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傳續説 (四庫全書本)/卷11

卷十 左氏傳續説 卷十一 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左氏傳續說卷十一   宋 吕祖謙 撰
  定公
  季孫曰子家子亟言於我未嘗不中吾志也元年此見得子家子為三家所敬愛處使魯當未逐季氏之前能用子家則昭公必不至於如此
  子家子不見叔孫易幾而哭元年
  幾㑹也禮朝暮臨易幾者是當羣臣臨哭之後子家方哭此一叚湏看子家當昭公不在時如此正直泰山巖巖之氣象
  叔孫請見子家子子家子辭曰羈未得見而從君以出元年
  古者繼世為卿時方見於君見於君然後見於卿大夫當時叔孫成子尚為子弟未曽為卿故子家曰羈未得見君不命而薨羈不敢見此二句最有意何故大率君命見時便是以君命為卿而今君不曽命我見汝時則成子之為卿不知是誰命汝子家子此言雖是托辭以拒叔孫而大義凛然湏子細看
  公衍公為實使羣臣不得事君元年
  此語乃是季孫當時欲叔孫見子家說子家既不與相見所以逹此說他所以說二子時盖公衍公為是昭公子季孫要廢昭公之子而立公子宋故說二子之罪欲使之不得立
  子家子曰若立君則有卿士大夫與守龜在元年子家謂立君一事湏合人謀又湏合天理方可不可以一時私意廢立昭公既在外死湏立他嫡子方得
  若羈也則君知其出也而未知其入也元年
  此對得極懇切謂我與君同出而今則獨入則吾有去而已未知其可入也
  從公者皆自壊隤反元年
  想當時子家未對之前其間亦有要歸魯者觀子家謂貌而出者入可也當時亦有備數而出者若不是子家倡此大義則亦湏有一半入
  生不能事死又離之以自旌也元年
  當時季氏只要彰昭公之惡不知適所以自彰其罪
  葬昭公於墓道南孔子溝而合諸墓元年
  是改其墓道使與羣公為一也當時葬昭公於墓道南是自在一處不與羣公通也
  鞏簡公棄其子弟而好用逺人元年
  如單獻公棄親用羈相似故春秋多重族姓
  楚子常止唐成公蔡昭侯三年
  楚昭王看後来亦是賢君何故為子常如此此是權柄為子常所執所以制不得
  将長蔡于衛四年
  晉自来㑹盟不曽以蔡先衛何故於今却特欲先蔡盖晉衰不能為蔡伐楚然蔡當時曾遣子為質以伐楚今晉奈何楚不得又全然不理亦不得故所以先蔡者特不過以虚禮恱蔡耳此見晉之衰處
  分魯公以大路大旂四年
  當時周公不之魯故先賜伯禽
  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四年
  後来陽貨盗竊寳玉大弓便是此二物
  殷民六族殷民七族四年
  殷民六族何故遷於魯殷民七族何故遷於衛盖此皆商之大族難治者也當時紂為天下逋逃主萃淵藪大家强族頑狠弗率之徒皆聚在商都周公分殷頑民便擇最難化者遷之洛邑而周公自教之其次便遷之於魯而伯禽教之又其次遷之於衛而康叔教之遷之於魯者盖魯則又周公之國遷之於衛者盖衛去王都相近此周公所以分散在此兩䖏其他小民雖有頑者亦不難處置惟是大族乃是一國之望呼吸響應易得生事此周公所以先措置分此大家書曰暨厥臣逹大家又曰世禄之家鮮克由禮正是說此事
  帥其宗氏輯其分族将其類醜四年
  帥其宗氏者謂同宗者也自髙以下小宗之屬皆是輯其分族是廣言之也将其類醜是輿臺皂𨽻之屬
  使之職事于魯四年
  使之職事于魯者是殷之六族皆供伯禽之命也
  祝宗卜史四年
  所以特言此者古人只理㑹人神此四官皆是王命而賜之不得私立所以重其事
  備物典䇿四年
  如周禮典命所謂侯伯七命其國家宫室車旗衣服禮儀皆以七為節者便是備物也典䇿便是䇿命
  因商奄之民四年
  因商奄之民者商奄是紂之黨當時同四國作亂周公伐之以分散其民於魯
  命以伯禽四年
  伯禽是古書篇名命以唐誥亦是古書篇名孔子所刪者正如唐誥之類
  少帛四年
  周禮以此封異姓今以封同姓要之亦通用周禮司常云通帛為旜雜帛為物通帛便是大赤大赤即綪茷也雜帛便是少帛也綪茷既是旃下面何故又說旃盖茷言旂之尾旃言旂之身
  封畛土畧四年
  封畛土畧言其詳也上云分之土田陪敦言其畧也古文多是前後互見
  取於相土之東都以㑹王之東蒐四年
  相土契之孫其都南京東都又是别都也東蒐者只是東方之蒐也杜預便謂是泰山然亦未有攷處
  疆以周索疆以戎索四年
  疆以周索如周人百畝而徹之類是也疆是授田於民戎索者如二十而取一之類也
  文之昭武之穆四年
  父為昭子為穆父為穆子為昭
  黄父之㑹夫子語我九言四年
  黄父之㑹趙簡子深有感於子太叔所舉子産之言禮者天地之經一段到後来意猶以為未足故再請於子太叔而後以九言語之此九言却是趙簡子切身事當時晉公室衰六卿之族强盛已自有分晉之漸故子太叔曰無始亂無怙富以下可謂告得親切畢竟簡子後来終是得力定公十三年趙稷渉賔之徒作亂董安于告趙孟趙孟曰晉國有命始禍者死此可見簡子聞太叔之言得力處
  伍員為吳行人以謀楚四年
  伍員任吳如此何故却只做行人盖行人之官在吳為最大如申公巫臣亦是報楚而為行人於吳於此可見
  伯州犂之孫嚭為吳太宰以謀楚四年
  伍員與太宰嚭初間同謀伐楚如此好到後来闔廬既死之後太宰嚭却反為員之害何故盖太宰嚭若不是闔廬死時亦無縁㑹敗露正如四凶若不遇舜時如何㑹見然伍員為吳行人以謀楚嚭為吳太宰以謀楚初間不知此二人果相知否盖伍員其父見殺太宰嚭其族亦見出皆是報仇必湏同心戮力然太宰嚭其初亦豈無見破他處只伍子胥徃徃見他盡心彌縫不覺故伍員經營之於外太宰嚭為謀於其内大率事如此等處當子細深看
  舎舟于淮汭四年
  舎舟于淮汭者盖吳是舟師水路至舎舟時已自度過了但有舟在故司馬戍所以悉方城外以毁其舟者欲吳無舟可歸
  史皇謂子常楚人惡子而好司馬子必速戰四年楚之亡只縁史皇之謀史皇之初謀欲子常母令司馬獨克吳到子常欲奔時史皇又要教他必死是何故小人之意只要忠於子常而不知皆出於私初間之意其私固易見後来使他必死時亦是私心為名而已
  闔廬之弟夫㮣王四年
  夫㮣王三字是後来追書當時亦不稱王
  楚瓦不仁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四年臣便是令尹所屬之臣卒却是臣之卒如城濮之戰子玉為令尹以若敖之六卒将中軍盖是他家兵
  史皇以其乘廣死四年
  史皇非不是忠只是不知大義所謂自經於溝瀆
  楚子取其妹季芈畀我以出四年
  季芈畀我只一人左氏書此一句正是史法便見得其餘皆非楚所有故以班處宫正是公羊謂君處君之宫而妻君之妻大夫處大夫之宫而妻大夫之妻盖子女玉帛皆非楚有楚君倉卒中只帶得季芈一人走出盖季芈是未嫁之女觀後面以妻鍾建便可見
  左司馬戌及息而還四年
  當時子常為令尹司馬戌都不得行其志到此見得楚大勢已敗司馬戌亦只得自息還然此時之勢已如此而戌猶能敗得吳師于雍澨然其後所以至死時亦有由盖初間勸子常去費無極時沈尹戌亦是要子常好然司馬戌只是勸得小處而不知大處故所以至此當時若能勸昭王去得子常時方得究竟今不能去大處理㑹却只在子常手下扶持以此論来楚之亡司馬戌亦與有罪
  吳句卑曰臣賤可乎司馬曰我實夫子可哉四年可哉二字是乃媿之之辭看此一段見得司馬之臣如此又看楚瓦不仁其臣莫有死志子常之臣却如此湏合兩邉看方見得
  句卑布裳剄而裹之四年
  此是司馬令句卑殺己如梁末帝使皇甫麟斷吾首一般梁主謂皇甫麟曰李氏吾世讎理難降服不可俟彼刀鋸吾不能自裁卿可斷吾首句卑恐其首墜地故先展其裳藉地而後剄之
  動無令名非知也四年
  當時風俗以報仇為勇名故曰此非令名正與前面齊豹事一般
  君若顧報周室施及寡人四年
  盖吳是姬姓所以如此說
  鑪金初宦於子期氏實與隨人要言王使見四年見者便是欲宦之荘子讓王篇曰楚昭王使屠羊說見屠羊說曰楚國之法必有重賞大功而後得見正是此意
  伍員曰我必復楚國四年
  子胥與鄖懐俱是楚人何故鄖懐報仇則曰弑君子胥復仇則曰義盖子胥其父見殺便出奔吳故於楚君臣之義絶若鄖懐尚在事楚則自有君臣之分也
  伍員與申包胥友其亡也謂申包胥曰我必復楚國胥曰勉之子能復之我必能興之四年
  員與胥正是執友所以敢如此說然觀此亦見得楚所以亡處何故盖人才如此却使之在草莽國安得不亡
  吳為封豕長蛇四年
  封豕便是野猪長蛇正所謂巴蛇吞象之蛇皆能害人者也
  若隣於君疆場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之患也四年
  吳有楚則與秦隣正說秦楚接界處便是武關路
  逮吳之未定四年
  盖雖滅楚而未定其地
  秦伯使辭焉四年
  此便是不肯出師大抵人情多是看勢秦見當時楚已滅了申包胥又是一箇單使更無侍衛此所以辭之也
  改歩改玉五年
  此如國語改玉改行一般盖君臣之間其行歩各有遲速先後如君行一臣行二是也
  陽虎欲逐仲梁懐五年
  陽虎欲逐仲梁懐一叚此見陪臣强處然自當時觀之季平子如此强盛身死未幾而陽虎便敢於逐仲梁懐囚季桓子何其如此之速盖季平子當時逐昭公時正是陽虎之徒出力向前理㑹此事到得平子既死之後其害自然到此正如鄭荘公収拾祭仲曼伯祝聃之徒其初有至於射王中肩者及荘公既死五子便爭立當時雖是昭公懦弱之過亦是祭仲祝聃之徒餘毒流禍如此故其事正與陽貨相類
  子期将焚之五年
  此是火攻法當看孫子大率軍中用火時必看風勢之逆順茅葦之有無
  公叔文子老矣六年
  大率既告老而歸則不與國事然有大事則雖告老亦當出言之如孔子請討陳恒亦是告老之後以公叔文子平時時然後言觀之必是寡言底人今所以言者必是國之大事盖魯衛是同姓之國最相睦如遷頑民在洛陽者周公自主之其餘便遷諸衛使康叔主之觀此一事見得魯衛如此親睦到此却因小忿以棄舊徳不可壊了此正公叔文子所以不得不出来說盖春秋之時齊雖是先王之國經管仲為政之後典刑俱亡晉既非舊國又是晉文之後典刑亦亡當時只有宋與魯衛尚有典刑如曰宋魯可以觀禮如曰諸侯惟宋事君昭公之難亦曰宋衛皆利納公觀此見得惟有宋魯衛三國在春秋時最好故公叔文子所以見得此却是大事然觀文子之言既說昭公之時其事如此又說周公康叔之相睦如此以此見老成人之言自有来歴
  陽虎御季桓子公歛處父御孟懿子将宵軍齊師七年此是陽虎欲陷季孟於齊師其意知齊必殺之所以宵軍之也
  不待有司七年
  見得只是單車出
  顔髙奪人弱弓八年
  顔髙之弓為人傳觀至齊師至急忙取人弱弓以戰
  宋樂祁歸卒于太行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八年
  此見晉極衰處當時天下大勢皆衰如吳闔閭之勢又衰楚子西只能自守而已東西南北無一國彊者
  魯於是始尚羔八年
  魯是秉禮之國而不知禮其他可知想是自昭公失國之後方如此凡事纔經十餘年無人接續自然失其本
  王孫賈趨進曰有如衛君其敢不惟禮是事而受此盟也八年
  此不獨是告晉君又所以告之於神明如戱之盟襄九年公子騑趨進曰鄭國而不惟有禮與彊可以庇民者是從崔慶之盟襄二十五年晏子仰天嘆曰嬰所不惟忠於君利社稷者有如上帝二者正與此相類
  衛侯欲叛晉而患諸大夫八年
  衛大夫何故不肯叛晉盖自文公以来百餘年衛常服晉人情安習以此難叛
  工商未嘗不為患八年
  此見古者工商未嘗與士農雜居盖工商無土著多居城市故國有難則工商同受其害也
  将如蒲圃八年
  陽虎若就季氏之家害之他必有備所以必出郭乘其無備也
  桓子咋謂林楚八年
  季氏當時全得林楚力
  右師曰䘮不在此故也九年
  此一句見得春秋時䘮在時同宗必不舉樂如所謂隣有䘮不巷歌之類
  鄭駟歂殺鄧析九年
  析亦當時才辨之士擅立法令亦自當殺然既用其刑則不當殺看此一節孑然都無樂善意思静女指一事而言竿旄取其樂善此湏看得左傳愛惜人才忠厚之意列子說鄧析一段當録
  陽虎使焚萊門九年
  此是虎雖被圍在窘迫中猶有計
  鮑文子諫齊侯九年
  鮑文子以老成臣所以諫如衛公叔文子相似
  上下猶和衆庶猶睦九年
  此猶字當看魯雖㣲猶如此
  親富不親仁九年
  此是陽虎平日所言如為富不仁之類是也
  齊侯執陽虎将東之九年
  齊欲以陽虎歸之魯
  鍥其軸麻約而歸之九年
  此只要使邑人不覺誤其用也
  載蔥靈寝於其中而逃九年
  寝於其中使人不見如或坐或立則人或有知之者矣
  先登求自門出九年
  此欲獨入開其城門却引外面師徒入来
  猛笑曰吾從子如驂之靳九年
  此見王猛本非十分要爭功只且以此試東郭書
  其君在焉九年
  亦見衛靈公有才能處
  晳幘而衣貍製九年
  何故不便說東郭書名姓盖欲不知以示其公耳
  士兵之十年
  見得魯尚自有備
  齊侯将享公孔子謂梁丘據十年
  孔子何故與梁丘據言他是近習縁當時攝行相禮所以與之言
  渉佗歩左右皆至而立如植十年
  言其分為左右兩邉行歩都相似盖他兵教得熟所以如此不是臨時使他如此
  晉人殺渉佗十年
  渉佗倚仗晉是大國趙鞅是權臣又見他使所以盡力做都無斟酌想是趙鞅亦不教他如此正與晁錯相似大抵纔是倚人做事自是如此
  侯犯以郈叛十年
  湏看初間都無此縁昭公出奔後魯國大變都無紀綱所以如此
  公取而朱其尾鬛以與之十年
  此只是異其色却要認不得
  魋懼将走十年
  此見向魋初間尚未曽十分可畏自此後却方難制以此知小人恣横只縁寵愛太過
  子為君禮十年
  盖古者待罪必於境君賜環則還君賜玦則去
  武叔聘于齊齊侯享之曰子叔孫若使郈在君之他竟寡人何知焉屬與敝邑際故敢助君憂之十年
  此是齊侯以虚言示武叔盖郈本不曽入於齊當時侯犯出奔時駟赤便已自納魯人了侯犯只獨出奔耳齊侯於此不過要以虚人情底言語示恩於魯所以武叔都不受他之説以此知人只以虚言為人情者深為可恥
  宋公母弟辰入于蕭以叛十一年
  蕭是大邑荘十三年宋閔公時羣公子亦入于蕭今年母弟辰之亂非獨是所據之地可畏而所謀事之人亦可畏如仲佗之徒及樂大心凑合得成所以為宋大患
  冬及鄭平始叛晉也十一年
  當此時晉之屬國皆不屬晉如衛又自去年叛今魯又與鄭平諸侯皆無從晉者
  滑羅殿十二年
  殿者獨當其後正如先登者獨當其前今滑羅為殿而却不退於列此安得謂之殿周勃傳謂殿注云軍後曰殿此漢時殿之名尚在至三國却謂之斷後
  叔孫氏堕郈季氏堕費十二年
  魯堕郈費此事若出於仲由之謀則子路似乎自專若孔子既為司㓂而此事又做不了何故當細思之
  齊侯衛侯次于垂葭十三年
  此地正是西晉髙平國屬古兖州在今京東西路濟州
  齊侯皆歛諸大夫之軒十三年
  此只是要諸大夫用力耳
  趙孟怒召午而囚諸晉陽十三年
  邯郸午之意本亦是好意只縁趙鞅不相信所以疑他大抵人不相信不可出力来任事
  三家未睦可盡克也十三年
  當時三家既刼公以伐范氏中行氏則伐三家便是伐晉君相似何故髙彊却勸伐之盖髙彊只要伐他之家如齊滅崔杼只破崔杼之家家破則自無去處
  范中行氏雖信為亂安于則𤼵之十四年
  當初安于只是請趙孟先為備又不曽用其謀何故謂安于則𤼵之盖知文子之意謂范中行氏之亂正是安于之言迫得他作亂所以歸罪於他
  衛侯為夫人南子召宋朝十四年
  衛侯所以召宋朝而不以為怪何故盖淫亂流蕩之人舉動多是如此以此看来前代忠臣義士徃徃當昏亂之朝而力諫其君所好之非所嬖𠖥之失自以為其君一聞此語便深疾邪惡以逺去之而不知其未必見省盖人之性情自是如此如唐武三思事可見盖人不是一様君子所以要通天下之志
  太子三顧戱陽速不進十四年
  戱陽速處得是
  晉人敗范中行氏之師于潞獲籍秦髙彊十四年彊本是齊國上卿縁陳鮑挟君以叛髙彊遂伐君公議不與所以國人不容於齊遂奔晉至范中行氏欲伐君之非髙彊知之却不知托身於范中行氏之非盖縁他更得一事只知得一事不曽統體曉得非所謂増益其所不能者也若豪傑之士因一事錯則全體盡曉以此知人因一事不是却只知得一事者誠不濟事
  葬定公雨不克襄事十五年
  古人不拘隂陽若是大雨亦湏當止公羊論之詳矣胡氏論大國當自有備此亦見魯之衰皆無備矣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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