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113

卷一百十二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一百十三 卷一百十四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一百十三
  設官部五十三太守
  太守一唐刺史 宋知軍州元總管府 明知府
  原杜氏通典曰郡守秦官秦滅諸侯以其地為郡置守丞尉各一人守治民丞佐之尉典兵 漢景帝中元二年更名郡守爲太守凡在郡國皆掌治民進賢勸功決訟檢姦常以春行所主縣秋冬遣無害吏按訊諸囚平其罪法論課殿最按律有無害都吏言如公平吏漢書蕭何以文無害爲沛主吏掾幷舉孝廉漢制歳盡遣上計掾吏各一人條上郡内衆事謂之計偕簿郡爲諸侯王國者置内史以掌太守之任宣帝以爲太守吏民之本數變易則下不安民知其將久不可欺罔乃服從其敎化每拜刺史守相輒親見問觀其所繇退而考察以質其言質正常稱曰與我共治者唯良二千石乎是以漢世良吏於是爲盛稱中興焉元帝建昭二年益三河大郡太守秩凡户十二萬爲大郡帝又下制令諸侯王相位在太守下成帝綏和
  元年省内史以相治民則相職爲太守哀帝初御史大夫王嘉上疏曰近日公卿以下變易促急數改更政事吏或居官數月而退送故迎新交錯道路二干石輕賤吏人慢易則有離叛之心前山陽亡徒縱横吏士臨難莫肯仗義死節者以守相威權素奪也故成帝悔之詔二千石不以故縱爲罪賜金以厚其意誠以國家有急取辦於二千石二千石尊重難危乃能使下故尚書章文必有敢告之字乃下所以丁寧告戒之辭今二千石刺史三輔縣令有材任職者若有過差宜可闊略令盡力者有所勸此方今急務國家之利也王莽改太守曰大尹 後漢亦重其任王常字敬伯爲巴郡民生爲立祠或以尚書令僕射出爲郡守鍾離意黄香桓榮胡廣是也或自郡守入爲三公虞延第五倫桓虞鮑昱是也三國時有郡守國相内史 晉郡守皆加将軍無者爲恥王導永嘉末𨕖丹陽太守加輔國将軍導上箋曰昔魏武達政之主也荀文若功臣之最也封不過亭侯倉舒爱子之寵贈不過别部司馬今者臨郡不問賢愚皆加重號輒有鼓蓋有不得者爲恥導饕名竊位敢紊彝典謹送鼔蓋加崇之物請從導始帝嘉而從之初太始中詔守相三載一廵屬縣必以春此古者所以述職省俗宣風展義也晉宋守相内史並銀章青綬進賢兩梁冠 後魏初郡置三太守說在刺史萹孝文初二千石能靜二郡至三郡者遷爲刺史說在縣令萹太和中次職令郡太守内史相縣令並以六年爲限 北齊制郡爲上中下三等每等又有上中下之差自上上郡至下下郡凡九等 後周郡太守各以户多少定品命 隋郡太守如北齊九等之制至開皇三年罷天下諸郡以州統縣楊尚希上表曰當今郡縣倍多於古十羊九牧人少官多請存要去閑幷小爲大帝嘉之遂罷諸郡大業三年又改州爲郡郡置太守 唐武徳元年改郡爲州改太守爲刺史加號持節後加號爲使持節諸軍而實無節但頒銅魚符而已天寶元年改州爲郡刺史爲太守漢文帝二年初興郡守爲銅虎符竹使符至隋開皇七年又别頒青龍符於東方總管刺史西方以騶虞南方朱雀北方𤣥武九年又頒木魚符於總管刺史雌一雄二至十年悉頒木魚符於五品以上官義寧二年罷竹使符又頒銀兔符於諸郡唐武徳元年又改銅兔符爲銅魚符自是州郡太守更相爲名其實一也太宗初理天下也重親人之任疏督守之名於屏俯仰視焉其人善惡必書其下是以州郡無不率理貞觀中賈敦實爲饒陽令有能名時制大功之嫌不得聨官敦實兄敦頤復爲瀛州刺史朝廷以其兄弟廉謹許令同州竟不遷替時人榮之敦實歴遷洛州長史初敦頤爲洛州刺史甚有惠政百姓樹碑頌美及敦實去職又立頌於兄碑之傍故人呼爲棠棣碑逮貞觀之末升平既久羣士多慕省閣不樂外任其折衝果毅有材力者先入爲中郎郎將次補郡守其輕也如是 武后臨朝垂拱二年諸州都督刺史官準京官帶魚長安四年納言李嶠同平章事唐休璟奏曰竊以物議重内官而輕外職凡所出守多因貶累非所以澄風俗安萬人臣請擇才於臺閣省寺之中分典大州共康庶政臣等請輟近侍率先具僚后乃令書名采之中者當行於是鳳閣侍郎韋嗣立御史大夫楊再思等二十人中之皆以本官檢校刺史後二十人内以政績可稱者獨常州刺史薛光謙徐州刺史司馬鍾二人而已當時復有爲員外刺史者永昌中成王李千里歴遷襄州員外刺史 神龍初以譙王重福之妃張易之甥也貶重福爲濮州員外刺史皆不領州務開元中定天下州府自京都及都督都護府之外以近畿之州爲四輔同華岐蒲四州謂之四輔八年都督刺史品卑者借緋魚袋其餘爲六雄鄭陜汴絳懷魏六州爲六雄十望宋亳滑許汝晉洛虢衛相十州爲十望十緊初有十緊州後入緊者甚多不復具列及上中下之差 増文獻通考曰五代時仍刺史之號後唐時以二十五月爲限 宋太祖開基革五季之患召諸鎭會於京師賜第以留之分命朝臣出守列郡號權知軍州事軍謂兵州謂民政焉其後文武官參爲知州軍事二品以上及帶中書樞密院宣徽使職事稱判太守掌總理郡政宣布條敎導民以善而糾其姦慝歳時勸農課桑旌别孝弟其賦役錢榖獄訟之事兵民之政皆總焉凡法令條制悉意奉行以率所屬有赦宥則以時宣讀而頒告於治境舉行祀典察郡吏徳義材能而保任之若疲軟不任事或奸貪冐法則按劾以聞遇水旱以法賑濟安集流亡無使失所 若河南大名應天府則兼留守司公事太原府延安府慶州渭州則兼經略安撫使馬歩軍都總管定州眞定府瀛州大名府京兆府則兼安撫使馬歩軍都總管瀘州潭州廣州桂州雄州則兼安撫使兵馬鈐轄潁昌府青州鄆州許州鄧州則兼安撫使兵馬廵檢其餘大蕃府或沿邊州郡或當一道衝要者並兼兵馬鈐轄廵檢都監或帶沿邊安撫提轄兵甲沿邊溪峒都廵檢餘州軍則否其屬官員數多寡皆視其地望之髙下與職務之繁簡而置之 建炎元年詔河北京東西路除帥臣外舊差文臣知州去處許通差武臣一員後詔要郡帶本路兵馬鈐轄次要郡帶本路兵馬都監紹興三年元年七月詔要郡文官帶本路兵馬鈐轄武臣副之次要郡文官帶本路兵馬都監武臣副之令逐州改正稱呼至紹興三年臣僚言既與異時沿邊事體不同又於今日諸州統制無補徒著名位以成虗文詔並罷之五年令郡守除授罷並令上殿凡從官出知郡者特許不避本貫九年詔守臣以二年爲任六年詔控扼去處守臣並以三年爲任九年罷令郡守並帶提舉學事九月禮部言知建昌軍李長民奏宣和以前應知通令佐階銜並帶主管學事自軍興以來中輟今欲郡縣依舊法結銜從官以上知郡縣帶提舉學事除郡知通縣令佐並帶主管學事結銜從之孝宗乾道三年令不任守臣不爲郎中書門下省言勘會已降指揮非曽任守臣及監司不得除郎官著入條令淳熈中令郡守罷帶主管學事 續文獻通考曰理宗時詔免諸州守臣上殿奏事右丞相葉夢𪔂言祖宗謹重牧守之計将赴官必令奏事蓋欲察其人品及靣諭以廉律已爱育百姓其至郡延見吏民宣上徳意庶幾無負臨遣之心今不逺數千里而來咫尺天顔而不得見非立法之本意 遼史南面黄龍府官曰知黄龍府事興中府官曰知興中府事南面方州官有刺史大略采用唐制 金諸府非兼總管府事者爲尹 元世祖至元初置諸路總管府二十年定十萬户之上者爲上路十萬户之下者爲下路當衝要者雖不及十萬户亦爲上路上路秩正三品逹嚕噶齊一人總管一人兼管勸農事江北則兼諸軍鄂囉下路秩從三品散府秩正四品逹嚕噶齊一人知府或府尹一人領勸農鄂囉諸路同所在有隸諸路及宣慰司行省者有直隷省部者有統州縣者有不統州縣者其制各有差等元路州縣各立長官曰逹嚕噶齊掌印信以總一府一縣之治判署則用正官在府則總管在縣則縣尹 明初罷各路總管府於兩京置直隷府各省分置諸府洪武六年定爲三等賦二十萬石上爲上府知府秩從三品二十萬下中府正四品十萬下下府從四品已而並爲正四品 知府掌敎養郡民之事賔興科貢均平賦役崇愼祀典禁詰奸頑表異良善訊聽刑獄審達冤滯存恤困窮糾察吏治上下其考以告於撫按藩臬上於吏部務知百姓之疾苦若籍帳軍匠傳驛馬牧倉庫盗賊河渠溝防道路之事雖有專官皆知府領之而總督焉
  太守二
  原韓子曰李悝爲魏文侯上地守欲民善射乃下令云民有狐疑之訟者令之射狗中之者勝不中者負民皆習射日夜不休與秦戰大敗之以民之善射也 漢書曰季布爲河東太守孝文時人有言其賢召欲以爲御史大夫人又言其勇使酒至留邸一月罷布曰臣待罪河東陛下無故召臣此人必有以臣欺陛下者今臣至罷去必有毁臣夫以一人譽召臣一人毁去臣恐天下有識聞之以窺陛下上曰河東吾股肱郡故特召君耳又曰文翁廬江人少好學景帝末爲蜀郡守修起學
  官於成都招下縣子弟以爲學官弟子得敎令吏民見而榮之由是大化蜀地學京師者比齊魯焉天下並立學校自文翁始也 又曰黄霸字次公爲潁川太守户口歳増治爲天下第一徴守京兆尹是時鳳皇神雀數集郡國潁川尤多天子以霸治行終長者下詔賜爵闗内侯黄金百斤 又曰龔遂字少卿爲渤海太守民有帶持刀劒者使賣劒買牛賣刀買犢曰何爲帶牛而佩犢乎 又曰朱買臣吳人爲會稽太守上謂之曰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繡夜行初買臣免待詔嘗從會稽守邸者寄居飯食拜爲太守買臣衣故衣懷其印綬歩歸郡邸時會稽吏方相與羣飲買臣入室中守邸與共食食且飽少見其綬怪之前引其綬視其印會稽太守章也守邸驚出語掾吏其故人素輕買臣者入視之還走疾呼曰實然坐中驚駭 又曰京房爲魏郡太守秩八百石得以考功法治郡房自請願無屬刺史得除用他郡人自第吏千石以下歳竟乗傳奏事天子許焉 又曰哀帝時南郡多盗賊授蕭育爲太守上以育耆舊名臣乃以三公使車載育入殿中受策加賜黄金二十斤育至南郡盜賊斷跡 又曰召信臣字翁卿遷南陽太守躬督耕桑歳増三萬頃吏人親爱號曰召父荆州刺史奏信臣為百姓興利郡以殷富賜黄金四十斤遷河内太守 又曰汲黯爲東海太守學黃老言治官民好清靜擇丞史任之責大指而已不細苛黯多病臥閣内不出歳餘東海大治 又王成黃霸朱邑龔遂鄭𢎞召信臣等所居民富所去見思生有榮號死見奉祠 後漢書曰何敞遷汝南太守敞疾文俗吏以苛刻求當時名譽故在職以寛和爲政立春日常召督郵還府分遣儒術大吏案行屬縣顯孝弟有義行者 又曰劉寛爲南陽太守典歴三郡溫仁多恕嘗以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吏人有過但用蒲鞭罰之示辱而已終不加苦案異苑云崔景貢守昌平有惠政嘗懸一蒲鞭而不用則又加寛一等矣 又曰劉寛爲南陽太守好爲諸生講論經義不嚴而治 又曰劉寵字祖榮拜會稽太守山民愿樸乃有白首不入市井者頗爲官吏所擾寵簡除煩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 又曰劉寵爲會稽太守狗不夜吠将去山隂父老七八人齎百錢送寵寵爲𨕖受一大錢故人號爲取一錢後八居九列四登三事也 又曰任延爲九眞太守駱越之民無嫁娶之禮各因滛好無適對配不識父子之姓夫婦之道延乃移書屬縣各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齒相配其貧無禮聘令長吏以下各省俸禄以賑助之同時相娶者二千餘人是時風雨順節榖稼豐衍其産子者始知種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爲任 又曰秦彭轉潁川太守有鳳皇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於郡境肅宗廵行潁川輒賞賜錢榖恩寵殊異 又曰鮑昱拜汝南太守郡多陂池歳歳缺壞年費嘗三千餘萬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水常饒足漑田倍多人以殷富東觀漢記曰馮勤曽祖揚宣帝時爲𢎞農太守生八男皆典郡趙魏間號爲馮萬石 又曰趙憙字伯陽爲平原太守於是擢舉義行誅鋤奸惡後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輒死歳屢有年百姓歌之 又曰朱暉字文季再遷臨淮太守吏民畏爱爲之歌曰強直自遂南陽朱季吏畏其威民懷其惠 又曰朱暉遷臨淮太守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而臨淮獨不疫鄰郡人多牽牛入界又曰張堪字君淑試守蜀郡太守遷漁陽開治稲田八千餘頃敎民種田百姓以殷富童謡歌曰桑無附枝麥穗兩岐張君爲政樂不可爲一作支視事八年匃奴不敢犯塞 又曰張堪爲漁陽太守帝嘗召見諸郡計吏問其風土及前後守令能否蜀郡計吏樊顯進曰漁陽太守張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討姦清廉無以爲比上曰何以爲敕顯曰昔公孫述破時珍寶山積捲掘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職之日乗折轅車布被囊而已帝聞歎息 又曰廉范字叔度爲蜀郡太守成都邑宇偪側舊制禁民夜作以防火而更相隱蔽燒者日日相屬范乃毁削前令但嚴使儲水百姓爲便乃歌之云廉叔度來何暮不禁火民安堵昔無襦今五袴 又曰王阜爲益州太守神馬四出滇河中甘露降白烏見連有瑞應世謂其用法平正寛慈惠化所致 又曰崔寔爲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枲而俗不知紡績民冬月無衣積細草而臥其中見吏則衣草而出寔至官勸種麻命工伐木作機紡車敎民紡績 華嶠後漢書曰郭伋拜潁川太守召見辭謁帝勞之曰郡得賢能太守去帝城不逺河潤九里冀京師幷蒙其福也 又曰郅惲拜長沙太守崇敎化表異行 又孔奮傳曰奮爲武都太守美行愛之如骨肉無義憎之如仇讐 又曰宋均字叔庠爲九江太守五日一聼事冬以日中夏以平旦蝗飛南至九江界輒東西分時多暴虎先是設檻捕之猶多傷害均下記曰夫虎豹在山黿鼉在淵物性所託故江淮之間有猛獸猶江北之雞豚也數爲民害咎在貪殘今退貪殘進忠良去檻穽虎遂東渡江去 又曰岑熙爲東都太守招聘隱逸與參政事無為而化視事二年輿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賊岑君遏之狗吠不驚足下生氂含哺鼓腹焉知凶災我喜我生獨於斯時美矣岑君於戲仁慈 謝承後漢書曰杜詩遷南陽太守性節儉而政治清平以誅暴立威善於計略省愛民役造作木排鑄爲農器用力少見功多百姓便之又修治陂池廣拓田地郡内比室殷足時人方於召信臣故南陽爲之語曰前有召父後有杜母 又曰沈豐爲零陵太守爲政愼刑重殺愛民養化罪法辭訟初不歷獄嫌疑不決一斷於口鞭杖不舉而無刑戮僚友有過初不暴揚有奇謀異略輒爲談述曰太守所不及也到官一年甘露降瑞芝生 又曰陳蕃爲樂安太守郡人周璆髙潔之士前後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至焉字而不名特爲置一榻去則懸之 又曰劉琨字桓公遷𢎞農太守先是崤澠驛道多虎災行路不通琨爲政三年化大行虎皆負子渡河而去帝聞而異之 又曰孟嘗遷合浦太守郡不産榖食而海出珠寶與交趾比境常通商販貨糴糧食先是宰守並多貪穢詭人采求不知紀極珠遂漸徙於交趾郡界於是行旅不至貧者餓死於道嘗到官革易前弊曽未逾歳去珠復還百姓皆反其業商賈流通稱爲神明 又曰黄昌爲蜀郡太守未至郡時蜀有童謡曰兩日出天兵戢 續漢書曰寇恂拜河内太守移書屬縣講兵肄射伐淇園之竹爲矢百餘萬養馬二千匹收租四百萬斛轉以給軍 漢雜事曰蔣滿爲上黨太守長子萬爲北地都尉次子輔爲安定太守滿與萬俱知名並見徴用時徴爲二千石者十三人俱引見萬却退不敢與父並詔遣問謁者曰何以不齊左右曰此乃父子也宣帝歎息曰乃父子剖符耶即下詔曰上黨太守滿經行篤著信行山東其以滿爲淮陽王相誨導東藩𢎞農股肱郡其以萬爲𢎞農太守父子同日拜於前上甚嘉之 三輔決録曰馬援誡兄子書龍伯髙敦篤周愼口無擇言吾爱之重之願汝曹效之世祖見援書即擢爲零陵太守在郡四年甚有治化 魏志曰鄭渾爲上黨太守渾以百姓新集爲制移居之法使兼複者與單輕者相伍溫信者與孤老者相比勤稼穡明禁令由是民安於農而盗賊止息京茂傳曰時泰山多盜賊以茂爲泰山太守旬月之間襁負而至者千餘家 魏略曰孟康爲𢎞農太守清已平賦省息訟獄時出案行不欲煩損吏民常預敕卒徒各持鎌所在自刈馬草不止亭傳露宿樹下 蜀志曰諸葛亮領蜀郡太守衆事皆辦 王隱晉書曰何曽上言郡守之權雖輕猶御千里比之於古列國之君也又曰王遜爲上洛太守私牛馬在郡生駒犢者秩滿悉以付官云是郡中所産也 山公啓事曰晉制春夏農月不遷改長吏郡守縣令之屬以其妨農事故也 世說曰荆州刺史裴潛以南陽周泰爲從事使詣司馬宣王宣王辟泰泰九年居喪留缺待之後三十六日擢爲新城太守宣王爲大會使鍾毓嘲之曰君釋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擁麾蓋守兵馬典郡乞兒乗小車一何快耶泰曰君名公之子故守吏職獮猴𮪍土牛一何遲耶梁書曰謝朏字敬仲齊時爲義興太守加秩中二千石不省雜事悉付綱紀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太守耳又曰任昉爲吳興太守清潔友人到漑與弟洽從昉
  爲山澤遊被代而還無裙沈約遺裙迎也 又曰何𦙍字子季爲建安太守民不忍欺伏臘放囚還家及期而至 陳留耆舊傳曰髙愼歷東萊太守其妻謂曰君累爲宰守何不爲蓄以遺子孫愼曰我之勤苦以清名爲基以二千石遺之也 益部耆舊傳曰景放爲益州太守威恩洽暢有鳩鳥集於㕔事 華陽國志曰趙瑶徙蜀郡太守司空張溫謂之曰昔第五倫徙蜀郡爲司空吾今埽地以待足下矣 増唐書曰太宗朝馬周疏言使百姓安樂在刺史縣令耳縣令旣衆不能皆賢但州得良刺史可矣古者郡守縣令皆𨕖賢徳欲有所用必先試以臨人或由二千石髙第入爲宰相今獨重内官縣令刺史頗輕其𨕖又刺史多武夫或京官不稱職始出補外而以徳行才術擢者十不得一所以百姓未安殆在於此帝稱善 又曰中宗景龍中韋嗣立言刺史縣令治人之首比年不加簡擇京官坐負及聲稱下者乃典州年髙不善刀筆者乃擬縣朝輕用人何以治國願下有司精加汰擇凡諸曹侍郎兩省一臺及五品以上清望官當先𨕖用刺史縣令所冀守宰稱職以興太平 又曰裴耀卿爲濟州刺史會天子東廵耀卿直三梁十驛科歛均省爲東州知頓最封禪還次宋州宴從官帝歡甚謂張說曰前日出使廵天下觀吏善惡不得實今朕有事岱宗而懷州刺史王丘餼牽外無他獻我知其不市恩也魏州刺史崔沔遣使供張不施錦繡示我以儉此可以觀政也濟州刺史裴耀卿上書數百言至曰人或重擾即不足以告成朕置書座右以自戒此其愛人也 又曰張九齡上言今刺史京輔雄望之郡猶少擇之江淮隴蜀三河大府外稍非其人由京官出者或身有累或政無狀用牧守之任爲斥逐之地武夫流外積資而得不計於才刺史乃爾縣令尚可言哉京師衣冠所聚身名所出從容附會不勤而成是大利在於内而不在於外智能之士欲利之心安肯復出爲刺史縣令哉宜遂科定其資不歷都督刺史雖有髙第不得任侍郎列卿不歷縣令雖有善政不得任臺郎給舎都督守令雖逺者使無十年任外如不爲此而救其失恐天下猶未治也 肅宗時楊綰爲相時諸州悉帶團練使綰奏刺史自有持節諸軍事以掌軍旅司馬古司武所以副軍即今副使司兵參軍今團練判官官號重複可罷天下團練守捉使詔可又言舊制刺史被代若别追皆降魚書乃得去開元時置諸道採訪使得專停刺史威柄外移漸不可久其刺史不稱職若𧷢負本道使具條以聞不得擅追及停而刺史不得擅去州詣使所其故闕使司無署攝聽上佐代領帝善其謀於是髙𨕖州上佐定上中下州又定府州官月禀使優狹相均始天下兵興從權宜官司品同而禄例差江淮大州至月十緡而山劒貧儉雖上州刺史止數十緡及此始復薛珏入爲司農卿時詔舉堪刺史縣令者且百人延
  問人間疾苦吏得失取尤通逹者什二宰相欲校以文辭珏曰求良吏不可責文學宜以上愛人之本爲心也宰相多其計所用皆稱職 李吉甫爲相建言州刺史不得擅見本道使罷諸道歳終廵勾以絕苛斂吉甫連蹇外遷十餘年究知閭里疾苦常病方鎭強恣至是爲帝從容言使屬郡刺史自爲政則風化可成帝然之出郎吏十餘人爲刺史 五代史曰郭延魯沁州緜上人父饒以驍勇事晉數立軍功爲沁州刺史者九年爲政惠愛州人思之延魯屢遷復州刺史歎曰吾先君爲沁州民到今思之吾今幸爲刺史其敢忘先志由是益以廉平自勵民甚頼焉秩滿州人乞留不許皆遮道攀號宋史曰李虗己父寅舉進士起家爲衢州司理參軍
  虛己亦進士第歷知遂州時太宗嘗手書累二十餘紙曰公勤潔已奉法除奸惠爱臨民者乃可書爲勞績月給奉以實錢命有司擇羣臣以治最聞者賜之時虛己受賜因獻詩自陳父子遭遇榮及祖母帝恱爲批其紙尾曰虛己學古入官榮親事生奉書爲郡欲布新規朕得良二千石矣 又曰王禹偁出知滁州州境二虎鬭其一死食之殆半羣雞夜鳴冬雷暴作禹偁手疏引洪範傳陳戒且自劾上詢日官云守土者當其咎上惜禹偁才是日命徙蘄州禹偁上表謝有宣室鬼神之問不望生還茂陵封禪之書止期身後之語上異之果至郡未踰月卒 又曰張詠知益州時李順搆亂王繼恩上官正總兵攻討緩師不進詠以言激正勉其親行仍盛爲供帳餞之酒酣舉爵屬軍校曰汝曹蒙國厚恩無以塞責此行當直抵寇壘平蕩醜𩔖若老師曠日即此地還爲爾死所矣正由是決行深入克捷時寇略之際民多脅從詠移文諭以朝廷恩信使各歸田里民間訛言有白頭翁午後食人兒女一郡嚻然至暮路無行人旣而得造訛者戮之民遂帖息詠曰妖訛之興沴氣乗之妖則有形訛則有聲止訛之術在乎識斷不在厭勝也又曰杜衍通判晉州詔舉良吏擢知乾州陳堯咨安
  撫陜西有詔藩府乃賜宴堯咨至乾州以衍賢特賜宴仍徙衍權知鳳翔府及罷歸二州民邀留境上曰何奪我賢太守也 又曰仁宗朝晏殊以樞密副使出知宣州數月改應天府延范仲淹以敎生徒自五代以來天下學校廢興學自殊始 又富弼以資政殿學士出知青州兼京東路安撫使河朔大水民流就食弼勸所部民出粟益以官廪得公租廬舍十餘萬頃散處其人以便薪水官吏自前資待缺寄居者皆賦以禄使即民所聚𨕖老弱病瘠者廩之仍書其勞約他日爲奏請山林陂澤之利可資以生者聽流民擅取死者爲大家葬之明年麥大熟民各以逺近受糧歸凡活五十餘萬人募爲兵者萬計帝聞之遣使褒勞拜禮部侍郎弼曰此守臣職也辭不受 又曰劉敞徙知鄆州鄆比易守政不治市邑攘敓公行敞決獄訟明賞罰境内肅然客行壽張道中遺一囊錢人莫敢取以告里長里長爲守視客還取得之又有暮遺物市中者旦徃訪之故在 又曰蔡襄字君謨興化仙遊人以樞密直學士知福州郡士周希孟陳烈陳襄鄭穆以行義著襄僃禮招延誨諸生以經學知泉州距州二十里萬安渡絕海而濟往來畏其險襄立石爲梁其長三百六十丈民至今頼之 蘇軾黜黃州團練副使神宗數有意復用輒爲當路者沮之後手札移軾汝州有曰蘇軾黜居思咎閱歳滋深人材實難不忍終棄軾未至汝上書自言飢寒有田在常願得居之朝奏入夕報可 吕大防奪學士知隨州又徙安州兄大忠自渭入對哲宗詢大防安否且曰執政欲遷諸嶺南朕獨令處安陸爲朕寄聲問之大防樸直爲人所賣三二年可復相見也大忠泄其語於章惇惇懼繩之益急遂貶舒州團練副使 又曰范純禮出知遂州瀘南有邊事調度苛棘純禮一以靜待之辨其可具者不取於民民圖像於廬奉之如神名曰范公菴草場火民情疑怖守吏惕息俟誅純禮曰草濕則生火何足怪但使密償之庫吏盜絲多罪至死純禮曰以棼然之絲而殺之吾不忍也聽其家趣買以贖 又曰范純仁出知信陽軍移齊州齊俗兇悍人輕爲盜劫或謂此嚴治之猶不能戢公一以寛恐不勝其治矣純仁曰寛出於性若強以猛則不能持久猛而不久以治兇民取玩之道也 又曰張方平以侍講學士知滑州徙益州未至或扇言儂智髙在南詔将入寇攝守亟調兵築城日夜不得息民大驚擾朝廷聞之發陜西歩騎兵仗絡繹往戍蜀詔趣方平行許以便宜從事方平曰此必妄道遇戍卒皆遣歸他役盡罷適上元張燈方平城門三夕不閉得邛部川譯人始造此語者梟首境上而流其餘黨蜀人遂安 又曰王大寶知連州代還言連英循惠新恩六州居民纔數百非懋遷之地月輸免行錢宜蠲減髙宗謂大臣曰守臣上殿令陳民事遂得知田里苦疾所陳五六得一可行其利亦不細矣 遼史曰蕭文外戚之賢者也篤志力學喜慍不形壽隆末知易州兼西面安撫使髙陽土沃民富吏其邑者每黷於貨民甚苦之文至悉去舊弊務農桑崇禮敎民皆化之時大旱百姓憂甚文禱之輒雨屬縣又蝗議捕除之文曰雖天災捕之何益但反躬自責蝗盡飛去遺者亦不食苗散在草莽爲烏鵲所食霪雨不止復隨禱而霽是嵗大熟 虞集在翰林常以先世墳墓在吳越者嵗久湮沒乞一郡以自便帝曰爾材何不堪顧今未可去耳除奎章閣侍書學士時關中大饑民枕籍而死有方數百里無孑遺者帝問集何以救關中對曰承平日久有志之士急於近效則怨讟興焉不幸大菑之餘正君子爲治作新之機也若遣一二有仁術知民事者稍寛其禁令使得有所爲隨郡縣擇可用之人因舊民所在定城郭修閭里治溝洫限畎畞薄征斂招其傷殘老弱漸以其力治之則逺去而來歸者漸至春耕秋斂皆有所助一二歳間勿征勿徭封域既正友望相濟四面而至者均齊方一截然有法則三代之民將見出於虛空之野矣帝稱善因進曰幸假臣一郡試以此法行之三五年間必有以報朝廷者左右有曰虞伯生欲以此去爾遂罷其議 元史曰烏克遜澤從元帥索多下兵閩越時宋將張世傑攻泉州興化守臣陳瓚舉郡應之文天祥置都督於南劔州閩中郡縣往往復從宋冬十月索多收福州進攻興化克之索多怒民反覆下令屠城澤說之令放民逃奔泉州使先扇動世傑膽落必走是吾不戰而救泉矣索多喜乃開門縱民去因得脱死及定廣州索多還軍詔改興化軍爲路授澤行總管府事民歌舞迎拜曰是吾民重生父母也喜極而繼以泣 獻徴録曰建文時姚善爲吳郡守數造請郡賢訪求治道隱士王賓獨居陋巷善徒歩造門稱名致禮賓後報謁但望門再拜而返又有錢芹者自守甚髙善欲往見使人道意芹曰芹民也禮不可徃見於庭明公誠下士請俟月朔會於學宫善如期至迎芹上坐延質經義芹曰此士子業也公事有急於此者善竦然問之芹出一簡以授竟不交言而去視之皆戰守制勝術也時靖難兵已南下善因密結諸郡訓練兵民相約勤王而薦芹爲行軍司馬文皇即位索黄子澄甚急子澄走蘇約共航海以圖恢復善曰公朝臣可四出號召善職守土義當與城存亡不可去也子澄遂去善爲其屬許千戸等縛見文皇文皇詰責善聲色不遜死之 又曰宣德初以雄劇十郡愼擇良牧尚書胡濙舉况鍾典蘇郡請賜勅以行鍾始以吏起家洞灼郡𡚁涖任後吏胥抱牘請署欲以嘗鍾鍾黙然若無能爲者既三日復請署鍾乃歷舉前牒中之故爲出入隱竄顚倒者立撲殺之僚屬震慄因幷舉僚屬之貪虐庸懦者立黜之置善惡二簿察民善惡籍其名以示勸懲民咸感化凡奏減正賦田糧及停徴渰沒舊欠糧草共數百萬辨明誣入軍籍者千八百餘家蘇人所謂減三分糧當一代軍民到於今受其賜述職日上錫宴賜詩正統五年九載滿去郡民赴闕乞留者百萬餘人遂再遣還任卒於官 又曰英宗朝溫州守何文淵入爲少司寇特薦侍御劉謙代已治郡九年善政甚多嘗語人曰守與令雖官階不同皆職民牧赫赫爲威民不近也察察爲明民罔容也平易近民守令之道也人以爲名言 獻徴録曰溫州守郁山字子靜時元輔張孚敬雖歸上眷猶厚部使以下望風爭趨山獨處之以禮孚敬建寶綸樓大治第宅又求廣基地強勒市買不休山自徃止之曰夫居第當𫝊之子孫公今移易幾何家匝垣已里餘矣而意猶未足殆非所以善後計也且公居朝嘗喜稱伊傅周召之爲相柰何所以處家者顧出蕭何李沆下哉張怒作色山不顧而出然地亦不再廣
  太守三
  原銀章青綬 銅虎竹符漢書曰太守品第五秩二千石銀章青綬 文帝紀曰二年九月初與郡守爲銅虎符竹使符應劭注曰銅虎符第一至第五國家當發兵遣使者至郡合符符合乃聼受之竹使符皆以竹箭五枝長五寸鐫刻篆書第一至第五張晏曰符以代古之珪璋從簡易也 信理庶績 舉善黜惡漢書解詁曰太守專郡信理庶績勸農賑貧決訟斷辟興利除害檢察羣奸舉善黜惡誅討強暴 奉宣國恩 興利除害王隠晉書曰何曽上言郡守上當奉宣國恩以致惠和下當興利除害得其人則可安非其人則爲患 河東股肱汝南心腹詳太守二 謝承後漢書曰韓崇遷汝南太守詔引見賜車馬劒革帶上敕崇曰汝南朕之心腹任次京師也 河内完富 魏郡都會後漢書曰寇恂爲河内太守上謂恂曰河内完富吾將因是而起昔髙祖留蕭何鎮關中吾今委公以河内堅守轉運給足軍糧率厲士馬防遏他兵勿令北渡而已 晉起居注武帝太康元年詔曰方今天下無事所重惟民魏郡大都會也太守宜得其才宜以荀良爲魏郡太守 兄弟繼踵 畿甸並居漢書曰馮立字聖通與弟野王相代爲西河上郡立居職公亷治行略與野王相似而多恩貸民歌之曰大馮君小馮君兄弟繼踵相因循聰明賢智惠利民政如魯衛徳化均周公康叔猶二君晉中興書曰華譚拜臨海太守弟猷爲宣城内史於時正朔所加止江東而已其禮教不出荆揚數郡而譚猷並居畿甸名邦時人榮之 兩子夾河八男典郡漢書曰杜周爲廷史有一馬及乆任事位列三公而兩子夹河爲郡守家資累鉅萬
  矣 馮勤詳事文𩔖聚 有行皆見擢用 孝子隨時慰勉謝承後漢書曰張霸爲會稽太守甚有名稱凡人有素行者皆見擢用郡中爭勵名節誦習者以千數陋室猥巷誦讀之聲不輟於耳 魏志杜畿傳曰畿字伯侯爲河東太守班下屬縣舉孝子貞婦順孫復其徭役隨時慰勉之好教化 脩禮樂漢書文翁傳曰翁爲蜀郡太守政尚仁愛好行教化見蜀地僻陋有
  蠻夷風文翁欲誘進之乃選郡縣小吏開敏有才者遣詣京師受業博士 續漢書曰寇恂爲潁川太守嚴立法誅討賊盗政教施行郡中無事脩禮樂教授 脩庠序之敎 行喪娶之禮華嶠後漢書曰衛諷遷桂陽太守下車脩庠序之教設婚姻之禮朞年間邦俗從化 漢書曰韓延壽爲潁川太守脩學校爲吏民行喪娶之禮百姓遵用其教 脩學校 樹桑果晉書曰李重爲平陽太守崇德化脩學校表篤行拔賢能清簡無欲正身率下在職三年彈黜四縣 魏略云顔斐爲京兆太守到官乃令屬縣因時教民整治阡陌樹植桑果 脩起廢蕪 開通溝瀆後漢書曰王景遷廬江太守先是百姓不知牛耕致地力有餘而食常不足郡界有楚相孫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驅率吏民脩起蕪廢教用犂耕由是墾闢倍多境内豐給遂銘刻石字令民知常禁又訓令蠶織爲作法制皆著於鄉亭 漢書云召信臣遷南陽太守開通溝瀆起水門堤閼凡數十處以廣灌漑民得其利 興鴻郄陂 立新豐塘續漢書云鄧晨爲汝南太守興鴻郄陂益地數千頃汝土以殷魚稻之饒流衍他郡按鴻郄陂名在今豫州汝陽縣東成帝時關東水陂溢爲害翟方進爲丞相奏罷之 晉中興書曰張敬續出補晉陵内史乃立新豐塘萬九千四尺 平均徭賦 撫恤貧弱華嶠後漢書曰張英遷武威太守平均徭賦勤課農桑續漢書曰陳俊爲琅邪太守撫恤貧弱表有行義百姓銘之 遇吏如弟 視民如子華嶠後漢書云馬援爲隴西太守遇長吏如兄弟委以任之 又云劉寛爲南陽太守視民如子未嘗疾言遽色 王經不發私書郅都不顧妻子世說云王經爲江夏太守不發私書漢書云郅都拜濟南太守爲人勇而有氣問遺無所受請寄無所聼常稱曰己背親而出身固當奉職死節下官終不顧妻子矣 恒得宿辦 善作條敎晉書曰陳頵拜天門太守殊俗安之選腹心之吏爲荆州參軍若有調發動靜馳白故恒得宿辦陶侃征還頵先至巴陵上禮侃以爲能表爲冀州刺史 又鄭袤傳云時廣平太守缺宣帝謂袤曰賢叔大匠垂稱於陽平魏郡百姓蒙惠化且盧子家王子雍繼踵此郡使世不乏賢故復相屈袤在廣平以德化爲先善作條教郡中愛之 賞罰得實 善惡立斷漢書云趙典爲魏郡太守教令嚴明賞罰得實 後漢書樊曄拜天水太守政嚴猛好申韓法善惡立斷 摧折豪強抑挫權右漢書云嚴延年爲河南太守其治務在摧折豪強扶助貧弱 魏志云倉慈遷燉煌
  太守到郡抑挫權右撫息貧羸 子弟負薪 妻子炊爨晉書云祖逖爲豫州太守呼子弟負薪 續漢書第五倫云云 常食乾飯 惟飲吳水謝承後漢書曰羊陟爲東郡太守冬坐白羊皮夏處單版榻計日受俸常食乾飯菜茹 王隱晉書曰鄧攸爲吳郡太守自載糧食惟飲吳水而已 馬死歩歸 車毁不改益部耆舊傳曰張翕遷越嶲太守初乘兩馬之官後並死歩歸京師 謝承後漢書曰王暢拜南陽太守羊皮遮身車毁不改馬羸不易 陸績載石 洪矩載土漢書曰陸績字公紀爲鬱林太守罷歸無裝惟取一石以重其船人號鬱林石 宣城紀云洪矩吳時爲廬江太守清儉徴還船輕皆以載土 雁門服德 河西改俗謝承後漢書曰石□為雁門太守廣宣恩惠懷柔殊俗逺方皆服其德 東觀漢記曰鄧訓拜張掖太守以身率下河西改俗鄰郡則之 白鹿夾輪 黄龍望府謝承後漢書曰鄭𢎞字臣君爲臨淮太守天旱隨車致雨行春白鹿在道夾轂而行 沈豐爲零陵守有三黄龍望府中 雁翔隨車 蝗飛入海又云虔國遷日南太守每行縣有雁恒飛翔隨車止國府常在㕔事中庭國病卒雁棲於墓前樹上二年乃去時人嘉之東觀漢記云馬稜爲廣漢太守郡界常有蝗蟲食榖稜有威德蝗蟲飛入江海化爲魚鰕 白烏集 神爵降王隱晉書曰虞浦遷鄱陽太守有白鳥集於庭樹 襄陽耆舊傳曰黄穆爲山陽太守有德政感甘露白兔神爵之瑞 願借寇君一年 乞留侯君朞年續漢書曰寇恂爲潁川太守代朱浮爲執金吾潁川盗賊羣起上謂恂曰惟念獨卿能平之耳恂對曰臣願執銳前驅即日車駕南征恂從至潁川盗賊悉降而竟不拜郡百姓遮道曰願從陛下復借寇君一年上乃留拜之又曰侯霸爲臨淮太守王莽之敗霸保固自守卒全一郡更始徵霸百姓老弱相攜啼哭遮使者車或當道而臥皆曰願乞侯君再留朞年 坐嘯臥理後漢黨錮傳成瑨爲南陽守任功曹岑晊人語曰南陽太守岑公孝𢎞農成瑨但坐嘯 漢書汲黯爲淮陽守閉閣臥理 挂魚 留犢後漢羊續字興祖爲廬江守府丞饋魚受而不食挂之後復進魚續出前魚示之府丞慙而止 王遜爲上洛守事 解榻 攀轅陳蕃字仲舉爲豫章守徐孺子至輒解榻去則懸之 侯霸字君房臨淮守被徵百姓攀轅臥轍不許去 畫像 立銘魏倉慈字孝仁爲燉煌守卒官吏如喪親戚圖畫其形思其遺愛 晉李元盛爲酒泉守敦稼穡年榖登百姓請勒銘元盛許之遂使儒林祭酒劉彥明爲文頌其德 米鹽 畜養黄霸爲潁川長始若煩碎其政米鹽唯霸精力能推行之注米鹽言至細 黄霸字次公爲潁川守使郵亭鄉官畜雞豚以贍鰥寡爲教條務耕桑畜養種樹而已 乞留 去思魏魯定字世英爲天水守遷太原天水人乞留帝許之策書褒羙 何武爲兖州守徙京兆去人皆思之 制服 増秩張綱字文紀爲廣陵太守卒張英等五百餘人制服漢宣時二千石其治效勉勵増秩 思㣲旨 揚仁風後漢龎參爲漢陽太守郡人任棠有志節參到後先𠋫之棠不與言但以䪥一本水一盂置屏前抱兒孫伏戸下參思其微旨曰水欲我清㧞䪥欲吾擊強宗抱兒孫伏户下欲我開門恤孤率而行之漢陽大治 晉袁宏爲東陽郡謝安贈一柄扇宏曰敢奉揚仁風以慰黎庶 用蒲鞭 乗葦車劉寛用蒲鞭人不敢犯 袁忠 挽不來 遁而去鄧攸爲吳郡不受禄載米來食去郡數千人挽船進不得乃少停夜中遁去人歌曰紞如打五鼓雞鳴天欲曙鄧侯挽不來謝公推不去 孟嘗詳書鈔不拘文法 每察顔色龔遂爲渤海守奏曰治亂人猶理亂繩不可急願敕丞相
  御史且無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從事 法雄爲青州守每行縣録囚徒察顏色多得情僞長吏不奉法皆解印綬去也 吏無追捕 路不拾遺韓延壽爲東都守置正五長閭里有非常事輒聞知始若煩後吏無追捕之苦皆便安 白帖漢任浦爲武郡太守 増諫官補郡臺閣典州翰苑新書云漢元帝選博士諫大夫補郡國守相蕭望之爲平原守 又云武后命臺閣分典大州韋嗣立先行以示羣臣詳通典 用執政制度 由縣令超遷金史云金翟永固以尚書左丞罷爲眞定尹尚書省奏固自執政出爲尹其繖蓋當用何制度上曰用執政制度遂著爲令 獻徵録云明宣德朝李信圭爲清河令九載詔舉賢爲郡守廷臣以信圭薦命知處州使者持符至清河俾即上道 迎謁於道 記名於屏唐書云崔渙遷司門員外郎楊國忠惡不附已出爲巴西守明皇西狩迎謁於道帝見占奏以爲明治體恨得之晩 宋史云梁鼎太平興國八年進士徙知吉州太宗賞其強幹代還賜緋魚舊例當給銀寶瓶帶太宗特以犀帶賜之記其名於御屛 終南結廬 宣城賭郡唐書云韓宗朝出爲髙平太守始開元末海内無事訛言兵當興衣冠潛爲避世計宗朝廬終南山爲長安尉霍仙竒所發明皇使侍御史王鉷訊之貶吳興别駕 太平御覽云沈約宋書羊元保爲黄門郎善奕棊品第三太祖亦好棊數蒙引見嘉其温謹與太祖賭郡勝之補宣城太守獨立使君 繼號良吏事文𩔖聚云裴俠守河北日周太祖命獨立曰裴俠清愼
  奉公爲天下最有如俠者與之俱立衆黙然朝野歎服號獨立使君 翰苑新書云言行録孫甫字之翰初謝絳知鄧州有惠政慶歴中范仲淹洎甫相繼守郡皆號良吏 坐閤聽決 執轡將迎唐書云隋開皇初鄭善果年十四累遷魯郡太守善果母崔賢明曉治政嘗坐閤内聽善果處決或當理則恱有不可則引至牀下責媿之故善果所至有績號清吏 五代史云後唐劉遂清嘗爲淄州刺史迎其母母及郊遂清爲母執轡行數十里州人咸以爲榮 父子守郡 兄弟列㦸事文𩔖聚云畢終敬父子相代爲兖州太守當世榮之子元賓爲使君每聽政終敬乘版輿至元賓所遣左右敕不聽起觀其斷決欣欣然喜見顏色 唐書云韋斌以韋堅累貶巴陵太守移臨汝乆之拜銀青光録大夫列五品時陟守河東而從兄由爲右金吾將軍縚爲太子少師四第同時列㦸衣冠罕比 廟祀夷齊請封孟子元史曰元憲宗時阿勒台爲平灤路逹嚕噶齊灤爲孤竹故國乃廟祀夷齊以勵風俗宋史云曽孝寛以端明殿學士知鄆州鄆有孟子廟孝寛請於朝得封鄒國公配享孔子 湖學
  爲東南最 蘇學爲諸郡倡又曰胡宿知湖州前守滕宗諒大興學校費錢數十萬宗諒去通判僚吏皆疑以爲欺不肯書歴宿誚之曰君輩佐滕侯乆矣茍有過盍不早正乃俟其去而非之豈昔人分謗之意乎坐者大慙謝其後湖學爲東南最又曰范仲淹守蘇州建郡學聘胡瑗爲師瑗立學規良密生徒雖百多不率教仲淹患之純佑尚未冠輒入學齒諸生之末盡行其規諸生隨之自是蘇學爲諸郡倡 尊禮朝使 建立廟學又曰寜宗時楊簡字敬仲知温州帝遣使至郡譏察使於簡有先世契避其郊迎從他道入州至客舘簡聞不敢入往來傳命數四乃驅車返將降車使者趨出立㦸門外簡亦出立使者外頓首言曰天使也某不敢不肅使者曰契家子禮有常尊簡曰某守臣使者銜天子命辱臨敝邑天使也某不敢不肅遂從西翼階進禮北面東上簡行則常西歩則後及階莫敢升已乃同升自西階足踧踧莫敢就主席使者曰邦君之庭也禮有常尊簡曰春秋王人雖微例書大國之上尊天子也况今天子乎持之益堅使者辭益力如是數刻使者知不可變乃曰某不敏敢不敬承執事敬天子之義即揖而出既就館簡乃以賓禮見儀典曠絶邦人創見之莫不瞿然竦觀屏息立 元史云張立道除忠慶路總管佩虎符先是雲南未知尊孔子祀王逸少爲先師立道首建孔子廟置學舎勸士人弟子以學嵗時行釋菜禮人習禮讓風俗稍變矣 開稻田 實軍屯太平御覽云後周書鄭渾遷沛郡太守郡下濕常患水澇百姓飢乏渾於三縣界興陂開稻田郡人皆以爲不便渾曰地勢洿下宜灌溉終成稻田經乆之利此豐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興功一冬皆成比年大𭣣租入倍常民賴其利刻石頌之號曰鄭陂 元史云元世宗嘗問多爾濟欲何仕對曰西夏營田實占正軍倘有調用則又妨耕作土瘠野曠十未墾一兩軍屯聚以來子弟蕃息稍衆若以其成丁者别編入籍以實屯力則地利多而兵有餘矣請爲其總管以盡措畫帝用之乃授中興路新民總管至官禄其子弟之壯者墾田塞黄河九口開其三流凡三嵗賦額増倍 築隄浚井 却潮捍江唐書曰白居易遷杭州始築隄捍錢塘潮衝洩其水溉田千頃復浚李泌六井民賴以汲 宋史曰馬亮字叔明以工部侍郎徙知杭州先是江濤大溢調兵築隄而工未就詔問所以捍江之策亮裒詔禱伍員祠下明日潮爲之却出横沙數里隄遂成 蘇公堤 補闕柳宋史曰哲宗朝蘇軾以龍圖學士知杭州杭本近海地泉鹹苦居民稀少唐刺史李泌始引西湖水作六井民足於水白居易又浚西湖水入漕河自河入田所溉至千頃民以殷富湖水多葑自唐及錢氏嵗輒浚治宋興廢之積爲田水無幾矣漕河失利取給江潮舟行市中潮又多淤三年一淘爲民大患六井亦幾於廢軾見茅山一河專受江潮鹽橋一河專受湖水遂浚二河以通漕復造堰牐以爲湖水蓄洩之限江潮不復入市以餘力復完六井又取葑田積湖中南北徑三十里爲長堤以通行者吳人種菱春輒芟除不遺寸草且募人種菱湖中葑不復生收其利以僃脩築取捄荒餘錢萬餘緡糧萬石及請得百僧度牒以募役者堤成植芙蓉楊栁其上望之如畫圖杭人名爲蘇公堤軾二十年間再涖杭有徳於民家有畫像飲食必祀 山堂肆考云辛仲甫出知彭州課民種栁以䕃行人人目爲補闕栁至李順之亂猶下令無傷此樹 甌杓置道上 食器遺僚屬唐書云徳宗朝陽城出爲道州日炊米二斛魚一大鬵置甌杓道人共食之 元史云憲宗時阿勒台爲平灤路達嚕噶齊僚屬始至必遺鹽米羊畜付器曰非有他也欲其不剥民耳中和之政 惠利爲本宋史曰趙抃加龍圖閣直學士知成都以寛爲治抃向使
  蜀日有聚爲妖祀者治以峻法及是復有是獄皆謂不免抃察其無他曰是特酒食過耳刑首惡而釋餘人蜀民大恱英宗嘗謂轉運使榮諲曰趙抃爲成都中和之政也 又曰抃爲政善因俗施設猛寛不同於成都尤爲世所稱道神宗每詔郡守必以抃爲言要之以惠利爲本 記惡碑 戒民集彙苑詳註曰記異録盧奐累任大郡治有異績人畏之如神凡治奸惡既斷其罪又以其所犯刻石立門再犯必致之死籍時謂之記惡碑 山堂肆考云張詠守蜀每斷事必爲判語以示之蜀人鏤版名曰戒民集大抵以移風俗興孝義爲本也 日中庭空 經宿訟息宋史云李孝基宰相廸孫也歷任州縣知隨州所事雖劇然事來亟斷不爲證左回枉日中庭已空矣或問其術曰無他省事耳 獻徵録曰明趙豫每見訟者非急事則諭之以明日來始皆笑之故有松江太守明日來之謡不知訟者乘一時之憤經宿氣平或衆爲譬解因而息者多矣 決遣陰擇善地 鞭杻懸於楹間宋史云王博文以吏事進多任繁劇爲政務平恕嘗語其子曰吾平生決罪至流刑未嘗不隂擇善水土處汝曹志之 獻徵録云明方克勤守濟日府庭不陳杻械革鞭懸於楹間示不妄罰考爲六府最 經月不笞一人 五年方成一信唐書曰崔郾守鄂州治尚撫綏經月不笞一人及鎭郢則用法嚴峻一毫不貸 山堂肆考云宋張詠問李畋曰百姓果信吾否對曰侍郎威信及民民皆信服公曰前一任則未也此一任應稍信耳只此一箇信五年方得成 屯兵得隷刺史 節制在於郡將唐書云元和間陸亘爲兖州刺史對延英具陳節度使分兵屯屬州刺史不能制故易亂帝因詔屯士得隷刺史 宋史云楊簡知温州日私鹺五百爲羣過境内分司幹官檄永嘉尉及水砦兵捕之廵尉不白郡簡驚曰是可輕動乎萬一召亂貽朝政憂兵之節制在於郡將違節制是不嚴天子命應斬建旗立廵尉庭下兵仗兩行夾立郡官盛服立西序數其罪命斬之郡官交進爲致悔罪意良久得釋奏罷分司其紀律如此 㣲服直趨賊所 雪夕往勞部落又曰淳化中蜀寇叛查道徙知果州時羌黨尚有伏巖谷其首何彥惠集其徒二百餘彀弓露刃詔書招諭未下咸請發兵殄之道曰彼愚人耳以懼罪欲延命須臾爾其黨豈無詿誤邪遂微服單馬數僕不持尺刃間關林壑百里許直趨賊所初悉驚畏持滿外嚮道神色自若踞胡牀而坐諭以詔意或識之曰郡守也嘗聞其仁是寧害我者即相率投順羅拜號呼請罪悉給劵歸農驛奏璽書褒美 又曰种世衡知環州蕃部有牛家族諾爾鄂者素倔彊未嘗出謁郡守聞世衡至遽郊迎世衡與約明日當至其帳往勞部落是夕大雪深三尺左右曰地險不可往世衡曰吾方結諸羌以信不可失期遂縁險而進奴訛方臥帳中謂世衡必不能進世衡蹵而起之奴訛大驚曰前此未嘗有官至吾部者公乃不疑我邪率其族羅拜聽命其後百餘帳皆自歸莫敢貳 遣還戍卒處置潰軍又曰呂公孺知河陽洛口兵千人以久役思歸奮斧鍤擁關不得入西走河橋觀聽
  洶洶諸將請出兵掩擊公孺曰此皆亡命急之變生即乘馬東去遣牙兵數人迎諭之曰汝輩誠勞苦然豈得擅還一度橋則罪不赦矣太守在此願自首者止道左皆竚立以俟公孺索倡者黥一人餘復送役所語其校曰若復偃蹇者斬而後報衆帖息 又曰髙定子差知緜州元兵穿鳳州塞一興元小校張鉞以其徒潰入文州殺守臣揚必復將自龍趨緜以闖成都定子部分諸軍扼清塘嶺鉞就擒已而劒南大震定子語僚吏曰潰軍民流不過欲得錢糧耳吾將盡發吾州之藏與截諸司之綱爲朝廷捍蔽全蜀乃下令招潰卒人給緡錢及來諸軍雖受招不肯釋甲定子乃令帳下率衣甲於兩廡以俟俄而諸軍盛陳兵至吏士皆股栗定子坐堂上傳令勞苦之諸軍皆拜定子開諭使還本部以俟給犒諸將聞之亦來上謁定子復慰安之衆恱而去乃遣吏給犒如令闢寺觀祠宇以舍之 長揖中使 折服勢門獻徵録云況鍾爲蘇州守時承平日久中使時出四方采寶幹辦之𩔖名色甚多蘇州有五六人居之而來内官羅太監尤久或織造或買禽鳥花木皆倚以剥民祈求無饜郡佐縣正少忤則加捶撻雖太守亦時訶責其他内官尤横至縛同知澤邊水次鞭笞以爲常鍾下車日首謁一勢閹於驛拜下不荅斂揖起云老太監固不喜拜且長揖既乃坐與之抗論畢出麾僚屬先上馬入城而已坐轎壓其後由是閹稍戢來内官以事杖吳縣主簿吳清鍾聞之徑往執其兩手怒數曰汝何得打吾主簿縣中不要辦事只幹汝一頭事乎來懼謝爲設食而止於是終況鍾之時十餘年未嘗罹内官之患也 又云正德間閹勢張甚奉命鎭閩者每行府守以下並易章服罷組繡郊迎閹者至館守率佐以下入班廷霤再屈膝拜俯伏閹從几旁徐起荅之以次畢守與佐屬左右列以待命小不謹或拒所括輒得禍而佐以下閹則自縛笞以爲常葉信守泉州謁閹肩輿入閹館馳道上不下令前導者呼以入故事用驛舍丞唱門始得入謁至是丞猶循之信大怒自道上令廻輿南面停而笞丞數十丞不勝痛號呼祈免一館中無不灑然改色者閹大沮下階而迎信謝無狀明日遂去然猶索所輸金千金於郡佐佐白信取庫金滿千遣吏齎記與之閹覺又大恐謝不受去於是閹勢衰息信倡之也 撤神祠 沈土偶元史云觀音努守歸德寧陵豪民楊甲夙嗜王乙田三頃值嵗饑王攜其妻就食淮南而王以疾死其妻歸則田已爲楊據矣王妻訴之官楊僞作文憑曰王在時已售我觀音努令王妻與楊同就崔府君神祠質之楊懼神之靈先期以羊酒凂巫囑神勿泄及詣祠質無所顯明觀音努疑之召巫詰巫吐其實乃坐楊罪歸其田於王責神而撤其祠 又云至正七年朝廷慎選守令參知政事魏中立言於帝當今欲得賢守無知韓鏞者乃特署鏞名授饒州路總管饒俗尚鬼有覺山廟者自昔爲妖以禍福人爲盗賊者事之尤至將爲必十之鏞至即撤其祠宇沈土偶人於江人初大駭已而歎服 辭金紫 擁敗絮唐書曰宣宗時牛業以司勲員外𭅺爲睦州刺史帝勞曰卿得非怨宰相乎對曰陛下比詔不由刺史縣令不任近臣宰相以是擢臣非嫌也即賜金紫謝曰臣今衣刺史所假緋即賜紫爲越等乃賜銀緋 山堂肆考曰南宋阮長之字景茂除臨海太守在官常擁敗絮一生不侮暗室所涖皆有恵政爲後人所思 敝車羸馬荆釵布裙唐書曰貞觀時賈敦頤數歷州刺史資亷潔入朝常盡室行車一乘敝甚嬴馬繩覊
  道上不知其刺史也 獻徵録云衡岳爲慶陽知府益以清白自勵民愛之如父母僚友諸婦嘗會飲岳之内子與焉在席者金鈿綺繡爛然獨岳妻荆釵布裙而已既罷頗不樂岳問曰汝坐何處曰首席岳曰既坐首席又要服飾華好富貴可兼得邪慶陽人至今以爲羙談 鐺脚刺史 埋羮太守唐書曰髙祖時薛大鼎遷浩州刺史時鄭德本在瀛州賈敦頤爲冀州皆有治名故河北稱鐺脚刺史 獻徵録云王璡字器之洪武末以賢能薦授寧波知府清儉律己自奉儉約一日𩜹用魚肉璡怒謂其妻曰汝尚不識吾意更不憶食草根時邪命左右撤而瘞之人稱埋羮太守 獨造林逋 一師韓愈山堂肆考曰李及歷知杭州鄆州應天河南府在杭日惡其風俗輕靡不事宴游一日冐雪出郊衆謂當置酒召客乃獨造林逋清談至暮而歸 又曰宋玉滌知潮州凡養士治民一以韓愈爲師乃出令新愈廟民懽趨之 不持一硯以歸 市取白集爲恨彚苑詳註曰包拯爲端州守州嵗貢硯前守所取輒數十倍以遺權貴拯命製纔足數嵗滿一硯不持以歸 合璧事𩔖曰筆談蔡君謨嘗書小吳牋云李及知杭州市樂天集一部乃爲終身之恨此君殊清節可爲世勸 妻子希至官舍 州民交爭我公太平御覽曰魏令狐邵爲𢎞農太守所在清如冰雪妻子希至官舍 合璧事𩔖曰宋杜衍知乾州未滿嵗安撫使察其治行以衍權鳳翔府二郡之民爭於界上一曰此我公也汝奪之一曰今我公也汝何有焉 烏鵲擁車 飛蝗墜水合璧事𩔖云唐李元紘字大綱守潤州有惠政代去吏民遮留烏鵲羣飛亦擁車行 彚苑詳註曰趙抃知青州京東大旱蝗將入境遇風退飛墜水而青州無害 圜門蒿滿 枯樹枝生山堂肆考曰齊宋世良拜清河太守才識開明尤善政術郡有曲堤盗多出沒世良施八條之制盜奔他境謡曰曲堤雖險賊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跡後更赦郡無一囚獄中生櫓桃樹蓬蒿並滿每日圜門虚寂無復訴訟 太平御覽曰梁書褚翔爲義興太守在政潔已省繁苛去浮費百姓安之郡之西序有古樹積年枯死翔至郡忽更生枝葉百姓以爲善政德化所感 界出醴泉 清見越石又云宋世良守清河日醴泉出於界内 又云齊書虞愿爲晉平太守海邊有越王石常隱雲霧相傳云清亷太守乃得見愿往觀視清徹無隱蔽後琅邪王秀之爲郡與朝士書此郡自虞公之後善政猶在遺風易遵差得無事 治狀參聞歡聲動地唐書云薛珏左授峽州刺史建中初德宗命使者分道察官吏升黜焉而李承狀珏
  之簡趙贊言其亷盧翰稱其肅書參聞於是拜中散大夫賜金紫 宋史云紹定五年眞德秀進徽猷閣待制復知泉州迎者塞路深邨百嵗老人亦扶杖而出城中觀聲動地德秀謂民困如此寧身代其苦決訟自卯至申未巳或勸其嗇養精神德秀曰無力惠民僅有政平訟理事當勉 惟恐其去 願速其來山堂肆考云宋向子忞受命衡州伸逹冤滯賑卹孤寡官寮肅於庭士卒整於伍商賈集於市縁南畞者惟恐其報政而去蔡州守缺州人邀使者曰願得向公三年 元史云元仁宗時蕭拜珠出知中山府以憂去官仁宗過中山有同官譖於近侍曰知府去官實憚迎𠋫煩勞耳帝頷之適行田野見老嫗問之曰府中官孰賢對曰有蕭知府餘不知也復過神祠有數老人焚香羅拜遣問之曰汝輩何所禱合辭對曰蕭知府奔喪願𨒪其來是以禱也帝意遂釋 著書外臺 横經講院唐書曰王燾珪孫也爲鄴郡太守性至孝母有疾因數從髙醫遊遂窮其術以所學作書號外臺秘要討繹精明爲世寶焉 宋史曰危稹知漳州有臨漳臺據溪山最勝處作龍江書院其上既成横經自講人用歆動也 帝疑其年 后奇其貌太平御覽云梁書張細出爲淮南太守時年十八帝疑其年少未閑吏事遣主書封取郡曹文宗見斷事允愜甚稱賞之 唐書曰張知謇厯十一州刺史所涖有威嚴武后降璽書存問萬嵗通天中自德州刺史入計后竒其貎詔工圖之 師帥 郡將彚苑詳註云董仲舒曰今之郡守縣令民之師帥所使承流而宣化也 翰苑新書云嚴延年傳注謂郡將以其兼領武事也 領魚 分虎又云續通典後唐長興元年給事中崔衍奏當省給納諸州銅魚一𨾏在本州庫新除刺史請領左魚到州集官吏取州庫右魚契合却差人送左魚到省 又云范尚書讓封侯表分虎出守神君 佛子山堂肆考云梁孔奐字休文爲晉陵太守清白自將秩俸分瞻孤寡號曰神君 又云宋袁紹嘉定中知臨安府幾十年理訟清簡平反冤獄道不拾遺里巷呼爲佛子 五知 四友宋史云李繹屢知州事所至頗稱治自以久宦在外意不自得作五知先生傳謂知時知難知命知退知足也 獻徵録云仁廟簡廷臣爲郡守李驥以監察御史受璽書出知河南府於署後植松竹梅退食盤桓其中因曰三友而益我一夫得非四友乎遂號堂曰四友 嚴整 簡易太平御覽云北史宋欽道仕齊爲中山太守長於撫綏然好察細事州吏使民間者先酬錢然後敢食臨涖稱爲嚴整 山堂肆考曰宋蔣元振淳化中知亷州清苦勵節家屬悉寄住潭州在任啜粥飲水自奉甚薄爲政簡易民甚愛之嗜退 安民宋史曰司馬池知鳯翔府召知諌院上表懇辭仁宗謂宰相曰人皆嗜進而池獨嗜退亦難能也 又曰李兊字子西在言職十年出知杭州帝書安民二字以寵之後歷守名郡爲政簡嚴老益精明 𮪍紫馬 望黄龍山堂肆考曰謝靈運出守永嘉人曰𮪍紫馬者太守也故杜詩曰使君𮪍紫馬捧擁從西來 又云沈豐爲巴陵守鞭朴不舉市無刑戮有三黄龍望府中一說零陵守五湖長 三年最太平御覽云晉書桓元補義興太守鬱鬱不得志嘗登髙望震澤歎曰父爲九州伯兒爲五湖長 翰苑新書曰嚴助上書願奉三年計最 兼四長 師千里山堂肆考曰宋田況知成都以德化人人不忍欺時謂張乖崖之明王文康之平程文簡之肅韓忠憲之愛公兼有之 翰苑新書曰常衮集居一州之表爲千里之師又劉愷曰二千石宅主千里之師尤宜尊重禮典以身先之 天下長者 一世清人又云漢文帝謂田叔曰公知天下長者乎故雲中太守孟舒是也 太平御覽曰三國典略王慶籍爲京兆太守太祖以其精勤賚以紫袍及綾裳一襲謂百官曰王慶籍一世清人也 茅茨數椽 東湖四詩元史曰董文用出爲衞輝路總管十六年受代歸田里茅茨數⿰扌⿱彐𧰨 -- 掾僅蔽風雨讀書賦詩怡然燕居 宋史曰尤袤出知台州會有毁之者上疑之使人密察民誦其善政不絶口乃録其東湖四詩歸奏上讀而嘉賞遂以文字受知 人思劉君 時歌杜母 邢之張耕 懷之譚澄元史曰世祖嘗與太保劉秉忠論一時牧守秉忠曰若刑之張耕懷之譚澄何憂不治哉 勤以補拙儉以養廉愼以補過惠以得民獻徵録云明延平府知府孫衍 大車行乎平
  陸 巨艦泛乎安流又云明教授孫鼎謂松江太守趙豫
  太守四
  原罷侯置守史記始皇二十六年滅六國罷侯置太守 更名太守漢書公卿百官表曰郡守秦官掌治其郡秩二十石有丞邊郡又有長史掌兵馬秩皆六百石景帝中元二年更名太守涿郡濱近外虜魏志曰王觀爲涿郡太守時明帝即位下詔書使郡縣條爲劇中平者主者欲言郡爲中平觀教曰此郡濱近外虜數有宼害云何不爲劇邪主者曰若郡爲外劇恐於明府有任子觀曰夫君省所以爲民也今郡在外劇則於役條當有降差豈可爲太守之私而負一郡之民乎遂言爲外劇郡後送任子詣鄴時觀但有一子而又㓜弱其公心如此 常山北道主人司馬彪續漢書曰鄧晨爲常山太守會王𭅺反光武自薊走信都晨亦間行會於鉅鹿下自請從擊邯鄲光武曰偉卿以一身從我不如以一郡爲我北道主人乃遣晨歸郡 起徒爲二千石漢書韓安國字長孺拜爲梁内史起徒中爲二千石 起小吏爲太守魏志曰公孫度起元菟小吏爲遼東太守 於家受詔漢書龔舍傳云哀帝遣使者拜舍爲泰山太守舍家居在武原使者至縣請舍欲令至公庭拜授印綬舍曰王者以天下爲家何必縣官遂於家受詔 病不就府司馬彪續漢書曰王良遷沛郡守稱病不之府官屬皆隨就之良遂上疾篤乞骸骨 便道之官漢書云龔舍拜泰山太守於家受詔便道之官又東觀漢記寇恂爲潁川太守便道之官 迎者如雲華陽國志曰前後太守數煩擾夷人叛亂張翕起家復爲越嶲太守迎者如雲 下車擢賢俊東觀漢記云張酺爲東郡太守下車擢賢俊擊豪強賞賜分明郡中肅然 下車表行義又云韓稜遷南陽太守下車表行義㧞幽滯權豪懾伏 教誘後進晉中興書曰孔衍爲廣陵郡時人爲之寒心而衍不形於色郡雖鄰接西賊猶教誘後進不以戎務廢業 庠序大興魏志曰牽招出爲雁門太守乃簡𨕖有才識者詣太學受業還相教授數年中庠序大興 開學業晉書曰虞浦遷鄱陽太守廣開學業以贊恊時雍光揚盛化乃具爲條制於是至者七百餘人 益五果魏志曰鄭渾爲山陽魏郡太守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課樹榆爲籬並益樹五果榆皆成藩五果豐實入魏郡界邨落齊整如一民得財足用饒 敎民種榆漢書曰龔遂爲渤海太守令口種一樹榆百本䪥五十本蔥一畦韭家二母彘五母雞吏民皆富實獄訟止息又云治沛郡也 敎民種柘華嶠後漢書曰劉寛爲南陽太守教民種柘養蠶織履生民之利 敎民牛耕又曰任延拜九眞太守民俗不好田作嘗告糴交阯每致困乏延乃令鑄作田器教民以牛耕置吏循行 勸民農桑漢書云龔遂爲渤海郡多盜賊至任盜賊聞令棄其弓刀而時鉤鉏遂又躬率以儉約勸民務農桑 開兩江漑萬頃風俗通云秦昭王使陳永爲蜀郡太守開成都兩江溉田萬頃 興陂遏開稻田魏志云鄭渾遷陽平沛郡二太守郡界下濕患水澇百姓飢乏渾於瀟湘二縣界興陂遏開稻田郡人皆以爲不便渾曰地勢洿下宜溉灌終有魚稻經久之利此豐民之本遂躬率吏民興立功夫一冬間皆成比年大𭣣頃田嵗増租入倍常民賴其利刻石頌之號曰鄭陂 斷太壽水身自負土又曰夏侯惇領陳留太守時大旱蝗蟲起惇乃斷太壽水作陂身自負土率將士勸種稻民賴其利 躬率吏民以塡金隄漢書云王尊遷東郡太守久之河水甚溢汎浸瓠子金隄老弱奔走尊躬率吏民投沈白馬祀水神河伯尊親執珪璧使巫䇿祝請以身塡金隄因止宿廬居隄上吏民數千萬人爭叩頭救止尊終不肯去及水盛隄壞吏民皆奔走唯一主簿泣在尊傍立不動而水波稍却乃止 開倉賑民後漢書曰第五謗遷張掖太守嵗饑粟石數千訪乃開倉賑給以救其弊吏欲上言訪不聽出粟賑民順帝璽書嘉之由是一郡得全 開倉賑給晉書云鄭黙爲東郡太守值嵗荒人饑黙輒開倉賑給乃舍都亭自表待罪朝廷嘉黙憂國詔書褒歎比之汲黯頒告天下若郡縣有此比者皆聽出給 掾吏有過閉閣自責謝承後漢書曰嚴翊遷潁川太守掾吏有過輒閉閣自責 吏有隂過長假還家又曰沈豐爲零陵太守吏有隂過長假還家 民常詞訟爲陳大義魏志曰杜畿爲河東崇寛惠與民無爲民常詞訟有相告者畿爲陳大義令歸諦思之 摘發奸邪詞訟立決謝承後漢書曰黄香爲魏郡太守到官不遣吏歸鄉摘發奸邪詞訟立決 繫囚千數一時論決魏志曰陳矯爲魏郡太守時繫囚千數至有歷年矯以爲周有三典之制漢約三章之法今惜輕重之理而忽久繫之患可謂謬矣悉自覽罪狀一時論決 囚至詰之莫敢匿詐又云宋華遷陳郡太守有繫囚多所連及囚至詰之皆不敢匿詐 振厲威風謝承後漢書曰王暢拜南陽太守下車振厲威風 稱其威信漢書馮野王傳云馮並爲池陽令並素行貪汙輕野王外戚年少治行不改野王部督郵椽祋祤趙都案驗得其主守盜千金罪𭣣捕並不首服都格殺之並家上書陳寃事下廷尉都詣吏自殺以明野王京師稱其威信 旁郡畏如大府又云郅都爲濟南時有民瞷氏三百餘家豪俠前後二千石不能禁之都誅其首惡餘皆股慄旁十餘郡畏如大府 威名流於匃奴又云趙廣漢拜潁川太守郡大姓原褚宗族横恣賓客犯爲盜賊前二千石莫能擒制廣漢至數月誅原褚首惡郡中震慄奸黨散落風俗大改吏民相告訐廣漢得以爲耳目盜賊以故不發發又輒得一切治理威名流聞及匃奴降者言匃奴中皆聞之 御衆之才續漢書冦恂傳曰光武欲定河内謂鄧禹曰朕有河内猶髙祖有關中非蕭何誰能鎭之爲我舉如蕭何者禹曰寇恂文武兼僃有御衆之才非此子莫可使也乃拜恂爲河内守 撥煩之才謝承後漢書曰謝夷吾字堯卿遷鉅鹿太守臨發陛見上賜車馬劒革帶敕曰鉅鹿劇郡難治君有撥煩之才故特授任當如刺史勿毁前政 明法令又曰李膺出補蜀郡太守脩庠序設條教明法令威恩並行蜀之珍玩不入於門益州紀其政化朝廷舉能理亟轉烏桓校尉 奉律令漢書曰朱博爲琅邪太守文學儒吏時有奏記稱說云云博見謂曰如太守漢吏奉三尺律令以從事耳亡柰生所言聖人道何也 申明賞罰華嶠後漢書曰亷范爲武原太守下制申明賞罰誅鉏奸猾表用良吏 令行禁止續漢書曰耿純爲東郡太守在郡四年抑強扶弱令行禁止 殺伐立威漢書云陳咸爲南陽太守所居以殺伐立威豪猾吏及大姓犯法輒論輸府 嚴刻見稱東觀漢記云鄭璩爲漢陽太守以嚴刻見稱 盗賊不敢入界續漢書曰寇恂爲潁川盜賊不敢入界姦人莫敢入界漢書曰韓延壽爲東郡太守置正五長相率以孝弟不得舍姦人閭里阡陌有非常吏輒聞之姦人莫敢入界 涼州曰乳虎東觀漢記曰樊曄爲天水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獄吏人及羌胡畏之道不拾遺行衆至夜聚衣裝道傍曰以付樊公涼州爲之歌曰寧見乳虎穴不入冀府寺大笑期必死忿怒或見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 吏民號臥虎益部耆舊傳曰張則爲牂牁太守吏民號之曰臥虎 德敎多奇謝承後漢書曰董春爲廬江太守當官明亮德教多竒吏人稱之 雅正矯俗又曰陳蕃爲豫章太守雅正矯俗以禮導下 雖有職務好學不倦王隱晉書曰石崇爲陽城太守討吳有功封安陽鄉侯在郡雖有職務好學不倦以疾自解 爲政脩理清靜不煩續漢書曰第五倫遷會稽太守云云 朝省官事晝誦經典謝承後漢書曰髙呂爲廣漢太守云云 晝則遊田夜則詠誦王隱晉書曰曹志薦樂平太守遷趙郡不以郡務爲意晝則遊田夜則詠誦以聲色自娱當時見者未審其量也 事無宿諾魏孟康爲𢎞農太守事無宿諾 事從清儉謝承後漢書云謝夷吾遷鉅鹿太守郡稱善省奢從約事從清儉 汲黯臥而治之漢書曰汲黯爲淮陽守黯伏謝不受印綬召上殿黯泣曰臣自以不復見陛下臣常有狗馬之心今病力不能任郡事臣願爲中郎出入禁闥補過拾遺臣之願也上曰君薄淮陽邪顧淮陽吏民不相得吾徒得君重臥而治之爾景丹臥以鎭之東觀漢記云景丹拜𢎞農太守時丹病帝以其舊將欲令強起領郡事乃夜召入謂曰𢎞農逼近京師知將軍病但得將軍重威臥以鎮之足矣 不以事務嬰心晉中興書髙平郄録云愔爲臨淮太守不以事務嬰心 不以郡務爲意曹志詳上 計日受俸謝承後漢書云王暢拜南陽太守計日受俸不噉魚肉 計月受俸會稽典録云陳脩遷豫章太守計月受俸受米不受錢也 五日一炊謝承後漢書曰沈景爲河間太守拜爲二千石妻子不歷官舍五日一炊 十日一炊會稽典録云陳修遷豫章太守十日一炊不然官薪布被覆身 俸禄取赤米續漢書云第五倫俸禄常取赤米 俸盡食醬䴸桓階别傳曰階爲趙郡太守在郡時俸盡食醬䴸上聞之數戯之曰卿家醬頗得不減邪乃詔曰昔子文清儉朝不謀夕而有脯糧之秩宣子守約軍食魚餐而有加粱之賜豈棟宇大臣而有蔬食非吾所以禮賢之意其賜射鹿師二人并弩 吏民不欺華嶠後漢書云倪寛爲南陽太守平心舉善每自刻責吏民愛敬不敢欺負 民佩其徳漢魏先賢行狀云陳登爲廣陵太守及遷東城太守廣陵吏民被其恩德老弱襁負而追之登曉語令還曰諸卿何患無好令君乎 寛猛俱濟謝承後漢書曰陳翔遷定襄太守寛猛俱濟 民安其惠華陽國志云張翕遷越嶲太守民安其惠在官十年卒百姓好慕送𦵏者數千人天子厚賜之 吏民從化東觀漢記曰歐陽歙遷汝南太守推用賢俊吏民從化 吏民信向後漢書曰伏湛爲平原太守時倉卒兵起天下驚擾而湛獨宴然教授不廢謂妻子曰夫一穀不登國君撤膳今民皆飢柰何獨飽乃共食粗糲時門下督素有氣力謀欲爲湛起兵湛𭣣斬之狥守城郭於是吏民信向郡内以安平原一境湛所全也 吏民爱樂又云侯霸爲臨淮太守吏民愛樂 德懷逺人桓階列傳曰階爲趙郡太守威能震敵德懷逺人撫和百姓晉中興書曰庾翼除震威將軍轉西陽太守撫和百姓甚得歡心 外禦戎狄内恤百姓王隱晉書曰應詹遷南平太守天門武陵並反其州郡奔敗唯詹獨保一郡外禦戎狄内恤百姓 化清於上事緝於下謝承後漢書曰王黨遷汝南太守拔才禮士不敢自專勞於求賢故能化清於上事緝於下 囹圄空虛又曰虞延爲南陽太守廣宣德化勤脩政教寛刑宥罰囹圄空虚盜賊弭息 惠澤洽著汝南先賢傳云應頓爲東郡太守惠澤洽著 城門不閉續漢書云宼恂爲汝南太守城門不閉盜賊不起 路不拾遺華嶠漢書云任浦拜武都太守路不拾遺 咸稱神明漢書云班伯爲定襄太守分部𭣣捕隱伏旬日盡得郡中震慄咸稱神明 號爲神父華嶠後漢書云鮑德爲南陽太守時多荒災唯南陽豐穰吏人愛恱號爲神父 男子以廉爲名又曰亷范遷蜀郡太守生子皆以亷爲名男女以宗爲名謝承後漢書云宗慶遷長沙太守人多以乏衣食產乳不舉慶切讓三老禁民殺子比年之間民養子者三千餘人男女皆以宗爲名 到郡朞月増户萬餘開喻數年漏脫自出蜀志云吕又累遷廣漢蜀郡太守蜀郡一都之會戸口衆多諸葛亮卒之後士伍亡命更相重冐奸巧非一又到官爲之防禁開喻教導數年之中脫漏自出者萬餘口後入爲尚書 荆棘自除續漢書云鮑永字君長爲東郡太守孔子闕里荆棘自除從講堂至里門永異之謂府丞及魯公曰方今危急而闕里自開斯豈夫子欲令太守行禮助我誅無道邪 豆生郡界又云宼恂爲潁川太守時有豆生於郡界𭣣得十萬斛以給諸營 行春隨車致雨鄭𢎞詳上 理冤甘雨降澍司馬彪續漢書曰北海靜王興遷𢎞農太守縣吏張申有伏罪興𭣣申案論郡中震慄時年旱分遣文學循行屬縣理冤獄宥小過應時甘雨降澍 常爲髙第續漢書云鄧晨拜中山太守吏民稱之嘗爲冀州髙第 奏課第一又曰李忠字仲都爲丹陽太守越俗不好學嫁娶禮儀衰於中國乃爲起學校習禮容春秋鄉飲𨕖用明經郡中嚮慕之墾田増多三嵗間流民占著者五萬餘口十四年三公奏爲天下第一 考績第一王隱晉書云解脩遷琅邪太守考績天下第一 爲三河表謝承後漢書云魏朗出爲河内太守以清嚴爲治爲三河之表爲天下最魏志曰杜畿拜河東太守而爲尚書事平更有令曰昔蕭何定關中宼恂平河内卿
  有其功間將授卿以納言之職顧念河東吾股肱郡充實之所可以制天下故且煩卿臥鎮之畿在河東十六年常爲天下最 民夷稱其徳惠又云倉慈遷燉煌太守常日西域雜胡欲來貢獻而諸豪俗多逆斷絶旣與貿遷欺詐侮易多不得分明胡常怨望慈皆勞之欲詣洛者爲封過所欲從郡遷者官爲平取輒以府見物與共交市使吏民護送道路由是民夷翕然稱其德惠 歎詠不容於口謝承後漢書云蓋勲遷潁川太守吏民歎詠不容於口 居郡四年惠爱在民王氏家傳曰王朗爲㑹稽太守會稽舊祀秦始皇刻木爲像與夏禹同廟朗到官以爲無德之君不應見祀於是除之居郡四年惠愛在民 在郡九年吏民便安魏志云胡質爲常山太守每軍功賞賜皆散於衆在郡九年吏民便安將士用命 遷去民人思望華陽國志云李資爲巴郡太守時嵗比豐稔及資遷去民人思望歌之曰望逺忽不見悵惆常徘徊想君恩澤深難留誓永懷 吏民惟恐其遷魏略曰顔裴爲京兆太守斐清已仰俸而已吏民唯恐其遷 老弱守關上書漢書曰魏相爲河南太守後有人告相賊殺不辜事下有司河南卒戍中都官者二三千人遮大將軍自言願復留作一年以贖太守罪河南老弱萬餘人守關欲入上言關吏以聞 老小隨駕涕泣續漢書云耿純爲東郡太守免官上擊董憲道過東郡百姓老小數千隨車駕涕泣曰願復得耿君 吏民遮道魏略云顔斐遷平原太守吏民遮道車不得行稽十日方得出 民吏攀車謝承後漢書云孟嘗爲合浦被徵當還吏民攀車請之不得進乃附商人船遁去 百姓啼呼續漢書云第五倫爲會稽太守坐法徵還百姓老小攀車叩馬啼呼 百姓啼泣東觀漢記云賀文和遷九江太守行縣持乾糧但就溫而已臨去日百姓扶車叩馬啼泣隨之 垂涕送之又云張酺爲東郡太守罰斷義勇遷魏郡太守百姓垂涕送之 刻石頌徳華嶠後漢書曰何敞爲汝南太守脩治鮦陽舊陂漑田萬頃墾田三萬餘咸賴其利吏民立石頌敞功德 龔遂形貌短小漢書曰龔遂爲渤海太守上召見形貎短小宣帝望見不副所聞心内輕焉 彭寵容貌絕衆東觀漢記彭寵爲漁陽太守容貎絶衆 黄昌足心有黒子謝承後漢書云黄昌會稽人爲蜀郡太守初昌爲州書佐其婦歸寧於家遇賊被擄遂流轉入蜀爲人妻其子犯事詣昌自訟昌疑母不𩔖蜀人因問所由對曰妾本會稽餘姚戴次公女州書佐黄昌妻也妾嘗歸家爲賊所掠遂至於此昌驚呼前詣曰何以誌黄昌邪對曰昌左足心有黒子嘗自言當爲二千石昌乃出足示之因相持悲泣還爲夫婦竟以禮重焉 許荆蹠下有黑子楚國先賢傳胡紹十八爲縣閣下幹見太守許荆蹠下而笑荆怒紹曰見明公蹠下有黑子紹亦有之故爾笑荆令紹學後八年遂遷爲九眞太守鄧攸夢行水邊王隱晉書云鄧攸爲淮南太守夢行水邊見一女子猛獸自後斷其鞶囊
  占者以爲水邊有女汝字也果遷汝隂太守斷鞶囊者新獸頭代故獸頭也不作汝陰當汝南也果遷汝隂田伯廬君與約列異傳云田伯爲廬江太守移郡淫鬼命盡到府一月不自來見當壞祠
  惟廬君往見自言縣民與府君約刻百日當遷大郡願見過後如期果爲沛相公不過於祠常見廬君月餘病死 黃猛擿殺主簿薛琮表云黄猛爲日南太守下車以供設不豐擿殺主簿 黃夐貪穢無行襄陽耆舊傳曰黄夐爲夷陵太守貪穢無行朝廷以黄受代之 増臨軒冊拜唐㑹要云元和三年詔刺史於宣政門謝訖遣之任舊制凡命都督刺史皆臨軒册命近嵗雖無册拜而牧守受命後便殿召對賜衣服時河南尹裴復求速之任李吉甫爲奏請遂有是命非舊制也 䇿試岳牧又云調露元年臨軒試應岳牧舉人 經筵出守宋史云吕溱以侍讀學士知徐州賜宴資善堂遣使諭曰此特爲卿設宜盡醉也詔自今由經筵出者視爲例 儒林舊德又云趙師民在經筵十餘年甚見器異累請補郡除龍圖閣直學士知耀州帝自寫詩寵行目以儒林舊德蜀民思卿翰苑新書云范成大除知明州過闕上曰蜀民思卿如慈親故付卿以海道 長安謀帥無以易卿宋史云元豐初帝召吕公孺慰之曰長安謀帥無以易卿命知永興軍朕視河東如中執法又云唐介以龍圖閣學士知太原府帝曰朕視河東不在巾執
  法下暫煩卿往耳 請治劇唐書曰姚奕宰相崇子少脩謹崇欲使不越官次而習知吏道故自右千牛進至太子舍人皆平遷開元中請治劇爲睢陽太守 與近郡宋史云勾濤除給事中秦檜諷劾之帝謂檜曰勾濤性喜泉石與一山水近郡檜對曰永嘉有天台雁蕩之勝帝又曰永嘉太逺以湖州命之 謹身率先元史云元中統元年史楫授眞定路總管同判本道宣撫司事眞定表山帶河連屬三十餘城生殺進退咸倚專𣲺楫謹身率先明政化信賞罰任賢良汰貪墨恤窮獨所舉州縣佐吏有文學者三十餘人後皆知名 興學勸農又云至治元年達爾瑪除濟寧總管興學勸農百廢具修府無停事 養成人材翰苑新書云曽肇知應天府當東南孔道宴勞無虚日肇曰飾厨傳以邀往來之譽吾不爲也乃積公帑之餘大興學校親加訓導養成人材爲多 文戒侈靡翰苑新書云尚書廖剛之守漳也郡人素以侈靡相尚婚葬例踰制公首立條約且親爲文以訓告之風俗爲變特諭屬宰又云王十朋守泉初到任會七邑宰勸酒歴告以愛民之意出詩示之曰九重天子愛民深令尹宜懐惻隱心今日黄堂一杯酒使君端爲庶民斟 大賢臨政之效又云胡氏家傳録錢尚書遹爲洪州職官縁事過鄱陽見彭器資值月朔有衣冠數十輩來見彭公設拜問起居而退錢甚訝之問何人公曰皆鄉里後進子弟也錢曰何以有此公曰昔范希文守是邦其爲政以名教厚俗州人咸傾嚮之遂以成俗故至今爲尊長者以父兄自處而不辭後進以子弟自任而不敢忽此大賢臨政之效 荆門躬行之效宋史云光宗時陸九淵知荆門軍其境内官吏之貪亷民俗之習向善惡皆素知之郡以爲神逾年政行令脩民俗爲變諸司交薦丞相周必大嘗稱荆門之政以爲躬行之效焉 惟用直道而行又云廖德明知廣州立師悟堂刻朱熹家禮及程氏諸書公餘延僚屬及諸生親爲講說逺近化之嘗語人以仕學之要曰德明自始仕以至爲郡惟用三代直道而行一句而巳 肇脩人紀之功獻徵録云明南陽守叚堅爲政得大體不立赫赫之威不急功利凡所思措䂓模逺大輕徭薄賦與民休息郡人戴之如父母蓋其學本河東薛文清承伊洛之傳故見於治行者如此祭酒王鴻儒曰使南陽之人知有正學而不知有俗學知有王道而不知有伯道知有關睢麟趾之化而不知有桑間濮上之風皆先生始也當以肇脩人紀之功歸之 舊迹新渠翰苑新書云東都事略趙尚寛知唐州按圖記得召信臣故迹復三大陂皆漑田萬餘頃廢田盡爲膏腴仁宗下詔褒美王安石作新田詩蘇軾亦作新渠詩五章 飛橋無柱宋史曰陳希亮代還執政以爲大理少卿希亮曰法吏守文非所願願得一郡以自效乃以爲宿州州跨汴爲橋水與橋爭常壞舟希亮始作飛橋無柱以便往來詔賜縑以褒之仍下其法自畿甸以至泗州皆爲飛橋 陳公堤合璧事𩔖云言行録陳文惠公堯佐河𣲺滑州公作堤以救水勢又爲長堤以䕶其外滑人曰不可使後人忘我公號爲陳公堤 儲之大倉元史云張𢎞範移守大名大水漂沒廬舍租稅無從出𢎞範輒免之朝廷罪其專擅𢎞範請入見進曰臣以爲朝廷儲小倉不若儲之大倉帝曰何說也對曰今歳水澇不𭣣而必責民輸倉庫雖實而民死亡殆盡明年租將安出曷若活其民使不至逃亡則嵗有恒𭣣非陛下大倉庫乎帝曰知體其勿問 令輸原價事文𩔖聚云張詠前後治蜀時米斗值錢三十六乃按諸邑田稅如其價嵗折米六萬斛至春時籍城中細民計口給劵令輸原價糴之奏爲永制雖時有災饉而益民無餒色詠之力也 官錢運糴宋史云辛棄疾知隆興府時江右大饑始至牓通衢曰閉糴者配強糴者斬次令盡出公家官錢銀器召官吏儒生商賈市民各舉有幹實者量借錢物運糴不取子錢期月終至城下發糶於是連檣而至其直自減民賴以濟時信州守謝元明乞米救助慕屬不從棄疾曰均爲赤子皆王民也即以來舟什之三與信 荒政具舉又云黄幹知漢陽軍值嵗饑糴客米發常平以賑制置司下令欲移本軍之粟而禁其糴幹報以乞𠋫幹罷然後施行及援鄂州例十之一告糴於制司荒政具舉旁郡饑民輻輳惠撫均一春暖願歸者給之糧不願者給廬居之民大感恱 倉米減糶元史曰王都中遷饒州路總管年饑米價翔踊都中以官倉之米定其等價減十之二使民就糴時宰怒其專權都中曰饒去杭幾二千里比議定往還非半月不可人七日不食即死矣民亦相與言曰公爲我輩減米價公果得罪我輩當鬻妻子以代公償時宰聞之乃罷都中歷仕四十餘年所至政譽暴著而治郡之績雖古循吏無以尚之 矯發邊儲獻徵録云明戴浩改鞏昌守邊塞刓敝甚值嵗大䘲矯發邊儲三萬餘賑饑奏曰請以臣一人之命而活千萬之命優詔原之代役元史曰世祖中統十三年出董文用爲衞輝路總管郡當衝要民爲兵者十之九餘皆單弱貧病不堪力役會初得江南圖籍金玉財帛之運日夜不絶於道警衞輸輓日役數千夫文用憂之曰吾民敝矣而又重妨耕作殆不可乃從轉運主者言州縣吏卒足以僃用不必煩民即手書具官姓名保任之民得以時耕而運事亦不廢 罷役獻徵録云洪武初方克勤守濟寧郡城壞故事築以兵時指揮使挾貴人勢當五六月聚民萬餘治之民不得田哀號而即工聲聞數里克勤密聞中書即日詔罷先是不雨克勤袒跣徧禱涕泣臥祠下至是詔下民歡呼而散大雨如注是嵗五榖俱熟民歌曰孰罷吾役使君之力孰成吾黍使君之雨使君勿去我民父母 利民之事知無不爲宋史曰魏了翁字華甫差知漢州後改睂州利民之事知無不爲治行彰聞 民陰受賜終不自言獻徵録云宣德時趙豫奉敕知松江府一意撫循與民休息周忱廵撫南畿有所經畫必與之議而後決民隂受其賜而終不自言有及之者則曰此廵撫奉宣德意豫何力之有 臨決蠭銳庭無留事宋史云太宗朝薛映以右諌議大夫知杭州臨決蠭銳庭無留事轉運使姚鉉移屬州母得輒斷徒以上罪映即奏徒流笞杖自有科條茍情狀明白何必繫獄以累和氣請詔天下凡徒流罪於長吏前對辨無所異聽遣決之朝廷施用其言 廉明剛斷發摘如神元史云觀音努登泰定四年進士爲歸德府亷明剛斷發摘如神民有銜冤不直者雖數十年前事皆千里奔告立爲剖決 賓客泛舟唐書云顏眞卿爲平原太守安禄山逆狀牙蘖眞卿陽託霖雨增陴濬隍料才壯儲廥廩日與賓客泛舟以紓禄山之疑果以爲書生不疑也録山反河朔盡陷獨平原城守具僃 遊觀竟夕宋史云曽公亮以司空兼侍中判永興軍先是慶卒叛旣伏誅而餘黨越佚自陜以西人情騷然公亮一鎮以靜長安豪喜造飛語聲言營卒怨減削謀以上元夜結外兵爲亂邦人大恐或勸母出遊公亮不爲動張燈縱觀與賓佐竟夕乃歸 奠枕樓繁雄館宋書云辛棄疾出知滁州州罹兵燼井邑凋殘棄疾寛征薄賦招流散教民兵議屯田乃創奠枕樓繁雄館 披荆棘立官府元史云元初田雄授鎮撫陜西總管京兆等路時關中苦於兵革郡縣蕭然雄披荆棘立官府開陳禍福招徠四山堡砦之未降者獲其人皆慰遣之由是來附者日衆乃教民力田京兆大治 自囚於獄唐書云陽城爲道州賦稅不時觀察使數誚責州當上考功第城自署下下觀察府遣判官督賦至州怪城不出迎以問吏吏曰刺史以爲有罪自囚於獄判官驚馳入謁城曰使君何罪我奉命來𠋫安否耳留數日城乃載妻子中道遁去 守臣不畏強禦宋史曰李浩乞外得台州豪民鄭憲以貲結權貴人囊橐爲姦事覺械繫之死獄中盡籍其家徙其妻孥權貴人教其訟冤且誣以他事令言者用是擠之疏方上權參政劉珙越次奏曰李浩爲郡獲罪豪民爲其所誣臣考其本末甚白上顧曰守臣不畏強禦豈易得邪且問章安在珙袖出之遂留中不下大理猶欲還其所沒貲上批其後曰台州所斷甚允當鄭憲家貲永不給還流徙如故浩始得安 一鶴自隨宋史云神宗召趙抃知諫院及謝帝曰聞卿匹馬入蜀以一琴一鶴自隨爲政簡易亦稱是乎 治潮二人獻徵録云陳白沙謂吏於潮者多矣其有功而民思之唐莫若韓愈明莫若王源源潮州守也寛不苛急簡不煩碎宋史云歐陽脩在滁州自號醉翁晚更號六一居士凡歷數郡不見治迹不求聲譽寛簡而不擾故所至民便之或問爲政寛簡而事不弛廢何也曰以縱爲寛以略爲簡則政事弛廢而民受其𡚁吾所謂寛者不爲苛急簡者不爲煩碎耳 貧不愛錢獻徵録云明魚侃常熟人舉進士爲部曹以能治劇遷開封府府居會省領三十六州邑侃旦夕所進惟脫粟菘菜而已同邑有錢昕者官爲布政使亦亷而故有父產時人爲語曰富不愛錢錢昕貧不愛錢魚侃 六印加劔宋史云淳化間凌策以集賢殿學士知孟州初策登第夢人以六印加劒上遺之其後往劒外凡六任夢持六刀又云髙宗時洪興初徙知饒州先夢持六刀覺曰三刀爲益今倍之其饒乎已而果然使人神思清發太平御覽云晉書劉世智以吏部郎出爲潁川太守管輅嘗語人曰吾與
  劉潁川兄弟語使人神思清發 使人不衣自暖又云南史謝超宗有髙名齊髙帝以爲義興太守昇明二年坐公事免詣東府自通其日風寒髙帝謂四坐曰此客至令人不衣自暖 睂目瓌異阡陌聚觀唐書云李邕自貶斥後開元二十三年起爲括州刺史歷淄滑二州上計京師始邕早有名重義愛士久斥外不與士大夫接旣入朝人間傳其睂目瓌異至阡陌聚觀後生望風内謁門巷塡溢中人臨問索所爲文章且進上以讒媢不得留出爲北海太守 姿狀沈毅威名赫然又云髙宗時權懷恩姿狀沈毅每盛服妻子不敢仰視更慶萊衞邢宋五州刺史所居威名赫然歌于蔿又云明皇在東都酺五鳳樓不命三百里縣令刺史各以聲樂集河内太守輦優伎數百被錦繡或作犀象瓌璚光麗魯山令元德秀惟樂工數十人聯袂歌于蔿于于蔿于者德秀所爲歌也歎曰賢人之言哉謂宰相曰河内其塗炭乎乃黜太守 原辭懷金白帖云楊震爲東萊守昌邑令王密夜半懷金獻曰無人知震曰天知地知子知我知何無人知也 辭金馬張奐爲安定羌率上馬金奐以酒酹曰使馬如羊不入廏金如粟不入懷 不上計史記秦昭使王稽爲河東守三年不上計不行縣韓延壽爲東都不肯出行縣丞及⿰扌⿱彐𧰨 -- 掾數請之延壽曰恐無益重爲煩也 入爲公卿漢制郡守課最者入爲公卿 諭以禮義黄霸爲潁川守以禮義條教諭告之犯法曉令自殺 増班春合璧事𩔖云崔篆王莽時爲新大尹稱疾不視事三年不行縣門下掾諌篆乃強起班春太守嘗以春行縣勸課農桑賑救乏絶也 不治產太平御覽曰齊書裴昭明歷郡皆有善政嘗謂人曰人生何事須聚蓄一身之外亦復何須子孫嘗不才我聚彼散若能自立則不如一經故終身不治産 不納賄又云隋書車駕西廵還謂武威太守樊子蓋曰人道公清定如此否子蓋謝曰臣敢言清止是小心不敢納賄耳 以謡聞宋史云孫鼛出知渾州邑人子爲草祭之謡指切蔡京鼛以聞京怒使言者誣以他謗提舉鴻慶宫 去民疾彚苑詳注云曽鞏爲州務去民疾苦急奸盜而寛貧弱曰爲害者不去則吾民不寧齊俗悍強喜攻劫至是豪宗大姓斂手莫敢動宼攘屏迹州即肅清送人作郡又云世說羅友家貧乞禄於桓溫曰臣昨中路見一鬼揶揄曰只見汝送人作郡不見人送汝作郡溫笑以友爲襄陽太守 先試於外合璧事𩔖云鄭戩知長安有表曰聽嚴城之鐘鼓未卜何晨植勁節於雪霜更觀晩節上稱善謂左右曰戩器識英豪朕用爲宰相故先試於外 置怨結懽唐書云李吉甫初爲太常博士李密竇參器其才厚遇之陸贄疑有黨出爲明州長史贄之貶忠州宰相欲害之起吉甫爲忠州刺史使甘心焉旣至置怨與結懽人並重其量坐是不徙者六嵗 賜錢旌潔合璧事𩔖云宋太宗朝賈黄中知昇州一日案行府庫見扃鐍甚嚴發之得寶貨數千櫝皆李氏宫闈物初不隷於籍黄中悉表上之太宗歎曰府庫之物有籍貪黷者尚冒禁取之況此亡國之餘物乎賜錢二百萬以旌其潔 不欲傷民獻徵録云明于訓爲順徳守寛簡沈靜常數日不笞一人曰古之人視民如傷今之人每欲傷之者何也 稱爲節婦又云明時鄉人議士大夫有三婦之喻獨以東昌府郡守爲節婦 薄於徼福而厚於得民菲於奉身而燕及㷀嫠宋史云周敦頤歴事州郡黄庭堅稱之 寛一分則民受一分之賜又云新法行邵雍門生故友居州縣者皆貽書訪雍雍曰此賢者所當盡力之時新法固嚴能寛一分則民受一分之賜投劾何益邪 居官廉而不擾則百姓自安又云髙宗朝朱震爲翰林學士是時處州民爲盜天子以爲宜𨕖良太守往慰撫之將行震曰使居官亷而不擾則百姓自安雖誘之爲盜亦不爲矣願詔新太守到官之日條具本部及屬縣官吏有貪墨無狀者一切罷去聽其自擇慈祥仁惠之人有治效者優加奬勸上從其言
  太守五
  原詩晉傅咸贈建平太守李叔龍詩曰𢎞道興化實在良守悠悠建平皇澤未流朝選於衆乃子之授南荆注望心乎克副 潘尼贈滎陽太守吳子仲詩曰大晉盛得人儲宫畜髦士吳侯降髙質剖符授千里垂覆豈他鄉廻光臨桑梓寮𩔖感岐路黎庶思知恥老氏喻小鱗曹參寄獄士無謂獘邑陋覆簣由兹起 又贈隴西太守張正治詩曰二八由唐顯周以多士隆羣靈感韶運理翮應翔風張生拔幽華蘋蘩登二宫未幾振朱錦剖符撫西戎及子仍同僚贈言貽爾躬威刑有時用唯德可令終 宋謝靈運去永嘉郡詩曰野曠沙岸靜天髙秋月明憩石挹飛泉攀林搴落英 梁簡文帝餞臨海太守劉孝儀蜀郡太守劉孝勝詩碣石臨東海峨睂距西𠋫兩杜昔夾河二龍今出守方無夜犬驚向息神牛鬭涼風繞輕幕麥雨交新溜念此一銜觴懷離在惟舊又罷丹陽郡往與吏民别詩曰久歸從事麥非留故
  吏錢柳裁今尚在棠陰君詎憐 沈約去東陽與吏民别詩曰微薄叨今幸忝荷非昔期唐風豈異世欽明重在兹飾驂去關輔分竹入河淇下車如昨日曵組忽彌朞霜載凋秋草風三動春旗無以招臥轍寧望後相思又酬謝宣城朓詩曰王喬飛鳬舄東方金馬門從宦
  非宦侣避世非一作不避喧揆予發皇鑒短翮屢飛翻早趨朝建禮晩沐臥郊園賓至下塵榻憂來命緑尊昔賢侔時雨今守馥蘭蓀神交疲夢寐路逺隔思存 増唐杜甫送賈至出知汝州詩曰西掖梧桐樹空留一院陰艱難歸故里去住損春心宫殿青門隔雲山紫邏深人生五馬貴莫受二毛侵 又送李廣州詩曰斧鉞下青冥樓船過洞庭北風隨爽氣南斗避文星 又寄裴施州詩曰廟廊之具裴施州宿昔一逄無此流金鐘大鏞在東序冰壺玉衡懸清秋堯有四岳明至理漢二千石眞分憂 白居易送嚴大夫赴桂州詩曰地壓殊方重官兼憲府雄桂林無瘴氣柏署有清風山水衙門外旌旗樓堞中大夫應絕席詩酒與誰同 宋蘇軾送錢藻守婺州詩曰老手便劇郡髙懷厭承明聊紆東陽紱來濯滄浪纓東陽佳山水未到意已清過家父老喜出郭壺漿迎 又送張嘉州詩曰少年不願萬户侯亦不願識韓荆州但願身爲漢嘉守載酒時作凌雲逰 曽鞏凝香齋詩曰每覺西齋景最幽不知官是古諸侯一尊風月心無事千里耕桑歳有秋雲水醒心鳴好鳥玉砂清耳潄寒流篆煙細細紬黃卷疑在香爐最上頭 郭獬送吳中復守長沙詩曰初登西漢文章府便領吳王第一州繞郭白雲衡岳近滿帆明月洞庭秋 楊億送劉秀州詩曰𮪍置迢迢阻玉音左魚江海遂初心郡樓晴日東西望幾處棠陰接翠陰 元倪瓚送髙太守之秦郵詩曰秦漢置牧守猶古之侯伯封建而郡縣仁政故不易漢宣知所本留意二千石愼哉髙侯車願循古轍迹 明李濓送童太守入桂林詩緋𫀆金綬紫微臣郡國如何借寇頻停鷁北堂還綵服畫熊南國又朱輪晴逾梧嶺隨征雁秋渡瀟湘憶故人自媿素餐淹歳月羡君隨處布陽春 石沆送臨江蘇太守詩曰五馬夾朱輪清川不動塵問山廬岳近領郡虎符新吏冗詩難廢民稀俗易淳江花迎路發十月待行春
  原箴後漢劉騊駼一作崔瑗郡太守箴曰有嬴驅除焚典紀舊蕩滅蕃畿罷侯置守秦發閭左陳渉奮威楚築乾谿靈王不歸征遐由近可不肅祇守臣司境敢告執機原碑晉孫楚雁門太守牽府君碑曰君體德允直才量髙潔明鑒逹於世變𢎞毅足以致逺聿振鴻翼於衮塵之表卓爾先覺於擬議之前遷雁門太守教民耕戰聽斷以情信賞必罰下服其命是以夷狄窘廹罔知所安譬秋枯之隕晨風激雹之不及掩耳也伐叛柔服威震沙漠遺種逺迹萬里無煙烈烈君侯文武允崇少兼七德翰飛撫戎名揚河朔威鎮漢中臨危運奇在難匪從𢌞旌東麾撫司徐青截彼降賊海岱以平剖符千里爲國干城 晉孫綽潁州府君碑曰君天縱傑邁奇逸卓犖茂才亮拔雅度恢廓通理逺鑒之識禮樂飾身之具固以足之於天仞冠之於搢紳出匡南位功深於爵金龜三曜沖懷再發道光古賢風改彫僞允可謂明徳宏猷贊世之偉噐者矣矯矯秀姿卓卓英韻他人之髙及肩而已邀命有數託生皇代所忝之至人知其幸况在懷情而無自識但親勤未效違離已及低徊房禁攀戀罔遺
  原表宋顔延之拜永嘉太守辭東宫表曰抗志絶操芼陸謝芻代食賓士何獨匪民 又爲齊竟陵王世子臨會稽郡表曰此郡歌風蹈雅旣髣髴於淹中春誦夏絃實依稀於河上頃者以來稍有訛替可推擇明經式寄儒職使琢玉成器無爽昔談鑄金待價有符舊說 梁范雲除始興郡表曰臣被沐恩靈棲息榮幸貶貌兢視挺𬓛軫慮徒誓蠡管之誠終沈螢爝之用不悟懸景麗天通涇潤下月緒未交鎔光再鑠脩鞠慙疑驩不及忭且地鄰舊越甸分故楚厥壌惟腴實邦斯大將何以再宣王猷陶奉惠渥 梁蕭子範爲蔡令樽讓吳郡表曰全吳奥區地廹都輦譬彼西京則扶風馮翊方之洛下則潁川河内自非時雨之政解䋲之才寜可奉共理之言承河潤之旨鄧攸廉白廼著不留之歌賀劭沈靜猶致題門之責 陳徐陵爲始興王讓琅邪二郡太守表曰甫離懷䄂裁脫綺紈適荷隆私使膺珪組執玉不起樞衣未勝自甘泉通火細柳屯兵旁帶戎臣頗同疆埸言瞻漢草乃曰中州遥望胡桑已成邊郡誠復居藩體國應思馬駿之功論地惟親宜慕蕭彰之勇 陳江總爲衡陽王讓呉郡表曰芝泥馳印發命開函潁之誠夏霜易霣兢惶之至春冰可渉臨淄囘軾即事何取廣川無聲頗知自匹 増楊廷秀知常州謝表曰頃從山水之縣入陪鵷鷺之班心乎愛君而直前慨然臨事而妄發尋將母以告歸乃拜州而得請憩公幹漳濱之身三年於外易獨孤常州之任再命滋恭惟郡邑先惠養之治所願盡心使田里無愁恨之聲庶乎報上 吳永叔知隆興府謝表曰法度堯禹典則舜文數引公卿欲聞四方有水旱盜賊之奏親問守相要使庶民無歎息愁恨之聲臣所領州在大江南界荆揚域向也物華民富今焉地大國貧矧帥權分隷於九江而侯度僅頒於八縣然臣嘗閱漢輿圖數唐職貢或治南昌賜侯王之印或分西道專採訪之權雖曰地雄亦因人重今乃眷玉隆之散吏就銅虎之左符臣已於月日到府上訖紫馬朱衣雖動千里湖山之色玉珂金鑰尚思五更京闕之朝 朱熹潭州謝表曰臣迂疎末學憂患餘生得陪香火之班豈復冠紳之念况學兼嶽麓脩明逺自於前賢而壤帶洞庭鎭撫近煩於元老俾承二任孰稱萬分兹蓋文明出治仁孝保邦謂臣有討古之勤以臣懷澤物之志假之師帥之職責以治教之功敢不仰佩訓辭俯殫學力雖驅馳靡及唯知趨事之誠或黽勉不前願遂歸田之請 眞德秀知福州謝表曰伏念臣孤忠自信獨立無朋先輟玉堂之廬俾司曹計復滌丹書之籍旋付藩條兩朝二紀之遭逢一節四麾之赫奕重臨郡寄僅閱歳朞冰檗自將粗謹酌泉之誓繭絲是戒少寛竭澤之嗟方生意之寝還視初心而尤慊幸值陰霾之披豁恍瞻麗景之昭融獲於兹晨與在親擢侯度未脩豈堪牧伯之命里門在望實均父母之邦當上下泰通之期布朝廷寛大之令慨屬部創痍之未復考比年俶擾之所由政茍安恬寧有駭輿之馬吏無侵枉誰爲遊釡之魚雖幸勝之所傷多矣臣欽承詔旨思體聖情志或得行詎有禁闥淮揚之間職當自效願惟潁川渤海之師
  原教梁簡文帝復臨丹陽敎曰昔越張脩猛用𢎞美績邊延善政實著民謡吾沖弱寡能未明理道猥以庸薄作守京河將恐五袴無謡兩岐難頌思立恩惠微宣風範 丘遲永嘉郡教曰貴郡控帶山海利兼水陸實東南之沃壤一都之巨㑹而曝背拘牛屢空於畎畞績麻治絲無聞於窐巷其有耕灌不脩桑榆靡樹遨遊鄽里酣酺卒嵗越伍乖鄰流宕忘返才異相如而四壁獨立髙慙仲蔚而三徑沒人雖謝文翁之正俗庶幾龔遂之移風 任昉爲齊竟陵王世子臨會稽郡教曰富室兼幷前史共蠹大姓侵威往哲攸嫉而權豪之族擅割林池勢富之家專利山海至乃水稱峻巖嚴我君后崇墉増仞内通神明出符大順火炎崑岡神嶽崩潰蘭艾同燼玉石俱碎哲人遭命哀有餘慨陸倕未至潯陽郡教曰第五倫之臨會稽躬斬馬草鄧伯道之涖吳郡自運家糧故能使吏作頌歌民胥興詠太守薄德謬叨龜組竊願巴祗闇坐接客思匹吳隱被絮對賓常藥自隨式贍無逺單車入境竊所庶幾舊須發民治道及戍邏榆樵採諸如此𩔖悉皆省息 又云太守家本諸生伏膺典紀光武靈臺之籍較渉根基張華聚土之書略見庭户貴郡圖載具存方策校以山經參諸括象原野城寺宛在心目龍泉鶴嶺不易窮登所撰郡圖可勿親用公孫陛㦸旣似井蛙延壽執戈實同兒戲
  原銘晉傅𤣥江夏任君銘曰君承洪苗之髙胄稟岐嶷之上姿質美珪璋志邈雲霄景行足以作儀範柱石足以慮安危弱冠而英名播於遐邇拜江夏太守内平五敎外運六奇邦國乂安飄塵不作銘曰峨峨任君應和秀生如山之峙如海之渟才行闡茂文武是經羣后利德泊然弗營宜享景福光輔上京如何夙逝不延百齡宋傅亮故安城太守傅府君銘曰爰自漢季以及晉
  朝髙明逺德係軌於時貞風亮節流聲累葉君承世德之芳流蕩二象之淑靈含章藴粹佩蘭藉蕙韋帶飯蔬朝不及夕不以棲遲改其閑不以隱約囘其操楊生所謂久幽而不改隨和之德者其斯之謂歟棲心古烈擬踵前脩淹留孔老宛然内求於言中倫庸行歸周神之聴之匪明匪幽
  原章梁簡文帝爲王規拜吳郡太守章曰臣今願斂衽後思循牆所忝示山河而形勝顧浮橋而不見蒼鷹一遊望仙掌而逮然方當駕吉祥之車入句吳之地驅緹扇之馬撫奉徳之鄉製錦何階棼絲方始 陸倕授潯陽太守章曰鏤冰雕脂不見大龍之象課虛叩寂寧聞駕辯之音徒荷容蓋空班推擇不能使府庭生梓橫閣誦經俯睨朱輜仰瞻繒蓋漏上嚴辦伏軾多慙







  御定淵鑑𩔖函卷一百十三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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