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凌虛關漫稿
卷之五
作者:李愃
1814年
卷六

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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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議政趙顯命處手書己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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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之爲國忠心。輔我誠意。懃懃懇懇。余深感歎。卿之所言。至正至大。無一毫私意。而膚受之讒。忽及於卿身。以至遜玆鄕村。余深悶鬱。以小子不學不敏。當代理之初。不能悅豫于聖心。卿又不安於朝。余心罔涯。無以爲喩。卿兄之昔年所言。今又仰聆聖敎。尤爲感歎。卿須顧小子慇懃之意。卽起入來。用副余如渴之望。卿若過執。體大朝多年倚仗之聖心。躬迎何難。

領議政趙顯命處手書庚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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覽卿之懇。噫。小子雖幼冲。奉常訓而代理。敬大臣堲讒說。銘于心肺。噫。卿之昆弟。爲國丹忱。知已熟矣。待侍講院復設之奏。亦聞大朝下敎。心常興感。噫。當此之時。爲小子備三公。大朝倚毗之心果如何。而拜相幾日。若是其過引乎。大朝靜攝之中。爲國事悶慮。小子之心。一倍焦憂。玆以手書。諭余抑鬱之意。卿須體大朝復拜之聖意。安心勿辭。弘濟國事。

領議政趙顯命處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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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宣諭。旣已悉布。卿之丹心。余亦深知。靜攝中特諭之後。卿何不幡然。卿若過辭事。由乎余大朝爲國事悶鬱之時。何敢循常。躬往問疾。乃敬大臣禮師傅之義。何難之有哉。卿須遵大朝之志。體小子之意。其卽偕入。

領議政金在魯。再度呈辭後手書。辛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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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昨辭單。遽出意外。心甚訝之。撰送不許批答矣。巽讓之章。今又繼至。心實愕然。噫。我聖上重卜于卿聖意。蓋可以仰認。且卿以恒日爲國之赤心丹衷。見今均役之議方張。聖心勤勞于上。而民荒孔酷。廟務久廢。卿何忍恝視引退。余不可捨卿。卿豈邁邁棄余乎。卿須體大朝特拜之至意。顧小子如渴之此心。亟斷來章。卽出視事。

領議政金在魯。三度呈辭後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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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書才頒。巽牘繼至。虛佇之餘。益用驚愕。安心勿復控辭。卽起視事。弘濟時艱。

領議政李宗城處手書癸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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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因李惟秀之書辭。將處分矣。聞卿出城。心甚驚歎。繼又慨惋於世道。人心之至於此。噫。余有忸怩者。有悶迫者。有固守者。何則。余不能仰承聖意。使隄防蕩然。至于今日。此所以忸怩也。昨冬大朝以洪準海等書。聖心激惱。下情焦迫。至今未已。惟秀又出矣。此所以悶迫也。且其書本非臺言。而昨旣嚴處。則卿無難安之端矣。卿之所辭。決不準許。此所以固守也。噫。世道雖曰不古。人心雖曰不淑。悠悠還他。悠悠於卿。無足爲瑕。卿須安心勿復控辭。卽日幡然回途。

領議政李天輔處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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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之所遭。可謂前古罕有。聖明在上。不但俯燭無餘。誣讒之來。余可堲之。卿雖欲以此引咎而入。決不可決不可。大朝靜攝之中。酬應至於徹夜終日。而不憚聖躬之勞勤。寔出於爲國事敬大臣。示後世之至意。且余侍坐仰覩。自不覺興感于中。卿聞此言。寧不怵惕。十行絲綸。開釋之辭旨。字字惻怛。於卿豈有更爲難安之端乎。噫。以卿恒日爲國之血忱。豈可因此而深引乎。締送草草數行。冀卿卽日入來。言不能盡。而意實由中。勿復過嫌。其卽偕入。

領議政李天輔處手書乙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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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者心曲之諭。聽我邁邁。辭章連徹。遷延至今。自顧慚恧。無以爲喩。而別有悚懔悶迫者。當此大朝靜攝之中。貽惱聖心。其不悚懔乎。其不悶迫乎。况卿位居元輔。閱月遜荒。國事之稽滯。姑無論。藥院保護之地。屢經動駕。卿未嘗一番承候。其於國體臣分。安乎否乎。余不能使卿造朝。徒爲仰煩聖慮。則悶迫之外。其爲悚懔。尤無可言。向於來住城外也。余不能盡誠招延。更有還處郊舍之擧。由余誠淺。無面可顯。卿須仰體我聖上前後開釋懃懃懇懇之盛意。安心勿復固辭。卽卽登途。

領議政李天輔處手書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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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諭已悉余志。復何多諭。然以余不敏。不能仰體聖心。致煩聖念。向以聖敎諭卿。而一日二日。卿尙無造朝之意。余心悶鬱之外。又極悚惶。卿旣承大朝聖敎。尤不必如是。卿須安心勿辭。其卽入來。仰副聖意。於余心。其幸當如何。須諒須諒。

左議政金尙魯處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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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批。已悉余之心曲。而卿心莫回。辭章又至。自愧余之誠意未孚。自愧余之敬禮未盡。况今余一則惶悚。一則悶迫。余因疾恙。不能手諭。而敦勉至于今日。此實余不敏。不能仰體聖意。以此夙宵惶悚于中。聖上特命講筵賓筵之無曠。聖敎藹然。卿以輔相之任。豈可一時留住外邑乎。况今國事民事。俱爲罔涯。廟務久曠。連上辭章。尙無就途之意。又以此悶迫以度。卿須體聖上至意。念今日之批。安心勿復固辭。亦勿引咎。卽日就途。

贊善閔遇洙處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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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者。令政院別諭。而其後辭章之批。悉余心曲。倏爾兩朔。上來之期漠然。余夙夜憂悶者有二。夫學問之道。莫先乎深究聖經之微旨。而非山林宿德弘儒。何以能闡明義理。因余誠淺。不能感孚卿心。尙至于今。此乃余憂悶者。一也。目今元孫年已五歲。粗通知覺。萬般保養。莫若養正。而亦非宏儒碩士。何以能涵養氣質。薰陶德性。此又余憂悶者。二也。余之望卿。若渴求漿。若旱望霓。卿雖欲捨余。余何可捨卿。卿須念余罄竭衷曲之諭。深思元孫保養之重。勿復固辭。卽日上來。余切望焉。余切望焉。卿諒余微忱。諒余微忱。

敦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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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諭右議政鄭羽良辛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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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批。竭諭余意。而不能孚感卿心。自顧誠淺。心甚恧然。且今鼎席俱空。廟務積滯。而北關之狀。尤不可遲緩。卿須勿過辭。亟斷來章。卽起視事。用副余日夕之望。

敦諭領議政金在魯壬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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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渴之旨。至再至四。而巽讓之章。已及七度。誠意未孚。中心深愧。且卿年雖老。氣力尙健。以一時微恙。何可遽思引退。况代理之初。其所仰成者。只在於大臣。而大臣之去就。實係安危汚隆之分乎。安心勿復控辭。卽起視事。

別諭左議政李天輔甲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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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以卿之一向在外。無意登途。使余敦勉。噫。以卿恒日爲國之丹忱。雖有難安之端。向者大朝疏批。辭旨鄭重。洞釋無餘。况今大朝日進湯劑之時。職在保護。尤宜不俟駕屨。而鼎席雖備。元輔之辭單未撤。右揆之造朝無期。此豈卿在鄕求退之日乎。卿須體大朝之盛意。顧小子之辭出心曲。勿復控辭。其卽就道。用副余日夕之望。

別諭領議政李天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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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手書。冀卿偕入。今覽書達。又云出城。噫。古人云不誠無物。而誠意之未能感孚于卿心乃如此。寔余誠淺也。寔余誠淺也。噫。今者誣罔之來。卽余代理後。不能仰體我大朝幾年苦心。至使如此無據之說。上煩聖心之勤勞。下致元輔之遭罹。是誰之咎。卽余之咎。思之及此。日夜懔惕自責之不已。至有昨日手諭。豈比於一時循例勉出之辭。而遐心邁邁。莫能挽回。又敷心曲。冀卿偕來。卿其諒之諒之。况自聖諭之頒示。而尤無毫釐掛搭之可言。不啻若雲捲霧消。以此固辭。以此引退。過矣過矣。仰念聖躬之貽惱。且以我之食息不能安爲念。則卿必不復固辭。幡然廻途矣。苟若是也。於國事幸甚。於余心亦幸甚。當如何哉。

別諭領議政李天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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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敦諭。已悉余衷曲。卿心莫回。自恧誠淺。雖使譖誑之說日至。聖上在上。而曲賜明照。余亦知其情狀。而况本事之虛無。特若浮雲之過空乎。且今我以聖上之心爲心。慰勉之敦迫之。然猶簉朝無期。愧歎之中。實爲惶悶。卿雖十進辭書。理無準許。卿須諒此意。幡然廻途。

諭左議政金尙魯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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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下敎于余曰。以予待大臣誠淺。志不能感孚。國事若此。民事若此。其方自恧。何顔敦勉。而噫。往日之事。承宣御史入侍之日已詳諭。爾須代予。下答爲敎。以余不敏。不能仰體聖心。仰勞聖躬。非但余心之悶迫矣。悚惶曷喩。噫。當今大朝爲民憂勤。頻接備堂之時。卿以輔相之任。豈可一時退處鄕邑乎。且况卿於向者大朝筵中下敎之後。尤不可暫刻在外。卿須體聖上爲元元勤勤之至意。安心勿復控辭。卽日登道。仰承聖敎。仰承聖敎。余心切幸。余心切幸。須諒焉須諒焉。

諭右議政洪鳳漢辛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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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筵席。已悉余意。而非徒責任之關重。其於保護之道。余之不進食飮。已踰旬日。卿若只顧私義。事或輾轉。則其於余何。其於余何。到此之時。卿不可不念余而自爲其身。須體深夜敷心面諭之意。勿爲引入。卽速視事。

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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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後令旨己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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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奉聖訓。與參政事大小諸臣。一心輔國。勿使小民一毫有苦焉。

正言朴起采遞差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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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者下答。稟大朝而諭之。則其後幾日。猶復揚揚。今乃文具撕捱。大朝幾年調劑。至矣盡矣。則承命代理之初。焉敢若此。廉隅寒心。正言朴起采遞差。

飭助過時婚葬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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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娶過時者。埋葬過期者顧恤。曾有大朝下敎者。雖定限之內。初當代理。令京外依例擧行。

特宥濟州罪人增令旨辛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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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侍大朝。大朝興歎。而下敎若曰。近者宗班凋零。近親只有驪川兄弟。今投海島。若不生渡濟海。以何顔歸拜陟降。一年之中。三經大赦。及今不歸。更待何時。仍泫然流涕。余心不覺愴然。人子以親心爲己心。聞此敎而不思所以承奉之道。可謂孝乎。增特爲放送。仰副敦親之聖心。

黃海都事李夏演。替行狀達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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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敎開釋之後。一向撕捱。殊涉未安。而近日狀達都事。連爲替行。其在事體。誠爲寒心。黃海監司曹命采。從重推考。此後勿爲替行事分付。

正言黃仁儉。伸救李宜哲投畀。給其章遞差令旨。壬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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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覽此書。昨日大朝處分。爲今日臣子者。焉敢如是背公營護乎。良可駭然。其章給之。正言黃仁儉遞差。

召見請對承旨。處分趙載敏等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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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累日激惱。羣情焦遑之餘。昨幸僅進湯劑。則爲我臣子。苟有一分秉彝者。孰不嚴畏恪謹奉承聖意。而敢有請對之擧闖呈。此際請對。於余猶之可也。而豈可請對於大朝乎。所謂請對者。何事也。頃者余有所言。而今番進御湯劑之慶。過於昨日陳賀矣。此時之保護。聖躬所當不暇。而復事黨習。事極寒心。不可尋常置之。黨人趙載敏金硡。投畀嶺海。卽爲倍道押送。

別兼春秋李最中。乞遞書還給令旨。癸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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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覽此書。頃者以李命植事。大朝下敎。至爲嚴重。則焉敢若此。其章給之。

承旨閔百祥。三牌不進。重推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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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飭敎。至以其日何日爲敎。則爲臣子焉敢若是。况日再違牌。事體道理。誠極駭然。從重推考。待明朝卽爲牌招。

下政院招延山林令旨甲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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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此時山林宿德之招延。不可少緩。况大朝連飭講筵之日。尤當別爲下諭。本院須體此意。措辭下諭書筵官。而大朝申飭之餘。賓客之在外。尙不上來。事體未安。催促上來。俾出入講筵。

儒臣處義嚴飭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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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於儒臣。晝日三接。而連事違傲。此何道理。洪名漢則大朝除授。聖意有在。蔡濟恭南泰會。書批已下。重臣所奏。不過相䂓之意也。亦何敢違召。並從重推考。待開門。卽爲牌招。

囕渰恤典及捉虎嚴飭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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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覽畿伯狀達。囕死渰死。若是夥然。極爲驚慘。令本道恤典擧行。而惡虎之橫行。莫甚於近日。各別設機。期於捉得事。分付道臣。非但畿邑。諸道虎患亦然。一體分付於各道道臣。

新除玉堂牌招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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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臣違牌。未有甚於今日。而大朝靜攝之中。日接儒臣。勤勤聖意。出尋常萬萬。爲今日臣子者。孰不欽仰。設有情勢。宜不暇顧。而日事違召。徒傷事體。彼儒臣者。獨不念聖意之藹然。亦不知國體之虧損乎。誠爲寒心。待開門。新除授玉堂。一並卽爲牌招。

度支及京兆,秋曹闕坐各司卯酉仕。申飭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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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各司不坐。稽怠極矣。今覽各司進不進單子。其中度支。卽錢穀衙門。事務宜繁。京兆秋曹。卽詞訟重地。而刑漢兩司。則四日之間。開坐者。只一日。戶曹則連闕。事涉未安。當該堂上。並從重推考。以此推之。其外各司卯酉之坐。向者飭諭後。必有解弛之弊。政院一並申飭。

更飭儒臣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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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臣連日違牌。誠一痼弊。再違召令。此何分義。徐命膺則大朝下敎之後。更無難安之端。黃仁儉自鄕上來。而終不膺令。趙曮則大臣。亦請申飭察任。而尙無動靜。俱涉寒心。並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承旨持公事入對。備局稟事堂上同入。定式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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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對頉稟之時。例爲諸承旨持公事入對。備堂中若有稟處之事。或有緊關公事。使之同爲入對事。著爲式。

春坊逡巡人處分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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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此逐日開講之時。又値春坊俱空。兪漢蕭別無情勢。無端違牌。李儁徽受由已過。不爲膺令。並下義禁府推考。

正言洪檍。請寢趙宗溥放逐之命書。還給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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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昨大朝處分。何等嚴明。則焉敢請寢成命。大朝幾年苦心。敢以此四字之說。肆然書之者。爾欲阿護乎。似此背公死黨之人。不可置諸耳目之官。正言洪檍。施以削職之典。其章給之。

因司諫李敏坤,副修撰趙榮順書。處分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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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覽二書滿紙。所論指意。詬辱大臣。極其狼藉。今日臣子粗有分義。則其何敢如是乎。若使余能仰體聖意。調劑酸醎。則此等悖說。焉敢出諸口。而筆之書乎。寔余之過。寔余之咎。尤有憤痛之者。竟夕臨殿。處分果何等嚴明也。十行絲綸。至正至嚴。條理昭然。脉絡燦然。今此背公之徒。甘爲護黨之人。敢於大朝幾年苦心。肆然跳踉。若此其無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放恣無嚴。莫此爲甚。不可一日置諸輦轂之下。先遞差。並施投畀之典。

因校理洪麟漢書。處分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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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覽此書。近來大朝召見儒臣。日以爲課。而敢於陳書中。以護黨挾私之說。肆然書之。渠若少知人臣分義。則聞頃者處分之後。豈忍若此。而反以此等之說。敢欲更售。不可置諸侍從之列。校理洪麟漢。罷職不叙。

因正言元仁孫言事書。處分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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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覽此書。不念大朝再次命査之苦心。敢欲以此等之說。肆然書之。放恣無據。莫此爲甚。噫。余不能仰體聖意。使如許悖妄之言。日至公車。寔余不敏。雖切悚懔。亦不可置之耳目之列。前正言元仁孫。削職。

因持平趙曮書。處分令旨。乙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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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覽此書。陳勉之外。滿紙張皇。無非囂悖之說。可勝寒心。非但侵斥元輔。及左右揆。其所爲言也。元輔則以詰問言官爲辭。左揆則先疑而提之。或恐有言爲辭。右揆則其時私書公札。過加疑怒。終至於罪言官而後已爲辭。良可駭也。其餘侵斥諸臣。不足掛齒牙間。而尤有痛心者何。曮若一分有秉彝之心。不念大朝幾年苦心。一紙之上。無難售此傾軋之習。敲撼於三相。不正之態。背公之心。昭不可掩。况又書中彼言者。亦人也。豈有愛其黨。甚於愛其身。甘自陷於坎穽也哉云者。尤可駭痛。坎穽云者。果何謂也。噫。孤負君父。甘心死黨之時。亦豈不愛其黨。甚於愛其身乎。此正所謂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事之無據。莫此爲甚。其章給之。持平趙曮。罷職不叙。

領議政李天輔入對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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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待卿。卿旣肅謝。而言病直出。心實愕然。如可一分可強。則卽來閤外。無負坐待之望事。承旨傳諭于領相。因與同爲詣閤。

承旨持公事入對時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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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聖述公事。旣令嚴訊。令金吾卽爲開坐。當此懲貪之時。李廷煜之所爲。誠極痛駭。一體各別口招嚴問。

因政院請。玉堂牌招。入直達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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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加申飭。終不膺令。事體分義。誠涉寒心。况大朝頻接儒臣之時。焉敢若是。尤極未安。並卽牌招。

修撰李最中。論儲慶宮毓祥宮外親追贈書。還給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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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此贈職。寔出於我聖上至孝盛德。焉敢若是乎。且以余事親之道論之。余以何說煩稟乎。其章給之。

樂善堂火。仍有禁井之事。承上敎。頒諭諸臣令旨。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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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余不肖。濫承代理。今已八年。無一事仰體聖意。修身則不能謹愼。講學則不能孜孜。政事則不能勤勤。每貽憂於聖心。至于今日。而余罪極矣。余罪極矣。悚惶愧恧。實羞對臣僚。實羞對臣僚。幸賴我聖上至慈至仁。伏覩昨日下敎。感惶交極。不覺涕下。不覺涕下。自今以後。悔前日之事。克思遷改。仰體聖意。隨事惕厲。無負敎誨之萬一。惟在廷大小臣僚。勿以余之不敏。隨事匡救。補余不逮。

求言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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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余不敏。濫承代理之命。夙宵兢惕。而不能勤勵事爲。百隷怠官。庶事不擧。卽余之過。而居耳目之官者。又皆寥寥。余豈無過失。而未聞匡正之言。官師豈無相規。而亦且闕焉。心甚慨然。此亦余之過。秖自恧焉。秖自恧焉。

諭諸道方伯及居留之臣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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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惟我大朝爲民惻怛之至意。出常萬萬。溢於前後絲綸之間。使之勤勤勸農。孜孜賑民。其爲方伯守令者。固當仰體聖意。一心奉行。而目今農事已半。未知果能助給種粮。至誠勸課。盡闢田疇。無有陳荒之弊歟。至於賑政。今已了畢。亦無生民捐瘠之患歟。余不能仰承恤民之聖意。頻頻申飭。心常惶懔。諸道道臣。三都留守。另加惕念。咨訪民情。條列申聞。

因正言李敬玉伸救尹蓍東,李敏坤書。處分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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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覽臺臣之書。向者蓍東之語。寔出於挾雜。昨日敏坤之所達。可見其不是。况大朝處分。至爲允當。則爲今日臣子者。焉敢若是。余之昨者處分。仰體聖意。則亦何敢如是營護乎。良可駭也。其章給之。正言李敬玉。施以削去仕版之律。

參班諸臣察推令旨丁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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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今日之或過其時。心如沸焉。在下偃然入睡乎。大臣外政院察推。

正言朴志源書還給令旨戊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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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者悔悟求助。下令之後。余之過失寔多矣。而身爲臺臣。喑啞爲事。無一辭陳戒。當此上下哀疚之時。敢以挾雜誣罔之說。上煩聖心。誠極痛駭。所當嚴處。而大朝旣已處分。其章給之。

筵中以江充事。嚴責重臣後令旨。辛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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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過。余已悔之數。昨夜下令以爲余不食言。而世祿之臣。庶可諒矣。近來聞之。臺章後。多引入人云。此皆余之過。此皆余之過。諸臣何有。古人以爲衛太子者諸臣。若爲余則輾轉生事。紛紛引嫌乎。以此之故。進見之後。欣忭曷喩。而到于今日。不能食飮矣。諸臣知余自新之意。事事待之。事若葛藤。則余有所懷。余有所懷。吁嗟。喬木世臣。若有懷則面陳爲可。引入之人。亦爲勉強行公。在廷諸臣。寬余心寬余心。須體須體。諒我諒我。

諭大臣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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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瞻大朝。玉色衰耗。比前益甚。喜懼之心切而夜不能寐矣。近來逐日開講之時。賓客無一人入參。問之則賓客謂有所執多。不行相見禮云。雖代理之後。禮貌則同。且年前一二人有行之者。而時帶賓客中。亦已行於前日。由此觀之。于今賓客之不行相見禮。殊涉無義。朝臣若憂余之前過。則到今悔改之時。亦豈無喜欲勸講之心乎。不多日內。遠行相見禮事。言于賓客。

司書洪樂純。三招不進。重推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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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令之下。一向違召。事已未安。而小官之一日三牌。其亦希矣。分義尤涉寒心。况今余呻吟之中。屢下召令。而焉敢如此乎。苦痛之時。因此用心。若或增患。則非徒分義。其於臣子道理。決不可若是。從重推考。更爲牌招。使之卽速肅謝。

市廛燒燼顧恤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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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覽京兆草記。昨夜諸廛累百間失火云。都民之命脉。多係市業。而當此燒燼之災。極爲驚憫。令備局各別消詳顧恤。俾有保存之實惠。

還駕後飭諭諸臣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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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筵次對連爲之。進見之禮。亦將伸矣。而諸臣猶不諒。實愧余誠未孚於下。繼以慨然。自恧自恧。不能食飮。而連開講筵。此亦奉承聖意。今余之言。實出心曲。須諒須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