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誦律/卷第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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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誦律卷第四(初誦之四)
後秦北印度三藏弗若多羅譯
十三僧殘法之餘(并二不定法) ◎佛在拘睒彌國。爾時長老闡那多有知識,國王、夫人、王子、大臣、將帥、官屬,以多知識故,伐他神樹作大房舍。是樹多人所識、多人所用。諸居士嫌恨呵責:「諸沙門釋子自言修善功德,以國王、夫人、王子、大臣、將帥、官屬所知識故,伐是多人所識、多人所用神樹,作大房舍。我等失利,供養如是難滿難養、多欲無厭足人。」有比丘少欲知足行頭陀,聞是事心不喜,向佛廣說。佛以是事集比丘僧,知而故問闡那:「汝實作是事不?」答言:「實作。世尊!」佛以種種因緣呵責言:「云何名比丘,以國王、夫人、王子、大臣、將帥、官屬所知識故,伐是多人所識用神樹,作大房舍?」佛種種因緣呵已,語諸比丘:「以十利故與諸比丘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作大房舍,有主自為作,是比丘應問諸比丘,諸比丘當示無難無妨處。若比丘作大房舍,有主自為,不問諸比丘難處妨處,作者,僧伽婆尸沙。」
大舍者,溫室、涼室、殿堂、樓閣、一柱舍、重舍,乃至容四威儀行、立、坐、臥。
有主者,是舍有檀越主、若男、若女、黃門、二根。
自為者,不為僧故專為己故,名為自為。
問者,應問僧。
示處者,僧應示處。
難處、妨處者,如上說。
是比丘應從僧乞示作處,乞法者,僧一心和合,是比丘從坐起,偏袒右肩脫革屣,胡跪合掌應作是言:「諸長老一心念!我某甲比丘欲作大房舍,有主自為,無難無妨處作。我某甲比丘為是有主自為,無難無妨處作故,從僧乞示作處,僧憐愍故示我作處。」第二、第三亦如是乞。是中僧應籌量可示不可示。若言:「無難。」而實有難,若言:「無妨。」而實有妨,若言:「無難無妨。」而實有難有妨,皆不應示。無妨實無妨、無難實無難,應示。示法者,僧一心和合,一比丘唱言:「大德僧聽!是某甲比丘欲作大舍,有主自為,無難無妨處作。是比丘為作大舍故,從僧乞示作處。若僧時到僧忍聽,僧當示某甲比丘作處。白如是。」「大德僧聽!是某甲比丘欲作大舍,有主自為,無難無妨處作故,從僧乞示作處。僧憐愍故當示作處。誰諸長老忍某甲比丘作大舍有主自為、無難處無妨處作者默然,若不忍者說。」如是白四羯磨。「僧示竟,某甲比丘作大舍,有主自為無難無妨處,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是中犯者,若比丘有主自為,過量作大舍犯、不問處犯、有難處犯、有妨處犯、不問有難處犯、不問有妨處犯、難處妨處犯、不問難處妨處犯。若比丘語餘比丘:「為我作舍。」語已便去,後為作竟,是舍過量作犯、不問處犯、有難處犯、有妨處犯、不問有難處犯、不問有妨處犯、有難有妨處犯、不問有難有妨處犯。若比丘語餘比丘:「為我作舍。」語已便去,後作未成,行還自成,是舍過量作犯、不問處犯、有難處犯、有妨處犯、不問有難處犯、不問有妨處犯、有難有妨處犯、不問有難有妨處犯。
若先成舍,無犯。(七事竟)
◎ ◎佛在王舍城。爾時長老陀驃力士子,成就五法故,僧羯磨作知臥具人,不隨愛、不隨瞋、不隨怖、不隨癡、知得不得,是人隨所應與,若阿練兒阿練兒共、持律持律共、說法說法共、讀修妬路讀修妬路共,如是同事者共。是人作是念:「我如是與者,若語、若默安樂得住。」是陀驃分布臥具時,不須燈燭,左手出光,右手持與。有比丘故待闇來,欲見陀驃神通之力。時佛故在王舍城,是力士子陀驃,成就五法故,眾僧教作差會人。是人差次會時,不隨愛、瞋、怖、癡、知次第不越次。爾時彌多羅浮摩比丘次會,值得麁食,如是再三食麁食。時作如是念:「我深苦惱。是陀驃力士子故以是麁食惱我。當以何報令彼得惱?」復作是念:「我當謗以無根波羅夷法。」是比丘有妹比丘尼,名彌多羅。時此比丘尼,到彌多羅浮摩比丘所,頭面禮足在一面立。時彌多羅浮摩比丘,不共語亦不看不教坐。是比丘尼作是念:「我作何惡何所觸犯,使此兄不共我語?」作是念已便言:「我於兄有何過故,不共我語不教我坐?」是比丘言:「陀驃比丘故以麁食惱我,乃至再三。汝不助我。」比丘尼言:「欲令我以何事相助?」是比丘言:「妹!汝到佛所作如是言:『世尊!云何有是法?陀驃比丘共我作婬,墮波羅夷事。』」比丘尼言:「是清淨無罪比丘,云何謗以無根波羅夷法?」是比丘言:「妹!汝不作是謗者,我不共汝語、不喚汝坐。」是比丘尼敬愛兄故,即作是念:「若我不隨語者,兄不共我語、不教我坐。」如是念已,即語兄言:「當隨汝語。」是比丘言:「妹小住!我當先往佛所,汝隨後來,我當證之。」即往佛所,頭面禮足在一面立。是比丘尼便從後來,頭面禮足在一面立,白佛言:「世尊!云何有是法?陀驃比丘共我作婬,墮波羅夷事。」時彌多羅浮摩比丘即作是言:「世尊!是事實爾,我亦先知,如是比丘尼所說。」爾時陀驃在佛後扇佛,佛顧視陀驃言:「汝今云何?是彌多羅比丘尼在我前言:『世尊!云何有是法?陀驃比丘共我作婬,墮波羅夷事。』彌多羅浮摩比丘亦作是言:『世尊!是事實爾,我先亦知,如是比丘尼所說。』」陀驃比丘白佛言:「世尊!世尊知我、修伽陀知我。」佛語陀驃:「汝今不得作如是語:『世尊知我、修伽陀知我。』汝憶念者,便說憶念。若不憶念者,說不憶念。」「我不憶念。世尊!不憶念。修伽陀!」爾時長老羅睺羅亦在會中,偏袒右肩、合掌,白佛言:「世尊!是陀驃比丘為何所說?是彌多羅比丘尼今在佛前作如是語:『世尊!云何有是法?陀驃比丘共我作婬,墮波羅夷事。』彌多羅浮摩比丘亦作是言:『世尊!是事實爾。我先亦知。如是比丘尼所說。』」佛語羅睺羅:「我今問汝,隨汝意答。於意云何?若是比丘尼來語我言:『世尊!云何有是法?羅睺羅共我作婬,墮波羅夷事。』彌多羅浮摩比丘亦作是說:『是事實爾。我亦先知,如比丘尼所說。』汝當云何?」時羅睺羅言:「世尊知我、修伽陀知我。」佛言:「癡人!汝尚能言:『世尊知我、修伽陀知我。』何況陀驃比丘持戒清淨善修梵行,云何不言:『世尊知我、修伽陀知我。』」爾時佛語諸比丘:「汝等當記,陀驃比丘說不憶念,是彌多羅比丘尼自說作罪故,應與滅羯磨。」佛如是教已,起入禪室。
時諸比丘審諦急問彌多羅浮摩比丘言:「汝云何見?何處見?見犯何事?汝以何事故往見?」是諸比丘審諦急問已,答言:「陀驃比丘實梵行清淨,我以欲故、瞋故、怖故、癡故,作是語謗。」諸比丘言:「云何陀驃比丘梵行清淨,以欲故、瞋故、怖故、癡故,作是語謗?」答言:「陀驃比丘成就五法故,王舍城眾僧教作差會人,不隨愛、瞋、怖、癡、次第不越次。我時次會,值麁惡食,如是再三噉食。時心中苦惱,便作是念:『陀驃比丘故以麁食惱我,當以何報?』復作是念:『我當謗以無根波羅夷法。』以是因緣故,我以欲瞋怖癡故,作是語謗。」是中有比丘少欲知足行頭陀,聞是事心不喜,呵責言:「云何名比丘,以無根波羅夷法謗清淨梵行比丘?」諸比丘種種因緣呵已,向佛廣說。佛時即從禪室出,集比丘僧,知而故問彌多羅浮摩比丘:「汝實作是事不?」答言:「實作。世尊!」佛以種種因緣呵責:「云何名比丘,以無根波羅夷法誹謗清淨梵行比丘?」佛以種種呵已,語諸比丘:「有三種人必墮地獄。何等三?若人以無根波羅夷法謗清淨梵行比丘,是初人墮地獄。復有人如是邪見,便作是言:『婬欲中無罪。』以是故是人深作放逸自恣五欲,是為第二人墮地獄。復有人犯戒惡法臭爛,非沙門自言沙門、非梵行自言梵行,是為第三人墮地獄。」爾時世尊欲明了此事,而說偈言:
「妄語墮地獄, 作之言不作; 是二俱相似, 後皆受罪報。 夫人處世間, 斧在口中生; 以是自斬身, 斯由作惡言。 應呵而讚歎, 應讚而呵罵; 口過故得衰, 衰故不受樂。 如奄失財利, 是衰為尠少; 惡心向善人, 是衰重於彼。 尼羅浮地獄, 其數有十萬; 阿浮陀地獄, 三千六及五。 惡心作惡口, 輕毀聖人故; 壽終必當墮, 如是地獄中。」
佛種種因緣呵已,語諸比丘:「以十利故與諸比丘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住惡瞋故,以無根波羅夷法謗無波羅夷比丘,欲破彼梵行。是比丘後時,或問、或不問,知是無根事,比丘住惡瞋故作是語者,僧伽婆尸沙。」
惡瞋者,以貪著故起,惡瞋增盛,不見是人功德,但求過惡。
無波羅夷比丘者,是比丘四波羅夷中一切不犯。
無根者,有三種根本:若見、若聞、若疑。
謗者,是比丘不犯,強以罪加。
破梵行者,破彼比丘法欲令退墮。
知是無根事者,事有四種:諍訟事、相助事、犯罪事、常所行事。
是中犯者,若比丘以無根波羅夷法謗不清淨比丘,十一種犯、五種不犯。十一種者,是事不見、不聞、不疑、若見妄、若聞妄、若疑妄、若聞信聞、若聞不信聞、聞已言疑、疑已言見、疑已言聞,是名十一種犯。五種不犯者,是事若見、若聞、若疑、見已不妄、聞已不妄,是名五種不犯。如不清淨比丘,似清淨比丘亦如是。若比丘以無根波羅夷法謗清淨比丘,十種犯、四種不犯。十種者,不見、不聞、不疑、若聞妄、疑妄、若聞信聞、聞不信聞、聞已言疑、疑已言見、疑已言聞。四種不犯者,若疑、若聞、若聞不妄、若疑不妄,如清淨比丘,似、不清淨亦如是。(八事竟)
佛在王舍城。爾時力士子陀驃比丘,獨在山下與二比丘尼共立一處,時彌多羅浮摩比丘亦在彼山坐石上治衣。遙見陀驃比丘獨與二比丘尼共立一處,見已作是念:「我先以無根波羅夷法誹謗不成,今有小事,當以波羅夷法謗之。」作是念已,便語諸比丘:「今陀驃比丘是犯婬人,我見是事不隨他語。」爾時諸比丘審諦急問:「汝云何見?何處見?見犯何事?汝以何事往見?」如是諸比丘審諦問已,便云:「我隨愛、隨瞋、隨怖、隨癡故說,是陀驃比丘實梵行清淨。」諸比丘問:「云何言:『我隨愛、瞋、怖、癡故說,是陀驃比丘梵行清淨。』」答言:「我在彼山坐石上治衣,遙見陀驃比丘獨與二比丘尼共立一處,見已便作是念:『我先以無根波羅夷法誹謗不成,今有小事,當以波羅夷法謗之。』以是故言:『我隨愛、瞋、怖、癡、故說。』陀驃比丘實自清淨。」是中有比丘少欲知足行頭陀,聞是事心不喜,呵責言:「云何名比丘,持小片事,以波羅夷法謗清淨比丘?」諸比丘種種因緣呵已,向佛廣說。佛以是事集比丘僧,知而故問彌多羅浮摩比丘:「汝實作是事不?」答言:「實作。世尊!」佛以種種因緣呵責:「云何名比丘,持小片事,以波羅夷法謗清淨比丘?」佛以種種因緣呵已,語諸比丘:「以十利故與諸比丘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惡瞋故,異分中取片、若似片事,以波羅夷法謗無波羅夷比丘,欲破彼梵行。是比丘後時,或問、或不問,知是片、似片事,比丘住惡瞋故作是語者,僧伽婆尸沙。」
異分者,四波羅夷是。何以故?是四波羅夷中若犯一一事,非沙門、非釋子、失比丘法,故名異分。
不異分者,十三事、二不定法、三十捨墮法、九十墮法、四波羅提提舍尼法、眾多學法、七止諍法,是名不異分。何以故?若犯是事,故名比丘,故名釋子,不失比丘法,是名不異分。
片須臾片者,諸威儀中事,是名為片,亦名須臾片。
諍者,諍有四種:鬪訟諍、相助諍、犯罪諍、常所行事諍。
是中犯者,若比丘地了時,見餘比丘犯僧伽婆尸沙,是比丘僧伽婆尸沙中定生僧伽婆尸沙想,不見他犯波羅夷,言:「我見犯。」一一語中,僧伽婆尸沙。日出時、日出已、中前、日中、中後、晡時、日沒、日沒已、初夜、初分、初夜中分、初夜後分、中夜初分、中夜中分、中夜後分、後夜初分、後夜中分、後夜後分亦如是。
有比丘地了時,見餘比丘犯罪:若波逸提、若波羅提提舍尼、若突吉羅。是比丘突吉羅罪中定生突吉羅想,不見他犯波羅夷,言:「我見犯。」一一語中,僧伽婆尸沙。乃至後夜後分亦如是。
有比丘地了時,見餘比丘犯僧伽婆尸沙,謂是僧伽婆尸沙、謂波夜提、謂波羅提提舍尼、謂突吉羅。是比丘僧伽婆尸沙中定生突吉羅想,不見他犯波羅夷,言:「我見犯。」一一語中,僧伽婆尸沙。乃至後夜後分亦如是。
復有比丘地了時,見餘比丘犯罪,若波夜提、若波羅提提舍尼、若突吉羅,是人謂是突吉羅、謂僧伽婆尸沙、謂波夜提、謂波羅提提舍尼。是人突吉羅罪中定生波羅提提舍尼想,不見他犯波羅夷,言:「我見犯。」一一語中,僧伽婆尸沙,乃至後夜後分亦如是。
復有比丘地了時,見餘比丘犯僧伽婆尸沙,是中生疑,為是僧伽婆尸沙?為非僧伽婆尸沙?後除疑心,定生僧伽婆尸沙想,不見他犯波羅夷,言:「我見犯。」一一語中,僧伽婆尸沙。乃至後夜後分亦如是。
復有比丘地了時,見餘比丘犯罪,若波夜提、若波羅提提舍尼、若突吉羅,是中生疑,為突吉羅?為非突吉羅?後除疑心,突吉羅罪中定生突吉羅想,不見他犯波羅夷,言:「我見犯。」一一語中,僧伽婆尸沙,乃至後夜後分亦如是。
復有比丘地了時,見餘比丘犯僧伽婆尸沙,是中生疑,是罪為僧伽婆尸沙?為波夜提?為僧伽婆尸沙?為波羅提提舍尼?為僧伽婆尸沙?為突吉羅?後除疑心,僧伽婆尸沙中定生僧伽婆尸沙想,不見他犯波羅夷,言:「我見犯。」一一語中,僧伽婆尸沙。乃至後夜後分亦如是。
復有比丘地了時,見他犯罪,若波夜提、若波羅提提舍尼、若突吉羅。是中生疑,是罪為突吉羅?為僧伽婆尸沙?為突吉羅?為波夜提?為突吉羅?為波羅提提舍尼?後除疑心,突吉羅罪中定生突吉羅想,不見他犯波羅夷,言:「我見犯。」一一語中,僧伽婆尸沙。乃至後夜後分亦如是。
復有比丘地了時,見他犯僧伽婆尸沙,是中生疑,為是僧伽婆尸沙?為是波夜提?為是波羅提提舍尼?為是突吉羅?後除疑心,僧伽婆尸沙中定生突吉羅想,不見他犯波羅夷,言:「我見犯。」一一語中,僧伽婆尸沙。乃至後夜後分亦如是。
復有比丘地了時,見他比丘犯罪,若波夜提、若波羅提提舍尼、若突吉羅。是中生疑,是罪為是突吉羅?為僧伽婆尸沙?為波夜提?為波羅提提舍尼?後除疑心,突吉羅罪中定生波羅提提舍尼想,不見他犯波羅夷,言:「我見犯。」一一語中,僧伽婆尸沙。乃至後夜後分亦如是。(九事竟)
佛在王舍城。爾時提婆達多求破和合僧,受持破僧事,是人有嫉妬心,方便作是念:「我獨不能得破沙門瞿曇和合僧、壞轉法輪。」是提婆達多有四同黨:一名俱伽梨,二名騫陀陀驃,三名迦留陀提舍,四名三文達多。提婆達多到是四人邊已作是言:「汝當共破沙門瞿曇和合僧、壞轉法輪。」時彼四人語提婆達多言:「沙門瞿曇諸弟子,有大智慧大神通,得天眼、知他心念,是人知見我等欲破和合僧、壞轉法輪,我等云何能破沙門瞿曇和合僧、壞轉法輪?」提婆達多語四人言:「沙門瞿曇年少弟子,新入彼法出家不久,我等到邊用五法誘取,語諸比丘言:『汝盡形壽受著納衣、盡形壽受乞食法、盡形壽受一食法、盡形壽受露地坐法、盡形壽受斷肉法。若比丘受是五法,疾得涅槃。』若有長老上座比丘多知多識、久習梵行、得佛法味者,當語之言:『佛已老耄年在衰末,自樂閑靜受現法樂。汝等所須事我當相與。』我等以是方便能破沙門瞿曇和合僧壞轉法輪。」四比丘言:「如是,提婆達多。」受提婆達多語。提婆達多後時到諸年少比丘所,以五法誘之,語諸比丘:「汝盡形壽受著衲衣、盡形壽受乞食法、盡形壽受一食法、盡形壽受露地坐法、盡形壽受斷肉法。汝等行是五法,疾得涅槃。」復語諸長老上座比丘:「佛已老耄年在衰末,自樂閑靜受現法樂,汝所須事我當相與。」爾時提婆達多,非法說法、法說非法、非律說律、律說非律、非犯說犯、犯說非犯、輕說重、重說輕、有殘說無殘、無殘說有殘、常所用法說非常法、非常所用法說是常法、非教說教、教說非教。時諸比丘見提婆達多欲破和合僧、壞轉法輪,見已往詣佛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坐已,白佛言:「世尊!是提婆達多欲破和合僧,受持破僧因緣事。是人非法說法、法說非法、非律說律、律說非律。犯說非犯、非犯說犯、輕說重、重說輕、有殘說無殘、無殘說有殘、常所用法說非常法、非常所用法說是常法、教說非教、非教說教。」佛語諸比丘:「汝等當呵提婆達多,令捨是破僧因緣事。」是比丘受佛語已,到提婆達多所言:「汝莫求破和合僧,莫受持破僧事,當與僧和合。僧和合者,歡喜無諍,一心一學如水乳合,得安樂住,汝當捨是破僧因緣事。」時提婆達多不捨是事。
爾時提婆達多四同黨,呵諸比丘言:「汝等莫說提婆達多是事。何以故?是人說法說律,是人所說皆是我等所欲,是人知說、非不知說,是人所說皆是我等所樂忍。」如是諸比丘,再三教提婆達多,不能令捨惡邪。便從坐起往詣佛所,頭面禮足一面坐。坐已,白佛言:「世尊!我等已約勅提婆達多,而不捨惡邪。有四同黨復作是言:『汝等莫說提婆達多是事。何以故?是人說法說律,是人所說,皆是我等所欲。是人知說、非不知說,是人所說,皆是我等所樂忍。』」諸比丘再三約勅,不捨是事。
爾時佛作是念:「如提婆達多癡人及四同黨,或能破我和合僧、壞轉法輪,我當自約勅提婆達多令捨是事。」佛作是念已,即自約勅提婆達多:「汝莫求破和合僧,莫受持破僧因緣事。汝當與僧和合,僧和合者歡喜無諍,一心一學如水乳合,得安樂住。汝莫非法說法、法說非法、非律說律、律說非律、非犯說犯、犯說非犯、輕說重、重說輕、有殘說無殘、無殘說有殘、常所用法說非常法、非常所用法說是常法、非教說教、教說非教。汝當捨是破僧因緣事。」爾時提婆達多聞佛口教,暫捨是事。佛以是事集比丘僧,以種種因緣呵責:「云何名比丘,求破和合僧,受持破僧事?」佛如是種種因緣呵已,語諸比丘:「以十利故與諸比丘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欲破和合僧,勤求方便受持破僧事,諸比丘應如是呵言:『汝莫破和合僧,莫求方便受持破僧事,當與僧和合。僧和合者歡喜無諍,一心一學如水乳合,得安樂住,汝當捨是求破僧事。』諸比丘如是教時,不捨是事者,當再三教令捨是事。再三教已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是中犯者,比丘是事中,有十四種犯:非法說法,偷蘭遮。法說非法,偷蘭遮。非律說律,偷蘭遮。律說非律,偷蘭遮。非犯說犯,偷蘭遮。犯說非犯,偷蘭遮。輕說重,偷蘭遮。重說輕,偷蘭遮。有殘說無殘,偷蘭遮。無殘說有殘,偷蘭遮。常所用法說非常法,偷蘭遮。非常所用法說是常法,偷蘭遮。非教說教,偷蘭遮。教說非教,偷蘭遮。先應軟語約勅已,捨者,令作十四偷蘭遮悔過出罪。若不捨者,應作白四羯磨約勅。約勅法者,眾僧一心和合,一比丘僧中唱言:「大德僧聽!是某甲比丘,求破和合僧,受持破僧事已,軟語約勅不捨是事。若僧時到僧忍聽,僧當約勅某甲比丘:『汝莫破和合僧,莫受持破僧事,當與僧和合。僧和合者歡喜無諍,一心一學如水乳合,得安樂住,汝當捨是求破僧事。』白如是。」如是白四羯磨。「僧約勅某甲比丘,汝莫破和合僧,莫受持破僧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如佛先說:「是比丘應約勅,乃至三教令捨是破僧事。」者,是名約勅、是名為教、是名約勅教。若軟語約勅不捨者,未犯;初說、說未竟、說竟,第二說、說未竟、說竟,第三說、說未竟,非法別眾,非法和合眾,似法別眾,似法和合眾,如法別眾,異法異律異佛教,若約勅不捨者,未犯;若如法、如律、如佛教,三約勅竟不捨者,犯僧伽婆尸沙。是比丘,若以十四事約勅皆成約勅,若以是約勅、若以餘約勅,此十四事一向約勅不捨者,一向成僧伽婆尸沙。後復約勅不捨者,復得僧伽婆尸沙。隨所約勅不捨者,隨得爾所僧伽婆尸沙。是比丘應即時入僧中自唱言:「諸長老!我某甲比丘,得僧伽婆尸沙罪。」若即說者善。若不即說者,從是時來,名覆藏日數。(十事竟)
佛在王舍城。佛以是助破僧比丘因緣故集比丘僧,種種因緣呵責助破僧比丘:「云何名比丘,知是比丘求破和合僧,作別朋黨共相佐助,若一若二若眾多?」佛如是種種因緣呵已,語諸比丘:「以十利故與諸比丘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求破和合僧,有餘同意相助比丘,若一若二若眾多,語諸比丘言:『汝是事中莫說是比丘。何以故?是比丘說法說律,不說非法不說非律,是比丘所說,皆是我等所欲,是知說非不知說。是比丘所說,皆是我等所樂忍。』諸比丘應如是教是相助比丘:『汝莫作是語:「是比丘說法說律,不說非法不說非律,是比丘所說皆是我等所欲。是知說非不知說,是比丘所說,皆是我等所樂忍。」汝莫相助求破僧事,當樂助和合僧。僧和合者歡喜無諍,一心一學如水乳合,得安樂住。』諸比丘如是教時,堅持是事不捨者,諸比丘當再三教令捨是事。再三教已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是中犯者,若助破僧比丘語諸比丘言:「汝是事中,莫說是比丘。」得突吉羅。若言:「是比丘說法者」,得偷蘭遮。「是說律者」,偷蘭遮。若言:「是比丘所說皆是我等所欲。」突吉羅。若言:「知說非不知說。」偷蘭遮。若言:「是比丘所說皆是我等所樂忍。」偷蘭遮。先應軟語約勅已,捨者,令作四偷蘭遮、二突吉羅悔過出罪。若不捨者,應作白四羯磨約勅。約勅法者,僧一心和合,一比丘僧中唱言:「大德僧聽!是某甲比丘,助某甲比丘求破僧,作別朋黨,若一若二若眾多,已軟語約勅不捨是事。若僧時到僧忍聽,僧當約勅某甲比丘:『汝等莫助某甲比丘求破僧事,莫作別朋黨,莫作是言:「是比丘說法說律,是比丘所說皆是我等所欲。是知說非不知說,是所說皆是我等所樂忍。」』如是白。」如是白四羯磨。「約勅某比丘汝莫助破和合僧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如佛所說:「是比丘應約勅。」乃至三教令捨助破僧事者,是名約勅、是名為教,是名約勅教。若軟語約勅不捨者,不犯。若初說、說未竟、說竟,第二說、說未竟、說竟,第三說、說未竟,非法別眾、非法和合眾、似法別眾、似法和合眾、如法別眾、異法異律異佛教,不捨者不犯。若如法、如比尼、如佛教,三約勅不捨者,犯僧伽婆尸沙。是比丘若以四事約勅,皆成約勅,若以是約勅、若餘約勅,此四事一向約勅,不捨者,一向成僧伽婆尸沙。若後復約勅不捨者,復得僧伽婆尸沙。隨所約勅不捨者,隨得爾所僧伽婆尸沙。是比丘應即時入僧中自唱言:「諸長老!我某甲比丘,得僧伽婆尸沙罪。」若即說者善。若不即說者,從是時來,名覆藏日數。(十一事竟)
佛在舍衛國。爾時黑山土地有二比丘,名馬宿、滿宿,在此處住,作惡行、污他家,皆見皆聞皆知。是比丘共女人一床坐、共一盤食、共器飲酒,中後食共食宿、噉宿食、不受而食、不受殘食,彈鼓簧、捻脣作音樂聲、齒作伎樂,彈銅盂、彈多羅樹葉、作餘種種伎樂歌舞,著鬘瓔珞、以香塗身、著香熏衣、以水相灑,自手採華、亦使人採,自貫華鬘、亦使人貫,頭上著華,自著耳環、亦使人著,自將他婦女去、若使人將去,若令象馬鬪、車鬪、步鬪、羊鬪、水牛鬪、狗鬪雞鬪、男鬪、女鬪、亦自共鬪,手打脚踏、四向馳走、變易服飾、馳行跳躑、水中浮沒、斫截樹木、打臂拍髀、啼哭大喚、或嘯謬語諸異國語、躑絕反行如婉轉魚、躑物空中還自接取、與女人共大船上載令作伎樂、或騎象馬乘車輦輿、與多人眾吹貝導道入園林中,作如是等種種惡不淨事。爾時阿難從迦尸國來,向舍衛城到黑山邑宿,晨朝時到著衣持鉢入城乞食。阿難持空鉢入城、還空鉢出。出城不遠多人眾集,有少因緣,阿難到彼問眾人言:「汝此土地豐樂多諸人眾,今我乞食,持空鉢入還空鉢出,無有沙門釋子在此多少作惡事耶?」爾時有賢者,名憂樓伽,在彼眾中,從坐起偏袒合掌語阿難言:「大德知不?此有馬宿、滿宿比丘,作諸惡行如上廣說。大德阿難!是二比丘住此作惡,悉污諸家皆見聞知。」時憂樓伽賢者即以兩手抱阿難身,將入自舍敷座令坐,自手與水與多美飲食。自恣飽滿已,洗手攝鉢。賢者取小床坐,欲聽法故。阿難以種種因緣說法示教利喜已,從座起去。向自房舍,隨所受臥具,還付舊比丘。持衣鉢遊行,向舍衛國漸到佛所,頭面禮足在一面立。諸佛常法,有客比丘來,以如是語問訊:「忍不?足不?安樂住不?道路不疲?乞食不乏?」佛以如是語問訊阿難:「忍不?足不?安樂住不?道路不乏耶?乞食不難耶?」阿難答言:「世尊!忍、足、安樂住,道路不乏,乞食不難。」以是因緣向佛廣說。佛以是事集比丘僧,以種種因緣,呵責馬宿、滿宿比丘:「云何名比丘,作惡行污他家皆見聞知?」佛如是種種因緣呵已,語阿難:「汝往黑山,與馬宿、滿宿比丘驅出羯磨。若更有如是比丘,亦應如是驅出羯磨。羯磨法者,一心和合僧,是馬宿、滿宿比丘著見處不聞處,一比丘僧中作是言:『誰能說馬宿、滿宿比丘如是罪事,而自不犯毀呰波夜提?何以故?僧差作故。』若有比丘僧中言:『我能作。』者,即喚馬宿、滿宿比丘來,是比丘應問:『汝憶念與女人共一床坐、共一盤食、共一器飲酒、中後食、共食宿、噉宿食、不受食、不受殘食法,廣問如上種種惡不淨事。汝憶作不?』若馬宿、滿宿比丘,是諸罪中趣說一事,即應語:『汝默然,今僧與汝作驅出羯磨。』時一比丘,僧中唱言:『大德僧聽!是馬宿、滿宿比丘,作惡行污他家,皆見聞知。共女人一床坐、共一盤食、共器飲酒、中後食、共食宿、噉宿食、不受食、不受殘食法,乃至諸異國語。若僧時到僧忍聽,僧與馬宿、滿宿比丘驅出羯磨。若馬宿、滿宿比丘,共女人一床坐、一盤食、共一器飲酒、中後食、共食宿、噉宿食、不受食、不受殘食法,乃至諸異國語,僧與作驅出羯磨。白如是。』如是白四羯磨。『僧與馬宿、滿宿比丘作驅出羯磨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是比丘,如法僧與驅出羯磨已,作是言:「僧阿難!隨欲行、瞋行、怖癡行。」是中有比丘少欲知足行頭陀,聞是事心不喜,種種因緣呵責:「云何名比丘,眾僧和合如法作驅出羯磨,乃復說:『僧阿難!隨欲行、瞋行、怖行、癡行?』」諸比丘種種因緣呵已,向佛廣說。佛以種種因緣呵責馬宿、滿宿比丘:「云何名比丘,一心和合僧如法作驅出羯磨,說:『僧阿難!隨欲行、瞋行、怖行、癡行。』」佛種種因緣呵已,語諸比丘:「以十利故與諸比丘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隨所依止聚落,作惡行、污他家,皆見皆聞皆知。諸比丘應如是言:『汝等作惡行、污他家,皆見皆聞皆知。汝等出去,不應住此。』是比丘語諸比丘言:『諸比丘隨欲行、瞋行、怖行、癡行。何以故?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諸比丘語是比丘:『汝莫作是語:「諸比丘隨欲行、瞋行、怖行、癡行。」何以故?諸比丘不隨欲、瞋、怖、癡行。汝等作惡行、污他家,皆見聞知。汝當捨是隨欲、瞋、怖、癡語。汝等出去,不應住此。』如是教時。不捨是事者,當再三教令捨是事。再三教時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是中犯者,若比丘言:「諸比丘隨欲行」,偷蘭遮。「隨瞋行」,偷蘭遮。「隨怖行」,偷蘭遮。「隨癡行」,偷蘭遮。若言:「同犯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呵罵僧故,得波夜提。先應軟語約勅,若捨者,令作四偷蘭遮、一波夜提悔過出罪。若不捨者,應作白四羯磨約勅。約勅法者,僧一心和合,一比丘僧中唱言:「大德僧聽!是馬宿、滿宿比丘,眾僧如法作驅出羯磨。說:『僧阿難!隨欲行、瞋行、怖行、癡行。』若僧時到僧忍聽,僧當約勅是比丘:『眾僧如法作驅出羯磨。汝莫說:「僧阿難隨欲行。」莫言:「隨瞋行。」莫言:「隨怖行。」莫言:「隨癡行。」汝當捨是隨欲、瞋、怖、癡語。』白如是。」如是作白四羯磨。「僧約勅馬宿、滿宿比丘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如佛先說:「是比丘應約勅。」乃至三教,是名約勅、是名為教、是名約勅教。若軟語約勅不捨者,不犯。若初說、說未竟、說竟,第二說、說未竟、說竟,第三說、說未竟,非法別眾、非法和合眾、似法別眾、似法和合眾、法別眾、異法異律異佛教,約勅不捨者,不犯。若如法、如律、如佛教,三約勅不捨者,犯僧伽婆尸沙。是比丘若以四事約勅,皆成約勅。若以是約勅、若以餘約勅,以此四事一向約勅,不捨者,一向成僧伽婆尸沙。若後復約勅,不捨者,復得僧伽婆尸沙。隨所約勅不捨者,隨得爾所僧伽婆尸沙。是比丘應即時入僧中自唱言:「諸長老!我某甲比丘,得僧伽婆尸沙罪。」若即說者善。若不即說,從是時來,名覆藏日數。(十二事竟)
佛在拘睒彌國。爾時長老闡那犯小悔過罪,諸比丘欲利益憐愍安隱故,教憶是罪,語闡那言:「汝作某可悔過罪,汝應發露悔過,莫覆藏。」闡那答言:「汝等莫語我好惡,我亦不語汝等好惡。何以故?我大人子得佛法故,汝等種種雜姓、種種國土、種種家,信佛法故,剃除鬚髮著法服隨佛出家,如秋葉落風吹一處。汝等亦爾,種種雜姓、種種國土、種種家,信佛法故,剃除鬚髮、著法服隨佛出家。以是故,汝等不應語我好惡,我亦不應語汝好惡,我大人子得佛法故。」是中有比丘少欲知足行頭陀,聞是事心不喜,種種因緣呵責:「云何名比丘,如戒經中說事,諸比丘如法如律以利益憐愍故說,自身作戾語事?」諸比丘種種因緣呵已,向佛廣說。佛以是事集比丘僧,知而故問闡那言:「汝實作是事不?」答言:「實作。世尊!」佛以種種因緣呵責闡那:「云何名比丘,自身作戾語?」佛種種因緣呵已,語諸比丘:「以十利故與諸比丘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惡性戾語,諸比丘說如法、如律、如戒經中事,是比丘戾語不受,語諸比丘言:『汝莫語我好惡,我亦不語汝好惡。』諸比丘應如是言:『諸比丘說如法、如律、如戒經中事,汝莫戾語,汝當隨順語。諸比丘當為汝說如法、如律,汝亦當為諸比丘說如法、如律。何以故?如是者,諸如來眾得增長利益,以共語相教共出罪故,汝當捨是戾語事。』諸比丘如是教時,不捨是事者,當再三教令捨是事。再三教已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是中犯者,若比丘言:「汝莫語我。」突吉羅。「莫語好。」偷蘭遮。「莫語惡。」偷蘭遮。「我亦不語汝。」突吉羅。「不語汝好。」偷蘭遮。「不語汝惡。」偷蘭遮。若言:「捨是教我法。」嫌罵眾故,得波夜提。先應軟語約勅,軟語約勅已,捨是事者,作令四偷蘭遮、二突吉羅、一波夜提悔過出罪。若不捨者,應作白四羯磨約勅。約勅法者,僧一心和合,一比丘僧中唱言:「大德僧聽!是闡那比丘自身作戾語事,已軟語約勅,不捨是事。若僧時到僧忍聽,僧當約勅闡那比丘:『莫作戾語事,莫言:「汝莫語我好惡,我亦不語汝好惡。」諸比丘說如法、如律、如戒經中事,汝莫戾語,當作隨順語。諸比丘當為汝說如法如律,汝當為諸比丘說如法如律。如是者,諸如來眾得增長利益,以共語相教共出罪故,汝當捨是戾語事。』白如是。」如是作白四羯磨。「約勅闡那比丘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如佛先說:「是比丘應約勅。」乃至三教,是名約勅、是名為教、是名約勅教。若軟語約勅不捨者,未犯。若初說、說未竟、說竟,第二說、說未竟、說竟,第三說、說未竟,非法別眾、非法和合眾、似法別眾、似法和合眾、法別眾、異法異律異佛教,三約勅不捨者,未犯。若如法、如律、如佛教,三約勅竟不捨者,犯僧伽婆尸沙。是比丘若以四事約勅,皆成約勅。若以是約勅、若以餘約勅,以此四事一向約勅,不捨者,一向成僧伽婆尸沙。若後復約勅不捨者,復得僧伽婆尸沙。隨所約勅不捨者,隨得爾所僧伽婆尸沙。是比丘應即入僧中自唱言:「諸長老!我某甲比丘,犯僧伽婆尸沙。」若即說者善,若不即說者,從是時來,名覆藏日數。(十三事竟)
明二不定法
佛在舍衛國。爾時迦留陀夷比丘,與掘多憂婆夷舊相知識,共事共語。時迦留陀夷到掘多舍已,獨屏覆處坐說法。時有毘舍佉鹿子母,小因緣故,到掘多比舍。遙聞迦留陀夷說法聲,作是念:「必當是迦留陀夷在掘多舍說法,我當往聽。」時毘舍佉鹿子母即到掘多舍,見迦留陀夷獨與掘多屏覆處坐,見已作是念:「是坐處惡,比丘不應是中坐。若有長者見是坐處,必當知是比丘作惡事竟、若欲作惡。我今當往白佛。」時毘舍佉鹿子母即到佛所,頭面禮足一面坐已,以是因緣向佛廣說。佛與毘舍佉鹿子母,說種種法示教利喜已默然住。毘舍佉鹿子母見佛默然已,從坐起作禮而去。去不久,佛以是事集比丘僧,知而故問迦留陀夷:「汝實作是事不?」答言:「實作。世尊!」佛以種種因緣呵責迦留陀夷:「汝所作事非沙門法,不隨順道、無欲樂心、作不清淨行,出家之人所不應作。汝癡人!我以種種因緣,呵欲、欲想、欲欲、欲覺、欲熱,種種因緣稱讚斷欲、除欲想、滅欲熱。我常說法教人離欲,汝尚不應生心,何況乃作起欲恚癡結縛根本不淨惡業?」佛如是種種因緣呵已,語諸比丘:「以十利故與諸比丘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獨共女人坐屏覆內可行婬處,若可信優婆夷說,是比丘三法中一一法,若波羅夷、若僧伽婆尸沙、若波夜提。若是比丘自言:『我坐是處。』應三法中隨所說治,若波羅夷、若僧伽婆尸沙、若波夜提,若隨可信優婆夷所說法治。是初不定法。」
女人者,女人名有命人,若大、若小,中作婬欲。
獨者,一比丘、一女人,更無第三人。
屏處者,是處有壁、有籬席障、薄障、衣幔障,如是等種種餘障,是名屏覆處。
行婬處者,是中無所羞恥,可作婬欲。
可信優婆夷者,歸依佛、歸依法、歸依比丘僧得道得果,是人終不為身、若為他人、若以小因緣、若為財利故故作妄語。
三法中波羅夷者,四波羅夷中趣說一事。
僧伽婆尸沙者,十三僧伽婆尸沙中趣說一事。
波夜提者,九十波夜提中趣說一事。
不定者,云何名不定?可信優婆夷,不知犯、不知何處起、不知犯名字,但言:「我見女人是處來去坐立,亦見比丘來去坐立。不見若作婬欲、若作偷奪、若奪人命、若觸女人身、若殺草木、若過中食、若飲酒。」如是事中不決定故,是名不定。隨優婆夷所說事,應善急問是比丘。善急問已,自說:「我有是罪而不往。」隨比丘語應治。若言:「我往不犯是罪。」如比丘語應治。若言:「我不往,無有是罪。」隨可信優婆夷語故,應與是比丘作實覓法。實覓法者,眾僧一心和合,一比丘僧中唱言:「大德僧聽!是某甲比丘,以可信優婆夷語。善急問已,不自說到彼處、不自說有是罪。若僧時到僧忍聽,僧與某甲比丘隨可信優婆夷語作實覓。白如是。」如是白四羯磨。「僧與某甲比丘隨可信優婆夷語作實覓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得實覓比丘行法者,是人不應與他受大戒、不應受他依止、不應畜沙彌、不應教化比丘尼。若僧差作不應受,不應重作實覓罪、不應作相似罪、亦不應作重於先罪、不應呵羯磨、不應呵作羯磨人、不應出清淨比丘罪、不得求聽欲出他罪、不應遮說戒、不應遮自恣、不應遮僧羯磨教誡比丘尼人、不應舉清淨比丘罪、不應教令憶念、不應相言;恒自謙卑折伏心意,隨順清淨比丘心,行常恭敬禮拜。若不如是法行者,盡形壽不得出是羯磨。(初不定竟)
佛在舍衛國。爾時尸利比丘,與修闍多居士婦舊相知識,共事共語。時尸利比丘,晨朝時到著衣持鉢至修闍多舍,獨二人露處坐說法。時有布薩陀居士婦,小因緣故,到修闍多比舍。聞尸利比丘說法語聲,作是念:「必是尸利比丘為修闍多說法,我當往聽。」即往到舍,見尸利比丘獨與修闍多婦露處共坐,見已作是念:「是坐處惡,比丘不應是中坐。若其夫、若其子、若奴、若子弟、若典計人,見是處坐,必當知是比丘作惡事竟、若欲作惡。我今當往白佛。」時布薩陀往到佛所,頭面禮足一面坐已,以是因緣向佛廣說。佛與布作陀說種種法,示教利喜已默然。布薩陀見佛默然已,從座起作禮而去。去不久,佛以是事集比丘僧,佛知而故問尸利比丘:「汝實作是事不?」答言:「實作。世尊!」佛以種種因緣呵責尸利比丘:「汝所作事非沙門法,不隨順道、無欲樂心、作不清淨行,出家之人所不應作。汝癡人!不知我以種種因緣呵欲、欲想、欲欲、欲覺、欲熱,種種因緣稱讚斷欲想、滅欲熱。我常說法教人離欲,汝尚不應生心,何況乃作起欲恚癡結縛根本不淨惡業?」佛如是種種因緣呵已,語諸比丘:「以十利故與諸比丘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獨共一女人露地坐,不可行婬處,若可信優婆夷說,是比丘二法中一一法:若僧伽婆尸沙、若波夜提。若是比丘自言:『我坐是處。』應隨所說治,若僧伽婆尸沙、若波夜提,若隨可信優婆夷所說治。是二不定法。」
露地處者,無壁障、無籬、無薄席障、無衣幔障,是名露地。
不可行婬處者,是中有所羞恥,不得作婬。
可信優婆夷者,歸佛、歸法、歸僧得道得果,是人終不為身、若為他人、若以小因緣、若為財利故,故作妄語。
說二法中一一法者:僧伽婆尸沙者,十三僧伽婆尸沙中趣說一事。波夜提者,九十波夜提中趣說一事。
不定者,可信優婆夷,不知犯何處起、不知犯名字,但說我見女人是處來去坐立、亦見比丘是處來去坐立,不見出精、若觸女身、若殺草木、若過中食、若飲酒,如是事中不決定故,名為不定。隨可信優婆夷所說,應善急問。善急問已,若是比丘自言:「我有是罪而不往。」如比丘語應治。若言:「我往無有是罪。」如比丘語應治。若言:「我不往,無有是罪。」如可信優婆夷語,應與實覓。實覓法者,僧一心和合,一比丘僧中唱:「大德僧聽!是某甲比丘,以可信優婆夷語,善急問已,不自說到彼處、不自說有是罪。若僧時到僧忍聽,與某甲比丘隨可信優婆夷語作實覓。白如是。」如是白四羯磨。「與某甲比丘隨可信優婆夷作實覓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得實覓比丘行法者,是人不應與他受大戒、不應受他依止、不應畜沙彌、不應教誡比丘尼、若僧差作不應受、不應重作實覓罪、不應作相似罪、不應作重於先罪、不應呵羯磨、不應呵作羯磨人、不應出清淨比丘罪、不得求聽欲出他罪、不應遮說戒、不應遮自恣、不應遮僧羯磨教誡比丘尼人、不應舉清淨比丘罪、不應教令憶念、不應相言;恒自謙卑折伏心意,隨順清淨比丘心,行常恭敬禮拜。若不如是法行者,盡形壽不得出是羯磨。(二不定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