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055

卷五十四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五十五 卷五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五十五
  帝王部十六帝功 武功 守文 中興慕道 雄才 藝能 歎美
  帝功一
  原淮南子曰徃古之時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猛獸食精民精善也鷙鳥攫老弱於是女媧氏錬五色石以補蒼天斷鼇足以立四極鼇大龜也殺黒龍以濟冀州積蘆灰以止滛水蒼天神四極正淫水涸冀州平狡蟲死精民生背方州抱圓天 又曰黄帝治天下而力牧太山稽輔之使強不得掩弱衆不得暴寡人民保命而不夭嵗時熟而不凶百官正而無私輔弼公而不阿道不拾遺市不預賈城郭不閉邑無盗賊人相譲以財狗彘吐菽粟於道路而無忿爭之心於是日月精明星辰不失其行風雨時節五穀登熟虎豹不妄噬鷙鳥不妄搏鳯凰翔於庭麒麟遊於郊青龍進駕飛黄伏皁飛黄出西方其狀如狐背上有角乗之夀一千嵗皁櫪也諸北儋耳之國莫不獻其貢
  皆北極之夷國 史記曰帝顓頊髙陽氏静深有謀疏通知事北至幽陵南至交阯西至流沙東至蟠木動静之物大小之神日月所照莫不砥屬王肅曰砥平也四逺皆平而来服屬 尚書堯典曰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眀恊和萬邦黎民於變時雍 帝王世紀曰禹為司空功被天下棄為后稷播時百穀契為司徒敬敷五教臯繇為士典刑惟眀倕為共工莫不致力益為朕虞庶物繁植伯夷為秩宗三禮不闕夔為樂正神人以和龍為納言出納惟允於是俊乂在官羣后徳譲百僚師師以五采章施於五色為服以六律五聲八音恊治治用之和蒸民乃粒萬邦作乂庶績咸熈 又曰武王入殷商都置旌於商容之廬命召公釋箕子之囚賜貝千朋命原公釋百姓之囚歸璇臺之珠玉命南宫适散鹿臺之財發巨橋之粟以賑貧民命南宫伯達史逸𨗇九𪔂於洛邑命閎夭封比干之墓命宗祀饗祀於軍㣲子膠鬲皆委質為臣殷人咸喜曰王之於人也死猶封其墓况其生者乎王之於賢仁也亡者猶表其廬况其存者乎王之於財也聚者猶散之况其復藉者乎王之於色也在者猶歸其父母况復徵之乎 史記曰文帝專以徳化民是以海内興於禮義 又曰文帝斷獄四百幾致刑措 漢書曰昭帝承孝武奢侈餘弊師旅之後海内虚耗户口減半知時務之要輕徭薄賦與民休息至始元元鳯之間匈奴和親百姓充實舉賢良文學問民所疾苦議鹽鐵而罷𣙜酤尊號曰昭不亦宜乎 薛瑩漢紀曰眀帝自在儲宫而聪允之徳著矣及臨萬幾以身率禮恭奉遺業一以貫之雖夏啓周成繼體持統無以加焉是以海内乂安四夷賔服斷獄希少有治平之風號曰顯宗不亦宜乎 後漢書曰自中興以後逮於永元雖頗有弛張而俱存不擾是以齊民嵗增闢土世廣偏師出塞則漢北地空都䕶西指則通驛四萬豈其道逺三代術長前世將服叛懐来自有數也 増通鑑曰唐太宗二十年江夏王道宗薛萬徹等招諭敕勒諸部皆願内屬上喜詔備禮告廟頒示普天已而車駕幸靈州勅勒諸部隨之上為詩序其事遂勒石靈州 又曰帝從上皇置酒故漢未央宫令賦詩起舞為樂曰胡越一家自古未有也 又曰結骨自古未通中國至是入朝上謂侍臣曰漢武帝窮兵三十餘年疲𡚁中國所獲無㡬豈如今日綏之以徳使窮髪之地盡為編户乎 又曰憲宗時裴度上言淮西盪定河北底寜承宗歛手削地韓宏輿疾討賊豈朝廷之力能制其死命直以處置得宜能服其心耳 又曰自廣徳以來垂六十年藩鎮跋扈河南北三十餘州自除官吏不供貢賦至是始盡遵約束 唐書曰元和時帝嘗稱太宗眀皇之盛欲庻㡬二祖之道徳風烈 宋史曰太宗二十年間平蜀楚拓呉越所向遂志皆推赤心以馭羣下之所致也 又曰太祖九年正月受朔乾元殿降王在列聲明大備扈𫎇上聖功頌以述太祖平一天下之功其詞誇麗有詔襃之 又曰仁宗銳意以太平責成宰輔數下詔督富弼范仲淹等又開天章閣給筆札使書其所欲為者且命仲淹主西事弼主北事 金史曰太宗滅遼舉宋即議禮制度治厯明時纘以武功述以文事經國規模至是始定 元史曰仁宗入清内難端拱以成太平之功文物典章號為極盛 通紀曰靖海侯呉禎督餉定遼至是還明太祖曰海内悉歸版圖固可喜亦可懼禎曰陛下威徳加於四海復何憂上曰君天下者在徳不在地可不懼乎禎曰聖慮深逺臣愚不及此 又太祖贊曰帝功業益崇愈尚簡朴訓諭羣臣自為誥敕用兵料敵機變如神嚴於禋祀誠心愛民崇尚教化紀綱禮樂制度事物防範靡不備具煥然可述
  帝功二
  原四本具即帝功立 舉而措之事業 功業赫赫功盛徳厚 功侔太古 功冠徃代 濟世之功 因時立功 戡定厥功 九𪔂勒功 告厥成功 九功惟序九序惟歌 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 順通天下則有經營之迹 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淮南鴻烈解云女媧隂帝佐虙戲治者也三皇時天不足西北故補之 斷鼇足以立四極又云鼇大龜天廢頓以鼇足柱之楚辭曰鼇戴山下其何以安之是也 殺黑龍以濟冀州又云黒龍水精也力牧太山稽殺之以止雨濟朝也冀九州中謂今四海之内 積蘆灰以止淫水又云蘆葦也生於水故積聚其灰以止淫水平地出水為淫水 補五帝之漏目綴三后之頽綱 表正萬邦 綱紀八極 逆氣傷民絶止之 隂陽沈壅竅理之 拯民沈溺天子急務 剖判太宗竅領天地 理日月之行 治隂陽之氣 嘗百草之實定衆物之名 甄度四海 疏江橋川 平均土地 度九州 分九州 𨳩九州 導四瀆 植九藪 鑿江而通九路 九河既道 九川滌源 治梁及岐 浮濟逹河 淮沂其乂 䝉羽其藝 大野既瀦 東原底平 原隰既平 泉水既清 三危既宅三苗丕叙 鑿昆龍 開呂梁 脩彭離 隄弱水辟伊闕 决龍門 開玉匱 灃水東注維禹之績天作髙山太王荒之 奕奕梁山維禹甸之 茫茫
  禹迹畫為九州 萬邦咸休維王有成績 増功盖天下率土歸心唐太宗 功徳炳煥號稱賢君宋太宗 具著顯庸服我成烈韓愈 在位長久令名無窮遼聖宗踐祚四十九年挈彼疲民轉之富庶 邉烽不舉外户不扃宋太宗時趙普
   振立紀綱脩舉廢墜元仁宗 乘百戰之勢輯新造之邦遼太祖太宗 定議嵗幣南北弭兵眞宗澶淵之役定議嵗𡚁自此南北弭兵 南北講好與民休息金世宗 順天乘時濟羣生於艱難晉蔡謨言順天乗時濟羣生於艱難者非上聖與英䧺不能為也 隴蜀平後未嘗復言軍旅漢光武在兵間乆厭武事自隴蜀平後未嘗復言軍旅皇太子嘗問攻戰之事帝曰此非爾所及 文物采章一新元世祖 典章文物粲然成一代治規金章宗 興元聖功唐倉部員外郎袁皓采李晟功烈為興元聖功録憂勤機略唐裴度纂述蔡鄆用兵以来主上憂勤機略獻之請付史館帝曰如此似出朕意不許
  武功一
  原大戴禮曰軒轅與赤帝戰於阪泉之野 史記曰軒轅邑於涿鹿之阿遷徙無常行以兵師為營衛 帝王世紀曰黄帝有熊氏治五氣設五量及神農氏衰黄帝脩徳撫民諸侯咸去神農而歸之黄帝於是乃擾馴猛獸與神農氏戰於阪泉之野三戰而克之又徵諸侯使力牧神皇直討蚩尤氏擒之於涿鹿之野使應龍殺之於凶黎之丘凡五十二戰而天下大服 龍魚河圗曰黄帝時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並獸身人語銅頭鐵額食沙石子造立兵杖刀㦸大弩威振天下誅殺無道不仁慈萬民欲令黄帝行天下事黄帝仁義不能禁蚩尤黄帝仰天而歎天遣𤣥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制伏蚩尤帝因使之主兵以制八方蚩尤没後天下復擾亂黄帝遂畫蚩尤形像以威天下天下咸謂蚩尤不死八方萬邦皆為弭服 歸藏啓筮曰蚩尤出自羊水八股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代空桑黄帝殺之於青丘 帝王世紀曰顓頊生於若水首戴干戈二十登帝位平九𥠖之亂 又曰諸侯有苗氏處南蠻而不服堯征而克之於丹水之浦 又曰成湯有聖徳諸侯有不義者湯從而征之誅其君弔其民天下咸服故東征則西夷怨南征則北狄怨曰奚為後我凡二十七征而徳施於諸侯孟子曰湯居亳與葛為隣葛伯不祀湯使人問何為不祀曰無以供犧牲湯遺之牛羊葛伯得而食之又不祀湯又問之曰無以供粢盛湯使亳民為之耕老弱饋食葛伯率衆要其酒肉黍稷者遮而奪之不以饔授者則殺之有一童子以黍肉餉殺而奪焉湯乃興師伐葛伯天下聞之皆曰非富天下也為匹夫匹婦復讐也 說苑曰湯欲伐桀伊尹請且乏貢職以觀夏動桀怨起九夷之師伊尹曰未可彼尚能起九夷之師是罪在我也湯乃謝請服入貢職明年又乏貢職桀起九夷之師九夷之師不起伊尹曰可矣湯乃興師伐桀殘之遷於南巢 尚書湯誓曰伊尹相湯伐桀升自陑遂與桀戰於鳴條之野 帝王世紀曰紂政彌亂殷太史向摯載其圖書而歸周王以告於諸侯東至商郊牧野乃作木檐王韤係解五人御於前莫肯為王係韤皆曰臣所以事君王非為係韤也王乃釋旄鉞而係之與紂戰紂師敗績禽費仲惡来紂赴於京自燔於宣室而死二嬖妾與妲已亦自殺乃以太白旄麾諸侯入殷商都百姓咸待於郊王使告曰上天降休商人皆拜王亦答拜以兵入造紂及妲已尸王親射之三發然後下車以劒擊之周公為司徒使以黄鉞斬紂頭懸於太白之旗召公為司空又使以元龯斬妲已頭懸之小白旗 又曰武王四年起師而東遂率戎車至於鮪水甲子至於商郊 又曰武王修文王業東觀兵孟津為文王木主載以車軍中自稱太子發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専遂興師渡於河時諸侯不期而㑹孟津者八百諸侯皆曰紂可伐武王曰未可也乃還師居二年聞紂昬亂滋甚殺比干囚箕子太師疵少師疆㣲子抱其祭器而犇周於是武王乃渡孟津伐紂紂師皆倒干戈以戰紂軍潰叛紂死尚書曰武王戎車三百两虎賁三千人與紂戰於牧野乂曰武王伐殷一月戊午師渡孟津癸亥陳於商郊
  俟天休命 樂稽耀嘉曰武王承命興師誅於商萬國咸喜軍渡孟津前歌後舞克殷之後民乃大安家給人足酌酒鬱摇鬱摇喜貌 典論曰孝武承四世之遺業遇中國之殷阜府庫餘金錢倉廪畜腐粟因此有意乎滅匈奴而得清邉境矣故即位之初従王恢之畫設馬邑之謀自元光以迄征和四五十載之間征匈奴四十餘舉盛餘踰廣漠絶梓嶺封狼居禪姑幕梁北河觀兵瀚海刈單于之旗剿閼氏之首探符離之窟埽五王之庭納休屠毘耶之附獲祭天金人之寳斬名王以千數馘酋虜以萬計既窮追其散亡又摧破其積聚虜不暇於救死扶傷疲困於孕重墮殞元封初躬執武節告以天子自將懼以兩越之誅彼時號為威震匈奴矣 東觀漢記曰王莽遣大司徒王尋大司空王邑將兵来征莽欲盛陳威武齊集虎豹犀象竒偉猛獸以長人巨無霸為中壘校尉秦漢以来師出未嘗有也時漢兵八九千人二公兵以五六十萬到遂環昆陽城作營且圍之數百重有流星墜尋營營中正晝有雲氣如壊山直下營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厭伏上𨕖精兵三千人與戰大破之殺司徒王尋赴水溺死者以萬數滍水為之不流張衡東京賦曰我光武忿之乃龍飛白水鳯翔參墟
  授龯四七共工是除欃槍旬始羣兇靡餘 魏志曰初帝自許昌南征諸軍兵並進孫權臨江拒守帝幸廣陵𭣣城臨江觀兵戎卒十餘萬旌旗數百里 増通鑑曰晉太康元年杜預向江陵王渾出横江呉人於江磧要害處並以鐵鎻横絶之又鐵錐長丈餘暗置江中以逆拒舟王濬作大筏數十令善水者以筏先行遇鐵錐輙著筏而去又作大炬灌以麻油遇鎻燃炬燒之湏臾斷絶於是船無所礙遂克西陵荆門諸城杜預遣周㫖等帥𮪍夜渡江呉都督孫歆懼曰北来諸軍乃飛渡江也又曰太元七年秦大舉入㓂詔以謝𤣥帥衆八萬拒
  之秦將梁成等屯洛澗謝石謝𤣥憚不敢進秦遣朱序来說石等使降序乃私謂石等曰若秦百萬之衆盡至誠難與為敵今乘諸軍未集宜速擊之若敗其前鋒則彼已奪氣可遂破也𤣥遣劉牢之帥精兵五千趣洛澗梁成阻澗為陳待之牢之直前渡水擊成大破之斬成又分兵斷其歸路秦歩騎崩潰争赴淮水死者萬五千人石等水陸繼進秦主堅與陽平公融登壽陽城望之見晉兵部陳嚴整又望見八公山草木皆以為晉兵也秦兵逼淝水而陳𤣥遣使謂融曰若移陳少却使晉兵得渡以决勝負不亦可乎諸將不可堅欲擊晉兵於半渡遂麾兵使却退不可復止朱序在陳後呼曰秦兵敗矣𤣥等引兵渡水擊之秦兵遂潰𤣥等乘勝追擊秦兵大敗自相蹈藉而死者蔽野塞川其走者聞風聲鶴唳皆以為晉兵也堅中流矢單𮪍走 唐書曰唐兵至霍邑宋老生不出太宗從數𮪍傅其城舉鞭指麾若將圍之者老生怒出背城陳髙祖兵却太宗自南原馳下坂分兵斷其軍為二而出其陣後老生兵敗走遂斬之又曰太宗平王世充凱旋被金甲陳鐵𮪍一萬介士三萬前後鼓吹獻俘於太廟髙祖以太宗功髙古官號不足以稱乃加號天策上將 又曰秦王征竇建徳登虎牢城望其軍按甲不戰曰賊起山東未嘗見大敵今度險士囂令不肅也逼城而陣有輕我心待其饑破之果矣日中建徳士皆坐列渴飲意益怠王麾軍先登𮪍怒塵大漲乃率馳出賊陣後建徳軍顧而驚遂大潰獲之又曰肅宗以廣平王俶為天下兵馬元帥郭子儀副
  之率蕃漢兵十五萬𭣣長安李嗣業為前軍元帥為中軍子儀副之王思禮為後軍陣香積寺之北距灃水臨大川彌亘一舍賊李歸仁領勁𮪍薄戰官軍囂嗣業以長刀突出斬賊數十𮪍乃定囬紇以竒兵繚賊背夾攻之斬首六萬級生擒二萬賊帥張通儒夜亡陜郡翌日王入京師老㓜夾道呼曰不圗今日復見官軍 又曰王休士三日遂東安慶緒聞王師至遣嚴荘悉衆十萬屯陜助通儒旌幟鉦鼓亘百餘里師至新店賊已陣出輕𮪍子儀遣二隊逐之又至倍以徃皆不及賊營輒反最後賊以二百𮪍掩軍未戰走子儀悉軍追横貫其營賊張两翼包之官軍却嗣業率囬紇從後擊塵且坌飛矢射賊賊驚曰囬紇至矣遂大敗僵尸相屬於道嚴荘等走洛陽挾慶緒渡河保相州遂𭣣東都 又曰奉天之亂李晟克復京師露布至帝感泣羣臣上壽且言晟蕩夷兇憝而市不易㕓宗廟不震長安之人不識旗鼓雖三代用師不能加之 又曰元和十一年十月己卯李愬師夜起李祐以突𮪍三千為前鋒愬率中軍三千田進誠以下軍殿出文成柵令曰引而東六十里止襲張柴殱其戍敕士少休益治鞍鎧發刃彀弓㑹大雨雪天晦凛風偃旗裂膚馬皆縮慄士抱戈凍死於道十一二張柴之東陂澤阻奥衆未嘗蹈也皆謂投不測始發吏請所向愬曰入蔡州取呉元濟士失色監軍使者泣曰果落祐計然業従愬人人不敢自為計愬遣輕兵斷橋以絶洄曲道又以兵絶朗山道行七十里夜半至懸瓠城雪甚城旁皆鵝鶩池愬令擊之以亂軍聲賊恃呉房朗山之戍晏然無知者祐等坎墉先登衆從之殺門者發關㽞持柝𫝊夜自如黎明雪止愬入駐元濟外宅蔡吏驚曰城䧟矣元濟尚不信曰是洄曲子弟来索禇衣爾及聞號令曰常侍𫝊語始驚曰何常侍得至此率左右登牙城田進誠薄之火南門元濟請罪梯而下檻送京師愬不戮一人屯兵鞠塲以俟裴度度至愬以櫜鞬見蔡人聳觀 宋史曰太祖初將有事江表江南進士樊若水詣闕獻策請造浮梁以濟師及命曹彬等出師乃遣八作使郝守濬等率丁匠營之議者以為古未有作浮梁渡大江者恐不能就乃先試於石牌口移置采石三日而成渡江若履平地南唐主初聞作浮梁問其臣張洎洎言載籍以来長江無為梁之事煜曰吾亦以為兒戲耳王師傅城下煜猶不知一日登城見列柵於外旌旗徧野始大懼 通鑑曰初彬之南征也太祖親諭之曰卿至彼慎勿暴掠可示以兵威俾自歸順不必急攻及頓師城下城中日廹城將陷彬忽稱疾不視事諸將問疾彬曰余疾非藥石所能愈惟願諸君誠心自誓克城之日不妄殺一人則自愈矣諸將共焚香為誓彬即稱愈城䧟唐主煜出降㨗至羣臣稱賀帝泣曰宇縣分割民受其禍攻城之際必有横罹鋒刃者實可哀也命出米十萬賑恤之 宋史曰太宗謂齊王廷美曰太原我必取之宰相薛居正曰昔周世宗舉兵太原倚北師之援堅壁不戰以至師老而歸今雖巢穴尚存而危困已甚得之不足以闢土舎之不足以為患太宗曰今者事同而勢異彼弱而我強朕計决矣遂遣宣徽南院使潘美等率諸將分兵圍汾沁嵐諸州車駕遂親征 又曰潘美等軍數十萬長圍四合自春徂夏矢石如雨晝夜不息城中大懼㑹太宗奄至親督衛士急攻人百其勇城無完堞太宗慮城䧟則殺傷者衆以手詔諭繼元降守陴者不納城中危急太宗又自草詔諭之至是詔入諸將鋭攻不可遏太宗臨之恐城䧟害民麾衆少退是夕繼元遣使奉表請降 明紀事本末曰太祖之伐漢也親布陣與友諒戰友諒悉巨舟連鎻為陣旌旗樓櫓望之如山我舟小仰攻多却太祖親麾之不前郭興進曰非人不用命舟大小不敵也臣以為非火攻不可太祖然之命常遇春等分調漁舟載荻葦置火藥其中至晡時東北風起太祖命以七舟束草為人飾以甲胄持兵㦸若鬬敵状令敢死士操之備走舸於後將廹敵舟乗風縱火風急火烈須㬰抵敵舟焚水寨數百艘燔燄漲天湖水盡赤死者大半友諒弟友仁友貴及其平章陳普略等皆焚死師乗之又斬二千餘級及明廖永忠俞通海等以六舟深入敵復聮大艦拒戰蔽之舟若没有頃六舟旋繞漢軍而出勢如游龍諸將見之勇氣百倍呼聲動天地波濤立起日為之晦時漢舟大我師環攻之殺其卒殆盡而操舟猶不知呼號摇櫓如故已而焚其舟皆死至午敵兵大敗棄旗鼓器仗浮蔽湖面通海等還太祖勞之曰今日之㨗諸君之力也又曰太祖命將北取中原諭曰都城城守必固若懸
  師深入頓於堅城之下餽餉不繼援兵四集非我利也吾欲先取山東撤其屏蔽旋師河南斷其羽翼㧞潼關而守之據其户檻天下形勢入我掌握然後進兵則彼勢孤援絶不戰可克既克其都鼓行而西雲中太原以及關隴可席卷而下諸將皆曰善太祖因顧大將軍達曰兵法廟算勝者得算多也 又曰髙煦反議遣陽武侯將兵討之大學士楊榮力言不可曰上不見李景隆事乎上黙然頋夏原吉原吉曰徃事可鍳不可失也臣見煦命將而色變退語臣等而泣知其無能為也且兵貴神速宜卷甲韜戈以徃一鼓而平之若命將出師恐不濟楊榮言是上意遂决立召張輔諭親征輔對曰髙煦𬷮而寡謀外戅中恇今所擁非有能戰者願假臣兵二萬擒逆賊獻闕下上曰卿誠足辦賊顧朕新即位小人或懐二心行决矣 又曰宣宗親征發京師率大營五軍將士以行東南天鳴聲如萬鼓上於馬上問從臣曰試度髙煦計安出或對曰樂安城小彼必先取濟南為巢窟或對曰彼曩不肯離南京今必引兵南去上曰不然濟南雖近未易攻聞大軍至亦不暇攻䕶軍家在樂安不肯棄此走南京髙煦外多誇詐内實怯懦臨事狐疑展轉不斷今敢反者輕朕年少新立衆心未附又謂朕不能親征即遣將来得以甘言厚利誘餌幸成事今聞朕行已膽落敢出戰乎至即擒矣
  武功二
  原載纘武功 無忘武功春秋 皇矣漢祖聪明神武漢書 武皇之興神武盖天曹植論云 仁徳内洽神武外照晉中興書 徐方既同天子之功 嗣武受之勝殷遏劉耆定爾功並詩 禁暴戢兵保定天下左氏 明王之征猶時雨也大戴禮 文王之時民樂師興春秋 南征北怨前歌後舞樂稽耀嘉 不言同辭越絶 不占自来帝王世紀 文王一怒能安天下孟子 頓㦸一怒伏尸滿野管子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戰國 王奮厥武如震如怒 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並詩 相公征關右赫怒震天威王粲詩 天子出師受成於學 天子出征𩔖乎上帝禮記 帝王出征車載廟主虞決要注 王用出征 周王于邁 殷受雒命誓伐放横 諸侯不義從而征之帝王世紀 受命誅横順天之徳春秋元命苞 承害誅害以從天心春秋 兼弱攻昧推亡固存 黄帝伐九黎帝王世紀 帝舜伐三苗詳帝徳 堯伐驩兜 禹伐共工 文王伐崇 武王伐紂並孫卿子 啓伐有扈帝王世紀 啓征西河紀年 武始北出禮記 宣王北伐 羲和湎淫𦙍往征之 誕將天威咸劉厥敵 我伐用張于湯有光並書 保佑命爾夑伐大商 韋固既伐昆吾夏桀 截彼淮浦王師之所並詩 四征弗庭綏厥兆民 式辟四方徹我疆土晨舉脂燭過水拆舟示無返志説苑 有苗不恭汝徂
   赫赫明明王命卿士 整我六師以修我戎王于興師修我戈矛 武夫洸洸 武夫滔滔並毛詩耀兵饗軍 練師簡卒爰整其旅魏明帝 振師五柞習馬長楊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 戎車既飭 乃駕騖冥之乗六韜 元戎十乗以先啓行 伯也執殳為王前驅並詩 前朱雀後𤣥武左青龍右白虎禮記 以鵰鶡為旗幟列子 以旌為和之門周禮 旌旗十里漢書 汎舟萬艘魏文帝 躬秉武節典論 親御龍舟魏志 陣為不戰河圖 陣於商郊矢於牧野維予侯興 致天之届于牧之野 敦商之旅 其㑹如林 牧野洋洋檀車煌煌並詩 左杖黄鉞右秉白旄 武王載斾有䖍秉鉞 總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禮記 𧴀貅戾獸黄帝教之戰劉子 龍戰于野其血𤣥黄 戰于鳴條 大戰于甘 血流漂杵並書 以爾鈎援與爾臨衝 臨衝閑閑崇墉言言並詩變化如神魏書 變化無方英雄記 龍舉翼起楚漢春秋 龍舉雲興東觀 誕將天威 將天命明威 董之用威並書以威天下 以威不軌左氏 威武紛紜司馬相如 威
  靈外覆王襃四子講徳 外輝武威荀悦漢記 威光左埽曹植 威光逺震劉劭 威加四海漢書 威震六合張儼記云 威震天下魏志 㒺弗祗畏 莫不震叠 黄帝威四盗蔣子萬幾論 髙陽平九黎 五十二戰黄帝 二十七征革車三萬伐桀於鳴條並帝王世紀 甲士三千破紂於牧野淮南子 撥亂反正漢書 折鐵摧木論衡 罪人黜伏攘除不軌風俗通 脩教為伐因土而降左氏 嬰城者
  雲撤帶邑者席捲抱朴子 殺蚩尤於絶轡之野帝王世紀克殷誅紂尉繚子 幷項滅嬴傅元古今賛 取秦如鴻毛舉楚若拾遺梅福 斷修蛇擒封豕韓子 斬銅馬破檀鄉後漢光武紀 髙宗伐鬼方三年克之 孝武征匈奴埽五王之庭典論 薄伐玁狁玁狁于襄 攘服四夷天下安然新序 偏師出塞漠北地空詳帝功 蕩鬼區於白水禽矯制於遐川曹植 南威百越北攘匃奴劉㰴 斷匃
  奴隔𤣥菟劉歆 威震赤谷賈逵永平頌 武義四加所征者服詳雄才 霜雪被而茨棘枯紘綱振而逆鱗埽詳中興總螭虎之勁卒即矯𡍼其如夷徐幹 踰長城之阻登單于之臺典論 西壓月窟東振日域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 東臨滄海西至玊門陳思王 屠栁城度龍塞繆襲鼓吹曲 此蚩尤之兵非人之力也史記 執訊獲醜 俘厥寶玊書序 于疆于理 百戰百勝鄧析子 克殷年豐左𫝊 班師振旅殺一夫而利天下六韜 一戎衣而天下大定 庶
  民弛政庶士倍祿禮記 出征執罪釋奠於學禮記 歸而飲至以數軍實左傳 拓土三千里徃返速若飛王粲詩増櫛風沐雨以申弔伐宋吕端謂太祖 成算所授無不克㨗明太祖 騰書隴蜀告示禍福漢光武 混一諸夏大振英聲宋趙普上太宗 外事征伐内修法度周世宗 凡此蔡功惟斷乃成唐憲宗 兵不血刃罪人斯得明宣帝 取威定霸在此一舉 直抵大梁擒其偽主後唐荘宗 車駕南征盗賊悉降漢光武 北取三關兵不血刃周世宗 以此横行天下可也唐太宗㧞西河郡徃返凡九日髙祖喜曰以此行兵雖横行天下可也 朕為將如此何如太宗㧞遼東進攻安市城髙麗大潰遁去數百里無人煙更名所幸山曰駐蹕山驛書報太子及髙士亷曰朕為將如此何如 盛徳大功為天下所嚮服鄧禹對光武 強藩悍將皆悔過而效順唐憲宗 經略四方頗知用兵之效唐太宗自言 大小百戰未嘗不親冐矢石明成祖藏弓矢於武庫初秦王建天䇿府其弧矢制倍於常後餘大弓一張矢五藏之武庫世寳
  之毎郊社重禮必陳於儀物之首以識武功云 立射碑於髙阜金太祖甫成童嘗散歩門外南望髙阜使衆射之不能至太祖一發過之度所至踰三百二十歩宗室們都琿最善射逺其不及者猶百歩也天徳二年立射碑以志焉 討滅桓𤣥 興復晉室 北擒慕容超 南梟盧循魏崔浩謂宋髙祖 平夏翦齊滅蔡復兩河紀律設張赫然號中興唐憲宗 取秦隴平淮右復三關威武之聲震攝華夏周世宗 唐堯光宅非無丹浦之師夏禹泣辜不赦防風之罪 騾車出蜀 青盖辭呉宋太祖平南唐詔 削平㝢縣 載整皇綱 復周漢之舊疆寵綏羣后 采唐虞之大訓恊和萬邦宋太祖平蜀詔 爰從江漢之上流復出武昌之故渡 藩屏一空於江表烽煙直接於錢塘 犄角之勢已成水陸之師並進 崛強心在四郊之横草都無 飛走計窮一片之䧏帆乃出奉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寛大撫戢吏民 九衢之市肆不移一代之繁
  華如故元巴延平南宋表 西抵巴蜀 東連滄海 南控閩越 湖湘漢沔两淮徐邳皆入版圖 奄入南方盡為我有明太祖檄諭齊魯河洛燕薊秦晉之人
  守文
  原繼禹之道孟子 行湯之政史記 繼文之體春秋 維清緝熙文王之典 儀式刑文王之典 嗣守文武丕訓 對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文武光訓 宣文武業 法文武逺迹帝王世紀有聲繼伐 昭哉嗣服 下武繼文 鴻𦙍奉統東觀丕承基緒 右隆世業漢書 以奉大業東觀 太平君
  子持盈守成詩序 内修諸已思先王之道 順天尊文繩其祖武 克終允徳 世徳作求 其承
  厥志 永保宗廟總一海内漢書 夏啓以先史記 復命武王 閔予小子遭家不造 維予小子未堪家多難 肆不殄厥愠亦不殞厥問並毛詩 宣二祖之重光襲四宗之緝熙班固 世有哲后 仁聖相襲陳思王 周云成康漢言文景詳帝治 守文佳主晉陽秋 増取或可以力得而守不可以不慎唐太宗與侍臣論周秦修短因曰周得天下増脩仁義秦得天下益尚詐力此修短所以殊盖取或可以力得而守不可以不慎也 剏業之不易既徃矣守文之難方與公等慎之太宗嘗問房𤣥齡剏業守文孰難𤣥齡曰方時草昧羣雄競逐剏業則難魏徵曰王者之興必乘衰弱覆昏暴殆天授人與者既得天下則安於驕逸守文為難帝曰剏業之不易既徃矣守文之難方與公等慎之 偃武修文魏徵欲上偃武修文毎侍宴見七徳舞輒俛首不視見九功舞則諦觀之 偃革尚文唐蕭俛與段文昌當國謂四方無虞勸帝偃革尚文 帝厭武事光武積苦兵間厭武事因休諸將於雒陽分軍士於河内 帝且厭兵唐蔣乂本名武見憲宗請曰陛下今日偃武修文羣臣當順承上意請改名乂帝悦時討王承宗兵方罷乂恐天子鋭於武亦因以諷他日帝見侍御史唐武曰命名既多何必曰武因改名慶羣臣乃知帝且厭兵云 成憲具在元富珠哩翀言世祖立國成憲具在慎守足矣 拱已以聽唐髙宗永徽初帝賓禮老臣拱已以聼綱紀設張 力不難而功已成明皇開元時厲精求治元老魁輔動所尊憚姚崇宋璟言𦗟計行力不難而功已成 繼體守文則有餘宋史髙宗賛曰繼體守文則有餘撥亂反正則非其材也 一時繼體守文之政燦然可觀宋史寕宗賛 承天下混一之後垂拱而治元更成宗賛大臣多謂東宫守成令主明仁宗 景徳以前足為繼
  世賢君胡新安論宋真宗 太祖太宗艱難取天下之勞 眞宗仁宗憂勤守太平之力宋英宗時王疇上言 懼不能當天心繩祖武元仁宗曰兢業守成恒懼不能當天心繩祖武 以勤脩道徳為孝明信賞罸為治金世宗誡皇太子 臨御既久𣺌然思國家基緒之重萬世無窮之託世宗大定二十八年萬春節宴於神龍殿諸王公主以次捧觴上壽上驩甚以本國音自度曲盖言臨御既久𣺌然思國家基緒之重萬世無窮之託以戒皇太孫當修身養徳善於持守 中世繼體之君皆生於世道豐亨之際宫闈逸樂之中明孝宗時丘濬上言
  中興一
  原續漢書曰昔羿寒浞簒夏數十年少康生為牧人能修徳復夏厥勲大矣然尚有虞思及靡有鬲内外之助至於光武承王莽之簒起自匹庶一民尺土靡有憑焉發迹於昆陽以數千屠百萬非膽智之至孰能堪之討賊平亂克復漢業號稱中興雖初興者無以加矣中國既定柔逺以徳愛慎人命下及至賤武功既抗文徳聿修勲績𢎞矣 漢書曰孝昭帝時太山莱蕪山南洶洶有數千人聲民視之有大石自立髙丈五尺大三十八圍入地八尺三石為足立後有白烏數千集其旁宣帝中興之瑞也 又曰孝宣之治信賞必罸綜覈名實政事文學法理之士咸精其能至於技巧工匠器械自元成間鮮能及之者亦足以知吏稱其職民安其業也遭值匈奴乖亂推亡固存信威北夷單于慕義稽首稱藩功光宗祖業埀後嗣可謂中興侔徳殷宗周宣矣 荀悦漢紀曰孝宣任法審刑綜覈名實聼斷精明事業修理下無隐情是以功光前世號為中宗然不甚用儒術是以徳化不能純備 袁山松後漢書曰前漢自成哀以下天地縱横巨猾竊命劉氏舊澤猶存而瞻烏之望殆絶世祖以𣺌𣺌之𦙍起白水之濵身屈無妄之力位舉羣賢並列於時懐璽者十餘建旗者數百髙才者居南面疾足者為王公茫茫九州瓜分臠切湣湣蒼生塵消𪔂沸我扇之以仁風驅之以大威霜雪被而茨棘枯横綱振而逆鱗埽羣材畢湊人鬼與能數年之間廓清四海雖曰中興與夫始剏業者庸有異乎誠哉馬生之言固已寥廓大度同符髙祖又等太宗之仁兼孝宣之明一人之體其殆於周故能享有神器據乎萬乗之上矣 東觀漢記曰初伯升之起也諸家子弟皆亡逃自匿曰伯升殺我及世祖至絳衣大冠乃驚以為非獨伯升如此謹厚者亦為之 帝王世紀曰春秋傳言夏少康之起有田一成有衆一旅若漢之策命世祖不階成旅之資平暴反正遂建中興與夏少康同美矣 増通鑑曰太興元年瑯琊王睿即位於江東祖逖言於上曰大王誠能命將出師使如逖者統之以復中原郡國豪傑必有望風響應者矣晉主素無北伐之志以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但給千人廪布使自召募逖將其部曲百餘家渡江中流擊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遂屯淮隂 唐書曰明皇避賊行至馬嵬父老遮道請㽞太子討賊帝許之太子乃還次平凉得牧馬牛羊兵始振朔方留後杜鴻漸等迎太子治兵於朔方至於靈武裴冕等勸即位 又曰廣平郡王俶率朔方安西回紇南蠻大食等兵二十萬復京城肅宗還京師 又曰順宗既葬議祧廟有司以中宗中興之君當百代不遷宰相以問蔣乂乂曰中宗即位春秋已壯而母后簒奪以移神器賴張柬之等國祚再復盖曰反正不得為中興凡非我失之自我復之為中興漢光武晉元帝是也自我失之因人復之晉孝惠孝安是也今中宗與惠安二帝同不可為不遷主 宋史曰靖康中王雲以給事中使金議割三鎮以和雲還固言康王舊與斡里雅布結歡宜將命帝恐為所留雲曰和議既成必無留王之理王遂受命而雲以資政殿大學士為之副頃雲奉使過磁相勸两郡民撤近城民舎運粟入保為清野計民怨之及是次磁州又與守臣宗澤有憾於是王出謁嘉應神祠雲在後民遮道諌曰肅王已為金人所留王不宜北去厲聲指雲曰清野之人眞奸賊也共譟而殺之王乃南還相州是役也雲不死王必北行議者以為騐天命云 通鑑曰康王初即位議巡幸李綱言車駕巡幸之所關中為上襄陽次之建康為下陛下縱未能行上策猶當且適襄鄧示不㤀故都以繫天下之心南陽光武所興請蹔駐蹕議還汴都若乗舟順流適東南固甚安便苐恐一失中原則東南不能必其無事雖欲保守一隅不可得也帝乃許幸南陽而汪伯彦黄潛善隂主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之議遂决幸東南 宋史曰髙宗廟號洪邁請號世祖尤袤率禮官議太上中興雖同光武然實繼徽宗正統以子繼父恐在天之靈有不安㑹禮部太常亦同主髙宗謂本朝剏業中興皆在商邱取商髙宗實為有證詔從之
  中興二
  原功光宗祖漢書 𢎞宣祖業杜預 紹先之業 復先王之道 復文武之境土並詩 復禹之跡世紀 祀夏配天不失舊物左𫝊 興衰撥亂詩序 復見漢官儀東觀 増國家再造唐肅宗還京師廣平王俶郭子儀来自東京上勞之曰吾國家由卿等再造 中興文物肅宗中興文物未完于休烈獻五代論討著舊章天子嘉之 不因人情何以興復建寕王倓與李輔國勸肅宗 將圖恢復必在川陕宋髙宗時汪若海言於張浚 扶持王室幾致中興唐鄭畋王鐸 勸帝還京疏二十上宋宗澤 軍威始盛郭子儀将兵至靈武 鋭意興復宋孝宗
  慕道
  原窅然喪天下莊子 輕四海之禄漢武内傳 志存四海之外符子 得道貴而不驕吕氏春秋 撤鐘懸而閑居列子云去妻子如脱躧漢武云 坐華堂森然如松生於棟面䨇闕無異崔巍之冠蓬莱詳帝徳 翳然林木便有濠濮間想世説 與元通靈白虎通 坐牀生塵語林 問長生之術問至道之精莊子 請不死之藥帝王世紀 至襄城之野徃崆峒之山莊子 到峨眉見皇人抱朴子 執元璧見
  王母魏起穆天子𫝊 見黄盖童子 見紫府先生抱朴子 黄帝𠉀神人史封禪 孝武好方士東方朔云 駕雲車史記 燃九光燈設蒲萄酒漢武帝𫝊 立修莖之仙掌承雲表之清露張衡西京賦 通靈接神抱朴子 㑹於西山韓子 宴於閑館相如 通天臺招仙人史記 集靈宫懐仙者桓譚新論 築望仙觀 作神明臺三輔舊事 青鸞集殿武帝故事 白雲趨宫同上 西山為謡穆天子𫝊 稷邱迎拜列仙𫝊 玉女為王母所臣 巨靈告求道之法漢武故事 王母授地圖周書王母獻白環帝王世紀 神女持酒孫氏篇 王母仙桃武帝故事嵩髙見王母嵩山記 甘泉王母降幽明錄云 受道於𤣥
  抱朴子 發紫臺之文漢武内𫝊 象㒺得珠莊子 怡然自得列子 役使百靈抱朴子 能總百神曹毗賛云 朝使百神列仙𫝊 息駕𤣥圃符子云 褰裳紫宸黄帝賛 𮪍龍乃去史記 升龍髙躋抱朴子 唯劒舄在列仙𫝊 増上方鄉神仙之事宋徽宗 稍稍復惑方士唐穆宗立雖誅栁泌而後稍稍復惑方士通逹儒術妙悟釋典元仁宗 明心見性佛教為深仁宗言詳延茂異物色隠淪 思訪話言用熈庶績宋真宗詔召种
   奉希夷而為教法清淨以治民 思得有道之人訪以無為之理真宗詔召賀蘭棲真 訪求道教仙經徽宗 修建洞天福地徽宗令天下洞天福地皆修建宮觀 躬受道家之籙唐武宗去浮屠之法甚鋭而躬受道家之籙服藥以求長年 留意黄白之事陳摶謂周世宗曰陛下為四海之主當以致治為念奈何㽞意黄白之事 治丹劑求長年唐憲宗 煩一州而致長年栁泌言天台山靈仙所舎多異草願官天台求之起徒歩拜天台刺史諫官言列聖亦有寵方士未嘗使牧民帝曰煩一州而致長年於君父何愛焉 告錫靈符唐天寳元年有神降丹鳯門以為老子告鍚靈符 拜迎天書宋真宗 冊為教主道君宋徽宗諷道籙院上章冊已為敎主道君皇帝 自號大羅天仙明世宗自號靈霄上清統雷元陽妙一飛𤣥真君再號太上大羅天仙 神霄玉清之祠徧天下徽宗時蔡攸倡為異聞謂有珠星璧月跨鳯乘龍天書雲篆之符與方士林靈素之徒爭證神變事於是神霄玉清之祠徧天下矣 白鶴遶壇卿雲捧日明世宗建金籙大齋於内皇壇白鶴遶壇卿雲捧日徧徃物色之不能得明太祖詔求仙人張三丰遣其弟子丘元清請三丰造朝了不
  可得召丘元清至與語大悦欲官之固辭不受後永樂中復遣胡濙徧徃物色之不能得 問以無為之道真宗祀汾隂次華州幸雲臺觀召見隠士鄭隠李寜次閿鄉縣召見道士柴元通問以無為之道 問長生乆視之術宋髙宗召問蜀人皇甫坦以長生久視之術坦曰先禁諸欲勿令放逸丹經萬卷不如守一帝歎服書清凈二字以名其菴 言事甚衆但外廷無知者真宗嘗語侍臣曰种族為朕言事甚衆但外廷無知者因出所上時議十三篇 朕常念神仙神仙毋㤀朕也元太祖問長生久視之道於丘處機告以清心寡欲為要太祖深契其言曰天錫仙翁以寤朕志賜宮名曰長春且遣使勞問制若曰朕常念神仙神仙毋忘朕也 道者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天台道士司馬承禎對唐睿宗 何處更求長生唐宣宗好神仙迎軒轅集至長安問曰長生可學乎對曰王者屏欲而修徳則自然受大遐福何處更求長生 神慮澹則血氣和 嗜欲勝則疾疹作布衣張臯上書唐穆宗 治世莫若愛民 養身莫若寡欲處士王昭素對宋太祖白日冲天何益於世 勤行修鍊無出於此宋太宗太平興國中陳搏屢朝見上益加禮重因遣中使送至中書宋琪等從容問曰先生得𤣥黙修養之道可以教人乎對曰搏山野之人於時無用非有方術可𫝊假令白日冲天何益於世聖上龍顔秀異有天人之表眞有道仁聖之主也正君臣恊心同徳興化致治之秋勤行修錬無出於此琪等上其言帝益重之下詔賜號希夷先生令有司増葺所止雲臺觀上屢與之屬和詩賦數日放還山 士有道者匿名滅景唐裴潾言於憲宗曰士有道者皆匿名滅景無求於世豈肯干謁貴近自鬻其技哉 終帝世無他騐唐敬宗惑佛老有言周息元壽數百嵗帝遣宦者至浙西迎之息元自言與張果葉静能游帝詔畫工肖狀為圗以觀之終帝世無他騐 堯舜得壽不因大丹元世祖時方士請煉大丹敇中書給所需亷希憲具以秦漢故事奏且曰堯舜之壽不因大丹也帝曰善遂却之 熈皥而不自知即神仙也明太祖謂宋濓等曰秦皇漢武好尚神仙以求長生卒不可得以朕觀之人君能清心寡欲使民安田里足衣食熈熈皥皥而不自知即神仙也 梁武帝談苦空梁元帝講老子皆足為戒唐太宗語 春秋𪔂盛勵志太平宜拒絶方士之說唐憲宗與宰相言及神仙事李藩對 謬謂長生可得一意修𤣥 懸思服食不終之餌鑿想遥興輕舉之方 脩齋建醮相率進香天桃天藥相率表賀 民熈物洽薰為太和是陛下性中眞藥也 道與天通命由我立是陛下性中眞壽也明海瑞諫世宗 天下豈有仙人盡妖妄耳漢武帝末年對羣臣歎曰向為方士所欺云云 過求長生遂被奸人誑惑明世宗遺詔
  雄才一
  原漢書曰漢承百王之𡚁髙祖撥亂反正文景務在養民至於稽古禮文之事猶多闕焉孝武初立卓然罷黜百家表章六經遂疇咨海内舉其俊民與之立功興太學修郊祀改正朔定厯數恊音律作詩樂建封禪祀百神號令文章煥然可述後嗣得遵洪業而有三代之風如武帝之雄才大略不改文景之恭儉以濟斯民雖詩書所稱何以加焉 荀悦漢紀曰武皇帝恢萬世業内修文學外曜武威延天下之士濟濟盈朝興事創制無所不施先王之風粲然存矣然猶好其文未盡其實發其始不克其終奢侈無限窮兵極武百姓空竭萬民罷𡚁當此之時天下騷然海内無聊而孝文之業衰矣桓子新論曰漢武帝材質髙妙有崇先廣統之規故即位而開發大志考合古今模範前聖故事建正朔定制度招選俊傑奮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威怒武義四加所征者服興起六藝廣進儒術自𨳩闢以来唯漢家最為盛焉故顯為世宗可謂卓爾絶世之主矣 魏志曰太祖漢相曹参之後也桓帝時曹騰為中常侍大長秋養子嵩嗣官至太尉太祖少機警有權數而任俠放蕩不治行業故世人未之竒也唯梁國橋元南陽何顒謂太祖曰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呉志曰孫權屈身忍辱任才尚計有勾踐之英竒人之傑矣故能自擅江表成鼎峙之業 増通鑑曰劉先主自詣孫權求督荆州周瑜上疏曰劉備以梟雄之姿而有熊虎之将必非久屈為人用者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物也又曰後魏主問於崔浩曰劉裕伐姚浤克乎對曰克之曰裕才何如慕容垂對曰勝之垂藉父兄之資修復舊業國人歸之易以立功劉裕奮起寒㣲不階尺寸所向無前非其才之過人安能如是乎 又曰魏爾朱兆委髙歡統鎮兵慕容紹宗諌曰髙公雄才盖世使握大兵譬如借蛟龍以雲雨不可制矣 又曰唐太宗神采英毅羣臣進諌者皆失舉措因假之辭色 又曰禇遂良曰陛下指麾則中原清晏顧盼則四陲讋服威望大矣又胡致堂論曰魏武太宗並驅中原未知鹿死誰手
  其所長短盖略相當光武昭烈才徳俱優然規模建立皆在漢髙範圍之内耳 唐書憲宗賛曰帝剛明果斷自初即位慨然發憤志平僭叛能用忠謀不惑羣議卒収成功 通鑑曰唐宣宗接對羣臣如賔客毎宰相奏事威嚴不可仰視奏事畢忽怡然自閭閻細事或談宫中無所不至少許復整容曰卿等自為之乃起入宫令狐綯謂人曰吾十年秉政最承㤙遇然毎延英奏事未嘗不汗沾衣也 五代史曰周世宗新即位鋭意征伐已撓羣議親敗劉旻於髙平歸而益治兵慨然有平一天下之志 通鑑吕氏中論曰禁衛之兵驕方鎮之權重五代以干戈智力取之而不足藝祖以杯酒讌笑𭣣之而有餘 元史曰世祖在潛邸思大有為於天下通紀曰韓林兒以太祖為左副元帥不受曰大丈夫寜能受制於人𫆀 明紀事本末曰太祖初克太平耆儒李習陶安等率父老出迎太祖召安語時事安曰方今四方𪔂沸豪傑並爭攻城屠邑互相雄長然其志在子女玊帛非有撥亂安民救天下之心明公率衆渡江神武不殺以此順天應人而行弔伐天下不足平也 又曰吾取天下於羣雄非取天下於元氏
  雄才二
  原雄才大略漢書 雄才逺略魏志 雄略之主呉志 一世之雄徐爰宋書 天姿傑邁晉陽秋 意思安閑魏氏春秋 威鍳電斷晉陽秋 論決大事魏書 沈毅大略晉陽秋 舉止自若續漢書 謀經藝發圖䜟東觀 不震不動不戁不竦才直驚人勇非人敵 見小敵怯見大敵勇東觀 壯
  士何畏漢書 按行賊營東觀 廽山倒海袁崧 廽天倒日陸機 鞭笞天下史記 囊括天下繆襲鼓吹曲 席捲天下包舉宇内 執朴鞭笞賈誼 折箠以笞之東觀 㧞萬國之地 九州之結傅子 心如饑虎志若秋鷹虞丘 據河為塞塹土堙谷 直抵南山以為闕立石東海以為門並史記 増沈謀英斷宋太宗 英暢神武明宣宗 性英武唐明皇 人皆服其英武明世宗 材明勇略漢光武 憚帝英睿宋太祖受禪宰相范質等憚帝英睿毎事輙具劄子進呈始廢坐論之禮 威徳兼隆英略閒見遼太宗 英謀叡略豁逹大度金太祖 機謀在己取舎如神遼太祖詔 内修政治 外拓疆宇遼聖宗 闊
  逹多大節馬援謂光武 深沈有大略元太祖 恢廓大度同符髙祖漢光武 智慮絶人酷𩔖先帝明卓敬謂英王 天子明見萬里外光武以璽書諭河西皆驚以為天子明見萬里之外 帝明見萬里外徐逹謂太祖 漢武雄才大略後世罕及明太祖詔 一將之智有餘萬乗之才不足唐太宗祭魏太祖 聪明英乂為南渡諸帝之稱首宋史孝宗賛 非有雄才睿略之主豈能振起其墜緒宋史論度宗
  藝能
  原多才多藝能事鬼神 竒才美藝通㣲入神曹植善史書東觀 善草書博物志 善左右射典論文帝自序曰彧言聞君善左右射此實難能余言執事未覩夫項發口縱俯馬蹄而仰月支也 射出百歩典論 射虎於觀紀年 射蛟於江漢書 手射飛鳥魏志 發彼小豝 少好弓馬典論 甘蔗為杖典論 以單攻複典論曰余少曉持複自謂無對俗名䨇㦸為坐鐵室鑲楯為蔽木户後從陳國袁敏學以單攻複毎為若神對家不知所出先曰若逢敏於狹路直决耳 以短乗長典論 銅丸摘鼓漢書 自御塤箎東觀 善鼓琴漢元帝紀曰元帝多材藝善史書鼓琴瑟吹洞簫自度曲被歌聲分刌節度窮極𥥆眇 善音樂博物志桓譚蔡邕 巾角彈棊博物志曰魏文帝善彈棊能用手巾角時有一書生又能低頭以所冠著葛巾角撇棊 喜彈棊典論曰余少所喜惟弹棊略盡其巧少為之賦 造宫為則魏書 畫壁為像徐爰宋書 増教射唐太宗日引諸衛將卒習射於顯徳殿數年之間悉為精鋭 對奕宋潘慎修善奕太宗屢召對奕因作棊說以獻 工文章多藝能宋太祖 學問精博文章華敏省讀書奏七行俱下宋主劭 㓜喜書翰十嵗能詩 精射法曉音律好繪畫並遼聖宗 通詁訓工草隸書唐睿宗喜學藝善隸書唐順宗 善𮪍射通音律厯象之學唐明皇善𮪍射通春秋尤喜音聲歌舞俳優之事後唐莊宗 自
  敎法曲明皇自敎法曲謂之棃園弟子 自調歌曲金世宗 習巧之勤移於治國南漢主劉鋹性絶巧嘗以珠結鞍勒為蛟龍之狀極其精妙以獻太祖太祖詔示諸宫官皆駭伏遂以錢百五十萬給其直謂左右曰鋹好工巧習以成性倘能以習巧之勤移於治國豈至滅亡惟一事不能元順帝閱徽宗書畫稱善學士巙巙曰徽宗多能惟一事不能帝問何事對曰獨不能為君耳 作無益害有益明太祖時司天監進元主所製水晶宫刻漏備極機巧中設二木偶人能按時自擊鉦鼓上覧之謂侍臣曰廢萬機之務而㽞心於此所謂作無益害有益也若移此心以治天下豈至滅亡命左右碎之
  歎美一
  原呉厯曰曹公出濡須權數挑戰乃自乘船從濡須口入公見舟船器仗徒伍整肅喟然歎曰生子當如孫仲謀劉景升子若㹠犬耳 沈約宋書曰帝諱裕字徳輿小字寄奴初為冠軍孫無終司馬桓𤣥篡帝位𨗇天子於潯陽桓修入朝髙祖從至京邑𤣥見髙祖語司徒王謐曰昨見劉裕風骨不凢盖人傑也 増唐書曰髙祖在太原姜謩識之謂所親曰隋政亂將亡必有聖人受之唐公負王覇資度其必撥亂得天下 又曰太宗方四嵗有書生見之曰龍鳯之姿天日之表其年㡬冠必能濟世安民書生辭去髙祖採其語名之曰世民 又曰劉文静曰豁逹𩔖髙祖神武同魏祖年雖少命世才也 宋史曰太祖嘗曰晉王龍行虎歩他日必為太平天子 又曰眞宗立為皇太子廟見還宫京師民擁道喜躍曰少年天子也 明紀事本末曰陶安見太祖謂李習曰龍姿鳯質非常人也吾軰今有主矣
  歎美二
  原予懋乃徳嘉乃丕績 詢事考言乃言底可績 萬世永頼時乃功 成允成功惟汝賢 汝惟弗矜天下莫與汝爭能汝惟弗伐天下莫與汝争功 其爾之休有辭永世 世世享徳萬邦作式並尚書 潁川𫎇太守威力 指曰此太僕室也 差強人意 若敵國並東觀將軍被創深重猛氣益奮魏志 宓不空有名蜀志李宓𫝊毎見王文章愛玩無已魏文帝 寫王兹頌置諸左右
  魏文帝 後出益竒 斯異美矣魏文帝 増蕭𭅺出三十貴不可言宋王儉謂蕭衍 此兒瞻視非常髙歡謂宇文㤗 殿下異日太平天子也明袁珙謂文皇 意氣雄豪瞻視不常遼天祚謂金太祖 兒有竒表後當富貴李存朂年十一從克用破王行瑜遣獻㨗於京師唐昭宗異其狀貎賜以鸂鶒巵翡翠盤而撫其背曰兒有竒表後當富貴無㤀予家 生子當如李亞子梁主謂唐莊宗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五十五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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