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賢氏族言行類稿 (四庫全書本)/卷60

卷五十九 名賢氏族言行類稿 卷六十

  欽定四庫全書
  名賢氏族言行類稿卷六十
  宋 章定 撰
  拾遺千百九十
  齊使田文聘楚楚王遺之象林登徒直送之不欲行許寳劒於公孫戍諫孟嘗君毋受公孫戍趨出孟嘗君召而反之曰子何足之髙志之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也戍以實對孟嘗君乃書門版曰有能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文之名止文之過私得寳於外者疾入諫司馬温公稱之
  漢樊英少有學行名著海内隱於壺山之陽州郡前後禮請不應公卿舉賢良方正有道皆不行安帝䇿書徵之不赴是嵗帝復偹禮徵英英固辭疾篤王逸素與英善因與其書多引古譬諭勸使就聘英順逸議而至及後應對無竒謀深䇿談者以為失望河南張楷與英俱徵謂英曰天下有二道出與處也吾前以子之出能輔是君也濟斯民也而子始且以不訾之身怒萬乗之主及其饗受爵禄又不聞匡救之術進退無所據矣司馬温公曰古之君子有道徳足以尊主智能足以庇民被褐懐玉深藏不市則王者當盡禮以致之屈體以下之虛心以訪之克己以從之然後能利澤施於四表功烈格於上下蓋取其道不取其人務其實不務其名也其或禮偹而不至意勤而不起則姑内自循省而不敢彊致其人曰豈吾徳之薄而不足慕乎政之亂而不可輔乎羣小在朝而不敢進乎誠心不至而憂其言之不用乎何賢者之不我從也茍其徳已厚矣政已治矣羣小逺矣誠心至矣彼将叩關以自售又安有勤求而不至者哉若乃孝弟著於家庭行誼隆於鄉曲利不茍取仕不茍進潔已安分優游卒嵗雖不足以尊主庇民是亦清修之吉士也王者當褒優安養俾遂其志若孝昭之待韓福光武之遇周黨以勵亷耻美風俗斯亦可矣固不當如范升之詆毁又不可如張楷之責望也至於飾修以邀譽釣竒以驚俗不食君禄而争屠沽之利不受小官而規卿相之位名與實反心與迹違斯乃華士少正卯之流其得免於聖王之誅幸矣尚何聘召之有哉
  北史韋世康為荆州總管常有止足之志謂子弟曰禄豈須多防滿則退年不待暮有疾便休
  唐裴行儉有知人之鑒初為吏部侍郎王勮蘇味道皆未知名行儉一見謂之曰二君後當掌銓衡僕有弱息願以為託是時勮弟勃與楊炯盧照鄰駱賔王皆以文章有盛名李敬𤣥尤重之以為必顯逹行儉曰士之致逺者當先器識而後才藝勃等雖有文華而浮躁淺露豈饗爵禄之器耶楊子稍沈靜應至令長餘得令終幸矣既而勃渡海墮水炯終於盈川令照鄰惡疾不愈赴水死賔王反誅勮味道皆典選如行儉言
  姚崇嘗謁告十餘日政事委積盧懐慎不能決惶恐入謝於上上曰朕以天下事委姚崇以卿坐鎮雅俗耳崇既出須臾裁次俱盡顧謂紫㣲舍人齊澣曰余為相何如管晏澣曰管晏之法雖不能施於後猶能沒身公所為法隨復更之似不及也崇曰然則竟如何澣曰公可謂救時之相耳崇喜投筆曰救時之相豈易得乎
  韓休數與蕭嵩争論上前面折嵩短上頗不悦嵩因乞骸骨上曰朕未厭卿卿何為遽去對曰臣𫎇厚恩待罪宰相富貴已極及陛下未厭臣故臣得從容引去若已厭臣臣首領且不保安能自遂
  孫樵上言百姓男耕女織不自温飽而羣僧安坐華屋美衣精饌率以十戸不能養一僧武宗憤其然髪十七萬僧是天下百七十萬戸始得蘇息也陛下即位以來修復廢寺天下斧斤之聲至今不絶度僧幾復其舊矣陛下縱不能如武宗除積𡚁奈何興之於已廢乎願早降明詔僧未復者勿復寺未修者勿修庶幾百姓猶得以息肩
  顔真卿東坡先生曰古之任人無内外輕重之異故雖漢宣之急賢蕭望之之得君猶更出治民然後大用非獨以歴試人材亦所以維持四方均内外勢也唐開元天寳間重内輕外當時公卿名臣非以罪責不出守郡雖藩鎮帥守自以為不如寺監之寮佐故郡縣多不得人禄山之亂河北二十四郡一朝降賊獨有一顔真卿而明皇初不識也此重内輕外之𡚁不可不為鑒
  唐李夷簡彈楊慿貶臨賀尉親友無敢送者櫟陽尉徐晦獨至藍田與别太常卿權徳輿素與晦善謂之曰君送楊臨賀誠為厚矣毋乃為累乎對曰晦自布衣𫎇楊公知奨今日逺謫豈得不與之别借如明公它日為䜛人所逐晦敢自同路人乎徳輿嗟歎稱之於朝後數日李夷簡奏為監察御史晦謝曰晦平生未嘗得望公顔色公何從而取之夷簡曰君不負楊臨賀肯負國乎 惠州圖經曰君子素行乎患難能困其身而不能殞其名方東坡先生自英之惠自應之儋小人挫之惟恐不深而先生氣不少屈筆力益放無一毫不滿之意介於胸次孟子所謂浩然之氣充塞於天地之間先生一人而已 定頃度大庾嶺讀先生之詩有曰當日無人送臨賀至今有廟祀潮州今黄岡之雪堂惠州之白鶴故居昌化之草堂皆以先生為重過者雖野夫蠻蜑莫不起敬彼小人者姓名今復安在哉誌此世當有知者
  周墀為義成節度使辟韋澳為判官及為相謂澳曰力小任重何以相助澳曰願相公無權墀愕然不知所謂澳曰官賞刑罰與天下共其可否勿以己之愛憎喜怒移之天下自理何權之有墀深然之
  崔安潜治蜀不詰盜人怪之安潜曰盜非所由通容則不能為令窮覈則應坐者衆搜捕則徒為煩擾乃出庫錢千五百緍分置三市置牓其上曰有能告捕一盜賞錢五百緍盗不能獨為必有侣侣者告捕釋其罪賞同平人未幾有捕盜而至者盜不服曰汝與我同為盜十七年贓皆平分汝安能捕我與汝同死耳安潜曰汝既知吾有牓何不捕彼以來則彼應死汝受賞矣汝既為所先死復何辭立命給捕者錢使盗視之於是刑盜於市并滅其家於是諸盜與侣互相疑無地容足夜不及旦散逃出境境内遂無一人為盜安潜以蜀兵怯弱奏遣大将齎牒詣陳許諸州募壮士與蜀人相雜訓練用之得三千人分為三軍戴黄㡌號黄頭軍又奏乞洪州弩手教蜀人用弩走丸而射之選得千人號神機弩營蜀兵由是浸彊
  南唐柴再用救東洲方戰舟壊長稍浮之僅而得濟家人為之飯僧千人再用悉取其食以犒部兵曰士卒濟我僧何力焉
  徐温母周氏将吏致祭為偶人髙數尺衣以羅錦温曰凡此皆出民力祭何施於此而焚之宜解以衣貧者
  馮道司馬温公曰道之為相歴五朝八姓若逆旅之視過客朝為仇敵暮為君臣易面變辭曽無愧怍大節如此雖有小善庸足稱乎君子有殺身成仁無求生害仁豈專以全身逺害為賢哉
  唐六臣張文蔚等六一居士曰嗚呼始為朋黨之論者誰歟甚乎作俑者也真可謂不仁之人哉予嘗至繁城讀魏受禪碑見漢之羣臣稱魏功徳而大書深刻自列其名姓以夸耀於世又讀梁實録見文蔚等所為如此未嘗不為之流涕也夫以國予人而自夸耀反遂袒之此非小人孰能為也漢唐之末舉其朝皆小人也而其君子者何在哉當漢之亡也先以朋黨禁錮天下賢人君子而立其朝者皆小人也然後漢從而亡及唐之亡也又先以朋黨盡殺朝廷之士而其餘存者皆庸懦不肖傾險之人也然後唐從而亡天欲空人之國而去其君子者必進朋黨之説欲孤人主之勢而蔽其耳目者必進朋黨之説欲奪人之國而與人者必進朋黨之説夫為君子者故常寡過小人欲加之罪則有可誣者有不可誣者不能徧及也至欲舉天下之善求其類而盡去之唯指以為朋黨耳故其親戚故舊謂之朋黨可也交游執友謂之朋黨可也宦學相同謂之朋黨可也門生故吏謂之朋黨可也是數者皆其類也皆善人也故曰欲空人之國而去其君子者唯以朋黨罪之則無免者矣夫善善之相樂以其類同此自然之理也故聞善者必相稱譽必相稱譽則謂之朋黨得善者必相薦引必相薦引則謂之朋黨使人聞善不敢稱則人主之耳不聞有善於下矣見善不敢薦則人主之目不得見善人矣善人日逺小人日進則為人主者悵悵然誰與之圖治安之計哉故曰欲孤人主之勢而蔽其耳目者必用朋黨之説也一君子存羣小人雖衆必有所忌而有所不敢為惟恐國而無君子然後小人得肆志於無所不為則漢魏唐梁之際是也故曰可奪國而予人者由於國無君子空國而無君子由以朋黨而去之也
  留從效仕閩為泉州指揮使連重遇殺王延羲立朱文進以黄紹頗為泉州刺史從效與其黨謀復王氏募敢死士陳洪進等夜踰城入刼庫兵擒紹頗斬之請王繼勲為刺史南唐攻陷建州從效執繼勲送於金陵李璟建泉州為清源軍授從效節度漳泉等州觀察使從效性勤儉知人疾苦好賔客談論古今常衣布素置公服於中門側出則衣之累封鄂國公至國初上表稱藩遣使假道吴越入貢獻太祖厚賜之卒贈太尉靈州都督從效無子以兄從願之子紹錤紹鎡為子 從效六世孫正字仲至遊學於惠州守窮無愠色力學自克不事表暴邦人敬而愛之處士徐構實能觀人逆知其必貴妻以女因家焉繇鄉貢擢紹興三十年進士第授陽春尉敗秩授清海軍簽判帥龔茂良薦其材於朝知循州将行右丞相虞允文與語以卿相器期之言於朝孝宗錫對契合留中不三嵗超遷至禮部尚書歴㑹稽章貢豫章全蜀四郡召還入西府以玉冊拜進少保封衛國公子恭丙端皆為尚書郎孫元英工部侍郎元剛起居舍人
  宋朝余靖任諌官日上言朝廷畜養賢俊當如民家収積財貨平時先有營度至急乃得其用伏自去年以來陜西舉知州始用杜杞三司擇判官則又用杞京西多盗賊則又用杞今兹蠻人作叛則又用𣏌皆席未暇暖而即移之是使杜𣏌有奔命之勞朝廷有乏賢之歎如斯事體良亦可惜臣親見杜𣏌言京西之政始有端緒而未盡施設今遽捨去不成績效此屢易官之患也伏惟廟堂之上當思天下有多少賢才可與共了天下事者廣為詢訪預作處置某人可了某職某人可當某路一旦緩急用之如指諸掌此乃是廟堂之䇿當有素定者也今二年之内講求賢俊只知有一杜𣏌何觀聽之不廣示天下之狹也設使别路更有賊盗則将又移杜杞毋乃取笑四方乎毎見大臣謀事當平居無事時優㳺暇逸如不足憂者及一隅有警則倉惶移易如素不經心者然去年冬兩府大臣共選諸路轉運使田瑜為廣西轉運使梁戴為判官必謂才能出人合蠻徼纔動未見瑜等何如處置有甚利早已疑之此擇人之術不自信矣始若不知則不如易用只如近差王絲徃湖南安撫待其奏報不中事節乃知其人不可委仕知人不明為害不細伏望陛下𠡠諭兩府大臣廣思博採天下賢才以應萬務無使臨事倉卒有乏才之歎則社稷之福古人有言曰霸王之主終不採将於徃賢求用於後哲自是識拔不明求之不至不可厚誣四海也見長編
  馮躬厚崇寧四年京師西木塲火燔京城防守具以鉅億計辟廱録馮躬厚密語所親曰昔晉元康五年武庫火其後元海起平陽卒入河洛遂亂華夏唐天寳十載武庫災後禄山以范陽叛卒入關陜兩河遂為盗區今兹火燔城守械器其兆大同可憂也此據馮躬厚行状躬厚南劒州人蔡京甥也
  徐詡字元美建之浦城人散翁徐彭年之子也紹興間第進士嘗監㩁貨務參政李彦頴薦之召見上稱之曰知卿進退不事請謁即日除監察御史出憲廣西移湖北成都利路又改成都轉運知遂寧府除直徽猷閣移温陵道改漕江東以卒所至之政必先學校嘗捐公錢七千餘緍市田一百六十畆以廪成都之府學且篤於宗親周卹中表葬死者之無歸營孤女之未嫁唯嗜學尤邃於經熟於左氏春秋資治通鑑有詩文奏議經解八千卷號曰東野居士集子達前為司農寺簿誠齋楊萬里銘其墓曰頏頏徐公軍杭而逆風曰予其通方輪而九曲曰予其速惟金玉爾身皭然不塵以對於古人
  陳堯臣婺州人善丹青精人倫宣和間嘗以畫學正擢水部郎假尚書使遼繪天祚像以歸并圖道中所歴山川險易以上上大喜除右司諫繼遷侍御史焉此揮塵録所載與長編小異
  李成字咸熈營丘人也五代末以詩酒遊公卿間善摹冩山川至得意處殆非筆墨所成人欲求者先為置酒酒酣落筆煙雲萬状世傳以為寳子覺仕太宗時歴國子博士覺子宥仕至諫議大夫知制誥
  唐郇王禕十二世孫濤為五代漢相本朝以兵部尚書莒國公致仕至子承休 承休子仲容為戸侍仲寳贈宮保至三子景圭景山景亮 景山子昭玘字成季元祐間為右史自號樂静居士成季與猶子漢老皆居温陵漢老子紀生子聞是戸部侍郎秦少游為李公撰行状云逺祖濤少仕湖南一子留江南公其裔孫也所以今為南康人世號山房李氏濤之弟潮仕石晉為内相後仕契丹亦顯漢老弟唐老建炎初守越亦隨烏珠北去仕宦有聲
  南渡髙宗中興之初蜀中有大族犯御名之嫌者而遊宦參差不齊倉卒之間各易其姓仍其字而更其音者勾濤是也加金字者鈎光祖是也加絲字者絇紡是也加草頭者苟諶是也改為句者句思是也増而為勾龍者如淵是也繇是析為數家累世之後昬婣将不復别文潞公自云敬暉之後以在國初不習祖諱而改今有茍氏子孫與文氏所云相同盖本一族
  李定字仲求洪州人晏元獻公之甥欲預賽神㑹而蘇子美以其俗子拒之致興大獄梅聖俞謂一客不得食覆鼎傷衆賔者也其孫即俞老彭以詩名列江西派中又李定字資深揚州人元豐御史中丞其孫方叔正民兄弟皆顯名一時又李定嘉祐治平以來以風采聞嘗遍歴天下諸路計度轉運使官制未行老於正卿乃敦老如岡之祖蓋濟南人也同姓名者凡三人世亦多指而為一不可不辨李豸陽翟人東坡先生門下士亦字方叔兩方叔俱以文鳴廣陵君云李資深墓碑吕惠卿撰蔡卞書章子厚篆蓋
  韓持國宋元憲薦賜第入館嘉祐中與司馬文正吕正獻王荆公號為四友元祐初為政府後坐棄地入黨籍謫居均州遇赦復官以朝議大夫致仕年八十四以卒元龍元吉即其後也
  李邯鄲命諸子名世人難曉後見孫長文云邯鄲之長子夀朋取三夀作朋之義次子復圭本三復白圭幼子徳芻以三徳苾芻其指如此宜乎人所不解也
  林仲平槩仁宗朝耆儒也二子希旦邵顔早擅克家之業仲平沒有二㓜子尚在襁褓未名既長兩兄迺析其名示不忘父訓曰希曰旦邵曰顔後皆為聞人
  靖康中蔡元長父子既敗言者攻之發其姦惡不遺餘力李泰發時為侍御史獨不露章且勸勿為太甚坐是責監汀州酒税謝表云當垂涕止彎弓之射人以為狂然臨危多下石之徒臣則不敢士大夫多稱之右九事見之揮塵録 李泰發參政未見傳揮塵所載止此一事
  昌黎諸序
  送陸參
  陸君之道行乎朝廷則天下望其賜刺一州則專而不能或謂先一州而後天下豈吾君與吾相之心哉
  送孟東野
  物不得其平則鳴 擇其善鳴者而假之鳴
  送許志雍
  財已竭而歛不休人已窮而賦愈急其不去為盗也亦幸矣
  上巳日燕太學聴彈琴武公作歌詩以美之
  有一儒生魁然其形抱琴而來歴階而升坐於罇俎之南鼓有虞氏之南風賡之以文王宣父之操優㳺夷愉廣厚髙明追三代之遺音想舞雩之詠歎及暮而退皆充然若有所得也
  送齊皥下第
  吾觀於人有不得志則非其上者衆矣亦莫計其身之短長也若齊生者既不得志矣而曰我未至也不以閔於有司其不亦鮮乎哉吾用是知齊生後日誠良有司也能復古者也公無私者也知命不惑者也
  送陳宻
  子誦其文則思其義習其儀則行其道則将謂子君子也爵禄之來也不可辭矣科寧有利不利耶
  送李愿歸盤谷
  東坡云文忠公言唐無文章唯送李愿歸盤谷序一篇
  送牛堪登第
  由是而觀之若堪之用心其至於大官也不為幸矣
  送董邵南
  燕趙古稱多感慨悲歌之士董生舉進士連不得志於有司懐抱利器鬱鬱適兹土吾知其必有合也董生勉乎哉
  贈崔復州
  崔君為復州其連帥則于公愈以為崔君之仁足以蘇復人于公之賢足以庸崔君有刺史之榮而無其難為者将在於此乎
  贈張童子
  愈将進童子於道使人謂童子求益者非欲速成者
  送楊儀之
  知其客可以信其主者宣州也知其主可以信其客者湖南也
  送何堅
  何與韓同姓為近 堅歸吾将賀其見鳯而聞其鳴也
  送王含
  惜乎吾力不能振之而其言不見信於世也於其行姑與之飲酒
  送孟琯
  善雖不吾與吾将强而附不善雖不吾惡吾将强而拒
  送陳彤
  始吾見之頎然其長薫然其和吾目其貌耳其言因以得其為人及其乆也果若不可及
  送王塤
  故求觀聖人之道者必自孟子始今塤之所由既幾於知道如又得其船與檝知沿而必知止嗚呼其可量也哉
  裴均楊慿唱和詩序
  存志乎詩書寓辭乎詠歌 鏗鏘發金石幽𣺌感鬼神信所謂材全而能鉅者也
  送幽州李端公
  國家失太平於今六十年矣夫十日十二子相配數窮六十其将復平平必自幽州始
  送區冊
  有區生者誓言相好自南海拏舟而來升自賔階儀冠甚偉坐與之語文義卓然荘周云逃空虛者聞人足音跫然而喜矣况如斯人者豈易得哉
  送殷侑使回鶻
  今人適數百里出門惘惘有離别可憐之色持被入直三省丁寧顧婢子語刺刺不能休今子使萬里外國獨無幾㣲出於言面豈不真知輕重大丈夫哉
  送楊巨源
  予遇病不能出不知楊侯去時城門外送者幾人車幾兩馬幾匹道旁觀者亦有歎息知其為賢與否
  送權秀才
  宫商相宣金石諧和寂寥乎短章舂容乎大篇
  送李正字
  離十三年幸而集處得燕而舉一觴相屬此天也非人力也
  石洪已附本傳
  温造
  韓昌黎送之序云烏公鎮河陽之三月以石生為才以禮為羅羅而致之幕下未數月也以温生為才於是以石生為媒以禮為羅又羅而致之幕下東都雖信多才士朝取一人焉拔其尤暮取一人焉拔其尤相為天子得人於朝廷将為天子得文武士於幕下求内外無治不可得也愈縻於兹不能引去資二生以待老今皆為有力者奪之其何能無介然於懐耶
  送鄭權
  若嶺南帥得人則一邊盡治不相冦盗賊殺無風魚之災水旱厲毒之患故選帥常重於他鎮非有文武威風知大體可畏信者則不幸徃徃有事 可謂貴而能貧為仁者不富之效也
  送韓約歸治所
  今天子方舉羣䇿以収太平之功寧使士有不盡用之歎懐竒見而不得施設也
  送鄭涵
  三為屬吏經時五年觀道徳於前後聴教誨於左右可謂親薫而炙之矣其髙大逺宻者不敢隱度論也其勤已而務博施以己之有欲人之能不知古君子何如耳
  韋處厚詩序
  得利則躍躍以喜不得利則戚戚以泣若不可生者儒者之於患難茍非其自取之其拒而不受於懐也若築河堤以障屋霤其容而消之也若水之於海氷之於夏日其翫而忘之以文辭也若奏金石以破蟋蟀之鳴蟲飛之聲况一不快於考功盛山一岀入息之間哉韋侯所為詩方且以入溪谷上巖石追逐雲月不足日為事讀而詠歌之令人欲棄百事徃而與之㳺不知其出於巴東以屬朐䏰也
  名賢氏族言行類稿卷六十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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