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242

卷二百四十一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二百四十二 卷二百四十三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四十二
  人部一君臣 舊君 社稷臣父母 父子 知子
  君臣一
  増說文曰君者尊也臣者牽也心常牽於君也 原韋昭辯釋名曰臣慎也慎於其事以奉上也 白虎通曰君者羣也羣下之所歸心也臣者堅也厲志自堅固也春秋說題辭曰正氣為帝間氣為臣 増易曰上下
  交而其志同也 原尚書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 増又曰穆穆在上明明在下 原又曰后克艱厥后臣克艱厥臣 洪範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無有作福作威玉食 毛詩序曰天保下報上也君能下下以成其政臣能歸美以報其上也 禮記曰為人臣者殺其身有益於君則為之況于其身以善其君乎周公優為之于讀為迂廣也大也 又曰大臣法小臣廉官職相序君臣相正國之肥也 又曰君勿以小謀大勿以逺言
  近勿以内圖外則大臣不怨邇臣不疾而逺臣不蔽矣左傳陳無宇謂楚王曰天子經略諸侯正封封略之
  内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誰非君臣 増左傳曰君能制命為義臣能承命為信 又曰天子有公諸侯有卿大夫有貳宗士有朋友庶人工商皆有親䁥以相輔佐也善則賞之過則匡之患則救之失則革之 原孟子曰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 又曰君臣主敬又曰故將大有為之君必有所不召之臣 又曰欲
  為君盡君道欲為臣盡臣道 韓子曰勢者君之輿也威者君之䇿也臣者君之馬也民者君之輪也勢固則輿安威定則䇿勁臣順則馬良人和則輪利 吕氏春秋曰古之王者其所因多其所為少因者君術也為者臣道也為則擾矣因則静矣因冬為寒因夏為暑君奚事焉 増又曰天道圓地道方聖人法之以立上下主執圜臣執方方圓不易其國乃昌 原孔叢子曰事成主裁其賞事敗臣執其咎君總其美臣行其義然君不猜其臣臣不隐於其君故動無過計舉無敗事 鄧析子曰君有三累臣有四責何謂三累親所信一累也以名取士二累也逺故疏親三累也何謂四責受重賞而無功一責也居大位而不治二責也為理而不平三責也寛以御軍陳而奔地四責也君無三累臣無四責可謂安國家也 増淮南子曰權勢者人主之車輿大臣者人主之駟馬體離車輿之安手失駟馬之心而能不危者古今未有也是故御馬不調王良不足以取道君臣不和唐虞不足以為治 原董子曰上臣事君以人中臣事君以身下臣事君以貨 荀悦漢紀曰君有六有王主有治主有存主有衰主有危主有亡主體正性仁心明志固動以為人不以為己是謂王主臣有六有王臣有良臣有直臣有具臣有嬖臣有佞臣有道事君匪躬之故逹節通方立功興化是謂王臣 増謚法曰賞慶刑威曰君從之成羣曰君 唐劉知幾上書曰君不虛授臣不虛受妄受不為忠妄施不為惠 王氏彚苑曰天道不言而品物亨嵗功成者何也四時之吏五行之佐宣其氣也人君不言而百姓親萬邦寧者何也三公論道六卿分職張其敎也是知君逸于上臣勞于下法乎天也 楊維楨文膾曰天下大器也有有此器者有負此器者君者有此器者也臣者負此器者也匹夫有百金之器則必擇其負擇其負故重其人 又曰御駟馬者執六轡御天下者正六官
  君臣二
  増通鑑曰人皇氏相厥山川分為九區政敎君臣所自起飲食男女所自始 原淮南子曰君根本也臣枝葉也根本不善枝葉茂者未聞也有道之世以人與國無道之世以國與人以賢人與之國堯舜是也以國與人桀紂與湯武是也 孔叢子曰衞侯言計非是羣臣和者如出一口子思曰以吾觀衞所謂君不君臣不臣者也 又曰夫為人臣見非而不争以陷主於危亡罪之大者也人主疾臣之弼而惡之資臣以箕子比干之忠惑之大者也 晏子景公問於晏子曰忠臣之事君何若對曰有難不死出亡不送公不說曰君裂地而冨之疏爵而貴之有難不死出亡不送何也對曰言而見用終身無難臣何死焉諫而見從終身不出臣何送焉韓子曰晉平公問叔向齊桓公九合一匡君之力臣之力叔向稱管仲隰朋之力師曠曰君壤地也臣草木也壤地美然後草木碩亦君之力臣何力之有焉 吕氏春秋曰魏文侯燕飲皆令諸大夫論己或言君仁或言君義或言君聖任座曰君不肖君也文侯不悦座趨而起次及翟璜曰君賢君也其主賢者其臣之言直今座之言直是以知君賢也 又曰杜厲叔事莒敖公自以為不知而去居於海上莒敖公有難杜厲叔辭其友曰吾將死之以醜後世之人不知其臣者也所以激君人者之行而厲人臣之節也行激節厲忠臣幸於得察則君道固矣 増通鑑曰漢武帝素喜儒術以趙綰為御史大夫王臧為郎中令二人薦其師申公上使使者奉安車蒲輪束帛加璧迎之既至以為大中大夫舍魯邸上問以治道對曰為治不在多言顧力行何如耳 漢書曰昭帝時鄂邑蓋長公主左將軍上官桀與其子安及桑𢎞羊皆與燕王旦通謀詐令人上書言大將軍霍光擅調益幕府校尉專權自恣書奏留中明旦光聞之止畫室中不入有詔召大將軍光入免冠頓首謝上曰將軍冠朕知是書詐也將軍調校尉以來未能十日燕王何以得知之時帝十四左右皆驚而上書者果亡唐書曰房元齡貞觀末年以譴還第黄門侍郎褚遂良言于帝曰元齡事君自無所負不可以一眚便示斥外非天子任大臣意帝悟遽召于家 又曰唐太宗問魏徴為君者何道而明何失而暗徴曰君所以明兼聴也所以暗偏信也堯舜氏闢四門明四目逹四聰雖有共鯀不能塞也静言庸違不能惑也二世信趙高梁武信朱异煬帝信虞世基皆致亂而不得聞故曰君能兼聴則姦人不得壅蔽而下情通矣 又曰明皇欲用姚崇崇跪奏十事其七曰先朝褻狎大臣虧君臣之嚴臣願陛下接之以禮 綱鑑曰歐陽修論事切直人視之如仇帝獨奬其敢言顧侍臣曰如歐陽修者何處得來又曰仁宗鋭意太平開天章閣引輔臣入對給以筆札俾條陳其所欲為者范仲淹退而上十事上悉用之冨弼上當世之務十餘條及安邉十三䇿 又曰張昪指切時政無所畏避帝曰卿孤立乃能如是昪對曰臣仰托聖主致位侍從是為不孤今陛下之臣持禄養望者多而赤心謀國者少竊以為陛下乃孤立耳帝為感動吾學編曰上嘗强宋濂飲醉歡笑賦楚辭一章命侍
  臣咸賦醉學士歌曰後世知朕君臣同樂也 又曰宋濂致仕賜錦綺御製文集上曰朕最慎賞嘉卿忠誠貫金石故以賜卿卿年幾何曰六十八上曰藏此綺三十二年作百嵗衣公頓首謝 又曰𢎞治十三年上召劉大夏問天下衞所軍士何如大夏對曰江南困于運糧江北困于京操此外浪費猶有不能盡知者翌日有造飛語帖宫門誣公者上曰宫門外人不能至必内臣忿不得私役軍士耳 又曰上嘗召劉大夏諭曰事有不可每欲召卿議又以非卿部事而止後有當行罷者卿揭帖啓朕公對不敢上問何也曰先朝李孜省可戒上曰朕與卿論政事豈孜省比曰臣下以揭帖密進朝廷以揭帖顯行何異前代斜封墨勅事之可否外付府部内咨内閣可也上稱善 王鏊疏曰孝宗剗盡近世壅隔之𡚁常朝之外即文華武英倣古内朝之義大臣或三日或五日一起居侍從臺諫各一人上殿輪對諸司請事上據所見決之有難決者與大臣面議之凡謝恩辭見之𩔖皆得上殿陳奏虛心而問之和顔色而道之故人人得以自盡也
  君臣三
  増捧日 嚴霜孔帖魏崔昱夢上㤗山兩手捧日事君之象也 唐書段秀實顔真卿賛曰二臣臨大難蹈之無二色雖千五百嵗其英烈言言如嚴霜烈日可畏而仰哉 原天子無客禮 忠臣不潔名禮記天子無客禮莫敢為主焉君適其臣升自阼階不敢有其室也 樂毅報燕恵王書忠臣之去國也不潔其名 増君臣相須 安危自任唐書杜悰領度支有勞帝欲拜户部尚書以問宰相陳彞行荅曰恩權予奪願陛下自斷李𤤴曰祖宗倚宰相天下事皆先平章故官曰平章事君臣相須所以致太平也茍用一吏處一事皆決于上將焉用彼相哉 又曰長孫無忌與褚遂良悉心奉國以天下安危自任故永徽之政有貞觀風 臨軒以送 見像而思綱鑑唐明皇初立賔禮大臣故老雅尊遇姚崇毎見便殿必為之興去則臨軒以送他相莫如也唐書徳宗貞元三年李晟與馬燧見延英帝嘉其勛下詔曰昔我烈祖體元御極則有不二心之臣王業既成乃圖厥容于凌煙閣永垂來裔君臣之義厚莫重焉己巳九月我行西宫見老臣遺像顒然和敬在色想雲龍之協期感致業之艱難覩往思今取𩔖非逺 上下情隔 聖賢相維陸宣公奏議君臣意乖上下情隔 唐書崔植初拜中書侍郎穆宗問貞觀開元中治道最盛何致而然植曰太宗資上聖興民間知百姓疾苦故勵精思治又以房𤣥齡杜如晦魏徴王珪為之佐君明臣忠聖賢相維治致升平固其宜也 冠帶對臣 裘帽視事綱鑑宋太祖召竇儀革制至苑門儀見帝岸幘跣足而坐因却立不肯進帝遽索冠帯而後召入儀遂言曰陛下創業垂統宜以禮示天下恐豪傑聞而解體上歛容謝之自是對近臣未嘗不冠帯 又曰王全斌伐蜀屬汴京大雪太祖設氊幃于講武殿衣紫貂裘帽以視事怱謂左右曰我被服如此體尚覺寒念西征將士衝冒霜雪何以堪處即解裘帽遣中使賜全斌論語一部 軍戒三篇綱鑑趙普謂太宗曰臣有論語一部以半部佐太祖定天下以半部佐陛下致太平 乂曰王顯為樞宻使太宗語之曰卿今典機務無暇博覽羣書能熟讀軍戒三篇亦可免于靣牆因取賜之 天章召對 中使遺詩上見前 綱鑑宋文彦博自河南入朝帝嘉其輔立英宗而不伐其功加兩鎮節度使將行賜宴瓊林苑兩遣中使遺詩祖道當世榮之 餞以詩歌 賢於夢卜綱鑑趙普罷為武勝軍節度使帝作詩餞之賜宴長春殿 又曰宋仁宗以文彦博富弼同平章事語歐陽修曰古之命相或得諸夢卜今朕用二相人情如此豈不賢於夢卜哉御賜圖書 官供酒𩜹明紀宣宗御文華殿賜輔臣蹇義夏原吉楊士竒楊榮胡
  濙範銀圖書義曰忠厚寛𢎞原吉曰含𢎞貞靖士竒曰清方貞靖榮曰方正剛直濙曰清和恭靖 又曰宣宗召蹇義夏原吉楊士竒楊榮等十有八人游萬嵗山曰天下無事雖不可流于安逸然古人游豫之樂不可廢也復命乗馬游小山中官出酒𩜹皆珍竒及歸天已暝 詩題喜雨 圖咏豳風明紀宣宗敕賜少師蹇義少傅楊士竒楊榮等御製招隐歌及喜雨詩 又曰上賜蹇義楊士竒楊榮等御製豳風圖詩 西域進獅 撫臣獻璽明紀西域進獅子禮部尚書倪岳言獅者外域之獸真偽不可知使真非中國宜畜非真無為外域所笑詔還之 又曰陜西廵撫熊翀得玉璽來獻禮部尚書傅瀚言以史傳考之形制篆刻皆不𩔗其為贋作無疑即使非贗人主受命在徳不在璽上乃屬庫藏之君臣相信按劒 摘㦸戰國䇿人譛樂毅于燕王王按劒怒譛者而食樂毅以駃
  騠駃騠良馬肉也 趙雲别傳先主敗人言雲已北去先主以㦸摘之曰子龍不棄我去頃之雲至 委任霍光 益重魯肅周紀成王不疑周公孝昭委任霍光各因其時以成名大矣哉 吴志張昭非魯肅權益重之 展盡厎藴 待以虛心唐書魏徵河北使還帝日益親或引至卧内訪天下事徴亦自以不世遇展盡厎藴無所隐 又曰温大有與兄大雅同掌機近不自安請徙他職上曰我虛心待卿何所自疑 臣無遺力 朕所自知唐書韋挺傳賛王者用人非難盡其才之為難太宗之責任也謀斯從言斯聴才斯奮洞然不疑故人臣未始遺力 又曰趙涓治衢不為觀察使韓滉所容奏免官帝見其名問宰相曰是豈永㤗時御史乎對曰然詔拜尚書左丞既至勞之曰卿正直朕所自知乃以罪聞不信也 隂習介書 封還内降綱鑑石介嘗奏記于冨弼責以行伊周之事夏竦恐介黜己欲因以傾弼等乃使女奴隂習介書改伊周為伊霍飛語上聞上不信 又曰杜衍為平章事務裁僥倖毎有内降率寝格不行積詔旨至十數輒納帝前帝語歐陽修曰外人知杜衍封還内降邪凡有求于朕毎以衍不行告之而止者多于所封還也其助我多矣 辭金見義 賜鏡況清綱鑑建成元吉欲誘尉遲敬徳為己用賜以金銀器一車敬徳辭不受以告秦王秦王曰公之心如山岳雖積金至斗不能移也 唐書高季輔為吏部侍郎太宗賜以金背鏡況其清鑑持表示臣 賜箸表直綱鑑或有言長孫無忌權太重者帝持表示無忌曰我與
  公君臣間無少疑使各懐所聞不言斯則蔽矣 唐書宋璟為相時值春宴帝賜金箸曰表卿直也 參知政事 宣撫軍民金史鈕祜禄額特埒拜叅知政事世宗謂宰臣曰朕素知此人極有識慮貌難柔而心剛直所行不率易也 又曰布薩揆為宣撫河南軍民上諭之曰朕即位以來任宰相未有如卿之久者非君臣道合一體同心何以及此哉 諡以文貞 嘉其剛正金史章宗諭光禄大夫張萬公曰朕初即位擢卿執政繼𨗇相位以卿先朝舊人練習典故朕甚重之㤗和七年薨諡曰文貞 又曰孫鐸為户部尚書議交鈔事力持不可侍郎張復亨詞詘上顧謂侍臣曰孫鐸剛正人也雖古魏徴何以加焉 臣不孤矣 内侍為之明紀兵部尚書李慶請以餘馬令朝廷官領之嵗課其息有虧罰與民同楊士竒力持不可上許出内批罷之已而不聞明日士竒又言之上曰偶忘之有頃上御思善閣諭士竒曰内批豈真忘之朕聞吕震等皆忿卿朕念卿孤立恐為衆所傷不欲因卿言而罷今有名矣出章示則陜西按察使陳智言畜馬不便命士竒據此革敕止之士竒言陛下知臣臣不孤矣 下劉大夏事見前 開門延客 觸地免冠明紀上召兵部尚書劉大夏左都御史戴珊面議政事議畢上曰述職者集矣大臣皆杜門若二卿雖開門延客誰復以賄賂通也因各手白金一錠賜之曰小佐而廉 又曰户部主事李夢陽上疏指斥外戚壽寕侯張鶴齡甚恨之泣訴上前上不得已下夢陽獄既而法司具獄詞以請上徑批夢陽復職他日上游南宫二張夜入侍酒上獨召鶴齡膝語左右莫聞苐遥見其免冠觸地蓋因夢陽言罪壽寕也 非龍顔英主良平無以效其謀非日角聖姿宼鄧莫能展其志孔帖 原君臣問疾視
  蕭何 臨霍光史記蕭相國何病惠帝自臨視問曰君即百嵗後誰可代君者何舉曹參 漢書霍光病車駕親臨問之 至舎視 穿壁瞻漢書張湯嘗病上親至舎視病其隆貴如此 吴志吕䝉病孫權在公安迎至内殿治䕶萬方募有能愈䝉疾者賜千金欲數見顔色又恐勞動嘗穿壁瞻之中瘳為下赦令 増徙愛壻官 修弟子禮張禹本傳禹每疾車駕自臨問禹曰臣有四男一女愛甚于男逺嫁張掖太守蕭咸不勝父子私情願與相近即徙咸為𢎞農太守 𩔖𫟍桓榮為帝師病帝親問入門下車執經趨拜修弟子禮 舒王往視 太子親臨唐書尚父郭子儀病篤帝臨軒遣舒王謨持詔往視謨冠逺遊冠御絳袍乗象輅駟馬飛龍士三百門府官皆袴褶以從子儀拜手叩頭謝恩宣詔己乃易服勞問還又曰杜如晦病詔皇太子就問帝親至其家撫之詔兄視疾 幸第増憂唐書高季輔感疾歸第有詔以其兄虢州刺史季通為宗正少卿視疾遣中使日𠉀増損 又曰李靖病甚帝幸其第流涕曰公乃朕生平故人于國有勞今疾若此為公憂之 臨問調藥 省視封王宋史王旦疾篤帝臨問親調藥並薯□粥賜之 金史圖克坦克寧屬疾章宗往視之即榻前拜太師封淄王加賜甚厚 鑿苑垣以𠉀問加朝服而拊循唐書房𤣥齡疾甚帝命鑿苑垣以便𠉀問 又曰魏徴疾甚帝親問疾屏左右語終日乃還後復與太子至徵第徵加朝服拖帯拊之流涕
  君臣四
  増君天左傳子文孫箴尹克黄云君天也天可逃乎 原養民如子左傳良君將賞善而刑滛養民如子 仰君如日又曰民奉其君仰之如日月 増君盤人水孫卿子君盤人水 應以理義綱鑑嚴助為大中大夫後得朱買臣吾丘壽王主父偃徐樂嚴安枚臯終軍並在左右助等與大臣辨論中外相應以理義之文 君臣魚水三國志先主與諸葛亮情好日宻闗張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願諸君勿復言 李勣純臣唐書武徳二年李宻歸朝廷李勣録郡縣户口請宻自上之使至高祖訝無耒使者以意□帝喜曰純臣也 君臣同徳又曰王珪召為諫議大夫帝曰君臣同徳則海内安朕資雖不敏幸諸公數相諫正庶致天下于平 主明臣直綱鑑唐太宗嘗罷朝怒曰㑹湏殺此田舍翁后問為誰上曰魏徴毎廷辱我后退具朝服曰妾聞主明則臣直今魏徵之直由陛下之明故也妾敢不賀上乃恱 剪䰅和藥通鑑李世勣得暴疾方云䰅灰可療太宗剪䰅為之和藥世勣頓首謝上曰朕為社稷非為卿也 燒棃聨句彚苑肅宗召處士李泌于衡山既到待以賔友之禮寝以内殿嘗夜坐地爐燒二棃以賜泌諸王請聫句信王曰夜枕九仙骨朝披一品衣上曰天生此間氣助我化無為後肅宗恢復兩京泌之䇿為多 延英忘倦通鑑憲宗嘗與宰相論治道于延英殿日旰暑甚汗透御服宰相恐上體倦求退上留之曰朕入宫中所處獨官人近侍故樂與卿等共談為理之要殊不知倦也 引衣容直又曰帝以寇準為樞宻直學士準嘗奏事殿中語不合帝怒起準輒引帝衣請復坐事決乃退帝曰朕得寇準猶大皇之得魏徵也 改容聴講又曰仁宗初年宰相王曽以帝初即位宜近師儒乃請御崇政殿閣召侍講學士孫奭等講讀帝在經筵或左右觀曯容體不端奭即拱五不講帝竦然改聴
  君臣五
  増歌帝舜倡百工歌曰卿雲爛兮糺縵縵兮日月光華旦復旦兮 八伯和歌曰明明上天爛然星陳日月光華𢎞于一人 舜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皐陶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
  増詩唐明皇春日宴兩相及禮官于麗正殿詩曰乾道運無窮恒將人代工隂陽調歴象禮樂報𤣥穹介胄清荒外衣冠佐域中言談延國輔詞賦引文雄野霽伊川緑郊明鞏樹紅冕旒多暇景詩酒㑹春風 又賜張説宋璟源乾曜同日上官宴都堂詩曰赤帝𭣣三傑黄軒舉二臣由來丞相重分掌國之均我有握中璧雙飛席上珍子房推道要仲子訝風神復輟台衡老將為調䕶人鵷鸞同拜日車𮪍擁行塵樂聚南宫宴觴連北斗醇俾予成百揆垂拱問彞倫 宋太宗作釣魚詩賜吕端曰欲餌金鈎深未致磻溪須問釣魚人
  増賦宋太宗賜蘓易簡大言賦曰少年盛世兮為詞臣往古來今有㡬人首書文章兮居翰林儒名善守兮合緣夤 蘓易簡擬宋玉作大言賦獻太宗曰皇帝書白龍牋作大言賦賜玉堂臣蘓易簡御筆煌煌雄詞洋洋瓌瑋博逹不可備詳易簡曰聖人興兮告成功登崑崙兮展升中芳席地兮饗祖宗天籟起兮調笙鏞日烏月兔耀文明也參旗井鉞嚴武衛也執北斗兮尊元酒也削西華兮為石磩也飛雲湧霞騰燔燎也刳鯨腊鵬代鶼鲽也迅雷三發山神呼也流電三激爟火舉也四時一同兮萬八千年㤗山融兮溟海乾圓蓋偃兮方輿穿増詔漢光武報馮異詔曰將軍之于國家義為君臣恩猶父子何嫌何疑而有懼意 唐太宗賜魏王㤗詔曰虞世南于我猶一體拾遺補闕無日忘之蓋當代名臣人倫準的今其云亡石渠東觀中無人矣
  増賛唐房杜賛曰方君臣明良志叶義從相資以成固千載之遇蕭曹之勛不足進焉 又尉遲恭賛曰敬徳之來太宗以赤心付之桑䕃不徙而大功立君臣相遇古人謂之千載顧不諒哉 又段平仲賛曰君有常尊臣有定卑自然之勢也然臣不自通于上君不降而逮諸下則治不得成而功不彰反是而天下之所務粲焉幾矣段平仲一忤上倉惶失對而猶以取名故聖主屈己從諫君臣兩得其美知道之本歟
  増頌漢王褒聖主得賢臣頌曰世必有聖智之君而後有賢明之臣虎嘯而谷風冽龍興而致雲氣蟋蟀俟秋吟蜉蝣出以隂易曰飛龍在天利見大人詩曰思皇多士生此王國故時平主聖俊乂將自至若堯舜禹湯之君獲稷契皐陶伊尹吕望之臣明明在朝穆穆布列聚精㑹神相得益彰雖伯牙操□鐘逄門子彎烏號猶未足以喻其意也故聖主必待賢臣而𢎞功業俊士亦俟明主以顯其徳上下俱欲懽然交欣千載一㑹論説無疑翼乎如鴻毛遇順風沛乎若巨魚縱大壑其得意如此則胡禁不止曷令不行化溢四表横被無窮遐彞貢獻萬祥必臻是以聖主不偏窺望而視已明不殫傾耳而聴己聰恩從祥風翺徳與和氣遊太平之責塞優游之望得遵游自然之勢恬淡無為之場休徴自至夀考無疆雍容垂拱永永萬年何必偃仰屈伸若彭祖喣嘘呼吸如喬松𣺌然絶俗離世哉
  舊君一
  増禮記曰穆公問曰為舊君反服禮與子思曰古之君子進人以禮退人以禮故有舊君反服之禮今之君子進人若將加諸膝退人若將墜諸淵無為戎首不亦善乎又何反服之有 又曰違大夫之諸侯不反服注違去也謂本是大夫臣今去仕諸侯此是自卑適尊若猶服卑君則為新君之恥也故亦不反服舊君也
  舊君二
  増吕氏春秋曰豫譲欲報㐮子其友謂之曰以子之材而索事㐮子子得近之而行所欲此甚易而功必成豫譲笑而應之曰是為先知報後知也為故君賊新君矣大亂君臣之義也凡吾所為此者所以明君臣之義也
  舊君三
  原心存南郢 志在北燕晉孫恵諫齊王曰屈原放逐心存南郢樂毅適趙志在北燕 増毅謝謀燕 臻獨稱漢綱鑑樂毅奔趙趙王與樂毅謀伐燕毅泣曰臣疇昔之事昭王猶今日之事大王也若復得罪終身不敢謀趙之奴隸況子孫乎 窮愁志魏文帝初受漢禪羣臣皆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魏徳惟衛臻獨稱漢羙文帝曰天下之珍當與山陽共之為人臣者罔念于此可謂有百心者矣故君發喪 人臣終節唐書呂子臧隋大業末為南陽郡丞髙祖入京師慰輯山
  南獨子臧堅守帝使其壻薛君倩齎詔備言隋所以亡諭之子臧為故君發喪訖即送款 又曰姚崇張東之等誅二張后𨗇上陽宫祟率百官起居王公相慶崇獨流涕束之曰今豈涕泣時邪崇曰事天后久違舊主而泣人臣終節也 營葬黎陽 縱歸北塞唐書帝遣使持李宻首往招李世勣世勣表請𭣣葬歸其尸乃發喪三軍縞素以君禮葬𥠖陽語林蔡子英元進士太祖命館儀曹一夜大哭不止問故子英曰思舊主耳語聞上曰我豈難一蔡子英哉縱出塞追及元主于和林
  舊君四
  原越聲秦聲史記陳軫至秦惠王曰去之楚思寡人乎曰昔越人莊舄仕楚及病作越聲今臣棄逐之楚能無秦聲乎詳疾
  社稷臣一
  増禮記曰為人臣下者有諫而無訕有亡而無疾頌而無諂諌而無驕怠則張而相之廢則埽而更之謂之社稷之役
  社稷臣二
  増綱鑑上問汲黯何如人嚴助曰使任職居官無以踰人至輔少主守成雖自謂賁育不能奪上曰古有社稷臣黯其近之 遼史曰耶律烏哲立永康帝謂烏哲曰汝與朕屬尤近何反助太后對曰臣以社稷至重不可輕附故如是耳上喜其忠 又曰帝出獵伊遜請留皇孫蕭烏納奏曰竊聞車駕出游將留皇孫茍保護非人恐有他變果留臣請侍左右帝悟命皇孫從行帝嘉其忠封蘭陵郡王人謂近于古社稷臣
  社稷臣三
  原柳莊 周勃檀弓衛侯哭柳莊曰非寡人之臣是社稷之臣也 綱鑑漢文目送絳侯周勃曰社稷臣也袁盎曰勃乃功臣非社稷臣主存與存主亡與亡乃社稷臣方諸吕用事絳侯為太尉本兵柄弗能正大臣相與共誅諸吕適㑹成功乃功臣耳 執干戈 為柱石左傳魯及齊師戰于郊公為與其嬖童汪錡乗皆死孔子曰能執干戈以衛社稷可無殤也 綱鑑漢昌邑王滛亂霍光憂懣問所知故吏田延年曰將軍為柱石昔伊尹相湯廢太甲以安宗廟後世稱忠將軍若能行亦漢之伊尹也増心如金石 詩比風草漢書光武謂王常曰卿輔漢室心如金石真忠臣也拜為漢忠將軍 唐書太宗嘗謂蕭瑀不可以利誘死脅社稷之臣也賜詩曰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 卿有讜言 公能戡亂唐書陳叔逹為禮部尚書始太子建成等䦧間太宗叔逹極意枚辨至是謂曰武徳内難卿有讜言故以此報叔逹謝曰豈獨為陛下乃社稷計耳 杜甫詩國之社稷今若是戡定祸亂非公誰 扞難以身 有功於國孔帖李徳裕以身扞難功留社稷 通鑑裴炎詔送獄鳳閣侍郎胡元範曰炎社稷臣有功于國悉心奉上天下所知 宗社之靈首鼠之孽林藴上李相公書煙塵不飛蓋宗社之靈也本傳議者謂子儀有社稷功而孽寇首鼠乃置散地非所宜帝亦悟遂詔為諸道都統 樞密題名 司徒罷相綱鑑錢惟演序樞密題名獨削去寇準姓氏云逆準不書御史中丞蔡齊言于帝曰寇準忠義聞天下社稷之臣也豈可為奸黨所誣哉帝遽令磨去之 宋史韓琦識量英偉臨事喜愠不見于色居相位再決大䇿以安社稷時朝廷多故琦處危疑之際知無不為至是以司徒兼侍中判相州 一紀居家 兩宫虛己通鑑冨弼早有公輔之望遼使毎至必問其出處安否忠義之性老而彌篤家居一紀斯須未嘗忘朝廷宋史司馬光復相兩宫虛己以聴光為政光亦欲以身狗社稷躬親庶政不舎晝夜賔客見其體羸舉諸葛
  孔明食少事煩以為戒光曰死生命也為之益力 正太孫位 議尚書省金史圖克坦克寧請亟立皇孫上允其請封皇孫為原王克寕猶以未正太孫之位屢請世宗歎曰克寕社稷之臣也又曰元兵攻中都尚書左丞承暉約穆延盡忠同死社稷盡忠謀南奔承暉怒即起還第謁家廟作遺表仰
  藥死 䇿定北迎 疏争南幸元史安西王謀繼大統成后為之主李孟告仁宗曰支子不嗣世祖之典訓也今太子逺在萬里宗廟社稷危疑之秋殿下當奉太母急還宫庭以折奸謀仁宗曰先生之言宗廟社稷之福也于是收首謀及同惡者奉璽北迎武宗天下大定以孟參知政事 明紀英宗北狩郕王即位徐珵請幸南京兵部侍郎于謙上疏抗言京師天下根本宗廟社稷陵寝百官萬姓帑藏咸在若一動則天下大勢盡去于是始定固守之䇿社稷再莫謙之力也
  社稷臣四
  原處不避汚叔孫豹處不避汚 増壯夫之節劉蕡書忠臣之心壯夫之節茍利社稷死無悔焉 社稷之功唐書韓滉卒張延賞揣帝意遂罷李晟兵帝曰晟有社稷功
  父母一
  増易曰家人有嚴君焉父母之謂也 書曰相小人厥父母勤勞稼穡厥子乃不知稼穡之艱難乃逸乃諺既誕否則侮厥父母曰昔之人無聞知 詩曰明發不寐有懐二人 又曰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又曰無父何怙無母何恃出則銜恤入則靡至又曰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
  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徳昊天罔極 又曰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從事王事靡盬憂我父母禮記曰為人子者居不主奥坐不中席行不中道立不中門食饗不為槩祭祀不為尸聴于無聲視于無形不登髙不臨深不茍訾不茍笑孝子不服闇不登危懼辱親也父母存不許友以死不有私財為人子者冠衣不純素 又曰父母有疾冠者不櫛行不翔言不惰琴瑟不御食肉不至變味飲酒不至變貌笑不至矧怒不至詈疾止復故 又曰父母雖沒將為善思貽父母令名必果將為不善思貽父母羞辱必不果 又曰父没而不能讀父之書手澤存焉爾母没而杯圈不能飲焉口澤之氣存焉爾 又曰身也者父母之遺體也行父母之遺體敢不敬乎居處不莊非孝也事君不忠非孝也涖官不敬非孝也朋友不信非孝也戰陳無勇非孝也五者不遂烖及于親敢不敬乎 又曰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歸之可謂孝矣不虧其體不辱其身可謂全矣故君子頃歩而弗敢忘孝也壹舉足而不敢忘父母壹出言而不敢忘父母 又曰父母在不稱老言孝不言慈 又曰士庶人有善本諸父母 孝經曰親生之𰯌下以養父母 荀子曰父能生之不能養之母能養之不能敎誨之 事文𩔖聚曰唐人與親别而復歸謂之拜家慶
  父母二
  増淮南子曰公西華之養親也若與朋友處曽參之養親也若事嚴主烈君 賈誼䇿曰秦人借父耰鉏慮有徳色母取箕帚立而誶語 風俗通曰魏郡龎儉因亂失父時儉三四歲母襁抱轉客廬中鑿井得錢數萬遂致富因買一蒼頭主家幹一日堂上作樂老蒼頭在厨中竊言曰堂上老母我婦也問其故奴曰我婦姓艾字阿宏足下有黒子腋下有痣母曰我翁也遂為夫婦時人為之語曰廬里龎公鑿井得銅買奴得翁 語林曰明太祖行後苑見巢鵲哺雛曰禽獸且爾況人乎令羣臣親老者歸養
  父母三
  増儒仲慙兒 省華命子後漢書太原王霸字儒仲少立高節妻亦有志行其友令狐子伯為楚相其子為郡功曹子伯令子奉書于霸車馬鮮嚴僕從都雅而霸子方耕于野聞其至投耒而歸見令狐子沮怍不能仰視客去霸久卧不𧺫妻問故霸曰向見令狐子容服甚光而我兒⿺辶𦮔□歴齒未知禮見客而有媿色父子恩深不覺自失耳妻曰子少修清節不顧榮禄今子伯之貴孰與君之髙奈何忘初志而慙兒子乎霸𧺫而笑曰有是哉即共隐遯終身 澠水燕談宋陳省華蜀人三子堯叟堯佐堯咨皆進士及第省華與燕國夫人馮氏俱康寕堯叟知樞宻院次子直史館少子知制誥毎對客命三子列侍客不自安省華曰學生侍立常也士林大夫以為榮 王陽畏坂 仁傑望雲漢書王尊𨗇益州刺史先是王陽為益州至卭郲九折坂歎曰奉先人遺體奈何數乗此險以疾去尊至此坂問吏曰此非王陽所畏道邪吏曰是尊叱其馭曰驅之世以王陽為孝子王尊為忠臣 唐書狄仁傑授异州司法參軍親在河陽仁傑登太行反顧見白雲孤飛謂左右曰吾親舎其下顧望久之雲移乃去 捨養入京辭學歸省韓文歐陽詹閩人也父母老矣捨朝夕之養以來京師其心將必有得而歸為父母榮也雖其父母之心亦皆然詹在家則雖無離憂其志不樂也詹在京師雖有離憂其志樂也若詹者所謂以志養者歟 唐書陽城為國子司業引諸生告之曰學者所以學為忠與孝也諸生有久不歸省親者乎明日謁城歸養者二十輩有三年不歸侍者斥之 作相親存 侍養不仕李邕郭元振行狀唐宰相二親存者惟郭元振一人又歸田録宋宰相最少者惟王⿰氵専 -- 溥罷相時父母皆在人以為榮 言行録包拯始及第以二親老侍養不仕且十年人稱其孝
  父母四
  増朝夕事親本傳范文正公次子純仁以父母在不赴官父遣之對曰若赴官雖近亦不能朝夕在側也
  父母五
  増詩晉束晢補南陔詩曰循彼南陔言采其蘭眷戀庭闈心不遑安彼居之子罔或游盤馨爾夕膳絜爾晨餐循彼南陔厥草油油彼居之子色思其柔眷戀庭闈心不遑留馨爾夕膳絜爾晨羞有獺有獺在河之涘淩波赴汨噬魴捕鯉嗷嗷林烏受哺于子養隆敬薄惟禽之似勗増爾䖍以介丕祉 又補白華詩曰白華朱萼被于幽薄粲粲門子如磨如錯終晨三省匪惰其恪白華絳趺在林之陬蒨蒨士子涅而不渝竭誠盡敬亹亹忘劬白華元足在丘之曲堂堂處子無營無欲鮮侔晨葩莫之㸃辱
  増賦明王逄年思歸賦曰禄有可慕禄有可去何則移孝為忠曽無内顧則禄可慕而可據上有慈顔以喜以懼故禄可去而不可寓噫吾父八十母髪亦素尚爾為吏夐焉遐路嗷嗷晨烏其子反哺我豈不如鬱其誰訴惟秋之氣至憀慄而感人日興愁思側睇江濵憶為童子當其凜辰百果始就迭進其珍時則有紫菱長腰紅芡圓實牛心緑蔕之杮獨苞黄膚之栗青羊連區烏椑五出青乳之棃頳壺之橘蜂□淹𪙉榠櫨漬蜜羞則鵁鶄野鴈澤鳬鳴鶉清江之膏蟹寒冰之鮮鱗冒以紫薑藉以茭首觴浮茰菊俎薦青韭坐溪山之松篁埽門前之桐柳僕侍不譁圖書在右或静黙以終日或歡言以對友信吾親之所樂安閭里其滋久切切余懐欲辭印綬固非效淵明之所息心恥折腰于五斗蓋自成人以及今未嘗一日侍旁而稱夀豈得不決去於此時將恐貽患於厥後
  父子一
  増釋名曰父甫也始生己者 又曰子孳也相生蕃孳也 白虎通曰子孳也孳孳無己也 増韻曰父矩也以矩度敎子也死曰考成也言有成業也 南史曰荆土方言謂父曰爹柁上聲 集韻曰吴人呼父曰爸婆上聲㑹要曰回紇呼父曰阿多 廣韻曰北方人呼父曰
  丁邪切 天中記曰閩人呼父曰郎罷謂子囝音蹇 決疑要録曰父南面故曰昭明也子北面故曰穆順也晉以文帝名昭故讀曰韶後人因而不改 易曰裕父之蠱往見吝象曰裕父之蠱往未得也 又曰幹父之蠱用譽象曰幹父用譽承以徳也 又曰乾天也故稱乎父 又曰乾為父 又曰有夫婦而後有父子 尚書曰若考作室既底法厥子乃弗肯堂矧肯構厥父菑厥子乃弗肯播矧肯穫 又曰若稽田既勤敷菑惟其陳修為厥疆畎若作室家既勤垣墉惟其塗塈茨若作梓材既勤樸斲惟其塗丹雘 詩曰無父何怙 又曰父兮生我 又曰靡瞻匪父 又曰王事靡盬不遑將父禮曰父召無諾 又曰父子不同席 又曰父前子
  名 又曰父不祭子侍食之禮 又曰世子齒于學國人觀之曰將君我而與我齒譲何也曰有父在則禮然然而衆知父子之道矣 又曰父子親然後義生義生然後禮作禮作然後萬物安 孝經曰母取其愛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 春秋傳曰父不可棄名不可廢 杜欽傳曰子者父之隂也 史記曰家有長子曰家督越絶書曰慧種生聖癡種生狂
  父子二
  増尙書曰殷王元子惟稽古崇徳象賢統承先王 家語曰曽晳令曽子耘瓜誤傷其根曽晳怒擊其首曽子仆地有頃乃蘇孔子聞之謂弟子曰參來勿内也昔瞽瞍有子曰舜使之未嘗不往欲殺之未嘗可得小杖則受大杖則逃不陷父于不義也 左傳曰季氏以公鉏為馬正愠而不出閔子馬見之曰禍福無門惟人自召為人子者患不孝不患無所敬共父命何常之有若能孝敬冨倍季氏可也奸回不𮜿禍被下民可也 天運曰輪扁曰臣也斲輪得之于手應之于心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 世説曰潁川太守髠陳仲弓客有問元方府君何如元方曰髙明之君也足下家君何如曰忠臣孝子也客曰何有髙明之君而刑忠臣孝子者乎陳元方曰昔髙宗放孝子孝己尹吉甫放孝子伯竒董仲舒放孝子苻起惟此三君高明之君惟此三子忠臣孝子客慙而退 又曰鍾毓兄弟值父晝寢偷服藥酒父覺託假寐以觀之毓拜而後飲㑹飲而不拜既而問毓何以拜曰酒以成禮不敢不拜又問㑹何以不拜曰偷本非禮所以不拜 孔帖曰魏司馬朗父防整肅自守諸子雖冠成人不命進不敢進不命坐不敢坐不指所問不敢言父子之間嚴肅如此晉書曰王述䝉顯授王羲之恥為之下遣使詣朝廷求分㑹稽為越州行人失辭大為時貴所笑既而内懐愧歎謂諸子曰吾不怍懐祖而位遇懸邈當由汝等不及坦之故邪 南史曰羊侃在臺城其長子鷟先為侯景所獲執來城下示侃侃謂曰我傾宗報主猶恨不足豈復惜此一子幸早殺之數日復持來侃謂鷟曰久以汝為死猶在邪吾以身許國誓死行陣終不以爾生進退心因引弓射之賊以其忠義亦弗之害也 又曰謝莊生五子颺胐顥崧瀹人謂莊名子以風月景山水 北史曰孝文臨軒令諸州中正各舉所知陽尼與房千秋各舉其子帝曰昔有一祁名垂往史今有二奚當聞來牒 隋書曰蘇夔字伯尼威子也少聰敏楊素甚竒之每戲威曰楊素無兒蘇夔無父 唐書曰姚崇二子在洛通賔客饋遺請託魏知古歸悉以聞他日帝召崇曰卿子才乎皆安在崇揣知帝意曰臣二子分司東都為人多欲而寡識是必以事干魏知古帝始以崇私其子微言動之及聞乃大喜聞安從得之對曰知古臣所薦也臣子必謂見徳而請之帝于是愛崇而薄知古欲斥之崇曰臣子無状撓陛下法而逐知古外必謂陛下私臣 唐書曰孫逖遷中書舎人父嘉之八十為令逖求降外官増父秩帝嘉納拜嘉之宋州司馬聴致仕
  父子三
  原父一 身貳左傳父一而已 禮父兮生我身之貳也 六順 三君左傳君義臣行父慈子孝兄愛弟敬所謂六順 綱鑑陳紀元方弟諶季方與父寔齊徳同行號三君 堂構 箕裘上見前一 學記良冶之子必學為裘良弓之子必學為箕 坊民 責善禮以此坊民民猶薄于孝而厚於慈 孟子父子之間不責善 増隔坐 制名吴録紀騭字子上景皇時騭父亮為尚書令騭為中書令每朝㑹詔以御屏風隔其坐 南史宋顔竣江夏王義恭各産男上自為制名名義恭子為伯禽以比魯公伯禽名竣子為辟疆以比漢張良子侍中張辟疆也橋梓 樝棃書大傳伯禽與康叔見周公三見三笞之二子乃問商子商子曰南山之陽有木名橋南山之隂有木名梓何不往觀之二子往見橋木高而仰梓木卑而俯還告商子商子曰橋者父道梓者子道也 南史張敷小名樝父邵小名棃宋文帝戲之曰樝何如棃敷曰棃是百果之宗樝何敢比所居名孝張里 折筓 直𩜹國語范文子退朝武子曰何莫也對曰有秦客㡼辭于朝大夫莫之對也吾知三焉武子怒曰大夫非不能也譲父兄也汝童子何知而三掩人于朝吾不在晉國亡無日矣擊之以杖折其笄 資暇録貞元初穆寕為和州刺史其子御史中丞賛給事中質及員賞寕命諸子直𩜹稍不如意則杖之諸子將至直日必探求珍異羅于尊爼然而未嘗免笞叱給事直𩜹𪔂前有熊白及鹿修忽曰白肥而修瘠相滋其宜乎即以白裹修和之而進寕果再飽飯訖曰誰直可與杖俱來于是罰如常數将拜杖遽命前曰如此味奚進之晚邪 作父 有子晉書伏滔字元度少知名孝武帝嘗㑹于西堂滔與坐還下車呼子系之謂曰百人高㑹天子先問伏滔在坐不此故未易得為人作父如此定何如也 松牕雜録唐中宗嘗召宰相蘇瓌李嶠子進見二子皆童年上近撫于赭袍前賜與甚厚語二子曰爾自憶所通書可奏者為吾言之頲應曰木從繩則直后從諫則聖嶠子曰斮朝渉之脛剖賢人之心上曰蘇瓌有子李嶠無兒五桂 三槐宋史竇禹鈞敎五子俱貴馮道贈詩云靈椿一株老丹桂五枝芳 又曰王祜世多稱其隂徳嘗手植三槐于庭曰吾子孫必有為三公者其子旦果宰相 五男 八子陶淵明詩空有五男兒總不好紙筆 宋史韓億八子曰網綜絳繹緯縝維𥾝多為聞人絳縝皆為宰相維為門下侍郎以比荀氏八龍 犬子 鳳毛三國志曹操曰養子當如孫仲謀劉景升兒子豚犬耳南史謝鳯子超宗有文詞作殷貴妃誄帝大嗟賞謂謝莊曰超宗殊有鳯毛 蓼莪 𤓰葛綱鑑王襃傷父為魏文帝所殺未嘗西向坐隐居敎授毎誦詩至蓼莪輙掩卷流涕門人為之廢蓼莪 世説王長豫幼便和今事親色養丞相愛恣甚篤每共圍棊丞相欲舉行長豫按指不聴丞相曰詎得爾相與似有𤓰葛 佳兒 令子世説張蒼梧是張憑之祖嘗語慿父曰我不如汝慿父不解蒼梧曰汝有佳皃慿時年數歲斂手曰阿翁豈宜以子戲父 唐書鄭餘慶子涵為右補闕敢言無諱憲宗謂餘慶曰卿令子朕直臣也 截蒲 賜縑前漢書路温舒父為里門監使温舒牧羊因取澤中蒲截為牒編之寫書 王氏彚苑胡質仕魏為荆州刺史子威自京師省父自驅驢不止傳舍留十數日告歸父賜縑一匹威跪曰大人清貧何以得此父對曰吾俸禄之餘及威為徐州刺史武帝問之卿清孰如父對曰臣父清畏人知臣清畏人不知 勸父 侍親王氏彚苑張就父恭為燉煌郡曹遣就赴京路為叛軍所執不屈密與父書曰父守燉煌忠義名聞勿以就不孝改志節就若死惟願大人念子也恭得書奮兵救之就亦得免 歸田録王溥拜相年三十六其父祚累𨗇防禦使每見客溥常朝服侍立客不安求去祚曰學生勞起避邪 皆異宫 不同位禮命士以上父子皆異宫崇敬也 又父子不同位以厚敬也 原衰盾之日 荀陳之星左傳趙衰冬之口趙盾夏之日詳日 世説陳太丘詣荀季和使元方将車季方持杖長文尚小坐著車中既至荀使叔慈應門慈明行酒餘六龍下食文若小坐膝前太史於時奏徳星聚 陟岵瞻望 臨書哽咽詩陟彼岵兮瞻望父兮吴志顧愷字子通毎得父書常埽灑几筵舒書於上拜跪讀之毎句應諾畢復再拜若父有疾耗之問即臨書垂泣語聲哽咽 父為子隐 子由父疎直在其中 穀梁仲嬰齊卒此公孫也子由父疎也 有子有父 止孝止慈公羊傳父有子子不得有父注有子謂廢輒之義可立不以父命辭王父命衛侯也禮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于慈 増陸生車馬張翁鼓角漢書陸賈使南越趙佗賜陸生裝槖中直千金吕后時病免歸有五男賣槖中千金分其子各二百金令為生産賈常乗安車駟馬從鼓吹琴瑟侍者十餘人有寳劒直百金謂其子曰與汝約遇汝汝給吾人馬酒食極歡十日而更所死之家得寳劒及車馬從者 宋書張興世字文徳竟陵人以平江陵功轉右將軍父仲字子由興世致位給事中欲往㐮陽又愛戀鄉里父謂興世曰雖田舍翁樂聞鼔角汝可送一部與吾行田時吹之興世素謙謹畏法曰此天子鼔角非田舍翁所吹乃止 伏庭穿壁 紲犬放鷹後漢書廬江蔡宗兢廉嚴正其子未甞見靣子為二千石求謁宗宗下帳不許子伏于庭其母穿壁使其子窺之乃識儀貌 梁書張充吴人父緒特進有重名充少不拘細行肆意田玁時緒請假還吴始入西郭值充正獵左手臂鷹右手牽犬遥望見父乃脱韝放鷹紲犬向父而拜緒曰一身兩役無亦勞乎充跪對曰充聞三十而立今二十九矣請至来歳終身折節緒曰過而能改乃顧子矣明年尋師就學蔚為名士發假𭣣嚴 恂愉恱懌唐書楊惟直名四子曰發假𭣣嚴發以春為義假以夏為
  義𭣣以秋為義嚴以冬為義𭣣大拜發至丞郎 北史後魏髙祖名子曰恂愉悦懌崔光名子曰勵勗勉髙祖謂光曰我兒名傍皆有心卿兒名傍皆有力荅曰所謂君子勞心小人勞力上大恱 雞羣野鶴老兔於菟世説嵇紹始入洛或謂王戎曰昨于稠人中見嵇紹昻昻然如野鶴之在雞羣戎曰
  君未見其父耳 合璧事𩔖蘓轍己卯生軾嘗號為卯君生子名虎兒坡有詩曰舊聞老蚌生明珠未省老兔生於菟 入門呼賔 炊飯延客合璧事𩔗柳公綽居外藩其子每入境人未嘗知既至每出入嘗于㦸門外下馬呼□賔為丈皆許納拜未甞笑語款密 商芸小説有客詣太丘談鋒甚敵太丘令二子炊飯延客二子委甑竊聴飯落釜成糜客去太丘責之二子言其故且誦客語無遺太丘曰但糜自可何必飯也 號郎君谷 避嵩華山唐書王起子龜性高簡侍父河中廬中條山朔望一歸省州人號為郎君谷 北夢𤦹言宋劉温史以父名岳終身不聼絲竹不遊嵩華毎内宴聞鈞天之樂則涕泣移時曰若非君命則不至是 散財施親 循牀求父世説郗愔好聚歛積錢數千萬甞開庫任其子超所取超好施一日中㪚與親故都盡 宋史徐積楚州人積生三歳父卒晨昏匍匐牀下求其父甚哀及壯以父諱石遇石避而不踐 能交父友 求顯親名唐書郗思美好學善記覽父友顔真卿蕭潁士軰嘗與討論經𫝊應對如流既而相謂曰吾曹異日富交二郗之間 又曰甄逢嘗以父不得在國史而逢與元稹善稹移書于史館修撰韓愈愈荅曰逢能行身逹于方州大臣以標白其先人事載之天下耳目徹之天子追爵其父第四品赫然驚人逢與其父俱當得書矣由是父子顯名 對語幕中 賜食廡下明語林常熟黄鉞因父殯在陂上舊廬不入城市御史按部至問曰此有黄給事何在人皆不知一老人引御火舟至陂路積泥淖御史徒步抵其舍鉞從幕中對語移日家人欲具難𮮐曰豈有居喪而殺雞禮客者以菜粥對食而别 又曰張倫官太原知府歸省郡守過𠉀父留飲倫持榼上𩜹鞠躬待命如童子𩜹既具即退立廡下郡守固請倫退走不敢當父謝曰幸君侯過敝廬老夫主之吾兒特將酒耳郡守惶恐欲起乃賜食廡下 析薪不克負荷 饋獻不及車馬孔叢子子思曰伋聞其父析薪其子不克負荷是為不肖 禮父母在饋獻不及車馬示人不敢専
  父子四
  原主器易主器者莫若長子 尊而不親禮記父之親子也親賢而下無能故父尊而不親 奉祀左傳里克曰太子奉冢祀社稷之粢盛注冢大也 以象天明傳為父子兄弟以象天明 不奸謂禮傳子父不奸之謂禮 天性孝經父子之道天性也天屬莊子假人之亡與林曰棄千金之璧負赤子而趨為其布與赤子之布寡矣謂其累與赤子之累多矣棄千金負赤子故彼以利合此以天屬之親窮迫禍患相𭣣也 人所難言綱鑑漢武帝謂田千秋曰父子之間人所難言 大人遺體漢書霍去病至河東傳舍入迎父仲孺仲孺趨拜將軍迎跪曰不早知為大人遺體 休沐謁親又曰石建為郎中令石廔為内史建每五日洗沐歸謁親入子舎竊問侍者取親中裙厠牏身自澣滌 増有不凡子汝南先賢傳薛勤仕郡為功曹陳蕃年十五為父齎書詣勤勤顧而察之明日造焉蕃父出迓勤勤曰足下有不凡子吾來𠉀之不從卿也言議盡日 老牛䑛犢後漢書楊彪為太尉子修為曹操所殺操問彪曰君何瘦之甚彪曰媿無日磾先見之明猶懐老牛䑛犢之愛操為動容 老蚌生珠又曰韋康元將弟誕仲將孔融與其父書曰前日元將來淵才亮茂雅度𢎞毅偉世之器也昨日仲將來文敏篤誠保家之主不意雙珠近出老蚌 嚴若朝典世説華歆遇子弟甚整雖闇室之内嚴若朝典 清賞非倫又曰王戎字濬沖父渾阮籍謂曰濬沖清賞非卿倫也與卿言不如與阿戎談 尊公晉書簡文帝謂郗超曰致意尊公 不書官紙南史阮孝緒十餘歳隨父為湘川行事不書官紙以成父之清白得父膏腴齊書世祖嘗問王儉當今誰能作五言詩對曰朏得父之膏腴 可謂老
  南齊書世祖見王廣之子珍國應堪大用謂廣之曰卿可謂老虲矣廣之曰臣不敢辭上大笑 有譽兒癖新唐書王福畤子勉勵勃皆著才名其後劼助又以文顯劼早卒少子勸亦有文福畤嘗誇于韓思彦思彦戲之曰武子焉癖卿有譽兒癖王家癖何多邪 軟抵晉書韋謏字憲道京兆人雅好儒術善著撰嘗謂其子伯陽曰我髙我曽重光累徽我祖我考父父子子汝為我對正值惡抵伯陽曰伯陽之不肖誠如尊敎尊亦正值軟抵耳謏慙無言時人傳以為笑 風氣日上世説王平子稱其子風氣日上足散人懷
  父子五
  増詩唐韓愈送鄭涵校理詩曰相公倦台𪔂分政新邑洛才子富文華校讐天禄閣夀觴佳節過歸𮪍春衫薄鳥哢正交加楊花共紛泊交親誰不羨去去翔寥廓許渾憶子詩曰自爾出門去淚痕常滿衣家貧為客早路逺得書稀文字何人賞煙波幾日歸秋風正摇落秋鴈又南飛 宋彭汝礪贈張吉迎父詩曰河可以竭山可徙我翁不歸行不已三往三復翁歸止翁行尚壯今老矣皃昔未生今壯齒 又郭祥正詩曰父昔離家子未孕子得其父今壯年胡弗歸兮死敢請慰我慈母心懸懸三往三復又十載孝子執鞭方言還 蘇軾喜子迨能行詩曰我有長頭皃角頰峙犀玉四歲不知行抱負煩背腹師來為摩頂起走趂奔鹿 又贈弟轍詩曰舊聞老蚌生明珠未省老兔生於菟老兔自謂月中物不𮪍快馬𮪍蟾蜍蟾蜍爬沙不肯行坐令青衫垂白䰅於菟駿猛不𩔖渠指揮黄熊駕黒貙丹砂紫麝不用塗眼前百歩走妖狐妖狐莫誇智有餘不勞摇牙咀爾徒増書蘇軾荅陳慥書曰在定州日作松醪賦今寫寄擇等庶開發後生妙思著鞭一躍當撞破煙樓吾子邁文頗有父風咄咄皆跨竈之興
  知子一昩于知子 不慈並附
  増重器 要人三國志蜀諸葛亮與兄瑾書曰瞻今已八嵗而聰慧可愛嫌其早成恐不為重器耳 南史顔延之臨沂人其子竣貴重凡所資供一無所受嘗乗羸馬笨車逢竣鹵簿即屏在道側謂竣曰吾平生不喜見要人今見汝 原湛獨異 淑不良晉書王湛有隐徳兄弟以為癡父昶獨異焉 吴志騶子張淑累𨗇司直封侯父知淑不良表請有罪請不從坐詔許之 増累博棊 咏尹字南史齊武帝永明中以王僧䖍為特進光禄大夫初王𢎞與兄弟集㑹任子孫戲適僧逹跳地下作虎子僧綽正坐采蠟燭為鳯凰僧逹奪取打壊亦復不惜僧䖍累十二博棊既不墜落亦不重作𢎞歎曰僧逹俊爽當不减人然恐終危吾家僧綽當以名義見美僧䖍必為長者位至公台後果如其言明皇雜録曰蘇瓌有京兆尹相訪既去瓌令男頲咏尹字乃咏曰丑雖有足甲不成身見君無口如伊少人其敏㨗如此明皇嘗問瓌草書難其人⿰王⿱亠𭾱曰臣不知其他臣男頲為文甚速可備使令召見授筆立就明皇撫⿰王⿱亠𭾱背曰知子莫若父 怒不敬 知不能漢書丙吉子顯少為諸曹嘗從祀高廟至夕牲乃使出取齋衣吉大怒謂其夫人曰宗廟至重而顯不敬謹亡吾爵者必顯也至甘露中果削爵為闗内侯又曰薛宣子惠為彭城令宣過之橋梁郵亭不修宣心知惠不能留數日終不問惠以吏事 原對曰午可 不謂括善春秋傳祁奚請老晉侯問嗣焉稱解狐其讐也將立而卒乂問焉對曰午也可午奚子也 通鑑趙括少學兵法父奢不能難然不謂之善曰兵死地而括易之敗趙軍者必括也増悉知方略 當有大名漢書張安世長子千秋與霍光子禹俱隨范明友擊
  鳥桓還謁大將軍光問千秋口對兵事畫地成圖無所忘失問禹禹不能記光由是賢千秋以禹為不材 本傳王獻之七八嵗時學書羲之密從後掣其筆不得曰此皃後當復有大名也 昧于知子固當面試 不為父知魏志陳思王植太祖常視其文曰汝倩人耳植跪曰固當面試時鄴下銅雀臺新成太祖將諸子登使各賦之植援筆立成太祖異之 晉書山簡濤之子也簡數曰吾年幾三十而不為家公所知 遇以常兒 不知博學南史謝惠連幼有竒才不為父方明所知族兄靈運謂方明曰阿連才悟如此乃作常兒遇之 説文録段文昌鎭成都子成式好獵丞相患之成式以所獲雉兔分送幕僚各致書援引故事幕僚多不曉其義以呈丞相方知其子博學 補尉試文 招權受賄孔帖韋温以㧞萃高等補咸陽尉父愕然疑假權謁進召而試諸庭文就無留思喜曰皃無愧矣 通鑑令狐綯執政歳久子滈頗招權受賄言事者攻其短綯為子訟冤 原不慈食羮 滅性綱鑑樂羊食子肉羮 文𨕖掇蜂減天性尹吉父事詳惡母 棄子無兒蜀志程畿子都在郡龎義使告畿曰爾子在郡不從及禍畿曰樂羊食子羮非無父子之恩
  晉書鄧攸字伯道棄子活兄子後竟無皃人曰皇天無知使伯道無兒 殺子 埋兒通鑑管仲病桓公問曰羣臣誰可相者易牙何如對曰殺子以適君非人情不可近 山堂肆考劉宋時郭世通家貧傭力以養繼母婦生一男恐廢養埋之文帝勅榜其門為孝子門 死少子 殺弄兒後漢書橋元字公祖𨗇侍中以疾罷就醫里舍元少子十嵗獨遊門次卒有三人持杖刼之入舎登樓求貨元不與司隸圍守恐殺其子末欲迫之元瞑目呼曰奸人無狀豈以一子之命而縱國賊遂進攻元子亦死元乃詣闕謝罪請下天下凡有刼質皆并殺之不得贖以財寳開長奸路 綱鑑漢金日磾子為帝㺯皃上前驕逸後于殿下與宫人戲日磾遂殺之 吉甫讒而逐 驪姬謀而奔琴操尹吉甫信後妻之讒而逐伯竒伯竒自傷無罪乃援琴作履霜操 國語晉獻公驪姬謀殺太子申生太子歸胙公公田姬寘諸宫六日公至毒而獻之公祭之地地墳與犬犬斃與小臣小臣亦斃姬曰賊由太子太子奔新城
  知子二不慈附
  原視其友史記趙禹謂將軍曰不知其子視其友 増季子不乏後漢書吴祐父恢為南海欲殺青寫經祐諫曰踰越五嶺俗多珍怪此書若成載必兼兩昔馬援以薏苡興謗王陽以衣嚢徼名恢曰吴氏世不乏季子 小兒自得晉書石苞臨終分財與諸子不及崇崇毋為言苞曰小兒雖小後自得之 吾子琳琅又曰索靖毎曰吾子琳琅之器非簡札之用州縣吏不足以汙吾兒也 汝才十倍又曰姚弋仲令子襄討石閔謂曰汝才十倍於閔若不梟擒不須見我不慈父頑書母嚚 不能字又曰父不能字厥子乃疾厥子言不慈也 易而食左傳宋人易子而食 石碏殺子又曰石碏純臣也大義滅親其子厚興州吁同弑君碏殺之 王莽殺子通鑑逢萌見王莽殺子宇曰三綱絶矣不去禍及遂隐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四十二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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