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纂傳 (四庫全書本)/卷28

卷二十七下 尚書纂傳 卷二十八 卷二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尚書纂傳卷二十八   元 王天與 撰
  召誥第十四        周書
  成王在豐欲宅洛邑使召公先相宅作召誥
  漢孔氏曰武王克商遷九鼎於洛邑欲以為都故成王居焉林氏曰周自后稷始封於邰生民之詩曰即有邰家室是也稷子不窋當夏政衰失其官自邰出奔戎狄之間其孫公劉修后稷之業始立國於豳公劉之詩曰豳居允荒是也十世孫太王去豳邑于岐山之下緜之詩曰至于岐下是也文王初猶居岐既克崇始遷豐文王有聲之詩曰作邑于豐是也武王又遷于鎬文王有聲之詩曰宅是鎬京是也歐陽氏曰西京河南府洛州即武王克商定鼎郟鄏之地成王卜作洛邑謂之王城今河南縣皇城是也作下都以遷商民今洛陽縣洛陽故城是也蔡氏曰史記載武王言我南望三塗北望岳都顧瞻有河粤瞻伊洛母逺天室營周居于洛邑而後去則宅洛者武王之志周公成王成之也王氏曰成王欲宅洛者以天事言之則日東景朝多陽日西景夕多隂日南景短多暑日北景長多寒洛天地之中風雨之所㑹隂陽之所和也以人事言則四方朝聘貢賦道里均焉非特如此而已懲王監之難毖殷頑民遷以自近洛距妹邦為近則易使之遷作王都焉則易以鎮服也雖然鎬京宗廟社稷官府宫室具在不可遷也故於洛時㑹諸侯而已陳氏曰鎬京謂之宗周以其為天下所宗也洛邑謂之東都又謂之成周以周道成於此也○漢孔氏曰相所居而卜之遂以陳戒陳氏曰召地名在岐邦之内公爵也召公名奭與周同姓食采於召後封燕諡康公張氏曰相云者謂晝參日景夜考極星以定朝市社稷宗廟之位井泉土地燥濕之宜○唐孔氏曰史叙其事作召誥
  召誥
  誥説見仲虺之誥蔡氏曰是篇拳拳於歴年之久近反覆乎夏商之廢興究其歸則以諴小民為祈天命之本以疾敬徳為諴小民之本古之大臣為國家長逺慮如此以召公之書因以召誥名篇今文古文皆有
  惟二月既望越六日乙未王朝步自周則至于豐惟太保先周公相宅越若來三月惟丙午朏越三日戊申太保朝至于洛卜宅厥既得卜則經營越三日庚戌太保乃以庶殷攻位于洛汭越五日甲寅位成若翼日乙卯周公朝至于洛則達觀于新邑營越三日丁巳用牲于郊牛二越翼日戊午乃社于新邑牛一羊一豕一越七日甲子周公乃朝用書命庶殷侯甸男邦伯厥既命殷庶庶殷丕作太保乃以庶邦冢君出取幣乃復入錫周公曰拜手稽首旅王若公誥告庶殷越自乃御事陳氏曰此史叙作洛及作誥始末○漢孔氏曰周公攝政七年二月十五日日月相望因紀之唐孔氏曰望者於月之半月當日衝光照月光圓滿而向相當猶人之相望故名望也此年二月小乙亥朔是十五日己丑為望已望謂十六日庚寅也治厯者必先正朔望故史官因紀之將言望後之事必以望紀之將言朏後之事則以朏紀之猶今人將言日必先言朔也○漢孔氏曰於已望後六日二十一日成王朝行從鎬京則至于豐以遷都之事告文王廟告文王則告武王可知以祖見考林氏曰作周官命畢公皆至豐與此同○漢孔氏曰召公於周公前相視洛居周公後往○漢孔氏曰胐明也月三日明生之名於胐三日三月五日召公早朝至於洛邑相卜所居元城劉氏曰越與粤同粤若發語聲也來三月猶言明月也林氏曰漢志云是年三月甲辰朔初三日丙午初五日戊申自二月乙未發豐至此凡十四日○漢孔氏曰其已得吉卜則經營規度城郭郊廟朝市之位處王氏曰經其南北而四營之也○漢孔氏曰於戊中三日庚戌以衆殷之民治都邑之位於洛水北今河南城也於庚戌五日所治之位皆成言衆殷本其所由來唐孔氏曰於戊申三日庚戌為三月七日於庚戌五日甲寅為三月十一日葉氏曰四方和㑹獨言庶殷以讎民為役則友民可知孫氏曰位成於五日所謂庶民子來不日成之陳氏曰成其規模位置而已所以速也○漢孔氏曰周公順位成之明日而朝至於洛汭周公通達觀新邑所營言周徧陳氏曰若發語辭唐孔氏曰位成之明日乙卯三月十二日也吕氏曰召公已成位周公乃觀上相之體然也○漢孔氏曰於乙卯三日用牲告立郊位於天以后稷配故二牛后稷貶於天有羊豕羊豕不見可知唐孔氏曰於乙卯三日丁已三月十四日也○漢孔氏曰告立社稷之位用大牢也社稷共牢唐孔氏曰明日戊午十五日也經有社無稷稷是社類從省文也○陳氏曰不告廟者成王在豐已告故至十二月始於洛烝祭也○漢孔氏曰於戊午七日甲子是時諸侯皆㑹故周公乃昧爽以賦功屬役書命衆殷侯甸男服之邦伯使就功邦伯方伯即州牧也唐孔氏曰於戊午七日甲子二十一日也鄭氏曰考之康誥洪大誥治在三月哉生魄後而多士亦謂三月周公初于新邑洛用誥商王士則甲子用書命庶殷侯甸男邦伯庸非此二書歟唐孔氏曰康誥言周公作洛與此為一事康誥言五服此言三服互文有詳略耳○漢孔氏曰其已命殷衆衆殷之民大作言勸事陳氏曰丕作者鼔舞作興之意庶殷丕作則侯甸男邦伯可知○漢孔氏曰召公與諸侯出取幣召公以幣入稱成王命賜周公曰敢拜手稽首陳王所宜順周公之事召公指戒成王而以衆殷諸侯於自乃御治事為辭謙也諸侯在故託焉陳氏曰旅王若公旅猶陳戒也若及也是時成王在鎬諸侯在洛太保以諸侯之幣錫周公而曰旅王若公者欲因周公以達王耳故篇終言予小臣惟恭奉幣即指此幣言也非以幣錫周公也朱子曰陳戒於王而誥庶殷諸侯及其御事者所謂公事公言之王者無私也王時在鎬豈亦如後篇告卜遣使奉幣具此辭以告之歟
  嗚呼皇天上帝改厥元子兹大國殷之命惟王受命無疆惟休亦無疆惟恤嗚呼曷其奈何弗敬天既遐終大邦殷之命兹殷多先哲王在天越厥後王後民兹服厥命厥終智藏瘝在夫知保抱𢹂持厥婦子以哀籲天徂厥亡出執嗚呼天亦哀于四方民其眷命用懋王其疾敬德
  按此首以殷代言之叙天命無常遺民可念而勉王以敬德之心承其託
  ○漢孔氏曰嘆皇天改其太子此大國殷之命朱子曰元子天之元子真氏曰大明詩謂天位殷適使不挟四方亦改厥元子大國之意陳氏曰元子不可改而天改之大國未易亡而天亡之天命之無常如此○漢孔氏曰天改殷命惟王受之乃無窮惟美亦無窮惟當憂之何其奈何不憂敬之欲其行敬朱子曰此數句者一篇之綱領蔡氏曰此篇專主敬言敬則誠實無妄視聽言動一循乎理好惡用舍不違乎天與天同徳故能受天明命也人君保有天命其有要於此哉伊尹亦云皇天無親克敬惟親敬則天與我一矣○漢孔氏曰言天已逺終殷命此殷多先智王精神在天不能救者以紂不行敬故唐孔氏曰遐者言其去而不復返也○漢孔氏曰於其後王後民謂先智王之後繼世君臣此服其命言不忝陳氏曰後王服天命以有其民後民服天命以戴其君○漢孔氏曰其終後王之終謂紂也賢智隠藏瘝病者在位言無良臣唐孔氏曰小人在位殘暴其民故以病言之○漢孔氏曰言困於虐政夫知保抱其子攜持其妻以哀號呼天告冤無辜往其逃亡出見執殺無地自容所以窮吕氏曰此見商之亡非弱也其威令尚行於國中如此然終於亡者紂之力能勝百姓而不能勝天○漢孔氏曰民哀呼天天亦哀之其顧視天下有德者命用勉敬者為民主言王當疾行敬德○朱子曰疾速也天既絶殷命矣此殷之初多先哲王謂湯至武丁賢聖之君六七作雖死而其精神在天故能保佑及其後王後民使之服其命而不替其後至紂之時賢智之人退藏病民之人在位其民困於虐政痛而呼天往而逃亡出見拘執天哀下民故眷命於能勉敬者以代殷位而周家受之故王不可不疾敬德恐無以承天眷命又復如紂也○真氏曰朱子引漢上朱氏子發曰人之死各返其根體魄隂也故降而在下魂氣陽也故升而在上則無不之矣衆人物欲蔽之故魄散而神不能升惟聖人清明在躬志氣如神故其死也精神在天與天為一此釋哲王在天之義今附此
  相古先民有夏天迪從子保面稽天若今時既墜厥命今相有殷天迪格保面稽天若今時既墜厥命今沖子嗣則無遺夀耉曰其稽我古人之德矧曰其有能稽謀自天嗚呼有王雖小元子哉其丕能諴于小民今休王不敢後用顧畏于民碞王來紹上帝自服于土中按此又以夏殷今日兼言之叙天命無常小民可畏而勉王敬德之意亦在中
  ○漢孔氏曰視古先民有夏之王以為法戒之夏禹能敬德天道從而子安之禹亦面考天心而順之今是桀棄禹之道天已墜其王命林氏曰禹為天子而謂之先民古者先哲白先民言古先民者甚久之辭鄭氏曰迪者開道之從者順從之子者子愛之保者保安之陳氏曰子與昊天其子之之子同或謂堯舜與賢至夏傳子天從其子而保之亦通真氏曰面謂向之而不背也惟其朝夕一念對越于天而不敢背違然後能考知天意之所順矣順乎天則天亦順之此所謂天若也○漢孔氏曰次復觀有殷言天道所以至於保安湯者亦如禹唐孔氏曰今是紂墜其王命林氏曰格與惟帝降格之格同王氏曰夏言迪從子保殷言格保互相備也○漢孔氏曰童子言成王少嗣位治政無遺棄老成人之言欲其法之蔡氏曰幼沖之主於老成之臣尤易疎逺故召公言今王嗣位不可遺棄老成言其能稽古人之德是固不可遺也況言其能稽謀自天是尤不可遺也無遺夀耉君天下之要務故召公首言之○漢孔氏曰召公嘆曰有成王雖少而大為天所子其大能和於小民成今之美勉之陳氏曰指四方民大和㑹及庶殷丕作而言諴説見大禹謨○漢孔氏曰碞僭也吕氏曰王不敢後用謂敬徳功夫不可少緩亦王其疾敬德之意蘇氏曰碞險也民猶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物無險於民者葉氏曰民碞指商民真氏曰召公此篇言畏天必及民是畏民當如畏天也周公作酒誥曰迪畏天顯小民多士曰罔顧于天顯民祇周召之啟告其君者如出一口○漢孔氏曰言王今來居洛邑繼天為治躬自服行教化於地勢正中朱子曰林氏以此句王來為王亦至洛之騐恐未必然葢周公作洛將以反正於王故召公述遷洛之意言王來洛邑當如此也
  旦曰其作大邑其自時配皇天毖祀于上下其自時中乂王厥有成命治民今休
  按此又述周公作洛配天乂民之説以證
  ○漢孔氏曰稱周公言其為大邑於土中其用是大邑配上天而為治唐孔氏曰旦周公名也禮君前臣名○漢孔氏曰為治當慎祀于天地則其用是土中大致治○陳氏曰今作大邑自此而配合皇天使仰無愧於天自此而毖祀上下使幽無愧於神祇自此而宅中為治使俯無愧於民周公所期如此之重王可不思所以稱之哉應氏曰其自時者謂始於此為之葢祝頌殷勤不已之辭亦責望深逺無窮之意也○漢孔氏曰則王其有天之成命治民今獲太平之美吕氏曰成命成而不變也周至文武天命已成公乃言如此天命方成欲成王以未成居之也
  王先服殷御事比介于我有周御事節性惟日其邁王敬作所不可不敬德
  按此戒王轉移殷人習俗之弊不可以不敬德
  ○漢孔氏曰又自陳己意以終其戒言當先服治殷家御事之臣使比近於我有周治事之臣必和協乃可一王氏曰比親介助也唐孔氏曰商家治事之臣謂商朝舊人嘗被商家任使者周家治事之臣謂西土新來翼賛周家初基者周臣恃功或加陵商士商人失勢或疎忌周臣新舊不和政必舛戾故召公戒王令新舊和協政乃可一也鄭氏曰服習調和包涵新舊其中固自有漸染陶成之化在○漢孔氏曰時節其性令不失中則道化惟日其行林氏曰殷人化紂之惡習與性成節其驕淫之性則遷善逺罪日進於善與周人何異哉董子云積善在身猶長日加益而人不知惟日其邁正長日加益之譬也○漢孔氏曰敬為所不可不敬之德蔡氏曰所處所也猶所其無逸之所王能以敬為所則動静語黙出入起居無往而不居敬矣不可不敬德者甚言徳之不可不敬也
  我不可不監于有夏亦不可不監于有殷我不敢知曰有夏服天命惟有歴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墜厥命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歴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墜厥命今王嗣受厥命我亦惟兹二國命嗣若功
  按此成王常監觀夏殷天命歴年之故亦不可以不敬德
  ○漢孔氏曰言王當視夏殷法其歴年戒其不長唐孔氏曰上言相有夏相有殷今復言監有夏監有殷者上言順天則興棄天則滅此言敬則歴年不敬則短故重言視夏殷○漢孔氏曰以能敬德故多歴年數我不敢獨知亦王所知言桀不謀長久惟以不敬其徳故乃早墜失其王命亦王所知林氏曰夏服天命十有七王四百三十有一年固多歴年至桀嗣位夏之天命不其延長矣此非我所敢知也惟敬徳則多歴年桀不敬德則早墜命此則我知之矣故不可不監于有夏也○漢孔氏曰夏言服殷言受明受而服得之互相兼也殷之賢王猶夏之賢王所以歴年亦王所知紂早墜其命猶桀不敬其德亦王所知林氏曰殷受天命二十有七王六百二十有九年固多歴年至紂嗣位殷之天命不其延長矣此非我所敢知也惟敬德則多歴年紂不敬德則早墜命此則我知之矣故不可不監于有殷也○漢孔氏曰其夏殷也繼受其王命亦惟當以此夏殷長短之命為監戒夏氏曰夏殷以敬德而有歴年皆其功效也此王之所當嗣者
  王乃初服嗚呼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歴年知今我初服宅新邑肆惟王其疾敬德王其徳之用祈天永命
  按此勸王服命之新冝敬徳以祈天永命
  ○漢孔氏曰言王新即政始服行教化當如子之初生習為善則善矣自遺智命無不在其初生為政之道亦猶是也張氏曰初服初即事也林氏曰天以正性命於人初無上智下愚之别其所以為上智下愚者于已取之而已故曰自貽哲命葉氏曰哲命以哲為天所命也○漢孔氏曰今天制此三命惟人所修修敬德則有智則常吉則歴年為不敬德則愚凶不長唐孔氏曰有哲當有愚有歴年當有不長文不備者以吉凶相反言命吉凶則哲對愚歴年對不長可知矣○漢孔氏曰天已知我王今服初政居新邑洛都故惟王其當疾行敬徳真氏曰一篇之中言敬者凡七八曰曷其奈何弗敬曰王敬作所不可不敬德曰王其疾敬德言之諄望之切老臣惓惓之心也○漢孔氏曰言王當其德之用求天長命以歴年真氏曰天命至公不可以求而得也曰祈云者一于用德乃不祈之祈也吕氏曰言祈者欲成王知天命之未定也程子曰世間有三件事至難可以奪造化之力為國而至于祈天永命養形而至于長生為學而至于聖人此三事工夫一般分明人事可以勝造化人自不為耳
  其惟王勿以小民淫用非彞亦敢殄戮用乂民若有功其惟王位在德元小民乃惟刑用于天下越王顯上下勤恤其曰我受天命丕若有夏歴年式勿替有殷歴年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
  按此告王以天命在民惟敬德恤民始可以受天永命一篇歸宿之説也
  ○漢孔氏曰戒以慎罸順行禹湯所以成功朱子曰下文有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以字如以其師之以此戒王勿用此小民淫用非彞而復以殄戮治之也蘇氏曰勿以小民過用非法之故亦敢於法外殄戮以治之民自用非法民自過我自不過稱罪作刑而已永嘉陳氏曰此不嗜殺人之意所以導迎淑氣而感召羣生若有功猶上言嗣若功○漢孔氏曰王在德元則小民乃惟用法於天下言治政於王亦有光明陳氏曰位在德元亦如乾元坤元之始生萬物以成化育也應氏曰位猶職分王之職分無他在惟在此德元而已非德元則于職分有愧葉氏曰刑儀刑也○漢孔氏曰言當君臣勤憂敬德曰我受天命大順有夏之多歴年勿用廢有殷歴年庶㡬兼之真氏曰勤恤即所謂無疆之恤陳氏曰其曰祈之之辭也蔡氏曰丕若大如之也○漢孔氏曰我欲王用小民受天長命真氏曰前言王其徳之用祈天永命此言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葢永命之本惟在修德愛民召誥一書其綱目不過二事曰敬德曰小民而已吕氏曰古人言民召公又言小民葢國家之亡不在大族不在諸侯不在姦雄盗賊止在小民故召公言之蔡氏曰以小民者勤恤之實受天永命者歴年之實
  拜手稽首曰予小臣敢以王之讎民百君子越友民保受王威命明德王末有成命王亦顯我非敢勤惟恭奉幣用供王能祈天永命
  按此召公一意屬望以民心天命緫結之其曰威命明德亦所以結敬德之旨
  ○漢孔氏曰盡禮致敬以入其言言我小臣謙辭蘇氏曰讎民殷民也百君子殷賢士大夫也友民周民也孫氏曰威命非刑戮也徳威而巳鄭氏曰曰其曰敢曰保受葢謂予小臣敢以身保任之○漢孔氏曰則王終有矢成命于王亦昭著李氏曰末終也○漢孔氏曰言我非致獨勤而已惟恭敬奉其幣帛用供待王能求天長命將以慶王多福李氏曰幣指前取幣蔡氏曰奉幣之禮臣職之所當供而祈天之實則在王之所當自盡也意成王將舉新邑之祀故召公奉以助祭云











  尚書纂傳卷二十八
<經部,書類,尚書纂傳>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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