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436

卷四百三十五 御定淵鑑𩔖函 卷四百三十六 巻四百三十七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四百三十六
  獸部八羊 狗 豕 増貓
  羊一
  原說文曰羊祥也一作詳象四足角尾之形孔子曰牛羊之字以形舉 増埤雅曰羜佇也佇其美成而後足用又曰羝性好觸突故從抵省字從抵省音從抵者以
  低其角然後能抵突故也 原爾雅曰麢大羊音霝似羊而大角圎鋭好在山崖間羱如羊似羊而大角出西方羊牡羒音墳牝牂夏羊黒羖䍽牡羭羭黒斑牝羖今以牂羖為白黒羊名羳羊黄腹未成羊羜音佇詩云肥羜俗云五月羊絶有力奮羊六尺為羬羬羊馬尾今大月支國有大羊馬尾尸子曰大羊為羬六尺 說文曰咩音弭羊鳴也羔羊子也羜五月生羔也𦎦犍六月生羊也羍恥逹反七月生羊也䍮音兆羊未卒嵗也 又曰牂牝羊也羒扶分反牡羊也羠因几反乗羊也羳扶員反黄腹羊也羥□間反羊名也 廣雅曰吳羊牡一嵗曰牡䍮三嵗曰羝其牝一嵗曰牸䍮三嵗曰牂吳
  羊犗居謁反曰䍸蒲各反羖羊犗曰羯羍𦎦𦍺䍻思究反羔也増類說曰羶根羊也 原崔豹古今注曰羊一名長
  䫇主簿 増博物志曰羊而不角呼羖羊一名胡䫇郎一名青烏 原易曰兊為羊 又曰羝羊觸藩羸其角毛詩曰爾羊來思其角戢戢聚其角而息戢戢然 周禮曰賓
  客則羊人供法羊法羊食饔積膳之羊 又曰羊人掌羊牲凡祭祀飾羔祭祀割羊登其首登首報陽也升首於室凡祈珥供其羊牲若牧人無牲則受布於司馬使其買牲而供之布泉也禮記曰凡祭宗廟之禮羊曰柔毛 内則曰羊泠毛
  而毳羶泠毛長毳結總也 山海經曰羬羊尾如馬尾出錢來之山羬音鍼玉篇作五咸反 増穆天子傳曰舂山大羊食鹿豕南史曰江東謂羖羊角為皁莢 原凉州異物志曰
  封羊其背如駝 廣志曰驢羊如驢 増宋永初山川記曰九真都龍縣有電麢羊大如□牛 桂海獸志曰緜羊出邕州溪洞及諸蠻國與朔方羊不異 原春秋繁露曰凡贄卿用羔羔有角而不用如好仁者執之不鳴殺之不號類死義者羔飲其母必跪類知禮者故羊之為言猶祥故以為贄 増尸子曰羊不任駕鹽車太𤣥經曰觥羊之毅鳴不類 原譙周法訓曰羊有跪乳之禮雞有識時之𠋫鴈有庠序之儀人取法焉 鄭氏婚禮謁文贊曰羣而不黨跪乳有儀禮以為贄吉事之宜 白澤圖曰羊有一角當頂上龍也殺之震死龍魚河圖曰羊有一角食之殺人 瑞應圖曰鍾律和調五聲當節則玉羊見 地鏡圖曰金百斤以上至三百斤精如羊者 𤣥中記曰千嵗之樹精化為青羊増述異記曰梓樹之精化為青羊又百年而紅又百年而黄又五百年而色蒼又五百年而色白 原雜五行書曰懸羊頭門上除盜賊 博物志曰胡蕙蜀中本無洛中人有驅羊入蜀者胡蕙子著羊毛蜀人取種因名曰羊負來又外國得胡麻豆或曰戎菽 又曰蛟羊似羊而無角噉之毒 増𤣥中記曰羺胡羊也羫羊腊也似羊四耳九尾目在背 卞彬禽獸𣲺録曰羊性淫而很 齊民要術曰羊有疾輙相汗 酉陽雜俎曰濮固羊大而美 瀛海勝覽曰忽魯謨斯國羊有四種大尾綿羊重七八十斤其尾闊一尺餘拖地重二十斤狗尾羊如山羊尾長二尺餘鬭羊髙二尺七八寸前截毛長拖地後半皆翦淨頗似緜羊角彎向前上帯小鐵牌好鬭好事者養之賭博為戲 又曰阿丹國緜羊白毛無角於角處有兩搭圎黒甚異其項下如黄牛袋毛短如犬尾大如盤 陶穀清異録曰馮翊産羊名白沙龍膏嫩第一言飲食者必推馮翊白沙龍為第一 膳夫録曰羊有二種不可食毛長而黒壯者曰骨䍽白而有角者曰古羊皆羶臭發病羊之大者不過五十斤奚中所産者百餘斤 格物論曰羊有褐白黒三色亦有青者南人所罕見 夷堅志曰西戎用羊卜謂之跋焦以艾灼羊髀骨謂之死跋焦又有先咒粟以食羊羊食粟則自揺其首乃殺羊視其五藏謂之生跋焦 武珪燕北雜記曰契丹行軍不擇日艾和馬糞於白羊琵琶骨上炙破便出行不破即不出
  羊二
  原毛詩曰羔羊鵲巢之功致也召南之國化文王之政在位皆節儉正直徳如羔羊也羔羊之皮素絲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列仙傳曰葛由者羌人周成王時好刻木作羊賣之一旦騎羊而入蜀蜀中王侯遣人追之上綏山山在峨嵋山西南無極隨之者不得還皆得仙道山上有桃故里諺曰得綏山一桃雖不得仙亦足以豪山下立祠 毛詩曰無羊宣王考牧也厲王時牧人廢宣王復之誰謂爾無羊三百維羣 左傳曰華元殺羊食士其御羊斟不與及戰曰疇昔之羊子為政今日之事我為政與入鄭師故敗 又曰楚子圍鄭鄭伯肉袒牽羊以逆曰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懷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又曰昔有攘羊者以羊頭遺晉叔向向母埋之不食
  後三年攘羊事發追捕向家檢羊骨肉都盡惟有舌在國人異之遂以羊舌為族 論語曰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又曰葉公語孔子曰吾黨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證之孔子曰吾黨之直者異於是父為子隐子為父隐直在其中矣 孫卿子曰仲尼将為魯司寇沈猶氏不敢朝飲其羊 家語曰季桓子穿井獲如土缶其中有羊焉使問仲尼對曰以丘所聞非羊也木石之怪夔魍魎水之怪龍罔象土之怪羵羊也 増韓詩外傳曰魯哀公使人穿井三月不得泉得一生羊焉公使祝鼓舞之欲上於天羊不能上孔子見曰水之精為玉土之精為羊此羊肝土也公使殺羊視肝即土 原列子曰楊朱見梁惠王言治天下如運諸掌王曰先生有一妻一妾而不能治三畞之園而不能耘言治天下何也曰君見夫牧羊者乎百羊為羣使五尺童子荷箠而隨之欲東而東欲西而西使堯牽一羊舜荷箠而隨之則不能前也 増又曰楊子之鄰人亡羊既率其黨又請楊子之豎追之楊子曰噫亡一羊何追者之衆鄰人曰多岐既返問獲羊乎曰亡之矣曰何為亡之曰岐路之中又有岐焉吾不知所之所以返也 原荘子曰臧與榖二人相與牧羊而俱亡其羊問臧奚事則挾策讀書問榖奚事則博塞以逰二人事業不同其亡羊均也 神仙傳曰皇初平年十五家使牧羊有道士見其良謹便将至金華山石室中四十餘年忽然不復念家其兄初起行索初平歴年不得後見市中有道士乃問之道士曰金華山中有牧羊兒姓皇字初平兄乃隨道士與初平相見語畢問羊何在云在山東兄徃視但見白石不見羊平曰羊在耳兄自不見平乃往言叱叱羊起於是白石皆起成羊數萬頭 漢書曰楚懷王孫心在人間為人牧羊項梁立為懷王 史記曰盧綰與髙祖俱學書相愛里人賀兩家以羊酒 増埤雅廣要曰沛公始為亭長夢逐一羊拔角尾皆落辨者曰羊去角尾乃王也 金樓子曰修羊公於華山陰以道干景帝禮遇之數嵗道不可得有詔問修羊公語未訖於牀上化為白石羊題其脅曰修羊公謝天子後置石羊於通靈臺 原史記曰卜式者河南人式有少弟式脫身出分獨取畜羊百餘田宅財物盡與弟式入山牧十餘嵗羊致千餘上曰吾有羊在上林中欲令子牧之式乃拜為郎布衣草蹻而牧嵗餘羊肥息上過見其羊善之式曰非獨羊也治民亦猶是也惡者輒去無令敗羣上以式為竒拜緱氏令 漢書曰蘇武往使匈奴匈奴知武不可降使北海上無人處牧羝羊下乳乃得歸武處海上杖漢節牧羊臥起持節旄盡落 又曰路溫舒鉅鹿人父為里監門使溫舒牧羊溫舒取澤中蒲截以為牒編用寫書 捜神記曰宣帝時陰子方者至孝有二息嘗臘日晨炊而竈神形見子方再拜受慶家有黄羊因以祀之自是暴至巨富子方嘗言我子孫必將强大至識三世而遂繁昌故後常至臘日祀竈而薦黄羊焉 東觀漢記曰甄宇北海人建武中為州從事徵拜博士每臘詔令曰賜博士羊羊有大小肥瘠博士祭酒議欲殺羊稱分其肉宇曰不可又欲投鉤復恥之宇因先自取其最痩者由是不復有争訟後召會詔問瘦羊甄博士因以號之 神仙傳曰曹公收左慈慈走入羣羊中失慈所在追者疑化為羊乃令人數羊羊本千口揀之長一口知果化為羊乃謂曰若是左公者但出無苦也有一羊跪云詎如許追者欲執之於是羣羊皆跪曰詎如許追者乃去 魏志曰楊俊同郡王象孩少孤特為人僕𨽻年十七八見使牧羊而私讀書因獲捶楚俊美其才質即贖象著家聘娶立屋然後與别象官至散騎常侍 又曰衞玠少時乗白羊車於洛陽市市人觀之咸曰誰家璧人於是名聞州黨遂號曰璧人 増晉書曰武帝平吳後多内寵莫知所適嘗乗羊車恣其所之至便宴寢宫人乃取竹葉插户以鹽汁灑地而引帝車 原幽明録曰洛下有一洞穴不測有一婦欲殺夫推夫下經多時至底乃得一穴匍匐行數十里漸見明曠郛郭宫館金寶為飾明踰三光人皆長三丈被羽衣如此九處至最後訴飢長人指中庭大柏樹近百圍下有一羊令跪持羊鬚捋之得一珠長人取之次亦取後将令噉即療飢乃問詣九處名及求住荅曰君不得停還問張華當知乃復行出交州還洛問華華曰九處地仙名九館大羊為螭龍初一珠食之與天地等夀次者延年後者充飢而已 捜神記曰南陽宗定伯夜行忽逢一鬼鬼問伯為誰伯欺之曰吾亦鬼也遂為侶向宛行倦因相擔問鬼曰鬼何畏曰鬼唯不喜唾耳欲至宛便擔鬼著頭上詣宛市鬼化為羊伯恐其變遂唾之因賣得錢千五百買者将還繫之明旦見繩在時人語曰宗定伯賣鬼得錢千五百 王隐晉書曰王尼嘗為兵洛中名士王澄胡母輔之等齎羊酒詣護軍門吏請見將軍澄等先過尼炙羊飲酒訖徑去將軍聞之與尼長假 増太元起居注曰劉毅諷羊琇乗羊車請免官詔曰羊雖無制非素乗者如其奏原續捜神記曰顧霈者呉之豪士送客置酒有一沙
  門在坐主人殺羊羊繩斷便走來入道人膝中穿頭入袈裟下道人不能救即將去殺之既行炙主人便先割以噉道人道人食炙下喉便自行道人皮中痛毒不可忍呼醫來鍼之以數鍼貫其炙猶動揺乃破出之故是一臠肉耳道人於此得病作羊鳴少時便死 増南史曰宋文帝好乗羊車經諸房潘淑妃每密令左右以鹽汁水灑地帝每至户羊輒䑛地不去帝曰羊乃為汝徘徊況於人乎 宋陶榖清異録曰天后好食冷修羊賜張昌宗冷修羊手札曰珍郎殺身以奉國 孔帖曰王君㚟破吐蕃於青海西張說識其且敗因上嶲州鬬羊於帝以申諷諭曰使羊能言必將曰鬬而不解立有死者所頼皇仁並茂量力取勸焉 宣室志曰李徳裕為太子少保分司東都嘗召一僧問已之休咎僧曰公災當南行萬里公曰南去遂不還乎僧曰當還耳公究其事對曰相公平生當食萬羊今食九千五百矣所以當還者未盡五百羊耳公慘然而歎曰吾師果至人我元和十三年為丞相張公從事於北都嘗夢行晉山見山上盡目皆羊有牧羊者十數迎拜我因問牧羊者牧者曰此侍御平日所食羊吾嘗識此夢不洩於人今者果如師之説耶後旬餘鎮武節度使朱暨遣使致書於公且饋四百羊公大驚即召僧告其事僧歎曰萬羊将滿公其不還乎公曰吾不食之亦可免耶曰羊至此已為相公所有公戚然不悦旬日貶潮州司馬連貶崖州司户竟歿於荒裔 唐五行志曰僖宗乾符中洛陽建春門外暴雨有物隋地如羖羊不食頃之入地中其跡月餘不滅或以為雨工也占曰當旱 靈異傳曰栁毅遇洞庭女牧羊曰吾不知子之牧羊何所用哉神祇豈宰殺乎女曰非羊也雨工也何謂雨工曰雷霆之類也毅復視之則皆矯顧怒步飲齕甚異而大小毛角則與羊無異焉 南唐書曰黄載字元吉精究經史遂不復進取肄業之士多從之諸生醵㑹市羊以僃饌載夢一羊前跪請命晨出見羊跪伏如所夢載以已緡償諸生而畜其羊又畜一犬亦頗馴出入則羊犬聨隨潭倅夏中正為作羊犬仙序以記其事 清波雜志曰宰相張齊賢布衣時嘗遊嵩嶽醉臥巨石夢人驅羊於前曰此張相公食料羊也既貴每食數斤猶未厭飫健噉世無比者此與李徳裕夢人謂平生當食萬羊之兆符合 魏秦記曰宋仁宗性仁恕一日晨興語近臣曰昨夕因不寐而甚飢思食燒羊侍臣曰何不降旨取索仁宗曰比聞禁中每有取索外面遂以為例誠恐自此遂夜宰殺以僃非時供應則嵗月之久害物多戾豈不忍一夕之餒而啟無窮之殺也時左右皆呼萬嵗至有感泣者王鞏甲申雜記曰宣仁同聽政日御𢊍進羊乳及羔兒肉宣仁蹙然動容曰羊方羔而無乳則餒矣又曰方羔而烹之傷夭折也却而不食有旨不得宰羊羔以為膳山房隨筆曰辛稼軒帥浙東時晦菴南軒任倉憲使
  劉改之欲見辛不納二公云改之豪傑也善賦詩可試納之改之至長揖公問能詩乎曰能時方進羊腰腎羮辛命賦之改之對寒甚願乞巵酒酒罷乞韻時飲酒手顫餘瀝流於懐因以流字為韻即吟云拔毫已付管城子爛首曽封闗内侯死後不知身外物也隨尊酒伴風流辛大喜命共嘗此羮終席而去厚餽焉 遼史禮志曰柴冊儀有司讀冊訖宰相北南苑大王請部帥進赭白羊各一羣 又曰下城克敵祭天地牲以白黒羊輟耕録曰元朝凡帝即位必先受佛戒至元帝初入戒壇見馬哈喇佛前有物為供因問此何物曰羊心上曰曽聞有用人心肝者有諸荅曰有之凡人萌歹心害人者事覺則以其心肝作供耳上再問曰此羊曽害人乎帝師無荅 又曰每日進膳例用五羊自帝即位日減一羊以嵗計之為數多矣 埤雅廣要曰永樂初設科取士廬陵錢舉發觧南省皆首冠及将廷試忽夢頭生羊角同年曰頭角峥嶸在此舉矣𠊓一人曰非也羊角乃觧字也恐有觧姓者復居首耶及拆殿牓臚傳狀元果觧搢也
  羊三
  原觸藩 跪乳上詳羊一易經 下詳羊一婚禮謁文 土怪 嶽精上詳羊二家語 易是謀類曰秦山失金雞西嶽亡玉羊鄭康成注曰金雞玉羊二嶽之精 柔毛賁首上詳羊一禮記 詩曰牂羊賁首三星在霤鄭康成注曰羊牝曰牂賁大也 叱石噉珠上詳羊二神仙傳下詳羊二幽明録 丹毛 白血續異記曰呉興俞亮以永明八年補護軍府史於常眠處聞有羊聲疑為神怪竊於户窺之見其牀下有羊可髙二尺毛色若丹光曜滿室穆天子傳曰犬戎朝天子於雷首之阿乃獻良馬四匹天子使孔牙受之曰雷水之平爰有黒牛白角爰有黒羊白血 五羖 六飛呂氏春秋曰百里奚未遇時虢亡奚飯牛於秦傳鬻以五羖羊之皮公孫枝得獻諸繆公繆公用之謀無不當舉必有功春秋命歴序曰有人黃頭大腹岀天齊政三百四歲為神次之號曰皇神出淮駕六飛羊政三百歲五葉千五百歲 重十斤 髙三尺郭義恭廣志曰大尾羊細毛薄皮尾上旁廣重且十斤出康居 春秋說題詞曰羊者詳也詳以改也合三為生以養士也故羊髙三尺 五色 四角沈懷逺南越志曰尉陀之時有五色羊以為瑞因圖之府㕔 周成王時人獻四角羊 攻虎 將狼漢書譬如使豺狼逐羣羊無異驅羊攻虎 史記黥布反上病欲使太子將往擊之四皓說建成侯曰今諸將皆陛下故等𡗝乃令太子將此屬無異使羊將狼莫肯為用 千足 五皮食貨志羊千足其人與千户侯等 下百里奚事 童羖 肥羜詩俾出童羖注羖羊不童也無角曰童羖之性皆角童羖必無之物 詩既有肥羜以速諸父注云羜未成羊 來思 絜爾詩爾羊來思 又絜爾牛羊以往蒸嘗 啗毳坐皮上蘇武事下楊茂事 割尾 捋鬚西域志云割尾更生又宋膺異物志曰月
  氐有羊尾重十斤稍割以供食尋生如故 下見羊二幽明録 亡岐 喪易上詳羊二列子易喪羊於易注易平也言不待險難而失之 士刲 子證易士刲羊無血下詳羊二論
   竹葉引 樹精花上詳羊二晉書 下詳羊一𤣥中記 獻子執鄭伯牽魯定公㑹晉師于瓦范獻子執羔中行文子趙簡子皆執雁魯於是始尚羔魯以前同贄始知執羔之貴 下詳羊二左傳 毛裹雪 角觸藩蘇武飢窮以羊毛裹雪而吞之 下見羊一易經 下來 畢升詩日之夕矣牛羊下來 又麾之以肱畢來既升注言馴擾從人意 九牧 千走十羊九牧 一狼走千羊 釁廟 吿朔釁廟用羊 下詳羊二論語 荷蓑 刻木荷蓑牧羊 下詳羊二列仙傳 畜擾 通淫周禮畜事敎擾 下同 宜黍 銜穀周禮凡㑹膳食羊宜黍廣州記曰昔髙固為楚相五羊銜穀至其庭因以五羊名其地 増火畜 金精周禮注曰羊火畜黍火穀故羊宜黍也 下詳羊一地鏡圖 翠尾 黄腹酉陽雜俎曰罽賓國出野青羊尾如翠色 下詳羊一爾雅 食葛 恱草本草人食野葛而死羊食野葛而肥 揚子法言曰羊質而虎皮見草而恱見豺而戰忘其皮之虎也臨川呉氏曰羊外柔能恱草而内剛狠故兊為羊 望翼 取脂盛均大旱解郡守不清其政而待龍貸雨是猶乗檋適海豢羊望翼何可冀乎 大食勿斯離國產胡羊髙三尺餘其尾如扇每歲春時割取脂二十餘斤再縫合仍生不取則脹死又莊浪有饕羊土人歲取其脂非久復滿腹 懸頭 燒尾新言曰初年懸羊頭磔雞頭以求富羊能齧草雞啄五穀故懸二物以助陽氣 聞見記曰凡新羊入羣為諸羊所觸不見親附火燒其尾則定故初拜官朋僚合宴謂之燒尾蠒耳 細肋述異記曰陜西同州沙苑出蠒耳羊其羊耳小味美 同州沙苑有佳羊謂之細肋故山谷詩云細肋柔毛飽臥沙 食仙茅 飲苦泉桂海獸志曰廣西英州多仙茅其羊食之舉體化為肪不復有血肉名乳羊食之宜人 寰宇記曰馮翊朝邑縣許原下地有苦泉水味鹹苦羊飲之肥而肉美今於泉側置羊牧諺曰苦泉羊洛水漿 對角 翦毛元張憲濼京雜詠云皮囊乳酒鑼鍋肉奴似山隂對角羊自注羊或四角或六角者謂之迭角羊以其角之相對也毛角雖奇香味稍别不升之鼎俎 東坡詩曰翦毛胡羊大如馬誰記鹿角腥盤筵 骨鎔鐵 脂柔銀物類相感志曰鑄鐵不銷以羊頭骨灰投之乃銷融也丹房鏡源曰羊脂柔銀軟銅羖羊角縮賀賀錫也 腹生石 角養草按牛有黄狗有寳羊有卵石俱在腹中附膽而生羊肝石白色如玉絶類狗寶可治飜胃及羊病 埤雅曰羱羊之在原不可牢畜者也其狀若騾而羣行暑天塵露在其角上生草戴行愛之獨寢代都賦所謂羱羊養萆以盤旋是也 九頭 六角淮南子曰阿羊九頭而更食國亂乃出 述異記曰周成王時東𡗝進六角羊 二首 九尾北史隨漢王諒為并州總管潞州有官羊二首相背以為諒之咎徵 阿丹國出羚羊名九尾羊 易牧 宜驅韓子曰千仞之山跛牂易牧者𡗝也埤雅曰羊性前逆故宜驅 壓羣 善鬭埤雅曰羊性善羣故于文羊為羣每成羣則以一雄為主舉羣聽之今俗所謂壓羣是也北人謂之羊頭 又曰羱羊似呉羊而大角角橢善鬭至死 尾如馬 角亂犀上詳羊一山海經 益州方物略記曰龍羊出吐蕃及蜀威茂州形似畜羊而大其角繚上重八九兩黒質而白文以為帶胯其用亂犀 化狼 乳麞述異記曰洛南有避狼城云幽王時羣羊變狼食人故築城避之 張說奏有羊乳麞表見後 盟社 祀竈墨子曰齊荘公之臣王國卑與中里檄者訟三年而獄不𣲺恐失有罪使二人共一羊盟齊之社二子相從以羊血灑社讀王國卑之詞已盡中里檄之詞未半祭羊起而觸中里檄齊人以為有神驗下詳羊二捜神記 繫轅 補牢隱逸傳曰王敬𢎞以女適孔淳之之子以烏羊繫所乘車
  轅提壺為禮至則盡歡 戰國策曰亡羊補牢未為晩也 𫎇皮 輟肉李茂勲傳曰王處存以輕兵三千蒙羊皮夜布之野李全忠軍望為羣羊爭趨之遂致敗 韓偓金鑾密記曰上輟御前羊肉一盤賜全誨以下曰難得之際且與同味 吐珠 化石孔帖曰五代南唐劉鋹四年苑中羊吐珠樊胡子以為符瑞諷羣臣入賀 郭功父五仙謡曰番禺五仙人騎羊各一色手持六秬穗翺翔繞城壁翩然去乘雲諸羊化為石至今留空祠異像猶可識 借書投 索帖換唐餘録曰倪若水積書萬卷聽人賃閱凡借書者先投束脩羊 宋類苑曰黄魯直戲東坡曰昔右軍字為換鵞字韓宗儒性饕餮每得公一帖於殿帥姚麟處換羊數斤可名二丈書為換羊書矣公在翰苑一日以生辰製撰紛冗宗儒作簡以圖報荅來人督索甚急公笑曰傳語本官今日斷屠 相公食 學士羮中朝故事曰邠公杜悰福壽少倫日食五餐一餐之費皆至萬錢京西李客見人牧羊遍滿山谷不知幾千萬口詰之自何而來曰自鄜夏來供相公食耳指顧之際轉首恍然並無所覩 清異録曰竇儼嘗病目幾喪明得良醫愈之勸令頻食羊眼儼遂終身服之其家名雙暈羮世人有呼為學士羮者 格虎 負魚春秋後語曰張儀謂楚王曰夫為縱者無異驅羣羊而攻生虎虎之與羊不格亦明矣 髙僧傳曰石虎嘗晝寢夢見羣羊負魚從東北來寤以訪佛圖澄澄曰不祥也鮮卑其有中原乎慕容氏後果都之 碧落洞金華山清波雜志曰英州碧落洞乳羊飲鍾乳澗水體白如乳 李白詩曰金華牧羊兒乃是紫
  煙客 挂角 斷臍埤雅曰羚羊似羊而大角有圎繞蹙文夜則懸角木上以防患語曰麢羊挂角此之謂也 舊唐書曰拂菻國有羊羔生於土中其國人𠋫其欲萌乃築垣以環之防外獸所食然其臍連地割之絕則死惟人著甲走馬駭之其羔驚鳴而臍絕因逐水草以一二百口為羣 出淵種土郡國志曰呉彥堂溪有白羊淵淵水舊出山羊漢武元封三年有白羊出此淵畜牧者禱祀之初出一羊婦人大驚拍手羊自此絕焉今俗生羊忌婦人拍手是效古也 元姚桐夀云大漠迤西俗能種羊凡屠羊用其皮肉惟留骨以初冬未日埋著地中至春陽季月上未日為吹笳咒語有子羊從土中出凡埋骨一具可得子羊數隻此蓋四生胎外之化也波斯國亦有此事以脛骨種之輟耕録曰漠北種羊角能產羊其大如兔食之肥美劉子觀量篇曰晉文種菜曽子植羊非性闇蠢不辨方隅以其運大不習小務也注謂剉羊皮用土種之也西海以羊臍種土中漑水聞雷而生臍系地中及長駕以木臍斷便行齧草至秋可食臍内有種無睛能視 有角不用易經注羊無睛而能視死不瞑目 下詳羊一春秋繁露粧㸃芳草 蹋破菜園雲仙散録曰午橋莊小兒坡茂草盈里裴晉公每使數白
  羊散於坡上曰芳草無情頼此粧㸃 啓顏録曰有人常食蔬茹忽食羊肉夢五藏神曰羊蹋破菜園矣賜八百蹄 具三十物孔帖曰囘紇達干旣行日賜羊八百蹄 詩曰三十維物爾牲則具 秋陰之氣 未位之神杜陽雜編曰牛羊共居丑未之位羊色白雖雜毛而白多近於秋隂之殺氣故草木經羊噉之餘必顦顇泊宅編曰有人好食羊頭嘗晨出見一羊頭人身衣冠甚偉曰吾未位之神也其屬在羊爾食羊頭甚多故來取汝若輟食則可不然吾將殺汝其人懼不復食羊給膳 謀羞埤雅曰徐鉉云羊主給膳以瘦為病故羸從羊 符子曰魯𠉀欲以孔子為司
  徒將召三桓而議之左丘明曰周人有欲具少牢之珍而與羊謀其羞羊相呼藏於深林之中今君欲以孔子為司徒召三桓而議之亦與羊謀羞哉 上峭山 鬭海岸凉州異物志曰有小羊稱若斥峭山如壁上下如跌 西舎利凡曲名十有二五曰鬭羊勝驃云來乃昔有人見二羊鬭海岸強者則見弱者入山時人謂之來乃來乃者勝勢也 喜鹽 畏露東齊記事曰牧羊惟逺水為善日一飲緩驅行勿停息春夏早收秋冬晩出以瓦器砌羊䦨中地羊喜鹽自還噉之不勞人收 埤雅曰羊性畏露晩出早歸故詩曰羊牛下來常先於羊也 逺視 長生漢書注曰鄭康成謂羊畜之逺視者故史記家語孔子謂文王眼如望羊 百官志凡羊至廚而乳者釋之長生大齊日尚食進蔬食釋所殺羊為長生供奉 鬼化 人變上詳羊二捜神記 瀟湘録曰萬壽中長安百姓李審言忽得病如狂倏與羊同食家人無以止求醫不效後忽西走近將百里路𠊓遇羣羊遽走入其内逐之者方至審言已化為一大羊於衆中不能辨認及家人齊至泣而擇之其一大羊乃自語曰將我歸愼勿殺我我為羊□樂人何以比遂將歸飼養以終天年
  羊四
  原不畜伐冰之家不畜牛羊 不殺禮大夫無故不殺羊 死肆鄭伯有死于羊肆反肆髙士傳曰屠羊說楚人隱於屠肆昭王失國說往從王反國欲將賞說說曰大王失國說失屠
  羊大王反國說亦屠羊臣之爵禄已復矣又何賞之有王使司馬子綦延之以三珪之位說曰願長反屠羊之肆耳遂不受 孟春食孟春食麥與羊 仲春獻仲春獻羔開冰 或寢或訛 或剥或烹俱詩經 増過㕔羊青州雜記曰熊翻每會客酒至半旋殺羊令客自割隨所好者綵線繫定記號畢蒸𡦦自認取以竹刀切食號過㕔羊 大官羊黄庭堅詩曰春風飽識大官羊 紅羊北方有紅羊為世珍味 青羊尹喜内傳老子與别曰尋吾于青羊之肆 淫羊博物志曰陰𡗝山有滛羊一日百徧脯不可食但著牀席間已自驚人 野羊嶺表録異曰嘗有人自青杜泛海歸閩為惡風所飄至一島怱見羣羊人向之亦不驚避初疑人所牧放而絶無人迹乃知生者船人方餒因取食之 黄羊杜甫詩黄羊飫不羶注云大觀三年郭隨使北舉此詩以問北使時立愛立愛云黄羊野物可獵取食之不羶 花羊桂海獸志曰南中無白羊多黄褐白斑如黄牛又一種深褐黒脊白斑全似鹿 嗛羊王㑹圖所貢諸物其有異者周頭之煇□髙𡗝之嗛羊周頭髙𡗝皆國名嗛羊四角 玉羊九國志曰呉越錢元瓘先是有胡僧以玉羊一獻於鏐曰得此當生貴子元瓘果以丁未歲生
  羊五
  増詩唐李嶠詠羊詩曰絶飲懲澆俗行驅夢逸材仙人擁石去童子馭車來夜玉含星動晨氊映雪開莫言鴻漸力長牧上林隈 宋黄魯直戲荅張祕監餽羊詩曰細肋柔毛飽卧沙煩公遣騎送寒家忍令無罪充庖宰留與兒童駕小車 梅堯臣江鄰幾寄羊羓詩曰細肋胡羊臥苑沙長春宫使蹋霜羓蒺藜苖盡初蕃息苜蓿盤空莫歎嗟自乏良謀甘更鄙猶能大嚼□無涯磨刀為削朝霞片時引清杯興更嘉 文天祥詠羊詩曰長䫇主簿有佳名羵首柔毛似雪明牽引駕車如衞玠叱敎起石羨初平出都不失成君義跪乳能知報母情千載匈奴多牧養堅持苦節漢蘇卿
  増表唐張説為留守奏羊乳麞表曰狎擾因依動息隨戀如從所産若素同羣理有可嘉事無前例 又進鬭羊表曰逺生越嶲蓄情剛𣲺敵不避強戰不顧死雖為㣲物志不可挫如𫎇效竒靈囿角力天場却鼓怒以作氣前躑躅以奮擊趹如奔雲之交觸碎如轉石之相叩裂骨賭勝濺血争雄敢毅見而衝冠鷙很鬭而擊節冀將少助明主市駿骨揖怒蛙之意
  原贊晉郭璞羊贊曰月氐之羊其類在野厥髙六尺尾亦如馬何以審之事見爾雅
  原奏晉杜預奏事曰臣聞魏興北山有野羊千數百斤試求之得一按其形不與中土羊相似然野獸中所希有
  増序宋梅堯臣逢羊詩序曰予晨過北郭見羣羊有羝處前其首昂然而偉腯其角拱然而聳其毛茸然而長自膊至腕𤎥𤎥與纓胡相若其羣很逐而擁趨如奉焉及其宰也羝存而羣死之予歸作詩示諸友云
  狗一
  原爾雅曰犬生三猣二師一玂未成毫狗狗子未生翰毛長喙獫力𧰟短喙猲嚻詩載獫猲獢絶有力狣多挑反狵狗也狗四尺為獒 說文曰狡犬多毛也猲虚謁反短喙犬也㺌胡斬反犬吠不止也獒犬之知人心可使也㹞言佳反狂犬也狄赤犬也 増又曰猈音罷短腦狗也狡小狗也又曰犬狗之有懸蹄者也孔子曰視犬之字如畫狗也狗叩也叩氣以守也 原呂忱字林曰獹韓良犬也㹱宋良犬也□五見反逐虎犬也孔叢子曰盧黒色鵲黒白色 何承天纂文曰守犬為獖扶本反隴西以犬為猶乃容反乃更反皆多毛犬也獟乃校反居例反屈尾犬也 易曰艮為狗 増毛詩曰無使尨也吠 原周官曰犬赤股而躁臊 増禮記曰凡祭祀犬曰羮獻言犬肥則可為羮以獻也原春秋考異郵曰狗三月而生陽主于三故狗各髙
  三尺 増家語曰七九六十三三主斗斗主狗故狗三月而生 原山海經曰蜪犬如犬青色食人從首始吴越春秋曰狡兔死走狗烹 荆楚記曰雞寒狗熱増桂海獸志曰蠻犬如獵狗警而猘 又曰鬱林犬出鬱林州極髙大垂耳拳尾與常犬異 莊子曰犬不善吠為良 淮南子曰猘犬不自投於河 尸子曰地中有犬名曰地狼 夏鼎志曰掘地而得犬名曰賈 京房易傳曰執政失下將害之厥妖狗生角 五行傳曰犬畜之以口吠者屬言 三才圖㑹曰犬有三種一者田犬二者吠犬三者食犬食犬若今菜牛也 埤雅曰狗非田犬亦犬子也非田犬者不自搏食茍食而已原雜五行書曰犬生四子取黄子養之生五子取青子飬之六子取赤子飬之七子取黒子養之八子取白子養之白犬虎文南斗君畜之可致萬石白犬烏頭令人得財白犬黒尾令人世世乗車黒犬白耳大王犬也畜之令人富貴黒犬白前兩足宜子孫白犬黄頭家大吉黄犬白尾令人世世衣冠黄犬白前兩足利人 増金樓子曰入名山牽白犬抱白鶴山神大喜芝草及寳玉等自出 古今注曰狗一名黄羊 清異録曰狗曰守門使 老學菴筆記曰笻竹杖擊狗皆節節斷折物理之不可推者 原楚辭曰豈不鬱陶而思君兮君之門兮九重猛犬狺狺而迎吠兮闗梁閉而不通 増蘇軾上神宗書曰畜犬本以防姦不以無姦而養不吠之犬韓愈詩曰躍犬疾翥鳥 李後邨詩曰犬眠花影地梅堯臣詩曰吠犬憎倦僕 孫覿詩曰睢盱犬透籬狗二
  原後漢書曰帝髙辛氏有狗名槃瓠時犬戎兵強乃募能得犬戎呉將軍首者賜以少女槃瓠得之於是少女隨槃瓠升南山産子男女十二自相夫妻後繁盛也𤣥中記曰狗封氏者髙辛氏有美女未嫁犬戎為亂帝曰有討之者妻以美女封三百户帝之狗名槃瓠三月而殺犬戎之首來帝以為不可訓民乃妻以女流之㑹稽東南二萬一千里得海中土方三千里而封之生男為狗生女為美女 捜神記曰髙辛氏有老婦人居王宫得耳疾醫為挑治得一物大如繭婦人盛之以瓠覆之以槃俄頃而化為犬其文五色名槃瓠 楚辭曰何少康逐犬而顛隕厥首言少康因田獵放犬逐獸遂𥫄殺浞而斷其頸 増湯四方獻令伊尹請正南以矩狗為獻孔子曰矩狗狗之善者也 原穆天子傳曰天子之狗走百里執虎豹言筋力猛 増又曰𪃋韓之人獻天子良犬七十 博物志曰周穆王有犬名□毛白 原述征記曰彭城東㟁有一丘俗謂之狗葬或云斯則徐偃王葬后倉者也古徐國宫人妊而生卵棄之水濱有狗名后倉銜而歸弗乳而成人遂為徐之嗣君純筋無骨曰偃王偃王躬行仁義衆附之得朱弓朱矢之瑞周穆王命楚滅之后倉將死生角而九尾實黄龍也 辛氏三秦記曰有白鹿原周平王時白鹿出此原原上有狗枷堡秦襄公時有天狗來下其上有賊天狗吠而護之故一堡無懼心 吕氏春秋曰楚文王得如黄之狗宛路之矰逰於雲夢三月不返 又曰齊有好獵者終日不得獸入則媿其友推其所以不得獸狗惡故也欲湏良狗家貧不能得乃還疾耕疾耕則家富家富則有良狗有良狗則數得獸矣非獨獵也百事皆然 左傳曰晉侯飲趙盾酒伏甲將攻之其右提彌明知之趨登曰臣侍君宴過三爵非禮也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搏而殺之盾曰棄人用犬雖猛何為鬭且出 又曰國人逐瘈狗瘈狗入於華臣氏國人從之華臣懼遂奔陳華臣心不自安見逐狗而驚去 増又曰晉侯伐齊范鞅門於雍門其御追喜以戈殺犬於門中示閒暇也 原又楚辭曰兄有噬犬弟何欲易之以百兩卒無祿兄謂秦伯景公也秦伯有齧犬弟鍼欲請之秦伯不與鍼以百兩金易之又不聽因逐鍼而奪其爵左傳曰取邾師邾人愬於晉晉人來討叔孫婼如晉
  乃館諸箕吏人之與叔孫居於箕者取其吠狗弗與及將歸殺而與之食 晏子曰晏子短使楚楚人為門於犬門側延晏子晏子曰使狗國者從狗門入今使楚王不當從此門入 増又曰景公走狗死命外供之棺内給祭晏子諫公曰亦細物也特以與左右為笑耳晏子曰孤老凍餒而死狗有祭鰥寡不恤而死狗有棺行辟若此百姓聞之必怨吾君諸侯聞之必輕吾國而乃以為細物君其圖之公曰善趣庖治狗以㑹朝屬 莊子曰徐無鬼見魏文侯曰吾相狗也下之質執飽而止是狸徳也中之質若視日上之質若忘其一 原列子曰楊朱之弟曰布衣素衣而出天雨觧素衣衣黒衣而返其狗迎而吠之楊布怒將朴狗楊朱曰子無朴矣子亦猶是也嚮者使汝狗白而往黒而來豈能無怪哉 戰國策曰齊欲伐魏淳于髠謂齊王曰韓盧者天下之壯犬也東郭㕙者海内之狡兔也韓盧逐東郭㕙環山者三騰山者五兔極於前犬疲於後犬兔俱疲各死其處田父獲之無勞倦之苦而擅其功今齊魏久相持以頓其兵敝其衆臣恐强秦大楚承其後而有田父之功也齊王懼休將士 說苑曰孟嘗君寄客於齊王三年不見用故客反見曰臣聞韓氏之盧周氏之嚳天下疾狗也見兔而指屬則不失兔望見而放狗則累世不能得兔狗非不疾不能屬者罪也詳薦舉 増春秋後語曰貂勃嘗惡田單安平君聞故為酒而召貂勃曰單何以得罪於先生嘗見惡於先生乎勃曰然公孫子賢而徐子不肖然而公孫子與徐子鬭徐之狗攫公孫子之腓而噬之若乃得去不肖為賢者狗豈特攫而噬之哉安平君曰敬聞命矣明日任之於王 原尹文子曰康衢長者字僮曰善搏字犬曰善噬賓客不過其門三年長者怪而問之以實對於是改之賓客復往 韓子曰宋有酤酒者斗槩甚平遇客甚謹為酒甚美懸幟甚髙然而酒不售而酸怪其故問所閭長者楊青靑曰汝狗猛耶曰狗猛狗猛何故不售曰人畏焉或令孺子懷錢挈壺往酤而狗迎齕之酒所以酸而不售夫國亦有猛狗有道之士懷其術而欲以明萬乗之主大臣為猛狗迎而齕之此人主所以蔽脅有道之士所以不用也 漢書曰樊噲沛人也以屠狗為事 史記曰髙祖詔齊捕蒯通通至上曰若何教淮隂侯反對曰然臣固教之跖之狗吠堯堯非不仁狗固吠非其主當是時臣獨知韓信非知陛下也 増漢書五行志曰文帝後五年六月齊雍城門外有狗生雙角 原漢武故事曰公孫卿至東萊云見一人長五丈牽一黄犬把一黄雀欲謁天子因忽不見 捜神記曰漢成帝河清元年長安男子石良劉晉相與同居有如人狀在其室擊之為狗去復至數人被甲持兵弩來格之或傷盡狗也自二月至六月乃止其於洪範皆犬禍言不從之咎也 又曰東越閩中有庸嶺髙數十里西北隙中有大蛇長八九丈大十餘圍東治都尉及長吏或夢巫覡欲得噉童女常八月祭送蛇穴蛇輒吞之已用九女時將樂縣李誕有小女名寄應募而行乃請好劒咋蛇犬作數斛餈蜜灌之置穴口蛇出頭大如囷目如二尺鏡先噉餈灌寄便放犬咋蛇以劒斫殺之得九女髑髏越王乃聘寄為后 又曰昔山陽王瑚字孟璉為東海蘭陵令夜半時輙有黒幘白單衣吏詣縣扣閣迎之則忽然不見如此數年於外伺之見一老狗黒頭白身至閣便為人殺之乃絶 東觀漢記曰鮑永少有志操治歐陽尚書事後母至孝妻嘗於母前叱犬而永即去之 風俗通曰桂陽太守汝南韋叔堅少時為從事在家狗人立行於家中皆言當殺之叔堅云犬馬喻君子狗見人行效之何傷叔堅為縣令還觧冠榻上狗戴馳走家人驚愕復云誤觸冠冠纓挂著耳狗又上竈家益怪復云兒婦皆在田中狗助畜火何能作怪遂不肯殺後數日狗自暴死卒無纖芥之異叔堅至太尉終於位 續捜神記曰林慮山下有亭每過宿者或病死嘗云有十許人男女合雜衣或黒或白輒來為害有郅伯夷者過宿明燭而坐誦經至中夜忽有十餘人来與伯夷並坐蒱博伯夷密以鏡照之乃是羣犬因執燭起陽誤以燭燒其衣作𤉷毛氣伯夷懷刀捉一人刺之初作人喚遂死成犬餘悉走出 増郡國志曰漢末富春有桑君者養犬數年不吠孫文臺㣲時經此犬忽吠之桑謂文臺曰君其異相乎及貴欲報之桑無所好惟好張畢捕魚文臺為作九里畢以贈之 又曰朱建平善相術謂應璩云君年六十三位為常伯當有厄先此一年當獨見一白狗而旁人不見也璩年六十一為侍郎直内省欻見白狗問之衆人悉無見者於是游觀田里飲宴自娛過期一年果卒 原華陽國志曰雍闓欲降魏說夷曰官欲得烏狗三百頭膺前盡黒蟎腦三升汝能得否夷皆從闓 増吳志曰孫峻與亮謀誅諸葛恪恪嚴駕畢趨出犬銜引其衣恪曰犬不欲我行乎還坐頃刻乃復起犬又銜其衣恪令從者逐犬遂升車被殺 原述異志曰陸機少時頗好獵在吳豪客獻□犬名曰黄耳機後仕洛常將自隨此犬黠慧能觧人語又嘗借人三百里外犬識自還一日至家機羇旅京師久無家問因戲語犬曰我家絶無書信汝能齎書馳取消息否犬揺尾作聲應之機試為書盛以竹筒繫之犬頸犬出驛路走向吳飢則入草噬肉取飽每經大水輙依渡者弭毫掉尾向之其人憐愛因呼上船裁近岸犬即騰上速去先到機家口銜筒作聲示之機家開筒取書看畢犬又伺人作聲如有所求其家作荅書内筒復繫犬頸犬既得荅乃馳還洛計人行程五旬犬往還裁半月後犬死殯之遣送還𦵏機邨去機家二百步聚土為墳邨人呼為黄耳冢 孫盛晉陽秋曰王敦敗京師之後夢白犬自天而下噬之 増晉五行志曰晉元帝大興四年廬江灊縣何旭家忽聞地中有犬子聲掘之得一犬母青釐色狀甚羸瘦走入草中不知所在視其處有二犬子一雄一雌哺而飬之雌死雄活及長善噬野獸其後旭里中為蠻所沒 集異傳曰張天錫在凉州夢一綠色犬甚長從南來欲咋天錫上林避之乃墮地後苻堅遣茍萇著緑地錦袍從南來攻未入門大破之 原續捜神記曰㑹稽句章民張然滯役在都經年不得歸家有少婦遂與奴私通然在都養一狗甚快名烏龍後假歸奴與婦謀欲殺然作飯食共坐下食未得噉奴當户倚張弓挾箭拔刀然以盤中肉飯與狗狗不噉惟注睛䑛脣視奴然亦覺之奴催食轉急然決計拍髀大呼曰烏龍狗應聲傷奴奴失刀伏倒地狗遂咋奴頭然因取刀斬奴以婦付官殺之 又曰晉穆哀之世領軍司馬濟陽蔡詠家狗夜輒羣衆相吠徃視便伏後日使人夜伺有一狗著黄衣白帢長五六尺衆狗共吠之尋跡定是詠家老黄狗即打殺之吠乃止 又曰晉太和中廣陵人楊生養狗甚憐愛行止與俱後生飲酒醉行大澤草中眠不能動時冬月野火起風又猛狗周走號喚生醉不覺前有一坑水狗便走往水中還以身灑生左右草霑水得著地火尋過去生醒方見之他日又暗行墮空井中狗呻吟徹曉須臾有人過怪此狗向井號往視見生生曰君可出我當厚報君人曰以此狗見與便當相出生曰此狗曽活我於已死不得相與餘即無惜人曰若爾便不相出狗因下頭目井生知其意乃語路人以狗相與人乃出之繫狗而去後五日狗夜走歸 増廣古今五行志曰安帝義熙年譙縣崔仲文與會稽石和俱為劉撫軍吏仲文養一犬以獵麋鹿無不得也和甚愛之乃以丁奴易之仲文不與及仲文入山獵至草中和殺仲文欲取其犬犬齧和守其主尸爬地覆之後諸軍出獵見犬守尸人識其主因還啓劉撫軍石和假還至府門犬便往牽衣號吠人復白撫軍曰此人必殺犬主因録之撫軍考問果得其實遂殺石和 晉五行志曰大興中輔國將軍孫無終家於既陽地中聞犬子聲尋而地坼有二犬子皆白色一雄一雌取而養之皆死後無終為桓靈寶所滅南史曰袁粲父子以舉兵為齊所害有小兒數嵗乳母將投粲門生狄靈慶靈慶遂抱以首此兒死後靈慶常見兒騎大㲰狗戲如平常經年餘忽見一狗走入其家遇靈慶於庭噬殺之少時妻子皆歿此狗即袁郎所常騎也 原述異記曰宋元嘉中石元度家有黄狗生白雄子母孕其子異於常狗銜食食之子大其狗出獵未返輒門外望之後元度病輒危困醫為處方須白狗肺市索卒不能得乃殺所養白狗以湯供其用母向子死處跳踊嘷呼倒復起竟日不息其家煑狗子肉共食之投骨於地母輒銜著窟中 増又曰宋元嘉中嘉興縣朱休之兄弟對坐家有一犬來向休之蹲徧視二人遂揺頭而笑曰言我不能歌聽我歌梅花今年故復可柰汝明年何其家驚懼斬犬牓首路側至來嵗梅花時兄弟相鬭並被囚繫經嵗得免至夏舉家時疾兄弟皆死北齊書曰徐之才與朝士出游遥望羣犬競走諸人
  令目之之才厲聲曰為是宋鵲為是韓盧為逐李斯東走為負帝女南徂 陳書曰張彪敗後與妻楊氏去惟嘗養一犬名黄蒼在彪前後未曽舍離乃還入若耶山中陳文帝遣章昭達領千兵重購之彪眠未覺黄蒼驚吠劫來便齧一人中喉即死及彪被害黄蒼號叫彪尸側宛轉血中若有哀狀昭達殯彪喪墳冢既畢黄蒼又俯伏冢間號叫不肯離 隋書曰文帝時魏州四月八日立舍利塔有一黒狗耽耳白胷於舍利塔前舒左股屈右脚見人行道即起行道見人持齋亦即持齋非時與食不食惟欲得飲淨水耳至後日解齋與粥始喫且寺内先有數猛狗但見一很狗無不競來吠齧若見此狗入寺悉在低頭掉尾 宣室志曰神龍時唐休璟為相有門僧出言多中一日謂休璟曰公有大禍不逺數月然可以禳之公懼而問計僧曰可於卑冗官中孤寒有才幹者用為曹官因得張君為之乃問所為僧曰張君赴部之時當令求二犬髙數尺而神駿者張到部即求得二犬髙四尺獻之休璟大恱召僧視之僧曰極善育後旬日有二刺客為犬所齧而斃 孔帖曰武后初酷吏丘神勣家狗生子無首當項有孔如口晝夜鳴吠俄失所在 摭異記曰劉巨麟開元末為廣府都督在州恒養一犬雄勁多力犬至馴附有異於他巨麟常夜迎使犬忽遮護不欲令出巨麟亦悟曰犬不使我行耶徘徊良久人至白使近巨麟叱曰吾行部從如雲寧有非意之事使家人闗犬而出上馬之際犬亦從之忽咋一從者喉中之頃之死巨麟驚悸捜死者懐中得利匕首初巨麟常鞭箠此僕故脩其怨私欲報復而犬逆知之是以免難 酉陽雜俎曰天寶中上嘗於夏日與親王棊貴妃立於局前觀之上數子將輸貴妃放康國猧子於坐側猧子乃上局局子亂上大恱 柳宗元非國語曰近世京兆杜濟穿井獲土缶中有狗焉投之於河化為龍 廣豔異編曰唐貞元中有大理評事韓生者僑寓西河郡南有一馬甚豪駿嘗一日清晨忽委首於櫪汗而且喘若涉逺而殆者至明日其馬又汗而喘圉人異之是夕竊臥廐舍乃於隙中窺之忽見韓生所畜黒犬至廐中且噑且躍俄化為一大人衣冠甚黒既挾鞍至馬上駕而去門垣甚髙其黒衣人以鞭擊馬躍而過黒衣者乗馬而去逮來廐下馬觧鞍黒衣人又噑躍還化為犬圉人驚異不敢洩於人後一夕黒犬又駕馬而去及曉方歸圉人因尋馬蹤以天雨新霽歴歴可辨直至南十餘里一古墓前馬跡方絶圉人乃結茅齋於墓側來夕先止於齋内以伺之夜将分黒衣人果駕馬而來下馬繫於野樹其人入墓與數輩言笑極歡圉人在茅齋中俯而聽之不敢動近食頃黒衣人吿去數輩送出墓至於野有一褐衣者顧謂黒衣人曰韓氏名籍安在黒衣人曰已收在擣練石下吾子無以憂褐衣者曰毋輕洩洩則吾屬不全矣黒衣人謹受教褐衣人曰韓氏穉童有名乎曰未也伺有字即編於名籍不敢忘褐衣人曰明夕再來當得笑語而黒衣催去及曉圉人歸遂以其事密吿於韓生生即命以肉誘其犬犬即至因以繩繫乃次所聞遂窮擣練石下果得一軸書具載韓氏妻子兄弟家僮名氏蓋所謂韓氏名籍也有子生一月矣獨此子不書所謂穉兒未字也韓生大異致犬於庭鞭而殺之熟其肉以食家僮已而率鄰居子千餘執弧矢兵仗至郡南古墓前發其墓中有數犬毛狀皆異盡殺之歸 集異記曰裴令公度性好養犬凡所宿設宴會處悉領之所食物餘者便和碗與犬食時子壻李甲見之數諫令公曰人與犬類何惡之甚犬正食見李諫乃棄食以目視李而去裴公曰此犬人性必讐於子切慮之李以為戲言將欲午寝其犬乃蹲而向李李見之始疑犬讐已犬見未寢又出户李見犬去後乃以巾櫛安枕多排衣服以被覆之其狀如人寢李乃藏於異處視之逡巡犬入其户將謂李已睡乃跳上寢林當喉而齧齧訖知謬乃下牀憤跳號吠而死 五行志曰咸通中會稽有狗生而不能吠擊之無聲狗職吠以守禦其不能者象鎮守者不能禦寇之意 古今詩話曰淳化中合州貢羅江犬甚小而性慧常馴擾於御榻之前每坐朝犬必掉尾先吠人乃肅然太宗不豫犬不食及上仙犬號呼涕泗以至疲瘠章聖初即位左右引令前導鳴吠徘徊意若不忍章聖令諭以奉陵即揺尾飲食如故詔造大鐵籠施素裀置鹵簿中行路見者隕涕後因以斃詔以敝蓋𦵏於熙陵之側 澠水燕談録曰平原陸永錫天聖末以虞曹外郎知千乗縣一日與門生對食永錫以饅頭食畜犬生曰犬彘食人古人所譏況珍味耶犬不食瞋視之以去數日不知所在一夕犬至跑門閾將入生起視之知其將害已卷衾作人卧於牀上升棟避之犬入登牀噬之覺非人吼怒出戸擲尾作聲而死 江鄰幾雜志曰康定中侍禁李貴為西邊塞主妻為昊賊擄去家中一白犬頗馴擾祝之曰我聞犬之白乃前世為人也爾能送我歸乎犬俯仰如聽命即裹糧隨之有警則引伏草間渴即濡身而返凡六七日出賊境其夫無恙朝廷封崇信縣君 東軒筆録曰慶歴中衞士有變震驚宫掖臺官宋禧上言蜀有羅江狗赤而尾小者其警如神願養此狗於掖庭以警倉卒時人謂之宋羅江 泊宅編曰虞經臣䇿元祐五年作監察御史初入臺值都城開渠忽有異犬自渠中出直入其家馴服若素畜養者家人輩愛之名曰渠來但無事惟喜睡或亂毁簾幃窗牖之類則經臣必有遷改錫賚之慶自爾每遇慶事則飼以肉一斤渠來必歡喜跳躍然後食之以為常凡數年經臣卒前一夕渠來死又曰狀頭時邦彦母懷之彌月夢九人皁衣肩輿一金紫人徑入房中明日犬生九子皆黒晩遂生邦彥故小名十狗同年録見之終吏部尚書 宣靖妖化録曰宣和五年京師城北乃官民牧羊地忽有野犬不知所從來入羊羣中鳴叫左右前後諸犬皆往聚會一羊間一犬黒白交映至次日城内外諸犬畢集或縛者并斷索而來凡擾擾兩日犬多羊少皆齧殺其羊識者知為不祥 吴聞總録曰青州老人朱先生以賣藥自給攜一妻一妾一犬往來贑州紹興丁丑四月有邨民託言母病邀至其家盡奪其貲囊殺三人埋於林間犬隨而叫號俄舍去詣縣伏庭下如有所訴縣宰即遣弓兵隨犬所至至埋所發穴得尸復引至賊家盡獲凶黨 夷堅志曰紹興中樂平魏彦成安行為徐州守全椒縣結正一死囚獄案云縣外二十里有山菴頗幽僻常惟樵農往來一僧居之獨雇邨僕供薪爨之役養一貓極馴每日在傍夜則宿於牀下一犬尤可愛俗所謂獅狗者僧嘗遣僕買鹽際暮未返凶盜乗虚抵其處殺僧而包裹鉢囊所有出宿於外明日入縣此犬竊隨以行遇有人相聚處則奮而前視盜噑行又隨之至於四五乃泊縣市愈追逐哀鳴市多識菴中犬且訝其異共扣盜曰犬如有恨汝意得非去菴中作罪過乎盜雖強辨數四然低首如怖伏狀即與俱還菴僧已死時正㣲暑貓守臥其𠊓故鼠不加害執盜赴獄不能一詞抵隐遂受刑賈似道恱生隨鈔曰舅氏慈逺公好記異事一日逺來相訪言任丘縣友人養犬甚猛羣犬莫能勝晩年既衰瘁為衆犬所齧憒憒不食而死刳其心已化為石而膜絡包之似石非石色如寒灰重如磚瓦觀其脈縷真心也不知縁何至此耳目所不聞見者何限哉 范成大攬轡録曰乾道六年奉命使金至邯鄲縣牆外居民以長竿磔白犬懸其首别一竿縛茅浸酒揭於上云本國人用以祭天禱病 遼史曰八月八日國俗屠白犬於寝帳前七步瘞之露其喙後七日中秋移寢帳於其上謂之捏褐耐捏褐犬也耐首也 松漠紀聞曰金國天會十四年四月中京小雨大雷震羣犬數十争赴土河而死所可救者纔二三耳 永昌雜志曰至正二十一年昆明縣玉案山下産赤小犬色如火羣吠徧野 輟耕録曰至正壬寅八月中上海縣三十四保辰字圖金夀家已閹雄狗生小狗八其一觜爪紅如鮮血犬之為妖多見之於占驗之書未有若此者 又曰髙麗以北為别十八華言連五城也地極寒每嵗委官給散資糧每車以四狗挽之狗悉諳人性站有狗分例若剋減之必齧其主者至死乃已 又曰北方皁雕作巢所在官司必令人窮巢探卵較其多寡如一巢而三卵者置卒守護日覘視之及其成鷇一乃狗耳取以飼養進之於朝其狀與狗無異但耳尾上毛羽數根而已田獵之際雕則戾天狗則走陸所逐同至名曰鷹背狗 彚苑曰𢎞治中兖之魚臺縣有民家畜一白犬甚馴其主出犬常隨之他日主商於逺方犬亦去經旬三日犬化為主輒歸妻問其故曰途中遇盜財物俱盡幸逃得性命耳妻信不疑閱嵗其真夫歸形狀悉同各争真偽妻及鄰里白於官命置之獄中忽一小卒語於妻妻曰先歸者犬精也視婦胷間有爪紋則辨矣卒以白官召婦問其故裸而視其胷間有血紋密使以血厭之偽夫化犬立撲殺之
  狗三
  原金畜 斗精應劭風俗通曰殺犬磔禳犬者金畜禳者却也抑金使不害也 春秋考異郵曰七九六十三陽氣通故斗運狗三月而生宋均注曰狗斗精之所生也 烏龍 青鸇上詳狗二續捜神記 周處風土記曰犬則青鸇白雀飛龍虎子馴良警㨗難狎易使也 竦耳 注精上詳大狗賦 下詳續捜神記 黄顄 赤精許愼說文曰獫黒犬黄顄也㹥黄犬黒頭也 下見傅休奕走狗賦 長耳 短喙白澤圖曰黒狗白頭長耳卷尾龍也 蔡氏清論曰望視之兔白蹄之豕短喙之犬修頭之馬斯禽獸也猶形乎勢觀况君子之貎獨無表告者哉 旅獒周狗尚書曰西旅獻獒 公羊傳曰靈公有周狗謂之⿱敖大 -- 獒 鈴蹄 鋸齒上見
  傅休奕走狗賦 周處風土記曰犬則猲獢五魚狼牙鋸齒 宋淖 韓盧莊子曰介鬬閣里有狗宋人之駑狗也其家命之為淖逐狗不及止而望之自以為過矣 下詳狗二戰國䇿 白首素牙山海經曰陰山有獸焉其狀如貍白首其名天狗 下見傅休奕走狗賦 齎書
  銜卵上詳狗二述異記下詳狗二述征記 走百里 髙三尺上詳狗二穆天子傳郭公魏晉俗語曰太康七年天郊壇下有白犬髙三尺光色鮮明恒臥見人則去 黄耳 赤
  上詳狗二述異記 瑞應圖曰匈奴獻豹犬錐口赤身髙四尺 食虎 逐麋瑞應圖曰周成王時渠捜國獻□犬能飛食虎豹 逐麋之犬不顧兔耶謂求大也 敝蓋 重鐶仲尼畜狗死使子貢埋之曰吾聞敝葢不棄為埋狗也詩曰盧重鐶又曰盧重令重鋂注令狗鐶聲也 升仙 負女淮南王雞犬皆升仙下詳狗二𤣥中記 斃毒 訴冤晉太子申生歸胙姬毒而薦之與犬犬斃齊諧志云屍以訴冤 傷張收 吠楊布宋張收為猘犬所傷醫云宜食蠶膾食之愈 下見狗二列子 牽上蔡 吠深巷李斯曰牽黄犬出上蔡門豈可得乎 古詩犬吠深巷中 不夜吠 畜土性無事犬不夜吠傳犬馬非土性不畜 搏噬 守禦曹植表盧狗悲號國知其才乃試之用於搏噬 犬有守禦之勞問名 吠形獻犬者旣受乃問犬名 潛夫論曰一犬吠形百犬吠聲 不叱
  左牽尊客之前不叱狗效犬者左牽之 宜粱 去腎周禮狗宜粱 移而識家 賣以嫁女漢祖移新豐雞犬各識其家 晉呉隱之字處嘿將嫁女家貧牽犬賣之此外蕭然無□ 累累喪家 狺狺迎吠孔子去魯至鄭東郭有人見曰累累若喪家之狗 下見狗一楚辭 猳而不使 猰無不噬管子曰管仲將死謂桓公曰有犬嘊嘊旦暮欲噬我猳而不使也君必去之言易牙豎刁為亂也 傳曰國狗之猰無不噬也猰狂狗也戀主 噬人 猛相 雄姿 躡遺蹤 尋漏跡 増黄蒼 白望上詳狗二陳書 西京雜記曰茂陵少年李亨好馳逐鷹犬皆製佳名狗則有修毫釐睫白望青曹之號 白靈 青骹陶𢎞景曰裴眞君好養白犬白雞犬名白靈雞名白精學道之士或居山林此可以辟邪 西京雜記曰楊萬年有獵犬名青骹價直百金 黒膺 烏喙上詳狗二華陽國志 蘇子瞻云子來儋耳得大狗曰烏喙甚猛而馴隨子遷合浦過澄邁泅而濟路人皆驚 卑脚 長翰三水小牘曰捧硯者裴至德家僮也一歲時有卑脚犬曰青花忽來齧兒陰食之至德有良藥封之及愈為宦者字之曰捧硯委以内豎之職 列仙傳云蜀人邗子好放犬犬走入山穴䢴子隨之行數百里出山頭有殿屋官府仙人吏使甚嚴見其故妻主洗魚與邗子一函藥發視之乃魚子也養之池中一年皆為龍䢴子後還山見犬色更赤有長翰隨䢴子遂留山上時時下護其宗族蜀人立祠焉生氂 有角後漢書曰岑熙為魏郡太守無為而化民歌之曰狗吠不驚足下生氂 小名
  録曰張狗兒母夢有物如犬子頭有角牴之因感而有妊故小名狗兒 桎足 繫頸呂氏春秋曰齊有善相狗者其鄰藉之賈鼠狗期年而得曰是良狗也其鄰畜之數年不噉鼠以告相者曰此志在麞麋豕鹿不在鼠欲其取鼠也則桎其後足遂取鼠晋書曰齊王冋入廢賈后后問冋曰起事誰曰梁趙后曰繫狗當繫頸今反繫其尾何得不然 巨口 短尾說文曰匈奴地有狡犬巨口而黒身廣志曰狗有懸蹄短尾之號 守夜 吠日抱朴子曰陶犬無守夜之益 柳宗元書曰庸
  蜀之南常雨少晴日出則犬號吠 吠雲 噬雪天中記曰杜光庭有犬名吠雲可行萬里又杜詩仙家犬吠白雲中 栁宗元集曰僕大雪踰嶺被南越中數州數州之犬蒼黄吠噬狂走者數日至無雪乃已 磔道止風 投井降雨爾雅注曰今俗當大道中磔狗云以止風 尚書故實曰舒州灊山下有九井實九眼泉也旱即殺一犬投其中大雨必降犬亦流出 捕鼠醉虎魏志曰太祖云我有丁斐猶人家有盜狗善捕鼠雖小有所損而完我囊儲 茅亭客話曰凡虎食狗必醉狗虎之酒也 曳馬 化龍舊唐通典曰唐武徳中髙昌王文泰獻狗雌雄各一髙六寸長尺餘性甚慧能曳馬銜燭云夲出拂菻國中國有拂菻狗自此始也 續仙傳曰韋善俊挾一犬號烏龍後化龍乘之飛升而去 咋蛇 銜兔幽明録曰晉大興二年呉人華隆好獵養一□犬號曰的尾常時自隨隆後至江邊伐荻犬暫出渚次隆為大蛇圍繞周身犬還便咋蛇蛇死隆僵無所知犬𠊓徨涕泣走還船復反草中同伴怪所以隨往見隆悶絶將歸家二日犬為不食隆復蘇乃始進飯隆愈愛惜同於親戚 後周書曰張元性仁孝幼時邨陌有狗子為人所棄者元見即收而養之未幾有狗母銜一死兔置元前而去 狸徳 豹聲上詳狗二莊子 唐王維與裴迪書云深巷寒犬吠聲如豹待門 扣閣國語曰趙簡子田于螻史黯聞之以犬待于門簡子見之問何為曰有所得犬欲試之茲囿簡子曰何以不告黯曰君行臣不從為不順主將適螻而麓弗聞臣敢煩當日簡子乃還 下詳上狗二見干寳搜神記 哭市 上臺隋巢子曰昔三苖大亂龍生於廟犬哭於市 魏志曰公孫淵未亡家數有怪犬冠幘絳衣上臺 防庫 共牢夷堅志曰復州簽判㕔主管諸司錢物故畜犬以警盜名為防庫一黄犬在彼十餘年呉興周礪居官尤加意飼養洎秩滿有代者周未去間謁犬認所乘轎識為故主迎擾馴伏掉尾戀戀周解其意使置於船中後數日船至巴河犬登岸未返而船人解纜東下犬望見跳躍噑鳴奔隨不置凡三四十里周顧見之命小船呼載旣得上不勝喜遂至湖州 孔帖曰五代南唐時江州陳氏族七百口畜犬百餘共一牢而食一犬不至諸犬不食 運水 銜磚搜神記曰孫權時李信純襄陽紀南人也家養一犬名曰黒龍忽一日於城外飲酒大醉歸家不及臥於草中時遇太守鄭瑕出獵見田草深遣人縱火爇之信純臥處北有一溪相去三五十步犬即奔往入水濕身走來臥處周廻以身濕之獲免主人大難犬運水困乏致斃於側俄而信純醒來見犬已死徧身毛濕甚訝其事周廻覩火蹤跡因爾慟哭聞於太守太守憫之即命具棺槨衣衾葬之今紀南有義犬冢髙十餘丈 聞奇録曰僧子捷建靈隠髙峰浮圖養一花犬毎隨工徒銜塼置於塔所又寺人於荒榛收得一石佛而少右耳犬即跑古寺基深可三尺取得佛耳塔成犬斃 銜怒 代勞夷堅志曰李元佐在鄂州得襄間二犬軀幹獰猛迥與他異命畜於後圃慮其或傷人常加維繫一日守卒暫解縱之使自如猶束其頸圃與禁營柵為鄰垣不固營犬十數成羣競至其旁肆意侮齧襄犬以頸索拘縻之故不能敵俱遭搏噬守卒擊逐羣犬去而曳以歸後繫諸故處遂十日不食若忿恨狀然衆相與言此犬非儕輩可比反遭傷害今而弗食豈亦懷報復之志乎盍為去其縛使得逞憾以𣲺勝負僉以為然乃縱之營犬望見謂如前可欺羣吠而至二犬奮迎之勢若猛虎之視羊豕或絕其咽或破其脅皆立死凡殺四五犬餘悉奔遁衆卒烹食死犬肉厭飫之外復以遺妻子經旬日顧念得肉之利又解縱如初徘徊抵暮略無一來者俄有两虎龍頗大出不意而至雖持梃毆逐不肯退少焉客主各殞其一存者流血呻呼而散不越夕幷死蓋四犬競鬭皆不獲免畜產銜怒不可解如此 廣異記曰魏元忠嘗呼蒼頭未應犬輒代呼之元忠曰此孝順狗也乃能代我勞後亦無恙 負米 銜飯澠水燕談曰楊光逺之叛青州也有孫中舎者居圍城中族人在西州别墅城閉既久内外隔絶食且盡舉族愁歎畜犬傍徨其側似有憂思者中舍囑之曰爾能為我至莊取米耶犬揺尾若應狀至夜置一布囊幷簡繫犬背上命犬曰水竇出犬至莊鳴吠居者開門識其犬取簡視之令負米還未曉入城如此數月以至城開孫氏闔門頼以不餒孫氏愈愛畜之後數年斃葬於别墅之南其孫彭年語龍圖趙師民刻石表其墓曰靈犬誌 建寧志曰咸溪童鏞家畜一犬一白一花共出一母性狡獪善知人意後白者雙目俱盲弗能進牢而食主家作草窩臥於簷外花者日銜飯吐而飼之夜則臥於其㫄白者旣死主憐之埋於門前山麓間花者朝夕往埋所繞數匝若拜泣狀臥其旁少頃始返 八乳 兩首閒窗括異曰秀州魏塘邨方通判乳媼周氏臨安人有蔡公者負其錢最多屢索不還媼呼而責之蔡公言曰今歲再背約當為八乳牝狗以報未幾蔡死而方家因得一八乳犬媼常呼曰汝是蔡公耶即掉尾而前 唐五行志曰神功元年安國獻兩首犬 乳貓 償鹿孔帖曰李迥秀所居犬乳鄰貓中宗以為孝感 陳隨隱漫録曰安晩鄭公私居青田府鹿食民稻犬噬殺之府囑守黥犬主幕官擬曰鹿雖帶牌犬不識字殺某氏之犬償鄭府之鹿足矣守從之 赤虎 白龍三國典要曰齊髙緯以波斯狗為赤虎儀同逍遥郡君飼以粱肉食縣邑常於馬上設蹬褥以抱之晉書曰庾翼嘗令郭璞筮其後璞曰卿後並貴盛然有白龍者凶徴至矣後庾氷子蘊為廣州刺史其妾產犬子不令藴知狗長大蘊入見狗睂目分明而形異於衆後失所在蘊慨然曰殆白龍乎後為桓氏所滅 戴冠 取箭朝野僉載曰宗楚客家畜一犬一日忽戴楚客冠人立楚客怒曰畜類敢作妖僭越犯分殺之犬作人言曰公亦作妖僭越犯分亦即見殺未幾韋氏敗楚客被斬 三國典略曰北齊廣寕王孝珩嘗畜一犬守外人不得近王毎射令其取箭亦解呼召左右牽衣而進 如貍 似狐上詳白首注 周官曰士射豻侯豻胡犬也似狐而小黒喙善守 小狸 花鴨南部新書曰鄱陽人張朝為猛獸所搏噬其家犬名小狸救之獲免 三水小牘曰僖宗朝宰相王鐸所愛卑脚犬曰花鴨有刺客匿於梁上為犬所覺而免 銜箸 登木五代史曰契丹北有狗國人身狗首長毛不衣語若犬噑其妻皆人能漢語生男為狗女為人自相婚嫁穴居食生妻女食𡦦有中國人至其國妻使逃歸以箸十餘隻敎其每走十餘里遺一箸狗見其家物必銜歸則不能追矣 木狗形如鬼車能登木其皮可為衣褥 善噬 性險上詳狗二尹文子南史卞彬為禽獸𣲺録云狗性險而屈 入衣 帯鈴杜詩曰舊犬喜我歸低徊入我衣宋詩曰犬帶金鈴臥落花 黄奴 雪童清異録曰耒陽廖習之家有一黃犬識人喜怒頤指可使名曰黃奴習之嘗作歌云我家黃奴類黄耳 宋呂本中畜犬名雪童 東方烹 西園弄鄉飲酒禮曰烹狗于東方祖陽氣之發於此也漢靈帝熹平四年於西園弄狗著進賢冠帶綬以為笑樂有一狗突出走入司徒府門或見之者莫不驚怪 袖稅狎 揺鞉呼淮南子曰削薄其德増累其刑而欲以為治無異袖稅而狎犬也稅杖也 廣志曰罽賓大狗大如驢赤色數里揺鞉以呼之 吠所怪 應其主楚詞曰邑犬羣吠吠所怪也論衡曰亡獵犬於山林犬呼犬名則鳴號而應其主人犬異類聞呼而應者識其主也 割之猶蠕 動不可禁淮南子曰狡狗之死也割之猶蠕蠕動也 呂氏春秋曰飢狗盈宮漠然未見骨也見則動不可禁 𫎇𫎇未視 呀呀而走上詳狗二說苑 栁宗元與楊誨之書曰盧狗之遇嗾呀呀而走不顧險阻惟嗾者之從 辟惡 禦災風俗通曰罽賓犬善守衛著以辟惡 又曰太史公記云秦始殺狗磔四門以禦蠱災今人殺白犬以血題門户曰正月白犬血辟除不祥 豕交 豺跪京房易傳曰夫婦不嚴厥妖狗與豕交 酉陽雜俎曰狗豺之舅豺遇狗輒跪如拜狀 禁殺好屠東坡志林曰今日廂界有殺狗公事司法言近新書不禁殺狗問其說出於禮鄉飲酒烹狗於
  東方不禁然則禮云賓客之牛角尺亦不禁殺牛乎孔子曰敝蓋不棄為埋狗也死猶不忍食其肉况可殺乎史記荆軻好屠狗 抱臥 賦偷顏氏家訓曰義陽朱詹好學家貧寒無氊被抱犬而臥犬
  亦飢虚起行盜食呼之不至哀聲動鄰猶不廢業卒成學士為孝元所禮 侯鯖録滕元發少居鄉里寺中修業一日烹寺犬食之僧笑曰滕先生能作偷狗賦即不申理其破題曰僧惟不淨狗也宜偷餅餌引來猶擺續貂之尾索綯牽去難囘顧兔之眸又云旣欲思於實腹遂乃設於空喉空喉取狗器也 吠屠人迎宿客程氏遺書曰犬吠屠人世傳有物隨之非也此正如海上鷗耳 杜詩犬迎曽宿客
  噉胡麻 䑛魚碪好事集曰以胡麻麪噉犬則光黒而駿獵必大獲狐兔又可十歲 盧延讓詩饞犬䑛魚碪 續貂不足 畫虎反類晉書曰趙王倫簒位奴卒亦加爵位毎朝貂蟬盈坐語曰貂不足狗尾續 馬援戒子書曰效季良不得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者也 配人 謝母袁山松書曰光和四年帝於西園弄狗以配人 後魏書蠻𡗝傳云獠性若同禽獸若殺其父求得一狗以謝其母不懷嫌恨又以大狗一頭買生一口 識喜怒 善猜警上詳黃奴注 埤雅曰狗善猜警非禮相凌則警吠又曰狗善警吠止禦又其性前趨故艮為狗 狼狐㹥獖㹥音注獖音焚廣雅曰皆犬屬也 獿獀 雚猳說文曰獿獀南越犬名也穆天子傳狗名重工徹止雚猳來白
  狗四
  原無投骨禮長者之前無投與狗骨 無使吠詳狗一毛詩 狗監漢楊得意為狗監 狗盜孟嘗君客能為狗盜 猘狗淮南子曰鄭子陽剛毅而好罰舍人有折弓者畏罪而恐誅則因猘狗之警以殺子陽 玉犬述異記曰濟陽山有麻姑仙處俗云山上千年則金雞鳴玉犬吠 天公狗幽明録曰王姥黄龍中九歲病死自朝至暮復蘇云見一老嫗挾將飛見北斗君有狗如獅子大深目伏井䦨中云此天公狗也 海狗海語曰海狗形如狗大如貓純黄色常遊海背風沙中遥見船行則投海漁人以技獲之蓋利其腎也醫工以為即膃肭臍云 駮犬舊唐書曰波斯國多駮犬 天犬山海經曰金門之山有赤犬名曰天犬下則天下兵起乃天狗之星光飛流注而生所生之日或數十其行如風聲如雷光如電呉楚七國反時嘗吠過梁野 龍狗見穆天子傳注龍龍茸謂猛狗或曰龍亦狗名 犀犬捜神記曰元康中婁縣懷瑶家忽聞地中有犬聲視之得犬子雌雄各一長老云此名犀犬得之者富
  狗五
  原詩晉張華詩曰如黄批狡兔青骹撮飛雉鵠鷺皆盡收鳬鷖安足視 増唐蘇拯獵犬行曰獵犬未成行狐兔無柰何獵犬今盈羣狐兔依舊多自爾初跳躍人言多挐攫常指天外狼立可口中嚼骨長毛衣重燒殘煙草薄狡兔何曽擒時把家雞捉食盡者飯翻増養者惡壯可嗟獵犬壯復壯不堪兔絶良弓喪 宋孔平仲狂犬詩曰吾家有狂犬其走如脫兔撐突盤盂翻捜爬堂廡汙逢人吠不止雞噪貓且怒固難在家庭只可守村墅不見已半年意謂少懲懼昨日至城東揺尾喜若赴銜衣復抱膝屢叱不可去一躍數尺髙其強乃如故豈惟性則然汝分亦天賦未聞有驊騮蹄齧豈中路安敢攜汝歸重令兒女怖 梅堯臣犬詩曰常隨輕騎獵不獨朱門守鷹前任指蹤雪下還狂走人思上蔡遲書寄華亭後莫將呼作龍粱肉纔經口 蘇軾烏喙詩曰烏喙本海獒幸我為之主食餘已瓠肥終不憂鼎俎晝馴識賓客夜悍為門户知我當北還掉尾喜欲舞跳踐趁僮僕吐舌喘汗雨長橋不肯躡徑度清深浦浮游似鵝鴨登岸劇虓虎盜肉亦小疵鞭箠當貰汝再拜謝厚恩天不遣言語何當寄家書黄耳定乃祖 李至呈修史錢侍郎桃花犬歌曰宫中有犬桃花名絳繒圍頸懸金鈴先皇為愛馴且異指顧之間知上意珠簾未巻扇未開桃花揺尾常先至夜静不離香砌眠朝飢祗𠊓御牀餧彩雲路熟不勞牽瑶草風㣲有時吠無何軒后鑄鼎成忽遺弓劒棄寰瀛迢迢松闕伊川上逺逐龍輴十數程兩眥漣漣似流淚骨見寒毛頓顦顇萬人見者俱傷心㣲物感恩猶若是韓盧僃獵何足嘉西旅充庭豈為瑞聞君奉詔修實録一字為褒應不曲白魚赤雁且勿書願君書此懲浮俗 呂本中畜犬詩曰主人長年閑柴户終日閉雖云伴我嬾常有跋扈志端如在籠鶴又若伏櫪驥舉首望道路久欲從此逝恨無陸探㣲寫此獅子戲如何尚揺尾更作求食計 元貢性之題犬詩曰深宫飽食恣狰獰臥毯眠氊慣不驚却被巻簾人放出宜男花下吠新晴
  原賦魏賈岱宗大狗賦曰余生處大魏之祚政遭王路之未闢進不得補過之功退不得銜國之冊帝曰疇咨近在朔易越彼西旅大犬是獲其頭顱也不可論以盡其骨法也不可辨以釋傞湸蹴蹌雄姿猛相厄然髙八九尺形體如箭鏑象貌如刻畫毛踰紫豔光雙睂如白璧時頻伸而振迅若應龍之騰擲爪類刀戈牙如交㦸聞林獸之羣争欻斷鏁而齧石逆風長厲野禽是覓鼻齅㣲香眼裁輕跡盼□而奮怒揮霍而振䦧譬天梁折地柱劈倒曳白象挫其腰齧掣六駮折其脊拓𢱢熊羆破其胷拚抄獸頭斷其衇爪處如劒犛牙創似鈹刺視其未死之間血泉湧如箭射於是驅麋鹿之大羣入窮谷之峻戹走者先死往者被擊前無孑遺後無一隻然其所折服敬主識人晝則無窺窬之客夜則無奸婬之賓通聽百里夜吠狺狺若乃蠻夷猾夏列士異操輕襯單集人馬銜枚猛火先覺音聲正摧竦耳側聽則恒山動南向嗺嗺則霍山頹耽精直視則曽丘䃬虓嚇奔突則重闉開非吾畋獵之有益乃可安國家衞四鄰者也昔宋人有鵲子之譽韓國珍其大盧彌明振之於巨獒槃瓠受之於鑾都淪百代之名狗敢餘犬之能俱絶駟鐵之猲獢云何盧令之足書 晉傅休奕走狗賦曰蓋輕迅者莫如鷹猛㨗者莫如虎惟良犬之稟性兼二儁之勁武應天人之景暉順儀象而近處憑水木之和氣鍊金精以自輔統黔喙於秋方居太素之内㝢諒韓盧其不抗豈晉獒之能禦既乃濟盧泉涉流沙踰三光跨大河希代來貢作珍皇家骨相多竒儀表可嘉足懸鉤爪口含素牙首類驤螭尾如騰蛇修頸闊腋廣前捎後豐顱促耳長义緩口舒節急筋豹耳龍形蹄如結鈴五魚體成勢若凌青雲目若泉中星轉視流光朱矅赤精震茹黄而慴宋鵲兮越妙古而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名於是尋漏跡躡遺蹤形疾騰波勢如駭龍邈朝烏之輕機兮絶猛獸之逸軌漂星流而景屬兮逾窈冥而騰起陵岡越壑横山超谷原無遯兔林無隐鹿顧芷隰以嬉遊兮步蘭皐而騁足然後娛志苑囿逍遥中路屬精萊以待蹤逐東郭之狡兔既洋洋以衍衍逞妙觀於永路既迅㨗其無前又閒暇而有度樂極情遺逸足未殫抑武烈而就羅兮順指麾而言旋歸功美於執絏兮其槃瓠之不虞感恩養而懐徳兮願致用於後田聆輶車之鸞鑣兮逸猲獢而盤桓 増宋王禹偁園陵犬賦曰嘉彼御犬既良且馴䝉先朝之乃眷向皇宫而託身有警蹕以皆從無起居而不親繡絙飾以煒煒金鈴奮而振振飼以公庖彭澤之魚兮曽何足道畜之土性西旅之獒兮詎得同倫健逐天步慵眠地茵效珍比夫異獸供命等乎邇臣若乃風暖掖庭花繁禁籞扇俟錦翼之雉籠近雪衣之女入赭袍兮曳尾聞霓裳兮率舞循繞乎金塘徘徊乎瑶圃睥睨爐煙追隨蠟炬見觀書於乙夜聽求衣於未曙既無吠乎投籤每夙興於曉鼓莫不黙識聖心潛知天語備指顧以弗迷奉周旋而見撫第辰遊而夕嬉又安在乎逐麋而捕鼠彼宋㹱之與韓獹又安得同羣而接武者哉嗟乎事變人天時移今古秦皇采藥島中之士未廻軒后鍊丹湖上之龍已去欠䑛鼎以登仙對遺弓而戀主臥錦薦兮罔安啗鮮食兮彌苦豐顱載減負重鋂而不勝病骨其羸求敝蓋於何所赫赫顧命明明嗣皇念犬馬之㣲誠義存始卒徵父母之所愛深増衋傷俾守園陵之地且殊槃瓠之鄉縻索縚以璀璨琢籠檻而熒煌仗陪鹵簿車逐轀輬鏁幽宫兮黯黯號白日兮茫茫松阡夜月柏城曉霜依六尺之輿已成疇昔盜一坏之土亦足隄防表終天之巨痛甘朽骨於龍岡狡兔盡而見烹理殊炎漢駿馬死而陪葬事類皇唐
  豕一
  原爾雅曰豕子豬江東呼為豨䝐豶䝐羊垂反俗呼小豶豬為䝐子也么幼最後生者為么豚一作奏者豱音溫今豱豬短頭皮理腠蹙也豕生三豵二師一特豕生子常多故取少者名之所寢橧四蹢皆白豥其跡刻絶有力䝈音厄牝豝彘五尺為豝大豕為䝈今漁陽呼豬大者為䝈也 許慎說文曰豰許卜反小㹠也膎肫生三月也豵子公反豘生六月也或曰一嵗曰豵豝牝豕豶𧱅也豜公妍反三嵗豕豭牡豕也䝐豶也豛俗名豬曰豛豷於麗反豕息也豢以榖圈養豕也 増廣雅曰頓丘梁䝕之陟反重顱豲 原方言曰豬燕朝鮮之間謂之豭闗東西謂之彘或謂之豕南楚謂之豨其子或謂之豚或謂豯呉揚之間謂之豬子 何承天纂文曰梁州以豕為豬之於反河南謂之彘呉楚謂之豨火豈反漁陽以豬為䝈齊徐以小豬為䝒仕主反白豕黒頭也豱豕奏毛也易曰見豕負塗 又曰坎為豕 詩曰有豕白蹢蒸涉波矣注蹢蹄蒸衆也涉水而起 禮記曰孟夏食菽與彘 又曰凡祭祀之禮豕曰剛鬛豚曰腯肥 春秋説題辭曰斗星時散精為彘四月生應天理 山海經曰□豬大者肉至千斤豪豬狀如豚而白毛毛大如筓而黒端郭璞曰豬猪也夾脾有麤豪數尺能以頸上豪射物 増魏志曰挹婁在扶餘東北處山林之間嘗穴居土氣寒於扶餘其俗好養豬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豬膏塗身厚數分以禦風寒 虞衡志曰嶺南一種嬾婦豬似山猪而小常噉田禾惟以機柚紡織之具置田所則不復近 五行傳曰豕畜之居閑衛而聽者屬聽 崔豹古今注曰豬一名長喙參軍 孔帖曰扶南人喜鬭豬 異物志曰鬱林大豬一蹄有四五甲多膏買者以鐵錐刺其頭入七八寸得赤肉乃動夏鼎志曰掘地而得豚名曰邪 空同子曰豕主食故一乳十七八 天中記曰北狄渤海俗所貴者曰鄚頡之豕
  豕二
  原論語曰陽貨欲見孔子孔子不見饋孔子豚 墨子曰孔子窮陳蔡之間藜蒸不糂子路烹豚孔子不問肉所由來即食之 史記曰子路性鄙好勇力冠雄雞佩豭豚凌暴孔子孔子設禮稍誘子路後服委質因門人請為弟子 増越絶書曰雞山豕山者句踐以畜雞豚將伐呉以食死士也 原韓詩外傳曰孟子少時東家嘗殺豬孟子問其母曰東家殺豬何以為其母曰欲噉汝其母悔失言曰吾懐妊是子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胎教之也今適有知而欺之是敎之不信也買東家豬肉以食之明不欺也 史記曰竇太后好老子書召袁固問老子固曰此家人言耳太后怒曰安得司空城旦書乎使固下圈擊豕景帝知太后怒而固直言無罪乃假固利兵下圈刺豕正中其心應手而倒太后黙然乃罷之 漢書曰公孫𢎞菑川人少時為獄吏有罪免家貧牧豕海上四十餘乃學春秋雜説年六十以賢良徵為博士進丞相封平津侯 又曰郅都東海人景帝時為郎嘗從遊上林賈姬在厠野彘入厠上目都都不行上乃欲自持兵救賈姬郅都上前曰亡一姬一姬進天下所少寧賈姬耶陛下縱自輕柰宗廟太后何上還彘亦不傷賈姬 増洞冥記曰漢武未生景帝夢一赤彘從雲中直下崇芳閣帝覺見赤氣如雲霞來蔽户牖乃改崇芳閣為猗蘭殿後王夫人生武帝於此殿 原張璠漢記曰莎車王殺于闐王于闐大都末出城見野豕欲搏之乃人語曰無殺我我為汝殺莎車將軍都末異之即與兄弟共殺莎車王 東觀漢記曰閔仲叔居安邑家貧不能得錢買肉安邑令𠋫之問諸子何飯食對曰但食豬肝屠者或不肯與之令出敕市後常買輒得仲叔怪問其子道狀如此乃歎曰叔豈以口腹累安邑耶遂去之 又曰吳祐年二十喪父獨居家無擔石而不受贍遺嘗牧豕於長垣澤中行吟經書遇父故人謂之曰卿二千石子而杖鞭牧豕縱子無恥柰君父何祐辭謝而已守志如初 又曰梁鴻家貧而尚節博覽無不通畢乃牧豕於上林苑中曽誤遺火延及他舍乃尋訪燒者問所失悉以豕償之其主猶以為少鴻曰無他財願以身居作主人許因為執勤不懈耆老見鴻非恒人乃共責讓主人而稱鴻長者於是始敬異悉還其豕鴻不受乃去 續漢書曰曹騰父萌以仁厚稱鄰人有豕者與萌豕相類詣門認之萌不與爭後所亡豕自還其家主人大慙送所認豕并辭謝萌萌笑而受之皇甫謐髙士傳曰孫期濟隂人少為諸生治京氏易古文尚書家貧事母至孝牧豕於大澤中以奉養焉逺人往從其學皆執經壟畔以追之里落化其仁讓黄巾賊起過其里陌相約不犯孫先生舍辟舉方正遣吏齎羊酒請期期驅豕入草不顧司徒黄琬特辟不就終於家董正别傳曰司馬徽字徳操時人呼為水鏡嘗有人
  妄認徽豬徽便推豬以與之後數日亡豬者得其豬既以豬還徽乃叩頭自責徽又厚謝之 郭子曰劉道真少時嘗魚釣草澤善歌嘯聞者莫不留連有一老嫗識其非常人甚樂其嘯乃殺㹠以進之道真食㹠盡了不謝嫗見其不飽又進一㹠又食半餘半還之後道真為吏部郎嫗兒為小令史道真乃超用之兒不知所由問母而後知之於是齎牛酒以詣道真道真笑曰去去無復相報 増晉書曰呂光死其子纂立有豬生子一身三頭俄而呂超殺纂 伽藍記曰有劉胡者兄弟四人以屠為業永安年中胡殺豬豬忽唱乞命聲及四鄰鄰人謂胡兄弟相毆鬭而來觀之乃豬也即舍宅為歸覺寺合家人入道焉 後周書曰陸逞為京兆尹都界有豕生數子經旬而死其家又有豶豕遂乳養之諸豚賴之以活時論以逞仁政所致 隋五行志曰開皇末渭南有人寄宿他舎夜中聞二豕對語其一曰嵗将盡阿爺明日殺我供嵗何處避之一荅曰可向水北姊家因相隨而去天將曉主人覓豕不得意是宿客而詰之宿客言狀主人如其言而得豕 大唐新語曰太宗射猛獸於苑内有羣豕突出林中太宗引弓射之四發殪四豕有一雄豕躍及鐙吏部尚書唐儉投馬搏之太宗拔劒斷豕顧而笑曰天䇿長史不見上将擊賊耶何懼之甚儉對曰陛下神武定四方豈復逞心於一獸太宗善之因罷獵 禄山事跡曰安禄山嘗夜宴醉臥化為異豬而龍首左右遽言之明皇曰豬龍也無能為者 盧杞為虢州刺史奏言虢有官豕三千為民患徳宗曰徙之沙苑杞曰同州亦陛下百姓臣謂食之便帝曰守虢而憂他州宰相才也詔以豕賜貧民 唐五行志曰元和八年長安西市有豕生子三耳八足 又曰乾符六年越州山隂民家有豕入室内壞器用銜椀缶置於水次 陶榖清異録曰偽唐陳喬食蒸豚曰此糟糠氏面目殊乖而風味不淺 仇池筆談曰王中令既平蜀飢甚入一邨寺主僧醉甚箕踞公欲斬之僧應對不懼公竒之因求蔬食云有肉無蔬餽蒸豬頭甚美公喜問止能食肉飲酒耶為有他技也僧言能詩公令賦蒸豚立成云觜長毛短淺含臕久向山中食藥苗蒸處已将蕉葉裹食時兼用杏漿澆紅鮮雅稱金盤飣軟熟真堪玉箸挑若把羶根来比並羶根自合喫藤條公大喜遂與之紫衣師號 淳化中京畿民牟暉擊登聞鼓院訴家奴失猳豚一詔令賜千錢償其直 冷齋夜話曰宋神宗一日見後苑有牧猳㹠者問何所用牧者對曰自祖宗以來長令畜自稚養以至大則殺之又養稚者前朝不敢易亦不知果安用神宗詔付所司自是禁中不復畜數月衛士忽獲妖人急欲血澆之禁中卒不能致因悟太宗逺略亦及此 清波雜志曰崇寧二年三月一日衞州獲嘉縣民某氏殺豬祭神而民劉氏獵犬得其棄骨銜之狺狺四日不食剖視之其左牡齒臼中得一如來像像如拇髻有珠如粟瞑目趺跏坐莊嚴畢具觀者萬人 夷堅志曰岳飛門僧惠清言岳㣲時居相臺為市遊徼有舒翁者善相術嘗密謂之曰君乃豬精也精靈在人間必有異事然豬之為物未有善終必為人屠宰君如得志宜早退步岳笑不以為然後秦檜下岳於大理獄周三畏鞫之遇夜周往間行至鞫所一夕月㣲明見古木下一物似豕而角周疑惑却步此物徐行入獄旁小祠而隐經數夕復往月甚明又見前怪首上有片紙書發字 纂要曰元順帝一夕夢大豕決城因禁民畜豬及大兵至召百官議戰忽有二狐自内殿出帝歎且泣命開建徳門北去嗚呼豬者朱也天之示人良亦顯矣 又曰正徳十四年冬有旨禁約人民不許養豬違者永逺充軍以俗呼豕為豬音同國姓且信佛法也旬日之間逺近盡殺減價賤售小豬埋棄一時駭異
  豕三
  原剛鬛 攢錐上詳豕一禮記 下見郭璞豪彘贊 白頭 青爪東觀漢記曰朱浮與彭寵書責之曰伯通自伐以為功髙天下往時遼東有豕生子白頭異而獻之行至河東見羣豕皆白懷慙而還若以子之功論於朝廷則為遼東豕也 養生要集曰豕白蹄靑爪不可食也 長垣澤 木蘭橋上詳豕二東觀漢記 襄陽耆舊傳曰木蘭橋者今之豬□橋是也劉和季以此橋近荻有蕺菜於橋東大養豬襄陽太守皮府君曰作此豬尿臭當易名作豬闌橋耳莫復云木蘭橋也初如戲之而百姓遂易其名 魯津伯 大蘭王符子曰朔人有獻燕昭王大豕者令宰夫膳之豕既死乃見夢於燕相曰造化勞我以豕形食我以人穢今仗君之靈而化始得為魯津之伯也 下見袁淑俳諧集 四月生 期年食家語六九五十四四主時時主豕故豕四月生 文子曰先王之法也犬豕不期年不食 賜肩 齧脚項羽賜樊噲巵酒彘肩魏志關羽夢豬齧其脚 交睫 去腦周官曰豕望視而交睫腥不可食 禮豚去腦 五豵 千足詩一發五豵 貨殖傳千足彘與千户侯等 宜稷 食糠上周禮糟糠薦食蒸㹠 獻豜晉王濟性豪侈帝嘗幸之供饌甚豐蒸肫尤美上問其故對曰以人乳蒸之上色不平食未畢而去 詩經云獻豜于公 字誤 性卑古人有讀史者云三豕日渡河子貢曰己亥日渡河校之果然以己為三以亥為豕 齊卞彬禽獸𣲺録曰豕性卑而率 掩豆 負塗禮晏平仲儉祭先人豚肩不掩豆 下詳豕一易經 為封豕 歸艾豭呉為封豕長蛇以薦食上國注封大也 傳曰旣定爾婁豬盍歸吾艾豭注婁豬求子豬也喻衛夫人南子也艾豭喻宋朝也牙剛暴 物貪婪豶豕之牙獷滑剛暴難制 下見郭璞封豕贊 士不殺人而啼禮士無故不殺犬豕 傳齊侯田于貝丘見大豕從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射之豕人立
  而啼公乃懼之 増嘗麥 調糠月令曰孟夏農乃登麥天子以彘嘗麥 豢豕者翁為調糠而媼為之擇蝨豈愛豕哉利其肉也 銜鬴 飲酒漢書曰昭帝時燕王宫永巷中豕出圂壞都竈銜其鬴六七枚置殿前 晉書曰阮咸至宗人間共集不用杯觴斟酌以大甕盛酒圓坐相向大酌更飲時有羣豕來飲其酒咸直接去其上便共飲之 寢橧 入門爾雅疏曰豬所臥處名橧橧是所居之處 客退記談曰豬突入人家以為不祥必割其耳王隆家方割豬耳適有神降於伍氏隆往問曰豬入門可乎神荅曰豬入門百福臻又問曰割其耳何如曰割其耳傷於矢明日隆觀射果傷其臂里中異之自是人家惟恐豬不入門矣 食圈 舞圂白帖曰紫姑毎食於圈裏 孔帖曰咸通七年徐州蕭縣民家豕在圂舞又牡豕多將鄰里羣豕而行復自相齒齧 破甕 繫杙魏志曰有人失婦求管輅卜之輅曰君明日於路覓擔豬者乃逐之行次豬忽繩斷走入他舍突破主人甕見其婦出看豬擒之 埤雅曰大畜六五曰豶豕之牙牙者所以畜豶豕之杙也今齊東海岱之間以杙繫豕謂之牙杙音弋橛也 竭尾 俯首埤雅曰彘也竭其尾故謂之豕又曰易說卦曰坎為豕坎性趨下豕能俯其首又喜卑穢亦水畜也 五尺 千鈞尸子曰大豕為䝈五尺 史記曰朔人獻燕昭王以大豕王命豕宰養之十五年大如沙豶足如不勝其體王異之命衡官橋而量之折橋豕不量又命水官舟而量之其重千鈞其大無用 化石 能水水經曰蜻蛉縣有石豬圻長谷中有石豬子母數千頭長老傳言夷昔牧此一朝化為石今夷人不敢往牧 三才圖會曰豕之性能水牧豬之所必在水草之交 與犬交 下馬搏晉書五行志曰劉聰末年犬與豕交有豕著進賢冠升聰坐犬冠武冠帶綬與豕幷升俄而鬬死殿上宿衛莫有見其入者 下見豕二大唐新語 喜雨發風埤雅曰豕喜雨故天將久雨則豕進涉水波 經筵官㑹食資善堂東坡盛稱河魨之美吕原明問其味曰直得一死再會又稱豬肉之美范淳甫曰奈發風何東坡笑曰淳甫誣告豬肉 長孺善相 商丘能養史記曰留長孺以相彘立名 博物志曰商丘子有養豬法好吹竽牧豬七十不娶 償失火 還半直上詳豕二東觀漢記 後漢書曰朱穆嘗養豬有病使人賣之語之云當買者言病賤取其直賣豬者到市即售亦不言病其直過價穆怪之問其故齎半直以還買豬者買者辭不受穆棄錢而去 膏塗身 毛織席上詳豕一魏志 河東僃録曰申王謂豬旣供餐不宜處於穢𡚁乃以氊龕粟粥待之取其毛刷淨令巧工織壬癸席光而且滑 信難及惡勿類埤雅曰易曰信及豚魚豚㣲物而遁逸信所難及故也 子華子曰子車氏之豭其色粹
  而黒一產三豚其二如之其一則駮而白惡其勿類於己也齧而殺之其同於己也則字之惟恐傷也名戰艦 畫屏風梁王琳毎戰勝艦則有聲如野豬其戰艦千數以野豬為名 晉書曰韓友字景先廬江舒人也舒尉鄧林父病埀死友為筮使畫作野豬著臥屏風上因是遂差 性觸突喜卑穢服䖍曰豬性觸突人故曰豬突豨勇 下詳俯首注 養客舎 畜禁
  三輔𣲺録曰馬氏兄弟五人共作客舎養豬賣豚故民謂之曰苑中三公鉅下二卿五門嚄嚄但聞豚聲下詳豕二冷齋夜話 食梓肥 遇槐止本草曰擣梓葉飼豬肥大三倍 闕史曰
  咸通初有渤海僧隆多羅者寓於四明精舍能通老獸之言一日秋暑方炎與朝客數人將納凉於城西别墅路逢牝豕引諸豚而行咯咯有聲一朝士戲云此豬有語否僧曰巨彘顧諸雛云行行向前樹陰下喫奶料其不逺當遇官槐而止且飼羣子矣偵之果然 老翁餽 司原獲魏志曰管輅嘗至郭恩家碓上雞鬬謂恩曰當有老人將豚一口從東來𠋫公舎有小口傷亦無所苦明日果有親知老翁攜豚饋恩恩射雞為饌迸前著小女子脚舉家惶怖竟無所害潛夫論曰今觀宰司之取士也有似乎司原之佃也昔有司原氏者燎獵中野鹿斯東奔司原縱譟之西方之衆有逐豨者聞司原之譟也競舉音而和之司原聞音之衆則反輟已之逐而往伏焉遇夫俗惡之豨司原喜而自以為獲白瑞珍禽也盡芻豢傾囷倉以養之豕俯仰嚘吚為作容聲司原愈益珍之居無何烈風興而澤雨作灌巨豕而惡塗渝遂駭懼眞聲出乃知是家之艾豭耳此隨聲逐響之過也 畜致富 夢得官朝野僉載曰唐洪州有人畜豬以致富因號豬為烏金 又曰饒陽李瞿曇勲官番滿選夜夢一母豬極大李仙藥占之曰母豬㹠主也君必得屯主數日果如其言 繫金鈴 偷氊履志怪曰呉中有一士夫于都假還至曲阿塘上見一女子甚美留其宿士解臂上金鈴繫女臂令暮更來遂不至使人求都無此女過豬圈見一母豬臂上繫金鈴 搜神記曰李汾撫琴於四明山月夜有女子至端正無比惟覺口帶髙緇黒色留宿極歡汾偷女子青氊履一隻女泣求不與及明見鮮血滿地驗履乃豬蹄殼也汾惶駭尋血至山前張氏圂中見一牝豕後足已刓一殻豕視汾瞋目咆哮如有怒色汾以事白張叟叟即殺之汾即棄山院别遊他邑 祭社禳田劉貢父詩話曰張端為河南録府當祭社買豬已呈尹豬突入端㕔即殺之更以白尹尹問端對曰按律豬無故夜入人家主人登時殺之勿論尹大笑為别市豬 淳于髠謂齊威王曰臣見道旁有禳田者操一豚肩斗酒而祝曰甌簍滿篝汙邪滿車吾見其所持者狹所欲者奢 棄而聽經 驅之入草東觀漢記曰承宮少孤家人令牧豕徐子盛明春秋授諸生宮棄豬而聽經 下詳豕二皇甫謐髙士傳 宗人説彘 監市履豨莊子曰祝宗人𤣥端以臨牢筴說彘曰汝奚惡死吾將三月㹖汝七日戒三日齋藉白茅加汝肩尻乎雕俎之上則汝為之乎為彘謀曰不如食以糟糠而錯之牢筴之中 又曰正獲之問于監市履豨也毎下愈況豨大豕監市之履豨以知其肥痩者愈履其難肥之處愈知豕肥之要 久費五穀 愛食薄荷晉書曰愍懷太子嘗從帝觀豕牢言於帝曰豕甚肥何不殺以享士而使久費五穀帝拊其背曰此兒當興吾家 洞微志曰僧辨聰遊五臺將還京師有老僧託以書其上題曰東京城北尋勃賀分付僧竊啓視之云度衆生畢早來茍更强住切恐造業復封之至京尋訪不見其人一日於五丈河側見一小兒逐一大豬名勃賀屠者趙氏豬能令羣豬不亂逸愛食薄荷故以名僧試呼其名以書投之豬遽食其書人立而化僧徑之五臺訪其老僧亦化去矣 喜鬭食生上詳豕一孔帖 孔帖曰南詔尋傳蠻射豪豬生食其肉
  豕四
  原不知檢孟子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 不為禮禮居澤者不以鹿豕為禮 増黒面郎承平舊纂曰桂林風俗日食蛙有來中朝為御史者或戲之曰汝之居乃蛙臺也御史答曰此非蛙名圭虫而已然較圭虫之奉養豈不勝於黒面郎哉黒面郎謂豬也 烏將軍幽怪録曰郭元振開元中下第自晉之汾夜行失道有宅門宇甚峻堂上燈燭而悄無人俄聞女子哭聲公曰人耶鬼耶曰妾鄉有烏將軍能禍福人毎歲鄉人擇美女嫁焉父利鄉人之金潛以應選醉妾此室而去將軍一更當來公大憤曰吾力不能救將殺身以徇女未久車馬駢闐紫衣吏入復走曰相公在此旣而將軍入公出揖曰聞今夕嘉禮願為小相將軍喜而延坐公取佩刀斫其腕而斷之將軍失驚而走天明視其手乃豬蹄也俄聞哭聲漸近乃父母舁櫬而來將收其屍公具告焉乃令鄉人執弓矢尋血而行入大冢中見大豬無前蹄走出而斃公納其女為側室 烏鬼嬾眞子曰杜詩家家養烏鬼峽中士人夏侯節云烏鬼豬也峽中人家多事鬼家養一豬非祭鬼不用故於羣豬中獨呼烏鬼以别之 豬龍東坡志林曰睂州青神縣道側有小佛屋俗謂之豬母佛云百年前有牝豬伏於此化為泉有二鯉魚在泉中云蓋豬龍也蜀人以牝豬為母故以名之泉在石上深不及二尺大旱不竭而二鯉莫有見者余一日偶見之以告妻卂王愿愿不之信余不平其見疑復禱於泉上已而復出愿大驚拜而去
  増詩宋梅堯臣詠豕詩曰司原豢俗狶日見容陰昵喜比為白麟惟憂不豐溢烈飇澤雨作真聲向人出司原悔何由肝膽空駭慄
  原文宋袁淑大蘭王九錫文曰大亥十年九月乙亥朔十三日丁亥北燕伯使使者豪豬冊命大蘭王曰咨惟君稟太隂之沈精標羣形於𤣥質體肥腯而洪茂長無心以遊逸資豢養於人主雖無爵而有秩此君之純也君昔封國殷商號曰豕氏業隆當時名垂於世此君之美也白蹢彰於周詩涉波應乎隆象歌詠出於人口經千載而流響此君之徳也君相與野遊唯君為雄顧羣數百自西徂東俯歕沫則成霧仰奮鬛則生風猛毒必噬有敵必攻長驅直突陣無全鋒此君之勇也
  原贊晉郭璞封豕贊曰有物貪婪號曰封豕薦食無厭肆其殘毁羿乃飲羽獻帝效技 又豪彘贊曰剛鬛之族號曰豪豨毛如攢錐中有激矢厥體兼資自為牝牡増啟梁庾信謝滕王賚豬啓曰奉教垂賚肥豕一腔白腹見珍度遼東之水赤䦨為重對襄陽之城忽降全恩謹充炮烙孫𢎞牧於淄水惟以求錢卜式養於上林豈知其味
  貓一
  増埤雅曰鼠善害苗而貓能捕鼠去苗之害故貓之字從苗貓旦暮目睛皆圓及午即旋斂如線其鼻端常冷蓋貓陰類也故其應隂氣如此世云薄荷醉貓死貓引竹物有相感者出於自然非人智慮所及貓亦如虎畫地卜食鼻頭冷惟夏至一日煖貓死不埋於土挂於樹上 格物論曰貓一名䝉貴一名烏圎及考爾雅注䝉頌即䝉貴捕鼠勝於貓則貓與䝉貴又似二物詩曰有貓有虎 禮記曰迎貓為其食田鼠也 史記東方朔傳曰騏驥騄耳飛兔驎駵天下之良馬也將以捕鼠於深宫曽不如跛貓 尹文子曰使牛捕鼠不如貓狌之捷 采蘭雜志曰貓一名女奴 酉陽雜俎曰其毛不容蚤蝨黒者暗中逆循其毛即若火星 范蜀公記事曰鞭以箠馬愈久愈潤澤堅韌以擊貓則隨節折裂鶴林玉露曰蘇東坡云養貓以捕鼠不以無鼠而養不捕之貓余謂不捕鼠猶可也不捕鼠而捕雞則甚矣疾視正人必欲盡擊之非捕雞乎 宋楊萬里詩曰朝慵午倦誰相伴貓枕桃笙苦竹牀
  貓二
  増北史曰獨孤陀性好左道其外祖母髙氏先事貓鬼轉入陀家每以子日夜祀之貓鬼每殺人取其財物置於所事貓鬼家鬼若降人則面正青若被牽曳陀後敗免死 朝野僉載曰隋大業之季貓鬼事起家養老貓為厭魅頗有神靈遞相誣吿京都縣邑被誅戮者數千餘家蜀王秀皆坐之隋室既亡其事亦寢 又曰薛季昶為荆州長史夢貓兒伏臥於堂限上頭向外以問占者張猷猷曰貓兒者牙爪伏門限者閫外之事君必知軍馬之要未旬月除桂州都督嶺南招討使 舊唐書曰髙宗寵武氏廢王皇后及蕭良娣蕭罵武后曰願得一日為貓阿武為鼠吾扼其喉以報今日即足矣武后聞之不恱約六宫不許畜貓 北夢𤨏言曰左軍使嚴遵美閹官中仁人也嘗一日發狂手足舞蹈𠊓有一貓一犬貓忽謂犬曰軍容改常也顛發也犬曰莫管他俄而舞定自驚自笑且異貓犬之言遇昭宗播遷乃求致仕 邵思野説曰江南二徐大儒也後主岐王六嵗時戲佛像前有大琉璃缾為貓所觸剨然墮地因驚得疾而薨詔鍇為墓誌鍇謂鉉曰此文雖不引貓事但此故實頗記憶否鉉為疏二十事鍇曰適已憶七十餘事鉉曰楚金大能記明旦又云夜來復得數事兄撫掌而已老學菴筆記曰秦檜之女小名童夫人愛一獅貓忽
  亡之立限命臨安府訪求及期貓不獲府為捕繫鄰民且欲劾兵官兵官惶恐步行求貓凡獅貓悉捕致而皆非也乃賂入宅老卒詢其狀圖百本於茶肆張之府尹因嬖人祈懇乃已 續已編曰景泰初西番貢一貓道經陜西荘浪驛時福建布政使朱彰以事謫為驛丞使驛問貓何異而上供使臣書示云欲知其異今夕請試之其貓盛罩以鐵籠納於空室内明日起視有數十鼠伏籠外盡死使臣云此貓所在雖數里外鼠皆來伏死蓋貓之王也
  貓三
  増白老 雪姑稽神録曰建州刺史月下見七八白衣人長不盈尺男女雜坐而飲一人曰今日甚樂然白老將至奈何因哭入溝中數月後罷官新政家有貓名白老於堂西得白鼠七八枚食之 清異録曰余在輦轂至大街見揭小𤗒曰虞大博宅失去貓兒色白名曰雪姑 製名 獻議南部新書曰連山張大夫摶好養貓衆色僃有皆自製佳名毎視事退至中門數十頭曳尾延頸盤接而入以緑紗為帷聚其内以為戲或謂摶是貓精 綱目曰朱泚軍中貓鼠相乳宰相常衮率羣臣賀崔祐甫曰可弔不可賀因獻貓鼠議 洗面 拱手酉陽雜爼曰俗云貓洗面過耳則客至 續墨客揮犀曰鄱陽龔晃仲自言其祖紀與族人同應進士舉其家衆妖競作乃召女巫徐姥者使治之時尚寒有一貓正臥爐側家人指謂姥曰吾家百物皆為異不為異者獨此貓耳於是貓亦人立拱手而言曰不敢姥大駭馳去後數日㨗音至二人皆髙第矣知妖異未必盡為禍也 帯金鎻 臥錦衾酉陽雜俎曰楚州射陽出貓有褐花者靈武有金叱撥靑驄色者平陵城中有一貓常帶金鎻有錢飛若蛺蝶土人往往見之 傳奇曰成自虚雪夜於東陽驛寺中遇苖介立吟詩曰為慙食肉主恩深日宴蟠蜿臥錦衾且學志人知白黒那將好爵動吾心次日視之乃一大駮貓兒也 虎威 鼠將相貓法眼用金身要短面要虎威聲要喊露爪能飜瓦脚長善走家面長雞絶種尾大嬾如蛇又云耳薄不耐寒 清異録云貓名鼠將過江投紙 就洞呼仙北人嘗云貓不過揚子金山謂貓過金山則不捕鼠厭者至金山時翦一紙貓投水中則不忌昔韓克贊嘗於汝寧帶囘一貓過江果不捕鼠 山川紀異曰河南永寧天壇山中巖有仙貓洞世傳燕眞人丹成雞犬俱升仙獨貓不去人嘗見之就洞呼仙哥則聞有應者 搏鸚鵡 號麒麟武則天習貓使與鸚鵡共處出示百官傳觀未徧貓飢搏鸚鵡食之太后大慙宋林希逸有戲號麒麟貓詩見後 與裴諝 諷蔡京開元傳信記曰裴寛子諝素好
  詼諧為河南尹有婦人投狀爭貓兒狀云若是兒貓即是兒貓若不是兒貓即不是兒貓諝大笑判云貓兒不識主傍我搦老鼠兩家不須爭將來與裴諝遂納其貓兒爭者皆哂之 宋有盧仙姑者指貓而問蔡京曰識之否此章惇也其意蓋以諷京 五徳如雞 四季捉鼠揮麈新談曰萬壽寺有彬師者善謔嘗對客貓踞其旁彬謂客曰人言雞有五德今吾此貓亦有之客問其說曰貓見鼠不捕仁也鼠奪其食而讓之義也客至設饌則出禮也藏物雖密能竊食之智也毎冬月輙入竈信也客聞之為之絕倒 貓口中三坎捉一季五坎捉二季七坎捉三季九坎捉四季言口内有九坎者能四季捉鼠也 眼如一線 價直數金埤雅云近有人收牡丹圖者叢下有一貓畫者曰此正午牡丹也何以明之貓眼黒睛如線此正午貓眼也貓眼早暮則圓日漸午則狹長正午則如一線耳 記事珠曰張摶好貓其一曰東守二曰白鳳三曰紫英四曰祛憤五曰錦帶六曰雲圖七曰萬貫皆價直數金
  貓四
  増詩宋黄魯直乞貓詩曰秋來鼠輩欺貓死窺牖飜盆攪夜眠聞道貍奴将數子貫魚穿栁聘含蟬 又謝周元之送貓詩曰養得貓奴立戰功将軍細栁有家風一簞未厭魚餐薄四壁常令鼠穴空 蔡天啓乞貓詩曰厨廩空虚鼠亦飢終宵齩齧近秋闈腐儒生計惟黄卷乞取含蟬與䕶持 羅大經貓詩曰陋室偏遭黠䑕欺貍奴雖小策勲竒扼喉莫訝無遺力應記當年骨醉時張無盡貓詩曰白玉狻猊藉錦茵寫經湖上浄名軒
  吾方大謬求前定爾亦何知不少喧出沒任從倉内鼠鑚窺寕似檻中猿髙眠永日長相對更約冬裘共足温林希逸戲號麒麟貓詩曰道汝含蟬寔負名甘眠晝
  夜寂無聲不曽捕䑕祗看䑕莫是麒麟誤託生 陸游贈貓詩曰裹鹽迎得小貓奴盡䕶山房萬卷書慙媿家貧策勲薄寒無氊坐食無魚 林逋貓詩曰纎鉤時得小溪魚飽臥花陰興有餘自是䑕嫌貧不到莫嫌尸素在吾廬 劉潜夫詰貓詩曰古人養客乏車魚今汝何功客不如飯有溪魚眠有毯忍教䑕齧案頭書 李璜以二貓送友人詩曰家生入雪白於霜更有攲鞍似閙裝便請爐邉义手坐從他䑕子自跳梁 又曰含蟬毛色白勝酥搦絮堆緜亦不如老病毗耶湏減口從今休歎食無魚 金李純甫貓飲酒詩曰枯腸痛飲如犀首竒骨當封似虎頭嘗笑廟謀空食肉何如天隐且糟丘書生幸免翻盆惱老婢仍無觸鼎憂只向北門長臥䕶也應消得醉鄉侯 明文璧乞貓詩曰珍重從君乞小貍女郎先已辦𣰽毺自縁夜榻思髙枕端要山齋䕶舊書遣聘自將鹽裹箬策勲莫道食無魚花隂滿地春堪戲正是蠶眠二月初
  増文明胡侍罵貓文曰家有白雄雞畜之久矣乃者棲於樹顛而横遭貓啗乃呼貓俾前而罵之曰咄汝貓汝無他職職在捕鼠以兹大蜡古也迎汝不鼠之捕曰職不舉而又司晨之禽焉是食計汝之罪匪直不職而已也咄汝貓相鼠有類實繁厥徒或登承塵或撼户樞或縁榻蕩几或噏尊䑛盂或覆奩孔櫝或齰圗褫書汝於是時儻伺湏㬰即不踰房闥而汝之腹以飫人之害以除矣其或不然則但據地長號跑哮噫烏雖不鼠輩之克殄而聲之所慴鮮不縮且逋矣而寂不汝聞杳焉其徂吾不意汝窺髙乗虚越垣歴廚縁幹超枝攀柯摧荂而勞苦於一雞之圖鼠為人害汝則保之雞具五徳汝則屠之鼠也奚幸雞也奚辜雖則汝有不若汝無無汝則鼠之害不益於今而雞之禍吾知免夫
  増說唐韓愈貓相乳說曰司徒北平王家貓有生子同日者一母死焉有二子飲於死母母且死其鳴咿咿其一方乳其子若聞之起而若聽之走而若救之銜其一置其棲又往如之返而乳之若其子然噫亦異之大者夫貓畜也非性於仁義者也其感於所畜者乎
  増議唐崔祐甫貓鼠議曰禮記郊特牲篇曰迎貓為其食田鼠也然而貓之食鼠載在禮經以其除害利人雖㣲必録今此貓對鼠不食仁則仁矣毋乃失其性乎貓受人養育職既不修亦何異於法吏不勤觸邪疆吏不勤捍敵以若稱慶殆所未詳恐須申命憲司察聽貪吏戒諸邊堠無失徼巡貓能致功鼠不為害














  御定淵鑑類函巻四百三十六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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