外雖兩鎮中實一家而承宗象恭懷奸肖貌稔禍欺裴武於得位之後縲昌朝於受命之中豺狼之心飽之而愈發梟獍之性養之而益生加以表疏之間悖慢斯甚神祗所以不祐天地所以不容智士所以奮懷義夫所以興憤式遏亂略期於無刑恭行天誅示於有制其諸道諸軍進討已從別制處分王承宗在身官爵並宜削奪其鎮州管內將士官吏等久在戎行未知朝典或陷於邪說或迫以凶威雖有忠誠無由自達但能效順即是王人豈止惟新當加寵渥其有能回戈殄寇因事立功時有褒崇不拘資次貴爵厚祿設之而高懸實封名藩待之以厚賞其以一州歸順者便與當州刺史仍賜實封二百戶如先是刺史以州歸順者超三資與官仍賜實封三百戶以一縣歸順者超兩資與官賜實封一百戶其長行官健歸順者當以優厚褒賞如將校內有翻然改圖梟斬元惡者授以不次之位寵以殊常之封王承宗如能革心悔過束身入朝待之如初一切不問仍準舊官爵別加寵授於戲王者之師蓋除於暴亂止戈之武豈願於傷殘而承宗不能負荷舊勛祗承新命自貽其咎寧怨於天遽此興戎至於用鉞固非素意用嘆於懷百辟萬方宜諒朕志是月以左神策護軍中尉左衛上將軍吐突承璀為左右神策河中河陽浙西宣歙等道赴鎮州行營兵馬使招討處置等使仍與諸軍計會內侍省內寺伯宋惟澄為河南陜西河陽已來館驛使內侍省內寺伯曹進玉為京畿華州河中晉州太原已來館驛使內侍省內常侍劉國為太原易定幽州滄州行營兵馬糧料使內侍省內常侍馬朝江為東道行營兵馬糧料使。

五年正月詔行營諸道進討鎮州。又發徐泗滑等州兵四千人赴行營(七月赦承宗罷兵)。

八年十二月振武兵亂逐出節度使李進賢屠其家。又殺判官嚴澈河東節度使王鍔奏李進賢奔於靖邊軍振武監軍使駱朝寬奏亂眾復平。且請給將士衣於本州兼言營田之不可成帝怒命夏州節度使張煦以夏州兵二千代進賢於振武。又命王鍔以河東兵二千煦於振武仍許以便宜擊斷十年正月制曰:天地之化由肅殺以成歲功帝王之道以威武而輔文德朕祗荷鴻業撫臨庶邦務先弘含每慎征伐俾懷仁者有恥。且格畏罪者見善即遷而或昏迷不恭告命不及固興悖亂之孽自速原野之誅除害正刑國有彜典吳元濟逆絕人理反易天常不居父喪擅領軍事諭以詔旨曾無敬恭熒惑一方之人迫脅三軍之眾以其父少陽常經任使為之軫悼命申奠祭臨遣使臣淩虐封疆遂致稽阻絕朝廷之禮意忘父子之恩情旋。又掩襲舞陽傷殘士卒焚燒葉縣騷擾閭閻恣行寇攘無所畏忌朕嘗念賞延之義重傷藩帥之門尚欲納於忠順之途處以顯榮之列未能飭法猶為包荒稱以詔書俾申招撫而蠆毒滋長奸心靡悛壽春西南。又陷鎮柵窮凶稔惡縱暴扌延災覆載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棄良非獲已致此興戎蓋亦方伯連帥同請討除伐罪吊人故茲申命宜令宣武忠武太原武寧淮南宣歙等兵馬合勢山南東道及魏博荊南江西歙南東川等道兵馬與鄂南計會東都防禦使與懷汝節度及劍南義成軍兵馬掎角相應同為進討吳元濟舊有官秩宜並削除大軍既臨計即戡殄嗟我淮右之眾本為勤王之師雖是脅從頻已昭洗念此勛力未嘗弭忘適罹狡童。又此詿誤必懷忠順迫在凶威茍能率誠即日收效其淮西將士有能梟斬凶渠者先是六品已下官授三品正員官其先授五品已上官者節級進仍與實封五百戶莊宅各一區錢二萬貫如能率所管兵馬以城鎮來降者並超三資與改官仍與實封二百戶錢一萬貫以一身降者亦與改轉仍賜錢帛諸道應赴副行營將士如有斬元濟者亦準此處分吳元濟如能束身歸朝並與洗雪。若不能改過罪止其身其餘脅一切不問接賊界州縣百姓軍興已來供饋繁並言念疲瘵良增憫然元和九年兩稅斛㪷錢物等在百姓腹內者並十年夏稅並宜放免其有城鎮將士百姓守節拒賊身死王事者各委長吏優給其家仍具事跡聞奏當加褒贈並賜錢帛仍與一子官三州百姓莫非吾人諸軍所至不得妄加殺戮焚燒廬舍據奪財產並有拘執以為俘馘事平之後給復二年三州內有自置義營堡柵王師所至能相率來降各加酬獎時當春候務切農桑應緣軍務所須並不得幹百姓如要車牛夫役及工匠之類並宜和雇情願仍給優價賊平之後應立功將士並與超資改官節級賜物於戲朕率理道靡敢荒寧思致中和以康億兆而德之寡薄化未昭宣爰用甲兵良深鬼嘆顧非重武其在止戈宣示中外咸令知悉自九年秋元濟以其父眾逆命帝初推恩信以待之乃易置四面將帥命嚴師飾壘以臨之望其畏寤聽命賊乃分銳四出焚掠城邑至有犯東畿者繇是帝震怒始下詔討之。

二月以劍南西川之師五百人隸嚴綬徐州之師二千五百人從李光顏。又以宣武之師三千人會光顏皆討蔡州。又命神策軍郃陽鎮遏將索日進以涇原兵六百人會光顏劍南東川以兵二千五百人會鄂嶽團練使柳公綽討賊次於安州。

十二月詔發振武兵二千會義武軍以討王承宗。

十一年正月制曰:上帝垂象輝弧矢之芒先王取威陳鈇鉞之柄蓋所以昭宣七德保乂兆人故窮陰有助於歲功而大刑無廢於國典朕承累聖之休祉奉昊穹之眷命道思格物心豈佳兵期致俗於和同庶納人於軌度緬窺鐘鼎無忘衛國之勞永惟帶礪每存延代之賞故太尉武俊頃因多難首建大勛懸捧日之明誠遏氵天之逆豎武烈有過於雷震壯容具紀於丹青餘風凜然雖死不朽是宜子孫襲寵邦國同休而王承宗墜乃箕裘隳其門戶不思祖考之德忍與梟獍同謀不顧天地之恩敢以豺狼為性飽則逾悖撫之不馴凶狂屢見於表章戕賊竊加於宰輔四方同駭千古所無朕以思人愛樹投鼠忌器優柔而不斷隱忍而未征屈其憲法惟絕朝貢俾之思過將謂革心而乃先動干戈屢犯城邑焚燒剽掠流毒於人罪惡既不可容誅討蓋非獲已況四面征鎮憤激咸同中朝卿士奏議相繼雖覆以大道欲更含弘而迫於海魏博昭義等節度兵馬計會進討其承宗在身官爵並從削奪言念乃祖嘗著功庸蠢茲狡童自取廢絕其所襲實封宜回賜武俊子右金吾衛將軍士平俾之纂承無乏祭祀。若承宗翻然改悟束身入朝必議加恩不惟貸法如沈迷自。若討伐遂行則罪止一身其餘驅脅之徒一切不問大軍既臨計即戡殄其成德將士等或染惡俗或迫凶威雖忠誠無階自達但能去逆效順因事立功隨其高下厚加寵錫如有梟斬渠魁及執送京兆以效誠節者王承宗在身官爵土地等便以回授仍與實封五百戶莊宅各一區錢二萬貫如有能率所管兵馬及以城鎮來降者並超三資與官仍實封二百戶錢一萬貫其以州降者便與刺史仍賜實封三百戶如本是刺史更超三資與官賜實封三百戶以縣降者超兩資與官賜實封一百戶其以一營一柵降者節級褒務從優厚其諸軍行營將士有先登陷陣屠城下邑者亦準此處分諸應行營將士如有能梟斬承宗者亦準前例處分其接近賊界州縣自軍興已來供饋繁並嗟我疲瘵良增憫然應元和十年兩稅斛㪷錢物在百姓腹內並十一年夏稅並宜放免其有城鎮將士百姓守節拒賊身死王事各委長吏優給其家仍具事跡聞奏當加褒贈其有潛謀誅斬承宗被其屠戮者優加追贈並賜錢帛仍與一子官六州百姓莫匪吾人墜於塗炭深用嗟惻兵之所至不得妄加殺戮及焚燒廬舍掠奪資產並有拘執以為俘馘事平之後給復三年其六州管內百姓能相率來歸者所在安存各加優獎方當春候務切農桑邊界之人慮妨耕織應緣軍務所須並不得干擾百姓如要車牛夫役工匠之數宜和雇優給價錢賊平之後應立功將士並與超資改轉節級賜物續有處分於戲朕正位凝命端誠鄉方勞謙在心慈儉為寶而化未陶於頑傲澤未浸於隱微薦興甲兵師在原野中宵愧嘆當寧憂兢庶將除奸非曰:尚武宣示中外宜體至懷自前年詔絕其朝貢承宗數以兵出境四犯田弘正不勝其忿累疏請誅帝方許以兵加境上未令進討承宗幸其詔旨乃大肆侵掠幽州及滄州易定之師皆苦之請連兵誅伐乃有是命,於是六鎮合勢兵十萬餘環數千里將分承宗之力然諸軍回遠難為主約繇是兵加二年竟不能分其勢(十二年四月罷河北行營專討淮西)二年詔以陳州所送東都防禦五百人回付汝州。又詔發河東兵五千以赴易定。

十月命常侍梁守謙監淮西行營諸軍仍以空名告身五百道及金帛付之。

十二年正月詔發河東兵一千會於義武軍移潁沈丘武兵二千會於壽州。

七月以中書侍郎平章事裴度為門下侍郎平章事充彰義軍節度使仍充淮西宣慰使以刑部侍郎馬總為副以征元濟(十月淮西平)。

十三年七月詔削奪淄青節度使李師道在身官爵仍令宣武魏博義成武寧橫海等軍分路進討其淄青將士如能梟斬凶渠者節級超獎仍與實封五百戶莊宅各一區錢二萬貫(十四年二月師道平)。

●卷一百二十三

○帝王部·征討第三

唐穆宗長慶元年八月冀州刺史吳潛為幽州兵所逐瀛州兵亂執觀察使盧士玫其州尋為幽州兵所據以河東節度使裴度兼充鎮州四面行營都招討使以左領軍衛大將軍杜叔良為深冀諸州行營節度使以深冀等州節度觀察使牛元翼為成德軍節度鎮冀趙等州觀察等使時王庭湊賊殺田弘竊據王地朝廷以元翼鎮冀舊將素以善戰聞班位勇略在庭湊之右故前命為深冀節度及是。又以成德令付之希鎮州兵士望風稟令不戰而歸也。(二年二月赦庭)。

二年七月汴州軍亂逐節度使李願立牙將李嶺為留後詔以鄭滑節度使韓充為宣武軍節度使。又詔陳許節度使李光顏將兵收汴州(八月斬李嶺)。

文宗太和元年十一月以攝橫海軍節度副使李同掉新除兗海不受詔結幽鎮謀叛詔削同掉在身官爵以保義軍節度使李寰為橫海軍節度使。又詔發河東陳許徐州淄青四鎮兵各五百人助寰討賊仍賜綾絹二萬匹充賞設(三年五月斬同掉)。

二年八月詔曰:朕初撫天下實在便安故委同掉節旄處以華壤顧彼童孽豈宜當之然蔑棄君親不合容覆忠臣義士咸同忿嫉非朕生事致於興戎鎮州王庭湊承累朝恩榮據四郡士眾將為率先問罪以圖策勛而乃影援逆寇幹犯王旅諸道使命縶為累囚內兵滄州抗戰四境交支郡之管籥棄鄰好之姻親無恩於家忘義於國而猶特遣中使許其轉禍詞旨堅執曾無少悛近者。又令宰臣遺書許以效順王誥一去寂爾無聞朕以成德一軍代建勛力聆風拭目待之實殊豈為庭湊一人致使傷及百姓今迫藩臣懇請連章繼來朕猶不能獨斷宣示群公卿士參詳可否臣欽。若等曰:王誥奉使滄州史失其官以觀眾情義不容誅列狀斯在先朝曾效忠愨寵獎逾等驟至三公開其自新以全令節朕之恩義亦不負矣。其諸道與鎮州鄰接處宜並絕其進奉嚴加警備其有突犯及隨指揮並合宜依詣旨處分諸道須有移軍出界並不得焚燒廬舍橫加殘害歸投者撫之拒命者禦之如有忠臣義士以一州或城鎮降者並依討滄州例處分其上都進奏院宜令御史臺京兆府切加守提禁其出入待後敕處分如庭湊翻然改悔乞效忠勛上表陳誠須有聞奏亦委鄰界當時轉與進上不得停留於戲朕示帝王至仁以安兆庶以黃老清凈用寧寰宇文告屢施而不從兵革在郊而未弭致此費詞良多愧嘆時王庭湊黨助李同掉恣其奸計累以兵革糧鹽濟實滄州。又以兵拒朝命鄰境通使並縶而不遣逆狀顯露中外同請誅討故有是命。

九月詔曰:雷電霜雪上天所以成物明罰敕法聖人垂之易象豈春陽不可以獨化將輔理固在於刑威乎!則遏亂禁非法天齊俗諒有為而然也。李同掉罪暴寰宇告之則悖寵之益淩亂君臣父子之紀綱棄覆育生成之恩義則綏討之命蓋不得已而王庭湊作我藩臣久膺寵命致爵位於擾叛之際齊恩澤於忘義之倫而首扇同掉使自纏糸襄黨惡之心劇於虎兕負法之醜逾於梟獍藩方統帥飛疏牙來朝右公卿懇章繼奏皆期鳴鼓問罪奮戈啟行朕道在包荒志存含垢多立曲戶大開坦途諭之使致奇功告之將酬重位而傲狠彌甚肆凶不悛恣惡言於報章資盜糧於狡寇屢有降卒備驗奸欺潛軍入援德棣縱燎以焚瀛莫河東易定被毒騷然。若尚為包容則孰分逆順其王庭湊在身官爵並宜削奪應諸道與鎮州接界處各逐便攻討其鎮州將士如有梟斬庭湊者六品以下官便授三品正員官先是五品已上官者節級超獎仍賜宅一所錢二萬繩如有能率所管兵馬以州郡來降超三資與官仍便正授刺史賜錢一萬繩以城鎮來降超三資與官仍賜錢五千繩如庭湊束身歸闕並與洗雪。若執迷安禍罪止其身其餘脅一切不問。

三年三月詔行營兵馬各量揀精銳深壁堅守分兵務農非按襲勿更決戰軍中老弱傷疾及東留固守外並抽歸本裏訓勵營生應鄰道節度有鎮兵馬比令權授指麾並宜依前在抽移之限李祐所統兵馬至多既逼德州自是本道糧饋不乏進取已深宜依前當處守禦。

六月詔鎮州四面行營兵馬並宜各歸本界。且自休息其幽州河東易定齊德昭義魏博等俱要保境勿相往來唯庭湊以四郡之地三軍之眾率誠歸闕翻然效順則不獨棄其舊惡兼亦別議新恩唯此一事與達表章餘勿聽信(八月赦庭湊)。

武宗會昌三年九月制曰:定天下者致風俗於大同安生人者齊法度於畫一雖晉之欒趙家有舊勛漢之韓黥身為佐命至於幹亂紀律罔不梟夷禁暴除殘古今大義故昭義節度使劉悟頃居海島嘗列瓜牙屬師道阻兵王師問罪三面開網一境離心乘此危機遂能歸命憲宗嘉其誠款授以南燕穆宗待以腹心委之上黨招致死士固護一方迨於末年已臣節劉從諫生稟戾氣幼習亂風因跋扈之資以專封壤恃紀綱之力以襲兵符暫展執圭之儀終無上綬之請隙駒為喻魏豹姑務於絕河井蛙自居孫述頗間於恃險誘受亡命妄作妖言中罔朝廷潛圖左道接壤戎帥屢奏陰謀顧苕卯之所矜豈泉魚之是察暨乎!沈痼曾靡哀鳴猶駐將盡之鬼恣行邪僻之志罔惑舊校自樹狡童中使授醫莫睹其朝服近臣禦命不入於壘門逆節甚明人神共棄其贈官及先所授官爵並劉稹在身官爵宜當並削奪成德軍節度使王元逵魏博節度使何弘敬或姻連王室或任重藩維懇陳一至之誠願揚九伐之命吳漢任職受詔而初無辯嚴卜式樸忠未戰而義形於內況成德軍常以驍騎橫陳首破朱滔戰氣方酣再回魯陽之日鼓音不息三周不註之山魏博軍頃以大旆涉河竟殲師道建十二郡之旗鼓以列降人削六十年之厲階盡歸皇化士傳餘勇軍有雄名必能稟酇侯之指蹤成葛亮之心伐咨爾二帥朕所註懷元逵可本官充北面招討澤潞使弘敬充東面招討澤潞使潞府曩者烈祖在藩先天啟聖符瑞昭晰繪事煥於泗亭鑾輅巡遊金石刻於代邸實謂可封之俗久為仁壽之鄉艱難以來頗著誠節必非同惡咸許自新其昭義舊將士及百姓等如保初心並赦而不問如能舍逆效順以州郡兵眾歸降者必厚加封賞如能擒送劉稹者別授土地以報勛庸頃隨劉悟鄆州舊將校子孫既有義心宜思改悔如能感諭劉稹束身歸朝必當待之如初特與洗雪爾等舊校亦並酬勞仍委夷行劉沔茂元各進兵同力攻討其諸道進軍並不得焚燒廬舍發掘墳墓擒執百姓以為俘囚桑麻田苗各許本戶為主罪止元惡務拯生靈於戲藩維大臣抗疏於外髦俊舊老昌言於朝戒朕以祖宗之法不可私一族刑賞之柄所以正萬邦宜用甲兵陳於原野雖朕以恩不聽而群臣以義固爭詢自僉謀諒非獲已布告中外明體朕懷仍以徐泗節度使李彥佐為澤潞西南面招討使河陽節度王茂元以本軍屯萬善彥佐制下後逾月未出師朝廷疑其持重乃以天德軍使石雄為彥佐之副。

四年三月以晉絳副招討石雄為澤潞西面招討使以汾州刺史李丕為之副(八月劉稹平)。

懿宗咸通九年七月徐州赴桂林戍卒五百人官彳建許佶趙可立殺其主將王仲甫以糧料判官龐勛為都頭剽掠湘潭衡山兩鎮有眾千人擅還本鎮殺。

節度使崔彥曾遂出徐宿官庫錢帛召募凶徒五萬詔徵河南河東山南諸道之師討之。

十年正月以神武大將軍王晏權充武寧軍節度使兼徐州北路招討使右神策大將軍康承訓充徐泗行營都招討使。又以將軍朱克義王宥李邵史忠用馬淡董濤戴可師朱耶赤心王建曹翔馬舉高羅銳秦謨李播為諸道行營招討使量分諸道之兵七萬三千一十五人以討龐勛。

二月詔司農卿薛瓊使淮南廬壽楚等州集鄉兵以自固(九月龐勛平)。

十四年三月雲朔暴亂殺刺史文楚扶詔太原節度使崔彥昭幽州節度使張公素出師討之。

僖宗乾符三年七月草賊王仙芝寇掠河南十五州其眾數萬詔河南藩鎮舉兵討之。

四年三月以青州節度使宋威為諸道招討草賊使乃給禁兵三千甲馬五百匹。

五年四月草賊黃巢黨尚讓大驅河南山南之民其眾十萬大掠淮南侍中晉國公王鐸請自督眾討賊詔以鐸為荊南節度使諸道兵馬都統。

六年八月以東都留守李蔚為河東節度兼代北行營招討供軍等使討雲朔李昌國廣明元年四月以前太府卿李琢為蔚朔等州諸道行營都招使應北面行營李孝昌李元禮諸葛爽王重榮朱玫等兵馬及忻代土團並取琢處分(中和元年二月赦國令討黃巢時黃巢)。

中和元年正月帝在興元詔太原節度使鄭從讜發本道之師與北面行營招討使諸葛爽代州刺史北面行營馬步都虞候朱玫夏州將李思恭等行營諸軍並赴京師討賊。

七月帝至西蜀以侍中王鐸為中書令充義成軍節度使兼京城四面行營兵馬都統以太子太師崔安潛為副忠武軍監軍楊復恭為天下兵馬行營都監以河中節度使王重榮義武軍節度使王處存畦延節度使李孝章朔方軍節度使拓拔思恭分京城四面都統(三年四月攻京城四年七月黃巢平)。

光啟元年三月蔡賊秦宗權據汴鄭以徐州節度使時溥充蔡州四面行營兵馬都統以武宣軍節度使朱全忠充蔡州西北面行營都統(德元年十二月平宗木)。

二年五月帝在興元寧節度使朱攻奉襄王カ為帝據京師文遣將王行瑜率寧河南之師五萬屯鳳州十二月密詔行瑜自鳳州率眾還長安斬朱玫及其黨數百人(以行瑜為寧節度使)昭宗文德元年六月以蜀賊王建大亂劍南陳敬告難以司空平章事韋昭度充劍南西川節度使兼西川招撫制置使(明年王建陷成都府自稱留後

大順元年五月以宣武軍節度使朱全忠等上表請與河北三鎮及汴滑河陽之兵平定太原李克用願朝廷命重臣一人都總戎事詔中書侍郎平章事張為太原四面行營兵馬都統京兆尹孫揆副之率神策軍三千赴行營。又以華州韓建成德軍王幽州李康威雲州赫連鐸及朱全忠分為太原四路招討使(十一月李克用上表訴冤遂罷兵)

二年八月以鳳翔李茂貞表章不遜帝不能容嗣覃王為京師西招討使神策大將軍李钅歲副之(九月師敗以茂貞為秦王賜鐵券)。

乾寧二年七月太原節度使李克用舉兵渡河以討王行瑜李茂貞韓建等稱兵向闕之罪詔以克用為寧四面行營都招討使夏州李思謙充東北面招討使涇原張钅番充西南面招討使是月削奪王行瑜官爵改授李克用寧四面行營都統(十一月殺行瑜)。

後唐莊宗同光三年四月潞州小校楊立據城叛以蕃漢馬步軍總管李嗣源陜西留後李紹貞為副率師以討之詔令河中馬步兵士五千人騎發赴潞州(五月收復潞州)

九月大舉伐蜀制曰:朕以夙荷丕基乍平偽室非不欲寵綏四海協和萬邦廣正朔以遐同俾人倫之有序其或地居陬裔位處驕奢殊乖事大之規但蘊偷安之計則必徵諸典訓振以皇威爰興伐罪之師冀遏亂常之黨蠢茲蜀主世負唐恩間者父總藩宣任居統制屬朱溫東離汴水致昭皇西幸岐陽而乃不務扶持反懷顧望盜據山南之土宇全虛閫外之臣誠先皇帝早在並門將興霸業彼既曾馳書幣此亦復展謝儀後。又特發使人專持聘禮彼則更不回一介之使答咫尺之書星歲俄移歡盟頓阻朕頃遵崇遺訓嗣統列藩追昔日之來誠繼先皇之舊好。又專持信幣皆絕酬還緬惟背食言可忍棄同即異今觀孽豎紹據山河委閹官以持權憑阻修而僭號早者曾上秦王緘劄張皇蜀地聲塵形侮瀆之言辭謗親賢之勛德昨朕風驅銳旅電掃凶渠復已墜之宗祧纘中興之歷數會音旋報復命仍稽使來而上抗書題情動而先誇險固加以宋光葆輒陳狂計別啟奸謀將欲北顧秦州東窺荊渚人而無禮罪莫大焉昨客省使李嚴奉使銅梁近歸金闕凡於奏對備述端繇其宋光嗣相見之時於坐上便有言說先問契丹強弱次數秦王是非度此包藏可見情狀加以疏遠忠直朋比奸邪內則縱恣輕華競貪寵位外則滋彰法令蠹耗生靈既德力以不量在人祗之共憤今命興聖宮使魏王繼岌充西川四面行營都統仍命侍中樞密使郭崇韜充西川東北面行營都招討制置等使荊南節度使高季興充西川東南面行營都招討鳳翔節度使李令德充都供軍轉運應接等使同州節度使李令德充行營招討副使陜府節度使李紹琛充行營蕃漢馬步軍都排陣斬斫使兼馬步軍都指揮使西京留守張筠充西川管內安撫應接使華州節度使毛璋充行營左廂馬步都虞候州節度使董璋充行營右廂馬步都虞候客省使李嚴充西川管內招撫使總領闕下諸軍兼西面諸道馬步兵士取九月十八日進發幾爾中外宜體朕懷(十一月蜀平)。

四年二月貝州屯駐兵士擅離本州入鄴推趙在禮為兵馬留後帝怒令宋州節度使元行欽率騎三千赴鄴都招撫之下詔徵諸道之師進討以武德使王允平為內侍省延州馬步軍都指揮使高允鐸為丹州刺史並充鄴都行營招討使是月邢州左右步軍四百人據城叛推軍校趙大為留後詔東北面副招討使李紹貞率兵討之(三月平之)。又命蕃漢總管李嗣源統親軍赴鄴討趙在禮(三月鄴軍變立明宗)。

明宗天成二年二月制曰:荊南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守太尉尚書令南平王高季興可削奪官爵仍令襄州節度使劉訓充南面招討使知荊南行府事許州節度使夏魯奇為副招討使統蕃漢馬步四萬人進討以其叛故也。又命湖南節度使馬殷以湖南全軍會合以東川節度使董璋充南面招討使新授岐州刺史西方鄴為副招討使共領川軍下峽三面齊進。

四月與劉訓等詔曰:朕昨以妙選師臣往除凶孽自長驅於銳旅將並擊於孤城已發使臣疊頒詔諭料龍韜之此舉顧蟻垤以即平今已漸向炎蒸不可持久切在訓齊貔虎速進梯沖必期此月之中須殄幹天之逆責令戰士免至疲勞兼冀生民早諧蘇息惟卿忠烈體朕憂勤儻能克副於指呼便見立成其功效固於酬獎予無[A092]焉癸卯有內臣自荊南至云:暑雨方甚兵士苦之及劉訓有疾乃命樞密使孔循徑往荊南城下(五月破其水寨而回)。

三年四月北面副招討使王晏球以定州節度使王都反狀聞制曰:王者君臨八表子育萬民務匿瑕含垢之仁引禁暴戢兵之德每存寬恕貴就和平其有受國深恩承家舊履乖失臣節包藏禍心萌悖亂以欺天恣貪殘而害物茍無征討曷示紀綱義武軍節度觀察等使檢校太尉兼中書令守定州刺史太原郡王王都猥以凡材於盛族梟獍之凶早縱豺狼之性不移位極人臣跡無忠孝自朕纘承大業懷輯群方山河之寄愈堅帶礪之盟益甚凡於事體每務優崇骨肉淪落者並致歸還嗣息薦論者遍加任使一門受寵九族同榮近以家艱疊頒國命行吊遠ム於卿士奪情尋復於公侯繼下絲綸薦及垣翰在予之分於爾何虧而屬者所為頻彰逆狀徵發不從於朝命賦租罔系於省司擅致軍都遍抽編戶專修城壘潛造甲兵說誘佐命藩臣留滯歸朝刺史賴皆忠順尋各奏聞曾令近侍馳書責使深思而回改過載惟撫禦敢怠含弘近乃長惡靡悛亂常尤甚遣奸人招軍前節級出妖言惑管內生靈兼掛牒文已為邊患闔境之蒸黎愁沮遠遣告陳鄰藩之主帥封章共期戡定其王都宜削奪在身官爵仍令馬步兵士於州側近權置行州招誘在州軍人百姓及安撫鄉川人戶於戲不祥之器寧願舉於干戈無罪之民豈忍墜於塗炭將行吊伐倍軫情懷勉施極赦之功勿致傷夷之弊雖軍威須振在王道無虧凡百戎臣當體朕意宣布遐邇咸使聞知應諸道舊有定州兵士處並詔安撫勿令憂疑。又制北面行營權副招討歸德軍節度使王晏球可充北面招討使權知定州軍州事北面行營馬軍都指揮橫海軍節度使安審通充北面行營副招討兼諸道馬軍都指揮使宣殿直翟令奇等十五人起諸道軍伐定州以鄭州防禦使張虔釗為北面兵馬都監(四年二月平王都)。

九月詔武寧軍節度使房知溫兼荊南行營招討使知荊南行府事以尚食使馬從斌守澤州刺史中外命八道起軍赴襄陽(四年五月高從誨歸

十月詔州節度使李從敬攻慶州以刺史竇廷琬拒命故也。(十二月平廷琬)。

長興元年四月皇子河中節度使從珂遣人口奏曰:今月五日閱馬於黃龍莊衙內指揮使楊彥溫據城謀叛尋時詰問稱奉宣命臣見在虞鄉縣狀候進止帝謂安重誨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安得有此語重誨曰:奸賊之言也。宜速進討即命西京留守索自通侍衛指揮使樂彥稠等率兵攻之仍授彥溫糸州刺史冀以誘而擒之彥稠辭帝謂之曰:與吾生致彥溫吾將面訊之遣左右羽林都指揮使張從賓率宿衛兵士指揮赴河中(是月斬彥溫)。

九月利閬遂三州奏東川節度使董璋結連西川孟知祥點聚鄉兵欲來攻逼州城探得發兵次安重誨奏曰:自今年三月後來山南東川諸州奏報董璋叛逆者數十陛下以事機未發含垢匿瑕臣必知有此事帝曰:朕不負他以生靈之故須議興師問罪乃以左驍衛上將軍趙在禮為同州節度使兼西南行營馬步軍都指揮使。又下制曰:王者興師討伐。若行其時雨農夫去草誅鋤務絕其本根具載格言式符戎略而況天垂弧矢盡殪狼星國舉干戈當平賊子得不朝申號令夕議削除安邦守正翊贊功臣劍南東川節度使特進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梓州刺史董璋受國深恩殿邦重寄但恣貪殘之性莫分宵旰之憂唯務包藏顯章侮慢朝廷每施含垢具為掩瑕略無悛革之心轉有狂迷之狀伺便而侵漁仁境何名而點發義軍仍於關防輒修堡砦兼傳書檄招寇盜於晉州尋縱賊徒欲窺覦於遂府焚燒民舍驅虜耕牛覽奏報以實繁數愆尤而莫盡,豈有武虔裕身為刺史輒敢縻留大程官手執宣頭略無遵稟而。又淫刑害物酷法作威鐵籠之炮炙未開金贖之科罪並發善人知懼惡貫已盈。且擢髪以難窮宜燃臍而不赦今則已徵師旅將掃妖氛舉烈火以燎毛飛嚴霜而脫葉匪朝伊夕覆狡擒奸於戲無禮於君奮鷹而驅鳥雀有功必賞誓帶礪而保山河殄寇則理在必然興兵則事非獲已凡在遐邇宜體朕懷其董璋在身官爵並削奪。又詔西川節度使孟知祥兼東川西面供饋使天雄軍節度使石敬瑭充東川行營都招討使武信軍節度使夏魯奇為之副。

十二月遣樞密使安重誨赴西面軍前時帝以蜀路險阻進兵艱難潼關以西物價絕賤百姓般糧往利州每費一斛不得一斗至令噍類攘攘逃竄山谷或聚為盜慮不堪命帝念饋免之苦形於顏色謂近臣曰:聞勞擾軍前未有成功孰能辦吾事者朕須自行重誨奏曰:此臣之責也。臣今請行許之言訖面辭翼月發赴軍前州節度使李敬周如京師羅延魯供奉官周務謙丁延徽陳審瓊韓玫符彥倫等並從重誨西行。

二年正月以權知興元軍府事王思同為山南西道節度使充西面行營馬步軍都虞候。

三年正月以前彰國軍留後孫漢韶為相州節度使充西面行營副都部署(六月董璋為孟知祥所敗知祥遂入梓州因而罷兵)。

末帝清泰三年五月鄴都屯駐捧聖都虞候張令昭逐節度使劉延皓據城叛以汴州節度使範延光為天雄軍四面招討使知行府事以西京留守李周為天雄軍四面副招討使兼兵馬都監(七月妝復業都)。

晉高祖天福二年六月六宅使張言自魏府使回奏範延光叛命遣客省使李守真往延光所問罪尋以侍衛使楊光遠充魏州四面都部署以東都巡檢使張從兵為副。

七月安州軍亂都指揮使王暉害節度使周環於理所遣右衛上將軍李金全領千騎赴安州(八月王暉為部下所殺九月以李金全為節度)。

十一月賜魏州都部署楊光遠空名官告自司空至常侍凡四十道將士立功者得補之而後奏七月收復鄴都(三年九月延光降)。

五年五月安州節度使李金全叛詔新節度使馬全節以雒汴汝鄭鄆宋陳蔡曹濮十州之兵討之以前畦州節度使安審暉為副以內客省使李守貞為都監仍遣供奉官劉彥瑤馳詔以諭金全彥瑤既至金全麾下齊謙以詔送於淮南雲夢人齊峴斬謙歸其詔於門(六月收復安州)。

六年十一月襄州節度使安從進一軍叛以西京留守高行周為南面軍前都部署前同州節度使宋彥筠為副宣徽南院使張從恩監焉以護聖左第四軍指揮使安懷浦為行營馬軍都指揮以奉國右第四軍都指揮使杜希遠為行營步軍都指揮使以護聖左第四軍都指揮使郭金海為先鋒使東京內作坊使陳思讓監護焉(七年八月平之)。

十二月三州節度使安重榮稱兵向鄴都乃遣聖奉國宗順興國威順等馬步軍三十九指揮擊之鄆州節度使杜重威為招討使邢州節度使馬全節為副兼排陣使前貝州節度使王周為馬軍都虞候雒州團練使王令溫為馬軍都指揮使奉國左第三軍都指揮使程福ど步軍都指揮使護聖右第六軍都指揮使史文釗為先鋒都指揮使鄴都作坊使翟令奇為先鋒都監(七年正月斬安重榮復鎮州)。

少帝開運元年五月遣侍衛親軍都虞候李守貞率步騎二萬討楊光遠於青州以守貞為青州行營都部署以河陽節度使符彥卿副之(閏十二月平之)。

漢高祖即位稱天福十二年是年閏七月新授宋州節度使杜重威據鄴都叛詔削奪重威官爵貶為庶人以高行周為行營都部署率兵進討(十一月重威降)。

隱帝乾祐元年三月河中節度使李守貞謀叛以陜州節度使白文珂為河府城下一行都部署四月以檀州節度使郭從義永興軍一行兵馬都部署時供奉官時知化王益自鳳翔部署前永興軍節度使趙贊部下牙兵趙思綰等三百餘人赴闕三月二十四日行次永興思綰等作亂突入府城據城以叛故命從義以討之。又以侍衛步軍都指揮使尚洪千充行營都虞候以客省使王峻為兵馬都監。

七月鳳翔節度使王景崇拒命不受代詔新除鳳翔節度使趙暉充鳳翔行營都部署以討之。

八月命樞密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郭威赴河中軍前詔河府永興鳳翔行營諸軍一稟威節制(二年七月思綰守貞平三年正月王景崇平)。

周太祖廣順元年正月湘陰公劉ど丁元從右都押衙鞏廷美教練使楊溫等據徐州以拒命帝遣新授武寧軍節度使王彥超率兵赴之廷美等遷延不肯開門遂詔進攻仍曉諭城內軍民曰:昨以鞏廷美楊溫等不認朝旨妄蓄疑心累令招攜明示誠信雖有章奏尚未開門既無果決之心,必是疑君之計今以指揮王彥超排此大軍攻討汝等。若能誅斬元惡應接官軍上城者。若是將校員僚只與超拜官資兼授刺史百姓即給厚賞穩便安排但收此絹書以為憑信。

十月以並寇劉崇犯邊攻圍未解遣樞密使平章事王峻將兵援之。

三年正月以兗州慕容彥超反狀已具無以招懷乃命侍衛步軍指揮使曹英為都部署起兵討之仍以齊州防禦使史延超為副皇城使向訓為都監陳州藥元福為行營馬步都虞候龍捷右廂都指揮使王全斌為行營馬軍都指揮使控鶴都指揮使郭超為行營步軍都指揮使前貝州節度副使梁晉超為行營馬軍都監前棣州刺史李萼坊州刺史靳霸懷州刺史李萬超並佐營軍(五年帝赴兗州軍前慰勞是月破之事具帝王親征門)世宗顯德二年七月以鳳翔節度使景崇兼西南行營都招討使宣徽南院使鎮安軍節度使向訓兼西南面行營兵馬都監收秦鳳二州先是晉末契丹犯闕秦州節度使何建以成秦階三州入蜀蜀人。又取鳳州至是秦鳳人戶怨蜀之苛政相次詣闕乞舉王師收復舊三月收復徐州地乃有是命(臣上言請。且罷西師言甚切直帝曰:秦鳳二州頃因賊臣叛入西蜀後屬中朝多事未恢復量其土疆。且非遐僻咫尺之地聲教未被朕實有所慚今。若無功退軍亦大國取弱之道舉偏師期收復卿等所言甚嘉然無至多慮也。是年九月秦州降十一月收復鳳階成三州)。

十一月帝謂侍臣曰:淮南獨據一方多歷年所外則結連北境與我為讎稔惡既深朕不敢赦今將命將討除與卿等籌之乃以宰臣李穀為淮南道前軍行營都部署兼知盧壽等州行府事以許州節度使王彥超副焉。又命侍衛馬軍都指揮使韓令坤已下一十二將各帶征行之號以從焉是月敕淮南管內州縣軍鎮官吏軍人百姓等朕自纘承基構統御寰瀛方當恭已臨朝誕修文德豈欲興兵動眾專耀武功顧茲昏亂之邦須舉吊伐之義蠢爾淮甸敢拒大邦因唐室之淩遲接廣寇之喪亂飛揚跋扈垂六十年盜據一方僭稱偽號亻幸數朝之多事與北虜而交通厚啟戎心誘為邊患晉漢之代寰海未寧而乃招納叛亡朋助凶慝李金全之據安陸李守貞之叛河中大起師徒來為應援攻侵高密殺時宰掠吏民迫奪閩越之封疆塗炭湘潭之士庶以至我朝啟運東魯不庭發兵而應接慕容觀[C260]而憑淩徐部沐陽之役曲直可知尚示包荒猶稽問罪邇後維揚一境連歲阻饑我國家念彼災荒大計糴易前後擒獲將士皆遣放還自來禁戢邊兵不令侵撓我無所負彼實多奸勾誘契丹至今未巳結連兵寇與我為讎罪惡難名人神共憤今則推輪命將鳴鼓出師徵浙右之樓船下朗陵之戈甲東西合勢水陸齊攻吳孫皓之計窮自當歸命陳叔寶之數盡何處偷生應淮南將士軍人百姓等久隔朝廷莫聞聲教雖從偽俗應樂華風必須善擇安危早圖去就如能投戈獻款舉郡來降具牛酒以犒師奉圭符而請命車服玉帛豈[A092]旌酬土地山河誠無愛惜刑賞之令信。若丹青茍或執迷寧免後悔王師所至軍政甚明不犯秋毫有同時雨百姓父老各務安居剽虜焚燒必令禁止自茲兩地永為一家凡爾蒸黎當體誠意(五年三月淮南平事具帝王親征門)。

●卷一百二十四

○帝王部·講武

夫武者所以威四夷而遏亂略者也。古者戎馬車徒素具因蒐狩以習之皆於農隙以講武焉故《周禮》有振旅茇舍治兵大閱之制教坐作進退疾徐疏數之節是知雖有文德必有武備《傳》曰:三時務農一時講武故征則有威守則有財夫子曰:教民七年可以即戎矣。又曰:以不教民戰是謂棄之蓋慮墮軍實而輕人命也。乃知士不素習以其將與敵非虛語也。漢儀立秋之日始揚威武魏晉而下歷代因之司馬法曰: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平忘戰必危斯國之大事其可忽諸。

周武王講武類礻馬作桓之詩桓誌武也。宣王時能內修政事外攘夷狄復文武之境土修車馬備器械復會諸侯於東都因田獵而選車徒(焉詩人賦車攻以美之)。

後漢靈帝中平五年十月甲子帝自稱無上將軍耀兵於平(平樂觀在雒陽城西)樂是時天望氣者以為京師當有大兵兩宮流血大將軍司馬許涼假司馬伍巖說何進曰:太公《六韜》有天子將兵士可以威厭四方進以為然入言之於帝,於是乃詔進大發四方兵講武於平樂觀下起大壇上建十二重五采華蓋高十丈壇東北為小壇復建九重華蓋高九丈列步兵騎士數萬人結營為陳天子親出臨軍駐大華蓋下進駐小華蓋下禮畢帝躬擐甲介焉稱無上將軍行陣三匝而還。

魏太祖建安二十一年既為魏王有司奏古四時講武皆於農隙漢承秦制三時不講唯十月都幸長安水南門會五營士為八陳進退名曰:乘之今兵戈未偃士民素習自今以後無四時講武但以立秋擇吉日大朝車騎號曰:治兵上合禮名下承漢制奏可是冬治兵東都王城也。魏王親執金鼓以令進退。

文帝初嗣魏王延康元年六月辛亥立秋閱兵於東郊公卿相儀王禦華蓋親令金鼓之節。

明帝太和元年三月丙寅治兵於東郊。

晉武帝泰始元年十一月丁酉臨宣武觀大閱諸軍甲辰乃罷。

十年十一月庚午臨宣武觀大閱諸軍。

咸寧元年十一月癸亥大閱於宣武觀至於己巳。

三年十一月丙戌臨宣武觀大閱至於壬辰。

太康四年十二月庚午大閱於宣武觀。

六年十二月甲午大閱於宣武觀旬日而罷自泰始以來帝皆自臨宣武觀大閱眾軍然不自令進退也。自惠帝以後禮遂廢。

元帝太興四年詔左右衛及諸營教習依大習例作雁羽仗。

成帝咸和元年十一月壬子大閱於南郊詔內外諸軍戲兵於南郊之場故其地因名鬥場自後藩鎮相庾諸方伯往往閱習然朝廷無事焉。

後魏道武登國六年七月壬午講武於牛川八年七月庚寅臨幸新壇講武。

天興二年七月辛酉大閱於鹿苑饗賜各有差。

五年六月治兵於東郊將西討姚興。

六年五月大簡輿徒將略江淮平荊揚之亂天賜三年四月庚申幸豺山宮占授著作郎王宜弟造兵法孤虛立成圖三百六十。

明元永興二年五月北伐蠕蠕還幸參合陂七月丁巳立馬射臺於陂西仍講武教戰。

三年十一月丁未大閱於東郊。

四年閏六月丙辰大閱於東郊。

五年正月己巳大閱畿內男子十二以上悉集。

庚寅大閱於東郊部署將帥以山陽侯奚斤為前軍眾三萬陽平王熙等十二將各一萬騎帝臨白登躬自較覽焉。

太武始光元年九月大簡輿徒治兵於東郊分諸軍五萬騎將北討蠕蠕。

二年十月治兵於西郊。

三年七月幸雲中舊宮至和兜山七月築馬射臺於長川帝親登臺觀走馬王公諸國君長馳射中者賜金帛繒絮各有差。

四年四月治兵講武將西討赫連昌。

七月伐赫連昌築壇於柞嶺戲馬射賜射中者金繒帛絮有差。

神䴥二年四月治兵於南郊。

延和元年五月大簡輿徒於南郊將討馮文通。

大延元年五月丁丑治兵於西郊。

太平真君四年六月癸巳大閱於西郊。

九年九月乙酉練兵於西郊將討蠕蠕。

十一年八月癸未練兵於西郊。

文成興安二年七月築馬射臺於南郊。

九月壬子閱武於南郊。

大安四年七月壬子詔曰:朕每歲以秋月日命群官講武平壤所幸之處必立宮壇糜費之功勞損非一宜仍舊貫何必改作也。

和平三年十二月乙夕卩制戰陣之法十有餘條因大儺耀兵以示威武更為制令步兵陣於南騎士陣於北各擊鐘鼓以為節度其步兵所衣青赤黃黑別為部隊楯槊矛相次周回轉易以相赴就有飛龍騰蛇之變為函箱魚鱗四門之陳凡十餘法跽起前卻莫不應節陣畢南北二軍皆鳴鼓角眾盡大訁各令騎將六千人去來挑戰步兵更進退以相拒擊南敗北捷以為盛觀自後踵以為常。

孝文延興四年八月戊申大閱於南郊。

五年十月太上皇帝大閱於北郊。

太和五年二月幸中山己酉講武於唐水之陽。

三月幸肆州癸亥講武於雲水之陽所經考察守宰加以黜陟。

九月庚午閱武於南郊。

十六年八月癸酉詔曰:夫文武之道自古並行威福之施必出相藉故三五至仁尚有征伐之事夏殷明未舍兵甲之行。然則天下雖平忘戰者殆不教民戰是謂棄之是以周立司馬之官漢署將軍之職皆所以輔文強武威肅四方者矣。國家雖崇文以懷九服修武以寧八荒然於習武之方猶為未盡今則訓文有典教武闕然將於馬射之前先行講武之式可敕有司豫修場壇其列陣之儀五戎之數別俟後敕十七年六月丁巳講武。

十八年八月幸陰山閱武臺臨觀講武。

十九年正月南伐壬午講武於汝水之西大賚六軍。

二十年九月戊辰閱武於小平津。

二十二年八月講武於華林園。

宣武景明三年九月幸鄴戊寅閱武於鄴南。

後周太祖為西魏柱國大將軍以大統九年十月大閱於櫟陽。

十年冬十月大閱於白水。

十一年十月大閱於白水遂西狩岐陽。

明帝武成元年三月癸未陳六軍帝親擐甲胄迎太白於東方。

武帝保定二年十月壬戌講武於少陵原。

天和二年十月丁亥親率六軍講武於城南京邑觀者輿馬彌漫數十里諸藩使咸在焉六年十月壬寅親率六軍講武於城南。

建德元年十一月丙午親率六軍講武於城南二年十一月辛巳親率六軍講武城東集諸軍都督以上五十人於道會苑大射帝親臨射宮大備軍容。

三年六月丁未集諸軍將教以戰陣之法。

十一月行幸同州己巳大閱於城東。

十二月癸夕卩集諸軍講武於臨臯澤。

宣帝以宣政元年六月即位十一月己亥講武於道會苑帝親擐甲胄。

隋文帝開皇二年十二月辛未講武於後園煬帝大業五年四月癸亥出臨津關渡黃河至西平陳兵講武。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月詔曰:安人靜俗文教為先禁暴懲鹵武略斯重比以喪亂日久黎庶雕殘是用務本勸農冀在豐贍而人蠹未盡寇盜尚繁欲暢兵威須加練習今農收已畢殺氣方嚴宜順天時申曜威武可依別敕大集諸軍朕將躬自循撫親臨較閱五年十一月丙申幸宜州簡閱將士。

八年十一月幸宜州庚子講武於同官縣。

九年三月幸昆明池辛夕卩觀習水戰。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即位九月丁未引諸衛驍兵統將等習射於顯德殿庭謂將軍已下曰:自古突厥與中國更有盛衰。若軒轅善用兵即能北逐獯鬻周宣驅駕方召亦能制勝太原下至漢晉之君洎於隋代不使兵士素習干戈突厥來侵莫能抗禦致遣中國生民塗炭於寇手我今不使汝等穿池築苑造諸經費農民恣令逸樂兵士唯習弓馬。若無賊來我則為汝博士教汝弓射庶使汝等武藝優長。若有賊來我即為汝將帥領汝鬥戰亦望使汝前無橫敵,於是每日引數百人於殿前教射帝親自臨試每坐或至午時射中者隨賞弓刀布帛絲綿特加其上考。

貞觀八年十二月乙夕卩太宗從高祖閱武於城北。

高宗顯慶五年三月己酉講武於并州城西帝御龍飛閣引群臣臨觀之左衛大將軍張延師為左軍左右及驍武六衛左羽林騎士屬焉左武侯大將軍梁建方為右軍領武侯六衛右羽林騎士屬焉一鼓而誓眾再鼓而整列三鼓而交前左為曲直圓銳之陣右為方銳直圓之陣三挑而五變步退而騎進五合而各復其位許敬宗奏曰:延師整而堅建方敢而銳皆良將也。李曰:甲胄精新將士齊力觀之者猶震恐況當其事乎!帝曰:講閱者安不忘危之道也。梁朝衣冠甚盛人物亦多侯景以數千渡江一朝瓦解武不可黷兵不可棄此之謂也。

麟德二年四月丙寅講武於邙山之陽帝御城北門樓以觀之。

玄宗先天二年十月癸亥親講武於驪山之下徵兵二十萬旌旗連亙五十餘里戈鋋金甲照曜大陣於長川坐作進退以金鼓之聲節之三軍出入號令如一帝親擐戎服持沈香大钅倉立於陣前威振宇宙長安士庶奔走縱觀填塞道路兵部尚書郭元振以虧失軍容坐於纛下將斬之宰相劉幽求張說跪於馬前諫曰:元振翊戴上皇有大功於國雖犯軍令不可加刑伏願寬宥以從人望帝乃舍之配流新州給事中知禮儀事唐紹以草軍儀有失坐於纛下斬之禮畢乃下制曰:傳不云:乎!兵之設久矣。所以威不軌而昭文德聖人以興亂人以廢皆兵之繇也。故文事必有武備曜德在於觀兵所以外清蠻貊內輯華夏其經濟之致歟自有隋失道三靈改卜我唐受命百姓與能四罪而天下服一戎而天下定航海梯山罔不率俾休牛歸馬永不復用德貸群物刑清百年然而制軍為旅先王分職在祀與戎前史垂訓則未學也。孰可棄之往以韋氏構逆凶魁作禍則我之宗祀危如綴旒故斬長蛇截封豨戮梟獍掃槍使武之不修則兆人何乂朕以薄德皆奉聖謨濟邦家之多難畏君父之嚴自撫茲億兆。若臨淵谷雖重譯雲歸和親日至遂五兵之不教慮七德之未康今蓋會冬戒時農事爰隙驪山之下鴻門在望橫層阜以南屬耿長川而北流嚴霜初隕疾風始至以時而命群師得地以講武功料其勝負詳其進退以振國威用蒐軍實故披堅執銳干戈有容練卒陳師金鼓有節上應於天也。下順於人也。三光之靈可接五行之德斯用將孫吳不遠頗牧同時非熊所期怒蛙知勸布三令調九章。且閱宣場之儀。若觀莘墟之禮情兼慰賞義會寵錫惟此畿甸比經水旱總集士馬頗有煩勞中念元元更資勤恤其講武使各賜物一百段將軍各八十段中郎將各六十段郎將及左右軍長史各四十段折沖果毅各三十段押官六品以下各二十段新豐百姓宜免來年地稅置頓使賜物一百段緣頓踏踐麥苗給米酬直(時帝既怒唐紹左右猶望寬之會有金衛將軍李邈遽詣宣敕遂命斬之時人皆痛惜紹而深咎於邈等尋有制罷邈官以是遂廢終身)。

肅宗至德二年八月帝在鳳翔癸巳六軍大閱帝御府城樓觀軍陣之容。

三年正月庚寅於會元殿陳兵大閱帝御棲鸞閣觀之。

代宗寶應元年九月壬寅大閱兵馬於鳴鳳門街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十月癸未禦興教門觀兵自卯至午隊伍方絕。

晉高祖天福二年十月敕習戰講武歷代通規選士練兵由來舊制宜以每年農隙時講武仍準令式處分。

六年十二月帝習射於後苑諸軍都督指揮使已上悉預焉。

少帝開運二年二月帝次滑州丙子大閱諸軍於戚城帝親臨之。

○帝王部·修武備

周官大司馬之職制軍詰禁以糾邦國仲尼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備蓋五材並用孰能去兵天下雖寧不可忘戰自大道之隱爭心孔熾必賴兵力以寧禍亂期以庇民而靖國保世而永命者也。漢氏而下莫不內嚴師兵之營衛外固溝池之垣翰簡閱以供時使屯戍以防外虞益繕戎器增治戰具申之命令優其募格誕揚武烈以貞師律稽古前訓以成善誌固足以壯中權而威不軌震天聲而殊俗者矣。傳所謂備豫不虞古之善教者也。其可忽諸。

漢高祖二年令諸侯子在關中者皆集櫟陽為衛天下既定。又踵秦置材官於郡國京師有南北軍之屯六年十月令天下縣邑城(縣之與邑皆令築城)

武帝建元三年初置期門(平帝元始中更名虎賁郎)。

太初元年初置建章營騎後更名羽林騎以天有羽林之星故取名焉。又取從軍死事之子孫養羽林官教以五兵號曰:羽林孤兒。

二年五月藉吏民馬補車騎馬平百粵內增七校(中壘屯騎步兵越騎長水胡騎射聲虎賁凡八校尉胡騎不嚐置故此言七也。)外有樓公歲時講肄修武備云:

後漢光武中興海內人民可得而數裁十二三蕭條靡有孑遺鄣塞破壞亭燧絕滅建武二十一年始遣中郎將馬援謁者分築┭候保壁稍興立郡縣十餘萬戶或空置太守令長招還流民帝笑曰:今邊無人而設長吏治之難如春秋素王矣。乃建立三營屯田殖穀弛刑訁適徒以充實之也。

安帝建光元年初置漁陽營兵(伏侯《古今註》曰:置營兵千人也。)。

靈帝中平元年張角反詔公卿出馬弩。

五年初置西園八校尉(小黃門蹇碩為上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為中軍校尉屯騎校尉鮑為下軍校尉議郎曹操為典軍校尉趙融為助軍左校尉馬芳為助軍右校尉諫議大夫夏牟為左校尉淳於瓊為右校尉凡八人謂之西園軍皆統於碩)。

魏太祖初為曹公以漢建安十三年正月還鄴作玄武池以肄舟師。

十四年曹公至譙作舟治水軍。

文帝黃初中詔曰:昔軒轅建四面之號周武稱予有亂臣十人斯蓋先聖所以體國君民亮成天工多賢為貴也。今內有公卿以鎮京師外設牧伯以監四方至於元戎出征則軍中宜有柱石之賢帥輜重所在。又宜有鎮守之重臣然後車駕可以周行天下無內外之慮吾今當征賊欲守之積年其以尚書令潁鄉侯陳群為鎮軍大將軍尚書僕射西鄉侯司馬懿為撫軍大將軍。若吾臨江授諸將方略則撫軍當留許昌督後諸軍錄後臺文書事鎮軍隨車駕當董督眾軍錄行尚書事皆假節鼓吹給中軍兵騎六百人吾欲去江數里築宮室往來其中見賊可擊之形便出奇兵擊之。若或未可則當舒六軍以遊獵饗賜軍士明帝景初元年詔青兗幽冀四州大作海船。

晉惠帝元康五年十二月丙戌新作武庫大調兵器後魏道武天興元年二月更選屯衛。

五年正月帝聞姚興寇邊庚寅大簡輿徒詔并州諸軍積穀於平陽之乾壁。

天賜元年五月置山東諸治發州郡徒謫造兵甲明元永興五年春正月己巳大閱畿內男子十二以上悉集。

大武神䴥三年帝聞宋將寇邊乃詔冀定相三州造三千艘簡幽州已南戍兵集於河以備之。

延和元年五月車駕將討馮文通七月庚申遣安東將軍奚斤發幽州民及密雲丁零萬餘人運攻具出南道。

太平真君六年八月詔發天下兵三取一各當戒嚴以須後命。

九年九月乙酉練兵於郊。

孝文承明元年六月甲子詔中外戒嚴分京師見兵為三等第一軍出遣第二兵二等兵亦如之。

太和元年十月宋葭蘆戍主楊文度遣弟鼠據仇池詔皮喜討平之。又詔喜等曰:卿受命專征命薄伐邊寇軍威所及即皆平蕩仇池國之要蕃防守尤須完實從前以來駱谷置鎮是以奸賊息之心邊城無危敗之禍近繇徙就建安致有往年之役卿等表求築城,豈不更勞兵將孰。若因今兵勢即令就之一勞永逸事不再舉也。今更給軍糧一月速於駱谷築城使四月盡必成就訖。若不時營築及築之不成成而不固以軍法從事。

十九年八月乙巳詔選天下武勇之士五萬人為羽林虎賁以充宿衛。

十月詔徐兗光南青荊雒六州嚴纂戍備應須赴集二十年十月戊戌以代遷之士皆為羽林虎賁。

宣武景明元年十月詔壽春置兵四萬人。

四年六月發冀定瀛湘並濟六州二萬人馬千匹增配壽春。

永平二年二月詔曰:比軍役頻興仗多毀敗在庫戎器見有無幾安不忘危古人所戒五兵之器事須充積經造既殷非眾莫舉今可量造四萬人雜仗。

延昌二年五月壽春大水遣平東將軍奚康生等步騎數千赴之。

三年十二月出師伐蜀詔中護軍元遙為征南將軍東道都督鎮遏梁楚。

孝莊建義元年六月詔直寢紀業持節募新免收戶有投名效力者授九品官。

永安三年爾朱世隆等攻京邑詔諸舊代人赴華林園帝將親簡敘以撫軍金紫光祿大夫高乾邕侍中為河北大使招集驍勇是年五月詔募士征葛榮。

前廢帝普泰元年三月己卯詔右衛將軍賀拔勝並尚書一人募伎作及雜戶從征者正入出身皆授實官有私馬者優一大階。

後周武帝天和元年七月築武功斜谷武都留谷津坑諸城以置軍人。

建德三年十二月詔荊襄安延夏五州總管內有能率募眾軍者授官各有差。

四年初置營軍器監。

隋文帝潛有吞陳之志轉朔州總管吐萬緒為徐州總管令修戰具。

唐高祖武德二年七月壬申詔曰:天生五材司牧資其器用武有七德撥亂所以定功故黃帝垂衣尚有阪泉之戰放勛光宅猶稱丹浦之師禁暴安人率繇茲道創業垂統莫此為先是以周置六軍每習蒐狩漢增八校畢選驍雄故能化行九有威震百蠻奸宄不萌虔劉息誌自季葉淩替軍政湮亡卒列不修旌旗雜伍符籍之內空有調發之名逗撓之間竟無討襲之用遂使戎狄放命盜賊交侵戰爭多虞黔黎殄朕受天明命撫育萬方,爰自義師克成帝業至如超乘之士莫匪百金彀騎之才豈唯七萃今雖關塞寧謐荒裔肅清伊雒猶蕪江湖尚梗役車未息戎馬載馳武備之方尤宜精練所以各因部校序其統屬改授鉦鼓創造徽章取象天官定其名號庶使前茅後勁類別區分會帳絳宮刑德允備蹈茲湯火譬彼椒蘭大定戎衣止戈斯在,於是置十二軍分關內諸府以隸焉萬年道為會旗軍長安道為鼓旗軍富平道為戈軍醴泉道為井鉞軍同州道為羽林軍華州道為騎官軍寧州道為折威軍岐州道為平道軍幽州道為招搖軍麟州道為苑會軍涇州道為天紀軍宜州道為天節軍時帝以天下未定實資武力將舉關中之眾以臨四方故興此制也。每軍一人副一人取威名素重者為之督以耕戰之務自是士馬精強無敵於天下矣。

高宗儀鳳三年正月遣左金吾衛將軍曹懷舜金吾將軍李知十分往河南北道以募猛士。

玄宗先天元年正月睿宗詔曰:往者皇運伊始戎政肇修兩置軍旅初分府衛計戶充兵才足用事遂使二十一入募六十一出軍既憚劬勞咸規避匿不有整革將何置理其天下衛士取年二十五以上者充十五年即放出頻經征鎮者十年放出自今已後羽林飛騎並於衛中簡補。又敕河北諸州加團練兵令州刺史押當。

開元二年八月辛巳上以河隴之故命有司大募壯勇士從軍既募引見置酒於朝堂享之詔曰:朕光宅四海撫禦百蠻屬疆埸未寧軍國多費每欲指揮方略親率軍師故召募爾等擬從朕行知爾等材力冠群藝能拔萃但以不教人戰豈知金鼓之聲授以兵律方辯干戈之勢所以。且遣薛訥等於隴右防禦使令教習爾等既練韜鈐須明隊伍使投石拔劍以勵威鋒裹糧坐甲待清逋寇。若能因機立效遇敵邀勛守以官榮必超格例然後陪朕輿駕從戎塞垣俾爾先驅敬聽後命今宴勞爾等並賜錢三千貫可節級領取即宜好去十月薛訥克吐蕃帝遂停親征詔曰:比來緣邊鎮軍每年更代兵不識將將不識兵,豈有緣路疲人蓋是以卒與敵其以西北軍鎮宜加兵數先以側近兵人充並精加簡擇其有勞考等色所司具以條例奏聞戰兵別簡為隊伍專令教練不得輒有使役仍令兵部侍郎裴璀太常少卿姜晦往軍州計會便簡支配有見集後軍兵宜令兵部侍即韋抗紫微舍人主即簡擇以聞。

八年八月詔曰:國家偃武教修文德百年於茲矣。自運屬清平人忘爭戰俎豆之事嘗聞之矣。軍戎之禮我所未暇。且五材並用誰能去兵四方雖安不可忘戰故《周禮》以軍禁糾邦國以蒐狩習戎旅不教人戰是謂棄之宜差使於兩京及諸州。且揀取十萬人務求灼然驍勇不須限以蕃漢皆放蕃役差科唯令圍伍教練辨其旗物簡其車徒習攻取進退之方陳威儀貴賤之等俾夫少長有禮疾徐有節將以伐叛懷服將以保大定功葉於師貞以弘武備應須集期及有蠲免所司明為條制別作優異法奏聞仍敕幽州刺史邵寵於幽易兩州選二萬灼然驍勇者充幽州經略軍健兒不得雜使租庸資課並放免。

十一年四月敕曰:王者之師有征無戰將以懷柔服叛非欲黷武窮兵犯令淩政則杜之賊賢害人則伐之維其封疆辨其旗物此皆夏官之政也。咨爾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朔方軍節度大使上柱國中山郡開國公王晙寅亮天地弼予一人頻總元戎克清河朔師徒效力武威遠振遺懷仁以思順殊類望聲而款服勛載王室朕甚嘉焉蓋六月出車周美仲甫古訓是式俾修我戎宜以來月巡朔方兼往河西隴右河東河北等諸軍檢校兵馬野閱器械各與所管節度處置務令得所備預之道其在茲乎!。

十一月詔曰:同華兩州精兵所出地資輦轂不合外支自今已後更不得取同華人充兵防。又敕宜於京兆蒲同岐華等州府兵內及白丁中簡一十二萬人名為長從宿衛準五尺八例一年兩蕃州縣不得更議雜驅使仍令尚書左丞蕭嵩與本州官長同揀擇以聞。

二十五年五月癸未詔曰:自天下一統方隅底平交趾西界於庸岷流沙東洎於遼碣烽亭既廣徭戍轉增朕永念征夫無忘旰食是用懷柔憬俗賓禮戎臣降子女以適其氈裘捐繒玉以申其惠好二十五年於茲矣。而情周萬信結群蠻羌狄為父子之邦甌貊成冠帶之國海內無事邊方底寧加以志道而一理得清心而庶務簡和氣來應穰歲以臻群生樂業而自怡有司措刑而不用今欲小康戎旅大致平減停征徭與人休息諸方將相三事公卿宜協朕心勉成良宜令中書門下與諸道節度使各量軍鎮劇審利害計兵防彳建兒等作定額委節度使放諸色征行人內及客戶中召募取丁壯情願充彳建兒長任邊軍者每歲加於常例給田地屋宅務加優恤使得存濟每年逐季本使具數報中書門下至年終一時錄奏長駕遠馭事藉經久無害始慮之謀以規茍。且之利。

天寶十四年正月詔河南置白亭管軍武士健兒五千人馬一千匹。

代宗大歷二年正月詔潼關置鎮兵三千人四年正月遣內侍魚朝恩使於鳳翔之麟遊縣置。

七年正月丙辰詔諸道軍數每年秋末冬首一申春夏不須申其官健逃亡非承正制敕不得輒召募。

德宗貞元三年七月庚辰遣決勝軍使唐良臣以其眾六百人自咸陽戍潘原堡神策副將蘇太平率其眾五百人戌隴州。

八月以宣武行營兵馬使檢校禮部尚書劉昌為本軍京西行營節度使初昌眾憚戍靈臺剽三各欲散歸昌招撫之乃定因加昌以董之改戍麟遊。

憲宗元和四年四月中書敘錄諸道將士總八十八萬五千人舉大數其邊遠未至者亦有焉。

八年十月普潤鎮兵四千人割屬涇原節度使九年三月乙亥賜振武軍弓甲三百馱。

七月甲戌命淮南浙西浙東江西荊南造甲以進仍付之樣。

八月乙亥朔丙子以戎械賜宥州。

十年五月詔修宥州城。

十二月以馬三百匹及軍器給徐州軍。又以馬三百匹給汝州行營。

十一年九月丁卯桂州防禦使奏準詔以兵五百戍邕州丙戌以樓煩監馬一百五十匹給昭義軍。

十二月癸卯以振武征馬二百匹給義武軍是月方討吳元濟丙辰以襄州兵三千會於唐州。

十二年正月辛酉河東節度使張弘靖奏準詔置子弟兵三千。

三月義武軍節度使陳楚新置子弟義軍一萬請衣及賜可之。

敬宗寶歷二年九月出內庫錢一萬貫令內園召募力士。

文宗太和二年七月內出弓箭及刀三千四百隻口令度支差人送銀州防御營田。

五年五月內出陌刀一百五十口馬甲一百領器械一百萬斫刺刀一百口賜鹽州。

九年十一月汝州奏頃年河北用兵東都慮有寇盜以當州將士二百人權隸東都留守府今請屬本州可之。

宣宗大中五年五月敕如聞諸道軍將及官健等近日所在將帥多務因循當召募之時已不選擇及收補之後曾莫教招遂使名在戎行少能知其弓矢職居列校罕見識於韜鈐緩急忽有徵差便取見在應數惟憂就役豈暇圖功虛費資糧莫克讎敵為弊頗久須有舉明自今已後委諸道觀察節度都防禦團練經略等使每道慎擇會兵法及能弓馬解槍弩及筒射等軍將兩人充教練使每年至合教習時分番各以本藝閱試其間或有伎藝超異者量加優賞仍作等第節級與進改職名每至年終都具所教習馬步及各執所藝人數申兵部及中書門下仍委兵部檢勘都開件聞奏所冀各盡伎能自成勁銳其支郡有兵處亦委本道點檢訓練準詔處分。

僖宗光啟元年三月詔曰:政在有經動惟可久事能師古安則易持今者初復舊京須申定制大漢之術兼王霸先儒之權有弛張重舉綱條。且務輯睦未遑改作尤貴適時夫萬乘抗威四方從令雖資強是切安人迎駕諸軍都士等扈從經年鄉關積念永言忠力合假恩優節級議功爵秩無[A092]其情願住京邑者便充填兩軍欲歸本道者即仰所司各與公牒到本道後遞加糧賜別立名額給復終身如諸都中人數稍多優賞未遍即令所司計其積欠指揮某郡某縣或各逐將校任去處上供財賦令自差人請領神策軍自經亂離久未訓整孤兒漸散壯騎多亡羽林之垂象空存天陣而疾雷不震雖言無戰豈忘有虞宜委中書門下與本軍商量案舊籍裁減元數惟務摭實仍令三司資助各修營壘貴使繕完。又金吾諸衛等城禁日嚴檄巡務切須令集事不可闕人亦宜條錄修補。

四月以從駕五十四都分為十軍昭宗天復三年五月宰臣崔裔奏募置左右軍士共六千六百人從之。

後唐末帝清泰二年正月詔諸州府本處牢城防禦兵士都將內人數不足團並或闕稍多量許招添其就糧禁軍內本指揮將校選偉壯長於武藝者據人數差節級部送京師。

三年七月置水軍五都以董思鐸馬暉何溫安韜史希儼為指揮使尹居為都指揮起鄴城先是範延光進軍攻城以濠水闊溺兵士故立此軍。

八月詔應州起兵戍茹越口詔欣州堙石嶺關左右道路。

晉高祖天福三年五月昭義奏舊有銅鞮等五縣收拾到甲仗兵共六千七十副已勒作院添修旋送軍前次始帝建義自晉入雒趙德鈞兵敗奔至上黨故有此遺棄戈甲至是再令繕補賫往鄴下。

少帝以天福七年即位九年敕天下鳩集鄉兵遍民七戶共資一卒兵仗器具均以出之。

開運元年八月將作使周仁美獻三接雲梯懸空橋梁高三百餘尺遣使送青州行府。

周太祖廣順元年四月河中言送器械至隰州付汾州刺史王繼勛太祖收河中得繼勛聶遇皆賊之魁時劉崇侵撓乃用聶遇為石州刺史繼勛為汾州刺史各就險阻設虎落為行州招收賊寇禦邊患焉。

五月戊子河陽李暉言奉詔置水軍五百詔諸州於州兵內選勇壯並家屬赴京師。

十月以寇侵軼平陽遣中使分押虎捷兵士赴河陽陜州守禦。

三年六月遣中使修懷州城池。

世宗顯德元年十月謂侍臣曰:侍衛兵士累朝已來老少相半強懦不分蓋徇人情不能選練今春於高平與劉崇及蕃軍相遇臨敵有指揮不前者茍非朕親當堅陳發至喪敗況百戶農夫未能贍得一甲士。且兵在精不在眾今已令一一點選精銳者在上軍怯弱者任從安便庶期可用。又不虛費也。侍臣咸曰:若非陛下天縱睿謀無以有此英斷先是自用兵已來勛武得志至於偏礻卑之間鮮舉雄勇率以親舊互用而有懦怯不能自奮者其行伍可知矣。上案兵於高平睹其退縮慨然有懲革之意。

四年二月帝再征淮南令右驍衛大將軍王環率舟師數千以從焉先是帝用師於壽春城下睹銳於水戰時我舟師未備無以制之帝憤激及還京遂於京城西汴河之造戰船數百艘及成。又命於降卒中選水工數百與我師同習水戰數月之後縱橫出沒殆勝於吳師矣。至是命環董之俾自蔡河南入於潁以溯淮上焉。

三月甲午詔發近縣丁夫數千人鎮淮軍有三城夾淮相對仍令徙下蔡浮橋維於其間。

五年三月己酉命右神武統軍宋延渥帥舟師三千溯江而上以江北初定巡警故也。

五月壬午賜淮南行營招收馬步軍軍號馬軍曰:雄健步軍曰:武健。

●卷一百二十五

○帝王部·料敵

夫王者之兵先勝而後戰蓋夫慮敵而動見可而進斯謂出奇無窮伐謀為上者也。眇觀載籍三代而下撥亂經綸之後仗義征伐之君何嘗不制勝於廟堂之中決發於萌朕之表沈謀秘略先天奪人臨事對敵望表知裏用能救元元之命定天下之業夷凶靖難令聞長世自非英識內蘊雄威兼厲洞察情偽練達戎昭智慮造乎!精微規摹極於宏遠。又曷能臻此哉!。

漢高祖初為漢王二年四月西過梁地至虞謂謁者隨何曰:公能說九江王布使舉兵畔楚項王必留擊之得留數月吾取天下必矣。隨何往說布果使畔楚八月遣酈食其說魏王豹豹不聽乃以韓信為左丞相與曹參灌嬰俱擊魏食其還漢王問魏大將誰也。對曰:柏直王曰:是口尚乳臭不能當韓信騎將誰也。曰:馮敬曰:是秦將馮無擇子也。雖賢不能當灌嬰步卒將誰也。曰:項它曰:不能當曹參吾無患矣。

武帝元狩四年匈奴入右北平定襄殺略漢千餘人其明年帝與諸將議曰:翕侯趙信為單于畫為漢兵不能度幕輕留(言輕易漢君故留而不去也。一曰謂漢兵不能輕入而久留也。)今大發卒勢必得所欲帝令大將軍青驃騎將軍去病出塞大斬首虜。

後漢光武建武四年賊帥劉永將董憲時在郯其將賁休舉蘭陵城降憲聞之自郯圍休時蓋延及龐萌在楚請往救之帝敕曰:可直往搗郯則蘭陵必自解延等以賁休城危遂先赴之憲逆戰而陽敗延等遂退逐因拔圍入城明日憲大出兵合圍延等懼遽出突走因往攻郯帝讓之曰:間欲先赴郯者以其不意故耳今既奔走賊計已立圍,豈可解乎!延等至郯果不克而董憲遂拔蘭陵殺賁休。

吳漢征公孫述攻拔廣都遣輕騎燒成都市橋武陽以東諸小城皆降帝戒漢曰:成都十餘萬眾不可輕也。但堅據廣都待其來攻勿與爭鋒。若不敢來公轉營迫之須其力疲乃可擊也。漢乘利遂自將步騎二萬餘人進逼成都去城十餘里阻江北為營作浮橋使副將武威將軍劉尚將萬餘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餘里帝聞大驚讓漢曰:比敕公千條萬端何意公臨事勃亂既輕敵深入。又與尚別營事有緩急不復相及賊。若出兵綴公以大眾攻尚尚破公即敗矣。幸無它者即引兵還廣都詔書未到述果使其將謝豐袁吉將眾十餘萬分為二十餘營並出攻漢使別將萬餘人劫劉尚使不得相救漢與大戰一日兵敗走入壁豐因圍之。

隗囂據天水帝命將征之帝聞得略陽甚悅左右怪帝數破大敵今得小城何足以喜然帝以略陽囂所依阻心腹已壞則制其支體也。

朱浮為幽州牧時彭寵反攻浮涿郡太守張豐亦反浮以為天子必自將兵討之而但遣鄧隆助浮浮以為帝怠於敵不能救之乃上疏詔報曰:往年赤眉跋扈長安吾策其無穀必東果來歸降今度此反虜勢無久全其中必有內相斬者今軍資未充故須後麥耳後豐寵並自敗(初彭寵攻朱浮於薊帝使擊將軍鄧救薊隆軍潞南浮軍雍故遣吏奏狀帝讀激怒謂使吏曰:營相去百里其勢,豈可得相及比。若還北軍敗矣。寵果盛兵臨河以拒隆。又別發輕騎三千襲其後大破隆軍浮遠遂不能救引而去)。

鄧禹遣馮愔宗歆守邑二人爭權相攻愔遂殺歆因反擊禹禹遣使以聞帝帝問使人愔所親愛為誰對曰:護軍黃防帝度愔防不能久和勢必相忤因報禹曰:糸專馮愔者必黃防也。乃遣尚書宗廣持節降之後月餘防果執愔將其眾歸罪。

魏太祖時田豐為袁紹別駕逢紀憚其亮直數號之於紹紹,於是有害豐之意後太祖聞豐不從戎喜曰:紹必敗矣。及紹奔遁復曰:向使紹用其別駕計尚未可知也。

文帝黃初二年鎮西將軍曹真命眾將及州郡兵討破叛胡治元多盧水封賞等斬首五萬餘級獲生口。

十萬羊一百一十一萬口牛八萬河西遂平帝初聞胡決水灌顯美謂左右諸將曰:昔隗囂灌略陽而光武因其疲弊進兵滅之今胡決水灌顯美其事正相似破胡事今至不久旬日破胡告檄到帝大笑曰:吾策之於帷幕之內諸將奮擊於萬里之外其相應。若合符契前後克獲虜未有如此也。

三年孫權破劉備於夷陵初帝聞備兵東下與權交戰樹柵連營七百餘里謂群臣曰:備不曉兵,豈有七百里營可以拒敵者乎!苞原隰險阻而為軍者為敵所擒此兵忌也。孫權上事今至矣。後十日破備書到明帝初即位黃初七年八月孫權攻江夏郡太守文聘堅守朝議欲發兵救之帝曰:權習水戰所以敢下公陸攻者掩不備也。今已與聘相持夫攻守勢倍終不可久也。先時遣治書侍御史荀禹慰勞邊方禹到於江夏發所經縣兵及所從步騎千人乘山舉火權退走之。

太和二年正月蜀大將諸葛亮攻邊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叛應亮是時朝臣未知計所出帝曰:亮阻山為固今者自來既合兵書致人之術。且亮貪三郡知進而不知退今因此時破亮必也。乃部勒兵馬步騎五萬拒亮遣大將軍曹真都督關右並進兵右將軍張邰擊亮於街亭大破之亮敗走三郡平。

五年三月蜀將諸葛亮攻天水詔司馬宣王拒之初亮出議者以為亮軍無輜重糧必不繼不擊為勞兵,或欲自芟上わ左右生麥以奪軍食帝皆不從前後遣兵增宣王軍。又敕使護麥宣王與亮相持賴得此麥以為軍糧。

青龍元年六月保塞鮮卑大人步度根與叛鮮卑大人軻比能私通并州刺史畢軌表輒出軍以外威比能內鎮步度根帝省。表曰:步度根已為比能所誘有自疑心今軌出軍適使二部驚合為一何所威鎮乎!促敕軌已出軍者慎勿越塞過句註也。比詔書到軌已進軍屯陰館遣將軍蘇尚董弼追鮮卑比能遣子將千餘騎迎步度根部落與尚弼相遇戰於樓煩二將沒步度根部落皆叛出塞與比能合寇邊遣驍騎將軍秦朗將中軍討之虜乃走漠北。

二年四月諸葛亮出斜谷屯渭南司馬宣王率諸軍拒之詔宣王但堅壁拒守以挫其鋒彼進不得志退無與戰久停則糧盡虜略無所獲則必走走而追之以逸待勞全勝之道也。

景初二年正月帝議遣司馬宣王討公孫淵發卒四萬人議臣皆以為四萬兵多役費難供帝曰:四千里征伐雖云:用奇亦當任力不可稍計役費遂以四萬人行及宣王至遼東霖雨不得晴故群臣,或以為淵未可卒破宜詔宣王還帝曰:司馬懿臨危制變擒淵可計日待也。卒皆如所策。

九月蜀陰平太守廖惇反攻守善羌侯巖蕈營雍州刺史郭淮遣廣魏太守王ど南安太守遊奕將兵討惇淮上書ど奕等分兵夾山東西圍落賊眾破在旦夕帝曰:兵法惡離促詔淮敕ど奕諸別營非要處者還令據便地詔敕未到奕軍為惇所破ど為流矢所中死。

晉宣帝初為魏國軍司馬時蜀將關侯圍曹仁於樊於禁等七軍皆沒而仁圍甚急是時漢帝都許昌魏武以為近敵欲徙河北帝諫曰:於禁等為水所沒非戰守之失於國家大計未有所損而便遷都既示敵以弱。又淮沔之人大不安矣。孫權劉備外親內疏關侯之得意權所不願也。可喻權使令掎其後則樊圍自解魏武從之權果遣將呂蒙西襲公安拔之關遂為蒙所獲明帝即位以帝為魏驃騎將軍明帝問吳蜀二虜宜討何者為先對曰:吳以中國不習水戰故敢散居東關凡攻敵必扼其喉而扌舂其心夏口東關敵之心喉。若為陸軍以向皖城引權東下為水戰軍向夏口乘其虛而擊之此神兵從天而墮破之必矣。天子並然之魏太和四年蜀諸葛亮入攻帝為驃騎大將軍破亮於祁山鹵城時軍師杜襲督軍薛悌皆言明年麥熟亮必來攻隴右無穀宜及冬豫運帝曰:亮再出祁山一攻陳倉挫衄而反縱其後出不復攻城當求野戰必在隴東不在西也。亮每以糧少為恨歸必積穀以吾料之非三稔不能動矣。又諸葛亮使至帝問曰:諸葛公起居何如食可幾米對曰:三四升次問政事曰:二十罰已上皆自省覽帝既而告人曰:諸葛孔明其能久乎!竟如其言正始三年吳將諸葛恪屯皖邊鄙苦之帝為太傅督諸軍南征時帝欲自擊恪議者多以賊據堅城積穀欲引致官兵今懸軍遠攻其救必至進退不易未見其便帝曰:賊之所長者水也。今攻城以觀其變。若用其所長棄城奔走此為廟勝也。若敢固守湖水冬淺船不得行勢必棄水相救繇其所短亦吾利也。四年帝軍次於舒恪焚燒積聚棄城而遁五年大將軍曹爽伐蜀帝謂夏侯玄曰:春秋責大德重昔武皇帝再入漢中幾至大敗君所知也。今興平路勢至險蜀已先據。若進不獲戰退見僥絕覆軍必矣。將何以任其責玄懼言於曹爽引軍退費禕進兵據三嶺以截爽爽爭苦戰僅乃得過所發牛馬運轉者死失略盡羌胡怨嘆而關右悉虛耗矣。景初二年遼東太守公孫淵反時帝為太尉都督雍州徵帝詣京師天子曰:此不足以勞君事欲必克故以相煩耳君度其作何計對曰:棄城預走上計也。據遼水以拒大軍次計也。坐守襄平此成禽耳天子曰:其計將安出對曰:惟明者能深度彼已預有所棄此非其所及也。今懸軍遠征將謂不能持久必先距遼水而後守此中下計也。天子曰:往還幾何對曰:往百日還百日攻百日以六十日為休息一年足矣。

文帝魏正始中為散騎常侍大將軍曹爽之伐蜀也。以帝為征蜀將軍副夏侯玄出駱谷次於勢蜀將王林夜襲文王營文王堅臥不動林退帝謂玄曰:費禕以據險拒守進不得戰攻之不可宜亟旋軍以為後圖爽等引旋禕果馳兵趣三嶺爭險乃得過。

嘉平四年為安東將軍蜀將姜維攻隴右揚聲欲攻狄道以帝行征西將軍次長安雍州刺史陳泰欲先敵據狄道帝曰:姜維攻羌收其盾任聚穀作邸閣訖而復轉行至此正欲了塞外諸羌為後年之資耳。若實向狄道安肯宣露令人知今揚聲言出此欲歸也。維果燒營而去甘露二年楊州刺史諸葛誕反帝以大將軍討於淮南進軍丘頭吳使文欽唐咨全端等來救誕諸將逆擊不能禦吳將朱異帥輕兵至藜漿異為石苞周泰所擊敗走吳人殺異帝曰:異不得至壽春非其罪也。而吳人殺之適以謝壽春而堅誕意使其猶望救耳。若其不爾彼當突圍決一旦之命,或謂大軍不能久省食減口冀有有他變料賊之情不出此三者今當多方以亂之備其越逸此勝計也。因命合圍分遣羸疾就穀淮北廩軍士大豆人三升欽聞之果喜帝愈羸形以示之多縱反間揚言吳救方至誕等益寬恣食俄而城中乏糧石苞王基並請攻之帝曰:誕之逆謀非一朝一夕也。聚糧完守外結吳人自謂足據淮南欽既同惡相濟必不便走今。若急攻之恐內損軍力外寇卒至表裏受敵此危道也。今三叛相聚於孤城之中天其或者將使同戮吾當以長策縻之但堅守三面。若賊陸道而來軍糧必少吾以遊兵輕騎絕其轉輸可不戰而破外賊外賊破欽等必成擒矣。

後魏道武皇始元年討慕容寶進運中山引騎圍之帝謂諸將曰:朕量寶不能出戰必當憑城自守偷延日月急攻則傷士久守則費糧不如先平鄴信都然後還取中山於計為便。若移軍遠去寶必散眾求食民間如此則人必離阻攻之易克諸將稱善宣武時任城王澄為鎮南大將軍伐梁將攻鍾離詔曰:鍾離。若食盡三月已前固有可克如至四月淮水泛長舟行無礙宜善量之前事捷也。此實將軍經略勛有常焉如以水盛難圖亦可為萬全之計不宜昧利無成以貽後悔梁冠軍將軍張惠紹遊擊將軍殷暹驍騎將軍趙景悅龍驤將軍張景仁等率眾五千送糧鍾離澄統軍王足劉思祖等邀擊惠紹等大破之獲惠紹殷暹景仁及其屯騎校史文淵等軍主已上二十七人既而遇雨淮水暴長引歸壽春還既狼狽失兵四千餘人頻表解州帝不許有司奏軍還失路奪其開府。又降三階。

後周太祖初為後魏尚書僕射關西大行臺時魏帝方圖齊神武太祖乃傳檄方鎮謂諸將曰:高歡雖智不足而詐有餘今聲言欲西其意在入雒吾欲令寇雒率馬步萬餘自涇州東引王羆率甲士一萬先據華州歡。若西來王羆足得抗拒如其入雒寇雒即襲汾晉吾便速駕直赴京邑使其進有內顧之憂退有被躡之勢一舉大定此為上策眾咸稱善。

永熙二年七月太祖率眾發自高平前軍至於弘農而齊神武稍逼京邑魏帝親總六軍屯於河衛元斌之領軍斛斯椿鎮武牢遣使告太祖太祖謂左右曰:高歡數日行八九百里曉兵者所忌正須乘便擊之而主上以萬乘之重不能渡河決戰方緣津據守。且長河萬里禦為難。若一處得度大事去矣。即遣大都督趙貴為別道行臺自蒲阪濟趣并州遣大都督李賢將精兵一千赴雒陽會斌之與斛斯椿爭權不協斌之遂棄椿還紹帝云:高歡兵至帝遂從雒陽率輕騎入關後帝為大將軍大統三年既平弘農因館穀五十餘日時戰士不滿萬人聞齊神武將渡乃引軍入關齊神武遂渡河逼華州刺史王羆嚴守知不可攻乃涉雒軍於許原西太祖據渭南征諸州兵未至乃召諸將謂之曰:高歡越山渡河遠來至此天亡之時也。吾欲擊之何如諸將咸以眾寡不敵請待歡更西以觀其勢太祖曰:歡。若得至咸陽人情轉騷擾今及其新至便可擊之即造浮橋於渭令軍人賫三日糧輕騎渡渭輜重自渭南夾渭而西冬十月壬辰至沙苑距齊神武軍六十餘里神武聞太祖至引軍來會癸巳旦候騎告齊神武軍。且至太祖召諸將謀之李弼曰:彼眾我寡不可平地置陳此東十里有渭曲可先據以待之遂進軍眾至渭曲背水東西為陣偃戈於葭蘆中聞鼓聲而起申時齊神武至望太祖軍少競馳而進不為行列總萃於左軍兵將交太祖鳴鼓士皆奮起於謹等六軍與之合戰李弼等率鐵騎橫擊之截其軍為二遂大破之斬六千餘級臨陳降者二萬餘人齊神武夜遁追至河上復大克獲。

唐太宗初為唐國內史總兵十萬徇東都兩月而旋帝籌之曰:賊見吾還必相追躡設三伏以待之俄而隋段達學萬餘人自後而至帝發伏以擊之賊師大敗親自追奔至於城下斬四千餘級。又高祖武德元年十一月降薛仁杲於析庶城虜其眾數萬隴右悉平初帝師次高庶賊堅不動諸將咸稱戰帝曰:我士卒新經挫衄銳氣猶少賊以勝自驕必輕進好鬥我。且堅壁以折之待其氣衰而後奮擊可一戰而破此萬全之計也。因令軍中曰:敢言戰者斬相持者久之帝曰:可戰矣。夜遣將軍龐玉擊賊驍將宗羅候兩軍酣戰帝以勁兵出賊不意擊大破之乘勝遂逼析庶城竇抗等執馬苦諫曰:賊主猶據堅城雖破羅候未可即逐請按兵以候其變帝曰:之久矣。今日舅不須言破竹之勢不可失也。大軍已敗餘眾何足為虞魁之計盡於此矣。遂率軍而進至夜半軍臨賊城守陴者皆亂爭自投而下仁杲窮蹙開門請降頓顙於道左高祖聞之大悅遣內史舍人崔確賫錦袍馳賚有功者。

貞觀二年九月己未突厥寇邊朝臣或言宜修古長城發人乘塞者帝曰:頡利國中盛夏降霜五日並出三月連明赤氣滿野鬼哭於路而不修德暴虐滋甚此所謂不畏天時也。遷徙無嘗六畜多死所謂不愛地利也。其俗死則焚之今起墳墓背其父祖之命此所謂不敬鬼神也。突利即其兄子不能輯睦屢相懷貳此所謂不和民人也。有此四過能不亡乎!以朕察之殆將不遠當為公等廓定沙場安用勞民遠修亭障也。

十五年十一月薛延陁攻李思摩十部帝詔兵部尚書李為朔州道行營總管率兵六萬騎千二百屯朔州右衛大將軍李大亮為靈州道行軍總管率兵四萬騎五千屯靈武右屯衛大將軍張士貴率兵一萬七千為慶州道行軍總管出雲中涼州都督李襲譽為涼州道行軍總管以經略之諸將辭行帝誡之曰:延陁負其兵力逾漠而南途經數千馬已疲瘦夫用兵之道見利速進不利速退其掩思摩不能疾擊既入長城。又不能速退吾先敕思摩燒秋草彼糧食日盡野無所獲頃者偵人來云:其馬畜啖林木枝皮略盡卿等掎角思摩不須前戰俟其將退一時奮擊制勝之舉也。又遣右屯衛將軍姜行本率左右飛騎及左右衛引強者數千人受李節度十二月甲辰李擊延陁破之。

十八年九月高昌破焉耆而虜其生口七百初王師之滅高昌也。盡以還之焉耆王背德懷二歸誠於咄陸可汗詔安西都護郭孝恪伺機便以討之辛卯帝謂侍臣曰:孝恪近奏稱率兵三千以八年十一月詣焉耆二十日應至必以二十二日破之朕計其行程使人今日應到言未畢驛騎至云:郭孝恪已破焉耆十九年帝征遼次安市城六月丁巳高麗鞂鞨之眾十五萬來援安市城帝謂侍臣曰:高延壽之來也。其策有三。若引兵直前連安市城以為壘據高山之險食城中之粟兼縱鞂鞨寇吾牛馬攻之則不可卒下欲歸則泥潦為滯此其上策。若抽城中之人與之宵遁此其中策。若不量其能近城列陣將與吾交鋒者。此其下策卿曹觀之彼必用下策。若得縱兵決戰所謂成擒者也。賊中有一對盧年老習事謂延壽曰:吾聞中國大亂英雄並起秦王聖武所向無敵遂平天下南面為帝北夷請服西戎獻款今者傾國而至唐兵之壯健者悉來其鋒不可當也。今為計者莫。若頓兵不戰曠日持久分遣驍雄斷其饣鬼運不過旬日軍糧必盡求戰不得欲歸無路此不戰而取勝也。延壽不從引軍直進遣馬候之云:去安市城四十里帝以為兵家之勢以逸待勞猶慮其低亻回不至詔左衛大將軍阿史那社爾總突厥千騎以誘之誡曰:鋒交而佯北其必乘爾而來也。高麗常令鞂鞨居前社爾與之才交而退高麗相謂曰:此易與耳競馳進軍於安市城東南八里依山麓而陳帝召長孫無忌及侍臣將軍等謂曰:夷兵既至塵埃亙數十里彼眾我寡卿等所知國家猛將謀臣並從朕在此破賊萬全之策云:何無忌奏稱古來帝王亦有以干戈靜亂而臨天下者多委將帥身非經略陛下往時平定海內年逾成童莫不披堅執銳躬先士伍翦除幹紀救蒼生之命鴻名遠震海外咸服今所從行將士多是幕府舊人雖遠涉夷鄉而喜陪神武橫戈思敵人百其戰古人云:將戰必觀士卒之情臣適行經諸營衛士等聞高麗已至無不抽刀結旆喜見於色往平王世充及竇建德等臣皆從徵至於奇謀異多出睿旨用陛下妙無不就擒偶違成規必致負敗今陛下親臨遼碣擐甲夷鄉滅高麗之機在此一舉臣等愚短破陣萬全之策不敢克當特乞陛下指縱臣等奉以行事帝笑謂曰:卿等既推於朕朕當為君料量因與無忌李等翼數百騎乘高以觀之見其山川可以用奇兵處遣使紿延壽曰:我以爾強臣篡弒故來問罪即欲交戰非吾本意天子入境芻粟不能於中國轉運破爾數城以取廩食禮茍修則所失必復矣。延壽信之竟夕而俟帝夜召文武躬自指麾遣李步騎一萬五千於賊西嶺為陳無忌率將軍牛進達等精兵一萬一千以為奇兵自山北於狹谷出以沖其後帝自率步騎四千挾鼓角偃旌幟趣賊營北高峰之上敕諸將聞鼓角聲而齊進因令所司張受降幕於朝堂之側曰:明日午時納降虜於此矣。遂率軍而進戊午延壽獨見李兵欲與戰帝遙望無忌軍塵起命鼓角並作旌幟齊舉賊眾大懼將分兵承之而其陣已亂時有雷電助我軍威李率步卒一萬擊之延壽眾退長孫無忌縱兵乘其後帝。又引軍臨之賊因大潰斬首三萬餘級延壽等率其餘寇依山自保回望我軍擊其黨類悲號相召其聲甚哀,於是詔無忌等引兵圍之無忌徹川梁以斷其歸路帝按軍行觀賊營壘謂侍臣曰:高麗傾國而來存亡所系一麾而敗天祐我也。因下馬再拜以謝天己未高延壽高惠貞率三萬六千八百人請降帝營於安市城南令李攻安市城甚急城中每見帝幡旗必乘城鼓噪帝怒甚李曰:請破城之日男子盡坑城內聞之人皆死戰詔令江夏王道宗督兵築土山攻其城東南隅高麗亦礻卑城增雉以相抗詔遣衛兵分番攻之日六七合抱石撞車壞其樓雉城中隨有隳壞即立木柵忽聞城中雞彘驚鳴帝謂李曰:圍城多日城中煙火日微今雞豬甚喧此其饗士也。卿宜嚴兵虜今夜當出矣。及夜高麗數百人糸追城而下帝聞之從四五騎至城下召兵急擊斬首數十級高麗奔退。

後唐莊宗初為晉王公子梁兵侵劉守文於滄州攻甚急幽州劉仁恭遣使乞師使車結轍武皇恨其翻覆不時許之帝白曰:此吾復振之道也。不得以嫌怨介懷。且九分天下朱氏今有六七趙魏中山在他廡下賊所憚者仁恭與我合勢興復本朝是以逞其兵威將令弭服絕彼結使我勢孤然後顯行逼奪賊之成敗我之興衰系此一舉不可失也。武皇乃徵兵於燕攻取潞州及軍之起也。居浹旬杳無音驛物議憂之帝謂賓友曰:我聞朱氏猜嫌丁會久矣。斯人嘗不自安如援兵未至必來歸我既而丁會果以城降。

天祐十三年(唐哀帝天祐元年後是朱梁建國改號開平其莊宗只稱天祐)與梁將劉戰數日兵不交寂。若無聲王遣邏騎覘之無斥候者摩壘而觀之則營中有班馬之聲而無煙火之狀望壘烏止於上。又有旗幟循堞往來覘者還以事聞帝曰:我聞劉一步百變營外不見賊軍必以詭計誤我命覘者入其城中乃以芻為人糸專旗上以驢負之循堞而行故旗幟嬰城不息問城中羸老者曰:軍去已二日矣。覘者還以聞帝曰:劉使兵短於決戰愛乘人不備謂我大軍一盡於此料晉陽城內全無備兵必欲出奇絕我根本虛營設詐懼有追兵計彼行程及山下既而有人自賊中來言劉兵趣黃澤矣。帝遽發奇軍追之。

十五年大舉赴汴州帝問戰備周德威曰:賊軍倍道而來未成營壘我今營寨已備固守有餘既深入賊疆須決萬全之策機須懸料未可輕行此去汴州不越信宿賊之父母妻子盡在其間人之嘗情孰不以家國為念以我深入之人不以方略制之恐難嘗勝王宜以親軍步卒警其眾按軍以殿臣以其軍擾之使彼不得下營晡晚之後進退無據樵不給人心恐懾因以乘之彼不戰而自潰破賊之道也。帝曰:河上終日排布恨不見賊今見不殺知復何待德威之言一何怯也。顧李存審曰:敕輜重先發予為爾殿後殺之帝御新軍驟出德威命其子曰:吾未知其死所矣。及軍出未成列梁軍已結陣而來橫亙數十里亦以陣抗之帝與李存審總河東天雄之眾居其中德威以幽薊之師當其西鎮定之師當其東梁將賀環王彥章中軍兩軍旗鼓相當短兵接戰帝御銀钅倉軍突入賊中斬擊十餘里賀環王彥章單騎走濮陽時我軍輜重在陣西與梁騎相雜眾見朱旗驚走德威軍自相蹈藉不能制止故德威一軍敗績陂中有土山迤邐相屬梁餘眾數萬登山帝帥中軍追至山下梁軍戒嚴不動旗幟甚盛帝呼諸軍曰:今日之戰得山者勝賊已據山乘高四望平野觀之罔測眾人乍見皆有懼心吾與爾等各馳一騎以奪之帝率騎先登銀钅倉步卒繼進策馬大呼一時登山賊紛紜而下帝御眾登山賊在土山西結陣數里時已日暮,或曰:諸軍未齊不如還營詰朝可戰閻寶進曰:深入賊廷逢其大敵期於進銳以決雄雌況賊帥奔亡眾心方恐據山而猶委棄結陣更復何為今登高擊下勢如破竹芟除殘孽正在今日銀钅倉大將軍建及披甲橫槊而進曰:賊軍大將先已奔亡王之騎軍一無所損賊眾晡晚大半思歸擊此疲敗之軍易如拉朽王。且登山縱觀責臣以破賊之效,於是李嗣昭領騎軍自山之北略賊陣王建及呼士眾曰:今日所失輜重並在山下況彼思歸則一取。若拾遺與公等奮槊一呼自然披靡建及大呼入賊陣諸軍繼之賊眾大敗時元城令吳瓊貴卿令胡裝各部役徒萬人於山下曳柴揚塵鼓訁助其勢賊不之測自相騰籍棄甲山積俘斬萬計賊眾殆盡。

漢高祖以天福十二年四月(漢高祖於晉少帝開運四年二月即位卻稱天福十二年)收復承天軍軍太原東鄙土門路所沖也。是歲二月帝率兵將下井陘以晉太后過常山議還乃留步卒一千戍之備其不虞時以虜還守者怠為虜所偵潛來攻我我眾驚潰虜乃焚其井邑一日之中狼煙百餘舉帝曰:必虜之將退張虛勢也。乃遣親將葉仁魯領步騎三千趣之會虜黨發撅掠取不意軍至為我所敗斬級獲馬各千餘而還一路遂平安。

周世宗顯德五年南伐攻楚州率戰士持火炬以幾其城樓克之帝計其敗卒必將南遁因親領衛士及驍騎數百於南城逐之。又殺數千人楚州遂平。

●卷一百二十六

○帝王部·納降

王者之師有征無戰三驅之禮來者不射,豈不以居司牧之重法天地之量務光大之德以葉亭育之義哉!乃有經綸開創之始繼統守文之代天下未一四夷未服,於是乎!蒐軍實厲戎容或建節親征或謀帥授律先之以文告示之以威武而能究變通之理識仁義之師率眾以請命束身而效款莫不推在宥之惠開自新之路榮之以爵秩安之以田宅義征德勝之道不其盛歟《傳》曰:叛而伐之服而舍之是之謂矣。

漢高祖為沛公秦二世三年六月引兵圍宛城南陽守欲自剄其舍人陳恢曰:死未晚也。乃逾城見沛公約降七月南陽守降引兵西無不下者至丹水高武侯思襄侯王陵降南陽之縣以刀割頸為剄舍人親近左右之通稱也。後遂以為私屬官號。

二年十月陳餘怨項羽獨不王已從田榮藉助兵(藉借也。)以擊常山王張耳耳敗走降漢王。

三月漢王自臨晉渡河(舊縣名其地居河之西濱東臨晉境本列國時秦所名地也。即今之同界)魏王豹降至脩武陳平亡楚來降五年十二月灌嬰追斬項羽楚地悉定獨魯不下漢王引天下兵欲屠之為其守節禮義之國乃持羽示其父兄魯乃降。

後漢光武初為更始破虜將軍行大司馬事持節鎮慰河北卜者王郎詐稱成帝子輿立為天子據邯鄲光武自饒陽過滹沱河馳赴信都太守任光開門出。

迎光武因發旁縣得四千人先擊堂陽貫縣皆降之(堂陽貫並屬鉅鹿郡堂陽在堂水之陽今故城在今冀州鹿城縣西南)王莽和戎卒正邳彤亦舉郡降(王莽分鉅鹿為和戎郡卒正職如太守)。又昌城人劉植宋子人耿純(昌城縣信都國故城在今冀州西北宋子縣屬鉅鹿郡故城在今趙州平棘縣北)各率宗親子弟據其縣邑奉光武,於是北降下曲陽(縣名屬鉅鹿郡常山郡有上曲陽故此言下)眾稍合樂附者至有數萬王郎平更始封光武為蕭王是秋光武擊銅馬(諸賊之號)追至館陶大破之(館陶縣屬魏郡今州縣)受降未盡而高湖重連從東南來與銅馬餘眾合光武復與大戰於蒲陽悉破之之封其渠帥列侯降者猶不自安光武知其意敕令各歸營勒兵乃自乘輕騎按行部陣降者更相語曰:蕭王推赤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乎!(投死猶言致死)由是皆服悉將降人分配諸將眾遂數十萬故關西號武為銅馬帝(又云:岑彭更始時遷潁川太守會春陵劉茂起兵略下潁川彭不得之官乃與麾下數人從河內太守韓歆會光武徇河內歆議欲城守彭止不聽既而光武至懷歆迫急迎降光武知其謀大怒收歆置鼓下將斬之召見彭彭因進說曰:今赤眉入關更始危殆權臣放縱矯稱詔制道路阻塞四方蜂起群雄競逐百姓無所歸命竊聞大王平河北開王業此誠皇天祐漢士人之福也。彭幸蒙司徒公所見全濟未有報德旋被禍難永恨於心今復遭遇願出身自效光武深接納之彭因言韓歆南陽大人可以為用乃貰歆以為鄧禹軍師)。

建武元年八月辛亥幸河陽更始廩丘王田立降(廩丘縣屬東郡城在今濮州雷澤縣北)九月辛卯朱有舉洛陽城降(先是更始敗於長安其將朱有等堅守洛陽詔廷尉行大將軍事彭與大司馬吳漢大司空王梁建議大將軍朱祐右將軍萬脩執金吾賈復驍騎將軍劉植揚化將軍堅鍵積射將軍侯進偏將軍馮異祭遵王霸等圍之數月有等不肯下帝以彭嘗為有校令往說之有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勞苦歡語如平生彭因曰:彭往者得執鞭侍從會薦舉拔擢常思有以報恩今赤會已得長安更始為三王所反皇帝受命平定燕趙盡有幽冀之地百姓歸心賢俊雲集親率大兵來攻洛陽天下之事逝其去矣。公雖嬰城固守將何待乎!有曰:大司徒被害時有與其謀。又諫更始無遣蕭王北伐誠自知罪深彭還具言於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有今。若降官爵可保況誅罰言乎!河水在此吾不食言彭復往告有從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此上彭趣索欲上有見其誠即許降後五日有將輕騎詣彭顧敕諸部將曰:堅守待我我。若不還諸君徑將大兵上に轅歸報郾王郾王更始將尹尊也。有面糸專與彭俱詣河陽帝即解其糸專而釋之復令彭夜送有歸城明旦悉其眾出降拜有為平狄將軍封扶溝侯)。

二年八月帝自將征五校幸內黃(縣名屬魏郡今相州縣)大破五校於陽降之(陽城郡故城在今相州堯城縣東)。

三年閏正月乙未征西大將軍馮異與赤詹戰於崤底大破之(崤山名底也。一名岑山在今洛州永寧縣西北)餘南向宜陽(縣名屬弘農郡韓國都也。故城在今洛州福昌縣東韓城是也。)帝自將征之己亥陽甲辰親勒六軍大陳戎馬大司馬吳漢精卒當前中軍次之驍騎武衛分陳左右赤眉望見震怖遣劉恭乞降曰:劉盆子將百萬眾降陛下何以待之帝曰:待女以不死耳樊崇乃將盆子及丞相徐宣以下肉袒降上所得傳國璽綬更始七尺寶劍及玉璧各一積兵甲宜陽城西與熊耳山齊(宜陽縣故城韓國城也。在今洛福昌縣東洛水之北有熊耳山雙巒競舉狀同熊耳)帝令縣廚賜食眾積困餒十餘萬人皆得飽飫明旦大陳兵馬臨洛水令盆子君臣列而觀之謂盆子曰:自知當死不對曰:罪當應死幸上憐赦之耳帝笑曰:兒大黠宗室無蚩者。又謂崇等曰:得無悔降乎!朕今遣卿歸營勒兵鳴鼓相攻決其勝負不欲彊相服也。徐宣等叩頭曰:臣等出長安東都門君臣計議歸命聖德百姓可與樂成難與圖終故不告眾耳今日得降猶去虎口歸慈母誠歡誠喜無所恨也。帝曰:卿所謂鐵中錚錚傭人佼佼者也。(錚錚金也。鐵之錚錚言微有剛利也。佼好也。於凡傭之人稍為勝也。)。又曰:諸卿大為無道所過皆夷滅老弱溺社稷汙井竈然猶有三善攻破城邑周遍天下本故妻婦無所改易是一善也。立君能用宗室是二善也。餘賊立君迫急皆持其首降自以為功諸卿獨完全以付朕是三善也。乃令各與妻子居洛陽賜宅人一區田二項七年冬盧芳所置朔方太守田<風立>雲中太守喬扈各舉郡降。

八年閏四月潁川盜賊寇沒屬縣九月帝自征潁川盜賊皆降。

十四年九月平城人賈丹殺盧芳將尹由來降。

魏太祖漢建安四年十二月廬江太守劉勛率眾來降。

五年十月袁紹遣車運穀使淳於瓊等五人將兵萬餘人送之太祖留將曹洪守自將破瓊紹初使其將張郃高覽攻洪聞瓊破遂來降紹眾大潰冀州諸郡多舉城邑降者。

晉元帝時杜叛亂帝命王敦陶侃等討之請降遺應詹《書》曰:天步艱難始自吾州州黨流移在於荊土其所遇值蔑之如遺頓伏死亡者略復過半備嘗荼毒足下之所鑒也。客主難久嫌隙易構不謂樂鄉起變出於不意時與足下思散疑結求擒其黨帥惟患不經遠力不堅耳及在湘中懼死求生遂相結聚欲守善自衛天下小定然後輸誠盟府尋山公鎮夏口即具陳之此公鑒開塞之會察窮通之運納吾於眾疑之中非高識會睹孰能。若此西州人士得沐浴於清流豈惟滌蕩瑕穢乃骨肉之施此公薨逝斯事中廢賢愚痛毒竊心自悼欲遣滕永文張休豫詣大府備列起事以來本末但恐貪功犭旬名之徒將讒間於聖主之聽戮吾使於市朝以彰叛逆之罪故未敢遣之而甘陶卒至水陸十萬旌旗曜於山澤舟艦盈於江湖威則威矣。然吾眾竊未以為懼晉文伐原以全信為本故能使諸侯歸之陶侃宣赦書而繼之以進討豈所以崇奉明詔示軌憲於四海哉!逼向義之夫以為叛逆之虜踧思善之眾以拯不赦之責非不戰而屈人之也。驅略烏合欲與必死者求一戰未見爭衡之機權也。吾之赤心貫於明神西州人士卿粗悉之耳寧當令抱枉於時不澄於大府邪昔虞卿不榮大國之相與魏齊同其安危司馬遷明言於李陵雖刑殘而無慨足下抗威千里聲播汶衡進宜為國家思靜難之略退當與舊交明枉直之心不亦綽然有餘裕乎!望卿別訁謄吾箋令時達盟府遣大使光臨使吾得披露肝膽沒身何恨哉!伏想盟府必結紐於綱紀為立功於聖世使吾得廁列義徒負弩前驅迎皇輿於閶闔埽長蛇於荒裔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若欲先清方夏卻定中原吾得一年之糧便溯流西征夷李雄之逋寇修禹貢之舊獻展會勞以補往愆復州邦以謝鄰國亦其志也。惟所裁處耳吾遠州衰士與足下出處殊倫誠不足感神交而濟其傾危但顯吾誠則汶嶽荷忠順之恕衡湘無伐叛之虞降足下宏納之德拯吾徒陷溺之艱焉可金玉其音會然十餘萬口亦勞瘁於警備思放逸於南畝矣。衡嶽江湘列吾左右。若此言有貳血誠不亮益梁受殃不唯鄙門而已詹甚哀之乃啟呈書並上言曰:益州秀才素有清望文理既優事兼美往因使流寓居詹郡界其身心堅白詹所委究李驤為變樂鄉劫略良善時出家財招募忠勇登壇歃血義誠慷慨會驤攻燒南平遂東流巴漢與湘中鄉人相遇推其素望遂相馮結論本情非首作亂階者也。後破湘川實之罪亦由兵交其間遂使滋蔓按今書血誠亦至矣。昔朱有自疑於洛陽光武指河水以明心有感義歸誠終展力報效受封侯之寵由恕過以錄功也。詹竊謂今者當厄運之會思弘遠猷故齊赦射鉤之誅晉貰斬之戮用能濟翼戴之高勛隆一成之美譽況等素無斯愆而稽顙投命詹以為可遣大使宣揚聖旨雲澤沾之於上百姓沐浴於下則上下交泰江左無風塵之虞矣。帝乃遣前南海太守王運受降。

孝武帝太元十年榮陽人鄭燮以郡來降苻堅國亂使使奉表請救。

後魏明元神瑞元年六月晉冠軍將軍太山太守劉研弟輔國將軍領東平太守陽平趙鸞廣威將軍平昌太守羅卓鬥城屠各師張文興等率流民七千餘家內屬。

二年二月晉瑯琊太守劉朗率二千餘家內屬。

泰常二年姚泓尚書東武姚敞弟鎮遠將軍僧光右將軍姚定世自洛來奔是年汝南民胡訁華等萬餘家相率內屬。

九月晉平西將軍荊州刺史司馬休之息譙王文思章武王子司馬國司馬道賜輔國將軍溫內史魯軌荊州治中韓延之殷約平西參軍桓燧及桓溫孫道度子渤海刁雍陳郡袁式等數百人來降姚泓匈奴鎮將姚成都與弟和都舉鎮來降八年正月河東薛定薛輔率五千餘家內屬。

獻文天安元年九月宋司州刺史嘗珍奇以懸瓠內屬徐州刺史薛安都以彭城內屬宋將張永沈攸之擊安都詔比部尚書尉元為鎮南大將軍都督諸軍事鎮東將軍城陽公孔伯恭為副出東道救彭城殿中尚書鎮西大將軍河西公元石都督荊豫南雍州諸軍事給事中京兆侯張窮奇為副出西道救懸瓠十一月壬子宋兗州刺史畢眾敬遣使內屬。

皇興元年宋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固並遣使請舉州內屬詔平東將軍長孫陵平南將軍廣陵公侯窮奇赴援之。

二月詔使持節都督諸軍事征南大將軍慕容白曜督騎五萬次於敖為東道後援。

孝文太和四年八月以齊角城戍主請舉城內屬詔徐州刺史假梁郡王嘉起赴援之。

九月齊汝南太守常元貞龍驤將軍胡青茍率戶內屬。

八年冬十月齊雙城戍主王繼宗內屬。

十八年帝南伐沈文秀文秀族子陵攜族孫智度歸降引見於行宮。

宣武景明二年齊零陵戍主華侯率戶內屬。

三年三月南齊建安王寶寅來降。

永平四年四月瑯琊民王萬壽斬梁輔國將軍瑯琊東莞二郡太守劉晰首以句山來降徐州刺史盧昶遣瑯琊戍主傅文驥率眾援之。

延昌二年二月梁郁州民徐玄明等斬送梁鎮北將軍青冀二州刺史張稷首以州內附詔前南兗州刺史樊魯率眾赴之。

出帝永熙二年正月梁州刺史曹鳳荊州刺史雷能勝等舉城內屬。

後周武帝天和二年閏六月陳湘州刺史華皎率眾來附遣襄州總管衛國公直率柱國綏德公將軍田弘權景宣元定將兵援之。

唐高祖建義隋義寧二年李密之將王君廓以其眾來降。

武德元年六月丙申隋信都郡丞麯棱以冀州來降南郡丞呂子臧以郡來降。

八月隋趙郡通守張誌昂以郡來降。

十月景午薛仁杲所署尚書左僕射鍾俱仇以河州來降。

十一月隋東郡丞王軌以滑州來降。

十二月李密舊將敬德逸魯彈塵以新鄭來降梁師都所署定南王賀遂新平以其地來降。

二年正月丙寅李密所署伊州刺史張善相遣使來降是月我行人魏徵說李密所署魏州總管元寶藏執宇文化及將軍於士澄以魏州來降。

二月王世充慈澗鎮將裴師亮率其屬來降壬辰王世充將賈六郎率眾數千人來降癸巳隋樂安郡丞張誌靖以郡來降是月李密許州刺史崔樞並遣使來降衛州人趙叔機執王世充所署刺史廉循道以州來降。

閏三月河內人李厚德殺其殷州長史趙景休以獲嘉來降是月王世充慈澗人執其守將賈仁果以城來降隋漁陽太守田善集以郡來降甲寅隋夷降郡丞許紹率黔安武陵灃陽等諸郡酋帥並遣使來降是月宇文化及偽置蜀王宇文士及並其內史令封德彜自濟北來降。又可達寒賊朱粲遣使請降帝遣前御史大夫段確使於朱粲。

三月甲戌王公正以安昌丁伯德以濟源背王世充來降庚辰隋北海通守鄭處符文登縣令惠整東海賊帥蔣弘度濟郡賊帥王簿鄆州賊帥霍小漢張青將任州賊帥徐師順平陸賊帥張當金壽張賊帥閻漢涉須昌賊帥孫善遇並以其地來降丁亥隋渤海郡丞王孝師以眾來降王世充彊山鎮將羅註率男女六千人以鎮來降丁酉齊州渠帥李義滿率眾三千以章丘來降。又淮南一十五州遣使來降。

四月己亥王世充將宋君德殺其鎮北將軍王文廓率眾數千以硤石鎮來降甲辰王世充將衛須拔率眾以陟州來降丁未王世充將德瑗率眾八百來降。

七月蕭銑辰州刺史田猷以州來降。

八月王世充趙士達率其部及圃田縣並來降。

九月王世充將傅才率所部來降。

十月王世充將路則率所部來降。

三年正月黎州總管李世於竇建德中自拔來歸世本姓徐李密據洛口以為東海公宇文化及之弒逆也。引師北上密遣世守黎陽倉化及攻之不克數月而去密解兵還金墉尋為世充所敗世以黎陽之眾北連相東極海隅南達淮海盡李密之境並相率來降遇竇建德我山東之地進軍攻世戰不利力屈降之建德收其父蓋從軍為質乃令世復守黎陽世與其官屬郭恪柳得文等謀曰:地遞父質身為賊首欲立功歸國而力不遂如何郭恪曰:今新被賊使動即見疑宜擊世充自展誠效情相體信然後可得行其志耳世然之乃襲破獲嘉虜世充之眾以獻於建德由是親之因。又遣人說建德曰:曹戴兩州戶口全實賊帥孟海公據有其地聲屬偽鄭內實攜離進兵吞之立便可得既並海公以臨徐兗可不戰而定河南矣。建德然之自南略前進其大將曹旦齊善行等領兵渡河世以眾會之謀至河南而翻破建德冀得其父總取賊地立功以歸朝遇建德妻產久而不至。且在河南多所侵擾李商胡等諸部怨之商胡與世素結為兄弟升堂拜親商胡之母泣謂世曰:竇家無道如何事之世曰:願母勿憂待一月內謹當殺取總歸唐國耳世辭去母謂其子曰:東海公許我共圖此賊事須早斷何用待來事久變生不如即決,於是起兵襲破建德水軍方遣人往報世與曹旦並營郭恪勸襲旦世未能決而旦己知之營中嚴警不可犯,於是與恪等馳數十騎來奔高祖大喜遣使者迎勞之。

二月辛亥王世充伊闕縣副王三都殺其鎮將以眾來降。

三月己卯王世充將趙知遠許恪奴率其所部來降牂州庸州黔州兗州並遣使來降。

四月丙辰陜州總管於均自宋金剛所來降。

五月癸未長子縣丞長卿斬劉武周安州刺史宋德壽來降。

八月庚子鄧州豪執王世充所署刺史子剛來降癸卯梁師都石堡留守張舉率其男女千餘口來降。

九月庚午梁師都督劉晏來降癸酉王世充顯州總管田瓚以其部二十五州來降丁丑王世充蔚州刺史時德以其地來降壬午王世充濮州刺史杜才斬其滑州行臺僕射景元貞以濮陽來降。

十月甲午王世充將張鎮州來降戊戌世充將王舉以回東城來降庚戌世充管州總管楊慶以州來降丙辰王世充榮州刺史魏陸執世充大將軍張誌等四將以來降。

十二月辛卯河南許亮等十有一州背王世充來降辛丑王世充隨州總管徐毅以其地來降。

四年正月丁卯竇建德行臺尚書令胡大恩以大安鎮來降辛巳王世充梁州總管程嘉以其地來降二月庚戌王世充兄子大棄河陽而遁其所部將以其城來降乙卯王世充懷州刺史陸善宗以城來降是月王世充將劉元氣以青城宮來降。

四月戊午王世充出兵攻竇軌軌師不利賊入其營太宗率精騎突之所向皆靡獲其大將葛彥璋賊敗績斬首二千餘級降其甲卒萬餘人丙午王世充平州刺史周仲隱以城來降。

五月甲子王世充之鞏縣偃師並來降乙丑世充將王德仁棄故洛陽城而遁其亞將趙季卿以戊辰世充率其將吏降洛陽平。

庚午周法朗以蘄春等四郡來降壬申相魏等州來降。

戊寅王世辨以徐宋等三十八州降世充故地悉定竇建德博州刺史王羨來降。

壬午竇建德尚書右僕射裴知兵部尚書曹旦等以傳國等八璽來降。

六月戊戌蔣善人以鄆州孟啖鬼以曹州來降。

七月庚申王世充兄子偽魏王弘烈宋王大行臺右僕射豆盧行褒左僕射蘇世長以襄州來降以其地置襄州道(又云:龐玉京兆涇陽人隋監ト李密之扌處洛也。玉統關中精銳以擊之隸於王世充與賊連戰者百餘陣及密敗歸於東都太宗之徇洛陽王率精兵萬餘來降。又云:田瓚淮安人初為賊帥楊士林長史為士林所忌懼不自安遂殺士林而叛歸王世充偽署顯州總管尋以地來降復其本土)十月辛卯蕭銑鄂州刺史雷長[A13C]以魯山來降丁酉蕭銑江州總管蓋彥舉以州來降戊申徐圓朗昌州。

治中劉善行斬總管夏寶以須昌來降。

十月己亥隋始安太守李襲誌以桂州來降。

五年正月丙戌同安賊帥殷恭遂以舒州來降己酉嶺南俚首楊世略以循潮二州來降。

二月戊辰金鄉人楊孝誠率眾三千背徐圓朗以城來降。

四月戊寅廣州賊帥鄧文進隨合浦太守寧宣平南太守李晙等並遣使來降。

五月庚寅瓜州豪右王斬賀拔行威來降瓜州方始得平。

六年正月己卯饒陽人葛德威執劉黑闥以城降山東悉平。

五月癸巳馬邑賊高滿政所部將張天明請降遣右武衛大將軍李遷以兵援之己亥梁師都將高成即以所部來降戊午滿政斬突厥二百人以馬邑來降(滿政馬邑人也。劉武周號以滿政為將及武周之敗範君章復據馬邑滿政懷歸國之計遂舉兵以襲君章覺變方奔突厥滿斬君章之子以城來降)。

七月辛巳沙州高開道所部弘陽統漢二鎮相率來降。

九月乙未西沙州賊帥竇伏明斬賀拔行威以城來降十月己未逆賊張大智侵洛州刺史田世行臺尚書郎行方開州刺史冉仁德討之大智以眾來降。

太宗貞觀十九年六月征遼是月丁酉攻白巖城李攻其西南帝臨其西北城主孫伐音潛令請降乃臨堞投刃戲以為信曰:奴願降其中有主者言曰:以我旗幟示必降逮之城主伐音所遣人得而樹之於城高麗以為唐兵登也。眾悉從之初遼東之城也。城中懼而請降既而中悔帝怒其反覆許以城中人物分賜將士至是李見。且受降率甲卒數十人請於帝曰:戰士奮厲爭先不顧矢石者貪獲虜耳今城垂拔奈何更許其降無乃孤將之心成黠虜之計帝下馬而謝曰:將軍言是也。然縱兵殺戮虜其妻孥朕所不忍將軍麾下有功者朕以庫物賞之庶因將軍贖此一城乃止遂受降獲士女一萬勝兵一千四百倉廩二萬八千石帝御旌宮於水渚高麗降眾重列而拜者二千餘人優勞之高麗舞躍叫呼聲震山谷命太官賜冫食解牲體而羅之不置刃高麗手擘口骨肉俱盡城中人年八十以上賜帛各有差及諸城堡人帝悉加慰諭給以糧仗任其所往城中父老僧尼貢夷酪昆布米餅蕪荑豉等帝悉為少受而賜之以帛高麗喜甚皆仰天下拜曰:聖天子之恩非所望也。丙辰次於安市城北丁巳高麗高惠真率眾十五萬來援於安市城東南八里而陣帝令李率步卒擊之高延壽眾退長孫無忌縱兵乘其後太宗。又引軍臨之賊大潰斬首二萬餘級己未高延壽高惠真率三萬六千餘人請降帝引入轅門延壽膝行而前拜手請命帝謂延壽等曰:東夷英少張海曲至於摧堅破敵故當不及老人而今而後更敢與天子戰否延壽等咸伏地而不對辭簡耨薩已下及酋首三千五百人授以戎秩遷之內地餘人並釋俘放還平壤其謝恩於天子並雙舉手以顙頓地忄叫之聲聞數十里外收鞂鞨三千三百人盡坑殺之獲馬五萬匹牛五萬頭光明甲一萬領他戰器械稱是唐肅宗至德二年十二月安祿山偽御史大夫嚴莊來降元帥廣平王領送西京賊所侵河東河西諸郡皆歸順賊將盡投河北唯熊元皓在北海高秀巖在大同並相次送款。

乾元元年二月丁卯逆賊孫孝節來降詔百官於朝觀之。

代宗永泰元年仆固懷恩大將仆固名臣以千餘騎來降。

大歷十年五月乙未魏州田承嗣部將霍榮國以磁州歸順是年十一月田承嗣所營瀛州刺史(史失其姓)以城降有兵萬餘人積穀二十萬斛。

後唐莊宗初為晉王討幽州劉守光天祐十年二月東北面行營周德威上言蘇州降將成行言陳萬逵羅景溫來降。

三月乙丑幽州劉守光將張方信賈全節挈族二百五十口來降。

四月甲申劉守光將校李暉王行安王元迪王行周李在殷王文豐延陵位劉行遇楊令暉劉行宇王元福尹謙李暉段文祐李行禮馬令紹賈從暉韓令珪等並攜家屬來降周德威引軍逼幽州南門賊將鄭宗遇王居俸趙行立鄭賽管丙來降。

七月壬子劉守光將楊師貴等五十人來降。

八月賊將李進劉建章劉唐珪張在禮劉敬德等來降。

九月燕將史德讓衛章李彥暉董行立等來降。

十月燕將王居爽軍使孟在章一百六十人來降。

十五年八月己酉梁兗州節度使張萬進遣使歸款同光元年八月帝自鄴禦軍至朝城與梁軍相遇戊戌梁將左右先鋒指揮康延孝領騎百人來投(延孝本晉陽人家世部族少太祖軍負罪奔於梁漸至偏袒性剛烈負氣不居人下知梁朝終敗來奔帝虛懷引見賜禦錦袍玉帶人問之對曰:臣竊觀汴人兵眾不少論其君臣將校終見敗亡趙巖趙鵠張漢傑居中專政締結宮掖賄賂公行每命一統軍必先入金銀千錠不由勛德以賂取人段凝智勇俱無一朝便為大將是由入銀為賂便付兵權霍彥威王彥章皆宿將名臣卻出其下切齒側目勢不奈何自將兵已來率斂行伍曲心事賂阿護取容自彥章獲德勝齒城梁主亦稍獎使此人立性剛暴不奈淩制梁主每一發軍即令近臣監當進止可否悉取監臨處分彥章悒悒形於顏色自通津失利段凝彥章。又獻謀策欲數道舉軍令董璋以陜虢澤潞之眾趨石會關以寇太原霍彥威統關西汝洛之眾自衛相邢洛以寇鎮定段凝杜晏球領大軍以攻鄆州決取十月大舉。又自滑州南決破河堤使水東註曹濮之間至於汶陽イ漫不絕以限北軍臣在南中側聞此議臣亦料其兵力聚則不少分則無餘陛下但待彼分卻諸軍領鐵騎五千自鄆州移程直抵宋汴不旬日天下事定斷曰:不疑。且密喻藩鎮各令戒嚴餘無憂矣。帝懌然壯其陳述然聞汴軍大舉心亦憂之延孝之來其母妻子在滑密約同奔及延孝至亦自滑浮舟東下至於鄴城)。

晉高祖天福元年閏十一月己卯車駕至河陽北節度使萇從簡來降。

三年八月魏府軍前澶州刺史馮暉自遞城來降。

九月己酉宮苑使焦繼勛自軍前押魏博節度使範延光牙將馬諤賫歸命待罪表到闕壬子延光領部下兵士素服於本府門俟命有詔釋罪。

六年九月十一日以襄州投降賊軍馬軍七百餘人名彰順步軍一千一百餘人名歸順並令汝州收管開運元年十二月青州楊光遠降光遠子承勛等斬觀察判官丘濤牙將白延祚楊贍杜延壽等首級送於招討使李守貞乃縱火大訁劫其父於私第以城納款遣即墨縣令王德柔貢表待罪楊光遠亦遣節度判官楊麟奉表請死詔釋之。

漢高祖即位稱天福十二年五月車駕離晉陽澤州刺史翟令奇以郡來降至絳州本州刺史李降初契丹遣偏校成霸卿曹可等守其郡帝建義之始不時歸命及車駕至帝耀兵於城下不令攻擊從徒等遂降。

周太祖初為漢樞密使以乾佑元年奉命討李守貞五月九日賊河西水砦主周光遜以砦及將校兵士一千一百三十二人來降賊南面都監王仁嶽之下十六人指揮使石公進草賊都頭惡長官聶知遇王三鐵之下十六人副兵馬使軍頭十將長行共一千四十七人賊火城內乘船投來都頭劉瓊安建武之下三十七人並來奔十日太祖率騎部領降將周光遜等兵士三千人入長連城以徇尋有賊職員八人來奔其夜。又賊將胡進超已下三百餘人歸。

世宗顯德元年三月親征河東四月乙卯河中節度使王彥超上言偽汾州防禦使董希顏以城辰偽遼州刺史張漢超以城歸順先帝遣萊州防禦使康延紹率師討遼州。又遣密州防禦使田瓊率師攻沁州先以宣旨招諭如不受命即進軍伐之二州皆拒命延紹及瓊請益兵及治攻具以迫之帝可其奏各益之以步卒三千仍詔主將期以三日克之是日田瓊遣潞州行軍司馬安友規上言沁之禦備甚堅賊皆死戰攻取未下帝暴怒疑其逗撓亟命延駕欲親至其所群臣以偏郡孤危請車駕不行會中使自遼州至言賊城已歸順乃止五月丙子偽代州防禦使鄭處謙上表歸順時契丹大將楊袞自高平之敗奔至代州及聞王師至太原意處謙等有變謀奪其州一日立召處謙計事處謙懼不敢赴袞使虜騎數十守其城門處謙與軍民共擊殺之因閉壁以拒蕃戎遣使歸命。且乞援兵時劉崇所署偽樞密直學士王得中自虜中使回至代州遇變亦上表歸命。

二年王師伐蜀九月癸丑西南面都監向訓上言秦州以城降(初鳳州重圍既合日已危蹙蜀偽秦州節度使高處儔領兵自秦州出將解鳳州之圍處儔聞堂倉之敗。且懼追兵將至因潰歸秦州偽觀察判官趙比閉城拒之處儔遂西遁比澶州人也。初補集賢院書吏後調選出官因從知於階成間開運末戎虜盜國節度使何建以城入蜀後受偽命為秦州觀察判官及聞處儔敗走盡召秦州官屬諭之曰:今大朝兵甲無敵於天下自用師西征戰無不勝蜀中所遣將校皆武勇者所發兵士皆驍銳者然殺戮逃遁之外幾無孑遺我輩安坐受其禍去危就安當在今日聞者皆俯伏)。

四年再征淮西三月辛卯夜偽監軍使朱元賊將朱仁裕孫等相次各舉其砦來降其卒萬餘眾帝慮其餘黨沿流東潰遽令護將趙晁率舟師數千沿淮而下逐之。

十二月帝幸淮上乙卯泗州守將範再遇以其城降獲降卒三千餘人庚申招討使李重進上言偽濠州團練使郭延謂已下以其城降濠州平降其卒萬餘眾獲軍糧數萬石乙丑漣水縣偽雄武軍使知縣事崔萬迪以其縣來降。

六年幸滄州四月辛丑次益津關偽守將終廷輝以其城來降。

癸卯至瓦橋關偽守將姚內斌率其部眾五百餘人以城來降入於瓦橋關駐蹕於行宮甲辰偽鄭州刺史劉信上表歸順。

●卷一百二十七

○帝王部·明賞

夫賞國之典也。所以褒有功勸能者為國之大柄藏在盟府而不可廢焉歷代而下致治之後曷嘗不旌勞顯庸錄勤聳善報之以封爵寵之以名秩賚之以金帛賜之以車服頒之於公朝而不僭載之於史策而弗忘是故懋功之義明而邦典有敘為善之效速而人倫知勸蓋周官之以庸制祿先王之加膳飫賜率是道也。其百世所不易者哉!。

周惠王二年五大夫奉子頹以伐王王奔溫冬立子頹明年鄭伯殺子頹王與之武公之略自虎牢以東(略界也。鄭武公傳平王賜之自虎牢以東後失其地,故惠王令復與之虎牢河南成臯縣。)。

漢高祖四年令侯公說項羽羽與漢約中分天下歸太公呂後軍皆稱萬歲乃封侯公為平國君

五年項羽兵敗自剄王翳取其頭亂相蹂蹈爭羽相殺者數十人最後楊喜呂馬童郎中呂勝楊武各得其一體故分其地以封五人皆為列侯。

是年漢王即皇帝位論功行封群臣爭功歲餘不決帝以蕭何功最盛先封為酇侯食邑八千戶臣皆曰:臣等身被堅執銳多者百餘戰少者數十合攻城略地大小各有差今蕭何未有汗馬之勞徒持文墨議論不戰顧居臣等上何也。帝曰:諸君知獵乎!曰:知之知獵狗乎!曰:知之帝曰:夫獵追殺獸者狗也。而發縱指示獸處者人也。(發縱謂解紲而放之也。指者以手指示之今俗言放狗縱音子用反而讀者乃為蹤跡之蹤非也。書本皆不為蹤字自有逐蹤之狗不待人發也。)今諸君徒能走得獸耳功狗也。至如蕭何發縱指示功人也。且諸君獨以身從我多者三兩人蕭何舉宗數十人皆隨我功不可忘也。群臣皆莫敢言列侯畢已受封奏位次皆曰:平陽侯曹參身被七十創攻城略地功最多宜第一帝已撓功臣言多封何至位次未有以復難之然心欲何第一關內侯顧猶反也。鄂千秋時為謁者進曰:群臣議皆誤夫曹參雖有野戰略地之功此特一時之事夫帝與楚相距五歲失軍亡眾跳身遁者數矣。(跳身謂輕身走出也。)然蕭何常從關中遣軍補其非帝所詔令召而數萬眾會帝乏糧者數矣。夫漢與楚相守滎陽數年軍無見糧蕭何轉漕關中給食不乏陛下雖數亡山東蕭何常全關中以待陛下此萬世功也。今雖無曹參等百數何缺於漢(數音所具反)漢得之不必待以全奈何欲以一旦之功加萬世之功哉!蕭何當第一曹參次之帝曰:善,於是乃令何賜帶劍履上殿入朝不趨帝曰:吾聞進賢受上賞蕭何功雖高待鄂君益明,於是因鄂千秋故所食關內侯邑二千戶封為安平侯是日悉封何父母兄弟十餘人皆食邑公孫戎高祖東圍項羽聞樊噲反旄頭公孫戎明之卒不反封戎二千戶。

孝文元年十月詔曰:前呂產自置為相國呂祿為上將軍擅遣將軍灌嬰將兵擊齊欲代劉氏嬰與諸侯合謀以誅呂氏呂產欲為不善丞相平與太尉勃等謀奪產等軍朱虛侯章首先捕斬產太尉勃身率襄平侯通持節承詔入北軍典客揭奪呂祿印其益封太尉勃邑萬戶賜金五千斤丞相平將軍嬰邑各三千戶金二千斤朱虛侯章襄平侯通邑各二千戶金千斤封典客揭為楊信侯賜金千斤六月修代來功(自代時來有功者)詔曰:大臣誅諸呂迎朕朕狐疑皆止朕(狐之為獸其性多疑每渡冰河。且聽。且渡故言疑者而稱狐疑)中尉宋昌勸朕朕已得保宗廟以尊昌為衛將軍其封昌為壯武侯諸從朕六人皆至九卿。又曰:列侯從高祖入蜀者六十八人益邑各三百戶吏二千石以上從高祖潁川守尊等十人食邑六百戶淮陽守申屠嘉等十人五百戶衛尉定等十人四百戶(申屠嘉從高祖擊項籍遷為隊率從擊黥布為都尉惠時為淮陽守至是舉故以二千石從高祖者悉以為關內侯食邑二十四人而加食邑五百戶)。

武帝元朔元年車騎將軍衛青出雲中取河南地為朔方郡以三千八百戶封青為長平侯校尉平陵通紀通也。揭劉揭也。侯張次公為岸頭侯帝曰:匈奴逆天理亂人倫暴長虐老以盜竊為務行詐蠻夷造謀籍兵數為邊害(從蠻夷借兵鈔邊)故興師遣將以征厥罪詩不云:乎!薄伐犭嚴狁至於原出車彭彭城彼朔方今車騎將軍青度西河至高闕獲首二千三百級車輜畜產畢收為鹵己封為列侯遂西定河南地案榆舊塞(上郡之北有諸次山諸次水出焉東經榆林塞為言軍尋此塞而行也。)絕梓嶺梁北河討蒲泥破符離(絕度也。為北河作橋梁也。蒲泥符離二王也。符離塞名)斬輕銳之卒捕伏聽者(伏於隱者聽軍虛實)三千一十七級執訊獲醜驅馬牛羊百有餘萬全兵而還益封青三千八百戶五年春車騎將軍衛青將三萬騎出高闕衛尉蘇建為遊擊將軍左內史李沮為彊弩將軍(沮音俎)太僕公孫賀為車騎將軍代相李蔡為輕車將軍皆領屬車騎將軍俱出朔方大行李息岸頭侯張次公為將軍俱出右北平匈奴右賢王當青等兵以為漢兵不能至此飲醉漢兵夜至圍右賢王右賢王驚夜逃獨與其愛妾一人騎數百馳潰圍北去漢輕騎校尉郭成等追數百里弗得得右賢礻卑王十餘人(礻卑王小王也。若言礻卑將也。礻卑音頻移反)眾男女萬五千人畜數十百萬(數十萬以至萬),於是引兵而還至塞天子使使者持大將軍印即軍中拜青為大將軍(即就也。)諸將皆以兵屬立號而歸帝曰:大將軍躬率戎士師大捷獲匈奴王十有餘人益封青八千七百戶而封青子伉為宜春侯(伉音抗。又音工師反)子不疑為陰安侯登為發幹侯青固謝曰:(固謂再三也。)臣幸得待罪行間賴陛下神靈軍大捷皆諸校力戰之功也。陛下幸已益封臣青臣子在繈褓中未有勤勞上幸裂地封為三侯非臣待罪行間所以勸士力戰之意也。伉等三人何敢受封帝曰:我非忘諸校功也。今固。且圖之乃詔御史曰:軍都尉公孫敖三從大將軍擊匈奴常獲軍傅校獲王(傅讀曰附言敖總護諸軍附部校以至克捷而獲王也。校者營壘之稱故謂軍之一部為一校,或曰:幡旗之名非也。每軍一校或別為幡耳不名校也。)封敖為合騎侯(猶冠軍從票之名也。)都尉韓說從大軍出竇渾(塞名也。竇音田渾音魂)至匈奴右王庭為戲下(戲讀曰麾。又音許宜反言在大將軍渾旗之下也。)摶戰獲王封說為龍侯(字或作額)騎將軍賀從大將軍獲王封賀為南窌侯(茂陵中書云:窌侯此本字也。窌音普教反{大卯}亦同字)輕車將軍李蔡再從大將軍獲王封蔡為樂安侯校尉李朔趙不虞公孫戎奴各三從大將軍獲王封朔為陟軹侯不虞為隨成侯戎奴為從平侯將軍李沮李息及校尉豆如意中郎將綰皆有功賜爵關內侯沮息如意食邑各三百戶校尉張騫以知水草處得不乏封博望侯。

元狩三年霍去病為驃騎將軍將萬騎出隴西有功帝曰:驃騎將軍率戎士俞烏俞與逾同古戾字也。烏山名也。)討濮(古速字也。濮匈部落名也。)涉狐奴(水名也。)歷五王國輜重人眾懾者弗取(懾謂振動失志氣言距戰者服者則赦也。音之涉反)幾獲單于子(幾音巨衣反)轉戰六日過焉支山千有餘里合短兵鏖蘭下(鏖字本從金聲轉寫訛耳鏖謂苦擊而多殺也。臯蘭山名也。言苦戰於臯蘭山下而多殺虜鏖音意曹反今俗猶謂打擊之甚者曰:鏖)殺折蘭王斬盧侯王(折蘭匈奴中姓也。今鮮卑有是姓者即其種也。折音上列反)銳捍者誅全甲獲醜執渾邪王子及相國都尉捷首虜八千九百六級收休屠祭天金人(今之佛像是也。休音許虬反屠音儲)師率減什七(漢兵失亡之數下皆類也。)益封去病二千二百戶其夏去病出北地遂深入合騎侯失道不相得去病至祁連山(祁連山即天山也。匈奴呼天祁連祁音上夷反)捕首虜甚多帝曰:票騎將軍涉鈞耆濟居延(鈞耆居延皆水名也。淺曰:涉深曰:濟涉謂人馬涉渡也。濟謂以船也。)遂臻小月氐攻祁連山楊武乎!樂得(樂得匈奴中地名張掖縣轉取其名耳)得單于柏酋塗王(單柏酋塗皆胡王也。酋音才由反塗音塗)及相國都尉以眾降下者二千五百人可能舍服知成而止矣。會首虜三萬二百獲五王王母單于閼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國將軍當戶都尉六十三人師大率減什三益封去病五千四百戶賜校尉從討小月氐者爵左庶長鷹擊司馬破奴(趙破奴)再從票騎將軍斬濮王捕稽。且王(。且音子閭反)右千騎將王王母各一王子以下四十一人捕虜三千三百三十人前行捕虜千四百人(前行謂在軍之前而行)封破奴從票侯(從票騎將軍有功因以為號)校尉高不識從票騎將軍捕呼幹耆王王子以下十一人捕千七百六十八人封不識為宜冠侯校尉仆多有功封為渠侯其秋渾邪降去病將兵往迎之,於是帝嘉去病之功曰:票騎將軍去病率師征匈奴西域王渾邪王及厥眾萌咸[B12H]於率(萌字與同[B12H]古奔字也。)以軍糧接食並將控弦萬有人(言能引弓皆堪戰陳)誅犭堯悍(犭堯捷行輕貌也。字或作超悍勇也。犭堯音丘昭反。又丘召反)捷首虜八千餘級降異國之王三十二戰士不離傷(離遭也。)十萬之眾畢懷集服仍興勞爰及河塞,庶幾亡患(重興軍旅之勞及北河沙塞之表可得寧息無憂患也。)以千七百戶益封票騎將減隴西北地上郡戍卒之半以寬天下繇役分處降者於邊五郡故塞外而皆在河南因其故俗為屬國。

四年霍去病出征匈奴騎兵車重與大將軍軍等(重直用反)而亡礻卑將悉以李敢等為大卑將出代右北平二千餘里直左方兵(直當也。)所斬捕功以多於青既皆還帝曰:票騎將軍去病師躬將所獲葷狁之士(堯曰:獯鬻周曰:犭嚴狁秦曰:匈奴葷字與熏同)約輕賫絕大幕涉獲單于渠(章渠單于之近臣也。涉水而破獲之)以誅北車耆(王號也。)轉擊左大將雙獲旗鼓歷度難侯(山名也。)濟弓盧(水名也。)獲屯頭韓王等三人(皆匈奴王號)將軍相國當戶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禪於姑衍登臨翰海(積增山曰:封為墠祭地曰:禪)執訊獲醜七萬有四百四十三級師率減什二取食於敵卓行殊遠而糧不絕以五千八百戶益封票騎將軍右北平太守路博德屬票騎將軍會興城不失期從至檮余山(檮音籌其字從木)斬首虜二千八百級封博德為邳離侯北地都尉衛山從票騎將軍獲王封山為義陽侯故歸義侯因淳王復陸支樓王伊即幹(音之兗反幹音居言反)皆從票騎將軍有功陸支為壯侯伊即幹為眾利侯從票侯破奴昌武侯安稽從票騎有功益封各三百戶漁陽太守解尉敢皆獲鼓旗賜爵關內侯解食邑三百戶敢二百戶校尉自為爵左庶長軍吏卒為官賞賜甚多而青不得益封吏卒無封者唯西河太守常惠雲中太守遂成受賞遂成秩諸侯相賜食邑二百戶黃金百斤惠爵關內侯。

元封元年東粵王餘善反遣橫海將軍韓說出句章樓船將軍楊仆出武林討東粵發兵距險使犭旬北將軍守武林敗樓船軍數校尉殺長史樓船軍卒錢塘袁終古斬犭旬北將軍等(會稽縣也。袁姓終古名也。袁音袁)封為語兒侯(越中地也。今吳南亭語字或作禦其音同也。)自兵未往故粵衍侯吳陽前在漢漢使歸諭餘善不聽及橫海軍至陽以其邑七百人反攻粵軍於漢陽及故粵建成侯敖與繇王居股謀俱殺餘善以其眾降橫海軍封居股為東成侯萬戶封敖為開陵侯封陽為夕卩石侯橫海將軍說為按道侯橫海校尉福為繚侯(繚音遼音於耕反)福者城陽王子為海常侯坐法從軍爵亡故以宗室故侯及東粵將多軍(多軍名)漢兵至棄軍降封為無錫侯故落將左黃同斬西於王封為下畦侯(畦音郛)。

二年左將軍荀彘等擊朝鮮王右渠朝鮮相陶嗛夾路人皆亡降漢路人道死三年夏尼相參使人殺朝鮮王右渠來降王守險城未下故右渠之大臣成已。又反覆改變左將軍使右渠子長(右渠之子名長)降相路人子最(相路人前已降漢而死於道故謂之降相最者其子名)告諭其民誅成已故遂定朝鮮為貞番臨屯樂浪玄菟四郡封參為澅清侯(澅音獲)陶為秋苴侯(功臣表秋苴屬渤海苴音千反)嗛夾為平州侯長為幾侯最以父死頗有功為涅陽侯。

太初四年貳師將軍李廣利斬大宛王首獲汗血馬來乃下詔曰:匈奴為害父矣。今雖徙幕北與旁國謀共絕大月氐使遮殺中郎將江故雁門守攘危須以西及太宛皆合約殺期門車令(危須國名也。漢使期門郎也。車令姓名也。)中郎將朝及身毒國使隔東西道貳師將軍廣利征討厥罪伐勝大宛賴天之靈從溯河北涉流沙通西海山雪不積士大夫徑度獲王首虜珍怪之物畢陳於闕其封廣利為海西侯食邑八千戶。又封斬郁成王者趙弟為新畤侯軍正趙始成功最多為光祿大夫上官桀敢深入為少府李哆有計謀為上黨太守軍官吏為九卿者三人諸侯相郡守二千石百餘人千石以下千餘人奮哆音昌野反行者官過其望以適過行者皆黜其勞(適讀曰訁適)士卒賜直四萬錢(,或以他財充之。故曰:直)征和二年戾太子反軍敗武帝曰:侍郎莽通獲反將如侯長安男子景建從獲少傅石可謂元功矣。大鴻臚商丘成力戰獲反將張光其封通為重今侯建為德侯成為它侯(它音妒在濟陰城武今亭)戾太子兵敗亡至湖(湖縣名今虢州閿鄉湖城二縣皆其地也。)臧匿泉鳩裏(泉鳩水今在閿鄉縣東南十里見有戾太子蒙在澗東也。)主人家貧常賣屨以給太子太子有故人在湖聞其富贍使人呼之(贍足也。)而發覺吏圍捕太子太子自度不得脫(度音大各反)即入室距戶自經山男子張富昌為卒足蹋開戶新安令史李壽趨抱解太子主人公遂格鬥死皇孫二人皆並遇害上既傷太子乃下詔曰:蓋行疑賞所以申信也。其封李壽為邗侯(邗在河內為其解救太也。邗音於)張富昌為題侯。

三年城父令公孫勇與客胡倩等謀反倩詐稱光祿大夫從軍騎數十言使督盜賊止陳留傳舍太守謁見欲收取之淮陽太守田廣明覺知發兵皆捕斬焉而公孫勇衣繡衣乘駟馬車至圉圉使小吏侍之亦知其非是守尉魏不害與廄嗇夫江德尉史蘇昌共收捕之帝封不害為當塗侯德轑陽侯昌蒲侯初四人俱拜於前小吏竊言武帝問言何對曰:為侯者得東歸不帝曰:汝欲不貴矣。女鄉名為何對曰:名遺鄉帝曰:用遺汝也,於是賜小爵關內侯食遺鄉六百戶。

後元元年侍中僕射馬何羅與弟重合侯通謀為逆(音莫戶反)霍光與金日磾上官桀等共誅之功未錄武帝遺詔封金日磾為⿰侯上官桀為安陽侯光為博陸侯(博大陸平取其嘉名無此縣也。食邑北海河東城)皆以前捕反者功昭帝始元六年使匈奴移中廄監(移中廄名)蘇武至京師詔武奉一太牢謁武帝園廟拜為典屬國秩中二千石賜錢二百萬公田二頃宅一區常惠徐聖趙中根皆拜為中郎賜帛各二百匹其餘六人老歸家賜錢人十萬復言汝意欲歸不吾今貴汝謂賜之爵也。遺弋季反莽終身(復音方目反)武自孝武時使匈奴留單于庭十九年帝即位匈奴與漢和親遣使求武等單于召會武官屬(會謂集聚也。)前以降及物故凡隨武還者九人(物故謂死也。言其同於鬼物故也。一說不欲斥言但云:其所服用之物皆已故耳而說者妄欲改物為勿非也。)故有是命。

元鳳元年十月誅上官桀等詔曰:左將軍安陽侯桀票騎將軍桑落侯安御史大夫桑會羊皆數以邪枉幹輔政大將軍不聽而懷怨望與燕王通謀置驛往來相約結燕王遣壽西長孫縱之等賂遺長公主丁外人謁者杜延年大將軍長史公孫遺等交通私書共謀令長公主置酒伏兵殺大將軍光徵立燕王為天子大逆毋道故稻田使者燕倉先發覺以告大司農敞敞告諫大夫延年延年以聞丞相徵事任宮手捕斬桀丞相少史王壽誘將安入府門皆已伏誅吏民得以安封延年倉宮壽皆為列侯。

三年匈奴遣右賢王犁汗王入寇張掖都尉大擊破之屬國千長義渠王騎士射殺犁汗王賜黃金千長者幹人之長二百斤馬二百匹因封為犁汗王屬國都尉郭忠封成安侯。

四年詔曰:度遼將軍範明友前以羌騎校尉將羌王侯君長以下擊益州反虜後復率擊武都反氐今破烏桓斬虜獲生有功其封明友為平陵侯。

平樂廄監傅介子使西域刺殺樓蘭王持首還詣闕公卿將軍議者咸嘉其功帝下詔曰:樓蘭王安歸嘗為匈奴間候遮殺漢使者(言為匈奴之間使而候伺)發兵殺略衛司馬安樂光祿大夫忠期門郎遂成等三及安息大宛使盜取節印獻物(此安息大宛遠遣使獻漢而樓蘭王使人盜取所獻之物大宛等使獻也。樓蘭既殺漢使。又殺諸國使者)甚逆天理平樂監傅介子持節使誅斬樓蘭王安歸首縣之闕以直報怨(《論語》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言怨於我者則直道而報之故詔引之也。)不煩師眾其封子為義陽侯食邑七百戶士刺王者皆補侍郎。

宣帝本始元年論定策功益封大將軍光萬七千戶車騎將軍光祿勛富平侯安世封益萬戶丞相陽平侯義度遼將軍平陵侯明友前將軍龍額侯增太僕建平侯延年太常蒲侯諫大夫宜春侯譚當塗侯平杜侯屠耆堂長信少府關內侯勝邑戶各有差封御史大夫廣明為昌永侯後將軍充國為營平侯大司農延年為陽城侯少府樂成為爰氏侯光祿大夫遷為平丘侯賜右扶風德典屬國武廷尉光宗正德大鴻臚賢詹事畸光祿大夫吉京輔都尉廣漢爵皆關內侯德武食邑(舊關內侯無邑也。以蘇武守節外國劉德宗室俊彥故特令食邑。又傳云:帝即褒賞大臣田延年以定會安宗廟益戶三千三百與始封所食邑凡四千三百戶詔有司論定會功大司馬大將軍光功德過太尉絳侯周勃車騎將軍安世丞相楊敞功比丞相陳平前將軍韓增御史大夫蔡誼功比[A13C]陰侯灌嬰太僕杜延年功比朱虛侯劉章後將軍趙充國大司農田延年少府史樂成功比典客劉揭遂封侯)。

地節四年霍氏誅下詔曰:大司馬禹與母顯及從昆弟諸壻謀為大逆男子張章先覺發以語忠忠告左曹楊惲惲告侍中金安上惲召見對狀後章上書以聞侍中史高與金安上建發其事言無入霍氏禁闥卒不得遂其謀(遂成也。)皆讎有功(讎等也。言其功相等類也。)封其立意發之遂成也。為博成侯忠高昌侯惲平通侯安上都成侯高樂陵侯(安上為侍中頗與發舉王延壽反謀賜爵關內侯食邑三百戶後霍氏反安上傳禁門闥無內霍氏親屬封為都成侯)。

元帝永光二年秋隴西羌彡姐旁種反以光祿勛馮奉世為右將軍擊之任千秋為奮武將軍以虜大破斬首數千級餘皆出走塞明年二月奉世還京師更為上將軍光祿勛如故錄功拜爵下詔曰:羌虜桀黠賊吏民攻隴西府寺燔燒置亭(置謂直驛之所)絕道橋甚逆天道左軍光祿勛奉世前將兵征討斬捕首虜八千餘級鹵馬牛羊以萬數賜奉世爵關內侯食邑五百戶黃金六十斤將校三千餘人皆拜。

成帝永始二年十二月詔曰:前將作大匠萬年知昌陵卑下不可為萬歲居奏請營作建置郭邑妄為巧詐積土增高多賦斂繇役興卒暴之作(卒讀曰猝謂急也。)卒徒蒙辜死者連屬(屬音之欲反)百罷極天下匱竭(罷讀曰疲匱空也。竭盡也。)常侍閎前為大司農中丞數奏昌陵不可成侍中衛尉數白宜早止徙家反故處(長淳于長也。)朕以長言下閎章(以衛尉長數白罷故因下閎請奏罷之章)公卿議者皆合長計首建至閎典主省大費(司農中丞主錢穀顧庸故謂典主)民以康寧閎前賜爵關內侯黃金百斤其賜長爵關侯食邑千戶閎五百戶。

三年十一月尉氏男子樊並等十三人謀反殺陳留太守劫略吏民自稱將軍徒李譚等五人共格殺並等皆封為列侯。

哀帝以綏和二年四月即位六月詔曲陽侯根前以大司馬建社稷策益封二千戶(王根也。建議立哀帝為太子)太僕安陽侯舜輔有舊恩益封五百戶王舜及丞相孔光大司空汜鄉侯何武益封各千戶。

後漢光武建武二年正月甲子吳漢率大司空王梁建義大將軍朱祐大將軍杜茂執金吾賈復揚化將軍堅鐔偏將軍王霸騎都尉劉隆馬武陰識共擊檀鄉賊於鄴東鄣水上大破之降者十餘萬人帝使使者璽書定封漢為廣平侯食廣平斥漳曲周廣年凡四縣庚辰詔尉氏陳留之縣曰:人情得足苦於放縱快須之欲忘慎罰之義惟諸將業遠功大誠欲傳於無窮宜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戰戰忄栗忄栗日慎一日其顯效未酬名籍未立者大鴻臚趣上朕將差而錄之。

六年二月大司馬吳漢拔朐獲董憲龐萌山東悉平諸將還京師置酒賞賜。

是年竇融為涼州牧與弟奉車都尉友從弟太中大夫士共擊隗囂眾大潰城邑皆降帝高融功下詔以安豐陽泉蓼安安風四縣封融為安豐侯弟友為顯親侯遂以次封諸將帥武鋒將軍竺曾為助義侯武威太守梁統為成義侯張掖太守史苞為褒義侯金城太守庫鈞為輔義侯酒泉太守辛彤為扶義侯封爵既畢乘輿東歸悉遣融等西還所鎮。

十三年夏四月大司馬吳漢自蜀還京師,於是大饗將士班勞策勛(班布也。謂遍布勞來之其以策書紀其勛也。勞音力到反)功臣增邑更封凡三百六十五人其外戚恩澤封者四十五人。

明帝永平十三年男子燕廣告楚王英有逆謀英自殺,於是封燕廣為折奸侯。

周澤為太常後北地太守廖信坐貧穢下獄沒入財產明帝以信藏物班諸廉吏唯澤及光祿孫堪大司農常沖特蒙賜焉是時京師翕然在位者咸自勉勵。

章帝建初元年耿恭為戊巳校尉北匈奴圍之恭固守漢遣兵迎之及恭至雒陽鮑昱奏恭節過蘇武宜蒙爵賞,於是拜為騎都尉以恭司馬石修為雒陽市丞張封為雍營司馬軍吏範羌為共丞(共今衛州共城縣)餘九人皆補羽林恭母先卒及還追行喪制有詔五官中郎將賫牛酒釋服。

和帝永元二年七月車騎將軍竇憲既破北單于乃振旅還京師於是大開倉府勞賜士吏其所將諸郡二千石子弟從征者悉除太子舍人。

安帝永初二年西羌零昌種眾寇益州遣中郎將尹就將南陽兵因發益部郡諸屯兵擊零昌黨呂叔都等至廖音力吊反秋蜀人陳省羅橫應募刺殺叔都皆封侯賜錢五年鄧遵募上郡全無種羌雕何等刺殺狼莫賜雕何為羌侯封遵武陽侯三千戶。

其年漢陽人杜琦及弟季貢同郡王信等與羌通謀聚入上わ城琦自稱安漢將軍,於是詔購募得琦首者封列侯賜錢百萬羌胡斬琦者賜金百斤銀二百斤漢陽太守趙博遣刺客杜習刺殺琦封習討奸侯賜錢百萬。

順帝初為太子安帝延光三年車騎將軍閻顯中常侍江京等構陷帝廢為濟陰王明年北鄉侯薨中常侍孫程等迎帝於德陽殿西鍾下即位近臣尚書以下從輦幸南宮者皆增秩賜布各有差。

郭鎮為尚書及中黃門孫程誅江京等立帝鎮率羽林士擊殺閻景以成大功再遷尚書令太傅三公奏尚書鎮冒犯白劍手刃賊臣奸黨於滅宗廟以寧功比劉章(王肥子也。高帝孫誅諸呂有功封朱侯)宜顯爵土以勵忠貞乃封鎮為定[A13C]侯食邑二千戶章齊。

桓帝延熹二年八月詔曰:梁冀奸暴濁亂王室孝質皇帝聰敏早茂冀心懷忌畏私行殺毒永樂太后親尊莫二(和平元年有司奏太后所居皆以永樂為稱置官屬太僕少府焉)。又遏絕禁還京師使朕離母子之愛隔顧復之恩禍害深大罪[C260]日滋賴宗廟之靈及中常侍單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尚書令尹勛等激憤建策內外協同漏刻之間桀逆梟夷斯誠社稷之祐臣下之力宜班慶賞以酬忠勛其封超等五人為縣侯勛等七人為亭侯。

獻帝建安元年車駕歸洛陽封衛將軍董承輔國將軍伏完侍中丁沖種輯尚書僕射鍾繇尚書郭溥御史中丞董分彭城相劉艾馮翊韓斌東郡太守楊眾議郎羅郡伏德趙蕤等十三人為列侯賞有功也。

魏太祖以建安十二年春二月下令曰:吾起義兵誅暴亂於今十九年所征必克豈吾功哉!乃賢士大夫之力也。天下雖未悉定吾當要與賢士大夫共定之而專饗其勞吾何以安焉其促定功行封,於是大封功臣二十餘人皆為列侯其餘各以次受封及復死事之孤輕重各有差太祖曰:忠正密謀撫寧內外文。若是也。公達其次也。文。若增邑千戶合二千戶公達增邑四百並前七百戶(太祖自柳城還過攸舍稱述攸前後謨謀勞勛曰:今天下事略已定矣。孤願與賢士大夫共享其勞昔高祖使張子房自擇邑三萬戶今孤亦欲君自擇所封焉文。若荀公達荀攸)轉為中軍師。

文帝黃初四年八月論征孫權功諸將已下進爵增戶各有差。

明帝太和二年四月己巳論討諸葛亮功封爵增邑各有差亮初出祁山蕩寇將軍張郃位特進軍拒亮將馬謖於街亭謖依阻南山不下據城郃絕其汲道擊大破之南安天水安定郡反應亮郃皆破平之詔曰:賊將以巴蜀之眾當虓虎之帥將軍被堅執銳所向克定朕甚嘉之益邑千戶並前四千三百戶。

景初二年司馬宣王征公孫淵遼東郡縣悉平錄討淵功宣王以下增邑封爵各有差乂以遼東平定以參謀之功各進爵中書監劉放方成侯中書令孫資中都侯。

高貴鄉公甘露二年五月己夕卩詔曰:諸葛誕造攝逆亂迫脅忠義平寇將軍臨渭亭侯龐會騎督偏將軍路蕃各將左右斬門突出忠莊勇烈所宜加異其進會爵鄉侯蕃封亭侯六月大論淮南之功封爵行賞各有差。

陳留王景元四年西蜀譙周說劉禪降魏劉氏無虞一邦蒙賴周之謀也。時晉文王為相國以周有全國之功封陽城亭侯。

咸熙元年七月癸巳詔曰:前逆臣鍾會構造反亂聚集征行將士劫以兵威始吐奸謀發言桀逆逼脅眾人皆使下議倉卒之際莫不驚懾相國左司馬夏侯和騎士曹屬朱撫時使在成都中領軍司馬賈輔郎中羊琇各參會軍事和琇撫皆抗節不撓拒會凶言臨危不顧詞旨正烈輔語散將王起說會奸逆凶暴欲殺將士。又云:相國已率三十萬眾西行討會欲以稱張形勢感激眾心起出以輔言宣語諸軍遂使將士益懷奮勵宜加顯寵以彰忠義其進和輔爵為鄉侯琇撫爵關內侯起宣傳輔言告令將士所宜賞異其以起為部曲將。

晉武帝泰始六年涼州為虜所沒帝臨朝嘆曰:誰能為我討此虜乎!司馬督馬隆曰:臣能平之公卿僉曰:不可從也。帝弗納以隆為武威太守隆西渡溫水轉戰千里殺傷以千數自隆之西音問斷絕朝廷憂之,或謂已沒後隆使夜到帝撫掌歡笑詰朝召群臣謂曰:若從諸卿言是無秦涼也。乃詔曰:隆以偏師寡眾奮不顧難冒險能濟其假節宣威將軍加赤幢曲蓋鼓吹涼州既平朝議將加隆將士重賞有司奏隆將士皆先加顯爵不應更授衛將軍楊珧駁曰:前精募將士少加爵命者。此適所以為誘引今隆前軍獨克西土獲安不得便以前授塞此後功宜皆聽許以明要信乃從珧議賜爵加秩各有差。

太康元年平吳下詔曰:使持節都督揚州諸軍事安東將軍京陵侯王渾督率所統逐逼秣陵令賊孫皓救死自衛不得分兵上赴以西軍之功。又摧大敵獲張悌使皓塗窮勢盡面糸專乞降遂平定秣陵功勛茂著其封八千戶進爵為公封子澄為亭侯弟湛為關內侯賜絹八千匹轉征東大將軍王為東平將軍糸專吳孫皓送京師以為安東將軍為王渾所嫉及至京都有司奏表既不列前後所被七詔月日。又赦後違詔不受渾節度大不敬付廷尉科罪詔曰:前受詔徑造秣陵後乃下受渾節度詔書稽留所下不至便令與不受詔同責未為經通不即表上被渾宣詔此可責也。有征伐之勞不足以一眚掩之有司。又奏赦後燒賊船百三十五艘輒敕付廷尉禁推詔曰:勿推拜輔國大將軍領步兵校尉舊校唯五置此營自始也。有司。又奏輔國依此未為違官不置司馬不給官騎詔依征鎮給五百大車增兵五百人為輔國營給親騎百人官騎十人置司馬為襄陽縣侯邑萬戶封子彜陽鄉亭侯邑千五百戶賜絹萬匹。又賜衣一襲錢三十萬及食物。又詔曰:廣武將軍唐彬受任方隅東禦吳寇南臨蠻越撫寧疆場有禦綏之績。又每慷慨志在立功頃者征討扶疾奉命首啟戎行獻俘授馘勛效顯著其以彬為右將軍都督巴東諸軍事徵拜翊軍校尉改封上庸縣侯食邑六千戶賜絹六千匹。又詔曰:尚書關內侯張華前與故太傅羊祜共創大計遂典掌軍事部分諸方定權略運籌決勝有謀謨之勛其進封為廣武縣侯增邑萬戶封子一人為亭侯千五百戶賜絹萬匹,於是論功行封賜公卿以下帛各有差。

明帝太寧二年王敦平以王導為始興郡公邑三千戶賜絹九千匹丹陽尹溫嶠建寧縣公尚書卞壺建興縣公中書監庾亮永興縣公北中郎將劉遐泉陵縣公奮武將軍蘇峻邵陵縣公邑各一千八百戶絹各五千四百匹尚書令郤鑒高平縣侯護軍將軍應詹觀陽縣侯邑各千六百戶絹各千八百匹建威將軍趙裔湘南縣侯右將軍卞敦益陽縣侯邑各千六百戶絹各三千二百匹其餘封賞各有差。

成帝咸和四年蘇峻平三月壬子以征西大將軍陶侃為太尉封長沙郡公車騎將軍郤鑒為司空封南昌縣公平南將軍溫嶠票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封始安郡公其餘封拜各有差右光祿大夫陸曄不以凶威變節加衛將軍給千兵百騎。又以勛進爵為公封次子嘏新康子。

孝武太元十年論淮淝之功追封謝安廬陵郡公封謝石南康公謝玄康樂公謝琰望蔡公桓伊永修公自餘封拜各有差。

安帝義熙十年十月桓玄敗車駕反正論興復之功封車騎將軍劉裕為豫章郡公撫軍將軍劉毅南平郡公右將軍何忌安成郡公自餘封賞各有差。

十一年論平蜀功封劉義隆彭城公朱齡石豐城公後魏道武登國二年正月班賜功臣長孫嵩等七十三人各有差。

三年六月北征康莫奚大破之獲其四部雜畜十餘萬渡弱落水班賞將士各有差。

六年十月北征蠕蠕追之及於大磧南林山下大破之班賜從臣有差。

十年十月大破慕容寶眾於參合陂班賞大臣將校各有差。

孝文大和六年二月癸丑賜王公以下清勤著稱者穀帛有差。

宣武景明初傅永為汝陽鎮將時裴叔業將以壽春歸國密通於永永具表聞及將迎納詔永為楊大眼奚康生等諸軍俱入壽春同日而永在後故康生大眼二人並賞列土永唯加清河男。

前廢帝普泰元年八月庚子詔隴西王爾朱光天下文武討宿勤明達者泛三級。

後廢帝中興元年十月齊獻武王大破爾朱兆於廣阿虜其卒五千餘人詔將士泛五級留守者一級。

二年齊獻武王扌友鄴擒刺史劉誕詔諸將士泛四級封侯增邑九十七人各有差。

後周武帝建德五年十二月以平齊諸有功者封授各有差。

六年二月論定齊諸軍勛置酒於齊太極殿會軍士以班賜有差王勇本名胡仁為衛大將軍殷州刺史邙山之戰勇率敢死之士三百人並執短兵大呼直進出入沖擊殺傷者甚多敵人無敢當者是役也。大軍不利唯勇及王文達耿令貴三人力戰皆有殊功帝,於是賞帛二千匹令自分之軍還皆拜上州刺史以雍州岐州北雍州擬授勇等然州頗有優劣。又令探籌取之勇遂得雍州文達得岐州令貴得北雍州仍賜勇名為勇令貴名豪達名傑以彰其功。

隋文帝時達為車騎將軍高智惠李之亂達率眾一萬擊方滁二州賜縑千段遷儀同。又破汪文進於宣州加開府賜奴婢五十口采絹四千

煬帝時突厥圍雁門鴻臚少卿蘇憂於鎮城東南為弩樓東箱獸圈一夕而就帝見善之以功進位通議大夫。

●卷一百二十八

○帝王部·明賞第二

唐高祖義師平京師義寧二年正月論功行賞其登京城第一勛授光祿大夫開國郡公物一千段雖第一勛而身死者亦準此其官迥授子弟宅奴婢仍並量給第二勛人各授三轉物二百段第三勛人從朝散加。

武德二年四月甲寅出庫物一百五十萬段以分賜太原元從人。

太宗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九月己酉詔曰:褒賢昭德昔王令典旌善念功有國彜訓吏部尚書上黨縣公長孫無忌中書令臨淄侯房玄齡右武侯大將軍尉遲敬德兵部尚書建平男杜如晦左衛大將軍椒子侯君集等或夙預謨謀綢繆帷幄竭心懇到備申忠益或早從任使契闊戎麾誠著艱難績宣內外義貫終始誌貞金石誓以河山實允朝議無忌可齊國公君集可潞國公食邑各三千戶。又真食邑各有差遣侍中陳叔達於殿下唱名示之謂朕敘公等勛量定封邑不能盡當宜各自言帝從父淮安王神通進曰:義旗初起臣率兵先至今房玄齡杜如晦等刀筆之人功名第一臣竊不伏帝曰:義旗初起人皆有心叔父雖得率兵未嘗身履行陣山東未定受委專征建德南侵合軍咸沒於後劉黑闥翻動叔父望風而敗今計勛行賞玄齡等有籌謀帷幄畫定社稷之功所以漢之蕭何雖無汗馬指縱推轂故得功居第一也。叔父於國至親誠無所愛但以不可緣私濫與勛臣同賞耳初丘師利等訴者極多或懷袂指天以手畫地見淮安不得理由是皆息自相謂曰:陛下以至公行賞不私其親吾屬何妄訴(又云:秦府副護軍尉遲敬德從平隱太子巢刺王功行賞敬德及長孫無忌為第一各賜絹一萬匹齊府國司州幣器物封其全邸物與敬德賜吳國公實封一千二百戶)。

馬三寶為太子監門率領平道軍將帝嗣位有沙門法雅謀為妖逆三寶知而奏之法雅竟坐誅,於是拜大將軍賜帛五百匹進爵為公。

竇靖為夏州都督屬突厥攜貳諸將出征多詣其所靖素知虜中虛實具言方略諸將因之每致克捷帝稱善賜物五百段。

高宗總章元年十二月破高麗以僧信誠為銀青光祿大夫賞先降也。特進東代都督玄蒐郡公泉南生為右衛大將軍進卞國公賞其鄉導有功也。左驍衛大將軍檢校右羽林軍兼檢校司文正卿郕國公契何力為鎮軍行左衛大將軍徙封涼國公司空英國公加授兼太子太師仍加實封通舊一千一百戶其嫡孫敬業授朝散大夫右武衛將軍薛仁貴為威衛大將軍封平陽郡公右監門將軍五原郡公李謹行為右武衛大將軍賞平高麗之功也。

睿宗景龍四年即位六月辛丑以平韋氏功論所賞封薛宗柬為立節郡王鍾紹京銀青光祿大夫行中書侍郎賜爵潁川郡公劉幽求為中書舍人仍參知機務賜爵山縣男自餘封各有差。

玄宗開元元年七月誅竇懷貞等賞定策功臣下制曰:大臣立事夷險不易良相升朝安危所系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郭元振偉材生代宏量鎮時經綸文章今之王佐出入將相古之人傑夙侍帷扆疇咨廟堂思誌堯舜以期管樂朕往在儲闈洎登寶位每觀其人聞義感激願判忠邪立誠慷慨密陳會益爾其至矣。朕實嘉之頃者梟獍興謀干戈作[C260]太上皇命朕除討元振。又馳奉宸極始則賚予為弼終則寧朕問安可謂格於皇天貫於白日元惡既翦物共為新昌言是圖朕豈會舊宜開井邑永誓河山元振可封為代國公食實封四百戶賜物一千段以前中書侍郎王琚為戶部尚書封趙國公食實封三百戶殿中監張皎為工部尚書封楚國公食實封五百戶太僕少卿王守一為太常卿封晉國公食實封五百戶殿中少監李令問為殿中監封宋國公食實封五百戶庚午琚皎令問皆以崇寵固辭乃以琚復為中書侍郎加實封二百戶通舊五百戶皎為殿中監充內外閑廄使加實封二百戶通舊七百戶令問復為殿中少監兼知尚書加實封二百戶通舊五百戶進將軍王毛仲為霍國公賜實封一百戶通舊三百戶賜吏部侍郎兼雍州長史齊國公崔日用實封二百戶通舊四百戶。又制曰:侍中兼太子左庶子梁國公魏知古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陸象先頃屬艱虞殲殄凶醜咸能倉卒之際誌不顧身︳謨之初邪莫幹正有罪斯服抑惟王典無言不酬以勸臣節俾加茅土式寵鹽梅知古賜食實封二百戶物二百段象先封兗國公食實封二百戶賜物五百段。又賜姜皎王守一王琚李令問王毛仲甲第各一區並加上柱國。

八月己亥以中書令張說郯王傅兼國子祭酒褚無量輔導有功制曰:無量執經傳禮敷暢微言俾予遊夫子之門知先王之道者侍講之功也。說。又定策監撫謀始危言防萌屯難慮終竭節以身許國其誠動天夫爵有德封有功春彼茂勤宜賞典以桓榮之稽古況蕭何之指縱是用欽。若朝經差其井賦說可封燕國公食實封三百戶無量可右散騎常侍兼國子祭酒封舒國公食實封三百戶。

開元二年四月戊午進封郭開瓘為太原郡開國公食邑二千戶封郭知運為介休縣開國公食邑一千戶以賞功也。制曰:賞有功報有德者政之會也。若功不賞德不報則何謂哉!右驍衛將軍兼北庭都氵海軍經略使金山道副大總管招慰營田等使太原縣開國子郭會瓘右驍衛中郎將檢校伊州刺史兼伊吾軍使郭知運等早負名節見稱義勇頃者抑中金滿偏師禦敵蕭條窮漠之外奔迫孤城之下彊寇益侵援兵不至既守而戰背秋涉冬櫪馬長嘶戍人遠望謀以十勝成其九拒遂能摧日逐之遺種斬天驕之愛息豈耿恭班超獨高前史將廉頗李牧與朕同時眷言茂會是所嘉嘆信可疇其井邑昭示遐邇俾勞臣勸而懦夫立焉庚申。又以會瓘為左驍衛大將軍知運為右驍衛將軍仍賜衣一襲以崇其寵。

九年夏四月庚寅胡賊康待賓據長泉縣作逆秋七月己酉擒待賓至京師腰斬之己丑朔方道行軍大總管兵部尚書清涼縣開國男王會進封清源縣開國公食邑一千戶兼與一子官賜物五百匹天興軍節度大使右羽林軍將軍檢校并州長史攝御史大夫燕國公張說與一子官賜物一百匹天興軍蕃漢討擊使特進史獻與一子官賜物二百五十匹賞平胡之會也。十月癸未以攝左羽林軍隴右防禦使薛訥為右羽林軍大將軍上柱國封河東郡開國公賜物三百段銀五百兩錢三萬貫賞功也。以隴右防禦副使雲麾將軍左羽林軍將軍介休縣公郭知運進階冠軍進封太原郡公仍兼臨洮軍使賜物三百匹錢三十萬銀四百兩左武衛將軍清涼縣侯白道恭進封清涼縣公賜物二百匹錢二十萬銀二百兩以右威衛將軍杜賓客為靈州刺史充豐安軍使封建平縣開國男賜物二百段銀二百兩錢二十萬右監門衛將軍臨洮軍使安思順為洮州刺史充莫門使賜物二百段銀三百兩錢五十萬右威衛郎將楊楚客為右領軍衛中郎賜物二百段錢十萬銀二百兩並賞破吐蕃之功也。

十七年三月瓜州刺史墨離軍使張守珪沙州刺史賈思順領伊沙等州兵入吐蕃大同軍大破吐蕃驅剪不可勝紀帝降書謂守珪曰:吐蕃小寇幹我邊鄙頻經喪衄竟不悛懲卿等早懷勇烈久司戎旅各效忠誠暗申計略遠聞決勝嘉慰良深守珪及思順並宜賜紫其立功人敘錄具狀奏聞必須據實勿使逾濫今內出緋紫袍卿等領取量功分賞其被傷人仍給醫藥使得安全陣亡人具名錄奏當加優贈。

二十三年十二月命十道采訪使舉良刺史縣令以陜州刺史崔希逸潞州刺史宋鼎濮州刺史趙冬曦越州刺史元彥沖澤州刺史李植洛州刺史徐嶠之易州刺史盧暉莫州刺史鄭倩之隴州刺史武崇節廬州刺史竺承構州刺史許齊物江州刺史李尚辭河南府陸渾縣令李常河南府長水縣令乙速孤令從陜州河北縣令李抗懷州修武縣令唐昭明京兆府高陵縣令裴回京兆府會縣令戴休定京兆府奉先縣令李知止京兆府涇陽縣令韋伯祥太原府祁縣令李誌遠太原府清源縣令高播蒲州永雒縣令裴フ解縣令李戒之齊州臨邑縣令上官貢涇州定安縣令王履州邯鄲縣令畢彥孫趙州平棘縣令霍棲梧梓州射洪縣令王休言蘇州昆山縣令李叔括州括蒼縣令祝紹荊州當陽縣令趙廣微荊州松滋縣令李修荊州枝江縣令董瑯襄州安養縣令李泳等聞上降書宣慰刺史各賜帛八十匹縣令五十匹敕之曰:卿等各能用心副朕所委今茲歲會風政有歸是用激揚以勵清操。

天寶三年制唐元功臣締構之初竭其忠款錄功念舊情所不忘普恩之外更加一階其身沒者各贈一官。

十三年三月隴右節度使哥舒翰破吐蕃洪濟大莫門等城井牧九曲其將咸來策勛翰采摭具奏乃以隴右十將特進兼右金吾衛員外大將軍兼大拔州都督燕王郡王大拔歸仁加驃騎大將軍餘如故河源軍使左武衛員外大將軍王思禮隴右兵馬使右武衛員外大將軍彭元曜並如故加特進隴右同節度副使右羽林軍員外大將軍張擢隴右都虞侯左武衛員外大將軍兼安鄉郡太守管崇嗣隴右同節度副使右武衛員外大將軍兼漢門軍使臨洮郡太守成如璆隴右同經略副使右金吾衛員外大將軍兼寧塞郡太守康承獻隴右討擊副使右領軍衛員外大將軍魯右領軍衛員外大將軍兼高蘭府都督渾惟明並加雲麾軍將軍如故積石軍使臧奉忠為左金吾衛員外大將軍鎮西軍使郭光朝為右金吾衛員外大將軍河西經略副使蘇法鼎為威衛員外大將軍隴右討擊副使郭英乂彭體盈並為左羽林軍員外將軍並充本道驅使以安西節度使衛尉少卿員外置同正員兼安西副大都護攝御史中丞封清有功進加六階自朝議大夫授銀青光祿大夫仍遷鴻臚卿員外置同正員攝御史大夫餘如故並與一子五品更與一子官亡父亡母妻並加追贈及賜莊宅各一所。

肅宗至德二年十二月大赦天下詔乘輿幸蜀天步多艱人心。且搖臣節斯見太子太師幽國公韋見素開府儀同三司內侍監齊國公高力士開府儀同三司右龍武大將軍潁川郡公陳會禮開府儀同三司左龍武大將軍田長文開府儀同三司右龍武大將軍張崇俊右龍武大將軍杜休詳等勇不顧死危能致命或竭誠羽翼仰北辰而環拱或葉契心膂聚東井以全歸酬其錫社之封永以誓河之義見素加開府儀同三司實封三百戶力士加實封三百戶會禮進封蔡國公實封三百戶長文進封雁門郡公崇俊進封南陽郡公休詳進封馮翊郡公各實封二百戶朕恭承天罰誓兵朔野幸興一旅之眾遂成九有之師言念經綸豈忘締構銀青光祿大夫尚書右僕射裴冕識宇沖深體局貞固輸忠佐命肇啟興王加開府儀同三司封冀國公食實封三百戶光祿大夫殿中監同正員判行軍李輔國誌除君惡忠誠濟危加開府儀同三司殿中監依前判行軍事封成國公實封五百戶銀青光祿大夫宗正卿兼工部侍郎李遵義切維城會參定國加特進封鄭國公實封二百戶開府儀同三司兼鴻臚卿同正員中軍都知兵馬副大使管崇嗣能訓戎律以佐兵權進封鉅鹿郡公實封二百戶中軍都虞侯特進鴻臚卿同正員李鼎加開府儀同三司進封保定公加雲麾將軍右武衛大將軍右羽林軍宿衛內供奉王兢加特進太原縣侯仍各封實封一百戶自寇戎奸宄王師未振瞻言京國尚聚犬羊廣平王ㄈ脩學好古令德孝恭志存邦家誓雪讎恥爰鞫其旅元戎啟行可封為楚王食實封二千戶銀青光祿大夫尚書左僕射兼武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靈武大都督府長史單于安北副都會持節充朔方節度使六城水運朔方管內采訪處置使《郭子》儀才光三傑功格十臣克焯皇威載昌大業加司徒兼尚書左僕射進封代國公食實封二千戶平章事已後並如故開府儀同三司兼鴻臚卿同正朔方左廂兵馬使同節度副使姑臧縣伯仆固懷恩進封豐國公食實封二百戶開府儀同三司兼右金吾衛大將軍同正仍充四鎮伊西北庭行軍兵馬使李嗣業履險會軀破敵拯難兼衛尉卿同正封虢國公食實封二百戶銀青光祿大夫守司徒兼戶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御史大夫鴻臚卿太原尹北京留守河東節度副大使薊國公李光弼全德挺生英才間出幹城禦侮坐甲安邊可司空兼兵部尚書門下平章事進封鄭國公食實封八百戶開府儀同三司御史大夫兼工部尚書持節充招討西京並定武威武興平等軍兼關內節度河西隴右伊西四鎮行營兵馬使王思禮養銳先鳴蓄奇後殿可開府儀同三司行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封霍國公食實封五百戶光祿大夫太常卿司正兼御史大夫淮南西道節度采訪使潁川太守來可開府儀同三司兼御史大夫封潁國公餘如故特進太僕卿南陽太守兼御史大夫權知襄陽郡事金鄉縣公魯蘊是韜略副茲臨制可開府儀同三司兼御史大夫封祁國公仍各食實封二百戶兼京兆尹持節充京畿采訪計會招召宣慰處置使崔光遠毀家成國致命前茅可特進行禮部尚書封鄴國公食實封三百戶開府儀同三司李光進慎固封守克獻殊會封范陽郡公食實封二百戶賢非後不享後非賢罔乂社稷之固必在良臣左相苗晉卿忠不忘君才惟濟代弼成大業保乂王家可特進行侍中封韓國公食實封五百戶憲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李麟蘊德成務含貞軌物發輝帝業潤色皇猷可金紫光祿大夫刑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封褒國公銀青光祿大夫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崔圓允庶績康濟多難克清天下大庇生人可特進行中書令封趙國公食實封五百戶朝散大夫守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河南節度采訪使賜紫金魚袋張鎬謀猷惟允綱紀立程茲戎律懿是謀府封南陽縣公餘並如故銀青光祿大夫太子少師房嘗以經術輔導朕躬加金紫光祿大夫清河郡公銀青光祿大夫少保嗣虢王巨頃以宗枝居守京邑加光祿大夫御史大夫越國公亙兼總元戎克寧全蜀可金紫光祿大夫戶部尚書銀青光祿大夫守文部尚書郇國公韋陟持衡流品式敘百工可金紫光祿大夫吏部尚書銀青光祿大夫禮部尚書李峴饋運周給開物成務可光祿大夫行御史大夫兼京兆尹封涼國公大中大夫文部侍郎賜紫金魚袋蘇震供億烝徒臨事益辦可銀青光祿大夫行吏部侍郎。

代宗大歷二年二月以前同華節度使左廂兵馬使試殿中監姚懷為開府儀同三司試太常卿封感義郡王依舊內飛龍射生供奉前同華節度隨身試太常卿李延俊為特進封承化郡王賞戮華州叛將周智光功也。

德宗建中二年十二月庚寅加河中節度馬燧檢校尚書左僕射加澤潞節度李抱真檢校兵部尚書賞破田悅之功也。先是悅遣將康愔領兵圍邢州糧餉路絕刺史李洪堅壁自守賊不能舀賊將楊朝光。又率眾二萬圍臨其守將張亻丕亦堅拒之賊竟不能攻取乃樹柴為營以禦官軍燧與抱真及神策將李晟合勢救之大敗賊於雙罡斬楊朝光傳首京師擒其大將盧子昌燧等乘勝進軍。又破悅於臨故燧等加官。又加洪兼御史大夫亻丕檢校太子賓客兼御史中丞。

三年五月丁酉加河東節度使檢校左僕射馬燧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澤潞節度使李抱真檢校尚書左僕射河陽三城節度使李檢校兵部尚書神策行營招討使李晟檢校右散騎常侍實封一百戶賞破田悅功也。

興元元年春正月癸酉德宗在奉天行在宮受朝賀畢大赦改建中五年為興元元年制應赴奉天並進收京城將士並賜名奉天定難功臣身過犯勛減罪三等子孫犯減罪一等諸道將士在行營並超三資改官仍各賜勛五轉在本鎮者依資與改官各賜勛三轉內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賜爵一級四品已上各加一階仍並賜勛兩轉。

五月李晟等收復京師六月乙酉檢校左僕射平章事充神勛軍節度等京畿商華等州副元帥合川郡王李晟加司徒兼中書令仍賜實封一千戶所司擇日冊拜加華州潼關節度使駱元光檢校右僕射賜實封五百戶加神策軍行營京畿商州節度使尚可孤右僕射賜實封五百戶以檢校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田希鑒為檢校工部尚書兼涇州刺史御史大夫四鎮北庭行軍涇原軍節度使七月辛卯赦書收京城將士超八資改轉已甄敘者更與超三資扈從及收京將士及嘗參官祖父母在先無官封量授致仕官及邑號已亡者與追贈扈從將士三品已上賜爵兩級四品已下各加兩級贈勛三轉諸州刺史普恩外賜爵一級諸道鎮軍及行營將士三品已上賜爵一級四品己下加一階。

九月乙亥加成德幽州盧龍等軍節度使檢校司空平章事王武俊檢校司徒平章事賜實封五昭義軍節度使檢校左僕射平章事李抱真加檢校司空平章事加實封五百戶以破朱滔等功褒之也。貞元二年四月甲申詔曰:李希烈棄義背恩窮奸極暴謂神器可以力取謂生靈可以詐欺志在凶殘躬行僭竊罪無與比法所難容朕以君德不脩致人於禍究其端本過實在予忍使蒸黎重相攻戰屢施詔命務欲懷柔抑群帥奮發之誠駐諸軍討逐之勢不憚屈己期於息人希烈曾無悛心益逞驕誌虐毒滋甚吞噬無厭惡貫既盈自底夷滅開府儀同三司兼御史中丞陳仙奇忠勇有謀沈毅能斷攄合境受之憤導三軍思順之心唱義一呼群情鄉附廓清氛祲殲戮渠魁驛書上聞函首入獻方隅既乂戍役其休懸賞之科是宜必信可檢校工部尚書兼蔡州刺史御史大夫淮西節度使仍賜實封五百戶將士等委仙奇即以諸色官錢優與宴設其中首建謀議同斬希烈人等宜並條錄聞奏節級褒賞。

五月詔淮西接界州縣本軍鎮守及諸道赴行營將士等宜共賜物二十萬端匹以充賞設仍委本道條錄聞奏並與甄敘其行營將彳建各放歸本道明加宣諭令悉朕懷。

十年十二月以靈州懷遠將士所破吐蕃收獲羊馬衣物宜分賞有功將士自今已後並宜從此。

十二年宣武軍節度李萬榮疾病置其子為兵馬使殺大將為亂都虞候鄧惟恭等執送京以東都留守董晉為節度詔汴州將士等誌堅金石節勵冰霜葉奉邦家咸懷憤激不受熒惑同疾奸凶就糸專軍中傳獻闕下勛庸特茂遐邇所知宜獎忠勞各加優賞並與進改仍委董晉一月內具名聞奏仍共賜錢三十萬貫委董晉逐便即取鹽鐵轉運使錢物各給宣武軍節度都虞候兼御史大夫鄧惟恭都押衙兼御史大夫杜皓大將王應鳳曹元亻品楊燕奇劉惟清成文朝陳沛張庭芬薛文翰趙藏用李庭光宇文淡李國信等並竭忠效誠績用昭著惟恭可檢校左散騎常侍依前兼御史大夫賜實封一百二十戶子一七品正員官並賜物四百疋杜皓英並可右散騎常侍依前兼御史大夫應鳳已下各加官賜物押衙賈庭芬及同節度副使十將等二百六十三人並優與改官。

憲宗元和二年十月潤州將張子良李奉先田少卿裴行立等生擒逆賊李錡制曰:天地之德佐助者忠良鬼神之靈斃踣者盈貫故有無狀之[C260]顛越以敗常則有不奪之誠感慨以明節易所謂功業見乎!變書所謂不善降百殃積惡必至於滅身見機寧俟於終日應。若影響昭然著明李錡受恩三朝受任千里勺水拳石以至高深潤草塗原豈酬亭毒而棄我厚德稔其奸心滔天以肆其逆謀擢髪未窮其醜行乃者式舉戎旆申嚴國刑將鼓雷霆之威以誅梟獍之罪鎮海軍左廂兵馬使兼御史中丞張子良等外弘治慮內激精忠擐甲執兵取人之柄瀝肝嘗膽懷勁草之風回戈以掩其羽毛竟夕遂擒其魁首天府無一金之費已靜江流王師無一戰之勞己除人害莫大之節卓然無倫非常之功斯謂不朽高位重賞予何愛焉殊加寵榮顯示旌勸其張子良等超異酬賞並從別敕處分其立功將士等並淮平西川節度例優賞甄敘其左廂官彳建等素聞效順亦宜г賞亦並從別敕處分十一月丁亥以子良為特進檢校兵部尚書兼左金吾衛將軍御史大夫賜上柱國進封南陽郡王食實封一百五十戶改名奉國兵馬使兼御史中丞田少卿為特進檢校右散騎常侍左羽林軍御史大夫仍封代國公食實封一百五十戶兵馬使兼侍御史李奉先為特進檢校右散騎常侍。又羽林將軍御史中丞仍封國公食實封一百五十戶四年以左羽林將軍田少卿為左金吾衛將軍右羽林將軍李奉先為右金吾衛將軍稱賞擒李錡之功也。又以左羽林將軍張承金為右神武大將軍知軍事稱賞擒楊惠琳之功也。

五年四月以昭義軍都知兵馬使潞州左司馬兼御史中丞烏重裔為懷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河陽三城懷州節度等使以節度使盧從史潛通鎮州王承宗重裔鎮撫軍情無變行賞典也。以前昭義將王翊元起復左龍武軍將軍知軍事王獻為右神武軍將軍知軍事以功次重裔也。(烏重裔故為潞州諸將會盧從史奉詔討賊常懷異志潛與王承宗通連吐突承璀以神策軍行營與從史對壘將圖之重裔通其謀竟縛從史帳下於時重裔職總牙門是日戒嚴其軍莫敢動者事聞朝廷推重曄自都將兼潞州左司馬拜懷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河陽三城節度)。

十八年八月東都防禦使呂元膺奏淄青節度使留邸伏甲作亂初李師道置邸於河南府兵諜雜以往來更不敢辨因吳元濟北犯郊畿多警防禦兵盡戍伊關師道潛以數千百人兵內邸謀焚宮闕而肆殺掠既烹牛饗眾矣。明日將出會有卒楊進李再興者謁元膺告急數日盡獲之賜楊進李再興各錦采三百匹宅一區授以郎將及典軍仍送西川收管。

十一年正月詔討鎮州王承宗乙亥幽州奏破下武強縣庚寅授幽州將朱泗等五人刺史敘武強功也。二月以內庫繒絹四萬匹賞幽魏戰士。

十二年十月乙卯淮西平甲申制收蔡州擒吳元濟節度使及諸大將並從別敕處分諸立功將士委韓弘裴度與行軍節度使及諸節度使計會速條疏等第聞奏即有甄其賞物已令節級優厚支遣十二月丙辰朔壬戌制加彰義軍節度申光蔡激觀察使充淮西宣慰處置等使朝議大夫門下侍郎平章事兼蔡州刺史飛騎尉裴度金紫光祿大夫依前門下侍郎平章事弘文館大學士仍賜上柱國封晉國公食邑三千戶以馬總為檢校工部尚書蔡州刺史蔡申光節度等使。又制加以唐鄧隨等州觀察使通議大夫檢校左散騎常侍鄧州刺史李愬可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尚書左僕射襄州刺史充山南東道節度襄鄧八州觀察等使賜上柱國封涼國公食邑二千戶並賜實封五百戶與一子正員五品官韓弘加兼侍中李光顏烏重裔並檢校司空光顏封武威郡公重裔國公以亙武軍都虞候韓公武檢校左常侍充畦坊丹延節度等使魏博行營兵馬使田布為右金吾將軍並敘平寇之功也。

十一月甲午以隨唐兵馬使李祐為神武將軍知軍事仍賜莊宅各一所米粟二百石錄平蔡功也。

十五年寧節度使李光顏來朝制曰:寰㝢以清而兵不可失干戈再戢而功不可忘爰升經武之材用輔同文之理具瞻此允註意尤深蓋以獎舊勞而申賞典也。李光顏稟忠厚仁信之資服禮樂詩書之訓沈勇有決剛嚴不殘挺長劍之鋒棱蓄殷雷之氣象以忘身殉節為任以約已率眾為心屬先帝撫運勤人墾菑除害能展七擒之略以成四克之功方夏甫寧凱還未幾驅仍歲陷堅之士為盛秋乘障之師果逐奔戎載完危壁西絕夷落威名赫然念茲勛庸當極寄任是以徵自保塞接於明庭亟聞弘遠之規復挹沖深之度固可以內參鈞軸外麾旗憲被萬邦葉予一德可不勉歟可檢校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依前寧節度等使帝以光顏功冠諸將及徐泗李愬克平淮夷故皆召赴闕宴賜優洽已而皆帶宰相出鎮所以報勛臣也。帝。又禦麟德殿宴光顏及愬各賜錦采五百匹銀瓶盤等五事衣一襲馬一疋賓佐將校頒賜有差。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即位二月禦丹鳳樓大赦詔興元奉天功臣及蔡鄆立功將士普恩之外更賜勛爵亡歿者與追贈。

長慶二年二月詔雪鎮州王承宗以左神策行營樂壽鎮兵馬使傅良弼為沂州刺史以瀛州博野鎮遏使李寰為沂州刺史皆酬勞也。良弼寰所鎮介居燕趙而二叛嗛舀之以利脅之以威屢趣其降各以一旅之眾堅壁不戰賊竟不能取故賞之也。

八月誅李介汴州平,於是以義成宣武兩軍節度檢校右僕射韓充為檢校司空兼汴州刺史充節度汴宋亳等州觀察處置等使忠武軍節度檢校司空平章事李光顏進位檢校司空兼侍中武寧軍節度使檢校工部尚書王智興進位檢校左僕射以兗海沂密節度使檢校工部尚書曹華為檢校右僕射兼滑州刺史充義成軍節度鄭滑潁等州觀察處置等使以宋州刺史高承簡為檢校左常侍兼兗州刺史充兗海沂密等州節度觀察處置等使以汴州防城兵馬使李質為右金吾衛將軍以亳州刺史田[A13C]為宋州刺史並策勛也。又內出綾絹三十萬疋付度支充諸軍賞物。

敬宗長慶四年即位四月丙申有染坊供人張韶結染工無賴之徒百餘輩犯右銀臺門入宮帝在清思殿擊球聞警將出幸右神策軍左右皆曰:盜入宮未知眾寡右軍遙遠道路可虞不如幸左軍之速至也。遂幸左神策軍初帝嘗寵右軍中尉梁守謙每遊幸宴樂兩軍或相誇耀多加守謙之勝而左軍軍士時以為言京師頗傳其事及帝違難至左軍中尉馬存亮匍匐出迎捧帝足嗚咽涕泣自負帝入軍中帝極慰悅既安堵存亮。又令大將軍康藝全率騎卒入宮討賊與右軍兵馬使尚國忠引兵合擊賊眾殲焉賜康藝全尚國忠等錦采銀器有差並共賜左右殿前軍官彳建錢一千貫文五月己未以藝全加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旌討賊之功也。庚申賜存亮實封二百戶。

文宗太和二年十一月壬辰詔曰:王者誅暴亂賞勛勞既正紀綱式頒爵位朕以菲德理乖勝殘使[C260]生海盜刑用戎鉞屬者庭湊用滄州為輔軍以謀專土同捷持棣州為屏遂成阻命實賴英帥共恢壯圖爰議疇庸式獎宣力武寧軍節度使徐泗豪等州觀察處置等使充滄州行營招撫使光祿大夫守司徒中書門下平章事上柱國太原郡開國公食邑二百戶王智興可特進封代國公食邑三千戶餘如故平盧軍節度使淄青登萊棣等州觀察處置等使兼押新羅渤海兩番等使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尚書僕射御史大夫上柱國會稽縣開國公食邑一千戶康誌睦可檢校尚書左僕射餘如故正議大夫檢校工部尚書使持節鄆州諸軍事兼鄆州刺史御史大夫賜紫金魚袋崔弘禮可檢校尚書右僕射餘如故其棣州城下武寧軍節度使諸道立功將士已甄錄外委智興條疏聞奏棣州應見在百姓宜復一年其將士有決戰攻壘奮不顧身中刃被瘡遂成廢疾者並賜衣糧終身勿絕其武寧軍及平盧軍浙西宣歙天平等五處兵馬在棣州城下者並宜放歸本道於戲並命申威分彊剪寇界天河之南北委藩守以廓清立績者既以勞施圖功者方期盡敵勉勝策無至老師共臻輯寧副我勤屬。

是年討滄州叛將李同捷十月敕魏博新平原將士須有賞給宜賜綾絹五萬匹綿二萬。

三年五月滄州李同捷平詔齊德將張慶等十三人鄭滑將李著等五人並進官級賜幽州綾絹共二十萬疋德州十五萬疋充賞軍士。

九年十一月丙子賜鳳翔軍將李叔和莊宅各一區銀三千兩綾絹七十疋以斬鄭註功也。

懿宗咸通十一年二月敕征討徐州將士等委吏部度支頒獎有差。

昭宗文德元年即位秦宗權被執蔡申光等州平詔賜蔡州行營兵士錢三十五萬貫令度支逐支給後唐莊宗初為晉王天祐十四年二月契丹攻幽州命諸將進討八月辛丑獻捷於鄴九月班師帝以橫海軍節度使李存審檢校太傅邢節度使閻寶檢校太尉並平章事方鎮如故將士賞給有差。

同光元年四月即位制曰:應六軍及行營馬部蕃漢諸道將校兵士等皆以身先冒刃誌切勤王或竭節於忠勞或連年而征戍須加恩獎倍撫苦辛其將校並賜功臣名仍未有官者即超一資與檢校官已有官者亦超資加官己官者與加爵邑如曾封爵者即給一子六品正員官其長行兵士並賜功臣名應將士等並勒逐處各定等第優賞。

十月制曰:懋德賞功百王明訓疏封列爵有國通規應扈從征討將校及諸官員職掌軍將節級士及河北諸處屯駐守戍兵士等皆情堅破敵業茂平讎副予勘定之謀顯爾忠勤之節並據等第續議獎酬。

二年二月南郊禮畢制曰:賞不失勞百王令典人惟求舊有國通規當宜廣示優恩務酬嘉績應自來立功將校兵士等皆久經戎陣備睹辛勤並宜各轉官資仍加賞給。

三月詔隨駕收復汴州並扈從到洛及南郊立仗都將已下至節級長行軍將等朕自削平諸夏凶被介胄以征行歷星霜而扈從凡經百戰盡立殊功永念丹心真同赤子。若無旌賞豈表恩榮其都將官員司空已下者宜並賜協謀定亂輔國功臣自僕射尚書常侍至大夫中丞宜並賜忠勇拱衛功臣其初帶憲銜宜並賜忠烈功臣已有功臣名者不在此限其節級長行軍將宜賜扈蹕功臣。

明宗以同光四年四月即位改元天成制曰:鄴都赴難之際定策功臣宜特加恩以彰豐報其扈及六軍諸衛諸道行營將校等委中書門下次第甄獎。

是月齊州防禦使安審通加檢校太傅食邑四百戶鄴都馬步軍都指揮使李正綱加檢校司空史賜竭忠建策興復功臣賞盧臺之功也。(時盧臺戍軍亂害副招討寧國軍節度使烏震正綱尋與通斬殺亂兵)。

七月宋州節度使王晏球與護駕親軍都指揮使張處釗攻定州帝令中使押御馬二匹賜晏球處釗。

三年六月招討王晏球獻曲陽之捷令殿直陳知隱押銀腰帶鞍轡賜北面立功將校(時帝在汴王晏球討定州王都故也。)甲子安州上言屯駐左神捷右懷順兵士作叛主帥高行珪襲殺出城命使賜行珪鞍馬禦衣寶帶及都將已下有差時行珪預覺其事遂潛移鎧甲於別室叛卒果先奔其庫行珪有備乃能禦之。

是月代州刺史檢校司空張朗超授檢校太保初契丹主赴援太原代州張朗忻州丁審琪守城蕃軍由城下過都不誘迫時端明殿學士呂琦在忻州及供奉殿直四五人州兵僅千人琦謁審琪曰:敵勢經城不問可見其心回日必無全理與使君率在城軍民入五臺避敵於鎮州界策之上也。審琪從之翌日詰旦琦等遣人會審琪拒關不納軍士欲攻牙城琦曰:家國如斯自相屠害非人情遂率州兵趨真定審琪即日降契丹唯朗屢煞敵族帳故超授獎之。

四年二月辛亥下制曰:朕嘗披國史備閱軍功裴度之破淮西無遺廟石雄之攻山北益展皇仰遺烈於祖宗委全才於將相而自中山逆命外域朋奸奪戎旅以鷹揚屠賊城而魚爛夕聞告捷明賞殊勛竭忠建策興復功臣北面行營招討歸德軍節度宋亳單潁等州觀察處置亳州太清宮等使權知定州軍州事特進檢校太傅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使持節宋州諸軍事宋州刺史上柱國瑯琊郡開國侯食邑一千戶王晏球長劍倚天洪河帶地居萬夫之長擅三傑之名黃石兵書運子房之籌略清淮公族興仲爽之源流自統雄師往收逆壘摧曲陽之堅陣厭⿰水以驚波爰築室以反耕攻圍雉堞果析骸而易子傾覆鳥巢招降之士庶數千撲滅之凶狂非一王都授首禿饣委生擒火焚而惡蔓皆除雷掃而妖氛並息諒茲丕績宜降優恩眷汶陽實惟巨鎮據犬牙之內地當馬頰之要津是命疇以勛庸福其黎庶進公國之品秩崇藩後之等威俾鳳池仍加蟬冕帷幄共推於重席井田兼別於真封於戲解甲休兵實歸於上將安民和眾議伏於賢臣永保令猷無替朕命可依前檢校太傅兼侍中使持節鄆州諸軍事守鄆州刺史充天平軍節度齊棣等州觀察處置使仍進封開國公加食邑一千五百戶食實封一百戶行營副招討橫海軍節度觀察等使守滄州刺史李從敏可光祿大夫檢校太保使持節定州諸軍事守定州刺史充義武軍節度觀察北平軍等使進封開國伯加食邑一千二百戶北面行營兵馬都監鄭州防禦使張處釗可光祿大夫檢校司徒使持節滄州諸軍事守滄州刺史充橫海軍節度觀察等使仍封清河縣開國子食邑五百戶。又制朕聞魏絳和戎始克諧於金石祭遵征虜終並息於煙塵此乃先務懷柔後申禁暴明國家之耀德表藩翰之圖功既立丕勛宜加懋賞興邦守正翊贊功臣盧龍軍節度管內觀察處置押奚契丹兩藩經略盧龍軍等大使特進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幽州大都督府長史上柱國天水縣開國侯食邑一千戶趙德鈞崆峒稟氣渤融精傳相略於黃公受兵符於玄女而自羈縻戎馬控制盧龍洞曉蕃情飽諳邊事獲其五利嘗姑息於鮮卑運以《六韜》果生擒於惕隱可謂坐籌帷幄能執干戈終殄寇於中山永摧凶於外域烽煙南望賴掃蕩於尋時貔虎北征遂凱旋於此日加以民軍胥悅畏愛並行薊門之人物如初燕谷之粢盛畢備得不籌其庶績褒以徽章就加進律之文式葉陟明之典是命寵頒鳳榮列貂冠正爵位於三公加井田於千戶貴申殊渥仍賜真封於戲事君之節已彰燕山紀頌教子之方大著踐土臨戎有國有家惟忠惟孝享茲具汞永保令猷可依前撿校太尉兼侍中幽州大都督府長史充盧龍軍節度觀察等使進封開國公加食邑五百戶食實封一百戶乙卯以前州團練使張進為鄭州防禦使泰州刺史安叔千為涿州刺史前棣州刺史潘環為易州刺史淄州刺史張從本為隰州刺史簡州刺史李思讓為磁州刺史賞中山之功也。時定州帥王處直養子王都劫殺處直嬰城以叛。

四月以龍武都虞候北面行營諸道左廂馬軍都指揮使符彥卿為耀州團練使神武都虞候北面行營右廂馬軍都指揮使守端州刺史高行周為潁川團練使賞中山之功也。

長興三年七月丁酉雲州節度使沙彥珣奏桑遷謀應太原遷報應州尹暉謀逐殺沙彥珣暉復部送遷至伏罪遣太子賓客聶延祚宣賜彥珣尹暉戎服金帶錢幣及犒賞在城軍士。

末帝清泰元年五月辛亥以隨駕嚴衛指揮使領費州刺史尹暉為齊州防禦使捧聖都指揮使繡州刺史康進海為曹州刺史先是尹暉進海與楊權始構軍入城奉帝故也。

晉高祖天福三年九月己巳復魏府節度使範延光官爵庚午遣客省使李守貞押器幣賜魏府校。

六年八月壬寅制朕頃當開創爰在並汾或傾歸順之心首謀推戴或擁驍雄之旅力效扶持洎妖鄴城伐罪每令致討皆立奇功漸臻開泰之期愈念艱危之節宜頒殊渥允答茂勛應河東起義之初佐命效順及收復鄴都汜水立功臣僚將校等並與加恩。

少帝開運二年正月甲辰以青州平詔行營將校自副兵馬使已上各賜功臣名號是月宴青州立功將校於永福殿賜李守貞符彥卿玉帶衣一襲衣著銀器鞍轡馬散馬都監王景崇護聖廂主王裔楊實都指揮使靳霸等各等第賜金銀帶衣服段疋銀器等周太祖以漢乾祐二年自河中征趙綰至華州趙暉報蜀軍盡退郭從義進攻有日即統眾言旋正月五日夜賊水砦內勁將王三鐵者領千人突出河西攻白文珂砦時文珂出迎帝唯劉詞葉仁魯等在砦賊三道齊入殺聲動地會賊發大洞內外力戰敗之死者僅七百人翊日帝至劉詞馬前請罪帝曰:吾嘗懸料正疑此事彼技殫矣。賴兄果敢不為虜嗤以鞍馬衣服幣帛勞之八日帝至西砦犒設以縑帛銀器分遺戰傷將士。

廣順元年正月即位制曰:馬步諸軍將士等戮力推誠輸忠效義先則平持內難後乃推戴朕躬言念勛勞所宜旌賞其員僚將士等各與等第超加恩命仍賜功臣名號己有功臣名號者別與改賜。

四月乙未以前景州刺史姚武為申州刺史前乾州刺史張昭瑀為博州刺史前遼州刺史劉洪為衛州刺史前萊州刺史符彥熊為耀州團練使前淄州刺史藥元福為陳州刺史皆以平徐方預軍功也。

二年二月丁亥朔以晉州巡檢使前密州防禦使王萬敢為復州防禦使晉州節度副使領忠州刺史馬延翰自檢校刑部尚書加檢校右僕射餘如故皆獎拒並寇城守之功也。戊子龍捷右第五軍都指揮使檢校司徒領連州刺史史彥超加太保進爵伯加食邑三百戶虎捷第五軍指揮使檢校司空領秀州刺史何徽加司徒封太原縣男食邑三百戶亦以固守晉州之功也。

世宗顯德元年三月親征河東庚子制以侍衛馬步都虞候李重進兼忠武軍節度使宣徽南院使向訓兼義成軍節度使殿前都指揮使張永德兼武信軍節度使以義成軍節度使白重贊為保大軍節度使以鄭州防禦使史彥超為鎮國軍節度使賞高平之功也。又以建雄軍節度使藥元福為同州節度使以宣徽北院使楊廷璋為建雄軍節度使以同州節度使張鐸為彰義軍節度使以內客省使吳延祚為宣徽北院使以龍捷左廂都指揮使李幹為遼州防禦使以龍捷右廂都指揮使康延治為萊州防禦使以虎捷左廂都指揮使田瓊為密州防禦使以虎捷右廂都指揮使張順為登州防禦使以龍捷第三都指揮使孫延進為鄭州防禦使以前耀州團練使符彥能為澤州防禦使。又以散員都指揮使李繼勛為殿前都虞候以殿前都虞候韓令坤為龍捷右廂都指揮使以鐵騎第一軍都指揮使趙為龍捷右廂都指揮使以散員都指揮使慕容延釗為虎捷左廂都指揮使以控鶴第一軍都指揮使趙捷為宣祖廟諱虎捷右廂都指揮使五人並遙授團練使其餘轉改有差。

四月討太原回詔潞州昨經圍閉將校官吏職員同力守禦兼以大駕駐蹕迎奉無闕應在城將校官吏職員宜令本州具名以聞各加恩澤。

五月乙酉以忻代招收指揮使秦珣為歸州刺史初符彥卿之入賊境也。孟縣偽監押楊貴殺巡檢使趙筠以戍兵數百來降彥卿因請建孟縣為州上可之遂以歸州為名命楊貴為刺史至是以秦珣代之珣本太原東山之賊帥也。廣順初與其黨趙行能等內附朝廷置忻代一路招收都指揮使遙授忻州刺史趙行能副之自是賊之東境常為珣等所苦劉崇患之竟不能制代州鄭處謙之歸命也。蕃寇在郊我軍未至珣遣弟州帥兵三百以戍之帝嘉其誠節故有郡印之授。

六月車駕征河東回乙亥制以天雄軍節度使檢校太師守太保兼中書令大名尹衛王符彥卿為守太傅仍封魏王以天平軍節度使檢校太師兼侍中郭從義為中書令以河陽三城節度使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劉珣為兼侍中行京兆尹充永興軍節度管內觀察處置等使以昭義軍節度使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李筠為兼侍中以河中護國軍節度使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行河中尹王彥超為兼侍中充忠武軍節度使許蔡等州觀察處置等使以忠武軍節度使兼侍衛馬步軍都虞候檢校太保李重進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充歸德軍節度宋亳等州觀察處置等使兼侍衛親軍馬步軍都指揮使以武信軍節度使兼殿前都指揮使檢校太保駙馬都尉張永德為檢校太傅充義成軍節度使滑衛等州觀察處置等使兼殿前都指揮使以定國節度使檢校太傅藥元福為檢校太尉充保義軍節度陜虢等州觀察處置等使以保大軍節度使檢校太傅白重贊為檢校太尉充河陽三城節度孟懷等州觀察處置等使以保義軍節度使檢校太保韓通為檢校太傅充彰信軍節度曹單等州觀察處置等使時帝以即位之初覃慶於諸侯亦賞從征河東之勞也。

二年十一月秦鳳等州詔應馬步軍營將士等各與恩澤其有歿於王事者自副兵馬使以上並與贈官仍賜賻贈物。

三年正月己亥上於金祥殿賜陳州節度使向訓襲衣金帶銀器繒帛鞍馬餘各有差賞西征之功也。

六月甲子以鳳翔節度使王景為雄武軍節度使兼西面緣邊都部署以宣徽南院使鎮安軍節度使向訓為檢校太尉依前宣徽南院使充淮南節度使以彰信軍節度使韓通為檢校太尉忠武軍節度使以賞秦鳳之功也。

四年五月辛亥賜應淮南征行軍士金銀錢帛有差賞其勞也。

五年五月辛亥以征淮南回降德音云:卷彼戎士咸遵武經或從我征行久服勤於甲胄或守茲城邑能安定於封圻宜舉彜章首膺懋賞應侍衛殿前及諸道馬步軍將士等各賜等第優給餘從宣命處分。

是月帝以征淮南回賜宰臣樞密侍衛宣徽使及翰林學士中書舍人內諸司使已下器幣鞍馬各有差賞扈從之勞也。

●卷一百二十九

○帝王部·封建

漢氏之興以同姓寡少復鑒嬴秦孤立之敗繇是立二等之爵以封功臣蓋異姓王肇於此矣。東京以降施姑息之政遵權宜之制良有之也。其於褒崇勛望申之異數咸無聞焉元魏之世多被殊號垂及唐室著之班秩胙土典冊寵名斯紀同光之後臣競爽或稱藩請命撫封傳世恭順傾鄉外禦宣力則必加之異數尊其爵禮稽。若前訓咸可述焉至。若貞觀之詔追用古道事雖中寢亦並敘云:乃百執所封五等之制蓋為常典此不備書。

漢高祖初為漢王二年十二月立韓太尉信為韓王初信從漢王入漢中說漢王東鄉爭天下漢王還定三秦乃許王信先拜為太尉將兵略韓地項羽殺韓王成聞漢遣信略韓地乃令故籍氵拖吳時令鄭昌為韓王(項籍在吳時昌為吳縣令)距漢信略地定韓十餘城漢王至河南信急擊韓王昌昌降漢乃令立信為韓王常將韓兵。

三年十月韓信定趙遣使報漢因請立張耳王趙以撫其國漢王許之。

四年二月立韓信為齊王初信已破齊使人言曰:齊邊楚權輕不為假王恐不能安齊漢王怒欲良曰:不如因而立之使自為守乃遣張良操印立之七月立黥布為淮南王初項籍立布為九江王齊王田榮叛項王徵兵布稱病不往項王由此怨布布愈恐漢使隋何使九江項王使龍。且攻破布軍布間行與隋何俱歸漢故立為王(布與漢擊楚垓下項籍死布遂符都六九江廬江衡山豫章皆屬焉)。

五年正月下令曰:楚地已定義帝亡後欲存卹楚眾以定其主齊王信習楚風俗更立為楚王王淮北都下邳魏相國建成侯彭越勤勞魏民卑下士卒嘗以少擊眾數破楚軍其以魏故地王之號曰:梁王都定陶二月詔曰:衡山王吳芮與子二人兄子一人從百粵之兵以佐諸侯誅暴秦有大功諸侯立以為王項王侵奪之地謂之番君其以長沙豫章象郡桂林南海立番君芮為長沙王。又詔曰:故粵王亡諸世奉粵祀秦侵奪其地使其社稷不得血食諸侯伐秦亡諸身帥閩中兵以佐滅秦項羽廢而弗立今以為閩粵王王閩中地勿使失職。

七月燕王臧荼反帝自將征之九月虜荼詔諸侯王視有功者立以為燕王荊王臣信等十人皆長安侯盧綰功最多請立以為燕王。

十一年五月詔曰:粵人之俗好相攻擊前時秦徙中縣之民南方三郡(中縣之民中國縣民也。略取強梁地以為桂林象郡南海郡。故曰:三郡)使與百粵雜處(欲介其間使不攻擊)會天下誅南海尉它居南方長治之(它亦佗南海尉之名姓趙長治謂為之長帥而治理之也。)甚有文理人以故不耗減(耗損也。)粵人相攻擊之俗益止俱賴其力今立它為南粵王使陸賈即授璽綬(就也。就其所居而立之)。

十二年二月詔曰:南武侯織亦粵之世也。立以為南海王(高祖五年以象郡桂林南海長沙立吳芮為長沙王象郡桂林南海屬尉佗佗未降遙虛奪以封芮後佗降漢十一年更立佗為南越王自佗王三郡芮唯得長沙桂林零陵耳今復封織為南海王復遙奪佗一郡織未得王之)。

惠帝三年舉高帝時粵功(追論其功)曰:閩君搖功多其民便附立搖為東海王都東甌世號曰:東甌王。

武帝建元六年閩粵擊南粵漢遣大行王恢擊閩粵閩粵王弟餘善殺王郢以降帝曰:郢等首惡獨無諸孫繇醜不與謀(繇邑號也。)乃使中郎將立醜為粵繇王奉閩粵祭祀餘善以殺郢威行國中民多屬心竊自立為王繇王不能制帝聞之為餘善不足復興師曰:餘善首誅郢師得不勞因立餘善為東粵王與繇王並處。

後魏太武即位初進司徒長孫嵩爵為北平王司空奚斤為宜城王藍田公長孫翰為平陽王其餘普增爵位各有差。

神加三年十一月封壽光侯叔孫建為丹陽王。

太延元年五月進宜都公穆壽為宜都王汝陰公長孫道生為上黨王宜成公奚斤為常農王廣陵公樓伏連為廣陵王。

文成興安元年十一月進平南將軍宋子使周忸爵為樂陵王南部尚書安子侯麗為平原王。

十二月建業公陵侯進爵東平王廣平公杜遺濮陽公閭。若文並進爵為王。

二年正月司空杜元寶進爵京兆王尚書左僕射東安公劉尼尚書西平公源賀並進爵為王。

三月安豐公閭虎皮進爵為河間王。

太安元年十月以遼西公常英為太宰進爵為王。

二年九月河東公閭毗零陵公閭紇並進爵為王。

十一月尚書西平王源賀改封隴西王。

三年正月以漁陽公尉眷為太尉進爵為王。

和平三年正月以車騎大將軍東郡公乙渾為大康王。

獻文天安元年二月以侍中陸定國為東郡王。

皇興二年四月以南郡公李惠為都督關右諸軍事雍州刺史進爵為王。

三年二月以上黨公慕容白曜為都督青齊東徐三州諸軍事青州刺史進爵濟南王。

十一月襄城公韓頹進爵為王。

孝文太和二年正月封昌黎王馮熙第二子始興為北平王。

二年四月淮陽公尉元進爵為王。

九月封司徒趙公陳建為魏郡王司空河南公茍頹為河東王侍中尚書太原公王獻為中山王侍中尚書隴東公張祐為新平王。

五年九月封昌黎王馮熙世子誕為南平王誕與帝同歲幾侍書學仍蒙親待尚帝妹樂安長公主拜駙馬都尉侍中征西大將軍南平王。

唐高祖武德二年七月和州賊帥杜伏威遣使來降授和州總管東南道行臺尚書令封楚王三年六月徙封吳王。

十月詔徐世父上柱國舒國公蓋宜封濟陰郡王四年正月竇建德行臺尚書令胡大恩以大安鎮降封定襄王。

太宗貞觀十一年六月戊辰以司長孫無忌為越州刺史改封趙國公左僕射房玄齡為宇州刺史改封梁國公故司空杜如晦贈密州刺史改封萊國公特進李靖為濮州刺史改封衛國公特進吏部尚書高士廉為申州刺史改封申國公趙郡王孝恭為觀州刺史改封河間郡王同州刺史尉遲敬德為宣州刺史改封鄂國公光祿大夫李世為蘄州刺史改封英國公左驍衛大將軍誌玄為金州刺史改封褒國公左領軍大將軍程知節為普州刺史改封盧國公兵部尚書侯君集為陳州刺史改封陳國公任城王道宗為鄂州刺史改封江夏郡王太僕卿劉弘基為朗州刺史改封幾國公金紫光祿大夫張亮為隰州刺史改封鄖國公因下詔曰:周武定業胙茅土於子弟漢高受命誓帶礪於功臣豈止重親賢之地崇其禮秩抑亦固磐石之基寄以藩翰魏晉已降事不師古建侯之制有乖名實非所謂藩屏王室永固無窮者也。隋氏之季四海沸騰朕運屬殷憂戡剪多難上憑明靈之祐下賴英賢之輔廓清㝢縣嗣守寶歷豈予一人獨能致此時既共資其力世安而專饗其利乃卷於斯甚所不取但今之刺史即古之諸侯雖立名不同而監統一也。故申命有斟酌前代宣條委共治之寄象賢存世及之典司空齊國公無忌等或材稱人傑望表國章論道廟堂寄深舟楫用資文武誠著艱難折沖閫外隱如敵國或誌力忠烈為心膂或氣強果是曰:爪牙策名運始功參締構義貫休戚效彰夷險嘉庸懿績簡於朕心宜委以藩鎮改賜土宇餘官食邑並如故即令子孫世世承襲(其後無忌等將之國情皆系戀不願行辭不獲免無忌子尚長樂公主乃因主陳請。又繆出怨言以激帝曰:臣披荊棘以事陛下今海內寧一不願違離而棄牧外州復與遷徙何異因上表固讓曰:臣等夙奉明詔授臣刺史子孫繼襲事等建侯承恩以來進退唯谷公私迫切益深危懼竊以無勞而貴自開逐禍之原仰累明時虛行變古之道形影相吊。若履春冰宗戚憂危如寘湯火臣無忌等誠惶誠恐頓首頓首死罪死罪臣聞質文叠變皇王之跡有殊今古相沿致理之方乃革仰維三代習俗靡常爰制五等隨時作教蓋由力不能制因而利之禮樂節文多非已出逮夫兩漢用矯前違置守頒條蠲除曩弊無益之文覃及四方不易之理有逾千載今為臣等復此奄荒欲其優隆錫之茅社施於子孫永貽宗嗣斯乃大鈞播物秋毫益施其生小人逾分後葉必嬰其禍何者違時易務曲樹私恩謀及庶僚義非僉允方招史冊之誚有紊聖代之綱此其不可一也。又臣智效罕施器識庸陋或情緣後戚遂陟臺階或願想披荊便蒙夜拜直當今日猶愧非才重裂山河逾彰濫賞此其不可二也。又。且孩童嗣職義乖師儉之方任以褰帷寧無傷錦之弊上幹天憲彜典既有常科下擾庶民必致餘殃於後一掛刑網自取誅夷陛下深仁務延其嗣翻令剿絕誠有可哀此其不可三也。當今聖歷休明求賢分政古稱良守寄在共理此道之行為日滋久緣臣等忽有之改張封植兒曹失於求瘼百姓不幸將焉用之此其不可四也。在茲一舉為損實多曉夕深思憂貫心髓所以披丹上訴指事明心不敢浮辭同於矯饣希伏願天澤諒其愚款特停渙汗之旨賜其性命之恩太宗謂之曰:割地以封功臣古今之通義也。意欲公之枝葉翼朕子孫長為藩翰傳之永久情在此耳而公等薄山河之誓發言怨望朕亦安可強公以土宇耶於是遂止)。

中宗神龍元年正月封右羽林大將軍李多祚為遼陽郡王食實封八百戶以誅張易之兄弟功也。

五月封侍中齊國公敬暉為平陽郡王桓彥範為扶陽郡王袁恕己為南陽郡王中書令漢陽公張柬之為漢陽郡王中書令博陵郡公崔玄暉為博陵郡王並加特仍令罷知政事仍聽朝朔望。

玄宗天寶九載十月封安祿山為東平郡王制曰:寄重者位崇勛高者禮厚欽。若古訓抑惟舊章開府儀同三司兼右羽林軍大將軍員外置同正員御史大夫范陽大都督府長史柳城郡太守持節充范陽節度經略度支營田陸運押兩蕃渤海墨水等四府節度處置及平盧軍河北海運並管內采訪等事上柱國柳城郡開國公安祿山性合韜鈐氣稟雄武聲威振於絕漠捍禦比於長城戰必克平智能料敵所以擢升臺憲仍伏旌麾既表勤王之誠屢申殄寇之略頃者契丹負德潛有禍心乃能運彼深謀累梟渠帥風塵肅靜斥候無虞不有殊恩孰彰茂績疆場式遏。且薄衛霍之功土宇斯開宜踐韓彭之秩可封東平郡王仍更賜實封二百戶通前五百戶餘如故。

十二載八月封隴右節度使哥舒翰為西平郡王。

肅宗乾元二年七月封朔方都知兵馬使節度副使仆固懷恩為大寧郡王。

元年建辰月辛未詔曰:命將之選當仁實難非夫文可經邦不能安人和眾武可禁暴罔以克敵成功允藉宏才爰申錫命司徒中書令靈州大都督府長史單于鎮北副大都護持節充朔方節度關內度支營田鹽池押諸蕃部落副大使知節度事六城水運使兼寧畦坊等道節度副大使上柱國代國公《郭子》儀河嶽間氣巖廊重寶器量深識寬而有謀術應通方用而無滯自經難阻實擁旌旄遂能克復二京折沖千里厥戎將殄時乃之功久勤啟沃載竭忠讜人之望也。天實賚予今殄寇未寧興師頗廣鎮守經制已有區分而籌畫指麾必資專制將軍辭第無以家為丞相憂邊思平國難固以︳謀之用宜申總統之威其將戡定外虞澄清列郡光膺藩屏之寄式崇社稷之勛對揚休命以永終譽可封汾陽郡王知朔方河中北庭潞儀澤沁等州節度行營兼興平定國等兵馬副元帥仍充本管內觀察處置使餘如故。

代宗寶應元年五月丙戌太尉兼中書令鄭國公李光弼進封臨淮郡王。

八月劍南狂賊徐知道為麾下將李忠勇所殺劍南州縣盡平封忠勇為臨晉郡王。又封平盧淄使侯希逸為淮陽郡王。

二年閏正月戊申封成德軍節度使李寶臣為清河郡王是年。又封幽州節度使李懷仙為武威郡王魏博節度使田承嗣為雁門郡王。

六月封(陳鄭)澤潞節度使李抱玉為武威郡王。

廣德元年封尚書右僕射郭英乂為定襄郡王永泰元年二月封神策軍都虞候劉希暹為交河郡王大將李守泰為同谷郡王孫獻心為宣城郡王楊通達為高平郡王子英為遂寧郡王。

八月涇原節度使兼御史大夫馬封扶風郡王。

十月封朔方大將孫守亮九人為異姓王。又封李國臣等十三人為異姓王是月進封渭北節度使李光進為武威郡王。

大歷二年二月封華州牙將姚懷為感義郡王李延俊為永化郡王以斬周智光之功也。

六月封荊南節度江陵尹衛伯玉為城陽郡王。

五年四月封幽州節度使朱希き為高密郡王。

九年三月封幽州節度使朱Г為淮寧郡王(十二年徙封遂寧郡王)。

九月封平盧節度都知兵馬使試殿中監王廷俊為陽城郡王都虞候試殿中監李令德為狄道郡王步軍使試太常卿劉神藻為順正郡王都押衙試太常卿許皎為鄰山郡王並賜實封五千戶。

十年二月封平盧淄青節度使李正已為饒陽郡王德宗嗣位初封四鎮北庭行軍涇原鄭潁節秀實為張掖郡王。

建中元年六月封涇州礻卑將試殿中監劉海賓為樂平郡王賞殺劉文喜也。

二年五月封淮寧節度使李希烈為南平郡王。

三年四月封幽州節度使朱滔為通義郡王。

九月封河陽節度使李為開封郡王。

四年冬封朱忠亮為東陽郡王(忠亮事薛嵩為將鎮普潤朱Г之亂以麾下奔奉天德宗嘉之

白孝德累有功為安西北庭節度畦延寧節度封昌化郡王。

興元元年二月封成德節度兼幽州盧龍兩道節度王武俊為瑯琊郡王(是歲。又封武俊子德使士貞為清河郡王貞元初封士貞弟冀州刺史士清為北海郡王)。

八月癸卯加神策軍京畿渭南渭北畦坊節度及兵馬副元帥司徒兼中書令合川郡王(臣欽。若等曰:本傳及實錄不載封合川郡年日)食實封一千五百戶李晟兼鳳翔尹充鳳翔隴右節度度支營田觀察使仍充管內諸軍及涇四鎮北庭行營兵馬副元帥改封西平郡王加河東保寧軍節度觀察使太原尹北都留守檢校司徒平章事北平郡王馬燧奉誠軍及晉慈隰節度並管內諸軍行營兵馬副元帥以靈鹽豐夏節度使寧振武奉天永平等軍兵馬副元帥侍中兼靈州大都督樓煩郡王食實封一千八百戶渾瑊為河中尹河中絳州節度觀察等使仍充河中同絳陜虢節度及管內諸軍行營兵馬副元帥改封咸寧郡王。

十月李希烈將李澄以滑州降以為汴滑節度封武威郡王是年。又封禁軍將軍李惟簡為武安郡王是年。又封神京畿渭南商州節度尚可孤為馮翊郡王是歲。又封靈鹽豐夏節度杜希全為餘姚郡王。

貞元元年封魏博節度田緒為常山郡王。

六年四月宣武軍節度使檢校司空平章事懷德郡王劉玄佐徙封彭城郡王賜實封八百戶。

十一年八月改封魏博田緒為雁門郡王。

十七年封劍南西川節度使韋臯為南康郡王賞破吐蕃功也。

憲宗元和二年正月封振武軍節度使閻巨源為定襄郡王。

六年封招義節度使盧從史為范陽郡王。

八月封劍南西川節度高崇文為南平郡王。

十三年封涇原行營節度郝毗為保定郡王。

十四年二月封義成軍節度劉悟為彭城郡王。

敬宗寶歷二年封幽州節度朱克融為吳興郡王是年封幽州李載義為武威郡王。

文宗太和三年十一月封武寧節度王智興為雁門郡王。

武宗會昌中封幽州節度張仲武為蘭陵郡王。

僖宗中和元年封西川節度陳敬為潁川郡王是年封河中節度王重榮為瑯琊郡王。

光啟元年封徐州節度時溥為鉅鹿郡王。

昭宗乾寧四年三月制封鎮國軍節度韓建為昌黎郡王(光化元年改封潁川郡王建累辭王爵改封許國公)是年九月封鎮海東節度使錢Α為吳王。

光化元年九月制封魏博節度使羅弘信為臨清王。

二年七月封武貞節度使雷滿為馮翊郡王。

荊南節度忠萬等州觀察成封上谷郡王。

忠義軍節度趙凝封南平王後封楚王。

天祐元年封鎮州王處直為太原王。

後唐莊宗同光元年十一月制忠義太保等軍節度延畦管內觀察處置等使檢校太師兼中書令北平王高萬興復封北平王(萬興在梁朝已封北平至是復以舊爵授之)是年湖南節馬殷首脩職貢復封楚王(梁貞明中已封楚王此故云:復封)。

二年二月辛巳以檢校太師守尚書令兼河南尹判。

六軍諸衛事魏王張全義為守太尉兼中書令孟州刺史充河陽三城節度孟懷等州觀察處置等使河南尹封齊王是年封荊南節度高季興為南平王。

三年八月正衙命史冊兩浙吳越王錢Α為吳越國王癸亥太常禮院奏吳越王錢Α行冊禮宜取八月二十七日丁亥吉奉敕其印宜以吳越國王之印為文仍令所司以金鑄造。

明宗天成二年四月癸丑制曰:朕聞襲弓裘之美惟孝承家秉旄鉞之權惟忠報國其有顯居世祿傑出時材疾風端勁草之心積雪驗貞松之節恐毀我室非閱於墻宜遵紹續之文俾授統臨之寄爰於剛日特舉彜章威武軍節度觀察留後起復雲麾將軍檢校太傅使持節舒州諸軍事守舒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柱國瑯琊縣開國伯食邑七百戶王延鈞拱北華星圖南巨翼垂金精於玄象刷玉宇於雄風而自皂蓋分憂清源共理五馬之聲光首出八龍之價譽相高既綰珪符俄從金革在原無惠咸推晉後之賢當璧有徵大葉楚人之望而。又上欽天眷傍沮物情守祖考之貽謀卻藩宣之承制心傾皎日義惡浮雲建溪之誓帶如河閩嶺之礪山齊嶽父風宛在臣節彌堅是命高建牙璋洞開玉帳錫以油幢瑞節廣其淥水紅蓮寵冠阿衡貴同緹騎尊以帥而表敬實其戶而增封並示貞榮仍加懿號於戲象賢務德克揚嗣子之名進律推恩當顯使臣之禮勉膺殊渥永保令圖可依前授起復雲麾將軍右金吾衛大將軍外置司正員檢校太師守中書令福州大都督府長史充武威軍節度福建管內觀察處置兼三司發運節度封瑯琊王三年命左散騎常侍陸崇持節冊為閩王六月以天策上將軍湖南節度使楚王馬殷封楚國王七月中書奏馬殷封楚國王禮文不載國王之制請約三公之儀使行冊奉制宜依。

閔帝應順元年正月壬辰制以荊南節度使檢校太尉兼中書令江陵尹渤海郡侯高從誨可封南平王武安武平等軍節度觀察等使檢校太尉兼中書令行潭州大都督府長史扶風郡侯馬希範可封楚王末帝清泰元年制以幽州盧龍軍節度押奚契丹經略盧龍軍等使兼北面行營招討使檢校太師中書令行幽州大都督府長史天水郡公趙德鈞封北平王平盧軍節度押新羅渤海兩蕃等使檢校太師中書令樂安郡公房知溫封東平王。

晉高祖天福二年五月制天雄節度秦國公範延光可封臨清王。又制鳳翔節度使西平王李從嚴封岐王是月封平盧節度王建為臨淄王二年封東平王五年入覲進封韓王。

周太祖顯德元年正月以山南東道節度襄鈞房復觀察等使檢校太師守太傅中書令南陽王安審琦封陳王以天平軍節度鄆齊埭觀察等使檢校太師守太保中書令淮陽王符彥卿充大名府天雄軍節度使進封魏王以荊南節度荊歸峽觀察等使檢校太師兼中書令江陵尹渤海郡王高保融封南平王以定南難節度夏綏銀宥觀察等使檢校太師中書令隴西郡王季彜殷封西平王。

●卷一百三十

○帝王部·延賞

虞《書》曰:賞延於世春秋《傳》曰:善善及子孫斯道德之政也。三代而上靡得以記漢氏之後乃或錄元功之胄褒宗臣之裔賓禮賢者獎勸能吏旌揚忠烈甄敘舊故賞勤職之效采死政之孤繇是加其爵秩申之錫予俾奉其嗣世而高其門閥使簪纓之不墜宗奠之有寄焉其或因旅愷之慶乘肆眚之澤大敘前世之勛籍並分三公之封邑乃至漏澤流根上延於祖考脂田析壤俯達於閨闈渥惠所覃息系咸及斯固霈恩紀於臣下集光寵於私門所以勸有位之盡心著為邦之令典者也。

漢高祖八年九月封紀成子通為襄平侯初成以將軍從擊破秦入漢定三秦戰好畤死事子侯。

十年九月封周苛子成為高景侯初苛以內史從擊破秦為御史大夫入漢圍取諸侯守滎陽功比辟陽侯罵項籍死事子侯。

十二年二月高梁侯酈疥父食其以客從破秦還定諸侯常使使約和諸侯說齊王死事子侯孝景中元年四月封故御史大夫周苛周昌孫子為列侯。

二年九月封故楚趙傅相內史前死事者四人子皆為列侯初趙王遂與吳楚合謀起兵其相建王悍諫不聽遂燒殺之遂自殺帝憐趙相內史守正死封建德子橫遂侯悍子棄之新市侯。又楚相張尚太傅趙夷吾諫其王戊勿反不聽皆殺之故封夷吾子固為高陵侯尚之子當居為山陽侯。

武帝即位求賢良舉馮唐唐時年九十餘不能為官乃以子遂為郎。

元朔五年拜衛青為大將軍帝曰:青躬率戎士師大捷獲匈奴王其封青子伉為宜春侯不疑為陰安侯子登史失其姓為陰發侯。

元狩中復詔御史以酇二千四百戶封蕭何曾孫慶為酇侯布告天下令明知朕報蕭相國德厚也。

元鼎五年三月封故校尉韓千秋摎樂子二人為列侯初南粵王興與毋摎太后欲內屬相呂嘉有畔心漢遣千秋與樂將二千人往嘉擊滅之,於是天子曰:韓千秋雖無成功亦軍鋒之冠封其子延年為成安侯摎樂其姊為王太后首領願屬漢封其子廣德為壟(壟古壟字)侯。

汲黯為淮陽守卒後武帝以黯故官其弟仁至九卿子偃至諸侯相。

宣帝本始元年正月詔曰:故丞相安平侯敞等居位守職與大將軍光車騎將軍安世建議定策廟功賞未加而薨其益封敞嗣子忠(敞楊敞也。)是年復下詔曰:宣成侯光(霍光)宿衛忠正勤國家善善及後世(善善者謂褒寵善人也。)其封光兄弟中郎將雲為冠陽侯。又以車騎將軍光祿張安世子千秋延壽彭祖皆中郎將侍中。

地節二年大將軍大司馬霍光病篤帝自臨問即日拜光子禹為右將軍。

四年二月封故酇侯蕭何曾孫建世為侯蘇武為右曹典屬國以其前發匈奴時胡婦產一子通國為郎。又以武弟子為右曹。

元康三年三月詔曰:朕微眇時故掖庭令張賀輔導朕躬修文學經術恩惠卓異厥功茂焉詩不云:乎!無德不報封賀所子弟子侍中中郎將彭祖為陽都侯(所子者言養弟子以為子)。

平帝元始二年詔曰:漢興以來股肱在位身行儉約輕財重義未有。若公孫弘者也。其賜弘後子孫之次見為適者爵關內侯食邑三百戶。

四年詔書追錄忠臣封王嘉子崇為新甫侯。

後漢光武以鄧禹功高封弟寬為明親侯。

李通南陽宛城人也。自光武起兵以士君子之學。且言讖文事及光武即位有司奏請封諸皇子帝感通首創大謀即日封通少子雄為召陵侯。

卓茂初為密令及更始政亂以年老乞骸骨歸光武即位下詔曰:前密令卓茂束身自修執節淳固誠能為人所不能為以茂長子戎為大中大夫次子崇為中郎給事黃門。

王閎王莽時為牧守莽敗乃去官光武下詔曰:武王克殷表商容之閭閎修善謹敕兵起吏民獨不爭其頭首今以閎子補吏至墨綬。

建武中錄舊德臣以孫寶孫伉為諸長(伉音抗諸瑯琊之縣也。)宣秉為大司徒司直所得祿俸輒以收養親族其孤弱者分與田地自無擔石之儲(齊人名小嬰為擔今江淮人謂一石為擔卒於官帝湣惜之除子彪為郎。

來歙為中郎將討公孫述為刺客所殺帝賜策《書》曰:中郎將來歙攻戰連年平定羌隴憂國忘家著遭命遇害嗚呼哀哉!子褒嗣帝嘉歙忠節復封歙弟田為宜西侯。

杜林為大司空薨光武親自臨喪既葬除子喬為郎詔曰:公侯子孫必復其始賢者之後宜宰城邑以喬為丹水長。

馮異與諸將攻落門未拔(落門聚石在冀縣)病發薨於軍謚曰:節侯長子彰嗣明年帝思異功復封彰弟沂為祈鄉侯建武十三年更封彰東緡侯食三縣。

吳漢兄尉為將軍從征戰死封尉子彤為安陽侯帝以漢功大復封弟翕褒親侯吳氏侯者凡五國。

岑彭征蜀為刺客所殺子遵嗣帝思彭功封遵弟淮為穀陽侯。

郭涼既平盧芳帝擢涼為中郎宿衛左右。

明帝以鄧禹先帝元功拜為太傅居歲餘寢疾帝數自臨問以子男二人為郎及薨帝分禹封為三國長子震為高密侯襲為昌安侯珍為夷安侯。

趙孝為衛尉弟禮為御史中丞帝嘉其兄弟篤行後卒孝無子拜禮兩子為郎。

司空袁隗薨子屯嗣帝追思隗忠擢屯為步兵校尉徙封西陽侯。

宋均為河內太守政化大行以疾上書乞免詔除子條為太子舍人。

章帝即位追賜朱勃子穀二千斛(東觀記曰:帝下詔曰:告平陵令丞縣人故云陽令朱勃建武中以伏波將軍爵土不傳伏闕陳狀不顧罪戾懷旌善之志有烈士之風詩云:無言不讎無德不報其以縣見穀二千斛賜勃子。若孫勿令遠詣闕謝)。

趙憙為太傅錄尚書事帝擢諸子為郎吏者七人長子代給事黃門(憙自明帝時內典宿衛外正身立朝未嘗懈惰)。

傅育為武威太守護羌校尉擊叛羌戰死帝下詔追褒美之封其子毅為明進侯七百戶。

和帝時魯恭為光祿勛選舉清平京師貴戚莫能撓其正後代呂蓋為司徒及從巡狩南陽除子撫為中郎賜駙馬從駕(駙副也。非正所乘皆為副《說文》曰:駙馬副馬也。)。

安帝元初中鮮卑寇漁陽太守張顯率兵馬掾嚴授主簿衛福功曹徐咸赴之授福等並為虜所殺詔書褒嘆各除子一人為郎中。

鄧弘元初二年卒詔大鴻臚持節即弘殯封子廣德為西平侯後以帝師之重(弘少治歐陽尚書授帝禁中)分西平之都鄉封廣德弟甫德為都鄉侯。又封弘黃門侍郎京子珍為陽安侯邑三千五百戶。

建光元年二月大赦天下以公卿校尉尚書子弟一人為郎舍人。

順帝即位以鄭安世子亮為郎初安帝廢太子為濟陰王安世與太常桓焉大仆來歷等共正議諫爭及帝立安世已卒追賜錢帛除亮為郎。

張綱漢安中為廣陵守卒詔曰:綱大臣之苗剖符統務正身道下班宣德信降集劇賊張嬰等萬人息干戈之役濟蒸庶之困未升顯爵不幸。且卒嬰等杖。若喪考妣朕甚湣焉拜綱子續為郎中賜錢百萬。

沖帝永嘉元年封武威太守趙沖子愷義陽亭侯沖順帝時追叛羌戰歿至是故侯。

桓帝時羊續父儒為太常續以忠臣子孫拜郎中。

為中郎將擊瑯琊賊東郭竇公孫舉等大破斬之獲首萬餘級除一子為郎中後以討先零東羌功詔以家一人為郎中。

胡爽為南郡太守李肅主簿時武陵蠻寇江陵肅奔走爽諫止肅肅遂殺爽而走帝聞之徵肅棄市拜爽家一人為郎。

靈帝時陸康為議郎會廬江賊黃穰等與江夏蠻連結十餘萬人攻沒四縣拜康廬江太守康申明賞罰擊破穰等餘黨悉降帝嘉其功拜康孫尚為郎中。

張酺曾孫濟好儒學初揚賜薦濟明習典訓為侍講至司空病罷及卒帝以舊恩贈車騎將軍關內侯印綬追濟侍講有勞封子根為蔡陽鄉侯。

臧洪父為揚州刺史擊破妖賊許昭遷為使匈奴中郎將洪年十五以父功拜童子郎。

獻帝初袁術屯兵壽春遣其將孫策攻廬江太守陸康圍城數重受敵二年城陷月餘發病卒年七十宗族百餘遭離饑死者將半朝廷湣其守節拜子為郎中。

桓典為羽林郎獻帝即位三公奏典前與大將軍何進謀誅閹官功雖不遂忠義炳著詔拜家一人為郎元尚為兗州刺史袁術將僭號欲以尚為太尉尚拒之為術所害帝嘉尚忠烈拜其子瑋為郎中。

孫瑞為大司農為三老後為亂兵所害獻帝都許追論瑞功封子明淡津侯。

魏文帝踐阼以程昱復為衛尉(昱自太祖建國為衛尉與中尉邢貞爭威儀免)進封安鄉侯增邑三百戶並前八百戶封少子延及孫曉列侯。

董昭自太祖受魏公魏王之號皆昭所創及文帝踐阼拜大鴻臚進封右鄉侯二年分邑百戶賜昭弟訪爵關內侯。又分邑百戶賜一子爵關內侯黃初二年分三公戶邑封弟子各一人為列侯。

賈詡自文帝為五官將勸帝朝夕孜孜不違子道帝深自砥礪及即位以詡為太尉進爵壽鄉侯增邑三百並前八百戶。又分邑二百戶封少子訪為列侯以長子穆為駙馬都尉。

荀攸長子緝有攸風早沒次子適嗣無子絕黃初中紹封攸孫彪為陵樹亭侯邑三百戶後轉封丘陽亭侯正始中追謚攸曰:敬侯。

黃初四年涼州刺史張既薨詔曰:昔荀桓子立勛翟土晉侯賞以千室之邑馮異輸力漢朝光武封其二子故涼州刺史張既能容民畜眾使群羌歸土可謂國之良臣不幸薨隕朕甚湣之其賜少子翁歸爵關內侯。

華歆薨子表嗣初文帝分歆戶邑封歆弟緝列侯。

鍾繇薨子毓嗣初文帝分毓戶邑封繇弟演及子邵孫豫列侯。

文聘自太祖時為江夏太守使典北兵及帝踐阼以禦賊有功遷後將軍封新野侯分聘戶邑封聘子岱為列侯。又賜聘從子厚爵關內侯。

張遼與李典嘗破孫權後遼薨子虎嗣帝追念遼典在合肥之功詔曰:合肥之役遼典以步卒八百破賊十萬自古用兵未之有也。使賊至今奪氣可謂國之爪牙矣。其分遼典邑各百戶賜一子爵關內侯虎為偏將軍。

明帝青龍四年司空陳群薨謚曰:靖侯子泰嗣帝追思群功德分群戶邑封一子列侯。

張郃薨子雄嗣郃前後征伐有功帝分郃戶封郃四子列侯賜少子爵關內侯。

齊王即位孫資劉訪掌機密帝以訪資決定大謀增邑三百訪升前千二百資千戶封愛子一人亭侯次子騎都尉餘子皆郎中。

王昶嘉平中為征南大將軍時文欽母丘儉作亂引兵拒儉欽有功封二子亭侯關內侯。

高貴鄉公甘露二年八月詔曰:昔燕刺王謀反韓誼等諫而死漢朝顯登其子諸葛誕創造凶亂主簿宣隆部曲督秦絜秉節守義臨事固爭為誕所殺所謂無比幹之親而受其戮者其以隆絜子為騎都尉加以賜贈光示遠近以殊忠義。

三年大將軍錄尚書事司馬昭奏錄先世名臣元功大勛之子孫隨才敘用。

陳泰前後以功增邑二千六百戶賜子弟一人亭侯二人關內侯。

陳留王即位封征南將軍督荊州諸軍事王基子二人亭侯關內侯。

咸熙二年二月庚戌以虎賁張修昔於成都馳馬三詣營言鍾會反逆以至沒身賜修弟倚爵關內侯。

晉杜預為征南大將軍既平吳振旅凱入以功封子耽為亭侯千戶。

為衛將軍領太尉時劉曜侵逼王城以為都督征南大將軍持節討之破曜呼日逐王呼延莫以功賜子弟二人鄉亭侯。

明帝征王敦以諸葛忮為侍中加奉車都尉討王含有功進封建安伯以先爵賜次子讜為關內侯。

穆帝升平中改封大都督臨賀郡公桓溫為南郡公降臨賀為縣公以封其次子濟。

毛穆之為桓溫參軍從溫平蜀以功賜次子都鄉侯哀帝興寧中冠軍長史沈勁守洛陽為慕容恪攻陷神氣自。若遂遇害朝廷聞而嘉之贈東陽太守子赤黔為大長秋。

後魏明帝以許謙自太祖時有功其子洛陽從征慕容寶為冠軍司馬後為祁令帝追錄謙功以洛陽為雁門太守。

太武以宿石父沓千自明元時從討蠕蠕戰歿悼惜之詔求沓千子時石年甫十一引見以糸刀聽歸年十三襲爵為中散。

谷渾為儀曹尚書在官廉直為太武所器重詔以渾子孫十五已上悉補中書學生。

屈拔垣之孫道賜之子拔少好陰陽學太武追思其父祖年十四以為南部大夫。

文成初以李靈學優選授經及踐阼為洛州刺史卒子恢以師傅之子拜員外散騎常侍安西將軍長安鎮副將進爵為侯。

鉅鹿公源賀長子延性謹厚好學以功臣子拜侍御中散賜爵武城子西治都將。

陸俟為外都大官帝踐阼以子麗有策立之勛拜俟征西大將軍進爵東平王。

孝文太和十四年尚書李沖奏劉丙河右碩儒今子孫沈屈未有錄聞賢者子孫宜蒙顯異,於是除其一子為郢州雲陽令。

簡王麗之子為北部尚書太和十六年隆五等之爵以麗勛著前朝封鉅鹿郡開國公食邑三百戶。

宣武以張彜先朝勛舊不幸<疒爾>廢特除其子始均長兼左民郎中。

高顯族道悅之長子也。道悅孝文時為太子詢中庶子詢以道悅數規諫殺之宣武追錄忠拜顯族給事中。

源懷為車騎大將軍隴西王賀之子景明二年上。表曰:昔世祖遐南安在位出拜東廟為賊臣宗愛所弒時高宗避難龍潛苑中宗愛異圖神位未定臣亡父先臣賀與長孫渴侯陸麗等奉迎高宗纂承寶命麗以扶負聖躬親所見識授撫軍大將軍司徒公平原王興安二年追論定策之勛進先臣爵西平王皇興季年顯祖將傳大位先臣時都督諸將屯武川被徵詣京特見顧問先臣固執不可顯祖久乃許之遂命先臣持節授皇帝璽綬於高祖至太和十六年麗息狀私書稱其亡父與先臣授立高宗朝廷錄封鉅鹿郡開國公臣時丁艱草土不容及例至二十年除臣雍州刺史臨發奉辭面奏先帝申先臣舊勛時旨敕旨但赴所臨尋當別判至二十一年車駕幸雍臣復陳聞時旨敕旨征還當授自宮車晏駕遂爾不申竊惟先臣遠則援立高宗寶歷不墜近則陳力高祖神器有歸如斯之勛超世之事麗以父功而獲山河之賞臣有家勛不г茅社之錫得否相懸請垂裁處詔曰:宿老元丕云:如所訴訪之史官頗亦言此可依比授馮翊開國公邑百戶。

孝明正光中高諒為驍騎將軍徐州行臺屬元法僧反叛逼諒同之諒不許為法僧所害朝廷痛惜之下詔曰:諒臨危授命誠節可重復贈使持節平北將軍幽州刺史贈帛二百疋優一子出身謚曰:忠侯。

明亮為陽平汲郡二太守有惠政孝昌二年詔追前功重贈平東將軍濟州刺史拜其子逸遠奉朝請。

崔光為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領著作光年耆老雖疾病稍增而強不已嘗在著作疾篤不歸孝明親臨省疾詔斷賓客中使相望為止聲樂罷諸遊眺拜長子勵為齊州刺史。

孝莊以原文宗學涉機警少有名譽永安中以父功賜爵臨穎縣伯。

羊敦字元禮太山平陽人梁州刺史禮弟子也。性尚素學涉書史以父靈引死王事除給事中。

楊亻品為北中郎將以河橋之功除其長子師為秘書郎。

前廢帝以符寶郎王神貴子彥鴻為奉朝請房景先為太學博士作五經疑問百餘篇神貴答之名為辨疑奏上之帝親自執卷與神貴往復嘉其用心特除彥鴻為奉朝請。

帶方侯羅伊利卒子何奴亦忠實寡言有誌度以勛臣之子除侍御中散襲爵。

爾朱文殊榮之子也。帝以榮有破葛賊之勛進文殊爵為王增邑千戶超授散騎常侍撫軍將軍。

西魏文帝以於義太師謹之子少矜嚴有操尚篤誌好學以父功賜爵平昌縣伯。

賀。若誼字道機父統為右衛將軍誼性剛果有略以功臣子賜爵容城縣男。

恭帝元年以車騎大將軍劉雄從於謹平江陵進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賜奴婢一百口別封一子源縣伯。又以從平并州拜上大將軍進爵趙郡公邑二千戶舊封回授一子。

後周尉遲運少強濟志在立功魏大統十六年以父勛封安喜縣侯。

豆盧聰悟有器局少授業國子學略涉文藝文帝以勛臣子封義安縣侯。

李穆為都督河橋之戰太祖馬中流矢墜穆以馬授文帝遂得俱免擢授武衛將軍賜穆子惇安姊一人為郡君自餘姊妹並為縣君兄弟子侄及緦麻以上親並舅氏皆г厚賜其見褒崇如此。

尉遲端兄運為驃騎大將軍從楊誌攻齊之并州以功別封端保城縣侯邑一千戶。

閔帝時獨孤信進位柱國大將軍錄前後功增封聽回授諸子,於是第二子善封魏寧縣公第三子穆必安縣侯第四子藏義寧縣侯邑各一千戶第五子順武城縣伯第六子陁建忠伯邑各五百戶。

明帝武成初驃騎大將軍高琳從賀蘭祥征吐谷渾以勛別封一子許昌縣公邑一千戶。

宇文盛為驃騎大將軍從賀蘭祥平洮陽共和二城封一子甘棠縣公。

武帝保定三年二月詔魏大統九年以前都督以上身亡而子孫未齒敘者節級授官。

建德六年伐齊平鄴詔曰:自晉州大陳至於平鄴身殞戰傷者其子即授父本官。

韋孝寬為徐州總管詔以平淮南之功別封一子滑國公。

韋壽為京兆尹以父鄖國公孝寬軍功賜爵永安縣侯邑八百戶。

魏文思左僕射寬之子年十一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散騎常侍尋以父功封新豐縣子邑五百戶。

宇文愷字安樂杞國公忻之弟也。以功臣子年三歲賜爵雙泉伯七歲進封安平郡公邑二千

權武襲慶之子也。父為開府以力戰死武以忠臣起家拜開府襲爵齊郡公邑千二百戶。

隋文帝以李穆為并州總管帝以穆勞效同破鄴第一勛加三轉聽分授其二子榮才及兄賢子孝軌榮及才並儀同大將軍孝軌進開府儀同大將軍。又別封子雄為密國公邑三千戶。

開皇十七年詔曰:周歷告終群鹵作亂[C260]起藩服毒被生人朕受命上玄廓清區宇靈聖垂祐文武同心申明公穆鄖哀公孝寬廣平王雄蔣國公睿楚國公齊國公[A13C]越國公素魯國公慶則新寧公長乂宜陽公代積趙國公羅雲隴西公詢廣業公景真昌公振沛國公譯項城公子相鉅鹿公子等登庸納揆之時草末經綸之日丹誠大節心奉帝圖茂績殊功力宣王府宜弘其門緒與國同休其世子世孫未經州任者宜量才用庶享榮位世祿無窮。

楊素為內史令以平江南賊功拜素子玄獎為儀同。又以討江南李棱等賊帝以素久勞於外詔令馳傳入朝加子玄感官為上開府後為僕射。又以破突厥功進子玄感位為柱國玄縱為淮南郡公。又以破達頭可汗加子玄感位大將軍玄獎玄縱積善上儀同。又以獻皇后山陵制度多出於素上善之別封一子義康公郡邑萬戶子子孫孫承襲不絕。又以討平漢王諒功拜其子萬石民行侄玄挺皆儀同三司。

韋協字欽人廣州總管之子其父在廣州有功帝令協賫詔書勞問未至而父卒上以其父身死王事拜協柱國。

趙元淑父世模初事高寶寧後以眾歸國授上開府寓居京兆之雲陽文帝踐阼嘗典宿衛後從晉王伐陳先鋒遇賊力戰而死朝廷以其身死王事以元淑襲父本官賜物二千

來護兒為上開府破高智惠盛道延進位柱國仍留長子楷為千牛備身。

王猛為將經略嶺表仍討平山越馳驛奏聞文帝以其長子績為開府儀同三司猛子尋卒於廣州帝聞而痛之命其子善襲仍授普州刺史。

楊義臣父崇開皇初封泰興公擊突厥力戰而死贈大將軍豫州刺史以義臣襲崇官爵義臣尚糸刀養於宮中年未弱冠奉詔宿衛千牛者數年賞賜甚厚。

煬帝大業初皇甫誕為漢王諒并州司馬諒反誕抗節而死帝封弘義公子無逸嗣大業令行舊爵例除以無逸誠義之後賜爵平興侯。

麥孟才鐵杖之子字智棱果烈有父風帝以孟才節將子恩賜殊厚拜虎賁郎。

馮慈明為尚書兵曹郎時李密逼東都慈明抗節為其所害梁通郡守楊江上狀帝嘆息之贈銀青光祿大夫拜其二子惇怦俱為尚書承務郎。

唐高祖武德二年四月伊州總管張善相為王世充兵所攻陷賊執善相送於世充善相辭色不撓世充怒令斬之善相罵世充極口而死高祖聞而嘆曰:吾負善相善相不負吾也。封其子為襄城郡公。

張孝瑉為驃騎將軍經略王世充為賊所殺高祖聞而傷之拜其弟度脫為大將軍封郡公賜帛二百疋高蒲政為朔州總管右虞候杜士遠所殺高祖以其子玄積為上柱國榮國公食邑三千戶。

張長遜為五原太守會處羅可汗解兵去高祖大悅封其父暉為遂安郡公。

太宗貞觀五年九月癸亥詔曰:惟王建國厚禮被於元勛惟帝念功茂賞隆於延世是以親賢作屏著在周經支庶畢侯義存漢典開府儀同三司齊國公無忌尚書左僕射邢國公齡故尚書右僕射蔡國公如晦靈州都督吳國公尉遲敬德左光祿大夫吏部尚書許國公高士廉兵部尚書潞國公侯君集右衛大將軍郢國公宇文士及左武衛大將軍翼國公秦叔寶瀘州都督宿國公程知節等或宇量凝深地兼賢戚或風鑒玄遠功參帳幕或志懷強正便繁左右略宏舉契闊戎旃或委質藩朝陳力王室誠著出納節表屯夷經文緯武忠勤懇至固已契葉風雲寄深舟楫雖褒賢之道已紀於旂常而推恩之令未洽於胄緒宜賜寵章式遵故實無忌玄齡如晦敬德各封一子郡公士廉君集士及叔寶知節各封一子縣公俾夫拜前拜後比蹤曩烈如帶如礪垂裕後昆。

屈突通貞觀中為洛州都督卒太宗幸洛陽宮思通忠節拜其少子詮果毅都尉。

宇文士及貞觀中檢校涼州都督涼土服其威惠入為衛大將軍錄其功封一子為新城縣公。

為右武侯大將軍封其父蓋為濟陰王蓋固辭王爵乃封舒國公授散騎常侍陵州刺史貞觀中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攻破蓋牟遼東白崖等數城。又從太宗摧殄駐蹕以功封一子為郡王。

王珪貞觀中為禮部尚書與諸儒正定五禮書成封一子為縣男。

誌鄉為鎮軍大將軍寢疾太宗親自臨視顧謂曰:當與卿子五品誌玄頓首固請回授母弟誌感太宗遂授誌感左衛郎將。

高宗永徽三年五月詔隋儀同三司豆盧毓御史中丞遊楚客齊侍中崔季舒給事黃門侍郎裴澤並門標忠鯁風烈可尚其子孫等並令所司量才處分。

九月以周司沐大夫裴融尚書左丞封孝琰有忠節於前代制擢其子孫以旌介烈。

總章元年三月詔曰:西漢元勛縟禮崇於末嗣東京列將茂賞覃於後昆繼絕興亡同歸一貫皇家受命蒼肇膺玄恢張宇宙蕩一寰區禦乾立極之圖諒資天啟撥亂經邦之略實賴人謀締想初基有足言者或委質唐郊首參一旅勤著荊棘勞宣草創或玄名代邸先騁六飛誠備艱虞誌逾金石咸以攀鱗上漢捧日登山氣葉風雲情均魚水其太原元從西府舊僚今親詳覽具為等級贈司徒并州都督忠孝公士贈司馬淮安郡王神通贈開府儀同三司并州都督郯國公劉基贈并州都督渝國公劉政會贈開府儀同三司并州都督莒國公唐儉贈左衛大將軍特進譙國公竇琮贈荊州都督邳國公長孫順德贈郯國大將軍涼州都督竇國公史大業贈幽州都督濮國公龐卿運贈左武衛大將軍潭州都督巢國公錢九隴贈華州刺史霍國公柴紹贈潭州都督羅國公張平高贈相州刺史工部尚書河東郡公裴寂贈洪州都督樂安郡公李思行贈洪州都督廬陵郡公秦行師贈靈州都督貞定郡公許緒贈涼州都督江夏郡公李高遷贈齊州刺史劉義節贈太尉申國公士廉贈司空蔣國公通贈太尉并州都督梁國公玄齡贈司空蔡國公如晦贈司徒并州都督鄂國公敬德贈輔國公大將軍楊州都督褒國公誌玄贈驃騎大將軍益州都督宿國公程知節贈徐州刺史胡國公秦叔寶贈左衛大將軍涼州都督郢國公宇文士及贈左驍騎大將軍荊州都督郯國公張公謹贈荊州都督懷寧縣公杜公綽贈荊州都督沔陽公,公孫武達贈荊州都督遂安郡公李安遠贈代州都督同安郡公鄭仁泰贈荊州都督漢東郡公李孟嘗贈幽州都督歷陽縣公獨孤彥雲故始州刺史襄武郡公劉師等並立為第一等功臣其家見在朝無五品已上官者子孫及曾孫擢一人授五品官。若先有四品五品官者加授子孫第一人兩階。若三品已上加爵三等其第二等功臣見在朝無五品已上官者子孫及曾孫擢一人授從六品已上官。若先有五品已上官加一階六品官者加兩階三品已上官者加爵一等。

咸亨五年劉仁軌為雞林道大總管東伐新羅以功子侄三人並授上柱國州黨榮之號其所居為樂城鄉三柱裏。

蘇定方前後滅三國皆一擒其主賞賜珍寶不可勝紀仍拜其子慶節為尚輦奉御及定方為左驍衛大將軍封邢國公。又別封子慶節為武邑縣公。

中宗神龍元年贈故大理卿徐有功越州刺史授一子官。

二年中書令齊國公魏元忠與武三思等撰則天皇后實錄二十卷編次文集一百二十卷中宗稱善封元忠子衛王府諮議參軍為任城縣男是年韋安石為中書令子陟始十歲拜溫王府祭酒。

睿宗太極元年五月親祀北郊詔桓彥範敬暉崔玄袁恕己張柬之等其子孫並實封二百戶冊府元龜卷一百三十。

●卷一百三十一

○帝王部·延賞第二

唐玄宗開元元年十二月詔國初以來宰相及食實封功臣子孫一應沈翳未承恩者量才擢用。

二年正月制曰:崔玄張柬之等往以神龍之初保乂王室奸臣所忌訁適居炎海流落變衰感激忠義玄嗣子吏部郎中璩清才雅韻謹守專直柬之嫡孫毖祖考繼歿遺孤可傷彼勛業之下淪佇名賢之必復是得景倩而悲仲宣者也。高皇封樂毅之後武帝求蕭何之裔斯不遠哉!昭於德音緬懷前烈宜加後命璩毖並可朝散大夫。

四月以太常寺大祝蘇乂為左補闕追父勛也。敕曰:蘇乂其父往處臺衡實為柱石直言正色挫彼勛邪頃者念功錫以真賦兄。又遵先誡固辭令賞泣血披誠不忍移奪自家刑國父忠子孝宜有褒崇寵及兄弟諫官之任允屬象賢可右補闕。

十月王海賓為安豐軍使先鋒與吐蕃戰歿嗣初名訓年始九歲以父死於王事起復拜朝散大夫尚輦奉御賜名忠嗣養於禁中累年與皇太子在忠王邸令與之遊處。

六年侍中宋璟亡父玄撫褒贈邢州刺史玄撫初贈岐州長史及璟登宰輔之任脩廟之禮帝乃特以伯牧光寵焉並贈其母崔氏為安平郡夫人。

八年隴右諸軍節度大使郭知運為幽州都監王晙討平六州胡康待賓等拜左武衛大將軍授一子官九年十二月敕中書門下六尚書御史大夫諸衛大將軍及食實封功臣並二品已上官咸以勛業受國寵榮德之所效澤之所延其亡父無五品已上官者並宜褒贈。

十三年十一月封衤單禮畢制曰:朕永惟王業翳賴舊勛元首股肱其猶一體自武德以來功臣宰輔或名存王府遺嗣沈淪或身無大故銜屈泉壤宜令所司訪擇申理唐興立功官。又往屬艱難能盡忠義今成大禮何日忘之宜各與一子出身。

十七年十一月追贈中書令蕭嵩亡父故渝州長史灌為吏部尚書門下平章事裴光庭父故禮部尚書行儉為太尉。

二十四年正月敕諸道采訪使信安郡王禕嗣魯王道堅牛仙客宋詢劉日正班景倩唐昭各賜子官賞其巡察之勞也。是年中書舍人孫逖自以通籍禁闈其父官才邑宰乃上表陳情曰:臣父嘉之幸遇明時早勤學業出身入仕四十餘年曆官五政經考二十未能亨通才及令長臣夙荷嚴訓累登清秩頻遷省闥。又拜掖垣地近班榮臣則過量途遙日暮父乃後時在公府有偷榮之責於私庭無報德之效反慚烏鳥徒廁鴛鴻伏望降臣一外官特乞微恩稍г臣父玄宗優詔獎之授嘉之宋州司馬致仕。

二十九年二月上謂宰臣曰:洪州人鄔玄宗往在文明年中傳玄元皇帝真誥於天後曰:我國祚無窮當千萬君遂遭禁錮因茲淪玄宜與追贈以慰泉壤其子瓊亦依資授一官。

天寶四載十二月隴右節度使皇甫惟明與一子五品官賞功也。

七載八月詔尚書左僕射兼右相史部尚書李林甫曾祖故長平郡王靈州道行軍大總管叔良贈太子少保祖華陽郡開國公寧州刺史孝斌贈兵部尚書十載正月河西節度使鴻臚卿員外置同正員攝御史中丞權知朔方節度事安思順罷朔方節度加特進攝御史大夫仍與一子官河西節度等使餘如故賞功也。

安西四鎮節度特進兼鴻臚卿員外置同正員攝御史中丞高仙芝生擒突騎施可汗吐蕃大首領及石國王並可敦及傑師來獻上御勤政樓會群臣引見加仙芝開府儀同三司攝御史大夫仍與一子五品官餘並如故賞功也。

十一載十一月以殿中少監安慶宗為太僕卿慶宗祿山之子以父任寵之是年哥舒翰為隴右節度使收石堡城獻功於朝詔與一子五品官(三載。又賜一子五品官二載。又與一子五品官)。

十二載三月制曰:褒德紀功前王之令典希忠追遠有國之能事況乎!嗣生大賢為朕良弼應五百之數該二八之美調元而星辰以理論道而陰陽以和而寵命未弘稱謂猶褊非所以崇推恩之重廣延賞之義也。右相兼文部尚書判度支魏國公楊國忠亡父贈持節魏郡諸軍事守魏郡太守珣赤泉儲祉白環繼業膺積慶而誕德鍾具慶而挺生枝茂者根深流長者源是降英裔阜成兆人熙載而百度惟清審衡而九流式序佐我玄化格於皇天信為名賢實稟庭訓雖思人愛樹已有疇庸之策而因條振葉宜益封崇之事俾以建旟之寵仍超曳履之榮既旌徽烈用光泉壤可贈武部尚書鄭國公母張氏可贈鄭國夫人。

十二月以安祿山男慶緒為衛尉卿詔曰:王者出師登壇擇將忠臣受任蠱成功則君賞其勤父成其訓名教斯在寵秩是崇銀青光祿大夫鴻臚卿員外置同正員兼廣陽郡太守同范陽節度副使上柱國柳城縣開國男安慶緒門傳忠孝之義庭稟韜鈐之略志氣剛決固敵是求遂使榆塞息警柳城罷鋒百勝深謀舉無遺策可旌上將之功用葉中行之吉可特進行衛尉卿兼廣陵太守餘如故。

十三載二月詔武德功臣及貞觀初宰輔等緬想忠義感會風雲用集大勛肇興王業其有子孫零落冠冕陵夷無任官守者宜令所司勘責依資與一人京官唐初功臣績參締構錄勞念舊每寘於懷普恩之外宜放一子出身如已有出身所司依資與一官。

十四年賜朔方節度副使靈武郡大守攝御史大夫安思順祖左玉鈐衛郎將為武部尚書考右羽林軍大將軍波主為太子太師。

十五年帝在成都詔文部尚書平章事房與子官盧從願為吏部侍郎典選六年前後無及之者帝嘉之特與一子官從願上疏乞回恩贈父乃贈其父吉陽丞敬一為鄭州長史。

牛仙客為工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贈其父意為禮部尚書祖會為涇州刺史。

張延賞中書令張嘉貞之子初名寶符召見賜名延賞取賞延於世之義特授左司禦率府兵曹參軍。

王君龜判涼州都督封晉昌伯拜其父為少府監仍聽致仕帝。又嘗於廣遠樓引君及妻夏氏設宴賜以金帛。

肅宗至德二年十二月禦丹鳳樓大赦詔武德開元及蜀郡靈武元從功臣有先亡沒死王事者並加優贈各與子孫一人官其赴蜀郡靈武元從官及在路扈從官史失其名。

三品已上與一子官四品已下與一子出身六品已下量與進改乾元元年正月大赦詔陷在賦境為其殺戮身死者三品已上各與追贈仍各與一子官五品已上一子出身六品已下量事追贈其元從聖皇天帝至成都府文武官五品已上宜與一子官六品已下超資進改聖皇至成都府後到官及靈州寧州首末扈從三品已上與一子官五品已上放一子出身情願回授周親及親近亦聽唐元功臣身亡沒者子孫一人加一階其諸道節度下將士三品已下與一子官六品已上放一子出身自開元已來宰輔之家不為逆賊所汙者與子孫一人官是月。又以朔方節度副使開府儀同三司鴻臚卿論誠節可襲撥川郡王食實封一百戶仍與一子三品官鉗耳大福封雒郊郡開國公實封一百戶李懷讓封沂國公食實封一百戶一子五品官舍利如珍食邑封一百戶與一子五品官王仲封沛國公與一子五品官呂崇賁封鄆國公與一子五品官周皎封汝南郡開國公哥舒翰封朔方郡開國公與一子五品官白延崇封壽春郡開國公與一子五品官荼公榮封豫章郡開國公與一子五品官李靖封清河郡開國公食實封一百戶與一子五品官劉感義封彭城郡開國公與一子五品官。

上元元年九月涇原兩州團練兵馬使元從特進兼羽林軍大將軍同正員李元忠死王事帝以其子承恩襲其官爵。

代宗寶應元年十二月封朔方節度使仆固懷恩妻賀魯氏為涼國夫人賜實封二百戶以功寵之也。

二年正月戊子制曰:功崇望重加以服章德厚流光延其懋賞爰益苴茅之典並明蠱之才副元帥太尉兼侍中都知河南淮南淮西山南東道諸節度行營事上柱國臨淮郡李光弼元勛濟代公輔推賢宣大化之神明總專征之師律自出征移鎮距海負河連率百城旌旗千里東郊誓眾雅繼魯侯之功北伐擁旄首稱漢將之略高牙罷設重鼎斯調尤知武庫之寶實在雲臺之右疇其真食美以保家僉議允諧舊章斯舉敬哉!有土更載丹書之盟鯉也。趨庭宜升紫綬之寵可加食實封二百戶仍與一子官階三品餘並如故。

二月乙未以河北副元帥仆固懷恩兵馬使高輔成為檢校太子少傅兼御史中丞賜實封三百戶與一子五品官朔方都知兵馬使仆固檢校太子少師封定襄郡王賜實封五百戶莊宅各一所與一子五品官朔方右廂兵馬使高彥崇檢校太子賓客賜實封三百戶莊宅各一所與一子五品官。

廣德元年七月上尊號大赦改元制河北副元帥仆固懷恩宜兼太保仍與一子三品官二子四品官河南副元帥李光弼與一子三品官幽州節度使李懷仙與一子三品官李抱玉郭英乂辛雲京侯希逸田神功孫誌直白孝德令狐彰各與一子五品官李寶臣薛嵩田承嗣張獻誠等各與一子五品官魚朝恩寄崇師律程元振勛高佐命仍與一子五品官仆固㻛高彥崇渾白進李建義李光逸楊崇光李懷光張如嶽白元光溫如雅拓拔澄必高暉盧欽文成惟良曹楚玉等各與一子五品官加實封一百戶仍各賜鐵券以名藏太廟畫像於淩煙閣並冠難已來將相勛業高者其名籍圖畫亦準此子儀與一子四品官苗晉卿劉晏裴遵慶元載各與一子四品官並階加實封一百戶儀王及彭王已下男未有官者並準舊例與官及封永穆並長樂已下公主及郡縣主嗣郡王等各與一子官皇親五等已上諸親三等已上各與一子出身二王後各與一子官諸道節度觀察使立功將士其父兄在無官者依子文武與官已歿者追贈陣亡將士襲父官爵。

二年《郭子》儀為關內河東副元帥加尚書令上表陳讓詔所讓者依仍以其子晞兼御史大夫嘉其父讓也。

大歷三年二月以試太常卿郭曜為太子賓客曜子儀長子特拜正員三品寵之也。

四年三月追贈宰臣王縉祖故太常寺協律郎胄為兵部尚書祖母程氏為趙國夫人杜鴻漸祖故益州長史慎行為尚書左僕射祖母蕭氏為滕國夫人元載祖故左衛郎將敬同為兵部尚書祖母劉氏為沛國夫人李抱玉祖左武衛郎將文成為吏部尚書祖母張氏冀國夫人及載亡母李氏為涼國夫人推恩也。十一月滑亳節度使令狐彰淄青節度使李正巳並遣男朝謁詔以彰男建兼御史中丞正巳男納兼侍御史仍賜金紫。

十年七月詔劍南西川節度使崔寧賜一子五品官賞功也。

十二年四月詔曰:往者大盜亂華梁宋偏罹其害危城絕援折骸累月南霽雲真心壯節淩邁臧洪殞命敵場凜然生氣宜以其子為歙州別駕。

七月詔曰:頃者逆豎靈耀阻兵大梁淮西都虞候試太常卿贈揚州大都督張自勉往觀[C260]焉奉議正詞無所屈撓賊臣肆忿斃於鈇鑕朕用憫焉雖錫命之恩已旌窀穸而賞延之典宜及子孫可追贈實封五十戶是年賜朔方都知兵馬使李懷光亡母甘露寺尼正則謚智母禪師官給葬事寵武臣也。

德宗以大歷十四年五月即位六月禦丹鳳樓大赦天下詔武德已來宰相功臣名跡崇高並至將相功效明著已亡歿者量加贈謚子孫沈翳者量與官諸州刺史及嘗參官父現在未有官者量與五品致仕官及階父母亡歿與贈官及邑號戊子贈驍衛將軍代國公安金藏兵部尚書授其子承恩銀青光祿大夫試殿中監兼廬州長史。

建中四年四月贈故魏博節度都虞候兼御史中丞衛嘗寧太子太師賜實封二百戶委馬燧懷光境上以禮致祭仍與抱真李孝忠日知等訪其妻孥親族具以名聞有子者便以父官爵授之子孫三代已來過犯者減一等論所賜實封載之典冊勿令廢絕是年敬長皇后弟吳淑使於朱ГГ謀逆已決因害淑於客館之前德宗聞而哀悼久之淑嫡子與正員五品官。

興元元年六月京畿副元帥李晟平朱Г收京師拜司徒詔贈晟父欽太子太保母王氏代國夫人。

七月李懷光擁兵河中以給事中孔巢父充宣慰使遇害德宗聞而驚悼久之授一子正員官是月禦丹鳳樓大赦天下詔司徒兼中書令晟與一子五品正員京官侍中瑊與一子六品正員京官駱元光尚可孤韓遊瑰戴休顏各與一子七品正員官諸道節度使及行在都知兵馬使都虞候扈從左右金吾六軍大將軍各與一子八品正員官都團練使觀察使各與一子官。

貞元元年十一月癸夕卩日南至祀圜丘禮畢詔曰:司徒晟宜與一子五品正員官是年河東節度使馬燧平河中李懷光德宗下詔褒美遷光祿大夫兼侍中仍與一子五品正員官渾瑊為河中同陜虢等州節度既平李懷光以功加檢校司空與一子五品正員官並階。

二年四月李希烈平詔曰:叛臣希烈竊據淮沂師旅一興綿聯莫解勞服者從役不暇受汙者無路自新通邑化為丘墟遺骸遍於原野每念及此心傷涕流自昔勞師者靡有不悔以虞舜之聖屈於苗人漢武之強弊於戎虜矧乎!德猶不逮力或未全我其永懷亦以自警乃者下哀痛之詔布寬大之恩普天載新殊化畢宥然而尚勞師旅禦捍封陲有累歲離棄室家有經時不解甲胄忠雖為國咎實在君子民。若斯寧不知愧賴將相士旅一其誠心奮揚武威慎固疆宇遠人思服元惡就誅蒸黎方致於安寧役戍永期於休息懋官以旌玄賜宴以勞旋賞不逾時蓋遵彜典都統檢校司空平章事劉玄佐宜與子孫一人五品正員官節度使檢校右僕射李澄檢校兵部尚書曲環檢校戶部尚書李臯兼御史大夫樊澤等各與子孫一人七品正員官都防禦使工部尚書賈耽都團練使御史大夫盧玄卿張建封等各與子孫一人八品正員官檢校司空平章事李抱真檢校司空平章事李納檢校右僕射平章事韓工部尚書田緒等各遣將士五千人赴河南行營同討不庭厥有成績抱真納各與子孫一人六品正員官緒與子孫一人八品正員官。

三年七月詔曰:乃者吐蕃犯塞毒我生靈ㄈ擾隴東深入河曲朕以兵戎粗定傷痍未瘳務息戰伐之謀將遂通和之請亦知戎醜志在貪婪重違修睦之詞乃允尋盟之會果為隱匿變發壝宮縱犬羊凶狡之群乘文武信誠之眾蒼黃陷沒深用惻然此皆繇朕之不明致其。若此既無德於萬寓實有愧於四方宵旰貽憂何嗟而及今兵部尚書崔漢衡等皆國之良士朝之藎臣嬰縶穹廬眇然殊域念其家室或未離於屢空祿以錫男庶或資於薄俸漢衡宜與一子七品官司勛員外郎鄭叔矩檢校戶部郎中路泌殿中侍御史韓弇及大將孟日華辛榮李至言範澄王良賁樂演明陽皆權文成等各與一子八品官試石金吾兵曹參軍袁同直前榆次尉裴及副兵馬使以上各與一子九品官仍委本使即具名銜聞奏。

四年正月一日赦書天下刺史與一子正員官。

七月詔以太尉兼中書令西平郡王晟長子試大理評事兼監察御史願為銀青光祿大夫太子賜上柱國唐制公卿嫡嗣皆自命而後言於有司帝以晟功高特為命嫡。且寵異以兩階勛俾其父子並建門戟。

六年十一月庚午南郊畢詔宰相及東都留守六軍統軍諸道節度使神策神武金吾六軍都團練防禦觀察使京兆河南尹正員尚書御史臺長官太常卿各與一子官故尚父子儀與一子五品正員官如己五品已上量與改轉贈太尉秀實與一子官張巡許遠南霽雲顏真卿顏杲卿各與一子正員官。

七年二月授張巡男去疾許遠男峴南霽雲男承嗣顏真卿男κ杲卿孫謨之官旌忠烈之後也。

五月門下侍郎平章事竇參祖尚衣奉御瑾特贈揚州大都督父糸州聞喜尉審言特贈吏部尚書祖母氏追封武威郡太夫人母母氏追封鄭國太夫人參將附祖禰新廟故特加寵贈。

九年十一月乙酉日南至郊祀禮畢大赦天下故尚父子儀贈太師晟贈太尉秀實各與一子六品正員官是年詔曰:前利州刺史狄博濟惟乃曾祖梁文惠公啟佑天後定紹復之策幽贊中興宜錫祚裔垂於無窮矧博濟郡人懷之理有異等可衛尉少卿。

十一年十一月辛亥以前太子賓客李願為左領軍大將軍李憑為右威衛大將軍依前兼中丞皆太尉晟之子以免喪故晟諸子同日授官者凡九人。

十四年贈故衡州刺史王繹洪州都督以其弟緯故也。

順宗初即位制曰:武德以來配饗功臣及張巡許遠南霽雲顏真卿杲卿等子孫中各與一人正員官故尚父子儀贈太師晟太尉秀實子孫中各與一人正員官五品及諸州府長史及京嘗參官父現在未有官者並與五品致仕官及階父歿母存者與邑號父母亡歿量與追贈陜州元從寶應功臣興元元從奉天定難功臣賜爵勛有差亡歿者與追贈中書門下節度東都留守度支鹽鐵等使京兆郡觀察招討等使及神策神威金吾六軍將大將軍英武成遠鎮國軍使隴右經略軍使節度留後各與一子官。

憲宗元和元年正月冊尊號詔中書門下及外使宰相與一子七品官東都留守六軍大將等與一子出身東宮並與改官其撰冊文官等各與一子官及勛爵有差。

二年正月辛夕卩有事於南郊大赦天下制故尚父子儀太師晟太尉秀實及顏真卿杲卿張巡許遠南霽雲及配饗功臣與一子官及出身有差。

七月錄配饗功臣之後以蘇瑰孫系為京兆府司錄參軍崔玄孫元方張說孫贅並為監察禦狄仁傑孫玄範為左拾遺詔曰:朕惟承累聖之業追先正之勞濟於艱難代有勛烈既而本根已遠枝葉稍零詔書屢勤於褒饣希有司不忘於遴簡一命宰府載弘搜揚錄其先功果復良嗣蘇系等咸以茂學懿行勖於前修皆人之領袖族之狐趙類能而舉各命以官或任以糸繩或參於諫烈庶乎!旌太傅之德將擬南城之封紹贊阝侯之裔不俟東門之感忠義獲寵古今同之後數日。又得敬暉孫元亮袁恕巳孫德師相次錄用。

三年四月戊寅謚張柬之為文貞桓彥範為忠烈敬暉為貞烈崔玄為文忠袁恕己為忠烈先是柬之曾孫曛以謚事詣中書陳訴宰臣上聞因令有司授曛官仍定柬之等謚焉。

五年三月以贈給事王淡之子璋為左清道率府曹參軍淡因李鑄為亂遇害故錄其嗣是年劉濟為幽州節度使討鎮州王承宗累破樂壽等縣賞功頗厚仍與一子孫六品官者凡四人。

六年七月禦延英對宰臣李吉甫奏曰:臣伏見代宗時滑州節度令狐彰臨終上表悉以土地兵甲籍上朝廷遣諸子隨表歸闕代宗以彰遺表宣示百寮付史館當時在位者聞之無不感嘆今惟有次子通在臣每感彰同時河朔諸鎮傳子傳孫無不熏灼數代唯彰忠義感激奉國忘家遣子入朝以土地歸於先帝貞元中長子建坐事死施州糸刀子運亦無罪流死於歸州欲使忠義者何所激勸今通幸存得遇明聖伏乞陛下召對與語如堪進用望稍優獎帝因語宰臣曰:德宗英靈冠於百王但臨事剛斷宰臣不能規諫朕比在藩邸雖則糸刀年記得數事未副外望,豈非宰臣懷祿畏避不言遂令四方傳說此是宰臣有負先聖卿等當以此為鑒戒因授通贊善大夫。

九年八月庚寅錄功臣之後以左神策軍華原鎮遏兵馬使兼御史大夫康誌寧為檢校左騎常侍兼左龍武軍將軍知軍事河南府永寧縣令李晏為京兆府高陵縣令左神策正將楊嶼為袁州司馬薛之逵冀州司馬蘇縝為隴州司馬李克展為鳳翔府倉曹李融為常州司戶李仲謩為襄州司倉田知清為冀王府功曹李元正為循王府功曹詔曰:君臣運合故徇國以毀家勸賞義明故褒功而顯節存則酬其爵祿歿則錄其子孫然後忠義不遺典章斯在故茲晉隰等州觀察使檢校兵部尚書康日知故徐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李洧等一十家皆有茂功於盟府故命采訪後嗣光賁前人今誌寧等或服戎著績或從官有成或投跡運府之中或滯才州縣之職咸加甄錄各茂官榮庶乎!受祿者無忘於聿修懷忠者使知其必報勉膺寵擢無替前勞。

十二年七月贈著作郎權皇太子太保臯前贈秘書監至是因子德輿相為立家廟復有是贈。

十三年正月赦書故尚父子儀贈太師晟贈太尉秀實及顏真卿杲卿張巡許遠南霽雲與一子官及出身有差。

十四年三月以撫州司馬同正令狐通為右衛將軍給事中崔植封詔上言通嘗刺壽州用兵失律前罪未塞不宜遽加獎用命宰臣諭植以通父彰有功不忍棄其子詔遂行。

七月帝御宣政殿冊尊號禮畢大赦天下故尚父子儀贈太師晟贈太尉秀實及張巡許遠南霽雲顏真卿杲卿子孫各與官及出身是月宣武軍節度使韓弘與一子七品正員官。

九月辛丑以魏博田弘正之兄相州刺史田融為檢校刑部尚書兼太子賓客東都留守。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禦丹鳳樓大赦詔中書門下及節度等使東都留守度支鹽鐵使京兆尹諸軍使等賜一子官有差武德巳來配饗及第一等功臣並張巡許遠南霽雲顏真卿杲卿等尚父子儀贈太師晟贈太尉秀實子孫中與一子官有差其中有才行堪在臺省者量才敘用。

六月舉勛賢之後堪任臺省官者以大理正段文通為殿中侍御史渭南縣尉郭承嘏為監察御史前淮南營田副使顏為水部員外郎長安縣丞顏諗為大理正。又以宰臣韓弘祖望贈右僕射父海贈太師令狐楚祖崇豪贈吏部尚書父承簡贈禮部尚書蕭亻免祖華贈太保父嘗贈吏部尚書文昌祖懷皎贈給事中父諤贈左僕射其祖母及母並加封贈。又封蕭亻免母韋氏岐國太夫人是月魏博節度使檢校司徒兼侍中田弘正祖延惲贈吏部尚書父庭贈右僕射淮南節度使檢校左僕射平章事李夷簡祖察言贈兵部尚書父自仙贈右僕射河東節度使檢校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平章事裴度祖有鄰贈右僕射父淑贈太子太保幽州節度使檢校司空平章事劉總祖惲贈太師其祖母及母並加封爵贈是年寧節度使李光顏來朝詔與一子正員四品嚐參官長慶元年正月辛亥赦詔故尚父汾陽王及贈太師晟贈太尉秀實各與一子官八品顏真卿杲卿張巡許遠南霽雲各與一子出身武德以來功臣子孫量加獎用中書門下及節度使帶平章事者各與一子八品正員官祖父母及父母並與贈官封父歿母存者與邑號已贈已封者更與追贈及邑號禮儀使大禮使度支鹽鐵使京兆尹各與一子出身文武嘗參官並致仕及諸道節度觀察經略等使及神策等諸軍使父見存者量與致仕官母存者與邑號父母亡歿與贈官及邑號東都留守及諸道節度觀察經略等使神策金吾大軍將軍威遠鎮國軍使各與一子出身四月以幽州劉總籍土地歸闕授其弟約及男等一十一人官領郡符加命服者五人升朝班佐環衛者六人是月贈廬江縣令崔嬰甫吏部侍郎嬰甫宰相植之父也。植出繼伯父祐甫及是以情上請故特追贈。

七年大赦制撰冊文官中書侍郎平章事崔植與一子正員官。

四年八月以太僕寺主簿李宏為河南府兵曹掾獲嘉令蔣禹阝為伊陽令安史之亂宏祖忄登禹阝祖清皆著名節故特制寵之。

敬宗即位初大赦詔元和已來兩河節度使全家歸闕者如張茂昭王承元程權劉總田宏正等五家各與一子正員官。

寶歷元年正月以前右補闕魏猗為湖州司馬猗文貞公征之孫也。朝廷以忠賢之後寵為諫官猗病不克拜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以姚元崇玄孫前京兆府富平縣尉合為監察御史以宋璟曾孫前太常寺大樂署令堅為京兆府富平縣尉。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赦詔今年正月十四日上皇太后尊號及朕受冊進寶撰即位冊文承旨宣制等官各與一子正員七品官是月平盧軍節度使康至睦上言故萊州刺史李庭遠當李師古節制東平之日庭遠為屬郡屢陳忠順以沮奸凶繇是父子二人俱為師古所害其糸刀子可舉才十歲逐在海中至今猶在臣已署軍職請兼授管內一官遂以淄州高苑縣主簿命之。又詔涇原節度使李祐與一子五品正員官。

二年三月尚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裴度進封太原郡公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韋處厚進封靈昌郡公裴度竇易直各請封爵回授一男。

六月以故中書令褚遂良五代孫虔為汝州臨汝縣尉內史狄仁傑曾孫前鄉貢明經元封為懷州修武縣尉故侍中宋璟曾孫渤為岳州沅江縣尉故中書侍郎平章事李元紘曾孫侃為鄧州向城縣尉詔曰:褚遂良五代孫侃等朕詳觀列聖紀冊祖宗盛業燦然在前其或道有汙崇政有善否未始不系乎!當時輔弼嘗因便殿言諸宰臣勉其礻卑益協心推戴。且以去歲乙巳登應門敷大號俾疇賢相以訪遺裔或才器擅價各列官業或血食不繼宗礻方已蕪如遂良之委笏面諍名垂史書仁傑之恢復廟社事形先覺宋璟之文吏骨便功參治平元紘之守規畫一時成(有裕)其胄僅存不絕如髪各授邑吏使其自試十月授故侍中魏徵四代孫可則鄧州南陽縣尉侍中魏知古曾孫處訥潭州湘鄉縣尉故左僕射裴曾孫行實虢州司功參軍詔曰:武德已來輔相之臣以道致君以勞定國。若贈司空徵故侍中知古贈尉冕語其功次皆在第一清風餘祉宜及乎!後昆爾等乃其曾孫式葉搜獎俾奉貽謀之慶用覃延賞之恩各命以官勉思祖德。

三年五月滄州平庚寅加李祐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左僕射仍賜一子五品正員官並加實封三百戶。

四年七月丙戌以故中書令蕭瑀五代孫耽故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三品蘇瑰四代孫翔故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陸象先四代孫量並為釋褐參軍文學。

五年七月癸夕卩錄國初功臣衛國公李靖等七家裔嗣命之以官。

九年十月以前同州長春宮巡官試秘書省校書郎魏謩為右拾遺帝因讀貞觀政要思文貞公魏征之德訪其後得謩而不次用之。

開成元年正月故詔河朔節將以州縣歸國者有張茂昭田弘正程權各與一子官子弟堪任使者委中書門下量加引用。又詔曰:劉總王承元元和中以河朔郡縣歸朝廷悉宜以新赦書張茂昭例賜一子正員官。

閏五月癸丑以前殿中監渾钅歲為壽州刺史钅歲太師瑊子也。宰相以瑊扶危之勛諸子雕落賞延之道宜加優寵初以壽州為請帝曰:钅歲勛臣子,豈可牧人仲尼以為不如多與之邑今我念其先子女玉帛無愛焉使之鮮服美食可也。宰臣以钅歲常為郡有勤之名屢薦之故有是命。

三年四月以鄧州南陽縣尉魏可則為櫟陽縣尉時帝於閣內召起居舍人魏謩對問文貞之疇績因訪其族裔故有是命。又以博陵王崔玄曾孫前商州防禦判官兼殿中侍御史郢為監察御史以平陽王敬暉曾孫前試太子通事舍人元膺為河南縣丞以漢陽王張柬之玄孫前宜城縣尉憬為壽安縣尉以南陽王袁恕己曾孫鄉貢進士德文為秘書省校書郎初御史中丞狄兼謩帝前語及叔祖仁傑與五王協心礻卑贊王室帝因問其後搜揚獎擢唯桓彥範之後訪無其人。

五月戊辰以故棣州刺史欒濛男存固為鄆州壽張縣主簿大和初李同捷阻兵滄景濛不從其亂為同捷所囚舉家遇害存固年少隱於吏家因得脫免至是錄濛忠節故命以官。

十一月己未以前河東縣尉長孫鈞為河中府猗氏縣令制云:朕每覽國史見太尉無忌之事未嘗不廢卷咨嘆遐想其人訪其裔孫用申甄獎。

四年十月丙辰海州節度使劉約上言王鍔之子故德州刺史王稷在任有善政郡人愛之為李全略所殺家無遺類有男叔泰年五歲郡人宋忠獻潛收養之今已成長臣察知其事忠獻已補軍職叔泰送歸其宗詔王鍔累朝宣力王稷一旦捐軀須錄遺孤微申憫念王叔泰委吏部與九品官令主祭祀。

昭宗天祐元年大赦詔武德以來立功效節著在策書者並與搜訪子孫繼嗣量材敘用。

後唐莊宗同光元年十月平汴州詔歿王事者如有子孫成立堪任使者並量材甄錄。

二年八月壬午以檢校戶部尚書守邢州長史郭廷誨可檢校右僕射守左衛大將軍檢校工部尚書左武衛將軍同正郭廷信可簡校右僕射守左驍衛大將軍皆樞密使崇韜之子也。

朱友謙初仕梁為河東節度使莊宗誅汴孽自河中來朝以其子同州節度使令德為遂州節度使令錫為許州節度使諸子二千石者六七將校割符者五六恩寵之盛時無比隆。

明宗天成二年二月敕朕以握圖禦宇應運承祧副億兆之歡心賴英雄之葉力雖疇庸之命已遍及於勛賢而延賞之恩宜更加於骨肉應諸道節度使男及親嫡骨肉未г恩命者特許上聞。

五月敕朕自恭承景運祗荷丕圖念寰海生靈錄勛賢骨肉承家莫尚於孝報國莫大於忠忠孝兩全古今所重在朝文武臣僚並諸道節度刺史等有父母者宜遍加恩澤使天下之為人父者知感為人子者知恩競揚家國之風顯著君臣之道。

三年二月己丑敕準二年五月十二日敕中外臣僚及諸道節度使等有父母者並許加恩例凡居臣下盡抱公忠共為朝廷各榮家族具慶者繼頌恩渥俾光晨耀昏既亡者宜澤泉扃以光封樹應中外群臣諸道節度防禦團練刺史等父母亡歿者並與追贈追封。

五月丁巳敕自家刑國內平外成天子立言備有關睢之樂春秋垂訓非無石窌之封況夫尊於朝妻貴於室所宜從爵各顯家肥朝臣及諸道節度使妻室未有稱號者宜各加恩。

四年正月幽州節度使趙德鈞奏臣孫美年五歲默念何論孝經今於汴州敘解就試敕都尉之子太尉之孫能念儒書備彰家訓不勞就試特與成名宜賜別敕及第仍附今年春榜。

長興元年二月郊祀畢下制曰:其朝臣及藩侯郡守等亡父母祖父母及父母在並妻室未г恩命者與追贈及敘封。又以故汴州馬步軍都指揮使馬彥超男壽哥為雒州長史仍改名承祚彥超天成初為汴州都指揮使朱守殷將謀叛逆引彥超計事彥超不從為守殷所害及誅守殷帝念彥超能執節守義而延賞其子。

六月甲戌以魏徵八代孫韶為安定縣主簿八月千牛副使檢校刑部尚書夏光銳起復雲麾將軍檢校右僕射為澤州刺史光銳即故遂州節度使魯奇之子也。朝廷念勛故有是命張希崇為汝州防禦使母先為尼賜紫衣師號。

末帝清泰二年九月詔曰:安崇贊父有力於皇家著之青史。雖然得罪於先朝此日特行於延賞況頻逢赦宥可繼烝嘗亦欲忠義之士知朕念勛之旨擢為上佐爾惟勉旃特授孟州司馬崇贊故明宗朝樞密使重誨之子也。故有是命。

三年二月以太子正字夏光隱為國子太學博士故遂州節度使魯奇之子以父歿於本州以死持董璋而毀族故有是命。

晉高祖天福二年二月敕曰:朕以爰膺寶歷方啟金行既風教之誕敷諒寰區之漸泰而繇股肱元輔藩郡重臣咸著大功同為至治雖列地顯爵盡布新恩而追遠奉先猶虛舊典宜示褒功之寵俾風樹之悲自在朝文武百僚至見任刺史先代未封贈者據品秩與封贈已封贈三代者與加封贈。又在朝宰臣已下臣僚外任刺史已上母妻未敘封已敘封等朕以削平禍亂開創基扃漸成銷偃之期永協興隆之運亦繇左右元輔中外勛臣弼予一人宅是四海茂績雖彰於王室覃恩未及於私門德盛母儀貴而因子禮優婦道榮必從夫宜加渙汗之恩顯示封崇之典其未敘封者據品秩與敘封巳敘封國號者與進封。

七月丁夕卩敕曰:朕聞王者懷於有仁所以享靈長之運賞延於世所以勸忠烈之臣唐開府儀同三司守太尉兼中書令西平王上柱國岐國公食邑三千戶食實封一千五百戶贈太師謚曰:忠武李晟五代孫職以爾上祖西平王昔在德宗皇帝幸梁汴之歲而有保定大功中興返正扶持社稷之力載諸史氏予嘉乃德日篤不忘宜升五代之孫裨陟六聯之位光乃前烈煥乎!後昆可將仕郎耀州司戶參軍。

八月制曰:或無辜被害或徇節忘生既抱沈冤宜伸贈典應自張從賓作亂已來諸色員僚內有死於王事者並與追贈有子孫者量材敘錄。

十月戊戌詔曰:恩隆加等故有明文道在恤孤宜弘異渥自去年出師已來諸軍將校有歿於王事者其子孫並與量材敘錄。

六年八月壬寅制應河東起義之初佐命及收復鄴都汜水立功臣寮將校等其亡歿者更與追贈子孫已有職官者與遷改未有身名者與敘用。

少帝開運中以宰臣桑維翰長子坦為屯田員外郎次子塤為秘書郎維翰謂同列曰:漢代三公之子為郎廢已久矣。近或行之甚訁宣外議乃抗表固讓不受尋改坦為大理司直塤為秘書省正字議者美之。

漢隱帝乾祐元年以宰臣楊子右贊善大夫廷侃為比部員外郎宰臣蘇逢吉從兄前州團練推官晏為司門員外郎。

周太祖廣順二年三月補故控鶴指揮使郭超長男重均充左番殿直次男重友充右番殿直以父歿王事故也。

世宗顯德三年十二月辛巳贈故開封府襄邑縣令劉居方右補闕仍賜其男士衡北學究出身居方累宰大邑甚得撫字之要帝知之故特加贈典而復賞其子焉。

四年五月甲寅以江南偽命前壽州衙內都指揮使劉崇贊為檢校太保懷州刺史崇贊故鄆州節度使仁贍子也。以其父舉壽陽來降故有是命。

●卷一百三十二

○帝王部·褒功

周官司勛掌六功之名數而制其褒賞之典繇三代而下乃有參豫締構輔成大業扶獎王室佐佑生民處帷幄而運籌內申於毗贊執干戈而戡難外震於威靈至或矢謀盡規經物成務定策佐命而安宗社奉辭出塞而清戎羯勛烈並建威聲載路,於是有金石之賜車服之錫加以殊禮形於善頌乃至增其爵秩賞及胄裔推詔獎以溫密著圖繢之炳煥示慈於燕喜宥死於甲令陪葬於園寢配饗於大烝稱伐於銘篆飾終於贈謚皆所以顯楊其丕績懋觀於來者使知夫為善之益而慕報德之盛焉。

周武王伐紂時封諸臣有功者於廟作賚之詩賚予也。言所以賜予善人也。

成王糸刀弱周公踐天子之位以治天下六年朝諸侯於明堂制禮作樂頒度量而天下大服(踐猶履也。頒讀為班度謂丈尺高卑廣狹也。量為豆區斗斛箱莒所容受)七年致政成王以周公為有勛勞於天下(致政以王事歸授之王功曰:勛事功曰:勞)是日封周公於曲阜地七百里革車千乘(曲阜魯地上公之封地方五百里加魯以四等之附庸方百里者二十四並五五十五積四十九開方之得七百里革車兵車也。兵車千乘戎國之賦也。詩魯頌曰:王謂叔父建爾子俾侯於魯大啟爾宇為同室輔乃命魯公俾侯於東錫之山川土田附庸。又曰:公車千乘朱英綠縢也。)命魯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禮樂(同之於周尊之也。魯公謂伯禽)是魯君孟春乘大路載弧旂十有二旒日月之章祀帝於郊配以後稷天子之禮也。(孟春建子之月之始郊月以至大路殷之祭天車也。弧旌旂所以張幅也。其衣曰:天子之旌旂畫日月帝謂蒼靈威曜也。吳天上帝魯不祭)季夏六月以禘禮祀周公於太廟牲用白牡尊用義象山罍郁尊黃目灌用玉瓚大圭薦用玉豆雕爵用玉盞仍雕加以璧散璧角俎用升歌清廟下管象朱干戚冕而舞大武皮弁素積裼而舞大夏昧東夷之樂也。任南蠻之樂也。納夷蠻之樂於太廟言廣魯於天下也。(季夏建巳之月也。禘大祭周公曰:太廟魯公曰:世室群公稱宮白牡殷牲也。尊酒器也。犧尊以沙羽為盡飾象骨飾之郁鬯之器也。黃彜也。灌酌郁鬯以獻也。瓚形如盤容五升以大圭為柄是謂圭瓚籩屬也。以竹為之雕刻飾其直者也。爵君所進於屍也。仍因也。因爵之形為之飾也。加加爵也。散角皆以璧飾其口也。完始有四足也。為之距清廟同頒也。象謂周頒武也。以管播之朱幹赤大盾也。戚斧也。冕冠名也。諸侯之服自袞冕而下如王之服也。大武周舞也。大夏夏舞也。《周禮》昧師掌教昧樂《詩》曰:以雅以南以籥不僭廣大也。)周公在豐(致政老歸)將沒欲葬成周(已所營作示終始念之)公薨成王葬於畢(不敢臣周故使近文武之墓)告周公作亳姑(周公徙奄君子亳姑因告作以葬畢之義並及奄已定亳姑言遷之功成云:)。

康王追念周公之所以勛勞者而欲尊魯故賜之以重祭外祭則郊社是也。內祭則大嘗禘是此者王室所欲右周公之功)夫大嘗禘外歌清廟下而管象朱幹玉戚以舞大武八佾以舞大夏此子之樂也。康周公故以賜魯也。(清廟頌文王之詩也。管象吹管而舞武象之樂也。朱幹赤盾戚也。此武象之舞所執也。佾猶列也。大夏禹樂文舞也。執羽籥文武之舞皆八列互言之耳康猶褒大也。易晉卦曰:康侯用錫馬)子孫纂之至於今不廢所以明周公德而。又以重其國也。(不廢不廢其此禮樂也。重猶尊也。)。

平王元年命衛侯和為公(和武公也。)初犬戎殺幽王武公將兵往佐周平戎甚有功王命為

定王十三年晉士會帥師滅赤狄晉侯請於王戊申以黻冕命士會將中軍。且為太傅(代荀林父將中軍。且加以太傅之官黻冕命卿之服太傅孤卿)。

靈王十八年魯襄公之十九年也。鄭公孫蠆卒赴於晉大夫範宣子言於晉侯以其善於伐秦也。(襄十四年晉伐秦子喬見諸侯師而勸之濟涇也。)六月晉侯請於王王賜之大路使以行禮(大路天子所賜車服扌名以行葬禮傳言大夫有功則賜服路)。

漢高祖五年項籍死帝置酒對眾折隨何曰:腐儒(腐儒爛敗言無所堪任)為天下安用腐儒祖意欲褒賞隨何恐群臣不服故對眾折辱令其自數功勞也。)隨何跪進曰:夫陛下引兵攻彭城楚王未去齊也。陛下發步卒五萬人騎五千能以取淮南乎!曰:不能隨何曰:陛下使何與二十人使淮南如陛下之意是何之功賢於步卒數萬騎五千也。然陛下謂何腐儒為天下安用腐儒何也。帝曰:吾方圖子之功(圖謀也。)乃以隨何為護軍中尉是年高祖置酒雒陽南宮帝曰:通侯諸將(舊曰:徹侯避武帝諱曰:通侯通亦徹也。通其功德通於王室也。又其後改為列侯列者見序列也。)毋敢隱朕(朕曰:我古者上下共文咎繇與帝舜言稱朕屈原曰:朕皇考至秦獨以為尊稱漢遂因之而不改也。)言其情吾所以有天下者何項氏之所以失天下者何高起王陵對曰:(姓高名起漢帝年紀高帝時有信平侯臣都武侯臣起魏相邴吉奏高帝事有臣陵臣起)陛下而侮人(易也。讀與慢同)項羽仁而敬然陛下使人攻城略地所降下者因以與之與天下同利也。項羽妒賢疾能有功者害之賢者疑之戰勝而不與人功得地而不與人利此其所以失天下也。帝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填國家撫百姓給饣鬼餉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填與鎮同鎮安也。饣鬼亦饋字)連百萬之眾戰必勝必取吾不如韓信三者皆人傑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項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所以我擒也。群臣悅服。

宣帝本始元年詔曰:夫褒有德賞有功古今之通義也。車騎將軍光祿勛富平侯安世宿衛忠正宣德明恩勤勞國家守職秉義以安宗廟其益封萬六百戶次大將軍光。

甘露二年單于始入朝帝思股肱之美圖畫其人於麒麟閣(武帝獲麒麟時作此閣圖畫其象於閣遂以為名。又曰:漢宮閣疏云:蕭何造)法其形貌署其官爵姓名惟霍光不名曰:大司馬大將軍博陸侯姓霍氏次曰:衛將軍富平侯張安世次曰:車騎將軍龍侯韓增次曰:後將軍營平侯趙充國次曰:丞相高平侯魏相次曰:丞相博陵侯丙吉次曰:御史大夫建平侯杜延年次曰:宗正陽城侯劉德次曰:少府梁丘賀次曰:太子太傅蕭望之次曰:典屬國蘇武皆有功德知名當世是以表而揚之明著中興輔佐列於方叔召虎仲山甫焉(三人皆周宣王之臣有文武之功佐宣王中興者言宣帝亦重興漢室而霍光等並為名臣皆比於方叔之屬)凡十一人。

成帝建始四年河決於館陶河隄使者王延世使塞(命其為使而塞河也。《華陽國志》云:延字長叔犍為資中人也。)以竹落長四丈大九圍盛以小石兩公夾載而下之三十六日河隄成帝曰:東郡河決流漂二州校尉延世隄防三旬立塞其以五年為河平元年卒治河者為著外繇六月(以卒治河有勞雖執役日近皆得比繇戌六月也。著謂著於簿籍也。)惟延世長於計策功費約省用力日寡朕甚嘉之其以延世為光祿大夫秩中二千石賜爵關內侯黃金百斤。

後漢光武初景丹為偏將軍號奉義侯從擊王郎將兒宏等於南燕郎兵迎戰漢軍退卻(續《漢書》曰:南燕賊足裏上營得上彭車輊重數重也。)丹等縱突騎擊大破之追奔十餘里死傷者縱橫丹還光武謂曰:吾聞突騎天下精兵今乃見其戰樂可言邪。

建武四年漁陽太守彭寵反上谷太守耿況屢攻破之。

五年寵死天子嘉況功使光祿大夫樊宏詔況曰:惟況功大不宜監察從事邊郡塞苦不足久居其詣行在所賜甲第奉朝請封陽平侯五年建威大將軍耿弇攻張步於臨淄張步復來攻弇弇擊破之後數日車駕至淄自勞軍群臣大會帝謂弇曰:昔韓信破歷下以開基今將軍攻祝阿以發跡此皆齊之西界功足相方而韓信襲擊已降將軍獨敵其功乃難於信也。

六年征西大將軍馮異朝京師引見光武謂公卿曰:是我起兵時主簿也。為吾披荊棘定關中既罷使中黃門賜以珍寶衣服錢帛詔曰:倉卒蕪蔞亭豆粥滹沱河麥飯厚意久不報異稽首謝曰:臣聞管仲謂桓公曰:願君無忘射鉤臣無忘檻車齊國賴之臣今亦願國家無忘河北之難小臣不敢忘巾車之恩後數引燕見定議圖蜀留十餘日令異妻子隨還西上。

八年征隗囂征虜將軍祭遵屯公孫述遣兵救囂諸將奔還遵獨留不卻詔曰:將軍連年距難眾兵即卻復獨案部功勞爛然兵退無宿戒糧食不豫具今乃調度恐力不堪國家知將軍不易亦不遺力送縑千匹以賜吏士。

陳俊初為安集掾擊銅馬拜彊弩將軍與五校戰手接短兵追奔二十餘里斬將光武望而嘆曰:戰將盡如是,豈有憂哉!以俊為瑯琊太守行大將軍事俊將兵擊董憲於贛榆(贛榆縣名屬東海郡)進破朐賊孫陽平之是年張步畔還瑯琊俊追討斬之帝美其詔俊得專征青徐(華嶠《書》曰:賜俊{爾土}《書》曰:將軍元勛大著威震青徐兩州有警得專征之也。)得撫貧弱表有義簡制軍吏不得與郡縣相干百姓歌之數上書自請願奮擊隴蜀詔報曰:東州新平大將軍之力也。負海猾夏盜賊之處國家以為重憂。且勉鎮撫之。

明帝時竇憲既破北單于勒銘燕山乃班師詔使中郎將持節即五原拜憲大將軍封武陽侯食邑二萬戶憲固辭封賜策許焉永平二年詔曰:大將軍憲前歲出征克滅北狄朝加封賞固讓不受舅氏舊典並爵土(西漢故事帝舅皆封)封憲冠軍侯邑二萬戶篤郾侯景汝陽侯瑰夏陽侯各六千戶憲獨不受封。

永平中帝追感前世功臣乃圖畫二十八將於南官雲臺其外。又有王嘗李通竇融卓茂合三十二人其二十八將者太傅高密侯鄧禹中山太守全椒侯馬成大司馬廣平侯吳漢河南尹阜成侯王良左將軍膠東侯賈復瑯琊太守祝阿侯陳俊建威大將軍好畤侯耿弇驃騎大將軍參會侯杜茂執金吾雍奴侯恂積弩將軍昆陽侯傅俊征南大將軍舞陽侯岑彭左曹合肥侯堅鐔征西大將軍夏陽侯馮異上谷太守淮陽侯王霸建義大將軍潁陽侯祭遵豫章太守中水侯李忠驃騎大將軍櫟陽侯景丹右將軍槐里侯萬修虎牙大將軍安平侯蓋延太常靈壽侯邳彤衛尉安成侯銚期驍騎將軍昌成侯劉植東郡太守東光侯耿純橫野大將軍山桑侯王嘗城門校尉節陵侯臧宮大司空固始侯李通捕虜將軍楊虛侯馬武大司空安豐侯竇融驃騎將軍慎侯劉隆太傅宣德侯卓茂。

傅育為武威將軍護校尉戰死育初為臨長與捕虜將軍馬武等擊羌滇浯功冠諸軍及在武威聲聞於匈奴食祿數十年秩奉盡贍給知友妻不免操井臼帝下詔追褒之封其子毅為明進七百戶。

魏太祖令曰:故陳留太守棗祗天性忠能始共舉義兵周旋征討後袁紹在冀州亦貪祗欲得之祗深附於孤使領東阿令呂布之亂兗州皆叛惟範東河完在繇祗以兵據城之力也。後大軍糧乏得東河以繼祗之功也。及破黃巾定許得賊資業當興立屯田時議者皆言當計牛輸穀佃科以定施行後祗白以為僦牛輸穀大收不增穀有水旱災除大不便反覆來說孤猶以為當如故大收不可復改易祗猶執之孤不知所從使與荀令君譏議之時故軍祭酒侯聲云:科取官牛為官田計如祗議於官便於客不便聲懷此云:云:以疑令君祗猶自信據計畫還白執分田之術孤乃然之使為屯田都尉施設田業其時歲則大收後遂因此大田豐足軍用摧滅群逆克定天下以隆王室祗興其功不幸早歿追贈以郡猶未副之今重思之祗宜受封稽留至今孤之過矣。祗子處中宜加封爵以祗為不朽之事婁圭字子伯從太祖破馬超等子伯功為多太祖嘗嘆曰:子伯之計孤不及也。

程昱嘗從太祖征討屢有功及中夏漸平太祖拊昱背曰:兗州不用君言吾何以至此。

徐晃為平寇將軍太祖還鄴留晃與夏侯淵拒劉備於陽平備遣陳式等十餘營絕馬鳴閣道晃別征破之賊自投山谷多死者太祖聞甚喜假晃節令曰:此閣道漢中之險要咽喉也。劉備欲斷絕外內以取漢中將軍一舉克奪計之善者也。

夏侯淵為行護軍將軍督朱靈等屯長安建安中抱罕宋建因涼州亂自號河西平漢王太祖使淵帥諸將討建淵至圍抱罕月餘拔之斬建及所置丞相已下淵別遣張郃等平河關渡河入小湟中河西諸盡降隴右平太祖下令曰:宋建造為亂逆三十餘年淵舉滅之虎開關右所向無前仲尼有言吾與爾不如也。

文帝初涼州盧水胡反西河大擾詔以張既為涼州刺史既追擊大破之斬首獲生以萬數帝甚悅詔曰:卿逾河歷險以勞擊逸以寡勝眾功過南仲勤逾吉甫此勛非但破胡乃永寧河右使吾長無西顧之念矣。徙封西鄉侯增邑三百並前四百戶。

又詔朱靈曰:將軍佐命先帝典兵歷年威過方召功逾絳灌圖籍所美何以加焉朕受天命帝有海內元功之將社稷之臣皆朕所以同福共慶傳之無窮者也。今封俞阝侯富貴不歸故鄉如夜行衣繡。若平常所誌願勿難言靈謝曰:高唐宿所願,於是更封高唐。

明帝青龍元年五月壬申詔祀故大將軍夏侯惇太司馬曹仁車騎將軍程昱於太祖廟庭(魏書載詔曰:昔先王之禮於功臣存則顯其爵位沒則祭於大烝故氏功臣祠於廟庭大魏元功之臣動爵優著終始休明者其皆依禮祀之,於是以惇等配饗)。

齊王正始四年七月詔祀故大司馬曹真征南大將軍夏侯尚太常桓階司空陳群太傅鍾繇車騎將軍張郃左將軍徐晃前將軍張遼右將軍樂進太尉華歆司徒王朗驃騎將軍曹洪征西將軍夏侯淵後將軍朱靈文聘執金吾臧霸破虜將軍李典立義將軍龐德武猛校尉韋典於太祖廟庭。

五年十一月癸夕卩詔祀故尚書令荀攸於太祖廟庭六年十一月祫祭太祖廟始祀佐命臣二十一人。

嘉平二年諸葛誕反驃騎將軍王昶據夾石以逼江陵持施績全熙使不得東諸葛誕既誅詔曰:昔孫臏救趙直走大梁西兵驟進亦所以成東征之勢也。增邑千戶並前四千七百戶遷司空持節都督如故。

郭淮為雍州刺史嘉平元年遷征西將軍都督雍涼諸軍事三年詔曰:昔漢川之役幾至傾覆淮臨危濟難功書玉冊在關右三十餘年外征寇虜內綏民夷比歲以來摧破闕廖化車騎將軍儀同三司持節都督如故進封陽曲侯邑凡二千七百八十戶分三百戶封一子亭侯。

高貴鄉公時鄧艾為安西將軍大破姜維之眾甘露元年詔曰:逆賊姜維連年狡黠民夷騷動西土不寧艾籌畫有方忠勇奮發斬將十數馘首千計國威震於巴蜀武聲揚於江岷今以艾為鎮西將軍都督隴右諸軍事進封鄧侯分百戶封子忠為亭侯。

陳留王景元三年詔祀故軍祭酒郭嘉於太祖廟庭四年鄧艾平蜀下詔曰:艾曜威奮武深入虜庭斬將搴旗梟其鯨鯢使僭號之主稽首系頸歷世逋誅一朝而平兵不逾時戰不終日雲徹席卷蕩定巴蜀雖白起破強楚韓信克勁趙吳漢禽子陽亞夫滅七國計功論勛不足比勛也。其以艾為太尉增邑二萬戶封二子亭侯各食邑千戶。

又詔鍾會曰:會所向摧弊前無強敵緘制眾城網羅迸逸蜀之豪帥面糸專歸命謀無遺策舉無廢功凡所降誅動以萬計全勝獨克有征無戰拓平西夏方隅清晏其以會為司徒進封縣侯增益萬戶封二子亭侯邑各千戶。

晉武帝泰始二年王沈薨以佐命功武帝方欲委以萬機既薨帝素服舉哀賜密器朝服一具衣一襲錢三十萬布百疋葬田一頃謚曰:元明年帝追思沈勛詔曰:夫表揚往行所以崇賢垂訓慎終紀遠厚德興教也。故散騎常侍驃騎將軍博陵元公沈蹈禮居正直心清粹經綸墳典才識通治入歷常伯納言之位出監收方嶽之任內著謀猷外宣威略建國設官首登公輔兼統中朝出納大命實有翼亮佐世之勛其贈沈司空公以寵靈既往使沒而不朽。又前以翼勛之勛當受群臣之封而固辭懇至嘉其讓德不奪其志可以郡公官屬送葬。

咸寧元年詔論次功臣將配饗宗廟所司奏故太傅鄭沖太尉荀顗司徒石苞司空裴秀驃騎將軍王沈安平獻王孚等及太保何曾司空賈充太尉陳騫中書監荀勖平南將軍羊祜齊王攸等十二人皆銘功太常配饗清廟。

惠帝太安初議郎周起義兵破妖賊張昌石冰等徐揚並平。又陳敏反於揚州以為安豐太守四品將軍稱疾不行密遣使告鎮東將軍劉準令發兵臨江已為內應與顧榮甘草等以兵攻敏敏眾奔潰追獲斬之。又吳興錢會反復率合鄉里義眾討會斬之傳首建康三定江南開復王略帝嘉其勛以行建威將軍吳興太守烏城縣侯帝以頻興義兵勛誠並茂乃以陽羨及長城之西鄉丹陽之永世別為義興郡以彰其功焉懷帝末顧榮卒帝臨喪盡哀欲贈榮依齊王功臣格吳郡內使殷佑上箋論榮之功曰:昔賊臣陳敏憑寵籍權氵舀天作亂兄弟姻婭盤固州郡威逼士庶以為臣仆於時賢愚計無所出故散騎常侍安東軍司嘉興伯顧榮經德體道謀猷宏遠忠貞之節在困彌厲嶇艱難之中逼迫奸逆之下每惟社稷發憤忄亢愾密結腹心同謀致討信著群士名冠東夏德聲所振莫不響應荷戈駿奔其會如林榮乃躬當矢石為眾率先忠義奮發忘家為國歷年逋寇一朝土分兵不血刃蕩平六州勛茂上代義彰天下伏聞論功依故大司馬齊王格不在帷幕密謀參議之例下附州征野戰之比不得進爵拓土賜拜子弟遐邇同嘆江表失望齊王親則近屬為方嶽仗節握兵都督近畿外有五國之援內有宗室之助稱兵彌時役連天下元功雖建所喪亦多榮眾無一旅任非藩翰孤絕江外王命不通臨危獨斷以身殉國官無一金之費人無終朝之勞元惡既殄高尚成功封閉倉廩以俟大軍故國安物阜以義成俗今日霸圖事舉未必不繇此而隆也。方之於齊強弱不同優劣亦異至於齊府參佐扶義助強非創謀之主皆賜班受瑞或公或侯榮首建密謀為方面盟主功高元帥賞卑下佐上經國紀功之班下孤忠義授命之士夫孝積幽明王教所崇況。若榮者濟難寧國應天先事歷觀古今未有立功。若彼酬報如此者也。繇是贈榮侍中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謚曰:元。

湣帝初為秦王索立王為皇太子及即尊位遷侍中大仆以首迎大駕壇受璽之功封弋居伯尋詔曰:朕昔遇厄運遭家不造播越宛楚爰失舊京幸宗廟寵靈百辟宣力得從藩衛乎!群公之上社稷之不隕實公是賴宜替百揆傅弼朕躬其授衛將軍領太尉位特進軍國之事悉以聞之。

明帝時紀瞻為領軍將軍王敦之亂帝使謂詹曰:卿雖病但為朕臥護六軍賊平復自表還家帝不許固辭不起詔瞻忠亮雅正識局經濟屢以年耆病久逡巡告誠朕深明此屯操重高其志今聽所執其以為驃騎將軍常侍如故服物制度一案舊典遣使就拜止家屬為府瞻既卒後朝廷論討王含功追封華榮子降先爵二等封次子一人亭侯。

成帝時溫嶠薨帝下冊《書》曰:朕以眇身纂承洪緒光闡大道化洽時雍至乃狂狡氵舀天社稷危逼惟公明鑒特達識心經遠懼皇綱之不維忿凶寇之縱暴唱率群後五州響應首啟戎行元惡受馘王室危而復安三光幽而復明功格宇宙勛著八表方賴大猷以拯區夏天不遺早世薨殂朕用痛悼於厥心夫褒德銘勛先王之明典今追贈公侍中大將軍持節都督刺史餘如故賜錢百萬布千疋謚曰:忠武祠以太牢初葬於豫章後朝廷追嶠勛德特為造大墓於元明二帝陵之北陶侃上。表曰:故大將軍嶠忠誠著於聖世勛義感於人神非臣筆墨所能稱陳臨卒之際與臣書別臣藏之篋笥時時省視每一思述未嘗不中夜撫膺臨飯酸噎人之云:亡嶠實當之謹寫嶠書上呈伏惟陛下既垂禦省傷其情旨死不忘忠身沒黃泉追恨國恥獎臣戮力救濟艱難使亡而有知抱恨結草豈樂今日勞費之事願陛下慈恩停其移葬使嶠棺柩無風波之危魂靈安於后土詔從之後嶠後妻何氏卒子放之便載喪還都詔葬建平陵北並贈嶠前妻王氏及何氏始安夫人印綬。

郤鑒為太尉薨帝朝晡哭於朝堂遣御史持節護喪事贈賻一依溫嶠故事冊曰:惟公道德沖邃體識弘遠忠亮雅正行為世表歷位內外勛庸彌著乃者約峻狂狡毒流朝廷社稷之危賴公以寧功侔古烈勛邁桓文方倚大猷藩翼時艱昊天不吊奄忽薨殂朕用悼於厥心夫爵以顯德謚以表行所以崇明軌跡丕揚徽邵今贈太宰謚曰:文成祀以太牢魂而有知嘉茲榮寵。

魏詠之字長道早與劉裕遊款及桓玄篡位協替義謀玄敗授建威將軍豫州刺史桓歆寇歷陽詠之率眾擊走之義熙初進吳國內史卒於官詔曰:詠之器宇弘劭識局貞隱同獎之誠實銘王府敷績之效垂惠在人奄致隕喪惻愴於心可贈太常加散騎常侍其後錄其替義之功追封江陵縣公食邑二千五百戶。

後魏道武初尉古真從帝在賀蘭部為賀染於所執傷一目古真弟諾少侍帝以忠謹著稱從圍守山諾先登傷一目帝嘆曰:諾兄弟並毀其目以建功效誠可嘉也。寵待遂隆除平東將軍賜爵安樂子。

於栗磾為冠軍將軍從帝伐中山及趙魏平定帝置酒高謂栗磾曰:卿即吾之黥彭大賜金帛。

明元在東宮王雒兒給事帳下元紹之逆帝還宮社稷獲乂雒兒有功焉即位拜散騎常侍詔曰:士處家必以孝敬為本在朝則以忠節為先不然何以立身於當世揚名於後代也。散騎常侍王雒兒車路頭等服勤左右十有餘年忠謹恭肅久而彌至未嘗須臾之頃有廢替之心及至艱難人皆易誌而雒兒等授命不移貞操逾懇雖漢之樊灌魏之許典無以加焉勤而不賞何以獎勸將來為臣之節其賜雒兒爵新息公加直意將軍永興五年卒贈太尉建平王賜溫明秘器載以せ京車使殿中衛士為之導從帝親臨哀慟者四焉。

叔孫俊道武時為獵郎帝即位與元磨渾等拾遺左右及朱挺王悅將為大逆俊覺悅遂殺之帝以俊前後功重軍國大計一以委之泰常元年卒帝甚痛悼之親臨哀慟朝野無不追惜贈侍中司空安城王賜溫明秘器載以せ京車衛士導從陪葬金陵於後有大功及寵幸貴臣薨贈賻送終禮皆依俊故事無得逾之者。

太武時伊為振威將軍帝之將討涼州也。議者咸諫唯司徒崔浩勸帝決行群臣出後言於帝曰:若涼州無水草何得為國議者不可用也。宜從浩言帝善之既克涼州帝大會於姑臧謂群臣曰:崔公智計有餘吾亦不復奇之弓馬之士而所見能與崔同此深可奇顧謂浩曰:智力如此終至公相浩曰:何必讀書然後為學衛青霍去病亦不讀書而能大建勛名致位公輔帝曰:誠如公言(又浩為太常卿時議擊蠕蠕浩策成策略太武幸其第加侍中特進撫軍大將軍賞謀之功也。帝詔新降高車渠帥數百人賜食酒於前帝指浩浩以示之曰:汝曾視此人纖懦弱手不彎弓持矛其胸中所懷乃逾於兵甲朕始時雖存征討之意而誌慮不自決前後克捷皆此人導吾令此耳)。

豆代田為勇武將軍從帝討平涼擊破赫連定得奚斤等帝以定妻賜之詔斤膝行受酒於代田敕斤曰:全爾身命者代田功也。

來大千為征北大將軍時吐京胡反以大千為都將討平之大千在吐京卒喪還停於平城南帝而問之左右以對帝悼嘆者良久詔曰:大千忠勇盡節功在可嘉今聽其喪入殯城內贈司空謚曰:莊公子兵頹襲爵。

奚烏侯以功進爵夷餘公出為虎牢鎮將興光中卒詔喪禮依其伯父嘗農王斤故事陪葬金陵。

獻文時慕容白曜為征南大將軍攻宋無鹽等戍一旬之內頻拔四城威震齊主帝嘉焉詔曰:卿扌總率戎旅討除不賓霜戈所向無不摧靡旬日之內克拔四城韓白之功何以加此雖鬥城戍將房崇吉守迷不順危亡已形潰在旦夕宜勉崇威略務存長轡不必窮兵極武以為勞頓。

尉元為鎮南大將軍宋沈攸之吳忄喜公領卒數萬從沂清而進元遣孔伯恭大破賊軍拜元都北兗州諸軍事鎮東大將軍開府徐州刺史帝詔元曰:賊將沈攸之吳忄喜公驅率蟻眾進寇下邳卿戎昭果毅智勇奮發水陸邀絕應時摧殄自淮以北廓然清定皆是元帥經略將士效力之所致也。朕用嘉之今方欲清蕩吳會懸旌秣陵至於用兵所宜形勢進止善加量度動靜以聞。

孝文以長孫嵩在太武時為太尉北平王薨帝追錄先朝功臣以嵩配饗廟庭。

又以穆崇自太祖為魏王拜崇征虜將軍從平中原及薨命崇立祀子孫世奉焉太和中追錄功臣以崇配饗崇之孫真尚長城公主卒謚曰:宣帝追思崇勛令著作郎韓顯宗與真撰定碑文建於白登山。

崔玄伯為周兵將軍疾卒後帝追錄先朝功臣以玄伯配饗廟庭。

陸麗在文成時以輔立功遷司徒公為乙渾所害獻文甚惜之謚曰:簡王陪葬金陵帝追錄先朝功臣以麗配饗廟庭。

薛真度自帝遷雒每獻計於帝勸先取樊鄧後攻南陽故為帝所賞賜帛一百疋。又加持節正號冠軍改封臨晉縣開國公食邑三百戶詔曰:獻忠盡心人臣令節標善之賞有國徽範故一言可以興邦片辭可以喪國得無遠錄前謀以褒厥善真度,爰自遷京每在戎役沔北之計常所與聞知無不言頗見采納及六師南邁朕欲超捷新野群情皆異真度獨與朕同撫寧蠻夷實有勤績可增邑二百戶轉征虜將軍豫州刺史。

李崇文成元皇后兄之子也。帝南討昏揚靈珍遣弟婆羅與子雙領騎萬餘襲破武興詔崇都督隴右諸軍討之崇大破之斬婆羅靈珍走奔漢中帝在南陽覽表大悅曰:使朕無西顧之憂者李崇之功也。以崇為都督梁秦二州諸軍事本軍將軍梁州刺史帝手詔曰:今洮隴克清鎮捍以德爾之威惠既宣實為遠寄故敕授梁州用寧邊服便可善思經略去其可除安其可育公私所患悉令芟夷。

任城康王雲孫嵩為武衛將軍從帝伐齊斬獲萬計勇冠三軍帝大悅而言曰:任城康王有大福德文武出其門以功賜爵高平縣侯賚帛一千五百匹。

高閭為鎮南將軍相州刺史及帝車駕至鄴帝頻幸其州館詔曰:閭昔在中禁有定禮正樂之勛作藩於州有廉清公之美自大軍停軫庶事咸豐可謂國之老成善始令終者也。每惟厥德朕甚嘉焉可賜帛五百疋粟一千斛馬一疋衣一襲以褒厥勤。

韓顯宗自帝南伐為右軍府長史征虜將軍統軍事次赭陽南齊成主成公期遣其軍主胡松高法授等並引齊人來擊軍營顯宗親率拒戰遂斬法授首顯宗至新野帝詔曰:卿破賊斬帥殊益軍勢朕方攻堅城何不作露布也。顯宗曰:臣頃聞鎮南將軍王肅獲賊二三驢馬數疋皆為露布臣在東觀私每哂之近雖仰憑威靈得摧醜虜兵寡力弱擒斬不多脫復高曳長縑虛張公捷尤而效之其罪彌甚臣所以斂毫卷帛解上而已帝笑曰:如卿此勛誠合茅土須赭陽平定簡審相酬新野平以顯宗為鎮南廣陽王諮議參軍。

宣武以王肅自南齊來歸孝文時為將相有大功及薨於壽春帝為舉哀詔曰:肅奄至不救痛惋兼懷可遣中書侍郎賈思伯兼通直散騎常侍撫慰厥孤給東園秘器朝服一襲錢三十萬帛一千匹布五百匹蠟三百斤並問其卜遷遠近專遣侍御史一人監喪護事務令優厚。又詔曰:死生動靜卑高有域勝達所居存亡崇顯故杜預之歿窆於首陽司空李沖覆舟是顧瞻斯所誠亦二代之九原也。故楊州刺史肅誠義結於二世英會符於李杜平生本意願終京陵既有宿心宜遂先誌其令葬於沖預兩墳之間使之神遊相得也。贈侍中司空。

邢巒為安東將軍大破梁兵帝賜巒璽《書》曰:知大戡醜虜威振賊庭淮外霧披徐方蓋卷王略遠恢混一維始公私慶泰何快如之賊衍此舉實為傾國比者宿豫陷歿淮陽嬰城凶狡亻舟張規抗王旅將軍忠規協著火烈霜摧雷動岱陽風掃沂嶧遂令逋誅之寇一朝殲夷元鯨大憝千里折首殊勛茂捷自古莫二但揚區未安餘燼宜蕩乘勝掎角勢不可遲便可率厲三軍因時經略申威東南清彼江介忘此疲勞用圖永逸進退規度委之高

後周太祖河橋之戰馬中流矢墜地都督李穆以馬授帝遂得俱免擢授武衛將軍加大都督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進爵安武郡公增邑一千七百戶前後賞賜不可勝計久之帝美其忠節乃嘆曰:人之所貴唯身命耳李穆遂能輕身命之重濟孤於難雖復加之以爵位賞之玉帛未足為報也。乃特賜鐵券恕以十死進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侍中初穆授帝以驄馬其後中廄有此色馬者悉以賜之穆為并州扌總管長子惇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大都督進爵為公帝令功忠世子並與略陽公遊處惇於時輩之中特被引接每有遐方服玩異域珍奇無不班錫低授小武伯進爵安樂郡公。

高琳為衛將軍從擒莫多婁貸文仍戰河橋琳先驅奮擊勇冠諸軍帝嘉之謂之曰:公即我之韓白也。

赫連達字朔周盛樂人勃勃之後曾祖庫多汗因避難改姓杜氏初從賀拔嶽西征及嶽為侯莫陳悅所害達馳請帝引軍平悅帝謂諸軍曰:當清水公(清水公即賀拔嶽也。)遇禍之時君等性命懸於賊手雖欲來其路無從杜朔周冒萬死之難遠來見及遂得共盡忠節同雪讎恥雖藉眾人之力實賴杜子之功勞而不賞何以勸善乃賜馬二十匹。

宇文貴為大將軍破支羌於粟阪帝美其功遂於粟阪立碑以紀其績。

趙昶自以被拔擢居將帥之任傾心下士虜獲氐撫而使之皆為昶盡力帝曰:不煩國家士馬而能威服氐者趙昶有之矣。

明帝武成二年十二月辛巳以功臣瑯琊貞獻公賀拔勝等十三人配饗太祖廟庭。

武帝以韋孝寬立勛玉壁遂於玉壁置勛州刺史。又以孝寬為驃騎大將軍鎮玉壁後帝東伐過觀禦敵之所深嘆美之移時乃去。

宇文慶深沈有器局屬文州民夷相聚為亂慶應募從征賊保巖谷征路懸絕慶以馬而進襲破之以功授都督從帝拔晉州及破高緯拔高壁克并州下信都擒高楷功並居最帝詔曰:慶勛庸早著英望華遠出內之績簡在朕心戎車自西俱總行陣東夏蕩定實有茂功高位縟禮宜崇榮冊,於是進位大將軍封汝南郡公邑千六百戶。

●卷一百三十三

○帝王部·褒功第二

隋高祖受禪周法尚為巴州刺史破三亞叛蠻於鐵山復從柱國王誼擊走陳寇遷衡州總管四州諸軍事改封譙郡公邑三千戶後帝幸雒陽召之及引見賜金鈿酒鍾一雙采五百良馬十五匹奴婢三百口給鼓吹一部法尚固辭帝曰:公有大功於國特給鼓吹者欲令公卿聞知朕之寵公也。固與之。

宇文忻從韋孝寬平尉遲迥帝顧謂忻曰:尉遲迥傾山東之眾連百萬之師公舉無遺策戰無全陣誠天下之英傑也。進封英國公增邑三千戶。

賀婁子初為後周秦州刺史及尉遲迥作亂子與宇文從錄韋孝寬討之遇賊圍懷州子述等擊破之帝乃大悅手《書》曰:逆賊尉遲迥敢遣蟻眾作寇懷州公受命誅討中書令南陽郡公袁恕己等並德惟神降材與運生道葉臺嶽名書說緯寅亮帝載勤勞王家參復禹之嘉謀奉唐之景命惟徂謝易久而勛烈益彰撫彜鼎以念功想旂常而增感緬遵故實用表徽懿俾列在清廟登於明堂克申從祀之儀式茂疇庸之典並可配饗中宗孝和皇帝廟庭十年十一月丙申朔方郡節度使兵部尚書信安郡王禕破突厥凱旋引將士等見帝置酒享之敕曰:禕總戎朔陲經略萬里賦軍籍車精卒銳兵自其有虞莫不素練而醜虜背誕偏師致誅謀。若有神取如俯拾雖廟略之云:遠亦將士之力焉威武載揚頑自懾窮寇覆巢以奔北群師掉鞅而來歸因其凱旋聊加宴樂各宜坐飲相與盡歡。

十二年隴右節度使鄯州都督王君破土蕃來獻戎捷帝置酒於內殿享之謂曰:卿能振國威恢邊破敵誠節既著俘獲。又多疇庸策勛已有處分卿及將士等並宜飲宴兼有賜物各宜領取。

韓擒虎平金陵執陳後主叔寶時賀。若弼亦有功帝下詔於晉王曰:此二公者深謀大略東南逋寇朕本委之靜地恤民悉如朕意九州不一已數百年以名臣之功成太平之業天下盛事何用過此聞以忻然實深慶快平定江表二人之力也。賜物萬。又下優詔於擒虎弼曰:申國威於萬里宣朝化於一隅使東南之民俱出湯火數百年之寇旬日廓清專是公之功也。高名塞於宇宙盛業光於天壤逖聽前古罕聞其匹班師凱入誠知非遠相思之甚寸陰。若歲。

賀。若弼字輔伯平陳之役為行軍總管晉王以弼先期決戰違軍命,於是以弼屬吏帝驛召之及見迎勞曰:克定三吳公之功也。命登御坐賜物八千加位上柱國進爵宋國公真食邑三千戶加以寶劍寶帶金甕金盤各一並雉尾扇曲蓋雜采二千女樂二部。又賜陳叔寶妹為妾拜右領軍大將軍。

王韶字子相伐陳為元帥府司馬及克金陵帝謂公卿曰:晉王以幼稚出藩遂能克平吳越綏靜江湖子相之力也,於是進位柱國賜奴婢三百口綿絹五千

達奚長儒為上大將軍破突厥沙缽略可汗帝下詔曰:突厥猖狂輒犯邊塞敵騎之眾彌亙山原而長儒受任北鄙式遏寇賊所部之內少將百倍以晝通宵四面抗敵凡十有四戰所向必摧凶徒就戮過半不返鋒刃之餘亡魂竄跡自非英威奮發奉國情誠撫禦有方士卒用命,豈能以少破眾。若斯之偉言念勛庸宜隆名器可上柱國餘勛回授一子。

李安為楊素司馬仍領行軍總管襲破陳師帝嘉之詔書勞曰:陳賊之意自言水戰為長險隘之間彌謂官軍所憚開府親將所部夜蕩舟師摧破賊徒生擒虜眾益官軍之氣破賊人之膽副朕所委任以勛進位上大將軍除郢州刺史。

元諧為行軍元帥討吐谷渾名王公侯來降帝大悅下詔曰:褒善疇庸有聞前載元諧識用明達神情警悟文規武略譽流朝野申威拓土功成疆場深謀大節實簡朕心加禮延世宜隆賞典可柱國別封一子縣公諧拜寧州刺史。

韋沖為南寧州總管持節撫尉沖既在南寧渠帥爨震及西爨首領皆詣府參謁帝大悅下詔褒揚之豆盧毓為漢王諒府主簿諒作亂毓苦諫不從見害諒平帝下詔曰:褒顯名節有國通規加等饣希終抑惟令典毓深識大義不顧姻親出於萬死首建奇策去逆歸順殉義亡身追加榮命宜優常禮可贈大將軍封正義縣公賜帛二千疋謚曰:湣。

衛玄與代王留守京師會王玄感圍逼東都玄率步騎七萬援之苦戰賊稍卻既而玄感西遁玄遣斛斯萬善監門直閣龐玉追之及於閿鄉與宇文述等合擊破之車駕至高陽徵詣行在所帝勞之曰:社稷之臣也。使朕無西顧之憂仍下詔曰:近者妖氛充斥擾動關河文率勵義勇應機響赴表裏奮擊摧破凶醜宜榮命式弘賞典可右光祿大夫賜以良田甲第資物鉅萬。

樊子蓋為東都留守楊玄感作逆來逼王城盡銳攻城不能克車駕至高陽追詣行在所既而引見高祖逆勞之曰:昔高祖留蕭何於關西光武委寇恂以河內公其人也。子蓋謝曰:臣任重器小寧可竊譬兩賢但以陛下威靈小盜不足除耳進位光祿大夫封子蓋建安侯尚書如故賜縑二千匹女樂五十人子蓋固讓優詔不許後車駕還東都帝謂子蓋曰:玄感之反神明故以彰公赤心耳折珪進爵宜有令謨是日下詔進爵為濟公言其功濟天下特為立名無此郡國也。賜縑三千匹奴婢二十口後與蘇威宇文述陪宴積翠亭帝親以金杯屬子蓋酒曰:良嘉謀,俟公後動。即以此杯賜公用為永年之端,並綺羅百匹。

麥鐵杖為右屯衛大將軍,遼東之役,與賊戰死。帝為流涕,購得其屍,下詔曰:鐵杖志氣驍果,宿著勛庸。陪麾問罪,先登陷陣。節高義烈,身殞功存。興言至誠,追懷傷悼。宜賴殊榮,用彰饣希往。可贈光祿大夫宿國公。謚曰:武烈子孟才嗣尋授光祿大夫。孟才有二弟:仲才、季才,俱拜正議大夫,賜贈鉅萬。賜せ京車,給前後部羽葆鼓吹平壤道,敗將宇文述等百餘人皆執紼,王公已下送至郊外。

楊恭仁,大業初轉吏部侍郎。楊玄感作亂,帝詔恭仁率兵經略,與玄感戰於破陵,大敗之。玄感兄弟挺身遁走,恭仁又與屈突通等追討,獲之軍旋。帝召入殿內,謂曰:我聞破陵之陣,唯卿力戰功最比雖知卿奉。

法清慎都不知勇決如此也。納言蘇威曰:仁者必有勇,固非虛也。

張須陁,大業中為齊郡丞。賊帥王簿聚結數萬人,寇掠郡境,須陁擊破之,露布以聞。帝大悅,優詔褒揚,使者圖其形容而奏之。

唐高祖武德元年八月下詔曰:朕自起兵晉陽遂登皇極經綸天下實仗群才尚書令秦王世民尚書右僕射寂或契合元謀或同心運始並陷義輕生捐家殉節艱辛備履金石不移論此忠勤特宜優異官爵之榮抑惟舊典勛賢之議宜有別恩其犯罪非叛逆可聽恕一死其太原元謀勛效者宜以名聞及所司進簿裴寂劉文靜如恕二死長孫順德劉孔基趙文恪竇琮劉政會劉世龍殷開山柴紹唐儉武士張平高許世緒李思行李高遷並恕一死。

李襲譽少通敏有識度隋末為冠軍府司兵時陰師輔代王為京師留守所在多盜賊陰師遣襲譽募山南士馬以援京師襲譽既至漢中會帝已定長安遣使授襲譽蜀漢道招慰大使仍令承制封拜襲譽率漢川之眾西指成都屬綸為益州總管代襲譽招撫襲譽乃入拜右光祿大夫太府少卿帝嘉其功命為三從侄詔曰:安康郡王襲譽我之同姓氵瓜別枝分惟厥祖考世敦恭睦襲譽部率宗人協同義舉立功巴蜀誠節開基宜有褒榮用超階序特聽合譜宗正恩禮之差同諸服屬。

劉瞻為涪州刺史時劉武周連年為寇鄰城多陷賊數攻之輒為瞻所敗帝下書勞之曰:涪州之全卿之力也。功績垂成念自勖勵富貴之事非卿而誰。

馬三寶本柴紹家僮奉平陽公主遁於司竹及義兵濟河三寶以眾數萬詣軍後領平道軍將嘗從幸司竹帝顧謂三寶曰:是汝建英雄處邪衛青大不惡。

太宗貞觀初代州行軍總管李靖撫納降附突厥頡利可汗歸款太宗嘗謂之曰:昔李陵提步卒五千不免身降匈奴尚得書名竹帛卿以三千經騎深入虜庭克復定襄威振北狄古今未有足報往年渭水之役也。(武德九年八月帝初即位突厥入寇至渭水帝與頡利盟於便撟厥引兵而退)。

五年李子和從太宗平劉黑闥陷陣有功賜姓李氏拜右武衛將軍。

七年右武衛將軍張士貴破反獠而還帝勞之曰:聞公親蒙矢石為士卒先雖古名將何以加也。嘗聞以身報國者不顧性命但聞其語未睹其實於公方見之矣。

十二年四月左武衛大將軍秦叔寶卒贈徐州都督陪葬於昭陵令所司於其塋內立石人馬以旌戰陣之功焉。

十三年特進楊恭仁卒冊贈開府儀同三司潭州都督陪葬昭陵謚曰:孝。

十四年詔淮安王神通與河間王孝恭贈陜州大行臺右僕射鄖節公殷開山贈民部尚書渝襄公劉政會配饗高祖廟庭。

十六年宇文士及卒初士及為右衛大將軍尋錄其功別封一子為新城縣公在職七年復為殿中監加金紫光祿大夫及疾篤太宗親問撫之流涕及卒贈左衛大將軍涼州都督陪葬昭陵。

十七年二月戊申詔曰:自古皇王褒崇勛德既勒銘於鍾鼎。又圖形於丹青是以甘露良佐麟閣著其美建武功臣雲臺紀其跡司徒趙國公無忌司空楊州都督河間王孝恭故司空菜文成公如晦故司空相州都督太子太師鄭文貞公徵司空梁國公玄齡開府儀同三司尚書右僕射申國公士玄開府儀同三司鄂國公敬德特進衛國公靖特進宋國公瑀故輔國大將軍會國公弘基故尚書左僕射蔣忠公通故陜東道大行臺尚書左僕射耶節公開山故荊州都督譙襄公紹故荊州都督邳襄公順德雒州都督鄖國公張亮光祿大夫吏部尚書潞國公侯君集故左驍衛大將軍剡襄公張謹左領軍盧國公程知節故禮部尚書永興文懿公虞世南故戶部尚書渝襄公劉政會光祿大夫戶部尚書莒國公唐儉光祿大夫兵部尚書英國公李故徐州都督胡壯公秦叔寶等材惟棟梁謀猷經遠綱紀帷帳經綸霸圖或學綜經籍得範光煒隱犯同致忠讜日聞或竭力義旗委質藩邸一心表節百戰標奇或受廟堂辟土方面重氛載朗王略遐宣並契闊屯夷劬勞師旅於景業於草昧翼淳化於隆平茂績嘉庸冠冕列辟昌言直道牢籠搢紳固以瞻伊呂而連衡邁周召而長騖者矣。宜酌故實弘茲令典可並圖畫於淩煙閣庶念功之懷無謝於前載旌賢之義永貽於後昆。

二十年八月丁亥詔曰:周室姬公陪於畢陌漢庭蕭相附彼高園寵錫墳塋聞諸上代從窆陵邑信有舊章蓋以懿戚宗親類本同之枝元功上宰猶在身之股肱哀榮之義實隆始終之契斯允今宜聿遵故實取譬拱辰庶在鳥耘之地無魚水之道宜令所司於昭陵南左右廂封境取地仍即標誌域擬為葬所以賜功臣其有文祖陪陵子孫欲來從葬者亦宜聽允。

丘行恭為光祿大夫從討王世充會戰於邙山之上太宗欲知其虛實雖弱乃與數十騎沖之直出其後眾皆披靡莫敢當鋒所殺傷甚眾既而限以長隄與諸騎相失唯行恭獨從尋有勁騎數人追及太宗矢中御馬行恭乃回騎射之發無不中行恭然後下馬拔箭以其所乘馬進太宗行恭於御馬前步執長刀巨躍大呼斬數人突陣而出入大軍貞觀中有詔刻石為人馬以象行恭拔箭之狀立於昭陵門前。

郭孝恪武德中為宋州刺史令與徐經營武牢已東所得州縣委以選補其後竇建德率眾來援王世充孝恪於青城宮進策於太宗曰:世充日蹴月迫力盡計窮懸首面糸專翹足可待建德遠來助虐糧運阻絕此是天喪之時請固武牢屯軍汜水隨機應變則易為克殄帝然其計及破建德平世充帝於雒陽置酒高會謂諸將曰:郭孝恪謀禽建德之業王長光龍門下米之功皆出諸人之右也。

長孫無忌為司空太宗追思王業艱難佐命之力乃作威鳳賦以賜焉。又嘗謂無忌曰:朕即位之初上書者或言人主必須權威獨運不得委任群下,或欲耀兵振武懾服四夷唯有魏徵勸朕偃革興文布德施惠中國既安遠人自服朕從其語天下大寧絕域君長皆來朝貢九夷重譯相望於道此皆魏征之力也。河間王孝恭自隋大業末群凶競起皆為太宗所平謀臣猛將並在麾下罕有別立勛庸惟孝恭著方面之功聲名甚盛及卒太宗素服舉哀哭之甚慟贈司空揚州都督陪葬獻陵謚曰:元配享高祖廟庭。

楊弘禮為兵部侍郎專典兵機之務太宗征遼弘禮入參謀議出則統眾攻戰駐蹕之陣領馬步二十四軍出其不意以擊之所向摧破太宗自山上見弘禮所統之眾人皆盡力殺獲居多甚壯之謂許敬宗等曰:越公兒郎故有家風矣。高宗嗣位詔與長孫無忌配饗太宗廟庭。

為司空初貞觀中太宗以勛庸特著嘗圖其像於淩煙閣至是高宗。又命寫形焉仍親為之序嘗侍從墜馬帝親問以所乘馬賜之後寢疾詔以弟晉州刺史弼為司衛正卿使得視疾尋薨帝為之舉哀輟視朝七日謚曰:貞武給東園秘器陪葬昭陵令司平太常伯楊攝司員正卿監護及葬帝幸未央故城登樓臨送望柳車慟哭並為設祭皇太子亦從駕臨送哀慟悲感左右詔百官送至故城西所築二墳一準衛霍故事象陰山鐵山及烏得鞬山以旌破突厥薛延陁之功。

顯慶三年十二月鄂國公尉遲敬德卒許敬宗奏請加贈帝曰:敬德功業誰之儔也。對曰:武德末年二凶構亂經綸中興之業能致宗廟之安有敬德功當第一太尉無忌曰:敬德早從征伐勛庸茂著貞觀之初特效殊績比諸將帥超越等倫李靖南定荊吳北平突厥外內之事雖別論其勛效實宜相準帝以為然為之舉哀廢朝三日令京官五品已上及朝集使赴哭冊贈司徒賜東園秘器陪葬昭陵。

儀鳳中司列少常伯安撫大食使裴行儉擒偽可汗都之及李匐還帝賜宴謂行儉曰:卿文武兼資今都授卿二職即日拜禮部尚書兼檢校右衛大將軍中宗神龍元年十一月襄州刺史漢陽郡王張柬之抗表請辭王位帝不許因下《書》曰:卿履謹尚遜忌盈戒滿詞旨勤勤請謝王位然懸爵所以勸善申至公也。裂土所以酬庸非徇私也。故漢德之盛異姓而王者八人魏祚之隆同功而邑者千戶今卿列爵之貴未越於漢圖食邑之豐才半於魏制而遠形簡牘一何甚也。朕承三代之丕業荷七廟之威靈惟唐據[C051]祧之尊於周保元良之重至於復予休命配天大業雖歷數有歸亦謳訁哥所繼然狐鼠不掘終貽城社之憂頑凶未夷實負朝廷之懼卿誠亮白日忠勵秋霜懷直道以立身固一心而徇國自三凶構患潛圖不軌惡跡初彰[C260]萌始露卿之大節義在不會烈士之首期於必碎及難作宮禁禍生肘腋卿上銜天命外發兵符行正夕卩之戮既於兩觀磔蚩尤之屍俄成四蒙曾不延略郁成大功分壤錫珪固其宜矣。行當勉以自愛享此眉壽乘几杖之榮極鄉園之樂崇讓小節念勿為也。

睿宗初即位下詔曰:尚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三品監修國史許國公蘇瑰自周旋近密損益樞機謨猷有成弼替無忌頃者遺恩顧先意昭明奸回動搖內外危逼獨申讜議實挫邪謀況藩邸寮屬念殷惟舊無德不報抑惟令典可尚書左僕射。

景雲二年冬十月甲辰以吏部尚書劉幽求為侍中降璽《書》曰:頃者王室不造中宗厭代內戚專擅國將頃社稷幾遷龜鼎朕與王公皆將及於禍難卿見危思奮在變能通翊替儲君葉和義士殄殲元惡流放凶徒我國家之復存ム茲是賴厥庸甚茂朕用嘉焉故委卿以鈞軸胙卿以茅土然征賦未廣寵錫猶輕昔西漢行封更擇多戶東京朕賞復增大邑故加賜卿實封二百戶兼舊七百戶使夫高岸為谷長河如帶子子孫孫與國無絕。又以卿忘軀徇難宜有恩榮故特免十死並書諸金鐵俾傳之後卿其保茲功業永作國禎可不美哉!。

太極元年四月詔曰:朕聞禦宸極握靈圖為天下之尊居域中之大者上以奉宗廟下以育黎元跡宜彰於簡編事須聞於朝野朕高宗少子特蒙慈愛顧復之至禮絕諸王運屬上仙遭家難未嗣歷中宗出藩大聖天後臨朝以權立朕為嗣朕自惟虛薄固讓中宗誠願上從用寧社稷比居藩邸深嘉清閑不意景龍之間先帝暴棄天下凶族潛計謀覆邦家高祖之業幾墜於地皇太子隆基忠孝天感仗義行誅一夕之間戡定禍難朕當宿夕初不聞知及見事平。且悲。且慰方與四海同奉嗣君子溫王幼沖頻屬艱疚因發警悸日夜啼號因以先聖立朕為太弟之意令鎮國太平長公主諫議大夫薛稷等奉承先旨朕固誠請至於再三乃使中書舍人蘇奉表陳乞襄王便不肯視事避於別宮中外皇皇莫知所向隆基鎮國太平長公主成器範業薛稷劉幽求麻嗣宗等以為宗廟不可無主萬機不可暫曠。且從人望因定策禁中朕。又固辭僉謀卿士得蕭至忠崔韋嗣立趙彥昭麻嗣宗薛儆鄭萬均唐晙等同詞勸進以為幼主之心既不可奪先聖之旨固不可違事不獲已乃順眾望要盟之言其文猶在朕纂承洪業於今三年謂宗廟郊天大禮斯備永惟所以獲奉宗禋臨兆人者蓋非朕之本心實乃鎮國太平長公主皇太子諸王郡公之意也。雖之誠四海同望然因此致力在此數人已依西漢舊章各酬其德董狐執筆闕而未書宜敕左右編於史冊。

玄宗先天元年封魏知古為梁國公初竇懷貞等將謀逆也。知古獨密奏其事及懷貞誅賜實封二百戶物五百段仍以前賞猶薄。又手敕曰:魏知古去年七月已前屢申啟沃每竭忠誠奸臣有謀先奏其兆事君之忠良可嘉嘆可更賜實封一百戶。

開元二年六月丁夕卩北庭大都護氵海軍使阿史那獻梟都擔首獻於闕下並擒其孥及胡落五萬餘帳內屬帝降書謂獻曰:十姓部落比多款附蕞爾都擔敢為背誕以卿忠果令其討伐遂斬首喪元並兒及妻兼復胡祿屋闕啜等五萬餘帳壺漿塞陌繈負而來自非信著遠蕃何以翕然至此邊陲寧謐ム卿是賴雖鄭吉之護南道班超之臨西域無以過焉言念勤勞豈忘鑒寐。

是年。又詔曰:疇庸賞善百王攸先追遠饣希終千載同德故尚書左丞相太子少傅贈司空荊州大都督許國文貞公蘇瑰履正體道方外直內悉心奉上卑身率禮葉替帷幄三朝有鹽梅之任燮諧臺袞九命為社稷之臣先朝晏駕[C260]起宮掖國擅稱制之奸人懷綴旒之懼凶威孔熾宗祀幾傾顧命遺恩太皇輔政逆臣刊削韋氏臨朝遂能首發昌言亻品然正色列諸視聽暴於朝野松賈已遠風烈猶存緬懷誠節良深耿嘆可賜實封一百戶(至四年命與徐國公幽求享睿宗廟庭)。

三年二月郭處瓘為北庭都護累破吐蕃及突厥默啜斬獲不可勝計以其俘來獻玄宗置酒勞之及將士等並賜帛手詔謂曰:默啜殘凶屈強邊僥吐蕃小醜孤負聖恩我國家豫在懷柔未遑吊伐而乃敢肆蜂蠆屢犯疆陲處瓘心蘊六奇折沖千里追奔邁於三搜受降逾於萬計建功。若此朕實嘉之。

六年六月丁亥詔曰:凡有功者銘書於王之太常祭於大烝司勛詔之允所謂疇庸紀勞頌賞旌善藏於天府享於廟庭臣哉!鄰哉!其道光也。故尚書左僕射太子少傅贈司空荊州大都督許文貞公瑰閑邪存誠允迪厥德故尚書右丞相太子少保郴州刺史徐國公幽求聞義盡節克茂乃勛並儀刑群後左右厥辟直道罔缺危言孔臧景雲末年邦國多難愷悌君子服勞王家或親受顧以安劉氏或潛圖翼替願奉唐侯纘乃舊服協於先契弘濟弼亮厥猷茂焉俾臺小子嗣守文武之業獲奉宗廟之靈實資元輔是攵末命茲予大享於先王爾祖其從祀以配我有唐之休烈並可配享睿宗大聖真皇帝廟庭。又詔曰:皇輿肇建必有輔佐之臣天步艱難爰仗經綸之業故侍中譙國公桓彥範故侍中平陽郡公敬暉故中書令兼吏部尚書漢陽郡公張柬之故特進博陵文貞公崔玄故中書令南陽郡公袁恕已等並德惟神降材與運生道葉臺嶽名書護緯寅亮帝載勤勞王家參復禹之嘉謀奉唐之景命雖徂謝已久而勛烈益彰撫彜鼎以念功想旂常而增感緬遵故實用表徽懿俾列在清廟登於明堂克申從祀之儀式茂疇庸之典並可配享中宗孝和皇帝廟庭。

十年十一月丙申朔方軍節度大使兵部尚書信安郡王禕破突厥凱旋引將士等見帝置酒享之敕曰:禕扌總戎朔陲經略萬里賦軍籍馬精卒銳兵自其有虞莫不素練而醜虜背誕偏師致誅謀。若有神取如俯拾雖廟略之云:遠亦將士之力焉威武載揚頑凶。且懾窮寇覆巢以奔北群師掉鞅而來歸因其凱旋聊加宴樂各宜坐飲相與盡歡。

十二年隴右節度使鄯州都督王君破吐蕃來獻戎捷帝置酒於內殿享之謂曰:卿能振國威恢邊破。

敵誠節既著俘獲。又多疇庸策勛已有處分卿及將。

士等並宜飲燕兼有賜物各宜領取。

十七年三月瓜州刺史墨離軍使張守珪沙州刺史賈順文大破吐蕃帝降書謂守珪曰:吐蕃小寇幹我邊鄙頻經喪卹竟不悛懲卿等早懷勇烈久司戎旅各效忠誠暗申計略遠聞決勝加慰良深守珪及思順並宜賜紫其立功人敘錄具狀奏聞必要據實勿使逾濫今內出緋紫袍卿等領取量功分賞其被傷人仍給醫藥使得安全陣亡人具名錄奏當加優贈天寶六載正月南郊禮畢詔太廟配享功臣高祖太室加裴寂劉文靜太宗室加長孫無忌李靖杜如晦高宗室加褚遂良高季輔劉仁軌中宗室加狄仁傑魏元忠王同皎文武之道既惟並用宗敬之儀不可獨闕。

肅宗至德二年十月《郭子》儀既復東都加司徒封代國公實封一千戶尋來朝兵仗迎於灞上帝見之曰:雖吾家國實卿再造之子儀頓首謝恩加中書令。

乾元二年二月丁未《郭子》儀破逆賊執其將車昂獻俘於朝徇於東西兩市而斬之御製《郭子》儀李光弼苗晉卿李麟李輔國考詞。

代宗寶應元年五月丁酉詔文武官應在淩霄門內謁見者並飛龍射生等並宜加寶應功臣七月乙巳射生使李惟詵藥子昂軍使彭體盈張知節並賜名寶應功臣八月壬戌殿中少監專知尚食李恕宜賜為寶應功臣。

二年七月上尊號大赦河北副元帥懷恩河東副元帥光弼幽州節度懷仙李抱玉郭英乂辛雲逸田神功孫誌直白孝德令狐彰李寶臣薛嵩田承嗣張獻誠魚朝恩程元振仆固㻛高彥崇渾日進李建義李光逸楊崇光李懷光張如嶽白元光溫如雅拓跋澄泌高暉盧欽文成惟良曹楚玉等各賜鐵券以名太廟盡畫像於淩煙之閣並寇難已來將相勛業多者其名籍圖畫亦準此。

唐德元年吐蕃陷京師乘輿東幸《郭子》儀至吐蕃乃退代宗還京師見子儀曰:用卿不早遂及,於是乃賜鐵券圖形淩煙閣。

德宗建中元年十二月丁酉令詳定國初已來將相功臣名跡崇高功效明著者為二等扌總一百八十七人武德已來宰相以房玄齡杜如晦蕭瑀高士魏徵王珪戴胄岑文本馬周劉洎褚遂良於誌寧張行成高季輔韓瑗來濟張文瓘郝處俊李義琰裴炎蘇良嗣狄仁傑婁師德王方慶王及善魏元忠姚崇朱敬則蘇瑰宋璟魏知古陸象先蘇張嘉貞李元紘韓休張九齡三十七人為上等竇威陳叔達等四十人為次等功臣以裴寂劉文靜長孫無忌河間孝王恭李尉遲敬德屈突通殷開山劉弘長孫順德唐儉柴紹誌玄劉政會張公瑾程知節秦叔寶虞世南李傑張柬之崔玄桓彥範袁恕已張仁願敬暉劉幽求崔日用郭元振張說王琚王俊三十四人為上等淮安王神通等五十人為次等至德已來將相既歿者以裴冕房杜鴻漸李嗣業劉正臣顏杲卿袁履謙張巡許遠盧奕南霽雲十一人為上等李光弼等十五人為次等。

二年十二月詔曰:忠臣之事君也。願隳家以奉國良將之養士也。或均材以周惠,爰自古昔其儔益鮮故竇嬰陳金於廟廡趙奢散財於部曲皆受之天府不取私門猶能垂名史冊遺芳千載而況執上將之旗鼓率先登之士卒將行命賞罄乃家財上以彰憂國之誠下以竭奉公之效不有褒美孰旌忠賢河東節度使馬燧誠美夙著宏略載宣克揚經武之規實重安人之寄屬河朔幹紀磁邢當寇而能忠義奮發奉辭問罪出師之際宣布明誠誓將貲產分給戰士故得三軍之眾相與感激百勝之績於茲競勸朕當遂其懇懷以成厥美殊常之跡古人所難舉而行之用明信賞仍班王府之貨式表忠臣之節宜令度支出錢充給將士其馬燧家資並卻還之。

興元元年四月帝在梁州詔諸軍從奉天隨從將士並賜為元從奉天定難功臣從索口已來隨從將士賜名元從功臣。

六月副元帥李晟討朱Г既收復京城以露布聞帝覽之感泣百官皆出涕因上壽稱萬歲曰:李晟處奉聖謨蕩滌凶逆然古之樹勛乃復都邑者往往有之至於不驚宗廟不易市肆長安人不識旗鼓安堵如初三代已來未之有也。帝笑曰:天生李晟為社稷萬人不為朕也。百官再拜而退拜晟司徒賜永寧裏第及涇陽上田延平之門林園女樂八人晟入所賜永寧裏甲第帝令宰相及諸將會送是日特賜京兆府供饌具鼓吹迎導集宴京師以為榮觀女樂八人及銀采器等。又令太常教坊備樂。

七月壬午車駕自興元至京師帝既還宮每間日宴勛臣於麟德殿必親閱酒饌盛陳音樂極歡而罷其所頒賜李晟首之渾瑊次之諸宰相節將。又次之所以褒元功示秩序也。

九月詔靈州大都督渾瑊入所賜太寧裏第特賜女樂五人及錦采銀器等仍令宰臣節將會送有司備樂供饌。

貞元二年八月李懷光平詔曰:河東保寧等軍節度並管內諸軍節度副元帥檢校司徒平章事北郡王燧惟嶽降生郁為時傑奉上有匪躬之節訓師懷盡敵之謀嘉猷屢聞能事畢備朔方河中同降陜虢等州節度及管內諸軍行營兵馬副元帥侍中咸寧郡王瑊堅持不奪之志亟陳必勝之略輯睦士旅崇功允集惟乃二帥一其誠心奉行天誅同獎王室是加寵命以殊勛燧可兼侍中仍與一子五品正員官並階餘並如故瑊可檢校司空仍與一子五品正員官並階餘並如故華州潼關鎮國軍節度檢校尚書右僕射駱元光寧慶節度觀察等使檢校尚書左僕射韓遊瑰畦坊丹延等州節度觀察使檢校兵部尚書唐朝臣等並節著艱危功成討伐可各賜實封二百戶仍各與一子六品正員官並五品階餘並如故應諸軍同討懷光將士宜共賜三十萬端匹以充宴賞並各放歸本道仍令所司敘錄即超資與改轉三年三月詔加李晟太尉依前兼中書令四月帝御宣政殿備禮冊拜晟受封訖其羽儀乘輅謁太廟遂赴上於尚書省帝令中官就省賜晟良馬二匹錦采一千疋銀器十餘事並酒脯等以寵之。

五年九月西平王李晟與侍中馬燧召見於延英殿帝嘉其大勛乃詔曰:昔我烈祖乘乾坤之蕩滌掃隋季之荒屯體元御極作人父母則亦有熊羆之士不二心之臣左右經綸參翊締構昭文德恢武功威不。若康不乂用端命於上帝付畀四方宇宙既清日月既貞王業既成太階既平乃圖厥容列於斯閣懋昭績效表式儀形一以不忘於朝夕一以永垂乎!來君臣之義原莫重焉貞元己巳歲秋九月我行西宮瞻宏閣崇構見老臣遺像然肅然和敬在色想雲龍之葉應感致業之艱難睹往思今取類非遠。且功與時並才為代生茍蘊其才遇其時尊主庇民何代不有在中宗則桓彥範等著推戴之績在玄宗則劉幽求等申翼奉之勛在肅宗則《郭子》儀掃殄氛祲今則李晟等保寧朕躬咸宣力肆勤光復宗┙訂之前烈夫豈多謝閉而未錄孰謂旌賢況念功紀德文祖所為也。在予曷其敢怠有司宜敘年代先後各圖其像列於舊臣之次仍令皇太子書於壁庶播嘉庸昭明天下俾後之來者知元勛不朽。又書以賜晟刻石於門左,於是史官考其功績第其先後以褚遂良蘇定方郝處俊等二十七人充之。

憲宗元和初杜黃裳為相劉辟作亂黃裳堅請討除及辟平宰臣入賀帝獨目黃裳曰:此卿之功也。

四年四月制曰:夫定社稷濟生人存不朽之名垂可久之業者必報以殊常之寵待以親比之恩國無窮時惟茂典故奉天定難功臣太尉兼中書令上柱國西平郡王食實封一千五百戶贈太師李晟間代英賢自天忠勇邁濟時之宏算抱絰武之長材貫以丹誠協於一德嘗遭屯難之際實著戡定之功鯨鯢既殲宮廟斯復眷茲勛伐則有褒榮永元天步之夷載懷邦傑之力是加崇於往烈爰協比於後昆睦以宗親將予厚意其家宜令編附屬籍。

八月詔曰:朕聞昔之佐時制物者咸有大功是惟五官以配五帝自時厥後有國家者莫不以輔弼之奇社稷之勛名登大烝陪享清廟茍非茂德孰允盛儀贈太尉冕望重巖廊時為貞靈武艱阻首替經綸宣力股肱平心鼎鉉任戡定之成業推翼戴之嘉猷贈太師晟識精韜鈐神假雄武建中寇孽躬踐憂虞垂餌虎狼致威樽俎刷宮廟之塵穢回日月之光輝贈太尉秀實氣全剛柔節固金石凶渠僭逆潛蹶根萌矯命還師衷刃決死紓阽危於怵迫挫狂狡之奸謀並材為時生用當國否感雲龍而應變炳辰象以降靈光復寰區振揚風勛庸於盟府寵饣希備於前朝光陰不追盛烈如在朕頃因郊祀爰舉典常俾差茂勛以配殷祭惟咸有一德允屬乎!三臣庶昭示於將來式崇恩於既往冕宜配享肅宗廟庭晟秀實宜配享德宗廟庭。

馬總元和中為安南都護以綏蠻功就加金紫。

文宗太和元年十一月敕故太尉兼中書令李晟勛業崇高銘在鍾鼎其神道碑宜令所司建立

二年二月丁亥朔太子詹事伯倫奏亡父贈太尉秀實準前後敕令所司置廟立碑今營造已畢取今月二十五日行升禮詔曰:秀實忠衛宗社功配廟食義風所激千載興起間代勛力須異等夷宜賜綾絹五百匹以度支物充仍令所司供少牢並給鹵簿人夫兼令太常博士一人檢校。

後唐莊宗同光元年三月詔隨駕收復汴州並扈從到雒及南郊立仗都將已下至節級長行軍將等朕自削平中夏掃蕩群凶被介胄以征行歷星霜而扈從凡經百戰盡力殊功永念丹心真同赤子。若無旌賞豈表恩榮其都將官員司並賜謀定亂佐國功臣自僕射尚書常侍至大夫中丞宜並賜忠勇拱衛功臣其初帶銜宜並賜忠烈功臣已有功臣名者不在此限其節級長行軍將並賜扈蹕功臣。

十月己夕卩入汴己亥宴於崇元殿偽將段凝霍彥威戴思遠王瓚等侍酒酣帝以酒屬明宗曰:今辰宴客皆吾前日之仇敵也。一旦與吾同筵蓋卿前鋒之效也。偽將等泥首稱謝帝曰:吾與總管話舊公輩勿以為嫌因賜服玩撫慰之。

郭崇韜自莊宗嗣位為中門使從擒王彥章誅梁氏降段凝皆崇韜替成其功也。莊宗至汴州宰相豆盧革在魏州令崇韜權行中書事俄拜侍中兼樞密使及郊禮畢以崇韜兼領鎮冀節度使進封郡公邑二千戶賜鐵券恕十死。

周德威同光初追贈太師大成中詔與李嗣昭苻存審配享莊宗廟庭。

朱友謙自梁歸順破梁軍加守太尉西平王同光初莊宗滅梁友謙覲於雒陽莊宗置宴享勞寵錫無算親酌觴屬友謙曰:成吾大業者公之力也。

符彥超同光末赴北京巡檢先是朝廷令內官二人在太原一監兵一監倉庫及明宗入雒皇弟存霸單騎奔河東與內官謀殺彥超與留守張憲彥超覺之密與憲謀未決部下大訁州兵畢集張憲出奔是夕軍士殺內官存霸於衙城詰旦聞雒城禍變彥超告諭三軍明宗。又令其弟龍武都尉侯彥卿馳騎安撫後彥超入覲明宗召見撫諭授晉州留後未行會其弟前曹州刺史彥饒平宣武亂軍明宗喜召彥超謂之曰:吾得爾兄弟力餘更何憂爾為我往河東撫育耆舊即授北京留守太原尹。

明宗天成四年三月辛巳王晏球至自定州帝曰:中山悖逆勞卿攻討今已掃蕩兼敗鮮卑中興已來未有立功如卿者晏球曰:臣謬主兵權不能尋振皇成久煩饋運上賴睿算薄有所成失律是懼臣有何功命樂舉酒錫賚殊異移授天平軍節度。

晉高祖天福三年正月乙丑西京留守李周奏乞正鄉名裏號敕李周位列藩宣秩居臺輔忠能佐國孝以成家今貢表章請改鄉里既久符於舊典當普示於新恩宜賜俞允兼諸道應帶平章事已上並準唐長興二年正月十五日敕命施行。

周世宗顯德四年七月己丑賜宰臣李索親征圖一面其文翰林學士承旨陶穀之所撰也。(先是帝征淮南以壽陽未拔時穀臥疾未愈遂詔宰臣範質王溥就第以問之穀因上章陳親征之利者三後城拔帝以其表示陶穀。且曰:臣之事君不當有隱觀李穀敷奏忠誠可嘉爾為替述以勸來者因有是替)。

●卷一百三十四

○帝王部·念功

夫八辟麗法周官之明訓十世猶宥左氏之格言是知帝王存忘過之德恢包荒之念度基業之綿構知臣下之勤勞莫不踮以大封縻之好爵其或罹乎!憲網屬諸吏議而能追其舊績錄功恕罪責其後效屈法申恩所以使忠者竭誠而勛臣兢勸也。若乃子孫席其舊德朝廷命以世封或自貽伊戚或坐招官謗而復念勛代之後哀門戶所寄或全其嗣息或復其邑封茲義士所以忘死而賢人所以發憤也。

漢宣帝甘露中丙吉子嗣博陽侯顯有罪削爵為關內侯元帝時長安士伍尊上書(先嘗有罪經奪免之而與士卒為伍故稱士伍其人名尊)言臣少時為郡邸小吏竊孝武皇帝曾孫遭離無辜吉仁心感動涕泣淒惻選擇復作胡組養視皇孫吉常從臣尊日再侍臥庭上(郡邸之庭也。侍謂參省之也。時皇孫孤弱常在繈褓故指言臥也。)後遭之詔吉拒大難不避嚴刑峻法既遭大赦吉謂守丞誰如皇孫不當在官(守丞者守獄官之丞誰如其姓名也。謂皇孫不當在獄官宜屬郡縣也。使誰如移書京兆尹遣與胡組俱送京兆尹不受復還及組日滿當去皇孫思慕吉以私錢顧組令留與郭徵卿並養數月乃遣組去後少內嗇夫白吉曰:食皇孫亡詔令(少內掖庭主府藏之官也。詔令無文無從得其廩具)時吉得米肉月以給皇孫吉即時病詔使臣尊朝夕請問皇孫視省席蓐燥濕候伺組徵卿不得令晨夜去皇孫敖蕩(有病時也。去離也。敖幾也。蕩施也。)數奏毳食物(奏進也。毳讀與脆同)所以擁全神靈成育聖躬功德已亡量矣。時豈豫知天下之福而其報哉!(僥要也。)誠其仁恩內結於心也。雖介之推割肌以存君不足以比(晉公子重耳之亡也。裏須從因盜其資而逃重耳無糧饋不能行介子推割其股肉以食重耳乃能行也。)孝宣皇帝時臣上書言狀幸得下吉吉謙讓不敢自代刪去臣辭專歸美於組徵卿徵卿皆以受田宅賜錢吉封為博陽侯臣尊不得比組徵卿臣年老居貧死在旦暮欲終不言恐使有功不著吉子顯坐微文奪爵為關內侯臣愚以為宜復其爵邑以報先人功德先是顯為太僕十餘年與官屬大為奸利贓千餘萬司隸校尉昌案劾罪至不道奏請逮捕帝曰:故丞相吉後有舊恩朕不忍絕免顯官奪邑四百戶復後以為城門校尉。

後漢光武建武十五年南郡太守劉隆坐墾田不實徵下獄其疇輩十餘人皆死帝以隆功臣特免為庶人。

張純高祖父安世宣帝時封富平侯純少襲爵光武初先來詣闕故得復封後為五官中郎將有司奏列侯非宗室不宜復國光武曰:張純宿衛十有餘年其勿廢更封武始侯食富平之半(武始縣屬魏郡富平縣屬平原郡也。)。

朱浮初從光武為大司馬主簿遷偏將軍破邯鄲為大將軍討定北邊建武二年復封浮為新息侯帝以浮陵轢同列每之惜其功能不忍加罪。

魏文帝為魏王時賈逵為丞相主簿祭酒嘗坐人為罪武始縣屬魏郡富平縣屬平原郡也。王曰:叔向猶十世宥之況逵功德親在其身乎!一無所問。

明帝即位時驃騎將軍野在侯曹洪既免官削爵土洪先帝功臣時人多為觖望帝拜為將軍更封樂城侯邑千戶位特進復拜驃騎將軍。

丁謐父斐從太祖為典軍校尉扌攝內外謐少不肯交遊但博觀書傳為人沈毅頗有才略明帝太和中嘗家鄴借人空屋居其中而諸王亦欲借之不知謐已得直開門入謐望見王交腳臥而起而呼其仆曰:此何等人呵使去王怒其無禮還具上言明帝收謐系鄴獄以其功臣子原出後帝聞其有父風召拜度支郎中。

齊王正始中夏侯霸為討蜀護軍右將軍封博昌亭侯霸素為曹爽所厚聞爽誅自疑亡入蜀以父淵舊勛赦霸子徙樂浪郡陳留王。

景元五年春鍾會為鎮西將軍伐蜀謀反誅其兄毓以四年冬先薨會竟未知聞會兄子邕隨會亦與俱死會所養兄子毅及峻<辶山>等下獄當伏誅司馬文王表天子下詔曰:峻等祖父繇三祖之世極位臺司佐命立勛配饗廟庭父毓歷職內外事有績昔楚思子文之治不滅鬥氏之祀晉錄成宣之忠用存趙氏之後以會邕之罪而絕繇毓之類吾有湣然峻<辶山>兄弟特原有官爵者如故惟毅及邕息伏法。

晉武帝泰始九年詔曰:鄧艾有功勛受罪不逃刑而子孫為氓隸朕常湣之其以嫡孫朗為郎中。

穆帝升平三年下詔復徵虜將軍州陵縣侯毛寶本封寶守邾城石季龍將攻邾城城氵舀赴江溺死詔曰:寶之傾敗宜在貶裁蘇峻之難致力王室今咎其過故不加贈祭之可也。其後公卿言寶有重勛加死王事不宜奪爵故復本封。

安帝隆安初虞嘯父為吳國內史徵補尚書未發而王舉兵叛以嘯父行吳興太守嘯父即入敗有司奏嘯父與同謀罪應斬詔以嘯父祖潭舊勛敕連切聽以侯贖為庶人(以起義軍討沈充功封零陵縣侯。又以前後功進爵武昌縣侯嘯父嗣侯)桓茂遠荊州刺史沖孫也。為中書令玄篡位為吏部尚書隨玄西奔玄死歸降孝武詔曰:夫善著則祚遠勛彰故事殊以宣孟之忠蒙後晉國子文之德世嗣獲存故太尉沖昔藩陜西忠誠王室諸子染凶自貽罪戮念沖遺勤用淒於懷其孫宜見矜宥以獎為善可特全生命徙於新安。

後魏道武以庾嶽為將以功至司空嶽兄子路有罪諸父兄弟悉誅特赦嶽父子。

叔孫建少以智勇著稱道武之幸賀蘭部建嘗從左右參軍國之謀後為并州刺史以公事免守明元即位念建前功乃以建為正直將軍相州刺史來大千代人也。父初真從道武避難北侯山參創業之功官至後將軍武原侯與在八議。

穆崇代人也。道武之居獨孤部崇嘗往來奉給後劉顯之謀逆也。崇來告難太祖馳如賀蘭部公窟咄之難崇甥於桓執太祖以應之告崇崇乃夜告道武道武誅桓等崇甚見寵待從平中原後為太尉衛王儀謀逆崇豫焉道武惜其功而秘之。

屈拔右僕射垣孫也。垣以破平涼功賜爵濟北公太武信任之委以大政拔襲祖爵太武追思其四十為南部大人時太武南伐擒宋將胡盛之以付拔酒醉不覺盛之逃去太武大怒命斬之將伏鑕太武愴然曰:若鬼而有知長生問其子孫朕何以應之乃赦拔免為中散大夫。

文成時穆頭為征西大將軍都督諸軍西征吐谷渾坐擊賊不進免官爵徙邊帝。又以頭著勛前朝徵為內都大官。

薛真度為護南蠻校尉平南將軍文成時齊雍州刺史曹虎許降詔真度督四將出襄陽無功而赭陽為房伯玉所敗有司奏免官爵高祖詔曰:真度之罪誠如所奏但頃與安都送款彭方開關徐宋外捍沈攸道垣字長生成之師內寧邊境烏合之眾淮海來服功頗在茲言念厥績每用嘉美赭陽之敗何足計也。宜異群將更申後效可還其元勛之爵復除荊州刺史自餘徽號削奪進足彰忠退可明失尋除假節冠軍將軍。

獻文時劉尼為司徒皇興四年車駕北征帝親誓眾而尼昏醉兵陣不整帝以其功重特恕之免官而已長孫觀獻文時襲祖爵上黨王時異姓諸王襲爵多降為公帝以其祖道生佐命先朝故特不降。

孝文時穆羆為虎牢鎮將頻以不法致罪以其勛德之胄讓而赦之(羆太尉崇之後也。)。

元麗為魏衛將軍時泰州屠各王法智與主簿名狗兒為亂麗討平之麗因平賊之勢枉掠良善七百餘人宣武嘉其功詔有司不聽追簡。

劉藻文成時為征虜將軍頻破賊軍後與高聰等戰敗俱徙平州景明初宣武追錄舊功以藻為太尉司馬。

楊大眼為平東將軍與中山王英同圍鍾離大眼軍城東守淮橋屬水汛長大眼所綰統軍劉神符公孫祉兩軍夜中爭橋奔退大眼不能禁相尋而走坐徙為營州兵永平中宣武追其前勛起為試守中山內史。

裴植為大鴻臚卿後以長子昕南叛有司處之大辟宣武詔曰:植闔門歸款子昕愚昧為人誘氵舀雖刑書有常理宜矜恤可特恕其罪以表勛誠。

孝莊帝即位詔復盧同本秩先是同為撫軍大將軍元義之廢靈太后同為義所親營州城民就同持節慰勞安輯其民而還靈太后反政以同義黨除名及帝踐阼詔復本秩除都官尚書復兼七兵以同前慰勞德興之功封章武縣開國伯食邑四百戶隋文帝扌百揆以鄭譯司扌六府事譯性奸險不親職務而贓貨狼籍帝陰疏之然以其有定策功不忍廢放陰敕官屬不得白事於譯獨坐事無所關預譯懼頓首求解職帝寬諭之接以恩禮。

於顗初仕周為東廣州刺史與扌管趙文表不協抽刀砍殺文表誣其通謀於尉遲迥及文帝受禪文表弟詣闕稱兄無罪帝令按其事太傳竇熾等議顗當死帝以門著勛績特原之仍為開府。

宇文愷忻之弟也。文帝為丞相加上開府中大夫及踐阼誅宇文氏愷初亦在殺中以與周本別兄忻有功於國使人馳赦之僅而得免。

張威開皇中為青州扌管在州頗治產業侵擾百姓坐廢於家後從文帝祠太山至雒陽帝謂威曰:自朕之有天下每委公以重鎮可謂推赤心矣。何乃不修名行惟利是視豈直孤負朕心亦。且累卿名德因問威曰:公所執笏今安在威頓首曰:臣負罪虧憲無顏復執謹藏於家帝曰:可持來威明日奉笏以見帝曰:雖不遵法度功效實多朕不忘之今還公笏,於是復拜雒州刺史。

權武文帝時為潭州扌管晚生一子與客宴集酒酣遂擅赦所部內獄囚武以南越邊遠治從其俗務適便宜不依律令而每言當今法急官不可為帝令有司案其事驗帝大怒命斬之武於獄中上書言其父為武元皇帝戰於馬前以此求哀繇是除名為民。

虞慶則為右僕射時突厥將內附使慶則充使安撫文帝敕之曰:我欲存立突厥彼送公馬但取三五匹攝圖見慶則贈馬千匹。又以女妻之帝以慶則勛高皆無所問(攝圖突厥主也。)。

唐高祖武德二年三月群臣曰:義兵初至河東唯孫華先至此之誠效不可忘也。華不幸早終每用傷嘆其下將帥宜更優之是日封華部將十人為開國侯(華先已贈屯衛大將軍)。

太宗時李靖為定襄道行軍扌管擒突厥頡利可汗御史大夫溫彥博害其功訁替靖軍無綱紀致令虜中奇寶散於亂兵之手帝大加責讓靖頓首謝久之帝謂曰:隋將史萬歲破達頭可汗有功不賞以罪致戮朕則不然當赦公之罪錄公之勛詔加左光祿大夫賜絹千疋真食邑通前五百戶未幾帝謂靖曰:前有人計公今朕意已悟公勿以為懷賜帛二千疋拜尚書左僕射。

丘行恭為右武侯大將軍性嚴酷所在同列皆懾憚之數坐事解免太宗每思其功不逾時月復

李德謇為將作少監衛國公靖之長子庶人承乾之廢也。德謇與之交通流嶺南後太宗以靖故改徙蘇州。

杜楚客為工部尚書攝魏王泰府事所在以威肅聞楚客知太宗不悅承乾遂潛圖交構朝貴用事者至有懷金以賂之因說魏王聰明可為嫡嗣人,或以聞奏太宗隱而不言至是[C260]發太宗始揚其事仍以兄有佐命之功免死廢為庶人尋授處州奉化縣令。

江夏王道宗從太宗征遼攻安市城不克道宗為憲司所劾太宗曰:道宗之愆理在殊死然擊破蓋牟遼東二城並新城南戰並有勛績以彼之功補此之過不可加戮也。特宜舍之。

高宗永徽三年十月弓月道行軍扌管梁建方副總管高德逸為御史所劾建方兵眾足以追討而逗留不進德逸乃令市馬自取駿者帝以建方有破處密之功釋而不問大理卿李道裕奏言德逸所取之馬筋力異常請實中廄帝謂侍臣曰:建方出總戎麾嘗忄耍不進德逸違法取馬自有刑名就中不和俱合深責朕以出師命將務在軍功凱旋之際便加黜免情所不忍所以特令宥之道裕法官職在決斷進馬之事非其所司請以馬送北門妄希我意深乖法官之體豈朕行事不為群下所知邪朕今日咎未能即黜道裕。

龍朔元年冬十月辛未狩於南山布圍大順府果毅王萬興以輒先促圍集眾欲斬之帝謂侍臣曰:軍令有犯罪在不赦但恐外人謂我玩好畋獵輕斷人命。又以其曾從征遼有功特令放免。

薛仁貴為邏ュ道行軍大總管為吐蕃所敗坐除名尋而高麗餘眾相率復叛詔仁貴為雞林道總管以經略之上元中坐事徙象州赦歸高宗思其功尋復召見謂曰:往九成宮遭水無卿已為魚矣。卿。又北伐九姓東擊高麗漠北遼東咸遵聲教者並卿之力也。卿雖有過,豈可相忘有人言卿烏海城下故不擊賊致使失利朕所恨之唯此事耳今西邊不靜瓜沙路絕卿,豈可高枕鄉邑不為朕指邪,於是起授瓜州長史。

玄宗先天初劉幽求為右僕射以太平公主將謀逆亂乃與右羽林郎將軍張請以羽林兵誅之泄其謀睿宗下幽求等詔獄乃流幽求於封州歲餘太平公主等伏誅其日詔徵復官爵曰:劉幽求風雲感玄川嶽萃靈學綜九流文窮三變義以臨事精能貫日忠以成謀用。若投水茂勛立艱難之際嘉話盈啟沃之初存謙直以不回為奸邪之所忌[C260]萌頗露訁替端潛發元宰見逐讒人孔多既殄群凶方宣大化期問政於經始載登賢於夢卜可依舊金紫光祿大夫守尚書右僕射知軍國重事監修國史上柱國。

開元七年崔日用為常州刺史羌降田賦特下制曰:唐元之際逆黨構凶崔日用當時潛論其事及於戡剪實豫元謀功既居多不宜減封是年轉并州長史十年三月制曰:漳州懷恩縣尉員外置鍾紹京夙負藝能早申誠節錄其殊效賜以崇班未答恩私自招瑕累雷雨作解品物惟新言念舊勞稍加甄敘可郴州別駕。

肅宗至德二年九月河東兵馬節度馬承光奉詔發河東兵馬屯於渭北而馮翊太守王鳳佚執軍不發承光斬之詔責不上聞使使劾之有上言稱承光有大功賊氵舀潼關承光收河東逆賊崔乾祐攻安邑承光引兵收陜郡解安邑圍走崔乾祐皆承光之功合得免死帝優詔免之。

代宗廣德元年十二月宦官程元振先得罪放歸田里潛詣京師館於所昵司農卿陳景銓之第將圖進取京兆府擒獲以聞。

二年春正月御史臺以元振獄狀聞元振配秦州百姓景銓貶為新州新興縣尉同正元振既行舊勛務以遐裔特恩許江陵府安置。

德宗建中三年五月壬午詔曰:故尚父子儀有大勛力保乂於皇家嘗以山河為誓琢之金石其可忘也。家前時與人為市以子儀歿後或被誣構欲論奪之有司無得為理子儀既薨其女壻太僕卿趙縱少府少監李洞有光祿少卿王宰貶官相屬其子曖所尚平公主。又以坐事幽於南宮曖亦絕其出入郭氏大震恐奸人幸其危懼多論取奪其田宅奴婢郭氏懼不敢與爭帝聞故有是詔。

是年徐帥李洧卒高承宗父為洧將軍人悅之請以為帥洧弟淡先為團練副使頗凶險恥居承宗下乃密使人言於李納請分兵擊徐州淡居中為應其使路出於滕因令說滕將翟濟同叛濟表奏之詔以濟兼沂州刺史召淡至京師以其兄洧有功特赦不罪興元元年十月中書門下奏李晟巡邊欲至涇州田希鑒潛伏兵馬謀害統帥李晟察其奸計今以伏辜原其情狀合坐宗族頃以朱Г窮蹙奔竄涇原希鑒去逆歸順閉門不納恐須錄其前效特全後嗣其妻王氏並男太子通事舍人華左金吾倉曹參軍葦折沖芮折沖萱等並請免死差綱遞送嶺南分付杜佑令配諸州從之。

貞元元年八月己卯詔曰:朕聞自昔哲王以道化下不竭物以充欲不勞人以樹威億兆之心戴。若父母兵革不試四方來同茍昧於德綏務以力勝士旅疲耗蒸黎困窮幸以成功豈云:有補李懷光出自戎伍頗著忠勞拔於等倫授以旄鉞誓師河朔奔難奉天秉心匪彜自底不類怙眾貪亂附奸脅君朕用再遷幾危宗社洎股肱宣力賊Г就誅率土之人咸懷奮擊朕獨排群議未忍加兵復其官封誌期全貸昏迷不反悖慢逾彰殘害使臣侵敗王略上帝悔禍元臣葉謀克集茂勛以夷大難良以誠信未著撫禦失宜至使功臣氵舀於誅戮謂之寇敵能不愧心然以懷光一家在法無舍念其昔居將相嘗寄腹心罪雖掛於刑書功已藏於王府以幹紀之跡固合身以赴難之身所宜有後務從寬宥俾洽幽明宜以懷光男一人為嗣賜莊宅各一所仍還懷光首及屍任其收葬其懷光妻子孫在室女等並遞送澧州委李臯逐便安置使得存立其出嫁女及諸親戚等並宜釋放。

是月華州節度駱元光專殺徐庭光元光累有功慮諫官論其專殺先令宰相諭諫官勿論。

三年十一月癸亥以神策軍大將軍莫仁擢為左驍衛上將軍丁卯以河東兵馬使兼御史大夫張元芝為神策軍大將軍己巳詔奉天定難功臣左神策將軍兼御史大夫武陵郡王孟日華於洪州安置仍賜絹百匹充家口路糧至彼委本道都團練使給十人衣糧以時存問初仁擢出官日華自謂代之既授張元芝日華忿於眾曰:吾於國有功。且父次當遷今以大將軍授元芝吾寧貶黜不能事也。朝廷用人失序何以致理大詬拂衣而出監軍竇文場大怒列狀請誅帝念其功故但黜謫之。

七年十月詔曰:郭晞男鋼在法叛亡已上道者斬父母妻子皆有連坐朕以先尚父翼戴肆勤安固邦國不忍以子忘其先勞今並原之俾復其位其諸不坐皆釋放初鋼之走吐蕃吐蕃疑之不納置於河代氵公流以歸杜希全得之以聞召至京是日賜自盡。

穆宗長慶二年十二月敕贈工部尚書田[A13C]夙彰忠勇累效勛勤方議獎能遠聞棄代永言嗟悼須有優矜宜賜絹布一百五十疋端度支逐便支給仍令所在州縣傳遞送至許州委李光顏官給葬事其男克素待過卒哭亦委本道量與軍中職事收管驅使[A13C]前為李光顏部將淮西之役累有勝捷其後王師征討[A13C]常在戰陣以忠勇著聞及汴州平策勛拜宋州刺史人皆謂[A13C]宜受方任會以疾卒。

敬宗寶歷二年正月御史臺奏右贊善大夫李方現把笏擊損內園品官李重實款狀明具敕李方現不自謹身有此喧競假如品官淩忽只合具實奏聞輒肆狂疏恣行毆擊傷人見血理在難容但以父有勤勞身叨宗屬特從輕典粗以繩違宜量罰兩月俸。

文宗太和四年前豐州刺史充天德軍使渾钅歲坐贓七年千餘貫貶袁州司馬帝以咸寧王勛烈特異故特命有司俯從輕文(至五年春以钅歲守袁王傳賜紫金魚袋父太師忠勛故也。)。

五年春盧龍軍節度觀察等使李載義為其部下楊誌誠所逐因入覲帝以載義有平滄景之功順朝旨冊拜太保同平章事其年改山南西道節度觀察等使兼興元尹。

後唐明宗長興四年八月顧謂侍臣曰:前洋帥陳臯稱病其乞致仕信乎!對曰:實然帝因愴然改容良久曰:陳臯昔為彳建兒從吾征伐操戈擐甲氣吞豺狼今衰落如此浮生壯彳建都幾何時哉!咄嗟久之因令孟漢瓊往勞問。

王思同當明宗朝伐蜀之役為先鋒指揮使思同恃勇先入劍門大軍未相繼復為董璋兵逐出師思同以曾獲劍門之功移鎮山南西道。

●卷一百三十五

○帝王部·湣征役

昔軒轅氏撫萬民度四方天下有不順者從而征之則征役之興有自來矣。然而王者致治貴於無為聖人用兵蓋不得已一夫不獲則曰:時予之辜一物失所則。若納之於隍況乎!蒙霜露冒鋒鏑行有攻戰之苦居有徭戍之勤而可不湣之者哉!是以歷代帝王下蠲復之詔降賑給之命存者待以爵賞沒者斂以衣衾。故曰:悅以使民民忘其死君子之於人序其情而閔其勞詩之東山所繇作也。今之紀者非唯乘塞守邊飛芻免粟之謂凡於力役第而次之。

周文王為西伯時西有昆夷之患北有犭嚴狁之難以殷王之命其屬為將帥將戍役禦西戎及難以守衛中國故歌采薇以遣之《詩》曰: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歸曰:歸心亦憂止憂心烈烈載饑載渴我戍未定靡使歸聘。

漢高祖為漢王四年八月令軍士不幸死者吏為衣衾棺斂轉送其家四方歸心焉。

八年十一月令士卒從軍死者為音衛小棺也。今謂之櫝)歸其縣縣給衣衾棺葬具(初為櫝至縣更給衣及棺備其葬具耳)祠以少牢長吏親葬。

九年三月行如雒陽令吏卒從軍至平城及其守城邑者(平城左右諸城能堅守也。)皆復終

武帝建元元年秋七月詔曰:衛士轉置送迎二萬人(鄭氏曰:去故置新常二萬人)其省萬人。

元光六年冬詔曰:夷狄無義所從來人間者モ奴數寇邊境故遣將撫師古者治兵振旅因遭虜之方人將吏新會上下未輯代郡將軍敖雁門將軍廣所任不肖校尉。又背義妄行棄軍而北少吏犯禁用兵之法不勤不柔始生也。教將帥之過也。教令宣明不能盡力士卒之罪也。將軍已下廷尉使理正之而。又加法於士卒三者並行非仁聖之心朕閔眾庶陷害欲刷恥改行復奉正義厥路亡繇其赦雁門代郡軍士不循法者。

元狩三年減隴西北地上郡戍卒半宣帝五鳳元年夏赦徒作杜陵者。

元帝初元三年六月詔曰:惟烝庶之饑寒遠離父母妻子勞於非業之作衛於不居之宮(不急之事故云:非業)恐非所以佐陰陽之道也。其罷泉章宮衛令就農百官各省費。

成帝永始元年七月詔曰:將作大匠萬年(解萬年也。)言昌陵三年可成作治五年中陵司馬殿門內尚未加功天下虛耗百姓罷勞(罷讀曰疲)客土疏惡(取他處土增高為客土)終不可成朕惟其難怛然傷心(惟思也。)其罷昌陵及故陵勿徙吏民令天下無有搖之心。

後漢質帝永嘉元年五月詔曰:兵役連年死亡流離或無繇也。支骸不斂或停棺莫收朕甚湣焉昔文王葬枯骨人賴其德今遣使者案行。若無家屬及貧無資者隨宜賜卹以慰孤魂。

桓帝建和元年四月詔曰:比起陵塋彌歷時歲力役既廣徒隸尤勤頃雨澤不沾密雲復散儻或在茲其令徒作陵者減刑咎。

魏太祖為漢丞相以建安七年令曰:吾起義兵為天下除暴亂舊土人民死喪略盡國中終日行不見所識使吾淒愴傷懷其舉義兵已來將士絕無後者求其親戚以後之授土田官給耕牛置學師以教之為存者立廟使祀其先人魂而有靈吾百年之後何恨哉!。

十四年令曰:自頃已來軍數征行或遇疫氣吏死士亡不歸家室怨曠百姓流離而仁者豈樂之哉!不得已也。其令死者家無基業不能自存者縣官勿絕廩長吏存恤撫循以稱吾意。

文帝初為魏王漢延康元年下令曰:諸將征伐士卒死亡者或未收斂吾甚哀之其告郡國給櫝殯斂送致其家官為設祭。

齊王嗣位詔諸所興作宮室之役皆以遺詔罷之。

齊王正始七年八月詔曰:吾乃當以十九日親祀而昨出已見治道得雨當復更治徒棄功夫每念百姓力少役多夙夜存心道路但當期於通利聞乃撾箠老小務崇修饣希疲困流離以至哀嘆吾豈安乘此而行致馨德於宗廟邪自今以後明申敕之。

高貴鄉公正元二年八月蜀將姜維寇狄道九月姜維退還詔曰:朕以寡德不能式遏寇虐乃令蜀賊陸梁邊陲洮西之戰至取負敗將士死亡計以千數或沒命戰場冤魂不反或牽掣虜手流離異域吾深痛湣為之悼心其令所在郡典農及安撫夷二護軍各部大吏慰其門戶無差賦役一年其力戰死事者皆如舊科勿有所漏。

十一月詔曰:往者洮西之戰將吏士民或臨陣戰亡或沈溺洮水骸骨不收棄於原野吾甚痛之其告征西安西將軍各令部人於戰處及水次鉤求屍喪收斂藏埋以慰存亡。

晉武帝太康元年五月庚午詔諸士卒年六十罷歸於家。

惠帝永安元年十二月詔曰:自頃戎車屢征勞費人力供禦之物皆減三分之二戶調田租三分減一蠲除苛政愛人務本清通之後當還京師。

成帝咸康二年三月旱詔免所旱郡縣役。

孝武帝太元四年三月詔幾諸役費自非軍國事要皆宜停省以固時務。

後魏孝文延興三年二月太上皇帝至自北討死王事者復其家。又詔畿內民從役死事者郡縣為迎喪給以葬費。又詔醴陽被掠之兵有得還者賜絹二十匹南部尚書公孫邃奏為貴賤等級帝稱善。

太和六年二月詔曰:蕭道成逆亂江淮戎旗頻舉七州之民既有征軍之勞深乖輕徭之義朕甚湣之其復常調三年。

八年五月己卯詔賑賜河南七州戍兵。

十七年十二月詔隱恤軍士死亡疾病務令優洽。

十九年二月南伐齊幸八公山路中雨甚詔去蓋見軍士病者親急恤之八月詔諸徒兵從征被傷者皆聽還本處。

宣武正始四年十二月詔兵士征硤石者復租賦一年。

孝明熙平元年七月詔兵士鍾離沒落者復一房田租三年。

二年五月詔曰:楊州硤石荊山新淮酇城兵士戰沒者追給斂財復一房五年。若無妻復其家一身被三瘡賞一階雖一瘡而四體廢落者亦同此賞孝莊永安二年二月朔詔諸禁衛之官從戎有功及傷痍者赴選先敘。

出帝永熙三年六月詔曰:頃年已來天步時阻干戈不戢荊棘斯生或殉節感恩奮不顧命或臨戎對敵赴難如歸身首橫分體骨不斂勛誠靡錄榮贈莫加寤寐矜之良有嗟悼可普告內外咸許言列。若無親近聽故友陳之尚書簡實隨狀科贈庶慰冤魂少申惻隱。

後周明帝武成元年六月詔曰:潁川從我是曰:元勛無忘父城實起王業文考屬天地草昧造化權輿拯彼橫流興茲頹運賴英賢盡力文武同心翼贊大功克隆帝業而披堅執銳櫛風沐雨永言疇昔良用憮然至。若功成名遂建國剖符予惟休也。其有致死王事妻子無歸者朕甚傷之凡是從先王向夏州從來見在及薨亡者並量賜錢帛稱朕意焉。

武帝平齊之役見軍士有跣而行者帝親脫華以賜之每宴會將士必自執杯勸酒或手付賜物。

建德元年三月詔曰:民亦勞止則星動於天作事不時則石言於國故知為政欲靜在寧民為治欲安在息役興起無度徵發不已加以頻歲師旅農畝廢業去秋災蝗年穀不登民有散亡家空杼軸朕每旦恭已夕惕兢懷自今正調以外無妄有發庶時殷俗阜稱朕意焉。

隋文帝開皇元年九月詔戰亡之家遣使賑給仍令使者就家勞問。

六年八月詔大象已來死事之家咸令賑恤。

煬帝大業四年九月詔免長城役者一年租賦。

八年二月詔曰:朕觀風燕裔問罪遼濱文武葉力爪牙思奮莫不執銳勤王舍家從役罕蓄倉廩之資兼損播殖之務朕所以夕惕愀然慮其匱乏雖復素飽之眾情在亡私悅使之人宜從其厚諸行從一品以下飛募人以上家口郡縣宜數存問。若有糧食乏少皆宜賑給或雖有田疇貧弱不能自耕種可於多丁富室勸課相助使之居者有斂積之豐行役無顧後之慮。

十年二月詔曰:竭力王役致身戎事咸繇犭旬義莫匪勤誠委命草澤棄骸原野興言念之每懷湣惻往年出軍問罪將屆遼濱廟勝略具有進止而楊諒忄昏凶罔識成敗高愎狠本無智謀臨三軍猶兒戲視人命如草芥不遵成規坐貽撓退遂令死亡者眾不及埋藏今遣遣使人分道收葬設祭於遼西郡立道場一所恩加泉壤庶弭窮魂之冤澤及枯骨用弘仁者之惠。

唐高祖武德三年六月以沁州被圍一載忠勤可嘉乃以絹三千疋頒賜將士。

八年八月令民部尚書皇甫無逸於并州設祭戰亡將士。

太宗貞觀十年十月征遼回次營州詔遼東道戰亡人骸骨並集柳城東南有司設太牢以祭之太宗臨哭盡哀從臣無不流淚御製祭文曰:夫忠烈盡世往賢明軌忘身殉國先哲良規惟爾等心苞鐵石誌烈風霜勇氣雄圖沖冠裂眥懷忠立節重義輕生奮劍提戈摧城陷陣冒鋒刃而不顧赴湯火而如歸殞命戰場殘形寇壘膏潤原鉞身喪名存搖落寒關遂非生入蒼茫雷野無復餘蹤涉出塞之前途掩靈櫬而反骨歌陽春之往路黯長夜之歸魂山川宛其不殊存亡颯焉非昔然而身者今之所重名者後之所貴身乃常有而愚夫怯焉功則難立惟烈士成焉。若以一生之短期收千載之令譽此聖賢之操也。豈直忠勇者乎!所以按轡停輿撫膺一慟嘉乃誠節痛爾遺靈酒俎既陳魂其斯享。

十五年十一月贈戰亡將士官三轉聽授一子遠其屍櫃還鄉棺斂而葬焉。

十九年三月征遼輿駕在定州將士每到者遣於定州北門過太宗禦城樓撫慰之明告賞罰優勞甚至悉踴躍歌呼足蹈手舞有從卒一人病不能進太宗召至御床親加撫慰付州縣廩療之是以將士莫不欣然願從其役有不預征名而請以私裝從軍者動以千計皆云:不願受國家官賞乞於高麗城下效一旦之命詔皆不許其人心齊一自古出師命將未之有也。七月詔以征遼從行及遼東平壤二道軍人戰死者各加四級聽一子承襲分遣使人就家吊祭。又詔從軍死亡之徒恐致湮沒埋人之處宜立標榜軍回之日各令將還並給棺以葬焉。

二十二年二月制渡遼有功之徒未授勛班而犯罪者與成官同優之也。六月令陜州刺史孫河南太子詹事張行成於河北渭州親見父老存撫百姓從軍之家州縣為之營農。

高宗龍朔中左武衛大將軍鄭仁泰等討鐵勒無功遣右驍衛大將軍契何力為鐵勒道安撫使左衛將軍姜恪為副以輯其餘眾其兵士道死者令所在差軍收瘞之仍蠲免其家。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即位詔諸道征鎮人家令州縣簡校。

玄宗開元二年六月詔曰:吐蕃小寇僻處大荒先朝外撫許其內屬結以和戎之好優以外臣之禮野心易動朝獎遄忘不度德以量力敢窺邊而犯塞薛納等擁旌為將按節持兵驅之逐之指期殄滅使苞桑莫系破竹無遺實賴宗廟之靈兼資將士之力比來酬敘多歷歲年命賞逾時有乖勸善已令紫微舍人倪。若水就軍敘錄即有處分。

五年五月詔曰:王者制五服綏四方申畫郊畿慎固封守是乃選徒興役禦寇備邊欽。若前載率繇茲道朕以薄德紹膺丕運奉天明命為人父母永隔綏養夢寐以之每念征戍良可矜者其有涉河渡磧冒險乘危多歷年所遠辭親愛壯齡應募華首未歸眷此勞止期於折衷但磧西諸鎮道阻。且長數有替易難於煩擾其鎮兵宜以四年為限散之州縣務取富戶丁多差遣後量免戶納雜科稅其諸軍鎮兵近日遞加年限者各依舊以三年二年為限仍並不得延留其情願留鎮者即稍加賜物得代願往聽令復行為貴勞逸。且均公私咸適宣布遐邇識朕意焉。

九年二月詔諸府衛士役重人微既每征行。又常番上言念艱辛更無是過不稍優矜何以存濟自今已後征行及當番處衛士除公乘配手力廳事及復身以外官人輒私抽役使宜令御史金吾按察使嚴加采察。

十二年九月詔曰:為國之道莫不欲家給人足令行禁止而族談者苦邊疆之戎役偶語者傷戶口之雕殘。且夫懷土重遷人之常性離邦去裏孰無其情或委非其材或政非其要致令父不保子兄不寧弟井邑有流離之怨道路有籲嗟之聲靜言思之良可嘆息是以晝分不食夜不安寢庶息彼弊政就此涼風故發使車以巡郡縣其承前處置不便不利於人即宜當處商量隨事革其緣邊兵士等或遠辭鄉壤久事戎旃饑寒而衣食不充疾病而醫藥不拯邊烽忽警將何以堪宜令使人各親勞苦其有年齒衰暮或抱痛羸弱即與軍司選擇給糧放還行人之家委州縣優卹所到宣撫稱朕意焉。

十三年正月詔曰:陽和布氣是物萌芽仁者用心無遺枯虧自開元元年已來諸軍兵士殞歿骸骨不歸墳壟者宜令軍使為造棺會遞送本貫委州縣府助其埋殯河曲隴外往歲戰殂歿無歸陰雨猶哭言念於此良用惻然亦委朔方隴右河西節度使聚斂骸骨就高燥處同葬祭以酒脯高大築墳使久遠標識。又詔曰:乘塞守邊義不可輟遠征會戍人亦告勞朕身處九重心在四遠因時遇物無日不思停障有行役之勤室家無杼軸之用不少優惜何以為安方春發生須急農事其諸軍長征人家單貧乏無力者宜令本管州縣勸率其家助其營種使有秋望。

十四年六月詔曰:朕為人父母撫有海內以百姓為心恐一夫失所至於兵募尤令存卹去給行程糧以此優矜不合辛苦如聞比來兵募年滿者皆食不充腹衣不蔽形馱募什物散落略盡既不能致便流浪不歸丁壯減耗實繇於此自今已後諸鎮兵募每準額至交替時所司預檢勘兩月前奏聞當差御史分道檢察。若涉欺隱委御史彈奏其有衣資盡者量以逃死兵衣給三兩軍使得支濟如病患者遞給驢乘令及伴侶。

十五年二月命中官李善才宣慰於河南河北州縣制曰:北河遭水處城旁及諸蕃投降人先令安置及州縣被差征行人家口等去年水澇漂損田苗頻遣使人所在巡撫兼令州縣倍加矜恤不知並得安存與否今舊穀既沒新麥未登丁壯既差遠行老少慮不支濟朕身居黃屋念在蒼生每思優養無忘夢寐今故遣中使左監門衛將軍李善才重此宣慰宜令州縣檢責有乏絕者準例給糧俾令安堵以副朕意十六年三月詔曰:諸軍鎮行人家緣其身在征戍事須優矜比來頻有處分令州縣長官存問檢校如聞每事牽挽不異居人竟不存恤是何道理宜令所司申明前後敕嚴加處分如是侵擾委御史臺采訪奏聞。

十二月詔曰:邊鄙未清尚須式遏既加鎮守遂勞力役朕宵衣旰食務在安人求瘼恤隱宜從簡要如聞諸軍兵募處置多乖年滿之日逃亡甚眾自今已後各委本道節度使及兵部侍郎裴光庭同檢校年終類會文奏使健兒長鎮何以克堪可分為五番每一年放一番洗沐遠取先年人為第一番周而復始每五年共酬勛五轉。

二年四月詔曰:王者經略以正區夏武夫幹城式固封域將以戢兵禁暴安國庇人朕所以選擇忠良鎮守疆場念踐更之役有徭戍之勤備以武守示之威惠故得夷狄款附靡然順風九有晏如四方無事雖備豫之誡不可闕而鰥煢之徒思有矜憫其天下諸州鎮兵募及健兒等或年月已久頗亦辛勤或老疾羸或單弱貧窶或親老孤獨致闕晨昏言念於斯深用矜嘆宜委節度使及軍州簡擇有如此色一切放還咸宜精審以稱朕意。

二十六年春正月親迎氣於東郊畢制曰:朕每念黎弊於征戍親戚多別離之怨關山有往復之勤何嘗不惻隱於懷寤寐增嘆所以別遣召募以實邊軍賜其厚賞便令長往今諸軍所召人數向足在於中夏自可罷兵既無金革之事足保農桑之業自今已後諸軍兵健並宜停遣其見鎮兵並一切放還京畿之內雜役殷繁言念劬勞豈忘優恤。

二十九年詔曰:諸軍行人皆遠離鄉貫彼疆場動即逾年言念艱勞豈忘優恤有疾病老弱不堪鬥戰者委節度揀擇放還。

天寶三載正月詔曰:凡在黎獻實資存恤一失生業則流不歸每軫於懷深可矜湣諸色當番人應送資課者宜當郡具申尚書省勾覆如身至上處勿更抑令納資致使往來辛苦從閏二月至六月已來其當上人中有單貧老弱者委郡縣長官與所繇計會便放營農。

十二月制曰:諸軍行人遠為邊修短之分雖有定期從役而終良深軫念其有陣亡及在軍亡歿骸骨尚未還本貫者宜令節度使給其棺櫬遞歸本鄉。若家內無人付近親收葬仍令所繇郡縣量事優恤使得濟辦。

八載閏六月上尊號大赦詔曰:征鎮之役其來自久雖存素備諒在變通頃者用兵蓋非獲已今西戎摧殄北虜歸降南蠻東夷咸來稽顙亦可謂四海無事萬里廓清減戍息人思弘善貸其軍鎮兵非切要可均減者宜令本道節度使與所司商量處置聞奏其百姓有頻經鎮戍者已後差點之次不在取限。

十載正月南郊詔曰:京兆府及三輔三郡百役殷繁自今已後應差防丁屯丁宜令所繇支出別郡。

肅宗至德二年詔陣亡將士郡縣具棺櫬瘞埋之遇傷者特加恤養。

十二月詔曰:陣亡人令所在郡收骸骨瘞埋具酒食致祭各與追贈其家給復二載乾元元年四月甲寅詔曰:陣亡人家並損免戶州縣隨事優恤賑給。

上元二年五月詔曰:百司及州縣興功力役不急之務一切並停諸軍兵健應在行營有羸老病戰陣者各委節度使速揀擇放還路次州縣量加濟卹諸色番役各令所司減省放其營農。

代宗廣德二年二月南郊祀昊天上帝禮畢制曰:自凶孽亂常王室多故干戈不息今已十年軍國務繁關輔尤劇念茲疲耗久困徵科其京城諸司諸使應配廣騎官散官諸色丁匠募士供膳音聲人執祭齋郎問事掌閑魚師並諸司門仆京兆府驛丁屯丁及諸色納資人每月扌八萬四千五十八人數內宜每月共支二千九百四十四人仍令河東關內諸州府配不得偏出京兆府餘八萬一千一百一十四人並停所須諸衛役使宜撙節定數官給資錢不得干擾百姓。又曰:征人不息勤戍斯久丁壯疲弊老弱困窮光武有言頭為之白戢藏鋒刃牧養元元方面重臣宜悉朕意。

大歷七年十一月詔以淮南數州秋夏無雨揚洪宣等三州作坊往以軍興是資戎器既屬時歲大歉慮乎!人不寧居徵夫役工損費尤甚務從省約以息疲人亦宜並停。

九年四月制曰:在軍將士有刀箭所傷久嬰沈疾者戮力疆場致身鋒刃各委所繇量給藥物厚加優賞其陣亡將士亦仰本使隨事優卹妻子各申錫賚。

十二年十一月日長至帝不受朝賀以防秋將士曝在野故也。

德宗建中元年六月命給事中蔣鎮吊祠涇州將士之戰亡者。

三年二月既誅李惟嶽下詔易定深趙常冀節觀察管內自官軍出征所有誅戮並令州縣瘞埋露有家屬者並許收葬。

興元元年四月帝在梁州山南地偏及夏尤熱將士未給春服帝亦禦衤夾服以視朝左右請禦衫帝曰:將士從我者冬服未易我,豈可獨衣衫乎!將士聞之無不感涕至五月諸道財賦稍至先令給將士衣服而後禦衫。

六月帝發興元邸七月至京師帝自發興元即路逾月時當盛暑赫日未嘗張蓋加幅左右數以為請帝曰:從官將士皆以朕之故尚露首於赫曦之中朕寧以已之適而不同其寒暑也。竟不從。

貞元二年四月李希烈平詔曰:淮西百姓等久經淪陷兼被傷痍想茲殘實足哀湣除供當道軍用之外宜給復二年將士之中不樂在軍願歸農業者委節度使刺史量給逃戶田宅並錢借貸種糧優復終身使之存濟。

三年閏五月崔漢衡副渾瑊會盟吐蕃漢衡及判官鄭叔矩皆為吐蕃所執六月辛亥詔賜崔漢衡鄭叔矩家粟布。

四年正月赦書涇隴寧振武靈鹽銀夏官健常例之外每年加賜兩

三月涇原節度劉昌以平涼盟會所亡歿將士骸骨在焉乃令聚而瘞之因感夢於昌有鬼謝以上聞帝乃下詔深自克責仍遣秘書少監孔述睿及中官以禦廚饌物及內造衣服數百襲令劉昌收其骸骨以歸分為大將三十人將士一百人皆棺斂以衣服葬於淺水原置二冢其大將曰:旌義冢將士曰:懷忠冢詔翰林學士撰二冢誌文及祭文其日劉昌陳兵於葬所先設幕次具牢饌祖祭之禮昌及大將皆素服臨之焚其衣及紙錢千幅。又立二堠題以冢名豎於道傍師人觀之莫不感泣。

十五年四月詔應在城諸州軍及畿內諸縣鎮兼京西步鐸並奉天行營雜職掌所繇兼長行官五萬八千二百七十二人宜令所司每人賜粟一石。

憲宗永貞元年八月詔曰:諸道節度使團練經略防禦等將士久執干戈式遏封略勤勞王室深據其優勞並與甄錄各委本軍本使即具名銜奏聞元和元年春正月南郊大赦天下京兆府諸司色役人各令條流簡省。

十一年春正月朔不受朝賀以師在原野故也。

十二年十月淮西平詔其官軍陣亡將士等審勘名銜即與褒贈其家口委本軍優賞仍五年不停衣食其將士因戰陣傷損尤宜優異至殘廢者各委本軍厚加優恤仍勿停衣糧其陷在賊中官吏將士百姓等應節義著明無辜受戮者宜令長吏致祭收葬並委節度具名跡聞奏當有褒贈仍優賞其家。

穆宗長慶元年七月十八日詔應經戰陣之處所在州縣收瘞遺骸仍量事與櫝兼以禮致祭。

敬宗以長慶四年正月即位十月賜山陵持路夫絹各二疋時蜀連雨役人饑凍頗甚至有持鍤抱而死者帝聞而惻然故有賜。

文宗太和二年七月賜魏博行營將士裹瘡帛一千疋金瘡散一千貼便令奏事官押送本道。

四年七月內庫出綾三千疋赴宥州賜修城將校。

七年正月詔諸色工役非灼然交切者勒停。

開成元年十月京兆尹薛元賞奏昆明池條造功畢欲大為其防上曰:時方凝沍築堤可否元賞曰:正當人上曰:王者動作必法時令不計人遂罷之。

二年五月帝御紫宸殿宰相鄭覃李石奏襄陽殷侑論當道防秋兵請就邊上招召徐泗薛元賞請留舊防秋兵二年帝曰:殷侑所請邊上募兵恐不得其實。又遷動農者防秋既有年限元賞豈得茍留念其邊戍鄉情不可爽及瓜之信。

懿宗咸通五年五月丁酉詔邕州巴西黎界內昨因蠻叛互有殺傷宜令本道收拾埋瘞量設祭酬。

後唐莊宗初嗣晉王位柏鄉之役日晚戰酣突陣都將遼州刺史安元信傷重帝自臨傅藥撫諭。

同光元年十二月敕自十數年來累經戰陣殺傷暴露有足憫嗟其德勝寨莘縣楊劉鎮通津鎮胡柳陂戰陣之所宜令逐處差人檢收骸骨埋瘞取系省錢備酒紙招祭以慰亡魂。

明宗天成元年五月丙寅差供奉官張殷祚押夏衣一萬副賜湖南行營將士。

十月詔曰:嫌疑之[C260]多起於蒼黃似是之名卒難於明辨應去年四月一日諸州府軍變內有詿誤身歿者並許子孫禮葬頃以兩軍對壘仍歲交鋒亡歿甚多暴露不少宜令滑濮鄆澶衛等州各據地界內應有暴露骸骨並與埋瘞。

長興三年三月帝謂六軍副使石敬瑭曰:神武馬軍就糧鞏縣昨日雨甚何不賜油衣敬瑭對曰:去京師近不敢奏請帝曰:百寮入朝至近尚須油衣縱與未必禦濕然表朕意耳十二月賜修雒水堤岸工徒每夫酒一升十夫共一羊癸丑帝幸龍門觀工徒修伊河石堰以羊酒賜役夫如雒堰例伊水中流榜夫墮水遣人拯之以錦袍賜之。

四年二月乙丑敕倉門開河役夫數日春寒稍甚宜俟晴暖作役。

十二月樞密使安重誨奏欲近南別開一河以導水計功六十萬權倩京師戶人帝曰:勞役百姓不宜有此商量遂止。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甲子詔鳳翔西面來往兵士或疾病傷損者留醫養候住行李則人給千錢勒歸本處。

晉高祖天福二年十二月宣遣承旨劉貞義押風藥往軍前賜中傷將校。

少帝開運二年二月乙酉敕曰:契丹違天背惠猾夏渝盟無名侵犯於封疆縱暴殺傷於生聚毒流數郡怒積群情果敗衄於漳州乃退歸於燕塞今則長驅虎旅誓掃龍庭雪萬姓之沈冤期四方之昭泰每念契丹經過之處邊隅陷沒之人未掩屍何安恨魄軫傷既切惠澤宜加其常定邢管界契丹經過之處枉遭殺害無主收葬者宜令本州差大將一人所在收瘞量事祭奠訖具事以聞。

漢隱帝乾祐元年四月庚辰敕青州收瘞用兵討楊光遠時骸骨癸卯敕三京鄴都諸道州府自契丹南下群盜劫傷所有被殺暴露骸骨及墳墓被髮掘者並令逐處長吏據地分收拾埋瘞初契丹犯闕四郊墳墓無不發掘故有是詔。

三年正月丙寅詔遣供奉官梁再筠使河中侯樞使鳳翔並為收拾用兵時城內外殺傷餓殍遺骸令瘞而祭之時已有僧收拾屍首至二十萬。

周太祖廣順二年五月平慕容彥超於兗州詔諸軍將士等有歿於王事者各等第給孝繒仍以本人半分衣糧給與本家一年有親子者官中並與收錄安排自軍使都頭已上皆與贈官九月敕兗州自逆臣盜多有殺傷永為葬朽之仁式示掩骸之義宜令樂院使黃知筠往兗州收暴露骸骨於高地為壙埋瘞祭奠以聞。

世宗顯德元年正月赦文諸軍將士年老病患不任征行情願歸農者本軍具以名聞給憑繇放免。

四月討太原回詔昨殺戮賊軍處四面山谷間屍首絕多宜令逐處官吏差人收斂埋瘞勿令暴露。

二年十一月以秦鳳平詔城下功役百姓為矢石所害致死者本戶除二稅外放免三年差徭仍賜本家孝服絹三疋其部署人夫州縣官並與加階減選。

四年二月壬戌詔諭淮南招討使李重進都監向訓廬州行府劉重進等令於淮南管內戰陣之處收其骼胔悉埋瘞之。

三月詔曰:自攻討壽州已來應有將士歿於王事者宜差殿直劉漢卿於壽州四面收斂其屍以官物祭奠本家仍以優給有男者量與敘用。

五年五月帝以征淮南回降德音云:疾風勁草既驗忠誠臨難捐軀所宜旌異應淮南行營將士歿於王事者各與贈官逐人。若有親的子孫並與敘錄內有中傷殘廢不任征行者等第給救接錢帛排難疆場馬革無慚於壯誌遺骸暴露牛岡有軫於深仁載循掩骼之文俾釋窮泉之恨幾經戰陣處應有暴露骸骨仰逐處州縣收拾埋瘞淮南界內逐處墳墓有曾遭發掘處委逐州縣差人掩閉。

○帝王部·好邊功

聖人制兵以威天下五材並用弗可闕也。然而有道之守實在於外夷好戰之危蓋存於深戒其或中區大定海內同軌乃復恃其富彊肆其材力采疆吏之言信行人之詭計貪其土地利其俘獲出師命將窮兵黷武靡思饣鬼運之苦罔念征戍之役以致百姓騷動中國罷弊損多益寡得虛喪實久而迷復何救於治哉!。

周穆王將征犬戎(犬一作趺)祭公謀父諫(祭畿內之國周公之後為王卿士謀父字也。)曰:不可犬戎氏以其職來王天子曰:予必以不享征之。且觀之兵無乃廢先王之訓而王幾頓乎!吾聞犬戎樹敦(樹一作豎豎立也。言犬戎立惟篤也。)率舊德而守終純固其有以禦我矣。王遂征之得四白狼四白鹿以歸自是荒服者不至。

漢武帝建元六年八月閩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將兵出豫章大司農韓安國出會稽擊之未至而越人殺郢以報恢因兵威使番陽令唐蒙風曉南粵(番音皤風讀曰諷)蒙歸至長上《書》曰:南粵王黃屋左纛(言為天子之車服)地東西萬餘里名為外臣實一州主今以長沙豫章水道多絕難行竊聞夜郎所有精兵可得十萬浮船牂牁出不意此制粵一奇也。誠以漢之疆巴蜀之饒通夜郎道為置吏甚易帝許之乃拜蒙以郎中將將千人食重萬餘人(食糧度衣重也。重音直用從巴莋關入遂見夜郎侯多同(多同其侯名也。)厚賜諭以威德約為置吏使其子為令(比之於漢縣也。夜郎旁小邑皆貪漢繒帛以為漢道險終不能有也。乃。且聽蒙約還報乃以為犍為郡發巴蜀卒治道自道指牂牁江蜀人司馬相如亦言西夷邛莋可置郡使相如以郎中將往諭皆如南夷為置一都尉十餘縣屬蜀元光四年夏發巴蜀治南夷道作者數萬人千里負擔饣鬼饣襄(饣鬼亦饋字饣襄古餉字也。)率十餘鍾致一石(言其勞費再功重)散於邛以輯之(邛今邛州也。道縣也。輯與集同謂安定也。)數歲而道不蠻夷因以數攻吏發兵誅之悉巴蜀租賦不足以更之(悉盡也。更償也。雖盡租稅不足償其功費也。更音庚)乃募豪民田南夷入粟縣官而內受錢於都內(都內京師主藏者也。大司農屬官有師內令坐也。)南夷。又數發兵興擊耗費亡功帝患之使公孫弘往視問焉還報言其不便及弘為御史大夫時築朔方據河逐胡弘等因言西南夷為害(言通西南夷大為損害)可。且罷專力事匈奴帝許之罷西夷獨置南夷縣一都尉稍令犍為自保就(令自保守。且修成其業犍為今嘉州縣)。

元朔二年春收河南地置朔方五原郡興十餘萬入築衛朔方(既築其城。又守衛之)轉漕甚遠自山東咸被其勞費數十百鉅萬(數十百萬乃至百萬)庫並虛募民能入奴婢得以終身復為郎增秩(庶人入奴婢則復終身而為郎者就增其秩也。一曰入奴婢少者復終身多者為郎舊為郎更增秩也。)及入羊為郎是時主父偃盛言朔方地肥饒外阻河蒙恬城以逐モ奴內省轉輸戍漕廣中國威胡之本也。上覽其說下公卿議皆言不便公孫弘曰:秦時嘗發三十萬眾築此河終不可就(就成也。)已而棄之朱買臣難詘弘遂置朔方本偃計也。

元狩元年博望侯張騫言使大夏時見邛竹杖蜀布問安得此大夏國人曰:吾賈人往市之身毒國(毒音篤一名天篤則浮屠胡是也。)身毒國大夏東南可數千里其俗土著(土著謂有城郭常居不隨畜牧移徙也。著音直略切其下亦同)與大夏同而卑濕暑熱其民乘象以戰其國臨大水焉以騫度之(度計也。)大夏去漢萬二千里居西南今身毒。又居大夏東南數千里有蜀物此其去蜀不遠矣。今使大夏從羌中險羌人惡之少北則為匈奴所得從蜀宜徑。又無寇(徑直也。宜猶當也。從屬面大夏其道當直)天子既聞大宛及夏安息之屬皆大國多奇物土著頗與中國同俗而兵弱貴漢財物其北則大月氐康居之屬兵彊可賂遺設利朝也。(設施也。施者以利誘令入朝)誠得而以義屬之(謂不以兵革)則廣地萬里重譯致殊俗威德遍於四方天子欣欣以騫言為然令因蜀⿰為發間使四道並出(間使者求間隙行)出ζ出莋出徙邛出(皆夷名ζ音龍莋村各切徙音斯蒲北切)皆各一千里其北方閉氐莋(漢使見閉於夷也。氐與莋二種也。)南方閉昆明(昆明亦皆夷種名也。先之切)昆明之屬無君長善寇盜輒殺略漢使終莫得通然聞其西可千餘里有乘象國名氵貞越(氵貞音顛氵貞馬出其國而蜀賈間出物者或至焉(間出物謂私往市者),於是漢以求大夏道始通氵貞國時吏士爭上書外國奇怪利害求使天子為其絕遠非人所樂聽其言(人皆不樂去故有自謂為使者即聽而遣之)予節募吏民所從來(不為限禁遠近雖家人私隸並許應募)為其備人眾遣之以廣其道來還不能無侵盜弊物及使失指(乘天子指意)天子為其習之輒覆按致重罪(言其串習不以為難必當敬求充使地)以激怒令贖(令立功以贖罪)復求使使端窮而輕犯法其吏卒亦輒盛推國所有言大者予節言小者為副故妄言無行之徒皆爭相效其使皆私縣官賫物(言所賫官物竊自用之司於私者)欲賤市私其利(所市之物得利多者不盡入官也。)外國亦厭漢使人人有言輕重(漢使言於外國人人輕重不實)度漢兵遠不能至而禁其食物以苦漢使其困苦也。)漢使乏絕匱怨至相攻擊樓蘭姑師小國當空道(空即孔也。)攻劫漢使王恢等尤甚而匈奴奇兵。又時時遮擊之使者爭言外國利害(言服之則利不討則為害)皆有城邑兵弱易擊,於是天子遣從票侯趙破奴將屬國騎(謂外國屬漢者)及郡兵數萬擊姑師王恢數為樓蘭所苦帝恢佐破奴將兵破奴與輕騎七百人先至虜樓蘭王遂破姑師因暴兵威以動烏孫大宛之屬(暴謂顯揚也。)還封破奴為浞野侯恢為浩侯,於是漢列亭障至玉門關矣。(王門龍勒界)而大宛諸國發使隨漢使來觀漢光大以大鳥卯及黎軒玄人獻於漢(鳥卯大如汲水甕玄讀與幻同即令吞刀吐火植瓜種樹屠人截馬之術皆是也。)天子大悅。

太初元年八月遣貳師將軍李廣利發屬國六千騎及郡國惡少年數萬人伐宛期至貳師城取善馬故浩侯王恢使道軍既西過監水當道小國各堅城守不肯給食攻之不能下下者得食不下者數日則去北至郁成士財有數千(北音必寐功財與才同)皆饑罷讀日疲)攻郁成城郁成距之所殺傷甚眾貳師將軍與左右計至郁成尚不能舉況至其王都乎!失利而還往來二歲至敦煌士不過什一二(十人之中一二人得還)使使上書言道遠多乏食。且卒不患戰而患饑人少不足以拔宛願。且罷兵益發而復往(益多也。)天子聞之大怒使使遮玉門曰:軍有敢入斬之貳師恐因留屯敦煌其夏漢亡浞野之兵二萬餘於匈奴(趙破奴後封浞野侯浞音士角切)公卿議者皆願罷宛軍專力攻胡子業出兵誅宛小國而不能下則大夏之屬漸輕漢而善馬絕不來烏孫輪臺易苦漢使(易輕也。輪臺亦國名)為外國笑乃案言伐宛尤不便者鄧光等(案其罪而行罰)赦囚徒寇盜(使從軍為斥)發惡少年及邊騎歲餘而出敦煌六萬人(興發部署歲餘乃行)負私從者不與(負私糧食及私從者不在六萬人數中也。與曰:豫)牛十萬馬三萬匹驢橐駝以萬數賫糧兵弩甚設(設張甚具也。)天下騷動轉相奉伐宛五十餘校尉宛城中無井汲城外流水,於是遣水工徙其城(空孔也。從其城下水令從也。道流不迫其城也。空以冗其城者圍而攻之令作孔使穿冗也。下云:決其水源移之。又大圍其城攻之皆再敘其事也。曰:既徙其水不令於城下流而因其舊引水入城之孔攻而冗之)益發甲卒十八萬酒泉張掖北置居延休屠以衛酒泉(立二縣以衛邊也,或曰:置二部都尉)而發下七科適(適讀曰訁適)及載Я給貳師(Я乾飯音備)轉車人徒相連屬至敦煌而拜習馬者人為執驅馬校尉(習便也。一人為執馬校尉一人為驅馬校尉)備破宛擇取其善馬云:,於是貳師後復行兵多至小國莫不迎出食給軍至輪不下數日屠之自此而西平行至宛城(平行言無宛難)兵到者三宛兵迎擊漢兵漢兵射敗之宛兵走入保其城貳師欲攻郁成城恐留行而令宛益生詐(留行謂留軍廢其行)乃先至宛決其水源移之則宛固已憂困圍其城攻之四十餘日宛貴人謀曰:王母寡匿善馬殺漢使(母寡宛王名)今殺王而出善馬漢兵{宀互}解即去乃力戰而死未晚也。宛貴人皆以然共殺王其外城壞虜宛貴人勇將煎靡(宛之貴人為將而勇者名煎靡也。)宛大恐走入中城相謀曰:漢所為攻宛以王母寡持其頭遣人使貳師約曰:漢無攻我我盡出善馬恣所取而給漢軍食即聽我我盡殺善馬康居之救。又。且至我居內康居居外與漢軍戰孰計之何從(令二師熟計之而欲攻戰乎!欲不攻而取馬乎!)是時康居候視漢兵尚盛不敢進貳師聞宛城新得漢人知穿井而其內食尚多計以為來誅首惡者母寡頭已至於此不許則守而康居候漢兵罷來救宛破漢軍必矣。(罷讀曰疲)軍吏皆以為然許宛之約宛乃出其馬令漢自擇之而多出食食漢軍(下食讀曰飲)漢軍取其善馬數十匹中馬以牝牡三千餘匹而立宛貴人之故時遇漢善者名昧蔡為宛王(昧音本末之末祭音千曷切)與盟而罷兵終不得入中罷而引歸賈捐之曰:武帝元狩中太倉之粟紅腐而不可食(粟久腐壞則色紅赤也。)都內之錢朽而不可較乃探平城之事(追計其事故言探)錄冒頓以來數為邊害厲兵馬因服民以攘服之卻也。)西連諸國至於安息東過碣石以玄菟樂浪為郡(樂音落浪音郎)北卻モ奴萬里更起營制南海以為八郡則天下斷獄萬數民賦數百造鹽鐵酒榷之利以佐用度猶不能足當此之時寇賊起軍旅數發父戰死於前子鬥傷於後女子乘亭鄣孤兒號於道老母寡婦飲泣巷哭(淚流被面以於口故言飲泣也。)遙設虛祭想魂乎!萬里之外淮南王盜寫虎符陰聘名士關東公孫勇等詐為使者是皆廓地泰大征伐不休之故也。

後魏太武神䴥二年練兵於南郊將襲蠕蠕公卿皆不願行保太后固止帝皆不聽唯太常卿崔浩替成帝從浩計而行帝緣粟水西行過漢將竇憲故壘平城三千七百餘里分軍搜討東至瀚海西接張掖水北渡燕然山東西五千餘里南北四千里。

隋煬帝大業三年令羽騎尉朱寬入海求訪異俗海師何蠻言每春秋二時天清風靜東望依稀似有煙霧之氣亦不知幾千里遂與蠻俱往因到流求國言不相通掠一人而返明年帝復令寬慰撫之流求不從取其布甲而還時倭國使來朝見之曰:此夷邪乃國人所用也。帝遣武賁郎將陳棱朝請大夫張鎮州率兵自義安浮海擊之至高華嶼。又東行二日至寵甓嶼。又一日便至流求初棱將南方諸國人從軍有昆侖人頗解其語遣人慰諭之流求不從拒逆官軍棱擊走之進至其都頻戰皆敗焚其宮室虜其男女數千人載軍實而還自爾遂絕。

五年五月吐谷渾王率眾保覆袁州帝分命將擊之六月癸卯大升拔谷山路隘險魚貫而出風霰晦暝與後宮相失士卒凍死者大半。

八年正月親征高麗大軍集於涿郡扌管一百一十萬三千八百號二百萬其饋運者倍之三月帝御師於遼水四月進遼東時諸將各奉旨不敢赴機既而高麗各城守攻之不下六月己未幸遼東責怒諸將止城西數里禦六合城七月壬寅宇文述等敗績於薛水右屯衛將軍辛世雄死之九軍並氵舀一日一夜還至鴨淥水行四百五十里初度遼。

九軍三十萬五千人及還至遼東城唯二千七百既班師敗將宇文述於仲文等除名為民斬尚書右丞劉士就以謝天下九年正月徵天下兵募民為驍果集於涿郡復宇文述等官爵。又徵兵討高麗四月庚午車駕度遼壬申遣宇文述楊義以趣平壤六月禮部尚書楊玄感反於黎陽遂逼東都兵部侍郎斛斯政奔於高麗帝乃班師。

十年二月詔百寮議伐高麗數日無敢言者遂下詔親征三月壬子行幸涿郡四月甲午次北平七月甲子高麗遣使降囚送斛斯政帝大悅遂班師初帝以天下承平日久召募行人分使絕域諸番至者厚加禮賜有不恭命以兵擊之盛興屯田於玉門柳城之外課天下富實益市武馬疋直十餘萬坐而凍饣委者十家而九。

唐太宗貞觀十八年二月謂侍臣曰:莫離之賊弒其主盡殺大臣用刑有同坑百姓轉死怨痛在心道路以目夫出師吊伐須有其名因其弒君虐下取之甚易也。十九年命刑部尚書張亮為平壤道行軍大扌管領將常何等率江淮嶺硤勁卒四方戰船五百艘自萊州汎海趨平壤。又以特進英國公李為遼東道行軍大扌管禮部尚書江夏王道宗為副領將軍張仕貴等率步騎六萬趨遼東兩軍合勢太宗親禦六軍以會之後張亮與高麗再戰於建安城下皆破之及道宗遣果毅都尉傅伏愛領隊兵於山頂以防敵土山自高而陟排其城城隳會伏愛私離所部高麗百人自頹城而戰遂據有土山而塹斷之積火縈排以自守固太宗大怒斬伏愛以犭旬命諸將擊之三日不能克太宗以遼東倉儲無幾士卒寒凍乃詔班師。

二十二年。又遣右武衛大將軍薛萬徹等往青丘道伐之萬徹渡海八鴨淥水進破其泊灼俘獲甚眾太宗命江南造大船遣陜州刺史孫伏伽召募勇敢之士萊州刺史李道裕運糧及器械貯於烏湖島將欲大舉以伐高麗不果行初太宗征高麗雖有功所損亦甚謂左右曰:使復有魏徵在必無此行。

高宗嗣位。又命兵部尚書任雅相左武衛大將軍蘇定方左驍衛大將軍契何力等前後討之皆無大功而還。

乾封元年十一月命英國公李為遼東行軍大扌管率裨將郭待封等以征高麗總章元年拔平壤。

●卷一百三十六

○帝王部·慰勞

《周禮》小行人之職國師役則犒之所以省卹罷勞激勵壯武也。詩云: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又以均錫宴飲昭示慈惠也。自小雅之作厥義彌著施及後世斯可舉。若乃遣帥徂征宿兵在野邊候方警戍守斯久迨夫吊伐弭寧振旅凱入則必親迓戎輅巡省和門亦復臨遣將臣申諭恩旨是古者撫士慰下勞還勤歸之道也。至於敦諭反側綏懷寇亂安輯降附案覆詿累咸政之大者良可述焉。

周文王為西伯之時以殷王之命命將率遣戍役以守衛中國故歌采薇以遣之出車以勞還大杜以勤歸。又使臣以王事往來於其職於其來也。陳其勤苦以歌樂之故作四牡詩。

漢高祖初為漢王二年十一月自廣武之間西入關至櫟陽存問父老置酒留四日復如軍。

文帝六年モ奴大入邊以宗正劉禮為將軍軍霸上祝茲侯徐厲為將軍軍棘門以河內守周亞夫為將軍軍細柳以備胡帝自勞軍。

魏明帝景初二年司馬宣王為太尉帥師討公孫文懿於遼東既平天子遣使者勞軍於薊。

齊王正始二年司馬宣王破吳軍追至三州口斬獲萬餘人收其舟船軍資而還天子遣中常侍勞軍於宛。

嘉平三年司馬宣王帥中軍至城糸專王淩以歸京師天子遣侍中韋誕持節勞軍於五池。

高貴鄉公露元年七月安西將軍鄧艾大破蜀大將姜維於上わ詔曰:兵未極武醜虜摧破斬首獲生動以萬計自頃戰克無如此者今遣使者犒賜將士大會臨饗飲宴終日稱朕意焉。

陳留王即位使侍中衛瓘慰勞河北。

晉武帝太康元年三月龍驤將軍王平吳詔遣使者犒軍。又遣兼侍中張側黃門侍郎朱震分使揚越慰其初附。

穆帝永和十年桓溫北伐進至霸上符彳建以五千人深溝自固居人皆安堵復業持牛酒迎溫十八九耆老感泣曰:不圖今日復見官軍初溫恃麥熟取以為軍資而彳建芟苗清野軍糧不屬收三千餘口而還帝使侍中黃門勞溫於襄陽。

海西公太和四年桓溫北伐至枋頭為慕容會所敗溫甚恥之歸罪於袁真表廢為庶人真怨溫誣已據壽陽以自固潛通苻堅慕容帝遣侍中羅含以牛酒犒軍於山陽使會稽王昱會溫於塗中。

簡文咸安二年詔曰:吾承祖宗洪基而昧於政道懼不能允天工克隆先業夕惕惟憂。若涉淵水賴宰輔誌德道濟伊望群後竭誠協契斷金內外盡翼替之文武致匪躬之節點因斯道終克弘濟每念干戈未戢公私疲悴藩鎮有疆理之務征戍懷東山之勤或白首戎陣忠勞未敘或行役彌久擔石靡儲何嘗不昧旦晨興夜分忘寢雖未能撫而巡之。且欲達其此心可遣大使詣大司馬並問方伯逮於邊戍宣詔大饗求其所安。又籌量賜給悉分周普。

孝武大元八年謝玄謝琰桓伊等破苻堅詔衛將軍謝安勞旋師於金城。

後魏孝文太和十七年十二月帝罷南伐巡省六軍宣武正始三年四月詔遣使者巡慰北邊酋庶。

永平元年鎮北將軍李坪討京兆王愉於共州既平宣武遣兼給事黃門侍郎秘書丞元梵宣旨慰勞。

孝明孝昌元年徐州刺史元法僧叛入於梁梁遣其豫章王蕭綜入據彭城時安豐王延明為大都督大行率臨淮王等眾軍討之既而蕭綜降附徐州清復遣散騎常侍常景兼尚書持節馳與行都督觀機部令時尚書令蕭寶寅都督崔延伯都督北海王顥都督車騎將軍元嘗芝等並各出持詔詣軍宣旨勞問。

又撫軍將軍兼行臺尚書源子雍破賊大破蕭寶寅仡單步胡提於曲沃堡帝璽書勞勉之子雍在白水郡復破阿非軍於白水郡多所斬獲詔遣侍中尚書令城陽王徽於潼關宣旨慰勞。

廢帝普泰初以李裔為持節散騎常侍安北將軍兼給事黃門侍郎慰勞山東大帥。

出帝永熙三年五月丁酉帝幸華林都亭集京城都督及軍士三千餘人慰勉之。

後周太祖為西魏相國大統八年十月北齊神武以眾攻玉璧城晉州刺史韋孝寬拒之苦戰六旬神武夜遁太祖嘉孝寬功令殿中尚書長孫紹遠左丞相王悅至玉璧勞問授驃騎大將軍。

武帝保定四年十月詔大蒙宰護等伐齊丁卯幸沙苑勞師癸酉還宮。

建德五年東伐十二月次於晉州初齊攻晉州恐王師卒至於城南穿塹自喬山屬於汾水庚戌帝帥諸軍八萬人置陣東西二十餘里帝乘嘗御馬從數人巡陣處分所至輒呼主帥姓名以慰勉之將士感見知之恩各思自勵。

隋煬帝以仁壽四年即位八月并州總管漢王諒反詔左僕射楊素并州道行營總管討平之帝遣素弟脩武公約賫手詔勞素曰:我有隋之禦天下也。於今二十有四年雖復外夷侵叛而內難不作脩文偃武四海晏然朕以不天笥恤在疚號天叩地無所逮及朕本以藩王謬膺儲副復以庸虛纂承鴻業然天下者先皇之天下所以戰戰兢兢弗敢失墜況復神器之重生民之大哉!賊諒包藏禍心自幼而長羊質虎皮假名譽不奉國諱先圖叛逆違君父之命成莫大之罪誑惑良善委任奸回稱兵內侮毒流百姓私假署置擅相謀戮小加大少淩長民怨神怒眾叛親離為禍不同同歸於亂朕寡兄弟猶未忍言是故開關門而待寇戢干戈而不發朕聞之天生蒸民為之置君仰惟先旨每以子民為念朕豈得枕伏苫廬顛而不救也。大義成親春秋高義周旦以誅二叔漢啟乃戮七藩義在茲乎!事不獲已是以授公戎律問罪太原。且逆子賊臣何代不有豈意今者近出家國所嘆荼毒甫爾便及此事繇朕不能和兄弟不能安蒼生德澤未弘兵戈先動賊亂者止一人塗炭者乃眾庶非唯寅畏天威亦乃孤負付屬薄德厚恥愧乎!天下公乃先朝功臣勛庸克茂至如皇基草創百物惟始便匹馬歸朝誠識兼至汴部鄭州風卷秋荊南塞北。若火燎原早建殊勛夙著誠節及獻替朝端具瞻惟允爰弼朕躬以濟時難昔周勃霍光何以加也。賊乃竊據蒲州關梁斷絕公以少擊眾指期平殄高壁據抗拒官軍公以深謀出其不意霧廓雲除冰消瓦解長驅北邁直趣巢窟晉陽之南蟻徒數萬諒不量力猶欲舉斧公以棱威外討發憤於內忘身殉義親當矢石兵刃加魚潰烏散僵屍蔽野積甲。若山諒遂守窮城以拒鈇鉞公董率驍勇四面攻圍使其欲戰不敢求走無路智力俱盡面糸專軍門斬將搴旗伐叛柔服元惡既除東夏清晏嘉庸茂績,於是乎!在昔武安平趙淮陰空齊豈。若公遠而不勞速而克捷者也。朕殷憂諒暗不得親禦六軍未能問道於上庠遂使劬勞於行陣言念於此無忘寢食公乃建累世之元勛執一心之確誌古人有言曰:疾風知勁草世亂有誠臣公得之矣。方乃銘之常鼎豈止書勛竹帛哉!功之克諧哽嘆無已稍令公如宜軍旅務殷殊當勞慮故遣公弟指宣往懷迷塞不次(素上表陳言曰:臣自惟虛薄誌不及表州郡之下敢憚劬勞卿相之榮無階覬望然時逢昌運王業維始湧流赴海誠心屢竭輕塵集嶽功大人微徒以南陽里閭凡沛子弟高位重爵榮顯一時遂復入處朝端出總戎律受文武之任預帷幄之謀豈曰:才能實繇恩澤欲報之德義極昊天伏惟陛下詔重日之明養繼天之德收臣於疏遠臣以光輝南服入就道之書春宮奉肅成之旨然草木無心尚榮枯候時況臣有心自效無路晝夜回徨寢食怵惕嘗恐朝露奄至虛負聖慈賊諒包藏禍心有自來矣。因幸國哀便肆凶逆興兵晉代搖蕩山東陛下拔臣於日流授臣以戎律蒙心腹之寄稟平亂之規蕭王赤心人皆為死漢皇大度天下爭歸妖寇廓清豈臣之力曲蒙使臣弟約賫詔書問勞高旨峻筆有。若天臨洪恩大澤同於海運雖百殞無以自)酬唐高祖初為唐王隋義寧二年四月勞東都旋師於長樂宮。

武德元年十月遣右武候大將軍龐玉率師西討帝幸開遠門勞將士而還。

十一月秦王征薛仁杲凱旋帝享勞旋師。

三年四月秦王平并州帝遣司農卿韋雲起勞軍。

四年三月益州道行營僕射竇軌率兵擊東都帝引其將校五百人宴賜而遣之。

四月皇太子討張長遜回班師帝於玄武門宴勞將士賜帛各有差。

五月王世充降遣尚書右僕射裴寂持節勞軍。又遣侍中陳叔達賫百牢上樽酒燕勞秦王於

五年十二月皇太子建成與劉黑闥戰於魏州城下破之黑闥抽軍北遁詔尚書右僕射裴寂馳往勞之六年十月秦王屯并州以備突厥及班師帝迎勞於忘武頓。

太宗貞觀十六年遣安西都護郭孝恪伐焉耆虜其王齒龍突騎帝大悅璽書勞之曰:知破焉耆虜其偽王功立威行深副所委但焉耆絕域地阻天山恃遠憑深敢懷叛逆卿望崇位重報效情深遠涉沙場躬行罰罪取其堅壁曾不崇朝再廓遊魂遂無遺寇緬思竭力必大艱辛超險成功深足嘉尚。

十九年帝征遼二月李所領之眾頓於幽州詔遣通事舍人盧師讓賫{爾土}書詣軍中勞勉咸悅二十年六月平薛延陁詔曰:朕聞獯獫強暴歷代憑淩結晦關都凝氣大漠家山宅野時獸聚而禽分幕毳廬氈乍蜂屯而集塞退因利飽進為財饑前王弊其貪殘中夏憚其薦食然而三策知慮非為禦寇之方千里長城豈謂靜邊之計故以百王靡服千古不賓種落實繁奸革孔熾武德之際飲馬渭濱貞觀之初敢恣淩逼朕載懷慷慨命將出師旗鼓一臨沙漠大定雪涇陽之周恥報白登之漢讎截瀚海以開池籠天山而築苑其餘醜數自巳羈縻勞我邊軫余遐念將奮鈇鉞受命上玄延陁惡積禍盈今日夷醜徒內潰黨外離契送款來降其餘相率歸附唯仆骨同羅猶懷假息冰消雹碎匪夕伊朝豈朕威思所懷故乃蒼之惠觀賊此勢何能自全今不乘機恐貽後悔故欲暫往靈州親自招撫安邊靜亂下固基一軌同文永弘家業使萬里之外不有半烽百郡之中猶無一戍永絕鎮防之役,豈非黎元樂見雖復去歲東征士馬倦勞甫施京邑曾未逾年今秋復行理多疲頓但以良藥苦口非病者之而人必焉思去膏肓之疾私種弊力豈農夫樂焉而必履之求其倉庫之益斯皆忍小惡而成大美就輕害而得殊功朕積疾累時今尚虛忄必欲牽屙就路以赴天機百辟士庶幸勿辭也。遼東從兵皆不差發布告天下悉朕意焉。

二十二年三月庚戍遣通事舍人韋單往使歸兵道行軍宣慰士眾是年右武候將軍梁建方擊松外蠻破之其帥盛遂稽六請降遣首領十人來謁軍門建方振旅而還及至帝勞其勤苦賜以上駟。

高宗永徽四年十月以睦州女子陳碩真率眾反揚州長史房仁裕平之詔刑部尚書唐臨馳傳案覆被詿誤者悉免之人吏為賊所殺者官為殯斂。

龍朔元年遼東道行軍扌管蘇定方拔百濟之貞都城其王義慈來降遣左衛郎將王文庶賫璽書慰勞定方已下將士及百濟百姓各令安堵如舊有才者節級錄用。若能便經略高麗者委定方揀擇將士可否聞奏。

玄宗開元三年三月遣兵部員外郎王上客刑部員外郎楊欽明等分往諸軍宣慰將士。

四年十二月命衛尉少卿李暠賫璽書慰勞朔方降戶。

九年九月詔曰:如聞鹽夏兩州百姓及六州胡等被胡賊殺掠宜令御史韓朝宗皇甫翼賫書分便復損數其被損之家務令存恤應須給貸蠲免量事處置訖回日奏聞。

十二年七月以黔州道招討使內侍楊思勖討溪州賊帥有功特加輔國大將軍兼內侍祿俸防ト一事已上並依品級宴思勖以下立功將士於朝堂謂曰:蠻夷不道賊害平人卿等竭誠一舉而定窮深盡險罔不率從往返。若飛當甚勞弊各賜卿少物宴畢領取。

十五年涼州都督王君破吐蕃凱旋詔置酒朝堂宴之及將士等並賜物有差帝謂君及將士等曰:吐蕃小醜敢懷逆命趣窺亭鄣以逞凶狂卿等智勇夙彰軍威克振才整旗鼓屢翦渠魁深入寇庭當甚勞耳。

十六年二月乙未令朔方節度副大使左金吾大將軍信安郡王禕宣慰嶺南。

二十六年十月壬申命侍御史陳繇使於劍南安戎城宣慰將士敕曰:吐蕃醜背約孤恩卿等同嫉寇讎為國展效深入賊境久冒難危至於勤勞,豈不知委頃聞左彼小有喪敗卿等非不盡力自是主將無謀古之用兵在於責帥王昱緣此亦已貶官卿等但須悉心不可因茲阻氣遞相激勵以保功名戰亡之人深可憫惜並申吊祭用慰幽魂其病醫及陣亡之家宜委陳繇與州縣相知優恤。

天寶十四年十一月命榮王琬為元帥東征安祿山帝御勤政樓宴將士。

肅宗至德元年十月皇弟[A13C]王敫陳王珪自蜀至上皇有詔慰問朝臣及將士等。

代宗寶應元年冬以初平河朔拜宗正少卿李涵左庶子兼御史中丞河北宣慰使。

廣德二年正月以尚書右丞顏真卿為刑部尚書兼御史大夫充朔方宣慰使。

永泰元年七月遣尚書左丞李涵以本官兼御史大夫於河北道宣慰。

大歷二年九月詔曰:河朔隅地方千里外捍夷狄內輔成周撫勤王之師脩任土之貢顧其方鎮可謂崇重眷我侯伯實有勛勞。且將相朕之股肱兆庶君之支體事同休戚寧忘鑒寢思撫巡而未獲念征鎮而永懷爰命宗臣往申旨諭銀青光祿大夫行尚書左丞襄武縣開國公李涵朕之茂親腹心攸寄純固所以致命文質所以經邦溫恭禮讓誠信易直勵匪躬之節秉憂國之心美其公才當所委任再令宣撫皆合事宜既述慊誠之詞兼陳理化之績慰我憂念意甚嘉之今秋冬在候徭戍勤止將校有介胄之勞黎元有稅賦之役代予親問詔爾使臣仍兼副相之勞式重登車之務可兼御史大夫充河北宣慰使。

三年六月命兵部侍郎李涵兼御史大夫充河北道宣慰使以幽州之難故也。

六年八月命左散騎常侍孟擤使河北道宣慰。

八年八月辛未幽州盧龍節度觀察等使檢校左散騎常侍幽州大都督府長史朱Г遣弟滔領防秋兵馬五千騎至自幽州詔發六軍將士千餘騎迓於國門許便道繇皇城南面出開遠門赴涇州行營命有司大置酒於開遠門宴慰遣之騎卒精銳冠絕諸軍道路觀者如堵。

十年正月命內侍孫知古使於魏州宣慰因曉示田承嗣各守封疆。

德宗建中四年三月遣太子太師顏真卿宣慰淮寧節度李希烈。

十二月帝在奉天加給事中孔巢父兼御史大夫淄青宣慰使以潼關防禦鎮國軍使華州刺史國子祭酒兼御史大夫河北宣慰使。

興元元年正月帝在奉天以兵部員外郎李充兼御史中丞鎮曾宣慰使。

四月帝在梁州以屯田郎中沈房為太常少卿兼御史中丞諸蕃計會及安西北庭宣慰使。

六月乙巳詔曰:朕獲承先顧付以大器懼德不類貽列聖羞處恭惕厲罔敢暇逸將期布令齊一致俗和平然而誠信未孚眾心遂阻理化乖當百度失中君臣之間郁堙不達致寇雖深於罪已興戎尚昧於省躬思靖亂以濟人反勞師而黷武行者被殺傷之苦居者重賫送之勤四海騷然靡有寧處京邑之下轉軸亦空環列之中徵發靡息略內以勤遠居安而忘危賊臣誘奸乘間竊發豺狼穢於宮闕士庶舀於塗炭作威肆毒仇視我人萬姓嗷嗷呼天無告有隕踣以抗節有脅從以假命。且一夫不獲辜實在予況君臨萬邦作人父母既不克以覆育。又從而咎之其心愧恥一食三嘆出舍內省介於梁岷庶乎!有瘳以答譴戒皇天悔禍社稷降靈腹心爪牙奮謀宣力元惡稔慝脫身遁逃餘孽拒威所向摧殄掃氛而辟閶闔翦鯨鯢以清郊原函夏載寧室家相慶非我將相夾輔王室卿士交脩予違軍旅協心畢命盡敵豈伊寡昧克復興運戡定大難念之感懷宜令吏部侍郎班宏充宣慰使勞問將士撫諭蒸黎必躬必親如朕臨蒞朕整飭法駕即日還京策勛行賞大報忠烈銘功百代與國同休然後請罪祖宗不敢自蔽宣布中外明朕意焉。

七月命給事中兼御史大夫孔巢父宣慰於河東諸軍。

貞元元年六月以兵部侍郎李紓宣慰於河東諸軍中書舍人齊映宣慰於朔方河中同絳陜虢州諸軍兵部尚書崔漢衡宣慰於幽州。

二年四月淮西李希烈平命尚書左丞鄭叔則往淮西宣慰詔曰:自希烈叛命於今五年王澤不通下情亦沮所宜宣我信命以釋危疑敷我惠和以慰傷瘵滌清俗咸與惟新底綏一方以稱朕意。

十六年七月以徐州張建封卒其子悅為將校所迫俾領軍務詔擇臨難不懾者即其軍以諭之遂命吏部員外郎李鄘為宣慰使。

憲宗元和元年正月庚午詔萬年縣令薛彤赴彰義軍宣慰。

二年八月戊寅命給事中房式充幽州成德義武等軍宣慰使時三節度劉濟王士貞張茂昭各交惡聞於朝故有是命。

四年八月命京兆少尹裴武宣慰於鎮州。

十二月以太府卿鄧泳為東道行營諸軍宣慰使左武衛大將軍田景度為北道行營諸軍宣慰

十年正月丙戌以左羽林軍李文通為左金吾衛將軍兼御史中丞充壽州宣慰使。

十一年五月丁亥易定節度使渾鎬以累敗承宗之眾上聞即日命使宣勞。

六月庚子命給事中柳公綽宣慰於淄青右補闕張宿為判官。

八月命尚書右丞許孟容宣慰汴宋陳許河陽行營諸軍。

十一月己巳命比部員外郎張宿宣慰隨唐等州軍十三年正月庚寅命諫議大夫張宿往淄青宣慰李師道以起居舍人唐敬休為副宿至東都暴卒命左常侍李遜宣慰於淄青仍依前以唐敬休副之。

十四年二月壬戌魏博田弘正奏淄青兗鄆十二州平詔戶部侍郎楊於陵以本官兼御史大夫充淄青宣撫使。

六月癸酉制曰:《周禮》政官之屬掌導王誌以巡天下之邦國六郡統臨二庭綿邈居必申儆動當懾懷自頃東夏有虞近郊多壘沙朔之外剪為寇戎亭障烽櫓之嚴遐張塞下使譯道途之要遠屬湟中今妖氛甫清師旅方息思欲肅關隴之右地制昆夷於盛秋而慮師無見糧卒有虛籍乏守禦之全備積愁嘆之餘音臨軒永懷宜俾宣導非夫忠良練達文武兼資信厚足以得人心恪恭足以奉王事則何以膺茲選任布我憂勞至於問戍役之勤詳山澤之要稽軍實之名數計饣鬼餉之盈虛宿弊有未除眾情有未達兵機虜態一以上聞冀在此行所至循拊宜令左金吾衛大將軍兼御史大夫胡證充京西京北巡邊使所經過州鎮與節度防禦使刺史審量利害具事實聞奏因程異之請也。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命監察御史楊虞卿盧周仁高銖路群分往京西京北監賞設將士十月成德軍節度王承宗卒弟承元密獻忠款命起居舍人柏耆往鎮州宣慰。

十一月命諫議大夫鄭覃往鎮州宣慰以起居舍人王副之。

長慶元年正月丁巳以京兆府司錄參軍溫造為太原鎮州等道宣慰使以王承元請入朝也。

二月辛未命給事中韋弘景為容州邕州安南宣慰使監察御史杜周士副焉。

九月辛亥遣太子中允兼侍御使李寮往幽州宣慰二年正月命太子中允李寮宣慰深州及魏博行營以鎮州兵亂殺節度使田弘正而牛元翼不從亂固守深州也。

二月詔雪鎮州王廷湊仍令兵部侍郎韓愈充宣慰使。又命戶部郎中崔護宣慰於昭義軍時劉悟為昭義節度監軍劉承偕頗恃恩權嘗對眾辱悟。又縱其下以亂法悟不能平異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請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則必為其困辱矣。軍眾因亂悟不止之遂擒承偕至牙門殺其二亻兼欲並害承偕悟救之獲免故有慰撫之命。

七月甲寅命司勛郎中崔護均王府長史李彥璋分往昭義魏博兩道宣慰。又以汴州李叛命卿李寮宣撫汴州。

文宗太和元年十一月天平橫海等軍節度使烏重裔卒命吳守志宣慰鄆州仍領繒帛五萬疋就賜軍士以鄆帥新歿撫而安之也。

二年二月辛亥命司封郎中王彥魏博宣慰。

五月命左散騎常侍馮宿往河南道行營宣慰以滄州李同捷拒命而諸軍進討也。

七月命諫議大夫柏耆往昭義宣慰。

十二月。又命柏耆往魏博宣慰仍與河陽滑州計會發軍便以兩處兵勢曉喻魏博將士令知赴救之師四面皆至。

三年正月命鴻臚卿張賈往昭義魏博宣慰。

三月命諫議大夫柏耆往德州城下宣慰。

五月命給事中崔往幽州宣慰中書舍人韋詢往德州宣慰。

四年正月敕諫議大夫崔戎宜充劍南西川宣撫使以南蠻入寇也。

二月興元三軍作亂節度使李絳及家並被處置訖命給事中崔充山西道宣慰使戶部員外為副。又命中使先義逸赴興元宣慰。

武宗會昌三年七月以御史中丞李回使幽鎮魏三道時中書奏云:秋氣已至將議進軍幽州須早取可汗鎮魏須速平劉楨各要遣使諭旨兼探三鎮軍情今日延英面奉聖旨欲遣張賈充使臣等商量張賈濟有才甚諳軍中體勢然性氣稍直慮不安帖恐不如。且輟李回充使。若以臺綱不可暫闕即兵部侍郎鄭淮久充戎鎮判事精敏雖無詞辨言亦分明官重事最似相稱帝乃以李回使焉。

昭宗乾寧二年十二月以前大理卿李ぁ為黔中宣慰使制曰:將我詔命使於四方必惟其人矧乃舊服咨於輔相僉曰:汝諧用之不疑行矣。思濟李ぁ國朝名相之令嗣也。文行器業雅有家風政事規為克紹先誌踐履函便於中外練達深得其本根頃鎮黔江洽聞善政四年問俗五郡懷仁恩信被於昆夷盛名振於縣道尋移旌蓋往理桂林載揚休聲屢著嘉績兩地遺愛萬人去思今聞黔巫易帥之時頗失睦鄰之道慮成間巢。又動干戈念遠俗之無辜向中宵而不寐爾揆路為吾使星尚念漢地人情必懷龔遂河內風俗未忘寇恂宜其宣我憂勤導予宵旰強者抑之弱者撫之無俾黔人。又墮塗炭用爾專達膺予簡求佇其鄉風聞爾稱職殊恩好爵無所[A092]焉。

後唐莊宗同光四年二月丁巳遣宣徽使宋唐玉往鄴都宣諭諸軍。

明宗天成二年四月有內臣自荊南至云:暑雨方甚兵士苦之及劉訓有疾是日差孔循徑往勞問及續賜孔循詔曰:朕以荊門伐叛方委勛臣而聞統帥縈切戎機勤劬王事致乖攝理深軫寤懷輟卿樞近之繁達我優隆之旨固於旬朔已就宣和茍或尚未全平。且要暫還本道便於將息亦可允俞委卿精白凡事詳酌審於準節庶協籌謀料度攻收撫綏軍旅咸ム明略更集殊庸倚註之心再三在念。

九月戊午北面屯戍上言經夏戰馬多死是日出內廄馬三百匹賜之帝猶慮邊將憂慮召來人慰諭之曰:盛夏酷熱人尚多疾其況馬邪但令勉於王事無以此為恐仍以槍劍賜其主將。又曰:氵公路芻粟館驛相接爾慎勿擾人。

三年六月命ト門使馮知兆往定州犒宴將校末帝清泰元年十二月壬申遣李讓勛馳騎代北犒享防邊將士。

三年八月詔端明殿學士呂琦往河東代諸屯戍犒軍。

晉少帝天福九年三月契丹至河北帝親征駐蹕澶淵丙午先鋒指揮使石公霸遇敵數萬騎於戚城之北為敵所圍高行周符彥卿在戚城之東南方息於林下忽聞敵至駭愕督軍而進才數千騎眾寡不較行周遣人馳告景延廣請益師延廣遲留候帝進止既而行周等為賊圍之數重三人大訁瞋目奮擊敵眾傷死者甚眾帝自禦親兵援之前軍獲免帝登戚城南古臺置酒以勞二將。

漢高祖天福十二年十月討杜重威於魏府二十日帝乘馬環城幸副部署慕容彥超尚洪千聶章周殷等營遍加撫喻眾心咸懌。

十一月將伐鄴壬午車駕次長垣因賜宰臣竇貞固蘇逄吉蘇禹珪李濤及從官食帝曰:朕少親阻艱難備嘗之矣。公等儒臣也。從朕蒙犯霜露得無勞苦乎!群臣蹈舞稱謝。

周太祖廣順二年五月親征兗州至兗州城下於西屯寨下慰勞兵士賜監押使臣將校茶酒。

十一月荊南上言覘知湖南事宜朗州大將劉言十月三日以兵入長沙界十五日至潭州其淮南所署偽節度使邊鎬焚城而遁岳州偽刺史宋權亦棄城去帝遣供奉官齊藏琦乘駟往湘潭慰撫三軍將吏三年九月涇州節度使史懿疾復作遣客省使楊廷章往知州事賜襲衣金帶縑帛詔諭彰義軍民吏曰:朕以史懿自鎮邊蕃克勤王事眷言勛舊深副倚毗,爰自近年多嬰疾苦邇來頻有發動乞赴闕尋醫既覽奏陳須議俞允已差客省使楊廷章往彼知軍州事即令史懿發來京師朕念涇州久夾瘡痍之地軍人百姓撫愛皆同今已指揮楊廷章候到日凡事倍加撫安不得輒有科率俾令眾庶皆遂蘇舒。

世宗顯德元年五月親征河東丁丑觀兵於城下帝巡撫諸軍親白慰免賜賚有差。

五年四月丁丑吳越王錢ㄈ上言四月十日夜杭州火氵公燒府署殆盡帝憫之遵命內臣賫璽書恤問。

●卷一百三十七

○帝王部·旌表

王者甄明高義顯異至行所以激揚風化敦率人倫也。蓋天下至大士民至眾不可家喻而戶曉故顯其忠所以勵事君也。褒其孝所以勸事親也。尊賢者所以聳善也。表烈士所以興義也。或授之爵秩或祿其子孫或旌其門閭或賜以穀帛以至復其征賦申以祠祀皆因事以立教獎一而勸百故能述宣王度丕變薄俗民德歸厚有恥。且格蓋上之行化速於置郵下之從風易如偃草繇斯道矣。

周武王既克商釋箕子之囚封比幹之墓表商容之閭。

惠王二十一年齊會諸侯伐楚許穆公卒於師葬之以侯禮(凡諸侯薨於朝會加一等死王事,於是有以袞斂)。

漢高帝五年既平項羽齊王田橫乃與其客二人乘傳詣雒陽至屍鄉自剄令二客奉其頭馳奏之高帝曰:嗟乎!有以起布衣兄弟三人更王,豈非賢哉!為之流涕而拜其二客為都尉發卒二千以王者禮葬橫。

十二年十二月詔曰:秦皇帝楚隱王(陳勝)魏安王齊湣王(宣王之子)趙悼襄王(孝威王之子)皆絕亡後其與秦始皇帝守冢二十家楚魏齊各十家趙及魏公子無忌各五家(無即信陵君也。)令視其蒙復無與他事初帝微少時數聞魏公子無忌賢及即天子位每過大梁嘗祠公子至是擊黥布還為公子置守蒙五家世世歲以四時奉祠公子。

成帝時為霍光置守蒙百家吏卒奉祠焉。

平帝元始二年詔曰:漢興以來股肱在位身行儉約輕財重義未有。若公孫弘者也。位在宰相封侯而為布被脫粟之饣卞奉祿以給故人賓客無有所餘可謂減於制度而率下篤俗者也。與內富厚而外為詭臣欽。若等曰:三人謂儋榮及橫陳勝昭王之子禮貴有嘗尊衣服有品服以釣虛譽者殊科夫表德章義所以率世勵俗聖王之也。其賜弘後子孫之次見為適者爵關內侯食邑三百戶。

後漢光武時來歙攻公孫述為刺客所中自書表訖投筆抽刀而絕帝聞大驚省書覽涕乃賜策曰:中郎將來歙攻戰連年平定羌隴憂國忘家忠孝彰著遭命遇害嗚呼哀哉!使太中大夫贈歙中郎將征羌侯印綬謚曰:節侯謁者護喪事還雒陽乘輿縞素臨吊送葬以歙有平羌隴之功故改汝南之當鄉縣為征羌國焉。

常少張隆初事公孫述少隆皆勸述降述不從並以憂死及述既滅帝下詔贈少為太常隆為光祿勛以禮改葬之其忠節誌義之士並蒙旌顯。

劉茂太原人為郡門下掾建武二年赤眉二十餘萬眾攻郡縣殺長吏及府掾史茂負太守孫福逾墻藏空冗中得免其暮俱奔孟縣晝則逃隱夜求糧食積百餘日賊去乃得歸府明年詔書求天下義士福言茂曰:臣前為赤眉所攻吏民懷亂奔走趣山臣為賊所圍命如絲髪賴茂負臣逾城出保孟縣茂與弟觸冒兵刃緣山負食臣及妻子得度死命節義尤高宜蒙表擢以勵義士詔書即徵茂拜議郎。

譙玄巴郡閬中人也。能說易春秋公孫述遣使者備禮征之。若不起便賜以毒藥玄受毒藥其子瑛泣血叩頭於太守奉錢十萬以贖父死述許之玄遂隱藏田野終述之世建武十一年卒明年天下平定玄弟慶以狀詣闕自陳帝美之玄詔本郡祠以中牢敕所在還玄家錢。

李業廣漢梓潼人也。公孫述聞業賢征之業固疾不起述羞不致之乃使大鴻臚尹融持毒酒劫業業遂飲毒而死蜀平帝詔曰:表其閭益部載其高節圖畫形像。

溫序為護羌校尉隗囂別將茍宇所拘伏劍而死主簿韓遵從事王忠持其屍歸斂帝聞而憐之命忠送喪歸雒陽賜城傍為蒙地賜穀千斛縑五百疋除三子為郎中李善氵育陽人本同縣李元蒼頭也。元死唯孤兒續始生數旬貲財千萬諸奴婢欲殺續而分其財善不能制乃負續逃亡瑕丘界中十餘歲與歸本縣脩理舊業時鍾離意為瑕丘令上書薦善行狀帝詔拜善及續並為太子舍人。

明帝永平二年十一月遣使者以中牢祠蕭何霍光帝謁陵園過式其墓姜詩廣漢人事母至孝母好飲江水嗜魚膾夫婦力作供膳舍側忽有湧泉味如江水每旦輒出雙鯉嘗以供母膳永平三年察孝廉帝詔曰:大孝入朝凡諸舉者一聽平之繇是皆拜郎中。

章帝建初七年西巡狩幸長安以中牢祠蕭何霍光元和二年東巡狩至沛使使祠故六安郡丞桓譚蒙鄉里以為榮。

和帝永元二年十一月有事於十陵遣使者以中牢祠蕭何曹參(蕭何墓見上註曹參墓在長陵旁道北)。

安帝永初二年劉雄為平原令劇賊平豪等入平原界雄將吏士乘船追之至厭次河與賊合戰雄敗執雄以矛刺之時小吏所輔前叩頭求哀願以身代雄豪等縱雄而刺輔貫心洞背而死東郡太守捕得豪等具以狀上詔書追傷之賜錢二十萬除父奉為郎中。

元初中鮮卑數百餘騎寇漁陽太守張顯率吏士追出塞遙望虜營煙火急趣之兵馬掾嚴授慮有伏兵苦諫止不聽鮮賊入進授不獲已前戰伏兵發授身被十創歿於陣顯拔刃追散兵不能制虜射中顯主簿衛福功曹徐咸遽赴之顯遂墮馬福以身擁蔽虜並殺之朝廷湣授等節詔書褒嘆厚加賞賜各除子一人為郎中。

延光三年幸長安以中牢祠蕭何曹參霍光桓帝延熹三年武陵蠻寇江陵荊州刺史劉度謁者馬睦南郡太守李肅並奔走肅主簿胡爽扣馬諫止肅遂殺爽而走帝聞之徵肅棄市度睦減死一等復爽門閭拜家一人為郎中。

王渙為雒陽令以平正居身得寬猛之宜元興元年病卒民思其德為立祠安陽亭。

延熹八年特詔密縣存故太傅卓茂廟雒陽留王渙祠焉。

靈帝中平中陳實子紀字元方遭父憂每哀至輒嘔血絕氣雖衰服已除而積毀消瘠殆將滅性豫州刺史嘉其至行表上尚書圖象百城以勵風俗。

袁秘汝南汝陽人也。為郡門下議生黃巾起秘從太守趙謙擊之軍敗秘與功曹封觀主簿陳端門下督範仲禮賊曹劉禕德主記史丁子嗣記室史張仲然等七人拔刃突陣與戰並死謙以得免詔復秘等門閭號曰:七賢。

獻帝初即位遣使吊祠故太傅陳蕃大將軍竇武。又贈射聲校尉沮俊為弘農太守旌死節也。

王允為司徒為李傕郭汜所害後帝遷都於許思允忠節使改殯葬之遣虎賁中郎將奉策吊祭賜東園秘器贈以本官印綬送還本郡封其孫黑為安樂亭侯食邑三百戶。

元尚為兗州刺史袁術將僭號欲以尚為太尉尚拒之建安初逃還為術所害其後尚喪與太傅馬日磾喪俱至京師帝嘉尚忠烈為之咨嗟詔百官吊祭拜子瑋郎中而日磾不與焉。

魏太祖北征柳城過涿郡令告太守曰:故北中郎將盧植名著海內學為儒宗士之楷模國之楨也。昔武王入殷封商容之閭鄭喪子產而仲尼隕涕孤到此州嘉其餘風春秋之義賢者之後有異於人敬遣丞掾脩墳墓並致薄以彰厥德植仕漢為尚書以老疾去官隱居上谷軍都山獻帝初平三年卒。

衛茲字公振陳留襄邑人也。少有大節不應三公之辟太祖初至陳留茲曰:平天下者必此人也。太祖亦異之數詣茲議大事從討董卓戰於滎陽而卒太祖每涉郡境輒遣使祠焉。

應余為南陽郡功曹宛將侯音劫射太守東裏袞余以身捍袞前被七創而死及征南將軍曹仁討平音表余行狀並脩祭太祖聞之嗟嘆良久下荊州復表門閭賜穀千斛。

文帝行幸自譙過梁遣使以太牢祀漢太尉橋玄黃初初大理王朗與太尉鍾繇連名表上主簿趙郡張登昔為本縣主簿值黑山賊圍郡登與縣長王雋帥吏兵七十二人直往赴救與賊交戰吏兵散雋殆見害登手格二賊以全雋命。又守長夏逸為督郵所枉登身受考掠理逸之罪義濟二君宜加顯異兼稱登在職勤勞詔曰:登忠義彰著在職功勤名位雖卑直亮宜顯饔膳近任當得此吏今以登為太官令(朗太祖初已曾表聞太祖以所急者多未遑獎擢至復表之乃有此命)。

明帝青龍中東征乘輦入故豫州刺史賈逵祠詔曰:昨過項見賈逵碑像念之愴然古人有言患立不患年之不長逵存有忠勛沒而見思可謂死而不朽者矣。其布告天下以勸將來。

齊王嘉平中吳將諸葛恪圍於合肥新城時城中遣士劉整及鄭像出城傳消息皆為所執皆守節不回為其所害後毋丘儉上言因下詔曰:夫顯爵所以褒元功重賞所以寵烈士整像召募通使越陷重圍冒突白刃輕身守信不幸見獲抗節彌厲揚六軍之大勢安城守之懼心臨難不顧畢誌傳命昔解楊執楚有隕無貳齊路中大夫以死成命方之整像所不能加今追賜整像爵關中侯各除士名使子襲爵如部曲將死事科。

高貴鄉公甘露二年四月詔曰:玄菟郡高顯縣吏民反叛長鄭熙為賊所殺民王簡負擔熙喪晨夜星行遠致本州忠節可嘉其特拜簡為忠義都尉以旌殊行。

七月車駕東征屯項復入賈逵祠下詔曰:逵沒有遺愛歷世見祠追聞風烈朕甚嘉之昔先帝東征亦幸於此親發德音褒揚逵美徘徊之心益有慨然夫禮賢之義或掃其墳墓或脩其門閭所以崇敬也。其掃除祠堂有穿漏者補治之。

八月詔曰:昔燕刺王謀反韓宜等諫而死漢朝顯登其子諸葛誕創造凶亂主簿宣隆部曲督秦絜秉節守義臨難固爭為誕所殺所謂無比幹之親而受其戮者其以隆絜子為騎都尉加以贈賜光示遠近以殊忠義。

三年六月丙子詔曰:昔南陽郡山賊擾攘欲劫質故太守東裏袞功曹應余獨身捍袞遂免於難隕斃殺身濟君其下司徒署余孫倫吏使蒙仗節之報。

晉武帝詔曰:蜀將軍傅僉前在閱城身拒官軍致命不顧僉父彤復為劉備戰亡天下之善一也。豈繇彼此以為異僉息著蔓後沒入官免為庶人。

泰始四年以東海劉儉有至行拜為郎中。

五年詔諸葛亮孫京隨才署吏。

李密字令伯犍為人也。父早亡母更適人密見養於祖母蜀平後帝徵為太子洗馬密上疏曰:臣生孩六月慈父見背行年四歲舅奪母誌祖母劉湣臣孤弱躬見撫養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祖母無臣無以終餘年母孫二人更相為命是以區區不敢廢遠臣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劉今年九十有六是臣盡節於陛下之日長報養劉之日短也。烏鳥私情願乞終養臣之辛苦非徒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見明知皇天后土實所共鑒願陛下矜湣愚誠聽臣微誌庶劉僥亻幸保卒餘年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臣不勝犬馬怖懼之情帝覽。表曰:密不空有名也。嘉其誠款賜奴婢二人下郡縣供養其祖母。

惠帝永康元年詔以光祿大夫劉頌誅賈謐督攝眾事有功追封梁鄒縣侯食邑千五百戶。

索靖太安末為遊擊將軍領雍秦涼義兵與賊戰被傷而卒追贈太常後贈司空追封安樂亭侯謚曰:莊周處義興陽羨人也。為御史中丞征氐人齊萬年力戰而沒帝追贈平西將軍賜錢百萬葬地一頃京城地五十畝為第。又賜其家近田五頃詔曰:處母年老加以遠人朕每湣念給其醫藥酒米賜以終年。

劉殷新興人也。性至孝曾祖母王氏盛冬思堇而不言食不飽者一旬矣。殷時年九歲乃於澤中哭不絕聲者半月董為生焉太傅楊駿輔政備禮聘殷殷以母老固辭駿,於是表之優詔遂其高誌聽終色養敕所在供其衣食蠲其徭賦賜帛二百疋穀五百斛。

元帝為左丞相承制以紹死節事重而贈禮未副勛德表贈太尉祠以太牢及即位賜謚曰:忠穆復加太牢之祀。

虞悝長沙人也。與弟望並有士操譙王承之討王敦以悝為長史望為司馬督諸軍湘東太守鄭淡敦之姊夫也。不順承旨遣望討之望率一旅直入郡斬淡以犭旬四境及魏乂來攻望每先登力戰而死城破悝復為乂所執將害之子弟對之號泣悝謂曰:人生有死闔門為忠義鬼亦何恨哉!及王敦平贈悝襄陽太守望滎陽太守遣謁者至墓祭以少牢。

許孜東陽吳寧人也。惠帝元康中郡察孝廉不起巾褐終身年八十餘卒於家邑人號其居為孝順裏咸康中太守張虞上疏曰:臣聞聖賢明訓存乎!舉善褒貶所興不遠千載謹案所領吳寧縣物故人許孜至性孝友立節清峻與物恭讓言行不貳當其奉師則在三之義盡及其喪親實古今之所難咸稱殊類致感猛獸弭害雖臣不及見然備聞斯語竊謂蔡順董黯無以過之孜沒積年其子尚在性行純愨今亦家於墓側臣以為孜之履操世所希逮宜標其令跡甄其後嗣以疇既往以獎方來春秋《傳》曰:善善及其子孫臣不達大體請臺量議疏奏詔旌表門閭蠲復子孫。

卞壺為尚書令右將軍峻稱兵壺苦戰死之二子旰見父沒相隨赴賊同時見害子誕康六年成帝追思壺下詔曰:壺立朝忠恪喪身凶寇所封懸遠租秩薄少妻息不贍以為慨然可給實口廩其後盜發壺墓屍僵鬢髪蒼白面如生兩手悉拳爪甲穿達手背安帝詔給錢十萬以脩塋兆。

虞潭母孫氏吳郡富春人吳大帝族孫女也。永嘉末潭為南康太守值杜構逆率眾討之孫氏勉潭以必死之義傾其資產以饣鬼戰士潭遂克捷及峻作亂潭時守吳興。又假節征峻孫氏戒之曰:吾聞忠臣出孝子之門汝當舍生取義勿以吾老為累仍盡發其家僮令隨潭助戰貿其所服環珮以為軍資於時會稽內史王舒遣子允之為督會孫氏。又謂潭曰:王府君遣兒征汝何為獨否潭即以子楚為督護與允之合勢其憂國之誠如是拜為武昌侯太夫人加金章紫綬潭立養堂於家王導以下皆就拜謁咸和末卒年九十五成帝遣使吊祭謚曰:定夫人。

張茂妻陸氏吳郡人也。茂為吳郡太守被沈充所害陸氏傾家產率茂部曲為先登以討之充敗陸詣闕上書為茂謝不克之責詔曰:茂夫妻忠誠舉門義烈宜追贈茂太僕。

穆宗升平中慕容恪侵逼山陵時冠軍將軍陳祐守雒陽眾不過二千時有沈勁者少負誌節自表求配祐效力因以勁補冠軍長史令自募壯士得千餘人以助祐擊賊頻以寡制眾而糧盡援絕祐懼不能保全會賊寇許昌祐因以救許昌為名興寧三年留勁以五百人守城祐率眾而東會許昌已沒祐因奔崖塢勁誌欲效命欣獲死所尋為恪所攻城舀被執神氣自。若恪奇而將宥之其中軍將軍慕容處曰:勁雖奇士觀其志度終不為人用今。若赦之必為後患遂遇害恪還從容言於慕容曰:前平廣固不能濟辟閭今定雒陽而殺沈勁實有愧於四海朝廷聞而嘉之賜東陽太守子赤黔為大長秋。

毛寶為征虜將軍豫州刺史州陵縣開國侯守邾城石季龍遣將攻邾城城舀寶率左右突圍出赴江溺死穆帝詔曰:寶之傾敗宜在貶裁然荻峻之難致力王室今咎其過故不加贈祭之可也。其後公卿言寶有重勛加死王事不宜奪爵平三年乃下詔復本封。

孝武太元中功臣普被減削司空何充等止得六家守蒙以故司空興平伯陸玩有佐命之勛先陪陵而葬繇是特置興平伯官屬以衛墓。

又詔曰:褒德顯仁哲王令典故左尉忠穆公執德高邈在否彌宣貞摞之風義著千載每念其事愴然傷懷忠貞之裔烝嘗宜遠所以大明至節崇獎名教可訪其宗裔襲爵主祀。

丁穆為順陽太守苻堅兵至為其所執至長安稱疾不仕偽朝堅。又傾國南寇穆與關中人士唱義謀襲長安事泄遇害臨死作表以付其妻周其後周得至京師詣闕上之帝下詔曰:故順陽太守貞定侯丁穆力屈身舀而誠節彌固直亮壯勁義貫古烈其喪柩始反言尋傷悼可贈龍驤將軍雍州刺史賻賜一依周虓故事為置屋宅並給其妻衣食以終厥身。

周虓為西夷校尉領梓潼太守舀於苻堅不屈節而死其子興迎致其喪冠軍將軍謝玄親臨哭之因上疏曰:臣聞旌善表功崇義明節以振揚聲教垂美來葉故西紹也。夷校尉梓潼太守周虓執心忠烈勵節寇庭遂嬰禍荒裔痛泉泉壤臣每悲其志以為蘇武之賢不復過也。前宣告并州訪虓喪並索其家負荷數千始得來至即以資送還其舊隴伏願聖朝追其忠心表其殊節使負霜之志不墜於地則榮慰存亡惠被幽顯矣。帝詔曰:虓厲誌貞亮無愧古烈未及拔身奄隕厥命甄表義節國之典也。贈龍驤將軍益州刺史賻錢二千萬布百疋。又贍賜其家。

謝琰隆安四年討孫恩兵敗琰帳下督張猛於後斫琰馬琰遂遇害後左裏之捷宋高祖令擒猛送琰小子混混刳肝生食之詔以琰父子殞於君親忠孝萃於一門贈琰侍中司空謚曰:忠肅二子肇峻肇歷驃騎參軍峻以琰勛封建昌侯及沒於賊詔贈肇散騎常侍峻散騎侍郎。

安帝義熙初檀憑之與桓玄將皇甫敷戰死賜冀州刺史詔曰:夫旌善紀功有國之通典沒而不朽節義之篤行故冀州刺史檀憑之忠烈果毅亡身為國既義敦其情故臨危授命考諸往跡古人無以遠過近者之贈意猶恨焉可加贈散騎常侍本官如故既隕身王事亦宜追論封賞可封曲阿縣公邑三千戶。

孫季高義熙中討盧循於番禺循走交州季高病卒贈龍驤將軍宋高祖為南海太守念季高之功乃。表曰:孫季高嶺南之勛已蒙褒贈臣更思惟盧循稔惡一紀據有全城。若令根本未拔投奔有所招合餘燼猶能為虞懸師遠討方勤廟而季高汎海萬里投命洪流波激電邁指日遄至遂奄定南海覆其巢窟使循進退靡依輕舟遠遁曾不句月妖凶殲殄蕩滌之功實此為大往年所贈猶為未優愚謂宜更贈一州即其本號庶令忠勛不湮勞臣增厲重贈交州刺史將軍如故。

何無忌義熙二年遷都督江荊二州進鎮南將軍征盧循兵敗握節死之詔曰:無忌秉哲履正忠亮明允亡身殉國則契協英謨經綸屯昧則重氛載廓及敷政方夏忄番也。實播風惠妖寇構亂侵擾邦畿投袂致討誌清王略而事出慮外臨危彌厲握節隕難誠貫古賢朕用傷慟於厥懷其贈侍中司空本官如故謚曰:忠肅。

毛玫為征西將軍督益梁秦寧涼五州軍事譙從之亂玫遇害及玫弟瑾瑗子侄之在蜀者一時殄沒玫子弘之嗣義熙中時延祖為始康太守上疏訟兄弟,於是詔曰:故益州刺史玫西夷校尉瑾蜀太守瑗勤王忠烈事乖慮外葬送日近益懷惻愴可皆贈先所授官給錢三十萬布三百疋論玫討桓玄功追封歸鄉公千五百戶。又以祐之斬玄功封夷道縣侯。

後魏道武平中原贈李勰宣威將軍蘭陵太守勰恬靜好學有聲趙魏間至是已亡帝哀惜之故有是命王憲字顯則北海劇人祖猛苻堅丞相父休河東太守憲幼孤隨伯父永在潁苻丕稱尊號復以永為丞相永為慕容永所殺憲奔清河匿於民家皇始中輿駕次趙郡之高邑憲乃歸誠帝見之曰:此王猛孫也。厚禮待之以為本州中正領選曹事兼掌門下。

太武討赫連經庾嶽墓宅愴然動容遂下詔為立廟令一州之民四時致祭嶽先事道武為將有謀略名冠軍中道武猜忌誅之。

段進為白道守將蠕蠕大檀入塞圍之力屈被執進抗聲大罵遂為賊所殺帝湣之追贈安北將軍賜爵顯美侯謚曰:莊。

石文德中山蒲陰人也。有行義真君初縣令黃宣在任喪亡宣單貧無期親文德祖父苗以家財殯葬持服三年奉養宣妻二十餘載及亡。又衰經斂附率禮無闕自苗逮文德刺史守令卒官者制服送之五世同居門庭雍睦。又梁州上言天水白石縣人趙令安孟蘭疆等四世同居行著州裏詔並標榜門閭。

獻文末常農北陜人王玄威立草廬於州城門外衰服蔬粥哭踴無時刺史茍頹以事表聞詔令問狀云:先帝澤被蒼生玄威不勝悲慕戀心如此不知禮式詔問玄威欲有所訴聽為表列玄威云:聞諱悲號竊謂臣子同例無所求謁及至百日乃自竭家財設四百人齋至忌日。又設百僧供至大除日詔送白糸由褶一具與玄威釋服下州令表異焉。

孝文帝初都雒陽嘗幸北邙遂幸洪池命任城王澄侍龍舟因賦詩以序懷帝曰:朕昨夜夢一老公頭鬢皓白正理冠服拜立路左朕怪而問之自云:晉侍中紹故此奉迎神爽卑懼似有求焉澄對曰:晉世之亂紹以身衛主殞命禦側亦是晉之忠臣比幹遭紂凶虐忠諫剖心可謂之良士二人俱死於王事墳塋並在於道周然陛下徙禦瀍雒經墟而吊比幹至雒陽而遺紹當是希恩而感夢帝曰:朕何德能幽感達士也。然實思追禮先賢樹揚忠懿比幹紹皆是古之誠烈而朕務濃比幹禮略紹情亦有愧然既有此夢或如任城所言,於是求其兆域遣使吊祭焉。

郭祚從帝出征及還正授黃門車駕幸長安行經渭橋過郭淮廟問祚曰:是卿祖宗所承也。祚曰:是臣七世伯祖帝曰:先賢後哲頓在一門祚對曰:昔臣先人以通儒英博惟事魏文微臣虛薄遭奉明聖自惟幸甚因敕以太牢祭淮廟令祚自撰祭文。

宣武景明三年九月車駕幸鄴詔使者吊殷比幹墓董吐渾東郡小黃縣人也。吐渾養兄事親至孝三世同居閨門有禮景明中畿內大使王凝奏請標異詔從之。

正始元年六月立周公旦夷齊廟於首陽山。

李伯貴宣武時為郡守有孝行居父喪哀戚過禮遂以毀卒帝嘉之賜渤海相。

王續生滎陽京縣人也。遭繼母憂居喪杖而後起及終禮制鬢髪盡落有司奏聞帝詔標旌門閭甄其徭役。

劉侯仁豫州人也。永平元年城人白早生殺刺史司馬悅據城南叛悅息フ走投侯仁賊雖加購募。又嚴其捶撻侯仁終無漏泄フ遂免禍事寧有司奏其操行議免府籍敘一小縣詔可。

李謐延昌四年卒其年四門十學博士孔等四十五人上書論其行業帝詔曰:謐屢辭徵辟誌守沖素儒隱之操深可嘉美可遠傍惠康近準玄晏謚謐曰:貞靜處士並表其門閭以旌高節,於是表其門曰:文德裏曰:孝義。

高道悅為太子中庶子太子訁句以道悅數規諫殺之高祖甚加悲惜謚曰:貞侯至帝。又追錄拜事中。

秦榮先性至孝遭父母喪哀慕不已遂以毀卒邑裏化其孝行帝嘉之乃下詔曰:孝為政本德乃化先既表天經。又明地義居喪致疚至感過人窮號不反迄乎!滅性行標當世理鏡幽明此而不顯道將何述可贈滄州刺史以旌厥異。

晁清遼東人也。祖暉濟州刺史潁川公清襲祖爵例降為伯為梁城戍將梁武攻圍糧盡城陷清抗節不屈為賊所殺帝褒美贈樂陵太守謚曰:忠。

孝明正光三年太保崔光奏劉丙著業涼城遺文在茲篇籍之美頗足觀采如或愆亹當蒙數世之宥況乃維祖逮孫相去未遠而令久淪皂隸不獲收異儒學之士所為竊嘆臣忝職史教曾以奏聞乞敕尚書簡準所屬甄免雜役用廣聖朝旌善繼絕敦化厲俗詔曰:丙德冠前世蔚為儒宗太保啟陳深合勸善其孫等三家特可聽免河西人以為榮。

高諒正光中為驍騎將軍徐州行臺屬元法僧反叛逼諒同之諒不許為法僧所害時年四十一廷痛惜之贈左將軍滄州刺史。

馮景正光中為蕭寶寅關西大行臺都令從寶寅征討寶寅將舉兵景固諫不從寶寅敗後景還雒朝廷先聞景有諫言故免之除奉車都尉。

貞孝女宗者趙郡柏仁人趙郡太守李叔裔之女范陽盧元禮之妻率性至孝聞於州裏父卒號慟幾絕者數四賴母崔氏慰免之得全三年之中形骸銷瘠非人扶不起及歸夫氏與母分隔便飲食日損涕泣不絕日就羸篤盧氏令家人慰喻不解乃遣歸寧還家乃復如故如此者八九焉後元禮卒李追亡撫存禮無違者事姑以孝謹著母崔以神龜元年終於雒陽凶問初到舉聲慟絕一宿乃蘇水漿不入口者六日其姑慮其不濟親為奔喪而氣力危殆自范陽向雒八日方達攀櫬號踴遂卒有司以狀聞詔曰:孔子稱毀不加性蓋為其廢養絕類也。李既非嫡子而孝不勝哀雖乖俯就而誌勵義遠。若不加旌異則無以勸引澆浮可追號曰:貞孝女宗易其裏為孝德裏標李盧二門以惇風俗。

王榮世陽平館陶人也。為三城戍主方城縣子梁武攻圍力窮知不可全乃先焚府庫後殺妻妾及梁軍陷城與戍副鄧元興等俱以不屈被害帝下詔褒美忠節進世爵為伯贈齊州刺史元興開國子贈雒州刺史。

莊帝建義初以鄭仲明兄洪建李沖女壻仲明舅氏之親其弟與謀扶戴仲明之死也。且有奉國之意乃追封安平縣開國侯邑七百戶贈侍中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尚書左僕射雍州刺史。

永安初彭城石縣人孫道登初為梁武將韋休等所虜面糸專臨刃巡遠村塢令其招降鄉曲道登厲聲唱呼但當努力賊所不能遂屠戮之。

荊州被圍行臺宗靈恩遣使宗女等四人入城曉喻為賊將所獲執女等巡城令其改辭女等大言天軍垂至堅守莫降賊忿各刳其腹然後斬首二州表其節義道登等並賜五品郡五等子爵聽子弟承襲遣使詣所在吊祭。

廢帝時刁思遵妻魯氏女也。始笄為思遵所聘未逾月而思遵亡其家矜其少寡許嫁已定魯聞之自誓父母不達其志遂經郡訴稱刁民[A092]護寡女不使歸寧魯乃與老姑徒步詣司徒府自告情狀普泰初有司聞奏帝詔曰:貞夫節婦古今同尚可令本司依式標榜。

●卷一百三十八

○帝王部·旌表第二

西魏武帝永熙中以故殷州刺史鄭楷兄弟父子並死王事朝野傷嘆特贈侍中都督冀定湘三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冀州刺史。

倉跋滎陽京縣人也。喪母水漿不入口五日吐血數升居憂毀瘠見稱州裏有司奏聞帝詔標門閭。

楊弘鄉郡襄垣人也。三歲喪父為叔所養母年九十三弘年七十五哀毀過禮三年服畢恨不識父追服斬衰食粥粗服誓終身命經十三年哀慕不改為郡縣鄉閭三百餘人上狀稱美有司奏宜旌賞復其一門樹其純孝詔別敕集書標楊弘至行。又可假以散員之名也。(自弘以下十人史不載年月令附於本朝之末)。

郭文恭太原平遙人為太平縣令年逾七十父母喪亡文恭孝慕罔極乃居祖父墓次晨夕拜跪土培祖父二墓寒暑竭力積年不已見者莫不哀嘆尚書聞奏標其門閭。

董雒生居父喪過禮詔遣秘書中散溫紹伯奉璽書慰之令自抑割以全孝道。又詔其宗親使相令有滅性之譏。

王崇字乾邕陽夏雍丘人也。兄弟並以孝聞身勤稼穡以養二親仕梁州鎮南府主簿母亡扶而後起鬢髪墮落未及將葬權殯宅西崇廬於殯所晝夜哭泣鳩鴿群至一小鳥素質黑眸形大如雀棲於崇廬朝夕不去母喪始闋復丁父憂哀毀過禮是年夏風雹所經處禽獸暴死草木摧折至崇田畔風雹便止禾麥十頃竟無損落及過崇地風雹如初咸稱至行所感崇雖除服仍居墓側於其室前生草一根莖葉甚茂人莫能識至冬中復有鳥巢崇屋乳養三子毛羽成長馴而不驚守令聞之親自臨視州以聞奏標其門閭。

滎陽人居父母喪鬢髪墜落水漿不入口吐血數升詔表門閭。

王閭北海密人也。數世同居有百口。又泰山劉業興四世同居魯郡蓋雋六世同居並其財產家門雍睦鄉里敬異有司申奏皆標門閭張安祖河陽人也。襲世爵山北侯時有元承貴曾為河陽令家貧。且赴尚書求選逢天寒甚凍死路側一子年糸刀停屍門巷棺斂無托安祖悲哭盡禮買木為棺手自營作斂殯周給朝野嘉嘆尚書聞奏標其門閭。

馬八龍武邑武強人也。輕財重義友人武遂縣尹靈哲在軍喪亡八龍聞即奔赴負屍而歸以家財殯葬為制緦服撫其遺孤恩如所生州郡表列詔標門閭李幾博陵安平人也。七世共居同財家有二十二房一百九十八口長糸刀濟濟風禮著聞至於作役卑糸刀競進鄉里嘆美標其門閭。

邵洪哲上谷沮陽人也。縣令範道榮先自朐城歸款已除縣令道榮鄉人徐孔明妄經公府訟道榮非勛道榮坐除名羈旅孤貧不能自理洪哲不勝義憤遂代道榮詣京師明申曲直經歷寒暑不憚劬勞道榮卒得復雪。又北鎮反亂道榮孤單無所歸附洪哲兄伯川復率鄉人來相迎接送達幽州道榮感其誠節訴省申聞詔下州郡標其里閭。

後周太祖時荊可河東猗氏人喪母悲號擗踴絕而復蘇者數四廬於墓側負土成墳鄉人以可至足以勸勵風俗乃上言焉帝令州縣表異之竇榮定文帝欲以為三公榮定上書固辭陳畏懼之道帝乃止前後賞賜不可勝計及卒帝為廢朝令左衛大將軍元監護喪事賻絹三千疋上謂侍臣曰:吾每欲致榮定於三事其人固讓不可今欲贈之重違其志,於是贈冀州刺史陳國公謚曰:懿。

令狐虬早以名德著聞仕歷瓜州司馬墩煌郡守郢州刺史西魏文帝大統末卒於家帝傷悼之監護喪事。又敕鄉人為營墳壟贈龍驤將軍瓜州刺史。

武帝初河東安邑人紆回性至孝武成中父母喪廬於墓側負土成墳廬前生麻一株高丈許圍之合拱枝葉郁茂冬夏常青烏棲其上回舉聲哭烏即悲鳴時人異之帝表其閭擢授甘棠令。

慕容三藏為右衛將軍周師入鄴齊後主失守東遁委三藏等留守鄴宮齊之王公以下皆降三藏猶率麾下抗拒周師及齊平帝引見禮甚厚詔曰:三藏父子誠節久聞宜加榮秩授開府儀同大將軍。

建德元年晉公護誅詔曰:故使持節柱國大將軍大都督陽平郡開國公李遠早蒙驅任夙著勛績內參帷幄外屬藩維竭誠王室乃罹橫禍言念貞良追增傷悼宜加榮寵用彰忠節贈本官加陜州等十五州諸軍事陜州刺史謚曰:忠遠初為晉公護所害也。

六年詔曰:偽齊之末奸佞擅權濫罪淫刑動掛羅綱偽右丞相咸陽王故斛律明月偽侍中特進開府故崔季舒等七人或功高獲罪或直言見誅朕兵以義動剪除凶暴表閭封墓事切下車宜追贈謚並加其見在子孫各隨蔭敘錄家口田宅沒官者並還之。

秦族性至孝母沒哭泣無時唯飲水食菜而已終喪之後猶蔬食不入室房二十許年鄉里咸嘆異之其邑人王元達等七十餘人上狀有詔表其門閭。

張元字孝始祖父成沒元號踴絕而復蘇後其父延雋卒水漿不入口三日鄉里嘆異之縣博士二百餘人上其狀有詔表其門閭。

皇甫遐河東汾陰人遭母喪廬於墓側負土為墳郡縣表上其狀有詔旌異之。

隋文帝開皇初詔曰:昔漢高欽無忌之義魏武挹子之風前代名賢後王斯重魏故度支尚書美陽伯蘇綽文雅政事遺跡可稱展力前王垂聲著績宜開土宇用旌善人,於是追封邳國公邑三千戶。

宇文孝伯以忠諫為周宣帝所殺及帝踐極以孝伯及王軌忠而獲罪並令收葬復其官爵。又嘗謂高曰:宇文孝伯實有周之良臣。若使此人在朝我輩無措手處也。

紆士雄回之子也。少質直孝友父喪廬於墓側負土成墳其庭前有一槐樹先甚郁茂及士雄居喪樹遂枯死服闋還宅死槐復榮帝聞之嘆其父子至孝詔書褒揚號其所居為累德裏。

郎方貴淮南人也。少有誌尚與從父弟貴同居開皇中方貴嘗因行出遇雨淮水汎長於津所寄渡公人怒之過方貴臂折至家其弟雙貴驚問所繇方貴具言之雙貴恚遂向津毆擊公人致死守津者執送之縣官案問其狀以方貴為首當死雙貴從坐當流兄弟二人爭為坐首縣司不能斷送詣州兄弟各引咎州不能定二人爭欲赴水而死州狀以聞而異之特原其罪表其門閭賜物百

田德懋觀國公仁恭之子也。少以孝友著名開皇初以父軍功賜爵平原郡公授太子千牛備身丁父艱哀毀骨立廬於墓側負土成墳高祖聞而嘉之遣員外散騎侍郎元誌就吊焉復降璽《書》曰:皇帝謝田德懋知在窮疾哀毀過禮倚廬墓所負土成墳朕孝理天下思弘名教復以爾通家情義素重有聞孝感嘉嘆兼深春日暄和氣力何似宜自抑割以禮自存也。兼賜縑二百疋米百石後下詔表其門閭。

杜猷為濟陰太守開皇三年死王事詔曰:行仁蹈義名教所先厲俗敦風宜見褒獎往者山東河表經此叛亂孤城遠守多不自全濟陰太守杜猷身舀賊徒命懸寇手郡省事範臺玫傾產營護免其戮辱眷言誠節實有可嘉宜超常賞用明激勸臺玫可大都督假湘州刺史。

開皇中為考功侍郎丁母艱不勝喪病卒有司以聞帝為之屑涕降使賫冊書吊祭曰:皇帝咨故考功侍郎薛於戲惟爾操履貞和器業詳敏允膺列宿勤蹇克彰及遘私艱奄從毀嘉爾誠孝感於朕懷奠酹有加抑惟朝典故遣使人指申往命魂而有靈歆茲榮渥嗚呼哀哉!。

楊慶字伯悅年二十五郡察孝廉以侍養不行其母有疾不解襟帶者七旬及居憂哀毀骨立負土成墳齊世表其門閭賜帛三十疋綿十屯粟五十石高祖開皇中屢加褒賞。

郭儔字引文太原文水人也。家閭雍睦七葉共居犬豕同乳鳥鵲通巢時人以為義感之應州縣上其事高祖遣平昌公宇文詣其家勞問之侍書御史柳巡省河北表其門閭。

劉方為州都督平林邑國紀功而還方在道遇患而卒帝甚傷惜之乃下詔曰:方肅承廟恭行天討飲冰遄邁視險。若夷摧鋒直指出其不意鯨鯢殄殪巢穴咸傾役不再勞肅清海外致身王事成績可嘉可贈上柱國盧國公。

煬帝大業二年五月乙夕阝詔曰:旌表先哲式在饗祀所以優禮賢能顯彰遺愛朕永鑒前脩尚想名德何嘗不興嘆九原屬⿰千載其自古以來賢人君子有能樹聲立德佐世救時博利殊功有益於人者並宜營立祠宇以時致祭墳壟之時不得侵踐有司量為條式稱朕意焉。

三年四月己亥次赤岸驛以太牢祭故太師李穆五年二月戊戌次於閿鄉詔祭開皇功臣墓三月庚午有司言武功男子史永遵與從父昆弟同居帝嘉之賜物一百米二百石表其門閭。

陶模為嵐州司馬漢王諒據并州反刺史喬鍾葵發兵赴逆模拒之鍾葵失色曰:司馬反邪臨之以兵辭氣不撓鍾葵義而釋之軍吏進曰:若不斬模何以壓眾心,於是囚之於獄悉掠取資財分賜黨與及諒平帝嘉之拜開府授大興令。

皇甫誕為漢王諒并州司馬諒反誕諫之為諒所囚及楊素至諒屯清源誕出獄謀閉城拒之。又為諒所害易帝以誕亡身殉國嘉悼者久之下詔曰:褒顯名節有國通規加等饣希脩抑惟令典并州總管司馬皇甫誕性理淹通志懷審正效官贊務聲績克宣值狂悖稱禍凶威孔熾確殉單誠不從妖逆雖幽縶寇手而雅誌彌厲遂潛與義徒據城抗拒眾寡不敵奄致非命可贈柱國封弘義公謚曰:明。

華秋汲郡臨河人也。事母以孝聞母終廬於墓側大業初調狐皮郡縣大獵有一兔人逐之奔入秋廬中匿秋膝下獵人至廬所異之自爾此兔嘗宿廬中馴其左右郡縣嘉其孝感具以狀聞帝降使勞問表其門閭。

翟普林楚丘人也。性至孝事親以孝聞州郡辟命皆固辭不就躬耕色養鄉鄰謂為楚丘先生後父母疾親易燥濕不解衣者七句大業初父母俱終哀毀殆將滅性廬於墓側負土成墳盛冬不衣繒絮惟單而已家有一烏犬隨其在墓。若普林哀臨犬亦悲號見者嗟異焉有二鵲巢其廬前樹每入其廬馴狎無所驚懼大業中司隸巡察奏其孝感擢授孝陽令。

遊元大業中為侍御史奉使黎陽楊玄感作亂元數其罪玄感怒而囚之屢脅以兵竟不屈節,於是害之帝甚加嘆贈銀青光祿大夫賜縑五百疋拜其子仁宗為正議大夫弋陽郡通守。

松ど大業末為石門府掾正賊帥楊厚執之令告北海縣云:郡兵已破宜早歸降ど至城下言賊弱不足憂遂為厚所害帝遣戶曹郎《郭子》賤討厚破之以ど亡身殉節嗟悼不已上表奏之優詔褒揚贈朝散大夫本郡通守。

唐高祖武德元年八月以高賀。若弼張衡宇文弼薛道衡董純等忠於前朝李金才李敏見忌隋室皆被易帝所誅,於是贈其官爵。

裴仁基初仕隋為左光祿大夫舀於王世充後謀歸國事泄遇害武德中贈原州都督謚曰:忠。

二年五月詔曰:民稟五常仁義斯重士有百行孝敬為先自古哲王經邦致治設教垂範莫尚於茲叔世澆訛民多偽薄脩身克已事資誘勸朕恭膺靈命臨馭遐荒湣茲弊俗方思遷道雍州萬年縣樂遊鄉民王世貴孝性自天力行無怠喪其所怙哀毀絕倫負土成墳結廬墓側鹽酪之味在口不嚐哭泣之聲感於行路安福鄉民宋興貴立操雍和主情友睦同居合學累世積年務本力農崇謙履順弘長名教敦厲風俗宜加褒顯以勸將來可並旌表門閭蠲免課役布告天下使明知之。

四年表南豐州漢陽縣令姜世雄之閭褒義門也。世雄立性仁厚夙敦教義私門之內友悌著聞累葉共居合宗同學鄉黨稱慕曾無間言屬隋末寇盜經其裏者皆感其義節不忍侵掠帝聞而嘉尚言其孝行堪勵風俗下詔褒美課役並從蠲免。

楊太寶武德初為龍門令劉武周舀晉絳攻之不降城破被害褒贈全節侯。

劉感岐州鳳泉人後魏司徒高昌王豐生之孫也。武德初以驃騎將軍鎮涇州薛仁杲率眾圍之感嬰城拒守城中糧盡遂殺所乘馬以分將士將士感之一無所啖唯煮馬骨取汁和木屑食之城垂舀者數以長平王叔良援兵至仁杲解圍而去感與叔良出戰為賊所擒仁杲復圍涇州令感語城中云:援軍已敗徒守孤城何益也。宜早出降以全家室感及至城下大呼曰:逆賊饑餓亡在朝夕秦王率數十萬眾四面俱集城中勿憂宜各自勉以全忠節仁杲大怒執感於城邊埋腳馳騎射殺之至死聲色逾厲賊平帝購得其屍祭以少牢贈瀛州刺史封平原郡公謚曰:忠壯令其子襲官爵並賜田宅。

常達陜人也。初仕隋為鷹擊郎將數從帝征伐甚家親待及義兵起達在霍邑從宋老生來拒戰老生敗達懼自匿不出高祖謂達已死令人閱屍求之及達來見高祖大悅以為統軍武德初拜隴州刺史時薛舉屢攻之不能克乃遣其將仵士政以數百人偽降達達不之察厚加撫接士政伺巢以其徒劫達擁城中二千人而叛牽達以見於舉達詞色抗厲不為之屈舉指其妻謂達曰:識皇后不達曰:止是癭老嫗何足可識竟釋之有奴賊帥張貴謂達曰:汝識我不達曰:汝逃死奴瞋目視之貴怒持刀將斧達人救獲免及仁杲平帝見達謂曰:卿之忠節便可求之古人命起居舍人令狐德棻曰:劉感常達須載之史策也。執仵士政撲殺之賜達布帛三百復拜隴州刺史。

魏衡妻王氏梓州郪人也。武德初薛仁杲舊將旁企地侵掠梁部因獲王氏逼而妻之後企地漸強盛衡謀以城應賊企地領眾將趨梁州未至數十里飲酒醉臥王氏取其佩刀斬之攜其首入城眾乃散帝大悅封為崇義夫人仍赦衡同賊之罪。

獨孤武都謀叛王世充歸國事覺誅死武都子師仁年始三歲世充以其年幼不殺使禁掌之乳母王氏號蘭英請髡鉗求入保養世充許之蘭英撫育提攜備盡筋力時喪亂年饑人多餓死蘭英扶路乞丐捃拾遇有所得便歸與師仁蘭英唯啖土飲水而已後詐采拾乃竊師仁歸於京師帝嘉其義下詔曰:師仁乳母王氏慈惠有聞撫鞠無倦提攜遺幼背逆歸朝宜有褒隆以賜其號可封永壽鄉君。

張善相許州襄城人也。大業末為里長每督縣兵逐小盜為眾所附遂據本郡歸於李密密敗以城歸國帝授伊州總管王世充數攻之善相頻遣使請救兵既不赴城中糧盡自知必敗謂寮屬曰:吾荷國恩要當效命諸君無為同死當斬吾頭以歸世充眾皆泣曰:寧與公同死終不獨生後城舀被禽送於世充所辭色不撓罵世充極口尋被害帝嘆曰:吾負善相善相不負吾封其子為襄城郡公。

張誌寬河東安邑人也。武德八年丁母憂廬於乒側負土成墳有烏巢於廬前樹上誌寬哭臨烏輒悲鳴帝聞之遣使就第吊授員外散騎常侍賜物三百表其門閭。

太宗貞觀元年敕召臨淮劉子翼入京辭以繼母年老不赴色養之美鄉里稱焉江南道大使李襲譽奏旌表之仍賜以米布改所居為孝慈裏及母卒摧毀傷感行路。

二年九月涇陽人田伯明高陵寡婦李氏各賜帛三十疋旌孝義也。

六年正月蠲布衣邊鳳舉韋引宗崔定仁陳嗣等四家課役褒孝義也。鳳舉渤海人引宗邑西人並以至孝聞於鄉黨葬父母皆廬墓次負土成墳鳳舉植柏而為嘉樹引宗廬前生芝草七十餘莖見者以為孝感丁父母憂服齋居二十餘年不釋定仁博陵人為偶像晨昏定省。若平生焉隋末群賊蜂起莫有侵掠者嗣隴西人四葉同居稱為邕睦帝異之並下書褒美。

七年十一月以少牢祭杜如晦杜淹李綱之墓。

十二年二月帝幸長春宮表王隴德之閭褒節義也。隴德本馮翊人王藏仁之蒼頭也。藏仁父母先歿未獲合葬既而從役物故其妻孀居旁無親屬隴德迎致其屍並其父母而葬之因廬其墓次負土成墳每有白雉悲鳴於墳上焉。

十月表通事舍人薛萬備之閭旌孝行也。萬備者營州都督萬淑之季弟也。初丁母艱截髪為髦以充斂及葬廬於墓次負土成墳帝聞而嘉之降璽書吊慰焉。

十五年二月表華州鄭人王瞿曇之閭旌孝行也。瞿曇事親以孝養聞閭里稱其敬讓葬祖父母及伯父皆負土成墳三年乃畢母終亦如之晝夜悲號哀感行路頭髪盡落形體枯悴墓門三年不掩夜嘗寢於棺側服終之後仍不離墓焉。

十一月壬戌賜孝女夏侯碎金布帛二十粟十石仍標其門閭碎金滑州胙城人先適河間劉氏已產一女其父因疾喪身碎金遂求離其夫以終侍養夫不違其志分留一女碎金供養其父兼事後母以孝聞鄉里方之曾閔父亡號哭之聲朝夕不絕哀毀之至殆不勝喪寒不衣絮被髪徒跣負土成墳廬於墓側至是已歷五年日一食而止。

十七年齊王祐舉兵祐初遣沓君謩將數百騎擊平陵平陵人拒守獲全詔嘉之改平陵為全節

十九年二月庚戌輿駕發雒陽丁巳詔曰:昔望諸列國之相漢主尚求其後夷吾霸者之臣魏君猶禮其墓況正直之道邁青松而孤絕忠勇之操掩白玉而振彩者哉!殷故少師比幹貞一表德鄰幾成性以明允之量屬無妄之辰玉馬遽馳湣其邦之殄悴寶衣將燎惜其君之覆亡其義不回懷忠蹈節讜言才發輕百齡之命氵刑既逞碎七尺之軀雖復周王封墓莫救焚圍之禍孔聖稱仁寧追剖心之痛朕自趙魏問罪遼碣經途秀麥之墟緬懷梓林之地駐蹕而瞻荒隴願以為臣撫躬而想幽泉思聞其諫,豈可使慎終之義久闕於往冊易名之典無聞於後代宜錫寵命以展宿心可追贈太師謚曰:忠烈所司崇其墓而葺祠堂州縣春秋二時祀以少牢給隨近五戶以供灑掃帝自為祭文。

壬戌次安陽遣使以少牢祭齊清河王高嶽之墓是年帝征遼攻安市城不克其城中皆屏聲偃幟城主升城拜手奉辭太宗嘉其堅守賜絹百疋以勵事君之節。

又遼東城長史為部下所殺而省事(省事郡吏也。)攜其妻子奔白巖城降帝義之賜省事帛五疋仍為造靈輿歸平壤。

二十一年二月甲戌賜滑州胙城女子劉少娘粟帛仍表其閭旌孝行也。少娘母夏侯碎金亦聞少娘年十五而母亡遂廬於墓側負土成墳。

許垣豫州人也。年十歲父入山采藥為猛獸所噬即號叫以杖擊之獸遂奔走父得以全帝聞而謂侍臣曰:垣雖幼童遂能致命救親至孝自深可嘉尚授文林郎賜物五十

堯君素隋大業末為鷹揚郎將鎮河中義兵起固守不。下高祖遣其妻至城下說令降君素引弓射殺後人心離叛左右斬之傳首京師梟於都市後帝幸河中嘆其忠於隋室贈蒲州刺史以勵事君。

楊三安妻李氏雍州涇陽人也。事舅姑以孝聞及舅姑亡沒三安亦死二子孩童家貧窶李晝則力田夜則紡績數年間畢舅姑及夫之叔侄兄弟七喪深為遠近所嗟尚帝聞而異之賜帛二百遣州縣存恤孝女衛氏字無忌絳州夏縣人也。初其父為鄉人衛長則所殺無忌時年六歲母。又改嫁更無兄弟及長嘗思復讎無忌從伯嘗設宴為樂長則時亦預坐無忌以專擊殺之既而詣吏稱父讎既報請就刑戮巡察大使黃門侍郎褚遂良以聞帝嘉其孝烈特令免罪給傳乘徙於雍州並給田宅仍令州縣以禮嫁之王少玄者博州聊城人也。父隋末於郡西為亂兵所害少玄遺腹生年十餘歲問父所在其母告之因哀泣便欲求屍以葬時白骨蔽野無繇可辨,或曰:以子血г父骨即滲入焉少玄乃刺其體以試之凡經旬日竟獲父骨以葬盡體病創歷年方愈貞觀中本州聞薦拜除王府參軍。

阿史那杜爾本突厥處羅可汗第二子貞觀中為行軍總管以高昌凱旋帝謂杜爾曰:諸軍並分外求財爾獨能不取深可尚也。高昌有一寶鈿刀是其國所寶即以賜之並雜采千

李乾祐為侍御史母卒廬於墓側負土成墳帝遣使就吊仍旌表其門。

高宗永徽三年九月以周司沐大夫裴融尚書左丞封孝琰有忠節於前代制擢其子孫以旌介烈。

五年二月庚申故雒州都督贈尚書左僕射屈突通故吏部尚書贈陜東道大行臺尚書右僕射殷開山並贈司空故澤州刺史贈荊州都督邳國公長孫順德贈開府儀同三司故左領軍大將軍竇琮贈特進故右武衛大將軍史大柰贈輔國大將軍故禮部尚書溫大雅贈尚書右僕射故太僕卿贈兵部尚書權引壽贈太子少師故洪州都督贈戶部尚書劉政會故荊州都督贈禮部尚書應國公武士並贈并州都督故洪州都督贈左驍衛大將軍張公謹贈荊州都督故資州刺史李高遷贈涼州都督故嘉州刺史李思行贈洪州都督故右光祿大夫張平高贈潭州都督並追錄武德功臣也。

六年正月親謁昭陵詔貞觀以來勛賢大臣陪葬者宜以少牢於墓致祭其子孫有淪屈者所司奏聞。

三月丁酉遣比部員外李文禮致祭名臣圖形於淩煙閣者凡七人故太子太師魏徵右僕射高士廉特進蕭瑀輔國大將軍誌玄國公劉弘基徐州都督秦叔寶秘書監虞世南皆始終著名者也。

四月丙寅鎮軍大將軍阿史舟阝杜爾卒贈并州都督陪葬昭陵謚曰:元仍令起蒙象蔥山以旌平龜茲之功也。

顯慶元年八月賜相州司兵參軍武弘度宋州人程表師粟帛標其門閭旌孝行也。

二年二月高宗在雒陽宮遣使祭伊尹周公伯夷叔齊許由等廟十月車駕幸許州次白善頓遣有司祭鄭子產及漢太丘長陳實之墓。

五年二月車駕幸并州其義旗初職事五品已上身亡沒墳墓在州者令所司致祭。

麟德元年十月己夕阝詔曰:周京兆尹少蒙宰廣陵郡守宇文孝伯忠亮基心貞堅表誌氵刑既逞方納諫而求人忍忌將加甘捐軀而犭旬節年祀雖永風烈猶生宜峻徽章式旌華胄其孫左威衛長史思純可朝散大夫。

二年十月命有司致祭伊尹周公桓榮楊彪杜預等墓及祠廟。

十一月己夕阝至滎陽祭紀信墓追贈驃騎大將軍。

三年有事泰山路過鄆州聞壽張人張公藝九世同居帝親幸其宅問其義繇其人請紙筆但書餘忍字帝為之流涕賜以縑帛焉(初北齊安王高樂詣宅慰撫旌表隋開皇中大夫卻陽公梁子恭親慰撫重表其門貞觀中特敕更加旌表)。

咸亨三年十月丁亥詔脩葺傅說祠廟仍令所司少牢致祭。

儀鳳二年吐蕃寇扶州之臨河鎮鎮將杜孝為賊所執賊令送書松州以邀其降孝身遭六钅倉竟不從俄而賊眾舍孝而退。又率餘眾拒守詔贈孝遊擊將軍以旌其忠烈仍賜物二百俄以創甚去職詔令給祿終身。

三年九月詔賜雍州司法參軍楊故妻韋氏物百旌孝行也。韋氏畦州刺史吉甫之女其父初嬰<疒爾>疾累月不解衣而寢及父卒一慟而絕帝嘉其至行特賜縑帛仍令編入國史。

永隆二年四月贈故吉州長史陳行焉陸州刺史旌忠節也。初行焉使吐蕃吐蕃大臣欽陵使行焉拜伏行焉擁節不屈臨之以兵竟不從因被拘留十餘年而卒至是還帝深嘉嘆之故贈官焉。

永淳二年正月車駕發東遣使祭巢父許由等祠廟五月以雍州人元讓為太子右內率府長史旌孝行也。讓弱冠明經擢第以母疾遂不求仕躬親藥膳蒸蒸致養不出閭里十餘年及母終廬於墓側蓬髪不櫛沐菜食飲水而已咸亨中孝敬監國下令表其門閭至是巡察使奏讓孝悌殊異繇是拜職。

孝女賈氏濮州鄄城人也。年始十五其父為宗人玄基所害其弟疆仁年幼賈氏撫育之誓以不嫁及疆仁成童思共報復乃候玄基殺之取其心肝以祭父墓遣疆仁自列於縣司斷以極刑賈氏詣闕自陳已為請代疆仁死帝哀之特下制賈氏及疆仁免罪移其家於雒陽。

東夷都護張儉第二女左千牛敏直之妻性至孝數歲時父母微有こ急即觀察顏色晝夜不離左右初聞儉有疾自傷不獲奔赴期於必死及凶問至號叫一慟而絕帝聞之下詔褒美贈物一百仍令編入國史。

楊紹宗妻王氏華州華陰人也。初年二歲所生母亡為繼母鞠養至年十五父。又征遼而歿繼母尋亦卒王乃收所生及繼母屍柩並立父形像招魂遷葬訖廬於墓側培其祖及父母墳永徽中詔曰:故楊紹宗妻王氏因心為孝率性成道年迫桑榆筋力衰謝以往在隋朝父歿遼左招魂遷葬負土成墳。又葬其祖父母等竭此老年親加板築痛結晨昏哀感行路永言志行嘉尚良深宜標其門閭用旌敏德賜物三十粟五十石。

蘇定方為左武衛大將軍卒帝傷惜久之謂侍臣曰:蘇定方於國有功例合褒贈卿嘗不言遂使哀榮未及興言及此不覺嗟悼遽下詔贈幽州都督謚曰:莊。

●卷一百三十九

○帝王部·旌表第三

唐中宗神龍元年詔曰:虢州人故楊初成往者運屬殷憂志懷忠讜將迎六飛之駕奄罹五刑之罰身既伏誅家。又從坐言念誠節深可哀矜宜有褒榮式旌忠順可贈左驍衛左一府郎將初成虢州人垂拱中偽稱郎將於東都市宣敕募人欲迎帝於房陵事覺坐斬籍沒其家至是旌表焉。又故司空太子太師英國公李往坐其孫敬業構逆毀廢墳塋至是帝思其佐命功追復官爵命所司為起墳改葬。

三月以故司仆少卿徐有功執法平恕追贈越州都督仍遣使就其家吊祭令所司與一子官。

二年十二月贈廬州刺史朱敬則秘書監褒異行也。敬則亳州人嘗與三從兄同居四十餘年財物無異。

三年六月乙亥旌表江夏潘元祚門閭以其居喪結廬墓次負土成墳也。睿宗唐隆元年六月下詔曰:故許州司兵燕欽融先陳忠讜頗列章奏雖幹非其位而進不顧身永言奄忽誠可傷悼方開諫路宜慰窀穸可贈諫議大夫仍令備禮改葬初景龍四年欽融以韋后幹政連上疏切諫韋氏等大怒勸中宗召之欽融因而致死帝踐祚以其言多切三下制贈焉。

郭岌定州人也。亦備諫韋氏韋氏。又勸杖殺之帝即祚甚加傷悼贈諫議大夫。

又制曰:慎終追遠斯乃舊章表德旌賢有光常策故中書令裴炎含和稟粹履信居貞望重國華才稱人秀惟幾成務績宜於代工偶俱無猜義深於奉上文明之際王室多虞保乂朕躬實著誠節而危疑起[C260]倉卒罹災歲月屢遷丘封莫樹永言先正感悼良多宜追賁於九原俾增榮於萬古可贈益州大都督先是永淳中太后臨朝武承嗣請立武氏七廟中書令裴炎進諫太后不悅而止後崔燦上言炎有異圖胡元範符儼皆明其無罪太后不納令斬於都亭驛前故有是贈。

七月冊立皇太子大赦天下自神龍已來直諫枉遭非命咸令封植其墓。又追贈故韋月將為宣州刺史景雲二年八月追贈故滑州韋城縣尉張仲之為饒州長史旌義烈也。

玄宗即位下制曰:以忠報國典冊所稱感義捐軀名節斯在故右羽林衛大將軍上柱國遼陽郡王李多祚三韓貴種百戰餘雄席寵禁營乃心王室挺茲誠信翻舀誅夷賴彼神明重覆奸慝永言徽烈深合褒崇宜追歿後之榮以復生前之命可還舊官仍宥其妻子多祚初為右羽林將軍節湣太子之舉兵也。令多祚率眾先至玄武樓下冀帝聞以誅三思之意竟案兵不戰俄為左右所殺時年五十餘是日並其二子壻並命焉妻子並從籍沒至是追復。又下制曰:故蘇安常文學基身鯁直成操往年抗疏忠讜可嘉屬回邪擅權奄從非命興言軫悼用惻於懷宜贈寵章式旌徽烈可贈諫議大夫仍宥其妻子安常中宗時以事連節湣太子被殺故旌之。

先天二年七月詔曰:太平公主子薛崇簡執心奉國勵節忘私早辯忠邪每有規諫因被嫌嫉加以鞭笞事不見從忠實可紀宜甄逆順復其官爵仍賜姓李太平公主謀逆諸子皆伏誅唯崇簡以先諫公主屢被鞭撻故得賜姓官爵如故。

是歲有司奏孝子王知道母患骨蒸醫云:須得生人肉食之知道遂密割股上肉半斤許加五味以進母母食之便愈即他疾臥不令母知州縣以狀聞宰相請賜束帛帝曰:宜與一官以旌孝行是年江西道按察使上言東陵人唐君祐喪母哀感鄉曲廬於墓側有芝草三莖生焉長沙人嚴待封少為祖母所養祖母死居喪三載負土成墳手植松賈百餘株澧陽人張仁興五代同居其家堂後生一草彩色甚茂並有敕旌表門。

閭開元二年正月乙酉制曰:崔玄張柬之等往以神龍之初保乂王室奸臣所忌訁適居炎海流落變衰感激忠義玄嗣子吏部郎中璩清才雅韻靜守專直柬之嫡孫毖祖考繼歿遺孤可傷彼勛業之下淪佇名賢之必復是得景倩而悲仲宣者也。高祖封樂毅之後武帝求蕭何之裔斯不遠哉!昭於德義緬懷前烈宜加後命璩毖並可朝散大夫。

二月乙亥以徐有功之子曰:倫自大理司直為恭陵令敕曰:其父昔為理官時密刑網遂能堅守忠直每抗回邪海內稱其不冤朝廷賴其惟恤永言種德必歸餘慶宜甄嗣子俾勸群臣。

十月帝以王海賓單騎赴難勇冠群帥及臨洮之役輕敵致舀身歿功存誠節尤著乃詔贈左金吾衛大將軍賻物三百匹米粟三百石喪事並官供命紫微舍人倪。若水吊祭仍與一子五品官下制曰:盤矛赴敵義光忠壯免胄捐軀情殷悼惜故防禦群牧使豐安軍使右衛率府率王海賓七卒楨萬里長城抱鐵石於胸襟運韜鈐於掌握屬犬羊為寇牧圉罹災出車犭旬其征討躍馬先其掩襲挫彼鋒銳殲厥渠魁充國持邊佇終文略建威臨陣忽喪驍雄興言震懷思有褒美宜加大將之禮兼茂後昆之秩。

四年十一月黃門盧懷慎卒明年帝於城南望見懷慎別業方設大祥齋帝憫其貧困嘆息久之下詔曰:故銀青光祿大夫檢校黃門監上柱國范陽縣開國伯贈荊州都督盧懷慎衣冠重望廊廟周材︳謨當三傑之一學行扌四科之二等平勃之輔漢同季文之相魯質鄰於古儉實可師雖清白燕翼籝金非寶然妻孥貧窶擔石屢空言念平昔彌深軫悼宜恤淩統之孤用旌晏嬰之德宜賜其家物一百米粟二百石因制中書侍郎蘇為之碑文仍親禮焉。

六年十二月以鄂州人潘元祚屢辭弓旌獨守墳墓行能勵俗學可為師拜左拾遺內供奉仍直左春坊侍皇太子讀書。

十一年行幸北都太原人趙棲桐隱居有道年暮羸Φ詔就其私第拜著作郎仍聽致仕賜帛五十疋。

十四年宋州奏單父人劉九江三代同居有慈烏巢於庭戶鄉里榮之名其鄉曰:邕睦鄉里曰:同居裏請旌表其門許之。

是年鎮州鹿泉人李處恭張義貞青州北海人呂元簡定州鼓城人彭思義及蔡州孝女楊氏等並以孝義聞著旌表其門處恭與義貞異姓同居於今三代凡百餘年元簡四代同居所食六畜皆異母同乳思義居喪至孝廬於墓側有嘉禾生及白兔馴擾。

十五年九月制曰:故益州長史張守索故桂州都督員嘉靜等並授委藩鎮克著勤勞奄隨化往良深震悼言念旅櫬猶在遐方用加優恤以慰泉壤宜官造靈轝給傳還鄉所緣葬事並委有司支給。

是歲華陰人韓思訥六代同居特旌其門。

二十年三月以右驍衛將軍同正員安金藏忠節見於先朝特封為代國王仍於東嶽西嶽等鐫碑勒其名制曰:義不辭難忠為令德保祐君主安固邦家則必荷寵光之休膺土宇之錫安金藏忠義奉國精誠事君往屬酷吏肆凶潛行謀構當疑懼之際激忠烈之誠突刃刻心保明先聖見危授命沮奸邪之慝轉禍存福獲明夷之貞雖鳴玉銜珠已備於休命而疇庸疏爵未洽於殊榮宜錫寵於珪組兼勒名於金石二十三年三月河北采訪使張守珪奏相州湯陽縣有孝子石仵奴請旌表門閭許之仵奴三歲喪親廬於墓側凡二十餘年塋內有楛樹重生枝葉群鳥馴擾鄉里咸敬異之(閏十一月相州。又奏孝子石仵奴塋內有寒竹抽筍數十枝望旌表其門章孝理許之)。

二十四年制曰:貴德尊賢饣希終念往此聖人所以理天下厚風俗也。王友貞稟氣元精遊心太樸孝惟不匱獨貫於明時道則難名高謝於人代言念錫類方期化俗遽爾雕殂良深湣悼生無大位雖隔外臣之儀沒有餘榮宜贈上卿之服可贈光祿大夫仍令州縣長官吊祭友貞長安人歷位長水縣令後罷歸田里中宗在春宮召為司議郎不就神龍初。又拜太子舍人仍令所司以禮徵赴乃以疾辭制曰:敦夷齊之行可以激貪尚顏閔之道用能勸俗新除太子中舍人王友貞德義泉藪人倫茂異孝愛始於事親忠信表於行已富在文史廉於財貨久歷官常累聞課績有古人之風保君子之德乃抗誌塵外棲情物表深歸解脫之門誓守薰脩之誡須加徵命作護儲闈固在辭榮陳情懇至朕方崇獎廉退懲靜澆浮雖思廊廟之賢豈違山林之願宜加優秩仍遂雅懷可太子中舍人員外置給全祿以畢其身任其在家脩道仍令所在州縣存問四時送祿至其住所帝在東宮。又表請備禮征之以年老竟辭疾不赴是歲九十餘卒故有褒贈。

二十五年五月己亥京兆人張阿九母疾阿九割股肉饋之厥疾遂愈先是同郡趙言亦以割股養母聞帝嘉之賜阿九及言物各五十以旌孝行天寶四載二月京兆府奉天縣人趙正言母病割股肉以餌母疾瘳賜物五十以資孝養華原人韓難陀父亡廬於墓側凡十六載金城女董氏家無兄弟孝養不嫁父亡廬於墓側凡六載並表其門閭賜以粟帛。

三月陳留郡封丘人楊嵩珪母亡負土成墳於所居別立靈幾書父母形貌享祀十有餘載尉氏縣人楊思貞父亡廬於墓三十八載有芝草白兔甘露等瑞並賜粟帛旌表門閭。

四月冀州人燕遺倩既孤於堂中刻木為父母形象施帷帳衣服如存朝夕奠祭鄉閭甚敬異之。

蜀郡人郭景華孝行過人父喪明景華晝夜啼泣宅中忽湧甘泉因以洗目漸明東陽郡人應先父亡廬於墓側有芝草連理樹生並旌表門閭以昭孝行。

十五載袁光庭為伊州刺史祿山之亂西北邊戍兵入赴難河隴郡邑皆為吐蕃所拔惟光庭守伊州累年救不至虜乃百端誘說終不降屈部下如一及矢石既盡糧儲並竭城將舀沒光庭手殺其妻子自焚而死朝廷聞之贈工部尚書。

王君奭判涼州都督為吐蕃所殺帝甚痛惜之制贈特進荊州大都督給靈轝還歸京師葬事並官給賻物三百粟三百斛仍令鴻臚卿一人充使監護。

韓思復睿宗朝為給事中活嚴善思於雷霆之下拒武三思於訁舀附之中帝御筆題碑云:有唐忠孝韓長公之墓。

肅宗至德二年二月大赦詔曰:賊舀兩京文武常參官及諸州刺史有絕ㄕ仰藥不事叛人為眾所知者量加優贈十二月詔曰:忠臣事君有死無貳烈士狗義雖滅猶存其李忄登盧奕顏杲卿袁履謙許遠張巡張介然蔣清龐堅等即與追贈(臣欽。若等曰:自李忄登以下為安祿山亂死王事也。)。

三年正月詔內外文武官舀在縣中潛藏不出或疾不仕忠節可嘉並與成考。

是月京兆尹李峴奏奉天縣百姓滑清泌父茂先疾亟清泌割右股肉方圓二寸與父食之病乃痊詔清泌宜與官以旌孝道。

二月詔天下州縣有遭逆賊攻擊堅守不下竟以獲全其官人百姓中有誠效灼然為眾所知者宜令本道使案驗奏聞據狀跡酬其官賞身亡沒者重加褒贈有父母存者仍與一官及邑號無父母者與一官如有一家丁壯盡被屠害其父母妻子仍令州縣以官物賑恤並量造舍宇使得安存。

乾元二年北庭行營使李嗣業自正月與諸將同圍相州是時築隄引潼水灌城經月餘城不拔時軍無統帥諸將各自圖全人無鬥志賊每出戰嗣業被堅沖突履鋒冒刃為流矢所中數日瘡欲愈臥於帳中忽聞金鼓之聲因而大叫瘡中血出數升註地而卒帝聞之痛悼而嘆惜之下詔曰:臨難亡身為臣之大節念功加贈經國之常典故衛尉卿兼懷州刺史充北庭行營節度使虢國公李嗣業植操沈厚秉心忠烈懷時之勇略有戡難之遠謀久仕邊陲備經任使自凶渠構亂中夏不寧持感激之誠扌驍果之眾親當矢石頻立勛庸壯節可嘉將謀於百勝忠誠未遂空恨於九泉言念其功良深憫悼死於王事禮有可嘉宜增裂土之封用廣饣希終之義可贈武威郡王其贈及緣葬事所司倍於常式仍令官給靈轝還所在以其子佐國襲其官爵實封二百戶。

代宗寶應元年鳳翔天興人楊播隱居以孝行旌表門閭一云:播登進士第隱居不仕玄宗徵為諫議大夫棄官就養以孝行禎祥表其門閭肅宗就加散騎常侍賜號玄靜先生初播父哲以孝行有異旌其門閭後播子炎為起居舍人辭祿就養岐下丁父憂廬於墓前號泣不絕聲有紫芝白雀之祥。又表其門閭孝著三代門樹六闕焉。

八月梁州刺史臧希讓上言南鄭縣百姓李貞古孝行彰聞請付所司旌表從之貞古六歲而孤母欲改嫁貞古雨泣留之母遂守志母未食寢貞古不食寢及母亡負土成墳廬於墓側有猛虎馴於廬前白鼠見於墓門村人異之。

永泰元年正月京兆尹第五琦奏奉天縣竇朝二女伯娘仲娘雖長於村野而幼有誌操住於州接界草賊數千人持兵刃入其村落行剽劫聞二女有容色姊年十九妹年十六歲藏於巖窟間賊徒擬為逼辱乃先曳伯娘出行數十步。又曳仲娘出賊相顧自慰行臨深谷伯娘曰:我豈受賊汙辱乃投身於谷賊方驚駭仲娘。又投於谷谷深數百尺姊尋卒仲娘腳折首破血流被體氣絕良久而蘇賊義而去琦感其貞烈奏之詔旌表門閭仍長免丁役二女葬事官給京兆戶曹陸海首賦詩以美之。

三月河南等道都統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王縉奏徐州處士皇甫亙養母以孝聞請旌表門閭許之。

是月追贈故徐州蘄縣令李瀾瀾弟渤等官先是東都未平梁宋間群盜連聚或至二千餘眾攻舀城邑瀾守蘄縣力屈為盜所執將害之瀾弟渤詣盜請代兄死瀾。又請殺身貿弟兄弟爭死俱為盜害瀾女原武尉盧甫妻也。見父被執號泣請代死亦為盜所害宣慰使吏部侍郎李季卿以節義聞有尉氏尉王泛妻裴氏儀王傅巨卿之女也。素有容範為賊所俘賊逼之裴曰:吾衣冠之子當死即死終不茍全一命受汙於賊賊惜之臨之以兵逼之以力裴堅罵抗之賊怒乃支解裴氏至死不屈季卿亦以狀跡聞詔曰:鄭州原武尉盧甫亡妻李氏汴州尉氏尉王泛妻裴氏等懿範傳家柔明植性頃因寇難克彰義烈或請代父死表因心之孝或誓逐夫亡標難奪之節宜膺贈饣希俾光休美李氏可贈孝昌縣君裴氏贈河南縣君仍編入史冊瀾渤亦贈官秩。

二年六月賜安南節婦金氏兩丁侍養金氏本賊帥陶齊亮之母以忠義訓齊亮不受遂與齊亮絕自績而衣自田而食州裏稱之仍詔本道使每季給銀二兩並衣服以終其身。

大歷四年二月左千牛薛鋒母病割股肉啖母病愈詔下有司旌表門閭。

三月睦州司士參軍許利川居母喪以孝聞有芝草八莖及連理樹一株產於墓廬詔旌表其門

六月詔曰:武德貞觀之間有。若魏徵王珪李靖李房玄齡杜如晦等扶翼大運勤勞王家尊主庇人匪躬致命咸有一德格於皇天緬然長懷風烈猶在其後嗣沈翳特加優獎如廟宇荒毀即宜脩葺無德不報何日忘之。

六年十月邙州上言依政縣百姓樊漪居父母喪負土成墳廬於墓側有兔鴿馴擾木連理慈竹旌表門閭。

七年七月鎮州上言鼓城縣人陳屺居父喪被髪廬於墓側不掩墓門哀毀過禮望旌表門閭許之。

十一月京兆府上言櫟陽縣人董思寵五代同居子孫凡八十餘人友愛敦睦鄉里稱之天寶末寇盜剽掠村閭此家獨全年遭水旱此家獨免至於征稅每先於人伏望旌表門閭編諸史冊許之。

八年十二月江南西道觀察使路嗣恭上言信州弋陽人張球父歿五年廬於墓側哀毀過禮墓門專土生芝草七莖有鵲巢於墓之叢竹請旌表門閭許之九年二月庚辰追贈故河西隴右副元帥都知兵馬使秦州刺史郝廷玉為工部尚書錄勛也。

四月追贈故平盧節度使柳城郡太守劉正臣為工部尚書正臣本名客奴初祿山叛逆正臣越海遣使奉順帝錄其誠節故寵之。

德宗建中元年十一月詔故侍中平陽郡公贈秦州刺史敬暉重贈太尉故吏部尚書漢陽郡公贈中書令越州刺史張柬之贈司徒故侍中扶陽郡公贈兗州刺史桓彥範贈司徒故中書令博陵郡公贈幽州刺史崔玄贈太子太師故中書令南陽郡公贈洪州刺史袁恕已贈太子太傅故中書令贈荊州大都督張九齡贈司徒故中書令越國公鍾紹宗贈太子太傅時以國朝將相雖嘗贈而未稱者再贈之故有是命。

二年三月代州刺史贈太子太師賈循重贈太尉並妻子皆備禮改葬故蘄州刺史贈華州刺史姚り重贈潞州大都督與其子一人官皆以死王事也。

五月以澤州人雍先五代共居表其門閭。

七月贈故伊州刺史袁光庭工部尚書初光庭守伊州虜圍之連歲不能拔及力竭將舀先刃其孥而自焚死焉。

三年二月贈故成德軍節度判官檢校司封郎中兼御史中丞邵真戶部尚書與一子五品正員官真嘗為李寶臣掌文翰深所信任寶臣死其子惟嶽偽領父眾李正已田悅欲其同反各通使於惟嶽真泣諫曰:先公位兼將相受國厚恩大夫絰之中遽欲違命同鄰道之惡背先公之志不可田悅與我密邇絕之恐速禍正已稍遠絕之易耳但令悅使還報請徐思其宜執正已使於京師因請致討朝廷必嘉大夫忠而旌節可得。若受節於正已即當臣之為之奈何惟嶽許之令真草奏將發孔目吏胡震頗任事言於惟嶽曰:此事非細請與諸將吏議之至會議其鎮州刺史畢華曰:先公與二道親好二十年一朝背之不可今執其使送京師大善脫未為朝廷所信正已兵強忽來襲我孤軍無援何以敵之不。若仍舊勿絕徐觀其變惟嶽。又從之真。又勸惟嶽遣其弟惟簡入朝仍遣軍吏薛廣嗣詣河東節度馬燧軍請從順屯兵東鹿田悅聞其謀使使謂惟嶽曰:邵真惑亂軍政必速殺之不然吾。且自討其罪矣。惟嶽懼遂殺之故有褒贈。

四月贈故右僕射褚遂良太尉。

五月詔曰:故河西兼伊西北庭節度觀察使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贈太子太保楊休明故度觀察使檢校工部尚書兼侍御史大夫周鼎故西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李秀璋故瓜州刺史兼御史中丞知河西節度留後張銑或寄崇方鎮或攝扌留務時屬殷憂並抗貞節率勵將吏誓一其心固守西陲以俟朝命羌戎乘間驟逼城池國家方有內虞未遑外救河隴之右化為虜場俾我忠良歿身異域彌歷年紀以逮於茲旅柩方旋誠深憫悼故遞加寵贈俾極朝榮式彰茂烈永賁幽壟休明可贈司空鼎可贈太保秀璋可贈戶部尚書銑可贈兵部侍郎休明等自至德後舀沒於吐蕃至是其族各以其柩至故加褒贈休明男覃並將校等追贈者十餘人仍官為殯葬。

八月太子賓客第五琦卒琦之子峰峰婦鄭氏女皆以孝著旌表其門。

四年二月將作監田昂亡母亡姨亡妻汾州刺史李再春亡妻其子瑤亡妻等並追贈國夫人昂瑤亡子亡女皆贈官封初昂再春瑤棄其族來降田悅盡滅其家少長無類瑤至京師授左監門衛將軍再春為汾州刺史兼寵贈其家。

三月贈故淮寧軍都虞侯兼御史大夫實封一百戶周曾太尉益實封二百戶故許州鎮遏兵馬使兼御史中丞實封五十戶王玢司徒益實封一百五十戶故淮寧軍兵馬使兼御史中丞實封五十戶呂從賁左僕射益實封一百戶故十將試太常卿康秀琳右僕射益封一百戶故節度押衙監察御史裏行姚忄詹兵部尚書賜實封二百戶故十將試太子賓客梁興朝戶部尚書賜實封一百戶故十將試太常卿賈櫟卿刑部尚書賜實封一百戶故試太常卿侯仙欽工部尚書實封一百戶命散騎常侍蕭昕往汝州境上以禮致祭並委李勉哥舒曜訪其家以名聞有子者得世父官爵子孫三代過犯者減一等論以淮寧軍節度押衙試殿中監韋清為太子賓客兼御史中丞封安定郡王賜實封一百戶其周曾等所賜實封可載於典冊傳其子孫初希烈怒哥舒曜收汝州令周曾等以兵三萬來擊曜曾玢忄詹清等自號四公子因希烈之親吏梁銳動靜輒馳告勉至是曾乃謀於周誌欲回軍據蔡州王玢應於許州姚忄詹韋清居中殺希烈議定密令奏之。且請毒藥以寘其食得陳藥一丸無效曾等以故久不發初希烈令養子十人從曾曾次襄城欲行其志養子等知其謀亡告希烈乃使其將李克誠率騾軍千人攻殺曾等而收其兵復殺玢忄詹等始韋清約事泄無得相引清以故幸免然終懼不得脫乃說希烈曰:今兵寡勢弱不足以集事請與朱滔使宋少直詣滔乞師希烈信然遣之夜次襄邑境乃奔歸劉洽希烈聞曾等有變兵亂乃閉壁數日鄭州尉氏賊亦惶駭奔去希烈乃上疏歸罪曾等率兵還保蔡州。

是月。又贈故衛尉卿兼御史中丞顏杲卿司徒故常山郡太守袁履謙左散騎常侍故許州長史龐堅右散騎嘗侍故鞏縣主簿蔣清禮部侍郎並錄其子孫履謙妻封氏封申國夫人(臣欽。若等曰:自顏杲卿已下並為安祿山亂死王事也。)。

又贈故右驍衛將軍代國公安金藏兵部尚書授其子承恩銀青光祿大夫試殿中監兼廬州長史。

四月贈故禮部尚書李之芳亡女隴西郡夫人初李克誠既舀汝州殺掠居人士女賊至李氏家李氏恐逼辱遂投井死。

八月贈曹孝昌左僕射實封二百戶孝昌李希烈之將孝昌以隨州降尋為其將康叔夜所殺復叛故有是贈。

十月贈左龍武大將軍呂希倩太尉賜實封三百戶子孫不絕官爵。又贈將軍高仲傑司空實封三百戶子孫不絕官爵初帝避難於奉天朱Г之賊於城東西南三面逾城渾瑊率招召突將三百人分道連戰翼日辰時殺傷太甚賊力屈而退希倩死之俄賊復攻城仲傑力戰而死故有是贈仍官給棺櫬衣服遣宰臣宣旨致祭。

興元元年二月帝在奉天詔曰:見危致命之謂忠臨義有勇之謂烈惟爾克勵臣節不憚殺身惟朕式嘉乃勛懋昭大典曰:臺不德罔克。若天遘茲殷憂變起都邑惟爾卿士嗷然靡依逼畏所加淄澠共混故開府儀同三司檢校禮部尚書司農卿上柱國張掖郡王秀實操行嶽立忠厚精至義形於色勇必有仁頃者嘗鎮涇原克著威惠叛卒知訓咨爾以誠賊Г藏奸欺爾以詐守人臣之大節洞元惡之深情端委國門挺身白刃誓碎凶渠之首以敵君父之讎視死如歸履虎致噫天未悔禍事乖垂成雄風壯圖振駭群盜昔王守死以全節周顗正色而抗詞惟我信臣無愧前哲聲聞寰宇義冠古今足以激勵人倫光昭史冊不有殊等之賞孰表非常之功爰議疇庸特超簡限著之甲令樹此風聲可贈太尉謚曰:忠烈宣行史官仍賜實封五百戶莊宅各一區長子與三品正員官諸子並與五品正員官仍廢朝三日收京城之後以禮葬祭旌表門閭朕承天子人臨馭億兆一夫不獲則予之辜況誠信不達屢致寇戎使抱義之臣傳於凶逆有臨危致命歿而愈彰有因事成功權以合道茍利社稷存亡一致酬報之典豈限常員並委所司訪其事跡續具條奏當加褒異錫其井賦圖形雲閣書功鼎彜以彰我有服節死誼之臣傳於不朽是月。又贈故商州刺史謝良輔左散騎常侍初涇原兵亂京師後數日商州團練兵亦作亂害良輔焉及此追贈。

四月贈故吏部郎中郭雄同州刺史詔曰:朕越自邦畿至於梁漢而庶尹卿士各勤其職雄以鋒刃之下倉卒遇害親戚阻絕孤魂何依,豈不以予一人不德而使子大夫罹其禍也。永言憫惻增軫於懷爰申寵贈俾如常典。

六月故神策京西兵馬使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楊惠元贈右僕射仍賜絹百疋惠元男故尚食奉御晟贈殿中監故左衛兵曹參軍暠贈州刺史褒死難也。惠元以兵屬李懷光建中四年冬自河朔同赴國難解奉天之圍明年四月懷光既圖叛逆惠元義不受汙脫身奔竄至奉天會乘輿南幸李懷光怒惠元之逸令其將冉宗以百餘騎追及於好畤縣惠元計窮父子三人並投人家井中冉宗並出而害之及是各加追贈焉。

是月給事中孔巢父往河中宣慰李懷光遇害帝聞而驚悼久之贈尚書左僕射賜其家布帛粟米甚厚仍授一子正員官收復河中日所司備禮葬祭之。

七月詔曰:贈太尉秀實天授貞烈激其頹風蒼黃之中密蘊雄斷將舒國難詭收寇兵撓其凶謀果集吾事挺身徑進奮擊渠魁英名凜然振邁千古宜差官致祭並旌表門閭緣葬所要一切官給仍於墓所官為立碑以揚徽烈諸軍將士有身死王事委本使具名銜聞奏即與褒贈。

又贈故左驍衛大將軍樂平郡王劉海賓太子太保追贈實封一百戶(臣欽。若等曰:海賓事具

八月詔贈太尉秀實宜令所司即與置廟立碑。

九月贈故涇原都知兵馬使試太常卿何明禮兵部尚書故推官試晉州別駕岐靈嶽贈同州刺史旌死節也。初秀實與劉海賓及明禮靈嶽潛與約克期誅朱Г事泄皆遇害故有斯贈。

十月以前太常卿蕭定為太子少師前大理卿蔣氵允為右常侍前秘書監程鎮之為太子賓客並以舀賊不仕褒之也。

十二月以前祠部郎中王楚為比部郎中前起居舍人鄭南史為司封員外郎前工部員外郎史官脩撰荀尚為駕部員外郎前左庶子張{艹既}為彭州刺史楚等並朱Г時潛不仕也。

貞元元年正月詔曰:君臣之義生錄其功沒厚其禮況才優任國忠至滅身朕每興嘆勞於寤寐大夫守太子太師上柱國魯郡公顏真卿器質自天公忠傑出出入四朝堅貞一誌屬賊臣擾亂委以存諭拘脅累歲死而不撓稽其盛節實謂猶生朕致移斯禍慚悼靡及式崇嘉命兼延爾嗣可贈司徒仍賻絹帛五百端米三百石男κ碩等至喪制終後所司聞奏超授官秩時李希烈舀汝州宰相盧杞奏顏真卿使諭之既為所迫不從遂縊殺之。

四月加朔方將石崇憲檢校工部尚書來重隨檢校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初馬燧渾瑊統兵討李懷光懷光俾部將徐光將數千眾保長春宮復俾石崇憲將驍兵援徐光崇憲以數千騎來降懷光遂屠其家故加官。

九月贈朔方節度都虞侯呂鳴嶽工部尚書鳴嶽前欲圖李懷光以從順事泄為懷光所殺故追贈焉。

十一月贈朔方寧節度兵馬使兼御史大夫石演芬兵部尚書仍賜錢三百千演芬本西域胡人以武勇為朔方節度李懷光養子以至右武鋒都將時懷光軍屯三橋將與朱Г通謀演芬乃使食客郜成義密疏具言懷光反狀請即罷其總統成義至奉天乃反以其言告懷光子璀璀密報其父懷光乃召演芬責之曰:我以爾為子奈何欲破我家耶今死可乎!演芬對曰:天子以公為腹心公以演芬為腹心公上負天子安可下責演芬。且演芬胡人不解異心欲守死以事一人幸得免呼為賊死當分也。懷光初使左右臠食之皆曰:此忠烈之士也。可令快死乃以刀斷其頸至是上念其義烈故加追贈。

二年十月以前淮西行軍司馬檢校左庶子兼御史中丞呂仲容為刑部郎中前氵殷州刺史張應為吉州刺史仲容應皆舀李希烈受其偽署官數有章表陳賊中事宜帝每嘉嘆及希烈平徵至特加賜賚而命官焉。

三年四月贈故淮西節度使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陳仙奇太子太保賻布帛粟米有差喪事官給仙奇起於行間性特忠果自李希烈死頗竭誠節而吳少誠輩十數大將素凶悖醜正遂結黨害仙奇焉閏五月朔方河中副元帥渾瑊與蕃相尚結贊會盟於平涼瑊與副使兵部尚書崔漢衡監軍特進宋奉朝等皆入幕次結贊伐鼓三聲其眾呼訁而至瑊遽出自幕後偶得他馬奔歸奉朝為亂兵所殺六月贈奉朝開府儀同三司右衛大將軍以死王事也。

十一月彭城李子尹務榮喪親廬於墓側六年有芝草之祥詔旌其門閭五月建州奏邵武縣人黃天喪母廬於墓側有紫芝生詔旌其門閭。

五年二月潤州奏句容人張嘗洧居父喪孝行著聞詔旌表其門閭。

八年閏正月贈故御史中丞張巡妻隴西郡夫人李氏申國夫人帛百疋追舊勛也。(臣欽。若等曰:巡事具前)。

十二年七月宣武軍節度李萬榮病疾署其子乃為兵馬使乃殺大將伊婁氵兌張亻丕倉官劉叔向等大將鄧惟恭等執乃送京師詔氵兌等三人委中書門下即與追贈仍各與一子八品正員官。

順宗以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六月詔曰:前昭義軍泗州營衙前兵馬使大中大夫試太子賓客兼監察御史張重政門有勛力性推毅勇夙聞克家之美嘗稱撫眾之才近者其父初亡群小扇惑誘以奇計俾執軍麾而重政與其母兄號泣固拒遂全懇願奔告元戎不為利回成其先誌於家為孝子在國為忠臣軍郡乂安行義昭著念茲名節感嘆良深宜洽恩榮俾弘激勸禮無辟於金革理當申於權奪戎章憲府式宗兼學可起復雲麾將軍守左金吾衛大將軍員外置同正員檢校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仍委淮南節度使與要職事任使重政泗州刺史亻丕之子亻丕在州十餘年拜金吾詔未至病卒軍令欲令重政代為將重政與其母徐氏拒不從獲免故寵之。

七月贈故忠州別駕陸贄兵部尚書故道州刺史陽城左散騎常侍仍賜其家錢二百千令所在州縣給遞以。

●卷一百四十

○帝王部·旌表第四

唐憲宗元和元年十二月贈故嘉州刺史崔佐時大理卿佐時為西川留後劉辟所殺故也。

二年七月詔曰:王者旌表通乎!異代況音徽未遠名跡可尋風流所傳弊俗興起舉其遺直足勸事君故朝議大夫守給事中襲南陽郡公袁高茂功之後清德冠時貞元初職在論嘗執讜議封還詔書居平蹈常則汎然而無忤會節有立皆卓爾而難逾故能望重朝端行滿天下未逾大任遽歿中身德之不忘久而彌著朕方弘景化寤寐前良用旌尚德之懷俾申加等之贈哀榮所被勸獎斯存可贈禮部尚書高貞元初抗論盧杞中外相賀數正直者以高為第一李吉甫為相備陳其事始下詔贈。

十月潤州李錡平制曰:王淡趙琦等仗節死義殺身成仁無罪無辜受茲殘酷所宜褒表以勸忠貞即加追贈仍令州府致祭收葬其王淡如有子弟服滿日與一子八品正員官如更無辜受戮及脫身效順者亦委李元素具事跡聞奏當有褒贈及加甄錄如受戮之中有長行官彳建勿停糧賜優給其家初淡為錡判官及錡言歸闕署為留後錡既無行意尋托疾屢改發期淡與中使頻諭之錡不悅淡既總留務或有制置錡益不能平潛諷親兵令殺淡者數矣。因散冬衣淡入謁錡兵士數百人持刃拽於階下臠食之監軍聞亂遣衙官趙琦慰諭。又臠食之及錡敗故有詔贈。

三年二月贈故布衣崔善貞睦州司馬旌忠諫也。初李錡鎮浙西恃恩驕恣善貞詣闕上封言錡罪狀德宗械送錡錡坑殺之錡敗贈官。

五年正月贈故左神策軍大將軍陽山郡王酈定進兵部尚書賻布米粟有差定進時號勇將嘗征蜀有功及討王承宗力戰陣敗馳歸馬倒賊識曰:酈王也。遂為所害官軍為之喪氣繇是褒贈。

四月睦州上言州人方良琨六代同居請表其門閭從之。

五月贈故昭義軍將曹公乂左金吾衛大將軍公乂母鄭氏封武威郡太夫人仍賜錢三十萬先是謀擒盧從史公乂參之倉卒為亂兵所害故加贈而。又褒封其母焉。

六月丁亥贈故禮部尚書鄭叔矩太常卿贈故朔方河中副元帥判官檢校戶部郎中兼侍御史路泌絳州刺史仍各賜其家絹二百疋至葬日委所在州府量給肋喪事泌為渾瑊從事貞元三年隨瑊與吐蕃肝盟而舀既在絕域棲心於釋氏之教為贊普所重待以賓禮貞元十九年吐蕃遺邊將書求和少子隨哀泣疏陳願允其請表三上德宗命中使諭旨以朝廷懲其宿詐使更要於後信迄數歲不報及帝即位前年蕃使復款塞隨五獻章上陳。又投書哀訴於宰相裴李藩皆協力為奏言帝允之命徐復等報聘乃特於答詔疏名氏令以歸中國吐蕃因復等還遣使來朝遂以泌及叔矩之喪與銘及遺錄至朝野傷嘆帝憫之命贈賻焉。

六年二月浙江西道觀察使以前集賢殿校書郎丁公著孝行聞詔曰:丁公著辭官侍親不顧榮利高行至性人倫所稱今執喪致毀。又聞過禮其所請旌表門閭宜依仍委本州刺史親自慰問並量給粟帛。

三月甲子贈故金吾衛張克讓尚書右僕射克讓茂昭長男也。前為易定將木力溝之捷克讓有功焉。

十年十二月贈故州刺史陳孝陽洪州大都督旌善狀也。

八年四月贈故左神策軍兵馬使嚴奉刑部尚書追平蜀之功也。

七月以蜀將郝同美為黎州刺史褒其節也。同美元和初以劉辟之眾歸而辟屠其家故旌寵之。

十二月敕張茂昭立功河朔舉族歸朝義烈之風史冊攸載或聞身歿之後家無餘財追懷舊勛特越常典宜每年賜其家絹二千疋春秋二時給付。

元年閏八月詔曰:存樹風節謂之立名歿加褒饣希所以勸善故朝散大夫試秘書省著作郎兼侍御史甄濟昔以文雅見稱當時嘗因辟召亦佐戎府而能保堅貞之正性以履危機睹逆亂之潛萌不從脅義聲可傳於竹帛顯贈未賁於松楸藩方上陳允葉彜典追加命秩尚服殊榮可贈秘書少監濟初為安祿山范陽掌書記天寶十三年濟察祿山有異圖謀以智免以衛縣令齊誠信可托乃求使至衛縣具以誠告令弟澄密求羊血以為備至夜偽嘔血疾不能支遂舁歸及祿山反使偽節度使蔡希德令行戮者李等二人封刀來召察詐不起即就戮之濟以左手書云:不得李持刀而前濟引首以待希德欷嗟嘆李等退以實病報後慶緒繼逆。又使郡縣強舁至東都安國觀經月餘代宗統師收東都濟起詣軍門表送上都肅宗館於三司使臣於賊者瞻望以愧其心尋授秘書郎轉太子舍人寶應初拜刑部員外郎因蕃寇逃難客於襄州大歷中江西觀察使魏少遊奏授著作郎兼侍御史充莫亻副使終於襄州至是山南東道節度使袁滋奏其節操與權臯同科合載國史敕甄濟頃逢屯難不受染風塵之內名跡獨全宜付史館旋。又下制褒贈焉。

是月。又詔曰:孝子劉敦儒生於儒門稟此至性王祥篤行起孝敬而不移曾參養誌積歲年而岡怠用弘勸獎宜服官常分曹雒司俾遂私誌可守右龍武軍兵曹參軍分司東都敦儒子玄之曾孫母終居喪致毀雒中謂之劉孝子權德輿留守東都表其志行故授以官。

十月虢州湖城縣百姓閻五代同居命旌表之。

十年四月贈工部尚書致仕高彥昭陜府都督如有子孫委中書門下服闋後量材敘用彥昭不知何許人初事李正已及李納叛彥昭以濮州降於河南都統劉玄佐納怒殺其妻子有女九歲初見其母幾將就害拜天而祝女問其故答曰:以天之神明將有祈也。女曰:天如神明豈使吾效順而族戮也。如其無知即。又何拜獨不拜而死帝聞詔下太常謚曰:湣女當時文士屬詞以誄之。

十一月贈故壽州死難之將張抱劍劉榮周和等刺史仍以米粟給其家(臣欽。若等曰:時討淮濟抱劍等死王事也。)。

十一年正月贈故成德軍節度掌書記殿中侍御史李序工部郎中序安平人百藥五代孫舉進士嘗謁王士貞署為掌書記士貞死序後以他事忤承宗被殺故加贈。

四月山南東道故大將軍李仲謩呂中庸石鍠黃士榮等以死難皆贈刺史(時諸道之師討鎮宗故也。)。

五月山南東道故將南珍嘩等十六人忠武軍故將喬錡等三人河東故將徐宙等二人並以死史(亦以鎮州用師故也。)。

十二年三月贈故冀州刺史王怡尚書左僕射仍令存訪親族授以封爵怡武俊從子以戰功歷深冀趙三州刺史承宗之叛怡守南宮縣以當王師及王士則為邢州刺史怡誠款通之及士則去邢州怡情頗泄於賊遂遇害並屠其家怡男元伯先潛來京師過定州張茂昭知而留之,於是授監察御史委茂昭軍中任使。

七月昭義故將衛重興等三十二人以死難並贈刺史(鎮州用師也。)。

十一月以楊元卿為左金吾將軍元卿以淮西從事歸朝其妻及男五人皆為賊所害及賊平朝其事命中使至宅為發哀故有此授。

十四年四月詔曰:圖難忘死為臣之峻節顯忠旌善有國之令猷日者妖豎反覆侮我朝章而濮州刺史高沐劫在凶威潛輸忠款諷其不庭之咎將冀革心數其煮海之饒聿求利國伏奏必陳其逆節漏師嘗破其陰謀竟以盜憎遂死王事歿而不朽風聲凜然式表漏泉之鎮州用師也。澤。且彰勁草之節可贈吏部尚書仍委馬扌訪其遺骸以禮收葬優恤其家如有子孫具名聞奏沐為李師古判官師道擅襲每謀不順沐廣引古今成敗諭之前後說師道為善者數千言判官李文會等構於師道沐遂遇害。

九月贈淄州刺史張左散騎常侍登州刺史高曙右散騎常侍萊州刺史李廷遠洪州都督萊長史蔡成鄲州左司馬尚振兗州長史沈皆並贈刺史皆以常謀殺李師道歸國為師道所害故也。

李湍妻湍吳元濟之軍人也。元和中淮西未平湍心懷向順乃忽渡氵殷河來降烏重裔其妻遽為賊束糸專在樹臠而食之至死呼其夫曰:善事烏僕射觀者義之至是烏以其事請列於史策十三年憲宗下詔從之。

董昌齡母楊氏昌齡嘗為泗州長史世居於蔡少孤受訓於母累事吳少誠少陽至元濟時為吳房令楊氏潛誡曰:逆順之禮成敗可知汝宜圖之昌齡誌未果元濟。又署為郾城令楊氏復誡曰:逆黨欺天天所不福汝當速降無以前敗為慮無以老母為念汝為忠臣吾雖歿無恨矣。及王師逼郾城昌齡乃以城降。且說賊將鄧懷令歸款於李光顏憲宗聞之喜急召昌齡至闕真授郾城令兼監察御史仍賜緋魚昌齡泣謝曰:皆老母之訓憲宗嗟嘆良久元濟囚楊氏欲殺之而止者數矣。蔡平楊氏幸無恙元和十五年陳許節度使李遜疏楊氏之強明節義以聞乃封北平郡太君。

孝女王和子者徐州人其父及兄為防秋卒戍涇州元和中吐蕃寇邊父兄戰死無子母先亡和子時年方十七聞父兄歿於邊上被髪徒跣裳獨往涇州乞取父兄之歿歸徐營葬手植松柏剪髪壞形廬於墓所節度使王智興以狀聞詔旌表之。

穆宗長慶元年正月以前坊州刺史班肅為司封員外郎時宰臣上言曰:將欲清風俗必在厚人倫竊見皇甫钅專權位盛時班行之中多所親附及得罪後議論立變憎嫉如讎俗之衰薄一至於此唯班肅以曾為郎官判度支案終始如一獨送出城周行之間多美其事今郎秩已罷望授一省官以表其行故有是拜。

是月河陽奏百姓劉士約母疾割股肉以奉母請表門閭從之(議者以神農記辯藥物凡陸行伏木棲金石之夥荒裔之產可攻於疾者無不悉載未嘗言人之肌膚可以愈疾及開元末有明州域山里人陳藏器著本草拾遺云:人肌主羸疾自後閭閻相亻效自殘往往而有)。

二年正月詔曰:故魏博等州節度觀察處置等使起復寧遠將軍檢校工部尚書兼魏州大都督府長史御史大夫賜紫金魚袋田布朕以寡昧臨御萬邦威刑不能弭幹紀之變道化不能馴多僻之俗致使上公罹禍田氏積冤爰整旅以徂征每終食而三嘆自茲吊伐驟涉寒暄雖良將銳師皆云:協力而俟時觀[C260]未即齊驅嗟我誠臣結其哀憤引遷延之咎以自刻責奮決烈之志以謝君親白刃貫於肝心鴻毛喻其生死忠臣孝子一舉兩全晉稱卞氏之門漢表屍卿之節比方於布今古為鄰況其臨命須臾處之不撓載形章表益見深衷間使發函悼心疾首從先臣於厚載爾則無愧睹遺像於麟閣予何可堪端揆崇名職喪彜典匪以為報聊攄永懷可尚書右僕射賻布三百米粟二百石。

六月乙酉詔曰:田布頃因戎旅發憤自裁言念忠誠豈忘贍卹宜賜錢一千貫絹一千疋以充葬用。

九月贈汴州故將郭昌晏禮部尚書昌晏前欲密謀誅留後李以其謀通於韓充(臣欽。若等曰:李卞將逐其帥李厚自為留後韓充弘之弟也。)事泄被害故加寵贈。

三年十月以潞州左司馬賈直言為諫議大夫直言以孝聞人稱其代父飲救得不死而手足枯陽於鄆州累有忠言激李師道不聽亦不忍殺。

敬宗寶歷元年六月虢州刺史陸亙上言玉城縣百姓閻豐阝五代同居請旌其門閭兼追贈豐阝五代祖庭訓一官從之。

文宗以寶歷二年即位賜劉克明母錢一千貫絹五百疋婢二人以其不從克明為亂賞之也。

太和二年九月詔曰:見危致命之死不頌處其義則白刃可蹈得其所則鴻毛猶輕此忠臣烈士所以垂名不朽者也。故棣州刺史充本州鎮遏兵馬使欒濛稟受正氣發揮壯猷屬逆豎亂常反形潛具濛於此時密獻成朕。且欲諭以文告革其非心重難興師因寢其奏而沈謀中泄遘茲深冤眷言此心傷恨何已可贈工部尚書仍許歸葬上都令所在路次州縣供熟食兼蕪夫等應緣葬事所須並令官給賊平之後仍訪其子孫親屬。

三年六月錄諸道戰歿大將並贈以官。

四年正月故東州將李載等九人並加褒贈歿於蠻寇故也。

六年九月賜故幽州觀察判官攝監察御史韋雍妻蕭氏蘭陵縣君雍故太子賓客張弘靖在幽州日所署判官當是時屬朝廷制置未備幽州俗本凶悍尤不樂文儒為主帥賓佐習於常態忘其變通議論不密卒然起亂雍時家亦從劫暴蕭氏聞難號呼專執夫袂左右格去以死不從及雍臨刃蕭氏涕而告曰:妾不幸年少義不茍活今日之事願先就死執刃者斷其臂詞氣不撓雖凶悍圜視無不傷嘆其夕蕭氏亦卒幽州節度使楊誌誠表明其事故追封焉。

十月山南東道觀察使奏郢州長壽縣竟陵鄉村山孝子史博年齒尚糸刀母亡廬墓被髪泣血誓誌終身詔表其門閭。

十二月宣州觀察使沈傳師奏涇縣遊道鄉百姓萬晏自高祖κ至仲芳五代同居詔表其門閭

七年三月壬子浙江東道奏越州蕭山縣百姓李渭糸刀失父母與兄二人同居兄病渭割股療後兩兄俱死奉寡嫂孤侄二十餘年衣食無偏莊田租稅渭自主辦資財鑰寡嫂掌之孤侄婦孫共三十三人其家生芝草請旌表從之。

開成元年贈太尉秀實子太僕卿伯倫卒宰臣李石奏曰:伯倫秀實之子自古沒身以利社稷者無如秀實之賢帝憫然曰:伯倫宜加賻賜仍輟朝一日以禮忠臣之嗣。

二月丙戌詔曰:故邕州都督府錄事參軍衛方厚妻程氏乃者吏為不道虐殺爾夫詣闕申冤徒步萬里崎嶇Τ畏濱於危亡血誠既昭幽憤果雪雖古之烈婦何以加焉如聞孤孀無依晝哭待盡俾榮祿養仍錫疏封可武昌縣君仍賜一子九品正員官方厚為董昌齡所殺程氏知其夫為昌齡所害力不能克遂抑其哀如非冤者昌齡雅不疑聽其歸喪故得以徒行詣闕帝因諫官論昌齡不宜為郡再譴昌齡遂有此命。

是月以鹽鐵宣歙院官檢校膳部員外郎顏從覽為主客員外郎贈太師顏真卿曾孫弘式為同詔曰:朕每覽國史見忠烈之臣未嘗不嗟嘆久之思有以報如聞從覽弘式實杲卿真卿之孫永惟九原既不可作旌其嗣續諒葉典彜考績已深於宦途者命列於中臺官次未齒於縉紳者俾佐於左輔庶使天下再新義風。

三年十一月甲戌戶部侍郎李玨奏廬州舒城縣太平鄉百姓徐行周叔伯兄弟五代同居請免其同籍戶稅從之。

十二月宣歙觀察使崔鄲奏溧陽縣百姓陳五代同爨請蠲除賦稅旌表門閭從之。

四年十二月贈故易定觀察判官兼侍御史李士季給事中其家委韓威安存喪事官給仍賜一子官待服闋日具名聞奏士季為易定節度張從事卒之初士季知留務三軍欲立之子元益士季不從遂為亂兵所害至是舉褒贈之典。

武宗會昌元年三月贈裴度太師制曰:堯之舊臣伯益顯庸於舜禹周之元老召公流美於成康永惟其人是屬良相裴度始以謀策除害佐烈祖之中興終以忠貞立朝毗累聖之鴻業經緯之志華皓不衰功勛爛然圖史輝煥奸邪所忌О於時暨氛霧既開魚水將協條風孰見其喜慍零雨皆美其來歸未踐明庭遽嬰沈痼威鳳莫翔於舊沼虛舟長往於夜川殂謝之初朋黨異議贈典不稱人情郁然屬告類上玄渙流大號載懷先正宜有褒稱寵既及於雒師恩有加於在昔豈必望酇侯之壟方念茂功過馮道之祠乃思遺美以茲為勸可不務乎!。

宣宗太中六年六月兗海節度使蕭ㄈ奏臣當道先差赴慶州行營陣歿押官鄭神佐在室女年二十四先亡父未行營已前許嫁與右驍雄將官健李會慶並未受財禮阿鄭知父神佐陣歿遂與李玄慶休親截髪壞形自往慶州北淮安鎮收亡父遺骸到兗州瑕丘縣與亡母合葬訖便於塋內廬墓手植松柏誓不適人伏以閭里之中罕知禮教女子之性尤昧義方阿鄭痛結窮泉哀深陟岵投身砂磧收父遺骸遠自邊陲得還閭里感蓼莪以起恨侍丘墓以誓心此皆陛下孝理弘深德風煦被遂變犭廣野之性潛知禮義之方求之古人斯為烈女臣ㄈ忝廉察敢不上聞伏望天恩宣下有司特賜旌表仍放本戶兩稅以彰至敕旨宜依。

懿宗咸通三年正月壽州奏礻卑將何武討賊死於盛唐縣詔贈檢校左散騎常侍制曰:地連山藪境有逋逃武能首率郡兵身歿王事既嘉忠藎宜示褒贈不惟慰彼漏泉將亦激其群校。

鄭畋為鳳翔節度使檢校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卒昭宗冊贈司徒謚曰:文昭初李茂貞。表曰:勛不廢前代格言無美不稱先王令典是垂休於國牒將衍示於孫謀其有漢閣元勛岐山茂政霜露於大樹蓬蒿將沒於豐碑嘆泉扃而縟禮未加顧藩翰而清風盡在是敢敷陳往事啟迪前功庶雅頌而重興冀徽猷而復舉臣伏見故鳳翔尹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鄭畋瑞應星精祥開日角建洪爐於聖代成庶類於明時鳳毛方浴於春池龍節忽移於右輔旋於群鴟聚噪方猬攢鋒蒼黃而玉輦省方次第而金門撤鎖九州相望初猶豫以從風百辟無歸半狐疑而委質鄭畋峨冠豎髪褒袖運籌羅將校於帳前列貔貅於麾下乃言曰:封豕肆凶長鯨噴毒寘生靈於塗燼委神器於腥膻我國家時運雖艱天歷方遠,豈可以大朝簪紱當屈節於豺狼近甸藩籬欲輸誠於虺蜥繇是埋牲誓眾[C260]鼓出師飛羽檄於四方會諸侯於萬里擎回地軸決驚波而盡入東溟抽轉天關驅列宿而咸尊北帝雷喧鼙鼓山轟旌旗五兵才入犬牙一陣盡塗龍尾值大憝建瓴之勢在元臣反掌之間不意天柱朝摧將星夜殞竹帛徒懸於皎日衣冠已隔於佳城始舉義師爰從指顧稟三令五申之訓職囊沙減竈之謀今則謬以微功叨居重鎮仰高蹤而如在念遺烈而未書伏乞皇帝陛下顯舉舊勛榮加盛禮俯盡褒酬之典遐追範之功俾四海有聞致九泉無恨時朝廷覽表方有是贈。

哀帝天祐元年十月瑯州節度使雷彥恭奏楚大夫屈原廟在當道請賜封崇敕曰:楚三閭大夫屈原正直事君文章饣希已當椒蘭之是佞俾蕙ぇ之不香顯比幹之赤心躡彭咸於綠水雖楚煙荊雨隨強魄於故鄉而福善禍氵播明靈於巨屏名早流於竹素功有益於州閭爰表厥封用旌良美宜封為昭靈侯。

後唐莊宗同光二年四月即位於魏州下制曰:應有奉使危邦罹殃殊域既遭陷害深可憫傷如伊鐔蓋寓戴漢超李承勛之徒仰所司具名錄奏朝廷必議褒贈。

十月平汴州詔有交鋒戰陣歿於王事未經追贈各與贈官。

二年三月安義李存霸奏屯留縣坊市百姓韓德兄弟累世同居母死割乳以祭廬於墓側累年種瓜合歡同蒂旌表之。

明宗天成二年十一月敕太宗朝僕射李靖贈太保鄭州僕射陂改為太保坡(此坡蓋後魏時賜僕射李沖今云:李靖非也。)。

三年九月密州上言輔唐縣民華延福事父母有至孝之行旌表之。

十一月詔賜故夔州節度使西方鄴男錢絹各五百貫疋布一百疋米麥共二百石以父沒王事故也。

夏魯奇天成四年鎮遂州軍府將吏上言以節度使到任已來有善政七條以安百姓奏敕魯奇宣力兩朝統戎三鎮居富庶之地無奢侈之心上為國家下安生聚每行公道全塞亻幸門儻非大洽人情詎致遠聞余聽有茲為作宜示褒稱仍下諸州令各知悉時孟知祥董璋據有兩川魯奇僻居南鄙董璋之叛與知祥攻遂州旬月援路斷絕兵盡食窮勢知必屈乃自刎而卒上以其盡節王事聞其死也。慟哭久之給其家錢百萬絹千疋粟麥等贈太師封齊國公長興元年正月賜故靈武行營馬軍指揮使邢彥洪男恩進錢絹米麥以其父歿王事故也。

十二月邢州奏光山彭爽四世義居乞改鄉里名號從之。

己未滄州乾符縣人張建立乾寧五年割股治母病母卒割心瀝血祭辮髪跣足廬於墓所三十年敕旨以其鄉為孝友鄉和順裏。

二年九月登州黃縣人苗珣四世義居宜改為和孝鄉邕順裏。

十月棣州渤海縣人邢釗四世義居旌表門閭。

四年正月丙戌磁州武安縣崇禮鄉萬善里人馬肇三世義居旌表門閭仍改崇禮鄉為崇孝鄉為和慶裏。

九月壽州奏登州黃縣累世義居人王義雲下所司旌表門閭(所司初言自喪亂已來亡失旌令式雖載條目別無制度時有明經生王守誠者即義雲之孫自言累代義居今鄉里尚有載初元年旌表門閭見在載初中奏臣遠祖六代同居有白雀嘉禾之瑞其旌表門閭樣請下本州簡驗以聞即召房知溫遣畫工至王義雲鄉里畫門閭以進所司方得安行)。

末帝清泰二年七月鎮州元氏縣文成鄉七義裏民曹重興七世義居孝義聞於鄉黨詔文成鄉孝鄉七義裏改為旌義裏仍委本道依令式旌表門閭其曹重興宜令授本府不赴任文參。

十月晉州臨汾縣平陽鄉聖泉裏民宗連同縣原隰鄉百社裏民劉環累世同居義聞州裏詔改平陽鄉聖泉裏為敦俗鄉崇仁裏劉環改為廣孝鄉永和裏仍委本道版署文參之名。

晉高祖天福元年閏十一月壬午敕應自起義已來或盡節捐軀歿於王事宜加褒贈兼恤妻孥俾義激於忠貞庶恩г於幽顯。

二年四月丁亥制曰:遇滎陽而因思紀信屆夷門而尚想侯嬴著高義者猶足嘆嘉蹈忠節者固宜旌賞事資激勸恩在褒揚梁故滑州節度使王彥章效命當時致身所事稟千年之正氣流百代之令名宜令超贈太師子孫量才敘錄。

六月宗正卿石光贊奏昔周武王奄有天下過商容之閭必式見比幹之墓即封蓋褒賞賢良尊崇忠義伏惟皇帝陛下顯膺天命開創鴻圖解網行仁救時順動樂業不知於帝力悅隨但聽於山呼盛德難名太平可待臣伏見滎陽道左有萬石君廟本前漢大中大夫石奮之廟奮有四人各二千石祿景帝曰:人臣尊寵畢集其門故號萬石君德行懿績備列前書唐大中十三年鄭州司馬石貫稱裔孫刊石廟廷備紀其事伏遇皇帝行幸浚郊經過滎水展義已聞於岐路覃恩宜布於幽明其萬石君廟伏乞俯弘霈澤特降封崇俾光遠祖之徽猷益茂我朝之盛典敕漢大中大夫石奮德盛軒裳道光簡素享萬石休明之祿成一門忠孝之名彰茂實於前脩契興隆於景運宗正卿石光贊特上章疏欲示封崇冀表深原式昭豐祚宜贈太傅。

七月詔曰:東都奏留守判官監左藏庫李遐當張從賓作亂之際遣李彥珣強取錢帛李遐稱不奉詔旨安敢從命尋遇害朕以李遐讀古人書持君子行攻苦食淡承家不墜於素風激濁揚清歷宦咸推於貞操一昨叛臣猖獗凶黨憑陵而能守正不回臨難無懼忘身犭旬節雖死猶生。若無優異渥恩何以光揚忠烈仍聞母《老子》糸刀鄉遠家貧宜超贈於華資兼賞延於嫡嗣是覃漏澤慰彼沈冤可贈右諫議大夫其母田氏封京兆郡太君所有子孫候服闋日量才敘錄朝廷雖已特支救接錢帛粟麥其本官賻贈物色宜依嘗例指揮仍長給遐在生官俸祿終母一世噫朕以薄德屬茲多難致害忠良實多軫惻以子之俸終母之年用表[B242]傷俾慰存歿布告中外當體朕懷。

是月。又以東頭供奉官王思勛前賫詔撫諭河陽為張從旨賓所害制曰:思勛早承家蔭久列內廷奉王命而不辭顧賊眾而無懼宣揚朝旨勸諭兵師遂被凶徒橫加殺害而聞厥父抱疾其家甚貧不有旌酬何彰忠烈可贈左武衛大將軍仍以思勛舊請俸祿終王元正一世思勛男候有長成者量才敘錄兼令所司厚給賻贈噫以子之俸終父之年足表渥恩以慰存歿布告中外咸使聞知。

四年正月尚書戶部奏深州司功參軍李自倫六世義居奉敕準格處分按格敕節文孝義旌表茍存虛濫不可褒稱必在累世同居一門和睦尊卑有序財食無私遐邇欽承鄉閭推伏州縣親加按驗狀跡殊尤簡覆既同準令申舉方得旌表當司當本州審到鄉老呈言等自倫高祖訓訓生燦燦生財財生忠忠生自倫自倫生光厚六從弟兄同居不妄敕以所居飛鳧鄉為孝義鄉孕聖裏為仁和裏仍準式旌表門閭自倫委吏部以本道一官註擬(閏七月丙子尚書戶部奏自倫義居六世準敕旌表門閭先有登州義門王仲昭六代同居其旌表府廳事步欄前列屏樹烏頭正門閥閱一丈二尺二柱相去一丈柱端安瓦桷墨染號烏頭築雙闕一丈在烏頭之南三丈七尺去街十有五步槐柳成列今舉此為例則令式不該敕曰:仲昭正廳烏頭門等事不載令文。又無敕命既非故事難冫賣大倫幾創業之朝求理是務靜執守常之本動為經久之期志在普勵人情永孚王化據自倫之家所立實耀時風依仲昭之語便行何成世範至於問古官於剡子得墜典於伏生以昔方今彼與此異宜從令式只表門閭於李自倫所居之前量地之宜高其外門人安集禊門外右左各建一臺高一丈二尺廣狹方正稱臺之形圬以白泥四隅染赤其行列樹鎮隨其事力使不孝者見以悅心不義者聞而易行豈獨榮於趙國實亦光於晉朝廣訓黔黎永標青史其同籍課役一準今文)。

十月故房州刺史李廷誥贈太保張從賓虎牢之亂歿於王事故也。

十二月丁未趙郡民曹典義居七世表其門閭。

五年七月己巳詔曰:故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左散騎常侍兼御史大夫賈仁詔頃自內廷出為外職李金全愚宜而猜忌胡漢筠邪佞而貪殘竟罹塗地之殃誠堪嘆息爰示漏泉之澤用表褒崇必有貞魂欽茲茂典可贈右衛將軍。又曰:故安州馬軍副都指揮使桑千威和指揮使王萬金成彥溫等皆精武略咸著軍功或列偏礻卑或嘗屯戍當奸臣之叛國或執節不從全烈士之犭旬名或銜冤而死實興永嘆宜示追崇或列部符或升環衛賁諸幽壤彰彼明誠千可贈峽州刺史萬金可贈左監門衛將軍彥溫可贈左千牛衛將軍。

八月辛亥磁州武安民郝平義居五世改所居武成鄉為興孝鄉崇福裏為光和裏仍旌表其門閭。

六年十月壬寅詔曰:唐室中賢臣挺生凜然英風向冠千古不有典冊曷旌忠良唐梁國公狄仁傑稟五行正氣聳九諫直操鼎祚危而復安黔庶否而獲泰惠流河北名振寰中惟爾事君無愧臣節用光遺像式示明恩筠簡賽函著周官之貴位貞魂英爽煥魏土之靈祠韶是寵嘉永光緹素可追贈太師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冊命。

七年閏三月辛丑旌表陳州西華縣人張厚門閭仍改禮教鄉為孝義鄉株林裏為和順裏厚家四十餘口五世聚居家門雍睦鄉黨稱之本州以聞故有是命。

六月戊午敕故襄州元隨都押衙王令謙贈忠州刺史押衙潘知麟贈順州刺史令謙與知麟早事節度使安從進歷數鎮從進臨漢上所為多不法令謙知麟每諫之及萌逆節數形讜言會從進子弘超自宮苑副使省父至郡郡有山寺弘超率令謙登賞酒酣臨峭壁使人推落誣云:令謙因醉墮崖而死皆從進之意也。知麟相次遇害朝廷聞其事故有贈典旌其忠也。時詔處仍委高行周候收復城池訪覓兩家骨肉切加安撫具以名聞當與敘錄潘知麟本貫陜州兼下本處如有親的骨肉亦仰錄奏。

少帝開運元年敕曰:故淄州刺史翟進宗不穀不德營兵叛予舀爾厲階力屈遇害念茲忠瘁實用傷蜀主恕其黃權魯繆誄其卜國皆非罪也。吾將贈之用慰貞魂宜頒漏澤可贈左武衛上將軍。

曹敏蔡州汝陽縣荊河鄉蘇村人數世義居鄉人耿溫等五十五人論奏請加旌表敕旨荊河鄉宜改為孝義鄉費鄭裏改為仁和裏。

三年敕孟州奏河陰縣版籍鄉謝明裏義居百姓王均宜改版籍鄉為孝悌鄉謝明裏為積慶里餘準格文處分。

漢隱帝乾祐三年春汝州防禦使劉審交卒汝為近輔號為難治審交盡去煩弊無擾於民百姓歌之及卒郡人聚哭於柩所列狀乞留葬本州界立碑起祠以時致祭本州以聞詔曰:朝廷之制皆有舊章牧守卒官比無贈典其或政能殊異惠及蒸黎生有令名歿留遺愛褒賢獎善豈限彜章可贈太尉吏部所請宜依。

周太祖廣順元年八月契丹遣幽州教練使曹繼筠護送趙瑩喪柩至其家制曰:禮云:利祿先死者而後生者則民不悖先亡者後存者則民可以聖人垂訓與我同心因嗟既歿之賢俾舉追崇之典晉故中書令趙瑩行高言善性達心平鼎號函牛斯為重器劍稱斬馬可謂靈鋒遺清白於子孫行忠信於蠻貊斷魂外境歸骨中華,於是盡傷載深軫悼俾贈三師之秩以伸一去之悲可贈太傅。

二年三月乙丑故控鶴指揮使郭超贈鎮海軍節度使超從曹英攻兗州用命中流矢而卒四月乙未供奉官蓋繼明自樂壽來言齊州兵作亂之日只有鎮州雄勝都頭楊肇十將李鐸二人部署兵士登城守禦遂保安城池詔褒之。

五月太祖平兗州乃下敕曰:閻弘魯崔周度死義之臣禮加二等所以滲漏澤而賁黃泉也。爾等貞節昭彰正容肅厲以從順為己任以立義作身謀履此禍機並罹冤橫宜伸贈典以慰貞魂弘魯贈驍衛大將軍周度贈秘書少監。

六月壬子以故虎捷左第三都指揮使景進贈靜江軍節度使故虎捷第七都指揮使杜珣贈武清軍節度使皆軍興兗州時歿於王事也。

三年五月戶部言濟州金鄉縣民索修已陳州項城縣民常真皆散髪跣足守墳本州以聞戶部以赦書節文孝子義夫所宜旌表以厚時風敕宜依令文施行。

顯德元年正月丙子朔赦文自開創已來諸軍將校死王事者軍使都頭已上並與追贈已追贈者更追贈有親嫡子孫量才錄用。

世宗以顯德元年正月丙申即位三月詔諸軍將校自開創已來有歿於戰陣及身死疆場者並與追贈如有親嫡子孫未曾錄用者並與錄用。

七月辛夕阝制曰:故輸忠翊戴功臣鎮國軍節度華商等州觀察處置等使兼河東道行營先鋒都指揮使檢校太保史彥超嚴能齊眾武可推凶振鐸號軍伸其膽勇登鋒捍寇誓以身先一昨北戎阻兵同惡相濟爾乃力排群醜體中重瘡雖敵騎已大奔而將軍之先歿衽金革而剛強已矣。聽鼓鼙而傷嘆如何言念純臣宜膺褒美俾追贈於崇秩用報慰於重泉可贈檢校太師。

三年二月庚辰贈故右金吾衛將軍蕭處仁漢州防禦使處仁晉漢之間繇通事舍人歷閣門客省之職而於環衛繼護兵於外頗有聲望帝率兵渡淮以為先鋒兵馬都監攻舀滁州日為流矢所中而卒以其歿於王事故優其贈典。

九月庚寅朔辛夕阝贈故濟州刺史李實睦州防禦使贈故蘄州刺史解行德明州防禦使贈故引進使王演太府卿皆以淮甸之役歿於王事故也。

六年贈故華州節度使史彥超為太師先是大軍至河東城下契丹營於忻代之間遙應賊勢詔天雄軍節度使符彥卿率諸將屯忻州以拒之彥卿襲契丹於忻口彥超以先鋒軍追蕃寇離大軍稍遠賊兵伏發為賊所舀世宗痛惜久之故有是命。

●卷一百四十一

○帝王部·念良臣

良臣之於君也。有股肱之喻有心腹之寄故存則倚任沒而追思此哲王之所同也。漢氏而下乃有懷其勛烈念其才德形於震悼發乎!嘆喟以至申命文學頌其畫像親枉輿駕臨其館舍或裒述其懿範或存記其讜言稱詠發於章句則賻越於夷等逮夫罷宴停景驚食流涕靡涓日而發哀遙望車而增慟極云:亡殄瘁之痛深遺畀予之嗟斯足以篤愛賢之心厚同體之義者傳所謂聽鼓鼙琴瑟而必有所思焉其是之謂矣。

漢成帝時西羌常有警帝思將帥之臣追美趙充國乃召黃門郎揚雄即充國圖畫而頌之充國宣帝時以功德與霍光等列畫未央宮。

後漢光武時祭遵為征虜將軍屯隴下建武九年春卒於軍光武湣悼之尤甚遵喪至河南縣詔遣百官先會喪所車駕素服臨之望哭哀慟還幸城門過其車騎涕泣不能已喪禮成復親祠以太牢既葬車駕復臨其墳存見夫人室家其後會朝帝每嘆曰:安得憂國奉公之臣如祭征虜者乎!遵之見思。若此帝數嗟嘆衛尉銚期見帝感動對曰:陛下至仁哀念祭遵不已群臣各懷慚懼。

祭彤為太僕坐伐北匈奴逗撓下獄免嘔血死帝雅重彤方更任用聞之大驚召問其疾狀嗟嘆者良久焉。

賈復與五校戰於真定大破之復傷創甚光武大驚曰:我所以不令賈復別將者為其輕敵也。果然失吾名將聞其婦有孕生女邪我子娶之生男邪我女嫁之不令其憂妻子也。

明帝永平四年郭丹為司徒坐事免卒於家後帝回朝會問群臣郭丹家今何如宗正劉裔對曰:昔孫叔敖相楚馬不秣粟妻不衣帛子孫竟蒙寢丘之封丹出典州郡入為三公而家無遺產子孫困匱帝乃下南陽訪求其嗣。

鍾離意為僕射以上疏出為魯相後德陽殿成百官大會帝思意言謂公卿曰:鍾離尚書。若在此殿不立章帝建初三年光祿大夫周舉卒朝廷以舉清公亮直方以為宰相深痛惜之乃詔告光祿勛汝南太守曰:昔在前世求賢如渴封墓式閭以光賢哲故公叔見誄翁歸蒙述所以昭忠厲俗作範後昆故光祿大夫周舉性侔夷魚(伯夷史魚也。)忠逾隨管前授牧守及還納言出入京輦有欽哉!之績在禁闈有密靜之風予錄乃勛用登九列方欲式序百物亮協三事不永夙終用乖遠圖朝廷湣悼良為愴然詩不云:乎!肇敏戎功用錫爾祉其令將大夫以下到喪發日復會吊加賜錢十萬以旌委蛇素絲之節焉。

靈帝時楊賜為太尉以寇賊免先是黃巾帥張角等執隨食管仲左道稱大賢以誑耀百姓天下繈負歸之賜時在司徒召掾劉陶告曰:張角等遭赦不悔而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討恐更搔擾速成其患。且欲切敕刺史二千石簡別流人各護歸本郡以孤弱其黨然後誅其渠帥可不勞而定何如陶對曰:此孫子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廟勝之術也。賜遂上書言之會去位事留中後帝乃徙南宮閱錄故事得賜所上張角奏及前侍講註籍乃感悟下詔封賜臨晉侯邑千五百戶。

獻帝時尚書令荀卒帝哀惜之祖日為之廢宴樂(祖日謂祭祖神之日因為廢樂也。共工氏脩好遠遊祀以為祖神)。

魏太祖時郭嘉字奉孝為軍祭酒深見委遇會疾篤帝問疾者交錯及薨臨其喪哀甚謂荀攸等曰:諸君年皆孤輩惟奉孝最少天下事竟欲以後事屬之而中年夭折命也。夫。又與荀書追傷嘉曰:郭奉孝年不滿四十相與周旋十一年險阻艱難皆共罹之。又以其通達見世事無所凝滯欲以後事屬之何意卒爾失之悲痛傷心今表增其子滿千戶然何益亡者追念之感深。且奉孝乃知孤者天下人相知者少。又以此痛惜奈何奈何。又與《書》曰:追惜奉孝不能去心其人見時事事過絕於人。又人多畏病南方有疫嘗言往南方則不生還然與共論計之當先定此為不但見計之忠厚必欲立功名推命定事人心乃爾何得使人忘之後太祖征荊州還於巴丘遇疾疫燒船嘆曰: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初陳群非嘉不治行檢數廷訴嘉嘉意自。若太祖愈益重之然以群能持正亦悅焉(傅子曰:太祖。又云:哀哉!塥奉孝痛哉!奉惜哉!奉孝。又表於天子曰:臣聞褒忠寵賢未必當身念功繼續恩隆後嗣是以{林之}宗孫叔顯封厥子岑彭既沒爵及支庶故軍祭酒郭嘉忠良淵淑體通性達每有大議發言盈庭執中處理動無遺策自在軍旅十有餘年行同騎乘坐共幄席東禽呂布西取睢固斬袁譚之首平朔土之眾逾越險塞蕩定烏丸震威遼東以梟袁尚雖假天威易為指麾至於臨敵發揚誓命凶逆克殄勛實繇嘉方將表顯短命早終上為朝廷欽惜良臣下自毒恨喪失奇佐宜追增嘉封並前千戶裒亡為存厚往勸來也。)。

王粲字仲宣為侍中從征吳道卒二子為魏諷所引誅後絕太祖時征漢中聞粲子死嘆曰:孤。若在不使仲宣無後。

荀攸字公達為尚書令從征孫權道薨太祖言則流涕令曰:孤與荀公達周遊二十餘年無毫毛可非者真賢人也。

明帝太和中中護軍蔣濟上疏曰:宜遵古封禪詔曰:聞濟斯言使吾汗出流足事寢歷歲後遂議修之使高堂隆撰其禮儀帝聞隆沒嘆息曰:天不欲成吾事高堂生舍我亡也。

晉武帝時太保睢陵公王祥薨時文明皇太后喪始逾月其後詔曰:為睢陵公發哀事乃至今雖每為之感嘆要未得特敘哀情今便哭之。

劉毅為青州大中正卒武帝撫幾驚曰:失吾名臣不得生作三公即贈儀同三司使者監護喪事。

羊祜為征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及薨武帝素服哭之甚哀是日大寒帝涕沾須鬢皆為冰焉。

李裔為司徒薨武帝後思其清節詔曰:故司徒李裔太常彭灌並履忠清儉身沒家無餘積賜裔家錢二百萬穀千斛灌家半之。

惠帝時稽紹為侍中成都王舉兵向京師帝出禦之紹被害於帝側血濺御服天子深哀惜之及事定左右欲浣衣帝曰:此稽侍中血勿去之。

明帝時王廙為荊州刺史及卒明帝與大將軍溫嶠《書》曰:痛謝鯤未絕於口世將復至於此並盛不遂其志痛切於心廙明古多通鯤遠有識致其言雖未足令人改聽然味之不倦近未易有也。坐視盡如何。

成帝時劉超為右衛將軍為帝所親遇蘚峻之亂超侍帝石頭峻使任讓將兵入收超及侍中鍾雅帝抱持悲泣曰:還我侍中右衛任讓不奉詔因害之及峻平任讓與陶侃有舊侃欲持不誅之乃請於帝帝曰:讓是殺我侍中右衛者不可宥繇是遂誅讓及超將改葬帝痛命之不已詔遣高顯近地葬之使出入得瞻望其墓追贈衛尉謚曰:忠世將廙字。

穆帝時荀羨為兗州刺史鎮下邳以疾篤解職升平二年卒帝聞之嘆曰:荀令則王敬和相繼雕落股肱腹心將復誰寄乎!。

後魏太武監國以穆觀為右弼出則統攝朝政入則應對左右事無巨細皆關決焉泰常八年暴疾薨帝親臨其喪悲動左右及即位每與群臣談宴未嘗不嘆息殷勤以為自秦以來佐命勛臣文武兼濟無及之者其見稱如此。

於栗磾為鎮南將軍卒栗磾自少治戎迄於白首臨事善斷所向無前加以謙虛下士刑罰不濫太武甚悼惜之。

屈桓為鎮東大將軍歷官公正帝信任之真君四年墜馬卒時太武幸陰山恭宗遣使乘傳奏狀太武甚惜之謂使人曰:汝等殺朕良臣何用乘馬遂令步歸贈征西大將軍。

崔浩為司徒浩死後太武北伐時宣城公李桓疾篤傳者以為卒帝聞而悼之謂左右曰:李宣城可惜。又曰:朕向失言崔司徒可惜李宣城可哀。

孝文時李沖為僕射卒葬於覆舟山後帝車駕自鄴還雒路經沖墓左右以聞帝時臥疾望墳掩涕久之詔曰:司空文穆公德為時宗勛簡朕心不幸殂逝墳邙嶺旋鑾覆舟盼睇塋域悲仁惻舊有慟朕哀可遣太牢之祭以申吾懷及與留京百官相見皆敘沖亡沒之故言及流涕。

孝明時崔光為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薨車駕親臨撫屍慟哭禦輦還宮流涕於路為減常膳言則追傷每至光坐講讀之處未曾不改容淒悼。

孝莊帝時李苗為冠軍將軍討爾朱世隆於河南橋左右盡死浮於河帝聞苗死哀傷久之曰:苗。若不死當應更立奇功。

後周太祖時蘇綽為大行臺度支尚書卒於位帝痛惜之哀動左右及將葬乃詔公卿等曰:蘇尚書平生謙退敦尚儉約吾欲全其素誌便恐悠悠之徒有所未達如其厚加贈謚。又乖宿昔相知之道進退維谷孤有疑焉尚書令史麻瑤越次而進曰:昔《晏子》齊之賢大夫一狐裘三十年及其死也。遣車一乘齊侯不奪其志綽既操履清白謙挹自。若愚謂宜從儉約以彰其美太祖稱善及綽歸葬武功唯載以布車太祖與群公皆步送出同州郭門外太祖親於車後酹酒而言曰:尚書平生為事妻子兄弟不知者吾皆知之惟爾知吾心吾知爾意方欲其定天下不幸遂舍我去奈何因舉聲慟哭不覺失卮於手至葬日。又遣使祭以太牢太祖自為其文。

劉亮為車騎大將軍東州刺史卒喪還京師太祖親臨之泣而謂人曰:股肱喪矣。腹心何寄。

隋文帝時劉行本為太子左庶子太子虛心敬憚未卒官帝甚傷惜之及太子廢帝曰:嗟乎!。若使劉行本在男不及此(又裴政為太子左庶子多所規正見稱純終出為襄州總管卒官及太子廢高祖追憶之曰:向遣裴政劉行本在共輔弼之應不令至此)。

王韶字子相為晉王并州行臺右僕射秦王俊為并州總管仍為長史歲餘馳驛入京勞敝而卒時年六十八高祖甚傷惜之謂秦王使者曰:語爾王我前令子相緩來如何乃遣馳驛殺我子相,豈不繇汝耶言甚淒愴使有司為之立宅曰:往者何用宅為但以表我深心耳。又曰:子相受我委寄十有餘年終始不易寵章未極舍我而死乎!發言流涕因命取子相封事數十紙傳示群臣帝曰:其直言規正礻卑益甚多吾每披尋未嘗釋手。

元巖為蜀王秀益州總管長史王性好奢侈憚巖為人每循法度巖卒之後王漸致非法寮佐無敢諫正者及秀得罪帝曰:元巖。若在吾兒,豈有是乎!。

柳裘開皇初為曹州刺史高祖思裘定策功欲加榮秩將征之顧問朝臣曰:曹州刺史何當入朝或對曰:即今冬也。帝乃止裘尋卒高祖傷惜者久之。

煬帝時長孫晟為右驍衛將軍卒帝深悼惜之贈甚厚後突厥圍雁門帝嘆曰:向使長孫晟在不令匈奴至此。

元壽為右光祿大夫大業七年兼左翊衛將軍從征遼東行至涿郡遇疾卒時年六十三帝悼惜焉哭之甚慟贈尚書右僕射光祿大夫後帝追思之擢子敏為守內史舍人。

唐高祖武德中許紹為陜州刺史行軍總管趙郡王孝恭之擊蕭銑也。復令紹督兵以圍荊州會紹卒帝聞而傷惜為之流涕。

太宗貞觀四年尚書右僕射杜如晦薨帝手詔著作郎虞世南曰:朕與如晦君臣義重不幸奄從物化追念勛舊痛惜於懷卿體吾此意為制碑文也。後因食瓜而美愴然悼之遂輟食之半遣使置之靈座焉後賜房玄齡黃銀帶因謂玄齡曰:如晦與公同輔朕今日所賜唯獨見公因玄然下泣以黃銀辟惡恐為鬼神所畏令取金帶遣玄齡親送於靈所其後帝夢見如晦。若平生及旦以告玄齡言畢欷侍衛莫不掩涕因遣送禦食以祭焉明年如晦忌日帝復遣尚書官至第慰問妻子其國官府佐皆不之罷終始恩遇未之有焉。

六年襄州都督張公謹卒太宗聞而嗟悼出次發哀有司奏言陰陽《書》曰:子在辰不可哭泣。又為流俗所忌帝曰:君臣之義同於父子情發於中安避辰日遂哭之。

十二年弘文館學士虞世南卒帝手敕魏王泰曰:虞世南於我猶一體也。拾遺補闕無日暫忘當代名臣人倫準的吾有小失必犯顏而諫之今其云:亡石渠東觀之中無復人矣。痛惜,豈可言也。未幾作詩一篇追思往古興亡之道既而嘆曰:鍾子期死伯牙破琴朕之此篇將何所視因令起居郎褚遂良詣其靈帳讀而焚之世南神識感悟。

十六年太子太師魏徵薨帝追思不已謂侍臣曰: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朕嘗保此三鏡以防己過今魏徵殂逝遂亡一鏡矣。

十八年宴司徒長孫無忌以下十餘人於丹霄殿各賜以貘皮右衛大將軍薛萬徹豫焉帝意在賜萬徹而誤呼其兄萬均愴然不樂曰:萬均朕之兄舊不幸早亡朕不覺呼名豈其魂靈欲朕之賜也。因令取皮呼萬均以同賜而焚之於前侍坐者無不感嘆是歲右衛大將軍工部尚書李大亮卒帝素服哭於雒陽苑甚慟。

十九年車駕征遼中書令岑文本卒帝親臨視撫之流涕其夕帝聞巖鼓之聲曰:文本殞逝情深惻怛今宵夜警所不忍聞遂命停之。

溫彥博為中書令薨太宗謂侍臣曰:彥博以憂國之故勞精竭神我見其不逮已二年矣。恨不縱其逸致夭性靈。

姜確為左屯衛將軍遼東之役以行軍總管督兵攻蓋牟城中流矢而卒時年五十一太宗甚哀悼之為五言《詩》曰:鑿門初奉衛仗節始臨戎振鱗方躍浪騁翼正淩風未展六騎術先虧一簣功防身不足智犭旬命有餘忠悲驂嘶向路哀笳咽遠空淒涼大樹下流悼滿深衷時人榮之子柬嗣以確死王事拜朝散大夫。

高宗總章二年司空英國公李薨帝謂左相姜恪等曰:貞觀之初已經事朕荏苒之間四十餘載歲月既久情素可知此人奉上忠貞事親孝謹執心平直終始不渝歷事三朝未嘗有過自古賢臣罕有其比忽此殂逝痛惜良深此公為性慎不營產業今既亡沒當無餘財所有捕賻務令優厚因泣下久之開耀元年十二月太子少保郝處俊卒贈開府儀同三司荊州大都督帝甚傷悼之顧謂侍臣曰:處俊志存忠正兼有學識至於雕飾服玩雖極知無益然常人不能抑情棄舍皆好尚奢侈處俊常保其質素終始不渝雖非元勛佐命固亦多時驅使。又見遺表憂國忘家今既云:亡深可傷惜即於光順門舉哀一日不視事祭以少牢。

玄宗開元八年右散騎常侍褚元量卒帝震悼久之謂宰相宋璟蘚等曰:元量碩儒。且有德業朕蚤所師習每用尊崇三史九經前言往行有可以礻卑益時政規正朕躬未嘗不了了切論昨聞其屬糸廣之時唯以修書為意永念其逝實軫於懷庶事宜皆優厚。

十五年卒其葬日帝遊咸宜宮將出獵聞喪出愴然曰:蘇今日葬吾寧忍娛遊遂中路還宮。

二十二年八月追贈故大理卿袁仁敬為越州刺史。

仁敬修身簡儉為政以清介稱帝思其為人乃詔褒贈。

肅宗時辛雲京太原節度回紇畏之數年無烽警之虞卒肅宗為之流涕後宰臣子儀元載等見帝言及雲京泫然久之。

代宗大歷中宰相楊綰薨帝驚悼久之詔贈司空仍宣旨謂百官曰:天不使朕致太平奪我楊綰之速也。甫及大殮與卿等悲悼同懷宰輔賻贈恩遇哀榮之盛近來未有其比。

德宗興元元年二月在奉天贈故永平軍節度行營兵馬使右散騎常侍兼御史大夫武威郡王賈隱林左僕射賜實封三百戶隱林累有殊功性頗樸直初奉天圍解百寮稱賀隱林舞因質言曰:朱Г奔遁臣下大慶此皆宗社無疆之休然陛下性靈太急不能容忍。若舊性不改雖朱Г敗亡臣亦恐憂未艾也。帝虛懷納之及是思其讜言功效故褒贈有加焉仍贈絹百疋米百石喪官給。

貞元元年八月西平王李晟既卒時初城鹽州復鹽池帝賜宰相新鹽惻然思之命致鹽於靈座。又特遣中使至晟第存撫諸子教戒備至聞願等有一善帝喜見於色九月以贈太師李晟薨日近罷九日宴會十一年十一月辛亥以前太子賓客李願為左領軍大將軍李憑為右威衛大將軍依前兼中丞皆太尉晟之子以免喪故晟諸子同日授官者凡九人景辰李願及諸弟等九人召見於延英帝見願等憫然久之曰:朕雖在此常念卿等追懷勛舊何日總之卿等咸善居襄或出於等倫朕甚嘉之各賜衣一襲帛三十疋。

張宏靖為監察御史時德陽公主下嫁治地將侵宏靖家廟宏靖拜章陳情具述祖考之德(宏靖祖嘉貞相玄宗父延)德宗慰撫之不令毀廟憲元和四年覽貞觀故事見侍中魏徵諫諍匪躬詔令京兆尹訪其子孫及故居其居在永興坊已質賣更無魏姓折為九家矣。帝湣之出內庫錢二百萬購之以賜其孫稠及善仍禁其質賣。

文宗開成四年司徒中書令裴度以疾歸第帝思其勛舊勞問賜與中使旁午仍形於詠言禦紮及聞度已薨歿帝震悼久之重令繕寫置於靈座。

周太祖時翟光鄴權知京兆尹光鄴卒帝初聞訃至然驚嘆曰:天不助余為治賢良之臣遽此奄忽非獨予之不幸亦民之不幸也。傷哉!。

世宗顯德六年三月樞密使王樸暴卒帝聞之駭愕即時幸其第及柩前以所執玉鉞卓地而慟者數四賞相德宗抑外戚。

王者膺天祿之重履至尊之勢非獨內德茂也。蓋有外戚之助焉其所繇來尚矣。然而地居貴寵家承豐富驕侈不期而自至禮度因縱而致敗自非見之於未朕防之於將然曷以免夫禍機而綏乎!吉祿者矣。故有挺英果之斷躬哲惠之美誌絕乎!私愛慮極乎!幾深避閨閫之嫌思名器之重察其才智鑒乎!古昔但加體貌之禮莫參帷幄之議至有為惡自敗寘之於典刑檢身無狀申之以教督抑損斯在懲艾兼至用能恢至公之道符大中之訓垂之嘉話為方來之軌範焉。

漢文帝以皇后弟竇廣國賢有行欲相之曰:恐天下以吾私廣國久念不可而高祖時大臣餘見無可者(謂見在之人)乃以御史大夫嘉為丞相。

宣帝後霍光女也。宣帝自在民間聞知霍氏尊盛日久內不能善光薨帝始躬親朝政御史大夫魏相給事中光妻顯謂其子禹雲山曰:汝曹不務奉大將軍餘業(自。若猶言如故也。)見曹輩今夫給事中他人一間汝能復自救邪會魏大夫為丞相數宴見言事平恩侯與侍中金安上等徑入出省中時霍山自。若領尚書帝令吏民得奏封事不關尚書群臣進見獨來(謂各各得盡言於上也。)往,於是霍氏甚惡之。

元帝時馮野王為大鴻臚數年御史大夫李延壽病卒在位多舉野王帝使尚書選第中二千石(定其高下之差也。)而野王行能第一帝曰:吾野王為三公後世必謂我私後宮親屬以野王為比(比例比音必媚之)乃下詔曰:剛強堅固確然欲大鴻臚野王是也。心辨善辭可使四方少府五鹿充宗是也。潔節儉太子少傅張譚是也。其以少府為御史大夫上繇下第而用譚越次避嫌不用野王以昭儀兄故也。野王乃嘆曰:人皆以女寵貴我兄弟獨賤野王雖不為三公甚見器重有名當世成帝立有司奏野王王舅不宜備九卿以秩出為上郡太守哀帝少在國見成帝委政外家王氏僭盛常內悒悒即帝位多欲也。有所規正封拜丁傳奪王氏權。

後漢光武時馮衍與外戚陰興陰就交結帝懲西京外戚賓客故皆以法之大者抵死徙其餘至貶黜明帝永平中馬援女立為皇后帝圖畫建武中名臣列將於雲臺以椒房故獨不及援東平王蒼觀圖言於帝曰:何故不畫伏波將軍像帝笑而不言馬防以特進就第多牧馬畜賦斂羌胡帝不善之數加譴敕所以禁遏甚備繇是權勢稍損賓客亦衰。

館陶公主為子求郎明帝不許而賜錢千萬謂曰:郎官上應列宿出宰百里有非其人則民受其殃是以難之。

閻章永平中為尚書以二妹為貴人章精力曉舊典久次當遷以重職帝以後宮親屬竟不用出為步兵校尉。

魏太祖初卞後弟秉當建安時得為別步司馬後嘗對太祖怨言太祖答言但得與我作婦弟不為多邪後。又欲太祖給其錢帛太祖。又曰:但汝盜與不為足邪故訖太祖世秉官不移財亦不益。又詔曰:後族之家不得當輔政之任。又不得橫受茅土之爵以此詔傳後世。若有違背天下共誅之。

文帝黃初中欲封太后父母尚書陳群奏曰:陛下以聖德應運受命創業革制當永為後式按典籍之文無婦人分土命爵之制在禮典婦因夫爵秦違古法漢氏因之非先王之令典也。帝曰:此議是也。其勿施行以作著詔下之臺閣永為後式。

後魏孝文時李比思皇后從父鳳之子也。爵柏人侯弟安祖浮陽侯典祖安喜侯道念真定侯昆弟四人以外戚蒙見詔謂曰:卿之先世內外有犯得罪於時然官必用才以親非興邦之選外氏之寵超於末葉從今已後自非奇才不得復外戚謬班抽舉既無殊能今。且可還後列降爵安祖等改侯為伯並去軍號唐德宗貞元六年閏四月詔原富平令侯遵罪停其官初遵縣人李載配納元陵園糞兩車愆期或訁替毀載於遵者因寄怒以痛絕之載所負之直不過數千而罰之三百貫。又枷禁拽辱焉載妹壻昭德皇后弟王果奏言帝命御史臺鞫之具款伏宰臣董晉竇參進曰:李載不納差科未為巨蠹侯遵峻其懲罰頗越常倫況是國親去就有禮毀損過甚理當罪責望貶澧州司戶參軍帝不欲以戚屬之故而貶吏故有是命。

憲宗元和元年九月戊戌詔曰:公主郡主駙馬等所養鷹鷂按放但於城南不得輒越諸界其故違者府縣切加簡察錄名聞奏。

十二年十二月以駙馬都尉張克禮鄭何劉士涇等並停正官慮以戚屬不脩官業故也。

文宗開成四年正月丁夕卩夜於咸泰殿觀燈延安公主衣裙寬大即時遣歸駙馬都尉竇氵罪敕曰:公主入參衣服逾制從夫之義過有所歸竇氵宜奪兩月賜錢。

宣宗大中五年八月庚子敕曰:應公主家有莊宅邸店宜依百姓例差役徵科如邑司擅行文牒隱庇兼匿要人便委諸軍諸使及府縣當時捕捉收禁聞奏其邑司官吏及印本緣徵封須行文牒今即便因他事攪擾府縣自今以後除徵封外如緣公事並令邑司申宗正寺寺司與酌量公事行牒其邑司並不得擅行文牒。

○帝王部·尊外戚

春秋褒紀侯之義大雅詠申伯之思蓋外戚之尊其所由來者尚矣。會自周室降及漢家厥政彌文其制增重崇母後之族貴皇麗之親慶延祖考寵被存沒或追崇名謚建置寢園或茂錫珪璋大土宇盡飾終之禮以賁於泉扃極加等之榮以光其門閥蓋王者展因親之孝重齊體之道焉然能抑河潤之勢監肺腑之私時中而行蓋可宗也。

周桓王將納後於紀紀本子爵故先褒為侯一云:天子將娶於紀與之奉宗廟傳之無窮故封之百里蓋以為天子得娶庶人女以其得專封也。

漢高祖為漢王元年封呂後父呂公為臨泗侯文帝即位薄太后母前死葬櫟陽北帝乃追封太后父為靈文侯會稽郡置園邑三百家長丞以下使奉守寢廟上食祠如法櫟陽亦置靈文夫人園令如靈文侯園儀(又景竇皇后景帝母也。親早卒葬觀津薄太后詔有司追封竇後父安成侯母曰:安成夫人令濟河置園邑二)。

武帝即位尊皇太后(帝母景帝王後母也。)母臧兒為平原君追尊皇太后父仲為共侯仲槐里人也。槐里起園邑二百家長丞奉守及平原君薨葬長陵亦置園邑如共侯法。

昭帝即位追尊皇太后(帝母武帝趙婕妤也。)外祖趙父為順成侯詔右扶風置園邑二百家長丞奉守如法。

上官安上官皇后父祖將軍桀子也。初安女入為昭帝婕亻予安為騎都尉月餘立為皇后安以後父封桑樂侯遷車騎將軍後母前死葬茂陵郭東追尊曰:敬夫人置園邑二百家長丞奉守如法。

宣帝地節三年求得悼後母王媼制詔御史賜外祖母號為博平君以博平蠡吾兩縣戶萬一千邑追賜外祖王乃始謚曰:思成侯詔涿郡治冢百家長丞(本號廣明故戾太子傳云:皇孫及王夫人葬廣明其後以置園邑奉守改曰:奉明)守比靈文園法帝母史皇孫王夫人也。室置園邑四百家長丞奉守如法歲餘博平君薨謚曰:思成夫人詔徙思成侯合葬奉明顧成廟南置園邑長丞罷涿郡思成園。

許廣漢宣帝許後王父也。帝即位歲餘封為昌成君後封為平恩侯位特進廣漢薨謚曰:載侯葬南園旁置邑三百家長丞奉守如法。

王奉光宣帝皇后父也。後立帝封奉光為邛城侯元帝即位二年奉光薨謚曰:共侯葬長門南園邑二百家長丞奉守如法。

元帝即位以太子母王妃為婕亻予封其父楚為平陽侯後三日婕亻予立為皇后楚位特進永薨謚曰:頃侯。

成帝許皇后父平恩侯嘉元帝舅也。嘉自元帝時為大司馬車騎將軍輔政八九年矣。及成帝立久之以特進侯就朝位後歲餘薨謚曰:恭侯。

趙臨成帝趙後父也。後初入宮為婕亻予帝封臨為成陽侯。

哀帝傅皇后定陶傅太后從弟子也。哀帝即位傳太后封傅妃父晏為孤鄉侯傅氏既盛安尊重。

後漢光武郭皇后父昌真定人仕郡功曹娶真定恭王女虢主(恭王名普景帝七代孫)建武年後母虢主薨帝親臨送葬百官大會遣使者迎昌喪柩與主合葬追贈昌陽安侯印綬謚曰:思侯。

陰隆光烈陰皇后父也。南陽人建武九年追爵謚隆為宣哀侯。

樊重光武外祖也。建武十八年帝南祠章陵過湖陽祀重墓追爵謚為壽張敬侯立廟於湖陽。

章帝竇皇后父勛大司徒融孫也。建初七年追爵謚勛安成思侯。

和帝永元九年追尊貴人(帝母章帝梁貴人也。)為恭懷皇后制詔三公大鴻臚曰:夫孝莫大親親其義一也。詩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撫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朕不敢興事覽於前世太宗中宗是有舊典(太宗文帝中宗宣帝)追命外祖以篤親親其追封皇太后父竦為褒親湣侯比靈文順成侯魂而有靈嘉斯寵榮好爵顯服以慰母心遣中謁者與慝及扈備禮西迎竦喪詣京師改殯賜東園畫棺玉匣衣衾建塋於恭懷皇后陵旁帝親臨送喪百官畢會。

鄧訓鄧皇后父也。為護羌校尉永元二年卒官十四年後立元興元年和帝以訓皇后之父使謁者持節至訓墓賜者追封謚曰:平壽敬侯中宮自臨百官大會。

安帝永初元年爵號太夫人為新野君萬戶供湯沐邑。

安帝元初二年立閻貴人為皇后二年以後父侍中暢為長水校尉封北宜春侯食邑五千戶四年卒謚曰:文侯延光元年追尊後母宗為滎陽侯。

宋楊女為章帝貴人安帝之祖母也。安帝即位追封謚竦死漢陽獄故西迎也。楊為當陽穆侯。

順帝梁皇后父商恭懷皇后弟葉氏侯雍子也。為黃門侍郎永建元年襲父封三年選商女及妹入掖庭遷侍中屯校尉陽嘉元年女為皇后妹為貴人加商位特進更增國土賜安車駟馬其歲拜執金吾三年以商為大將軍固稱疾不起四年使太常桓焉奉策就第即拜商乃詣闕受命明年夫人陰氏薨追號開封君贈印綬。

桓帝鄧皇后父香和熹皇后從兄子也。後立帝追贈香車騎將軍安陽侯印綬封後母宣為昆陽君宣卒贈葬禮皆依後母舊儀。

竇武扶風平陵人桓思皇后父也。延熹八年後初入掖庭為貴人帝拜武郎中其冬立為皇后武遷越騎校尉封槐里侯五千戶明年冬拜城門校尉靈帝立拜武為大將軍更封武為聞喜侯。

靈帝建寧四年宋皇后立帝拜後父酆執金吾封不其鄉侯。

何真南陽宛人靈思皇后父也。後以選入掖庭光和三年立為皇后明年追號真為車騎將軍舞陽宣德侯因封後母興為舞陽君。

獻帝伏皇后父完為侍中興平二年後立完遷執金吾建安元年拜完輔國將軍儀同三司。

魏明帝太和元年三月以中山魏昌之安城鄉戶千追封帝母文昭甄皇后父上蔡令追謚曰:敬

毛嘉河內人明悼毛皇后父也。太和元年後立明帝拜嘉騎都尉進為奉車都尉。又封博平鄉侯遷光祿大夫。

卞廣文帝母武宣皇后祖父明帝太和四年追謚廣曰:開陽君侯後父遠曰:敬侯祖母周封陽都君為恭侯夫人皆賜印綬。

郭永安平廣宗人文德皇后父也。明帝太和四年追謚永為安陽鄉敬侯母董為都鄉君青龍三年。又追改封永為觀津敬侯世婦董為堂陽君使使者奉策祠以太牢。

齊王甄後文昭皇后兄儼孫女也。後立父已沒帝封後母三人樂鄉君。

郭滿西平人明元皇后父也。齊王即位追封謚滿為西都定侯太后母杜為郃陽君。

高貴鄉公卞後父隆武宣皇后弟秉孫也。以後父為光祿大夫位特進封睢陽侯妻王為睢陽鄉君追封隆前妻留為順陽鄉君後親母故也。

陳留王卞後父琳秉弟蘭子也。後立時小已歿封大妻留曰:上陽鄉君。

晉武帝泰始九年追贈景獻羊皇后母漢左中郎將蔡邕女陳留蔡氏為之陽縣君謚曰:穆。

王肅妻羊氏武帝母文明王皇后母也。未崇謚號泰始三年下詔曰:昔漢文追崇靈文之號武宣有平原博平之封咸所以奉尊尊之敬廣親親之恩也。故衛將軍蘭陵景侯王肅夫人羊氏含章體順仁德醇備內承世胄出嬪大國三從之行率禮無違仍遭不造頻喪統嗣撫育眾裔克成家道母儀之教光於邦族誕啟攵聖明祚流萬國而早世殂殞不遇休寵皇太后孝思烝烝永慕罔極朕感存遺訓追遠傷懷其封夫人為縣君依德紀謚主者詳如舊典,於是使使持節謁者何融追謚為平陽靖君其後帝追慕不已復下詔曰:外曾祖母故司徒王朗夫人楊氏舅氏尊屬鄭劉二從母先後至愛每惟聖善敦睦遺言渭陽之感永懷靡及其封楊夫人及從母為鄉君邑各五百戶太康七年追贈後祖母夏侯氏為滎陽鄉君。

楊文宗武元皇后父也。初事魏為通事郎早卒武帝以後父追贈車騎將軍謚曰:穆皇后終於明光殿詔曰:皇后逮事先後常冀能終始永奉宗廟一旦殞殂痛惜傷懷每自以夙喪二親於家門之情特隆入有心欲改葬父祖以頃者務崇儉約初未有言近垂困說此意情益湣之其使領前軍將軍駿等自克改葬之宜至時主者供給葬事賜謚母趙氏為縣君以繼母段氏為鄉君傳不云:乎!慎終追遠民德歸厚。且使亡者有知尚式嘉之。

楊駿武悼皇后父也。為鎮軍府司馬武帝以後父超居重位自鎮軍將軍遷車騎將軍封臨晉侯惠帝即位進駿為太傅大都督假黃鉞錄朝政。

惠帝賈皇后父充為太宰魯公薨帝即位充廟備六佾之樂母郭氏為宜城君及郭氏亡謚曰:宣特加殊禮。

羊玄之惠帝羊皇后父也。初為尚書郎帝以後父拜光祿大夫特進散騎常侍更封興晉侯遷尚書右僕射加侍中進爵為公成都王[A13C]之攻長沙王乂也。以討玄之為名遂憂懼而卒追贈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

明帝即位追贈元敬虞皇后父故南陽王文學豫為散騎常侍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平山縣侯。又追懷母養之恩贈豫妻王氏為邙陽縣君。

庾琛明穆皇后父也。為丞相軍諮祭酒卒官明帝以後父追贈左將軍妻母丘氏追封鄉君子亮陳先誌不受咸和中成帝。又下詔追贈琛驃騎將軍儀同三司亮。又辭焉。

成帝恭杜皇后父乂鎮南將軍預孫襲封當陽侯為丹陽丞卒咸康初追贈金紫光祿大夫謚曰:穆後母裴氏封高安鄉君至孝武帝崇進為廣德縣君裴氏壽考號曰:杜姥。

康帝即位徵拜褚皇后父豫章太守裒為侍中遷尚書封後母謝氏為尋陽鄉君穆帝即位尊後曰:皇太后帝幼沖未親國政太后臨朝有司以裒皇太后父議加不臣之禮拜侍中衛軍錄尚書事永和五年卒贈侍中太傅謚曰:元穆六年正月帝臨朝以裒喪故懸而不樂十二年正月帝臨朝。又以裒妻皇太后母喪懸而不樂。

穆帝即位徵拜何皇后父準萆騎侍郎不起卒升平元年追贈金紫光祿大夫封晉興縣侯子惔以父素行高潔表讓不受。

哀帝即位贈王皇后母爰氏為國安鄉君。

孝武寧康初追贈簡順王皇后父故光祿勛遐為光祿大夫加散騎常侍。

王蘊孝武定王皇后父也。為吳興太守定後立蘊以後父遷光祿大夫領五兵尚書封建昌縣侯蘊不肯拜乃授都督京口諸軍事左將軍徐州刺史假節鎮於京口徵拜左僕射遷丹陽尹復為都督浙江東五郡鎮軍將軍會稽內史太元九年卒贈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

安帝即位追贈王皇后父故中書令獻之侍中特進光祿大夫。

恭帝褚皇后父爽為義興太守早卒帝以後父追贈金紫光祿大夫。

後魏道武慕容皇后立母孟為溧陽君。

文成和平二年追贈母閭後祖父延襄康公成定襄懿王。

馮熙文成馮皇后父為太師內都太官文成母詔熙上書不臣入朝不拜孝文太和十九年薨於代將葬贈假黃鉞侍中都督十州諸軍事大司馬太尉冀州刺史加黃屋左纛備九錫前後羽葆鼓吹皆依晉太宰安平王故事。

宣武立高貴嬪為皇后入座奏封後母王氏為武邑郡君。

宣武母文昭皇后父也。景明中贈左光祿大夫賜爵渤海公母蓋氏追封清河郡君。

於勁宣武於皇后父也。初為征虜將軍宣武納其女為後封太原郡公妻劉氏為章武郡君勁卒贈司空孝明踐祚以宣武胡後(帝母也。)父河州刺史國珍為光祿大夫後妻梁為趙平君。

唐高宗王皇后父仁祐為羅山令高宗為皇太子以仁祐為陳州刺史永徽初以仁祐為特進魏國公母柳氏為魏國夫人仁祐尋卒贈司空。

中宗和思趙皇后父瑰為壽州刺史坐越王真連謀被誅神龍元年贈左衛大將軍。

韋玄貞中宗韋庶人父也。為晉州參軍庶人初納為太子妃以玄貞為豫州刺史神龍元年中宗即位追贈玄貞為上洛郡王。

睿宗肅明劉皇后父延景陜州刺史景雲元年追贈尚書右僕射沛國公。

竇孝諶睿宗昭成竇皇后父也。為潤州刺史景雲元年追贈太尉國公。

玄宗王皇后父仁皎下わ人先天元年以仁皎為太僕卿累加開府儀同三司祁國公。

肅宗張皇后父去逸為太僕卿肅宗即位贈左僕射母竇氏封義帝縣主。

代宗寶應二年追贈肅宗章敬吳皇后祖神泉司徒贈後父令珪太尉贈後母李氏秦國夫人。

德宗建中元年贈代宗睿真沈皇后(德宗母也。)父故秘書監易直太師貞元七年詔贈外祖隨今沈琳贈司徒追封徐國公與外祖易直等立五廟以琳為始祖緣祠廟所代宗母也。須官給。

王遇德宗昭德王皇后父也。官至秘書監貞元中贈揚州大都督。

順宗莊憲王皇后憲宗母也。曾祖思敬試太子賓客祖難得英武軍使贈潞州都督父子顏衛尉卿順宗內禪贈思敬司徒難得太傅子顏太師。

穆宗即位詔皇太后(順宗母也。)曾祖贈太保追封岐國公敬之贈太傅太后父駙馬都騎太國大長公主贈齊國大長公主。

敬宗即位崇重母族贈穆宗恭僖王皇后父故婺州金華令詔卿司空母張氏贈趙國夫人。

文宗即位贈穆宗貞獻蕭皇后(穆宗母也。敬宗母也。)曾祖亻為太保祖聰為太傅父俊為太師。

●卷一百四十二

○帝王部·弭兵

夫王者之兵本於禁暴聖人之武先乎!不殺用以拯溺豈云:耀威其出征也。慰時雨之望其成功也。思燎原之戒雖有忘戰必危之論亦著佳兵不祥之說歷觀中古以迄後世或因疆理之甫定乘寇之方息以殘民蠹財而為念將戢戈櫜弓之是圖繇是發明詔深惟遠馭示不復用以愛養於群生悉罷以歸俾轉緣於農作以至厭於遠略疲於出師謹守備以息攻戰節經費而完物力使夫金革罔試而方夏以寧養老長玄不失其所斯之謂至德矣。

周武王既克商乃偃武脩文(倒載干戈包以虎皮示不用行禮射設庠序修文教)歸馬於華放牛於桃林之野示天下弗服(山南曰:陽桃林在華山東皆非長養牛馬之地欲使自生自死示天不服乘禮記曰:武王克商濟河而西車甲釁而藏之府庫而弗復用倒載干戈包之以虎皮將帥之士使為諸侯名之曰:建櫜然後天下知武王不復用兵也。《史記》云:武王滅紂縱馬華山之陽於牛於桃林之虛音墟偃干戈振兵釋旅示天下不復用也。)。

漢高祖五年十二月既平項羽五月兵皆罷歸家帝下令曰:兵不得休八年萬民與苦甚前或相聚保山澤不書名數(保守也。安也。守而安之以避難也。名數謂戶籍也。)今天下已令各歸其縣復故爵田宅(復還也。)使之以法教訓辨告勿笞辱(辯告者分別義理以曉諭之)。

武帝征和四年封丞相田千秋為富民侯以明休息思富養民也。初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犁是時軍旅連出師行三十二年海內虛耗貳師將軍李廣利以軍降匈奴帝既悔遠征伐而搜粟都尉桑弘羊與丞相刺史奏言故輪臺東捷枝渠犁皆故國地廣饒水草有溉田五千頃以上處溫和田美可益通溝渠種五穀與中國同時熟其旁國少錐刀貴黃金采繒可以易穀食宜給足不可乏(言以錐刀及黃金采繒與此旁國易穀食可以給田哀不憂乏糧)臣愚以為可遣屯田卒詣故輪臺以東置校尉三人分護各舉圖地形通利溝渠務使以時益種五穀張掖酒泉(益多也。)遣騎假司馬為斥堠屬校尉事有便宜因騎置以聞(騎置即今之馬也。)田一歲有積穀募民壯彳建有累重敢徙者詣田所(累重謂妻子家屬也。)就畜積為本業益墾溉田稍築亭連城而西以威西國輔烏孫為便臣謹遣徵事臣昌分部行邊嚴敕太守都尉明烽火選士馬謹斥堠蓄茭草願陛下遣使使西國以安其意臣昧死請帝乃下詔深陳既往之悔曰:前有司奏欲益民賦二十助邊用(二十者每口轉增二十錢也。)是重困老弱孤獨而今。又請遣卒田輪臺西於車師千餘里前開陵侯擊車師時(開陵侯匈奴界和王來降者)危須尉犁樓蘭六國子弟在京師者皆先歸發畜食迎漢軍(畜謂馬牛羊等也。)。又自發兵凡數萬人王各自將兵圍車師降其諸國兵便罷力不能復至道上食漢軍(食讀曰:饣卞)漢軍破城食至多然士自載不足以竟師(雖各自載量而在道已盡至於歸塗尚苦乏食不足不能終師旅之事也。)彊者食盡畜產羸者道死數千人朕發酒泉驢橐駝負食出玉門迎軍吏卒起張掖不甚遠然尚廝留眾(廝留言其前後雖廝不相連及也。廝音斯)曩者朕之不明以軍侯弘上書言匈奴縛馬前後足置城下馳言秦人我モ。若(謂中國人為秦人習故言也。モ與也。若汝也。乞音愾)馬。又漢使者久留不還故興師遣貳師將軍(興事而遣之)欲以為使者威重也。古者卿大夫與謀(與讀曰:豫參以蓍龜不吉不行(謂公卿大夫謀事尚不專決猶親問蓍龜)乃者以(駙)馬書遍視丞相刺史二千石大夫郎為文學者(視讀曰示為文學謂經書之人)乃西郡屬國都尉成忠趙破奴等皆以虜自糸專其馬不祥甚哉!,或以為欲以見彊(見顯示)夫不足者視人有餘(言其誇張也。視亦讀曰示)易之卦得大過爻在九五(其繇曰:枯楊生華象曰:枯楊生何可久也。謂匈奴破不久也。)匈奴困敗公車方士太史治星望氣及太卜龜蓍皆以為吉匈奴必破時不可再得也。(今便利之時後不可再得)。又曰:北伐行將於山必克諸將貳師取吉(上遣諸將而於卦中貳師最吉也。)故朕親發貳師下山詔之必毋深入今計謀卦兆皆繆(言不效也。繆妄也。)重合侯得虜候者言聞漢軍當來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諸道及水上以詛軍(於軍所行之道及水埋牛羊)單于遺天子馬裘常使巫祝之糸專馬者詛軍事也。又卜漢軍一將不吉匈奴常言漢極大然不能饑渴(能音耐)失一狼走千羊乃者貳師敗軍士死略離散(言死及被虜略並自離散也。)悲痛常在朕心今請遠田輪臺欲起亭隧(隊者依深險之處開通行道也。)是擾勞天下非所以優也。今朕不忍聞大鴻臚等。又議欲募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侯之賞以報忿五霸所弗能為也。(五霸尚恥不為況今大漢也。)。且匈奴得漢降者常提掖搜索問以所聞(搜索者恐其私賫文書也。)今邊塞未正東出不禁障候長吏使卒獵獸以皮肉為利辛苦而烽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後(言邊塞有東出逃亡之人而主者不。又長吏於皮肉多使障候之卒獵獸故令烽火有乏。又其人勞苦因致奔亡凡有此故令失皆不集於上文書既不上書所以當時不知至有降者來及捕生)降者來。若捕生口虜乃知之(口或虜得匈奴人言知乃知此事)當今務在禁苛暴止擅賦力本農修馬復令(馬復養以免徭)以補缺母乏武備而已郡國二千石各上進畜馬方略補邊狀與計對(與上計者同來赴對也。)繇是不復出軍。

宣帝地節三年十月詔曰:朕既不德不能附遠是以邊境屯戍未息今復飭兵重屯久勞百姓非天下也。其罷車騎將軍右將軍屯兵。

後漢光武建武六年關東悉平帝積苦兵間以隗囂遣子內侍公孫述遠據邊陲乃謂諸將曰:且當置此兩子於度外耳因數騰書隴蜀告示禍福。

十二年既平隴蜀帝在兵間久厭武事。且知天下疲耗思樂息肩自隴蜀平後非警急未嘗復言軍旅皇太子嘗問攻戰之事帝曰:昔衛靈公問陳孔子不對此非爾所及。

二十七年臧官乃與楊虛侯馬武上《書》曰:匈奴貪利無有禮信窮則稽首安則侵盜緣邊被其毒痛中國憂其抵突敵今人畜疫死旱蝗赤地役困乏力不當中國一郡萬里死命懸在陛下福不再來時或易失豈宜固守文德而墮武事乎!今命將臨塞厚縣購賞喻告高句驪烏桓鮮卑攻其左發河西四郡天水隴西羌胡擊其右如此契丹之滅不過數年臣恐陛下仁恩不忍謀臣狐疑令萬世刻石之功不立於聖世詔報曰:黃石公記曰:柔能勝剛弱能勝強柔者德也。剛者賊也。弱者仁之助也。強者怨之歸也。故曰:有德之君以所樂樂人無德之君以所樂樂身樂人者其樂長樂身者不久而亡舍近謀遠者勞而無功舍遠謀近者逸而有終逸政多忠臣勞政多亂人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有其有者安貪人有者殘殘滅之政雖成必敗今國無善政災變不息百姓驚惶人不自保而復欲遠事邊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曳。且北狄尚強而屯田警備傳聞之事常多失實誠能舉天下之兵以滅大寇,豈非至願茍非其時不如息人自是諸將莫敢復言兵事者。

魏文帝討孫權臨江而還詔三公曰:三世為將道家所忌窮兵黷武古有成戒況連年水旱士民損耗而功作倍於前勞役兼於昔進不滅賊退不和民夫漏屋在上知之在下然迷而知反失道不遠過而能改謂之不過今將休息棲備高山沈權九淵割除擯棄投之畫外車駕當以今月中旬到譙淮漢眾軍亦各還反不獵西歸矣。

隋高祖開皇元年正月丙子陳國平四月壬戌詔曰:往以吳越之野群黎塗炭干戈方用積習未寧今率士夫同含生遂性太平之法方可流行凡我臣僚澡身浴德開通耳目宜從茲始喪亂已來緬將十載君無君德臣失臣道父有不慈子有不孝兄弟之情或薄夫婦之義或違長幼失序尊卑錯亂朕為帝王志在愛養時有臻道不敢寧息內外職位遐邇黎民家家自修人人克念使不軌不法蕩然俱除兵可立威不可不戢刑可助化不可專行禁衛九重之餘鎮守四方之外戎旅軍器皆宜停罷代路既夷群方無事武力之子俱可學文人間甲仗悉皆除毀。

唐太宗貞觀十五年八月職方郎中陳大德使高麗回言於帝曰:其國聞高昌之滅大懷震懼大德封盧三至館候五接之禮加於常數太宗曰:高麗所居本四郡發卒數萬攻遼東諸城其國精兵必來救援。又遣舟師自東萊橫海以趣平壤水陸合勢此固取之不難但關東諸州戶口未復朕意在含育不欲勞之耳。

十六年十一月亳州刺史裴思莊奏請伐高麗帝曰:高麗附庸之主朝貢不絕聞有篡弒哀之甚深因喪致討乘危取亂雖必得之君子不貴。且復山東諸州雕弊未復吾不忍發言舉兵耳。

高宗龍朔三年八月禦內殿謂侍臣曰:比為海東負[C260]須申吊伐是數年已來頻有勞役所在百姓誠大辛苦況緣軍機調發科喚百端貪殘之徒恣意侵暴兼復造船諸州辛苦更甚前令借問冀欲知其事實然四方使至略不盡言表疏所陳皆涉順旨我密加察在下非無怨咨如聞隋朝破亡緣為征役不息隋亡何必不繇此相傳其有此議。且越海行兵備經難阻或斃鋒刃或遭沈溺追想非命有悼於懷昔漢武帝征伐四夷戶口衰減晚年感悟封丞相為富民侯此即故事分明足為龜鏡前令三十六州造船舫者今欲總停使遠近百姓無役,豈不善邪即日下詔曰:朕以寡昧纂承鴻業肅扆巖廊之上凝襟華裔之表馭奔深於日慎儲祉存於勿休勉已勵精詳求大化往為奉成先誌雪恥黎元是以數年之間稱兵遼海雖除凶戡暴義匪諸身疲人竭財役興於下泛滄流而遐濟踐危途而遠襲風之競海或取淪亡鋒鏑交揮非有捐仆顧惟匪德事有乖於七旬在躬延責情致慚於四海湯年罪已鑒寐斯在漢載富人周旋切念日者翹車聯映賁帛相輝庖鼎之前猶潛秀異關柝之下未盡英奇傳逸翰於西雍刃殊寶於東序此王師薦發戎務實繁州縣官僚緣茲生過力役無度賄賂公行蠹政傷風莫斯為甚前令三十六州造船已備東行者即宜並停凡百在位宜極言得失悉無隱以救不逮。

玄宗開元二年十月薛訥引兵至源渭遇吐蕃戰擊克捷帝遂停親征乙丑敕曰:犬戎背恩豕薦為孽犯塞侵牧乘洮涉渭朕王公之上居司牧之尊憫彼蒼生情動整旅戒嚴有曰:先命偏師前驅進討扼喉拊背拉朽推枯今諸將追奔相望獻捷遁逃已來邊鄙方寧夫出師天上觀兵塞下所以用威武也。念人勞斃與人休息所以暢恩惠也。彼戎狄之為患必在誅夷茍黎元之獲安寧資順動況去有徒費追無所及兼懷供帳之勞宜輟共行之典前取今月十二日親征者宜停。

二十五年六月敕曰:今邊隅無事寰宇乂安甸內置烽誠則非要其蒲糸等二十二州置絳師等共一萬八千九十八人宜並停勒還本邑。

代宗廣德二年二月制應諸州團練將士等委本道節度及都防禦使等審與州府商議如地非要害無所防虞其團練人等並放營農休息。

六月敕曰:國中有事海內不康殲厥渠魁人自為戰其死亡者可勝紀乎!非其父兄即其子弟責實繇朕礻固非自天念茲恟恟痛入骨髓明神散亂元惡就誅四胡既平罔不相賀遂欲衣裳為國天下偃兵備七德之武同五星之色成朕之志實惟良臣關內侯東副元帥朔方河東節度使兼侍中中書令汾陽郡王子儀邁德濟時盡忠憂國切勤王之義急偃伯之期思拯生人免其湯火善陳利害屢進封章以艱阻底寧務於清靜地非要害不可猶聞幕府事無防遏不可更置轅門請停河中節度並耀德軍宜依罷茲凶器姑欲息人離散可要瘡痍可復率是道也。仁遠乎!哉!朕心所嘉期於至理宣示中外明政體焉。

大歷五年正月罷河南淮西淮南山南東道副元帥其所管兵馬權隸東都留守時四方無虞務息人也。憲宗元和十二年十一月淮西平御史中丞崔元略論侍御史唐武當改官帝曰:人之取名多矣。何必武為曩時護武已請改矣。遂改唐武為慶時議者見淮西初平謂帝遂喜武功及見改唐武名乃知帝厭兵人人相賀和好。

自建安以來三國鼎分當塗外禪吳蜀競爽及西晉喪亂五胡僭竊瑯琊南度司牧遺黎其後元魏勃興上承正統諸國叠主分據中原秣陵更乎!五朝華夏禪於三姓附之高齊載於二百當其繕兵鬥力傳世撫封彊理交侵干戈叠用及夫天將悔禍民思息肩繇是冠蓋相望玉帛修聘咸築待賓之館相高專對之能遂使烽鼓稍停耕桑漸復免罹鋒鏑之苦少救塗炭之災邇後雖興取亂之師亦行繼絕之禮遵用古道良足稱焉。

魏文帝黃初二年八月吳孫權遣使奉章並遣於禁等還丁巳使太常邢貞持節拜孫權為大將軍封吳王加九錫帝。又欲封權子登年幼上書辭封重遣西曹掾沈珩陳謝並獻方物。

三年正月吳孫權上書說劉備友黨四萬人馬二三千匹出秭歸請往掃撲以克捷為效帝報曰:昔隗囂之弊禍發扌旬邑子陽之擒變起關將軍其亢勵威武勉蹈奇功以稱吾意(又云:帝以素書所著典論及詩賦餉權。又以紙寫一通與張昭)。

晉武帝泰始二年吳少帝孫皓遣人來吊祭有司奏為答詔帝曰:昔漢文光武懷撫尉陀公孫述皆未正君臣之儀所以羈縻來賓也。皓遣使之始未知國慶但以書答之。

後魏道武天興三年五月詔謁者僕射張濟使於後秦姚興。

六年冬十月晉遣使來聘。

明元神瑞元年八月詔焉邑侯元陋孫使聘於姚興。又詔平南將軍相州刺史尉太真與晉太尉劉裕相聞使博士王諒假為平南獎軍將命焉後劉裕伐姚泓詔長孫嵩持節督山東諸軍事傳詣平原緣河北岸列軍次於畔城軍頗失利詔假裕道裕於舟中望嵩麾蓋遺以⿰酒及江南食物嵩皆送京師詔嵩厚答之。

泰常六年宋遣使來聘。

太武始光二年四月詔龍驤將軍步趨謁者僕射胡覲使於宋。

三年八月宋遣使來聘。

四年四月詔員外散騎常侍步趨謁者僕射胡覲等使於宋。

神䴥二年四月宋遣使來聘。

四年六月詔散騎侍郎周紹使於宋。

延和元年五月宋遣使來聘。

六月詔兼散騎常侍鄧[A13C]使於宋。

二年二月詔兼散騎常侍宋宣使於宋。

九月宋遣使朝貢奉馴象一。

十二月詔兼散騎常侍盧玄使於宋。

太延二年三月宋遣使朝貢。

七月詔散騎侍郎廣平子遊雅等使於宋。

二年三月宋遣使來聘。

四年十二月詔兼散騎常侍高推使於宋。

五年十一月宋遣使朝貢並獻馴象一。

太平真君元年二月詔假通直常侍邢[A13C]使於宋。

二年四月宋人來聘。

八月詔散騎侍郎張律使於宋。

十二月宋人來聘。

五年八月詔員外散騎常侍高濟使於宋。

十一月宋人來聘。

六年正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宋愔使於宋。

九年正月宋人來聘。

十一年十二月南伐車駕臨江宋文帝使獻白牢貢其方物。又請進女於皇孫為書致馬通問焉。

正元元年十月宋人來聘詔殿中將軍郎法祐使於宋。

文成和平元年正月詔散騎侍郎馮闡使於宋。

七月宋遣使朝貢。

十一月詔散騎侍郎盧度世員外郎朱安興使於宋。

二年三月宋遣使朝貢。

十一月詔假員外散騎常侍遊明根員外郎昌邑侯和天德使於宋三年三月宋遣使朝貢。

十月詔員外散騎常侍遊明根員外郎昌邑侯和天德使於宋。

四年十月詔員外散騎常侍遊明根驍騎將軍昌邑。

子婁內近寧朔將軍襄平子李五ら使於宋。

獻文皇興元年正月癸巳宋遣使來聘(宋明帝也。)。

二年三月戊午宋遣使來聘。

三年四月壬辰宋遣使來聘。

四年六月宋遣使來聘。

孝文延興元年八月宋遣使來聘。

二年正月詔假員外郎散騎常侍邢祐使於宋。

四年宋遣使來聘(是月宋明帝子後廢帝立)。

三年正月詔員外散騎常侍崔演使於宋。

九月宋遣使來聘。

四年三月詔員外散騎常侍許赤虎使於宋。

十一月宋遣使來聘。

五年五月詔員外散騎常侍許赤虎使於宋。

十一月宋遣使來聘。

太和元年八月宋遣使朝貢(是年七月宋順帝嗣位)。

十一月詔員外散騎常侍李長仁使於宋。

二年四月宋遣使朝貢。

十月詔員外散騎常侍鄭義使於宋。

三年四月宋遣使來聘(是年宋順帝為齊高祖所廢)。

五年秋七月齊遣使來聘。

七年七月詔假員外散騎常侍李彪員外郎蘭英使於齊(齊武帝也。)。

十一月齊遣使來聘。

八年五月詔員外散騎常侍李彪員外郎蘭英使於齊。

九月齊遣使來聘。

十一月詔員外散騎常侍李彪員外郎蘭英使於齊。

九年五月齊遣使朝貢。

十月復詔員外散騎常侍李彪尚書郎公孫阿六頭使於齊。

十年三月齊遣使來聘。

十三年八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邢產兼員外散騎侍郎侯靈紹使於齊。

十二月齊遣使來聘。

十四年四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邢產兼員外散騎侍郎蘇季連使於齊。

十一月齊遣使來聘。

十五年四月詔員外散騎常侍李彪尚書郎公孫六頭使於齊。

九月齊遣使來聘。

十一月詔假通直散騎常侍李彪假散騎侍郎蔣少遊使於齊。

十六年三月齊遣使朝貢。

七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宋弁兼員外散騎侍郎房亮使於齊。

十二月齊遣使來聘。

十七年正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邢巒兼員外散騎侍郎劉家叔使於齊。

九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高聰兼員外散騎侍郎賈禎使於齊時帝定都雒陽追詔聰等曰:比於雒陽敕卿仍屆瀍雒周視舊業依然有懷固欲先之後乃薄伐。且以蕭順喪甫爾使通在昔乘危幸凶君子弗取是用輟茲前圖遠期來會爰思六師三川是宅將底居成周永恢皇宇今更造璽書以代往詔比所敕較隨宜變之善勖皇華無替指意。

十八年二月齊遣使來聘。

六月詔兼員外散騎常侍盧昶兼員外散騎侍郎王清石使於齊(七月齊郁林王為明帝所殺文是為海陵王十月。又殺昭文自立)。

十二月車駕南伐遂絕齊和好初梁武帝屢侵魏邊豫州城人成早生以城歸之詔遣中書舍人董紹慰勞紹至上蔡為梁軍所襲囚往江東仍被禁錮領軍將軍呂僧珍與紹言便相器重梁武聞之遣使勞紹云:忠臣孝子不可無之今當聽卿還國紹對曰:老母在雒無復方寸既奉恩貸實。若更生梁武。又遣主書霍靈秀傳詔曰:今放卿還令卿通兩家之好彼此息民,豈不善也。對曰:通好息民乃兩國之事既蒙命及輒當聞奏本朝梁武賜紹衣物引入見之令其舍人周舍慰勞並稱戰爭多年民物塗炭是以不恥先言與魏朝通好比亦有書都無報旨卿宜備申此意故遣傳詔霍靈秀送卿還國遲有嘉問。又令謂紹曰:卿知所以得不死否今者獲卿乃天意也。夫千人之聚不散則亂故須立君以治天下不以天下養一人凡在民上胡不思此。若欲通好今以宿豫還彼彼當以漢中見歸先是詔有司以所獲齊將齊狗兒等二人欲以換紹及紹還宣武湣之永平中除給事中仍兼舍人紹雖陳說和計朝廷不許。

後周高祖武帝保定元年六月遣治禦正殷不害等使於齊。

十二月陳遣使來聘。

二年正月以陳主弟頊為柱國送還江南。

九月陳遣使來聘。

三年七月陳遣使來聘。

十月陳遣使來聘。

四年九月陳遣使來聘。

五年十一月陳遣使來聘。

天和三年八月齊請和親遣使來聘詔軍司馬逞兵部尹公正報聘焉。

十一月遣開府崔彥小賓部元使於齊時韋孝寬為驃騎大將軍鎮玉壁齊人遣使至玉壁求通好而晉公護以其相持日久絕無使命一日忽來求交易疑別有故。又以皇姑皇世母先捉在彼因其請和之際或可致之遂令司門下大夫尹公正至玉壁共孝寬詳議孝寬乃於彼盛設供帳令公正接對使人兼述皇家親屬在東之意使者辭色甚悅時。又有汾州胡抄得關東人孝寬復放東還並致書一牘具陳朝廷欲敦鄰好齊遂以禮送皇姑及護母等先是護母閻姬與皇第四姑及諸戚先沒在齊皆被幽縶護為宰相之後每遣間行尋求莫知消息至是並許還朝。且請和好四年皇姑先至齊主以護既當重權乃留其母以為後圖仍令人為書與護曰:天地隔塞母子異所三十餘年存亡斷絕肝腸之痛不能自勝想汝悲思之懷復何可處吾自念十九入汝家今已八十矣。凡生汝輩三男三女今日目下不睹一人興言及此悲纏肌骨賴皇齊恩恤差安衰暮。又得汝楊氏姑及女嫂劉及汝新婦等同居頗亦自適但為微有耳疾大語方聞行動飲食幸無多損今大齊聖德遠被特降鴻慈既許歸吾於汝。又聽先致音耗積稔長悲豁然獲展此乃上侔造化將何報德汝與吾別之時年尚幼小以前家事,或不委曲昔在武川鎮生汝兄弟大者屬鼠第二者屬兔汝身屬蛇鮮于修禮起日合家大小先在博陵郡住相將欲向左人城行至唐河北被定州官軍打散汝祖及第二叔時俱戰亡汝叔母賀拔及兒元寶汝叔母紇幹及兒菩提並吾與汝六人同被擒捉入定州城未將間將吾及汝送與元寶掌賀拔紇幹各州分散寶掌軍營在唐城內經停三日寶掌所掠得男人婦女可六七十人悉送向京吾時與汝同被送限至定州城南夜宿鄉人姬庫根家茹茹奴望見鮮于修禮營大語吾云:我今走向今軍既至營遂告我輩在此明旦日出汝叔將兵要截吾及汝等還得向營汝年十二共吾並乘馬隨軍可不記此因緣也。於後吾共汝在壽陽住時元寶菩提及汝姑兒賀蘭盛雒並汝身四人同學博士姓成為人嚴惡汝等四人謀欲加害吾共汝叔母聞知各捉其兒打之唯盛雒無母獨不被打其後爾朱天性亡歲賀拔阿計泥在關西遣人迎家累時汝叔亦遣奴來富迎女並盛雒等汝時著緋綾袍銀裝帶盛雒著紫織成衤頡通身黃綾裹並乘騾同去盛雒小於汝等二人並喚吾作阿摩敦如此之事汝當分明記之耳今。又寄汝小時所著錦袍表一領至宜簡知吾含悲抱蹙多歷年祀屬千載之運逢大齊之德矜老開恩許得相見一聞此言死猶不朽況如今者勢必聚集禽獸草木母子相依吾有何罪與汝分隔今復何福還望見汝言此悲喜死而更蘇世間所求皆可得母子異國何處可求假汝貴極王公富過山海有一老母八十之年飄然千里死亡旦夕不得一朝相見不得一日同處寒不得汝衣饑不得汝食汝雖窮貴極盛光耀世間汝何用為於吾何益今日之前汝既不得申其供養事往何論今日已後吾之殘命唯系於汝耳戴天履地中有鬼神勿云:寶昧而可欺負楊氏姑今雖炎暑猶能先發關河阻遠隔絕多年書依嘗體慮汝致惑是以每存款質兼亦載吾姓名當識此理不以為怪護性至孝得書悲不自勝左右莫能仰視報以《書》曰:區宇分隳遭逢災禍違離膝下二十五年受形稟氣皆知母子誰同薩寶如此不孝宿殃積戾合鍾此身豈悟網羅上嬰慈母但立身立行不負一物明神有識宜見哀憐而子為公侯母為俘隸熱不見母熱寒不見母寒衣不知有無食不知饑飽泯如天地之外無由聞晝夜悲號繼之以血分懷冤酷終此一生死。若有知冀奉見於泉下耳不謂齊朝解網惠以德音摩敦四姑並許歸放初聞此旨魂魄爽飛號天叩地不能自勝四姑即蒙禮送平安入境遙奉顏色摧動肝腸但離絕多年存亡阻隔相見之始口未忍言惟敘齊朝寬宏每存大德云:與摩敦雖處宮禁嘗蒙優禮摩敦垂敕曲盡悲酷備述家事伏讀未周心情屠割書中所道無一事敢忘摩敦年尊。又加憂苦常謂寢膳貶損或多遺漏伏奉論述次第分明一則以悲一則以喜當鄉里敗破之初薩寶年已十歲鄰曲舊事猶自記憶況家門禍難親戚流離奉辭時節先後慈訓刻肌刻骨常纏心腑天長喪亂四海橫流太祖乘時齊朝撫運兩河三輔各值神機原其事跡非相負背太祖升遐未定天保薩寶屬當猶子之長親受顧命雖身居重任職當優貴至於歲時稱慶子孫盈庭顧視悲摧心情斷絕胡顏戴視負愧神明齊朝沛然之恩既已г洽愛敬之至施及旁人草木有心禽魚感澤況在人倫而不銘戴有國有家信義為本伏度來期已應有日得奉見慈顏永畢至願生死骨肉豈過今恩負山戴嶽未足勝荷二國分隔理無書信主上以彼朝不絕母子之恩亦賜奉答不期今日得通家問伏紙嗚咽言不宣心蒙寄薩寶別時所留錦袍表年歲雖久宛然猶識抱此悲泣至於拜見事歸忍此知復何心齊朝不即發遣更令重與護書要護重報復書往返至於再三而母竟不至朝議以失期信令有司移齊曰:夫有義則存無信不立山嶽猶輕兵食非重故立誓弗違重耳所以享國祝史無愧隨會所以為盟未有司牧生民君臨有國可以全義而多食言者也。自數屬屯夷時鍾圯隔皇家親戚淪舀三紀仁姑世母望絕生還彼朝以去夏之初德音爰發已送仁姑許歸世母乃稱煩暑指克來秋謂其信必由衷嘉言無爽今落木戒時申霜行及方為世母虛設詭辭未議言歸更徵酬答子女玉帛既非所須保境寧民。又云:匪報詳觀此意全乖本懷愛人以禮豈惟姑息要子責成貿親求報實傷和氣有悖天經我之周室太祖之天下也。焉可捐國顧家殉名虧實不害所養其曰:仁人臥鼓潛鋒孰非深計。若令叠爭尺寸兩競錐刀瓦震長平則趙分為二兵出函谷則韓列為三安得獨全謂無損益大冢宰位隆將相悼兼家國銜悲茹血分畢冤魂豈意噬指可尋倚門應至徒聞善始卒無令終百辟震驚三軍憤惋不為孝子當作忠臣去歲北軍深入數俘城下雖曰:班師餘功未遂今茲馬首南向更期重入晉人再之我之職矣。聞諸道路早已戒嚴非直北拒。又將南略儻欲自送此之願也。如或嬰城未能求敵詰朝請見相與周旋為惠不終徒增深怨愛親無慢垂訓尼父矜恤窮獨貽則周文環之義事不繇此自應內省豈宜有問移書未送而母至。

四年正月遣司會河陽公李倫等會葬於齊仍吊賻焉。

五月齊遣使來聘。

六年五月遣納言鄭詡使於齊。

十月遣右武伯谷會琨禦正蔡斌使於齊。

十一月齊遣使來聘。

建德元年二月遣司宗李祭小賓部賀遂禮使於齊。

三月齊遣使來聘。

四月遣工部成公建小禮部辛彥之使於齊。

七月陳遣使來聘。

十一月遣小匠師楊勰齊馭唐則使於齊。

二年閏正月陳遣使來聘。

二月遣司會侯莫陳凱太子宮尹鄭譯使於齊。

九月陳遣使來聘。

十月齊遣使來聘。

三年四月齊遣使來會皇太后葬。

十月詔禦正楊尚希禮部盧愷使於陳。

四年三月遣小司寇淮南公元偉治納言伊婁謙使於齊。

七月陳遣使來聘。

五年八月陳遣使來聘。

十二月陳遣使來聘。

六年五月陳遣使來聘是歲帝既平北齊後梁明帝蕭巋朝於鄴帝雖以禮接之然未之重也。巋知之後於宴承間乃傳其父荷太祖拯救之恩並敘二國艱虞唇齒犄角之事辭理辯暢因涕泗交流帝亦為之欷自是大加賞異禮遇日隆後帝復與之宴齊氏故臣叱列長義亦預焉帝指謂巋曰:是登陴罵朕者也。巋曰:長義未抱樂翻敢吠堯帝大笑及酒酣。又命琵琶自彈之仍謂巋曰:當為梁主盡歡巋乃起請舞帝曰:梁王乃能為朕舞乎!巋曰:陛下既親撫五弦臣何敢不同百獸帝大悅賜雜繒萬良馬數十匹並賜齊後主妓妾及帝所乘五百里駿馬以遣之。

宣帝大象元年九月遣禦正杜果禮部薛舒使於陳隋高祖開皇元年二月丁未梁主蕭巋使其嚴司空劉義來賀。

四月陳遣散騎常侍韋鼎兼通直散騎常侍王差來聘於周而帝已受周禪致之介國。

二年正月陳遣使請和巋赦胡墅。

三年四月陳郢州城主張子譏遣使請降帝以和好不納遣兼散騎常侍薛舒兼通直散騎常侍王邵使於陳。

十二月陳遣散騎常侍周墳通侍散騎常侍袁彥來聘。

閏月遣兼散騎常侍唐令則通侍散騎常侍魏淡使於陳。

四年正月梁明帝蕭巋來朝(初帝在周執政時尉遲迥王謙司馬消難等各起兵時巋群臣皆密請興師與迥等為連衡之勢進可以盡節於周氏退可以席卷山南巋固以為不可俄而消難奔陳迥等相次破滅及帝既踐極恩禮彌厚遣使賜金五百兩銀千兩布帛萬疋馬五百疋開皇二年帝備禮納巋女為晉王妃。又欲以其子陽尚蘭陵公主繇是罷江陵總管巋專制其國至是來朝長安帝甚敬待之設巋位在王公之上賜縑萬疋珍玩稱是及還親執其手謂之曰:梁主久帶荊楚未復舊都故鄉之長軫懷抱朕當振旅長江相送旋反耳)。

七月陳遣兼散騎常侍謝白兼通直散騎常侍賀德基來聘。

十一月遣兼散騎常侍薛道衡通直散騎常侍豆盧實使於陳。

五年七月陳遣兼散騎常侍王話兼通直散騎常侍阮卓來聘。

九月遣散騎常侍李。若通直散騎常侍崔君瞻使於陳。

六年四月陳遣兼散騎常侍江椿來聘。

八月陳遣散騎常侍王亨兼通直散騎常侍王來聘。

七年二月陳遣兼散騎常侍裴豪兼通直散騎常侍劉顗來聘。

四月遣兼散騎常侍楊同兼通直散騎常侍崔亻鹿使於陳。

八年正月陳遣散騎常侍袁雅兼通直散騎常侍周止水來聘。

二月甲戌遣兼散騎常侍何尚賢兼通直散騎常侍韋軍使於陳。

●卷一百四十三

○帝王部·弭災

《傳》曰:天之愛民甚矣。豈使一人肆於民上。若乃司牧之重政治或失必示災祥以申警戒聖帝明王睹而脩德懼刑政之壅蔽則勤於聽納恐驕盈之易至則身先節儉憂億兆之未泰則矜微恤苦念賦役之尚繁則省財節用思忠賢之未進則旁求遺逸慮邪佞之或邇則斥去群小補禍為福變災成祥惟德是輔其理何遠是以堯之水湯之旱太戊之桑穀高宗之ず雉皆明德格天至誠感神而咎徵自消妖不能勝矣。

殷湯時大旱七年洛川竭使人持三足鼎祝於山川曰:政不節邪使人疾邪苞苴行邪讒夫昌邪宮室崇邪女謁盛邪何不雨之極也。殷史卜曰:當以人禱湯曰:吾所為請雨者民也。若必以人禱吾請自當遂齋戒剪髪斷爪以已為往禱於桑林之野祝曰:惟予小子履敢用玄牡告於上天后土曰:今天大旱即當朕身履未知得罪於上下有善不敢蔽有惡不敢赦簡在帝心萬方有罪即當朕躬朕躬有罪無以爾四方無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鬼神傷民之命言未已而雨大至方數千里。

太戊時亳有祥桑穀共生於朝一暮大拱(祥妖怪也。穀音遘今之楮樹二木合生不恭之罰兩之曰:拱)太戊懼問其相伊陟(尹之子)伊陟曰:臣聞妖不勝德帝之政有闕與帝其脩德太戊從之而祥桑枯死(與讀歟)。

武丁祭成湯之明日有飛雉登鼎耳而ず武丁懼祖已曰:王勿憂先脩政事祖已乃訓王曰:唯天監下民典厥義(言天視下民以義為常也。)降年有永有不永非天夭民民中絕有不。若德不聽罪天既孚命正厥德(。若順聽服也。不順德言無義也。不服罪不改修也。天既孚命正其德謂有永有不永)乃曰:其如臺嗚呼王司敬民罔非天胤典祀無豐於昵(王者主民當敬民事天祭祀有常不當時豐於近也。)武丁修政行德天下咸殷道復興履湯周文王之蒞國八年六月文王寢疾五日而地動東西南北不出國郊有司皆曰:地之動也。人主也。今者君王寢疾五日而地動四面不出國郊群臣皆恐曰:請移之文王曰:柰何其移之也。對曰:興事動眾以增國城其可移之乎!文王曰:不可夫天之道見妖以罰有罪也。我必有罪也。故以此罰我也。今。又專興事動眾以增國城是重吾罪也。昌也。請改行重善移之其可以免乎!,於是遂謹具禮節秩皮革以交諸侯飾其辭令幣帛以禮悅士頒其爵列等級田疇以賞遂與群臣行此幾何而疾止文王即位八年而地動之後四十三年凡蒞國五十一年而終此文王之所見踐妖也。《詩》曰:畏天之威於時保之此之謂也。

宣王時天大旱二年王以不雨遇災而懼側身修行欲消去之祈於群祀珪璧既卒乃雨大夫仍作雲漢之詩以美之。

漢文帝二年十一月癸夕卩晦日有食之詔曰:朕聞之天生民為之置君以養治之人主不德布政不均則天示之災以戒不治(治音直使切)乃十一月晦日有食之適見於天(適讀曰訁適責也。見音乎!甸切)災孰大焉(災莫大於此)朕獲保宗廟微眇之身於士民君王之上天下治亂在予一人唯二三執政猶吾股肱也。朕下不能治育群生上以累三光之明(累音力瑞反)其不德大矣。令至其悉思朕之過失(令此謂詔書)及知見之所不及以啟告朕(モ音蓋乞也。啟開也。言以過失開告朕躬是則於朕為恩惠也。)及舉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者以匡朕之不逮。

景帝後二年春以歲不登禁內郡食馬粟沒入之武帝建元六年四月壬子高園便殿火(凡言便殿便室便坐者皆非正大之處所以就便安也。園者於陵上作之既有正寢以象平生正殿。又立便殿為休息宴之處者也。)帝素服五日

昭帝始元六年夏旱大雩不得舉火(抑陽助陰也。)。

元鳳四年五月丁丑孝文廟正殿火帝及群臣皆素服。

宣帝本始四年四月壬寅郡國四十九地震或山崩水出詔曰:蓋災異者天地之戒也。朕承洪業奉宗廟於士民之上未能和群生乃者地震北海瑯邪壞祖宗廟朕甚懼焉丞相御史其與列侯中二千石博問經學之士有以應變輔朕之不逮毋有所諱令三輔太常內郡國舉賢良方正各一人律令有可蠲除以安百姓條奏被地震壞敗甚者勿收租賦大赦天下帝以宗廟墮素服避正殿五日(墮與隳同)。

地節三年十月詔曰:乃者九月壬申地震朕甚懼焉有能箴朕過失及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以輔朕之不逮毋諱有司(諱避也。言雖有司顯職皆言其過勿之)。

甘露元年四月丙申太上皇廟火甲辰孝文廟火帝素服五日。

元帝初元元年六月以民疾疫令太官損膳減樂府員省苑馬以賑困乏。

九月關東郡國十一大水饑或人相食轉旁郡錢穀以相救詔曰:間者陰陽不調黎民饑寒無以保治惟德淺薄不足以充入舊貫之居(言已德淺薄不足充入先帝之居室)其令諸宮館希禦幸者勿繕治太減穀食馬水衡省肉食獸。

二年二月戊午地震三月詔曰:蓋聞賢聖在位陰陽和風雨時日月光星辰靜黎庶康寧考終厥命(言得壽考終其天命)今朕恭承天地於王公之上明不能燭德不能災異並臻連年不息乃二月戊午地震於隴西郡毀落太上皇廟殿壁木飾壞敗豲道縣城郭官寺及民室屋壓殺人眾(豲道屬天水凡府庭所在皆謂之寺豲音垣)山摧地裂水泉湧出天惟降災震驚朕師(師眾也。)治有大虧咎至於斯夙夜兢兢不通大變深惟郁悼未知其序(郁不通之意也。)間者歲數不登元乏不勝饑寒以舀刑辟朕甚憫之郡國被地震災甚者無出租賦赦天下有可蠲除減省以便萬姓者條奏毋有所諱丞相御史中二千石舉茂材異等直言極諫之士朕將親覽焉六月關東饑齊地人相食七月詔曰:歲比災害民多菜色(五穀不登人但食菜其色變惡)參怛於心已詔吏虛倉廩開府庫賑救賜寒者衣今秋禾麥頗傷一年中地再動北海水溢流殺人民陰陽不和其咎安在公卿將何以憂之其悉意陳朕過靡有所諱。

三年四月乙未晦茂陵白鶴館災詔曰:乃者天災降於孝武園館朕戰忄栗恐懼不燭變異咎在朕躬群司。又未肯極言朕過以至於斯將何以寤焉百姓仍遭凶厄無以相賑(厄古厄字)加以煩擾乎!苛吏拘牽乎!微文不得永終性命朕甚憫焉其赦天下。

五年四月有星孛於參詔曰:朕之不逮序位不明(逮及也。言官人之位失其次序)眾僚久曠(曠古曠字)未得其人元元失望上感皇天陰陽為變咎流萬民朕甚懼之乃者關東連遭災害饑寒疾疫夭不終命詩不云:乎!凡民有喪匍匐救之其令大官毋日殺(不得日日宰殺)所具各減半(食具也。)乘輿秣馬無乏政事而已。

永光二年二月詔曰:蓋聞唐虞象刑而民不犯殷周法行而奸軌服(軌與宄同亂在外曰:奸在內曰:宄)今朕獲承高祖洪業位公侯之上夙夜戰栗永惟百姓之急未嘗有忘焉然而陰陽未調三光ㄙ昧(ㄙ與暗同。又音烏反)元元大困流散道路盜賊並興有司。又長殘賊失牧民之術是皆朕之不明政有所虧咎至於此朕甚自恥為民父母。若是之薄謂百姓何其大赦天下三月壬戌朔日有食之詔曰:朕戰戰栗栗夙夜思過失不敢荒寧惟陰陽不調未燭其咎婁敕公卿曰:望有效(婁古屢字)至今有司執政未得其中(中音竹中切)施與禁切未合民心(惠褊薄禁令煩苛)暴猛之俗彌長和睦之道日衰百姓愁苦靡所錯躬(錯置也。音厝)是以氛邪歲增侵犯太陽正氣湛掩日久奪光讀與沈同湛掩者是掩而湛沒)乃壬戌日有食之天見大異以戒朕躬朕甚悼焉其令內郡國舉茂異等賢良直言各一人。

四年六月甲戌孝宣園東闕災戊寅晦日有食之詔曰:蓋聞明王在上忠賢布職則群生和樂方外蒙澤今朕ㄙ於王道夙夜憂勞不通其理靡瞻不眩靡聽不惑(眩是亂也。)是以政令多還民心未得(還返也。)邪說空進事亡成功此天下所著聞也。公卿大夫好惡不同(愛憎各異也。)或緣奸作邪侵削細民元元安所歸命哉!六月晦日有食之詩不云:乎!今此下民亦孔之哀(孔甚也。言災異既多百姓甚可哀也。)自今以來公卿大夫其勉思天戒慎身修永以輔朕之不逮(謂當慎修其身思為常久之道也。)言盡意無有所諱。

成帝建始元年二月詔曰:乃者火炎降於祖廟有星孛於東方始正而虧(言始即帝之正而彗星之虧也。)咎孰大焉書云:惟先王正厥事(假至也。言先古至道之君。若違災變則正其行事修德以應之)群公孜孜帥先百僚輔朕不逮崇寬大長和睦凡事恕己毋行苛刻(恕者仁也。仁已之心以度於物)大赦天下使得自新三年十二月日有食之夜地震未央宮殿中詔曰:蓋聞天生眾民不能相治為之立君以統理之君道得則草木昆蟲咸得其所(昆眾也。昆蟲言眾蟲也。)人君不德謫見天災異屢發以告不治朕涉道日寡舉錯不中乃戊申日食地震朕甚懼焉公卿其各思朕過失明白陳之汝無面從退有後言(言我有違道汝當正之無得對面順從唯唯退後則有謗ゥ言也。)丞相御史與將軍列侯中二千石及四郡國舉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之士詣公車朕將覽焉

河平元年四月己亥晦日有食之既詔曰:朕獲保宗廟戰戰栗栗未能奉稱(謂不副先帝之業《傳》曰:男教不修陽事不得則日為之食天著厥異辜在朕躬公卿大夫其勉悉心輔予不逮百寮各脩其職惇任仁人退遠殘賊(惇厚也。遠離也。)陳朕過失無有所諱。

永始二年二月乙酉晦日有食之詔曰:乃者龍見於東萊日有食之天著變異以顯朕郵(郵與過也。)朕甚懼焉公卿申敕百寮深思天誡有可省減便安百姓者條奏所賑貸貧民勿收。

四年六月詔曰:乃者地震京師火災屢降朕甚懼焉有司其悉心明對厥咎朕將親覽焉。

元延元年七月有星孛於東井詔曰:乃者日蝕星隕謫見於天大異重仍在位默然罕有忠言今星孛見於東井朕甚懼焉公卿大夫博士議郎其各悉心惟思變意明以經對無有所諱。

哀帝以綏和二年四月即位是秋詔曰:朕承宗廟之重戰戰兢兢懼失天心間者日月亡光五星失行郡國比比地動(比比猶言頻也。)乃者河南潁川郡水殺人民壞敗廬舍朕之不德民反蒙辜朕甚懼焉已遣光祿大夫循行舉籍(舉其名籍也。)賜死者錢人三千。

元壽元年正月辛丑朔日有蝕之詔曰:朕獲保宗廟不明不敏夙夜憂勞未皇寧息(皇暇也。)惟陰陽不調元元不贍未睹厥咎屢敕公卿,庶幾有望至今有司執法未得其中惑止暴虐假(古勢字)獲名溫良寬柔陷於亡滅是故殘賊彌長和睦日衰百姓愁怨靡所錯躬乃正月朔日有食之厥咎不遠在余一人公卿大夫其各悉心勉帥百寮敦任仁人黜遠殘賊期於安民陳朕之過失無有所諱其與將軍列侯中二千石舉賢良方正能直言者各一人。

平帝元始二年大早遣使者捕蝗民捕蝗詣吏以石㪷受錢天下民貲不滿二萬及被災之郡不滿十萬勿租稅民疾疫者舍空邸第為置醫藥賜死者一家六屍以上葬錢五千四屍以上三千二屍以上二千罷安定呼沲苑以為安民縣(中山之安定也。沲音大河切)起宦寺市裏募徙貧民縣次給食至徙所賜田什器假與犁牛種食。又起五里於長安城中(民居之裏)宅二百區以居貧民。

後漢光武建武七年三月癸亥晦日有食之帝避正殿寢兵不聽事五日詔曰:吾德薄致災謫見日食戰栗恐懼夫何言哉!今方念愆庶消厥咎其令有司各修職任奉遵法度惠茲元元百僚各上封事無有所諱其上書者不得言聖。

二十二年九月戊辰地震裂詔曰:日者地震南陽尤甚夫地者任物至重靜而不動者也。而今震裂咎在君上鬼神不順無德災殃將及吏人朕甚懼焉其令南陽勿輸今年田租芻槁遣謁者案行其死罪系囚在戊辰以前減死罪一等徒皆弛解鉗衣絲絮賜郡中居人壓死者棺錢人三千其口賦逋稅而廬宅尤破壞者勿收責吏人死亡或在壞垣毀屋之下而家羸弱不能收拾者以見錢穀取傭為尋求之。

明帝永平三年八月壬申晦日有食之詔曰:朕奉承祖業無有善政日月薄蝕彗孛見天水旱不節稼穡不成人無宿儲下生愁墊雖夙夜勤思而知能不逮昔楚莊無災以致戒懼魯哀禍大天不降譴今之動變儻尚可救有司勉思厥職以輔無德古者卿士獻詩百工箴諫其言事者靡有所諱。

八年十月壬寅晦日有食之既(既盡也。)詔曰:朕以無德奉承大業而下貽人怨上動三光日食之變其災尤大春秋圖識所謂至譴永思厥咎在予一人群司勉脩職事極言無諱,於是在位者皆上封書各言得失帝覽章深自引咎乃以所上班示百官詔曰:群寮所言皆朕之過人冤不能理吏黠不能禁而輕用人力繕脩宮宇出入無節喜怒過差昔應門失守關睢刺世(《春秋說題辭》曰:人主不正應門失守故歌關雎以感之註曰:應門聽政之處也。言不以政事為務則有宣淫之心關雎樂而不淫思得賢人與之共化修應門之政者也。)飛蓬隨風微子所嘆(《管子》曰:應門聽政無儀法程式飛搖而無所定謂之飛蓬飛蓬之間明王不聽此言微子未詳)永覽前戒竦然驚懼徒恐薄德久而致怠耳。

十三年十月壬辰晦日有食之三公免冠自劾制曰:冠履勿劾災異屢見咎在朕躬憂懼皇皇未知其方將有司陳事多所隱諱使君上壅蔽下有不暢乎!昔衛有忠臣靈公得守其位今何以和穆陰陽消伏災譴刺史太守詳刑理冤存恤鰥孤勉思職焉。

十八年四月己未詔曰:自春以來時雨不降宿麥傷旱秋種未下政失厥中憂懼而已其理冤獄錄輕系二千石分禱五嶽四瀆郡界有名山大川能興雲雨者(《周禮》職方氏掌天下之地州其山曰:會稽其川曰:三江荊州其山曰:衡山其川曰:江漢豫州其山曰:華山其川曰:滎洛青州其山曰:沂山其川曰:淮泗兗州其山曰:岱山其川曰:河雍州其山曰:嶽其川曰:涇幽州其山曰:醫無閭其川曰:河冀州其山曰:霍其川曰:漳并州其山曰:常其川曰:滹沱此謂九州名山大川音子禮切)長吏各潔齋禱請冀蒙嘉對。

章帝以永平十八年八月即位十一月晦日有食之,於是避正殿寢兵不聽事五日詔有司各上封事。

建初五年二月庚辰朔日有食之詔曰:朕新離供養愆咎眾著上天降異大變隨之詩不云:乎!亦孔之醜。又久旱傷麥憂心慘切公卿已下其舉直言極諫能指朕過失者各一人遣詣公車將親覽問焉其以巖穴為先勿取浮華。又詔曰:春秋書無麥苗重之也。去秋雨澤不適今時復旱如炎如焚凶年無時而為備未至朕之不德上累三光震忄栗切切痛心疾首前代聖君博思咨諏雖降災咎輒有開匱反風之應今予小子徒慘慘而已其令二千石理冤獄錄輕系禱五嶽四瀆及名山能興雲致雨者冀蒙不崇朝遍雨天下之報務加肅敬焉。

和帝永元七年四月辛亥朔日有食之帝引見公卿問得失令將大夫御史謁者博士議郎郎官會廷中各言封事。

八年九月京師蝗吏民言事者多歸責有司詔曰:蝗蟲之異殆不虛生萬方有罪在予一人而言事者專咎自下非助我者也。朕寤寐恫矜思弭憂[C260]昔楚嚴無災而懼成王出郊而反風將何以輔朕不逮以塞災變百寮師尹勉脩厥職刺史二千石詳刑辟理冤虐恤鰥寡矜孤弱思致災興蝗之咎。

十六年秋七月戊午詔曰:今秋稼方穗而旱雲雨不г疑吏行慘刻不宣恩澤妄拘無罪幽閉良善所致其一切囚徒於法疑者勿決以奉秋令(禮記月令孟秋之月命有司修法制囚□具桎梏斷薄刑決小罪)方察煩苛之吏顯明其罰。

安帝永初三年三月京師大饑民相食壬辰公卿詣闕謝詔曰:朕以幼沖奉承鴻業不能宣流風化而感逆陰陽至令百姓饑餓更相嗛舀食永懷悼嘆。若墜淵冰咎在朕躬非群司之責而過自貶引重朝廷之不德其務思變復以助不逮。

四年正月元日會以年饑徹樂不陳充庭車(每大朝會必陳乘輿法物車輦於庭。故曰:充陳車也。)。

建光元年十一月郡國三十五地震或拆裂詔三公以下各上封事陳得失。

順帝永建三年七月丁酉茂陵園寢災帝縞素避正殿。

陽嘉元年二月京師旱庚申敕郡國二千石各禱名山嶽瀆遣大夫謁者詣嵩高首陽山並祠河雒請雨戊辰雩甲戌詔曰:政失厥和陰陽隔並冬鮮宿雪春無樹雨分禱祈請靡神不(音詠)深恐在所慢違如在之義今遣侍中王輔等持節分詣岱山東海滎陽河雒盡心祈焉(濟水四瀆之一至河溢為滎澤故於滎陽祠焉)。

二年四月己亥京師地震五月庚子詔曰:朕以不德統奉鴻業無以奉順乾坤協序陰陽災眚屢見咎徵仍臻地動之異發自京師兢兢祗畏不知所裁群公卿士將何以輔其不逮奉答戒異冀不空設必有所應其各悉心直言厥咎靡有所諱。

桓帝建和三年四月丁夕卩晦日有食之五月乙亥詔曰:蓋聞天生蒸民不能相理為之立君使司牧之君道得於下則休祥著乎!上庶事失其序則咎徵見乎!象間者日食毀缺陽元晦暗朕祗懼潛思匪遑會處傳不云:乎!日食脩德月食脩刑昔孝章帝湣前世禁徒故建初之元並蒙恩澤流徙者使還故郡沒入者免為庶民先皇德政可不務乎!其自永建元年迄乎!今歲凡諸妖惡支親從坐及吏民減死徙邊者悉歸本郡唯沒入者不從此令。

永興二年九月詔曰:朝政失中雲漢作旱川靈湧水蝗蟲滋蔓殘我百穀太陽虧光饑饉薦臻其不被害郡縣當為饑餒者儲天下一家趣不縻爛則為國寶其禁郡國不得賣酒祠祀裁足。

延熹九年正月詔曰:比歲不登人多饑窮。又有水旱疾疫之困盜賊徵發南州尤甚災異日食譴告累至致亂在予仍獲咎徵其令大司農絕今歲調度徵求及前年所調未畢者勿復收責其災旱盜賊之郡勿收租餘郡悉半入。

魏明帝太和五年三月辛巳以四年十月至是不雨大雩。

景初二年有彗星見張宿史官言於帝曰:此周之分野也。雒邑惡之,於是大修禳禱之術。

齊王正始元年三月以旱詔令獄官亟平冤枉理出輕微群公卿士讜言嘉謀各悉乃心。

晉武帝太始七年閏五月大雩大官減膳。

咸寧二年正月以疾疫廢二月帝不豫及瘳群臣上壽詔曰:每念頃遇疫氣死亡為之愴然豈以一身之休息忘百姓之艱邪諸上禮者皆絕之。

四月丁巳詔曰:諸旱處廣加祈請五月庚午始祈雨於社稷山川。

五年二月以百姓饑饉減禦膳之半。

湣帝建興元年六月旱帝親雩。

元帝大興元年十一月詔曰:朕以寡德纂承洪緒上不能調和陰陽下不能濟育群生災異屢興咎徵仍見壬子乙卯雷震暴雨蓋天災譴誡所以彰朕之不德也。群公卿士其各上封事具陳得失無有所諱將親覽焉。

二年五月以三吳大饑詔曰:天下雕弊加以災荒百姓困窮國用並匱吳郡饑人死者百數天生蒸民而樹之以君選建明哲以左右之當深思以救其弊昔吳起為楚悼王明法審令捐不急之官除廢公族疏遠以附益將士而國富兵強況今日之弊百姓雕困邪其當去非急之務非軍事所須者皆削之使黃門侍郎虞騑桓彜開倉庫振給並省眾役百官各上封事。

成帝咸和九年六月以大旱詔太官撤膳省刑恤孤寡貶節用。

咸康二年三月以旱詔太官減膳免所旱郡縣徭役哀帝隆和元年四月以旱詔出輕系振困乏十二月詔曰:戎旅路次未得輕減賦役元象失度亢旱為患豈政事未治將有版築渭濱之士邪其搜揚隱滯蠲除苛碎詳議法令咸從損要音斐。

孝武太元元年十一月己巳朔月有蝕之詔太官撤膳。

四年二月詔曰:年谷不登百姓多匱其詔禦所供事從儉約九親供給眾官廩俸權乃減半凡諸非軍國事要皆宜停省以周時務。

後魏文成和平五年四月以旱故減膳責躬是夜陣雨大降。

孝文時太極殿成將行考室之禮引集群臣而雪不克饗帝曰:朕經始正殿功構初成將集百寮考行大禮然彤雲仍結霏雪驟零將繇寡昧未能仰答天心此之不德咎竟焉在卿等宜各陳所懷以救不逮鎮東將軍定州刺史樓毅稽首對曰:雪霜風雨天地之常夏冬霰四時之節今隆冬雨雪固是其時。又禮云:雨沾服失容則廢禮自古而然不足為異帝曰:昔劉秀將濟滹沱為之冰合但朕德謝古人不能仰感天意。

太和四年二月癸巳詔曰:統承乾緒君臨海內夙興昧旦如履薄冰今東作方興庶類萌動品物資始膏雨不降歲一不登百姓饑乏朕甚懼焉其敕天下祀山川群神及能興雲雨者修飾祠堂薦以牲璧民有疾苦所在存問。

五年四月甲寅詔曰:時雨不г春苗萎悴諸有骸骨之處皆敕埋藏勿令露見有神祗之所悉可禱祈。

十二年九月甲子詔曰:日月薄蝕陰陽之常度耳聖人懼人君之放怠因之以設誡故稱日蝕脩德月蝕脩刑乃癸巳夜月食盡公卿已下宜慎刑罰以答天意。

十五年正月不雨至於四月有司奏祈百神詔曰:昔成湯遇旱齊景逢災並不繇祈山川而致雨皆至誠發中澍潤千里萬方有罪在予一人今普天喪恃幽顯同哀神。若有靈猶應未忍安饗何宜四氣未周便欲祀事唯當考躬責已以待天譴(時帝居太后哀故有此詔)。

十七年五月丁丑以旱撤膳。

宣武景明四年四月戊戌詔曰:酷吏為礻固繇古同患孝婦淫刑東海ㄡ壤今不雨十旬意者其有冤獄乎!尚書鞫京師見囚務虛聽察之理己亥帝以旱減膳撤樂辛丑雨大洽。

正始元年六月以旱撤樂減膳公卿以下引咎責躬詔曰:朕以菲德政刑多舛陽旱歷旬京師枯悴在予之責夙宵疚懷有司可循案舊典祗行六事囹圄冤滯平處決之庶尹廢職量加脩舉鰥寡困窮所在存恤役賦殷煩咸加蠲省賢良讜直以禮進之貪殘佞訁吏時加屏黜男女怨曠務令媾會稱朕意焉。又親薦享於太廟及錄京師見囚殊死以下皆減一等鞭撻之坐悉皆原之。

永平元年五月帝以旱故減膳撤樂。

二年五月帝以旱故減膳撤樂禁斷屠殺。

延昌元年四月丁丑帝以旱故減膳徹樂詔尚書與郡司鞫理獄訟。又詔食粟之畜皆斷之。

三年二月詔曰:肆州秀容郡殷城縣雁門郡原平縣並自去年四月以來山鳴地震於今不已告譴彰咎朕甚懼焉祗畏兢兢。若臨淵谷可恤瘼寬刑以答災譴。

孝明熙平元年五月丁卯朔詔曰:災旱積辰苗稼萎悴比雖微對猶未г洽晚種不納企望憂勞在予之責思自兢厲尚書可恤獄犴辯其淹枉簡量輕重隨事以聞無使一人怨嗟增傷和氣土木作役權皆休罷勸農省務肆力田疇庶嘉澤近降豐年可必。

神龜二年二月詔曰:農要之月時澤弗應嘉谷未納三麥枯悴德之無感嘆懼兼懷可敕內外依舊雩祈率從祀典察獄理冤掩胔埋骼冀瀛之境狂寇暴野死者既多白骨橫道可遣專令收葬賑窮恤寡救疾存老準訪前式務令周備三月澍雨大洽。

正光元年五月詔曰:朕以寡薄運膺寶圖雖未明求衣惕懼終日而暗昧多闕炎旱為災在予之鬼無總寢食今刑獄繁多囹圄尚積宜敷仁惠以濟斯民八座可推鞫見囚務申枉濫。又詔曰:禳災招應脩政為本民乃神主實宜率先刺史守令與朕共治天下宜哀矜勿喜視民如傷況今災旱歷時萬姓雕弊而不撫恤窮冤理決庶訟可嚴敕州郡善加綏隱務盡聰明加之祗肅必使事允人神時致靈應其賦役不便於民者具以狀聞當便蠲罷。

二年七月癸丑詔曰:時澤弗г禾稼雕損在予之責夙宵震懼雖克躬徹樂仍無昭感有司可循案舊典祗行六事圄犴淹枉隨速鞫決庶尹廢職量加脩厲鰥獨困窮在所存恤役賦煩民咸加蠲損賢良讜直以時進貪殘邪佞即就屏黜男女怨曠務令會遇庶革正懲違有弭災

三年六月詔曰:朕以沖昧夙纂寶歷不能祗奉上靈感延和氣致令災旱頻歲嘉雨弗洽百稼焦萎晚種未下將成災年秋稔莫覬在予之責憂懼震懷今可依舊分遣有司馳祈嶽瀆及諸山川百神能興雲雨者盡其虔肅必令感降玉帛牲牢隨應薦享上下群官側躬自勵理冤獄止土功減膳徹樂禁止屠殺。

四年八月戊寅詔曰:朕以眇暗忝承鴻緒因祖宗之基王公之上每鑒寐屬慮思康億兆比雨旱愆時皇運舛錯政理闕和靈祗表異永尋夕惕載恧於懷宜詔百司各勤厥職諸有鰥寡窮疾冤滯不申者並加憐恤。若孝子順孫謙貞義節才學超異獨行高緒者具以言上朕將親覽加以旌命。

後周武帝保定二年以久不雨降宥罪人京城三十里內禁酒四月。又禁屠宰。

建德元年五月帝以大旱集百官於庭詔之曰:盛農之節亢陽不雨氣序愆度蓋不徒然豈朕德薄刑賞非中歟將公卿大臣或非其人歟宜進直言無得有隱公卿各引咎自責其夜澍雨。

二年三月不雨至於七月集百寮於大德殿帝責躬罪已問以治政得失。

宣帝大象元年十二月戊午以災異屢見帝御路寢見百官詔曰:穹昊在上聰明自下吉凶繇人妖不自作朕以寡德君臨區宇大道未行小信非福始於秋季及此玄冬幽顯殷勤屢貽深戒至有金入南斗木犯軒轅熒惑幹房。又與土合流星照夜東南而下。然則南斗主於爵祿軒轅為於後宮房曰:明堂布政所也。火土則憂孽之兆流星乃兵凶之驗豈其官人失序女謁尚行政事乖方憂患將至何其昭著。若斯之甚上瞻俯察朕實懼焉將避正寢齋居哀念惡衣減膳去飾徹樂披不諱之誠開直言之路欲使刑不濫及賞勿逾等選舉以才宮闈修德告諸內外庶盡弼諧允葉民心用銷天譴於是舍仗衛往天興宮百官上表勸復寢膳許之甲子還宮。

隋高祖開皇三年四月旱帝親祀雨師於國城之西南。

十四年正月以歲旱祀泰山以謝愆咎大赦天下。

●卷一百四十四

○帝王部·弭災第二

唐高祖武德二年閏二月乙卯詔曰:酒醪之用表節制於忄娛芻豢之滋致甘旨於豐術然而沈湎之輩絕業忘資惰窳之民騁嗜奔欲方今烽燧尚警兵革未寧年穀不登市肆騰踴趣末者眾浮冗尚多肴羞麯蘗重增其費救弊之術要在權宜關內諸州官民宜斷屠酤。

四年三月帝以旱故親錄囚徒俄而澍雨。

太宗貞觀元年七月關東河南隴右及緣邊諸州霜害秋稼九月辛酉詔曰:蟲霜為害風雨不時政道未康咎徵斯在朕祗奉明命撫育黔黎憂湣之至實切懷抱輕徭薄賦務本勸農必望民殷物阜家給人足而陰陽不和氣候乖舛永言罪巳撫心多愧河北燕趙之際山西並潞所管及蒲虞之郊豳延以北或春逢亢旱秋遇霜氵或蟊賊成災嚴凝早降有致饑饉慚惕無忘特宜矜恤救其疾苦可令中書侍郎溫彥博尚書右丞相魏徵治書侍御史孫伏伽檢校中書舍人辛等分往諸州馳驛檢行其苗稼不熟之處使知損耗多少戶口乏糧之家存問。若為支計必當細勘速以奏聞待使人還京量行賑濟十月丁酉以歲饑減膳。

三年四月丙午以旱甚避正殿六月詔曰:朕以眇身祗膺大寶王公之上居億兆之尊勵志克己詳求至治兢兢業業四載於茲矣。上不能使陰陽順序風雨以時下不能使禮樂興行家給人足而關輔之地連年不稔自春及夏亢陽為虐雖復潔誠祈禱靡愛斯牲膏雨愆應田疇廢業斯乃上玄貽譴在予一人元元何辜罹此災害朕是用食不甘味寢不安席瞻西郊而載惕仰雲漢而疚心內顧諸已永懷前載既明不自見德不被物豈賞罰不衷任用失所將奢侈未革苞苴尚行者乎!文武百辟宜各上封事極言朕過勿有所隱是月遣開府儀同三司長孫無忌左僕射房玄齡工部尚書綸刑部尚書韓仲良祈雨於名山大川。

八年七月隴右山摧大蛇見山東河南淮海之地多大水帝以問秘書監虞世南曰:是何祥也。脩何術可以禳之對曰:蛇見山澤蓋深山大澤必有龍蛇亦不足怪也。山東足雨雖則其常陰慘過久恐有冤獄伏願科省系囚,庶幾或當天意。且妖不勝德唯修德可消變帝然之遣使者分道賑恤餓人申理獄訟多所原免。

十月彗星見帝謂群臣曰:天見彗星是何妖也。秘書監虞世南對曰:昔齊景公時有彗星見公問《晏子》《晏子》對曰:公穿池沼畏不深起臺榭畏不高行刑罰畏不重是以天見彗星為公誡景公懼而修德後十六日而星沒臣聞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若政德不修麟鳳數見終是無補但使百姓安樂朝無闕政雖有災變何損於時然願陛下勿以功高古人而自矜大勿以太平漸久而自驕怠慎終如始彗星未足為憂帝曰:吾之治國良無景公之過但吾才弱冠舉義兵年二十四平天下未三十而居大位自謂三代以降撥亂之主莫臻於此重以薛舉之驍雄宋金剛之鷙猛竇建德跨河北王世充據雒陽當此之時足為敵而皆為我所擒及逢家難吾復決意安社稷遂登九五降服北夷吾頗有自矜之志以輕天下之士此吾之罪也。上天見變良為是乎!秦始皇平六國隋煬帝富四海既驕。且逸一朝而敗吾亦何得自驕言念於此不覺惕焉懼矣。溫彥博進曰:昔宋公一言彗星三徙陛下見變而懼災其消乎!。

十一年七月車駕巡雒陽詔以水災諸司供進悉令減省凡在供役量事停廢。

十五年六月有星孛於太微宮帝既罷封禪於是避正寢減常饌申以祗誡星退乃復。

十七年三月甲子以久旱詔曰:去冬之間雪無盈尺今春之內雨不及時載想田疇恐乖豐稔農為政本食乃人天百姓嗷然萬箱何冀昔頹城之婦隕霜之臣至誠所通感應天地今州縣獄訟常有冤滯者是以上天降鑒延及兆庶宜令覆囚使至州縣科簡刑獄以申枉屈務從寬宥以布朕懷庶使桑林自責不獨美於殷湯齊郡表墳豈自高於漢代。

六月癸巳以旱不視朝乙巳謂侍臣曰:殷湯周宣求雨懇禱昔聞其語今見其心比望雲蒸雨濃重於金膏玉液。又詔曰:朕以寡德祗膺寶命而政慚稽古誠闕動天和氣愆於陰陽亢旱涉於春夏靡愛斯牲莫降雲雨之澤詳思厥咎在予一人今避茲正殿以自克責尚食常膳亦宜量減京官五品已上各進封事極言無隱朕將親覽以答天譴。

高宗永徽五年正月以時旱手詔京官文武九品已上及朝集使各進封事極言厥咎。

顯慶元年二月上封人奏稱去歲粟麥不登百姓有食糟糠者帝命取所食物視之驚嘆手詔曰:上封人所進食極惡情之憂灼中宵輒寐永言給足取愧良深夫國以人為本以食為天百姓不足君孰與足朕臨御天下於今七年每留心庶績軫慮農畝而政道未凝仁風猶缺致令九年無備四氣有乖遂使去秋霖滯便即罄竭所以佇西郊而結念眷東作以勞懷豈下乏農夫上甘珍饌宜令所司常進之食三分減二群臣奏言伏見手詔以近畿諸州百姓少食特為減膳去年雖不善熟未是大饑陛下憂勞情深發使賑給復為減膳在外黎庶不勝喜慶帝曰:比日亦聞百姓食少不足為至是今所見者乃非人所食物朕聞天子以百姓心為心,豈有見有如此一身獨供豐饌自見此食憂嘆不能已也。三月澍雨百寮請復常膳許之。

四年七月以亢旱避正殿總章元年四月丙辰彗星見於五車帝避正殿禦延福殿前東廊事令中禦減膳太常停樂仍令內外文武九品已上各上封事極言得失勿令有隱太子少師許敬宗等奏稱星雖孛而光芒小此非國眚不足上勞聖慮請禦正殿復常膳帝曰:朕獲奉宗廟臨馭億兆謫見於天誠朕之不德也。不從所請敬宗等。又奏曰:陛下至仁被物克享靈心東封告成休徵應兆伐叛懷柔無遠不屆。若不上符天意,豈能致此雖有高麗一隅上阻王命天軍問罪殄滅有期謫見東北當其分野上玄星象見彼咎徵臣等不勝慶悅帝曰:天道既遠非人所測我為萬國主,豈可推過於小蕃哉!戊辰彗星滅。

二年二月戊辰以旱親慮京城囚徒其天下見禁囚委當州長官慮之仍令所司分禱名山大川。

咸亨元年三月以歲旱穀貴詔司成弘文崇賢館及書律醫胡書等諸色學生並別敕修撰寫經書官典及書手等官供食料者宜並權停其有職任者各還本司自餘放歸本貫秋熟已後更聽進止。

八年以時旱親慮囚徒多有原宥仍令沛王賢慮諸司囚周王顯慮雒州及兩縣囚。

上元二年四月久旱避正殿減膳徹懸兼令百官極言得失勿有所隱仍令禮部尚書楊思敬往中嶽以申祈禱。

三年七月彗星見於東井光芒長至三丈掃中臺指文昌宮帝避正殿詔中殿徹膳太常停樂兼減食粟之馬遣使慮岐州及京城囚徒內外文武官各進封事勿有所隱。

八月青州大風齊淄等七州大水詔停此中尚梨園等作坊減少府監雜匠放還本邑兩京及九成宮土木工作亦罷之天下囚徒委諸州長官慮之。

儀鳳三年四月朔以旱避正殿親慮京城系囚悉原宥之。

永隆二年正月己亥詔曰:朕聞受上天之命者其道在乎!愛人處皇王之位者其功先於濟物。然則所修在德池可以假貧人所寶惟賢珍玩不足奉諸已自朕臨馭天下三十餘年永念黎元情深撫育頻頒制命猶未遵行所有差科尚多勞擾關中地狹衣食難周山東遭澇糧儲或少刺史縣令寄以字人長史司馬職惟毗贊。若能恤隱求瘼清直無私則囹圄於是空虛鰥寡自然蘇息而在外官司罕能奉法志存茍。且不舉綱維欲使訟息刑清家給人足無為而化其路何繇今當勵精求政先身理物救乏無自邇及遠凡在寮庶宜識至懷其殿中太僕寺馬並令減送群牧諸方貢獻物及供進口味百司支料並宜量事減省雍岐華同四州六等已下戶宜免兩年地稅河北澇損戶常式蠲放之外特免一年調其有屋宇遭水破壞及糧食乏絕者令州縣勸課助修並加給貸。

永淳元年正月朔以年饑受朝賀而不設會放雍州諸府兵士於鄧綏等州就穀。

中宗神龍二年正月以旱親錄囚徒多所原宥其東都及天下諸州委所在長官詳慮。又遣使祭五嶽四瀆並諸州名山大川能興雲雨者。

五月以旱避正殿尚食減膳。

睿宗延和元年七月丙戌以炎旱命減膳囚徒並決斷勿使冤滯土木之功並停。

玄宗先天二年六月以久霖雨告乾陵及太廟帝減膳避正殿。

開元二年正月關中饑下詔曰:朕聞諸《易》曰:先天而天不違後天而奉天時天。且弗違況於人乎!因斯而言則君事於天養於人行月令順時物也。朕以不德恭膺斯運靜言詢政每用憂勞屬獻歲發春東風解凍土膏脈散草樹自樂而天久不雨元元何辜孰可以授農事拯彼饑者豈布德利施慶惠尚不及歟豈掩骼埋胔無は無卵尚不及歟豈名山大川修祭命祀尚不及歟欽。若令典惟增所懼緬懷大猷思補其闕有司可稽春令以稱朕心其有直諫昌言宏益政理者朕將親覽罔或隱避不急之務一切停息見禁囚徒速令處置宜從寬大勿使稱冤本州本軍刺史軍將境內所有名山大川能興雲致雨者並宜祈祭其有僵屍暴骸無主收斂者亦仰埋掩量致祭訖各具狀奏聞應須酒脯宜用官物古者雪冤婦於東海問刑人於北寺則以旱之故應時如響至於山不童澤不竭使霈然以降興而致之復何遠也。將達精誠務修蠲潔俾幽坎遂性飛走從宜則冀天之愛人月離於畢之望感而遂通布告遐邇令知此意二月帝親慮囚徒宰臣等奏曰:陛下亢旱親降德音減膳徹樂朝野之人無任欣感然食粟之馬在廄猶多臣請馬料日減其半回給饑戶則人畜偕濟免供億之乏許之。

四月壬子以久雨命有司京城門。

三年五月戊申以旱故下詔曰:司牧生人愛之如子卷茲災旱倍切憂勤將理政不明邪冤囚有滯邪疵癘道長邪陰陽氣隔邪何崇朝密雲布未洽也。載加寅畏弗敢荒寧誠不動天嘆深罪已思從避減以塞愆尤俾月離有期星退何遠朕今避正殿減常膳仍令諸司長官各言時政得失以輔朕之不逮天下見禁囚徒中,或以痛自誣者各令長官審加詳覆疑有冤濫隨事案理仍告於社稷備展誠祈諸州旱處有山川能興雲致雨者亦委州縣官長速加禱祀。

四年五月甲辰詔曰:今年蝗蟲暴起乃是孳生所繇官司不早除遏信蟲成長開食田苗不恤人災自為身計向。若信其拘忌不有指麾則山東田苗掃地俱盡使人等至彼催督其中猶有推以此當委官員責實。若有勤勞用命保護田苗須有褒貶以明得失前後使人等審定功過各具所繇州縣長官等姓名聞此蟲。若不盡除今年還更生子委使人分州縣計勿使遺類是時山東諸州蝗蟲五月末在處生子陂澤鹵田尤甚縣官或隨處掘埋瘞放火焚滅殺百萬餘石餘皆高飛湊海蔽天掩野會潮水至盡漂死焉蝗蟲積成堆岸及為亞鳶白鷗練鵲所食種類遂絕。

八月詔河南北檢校蝗蟲使狄光嗣康敬昭高道昌賈彥璿等宜令待蟲盡看刈禾有次第然後入京奏事恐山澤之內或遺子息農隙已後各令府州縣長檢校仍告按察使如來年巡察更令蟲出所由官量事貶降。

六年七月帝以亢旱不禦正殿於小殿視事詔曰:皇天應人必有所謂此月少雨蓋非徒然深慮系囚或有冤滯京城內諸司見禁囚徒並以來日過朕將親慮所司量準舊典其杖以下情不可恕者速決自餘即放卻。

七年五月朔日有食之帝素服以候變徹樂減膳令中書門下省察囚系及天下水旱之州皆令賑恤不急之務一切停罷七月詔曰:今月之初雖降時雨自此之後頗愆甘液如聞側近禾豆微致焦萎深用憂勞式資祈請丘禱則久常典宜遵即令禮部侍郎王太常少卿李暠分往華嶽河瀆祈求甲申親慮囚於宣政殿事非切害悉原之詔曰:朕以匪德嗣膺丕命雖日慎為誡政期以康而天災流行誠或未感自孟秋在候雨澤愆足永念農畝用懷宵旰在予之責萬方何罪視人如傷一闕物增怵。且夫修政之要恤刑之重雖得情勿喜寧僭無濫將恐此輩猶有冤人或傷於和而作此厲法惟明慎事藉躬親故爰加案省開其幽滯雖士師不冤時稱閱實而愚者自陷朕甚湣焉故屈常法特申寬典丙戌詔曰:,爰自春首頗愆甘澤眷茲近甸將損嘉苗人天謂何夙夜增怵豈刑罰莫省罪獄其紛儻致籲嗟是生炎亢故京師囚系親慮原減而郡縣狴牢將何慎恤平分之道載軫於懷天下諸州見系囚徒宜令所繇長官便慮有司即此類作條件處分。

九年夏五月己未敕諸州水旱時有其五嶽四瀆宜令所司差使致祭自餘名山大川及古帝王並名賢將相陵墓並令所司州縣長官致祭仍各修飾灑掃十二年七月河東河北旱命中書舍人寇Г宣慰河東道給事中李期宣慰河北道百姓有匱乏者量事賑給帝親禱於內壇場三日曝立。

十四年六月丁未以久旱分命六卿祭山川詔曰:五嶽視三公之位四瀆當諸侯之秩載於祀典章方屬農功頗增旱漢虔誠徒積神道未孚用申靡愛之勤冀通能潤之感宜令工部尚書盧從願祭東嶽河南尹張敬忠祭中嶽御史中丞兼戶部侍郎宇文融祭西嶽及西海河瀆太常少卿張九齡祭南嶽及南海黃門侍郎李暠祭北嶽右庶子何鸞祭東海宗正少卿鄭繇祭淮瀆少詹事張晤祭江瀆河南少尹李暈祭北海及濟瀆。且潤萬物者莫先乎!雨動萬物者莫先乎!風眷彼靈神是稱師伯雖有常祀今更陳祈宜令光祿卿孟溫祭風伯左庶子吳兢祭雨師各就壇壝務加崇敬但羞藻不假牲牢應緣奠祭尤宜精潔壬戌以旱及風災命官及州縣長官上封事指言時政得失無有所隱。

十六年九月以久雨帝思宥罪緩刑乃下制曰:古之善為邦者重人之命執法之中所以和氣洽嘉生茂今秋京城連雨隔月恐耗其膏粒而害於粢盛抑朕之不明何政之闕也。永惟久雨者陰氣淩陽冤塞不暢之所致也。持獄之吏不有刑罰生於刻薄輕重出於愛憎邪《詩》曰:此宜無罪汝反收之刺壞法也。《書》曰: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明慎刑也。好生之德可不務乎!兩京及諸州系囚應推徒已下罪並宜釋放死罪及流各減一等庶得解吾人之慍結迎上天之福祐布告遐邇知朕意焉。

二十一年四月以久旱命太子少保陸象先戶部尚書杜暹等七人往諸道宣慰賑給仍令黜陟官吏疏決囚徒。

天寶十二年八月京師連雨二十餘日米湧貴令中書門下就京兆大理疏決囚徒。

十四載三月詔曰:近日以來時雨未降在於宿麥慮有所傷雖憂勤之心不忘於黎庶而精誠之至冀展於靈祗宜令太子太師陳希烈祭玄宜光祿卿李忄登祭風伯國子祭酒李麟祭雨師仍取今年二十三日各申誠請務令蠲潔如朕意焉。又詔曰:關輔郡邑霈澤屢施京城在近時雨未降是用軫慮匪寧於懷其諸郡壇雖已勤請攸資遍祭庶達誠心宜令吏部侍郎蔣烈今月二十五日祭天皇地祗給事中王維等分祭於五星壇務申處潔以副朕懷。

肅宗至德二年三月癸亥大雨至癸酉不止帝令恤獄緩刑詔三司條件疏理處分甲戌雨止。

乾元元年五月己亥亢旱陰陽人李奉先自大明宮出金龍及紙錢太常音樂迎之送於曲江池投龍祈雨宰相及禮官並於池所行祭禮畢奉先投龍於池。

二年三月癸亥以久旱徙東西二市,於是祭風伯雨師修雩祀壇為泥人土龍及望祭名山大川而祈雨代宗永泰元年七月以久旱遣近臣分錄大理京兆囚徒。

三年六月庚子以大旱分遣左僕射裴冕等禱祝川瀆及徙市閉諸坊門祀風伯雨師是日乃雨。

大歷四年自四月雨連霖至秋京師米斗至八百官出米二萬石分場出糶貧人閉坊市北門置土臺及黃幡以祈晴是日雨止。

德宗貞元元年五月癸卯命右庶子裴殿中少監馬錫鴻臚少卿韋亻免分禱終南秦嶺諸山以祈雨。

十二月丁亥詔曰:朕以眇身繼明列聖不能纂修先誌以洽平馴致寇戎屢興兵革上玄降警蝗旱為災年不順成人方歉食言念於此實用傷懷是以齊心別宮與人祈穀雖陽和在候而黔首無聊稱慶於予竊所不敢其米年正月一日朝賀宜罷。

二年正月壬辰朔以關輔荒饉停朝賀之禮丙申詔曰:朕以薄德於人上勵精思理期致雍熙而鑒之不明百度多缺傷痍未瘳而征役薦起流亡既甚而賦斂彌繁人怨上聞天災下降連歲蝗旱蕩無農收惟茲近郊遭害尤甚,豈非昊穹作深警予衷跼蹐憂慚罔知攸措今穀價騰踴人情震驚鄉閭不居骨肉相棄流離殞斃所不忍聞公私之間廩食俱竭既無賑恤猶復徵求財殫力盡捶楚仍及弛征則軍莫之贍厚取則人何以堪念茲困窮痛切心骨思所以濟浩無津涯補過實在於增修救患莫加於息費致咎之本既繇朕躬謝譴之誠當自朕始尚食每日所進禦膳宜各減一半應宮內人等每月唯供給糧米一千五百石其飛龍廄馬從今已後至四月三十日並減半料京兆尹應科徵諸色名目一切並停如有能減有均無救貧乏者當授以官秩。

五月百寮上表請復禦膳先以旱蝗寇盜充斥故從貶省至是從之。

六年三月以旱故遣使分禱山川是春京畿關輔河南大無麥苗。

十一年五月以旱故令禮部尚書董晉巡覆百司禁囚。

十三年四月以久旱令百司速決囚徒。

十五年三月以久旱令李鄭雲逵於炭谷秦嶺祈雨。

四月以久旱令陰陽術士陳混嘗呂廣順及摩尼師祈雨。

十九年正月至於六月不雨分公卿望祈於嶽鎮海瀆名山大川精禱於太社太稷太廟天皇地祗及山川能出雲為雨者。

六月詔曰:京師近郊時雨未洽慮囹圄冤滯致傷和氣是用軫於朕心其御史臺大理寺及京兆府等諸司系囚中書門下與有司亟議條理冤滯以聞。

憲宗元和七年三月庚午以旱故詔京畿內禁囚徒據罪輕重宜疏理處分。

八年六月辛丑命出宮人二百車許人得娶以為妻以水害誡陰盈故也。

●卷一百四十五

○帝王部·弭災第三

唐穆宗長慶二年十二月己亥詔曰:自冬以來甚少雨雪農耕方始災旱是虞慮有冤滯感傷和氣宜委御史臺大理寺及府縣長吏自錄囚徒仍速決遣除身犯罪應支證追呼近系者一切並令放出須辨對者任其責保冀得克消氣延致休祥。

四年六月辛巳詔曰:近者夏麥垂熟霖雨稍多雖不甚損傷亦是陰陽小必慮囚徒之中或有冤濫宜令御史中丞刑部侍郎大理卿同疏理決遣訖聞奏其在內諸軍使囚徒亦委本司疏決聞奏。

敬宗寶歷二年六月癸亥詔曰:近日京城雖已得雨畿甸之內г灑未周災歉是虞黎元重困救旱之備深所註懷宜令京兆府各勒諸縣令長疏理見禁囚徒除首罪外餘支證並責保放出其有法不得原情有可恕者府司一一條舉當為蠲免御史臺大理寺亦委本司長官親自覆視準前處分炎熾方甚狴牢可矜京城及畿內諸獄亦宜並與除放冀得存活。

文宗太和元年六月庚子詔緣自夏少雨應見禁囚徒宜差清彊御史各就諸司巡勘速理聞奏無令冤滯是月以霖潦詔京城見禁囚徒慮有冤滯宜令御史臺府縣及諸司各量輕重疏決三日內聞奏。

六年五月庚申詔曰:朕聞王者之理天下一物失所興納隍之咎一夫不獲嘆時予之辜雖饑疫凶荒國家代有而陰陽祲儆戒朕躬自諸道水旱害人疫疾相繼宵旰罪已興寢疚懷屢降詔書俾副勤恤發廩蠲賦救患賑貧亦謂至矣。今長吏申奏劄瘥猶甚蓋教化未感於蒸人精誠未格於天地法令之或爽官吏之或非百姓稱冤稅役多弊奸贓未去農業失時有一於茲皆傷和氣並委內外文武常參官一一條疏各具所見聞奏必當親覽無憚直言其諸道應災荒處疾疫之家有一門盡歿者官給凶具隨事瘞藏一家如有口累疫死一半者量事與本戶稅錢三分中減一分死一半已上者與減一半本戶稅其疫未定處並委長吏差官巡撫量給醫藥詢問救療之術各加拯濟事畢條疏奏來其有一家長大者皆死所餘孩稚十二至繈褓者不能自活必致天傷長吏勒其近親收養仍官中給兩月糧亦具都數聞奏江南諸道既有鹵荒賦入上供悉多蠲減國用常限或慮不充宗廟切急所須外所有舊例市買貯備雜物一事已上並仰權停待歲熟時和則舉處分於戲朕自臨御於今七年兢兢乾乾不敢自逸而沖昧寡德未能燮調艱旱水災或罹於藩郡夭亡疾苦或害於生人悼於厥心省已自責其州府長吏各奉詔條勉加拯卹。

七月壬寅詔曰:秋稼方茂時稍愆亢慮有冤系致傷和氣應內外諸司見禁囚徒各委本司長吏隨罪疏決務從寬典副我憂懷。

七年正月壬子詔曰:朕承上天之眷佑荷累聖之丕圖宵旰兢勞不敢暇逸思致康乂八年於今而水旱流行疾疫作兆庶艱食劄瘥相仍蓋德未動天誠未感物一類失所有過在予載懷罪已之心深軫納隍之嘆宜敷惠澤式表憂勤如聞去年以來河東關輔亢旱為災秋稼不收人甚窮困今方春之時須務農事。若不賑救恐至流亡其京兆府河中等九州府宜賜七萬石同華陜虢晉等州各賜十萬石並以常平義倉及折糴斛㪷充無本色以運米折給為本州府長吏明作等第差官吏對面宣賜先從貧下起給京兆府太和六年青苗搉酒錢在百姓腹內並放免京兆河中同華陜虢晉絳等州府自太和六年秋稅以前諸色逋懸在百姓腹內悉放免議獄恤刑前王攸重茍有冤滯即傷陽和應在城諸司諸使應有囚徒限七月內處分訖奏聞河南府八州府敕到準此處分諸色功役非灼然交切者勒停應管內名山大川能致風雨者委長吏精誠禱請水旱之數雖云:常理化失節亦致咎災顧惟寡昧敢總克責常參官及外州府長吏如有規諫者各上封事極言得失俟有規正期於阜安咸啟乃誠用致予理無或有隱以忝在公內外官有貪暴殘虐蠹政害人者臺司紀察聞奏朕為人父母虔奉丕業夕惕。若厲夙興匪寧減膳徹樂庶答天戒咨爾長吏實分予憂勉加撫綏用副惻隱庶切救災之義爰申為上之懷中外臣僚宜體朕意。

七月己酉敕曰:今緣稼穡方滋旬月少雨慮其冤滯或有感傷宜委左僕射李程及御史大夫鄭覃同就尚書省疏理諸司囚徒務從寬降限五日內畢聞奏其外州府為有稍旱處委長吏速準此處分壬子以旱命吏部尚書令狐楚御史大夫鄭覃同疏決囚徒甲寅徙市。

閏七月乙卯詔曰:朕嗣纂聖圖覆育生類兢業寅畏上承天休而陰陽失和膏澤愆候害我稼穡災於黔黎有過在予敢忘咎責是用避殿徹樂減膳省刑思惕慮以覃思庶薦誠而致雨時澤未降已來朕當避正殿減供膳太常教坊聲樂權停閱習飛龍廄馬量減食粟其百司官署廚饌亦宜權減陰陽郁堙縶系傷害有紊和氣是乖燮調今放出宮人一千人其諸道今年合進鷹犬宜數內停減一百頭聯在五坊者宜減放一百頭聯京城囚徒慮有冤滯已委疏決務從寬降宜令鄭覃令狐楚速具條疏聞奏內外諸司先有修造稍非急切者並宜停省公卿百寮及戚裏舊將相之家如有僭侈逾制委御史臺糾察聞奏諸州府長吏及縣令有貪縱苛暴者委御史臺訪察聞奏名山大川及能興雲致雨者各委長吏精誠祈禱於戲朕受天眷佑為人父母。又旱作焦勞匪寧遍祀山川靡愛珪璧菲食罪已緩獄消災載深勤雨之心冀警納隍之戒凡百士庶宜諒予懷時以久無雨帝遍走群望至是復有此詔既而甘澤普г人心大悅。

八年六月甲午詔曰:近者咎徵所集陽亢成災靡神不宗未獲嘉應豈刑政之尚乖其當將獄犴之未察其冤夙興以思庶答天譴宜令尚書右僕射李逢吉御史大夫鄭覃於尚書省疏理刑獄輕系者咸從於決遣重條者議所以矜寬小大以情必詳必慎致誠無怠稱朕意焉丁酉詔曰:時屬亢陽慮有冤系應諸州府囚徒各委所在長吏疏理處分務從寬降其緣制獄未決遣者委刑部大理寺速立限奏覆稍涉留滯者仍令御史臺糾劾舉奏。

九年三月乙丑制以仍歲水旱黎民艱食其宰牧非才貪殘為害及承前積弊須有條疏或冤獄留滯速宜疏決者並委觀察使糾察詳訪具狀聞奏用弭天眚。

七月詔曲江雩土龍。

開成二年三月壬申以妖星見降詔誡百司及天下州府見禁囚徒死者從流流已下並釋放膏澤不愆播種伊始土木興役恐妨農功禁中及百司所有修造並宜權停韶陽禦辰生氣方盛思全物類以順天時內外五坊凡有籠養鷹鷂及雞鴨鳥雀狐兔等悉宜放之朕今素服避殿命太常徹樂太官減膳一日常分為一旬常參官及諸州府長吏如有規謀者各上封事極言得失陳救災之本明致理之方咸竭乃心以輔厥辟於戲朕明誠未感化理未孚譴告在天丁寧斯甚所宜盡意其與同憂勉進嘉言共凝庶績弼違納誨副茲虛懷宣示內外各令知悉甲戌以彗星見命京師諸佛寺開仁王經道場。

四月戊申詔曰:自春以來未降甘澤從來但以過時無雨議祈禱及至降灑已似後時今雖未旱亦要沾洽各宜差官精誠祈禱。

七月庚午詔曰:農人遍野甘澤稍愆眷言時苗未保收獲齋心懇禱猶望有成各宜差長吏所在靈廟禱祈乙亥以久旱移市開坊市南門乙酉詔曰:秋旱未雨慮有幽冤縲禁多時須議疏決京司刑獄宜令右僕射兼門下侍郎平章事鄭覃親往疏理乃分命宰臣祈雨於太廟太社白帝壇己丑遣侍御史崔虞孫範各往諸道巡覆蝗蟲並加宣慰。

三年正月乙亥京兆尹崔珙奏畿內去冬少雪宿麥未滋今欲差少尹於終南廣惠公廟祈禱諸縣各委令長於靈跡處精誠祈請從之癸未詔曰:朕自守丕訓恭臨大寶兢兢業業十有三年何嘗不惠下以愛人克己以利物外無畋遊之樂內絕土木之功浣衣菲食宵興夕惕厚於身者無不去便於人者無不行損群方之底貢驅時風於樸素將以宏祖宗法制致夷夏雍熙勤求理道日冀平泰而去秋旱蝗所及稼穡卒瘁哀此蒸人懼罹艱食是用順時布令助煦育之深仁施惠覃恩法雨露之殊澤其淄青兗海鄆曹濮去秋蝗蟲害物偏甚其三道有去年上供錢及斛㪷在百姓腹內者並宜放免今年夏稅上供錢及斛㪷亦宜全放仍以當處常平義倉斛㪷速加賑救京兆府諸州府應有蝗蟲米穀貴處亦宜以常平義倉及側近官中所貯斛㪷量加賑賜閉糴禁錢為時之蠹方將革弊尤藉通商其見錢及斛㪷所在方鎮州府輒不得擅有壅遏任其交易必使流行仍委出使郎官御史及所在度支鹽鐵巡院切加勾當兼委車運使設法般運江淮糙米於河陰貯積以備節級賑救應方鎮州府借使度支鹽鐵戶部錢物斛㪷經五年已上者並宜放免刑獄之重人命所懸將絕冤濫必資慎恤京城百司及畿內見禁囚徒委中書門下差官疏理無使滯冤於戲唯此凶災是彰菲德情敢總於罪己惠所貴於及人施令布和期於蘇息凡厥臣庶宜體朕懷。

十一月壬戌帝以妖星見詔京城百司及諸道州府。

十一月八日以前見禁囚徒未經敕斷者犯死罪並降從流流已下遞減一等其十惡及謀殺人劫盜賊並官典犯贓不在此限諸道今年遭水及蝗蟲州縣人戶等宜委觀察使與州縣長吏計會精加訪察勿憚奏論諸道所有進獻時新委中書門下更點勘撙減以稱朕意京畿之內百役繁興欲其阜安切在憂卹其今年二月二十五日敕賑貸諸縣百姓糧種粟八萬四千九百七十八石如聞數內半是義倉斛㪷此乃救災之備豐年自合收填其餘有戶部管系者並宜停徵以俟來歲畿內諸縣應有開成元年已前諸色逋欠仍委度支與府司同檢勘聞奏如是官吏破用不在此限皇太子葬事緣卜日稍近但令粗及禮制不必過務虛儀以涉繁冗則須裁減冀無害物夫豈傷恩易定兩州地裏深阻近者守臣喪歿軍中初有異圖累譴詔書申明事理革心遷善章表繼來張元益出定州後應是初扶樹元益有違朝旨者自將校至於官彳建委新節度使安存諭並從洗釋如或輒相告訐即以其罪罪之冀使藩方永無疑懼文武百寮及諸色人有能通達刑政之源參考天人之際任各上章疏指言得失至於徹樂減膳抑亦舊章便當內自指揮不復更形綸翰宣示中外宜體朕懷懿宗咸通十年六月戊戌制曰:動天地者莫。若精誠致和平者莫。若修政朕顧惟庸昧於王公之上於茲十一年矣。祗荷丕構寅畏小心慕唐堯之欽。若昊天遵周王之昭事上帝念茲夙夜靡替處恭同馭朽之憂勤思納隍之軫慮內戒奢靡外罷畋遊匪敢期於雍熙祈自得於清凈上望寰區無事稼穡有年而燭理不明涉道惟淺氣多堙郁誠未感通旱。又是虞蟲螟為害蠻蛋未賓於遐裔寇盜復蠹於中原尚駕戎車益調兵食俾黎元之重困每宵旰而總安今盛夏驕陽時雨久曠憂勤蒸庶旦夕焦勞內修香火以處祈外罄牲玉以精禱仰俟玄貺必致甘滋而油雲未興秋稼闕望睹茲愆亢軫於誠懷復慮暴政煩刑強官酷吏侵漁囊橐舀害孤煢致有冤抑之人構成災之氣主守長吏無忘奉公伐叛興師蓋非獲已除奸討逆必使當辜茍或舀及平人自然風雨愆侯凡行營將帥切在審詳昭示惻憫之心敬聽勤卹之總應京城天下諸州府見禁囚徒除十惡五逆官典犯贓故意殺人合造毒藥光火持杖開劫墳墓及關連徐州逆黨外並宜量罪輕重速令決遣無久系留雷雨不周田疇方瘁誠宜湣物以示好生其京城未降雨問宜令坊市權斷屠宰昨陜虢中使回方知蝗旱有損處諸道長吏分憂共理宜各推公共思濟物界內有饑歉切在慰安哀此蒸人無俾艱食徐方寇孽未殄師旅有征凡合誅鋤審分淑慝無令脅從橫死元惡偷生宜申告伐之文使知逆順之理於戲每思禹湯之罪己其庶成康之措刑孰謂德信未孚教化猶梗咨爾多士毗予一人既引過在躬亦漸幾於理布告中外稱朕意焉。

哀宗天祐二年三月詔曰:朕以宿麥未登時陽久亢慮闕粢盛之備軫予宵旰之憂所宜避正位於宸居減珍羞於常膳諒惟眇質深合罪躬庶其昭感之祥以致滂沱之澤今月八日已後不坐正殿及減常膳四月壬申詔曰:朕以沖幼克嗣丕基業業兢兢敬恭夕惕今以彗星謫見深宜罪躬雖已降恩赦更起今月二十四日避正殿減常膳明自思過咎也。己未司天臺奏星文彗見請於太清宮建黃道場從之。

三年九月詔以久雨恐妨農事遣工部侍郎孔績定鼎門如不止止於三日。

後唐莊宗同光元年十二月庚寅自冬無雪差官分道於百神。

二年二月自冬不雨命禱百神。

三年敕時雨稍愆差官祈禱。

八月乙未敕旬日霖雨恐傷秋稼須命祈止冀獲開晴可差官分禱祠廟。

九月有司上言以八月二日夜五鼓四籌熒惑犯星二度星周之分請依法禳之於京城四門懸一罌兼令關坊都市嚴備盜火止絕夜行從之。

十二月戊寅敕節及杪冬稍愆時雪須命祈禱以濟農功宜令有司差官分命祈祭諸神廟乙酉輿駕幸廣化寺祈雪。

三年正月戊午時雨稍愆命興唐府差官分禱祠廟二月辛丑帝祈雨於郭伯神祠。

四月丁卯敕時雨少愆恐妨農事須命祈禱冀遂豐登宜令差官分道祈禱百神癸酉租庸院奏時雨少愆恐傷宿麥兼慮有妨耕稼請諸道州府依法祈禱從之辛巳敕亢陽稍甚祈禱未徵將致感通難避勞擾宜令河南府於府門造五方龍集巫禱祭徙市。

五月壬子敕時雨尚未沾足宜令河南府徙市閉坊門依法畫龍置水祈請令宰臣於諸寺燒香戊申帝幸龍門之廣化寺開佛塔請雨。

七月丁酉敕河南尹依法祈晴己亥敕淫雨稍甚宜差官分道祈晴。

九月辛卯朔敕霖雨未止恐傷苗稼及妨收獲宜令差官於諸寺觀神祠處心祈禱仍令河南府官應有靈跡處精處祈止丙午敕霖雨未晴宜令宰臣尚書丞郎分於寺觀祈晴。

四年正月諸道各奏準宣為去年十月地震命僧道置消災道場。

明宗天成元年五月辛未以時雨稍愆分命朝臣禱祠嶽瀆八月敕久雨不晴慮傷農稼可申命禱仍曉諭天下州府疏理系囚無令冤滯。

十月己丑日月色皆赤庚寅日月尚赤遣使祠五嶽丁酉敕自秋涉冬稍愆雨雪慮傷宿麥宜令禱祠分遣朝臣告祠群望宜付所司。

二年正月司天奏今年歲日五鼓後東方有青黑雲主歲多陰雨宜行禳禱祠從之。

六月癸未宣宰臣於諸寺祈雨辛丑敕近以時雨稍愆恐傷禾稼爰命祈禱果獲感通宜令本官各於本處賽謝。

三年七月霖雨稍甚命宰臣散於寺觀祈晴八月汴州稍旱命丞相祈雨於寺觀。

十二月以十月至是月少雪命公卿散祈於祠廟。

四年十二月丙午中書舍人程遜奏三冬未降時雪請命臣僚處申祈禱從之。

長興元年四月甲辰敕自夏以來稍愆時雨宜差官祈禱。

二年三月敕自春以來稍愆時雨宜分命朝臣祈禱四月乙巳帝幸龍門寺祈雨至晚還宮乙卯時雨深疚予心雖遍處祈猶未溥足宜廣推恩之道更敷恤物之懷貴獲感通必彰靈應宜令諸道州府各委長吏親問刑獄省察冤濫應見禁囚徒除犯死刑外餘盡時疏放除省司主持回圖敗闕軍將及諸色人等見別指揮三司商量或有情可矜憫或非欺積年致有逋懸各具分析續行敕命並公私債負放至秋熟填納今年取者不在此限。

八月丙子敕陰雨稍頻慮妨收獲宜令河南府依古法祈晴。

三年三月丙申帝以春雨稍頻慮妨耕種宜令河南府依古法祈晴帝問翰林參謀趙延文自春以來頻雨何故奏曰:緣火犯井所以頻雨兼雷聲似夏並不益時乞寬刑獄從之壬寅司天奏以時雨過多請差官禱從之六月辛酉命文武百官應在京寺觀神祠祈晴。又敕霖雨積旬尚未晴霽卷言刑獄慮在滯淹京城諸司系囚並宜疏理釋放。

七月以久雨未晴分命禱敕天下州府見禁囚徒據事理疾速斷決不得滯淹久雨未晴恐至淹抑。

四年七月壬午敕時雨稍愆慮傷時稼分命朝臣禱諸神。

末帝清泰元年六月丙子諸內外差官祈雨自去年秋不雨冬無雪帝初至至德宮雨數寸至是旱京師死十數人帝命韓昭裔開廣化寺三藏塔是夕雨至三寸丁酉以久旱京師酷熱自七日至十三日死者數百道路死者相望帝深憫惻日遣中使往龍門廣化寺禱雨百僚奔走祠宇至十三日雨四寸。

七月己亥分命宰臣百僚諸祠廟祈雨甲辰幸龍門佛寺禱雨至晚還宮。又詔以京畿旱遣供奉官賀守圖湯王廟取聖水澤州西界有析城山山巔有池水側有湯廟土人遇旱取水禱雨多驗先是帝憂旱甚房暠言聖水可以致雨故也。

八月甲申詔曰:霖雨稍頻慮妨收獲分命朝臣諸祠宇祈晴乙未詔曰:苦雨連綿已逾旬浹差官祈尚未晴明宜令宰臣李愚劉句盧文紀姚顗各於諸寺觀處告自十一日後霖不止至是日稍霽。

九月己亥詔曰:久雨未霽禮有祈禳都城門三日不止乃祈山川告宗廟社稷宜令太子賓客李延範等諸城門太常卿李懌工部尚書崔居儉告宗廟社稷甲辰詔曰:霖霪稍甚愆伏為災朕燭理不明慮傷和氣都下諸獄委御史臺差官慮問西都差留守判官藩鎮差觀察判官刺史州委軍事判官諸縣委令錄據見系罪人一一親自錄問恐奸吏逗留致其氵弇抑畫時疏理如是大獄即具奏聞癸卯司天監靈臺郎李德舟以霖雨為災獻唐初太史令李淳風祈晴法天皇大帝北極北斗壽星九曜二十八宿天地水三官五嶽神。又有陪位神五嶽判官五道將軍風伯雨師名山大川醮法用紙錢馳馬有差詔曰:李德舟顯陳藝術特貢封章以霖雨之為災恐粢盛之不稔請修祈醮以示消禳恭以天地星辰宗廟社稷雨師風伯皆遵祀典薦告不虧名山大川屢行祈禱今據德舟所陳據祠禱不該者所司嚴潔祠祭以表精處。

十一月辛亥詔曰:朕君於人上燭理不明自冬初迄今未降密雪虞愆伏災及黎民宜令宰臣百諸祠壇祈告。

十二月戊子以自冬無雪詔宰臣盧文紀祈嵩嶽庚寅幸龍門廣化寺開無畏塔祈雪自卯至申時還宮。又侍御史陳保極上疏玄冬告謝密雪未零竊慮今夏龍德啟圖鑾旌赴闕擁十萬眾臨九重城怖龍神震驚方位致瘥劄為風雨失時請在京諸寺觀置迎年消災資福安土地龍神道場優詔從之甲午詔曰:李元龜官處法司次當侯對以稍愆於時雪請特降於優恩初則以貶謫官亡歿外州乞容歸葬次則以亡歿者兒孫絕嗣請本處瘞埋宜依所陳頒告諸道(時元龜為刑部郎中上言以開成格凡貶官降本處春秋以存亡報省如歿於貶所有骨肉許歸葬如無骨肉本處便與葬埋故有是命)。

二年三月丙申詔宰臣姚顗告嵩嶽右丞陳韜光告亳州太清宮祈雨。

四月壬午以京畿旱命宰臣盧文紀告太微宮太廟姚顗告嵩嶽七月戊辰以京師苦雨遣左武衛將軍穆延輝嵩山祈晴。

九月乙酉京師以大雨霖祈晴。

十二月癸未詔曰:陰陽爽侯時雪稍愆分命臣僚詣祠廟祈請。

三年正月戊戌以自去冬少雪幸龍門廣化寺開無畏師塔祈禱三月庚寅詔曰:時雨稍愆宜分命朝臣祠廟祈禱。

五月庚午詔曰:時雨稍愆頗傷農稼分命朝臣祈禱居數日以庶官禱請不處乃命宰臣盧文紀禱太微宮姚顗崇道宮馬裔孫清宮嵩嶽。又無雨帝問宰臣愆伏之故文紀等奏曰:愆伏之本洪範有其說。若考校往代理義相違臣等思之此蓋時數。若求於政失則兵戰之氣生陰霖擾攘之氣生蝗旱稍近理也。自頃皇祚甫寧徵求過當雖宸念疾心事不獲已無足論其變也。帝亻免首而已。

七月丁亥同華言自夏不雨京畿旱遣供奉官杜紹懷往析城山取聖水。

晉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辛卯以自秋不雨經冬無雪命群官散禱山川。

二年十二月甲辰幸相國寺祈雪。

四年六月己亥司天臺奏七月一日太陽有虧缺於北極於東於南未盈而沒太常禮官詳舊制日有變天子素服避殿太史以所司救日於社陳五嶽五鼓麾東卓南矛西弩北楯中央置鼓服從其位百職廢務素服守司重列於庭每等異位向日而立明復而罷今所司法物,或不能具。且去歲正旦日有食之唯謹藏兵仗皇帝避正殿尚素食百官守司而已中奏欲行近禮從之。

十二月丁巳帝御便殿謂馮道曰:大雪害民五旬不止京城之下十八神祠六寺二觀悉令祈禱了無其驗得非朕之涼德不儲神休者乎!道對曰:陛下克己恭儉無荒無怠推恩四海必合天心但愛民慎刑始終如一雖星宿之變水旱之亦將警聖人而成其德也。帝曰:朕聽斷有誤卿當再三正之安靜小心共相保守因令出薪炭米粟給軍士貧民等。

七年三月壬戌以春旱分命朝臣諸寺觀神祠禱雨丁丑詔宰臣馮道等於開元諸寺及紫極宮祈雨少帝天福八年五月癸巳敕以久愆時雨遣宰臣馮道等諸寺觀處祈其餘祠廟仍下開封府遍差官禱之甲辰敕以飛蝗作膏雨久愆應三京鄴都諸道州府見禁囚人除十惡行劫諸殺人者及偽行印信合造毒藥官與犯贓外罪者減一等餘並放內有欠官錢者宜令三司酌量與限監出徵理乙巳幸相國寺祈雨。

六月庚戌宣差侍衛馬軍都指揮使李守貞以蝗為害往臯門村祭告丁巳宣遣供奉官衛延韜嵩山投龍祈雨壬戌宣供奉官朱彥威等七人各部領奉國兵士一指揮於封丘長垣陽武浚儀酸棗中牟開封等縣捕蝗。又遣內班秦宗超亳州太清宮祈雨。

開運元年九月詔曰:朕處承顧命獲嗣丕基常懼顛危不克負荷宵分日昃罔敢怠荒夕惕晨興每懷祗畏但以恩信未著德教未敷理道不明咎徵斯至向者頻年災稼穡不登萬姓饑荒道堇相望上天垂譴涼德所招仍屬干戈尚興邊陲多事倉廩不足則輟人之饣侯食帑倉不足則索人之資財兵士不足則取人之中丁戰騎不足則假人之乘馬雖事不獲已而理將。若何訪聞差去使臣殊乖體認不能敦於勉諭而乃臨以威刑自有所聞益深愧悼旋屬守臣叛命戎虜犯邊致使甲兵不暇休息軍旅有戰征之苦人民有飛免之勞疲瘵未蘇科斂尚急言念於此寢食何安得不省過興懷側身罪己載深減損思召和平所宜去無用之資罷不急之務棄華取實惜費省功一則符先帝慈儉之規一則慕前王樸素之德向者造作軍器破用稍多但取堅剛不須華靡今後作坊制造器械不得更用金銀裝飾比於遊畋素非所好凡諸服御尤欲去奢應天下州府不得以珍寶玩好及鷹犬為貢在昔聖帝明君無非惡衣菲食況予薄德所合恭行今後太官常膳減去多品衣服帷帳務去華飾在禦寒濕而已峻宇雕墻昔人攸誡玉杯象箸前代所非今後凡有營繕之處丹堊雕鏤不得過度宮闈之內有非理費用一切禁止於戲繼聖承祧握樞臨極昧於至道。若履春冰屬以天災流行國步多梗因時致懼引咎推誠期於將來,庶幾有補更賴王公將相貴戚豪宗各啟攵乃心率由茲道共臻富庶以致康寧凡百臣僚宜體朕意。

三年二月壬戌敕令以漸及春農久愆時雨深慮囹圄或有滯淹宜卹刑章甫召和氣其諸道州府見禁人等並須據罪輕重疾速斷遣仍限半月內有斷遣訖奏。

四月己未以久旱命宰臣趙瑩與群官禱雨戊寅帝幸相國寺祈雨。

漢隱帝乾祐元年四月庚辰朔以自春不雨敕青州收瘞用兵討楊光遠時骸骨丁亥以旱幸道宮佛寺禱雨賜僧道帛有差未時還宮。

正月戊午敕以旱分命群官於諸寺觀神祠祈雨七月乙卯以久旱帝幸道宮佛寺禱雨仍分命群官祈諸神祠賜僧道帛有差日晚還官玄雲四布猛風北至俄而雨尺餘人情熙熙。

周太祖廣順二年夏四月戊子敕以旱分命群臣於諸祠廟祈禱雨。

三年正月丁卯以自去冬京師無雪是日分命朝臣於祠廟祈禱。

●卷一百四十六

○帝王部·恤下

周官大司徒之職以慈幼養老賑窮恤貧寬疾之道佐天子保安萬民傳亦云:孤獨矜寡天民之窮而無告者也。皆有常餼蓋任天下之重司生民之命一夫不獲其所。若已推之溝中斯堯舜之用心也。中代而下哲王繼踵取憲前軌勤恤人隱乃有哀其獨軫其凶賜帛以助其養葺廬舍以寧其居流徙者加之存撫夭劄者與之藏斂復丁年以待老寬鄉遘以利民獸為暴者為之驅除行所過者賦以直物蒐狩之所及戒其侵暴寒暑之遘厲資以醫砭以至群司百執恪居朝夕或畏景流爍嚴飈栗烈塗潦洳沮亦免其朝謁斯皆在人上者厚下安宅表微惻隱之至也。《詩》曰:哿矣。富人哀此忄孕獨易所謂損上益下民說無疆者是之謂歟。

漢文帝十三年六月賜天下孤寡布帛絮各有數。

景帝元年正月詔曰:間者歲比不登民多乏食夭絕天年朕甚痛之郡國或磽無所農桑擊畜(磽謂磽確瘠薄也。隘也。擊謂食養之也。畜牧放也。)廣薦草莽水泉利而不得從(麋鹿食曰:薦一曰草稠曰:薦深曰:莽)其議民欲徙寬大地者聽之。

武帝元狩元年四月詔朕哀夫老毦孤寡鰥(八十曰毦老稱也。一曰毦不明之貌)獨或匱於衣食甚憐湣焉其遣謁者巡行天下存致賜(致送至也。)九十已上及鰥寡孤獨帛人二疋絮三斤八十以上米人三石。

六年六月遣博士褚等六人(褚大也。)分循行天下存問鰥寡廢疾無以自振業者貸與之。

元封元年十月行所巡至博奉高蛇丘歷城梁父加年七十已上孤寡帛人二疋。

二年春幸緱氏遂至東萊四月還祠泰山至瓠子臨決河賜所過孤獨高年米人四石。

六年三月幸汾陰祠后土神光三燭賜天下貧民布帛人一疋。

太始三年二月行幸東海瑯琊登之罘浮大海冬賜行所過戶五千錢鰥寡孤獨帛人一疋。

昭帝始元四年七月詔曰:比歲不登民匱於食流庸未盡還(流庸謂去其本鄉而行為人庸作令民共出馬其止勿出諸給中都官者。且減之。

元鳳二年六月詔曰:朕閔百姓未贍前年減漕三百萬石頗省乘輿馬及苑馬以補邊郡三輔傳馬其令郡國毋斂今年馬口錢(所謂租及六畜也。)。

宣帝地節三年三月詔曰:鰥寡孤獨高年貧困之民朕所憐也。前下詔假公田貸種食其加賜鰥寡孤獨高年帛二千石嚴教吏謹視遇毋令失職(職常也。失職謂失常業也。)。

四年九月詔曰:朕惟百姓失職不贍遣使者循行郡國問民所疾苦吏或營私煩擾不顧厥咎朕甚閔之今年郡國頗被水災已賑貸鹽民之食而賈咸貴眾重困其減天下鹽賈。

元康元年三月以鳳凰集泰山甘露降未央宮賜鰥寡孤獨帛。

二年三月以鳳凰甘露降集賜天下鰥寡孤獨高年帛。

三年春以神爵數集泰山賜鰥寡孤獨高年帛。

四年三月詔以神爵集長樂未央宮賜鰥寡孤獨帛各一疋。

神爵元年三月改元賜鰥寡孤獨高年帛。

四年二月以修興泰一五典后土之祠神光顯著賜鰥寡孤獨高年帛。

五鳳三年三月以鸞鳳。又集長樂官加賜鰥寡孤獨高年帛一。

元帝初元元年四月賜鰥寡孤獨帛人二疋。

五年四月賜鰥寡孤獨帛人二疋。

永光二年三月賜鰥寡孤獨高年帛。

三年三月賜鰥寡孤獨高年帛。

四年十月詔曰:安土重遷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願也。頃者有司緣臣子之義奏徙郡國民以奉園陵令百姓遠棄先祖墳墓破業失產親戚別離人懷思慕之心家有不安之意是以邊陲被虛耗之害關中有無聊之民非久長之策也。詩不云:乎!民亦勞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國以綏四方今所為初陵者勿置縣邑使天下咸安土樂業亡有動搖之心布告天下令明知之。

五年秋潁川水出流殺人民吏從官縣被害者與告(從官即上侍從之官也。言凡為吏為從縣有被害皆與休告)士卒遣歸。

成帝建始元年三月賜鰥寡孤獨錢帛各有差。

河平四年三月遣光祿大夫博士嘉等十一人行舉瀕河之郡(巡行而舉其狀瀕水也。瀕河言傍河也。)水所毀傷困乏不能自存者財振貸(財與裁謂量其等差而賑貸之)其為水所流壓死不能自葬令郡國給櫝葬埋(櫝謂小棺)已葬者與錢人二千避水它郡國在所冗食之(冗散稟食使得生活占著戶給役使也。)謹遇以文理無令失職。

陽朔二年秋關東大水詔流民欲入函谷天井壺口五阮關者勿苛留(天井在上黨高都壺口在壺關五阮在代都苛細刻也。)遣諫議大夫博士分行視

鴻嘉元年二月詔加賜鰥寡孤獨高年帛。

四年正月詔水旱為災關東流冗者眾(冗散失其事業也。)青幽冀部尤劇朕甚痛焉已遣使行郡國流民欲入關輒籍內(錄其名籍而內之)所之郡國謹遇以理(之往也。)務有以全活之思稱朕意。

哀帝以綏和二年四月即位是年秋詔曰:乃者河南潁川郡水出流殺人民壞敗廬舍遣光祿大夫循行舉籍(舉其名籍)賜死者棺錢人三千。

平帝元始二年四月郡國大旱民疾疫者舍空邸第為置醫藥(舍止也。)賜死者一家六屍以五千四屍以上三千二屍以上二千起官寺市裏募徙貧民縣次給食至徙所賜田宅什器假與犁牛食。又起五里於長安城中(民居之裏)宅二百區以居貧民。

四年二月賜天下鰥寡孤獨高年帛。

後漢光武建武六年正月詔曰:往歲水旱蝗蟲為災穀價騰踴(言踴貴也。)人用困乏朕惟姓無以自贍惻然湣之其命郡國有穀者給廩(廩賜穀也。)高年鰥寡孤獨及老癃無家屬貧不能自存者如律(漢律令云:)二千石勉加循撫無令失職。

二十二年九月詔曰:日者地震南陽尤甚賜郡中居人壓死者棺錢人三千吏人死亡或在壞垣毀屋之處而家羸弱不能收拾者其以見錢穀取傭為尋求之。

二十九年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賜天下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三十年五月大水賜天下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六斛。

明帝永平二年十月行養老禮詔有司其存耆耋恤幼孤惠鰥寡稱朕意焉。

三年二月立皇太子賜天下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十二年五月賜天下鰥寡孤獨老癃貧無家屬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十七年五月賜天下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十八年四月詔自春已來時雨不降宿麥傷旱秋種未下其賜天下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三斛。

章帝以永平十八年八月即位十月大赦賜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建初元年正月詔三州郡國方春東作恐人稍受廩往來煩劇或妨農耕(廩給也。稍謂少少給與也。)其各實覈尤貧者計所貸並與之流人欲歸本者郡縣其實廩令足還到聽過止官亭無孤舍宿長吏親躬無使貧弱遺脫小吏豪右得容奸妄詔書既下勿得稽留刺史明加督察尤無狀者。

三年三月立皇后賜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四年四月立皇太子賜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元和元年二月詔曰:自告疫以來穀食連少其令郡國募人無田欲徙地界就肥饒者恣聽之到在所賜給公田為雇耕傭賃種錡(錡糧也。與餉同)貰與田器勿收租五歲除三年其後欲還本鄉者勿禁。

三年正月詔曰:蓋君人者視民如父母有忄替怛之愛有忠利之教匍匐之救其嬰兒無父母親屬及有子不能養食者廩給如律。

和帝永元三年十月行幸長安賜行所過鰥寡孤獨篤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五年二月詔曰:去年秋麥入少恐民食不足其上尤貧不能自給者戶口人數往者郡國上貧民釜[B182]為貲而豪右得其饒利(方言曰:甑自關而東謂之[B182]貧人既計釜甑以為貲財懼於重多即賣之以避利稅豪富之家乘賤買故得其饒利)詔書實覈欲有以益之而長吏不能躬親及徵召會聚令失農作愁擾百姓。若復有犯者二千石先坐。

八年二月立皇后賜天下鰥寡孤獨篤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五斛。

十二年二月詔賜被災諸郡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及郡國流民聽人陂池漁采以助蔬食。

三月詔曰:比年不登百姓虛匱(匱乏也。)京師去冬無宿雪(以其經冬故言宿也。)今春無黎民流離困於道路其賜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十五年閏正月詔流民欲歸還本而無糧食者所過實廩之疾病加致醫藥其不欲還歸者勿強。

元興元年十二月立皇太子賜天下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安帝永初元年十一月敕司隸校尉冀並二州刺史民訛言相驚棄損舊居老弱相攜窮困道路其各敕所部長吏躬親曉諭。若欲歸本郡在所為封長檄不欲勿強(封謂印封之也。長檄猶今長牒也。欲歸者皆給以長牒為驗)。

元初六年二月詔曰:夫政先京師後諸夏月令仲春養幼小存諸孤季春賜貧窮賑乏絕省婦使(婦使謂組紐之事)表貞女所以順陽氣崇生長也。其賜尤貧困孤弱單獨穀人三

四月會稽大疫遣光祿大夫將太醫循行疾病死者賜棺木除田租口賦。

永寧元年四月賜鰥寡孤獨貧不能自存者穀人三斛。

十一月郡國三十五地震或拆裂遣光祿大夫按行賜死者錢人二千。

延光元年三月改元大赦加賜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是歲京師及郡國二十七雨水大風殺人詔壓溺死者年七歲以上錢人二千其壞廬舍己失穀食粟人三斛。若一家人皆災害而弱小存者郡縣為收斂之。

順帝永建元年正月大赦賜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二年二月詔荊豫兗冀四州流冗貧人所在安業之疾病致醫藥。

三年正月京師地震漢陽地裂詔實覈傷旱者賜年七歲已上錢人二千一家被害郡縣為收斂

四年正月帝加元服賜鰥寡孤獨老癃不能自存者帛人一疋。

八月以五州雨水遣使實覈死亡收斂廩賜。

陽嘉元年正月立皇后賜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十一月甲申望都蒲陰狼殺女子九十七人詔賜狼所殺者錢人三千。

永和二年十月行幸長安所過鰥寡孤獨貧不能自存者賜粟人五斛。

三年二月京城及金城隴西地震山摧地氵舀遣使按行三郡賜壓死者七歲以上錢人二千一家皆被害為收斂之。

建康元年正月辛丑詔曰:隴西漢陽張掖北地武威武都自去年九月已來地百八十震山谷拆裂壞敗城寺殺害民庶夷狄叛逆賦役重數內外怨曠惟咎嘆息其遣光祿大夫按行宣暢恩澤惠此下民勿為煩擾。

質帝本初元年二月庚辰詔曰:九江廣陵二郡數罹寇害殘夷最甚生者失其資業死者暴屍原為政一物不得其所。若已為之況我元元嬰此困毒方春戒節賑濟之厄掩骼埋胔之時其調北郡見穀出廩窮弱收葬骨骸務加理衄以稱朕意五月海水溢使謁者按行收葬樂安北海人為水所漂沒死者桓帝建元元年正月大赦賜鰥寡孤獨老癃貧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三年十一月詔曰:朕攝政失中災眚連仍三光不明陰陽錯序監寐寤嘆如疾首(監寐言雖寢而不寐也。寤覺也。)今京師廝舍死者相枕郡縣阡處處有之甚違周文掩胔之義其有家屬而貧無以葬者給直三千喪主布三疋。若無親屬可於官ヂ地葬之表識姓名為設祠祭。又徙在作部疾病致醫藥死亡厚埋藏民有不能自流及振移者廩穀如科州郡檢察務崇恩施以康我民。

元嘉元年正月京師疾疫使光祿大夫將醫藥按行永興二年六月詔司隸校尉部刺史曰:蝗災為害水變仍至五穀不登人無宿儲其令所傷郡國種蕪菁以助人食。

永壽元年六月雒水溢。又南陽大水詔被水死流失屍骸者令郡縣鉤求收葬及所唐突壓溺物故七歲已上賜錢人二千。

永康元年八月六州大水勃海溢詔州郡賜溺死者。

七歲以上錢人二千一家皆被害者悉為收斂。

靈帝建寧四年三月大疫使中謁者巡行致醫藥。

熹平二年正月大疫使使者巡行致醫藥。

光和二年春大疫使常侍中謁者巡行致醫藥。

魏明帝太和六年三月癸酉東巡所過存問高年鰥寡孤獨賜穀帛。

晉武帝太始七年六月大雨霖伊雒河溢流居人四千餘家殺三萬餘人有詔賑貸給棺。

咸寧二年七月河南魏郡暴水殺百餘人詔給棺三年三月帝將射雉慮損苗而止。

太康元年三月改元大赦詔恤孤老困窮。

惠帝永平元年五月賜鰥寡孤獨帛人三疋。

明帝太寧三年三月立皇太子賜鰥寡孤獨帛人二疋。

成帝咸和元年二月改元大赦賜鰥寡老孤米人二斛。

康帝建元元年正月改元賑恤鰥寡孤獨。

魏帝升平元年八月立皇后賜鰥寡孤獨米人五斛。

五年五月戊戌大赦賜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海西公太和六年四月賜窮獨米五斛。

簡文帝咸安元年十一月即位賜鰥寡孤獨米人五斛。

孝武帝太元五年六月以比歲荒儉大赦其鰥寡孤獨老不能自存者人賜米五斛。

安帝義熙元年正月賜鰥寡孤獨穀人五斛。

後魏道武天興元年正月庚子自中山行幸常山之真定次趙郡之高邑遂幸於鄴民有老不能自存者詔郡縣賑恤之。

太武太延元年二月詔長安及平涼民徙在京師其孤老不能自存者聽還鄉里。

三年二月幸幽州存孤老問民疾苦。

獻文皇興四年三月詔曰:朕思百姓病苦民多非命明發不寐深疾首是以廣集良醫遠采名藥欲以救護兆民可宣告天下民有病者所在官司遣醫就家診視所須藥物任醫量給之。

孝文延興三年九月詔曰:今京師及天下囚未判在獄致死無近親者給衣衾棺櫝葬之不得暴露。

太和三年十一月賜京師貧窮高年疾患不能自存者衣服布帛各有差。

五年二月大赦賜窮孤不能自存者穀帛各有差。

六年三月辛巳幸武州山石窟寺賜窮老者衣服。

四月甲申賜畿內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粟帛有差。

七年四月壬子幸崞山賜所過鰥寡不能自存者衣服粟帛。

十二年正月詔曰:鎮城流徙之人年滿七十孤單窮獨雖有妻妾而無子孫諸如此等聽解名還死刑者父母祖父母年老更無成人子孫旁無期親者具狀以聞。

十三年四月詔曰:樓散物以賚百姓至使人馬騰踐多有毀傷今可斷之以本所費之物賜窮者。

十七年七月立皇太子賜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九月幸并州詔雒懷並肆所過四州恤鰥寡孤獨各有差。

十八年正月南巡詔相兗豫三州恤鰥寡孤老各有差八月幸懷朔武川撫寘柔玄等四鎮問人疾苦貧窘孤老者賜以粟帛。又詔禦夷城人年滿七十已上及廢疾之徒較其元犯以準新律事當徒坐者聽一身還鄉。又令一子扶養終命之後乃遣歸邊自餘之處如徒之犯年八十已上皆聽還。

十一月詔冀定二州恤鰥寡各有差。

十二月南伐詔郢豫二州恤鰥寡孤老各有差。

十九年四月曲赦徐豫二州恤孤寡老疾各有差。

六月南伐還詔車駕所經者恤孤寡老疾各有差。

十月幸鄴還詔曲赦相州恤孤老痼疾各有差。

二十年七月丁亥詔疾苦六極人神所矜宜時訪恤以窮廢鰥寡困乏不能自存者明加矜恤令得存濟。又詔夫婦之道生民所先仲春奔會禮有違式男女失時者以理會之。

二十一年五月幸長安還汎渭入河詔孤寡鰥貧為賜穀帛。

九月丙申詔曰:哀窮恤老王者所先鰥寡六疾尤宜矜湣可敕司州雒陽之民年七十以上無子孫六十已上無期親貧不能自存者給以衣食及不滿六十而有廢痼之疾無大功之親窮困無以自療者皆於別坊遣醫救護給太監帥四人豫請藥物以療之。

宣武景明二年三月詔曰:比年以來連有軍旅役務既多百姓雕弊宜時矜量以拯民瘼正調之外諸坊調損民一時蠲罷。

永平三年十月詔曰:朕乘乾禦歷年周一紀而道謝擊壤教慚刑厝至於下民之煢鰥疾苦心常湣之此而不恤豈為民父母之意也。可敕太常於敞之處別立一館使京畿內外疾痼之徒咸令居處嚴敕監署分帥療治考其能否而行賞罰雖齒數有期修短分定然三疾不同或賴針石庶秦扁之言理驗今日矣。又經方浩博流傅處廣應病投藥率難窮究更令有司集諸醫工尋篇推簡務存精要取三十餘卷以班九服郡縣備寫布下鄉邑使知救患之術耳。

延昌元年四月詔曰:肆州地震氵舀裂死傷甚多言念毀沒有酸懷抱亡者不可復追生病之徒宜加療救可遣太醫折傷醫並給所須之藥就治之。

六月詔曰:去歲水災今春炎旱百姓饑餒救命靡寄雖經月不能養績今秋輸將及郡縣其於責辨尚書可嚴勒諸州量民貲產明加檢簡以救艱敝。

二年十二月詔以鎮肆地震人多罹災其有課丁役盡老幼單立家無受復各賜廩米以接來稔。

孝明熙平元年十二月詔雒陽河陰及諸曹雜人年七十已上鰥寡貧困不能自存及年雖少而痼疾長廢窮苦不濟者宰司研實具列以奏聞。

神龜元年正月詔賜京畿及諸州鰥寡孤獨栗帛出帝太昌元年五月丁未詔曰:無侮獨事炳前經惠此鰥寡聲留往冊朕以薄德作民父母乃眷元寤言增嘆今理運惟新哀矜伊始如有孤老疾病無所歸依者有司明加隱括依格賑贍。

後周明帝武成元年六月大霖雨詔遭水者有司時巡檢簡條例以聞。

武帝建德三年十月詔蒲州民遭饑交絕者令向城以西及荊州管內就食。

六年二月平齊詔曰:毋侮煢獨事顯前書哀彼矜人惠流往訓偽齊末政昏虐實繁哭甚稽天毒流比屋無罪無辜系虜三軍之手不飲不食僵仆九達之間朕為民父母職養黎人甚念泣辜誠深罪已除其苛政事屬改張宜加寬宥兼行賑卹其癃殘孤老饑餒絕食不能自存者仰刺史守令及親民長司躬自檢校無親屬者所在給其衣食務使存濟。

隋高祖開皇十四年八月關中大旱人饑行幸雒陽因令百姓山東就食從官並準見口賑給不以官位為限。

十二月東巡狩關中戶口就食雒陽者道路相屬帝敕斥候不得輒有驅逼男女參廁於仗衛之間遇逢扶老幼者輒引馬避之慰勉而去至艱險之處見負擔者遽令左右扶助之。

●卷一百四十七

○帝王部·恤下第二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即位詔鰥寡孤獨量加賑恤七月己酉詔曰:隋政不綱行止無度東西奔騁靡歲獲寧遂使父子乖離室家分析親老絕晨昏之養嬰孩無撫育之恩人懷戀本之心家有望鄉之嘆朕上膺靈命下字黔黎一物失宜情深軫悼思礻卑澤逮於鰥寡其隋代公卿已下爰及民庶身往江都家口在此不預義軍者所有田宅並勿追收。若有困窮糧食交絕具錄名簿速加賑贍。

四年六月庚寅詔鰥寡孤獨以時恤理。

七月丁卯大赦詔高年獨量加賑恤。

六年三月詔曰:詩不云:乎!民亦勞止汔可小康自有隋失馭政刑版蕩豺狼競起肆行暴虐徵求無度侵奪任已下民困擾各靡聊生喪亂之餘百不存一上天降監爰命朕躬廓定凶災乂寧區域念此黎庶雕弊日久新獲安堵衣食未豐所以每給優復蠲減徭賦不許差科輒有勞役義行簡靜使務農桑至如大河南北離亂永久師旅薦興加之饑饉百姓勞弊此焉特甚江淮之間爰及嶺外塗路懸阻土曠民稀流寓者多尤宜存恤此等諸處往隔寇戎自經開泰歲月未久猶恐士民積習不改前弊州縣官人未稱所委迎送往來尚致勞費其河北江淮以南及荊州大總管向西諸州所司宜便班下自今以後非有別敕不得輒差科徭役及迎送供承庶令安逸明加簡約稱朕意焉。

四月詔曰:隋末喪亂豺狼競逐率土之眾百不存一干戈未靜桑農咸廢雕弊之後饑寒重切永言於此悼於厥心今寇賊已平天下無事百姓安堵各務稱職家給人足即事可期所以新附之民特蠲徭賦欲其休息更無煩擾使獲安靜自脩產業猶恐所在州縣未稱朕懷道路迎送廨宇營築率意徵求擅相呼召諸如此例悉宜禁斷非有別敕不得差科不如詔者重加推罰布告天下咸知此意。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即位詔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量加優恤。

貞觀元年二月詔曰:昔周公治定制禮垂裕後昆命媒氏之職以會男女每以仲春之月順時行令蕃育之理既弘邦家之化攸在及政教淩遲諸侯力爭官失其守人變其風致使謠俗有失時之譏鰥寡無自存之術漢魏作教事非師古道隨世隱義逐時乖重以隋德淪胥數鍾剝五都俱覆萬方咸蕩暨參墟奮旅救彼難危區縣削平總斯圖籍顧瞻禹跡提封尚存乃眷周餘掃地咸盡痛心疾首寤寐無忘蓋惟上玄之大德曰:生蒸民以最靈為貴一經喪亂多餌豺狼朕肅奉天命為之父母平定甫爾劬勞未堪厚生樂業尚多疏簡永言亭育用切於懷。若不申之以婚姻明之以顧復便恐中饋之禮斯廢絕嗣之[C260]方深有懷怨曠之情或致淫奔之辱憲章典故實所,庶幾宜令有司所在勸勉其庶人男女之無室家者並仰州縣官人以禮聘娶皆任其同類相求不得抑取男年二十女年十五已上及妻喪達制之後孀居服紀已除並須申以媒媾令其好合。若貧窶之徒將迎匱乏者仰於其親近及鄉里富有之家裒多益寡使得資送以濟其鰥夫年六十寡婦年五十已上及婦人雖尚少而有男女及守志貞潔者並任其情無勞抑以嫁娶。

七月詔曰:周氏設官分掌邦事漢家創制允定章程故使百工咸理五材異用雖氵公革有時而此塗莫爽但欽明之後役自子來昏亂之朝期盡民力或祁寒隆暑未獲小康或俾夜作明繼之以燭淫費不已雕喪為期朕祗奉明命撫臨億兆愛育之心發於寤寐每咨謀卿士詢訪芻蕘何嘗不以節儉為懷憂矜在念自非田疇耘獲軍國資須未曾別使一人輒求一物每有丁匠之所常申戒作之司令其寬大功程務從逸少府僚屬莫不聞知而營造矛鎧催督非理竭人之力以求己功朝夕左右尚乖期約遠方勞役何以克堪雖四海之內無餘經始然繕治器械脩葺城隍及隄防浸決橋梁壞毀事不獲已必藉人功須慰彼民心緩其日用宜班告天下知朕意焉。

六年三月幸九成宮詔岐雍豳三州行經之所鰥寡獨賜以粟帛太宗。

九年三月大赦鰥寡獨不能自存者所在官司量加賑恤。

十年關內河東疾病醫賫藥療之。

十一年二月幸雒陽宮詔從兵有父母年八十已上者悉罷遣。

七月詔曰:雒陽宮室創自有隋朕因其成功無所改作今屋宇湮壞者宜量加脩葺使才充居處自外材木宜分賜雒州郭內貪民因水損居宅者是月以廢明德宮之玄圃院分給河南雒陽遭水者。

十三年正月朝獻陵詔鰥寡獨有篤疾者賜物各有差。

十五年正月幸雒陽詔從行士卒家貧親老者並放還所過賜高年篤疾穀帛有差。

三月戊辰如襄城宮澤州疾疫遣醫就療。

十六年夏穀涇徐虢戴五州疾疫遣賜醫藥焉。

十七年四月中郎將李安儼與太子承乾謀反誅籍沒其家其父年九十餘太宗湣焉特賜奴婢以養之閏六月潭濠廬三州疾疫遣醫療焉。

十八年自春及夏廬濠巴普彬疾疫遣醫往療。

二十一年十二月大寒帝謂侍臣曰:朕在九重之內身禦珍裘。且將臨朝猶覺氣之嚴厲況臣下闕蒙犯霜露乎!朕思。若此遂減衣裘而出。

二十二年九月州大疫詔醫療之高宗永徽元年六月新豐南大雨零口山水暴出漂廬舍溺死者九十餘人詔給死者絹布三疋仍給棺瘞埋之乏絕者給資之宣歙饒常等州暴雨水漂殺四百餘人詔為瘞埋仍給貸之。

六年六月辛丑商州山水漂壞居人廬舍遣使存問之。

顯慶元年七月己夕卩宣州涇縣山水暴漲高四丈餘漂蕩村落溺殺二千餘人制賜死者物各舍損壞者量為營造並賑給之。

十一月饒州火焚州城廨宇倉獄延燒居人廬舍有死者詔給死者家布帛以葬之。

四年七月連州山水暴漲漂沒七百餘家詔鄉人為造宅宇仍賑給之。

龍朔二年十二月詔曰:海東二蕃久愆職貢近者命師薄伐軍務事殷緣河州縣勞於征役比雖多有蠲免庶事優矜萬邦俱會致恐煩擾勞逸二途理無兼遂介立大禮及幸東郡並宜立停。

總章二年九月海水泛溢壞永嘉安固二縣郭居人廬舍六千餘家遣使脩葺宅宇溺死者各賜物五段咸亨元年八月以天下四十餘州旱及霜蟲百姓饑乏關中尤甚詔雍同華蒲絳五州百姓乏絕者聽於興風梁等州逐糧。

十月詔貧簍之家有年十五已下親屬不能收養者並聽為男女及驅使京官六品以下情願將家口歸本貫及往豐熟之處並聽之。

上元三年八月青州大風海水泛溢漂損居人廬宅五千餘家齊淄等七州大水詔賑貸貧乏溺者賜物埋殯之舍宅壞者助其營造。

儀鳳三年四月以同州饑沙苑及長春宮並許百姓樵采漁獵。

永隆元年秋河南北諸州大水詔遣使分往存問其漂溺死者各給棺其家賜物七段屋宇破壞者勸課鄉閭助其脩葺糧食乏絕者給貸之。

二年八月河南河北大水詔溺死者各贈物三段。

中宗神龍元年四月雍州同官縣大雨雹鳥獸死及。

大水漂流居人四五百家遣員外郎一人巡行賑給被溺死者官為埋殯。

七月雒水暴漲壞人廬舍二千餘家溺死者數百人令御史存問賑卹官為瘞埋。

景龍二年三月築朔方軍城四月以兵匠有疾病者令醫人賫藥巡療。

玄宗先天二年五月詔曰:卑宮致美愛人之力靈臺罷營重費之廣景彼前烈吾無間然頃以所居殿院素非弘敞時方暑雨頗有蒸郁上稟聖慈式遵時令將脩別寢順彼高居雖復庀徒所須止於蕃匠補葺所擬無煩外力然以麥秋爰及農務方勤維夏在辰執役為弊營之則眾物有勞而一身逸罷之則我躬未泰而萌庶安夫生人樹君將利之也。勞人自奉予所不為其脩大明宮宜即待至月方使畢功宣示具寮使知予意所有先役工匠即優還價直勿令懸欠仍即放散。

開元三年七月詔曰:古之為國者藏之於人百姓不足君孰與足比者山東邑郡歷年不稔朕為之父母欲安黎庶恤彼貧弊拯其流亡靜而思之非不勤矣。今者風雨咸。若京坻可望。若貸糧地稅庸調正租一時亻並徵必無辦法河北諸州宜委州縣長官勘責灼然不能支濟者稅租。且於本州納不須徵卻待至春中更別處分有貸糧回溥等亦量事減徵。

四年正月詔曰:如聞江淮南諸州大蟲殺人村野百姓頗廢生業行路之人嘗遭死失州縣不以為事遂令猛獸滋多泗州連水縣令李全確前任宣州秋蒲縣令界內先多此獸全確作法遮捕掃除略盡迄今人得夜行百姓實賴其力宜令全確馳驛往淮南大蟲為害州指授其教與州縣長官同除其害緣官路兩邊去道各十步草木常令芟伐使行人往來得以防備。

七年九月詔曰:東都道俗有來請駕者東西來去雖則為常每歲來請,豈能無擾宜以理告示仍於朝堂賜食即發遣並敕陸象先莫令更相仿亻效。

八年六月河南府穀雒涯三水泛漲漂溺居人四百餘家壞田三百餘頃諸州當防丁當番衛士掌閑廄者千餘人遣使賑恤及助脩屋宇其行客溺死者委本貫存恤其家。

十年五月東都大雨伊汝等水泛壞河南府及許汝仙陳四州廬舍數千家溺死者甚眾詔河南所損之家量加賑貸並借人力助營宅屋。

十一年七月丁亥敕曰:神農嘗草以療人疾岐伯品藥以輔人命朕銓覽古方永念黎庶或榮衛內壅或寒暑外攻因而不救良可嘆息今遠路僻州醫術全少下人疾苦將何恃賴宜令天下諸州各置職事醫學博士一員階品同於錄事每州寫本草及百一集驗方與經史同貯其諸州於錄事各省一員中下州先有一員者省訖仰州補勛散官充帝新制廣濟方頒於天下。

十二年三月詔曰:河南河北去歲雖熟百姓之間頗聞辛苦今農事方起蠶作就功宜令御史分往巡行其有貸糧未納者並停到秋收。

十三年十二月詔曰:應緣朕巡行處有損百姓竹樹者所司即酬其錢。

十四年七月以懷鄭許滑衛等州水潦遣右監門衛將軍知內侍省事黎敬仁宣慰如有遭損之處應須營助賑給並委使與州縣相知量事處置。

九月命御史中丞兼戶部侍郎宇文融往河南河北道遭水州宣撫。若屋宇摧壞牛畜俱盡及征人之家不能自存立者量事助其脩葺。

十一月詔曰:近聞河南宋沛等州百姓多有氵公流逐熟去者須知所詣有以安存宜令本道勸農事與州縣檢責其所去及所到戶數奏聞。

十五年四月詔曰:河南河北諸州去年緣遭水澇雖頻加賑貸而恐未小康言念於茲無忘鑒寐,爰自春夏雨澤以時兼聞夏苗非常茂好既即收獲不慮少糧然以產業初營儲積未贍。若非寬不免艱辛其貸糧麥種穀子回轉變造諸色欠負等並放候豐年以漸徵納蠶麥事畢及至秋收後並委刺史縣令專勾當各令貯積勿使妄有費用明加曉諭知朕意焉十六年正月庚子禦興慶樓宴群臣下制曰:朕昔在藩國此惟邸第乾坤未泰陰陽尚蒙則有神祗效靈祥符肇貺飛佳氣於在田之際湧瑞日於或躍之池惟此舊居式加新宇周墻僅板於百堵卑宮不階於三尺棟梁之用毀徹所餘聊以紀天地之休徵貽子孫之儉約耳屬春令爰始時惟發生萬方來朝千官入賀既稱觴以獻壽宜施以布德況田農在候稼穡方興或迫於程徭不遂農桑之務言及於此軫嘆良深其徒已下。且令貴保並應當番兵士等灼然單貧者所由勘會並放營農所在訴訟長官隨事疏理勿使冤滯非軍國所要餘不急之務一切並停仍加勸課脩植農穡其河北水損戶既屬春事慮有之絕不支濟者宜委采訪使與州縣相知量加賑恤諸處行人之家及鰥寡獨不能自存者州縣長官親加優撫使得存濟應有差科量事矜放宜宣風緝化職在令長有司銓擇之次特宜審擇其才惟德與刑為政之要頃無聞於風化多取威於夏楚理人之道其。若是乎!愚昧之流或輕抵犯宜加曉諭使識章程其含生之類不得輒有屠殺天下捕獵亦宜禁斷仍嚴加捉搦百司各遵時令務弘寬大之典使政理無失稱朕意焉。

二十三年五月詔曰:如聞關輔蠶麥雖稍勝常年百姓所收才得自給。若無優假還慮艱弊其先欠百司職田及諸色應合至蠶麥時徵已有處分訖其公私舊債亦宜停徵貧下百姓有傭力買賣與富兒及王公已下者任依常式。

天寶三載八月詔曰:育物者所貴於從宜養人者必資於遂性況加疾苦豈忘哀矜內外廊二衛廣騎等如聞因當上染患者番滿之後既不勝致還鄉。又不容在職掌將息進退無據何所依投溝壑是憂宜謀朝夕永言及此深軫於懷自今以後如有此色宜移就三衛廚給食料將養各委左右金吾將軍存意檢校所須藥物仍與太常計會量事供擬並差醫人救療其諸門及諸鋪職掌人等各移就本衛將養所須食料各委將軍以當衛諸色回殘官物等。且量事支給其醫藥宜準內外廊例自餘諸色當番人等有疾者並準此處分其死者各委所由隨事埋瘞當日牒報本貫令家人親族運致還鄉。

五載八月癸未詔曰:朕頃所撰廣濟方救人疾患頒行已久計傳習亦多猶慮單貧之家未能繕寫閭閻之內或有不知儻將療失時因致橫夭性命之際寧忘惻慧宜令郡縣長官就廣濟方中逐要者於大板上件錄當村坊要路榜示仍委采訪使勾當無令脫錯。

十三載二月詔鰥寡獨乏絕者量加賑給。

肅宗至德元年七月大赦詔左降官非反逆侵坐及犯惡逆名教枉法強盜贓如有親年八十已上及疾患在床枕者不堪扶持更無兄弟許其停官終養其流人亦準此。

乾元元年四月詔曰:應緣南郊百司張設有損百姓苗稼者委京兆尹隨損多少倍酬所損錢物便即聞奏。

十月詔曰:應行營人家及羸老單貧鰥寡獨已頻有處分宜令州縣長官倍加賑恤。

上元二年九月詔鰥寡獨不能自存立者委刺史縣令量加賑恤。

代宗寶應元年十月乙夕卩敕曰:浙江東西去歲旱損所出租賦頗甚艱辛今秋已來復聞遭水困何以克堪朕所以未明求衣日旰忘食思弘理道良用疚懷今所徵收唯正租庸而已其餘差役咸使矜量頗亦申明冀稍安緝如聞諸道節度使不承正敕妄有徵科州縣望風便行文牒務為逼迫自應誅求事。且因循轉用生弊不有懲革何以息人自今已後宜令本道觀察及租庸使嚴加訪察其州縣除正敕支遣外不得轉承諸使文牒徵率一物已上如或有犯便仰停務具名彈奏。又聞杭越間疾疫頗甚戶有死絕未削版圖至於稅賦或無舊業田宅延及親鄰言念疲人豈堪兼役致令逃散誠有哀矜亦委租庸使與本州審細勘責據實戶差遣處置訖具狀聞奏仍委刺史縣令設法招擒課最之間褒貶斯在其有死絕家無人收葬仍令州縣埋瘞朕臨御寰瀛為人父母一物失所每勤罪己之心四方未寧彌軫納隍之慮庶尹卿士友邦蒙君宜悉朕懷共敷至理。

大歷九年四月制曰:其百姓鰥寡孤獨不能存濟者困窮無主誠可哀傷仰所在州縣府長官每年以諸色官物量加贍恤令其得所。

德宗貞元元年正月詔嘗陷賊百姓屋宇焚毀貧病老弱咸加優恤。

十二年越州刺史皇甫政奏云:貞元十年綾縠一千七百疋至汴州值兵潰叛物皆散失請率新來客戶續補前數帝謂宰臣曰:百姓有業則懷土為居戶失業則去鄉為客戶去鄉者咸遭罹苛暴瘡痍之人,豈可重傷可罷其率特免所失物。

十四年閏五月貶太子詹事蘇弁為汀州司戶。又貶其兄替善大夫袞為永州司戶俄降敕曰:左降官蘇袞貶官本緣弁連坐矜其年暮加以疾患宜令所在勒回任歸私第袞年七十兩目無所見已逾年以弁之故竟未停官及貶帝聞之哀憫故許還家。

十八年七月詔曰:朕獲主兆人以臨方夏憂勤於政思底康寧然而理化未孚水旱為或傷壞廬舍漂損田疇朕為人父母用切於衷其諸道應遭水損州縣令委本道觀察使速具條疏聞奏當有處分。又詔曰:政在養人實為邦本朕庶存節用以拯雕殘咨爾長吏宜加安撫申明曉示令悉朕懷。

十九年七月以關輔饑罷今歲吏部選集。

德宗元和二年八月沒蕃僧惟良闡等四百五十人自吐蕃復還中國命京兆府勘責先身亡及送在神策軍餘三百九十人詔良闡等頃因淪陷久在殊方或有平日遣人或是衣冠舊族萬里歸國尤所哀矜應歸及分配並侍親等人委所在特加優恤。

四年九月普寧公主奏出城行田帝令中使彭希昭宣以禾稼初登或慮蹂踐。且歸第以俟來月。

七年六月制冊皇太子十一月制高年廢疾者委所管州縣各加存恤。

十年二月以朗州司馬劉禹錫為播州刺史中丞裴度奏禹錫母年八十今播州乃猿所居人跡罕至禹錫誠合得罪然其老母必去不得則須與子為死別傷陛下孝理之風伏請屈制稍移近處使得終養帝曰:夫為人子者每事尤須脩謹嘗恐貽親之憂今禹錫所坐更合重於他人,豈可以此論救度不能對帝乃曰:我所言是責人子之事然終不能傷其所親之心明日改授禹錫連州刺史。

十二年二月撰貞元集要廣利方憲宗親為之制序散題於天下通衢其方總六千三種五百八十六首九月詔諸道遭水州府其人戶中有漂溺致死者委所在收瘞其屋宇摧倒亦委長史量事勸課脩葺使得安存。

穆宗長慶元年七月大赦制天下百姓年九十以上委所在長吏量加存問。

文宗太和元年十一月詔應配流靈夏等州及天德軍人等自今後宜許將家口赴流所除本身亦據口數給熟食遞送。

六年正月詔京城內有鰥寡孤獨不能自濟聾跛窮無告者委京兆尹量事賑恤具所破數聞奏。

五月庚申詔諸道應災荒處疾疫之家有一門盡歿者官給凶具隨事瘞藏一家如有口累疫死一半者量事與本戶稅錢三分中減一分死一半已上者與減一分本戶稅其疫未定處並委長吏差官巡撫量給醫藥詢問救療之術各加拯濟事畢條疏奏聞天下有家長大者皆死所餘孩稚十二至繈褓者不能自活必致夭傷長吏勒其近親收養仍官中給兩月糧亦具都數聞奏江南諸道既有凶荒賦入上供悉多蠲減國用常限或慮不充宗廟切急所須外有舊例市買貯備雜物一事已上並仰權停待歲熟時和例舉處分。

七年八月詔百姓困窮弊繇奸吏政茍不擾人皆自安其司農寺供宮內及諸廚冬藏菜並委本寺自供其菜價仍委京兆尹約每年時價支付更不得配京兆府和市其諸陵守當夫宜委京兆府以價直送陵司令自雇召並不得差配百姓應寒食雜差配及樹栽脩橋柴木選場棘等便於戶稅錢內克折不得更令和市天下諸州府應納義倉及諸色斛斗二合耗外切宜禁斷仍委度支鹽鐵分巡院及出使郎官切加訪察。

九年八月以責授閬州刺史權閬為鄭州刺史璩宰相文公德輿之子少負名譽籍甚於士大夫間會德輿門生李宗閔為相璩為中書舍人宗閔敗璩不自安頻密上章自雪黨比遂改授閬州及是帝知璩所生母抱病因有是命。

開成元年正月己巳東都留守司徒兼中書令裴度上言前懷州武德縣令王賞以失縣庫子賞所欠糸昏錢庫子莫可得獄固難竟河陽節度使溫造嚴刻禁賞三年母老不得侍疾母亡不得服喪理寺執文斷疏疑似之間冤滯深久帝方留情刑獄聞之即時詔釋賞。

宣宗大中四年正月詔有水旱處宜令州縣長吏多方優恤務使安存如有甚不支濟仰具事繇聞奏別議處分。

懿宗咸通四年七月朔制曰:安南寇陷之初流人多寄溪洞其安南將吏官彳建走至海門者人數不少宜令宋式李良奐察訪人數量事救卹。

哀帝天祐二年四月詔鰥寡孤獨不濟者長吏量加賑卹。

後唐莊宗天祐二年四月即位制曰:應諸道管內有高年逾百歲者便與給復永俾除名自八十至九十者與免一子色役州縣不得差徭。

同光元年十月詔應鰥寡獨無所告仰者所在各議拯救或有年過八十者免一子從征。

十一月敕左降官均州司馬劉嶽有母年逾八十近聞身故既鮮兄弟別無骨肉孤魂旅寄誰為蓋棺準本朝故事許歸終三年喪服闋如未量移即赴貶所明宗天成三年十一月己丑出潛龍宅粟以賑百官長興二年十二月丁丑帝謂三司使曰:先是兩川隔道兵士所有家屬常加贍給勿令失所三年七月丙戌詔賜諸軍救接有差。

四年九月丁丑範延光奏隔在兩川兵士家口自來支給衣糧今緣國計不充欲權停支給帝曰:彼非願留因事暌阻父子仳離非人情也。不可頓絕支給其間願歸時孟知祥初有全蜀之地鄉貫者從之如有子弟許繼其父兄本軍名糧如無鄉里可歸無子弟繼。且量支一年以是曉諭其家。

漢高祖即位太原至東京謂左右曰:過陳橋見百姓桑棗空有餘折其廬室悉墻垣耳因荒邪因兵邪左右對曰:此契丹犯闕時杜重威宿漢軍之所也。上惻然嗟嘆曰:重威破國殘物一至於此此而不討是朕養惡蓄奸何以為蒼生父母副海內望之心也。左右皆稱萬歲。

周太祖廣順元年八月契丹瀛莫幽州界大水饑饉流散繈負而歸者不可勝計比界州縣亦不祖湣之詔沿邊州郡安衄流民仍口給鬥粟前後繼至數十萬口。

三年正月庚午萊州刺史葉仁魯犯贓法等斷處死賜自盡將死太祖遣中使賜酒食宣曰:汝自刑憲國法如此爾有老母當遣存恤耳仁魯感恩泣下尋死之。

顯德元年正月赦天下年高殘疾鰥寡孤獨所屬官吏務行存恤。

●卷一百四十八

○帝王部·知子知臣知子

夫帝王者淵默而神清明在躬精鑒外融靈機內有所燭視合。若符契況乃父子之際天性之親故可以察其誠心顯其微隱則有鑒乃偉量可付大事宜承天位能繼緒業精斷之下無所差焉。若乃堯廢丹朱周舍伯邑戒吳濞之必反鑒蜀秀之終惡帝王之識不其明歟所謂知臣莫。若君知子莫。若父在於斯矣。

堯曰:疇咨。若時登庸(疇誰庸用也。誰能順是事將登用之)放齊曰:裔子朱啟明帝曰:籲へ訟齊臣名裔國子爵朱名啟開也。籲疑怪之辭言不忠信為へ。又好爭訟可乎!言不可也。)一說堯知子朱之不肖不足授天下,於是乃權授舜授舜則天下得其利而丹朱病授丹朱則天下病而丹朱得其利堯曰:終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乃卒授舜。

舜子商均亦不肖舜乃豫薦禹於天遂禪禹。

周文王為西伯舍伯邑考而立武王。

漢高祖十二年封兄仲之子沛侯濞為吳王已拜受印帝召濞相之曰:若狀有反相(。若汝也。)獨悔業已拜(獨悔者心自懷悔不以語人也。既以封拜為事臣下知故不改)因拊其背曰:漢後五十年東南有亂豈。若邪然天下同姓一家慎無反濞頓首曰:不敢景帝立濞果反。

宣帝時元帝為太子嘗侍燕從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帝作色曰: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之奈何純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達時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於名實不知所守何足委任乃嘆曰:亂我家者太子也。

後漢章帝時和帝為皇子自岐嶷至於總角孝順聰明寬和篤仁帝曰:是深珍之以為宜承天位。

魏太祖時文帝子明帝生而有岐嶷之姿帝異之曰:我基於爾三世矣。每朝宴會同與侍中近臣並列帷幄。

晉宣帝為魏太傅時將誅菖爽其深謀秘策獨與景帝潛畫文帝弗之知也。將發夕乃告之既覘之景帝寢如常文帝不能安席晨會司馬門鎮靜內外置陣甚整宣帝曰:此子竟可也。

後魏道武時太武以皇孫生於東宮體貌瑰異道武奇而悅之曰:成吾業者必此子也。

太武時北巡文成以皇孫從在後逢虜帥桎一奴欲加其罰文成謂之曰:如今遭我汝宜釋之帥奉命解縛太武聞之曰:此兒雖小欲以天子自處意奇之。

後周太祖兄子護魏普泰初始自晉陽至平涼時年十七太祖諸子並幼遂委護以家務內外不嚴而肅太祖嘗嘆曰:此兒誌度類我及太祖西巡至牽屯山遇疾馳驛召詔護至涇州見太祖太祖疾已綿篤謂護曰:吾形容。若此,必是不濟諸子幼小寇賊未寧天下之事屬之於汝宜勉力以成吾誌護涕泣奉命時嗣子沖弱寇賊在近人情不安護綱紀內外撫循文武,於是眾心乃定先是太祖嘗云:我得胡力當時莫曉其旨至是人以護字當之。

武帝太祖第四子也。幼而孝敬聰敏有器質太祖異之曰:成吾誌者必此兒也。

齊煬王憲太祖第五子太祖嘗賜諸子良馬唯其所擇憲獨取者太祖問之對曰:此馬色類既殊或多駿逸。若從軍征伐牧圉易分太祖喜曰:此兒知識不凡當成重器後從獵隴上經官馬牧太祖每見馬輒曰:此我兒馬也。因令左右取以賜之。

隋高祖第四子秀有膽氣容貌瑰偉美須髯多武藝甚為朝臣所憚帝每謂文獻皇后曰:秀必以惡終我在當無慮至兄弟必反秀初鎮蜀兵部侍郎元衡使於蜀秀深結於衡以左右為請衡既還京師請益左右帝不許大將軍劉噲之討西爨也。高祖令上開府楊武通將兵繼進秀使嬖人萬智光為武通行軍司馬帝以秀任非其人譴責之因謂群臣曰:壞我法者必在子孫乎!譬如猛獸物不能害反為毛間蟲之所損食耳,於是遂分秀所統。

唐高祖初為唐公太宗既舉義師高祖知其英略入神軍機大事皆令所司諮決因從容謂太宗曰:汝功業既重成事之後天下繇汝致之吾當以爾為太子太宗拜謝。且固辭。

太宗貞觀十八年四月己酉禦兩儀殿高宗時為皇太子侍側太宗謂侍臣曰:太子誌行性度外人頗亦知否司徒長孫無忌曰:古人云: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殿下仁孝自然德義高遠四海之內莫不聞知太宗曰:朕如某年(某高宗名)性頗不依節度某自幼歲便懷寬厚生男如狼猶恐其冀其年齡轉壯或自不同今日無忌曰:陛下雄武冠時誠撥亂之才殿下仁愛自天乃守文之德所向雖別而各當其分此上天所授以養蒼生者也。是年十一月乙酉日南至皇太子王公以下展賀於貞觀殿太宗曰:朕一二年中始見太子拜賀太子宗社之本四海所系而某天資仁孝內外傾服朕之此舉無愧於神人也。

後唐太祖以龍紀元年討孟方立於邢州旋師於路因較獵於三垂崗有玄宗原廟太祖於祠前置酒樂作伶人奏百年歌至於衰老之際聲調淒苦太祖引滿捋須指莊宗曰:《老子》壯心未已二十年後此郎子必戰於此及夾城之役果符是言時莊宗才五歲及太祖有疾召監軍使張承業大將吳珙謂曰:吾嘗愛此子志氣遠大可付後事。

周太祖微時世宗事之以孝謹聞太祖嘗謂人曰:此吾家之寶也。

○帝王部·知臣

《書》曰:知人則哲惟帝其難之非夫躬徇齊之美蘊聰明之德英識卓越偉量疏達旌別淑慝而無所凝滯選任賢能而適其位量。又曷能屏斥巧佞黜放奸宄使疲軟罷去而羈孤並進者乎!自帝堯欽明擅如神之譽漢高善任載良史之說由是之後以智而處民上者或疇咨俊乂並居左右或簡拔豪英委之經略揣摩其志輒申之保任揚摧其器質形於品藻用能事功於一代樹風聲於來裔藹然佳話斯可述焉。

帝堯曰:疇咨。若時登庸(疇誰庸用也。誰能咸熙庶績順我事者將登庸也。)放齊曰:裔子朱啟籲へ訟可乎!(放齊臣名裔國子爵朱名啟開也。籲疑怪之辭言不忠信為へ人好爭訟可乎!言不可帝曰:疇咨。若予采(采事也。復求誰能順我事者)兜曰:都共工方鳩亻孱功(兜臣名都嘆美之辭工官稱鳩聚亻孱見也。嘆共工能方方聚見其功)帝曰:籲靜言庸違象恭滔天(靜謀滔漫也。言共自為謀言起用行事而背違之貌象恭敬而心傲狠。若漫天言不可用)帝曰:咨(四嶽即羲和之四分長四嶽之諸侯故稱焉)四嶽(湯湯流貌洪大割害也。言大水方。且為害)湯湯洪水方割(蕩言水奔突有所滌除懷)蕩蕩懷山襄陵浩浩滔天(包襄上也。包山上陵浩浩盛大。若漫天)下民咨有能俾乂(俾使乂治也。言民咨嗟憂愁病水困苦故問四嶽有能治者將使之)僉曰:於鯀哉!(皆也。鯀崇伯之名朝臣舉之)帝曰:籲嗛弗哉!方命圮族(凡言籲者皆非帝意嗛弗戾圮毀族類也。鯀性狠戾好此方名命而行事輒毀敗善類)嶽曰:異哉!試可乃已(異己也。退也。言餘人盡己唯鯀試無成乃退)帝曰:往欽哉!(帝敕鯀往治水命使敬其事堯知其性狠戾圮族未明其所能而據眾可試故用之)九載績用弗成(載年也。三考九年功用不成則放退之)。

漢高祖五年置酒雒陽南宮帝曰:通侯諸將毋敢隱朕皆言其情吾所以有天下者何項氏之所以失天下者何高起王陵對曰:(漢帝年紀高帝時有信平侯陵都武侯起魏相奏高帝時奏事有臣陵臣起)陛下而侮人項羽仁而敬人然陛下使人攻城略地所降下者因以與之天下同利也。項羽妒賢嫉能有功之賢者疑之戰勝而不與人功得地而不與人利此其所以失天也。帝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填(填與鎮同)國家撫百姓給餉饣鬼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眾戰必勝必取吾不如韓信三者皆人傑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項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所以為我禽也。群臣悅服。

陳平因魏無知求見漢王漢王召入是時萬石君石奮為中消受平受平謁平等十人俱賜進食就舍矣。平曰:臣為事來所言不可以過今日,於是漢王與語而說之問曰:子居楚何官平曰:為都尉是日拜平為都尉使參乘典護軍諸將盡ん(ん囂而議也。)曰:大王一日得楚之亡卒未知高下即與共載使監護長者漢王聞之愈益幸平。

周勃為人木強敦厚(木謂質樸)高帝謂可屬大事(屬委也。)高帝疾病呂後問曰:陛下百歲後蕭相國既亡誰令代之帝曰:曹參可問其次曰:王陵可然少戇陳平可以助之陳平智有餘然難獨任周勃重厚少文然安劉氏者必勃也。可令為太尉呂後復問其次帝曰:此後亦非乃所知也。及呂後聽朝諸呂將危劉氏勃平等誅之。

惠帝時相國蕭何病帝自臨視何疾因問曰:君即百歲後誰可代君對曰:知臣莫。若主帝曰:曹參何如何頓首曰:帝得之矣。何死不恨矣。

文帝末周亞夫為中尉帝戒太子曰:即有緩急周亞夫說讀曰悅真可任將及景帝即位亞夫為車騎將軍三年吳楚反亞夫以中尉為太尉擊吳楚平之。

景帝時竇嬰以太后宗屬封魏其侯桃侯免相(劉舍也。)竇太后數言魏其侯帝曰:太后豈以臣有愛相魏其者(愛猶惜也。)魏其沾沾自喜耳多易(沾沾輕薄也。)難以為相持重不用用建陵侯衛綰為丞相。

武帝時韓安國為御史大夫為人多大略知足以當世取舍(言可取則取可止則止)而出於忠厚貪嗜(嗜與耆同)財利然所推舉皆廉士賢於己者於梁舉壺遂臧固至他皆天下名士(於梁舉二人至於他餘所舉亦皆名士)他士亦以此稱慕之唯天子以為國器。

汲黯為九卿多病病。且滿三月帝賜告者數終不最後嚴助為請告帝曰:汲黯何如人也。曰:使黯任職居官亡以人(勝也。與愈同)然至其輔少主守成雖自謂賁育弗能奪也。(孟賁夏育皆古之勇士也。)帝然古有社稷之臣至如汲黯近之矣。

兒寬為廷尉吏以不習事除為從史之北地視畜數年(之往也。畜謂廷尉之畜在北地者。若今廨牛羊)還至府上畜簿會廷尉時有疑奏已再見卻矣。(卻退也。)掾史莫知所為寬為言其意掾史因使寬為奏奏成讀之皆服以白廷尉湯湯大驚召寬與語乃奇其材以為掾上寬所作奏即時得可異日湯見帝問曰:前奏非俗吏所及誰為之者湯言兒寬帝曰:吾固聞之久矣。湯繇是鄉學以寬為奏讞掾以古法義決疑獄甚重之。

褚大為梁相通五經為博士時兒寬為弟子及御史大夫缺徵褚大夫自以為得御史大夫至雒陽聞兒寬為之褚大笑及至與寬議封禪於上前大不能及退而嘆曰:上誠知人。

李廣文帝時為郎騎常侍數從射獵格殺猛獸帝曰:惜廣不逢時令當高祖世萬戶侯豈足道哉!孝武時為前將軍與大將軍衛青俱擊匈奴青陰受武帝指以為李廣數奇(言廣數為匈奴所敗命不耦合也。)毋令當單于恐不得所欲鄉讀曰鄉果以失道自殺。

霍光為奉車都尉衛太子為江充所敗而燕王旦廣陵王胥皆多過失是時武帝年老寵姬鉤弋趙亻亻予有男心欲以為嗣命大臣輔之察群臣唯霍光任大重可屬社稷帝使黃門畫者畫周公負成王朝諸侯以賜光(黃門之署職任親近以供子百物在焉故亦有畫工)後元二年春帝遊五柞宮病篤光涕泣問曰:如有不諱誰當嗣者帝曰:君未諭前畫意邪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光頓首讓曰:臣不如金日磾日磾亦曰:臣外國人不如光帝以光為大司馬大將軍日磾為車騎將軍及太僕上官桀為左將軍搜粟都尉桑弘羊為御史大夫皆拜臥內床下(於天子所臥床前拜識)受遺詔輔少主明日武帝崩太子襲號是為孝昭皇帝帝年八歲政事一決於光。

宣帝時大將軍霍光薨子禹復為大司馬兄子山領尚書(霍山去病之孫今云:兄子者轉寫誤耳)親屬皆宿衛內侍地節三年夏京師雨雹望之因是上疏願賜清間之宴口陳災異亻亻予居鉤弋宮故稱之之意(問讀日閑)帝昔在民間聞望之名曰:此東海蕭生邪下少府宋畸問狀無有所諱拜為謁者歲中三遷官守少府宣帝察望之經明持重議論有餘材任宰相欲詳試其政事復以為左馮翊入為御史大夫。

後漢光武嘗與功臣諸侯宴語從容言曰:諸卿不遭際會自度爵祿何所至乎!高密侯鄧禹先對曰:臣少嘗學問可郡文學博士帝曰:何言之謙乎!卿士子誌行修整何不為掾功曹餘各以次對至馬武曰:臣以武勇可守尉督盜賊帝笑曰:且勿為盜賊自致亭長斯可矣。

馬援為伏波將軍善兵策帝嘗言伏波論兵與我意合每有所謀未嘗不用。

賈復為漢中王劉嘉校尉更始以光武為大司馬安撫河北復持嘉書及光武於柏人因鄧禹得武奇之署復破虜將軍督盜賊官屬以復後來而好陵折等輩調補高阝尉光武曰:賈督有折沖千里之威方任以職勿得擅除(東觀記曰:時帝置兩府官屬賈復與段孝共坐孝謂復曰:卿將軍督我大司馬督不得共坐復曰:俱劉公吏有何尊卑官屬以復不遜帝調官屬補長吏共白欲以復為高阝尉上署報不許也。)光武至信都以復為偏將軍復從征伐未嘗喪敗數與諸將潰圍解急身被十二創帝以復敢深入希令遠征而壯其勇節常自從之故復少方面之勛(東觀記曰:吳漢擊蜀未破上請復自助上不遣)諸將每論功自伐復未嘗有言帝輒曰:賈君之功我自知之。

寇恂為河內太守更始遣將朱有攻之時傳聞有破河內帝以為不然有頃恂檄至恂大破光武大喜曰:吾知寇子翼可任也。

劉嘉字孝孫光武族兄義兵起嘉隨更始征伐封漢中王赤眉破其相李寶等聞鄧禹西征擁兵自守勸嘉。且觀成敗光武聞之告禹曰:孝孫素謹善少。且親愛當是長安輕薄兒誤之耳禹即宣帝旨嘉乃因來歙詣禹於雲陽三年到雒陽從征伐拜為千乘太守明帝時牟融為大司農是時方勤萬機公卿數朝會每輒延謀政事判折獄訟融經明才高善議論朝廷皆服其能帝數嗟嘆以為才堪宰相明年代伏恭為司空舉動方重甚得大臣節。

質帝少而聰慧知梁冀驕橫嘗朝群臣目冀曰:此跋扈將軍也。冀聞深惡之。

魏太祖知人善詧難眩以偽拔於禁樂進於行陣之間取張遼徐晃於亡虜之內皆佐命立勛列為名將其餘拔出細微登為牧守者不可勝數。

荀攸字公達太祖每稱曰:公達外愚內智外怯內勇外弱內強不伐善無施勞智可及愚不可及寧武不能過也。又下令曰:孤與荀公達同遊二十餘年無毫毛可非。又曰:荀公達真賢人也。所謂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孔子稱晏平仲善與人交久而敬之公達即其人也。文帝在東宮太祖謂曰:荀公達人之師表也。汝當盡禮敬之荀初為漢尚書令所舉者命世人才攸為魏尚書令亦推進賢士太祖曰:二荀令之論人久而益信吾沒世不忘。

曹純所督虎豹騎皆天下驍銳或從百人將補之太祖難其帥純以選為督撫循甚得人心及卒有司白選代太祖曰:純之比何可復得吾獨不中督邪遂不選。

郭嘉字奉孝潁川人先是潁川戲誌才籌畫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與荀《書》曰:自誌才亡後莫可與計事者汝潁固多奇士誰可以繼之薦郭嘉召見論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業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表為司空軍祭酒嘉深通有算略達於事情太祖字之曰:唯奉孝為能知孤意。

程昱為衛尉性剛戾與人多迕人有告昱謀反太祖賜待益厚。

晉宣帝輔政時鄧艾少為典農綱紀上計吏因使見帝帝奇之辟之為太尉掾。

荀顗字景倩魏尚書令之第六子以父勛除中郎宣帝輔政見顗奇之曰:荀令君之子也。擢拜散騎侍郎。

石苞字仲容景帝初以為中護軍司馬宣帝聞苞好色薄行以讓景帝景帝答曰:苞雖細行不足而有經國才略夫貞廉之士未必能經濟世務是以齊桓忘管仲之奢僭而錄其糾合之大謀漢高舍陳平之行而取其六奇之妙算苞雖未可以上儔二子亦今日之選也。意乃釋後苞武帝時以功至司徒。

明帝時紀瞻為僕射帝嘗獨引瞻於廣室慨然憂天下曰:社稷之臣殆無復十人如何因屈指曰:君便其一瞻辭讓帝曰:方欲與君善語復云:何崇謙讓邪。

簡文帝為相時謝安寓居會稽累辟不就帝謂人曰:安石既與人同樂必不得不與人同憂召之必至後卒為相。

王述字懷祖簡文帝每言述才既不長直以真率便敵人耳謝安亦嘆美之。

後魏道武初許謙為右司馬時慕容寶來寇也。道武使謙告難於姚興興遣將來援明年慕容垂復來寇帝謂謙曰:今事急矣。非卿,豈能復致姚師卿其行也。謙未發而垂退乃止。

太武能知人收士於卒伍之中唯其才所長不論本末古弼為尚書令弼頭尖帝嘗名之曰:筆頭是以時人呼為筆公車駕畋於山北大獲麋鹿數千頭詔尚書發車牛五百乘以運之太武尋謂從者曰:筆公必不與我汝輩不如馬運之速遂還行百餘里而弼表至曰:今秋穀懸黃麻菽布野豬鹿竊食鳥雁侵費風波所耗朝夕三倍乞賜矜緩使得收載太武謂左右曰:筆公果如朕所卜可謂社稷之臣。

李訢為中書學生太武幸中書學見而異之指謂從者曰:此小兒終效用於朕之子孫矣。因識記之太武舅陽平王杜超有女將許貴戚太武聞之謂超曰:李訢後必宦達益人門戶可以女妻之勿許他族遂勸成婚杜超之死也。太武親哭三日訢以超壻得在喪位出入帝目而指之謂左右曰:觀此人舉動,豈不有異於眾必為朕家事之臣後為侍中鎮南將軍卒。

李孝伯美風儀動有法度從兄順言之於太武徵為中散太武見而異謂順曰:真卿家千里駒也。

文成時李伯尚少有重名弱冠除秘書郎文成每云:此李氏之千里駒。

父俟封東平王聰慧有策略多智有父風文成見而悅之謂朝臣曰:吾常嘆其父智過其軀是復逾於父矣。

孝文時穆弼有風格涉獵經史孝文欲以弼為國子助教會司州牧咸陽王禧入孝文謂禧曰:朕與卿作州都舉一主簿即令弼謁之因為孝文所知輿駕南征特敕隨從。

於烈為散騎常侍穆泰等謀反舊京伏法烈一宗無所染孝文嘆曰:元儼治斷威恩深自不惡然為臣盡忠猛決不如烈也。爾日烈在代都必即斬其五三元首耳烈之節不謝金日磾也。詔除領軍將軍。

崔亮為尚書二千石郎孝文在洛欲創革舊制選置百官謂群臣曰:與朕舉一吏部郎必使才望兼允者給卿三日假。又一日孝文曰:朕已得之不煩卿輩也。馳驛徵亮兼吏部郎。

崔光為散騎常侍兼侍中雖處機近曾不留心文案唯從容論議參贊大政而已孝文每對群臣曰:以崔光之高才大量。若無意外咎譴二十年後當作司空其見重如是光後至司徒。

裴聿字外興以操尚貞立為孝文所知自著作佐郎出為北中府長史孝文以聿與中書侍郎崔並清貧欲以祿優之乃以亮帶野王縣聿帶溫縣時人榮之。

張烈孝文時入為太子步兵校尉南齊將陳顯達治兵漢南謀將入寇順陽太守王清石世官江南荊州刺史廣陽王嘉慮其有異表請代之孝文詔侍臣各舉所知互有申薦孝文曰:此郡今當必爭之地須得堪濟之才何容汎舉也。太子步兵張烈每論軍國之事時有會人意處朕用之何如彭城王勰稱贊之遂除陵江將軍順陽太守。

劉道斌舉孝廉入京拜校書郎轉主書頗為孝文所知從征南陽還加積射將軍給事中孝文謂黃門侍郎邢巒曰:道斌是段之舉便異儕流矣。卒於岐州刺史。

宣武時李處自太尉從事中郎出為清河太守屬京兆王愉反處棄郡奔闕宣武聞處至謂左右曰:李處在冀州日久恩信著物今拔難而來眾情自解矣。乃令處別領軍往前慰勞。

孝武初楊寬改授散騎常侍驃騎將軍給事黃門侍郎監內典書事時夏州戍兵數千人據兗州反詔寬兼侍中節度諸軍討平之中尉綦雋與寬有宿憾誣以他罪劫之孝武謂侍臣等曰:楊寬清直朕極知其無罪但不杜法官之奏耳事下廷尉得申釋。

後周太祖時王述驃騎大將軍羆之孫少聰敏有識度年八歲太祖見而奇之曰:王公有此孫足為不朽即以為鎮遠將軍拜太子舍人。

蘇綽為行臺郎中太祖與僕射周達論事達不能對請出外議之乃召綽告以其事綽即與量定達入呈太祖稱善謂達曰:誰與卿為此議者達以綽對因稱有王佐之才太祖曰:吾亦聞之久矣。尋除著作佐郎。

蘇椿魏孝明正光四年出為武都郡守改授西夏州長吏除都督行弘農郡事當官強濟特為太宇文測為大都督行汾州事或有告測與外境交通懷二心者太祖怒曰:測為我安邊吾知其無貳誌何為間我骨肉生此貝錦乃命斬之仍許測以便宜從事。

李旭初謁太祖太祖深奇之厚加資給令入太學太祖每見學生必問才行於旭旭神情清悟應對明辨太祖每稱嘆之。

韓擒虎少慷慨以膽略見稱容貌魁岸有雄傑之表性。又好書經史百家皆略知大旨太祖見而之令與諸子遊集後以軍功拜都督新安太守。

薛端為吏部郎中軍東討齊柱國李弼為別道元帥妙簡英僚數日不定太祖謂弼曰:為公思得一長吏無過薛端弼對曰:真才也。乃遣之。

趙剛為潁州郡守時高中密以北豫州來附兼大行臺佐丞持節赴潁州節度議軍帥還剛別破驅於南陸復獲其郡守二人時有流言傳剛東叛齊神武因設反間聲遣迎接剛乃率騎襲其守塢拔之帝知剛無貳乃加賚焉除營州刺史進爵為公。

武帝平北齊其大理公孫茂甚有能名帝聞而召見與語器之授濟北太守。

隋高祖時蘇威為太子少保漸見親重與高參掌國政尋兼大理卿京兆尹御史大夫官悉如故治書侍御史梁毗劾威兼領五職安繁戀劇無舉賢自代之意高祖曰:蘇威朝夕孜孜志存遠大舉賢有闕何遽迫之顧謂威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唯我與爾有是夫因謂朝臣曰:蘇威不值我無以措其言我不得蘇威何以行其道楊素才辯無雙至。若斟酌古今助我宣化非威之匹也。蘇威。若逢亂世商山四皓豈易屈哉!其見重如此。又謂群臣曰:世人言蘇威詐清家累金玉此妄言也。然其性狠戾不切世要求名太甚從已則悅違之必怒此其大病耳。

李景遼東之役為馬軍總管及還配事漢王高祖奇其壯武使袒而觀之曰:卿相表當位極人臣後至柱國。

楊義臣為陜州刺史性謹厚能馳射有將相之才繇是高祖甚重之。

煬帝時薛世雄為右監門郎帝嘗從容謂群臣曰:我欲舉好人未知諸君識否群臣咸曰:臣等何能測聖心帝曰:我欲舉者薛世雄群臣皆稱善帝復曰:世雄廉正節有古人之風,於是超拜右翊衛將軍。

李密以父蔭為左親侍嘗在伏下煬帝顧見之退謂許公宇文述曰:向者左仗下黑色小兒為誰許公對曰:故蒲山公李寬子密也。帝曰:個小兒瞻視異常勿令宿衛他日述謂密曰:弟聰令如此當以才學取官三衛叢脞非養賢之所密大喜因謝病專以讀書為事時人希見其面。

唐高祖時姜寶誼為右武侯大將軍與尚書右僕射裴寂拒宋金剛於介州戰始合寂棄軍而走兵遂大潰寶誼為賊所擒高祖初聞其沒也。泣曰:寶誼烈士必不生降賜其家物千段米三百石寶誼後謀背賊事泄遇害臨死西向大言曰:臣無狀負陛下被屠潰是所甘心但敗軍喪師九泉所恨。

太宗謂司徒長孫無忌等曰:朕今面談公等得失以為鑒誡言之者可以無過聞之者可以自改侍臣拜謝太宗曰:長孫無忌善避嫌疑應物敏速至決斷事理求之古人而總兵攻戰非其所長也。高士廉涉獵古今心術聰俊臨難既不改節為官亦無朋黨所少者骨鯁規諫耳唐儉言辭俊利善和解人稱材疏行發言啟齒事朕三十載遂無一言論國家得失楊師道性行純善自無愆過而情實怯忄耍未甚便事急緩不可得力岑文本性道敦厚文章自其所長而持論嘗據經遠自當不負於物劉洎性堅貞有利益然而意尚然諾偏於朋友能自補闕亦何以尚焉馬周見事敏速性甚貞正至於論量人物直道而言朕比任使多所稱意褚遂良學問稍長性亦堅正既寫忠誠甚親附於朕譬如飛鳥依人自加憐愛比日以來每試鞫大獄將有任使亦何以加之。

薛萬徹為右衛大將軍太宗從容謂近臣曰:當今名將唯李道宗萬徹三人而已李道宗不能大勝亦不大敗萬徹非大勝即大敗。

何力為蔥山道副大總管討平萬昌時何力母姑臧夫人及母弟賀蘭州都督沙門並在涼府何力歸省其母兼撫巡部落時薛延陁強盛契部落皆願從之,於是眾兵執何力至延陁致於可汗牙前何力箕踞而坐拔佩刀東向大呼曰:,豈有大唐烈士受辱蕃庭天地日月願照我心。又割左耳以明誌不可奪也。可汗怒欲殺之為其妻所抑而止或言太宗曰:人心各樂其土何力今入延陁猶魚得水也。太宗曰:不然此人心如鐵石必不背我會有使自延陁至具言其狀太宗謂群臣曰:契何力竟如何遽令兵部侍郎崔敦禮持節入延陁許降公主以和何力由是得還。

代宗時裴遵慶為吏部尚書右僕射復知選事敦守儒行老而彌謹嘗為風狂族侄撾登聞鼓告以不順代宗知其大謬不省其見信如此。

大歷中鳳翔李抱玉奏馬燧為隴州刺史會抱玉入覲燧與俱來留京師久之代宗知其能召見拜商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防禦水陸運使。

德宗時渾瑊為金吾大將軍兼左街使李希烈遣間諜詐為瑊書與希烈通瑊奏其狀德宗特保證之仍賜瑊馬一匹並鞍轡采二百疋。

崔縱為京兆尹德宗在奉天數奏李懷光剛愎反復宜陰備之及行幸梁州左右或短之曰:縱素善懷光必不來矣。帝曰:他人不知縱吾可保不數日縱至拜御史大夫。

竇申為給事中宰相參之族子也。與從父舅嗣虢王則之相得歡甚洽以為重嘗同宴遊參特愛申每議除授多詢於申申或泄之招權受賂申所至人謂之喜鵲德宗頗聞其事數謂參曰:卿他日必為中所累不如出之以掩物議參曰:臣無強子侄申雖疏屬臣素親之不忍出請保無他犯德宗曰:卿雖自保如眾人何參固如前對申聞之不悛後果敗焉。

李藩為徐州從事節度使張建封卒濠州刺史杜兼誣奏藩搖動軍情德宗詔杜佑殺之及杜佑救解德宗怒不釋亟追藩赴闕及召見望其儀形曰:此豈作惡事人耶乃釋然除秘書郎後為給事中制敕有不可遂於黃敕後批之吏曰:宜別連白紙藩曰:別以白紙是文狀豈曰:批敕裴洎言之憲宗以為有宰相器屬鄭絪罷免遂拜藩門下侍郎同平章事武元衡為御史中丞嘗因延英對罷德宗目送指示左右曰:武元衡真宰相器也。後果為相。

憲宗時郗士美為昭義節度使號令甚肅及討王承宗士美以兵馬使王獻領勁卒一萬為前鋒獻凶惡怙亂逗撓不進遽使召至數其罪立斬之。且令曰:敢後出者斬士美親鼓之兵既合而賊軍大敗下三營環柏鄉屢以告語聞憲宗大悅曰:吾固知士美之能辦吾事。

鄭餘慶居將相出入垂五十年所得皆給親黨家類寒素自至德已來方鎮除授必遣中使領旌節就地宣賜皆厚遺金帛求媚者唯恐其少故王人一來有獲錢數百萬者餘慶每授方任憲宗必誡其使曰:餘慶家貧不得妄有求取。

後唐莊宗為晉王梁冀王朱友謙為友珪所伐乞師於帝帝親總軍赴援與汴軍遇於平陽大破之因與友謙會於猗氏友謙盛陳感慨願敦盟約帝歡甚友謙乘醉鼾於帳中帝熟視之謂左右曰:冀王真貴人也。但恨其臂短耳。

明帝初入雒遽謂近臣安重誨曰:先帝時馮道郎中何在重誨曰:近除翰林學士明帝曰:此人朕素諳委甚好宰相遂大用。又嘗謂侍臣曰:馮道性純儉頃在德勝寨所居一茅庵與從人同器食臥則芻槁一束其心晏如及以父憂退歸鄉里自耕耘樵采與農夫雜處略不以素貴介懷真士大夫也。

大成元年以康思立為應州刺史思立本出陰山諸部性純厚善撫禦帝素喜之故即位之始以生之地授焉其後歷二郡三鎮皆有百姓之譽。

●卷一百四十九

○帝王部·辨謗

邪逕之敗良田蒼蠅之玷垂棘聖賢所共患也。乃有臨宸極之重躬哲之姿深居高視逖聽虛受辨浸潤之譖悟萋菲之謗燭其丹腑保其素履俾服讒蒐慝者無所施巧含忠履潔者有以自明孤直者不憚於回邪中正者靡畏於朋比大臣任重而無懼賢者盡節而不疑緝緝翩翩之道消平平蕩蕩之化洽蓋虞舜之寬而有辨成湯之勇智文王之迪哲率繇是矣。

漢昭帝即位霍光為大將軍政事壹決於光光長女為左將軍上官桀子安妻桀因帝姊鄂邑蓋女後宮為婕妤數月立為皇后父安為驃騎將軍封桑樂侯桀父子既尊盛而德長公主(懷其恩德也。)公主近幸河間丁外人桀安欲為外人求封以列侯尚公主光不許長主以是怨光桀父子並為將軍皇后親安女光乃其外祖而顧專制朝事(顧猶反也。)繇是與光爭權燕王旦自以昭帝兄嘗懷怨望及御史大夫桑弘羊建造酒榷鹽鐵為國興利伐其功(伐矜也。)欲為子弟得官亦怨恨光,於是蓋主上官桀安及弘羊皆與燕王旦通謀詐令人為燕王上書言光出都肄郎羽林道上稱趨(都試也。肄習也。謂總關試習武備也。)大官先置(供飲食之具)。又蘇武前使匈奴拘留二十年不降還為典屬國而大將軍長史敞亡功為搜粟都尉(楊敞也。)。又擅調益莫府校尉(調選也。莫府大軍府也。)光專權自恣疑有非常臣。且願歸符璽入宿衛察奸臣之變候伺光出沐日奏之桀欲從中下其事(下謂下有司也。)桑弘羊當與諸大夫共執退光書奏帝不肯下明旦光聞之止畫室中不(雕畫之室也。)帝問大將軍安在左將軍桀對曰:以燕王告其罪故不敢入有詔召大將軍光入免頓首謝帝曰:將軍冠(令復著冠也。)朕知是書詐也。將軍亡罪光曰:陛下何以知之帝曰:將軍之廣明都郎屬耳(之往也。廣明亭名也。屬耳近耳也。)調校尉以來未能十日燕王以得知之。且將軍為非不須校尉(帝云:將軍欲反不由一校尉)是時帝年十四尚書左右皆驚而書者果亡捕之甚急桀等懼曰:此小事不足遂(遂猶竟也。不須窮竟)帝不聽後桀黨愈有譖光者輒怒曰:大將軍忠臣先帝所屬以輔朕身敢有毀者坐之自是桀等不敢復言。

元帝時夏寒日青無光弘恭石顯及許史皆言周堪張猛等用事之咎詔左遷堪猛後三歲餘孝災其晦日有食之,於是帝召諸前言日變在堪猛者責問皆稽首謝乃因下詔曰:河東太守堪先帝賢之命而傅朕資質淑茂道術通明議論正直秉心有常發憤悃忄(悃忄至誠也。)信有憂國之心以不能阿事尊貴孤特寡助抑厭遂退(謂不伸也。)率不克明往者眾臣見異(異災也。)不務自修深惟其故而反ㄙ昧說天托咎此人(ㄙ不明也。)朕不得已出而試之以彰其材堪出之後大變仍臻亦嘿然堪治未期屬委也。年而三老官屬有識之士詠頌其美使者過郡靡人不稱此固足以彰先帝之知人而朕有以自明也。俗人乃造端作基非議詆欺或引幽隱非所宜明意疑以類欲以陷之朕亦不取也。朕迫於俗不得專心乃者天著大凶朕甚懼焉今堪年衰歲暮恐不得自信(信讀曰伸)排於異人將安究之哉!(究竟也。明也。)其徵堪詣行在所拜為光大夫秩中二千石領尚書事猛復為太中大夫給事中。

哀帝即位初傅氏在位者(傅太后之親)與朱博為表裏共毀譖丞相博山侯孔光既策免退閭里杜門自守(杜塞也。)而朱博代為丞相數月坐承傅太后指妄奏事自殺平當代為丞相數月薨王嘉復為丞相數諫爭忤指旬歲間閱三相(閱由歷也。)議者皆以為不及光帝繇是思之後因問日食事帝說賜光束帛拜為光祿大夫秩中二千石給事中次丞相及御史大夫賈延免光復為御史大夫二月為丞相復故國博山侯帝乃知光前免非其罪以過近臣毀短光者免傅嘉曰:前為侍中毀譖仁賢誣愬大臣令俊艾者久失其位嘉傾覆巧偽挾奸以罔上崇黨以蔽賢傷善以肆意詩不云:乎!讒人岡極交亂四國(小雅青蠅之詩)其免嘉為庶人歸故郡。

後漢章帝為太子時楊仁為北宮衛士令明帝厭代諸馬貴盛各爭欲入宮仁被甲持戟嚴勒門衛莫敢輕進者帝既立諸馬共訁替仁刻峻帝知其忠愈善之班超率疏勒康居於寘拘彌兵攻姑墨石城破之超欲因此叵平諸國乃上疏請兵建初八年遣衛侯李邑護送烏孫使者賜大小昆彌以下錦帛李邑始到於寘而值龜茲攻疏勒恐懼不敢前因上書陳西域之功不可成。又盛毀超擁愛妻抱愛子安樂外國無內顧心超聞之嘆曰:身非曾參而有三至之讒恐見疑於當時矣。遂去其妻帝知超忠乃切責邑曰:縱超擁愛妻抱愛子思歸之士三千餘人何能盡與超同心乎!令邑詣超受節度。

順帝時梁商為大將軍商檢禦門族未嘗以權盛幹法叵猶遂也。而性慎弱無威斷頗溺於內豎以小黃門曹節等用事於中遂遣子冀不疑與為交友然宦者忌商寵任反欲陷之永和四年中常侍張逵蘧政內者令石光尚方令傅福冗從僕射杜永連謀共訁替商及中常侍曹騰孟賁云:欲徵諸土子圖議廢立請收商等案罪帝曰:大將軍父子我所親騰賁我所愛必無是但汝曹共妒之耳逵等知言不用懼迫遂出矯詔收糸專騰賁於省中帝聞震怒敕宦者李歙急呼騰賁釋之收逵等悉伏誅。

魏太祖時蔣濟為揚州別駕民有誣告濟為謀叛主率者帝聞之有令與左將軍於禁沛相封仁等曰:蔣濟寧有此事如有此事吾為不知人也。此必愚民樂亂妄引之耳促理出之辟為丞相主簿西曹屬。

明帝時陳矯為尚書令劉曄以先進見幸因訁替矯專權矯懼以問長子本本不知所出次子騫曰:主上明聖大人大臣今。若不合不過不作公耳後數日帝見矯矯。又問二子騫曰:陛下意解故見大人也。既入盡日帝曰:劉曄構君朕有以跡君朕心故已了以金五餅授之矯辭帝曰:豈以為小君已知朕心顧君妻子未知故也。

後魏文成帝時源賀為冀州刺史武邑郡奸人石華告沙門道可與賀謀反有司以聞帝謂群臣曰:賀誠心事國朕為卿等保之無此明矣。乃精加訊簡華果引誣,於是遣使者詔賀曰:卿以忠誠款至著自先朝以丹青之潔而受蒼蠅之朕登時研簡已加極法故遣宣意其善綏所蒞勿以囂謗之言致損慮也。賀上書謝書奏文成顧謂左右曰:以賀之忠誠尚致其誣不。若是者可無慎乎!。

薛虎子為徐州刺史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張攀咸以贓汙虎子按之於法安等遣子弟上書誣虎子南通於宋文成曰:此其妄矣。朕度虎子必不然也。推按果虛乃下詔曰:夫君臣體合則功業可興上下猜懼則治道替矣。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張攀咸以貪忄林獲罪各遣子弟詣闕告刺史虎子縱民通賊妄構無端安宜賜死攀子僧保鞭一百配敦煌安息他生鞭一百可集州官兵民等宣告行決塞彼輕狡之源開此陳力之效。

後周太祖時唐瑾為吏部尚書於謹伐江陵以瑾為元帥府長史及軍還諸將多因虜掠大獲財物瑾一無所取唯得書兩車載之以歸或白太祖曰:唐瑾大有輜重悉是梁朝爾玩帝初不信然欲明其虛實密遣簡閱之唯見墳籍而已乃嘆曰:孤知此人來三十許年明其不以利幹義。若不令簡視恐常人有投杼之疑所以益明之耳凡人受委任當如此也。

宇文測歷位侍中開府儀同行汾州事政在簡頗得人和地接東魏數相抄竊或有獲其為寇者多糸專送之測皆命解糸專置之賓館然後引與相見如客禮焉仍設宴放還其國衛送出境自是東魏人大慚乃不為寇兩界遂通慶吊時論方之羊叔子或有告測懷貳文帝怒曰:測為我安邊何為間我骨肉乃命斬之仍許測便宜從事。

隋文帝初韋沖為南寧州總管兄子伯仁隨沖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縱暴邊人失望帝聞之大怒令蜀王秀按其事益州長史元巖性方正按沖無所寬貸竟坐免官其弟太子洗馬世約訁替巖於皇太子上謂太子曰:古人有酤酒酸而不售者為噬犬耳今何用世約乎!世約遂除名。

開皇中為晉王元帥長史伐陳及軍還以功授上柱國進爵齊國公文帝因勞之曰:公伐陳後人言公反朕已斬之君臣道合非蒼蠅所間也。是後衛將軍龐晃及將軍盧賁等前後短於帝帝怒之皆被疏黜因謂曰:獨孤公猶鏡也。每被磨瑩皎然益明(父賓仕周為獨孤信寮佐賜姓獨孤

唐高祖武德初皇甫無逸為御史大夫時益部新開長吏橫恣帝令無逸持節巡撫之有皇甫希仁者見無逸專制方面僥亻幸上變云:臣父見在雒陽無逸為母之故陰遣臣與王世充相知高祖審其詐數之曰:無逸Τ於王世充棄母歸朕今之委任異於眾人其在益州極為清正此蓋群小不耐欲誣之也。此乃離間君臣惑亂我視聽,於是斬希仁於順天門遣給事中李公昌馳慰諭之俄而有告無逸陰與蕭銑交通者無逸時與益州行臺僕射竇不協,於是上表自理。又言狀帝覽之曰:無逸當官執法無所回避必邪佞之徒惡直醜正共相構扇也。因令劉龍溫彥將按其事率無驗而止所告者坐斬竇亦以罪黜無逸既反命帝勞之曰:公立身行已朕之所悉比多訁替訴者但為正直致邪佞所憎耳無逸頓首陳謝帝曰:卿不負朕何煩多謝。

崔善武德中為尚書左丞甚獲當時之譽諸令史惡其明察為謗《書》曰:崔子曲如鉤隨例得封侯高祖聞而勞勉之曰:澆薄之後人多醜正昔齊末奸吏歌斛律明月高緯愚暗遂滅其家朕雖不明幸免斯事因下敕購流言者將加罪焉。

太宗貞觀初司空裴寂以罪流靜州俄逢山羌為亂或言僚反劫寂為王太宗聞之曰:我國家於寂有性命之恩必不然矣。未幾果稱寂率家僮破賊。

劉師立為左驍衛將軍奉使幽州道檢點軍團陜州楊表上書告師立自云:眼有赤光體有非常之相姓氏。又應符識及師立還太宗謂之曰:人言卿欲反師立大懼曰:臣仕於隋不過七品身才駑下不敢輒希富貴過蒙陛下非常之遇嘗以性命許國而陛下功成事立臣致位將軍顧已循省實逾涯分臣是何人輒敢言反帝笑曰:知卿不然此人妄言耳宜勿為懷賜帛六十疋召入臥內而慰諭之。

中宗朝節湣太子舉兵遇魏元忠子於永安門脅令從已因為亂兵所殺是時宗楚客等執證元忠及云:素與節湣同謀請夷三族制不許俄而監察御史袁守一彈之遂左遷思州務川尉守一。又奏言昔在三陽宮則天皇后不豫內史狄仁傑奏請陛下監國元忠遂密進狀云:不可據此則知元忠懷逆日久伏請加以天誅帝謂宰臣曰:以朕思之此是守一大錯人臣事主必在一心,豈有主上少有不安即請太子知事乃是狄仁傑自樹私未見元忠有失守一假借前事羅織元忠無罪為辜豈是道理。

憲宗元和三年十月以御史中丞竇群為潭州刺史充湖南觀察等使既行。又貶為黔州刺史充黔中觀察等使群初與李吉甫善吉甫擢為御史中丞性險躁喜云:為及得權反與知雜事呂溫侍御史羊士諤等黨比同構陷吉甫每陰伺其過吉甫嘗召術者陳登宿於安邑裏第翼日群命吏捕登考鞫偽構吉甫陰事密以上聞帝召登立辨其偽貶溫為均州刺史士諤資州刺史群亦再貶焉自天寶末李林甫專權傾覆人家誣構左道及建中初盧杞楊炎作相謀陷亦比比有之及是帝英悟立斷故邪黨不能構其險天下之人無不推仰聖德焉。

敬宗寶歷二年二月以山南西道節度使裴度為司空門下侍郎平章事初李逢吉在相位不直中外人情咸思度入相帝亦微聞其事每有中官出使至興元必傳秘旨。且有徵還之約及獻疏請覲逢吉之徒皆不自安百計隳沮拾遺張權輿者既為所嗾尤出死力乃上疏云:度名應圖識宅據岡原不召而來其旨可見蓋嘗有人與偽作識詞云:非衣小兒坦其腹天上有口被驅逐言度曾征討淮西平吳元濟也。又帝城東西橫亙六岡符易象乾坤之數度永樂裏第偶當第五岡故權輿得以為詞賴帝聽竟不能動搖。

周太祖時慕容彥超鎮兗州進呈鄆州節度使高行周來書其書意即行周毀ゥ太祖結連彥超之意帝覽之笑曰:此,必是彥超之詐也。試令驗之果然其鄆州印元有缺文不相接其偽印即無缺處帝尋令賫書示諭行周行周上表謝恩辨認奸詐。

○帝王部·舍過

君之於臣也。有罪既斥之有才復用之不以一眚掩大德,於是乎!有舍過之道焉有自新之意焉何則人之行已必有過差人之負累皆欲湔洗圖其新而棄其舊掩所失而彰所能或起於縲囚或負於亡命或拔於反側之際或任於修省之後賫功補過唯明主能之君陳曰:爾無忿疾於頑無求備於一夫人曰:必有忍其乃有濟有容德乃大斯其義也。

漢文帝時魏尚為雲中守以罪削爵後帝輦過郎中署問馮唐以趙將李齊之賢唐對曰:齊尚不如廉頗李牧之為將也。帝乃拊髀曰:嗟乎!吾獨不得廉頗李牧為將豈憂匈奴哉!唐曰:主臣(恐懼之言)陛下雖有廉頗李牧不能用也。帝復問唐曰:公何以言吾不能用頗牧也。唐對曰:臣竊聞魏尚為雲中守軍市租盡以給士卒出私養錢五日一殺牛(私借錢也。)以饗賓客軍吏舍人是以匈奴遠避不近雲中之塞虜嘗一入尚率車騎擊之所殺甚眾夫士卒盡家人子起田中從軍安知尺籍伍符(家人子謂庶人之家子也。尺籍以書軍令伍符軍士伍伍相保之符信也。一云:伍符亦什伍之符要節度也。)終日力戰斬首捕虜上功莫府一言不相應文吏以法繩之其賞不行吏奉法必用愚以為陛下法太明賞太輕罰太重。且雲中守尚坐上功首虜差六級陛下下之吏其爵以罰之繇此言之陛下雖得頗牧不能用也。臣誠愚觸忌諱死罪文帝說是日令唐持節赦魏尚復以為雲中守。

景帝時韓安國為梁孝王國中大夫坐法抵罪蒙(蒙梁國之縣也。)居無幾梁內史缺(無幾未多時也。)漢使使者國為梁內史起徒中為二千石。

宣帝五風中京兆尹張敞坐與光祿勛楊惲厚善惲坐大逆誅公卿奏惲黨皆免而敞奏獨寢不下敞使賊曹掾絮舜有所案驗舜以敞劾奏當免不肯為敞竟事曰:五日京兆耳敞聞舜語即詔吏收舜繫獄晝夜驗治致其死事棄市會立春行冤獄使者出舜家載屍自訴使者奏敞賊殺不辜天子薄其罪欲令敞得自便利即先下敞前坐楊惲奏免為庶人敞詣闕上印綬便從闕下亡命而冀州部中有大賊天子思敞功效使使者即家在所召敞(其所居處而召之)敞身被重劾(謂有賊殺不辜之事)及使者至妻子家室皆泣惶而敞獨笑曰:吾身亡命為民郡吏當就捕今使者來此天子欲用我也。裝隨使者詣公車上《書》曰:臣前幸得備位列卿待罪京兆坐殺賊捕掾絮舜絮舜本臣敞素所厚利數蒙恩貸以臣有章劾當免受記考事(記書也。若今之州縣記符也。)便歸臥家謂臣五日京兆背恩忘義傷薄俗化竊以舜無狀枉法以誅之臣敞賊殺無辜鞫獄故不直雖伏明法死無所恨天子引見敞拜為冀州刺史。

元帝建昭中西域副校尉陳湯與西域都護騎都尉甘延壽共矯制誅斬郅支單于先是中書令石顯嘗欲以姊妻延壽延壽不取及丞相御史亦惡其矯制皆不與湯湯素貪所鹵獲財物入塞多不法司隸校尉移書道上系吏士按驗之湯上疏言臣與吏士共誅郅支單于幸得禽滅萬里振旅宜有使者迎勞道路今司隸反逆收系按驗是為郅支報讎也。帝立出吏士令縣道就與猶許也。具酒食以過軍後封延壽義成侯湯關內侯食邑各三百戶。

後漢光武初為蕭王時岑彭為更始潁川太守會舂陵劉茂起兵略下潁川彭不得之官乃與麾人從河內太守邑人韓歆護光武徇河內歆議欲城守彭止不聽既而光武至懷歆迫急迎降光武知其謀大怒收歆置鼓下將斬之召見彭彭因言韓歆南陽大人(大人謂大家豪右)可以為用乃貰歆(貰寬也。)以為鄧禹軍師王梁建武二年為大司大司馬吳漢等俱擊檀鄉有詔軍事一屬大司馬而梁輒發野王兵帝以其不奉詔敕令止在所縣而梁復以便宜進軍帝以梁前後違命大怒遣尚書宗廣持節軍中斬梁廣不忍乃檻車送京師既至赦之月餘以為中郎將行執金吾事。

朱浮建武三年為幽州牧漁陽太守彭寵反舉兵攻浮上谷太守耿況遣騎來救浮浮乃得遁走南至良鄉其兵長反遮之浮恐不得脫乃下馬刺殺其妻僅以身免城降於寵尚書令侯霸奏浮敗亂幽州構成寵罪徒勞軍師不能死節罪當伏誅帝不忍以浮代賈復為執金吾。

董宣建武中為北海相大姓公孫丹令子殺人宣收丹父子殺之丹宗黨三十餘人稱冤宣使書佐水丘岑盡殺之坐徵詣廷尉當刑同刑九人次應及宣光武馳使騶騎特原宣刑。且令還獄遣使者詰宣多殺無辜宣具以狀對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繇之願殺臣活岑使者以聞有詔左轉宣懷令。

鮑永為東海相坐事被徵至成臯詔書迎拜為兗州牧。

章帝時楊終為蘭臺校書坐事繫獄帝徵諸儒論定五經於白虎觀博士趙博校書郎班固賈逵以終深曉春秋學多異聞表請之終亦上書自訟即日貰出乃得與白虎觀焉。

魏太祖建安初舉魏種孝廉為內黃太守屬以海北事及兗州叛帝曰:唯魏種。且不棄孤也。及聞種走帝怒曰:種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既下射犬生禽種帝曰:唯其才也。釋其縛而用之。

文帝黃初中復於禁等官禁初守樊城兵敗降關羽會孫權禽羽獲其眾禁復在吳及帝踐祚權稱藩遣禁還帝見禁須髪皓白形容憔悴泣涕頓首帝慰諭拜為安遠將軍制曰:昔荀林父敗績於必阝孟明喪師於ゾ秦晉不替使復其位其後晉獲狄土秦霸西戎區區小國猶尚。若斯而況萬乘乎!樊城之敗水災暴長非戰之咎其復禁等官。

晉惠帝時傅祗當趙王倫之篡為右光祿開府加侍中及帝還宮祗以經受偽職請退不許(先是孫秀與義陽王威等十餘人預撰儀式禪文及倫敗齊王ぁ收侍中劉逵常侍鄒捷杜育黃門侍郎陸機右丞周道王尊等付廷尉以禪文出中書復議處祗罪會赦得原後以禪文草本非祗所撰,於是詔復光祿大夫)。

明帝時既平王敦有司奏江州刺史王彬及安成太守籍之並是敦親皆除名詔曰:司徒導以大義滅親其後昆雖或有違猶將百世宥之況彬等公之近親乃原之徵拜光祿勛。

後魏太武時高陽侯和歸以罪徙配涼州為民蓋吳作亂於關中復拜歸龍驤將軍往討之。

盧度世以崔浩事逃於高陽鄭羆家後太武臨江宋文帝使其殿上將軍黃延年朝貢太武問延年曰:范陽盧度世坐與崔浩親通逃命應已至彼延年對曰:都下無聞當必不至太武詔東宮赦度世宗族逃亡及籍沒者度世乃出赴京拜中書侍郎。

西魏文帝時賀拔勝都督荊州為侯景所敗南奔於梁三年乃求還既至長安詣闕謝罪朝廷喜其還乃授太師後周宣帝時鄭譯尚梁國公主為內史下大夫譯頗專權時帝幸東京譯取官材以自營寺坐是復除為民小禦正劉數言於帝帝復召之顧待如初。

唐高祖鎮并州李靖為馬邑郡丞會突厥入寇高祖率兵至馬邑系虜敗之靖察高祖將有四方之志因而上變至長安高祖由是惡之及克京城執靖將斬之靖厲聲大叫曰:公起義兵為天下除暴亂救蒼生安得挾私怨而殺義士邪高祖奇而舍之後為將破開州蠻賊高祖甚悅手詔敕靖曰:既往不咎何憂何懼今日以去心中更不須憶舊事吾久忘之矣。

太宗貞觀初徵鄧隆為國子主簿初王世充兄子大之守雒陽也。引隆為賓客大見親遇及太宗攻雒陽遣書諭大隆為大復書言辭不遜雒陽平後隆懼罪變姓名自號隱玄先生竄於白鹿山黃冠野服不接人事至是征之與博陵崔仁師昌黎慕容善行弘農劉顗新野康安禮河東敞播俱為修文學士隆負宿罪猶不自安太宗聞之遣房玄齡謂之曰:爾為王大作書誠合重責但各為其主於朕有惡朕今為天子何能追責匹夫之過爾宜坦然勿懷危懼也。擢授著作佐郎。

高宗咸亨初薛仁貴為邏巡道行軍大總管擊吐蕃官軍大敗仁貴坐除名尋而高麗餘眾相率復叛詔起仁貴為雞林道總管以經略之上元中坐事徙象州會赦歸高宗思其功開耀元年復召見謂曰:往九成宮遭水無卿已為魚矣。卿。又北伐九姓東擊高麗漠北遼東咸遵聲教者並卿之力也。卿雖有過,豈可相忘有人云:卿烏海城下故不擊賊致使失利朕所恨者唯此事耳今西邊不靜瓜沙路絕卿可高枕鄉邑不為朕指邪,於是起瓜州長史尋拜右領軍衛將軍檢校代州都督。

玄宗開元二年八月吐蕃寇臨洮軍。又進寇蘭州及滑州之渭源縣侵我牧圉敕薛訥白衣攝左羽林軍將軍為隴右防禦使與太僕少卿王等率兵擊之敕曰:棄瑕錄用有國通典舍罪責功先王舊式薛訥蘊韜鈐之略總文武之任委以分閫冀靜邊塵遽聞喪律實負朝寄準其所犯合實嚴刑言念老臣寬其小衄即舍孟明之罪佇收馮異之功可隴右道防禦軍大使(是年七月薛訥為和戎大武等軍節度為虜所敗除名為庶人至是復用

肅宗至德二年十二月既收雒陽先是博陵太守張萬頃陷賊偽授河南尹安撫百姓全活宗枝帝嘉之舍其罪授濮陽太守。

德宗建中四年汾陽郡王《郭子》儀子曖尚代宗平公主坐事留之禁中曖亦不令出入既而朱Г之亂不知德宗幸奉天為賊所逼欲授偽官曖辭以居喪被疾既而與兄晞弟曙及平公主皆奔奉天德宗喜並釋前咎待之如初復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左散騎常侍。

興元二年朱Г平御史臺奏賊中守舊官人及被逆賊除官不出者先奉進止並宜釋放未奉正敕不敢不奏詔賊中守舊官人並宜卻復本官。

貞元九年滄景節度使程懷直畋遊無度不恤其下為將校所逐遂來歸帝優容之除統軍依舊檢校僕射。

憲宗元和元年程異以王叔文黨貶柳州司馬鹽鐵使李巽薦異曉暢錢穀請棄瑕錄用繇是拔為御史後唐莊宗同光初既平朱梁齊州刺史孟璆上章請死帝原之璆初為騎將天祐十三年帝與劉莘縣對壘璆領七百騎奔投梁末帝以為齊州刺史至是首過帝恨之曰:爾當吾急時引我七百騎投賊何過之有但予推心禦物不欲坐汝我不阻爾來將何面相視耶璆惶懼請死帝恕之移為貝州刺史。

明宗天成三年二月敕朕聞為賢諱過含垢匿瑕而皆載在春秋顯其懲勸是以孟明不懈遂霸西戎曹氵未有謀克寧東魯列國之臣尚爾爾何異焉責授檀州刺史劉訓早負變通咸推忠壯自隰川而向化繼領竹符平汶上以立功遂分茅社去春以荊門叛逆須議討除將戮賊臣俾司戎律攻城稍滯略地未前屬炎高以班師責逗遛而削爵自居遠郡俄換流年亟聞惕厲以自新宜降恩華而求舊使環列取象鉤陳可守右龍武大將軍。

長興二年八月庚申以右金吾衛大將軍充街使高允真為右衛大將軍先是以據占編戶役於仗下故免其官今復敘任。

晉高祖天福三年四月詔責授朝散大夫衛尉寺丞陳保極夙蘊才名早登科第洎居班列深顯者假限既為朝章是舉自聞左降深悟前非宜推宥罪之恩俾奉自新之命勉伸傾竭繼俟陟遷可復尚書倉部員外郎賜紫金魚袋。

●卷一百五十

○帝王部·寬刑

《書》曰: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斯寬刑之謂也。故虞夏之道寡怨於民漢興之初禁網疏闊爾後或下民多辟自投罪罟為之司牧不忘隱悼以至理官閱獄法科無爽申嚴攸屬國章是舉而乃錄其昔款察其素心申恩以矜老推仁而錫類寬其連及之典恕以狂愚之罰奉順時令重惜髦彥霽雷霆之威恢川澤之量霈然發號以原以降斯臯陶所謂好生之盛德仲尼所述濟猛之善政者也。

漢文帝十三年太倉令淳于意有罪當刑少女緹縈上《書》曰:妾父為吏齊中皆稱其廉平今坐法當刑妾傷夫死者不可復生刑者不可復屬(屬聯也。一作續)雖欲改過自新其道亡繇妾願沒身入為官婢以贖父刑罪使得自新書奏帝憐悲其意是歲除肉刑(具法官定律門)後漢光武建武中董宣為北海相大姓公孫丹殺人宣收丹父子殺之丹宗黨三十餘人稱冤宣使書佐水丘岑盡殺之坐徵詣廷尉當刑同刑九人次應及宣光武馳使騶騎特原宣刑。且令還獄遣使者詰宣多殺無辜宣具以狀對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繇之願殺臣活岑使者以聞有詔左轉宣懷令令青州勿案岑罪。

二十八年十月癸酉詔死罪系囚皆一切募下蠶室具女子宮(謂幽閉也。)。

三十一年九月甲辰詔令死罪系囚皆一切募下蠶室具女子宮。

章帝建和中有人侮辱人父者而其子殺之帝貰其死刑而降宥之。

和帝永元元年十月令郡國弛刑輸作軍營其徙出塞者刑雖未充皆免歸田里。

十一年二月詔郡國中都官徒及篤癃老小女徒各降半刑其未充三月者皆免歸田里。

順帝即位初詔司隸校尉惟閻顯江京近親當伏辜誅其餘務崇寬貸。

陽嘉元年九月詔郡國中都官系囚皆減死罪一等亡命者贖各有差。

楊倫順帝時為侍中會邵陵令任嘉贓罪千萬倫上請並罪本舉之主尚書奏探知密事僥以求直坐不敬結鬼薪(結正其罪也。鬼薪取薪以給宗廟三歲刑也。)詔書倫數進忠言特原之免歸田里。

魏太祖時魏諷反劉廙弟偉為諷所引當相坐帝下令曰:叔向不坐弟虎古之制也。特原不問徙署丞相倉曹屬上疏謝曰:臣罪應傾宗禍應覆族遭乾坤之靈值時來之運揚湯止沸使不ㄡ爛起煙於寒灰之上生華於已枯之木物不施於天地子不謝生於父母可以死效難用筆陳。

文帝黃初中韓宣為尚書郎嘗以職事當受罰於殿前已縛束杖未行帝輦過問此為誰左右對曰:尚書郎勃海韓宣也。帝追念前臨菑侯說乃寤曰:是子建所道韓宣邪(韓宣為軍謀掾嘗輿臨菑侯植相值值天雨潦以扇自障往道邊使人往問宣問答往還數四宣枝柱難窮植為太子言以為辯)特原之遂解其縛時天太寒宣前以受杖豫脫纏礻車面縛及其原礻車要迫不下乃趨而去帝目而送之笑曰:此家有瞻諦之士晉武帝太始中西平人趙路伐登聞鼓言多被謗有司奏棄市帝曰:朕之過也。釋而不問。

元帝時羊為廬陵太守疑郡人簡良等為賊殺二百餘人有司奏當死兄子賁尚公主自表求解婚詔曰:罪不相及古今之令典也。雖極法於賁何有其特不聽離婚瑯邪太妃山氏之甥也。入殿叩頭請命王導。又啟罪不容恕宜極重法山太妃憂戚成疾陛下罔極之恩宜蒙生全之宥,於是詔下曰:太妃惟此一舅發言摧咽乃至吐血情慮深重朕往丁荼毒受太妃撫育之恩同於慈親。若不堪難忍之痛以至頓弊朕亦何顏以寄今使原生命以尉太妃渭陽之恩,於是除名。

後魏明元時封玄之坐與司馬國溫楷等謀亂伏誅臨刑帝謂之曰:終不令絕汝種也。將宥爾一子玄之謂曰:弟處之子磨奴字君平早孤乞全其命乃殺玄之四子而赦磨奴。

孝文太和五年三月詔曰:法妖詐亂常妄說符瑞蘭臺御史張永等一百餘人招結奴隸謀為大逆有司科以族誅誠合刑憲但矜愚重命猶所弗忍其五族者降止同祖三族止一門誅止身。

為鎮北將軍與穆泰等同謀構逆賜死獄中免孥戮徙其妻子為遼西郡民詔僕射李沖領軍於烈曰:陸少年早蒙寵祿位極人臣自與卿等同受非常之詔朕許以不死之旨思得上下齊信以保大義朕於卿等嘗忘短棄瑕務相含養豈謂陸無心之甚一至於斯乃與穆泰結禍數圖反噬以朕遷雒內懷不可擬舉諸王議引子恂。若斯之論前後非一始欲推故南安王次推陽平王。若不肯從欲逼樂陵王訕謗朝廷書言炳然事既垂就以洛都休明勸令小緩,於是之後兩人復競然猶隱而弗聞賴陽平王忠貞奮發獲泰之言便爾馳表得使正人糾慝恒嶽無塵是以之愆失處入門誅朕諦尋前旨許不盡法反逆之志自負幽宜違誓在彼不關朕也。反心逆意既異餘犯雖欲矜恕無如之何然猶憶先言兼以末頗異議聽自死別府免厥孥戮其一門子孫永不齒元丕二子一弟首為賊端其父無人明證理在可睹但以言無炳灼隱而弗窮以連坐應死特恕為民朕本期有終而彼自棄卿等之間忽及今日違心乖念一何可悲故此別示想無致怪也。謀反之外皎如白日耳沖烈。表曰:臣等遭逢幸會生遇昌辰才非利用坐班位列功無汗馬猥受山河叨忝之寵終古無比莫大之施萬殞靡酬而丕職乖犬馬心同梟獍潛引童稚構茲妖逆違悖天常罪逾萬殞結[C260]在心陰構不息間說戚藩擬窺乾象雖睹休平未懷疑惑何嘗片辭披露宿誌原心語跡實為賊首丕之二子從惡累年交扇東西規擾並夏測觀此狀無客不知雖聖慈含育恕其生命其。若天地何其。若神祗何夫效誠盡節為下之常分刑茲無赦在上之常法況曲蒙莫大之恩獎以忠貞之義而更違天背道包藏奸逆求情推理罪乃常誅而慈造寬渥更流恩貸續三斷之骸還丕已絕之魄二三縱宥實虧憲典猶復上延天眷言念疇日不以臣等背負餘黨別垂明詔再申齊信之恩重諭皎日之旨伏讀悲慚惟深愧惕。

沈保沖為南徐州冠軍長史坐援連口(臣欽。若等曰:孝文太和二十一年南討諸將致於連口)退敗有司處之死刑孝文詔保沖文秀之子可特原命配雒陽作部終身既而獲免。

新興公丕子隆謀舉兵斷關丕當連坐孝文以先許不死之詔躬非染逆之身聽免死以為太原百姓其後妻二子聽隨隆母弟及餘庶兄弟皆徙敦煌。

李彪為散騎常侍孝文南伐彪為度支尚書與僕射李沖任城王等參理留臺事彪素性剛豪與沖等意義乖異沖積其前後罪過奏之帝在懸瓠覽表嘆愕曰:不意留京如此也。有司處彪大辟帝恕之除名焉宣武時蕭寶夤以南齊宗室來奔除為鎮東將軍及中山王英南伐寶夤。又表求征乃為使持節鎮東將軍別將以繼英配羽林虎賁五百人與英頻破梁軍乘勝遂攻鍾離淮水汎溢寶夤與英狼狽引退士死沒者十四五有司奏寶夤守東橋不固軍敗繇之處以極法詔曰:寶夤因難投誠宜加矜貸可恕死免官削爵還第。

隋高祖開皇六年詔免尉遲迥王謙司馬消難三逆人家口配沒者悉官酬贖使為編戶因除孥戮相坐之法。

陸讓為蕃州刺史黷貨當死母馮氏上表求哀詞情甚切文帝湣然為之改容獻皇后甚奇其意致請於帝治書侍御史柳進曰:馮氏母德之至有感行路如或殺之何以為勸帝,於是集京城士庶於朱雀門遣舍人宣詔曰:馮氏以嫡母之德足為世軌慈愛之道義感人神特宜矜免用獎風俗讓可減死除名為民。

賀。若弼平陳之役自謂功名出朝臣之右每以宰相自許既而楊素為右僕射弼仍為將軍甚不平形於言色繇是免官弼怨望愈甚後數年下弼獄文帝謂之曰:我以高楊素為宰相汝每唱言云:此二人惟堪嗛舀飯耳是何意也。弼曰:臣之故人素臣之舅子臣並知其為人誠有此語公卿奏弼怨望罪當死帝惜其功,於是除名為民。

唐高祖武德四年二月親錄囚徒謂僕射裴寂曰:離亂之後犯法者多限以常條死者更眾其劫賊傷財主征人逃走官人枉法如此之徒理在難恕自餘之輩朕欲法外赦之,於是多所原放。

太宗貞觀十六年十一月廣州都督黨仁弘坐枉法取財及受所監臨贓百餘萬當死太宗哀之曰:吾一昨見大理進殺仁弘第五奏中心愴然臨晡食遂令輟案湣其白首就戮將全活之而為其求理永無濟路今曲法就公等乞之十二月壬午朔召五品以上至太極殿前而謂之曰:夫人君執賞罰貴在必信同天地法四時也。黨仁弘犯罪當死朕欲哀矜是朕自弄文法誠負天地臣有過請罪於君君有過須請罪於天因命有司設草席於南郊壝內日一進蔬食朕將三日告天請罪焉司空房玄齡等曰:陛下躬履行陣撥亂平敵天下戶口千六百萬賴陛下而生禮洽化行政寬刑簡仁弘受財議當極法陛下哀其齒耄賜以更生殺生之柄屬在人主今欲請罪於天臣等不勝悚懼請停太宗不聽自左序門入百寮於殿廷頓首三請。且至日亥太宗乃手詔答曰:夫為政之大慎枉刑獄縱舍任心以欺眾庶罪一也。知人不明委用貪冒罪二也。善善未賞惡惡不誅罪三也。若斯三者豈得無過以公固諫。且依來請,於是宥仁弘為庶人徙欽州。

十七年吏部尚書侯君集以反伏誅臨刑容色不改顧謂監刑將軍曰:君集豈反者乎!蹉跌至此然昔自藩邸早奉羈糸曳及蒙驅策謬當分閫擊滅二國頗有弘功為言於陛下乞全一子以為禋祀繇是特原其妻及子為庶人徙嶺南。

二十二年九月齊州人段誌沖上封事請帝致政於皇太子太子聞之憂見於色發言涕流長孫無忌等請誅誌沖帝手詔答曰:朕聞以德下人者昌以貴高人者亡是以五嶽淩霄四海亙地納藏疾無損高深誌沖欲以匹夫解位天子朕。若有罪是其直也。若當無罪是其狂也。譬尺霧鄣天不虧於大寸雲遮日何損於明今卿等皆欲致以極刑意所不忍可更詳議任流遠方。

高宗永徽四年十二月代州都督劉大器坐妄說圖識情有窺窬特免死流配峰州手詔示百寮曰:窺窬圖識必以亡身滅族斯皆先賢設教歷代舊章今大器乃與妖人往還虛占禍福矯天命包藏逆心非意自彰已歸嚴憲今屈法免死者繇朕寡德所致故也。去春遺愛等逆起於前今冬大器禍彰於後一歲之內再有此[C260]朕宵興自思非無深愧御史大夫長孫祥大理卿段寶玄奏言劉大器包藏禍心罪合極法天恩寬貸特免其罪臣聞君親無將將而必誅此法歷代嘗行大器不可縱舍臣等忝是法官敢以死請帝曰:卿等執奉誠知守法朕已恕其性命不敢二三竟赦之。

睿宗景雲二年十二月張奉先詐稱尚乘奉御偽宣敕取內廄馬司農丞獨孤璿犯贓並命斬之臨刑有制免死各杖一百放於嶺表。

太極元年金城人段萬謙太極殿登御床自稱天子呼宿衛兵士令稱萬歲有司固請誅之帝以為風狂特免其死配流嶺表。

玄宗開元二年九月己亥詔曰:明王垂訓則罪不相及善人懼罰則刑不可濫由是母嘗有言豈坐趙括魚既從戮寧遺叔向古之道也。朕所務焉衛尉少卿崔滌竭誠奉國忘軀事君曾同下杜之遊頗寄中陽之舊誠表於先覺節全於後雕其兄素蓄異圖交結凶黨滌雖懷在原之急深憂闔室之刑動靜則聞始終必盡為臣無隱唯滌有之言念厥功曷云:從坐況老父就殞諸兄繼歿搖落變衰有聞矜憫賞罰勸懲宜判忠邪滌家除兄一房外餘並不須為累。

十四年詔曰:陳州刺史李樂詐盜受贓其數甚廣法司斷死國有常刑時屬發生特申寬典宜免死貶為欽州道化縣尉員外置長任。

二十五年正月宣州溧陽令宋廷暉涇州良原令周仁公寧州彭原令裴裔皆犯贓坐死刑帝以陽和在候特恕之悉杖六十配流於龔州。

是年四月皇太子瑛鄂王瑤光王琚駙馬都尉薛钅肅並得罪特免瑤妃韋氏詔曰:鄂王瑤妃韋氏時標令德作配藩邸夫義已薄婦道惟勤規誡之言無繇見納輔佐之道空竭乃誠但恭肅以奉上每柔明以撫下周旋禮度固所未聞不有家風何至於此今因罪累例加本族有善不紀何以勸下其韋氏不須為累德宗貞元六年閏四月詔原富平令侯遵罪但停其官初遵縣人李載配納元陵園蕃兩車愆期成譖毀載於遵者因寄怒以痛繩之載所負之直不過數千而罰之三百貫文枷禁拽辱焉載妹婿昭德皇后弟王果奏言帝命御史臺鞫之遵具款伏宰臣董晉竇參進曰:李載不納差科未為巨蠹侯遵峻其懲罰頗越常倫況是國親去就有禮毀損過甚理當罪責望貶澧州司戶參軍帝不欲以戚屬之故而罪吏故有是命。

憲宗元和十二年七月宰相裴度為淮西行營處置使用兵討吳元濟建牙赴行營奏用左衛武將軍張茂和為都押衙茂和嘗以膽氣才略自贊於相府故度奏用之茂和慮度無功淮蔡不可平乃辭之以疾度怒甚奏請斬茂和以厲行者憲宗曰:予以家行忠順為卿遠貶。

十二月戊寅貶淮西降將董重質為春州司戶淩朝江播州司戶吳元濟拒命重質等屢與官軍力戰李愬平蔡州始來降以先許其不死故遠貶焉。

十四年五月戊寅前平盧營田判官陸行儉忍棄慈親倫安異俗臣節既廢子道亦虧顧其積惡合寘重典但以好生為德來遠為心姑務含弘示其養理可守高州司戶參軍。

己亥詔李師古嘗經任使待以始終雖是師道近親典章宜有差降其妻裴氏及女宜娘並於鄧州安置淄青平帝謂宰臣曰:李師古雖自襲祖父然朝廷待以終始其妻於師道即嫂叔也。雖曰:逆人親屬量其輕重亦宜降等故有是詔。

七月鹽鐵福建院官權長孺坐贓一萬三百餘貫詔付京兆府杖殺之其母劉求哀於宰相崔群因對言之帝湣其母老乃曰:朕將舍長孺之死何如群對曰:陛下即舍之當速遣人往。若待正敕不及矣。帝乃使品官馳往止之翼日詔杖八十長流康州。

李宗奭為滄州刺史與本道節度鄭權不葉不秉節制權奏之憲宗令中使追之宗奭諷州兵留已上言懼亂未敢離郡滄州將吏懼共逐宗奭宗奭奔歸京師詔以悖亂之罪斬於獨柳之下後下詔曰:李宗奭本於凶狠自抵誅夷用戒猖狂合從孥戮顧其微細已正刑章特示含弘載寬緣坐其妻韋氏及男女等先收在掖庭並宜放出前數日帝謂宰臣曰:李宗奭雖抵嚴憲其情比之大逆亦有不同其妻士族也。今與其子女俱在掖庭於法皆似過深卿等曾留意否崔群對曰:聖情仁惻罪止凶魁其妻子近屬儻獲寬恕實合弘覆之道帝遂出之準法逆人親屬得原免者唯止一身至是其奴婢資貨悉令還付。

穆宗長慶二年六月有於方者故司空ν之子欲以譎謀求進言於宰相元稹稱有奇士王昭等可反間出牛元翼於深州之圍貨誘兵吏部印為告身二十通以便宜給賜稹皆然之尋有告事人李賞上言稹設計陰謀令王昭等三人謀害宰相裴度詔三司案鞫無害裴度事而餘事並露獄成詔曰:於方罪犯合處極刑以其父ν頃在襄陽頗能幾諫不陷不義方實有之。又念其弟季友嘗聯國姻特宜免死長流端州李賞流潮州郭玄覽於啟明王昭以於方既從減論並放杖郭玄覽配流封州於啟明配流新州王昭配流雷州。

敬宗寶歷三年正月御史臺奏右諫善大夫李方現把笏擊損內園品官李重實款狀明具敕李方現不自謹身有此喧競假如品官陵忽只合詣實奏聞輒肆狂疏恣行毆擊傷人見血理在難容但以父有勤勞身叨宗屬特從輕典粗以繩違宜量罰兩月俸料三月丙子御史臺推勘京兆府藍田縣令劉亻元在任日將諸色錢懈沒破用凡九十餘萬制曰:劉亻元所犯贓私其數至廣恣為貪猾固抵刑章。若據本條合當極法以其大父於國有勞特為矜量俾從寬宥宜除名流雷州亻元故宰相晏之孫也。

文宗太和三年五月滄州平制李同捷力屈計窮方圖轉禍在途陰懷狡計夜縱火號潛誘家僮更謀網漏自速梟獻其母並妻男及家口等宜並特從寬宥今於潮南館內諸有空處安置是月李載義進滄鎮兩州生口除在路死損外見在將彳建共七百五人鎮州三百九十人已誅元惡按問其餘並宜減死分配邊州充鎮諸州防秋便充正額官彳建度支給衣糧六月敕李同捷弟同志久因貶謫不涉逆謀。又知異出特寬緣坐宜聽隨母於所配居止。

六年七月刑部奏大理寺申斷和州刺史徐登加徵稅錢據其贓犯合處極法特敕徐登減死決四十流潮州。

七月慈州刺史杜叔近犯贓法當死庚申詔叔近以時屬元陽務從寬宥決八十流儋州。

後唐莊宗以同光四年四月即位下詔曰:朕臨御寰區當明賞罰刑既加於有罪道貴洽於無私據親疏宜分皂白特行寬宥俾釋憂疑罪人元行欽孔謙及應犯法人田宅已從籍沒其門人使下任從穩便不詰罪尤灼然有才能者仍許所司錄任。

長興三年三月殿直張紹謙奏父靈武節度使希崇先借官馬十五匹遣軍將裴昭隱等二人進納其人與進奏官範順之隱留一匹合抵極法帝曰:不可以一馬而戮三人笞而釋之。

十一月甲辰敕龍騭毛璋陶曹廷隱成景弘等或子或弟本無相及之刑尋示寬恩各免連坐止令州府別系職官而聞收管已來縻系之後頗極窮困宜放營生仰逐處開落姓名乃給公憑放逐穩便。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詔曰:朕自中春[C260]生家國長子重吉遽陷無辜其供奉官楚祚乘幼主之猜嫌徇賊臣之指使才聞差使遽自請行坐情過甚於仇讎臨法不依於制度恣加淩辱隱奪資財縱便致於族誅亦未平於深恥朕再惟大體不欲極刑抑沈痛於恩情示好生於天道。且令遠斥粗釋幽冤宜配登州長流百姓嘗知所在其父西京副指揮使處章放令自便縱逢恩赦不在齒錄之限重吉明宗時為控鶴指揮使鄂王時朱馮忌嫉出為亳州團練使重吉初不奉詔令宋州節度使召赴州令楚祚往害之帝息嗣不多並罹非禍言發涕零後知祚殺重吉時詬辱笞掠以責家財時祚在外位立令追攝將加極刑韓昭裔曰:帝王天下君父臣下皆為赤子論刑定罪須合人心楚祚承命檢校家財理須窮詰。若以此加法懼失物情今便族楚祚之門已逝者何救臣受恩殊等安敢惜言帝曰:吾兒不可復得殺一楚祚何足與言帝性仁恕終為韓開釋而祚免死是年詔陜州放左龍武統軍王景勘絳州刺史張從諫先是二人從康義誠出軍皆為部下所執歸帝初欲誅之從諫大言曰:臣從殿下千征萬戰臣之材力殿下所知豈童豎輩所能制臣誘臣歸首翻以為擒面欺也。帝惜其才用令拘於陜獄至是釋之。

晉高祖天福二年七月諸衛將軍婁繼英坐張從賓叛梟首闕下敕河府奏收到婁繼英男萬泉令懷德據婁繼英已行處斬家業投官其婁懷德令河府追取舊受告身毀扌未特從釋放。

三年八月大理寺以左街使從人韓延嗣招為百姓李延暉沖省街使連喝不住遂驅趁毆擊,致延暉身死,準律鬥毆人者,元無殺心,因相鬥毆而殺人者絞故殺人者斬其韓延嗣準律皆斬準刑法絞類節文絞斬刑決重杖一頓處死敕曰:韓延嗣因叫喝見不避路者輒行毆擊致傷人命法寺定刑比不因鬥故毆傷人辜內死者依殺人論蓋徵相類。且非本條有所疑法當在宥宜決脊杖十八黔面配華州發運務收管。

周太祖廣順二年九月同州節度使薛懷讓並子有光受夏陽縣民張延徽獻送迫促判官劉震斷殺里人康重等訴冤臺司奏薛懷讓並子有光及隨幕判官軍將等並令追攝勘問帝以懷讓武臣位兼使相不欲責辱只令臺司據見勘到款占結案獄成上付大理寺詳斷劉震王延誨並處死刑部郎中劉延詳覆稱。

●卷一百五十一

○帝王部·慎罰夫

震曜殺戮上天之顯道也。刑罰威獄王者之大柄也。聖人則象天明司牧民命所以糾處奸慝章明軌度則刑辟之設禮樂之助也。然而丕蔽或爽頗有彰巧詆致其深文平民舀於非辟則常寒總至作於陰陽胥怨急聞無措於手足是故帝媯敕法形欽恤之言周穆制刑敦簡孚之訓臯陶作士寧失於不經盤庚誥民敢動於非罰皆所以昭明慎之旨懲糾紛之弊也。稽古舊史足示方來後辟紛綸光猷輝映至如齋居論決深形於勤恤覆鞫惻愴無憚於淹久動遵經義以取乎!大中時下教告式申於服念。若斯之類實繁其徒有足明徵並從論決。

舜既受禪乃命象以典刑(象法也。法用常刑用不越法)流宥五刑宥寬鞭作官刑(以鞭為之刑)撲作教刑(撲夏楚也。不勤道業則撻之)金作贖刑(金黃金誤而入刑出金以贖罪)111111災肆赦怙終賊刑過災害肆緩賊殺也。過而有害當緩赦之怙奸自終當刑殺之)欽哉!欽惟刑之恤哉!臯陶曰:帝德罔愆臨下以簡禦眾以寬(愆過也。善則歸君人臣之義也。)罰弗及嗣賞延於世(嗣世俱謂子延及也。父子罪不相及而及其賞)宥過無大刑故無小(誤所犯雖大必宥不忌故犯雖必刑)罪疑惟輕功疑惟重(刑疑從輕賞疑從重忠厚之至)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好生之德洽於民心用不犯於有司(辜罪經常司主也。臯陶因帝勉已遂稱帝之德所以明民不犯上也。寧失不常之罪不枉不辜善仁愛之道)漢高帝七年制詔御史獄之疑者吏,或不敢決有罪者久而不論無罪者久系不決自今以來縣道官獄疑者各讞所屬二千石官二千石官以其罪名當報之所不能決者皆移廷尉廷尉亦當報之廷尉所不能決謹具為奏傳所當比律令以聞。

武帝征和四年九月詔曰:法令度量所以禁暴止邪也。獄人之大命死者不可復生吏,或不奉法令以貨賂為也。以流放之法寬五刑道德之政過當謂處斷也。市朋黨比周(比音頻寐切)以苛為察以刻為明令亡罪者失職朕甚憐之(職常也。失其常理也。有罪者不伏罪奸法為暴甚亡謂也。諸獄疑者雖文致於法而於人心不厭者輒讞之後元年正月詔曰:獄重事也。人有智愚官有上下獄疑者讞有司有司所不能決移廷尉有令讞而後不當讞者不為失(假令讞訖其理不當所讞之人不為罪失)欲令治獄者務先寬。

宣帝即位以武帝末法令滋彰禁網浸密時廷尉史路溫舒上疏言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獄之吏是也。帝深湣焉乃下詔曰:間者吏用法巧文浸深是朕之不德也。夫決獄不當使有罪興邪不辜蒙戮(當重而輕使有罪者起邪惡之心也。有罪者更興邪惡無辜者反陷重刑是決獄不平故)父子恨朕甚傷之今遣廷史與郡鞫獄任輕祿薄(鞫窮也。獄事窮竟也。)其為置廷平秩六百石員四人其務平之以稱朕意,於是選於定國為廷尉求明察寬恕黃霸等以為廷平季秋後請讞時帝常幸宣室齋居而決事(未央宮中有宣室殿賈誼傳亦云:受坐宣室蓋其殿在殿之側也。齋則居之)獄刑號為平矣。

地節四年九月詔曰:令甲死者不可生刑者不可息此先帝之所重而吏未稱今系者,或以掠辜。若饑寒瘦死獄中(瘦病也。囚以饑寒而死曰:瘦)何用心逆人道也。朕甚痛之其郡國歲上系囚以掠笞。若瘦死者所坐名縣爵裏丞相御史課殿最以聞。

元康二年詔曰:獄者萬民之命所以禁暴止邪養育群生也。能使生者不怨死者不恨則可謂文吏矣。今則不然用法或持巧心析律貳端深淺不平增辭飾非以成其罪奏不如實上亦亡繇知此朕之不明吏之不稱四方黎民將何仰哉!二千石各察官屬勿用此人吏務平法或擅興繇役飾廚傳稱過使客越職逾法以取名譽譬猶踐薄冰以待白日,豈不殆哉!。

後漢光武建武二年詔曰:頃獄多冤人用刑深刻朕甚湣之孔子云: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其與中二千石諸大夫博士議郎議省刑法。

明帝永平三年詔曰:有司其詳刑慎罰明察單辭夙夜匪懈以稱朕意。

章帝建初五年三月甲寅詔曰:孔子云: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今吏多不良擅行喜怒或案不以罪追脅無辜致令自殺者一歲。且多於斷獄甚非為人父母之意也。有司其議糾舉之。

質帝本初元年正月丙申詔曰:昔堯命四子以欽天道洪範九疇休咎有象夫瑞以和降異因逆感禁微應大前聖所重頃者州郡輕慢憲防競逞殘暴造設科條舀入無罪,或以喜怒驅逐長吏恩阿所私罰枉仇隙至令守闕訴訟前後不絕送故迎新人罹其害怨氣傷和以致災眚書云:明德慎罰方春東作育微敬始其敕有司罪非殊死。且勿案驗以崇在寬。

靈帝熹平五年四月使侍御史行詔獄亭部理冤枉原輕系休囚徒。

魏武帝令曰:夫刑者百姓之命也。軍中典獄者或非其人而任以三軍死生之事吾甚懼之其擇明達法理者使持典刑,於是置理曹掾屬。

文帝黃初五年詔曰:近之不綏何遠之懷今事多而民少上下相弊以文法百姓無所措其手足昔泰山之哭者以為苛政甚於猛虎吾佩儒者之風服聖人之遺教,豈可以目玩其辭行違其誡者哉!廣議輕刑以惠百姓。

明帝太和三年十月改平望觀曰:聽訟觀帝常言獄者天下之性命也。每斷大獄常幸觀臨聽之。

青龍四年六月壬申詔曰:有虞氏畫象而民弗犯周人刑措而不用朕從百王之末追望上世之風邈乎!何相去之遠法令滋彰犯者彌多刑罰愈眾而奸不可止往者案大辟之條多所蠲除思濟生民之命此朕之至意也。而郡國蔽獄一歲之中尚過數百豈朕訓不醇俾民輕犯罪苛法猶存為之舀阱乎!有司其議獄緩死務從寬簡及乞恩者或辭未出而獄已報斷非所以究理盡情也。其令廷尉及天下獄官諸有死罪具獄以定非謀反及手殺人亟與親治有乞恩者便與奏當文書俱上朕將思所以全之其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晉武帝太康九年詔郡國五歲刑以下決遣無留庶獄。

後魏明元永興三年十二月詔南平公長孫嵩任城公嵇拔白馬侯崔宏伯等坐朝堂錄決囚徒務在平當太武太平真君六年詔諸有疑獄皆付中書以經義量決。

獻文末年尤重刑罰言及常用惻愴每於獄案必令覆鞫諸有囚系或積年不斷群臣皆以為言帝曰:獄滯雖非治體不猶愈乎!倉卒而濫也。夫人幽苦則思善故囹圄與福堂同居朕欲其改悔而加以輕恕耳繇是囚系雖滯淹而刑罰多得其所。

孝文延興四年以中書覆案頗上下其法遂罷之獄有大疑乃平議焉先是諸曹奏事多有疑請。又口傳詔敕或致矯擅,於是事無大小皆令捷律正名不得疑奏合則制可失衷則彈詰之盡從中墨詔自是事咸精詳群下莫敢相罔。

太和四年幸廷尉籍坊二獄引見諸囚詔曰:廷尉者天下之平民命所懸也。朕得惟刑之恤者仗獄官之稱其任也。一夫不耕將或受其餒一婦不織將或受其寒今農時要月百姓肆力之秋而愚民舀罪者甚多宜隨輕重決遣以赴耕耘之業。

五年五月朔詔曰:乃者邊兵屢動勞役未息百姓因之輕舀刑網獄訟煩興四民失業朕每念之用傷懷抱農月要時民須肆力其敕天下勿使有留獄久囚十一年十一月戊申詔曰:朕惟上政不明令民陷身罪戾今寒氣勁切杖棰難任自今月至來年孟夏不聽拷問罪人。又歲既不登民多饑窘輕系之囚宜速決了無令薄罪久留獄犴。

二十年七月丁亥詔曰:法為治要民命尤重在京之囚悉命條奏朕將親案以時議決。

宣武永平元年七月詔曰:察獄以情審之五聽枷杖小大宜各定準然比廷尉司州河南雒陽河陰及諸獄官鞫訊之理未盡矜恕掠拷之苦每多切酷非所以祗憲量衷慎刑重命者也。推濫究枉良軫於懷可付尚書精檢枷杖違制之繇斷罪聞奏濫究。

出帝永熙三年五月庚寅詔諸幽枉未申事經一周已上悉集華林朕將覽察脫事已經年有司不列者聽其人各自陳訴。若事連州郡繇滯淹歲月亦仰尚書總集以聞濫究。

隋文帝開皇五年侍官慕容天遠糾都督田元冒請義倉事實而始平縣律生輔恩舞文陷天遠遂更反坐帝聞之乃下詔曰:人命之重懸在律文刊定科條俾令易曉分官命職恒選循吏小大之獄理無疑舛而因襲往代別置律官報判之人推其為首殺生之柄嘗委小人刑罰所以未清威福所以妄作為政之失莫大於斯其大理律博士尚書刑部曹明法州縣律生並可停廢自是諸曹決事皆令具寫律文斷之十二年帝以用律者多致罪同論異八月甲戌制天下死罪諸州不得便決皆令大理覆治事盡然後上省奏裁。

十六年詔決死罪者三奏而後行刑。

唐高祖武德四年四月詔曰:緩刑議獄哲後彜訓解網泣辜前王茂軌朕君臨海內撫育黎元一物乖所納隍興慮其益州道行臺及州總管府眾務臻集統攝遐長囚徒禁系其數不少或控告未申多有冤屈或註引肆誌濫及貞良致使文案稽延獄訟繁擁念彼枉滯情深湣惻其益州總管內諸州委御史大夫光逸檢校恭州管內委趙郡公孝恭檢校所有囚悉令覆察務從寬簡小大以情但有負罪逃亡離棄鄉邑無問輕重悉令歸首明加勸務脩墾植庶使家給人足稱朕意焉。

太宗貞觀元年七月戊申詔曰:朕恭膺寶命撫臨率土永鑒前王憲章典故雖文質恭變革不同而發號施令殊塗一揆皆所以成當世之典謨開生民之耳目納之軌度令行禁止自律令班下積有歲時內外群官多不尋究所行之事動乖文遞此乃臣有所隱民不見德與夫不令而誅何以異也。斯豈守道履正徇公奉法者乎!自今以後官人行事與律乘違者仰所司糾劾具以名聞。

二年三月帝謂侍臣曰:古者斷獄必訊於三槐九棘之官自今大辟罪皆令中書門下五品已上及尚書議之庶無冤濫。

三年四月詔曰:泣辜慎罰前王所重枉系一日事等三秋州縣法司特宜存意普告天下知朕意焉。

五年八月制決死刑雖令即決仍三覆奏十二月制決死刑二日中五覆奏下諸州三覆奏行之其日尚食勿進酒肉皆令門下覆鞫有據法當死而情有可矜者錄狀奏聞。

十七年九月丁卯帝謂大理卿孫伏伽曰:夫作甲者欲其堅恐人傷作箭者欲其銳恐人不傷何則各有司存利在其中故也。朕嘗問刑罰輕重每稱法網寬於往代仍恐主獄之吏利在殺人危人自達以釣聲價今所憂正在此耳深宜防禦務在寬平。

二十年帝征遼回二月次行靈石縣指獄而謂皇太子曰:此何謂也。皇太子對曰:此所謂圜獄將系罪人帝因曰:文王作罰刑茲無赦而漢文帝志在輕刑但以平允為佳非謂有罪即釋也。濫殺無辜則政道缺久滯有罪則怨氣生圜土之中視青天有同懸鏡而鎖械膚體郁結其中夫脩已者可以知物《傳》曰:其恕乎!繇此言之不可不慎。

高宗以貞觀二十三年即位九月帝問大理卿唐臨獄系囚之數臨對曰:見囚五十餘人唯二人合死帝聞囚數不多怡然形於顏色謂臨曰:昔東宮卿已事朕朕承大位卿。又居近職以疇日相委故授卿此任然為國之要在於刑法刑急則人殘法寬則失罪務令折衷稱朕意焉。

永徽六年十一月癸巳詔曰:朕聞小大以情義重前誥哀矜勿喜道光遐冊朕恭膺寶業嗣臨億兆留心聽斷劬勞日昃一物乖方納隍軫慮今既科格咸備憲制父行鞫訊之法律條具載深文之吏猶未遵奉肆行慘虐曾靡人心在含氣之倫稟柔脆之質乃有懸枷著樹經日不解脫衣回立連宵忍凍動轉有礙食飲乖節殘酷之事非復一途楚痛切身何求不得言念於此深以矜懷。又挾匿名書國有常禁凡厥寮庶咸應具述近遂有人向朝廷之側投書於地隱其姓名誣人之罪朕察其所陳皆極虛妄此風。若扇為蠹方深自今以後內外法司及別敕推事宜並依律文勿更別為酷法其匿名書亦宜準律處分庶使泣辜之情遠覃於四海衄刑之旨長垂於萬葉。

龍朔二年八月詔曰:哀矜折獄義先呂訓明慎用刑事昭姬象朕以寡昧嗣登宸極思闡大猷式隆景運舀冰是懼屢想於懷中馭朽彌兢馳襟於裕下虛已待物每從寬政如聞率土州縣留獄尚繁困於囚系致於病死一歲之中數盈二百蓋繇上愆亭育之化下乖堯舜之心深責在躬興言多鬼抑。又聞之與我理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今之所任或虧政道未詳欽恤之旨但徇刻苛之情幽縶困滯證逮遐廣寒暑相襲風露交侵淹乎!年月成其病苦加以榜笞失度桎梏違法巧詆深文去將安適獄市之寄何其爽歟自茲以後宜革前弊罪無大小不得稽留其囚病患及罪輕並笞杖等雖法有常規恐典吏妄生威福官人不存檢校或顏面囑請觸類以之。若仍舊不悛當加重罰布告天下知朕意焉。

麟德二年三月戊午詔曰:今陽和布氣東作聿興甘澤雖г猶未周洽卷茲南畝彌用憂勤瞻彼西郊良深兢惕宜順發生之序以申簡恤之恩西京及東都諸司雍雒二州見禁囚徒宜準龍朔元年慮囚例處分其西京令左侍極廉檢校大司憲陸敦信充使東都令右肅機盧承慶充使必令息彼冤滯稱朕意焉咸亨三年十一月駕幸許汝等州分遣使覆見禁囚徒。

中宗神龍元年三月制曰:自今內外法官咸宜敬慎其文深次骨跡徇凝脂高下任情輕重失衷必寘嚴典以彰癉惡。

景龍二年七月大理正王誌愔奏言法令者人之隄防隄防不立則人無所禁竊見大理官寮多不奉法以縱罪為寬恕以守文為苛刻臣愚少執刑典即為眾所謗帝謂曰:法急則傷人寬則漏罪情實寘罰在於中平宜慎之志愔因奏上應正論以見意。

玄宗先天二年四月詔曰:法憲之設期於無私本以救人蓋非獲已故得情存於勿喜折獄貴於哀矜至如斷決諸罪皆著科條。若守而不失自為良吏如聞近日州縣罕習章程率情嚴酷或致殞殂假令事應重辟固當明啟刑書,豈可輒因夏楚輕絕人命太上皇仁覃萬㝢澤被群生子愛黎慎恤刑罰予恭承天訓旨奉睿圖旰食載勤納隍兢慮凡厥長吏宜達此懷務遵法式勿仍前弊如或有違當寘嚴法宣示黔庶咸使聞知。

開元三年二月庚午詔曰:無知之徒自罹刑憲一遭縲糸曳坐變星長吏依違不時疏決過成滯獄豈曰:當官況三陽在辰德澤思布一物失所勤恤是殷惟懷永圖俾申幽枉其所在見禁囚未斷決者令所在長官親加按理仍令御史及按察使訪察隨事糾繩六年二月己卯詔曰:仲春在候膏雨頻流故當法天布和順時行令天下諸系囚宜令所繇作速疏理斷決勿有冤滯。

八年詔曰:庸愚之人自犯疏網至於公憲誠則難容然服念泣辜昔賢懿躅惟刑是恤不可暫忘如聞囚徒或有冤滯父在幽縶情何以堪其外州已有使覆京城內宜令中書門下就禁司按理如有枉濫隨事奏聞。

十四年四月詔曰:時屬正陽事殷蠶穡湣彼囹圄或多冤濫宜弘慎恤之恩俾助生育之德其所有囚徒除死囚已外所司長官即疏決處分庚戌。又詔曰:孟夏麥秋尚決小罪況天時漸熱深湣系囚徒宜令中書門下巡城內囚徒量事處置畿甸徒囚赤縣縣令疏理斷決勿滯禁人。

二十年二月駕發東都北巡狩申命宰臣所在疏決囚徒。

二十三年四月壬子詔曰:農作是時人無棄日所在獄訟或有滯留其都城已令中書門下疏理其京城及北都各委留守天下諸州委本道采訪使及本州長官隨事決斷勿令冤系徒以下罪並量決罰便訪其官典犯贓宜準常式。

二十五年正月壬午制曰:朕猥集休運多謝哲王然而哀矜之情大小必慎自臨寰宇子育烝黎未嘗行極刑起大獄上玄降鑒應以祥和思葉平邦之典致之仁壽之域自今有犯死刑除十惡罪宜令中書門下與法官詳所犯輕重具狀奏聞。

天寶十載正月詔曰:法以輔德刑以閑邪豈在煩苛必資簡易朕永懷至理思致還淳每懷哀矜之心屢申寬大之詔實欲人皆知禁化洽無為頃者已令法官每刊刑典蓋繇此也。

肅宗乾元三年閏四月己卯禦明鳳門大赦改元詔曰:自古百王欽慎刑罰蓋以法者人之命刑者國之權茍或失其科條固難措其手足頃以奸臣擅命中典不修造次便行哀矜何在自今已後其有犯極刑者宜命本司依舊三覆庶平反之際人謂不冤幽明之間理皆無濫。

代宗寶應三年七月壬寅大赦改元制曰:天下刑獄須大理正斷刑部詳覆不得中書門下便即處分大歷四年七月癸未詔曰:如聞州縣官比年來率意恣行粗杖不依格令致其殞斃深可哀傷頻有處分仍聞乖越自今以後非灼然蠹害者不得輒加非理仍委觀察節度使嚴加糾察勿令有犯錄名聞奏宣示中外宜悉朕懷。

德宗貞元六年十一月南郊赦《書》曰:近日州縣官吏專殺立威杖或逾制自今以後有責情決罰致死者宜令本道觀察使具事繇聞奏並申刑部御史臺順宗初即位制曰:天下官吏應行鞭捶本罪不至死者假以責情致令殞斃每念於此良增惻然宜切加察訪。

憲宗元和二年正月制曰:天下官吏應行鞭捶責情致死者切令察訪。

三年九月給事中穆質奏諸州府鹽鐵使巡院應決私鹽死囚請州縣同監免有冤濫從之。

四年正月詔曰:自今以後在京諸司應決死囚者不承正敕並不在行決之限如事跡凶險須速決遣並特敕處分者宜令一度覆奏(時左街功德使吐突承璀牒京兆府稱奉進止令杖死殺人僧惠寂府司都不覆奏便行御史臺奏故有是詔)。

九年八月袁州刺史李將順坐掊擾人貶道州司戶參軍大僚詣執政以為刺史抵禁不經按訊遽貶官恐不可乃追詔遣御史馳往推究。

穆宗長慶元年七月赦書刑獄所系理道最切如聞比來多有稽滯一拘囹圄動變炎涼自今已後宜令御史臺切加訪察每季差御史巡囚事涉情故或斷結不當有失刑政具事繇聞奏其天下州縣並委御史臺並出使郎官御史兼諸道巡院切加察訪。

四年三月壬子赦書天下諸州府縣官吏應行鞭捶本罪不至死者假以責情致令殞斃每念於此良增惻然宜委御史臺及出使郎官御史等切加察訪具事繇聞奏。

敬宗寶歷元年四月制如聞京城諸司捕系推鞫動經旬時每季御史巡囚罕能舉劾積成冤滯為弊頗深宜重舉明長慶元年七月十八日赦件聞奏。

文宗太和四年四月丁丑詔曰:如聞時稼甚滋人心望歲近者時雨稍乏憂懷載深慮有留獄致傷和氣應京城諸司見禁囚徒宜令御史臺選清強御史二人各就司疏決處分具輕重以聞。

六月壬申詔如聞御史臺大理寺京兆府及諸縣囚徒近日訊鞫例多停滯自今已後宜令所司速詳決處分其諸司應推獄有稽緩稍甚與奪或乖者仍委尚書左右丞及分察御史糾舉以聞。

十月詔自今已後有特決囚不令覆奏者有司亦須準故事奏覆(先是命中人送教坊樂官劉楚材等四人付京兆府杖殺不令覆奏。又送宮人張缺等十人於西內處置宰臣楊嗣復等奏伶人賤類出入宮禁定刑議罪有異人。若不痛繩即難簡肅準宣各決痛杖一處死事亦相緣宣下之事未有正敕府司準宣處置。又不覆稍乖常例有惑眾情詔答曰:宣下之時不令覆奏稍乖舊制良用慨然遂有是詔)。

五年二月丁丑詔以方春用事寒氣稍侵京城見禁囚徒慮有冤結宜令御史兩人各就本司疏理以聞七年正月壬子詔曰:議獄恤刑前王攸重茍有冤滯即傷陽和應在城諸司諸使有囚徒限七月內處分訖奏聞河南府八州府敕到準此處分。

閏七月乙卯朔詔京城囚徒慮有冤滯已委疏決務從寬降宜令鄭覃令狐楚速具條疏以聞。

八年四月丙戌詔曰:朕比屬暇日周覽國史伏讀太祖閱明堂經見五臟之系咸附於背乃下制決罪人不得鞭背。且人之有生系於臟腑灸針失所尚致夭傷鞭撲茍施能無枉橫況五刑之內笞最為輕,豈可以至輕之刑傷至重之命朕躬承丕業思奉貽謀言念於茲載懷惻隱其天下州府應犯輕罪人除情狀巨蠹法所難原者其他過誤罪愆及尋常公事違法並宜準貞觀四年四月十七日制處分不得鞭背今年已後每至夏至已後立秋已前就州府常條之中亦宜量與矜減速為疏理不得久令禁系委御史臺切加糾察永為常式。

五月辛亥朔癸丑詔曰:如聞大理寺所覆諸州府刑獄皆盤勘細節目不早詳斷道路遐遠往返經年非惟囚禁多時有傷和氣兼亦覬望恩澤故涉稽留為弊頗深須有提舉宜令御史臺切加糾察準敕限較科推狀中有贓數異同及罪人伏款未盡者即許移牒盤問其他煩碎事條不關要節者並不得更令移牒勘覆。

開成四年四月詔曰:京城百司及府縣禁囚動經歲年推鞫未畢蓋繇官吏因循致此留獄郁蒸在候冤滯難堪宜付御史臺委中丞高元裕及強明御史三兩人各就本司應見禁囚分閱案牘據理疏決聞奏宣宗大中四年四月詔法司用刑或持巧詐分律兩端遂成其罪既奸吏得計則黎庶何安自今已後應書罪定刑宜令直指其事不得舞文妄有援引頒示天下長吏嚴加覺察不得輒使奸吏如有此色當議停解。

九月御史臺奏準舊例京兆府準敕科決囚徒合差監察御史一人到府門監決伏請自今已後許令御史到府粗精引問以究獄情如囚不稱冤方許行決冀其淫刑永息冤濫獲申敕旨宜依其河南府亦令準此諸州應有死囚仍委長吏差官監決。

八年三月甲辰詔此後除巨蠹所不原外每立夏至立秋前犯罪人就州府常條之中量與減貸速為疏理無令淹系。

懿宗咸通元年詔曰:至道所先刑柄最切向聞鞫斷動隔炎涼不惟理。且未伸多致疾而成夭冤霾既聚和氣乃傷日月星辰繇此失度水旱蟊賊所以為災自此委刑法官條示天下州府長吏旋即疏理無致淹延。

後唐莊宗天祐五年四月下令曰:議獄恤刑比求冤濫頑民下輩輕侮憲章茍非五聽之通明何辨二門之邪正自今後法司如有疑獄予自據格令以決之此法既行雖親無赦。

同光二年六月己巳敕應御史臺河南府行臺馬步司左右軍巡院見禁囚徒據罪輕重限十日內並悉決遣申奏仍委西京諸道州府見禁囚徒速宜疏決不得淹停兼恐內外刑勢官員私事寄禁切要止絕俾無冤滯。

三年五月己未在京及諸道州府所禁罪人如無大過速令疏決不得淹滯。

六月甲寅敕刑以秋冬雖開惻隱罪多連累翻慮淹滯。若或十人之中止為一夫抵死,豈可以輕附重禁錮逾時言念哀矜。又難全廢其諸司囚徒罪無輕重並宜各委本司據罪詳斷申奏輕者即時疏理重者候過立春至秋分然後行法如是事系軍機須行嚴令或謀惡逆或畜奸邪或行劫殺人難於留滯並不在此限。

明宗天成元年十一月庚申敕應天下州使系囚除大辟罪已上委所在長官速推勘決斷不得傍追證對經過食宿之地除當死刑外並仰釋放兼不徵治二年春左拾遺李同上言天下系囚請委長吏逐旬親自引問質其罪狀真虛然後論之以法庶無枉濫從之。

六月大理少卿王郁上言凡決極刑合三覆奏近年已來全不守此伏乞今後前一日令各一覆奏奉敕宜依。

八月西京奏奉近敕在京犯極刑者令決前一日各一覆奏伏緣當府地遠此後凡有極刑不審奏覆奉敕旨昨六月二十日所降敕文祗為應在雒京有犯極刑者覆奏其諸道已降疏命準舊例施行今詳西京所奏尚未明近敕兼慮諸道有此疑惑故令曉諭。

十月辛丑德音為政之要切在無私聽訟之方惟期不濫天下諸州府官員如有善推疑獄及曾兼有異政者當具姓名聞奏別加甄將。

三年正月丁巳內出御劄曰:朕聞堯舜有恤刑之典貴務好生禹湯申罪己之言庶明知過今月七日據巡檢軍使渾公兒口奏稱有百姓二人以竹竿習戰鬥之事朕昨初聞奏報實所不容率爾傳宣令付石敬瑭處置今旦安重誨敷奏方知悉是幼童為戲既載聆讜議方覺失刑循揣再三愧惕非一亦以渾公兒誑誣頗甚敬瑭詳覆稍乖致人當枉法而殂處朕於有過之地今減常膳十日以謝幽枉其石敬瑭是朕懿親合施規諫既茲錯誤宜示省循可罰一月俸渾公兒決脊杖二十仍削在身職銜配流登州常知所在其小兒骨肉各賜絹五十疋粟麥各百石便令如法埋葬兼此後在朝及諸道州府凡有極刑須子細裁遣不得回循付中書門下百僚進表稱賀。

十二月癸丑諸州使數奏囚人死於獄中奉敕朕以握圖纘位端已臨民每於刑獄之間倍軫憂勤之念慮多淹滯累降指揮儻一物以銜冤撫萬機而是愧近聆數處中奏囚人獄內身殂事既不明理難取證將絕欺罔之弊須頒條理之文宜令今後凡有刑獄切依前準敕命施行斷遣不宜淹停如有賊徒推尋反證斷遣未聞在獄疾病者委隨處官吏當面錄問令醫人候無致推司官吏別啟亻幸門。

長興元年二月郊祀畢下制曰:欲通和氣必在申冤將設公方實資將善州縣官僚能雪冤獄活人生命者許非時選仍加階超資註官與轉服色已著緋者與轉兼官。

二年三月辛亥敕朕猥以眇躬薦承鴻業念彼疲瘵勞於寢興或慮官不得人因成紊亂或慮刑非其罪遂致怨嗟王化所興獄訟為本茍無訓勵必有滯淹近日諸道百姓或諸多違犯或小可鬥爭官吏曲縱吏人巧求瑕[C260]初則滋張節目作法拘囚終則誅剝貨財為恩出拔外憑公道內徇私情無理者轉務遷延有理者卻思退縮積成訛弊漸失紀綱自今後切委逐處官吏州牧縣宰等深體予懷各舉爾職凡關推究速與裁如敢茍縱依違遂成枉濫或經臺訴屈或投匭申冤勘問不虛其元推官典並當責罰其逐處觀察使刺史別議朝典宜令諸道州府各依此處分所管屬郡委本道嚴切指揮。

八月丁亥敕三京諸道州府刑獄近日訪問依前禁系人多不旋決諸道宜令所在各委長吏專切推窮不得滯淹。

湣帝應順元年三月戊午詔曰:刑柄為制禮之先獄訟乃有國之重一成共守四海同文咸符欽恤之言乃致太平之道以近及遠列職分司申明皆有其舊規決斷各繇其所屬惟理則罪疑可定惟正則刑措可期諒在舉行方無壅滯應三京諸道州府系囚據罪輕重疾速斷遣比來停滯須奏取裁不便區分故為留滯今後凡有刑獄據理斷遣如有敕推按理合奏聞不在此限。

末帝清泰元年五月丁丑詔在京諸獄及天下州府見系罪人正當暑毒之時未免拘囚之苦誠知負罪特軫予懷恐法吏生情滯於決斷詔至所在長吏親自慮問據輕重疾速斷遣無令淹滯。

二年五月辛丑詔曰:運當昭泰時屬樂康思欲導和氣於雍會布休光於幽隱將期恤物必軫深仁今以甫及寶賓適茲炎毒宜茂好生之德俾敷在宥之文足以寬肺石之冤辭葉薰風之解慍庶遵時令獲奉天心宜令御史臺河南府運巡諸道州府自五月一日已前見系罪人常赦不原及已見情狀之外悉令疾速斷遣勿至淹停。

晉高祖天福三年正月敕應諸道州府刑獄慮有淹延宜令逐處應用禁系人等並仰各據罪戾詳事理速斷遣不得停滯仍付所司。

三月庚午詳定院奏前守洪洞縣主簿盧璨進策云:伏以刑獄至重朝廷所難尚書省分職六司天下謂之會府。且諸道決獄。若關人命即刑部不合不知欲請州府凡決大辟罪人謂逐季具有無申報刑部仍具錄案款事節並本判官馬部都虞候司法曳軍法直官馬部司判官名銜申聞所貴或有案內情繇不圓刑部可行覆勘如此則天下遵守法律不敢輕議刑書非唯免有銜冤抑亦勸其立政者臣等曳詳伏以人命至重而國法須精雖載舊章更宜條理誠為允當望賜施行從之。

五月詔曰:刑獄之難古今所重但關人命實動天心或有冤魂則傷和氣應諸道州府凡有囚徒據推勘到案款一一盡理子細檢律令合格敕其間或有疑者準令。又讞大理寺亦宜申尚書省省寺明有指歸州府然後決遣。

五年三月丙子詔曰:自大中六年已來片耳稱冤決杖流配訴內雖有理不在申明今後據其所陳與為勘斷片耳之罪準律別科。

六年秋七月庚辰詔曰:政刑所切獄訟惟先推窮須察於事情斷遣必遵於條法用弘欽恤以致和平應三京鄴都及諸道州府縣見禁諸色人等宜令逐處長吏常切提撕疾速決遣每務公當勿使滯淹。

少帝天福八年四月壬申敕詔自臨寰宇思致和平以四海為家慮一物失所每念狴牢之內或多枉撓之人屬此炎蒸倍加軫憫冀絕滯淹之嘆用資欽恤之仁應三京鄴都及諸道州府見禁罪人等宜令逐處長吏嚴切指揮本推司及委本所判官疾速結絕斷遣不得淹延及致冤濫仍付所司。

開運二年五月壬戌殿中丞桑簡能上封事曰:伏以天地育萬物廣博厚之恩帝王牧黎元行寬大之令是知恤刑緩獄乃為政之先布德行惠實愛民之本今盛夏之月農事方殷是雷風長養之時乃動植蕃廡之際宜順時令以弘至仁竊以諸道州府都郡縣應見禁罪人或有久在囹圄稍滯區分胥吏舞文枝蔓及眾捶楚之下或舀無辜縲糸曳之中莫能自理茍一人拘系則數人營財物用既殫功業亦罷。若此之類實繁有徒切恐官吏因循浸成斯弊伏乞降詔處令所在刑獄委長吏親自錄問量罪疾速斷遣務絕冤濫勿得淹留庶免虛禁平人妨奪農力冀召和氣以慶明時敕曰:囹圄之中縲糸曳之苦奸吏茍窮於枝蔓平人用費於貨財繇茲滯淹兼致屈塞桑簡能體茲軫憫專有敷陳請長吏躬親免獄官抑逼深為允當宜在頒行。

十月甲子秘書省著作郎邊玕上封事曰:臣聞從諫如流人君之令範極言無隱臣子之嘗規蓋欲表大國之任人致萬邦之無事前文備載可舉而行伏以皇帝陛下德合上玄運膺下武旰食宵衣而軫念好生惡殺以推仁幾措典刑固無冤枉然以照臨之內州郡尤多。若不再具舉明伏恐漸成奸弊臣竊見諸道刑獄前朝曾降敕文凡是禁系罪人五日一度錄問但以年月稍遠漸致因循或長吏事煩不及躬親點檢或胥徒啟亻幸妄要追領證明慮有涉於淫刑即恐傷於和氣伏乞特降詔敕自今後諸道並委長吏五日一度當面同共錄問所冀處法者無恨銜冤者獲伸俾令四海九州咸歌聖德五風十雨永致昌期敕曰:人之命無以復生國之刑不可濫舉雖一成之典務在公平而三覆其詞所宜詳審凡居法吏合究獄情邊玕近陟周行俄陳讜議更彰欽恤宜允申明。

三年十一月丁未左拾遺竇儼上疏曰:臣伏睹名律例疏云:死刑者古先哲王則天垂象本欲生之義期止殺絞斬之坐皆刑之極也。又準天成三年閏八月二十三日敕行極法日宜不舉樂減常膳。又刑部式決重杖一頓處死以代極法斯皆仁君哀矜不舍之道也。竊以蚩尤為五虐之科尚行鞭撲漢祖約三章之法止有死刑絞者筋骨相連斬者頭項異處大辟之目不出兩端淫刑所興近聞數等蓋緣外地不守通規肆率情性,或以長釘貫人手足,或以短刀臠割人肌膚乃至累朝半生半死俾冤聲而上達致和氣以有傷將弘守位之仁在峻惟刑之令欲乞特下明敕嚴加禁斷者敕曰:文物方興刑罰須當有罪宜從於正法去邪漸契於古風竇儼所貢奏章實礻卑理道宜依所奏準律令施行。

漢隱帝乾祐二年正月敕政貴寬易刑尚哀矜慮滋蔓之生奸實軫傷而是念今屬三元改候四序履端將冀和平無如獄訟應三京鄴都諸道州府見系罪人委逐處長吏躬親慮問其於決斷務在公平但見其情即為具獄勿令牽引遂致淹滯無縱舞文有傷和氣。

四月甲午敕曰:月<屍田>正陽候當小暑乃挺重出輕之日是恤刑議獄之辰有罪者速就勘窮薄刑者畫時疏決用符時令勿縱滯淹三京鄴都諸道州府在獄見系罪人宜令所司疾速斷遣無致淹滯枉濫。

五月辛未敕王化所先獄訟攸切不唯枉撓兼慮滯淹適當長養之時正屬高蒸之候累行條貫俾速施行靡不丁寧未曾奏報再頒告諭無或因循應三京鄴都諸道州府詔至宜具疏放已行未行申奏無致逗留。

周太祖廣順元年五月壬戌朔敕朕肇啟丕基躬臨庶政深慕泣辜之道以宏恕物之心今則方屬炎蒸正當長養黃沙系縶宜矜非罪之人丹筆重輕切戒舞文之吏凡有獄訟不得淹延務令囚絕拘留刑無枉濫冀葉雍熙之化用符欽恤之情應京都諸道州府見禁人等宜令逐處長吏限敕到應有獄囚當面錄問事小者便須遣決案未成者即嚴切指揮疾速勘決據罪詳斷疏放勿令停滯及致冤抑庶召和氣俾悅群心。

二年四月壬辰敕朕以寡末獲主黎元將以召天地之和每思去刑政之弊寅恭於此宵旰為勞今以節及長羸時臨暑熱耕農之戶蠶麥將忙宜於獄訟之間特示憂勤之旨應有刑獄切慮淹滯詔至所有重輕系囚疾速勘鞫斷遣無令冤抑慮有淹延。若輕罪畫時決遣其婚田爭訟務內勿治。若事要定奪即須疾速區分。若斷遣不平許人糾告官典必議徵斷。

三年四月乙亥敕朕以時當化育氣屬炎蒸乃思縲糸曳之人是軫哀矜之念慮其非所案鞫淹延或枉濫窮屈而未得伸宣或饑渴疾病而無所控告以罪當刑者唯彼自召法不可移非理受苦者為上不明安得無慮欽恤之道夙宵靡寧應諸道州府見系罪人宜令官吏疾速推鞫據經遣斷不得淹滯仍令獄吏灑掃牢獄常令虛歇滌洗枷械無令蚤虱供給水漿無令饑渴如有疾患令其家人省承囚人無主官差醫工診候勿致病亡循典法之成規順長羸之時令俾無滯淹以致和平。又賜諸州詔曰:朕以敷政之勤惟刑是重既未能化人於無罪則不可為上而失刑況時當長羸事貴清適念囹圄之閉固復桎梏之拘縻處於炎蒸何異焚灼在州及所屬刑獄見系罪人卿可躬親錄問省略區分於入務不行者令俟開系有理須伸者速期疏決俾皆平允無至滯淹。又以獄吏逞任情之奸囚人被非法之苦宜時加檢察勿縱侵欺常令靜掃獄房洗刷枷匣知其饑渴供與水漿有病者聽其骨承無主者遣醫工救療勿令非理致斃以至和氣有傷卿忠分憂仁明蒞事必能奉詔體我用心卷委於茲興寐無已餘從敕命處分世宗顯德元年十一月帝謂侍臣曰:天下所奏獄訟多追引文證甚致淹延有及百餘日而未決者其中有徒黨反告者卻主陳訴者及妄遭牽引者慮獄吏作亻幸遲留致生人休廢活業朕每念此彌切疚懷此後宜條貫所在藩郡令選明寮吏掌其訴訟如有獄不滯留人無枉撓明具聞奏量與甄將。

●卷一百五十二

○帝王部·明罰

雷電有震曜之象秋冬行肅殺之令王者法之以制刑典其來尚矣。故士師用弼於五教犯雖小而必刑王制具列於四誅害為大而無赦蓋聖人躬明哲之性通天地之心佐德以威順時行罰威克厥愛而事允濟罰當其罪而眾知勸大則殛竄殊死非所以為重也。小則鞭撲入贖非所以為輕也。然而閱罪簡孚有司之詳慎好生宥過王者之寬恕不及於嗣刑期無刑隨世損益厥有論要呂刑云:屬於五極咸中有慶其是之謂乎!。

舜流共工於幽州(象恭滔天足以惑世故流放之幽州北裔)放兜於崇山(黨於共工罪山南裔)竄三苗於三危(三苗國名縉雲氏之後為諸侯號饕餮三危西裔)殛鯀於羽山(方命圯族績用不成殛竄流皆誅也。異其文述作之體羽山東裔在海中)四罪而天下咸服。

周武王既伐紂乃殺惡來惡來紂臣善讒毀諸侯漢高祖嘗為項羽將丁公逐窘高祖彭城西短兵接漢王急顧謂丁公曰:兩賢豈相哉!丁公引兵而還及項王滅丁公謁見高祖以丁公徇軍中曰:丁公為項王臣不忠使項王失天下者也。遂斬之曰:使後世之為人臣者無亻效丁公也。

文帝十六年東莞侯劉吉坐事國人過員免(事見役使之員數也。)。

景帝三年冬十二月詔曰:襄平侯嘉(紀通子也。)子恢說不孝謀反欲以殺嘉大逆無道(恢怨於其父而自謀反欲令其父坐死也。說讀曰悅)其赦嘉為襄平侯及妻子當坐者復故爵(律大逆不道父母妻子同坐皆棄市今赦其餘子不與恢謀者復其故爵)論恢說及妻子如法。

武帝元封六年黎侯召延坐不出持馬要斬待發馬給軍匿不出也。

征和二年春制詔御史故丞相賀(臣欽。若等曰:姓公孫)倚舊故乘高而為邪(帝為太子舍人故為舊故)興美田以利子弟賓客不顧元元無益邊穀(戍邊卒糧乏不能為方計以益之也。貨賂上(丞相貪冒受賄於下故使眾庶貨賄上流執事)流丁公名固朕忍之久矣。終不自革(革改也。)以邊為援(使內郡自作車耕者自轉所以饒邊饒邊所以施為己名援也,或曰:以胡為援也。)使內郡自省作車(邊屯無事之時宜自治作車以給軍用而令郡自省減諸餘功用而作車也。省音所領切)。又令耕者自轉(自轉穀於邊)以困農煩擾畜者重馬傷耗武備衰減(重謂懷孕者言轉運之勞畜產疲團故反使懷孕者為之傷耗以減武也。)下吏妄賦百姓流亡。又詐為詔書以奸傳朱安世(傳逮捕也。)獄已正於理。

昭帝元鳳四年五月丁丑孝文廟正殿火太常及廟令丞郎吏皆劾大不敬會赦太常轑陽侯德免為庶人。

元帝時諸葛豐為司隸校尉以春夏系治人在位多言其短徙豐為城門校尉豐上書告光祿勛周堪光祿大夫張猛帝不直豐制詔御史城門校尉豐前與光祿勛堪光祿大夫猛在朝之時數稱言堪猛之美豐前為司隸校尉不順四時脩法度專作苛暴以獲虛威朕不忍下吏以為城門校尉不內省諸己(省察也。)而反怨堪猛以求報舉(舉言其事以報怨)告案無證之辭難驗之罪毀譽恣意不顧前言(前言謂稱堪猛之美今乃更言其短是不顧也。)不信之大者也。朕憐豐之耆忍加刑其免為庶人。

成帝即位丞相御史條奏長信中太僕石顯舊惡及其黨牢梁陳順皆免官顯與妻子徙歸故郡憂懣不食道病死先是元帝時顯為中書令巧慧習事能探人主微旨內深賊持詭辯以中傷人至是免官及諸所交結以顯為官皆廢。

永始二年十二月詔曰:故將作大匠萬年佞邪不忠妄為巧詐多賦斂煩徭役興卒暴之作卒徒蒙辜死者連屬毒流眾庶海內怨望雖蒙赦令不宜居京師,於是湯與萬年俱徙敦煌(初將作大匠解萬年與關內侯陳湯上封事起昌陵其後卒不就讀者不曉輒改也。為他字失本文也。)。

哀帝建平二年秋八月詔曰:待詔夏賀良等建言改元易號增益漏刻可以永安國家朕過聽賀良等言(過誤也。)冀為海內獲福卒亡嘉應皆違經悖古不合時宜六月甲子制書非赦令也。皆蠲除之(改元易號大赦天下以求延祚而不蒙福哀帝悔之故更下制書諸赦罪事皆除之謂改制易號令皆復故也。非赦令也。猶言自非赦令耳也。語終辭也。而)賀良等反道惑眾下有司皆伏辜。

平帝即位以冷α段猶等哀帝時定議尊定陶傅太后為太皇太后丁後為帝太后與太后同尊。又為共皇立廟京師議入孝元皇帝貶α猶皆徙合浦復免高昌侯宏為庶人。又有司奏方陽侯孫寵及右師譚等皆造作奸謀罪及主者骨肉雖蒙赦令不宜處爵位在中土皆免寵等徙合浦郡。

後漢明帝時何湯為郎中守開陽門候帝微行夜還湯閉門不納更從中東門入明旦詔詣大官賜食諸門候皆奪俸。

北鄉侯初即位大將軍耿寶中常侍樊豐侍中謝惲周廣乳母野王君王聖坐相阿黨豐惲廣下獄死寶自殺聖徙碼門。

順帝為太子江京樊豐共構舀廢為濟陰王中黃門孫程等十九人迎立之閻顯兄弟聞帝立率兵入北宮尚書郭鎮與交鋒刃遂斬顯弟衛尉景遣使者入省奪得璽綬乃幸嘉德殿遣侍御史持節收閻顯及其弟城門校尉耀執金吾晏並下獄誅。

永建元年虞詡代陳禪為司隸校尉數月間奏太傅馮石太尉劉熹中常侍程璜陳秉孟生李閏等百官側目號為苛刻三公劾奏詡盛夏多系拘無辜為吏人患詡上書自訟曰:法禁者俗之隄防刑罰者人之銜轡今州曰:任郡郡曰:任縣更相委遠百姓怨窮以茍容為賢盡節為愚臣所發舉贓罪非一二府恐為臣所奏遂加誣罪臣將從史魚死即以屍諫耳順帝省其章乃為免司空陶敦。

桓帝延熹二年梁冀以罪自殺其他所連及公卿列校刺史二千石死者數十人故吏賓客免黜者三百餘人朝廷為之空虛。

獻帝誅諸議郎侯祈尚書馮碩侍中臺崇討有罪也。魏齊王芳嘉平中夏侯玄與李豐張緝蘇樂敦同謀害司馬景王景王聞其謀先召李豐殺之事下有司收玄緝鑠敦賢等送廷尉鍾毓奏豐等謀迫脅至尊擅誅蒙宰大逆無道請論如法,於是會公卿朝臣廷尉議咸以為豐等各受殊寵典綜機密緝承外戚椒房之尊玄備世臣居列侯位而包藏禍心構圖凶逆交關閹授以奸計畏憚天威不敢顯謀乃欲要君脅上肆其詐虐謀誅良輔擅相建立將以傾覆宗室顛危社稷毓所正皆如科條律報毓施行詔書齊長公主先帝遺愛原其三子死命(李豐子韜尚公主),於是玄緝敦賢等皆夷三族其餘親屬徙樂浪郡。

晉武帝時石鑒轉尚書時秦涼為虜所敗遣鑒都督隴右諸軍事坐論功虛偽免官後為鎮南將軍豫州刺史坐討吳賊虛張首級詔曰:昔雲中守魏尚以斬首不實受刑武牙將軍田順以詐增虜獲自殺誣罔敗法古今所疾鑒備大臣吾所取信往者西事公欺朝廷以敗為得竟不推究中間黜免未久尋復授用冀能補過而乃與下同詐所謂大臣義得爾乎!有司奏是也。顧未忍耳令遣歸田里終身不得復用勿削爵土也。

穆帝升平二年飛督王饒獻鴆鳥帝怒鞭之二百使殿中御史焚其鳥於四達之衢。

後魏道武天興三年李栗為左將軍性簡慢矜寵不率禮度每在帝前舒放倨傲帝積其宿過誅威嚴始厲制勒群下盡卑遜之禮自栗始也。

天賜六年秋七月慕容支屬百餘家謀欲外奔發覺伏誅死者三百餘人。

太武太平真君五年二月中山王辰等八人以北伐後期斬於那南。

八年六月西征諸將軍扶風公處貞等八將坐盜沒軍資所在虜掠贓各千萬詔並斬之。

封磨奴渤海人被刑為官人崔浩之誅也。太武謂磨奴曰:汝本應全所以致刑者繇事浩之故。

文成興安三年十一月辛酉行幸信都中山觀察風俗十二月誅河間鄭民為賊盜者男生十五以下為生口班賜從官各有差。

孝文延興四年十二月詔西征吐谷渾兵在句律城初叛軍者斬次分配柔玄武川二鎮斬者千餘人。

城陽王鸞與安南將軍盧淵李佐攻赭陽不利敗退而還時孝文幸瑕丘鸞請罪行宮孝文引見鸞等責之曰:卿等扌率戎徒義因奮節而進不能夷拔賊城退不能殄茲小寇損王威罪應大辟朕革變之始事從寬貸今赦卿等死罪城陽降為定襄縣王削戶五百古者軍行必載廟社之神所以示其威惠各有攸歸今懲卿等敗軍之罪於社之前以彰厥咎。

李洪之為秦益二州刺史洪之素非廉靖每多受納時孝文始建祿制法禁嚴峻司察所聞無不窮糾遂鎖洪之赴京孝文臨太華庭集群臣有司奏洪之受贓狼藉。又以酷暴孝文親臨數之以其大臣聽在家自裁。

宣武時高聰為散騎常侍兼護軍藉貴因權耽於聲色賄納之音聞於遐邇中尉崔亮面陳聰罪帝乃出聰為平北將軍孝明踐祚以其素附高肇出為幽州刺史。

孝莊建義三年四月爾朱天光討醜奴蕭寶寅於安定破禽之送於京師醜奴斬於東市寶寅死於駝牛渚。

後周閔帝元年二月丁亥楚國公趙貴謀反伏誅詔曰:朕聞文考昔與群公洎列將眾官同心戮力共治天下始終二十三載叠相輔弼上下無怨是以群公等用升余於天位朕雖不德,豈不識此是以朕與群公同姓者如兄弟同於一心平定宇內各令子孫享祀百世而朕不明不能輯睦致使楚公貴不悅於朕與俟幾通此奴興王龍仁子孫衍等陰相假署圖危社稷事不克行為開府宇文盛等所告及其推究咸伏厥辜興言及此心焉如(音妹病也。)但法者天下之法朕既為天下守法安敢以私情廢之《書》曰:善善及後世惡惡止其身其貴通與龍仁罪止一家衍止一房餘皆不問。

武帝建德六年伐齊於陣獲其齊昌王莫多婁敬顯帝責之曰:汝有死罪三前從並走鄴攜妾棄母是不孝外為偽主戮力內實通啟於朕是不忠送款之後猶持兩端是不信如此用懷不死何待遂斬之。

隋高祖開皇九年以陳都官尚書孔範散騎常侍王嵯王儀御史中丞沈觀等邪佞於其主以致亡滅皆投之邊裔。

沈君公自梁元帝敗後嘗在江陵禎明中與蕭憲蕭嚴叛隋歸陳後主擢為太子詹事君公博學有材辨善談論後主深器之陳亡隋文帝以其叛亡命斬於建康。

王誼為郢國公以思禮稍薄頗懷怨望上柱國元諧亦頗失意誼數與相往來言論醜惡胡僧告之公卿奏誼大逆不道罪當死帝見誼愴然曰:朕與公舊為同學甚相憐湣將奈國法何,於是下詔曰:誼有周之世早豫人倫朕共遊庠序遂相親好然性懷險薄巫覡盈門鬼言怪語稱神道聖朕受命之初深存誡約口云:改悔心實不悛乃說四天王神道誼應受命書有誼護天有誼星桃鹿二川岐州之下歲在辰已興帝王之業密令卜問伺殿省之災。又說其身是明王信用左道所在詿誤自言相表當王不疑此而赦之將或為亂禁暴除惡宜伏國刑帝復令大理正趙綽謂誼曰:時命如此將。若之何,於是賜死於家。

煬帝大業元年八月并州糸總管漢王諒反左僕射楊素討平之三年正月癸亥詔并州逆黨已流配而逃亡者所獲之處即宜斬決。

九年斛斯政奔高麗十年帝親征高麗高麗囚送政帝大悅八月班師十月帝還京師十一月支解政於金光門外。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一月高祖見奴賊帥張貴數之曰:汝之為賊事絕人理不可忍言至乃對人父婿辱其妻女古來群盜未有如斯之酷為人。若此何可久全左右Ξ而腰斬之。

三年太宗破王行本面糸專請降引見於華陰高祖恐其亡逃慰勉之還令入城高祖尋至蒲州數之曰:汝請援建德求助武周彌歷多時竟無至者知窮食盡方始出降遂使城內官民久罹荼毒。若不戮汝何謝冤魂,於是斬之籍沒其妻子。

太宗貞觀二年六月下詔曰:天地定位君臣之義以彰卑高既陳人倫之道斯著是用篤厚風俗化成天下雖復時經治亂主或昏明疾風勁草芬芳無絕剖心焚體赴蹈如歸夫,豈不愛七尺之軀重百年之命諒繇君臣義重名教所先故能明大節於當時立清風於身後至如趙高之殞二世董卓之鴆弘農人神所疾異代同憤況凡庸小豆有懷凶悖遐觀典策罔不誅夷辰州刺史長蛇縣男裴處通昔在隋代委質藩寮煬帝以舊邸之情特相愛幸遂乃忘蔑君親潛圖弒逆密伺間隙招結群醜長流矢一朝竊發天下之惡孰云:可忍宜其夷宗焚首以彰大戮但年代異時兼累逢赦令可特免極刑投之四夷用明逆順之理以將君臣之義可除名削爵遷配州(初宇文化及得志大見親委及王世充敗以彭城歸國高祖方以綏懷為務不之罪也。初授滁州扌管太宗嘗容謂侍臣曰:君雖不君臣不可以不臣虔通煬帝故人也。而親為亂首朕方崇教義何得忘之後數而發詔虔通平常時每云:身除隋室以啟大唐自以為功頗有觖望之色及得罪怨憤歲餘而死)。

七月戊申詔萊州刺史牛方裕糸州刺史薛世良廣州都督府長史唐奉義隋武牙郎將高元禮並於隋代俱蒙任使乃協契宇文化及構成弒逆宜依裴虔通除名配流嶺表。

七年春正月戊子詔曰:宇文化及弟智及司馬德戡裴虔通孟景元禮楊覽唐奉義牛方裕元敏薛良馬舉元武達李孝本李孝質張愷許弘仁令狐行達席德方李覆等大業季年咸居列職或恩結一代任重一時乃包藏凶慝罔思忠義爰在江都遂行弒逆罪百閻趙[C260]深梟獍雖事是前代歲月已久而天下之惡古今同棄宜從重典以厲臣節其子及孫並宜禁錮勿令齒敘化及為魁首。又竊名號一門之內凶惡尤甚但其兄士及不預逆謀雖云:昆季僅免誅戮自委質皇朝勛庸克著彰善癉惡抑有舊章士及一房不在此例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十九年十一月庚辰帝征遼回次易州界司馬陳元璹令百姓種蔬坑上而微火煦之欲其速生進太宗聞之責其訁舀媚詔免官。

高宗永徽四年正月丙子司徒荊王元景司空吳王恪房州刺史駙馬都尉房遺愛寧州刺史駙馬都尉薛萬徹嵐州刺史駙馬都尉柴令武謀反二月乙酉遺愛萬徹令武並斬元景及恪遺愛妻高陽公主令武妻巴陵公主並賜死帝引遺愛謂曰:與卿親故何恨遂欲謀反遺愛曰:臣包藏奸慝誠合誅夷但臣告吳王恪冀以贖罪竊見貞觀中紇於承基遊文芝並與侯君集劉蘭同謀不軌於後承基告君集文芝告劉蘭並全首領更加官爵帝曰:卿承籍緒餘身尚公主豈比承基等。且告吳王反事無乃晚乎!遺愛遂伏罪。

龍朔三年四月壬辰右史董思恭以知考功貢舉事預賣策問受贓帝令於朝堂斬之百僚畢集之曰:古者帝王皆不獨理藉股肱舟楫共安百姓今委寄公等本望副朕心董思恭賣策問取錢物悉搜獲亂我憲章蠹害特甚事須以殺止殺懲警後來公等宜看決思恭與眾共棄使語思恭曰:汝是百代寒微未及倫伍只如右史簡英俊為之為汝薄解文章所以不次擢授計應少自勉厲深荷恩榮遂敢狼藉取錢自觸刑網汝須心服死為天下鑒誡思恭臨刑告變免死長流嶺表。

咸亨二年婺州司馬秦懷恪坐贓特令朝堂斬之仍集百寮及朝集使宣敕謂之曰:王者統天理物莫不先安百姓百姓安者止在庶寮朕所以每精簡嶽牧及諸州上佐自非至誠清白景行循良者不輒畀此職庶其各申智效以礻卑政道泰懷恪法司抵罪但合處流朕以刑政之典須越常憲,豈不知哀敬折獄情恤哀矜但以殺止惡義在懲肅。又以刑人於市與眾棄之故對公等加其顯戮但法者國之權衡時之準繩也。權衡所以定輕重準繩所以正曲直也。罪惡難容者雖小必刑情狀可原者雖大必宥此乃彜典非故濫誅公等諸人當識朕意足為殷鑒各宜勉之。

中宗神龍元年三月制曰:國之大綱惟刑與政刑之不中政乃必虧劉光業王德壽王處貞屈貞筠鮑思恭劉景陽等庸流淺識奸吏險夫以酷暴為能官以凶殘為奉法往從按察害虐在心倏忽加刑呼吸就戮曝骨流血其數甚多冤濫之聲盈於海內朕惟新布澤恩被人群撫事長懷尤深惻隱光業等五人積惡成[C260]並謝生涯雖其人已殂而其跡可貶光業所有官爵並宜追奪其枉被殺人各令州縣鄉里埋葬還其官蔭劉景陽身雖見在情不可矜特以會恩免其嚴罰宜從貶降以釋冤情。

是月。又制酷吏丘神來子珣萬國俊周興來俊臣魚承曄王景昭索元禮傅遊藝王弘義張知默裴籍焦仁亶侯思止郭霸李敬仁皇甫文備陳嘉言等雖已身死並遣除名。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以越州長史宋之問饒州刺史冉祖雍並交通凶逆徙於嶺表。

景雲元年九月制曰:潞州刺史趙彥昭交結回邪訁舀附凶孽輿金輦貨冒寵祈榮可貶歸州刺史先是巫媼趙氏昵於韋庶人得封為隴西夫人與彥昭鄰居因附焉及趙氏誅自其家獲彥昭納賄賂故貶官。

玄宗平韋庶人以左御史大夫竇懷貞訁舀事逆徒貶授濠州司馬員外郎。

先天二年九月壬戌貶特進李嶠之子太子率更令暢為虔州刺史嶠隨暢之任敕曰:事君之節危而不變為臣則忠貳乃無赦特進致仕李嶠往緣宗韋弒逆襲行戡定揖讓之際天命有歸嶠妄有窺覦不知逆順伏陳詭計朕親覽之以其早負詞學累居臺輔忍而莫言將掩其惡今忠邪既辨與物惟新賞罰儻乖下民安勸雖經赦典猶宜放斥於其老疾俾遂餘生聽隨子暢赴任。

十月癸卯帝親講武於驪山之下徵兵二十萬旌旗連亙五十餘里戈鋋金甲照曜天地列大陣於長川坐作進退以金鼓之聲節之三軍出入號令如一帝親擐戎服持沈香大钅倉立於陣前威振宇宙長安士庶奔走縱觀填塞道路兵部尚書郭元振以虧失軍容坐於纛下將斬之宰相劉幽求張說跪馬前諫曰:元振翼戴上皇有大功於國雖犯軍令不可加刑伏望寬宥以從人望帝乃舍之配流新州給事中知禮部事唐紹以董軍儀有失坐於纛下斬之。

先元三年正月以郯王府長史崔恪與昆弟不睦冀州刺史平嗣先久闕溫冫青之禮並解見任。

二月戊子敕曰:涪州刺史周利貞滑州刺史裴談饒州刺史張利貞大理評事張思敬大理評事王承本京兆府華元令劉暉貝州俞阝縣令楊允陳州太康令康璋侍御史封詢行及判官張芝衛遂之公孫琰申州司馬鍾思廉等十三人皆為酷吏比周興來俊臣侯思止等事跡稍輕並宜放歸草澤終身勿齒。

三月丙午廓州刺史左感意坐贓杖殺敕曰:好生之德雖葉於天意止殺之義用勸於生靈止者因而不犯殺者豈以為暴前廓州刺史左感意頃居塞上拔自行間薄效未輸率情狂鄙輕侮彜憲侵擾公私贓數既多割剝滋甚曾饑狼之不。若固害馬之宜除比令按問咸自承伏。且緣邊人徭役辛苦朕嘗思惠養特所哀憐寧有作牧宣條恣行非法儻不悛於常典何以塞彼深愆宜其處置以謝百姓。

四年正月癸未皇后妹婿尚衣奉御長孫昕與其妹婿楊仙玉於裏巷間毆擊御史大夫李傑初昕以細故與傑不協自負懿戚遂肆其豪縱辱之即日傑上表自訴曰:髪膚見毀雖則痛心冠冕被淩誠為辱國帝大怒令於朝堂斬昕等左散騎常侍馬懷素以陽和之月不可行刑累表陳諫乃下詔曰:夫為令者自近而及遠刑罰者先親而後疏長孫昕楊仙玉等憑恃戚屬恣行凶險輕侮常憲損辱大臣情特難容故令斬決今群官等累陳表會故有誠請以陽和之節用肅殺之時援引古今詞義深懇朕志雖從諫情亦惜法宜寬異門之罰從聽枯木之斃即宜決殺以謝百寮仍降敕書慰諭傑曰:長孫昕等朕之密戚不能相遵以禮而使淩犯衣冠惟寘以極刑俾之謝罪卿志氣忠亮為國柱臣宜以剛腸疾惡勿以凶人介意十年閏五月乙酉上封人蔣寵言事涉邪杖四十流於藤州敕曰:朕以菲德恭承大寶執天下之政奉宗廟之靈於今十載矣。何嘗不日慎一日雖休勿休夙夜憂勞無忘鑒寐永惟萬事之統恐累三光之明幸天地休和群生樂業尚。且內惟輔弼外咨牧宰徵諫納善舉才任賢佇求瘼以利人思進道以益化宇宙至大軍國事殷慮一物之失所當萬方之重責故設匭鼓以通諫許士庶之盡言而政教未孚澆訛日甚獻言者茍求自達論事者多涉於妄國子進士常州人蔣寵學不師古識未知今或離間君臣或非毀骨肉固是異端阿僻之說甚乖輸忠效直之意。若浸以成風則奸險道長人而無禮法所宜誅朕志在好生情求進善恐來者未悟儻默而不言思存大猷務設寬典宜決杖一頓移貫藤州為百姓自今已後貢舉及陳奏上封者必須景行循謹無使僥亻幸求名。若制令有虧禮刑致紊失於政理責在朕躬則敬佇昌言法當無隱百辟兆庶識朕意焉。

十一年帝謂宰臣曰:昨聞萬年縣界崇仁坊有黃衣長上斫殺人不見州縣奏來是何道理時左金吾衛黃衣長上楊駱持刀入烏那家傷妻女僅而免死有司懼罪將掩之及是張說等。且以實奏曰:陛下至明無幽不燭臣等暗劣誠負聖朝帝曰:事在有司非卿之過宜令京兆尹孟溫即收駱集眾杖殺。

十五年趙州平棘縣人趙乾祐獻書妄引經義論及休咎配流安南。

是年尚書左丞相張說御史大夫崔德甫中丞宇文融以朋黨坐說致仕德甫免官侍母融出為魏州刺史。

十七年七月丁巳吏部侍郎崔氵坐交遊非道制曰:朕聞四時之義信在不言三代之風德以歸厚道可先乎!訓俗理必繇乎!在位有犯無隱名教之攸先上和下睦憲章之惟舊其有辯言亂政實誡殷書偽行登朝深懲魯典朝請大夫守吏部侍郎上護軍崔氵累踐清要誠宜至公承議郎守興州別駕麻察頻經貶逐理合遷善乃交構將相離間君臣作訁舀黷之笙簧是德義之蝥賊都水監丞齊敷靈州都督府兵曹參軍郭稟等趨走末品奸譎在心左道與人橫議於下並青蠅可鑒害馬難容或任高星象或名微草芥上恥大夫之辱下羞徒隸之刑特解嚴誅宜從遠逐氵可高州良德縣丞員外置長任察可潯州皇化縣尉員外置長任敷宜量決一百長流崖州稟亦量決一百長流白州仍並差使馳驛領送雖萬方之過情切在予而四罪以聞刑其自爾。且如非賢勿理食祿憂政庶乎!文武百辟忠公事主出惟長者之遊言必先王之道光昭雅訓可不務乎!如或跡在不經思出其位雖輕勿赦抑有常法布之朝綱知朕意焉。

二十年六月幽州長史趙含章坐盜用庫物左監門員外將軍楊元方受含章饋餉並於朝堂決杖流州皆賜死於路。

二十四年四月詔曰:武溫聚合奸黨附權要妄構異端為其魁傑兼有私穢合當極法宜重杖決一百河南府福昌縣主簿魏萱前睦州桐廬縣尉王延祐相為黨與朝夕談議既涉非違宜各決一頓長流竇州。

天寶二年正月貶吏部侍郎苗晉卿吏部侍郎宋遙時李林甫為尚書專在廟堂銓事唯委晉卿及宋遙主之選人既多每年兼命他官有識者同考定書判務求其是載春御史中丞張倚男奭參選晉卿與遙以倚初承恩欲悅附之考選人列等第凡六十四人癸甲乙丙科奭在其首眾知奭不讀書論議紛然有蘇孝蘊者嘗為范陽令前事安祿山具其事告之祿山恩寵特異謁見不常因而奏之玄宗大集登科人禦花萼樓親試升第者十無一二焉奭手執試紙竟日不下一字時人謂之曳白帝怒貶晉卿為安康郡太守遙為武當郡太守倚為淮陽郡太守敕曰:門庭之間不能訓子選調之際仍以人時士子皆以為戲笑考官禮部郎中裴フ起居舍人張ピ監察御史宋昱右判拾遺孟正朝皆貶官嶺外。

五載十月河北道黜陟使以鄴郡陽縣令楊懋等十五人清狀及善狀聞劍南道黜陟使以江油郡太守趙忄登等六人贓狀聞初詔委周親舉守令及是考績乃下詔曰:朕憂彼黎元寄之牧宰嘗慮授任非當撫字乖方頃所以設舉親之科廣得賢之路爰初詣闕亦既明試以言及乎!從政必欲深考其實懸之賞罰要以始終近日分遣使臣因之巡察善惡之驗事既足明懲勸之端言斯可復其楊懋等七人黜陟使並奏清狀宜與改轉其所舉主六品已下付所司準此處分五品已上各賜一上下考李連等八人既奏善狀除已改官者至選日各減三兩選仍稍優與處分一中上考趙忄登等六人但犯贓私除已流貶者自餘並速準律科斷其舉主各量犯者罪狀輕重咸從貶黜仍宣示中外咸使知悉。

六載二月丁酉嶺南五府經略采訪使彭果坐贓伏罪詔曰:嶺南五府經略采訪使光祿少卿兼南海郡太守攝御史中丞彭果頃者擢以非次鎮彼方隅不能慎守名簡克副朝寄而乃貪忄林匪極求欲無厭官吏恣其侵漁蒼生受其塗炭醜聲轉露穢跡彌彰及令推窮並自招伏計其贓數十萬有餘議以常科法當殊死但尚寬典免致嚴誅宜從杖罰俾徙荒僥即就大理寺門決六十除名長流溱溪郡仍即差使馳驛領送至彼捉搦勿許東西。

十四載正月左降官澧陽郡長史吉溫坐非法伏罪詔曰:太中大夫澧陽長史員外置同正員吉溫頃因任使輒肆威福行刻物之法人殆不堪奮自賢之心士無敢忤況徇私傾險公行毀譽飾偽言而售詐崇詭行以釣名離貳朝廷猜攜倫伍近皆發露薄從貶黜而作孽未弭隱慝更彰。且縱奸非逼人子女復受賄賂莫懼彜章或侵漁田宅取納口馬尚恐誣謬當令按劾及尋枝葉咸悉根源人之無良乃至於此國有常憲合寘極刑時屬陽生特從寬議宜謫遐裔以戒庶寮可晉康郡端溪縣尉員外置長任所在即馳驛發遣。

十一月范陽節度安祿山反兵向闕是月斬其男太僕卿慶宗。

肅宗幸靈武至安定郡初帝之北新平太守薛羽安定太守徐皆棄郡走使人驚散左右勸帝勵天下帝斬之而後行。

至德元載九月肅宗引潼關敗將王思禮呂崇賁李承光等於纛下將斬之文部尚書平章事房救之獨斬承光餘並釋放。

二年鳳翔張謙奴附子告謙與逆賊為細作三司推鞫虛妄乃下詔曰:周以五聲聽訟漢以三章約法自下訟上敗俗亂常矯誣之詞妄稱不軌忿意之嫉圖有誅夷朕處分中書門下再令按問備茲閱實其妄告張謙奴附子宜付鳳翔郡集眾決殺。

十月帝自鳳翔還京西京文武脅從官免冠徒跣朝堂謝罪收付大理京兆獄分系之。

十二月受賊偽官陳希烈達奚珣等二百餘人並系楊國忠宅付三司推鞫丙戌東京脅從官免禁系者數百人引於朝堂免冠徒跣號泣叩頭謝罪辛亥。又遣禮部尚書李峴兵部侍郎呂為三司詳理使是月三司所推受賊偽官陳希烈等定六等罪於尚書省集議皆以為極重刑之於市與眾棄之其次自盡及重杖一頓其次三等皆流貶壬申以歲除之日行刑於子城西南隅柳樹下集百寮觀焉自盡於大理寺決杖於京兆府門詔曰:人臣之節有死無二為國之體將而必誅況乎!委質賊庭宴安逆命耽受寵祿淹延歲時不顧恩義助其效用此則可宥法將何施達奚珣等或受任臺輔位極人臣或累葉寵榮姻聯戚裏歷踐臺閣職通中外夫以犬馬微賤之畜猶知戀主龜蛇蠢動之類皆能報恩豈曰:人臣曾無感激有面目事於寇讎亂臣賊子何以過也。自逆賊作難傾覆邦家凡在黎元皆含憤怒殺身殉國者不可勝數此等黔首獨背國恩,豈可列在崇班荷茲祿位不思君親之分唯與凶逆同心受任於梟獍之間諮謀於豺虺之輩靜言思此情何可矜朕志在含弘法務寬貸然凶惡之類自招其咎人神所棄天地不容原其本心皆合殊死就中情狀仍有處分達奚珣等一十八人並宜處斬陳希烈等七人並賜自盡前大理卿張均特宜免死長流合浦郡。

代宗永泰元年殿中侍御史內供奉李鈞鈞弟京兆府法曹參軍鍔並不守名教配鈞於施州鍔於辰州縱會非常之赦不在免限鈞鍔溫州人也。天寶中州舉道舉咸赴京師既升第官遂割貫長安與鄉里絕凡二十餘載母死不舉溫州別駕知州事嗣曹王臯具以事聞下憲司訊問鈞等具伏罪帝嘆息久之曰:三千之刑莫大於此合寘に裂豈止謫竄焉。

大歷二年正月逆賊周智光男元翰華州司馬元耀判官監察御史邵賁都虞候蔣羅漢並伏誅其元翰邵賁處極刑要斬敕曰:大逆不道抵夷狄之誅同惡相濟當棄市之法以懲幹紀式按彜章周元翰賊臣之子凶慝成性與父偕亂厥罪惟均邵賁敢有包藏恣其悖虐怙威滅義奪攘往來虔戮無辜罪浮於帥宜並處極法其周元耀蔣羅漢尹元經毛崇彬李尚林等共肆醜圖同惡相濟猶舍斧鑕俾全要領其劉憲周封崔勸等同附奸邪俱行扇惑以私情蠹國議法從寬周元清年在糸刀沖法當配沒並準法處分朕自臨萬國思措五刑不虞凶殘有此冒犯寘以明憲期於止殺凡百卿士知朕意焉。

四年正月辛卯詔曰:恃眾專殺謂之亂常合旅並命謂之不道按以春秋重其責帥況自悖人理實生厲階合從棄市之論尚就議親之典夷州流人前潁州刺史李岵幸以宗屬列於藩任政之不脩亂是用長輕侮法令動搖軍州御史姚奭巡至所部其弟參於佐理諸將素有猜嫌欲加之罪不可無狀遂言使者之來事在不測俾其完聚甲兵變更將守潛疏其意以構禍萌而岵親自點竄詐云:奭之遺墮以此疑眾因而合謀兄弟同誅宗黨咸淪胥而斃。又數家勤兵抗威以拒所統人不堪命一方騷然頃發近臣審令按理醜圖既露奸狀甚明薄示戒懲已從流斥詢於群議頗屈常典朕思以道德在宥天下庶使一代之人登於仁壽之域風俗猶薄政教不明致令長吏專此威暴無罪無辜橫分身首冤氣慘結有傷元和惕然增懷良亦自咎期於止殺不可措刑寬其斧鑕之誅降從盤水之禮宜賜自盡雖恩不掩義道在無私而禮有緣情誠亦多愧王者之法敢忘至公凡百卿士宜知朕意初岵專殺有司以岵當流罪帝務息人慮三軍不安乃按軍令。

癸巳詔曰:蓋議讞之道期於無刑有明罰以校其犯者有立訓以導其迷者有舍過以舉其才者諭旨以愧其心者在於聽理必參而用之朝奉郎守京兆府奉先縣令賜緋魚袋張增忝為奉法之吏不具獄論而自專威命雖義形嫉惡而情近深文畦坊都防禦使衙前將右驍衛大將軍員外置同正員賜紫金魚袋叔孫勝不率戒訓自抵彜章恣其舊猛以至淩犯,豈非惠奸縱暴者歟凡人之情各於其黨皆不能屈心引義同合至公過用此生刑用此作詢於卿士咸引正議朕以增之宰邑頗有政能惠於疲人可謂良吏勝亦義服戎事備經戰守艱虞已來累有勛績並寬以常憲惜其所長俾從罷黜用佇來效宜各解見任其叔孫勝仍付抱玉軍前驅使初勝之屬怒率麾下數十人突入公府增遭毆辱僅而獲全帝聞而怒之發御史訊鞫咸得其狀故有是命也。

六年上封人李少良告宰臣元載陰事復。又漏言於韋頌等帝大怒乃敕曰:李少良韋頌等凶險悖戾反常逆理恣其讒說將構禍階離間君臣矯誣中外醜圖奸狀按驗皆明殿中侍御史陸幸忝清憲之職仍參儒館之侍交結非類包藏不測,豈有周行之列容此一凶跡既同惡法當均罪並宜付京兆府各決重杖一頓朕每以君子小人貌同心異必先觀行然後察言豈茲譖ゥ能回聽斷夫招賢納諫君之體也。獻直盡規臣之節也。朕仄席思理佇聞政道豈謂奸邪凶慝紊我彜倫須別是非用分涇渭再加詳鞫能正刑典凡百在位宜悉朕懷時元載專政用事所居第宅崇侈子弟縱橫貨賄公行士庶咸嫉之少良忿不見用乘眾怒以抗疏帝聞之留少良於禁中客省少良友人韋頌因至禁門訪少良少良漏其言頌不慎密遂為載備知其旨班國子司業善經之子也。少傳父業頗通經史性浮躁而疏故俱及於難自是載之惡始彰。

十二年五月元載黨卓英倩李待榮李季連並付京兆府集眾杖殺。

十月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奏損田戶部侍郎判度支韓執奏不實乃命巡覆時渭南縣令劉藻曲附度支。且善幹名以縣界田並無損白於府及戶部分巡御史趙計不欲忤度支奏報協藻帝覽奏以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獨免申命侍御史朱敖再覆敖復命渭南損田三千餘頃帝嘆息久之大怒藻因謂敖曰:縣令職在字人不損猶宜稱損損而不問,豈有恤隱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謂稱職下有司訊覆藻及趙計並伏罪乃罷藻為萬州南浦縣員外尉計為澧州員外司戶參軍。

十三年三月隴右節度判官御史裴昕及昭義軍節度使李承昭之子潤之並專殺伏罪敕曰:自古制刑殺人者死法不可緩斷之則行裴昕頃在軍幕遂知留務內懷私忿敢蓄凶謀曾無罪名專殺良將憲司鞫問款占明白密邇京師擅行威戮宜付京兆府集眾決殺。又李潤之賊殺無辜染屬籍與眾同棄何必甸人朕於勛臣子孫皆欲優異但殺人之罪法不可寬國有舊條是用恭守及茲即戮湣惻良深亦宜付京兆府集眾決殺昕左僕射冕之從兄弟也。隴右副元帥李抱玉引為判官有吏抱玉卒掌留務於行營以法操下有兵馬大將張肅恥為所屬頗慢易之昕方以嚴毅取名冀其趨拜會是激怒因杖殺之三軍惕駭軍吏馳驛以聞帝異之下有司訊問昕詞無所屈承罪而已潤之凶悖之徒也。父承詔掌方面家產優厚肆其狂悖因奸通使酒殺人事泄金吾擒之以聞。

●卷一百五十三

○帝王部·明罰第二

唐德宗大歷十四年即位五月丙申詔曰:兵部侍郎黎害。若豺狼特進劉忠翼掩義隱賊並除名長流既行皆賜死。

貞元四年四月貶前福建觀察使吳詵為涪州刺史初詵為叛兵所逐奔至建州遣乞師於江西浙東將議進討帝責其失於撫馭故貶之(自永泰大歷已來侯希逸李忠臣皆為叛卒所逐張伯儀敗於安州李勉晉失汴州朝廷既無貶責更加寵任及是方黜詵官議者以為刑典行焉)。

八月辛亥以前黔中觀察使李模為雅王傅以其未奉命擅離所部赴京師示薄懲也。

八年六月詔曰:前祠部員外郎於公異頃以才藝升於省闥其少也。為父母之所不容宜其引慝在躬行孝不匱匿名跡於畎畝候安否於門閭俾其親之過不彰庶其誠之至必感此閔子騫王休徵所以著名於前古也。而公異安於棄斥遊學遠方忘其溫冫青之勤竟至存亡之隔為人子者忍至是乎!宜放歸田廬俾自循省。

十一年五月以左神策軍健兒朱華枉法受贓並強奪人妻宜付本軍準法子明祐杖八十配流嶺南朱華者以按摩得幸於左神策監軍竇文場軍中補署皆出於華。又強奪人妻置之於外無何為人告之按驗皆首服。又得贓數萬貫其諸道節度觀察使賂遺累百鉅萬本軍隱匿不敢悉奏比伏法軍中皆喜悅十二年七月詔曰:幹紀挾邪罪在無赦立忠效節賞不逾時善惡之理既明懲勸之義攸著李萬榮男乃包藏奸險違背君親悖慢朝章扇動軍旅縱其豺狼之性徇其梟獍之心迫脅使臣妄有希覬厭蠱其父謀害其兄名教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同棄而。又恣為不道虐及無辜伊婁說張亻丕劉叔向並是忠良橫遭殺戮萬榮臥病不能制止永言及此深用軫懷李乃稔惡貫盈宜正刑典仍敕陰陽人張玄素以與李乃同惡付京兆府集眾決殺萬榮鎮邊州疾甚署乃為都知兵馬使專軍政拒朝命後為軍中所逐故有是命。

十五年十一月中書令史段秀琳決痛杖一頓處死以選人逾濫故也。帝自閱吏部子案方定罪加刑。

十六年七月杖死紅崖冶丁匠李藏芬等三十一人以專殺長吏故也。是月李倚詐稱彭城郡王並其黨七人並杖死。

郭鋼為豐州刺史其父晞恐不任職請罷之德宗令中使召還鋼懼奔吐蕃疑之不納置於河筏氵公流以歸召至京賜自盡。

順宗貞元二十一年八月即位改元永貞元年制曰:銀青光祿大夫守散騎常侍翰林學士上柱國富陽縣開國男王亻丕將仕郎前守尚書戶部侍郎充度支及諸道鹽鐵運等副使賜紫金魚袋王叔文等夙以薄伎並參近署偕緣際會遂洽恩榮驟居左掖之秩超贊中邦之賦曾不自厲以效其誠而乃漏泄密令張皇威福畜奸冒進黷貨彰聞跡其敗類載深驚嘆夫去邪厝枉為國之要懲惡勸善制政之先恭聞上皇之邪俾遠不仁之害宜從貶削猶示優容亻丕可開州司馬員外置同正員叔文可守渝州司戶參軍員外置同正員並馳驛發遣。

十一月詔貶撫州刺史韓泰為虔州司馬河中少尹陳諫為臺州司馬邵州刺史柳宗元為永州司馬連州刺史劉禹錫為朗州司馬池州刺史韓畢為饒州司馬和州刺史淩準為連州司馬岳州刺史程異為柳州司馬泰等皆以善於王叔文前自郎官出為刺史時議猶為貸法故再貶焉憲宗。

元和元年六月庚戌詔曰:李承光身無職位假交遊妄說異端指斥中外付京兆府決重杖一頓處死其家口委京兆府收捕承光通於中貴人因卜射於人曰:某為某官吾為求得之某為某官繇我而黜之朝士與交通者非一事彰故伏法。

四年二月丁未國子監學生百餘人入監丞郭琬家恣其詬辱破什器既而遁逸擒獲九人決配流天德軍主簿啖元茂罰一月俸料。

四月貶沈達為泉州參軍徐肇為建州參軍二人為率府掾各請演州愛州婚假御史臺奏皆萬里之外量其敘滿猶有假稱請重懲慢易五月長安縣令鄭易以擅於永平坊開渠貶汴州刺史京兆尹楊憑以不聞奏罰一月俸料左巡使殿中御史李建不覺察罰兩月俸料。

九月堂後主書宣州司馬滑渙貶為雷州司戶渙久為主書通於內樞密劉光琦宰相杜祐鄭絪等皆低意善視之談者至謂祐等私呼為滑八宰相每議為光琦所異同者使渙通意未嘗不得所欲四方通貨無虛日其弟泳官至刺史及鄭餘慶為相渙每指陳是非餘慶怒其吏人而參於政事叱之後數日餘慶罷為太子賓客及罪發帝命宰臣闔中書四門搜檢盡得奸狀籍沒家產凡數千萬中外書問綢密不可勝紀。

五年三月戶部尚書李元素免官以出妻無狀故也。元素再娶妻王氏石泉公方慶諸孫性弱柔元素為郎官時娶之甚禮重及貴溺情仆妾遂薄之。且無子而前妻之子已長無良元素寢疾昏惑聽譖遂出之給與非厚妻族上訴乃詔曰:李元素病中上表懇切披陳去妻王氏禮義殊乖願從離絕初謂素有醜行不能顯言以大官之家所以令自處置訪問不曾告報妻族亦無明過可書蓋是中情不和遂至於此脅以王命當日遣歸給送之間。又至單薄豈惟王氏受辱實亦朝情盡驚如此理家合當懲責宜停官仍令與王氏錢物通所奏數滿五千貫。

十一月庚子黜金吾衛大將軍伊慎為右衛將軍初慎以錢三千萬賂右神策軍策軍中尉第五從直求為河中節度從直恐事泄奏之帝怒入其贓一千五百萬仍黜其官交通密近坐死者三人。

六年正月癸丑禮部奏國子監學生郭東野怒決棘籬折明經墨義榜毀裂詔杖東野五十配流韶州。

八月甲子敕賀州知會官李榆持劍殺妻雖是宗姓無可議之刑委觀察使決重杖一頓處死。

十二月敕萬年縣令杜羔長安縣令許季同並宜停見任京兆尹元義方宜罰一季俸祿初義方以兩縣納稅逾程系縣吏二令交救抗詞辯列督責不為之釋而獻酬之言厲,於是二令見執政請移授散員因俱辭以府政細刻力不能奉故兩責焉。

甲申敕立戟官中大夫守京兆尹上柱國臨淄縣開國男賜紫金魚袋元義方朝議大夫守尚書戶部侍郎判度支護軍賜紫金魚袋盧坦立戟雖令式所著似有闕文而臺閣相承久為定制盧坦元義方如有所見即合上聞造次而行殊乖審慎宜各罰一月俸料其戟仍令所司收納左司郎中陸則勾簡之任發付不精禮部員外郎崔備工部員外郎元禮等,或以禮許人或守官假器比於申請其過尤深各罰一季俸料緣兵興以來勛賞超越其所立戟須有明文宜令所司準舊制侍官階勛至三品然後申請仍編於格令永為常式(近例立戟者亦有銀青階而義方獨據令上柱國官三品者十二戟無以階敘戟之文牒省司不能詰準式立戟之後轉為四品官者自非貶授兼削勛階其戟不奪既而盧坦前任宣州刺史是三品兼帶護軍。又請立戟已列於門議者以坦居四品官狀尤無據臺司將劾而未舉吏部尚書鄭餘慶該練舊章至自東都揚言於朝以為大不可臺司因移牒詰禮部狀稱今文內只言勛官並不言階而自貞元已來立戟一十八家並無銀青已下階者遂以上聞故皆坐罰而申明之續放免升罰崔備元禮俸料甲申敕盧坦等所罰錢宜令都省收貯充省中脩補已後別敕量罰並無都省貯納每至歲終奏數其餘贓罰依前御史臺收管)。

閏十二月戊申貶試太子通事舍人李涉硤州司倉參軍涉微有詞藝而性狂險宰臣惡其為人久不得用涉嘗窺隙求進屬初殺劉希先黜吐突承璀二人皆以久居權任莫敢竊議帝斷而不疑時稱聖明涉承[C260]謀結中要將投匭奏疏稱二人既崇寵之任以腹心不當疏斥而加刑戮知匭使諫議大夫孔見其副章詰而不受涉遂進於光順門故為所論奏而貶焉。

七年六月戊戌杖僧文漵一百勒返俗配流天德軍文漵面佞口給每開筵講經專為詼談謔笑庸人觀者奔走如不及相與效其聲調周於閭陌至是奸穢大發故及焉。

八年二月御史臺奏前永樂令吳憑為僧鑒虛受與故寧節度使高崇文處納賄錢四萬五千貫並付杜黃裳男載鞫訊引伏敕吳憑曾佐使府忝履官途自宜畏法慎身豈得為人掌貨事關非道理合懲愆宜配流韶州其付杜載錢物宰輔之任寵寄實深致茲賄財不能拒絕已令勘問悉合徵收責全終始之恩俾弘寬大之典其所用錢物特宜矜免杜載並釋放僧鑒虛付京兆府決重杖一頓處死其財產奴婢官收鑒虛在貞元中以講說丐斂用貨利交貴權因得交結主恩陰挾用事每受賄方鎮以厚自奉養晝服布褐夕禦纖麗略無僧行至是發覺贓錢六十餘萬焉(黃裳為近代名相然其家擁富貲於廉隅無所顧子惜之)。

七月丁丑桂州觀察使房啟降授太僕少卿繇前慢命故也。

九月戊午重陽節賜宰臣以下宴於曲江辛酉罰國子司業韋纁等一十四人各一月俸以其不赴曲江之宴也。是月中官李建章坐受桂州觀察房啟之賄杖一百處死癸亥貶太僕少卿房啟為虔州長史啟先賄建章口十五人既怨其發官告事乃具上言帝既殺建章並黜啟。

九年正月己未詔曰:光祿大夫行太子詹事路恕正議大夫泗州刺史田景度僥求非類意望賄成跡既涉於邪佞罪難逃於典憲恕可吉州刺史景度可吉州刺史右武衛將軍薛昌朝惑於誑誘通是貨財可丹王府長史右衛將軍趙良金莫能修簡妄有交通可撫州刺史。

四月癸未詔曰:信州刺史李位心希秘術跡狎匪人謂捕景之可求乃先風之是黜名教之內本無異端典刑之中豈容僻好可守建州司馬初上密遣中使往洪州訊事朝野莫知其故及觀察使裴堪奏到方知信州小將韋嶽告州刺史李位大逆及追至命三司使推所告不實量貶位而韋嶽杖死位好黃老及钅東餌金丹遣山人王仁恭為之兼脩道教齊嶽有求不遂怨憾遂誣告位於當道監軍使稱與術士同謀非望三司按得情實故有是命是日京兆府奏故法曹陸廣男慎餘與兄博文居喪衣華服飲酒食肉於坊市詔各決四十慎餘流循州博文遞歸本貫。

六月庚辰敕京兆府奏推勘進狀人麻南史與弟軫稱同州韓城縣黃河西岸龍門山尋獲銅銀钅廣及朱砂等銷钅東得成令中使領到山中尋問皆妄麻南史宜決六十配流梧州麻軫論罪非首據年當贖尚能同惡亦合小懲宜決四十放。

庚子敕河南尹職在摘發奸盜隱伏無遺今河南府劫殺崔應家賊彰暴。若斯收擒不獲致使漏網得非慢官其河南尹及本縣令捕賊官宜各罰一月俸料其捕賊官至較考日仍書下考其留守下本巡所繇宜委權德輿節級科罰。

十年五月辛未朔詔曰:河南少尹潘高陽頃以母老兄患懇求寧覲覽其章奏用遂私情而乃自求宴安致茲淹緩理裝逾月即路涉旬既乖人情頗致物議憲司舉劾宜有薄懲可均王府長史。

十一月戊寅盜焚獻陵寢宮永巷陵臺令武金益以無備罰一月俸官吏節級科罰。

十一年正月甲申盜斷建陵門戟四十七竿執戟官及臺令宗正卿等削罰有差其戟令所司造供。

七月戊子朔敕前同州澄城縣丞王澄挾恨告人出言狂妄準律誣人之罪合以本罪加之宜付京兆府決痛杖一頓處死內弓箭庫使王國文及弟國良國成各杖一百配諸陵仍並為白身初澄告國文等欲為亂遺其書於中書省門外宰臣裴度得之密以聞上命中官陳漸李藏用雜鞫考掠無所驗故論澄死。又怒國文等交通狂妄杖而黜之。

十一月元陵火詔罰臺令李祐一月俸。

十二年三月甲申敕河中觀察使趙宗儒所收管內諸州錢物等既有敕文所宜遵守縱緣軍用亦合奏陳宜罰一月俸料崔鄯所令勘覆頗未詳盡以茲奉職可謂慢官宜罰一季俸。

是月重貶江陵府兵曹參軍韋楚材為澧州司法參軍制曰:頃因按事兼舉憲章閱實繩違有乖詳審既薄其責仍掾大藩載令研究其端頗見異同之狀況誡途祗命淹駐近郊茍於造次之間靡懷敬慎之義既茲速戾豈謂周訪更移遠藩俾自懲省(初楚材為監察御史請按河中察使趙宗儒擅用貯備凶荒羨餘錢米貫石數至八萬詔發御史崔鄯覆之則宗儒以行營軍。且有詔命分數不同敕趙宗儒取縉絳等州錢物事皆繇有水旱減錢亦為明據遂放罰俸料以楚材舉不實貶江陵府參軍今再有是命)。

十四年五月敕淄青營田副使兼齊州刺史嚴纂頃在賊中頗聞惡跡比於流類自合加刑況昔歲赴官便道潛鼠凶狂之狀物議不容投彼遐荒尚謂弘貸除名配流雷州。

七月丁丑朔魏博執送淄青凶黨王士元等一十六人並付京兆府杖殺之初盜殺武元衡捕之未獲王承宗之叔父士平上封稱賊出於承宗乃詔悉收承宗將卒得張晏等三十人初付仗內獄鞫不得情詔送京兆府命監察御史陳中師與尹裴武同鞫之獄成皆處斬及田弘正平淄青。又奏擒獲殺元衡賊二人既至詔三司使推問以其黨與散亡情實難驗既嘗為師道所指使故皆笞殺之後究其實乃田弘正知承宗深以戕賊宰相為恥嘗訴於弘正既平師道將入覲欲遂提承宗至闕以為己功許以翻張晏之獄黜陳中師貶裴武為解。又乘破東平因以師道殺元衡蹤跡寘於鄆州之文簿以實其事時崔群為相參驗前後本末知其不可。且以元衡六月三日遇害前二日承宗奏事官武廷秀已印券於慈水祠待賊聞知元衡死乃倍道歸報京兆尹裴武知其事奏請追擒廷秀帝慮其或差互則使承宗有詞故不之許張晏獄既具其後廷秀至太原王鍔鞫問奏陳獄情無差大抵山東謀結連接勢有齒寒之恐約以朝廷征討則或殺宰臣劫東都焚揚州以沮大計。若舉事則首尾相應此時鎮鄆各相犄角皆發刺客入關計行則各竊其功競歸求賞其情如此故再擒盜而京師猶惑之。

九月斬沂州叛將王弁東市北街。

十二月庚申判度支皇甫奏云:十二月四日失火準敕推問得庫吏等狀所燒文案並是貞元已前者其近年文案見在曹司房並未納庫敕庫子趙興決杖處死餘節級科罰。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閏月丁未權罷西宮臨朝集群臣於月華門外貶門下侍郎平章事皇甫钅專為崖州司戶參軍制曰:朕顧眇身初膺大寶思有以上諧天意下悅人心將澄理化之源必分邪正之路言念輔弼方俟忠賢其或挾奸容身斂怨歸國罪已暴於天下法宜行於事初不速去之曷明予誌皇甫钅專器本凡近性惟險狹行靡所顧文無可觀雖早踐朝倫而素乖分望自掌邦計屬當軍興以剝下為徇公既鼓眾怒以矯跡為孤立用塞人言洎塵臺司益蠹時政不知經國之大體不慮安邊之遠圖三軍多凍餒之憂百姓深雕瘵之弊事皆罔蔽言悉虛誣遠近咸知朝野同怨而。又廣稱方士上惑先朝潛通奸人罪在難赦合加竄殛以正刑章俾黜遐荒尚存寬典凡百在位宜悉朕懷先是钅專為門下侍郎平章事時裴度有平齊蔡及招來鎮冀之功钅專嫉之與奸人合力擠度於太原崔群有公望為縉紳所重钅專惡之因議加尊號奏云:崔群於陛下惜孝德二字憲宗怒竟黜群於湖南。又與李道古葉為奸謀薦引方士柳泌等內將軍吐突承璀恩寵莫二钅專復通書往來帝在東宮備聞其狀至是不俟聽政而逐之士君子相賀於朝六軍百姓相賀於市四方之怨聲始息壬子詔曰:左金吾衛將軍兼御史大夫李道古幸以宗枝早會名級出分專面入踐通班誠宜祗慎周行恪居官次而乃利於茍進忘彼慎身持左道以事君將行險以僥亻幸因緣藥術薦達妄庸上惑先朝俯招物議跡其事狀合正刑章朕以臨御之初務在寬大特緩投荒之典俾從佐郡之名無謂優容而忽弘貸可守循州司馬。又詔曰:山人柳泌輒懷左道上惑先朝固求牧人貴欲疑眾自知虛誕仍更波逃僧大通醫方不精藥術皆妄既延禍[C260]俱是奸邪邦國固有常刑人臣所宜共棄宜並付京兆府決痛杖一頓處死翰林醫官董弘景程準山人李元戢田佐元並流嶺表八月甲申御史臺奏推勘景陵土石工作專知官京兆府戶曹參軍韋正牧減刻工匠價錢廚料充私用計贓八千七百餘貫。又於陵所私造石器等詔付京兆府決痛杖一頓處死景陵皇堂石作專知官奉先縣令於虛豎物價及破米面共贓錢一萬三千六百四十六貫石數內八千餘貫石入已餘充賂遺並官典破用詔付京兆府決重杖處死。

長慶二年三月景公寺僧歡以妖言惑眾下仗內鞫之多引中人無驗竟杖殺之其坐死者數人。

八月汴州平丁亥逆賊李介梟首及其男四人至京師分命攝太尉三人告社稷太廟太清宮詔曰:汴州逆賊李介竊扌處城池坐邀符節率其凶黨敢拒王師今既梟首於闕下宜令所司準式其男道源道樞道倫道安等叛逆之子固不可原理須正刑宜集眾處斬以左右神策兵各三百人防押即日行刑於京城之西市。

四年八月敕薛渾李元本乖於簡慎陷在典常貸以微生斯為屈法薛渾杖八十流崖州李元本杖六十流象州薛樞導誘薛渾等事情難恕理須懲戒以警無良杖四十流辰州渾士族元本故鳳翔節度使李惟簡之子皆白少年渾為進士元本為京兆府參軍時屬襄陽公主數遊市井駙馬張克禮不能止之樞居近主第渾因之與元本俱得幸於主主尤厚於渾每出輒訪渾居謁渾母行婦姑之禮有吏誰何者皆重賄以免焉克禮一日不勝其忿遂詣闕陳訴帝怒立召主囚於宮中命仗內鞫渾樞元本欲杖殺之宰臣以渾樞皆衣冠元本祖寶臣及父皆經重任救之以免。

敬宗寶歷元年六月郢州長壽縣尉馬洪沼告刺史馮定奪人妻及將闕官職田祿粟糶貸收錢入已等事詔監察御史李顧行推鞫獄具上聞制曰:馮定經使臣推問無入已贓私所告罰錢皆公用然長吏之體有涉非議刑賞或乖宴遊不節緣經恩赦難更科書猶持郡符公議不可宜停見任。

閏七月同州韓城縣百姓王文秀等於本縣左神策軍渚田內放牧馬群牧小將劉興裔擅鞭撲攝令李元珪遣縣吏率徒擒興裔送州刺史蕭亻免方結其狀而軍司上聞命監察御史崔璜就按得實敕劉興裔付本軍科決停職李元珪罷攝仍罰直四十自神策兵分鎮畿縣及近甸諸州。若群牧采造之名其類不一幹法亂政為蠹頗甚及罪興裔而猾黨為<血刀>。

九月丁丑衛尉卿劉遵古役人安再榮告前袁王府長史武昭謀害右僕射平章事李逢吉庚辰詔侍御史溫造刑部郎中李行脩大理正元從質充三司按武昭獄十一月甲子三司上言準敕推勘安再榮所告張少騰等三人擬潛害宰臣李逢吉事關連人並按問得實敕前袁王府長史武昭及茅匯役人張少騰宜付京兆府各決痛杖一頓處死前水部郎中李仍叔可道州司馬待服闋赴任河陽節度掌書記李仲言流象州左金吾衛兵曹參軍茅匯流崖州太學博士李涉流康州大理卿劉人古役人安再榮山人劉審等二人續議優獎昭本陳留人性險誕元和中王師討淮西以策謁丞相裴度及度督軍因得署軍職至郾城。又遣昭使蔡寇懼之以兵而昭神色不變益奇之後至太原奏為石州刺史無何昭除王府官以地散郁悒日與李涉茅匯在長安中以義俠相許是時宰臣李逢吉李程不葉而此輩皆乘隙售已與遊其門李仍叔素依附李程知昭不得志易以鼓怨亦誑昭云:程欲與昭官為逢吉所阻昭果恨怨與劉審及張少騰潛說謀害逢吉之計後審乃以昭之言告於張權輿權輿遂告逢吉逢吉召審悉其狀因令茅匯致昭到所居與之深相結納而疑怨之意並息居數月少騰漏語於再榮再榮遂以狀密告因成其獄仲言於逢吉為近從子當此際亦欲助逢吉以傾程乃陰誡茅匯曰:言武昭與李程同謀則活否則死匯曰:冤死甘心誣人以自免所不為也。初逢吉之遇茅匯甚厚與匯書云:足下當字仆曰:自求仆字足下曰:利見文字往復略無虛日其間參謀議之密受金帛之賜不宜示於眾者近十餘幅異哉!逢吉與程俱在相位而日與茸微類如此款密獄既明具詞皆牽連天下之人無不指笑。

二年四月戊午出左拾遺張權輿為河中府虞鄉縣令坐前侵毀裴度故也。庚申京兆尹劉棲楚奏準御史臺勘光陵造作東渭橋虛豎物價及將前市絹擡估給用並役工不還價直。又率斂工匠錢物充官典等諸色破用都計贓二萬一千七十九貫石本典鄭位本判官前司錄參軍今任水部員外郎鄭復橋道使前令尹今任戶部侍郎崔元略敕鄭位所犯罪固難容宜付京兆尹準條科決崔元略不能簡下有涉慢官宜罰一季俸料鄭復專判文案致令隱欺宜罰五個月俸料。

九月出右拾遺程昔範為陜州安邑縣令以其附會李逢吉與張權輿妄論裴度也。

文宗以寶歷二年十二月自江王入討內難甲申詔殿前兵馬使王士遷李忠亮張士岌各杖一百流天德軍飛龍排馬官樊惟良閻文[A13C]各杖一百流靈州道士趙歸真流儋州僧惟真流羅州僧齊賢流雷州僧正簡流辨州待詔辛自政杖一百流永州飛龍小兒五人各杖一百流康羅等州高品杜金立許士莒各杖一百流儋州品官邵士忠李務真閻敬宗李叔各杖一百流瓊珠崖等州左右軍仗球軍將於登王曰:榮等六人並於本軍杖殺之。又敕道士紀處玄楊沖虛伎術人李元戢王信並配流嶺南供奉官孫從彥王從素並杖六十配陵前宣徽使馮誌恩勒隨靈駕赴河內劉克明男行信孔目官陳簡梨園白身李進朝各決杖二十處死以盜玉帶銀器故也。

是月。又詔曰:其大逆魁首蘇佐明王嘉憲石定寬閻惟直及因凶賊奸計遂與同謀人劉克明田務成許文瑞等汙瀦無赦梟首無論已處斬訖家並籍沒妖妄僧惟真道士趙歸真等或假於卜筮或以醫方疑眾挾奸矯誣幹禁並從流竄以靖京師其情非奸謀跡涉詿誤者自今以後一切不問凶徒既殄寰宇佇康載舉令猷用弘庶績。

太和元年三月敕前鄉貢進士熊望孔門高懸百行繇至順者其身必榮朝廷廣設眾官踐正途者其道必達爾乃因緣薄伎偷冀褒幸營居中之密職擾惑朝經鼓Τ下之囂聲因依邪隙及眾議波湧累月不寧司門驗繻累月至四考覆謬妄乃非坦途朕大啟康莊以端群正俾從投裔之典用正鄉方之流可守漳州司戶參軍員外置同正員仍即所在馳驛發遣望性忄僉險有口辯往往得遊公卿間率以大言詭意指抉時政既由此而得進士第益務干進劉棲楚時以不次居上列廣樹朋黨門庭無晝夜填雜不息望出入棲楚家雖密戚無異陰語潛畫人無知者先帝遊宴之餘亦時以工畫綴詩留意每將召翰林學士礙於禮敬乃議別置東頭學士以備曲宴命采諸卑官才堪任學士者棲楚輩即以望名字求宰臣奏署事未及行至是雖加貶逐議者皆以為幸棲楚任京兆府尹附權怙寵旦夕俟大用因詣中書請屬吏詞氣強厲忤宰相韋處厚不堪其傲既而面折棲楚遂陳牒請告歸第帝聞之立出棲楚為桂管都防禦觀察使。

二年十二月壬子朔御史中丞溫造奏云:十二月二十二日初聞宮中遺火緣妖賊並禁在臺恐有奸謀遂追集人吏設備隄防然後奔走入朝到稍在後兩巡使崔宜姚合其日臺中忽聞有火遂追集所領赴朝堂到稍在後臣等職列紀律之次庶寮動皆取則。若不重罰難勵眾情自罰三十直宜合請各罰二十直宰相等奏禁中失火火焰所及迫近正衙宰相已下皆在火所御史中丞合率僚屬先至闕下其日兩巡使直至申時火滅始到中丞隔宿追朝隨例方至物情不可議論喧然其所議罰才比臺錯失脫已上聞。又不待罪有乖敬慎恐須別議責罰奉敕事出非常臺有妖賊官曹備警亦謂慮周即合待罪朝堂候處分量罰自許事涉乖議溫造姚合崔宜等各罰一月俸所請罰錢宜並放。

三年三月敕三司準勘吏部逾濫官事其間要切節目皆如臺案李寶過狀稱楊虞卿奴受錢三百千勘是前年虞卿察知自送府縣奴已決責錢亦納官。又稱送錢並買婢等事悉無證據但虞卿兩年專判曹務偽濫六十餘人連甲圖空近日無例遂令祿位制於胥徒雖能續自舉明終失從前鈐轄況勘官知偽久不公論隱關報銓每將私用公私。且乖於較下事理固難於守官宜停見任餘準前敕處分。

四年三月御史臺奏據京兆府狀稱於馮叔達邊卜射武昭錢五十貫文準去年十一月十八日赦文節目合得洗雪。又前門下主事田亻丕犯罪亡命經恩不首縱寬本坐合準赦條宜配流韶州。

五年五月御史中丞宇文鼎奏當司前後推覆偽造出身文書賣官並造偽印行用等囚張璹劉嘗建胡伯忠犯罪並在太和三年十一月十八日恩赦前準刑部大理寺詳斷悉處極刑準斷獄律赦前斷罪不當者。若處輕為重宜改從輕處重為輕宜依輕法者臣以前件囚等並抵極法悉經殊恩或自赦文全生或因起請減等伏緣俱引霈澤累陳訴詞。若非得中恐未服罪昨者一與一奪事關起請既生。又死稍覺二三如臣所見伏請赦書以前所犯者特許減論赦書以後所犯者不得援例庶使後無僥亻幸令絕披陳敕張璹胡伯忠劉嘗建等宜準元敕處分。

六年五月丙辰貶左衛勛二府中郎將左街副使田璹瀘州縣尉以葬妻轜車僭侈宰相因遇驚異之即貶時豪富奢僭下尤不制及舉是典人皆悅之。

開成元年二月畦坊節度使蕭洪奏亡妻張氏後娶王氏請賜邑號敕方鎮班行散官大夫已上者自於有司陳狀請妻封邑本司磨勘然後上陳如妻已亡。又無此例蕭洪黷於常典輒自奏章宜罰一月俸二年六月荊南觀察使韋嘗奏教坊樂人八人到本道求乞詔令錮身送入城委本司各杖四十。

三年二月甲午詔京兆府捕捉正月五日賊徒經月未獲官吏慢易須有科懲京兆尹崔洪宜罰一季俸兩縣捕賊官烏行矩韋文卿並停見任餘準正月二十四日敕處分。

六月詔曰:鄭州中牟縣私置壇場度僧一百六十人並仰勒歸俗色役其刺史李款罰一季俸料攝縣令前管城縣令秦叔良停攝官仍殿本官兩選。

四年七月貶襄王傅徐元弼為杭州刺史大理少卿李衢為光王府長史懲贓罪也。

十一月鄭滑節度使裴弘泰奏慶成節日放當州囚徒以資聖壽詔曰:弘泰以慶成令節擅放累囚雖云:竭誠。且為幹禁恐開後例須示薄懲宜罰一季俸料武宗會昌四年八月平澤潞敕曰:古者陳甲兵以正其刑伐鐘鼓以聲其罪爰用重典以清亂邦郭誼狐鬼之妖依丘穴以自固牛羊之力得水草以愈凶久縱叛臣首負逆氣劉公直安全慶各憑地險屢抗王師每肆悖言罔懷革面及邢歸款陳許進軍賣孽童以求全據堅城而請命擐甲期於撫納要君以蓋前愆天地神祇所難容赦其劉公直王協安全慶李道總李佐堯並處斬其家屬從別敕處分張容陳揚廷等皆凶惡無行狡詐多端頃在京師人皆嫌惡自知險薄無所庇身投跡戎藩寄命從諫久懷怨望頗肆陰謀或妄設妖言成其逆誌或偽草章表飾以悖詞既無禮於君親曾不愧於日月自朕君臨萬㝢姑務含弘而怙亂益堅包藏未息誘受亡命招納逆徒誌猶恃以金湯心不利於王室近。又敢為狂計助此凶人汙我忠義之軍葉其豺豕之黨人之所棄神得而誅劉稹弟曹九滿郎君郎娣四襄堂兄漢卿周堂弟魯卿堯張谷並男涯涯男解愁陳揚廷並弟宣力男醜奴張溢並男歡郎三寶門客甄戈伎術人郭諗蔣讜逆賊李訓兄仲京王涯侄孫與韓約男茂章茂實王男涯並處斬夫為善者天報以福為禍者天報以殃今氣既消逆節咸服方布和於四海庶息患於五兵宣示中外各令知悉。

宣宗會昌六年即位五月詔誅道士劉玄靖及山人等十二人時帝以玄靖等自會昌中以左道出入禁中惑武宗以留年之術故也。

大中五年十二月盜斫景陵神門戟詔罰京兆尹韋博兩月俸貶宗正卿李文舉睦州刺史陵令吳閱岳州司馬奉先令裴讓隋州司馬。

九年三月吏部試宏詞舉人漏泄題目為御史臺所劾侍郎裴諗改國子祭酒郎中周敬復罰兩月俸料考試官刑部郎中唐枝出為處州刺史監察御史馮顓罰一月俸料其登科十人並落下。

十一年四月以朝議大夫權知京兆尹崔郢為濮王傅分司東都以決殺府吏也。

十月以入回鶻冊禮使衛尉少卿王端章貶賀州司馬副使國子禮記博士李潯為郴州司馬判官河南府士曹參軍李寂為永州司馬端章等出塞為黑車子阻路而回也。

懿宗咸通十年八月和州防禦行官石侔等一百三十人狀訴刺史崔雍稱賊龐勛初劫烏江縣雍令步奏官二人探知雍猶不信二人並被枷扭贖差人探見賊已去州十里賊尋逼州城崔雍與賊頭吳烏約於鼓角樓上飲酒許與賊州。又認軍事判官李譙為親弟表狀驅使官張立為男只乞二人並身其餘將士一任處置便令押牙李嗣等各脫下衣甲防虞官健束手被斬者八百餘人行官石瓊脫衣甲稍遲便被崔雍遣賊處斬其崔雍所有料錢並家口累差人押送往采石今在潤州,豈有將一千人兵士之命贖拔己之一身不唯孤其神明實亦生負聖主兼科配軍州官吏脩葺城池妄稱出料錢脩城者敕曰:臣子之節無如盡忠士人之風宜當遠恥崔雍任居牧守賊犯州城禦曾不發言從容乃與命酒況石瓊未脫衣甲志在當鋒不能將其赤誠翻令擒送賊所原其深意與賊通和臣節全情狀可見欲行朝典宜更推窮其崔雍家口並在宣州宜令宣歙觀察使追崔雍收禁速勘逐具事由申奏尋敕曰:當崔雍守郡之日是龐勛肆逆之初屬狂寇奔沖望風和好置酒以邀賊將啟關而納凶徒城內不許持兵皆令解甲致使三軍百姓收血相視連頭受誅初聞奏陳深駭觀聽錫望守城而死已有追榮杜忄舀孤壘獲全尋加殊獎既褒忠節難赦罪人玉石因分懲勸斯在將垂戒於四海尚何愛於一夫其崔雍宜差內養孟公度專往宣州賜自盡公度至雍死於陵陽館其男黨兒歸僧配流康州錮身遞送司勛郎中崔原貶柳州司戶比部員外崔福韶州司戶長安縣令崔朗澧州司戶左拾遺崔庚連州司戶荊南觀察度支使崔序衡州司戶皆雍之親黨也。

十三年五月以左羽林軍張直方貶康州司馬同正以部下為盜也。

●卷一百五十四

○帝王部·明罰第三

後唐莊宗同光元年十月入汴州詔曰:朕既殄偽庭顯平國患好生之令含弘雖切於予懷懲惡之規決斷難違於眾請況趙巖趙鵠等自朕收城數日布惠四方尚匿跡以潛形罔悛心而革面須行赤族以謝眾心其張漢傑昨於中都與王彥章同時俘獲此際未詳行止偶示哀矜今既上將陳詞群情激怒往日既彰於僭濫此時難漏於網羅宜寘國刑以塞群論除妻兒骨肉外其他疏屬仆使並從釋放敬翔李振首佐朱溫共傾唐祚屠害宗屬殺戮朝臣既寰宇以皆知在人神而共怒敬翔雖聞自盡未豁幽冤宜與李振並族於市疏屬仆使並從原宥朱珪素聞狡蠹唯務讒邪鬥惑人情枉害良善將清內外須切去除況眾狀指陳亦宜誅戮契丹撒刺阿撥既棄其母。又背其兄朕比重懷來厚加恩渥看同骨肉錫以姓名兼分符竹之榮疊被頒宣之渥而乃輒孤重惠復背明庭罔顧欺違竄歸偽室既同梟鏡難貸刑章可並妻子同戮於市其朱氏近親趙鵠正身趙巖家屬仰嚴加擒捕其餘文武職員將校一切不問是日趙巖張希逸張漢傑張倫張漢融朱珪敬翔李振及契丹撒刺阿撥等並其妻孥皆斬於汴橋下並梁室臣佐也。

二年正月丙午前新鄉鎮將李洪玫詣闕首罪斬於天津橋南洪玫先以城歸梁故也。六月蕃漢總管李嗣源遣使部送安義賊首領楊立左重趙實韓貴等二十人到闕令兩軍號令磔於鎮國橋。

十二月壬午敕《周易》博士冀軫貶磁州司戶禮記博士宋澶貶石州司戶春秋博士陳處中謫授國子監丞誤保選人故也。選人吳延皓取亡叔告身改舊名行事付河南府處死銓吏尹致職居行首但恣奸欺窮奇備驗於行藏積弊須去其元惡可處死鄭傳身為堂吏事昧公心勾當逾濫選人曲委寫造文狀保奸斯在情故可知可流決邢州承旨官王處環是臺司首吏職名不卑誠宜助憲府之準繩豈得葉選人之逾濫決流忻州裴溫玉皇甫源邵仁郜勾當選人有涉逾濫或出公驗都昧精詳各決杖退充本司最下令史三銓官崔沂等既已貶謫劾其有司冀軫與諸令史共為囊橐故也。

三年正月丁酉中書門下奏選人劉わ麻溫田昭遠賈思義盧琢皆是家狀內牧豎丁父母憂年月不同已榜示駁放劉わ麻溫塗毀告身委本州重處色役田昭遠已下殿五選從之明宗天成元年四月辛丑敕鄧州節度使李紹欽太子少保李紹沖汴州都麯務使辛廷尉李繼宣等並勒歸田里紹欽本姓溫名韜紹沖本姓名凝廷尉偽開封尹王瓚之牙將也。朱友貞時依瓚勢曲法亂政汴人深惡之繼事汴將孟審澄之子審澄誅亡命歸莊宗劉皇后蓄之為子時宮掖之間穢聲流聞比之四凶帝在藩邸時惡其為人故並誅黜之二年二月丙午以從馬直指揮使郭從謙為景州刺史尋令中使誅於郡夷其族以其首謀大逆弒莊宗也。三年閏八月滑州掌書記孟匿母憂大理寺斷流奉敕朕以允從人望嗣守帝圖政必究於化源道每從於德本貴全國法以正人倫孟身被儒冠職居賓幕比資籌畫以贊盤維而乃都昧操脩但貪榮祿匿母喪而不舉為人子以何堪瀆汙時風敗傷名教五刑是重十惡難寬雖遣投荒無如去世孟賜自盡觀察使觀察判官錄事參軍失其糾察各有殿罰襄邑縣民周威父為人所殺不雪父冤有狀和解奉敕處死。

九月敕先監送諸州罪人溫韜等流言亂政在憲典以難容稔惡幸災固人祗之共怒溫韜生為黔首起自綠林依憑中夏干戈劫盜本朝陵寢段凝豺狼類性梟獍為謀無辜而幾害平人得便而嘗懷逆節陶記曾司藩翰恣黷貨財自處竄流彌興怨望石如納比居賓佐合務贊礻卑當守殷門撥發文字扇搖戎帥聶嶼擢從班列委佐親賢不守條章彊買店宅其後細詢行止頗駭聽聞喪妻未及於半年別成姻媾棄母動逾於千里不奉晨昏而皆自抵刑章各居竄逐都無省過但出怨詞在朕意雖欲含弘於物論固難容赦尚全大體只罪一身並令本處賜死。

十一月宗正卿李紵先補虛稱試御史權公裔攝陵臺令紵款稱公裔請假與公裔狀不同大理少卿張之願詳斷以報上不實者徒一年李紵前犯詐假是重今犯報上不實是輕準律雖寬酌情尤重請降特敕指揮奉敕李紵縱橫詐偽重疊欺君雖奪一任告身尚屈大朝憲法玷予宗籍時乃奸訛宜奪歷任告身仍配隴州徒一年。

四年二月車駕自汴還京至汜水東都留司官太子少傅李琪等奏曰:伏以陛下暫違清廟才過周星初平作孽之守殷次戮不臣之庭琬今者敗契丹之凶黨破真定之逆城大振皇威咸繇睿臣等久違宸極俱戀聖恩恨不隨獸舞於汴郊拜龍顏於梁苑,豈可只於清洛坐俟回鑾願於次舍之間得展會同之禮庶傾就望咸竭歡呼臣等今乞於偃師東排班迎駕稱賀後先赴雒陽東祇候奉敕契丹即為凶黨真定不是逆城蓋闕審詳有茲差誤李琪罰一月俸先是定州王都叛命琪不詳鎮州為真定誤用之故及於罰。

六月有內班石重千等六人控鶴官三人矯傳聖旨宣諭臣寮多受其遺賂是日發覺殺四人鞭五人背十二月蔡州西平縣令李商為百姓告陳不公大理寺斷止贖銅以官當罪敕旨李商招愆俱在案款大理定罪備引格條然亦事有所未圖理有所未盡古之立法意在惜人況自列聖相承溥天無事人皆知禁刑遂從輕喪亂已來廉恥者少朕一臨寰海四換星灰嘗宣無外之風每革從前之弊勤脩一德深念五刑寬則不威暴則無惠唯期不濫皆守無私李商不務養民專謀潤已初聞告不公之事件決彼狀頭。又為奪有主之莊田撻其本戶國家給州縣篆印只為行遣公文而乃將印歷下鄉從人戶取物據茲行事何以當官今王饒所告李商並招實罪宜奪歷任官重杖一頓處死元論人王饒四人並宜放仍令所在長吏遍示眾多居高者不得貪以陵卑在下者不得驕而訕上體泣罪之意聽祝網之言各守公途共資王道。

長興元年正月乙亥御史臺奏京兆府牒送到爭論莊田人詳牒內本府元未曾推勘便送赴臺伏準舊例諸道州府責勘尋常公事如曾經斷遣不了方具奏聞候敕下付臺始行追勘。且無州縣直牒送臺請行推勘兼夾府尹判語指揮臺司敕旨為官未可避事夾判不合申臺既有舉明須行責罰府司官吏已下等第書罰。

九月庚午濟州偽造嘉禾七莖共兩穗本州長史皆罰直。

十月吏部侍郎王權將作監王澄太僕少卿魏仁鍔庫部郎中孔崇弼司門郎中李殷夢河南縣令郭正封等六人妻敘封郡君縣君者敕旨敘封之例敕格甚明況在所司備經其事既成差誤蓋是因循顯有糾彈實為允當欺即難恕錯即可矜然欲示戒懲須行責罰本行令史馬仁珪決臀杖七十勒停本部判郎中裴坦罰兩月俸王權等六人妻進封敘封郡縣邑號官誥宜令所司追納毀廢初郊天後赦書節文云:朝臣並與追封贈及敘封制不在此限其年七月十二日中書以前赦書節文不該據品秩依格例施行。又奏覆在朝臣寮限兩月內一齊聞奏並據品秩依格例施行河南縣令郭正封制前任考功員外郎朝議郎階俱是六品後遷河南縣令加朝請大夫正五品其妻乃敘封縣君內彈侍御史呂琦舉劾乃招偽濫有涉情故。

二年三月禮部令史吳知已揩改太廟齋郎李誼敕甲及堂判姓名為張昭因偽出給優牒與張呂圖陳告其偽捕訊於御史臺張昭呂圖李誼是諫議大夫張延雍將作少監呂道昭宗正卿李玩之子也。以蔭當補獄成吳知已款伏緣張延雍習為當省郎官令知已專主張其子齋郎文書緣奏覆未成延雍累遣人催促及召至面前苛克以此怕懼遂揩改李誼敕書張昭姓名兼蒙昧本司官人出給優牒偽使符印有實詔付大理寺定罪少卿路阮詳斷準格詐為制敕偽行符印罪當絞其令史吳知已準格重杖一頓處死本司官祠部郎中王承弁初不精詳致彼罔冒準詐偽律合杖九十如已去官則減等今王承弁已別除官據格放罪門下令史陳延祐雖不與吳知已同情有涉屬準律杖一百放堂後官何康初言屬不至瑕疵準律杖罪呂道昭李玩呂圖事雖關連別無深罪準格並合釋放諫議大夫張延雍補蔭自有格文催促失於事體言苛克之語雖是見人據引驗之詞蓋亦虛指伏候敕處分敕旨曰:張延雍中官舊居省署蔭子合補齋郎為優牒稽遲於本司催促苛克縱實已該肆赦之恩引驗無聞自掇兩詞之詰致淹折獄宜示罰金宜罰一季俸餘依法寺詳斷。

四月以樞密院承旨李虔徽為忠武軍行軍司馬虔徽邢州人始為郡史而安重誨信愛之至是驟厥職行己之道非其正也。重誨出鎮故有是命。

五月丙子國子勒停官張崇遠受賂補人法寺定罪為無祿者減死一等。又引四月二十六日恩赦俾從釋放帝問張崇遠本官久無錢料今有春冬逐月糧者敕旨設祿任能立法懲惡茍有違犯須舉憲刑崇遠流外授官監中守職雖官不請於俸祿而職見請於依糧贓罪既彰死刑難貸宜決重杖一頓處死閏五月誅河中節度新除太子太師致仕安重誨詔曰:朕猥以眇躬纘承丕構欲華夷之共泰於刑賞以無私其有位極人臣寵逾涯分擅威權而積惡詢物議以難容茍緩刑章是滋凶慝安重誨始從幼稚獲備指揮既倚註以漸深亦旌酬而益甚自朕紹興王業委掌樞機官列三公望崇四輔謂勤劬之可恃每率暴以居懷。且孟知祥董璋自守藩維素堅臣節輒從間諜令負憂疑擢任姻親往分符竹潛設猜防之計擅興割據之言兩川飲恨以俱深一旦飛章而頓絕。又錢Α位冠王公嘗輸愛戴朕方禮優元老恩遇遠人而重誨采掇瑕疵遽行止絕。且去年郊天禮畢率土乂康重誨既綰國權復希兵柄輒出渡淮之語貴邀統眾之名事雖不行謀實可懼其後終興戈甲遽討巴邛將士疲勞梯船阻絕。又遣專臨寨所俾料軍儲恣威虐以復多致民兵之共怨朕尚存大體特示優恩,爰自禁庭委之藩翰方ム共理旋乃貢章豈謂別有動搖潛懷怨望長子崇緒親居內職次子崇贊顯列朝行遣彼元隨偷歸本道據茲悖逆須究端繇勞千里以興師致四方之駭聽果明罪[C260]難逭誅夷其安重誨宜削奪自身官爵仍並男崇贊崇緒及重誨妻向張等四人宜並賜死。

七月澤州沁水縣令李主簿樂鈞兩相鬥毆及追至本州不肯交割牌印大理刑部詳斷其罪準律罪當徒及罰銅緣並該今年四月二十六日恩宥敕旨同官相毆據法當徒大理寺以所犯罪名合該恩敕雖備陳格律而合議矜寬但李樂鈞等處令佐之資縱屠沽之行既罵。且鬥自晝經宵加以抗拒使符執留縣印仝乖事體大紊紀綱至於偶在敕前合從赦限,豈可遣茲凶輩親我疲民免刑已是優弘復職實非允當其李樂鈞並勒停見任餘依所奏。

三年正月北京大將等辭歸本道賜物有差時有鐵林都長行一人退及南廊有言聞於殿上乃有宣問其稱為量減下秋衣錢一千文別添逐月料錢五百文而不知所減少而益多帝責其退有後言笞歸田里。

四月御史臺奏禮部貢院散從官呼延昭送到應學究科人李咸雍稱於省門前高聲稱屈敕曰:李咸雍既是書生合知禮範凡關事理祇可披論尚書省前豈是喧呼之所主司在內何興詬罵之言雖妄指陳實為凶惡茍無懲誡難例輩流宜令御史臺監送本貫重處色役。

十二月敕曰:國計之重軍食為先比防主守之隱欺遂致監臨之鈐轄丁延徽選從禁職委以倉儲蓋藉忠勤特添俸給所宜廉慎以副指揮而敢與專知官田繼勛杜延德副知趙德遵楊仁祚等相徇私情擅出官物腳夫論告贓狀分明及遣推窮即稱貸借按正律則罪加於凡盜準後敕則名犯於極刑況兩司簡詳再經議讞定法既當於不濫懲奸斷在於必行。又據宰臣所問五條康澄繼陳兩表雖為滯獄。且貴盡心但丁延徽所出軍須已離當處本無文紀豈是公官宜同入已而論難逭會身之罪宜依兩司詳議斷遣處分其丁延徽田繼勛贓滿二十疋並決重杖一頓處死杜延德已下各依本罪決杖配流賞元告人絹二十疋丁延徽為供奉官監倉與倉官田繼勛杜延德共盜倉粟三百五十石腳夫論告左軍巡禁詰稱官米爛折借粟變米頃官數及勘變米粟不曾至碾乃是糴貸錢亦破使訖刑部引統類監臨官典犯一疋已上入已者不在赦限同入已之贓今約丁延徽粟價計贓絹六十五疋二丈合犯絞二人專知官田繼勛等計贓絹三十七疋二丈為首合犯絞副知趙德遵合流二千里其次決流有差刑部據法律定罪而大理少卿澄上表論以為借粟有還竟合減等。

四年四月大理寺奏滑州人程洪與鄰人不協自焚其屋延及鄰人屋燒家財蕩盡伏緣三經赦恩例合杖罪令償所燒家財敕旨程洪宜配流德州常知所在餘依奏。

五月獲嘉縣令盧嵩以戶民關延韜不伏責問喧悖令從人曳撲良久致死大理寺斷既關威力之條合處殺人之罪但以情非巨蠹事準格文爰該免死之科式表好生之德盧嵩準格配流天德曳撲人王光祚配流登州敕旨盧嵩容易宰邑造次怒人不恕法以行刑遂尋時而致死原情則本非故殺據律則當處極刑小不忍而難追內自訟而何及法不可墜義亦須明但究彼根繇以緣公事罪雖甚重理稍可疑峻行則慮致民驕輕恕則恐滋吏酷永從遠竄特貸餘生聊以慰往者之魂兼可戒為官之屬嵩宜配蔚州長流百姓縱逢恩赦不在於歸之限其出身歷任告敕付所司焚毀餘依省寺詳斷。

七月戶部奏諸州所貢物舊例每年冬至後到京準備正仗於殿前陳列據房州常貢物至今年三月方至京有違常式敕旨方州所尚土貢為先茍有稽遲誠為怠易須加懲罰俾效恭勤其錄事參軍孔霸文宜罰一季俸刺史尹暉緣元敕不該宜放本典以下宜令本道觀察使量罪科責訖以聞。

末帝自鳳翔問君側之罪至乾壕南院宣徽使孟漢瓊以帝河中失守在清化第時明宗王淑妃嘗令傳教往來錫賜謂於己厚見帝大哭欲有所陳帝曰:事不言可知仍自預從臣之列即命斬之路隅漢瓊者鎮州王之小豎也。明宗在真定時入侍性通黠能交構朋黨初見秦王權重乃挾妃子勢援傾心事之及朱弘昭馮ど謀去秦王。又與之締結長興之季氣焰熏灼開府驃騎之資期月遍歷西軍既叛人主拱手待斃鄂王急召漢瓊欲先令入鄴漢瓊匿不奉召知帝及陜乃單馬趨陜至澠池西斬於路左。

清泰元年五月中書門下言以改元分命朝臣奏告其應州四廟差左監門衛將軍孔知鄴稱疾改差右驍衛將軍華光遠稱墜馬傷足詔曰:改元重事告廟常規凡在班行宜思策勵孔知鄴等方當任使皆合恪恭,豈可居常則各冒寵光臨事則自圖便穩茍無懲誡何肅紀綱孔知鄴華光遠並停見任其告廟官差右武衛將軍高允崇。

三年二月監察使奏薦饗太廟其月十九日尚書省受誓戒故事諸行事官質明至省候太尉其日行事官與攝太尉宰臣並先到其攝司空吏部侍郎龍敏後至雖及受誓戒其候太尉違禮詔罰一季俸料十月詔金州斬屯戍都監陳知隱先是蜀人侵軼禦侮不嚴突至城下水寨失守故也。

十二月司天冬官正朱懋訟本監胡杲通言前監徐鴻亡在殯鴻男皓方行服杲通署為監丞下御史臺鞫問杲通言自授官後有監丞高巒言歷事徐皓工於推步其祖保謙藝優所以權署攝不知徐鴻死方在殯其署徐皓緣歷事大詔曰:徐皓伎術勘造。且宜落下別後處分高巒備知徐皓居喪不合薦舉宜停見任杲通已下並釋放。

晉高祖天福二年五月乙丑御史臺奏六宅使王繼弘前州團練使高信於崇禮門內相詬已伏款罪敕曰:高信曾剖郡符繼弘方參禁職凡於語默合曉規儀豈得輒於內庭恣行私忿肆喧訁華而頗甚侮憲法以。若無既駭物情尤傷事體茍無懲沮何戒逾違尚示含容止從譴逐高信宜送復州收管王繼弘勒停送義州衙門前仍常知所在。

四年十月敕李道牧前為陸渾縣主簿狠直求官強詞抗敕厚誣宰輔累犯乘輿措言孰顧於斥尊構意只謀其撓政將懲狡蠹須舉典刑宜令決杖配流永不齒錄少帝開運二年春誅青州節度使楊光遠部下指揮使張迥等五人時光遠叛命帝以戎事方興慮其扇搖故也。

周太祖廣順元年五月甲申敕考城縣巡檢供奉官馬彥處死以在巡檢所停匿赦書殺獄囚故也。

二年八月敕前明經劉繼倫決杖仍追奪出身文書先是繼倫醉酒於臨街民家踞床而坐權知開封府袁義前驅騶道叱之不起。又加慢罵所司詰之以聞遂有是責。

三年正月責教坊樂人張錦繡等四人各杖脊十七除籍控鶴官將虞候賈超等二人各決杖二十配流商州坑冶務收管時安州節度使王令溫受代入朝樂人與控鶴官詣令溫求丐太祖知之故有是責。

二月敕鳳翔少尹桑能責授鄧州長史能故開封尹維翰之庶弟也。維翰父珙有愛姬生子歲餘珙卒姬求出遂攜兒而去兒即能也。其後莫知所之及維翰貴前遣人求訪音問微知在青州會戶部侍郎王松權知青州時維翰鎮兗州以誠松松至郡訪能果得之於博興縣民家能母適玄氏能即為玄氏子松即送能至維翰所維翰表其事有頃晉祖授能協律郎維翰鎮京兆以能為衙內都指揮使維翰再入中書改太常丞累遷司封員外郎能幼稚流落長於他族不識文字性格鄙俗及維翰薨諸子幼弱能以維翰舊第得錢千糸昏典帖與人其宅本辛氏之業也。辛氏定年限帖典與維翰及年限滿能出為鳳翔少尹辛氏乃詣維翰子坦贖之坦辭以候取能旨辛氏訴於官樞密使王峻素知其事深所不平即追能證問能具伏其罪故貶逐之。

又相之湯陰民焦遠詣闕門伐鼓訟鎮將李柔豪奪二女詔開封府鞫劾敕李柔配役作坊。

世宗顯德元年九月辛丑斬供奉官副都知竹春於寧陵縣以其先奉命在彼巡檢有群盜掠其客船而不能登時擒殺故也。十月杖死供奉官郝光庭於府門以其在葉縣巡檢日挾私斷殺平人故也。

四年三月追奪前許州行軍司馬韓倫在身官爵仍配沙門島縱逢恩赦不在放還之限倫侍衛馬軍都指揮使令坤之父也。令坤兼鎮陳州倫罷職於許而居於陳軍州政事多所干預及自於衙署開壚以鬻酒掊斂之暴公私患之為項城民武郁等所訟帝命殿中侍御史率汀按之倫詐報汀云:準詔赴闕汀即奏之帝愈怒遽令追劾盡得事實令坤數於帝前泣請父命故罪止於追削配流而已。

五年十二月楚州兵馬都監武懷恩棄市以其擅殺降卒廖約等四人故也。

六年二月杖落第舉人趙贊朱夢葉竇浚等於省門外仍配邊郡先是禮部貢院上言贊等酗酒厲聲詬其考試官下御史府訊之伏罪故杖之。

●卷一百五十五

○帝王部·督吏

夫官者治亂之攸系吏者師表之斯屬自堯舜垂拱夏商用乂逮夫周室有以寧之盛斯皆官得其人民安其業上下熙洽同底於道者也。及叔世多偽淳風不競群吏之政或愆或忘罕能脩舉幾於曠廢,或以滅裂為簡,或以苛刻為公官邪而奸生禁密而俗弊淪胥以敗罔克攸濟,於是乎!申嚴號令誕布條教周旋敷諭丁寧款密乃至形於殿最以儆其違峻其舉察以懲其枉乃至丞弼之重左右之臣誥之以告猷訓之以裕蠱逮乎!寇竊奸宄董其逐捕農桑稼穡急其勸課斯亦敏政之大端責實之舊典也。

漢景帝後二年夏四月詔曰:強毋攘弱眾毋暴寡老耆以壽終幼孤得遂長今歲,或不登民食頗寡其咎安在或詐偽為吏吏以貨賂為市漁奪百姓侵牟萬民縣丞長吏也。奸法與盜盜甚無謂也。(奸法因法作奸也。與盜謂盜者當治而知情反佐與之是則共盜無異也。)其令二千石各脩其職不事官職耗亂者丞相以聞請其罪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武帝時郡守尉諸侯相二千石欲為治者大抵盡效王溫舒等而吏民益輕犯法盜賊滋起(滋亦益也。)南陽有梅免百政(梅百皆姓也。)楚有段中杜少(中讀曰仲)有徐勃燕趙之間有堅盧範生之屬大群至數千人擅自號攻城邑取庫兵釋死罪(釋解也。)糸專郡守都尉殺二千石為檄告縣趨具食(趨讀曰促)小趨以百數掠鹵鄉里者不可稱數,於是帝始使御史中丞丞相長史使督之(出為使者督察也。)猶弗能禁乃使光祿大夫範昆諸郡都尉及故九卿張德等繡衣持節虎符發兵以興擊(以軍興之法而討擊也。)斬首大部或至萬餘級及以法誅通行飲食相連郡甚者數千人數歲乃頗得其渠率(渠大也。)散卒失亡復聚黨阻山川往往詐自稱吏牟食苗根蟲也。耗不明也。讀與毦同音莫報切為群無可奈何,於是作沈命法(沈沒也。敢蔽匿盜賊者沒其命也。)曰:群盜起不發覺發覺而弗捕品者(品率也。以人數為率)二千石以下至小吏主者皆坐死其後小吏畏誅雖有盜弗敢發恐不能得坐課累府府亦使不言(府郡府也。)故盜賊浸多(浸漸也。)上下相為匿以避文法焉。

宣帝黃龍元年詔曰:蓋聞上古之治君臣同心舉措曲直各得其所是以上下和洽海內康平其及已朕既不明數申詔公卿大夫務行寬大順民所疾苦將欲配三王之隆明先帝之德也。今吏,或以不禁奸邪為寬大縱釋有罪為不苛,或以酷惡為賢皆失其中奉詔宣化如此,豈不謬哉!方今天下少事繇役省減兵革不動而民多貧盜賊不止其咎安在上計簿具文而已務為欺慢以避其課三公不以為意朕將何任諸請詔省卒徒自給者皆止(時有請云:詔使出者省卒徒以其直自給不復取稟假雖有進入於官非舊章也。故絕之。又曰:先是武帝以用度不足自省以益官者或奉使求不受俸祿自省其徒眾以取其稟者或自給,於是奸吏緣以為利所得多於本祿故絕之)後漢光武建武十五年詔考實二千石長吏阿枉不平者。

明帝永平十八年章帝即位詔曰:三事大夫莫肯夙夜小雅之所傷也。予違汝弼汝無面從股肱之正義也。群後百僚勉思厥職各貢忠誠以輔不逮申敕四方稱朕意焉。

章帝建初元年正月詔曰:比年牛多疾疫墾田減少穀價頗貴人以流亡方春東作宜及時務二千石勉勸農桑弘致勞來群公庶尹各推精誠專急人事罪非殊死須立秋案驗有司明慎選舉進柔良退貪猾順時令理冤獄五教在寬帝典所美愷悌君子大雅所嘆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二年春三月詔曰:比年陰陽不調饑饉屢臻深惟先帝憂人之本詔《書》曰:不傷財不害人誠欲元元去末歸本而今貴戚近親奢縱無度嫁娶送終尤為僭侈有司廢典莫肯舉察春秋之義以貴理賤今自三公並宜明糾非法宣振威風朕在弱冠未知稼穡之艱難區區管窺,豈能一隅哉!其科條制度所宜施行在事者備為之禁先京師而後諸夏。

和帝永元五年三月詔曰:選舉良才為政之本科別行能必繇鄉曲而郡國舉吏不加簡擇故先帝明敕在所令試之以職乃得充選。又德行尤異不須經職者別署狀上而宣布以來出入九年二千石曾不承奉恣心從好司隸刺史訖無糾察今新蒙赦令。且復申敕後有犯者顯明其罰在位不以選舉為憂督察不以發覺為負非獨州郡也。是以庶官多非其人民被奸邪之傷繇法不行故也。

八年九月詔曰:百僚師尹勉脩厥職刺史二千石詳刑辟理冤虐恤鰥寡矜孤弱思惟致災興蝗之咎十二年三月詔曰:比年不登百姓虛匱京師去冬無宿雪今春無澍雨黎民流離困於道路朕痛心疾首靡知所濟瞻仰昊天何辜今之人三公朕之腹心而未獲承天安民之策數詔有司務擇良吏今猶不改競為苛暴侵愁小民以求虛名委任下吏假勢行邪是以令下而奸生禁至而詐起巧法析律飾文增辭貨行於言罪成乎!手朕甚病焉公卿不思助明好惡將何以救其咎罰咎罰既至復令災及小民。若上下同心庶或有瘳。

安帝永初三年秋七月海賊張伯路等寇略緣海九郡遣侍御史龐雄督州郡兵討破之四年伯路復與渤海平原劇賊劉文河周文光等攻厭次殺縣令遣御史中丞王宗督青州刺史法雄討破之。

元初三年春正月蒼梧郁林合浦蠻夷叛二月遣侍御史任督州郡兵討之(音丁角切)。

靈帝光和元年妖異數見制下太尉司徒司空曰:夫瑞不虛生災必有緣朕以不德秉統未明以招妖偽將何以昭顯憲法哉!三司任政者也。所當究心而各拱默訖未有聞將何以奉天意敉寧我人其各悉心思所崇改務消復之術稱朕意焉。

晉武帝泰始四年詔曰:郡國守相三載一巡行屬縣必以春此古者所以述職宣風展義也。見長吏觀風俗協禮律考度量存問耆老親見百年錄囚徒理冤枉詳察政刑得失知百姓所患苦無有遠近便。若朕親臨之敦喻五教勸務農功勉勵學者思勤正典無為百家庸末致遠必泥士庶有好學篤道孝弟忠信清白異行者舉而進之有不孝敬於父母不長悌於族黨悖禮棄常不率法令者糾而罪之田疇辟生業脩禮教設禁令行則長吏之能也。人窮匱農事荒奸盜起刑獄煩下陵上替禮義不興斯長吏之否也。若長吏在官公廉慮不及私正色直節不飾名譽者及身行貪穢訁舀黷求容公節不立而私門日富者並謹察之揚清激濁舉善彈違此朕所以垂拱總綱責成於良二千石也。於戲戒哉!。

太康九年春詔曰:興化之本繇政平訟理也。二千石長吏不能勤恤人隱而輕挾私故興長刑獄。又多貪濁煩撓百姓其敕刺史二千石糾其能否議其黜陟令內外群官舉清能拔寒素。

元帝大興元年詔曰:王室多故奸凶肆暴皇綱弛墜顛覆大猷朕以不德統承洪緒夙夜憂危思改其弊二千石令長當祇奉舊憲正身明法抑齊豪強存恤孤獨隱實戶口勸課農桑州牧刺史當互相檢察不得顧私虧公長吏有志在奉公而不見進用者有貪忄林穢濁而以財勢自安者。若有不舉當受故縱蔽善之罪有而不知當受暗塞之責各明慎奉行。

後魏明元神瑞二年三月詔曰:刺史守宰率多逋慢前後怠惰數加督罰猶不悛改今年貲調懸違者謫出家財充之不聽徵發於民。

文成太安四年五月詔曰:朕即阼至今屢下寬大之旨蠲除煩苛去諸不急欲令物獲其所人安其業而牧守百里不能宣揚恩意求欲無厭斷截官物以入於己使課調懸少而深文極墨委罪於民茍求免咎曾不改懼國家之制賦役乃輕比年已來雜調減省而所在州郡咸有逋懸非在職之官綏導失所貪穢過度誰使之然自今常調不充民不安業宰民之徒加以死罪申告天下稱朕意焉。

獻文以和平六年五月即位九月詔曰:先朝以州牧親民宜置良佐故敕有司班九條之制使前政選吏以待俊乂必謂銓衡允衷朝綱應敘然牧司寬惰不祇憲旨舉非其人愆於典度今制刺史守宰到官之日仰自舉民望忠信以為選官不聽前政共相干冒。若簡任失所以罔上論。

孝文太和二年十一月詔曰:懸爵於朝而有功者必縻其賞懸刑於市而有罪者必罹其辜斯乃古今之成典治道之實要諸州刺史牧民之官自頃以來遂各怠慢縱奸納賂背公緣私致令賊盜並興侵劫滋甚奸宄之聲屢聞朕聽承太平之運屬千載之期思光洪緒惟新庶績亦望藩翰群司敷德宣惠以助沖人共成斯美幸克己復禮思愆改過使寡昧無愧於祖宗百姓見德於當世有司明為條禁稱朕意焉。

六年十二月詔曰:朕以寡薄政缺平和不能仰緝緯象蠲茲六去秋淫雨洪水為災百姓嗷然朕用嗟湣故遣使者循方賑恤而牧守不思利民之道期於取辦愛毛反裘甚無謂也。今課督未入及將來租算一以丐之有司勉加勸課以要來穰稱朕意焉。

九年帝嘗引見王公卿士責留京之官司州牧咸陽王禧等曰:昨望見婦女之服仍為夾領小袖我徂東山雖不三年既離寒暑卿等何為有違前詔禧對曰:陛下聖過堯舜光化中原臣雖仰稟明規每事乖互將何以宣布皇經敷贊帝則舛違之罪實合刑憲帝曰:若朕言非卿等當須廷論如何入則順旨退有不從昔舜語禹汝無面從退有後言其卿等之謂乎!。又謂尚書等曰:朕仰纂乾構君臨萬宇往者稽古典章樹茲百職然尚書之任樞機是司豈惟糸總括百揆緝和人務而已朕之得失實在於斯自卿等在任年垂二周未嘗言朕之一失獻可否之片規。又不嚐進一賢而退一不肖此二事罪之大者。

宣武景明二年三月詔曰:諸州刺史不親民事緩於督察郡縣稽逋旬月之間才一覽決淹獄久訟動延時序百姓怨嗟方成困敝尚書可明條制申下四方令日親庶事嚴勒守宰不得因循寬怠虧政六月考諸州刺史加以黜陟。

孝明孝昌初梁武遣將裴遂等寇淮南詔行臺酈道元都督河間王琛討之停師城父累月不進敕廷尉少卿崔孝芬持節賫齊軍力催令赴接賊退而還。

後廢帝中興二年正月詔曰:自中興草昧典制權輿郡縣之官率多行督假有正者風化未均眷彼周餘專為漁獵朕所以夙興夜寐有惕於懷有司明加糾罰稱朕意焉。

唐太宗貞觀十六年四月帝謂褚遂良曰:卿為諫議比來何為不諫遂良曰:臣聞木從繩則正君從諫則聖而歷代帝王進納忠讜從善如流者國嘗獲安化洽聲稱厥後絕忠臣之路惡諫諍之言沈迷嗜欲賊害良善者何嘗不國敗身亡以為後誡陛下功德之盛古今莫二視朝之餘假以顏色獎誘愚臣使罄矇瞽臣實慚駑下不稱萬一屍祿素冫食誠負陛下。

高宗乾封元年十一月帝引朝集使相州刺史許圉師等謂曰:與朕共理在於牧守必在賢明方膺此選去歲東封觀諸州刺史大有老弱者比令改移猶未能盡此朕所以憂也。又封禪舉人比望有經綸之才遺逸藪澤者乃聞多是不第進士豈實無人物可言為復卿等不能用心蔽賢濫舉殊不稱求賢之意何也。圉師等引咎而退。

中宗景龍元年十月令內外諸司長官具僚佐功過遞相勖勵勉脩其職。

玄宗先天元年十一月謂御史等曰:卿處憲司職當彈糾如聞百僚非常弛慢即宜訪察聞奏如其寬縱國有常典。

開元二年六月詔曰:尚書禮閣國之政本郎官之選實藉良才如聞諸司郎中員外郎怠於理煩業唯養望凡厥案牘每多停擁容縱典吏仍有貨賕欲使四方何以取則事資先令義貴能改宜令當司官長殷勤示諭並委左右丞勾當其有與奪不當及稽滯稍多者各以狀聞。

五年四月帝以尚書省天下政本乃令有司各司職事吏部員外郎褚璆等十人案牘稽遲詔曰:朕居萬人之上以百姓為心嘗恐有冤不申有理見滯憂勤庶績宵旰興懷。且六官分事四方取則尚書郎皆是妙選須稱其職焉可屍祿悠悠曾無斷決昨者試令詢問遂有如此稽逋動即經年是何道理至如行判程限素編令式令便準法科責乃是尋常但為積習寬疏欲得申明告諭自今以後各宜懲革。若有犯者別當處分。

十年三月詔曰:國之設法本以閑邪敬無所施雖立安用朕以寡昧纘丞丕業夙夜怵惕恐不克徒知其所危涉川罔知其所濟是用寤寐永嘆嘗思罪已冕旒不欲見其臧否︻糸廣不欲聞其是非隱忍含容十載於茲矣。不能使令行禁止訟息刑清家習禮讓之教人懷廉恥之節此朕之不德也。河南府雒陽縣主簿王鈞貪殘其性暴虐其心輕侮我章程刻剝我黎獻處事不遵乎!法理黷貨不知其紀極此而可恕孰不可容。且輦轂之下事猶如此想其遠處人何以堪然而當發生之時屬陽和之月朕情存惡殺不加殊死。且從杖罪以肅朝端可與朝堂集眾決殺自今以後內外官有犯賄至解免以上縱使逢恩獲免並宜勿齒終身御史憲司職當推劾不存糾舉多有顏情綱紀不施誰任其咎。又府縣寮き上下相承犯法公然無問按詰。若或知而故縱即是職務不舉各自思審何以當官自今以後所進擬御史皆須歷職清白眾所推者不得虛相引進僥亻幸所榮凡厥朝臣宜悉朕意。

十一年六月帝謂宰臣曰:尚書省諸曹事多因循頗虧格式偽濫之輩緣此得行可令左右丞申明勾當勿使更然。

十二年二月詔曰:如聞在外官人罕遵法式孤弱被抑冤不獲申有理之家翻遭逼迫侵刻之吏誣州縣有好長官同寮豈敢違法御史執憲綱紀是司多惜人情未聞正色內外同此何致至公宜令刺史縣令嚴加捉搦御史按其有犯彈奏。

代宗大歷六年四月敕曰:弛張刑政興化阜俗使吏無貪之跡下無愁恨之聲不惟良二千石亦在郡主簿縣大夫親其教訓舉其綱目條察善惡惠養困窮方伯得以考求殿最故漢置刺史臨課郡國周制官刑糾繩邦理其義明矣。朕思舉舊典以清時俗頻詔長吏精擇此官如聞近日猶有奸濫或未習政事素無令問因依請屍曠祿位邪枉附法懦弱廢官人弊於下怨歸於上閭井減耗賄賂日聞豈所謂建明職守共副憂勤者也。又別駕秩位頗崇。若郡守廢闕掌同其任舊例補署或匪其才既不稱職則多傷害自今後別駕縣令錄事參軍有犯贓私並暗弱老耄疾患不稱所職戶口流散者並委觀察節度等使與本州刺史計會訪察聞奏與替其犯贓私者便禁身推問具狀聞奏其疾患者準式解所職老耄暗弱及無贓私才不稱職者量資考改與員外官餘官準前後敕處分其刺史不能覺察觀察節度使具刺史名品聞奏如觀察節度管內不能勾當郎官御史出入訪察聞奏。

德宗貞元六年二月制曰:朕嗣守丕圖於茲七稔每念萬方所奉惟在一人百姓未康豈安終食故所以賑瞻優貸思致乂安方鎮牧守誠宜遵奉如有違越委御史臺及出使郎官御史訪察以聞,於是宰臣等表賀焉。

文宗太和三年十一月詔刺史分憂得以專達事有違法觀察使然後奏聞如聞州司嘗務巨細所裁官吏移攝將士解補占留支用刑獄等動須稟奉不得自專雖有政能無所施設選置長吏將何責成宜委御史臺及出使郎官御史嚴加察訪廉使奏聽進上本判官不能規正及刺史不守朝章並量加貶降。若所管州郡控接蕃夷軍戎之間事資節制即不在此限。

宣宗大中四年正月詔曰:應天下州縣或土風各異或物產不同或制置乖宜或章條舛謬或云:施之歲久或緣礙於敕文有利於人而可舉行者有害於物而可革去者並委所任縣令錄事參軍備論列於刺史具以上聞委中書門下據事件下觀察使詳言列奏當與改更各從便安自當蘇息如或在官因循不舉後來者無以申明利害較然違慢可見當重加懲罰仍更不得授縣令錄事參軍刺史委中書門下具名奏聞別議殿責。又曰:每思前賢設官分職豈徒然哉!今州有上佐縣有丞簿俗謂官不領公事殊乖制作之本意也。自今後州縣公事上佐丞簿得失須共參詳如有敗闕,或不遵法理及百姓流亡不先舉明並須連坐冀得人展其才官無冗食。又曰:刑獄之內吏得使情推斷不平因成冤濫無問有贓無贓並不在原免之限。

六年十二月中書門下奏諸道觀察使職當廉問位在藩隅受人主之寵榮同國家之休戚不可自事富貴惟貪優遊羅聲色以自娛顧雕殘而不問縱逃顯責必受陰誅自今請責其成效專彼事權使得展意盡心恢張皇化敬事以守法度節用以減征徭有利於國者必行不以近名為利有害於人者必去不以循例為辭絕連夜之酣歌務盡忠之讜論常準此道方免曠官其巡屬州縣須知善惡具以上聞隱而不言罪歸廉帥應有論薦須是直書強能立事者上陳不得蔽善懦弱失職者奏免非可徇情如此則遠近相臨上下相制共為致理同歸至公敕曰:卿等所言甚為切務可速行之。

後唐莊宗同光四年二月吏部侍郎盧文紀上疏請責內外百司各舉其職明行考課以激其能從之明宗長興二年閏五月敕曰:要道才行則千岐共貫宏綱一舉則萬目皆張前王之法制罔殊百代之科條悉在無煩改作各有定規守度程者心逸日休率胸臆者心勞日拙天垂萬象星辰之分野靡差地載群倫嶽瀆之方隅不易儻各司其局則皆盡其心。且律令格式六典凡關庶政互有區分久不舉行遂至隳紊宜準舊制令百司各於其間錄出本局公事巨細抄寫不得漏落纖毫集成卷軸兼粉壁書在公。若未有廨署者其文書委官司主掌仍每有新授官到令自寫錄一本披尋或因顧問之時應對須知次第無容曠廢每在執行使庶寮則守法奉公宰臣則提綱振領必當彜倫攸敘所謂至道不繁何必期年告諭催促限兩月內抄錄及粉壁書寫須畢其間或有未可便行及曾革事件委逐司旋申中書門下當更參酌覆奏施行。

閔帝應順元年閏正月詔吏部三銓南北曹禮部貢院註擬考試依格疾速發遣勿令虛有滯留。

●卷一百五十六

○帝王部·誡勵第一

《書》曰: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又曰:凡我有官君子欽乃攸司《周禮》天官小宰之職正月令於百官府曰:各脩乃職考乃法待乃事以聽王命其有不恭則國有大刑斯所以允百工慎乃在位勉脩厥職無從匪彜也。故《詩》曰:凡百君子各恭爾身《傳》曰:惟德惟義時乃大訓斯乃王者欲物得其所人不逾閑去末歸本有恥。且格故誕告多方申明約束使其感激自勵遠罪遷善無遠弗屆同底於道所以立大中之訓成一定之令也。

帝舜曰:咨汝二十有二人(禹垂益伯夷夔龍六人新命有職四嶽十二牧凡二十二人特敕命欽哉!惟時亮天工(各敬其職惟是乃能信立天下之功)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幽明(三年有成故考功九歲則能否幽明有別黜退其幽者升進其明者)庶績咸熙分北三苗(考績法明眾功皆廣苗幽暗君臣善否分北流之不令相從善惡明也。)帝曰:籲臣哉!鄰哉!鄰哉!臣哉!禹曰:俞(鄰近也。言君臣道近相須而成)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言大體。若身)予欲左右有民汝翼(左右助也。助我所有之民富而教之汝翼成我)予欲宣力四方汝為(布力立治之功汝群臣當之)予欲觀古人之象(欲觀示法象之服制)日月星辰山龍華蟲(日月星為三辰華象草華蟲也。畫三辰山龍華蟲於衣服旌旗)作會宗彜(會五采也。以五采成此畫焉宗廟彜樽亦以山龍華為飾)藻火粉米黼黻繡(藻水草有文者火為火字粉。若粟冰米。若聚米黼。若斧形黻為兩己相葛之精者曰:五采備曰:繡)以五采彰施於五色作服汝明(天子服日月而下諸侯自龍袞而下黼黻士服藻火大夫加粉米上得兼下下不得僭上以五采明施於五色作尊卑之服汝明制之)予聞六律五聲八音在治忽以出納五言汝聽(言欲以六律和聲音在察天下治理及忽怠者。又以出仁義禮智信五德之言施於民以成化汝當聽審之)予違汝弼汝無面從退有後言(我違道汝當義輔正我無得面從我違而退後有言我不可弼)。

殷湯既黜夏命復歸於亳作湯誥曰:凡我造邦無從匪彜無即忄舀淫(戒諸侯與之更始彜常忄舀慢也。無從非常無就慢過禁之)各爾典以承天休(守其常法承天美道)爾有善朕弗敢蔽罪當朕躬弗敢自赦惟簡在上帝之心(所以不蔽善人不赦己罪以其簡在天心故也。)周武王封康叔為衛侯作酒誥(康叔監殷民殷民化紂嗜酒故以戒酒誥)王。若曰:明大命於妹邦公以成王命誥康叔順其事而言之欲令明施大教命於妹國妹地名紂所都朝歌以北)乃穆考文肇國在西土(是父昭子穆文王弟稱穆將言始國在西土西土岐周之政)厥誥毖庶邦庶士越少正禦事朝夕祀茲酒(大正其所告慎眾國眾士於少正官禦事治事吏朝夕敕之惟祭祀而用此酒不常飲)惟降命肇我民惟元祀(惟天下教命始令我民知作酒者惟為祭祀)天降威我民用大亂喪德亦罔酒惟行(天下威罰使民亂德亦無非以酒為行者言酒本為祭祀亦為亂行)越小大邦用喪亦罔酒惟辜(於小大之國所用喪亡亦無不以酒為罪也。)文王誥教小子有正有事無彜酒(小子民之子孫也。正官治事謂下群吏教之皆無常飲酒於所治眾國飲酒)越國飲惟祀德將無醉(惟當因祭祀以德自將無令至醉)惟曰:我民迪小子惟土物愛厥心臧(文化我民教道子孫惟土地所生之物皆愛惜之則其心善)聰聽祖考之彜訓越小大德小子惟一(言子孫皆聰聽父祖之常教於小大之人皆念德則子孫惟一)妹土嗣爾股肱純其藝黍稷奔走事厥考厥長(今往使妹土之人繼汝股肱之教為純一之行其當勤種黍稷奔走事其父兄)肇牽車牛遠賈用孝養厥父母(農功既畢始牽車牛載其所有求易所無遠行賈賣用其所得珍異孝養其父母厥父母慶自洗腆致用酒(其父母善子之行子乃自潔厚致用酒養也。)庶士有正越庶伯君子其典聽朕教(眾伯君子長官大夫貌庶士有正者其汝常聽我教勿違犯)爾大克羞惟君爾乃飲醉飽(汝大能進老成人之道則為君矣。如此汝乃飲食醉飽之道先戒群吏以聽教次戒康叔以君丕惟曰:爾克永觀省作稽中德(我大惟教汝曰:汝能長觀省古道為考中正之德則君道成矣。)爾克羞饋祀爾乃自介用逸(能考中德則汝,庶幾能進饋祀於祖考矣。能進饋祀則汝乃能自大用逸道)茲乃允惟王正事之臣(汝能以進老成人為醉飽考中德為用逸則此乃信任王者正事之大茲亦惟天。若元德永不忘在王家(言此非但正事之臣亦惟天順其大德而佑之長不見忘在王家王曰:封我西土棐徂邦君禦事小子尚克用文王教不腆於酒(我文王在西土輔訓往日國君及禦事者下民子孫皆,庶幾能用上教不厚於酒言不常飲)故我至於今克受殷之命(故我周家至於能受殷王之命)王曰:封我聞惟曰:在昔殷先哲王迪畏天顯小民(聞之於古殷先智王謂湯蹈道天明著小民)經德秉哲自成湯咸至於帝乙成王畏相(能常德持智從湯至帝乙中間之王猶保其王道畏敬輔相之臣不敢為非)惟禦事厥棐有恭不敢自暇自逸(惟殷禦治事之臣其輔佐畏相之君有恭敬之德不敢自寬暇自逸豫)矧曰:其敢崇飲(聚也。自暇自逸猶不敢況敢聚會飲酒乎!明無也。)越在外服侯甸男衛邦伯(於在外國侯服甸服男服衛服邦國伯諸侯之長言皆化湯畏相之德)越在內服百寮尹惟亞惟服宗工(於在內服治事百官眾正及次大夫服事尊官亦不自逸)越百姓裏居(於百族姓及卿大夫致仕居田里者)罔敢湎於酒不惟不敢亦不暇(自外服至裏居皆無敢沈湎於酒非徒不敢志在助君敬法亦不暇飲)惟助成王德顯尹人祇辟(所以不暇飲酒惟助其君成王道明其德於正人之道必正身敬法其身正不令而行)聞亦惟曰:在今後嗣王酣身(嗣王紂也。酣樂其身不憂政事)厥命罔顯於民祇保越怨不易(言紂暴虐施其政令於民無顯明之德所敬所安皆在於怨不可變易之)誕厥縱淫佚於非彜用燕喪威儀民罔不盡傷心(紂大惟其縱淫佚於非常用燕安喪其威儀民無不然痛傷其心)惟荒腆於酒不惟自息乃逸(言紂大厚於酒晝夜不念自息乃過差)厥心疾狠不克畏死(紂疾狠其心能畏死言無忌憚)辜在商邑越殷國滅無罹(紂聚罪人在都邑而任之於殷國滅亡無憂懼)弗德馨香祀登聞於天誕惟民怨(紂不念發聞其德使祀見享升聞於天大行淫虐惟為民所怨咎)群自酒腥聞在上故天降喪於殷罔愛於殷惟逸(紂眾群臣用酒沈荒腥穢聞在上天故天下喪亡殷無愛於殷以紂奢逸故)天非虐惟民自速辜(言凡為天所亡天非虐民惟民行惡自召罪)王封予不惟。若茲多誥(我不惟。若此多誥汝我親行之)古人有言曰:人無於水監當於民監(古賢聖有言人無於水監當於民監視水見己形視民行事見凶)今惟殷墜厥命我其可不大監撫於時(今惟殷紂無道墜失天命我其可不大視此為戒撫安天下,於是)予惟曰:汝︱毖殷獻臣(︱固也。我惟告汝曰:汝當固慎殷之善臣信用之)侯甸男衛矧太史友內史友甸男衛之國當慎接之況太史內史掌國典法所賓友乎!)越獻臣百宗工矧惟爾事服休服采(於善臣百尊官不可不慎況汝身事服行美道服事治民乎!)矧惟。若疇圻父薄違農父(圻父馬農父司徒身事。且宜敬慎況所順疇咨之司馬乎!況能迫回萬民之司徒乎!)。若保宏父定辟矧汝制於酒(宏大也。宏父司空當順安之司馬司徒司空列國諸侯三卿慎擇其人而任之則君道定況剛斷於酒乎!)厥或誥曰:群飲汝勿佚(其有告汝曰:民群聚飲酒不用上命則汝收捕之勿令失也。)盡執拘以歸於周予其殺(盡執群飲酒者以歸於京師我其擇罪重者而殺之)。又惟殷之迪諸臣惟工乃湎於酒勿庸殺之(又惟家蹈惡俗諸臣惟眾官化紂日久乃沈湎於酒勿用法殺之)姑惟教之有斯明享(以其漸染惡俗故必三申法令。且惟教之則汝有此明訓以享國)乃不用我教辭惟一人弗恤弗蠲乃事時同於殺(汝。若忽怠不用我教辭惟我一人不憂汝乃不潔汝政事是汝同於殺之罪)王曰:封汝典聽朕毖(汝當常聽念我所慎而篤行之)勿辯乃司民湎於酒(辯使也。勿使汝主民之吏湎於酒言正身以帥民)。又作梓材(告康叔以為政之道亦如梓人治材)王曰:封以厥庶民暨厥臣達大家(言當用其眾之賢者與其小臣之良者以通達卿大夫及都家之政於國)以厥臣達王惟邦君(汝當信用其臣以通王教於民言通民事於國通王教於民惟乃國君之道)汝。若恒越曰:我有師師(汝惟君道使順常,於是曰:我有典常之師可師法)司徒司馬司空尹旅曰:予罔厲殺人(國之三卿正官眾大夫皆順典常而曰:我無厲虐殺人之事如此則善矣。)亦厥君先敬勞肆徂厥敬(亦其為君之道當先敬勞民故汝往治民必敬勞來之)肆往奸宄殺人歷人宥(以民當敬勞之故汝往之國。又當詳察奸宄之人及殺人賊所過歷之人有所寬宥所以敬勞之)肆亦見厥君事戕敗人宥(聽訟折獄當務從寬恕故往治民亦當見其為君之事察以過誤殘敗人者當寬宥之)王啟監厥亂為民(言王者開置監官其治為民不可不勉)曰:無胥無胥虐至於敬寡至於屬婦合由以容(當教民無得相殘傷相虐殺至於敬養寡弱至於存恤妾婦和合其教夫道以容之無令見冤枉)王其效邦君越禦事厥命曷以(王者其效實國君及以禦治事者知其命所施何用不可不勤)引養引恬自古王。若茲監罔攸辟(能長養民長安民用古王道如此監無所復罪當務之)惟曰:若稽田既勤敷菑惟其脩為厥疆畎(言為君監民惟。若農夫之考田已勞力布發之惟其陳列脩治為其疆畔畎壟然後功以喻教化)。若作室家既勤垣墉惟其塗茨(如人為室家已勤立垣墻惟其當塗茨蓋之)。若梓材既勤樸斫惟其塗丹田(為政之術如梓人治材為器已勞力樸治斫削惟其當塗以漆丹以朱而後成以言教化亦須禮義而後治)今王惟曰:先王既勤用明德懷為夾(言文武已勤用明德懷遠為近汝治國當法之)庶邦享作兄弟方來亦既用明德(眾國朝於王。又親仁善鄰為兄弟之國萬方皆來賓服亦已奉用先王之明德)後式典集庶邦丕享(君天下能用常法則和集眾國大來朝享)皇天既付中國民越厥疆土於先王(皇天已付周家治中國民矣。能遠拓其界壤則於先王之道遂大)肆王惟德用和先後迷民用懌先王受命(今王惟用德和悅先後天下迷愚之民先後謂教訓所以悅先王受命之已。若茲監惟曰:欲至於萬年惟王(為監所行己如此所陳法則我周家惟欲使至於萬年承奉王室)子子孫孫永保民(又欲令其子孫累世長居國以安民)。又成王既滅淮夷還歸在豐作周官(言周家設官分職用人之法)王曰:嗚呼凡我有官君子欽乃攸司慎乃出令令出惟行弗惟反(有官君子大夫已上嘆而戒之使敬汝所司慎出令從政之本令出必惟行之不惟反改。若二三其令亂之道也。)以公滅私民其允懷(從政以公滅私情則民其信歸之)學古入官議事以制政乃不迷(言當先學古訓然後入官治政凡制事必古義議度終政乃不迷錯)其爾典常作之師無以利口亂厥官(其汝為政當以儀典常故事為師法無以利口辯佞亂其官)蓄疑敗謀怠忽荒政不學墻面蒞事惟煩(積疑不決必敗其謀怠惰忽略必亂其政人而不學其正墻面而立臨政事必煩)戒爾卿士功崇惟誌業廣惟勤惟克果斷乃罔後艱(此戒凡有官位但言卿士舉其掌事者功高繇志廣繇勤惟能果斷行事乃無後難言多疑必致患)位不期驕祿不期侈(貴不與驕期而驕自至富與侈期而侈自來驕侈以行已所以速亡)恭儉惟德無載爾偽(言當恭儉惟以立德無行奸偽)作德心逸日休作偽心勞日拙(為德直道而行於心豫而名。且美為偽飾巧百端為心勞苦而事日拙不可為)居寵思危罔不惟畏弗畏入畏(言雖居寵當思危懼無所不畏。若乃不畏則入可畏之刑)推賢讓能庶官乃和不和政<疒ζ>(賢能相讓俊乂在官所以和諧<疒ζ>亂也。)舉能其官惟爾之能稱其人惟爾不任(所舉能脩其官惟亦汝之功能舉匪其人亦惟汝之不勝其任)王曰:嗚呼三事暨夫敬爾有官亂爾有政(嘆而敕之公卿已下各敬居汝所有之官治汝所有之職)以佑乃辟永康兆民萬邦惟無ル(言當治官政以助汝君長安天下兆民則天下萬國惟乃無厭我周德)漢景帝後二年詔曰:彊毋攘弱眾毋暴寡老耆以壽終幼孤得遂長今歲,或不登民食頗寡其咎安在或詐偽始為吏(牟食苗根蟲也。)吏以貨賂為市漁奪百姓侵牟萬民(奸法因法作奸也。與謂盜者當治而知情反佐與之是則共盜無異也。)縣丞長吏也。奸法與盜盜甚無謂也。(耗不明讀與毦同音莫報切)其令二千石各脩其職不事官職耗亂者丞相以聞請其罪(言始即帝之而有彗星之虧也。)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宣帝元康二年詔曰:獄者萬民之命所以禁暴止邪養育群生也。能使生者不怨死者不恨則可謂文吏矣。今則不然用法或持巧心析律貳端深淺不平增辭飾非以成其罪奏不如實上亦亡繇知此朕之不明吏之不稱四方黎民將何仰哉!二千石各察官屬勿用此人吏務平法或擅興繇役飾廚傳稱過使客越職逾法以取名譽譬猶踐薄冰以待白日,豈不殆哉!。

成帝建始元年二月詔曰:乃者火災降於祖廟有星孛於東方始正而虧(言始即帝之正而有虧也。)咎孰大焉書云:惟先假王正厥事(假至也。言先古至道之君遭遇災變則正其行事脩德以之)群公孜孜帥先百僚輔朕不逮崇寬大長和睦凡事恕己毋行詐自稱吏苛刻(恕者仁也。仁己之心以度於物)。

後漢光武時馮勤為司徒先是三公多見罪退帝賢勤欲令以善自終乃因宴見從容戒之曰:朱浮上不忠於君下陵轢同列竟以中傷至今(朱浮為大司空坐賣弄國思免。又陵轢同列帝銜之惜其功不忍加罪)死生吉凶未可知,豈不惜哉!人臣放逐受誅雖復追加賞賜賻祭不足以償不訾之身(訾量也。言無量可比之貴重極也。訾與貲同)忠臣孝子覽前世以為鏡誡能盡忠於國事君無二則爵賞光乎!當世功名列於不朽可不勉哉!勤愈恭約盡忠號稱任職。

中元二年詔曰:今選舉不實邪妄未去權門請殘吏放手百姓愁怨情無告訴有司明奏罪名並正舉者。又郡縣每因徵發輕為奸利詭責嬴弱先急下貧其務在均平無令枉刻。

明帝永平十八年詔曰:三事大夫莫肯夙夜小雅之所傷也。予違汝弼汝無面從股肱之正義後百僚勉思厥職各貢忠誠以輔不逮申敕四方稱朕意焉。

章帝建初元年詔曰:比年牛多疾疫墾田減少穀價頗貴人以流亡方春東作宜及時務二千石勉勸農桑弘致勞來群公庶尹各推精誠專急人事罪非殊死須立秋案驗有司明慎選舉進柔良退貪猾順時令理冤獄五教在寬帝典所美愷悌君子大雅所嘆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二年三月詔曰:比年陰陽不調饑饉屢臻深惟先帝憂人之本詔《書》曰:不傷財不害民誠欲元元去末歸本而今貴戚近親奢縱無度嫁娶送終尤為僭侈有司廢典莫{上月}舉察春秋之義以貴理賤今自三公並宜明糸鬥非法宣振威風朕在弱冠未知稼穡之艱難區區管窺,豈能一隅哉!其科條制度所宜施行在事者備為之禁先京師而後諸夏。

和帝永元八年九月京師蝗詔百僚師尹勉脩厥職刺史二千石詳刑辟理冤虐恤鰥寡矜孤弱思惟致災興蝗之咎。

十二年三月詔曰:比年不登百姓虛匱京師去冬無宿雪今春無澍雨黎民流離困於道路朕痛心疾首靡知所濟瞻仰昊天何辜今人三公朕之腹心而未獲承天安民之策數詔有司務擇良吏今猶不改競為苛暴侵愁小民以求虛名委任下吏假勢行邪是以令下而奸生禁至而詐起巧法析律飾文增辭貨行於言罪成乎!手朕甚病焉公卿不思助明好惡將何以救其咎罰咎罰既至復令災及小民。若上下同心庶或有瘳。

安帝元初四年七月京師及郡國十雨水詔曰:今年秋稼茂好垂可收獲而連雨未霽懼必淹傷夕惕惟憂思念厥咎夫霖雨者人怨之所致其武吏以威暴下文吏妄行苛刻鄉吏因公生奸為百姓所患苦者有司顯明其罰。又月令仲秋養衰老授几杖行糜粥方今按比之時郡縣多不奉行雖有糜粥康秕相半長吏怠事莫有躬親甚違詔書惠養之意其務崇仁恕賑卹寡獨稱朕意焉。

五年七月丙子詔曰:舊令制度各有科品欲令百姓務崇節約遭永初之際人離荒朝廷躬自菲薄去絕奢飾食不兼味衣無二采比年雖獲豐穰尚乏儲積而小人無慮不圖久長嫁娶送終紛華靡麗至有走卒奴婢被綺縠著珠璣京師尚。若斯何以示四遠設張法禁懇惻分明而有司惰任訖不奉行秋節既立鷙鳥將用。且復重申以觀後效。

桓帝永興二年詔曰:比者星辰謬越坤靈震動災異之降必不空發敕已脩政庶望有補其輿服制度有逾侈長飾者皆宜損省郡縣務存儉約申明舊令如永平故事。

靈帝光和元年妖異數見制下太尉司徒司空曰:夫瑞不虛生災必有緣朕以不德秉統未明以招妖偽將何以昭顯憲法哉!三司任政者也。所當夙夜而各拱默訖未有聞將何以奉答天意敉寧我人其各悉心思所崇改務消復之術稱朕意焉。

魏太祖征孫權使臨菑侯植留守鄴戒之曰:吾昔為頓丘令年二十三思此時所行無悔於今今汝年亦二十三矣。可不勉與。又代郡烏丸反以鄢陵侯彰為北中郎將行驍騎將軍臨發太祖戒彰曰:居家為父子受事為君臣動以王法從事爾其戒之護軍將軍夏侯淵雖數戰勝太祖常戒曰:為將軍當有怯弱時不可但恃勇也。將當以勇為本行之以智計但知任勇一匹夫敵耳。

晉武帝泰始四年詔曰:郡國守相三載一巡行屬縣必以春此古者所以述職宣風展義也。長俗協禮律考度量存問耆老親見百年錄囚徒理冤枉詳察政刑得失知百姓所患苦無有遠近便。若朕親臨之敦喻五教勸務農功勉勵學者思勤正典無為百家庸末致遠必泥士庶有好學篤道孝弟忠信清白異行者舉而進之有不孝敬於父母不長悌於族黨悖禮棄常不率法令者糾而罪之田疇辟生業脩禮教設禁令行則長吏之能也。人窮匱農事荒奸盜起刑獄煩下陵上替禮義不興斯長吏之否也。若長吏在官公廉慮不及私正色直節不飾名譽者及身行貪穢訁舀黷求容公節不立而私門日富者並謹察之揚清激濁舉善殫違此朕所以垂拱糸總綱責成於良二千石也。於戲戒哉!。

咸寧三年詔曰:宗室戚屬國之枝葉欲令奉率德義為天下式然處富貴而能慎行者寡召穆公糾合兄弟而賦棠棣之詩此姬氏所以本支百世也。今以衛將軍扶風王亮為宗師所當施行皆咨之於宗師也。

太康元年春詔曰:興化之本繇政平訟理也。二千石長吏不能勤恤人隱而輕挾私故興長刑獄。又多貪濁煩撓百姓其敕刺史二千石糾其能否議其黜陟令內外群官舉清能拔寒素。

荀勖為尚書令在尚書課試令史以下覈其才能有暗於文法不能決疑處事者即時遣出武帝嘗謂曰:魏武帝言荀文。若之進善不進不止荀公達之退惡不退不休二令君之美亦望於君也。

元帝太興元年三月壬申詔曰:昔之為政者動人以行不以言應天以實不以文故我清靜而人自正其次聽言觀行明試以功其有政績可述刑獄得中人無怨訟久而日新及當官軟弱茹柔吐剛身行穢濁脩飾時譽者各以名聞令在事之人仰鑒前烈同心戮力深思所以寬眾息役惠益百姓無廢朕命遠近禮贄一切斷之。

七月戊申詔曰:王室多故奸肆暴皇綱弛墜顛覆大猷朕以不德統承洪緒夙夜憂危思改其弊二千石令長當祗奉舊憲正身明法抑齊豪強存恤孤獨隱實戶口勸課農桑州牧刺史當互相檢察不得顧私虧公長吏有志在奉公而不見進用者有貪忄林穢濁而以財勢自安者。若有不舉當受故縱蔽善之罪有而不知當受暗塞之責各明慎奉行。

簡文咸安二年詔曰:朕居阿衡三世不能濟彼時雍乃至海西失德殆傾皇祚賴祖宗靈祗之德皇太后淑體應期藩輔忠賢百官戮力用能蕩氛霧於昊蒼耀晨輝於宇宙遂以眇身於王公之上思賴群賢以弼其闕夫敦本息末抑絕華競使清濁異流能否殊貫官無比政士無謗ゥ不有懲勸則德禮焉施。且彊寇未殄勞役未息自非軍國戎祀之要其華飾煩費之用皆省之夫肥Т窮谷之賢氵屈泥揚波之士雖抗誌玄霄潛默幽岫貪屈高尚之道以隆協贊之美孰與自足山川棲遲丘壑徇匹夫之潔而忘兼濟之大耶古人不借賢於曩代朕所以虛想於今日內外百官各勤所司使善無不達惡無不聞令詩人無素冫食之刺而吾獲虛心之求焉。

後魏道武天興三年太史局奏天文錯亂帝親覽經占多云:改政易故數革官號一欲防塞狡二欲消災應變已而慮群下疑惑心謗腹非乃下詔戒勵天下丙申復詔曰:上古之治尚德下名有任而無爵易治而事序故邪謀息而不起奸慝絕而不作周姬之末下淩上替以號自定以位制祿卿世其官大夫遂事陽德不暢議發家陪故[C260]繇此起兵由此作秦漢之弊舍德崇侈能否混雜賢愚相亂庶官失序任非其人,於是忠義之道寢廉恥之節廢退讓之風絕毀譽之議興莫不由乎!貴尚名位而禍及之矣。古置三公職大憂重。故曰:待罪宰相將委任責成非虛寵祿也。而今世俗僉以臺輔為榮貴企慕而求之夫此職司在人主之所任耳用之則重舍之則輕。然則官無常名而任有定分是則所貴者至矣。何取於鼎司之虛稱也。夫桀紂之南面雖高而可薄姬旦之為下雖卑而可尊一官可以效智蓽門可以垂範茍以道德為實賢於覆饣束家矣。故量己者令終而義全昧利者身舀而名滅利之與名毀譽之疵競道之與德神識之家寶是故道義治之本名爵治之末名不本於道不可以為宜爵無補於時不可以為用用而不禁為病深矣。能通其變不失其正者,其唯聖人乎!來者誠思成敗之理察治亂之繇鑒殷周之失革秦漢之弊則幾於治矣。

太武神鹿三年五月詔曰:夫士之為行在家必孝處朝必忠然後身榮於時揚名後世矣。近遣尚書封鐵剪除亡命其所部將士有盡忠竭節以殞軀命者今皆追贈爵號或有蹈鋒履難以自效者以功次進位或有故違軍法私離幢校者以軍法行戮夫有功蒙賞有罪受誅國之常典不可暫廢自今以後不善者可以自改矣。其宣敕內外咸使聞知。

太延元年詔曰:操持六柄王者所以統攝平政理訟公卿之所司存勸農平賦宰民之所專急盡力三時黔首之所克濟各脩其分謂之有序今更不然何以為治越職侵局綱紀紛亂上無定令民知何從自今以後亡匿避難羈旅他鄉皆當歸還舊居不問前罪民相殺害牧守依法平決不聽私輒報復敢有報者誅及宗族鄰伍相助與同罪州郡縣不得妄遣吏卒煩攪民庶。若有發調縣宰集鄉邑三老計貲定課裒多益寡九品混通不得縱富督貧避強侵弱覆檢能否覈其殿最列言屬州刺史明考優劣抑退奸吏升進貞良歲盡舉課上臺牧守荷治民之任當宣揚恩化奉順憲典與國同憂直道正身肅居官次不亦善乎!。

源賀為征西將軍從駕臨江為前鋒大將賀為人雄果每遇強蒙輒自奮擊太武戒之曰:兵戰危不宜輕犯卿可運籌處分勿恃身力也。

襲常山王素長子可悉陵年十七從太武獵遇一猛獸陵遂空手搏之以獻帝曰:汝才力絕人當為國立功立事勿如此也。

文成太安四年五月壬戌詔曰:朕即阼至今屢下寬大之旨蠲除煩苛去諸不急欲令物獲其所人安其業而牧守百里不能宣揚恩意求欲無厭斷截官物以入於己使課調懸少而深文極墨委罪於民茍求免咎曾不改懼國家之制賦役乃輕比年已來雜調減省而所在州郡咸有逋懸非在職之官綏導失所貪穢過度誰使之然自今常調不充民不安業宰民之徒加以死罪申告天下稱朕意焉。

獻文以和平六年五月即位九月詔曰:先朝以州牧親民宜置良佐故敕有司班九條之制使前政選吏以待俊乂必謂銓衡允衷朝綱應敘然牧司寬惰不祗憲旨舉非其人愆於典度今制刺史守宰到官之日仰自舉民望忠信以為選官不聽前政共相干冒。若簡任失所以罔上論。

皇興中蠕蠕犯塞仇池氐羌。又反叛秦益二州刺史呂羅漢大破之詔羅漢曰:卿以勛勞獲敘才能致用內總禁旅外臨名嶽褒寵之隆可謂備矣。自非盡節竭誠何以垂名竹帛仇池地接邊境兵革屢興既勞士卒然亦動民庶皆由鎮將不明綏禁不理之所致也。卿應機赴擊殄此凶醜隴右土險民亦剛悍卿可召集豪右擇其事宜以利民為先益國為本隨其風俗以施恩惠其有安土樂業奉公勤私者善加勸督明相宣告稱朕意焉。

孝文臨朝堂謂群臣曰:兩儀既辟人生其間故上天不言樹君以代是以書稱三考之績禮云:考成之章自皇王已降斯道靡易朕以寡德猥荷洪基思與百辟允庶務然朕識乏知人不能使朝絕素冫食之譏野無考盤之刺夙宵寤寐載懷怵惕卿等皆是朝賢國彥輔弼是寄各率乃心以旌考績之義如乖忠正國有常刑賢者雖疏必進不肖者雖親必黜。又謂尚書等曰:朕仰纂乾構君臨萬宇往者稽古典章樹茲百職然尚書之任樞機是司豈惟總括百揆緝和人務而已朕之得失在於斯自卿等在任年垂二周未嘗言朕之一失獻可否之片規。又未嘗進一賢而退一不肖此二事罪之大者。又引見王公卿士責留京之官曰:昨望見婦人之服仍為夾領小袖我徂東山雖不三年既離寒暑卿等何為而違前詔咸陽王禧曰:陛下聖過堯舜光化中原臣雖仰稟明規每事乖互將何以宣布皇經敷贊帝則舛違之罪實合刑憲高祖曰:若朕言非卿等當須廷論如何入則順旨退則不從昔舜詔禹汝無面從退有後言其卿等之謂乎!。

後皇太子恂冠孝文臨光極東堂引恂入見誡以冠義曰:夫冠禮表之百代所以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容體正顏色齊辭令順故能正君臣親父子和長幼然母見必拜兄弟必敬責以成人之禮字汝元道所寄不輕汝當尋名求義以順吾旨二十年改字宣道遷雒詔恂詣代都其進止儀禮孝文皆為定及恂入辭孝文曰:今汝不應向代但太師薨於恒壤朕既居皇極之重不容輕赴舅氏之喪欲使汝展哀舅氏拜汝母墓一寫為子之情山陵在北海汝至彼太師事畢後日宜一拜山陵拜訖汝族祖南安可一就問訊在途當溫讀經籍如每日親見吾也。

南安王楨性忠謹事母以孝聞詔徵講武孝文引見於皇信堂戒之曰:翁孝行著於私廷令問彰於邦國每欽忠懿思一言展故因講武遠征赴闕仰戀仁慈情在未已但長安鎮年饑民儉理須綏撫不容久留翁今還州其勤隱恤無令境內有饑餒之民翁既國之懿親終無貧賤之患所宜慎者略有三事一者恃親驕矜違禮僭度二者傲慢貪奢不恤政事三者飲酒遊逸不擇交友三者不去患禍將生但能慎此是以全身遠害光國榮家終始之德成矣。

趙郡王都督關右諸軍事孝文既篤愛諸弟以總戎別道誡之曰:司空穆亮年器可師散騎常侍盧淵才堪詢訪汝其師之。又除都督冀定瀛三州諸軍事孝文親餞於近郊詔曰:夫刑獄之理先哲所難然既有邦國得不自勵也。汝我之懿弟當聿脩厥德光崇有魏深思遠圖如臨深履薄。若恃親重不務世政國有常憲方增悲感北海王詳行中領軍留守孝文賜詳璽《書》曰:比神遊何業也。丘墳六籍何事非娛善正風猷肅是禁旅後朝行宮及還雒高祖餞之詔詳曰:昔者淮夷叛命故有三年之舉鬼方不令乃致淹載之師況江吳竊命於今十紀朕必欲蕩滌南海然後言歸今夏停此故與汝相見善守京邑副我所懷廣陵王羽孝文南伐除開府青州刺史親餞之華林園後詔羽曰:吾因天歷運乘時樹功開荊拓沔威振楚越時暨三炎息駕汝潁勢臨荊徐聲遏江外未容解甲凱入三州纂兵脩律俟秋方舉海服之寄故唯宗良善開經策寧我東夏敬慎汝儀勿墜嘉問唯酒唯田可不戒歟後為太保錄尚書事孝文臨朝堂議政事謂羽曰:遷都雒陽事格天地但汝之迷途未開沈鄣耳朕家有四海往來何難朕初發雒陽教示永壽皆謂分別比自來後諸處分之事已差前敕命舉大功寧為虛費。且朕無周召之勞弟豈容宴安自逸今便北巡遷留之事當任朕懷。

咸陽王禧字永壽為中都大官孝文以諸弟典三都戒禧等曰:汝等國之至親皆幼年任重三都折獄特宜用心夫未能操刀而使割錦非傷錦之尤實授刀之責皆可脩身慎行勿有乖爽。又曰:文王小心翼翼聿懷多福如有周公之才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汝等宜小心畏慎勿自驕怠出為使持節開府冀州刺史高祖。又以濟陰王郁枉法賜死之事遣使告禧因而戒之。

高陽王雍除使持節鎮北將軍相州刺史常侍如故孝文戒雍曰:相州乃是舊都自非朝賢德望無由居此是以使汝作牧為牧之道非難非易其身正不令而行故易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故難。又當愛賢士存信約無用人言而輕與奪也。

慕容契為中散初南安王禎有貪暴之聲遣中散閭文祖察之文祖受賂隱而不言事發殺之孝文太后引見群臣謂之曰:前論貪清皆云:克脩文祖時亦在中後竟犯法以此言之人心信不可知孝文曰:古有待放之臣亦有離俗之士卿等自審不勝貪心者聽辭位歸第契進曰:臣卑微小人聞識不遠過曲虛忝今職小人之心無定帝王之法有常以無定之心奉有常之法非所克堪乞垂退免孝文曰:昔鄭相嗜魚人有獻魚者相告曰:若取此魚恐削名祿遂不敢受契。若知心不可常即知貪之惡矣。何為求退遷契宰官令。

盧昶為太子中舍人使南齊孝文詔昶曰:卿便至彼勿存彼我密邇江楊不早當晚會是朕物卿等欲言便言無相疑難。又敕副使王清石曰:卿莫以本是南人言語致慮。若彼先有所知識欲見便見須論即論盧昶正是寬柔君子無多文才或主客命卿作詩可率卿所知莫以昶不作便復罷也。凡使人之體以和為貴勿遞相矜誇見於色貌失將命之體卿等各率所知以相規誨。

宣武時盧昶為鎮東將軍徐州刺史既克梁朐山置戍累表乞師帝遣虎賁四千人赴之。又詔昶曰:取朐置戍並是卿計始終成敗悉歸於卿以兵少請益今已遂卿本意如聞東唐陸道甚狹一軌之外皆是大水彼必據之以斷軍路。若已如此更設何策其軍奇兵變遽以表聞。又聞衍軍將帥每有流言去魏博淮陽宿豫乃是兩宜。若實有此卿可量朐山薪水得支幾時脫事容往返馳驛速聞如薪水少急即可量計。若理不可爾亦將軍裁決昶既儒生本少將略。又羊祉子燮為昶司馬專征戎事掩昶耳目將士怨之朐山戍主傅文驥糧樵俱罄以城降梁。

後周武帝建德三年正月丙子享二十四軍督將以下誡以軍旅之法縱酒盡歡。

宣帝之在東宮也。武帝慮其不堪承嗣遇之甚嚴朝見進止與諸臣無異雖隆寒盛暑亦不得休息性既嗜酒武帝遂禁醪醴不許至東宮每有過輒加捶撲嘗謂之曰:古來太子被廢者幾人餘兒,豈不堪立耶,於是遣東宮官屬錄帝言語動作每月奏聞帝憚武嚴矯情脩飾以是過惡遂不聞。

●卷一百五十七

○帝王部·誡勵第二

隋高祖見太子勇文飾蜀鎧恐致奢侈之漸因而戒之曰:我聞天道無親唯德是與歷觀前代帝王未有奢華而長久者汝當儲後。若不上稱天心下合人意何以承宗廟之重居兆民之上吾昔日衣服各留一物時復看之以自警戒今以刀子賜汝宜識我心。

秦孝王俊以奢僭免官就第薨於秦邸俊所為奢麗之物悉命焚之敕送終之具務從儉約以為後法也。王府僚佐請立碑高祖曰:欲求名一卷史書足矣。何用碑為。若子孫不能保家後與人作鎮石耳。

開皇中平陳之後為江州總管進圖嶺南高祖遺《書》曰:公鴻勛大業名高望重率將戎旅方風行電掃咸行稽服。若使干戈不用兆庶獲安方副朕懷是公之力。

煬帝大業初元德太子初薨朝野註望皆以齊王當立帝方重王府之選乃拜黃門侍郎柳謇之為齊王長史帝法服臨軒備儀衛命齊王立於西朝堂之前北面遣吏部尚書牛弘內史令楊約左衛大將軍宇文述等從殿庭引謇之詣齊王所西面立牛弘宣敕謂齊王曰:我昔階緣恩寵啟封晉陽出藩之初時年十二先帝立我於西朝堂乃令高虞慶則元等從內送王子相於我於時誡我曰:以汝幼沖未更世事今令子相作輔於汝事無大小皆可委之無得昵近小人疏遠子相。若從我言者有益於社稷成立汝名行如不用此言唯國及身敗無日矣。吾受敕之後奉以周旋不敢失墜微子相之力吾無今日矣。若與謇之從事一如子相也。又敕謇之曰:今以卿作輔於齊善思匡救之理副朕所望。若齊王德業修備富貴自當鍾卿一門。若有不善罪亦相及。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一月太宗降薛仁杲凱旋獻俘於太廟高祖享勞旋師因謂群臣曰:諸公共相翊戴以承帝業今。若天下晏安使得同守富貴。若使王世充得志公等,豈有種乎!正如薛仁杲君臣不能自守致此顛覆可為殷鑒也。

二年命秦王鎮長春宮初秦王自幼年嘗從高祖及起義或總戎在外事畢則還未嘗久別至是作鎮悲不自勝高祖戒曰:汝之於家則父子出則君臣父子之道豈欲分別但安天下耳汝既情深家國時宜勉之。

太宗以武德九年即位從容謂公卿曰:朕思所以安天下者有二事唯在朕與公輩耳荒淫田獵殺戮任情人君之惡也。私樹朋黨阿諛順旨人臣之惡也。宜各制其欲則為治不難矣。

貞觀元年正月謂侍臣曰:自古帝王不能獨治唯藉輔佐共安天下古人恥其君不如堯舜諸公勉思此義焉。

十一月謂群臣曰:朕聞忠臣之事君猶孝子之事父母務其樂不遺其憂公輩亦宜濟朕所憂致朕所樂。若以聲色珍奇娛朕耳目未足為歡也。唯當撫養百姓訓諭其下使朕眼不見犯法之事耳不聞刑殺之聲此則朕之歡娛公之報效耳。

二年六月謂侍臣曰:朕觀隋煬帝文集博而有才亦悅堯舜而惡桀紂何言行之相反也。杜如晦對曰:能言之者未必能行魏徵。又對曰:為人君者智者為其謀勇者為其戰雖聖哲猶垂旒︻糸廣以杜聰明煬帝雖有俊才而無人君之量所謂非知之難行之實難雖解口談堯舜而躬行桀紂此其所以亡也。太宗曰:然昔漢武征役不息戶口減半中途能改還得傳祚子孫向使隋主早悟亦當不至於前事不遠朕與公輩當思自勉。

三年三月帝謂房玄齡杜如晦曰:公為僕射當須廣開耳目求訪賢哲有武藝謀略才堪撫眾者任以邊事有經明德修性理通悟者任以侍臣有明清愨處事公平者任以劇務有學通今古識達政術者任以理人此乃宰相之弘益也。比聞聽受辭訟日不暇給安能助朕求賢哉!因敕尚書細務屬左右丞惟枉屈大事合聞奏者關於僕射。

八年十一月謂大理卿竇誕曰:法官卿為長也。武德之時為息隱王所囑便回改文案茍事曲從此卿之短也。朕以至公臨天下法之所行無舍親昵卿當保所長而棄所短無阿朕意以虧憲典。

十二月燕西征將帥帝誡之曰:吐谷渾妄自矜大失藩臣之禮數為草竊侵我邊陲是行也。以寡制眾良在不疑然敵不可輕寇不可玩閫外之事將軍裁之制變應機不可預算官賞罪罰並在此行當思自勉也。

十年三月諸王出藩帝嗚咽為別既而顧謂房玄齡曰:朕歷觀前代撥亂創業之主生長民間識達情偽罕至於破亡逮乎!繼世守文之君生而富貴不知疾苦動至夷滅朕少小以來經營多難備知天下之事猶恐有所不逮至如諸弟生自深宮識不及遠,豈能念此哉!朕每一食必念稼穡之艱難每一衣則思紡織之辛苦諸弟盍學朕乎!今選良臣以為藩弼庶其習近善人得免於愆過耳。

十五年正月誡朝集使曰:禮義者人倫紀綱卿等頗能繇之百姓自然而化導德齊禮,豈不善邪。若南方諸州多統夷獠官人於彼言語不通裏吏鄉首侵漁匹庶不勝忿怨梃刃相讎因是叛亡輕犯州縣興兵討捕即致殺傷每念於此嘗為惕然卿當深識朕意制奸撫弱。又不肖長吏或與富室交通積成款狎怠忽刑典是惟蠹政特宜禁絕。

四月甲午謂諸衛將軍曰:元首股肱千載難合卿今委質於朕望魚水相資或薦所知或救不逮有犯無隱是曰:人臣頃者武官多相攜貳欲有論爭眾挫必使其慚所謂不自為善而惡人獨善者也。宜改斯弊。

八月謂侍臣曰:朕昨觀尚書帝王之道坦然可見因顧左僕射房玄齡曰:卿為百司之首佐理陰陽朕有不逮宜矯其失謂吏部尚書侯君集曰:職在選舉發言朕聽宜屏黜不肖進用賢才謂戶部尚書唐儉曰:朕情存兆庶誠不懈怠宜知其疾苦體其虛實謂工部尚書杜楚客曰:人君欲奇服異器以散府藏當諫而勿為也。謂鴻臚卿劉善固曰:今遠方之人朝貢不絕來數則煩迎送拒之便絕通和宜處之以道令懷而不怨朕每,庶幾唐虞欲卿等齊肩稷契耳書云:可愛非君可畏非民為天子者有道則人推而王無道則人棄而不用誠可畏也。

九月謂公卿曰:朕昨閱帝系略有八十餘君亡國喪身者多興邦利物者少覽此興亡極懷戰陽觀其明主能任用賢才察其暗君必以聰明自任但天下至大萬幾至廣以一人之身總四海之事縱令聖,豈能無失朕今任用公等必望庶事咸康方今地平天成亦是公等振鱗之日捐軀報國盡忠奉上寧曳止朱紫於當今亦獲嘉名於後代耳。

十一月朝集使貢庭實帝謂曰:情在萬邦欲家給人足州縣官寮不識朕意耳崇虛略實激聲要譽春始簇即呼呈繭殖苗未生已求填穀斯實深煩百姓觀者或似至公刺史一州之長縣鄉取則其下或有煩勞為朕禁制。又蒲州刺史趙元楷課父老服黃紗單衣迎謁路左盛飾廨宇修營樓雉欲以求媚。又潛飼羊百餘口魚數百頭將饋貴戚太宗知而數之曰:朕巡省河雒經歷數州凡有所須皆資官物卿飼羊養魚雕飾院宇此乃亡隋弊俗不可復行當識朕心改卿舊態也。元楷在隋有邪佞之目太宗故發此言以誡之。又喬軌為左驍衛左監門將軍兼左武衛大將軍出為夏州都督軌性疏傲不能以禮自居將發太宗誡之曰:恭者禮之本慎者人之行卿在宿衛頗失此道久留陛階下恐長朕之過夏州重鎮卿其勉之。

十六年四月帝謂褚遂良曰:卿為諫議比來何為不諫遂良曰:臣聞木從繩則正後從諫則聖而歷代帝王進納忠讜從善如流者國常獲安化洽聲稱厥後絕忠臣之路惡諫諍之言沈迷嗜欲賊害良善者何嘗不國敗身亡以為後誡陛下功德之盛古今莫二視朝之餘假以顏色獎誘愚臣使罄矇瞽臣實慚駑下不稱萬一屍祿素冫食誠負陛下。

五月謂侍臣曰:自知者明信為難矣。至如屬文之士伎巧之人皆自謂己長他人弗及。若明公文匠商略詆訶蕪音拙跡,於是乃見況一人聽斷一日萬幾雖復憂勞何能盡善嘗念魏徵正諫多中朕失明鏡鑒形無以加也。因舉觴屬房玄齡等數人以勖之。

十七年正月謂漢王元昌等曰:人有事不可奪汝知之乎!咸曰:不知帝曰:爾等祿位我得奪之行我不能奪然善事非自爾身亦貽爾子孫矣。又謂侍臣曰:頃頻有妖言謀反者。此皆不識天時自取亡滅運屬太平誰與為亂。且帝王必俟符命班叔皮論之詳矣。自非上天卷顧何以克當譬之賣笏人皆競選或先署某買眾便絕言朕署天下十有餘載所謂分定可絕覬覦矣。朕雖不及堯舜而以公等為稷契共安天下可不勉哉!。又謂侍臣曰:自古開基之主至子孫多亂何也。司空房玄齡曰:此為幼主不所以致亂太宗曰:公意推過於主朕意歸罪於臣夫功臣子弟多無才行藉祖考基會遂處大官禮德不修奢淫是好崇小人之附勢蔑君子之鳴謙以無賴之臣事幼弱之主顛而不扶,豈能無亂隋帝錄宇文述在藩之功擢化及於高位不思報效翻行弒逆此,豈非臣下之過歟朕發此言欲公等誡勖子弟使無愆犯即國家之慶也。

是月漢王元昌霍王元軌舒王元名滕王元嬰密王元曉越王貞紀王慎晉王治皆侍坐帝謂曰:我弱冠之年頗愛遊獵蘧伯玉云:行年五十知四十九年非昨之是今復非之頃來不好跨鞍不窺苑囿唯披玩書籍中宵乃寢有益於時必為之三復乃知事弗師古無以為政。

四月立晉王為皇太子己亥帝御兩儀殿皇太子侍側陳孝德以戒之是月。又累嘆侯君集大臣懷奸承乾為逆因謂侍臣曰:夫不善者善人之資朕嘗語皇太子承乾為元龜公等亦以君集為鑒戒。

閏六月帝謂侍臣曰:朕自皇太子立也。遇物必誨見其將飯告曰:稼穡艱難不奪農時乃可常有其食見其乘舟謂曰:舟況人君水比黎庶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爾方為人君可不懼畏見其休於屈木之下謂曰:木雖曲從繩則正後雖暗從諫則聖耳。

七月謂侍臣曰:天子有二難追蹤上古事常不稱為一難思安兆庶而或未得所二難也。而為臣亦有二難企踵昔賢盡心事上為一難仰止前哲居官必理為二難然天子慕堯則堯之侶慕桀則桀之徒臣慕賢與不肖亦猶是矣。

十月朔帝召雍州諸縣令誡之曰:夫人君為心百姓為體安則心樂苦則心危然手足寒則應心政令急則傷下爾等或飭郵廚要聲譽非朕所尚平法憲安黎元使老弱窮獨皆得其所豪家富室不有侵漁朕所孜孜在此而已。

十二月帝謂吳王曰:父之於子恩愛是常子能仁孝不騫父亦恩情自重。若不順其親數有罪惡刑戮將及何愛之有昔漢武立昭帝燕王旦張不服霍光遣一折簡至身死國除為人臣不得不慎。

十八年九月帝謂侍臣曰:蜃性含水待月而水生木性懷火因燧而焰發人性含靈待學而成美卿等其勉之。

十月帝謂侍臣曰:皇太子齒學之歲須日聞所不聞乃詔太子就席而謂太子太師司徒長孫無忌等曰:太子生於深宮之中未嘗知憂未嘗知懼未嘗知危未嘗知哀未嘗知勞煩公等為陳以啟其意無忌答曰:太子外溫內敏天授多才但勤於博學事無不曉太宗曰:公知其梗而未得其理夫人主日出視朝賢人君子頫首在列而已負扆以制禦之一物失理亂亡之端以此思憂則憂可知矣。行至郊野周覽遠望亡國之將有數矣。此古昔之國其已尚焉今焉耆王不求賢佐不能盡心事大國吾遣偏師擊之系頸至此流飄萬里自取滅亡以此思懼則懼可知矣。夫有天下者以政化為本以人心為固古人有言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所以載舟亦所以覆舟以此思危則危可知矣。夫將為人君則躬事宗廟入廟而右登自阼階俯察几筵仰睹榱桷其器皆在其親不見以此思哀則哀可知矣。古之太子行則撫軍今六軍行從是所自觀爾則乘堅驅良彼則負重致遠以此思勞則勞可知矣。皇太子謝曰:臣德義無聞超居上嗣投足憂懼如臨冰谷蒙陛下誘訓愚暗遂廣條流親承音旨得此五事皆是發慮安危致言經遠臣謹奉以周旋不敢失墜。

十九年帝征遼留皇太子在定州將發皇太子對帝悲啼者已數日帝謂曰:承乾凶悖爾非次而得立自為嫡長常在吾膝前與嬰兒孺子奚異哉!而官寮皆天下著名之士吾今東征故留爾作鎮亦冀天下之人見汝風彩夫為國施化賢者須進不肖者須黜為善必賞積惡必誅心存於公事不僭濫勉行此而已亦安用悲乎!太子曰:念臣七歲偏孤蒙陛下手加鞠養自朝及夕未嘗違離明旦辭違隕心泣血今日頓鍾於臣因悲不自支帝亦為之灑淚。又韋挺時為御史大夫封平陽縣男帝從容謂之曰:卿之此任獨朕意耳左右大臣無為卿地者卿其勉之。

二十年十二月謂群臣曰:朕聞以愚事聖為難以明事暗亦難所以自古君臣難以道合諒繇於此朕自方禹湯以上恐有不逮至秦漢以降頗亦可知而宇宙康寧蠻夷懾伏自謂古今未有然自惟暗短事藉明哲卿等並朕之股肱心腹寄以共政必宜竭心啟沃無所私隱中書門下古稱喉舌出納言語之謂而比拱默寂寥罕聞陳說將謂朕不能受所以杜口邪偽自不能悉也。

楊師道尚桂楊公主為太常卿駙馬都尉師道卒子豫之不肖薄行太宗嘗謂群臣曰:夫子有孝與不孝臣有忠與不忠公等見不孝之子不忠之臣,豈不同嫉然不孝之子父母亡歿已後肆情為惡虧犯名教良由闕於義方今緣師道兒喪虧禮節誠所難恕。若訓導合宜縱其頑鄙猶不狼狽公等各有子弟咸須示語無賴者亦勿存育。

二十一年正月謂司空房玄齡等曰:朕撫四海二十餘載年已五十餘歲不我與古人輕尺璧而重寸陰然賢人君子立身成名各欲及時雖自勵不怠但恐歲月如馳德不周物因敕百官各勤其事。

二十二年二月朝集使奉辭引五品以上升殿宴謂之曰:調風化俗莫尚於文潤德光身孰先於學是以海奉不剖明珠不現昆竹不斷鳳音不彰故髦俊以博識洽聞立名國家以任賢使能致治我每殷勤約束務在勤學其所貢舉既得其人今年貢人不多升第。又少,豈非公等失於勸導所致。又曰:育物濟人必資於食家給人足本藉於農縱使瓦礫盡作隋珠沙石皆為和璧珍寶滿目何解饑寒比年以來亦大豐稔才有一兩州水旱即須開倉賑給良以不勸貯積朕為公等不取。又曰:我共公等三年一度相見今日所見或非舊人我見公等非常慰意公等見我想亦歡忻宜各為我樂飲會訖。又曰:古人贈遺不貴珍寶其所重者相贈以言公等在州當撫馭百姓。若能威惠兼舉信義不虧奉國之情無忘忠節唯以公方為意不以私務為心雖不求安而安自至雖不求名而名自顯。若所行反道舉指乖方身名俱喪危亡斯及但正塗難踐斜徑易登各宜勉遵善道勿貽咎累朝集使等承旨下拜其預聞詔誨者並皆悅服。

又皇太子獻玉華宮山銘太宗讀之以示群公曰:朕以暇日常教其文體觀其辭彩差欲相類然詩賦非政道之急必在屈己下人至如漢武窮奢極靡肆情縱欲而得身不顛滅貽厥子孫者正以賢臣輔弼所致卿等束髪遊宦九有俱瞻宜各守其業以相翊贊無忌曰:陛下自方漢武臣所未安臣等遠擬前賢誠多慚德然有角折齒事不兩兼幸蒙庇會敢不自勉高宗永徽初蜀王愔為虢州刺史遊獵馳騁典軍楊道整叩馬陳諫愔曳而捶之。又嘗毆擊所部縣令帝聞而泣謂荊王元景等曰:先朝櫛風沭雨平定四方遠近肅清車書混一朕纂承鴻業懼均禦朽與王共同憂為家為國蜀王田獵無度侵擾黎縣令典軍無辜被罰阿訁叟即喜忤意便嗔如此居官何以共理歷觀古來諸王。若能動遵禮度慶流子孫違越朝章誅不旋踵愔為法司所劾朕甚恥之。

隴西郡王博文有妓妾數百人皆曳羅綺餘粱肉與其弟渤海王奉慈俱以貪縱為時所鄙高宗嘗謂曰:我怨讎有善猶擢以不次況於親戚而不委任乎!聞叔等唯昵近小人好為不軌先王墳典不聞習學今賜絹二百疋各買經史習讀務為善道也。

中宗景龍二年七月大理正王誌愔奏言法令者人之隄防隄防不立則無所禁竊見大理官寮多不奉法以縱罪為寬恕以守文為苛刻臣愚少執刑典即為眾所謗帝謂曰:法急則傷人寬則漏罪原情寘罰在於中平宜慎之志愔因奏上應正論以見意。

四年正月丁巳內出欹器以示侍臣曰:古有欹器朕今造成置之座右以誡盈滿卿等當思自勖常保榮寵。

睿宗景雲元年十二月帝以諸王及皇親任刺史別駕多有愆過手敕戒之曰:朕聞司牧兆人有彜訓敦敘九族前王令典念此宗枝久遭沈翳近從班命庶展才能或授外藩或居內職留念訪察屬想風謠罕立嘉聲或聞蠹政當官不存於職務處事多陷於偏私禽荒酒德者蓋多樂善敬賢者全少將性之昏昧違此義方豈朕之不明成爾薄德當從戒慎勉遂悛改如迷而不復自速愆尤已實為之悔之無及即宜遞相告示以副朕懷。

二年三月朝集使辭帝謂之曰:頃年以來國家多難朕以薄德祗膺丕緒哀疾不暇未能遠圖四海雕殘百度隳廢端憂永念冰炭盈懷卿等夙荷朝榮位班列牧正當與朕同此憂心今者考課已終各還所部將何以闡朝典慰彼黎勉思良圖日新政理年終奏計佇有所聞朕遣人分道廉問。

十二月制曰:設官分職本期致理惟賢是任匪私親昵。若使才勝其任望重於時一日累遷固未為速如或化工無取考績非明十年不調豈應論屈頃者官失其序僥亻幸路開人不務德惟速是視在職無幾妄希遷陟。又每謁見之時多請仗下奏事不聞公議唯乞榮班王爵與能豈繇幹請朕雖遠慚聖哲多鬼大明自臨寰宇斯焉兩載卿士人材皆所知悉不被擢蓋自取之當務責躬何宜往訴。且難進而易退君子格言後己而先人往哲明訓周文多士虞舜舉才克讓滿朝故稱為理今位參臺省階列通班唯務趨競餘何足紀朕方欲大革澆浮俾歸淳俗自今已後謁見之日。若更有幹冒祈榮者雖地處親勛才稱俊秀皆當格之清議一從屏黜崇廉恥之節洽平之化。

玄宗先天二年九月制曰:法之所設本以懲非令之必行期於禁止致理為要何莫繇斯至如官典受贓國有常法承前雖經處分在外多未遵奉。且不戒視成為暴不令而罰為虐豈含容之既久將訓導之未明歟朕情存畫一過不欲貳恐愚人陷罪莫識隄防奸吏徇私自嬰徽糸墨永言於此明發興懷今日已前既往不咎從今已後有犯必繩朕不食言爾無荒怠所以殷勤懇懇戒爾凡百者蓋以罰止罰可不慎哉!告示遐邇令知朕意。

十月引京畿縣令入見謂之曰:間者畿輔之地水旱有愆朕務在恤人將幸於雒旨承嚴旨遂輟東巡百姓等或有出關恐至失業朕每自節儉惠養黎元卿等深體朕懷各敬乃事時太上皇有誥不令東幸也。開元五年六月突騎施酋長蘇祿潛窺亭障安西東護郭處瓘及十姓可汗阿史舟阝獻皆反側不安各以表聞乃遣使賫璽書慰喻之並降書謂處瓘及獻曰:朕聞師克在和不在於眾懷遠以德不獨以兵卿等或宿將重名或賢王貴種咸負才略受任邊疆當須戮力同心盡誠報國舍嫌窒隙忘軀立事近得表狀更相異同。又請益兵乃非長算自從開四鎮列諸軍控扼有常置額久定即卿等所統蕃漢相兼以之制邊綽有餘裕在乎!善用豈藉所加或云:突騎施圍逼石城則緣史獻致寇或云:葛邏祿徵兵馬則被處瓘沮謀進退遂有兩端讒邪必然三至。若大將不協小人間之自保不遑何功可就卿等去日朕已面諭不謂即今尚猶如此。且史獻十姓酋長先拜可汗一方黎庶共知所屬突騎施部落雖云:稍眾當應履信思順安可恃力爭高處瓘頃將嘉言。且以忠道此際尤資史獻未可即來入朝蘇祿先是大將軍未經制命今故遣左武衛翊府中郎將王惠充使宣我朝恩冊為國公令職朝序並賜物二千段及器物等務於綏懷得所不欲征討示威史獻前擬發兵葛邏祿其時遣眾慮於勞擾當更審思其中權宜屬在卿等王惠回日一一奏聞昔相如能屈廉頗竟展功業寇恂不較賈復終承教命率繇公道匪徇私情明鏡靈龜各以為鑒。

七月諸州朝集使辭詔曰:朕聞禦寰瀛者不可以乖化養黎獻者必存於從理故專一方親百姓有愁苦之心非牧伯之德所以精求臺閣歷選縉紳嘗舉百寮之要以光出刺之重虛想佳政用成庶績自冬入計者則循名責實詢事考言雖不無等差終未有殊異得非歲時或淺風教未洽耶故一切不遷各再臨所典至於敬耆老恤冀弱止奸盜伏豪強人不忍欺吏不敢犯田疇墾辟獄圄空虛徭賦必平逋逃自復門杜請謁庭無滯留。若是者乃聞舉職思可力政至於弭災眚集休祥尚德義崇禮樂儒風大長道化滂流耕夫克讓織婦知節草木不夭昆蟲咸遂扇彼淳源登茲壽域。若是者亦弘之在我仁遠乎!哉!豈惟祿秩就加當以公卿入拜其或靡副朝獎不恭朕言陟既有之黜故宜及勉旃俞往各勤我之休命。

八月詔曰:分命督將保寧疆場。且變無知之俗長為不叛之臣必也。仁明在乎!清整。若脂膏不潤豪髪無欺開懷納戎張袖延狄彼當愛官吏猶父母安國家如天地欲其亡散庸可得乎!。若其心不公所視唯利放縱部曲阿容子弟此乃求鷹以馴乳使豺狼以掌牧欲其輯寧庸可得也。往年趙在營府總統乖方近日張知運在單于徵調失所遂令東胡喪亂北騎披猖爰構征戍之勤頗致瘡痍之酷言念於此可為深戒今諸蕃歸降色類非一在蕃者則漢官押領入附者或邊陲安置風俗未通言語不達至於畜養實務綏懷宜令所在軍州牧將等倍加存恤申其冤盡其理問疾苦知饑寒公私不得有侵巨細必令無擾儻處馭多僻威恩不孚龜玉之毀典刑斯及御史出入仍訪察以聞。

七年正月京畿縣令朝見敕之曰:諸縣令等親百姓之官莫先於邑宰成一年之事特要於春時卿等列在三畿各知民務宜用心處置以副朕懷農功不可奪蠶事須勿擾市獄在簡典正宜肅徭賦須平豪強勿恣凡著賢能必無曠職即宜好去。

三月朝集使還本任敕之曰:朕聞天生蒸人薄於四海天有成命孚於萬邦必內立公卿外建侯伯後非賢罔使賢非後罔事借耳以廣聽假目以遐覽則諭上旨通下情庶政諧而群萌樂矣。繇是三考黜陟百官會計。若昔之訓茲焉是取朕以薄德祗膺寶位受乾坤之顧荷宗廟之靈凜乎!。若涉春冰馭朽索責在司牧所賴分憂曷嘗不想望賢才馨香至化七年於茲矣。咨爾群嶽實邦之良朕每勤政途深佇嘉績豈為吏罕久與人未信何尤異杜絕寂寥厥聲惟恭永圖當副虛屬孔子曰:茍有用我者三年有成漢宣曰:庶人安其田里無愁恨之聲政平訟理也。以為太守數易則下不安誠哉!是言今之牧守古之諸侯寵數攸加情寄尤切故躬饗廷內則飲食宴樂幣帛篚入至朕前則敷柱以陳命席而對所冀仁。且不遠言之必行以朕憂勞之心卿勤恤之助卿等各宜慎厥始成厥終往欽哉!祗守爾典操一州之統分六條之察念茲在茲用光我班瑞之命有賞有罰朕無戲言。

八年二月敕朝集使曰:古者覲群臣後比邦國黜幽陟明循政思理發云:廢也。朕以虛薄屬當期運受命穹昊司牧黎元何曾不中夜求衣晝分忘食欲其日月所燭霜露所墜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五穀豐殖萬物阜安為無為事無事與能共化於茲八年矣。而淳源未還至道猶郁豈朕之不德耶將吏之不賢耶徭賦或繁耶綱維或紊耶故延入軒陛躬問得失如卿所對則朕無憂矣。《書》曰:非知之難語曰: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卿等宜祗典厥職先正其身循於國章允茲朝寄因乎!風俗示之訓誘必也。導德齊禮以公滅私田里息愁恨之聲邦國聞寬厚之化乃當優賞如或依勢作威倚法以削流亡未至教令不行必加其罰自餘宜依別敕處分勤恤人隱以副朕懷。又詔曰:朕聞諸《禮》曰:刑禁暴爵舉賢則政均矣。好惡著則賢不肖別矣。朕之虛薄祗膺景命荷宗廟之靈當億兆之貴曷嘗不早朝晏坐畏天愛人思欲保其和樂躋於仁壽則與我共理者其惟良二千石乎!每計吏還州與之陛見示其罰賞錫以篚亦云:爾而已矣。朝集使豫州刺史裴綱久典荊豫為政煩苛頃年不登合議蠲復部人有訴便致科繩縣長為言仍遭留系御史推案遽以實聞虐政弊人一至於此朕夙夜兢惕匪遑寧居尋遣使存問諸道有災損處已量加賑恤水旱不時實朕之過惠養失所分刺之繇是用黜綱於嶺裔誡彼群嶽朕於蒼生。若保赤子為之均井邑制田廬必欲其時和年登遠安邇肅於牧宰代以躬親故歷世難其官誠經國致理之意也。夫德惟善政政在養人故土煩則草木不長水煩則魚鱉不大必也。寬恕貴乎!清凈諸州刺史都督宜問疾苦拯貧窮杜侵漁察冤獄至於賦役尤須減省苛刻為事人何以堪切在求理務從折衷用存楷式其有不便穩者隨事條奏朕將親覽欽爾有官勤爾有政如風化允穆課績殊尤當擢之不次旌乃厥美凡百庶邦敬聽朕命。

●卷一百五十八

○帝王部·誡勵第三

唐玄宗開元九年三月敕朝集使等曰:卿兼承朝委分<身只>外臺陳國之法制為人之師長將何弘宣政要阜安俗熙我淳德以臻太和頃年以來戶口逃逸波逝而往井邑虛弊州縣不以為事逋亡乃是其常言念下人豈無懷土之戀思皇多士未有移風之術輯寧政教仁遠乎!哉!提振公方道存於爾宜加招撫咸使安服。又去年諸州申有旱澇流亡雖聞蠲放莫能平允多非清正守法,或以暗慢順情在於公私俱不折衷自今已後務從於實卿等職在親人稍存意於此宜躬問疾苦務崇簡惠勸以桑穡敦其學校利而勿害靜則自安卿等每還之時朕亦嘗有其誡及聞至彼多不遵行咸以為朝廷常務會同常禮因循既久罔以為意卿宜敷弘朕意宣慰人心勉思政途以奉朝獎如仍舊相習當別有處置事有不便於人者各與按察使商量奏聞。

十年正月朝集使各還本州敕曰:朕承天休子育萬方樹之師長俾敷景化將以固茲邦本致諸平而大道緬然淳風未暢租賦雖減戶口猶虛水旱相仍耕桑莫贍豈朕之不德而吏之無方言念於茲良增嘆息卿等與朕共理實曰:分憂各勉思政途以輔不逮。若人有疾苦鄉有奸豪不勤農桑不崇學校並宜敦勸以正風俗其臺省處分不便於時者具利害聞奏勿復依隨以損百姓爾其留意綏我兆人。

九月敕曰:朕君臨寰宇子育黎元內修睦親以敘九族外協庶政以濟兆人勛戚極褒厚之恩兄弟盡友於之至務崇敦化克慎明德今小人作孽已抵憲章恐不逞之徒猶未能息幾在宗屬用申懲戒自今已後諸王公駙馬外戚等家除非至親以外不得與餘人交結其卜祝占相及非類惡人亦不得遣出入門庭妄說言語所以共存至公之道永協雍和之化克固藩翰以保厥休貴戚懿親宜書座右。又下制曰:百官等祿秩既優勛賢是寄皆合守其正道無宜聽彼異端至如卜祝之流妄陳休咎占候之輩假徵祥誑惑既生愆違斯作因構讒慝遂行訕毀取舀網羅良增嘆息懲一足以勸百有犯不可無刑奸狡以此累身百寮誠宜飭己自今已後各宜謹慎並不得與如此等色及無職人交遊來往仍令御史訪察有即彈奏當加嚴罰。

十二月朝集使各還本州敕之曰:朕君臨宇內子育黎元何嘗不簡易愛人勤恤庶政天下至廣不能獨任故樹之牧宰咨其共理而淳化未敷至道猶郁庸賦尚減戶口。且虛水旱相仍倉儲莫贍無聞慈惠之政未息雕弊之流豈朕之不明吏之無術每念於此用惻於懷卿等是行勉思厥政百姓間有鰥寡獨不能存濟者務令優養業浮惰不勤稼穡者特令正肅敦以學校勤以農桑差役之間務使平允逃亡之戶兼藉招攜令其下人使得蘇息諸州遭澇之處多是政理無方隄堰不修或溝渠未泄頻以處分竟無承稟嘗破租庸是何檢校至州之日各宜勸勉應合修塞開道宜預施功。若不暫勞何以獲利宜勵所職勿犯常科。

十三年三月詔曰:御史出使舉正不法身茍不正焉能正人如州縣祗迎相望道路牧宰祗候僮仆不。若作此威福其正人何如聞自今已後宜申明格敕不得更爾違者州縣科罪御史貶降。

十六年二月諸州朝集使還帝謂之曰:朝集使等谷風善俗寄於良吏求瘼卹隱職在親人朕並建藩牧擇其師長欽。若古訓俾人用康而教化或未洽黎或未寧攘竊者時有犯禁逋亡者罕聞復業豈朕敦諭之道尚闕而牧宰之訓未明歟永念於此不忘旰昃卿等咸承朝寄分掌外臺共理之道期於康濟至。若率身以正馭眾以仁而下不化者未之有也。卿等還州宜禁侵漁絕浮惰獨孤寡尤資惠育盜賊妖訛特宜禁斷其征鎮人每須優賞科斂之事必在均平頃者水災薦及河朔朕思無不至憂彼元元發倉廩江淮以賑之免租稅停征役以安之今屬春陽布和農事方起或慮乏絕致妨耕桑雖已遣使宣撫或恐事未周贍如有不支濟者即便量事賑給諸道有損之處亦宜準此朕不欲一物失所眾情不遂納群生於壽域躋大化於平卿等各宜恭守朝章宣布朕意雖萬方有罪敢忘在予而三載考績須徵行事安人稱職可不勉歟。

七月詔曰:州縣牧守等並受朕之寄助國為理實冀其共康庶績俾乂群頻經處分合盡誠節仍有不遵法式自紊紀綱貿遷營利或縱親識侵暴下人或在郵傳規求貨馬諸如此類不可具言豈教之不明而人之多僻當寧遐想深惕於懷各宜徇公以副所委。

十八年正月畿縣令朝見敕之曰:諸縣令等撫綏百姓莫先於宰字煦育黎民須自於厥德卿等日在京畿各親吏理務在用心以安疲瘵庶期成政以副朕懷。

二十年正月敕曰:政在養人人安其業先王所以用明察之長求忠信之師務斯道也。朕勤恤庶政保綏群元濟育之誠不違於終食聽理之慮每軫於宵興將使載其清凈息其勞費如聞輦轂之下政令猶煩或廣修器物將有供待或差斂人戶以充庖費豈副朕薄賦輕徭息人減費之意其雒陽令韋紹縣尉顏思賓輒有科率擬備祗供雖事未行終是專擅宜貶出河南尹孟溫禮雖不覺察狀異知情宜特寬舍自今已後府縣宜洗心懲革不得更然其,或不悛仍有勞擾仰百姓即詣匭使具狀奏聞輒不得稽壅所犯之人當有處分。

二十二年三月命有司引新授縣令等見敕之曰:新除河南府密縣令張稷等令長之任黎庶尤切比嘗選眾未盡得人然而勇進之流乃非其好矯弊之政豈為所革今既各膺獎用當盡良能周月政成風謠各著所列清要唯待才賢既爾有聞不患無位各宜勉勵以副朕心。

二十四年二月宴新授縣令於朝堂敕之曰:自古致理在其命官今之所切莫如守宰朕每嘗屬意尤重此官有善者雖遠必升無能者縱近必廢唯取才實非務官資事亦坦然天下所見而浮競之輩未識朕懷俾其宰邑便為棄地,或以煩碎而不專意,或以僻遠而不專心,或以徇己而貪婪,或以畏法而巽忄耍浸染成俗妨奪為常嗷嗷下人於何寄命朕所以寢興軫念思以濟人故命吏曹精選才卿等各膺推擇用簡朕心。若能理化有聲名實相副必有超擢終不食言如其謂人不知唯利是視自速負敗兩喪身名智者所圖應不至是各宜勉勵以副勤屬並制令長新誡一篇頒賜天下縣令其詞曰:我求令長保乂下人人之所為必有所因侵漁浸廣賦役不均使夫離散莫保其身徵諸善理寄爾良臣與之革故政在維新調風變俗背偽歸真教先為富惠恤於貧無大無小必躬必親責躬勸農其惟在勤墨綬行令孰不攸遵曷云:被之我澤如春。

二十五年正月詔曰:宰輔之任簡在朕心亦既同德是為一體其有惡直醜正以私害公結構讒慝圖議離間隳我軌度莫甚於斯御史中丞盧怡累登清密爰委繩準宜遵國典以正朝綱而乃妄起猜嫌輒為朋黨交通小吏傾側大臣潛求罔極之言欲舀無辜之善雖浸潤之訁替縱盈篋而不疑而回邪之端。若燎火而難近宜從遠貶以戒具寮可潮州司馬員外置。且清凈者政之本和平者國之福朝多君子可不務乎!如或妄動以幹時矯舉以違道遞相好惡便作比周斯為亂常必有明罰凡厥在位知朕意焉。

七月以宗正少卿崔秀為太子右庶子司農少卿皇甫惟明檢校司農卿少府少監李齊國檢校少府監王府司馬杜鵬舉為豐王府長史課勤也。敕曰:古者官宿其業吏不數變實欲觀其始終因以別其能否。若用舍非當遲速不備是開趨競之門豈曰:和均之道宗正少卿崔秀等名行早著朝廷所推各效一官已經四載器能有適久次當遷宜副僉諧俾膺茲命。且承平日久從任者多必憑考績方為進轉但須慎守豈滯其能如或躁求是招其累速則不達謙而必通凡今庶寮宜悉朕意。

八月御製戒六篇以示諸王其旨蓋明君臣父子之義齋祭稼穡之事也。忠王等上表請宣付史官及示百寮許之宰臣李林甫等奏曰:臣等伏以聖謩垂訓輝映千古頒示朝廷未及天下兼望宣布中外帝手詔謂曰:周公聖人攝行王政戒伯禽曰:無以魯國驕人朕方聖雖慚豈忘戒子昭示庭訓何足以宣布中外耶。

二十九年十二月帝謂新授刺史縣令等曰:卿等頃因內舉並膺明試朕廣推薦之路而一盡收乃至授官率皆優假朝恩。若此不亦厚歟以卿等器能久從官政所蒞之處固必有聲然今茲舉人將勵天下高懸賞罰俾自懲勸先宜自勉以副朕心卿所舉人皆別標名歷得知卿等能否褒貶必擬同之無累爾親當榮所薦言可復也。宜悉至懷(初詔公卿各舉所親為牧宰及對策畢上以群臣推薦必盡忠誠遂悉收之各以轉職)。

天寶元年十月諸州朝集使回敕曰:今之牧守古之諸侯撫育黎元歲有朝會蓋問之疾苦審以安危必在適時期於不擾洎告辭處分師古前規如聞遙自朝廷初到郡縣便遠追僧道廣說滋彰山谷往還日夜疲弊通賢當無此事俗吏誠恐有之朕夙夜在心期之清凈頃聞此說深疚乃懷宜覺前非俾無後悔當道采訪固不得違寮友之間遽相戒勵宜知朕意各守章程並宜好去。

三載五月長安令柳升坐贓於朝堂杖殺之詔曰:朕恭守丕業臨百官冀君臣一心中外勵節長安縣令柳升往因推薦寘彼周行而乃稟性回邪恣情聚斂黷於貨賄紊我紀綱是而可容孰不可赦故令鞫按用致嚴刑豈惟懲息奸源抑欲庶寮知戒況聞朝廷卿士多與交遊比之匪人門通賂遺用弘寬典咸為匿瑕。且古人以廉恥立名清白貽範茍虧斯節謂忝前修況身荷恩榮家享重祿陳力無紀徇財已彰取愧素冫食自投疏網每念於此良用憮然凡在百寮宜為殷鑒仍宣示中外令知朕懷。

五載七月貶縉雲郡太守韋堅為江夏郡司馬乃下詔《書》曰:無總貨寶生生自庸《傳》曰:官之失德寵賂彰也。則古先哲王不聞好貨垂以明戒無易紀律然法貴變通罰宜平典罪止其惡過從寬宥庶乎!有勸冀乎!有懲韋堅是司潭漕妄事興易餉遺朝廷計其積贓數目甚廣朕以衣冠之士豈往求之而奸回之人是為抑與韋堅以別有處分所司已一切不問咸令自新冀有廉隅成予德化各思變節無貳過焉宣示中外知此朕意。

十三載六月引吏部新授縣令見敕曰:唐虞之理命以子男周漢建官委以令宰朕稽古前哲寤寐全才委之銓衡慎擇銅墨至於上敷朝政下字淳人親其農桑均其力役使嫠者視之猶父母俾匱乏者賴之以安全然後八使類能六條舉最擢以含香粉署獎以秋簡霜臺是乃立身效官移忠入仕榮家報國,豈不美歟。若徇己冒私擾人敗政有懷潤屋無懼害公豈惟刑網貽憂抑亦名節隳替蓋士君子之所恥亦名教之罪人鴻漸於磐,豈不勉哉!今卿等將欲赴官朕之所言提撕之耳所謂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況今之人也。與古人不殊今之官也。與古者無別穀璧銅印其猶昔榮而卓茂魯恭迥然無繼將勸獎之道不至豈淳樸之風未還撫事君臨載深勵惕今者庶乎!卿等能副此心賞既超倫刑必當罪各宜勉勵敷我皇猷無謂天高四聰必達並即於朝堂賜食食訖好去。

代宗大歷五年制曰:朕覽漢文詔書至陽和之時草木群生之類皆有以自樂而吾百姓或阽於死亡而莫之省緬然遐想感嘆增懷哀今之人。又甚於昔思有贍恤俾安其居觀察節度使及刺史各宜訓勵所部使奉科條變貪官之節溉循吏之行其清白明著政理殊尤者具以名聞必加獎擢。若干冒貨賄紊我紀綱切宜糾按當峻刑憲其官人犯贓經恩免罪者並宜申報中書門下及所司不得容其卻上自王室多故積有歲時皆我文武之臣中外戮力今天下既定崇德報功與之剖符傳代不絕至於蒞官述職各宜明慎刑典貽慶子孫。

憲宗元和四年正月以左司郎中鄭敬使淮南宣歙吏部郎中崔{艹幾}使浙西浙東司封郎中孟簡使山南東道荊南湖南京兆少尹裴武使江西鄂嶽等道宣撫行日並召對告之曰:朕宮中用度一疋以上皆有簿歷唯拯救百姓則不計費焉卿等今者賑卹災旱當勤於奏職勿如潘孟陽所到務飲酒遊山寺而已仍許卿等以便宜從事。

七年六月中使梁守謙傳宣曰:自今史官記事每須指實不得虛美時帝讀肅宗實錄見大臣傳多浮詞飾美故有是戒。

穆宗長慶元年四月制曰:昔者卿大夫相與讓於朝士庶人相與讓於列周成王刑措不用漢文帝恥言人過真古理也。朕甚慕焉中代以還爭端斯起掩抑其言則專蔽誘掖其說則侵誣自非責實循名不能彰善癉惡故孝宣必有敢告乃下光武不以單辭遽行語稱訕上之非律有匿名之禁所以防三至之毀重兩造之明是以爵人於朝則皆勸刑人於市則皆懼罪有歸而當於事也。末代偷巧內荏外剛卿大夫無進思盡忠之誠多退有後言之謗士庶人無切磋琢磨之益多銷鑠浸潤之讒進則諛言諂笑以相求退則群居雜處以相議留中不出之請蓋發其陰私公論不容之談是生於朋黨擢一官則曰:恩皆自我黜一職則曰:事出他門比周之跡已彰尚稱介獨繇徑之蹤盡露自謂貞方居省寺者不能以勤恪蒞官而曰:務從易簡提紀綱者不以準繩檢下而曰:密奏風聞獻章疏者更相是非備顧問者互有憎愛茍非秦鏡照膽堯羊觸邪時君聽之安可不惑參斷一謬俗化一訛禍發齒牙言生枝葉率是道也。朕甚憫焉我國家貞觀開元同符三代風俗歸厚禮讓偕行兵興己來人散久矣。姑欲道之以德不欲驅之以刑然而信有未孚理有未至曾無恥格益用雕元刂小則綜覈之權見侵於下輩大則樞機之重旁撓於簿徒尚念因而化之亦既去其尤者而臣等懼其浸染未克清澄備引祖宗之書願垂戒勵之詔遂申告戒頗用殷勤各當自省厥躬與我同底於道凡百多士宜體朕懷。

文宗太和四年四月壬戌詔曰:蓋儉以足用令出唯行著在前經斯為理本朕自臨四海憫元元之久困日昃忘食宵興疚懷雖絕文繡之飾尚愧茅茨之儉亦喻卿士刑於詔條如聞積習流弊餘風未革車服第室相高以華靡之制資用貨寶固啟於貪冒之源有司不禁侈俗滋扇是朕之教導未敷使兆庶昧於恥尚也。其何以足用行令臻於至理歟永念慚嘆迨茲申敕自今內外班列職位之士各務素樸弘茲國風有僭差尤甚者御史糾上主者宣示中外知朕意焉自艱難以還制度等衰蕩而無級矣。帝薄於自奉布聞天下時相大臣與左右前後權貴之臣不導揚上意廣素樸以刑於下雖赦令每以為言建此深詔竟不聞少為懲懼。

七月以鴻臚卿張賈為衢州刺史帝顧謂賈曰:聞卿大善長行賈知帝不喜博遂自解說乃曰:臣公事之餘聊與賓客為戲非有所妨也。帝曰:豈謂好之而不妨事哉!自後刺史面辭帝必殷勤戒飭曰:無嗜博無飲酒。

七年八月詔御史臺所置六察分糾百司比來因循不能舉<身只>起今以後諸司如有身名偽濫隱盜官錢及違法等事他處發覺者本察御史並當貶斥。

九年正月戊午對賀正使於麟德殿既退復召諸道判官孔溫質李暨苗惲等九人問以出身所繇詞學所工德音誨勉至於再三各別賜采絹十疋。

開成元年四月庚午朔詔御史中丞李翊兵部尚書判戶部王起禮部侍郎高諧鴻臚卿李逵司農卿李紀等各問本司事帝曰:朝廷事在眾官戮力同心方得必理勉務躬親公事。

十二月庚子御史中丞狄兼謩謝官帝曰:御史中丞朝廷紀綱一臺理則朝廷理朝廷理則天下理無曠厥職兼謩奏曰:凡天下有擬法不得中道事臣盡得以彈奏帝曰:大抵以顧望畏忌為心者自失職業卿等梁公之後將嗣家聲不可不留意四年四月壬戌帝御紫宸殿問宰臣曰:皇城使上言太廟中有獐走出安有宗廟之中得此野獸臣請宣示宗政寺便令巡檢帝曰:可召宗政卿來朕自戒勵之遂召宗政卿李踐方至帝曰:宗廟至重卿宜恪勤官業勿俾太廟有所壞隳勿拘陰陽不旋修葺漢有昭陽未央尚猶崇飭潔凈況宗廟乎!無長蒿萊以藏野獸言訖泫然踐方叩頭請罪久之帝自即位宗廟祀事未嘗不戒勵有司俾其嚴潔。

武宗會昌元年正月詔曰:州縣官比聞縱情杯酒之間施刑喜怒之際致使簿書停廢獄訟滯冤其縣令每月非暇日不得輒會賓客遊宴其刺史除暇日外有賓客須申宴餞者聽之仍須簡省諸道觀察使任居廉察表率一方宜自勵清規以為程法四年潞州劉從諫子貞拒命詔晉絳石雄等討之七月賜雄詔《書》曰:古者有必勝之將無必勝之人將立奇功實在謀帥朕所以求鷙鶚於累百得飛將於無雙總率諸軍以臨賊境眷言勛績深註予懷近聞劉從諫時百姓相驚云:卿以七千兵至數告於眾視兆於人今天策向晨已及成軍之候龍驤建飾必葉渡江之謠舊史昭然宜符可驗加以天道在於西北順歲有功福星煥於天庭為國大慶勉弘方略契此休徵昔鍾會以二十萬兵頓於劍閣鄧艾眾才一萬直抵成都只在決機豈繇眾寡知卿能辦故諭此懷然聞卿自履軍中常先士卒既為輕敵未足耀奇借卿一舉之功將定必擒之計勇雖為本怯亦有時勇怯之間在乎!得中況卿為萬人之帥啟十乘之行舉必貴謀動資持重報國在於平賊不在輕身為將本於坐籌寧勞陷陣卿服此誡常自書紳務立功名副茲委遇。

後唐莊宗同光二年三月敕選舉二門仕進根本當擬掄於多士全委仗於有司茍請是從則逾濫斯極況方行公事已集群材須行戒勵之文俾絕僥求之路宜令吏部禮部掄材考藝必盡於精詳滅私循公無從於請仍委三銓貢院榜示省門曉告中外明宗天成二年二月敕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禮不可一日不順忠不可一夕不念二者全則上下順一途廢則出入差須振紀綱以嚴規矩凡在策名之列皆知辨色之朝儻不夙興是虧匪懈君上思政猶自求衣未明為下服勤固合假寐待旦宜令御史臺編示文武兩班自此每日早赴朝參職司既得整齊公事的無擁滯如或尚茲懈怠具錄奏聞。

八月以鄧州連帥陶黷貨得罪降詔諭天下云:夫有功不賞何以激盡忠有罪不刑何以戒為惡二者不失庶務有成朕自統華夷不求奢侈臨食念兵師之餒授衣思黎庶之寒仗中外勛賢為國家基址邇者熒惑應犯而自退太陽暫蝕而還圓百果無不熟之方五穀無不豐之處顧茲寡德何稱嘉祥惟陜府石敬瑭晉州安崇阮州張萬進耀州孫嶽等杜絕誅求尋加獎賞今陶與亳州李鄴輒為聚斂自掇悔尤功過既分黜陟斯在鄴尋寘於法書。

九月新授汝安州防禦使萇從簡辭帝臨階召曰:爾久從征伐甚有戰功語其威名乃關張之比也。前後酬獎累任郡符皆有酷暴之名委卿理人不謂以狼牧羊乎!朕今嘉爾驍雄復還爾於上郡汝能改節擁旄仗鉞豈後於他人如未省前非國有常典朕不能為功臣終曲其法爾宜勉焉從簡拜謝而去。

十一月新授畦州節度使米君立辭帝誨之曰:擢汝於行伍令理吾民勿以左右小輩妄裁政事須與賓佐官吏商量吾賞罰無私汝宜聽之。

三年八月下制誡勵長吏曰:朕自承天命恭襲帝圖務令黔黎永安非止皇居獨樂當難虞之際與良將共靜邊塵及開泰之時於諸侯各加官爵既酬勛而示寵賴撫俗以經心在無私期於共理有功者切於慶賞有過者非所願聞陶以偶違敕條無柰何而從謫官(陶為鄧州觀察留後稅外科配貶嵐州司廷隱以全虧公道不獲已而就極刑(暫廷隱為齊州防禦使奏孔目吏伏法不實敕自盡)乃朝典之須行實朕心之不樂備泣辜之念更嚴加禁之規況在藩方皆明理本節度使等時號山河之主縣令亦人呼父母之君並功為時皆勤布化不獨榮於身世兼乃慶及子孫當處夕惕之懷同廣日新之政各處有功之地永為無過之人宜體朕懷共資王道四年十月乙巳帝御中興殿謂宰臣馮道曰:盧質近日吃酒否道奏曰:盧質到中書臣曾勸酒不過三爵別處即不聞飲酒帝曰:盧質舊來好酒酒後多過失得不慎歟道曰:酒是狂藥善侈人性。若不節飲便致患生陛下聖謨雅符古道。

乙丑新授閬州節度使李仁矩辭帝謂之曰:卿今為節度使人臣之貴不此過矣。勿作苛政以害生民便孤朝寄也。

長興元年七月宣徽南院使判三司馮ど為北京留守ど母辭赴太原明宗賜衣服銀器因謂姥曰:吾輩老矣。ど昨來總角趨走吾之左右今日便得力吾頃事先朝為將帥視節度使富貴極矣。彼時吾不望為山河主況ど乎!姥至鄉中常存內訓勿令失禮於耆舊也。

二年九月前遼州和順縣令劉處膺上時務云:裏俗有父母在而析財別居。又宗族之間或有不淩其孤弱者請行止絕敕旨王者以孝理萬邦化敷兆庶用勛賢而接部專刑賞以宣風其在懲勸知方統臨得術比屋有可委之俗六親無不和之人劉處膺曾州縣為官見鄉閭弊事宜加條理免亂彜章宜令諸道長吏嚴行誡約如有違者準法加刑。

三年正月詔藥彥稠康福往方渠鎮討党項叛命者丁酉康福等率騎軍先進帝御興教樓誡以賞罰。

三月神武兵士鞏縣就糧辭帝誡之曰:無擾吾民。

四月李贊華赴鎮滑州帝誡之曰:吾命藩侯郡守蓋為養治軍民恐卿久在戎行未諳民事吾今慎擇參佐卿於公事宜與之參決勿自執所見也。

十月丁巳前涇原節度使李金全再進馬十五匹帝不納召而諭之曰:公患馬多耶何進獻之數全曰:臣馬非多也。非敢有所覬以妄陳奏愚陋無遠識頃在西邊地無異產得此鹿馬在京無所使進以益邊軍帝曰:卿在鎮為治如何莫專以馬為事金全謝之帝雖黽勉受之而心不懌金全邊人累更名郡藩鎮所在掊斂聚財賂結權要而掩其弊政之跡帝頗聞其不廉故以言譏之。

己巳安審琦率捧聖龍武馬軍北戍忻代召將校至中興殿面戒勵之曰:邊人生梗不奈侵搔爾等咸宜戢斂岢嵐軍地當要害城池常須善完軍旅之間須明賞罰壬子秦王從榮入謁帝謂之曰:爾軍務之餘還習何事對曰:臣公事之隙讀書與諸儒講經義帝曰:經有君臣父子之大要讀之益人智思吾少鍾喪亂馬上取功名不暇留心經籍在藩邸時每見判官論說經義予雖不能深達其旨大綱令人開悟今朝廷有正人端士宏才碩學者可親附之,庶幾有益吾見先帝在藩時愛自作歌詩將家子文非素習未能盡妙諷於人口恐被諸儒竊笑吾老矣。不能勉強於此唯書義尚欲耳裏頻聞時從榮方聚新進浮薄子以歌詩吟詠為事帝道此言規風之。

四年七月辛巳帝御廣壽殿新滄州節度使李金全赴鎮辭帝戒之曰:聞爾為治愛擾人長吏當以卹民為務爾事予為小校今仗旄秉鉞為節度使當改故態分吾憂寄吾民慎勿擾也。帝素知金全為人故面自戒勵之。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宰臣李愚劉句因論公事於政事堂相詬辭甚鄙惡各欲非時見訟是非帝令劉延朗宣諭卿皆輔弼之臣萬國式瞻不宜如是此後不得更然。

二年詔曰:近日告敕牒書寫生疏裝礻虒鹵莽未欲便行罰責今後書體裝礻虒並宜如法中書舍人辭告亦可以其人揚歷功效或訓或獎並宜允當。又須體認急切如有宣取盡時應副無令稽緩。

晉少帝天福元年四月分令文武臣寮三十六人使雒陜孟潞蒲岐涇同華秦鄧徐兗相滑邢澤衛隰絳慶寧沁復隨郢汝蔡沂密埭懷磁濮等州率民財產以資軍用將行帝召賜酒食戒之曰:朕涼德嗣位天降薦饑契丹作梗河北雕弊社稷所賴在軍士耳乏衣匱食危之道也。事不獲已議及於斯卿等宜體朕意切戒左右勿為滋橫以重取怨ゥ也。

周世宗顯德五年十一月諸道定稅使臣奉辭帝臨軒諭之曰:夫國以民為本本立則國家安朕以近代已來賦租不等貧者抱虛而無告富者廣植以不言州縣以舊額為規官吏以相承為準須行均定用致蘇舒卿等宜正身蒞事副朕茲意仍與逐處長吏和順商榷但務從長共集其事無使朕之赤子枉罹於峻法也。

●卷一百五十九

○帝王部·革弊

春秋《傳》曰:上思利民忠也。董仲舒有言譬之琴瑟不調甚者必解而更張之乃可鼓也。為政而不行甚者必變而更化之乃可理也。若夫堯舜禹之相繼也。守一道而政和平逮三統更千載祀彌久夏之忠商之質周之文。若循環然叠舉以救其弊,豈不以繼治世者其道同繼亂世者其道變禮樂之氵公襲有損益之殊刑法之制作有貪涼之異自非酌之以隨時之義斷之以大中之計固將流蕩忘返驅斯民於塗炭矣。故《易》曰:革之時義大矣。哉!聖人所以開物成務由斯道也。

漢元帝元初五年四月詔罷角抵成帝建始二年三月罷六廄技巧官(巧藝之技也。)後漢明帝永平十二年五月詔車服制度恣極耳目田荒不耕食者眾有司其申明科禁宜於今者宣郡國。

和帝永元十一年秋七月辛卯詔曰:使民逾僭厚死傷生是以舊令節之制度頃者貴戚近親百莫肯率從有司不舉怠於日甚。又商賈小民或忘法禁奇巧靡貨流積公行其在位犯者當先舉正市道小民但申明憲綱勿因科令加虐羸弱。

孝殤定平中罷魚龍曼延百戲(漢官典職曰:作九賓樂一利之獸從西方來獻於庭入前殿激目魚氵敕水作霧化成黃龍長八丈出水遨戲炫耀日光曼延獸名也。張衡西京賦所云:巨獸百尋是曼延音以戰反)。

安帝永初二年七月庚午詔三公申明舊令禁奢侈無作浮巧之物殫財厚葬。

順帝陽嘉中大司農劉據以職事被譴詔詣尚書傳呼促步。又加捶撲尚書令左雄上言九卿位亞三事班在大臣行有佩玉之節動有庠序之儀孝明皇帝始有撲罰皆非古典帝從而改之其後九卿無復捶撲者。

桓帝延熹八年四月丁巳壞郡國諸房祀(房祠堂也。王渙《傳》曰:時唯密縣存卓茂廟洛陽留令

魏文帝黃初五年十二月詔曰:先王制禮所以昭孝事祖大則郊祀其次宗廟三神五行名山大川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叔世衰亂崇信巫史至乃宮殿之內戶牖之間無不沃酹甚矣。其惑也。自今其敢設非祀之祭巫祝之言皆以執左道論著於令典。

明帝青龍元年五月丁酉詔諸郡國山川不在祀典者勿祠。

晉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詔曰:昔聖帝明王修五嶽四瀆名山川澤各有定制所以報陰陽之功然以道蒞天下者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故祝史薦而無鬼辭是以其人敬慎幽冥而淫祀不作末世信道不篤僭禮黷神縱欲祈請曾不敬而遠之徒偷以求幸妖妄相煽舍正為邪故魏朝疾之其按舊禮具為之制使功著於人者必有其報而妖淫之鬼不亂其間。

二年正月有司奏春分祠厲殃及禳祠詔曰:不在祀典除之。又遣使兼侍中侯史光等持節四方循省風俗除禳祀之不在祀典者。又罷鳴雞歌。又除漢宗室禁錮。

八年二月乙亥禁雕文綺組非法之物成帝咸康七年除樂府雜伎(從中散侍騎郎顧臻之議除高ㄌ紫鹿跛鱉行食及齊王卷衣笮兒等樂。又減其廩其後復高ㄌ紫鹿焉)。

孝武寧康元年三月癸丑詔除丹陽竹路等四桁稅後魏太武太平真君九年十月癸卯以婚姻奢靡喪葬過度詔有司更為科限。

孝文太和六年三月庚辰行幸虎圈詔曰:虎狼猛暴食肉殘生取捕之日每多傷害既無所益損費良多從今勿復捕貢。

七年十有二月癸丑詔曰:淳風行於上古禮化用乎!近葉是以夏殷不嫌一族之婚周世始絕同姓之娶斯皆教隨時設法因事改者也。皇運初基中原未遑改後遂因循迄茲莫變朕屬百年之期當後仁之政思易其舊式昭惟新自今悉禁絕之有犯以不道論。

九年正月戊寅詔曰:圖識之興起於五季既非經國之典徒為妖邪所憑自今圖識秘緯及名為孔方閉房記者一皆禁之留者以大辟論巫覡假稱神鬼妄說吉凶及委巷諸卜非墳典所載者嚴加禁斷(帝以諸有禁忌禳厭之方非典籍所載一皆除罷)。

十三載四月丁卯詔曰:樓散物以賚百姓至使人馬騰踐多有毀傷今可斷之以本所費之物賜窮獨貧者。

孝明神龜二年十二月庚申詔除氵祀禁諸雜神。

正光三年十二月丁亥以牧守妄立碑頌輒興寺塔第宅豐侈貼肆商販詔中尉端衡肅厲威風以見事糾七品六品祿足代耕亦不聽錮貼肆爭利城市也。後周武帝建德六年六月丁卯詔曰:同姓百世婚姻不通蓋惟重別周道然也。而娶妻買妾有納母之族雖曰:異宗猶為混雜自今已後悉不得娶母同姓以為妾其已定未成者即令改聘。

隋高祖開皇元年四月戊戌詔太常散樂並放為百姓禁雜百戲。

十八年正月辛卯詔曰:吳越之人往承弊俗所在之處私造大船因相聚結致有侵害其江南諸州人間有船長三丈已上悉括入官。

仁壽元年正月辛丑詔曰:君子立身雖云:百行唯誠與孝取為其首故投生徇節自古稱難至於殞身王事禮加二等而世俗之徒不達大義至有致命戎旅不入兆域虧孝子之義傷人臣之心興言念此每深湣嘆。且入廟祭祀並不廢闕何至墳塋卻在其外自今以後戰亡之徒宜入墓域。

煬帝大業六年四月乙卯詔曰:夫帝圖草創王業艱難咸仗股肱葉心同德用能拯厥頹運克膺大寶然後疇庸懋賞開國承家是以山河傳之不朽近代喪亂四海未一茅土妄假名實相乖歷茲永久莫能懲革皇運之初百度伊始猶循舊貫未暇改作今天下交泰文軌攸同宜率遵先典永垂大訓自今已後唯有功勛乃得賜封仍令子孫襲。

唐太宗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九月壬子詔民家不得輒立妖神妄設淫祀非禮所禱一皆禁絕其龜易五兆之外諸雜占卜亦宜停斷。

十月庚子詔曰:立人之道曰:仁與義為國之基德歸於厚自有隋馭宇政刻刑煩上懷猜阻之心下無和暢之志遂使朋友遊好慶吊不通鄉土聯官請問斷絕至有裏門相接致秦越之乖患難在身忘救恤之義風頹俗弊一至於此化民以德豈斯之謂朕纂歷膺期思弘至道因兆民之所賴求萬國之歡心凡厥庶僚咸使輯睦君臣之際期於無隱永言前失特宜敦勵自今內外官人須相存問勿致疑阻有遇疚疾遞加訊問為營醫療知其增損不幸物故及遭憂卹隨事慰省以申情好務從篤實各存周厚朝廷無拘忌之節交遊有父要之歡遵道而行率禮不越斯則上下交泰品物咸亨惠政所加達於四表布告天下咸知朕意。

貞觀十六年六月己酉詔曰:氏族之盛實系於冠冕婚姻之道莫先於仁義自有魏失禦齊氏云:亡市朝既遷風俗陵替燕趙右姓多失衣冠之緒齊韓舊族或乖德義之風名雖著於州閭身未免於貧賤自號膏梁之胄不敦匹敵之儀問名雖在於竊貲結礻離必歸於富室乃有新官之輩豐財之家慕其祖宗競乎!婚媾多納財貨有如販鬻或貶其家門受屈於姻婭或矜其舊望無禮於舅姑積習成俗迄今未己既紊人倫實虧名教朕夙夜兢惕憂勤政道往代蠹害咸已懲革唯此弊風未能盡變自今已後明加告示使識嫁娶之序務合典禮稱朕意焉。

七月庚申制曰:自此已後自刑害人據法加罪仍從賦役(初自隋季政亂徵役繁多人不聊生支體以避征戍無賴之輩尚習俗未除故立此制)十月庚申詔曰:盜賊之作為害實深州縣官人多求虛譽茍有盜發不欲陳告鄉村長正知其此情遞相勸止十不言一假有披論先劾物主爰及鄰伍父嬰縲糸曳有一於斯甚虧政化自今已後勿使更然所司明加深察隨事糾繩。

十七年三月壬子詔曰:朕聞死者終也。欲物之反於真也。葬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見也。上古垂風未聞於封樹後聖貽範始備於棺槨譏僭侈者非愛其厚費美儉薄者實貴於無危是以唐堯聖帝也。穀林有通樹之說秦穆明君也。橐泉無丘隴之處仲尼孝子也。防墓不墳延陵慈父也。贏博可隱洎乎!闔廬違禮珠玉為鳧雁始皇無度水銀為江海因多藏以速禍繇有利以招辱朕居四海之尊承百王之弊未明求衣中宵載惕雖送往之典詳諸儀制失禮之敬著在刑書而勛戚之家多流遁於習俗閭閻之內或侈靡而傷風以厚葬為奉終以高墳為孝行遂使衣衾棺槨極雕刻之華靈而明器窮金玉之饣希富者越法度以相高貧者破資產而不逮徒傷教義無益泉壤為害既深宜有懲革其王公以下爰及黎庶送終之具有乖令式者明加撿察隨狀科罪在京五品以上及勛戚之家錄狀聞奏。

十九年六月丁未車駕發自遼東丙辰次於安市城列營進兵以攻之詔曰:自莫離支為主官以賄成單貧之家困於稅斂一馬疋布只菟纖鱗或進域主或輸耨陸其有自給類加箠楚編戶饑寒莫知告訴至斯責罰即用夷刑反接鞭笞下手無數瘡深快意然後乃已所以陳兵伐罪兼暢皇風使懷附之徒同г聲教息彼貪殘除其弊俗今遼東之野各置州縣或有舊法餘風未殄宜即禁令遵國憲。

高宗顯慶元年正月丙辰禦安福門樓觀大酺蕃人欲持刀自刺以為幻戲帝不許之乃下詔曰:如聞在外有婆羅門胡等每於戲處乃將劍刺肚以刀割舌幻惑百姓極非道理宜並發遣還蕃勿令久住仍約束邊州。若更有此色並不須遣入朝。

二年夏四月丙子詔曰:朕撫育黎庶思求政道欲儉以訓俗禮以移風菲食卑宮,庶幾前軌比至五月五日及寒食等諸節日並有歡慶事諸王妃主及諸親等營造衣服雕鏤雞子競作奇巧以將進獻巧麗過度糜費極多皆繇不識朕心遂至於此。又貞觀年中已有約束自今已去並宜停斷所司明加禁察隨事糾正。

龍朔元年五月庚申禁婦人雜戲。

二年夏四月甲戌詔曰:如聞父母初亡臨喪嫁娶積習日久遂以為常亦有送葬之時共為燕飲相酬勸酣醉而歸或寒食上墓復為歡樂坐對松賈曾無戚容既玷風猷並宜禁仍令州縣捉搦勿使更然麟德二年三月丙午禁不因大禮輒獻食者帝因謂侍臣曰:吾聞隋煬帝巡遊無度志在華侈不憂人力供頓之外獻食者多州縣官人更相誇尚所進之餘埋之於地此事虛費煬帝亦頗知乎!許敬宗奏曰:隋時李安期家有一孔雀卯遂貴買以充獻食自此競覓珍奇無所愛惜。

咸亨二年九月丁酉詔曰:百官家口咸預士流至於衢路之間,豈可全無障蔽比來多著帷帽遂棄冪離曾不乘車別坐檐子遞相亻效仿浸成風俗過為輕率深失禮容前者已令漸改如聞猶未止息。又命婦朝謁或將馳馬車乘既入禁門有虧肅敬此並乖於儀式理須禁斷自今已後勿使更然。

永隆二年正月丁亥帝以頻年饑饉百姓匱乏召雍州長使李義琛及萬年等四縣令謂曰:朕每念還淳返樸示天下以質素必欲化行於上事成於下如聞遊手惰業此類極多時稍不熟便致饑饉須加勸勵使免困乏異色綾錦並破間裙衣等靡費既廣俱害女工天後我之匹敵嘗著七破間裙,豈不知更有靡麗服飾務遵節儉耳紫服赤衣以辨貴賤遂有閭閻僮仆公然服用。又庶人之徒商賈雜類競為厚葬違越禮度但雍州列郡之首四方取則卿等即嚴加捉搦勿使然也。

中宗神龍元年九月壬午制曰:在外百官婚娶之家百兩未行二親俄殞停哀之際更即成婚遂輟苴絰之容敢申牢亟之禮寧戚之心安寄罔極之志闕如敗俗傷風莫過於此自今已後即懲革。

睿宗景雲元年八月罷斜封官先是中宗時官爵逾濫因依妃主墨敕而授官者時謂之斜封至是並令罷免。

玄宗開元元年十二月己亥禁乞寒之戲以殊中國之儀也。

二年正月丙寅紫微令姚崇上言請檢責天下僧尼以偽濫還俗二萬餘人。

四月丁酉詔曰:朕聞鵝鴨坊比供米粟恨不早知久令虛費今百姓饑阻未能周給鳥享人食是何理焉其料宜即停並雞坊亦準此。

七月戊申制曰:如聞百官家多以僧尼道士等為門徒往還妻子等無所避忌或詭禪觀妄陳禍福事涉左道深ル大猷自今已後百官家不得輒容僧尼道士等至家緣吉凶要須設齋皆於州縣陳牒寺觀然後依數聽去仍令御史金吾明加捉搦。

壬子詔曰:佛教者在於清凈存乎!利益今兩京城內寺宇相望凡欲歸依足申禮敬下人淺近不悟精微睹菜希金逐焰思水浸以流蕩頗成蠹弊如聞坊巷之內開鋪寫經公然鑄佛口食酒肉手漫膻星尊敬之道既虧慢狎之心斯起百姓等或緣求福因致饑寒言念愚蒙深用嗟悼殊不知佛非在外法本居心近取諸身道則不遠溺於積習實藉申明自今已後林坊市等不得輒更鑄佛寫經為業須瞻仰尊容者任就寺禮拜須經典讀誦者勒於寺贖取如經本少僧為寫供諸州寺觀並準此。

八月壬戌詔曰:朕聞樂者起於心心者動於物物不正則不可為樂樂不正則不能理人況天生黎蒸區別男女外則導之以禮中則申之以樂茍,或不臧孰云:致理自有隋頹靡庶政雕缺徵聲違於鄭衛色矜於燕趙廣場角抵長袖從風聚而觀之浸以為俗所以戎王奪誌夫子遂行朕方大變澆訛用清淄蠹眷茲女樂事切驕淫傷風害政莫斯為甚既為令式尤宜禁斷自今已後不得更然仍令御史金吾嚴切捉搦如有犯者先罪長官務令杜絕以稱朕意。

九月甲寅詔曰:自古帝王皆以厚葬為戒以其無益亡者有損於生業故也。近代以來共行奢靡遞相仿亻效浸成風俗既竭家產多至弊。然則魂魄歸天明精識之已遠卜宅於地蓋思慕之所存古者不封未為非達。且墓為真宅自有便房今乃別造田園名為下帳。又明器等物比競驕侈失禮違令殊非所宜戮屍暴骸實繇於此承前雖有約束所司曾未申明喪葬之家無所依準宜令所司據品命高下明為節制明器等物仍定色數長短大小園宅衣帳並宜禁絕墳墓塋域務遵簡儉凡諸送終之其並不得以金銀為饣希如有違犯者先決杖一百州縣長官不能舉察並貶遠官。

三年二月丙辰制曰:帝王之政必厚風俗男女不別深蠹禮經至如別宅婦人久未悛革近今撿括配入掖庭將示小懲使及知禁朕湣其愚惑尚在含弘思屈常憲許其遷善特放出令府縣即配嫁不得影認更為藏匿畜別宅人容其自新並宜放免自今已後更有犯者並準法科斷五品以上仍貶授遠惡處官婦人配入掖庭縱是媵妾亦不得別處安置即為常式。

十一月乙未詔釋氏及引本歸正法仁王護持先去邪道失其宗旨乃般。若之罪人成其詭怪豈涅盤之信士不存懲革遂廢津梁養彼愚蒙將入坑比者白衣青髪假彌勒下生因為妖訛廣集徒侶稱解禪觀妄說災祥別作小經詐云:佛說或輒云:弟子號為和尚多不婚娶眩惑閭閻觸類繁蠹政為甚刺史縣令職在親人拙於撫馭是容奸宄自今已後宜嚴加捉搦仍令按察司采訪如州縣不能舉察所繇長官並從貶降。

六年七月丙寅詔曰:兩京來去乃是尋常緣頓所須皆用官物至於百姓縱暫祗承處置有條不合辛苦其中侵擾莫非橫幹或漁獵畜養以將進獻觸途使役以徇聲名實由綱紀未樹教令不明去年從京向都嘗亦處分蒲州刺史程行諶同州刺史李朝隱陜州刺史姜師度至其州界咸有進奉惜其能官善政故乃屈法攸情懷之於今,豈能無怪冬中西幸不可踵前其有輒進送及餉遺從官並別有煩擾者必科以法御史仍明加糾察隨事奏聞。

九年三月庚午濮州聖佛寺僧多摩持畫誑惑百姓大聚財物勒其僧還俗納其財。

四月壬寅詔曰:內典幽微惟宗一相大乘妙理寧啟二門聞化度寺及福先寺三陛僧創無盡藏每年正月四日天下士女施錢名為護法稱濟貧弱多肆奸欺事非真正即宜禁斷其藏錢付御史臺京兆河南府勾會知數明為文簿待後處分。

六月丁亥詔化度寺無盡藏財物田宅六畜並宜散施京城觀寺先用修理破壞尊像堂殿橋梁有餘入常住不得分與私房從貧觀寺給仍令御史張樽與禮部侍郎崔據京兆尹孟溫禮取元奏數揀京城大德戒行灼然者共檢校量事均融處置訖奏聞諸州長官及按察司所察獲錢物以委州使準此共勾當散配處分訖申所司。

十年二月庚寅詔曰:釋道二門施其戒律緇黃法服眾亦崇尚茍有逾濫是無憲章如聞道士僧尼多有虛掛名籍或權隸他寺或侍養私門以為詞避其所管互相掩匿共成奸詐甚非清凈之意也。自今已後更不得於州縣權隸侍養師主父母此色者並宜括還本寺觀。

八月庚戌詔曰:如聞百官及庶人家殯葬頗違古則無復哀戚遞相誇尚富者逾於禮法貧者殫其資產無益於死徒損於生傷風敗化斯ル尤甚自今已後送終之儀一依令式至墳墓所仍不得聚飲肉食宜令所由嚴加禁斷更有違者科違敕罪。

十四年四月壬戌詔曰:如聞道俗之間妄有占筮誑惑士庶假災祥兼符咒遂行左道先令禁斷不合更然仍慮愚下未能悛改宜令所司申明格敕嚴加訪察。

七月丁卯敕雕文刻鏤傷農事錦繡纂組害女工粟帛之本或虧饑寒之患斯及朕故編諸格令具列刑章冀以還淳庶皆知禁如聞三公以下爰及百姓等罕聞節儉尚縱驕奢器玩猶擅珍華車服未損珠翠此非法之不著皆由吏之不舉也。宜令所司申明格令禁斷。

十六年二月癸未詔曰:養人施惠患在不均裒多益寡務資適中比來公私舉放取利頗深有損貧下事須革自今已後天下私舉質宜四分收利官本五分收利。

十七年三月己巳詔曰:違樣綾錦等頻有處分如聞尚未懲革宜令府縣申明前敕一切禁斷所由長官不存捉搦量事貶降。

十九年四月癸未詔曰:釋迦設教出自外方漢主中年漸於東土說茲因果廣樹筌蹄事涉虛玄渺同河漢故三皇作乂五帝乘時未聞方便之門自有熙之化朕念彼流俗深迷至理盡軀命以求緣竭資財而作福未來之勝因莫效見在之家業已空事等系風猶無所悔愚人寡識屢陷刑科近日僧徒此風尤甚因緣講說眩惑州閭壑無厭唯財是斂津梁自壞其教安施無益於人有蠹於俗或出入州縣假威權或巡歷鄉村恣行教化因其聚會便有宿宵左道不常異端斯起自今已後僧尼除講律之外一切禁斷六時禮忄須依律儀午後不行宜守俗制如犯者先斷還俗仍依法科罪所在州縣不能捉搦並官吏輒與往還各量事科貶。

六月己未詔曰:夫釋氏之旨義歸真寂爰置僧徒以奉法教而趨末忘本摭華棄實假權便之門以為利養之府徒蠲賦役積有奸訛至於浮俗奔馳左道穿鑿言念靜域浸成逋藪非所以葉和至理弘振王猷宜有澄清以正風俗朕先知此弊故預塞其源不度人來尚二十餘載訪聞在外有三十已下小僧尼宜令所司及州府括責處分。又曰:惟彼釋道同歸凝寂各有寺觀自合住持或寓跡幽潛行閭里陷於非辟有足傷嗟如聞遠就山林別為蘭。若兼亦聚眾公然往來或妄生緣輒有俗家居止即宜一切禁斷。

二十年四月丙申詔曰:寒食上墓禮經無文近代相傳浸以成俗士庶有不合廟享何以用展孝思宜許上墓拜掃申禮於塋南門外奠祭撤饌訖泣辭食饌任於他處不得作樂仍編入五禮永為常式。

二十五年五月庚子詔曰:道釋二教必在護持須置威儀令自整肅徒眾既廣統攝尤難互相是非卻成煩弊自今已後京都檢校道僧威儀事並停或恐先有猜嫌因此妄相糾告所由不煩為理。

二十六年春正月丁丑親迎氣於東郊畢制曰:書不云:乎!不作無益害有益語不云:乎!奢則不遜儉則固緬懷前古嘗所在心將斷以為樸斯上行而下效自今已後王公並不得以珍物進獻所司應緣宮室修造務從節儉但蔽風雨勿為華飾至如金玉器物諸色雕鏤朕緣蕃客所要將充宴賞今流俗之間遞相仿亻效既損財於無益仍作巧以相矜敗俗傷農莫斯為甚並一切禁斷以絕浮華。

二十七年夏四月癸酉詔曰:古之聖王先禁左道為其蠹政犯必加刑至如占相吉凶妄談休咎假卜筮幻惑閭閻矜彼愚蒙多受欺誑宜申明法令使有懲革自今已後緣婚禮喪葬卜擇者聽自餘一切禁斷。

二十八年秋七月庚子詔曰:頃緣諸州寺觀僧道闕人所以精選行業用填其數如聞因此之際私度者多接腳冒名觸類非一遂使是非齊列真偽難分。若不澄其源流何以革茲頹弊天下諸州寺觀有此色者聽敕到陳首免罪還俗。

二十九年正月丁酉詔曰:古之送終所尚乎!儉比來習俗漸至於奢茍炫於衢路復何益於泉壤。又凡庶之中情理多闕每因送葬或酣飲而歸及寒食上墓之時亦便為宴樂在於風俗豈成禮教自今已後其緣葬事有不依禮法者委所由州縣並左右街使嚴加捉搦一切禁斷其有犯者官人殿黜白身人所在決一頓凡是庶人不兼二業或有衣冠之內寡於廉隅專以貨殖為心商賈為利須革其弊以清品流有犯者委京都御史臺及諸道采訪使具以狀聞當則處分宣布中外咸使知聞。

六月丙辰詔曰:先置陸驛以通使命茍無闕事雅適其宜如聞河南江淮兼有水驛損人之費馬甚覺勞也。且使臣受命速赴程期,豈有自求安故為勞擾其應置水驛宜並停是歲京兆府奏兩京之間多有百姓僦驢俗謂之驛驢往來甚速有同驛騎犯罪之人因茲奔竄臣請禁絕從之尋。又不行。

天寶元年三月甲寅詔曰:移風易俗王化之大猷掩酪埋胔時令之通典如聞江左百姓之間或家遭疾疫因而致死皆棄之中野無復安葬情禮都闕一至於斯習以為常乃成其弊自今已後宜委郡縣長吏嚴加誡約俾其知禁勿使更然其先未葬者即勒本家收葬如或無親族及行客身亡者仰所在村鄰相共埋瘞無使暴露庶葉禮經諸道有此同者亦宜準此。

九載十月戊辰詔曰:南北衛百官等如聞昭應縣兩市及近場處廣造店鋪出賃與人幹利商賈莫甚於此自今已後其所賃店鋪每間月估不得過五百文其清資官準法不可置者容其出賣如有違犯具名錄奏。

肅宗乾元二年三月丁亥詔曰:比者不急之務尋已詔停如聞所司未全省減載求人瘼實切朕懷固當革弊息人勵精為理自今已後內外不得輒別徵求妄為進奉諸色力役造作非軍國灼然要急及諸色率稅亦一切並停太常音聲除禮用雅樂外並教坊音聲人等並仰所司疏理使敦生業非祠祭大祀及宴蕃客更不得輒有追呼其內依將作少監及諸供司丁匠等各仰長官逐要量留餘者並委御史臺專加糾察如有違犯具錄奏彈宜示中外令知朕意。

●卷一百六十

○帝王部·革弊第二

唐德宗大歷十四年五月癸亥即位六月己亥朔赦書應士庶自艱難以來田宅逾制車服奢侈仰所司詳前後格敕明立法度王公百官既處榮班宜知廉慎如聞坊市之內置邸鋪販鬻與人爭利並宜禁斷仍委御史臺及京兆尹糾察七月壬申毀元載馬劉中翼之第自天寶中京師堂寢已極弘麗而第宅未甚逾制然魏國公李靖廟已為嬖人楊氏廄矣。及安史二逆之後法度摧壞大臣宿將競崇棟宇臺榭之飾無復界限力窮乃止人謂之木妖而馬之堂尤甚計錢二十萬貫他室稱是既而卒於軍以喪歸京師士庶欲觀其宏麗假名於故吏投刺會吊者數十百人故命撤毀之自是京師樓榭之逾制者皆毀。

七月己卯令王公百官及天下長吏無得與人爭利先於揚州置邸肆貨易者皆罷之先是諸道節度觀察使以廣陵當南北之沖百貨所集多以軍儲貨販例置邸肆名軍用實私其利焉至是乃絕。

貞元三年十一月壬戌罷浙西雜罰錢初浙西觀察使王緯以諸州人吏為前使韓所濫罰錢凡欠十八萬留府吏何士奏請徵以進奉緯抗疏曰:懲人吏皆是罰錢格式正贓流徒合免況多雜罰身已當辜縱有欠系僅存家資估賣蕩盡以至苛至切比年猶徵不得臣自發上都煩言載路及到所部有所傳聞臣謬寄方隅特蒙天造奉辭之日親承德音今臣開闢田疇安輯黎庶豈敢流毒無告勤人自容特請停徵以綏下土從之。

順宗以貞元二十二年正月丙申即位二月甲子大赦制舊事宮中所要市外間物令官吏主之與人為市隨給其直貞元末以宦者為使抑買人物稍不如本估末年不復行文書置白望數十百人於兩市及要鬧坊閱人所賣物但稱官市則斂手付與真偽不復可辨無敢問所從來及論價之高下者率用直百錢物買人直數千貫物仍索進奉門戶及腳價錢人將詣市至有空手而歸者名為官市而實奪之嘗有農夫以驢負柴至城賣之遇內官稱宮市取之才與絹數尺。又就索門戶仍邀以驢送柴農夫啼泣以所得絹付之不旨受曰:須要汝驢送柴至內農夫曰:我有父母妻子待此然後食今以柴與汝不敢求直而歸汝尚不我有死而已遂毆內官街吏擒以獻詔黜此內官而賜農夫絹十疋然官市亦不為之改易諫官御史數奏疏諫不聽帝初即位即禁之及大赦。又明禁焉。又貞元中內要乳母皆令選京城寺觀婢以充之而給與其直例多不中選寺觀次當出者皆賣產業無業割院及地賣之貴買有姿貌者以進其徒苦之及此亦禁焉貞元末五坊小兒張捕鳥雀於閭里者皆為暴橫以取人錢物至於張羅網於門不許出入者,或以張井上使不得汲者近之輒曰:汝驚供奉鳥雀即痛毆之出錢物求謝乃去或相聚斂飲食於酒食之肆醉飽而去賣者,或不知就索其直多被毆罵或時留蛇一囊為質曰:此蛇所以致鳥雀而捕之者今留付汝幸善飼之勿令饑渴賣者鬼謝求哀乃攜挈而去帝在春宮時則知其弊嘗欲禁之及即位遂推而行之人情大悅。

憲宗永貞元年九月己巳罷教坊樂人授正員官之制。

元和七年二月癸丑詔自今應有入蕃使不得與私覿正員官別給錢物以充私覿舊使絕域者許鬻十數員官取貲以充私覿蓋優假遠使然殊非典法至是革焉。

八年四月乙未罷宣徽院樂人所借官宅自貞元己未選樂工三十餘人出入禁中號宣徽院長入供奉皆假以官第每奏伎樂稍稱旨輒蒙厚賜及帝即位令分番上下更無他賜至是收所借宅。

九月詔曰:比聞嶺南五管並福建黔中等道多以南口餉遺及於諸處博易骨肉離析良賤難分念茲遠人受抑無告所以去歲處分諸道不令進獻近因賂遺事覺方驗詔旨不行雖量輕重各正刑典猶慮未降明敕尚有因循自今嶺南諸道輒不得以口餉遺及將諸處博易。又有求利之徒以口博易關鎮人吏容縱頗多並勒所在長吏嚴加捉搦如更違犯必重科懲如長吏不存勾當委御史臺察訪聞奏因是宣罷口臘等使。

九年十一月丙子詔如聞比來京兆府每及臘日府縣捕養狐兔以充進獻深乖道理既違天性。又勞人力自今已後宜並停。

十一年十一月壬申門下省奏諸道奏事官非急切者不得乘驛馬從之時未班師詔命曰:宣泊諸軍之奏請所至驛騎不足以充傳州縣發公私乘以濟之中使力奪道中往來馬有餘則驅之以行拒者輒毆辱之雖執公券銜王命至大鎮賓倅或為其陵折,於是有繇經山谷歷崎險冒蓁薈而行都邑大道乘者幾絕中人每至之處。又遣驛吏搜發往來私馬驛吏因執馬求賂厚者免之甚為時害。

十三年十二月辛亥詔左右龍武六軍及威遠營應納課戶共一千八百人所請衣糧宜勒停仍各委本軍具姓名牒送府縣收管自貞元已來長安富戶皆隸要司求影庇禁軍掛籍者什五六焉至有恃其多藏安處身不宿衛以錢代行謂之納課戶至是禁絕。

十四年二月壬申詔如聞諸道州府長吏等或有本任得替後於當處置百姓莊園舍宅或因替代情庇便破除正額兩稅不出差科自今已後有此色並勒依元額為定。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辛丑即位二月丁丑赦詔如聞度支鹽鐵院等所在影占富商高戶庇入院司不伏州縣差科疲人偏苦事轉不濟如有此色仰當日勒歸州縣。

文宗以寶歷二年十二月乙巳即位庚申詔曰:蓋君天下者莫尚乎!崇淡泊子困窮遵道以端本推誠而達下故聖祖之誡以慈儉為寶大易明訓垂簡易之文未有上約而下不豐欲寡而求不給朕以眇薄遭逢內難刷君父之仇恥攄億兆之哀冤而股肱大臣群卿庶士義抗請至於再三以圖宗社之安以答華夷之望俯從眾欲夙夜震兢思所以克己復禮修政安人宵興匪寧旰食勞慮夫儉過則酌之以禮文勝則矯之以質庶乎!俗登太古道洽生靈儀刑邦家以化天下長春宮見在斛斗及絲草席等依前戶部收管鄠縣陂鳳翔任谷地並還府縣教坊樂官翰林待詔伎術官並扌監諸色職事中冗員者一千二百七十人並宜停廢扌監中一百二十四人先屬諸軍各並歸本營先供教坊衣糧一百分廂家及諸司新加衣糧三千分並宜停給應緣田獵鷹雛獸犬等並宜放除五坊加配諸道鷹鷂等長慶已來嘗進外宣索自今已後一切停進其須備蒐狩量留者宜準憲宗朝故事其今年新宣附食度支衣糧小兒一百人並宜停罷應別詔宣索纂組雕鏤不在常貢內者並停度支鹽鐵戶部及州府百司應供宮禁年支一物以上並準貞元額為定度支撿勘具元和以來加配合停色數二十日內分析聞奏先造供禁中床榻以金飾瑟瑟雜寶鈿真珠瑪瑙裝者悉宜停進東頭御馬坊球場宜卻還左龍武軍其殿及亭子令所司折收餘舍並賜龍武軍收管應行從處張設不得用花臘結采華飾今年已來諸道所進音聲女人各賜束帛放還本道應城外墳墓先有開道路以備行幸處宜令兩軍及府縣曉示百姓任其修塞於戲昔漢文顧十室之產而天下久安我太宗皇帝勤四海之理而帝業隆盛暨乎!列聖罔不承式而歲代滋久訛弊以生仍屬艱故未遑改作朕祗荷重器思臻大寧將正躬以立訓爰取新而革故咨爾百辟卿士外服侯衛其喻朕意永堅乃心無縱欲而敗度自底身於不類率是教典用交修焉布告中外咸使知悉上登極才逾旬日蠹弊所革出自宸旨中外慶見貞觀之風復行於今矣。

太和二年十月敕嶺南福建桂管邕管安南等道百姓禁掠賣餉遺前後敕制處分重疊非不分明近日衛中行李元誌等雖云:買致數實至多宜令本道舉行元和四年閏三月五日及八年九月十八日敕文切加約勒逐道各著判官一人專知即定名聞奏如已後發覺當重加貶降。

五年十月中書門下奏應屬諸使內外百司度支戶部鹽鐵在城及諸監院畿內並諸州監牧公主邑司等將彳建官典所繇等準承前例皆令先具挾名敕牒州府免本身色役自艱難已後事或因循多無挾名自補置恣行影占侵害平人自元和二年長慶元年寶歷元年太和三年前後赦令約勒皆令條疏及勒具挾名聞奏所司竟未遵行奸弊日深須有革況聖王在上百度惟新內外有司悉心奉法改更制置今也。其時臣等。若。又依違蒼生何由蘇息望合令本軍本使本司勘會據元敕元管數額合食衣糧資課糧料人具挾名補置年月鄉里分析聞奏此外不得更有影占自此之後有逃死補替仍每年終具替人挾名闕聞奏其挾名限敕下三個月內聞奏畢左右神策六軍威遠營除請依餘一切委本軍條疏理訖具數聞奏其餘諸司諸使並令御史臺勾當依限申奏仍切加訪察勿許因循從之。

七年七月敕諸道如有兵革水旱州府殘破及不存濟為遠近所知者除朝廷特有借賜外輒不得自請賞設錢物。又諸道戎帥除替後倉庫便屬後人賞設三軍須待新使近日皆有留別賞給自行私惠頗紊朝章向後諸道節度觀察使除替後並須待新使賞設不得更有留別。

九年十二月丁丑東川節度使馮宿奏準敕禁斷印歷日版劍南兩川及淮南道皆以版印歷日鬻於市每歲司天臺未奏頒下新歷其印歷已滿天下有乖敬授之道故命禁之。

開成元年正月戊辰敕度支自此後不得收貯材木如或宣索即以其直市供諸色作料亦如之(先是度支奏舊管右神策軍及諸色人假商人名中納材木計支賈直三十三萬二千四百餘貫所置材木並無至者御史臺推鞫皆王蟠受王守澄輩請中納故有是命)。

十二月戊申詔曰:仕雜工商實因鬻爵尚須命使改以賜材其入蕃使舊例與私覿官十員宜停別與錢五十貫交令度支分付永為定例。

二年十月詔天後所撰十二字並卻書其本字。

十二月丁未詔曰:制服輕重必資典禮如聞往者駙馬嘗為公主服三年緣情之義殊非故實違經之制今乃聞知宜令行杖用通制便為定議(時駙馬杜以公主薨日近除官未謝帝問戶部侍李以近例奏聞因言士族不願為國戚蓋由此也。帝聞之大驚遂遽下是詔)三年九月癸未詔曰:左右神策所奏將例改轉比多行牒中書門下便復奏處起今已後宜令軍司一一聞奏狀到中書然後撿勘進覆自開成初軍人奏官多不先聞奏轉遷相次僅無虛日至是方革之。

四年六月己丑中書門下奏請停堂廚捉錢官從之(先是宰相廚廣召富人以餮錢散配息利謂之堂廚捉錢官影占富豪為弊日久至是宰臣楊福請之)武宗會昌元年正月赦節文每有過客衣冠皆求應接行李茍不供給必致怨尤刺史縣令但取虛名不惜百姓夫畜皆配民戶酒食科率所由蠹政害人莫斯為甚宜委本道觀察使條疏量縣大小及道路要僻各置本錢逐月收利或前觀察使刺史前任臺省官不乘館驛者許量事供給其錢便以留州留使錢充每至季冬申觀察使如妄破官錢依錢料配並同入已贓論仍委出使御史糾察聞奏。

宣宗大中四年五月御史臺奏所在物產自有時價官人買賣合準時宜近日相承皆置供應戶既資影庇多是富豪州縣科差盡歸貧下不均害理為弊頗深自此已後委觀察使嚴加覺察宜並禁斷切慮諸道州府尚有此色諸各牒諸州府勘會巨細申臺以憑鞫理從之。

六年十二月敕準開元十三年八月十四日及太和八年二月十三日敕文務耳稱冤先決四十法勘當近日無良之徒等詣闕務耳每驚勿聽皆為抱冤及令推窮多是虛妄。若不止絕轉恣凶狂宜自今以後應有人欲論訴事自審看必有道理即任自詣闕及經臺府披訴當為盡理推勘不令受冤更不得輒有自臥皆片耳前有犯者便準前敕處分後配流遠處縱有道理亦不為申明(時御史臺奏覆驗稱冤人淡進通妄片耳稱冤甘科罪故降是敕)。

唐莊宗同光二年二月制鄉村糴貨斛斗及賣薪炭等物多被牙人於城外接賤糴買到房店增價邀求遂使貧困之家嘗買貴物稱量之際。又罔平人宜令府縣及御史臺於諸門嚴切條疏不得更令違犯。又國以人為本人困則國何所依人以食為天食艱則人何以濟。蓋聞偽朝已來恣為掊斂至於雜色斛斗柴草受納倉場邀頡人戶分外課求納一斗則二斗未充納一束則三束不充互相蒙蔽上下均分疲弊生靈莫斯為甚自今已後仰長吏選清強官吏充主納仍須嚴立條制以防奸欺兼具逐色所納加耗申奏當官者宜守於朝章力田者宜尊於王制茍容僥亻幸必亂規繩訪問富戶田疇多投權勢影占州不敢科役貧下者更代征徭轉致殘最為蠹弊將安疲瘵須擇循良者。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誅租庸使孔謙停租庸名額依舊為鹽鐵戶部度支三司委宰臣豆盧革專判中書門下奏請停廢諸道監軍使內局司租庸院大程官出放豬羊柴炭戶括田竿尺一依偽梁度制仍委節度使通田三司不得差使量撿州使公廨錢物先被租庸院一切管系今據數卻還州府州府不得科率百姓先遇赦所放逋稅租庸違制徵收並與除放今欲曉告河南府及諸道準此施行從之。

九月都官員外郎於鄴奏請指揮不得書契券輒賣良人從之。

二年六月詔以僧尼不歸寺院競占民舍以居之訛濫日甚敕除名額寺院外無堂殿佛像者並勒毀之三年八月以山南西道久從偽命有不益於國患於民者六事咸命除之。

是月帝聞隨鄧復郢均房之間父母骨肉有疾以竹竿遙致粥食於病者之側出嫁女父母有疾夫家亦不令知聞哀始奔喪者敕曰:萬物之中人曹為貴百行之內孝道為先凡戴北辰並遵皇化備聞南北多爽時風皆傾事之心不守敬親之道於父母如此無行披日月何以立身弊久積於鄉閭化全繇於長吏昔西門豹一縣令耳尚能投巫百姓保女子之愛絕河伯之虞斷自一時傳於千古況位居侯伯化洽封巡,豈不能宣北闕之風變南方之俗宜令逐處觀察使刺史丁寧曉告自今以後父母骨肉有疾者並須日夕專切不離左右看侍使子奉其父母婦侍其舅姑弟不慢於諸兄侄不怠於諸父母如,或不移故態老者臥病少者不勤事奉子女弟侄並加嚴斷出嫁女父母有疾不令知者當罪其夫及其舅姑。

閏八月吏部郎中何澤請廢戶部蠲紙奉敕日月流行之處王人億萬之家既絕煩苛無濫力役唯忠孝二柄可以旌表戶門。若廣給蠲符深為弊事昨日所為地圖方域逐閏重疊上供州郡之中皆須厚斂而猶尋降誡束並勒廢停今此亻幸端豈合更啟逐年蠲紙宜令削去。

四年六月己丑敕自天成纘紹之初曾降敕應隨駕並內外將校職員許奏名銜當議遷陟俾行賞舊之恩以報惟新之命自後累據奏薦人數及多已經數載尚有奏陳既是論乞新恩豈宜積年申奏兼恐有後來補署才改職名更望官員罔爭爵命。若無止絕慮啟亻幸門此後諸州諸使不得更有論請新恩如是顯立功勞要行酬獎即委本處長吏特具奏聞酌其續效當議施行夫爵賞之權國家利器頃因多事散以賞功茍利社稷夫何愛焉近緣肆赦萬方陪臣例許升轉。且聞亂離已前諸節度州職掌自兵馬使已上或因立效或遇覃恩許奏乞憲銜每使不過十數人矣。軍府有額守之不逾自偽梁已還侯伯無考秩每將去任遷補不常至於守門掌庫簡劄小胥卜祝優倡例稱轅門劇職奏請天命少則二三百通多則五六百通三公八座之秩往往有焉金章紫綬不間於小胥賤吏於此之中猶多謬濫帝知其事故令止之。

長興元年七月敕訪聞諸道州縣官自虛名不惜人戶皆於省限已前行帖催驅須令人戶貴買充納。且徵科租賦乃是常規所務事集人安不必急徵暴斂況累降敕命非不丁寧只據規程勿令逾僭此後為徵科事辦亦不酬勞本州不得申奏如違限稽慢即準條責罰如灼然添得廨署招得流民無害於公私者可具事繇申奏固得特行優獎(初同光時租庸使孔謙起自胥徒不知大體方中原未平所利財賦辦集乃奏請州縣官有徵科先可者則行恩獎或與撿校官或賜章服繇是長吏競為苛刻於省限前卒徵暴斂以希曲恩或蠶未繭而欲絲麥初芒而督稅皆出利求取其費數倍人皆哭泣而末訴自天成已來猶仍舊轍長吏以此成風計司奏請無已時政懲其如是屢奏改革猶未能杜其亻幸門惜哉!)。又敕京百司不許影庇州縣戶人虛出課利。

二年四月夏詔罷州縣官到任後率斂為地圖。

五月詔曰:近聞百執事等或親居內職或貴列廷臣或宣達君恩或勾當公事經繇列鎮幹撓諸侯指射職員安排親昵或潛申意旨或顯發書題自今之後一切止絕有所犯者發薦人貶官求薦人流配如逐處長吏自徇人情只仰被替人詣闕上訴長吏罰兩月俸發薦人加一等被替人卻令依舊。

末帝清泰二年五月庚戌詔曰:朕聞奇伎氵巧增費損功古先哲王嘗戒其事朕憲章百代臨御萬方以其欲致延洪必絕驕奢之漸將期富庶須除蠹耗之原每務實以去華期化民而成俗近者諸色進奉寶裝龍鳳雕鏤刺作組織之異曾經革尚敢逾違宜在舉行貴於遵守今後此色物諸處不得進奉所繇司不得輒通。

晉高祖天福元年閏十一月壬午敕曰:奇伎氵巧往誥不容務實去華哲王所尚應有浮虛假偽之物不得鬻於市肆委所在嘗加覺察犯者重加刑責。

二年九月將作少監高鴻漸奏伏睹近年已來士庶之家死喪之苦當殯葬之日被諸色音聲伎藝人等作樂求覓錢物伏乞顯降敕文特行止絕或所在官吏等通容不與覺察請行朝典敕喪葬有期哀情慘極其或舉樂可謂乖儀始因伎藝茍求遂致澆訛漸起所陳章疏頗正時風宜下有司永令止絕。

十月詳定院奏前州雞澤縣主簿範恕進策五件可行者有二其一云:伏見諸道行遣公事皆有前後通規定知後所繇置遞符腳力每遇緩急嘗遣往來既有嚴程孰敢慢事近日州使多差牽攏散從承符步探官等下縣追督公事始發一替專人。又致續催使者事則一件兩件使乃五人七人非唯剝削蒸黎實為撓煩縣邑及官吏無暇區分庶事唯當祗奉專人如此弊訛特望條貫。若令佐稍虧職分或後公期顯有憲章請行法典其二曰自前兩稅徵賦已立三限條流官員懼殿罰之威節級畏科懲之罪茍非水旱敢怠區分未嘗有不了之州何處是不前之縣臣今睹諸道省限未滿州使先追仍勒官員部領胥徒云:與倉庫會探務行誅剝因作瘡痍全無軫恤之心但資貪求之意外邑所繇等不免牽費非理盤纏例總破家皆聞逃役自今之後伏乞只憑倉庫納數點算便即委知仍取縣司申聞勘會以明同異。若實違省司期限請依常典指揮會探之名特乞停寢者臣等參詳範恕所陳事件要絕煩苛當務息民以俾求理誠為允當望賜施行從之。

少帝開運二年秋左諫議大夫李元龜奏請禁止天下僧尼典買院舍從之。

宋高祖天福十二年左衛將軍許敬遷奏臣伏見天下鞍轡器械並取契丹樣裝饣希以為美好安有中國之人反效異域之俗請下明詔毀棄須依漢境舊儀敕曰:近年中華兆人浮薄不依漢禮卻慕殊風果致狂兵來侵諸夏應有契丹樣鞍轡器械服裝等並令逐處禁斷。

隱帝乾祐二年國子司業樊倫上言遊惰之民多歸僧舍朝廷用兵須豐軍食請三五年間止絕僧尼戒壇兼禁私行剃度從之。

乾祐三年九月甲申詔諸道州府自行軍副使已下至令錄佐掾不得於本部內影庇人戶名為伏事自是州縣舊舍職役人除籍放之。

周太祖廣順元年正月制天下諸侯皆有親校自可慎擇委任當必礻卑奉朝廷。若更別差理或未當宜矯前失庶協通規其先於在京諸司差軍將充諸州郡元從都押衙孔目官內知客等並可停廢。

三月壬申敕前朝於諸州府差散從親事官等前朝創置蓋出權宜茍便一時本非舊貫近者遍詢群議兼采封章具言前件抽差於理不甚允當一則礙州縣之色役一則妨春夏之耕耘貧乏者困於供須豪富者幸於影庇既為煩擾須至改更況當東作之時宜罷不急之務其諸州所在差散從親事官並宜放散自遂田農自去年四月已前州縣元管系人數一切如舊其參鋪如已前招到者。且仰仍舊今後更不得招召其諸處場院並不得影庇兩稅人戶所有河北諸州及澤潞晉絳磁隰解等州於先差散從親事官內選到弓箭手只。且留在本州管系其餘放散(先是漢隱帝於諸州府百姓內差親事散從官差力及戶充參鋪。又下三司諸場務召百姓替占役兵士帝心知其不便乃下詔革焉公私便之)。

四月皇子鎮寧軍節度使榮言屬州帳內有羊豬紙炭(即世宗)等戶並羊毛紅花紫草及進奉官月科並是影占大戶凡差役者是貧下戶今並欲放免為散戶詔褒之曰:卿作鎮王畿留心政道雖米鹽細務不懈於躬親而會斂無名盡思於蠲放能惠窮困深協眷懷已降宣命指揮使並放為散戶。

二年四月敕諸縣鎮令佐鎮將不得乞年許人糾告八月甲午敕諸州縣吏民緇黃繼來詣闕留舉刺史縣令牧宰之任委寄非輕系烝庶之慘舒布朝廷之條法。若廉勤奉職撫字及民自有政聲達於朝聰何勞民庶遠致舉留既妨農養之時。又耗路途之費所宜革免致勞煩今刺史縣令顯有政能觀察使審詳事狀朝廷當議獎百姓僧道更不舉請一切止絕。

十月庚申詔諸州或罷任或朝覲不得以器械進貢先是諸道州府各有作院每日課定造軍器逐季般送京師進納其逐州每年占留系省資金不少謂之甲科仍更於本部內廣配土產物。又徵斂數倍部民苦之除上供軍器外節度使刺史。又私造器甲以進貢為名功費。又倍悉取之於民戶帝以諸州上供器甲造作不精兼占留屬省物用過多乃令罷諸州作院詔藩侯郡牧罷貢器甲仍選擇諸處作工赴京作坊以備役使辛丑詔諸道州府所差知館驛人不得於縣界別差人戶貼助致擾貧民。

十一月丙午敕曰:古者封樹之制定喪葬之期著在典經是為名教洎乎!世俗衰薄風化陵遲親而多闕送終身後而便為無主或羈束於仕宦或拘忌於陰陽旅櫬不歸遺骸何但以先王垂訓孝子因心非以厚葬為賢只以稱家為禮掃地而祭尚可以告虔負土成墳所貴乎!盡力宜頒條令用警因循庶使九原絕抱恨之魂千古無不歸之骨搢紳人士當體茲懷應內外文武臣寮幕職州縣官選人等今後有父母祖父母亡歿未經遷葬其主家之長不得輒求仕進所繇司亦不得申舉解送如是卑糸刀在下者不在此役其合赴舉選者或是葬事禮畢或是卑糸刀在下勒於納家狀內具言不得罔冒宜令御史臺及逐處長吏本司長官所繇司覺察糾舉違犯者當行典憲如是不切覺察縱任罔冒罪在糾舉司其中有兵戈阻隔或是朝廷特恩除拜起復追徵及內外官職員皆以金革從事並不拘此例所有敕前見任職員官今年舉選人等不在糾舉之限。

是月鳳翔言義州蕃部買牛入蕃多是宰殺乞止絕氵公路州縣道路百姓不得殺牛貨賣與蕃

二年五月敕榜宋州曉諭管內諸縣民等省節度使嘗思所進絲四萬一千四百七兩言出放在民例以五月內徵納其絲並還元契除放如已納到者委巡檢使柴進據使追戶責領歸榜到速告報知委。

世宗顯德三年十一月敕廢天下淫祠仍禁擅興祠宇如有功績灼然合建置廟貌者奏取處分自是諸道奏不合典禮而享廟食者咸毀之。

五年正月克復淮南詔免濠泗楚海楊康滁和等州管內罪人及蠲其殘稅轉徵科率之物(先是州人於兩稅外以茗茶及鹽抑配戶民令輸縑帛稻米以充其直之轉徵。又歲率羊彘薪炭之類人甚苦之帝以克復之始悉命除放民情悅甚允蘇之望)。

●卷一百六十一

○帝王部·命使

周官小行人之職達六節辨五物以周知天下之故其往也。賦皇華以遣之其還也。歌四牡以勞之蓋所以重宣命之寄慰於役之勤斯古道也。得非王者居九重之深禦四海之廣慮下情之未達懼一物之失所繇是慎擇其人俾專厥任。若乃察謠俗采方言賑卹孤窮興舉孝秀辨庶士之淑慝平群盜之ㄈ擾至有乾文謫見天災流行或推賜租之恩或舉申究之典斯皆因時立制以礻卑政治者也。

周平王四十九年使凡伯聘魯。

桓王六年使南季聘魯。

十三年使宰渠伯糾聘魯(宰官渠氏伯糾名也。王官之宰當以才授而伯糾攝父之列國故書名譏之)。

十三年使仍叔之子來聘魯。

漢武帝元狩元年詔曰:朕嘉孝悌力田哀夫老毦孤寡鰥獨或匱於衣食甚憐湣焉其遣謁者巡行天下存問致賜曰:皇帝使謁者賜縣三老孝者帛人五疋鄉三老弟者力田帛人三疋年九十以上及鰥寡孤獨帛人二疋絮三斤八十以上米人三石有冤失<身只>使者以聞縣鄉即賜毋贅聚(贅會也。令勿擅召會聚)。

六年六月詔曰:日者有司以幣輕多奸(幣錢也。輕者。若一馬直二十萬是為幣輕而物重也。而末眾。又禁兼並之塗故改幣以約之(更去半兩錢行五銖錢皮幣以檢約奸邪)稽諸往古制宜於今廢期有月而山澤之民未諭夫仁行而從善義立則俗易意奉憲者所以導之未明與將百姓所安殊路而撟虔吏因乘勢以侵蒸庶邪(撟與矯同其字從手矯虔固也。妄上命而堅固為邪惡者也。)何紛然其擾也。今遣博士大等六人分循行天下存問鰥寡廢疾無以自振業者貸與之諭三老孝悌以為民師舉獨行之君子徵詣行在所朕嘉賢者樂知其人廣宣厥道士有特招使者之任也。(士有殊才異行當特招者任在使者分別之)詳問隱處亡位及冤失猾為害野荒治苛者舉奏郡國有所以為便者上丞相御史以聞。

元鼎二年九月詔曰:仁不異遠義不辭難今京師雖未為豐年山林池澤之饒與民共之今水潦移於江南迫隆冬至朕懼其饑寒不活江南之地火耕水耨方下巴蜀之粟致之江陵遣博士中等分循行諭告所抵無令重困吏民有振救饑民免其者具舉以聞。

天漢二年秋泰山瑯邪群盜徐勃等阻山攻城(阻山者依山之險以自固也。)道路不通遣直指使者暴勝之等衣繡衣持部逐捕刺史郡守以下皆伏誅。

昭帝始元元年九月遣故廷尉王平等五人(前為此官今不居者皆謂之故也。)持節行郡問民所疾苦冤失職者。

宣帝本始元年正月遣使者持節詔郡國二千石謹牧養民而風德化。

元康四年正月遣太中大夫彊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中博士名也。問鰥寡覽觀風俗察吏治得失舉茂材異倫之士五鳳四年四月辛丑晦日有蝕之詔曰:皇天見異以戒朕躬是朕之不逮吏之不稱也。以前使使者問民所疾苦復遣丞相御史掾二十四人循行天下舉冤獄察擅為苛禁深刻不改者。

元帝初元元年四月詔曰:朕承先帝之聖緒獲奉宗廟戰戰兢兢間者地數動而未靜懼於天地之戒不知所繇(繇與由同)方田作時朕憂蒸庶之失業臨遣光祿大夫褒等十二人(上自臨敕乃遣之)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鰥寡孤獨困乏失職之民延登賢俊招顯側陋因覽風俗化相守二千石誠能正躬勞力宣明教化以親萬姓則六合之內和親,庶幾虖無憂矣。書不云:乎!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建昭四年夏四月詔曰:朕承先帝之休烈夙夜忄栗忄栗懼不克任間者陰陽不調五行失序百姓饑饉惟蒸庶之失業臨遣諫大夫博士賞等二十一人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鰥寡孤獨乏困失職之人舉茂材特立之士相將九卿其帥意毋怠使朕獲觀教化之流焉。

成帝建始三年九月詔曰:乃者郡國被水災流殺人民多至千數京師無故訛言大水至吏民驚恐奔走乘城殆苛暴深刻之吏未息元元冤失職者眾遣諫大夫林等循行天下。

河平四年三月遣光祿大夫博士嘉等十一人行舉瀕河之郡水所毀傷困乏不能自存者。

陽朔二年秋關東大水流民欲入函谷天井壺口五阮關者勿苛留遣諫大夫博士分行視。

鴻嘉元年春二月詔曰:朕承天地獲保宗廟明有所蔽德不能綏刑罰不中眾冤失職趨闕告訴者不絕是以陰陽錯謬寒暑失序日月不光百姓蒙辜朕甚憫焉書不云:乎!即我禦事罔克耆壽咎在厥躬(此尚書文侯之命篇中辭也。言我周家用事者無能有耆老賢者使國危亡罪咎在其用事者也。又曰:咎在厥躬平王自謂故引之以自責耳)方春生長時臨遣諫大夫理等(天子自臨敕而遣)舉三輔河弘農冤獄公卿大夫部刺史明申敕守相稱朕意焉。

永始三年春正月己夕卩晦日有蝕之詔曰:天災仍重朕甚懼焉惟民之失職臨遣太中大夫嘉等循行天下存問耆老民所疾苦其與部刺史舉惇樸遜讓有行義者各一人。

平帝元始元年正月遣諫大夫行三輔舉籍吏民以元壽二年倉卒時橫賦斂者償其直。

二年九月使謁者大司馬掾四十四人持節行邊遣執金吾侯陳茂假以鉦鼓(將帥乃有鉦鼓今茂官輕兵少但往諭曉之耳所以假鉦鼓者欲重其威也。)。

四年遣大仆王惲等八人置副假節分行天下覽觀風俗。

後漢光武建武二年使太中大夫伏隆持節安輯青徐二州招張步降之。

二十九年二月遣使者舉冤獄出系囚。

安帝延光三年遣侍御史分行青冀二州災害督錄盜賊。

順帝漢安元年八月遣侍中杜喬光祿大夫周舉守光祿大夫郭遵馮羨欒巴張綱周栩劉班等八人分行州郡班宣風化舉實臧否。

建康元年正月詔曰:隴西漢陽張掖北地武威武都自去年九月已來地百八十震山谷坼裂壞敗城寺殺害民庶夷狄叛逆賦役重數內外怨曠惟咎嘆息其遣光祿大夫案行宣暢恩澤惠此下民勿為煩擾靈帝熹平五年四月使侍御史行詔獄亭部理冤枉原輕系休囚徒。

獻帝初平三年四月誅董卓遣使者張種撫慰山東八月遣太尉馬日磾及太僕趙岐持節慰撫天下。

魏文帝初嗣魏王遣使者循行郡國有違理掊克暴虐者舉其罪。

黃初六年遣使者循行許昌以東盡沛郡問民所疾苦貧者賑貸之。

高貴鄉公正元元年十月遣侍中持節分適四方觀風俗勞士民察冤枉失職者。

晉武帝泰始二年春正月遣兼侍中侯史光等持節四方循省風俗除禳祝之不在祀典者。

四年詔刺史二千石長吏曰:古之王者以歲時巡狩方嶽其次則二伯術職不。然則行人順省故雖幽遐側微心無壅隔下情上通上指遠諭至於鰥寡罔不得所用垂風遺烈休聲猶存朕在位累載如臨深谷夙興夕惕明發不寐坐而待旦思四方水旱災眚為之惕然勤躬約已欲令事事當宜常恐眾吏用情誠心未著萬機兼猥慮有不周政刑失謬而弗獲備覽百姓有過在予一人惟歲之不易未遑卜征巡省之事下之未。又其何以恤之今使使持節侍中副給事黃門侍郎喪命四出周行天下親見刺史二千石長吏申諭朕心訪求得失損益諸宜觀省政教問人間患苦周典有之曰:有萬姓之利害為一書其禮俗政事刑禁之逆順為一書其暴亂作慝犯令為一書其禮喪凶荒厄貧為一書其康樂和親安平為一書每國辨異之以返命於王舊章前訓今率繇之還具條奏俾朕昭然鑒於幽遠。若親行焉大夫君子其各悉乃心敬乃事嘉言令圖苦言至戒與使者盡之無所隱諱方將虛心以俟其勉哉!勖之稱朕意焉其無忽是年。又遣使者侯史光循行天下。

太元七年十二月遣侍御史巡遭水諸郡。

後魏道武天興元年八月遣使循行郡國舉奏守宰不法者親覽察黜陟之。

三年正月分命諸官循行州郡觀民風俗察舉不法四年二月分命使者循行州郡聽察詞訟糾劾不法天賜元年四月詔尚書郎中公孫表使於江南以觀桓玄之[C260]也。值玄敗而還。

明元即位詔都兵將軍山陽侯奚斤巡行諸州問民疾苦撫恤窮乏。

永興三年春詔北新侯安同等持節巡行並定二州及諸山居雜胡丁零問其疾苦察舉守宰不法其冤窮失<身只>彊弱相淩孤寒不能自存者各以事聞。

泰常三年春詔九州之民隔遠京邑時有壅滯守宰至不以聞今東作方興或有貧乏失農務者其遣使者巡行天下省諸州觀民風俗問民疾苦守宰治行諸有不能自申皆因以聞。

七年九月分遣使者循行天下州郡觀察風俗太武太平真君元年正月分遣侍臣循行州郡觀察風俗問民疾苦。

文成太安元年六月詔曰:夫為治者因宜以設官舉賢以任<身只>故上下和平民無怨謗。若官非其人奸邪在位則政教淩遲至於薄思明黜陟以隆治道今遣尚書穆伏真等三十人巡行州郡觀察風俗入其境農不墾殖田畝多荒則徭役不時廢於力也。耆老飯蔬食少壯無衣褐則聚斂煩數匱於財也。閭里空虛民多流散則綏導無方疏於恩也。盜賊公行劫奪不息則威禁不設失於刑也。眾謗並興大小嗟怨善人隱伏佞邪當途則為法混淆昏於政也。諸如此比黜而戮之善於政者褒而賞之其有阿枉不能自申聽詣使告狀使者檢治。若信清能眾所稱美誣告以求直反其罪使者受財斷察不平聽詣公車上訴其不孝父母不順尊長為吏奸暴及為盜賊各具以名上其容隱者以所匿之罪罪之。

孝文延興二年十一月分遣使者巡省風俗問民疾苦。

三年十一月詔以河南七州牧守多不奉法致新邦之民莫能上達遣使者觀風察獄黜陟幽明

四年十一月分遣侍臣循河南七州觀察風俗撫慰初附。

太和二年八月分遣使者考察守宰問民疾苦。

六年八月分遣大使巡行天下遭水之處丐民租賦貧儉不自存者賜以粟帛。

八年正月詔隴西公元琛尚書陸為東西二道大使褒善罰惡。

十四年二月詔遣侍臣循行州郡問民疾苦。

十八年冬十月分遣侍臣巡問民所疾苦。

二十一年正月己亥遣兼侍中張彜崔光兼散騎常侍劉藻巡方省察問民疾苦黜陟守宰宣揚風化。

宣武以太和二十三年四月即位六月分遣侍臣巡行郡國問民疾苦考察守令黜陟幽明文武應求道著丘園者皆加褒禮(又云:宣武時遣使巡行四方直閣將軍薛曇寶為持節兼散騎常侍龍驤將軍南道大使)。

景明二年正月帝始親政詔曰:朕幼承寶歷艱憂在疚庶事不親風化未洽今始覽政務義協惟新思使四方風從率善可分遣大使黜陟幽明(是年以源懷為車騎大將軍詔為使持節加侍行臺巡行常燕湖三州賑給貧乏策采風俗考論殿最事之得失皆先決後聞)。

正始二年六月詔尚書李崇太府卿於忠散騎常侍遊肇諫議大夫鄧羨崇忠使持節並兼侍中羨兼黃門俱為大使糾斷外州畿內其守令之徒咎失彰露者即便施決州鎮重職聽為表聞。

七月詔曰:朕纂馭寶歷於今七載德澤未敷鑒燭不遠知人之冤瘼所在猶滋而糾察之獄未暢於下賢愚靡分皂白均貫非所以革民耳目使善惡勵心今分遣大使省方巡檢隨其愆負與風響相符者即加糾黜以明雷霆之威以申旄軒之舉因以觀風辨俗采訪功過褒賞賢者糾罰淫慝理窮恤弊以稱朕心三年四月詔遣使者巡慰北邊酋庶。

孝明熙平二年正月詔遣大使巡行四方問疾苦恤孤寡黜陟幽明。又詔選曹舉用必在得才廣求棲遁共康治道州鎮城隍各令嚴固齋會聚集糾執妖訁宣囹圄皆令造屋桎梏務在輕小工巧浮迸不得隱藏絹布繒采長短合式偷竊軍階亦悉沙汰籍貫不實普使糾案聽自歸首逋違加罪冬十月庚寅遣尚書長孫稚兼尚書鄧羨元纂等巡撫百姓。

正光元年四月詔尚書長孫稚巡撫北藩觀察風俗。

孝昌元年徐州刺史元法僧以城叛入梁梁遣蕭綜來據彭城時遣大都督安豐王延明督臨淮王討之盤桓不進乃詔尚書三公郎兼司州別駕前軍將軍辛雄副太常少卿元晦為使給齊庫刀持節乘驛催軍有違即令斬決肅宗謂雄曰:誨朕家諸子В以親懿籌策機計仗卿取勝耳到軍勒令並進徐州綜送降款。

孝昌末魏蘭根為光祿大夫河北流人南度以蘭根兼尚書使齊濟青兗四州安撫置縣郡。

孝莊建義元年五月以尚書右僕射元羅為東道大使征東將軍光祿勛元欣副之巡方黜陟先行。

後聞後周閔帝元年正月即天王位詔曰:上天有命革魏於周致予一人受茲大號予惟古先聖王罔弗先於省視風俗以求民瘼然後克治矧予眇眇。又當草昧。若弗尚於達四聰明四目之訓者其有聞知哉!有司宜分命方別之使所在巡撫五教何者不宣時政有何不便得無修身潔己才堪佐世之人而不為上所知冤枉受罰幽辱於下之徒而不為上所理孝義貞節不為有司所申鰥寡孤獨不為有司所恤暨黎庶衣食豐約賦役繁省災癘所興水旱之處並宜具聞。若有年八十已上所在就加禮餼。

明帝元年六月遣使分行州郡理囚徒察風俗掩骸埋胔武成二年二月以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冀攜為大使巡歷州郡察風俗理冤滯還拜小禦。

武帝保定元年二月遣大使巡察天下。

五年七月遣大使巡察天下。

天和五年四月遣大使巡察天下。

建德五年正月詔曰:朕克己思治而風化未敷弘永言前古載懷夕惕可分遣大使周省四方察訟聽謠問民恤隱其獄犴無章侵漁黎庶隨事究驗條錄以聞。若政績有施治綱克舉及行宣圭蓽道著丘園並須檢審依名訁謄奏其鰥寡孤獨實可哀矜亦宜賑給務使周贍。

六年平齊詔曰:東夏既平王道初被齊氏弊政餘風末殄朕劬勞萬幾念存康濟恐清凈之志未形四海下民疾苦不能上達寢興軫慮用切於懷宜分遣使人循方慰撫觀風省俗宣揚治道有司明立條科務在孔益。

宣帝即位遣大使巡察諸州。

隋高祖開皇元年即位遣八使巡省風俗。

三年十一月發使巡省風俗詔曰:朕君臨區宇深思治術欲使生人從化以德代刑求草萊之善旌閭里之行民間情偽咸欲備聞已詔使人所在賑恤楊鑣分路將遍四海必令為朕耳目如有文武才用未為時知宜以禮發遣朕將銓擢其有誌節高妙越等超倫亦仰使人就加旌異令一行一善獎勸於人遠近官司遐邇風俗巨細必紀還日奏聞庶使不出戶庭坐知萬里。

四年八月甲午遣十使巡省天下。

六年正月遣民部尚書蘇威巡省山東。

十年八月遣柱國襄陽郡公韋上開府東萊郡公王景並持節巡撫嶺南百越皆服。

十五年七月遣邳國公蘇威巡省江南。

十七年三月遣治書侍御史柳皇甫誕巡省河南河北。

仁壽元年遣十六使巡省風俗。

煬帝大業元年正月發八使巡省風俗下詔曰:昔者哲王之治天下也。其在愛民乎!既富而教家給人足故能風淳俗厚遠至邇安治定功成率繇斯道朕嗣膺寶歷撫育黎獻夙夜戰兢。若臨川谷雖則聿遵先緒弗敢失墜永言政術多有缺然況以四海之遠兆民之眾未獲親臨問其疾苦每慮幽仄莫舉冤屈不申一物失所乃傷和氣萬方有罪責在朕躬所以寤寐增嘆而夕惕載懷者也。今既布政惟始宜存寬大可分遣使人巡省方俗宣揚風化薦┧淹滯申達幽枉孝悌力田給以優復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量加賑濟義夫節婦旌表門閭高年之老加其版授並依別條賜以粟帛篤疾之徒給侍丁者雖有侍養之名曾無贍之實明加檢校使得存養。若有名行顯著操履修潔及學業才能一藝可取咸宜訪采將身入朝所在州縣以禮發遣其有蠹政害民不便於時者使還之日具錄奏聞。

二年遣十使並省州縣。

唐高祖武德元年六月遣太僕卿宇文明達招慰山東之地。

七月遣黃臺公瑗安撫山南之地。

十月詔曰:隋德下衰政荒民散九州輻裂四海瓜分元元無辜飼豺狼之吻忄黔首罹兵革之災朕祗膺寶圖救其危墜一物失所情深納隍今趙魏之人俱承大化海岱之境思稟朝章然而尚迫寇戎受拘凶暴經途遐阻末由自達宣風布教必佇循良柔服招攜事資明恕右翊衛大將軍上柱國淮安王神通地惟近屬功參運始仗節建旟允當重寄可山東道安撫大使其山東諸軍事並受節度。

二年閏二月詔曰:隋末道消運為陽九盜賊蜂起饑饉薦臻四海之民墜於塗炭是以上天降鑒爰命朕躬綏靜黎元克定凶醜府庫倉廩所在開發流冗之民隨加鎮撫言念亭育監寐匪忘然年穀不登民多困乏一物失所有甚納隍宜加存問救其疾苦可令皇太子建成巡京城側近諸縣秦王巡京城以東右僕射裴寂巡京城以西詣彼閭閻見其耆老觀省風俗廉察吏民乏絕之徒量加賑給如有冤滯並為申理高年疾病就致束帛是月遣馬邑都城李靖前鹿城縣令元無竭慰撫嶺南。

四月遣大理卿郎楚之安撫山東夏侯端安撫淮左奏九韶樂設宴而遣之。

五月遣黃門侍郎楊恭仁安撫河西之地。

三年二月詔曰:朕承天明命撫育萬方康俗濟民無忘監寐西蜀僻遠控接巴夷厥土沃饒山川遐曠往者隋末喪亂盜寇交侵流寓之民遂相雜撓遊手墮業其類實煩奪攘矯虔因此而作王業伊始務從草創牧宰庶寮隨事遷易州縣分析權宜廢置然而王道未洽民瘼猶存靜言思之夙興軫念澄源正本義在更張可令秦州總管軌國公軌御史大夫滑國公無逸為益州道安撫大使宣揚朝典進擢廉平貶黜苛暴申理冤滯孝悌貞節表其門閭鰥寡孤獨量加贍恤事有便宜並委處分。

四年六月既征王世充遣驍衛將軍盛彥師安撫河南之地。

九年七月遣諫議大夫魏徵宣慰山東。

太宗貞觀三年五月旱六月令中書舍人杜正倫崔敦禮守給事中尹文憲張素等往關內諸州慰問人疾苦見禁囚徒量事斷決人有冤枉不能自申者隨狀理之事有不便於人及官人貪殘為患者並具狀還日以聞困窮之徒比雖賑贍仍有乏絕者亦量加支給在京見禁囚徒亦令所司量事斷決務從寬簡稱朕意焉。

六年三月幸九成宮發使存問高年鰥寡。

七年七月遣大理少卿李弘節太子中允張玄素都水使者長孫師巡撫嶺南。

八年正月詔曰:昔者明王之禦天下也。內列公卿允庶績外建侯伯司牧黎元唯懼淳化未敷名教或替故有巡狩之典黜陟幽明行人之官存省方俗用能遐邇遂性情偽無遺時雍之宜率繇茲道朕祗膺寶命臨御帝圖稟過庭之義方荷上玄之嘉祉四荒八表無思不服而夙興夕惕勤躬約已日慎一日雖休勿休欲萬國歡心兆民有賴推誠待物近取諸身實謂群官受拜咸能自勵乃聞連帥刺舉或乖共理之寄縣司主吏甚多黷貨之罪有一於此責在朕躬是用終夜憮然昃景輟食宜遣大使分行四方申諭朕心延問疾苦觀風俗之得失察政刑之苛弊耆年舊齒孝悌力田義夫節婦之家疾廢嫠之室須有旌賞賑贍聽以倉庫物賜之。若有鴻材異學留滯末班哲人奇士隱倫屠釣宜精加搜訪進以殊禮務盡使乎!之旨俾。若朕親覿焉,於是分遣蕭瑀李靖楊恭仁王珪竇靜李大亮劉德威皇甫無逸韋挺李襲譽張亮杜正倫趙弘智等巡省天下。

十八年十一月庚辰遣使賫璽書詣鄭汝懷澤四州巡問高年宴賜各有差。

二十年正月丁丑遣大理卿孫伏伽黃門侍郎褚遂良尚書左丞楊纂太子詹事張行成太僕少卿蕭銑光祿少卿馮怦司農卿達奚懷義雍州司馬李督給事中張冊御史中丞唐臨中書舍人崔仁師柳奭太子中允宇文節太子中舍人賀會壹萬年縣令宋行質長安縣令李乾祐戶部郎中劉翁勃刑部侍郎劉燕客王昕尚藥奉御長孫知人大理正郭文宗李鏡玄等以六條巡察四方各以澄清為務多所貶黜舉奏及使者還詣闕稱冤者前後相屬因令褚遂良以其類具狀以聞帝親自臨決牧宰已下以能官進擢者二十人以罪死者七人其流罪以下及免黜者數百十人八月幸靈州所經州縣並遣使存問老疾並加賑恤九月遣霍王府長史段寶玄滄州別駕張開諒同州別駕張文會等三道使巡察嶺南諸州。

二十二年六月令陜州刺史孫伏伽於河南太子詹事張行成於河北渭州親見父老存撫百姓從軍之家州縣為之營農。

三十三年八月以晉州地震令尚書郎中一人充使存問舍宅損壞者給復一年。

高宗永徽四年十月甲辰遣使存問鰥寡獨不能自存者。

五年正月詔工部侍郎王儼往河北簡行遭水諸州乏絕者賑貸之仍慮囚徒。

顯慶元年正月令宗正卿隴西郡王博文刑部尚書長孫祥大理卿寶玄於畿內諸州巡撫百姓給貸乏絕。

二年十月幸許州遣少府少監鄭欽泰等分往許汝州及所經縣省錄囚徒並搜訪孝義及經學之士。

龍朔元年十二月戊寅詔諸州霜旱蟲澇之處分道遣使存問賑給並慮囚徒。

三年八月詔分遣大使巡察問人疾苦黜陟官吏。

乾封二年十月遣守大司憲樂彥瑋司平少常伯皇甫公議太子左中護楊思敬兼西臺舍人李虔澤等分往長安萬年城外諸縣巡問百姓親檢校田苗賑給乏絕。

總章二年四月令左肅機兼檢校沛王府長史皇甫公議往慮岐州諸縣囚徒量事原免之。

二年二月遣使存問諸州逐糧百姓漸令復業仍令州縣檢校優恤之其未情願歸者聽之。

十年十月幸許汝等州分遣通事舍人員外郎御史存問所經州縣老疾及鰥寡獨仍復見禁囚徒等儀鳳二年十二月詔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來嘗為河南道大使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薛元超為河北道大使尚書左丞崔知悌國子司業鄭祖玄為河南道大使分道巡撫申理冤屈賑貸乏絕。

●卷一百六十二

○帝王部·命使第二

唐中宗神龍二年二月遣十使巡察風俗下制曰:古之禦天下者以大寶為公器以崇高為外物仰則乾行順性命之理亻免思坤載成博厚之德將以財成至道保邦靜人用清三微(臣欽。若等曰:三微者天地人三正之始萬物皆微故王者法焉)以齊七政臻夫此者豈一人之力哉!實賴群方共康庶績自季葉淪替湎棄公道官匪其人教無所習懷才修潔者則依違以自容通方宏偉者則放蕩以求利繇是淳化日消澆風歲長典章訛弊俗雕殘逶迤陵頹莫能振理朕以薄德丕承寶命夙夜惟寅憂勞無怠昧旦端冕心被寰瀛日晏罷朝念周黎庶頃者勵精推擇傍求牧宰冀聞善政惠康乃乂虛己勵勤美化猶怠貪官傲吏屢黷於爰書失職流亡幾淪於板籍豈刑賞之柄不協其中將仁恩之誠未孚於下永言國本良深軫悼古者天子巡狩省方觀俗而錫鑾備駕,或以為煩故分命輶軒博采謠頌將以彰善癉惡激濁揚清散皇明以燭幽揚仁風以被物實資令德允屬通才惟懷永圖式鑒成憲宜於左右臺及內外五品以上官識理通明立性堅白無所詘撓志在澄清者二十人分為十道巡察使二周年一替以廉案州部俾其董政郡吏觀撫兆人議獄緩刑扶危拯滯。若能抗詞直筆不憚權豪仁恕為懷黜陟咸當別加獎擢優以名器如脂韋茍全蘧戚施高下在心顧望依附者將遷削屏棄肅以憲章咸竭乃心以副朕意遂命易州刺史姜師度攝右御史以充此使。

景龍三年八月遣十使巡察天下。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庚子平韋庶人壬寅降十道使賫璽書宣撫。

景雲元年八月制出十道使持節巡撫天下。

二年二月降十道使按察。

七月分遣都督刺史十道按察。

十一月出十道使巡撫。

太極元年二月出十道使巡撫。

玄宗先天元年太上皇詔曰:朕恭己無為留神玄默俯順歷數僉謀公卿式命元子祗膺寶位今庶政逌新光華肇啟但恐天下至廣未達朕心故臨遣使臣宣揚朝典宜以膳部郎中蕭瑗為河南道宣勞使諫議大夫楊虛受為河北道宣勞使贊善大夫薛植為淮南道宣勞使殿中丞薛麟為隴右道宣勞使宗正卿姜晞為河東道宣勞使司門郎中李誠為關內道宣勞使工部郎中高紹為劍南道宣勞使太子右諭德蕭憲為山南道宣勞使宋王府司馬裴綱為江南道宣勞使諫議大夫寧悌原為嶺南道宣勞使。

二年七月壬申命益州長史畢構宣撫劍南及山南道少府監齊景胄宣撫關內及河東道太子右庶子陸餘慶宣撫河北道宗正少卿韋璆宣撫江南及淮南道光祿少卿杜元逞宣撫隴右道廣州都督周利貞宣撫嶺南道制曰:昔者明王之禦天下也。內有公卿允庶績外有方伯司牧群黎猶懼至道未孚淳風或替故有巡狩之典黜幽陟明行人之官省方察俗用能遐邇咸乂情偽無遺於變時雍率其道也。朕祗膺嗣德恭守帝圖上稟過庭之謨下憑眾庶之立竭精思理兩載於茲異逮小康漸躋至化而區宇遐曠風教未同負扆長懷責深在己近者奸回構[C260]竊起蕭墻宗社降靈應時殲殄今。又恭承聖訓總統大猷率彼百官齊茲七政恐倉廩不實禮節未興吏靡息於貪殘人或滯於幽枉永言於此明發疚懷今卜征未習時邁仍遠宜分命輶軒慰撫黎庶畢構等並操履公清識見明允茂績彰於歷試嘉譽沛於周行宜膺行李載光原隰所至之處申諭朕心並令屏絕浮華敦崇仁厚務修孝悌勤事農桑耆老鰥征人家口不自存者咸加恤問德舉言揚唯賢是急。若有良材異行藏器下僚哲人奇士隱淪屠釣審知才行灼然者各以名聞凡百牧宰洎乎!吏人咸悉朕心各敬乃事勤則不匱仁遠乎!哉!勉矣。勖之以副朕心。

開元二年四月己巳敕曰:淮海維揚是稱險山川重復水陸殷湊去歲田妝稍乖豐稔今茲人庶頗致饑乏朕為之父母深用惕然近聞雨澤應節亢稻有望目前之困饣胡口猶切思從蠲省用救荒弊宜令給事中楊虛受往江東道安撫存問觀察疾苦詳理冤滯百姓間有偉才異行藏鱗戢羽隱淪屠博棲遲閻閭官人內有貪冒茍得背公徇私或修己自守養望充位者還日各以名聞所至之州具令宣布求瘼恤隱稱朕意焉。

五年二月詔曰:伊昔明王奉。若天道所寶惟穀所仗惟賢故能務穡勸農興利除害朕以薄德纂承洪緒政期克己誠不動天頃歲河南河北諸州蝗蟲為患雖當道遣使除瘞恐今。又生育天戒。若此朕甚懼焉罪實在予殃豈移歲。且牧宰之任朝廷所委茍得良才式敷惠訓古有壽張飛逝中牟不入者斯其效也。刺史縣令等當各竭乃心用攘厥患方考休咎大明黜陟惟爾凡百可不勉哉!宜令戶部郎中蔡容往河北道侍御史崔喬往河南道觀察風俗問利害便與州縣籌度隨事處置還日奏聞。

六年八月辛巳詔曰:朕自臨御天下介於人上萬邦在念百姓為心慎日以兢因時載惕春茲茂育寧忘監寐今歲河南諸州頗多水潦稼穡不稔閭閻阻饑方屬西巡更深東顧不加存問孰副憂軫宜令工部尚書劉知柔馳驛充使往河南道巡歷簡問應免租庸及賑恤並量事便處分兼察人民冤苦官吏善惡還日奏聞宋亳陳許之間遭澇尤甚其應緣賑恤宜倍優賞。

八年五月置十道按察使八月以御史大夫王晙充關內道按察使揚州長史王怡充淮南道按察使右庶子齊氵充河南道按察使少府監楊孚充劍南道按察使秦州都督張守潔充隴右道按察使荊州長史盧逸充山南道按察使鴻臚少卿蕭嵩充河南道按察使襄州刺史裴觀為梁州都督山南道按察使潤州刺史趙升卿充江南東道按察使宣州刺史霍廷玉充淮南西道按察使仍下制曰:苛慝不作民斯無怨寬猛相濟政是以和故《周禮》以官刑糾邦理以官敘正群吏允迪前烈式惟舊章。且夫寰宇至大不可以周覽黎至殷不可以獨化我庶政實惟舊寮茍非其才罔以親理朕惟是夙夜不遑安寧開元之初分遣案部糾レ奸犯頗聞懲息以其辜則煩尋亦從其停廢綿以歲月浸成寬弛今聞在外官寮多違憲法牧守則寄任茲重令長則祿秩。且優亟聞侵竊屢有章奏雖賜金為惠未愧張武之心還珠表德罕見孟嘗之政豈敦諭之意未孚於就列將貞高之節有謝於前修永懷於此良用沈嘆。且政寬而慢法弊則通弛而張之其可致理御史大夫王晙等並識通政要位以才達茂其聲實此憲章宜分遣巡案以時糾察巡內有長吏貪擾獄訟冤滯暗懦屍祿苛虐在官即宜隨事案舉所犯狀並推勘準格斷覆訖奏聞仍便覆囚夫牧宰之職教導是先錄曹之任紀綱斯在其有政理殊尤清直獨立者咸以名薦餘官有清白者稱及諸色不善各別為科目同狀奏聞其尋常平狀並不須通俾夫善取其尤罰無所濫疏而不漏察而不苛必將正其源流宏彼綱目不可總此煩碎擾其吏人應是州縣常務事非損益者使人更不必干預其百姓有不支濟應須處置事狀不便於革者與州縣商量處分訖奏聞以副虛佇之心以光澄清之舉。

九年八月詔曰:朕身居九重心在萬姓恐情未達下政或乖方頃者故命近臣分道巡撫為屬農月。且停使車今秋稼方收時亦將隙命中書舍人何鸞等宜所到之處宣慰百姓令悉朕懷其有水旱之州或須貸給不可遠更奏聞宜便量事處置征鎮之家各令州縣檢校優賞其中無兼丁存濟者仍加賑恤。

十一年五月命左拾遺徐楚璧大理丞王琇大理評事宋詞班景倩河南府法曹參軍元將茂大原府司錄參軍張向大原府兵曹參軍宋希玉長安縣主簿韋利涉長安縣尉王冰雒陽主簿劉日正長安縣尉裴寬萬年縣尉崔希逸三原縣尉喬夢松告成縣尉徐鍔汜水縣尉薛侃同州司法參軍邊沖寂分州錄事參軍韋洽榆次縣尉郭庭等攝監察御史分巡諸道詔曰:國之三典令於四方歲終則巡聽其獄訟頃因水旱貨食不足或徭稅徵逸多不折衷或租調蠲除事涉欺隱皆吏之不稱政之不修是用命茲使臣委其詳覆徐楚璧等並清白自立茂有政聲必使事合權宜刑無冤濫不損於物有益於公往敷厥休副茲推擇並可攝監察御史勾當租庸地稅兼覆囚。

十三年正月制天下見禁囚徒死罪降至流流已下悉原之都城內委中書門下當日疏決處分京城委劉守制到日處分仍令中丞蔣欽緒往河南大理少卿明珪往關內刑部郎中張樽往河東兵部郎中崔珣往山南東道右庶子高仲舒往江西道職方郎鄭續之往劍南道秘書丞張履冰往淮南道殿中侍御史孫濟往隴右道善大夫張景幽往河西道右諭德李林甫往山南西道主客郎中張烈往江南東道並即馳驛發遣所至之處疏決囚徒宣慰百姓其有窮乏者不自存濟及侍老征人之家有疾苦者各令州縣量加醫療及賑恤其嶺南五府磧西四鎮非流配效力等見禁囚徒各委節度使及本管都督府處分布告遐邇知朕意焉。

十四年七月詔曰:朕撫有天下寅畏上玄思保太和用康庶類頃秋夏之際水潦不時懷鄭許滑衛等州皆遭泛溢苗稼潦漬屋宇傾摧有切納隍之憂良深在予之責宜令右監門衛將軍知內侍省事黎敬仁速往宣慰如有遭損之處應須營助賑給並委使與州縣相知量事處置及所在堤堰不穩便者簡行具利害奏聞。

九月詔曰:頃秋夏之間水潦方降閭閻損壞稼穡漂淪常恐一物之違況乃數州之弊故發中使循於外臺章奏屢聞州鄉稍輯朕視之如子。若納諸隍於再於三情猶馭朽審求人瘼更遣信臣中丞兼戶部侍中宇文融忠義竭誠夙夜匪懈當安人之任有利簡之能眷彼使乎!宜膺其選可往河南河北道遭水諸州宣撫仍審察有不支濟者宜更量加賑貸。若屋宇損壞牛畜俱盡及征人之家不能自存立者量事助其脩葺其有官吏縱舍賑給不均亦須糾正回日奏聞。

十五年三月制曰:河北遭水處城旁及諸蕃殺降人先令安置及編州縣被差征行人家口等去年水澇漂損田苗頻遣使人所在巡撫兼令州縣倍加矜恤不知並得安存否以今舊穀既沒新麥未登丁壯既差遠行老少慮不支濟朕居黃屋念在蒼生每思優養無忘鑒寐今故遣中使左監門衛將軍李善才重此宣慰宜令州縣即時簡責有乏絕者準例給糧俾令安堵以副朕心。

七月詔曰:同州畦州近屬霖雨稍多水潦為害念彼黎人載懷憂惕宜令侍御史劉彥回乘傳宣百姓屋宇田苗被漂損者量事賑恤。

八月制曰:河北州縣水災尤甚言念蒸人何以自給朕當寧興想有勞旰昃在予之責用軫於懷宜令所司量支東都租米二十萬石賑給乃令魏州刺史宇文融充宣撫使便巡撫水損應須憂恤及合折免並存閭舍一事已上與州縣相知逐穩便處置務從簡易勿致勞擾。

十六年九月詔曰:河南道宋亳許仙徐鄆濮兗州奏旱損田宜令右監門衛大將軍黎敬仁往彼巡問如有不支濟戶應須賑恤與州縣長官相知量事處置訖回日具狀奏聞。

二十一年二月以檢校尚書右丞相皇甫翼充河南淮南道宣慰使檢校尚書吏部侍郎劉彤充江東江西道宣慰使尚書兵部侍郎李鎮充山南道宣慰使制曰:去年江南淮南有微遭旱處河南數州亦有水損百姓等皇甫翼等咸謂能賢式將朕命其間乏絕應須賑貸便量事處置回日奏聞。

四月以久旱命太子少保陸象先戶部尚書杜暹等七人往諸道宣慰賑給及令黜陟官吏疏決囚徒。

二十三年二月壬寅詔曰:秦州地震謫見后土朕每克念何以臻茲仲尼有云:丘禱久矣。而精意以告或通神明徐國公蕭嵩地在輔弼朝之端右欲重將命暫為此行宜往秦州致祭山川凡緣所損百姓間事皆委嵩隨事處置回日以聞。

辛亥初置十道采訪處置使命御史中丞盧絢為都畿采訪使御史中丞裴曠為京畿采訪使國子祭酒汴州刺史嗣魯王道堅為河南道采訪使華州刺史李尚隱為關內道采訪使太原尹崔隱甫為河東道采訪使禮部侍郎兼魏州刺史宋瑤為河北道采訪使太常卿廣州事嶺南經略使李朝隱為嶺南道采訪使揚州長史韋虛心為淮南采訪使太僕卿兼判涼州都督持節河西節度等副大使牛仙客為河西道采訪使益州長史持節劍南節度副大使王昱為劍南道采訪使荊州長史韓朝宗為山南道采訪使潤州刺史劉日正為江南道采訪使秦州刺史裴敦復為隴右道采訪使梁州刺史宋詢為山南西道采訪使宣州刺史班景倩為江南道采訪使詔曰:言念蒼生心必遍於天下自古良牧福猶潤於京師所以歷選列城聿求連率豈徒刺察將委輯寧朝散大夫檢校御史中丞關內宣諭賑給使上柱國盧絢等任寄已深聲實兼茂咸貫通於理道益純固於公心或華髪不衰或白珪無玷可以軌儀郡國康濟黎元間歲已來數州失稔頗致流冗能勿軫懷而吏,或不畏不仁,或不安不便誠須矯過必任仗賢而前此使輦下無殷鑒事皆制時務欲總權小有舉於毫髪大莫振於綱領本命條舉卻用煩苛永言所期豈云:自弊今既各膺重寄允於通才以蠲疾苦之源當協大中之義。若今行一道利及萬人朕所設官以俟能者朝之優秩上歸令譽言可復也。宜副朕懷。

十一月詔令給事中韋常巡關內道中書舍人李彭年巡河南道並與本道采訪使及所繇長官商量回日奏聞。

二十九年五月命大理卿崔翹尚書右丞席豫工部侍郎郭虛己御史中丞張倚中書舍人孫逖給事中趙安貞太常卿韋常班景倩分行天下詔曰:三載考績以鑒吏能八使觀風因求民瘼茲事體大致理之繇朕受命昊穹臨御寰夏慮乎!一物有所不安偏於萬方無忘軫念而宇宙之內官吏至多倘有政失其宜即萬人受弊崔翹等或文學有稱或貞白流譽通於理道勵是公心俾爾澄清或當委寄至於陟黜之道國之所務茍有不當將何勸人頃年使例皆通狀其盡善者多有請求為選調之資不善者以煩碎見輕貴奏課之數。若此銜命豈副虛懷卿等所到之州宜具宣朕意其百姓間事或有須革者宜與所繇長官商量處置回日奏聞其官吏中有貪冒贓私其犯名教或衰老疾病無政理者刺史已下宜停務奏聞其守職公清為政尤異事堪激勸遠近知者具以名聞其諸道有遭損下人應須賑給先頻有處分猶慮艱弊豈忘矜恤亦宜審與州縣商量務令周濟。又聞河堤穿決致有漂流諒繇州縣寬疏不時修塞亦便簡行處置勿使更然其天下道學固已有置者並鄉學等此並切於生人比來興置蓋為教導各宜敦勸使有成益其征鎮之間或有單貧老弱不自存濟者宜令所繇倍加優賞其浮寄逃戶等亦頻處分頃來招攜未有長策。又江淮之間有深居山洞多不屬州縣自謂莫徭何得因循致使如此並與州縣商量處置一時錄奏卿等既當巡按受委非輕是宜勉爾良圖以副朝選無或致有回避不竭公忠朕之責成深宜自效。

天寶五載正月命禮部尚書席豫御史中丞王鉷蕭隱之諫議大夫韋見素李麟尚書左丞崔翹鴻臚少卿源光譽分道巡按天下風俗及黜陟官吏詔曰:黜幽陟明所以察風俗求瘼恤隱所以慰黎庶不有其人孰可將命禮部尚書席豫等亮直清節其經通大才多識前言往行時政或久應任使嘗參八政之列或夙蘊忠公必副四方之委永懷兆庶用寄澄清豫巡河北道鉷巡京畿關內及河東道隱之巡東畿及河南道見素巡山南東道江南西道黔中嶺南等道麟巡河西隴西磧西等道翹巡劍南及山南西道光譽巡淮南及江南東道其百姓之間及官吏之輩如事或未該須有革者仍委量事處置回日奏聞其嶺南黔中磧西途路遙遠。若使臣一一自到慮有稽遲任各精擇判官準舊例分往。

十四載三月給事中裴士淹禮部侍郎楊浚太常少卿姚子彥往河南河北江淮宣慰。

肅宗至德二年十二月大赦令中書門下檢使即分道宣慰所至郡縣審問百姓間有利害有須革處置者一一奏聞。

代宗廣德二年三月庚戌詔曰:歲之不易征賦繁興河南蕭然江外尤劇供上都之國用給諸道之軍頒庶務徵求未遑小息火耕水耨夏葛冬裘充饋運而屢空支戎衣而不足農人少而轉困編戶流而罕歸自北之化未淳大東之詞方切君為心也。朕甚痛然今區宇漸寧雕殘已甚惕然恭已姑務息人懼嫠之無告思省方以親問時邁未可日昃增勞載懷鴻雁之詩用解吾人之恤必資循行悉以周爰皇皇者華申諭朕志宜令太子賓客兼御史大夫劉晏往諸道宣慰應百姓有徵科煩重人戶逃亡及水旱所損不能支濟者並與本道節度使計會蠲削安存遂便處置訖具狀聞奏官吏之政在邦必聞知無不為公道斯在其租庸使及刺史縣令錄事參軍有精於政理及賦役均平州縣之間稱為良吏者具名奏聞別有甄異如或殘忍慢法貪汙敗官有害於人不應時務者亦具狀以聞仍與本道觀察節度使會計舉按四海至廣九重至深思使下情上通常令上旨下達務以審慎稱朕意焉。

大歷二年八月以潭衡水災命給事中賀。若察使於湖南宣慰。

九月命比部員外郎莫藏用使於嶺南宣慰。

十二年八月以京畿水旱分命御史巡苗。

德宗即位初湖南山洞中王國良者聚眾為盜都官員外郎關播往宣慰之臨行召對於別殿播奏曰:臣自今奉詔撫國良如不受命臣請便宣恩命詰鄰州速出兵翦除帝曰:卿言深合朕意。

建中元年二月發黜陟使分往天下以右司郎中兼侍御史庾何巡京畿職方郎中劉灣往關內刑部員外郎裴伯言往河東澤潞磁邢等道司勛郎中韋禎往山南西道劍南東西川禮部郎中趙贊往山東荊南黔中湖南等道諫議大夫吳經綸往魏博成德幽州等道給事中盧翰往河南淄青東都畿等道吏部郎中李承往淮西淮南等道諫議大夫柳載往浙江東西道刑部郎中鄭叔則往江南江西福建等道禮部員外衛晏往嶺南五管詔曰:朕聞唐虞聖人之理三載考績黜陟幽明兩漢施教之君亦命八使澄清天下朕纂承大業思服訓謩雖王公卿士內勤夙夜藩嶽守將外盡公忠而兵革未寧戎狄未盡犯綱未振法令未敷封圻郡縣賊稅不一師旅上下勞逸不均所以終宵簀尤寤寐增惕爰命群士往代予言行乎!四方以聽於理舉其百事以歸於正騰之深顧可不勤副也。

興元元年正月帝在奉天詔曰:古者天子有巡狩之義以考國典以觀人風在時多虞良或未暇乃命卿士使於四方問人疾苦廉吏善惡茍副所在則如親臨在理平之時尚資勤恤況流散之後得無省尤騰以不敏不明肆於人上撫育失道誠信未孚寇盜繁興阻兵拒命哀我臣庶陷於匪人顧茲田疇鞠為茂草不念柔服遂命徂征徵發甲兵暴露營磊結於鋒刃繼以死傷農工廢棄其生業商賈咨嗟於道路軍戎日益閭蒼日空雕祭愈窮費用愈眾以財力之有限供求取之無涯怨氣上騰咎徵斯應疫厲至水旱相乘人羅於災誰任其責朕自嗣位殆今六年連兵不解已逾四稔雖本非獲巳義在濟人而事有重勞良深罪巳紼以朕之寡昧居安忘危致寇之繇實在於此予則不德人亦何辜鬼恨積哀痛心疾首昨者改元施令悔往布新將使反側獲安干戈自息猶懼思慮不周於庶務誠感未達於遐方一理失中一夫不獲則何以謝天譴致人和俾代予言其在良弼宜令門下侍郎平章事蕭復充山南東西荊湖淮南江西鄂嶽浙江東西福建嶺南等道宣慰安撫使嗚呼往率乃職敬敷朕命慰勉征戍勞來困窮訪其所安察其所弊滯淹必達冤濫必申無憚幽遠而不備無略細微而不恤其諸道將士準前制嚴備疆界勿使侵擾仍各令本御史具名聞奏悉與甄敘殊功勁節別條狀跡當特優獎百姓兩稅外徵率一切並停諸道事緣急切交須處分即與長史商度務合便宜其餘利害並還日條奏朕當詳察以擇厥中宣布遠近咸令知悉。

是月給事中杜黃裳兼御史中丞江淮宣慰使。

十月辛丑詔工部尚書賈耽往河陽魏博道宣慰兵部侍郎李紓往河東宣慰。

十一月丁丑以秘書監崔漢衡為兵部尚書東都河陽魏博宋亳淄青賑給宣慰使工部侍郎劉太真為河東澤潞鎮冀易定賑給宣慰使。

貞元元年二月遣工部尚書賈耽工部侍郎劉太真宣慰於東都河南(是時東都米每鬥值一饉塞道前年蝗蟲大起自山而東竟千海浮天被野草木無遺河北諸州米斗值錢九百餓死者壓道路)。

八年八月詔曰:朕以薄德於人上勵精庶政思致雍熙而誠不動天政或多闕陰氣作暴雨薦臻自江淮而及於荊襄歷陳宋而施於河朔其間郡邑連有水災城郭多傷公私為害損壞廬舍浸敗田苗或親戚漂淪或資產沈溺為之父母所不忍聞興言疾疚良深惻憫夙夜祗畏悼於厥心是用寢不獲安食而忘味時。且賑恤庶洽幽明宜令中書舍人奚陟往江陵襄郢隨鄂申光蔡等州左庶子姚齊梧往陳許宋亳徐泗等州秘書少監雷咸往鎮冀德棣深趙等州京兆少尹韋武往楊楚廬壽徐潤蘇常湖等州宣撫應諸州百姓因水不能自存者委宣撫使賑給死者各加賜物所在官為斂收埋瘞其田苗所損委宣撫使與所在長吏具奏於戲一夫不獲一物失所刑法不中賦斂不均皆可以失陰陽之和致水旱之其系囚及獄訟從未決者委所在長吏即與疏辨務從寬簡俾伸冤滯貪官暴吏倚法害公特加懲肅用明典憲災傷之後切在撫綏咨爾方鎮之臣洎於守宰咸宜悉乃心力以恤凶災宣布朕懷使各知悉是秋河南河北山南江淮凡四十餘州大水漂溺死者二萬餘人帝召見奚陟等於延英殿臨遣。

憲宗以永貞元年八月即位詔曰:理天下者先脩其國國命之重寄在方鎮方鎮共理實惟列城列城為政系乎!屬縣。然則匹夫之耕匹婦之織積微成著以供國計永念蒸庶厥惟艱哉!頃年以江淮租賦爰及榷稅委在藩服使其平均太上皇君臨之初務從省便遂令使府歸在中朝或恐巡院既多職因交替新制未立舊綱已紊況河汴而東瀕海之右名都奧壤疆理接連如或征賦不均徵輸難濟物輕貨重法弊人勞。又聞江淮數道比愆時雨深憂黎庶之不足軍國之闕供政有所不宣事有所未便牧宰有課績官吏有否臧爰遣使臣申我休命宜令度支及諸道鹽鐵轉運副使戶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潘孟陽專往宣諭慰安疲詢訪便宜蠲除疾苦安人利國稱朕意焉。

元和四年正月以災旱命左司郎中鄭敬使淮南宣歙吏部郎中崔使浙西浙東司封郎中孟簡使山南東道荊南京兆少尹裴武使江西鄂嶽等道宣撫(帝召對告之曰:卿等賑恤災旱當勤於奉職勿如潘孟陽所到務飲酒遊山而已仍許卿等以便宜從事)。

穆宗長慶元年八月丁亥以殿中侍御史溫造為起居舍人充鎮州四面諸軍宣慰使造前以京兆府司錄宣慰兩河眾推其材故有是命遷起居舍人無何范陽以其將朱克融為師鎮州殺節度使田弘正奏呈。又以造為鎮州四面河東魏博澤潞橫海深冀易定等軍宣慰使。

文宗太和三年正月癸丑諫議大夫柏耆以奉使召對於延英。

九月命監察御史孟往淮南浙右巡察米價。

五年七月甲申詔曰:蓋天人之際相應如響祥祲之來各惟厥事乃者兵革始罷黎庶甫寧而蜀土載罹震驚方務綏輯今。又水潦為沈溺實多載省奏章益深惕慮諒以朕澤不逮下誠無感通五事致咎此方何罪夙夜兢鬼憫嘆良深宜令戶部郎中李踐方充兩川安撫使。

開成元年二月庚寅中書門下奏準赦文諸道黜陟使以給事中盧均司農卿李吏部郎中薛廷光太常少卿盧貞刑部郎中房直溫分命之。

二年八月丁酉詔曰:大河而南幅圓千里楚澤之北連亙數州近以水潦暴至隄防潰溢既壞廬舍復損田苗言念黎元罹此災或生業蕩盡或農收索然困餒雕殘,豈能自濟是用勤約疚於中懷今故臨遣使臣詳問病害紓其墊溺之苦申以勞來之方勉諭師徒安存孤老將我惠澤異蘇疲人宜令給事中盧弘宣往許鄭滑鄆曹濮等道宣慰刑部郎中崔晉往山南等道鄂嶽等道宣慰於戲朕自君臨勵求理道常恐一物失所每以萬姓為心誠無感通時有災害夙夜鬼悼不知所然宣示藩方喻茲詔命使寬其徭役禁其侵漁多方輯綏俾速完復布告庶知朕意焉。

昭宗天復二年三月詔遣諫議大夫張顗示喻太原汴州使息兵通和(太原後唐太祖也。汴祖也。)。

後晉高祖天福六年冬十月丁亥朔遣鴻臚少卿魏比將作少監霍廷讓左領軍衛將軍安滲右驍衛將軍田峻於滑濮鄆澶四州察河水害稼處並安撫百姓。

周世宗顯德元年八月以諸州編戶皆以雨水害稼上訴遣兵部郎中麻麟等二十三人分按之。

●卷一百六十三

○帝王部·招懷

《傳》曰:招攜以禮懷遠以德賈誼所謂降者親酌而手食之以懷其心乃五餌之一也。蓋王者創業垂統握契禦辯征不訁惠討不庭推亡固存式遏亂略必使威加於外信著於內桀驁革心英俊乂用輔成大業光昭帝圖如斯而已矣。故其始也。或喻之以文告或結之以要誓推心置腹曠然不疑分茅胙土待之不次以至旨賜田宅以安之錫臧獲以寵之其旨也。

漢高祖五年十二月既平項籍齊王田橫懼誅與其徒屬五百餘人入海居鳥中(海中山曰:鳥)帝聞之以橫兄弟本定齊齊人賢者多焉今在海中不收後恐有亂乃使使赦橫罪而召之橫謝曰:臣烹陛下之使酈食其今聞其弟商為漢將而賢臣恐懼不敢奉詔請為庶人守海鳥中使還報帝乃詔衛尉酈商曰:齊王橫即至人馬從者敢動搖者致族夷(言平除其族)乃復使持節具告以詔意曰:橫來大者王少者乃侯耳(大者謂橫身少者其徒屬)不來。且發兵加誅橫與其客二人乘傳詣雒陽。

十年九月代相國陳豨反帝東至邯鄲令周昌選趙壯士可令將者白見四人(白於天子而召見也。)帝罵曰:(者渫也。)豎子能為將乎!四人慚皆伏帝封各千戶以為將左右諫曰:從入蜀漢伐楚賞未遍行今封此何功帝曰:非汝所知陳豨反趙代地皆豨有吾以羽檄徵天下兵未有至者(檄者以木簡為書長尺二寸用徵召也。其有急事則加以鳥羽插之示速疾也。魏武奏事云:今邊有警輒露插羽徵)今計唯獨邯鄲中兵耳吾何愛四千戶不以慰趙子弟皆曰:善。

十一年五月詔曰:粵人之俗好相攻擊前時秦徙中縣之民南方三郡使與百粵雜處會天下誅秦南海尉陁居南方長治之甚有文理中縣人以故不耗減粵人相攻擊之俗益止俱賴其力今立陁為粵王使陸賈即授璽綬陁稽首稱臣。

文帝元年以南粵王陁親屬在真定乃為置守邑(親謂父母也。)歲時奉祀召其從昆弟尊官厚賜寵之詔丞相陳平舉可使粵者平言陸賈先帝時使粵帝召賈為大中大夫謁者一人為副使賜陁《書》曰:皇帝謹問南粵王甚苦心勞意朕高皇帝側室之子(言非正嫡所生也。)棄外奉北藩於代道里遼遠壅蔽樸愚未嘗致書(言未得於粵)高皇帝棄群臣孝惠皇帝即世高後自臨事不幸有疾日進不衰(言疾病益甚也。)以故訁孛暴乎!治(訁孛乖諸呂為變故亂法不能獨制乃取他姓子為孝惠皇帝嗣賴宗廟之靈功臣之力誅之已畢朕以王侯吏不釋之故(辭讓帝位不見置也。)不得不立今即位乃者聞王遺將軍隆慮侯書求親昆罷長沙兩將軍(陁之昆弟在故鄉者求訪之而兩將軍將兵系城者請罷之以賓附於漢也。言親昆弟謂有服屬者也。)朕以王書罷將軍博陽侯親昆弟在真定者已遣人存問修治先人冢前日聞王發兵於邊為寇災不止當其時長沙苦之南郡尤甚雖王之國庸獨利乎!(言越兵寇邊長沙南郡皆厭苦之而漢軍亦當相拒方有戰鬥於越亦非利也。)必多殺士卒傷良將吏寡人之妻孤人之子獨人父母得一亡十朕不忍為也。朕欲定地犬牙相入者以問吏吏曰:高皇帝所以介長沙土也。(介隔也。)朕不得擅變焉吏曰:得王之地不足以為大得王之財不足以為富服嶺以南王自治之(山嶺名也。長沙南界也。)雖之號為帝兩帝並立亡一乘之使以通其道是爭而不讓仁者不為也。願與王分棄前患(彼此共棄故云:分)終今以來通使如故(從今通使至於終久故云:今以來也。)故使賈馳王朕意王亦受之毋為寇災矣。上褚五十衣中褚三十衣下褚二十衣遺王(以綿裝衣曰:褚上中下者綿之多少薄厚之差也。)願王聽樂娛憂存問鄰國(謂東越及甌駱等)陸賈至南粵王恐乃頓首謝願奉明詔長為藩臣奉貢職因使者獻白璧一雙翠鳥千犀角十紫貝五百桂蠹一器(桂樹中蠍蟲也。《漢書》常以獻陵廟載以赤轂小車此蟲食桂故味辛而漬之以蜜食之也。)生翠四十雙孔雀二雙。

平帝元始二年募汝南南陽勇敢吏士三百人諭說江湖賊成重等二百餘人皆自出送家在所收事(言身既自出。又各送其家人詣本屬縣邑賊役耳)重徙雲陽賜(重成重也。作賊長帥故徙之也。)公田宅。

後漢光武建元元年九月辛夕卩朱有舉城降初帝即位拜岑彭廷尉行大將軍事與大司馬吳漢大司空王梁建義大將軍朱祐右將軍侯進偏將軍馮異祭遵王霸等圍雒陽數月朱有等堅守不下帝以彭嘗為有校尉令往說之有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勞苦歡語如平生彭因曰:彭往者得執鞭侍從蒙薦舉拔擢常思有以報恩今赤眉已得長安更始為三王所反皇帝受命平定燕趙盡有幽冀之地百姓歸心賢俊雲集親率大兵來攻雒陽天下之事逝其去矣。公雖嬰城固守將何待乎!有曰:大司徒被害時有與其謀(與音預)。又諫更始無遣蕭王北伐誠自知罪深彭還具言於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有今。若降官爵可保況誅罰乎!河水在此吾不食言(指河以為信言其明白也。)彭復往告有從城上下索曰:必乘此上彭趣索上有見其誠即許降後五日有將輕騎詣彭顧敕諸部將曰:堅守待我我。若不還諸君徑將大兵上に轅歸郾王乃面縛與彭俱詣河陽帝即解其縛召見之復令彭夜送有歸城明旦悉其眾出降拜有為平狄將軍封扶溝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