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覽 (四部叢刊本)/卷之六百九十二
太平御覽 卷之六百九十二 宋 李昉 等奉勅撰 中華學藝社借照日本帝室圖書寮京都東福寺東京靜嘉堂文庫藏宋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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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卷第六百九十二
服章部九
珮 環 玞 笏
珮
文曰珮大帶佩也珮必有巾故從巾故
釋名曰珮倍也言其非一物有倍貳也有珠有玉有容刀
有帨巾有觽之屬也
詩曰青青子珮悠悠我思〈佩玉也〉
又曰有女同車顔如舜華將翺將翔佩玉瓊琚
又曰知子之來之雜珮以贈之〈雜珮者珩璜琚瑀衡牙之𩔖〉知子之順
之雜珮以問之〈問遺也〉知子之好之雜珮以報之
又曰彼留之子貽我珮
又曰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贈之瓊瑰玉佩
又曰巧𥬇之瑳珮玉之儺
又曰鞙鞙〈音蠲〉珮璲不以其長〈鞙鞙玉貌璲瑞也以瑞玉爲佩珮之鞙然〉
周禮曰玉府掌王之金玉玩好共王之服玉佩玉禮曰主
珮𠋣則臣珮垂主佩垂則臣珮委
又曰石駘仲卒無適子有庶子六人卜所以爲後者
曰沭浴珮玉則兆五人者皆沭浴珮玉石祁子曰孰
有執親之䘮而沐浴珮玉者乎不沭浴佩玉石祁子
兆
又曰古之君子必珮玉右徴角左宫羽趨以采齊〈路門之外樂節〉
〈也〉行以肆夏〈證堂之樂節也〉周旋中䂓折旋中矩進則揖之退則
之然後玉鏘鳴也故君子在車則聞和鸞之聲行則鳴
珮玉是以非辟之心無自而入也君在不佩玉左結珮右設
珮〈朝於君亦結左〉齊則綪結珮而爵韠凡帶必有佩玉唯䘮否珮
玉有衡牙〈居中央以前後觸〉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君子於琵徳焉
天子佩白玉而玄組綬公侯佩山玄玉而朱組綬大夫珮
水蒼玉而純組綬丗子珮瑜玉而綦組綬士珮瓀玫而緼
組綬孔子珮象環五寸而綦組綬
大戴禮曰上車以和鸞爲節下車以珮玉爲度
左傳曰蔡昭侯爲兩佩與裘以如楚獻一珮一裘於昭王
服之以享蔡侯亦服其一子常欲之弗與三年止之〈事具玉部〉
又曰呉申叔儀乞粮於公孫有山氏〈申叔儀呉大夫公孫有山魯大夫舊相識〉
曰珮玉蘂兮余無所繫之〈蘂然服飾備也無以繫佩言呉王不恤下也〉
魚豢魏略曰有𩀱璜𩀱珩琚瑀衝牙琨珠爲珮者乃漢明
帝采古文始制也
晉書曰王祥箸遺令子孫云吾氣絶不湏沐浴勿尸皆澣
故衣隨時所服所賜山玄玉珮衛氏玉玦綬笥皆勿以斂
齊書曰永明元年有司奏貴妃淑妃並加金章紫綬珮于
寘玉
隋書曰何稠叅㑹古今多所改創從省之服𥘉無珮綬稠
曰此乃晦朔小朝之服安有人臣謁帝而除去印綬兼無
珮玉之節乎乃加獸頭小綬及珮一𨾏
國語曰秦穆公使公子縶弔公子夷吾于梁退而私於縶
曰請以黄金三十鎰白玉之珩六𩀱不敢當公子納之左
右
又曰王孫韋聘於晉定公饗之趙簡子鳴玉以相〈鳴佩玉以相礼〉
問於王孫韋楚之白珩猶在乎〈珩珮上之璜者〉對曰然簡子曰其
爲寳也幾何矣曰未嘗爲寳先王之玩也
周書曰武王俘啇得舊寳玉萬四千珮玉億有八萬石
摯虞决疑要注曰漢末䘮亂絶無玉佩魏侍中王粲識舊
珮始復作之今玉珮受法於粲
三禮圖曰凢玉珮上有𩀱衡長五寸博一寸下有𩀱璜徑
三寸衝牙蠙珠以納其間上下爲衡半壁爲璜璜中横以
衝牙以蒼珠爲瑀
董巴漢輿服志曰古者君臣珮玉三代同之五覇興兵珮
非戰器去珮留其係穟以爲章表秦乃以采組連結謂之
綬漢承秦制用而弗改至孝明皇帝乃爲大珮衝牙𩀱渠
璜皆以白玉乗輿絡以白珠公卿諸貴以采𢇁其玉視冕
旒
蔡邕輿服志曰孝明帝作蠙珠之珮以郊祀天地
白虎通曰所以必有珮者表意見所能故脩道無窮即珮
環能大道德即珮琨能决嫌疑即珮玦是以其所佩即知
其所能農夫佩其耒耜工匠珮其斧斤婦人珮其針縷
也
孔藂子曰子産死鄭人大夫舎玦珮婦女舎珠玉
𫟍曰襄成君始封之日衣翠衣帶玉珮至流水之上大
夫莊辛見而恱之
又曰經侯過魏太子左服玉具劒右帶珮環左光照左右
光照右太子不視經侯曰魏國有寳乎太子曰主信臣忠
百姓戴上此魏國寳也經侯應聲解劒而去珮
鹽鐵論曰子思銀珮
尚書舊傳曰淑妃脩媛脩華脩容婕妤佩彩瓊玉貴人珮
于寘玉
鄴中記曰石虎后出行有女鼔吹尚書官屬皆着錦袴珮
玉
晉令曰皇太子妃珮瑜玉諸王郡公太宰太傅太保司空
諸長公主諸王世子大司馬大將軍太尉珮玄玉
晉宋舊事曰太后皇后白玉佩
穆天子傳曰七萃之士天子賜以左佩玉華〈玉華之珮珮之精者〉
又曰天子渇於沙中〈沙中無水〉七萃之士髙奔戎刺其左之
頰取其清血而飲天子天子美之乃賜奔戎珮玉一𩀱
列仙傳曰江濵二女者不知何許人歩游江濵逢鄭交甫
挑之不知神人也女遂解珮與之交甫恱乃受珮而去數
十歩空懷無珮女亦不見
拾遺録曰燕昭王時西王母降與昭王遊乎燧林之下說
炎皇鑚火之術取緑桂之膏然以照夜忽有飛蛾衘火狀
如丹雀來拂桂膏之上此蛾出貟丘之穴穴洞逹於九天
中有細珠流沙可穿而結因用爲珮
又曰漢成帝時乗輿服皆尚黒宮中美女服皂班以下
皆玄綬�珮
又曰漢昭帝元始元年穿林池廣千歩中植分枝荷一莖
四葉狀如駢蓋日照則葉低根莖葵之衛足也名曰
低光荷實如玄珠可以飾珮
漢武内傳曰上元夫人帶六出火玉之珮
搜神記曰元康中婦人之飾有五兵珮
楚辭曰扈江離與薜荔〈扈也〉紉秋蘭以爲珮〈紉蘭索香草也〉
又曰雲衣兮披披〈披披長㒵〉玉珮兮陸離〈陸離光彩皃〉
又曰連蕙以爲珮兮過鮑肆而失香
又曰盍吾遊此春宫〈春宫東方青帝宫〉折瓊枝以繼珮
潘岳西征賦曰飛翠緌拖鳴玉出入禁門者衆矣想珮聲
之遺響鏗鎗之在耳
劉梁七舉曰珮則結緑懸𥠖寳之妙微荷彩昭爛流景楊
暉○曹植與陳琳書曰帶蜿虹以爲紳連日月以爲珮
殷仲堪與相王牋曰所致玉佩光潤清越
𫝊玄大言賦曰𦝫珮六氣首戴天文
環
說文曰好倍謂之瑗好一謂之環
禮曰孔子佩象環五寸而綦組綬〈謙不比德亦不事也象有文環者也環者取其〉
〈脩無窮〉
左傳曰穆叔之子仲壬與公御萊書觀於公宫公予之環
使〈才人入示之不〉示出命佩之
又曰宣子有玉環其一在鄭啇〈玉環同工共朴自共爲𩀱〉宣子謁諸鄭
伯〈謁請也〉子産弗與〈事具玉部〉
宋書曰江夏王義恭孝武即位以其藩所服玉環大綬賜
之
梁書曰栁惔武帝之鎭襄陽惔祖道帝解玉環贈之天
二年元㑹帝謂曰卿珮玉環是新亭所贈耶對曰旣瑞感
神𠂻臣謹服之無斁
白虎通曰修道無窮即珮環也
瑞應圖曰黄帝時西王母乗白鹿來獻白環舜時復來獻
白環
王子年拾遺録曰顓頊時濵海之北有勒題國皆衣毛無
翼而飛帝乃更衣以文豹爲飾獻黒玉之環色如淳
荀卿子曰大夫待放于境君賜以環即返以玦即去
西京𮦀記曰趙飛鷰爲后女弟昭儀上五色玉環
春秋後語曰秦始皇聞齊王后賢嘗使遺之連環曰齊人
多智能解此乎后以示群臣莫能解乃引椎破之謝秦使
曰謹以解矣以報始皇壯其志益不敢謀齊
劉向列女傳曰齊桓公行覇諸侯朝之衛獨不至公謀伐
衛衛脫簮珥解環再拜請徴之罪
莊子内篇云彼是莫得其偶謂之道樞樞得其環中以應
於無窮〈夫是非反覆相㝷無窮故謂之環中空矣令以是非爲環而得其中者也無是非者也無是非故能〉
〈夫是非無窮故應亦無窮〉
玦
文曰玦玉珮〈珮如環而有玦故云玦〉
詩曰芃蘭之葉僮子佩韡〈韡玦也〉
左傳曰狄人伐衛將戰衛懿公與石祁子玦與寗莊子矢
使守〈莊子寗逺也玦玉玦〉曰以此賛國擇利而爲之〈賛助也玦示以當決斷矢示以禦難〉
又曰晉侯使申生伐山臯落氏珮之金玦狐穾曰金寒玦
離胡可恃也罕夷曰金玦不復雖復何爲君有心矣
國語曰獻公使申生伐東山衣偏裻〈音篤〉之衣佩之金玦太
子見理克曰君賜我以偏衣金玦何也克曰孺子懼乎衣
金之偏而握金不偷矣太子遂行狐突御戎先友爲右告
先友曰君與我此衣何也先友曰中分而金玦之權在此
行也狐突歎曰以厖衣純〈尨𮦀色純德謂太子〉而玦之以金銑者
寒甚矣胡可恃也
典略曰項羽與沛公飲范増數目羽舉所佩玉以示之者
三羽黙然
後漢書曰更始謀殺升伯〈伯升光武兄〉乃㑹諸將以成其計繡
衣御史申徒建隨獻玉玦更始竟不能殺
東觀漢記曰明帝詔曰馮魴以忠孝出入八年數進忠言
正諌賜以玉玦
續漢書曰桓帝永興二年光禄勲吏舎壁下夜有青氣視
之得玉鈎玦各一
魏氏春秋曰明帝張掖郡金山玄川溢涌寳石圖有玉
匣開盖於前上有玉玦二璜一
魏略曰太祖征漢中太子在孟津聞鍾繇有玉玦使臨淄
侯〈曹子建也〉因人之繇遂送焉太子與繇書曰南陽宗惠叔
稱君侯昔有美玦聞之驚 喜𥬇與抃㑹當自白書恐傳
言未審是以令舎弟子建因荀仲茂時從容喻鄙指鄴𮪍
旣到寳玦𥘉至捧押跪發五内震駭繩窮押開爛然滿目
偎以蒙鄙之姿得覩希丗之寳不煩一介之使不捐󠄂連成
之價旣有秦昭章臺之觀而無藺生詭奪之誑嘉貺益腆
敢不欽承謹奉賦一篇
王隱晉書曰禮能使决疑者珮玦故遣其臣亦授之以玦
今靈命有二玦其一當魏曆數旣終當禪大晉故與之玦
凡受命將即天子之位皆衆人之所疑以武皇帝能断决應
天順民受曹氏禪而無疑德應珮玦故以賜焉是以有二
玦
蕭子顯齊書曰太祖在淮隂治城得錫玦大數尺下有
字人莫識紀僧真曰何湏辯文此自乆逺之物即九錫之
徴也太祖曰卿勿妄言
北齊書曰樂陵王百年傳陵人賈德胄教百年嘗作數
勑字德胄封以奏帝帝怒召百年百年知不免割帶玦留
與妃斛律氏及百年誅妃把玦哀號不食而死玦猶在
手拳不可開其父自擘之乃開
白虎通曰能决嫌疑則佩玦
瑞應圖曰舜時西王母獻白環玦
隨巢子曰召人以環絶人以玦
莊子曰儒者綬佩玦者事至而斷
西京雜記曰趙飛鷰爲皇后女弟昭儀上珊瑚玦
孟達與諸亮書曰今送綸㡌玉玦各一以徴意焉
笏
釋名曰笏忽也君有教命及所啓白則書其上備忽忘也
或曰薄可以薄䟽物
禮曰笏天子以球玉諸侯以象大夫以魚湏〈與鬚同〉文竹士
竹夲象可也見於天子與射無〈音脱〉笏入太廟笏非古
也小功不笏當事免則之〈免悲哀哭踊之時〉凡有指畫於君
前用笏造受命於君必書於笏笏畢用也因飾焉〈畢𦘕也〉笏
度二尺有六寸其中博三寸其殺六分而去一〈殺猶抒也天子抒上〉
〈終葵首諸侯不終葵首〉
又曰將適公所書思對命〈思所思念將以告君書之於笏爲失忘也〉
又曰侍坐於君子君子欠伸運笏澤劒首還履問日之蚤
〈音卑〉暮請退可也〈運澤猶翫弄也〉
大戴禮曰天子御珽〈珽言挺然方正於天下〉諸侯御荼〈荼前詘後直下天子也荼〉
〈音舒〉大夫服笏〈前詘後詘無所不護也〉
又曰五經要義曰天子之笏謂之珽珽然無所屈也
周書曰武王不𨳲外門以示無懼去釰搢笏以示無仇
後漢書曰陳蕃爲光禄勲范滂爲主事以公儀詣蕃執板
入閤至坐不奪滂投板振衣而去郭泰責蕃曰以階級言滂
冝有敬以𩔖數推之至閤冝省〈所暴切〉
呉志曰朱治領呉郡舉孫權爲孝廉後權爲呉王治毎見
權常執板交拜〈板即笏也〉
晉書曰王敦表温嶠爲丹陽尹因餞㑹錢鳯自起行酒至
鳯未飲嶠僞醉以手板擊鳯幘墜作色曰錢鳯何人温太
真行酒敦不恱兩釋之
又曰桓温秉政謝安王坦之徃𠋫之坦之倒持手板
宋書曰建平王宏文帝子也元㐫劭弑立孝武入討劭録宏
殿内自抜莫由孝武先甞以一手板於宏遣左右親信周
法道齎手板詣孝武事以爲尚書左僕射
又曰𢈔道愍尤精相板宋明帝時山陽王休祐屢以言
語忤顔見道𢚓託以巳板爲他物令道𢚓占之道𢚓曰此
乃甚貴然使人多𠎝忤祐以禇彦同祥宻求換其板他日
彦回侍明帝自稱下官帝多忌甚不恱休祐具以言帝
乃意解
又曰綦母珎之在西州時有一手板相者云當貴每以此
言動帝又圖黄門郎帝嘗問之曰西州時手板何在珎之
曰此是黄門手板官何湏問帝大𥬇
齊書曰䂊章王嶷薨見形於第〈居第也〉後園乗腰輿指麾處
分呼直兵直兵無手板左右授一玉手板與之謂曰橘樹
一株死可覔𥙷之因出後園閣直兵倒地仍失手板
宋書曰明帝起事諸方並舉兵帝謂蔡興宗曰頃日人情
言何事當濟不興宗曰今米甚豊賤而人情更安以此論
之清蕩可必伹臣之所憂更在事後猶羊公言旣平之後
方當勞聖慮耳尚書禇彦回以手板築興宗不巳上曰如
卿言
北齊書曰尓朱榮旣誅得其手板上有數牒啓皆左右去
留人名非其腹心在出限帝曰竪子過今日便不可制
又曰文襄疑文宣佯愚慮其有後變將隂圖之以問崔暹
暹曰嘗與二郞俱在行位試以手板柏其背而不瞋乃將
犀手板換暹竹者自揩拭而翫視之以是知其實癡不足
慮也帝旣鏁暹責其徃昔打背暹自陳所對文襄之言巳
功以贖死帝悟曰我免禍乃暹之力釋而勞之
唐書曰髙宗欲立武昭儀禇遂良諌不從置笏殿街曰還
陛下此笏乃解巾叩頭流血
又曰崔滌玄宗時嘗朝夕宫掖出入無間慮有所漏乃
於滌笏上親札愼宻二字以誡之
又曰玄宗以張九齡體弱簮笏不勝命置笏囊
又曰李絳靣論吐突承瓘用兵無功合從顯責又論承瓘
於軍中立聖政碑事不可許上𥘉怒色變絳語不巳詞旨
懇切因泣下上察其意乃大開忤拜絳爲中書舎人即命
曵去所立碑曰微降言吾不知爲損又面賜絳紫親爲絳
擇笏以賜之因謂之曰爾他時勿易此心
又曰朱泚盗據宫闕乃遣將韓旻領兵疾趨奉天召叚秀
實與之謀議秀實從欲圖之隂大將劉海賔何明禮
等同謀殺泚明日泚召秀實議事秀實勃然而起奪源休
笏以擊泚傷額流血海賔等不至秀實遂被害
又曰魏謩文宗時爲起居舎人上謂之曰卿家有何舊書
詔對曰比多失墜唯簮笏獨存輙令進之鄭覃曰在人不
在笏上曰覃不解我意乃此甘棠之義非在笏而巳
三禮圖曰士竹笏飾以象骨大夫飾以魚須
輿服𮦀事曰古者貴賤皆執笏主書君上之政令有事則
搢之於要帶中近代以來唯八座尚書執笏者白筆綴手
板頭以紫囊褁之其餘王公卿士但執手板主于敬不執
笏亦非記事官也
周遷車服雜事曰應仲逺云昔荆軻逐𥘿王其後謁者持
匕首以備不虞從此侍官執刀劒漢髙祖偃武脩文始制
以手板代焉
江表傳曰孫權旣即尊位請㑹百官歸功周瑜𥘉張昭勸迎
曹公權不從而周瑜敗之及是昭舉笏欲褒賛功德未及
言權曰如張公之計今巳乞食矣昭大慙伏地流汗
又曰獻帝嘗見郗慮及少府孔融問融曰鴻䂊〈慮字鴻䂊〉何所
優長融曰可與適道未可與權慮舉笏曰融昔宰北海政
散民流其權安在遂與融㸦相長短
穆天子傳曰天子大服冕禕㤇帶搢笏夾佩〈郭璞注云沃韠也夾佩左〉
〈右兩偑也奉壁南面立于塞下受何�也〉
郭子撗洞記曰孟歧清河之逸人也年可七百歳語及
周𥘉時事如目前歧時侍周公𦫵壇上政以手摩成王之
足周公以玉笏與之
郡國志曰晉明爲太子時嘗戲殿前以玉手板弄銅蟠螭
口手傾溜入螭腹中不能出人後見一白䑕出入螭口
世曰王子猷作梪車𮪍𮪍兵叅軍桓曰卿在府乆此當
相料理𥘉不荅髙視以手板柱頰云西山朝來致有爽氣
相手板經曰相手板法出蕭何或曰四皓初出殆不行世
東方朔見而善之曰此非庸人所解至魏司空陳長史見此書
歎伏以示許士宗韋仲將管輅見而推歎郭景純以夜兼
晝方得其妙理相手板將以閑太之時取五行㝷四時定
八節明二十四氣百不失一板長一尺五寸廣一寸五分
上狹而薄下廣而厚八角十二芒並欲端平板形皆完淨
板㐫少𠮷多者可用𠮷少㐫多者不可用服也舊用白直
檀刺榆桑柘四材也畨當令理通直從上至下直如絃不
得出邊絶理板頭是君坐板頭缺與君共事必不得終分板
作四分上一分爲二親左爲父右爲母第二分都爲婦第
三分左爲男右爲女第四分左爲奴右爲婢婢之不辟方
留爲田宅財物牛馬猪羊鷄犬之屬以五行十二時分
其處崩毀傷蹈破裂弔節蝎穿兆隨所屬物必損失死亡
板兩邊左爲城右爲社寛博文彩班班光澤清淨必得封
邑〇仲長子曰笏以書君敎令記善刺過今之板以象焉
劉義恭啓事曰聖恩重猥賜華纓玉笏珎冠飾首琛板
耀握非臣朽薄所冝服之
太平御覽卷第六百九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