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382

卷三百八十一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三百八十二 卷三百八十三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二
  器物部一器物總載 案 几 胡牀 巾箱笈 箱 簏 笥 匱 厨 篋 匳匣 嚴器 增筐筥 籠筒 箕帚
  器物總載一食器并入
  增説文曰皿飯食之用器也 原易曰制器者尚其象尚書曰人惟求舊器非求舊惟新 禮記曰御食於
  君君賜餘器之溉者不寫其餘皆寫 又曰祭器未成不造燕器 月令曰仲春之月食麥與羊其器疏以達又曰仲夏之月食菽與雞其器髙以粗 又曰仲秋
  之月食麻與犬其器廉以深 又曰仲冬之月食黍與彘其器閎以奄 又曰中央土食稷與牛其器圜以閎又曰去器之無用者權置者令去之 鄒陽上梁孝
  王書曰蟠木離竒為萬乗器者以左右先為之容也增賈誼治安䇿曰天下大器也今人之器置諸安處則安置諸危處則危天下之情與器無異惟天子之所置
  之 又曰里諺曰欲投鼠而忌器此善喻也鼠近於器尚憚不投恐傷其器况於貴臣之近主乎 老子曰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原虞詡云不遇盤根錯節無以别利器 晉樂斐目夏侯𤣥曰肅肅如入宗廟中但見禮樂器 增地鏡圖曰齊器之象為牛楚器之象為馬越器之象為蝦蟇宋器之象為白狗秦器之象為䐁燕器之象為豖
  器物總載二
  增史記曰舜陶於河濱器不苦窳 逸周書曰武王既勝殷諸侯班宗彞作分器 家語曰孔子觀於魯桓公之廟有攲器焉問守廟者曰此何器也曰宥坐之器孔子曰吾聞宥坐之器者虗則敧中則正滿則覆顧謂弟子曰試注水焉即操水而注之中而正滿而覆虗而攲孔子喟然歎曰嗚呼物焉有滿而不覆者乎 史記曰武帝有故銅器李少君曰此器齊桓公十年陳於柏寢案其刻果然 又曰司馬相如與傭保雜作滌器於蜀中 原白帖曰呉鄭泉嗜酒臨卒曰願身化為土陶家取為酒器 又曰晉武幸王氏家食器盡琉璃 增又曰晉時敧器不存形製杜預創意造之 車頻秦書曰苻堅建元年中新平縣民耕地獲玉器初有金雕者頗知圖記王猛以為左道勸堅誅之雕臨死表堅曰新平地古顓頊𭏟應出古帝王寳至是果得之 南史曰劉杳字士深為東宮舍人昭明太子賜以瓠食器曰卿有古人風故遺古人之器 唐書曰太宗嘗怪舜造漆器禹雕其俎諫者十餘不止小物何必爾邪褚遂良曰雕琢害力農纂繡傷女工漆器不止必金為之金又不止必玉為之故諫者救其源不使得開及夫橫流則無復事矣 又曰鄧景山清約子弟饌不過草具用器止烏漆 元結惡圓論曰元子家為圓轉之器以悦嬰兒友人公植曰吾聞古惡圓之士歌曰寧方為卓不圓為卿寧方為汙辱不圓為顯榮甚者終身不仰視曰吾惡天圓柰何造圓轉之器悦媚嬰兒乎 唐書于頔𫝊頔請升襄州為大都督府初襄有髤器天下以為法至頔驕蹇故方帥不法者號襄様節度
  器物總載三
  增銘明方孝孺食器銘曰汝飲而食當思爾職行而有得斯無媿色節已以裕衆是為儉德嗇人以自封斯為民賊毋以一食而忘天下母以茍安而忽永圖
  案一
  原説文曰案几屬也 增又曰檈圓案也 原方言曰案陳楚宋魏之間謂之□ 鹽鐡論曰良民文杯畫案婢妾衣紈履絲匹庶粺飯肉食所以亂治也 異苑曰百丈山上有石房内有石案置石書二卷 夢書曰凡夢見杯案賓客到多客大案少客小案
  案二
  原燕太子曰太子嘗與荆軻等案而食 楚漢春秋曰項王使武涉説淮隂侯信曰臣事項王位不過中郎官不過執㦸乃去楚歸漢漢王賜臣玉案之食玉具之劒臣背叛之内媿於心 漢書曰萬石君石奮子孫為小吏歸謁萬石君必朝服見之不名子孫有過失不誚讓為便坐對案不食然後諸子相責因長老肉袒謝罪改之乃許 漢武故事曰武帝時東郡獻短人長五寸上疑其山精常令案上行東方朔問曰巨靈汝何以叛阿母健不 西京雜記曰武帝為七寳牀雜寳案設桂宮中 增漢書曰貢禹奏曰見賜杯案盡文畫金銀飾非當所以食臣下也 原東觀漢記曰更始韓夫人尤嗜酒每侍飲見常侍奏事輙怒曰帝方對我正用此時持事來乎起抵破書案 又曰尹敏與班彪相厚每相與語嘗屏案不食 又曰祭彤素清約在遼東三十年衣無儲副帝嘉其功賜錢百萬及衣冠刀劎下至杯案食物大小重疊 江表𫝊曰曹公平荆州乃欲伐呉張昭等皆勸迎曹公唯周瑜魯肅諫拒之孫權㧞刀斫前奏案曰諸將復有言迎北軍者與此案同 增南史曰江秉之為新安太守在郡作書案一枚去官留以付庫唐書曰唐起居舍人執筆隨宰相入殿夾香案分立
  殿下 杜陽編曰同昌公主琢百寳為圓案 唐書曰劉𤣥佐既貴母尚在見縣令走庭中白事退戒𤣥佐曰長吏恐懼卑甚吾思而父吏於縣亦當爾而據案當之可安乎𤣥佐感悟待下益加禮 五代史曰孫晟事李昪父子二十餘年官至司空家益富驕每食不設几案使衆伎各執一器環立而待號肉臺盤 宋史曰林特精敏喜吏職據案終日不倦
  案三
  原漆書 金度魏武上雜物疏云御物有純銀鏤帶漆畫書案一枚 東宮舊事云皇太子納妃初拜有漆金度足奏案一枚 青玉 增白石張衡四愁詩云美人贈我錦繡段何以報之青玉案 廣輿記曰張九齡未第時建宅桂山中几案皆白石琢成 原鳩飛 增蛇繞烈士𫝊云魏公子方食有鳩飛入其案下公子怪之詳鳩 廣輿記云五代時陸昭符為刺史一日坐㕔事雷雨暴至電光如金蛇繞案左右皆震仆昭符自若撫案叱之雷電忽散得鐵索重百斤許徐命納庫中人服其雅量
  案四
  原俯舉東觀漢記云梁鴻適呉依大家臯伯通廡下為賃舂妻孟光為具食不敢於鴻前仰視舉案齊眉伯通異之曰彼傭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几人也 跪奉又云魏霸延平元年仕為光禄大夫妻死長兄伯為娶妻送至官舍霸曰年老兒子備具何用空養他家老嫗為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不敢相屈妻慙求去 子元三杯漢書曰朱博字子元為御史大夫為人亷不好酒色之宴自㣲賤至富貴食不重味案上不過三杯 增祖深一肉南史云梁郭祖深為南津校尉加雲騎將軍常服布𥜗素木案食不過一肉 與可噴飯洋縣舊志云與可作亭篔簹谷中蘇子瞻寄詩云料得清貧儳太守渭濱千畝在胷中是日與可同内人遊此燒筍晩食得詩失笑噴飯滿案 原季齊撒饌廣陵𫝊云呉戒字季齊性剛直同業陳叔為賊戒往見之叔為設食戒曰汝為賊柰何為人設食因舉案投江令其撒饌 趙王自持史記云漢七年髙祖過趙趙王張敖自持案進食禮甚恭髙祖箕踞罵之 許后親奉漢書云許后五日一朝皇太后於長樂宮親奉案上食以婦道供養負版類楯詳鏡三象兵注 增糊紙如銀摭言云舉人多以白紙糊案子靣鄭昌啚詩曰新糊案子其白如銀 曹公視書太平御覽云陸雲與兄機書云按行曹公器物有奏案五枚又作敧案以卧視書 原石虎行文鄴中記云石虎以宮人為女官門下通事又以玉案行文書
  案五
  原銘漢李尤書案銘曰居則致樂承顔接賓承奉奏記通達詔刺尊上答下道合仁義 梁簡文帝書案銘曰刻香鏤彩纎銀卷足照色黃金廻花青玉漆華映紫畫製舒緑性廣知平文雕非曲厠質錦帷承芳綺縟敬客禮賢恭思儼束披古通今察姦理俗仁義可安忠貞自燭鑒矣勒銘知㣲敬朂 增宋鼂无咎八仙案銘曰東臯松菊堂飲中八仙案八仙何必來松菊自吾栽
  几一
  增釋名曰几庋也所以庋物也 器物叢談曰几案屬長五尺髙二尺廣一尺兩端赤中央黑几所以依凭之具然非尊者不之設所以示優寵也人几在左神几在右又不可以不辨也 原李尤几銘序曰黃帝軒轅恐事之有闕作輿几之法 增毛詩曰戚戚兄弟莫逺具爾或肆之筵或授之几 原周禮司几筵曰諸侯祭祀席蒲筵繢純加莞席紛純右彫几昨席莞筵紛純加繅席畫純筵國賔于牖前亦如之左彤几甸役則設熊席右漆几 又曰凡吉事變几鄭注王祭宗廟祼于室饋食于堂繹于祊每事易几神事示新 又曰仲秋之月養衰老授几杖 禮記曰進几杖者拂之 又曰謀于長者必操几杖以從之 又曰龜䇿几杖席蓋重素袗絺綌不入公門 又曰父母舅姑之衣衾簟席枕几不𫝊 增又曰乗車必以几 又曰大夫七十致仕則必賜之几杖 原左傳薳啟疆曰聖王務行禮不求恥人朝聘有珪享頫有璋小有述職大有廵功設几而不倚爵盈而不飲宴有好貨飱有陪鼎入有郊勞出有贈賄禮之至也 增蘇軾詩曰世家不可恃如倚折足几
  几二
  原左傳曰諸侯之師乆於偪陽荀偃士匄請於荀罃曰水潦將降懼不能歸請班師智伯怒投之以几出於其間出偃匄之間也智伯荀瑩字也 莊子曰南郭子綦隱几而坐仰天而𭊌㗳焉似䘮其偶顔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隱几者非昔之隱几者也 戰國䇿郭隗謂燕昭王曰隱几據杖眄視相使則厮役之人至 增廣輿記曰梁孝王嘗集諸遊士於曜華宮使各賦枚乗賦栁路喬如賦鶴公孫詭賦文鹿鄒陽賦酒公孫乗賦月羊勝賦屏風韓安國賦几不成鄒陽代韓鄒罰酒枚乗諸人賜絹各五匹 原漢書詔太師孔光曰聖人之後先師之子德行純淑道術通明居四輔職輔導於帝今年耆有疾俊乂大臣惟國之重書曰母遺耉老國之將興尊師而重傅其令太師母朝十日一賜餐賜太師靈壽杖黃門令為太師省坐置几太師入省中用杖 又曰朱博遷琅邪太守齊部舒緩養名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奮䫇抵觸其几曰觀齊兒欲以此為俗耶乃召見諸曹吏書佐及縣大吏選其可用者皆斥罷諸病吏 增東觀漢記曰黃香為尚書郎以香父尚在賜卧几靈壽杖 原續漢書曰大將軍何進辟鄭𤣥𤣥以進權戚不敢遲意不得已而詣之進為設几杖待之甚優𤣥不受朝服而以幅巾見一宿逃去 漢舊儀曰祭天用玉几玉器 魏武上雜物疏曰御物三十種有上車漆畫重几大小各一枚 魏志太祖以素几賜毛玠曰君有古人之風故賜古人之器 續漢書曰魏文帝賜楊彪几杖以彰舊德 竹林七賢論曰魏封晉文王王辭公卿皆當喻㫖司空鄭沖馳使從阮籍求其文立待之籍時在袁孝尼家宿醉扶而起書几版為文無所治定乃寫封信 增晉書曰王羲之字逸少嘗詣門生家見棐几滑淨因書之真草相半後其父誤刮之門生驚懊累日 原鄴中記曰石虎御坐几悉漆雕畫以五色 增南史曰沈麟士字雲禎隱居以篤學為務恒慿素几鼓素琴 陳書曰王沖為太子少傅髙祖以沖前代舊臣特申長幼之敬文帝即位益加尊重嘗從幸司空徐度宅宴筵之上賜之以几宋史曰蘇雲卿與張浚為布衣交浚相馳書函屬豫
  章帥及漕帥漕為遊士訪之入圃雲卿曰客何來延入室土銼竹几地無纎塵卒不應召 廣輿記曰龔開字聖子淮隂人宋亡不仕家益貧賓客造訪至無几席一子名浚每俯伏榻上就背按紙作唐馬圖甚工一出人輙以數十金易之
  几三
  增狐文 烏皮雲仙散録云房夀六月召客凭狐文几杜甫詩云拂拭烏皮几喜聞樵牧音覆雲紈 加綈錦拾遺記云瀛洲南有金鑾之觀中有寳几覆以雲紈之素 西京雜
  記云漢制天子玉几冬則加綈錦其上謂之綈几公侯皆以木為几冬則以細罽為橐以慿之 原孤鵠蟠膝 曲木抱腰語林云任元褒為光禄勲孫翊往詣之見門吏憑几視孫入語任曰吏憑几對客為不禮任便推之吏答曰得罰體痛以横木扶持非憑几也孫曰直木橫施值其兩足便為憑几何必孤鵠蟠膝曲木抱腰
  几四
  增桐木神仙傳云葛仙公憑桐木几於女几山學仙得道後几化為白麂三足時出於山上 靈檀元觀手鈔云謝霜囘有七寳靈檀之几几上有文字隨意所及文字輙見故道經云世有靈檀則百事可圖世有神𤓰則飲食可廢 步挽潛確類書曰道武賜元纂步挽几以優異之 連理廣輿記云庾易字幼時新野人徙居江陵雅性恬静以文史自娯長史袁彖慕其風贈以鹿角書格蚌盤牙筆易將連理几竹翹書格報之 原書誦訓國語左史倚相曰倚几有誦訓之諫注云誦訓工師所誦之諌書之於几 盛真經漢武内傳曰帝受西王母五岳真經六甲靈符十二事盛以黄金几封以白玉函以珊瑚為牀 陳蕃設漢雜事云陳蕃請徐穉為功曹及師友祭酒時設東西之坐重席漆几以𠋫之 呂布斫魏志曰呂布遣陳登至太祖求徐州牧登因陳布勇而無謀宜早誅之太祖悦及登還布㧞㦸斫几責之 劉政造異苑云歴陽石秀之倏有一人著平巾袴褶語之曰聞君巧侔班匠刻几尤妙太山府君相召秀之自陳云劉政能造數旬而殞 孔融憑九州春秋曰孔融為北海太守為袁譚所攻流矢雨集矛㦸内接然融憑几安坐讀書論義自若也 石室玉几馮明生别傳云岱宗山石室有金牀玉几 海島金几幽明録云海中有金臺内有金几雕文備制
  几五
  原詩齊謝朓詠烏皮隱几詩曰蟠木生附枝刻削豈無施取則龍文鼎三趾獻光儀勿言素韋潔白沙尚推移曲躬奉㣲用聊承終宴疲
  原賦漢鄒陽几賦曰髙樹凌雲蟠紆煩冤旁生附枝王命公輸之徒荷斧斤援葛虆攀喬枝上不測之絶頂伐之以歸𦕈者督直聾者磨礱齊貢金斧楚入名工廼成斯几離竒髣髴似龍盤馬廻鳳去鸞歸君王憑之聖德日躋
  增文唐栁宗元斬曲几文曰后皇植物所貴乎直聖主取焉以建家國亘為棟楹齊為閫閲外隅平端中室謹飭度焉以几維量之則君子馮之以輔其德末代淫巧不師古式斷茲揉木以限肘腋敧形詭狀曲呈詐力制類竒邪用絶繩墨勾身陋狹危足僻側支不得舒脅不遑息佘明斯畜以亂人極追咎厥始惟物之殘禀氣失中遭生不完託地墝垤反時燠寒鬱悶結澀癃蹇艱難不可以逺遂虧其端離竒詰屈縮恧巑岏舍蝎孕蠹外邪中乾或因先容以售其蟠病夫甘焉制器以安彼風毒敗形隂沴遷魄禍氣侵骨滛神化脈體仄筋倦榮垂衛逆乃喜茲物以為已適器之不祥莫是為敵烏可昵近以招禍癖且人道甚惡惟曲為先在心為賊在口為愆在肩為僂在膝為攣戚施踦跂匍匐拘拳古皆斥逺莫致於前問誰其類惡木盗泉朝歌𢌞車簡牘載焉昭王市骨樂毅歸燕今我斬此以希古賢諂諛宜惕正直宜宣道焉是達法焉是專咨爾君子曷不乾乾既和且平獲祐於天去惡在㣲慎保其𫝊
  增銘黃帝几銘曰予居民上揺揺恐夕不至朝惕惕恐朝不及夕兢兢慄慄日慎一日人莫躓於山而躓於垤武王几銘曰皇皇惟敬口口生垢口戕口 原漢李
  尤牀几銘曰虗左致賢設坐來賔筵牀對几盛養已陳殽仁飯義枕典席文道可醉飽何必清醇西伯善養二老來遊 晉張華倚几銘曰倚几之設設而不倚作器於此成禮於彼 蘇彦隱几銘曰良匠造器妙巧應規俯仰灼照商畧神竒假物興思須以忘疲 增宋陳堯佐几銘曰親仁可以自託友賢可以自扶求仁得仁必馳必驅若隱几以召憑几而呼則仁賢斯遯厮役來趨嗚呼賢既遯身即孤 晏殊几銘曰小飯防饐跬行虞跌巾有角墊衣存衽□惟忠與孝則罔摧折 鼂補之几銘曰仲逺好學辭藻良贍逸然有子貢之感時倦而願息聞之吾師曰生無所息仲逺其務自强而夕惕
  胡牀一
  增詩話曰今之交牀本自外國來始名胡牀隋以䜟改名交牀唐穆宗時又名繩牀
  胡牀二
  增風俗通曰漢靈帝好胡牀 原曹瞞𫝊曰操與馬超戰將過河前隊適渡超等掩至操恚猶坐胡牀不起張郃等見事急引操入船得渡 魏畧曰裴潛為兖州刺史時嘗作一胡林及其去也留以挂柱 魏志曰蘇則從文帝行獵槎桎㧞失鹿帝大怒踞胡牀㧞刀悉收督吏將斬之則稽首曰臣聞古之聖王不以禽獸害人今陛下方隆唐堯之化而以獵戲多殺羣臣臣愚以為不可敢以死請帝曰卿直臣也皆赦之然以此見憚 語林曰謝鎮西著紫羅襦據胡牀在大市佛圖門樓上彈琵琶作大道曲 晉書曰謝萬嘗詣王恬坐少時王入内謝喜謂必厚供待良乆沐頭散髪而出亦復不坐乃據胡牀在中庭曬頭神氣傲然了無相酬對意 世説曰庾太尉在武昌時秋夜氣景始佳諸佐吏殷浩之徒共登城南樓理詠音調甚遒俄而庾公率左右步來諸賢欲起避之亮徐曰諸君少住老子於此處興復不淺因便據胡牀與諸賢士談詠竟夕 晉中興書曰王猛少貧賤常至洛陽貨畚有一人於市貴買其畚云隨我去取直猛隨去忽至深山中見一公據胡牀頭鬢悉白猛因拜公曰王公何縁拜即十倍酬畚既出顧視乃嵩髙山也 增晉書曰王子猷泊舟清溪聞桓子野善笛而不識遇桓於岸上過客有識之者云此是桓子野王便令人通問聞君善笛試為我一奏桓素聞王名即便廻下車據胡牀作三調弄畢便去主客不交一言 梁書曰武帝軍至新林楊公則自越城移屯領軍府疊北樓與南掖門相對嘗登樓望戰城中遥見麾蓋縱神鋒弩射之矢貫胡牀左右皆失色公則曰虜幾中吾脚談笑如初 五代史曰梁太祖命武士執朱珍諸將霍存等十餘人叩頭救珍太祖大怒舉胡牀擲之曰方珍殺唐賓時獨不救之耶 宋史曰曹彬為晉州兵馬都監一日與主帥暨賓從環坐於野㑹鄰道守將走价馳書來詣使者素不識彬潛問人曰誰為曹監軍有指彬以示之使人以為紿巳笑曰豈有貴戚近臣而衣弋綈袍坐素胡牀者乎審視之方信 明通紀曰偽漢丞相胡廷瑞守南昌見江州破遣將鄭仁傑詣軍門約降請禁止若干事上初有難意劉基自後踢所坐胡牀上悟許之
  胡牀三
  增金飾 寳装宋書云宗慤拜右諫議大夫參知政事㑹朝廷以金飾胡牀及金抹器賜唃厮羅宗慤曰繁纓諸侯之馬飾猶不可與陪臣況以乗輿之器賜外臣不若加賜金帛 北齊書云武成胡后布金錢於沙門曇獻席下又挂寳装胡牀於獻屋壁武成平生之所御者也
  胡牀四
  原詩梁庾肩吾詠胡牀詩曰𫝊名乃外域入用信中京足敧形已正文斜體自平臨堂對逺客命旅誓初征何如淄館下淹留奉盛明
  巾箱一
  增齊書曰王儉令學士隸事多者與巾箱服飾陸澄後來更出諸人所不知事各數條遂并舊物奪去 續仙記曰張果老白驢休則疊之如紙置巾箱中以水噀之復成驢
  巾箱二
  原内果 出藥世語云盛法濟者有男年二十歲得疾經年不愈有神來語言牀席不淨神何處坐濟曰有漆巾箱甚淨神何不入箱中神曰大佳乃出箱中物因内新果于箱中㣲覺有聲以蓋覆之聞箱中動揺即持之可五升米重便取果出於鐵鑊煮之百餘沸出乃成灰其男服灰即愈 述異記云漢末時有一人腹内痛晝夜不眠敕其子曰吾氣絶後可剖視之死後其子果剖之得一銅鎗後華佗聞之便往出巾箱内藥投之鎗即化為清酒 增化珠 原收雀宋書云元兇劭姊東陽公主召女巫嚴道有云天神當賜符應時主夕卧見流光相隨狀若螢火遂入巾箱化為雙珠圓青可愛遂為巫蠱 北堂書鈔云楊寳見黃雀被創收於巾箱 有一卷 置五經漢武内𫝊云武帝見西王母巾箱中有一卷小書王母曰此五岳真形圖昨青城諸仙就我求今當付之 齊書曰衡陽王鈞常手自細書寫五經部為一卷置於巾箱中以備遺忘侍讀賀价問曰殿下家自有墳索何須蠅頭細書别藏巾箱中答曰巾箱中有五經於檢閲易且一更手寫則永不忘諸王聞而争效為巾箱五經自此始也
  笈一
  增説文曰极同笈驢上負也 風俗記曰笈學士所以負書箱如冠籍箱也
  笈二
  增漢武内𫝊曰上元夫人語武帝曰阿母令以瓊笈妙藴發紫臺之文賜汝 原謝承後漢書曰包咸字子良少為諸生受業長安負笈追師 又曰蘇章字士成北海人負笈追師不逺萬里 又曰髙𢎞字伯武河内山陽人也為琅邪相到官自負笈單步入界聽探風俗厚薄 增又曰方儲字聖明負笈到三輔無術不覽 原又曰李固父為三公而固嘗步行負笈千里從師
  笈三
  原尋師 弔友謝承後漢書曰袁宏博覽羣書六藝常負笈尋師變易姓名 又曰徐穉字孺子公車五徵皆不降志其友䘮負笈赴弔於百里外 賣卜 增負書又云郎宗字仲緩負笈賣卜給食諸公表上博士徵宗宗負笈遁去 下詳笈一
  箱一
  原齊書曰褚炫居身清正為吏部尚書出行左右捧黄紙帽箱風吹紙剥殆盡
  箱二
  原曹公器物 王氏朝儀陸雲與兄機書云一日案行并視曹公器物有書箱在奏案大小五枚書車又作岐案以卧視書扇如呉扇亦在書箱想兄識彦髙書箱甚似之 南史云王淮之四世練悉朝儀緘之青箱世號青箱王氏
  簏一
  增説文曰簏竹髙箧也
  簏二
  原東宮舊事曰太子納妃有漆文金装衣簏 晉中興書曰王敦害周顗籍其家止見有素簏數枚中有故絮北堂書鈔曰祖約料財物客至以兩小簏著背後傾
  身障之 晉書曰劉栁為僕射時右丞傅廸廣讀書而不解其義栁惟讀老子而已廸每輕栁栁曰卿讀書而無所解可謂書簏矣 增廣輿記曰李善字次□江夏人有雅行淹貫古今不能屬辭人號之書簏
  簏三
  原受絹 增借書世語云楊脩與丁儀兄弟皆欲以曹植為嗣太子患之以車載廢簏内呉質與謀楊脩白太祖太子懼告質質曰明日復以簏受絹車内以惑之脩必重白推而無驗則彼受罪矣太子從之脩果重白無人太祖由是疑焉 廣輿記云宋令狐揆卜築溳溪之上嘗雪中跨馬入城詣張君房借書令蒼頭攜簏負琴以隨揆乃長吟曰借書離近郭冒雪度寒溪友人林逸繪圖以贈
  笥一
  增説文曰簞笥圓曰簞方曰笥飯及衣之器也 原尚書曰惟衣裳在笥
  笥二
  原遺餅 進飯東觀漢記曰上問第五倫曰卿為市掾人有遺卿母一笥餅卿從外來見之奪母笥探口中餅出之倫對曰實無此衆人以臣愚蔽故為生此語 又曰上聞王郎將軍至復驚去馮異進一笥麥飯兔肩 藏神龜 增盛寳鏡莊子曰楚有神龜死三歲矣王巾笥而藏之西京雜記云宣帝以琥珀笥盛身毒寳鏡
  笥三
  原獻笥呉越春秋曰越以文笥七枚獻於呉王 發笥夫子廟素書云發吾笥鍾離意經笥後漢書曰邊孝先自云腹便便五經笥 綬笥馮緄開綬笥有兩赤蛇詳卜筮 葦笥風俗通云孝靈帝建寧中京師長者皆以方葦笥為妝具時有識者竊言葦方笥郡國讞箧也今用之天下皆當有罪讞於理官也後黨錮皆讞廷尉人名悉入葦方笥中斯為驗矣 竹笥北堂書鈔云戴良五女練裳布被竹笥木屐而遣之又按唐書云大厯八年晉州男子郇謨以麻總髪持竹笥葦席行哭長安東市人問之曰我有字三十欲以獻上字言一事即不中以笥貯屍席稾而棄之京兆以聞帝召見賜以衣增去任餘縑唐書曰元德秀為魯山令所得俸悉散孤貧任滿笥餘一縑駕柴車而去
  著書藏稾韻府云趙宋孫甫字之翰著唐書七十五卷常别緘其槀於笥一日出而家失火弟子負其笥避之於池島邊還及門曰書笥在乎曰在餘無所問
  笥四
  原銘後漢胡廣笥銘曰休矣斯笥凡器為式受相君子承此印紱帝命所賚用褒令德備以自修所以自敕忠肅恭懿鮮不為則靡悔靡吝神人致福
  匱一
  增説文曰匱櫝也匣也 韓愈曰伯樂之廄多良馬卞和之匱多美玉
  匱二
  原晉書曰甘卓性先寛和忽便彊塞徑還襄陽意氣騷擾舉動失常其家金匱鳴聲似搥鏡清而悲巫云金匱將離是以悲鳴襄陽太守周憲等承望敦意害卓 增唐書曰王伾闒茸無大志通天下賕謝日月不闕為巨匱裁竅以受珍使不可出則寢其上 廣輿記曰蘇躭郴人事母以孝聞一日忽告母曰仙道已成上帝來召母曰吾誰養乃留一匱云所需即有 元史曰伊嚕布哈為浙西亷訪使㑹張士誠據浙西僭王號度弗可與並處令姪同壽具舟載妻子自匿身木匱中蔽以稾秸脱走至慶元
  匱三
  原玉櫝 金縢左傳云昭公七年齊伐燕燕人行成盟於濡上燕人歸燕姬賂以瑶甕玉櫝斝耳不克而還 尚書云金縢之匱 增藏漦 原賣珠周紀云夏后之衰二神龍止於庭及請其漦藏之龍亡而漦在櫝 韓子云楚人有賣其珠於鄭者為木蘭之匱熏以桂椒綴以珠玉節以玫瑰輯以羽翠鄭人買其匱而還其珠此可謂善買匱未可謂善鬻珠也 紬書 藏劵司馬遷𫝊云紬金匱石室之書 漢書云髙祖與功臣剖符作誓丹書鐵劵金匱石室藏之宗廟
  增銘漢李尤匱匣銘曰國有都邑家有匣匱貨賄之用我之利器
  厨一
  增東宮舊事曰皇太子初拜有柏書厨一梓書厨一齊書曰陸澄當世稱為碩學讀易三年不解文義欲撰宋書竟不成王儉戲之曰陸公書厨也 南史曰衡陽王鈞母區貴人卒鈞哀毁甚先是貴人以華釵厨子賜鈞以為玩弄貴人亡後每歲時及朔望輙開視再拜哽咽見者皆為之悲
  厨二
  增施牀魏畧云扈累字伯重京北人常隨青牛先生先生性方正曉知星厯風角鳥情累得其術有婦無子後亦䘮婦獨居道側以甎為障施一厨牀食宿其中 寄畫晉陽秋云顧愷之尤好丹青嘗以一厨畫寄桓𤣥悉糊題其前𤣥乃發厨後而取之封題如舊以還之愷之見封題如初但失其畫直云妙畫通靈變化而去猶人登仙也
  箧一
  增説文曰匧同箧椷藏也 禮記曰入學鼓箧遜其業也
  箧二
  原莊子曰將為胠箧之盗固扃鐍然大盗至則必負匱揭箧而趨 增風俗通曰岱宗上有金箧玉䇿能占人修短漢武探䇿得十八乃倒讀曰八十果應 原漢書曰武帝行幸河東嘗亡書三箧張安世識之具作其事後購求得書相校無遺 增魏志曰胡質為征東將軍殁後家無餘財惟有賜衣書箧而已 晉書曰張華身死之日家無遺財惟有文史溢於几箧 唐書曰栁璨公卿託為牋奏名譽日洽以為博奥時號栁箧 宋史曰李大臨以工部郎中出知海州辰溪貢丹砂道葉縣其二箧化為雙雉鬭山谷間耕者獲之人疑為盗械送於府大臨識其異訊得實釋耕者 廣輿記曰宋楊萬里歴仕三朝始終一節居恒計料自京還家之費貯一箧藏之卧所戒蒼頭不許市一物恐累歸擔日日若趣装者
  箧三
  原返錦 市珠左傳云衛人饋叔向羮與一箧錦叔向受羮返錦 隋書曰突厥有明珠一箧價直八百萬與中國交市獨孤后曰未若以八百萬分賞有功 示謗書 增封度牒呂氏春秋曰魏文侯命樂羊將攻中山三年而㧞之樂羊返而論功文侯示之謗書一箧 明紀云靖難兵入城人授建文帝一小箧封鑰甚密啟視之得楊應能度牒及披剃之具於是遁去 貯裘帯擔圖書元史云武宗嘗奉皇太后燕大安閣中有故箧問李邦寧對曰此世祖貯裘帯者臣聞有聖訓曰藏此以遺子孫使見吾樸儉可為華侈之戒帝命發箧視之歎曰非卿言朕安知之 宋史云馬伸在廣陵不以富貴妻子為念行箧一擔圖書半之
  匳一
  增説文曰籢同匳鏡籢也
  匳二
  增賜果 原噉梅唐書裴諗𫝊上賜御匳果 語林云范汪能噉梅至一斛匳須臾噉盡
  匳三
  原太后匳後漢書云隂太后崩明帝性孝愛追慕無已謁原陵帝從席前伏御牀視太后鏡匳中物感動悲涕左右皆泣莫能仰視 增貴人匳拾遺記云隂貴人食𤓰美帝使求之時燉煌獻異𤓰云是崆峒靈𤓰又常山獻巨桃及后崩侍者見鏡匳中有𤓰桃之核視之涕零也 原澡豆匳魏武上雜物疏云御雜物用有純銀澡豆匳純銀括鏤匳 增散風匳品物類聚記云郭代公愛姬薛氏貯食物以散風匳 賜鏡匳蔡邕表云賜鏡奩等前後重疊父母於子無以加此 寄香奩孫仲寄妹書云鏡與粉盆與郎香匳與若
  匣一
  增説文曰匣匱也 古歌曰流塵生玉匣 楊炯詩曰妝匣悽餘粉 杜甫詩曰塵匣初開鏡
  匣二
  原銀匣魏武上雜物疏云御襍物有銀鏤漆匣四枚 增玉匣尚書故實云唐太宗得大王真蹟最惜蘭亭後髙宗以玉匣貯藏昭陵 硯匣栁宗元詩云硯匣留塵盡日封 鏡匣酉陽雜俎云元和初夏侯乙庭前生百合花大於常數倍因發其下得甕匣十三重各匣一鏡惟第七者光照日 原雞犬匣拾遺録云𠲒塗國人善服鳥獸雞犬皆使之能言雞犬牛豕死者以玉為匣埋海上其主游戲海上於地中聞犬豕雞之聲主者猶識掘而取還養如昔焉惟毛羽秃落久更如舊 增蛟龍匣杜甫詩云平生白羽扇零落蛟龍匣 原出太阿文選云太阿出匣 得如意胡綜别𫝊時人有掘地得銅匣長二尺七寸以琉璃為蓋布雲母於其上開之乃得白玉如意增山亭石匣宋史五行志云漢乾祐中荆南髙從誨鑿池於山亭下得石匣長尺餘扃鐍甚固從誨神之屏左右焚香以啟匣中得石有文云此去遇龍即歇及宋建隆中從誨孫繼沖入朝改鎮徐州龍隆音相近 蒿里玉匣廣輿記洪武初居人於蒿里得玉匣内有玉簡十六乃宋真宗祀后土文
  匣三
  增𫝊明支廷訓方函子拜匣𫝊曰方函子字肅將鄧林其故居也㑹詔掄材各以次第上公車上者擬棟梁舟楫其次列散曹雜局隨所長而自效焉函自分雖不能大用而負才實美不欲混厠任使而逐逐於垢氛寧與詩書禮樂為伍得班輸氏薦剡拜儀禮司丞端方自處無圓融婉轉之態命其掌集儀注往往得當如通謁餽遺報申轉復隨其疏戚尊卑一禀成命而預珍之臨時宣達無纎毫僭武即有封事亦必與謀之信宿而後上不則非有所𫎇焉而不白即有所蹴焉而不寧者外是而文英帖括韻士謳吟亦皆在其樂與中若貪黯私昵之事如病不越宿即命持去有一二素封遊冶以千金之劵相媾之詞託函中處不得已而勉留隨促之曰亟去亟去君能固我扃人能發我藏將重資無據隱情頓洩矣人亦憚其方正事不關禮數者不能乆瀆一日治資斧為千里之行挈之與俱導迎體度一如家食時也主人適坐煩劇不能成寐又為之奉枕席而令其安寢為姬公為莊生為黃梁與南柯各任其結想以成境覺時依然一函也主人器之曰方君方君晝能相我以禮夜能遺我以安函不任受德也趨陪往還常虗中以待㑹經曲而協以時宜至老圭角漸融神色益朗秉禮始終不倦
  嚴器一
  原納婦 嫁女魏武禁鮮飾令云孤不好鮮飾嚴具用新皮葦笥以黃葦縁中遇亂世無葦笥乃更作方竹嚴具以皁韋衣之麄布裹之此孤平常之用者也内中婦曾置嚴具於時為之推壊今方竹嚴具緑漆甚華好 汝南先賢𫝊云戴良嫁女以竹方笥為嚴器
  嚴器二
  增簪珥嚴器北史后妃𫝊云舊儀司飾三人掌簪珥花嚴器 馬齒嚴器脩復山陵故事云梓宮用嚴器五具馬齒嚴器五具 原金篾嚴器南史云宜都王鏗鎮姑孰於時人發桓温女冡得金巾箱織金篾為嚴器條以啟聞鬱林敕以賜之鏗曰今取往物後取今物如此循環豈可熟念使長史蔡約自往脩復纎毫不犯 油漆嚴器魏武上雜物疏云油漆畫嚴器一純金參畫方嚴器一 嚴器方七寸陸雲與兄機書云按行視曹公器物嚴器方六七寸髙四寸嚴器物幾具秦嘉婦與嘉書云今奉嚴器中物幾具
  筐筥一
  增説文曰筐飲一作飯器筥也 又曰筥□也 又曰𥰠同筥飯筥也秦謂之□ 趙宧光説文長箋曰筐篚當是箧笥之屬説文訓飲器左矣又言筥也筥訓□□訓飯筥説文飲字當是飯誤 三禮舊圖曰筐以竹為之長三尺廣一尺深六寸足髙三寸祭祀之器筥其制圓而長深行幣帛及盛物但可以實物而已又曰筥圓受五升盛饔餼之米致於賔館 小爾雅曰把謂之秉秉四謂之筥 易經曰女承筐無實 毛詩曰采采卷耳不盈傾筐 又曰于以盛之惟筐及筥注云方曰筐圓曰筥 又曰摽有梅頃筐暨之 又曰女執懿筐遵彼㣲行爰求柔桑 左傳曰茍有明信蘋蘩藴藻之菜筐筥錡釜之器可薦於鬼神可羞於王公 禮記曰蠶則績而蠏有筐
  筐筥二
  增呂氏春秋曰有娀氏二女為九成之臺上帝令燕往遺二卵争搏之覆以玉筐北飛遂不反簡狄吞之生契左傳曰晉侯筮嫁伯姬於秦遇歸妹之睽其繇曰士
  刲羊亦無𥁃也女承筐亦無貺也 西京雜記曰元后在家日燕銜白石大如指墮績筐中后取之石自剖為二其中文曰母天下遂復合後為皇后常致璽笥中呉志曰孫皓即位所在承指數言瑞應以問侍中韋昭後改名曜昭曰此人家筐箧中物耳 晉書曰庾衮父亡作筥賣以養母母見其勤曰我無所食對曰母食不甘衮將何居母感而安之 明通紀曰永樂十八年皇太子赴北京過鄒縣見民男女持筐盈路拾草實駐馬問所用曰歲荒以為食太子惻然顧中官賜之鈔命山東布政司發粟賑之
  籠一
  增説文曰籠舉土器一曰笭也又鳥檻曰籠 淮南子曰張天下以為之籠因江海以為之罟何亡魚失鳥之有乎 又曰狐裘負籠甚可怪也 楚辭曰鳳皇作鶉籠兮雖翕翅其不容
  籠二
  增獻鵠 出鳩史記云齊使淳于髠獻鵠於楚飛其鵠揭空籠見楚王曰飲鵠飛亡吾欲刺腹死恐人議王以鳥獸之故令士自殺買鵠代之是欺王也欲奔亡痛兩主使不通故來服過王曰信士如此倍鵠在也厚賜之 𫝊咸班鳩賦敘云余閒居無為有時遊顧見斑鳩音聲可悦於是捕而畜之既以馴擾出之於籠無何失去後時時一來飛翔殆如有戀聊為之賦 放鴿 換鵞宋王荆公生日鞏大卿開籠放鴿為祝 晉王羲之性喜畜鵞為山隂道士寫黃庭經一卷籠鵞而去 養雞 放鶴幽冥録云晉沛國宋處宗嘗買得一長鳴雞愛養甚至恒籠著窗間雞遂作人語與處宗談論極有𤣥致終日不輟處宗因此功業大進 韻府云林逋出客至童子開籠放鶴逋即歸 坐書生 䕶宰相韻府云許彦遇一書生求寄鵞籠與兩鵞並坐負之不覺其重 原化記云宰相冥司必以紗籠䕶之
  籠三
  增金籠成公綏鸚鵡賦云小禽也以其能言解意故為人所愛玩之以金籠升之以殿堂可謂珍之矣蓋未得鳥之性也 藥籠唐書云元澹字行冲謂狄仁傑曰脯腊膎胰以供滋味參术芝桂以防疾疢門下充㫖味者多矣願以小人備一藥石可乎狄仁傑曰此吾藥籠中物何可一日無也 青絲籠王維詩云歸鞍競帯青絲籠 銀絲籠杜甫詩云赤墀櫻桃枝隱映銀絲籠 竹籠明紀云天順中刑部尚書軒輗致仕陛辭上勞之曰昔浙江亷使考滿歸家僅二竹籠是汝耶輗頓首賜白金綵帛遣之 績籠續述征記云梁郭西有籠水發源長城山直北流於梁郭西注濟水或云齊之孝婦誠感神明涌泉發於内室潛以績籠蔽人莫知之由是無谷汲之勞姑及家人疑而窺之值婦出而捜其室既無所覩試發此籠而泉遂潰湧流漂居宇所以名曰籠水也
  筩同
  增説文曰筩通簫也 又曰筩斷竹也 韻府曰蜀郫縣截大竹為筒盛酒閉以藕絲包以蕉葉信宿香達於外曰郫筒 杜甫詩云酒憶郫筒不用酤 黄庭堅詩曰日落幾家收釣筒
  筒二
  增吸酒 著詩珊瑚鉤詩話云魏正始中鄭公慤三伏避暑取荷葉盛酒刺葉與柄通屈莖如象鼻持吸之名碧筒杯 林逋集注云白樂天元㣲之唱和以詩著筒 寄書 貯米晉書云陸機以竹筩盛書信繫黄耳犬頸送至其家 續齊諧記云楚人五日以竹筩貯米投水祭屈原蘇軾詩云飯筩仍愍楚 聽鳳 盛魚律呂新書云伶倫取嶰谷之竹吹之為黄鍾之宮制十二筩聽鳯之鳴 廣輿記云漢杜孝巴郡人母嗜魚膾杜役於成都買魚盛以竹筒投之江祝曰願母得此作膾婦出汲忽見竹筒浮至異而取之見二魚曰夫所寄也熟以進姑聞者歎其孝感 投書 貯錢漢書云趙廣漢為潁川太守為缿筩投書民相吿訐韻府云東坡在黄州日以錢百五十作一塊用不盡者貯竹筒中 投殘食 灌小園廣輿記云豐干禪師斷竹為筒投殘食於内寒山來即負之去 杜甫詩云連筒灌小園
  筒三
  增詩唐杜甫信行逺脩水筒引泉筒也按信行隸人名詩曰汝性不茹葷清浄僕夫内秉心識本源於事少滯礙雲端水筒坼林表山石碎觸熱藉子脩通流與厨會往來四十里荒險崖谷大日曛驚未餐貌赤如相對浮𤓰供老病裂餅嘗所愛於斯答恭謹足以殊殿最詎要方士符何假將軍蓋行諸直如筆用意﨑嶇外 錢起贈裴侍郎湘川廻以青竹筒相遺詩曰楚竹青玉潤從來湘水隂緘書取直節君子知虗心入用隨憲簡積文不受金體將丹鳳直色映秋霜深寧肯假伶倫謬為龍鳳吟誰將翰苑客昔祕瑶華音長跪捧嘉貺歲寒慙所欽
  箕帚一
  增説文曰箕簸也 世本曰少康作箕帚 禮記曰凡為長者糞之禮必加帚於箕上以袂拘而退其塵不及長者以箕自向而扱之 又曰良工之子必學為箕又曰汜埽曰埽埽席前曰拚拚席不以鬛執箕膺擖淮南子曰周鼎不爨而不可賤埽帚日用而不足貴雜五行書曰常以正月三日買箕四枚懸堂上四壁令人治生大得治田蠶萬倍錢財自入 宋黃庭堅詩曰開談屢逼人落筆若揮帚
  箕帚二
  增國語曰越王句踐行成於呉曰一介適女執箕帚於王宮 史記曰張儀説楚王曰大王誠能聽臣閉關絶約於齊臣請獻商於之地六百里使秦女為大王箕帚之妾 又曰騶子如燕昭王擁彗先驅請列弟子之座而受業 漢書曰單父人呂公見髙祖狀貌因重之曰臣有息女願為箕帚妾 又曰上朝太公太公擁彗迎門却行上大驚下扶太公太公曰帝人主柰何以我亂天下法
  箕帚三
  增埽門 拂座史記云魏勃欲見齊相曹參無以自通常早埽齊相舍人門以求見 齊書曰王思逺性簡潔客來使人覘視衣服垢穢便不前形儀新楚乃與促膝及去令二人交帚拂其坐處 書字 擲鵲晉書云王獻之善隸書有父風以埽帚霑泥書大字方一丈甚善 南越志云鮑靚為南海太守嘗夕飛往羅浮山曉還有小吏晨灑埽忽見兩鵲飛入小齋吏以帚埽之墜於地視乃靚之履也趣婢焚 誶母取異苑云北海徐實婢蘭義熙中忽患羸黄而自拂拭有異於常家共伺察見有埽帚從壁角來趣婢取而焚之婢即平復 漢書云賈誼上書云秦人借父耰鋤慮有德色母取箕帚立而誶語 長三尺 享千金西域志云佛帚在月支國長三尺許似孔雀尾也 文選云文非一體鮮能備善是以各以所長輕其所短語云家有敝帚享之千金不自見之患也 辱妒婦 嫁孤女齊書云劉休妻王氏妬帝聞賜休妾敕與王氏二十杖令休於宅後開小店使王氏賣埽帚皁莢以辱之 晉書曰庾衮字叔褎兄女名芳將嫁美服既具衮刈荆苕為箕帚曰芳乎汝少孤汝逸汝豫不汝瑕疵今汝適人將事舅姑灑埽庭内婦之道也故賜汝此匪器之為美欲温恭朝夕雖休勿休也
  箕帚四
  增銘漢李尤箕銘曰神農植榖以養烝民箕主簸揚糠粃及陳 明方孝孺帚銘曰地之垢治之以帚心之垢不思其道汝居空潔兮於汝何有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八十二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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