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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 第十回 神鰾祖師親來戰 柏生發逃奔精一 下一回▶

  卻說崔璧錦見了神鰾,放聲大哭。神鰾見崔璧錦中傷,不由心中火起,便叫徒弟們:「取我的披掛來!」一時取出南赤盔頂,古人甲一副。神鰾結束停當,又叫取兵器,牽坐驥。遂即拿出佳錫杖,拉出出硬象。神鰾道:「還有幾件寶貝,都帶著備用。」叫和貫,高岳:「恁眾人都隨我去。」那神鰾率領眾徒弟,離了出放洞,望藏頭山而去。

  來到山前,紮下一座占廂營,預備與柏生發比鬥。那柏生發正在不待廳上打坐,忽聽洞前喧嚷,出洞一看,只見神鰾坐著出硬象,大聲叫曰:「柏生發,你為何欺我太甚?」柏生發看見是享邑兩,遂大罵曰:「你是什麼神鰾祖師?你不是享邑兩麼?你竟是尋到我牛角梢上來了!」神鰾看見是弓長兩,亦大罵曰:「好個東西,從前我父在時,你借我的錢小子使用,至今未還。你今改了姓名,又將我的山來占住。我屢次著人來討,你抗阻不與,是何道理?我看你弓長兩會甚麼百生法兒,有法你只管使來!」柏生發道:「你說話差矣。你的錢利重,待我尋上來還你。至於這山,當初我未來之時,此處無人。及我來到如今,你也並未到此。即前者著人來要,我原說尋下個所在,即便就還,這也是兩便。何為抗阻?何為占住?你仔細再想。」神鰾被他說的閉口藏舌,低頭無語。

  季惠恬眾人說道:「看他的意思,是無心與山。祖師既來,難道說空手回去?那有功夫聽他的閒話。」神鰾聽了,便叫:「弓長兩,你在我跟前,尚自東支西語,數黃道黑,則前者可知,近前來招杖。」柏生發躲在一旁道:「你且住了,須念情面是大,不要過聽旁人的言語,傷了你我情意。」季惠恬道:「他真正是個說客,事到此間,還論起情面來了。既說情面是大,打崔璧錦時,情面何在?自不認錯,反說過聽旁人言語。言語便是過聽了,難道說打崔璧錦,也是過見了不成?真為可笑。」一言激惱了神鰾祖師,轉身將杖舉起,說道:「我杖又到了,我看你怎生躲過!」柏生發又躲過一旁道:「你既非吾師,則非吾長,讓你一次,也就勾了。難道說我怕你不成?你再不可如此。若再如此,我就容你不過。」那神鰾聽說,越加忿怒,又舉杖去打。柏生發道:「你真不識進退,且自住了,待我與你較個勝負。」遂即進洞,戴上光赤盔,穿上不故甲,手執皮撢杖,坐下盡勾獸,出的洞來叫道:「神鰾,你有何本事,盡情使來,看你豈奈我何!」那邊神鰾舉杖就打,這邊柏生發劈頭就還,二人在藏頭山,戰了多時。柏生發舉杖又打那神鰾,神鰾舉杖往上一迎,只聽得「疙紮」一聲,把神鰾的佳錫杖打作兩截。神鰾回頭就走,柏生發趕上,一皮撢杖把神鰾的古人甲打落一片。神鰾著急,祭起風火雷來傷柏生發。柏生發笑道:「那有何奇?」乃即把嘴一張,將平日煉就長出氣望上一噴,將那風火雷吹的四散去了。神鰾又把背彼葫蘆一搖,放出五百揭八蟲。柏生發又道:「這也無甚稀罕。」乃即吐出一道無影無蹤一溜煙,把那些蟲兒迷在煙中,不能黏身。神鰾道:「怪不得他叫百生法兒,他也有這些能處。也罷了,我通盡情試他一試,看他如何!」遂即袖中取出一件寶貝,祭在空中。這寶貝乃是:

    老君爐中煉,水晶石上磨,萬物受牢籠,名為無縫鎖。

  柏生發看見,說聲「不好」,念動著急咒,騎著盡勾獸,無近無遠地去了。過了盡著崖、漫漫崖、造化堤、沒親河、架空橋,方才住下。說道:「好厲害,險些兒落他鎖中。此事怎了?」左思右想,無計可施。忽然想起當初丟清祖師曾說:「你到躲軍洞,若有苦難,脫空祖師可以解救。」「我今何不尋他,以解這番苦惱?」主意定了,遂即催動盡勾獸,望精一山而去。神鰾祖師見柏生發逃走一去不回來,也就在藏頭山扎住營,等著與柏生發交戰。

  松月道士曰:崔璧錦傷情,見神鰾大放聲。觸得神鰾心火起,結束停當去出征。出硬象,不暫停,山前紮起一座占廂菅。柏生發,高聲大罵;那神鰾,怒衝冠,要顯奇能。沒縫鎖,無法可破,柏生發,去尋脫空。

  江湖散人曰:神鰾親去逞英雄,藏頭山前紮下菅。寶貝祭起無可破,生發無法尋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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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清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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