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製三禮義疏 (四庫全書本)/卷04
御製三禮義疏 巻四 |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周官義疏巻四
天官冢宰第一之四
宮正掌王宮之戒令糾禁
正義賈氏公彥曰已發則糾之未發則禁之 王氏安石曰戒戒其怠忽糾糾其過惡令使之有為禁使之勿為 王氏昭禹曰宿衞不嚴無以備非常左右不正無以謹薰習故先王擇人以為宮正而嚴其制則在宮中者無非公忠之士而非僻之心無自而啓姦宄之變無自而作
案此職所掌令與糾禁與小宰同而不言政葢政惟小宰治之宮正則承所布之政而親為戒令糾禁焉耳宰夫總為警戒所謂掌官灋以治目也宮正條分而縷析焉所謂掌官常以治數也而小宰掌官成以治凡亦於此可驗焉王宮之羣吏士庶子宮正稽其功緒糾其徳行宰夫書其能者良者其稍食宮伯均之宮正申之然後以逹於小宰小宰特受其成耳所謂凡者辨其人為一類會其用為一類上下其禄秩為一類凡百官府之考課皆有此三類而祭祀賓客七事又各為一類於小宰則為治其凡於諸職諸事則為執其總也
以時比宮中之官府次舍之衆寡為之版以待〈比必里反下同舍試夜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比校次其人之在否官府之在宮中者若膳夫玉府内宰内史之屬次諸吏直宿若今部署諸廬者舍其所居寺版其人之名籍待待戒令及比也 賈氏公彥曰謂以時校比官府在宮中者及宿衞者次舍之衆寡也次若匠人記外有九室九卿治之舍其退息之處 劉氏彛曰次謂八次舍謂八舍 朱子曰宮正宮伯所率之屬只是在北宮之外不是入宮皆官吏及公卿王族之子弟不是兵卒辨正鄭氏鍔曰注謂時四時也然宿衞欲嚴頃刻不可無禁安得四時始一校比當與時禁同義 陳氏汲曰胡五峯以宮中有官府次舍又有民人非所以别内外不知宮正所掌者典婦功典絲枲染人屨人等官皆士人也各有官廬官署所謂民即其徒隸雖在宮中各有分限漢郎吏舍衞士廬周匝殿内豈謂與宮嬪雜處耶
夕擊柝而比之國有故則令宿其比亦如之〈柝他郝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夕暮也行夜以比直宿者為其有解惰離部署鄭司農云柝戒守者所擊也易重門擊柝以待暴客春秋傳魯擊柝聞於邾〈賈疏哀七年傳〉故謂禍災令宿宿衞王宮春秋傳忘守必危况有災乎〈賈疏昭十八年子産辭〉某謂有故凡非常也文王世子公有出疆之政庶子以公族之無事者守于公宮此謂諸侯也夏官諸子職國有大事則帥國子而致于大子惟所用之令宿之事葢亦存焉
案平時當直者番代有故則盡入宿衞
辨外内而時禁稽其功緒糾其德行幾其出入均其稍食去其淫怠與其奇衺之民〈行下孟反稍所孝反下同去起呂反幾同譏吉衣反奇音羈居宜反徐去宜反衺似嗟反亦作邪〉
正義鄭氏衆曰分别外人内人禁其非時出入〈賈疏此以地為外内非内宰所云内人〉 鄭氏康成曰稽猶考也計也功吏職也緒其志業幾其出入謂幾呵其衣服持操及疏數者稍食禄稟民宮中吏之家人也淫放濫也怠解慢也奇衺譎觚非常〈賈疏兵書有譎觚之人謂譎詐桀出觚角非常也〉 王氏昭禹曰王宮之官府與夫次舍之人有在外者有在内者當分辨其職所當守法所得至不相混也時禁則時其出入啟閉之禁興事造業謂之功功事有倫謂之緒功緒有多寡故稽之徳行有邪正故糾之均其稍食謂平頒之也 鄭氏鍔曰已成者謂之功功未成而已有端者謂之緒 王氏與之曰宮正所幾乃宮中之羣吏非閽人所幾於中門之禁也 賈氏公彥曰稍食謂稍稍與之月俸是也
案既辨外内而禁其非時出入其出入者又必幾之曰奇衺者政敎之行人皆良正有獨為衺惡者則奇單而無與為偶也 稍食見於宮正内宰廩人三職葢宮正内宰頒之而廩人給之也宮正所會以給士庶子及宮中羣吏之府史胥徒者内宰所會以給内人及奄奚女工者以其俱在宮中貴賤同受米於廩人故不曰禄而曰稍食若六官屬士即未得受田亦宜受穀粟於司禄故别異之
會其什伍而敎之道藝〈會如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五人為伍二伍為什會之者使之輩作輩學相勸帥且寄宿衞之令〈賈疏會合之者使宿衞時語言相體容服相識是輩作也及其學問又相觀而善切磋琢磨是輩學也皆為相勸帥〉 鄭氏衆曰道謂先王所以敎道民者藝謂禮樂射御書數
月終則會其稍食嵗終則會其行事〈會古外反下凡不音者並同〉正義鄭氏康成曰行事吏職也
案官府羣吏所居次舍士庶子宿衞者所居也自辨外内而時禁至去其淫怠與其竒衺之民謂羣吏也以執事於宮中故辨外内而幾其出入以有職守故稽其功緒以有徒隸故去其淫怠竒衺之民會其什伍敎之道藝謂士庶子也以羣萃於周廬故會其什伍以職惟守衞故敎之道藝月終會其稍食嵗終會其行事則羣吏士庶子之所同也均其稍食者時其事之煩簡勞逸而上下之也會其稍食者總而計之也於士庶子不言均其稍食者月終則均秩宮伯職見之矣
通論易氏祓曰稍食會於月終則小宰受其要行事會於嵗終則冢宰受其會
凡邦之大事令于王宮之官府次舍無去守而聽政令正義鄭氏康成曰使居其處待所為 賈氏公彦曰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郝氏敬曰此宜兼大喪〉
春秋以木鐸脩火禁
正義鄭氏康成曰火星以春出以秋入〈賈疏火星心星也左傳謂之大辰魯梓慎曰火出于夏為三月于商為四月于周為五月故云以春出季秋昏時伏于戌火星入故云以秋入〉因天時以戒〈賈疏此火謂陶冶鑄銅之火因天出火民則為之因天入火民則休之故云因天時以戒也〉 賈氏公彥曰宮中特宜慎火故脩火禁火禁謂用火之處及備風燥也司烜職中春以木鐸脩火禁于國中注為季春將出火也是二月預脩之三月申其禁耳〈王氏昭禹曰據司爟職則春秋謂季春季秋〉 易氏祓曰司烜中春以木鐸脩火禁于國中而不及中秋之火禁至王宮則春秋皆脩之以王宮為特重也案脩火禁則凡救火禦灾之器具亦存焉以春秋者及閒暇而豫備之脩謂申明疏謂陶冶鑄銅之火以左氏所言與此異也陶冶鑄銅之火春作秋休未詳其說
凡邦之事蹕宮中廟中則執燭〈蹕音畢徐音痹蹕連下宮中廟中為句〉正義鄭氏康成曰事祭事也隸僕掌蹕止行者宮正則執燭以為明
辨正賈氏公彥曰宮正不掌蹕事先鄭讀禁凡邦之事蹕句似宮正為王蹕非也隸僕蹕宮中亦得兼廟中 王氏安石曰鄭氏謂事為祭事未安曰凡邦之事何特祭祀乎執燭亦然
案云蹕宮中廟中則由宮而入廟由廟而返於宮及出入徃來於宮皆是也祭祀而外如朝覲饗大射俱宜有之宮正於隸僕蹕時則執燭葢於其昏早也師氏使其屬帥隸守王之門外且蹕康成謂祭社禝五祀於宮中祭先王先公於廟中亦未安建國之神位右社禝左宗廟皆在宮中雉門之外不得以宮廟分
大喪則授廬舍辨其親疏貴賤之居
正義鄭氏康成曰廬倚廬也舍堊室也〈賈疏廬謂於路門外東壁倚木為廬舍堊室兩下為之與廬異也〉親者貴者居倚廬疏者賤者居堊室〈賈疏親謂大功以上貴謂大夫以上疏謂小功緦麻賤謂士〉雜記大夫居廬士居堊室
宮伯掌王宮之士庶子凡在版者
正義王氏安石曰士衞士也庶子國子之倅未為士者也士庶子非王族則功臣之世賢者之類王以自近而衞焉故君臣國家安危一體休戚一心上下親而内外察也 易氏祓曰宮正以時比宮中之官府次舍之衆寡則若官若民若士庶子咸在焉宮伯則掌在版之士庶子而已
案夏官司士掌羣臣之版羣臣即士也諸子掌國子之倅則未為士而將升為士者也此王宮之士亦司士所掌庶子亦諸子所掌但司士諸子所掌者廣而宮伯則專掌王宮之在版者耳
餘論呂氏祖謙曰古者執戈戟以宿衞王宮皆士大夫職之無事而奉燕私則從容養徳有承弼之益有事而司禦侮則堅明守義無腹心之虞下至秦漢階楯執㦸尚餘一二此制既廢人主接士大夫者僅有視朝數刻而周廬陛枑或環以椎埋嚚悍之徒有志於復古者當深繹也
掌其政令行其秩叙作其徒役之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秩禄稟也叙才等也作徒役之事大子所用 鄭氏鍔曰秩如常膳常酒之類所得之常賜也叙如下士中士之類所當遷之等級也案政令如更番輪直上班下班之類秩叙如資格嵗月孰先孰後之類作其徒役之事與宮正會其什伍敎之道藝相聫作謂整頓興起之必作其徒役斯無事可以衞王宮有事則諸子帥而致於大子也通論鄭氏鍔曰宮伯與里宰皆言行其秩叙里宰之秩叙所以勸農夫此則以勵士庶子之宿衞必有叙而後人自知勉
授八次八舍之職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衞王宮者必居四角四中於徼𠊱便也次其宿衞所在舍其休沐之處 王氏昭禹曰宮正以時比次舍之衆寡而未嘗言授之職事以授之職事者宮伯也宮正則比其名數而已
若邦有大事作宮衆則令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王宮之士庶子於邦有大事或選當行 賈氏公彥曰事謂冦戎之事作起也 王氏昭禹曰諸子國有大事則帥國子而致于大子惟所用之又曰若有甲兵之事則授之車甲合其卒伍置其有司以軍灋治之乃此職所令也
案注謂選當行則或遠或近惟所使也如掌固之頒其士庶子者亦存焉諸子既帥而致於大子大子有所用之則宮伯令之也
通論王氏昭禹曰國子在學則隸於大司樂在宮則隸於宮伯在軍則隸於諸子
案庶子宿衞于王宮其常職也國策趙左師觸讋曰補黑衣之數以衞王宮有事而隸于諸子偶然耳事已則仍宿衞其肄於大司樂而致於大胥敎於師氏保氏者國子也國子葢卿大夫士之適子或庶子之俊秀者
月終則均秩嵗終則均叙
正義王氏安石曰秩酒秩膳之類日月有焉故月終則均之勞逸劇易之叙宜以嵗時更焉故嵗終則均之 王氏應電曰秩謂禄之多寡一事而功有勤惰則為之上下其食叙謂位之等級一官而才有優絀則為之先後其次月終均秩則禄有不同故宮正因而會其稍食嵗終均叙則能有不同故宮正因而會其行事此即所謂行其秩叙
案月終均秩宮正即據之以會稍食嵗終均叙即據之以會行事而冢宰亦以是廢置焉三嵗大計亦以是誅賞焉五官所以考其屬者皆可以是推之
以時頒其衣裘掌其誅賞
正義鄭氏康成曰頒讀為班布也衣裘若今賦冬夏衣〈賈疏夏頒衣冬頒裘〉
案宮正兼掌羣吏士庶子故曰官府次舍統宮内之直廬也宮伯掌士庶子之宿衞者故曰八次八舍獨宮外之周廬也獨宮伯有授職事之文者諸子本無爵位故以宿衞之職事授之若宮中之官府各有常職無俟於授故宮正苐稽其功緒也宮正不行誅賞者羣吏之誅賞則冢宰詔之士庶子之誅賞則宮伯行之而宮正所謂會其行事者正冢宰誅賞之所憑也宮伯專行誅賞者士庶子無官守其為誅賞也微必以逹於冢宰則煩且凟矣古所謂誅多以譴訶責讓而言記曰齒路馬有誅春秋傳誅屨于徒人費是也
總論陳氏傅良曰環衞有二等一是公卿大夫之子弟分置八隅宮伯領之其職云掌王宮之士庶子是也一是官府凡在宮庭諸徒役錯置於士庶子八次八舍之間周列環衞周於王宮宮正領之其職云掌王宮之戒令糾禁比宮中之官府是也二者皆總於冢宰至人主切身侍御僕從則掌於大僕
膳夫掌王之食飲膳羞以養王及后世子〈膳市演反食音嗣〉正義鄭氏康成曰食飯也飲酒漿也膳牲肉也羞有滋味者凡養之具大畧有四 賈氏公彥曰食飲膳羞即下文所陳是也此舉其大者珍醤乃饋之小者故畧而不言 毛氏應龍曰食以養隂飲以養陽善牲肉以饌為膳致滋味以進為羞
案先舉王之食飲膳羞而後言養王及后世子則知后世子之膳羞皆在王所舉之牢之内矣
凡王之饋食用六榖膳用六牲飲用六清羞用百有二十品珍用八物醤用百有二十罋〈食音嗣〉
正義鄭氏康成曰進物於尊者曰饋〈賈疏據此文云饋又特牲少牢皆云饋食〉六牲馬牛羊豕犬雞也〈賈疏此據爾雅〉羞出於牲及禽獸以備滋味謂之庶羞公食大夫禮内則下大夫十六豆上大夫二十豆〈賈疏案公食大夫禮下大夫十六豆從膷臐膮已下皆出於牲上大夫加以雉鶉鴽則出於禽獸也〉其物數備焉天子諸侯有其數而物未得盡聞〈賈疏此經云百有二十是天子有其數也掌客職上公食四十侯伯三十二子男二十四是諸侯有其數也天子諸侯皆從上大夫二十豆上加之内則牛脩及爵鷃蜩范芝栭已下三十一物注云皆人君燕食所加庶羞也〉珍謂淳熬淳母炮豚炮牂擣珍漬熬肝膋也〈賈疏八珍竝見内則又有糝與餰乃羞豆之實非珍故不取〉醤謂醯醢也王舉則醢人共醢六十罋以五齏七醢七菹三臡實之醯人共齏菹醯物六十罋 鄭氏衆曰六榖稌黍稷粱麥苽〈賈疏此據食醤〉苽彫胡也〈賈疏南方有苽米〉六清水漿醴䣼醫酏〈賈疏此據漿人〉 王氏應電曰物性各得隂陽之氣於人身必有所益備物致味所以助王精氣而益其聰明非但為肥甘之適於口也然此特總言饋食之物有是數而已觀月令孟春食麥與羊之類則四時錯共非必一日盡共之也正如記稱四海九州之物皆以備孝饗而籩人醢人止於四籩四豆之實可以類推矣
案王安石謂人主當享備物以康成注此經辭不别白而康成之誤則因醢人職王舉則共醢六十罋醯人職王舉則共醯物六十罋遂謂王日一舉備用此數不知醯醢二職所共者共於内饔内饔則選之實於豆以俟饋内饔職選百羞醤物珍物以俟饋是也則雖日有百二十罋之醤而饋於王前者固有數矣公食上大夫豆八庶羞二十等而上之大畧可推也葢共之數多饋之數少則未饋者尚在無須日月共之唯膷臐膮胾日易以鮮耳在禮王與后同庖日中而餕不敢暴天物也乃日盡百二十品之羞罄百二十罋之醢與醯物乎
王日一舉鼎十有二物皆有俎
正義鄭氏康成曰殺牲盛饌曰舉王日一舉則朝食也〈賈疏案玉藻皮弁以日視朝遂以食日中而餕餕者餕朝之餘故以一舉為朝食〉后與王同庖〈賈疏玉藻夫人與君同庖鄭注不特殺明后亦與王同庖〉鼎十有二牢鼎九陪鼎三物謂牢鼎之實亦九俎〈賈疏郊特牲鼎俎竒而籩豆偶謂正鼎九牛一羊一豕一魚一腊一腸胃一膚一鮮魚一鮮腊一陪鼎三膷一臐一膮一皆竒數也總十有二物皆有俎亦約畧言之牢鼎各一俎陪鼎之實即庶羞在豆者别無俎也〉
案大司樂王大食三侑則日一舉之為常饌明矣常饌日舉大牢則大食何以加焉且玉藻明言天子日食少牢朔月大牢則是天子常食不殺牛也然此經云鼎十有二則正鼎九者之中宜若有牛者豈常食之鼎食不必與祭祀賓客同雖少牢備九鼎而以他物充之與以諸官攷之則雞人之雞鼈人之鼈皆俎實也大雅云其殽維何炰鼈鮮魚
通論鄭氏鍔曰鼎十有二法天之數觀天子之冕十有二旒衣十有二章城十有二門馬十有二閑則可知矣
以樂侑食
正義鄭氏康成曰侑勸也 賈氏公彦曰王制天子食日舉以樂大司樂職王大食皆令奏鍾鼓大食朔食也日食之樂不言令奏者文畧也
案王食必以樂侑者聞和聲則心億而氣行也遇變而不舉又所以使王惕然於天時人事而哀樂不失乃能協於天地之性也 陳氏暘謂大司樂職王大食三侑皆令奏鍾鼓則恒食無鍾鼓非也惟大食之鍾鼓大司樂令奏故特著之下經以樂徹于造正朝夕恒食也既以樂侑則有鍾鼓可知不言令者以常事畧之耳或以其事相因則宜膳夫令之如大祝之來瞽令臯舞或食上樂人自奏鍾鼓而舉樂如進禨進羞工乃升歌 論語疏天子諸侯每食作樂樂章樂師各異案左傳向魋之亂宋公欲召向巢聞鍾聲曰夫子將食則國君以上可知
膳夫授祭品嘗食王乃食卒食以樂徹于造〈造昨早反〉正義鄭氏康成曰祭謂刌肺脊也〈賈疏祭肺有二種一為舉肺亦名離肺為食而有也一為祭肺亦名刌肺為祭而有也舉肺離而不絶祭肺則絶之膳夫授祭為食而授則舉肺也而注云刌肺者以優至尊故與祭祀同刌肺也鄉飲酒鄉射無連言脊者士虞特牲皆言授肺脊故注依之而兼言脊曲禮殽之序徧祭之今徒言祭肺者畧舉其所先也〉禮飲食必祭示有所先 賈氏公彦曰玉藻凡食火熟者先君子鄭注備火齊不得也故膳夫品食皆先嘗之卒終也天子祭祀歌雍以徹徹食器之樂章未聞 鄭氏衆曰造謂造食之故所居處也已食徹置故處
案疏謂肺有二種其一離肺離肺小而長午割之不提心祭時絶之而為祭故謂之離肺既祭則嚌之故又名嚌肺與脊同舉則謂之舉肺也其一刌肺刌肺即切肺切肺則祭肺也離肺亦祭而刌肺專名祭肺者以其唯主於祭也王食當設舉肺然祭離肺之灋必興右手取肺卻左手執本坐弗繚右絶末以祭乃興加于俎有再興再坐之勞故直用祭肺膳夫以授王王祭之而已故云優至尊也
通論朱子曰古人飲食每種各出少許置之豆閒之地以祭先代始為飲食之人不忘本也 程子曰古人飲食必祭食榖必思始耕者食菜必思始圃者先王無徳不報如此
王齊日三舉〈齊側皆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齊必變食
存疑賈氏公彦曰王日一舉謂一日一大牢齊必變食故加至三案玉藻朔食加日食一等則當兩大牢不言者文不具 毛氏應龍曰日三舉者非殺牲以養之謂也備品物之薦舉鼎俎如朝食之禮者三盛典禮而薄滋味也〈案無牲體則以實鼎俎者何物義亦難通〉 王氏應電曰日三二字當作則不齊之日宜冲淡以養其精神故不飲酒不茹葷不聽樂舉則飲酒侑食齊不舉與下文類相從
案齊日三舉致其敬潔以交神明故日中及夕皆不餕朝食之餘也祭祀吉事未必與下文諸凶事同為不舉既云舉則無不殺牲之禮矣此第謂致齊之三日若散齊則不必然
通論王氏安石曰祭祀致齊不御内不聽樂不飲酒不膳葷喪者則弗見也刑者則弗見也不蠲則弗見也葢不以哀樂欲惡貳其心又去物之昏憒其志意者所以致精明之至以交神明也
大喪則不舉大荒則不舉大札則不舉天地有烖則不舉邦有大故則不舉〈札側八反〉
正義賈氏公彦曰臣子一皆為王喪啜粥故大喪不舉也 鄭氏康成曰大荒凶年大札疫癘也天烖日月晦食地烖崩動也大故寇戎之事 鄭氏衆曰大故刑殺也〈賈疏大喪大荒等下别言大故故後鄭以為寇戎引先鄭説者見刑殺亦含在内〉春秋傳司寇行戮君為之不舉〈賈疏春秋傳謂不舉樂此經謂不殺牲然含不舉樂在内〉
通論王氏應電曰古者有大臣之喪斷大逆之獄皆不舉此不盡述文畧也
王燕食則奉膳贊祭
正義鄭氏康成曰燕食謂日中與夕食奉膳奉朝之餘膳所祭者牢肉〈賈疏玉藻諸侯夕深衣祭牢肉鄭注天子言日中諸侯言夕天子言餕諸侯言祭牢肉互見為義則天子諸侯朝皆祭肺日中與夕皆祭牢肉也一牢分為三時故日中與夕奉以朝之餘膳也〉
凡王祭祀賓客食則徹王之胙俎〈食如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膳夫親徹胙俎胙俎最尊也其餘則其屬徹之〈賈疏中士已下是也〉 賈氏公彦曰胙者酢也王與尸賓相答酢也祭祀有胙俎者若特牲主人受尸酢後主婦致爵于主人席於户内佐食設阼俎有司徹主人受尸酢長賓設阼俎是也王受尸酢禮亦當然
案食當作入聲讀非食禮九舉與公食大夫之食也食禮主君不與賓共食則無阼俎此有阼俎者葢燕饗之禮與燕禮惟賓與公有俎宰夫為主人獻賓膳宰設折俎賓俎也獻公膳宰設折俎阼俎也至徹賓自取俎以出膳宰徹公俎與此膳夫徹王之阼俎正同饗禮無攷然有飲則有獻酢有獻酢則有阼俎可推矣食謂王食折俎之實猶特牲少牢禮所云食舉食胾也注謂王與賓客禮食有阼俎疏謂公食大夫賓前有食君前無食天子異於諸侯故王前亦有食俎臆説無稽
凡王之稍事設薦脯醢
正義鄭氏康成曰稍事有小事而飲酒 王氏安石曰稍事禮之畧者
辨正賈氏公彦曰先鄭謂非日中大舉時而閒食謂之稍事其意旦起日中食牲牢日中後空食脯醢後鄭不從者玉藻諸侯夕深衣祭牢肉則天子夕食牢肉可知又脯醢是飲酒肴羞非是食饌
案稍事謂不當食時而稍稍飲酒也故直有脯醢而已
王燕飲酒則為獻主
正義鄭氏衆曰主人當獻賓則膳夫代王為主君不敵臣也燕義使宰夫為獻主臣莫敢與君亢禮通論王氏昭禹曰饗以訓恭儉則以禮為尚燕以示慈惠則以恩為尚
案饗乃君臣相接之隆禮几設而不倚爵盈而不飲其禮極嚴故王與后親獻焉后不與則大宗伯攝也燕主盡歡以君臨之則恐拘苦而不舒故膳夫為獻主既以浹賓主之情而仍以存君臣之分也食禮君親設醯醤設大羮設稻粱亦嚴矣然将食則君退辟于箱欲其安坐而食也飲酒可以倐興倐坐食而如此則氣體為之不寧禮所以曲盡人情也有衆饗衆燕而無衆食者亦以此
掌后及世子之膳羞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其饌之數而不饋〈賈疏上文言王之饋則膳夫親饋之〉
案記稱君與夫人同庖周官雖無王后同庖之文然膳夫庖人内饔三職王與后世子之膳羞文竝相連正以明后世子之膳即王舉之牲體耳疏乃謂世子與王别牲何與
凡肉脩之頒賜皆掌之凡祭祀之致福者受而膳之以摯見者亦如之
正義鄭氏衆曰脩脯也膳之以給王膳也摯謂羔鴈雉 鄭氏康成曰致福謂諸臣祭祀歸胙於王〈賈疏春秋傳子産云祭有受脤歸脤注受脤謂君祭以肉賜大夫歸脤謂大夫祭歸肉於公也王臣亦然〉 賈氏公彦曰加薑桂鍛治者謂之脩不加薑桂以鹽乾之者謂之脯散文則脩脯通 王氏詳説曰少儀為人祭曰致福為已祭而致于君子曰膳其禮太牢以牛左肩臂臑九箇〈孔疏自肩至蹄折為九鍛〉少牢以羊左肩七箇犆豕以豕左肩五箇 薛氏衡曰都宗人凡都祭祀致福于國家宗人凡祭祀致福祭僕凡祭祀致福者展而受之又司士掌擯士者膳其摯此經曰受而膳之是受之於祭僕及司士而以膳於王也
歲終則會唯王及后世子之膳不會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會計多少優尊者 賈氏公彦曰膳夫所掌膳羞是其正故世子亦不會庖人王及后不會則世子會之彼禽獻是加故會 楊氏時曰説者謂有司不得拘制天子故不會計多少然要非蕩然無節制也九式掌於冢宰則人主自不得恣其費用而用皆合式不必以有司之法會之
案會者分各事各人所食之費而會之膳夫嵗終之會必有都數除餘人所食之數則王后世子之膳之數亦可見矣特以尊者所食不指而會之凡言不會者竝同
通論易氏祓曰經言不會者五裘與皮事唯王不會服與飲酒膳禽之不會則后與焉膳則世子亦不會葢膳常禮也若裘與服則有華靡之戒膳禽飲酒則有盤遊沉湎之戒觀有司之會不會而先王教世子之道寓焉矣
案王后世子之膳不會非凡用皆不會也葢品味有常不敢以異物共之無所用其會非恣其欲而不為之限度也故王后之服不會飲食不會膳禽不會皆以有常式也世子則服不敢侈多寡唯王命而服會矣飲無常期疏數唯王命而酒會矣食無加獻有無唯王命而膳禽會矣唯膳則朝夕有常故與王后同耳比事以觀則其義顯然矣
庖人掌共六畜六獸六禽辨其名物〈畜丑六反釋文許又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六畜六牲也始養之曰畜將用之曰牲春秋傳卜日曰牲鄭司農云六獸麋鹿熊麕野豕六禽鴈鶉鷃雉鳩鴿某謂獸人冬獻狼夏獻麋又内則無熊則六獸當有狼而熊不屬六禽於禽獸及六摯宜為羔豚犢麛雉鴈凡鳥獸未孕曰禽司馬職大獸公之小禽私之〈賈疏爾雅四足而毛曰獸兩足而羽曰禽是對文例若散文則獸未孕時亦曰禽故名禽獻 王氏昭禹曰獸亦可謂之禽易曰即鹿無虞以從禽也〉 賈氏公彦曰夏官校人羊人地官牛人春官雞人秋官犬人冬官豕人各以其畜送與庖人六獸六禽即獸人送之庖人以共與膳夫内外饔故曰掌共 劉氏彞曰辨其名物者物雖可食不辨其毒則能害人内則不食雛鼈狼去腸狗去腎狸去正脊去尻狐去首豚去腦魚去乙鼈去醜又曰雛尾不盈握弗食舒鴈翠鵠鴞胖舒鳬翠雞肝鴈腎鴇奥鹿胃皆食之不利於人所當辨者
辨正賈氏公彦曰下文禽獻取羔豚犢麛大宗伯六摯亦取羔及雉鴈先鄭以六禽内有鶉鷃鳩鴿四者於經無據故後鄭不從
通論鄧氏元錫曰庖人辨名物内饔辨體名肉物辨百品味之物辨腥臊羶香之不可食者亨人辨膳羞之物君子既賴其養又致其辨所以審物宜慎頤養也
凡其死生鱻薧之物以共王之膳與其薦羞之物及后世子之膳羞〈鱻悉然反薧古老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凡謂計數之薦亦進也備品物曰薦〈賈疏醢人醯人所列是也〉致滋味乃為羞王言薦者味以不䙝為尊 鄭氏衆曰鱻謂生肉薧謂乾肉 王氏安石曰庖人共后世子之膳羞而不共薦者葢薦則后世子之官屬共之
共祭祀之好羞共喪紀之庶羞賓客之禽獻〈好呼報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好羞若荆州之䱹魚青州之蟹胥〈陸徳明曰蟹胥蟹醤〉雖非常物進之孝也喪紀喪事之祭謂虞祔也〈賈疏凡喪未葬以前朝夕奠及大奠皆無薦羞之禮虞祔乃有之〉禽獻獻禽於賓客獻古文為獸杜子春云當為獻 賈氏公彦曰賓客之禽獻若掌客上公乘禽日九十䨇侯伯七十䨇子男五十䨇之類 王氏安石曰喪有禮以紀之故曰喪紀
案王氏安石謂先祖先妣平生所好祭祀則特羞之王氏昭禹引文王之菖歜曾晳之羊棗以證之皆非也屈到嗜芰有遺命宗老將薦芰而屈建命去之周公乃用此為祀典乎
凡令禽獻以灋授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令令獸人也禽獸不可久處賓客至庖人乃令獸人取之必書所當獻之數與之及其來致禽亦以此書校數之至於獻賓客又以此書付使者展而行之掌客職乘禽於諸侯各如其命之數〈賈疏謂上公九命日九十䨇之等〉聘禮乘禽於客日如其饔餼之數〈賈疏聘禮記乘禽日如其饔餼之數此臣禮不依命數公侯伯之卿三命子男之卿再命皆以爵卿也饔餼五牢禽獻日五雙故言日如其饔餼之數〉士中日則二雙〈賈疏中間也士為介間日則二雙〉
其出入亦如之
正義賈氏公彦曰庖人書所共禽獻之數令於獸人獸人依數以禽入庖人是入也庖人得禽依數付使者送向客館是出也 鄭氏鍔曰其來共也以所授之灋而入之其將用也以所授之灋而出之
凡用禽獻
正義鄭氏康成曰用禽獸謂煎和之以獻王 王氏昭禹曰先王因時制宜以調品味養形性所以四時有禽獻之灋
春行羔豚膳膏香〈香内則作薌〉
正義賈氏公彦曰行義與用同 程子曰羔豚羊豕之小者方春品物小故以小而美者為宜 鄭氏衆曰膏香牛脂也以脂和之 王氏安石曰牛土畜也春木用事宜助養脾
夏行腒鱐膳膏臊〈腒其居反鱐師優反臊素刀反〉
正義鄭氏衆曰腒乾雉鱐乾魚〈賈疏士相見禮冬用雉夏用腒故知腒是乾雉〉 程氏曰方夏物餒敗故以乾者為宜 杜氏子春曰膏臊犬膏也 王氏安石曰犬金畜也夏火用事宜助養肺
秋行犢麛膳膏腥〈麛音迷〉
正義王氏應電曰犢牛子麛鹿子 賈氏公彦曰秋時草物實犢麛食之而肥 鄭氏康成曰膏腥雞膏也 王氏安石曰雞木畜也秋金用事宜助養肝辨正賈氏公彦曰四時所膳皆取死之脂膏春時土死牛屬中央土故以之夏時金死犬屬西方金秋時木死雞屬東方木冬時火死羊屬南方火臊腥俱不得為豕膏故先鄭及子春説後鄭俱不從
冬行鱻羽膳膏羶〈羶書然反〉
正義杜氏子春曰鱻魚也羽鴈也膏羶羊脂也 王氏安石曰羊火畜也冬水用事宜助養心 鄭氏康成曰羔豚物生而肥犢與麛物成而充腒鱐暵熱而乾魚鴈水涸而性定此八物者得四時之氣尤盛為人食之弗勝是以用休廢之脂膏煎和膳之〈賈疏用休廢之脂膏者五行王相相剋春木王火相土死金囚水為休廢夏火王土相金死水囚木為休廢以下推之可知王所勝者死相所勝者囚新謝者為休廢經所云膳膏皆是死之脂膏相對死與休廢别散則死亦為休廢〉牛屬司徒土也雞屬宗伯木也犬屬司寇金也羊屬司馬火也
案四時所行與膳膏之異物性所宜配之必各有以先儒所釋亦未知其是否姑存以備攷核食醫疾醫所言五行生克之類皆倣此
通論王氏詳説曰月令春食羊夏食雉季夏食牛秋食犬冬食彘與此不同葢月令所食順時令也庖人所行順物性也或記所稱非周制與 魏氏校曰春為陽中秋為隂中故膏豚犢麛皆取其稚者夏則陽盛冬則隂盛故腒鱐鱻羽皆取其成者
歲終則會唯王及后之膳禽不會〈會古外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膳禽四時所膳禽獻加世子可以會之
内饔掌王及后世子膳羞之割亨煎和之事〈和胡臥反下文同〉正義鄭氏康成曰割肆解肉也〈賈疏士喪禮四鬄去蹄明割是肆解肉〉亨煮也煎和齊以五味 易氏祓曰左傳載晏子之言曰水火醯醢鹽梅以亨魚肉宰夫和之齊之以味濟其不及以其過君子食之以平其心是以不可輕
辨體名肉物辨百品味之物
正義鄭氏康成曰體名脊脅肩臂臑之屬肉物胾燔之屬〈賈疏案少牢解羊豕前體肩臂臑後體膊骼又有正脊脡脊横脊又有短脅正脅代脅其體十一胾謂切肉公食大夫禮十六豆有胾傅火曰燔少牢賓尸禮羞羊燔豕燔〉百品味庶羞之屬言百舉成數
王舉則陳其鼎俎以牲體實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取於鑊以實鼎取於鼎以實俎實鼎曰脀實俎曰載〈賈疏脀升也少牢禮司馬升羊實于一鼎是實鼎曰脀特牲卒載加匕于鼎是實俎曰載又少牢升羊載右胖升豕其載如羊有司徹亦云乃升注升牲體於俎若然實鼎唯有升名無載稱若實俎升載两有〉 賈氏公彦曰陳鼎有二處初陳鼎於鑊西後陳鼎於阼階下俎陳於鼎西
選百羞醤物珍物以俟饋
正義鄭氏康成曰先進食之時恒選擇其中御者賈氏公彦曰百羞庶羞百二十品醤物即醤用百二十罋珍物八珍之類 王氏昭禹曰俟饋俟膳夫之饋也
案選以俟饋則知醢人醯人所共百二十罋乃奉以待饔人之選而非一朝而罄之矣
共后及世子之膳羞
正義鄭氏康成曰膳夫掌之是乃共之
案膳夫於王朝夕恒膳授祭品嘗以其燕食稍事皆有事焉故必親饋王后居深宮世子從師保而學於虎門皆别有饋者内饔共其膳羞而已注謂膳夫掌之掌其式灋也内饔共之共其品物耳疏謂内饔言共為親饋非也
辨腥臊羶香之不可食者
正義鄭氏康成曰腥臊羶香本可食此乃别其不可食則臭味惡者也 王氏應電曰腥臊羶香雞犬羊牛之味也其不可食以有疾而形體變如下所云
牛夜鳴則庮〈庮音由徐餘栁反〉
正義鄭氏衆曰庮朽木臭也 賈氏公彦曰内則注庮惡臭也春秋傳一薰一蕕
羊泠毛而毳羶〈泠音零徐郎年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泠毛毛長總結也〈賈疏泠毛謂毛長也毳謂毛别聚結者〉
犬赤股而躁臊〈躁側到反〉
正義賈氏公彦曰股裏無毛謂之赤股非謂其肉赤也走又躁疾其肉必臊
鳥皫色而沙鳴貍〈皫一作犥匹表反沙如字一所嫁反貍依内則作鬱於弗反〉正義鄭氏康成曰皫失色不澤美也沙澌也〈案内則注沙猶嘶也〉 賈氏公彦曰鳥毛失色而鳴又澌肉氣必鬱鬱謂腐臭也 王氏昭禹曰皫色則氣鬱而不逹於毛羽沙鳴則氣鬱而不逹於聲音其肉氣亦鬱而不可食矣
豕盲眂而交睫腥〈眂時利反又音視睫音接〉
正義杜氏子春曰盲眂當為望視〈賈疏盲内則為望故子春從之〉孔氏穎逹曰望視謂豕視望交睫謂目睫交毛鄭氏康成曰腥當為星聲之誤也肉有如米者似星案望者視遠而目也豕視下而近望視則反其常
馬黑脊而般臂螻〈般音班螻音樓干依禮記音漏〉
正義鄭氏康成曰般臂謂臂毛有文 鄭氏衆曰螻螻蛄臭也〈賈疏内則螻為漏於義無取當從此〉 賈氏公彦曰馬脊黑前脛般般然〈郝氏敬曰般班同〉其肉必螻
存疑方氏慤曰般猶疾之有瘢在前脛故曰瘢臂總論賈氏公彦曰此皆不利人故禁之也
凡宗廟之祭祀掌割亨之事
正義賈氏公彦曰言宗廟之祭祀則内饔不掌外神也言凡則四時及祫禘等皆在其中上王后言煎和此止言割亨者煎和以致味鬼神尚質不貴䙝味
凡燕飲食亦如之
正義賈氏公彥曰謂王及后世子自燕飲食皆須割亨故云亦如之
案燕食即膳夫職之王燕食也燕飲即膳夫職之王燕飲酒也后世子之燕食與王同此用朝膳所存之牢肉故亦有割亨后世子無與賓燕之禮則后世子自飲酒或王與后世子飲酒皆得為燕也若王與客燕則有特牲賓射之燕則以牛
凡掌共羞脩刑膴胖骨鱐以待共膳〈上共依注作具膴火烏反徐凶武反胖普半反下並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掌共之共當為具〈賈疏下云以待共膳故上共字當為具〉羞庶羞也脩鍛脯也刑鉶羮也〈賈疏特牲两鉶設於豆南〉膴䐑肉大臠所以祭者〈賈疏膴魚肉皆有之公食大夫禮庶羞皆有大謂大臠據肉而言有司徹主人亦一魚加膴祭於其上據魚而言也〉胖如脯而腥者〈賈疏乾則為脯不乾而腥為胖〉骨牲體也 王氏昭禹曰膴肉臠之大而無骨者
凡王之好賜肉脩則饔人共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好賜王所善而賜也
案指言饔人明事不繫於外饔也内饔共内外饔共外好賜膳肉脩王之膳脩之餘也故内饔共之
外饔掌外祭祀之割亨共其脯脩𠛬膴陳其鼎俎實之牲體魚腊
正義賈氏公彦曰外祭祀謂天地四望山川社稷五祀凡外神 王氏昭禹曰内饔不言魚腊以外饔見之也
案視内饔所共少胖骨鱐者於下牲體魚腊該之也内饔所掌宗廟之祭祀也禮宜備物外祭祀則兼次祀小祀且有魚腊則宗廟不待言矣或謂羣小祀不用牲或用魚腊不用牲成何祭典乎肆師職立小祀用牲
凡賓客之飧饔饗食之事亦如之〈食音嗣〉
正義鄭氏康成曰飧客始至之禮饔既將幣之禮致禮於客莫盛於饔〈賈疏聘禮記聘日致饔鄭注急歸大禮若諸侯來朝亦朝日致之饔之中有飪有腥有牽又有酒有米兼燕與食其中芻薪米禾又多故云莫盛於饔〉 王氏昭禹曰饗以飲為主故行人職曰饗禮九獻食以食為主故曰食禮九舉
案飧饔致於館饗食在廟故外饔主之若燕在寢則内饔掌之内饔職凡燕飲食中具矣
邦饗耆老孤子則掌其割亨之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王制周人養國老于東膠養庶老于虞庠〈賈疏國老謂卿大夫致仕者庶老謂士之致仕者〉孤子死王事者之子也 賈氏公彦曰耆老謂死事者之父祖兼有國老庶老 程子曰言饗不言食饗未嘗無食也耆老者其以六十為率與王制六十養于國
通論陳氏祥道曰老之與於養者三國老也庶老也死政者之老也羅氏獻鳩以養國老在中春月令養衰老授几杖在中秋文王世子凡大合樂必遂養老鄭氏據周官大胥以大合樂為春入學舍菜合舞秋頒學合聲則兼中春中秋也月令謂季春之末大合樂或非周制若天子入學莫不養老又不在嵗養之數
饗士庶子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士庶子衞王宮者若今之饗衞士
師役則掌共其獻賜脯肉之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獻謂酌其長帥〈賈疏獻謂獻酒非獻肉故云酌其長帥〉 王氏應電曰勞將帥曰獻犒兵衆曰賜獻賜皆有脯肉
凡小喪紀陳其鼎俎而實之
正義賈氏公彦曰小喪紀謂夫人以下之喪 鄭氏康成曰鼎俎謂喪事之奠祭〈賈疏殷奠及虞祔之祭皆有鼎俎〉案大喪紀實鼎俎者無文何也凡大祭祀小祭祀及饗食奉牲羞肆皆諸官之正貳帥其屬而共之而司馬有喪祭奉詔馬牲之文則凡牲視此矣庖人共喪紀之庶羞而不及牲事以此小喪紀王宮之事而掌以外饔何也内饔掌王及后世子之膳羞故所兼惟宗廟吉祭膳夫職無喪紀亦此義耳 内饔本職共王及后世子之膳羞宗廟之祭特以時舉且所掌惟割亨故先膳羞而後及祭祀外饔所掌祭祀飧饔饗食獻賜皆以時舉則先其重者可矣喪紀尤非常故末列之
亨人掌共鼎鑊以給水火之齊〈亨普庚反鑊胡郭反齊才細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鑊所以煮肉及魚腊之器既孰乃脀於鼎齊多少之量〈賈疏案少牢爨在廟門外東南大夫五鼎羊豕魚腊各異鑊鑊中肉孰各升一鼎故云既孰乃脀於鼎其實水於鑊及爨之以火皆有多少之齊 案少牢腸胃無異鑊之文豕不用腸胃羊腸胃即在羊鑊中疏兼腸胃不可通故削之〉 易氏祓曰水有多寡火有緩急齊其水火而使之無過不及也
職外内饔之爨亨煮辨膳羞之物〈爨七玩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職主也爨今之竈〈賈疏周禮儀禮皆言爨論語寧媚於竈禮記七祀亦言竈故曰爨今之竈〉
案辨膳羞之物以為爨亨煮久暫緩急之齊也其物之美惡則饔者辨之
祭祀共大羮鉶羮賓客亦如之〈大音泰〉
正義鄭氏衆曰大羮不致五味也鉶羮加鹽菜矣鄭氏康成曰大羮肉湇〈賈疏肉汁一名湇〉 賈氏公彦曰大羮盛於豋鉶羮皆是陪鼎膷臐膮牛用藿羊用苦豕用薇調以五味盛之鉶器謂之鉶羮盛於豆即為庶羞賓客亦如之謂致饔餼及飧禮皆有陪鼎饗食亦應有大羮 鄭氏鍔曰祭祀薦大羮者記曰大羮不和貴其質也 敖氏繼公曰大羮上牲之肉汁也以其重於他牲故曰大
案公食大夫禮大羮湇不和實於鐙公親設之宰夫設鉶四於豆西是賓客之大羮鉶羮也敖云上牲者謂大牢則牛少牢則羊特牲則豕也疏言膷臐膮據大牢之陪鼎也若少牢則羊鉶豕鉶而已少牢下篇見之
甸師掌帥其屬而耕耨王藉以時入之以共齍盛〈甸弟硯反耨乃豆反齍音資〉
正義鄭氏康成曰其屬謂府史胥徒也耨芸芓也王以孟春躬耕帝藉天子三推三公五推卿諸侯九推〈賈疏並月令文〉庶人終于千畝〈賈疏周語文〉庶人謂徒三百人藉之言借也王一耕之而使庶人芸芓終之〈王氏應電曰躬耕雖在君而實借力於民故曰藉〉齍盛祭祀所用榖也粢稷也〈賈疏爾雅文〉榖以稷為長〈賈疏案月令中央土食稷與牛五行土為尊故知稷為五榖長又爾雅以稷為粢通言之六榖皆粢小宗伯職辨六粢之名物是也〉 賈氏公彦曰天子藉田千畝在南郊天子三推示恭敬鬼神又為天下先也夏麥秋禾各以熟時入神倉在榖曰粢在器曰盛王氏昭禹曰以耒犂地謂之耕以金芸草謂之耨
祭祀共蕭茅共野果蓏之薦〈蓏力果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詩取蕭祭脂郊特牲蕭合黍稷臭陽逹于牆屋故既薦然後焫蕭合馨香合馨香者蕭之謂也茅以共祭祀之苴〈賈疏蕭祭宗廟時有之茅外内之神俱用士虞禮束茅長五寸立于几東謂之苴司巫職祭祀共蒩館謂甸師共茅與司巫司巫為苴以共之此據祭宗廟也又鄉師職大祭祀共茅蒩據祭天時亦甸師氏送茅與鄉師為苴以共之〉亦以縮酒縮酒泲酒也醴齊縮酌〈賈疏司尊彞職文〉甸在遠郊之外郊外曰野果桃李之屬蓏瓜瓞之屬〈賈疏案食貨志臣瓚以為在樹曰果在地曰蓏張晏以為有核曰果無核曰蓏注從張晏〉 杜氏子春曰蕭香蒿也 陳氏汲曰古者無廢地方禾黍未登則以樹果蓏之屬雖帝藉亦無曠土也
案人凡祭祀共果蓏此則專薦宗廟與
喪事代王受眚烖〈眚生景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齍盛者祭祀之主也國遭大喪若云此粢盛不馨使鬼神不逞於王〈賈疏逞快也〉既殯大祝作禱辭授甸人使以禱藉田之神〈賈疏大祝職授甸人禱辭在大斂後大斂則殯故知在既殯後〉受眚烖弭後殃 賈氏公彦曰眚過也案喪凶事也有喪事則眚烖已見矣唯恐尚有餘烖甸師以齍盛不潔引為已罪而代受之如云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云爾故注云弭後殃
王之同姓有辠則死刑焉
正義鄭氏衆曰文王世子公族有死罪則磬于甸人〈賈疏彼注縣縊殺之曰磬易氏祓曰文王世子又云其刑罪則纖剸亦告于甸人〉又曰公族無宮刑獄成致刑于甸人又曰刑于隱者不與國人慮兄弟也 賈氏公彦曰絶服之外與王同姓者死及肉刑皆在甸師氏案掌囚職凡有爵者亦奉而適甸師氏以待刑殺此不云者文略 王氏昭禹曰同姓有罪不免於死義也刑而不暴於外仁也非義無以公天下之法非仁無以顯同姓之恩
案賈疏同姓絶服之外者絶服尚然則有服者可知魏氏了翁謂五服之内則在議親之辟夫曰議葢從末減耳若大罪能無刑乎書周公致辟管叔于商
帥其徒以薪蒸役外内饔之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役為給役也木大曰薪小曰蒸賈氏公彦曰徒三百人耕耨藉田千畝其事至閑故兼為外内饔所役使共其薪蒸
案王藉千畝以一夫百畝為率徒十人足矣敬其事而勤易焉倍之可矣多至三百人以其共外内饔所用之薪蒸也所共者葢亦於祭事用之
獸人掌罟田獸辨其名物
正義鄭氏康成曰罟罔也以罔搏取所當田之獸賈氏公彦曰夏官四時之田春用火夏用車秋用羅冬用徒各以一為主無妨四時兼有罔
案先王既有四時之田以習武守又設獸人專除田中之獸故辨其名物無害於稼者則不罟不足以共祭祀喪紀賓客膳羞者則不獻也
冬獻狼夏獻麋春秋獻獸物
正義鄭氏康成曰狼膏聚麋膏散聚則溫散則涼以救時之苦也獸物凡獸皆可獻也 王氏安石曰冬物成之時狼殘物之尤者夏田稼之時麋害稼之衆者春秋書多麋是也故各於其尤害物之時罟而獻之雍氏春令為阱擭之利於民者則春獻獸物亦以除害
辨正楊氏恪曰案月令仲冬隂極陽生而麋角解則知麋隂物其性自涼疏以山獸澤獸為義似未安案冥氏穴氏專攻猛摯之獸慮其害人獸人則兼取其可備膳羞者
時田則守罟及弊田令禽注于虞中〈弊必藝反徐蒲計反〉
正義賈氏公彦曰時田謂四時田獵注猶聚也 鄭氏康成曰守罟備獸觸攫〈賈疏防備獸時觸網而攫者則取之〉弊仆也仆而田止 鄭氏衆曰弊田謂春火弊夏車𡚁秋羅𡚁冬徒𡚁〈賈疏大司馬職文〉虞中謂虞人釐所田之野及𡚁田植虞旗于其中致禽而珥焉〈賈疏山虞職文〉獸人主令田衆得禽者置虞人所立虞旗之中當以給四時社廟之祭珥焉者取左耳以效功
案掌罟田獸獸人自罟之也故以時獻其所獲時田則守罟從王田而守罟以備禽之逸也故令注于虞中
凡祭祀喪紀賓客共其死獸生獸
正義鄭氏康成曰共其完者〈賈疏其不完者入於腊人〉 賈氏公彦曰共於庖人
凡獸入于腊人皮毛筋角入于玉府
正義鄭氏康成曰入於腊人當乾之也入於玉府給作器物也
凡田獸者掌其政令
正義賈氏公彦曰以獸人知田獵之法 王氏應電曰畋狩有時王制獺祭魚然後虞人入澤梁豺祭獸然後田獵鳩化為鷹然後設罻羅昆蟲未蟄不以火田是也取獸有法若不麛不卵不殺胎不殀夭不覆巢不成禽不獻是也及夫辨其死生鱻薧之物當公當私之宜皆所謂政令
案凡田獸謂百姓之獵者王制四時之田天子諸侯大夫既殺縱民使獵民居山澤間者亦不禁其取獸角人以時徵齒角凡骨物於山澤之農是也葢天子諸侯蒐狩之政令掌於司馬而獸人所掌則百姓田獵之政令亦存焉凡漁者掌其政令義同
䱷人掌以時䱷為梁〈䱷漁同〉
正義賈氏公彦曰取魚嵗凡五月令孟春獺祭魚此時得取一也季春薦鮪于寢廟二也鼈人職秋獻龜魚三也王制獺祭魚然後虞人入澤梁是十月取魚四也潛詩序季冬薦魚與月令季冬漁人始漁同五也唯夏不取魯語宣公夏濫于泗淵以其非時里革諫之 鄭氏衆曰梁水偃也偃水為關空以笱承其空詩敝笱在梁〈賈疏梁謂偃水兩畔中央通水為關孔笱者葦薄以薄承其關孔魚過者以薄承取之詩齊詩〉
春獻王鮪〈鮪雲壘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王鮪鮪之大者〈王氏安石曰物之大者多謂之王〉月令季春薦鮪于寢廟
餘論鄭氏鍔曰王鮪非常時所有唯春乃獻昔人謂鮪魚出河南鞏縣至春浮陽乃入西河至漆沮故周人取之以獻
辨魚物為鱻薧以共王膳羞凡祭祀賓客喪紀共其魚之鱻薧〈薧本又作槁苦老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鱻生也薧乾也 賈氏公彦曰共於膳夫以共王也祭祀賓客喪紀則共於内外饔以膳夫不掌祭祀之事
案王之膳羞列於祭祀賓客喪紀之上者其用為多也 膳夫庖人内饔三職后世子之膳羞皆與王連舉故他職但舉王以該后世子獸人鼈人亦共王特於䱷人見之耳
凡䱷者掌其政令
正義賈氏公彦曰以䱷人知取之時節及處所 鄭氏鍔曰漁者取魚受政令於䱷人則無竭澤之害
凡䱷征入於玉府
正義鄭氏衆曰漁征漁者之租税䱷人主收之 賈氏公彦曰十月獺祭魚川澤之民於是時亦得取魚水族之類鬚骨堪飾器物者竝漁人主徵之入於玉府以當邦賦〈案䱷征該下鼈人在内如鼉之皮龜之甲皆是〉 王氏昭禹曰文王之治岐也澤梁無禁而周公之法則漁人有征葢方商之季山林川澤宜弛以與民救時之善政也至成王之世道洽政行茍無征則民之棄本者衆矣故征之所以抑末
鼈人掌取互物以時簎魚鼈龜蜃凡貍物〈簎戚尺角反蜃市軫反貍莫皆反音埋〉
正義鄭氏衆曰互物謂有甲之物簎謂以杈刺泥中搏取之貍物自貍藏伏於泥中者 鄭氏康成曰蜃大蛤〈賈疏月令雉入大水化為蜃對雀入大水為蛤為小蛤〉貍物亦謂鱴刀含漿之屬〈賈疏爾雅刀魚鱴刀也蜯含漿〉 易氏祓曰魚亦言簎亦謂其貍藏於泥中者 陸氏德明曰簎同擉莊子冬則擉鼈于江 王氏應電曰互殻相交互也互物恒貍王氏昭禹曰互言其體貍言所藏
春獻鼈蜃秋獻龜魚
正義鄭氏康成曰此其出在淺處可得之時 王氏安石曰鼈及龜魚字乳以夏而蜃以夏秋春獻鼈蜃秋獻龜魚避其字乳之時也龜主以卜全而用之故取其堅成之時魚美於秋冬而冬為尤美不以冬獻者以簎得之先為梁之時而獻也
祭祀共蠯蠃蚳以授醢人〈蠯薄皆反音牌又蒲幸反蠃郎戈反蚳直其反〉正義杜氏子春曰蠯蜯也蚳蛾子也國語蟲舍蚳蝝〈賈疏里革諫宣公之言蝝謂蝗也與蚳别連引之〉 鄭氏衆曰蠯蛤也〈賈疏蛤蜯一物兩名〉 鄭氏康成曰蠃螔蝓 賈氏公彦曰蚳蟻子取白者以為醢醢人有蠯醢蠃醢蚳醢故以此三者授之 鄭氏鍔曰三者物之微而祭祀亦用焉何也記曰不敢用常䙝味而貴多品所以交于神明是也案蠯蠃蚳獨舉祭祀者鱗互之物以共膳羞者為多豆實則主於祭祀而後及其餘也授醢人百日前授之
掌凡邦之簎事
正義王氏應電曰凡有取於水中若金珠玉石或異物及有所遺失以鼈人善於簎事故兼掌之
腊人掌乾肉凡田獸之脯腊膴胖之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物解肆乾之謂之乾肉若今涼州鳥翅矣薄析曰脯腊小物全乾〈賈疏特牲禮士用宗人舉獸尾告備是小物全乾少牢禮用麋不云舉獸尾則未全天子諸侯所用無文其獸必大亦不必全〉趙商問腊人掌乾肉而無膴胖何鄭答雖鮮亦屬腊人案鼎實所以用腊者備不時得也故雖有時乾鮮並用而尤貴其乾者魚腊皆然 士腊用鄭注云然非經文也大夫用麋亦當用全者
凡祭祀共豆脯薦脯膴胖凡腊物〈豆依注作羞〉
正義鄭氏康成曰脯非豆實豆當為羞聲之誤也〈賈疏案籩人有栗脯則脯乃籩實非豆實也籩人職共其籩薦羞之實注云未飲未食曰薦已飲已食曰羞羞薦相對下既言薦脯明上當言羞脯也〉 史氏浩曰此所共膴胖皆腊物也膴胖以形取鮮與薧皆有
存疑劉氏曰田獵一為乾豆故祭祀有豆脯
案籩亦可稱豆故云然然已包於薦脯中矣無别出豆脯之理巧說無取
賓客喪紀共其脯腊凡乾肉之事
正義賈氏公彦曰所共者外饔
欽定周官義疏卷四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欽定周官義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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