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220

卷二百十九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二百二十 卷二百二十一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二十
  武功部十五神助 軍勝 追犇俘獲 受降
  神助一
  增隋書曰漢王諒反周羅㬋副楊素討平之餘黨據晉絳等三州未下詔羅㬋行晉絳呂三州諸軍事進兵圍之為流矢所中卒于師秋七月子仲隱夢見羅㬋曰我明日當戰其靈座所有弓箭刀劔無故自動若人帶持之狀絳州城陷是其日也贈柱國右翊衛大將軍 北齊書陸法和隠於江陵侯景遣將任約擊梁湘東王法和乃詣湘東乞征約召諸蠻弟子八百人在江津二日便發登艦大笑曰無量兵馬江陵多神祠俗恒祈禱自法和軍出無復一驗人以為神皆從行故也 太平御覽曰梁臨汝侯蕭猷嘗為吳郡太守與楚廟神交飲至一石而神亦有酒色祈禱必從後遷益州刺史江陽人齊茍兒反率衆攻城猷乃遥禱請救戰之日有田老逢
  一騎絡鐵從東來問去城幾里曰四十時已晡騎舉矟曰後人來可令之疾馳欲及日破賊俄有數百騎如風一騎請飲田老問誰曰吳郡楚王來救臨汝侯此時廟中祈禱無復有驗十餘日後乃見侍衛土偶泥濕如汗唐書曰江西都團練使李廉奏建中四年鄂州刺史
  逆賊李希烈之將董侍召率衆襲鄂州順風縱火邑屋將焚臣乃禱於城隍神倏忽風廻火烈賊潰遂擊破之連黄沔三州請付史官以答神意從之 又裴行儉傳曰行儉為安撫大食使徑莫賀延磧風礫晝冥導者迷將士饑乏行儉止營致祭令曰水泉非逺衆少安俄而雲徹風恬行數百歩水草豐美後來者莫識其處衆皆驚以方漢貳師將軍 又王晙傳曰王禕討奚於幽州告㨗且言戰時士咸見晙與部將髙昭麾兵赴敵天子嗟異陽伯成上疏請封晙墓表異之乃遣使祭晙
  神助二
  原蜚鳥下 河氷合史記燕圍即墨田單令城中必祭先祖於廷蜚鳥下食燕軍怪之單宣言神來助今日當有神人為我師有卒入曰臣可為師乎單東向師事之卒曰臣欺君誠無能單曰勿言出入必稱神 後漢王霸字元伯從世祖南馳聞王郎兵在後從者皆恐至滹沱河𠉀吏還白河水流澌無船可濟衆大懼使霸視之霸欲安衆令且前遂詭曰氷堅可渡遂前比至河氷亦合遂獲渡世祖悦霸謝曰神靈之祐也 祠子産 祈鍾山劉聰討李矩矩詐降夜襲之矩兵有懼色矩令祠子産揚言神兵助掩賊營大獲鎧馬 晉苻堅載記曰堅入冦望見王師部陣齊整又八公山上草木皆𩔖人形憮然有懼色初㑹稽王道子聞堅入冦以威儀鼓吹求助於鍾山神奉以相國之號及堅所見若有力焉 秦伯祈 凝之禱左傳秦伯以璧祈戰於河 王氏世事張氏五斗米道凝之尤甚為㑹稽内史孫恩攻郡凝之不設備入净室請禱詔諸將佐曰大道許鬼兵相助遂為恩所害 夢周何廟奉太乙旗梁書曰王僧辨平郢州進師尋陽軍人多夢周何二廟神兵曰吾助天子討賊並乗朱航漢書武帝伐南越禱告太乙命曰靈旗太史奉以指所伐國詳旌旗 增蔣帝神報敕霍山神遣語梁書曰先是旱甚詔祈蔣帝神求雨十旬不降帝怒命載荻欲焚蔣廟當神上
  忽有雲如繖倏忽驟雨如瀉臺中宫殿皆自振動帝懼馳詔追停火一時遂静自此帝畏信遂深自踐阼以来未嘗躬自到廟於是乃法駕將朝臣修謁是時魏軍攻圍鍾離蔣帝神報敕必許扶助既而無雨水長遂挫敵人亦神之力凱旋之後廟中人馬脚盡有泥濕當時並目覩焉 唐書曰髙祖初起師次霍邑隋武牙郎將宋老生陳兵拒險義師不得進屯軍於賈胡堡㑹淋雨積旬餽運不給忽有白衣人詣軍門見曰霍山神遣語大唐皇帝若向霍山邑當東南傍山取路八月雨止我當助爾破之髙祖初哂之遣人東南視地果有微道髙祖笑曰此神不欺八月己卯雨果霽髙祖大悦以太牢祭霍山辛己引師從傍山道趨霍山去城十餘里有陣雲起軍北東西竟天髙祖謂裴寂曰雲色如此必當有慶
  神助三
  增明日毋大郎死栁宗元龍城錄曰唐神尭拜河東節度使九月領大使擊龍門賊毋端兒夜過韓津口時明月方出白露初澄於小橋下有二人語言明日毋大郎死我輩勤亦不少矣神尭因駐馬問二人再拜起泣言某二人漢兵也奉東嶽命岳神管押七十人付龍門助將軍討賊某二人埋骨在此因少憩亦自感傷兼欲先知于將軍耳神堯訝其言深切詢其姓氏俱笑言將軍貴人某僕卒之賤分不當逾言訖倉惶辭去云大隊至矣倐忽不見頃疾風如過矢風煙蔽天而過神堯黙喜明日破賊發七十三矢皆中而復得其矢信乎聖主所向至靈亦先為佐佑者焉 止雪反風註見祥應四 旗不霑韀不濡又髙僊芝傳曰西北二十餘國皆羈屬吐蕃天寳六載詔僊芝以歩騎一萬出討僊芝乃分軍為三約㑹連雲堡堡有兵千餘城南因山為柵兵九千守之城下據婆勒川㑹川漲不得度僊芝殺牲祭川命士人齎三日糒集水涯士不甚信既渉旗不霑韀不濡 方渠青蛇又楊朝晟傳曰晟為邠寜節度使師次方渠水乏有青蛇降險下走視其跡水從而流朝晟築防環之遂為渟淵士飲仰足圖其事以聞有詔置祠命泉曰應聖 妄言有神呼野中又康承訓傳曰初龎勲之遁懼衆不軍妄言有神呼野中曰天符下國兵休勲使下相語符未降故敗北津 聞廟廷甲馬號令吴越備史曰壬午命統軍使張筠趙承泰等率水陸兵三萬人以救無諸是行也宿衣錦軍武肅王廟廷有聞甲馬號令之聲凡數夕而止及接戰于閩淮人視我師周遍郊野皆丈餘盖陰兵之助也 若有扶其首者三金史太祖本紀曰遼都統蕭吉里副都統托卜嘉將歩騎十萬㑹于鴨子河北太祖自將擊之未至鴨子河既夜太祖方就枕若有扶其首者三寤而起曰神明警我也即鳴鼔舉燧而行
  軍勝一
  增春秋提要曰召陵以義勝城濮以威勝鄢陵以幸勝蕭魚以善勝 孫子曰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况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又曰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必可勝 又曰善戰者立於不敗之地而不失敵之敗也是故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為勝敗之政 又曰勝可為也敵雖衆可使無鬬故策之而知得失之計作之而知動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餘不足之處故形兵之極至於無形無形則深間不能窺智者不能謀因形而措勝於衆衆不能知人皆知吾所以勝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勝之形故其戰勝不復而應形於無窮 又曰知勝有五知可以與戰不可以與戰者勝識衆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御者勝此五者知勝之道也故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 又曰勝兵若以鎰稱銖勝者之戰若決積水於千仭之谿者形也 吳子治兵篇曰兵以治為勝若法令不明賞罰不信金之不止鼓之不進雖有百萬何益於用所謂治者居則有禮動則有威進不可當退不可追前却有節左右應麾雖絶成陣雖敗成行投之所往天下莫當名曰父子之兵 尉繚子兵談曰兵之所及羊腸亦勝鋸齒亦勝縁山亦勝入谷亦勝方亦勝圎亦勝重者如山如林如江如河輕者如炮如燔如垣壓之如雲覆之令人聚不得以散散不得以聚左不得以右右不得以左 又戰威篇曰凡兵有以道勝有以威勝有以力勝講武料敵使敵之氣失而師散雖形全而不爲之用此道勝也審法制明賞罰便器用使民有必戰之心此威勝也破軍殺將乗闉發機潰衆奪地成功乃返此力勝也王侯知此所以三勝者畢矣 司馬兵法曰凡戰以力久以氣勝以固久以危勝本心固新氣勝以甲固以兵勝凡車以密固徒以坐固甲以重固兵以輕勝 管子曰用兵者攻堅則軔乗瑕則神攻堅則瑕者堅乗瑕則堅者瑕故堅其堅者瑕其瑕者屠牛垣朝九牛而刀可以莫猶削也鐵則刃游間也 漢書髙祖曰連百萬之衆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 淮南子主術訓曰文王知而好問故勝武王勇而好問故勝夫乗衆人之智則無不勝也用衆人之力則無不勝也 又兵略訓曰擊之如雷霆斬之若草木燿之若火電
  軍勝二
  增後漢書呉漢傳曰漢與公孫述戰於廣都成都之間八戰八克遂軍於其郭中 唐書王君廓傳曰君廓從戰東都有功詔勞之曰爾以十三人破賊萬自古以少制衆無有也 又執失思力傳曰薛延陀兵十萬寇河南思力示羸不與角賊深入至夏州乃整陣擊敗之追躡六百里耀兵磧北而歸 又李嗣業傳曰廣平王收長安嗣業統前軍陣於香積寺北賊酋李歸仁擁精騎薄戰王師注矢逐之走未及營賊大出掩追騎還蹂王師於是亂不能陣嗣業即袒持長刀大呼出陣前殺數十人陣復整歩卒二千以陌刀長柯斧堵進所向無前自日中至昃斬首六萬級塡澗壑死幾半賊東走遂平長安 又李晟傳曰晟𭣣復京師露布至梁帝感泣羣臣上夀且言晟蕩夷凶憝而市不易㕓宗廟不震長安之人不識旗鼓雖三代用師不能加之 又王佖傳曰晟在師佖無不從攻朱泚於光泰門賊方鋭佖與李演鏖戰蹀血賊數北諸軍乗之遂大振 五代史曰末帝召王彦章為招討使問破敵之期對曰三日左右皆失笑彦章受命而出馳兩日至滑州置酒大會陰遣人具舟於楊村命甲士六百人皆持巨斧載冶者具鞴炭乗流而下彦章㑹飲酒半佯起更衣引精兵數千沿河以趨徳勝舟兵舉鎻燒斷之因以巨斧斬浮橋而彦章引兵急擊南城遂破盖三日矣 又曰梁軍已登無石山荘宗遣李嗣昭轉擊山北而自以銀槍軍趨而呼曰今日之戰得山者勝晉軍皆争登山梁軍遽下陣於山西晉軍從上急擊大敗之於是晉城徳勝 通鑑宋紀曰王韶用兵有機略臨出師召諸将授以指不復更問每戰必㨗 又曰趙元昊寇三川砦都廵檢楊保吉死之連陷乾溝乾福趙福三堡韓琦使環慶副總管任福等領兵七千聲言廵邊部分諸将夜趨七十里至白豹城平明克之破四十一族焚其積聚而還 又元紀曰徐壽輝兵攻九江右丞博囉特穆爾方駐兵於江聞風宵遁總管李黼檄鄉落聚木石於險處遏其歸路黄梅主簿伊遜特穆爾願出擊賊黼與之出戰大敗賊兵殺獲二萬餘人黼曰賊不利於陸必以舟薄我乃令以長木數千冒鐵錐於杪暗植沿岸水中賊舟數千艘順流鼓譟而至遇木樁不得動黼發火箭射之焚溺無算 弇州史料曰李伯昇悉兵號二十萬來圍新城李文忠救之令去城十里而軍新城之将來告謂賊勢盛不敵盍小避其鋒俟大軍至而後合擊之文忠曰俟大軍至城為彼有矣将在謀不在衆寡遂誓師而鼔之曰彼衆而囂我寡而整何彼之虞且聞彼之輜重山積矣是天以富若曺也勉之衆咸奮戰既合文忠横槊引鐵騎數十乗馬馳下直出賊陣斷其中堅賊列騎迎戰文忠手格殺數人縱横搏擊所向草靡賊駭而亂相蹂躪大軍乗之城中守兵亦鼓譟而出呼聲動天地無不一當百賊遂大潰 兵略纂聞曰額森攻居庸羅通與少監潘成指揮趙玟謀曰賊所恃者鐵騎須以計襲敗其鐵騎而後賊可破也衆皆曰善敵人臥用兩馬相比二人共宿一革囊横置馬上鐵騎外繞每鐵騎隨一犬有警以犬吠為號通多用鹺虆實熟羊肉置藥漏下二鼓使夜不𭣣持鹺虆雜投敵騎中犬㗖羊肉甘飽以石試投之不吠隨以油索連套鐵騎馬足夜過半開城門出軍燒賊營鼓譟舉火砲四面擊之賊驚鐵騎聮絡咆哮跳躍而縛益急營内賊騎盡驚又為鐵騎所制不能馳人馬自相蹂踐死者數千遂大潰三戰三㨗 又曰曾銑嘗令人製疎孔竹簍數千久積不知其所用一日報賊至銑度其暮當至某河悉令沉之因伏兵其旁賊至渡河馬足多陷孔中彼此牽制伏兵乗之因以大勝 説𨕖平夏錄曰傅友徳拔文州五月己未友徳兵至漢江不得渡乃令軍中造船百餘艘己卯船成将進兵欲以軍事達湯和而山川懸隔適江水漲乃以木牌數千書克階文綿州月日投漢江順流下 敬懼増左傳曰宣公十二年楚子圍鄭晉救之欒武子曰楚自克庸以來無日不討軍實而申儆之 又曰哀公十一年公㑹吳伐齊齊師敗績季孫命修守備曰小勝大禍也齊至無日矣通鑑梁紀曰𢎞農王楊渥遣劉存等将水軍三萬以
  擊楚楚王馬𣪞甚懼静江軍使楊定真賀曰我軍勝矣殷問其故定真曰夫戰懼則勝驕則敗今淮南兵直趨吾城是驕而輕敵也而王有懼色吾是以知其必勝也典故紀聞曰大將軍徐達等北征屢㨗太祖遣人諭
  之曰聞将軍已下齊魯諸郡中外皆慶予獨謂勝而能戒者可以常勝安而能警者可以常安戒者雖勝若始戰警者雖安若履危夫屢勝之兵易驕久勞之師易潰能慮於敗乃可以無敗能慎於成乃可以有成必須關防謹密常若臨敵勿坐懈怠為人所乗慎之慎之
  軍勝三
  原天幸 人喜晉師徃嵗克敵今又勝鄢天幸多矣 師有功國人喜以逆之 慮敵保勝後漢書世祖使臧宫謂之云常勝之家難與慮敵 左傳于勝之不可保 築京觀狃蒲騷左傳築武軍以為京觀 又莫敖狃于蒲騷之役将自用也必小羅 一戰而
  霸 七戰皆獲文之敎也 畢萬匹夫也七戰皆獲有馬百乗死于牖下注言以夀終也昔陳今鄭 左律右鉞楚昔嵗入陳今茲入鄭 若師有功則左執律右秉鉞以先凱樂于社 元凱平吳 鄧艾伐蜀杜預封當陽侯 戰勝之後常勝之家陸遜與關羽書戰勝之後常若輕敵願廣為方略 下詳前 取威定霸成霸安疆 增銘書大常 獻㨗太廟周禮夏官司勲戰功曰多
  凡有功者銘書于王之大常祭于大烝司勲詔之 唐六典曰元帥凱樂之日天子遣使郊勞有司先獻㨗于太廟又告齊太公 五岳壓枯 千鈞壓卵潛確𩔖書曰諸葛子鼓洪爐以燎毛髮傾五岳以壓枯朽 又曰唐子猶震霆摧枯千鈞壓卵 雲撤席卷 霆埽風除左思魏都賦曰剋翦方命吞滅咆哮雲撤叛換席卷䖍劉 唐書突厥傳賛曰太宗身勒兵顯責而陰間之戎始内阻不三年縛頡利獻北闕下霆埽風除其國遂墟 太原一勝 渭南三㨗談叢曰熙寜中賜契丹金繒召二府觀焉衆謂天子修貢為辱而陛下神武可一戰勝也張方平獨曰宋與契丹戰大小八十一陣唯張齊賢太原之戰纔一勝耳陛下視和與戰孰便上善之 通鑑唐紀曰李克用與忠武将龎從河中將白志遷等引兵先進與黄巣戰于渭南一日三戰皆㨗義成義武等諸軍繼之賊衆大奔搴旗蹈軍 揚兵𢷬壘唐書李光顔傳光顔從崇文平劔南數搴旗蹈軍出入若
  神 又郭子儀傳曰子儀討史思明晝揚兵夜𢷬壘賊不得息氣益老乃與光弼等擊賊嘉山斬首四萬級獲人馬萬計思明跳奔博陵 六戰皆克 一轡無返唐書唐璿傳璿字休璟吐蕃寇凉州入洪源谷璿以兵數千臨髙望之見賊旗鎧鮮明謂麾下曰吐蕃自欽陵死賛婆降莽布支新将兵欲以示武且其下皆貴臣酋豪子弟騎雖精不習戰吾為諸軍取之乃被甲先登六戰皆克斬二将獲首二千五百築京𮗚而還吐蕃來請和既宴使者屢覘休璟后問焉對曰洪源之戰是将軍多殺臣士卒其勇無比今願識之后嗟異 又劉沔傳曰突厥刼營田沔發吐渾契苾沙陀部萬人擊之賊一轡無返者 僵尸屬道 漂血丹渠唐書郭子儀傳曰安慶緒聞王師至遣嚴莊悉衆十萬屯陜助通儒旗幟鉦鼔徑百餘里師至新店賊已陣出輕騎子儀悉軍追横貫其營賊張兩翼包之官軍却嗣業率回紇從後擊塵且坌飛矢射賊賊驚曰回紇至矣遂大敗僵尸相屬于道又馬璘傳曰吐蕃寇邊詔璘移軍援河西懐恩之叛璘引還間關轉鬪至鳯翔虜圍已合節度使孫志直嬰城守璘令士持滿外向突入縣門不觧甲出戰背城陣虜潰率輕騎追之斬數千級漂血丹渠 威動京師 威震遼海唐書鄭畋傳曰中和元年賊将王璠率衆三萬來攻畋使唐宏夫設伏以待璠内輕畋懦柔縱歩騎鼓而前畋以鋭卒數千當賊䟽陣而多張旗幟乗髙伐鼓賊不測衆寡陣未整伏發衆皆囂日暮軍四合鏖戰龍尾坡殺賊二萬級積尸數十里多獲鎧仗璠遁去禽璠子斬之威動京師 又薛仁貴傳曰仁貴進攻扶餘城身率士遇賊輒破殺萬餘人拔其城因旁海略地與李勣軍合扶餘既降他四十城相率送𣢾威震遼海 鋒蝟斧螗摧株搏兔栁宗元皇武篇曰裒凶鞠頑鋒蝟斧螗 一品集曰如摧枯株如搏畜兔 易
  若摧枯 勢如破竹陸䞇論李晟兵曰總仗順之師乗制勝之氣鼓行芟剪易若摧枯晉書杜預傳曰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數節之後皆迎刃而觧無復著手處也 八遇八克三遇三克唐書婁師徳傳曰師徳與虜戰白水澗八遇八克 又王忠嗣傳曰天寳元年忠嗣北討奚怒皆戰桑乾河三遇三克耀武漠北髙會而還 刻石紀功 種樹旌功唐書契苾何力傳曰何力討龜兹擒其王遣左衛郎將權祗甫狗諸酋長示禍福降者七十餘城宣諭威信莫不歡服刻石紀功而還 周書文帝紀曰太祖既破齊神武乃於戰所准當時兵士人種樹一株以旌武功十三戰皆㨗 二十年始㨗通鑑宋紀曰副元帥宗澤自大名至開徳與金人十三戰皆㨗遂以書勸康王檄諸道兵會京城 金史禪華善傳曰哀帝時北兵入大昌原平章哈達問誰可為前鋒者禪華善出應命先已沐浴易衣若将就木椑者擐甲上馬不反顧是日以四百騎破八千衆三軍之士踴躍思戰盖自軍興二十年始有此㨗奏功第一 投秦坑而盡沸 噎强水而不流海錄碎事曰言破敵也 未三旬而定晋陽 纔期年而滅潞子一品集曰姦臣方命二紀陸梁據太常之固下窺洛邑通故絳之道旁睨近闕任馮異則拔天井而震上黨仗吳漢則發突騎而傾邯鄲未三句而定晉陽纔期年而滅潞子不以金購豨將多降不勞師克粤首馳報 敬懼原天益疾 色有憂左傳晉厲公侈與楚戰于鄢陵楚師敗績范文子憂之曰君驕侈而克敵是天益其疾也文子名燮 列子趙襄子攻翟勝之有憂色孔子曰趙氏其昌乎勝非其難持之為難 猶有憂色 亦有天幸左傳城濮之役楚師敗績晉文猶有憂色曰得臣猶在憂未歇也 漢書云霍去病嘗與壯騎先大軍亦有天幸未嘗困絶而諸將常坐留落不耦
  軍勝四
  增北府兵晉書曰劉牢之字道堅沉毅多計畫謝元以為参軍攻苻堅百戰百勝號為北府兵軍將之最通鑑唐紀注曰唐考法凡百司之長嵗校其屬功過差以九等流内之官叙以四善善狀之外有二十七最十三曰賞罰嚴明攻戰必勝為軍将之最 足澡渭水之恥唐書李靖傳曰突厥部種離畔帝方圖進取靖以兵部尚書為定襄道行軍總管率勁騎三千繇馬邑趨惡陽嶺頡利可汗大驚曰兵不傾國來靖敢提孤軍至此于是帳部數恐靖縱諜者離其心腹夜襲定襄破之可汗脱身遁磧口進封代國公帝曰李陵以歩卒五千入絶漠然卒降匈奴其功尚得書竹帛靖以騎三千蹀血虜庭遂取定襄古未有輩足澡吾渭水之恥矣 勝則以家貲賞又馬燧傳曰燧討田悦進軍臨洺悦悉軍戰燧自以鋭士當之凡百餘返士皆決死悦大敗初將戰燧約衆勝則以家貲賞至是殫私財賜麾下徳宗嘉之詔出度支錢五千萬償其財 藏所獲鎧仗於神䇿庫又髙霞寓傳曰元和中討王承宗諸将多覆軍獨霞寓有功詔藏所獲鎧仗於神策庫以旌之 伺隙取勝五代史曰周徳威老将常務持重以挫人之鋒故其用兵常伺敵之隙以取勝 行執手禮遼史國語觧曰將帥有克敵功上親執手慰勞若將在軍則遣人代行執手禮示優遇之意
  軍勝五
  增詩晉謝朓詩曰北拒溺⿰馬叅 -- 驂鑣西戡𭣣組練 又曰長蛇固能翦奔鯨自此曝 張景陽詩曰折衝樽俎間制勝在兩楹 唐韓愈元和聖徳詩曰負鄙為艱縱則不可出師征之其衆十旅軍其城下告以福禍腹敗肢披不敢保聚擲首陴外降幡夜𥪡 又晚秋聮句詩曰雨矢逐天狼電矛驅海若摧鋒若貙兕超乗如猱玃策勲封龍頟歸獸獵麟脚跋朝賀書飛塞路歸鞍躍
  增頌晉陸機功臣頌曰威亮火烈勢踰風埽拾代如遺偃齊如草
  增表後周庾信賀平鄴都表曰威風所振烈火之遇鴻毛旗鼓所臨衝風之卷秋葉 唐元稹賀誅吳元濟表曰拯遺甿於溝瀆非聖不能埽餘沴以雪霜非天不可又賀誅李岕表曰風行號令天助機謀斬此鯨鯢破
  兹梟獍 李商隠賀幽州破奚寇表曰坎三鼓而河流自却聲六校而屋瓦皆飛自使鴞懼喪林兔忙迷穴無舟掬指有地僵屍未驚紫陌之烏前軍已蹷不唳淮山之鶴後隊仍窮
  增牒唐栁宗元為裴中丞牒曰衆輕鬭蟻勇劣怒蛙纖縞當彊弩之初孤豚僨肥牛之下事同拾芥力易摧枯杪忽蜂腰虚見辱於齊斧突梯䑕首濫欲寄於旄頭懽聲洽於萬夫勝氣横於千里南則浮海濟師共集堂堂之陣東則横江誓衆用成善善之功
  增檄唐祖君彦為李密檄云瀉滄海而濯殘螢舉崐崘而壓小卵
  增露布唐于公異破朱泚露布曰讙譟之聲山傾而河泄鼓鼙之氣霆鬭而電奔屛翳發向敵之風回禄扇燎原之燄勢均破浪攻甚決河 又曰王師奮發勢無駐於建瓴醜𩔖搶攘功有輕於折箠
  增書後漢延篤與段紀明書曰得知窮兵極逺大㨗而反雖齊桓之制服流沙霍將軍之身到祁連蔑以加焉莫不魚爛雲除震懼稽顙矣
  增狀唐栁宗元賀平李師道状曰破竹寜比其發機走丸未喻於乗勝濁河清濟曾無溝洫之虞大峴琅琊不聞崖岸之阻
  追奔一
  增春秋提要曰已去而躡之曰追 海錄碎事曰追北北幽隂之處故謂退敗奔走為北説文云北乖也
  追奔二
  增左傳長勺之戰曹劌曰吾視其轍亂望其旗靡故逐之 唐書江夏王道宗傳曰吐谷渾寇邊李靖出崑邱道詔與侯君集為靖副賊聞兵至走嶂山數千里道宗以單師進去大軍十里及之吐谷渾拒險殊死鬭道宗陰引千𮪍超山乗其後賊驚潰 又羅士信傳曰士信逐北每殺一賊輒劓鼻納諸懐暨還驗以代級 通鑑唐紀曰龎勛引兵擊康承訓勛所将皆市井白徒覩官軍勢盛不戰而潰承訓命諸將急追以騎兵邀其前歩卒蹙其後賊狼狽不知所之自相蹈藉僵尸數十里死者數萬人勛觧甲服布襦而遁 五代史梁太祖卒與敵遇敗而走敵兵追之甚急前至大溝㡬不免頼溝中有積薪馬乃得過 又曰周徳威晨遣三百騎叩梁營挑戰自以勁兵三千繼之王景仁怒悉其軍以出與徳威轉鬬數十里至於鄗南兩軍皆陣梁軍横亘六七里汴宋之軍居西魏滑之軍居東莊宗策馬登髙望而喜曰平原淺草可前可却真吾之勝地乃使人告徳威曰吾當為公先公可繼進徳威持馬諫曰梁軍輕出而逺來與吾轉戰其來必不暇齎糧糗縱其能齎亦不暇食不及日午人馬俱饑因其將退而擊之勝諸将亦皆以為然至未申時梁軍東偏塵起徳威鼓譟而進麾其西偏曰魏滑軍走矣又麾其東偏曰梁軍走矣梁陣動不可復整乃皆走遂大敗自鄗追至於柏鄉横尸數十里景仁以十餘騎僅而免自梁與晉争凡數十戰其大敗未嘗如此
  追奔三
  原拔斾 倒戈晉人犇以廣隊不能進楚人惎之脱扄拔斾投衡顧曰吾不如大國之數犇也惎敎也 前徒倒戈攻于後以北 周山 渡水晉敗齊師于鞌逐之三周華不注註華不注山名也 趙充國引兵至先零先零望見大軍棄輜重渡湟水道陿充國徐行驅之或曰逐利行大遅充國曰窮寇緩之則走急則致死 勿追 不逐困獸猶鬪窮寇勿追榖梁曰戰不逐奔如追逃 猶逐北宣子曰逐寇如追逃軍之善政 李陵書曰然猶斬将搴旗追奔逐北追犇逐利 彼竭我盈 逐倒戈之徒 乘破竹之
  
  追奔四
  增遏其歸逕宋書袁淑傳曰如有決罦漏網逡窠逗穴命淮汝戈船遏其歸逕 一日夜馳二百里唐書曰武徳三年四月敗宋金剛于柏璧金剛走介州太宗追之一日夜馳二百里宿于雀䑕谷之西原軍士皆饑太宗不食者二日
  俘獲一
  增左傳曰昭公十三年楚師還自徐呉人敗諸豫章獲其五帥 魏書曰孝文帝太和十九年二月車駕至鍾離軍士擒蕭鸞卒三千帝曰在君為君其民何罪於是免歸 後周書曰裴寛與東魏将彭樂樂恂戰於新城因傷被擒至河隂見齊文襄寛舉止詳雅善於占對文襄甚賞異之謂寛曰卿三河冠蓋材識如此我必使卿富貴關中貧校何足可依勿懐異圖也因觧鎻付館厚加禮遇寛乃裁臥氊夜縋而出因得遁還見於太祖太祖顧謂諸公曰被堅執鋭或有其人疾風勁草嵗寒方驗裴寛為髙澄如此厚遇乃能冒死歸我雖古竹帛所載何以加之 八編𩔖纂曰賀若弼拔京口軍令嚴肅軍士於民間酤酒者弼立斬之所俘獲六千餘人弼皆釋之給糧勞遣付以敕書分道宣諭所至風靡 唐書尉遅恭傳曰竇建徳營板渚時王世充兄子琬使于建徳乗隋帝廐馬鎧甲華整出入軍中以夸衆恭請與髙甑生梁建方三騎馳徃擒琬引其馬以歸賊不敢動又曰恭從秦王擊王世充世充自将兵數萬來戰恭大敗之擒其將陳智略獲排矟兵六千 五代史曰梁軍圍晉太原有驍將軍陳夜叉常乗白馬被朱甲以自異出入陣中求周陽五欲必生致之徳威笑曰陳章好大言因戒其部兵曰見白馬朱甲者當佯走以避之兩軍皆陣徳威微服雜卒伍中陳章出挑戰兵始交徳威部下見白馬朱甲者因退走章果奮矟急追之徳威伺章已過揮鐵鎚擊之中章墮馬遂生擒之 又曰周徳威圍劉守光於幽州劉守光驍将單廷珪望見徳威於陣曰此周陽五也乃挺槍馳騎追之徳威佯走度廷珪垂及側身少却廷珪馬方馳不可止縱其少過奮檛擊之廷珪堕馬遂見擒 宋史太祖紀曰安國軍節度使王全斌等率兵入太原境以俘來獻給錢米以釋之 遼史聖宗本紀曰統和十二年詔諸部所俘宋人有官吏儒生抱器能者諸道軍有勇健者具以名聞 兵略纂聞曰王守仁與宸濠戰於湖上賊勢尚鋭值風不便我兵少挫守仁急令斬取先却者頭知府伍文定等立於銃砲之間方奮督各兵殊死戰忽見一大牌書寜王已擒我軍毋得縱殺一時驚擾賊兵遂大潰次日賊兵既窮促宸濠思欲潛遁見一漁船隠在蘆葦中宸濠大聲呌渡漁人移棹請渡竟送中軍諸將尚未知也
  俘獲二
  原勿佚 猶遣書汝勿佚盡執拘以歸于周予其殺諸葛亮至南中擒孟獲使觀己營陣獲曰若祇如此易敗爾亮縱之使更戰七擒七縱而亮猶遣獲獲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復反矣 繫頸 斷頭繫單于頸 張飛破劉璋獲嚴顔呵之曰大軍至何不降顔曰卿無狀侵我州我州但有斷頭將軍也飛怒令斫頭顔容色不變曰斫頭便斫頭何為怒飛壯而釋之引為客也 衛俘夷俘傳雖多衛俘而晉無信何以求諸侯兩君合好而裔夷之俘以兵亂之 縲臣 係虜 獲賢王 縛廣武衛青擊匈奴獲左右賢王 韓信破趙有縛廣武君李左車至麾下者信觧縛東向坐西向對而事之 俘寳玉 賜繡被書遂伐三朡俘厥寳玉後漢李忠獨無所掠世祖賜之大驪馬及繡被詳軍整 還生口 嫁生口後漢武威太守孟威云宜還生口袁安曰還之示中國優貸也華歆得賜生口出而嫁之孫盛曰施舍自出人君拏戮之家國刑所屬歆當公言以彰天澤而黙受嘉賜獨為君子也 增賞劔帶 賜鞍馬後周書侯莫陳崇傳曰崇隨賀拔岳征伐万俟醜奴醜奴率餘衆奔髙平崇與輕騎逐北至涇州長坑及之賊未成列崇單騎入賊中於馬上生擒醜奴於是太呼衆悉披靡莫敢當之後騎益集遂大破之岳以醜奴所乗馬及寳劍金帶賞之 五代史曰皇甫暉屯清流關為周師所敗并其都監姚鳯皆被擒世宗賜金帶鞍馬後數日暉以金瘡卒 原鮑叔釋縛 种暠遣獲管仲至堂阜鮑叔釋縛 种暠字景伯為渡遼將軍有生口見獲悉遣之羌胡乃來降 虜魏王豹 執太史慈韓信事 太史慈為孫策所執問以進取也 止獲三軍 何有二毛州綽射殖綽中肩謂曰止将為三軍獲不止將取其衷 傳曰今之勍者皆吾敵也雖及吳耉獲則取之何有于二毛係虜之功 徃遺之禽 增偽遊雲夢 劫縛兜題
  漢書髙帝紀曰六年冬十月人告楚王信謀反上問左右左右争欲擊之用陳平計乃偽遊雲夢十二月會諸侯於陳楚王信迎謁因執之 後漢書班超傳曰龜兹王攻破疏勒殺其王而立龜兹人兜題為疏勒王明年春超從間道至疏勒去兜題所居槃槖城九十里逆遣吏田慮先徃降之敕慮曰兜題本非疏勒種國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執之慮既到兜題見慮輕弱殊無降意慮因其無備遂前劫縛兜題左右皆驚懼奔走慮馳報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將吏説以龜兹無道之狀因立其故王兄子忠為王國人大悦 俘滅三國 生擒二萬唐書蘇定方傳曰定方為神邱道大總管討百濟俘其王義慈等所滅三國皆生執其王 又郭子儀傳曰子儀從元帥廣平王率蕃漢兵十五萬𭣣長安陣香積寺之北距灃水臨大川彌亘一舍賊領勁騎薄戰官軍囂嗣業以長刀突出斬賊數十騎乃定回紇以奇兵繚賊背夾攻之斬首六萬級生擒二萬 多執村民 聼贖儒士通鑑唐紀曰楊行遷等與羅渾擎大戰於乾谿官軍大敗行遷等恐無功獲罪多執村民為俘送府日數十百人敬瑄不問悉斬之其中亦有老弱及婦女觀者或問之皆曰我方治田績麻官軍忽入村係虜以來竟不知何罪 通鑑宋紀曰元世祖中統二年詔軍中所俘儒士聼贖為民時淮蜀士遭俘虜者皆没為奴翰林學士髙智耀奏言以儒為驅役古無有也陛下方以古道為治宜除之以風天下從之
  俘獲三
  增擇體肥者令左右分㗖通鑑宋紀曰宋慕容延釗進克潭州將趨朗州周保權牙将張從富等懼為所襲相與拒守帝聞之遣使諭從富等不聼以兵逆戰於澧江宋師敗之李處耘擇所俘體肥者數十人令左右分㗖而黥其少健者令先入朗黥者入城言被擒者為宋師所㗖聞者皆恐遂潰延釗因長驅而進遂克其城 乞二虎賁護俘宋史韓世忠傳曰世忠擒正彦及傅弟翊送行在傅亡建陽追擒之皆伏誅世忠初陛辭奏曰臣誓生獲賊為社稷刷恥乞殿前二虎賁護俘來獻至是卒如其言帝手書忠勇二字揭旗以賜
  俘獲四
  增詩唐王昌齡從軍行曰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捲出轅門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韓愈征蜀聮句詩曰逆頸盡徽索仇頭恣髠鬝 栁宗元平淮詩曰左翦右屠聿擒其良
  受降一
  增左傳曰昭公十三年魯叔弓帥師圍費弗克敗焉平子怒令見費人執之以為囚俘冶區夫曰非也若見費人寒者衣之饑者食之為之令主而供其乏困費來如歸南氏亡矣民將叛之誰與居邑若憚之以威懼之以怒民疾而叛為之聚也若諸侯皆然費人無歸不親南氏將焉入矣平子從之費人叛南氏 漢書西南夷傳曰陸賈至南越越王恐頓首謝罪願奉明詔長為藩臣奉貢職于是下令國中曰吾聞兩雄不俱立兩賢不並世漢皇帝賢天子自今以來去帝制黄屋左纛因為書稱蠻夷大長老夫臣佗 後漢岑彭傳彭與大司馬吴漢等圍洛陽數月朱鮪等堅守不肯下帝以彭嘗為鮪校尉令徃説之鮪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勞苦歡語如平生鮪曰大司徒被害時鮪與其謀又諫更始無遣蕭王北伐誠自知罪深彭還具言於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鮪今若降官爵可保况誅罰乎河水在此吾不食言彭復徃告鮪鮪從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乗此上彭趣索欲上鮪見其誠即許降 又曰彭與嚴説共守宛漢兵攻之數月城中糧盡人相食彭與説舉城降諸將欲誅之大司徒伯升曰彭郡之大吏執心堅守是其節也今舉大事當表義士不如封之以勸其後更始乃封彭為歸徳侯 三國典略曰梁蕭乾字思惕閩中豪帥反叛陳武謂乾曰陸賈南征趙佗歸順隨何奉使黥布來臣追想清風髣髴在目乃令乾徃使諭以逆順渠帥並即𣢾附 唐書李靖傳曰靖攻蕭銑率輕騎五千為先鋒趨江陵薄城而營破其將楊君茂鄭文秀俘甲士四千孝恭軍繼進銑大懼檄召江南兵不及到明日降又李孝恭傳曰孝恭拜山南招慰大使狥巴蜀下三
  十餘州進擊朱粲破之俘其衆諸將曰粲徒食人摯賊也請阬之孝恭曰不然今列城皆吾寇若獲之則殺後渠有降者乎悉縱之由是騰檄所至輙下 又李光弼傳曰上元元年進圍懐州思明來救光弼再逐北思明聲渡河絶餉路光弼壁野水度既夕還軍留雍希顥守曰賊將髙暉李日越萬人敵也賊必使劫我爾留此賊至勿與戰若降與偕來是日思明果召日越曰光弼野次爾以鐵騎五百夜取之不然無歸日越至壘使人問曰太尉在乎曰去矣兵幾何曰千人將為誰曰雍希顥日越謂其下曰我受命云何今失李光弼得希顥而歸吾死必矣不如降也遂請降希顥與之俱見光弼光弼厚待之髙暉聞亦降或問公降二将何易也光弼曰思明再敗恨不野戰命將來襲必許以死日越懼死不降何待髙暉材出日越之右降者見遇貳者得不思奮乎又馬燧傳曰燧討李懐光自京師與渾瑊駱元光韓
  遊瓌合軍賊將徐廷光守長春宫城燧度長春不下則懐光固守久攻所傷必衆乃挺身至城下見廷光廷光憚燧威拜城上燧顧其心已屈徐曰我自朝廷來可西向受命廷光再拜燧曰公等朔方士自祿山以來功髙天下奈何棄之為滅族計若從吾言非止免禍富貴可遂也未對燧曰爾以吾為欺耶今不逺數歩可射我披而示之心廷光感泣一軍皆流涕即率衆降燧以數騎入其城衆大呼曰吾等更為王人矣 又范希朝傳曰希朝號當世善將或比之趙充國在朔方時招突厥别部沙陀千落衆萬餘其後用沙陀戰者所至有功 又劉仁軌傳曰百濟酋帥遲受信據任存城未下酋領沙吒相如黑齒常之皆降仁軌以赤心示之俾取任存自効即給鎧仗糧糒孫仁師曰受甲濟粟資冦便也仁軌曰吾觀相如常之忠而有謀因機立功尚何疑二人訖拔其城 通鑑宋紀曰金張林據益都欲歸附以自固而未決會李全自齊州還揣知林意乃薄兵青州城下遣人陳説國家威徳勸林早附林恐全誘已猶豫未納全挺身入城惟數人從林乃開門納之相見甚讙結為兄弟全既得林要領附表奉青莒密登萊濰淄濵棣寜海濟南十二郡版籍來歸表辭有云舉七十城之全齊歸三百年之舊主詔授林武翼大夫京東安撫使兼京東總管 又曰韓世忠既平范汝為旋師永嘉若將休息者忽由處信徑至豫章連營江濵數十里羣賊不虞其至大驚世忠因使董𭣣招曺成成方為岳飛所廹乃率衆降得戰士八萬遣詣行在 通鑑元紀曰英宗時諸王徹伯爾遣使來降帝曰朕非欲彼土地人民但吾民不罹邊患軍士免於勞役斯幸矣今既來降當厚其賜以安之
  受降二
  原係頸 畫狀秦王白馬素車係頸以組降漢王于軹道旁 魏于禁降關羽歸文帝慰諭遣詣鄴髙陵先令於陵屋畫關羽戰克龎徳積怒禁降服之狀禁遂薨焉 主降 受服司寇主降 服降也 陷堅 摧剛 去殺 來降 增掲碑 築館唐書張仲武傳曰烏介失勢徃依康居盡徙餘種寄黒車子部回鶻遂衰名王貴種相繼降捕幾千人仲武表請立石以紀聖功帝詔徳裕為銘揭碑盧龍以告後世 海錄碎事曰鄧太后令築南北兩部質館注築館以受降質 原執茅旌 奉璽綬公羊傳云楚子圍鄭鄭伯肉袒左執茅旌右執鸞刀以逆莊王何休注曰茅旌祀宗廟所用迎道神指護祭者斷曰籍不斷曰旌用茅者取其心理順一自本而暢乎末所以通精誠副至意鸞刀宗廟割切之刀鐶有和𨦟有鸞執宗廟器者示以宗廟不血食自歸首也東觀漢記云劉盆子及丞相徐宣以下三十餘人肉袒降奉髙皇帝傳國璽綬詔以屬城門校尉賊皆輸鎧
  甲積兵甲宜陽城西與熊耳山齊 百萬口 萬餘人杜預集序云預為鎮南將軍觀兵于江男女降者百萬餘口軍中為之謡曰以計代戰一當萬 東觀漢記世祖詔曰馮異軍雁門胡卒萬餘人皆來降之 築城受 發車迎漢築受降城 渾邪王來降漢發車三萬乗縣官無錢從民貰馬民或匿馬不具上怒欲斬長安令汲黯曰無罪且匈奴叛其主來降徐以縣次傳之何至騷動疲國甘心夷狄之人乎 愛其來 畏其衆易王用三驅失前禽注云禽逆前來者不射唯有去者射之愛其來而惡其去也以喻來降者則不殺之 康居太子保蘇匿率衆數萬餘欲降段會宗漢遣衛司馬逢迎司馬畏其衆欲令降者皆自縛蘇匿怨舉衆亡去 黄巾乞 白起坑後漢朱雋字公健攻黄巾黄巾乞降雋曰秦項之際人無定主故賞附以勸來今海内一統納降無以賞勸討之足以懲惡縱敵受寇非良策遂破之此事與荀吳事同意異 武安君白起坑趙降卒四十萬于長平後賜劍死于杜郵 謀而來 服而舍傳示之以整使謀而來 服而舍之 孫布詐程普殺吳將孫布詣揚州詐降王凌請兵迎之滿寵字伯寜曰必詐也凌遣七百人徃迎布夜掩
  擊破之 吴程普殺降者數百人皆使投火即自病瘖百餘日而卒 不犯順 如受敵文不犯順 耿秉擊車師云受降如受敵 增就館降 以州降唐書劉潼傳曰山南有劇賊依山為剽宣宗怒欲討之宰相崔鉉曰此陛下赤子廹于饑寒㺯兵山谷間不足討請遣使諭釋之詔潼馳徃潼挺身直叩其壘曰有詔赦爾罪盗皆列拜約潼就館而降 唐書馬燧傳曰李懐光反河中詔燧為行營副元帥討之時賊黨安廷珍守晉毛朝𫾻守隰鄭抗守慈燧移檄鐫諭皆以州降 原面縛銜璧 肉袒牽羊左傳云楚子圍許以救鄭諸侯救許乃還冬蔡穆侯將許僖公以見楚子于武城許男面縛銜璧大夫衰絰士輿櫬楚子問諸逢伯對曰昔武王克殷微子啓如是武王親釋其縛受其璧而祓之焚其櫬禮而命之使復其所楚子從之 又云楚圍鄭三月克之鄭伯肉袒牽羊以逆曰孤不天不能事君君懐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聼 待以不死 誅不慎服東觀漢記云赤眉遇光武軍驚震不知所為乃遣劉恭乞降曰盆子將百萬衆降陛下何以待之上曰待汝以不死耳 榖梁注來服者不能慎厭也 舞干而格 因壘而降舜征有苖舞干羽于兩階七旬有苗格 文王伐崇軍三旬不降退而修徳而復伐之因壘而降 景帝欲侯于禁泣斬漢匈奴王徐盧降景帝欲侯之周亞夫曰彼背其主而侯何以責人臣不守節上曰丞相議不可用 昌豨降于禁諸將皆以當送太祖禁又與豨有舊禁曰諸公不聞令乎圍而後降不赦雖舊不敢失法泣涕斬之 殺降有禍 犯順不祥李廣所以不封侯相者王朔云禍莫大于殺降 下見傳 再駕而降 滿日而受文王伐崇再駕而降漢晉春秋曰初霍光使楊稷毛炅屯交趾曰賊圍未百日而降者家屬誅過百日而降刺史受其罪及吳陶璜圍之日未滿而糧盡乞降璜不許而給糧日滿糧盡救不至乃受降與荀吴事正𩔖也 陳衆譬諭 郭淮訊問後漢李憲屯灊山揚州牧歐陽歙攻不克廬江人陳衆請得譬諭降之單車白馬徃説而降之灊山人生為立祠號白馬從事 郭淮為雍州刺史每羌胡降淮𣢾曲訊問周至咸稱其神明 穆子不受 羊祜放歸鼓人請降穆子不受荀呉事 羊祜與吴人開布大信降者欲去聼之增脱帽抱馬 素服乗驢後漢耿秉傳曰秉與竇固擊車師後王安得震怖從數百騎出迎秉而固司馬蘇安欲全功歸固即馳謂安得曰漢貴將獨有奉車都尉天子姊壻爵為通侯當先降之安得乃還更令其諸將迎秉秉大怒被甲上馬麾其精騎徑造固壁言曰車師王降訖今不至請徃梟其首固大驚曰且止將敗事秉厲聲曰受降如受敵遂馳赴之安得惶恐走出門脱帽抱馬足降秉将以詣固其前王亦歸命遂定車師而還 五代史曰王師範敗降梁劉鄩乃亦降從周為具齎𧚌(“爿”換為“丬”)送鄩歸梁鄩曰降將䝉梁恩不誅幸矣敢乗馬而衣裘乎乃素服乗驢歸梁太祖賜之冠帶飲之以酒鄩辭以量小太祖曰取兖州量何大乎 膝行請命 泥首待罪唐書髙麗傳曰髙延夀𭣣餘衆負山自固長孫無忌李勣合圍之撤川梁斷歸路帝按轡觀敵營壘曰髙麗傾國來一麾而破天賛我也下馬再拜謝貺于天延夀等度勢窮即舉衆降入轅門膝而行拜手請命 五代史曰梁亡莊宗入汴張全義自洛來朝泥首待罪莊宗勞之曰卿家弟姪幸復相見全義俯伏感涕 至壁諭降 以書諭降唐書裴懐古傳曰始安賊歐陽倩衆數萬剽沒州縣以懐古為桂州都督身至壁撫諭倩等大喜悉歸所掠出降 通鑑宋紀曰張用復寇江西岳飛與用俱相人以書諭之曰吾與汝同里欲戰則出不戰則降用得書遂帥衆降江淮悉平張俊奏飛功第一詔進飛右軍都統制屯洪州彈壓盗賊 申脰就鞅 蹴足入絆魏志王朗傳注獻帝春秋曰朗為會稽太守兵敗降孫策策使人詰責朗自稱禽虜對使者云云又言申脰就鞅蹴足入絆叱咤聼聲東西是命 縱囚相告 執旗先驅唐書曰劉黑闥敗洺水魏徵謂建成曰黑闥雖敗殺傷太甚不大蕩宥恐殘賊嘯結民未可安既而黑闥復振命齊王元吉討之有詔降者赦罪衆不信建成至獲俘皆撫遣之百姓欣悦賊夜奔衆猶盛乃縱囚使相告曰褫而甲還鄉里若妻子獲者既已釋矣衆乃散或縛其渠長降遂禽黑闥 唐紀曰髙仁厚討阡能諭降羅渾擎五寨明旦仁厚謂降者曰始欲遣汝歸而前塗諸寨百姓未知吾心或有憂疑藉汝曺為前行乃取渾擎旗倒繫之每五十人為隊揚旗疾呼曰羅渾擎已生擒送使府大軍行至汝曺居寨中者速如吾出降立得為良人無事矣至穿口衆皆降明旦焚寨使降者執旗先驅一如雙流至新津縱雙流穿口降者先歸使新津降者執旗先驅衆縛阡能前迎官軍見仁厚擁馬首大呼泣拜曰百姓負寃日久無所控訴自諜者還百姓引領度頃刻如朞年今遇尚書如出九泉覩白日已死而復生矣讙呼不可止賊寨在他所者分遣諸將徃降之仁厚出軍凡六日五賊皆平 單𮪍造壘 單馬詣營唐書曰王國良反拜曺王臯湖南觀察使臯至遺書曰觀將軍非敢大逆者特逃讒抗死耳將軍遇我可以降國良得書請降然内尚首䑕臯即日單騎稱使者造國良壘大呼曰有識曺王者乎乃吾也來受良降良今安在一軍愕眙不敢動國良迎拜臯執手約為昆弟則盡焚攻守具散其兵 李大亮傳曰大亮為土門令賊大至大亮單馬詣營説豪帥為分别禍福賊衆感服遂相率降大亮殺所乗馬與之食至歩而返 書歸順字 號歸聖軍通鑑唐紀髙仁厚討阡能未發前一日有鬻麪者自旦至午出入營中數四邏者疑之執而訊之果阡能之諜也仁厚命釋縛溫言問之對曰某邨民阡能囚父母妻子于獄云詗事得實則免不然盡死某非願爾也仁厚曰誠知汝如是今縱汝歸救汝父母妻子汝當為我潛語寨中人云僕射愍汝曺皆良人為賊所制尚書來汝曺各投兵迎降當使人書汝背為歸順字遣汝復舊業所欲誅者阡能羅渾擎句胡僧羅夫子韓求五人耳縱之去遼史本紀曰聖宗以宋降軍分七指揮號歸聖軍 從間道先降 斬異己出
  後漢岑彭傳曰田戎聞秦豐被圍懼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諫戎曰不如按甲以觀其變戎曰以秦王之强猶為征南所圍豈况我耶降計決矣四年春戎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將兵沿江泝沔止𥠖邱刻期日當降而辛臣于後盗戎珍寳從間道先降於彭以書招戎戎疑必賣已遂不敢降而反與秦豐合彭出兵攻戎數月大破之 晉書曰樊雅據譙郡祖逖使桓宣説之雅與宣置酒結友遣子随宣詣逖少日雅便自詣逖逖遣雅還撫其衆僉謂前數罵辱逖懼罪不敢降雅閉城自守逖徃攻之復遣宣入説雅即斬異己者遂共出降單騎白衣降 素衣白馬降唐書李愬傳曰愬入駐元濟外宅計元濟且望
  救于董重質愬乃訪其家慰安之使無怖以書召重質重質以單騎白衣降 五代史曰劉鋹素衣白馬以降獻俘京師 放降卒八百 馘降賊四百五代史周世宗本紀曰放降卒八百歸于蜀 唐書曰建成嘗廵行北邊遇賊四百出降悉馘其耳縱之 畫地三十里 為屋三萬間通鑑宋紀曰宋英宗時陜西宣撫主管機宜文字趙卨移書執政請存綏以張兵勢規度大理河川建堡畫稼穡之地三十里以處降者不從八編𩔖纂曰孟珙兼知光州又兼知黄州三年珙至黄増埤浚隍蒐訪軍實邊民來歸者日以千數為屋三萬間居之 一日降數千人 一言賢十萬師唐書張建封傳曰盗起蘇常間代宗詔中人馬日新與李光弼偕討建封見中人請前諭賊可不須戰因到賊屯開譬禍福一日降數千人縱還田里 又馮盎傳曰貞觀初或告盎叛盎舉兵拒境太宗召右武衛將軍藺謩發江淮甲卒將討之魏徵諫曰當懐之以徳盎懼必自來帝乃遣韋叔諧喻盎盎遣子智戴入侍帝曰徵一言賢于十萬師 原疏勒井竭將軍猶守耿恭 居延兵盡都尉遂降李陵 晉侯示信三日而原降 帝舜脩文七旬而苗格
  受降三
  原面縛輿櫬王隠晉書云太康元年孫皓面縛輿櫬將其太子降 增為彭君故降後漢彭脩傳曰賊張子林等數百人作亂郡言州請脩守呉令脩與太守俱出討賊賊望見車馬競交射之飛矢雨集脩障扞太守而為流矢所中死太守得全賊素聞其恩信即殺弩中脩者餘悉降散言曰自為彭君故降不為太守服也 和欺海録碎事曰青州刺史桓和紿東昏出戰因降梁武帝先是俗語謂宻相欺變者為和欺於是梅蟲兒茹法珍等曰今日敗于桓和可謂和欺矣 煙塵漲天而南唐書裴行儉傳曰阿史那伏念與温傳合行儉縱反間令相貳伏念懼宻送𣢾且請縛傳自效行儉祕不布密以聞後數日煙塵漲天而南斥𠉀惶駭行儉曰此伏念執温傳來降非他也且受降如受敵乃敕嚴備遣單使往勞既而果然于是突厥餘黨悉平 築三受降城又張仁愿傳曰時黙啜悉兵西擊突騎施仁愿請乗虚取漠南地于河北築三受降城絶南寇路中宗從之 七十二國降附又髙仙芝傳曰小勃律其王為吐蕃所誘妻以女故西北二十餘國皆羈屬吐蕃自田仁琬以來三討之皆無功詔仙芝出討至阿弩越城遣將軍席元慶先徃宻令元慶曰若酋領逃者苐出詔書呼之賜以繒綵至皆縛以待我元慶如言仙芝至悉斬之王及妻逃山穴不可得仙芝招諭乃出降因平其國於是拂菻大食諸胡七十二國皆震懾降附 悉家貲懐輯又李晟傳曰晟拜鳯翔隴右涇原節度使常曰河隴之陷非吐蕃能取之皆將臣沓貪暴其種落不得耕稼日益東徙自棄之爾且土無繒絮人苦役擾思唐之心豈有既乎因悉家貲懐輯降附得大酋浪息曩表以王號每吐蕃使至必召息曩於坐衣大錦袍金帶夸異之皆指目歆豔 愚人不足語降又髙仁厚傳曰邛州賊阡能衆數萬略諸縣列壁數十陳敬瑄召仁厚還使督兵四討屯永安命諸將毁柵鼔行而前賊渠羅渾擎設伏詐降仁厚遣將不持兵入諭其衆皆真降渾擎詐窮而逸吏執之仁厚曰愚人不足語降 素衣牽羊草索繫首五代史曰李繼岌伐蜀為西南靣行營都統郭崇韜為都招討使繼岌至綿州王衍上箋請降丙辰入成都衍乗竹輿至昇僊橋素衣牽羊草索繫首肉袒銜璧輿櫬羣臣衰絰徒跣以降繼岌下而取璧崇韜觧縛焚櫬自出師至降衍凡七十五日兵不血刃自古用兵之易未有如此者 請命而後降又曰周世宗復南征遂圍濠州濠州刺史郭廷謂告于周曰臣不能守一州以抗王師然願請命于唐而後降世宗為之緩攻廷謂遣人請命于景景許其降乃降
  受降四
  增露布唐于公異破朱泚露布曰繫頸求活投戈乞降增碑唐段文昌平淮西碑曰魏軍得田疇為導潛出盧龍鄧艾得田章既登長驅綿竹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二十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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