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傳 (四庫全書本)/圖說/卷下

圖說卷上 周禮傳 圖說卷下 翼傳卷一

  欽定四庫全書
  周禮圖説卷下
  明 王應電 撰
  井邑丘甸 通成終同 同封畿 侯封實封食祿攷比閭族䣊州鄉   伍兩卒旅師軍已上圖並見六卷上治地事宜字學六義貫珠圖  樂舞圖 樂器圖
  司市次敘陳肆 八節 九賦九職相胥載師閭師相胥班祿圖 班祿説   班祿定式
  十二章服     射禮鵠正圖
  周大學辟廱圖 大學説鄉飲酒圖 鄉飲酒義
  九儀命圖     司服 内司服
  冕旒命數     冕旒延紐紘紞
  章甫冠圖説    弁圖 緇撮圖
  端衰前後式   深衣式
  𤣥端端衰深衣説  裼襲攷
  瑞玉圖      瑞玉説
  九命旗總圖    九旗圖 九旗説
  車制       營軍壘舍
  逐禽左       合弓 八矢
  校人 馬政    秦漢内外朝
  漢兩府      漢南北軍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圖說,卷下>









  舊有是圖但解有未當本之經文參之註疏稍為訂正如左
  頌磬磬之大者
  大射禮阼階東笙磬西面其南笙鍾其南鏄西階之西頌磬東面其南鍾其南鏄皆南陳
  書於予擊石拊石重曰擊輕曰拊磬有大小故擊有輕重
  書鳴球即特磬玉為之故字從玉










  笙磬磬之小者即儀禮編磬
  小胥云凡縣鍾磬半為堵全為肆註云鍾磬編縣之二八十六枚在一簨簴謂之堵鍾一堵磬一堵謂之四直者曰簴横者曰簨簨上板曰業業上樹羽兩端為龍首頷下銜璧垂旄牛尾為飾
  按編鍾編磬必十二枚以應十二律十六枚未詳










  鏞大鍾也書笙鏞以間詩賁鼓維鏞
  國語細均有鍾無鎛尚大也大均有鏄無鍾尚細也鎛小鍾也周禮謂之編鍾其法如編磬毎字一擊鎛鍾十二依次陳之以應十二律
  書傳云君出奏黄鍾右五鍾皆應入奏應鍾左五鍾皆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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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簫疏云長尺四寸頌簫二尺二寸形象鳥翼
  廣雅云大者二十四管小者十六管
  古文作𣶒畫有長短象鳥兩翼一作𣶒象有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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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竽制如笙長四尺二寸二十六簧宫管在中















  鼓常時所擊但有大小不同
  儀禮大射建鼓在阼階西南應鼙在其東建鼓在西階之西朔鼙在其北建鼓即路鼓王之鼓也
  大師下管合奏鼓𣌾𣌾小鼓也小鼓為大鼓先引故名小師下管擊應鼓應即𣌾也二字用無異義聲相同故互用之鼗即𣌾别名古文鼗字作甲𣌾字旁申即甲之誤朔鼙未詳









  書搏拊琴瑟周禮大師登歌令奏擊拊鄭氏曰形如鼓以韋為之著之以糠即今節樂器中施柱兩端施革而擊之者蓋用同而制稍異耳













  燒土為之大如鵝卵鋭上平底六孔
  塤箎其竅盡合為黄鍾盡開為應鍾相應和也














  狀如方斗以木為之中有椎撞其底及左右擊以起樂














  狀如伏虎背刻二十七齟齬别以木長尺櫟之以止樂書戞擊鳴球註云即柷敔與球琴瑟用于堂上
  按木非止柷敔凡絲革無輔則不成器故所輔以取聲者莫非木也竹亦有用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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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上三節皆鑄金為之以英簜輔之者英玉也簜大竹也或以玉或以竹而載節其上使則分其半反則合之天子之使有公侯卿大夫士不同尊者以玉卑者以竹並天子所專也












  已上三節皆篆刻文字而中分之守邦國擬于諸侯故以玉守都鄙在内而屈故以角二者亦天子所專也符節外内送令出入所持用竹而已門闗所為也













  析羽而著于竹行則持之以為表鄉遂官府所為也















  以玉為章刻以文字以朱印之貨賄多出入則以為騐司市所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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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祿説
  按司祿雖缺然以孟子春秋考之則炳如也孟子曰大國地方百里君十卿祿卿祿四大夫次國地方七十里君十卿祿卿祿三大夫小國地方五十里君十卿祿卿祿二大夫自大夫而下則三等之國皆大夫倍上士上士倍中士中士倍下士下士與庶人在官者同祿祿足以代其耕而耕者之所獲則有食九人至五人之五等庶人在官者其祿以是為差夫國君有實封之地大司徒其食者半三之一四之一是也有所食之祿君十卿祿而下是也自卿而上大臣與君同休戚故三等之國隨其大小下于君十倍自大夫而下少則無以為食故三等之國命雖不同而祿無隆殺自下士而下則取足以代耕而以耕者之所入為差畿外君臣之祿不過如此至于畿内臣庶之祿孟子所述卿大夫元士之祿與諸經不合攷之春秋三公之爵稱公則當同大國君之祿卿之爵稱伯則當同次國君之祿中大夫之爵稱子則當同子男之祿下大夫稱子則其爵視附庸之君與大國之孤而祿之所入亦當視附庸之君蓋半于小國之君也觀秋官掌客諸侯待王臣之禮三公視上公卿視侯伯大夫視子男亦與春秋合當以之為正可也其元士以下亦依命數而班以祿則元士視列國之卿中士視其大夫下士視其上士蓋爵尊于侯國之士則祿亦當加厚掌客士眡諸侯之卿禮亦其證也又公卿大夫士庶之祿皆給自公田官吏有更易而田賦無增減田為母而官吏為子苟給之以田永為常業亦已足矣必入于司祿而後給之者蓋歲有豐凶功有上下故必收于官而給之所謂家削之賦以待匪頒且以示君上養賢之意也其公卿大夫各有采地而其所以治夫采地者又各有官蓋治王朝官府之事則食在朝家削之匪頒治甸稍縣都之地則又當食采地之常祿如宋朝之兼官則有兼祿亦優厚君子之道而其所統鄉遂都鄙之吏則各食于其地入則所謂祿位以馭其士大約一視其爵以為祿也然則司祿所掌亦不過此而周室班祿之制庶幾無不可得聞者乎
  頒祿定灋
  侯國大夫士 庶人在官者之祿 槀人職曰試其弓弩以下上其食孟子曰耕者之所獲上農夫食九人上次食八人中食七人中次食六人下食五人庶人在官者其祿以是為差若如周禮之灋則上其食者如上地家七人下其食者如下地家五人平等如中地家五人矣 合用田百畝可供九人至五人
  下士之祿 孟子曰下士與庶人在官者同祿 合用田百畝可食九人當一井公田之入
  中士之祿 孟子曰中士倍下士 合用田二百畝可食十六人當二井公田之入
  上士之祿 孟子曰上士倍中士 合用田四百畝可食三十二人當四井公田之入
  下大夫之祿 孟子曰大夫倍上士 合用田八百畝可食六十四人當八井公田之入
  已上侯國大夫士命雖不同而祿無隆殺蓋少則無以為食也
  侯國君卿 大國卿之祿 孟子曰卿祿四大夫 田三千二百畝可食二百八十八人當三十二井公田之入
  大國君之祿 孟子曰君十卿祿 田三萬二千畝可食二千八百八十人當三百二十井公田之入
  次國卿之祿 孟子曰卿祿三大夫 田二千四百畝可食二百一十六人當二十四井公田之入
  次國君之祿 孟子曰君十卿祿 田二萬四千畝可食二千一百六十人當二百四十井公田之入
  小國卿之祿 孟子曰卿祿二大夫 田一千六百畝可食一百四十四人當一十六井公田之入
  小國君之祿 孟子曰君十卿祿 田一萬六千畝可食一千四百四十人當一百六十井公田之入已上三等侯國卿之祿皆下于君十倍大臣與君同休戚故隨其國之大小而不同于君十倍也
  王朝公卿大夫 公之祿 掌客三公視上公春秋三公稱公祿當視大國君 卿之祿 掌客卿視侯伯春秋卿稱伯祿當視次國君 中大夫之祿 掌客大夫視子男春秋大夫稱子祿當視小國君 下大夫之祿 春秋下大夫稱字與附庸之君公之孤同祿蓋視附庸之君半于子男者也
  王朝士 元士三命 視列國之卿三等之國卿祿不同疑視其功而為之上下也
  中士再命 視大國之大夫田一十六井
  下士一命 視小國之大夫田八井
  已上依命數而班祿異于侯國三等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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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裘王大射則共虎侯熊侯豹侯設其鵠諸侯則共熊侯豹侯大夫則共麋侯皆設其鵠大射者諸侯春獻功并貢士于天子天子與之射于澤宫擇士以祭也其灋特嚴用虎熊豹麋之皮以為侯中棲一鵠以為的攷工謂所謂張皮侯而棲鵠則春以功也凡侯皆布為之儀禮白質丹質是也節以獸皮者取服猛之義
  正與鵠皆中之的但鵠一而正有五采三采二采之不同詩不出正兮專指采侯言記不失正鵠兼皮侯采侯言也














  射人以射灋治射儀王以六耦射三侯三獲三容樂以騶虞九節五正諸侯以四耦射二侯二獲二容樂以貍首七節三正孤卿大夫以三耦射一侯一獲一容樂以采蘋五節二正士以三耦射一侯一獲一容樂以采蘩五節二正此諸侯朝會于天子之賓射三侯者虎熊豹二侯者熊豹大夫一侯鹿豕此與諸侯習禮比擇士之大射其灋差寛天子之正内朱次白次蒼次黄外𤣥攷工記所謂張五采之侯則遠國屬也諸侯三正損𤣥黄大夫士二正止朱綠















  鄉射禮凡侯天子熊侯白質諸侯麋侯赤質大夫布侯畫以虎豹士布侯畫以鹿豕凡畫者丹質此天子燕王朝羣臣與息老物而射也熊麋虎豹字誤當以司裘天子虎諸侯熊大夫麋為正白質赤質丹質皆布也觀天子之弁帶皆朱裏則此亦當用丹質天子虎諸侯熊豹皆用全皮大夫麋士鹿豕不用皮畫物而已此平時習射其灋尤寛故以獸皮為的及物即為中攷工記所謂張獸侯則王以息燕蓋無正鵠故止曰獸侯也
  造侯之度 梓人為侯廣與崇方三分其廣而鵠居一焉上兩箇與其身三下兩箇半之 鄉射禮記曰倍中以為躬倍躬以為左右舌下舌半上舌上綱與下綱出舌尋縜寸焉
  廣與崇方髙廣正方也三分其廣而鵠居一焉謂鵠居侯三分之一即記之倍中以為躬也上兩箇與其身三謂身居一分兩箇各一分共為三分即記倍躬以為左右舌也下兩箇半之謂半于上兩箇所出之數即記之下舌半上舌也大約侯制上廣下狹蓋象獸之後足斂縮前足開張撲物之形上綱與下綱出舌尋縜寸焉謂繫舌之繩出于舌八尺傅一寸也













  愚欲明周人二學之制故因古辟廱圖畫其大略如此覽者其勿泥焉
  長樂陳氏曰四代之學虞則上庠下庠夏則東序西序殷則右學左學周則東膠虞庠而周又有辟廱成均瞽宗之名上庠東序左學東膠大學也故國老于此養焉下庠西序右學虞庠小學也故庶老于此養焉周之辟廱即成均也東膠即東序也瞽宗即右學也以樂祖在焉則曰瞽宗以居右則曰右學蓋周之學成均居中其左東序其右瞽宗皆大學也虞庠在國之西則小學也記曰天子視學命有司行事祭先師先聖焉卒事遂適東序設三老五更之席又曰食三老五更于大學所以教諸侯之弟祀先賢于西學所以教諸侯之德夫天子視學則成均也命有司行事祭先師先聖焉即祀先賢于西學也祀先賢于西學則祭瞽宗也有司卒事適東序設三老五更之席即養國老于東膠也養國老于東膠即食三老五更于大學也然則殷之右學在周謂之西學亦謂之瞽宗夏之東序在周謂之東膠亦謂之大學蓋夏學上東而下西殷學上右而下左周之所存特其上者則右學東序蓋與成均𡘋建于一丘之上也由是觀之則成均班學政右樂祀樂祖東序養三老五更右學東序不特存其制而又因其所上之方而位之也按東序者序乃屋名用以習射者在東故曰東序東膠者即東序之謂也其曰瞽宗者瞽善聲樂學者之所宗灋在西故亦曰右學也學之左右各有其義若辟廱成均大學則其總名耳詩大雅靈臺篇曰於樂辟廱辟大也廱和也主大司樂典樂以教胄子故以為名一曰成均均調也猶黄帝鈞天之鈞取成和之義也水環于外者即所謂澤宫也習樂者必專心致志而後成故于澤中之丘以立學宫使無雜慮之干也其周禮謂之大司樂即記之大樂正指其所有事也又謂之大司成以其掌成均之灋也實則一而已陳氏總合數處通融解之使無不合其説善矣成均班學政為無所據蓋天子之視學也主于尊師乞言或合樂進𨓆人才非别有學政之班猶之視師者主于拜將犒軍或易置師帥非别有軍政之班其學政之一由於師猶軍政之一由於將耳且天子之所至自有大次小次若曰成均居中以班學政此乃後世自尊大之事豈成周之制耶愚因畫圖如右更以文王世子所載攷之春秋學干戈秋冬學羽籥皆于東序春誦夏弦大師詔之瞽宗秋學禮執禮者教之冬讀書典書者詔之禮在瞽宗書在上庠凡祭祀與養老乞言合語之禮皆小樂正詔之于東序大樂正樂舞干戚語説命乞言皆大樂正授數大司成論説在東序蓋舞者樂之大乞言合語禮之大論説者通其義而皆在于東序則東序者學之成者乃居之也誦詩弦歌樂之小者執禮樂之中而皆在于瞽宗則瞽宗初入大學之所居也若讀書則未離乎小學之事故猶在乎上庠上庠即虞庠小學也十四嵗未成童已下之學年少猶未可遠出
  故在國之西郊
















  鄉飲酒義
  鄉飲酒之禮失禮經之旨者二其一賓僎介主之義不明也其一設席之不正也夫所謂鄉飲者以養老為義也天子養老于大學諸侯養老于國學是故鄉大夫養其鄉之老者于鄉學也故所謂主者即鄉大夫也所謂賓者乃一鄉中齒徳之至尊者也所謂介者齒德亞于賓所以輔賓者古人毎事必有介以輔其不及也所謂僎者何也衆賓中之貴者也儀禮曰賓若有尊者諸公

  大夫則旣一人舉觶乃入席于賓東是也所謂諸公大夫者謂天子之三公卿大夫致政而在鄉者也苟序爵而躐居賓之位則屈夫齒而失養老之義序齒而降居賓之下則屈其爵而非貴貴之禮故别設位于賔之東以居之周禮黨正飲酒于序以正齒位三命而不齒即此位也主賓介僎之義旣明而後其位可得而正矣夫堂上之位莫尊于南面之正中以其有尊故坐賓于西北謂在北面南而稍西也僎則席于賓之東尊與賓並也介則賓階上東面以受生氣亦尊者所居也主則阼階上西面其位為卑自卑而尊人也故所謂西北者謂在北而稍西東北者在北而稍東西南者在南而稍西東南者在南而稍東非賓坐西北而向巽僎坐東北而向坤介坐西南而向艮主坐東南而向乾也今人不知僎之義如知縣為主則有以丞簿為僎者因記言僎以輔主人而誤也其坐位則四隅相向古未嘗有此坐向語云席不正不坐苟如此尚得為正乎觀於儀禮賓升席自西方介主人升席自北方降自南方蓋設必正方故升亦正方且記亦曰賓必南向介必東向今人設四隅之向者因記言四隅之位而誤也按禮記鄉飲酒義發明切當但亦有純駁班如者不能不啓後人之惑如云介僎象日月復云立三賓以象三光是三賓復為日月矣且大賓主於一唯主人獻衆賓則衆賓之長升拜受者三人耳何嘗有所謂三賓乎其曰僎以輔主人贊乃主人之輔僎亦賓也何得言坐僎於東北以輔主人乎夫堂上之位以向明為尊其次則東面以受生氣為尊賓與僎旣南面則介自當東面主人居南而西面亦必然之理何必以温和之氣配僎與主嚴凝之氣配介與賓而反失僎賓介主之大義乎古人制禮哭踊揖讓必成于三其曰讓之三也象月之三日而成魄則哭踊豈亦象月而為之耶羞出自東房烹狗於堂東北皆出自主人之意而曰祖陽氣之發於東方皆不免於傅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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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官司服凡兵事韋弁服眡朝
  則皮弁服 夏官弁師王之皮
  弁會五采玉璂象邸玉筓
  弁以皮六方䙜之會其合䙜
  處以五采玉𤪌十二飾于會
  中詩所謂會弁如星又曰其
  弁伊綦也象邸者以象齒置
  于弁頂輳處也玉笄者貫于
  弁以為固也諸侯之弁會三
  采子男而下會二采










  此圖五斿乃子男冕
  也其冠武上覆及延
  紐紞瑱紘纓笄等之
  制上下通用所不同
  者天子繅十有二就
  其餘則依命數而為
  之與夫玉之美惡色
  之多寡以為等差也









  章甫冠
  記玉藻朝𤣥端夕深衣語公西華曰端章甫願為小相焉記儒行孔子少居魯衣逢掖之衣長居宋冠章甫之冠語所謂端即記之𤣥端儒行逢掖之衣即玉藻之深衣觀語以端章甫並稱則章甫者本𤣥端之冠觀儒行以章甫逢掖皆孔子所服則章甫亦可為深衣之冠叔孫通去古未遠所傳之制似為有㨿所謂進賢冠者今之朝冠即其遺制但後有山為少異蓋山不麗于天殊

  失灋象之旨謹參酌制之畫圖如右夫前髙廣者人向明而立日月星辰皆在前髙明廣大之象而背後斂于天樞故卑鋭也三辟積者灋三光之垂象也武以著冠簪纓以為固也章之云者爾雅山正平曰章甫之為言美大之稱言是冠之平正美大服而觀之自見其不謬後世進賢卷容綸巾等制皆不出此又按喪冠與此無二蓋古人之冠用為吉即以為凶故曽子問有因喪服而冠者今世吉冠之制旣廢喪冠之制猶存但太為草略世人遂以凶異目之今定章甫之制如此人將謂吉之同于凶不知古之凶本于吉也夫首圓象天冠以覆首故其上必以圓若弁若緇撮無有平上者惟冕則平以灋天之南北極為天樞紐之象又南極入地北極出地皆三十六度故亦象其前卑後髙且以示尊貴者下人之意今之巾率皆四角平頂地有四方治地曰平故足方象地屨道如砥冠屨同制豈頭圓足方上天下地之理乎








  詩都人士臺笠緇撮太古冠也止取以覆髻故名曰撮蓋弁冕冠皆未有時所服也古聖賢像多用是冠者後王之制雖美猶不忘其本耳其形與今之道家相類者老氏欲復太古之道故其冠亦用太古之冠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圖說,卷下>









  𤣥端端衰深衣説
  經有𤣥端之名其制不見古稱端衰謂衰之制即端也按儀禮喪服衣上曰衣二尺有二寸此衣之正身其長可以當無骨也腰曰無骨衣帶下尺謂二尺二寸之外又長一尺通衣身裁之不如今剪而復續以為支離用以掩裳天覆地之義也袂臂之所服也屬幅袂連于衣也袪袖口也尺二寸袖口之寛數也衽二尺有五寸衽内外衿也觀論語左祍可見舊解以為下垂非也通衣之長三尺有二寸衽減七寸者恐礙頏也自綴于衣處

  又漸殺以至于掖而繫以小衣帶然後便于體其裁灋則内外衽交解裁之此皆自然之勢後人所誤以為燕尾者也適之為言主也言其為衣之主即領也博四寸出于衰謂領之濶四寸而長八寸也衰六寸出于衰故長八寸也註疏謂適為辟領者何也辟之為言夾也衣之開跨肩處已有布以補之所謂塞于濶中是矣别加領焉斯辟矣于是堅厚可以提挈垂于項之兩旁各八寸故又曰左適右適其正中反屈處自然如矩之方故又曰曲袷如矩也衰負古人用以前後掩心者也蓋心者神明之舍後有肺以為華蓋前有骨以為䕶而天之五帝座亦有華蓋覆于上勾陳䕶于前故取象如此負廣出于適寸則方一尺衰六寸博四寸形稍長如心也此皆在衣之内因縫向外故皆在外謂之負者以其任在背也衰之為言凡有喪者萬慮皆衰極于無飾而縫向外故因以所見者為衰云凡衰外削幅縫邊在外裳内削幅縫邊向内若齊裳内衰外夫禮吉凶異道不得相干故喪服皆反吉削幅與下縫皆向外則衣自反矣儀禮先敘五服而總結之以凡衰之制言五服之衰皆然不止謂斬衰也蓋衰之别在齊斬及升數而不在于適負衰及外削幅先儒謂齊衰已下無適負衰者因求其義之誤又以為縫向内皆不深考乎經文也若裳則五服皆内削幅下體輕故不變幅皆三袧所謂帷裳也下縫惟斬向外齊已下皆向内不純凶也夫衰反端而為之故謂之端衰今欲為端者亦反衰為之而已衣帶下袂袪適裳蓋無不同惟内削幅故前後掩心者後之負前之端皆在衣之内耳夫謂之端何也蓋衣裳皆均齊方正而無圓袂縫掖邪裳等制而所以掩心者端然在心故因以得名亦取以為教云爾若深衣之制則取衣裳之通合為一而其長及于踝足圓骨故因以深名而其制則于端有損益而無大異也是故上則端之衣也但縫其掖而圓其袖故曰袼之髙下可以運肘肱臂之交袂圓以應規下則端之裳也但以六幅交解裁之而為十二幅故曰應十二月狹者在上而廣者在下故曰深衣三袂袂尺二寸三之三尺六寸也䙜齊倍要七尺二寸又曰非帷裳必殺之前後六幅各以邊向裏而以裁處向旁不加修剪製而衣之自然平而且直故曰負繩及踝以應直下齊如權衡以應平也惟長中繼掩尺乃制衣裳要縫之灋蓋上衣二尺二寸當無骨處此人之中也帶下尺則長矣内當其中繼之以裳是衣之掩裳一尺故曰長中繼掩尺若曰上衣長于人之中及掩于裳之繼處一尺也唯其如是旣不失乎覆載之義而衣裳合一深奥適宜故可以為便服而衣之也深衣白而縁黑從後視之則黑縁如燕尾然即後人所誤以衿為燕尾者也夫古之衣服必上衣下裳而色亦不同蓋取灋乎乾坤其義為至精也惟婦人則衣裳同色取從一而終之義今之服率皆長衫之制唯朝祭之服則上下猶存而其色其制合于古者鮮至于君子求諸古而不得則人為異服小人厭于今而思異則日變新衣古者天子巡守則同衣服而門闗禁異服古之君子非先王之灋服不敢服亦考禮者所當知也
  裼襲義
  祀昊天上帝則大裘而冕 羔裘逍遥狐裘以朝 犬羊之裘不裼不文飾也不裼裘之裼也見美也弔則襲不盡飾也君在則裼盡飾也服之襲也充美也是故尸襲執玉龜襲無事則裼弗敢充也 執玉其有藉者則裼其無藉者則襲 子游裼裘而弔主人既小斂𥘵括髪趨而出襲裘帶絰而入 喪禮有所袒有所羨 孔子緇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 君衣狐白裘錦衣以裼之君子孔子也狐青裘豹褎𤣥綃衣以裼之麛裘青豻褎即素衣絞衣以裼之羔裘豹飾緇衣以裼之狐裘黄衣以裼之 表裘不入公門襲裘不入公門 不有敬事不敢袒裼 勞無袒暑無褰裳
  舊説古人衣近體有袍襗之屬其外夏葛冬裘上皆有裼衣裼衣之上有襲衣襲衣之上有常著之服則皮弁服及深衣之屬是也掩而不開謂之襲若開而見出其裼衣則謂之裼也此説何不近人情也愚謂裼襲唯裘有之若葛則直表而出之外加禮衣耳苟衣葛而又加以裼襲常服是豈夏月所宜觀詩云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縐絺是紲絆也謂以展衣而蒙于縐絺之上也又云是以有衮衣兮蓋成王以七月迎周公詩人指所見周公之衣也冬月則常服之外加禮服禮服之外有裘裘之外或裼或襲裼則領袖下齊皆露其文襲則全掩而不露蓋裼則不襲襲則不裼非有裼又有襲也唯其裘加于禮服之外舉目即見故古人多指其裘而不指其禮服若大裘而冕狐裘以朝君衣狐白裘此類甚多若裘在禮衣裼襲之内重重掩覆何以見之至謂開而見出其裼衣古人行大禮之時衣服何得如此不肅整豈紲絆之意乎夫冕服所以章德故以裘加其上蓋裘者服之本裘之加于衮猶鞞之加于裳也且夏主發散冬主斂藏夏表冬裏亦灋象之一事也然則胡以為别君臣蒞事之裘色各不同而其裼衣稱是即表可以知裏矣夫禮有以文為貴者有以質為貴者君在則裼襲裘不入公門其有藉者則裼盡飾也此以文為貴也尸襲執玉龜襲其無藉者則襲充媺也此以質為貴也無事則裼尚文也弔則襲去飾也 喪禮之襲非襲裘也謂有時袒而露臂有時不袒但以衣掩臂云耳蓋去飾之甚豈更以裘之文為貴而復論其襲不襲哉 子事父母亦當尚文衣純以青衣純以采是矣正宜著裼衣所謂不敢袒裼者謂非有敬事如割牲芸𤓰之類不敢自擇便利袒裼以露臂已上裼襲二字乃借義非正謂裼衣襲衣也 素裘不入公門謂全露其文而無裼衣于外惡其䙝也犬羊之裘不裼謂其無文不待于裼也然則庶人亦不敢衣裘以入公門矣 又詩云衣錦絅衣裳錦褧裳則或春秋之時衣錦而尚之以絅非比錦衣以裼之外復有絅衣也









  典瑞王晉大圭執鎮圭繅籍五采五就以朝日言朝日則凡大祀皆然
  攷工記大圭長三尺杼上終葵首 記玉藻天子搢珽方正于天下也 其制直方厚一寸上稍薄以便于搢故曰杼上終杼者剡也葵首者葵殺也言殺其首之厚也 一名介圭介大也










  鎮安也刻四鎮山以義推之背面各二取鎮安四方之義尺有二寸灋天數也















  珍重也天子之圭尺有二寸莫有重焉者此圭如其度故以珍名其異于鎮圭者蓋不刻也召監守重臣及以之發倉廩用之皆莫大之事也













  攷工記天子執瑁四寸以朝諸侯玉方四寸邪刻其下輯諸侯五瑞合其剡者以為信取名于冒者覆冒天下之義也












  公執桓圭象桓楹雙植形九寸者九命也















  侯執信圭五等諸侯獨以侯稱故所執亦以信名七寸者七命也















  伯執躬圭象人身之形似信圭微屈七寸者亦七命也














  典瑞琬圭以治徳以結好攷工記琬圭九寸而繅以象徳琬圓也謂規其首也















  典瑞琰圭以易行以除慝攷工記琰圭九寸判規判㫁也從圓而剖之為兩峰取剛制之義也













  典瑞穀圭以和難以聘女攷工記穀圭七寸天子以聘女穀有和善生生之義也














  典瑞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攷工記四圭尺有二寸以祀天
  以璧為趺而植四圭其上璧圓以象天四圭者四時之象十二寸者天數也












  典瑞兩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朢攷工記兩圭五寸有邸以祀地
  以琮為趺而植兩圭其上琮方以象地兩圭者地拆之象五寸者半于天也












  典瑞圭璧以祀日月星辰攷工記圭璧五寸圭樹于璧日月星辰附于天也















  大司徒以土圭之灋測土深正日景尺有五寸謂之地中凡建邦國以土圭土其地而制其域
  典瑞土圭以致四時日月封國則以土地













  典瑞祼圭有瓚以肆先王以祼賔客攷工記祼圭尺有二寸有瓚以祀廟祭統君執圭瓚祼尸大宗執璋瓚亞祼瓚以承鬱鬯圭以為柄













  半圭曰璋聘禮璋以皮二王後享后以璋祀禮以赤璋禮南方斂玉首以璋














  典瑞牙璋以起軍旅以治兵守攷工記牙璋中璋七寸射二寸厚寸 牙者猛獸之兵刻為牙象故以牙名取有備司殺之義曰牙璋中璋七寸者言如璋之度耳非謂中璋亦用以起兵當以典瑞為據











  詩濟濟辟王左右奉璋又曰瑟彼玉瓚黄流在中典瑞璋邸射以祀山川以造贈賓客祭統大宗執璋瓚亞祼攷工記大璋中璋九寸邊璋七寸射四寸厚寸黄金勺青金外朱中鼻寸衡四寸有繅天子以巡守宗祝以前馬大璋亦如之諸侯以聘女又曰璋邸射素功以祀山川致稍餼










  肉倍好曰璧玉不刻處曰肉中空刻處曰好肉倍好者肉好三分之肉兩旁得二好得一也














  子執穀璧以養人為義















  男執蒲璧以安人為義















  按璧圓虚中故子男之璧古圖皆為圓形但侯伯之圭長七寸子男之圭四面圓徑五寸則視圭為反重且天子之瑁所以合五瑞苟博五寸則亦何以合之愚謂當為圓長之形博三寸而長五寸則既殺于躬圭而又不妨于合瑁謹存之以俟知者











  考工記曰璧羡度尺好三寸以為度葢内倍好謂之璧凡璧好一肉二好圍之三寸則肉之外圍之得九寸璧羡者九寸而羡餘一寸故度尺也













  好倍肉曰環以肉好六分之肉兩旁得二好得四















  肉好若一曰瑗以肉好四分之肉兩旁得二好得二















  半璧曰璜北方所用冬物伏藏天半見地上之象
















  攷工記駔琮五寸宗后以為權














  攷工記大琮十有二寸射四寸厚寸是謂内鎮宗后守之














  攷工記駔琮七寸鼻寸有半寸天子以為權
















  琥制無攷舊説刻伏虎形然六玉無象物者以例推之北方陽之始瓚為半璧西方隂之成琥其半琮歟西方白虎故以取名也
  瑞玉説
  按玉備天地之全德記所載備矣圭為直方象縱立而貫通上下之形玉之主也璧圓虚中以象天琮八方以象地又圭鋭其首象春徳之發生夏則一隂生不若春徳之盛故半圭曰璋夏象也冬一陽復天之徳故半璧

  曰璜秋隂盛地之徳琥其半琮歟六者之形聖人所以擬諸三才者其義精矣 故天子諸侯執之以為瑞玉自其德之所徵曰瑞自天子所頒曰命自傳之不失曰守鎮圭尺有二寸天子守之凡行大禮所執也大圭三尺天子以為笏平日所執有事則搢焉也冒玉四寸天子以合諸侯之瑞所以朝諸侯者也大琮尺有二寸宗后守之以為内鎮宗后者或先王之后或王后世次相傳以主内政故曰宗也已上天子及后之玉 命圭九寸謂之桓圭公守之命圭七寸謂之信圭躬圭侯伯守之璧五寸謂之穀璧蒲璧子男守之諸侯朝會于天子及自相朝會則執以為信者也朝會之後則有享天子及后之禮虞書所謂五玉之贄也小行人合六幣圭以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錦琥以繡璜以黼攷工記云璧琮九寸諸侯以享天子蓋享天子以璧享后以琮故總云璧琮以享天子也攷工記又云瑑琮八寸諸侯以享夫人則諸侯相享亦以璧琮但用夫瑑者耳諸侯遣臣聘于天子及侯國自相聘不當用夫諸侯之守圭璧故瑑圭璋璧琮以覜聘已上諸侯及其臣朝享之玉 其在于祭祀四圭尺有二寸以祀天旅上帝兩圭五寸以祀地旅四朢圭璧五寸以祀日月星辰此祀神之玉若其主然也蒼璧禮天黄琮禮地青圭禮東方赤璋禮南方白琥禮西方𤣥璜禮北方此禮神之玉若享之者也祼圭尺有二寸以祀先王以祼賓客璋邸射以祀山川以造贈賓客即攷工記所謂大璋中璋九寸邊璋七寸天子以巡守宗祝以前馬此用于宗廟山川祼地以降神也其用于賓客禮賓如神也已上祭祀之玉 至于國家舉大事而以玉為信者珍圭以徵守以恤凶荒琬圭九寸以治徳以結好琰圭九寸以易行以除慝穀圭七寸以和難天子以聘女牙璋七寸以起軍旅以治兵守此因事用玉故象其事以為名物也諸侯聘女則用中璋亞于天子之圭也 已上舉大事之信玉 又灋器之玉土圭尺有五寸以致日封國則以土地璧羨度尺好三寸以為度駔琮五寸宗后以為權凡建國市之度量由后出也駔琮七寸鼻寸有半寸天子以為權此先王同律度量衡于天下存其定制則久而不謬也已上灋器玉 駔圭璋璧琮琥璜之渠眉疏璧琮以斂尸此用于死者以禮天地者禮之也玉之用為瑞為祀為信為灋器為養生為送死至于唯辟玉食則有如月令所載服玉又若冠玉珮玉車器飾玉玩好之玉雜見于經傳不能盡舉此聖王所以重之而天下皆以之為禮蓋以其成器可以適用者故以相贈貽也















  大常旂旗旐旟旞旜旌物謂之九旗乃天子諸侯諸臣平日車上所建畫其象及書其名號故其幅縱長以為文建于車上要必以兩相對故日月交龍熊虎鳥隼龜蛇並以偶為制又如天子之幃宫而設旌門諸侯之次舍而置其旂並當以兩也 畫日月熊虎之類毎一旗止畫一物舊制毎幅皆畫則不能示遠矣非也 旗幅曰幓幓之所垂曰斿斿即旗幅之末殺而垂者大常十二斿即十二幅餘九七五皆然 旗之髙以幅為節廣居髙三分之一 幓音杉斿由流二音















  巾車玉路建大常十有二斿以祀 司常日月為常儀禮大旂象日月升龍降龍郊特牲龍章而設日月左傳三辰旂旗曲禮招摇在上按日月星辰唐虞以為衣之上周人則畫之于旗以為大常唯天子得建之但司常有日月而無星辰者記云招摇在上舊註謂即北斗第七星名摇光者甚為有理蓋北斗柄所指之方為十二月建天帝用以施令施令者故王之中軍畫之用以指揮萬衆是故日月謂之大常祀事所建北斗星亦謂之大常則戎事中軍所建也然觀儀禮郊特牲左傳所云則交龍為旂日月之下仍以交龍為象熊虎為旗如王之侯畫虎方稱旗之名也









  鄉師凡四時之田以司徒之大旗致衆庶而陳之 遂人凡起野役以遂之大旗致之 大司馬田之日司馬建旗于後表之中 及致建大常 凡旗唯五路所建為大故此云大旗者皆指王大常之旗也司馬代王為將故得建之大司徒遂人為王致民故並云大旗也











  巾車金路建大旂以賓同姓以封司常交龍為旂按天子之冕服雖有五等如諸臣之制而五冕並十二旒以為别故此大旂而下四者並當如大常十二斿之數此交龍者亦當如卷衣一升一降若諸侯有升龍而已下大赤大白大麾髙廣皆當如大常











  旂以封同姓然其幅自當依九七五命數故此乃同姓上公所建若同姓侯伯則當從七子男自當從五 異姓雖不以封二王後及為上公九命者亦得建之













  巾車象路建大赤以朝異姓以封司常道車載旞全羽為旞天子朝覲之事十二斿異姓諸侯七命所建七斿若五命者旗幅亦當以五為節













  巾車革路建大白以即戎以封四衛通帛為旜孤卿建旜天子軍旅之事十二斿四衛如子男命數幅以為五節若孤卿六命别當以六幅為節













  巾車木路建大麾以田以封蕃國司常斿車載旌析羽為旌天子田獵之事十二斿蠻夷雖大曰子蕃國旗幅亦以五為節













  司常熊虎為旗師都建旗師都者公之采地三公八命旗幅亦以八為節














  司常龜蛇為旐縣鄙建旐縣鄙者卿之采地卿六命旐以六為節














  司常鳥隼為旟州里建旟州里者鄉遂大夫所統除公卿有采地者大夫四命旟以四為節














  司常雜帛為物大夫士建物間色故曰雜大夫四命士三命二命旗幅亦以四三二為節














  詩織文鳥章即記所謂前朱雀也舊圖畫之如上理或然也龍虎蛇並同按軍中旗主于指揮故其幅廣而飄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古文旗字作𠘴正此意也然其數皆單用非若車上旗之用兩故止稱龍虎鳥蛇而已












  詩白斾央央舊圖如此蓋麾主布陣用之欲其易于指揮故狹而長也
  九旗説
  按旗之為言主期民于其下古文作□□旗形也復從期省會意國事有常旗天子諸侯諸臣以辨等威書號名軍事之旗以别前後左右之軍又别有小麾以為進𨓆疾徐之節其制各不同不可以相混凡旗之辨莫重于色故畫者以象物為主而色在其中不畫者則專以色為主司常及大司馬所謂旂旗旐旟即記之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𤣥武四方之色存乎其中矣通帛即大白也色純而不施采故曰通旜字從單意亦如此孤卿建之取其從王而不敢專招庶人以之取其質素無為之意白兵象故巾車王革路建大白道車即象路巾車王象路建大赤則此云道車載旞為大赤明矣斿車王以之巡遊田獵即木路也巾車王木路建大麾夫五路之序曰旂青也曰大赤曰大白則麾為黑無疑此云斿車載旌即大麾則其為黑亦明矣唯夫雜帛為物則無可攷然以三者之例推之則青之間色也蓋旂旗旐旟有象之四色旞旜旌物無象之四色皆不離乎四方之色先儒不正明其色而統觀之故不免有錯誤耳九等之旗大常唯王所用更莫敢參其餘莫尊于大
  旂也故與大赤大白大麾為五路所建其髙廣一視夫大常者也 其為諸侯所建則旂以封同姓大赤以封異姓大白以封四衛大麾以封蕃國皆如巾車所云其髙廣則當視其命數矣夫王旣用大常以象天公與同姓用龍以象其變化矣其餘三路及異姓蕃衛之國不以象而止以色者其以君道為無不可同于諸臣者歟 其在王國則司常贊大司馬于大閲所頒諸侯建旂師都建旗州里建旟縣鄙建旐皆有所將故旗有所象孤卿建旜卿大夫建物皆無所將故其旗亦無所象道車載旞斿車載旌則王在國所常用而以從行者也唯夫大司馬于振旅所建旗物與此不同愚謂旌旗
  以一人之耳目故大閲頒之而振旅辨之豈容有二蓋為誤文不可强解若安營布陳則其旗麾之制又各有灋于平日所建乃有不同耳
  車制
  按凡車之制方而任載曰軫曰箱四面皆廣六尺六寸大車深八尺兵車深四尺四寸小戎所謂淺收乗車皆然便坐立也軫之下木午貫而恒于車者横曰軸以受輪從曰輈以施衡合于軸而外行者曰輪以軌之八尺計之除車之廣則輪厚七寸其輪之大兵車六尺六寸田車六尺三寸大速小遲也攴輪者曰輻輻三十外持輻内受軸者曰轂又曰軧徑一尺中宜有三四寸圓孔以受軸長一尺五寸出于軸外八寸兵車長三尺二寸故曰暢轂蓋古者行軍以車為營轂出輪二尺五寸使之比次整齊不相磨擊與離次也軸貫轂而出與轂齊軸耑曰範範上之板曰隂所以約轂使輪不外脱也轂軸之交運動易敗故各施金轂内之金曰輨軸頭金曰轄輈從車後至前長丈四尺四寸亦曰轅輈之端髙曲而施横木以駕馬者曰衡又曰輗平直而施横木以駕牛者曰軛又曰軏馬髙牛卑也輈彎曲處有皮束之凡五故曰五楘梁輈駕于衡之兩馬曰服外兩馬曰驂皮繫于隂板而驂馬引於胸者曰靷亦謂之靳隂板有環以繫靷者曰續皮前繫于衡後繫于軫之兩端驅兩驂使不得内入者曰脅驅馬之韁曰轡亦曰鞗手執之而垂者曰革驂馬之内轡繫于軾前謂之軜繫軜之環謂之觼執兩服之四轡及兩驂之外轡而御之者曰六轡以皮為環總約六轡而游移不定者曰游環馬銜曰鑣婁頷有鈎當胸帶曰膺而在膺有樊纓樊馬大帶纓駃也鈴在鑣曰鑾在軾曰和或曰乗車之鑾在衡軫上横木當隂曰軾却暑雨曰蓋亦曰轑宜用朱鞹蔽旁曰簟笰析竹所為並見齊詩載驅藏用不常故經傳或有或無加木于車旁以防傾側曰輔詩無棄爾輔木止車將行則發之曰軔亦曰柅梚以上車之索曰綏尊者别有器如短梯者曰□凡兵車曰軘輣取其屯衛朋比又曰輶車取其輕疾如猶加巢其上而望敵者曰轈攻城曰臨衝轒䡝婦人車及載衣物者曰輜軿蓋即使簟笰者以其漆而外黑故曰輜可以屏蔽故曰軿又曰輼輬取其如窻牖可開閉也喪車及泥行載物者曰輀䡅輇三者名殊義同四輪而卑取其安而不傾覆也又有大車曰輂取其載之多小車軺人助輓者曰輦今之大車其輂之類小車其軺之類歟此其大略耳仰觀乾象若五車軫輻車府車肆甚詳故聖王經略中原車制與經界相表裏實制戎馬之精意而平居則以之辨等威學者則以之觀才藝其用為不小矣後世率從簡便平居則用肩輿名存實亡識者謂以人代畜而深非之至于車戰之灋遂不可復然則古先哲王豈故為此遲頓之器而費無益之財上天亦豈設此無用之象耶殊不知步騎今雖易辦而其敗莫能支車灋始雖未易卒辦而其功為甚博今人徒計其始之難易而不要其終之利害譬之作室者北人多以甄土為壁每遇火灾不過數十家止矣南人多以蘆竹為壁每延燒數千家及其重建則復如之徒取其始之易而不顧其後之害何以異此昔魏勝造如意車用之輒效惜乎其灋不傳軝音岐輨音管轄月八反楘音木靷引去靳音覲觼音决鑣音標轑音𦕅柅寧禮反□登同軘輣音屯朋轒䡝音文淵軿音屏輀䡅音而春輇日宣反輂軺音菊條輦禮蹇反軺又音摇夾漈鄭氏車説曰聖人作車圜而為輪方而為輿曲而為輈皆有制度運而無窮無作則止者輪也掬之乎上拱之乎下者輿也載欲凖行欲利以需為病以覆為戒者輈也輪以運輿以載輈以服三者然後行故兵車乗車之輪各六尺有六寸田車田車之輪六尺有三寸轂以利轉輻以直指牙以固抱轂之材中以虚受軸大穿為賢小穿為軹外以實受軸故二分在外一分在内轂之末則軹是也轂之約則篆是也軸之近轂則謂之股近牙則謂之骹股入轂中謂之菑股入牙中謂之蚤夫牙之材或謂之渠其大足以抱輻故也或謂之揉揉木以為之故也轂又有革以輓之輻有綆以固之牙又有漆以飾之此輪之制也即輿以考之兩輢上出式者較也較下横一木者式也軹則輢之植者以其旁止于此故曰軹轛則式之植者對人而言故曰轛輿後横木則曰軫式前横木則曰軌此輿之制也即輈以考之國馬之輈深四尺有七寸田馬之輈深四尺駑馬之輈深三尺有三寸適當伏免圍在前持衡則為頸圍在後承軫則為踵圍此輈之制也且輪之中有軸所謂軸有三理也輿之下有轐所謂加軫與轐是也輈之前有衡所謂衡任是也軸木則有轊助輻則曰輔輿間横木則曰軫繫木乗輿則曰輹大車輈端則曰輗小車輈端則曰軏其制雖考工記無所見要其材皆相資以致用闕一不可故軫可以名輿可以名車逹常可以名部軫前横木可以名輅此又因一材而通名之也其為車也有長轂者有短轂者有杼輪者有侔輪者有反揉者有仄揉者有兩輪者有四輪者有有輻者有無輻者有曲轅者有直轅者輦有轅有一轅者有兩轅者有直輿者有曲輿者鈎車曲輿有廣箱者有方箱者有重校者有單校者或駕以馬或駕以牛或挽以人或飾以物或飾以漆或樸以素皆因儀以為制稱事以為之文也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圖說,卷下>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圖說,卷下>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圖說,卷下>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圖說,卷下>














  周禮圖説巻下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翼傳>
  周禮翼傳序
  五官全經敬為傳詁冬官放失衆說紛紜則天明稽古訓述冬官補義
  昊天懸象皇王布政若合符節中古文盛厥象益彰仰觀俯察述天王會通
  夫子没微言絶處士横議大義乖提挈綱維開示藴奥述學周禮法
  壘髙者下為基生民者地為本畺界雖廢方畧其存通變宜民存乎其人述治地事宜
  軍輿行司馬職掌俄空東漢罷都肄而古陳脢衛公變七軍而八陣亡本風后推尚父述握機經傳
  盈頷吞者不知易牙之味一指障者不見太山之形鹵莽自賢敢于非聖毫分縷析述非周禮辨
  書名不諭于象胥古文大壞于斯篆至以楷翻經并斯篆失之酌古準今述經傳正譌

  冬官補義
  冬者萬物之所終也司空掌邦土天下之治所由以成故命名曰冬漢人以攷工記補之夫共工者誠冬官之事但其一屬耳故取之以入冬官則可遂用之以補冬官則不可自宋以來乃以五官之事聮職于司空者歸之以為冬官未嘗亡也不知周禮之治毎事六官皆與蓋自王身王宮王朝王畿四海以及于昆虫草木六官皆有其責非若後世之設官截然各為一事也不得此意遂用其疑似以相歸幷此說一興人各自以其意見而更定之乃此人之周禮豈復得為周公之周禮哉愚謂周公設官皆取法于天五官厯厯可考此見聖人之制作後天而奉天時建諸天地而不悖也故以天象之有闗于冬官者而參互之即炳然不磨其餘各職見于經傳者亦昭然可攷謹述之如左補其義則前人是非不辨自明闕其文以逭續經之罪乎損益而折衷之姑俟後之君子
  天王會通序
  天者萬物之祖懸象著明不言而品類畢陳王者天之元子法天立道無為而天象益彰有見于天者則曰虚能生有故在天成象在地成形有見于人者則曰影生于形故下有是形則上有是影孰知有則俱有成不獨成曷先曷後耶是故元氣之開也以漸後人或以人事而名象周鼎靈䑓天稷王良之類天象未開時先有此事人文之著也以時後王多因天象以設官三垣八政營室東井之類後王見有此星然後設此官易曰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斯其至矣聞其名可以了其義觀其位可以測其藴自昔聖神未有不與于此文者也中古道亨文盛周公得備施于六官春秋道否文弊孔子不復見于空言秦漢而下業儒者視天象為術家而知焉者寡言天者以王道為粗迹而罔焉弗聞直以占騐轉相註釋大義乖而小道熾徒使英雄假之以用武姦豪竊之以行私宜乎為世大禁而垂象之精藴隠法天之妙用絶矣夫前世已然之迹未必一一復見于後世殆可參攷而不可為典要者也今以占而定其所主或數星而同一主管或一星而淆以數占是皆不明乎道㡬何而不致逺則泥也哉且今之言天者咸以二十八宿為綱不知二十八宿皆當七政經由之常道而猶顯著故古之歩天者因用以七政之行而天王合一之妙則未盡于此也粤嘗仰而觀之帝一也垣斗角心義各有在相一也公孤輔相職各有司后妃太子諸侯諸臣間見而有無窮之奥八政六府錯出而有天然之藴大而日月嶽瀆微而昆虫草木精英呈露至理攸存煥乎圖書布列之象多不可損少不可増昭乎帝王經綸之法南不可北左不可右更以三五之所陳稽類體躬則有以見夫六藝之指歸頡頑相並萬化之綱維昭晰不遺誠王道之權輿列聖之取𠂻焉者也君人者明此則對時育物不假强為人臣者稽此則補衮陳善非為虚言學者而不知此義則無以奉天體道實有諸已予病夫王道之失其原天人之二其本也述會通以明之言王道與天文通貫只一事也為星一千四百六十五為座二百八十三其大義數十其文五千宇宙間事如指諸掌列宿所主截然不移彼專門者測而識之因其體之聚拆隠見光之微明變動與夫七政之所以宿離客氣之所以乘見而又參之以十有二歲之相伍之以十有二律之徵紀之以十有二州之舎吉凶妖祥可觸類而推之是則有司存矣拒而不信非予之所强也知而弗庸非予之所望也合而凝之存乎徳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聖人焉







  學周禮法
  夫子嘗示人以學詩之方矣今之學詩者有能達于政而專對者哉有可以興可以羣可以觀可以怨與能事父事君者哉又有能不正墻面而立者哉蓋夫子之所謂誦者非徒記其詞也所謂學者非徒知其義也亦為之而已矣世之學周禮者多矣剽竊其詞以為舉業一時之用何暇于深思其義討論其義以成訓詁一家之言何嘗有必為之志其與夫子之所謂學者異矣安望其此禮之行乎愚非有以過夫人也但其志直欲為之有所不得虚以待之此理自然呈露其與鑽研紙上强探力索者為少異耳嗚呼聖凡識異為己為人道殊以不肖而述周公之作未知果能渉其籓籬與否也以後人而覽予所述安知遂能窺見其室家否乎雖然學之弗能弗措則思之弗得弗措豈直見愚之室家耶將希周公堂室矣學詩學禮何以異諸

  治地事宜
  愚嘗攷自古井田之說而為之溝洫丘邑封彊等圖蓋欲知其大較不得不然耳山林川澤回曲萬狀不可拘一也地有肥瘠司徒言上地中地下地參差不齊二也宅田士田賈田圭田餘夫田所受不盡田之數三也地形偏斜不等不及百畝者甚多四也山川林澤固在除去之外一易再易者一夫耕二夫三夫之地圭田則以一井中公田而為二餘夫則以一夫之田而為四士田賈田等各隨分量授之如餘夫法若其地形偏斜不足者則會筭以足百畝之數蓋無窒礙不可行亦何嘗取正方如紙上所畫哉孟子曰此其大畧也若夫潤澤之則在君與子斯言得之矣但其法始于黄帝暨于大禹伯益后稷皆以神明之徳相與參畫輔相始克成功又厯殷周數聖人而後大備今廢棄殆盡若欲急遽起事竊古人之糟粕而行之必大致紛紜徒敗壞天下使後人指為口實而已聞之劉中丞隅穆翰林孔暉開地于北直𨽻河南稍獲其利今南方土瘠民稠之處往往散而之四方耕種工作以謀生毎負冐藉越境之罪苟有志興復宜進天下之賢擇其策之可用者授以荒頓之地隸以客徙之民或免罪賜爵以勸之室廬牛種以安之如鼂錯徙民之法任其經畧開墾無拘以文法吏治數年之間優劣自見然後興其賢能者使之循行勞來用其良法美意推而廣之事有成效則人必樂從非虚言徒法之比矣因述事宜如左








  握機經傳序
  古者佳兵無所庸言也談兵也者不得已焉也治古之時人閑射御軍有成法有㓂戎之事則百姓皆兵六卿皆將文武未分見之無不知行之為常事焉耳不明也斯有言不行也斯有傳故兵之入於言者非得已也夫殺則不仁争則無禮詐則非信其非大道之行歟何則天造草昧龍鬬于野真偽相角六合一家四夷入㓂盗賊竊發何世無之猶之毒蟲猛獸藪澤山林是其區也則縱之在平原則將剥我樹畜寧免驅逐之乎在蕭牆之内則將戕我骨肉寧免與之鬬乎故夫虞衡之有擭穽居室之有藩牆皆兵之道也故知而不為則可欲為而無其具胡以敉慮備而不用則可欲用而無其備胡以立國且兵法曰形人而我無形多方以誤之者疑之也疑之也者宻之也示之以利云者誘之也誘之也者餌之也故投其欲而非詐也不顯吾計而非不信也順刃者生傃刃者死殺人之中而有禮焉而非争也故兵者仁人之所不忍言也而不得不言信士之所不肯為也而不得不為義者之所當為也而不極其力知者之所優為也而不任其詐必五常之徳備而後可以言兵也故夫分數不明則無所統攝而人各其心左右不相顧首尾不相應可離而易潰于是隊伍之法生焉布列無法是使士卒自占其地隊伍必紛亂而不整家自為敵敵因可乘于是行陣之法生焉擊刺無節是極士卒之力而不虞其罷怯者敵勇者不立于是有坐作進退之法焉調發無序是擁衆而無竒正也戰者獨勞居者虚壘故有出兵次第焉處舎不周徙舉不當是知存不知亡棄吾民于敵也故有營壘軍行之制焉教道不明則鼓之不進金之不退器雖利而不殺兵雖衆而無用是以有教閱之法焉故以兵為是而喜談之者非也以兵為難而不敢言者亦非也或者謂吾有是陣法彼亦用之胡以相决是大不然便㨗輕佻而不能備物倐聚倐散而不能持久勝不相讓敗不相救而無節制皆末世盗賊之常耳彼雖得之必不能用若相敵者更有徳義輔之所以為必勝之道也世所傳孫吳等書皆言兵之權畧也若營陣之制莫逃風后之所作三代保邦莫之能外操御天命輯寜外侮保䕶黎元所宜世守但明者變通以愚民昧者支離以自眩真妄雜陳使聖賢簡明之心法反為繁晦之剩語後世莫所取裁予因作傳以明之復推廣其所未言者俾可以措諸行事雖然予所傳者法也通其意則法神不通其意法不行也昔髙帝得淮隂而申明之以開漢業大宗得衛公而變通之以肇唐基昭烈得武侯而敷演之猶能吹炎漢之餘燼使之復然唐之明皇以忘戰而不用終于播遷宋之諸君以小知揣摩卒以削弱非睿知神武切于救世者可以語此哉



  非周禮辨
  聖王治法自大徳而川流不俟更改而後定其禮經自神化而模冩非有思勉而後成欲窮之者如登太華即之而愈峻如渉滄溟測之而愈深故先儒讀經無疑至有疑有疑至無疑思而不得鬼神將通之然後為庶㡬耳豈若史書集文粗畧淺近一覽而盡得其㫖義乎非周禮者若林孝存何休輩不下數家指擿瑕釁無如胡仁仲之詳著書數十萬言辨析精微無如季明徳之苦移易周禮者若吳㓜清余夀翁王次㸃輩亦不下數家參互演繹集成後出莫如舒國裳之備以愚觀之胡氏謂太宰六十屬無一官完善者其說淺陋未見有的然不可破才髙之人乍見而不領略遂置不復思任意剖决雖欲自絶于經何損哉舒氏作序辨圖釋剔偽繼之定本夫先王之法本安也而人自不安聖人之書本明也而人自不明各以其意為之更定初若快意以語不知者似乎可觀回視作者精義其謬何啻千里季氏大㫖唯執孟子一書以為權度然愚觀孟子之才足以旋轉乾坤開闢宇宙其學識其大者使其當路則其施為必不泥于周家之舊章且其所以告時君者在于救時三揖三讓之儀非所以施于同室之鬬不親授受之禮不可以語于兄嫂之溺故逺色賤貨下力放淫皆孔氏家法也好貨好色好勇于王何有今樂猶古樂可執之以非中庸論語乎况周禮行于王國而非侯國之所通行其籍藏于六官孟子未嘗適周固不得而見其行于侯國者則諸侯惡其害已而去其籍至于姜之齊移而為田姬之晉移而為魏舊法豈有存者立意既偏將後人誤解者皆以病周禮治經而可草率若是耶愚既取三家之說為之辨釋因述其所以差失之故冠于篇首覽者自知所擇云



  經傳正譌題詞詩沔水民之訛言說文作譌言為乃獸名即猴也其性變詐故用為差譌之意訛字說文缺詩無干或寢或訛獸活動也節南山式訛爾心改易也書平秩南訛物化生也不當用為差譌字
  余觀說文所引五經字與今書文絶異蓋許氏當東漢時猶及見古文故所載如此今之經文不知㡬更翻楷之手故與許氏不同也夫余所病于說文者以其悖于古文也而翻楷者又悖于說文則其去古文奚翅千里余嘗語楷書之非世罕有知者至語說文之非益不信之矣今舉說文所載則翻楷之非亦自易見然則說文之非豈無徵者哉世之習經者惟知有今文而書字者惟知趨簡便狂瀾一决謬將何極今姑據說文所載及淺近譌謬之甚者稍加訂正以為之防膚淺衰病非其所長也不賢者識其小者亦非所重也不得已焉耳且此特因字書中見諸經字聊正之而已苟據諸經文一一是正之何止于是姑為之發端云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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