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堂肆考 (四庫全書本)/卷136

卷一百三十五 山堂肆考 卷一百三十六 卷一百三十七

  欽定四庫全書
  山堂肆考卷一百三十六 明 彭大翼 撰人事
  謁見
  詩召南未見君子憂心惙惙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説
  掃門求見
  漢書魏勃欲見齊相曹參貧無以自通乃嘗早起掃齊相舍人門舍人怪而問之答曰願見相君無因故為子掃欲以求見於是舍人引謁勃參以為舍人
  迎路候謁
  東漢趙咨字文楚東郡人靈帝時拜東海相之官道經滎陽令燉煌曹暠咨之故孝亷也迎路候謁咨不為畱送至亭次望塵不及謂主簿曰趙君名重今過界不見必為天下笑即棄印綬追至東海謁咨畢辭歸家
  臨况魏其
  史記灌夫有服過丞相田蚡丞相從容曰吾欲與仲孺過魏其侯㑹仲孺有服灌夫曰將軍乃肯幸臨况魏其侯夫安敢以服為辭請語魏其侯帳具將軍旦日早臨武安許諾至旦平明令門下伺候至日中丞相不來灌夫不懌按仲孺灌夫字魏其侯竇嬰也武安田蚡封武安侯
  往見薛宣
  漢成帝時朱雲不復仕常居鄠田時出乘牛車從諸生所過皆敬事焉薛宣為丞相雲往見之宣僃賔主禮因畱雲宿從容謂曰在田野無事且畱我東閣可以觀四方奇士雲曰小生乃欲相吏耶宣不復敢言
  内謁徑入
  漢翟方進内謁徑入注云内謁猶今之通名也又晉桓𤣥嘗詣王忱通人未出乗轝直進忱對立便鞭門幹𤣥怒去之忱亦不畱
  遺書徑去
  東漢高彪字義方呉郡人嘗從馬融欲問大義融疾辭不見乃覆刺遺融書曰聞高風為日乆矣故不待介者造君子之門冀一見龍光敘腹心之願不圖辭之以疾昔者周公兄父文武九命作伯以居華夏猶握髮吐飱以接白屋之士天下歸德今君不能相見宜哉融省書大慙遣人辭謝追請徑去不還
  王粲在門
  東漢王粲字仲宣蔡邕見而奇之邕嘗賔客盈坐聞王粲在門倒屣迎之粲入年既幼弱貌又短小一坐盡驚邕曰王生有異才吾不如也吾家文章當盡與之
  王符在門
  東漢王符字節信安定人隠居不仕耿介不同於俗嘗著潜夫論度遼將軍皇甫規解官歸安定鄉人有以貨得鴈門太守者亦去職還家書刺謁規規卧不起迎既入問卿在鴈門食鴈美乎有頃曰王符在門規素聞符名遽驚起衣不及帶倒屣出迎援符手而還與同坐極歡時人為之語曰徒見二千石不如一縫掖言書生道義之貴也
  不耐造請
  東漢張敷曰臣性不耐造請
  未嘗候謁
  東漢井丹字大春受業太學通五經善談論性清高未嘗修刺候謁人梁松請友丹不肯見後遂隠遁
  獨拜床下
  東漢諸葛孔明每詣龎德公家獨拜床下德公初不令止司馬德操嘗詣德公值其渡沔上先人墓德操徑入堂呼德公妻子使速作黍其妻子皆羅拜堂下奔走供役德公還直入不知何者是客也
  大罵門外
  東漢禰衡字正平孔融愛其才數稱於曹操言衡欲詣操操大喜敕門者有客便通衡着布單衣踈巾手持三尺棁杖坐大營門以杖捶地大罵吏白外有狂生言語悖逆操怒謂融曰禰衡豎子孤殺之如雀鼠直顧此人素有虚名逺近將謂孤不能容人今送與劉表視當何如衡臨發衆人為之祖道衡後至衆人更相戒曰衡悖虐無禮今因其後至咸以不起折之也及衡至衆人莫肯起衡大號衆問其故衡曰坐者為塚卧者為屍屍塚之間能不悲乎
  不避寒暑
  漢張湯造請諸公不避寒暑
  乃彌信宿
  世説郭林宗至汝南造袁奉高車不停軌鸞不輟軛詣黄叔度乃彌日信宿人問其故林宗曰叔度汪汪如千頃之陂澄之不清淆之不濁其器深廣難測量也
  載刺盈車
  郭林宗名益顯士爭歸之載刺常盈車
  操篲侍庭
  莊子曰田開之見周威公威公曰吾聞祝腎學生吾子與祝腎逰亦何聞焉田開之曰開之操㧞篲以待門庭亦何聞於夫子威公曰田子無讓寡人願聞之開之曰聞之夫子曰善養生者若牧羊然視其後者而鞭之
  曳裾王門
  鄒陽諫呉王曰今臣盡智畢議易精極慮則無國不可奸臣飾固陋之心則何王之門不可以曳長裾乎
  操瑟王門
  韓愈與陳商書曰齊王好竽有求仕於齊者操瑟而往立王之門三年不得入叱曰吾瑟鼓之能使鬼神上下客罵之曰王好竽而子鼓瑟瑟雖工其如王之不好何是所謂工于瑟不工于求齊也
  因鬼見帝
  戰國䇿蘇秦在楚曰楚國之食貴於玉薪貴於桂謁者難見如鬼國王難見如天帝今令臣食玉炊桂因鬼見帝
  對賔杖僕
  顔氏家訓昔者周公一沐三握髪一飯三吐哺以接白屋之士一日所見七十餘人晉文公以沐辭豎頭須致有圖反之誚門不停賔古所貴也失教之家閽寺無禮或以主君寢食嗔怒拒客未通江南深以為恥黄門侍郎裴之禮好待賔客或有此輩對賔杖之僮僕接引折旋俯仰莫不肅敬與主無别
  不候陳寔
  東漢許劭字子將嘗到潁川多長者之遊唯不候陳寔又陳蕃喪妻還塟劭獨不往或問之曰太丘道廣廣則難周仲舉性峻峻則少通故不造也
  不詣崔喜
  唐王績字無功絳州人刺史崔喜請見答曰柰何坐致嚴君平耶卒不詣
  不見州尊
  東漢劉璋時王商與秦宻書曰貧賤困苦何可終身宜一來與州尊相見宻答曰僕曝背於壠畝之中誦顏氏之簞瓢詠原憲之蓬户斯乃僕得志之秋何困苦之有哉
  不詣京尹
  見薦舉
  盛服至門
  漢書雋不疑字曼倩渤海人暴勝之為直指使者衣繡持斧逐捕盜賊東至海素聞不疑賢遣吏請與相見不疑冠進賢冠帶櫑具劒佩環玦襃衣博帶盛服至門上謁門下欲使解劒不疑曰劒者君子武備所以衛身不可解請退吏白勝之開閣延請躧履起迎按躧履謂納履未正曳之而行也
  連騎造門
  摭言唐李賀年七嵗以長短之製名重京華時韓愈與皇甫湜覽賀所作奇之因連騎造門求見賀總角荷衣而出二公因令面賦一篇賀承命欣然操觚染翰旁若無人名所作曰高軒過二公大驚
  住車閭巷
  漢書樓護字君卿齊人與谷永俱為五侯上客後為諫議大夫使郡國奏事稱意擢為天水太守數嵗免家居長安時成都侯王商為大司馬衛將軍罷朝欲侯樓護主簿諫將軍至尊不宜入閭巷商不聽遂至護家家狹小官屬立車下乆住移時天欲雨主簿謂西曹掾曰不肯彊諫反雨立閭巷商還或白主簿語商恨以他職事去主簿終身廢錮
  投贄皮箱
  鄭光業有一巨皮箱凡投贄有可嗤者即投其中號曰苦海
  造請不報
  漢書張禹傳公卿造請禹終不行報謝
  訪謁不遇
  宋吕𫎇正少貧訪謁不遇有詩云十謁朱門九不開滿頭風雪却回來歸家羞覩妻兒面撥盡寒爐一夜灰又李觀初為太學官上言新法不便出為處州通判題詩曰十謁朱門九不開利名淵藪日徘徊自知不是公侯骨夜夜江山入夢來
  名刺滅字
  禰衡尚氣剛傲建安初自荆州北遊許都書一刺懐之至於刺字漫滅而無所通或問之曰何不從陳長文司馬達乎衡曰卿欲使從屠沽輩耶按古者未有紙削竹為簡以書姓名故謂之刺後世造紙易之謂之名紙
  名紙生毛
  劉魯風投謁於所知為典謁者所阻因賦詩曰萬卷書生劉魯風烟波萬里謁文翁無錢乞與韓知客名紙毛生不為通
  恚恨蔣濟
  魏常林傳注時苗字德胄為壽春令蔣濟為治中苗初至謁濟濟素嗜酒適㑹其醉不能見苗恚恨刻木為人書曰酒徒蔣濟置之墻下旦夕射之
  誤通劉澄
  齊張融欲詣吏部尚書何戢誤通尚書劉澄下車入門乃曰非是至户望澄又曰非是既造度視澄曰都自非是乃去
  呂安題門
  晉嵇康與呂安善安每一相思千里命駕後安詣康值康不在其兄喜出户延之不入題門上作鳯字而去鳯字凡鳥也喜不覺猶以為欣又遯齋閒覽李安義者謁富人鄭生生辭以出安義於門上大書午字而去或問其故答曰牛不出頭耳談苑江南處士朱貞白善嘲咏嘗謁一貴人不禮其㕔事有格子屏風貞白題詩云道格何曽格言糊又不糊渾身都是眼還解識人無
  清臣題壁
  青𤨏高議韓魏公知中山李清臣謁見其姪吏報曰大祝方寢清臣因題於壁云公子乘閒卧絳㕑白衣老吏慢寒儒不知夢見周公否曽説當年吐哺無魏公見之曰吾知此人乆矣竟有東床之選
  為忍俄頃
  晉桓温謀不軌欷超為之謀主謝安嘗與王文度共詣欷超日旰未得前文度便欲去安曰不能為性命忍俄頃耶其權重當時如此
  先問存亡
  劉綜欲候司馬徽先使左右問其存亡徽方鋤園左右問司馬所徽曰我是徽頭面醜陋使者罵之曰即欲求司馬公汝何等田奴而稱徽徽更刷頭飾服而出左右叩頭謝之
  懐刺詣肇
  後魏任城王澄子順為給事中時尚書令高肇帝舅也權重天下順嘗懐刺詣肇門門者以其年少答云在坐有大賔客不肯為通順叱之曰任城王兒可是賤也及見直往登牀捧手抗禮澄聞之大怒杖順數十
  遺縑候炎
  唐潘炎為翰林學士時京兆尹有故候炎累日不得見乃遺閽者縑三百炎妻劉氏知之曰豈有京兆願一見遺以三百縑其人可知也乃勸炎避位
  三及相門
  韓愈上宰相書足三及門而閽人辭焉
  兩詣相門
  名臣遺事諫議大夫張師德謁向文簡敏中曰師德兩詣王相公門皆不得見恐為人輕毁望從容明之一日方議知制誥王文正公曰可惜張師德向公曰何謂王公曰吾累於上前説張師德名家子有士行不意兩及吾門狀元及第榮進素定但當静以待之耳若務奔競使無階向進者當何如也
  索遊上謁
  范文正公在睢陽掌學有孫秀才者索遊上謁文正贈錢一千明年復謁文正又贈一千因問何為汲汲於道路孫生戚然動色曰母老無以養若日得百錢則甘㫖足矣文正曰吾觀子辭色非凡客也吾今補子為學職月可得三千以供養子能安於學乎孫生大喜於是授以春秋文正去睢陽孫亦辭歸後十年聞泰山有孫明復先生以春秋教授學者道高德邁朝廷召至太學乃昔日索遊孫秀才也文正嘆曰貧之為累大矣倘索遊至老則雖人才如孫明復猶將汨没也按孫復字明復平陽人舉進士不第居泰山之陽學春秋著尊王發㣲魯多學者自石介而下皆以弟子事之年四十家貧不娶丞相李迪以弟之女妻之
  還刺勿通
  北齊李元忠初神武東出元忠乘露車載素筝濁酒奉迎神武聞其酒客未即見之元忠下車獨酌擘脯食之謂門者曰本謂公招延賢雋今國士到門不能吐哺輟洗其人可知還吾刺勿復通門者以告神武遽見之
  願見將軍
  王適聞李將軍喜士乃踵門曰天下善士王適願見將軍白事
  請見祭酒
  唐高士亷在蜀備禮請見朱桃椎與之語桃椎不答瞪目而去士亷再拜曰祭酒其使我以無事治蜀耶乃簡條目州遂大治
  光逺厚顔
  唐進士楊光逺惟多矯飾不識忌諱遊謁王公之門干索權要之族未嘗自足稍有不從便多誹謗常遭有勢者撻辱略無改悔人多鄙之皆云楊光逺顔厚如千重鐵甲
  盧仝掩耳
  韓文公寄盧仝詩先生結髮憎俗徒杜門不出動一紀勸叅留守謁大尹言語纔及輙掩耳
  自比樂天
  金樓子有舉子能為詩每通名刺稱鄉貢進士黄居難字樂地欲自比白居易字樂天也
  人方樓護
  梁天監間敕徐勉舉學士入華林撰通略勉舉何思澄顧協等五人應選思澄重交結乃分書與諸賔朋校定而終日造謁每宿昔作名刺一束侵曉便命駕朝賢無不悉與狎處人方之樓護欣然當之投晩還家所齎名刺必盡
  留詩閉㕔
  見重陽
  醉酒溺廬
  五代唐趙鳯與于嶠俱在翰林相善鳯後為相嶠以才名出鳯上而不用數非斥時政尤訿鳯鳯銜之因事左遷嶠秘書少監嶠因醉酒往見鳯鳯辭以沐髮嶠詬直吏又溺於從者直廬而去吏白溺於客次且詬鳯鳯以聞明宗奪嶠官長流
  投謁吉甫
  監戒録唐李吉甫之父㣲時以詩一絶投維揚都護宋甄云十處投人九處違家鄉萬里又空歸嚴霜昨夜侵人骨誰念高堂未授衣宋殊無接引之意李後生吉甫吉甫節判青州有學子呉武陵詣府投謁竝不禮之武陵遂書前詩以獻吉甫厚賂之請為寢黙
  往謁蔡齊
  宋蔡文忠齊祥符間登進士第為狀元山東人賈同亦名士也與公同州累往謁公值公飲酣不得見賈乃留詩一絶云聖君寵厚龍頭選慈母恩深鶴髮垂君寵母恩俱未報酒如為患悔何追公因此戒酒
  餽遺
  以食物與人曰餽以財物與人曰遺
  受餐反璧
  見妻
  受羮反錦
  左昭十三年羊舌鮒攝司馬遂合諸侯於平丘次於衛地叔鮒欲求貨於衛淫芻蕘者衛人使屠伯饋叔向羮與一篋錦曰諸侯事晉未敢攜貳况衛在君之宇下而敢有異志蒭蕘者異於他日敢請之叔向受羮反錦曰晉有羊舌鮒者凟貨無厭亦將及矣
  投瓜
  詩衛風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
  折麻
  楚辭折疏麻兮瑤華將以遺兮離居
  與帶
  見朋友
  遺絲
  竹林七賢傳鬲令袁毅賄遺朝臣以營虚譽嘗遺山濤絲百斤濤不欲為異受之命納於閣之梁上後毅事發吏驗至山濤所濤於梁上取絲付吏絲已數年塵埃黄黑封印如初
  贈束帛
  見朋友
  送襲衣
  宋張九成號横浦初年處學正當苦寒衣衾不備鄉里富人有以襲衣為送者亦却不受曰士處貧苦正是做工夫時節若不痛自節抑則貪欲心生亷恥喪矣工夫何在
  遺以狐裘
  見貧人
  贐以貂褥
  宋秘書丞劉道原家極貧然一文不妄取於人冬寒歸自洛陽時無衣具司馬温公以一二衣襪及一貂褥贐之固辭強之乃受及至潁川悉封以反温公曰於光猶不受於他人肯受乎
  遺魚
  史記公儀休相魯客有遺魚者休不受客曰聞君嗜魚何故不受休曰以嗜魚故不受也今為相能自給魚若受魚而免誰復給我魚者
  送馮
  見朋友
  致邑
  説苑曽子衣敝衣以耕於野魯君使人往致邑焉曰請以此修衣曽子不受使者曰先生非有求於人人則獻之奚為不受曽子曰參聞之受人者畏人予人者驕人縦予不我驕也我能勿畏乎終不受
  遺田
  宋張正議與种世衡善及正議持父喪世衡遺以汝州田十頃固辭不受使者在途而世衡已卒其子以父命不復受以致蕪廢者五十年元豐中郡守劉斐請以田給州學朝廷不許遂命還种氏
  遺米肉
  東漢卓茂為宻令人有言部亭長受其米肉者茂問亭長従汝求乎曰往遺之耳茂曰遺之而受何故言耶
  餽粱肉
  晉陶潜躬耕自資遂抱羸疾江州刺史檀道濟往候之偃卧瘠餒有日矣道濟餽以粱肉麾而去之
  餉鹿
  唐韋詵休日登樓見人有所瘞藏者訪諸吏曰參軍裴寛居也吏與偕來詵問狀答曰寛居義不以苞苴汚其家適有人以鹿為餉致而去不敢自欺故瘞之詵嗟異乃引為判官
  遺羊
  崔従領鄜坊節度使党項市羊馬類先遺帥守從獨不取而厚慰待之自是羌人不敢犯境
  紙受百畨
  見名士
  書納一卷
  唐孔若思傳有以書遺褚遂良者遂良止納一卷其人曰是書貴千金何取之亷答曰審爾此為多矣更還其半
  受茶一串
  見刺史
  受酒一盃
  唐李素立為瀚海都護夷人感其惠率馬牛以饋素立素立惟受其酒一盃餘悉還之
  故吏歸縑
  唐郝處俊甫十嵗而孤故吏歸千縑賵之處俊不受
  門生送布
  見吏部尚書
  海物致趙普
  宋趙韓王普為相車駕忽幸其第時兩浙王俶遣使致書及海物十瓶於韓王置廡下㑹車駕至倉卒出迎未屏也上顧見問何物韓王以實對上曰此海物必佳即令啓之皆滿貯𤓰子金韓王皇恐頓首謝曰臣未發書實不知若知之當奏聞而却之上笑云但取之無慮彼謂國家事皆由汝書生耳因命謝而受之
  土物寄少游
  蘇東坡在揚州以土物寄秦少游有詩云鮮鯽經年秘𨤍醁團臍紫蠏脂滿腹後春蓴茁滑如酥先社薑芽肥勝肉鳬子纍纍何足道㸃綴盤餐亦時欲淮南風俗事瓶罌方法相傳竟留畜且聞千里寄鵝毛何用孜孜飫麋鹿
  進燈籠錦
  宋文彦博入相因張貴妃也貴妃父堯封嘗為彦博父洎門客貴妃認彦博為伯父又欲士大夫為助於是誘進彦博彦博知成都貴妃以近上元令織異色錦彦博遂令工人織金線燈籠載蓮花中為錦紋貴妃始衣之上驚曰何處有此錦妃正色曰昨令成都文彦博織來以嘗與妾父有舊然妾安能使之以奉陛下耳上色怡自是屬意彦博彦博自成都歸不久叅知政事遂至平章事後因唐介上疏彦博出知許州明年上元中官有詩曰無人更進燈籠錦紅粉宮中憶佞臣上聞此句亦笑
  遺香蠟炬
  野語秦檜當國四方餽遺日至方滋德帥廣東為蠟炬以衆香實其中遣駛卒持詣相府厚遺主藏吏期必達一日宴客吏曰燭盡適廣東方經略送燭未敢啓乃取而用之俄而異香滿座察之則自燭中出也亟命藏其餘枚數之適得四十九呼駛卒問故則曰經略專造此燭供獻僅五十條既成恐不嘉試其一不敢以他燭充數秦大喜以為奉己之專也待方益厚又鄭仲為蜀宣撫相府造格天閣畢工鄭書適至遺鋪地衣一張秦命鋪閣上廣狹無尺寸差秦黙然不樂鄭竟失志至於得罪二公為計同一以見疑一以見厚固有幸不幸要不若守正之無悔吝也


  山堂肆考卷一百三十六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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