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461

 上一卷 太平廣記
卷第四百六十一 禽鳥二

孔雀 交趾 羅州 王軒 燕 漢燕 胡燕 千歲燕 晉瑞 元道康 范質 鷓鴣 飛數 飛南向 吳楚鷓鴣 鵲(鴿附) 知太歲 張顥 條支國 黎景逸 張昌期 崔圓妻 乾陵 鴿信 雞 陳倉寶雞 楚雞 衛女 長鳴雞 沉鳴雞 孫休 吳清 廣州刺史 祝雞公 朱綜 代郡亭 高嶷 天后 衛鎬 合肥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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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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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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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趾郡人多養孔雀,或遺人以充口腹,或殺之以為脯臘。人又養其雛為媒,旁施網罟,捕野孔雀。伺其飛下,則牽網橫掩之,彩其金翠毛,裝為扇拂。或全株,生截其尾,以為方物。雲,生取則金翠之色不減耳。(出《嶺表錄異》)

羅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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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州山中多孔雀,群飛者數十為偶。雌者尾短,無金翠。雄者生三年,有小尾,五年成大尾。始春而生,三四月後復凋,與花萼相榮衰。然自喜其尾而甚妒,凡欲山棲,必先擇有置尾之地,然後止焉。南人生捕者,候甚雨,往擒之,尾沾而重,不能高翔,人雖至。且愛其尾,恐人所傷,不復騫翔也。雖馴養頗久,見美婦人好衣裳與童子絲服者,必逐而啄之。芳時媚景,聞管弦笙歌,必舒張翅尾,盼睇而舞,若有意焉。山谷夷民烹而食之,味如鵝,解百毒。人食其肉,飲藥不能愈病。其血與其首,解大毒。南人得其卵,使雞伏之即成。其腳稍屈,其鳴若曰「都護」。土人取其尾者,持刀於叢篁可隱之處自蔽,伺過,急斷其尾,若不即斷,回首一顧,金翠無復光彩。(出《紀聞》)

王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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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肇住在京南海,見從事王軒有孔雀。一日奴來告曰:「蛇盤孔雀,且毒死矣。」軒令救之,其走卒笑而不救,軒怒,卒云:「蛇與孔雀偶。」(出《紀聞》)

漢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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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蓐泥為窠,聲多稍小者漢燕。陶勝力注《本草》云,紫胸輕小者是越燕,胸斑黑聲大者是胡燕。其作巢喜長,越燕不入藥用。越與漢,亦小差耳。(出《世說》)

胡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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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狐白貂鼠之類,燕見之則毛脫,或燕蟄於水底。舊說燕不入室,取桐為男女各一,投井中,燕必來。胸斑黑聲大,名胡燕,其窠有容匹素者。(出《酉陽雜俎》)

千歲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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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魯之間,謂燕為乙,作巢避戊己。《玄中記》云,千歲之燕戶北向。《述異要》云,五百歲燕生鬍髯。(出《酉陽雜俎》)

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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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禪晉歲,北闕下有白光如鳥雀之狀,時有飛翔去來。有司即聞奏,帝使羅者張之,得一白燕,以為神物,以金為籠,致於宮內,旬日不知所在。論者云:「金德之瑞。」昔師曠時,有白燕來巢,檢瑞應圖,果如所論。師曠,晉人也,古今之議相符焉。(出《拾遺錄》)

元道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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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魏元道康字景怡,居林慮山,雲棲幽谷,靜掩衡茅,不下人間,逾二十載。服餌芝木,以娛其志。高歡為丞相,前後三辟不就。道康以時方亂,不欲應之。至高洋,又徵,亦不起。道康書齋常有雙燕為巢,歲歲未嘗不至。道康以連徵不去,又(「又」原作「有」,據明抄本改。)懼見禍,(「禍」原作「抑」,據明抄本改。)不覺嗟咨。是夕,秋月朗然,清風颯至。道康向月微思,忽聞燕呼康字云:「景怡,卿本澹然為樂,今何愁思之深耶?」道康驚異,乃知是燕。又曰:「景怡景怡,樂以終身。」康曰:「爾為禽而語,何巢我屋?」燕曰:「我為上帝所罪,暫為禽耳。以卿盛德,故來相依。」道康曰:「我忘利,不售人間,所以閉關服道,寧昌其德,為卿所謂?」燕曰:「海內棲隱,盡名譽耳。獨卿知道,卓然囂外,所以神祇敬屬,萬靈歸德。」燕曰:「我來日晝時,往前溪相報。」道康乃策杖南溪,以伺其至。及晝,見二燕自北嶺飛來而投澗下,一化為青衣童子,一化為青衣女子。前來謂道康曰:「今我便歸,以卿相命,故來此化。然無以留別,卿有隱志,幽陰見嘉,卿之壽更四十歲,以此相報。」言訖,復為雙燕飛去,不知所往。時道康已年四十,後果終八十一。

范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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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戶部侍郎范質言,嘗有燕巢於舍下,育數雛,已哺食矣。其雌者為貓所搏食之,雄者啁啾,久之方去。即時又與一燕為匹而至,哺雛如故。不數日,諸雛相次墮地,宛轉而僵。兒童剖腹視之,則有蒺藜子在嗉中,蓋為繼偶者所害。(出《玉堂閒話》)

鷓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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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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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鷓鴣飛數逐月,如正月,一飛而止於窠中,不復起矣。十二月十二起,最難彩,南人設網取之。(出《酉陽雜俎》)

飛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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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鷓鴣似雌雉,飛但南,不向北。楊孚《交州異物志》云:「鳥像雌雉,名鷓鴣,其志懷南,不思北徂。」(出《曠志》,明抄本作出《廣記》)

吳楚鷓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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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鷓鴣,吳楚之野悉有。嶺南偏多此鳥。肉白而脆,遠勝雞雉。能解冶葛並菌毒,臆前有白圓點,背上間紫赤毛。其大如野雞,多對啼。《南越志》云:「鷓鴣雖東西迴翔,然開翅之始,必先南翥。其鳴自呼『社(明抄本「社」作「杜」)薄州。』」又《本草》云:「自呼『鉤輈格磔。』」李群玉《山行聞鷓鴣》詩云:「方穿詰曲崎嶇路,又聽鉤輈格磔聲。」(出《嶺南錄異》)

鵲知太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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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鵲知太歲之所在,《博物志》云:「鵲窠背太歲。」此非才智,任自然爾。《淮南子》曰:「鵲識歲多風,去(去字原缺。據明抄本補。)喬木,巢傍枝。」(出《說文》)

  鵲構窠,取在樹杪枝,不取墮地者,又纏枝受卵。端午日午時,焚其巢,灸病者,疾立愈。(出《酉陽雜俎》)

張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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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山張顥為梁相,天新雨後,有鳥如山鵲,稍下墮地,民拾取,即化為一圓石。顥椎破之,得一金印,文曰「忠孝侯印。」顥以上聞。藏之秘府。顥後官至太尉,後議郎汝南樊行夷校書東觀,上表言:「堯舜之時,嘗有此官,今天降印,宜應復。」

條支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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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帝永寧元年,條支國有來進異瑞,有鳥名鳷鵲,形高七尺,解人言。其國太平,鳷鵲群翔。昔漢武時,四夷賓服,有致此鵲,馴善。有吉樂事,則鼓翼翔鳴。按莊周云:「雕陵之鵲,蓋其類也。」(出《拾遺記》)

黎景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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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貞觀末,南康黎景逸居於空青山,常有鵲巢其側,每飯食餧之。後鄰近失布者,誣景逸盜之,係南康獄。月餘,劾不承,欲訊之,其鵲止於獄樓,向景逸歡喜,以傳語之狀。其日傳有赦,官司詰其來,云:「路逢玄衣素衿人所說。」三日而赦果至,景逸還山,乃知玄衣素衿者,鵲之所傳。(出《朝野僉載》)

張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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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州刺史張昌期,易之弟也,恃寵驕貴,酷暴群僚。梁縣有人白雲,有白鵲見。昌期令司戶楊楚玉捕之,部人有鷂子七十籠矣,以蠟涂爪。至林見白鵲,有群鵲隨之,見鷂迸散,唯白者存焉。鷂竦身取之,一無損傷,而籠送之。昌期笑曰:「此鵲贖君命也。」玉叩頭曰:「此天活玉,不然,投河赴海,不敢見公。」拜謝而去。(出《朝野僉載》)

崔圓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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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鵲窠中必有棟。崔圓相公妻在家時,與姊妹於後園見一鵲構窠,共銜一木,大如筆管,長尺餘,安窠中,眾悉不見。俗言見鵲上樑必貴。(出《酉陽雜俎》)

乾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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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曆八年,乾陵上仙觀之尊殿,有雙鵲銜柴及泥,補葺隙壞十五處。宰臣表賀之。(出《酉陽雜俎》)

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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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丞鄭復禮言,波斯舶上多養鴿,鴿能飛行數千里,輒放一隻至家,以為平安信。(出《酉陽雜俎》)

陳倉寶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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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穆公時,陳倉人掘地得物,若羊非羊,若豬非豬,牽以獻穆公。道逢二童子曰:「此為媼述,常在地中,食死人腦。若欲殺之,以柏插其首。」媼曰:「此二童子名為雞寶,得雄者王,得雌者伯。」陳倉人舍之,逐二童子,二童化為雉,飛入於林。陳倉人告穆公,發徒大獵,果得其雌,又化為石,置之汧渭之間。至文公立祠,名陳寶。雄者飛南集,今南陽雉飛縣,即其地也。(出《列異傳》)

楚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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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人有擔山雞者,路人問曰:「何鳥也?」擔者欺之曰:「鳳皇也。」路人曰:「我聞有鳳皇久矣,今真見之。汝賣之乎?」曰:「然。」乃酬千金,弗與。請加倍,乃與之。方將獻楚王,經宿而鳥死。路人不遑惜其金,惟恨不得以獻耳。國人傳之,咸以為真鳳而貴,宜欲獻之。遂聞於楚王,王感其欲獻己也,召而厚賜之,過買鳳之直十倍矣。(出《笑林》)

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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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雉朝飛》操者,衛女傅母所作也。衛侯女嫁於齊太子,中道聞太子死,問傅母曰:「何如?」傅母曰:「且往赴(「赴」原作「當」,據明抄本改。)喪。」喪畢,不肯歸,終之以死。傅母悔之,取女所自操琴,於塚上鼓之。忽有二雉俱出墓中,傅母撫雌雉曰:「女果為雉耶?」言未卒,俱飛而起,忽然不見。傅母悲痛,授琴作操,故曰《雉朝飛》。(出楊雄《琴清英》)

長鳴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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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成帝時,交趾越雋獻長鳴雞伺晨雞,即下漏驗之,晷刻無差。長鳴一食頃不絕,長距善鬥。(出《西京雜記》)

沉鳴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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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三年,胥圖獻沉鳴石雞,色如丹,大如燕。常在地中,應時而鳴,聲能遠徹。其國聞其鳴,乃殺牲以祀之。當聲處掘地,得此雞。若天下平,翔飛頡頏,以為嘉瑞,亦謂寶雞。其國無雞,人聽地中,以候晷刻。道師云:「昔仙人相君彩石,入穴數里,得丹石雞,舂碎為藥。服者令人有聲氣,後天而死。」昔漢武寶鼎元年,四方貢珍怪,有琥珀燕,置之靜室,自然鳴翔,此之類也。《洛書》云:「胥圖之寶,土德之徵。大魏嘉瑞焉。」(出王子年《拾遺記》)

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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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休好射雉,至其時,則晨往夕返。群臣莫不上諫曰:「此小物,何足甚耽?」答曰:「雖為小物,耿介過人,朕之所以好也。」(出《語林》)

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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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民吳清,以太元五年被差為徵。民殺雞求福,煮雞頭在盤中,忽然而鳴,其聲甚長。後破賊帥邵寶,寶臨陣戰死。其時僵屍狼藉,莫之能識。清見一人著白袍,疑是主帥,遂取以聞。推校之,乃是寶首。清以功拜清河太守,越自什伍,遽升榮位。雞之妖,更為吉祥。(出《甄異記》)

廣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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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州刺史喪還,其大兒安吉,元嘉三年病死,第二兒,四年復病死。或教以一雄雞置棺中,此雞每至天欲曉,輒在棺裡鳴三聲,甚悲徹,不異棲中鳴,一月日後,不復聞聲。(出《齊諧記》)

祝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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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雞公者,洛陽人也。居屍鄉北山下,養雞百餘年,雞皆有名字,千餘頭。暮棲樹下,晝放散之。欲取呼名,即種別而至。賣雞及子,得千餘萬,輒置錢去。之吳,作養池魚。後登吳山,雞雀數百,常出其旁。(出《列仙傳》)

朱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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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淮朱綜遭母難,恒外處住。內有病,因見前婦。(「婦」字原缺,據明抄本補。)婦曰:「喪禮之重,不煩數還。」綜曰:「自荼毒已來,何時至內?」婦云:「君來多矣。」綜知是魅,敕婦婢,候來,便即閉戶執之。及來,登往赴視,此物不得去,遽變老白雄雞。推問是家雞,殺之遂絕。(出劉義慶《幽明錄》)

代郡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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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郡界中一亭,作怪不可止。有諸生壯勇者,暮行,欲止亭宿,亭吏止之。諸生曰:「我自能消此。」乃住宿食。夜諸生前坐,出一手,吹五孔笛,諸生笑謂鬼曰:「汝止(「止」原作「上」,據明抄本改。)有一手,那得遍笛,我為汝吹來。」鬼云:「卿為我少指耶?」乃復引手,即有數十指出,諸生知其可擊,因拔劍砍之,得老雄雞。(出《幽明錄》)

高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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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渤海高嶷巨富,忽患月餘日,帖然而卒,心上仍暖,經日而蘇。雲,有一白衣人,眇目,把牒冥司,訟殺其妻子。嶷對元不識此老人,冥官云:「君命未盡,且放歸。」遂悟白衣人乃是家中老瞎麻雞也,令射殺,魅遂絕。

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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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文明已後,天下諸州,進雌雞變為雄者甚多,或半已化,半未化,乃則天正位之兆。

衛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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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鎬為縣官,下縣,至裡人王幸在家,方假寐,夢一烏衣婦人引十數小兒,著黃衣,咸言乞命,叩頭再三,斯須又至。鎬甚惡其事,遂催食欲前。適鎬所親者報曰:「王幸在家窮,無物設饌,有一雞,見抱兒,已得十餘日,將欲殺之。」鎬方悟,烏衣婦人果烏雞也,遂命解放。是夜復夢,感欣然而去。(並出《朝野僉載》)

合肥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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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肥有富人劉某,好食雞,每殺雞,必先刖雙足,置木櫃中,血瀝盡力,乃烹,以為去腥氣。某後病,生瘡於鬢,既愈,復生小雞足於瘡瘢中。每巾櫛,必傷其足,傷即流血被面,痛楚竟日。如是積歲,無日不傷,竟以是卒。(出《稽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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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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