愼獨齋先生遺稿/卷七

卷六 愼獨齋先生遺稿
卷之七
作者:金集
1710年
卷八

與宋明甫書甲申八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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卽惟淸秋。調況蘇健。慰仰。鄙劣。老病如此。而又有工曹參議之命。一味控辭。只增罪戾。惶悚無已。墓表。必欲倩人筆迹。屬意左右。實非偶然。幸勿固辭可也。子容處所往復者。今朝始來。尙有依前未改之語。舍己從人。果如是重難耶。呵呵。今以草本及畫紙奉上。須卽揮寫。二三日內。專使惠送。大字不必偕送。從後徐送無妨。若偕送。恐有遲滯之患。姑以所當先刻者。先爲寫送爲望。碑刻。當於今二十四五日完畢。必先此日送來。然後方可北漆爲付石之地。匠手不可一日閑過。事甚急迫。千萬毋忽。臨石而寫。則可除北漆之勞。而調攝中未易登程。恐復遲延。故寧爲北漆之勞。而敢以紙地奉上。幸細諒之。但貴筆字體短小。稍頎其體。毋爲大小畫。惟務精勁。幸甚幸甚。草本及畫紙。皆詳量表石廣與長。排字畫間。一依此間書惠。切望切望。宋進士喪室。驚歎不已。其弔狀及君弼了簡竝傳之。餘不宣。

東陽之訃。長慟無已。邇來親舊。日月云亡。益覺世味之酸苦耳。陰記必欲先刻。先書陰記以送爲望。

答宋明甫書丙戌元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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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阻音問。方用懸懸。卽承手書。開慰十分。但村里不安。棲息未寧。可慮可慮。老物朝夕將死。欲無變初志。而勢有非便。若終不免一進。則寧欲蚤進。爲趁寒食呈由之計矣。日氣尙未和。泥雨連日。且數日前。痰症又作。頭痛困惱。以此停行。百爾思之。一出之後。必致狼狽。欲觀勢更爲陳乞。未知如何耳。昨見家姪書。英甫順遞云。而未知其兩遞與否。鄙意則恐是只遞憲職耳。朝報無路得見。何得詳知乎。別紙事。古今頓殊。法律明甚。恐難爲也。尊侍無乃迂闊耶。人心不可知也。而恐非諉托之說也。當初亦非因吾輩而強許之也。貴奴不送其家而直送之。注山葬事。又有魔障。極可慮也。葬期當言于諸叔爲計。沃川還來。而妹氏行止。未知何以爲之耶。平康書簡及所送乾雉二首五味子三升附上。春窮方急。想左右家亦然。慮慮。自餘所聞不欲言。

答宋明甫書戊子七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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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承辱復書。深慰戀懷。得見榜目。賢胤高占。深喜深喜。鄙家年少。亦多參榜。幸矣。仄聞聽松牛溪兩先生碑碣。方浮石於忠州。城中卿士。已鳩村力。而兩湖寂然。蓋未及聞知而然也。諸長者皆願出文收聚云。左右須與諸益相議出文。使鄙名字亦參其末。且通於金東準,柳楫。使之出文於其道如何。鄙疾少間。而亦不快蘇。想仍作病人矣。奈何奈何。餘在睦君口伸。忙草不備。

答宋明甫書己丑五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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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明當啓行。方以不能通書爲恨。卽奉專价惠書。就審痁疾離却。深用感慰。第鄙行旣承乘馹之命。不可從迂路。無由奉展。奈何奈何。左右實病如是。固難登途。但當此諒陰之日。決難陳章。所志則或恐無妨耶。斟酌善處如何。京報絶不聞知。未審出自何人啓稟耳。泰之約以今夕來會。但慮衣冠未備云。未知其果來與否也。英甫不可不赴。而一番呈辭。似不可已焉。未知盛意以爲如何。別錄禮說。謹悉之。但不知誰能辦得耳。先狀竝本草宿裁書封置。謹以附上。餘冀愼攝以期復常。早晩必相會於城中。但念老物濱死。不堪旅邸累月之苦。欲踵退陶之遺躅耳。萬萬不宣。

與宋明甫書己丑六月初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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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審䨪炎調攝如何。患痁憊敗之餘。想未易蘇復。奉慮奉慮。去就知不可容易作行。而呈狀呈疏。終何爲之耶。鄙與泰之。肅謝之後。恩命稠疊。悶極悶極。聞英甫先文已到畿邑云。想今明入城。思誠亦已入城。陳疏蒙優答。進退狼狽。遲留旅邸矣。竊見主上優待諸賢之意。出於尋常萬萬。似不但已也。諸益皆已來到。左右雖病。不可不上來。觀病勢稍歇。寸寸前進。毋爲退縮之計。千萬幸甚。多少說。非筆舌可盡。詳在泰之,仲文書中。由善拜諫長。院下人下去。故暫此附簡。家書裁送。須令貴奴傳之爲望。初四日公除之後。凡公事皆爲出納。君病若未易登道。則從實呈疏。幷及稍歇後前進之意。觀勢卽啓行可也。餘不宣。

與宋明甫書己丑六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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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之行。已附一書矣。卽惟調攝。已得復常。慰慰。今者又有進善之命。去就何以爲之。竊見今日事勢。不可不一來。病人亦難以私馬瘦瘠者作遠行。須依命乘馹上來。極佳極佳。或者有言其不必乘官馬者。鄙意則不然。旣有上命。身亦上來。何必違上命而騎私馬乎。似無所妨。況左右家無轎馬。亦不可以單馬作行者耶。勿以或者之言爲念。從速乘官馬上來如何。尊行必在開月旬間。入城過暑。國葬後乘涼下去似當耳。鄙人事多狼狽。歸期未易。鬱悶度日耳。餘不宣。

與宋明甫書己丑六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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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審暑熱調況如何。講院下人。想已得達。去就何以爲之。英甫初巡擧措甚好。而因上遣承旨勉留。旣已回來城下。値上候未寧。百官問安。而英也必欲拂衣而去。今此擧措。百爾思之。殊不穩當。千般開喩。不爲聽從。可歎其固執也。此友時有不中處。可慮可慮。自上聞英甫出去。至於涕泣。六承旨引見。懇問挽留之策。終遣仲文。勸諭回來。過一夜必欲下去。未知其意之所向耳。深歎深歎。僕縻於職事。不敢出欲歸語。閔鬱度日。咄咄奈何。過近日欲試陳疏請退。必不得蒙允。可慮可慮。餘在英甫口伸。

與宋明甫兼示宋英甫書己丑七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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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由善行及懷德。吏所賚書。竝得承受。深用慰浣。卽今金神司節。想明甫調況漸向蘇境耳。疏批。旣有調理上來之敎。愆候未復。而秋陽尙酷。遠路驅馳。恐或添傷。幸商量氣力。以開月登程。似或可也。英甫下去之後。積謗如山。可笑可笑。皆是自己過中所致。奈何奈何。職名尙未遞去。尊必不知。而不爲辭疏。殊極未安。須速上送爲佳。待其疏之批下。與明甫竝轡上來。極佳極佳。苦無歸便。請得之令公。使之轉通耳。鄙人又忝憲職。適當病作之日。三疏僅遞。而廢食十餘日。僵臥呻吟。苦哉苦哉。明甫所示秋夕墓祭依國制不敢設行。京中士夫家皆然。家廟則令兒輩略設酒果事。已言于鄕家耳。未知尊家何以處之耶。不宣。

答宋明甫書己丑七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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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因便。累上鄙書。未知得免浮沈否。卽因懷邸人。得承十七日惠書。深慰戀懷。但愆候無差復之期。恒在呻痛中。何以得登程耶。深念深念。開月旬間。則日候差涼。每日一舍或兩舍。觀氣力徐徐作行可也。鄙劣自前月末。重患暑濕。數旬臥痛。三疏僅遞憲長。而尙未蘇快。早作氣乏。如是胡草以復。可悶可悶。卒哭之期尙遠。歸日懸邈。慮慮。英甫作事徑情。多取人言。可勝歎慨。尤可慮者。帶職而去。辭疏尙未來。人多言之者。須催送爲望。前日因淸州及懷吏。亦及此意。其已傳之否。雖上辭疏。必未蒙遞。往復數度。則或可遞差。葬期臨迫。則雖未蒙差。不可不上來。來此陳疏。期於必遞可也。此意細爲開說。俾無再誤。千萬幸甚。非但渠之木強。亦係時運。謂之何哉。多少忙不宣。

答宋明甫書庚寅二月初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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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承書問。開慰十分。僕遠道驅馳。困憊成疾。尙未快蘇。氣衰所致。奈何奈何。自二十一日離京以後。城裏消息。絶不聞知。有同聾瞽。不堪鬱鬱。因人似聞英甫避嫌之後。又不趨牌。自上命勿罷。金持憲始振處置之際。措辭多及右相之失。筵中又攻之。其後右相上八疏。上以勉副答之云云。近日朝報無由得見。右相六疏以下。亦不得見。奈何。右相三四五疏及鄙前後疏送上。覽後竝還擲如何。陳乞文字。數日前已爲封進。急於上送。未及就正。可歎可歎。朝夕入地之人。去就定之已久。何必更問也。左右進退。異於鄙人。何可效尤。觀勢而已也。今日因尼山尹孝。得見正月初九日成貼。謝恩使在北京狀啓。多擧薄待之狀。又有軍糧四千六百六十石輸送鳳凰城之事。査官則觀其語勢。未知其必爲出送也。似是恐喝而責辦之意也。然亦何可知其必然也。萬事在天。何可輕動也。不宣。

答宋明甫書庚寅三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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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頭承書。慰豁可言。鄙家喪患稠疊。又遭庶從妹之喪。悲悼度日。此間所見聞。無非慘痛。寧欲無生。客使時無回還之意。方以揀擇處女。城中氣象。有不忍言。而査事專賴上下極力周旋。得以無事。而但首台與趙絅。安置於義州白馬山城。可歎。武仲爲趙所援。幸而得免。可慰。京書當傳爲計。尹孝書送上。英甫種種諸症交侵。可慮可慮。餘不宣。

與宋明甫書庚寅四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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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絶往來人。戀想殊切。鄙劣僅免大疾病。而悼傷之餘。長在呻吟中。可歎。國祥不遠。初無往參之意。而旣忝宰班。賤疾且不至於死境。中外諸人。頗有上去者。身獨退在。心實未安。不得不力疾。欲以今廿九啓行。過祭翌日。卽還爲計。暑程往還。必生大病。雖不敢顧恤。而私切悶慮。左右與英甫。亦如鄙之前計。想無前進之意。而在京親舊。皆曰當來云。切欲走伻通報。以爲共轡之地。而家間奴子。或病或有故。苦無寸暇。有意未遂。深歎深歎。今因槼奴之進。敢告焉。雖不能與鄙偕行。急速治行上來如何。鄙意亦以爲往參爲當。千萬量之。便忙未能別狀於英甫。幸卽通之。

與宋明甫兼示宋英甫書庚寅五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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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來。絶無往返。戀想可言。英甫愆況。今如何。深念深念。僕力疾往來。困憊成疾。還家今抵一旬。尙未離床席。可堪憐歎。仄聞自上有力疾之敎。不勝驚惶。未安之至。中外前銜。幾皆來會。而獨吾君兩人未參。見聞者無不致訝。在淺慮。已恐其有意外之事矣。賢輩雖有疾病。不知時勢之有異。徒欲以前事相準焉。宜乎狼狽也。未知卽今何以爲之。勢當以一疏謝恩。兼陳身疾也耶。近日則須勿出入。靜坐調病。幸甚。英甫每往山寺。僧徒頗苦學徒之煩。此後絶毋棲蘭若可也。僧風日薄。恐其有他患。愼之愼之。久欲寄問。家間使喚鮮少。艱借白足。敢此不宣。

答宋明甫書庚寅七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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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庶弟。得奉辱帖曁申弟兩書矣。卽又承書。足當一拜。慰浣良。多第書中每有言病之示。可念可念。英甫愆候。則異於左右。必多服藥餌。補以滋味久。然後方可見效。未知今則知何。尊書一無言及。無乃鄙所慮者過耶。近日事。不欲聞如。左右必有成算。自外至者。前後所遭。何關於我哉。只可任之而已。姪之去就。未能聞知耳。示冊曾爲友人借去未還。不得依副。餘不宣。

與宋明甫書庚寅八月初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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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上批甚優。去就何以爲之。深慮深慮。近日老暑尙酷。未審調攝如何。英甫愆況。服柳藥後。稍似有效云。而根柢實深。非若干藥餌所可差復。必連服然後庶幾見差。而藥材難繼。可慮可慮。鄙人僅免大段疾恙。此亦幸也。梁山叔妻喪。卜葬不遠。而役軍難得。欲請於方伯。而僕則情分不如左右。幸懇請題給若干名如何。或托稱鄙煩。不敢開口。勸給之亦無妨。餘在弟口伸。不宣。

貴所寫守夢近思錄記疑。頗簡便。鄙人方束冊欲移謄之。全數付惠於此弟之回如何。寫後卽還爲計。英甫了簡封。幸卽傳致如何。有所求藥材少許。覓上故也。

答宋明甫書庚寅八月初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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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告歸。已修一書矣。昨朝扶餘人歷傳尊札。備審近況安穩。慰感俱至。疏批勤懇。將不免再控煩瀆。可念。疏草還上。家姪去留。未知何以爲之。泰之留此幾旬餘。聞兒輩有病患。昨日已還耳。栗谷年譜。略已脫藁。重覽後當奉上。須與英甫詳確刪添。速爲還送爲佳。年譜本草竝上耳。文集則已分於列邑。未久似當畢役矣。餘在前書。不備。

答宋明甫書庚寅閏月初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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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奉手帖。足當一拜。慰浣倍品。無以爲喩。鄙劣許多喪患中。僅得支遣。而久帶職名。極爲未安。今日再疏乞解。未知如何耳。韓筆帖冊。依敎奉上。須傳摹用之訖。卽見還如何。體制過廣。欲爲改粧故耳。花潭碑則孫兒常取法。而置在湖南妻家。未得送上。大槩尊之此擧。極爲迂闊。韓筆何關。而至於摹取入刻耶。初不如自爲精書。以見子孫筆迹也。切勿爲此苟艱無益之事也。左右筆法。若務長其字形。盡力精書。決不下於當世之名筆矣。更願依鄙言。毋爲虛勞也。餘忙甚不多及。

與宋明甫書庚寅臘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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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承惠書。深感且慰。英甫來留六七日。今朝分散。更覺悵恨耳。先人行狀。前輩無可托處。今以家狀屬於英甫。左右須與泰,英兩君相議撰出。以三人中某名書之如何。禮書。本縣城主決欲開刊。須令年少輩速爲寫送爲望。喪禮備要舊件及前日所錄幷上。一一校正修改如何。忌祭妻弟祝辭。家中所用。別無定語。大槩以備要虞祭條所載用之。未知其洽當否也。唯在參酌耳。朴參判配享事。自國家特行則大善。而士子決不當私擧。未知如何。不宣。

答宋明甫書辛卯三月初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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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鬱中得書。如得百朋。慰不可言。鄙劣僅僅支遣。苦無興況耳。羅病一何支離。賢胤其未還耶。深戀深戀。泰之今在何處。久阻中書信又阻。戀戀。如來草村。此書傳之如何。先碣文。忘拙寫上。但字間已畫。且與後來字樣。不甚相異。故依前樣寫之矣。濱死之日。吟病艱書。大字尤覺無形。蓋筆惡手戰。都無精彩。決知其不可用耳。近來渾世才盡。或請文或請筆者頗多。孰謂八十之人才力日進也耶。可笑可笑。餘不宣。

與宋明甫書辛卯九月初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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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未相問。未知京行已爲往還否。深念深念。僕僅免疾恙。英泰諸益。今在何處。久未相見。不堪戀鬱耳。禮書標記處。頃日略爲改之。而近與吉甫相講。則似復有宜修改者。從當標記。以評爲計。餘不宣。

圖說中。外族母黨妻黨服圖新本。刪去外族二字。尊意想已包於母黨云耶。如姑之子姊妹之子女子之子。以渠言之。則是母黨。而以己言之。則似不包於母黨。女壻亦不可言母黨也。當初外族母黨疊言之意。似非偶然。外族云者。初非經語。且不分明。而亦不宜刪去。只言母黨。茲欲仍舊存之。未知如何。圖說姑不送於刻所。幸因便速爲回報如何。

答宋明甫書壬辰元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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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戀中得奉惠帖。恭審新年闔況安吉。慰滿慰滿。鄙人雖非大段疾痛。而項背腰脅。牽引作痛。不便屈伸。長事呻吟。一日之間。過半僵臥。委頓困悴。必是頑痰用事之致。尤艱於拜起。尙闕墓謁。人事可歎。久阻且有相講事。思欲一對而未得拜展。若於趙之北還日鼎敍。則何幸何幸。備要可改處。前後所記頗多。欲與諸益相會勘定。然後請匠改之爲計。隣近印紙來積者幾三十餘件。而日寒且短。勢當俟和暖耳。趙誌近當細究修改。若論天姿以下八字。似與鄙意有異。凡墓道文字。以近似者容有過稱之者。而不可以不近語加之。此友姿性溫粹。猶可以純粹溢稱。而軒豁氣象不宜加於此友也。操履端正。是實事也。似不當改也。平生親切友。鄙人槩可揣量。左右曾未相接。故想未之知耶。不可奪之意字。欲改下節字。此亦未妥鄙之立意。只謂有不可奪底意思云爾。不可謂有不可奪之節也。凡節者。已然之謂也。於此似不襯着耳。近當詳量改之。列錄以上爲料。西報不無杞憂。餘早作氣乏。謹此不宣。

與宋明甫書壬辰元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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卽惟闔況靜便。慰仰。趙誌標記處。一一修改以上。幸因便傳之如何。但思竭之後。一字改下爲難。未知所改。果可合用否。總論天姿以下八言。如前所陳。左右所示。大不相似。故仍存之。且節字。乃立節之節。論語本文臨大節而不可奪者。乃指死生之際。志不可奪之謂也。今此誌文。泛言凡事剛毅有不可奪者云。恐不合下節字也。詳覽更敎之。餘不宣。

答宋明甫書乙未五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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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奉手滋。慰浣良多。病憂尙爾。英山未定。深用爲慮。可用風水。旣已難得。而且無倚仗指示之人。勢固未得。而柴毀之人。奔走於求山。決無支持之理。須勸進水飯。俾無後悔也。儀禮諸秩變通。亦無大害。而前後賢著述。意各有異。而到今其可合成一秩乎。不然則當依前賢所著。類置架上而覽之而已。何勞變換爲也。儀禮全文四冊。本爲圖解而弁於圖前。今若抽出而置於通解之上。則是果朱夫子勉齋之意乎。若欲無已。則作小序。略記變換之由。則猶之可也。而不亦勞乎。小學改註。紙頭添刻。鄙意則以爲似若鐫改舊誤。然吾輩擅刻。決不妥當。幸細量之。若別刻於一張。束於卷末。以備一說云云則似勝。而亦不當輕易爲之。更示爲望鄙人雖無大段疾痛。而元氣日衰。長事憊臥。苦事苦事。餘不宣。

答宋明甫書乙未十一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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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承下惠書。苦無歸便。尙未回復。可歎。卽惟沍寒。闔況安穩。三疏已上耶。鄙意元是文具。似涉煩瀆耳。第春來。將復有恩命。可念可念。前示兩禮書可改處。以鄙見略有所復。幸詳覽更示如何。歲且盡。唯冀迎新萬重。不宣。

答宋明甫書丙申正月初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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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承專使委問。憑審新元。闔履安穩。慰感不可言。僕雖無朝夕之急。長日頹臥。只存軀殼。而又添一齒。可怪可笑。日氣稍暖。若蒙下臨。披霧之喜。可言可言。別紙所示。當依施之。欲待諸益。更詳証改之耳。竝有喪條重複文字。刪去爲當。而但末端必空虛無字。奈何奈何。且慈母心喪條。更在酌處四字。雖似歇後。而不敢快爲斷語。故如是耳。未知如何。唯在他日議定。今姑不宣。

答宋英甫書甲申八月廿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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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承惠帖。備悉邇間好況。慰感無已。鄙拙累叨除命。一味控辭。惟增罪戾。惶悚而已。方伯前當因便更告。第奉安日期預擇。通報如何。頃見沃宰書。以爲賜額祠宇。必當報使狀啓。然後奉安云。而鄙答曰。當初改建之日。曾已啓達乎。曾未啓之。而旣移之後。始爲馳啓。亦似未妥。非如聖殿之比。豈必啓達。須與諸君商量爲之云云。未知何以定之耶。樞鐵鑞染。力言于匠人。則以爲所造樞鐵。雌雄大小不均。決非鑢功之所可當。必須改造。方可爲之。非敢厭憚。試以一介鑢送。必如此而後可用云云。奈何。此匠人。爲人固不順。而此則勢似果然耳。餘不宣。

答宋英甫書乙酉臘月廿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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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前。因明甫便。附上復帖矣。卽復奉柳君所傳書。備悉比間氣況便勝。慰浣無已。聖批如是勤懇。到此極是難處。高明之意。必欲無變。則非他人所可勸勉也。但少進數日程呈狀者。最是弊習。絶勿爲也。寧在家連章。似爲得也。商量處之如何。餘冀歲暮侍履萬安。

答宋英甫書丙戌四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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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承二書。慰浣良多。離索已久。宂故多端。何當會合以敍阻鬱耶。先世碣文。竟得搆出。當初北行。吾謂無益者。誤也。略記所見以上。不必盡及於陰翁。尊可商量。其可復者。質正如何。大抵字數太多。刪約之擧。似是緊急。商量善處。今去明甫了書。到卽飛傳。有速通事故也。餘不宣。

答宋英甫書丙戌七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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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遡中得承手書。慰浣良多。曾聞還宅病暑。想已間矣。而又有他疾恙耶。深慮深慮。泰之頃日往覲數日。復來會。方通讀儀禮。恨不得與左右共之耳。日後若蒙來會。則當與泰之掃榻待之。啓蒙傳疑。謹受之。鎭岑昨已赴任。而其妻病甚。憫憫。餘不宣。

答宋英甫書丁亥正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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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因遠甫。乍聞尊家染患未熄。方以爲慮。承審婢僕相繼殞死。驚歎不已。疏批懃懇。十分惶感。而病不諧心。不得不更爲陳乞。昨日已爲封進。庶幾蒙遞耳。老身情勢。異於僉尊。今番雖未恩許。從當累上。期於必遞矣。呈狀則極未妥。如無改圖之意。則連疏爲佳。未知尊意如何也。罷棲後若得會敍。何幸。第恐遞職未易也。千萬不備。

答宋英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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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承尊書備。悉示意。士之自重之道。當如是也。深服左右之善處也。然自上追悔之甚。至遣承旨還迎之。不可不還來耳。餘在奉宣。

答宋英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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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間徑出。殊有古人風味。令人起敬。今之欲去者。何所據而然耶。甚不穩當。千萬更思之。切仰切仰。今日疏批之後。不爲引見。以此而欲去耶。此則殊異於前。日已晩矣。且聖候方失和議藥。百官問安。何可厚望君上如是之過乎。上意決非厭薄之故也。切勿徑出。至佳至佳。明日與明明。皆國忌。必不引見。何得言及左右事也。僕肅謝後。參問安末班。當直來于此。雖或下去。必須來此。相議處之可也。尊若不肯來見而去。則僕當就別。而但慮老病失時。致傷難進。餘不宣。

與宋英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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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慮事過中。必欲決歸。何其固滯之至此耶。上自公之去。至於涕泣。遣承旨懇挽。待士之意。出於至誠。違豫之候。且至累日。百官方在議藥問安中。左右雖以舊日之恩。自重之道。異於他庶僚。而亦一臣子也。何敢以玉候未寧。稍失待士之禮。而徒膠守自愛之義。不念臣子之道乎。反覆思惟。百不妥當。千萬改圖。毋爲自遂之計。幸甚幸甚。僕之於公。情同骨肉。義重師友。豈敢以非義縷縷於座下乎。幸更思之。書不盡意。更送迷子挽行。此實由中之意也。竊願曲諒。餘不宣。

與宋英甫書己丑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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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書謹悉之。但所示辭意。皆是逃遁。不合於義。何不精思細量。而必欲爲自遂之計耶。今雖停行。斷不害於道理。如或非義。則金石心友等。何敢苦苦如是哉。更願精思。千萬幸甚。餘在姪之口伸。不宣。

答宋英甫兼示宋明甫書己丑七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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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由善所傳及懷縣吏所賚書。竝得承受。慰感不可言。卽惟秋熱。僉況佳勝。英甫職名尙在。何不速上辭疏耶。久企不來。想未察而然耶。明甫調況。想稍向差境矣。然疏批旣有調理上來之敎。不須冒熱作行也。徐觀氣力。以開月登程。未爲不可耳。鄙人月初又忝憲長。適當疾作之日。三疏僅得遞免。而賤疾彌留。尙未離床席。苦哉苦哉。然葬前不能告歸。勢當於十月下歸矣。其前何以堪支。悶極悶極。前敎秋夕墓祭。鄙家則已令家小勿爲設行。略設酒果於家廟矣。未知尊家何以爲之耶。京中士夫家。亦不欲設行云爾。頃者論喪禮異同。而大臣議得杜纂枝辭以復之。奈何奈何。北伯有書于英甫。且送藿同。雖非信便。要助喫采中一味。附送之。幸傳送爲望。吟病倩草。不備。

與宋英甫書庚寅正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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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惟新歲。尊侍奉安吉。仰慰。參奉。初十日都目政。得拜濟原。須與英甫幷轡上來如何。澤之除齋郞。泰之爲太廟令。相報同行幸甚。僕衰病中。又遭切己喪。悼傷度日。速欲歸死故山而不得。悶歎奈何。明甫下去。令人健羨。餘在不遠奉討。不宣。

答宋英甫書庚寅八月初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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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遠甫。得承復帖。備悉愆況。有向差之漸。慰喜無任。僕之過慮。左右所患。根底實深。似非若干藥餌所可差復。須多般圖備。連服毋間斷。幸甚幸甚。木香。本非鄙人所服。故曾不求得。只有四錢許。傾儲送副。且以所服藥人參三錢許分上。不過爲一二服之用。可笑可笑。聞今在沃川。何間當還鎭莊耶。俟涼生農歇。圖得騎率。一者委訪。未知果遂此計否也。栗谷先生年譜。前日所錄。多客辭。近與泰之修正幾畢。畢卽幷本草委送于明甫及左右。以冀斤正耳。聞郭參奉喪室。老境心事。可想。今上弔狀。幸傳之。餘不宣。

答宋英甫書庚寅八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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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滄洲院便。得承手帖。憑審調況無加減。亦足慰喜。定省久曠。勢當往來。而近日暑濕。決非病人行役之時。恐妨調攝耳。就醫京洛。僕之所常懇勸者。而今則勢似非便。幸勿爲意也。栗谷年譜。近當送于明甫。轉送于座下爲計。自秋夕前患微恙。迄未蘇快。方在枕席。可歎。近思釋疑。來卽移謄。期於速還矣。餘便忙不備。

答宋英甫書庚寅九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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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生來傳下復書。得審內候更危重。旋而少間。一驚一喜。未知信後漸向差境耶。深慮深慮。僕旣多微恙。日事呻痛。而近日門中大小喪患。連次疊出。昨日又遭從弟柔之年長女子喪。驚悼度日。厄哉厄哉。聞泰之與明甫。欲以念日間來訪。殊極披霧之喜。但舍姪妻喪。今十九日。自京離發。直來于懷德。廿三四間。當抵彼矣。僕則雖不能進去。兒輩皆送于中途。家間似不穩靜。且慮舍姪或有所仰賴於明甫而與之相違也。茲欲將此意。通簡於明甫。使之退行。今上簡了。幸卽傳致如何。適得生民魚半尾汗上。以冀病中一嘗耳。餘燈暗不備。

與宋英甫書辛卯四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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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阻音徽。戀想可言。昨因公山之過。聞尊又承恩召。何以爲計。國祥當前。趁此前進。事似便當。而病未能耶。明甫曾有上去之意。未知何間啓行耶。無使喚一未相問。可歎可歎。僕得蒙恩遞。庶保餘喘。而老病如此。未參祥會。不勝未安之至。泰之今在何處。上言及疏皆不利。節節加重。未知終作如何。痛歎痛歎。吉甫書附上。餘不宣。

裁書後得承黃山人所傳書。深慰深慰。刻役已畢。開月旬間。欲聚諸家紙印出云。祥日。先着白帽衰服入哭。還出次。改服烏帽角帶。復入哭。服則聞京中用染色。似近於緇云。未知其然否。緇則大不可大不可。鄙劣無改備之勢。欲以白團領入哭而畢耳。若欲依禮。則當用黲色矣。承審脹候又作。驚慮驚慮。

與宋英甫書癸巳正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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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飜幾浹二旬。尙未相候。曾因明甫。晩聞帶疾還寓。寢食不安。深用慮慮。二昨李雲擧行。略附一書。幷上先碣大字。想已得達矣。鄙人僅保軀殼。而例加又下。雖上年已陳悃愊。而不可不更陳辭疏云。故方擬封進耳。貴石役。欲俟日暖爲之耶。深念深念。餘冀愼攝以副遠望。

答宋英甫書癸巳正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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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承辱書。深慰阻思。貴星所賚謝幅。聞受由還家。想未傳達矣。愆候趁卽差復。深喜深喜。權平康王大父行錄。豈不欲致力。而文短身病。決無撰出之勢。奈何。左右亦以每執撝謙爲言。何不諒之甚耶。自此以後。當除却外事。以終餘日。不亦可乎。大字依敎。改若干字以上。但十改亦猶前。奈何奈何。餘不宣。

與李泰之兄弟書丁丑七月初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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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白。賢從弟奄忽違世。聞訃驚愕。不能已已。近來霖雨連月。苦無往來人。久未相問。戀恨戀恨。西南邊報。未能詳知。而大槩無警急之事。村巷間訛言。不足恤也。移卜之計。自前有之。而春夏間勢難措置。竢秋成欲圖之。第未知何處爲的好之地。且鄙家與僉家。財力皆下於明甫家。當爲明甫之罪人。呵呵。農務稍畢後。議定是計。海艾宿儲。已盡於亂離。今無所得。從當廣求之耳。下敎小功葬前行昏禮無妨。而實則親子。姑俟葬後未爲不可。況子久之家。時方窘食。秋前行禮。決不可必也。須與子久議處爲可。仄聞宋進士時瑩拜大君師傅云。去就何以爲之。慮慮。英甫明甫消息。近得聞之否。戀戀。不宣。

與李泰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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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拜久矣。戀想殊切。書尺雖或往來。何能解糾結耶。只歎世故之纏綿也。賢堂季。緣何愆攝而如是耶。無乃時令所致耶。須詳審處之。幸甚幸甚。碑役。經始已久。而東陽寫本改書。往復費多日。迄未送來。刻匠當於端陽間來到。而臺石之役。又設於墓所。今五六日。兩役竝擧。凡百未備。可慮可慮。端陽後若來訪。則可做一場之穩。企企。餘未一一。

答李泰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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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子之回。承審僉履珍勝。參奉有來訪之意。苦企有日。寂無跫音。竊意其以有邊報而然也。今承惠書。深慰戀懷。湖南海邊之報。果有之。而厥後寥寥無聞。未知其故也。大槩似是唐船。而不知所向。或無乃當初亦不至數多。而致報顚倒而然耶。未可知也。卽今西南。俱無緊急之憂。幸勿驚慮。姑緩勿動如何。鄙家方經營移厝。欲於今月廿五日破墓。正月初九移葬于連山。果似輕擧。而峽中避亂。無乃太早乎。呵呵。欲觀時勢。決欲乘隙爲之。其時如無故。可以來訪耶。鄙家移居。計已定矣。餬口之道。專仰換稅二十餘石。許換事懇囑主守爲望。書冊無暇輸送。乘人馬之閒。起送數馱爲望。餘不宣。

答尹吉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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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之後。如抱飢渴。卽承手帖。宛接淸儀。慰豁無已。鄙劣比與僉賢相講。頗有麗澤之益。恨不與左右共之耳。別紙略記鄙見。未知如何。餘冀老炎侍履珍勝。不宣。

禫祭吉祭。喪中不可行。古今無明據。高明援擧禮意。枚答明甫。不啻分曉。而於心終有所未安者。無乃溺於前日所聞見而不能遷改也耶。朱子曰。四時大祭。旣葬亦不可行。又曰。家間頃年居喪。於四時正祭。則不敢擧。蓋正祭三獻受胙。非居喪所可行。楊氏曰。先生以子喪不擧盛祭云云。後來雖有用墨衰祀家廟之說。亦以廢祭爲重不得已之訓。而在已則於子喪亦不行。夫吉祭乃正祭。而父子易代。祖先祧埋。此何等盛禮。而曾謂居喪墨衰而可行乎。如使朱子當之。則其可不安於四時祭。而安意於行吉祭乎。以常情言之。則四時祭猶是常祭。而吉祭遞遷。非常禮也。四時祭。或可攝行。吉祭遞遷。亦可攝行乎。朱子之所必不行。而今可抑情行之乎。朱子諸說。旣已明白。此可斷定爲不可行之証擧矣。高明引祔祭及家禮初年大祥告遷說。爲吉祭之証。無乃牽合乎禮記諸說。擧二祥而不擧禫。或亦有義耶。高明謂禫在其中。恐不可一切斷定矣。且謂成人無後者亦祭。祭不爲除喪設明矣。此亦恐不然。小記旣不曰有三年者。則必爲之再祭乎。無則必當不祭矣。凡祭不但爲死。不但爲生。恐不可主一而言也。大槩禮者。緣情而行。喪中行吉祭。於心不安。此是大節目。先人旣與申丈義慶講定。而亦必相確於牛栗兩先生矣。僕守株泥舊。終不能承敎。幸更思之。

答尹吉甫書丁亥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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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承惠帖。憑審邇間侍奉諸況佳勝。慰豁十分。鄙劣粗保如昨。盛念攸曁。儀禮十冊謹受之。但金生欲仍借卒業云。而今此徑還。想未知鄙意而然也。深恨其無便未卽回報耳。旱氣此甚。民事可念。餘不宣。

與尹吉甫書己丑正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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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未聞僉哀候如何。奉慮方切。卽承下問。深慰下懷。集爲省舍妹。念前往西原。泥路往返。舁疾而歸。方倚枕呻痛。自堪憐歎。未往西原時。公山宰傳兩先生碑役廳有司所送筆柄及畫井竹淸紙三卷許。鄙意前上拙筆。已爲書上。似不必改寫。欲爲還送。而僉公盛意。不可徑拒。且慮輸石入城之後。或石面長短。與前寫本有不相稱。則不無改書之事。故所送筆墨紙地。姑留置之矣。碑石入城與否及所寫本相稱與否。聞見示及何如。路困稍歇後。俟日氣和暖。進敍伏計。聞僉知胤子患疾非輕。驚慮不已。

答尹吉甫書己丑二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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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阻音問。方用嚮往。卽者伏承前後書。始審連遭切己之喪。驚悼無已。集久欲一進以敍積鬱。而自省妹西原以來。憊敗成疾。寢食不安。迄未蘇快。不得遂意。瞻悵而已。下敎陰記。僉哀旣悉集短文而如是勤敎。尙有何說而固辭乎。但艱澁之文。非特未易脫藁。雖或已就。亦恐不合於用也。三件冊子謹受之。袱子還呈耳。頃日又値除命。卽呈辭狀。而未知已遞與否。俟遞一進敍阻爲計。

答尹吉甫書己丑二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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卽奉賢胤。仍伏承哀下惠書。就審哀候粗安。仰慰且感。集僅保軀殼。但家在大路傍。久有移徙之計。䞱趄未果矣。今爲家姪所邀。將以開月初二日。往結城地。臨死之年。遠離墳墓與親舊。未免兒女之懷。可歎可歎。未行前當一進敍別爲計。下送年譜下卷謹受之。第方寫先生碑文。未暇披覽。一日所寫。僅三四百字。以此計之。則碑文猶恐其未畢寫。下送諸冊。似當未及開見而還送。奈何奈何。龜峯簡帖。前日泰安姪持去。中庸則送上。所欲謄書者。小註圈處耶。幸命子弟移謄後。卽爲見還於未行之前如何。前來儀禮經傳通解。近當輸上。餘詳在賢郞口達。不備。

與尹吉甫書己丑三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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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送年譜及後錄。呻吟中無暇披閱。近當偸隙看過。有所疑則當付標以上爲計。墓表陰記重違盛意。不敢終辭。粗成草藁。以冀僉哀詳指疵病。以爲刪改之地。俟回示可否。然後當更精書以上。

表石長廣。異於碑石。故所錄只撮其大而專務簡約。必欲剗去剩語。然而字數過千字。未知石面長廣。可容幾許字乎。

末端子孫錄。古作者皆不多記。月淸兩相製。只錄姓孫而不書官。亦倣古意。況陰記小作。似當依他爲之耶。或慮碑狀以載事爲主。陰記則當略於事而詳於後裔耶。若竝內外孫具官。則加七十餘字。無乃有傷文體耶。兩存之。以冀折衷之云。

答尹吉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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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示別錄。謹悉之。敢不唯命。但表石長廣。未知其幾許。而竊計旣是表石。則體雖差大。不過容千許字。略敍世系履歷。其外何能措手足於其間乎。如使簡古之文當之。則或可撮其大旨。有所明白。而如集拙手。決難備錄。奈何奈何。若盡棄世系履歷常規而作一總論。則猶可措辭。而歷觀古今所製。亦無此例。恐難創爲新規也。然謹當參商哀錄。更加添刪。以竢斤正。辛卯素定之志一段。鄙意本如哀示。而行狀碑銘及諸疏。幷不及之。而獨及於陰記。則不其大相矛盾。惹起群疑耶。

與尹吉甫書己丑四月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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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上陰記草。下覽否。各年事。一依來示錄之。而或有未盡載者。與文字未瑩處。一一示及。毋以煩瀆爲難也。集元非作者。況傳後文字。何敢草草爲也。夜來追思。有一二欲改處。錄於別紙以上。未知如何。壬辰條。措語未易。若改下能字。則雖有與先君子問答之語云。而亦不與碑狀大相違異。鄙意以爲如是而後似無痕迹也。未知如何。幸商量可否之。

答尹吉甫書己丑四月初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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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示往復處。傳後重事。唯務詳盡而已。雖十改易。何傷之有哉。只患荒拙之文。無以應敎耳。所敎處。竝依示。而一二處則略記所見以上。未知如何。還示可否後。當正書以上爲計。碑文畢竟改之。可歎。

未嘗無召命。自至。

此雖是形容先生進退。而泛然以今日赴君父之急者言之。則欲待召命而後進云者。恐不成說話也。引古人所處而措辭於大作。則猶或可也。而若於短作。無他許多措語。只以此句爲結語。則無乃只起分疏之迹而反致嘵嘵耶。鄙意以爲不切者。蓋爲此也。

壬辰寇深。先生不赴難。蓋其平日所定。與吾先子有答問之語。及承世子召。遂赴成川。

一依來示改之。但曰世子云則未妥。不若仍舊語。光海之上着及字似可。未知如何。

以塞前謗。

辭甚鄙野。旣曰勸赴。則自可知之。何必如是下語也。

實慕古人。

泛言古人。則孰知其某某乎。壬辰旣曰平日所定與吾先子有答問之語。則此是素志也。何以曰無以表見本志耶。

邪黨之尤者。

依來示改作群小。

人皆爲先生懼。

依去皆字。

可質諸神明而非衆人之所能識。

依去諸而之三字。

短表不書官。遺命也。

依來敎改之。

與尹吉甫書己丑四月初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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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審卽辰。僉哀候如何。戀慕不已。集尙未差復。恒在呻吟中。苦哉。就中陰記壬丁兩年事。似未畢。勘今以小紙錄上。幸商量可否之。餘不宣。

壬辰寇深。先生不赴難。蓋是平日所定。曾與吾先子有問答之語。

平日與曾字。雖似疊。實不相妨。曾字極有力。如無曾字。何以明難前答問哉。且哀侍以爲無以表見素志云。欲以引古人三字。添入於答問之上。未知如何。

丁酉寇再逞。人皆勸赴。而先生之志。則乃與壬辰無異。終不變其素定也。

壬丁兩年。事實相同。丁酉不赴。不必更費他辭。故曰乃與壬辰無異云云。而意實相足。今更於壬辰條。添入引古人三字。則亦相照應耳。凡君子進退。唯義理如何耳。召命有無。固不足言也。先生之進退。其果只在於召不召耶。申廣州丈及哀侍。徒觀先生壬丁之不赴。成川之赴召。乃曰有召而不至。末嘗無召命而自至。謂此兩句可以盡蓋先生之進退。是未察義理之爲本。而徒以召命有無爲主。豈不是語病之大者。而其能解世人之疑乎。急難之際。臣子之所宜自盡。豈待召命而進哉。如非當事有職者。則古人多有不赴難者。是無他。唯義而已。今論先生之進退。端可主義理而言。何可以召命有無爲哉。若專以召命有無爲言。則有似君父有急而欲待召命者然。其可乎哉。立言固不可不審矣。似聞先生亦有此等語意云。而是則一時避嫌之言也。其可以此而通論先生之進退乎。爲哀侍欲知鄙意之所在。故更及之。

所敎表石前面大字。成免山必欲遵遺命。是亦一道。前面旣有大字。後面何必書第一行乎。雖不具銜於前面。陰記中詳載行職及贈職。足以傳後矣。前面不書銜。後面則書銜。亦似不妥耳。今因京來儒。聞諸議皆以素定之說爲非云。可笑。

與尹吉甫書己丑五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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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以奔哭將啓行於明日。而方患水潦未落矣。今因公山宰。聞有召命。兩宋及泰之竝與焉。本欲上去。又有召命。今當國恤之初。似難以私情有所辭免。勢當趨進。一進之後。又未得退來。將過五六朔。狼狽悶迫。無以言喩。宋進善近以雨水。相阻音問。未知方在何地也。

答尹吉甫書己丑五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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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示處暑後前進之敎。深荷眷戀。老物之意。無以爲喩。但當此時呈狀。似甚未安。不得已明日啓行。前頭狼狽。難以言喩。奈何奈何。先生年譜。別紙所錄。果與伊川略似。兪修撰別幅辭。意果然。適以治行。無暇詳覽。又鄕中相識。連次來見。不能一一仰復。姑留之。爲留京閑暇時披閱之計。

答尹吉甫書己丑八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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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違以來。節序已改。路遠便稀。一未附書奉候。常切瞻戀而已。卽者伏承哀惠書。謹悉邇間僉哀候粗安。感慰交幷。不容于口。集一入脩門。事多狼狽。感恩徊徨。奄過時日。仍念喬山不遠。未敢告歸。忍死遲留。百病俱作。私自悶歎。謂之何哉。自餘他事。非集所敢知。唯以無絲毫報答。未卽退歸爲恨耳。入城已三朔。而行公僅三四日。閉門吟病。安靜度日。是則幸也。近日別無紛擾事云矣。過卒哭後。當卽揮鞭。可以偸隙歷拜耳。先生碑文事。終未諧意。奈何奈何。權佐郞已來謝恩。泰之水部官。自上不許遞。下人昨復下去。勢當上來。兩宋亦恐終不免趨命矣。

與尹吉甫書庚寅二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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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以些少不安事。廿一日留疏卽發行。廿七日始到家山。來路非無歷拜之意。而所借人馬。瘦困太甚。未得從迂路。竟違初計。可歎可歎。近俟路困稍歇後。得暇日一進是計。城裏無他爻象。而集之此行。蓋以大同論議不合。屢爲右相所侵迫。在下之道。不宜晏然淹滯。故留疏渡江。未及陛辭。心極未安。而因此還鄕。右相之餉我實多。深幸深幸。

與尹吉甫書庚寅三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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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耗聞來。極多寒心處。前頭恐未艾也。示事曾未聞知。未知此疏已上否。比間中外憂虞未畢。恐無暇與辨耳。

答尹吉甫書庚寅四月初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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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無往來便。只費戀想而已。卽者謹奉哀書。稍慰下誠。第聞兪益遠配。不勝驚歎。從前筵中。屢達可用之實。且力解觸犯之可恕。而一未蒙允。常以爲歉然矣。豈料展轉至於是也。半生坎軻。而逢時又如此。深歎渠之數奇耳。第恨相位與臺閣之緘默也。老物無緣就別。欲以一書伻候於利仁。今姑不修答。呻吟中手戰不備。

與尹吉甫書庚寅四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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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之地。尙稽一進。雖緣病故。能不悵恨。兪校理得蒙恩釋。中外胥悅。而竊恐上意似未洞燭其無他。是可歎也。集老病在遠。初計無往參國祥之意矣。到今賤疾。不至於死境。職忝宰班。退在未安。欲以今晦日啓行。過祭翌日。卽還計料。而暑程往還。必生大病。悶悶。

與尹吉甫書庚寅七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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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谷先生年譜。曾有所錄。而間有修整處。未及刊行矣。近者湖南伯。欲刊栗谷文集。因人要得鄙家所藏。頃已奉副。而欲幷刻年譜。弁於卷首。方邀李友。始爲披閱。而識短文拙。恐未易脫藁。可慮。俟畢役當就正於諸知舊座下爲計。餘不備。

與尹吉甫書庚寅十一月初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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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聞武仲遠配。驚歎不自勝。卽見初一日臨行書。尤用悵黯之至。誰料聖明之時。有此無前之擧也。意者必有救解之言。蒙恩如前日。唯日夜望之耳。集痰症深重。一臥經旬。尙廢食飮而委薾。苦哉苦哉。呻吟修復。亂草不成狀。

答尹吉甫書辛卯八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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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奉未洽。方思東萊令公下來後一場會話矣。卽承惠札。始審五馬直向南路。前計歸左。瞻歎不已。且因明甫。昨聞左右又有倘來。方欲伻問動止。而尊書先及。深感深感。但今番又未進謝。雖是素意已定。而必不免見訝於上下。可慮可慮。士之處世甚難。可歎可歎。餘不能悉。姑俟早晩奉宣。明甫所送問目。昨已承受。僕之職名。已得遞。幸矣。

答尹吉甫書癸巳元月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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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承惠帖。深感不已。昨日因人。始聞尊有召命。以僕之所曾經者。已知尊之不安於下也。下示陳乞事。初用狀。若至於再三。然後呈疏。恐爲得也。狀辭規式。來示正當。此外更有何辭乎。餘在早晩面剖。

與尹吉甫書癸巳正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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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章明明當封進耶。適有所思。敢此伻報。疏辭中江都事一段。若元不擧論則已。若擧而論之。則必須據實明言之可也。人之詆毀左右者。非謂不與諸人偕死也。只爲導妻子先死而身則苟活也。今若只擧上句爲言而不言下一句。則人皆以爲掩覆前失。不可不愼也。須十分商量如何。相愛之間。敢布心腹。千萬諒之。若新除授三字。據今實事而爲稱。實非恬受其官之稱也。然左右必欲避而不書。則雖書別坐。亦無大害矣。

違格事。終未穩當。非但方伯政院退送令改。或恐自上致疑於情外。後有所難處也。蓋所陳江都事。略擧其槩。左右實情。不能明白告達。只以遲一死自咎。而初面不書前後除授職名。只稱生員。末端有不欲加爵名之意。終行又不書年號。若以朝家當初行成爲未盡而不欲仕者然。先令監及仲氏。皆不獲於上。或不無以父兄之故波及而見疑也。以新除授某官某書呈。未爲不可。千萬諒之。

答尹吉甫書癸巳二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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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書往復後更思之。江都事所陳列者。只是與諸人起義。不能偕死而已。不擧妻孥。慮或更惹口舌。燈下略具一書。曉送于貴奴處。俾爲遞傳矣。中途得逢貴伻來傳所惠書及疏本。彼此意思一般。殊可慰也必悉陳然後人皆釋然。雖前日訾嗷者。亦不能售其說也。紙面居住及措辭等。雖用坡山舊例。亦無妨。但地望各異。不可一依前式。隨衆爲之似無妨耳。所示兪說。亦無妨。然以別坐書呈。乃爲穩當耳。對客忙草。不備。

答尹吉甫書癸巳二月初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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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承辱書。且對賢胤。足當一面。慰感倍品。疏章。似無未盡之意。職銜雖不書。亦何害之有。餘在賢胤口伸。不宣。

與尹吉甫書癸巳至月初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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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承下復書。深感不已。卽見趙參奉完培書。重峯先生神主改題。定於今十九日。兩宋與泰之。皆當來會。諸意必欲邀左右共之。想已知之。蓋題主不可人人爲之。明甫及左右當題。恐明甫病人。當寒沍若未踐約。則蹉誤大事。幸爲斯文赴會如何。知尊以刻役不爲出入。而不過四五日之間。更望毋忽。趙公以足病不能親進云。其書竝上此便。乃其家便也。不宣。

與尹吉甫書甲午五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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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親屬在父母喪中者。遭期喪未葬。而大小祥將迫。行祭與否。來問於鄙人。以雜記殯後而祭觀之。則可以祭矣。以要訣朞大功未葬前不祭觀之。則似當退行。當從雜記祭之耶。所謂昆弟者。親兄弟。亦在其中耶。參商示之如何。

答尹吉甫書甲午五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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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餘伏承惠帖。就審溽暑動靜便勝。且得仲氏令監書。慰豁倍品。衛率又得近邑。深幸深幸。論禮之示。鄙意固然。不敢自信。今得的論。仰感仰感。水原答書裁上。幸附歸便如何。餘不宣。

與尹吉甫書甲午十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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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送簡帖。欲得鄙題云。重違尊意。當依副之。但若曰先賢簡帖。則實非聽松先生之簡。不可以先賢二字。泛指一時諸公。幸商量示之如何。當俟回敎書上。詩大文題上。

與尹吉甫書乙未八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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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阻音問。戀想可言。曾聞宜寧內閤患痢累日。今則如何。今年夏秋之交。無人不傷。鄙亦傷胃。到今轉甚。廢食僵臥。苦哉苦哉。前患小癤。已得復常耶。奉慮奉慮。昨日得見明甫書別紙所錄。如是欲其改刻。未知尊意以爲如何。鄙意則似非大段。且復衣則備要復條初面。已言其浴後去之。不用襲斂。世人只看目前一張。上下文不遠處。亦不看閱而妄意錯施。爲此輩更刻紙頭。不其勞乎。竝詳示之。明甫別幅。還擲爲望。尊仲氏前所懷如右。不別狀。刻役旬前當畢。如無事故。幸可一臨否。企企不宣。

序文末段及凡例初段思誠力言其可改。故與泰之諸益改之如彼。而今者兩宋又如是示之。諸議不一。所謂作舍道傍。呵呵。必欲依宋示改之。則序文下小註。或盡斲去之。或只去後來之來字。作人字不難矣。但改刻處稍乾。則盡爲破落。非長久之計也。寧盡斲去之爲得耶。今當改刻。不可獨斷。故敢白。鄙意則別無大段疵病。而改刻重難。不改恐無妨。商量示之。

與尹吉甫書乙未八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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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示朞大功喪。忌祭墓祭。單酌略設。固有其說。而雜記同宮則否如是分曉。朱夫子內子之喪不祭先。正雜記之意也。凡祭不祭。皆以宗子而言也。以尊家言之則。竹州以上直派至祖曾。今當不祭。若進士則是小宗子也。以小功之親。自當依常例。祭高山及先參議令監無疑矣。若支子不祭。禮意分明。代行之示。恐不然也。鄙見如是。酌處之如何。餘不宣。

答尹吉甫書乙未十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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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蒙枉臨。越宿而還。卽當伻謝。遷延未果。復承惠帖。深感鄭重而繼之以愧歎也。新命又下。惶悚之意。可以想矣。示敎事。從前所講者。鄙意猶未改焉。諸人所不爲而獨爲之。恐未妥也。且慮進退之間。或有難處之節也。幸細量之。餘不宣。

答尹吉甫書乙未十二月初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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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風雪。念遠行濡滯。耿耿而已。卽因地主。伏承戾宅後平書。感慰交幷。抵畿入城。遠近何間。陳情蒙遞。政適素願耳。第彼此病喪。致惱慈念。深歎深歎。惟冀跋涉之餘。調攝愼重。不宣。

答兪武仲書壬辰正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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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移來嶺西。無便奉候。時與吉甫諸人吃吃而已。卽承家姪所傳臘念書。深慰遠懷。歲前因權君道源之行。附一書矣。其無浮沈耶。伏惟新正旅候粗安。峽中食道極艱。何以聊賴。古人不憂貧。只當任之而已。目今雨露大霈。宜無向隅之人。爲尊深企。餘千萬不宣。

答兪武仲書壬辰四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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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江原伯。得承辱復書。深慰遠懷。厥後無因緣相問。戀悵可言。不審卽日尊況何似。今番恩霈。左右獨不與焉。覆盆之歎。謂之奈何。惟願努力自愛。增益其所不能。是故舊之望也。適因礪山守行。敢此附狀。

與兪武仲書癸巳元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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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霈之餘。瞻聆咸喜。卽今新正。想有拜掃之行。而村僻人稀。未聞消息。只增戀鬱而已。此後棲息。當於何地。老病龜縮。無緣拜展。咄咄奈何。謹此不宣。

答族姪益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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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山還。謹承復帖。深慰戀懷。尊伯父家事。聞來驚愕。何不捲入城中而累遭此患耶。下示易名。不可已也。以酒果告辭而改題之。但不可只改一字矣。當改粉面而悉改題耳。所示諸字。皆未恰好。而廉字稍勝。默字意義似好。音韻不好。唯在量處之耳。小帽。深謝深謝。不宣。

答益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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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阻音問。只費戀想。貴便來過。獲奉手書。慰豁倍品。鄙劣年滿氣困。雖無朝夕危患。而長在床席中。苦哉。意外除命。累煩陳乞。方俟遞免耳。門中切迫之喪。夫復何言。只益老境傷痛而已。萬基忝第。知申陞秩。私喜則有之。而戒懼之意。實如來示矣。下惠黃白管城。得於竭乏中。深謝深謝。族譜聞已脫藁。門中之大幸也。弁製。鄙人文短。何敢承當。求諸典文之人可也。所示節目。傳示門親。而略記所懷以上。商量更敎之如何。餘在別幅。

吾金氏族譜。曾無所傳。而到今始爲撰出。庶後生晩出。得知源派。倍覺親厚之義。豈非吾門之大幸乎。所示鳩材節目。亦似周悉。而但念宗人散在諸處。見在者無如連恩之多。而亦只是光城府院君祖考之後裔而已。其數不多。而外孫之在外者又多。然左右之所望致力。想在於此。而實無擔當辦出者。奈何奈何。若老夫則朝夕之人。衰懶厭事。不欲費心力於煩宂之地。如有他人句管。則敢不極力應之乎。須與舍姪承旨輩。相確經紀之。幸甚。且觀來錄。則刻板八十餘片。兩邊幷一百六十餘丈。僅可爲二卷許冊。曾見坡州大父所錄。每卷幾百張者二冊。金坤寶所錄。亦多於此。大父及金坤寶。去世今皆年久。後生未載者。又不知幾何。據此而推之。宋高陽所錄。或無乃未能詳盡耶。近地所在諸派後生。必未能及知而詳載。他處諸派。想亦如此。鄙意宜自門中發文於諸派之長。悉錄其家長少。收聚悉載。俾無遺漏。然後方議正書刊出。全州潭陽光州禮安等地。多有同宗人。保寧金氏。亦光州人。而未知分於何代。皆不可不相問而備載。不然而徑擧大役。徒費財力。恐未妥當。幷惟諒之。

答益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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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戀中。謹承辱書。深慰襞積。應製優等。至蒙馬粧之賜。榮寵極矣。深用喜賀。鄙人夏秋來。重傷暑濕。脾胃大敗。迄此沈綿。可歎。管城非但日用難繼。爲兒輩試用。方欲得之。承此先獲之惠。仰謝仰謝。煉兒進去。卯酉之暇。或可相奉。多少氣困不備。餘在別幅。

呂留守禫期。想已過矣。然旣有盛問。略記所聞知以上。禫祭間月計閏與否。此不難知。以當初儀禮之制言之。則禫祭當行於大祥之月。故古禮皆曰喪二十五月而畢。後來間月之制。則以鄭康成註誤見。而爲二十七月之制。若儀禮則行禫於祥月之中。計閏與否。何足論也。況張子就間月之制。而有曰三年之喪祥禫。閏月亦算之。先儒說如許分明。何可以禫條註蒙上祥祭不計閏說而泛言之故而致疑於其間乎。若然則是二十八月也。豈有是理。千萬勿疑。幸甚。

答益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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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者權淸河袖傳貴札。憑悉侍奉安穩。感慰不已。鄙人僅得保存耳。所敎淳昌山。距此不邇。且未知趙公之何日下去。當此極農。往還極難。未副盛意。可歎。前示深衣大帶廣狹。已於前書復之。恐未得達也。深恨深恨。大槩古禮。士之帶以練單用之。廣二寸。再繞腰一帀。則亦是四寸矣。朱子斟酌古今。通大夫士。以廣四寸。白繒挾縫之。爲二寸而用之。今當從朱子定制。爲挾縫二寸可也。先君在世時。亦如是爲之耳。恐前書未達。故暫及之。不宣。

與益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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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戀之懷。想同彼此。近無往來。一未相問。瞻歎而已。國祥當前。若趁此上去。庶得披霧。而老病近劇。無計起動。不勝未安之至。蓋自春初。重痛腰脅。不能屈伸。今雖少間。而若久坐久俯。必生前症。十里五里。亦不能如意作行。老來常事。不足怪歎。而只是呻痛爲苦耳。墓山已定耶。此後無南來之事。無由奉晤。悵悵。適因從孫家奴之歸。聊寄一書。未知其能卽傳否也。不宣。

與益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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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前手書。尙爾撫玩。卽惟春和。侍奉安吉。向來逆變驚憤曷極。所幸旋卽誅夷。少洩神人之怒耳。鄙劣自數年來。日漸衰謝。今則已到十分地。恒在寢席間。唯當任之。而只以呻痛爲苦耳。先世墓道文字。自知甚明。而爲左右所迫。不得不屈意就之。不勝愧赧之至。今上兩弔簡。須傳倉洞李正梓,墨寺洞李進士柙。受答因來便送之如何。其先人等皆相切之人。而無傳致之路。今始送之耳。聞已得好山於海西初面云。可喜。餘氣困不宣。

答尹拯書乙未冬至後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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卽承惠書。獲審有膝下之慟。驚歎不已。所示禮條。彼此異說。固難臆斷。而旣是周歲兒。則依家禮哭之。以日易月而已。何必煩屑於諸條乎。設飯之擧。諸家皆未之行。未知如何而可也。尊大人今行。鄙人苦挽而不從。到畿甸呈疏。寧不若在此陳乞耳。然事已過矣。第未知何以結末。深念深念。忙未多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