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夢窩集
卷十
作者:金昌集
1859年

復己卯科當否議庚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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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於罷榜可否之論。蓋有所受之者矣。昔在仁祖朝。乙亥年文武科初試。兩司俱發罷榜之論。臣曾祖文正公臣尙憲。時爲憲長。獨引祖宗受敎。斷其不可。果有如諫臣疏所陳者。其後壬戌年生進罷榜之論。時議方峻。而先臣又獨以爲不可。至以守祖宗之絜令。遵家庭之緖論爲言。則臣於今日之事。亦何可輒舍家庭之訓。强爲崖異之言哉。當初以數輩妖惡之變。並與全榜而混罷之。蓋出於一時懲惡之意。而彼無罪而見削者。獨不爲冤枉之甚。亦豈不有乖於祖宗垂後之令典乎。此前後言者之所以不知止。而亦聖明之追悔於前日處分之率爾者也。事苟可冤。則其所伸理。固不拘於歲月之久近。而第十年持疑之事。亦不可率爾斷決。更宜博訪審處。務歸乎至當。方合愼重之道。伏惟上裁。

洪邦弼妻崔氏及其女爲夫與父復讎酌處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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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丁卯年間。嶺南女人春玉。痛夫非命。手自剚刃於讎人。旣殺之後。登高大呼。使人聞知其積慮處事明白卓異。其時有司之臣。以償命當否。問議大臣。而判付辭旨。極加褒奬。特施以旌閭之典。蓋出於彰善癉惡之意也。其後長興地李敏瑺,崔漢宙。亦皆被殺於人。敏瑺妻文女。刃殺其讎人於下獄之際。仍自束身歸罪。漢宙之子碩孝。以十五歲兒。嘗自別造利刃。突人公庭。刺殺其人。仍請速死從亡父於地下。兩人復讎之節。亦甚奇卓。而該曹只施以杖六十之律。前後朝家之所裁處者。無乃斑駁乎。今此崔洪兩女。以老嫠弱女。乃能復其夫與父之讎。其節義之凜烈。誠可與春玉並美。一例施以旌表之典。自不害爲激頹俗植風敎之道。而彼文女碩孝之杖律而止。實得唐家處梁悅之法意。依此酌處。似亦得中。伏惟上裁。

古今島關王廟。陳都督,忠武公李舜臣廟額號祭儀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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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島新建陳都督及忠武公李舜臣之廟。在於關王廟之前。地勢逼近。不可限以垣墻。而今若賜額。則便是關王廟額號云者。似然矣。第念關王,陳都督。固是不可待以臣禮之人。而宣武武烈兩祠。亦有額號。則獨於此有何不可宣額之事乎。若以美稱之包得兩廟之義者。宣揭於關王廟。而去其賜額二字。則未見其爲害義。至於祭禮。一遵宣武祠式例擧行。祭官則以隣近僉使差遣。而李舜臣。雖是我朝之人。仍令僉使一體行之。亦恐無妨。伏惟上裁。

江華忠烈祠。故參判洪命亨追配當否議。辛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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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之亂。士大夫之捨命殉義者。蓋不爲少。而忠烈祠創建時。只擧其表箸者若而人。實出於重祀典之意。而仁孝兩朝。又嘗再次議定陞黜。其於取舍之際。亦不可謂不審也。頃年。守臣採取人士之公論。兼撮文書之可徵。以丙丁殉節人閔垶,李惇五,李惇敍,沈惕,徐彥吉追享之意啓聞。則該曹啓請收議于大臣。而其時諸大臣。或以爲續續追配。亦非先朝愼重之意。或以爲黃善身之追配。後人猶有議焉。則追擧六七十年之後。極涉重難。臣亦以論其節義。則無媿於廟享。而追配極涉重難獻議。遂以依議施行判下矣。今者故參判洪命亨追享之議。又出於儒臣之陳請。而蓋其旌閭之典。旣因先正之言。則豈容復有他議於其間。而至於追擧祀典。則其不可不愼重。實有如前議所陳者。以臣愚見。恐難輕議。伏惟上裁。

臣服復古議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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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五禮儀。豈非東方之盛典。而至於方喪之制。參以古禮。則誠有未盡於情文者矣。幸賴我宣祖大王。亟從閔純之議。稍變玄冠烏帶之制。而其時先正臣李珥。猶以未盡復古禮爲慨然。自是之後。凡有大喪。儒賢大臣。以此爲請者亦多矣。而輒復因循襲謬。訖未有釐改之擧。蓋以平常之時。嫌於預講。倉卒之際。諉以未遑。終歸於茅纏紙裹。當變而不變。有識之竊嘆。久矣。今我聖上特下備忘於禮官。俯詢以如之何之意。思欲復三代之禮。垂萬世之憲。有以仰見聖學之高明。睿識之超越。出尋常萬萬。凡在遠邇瞻聆。孰不欽仰感嘆也哉。如臣蒙陋。素昧禮學。而此事非但有先儒所論。質之古禮。明有可據。斷以行之。無可疑者。仍念臣曾於甲寅仁宣大妃之喪。忝在賢關。敢倡斯論。輒與多士連章叫閽。援引朱夫子定論。與夫皇朝已行之事。而終未得請。臣嘗恨之。今於詢問之下。惟當力贊聖意之不暇。寧復有他議哉。惟在聖上亟命儒臣。博攷典禮。仍令禮官。定爲著令。俾邦禮得以歸正。而後世永有所遵行焉。伏惟上裁。

讓寧大君立後主祀議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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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此讓寧大君奉祀孫李仁望。以其昭穆之失序。朝家遂廢仁望。而立其子漢輔。倫序則始得歸正。而其子孫之不忍晏然奉承。自是情理之所不容已。雖非宗中之言。揆以禮律。誠不宜仍而置之。而第大君不遷之位也。不可不更議立後之道。而當初大君長子順城君𧪚。娶文忠公鄭夢周子宗誠之女。生烏川君嗣宗。主祀未久。宗誠子保。株連於六臣之獄。鄭氏一門並坐廢。故次子咸陽君䛥。代主其祀者。自是流傳之言。璿源錄舊本。以鄭氏爲順城之妻。而李希輔所撰墓碣。亦以爲某年某月。封烏川君。以其承讓寧祀云者。其爲讓寧嫡嗣。明白無疑。且元配申氏。別葬同麓稍遠之處。鄭氏又與順城列位雙墳云。則以妾爲雙墳。決無是理。況宗室庶子。不敢以其本生母姓貫爲爵號。蓋所以重宗法也。烏川。卽鄭氏姓貫別號也。烏川君果是順城妾子。則以元配申氏姓貫。取爲爵號。自是應行之法。其何敢稱號。又如此乎。鄭氏之非爲順城妾者可據之證。誠非一端矣。旣知鄭氏之爲後配。則擇其後孫。以主大君之祀。實合繼絶之義。伏惟徽裁。

端懿嬪葬前社稷祭用樂與否議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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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云。喪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爲越紼而行事。蓋雖三年之喪未葬。而猶不敢以卑廢尊。其嚴若此矣。曾於庚寅乙卯大喪卒哭後。祭享皆已用樂。則今喪雖在殯。而殿下服制。只是大功。其視前事。輕重不翅相懸。參以隆殺之道。社稷祭用樂。似不可已。而臣不敢臆斷。伏惟上裁。

端懿嬪葬前宗廟廢樂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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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宮卒哭前。宗廟廢樂。曾無可據之例。而但以先儒之論私家喪祭者推之。服重則有減殺之節。今若懸而不作。恐合於參酌變通之道。且無嫌於以輕廢重。而莫重典禮。有難臆斷。伏惟上裁。

因禮曹佐郞成震齡疏論端懿嬪服制朞功。從古禮不行。易月當否。王世子服色及杖否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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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通喪之禮。實是漢唐以來所未有。而獨於朞功。猶存易月之制者。誠似欠闕。豈其大者重者在所致謹。故克復古禮。小者輕者。偶未旁照而並改之歟。從古論者皆譏三年喪易月之非而不及朞功者。亦必擧大略小而然矣。傳襲已久。便成國制。則遵而行之。亦可爲從先祖之義。而揆諸先王制作之本意。終非禮之至者。如欲一變至道。盡革乖謬。但以公除爲視事之限。而服除於當盡之月。則是在殿下。孰敢有異議乎。至於王世子服色。臣所獻議。初未必合禮。而今此服制。若不易月。則服色磨鍊。亦當從以稍重。而邦禮之斟酌因革。事體至嚴且重。非臣蒙陋所可輕議。惟在博詢知禮者。務歸至當之地。而且禮經謂世子爲妻不杖。則王世子服制。明是不杖朞。不杖則宜不具三年之體。禮郞所論練祥一節。似不當有之。並宜預講伏惟上裁。

愍懷嬪復位當否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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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獄之冤。國論至今未已。宮掖之事。固非外人所知。而但以獄體論之。參以傳聞。可推以知也。當時罪名雖多。而其大有二。埋凶與置毒也。置毒事。廚房之人。被鞫至死。終無一言株連。而埋凶亦無明證。故仁廟猶下敎筵中曰。按獄之時。無就服之人。詛呪之事。無現著之迹。其後內人辛生。自證埋凶之事。而人謂是趙賊所敎誘也。於是姜門上下老少。殆盡死於桁楊。而畢竟賊點。只以姜碩期妻。七十老人。痛楚宛轉之狀。指謂點頭。斷以爲案。此可以服人心乎。兩賊伏誅後。臺諫請更鞫辛生。而未蒙允許。故其間隱情。終未發也。先正臣宋時烈獨對時。有云先王傳敎曰。埋凶置毒。必是此人所爲。夫必是二字。是未分明。而勒定之說。豈有以未分明之事。戮人以大逆。而人不稱冤之理乎。孝廟下答曰。予未之思也。果如卿言。由是觀之。獄案之不明。可知。而特以邦禁至嚴。無復有言之者耳。今者天啓聖衷。詢問及此。此乃七十年來幽鬱而不見伸者也。稱冤之辭。在廷同然。公議所在。此亦可見自上曲加矜憫。特賜昭雪。則豈不于仁廟有光哉。伏惟上裁。

父子同赴試場許否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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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之同入場屋。爭其得失。已有傷於世敎。若至並中而子反居上。則又甚不便。只禁同赴之外。終無善處之道。而但朝家若無令甲。則士子狃於故常。易至弊習之復蹈。特以此意。曉諭中外。仍添於科擧事目。恐合事宜。伏惟徽裁。

北漢城仍罷及蕩春臺築城當否議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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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智慮淺短。尤昧兵事。城池便否。本無定見。而但念當初北漢之計。諸議非謂勝於南漢江都。只取其便近易入。且無水路阻絶之患故耳。事勢稍緩。則固不若以南漢江都爲歸。而萬一倉卒難入。則北漢雖曰非萬全之地。亦可備不虞之用。旣築還棄。恐無所據。至於蕩春城。則壬午年議築之時。迷見偶然不合。入對前席。爭之頗力。至承未安之敎矣。昨年又有此議。而任事大臣。盡心規畫。臣旣鹵莽。不能灼然明知。則從傍沮撓。亦涉惶悚。故不敢自伸偏見。終始持難。只以民窮財竭爲言。其無主張。此亦可見。今於非議之來。臣實與有其責。何可隨衆是非乎。雖然。陳書重臣之言。亦似有見。而目今饑饉癘疫之中。內外蓄積俱空。實有時詘擧贏之憂。停罷恐或得宜。伏惟上裁。

東宮患候平復。大小朝陳賀當否議。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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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此我邸下平復之慶。實是宗社無疆之休。則告廟陳賀。不容少緩。況聖上旣寬惟疾之憂。宜擧飾喜之典。而第玉候諸節有加。邸下方在嘗藥憂遑之中。庭僚之獻賀大朝。則依例擧行。而邸下受賀之節。姑爲停止。似合情禮。官官之言。儘有意見。伏惟徽裁。

百官參朝夕哭班及受杖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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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服後。廷臣朝夕哭臨之節。以情以禮。宜不可無。而禮經及前事。旣無明白可據之文。且國恤葬前。百官有司。若有時急趨辦之事。朝夕哭時前期赴班之際。除却往來。餘暇無多。易致事務之曠廢。亦不可不念也。臣意只令闕內入直官。參朝夕哭。以公除爲限。恐爲得中。朝臣受杖事。當初磨鍊時。以國朝官制與宋朝有未盡同者。故與諸大臣及禮官。就朱子君臣服議。參酌議定矣。今無論事勢之如何。一從朱子之議。則服議所謂一司之長外。又有所謂嘗任侍從以上得專奏事者。皆許受杖。然則今之曾經堂上侍從或臺侍以上者。許以受杖。恐爲無妨。且朱子以郡守。列於受杖之中。雖今之守令興古郡守不同。而以此意推之。則兵水使。亦當一體受杖。而臣素昧禮意。不敢以臆見決定。惟在博詢知禮者而處之。伏惟上裁。

國恤葬前私家忌墓祭朔望參行否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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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恤卒哭前。私家忌墓祭朔望參當行與否。我朝諸賢之論。亦多不一矣。文純公朴世采。私有所錄。大意以爲忌墓祭。則文純公李滉。文成公李珥。皆言有官者當廢。無官者略設。朔望參則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皆言其當行。其所爲說。似有依據。而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又言其師文元公金長生。每遇國恤。廢墓祀而忌祭以單獻行之。謂得酌變之宜。由是觀之。先正之論。尙患未定。如臣膚淺者。何能折衷而立通行之制乎。大抵禮家繁簡之節。不能盡同。君臣之分。亦不能不因遠近而有親疏之別。今朝家不必立爲一定之制。許令臣下各自隱度。求其安於心者爲之。則或行或廢。俱不外先正之論。行之者近乎仁。廢之者近乎義。其間得失。無甚相遠。處之如斯。恐或無妨。伏惟上裁。

臣下燕居服帶及喪人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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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所論服有三件。一是古喪服。猶今之衰服也。一是布幞頭布公服。猶今之視事服也。一是白絹巾白帶。卽所謂燕居服。而今番磨鍊時燕服一節。初不擧論。故朝臣士庶。皆仍服麻帶矣。旣有朱子之定論。則今以白帶爲燕居之服。豈不允當哉。然而燕服。本不甚重而古今服色。未必盡同。如墨衰。亦豈非朱子所服。而今之禮家未嘗有服之者。不特白絹巾爲不可遵行而已。且麻帶之視白帶。不無輕重之別。捨輕服重。未見其爲失。雖不追改。亦何大違於朱子之意乎。至於在喪者成服及常著之服。旣無可據之文。誠難裁酌。禮云。有君喪服於身。不敢私服。而隆古以義斷恩之制。猝不可復行。但於成服之日。一以職品。如例受服。如朔望引葬練祥之日。赴臨國喪。則服其服。在家與私出入時。許服私喪。恐或無妨。而此係義起之禮。以臣鹵莽。不敢臆斷。伏惟上裁。

國恤。新入仕者追服當否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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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庶旣服布衣麻帶。則實與斬衰無異。新入仕者。從而受衰。亦似無追服之嫌。而但旣練之後。亦當有入仕者。一體受衰。則恐涉太晩。若以練前後爲別。則亦似斑駁。臣意初入仕者。雖不受衰。未見其爲大段欠闕。而臣素昧禮學。倉卒臆對。未必中窾。惟在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

國恤中。婚姻及小祥後儒生布帶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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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者。生民之始。王政所重。自古國家每恐其過時者。蓋以此也。君臣之服。固爲甚重。要之可使擧國臣民通行而無不便之端也。朱子君臣服議。有曰一月之外。許軍民。三月之外。許士吏。復土之後。許選人。祔廟之後。許承議郞以下。小祥之後。許朝請大夫以下。大祥之後。許中大夫以下。以上並須禫後行禮。此則似指其身自娶而言。未必言其子女婚嫁也。今當依此按行。而但官制與時俗。不無古今之別。且分等太多。則亦有窒碍難行之慮。復土之前。雖軍民。亦不必借吉。今略加斟酌。生進以下至軍民。許之於卒哭後通訓以下。許之於小祥後。通政以上。許之於禫後。若其子女之婚。勿論貴賤。皆依五禮儀許行。恐或得中。至於儒生小祥後着布帶一款。本無所妨。今夫受衰諸臣。亦當服練布衣帶。則儒生之易麻帶以布帶。有何不可乎。臣識蔑學淺。而每當疑禮。輒敢臆對。不勝惶媿。惟願聖上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

練冠腰絰纓子屨議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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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時腰絰。受之以葛。古禮則然。無葛則熟麻亦可。旣載於喪禮備要。庚子乙卯兩年。亦有已行之例。則本曹之以熟麻磨鍊。果有可據。或葛或熟麻。隨所備變著。似無斑駁之嫌。練冠及腰絰纓子。則儀禮有用素之文。素卽布屬管屨。以仍用磨鍊矣。練前管屨。練後繩鞋。亦在禮書。喪服諸節。並皆漸吉。而獨於屨不變。似爲未安。此亦改以麻鞋。恐或得宜。亦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

練祭時布帶練否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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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禮疏曰。小祥而着練冠。練中衣故曰練也。以是觀之。當練者。似止於此。若帶則是係於正服者。恐不當與中衣同練也。古禮。卒哭受服時。帶已變麻服布。而至於小祥。別無再變爲練之文。故練服圖。亦言絞。未詳。古者卒哭受服之節。今行之於小祥。則帶之變麻爲布。已有從吉之義。何必復練其帶而後爲變除也。崔氏變除之說。只云斬衰十三月練而布帶而已。亦不言其必以練布爲帶。則布帶之當練。終無明證。如其輕改而或失。不若傳疑之爲得。而臣素昧學術。莫重典禮。不敢輕斷。惟在聖明博詢知禮者。務歸至當之地。伏惟上裁。

鳳輝鞫問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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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輝動搖國本。罪關惡逆。懲討之典。不可不嚴之狀。已悉於閤門論啓。筵席陳請。則庶幾我聖明俯燭臣等沐浴請討之義矣。今因右議政趙泰耇箚辭。有議大臣稟處之命。臣於此誠不勝其愕眙駭惑也。箚中。或曰。其心出於爲國之赤忱。斷斷無他。或曰。爲國陳忠。遽命鞫治。有傷於容諫之道。或曰。導人主以撲殺言者。豈是聖朝之美事。臣等未知所謂忠於國者果何言耶。動搖殿下儲位者。其可謂忠耶。臣等則指鳳輝爲凶逆。而必欲討之以不道。大臣則謂鳳輝爲忠赤。而奬之以無他。彼此意見之不侔。不翅霄壤之相懸。大臣此言。實是常情之外也。且所引乙酉戊辰時事。强欲捏合於今日之事。亦有所不可比同者。蓋其時諸臣所達。皆在詢問之際。不在國本已定之後矣。今日則名號大定。神人有託。苟有秉彝之心。孰敢蘖牙其間。而彼鳳輝者敢以凶悖之說。欲爲沮敗之計。其所設心。萬萬絶痛。設鞫嚴問。乃所以治逆。而亦欲歸之於撲殺言者之科。其於事體義理。果何如也。臣等徒知討逆之義。其他有不敢知也。伏願聖明上念宗社無疆之至計。俯察擧國憤痛之輿情。毋或撓於庇護之言。使國本固而王法行焉。伏惟上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