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菴詩集/跋
< 及菴詩集
曩予旣爲金氏兄弟,序其外大父及菴先生之詩矣。及今與敬之同在成均,每見敬之授徒餘暇,輒屛靜處,日書一紙,豐暑弗輟,予益重之。蓋敬之生長外家,故知慕尤深;性喜文墨,故不怠如此。繕寫甫訖,先生門人李端公頤適按慶尙,鋟梓之功,由玆克成,豈天相敬之篤孝之誠耶!
弟公入游中原,上書河南王軍門,大蒙賞異,拜中議大夫、中書兵部郞中、兼簽書河南江北等處行樞密院事。旣歸,不幸而殞。敬之更名九容,今遷民部議郞,講官如故云。
庚戌春分前五日,端誠輔理功臣、崇祿大夫、三司右使、集賢殿大學士、知春秋館事、兼成均大司成、提點司天監事韓山李穡跋。
及菴閔公,於予爲先達。其外孫敬之過予言:「先祖有美而不知,不明也;知而不傳,不仁也。吾外祖功德之美載於國史者甚悉,吾不謀可傳也。若其詩累百篇,尤爲有美,而不傳於世,責將誰任?吾故集而刊之,以廣其傳。益齋先生首爲之序,淡菴、牧隱兩公又從而引之。蓋哀小子之勤,而欲使吾祖之美不泯於將來也。子嘗與吾祖遊,可獨無一言於此乎?」
於虖!詩者,言之文也。言出於心而成文,豈淺之爲詩者哉?及菴以醇厚之資,遭遇盛時,其所以存養其心者有素。故其詩冲淡高古,讀之使人知有作者之風,而見稱於三君子者若是,何待予言而後爲可傳耶?雖然,敬之不以予爲不文,俾書所以纂錄之意,敢用其言以示來者云。
商橫閹茂姑洗旣望,端誠佐理功臣、三重大匡、檢校守門下侍中、藝文館大學士、知春秋館事李仁復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