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二十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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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國忌齋戒。

○藥房提調右參贊李景奭,副提調行都承旨李行遠啓曰,節屆三春,陽氣向舒,伏未審此時,聖候調攝,若何?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時未快愈。《藥房日記》

○觀象監,午時未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東方巽方,有氣如火光。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東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內下日記

○備邊司啓曰,守禦廳,久無主管之人,不但外方文報,本城糴糶,多有積滯,料理應變之地,不可暫曠,而新除授守禦使李時昉,時在忠淸道洪州地云,斯速上來之意,下諭,何如?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3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東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流星出密雲天中,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東方艮方,有氣如火光。

○戶曹草記。入啓。答曰,今此作米之擧,出於損上益下之意,凡上下之物,此時及夏間,一從市直給之,其不足之數,以六七斗節用,儲置之布,推移用下,使京外,俱無怨言,可也。

○又草記。入啓。答曰,知道。癸未條,其時不爲擧論,則各官,何敢任意作米?內下記草

3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申時,日暈。

○下直,龍仁縣監李馨益。

○備邊司啓曰,東西活人署,病人救療形止,自本司,時時發遣郞廳摘奸,而非但不善救療,物故之數,亦爲不以實報。便文自營,難免其責,至於給料之際,不謹看檢,身住遠遠之處,頗有虛疎之弊,兩署當該官,請竝姑推考,以責後效。答曰,允。《備局謄錄》

○兵曹啓目,粘連關啓下是白有亦,向前卒領中樞府事李聖求造墓軍,依近例一百名,本曹與宣惠廳,分半題給之意,移文,何如?啓依允。《兵曹謄錄》

○義禁府啓曰,本府,以王府衙門,體面尊重,書吏元定額數二十二名,載在《大典》,而累經亂離,該曹務恤經費,今降十一名,使喚不足,一吏常兼數三事,苟簡莫甚。不幸若有意外大獄,則拿來鞫問,未及周旋,例致生事,而臣等,亦慮時事艱危,料食難繼,因循苟度,歲月已久。往在辛巳春,本府啓請加出四名,令該曹,依例料給,則傳曰,待秋成,加定可也爲敎,而厥後該曹,移差書吏二名,循例定送,旣非元定,旅進旅退,似無固志。起坐之日,只自來現,文書等事,全不留意,事甚未安,不敢更請者,每被該曹搪塞,互相入啓,有若務勝者然,恐傷事體,未果更瀆矣。目今文簿多滯,任使亦乏,不得不依前傳敎,更爲申達,着令該曹,加定四名,給料之意,敢啓。傳曰,近因作米之擧,經費不足,姑勿加定。《禁府謄錄》

○府啓。答曰,不允。

○領議政沈悅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爲控辭,調理行公。

○左議政金自點,四度呈辭。入啓。答曰,安心調理。

○戶曹粘連啓目。答曰,近因作米之擧,經費不足,姑勿加定。

○禁府粘連啓目。答曰,招辭似涉不實,嚴刑得情。內下記草

3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府啓。答曰,毋庸堅執。崔有淵事

○大護軍尹順之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陳實加,乃是前規,卿宜勿辭行公。

○左議政金自點,五度呈辭。入啓。答曰,卿辭如此,今姑勉從之意,遣史官諭之。

○院啓。答曰,毋庸堅執。前啓內下記草

3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

○藥房提調右參贊李景奭,副提調行都承旨李行遠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若何?臣等無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惡寒之症,幾盡差愈,今後勿爲問安。

○府、院啓。答曰,已諭。前啓內下記草

3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

○下直,二大君軍官金武臣入瀋。

○領議政沈悅,初度呈辭。入啓,不允批答。

○兵曹粘連啓目。答曰,其時狀啓相考,參酌施賞。金乃逸事

○府啓。答曰,勿煩。前啓

○院啓。答曰,依啓。正言趙復陽上來事兵使李時英,有功有才,合於閫外之任,更加量察,勿爲已甚之論。崔有淵事,亦勿煩瀆。

○禁府啓目。答曰,功減一等爲乎矣,今後王子所騎之馬乙良,使之勿爲捉入。內下記草

○有政。以趙復陽爲正言,尹順之爲刑曹參判。

3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近日本司,多有回啓之事,今日諸堂上,會于本司,而領議政,方在呈告中,不爲酬應。臣等不敢擅爲回啓之意,敢啓。答曰,依前例爲之。《備局謄錄》

○府啓。答曰,不允。前啓

○院啓。答曰,已諭毋煩。內下記草

3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大風。

○備邊司啓曰,在前錦州軍交替之擧,皆自瀋中催促之後,發送矣。今日因朔數已滿,將爲替代,而軍兵入往之由,不爲報知,徑先渡江作行,似爲無端。今月晦前,京中點閱,起程之意,移文宰臣,使之告知衙門,而令義州府尹,專人傳通,宜當,敢啓。答曰,允。《備局謄錄》

○又啓曰,以本司諸堂上,不敢擅爲回啓事,草記,答曰,依前例爲之事,傳敎矣。可據前例,臣等未能的知,而第上年十二月間,三公有故,西報之來,因上命,有司堂上,進于領議政家問啓。自是以後,緊急狀啓,則有司堂上往議,然後回啓。今亦依此例,議于領相,其緊關狀啓,回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領議政沈悅,再次呈辭。入啓。不允批答。

○府啓。答曰,其言虛誕,則置之,可也。何必源治,以防言路哉?

○院啓。答曰,其言虛誕,則置之,可也,何必源治,以防言路哉?李時英事,亦勿煩論。

○禮曹粘連啓目。答曰,依允。其中最濫之司,摘發推考。

○戶曹草記。入啓。答曰,該官不能執法,日久則凡事,每請捧承傳,家國事體,豈因如是哉?頃年,已捧承傳,則一依前承傳,檢飭,可也。作弊人治罪事,依啓。內下記草

3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戶曹啓曰,頒祿時,負石軍定給,古也。平時則其數甚多,亂後不得爲例,而亂後負石軍,猶且五十名定給,實部將領去,八日准役矣。丁丑以後,兵曹,不思每朔頒料之意,只援四孟朔頒祿之例,孟朔頒料時,只給負石軍三十名,又只三日付役,仲季兩朔,則無一名定給。頒祿與頒料,事勢有異,頒祿則以石計給,給之甚易,頒料則以斗量給,又以升計給,其勢固遲,一日所給,比頒祿遲且小,負石軍比頒祿時,二十名減給固宜,而但其頒祿之速,猶且限八日准役,今乃頒料之遲,只限三日,過三日則倉人,給價雇立,倉人之冤呼苦訴,嗷嗷不已,固其宜矣。孟朔負石軍三十名,立役三日,猶且其弊如此,況仲季兩朔,同是頒料之朔,而負石軍,無一名定送,倉人擧皆雇立,倉人之冤呼苦訴,嗷嗷不已,固其宜矣。孟朔負石軍三十名,立役三日,猶且其弊如此,況仲季兩朔,同是頒料之朔,而負石軍,無一名定送,倉人擧皆雇立,倉人之冤呼苦訴,尤其宜矣。渠等所稱一朔負石軍,雇立之數,多至百餘名,一年通計,其數甚多,其勢固難支也。仲季兩朔之不給負石軍,亦無據也。令該曹,孟朔負石軍,三十名內減十名,孟仲季三朔負石軍,皆以二十名,八日准役,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事。據兵曹啓曰,傳敎矣。今此戶曹啓辭,以爲臣曹,不思每朔頒料之意,只援頒祿之例,四孟朔則給負石軍,而仲季兩朔則無一名定給,倉人給價雇立,冤呼不已。令臣曹,仲季朔負石軍,每以二十名,八日准役云。軍簿,自丁丑以後,逐番減縮,上番之數,僅滿千數百,而各處分派,常患不足,且百官頒料三日,則幾盡分給,而八日之限,似爲過多,每朔十二名,限四日定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名數勿減。《兵曹謄錄》

○領議政沈悅箚子。入啓。答曰,依啓。病不能參決朝政事

○府啓。答曰,罷職。崔有淵事

○刑曹粘連啓目。答曰,依允。論賞爲乎矣,被殺人安世興等乙良,令本道,恤典擧行。

○院啓。答曰,罷職。內下記草

3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右珥。

○領議政沈悅,三度呈辭。入啓。不允批答。

○府、院啓。答曰,旣施重罰,勿爲更煩。崔有淵事

○兵曹粘連啓目。答曰,本道査覈,似不明白,帖文取來,詳察處置。

○戶曹草記。答曰,其事似涉未安,姑勿行會,觀其所爲而處之,可也。內下記草

3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府、院啓。答曰,亟停勿煩。崔有淵事

○刑曹粘目。答曰,依法典施行爲乎矣,減半徵捧。

○又粘連啓目。答曰,依允,山直等乙良,除加刑議處。

○又粘目。答曰,沈諒招辭,的實與否,姑令本道,明覈啓聞。內下記草

3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右參贊李景奭,右副承旨姜大遂啓曰,伏見陪從宰臣狀啓,及醫官等書契,世子所患,感傷之候不輕,不勝驚慮,和解之劑,雖曰已用,而前頭加減輕重,有不可料。臣等卽與諸御醫等議藥則以爲,人蔘羌活散數貼用後,如或未快,則小柴胡湯,加地骨皮、桑白皮、黃連酒炒山梔仁枳殼、乾葛各一錢,三四貼,繼用宜當云。御醫中年少一員,齎持此藥材料,卽爲給馬,使之罔夜馳進,何如?都提調臣金瑬,病未來詣,而其意亦如此,敢此仰稟。答曰,依啓。旣已渡江,則還爲上來。《藥房日記》

○兵曹啓曰,掌苑署,牒呈于本曹曰,本署,非他等閑各司之比,逐日供上封進,及凡勅使時,所用別卜定,莫重實果,入藏御庫,而墻垣盡爲頹落,無人廣闊之處,偸賊之患,難保其必無,破墻三百五十餘間,勢不得已,當爲修築,來朔新番到防軍五百餘名,三日赴役云。御供重地,如是虛疎,則不可不及時修築,而飢餒軍人,連日赴役,則必有訴冤之事,除精抄軍,今日點下一千三百四十名,依逢點數分二運,每名各赴一日之役,何如?傳曰,依啓。《兵曹謄錄》

○領議政沈悅,四度呈辭。入啓。答曰,安心調理。

○府、院啓。答曰,已諭,毋煩。前啓

○刑曹粘連啓目。答曰,依允。姜己雲乙良,姑停刑推,仍囚。

○護軍李溟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陳之事,當令該曹施行焉。

○刑曹粘連啓目。答曰,功減一等,杖贖爲乎矣,韓儉乙良,照律,邊義吉乙良,覈處。內下記草

○有政。以鄭泰齊爲應敎,趙重呂爲副修撰,金時蕃[金始蕃]爲獻納,成琡爲開寧縣監,鄭知和爲執義,呂爾載爲兵曹佐郞,李德溥爲監察,李奎老爲兵曹佐郞。

3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兵使李時英。

○院啓。答曰,不允。前啓內下記草

3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御醫臣鄭柟壽、崔應遠、金德立書啓,元孫阿只氏,氣候安寧爲白乎旀,鳳林大君、麟坪大君諸孫阿只氏,皆平安爲白乎旀,麟坪大君夫人,去月十六日,無弊解産云云。三月初六日成貼以上《藥房日記》

○兵曹啓目,粘連啓下關是白有亦,向前卒慶昌君造墓軍,依近例一百名,本曹與宣惠廳,分半題給之意,移文,何如?啓依允。《兵曹謄錄》

○統制使李浣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卿其依願往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內司僕晝摘奸事

○戶曹粘連啓目。答曰,一半分給,以爲間年改色之地爲乎矣,畿邑乙良,一半中三分之一,除出分給,似當,更議處置。

○院啓。答曰,如是堅執,殊甚過當,速爲停論,更勿瀆擾。

○領議政洪瑞鳳箚子。入啓。答曰,省卿上箚。予心缺然,卿雖老病,爲國論道,以副上下之望。內下記草

○有政。以柳寅亮爲大同察訪,閔光勳爲校理。

3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行遠。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兩珥。

○下直,統制使李浣。

○藥房提調右參贊李景奭,副提調行都承旨李行遠啓曰,伏未審近日,聖候調攝,若何?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惡寒之症,已爲差愈矣。《藥房日記》

○府啓。答曰,此事不無前例,勿爲推考。崔有淵事,不允。

○院啓。答曰,已諭。前啓

○憲府粘目。答曰,功減一等,除贖決杖爲乎矣,今後依進上例,使之領納。肅寧殿祭物事內下記草

○有政。以申湸爲戶曹正郞。

3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暈上有戴,色內赤外靑。

○平安監司狀啓,王世子,本月十三日,到義州宿所云云。內下日記

○備邊司啓曰,向化刷送之擧,移文種至,愈往愈甚,至以許接及監官色吏,押領交付爲言,其勢不容但已,各官所捕及先送者,幾至二十餘名。一路刷馬,亦甚有弊,每十名分作二運,令兵曹,擇定伶俐禁軍,押付於義州府尹處,使之作急入送,方似合宜。且曾前抄來成冊,無私婢竝送之語,而今來成冊,則勿論他婢良女,竝其一族,捉付瀋陽,以爲衙門決訟之地云云,有主私賤明白者,依瀋中移文,一體捉送乎,何以爲之?敢稟。答曰,依啓。其中良私及一族,決難捉送依前,自此査送,可也。《備局謄錄》

○應敎鄭泰齊上疏。入啓。答曰,省爾疏章,深嘉爾憂愛之誠,所陳之事,予當惕念而採施,爾其勿辭察職。

○府啓。答曰,不允。前啓

○備邊司草記。答曰,依啓。其中良私及一族,決難捉送依前,自此査送,可也。刷送事

○領議政洪瑞鳳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國不可一日無相,卿須勿辭,臥閤論道,以濟時艱。

○院啓。答曰,不允。崔有淵事

○戶曹草記。入啓。答曰,多官出往之擧,有益無弊,則依啓辭爲之。漕船摘奸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宮城外軍堡及廣智營,摘奸事內下記草

3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備邊司啓曰,東萊府使差出時,自前稟議于大臣,而領議政,時未出仕,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依啓。《備局謄錄》

○院啓。答曰,不允。前啓

○校理閔光勳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內下記草

3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宰臣狀啓中,有向化所居,各其官實鄕所色吏,及許接等,押領至瀋陽交付云,而抄來成冊中,亦以此語懸錄。許多各人,一時入送,不但遠近騷屑,如此農時,聞風鳥散,其弊,將及於隣族,委屬可慮。若欲不送,則嗔責沓至,欲爲送之,則如前所陳,此間處□,極涉重難。其中色吏,或監官一人,使之押領入往乎?此事終無結末之期,而督催,愈往愈甚,不可無一番咨會,洞陳我國難支之狀,方合事宜,敢啓。答曰,有害無益之意,移咨,似當矣。《備局謄錄》

○延城君李時昉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陳之事,廟堂之薦,意非偶然,宜勿控辭,盡心察職。

○院啓。答曰,不允。崔有淵事內下記草

○有政。以沈之溟爲東萊府使,金祴爲監察,徐弘履爲戶曹佐郞,朴日星爲開城經歷,崔來吉爲星州牧使,張仲仁爲瑞興府使,兪善曾爲戶曹正郞。

3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銑。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院啓。答曰,不允。崔有淵事

○院啓。答曰,不允。

○刑曹粘連啓目。答曰,水剌間斗升,亦爲持去,則緣由刑推,窮問爲乎矣,飯監乙良,分揀。

○同副承旨趙錫胤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誠實合擢用,宜勿控辭,從速察職。

○戶曹草記。入啓。答曰,依啓。仁慶宮,庭除有之,則取用,可也。內下記草

3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巽方坤方,有氣如火光。

○傳曰,元孫麟坪大君有病患云,蔡得沂仍爲入送瀋陽。

○院啓。答曰,不允。崔有淵事內下記草

3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鄭太和。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昇平府院君金瑬,提調右參贊李景奭,右副承旨姜大遂啓曰,今此上變之擧,出於千萬意慮之外,伏念聖上,方在靜攝之中,必有驚動之患,臣等不勝蒼黃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一樣。《藥房日記》

○備邊司啓曰,廣州府尹權億[權澺],今有拿命,山城米穀分糶等事,不可失時,事務緊急,其代,卽令該曹,差出發送,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副司直黃瀷,五局別將李元老等上變書。前政丞沈器遠,與前水使李一元,時廣州牧使權澺三父子,前郡守金榥、安光立、李綣,前府使沈器成,折衝李之龍、金淵,出身金楫,哨官金應鉉、鄭蘅,奉事沈石蕃,及蔡監役稱名人等,方謀不軌,推戴懷恩君,約以今月二十二日午後,會集軍兵及武士于其家,小革觀射,仍爲犒軍,乘夜犯闕,金應鉉領率都監軍兵,方爲入直于弘化門,內應擧事。其他不忍聞不忍言之事,及許多曲折,不能盡達,若問臣等,當一一直達,謹昧死以聞,啓下推鞫廳。

○政院啓曰,黃瀷等,上變推鞫事,命下矣。何處爲之乎?傳曰,闕內爲之。

○鞫廳啓曰,黃瀷、李元老等,聯名上變,措語極其兇慘,名付各人,懷恩君德仁、沈器遠、李一元、沈器成、權澺三父子、金榥、安光立、李綣、李之龍、金淵、金楫、金應鉉、鄭蘅、沈石蕃、蔡監役稱名人,令禁府及左右捕盜廳,急急拿捕,告者黃瀷、李元老,竝爲拿鞫,何如?傳曰,依啓。

○行副司直黃瀷,年四十九,局將李元老,年四十八白等,矣身亦,沈器遠與李一元、權澺三父子、金榥、安光立、李綣、沈器成、李之龍、金淵、金楫、金應鉉、鄭蘅、沈石蕃,及蔡監役稱名人,方謀不軌,推戴懷恩君,約以今月二十二日午後,會集軍兵及武士于其家,小革觀射,仍爲犒軍,乘夜犯闕,金應鉉領率都監軍兵,方爲入直于弘化門,內應擧事。其他不忍聞不忍言之事,許多曲折,不能盡達是如爲白有去等,所謂不忍聞不忍言之事,何等說話是旀,目覩此事爲乎喩,聽聞於何人爲乎喩,詳盡無諱爲旀,此外同謀兇黨之落漏者,逐一發告爲旀,兇謀節次之未盡陳達者,隱諱除良,一一直招亦,傳敎推問敎是卧乎在亦。黃瀷白等,矣身,故政丞申景禛軍官,以政丞沒後,上年三月分,沈器遠軍官移屬,而都監將官隨行,故初一日及望日兺,問安而已。矣身,累朔囚繫,得蒙天恩,上年十月,始得蒙釋,爲其省親,下去原州,同年至月,始得上來,則沈器遠,被參出在江上是白去乙,矣身出往見,則賜款甚厚,有慇懃之語,至於饋飯以送爲白有在果,厥後則身在散秩,間或往訪,則依前款接是白齊。本月初三日,釀酒數斛之米,殺牛備饌,在京軍官七十餘員乙,聚會于家後山上,設帿縱酒,極歡而罷。將卒之道,不可不早謝乙仍于,翌日早朝,進其家,則卽爲招接,而名不知蔡監役,及儒生二人,同坐一房,沈相,言于矣身曰,汝四條言之云爲白去乙,矣身曰,常時不爲問卜矣。沈相曰,必言爾之四條。矣身,不得已言四條,令年少儒生,卽書矣身四條,推數之後,沈相曰,推數可謂熟矣?其一儒生曰,推數已過千人,熟習固然。厥後問之,則其兩儒生,卽權澺之子兄弟云。沈相曰,吾嘗爲推數,未嘗爲人爲之,啓運宮未寧之時,自上遣綾城府院君于吾處,使之問之推卜,則極爲不吉,言于綾城曰,不可直以此上達。其時吾之推數,騃矣。其儒生所推,卽紫微斗數,而時在矣身囊中矣。其後沈器周病重,爲其將帥之同生,故數番問安矣。本月十九日未末,沈器周病極云,往沈相家,則李元老、李浚、李希曾,坐於房中,小人亦令入之入坐矣。沈相,謂李浚曰,吾近日,不知令公之有病,欲見而招之,以如彼之病,何以得來乎?速還家調理。李浚辭出之後,沈相,謂矣身等曰,彼令公,自少相親矣,一生過色多病,且老而無用。俄而,李希曾又下直,則謂曰,不得從容說話,後日更來云矣。李元老則沈相招致之,矣身則爲問安進去相値矣。矣身及李元老,以退去下直,則云姑留坐。俄而,進矣身及李元老二人于前曰,天時、人事如此,時事將如何耶?矣身曰,何以知之?良久復曰,令公輩,托契旣深,此言欲早言及,而爾等雖豫知,無可爲者,不過臨時取用而已。爾等不爲上變,吾知之矣。撥亂反正之後,多有過擧,推高之後,傳位于世子之意,吾有之矣。趙公淑欲爲此事,而未果死矣。丙子以後,得罪天下,吾傾家財,辦數千兩銀子,募得力士,多爲迎接,有意久矣。欲扶植綱常,今番世子出來時,欲爲傳位之擧,知奉世子,事不可爲,玆不果矣。當初擧義時,懷恩君及今上中擇賢,具哥、申哥之論,歸于今上,以成其事,而今則義昌君,雖在病也,王世子無可宜者,懷恩君之外,無他矣。今二十二日,迎接力士,及在京軍官乙,竝聚會,射小的飮酒,仍待日暮,用之云爲白去乙,矣身聞來,不覺竦身。旣已不幸聞此言,必欲知其端緖,目李元老,矣身許諾曰,此擧措,極爲光明正大,豈有不從之理乎云,則沈相曰,今上,吾輩推戴,非欲廢之也,而過擧如彼,天時、人事又如此,人心亦擾亂,宗社綱常,欲扶之而已,豈有一毫所望哉?汝雖武班,頗讀古人書,豈不見古事云爲白去乙,小人所料彼度,矣身上年囚繫,極其困阨,故慮其怨國之人,而發此言。矣身以爲,示極樂之色,可知其曲折,答云,使道,雖不至如此,行下,雖以無識武夫,至公至正,廢昏立明,使道事業,不過伊霍之事,吾知之矣。使道,勿以吾輩爲上變之人,使道旣已發端,吾輩亦許死生。願將首末,詳細行下,此擧措,使道獨決耶?朝廷亦有知之者耶?沈相元是出此擧措,非但宗社,自謂一時淸流,濁亂朝廷,國事日非,無復可爲,此事成後,則淸流五十餘人,已定翦除,訓鍊大將,亦於其日翦除,則此外無可憚者,此事出於萬全,萬無不吉,萬無不成。又曰,林慶業亡去時,僧人之衣服,吾盡備給,使之逃匿,而到西路,擺拔三次見捉,而擺撥之人,使之速行,故無事下去。上年五月二十七日,乘船入去天朝,所爲之事,盡爲指揮送之。近來砲聲,乃是響應之事,爲此事之後,李之龍、沈天民等,乃林慶業腹心,當使此二人,乘小船入報于林慶業是如爲白去乙,小人言曰,成事之後,淸人當何以待之?笑曰,拒絶淸人,日月重光,乃謂事業,人各用力爲事,此賊亦何難却之?小人曰,今此擧措,雖不盡使朝廷知之,凡事必有議論爲之,可以萬全云。則沈相曰,其輩無一做事者,豈與其輩議之乎?亂政之人,已定翦除,人言此時,司馬長,不可仍置,而司馬長,仁而無才,有無不關云爲白去乙,小人言曰,大將誰耶?沈相曰,李一元、李時英,欲用之矣,李時英則爲人輕,故不爲言及矣。不知李時英之知此事與否,而出外時,渠以不在京中,爲恨云矣。李一元爲大將,指揮之事,渠益擔當,爾等可往見李一元,而與語云。時方訓鍊都監哨官鄭蘅,沈相孽五寸姪,自少居在隔墻家,率養有同己子,衣食與共,而矣身,聞此言時,自初至終,鄭蘅據窓聽之。矣身,與李元老,下直而出。矣身,言于李元老曰,吾等不幸,今日聞此語,安有如此事乎?欲知其根本,與李元老,共往鄭蘅家,鼎坐問曰,使道今日,言此擧措于吾輩,已欲同死生,吾等亦已許死生,少無他慮,可也。爾則一家陪侍,此擧措自初至終,可知其根本,凡同事之人,必須探知,事有許多曲折,使道已盡言之,而軍兵則以何地人兵以用之,而將帥則李一元牢定乎?使道已言之盡矣。使道經營十餘年,盤結力士,且令武士,爲薦其所知,則引進者甚多矣。不但在京力士,知情者多也。廣州牧使別衙兵甚多,將用其兵云爲白去乙,爲此言之時,李浚、李一元,在沈相家傍,故李浚,見沈相之後,往李一元家,仍來鄭蘅家。矣身等,止其言,李浚言曰,卽往李一元家,見金淵,則使道,爲金淵饋飯于李一元家,金淵何以來李一元之家,而使道宅,爲之饋飯耶。鄭蘅曰,金淵適以受針來,而使道宅饋飯矣。俄而,李浚出去,矣身問于鄭蘅曰,金淵之來者殊常,金淵亦知此事耶?鄭蘅曰,金淵固知之。晝則在李一元家,夜則宿使道宅中門間,仍爲召集,黃海道所知親切之人矣。矣身,與李元老、鄭蘅,往李一元家,長湍鄕所色吏等,曺後益事囚禁,其日見訪,往在一元家,日且昏暮,不得問其事,而與李元老,還矣身家。矣身謂李元老曰,我雖庸劣武夫,亦粗識字,古事得暫聞見,古今天下,拔亂反正以事君,而今日遽懷此心,爾於吾,俱以世祿之人,非但世守國恩,況西平府院君,卽吾父四寸,於國非疎外之人。吾雖庸劣,仕不及人不過,以吾頃者被重罪,以此事言於吾矣,而天下之事,有順逆可從不可從,則吾亦知之矣。將帥同生,病重將死,爲修人事往其家,而乃聞此語。況吾與爾,俱是有老親之人,吾則有所定,爾則何如云,則李元老曰,爾意則吾意,吾意則爾意,吾豈獨異耶?矣身曰,以綾川君言之,吾素親愛之人,況五寸叔侄之間,豈忍殺之?李元老曰,吾之與綾川君相親,與爾無異,吾亦豈忍殺之耶?矣身曰,詳度此形勢,決無生理,知情不告,則逆賊也。雖告之日,後日之事,吾足思之,沈相,勳貴大臣,於人聽聞,事雖分明,豈有信聽之理乎?以彼以此,吾等皆是應死之人,雖然,告君之辭,不可泛聞而爲之。鄭蘅明日,以哨官入番於南營,明朝爾早來吾處,吾早送奴子于鄭蘅,要於入番之路,使入吾家,更問此根脚,則彼必詳言,仍往于李一元家,更爲詳問,然後可爲上變。矣身往沈相家時,沈相謂李元老曰,汝是局將,明日新番,汝次入之。李元老曰,吾之番次,在後巡,明日番次柳福男,爲人固執,明日雖言換番,萬無換入之理矣。沈相曰,後番則無益,吾延攬局出身,多作腹心。局出身等言,李僉知親於使道,須使李僉知,則換入明日之番是如爲白去乙,矣身尾而問于沈相曰,外則如此,內則何以爲之乎?沈相曰,哨官金應鉉,內應一款,渠專擔當,明日之番,入於外營,而圖入弘化門,率軍一百擧事之日,吾有鐵椎,與金應鉉,義兵到門,使之打門鑰云矣。昨日李元老,朝來矣身家,送小奚于鄭蘅,要使入番時歷入矣。矣家小奚,以鄭蘅言回報曰,吾今以射芻人,出門外,歸路當入,須與李元老共待云爲白去乙,矣身曰,必待更聞鄭蘅之言,然後可以上變,而日勢已暮,鄭蘅尙不來,擧事之期,只隔數日,必於今日內,詳知根脚而上變,可無未及之患,爾須送局廳使令,更攬鄭蘅云,則使令臨夕而還,以鄭蘅言回報曰,有頃當往云爲白去乙,矣身,言于李元老曰,今往雙里門,見沈相及鄭蘅、李一元等,更爲深知,然後還卽上變。與李元老,先往鄭蘅家,說話之際,李之龍,自沈相處,來鄭蘅家,同坐矣。沈相,送一武士,以沈相之言,問于李元老曰,局將番,何不換入耶?李元老,以不得換入之意,答送後,鄭蘅言曰,此有奇事,使道言,庚午年,往館洞李明漢家,明漢言于吾曰,有一老人,細書緘封,如書札入送,卽出門外,見其持書之人,已無去處,拆見其所緘之紙,則白眉之軍,都城魚肉,其下又言,富平某山云,而上字則摩字,下字則矣身不得記之,而某山下所居黃姓人,見此書則可知云,而吾不得解見,令公能解見否,以吾亦不得解見,答之矣。到今聞之,廣州之子權斗元,知此事已久,或用使道宅銀子,或用他銀子,交結武士。權斗元之妻,怪其事,一日問于權斗元曰,此銀從何處出,所用則用於何處耶?斗元不得終諱之,答云用於此事矣。其妻答曰,此等擧措,吾雖婦人,何以今始言之耶?但軍士辨別之事,黑帽子前,以白布片翦佐眉樣,貼之爲可云。到今思之,白眉之軍,必應此事,甚爲奇特云,李之龍亦曰,昨日使道言此事,吾亦聞之矣。且林慶業,使道,使僧人,爲僧匿之,前年五月入送,林慶業未入中原之前,送一僧于渠處來慰曰,汝以吾事入瀋,竟得無事出來,可爲喜幸云。厥僧之還,給糧以送,且聞金礪己,以搜討出往,逢着林慶業,至於接話云。矣身,又問於鄭蘅曰,廣州軍兵,其數幾許,亦何時入來云,則鄭蘅答曰,衙兵之數,至於三百,領率此輩,二十二日初昏,發自廣州是如是白去乙。矣身又問曰,初更始發之軍,決難及用於半夜犯闕之時,何如是暮發乎?鄭蘅及李之龍等答曰,令監誤聞此言,其日初昏發程之意,非言取用於擧事之時,初更發行,可以及到五更犯闕之後,欲爲斷後之用,而明日當送一傳令于廣牧處,使之領來云矣。矣身又問曰,然則此事參謀之人,姓名其誰,宜其悉陳。答曰,載寧金楫,乃絶倫壯士,而亦參此謀,金榥、安光立、李綣,亦皆知之,而其他許多軍卒,難一二計是白去乙,矣身以爲,非但已悉曲折,若加般問,則恐或致疑,姑置不問爲白遣,與李元老、李之龍等,往沈相家,則初昏也。坐沈相斜廊者,沈碩槃、權澺兩子、沈器成、安光立等也。沈碩槃,以沈相言出言曰,吾於內間,有所事,君等姑爲留待云,沈器成,問于矣身曰,令公居在何洞,而營造幾許而被重罪耶?矣身答曰,負罪深重,生全,亦罔極之恩也。權斗元又曰,其時梟示之計,不亦慘乎云爲白去乙,矣身只聽之,而不爲和答爲白有齊。已而,沈相出來而言曰,此處昏黑,在坐之人某某耶?權斗元曰,李僉知、黃僉知,及某也、某也在此矣。沈相曰,近來武臣,甚爲稱苦,若過數日之後,則淸流盡爲誅殺,以武臣布列朝廷,則汝等之心,何如?沈相又曰,金榥昨日來,此事言及,則金榥言,昨夜夢,渠爲及第,頭插御賜花。一人謂吾曰,汝名可命爲金銀觀。吾言,吾以出身,至爲嘉善,豈可改姓名云矣?乃今得聞此灑落之言云,所謂不忍聞不忍言之說,矣身亦不忍上達。矣身等辭退曰,明日吾等,有煩出入,再明當來云,則沈相曰,須於再明來之,汝等須堅定其心,可也。矣身曰,金應鉉爲人不無怯,若不能善爲,則何以爲之耶?沈相曰,以此之故,勒士十名,入置於各廳,十名又爲忝入云。矣身又與李元老、李之龍,往李一元家,則約以二更矣。矣身問于李一元曰,昨日來此,而客煩,不得言及于令公矣,如此大擧措,令公何不言及於吾耶?李一元答曰,此擧措,吾已知令公之已聞,何必更言乎?矣身更言曰,此間首尾曲折,已聞於使道前,今不必更爲縷縷,其間最可慮者,乃內應,當何以處之云,則一元答曰,一應鉉,足以當之,況二十力士乎?但聞差備門外,有善放砲武藝別監十五,恒爲入直云,不可不先除是如爲白去乙,矣身曰,開門旣入之後,則此輩,皆必望風奔潰云,則一元曰,雖然,若屯聚一處,則亦難矣。出來時,鄭蘅,又言於矣身曰,使道昨夜,與李一元相議而言曰,事定之日,令公當爲訓鍊大將,而中軍,亦不可不擇,誰可任者?鄭蘅自言黃別將,久在都監,詳知首末,必以此人除之,有所補益云,則沈相答曰,黃某則當拜黃海兵使,收拾道內。一元曰,雖爲中軍,亦可爲兵使云。矣身與李元老,還來于矣身家,謂李元老,可往爾家喫飯,吾亦喫飯往汝家,待吾同往綾川家,可也。四更末,矣身,往李元老家,則鞍馬待之爲白去乙,卽時同往綾川君家,言此曲折,與綾川,偕往昇平宅,俱告曲折。矣身又謂綾川曰,若沈相謀逆云,則自上及朝廷,萬無信聽之理,大監,以親軍官一人,來矣身家,隱于窓壁間,矣身招致鄭蘅,同坐房內,謀事之際,一一聽之,則可知。厥後上變爲可云,則綾川曰,愚豈以汝爲誣告者耶?須速往勿稽。矣身與李元老,還往綾川君家,則綾川君曰,今往北營聚軍,汝亦同往,待天明上變。綾川馳往北營之際,矣身言於綾川曰,昨日觀沈相家形勢,不無家兵,日勢尙早,如許之際,鄭蘅若知幾逃躱,則今日亦難保其無患,鄭蘅急急捕捉,可也。綾川,以矣身言爲是,親往南營,執捉鄭蘅,仍往北營。鄭蘅曰,此何事而吾有何罪耶?矣身與李元老,出入而言曰,非但與汝相親,吾負將帥而爲此,雖所不忍,豈可共爲逆賊乎?昨日今日所言,第言之。鄭蘅曰,此吾在沈相家內故也。到今已難隱諱,欲與令監,聯名上變云爲白去乙,矣身曰,汝則眞逆賊,而吾則只聞汝等之言,何可與爾聯名乎?綾川,問於鄭蘅曰,汝抄出勒士四十名,將翦除我云,然耶?鄭蘅曰,四十名抄出之說,是矣,姓名則不能記憶矣。綾川又問曰,金應鉉,知此謀幾日耶?鄭蘅曰,月餘是如云云爲白齊。昨日往見鄭蘅時,矣身問曰,懷恩君推戴之說,已聞於使道,懷恩君亦有與知之事乎?鄭蘅曰,懷恩君邈不聞知,擧事之日,稱以小的,觀光邀來,仍爲牽往犯闕。且訓鍊大將,則勒士四十名,從自願抄定,使之翦除云云,且二十二日小革事,同廳軍官金碩男着名通文內,使道行下內,二十二日小革次,以在京軍官點心後,盡數進來,仍爲饋酒事,次次遞傳,而矣身等,不爲傳送,時方留置是白齊。且李一元曰,犯闕之後,人皆樂趨,兵卒不患不得,而水原軍兵,素稱精銳,事定之日,發遣勒士數十名,誅殺府使,則亦奚有日後之患乎?鄭蘅亦曰,事定之後,東西江船隻,竝爲捉泊于此邊,以斷江路,且權澺領兵入城時,勒士五名,亦爲定送水口門,使之臨時開鎖云。昨日與鄭蘅相語時,使一武士,問于李元老曰,明日局將之番,何不換入耶?李元老,措辭答送,而其武士姓名,未及問知爲白有如可,今朝鄭蘅就捕,留置都監大將眼前之際,追問昨日武士姓名,則乃出身鄭好男云爲白有齊。矣身不幸生世,遽逢此事,罪固當死,而旣聞之後,欲得端緖,未免掩置一日,罪當萬死,此外更無所達。右良情由相考,施行敎事。

○推鞫廳啓曰,告者二人,黃瀷元情,極其浩多,日已晩暮,爲先入啓。李元老元情,隨畢捧,當爲入啓,而黃瀷姑爲仍囚,何如?答曰,依啓。

○李元老白等,矣身,以申大將軍官,移屬靑原君廳爲白有如乎,今月十九日習陳後,直還矣身家,有人呼之,使稚子出見,則名不知人來言,使道招之云,矣身親出問之,兵房軍官,以使道分付,有可問事,速來云云。矣身卽爲馳往,路逢前府使李浚,矣身問往於何處,則答曰,使道招之,故往去云。矣身,偕往靑原家,則使之入來,入坐有頃,李希曾,亦往同坐一處,黃瀷,又繼到,四人對。靑原謂李浚曰,汝多病色,以如此之病,何以來耶?李浚曰,使道招之,雖死,何敢不來?靑原曰,爾病勢如此,須速還去。李浚下直出去,李希曾亦下直,黃瀷與矣身,鱗次下直,則靑原曰,汝輩則姑小留。俄而,使之進前,暫進則更使加進,黃瀷與矣身,一時進伏其前,則靑原,先言天時災變之慘酷,矣身等,俯伏而聽之。靑原曰,吾之欲擧大事,非爲吾身,富貴何以加望,將扶社稷而已。爲兵判時,募得遠射武士,散銀萬餘兩以養之,亦敢死之卒也。擇日則二十二日爲吉云,將於其日擧事,釀酒設饌,其日午後,射小的,仍爲犯闕云。矣身與黃瀷,互相目之,黃瀷曰,豈副哉?吾亦有所懷,將見快事。矣身則曰,使道不必更問。鄭蘅亦參聽此言,矣身下直將出之際,靑原曰,汝二人,往見李一元,可也。歸路,與黃瀷歷入鄭蘅家,黃瀷曰,使道將爲此擧,何以設施,而有此計,得兵幾何,而與誰議定乎?鄭蘅曰,多得武士,廣州府尹權澺軍兵,將爲取用云,問其數幾何,則實軍三百餘名云。黃瀷曰,內事則,何以爲之?鄭蘅曰,內則金應鉉擔當,念日番,渠自願入之,授以鐵椎,破門開鎖云。當初矣身,坐靑原家時,靑原曰,局出身言,李元老於使道,最爲親切,必使此人換番云,汝須換番,可也。矣身答曰,換番,不可任意爲之。黃瀷亦曰,番次不得輕易換之。鄭蘅曰,私相換番,有何所難?矣身,恐彼之挽留不送,權辭以答曰,彼若不許,則無可奈何,若許之,則當換入云。靑原曰,此事經營已久,癸亥反正時,欲立懷恩之意矣,具哥、申哥,相議立今上矣,德化頓小,觀其所爲,更無可爲。趙公淑,有意推高其位,傳于世子,而未果身死,吾亦欲於世子出來時,爲傳位之擧,而觀世子所爲,亦無奈何,欲推戴義昌君,則乃病人也。他王子,無可宜者,懷恩君亦年多,而他無可宜者,不得已欲推戴矣。林慶業則吾備給僧服,入送三度,見捉於擺撥,擺撥人,知而放之,上年五月二十七日,入往中原,今番放砲聲,必是慶業之出來也。李之龍、沈天民等,以小船入送,通於慶業,趁潦水漲溢之時出來,合勢遮截,退却此賊,復事天朝,此無非義心所發,宗社大計云。黃瀷曰,吾等,以使道爲加望爵祿乎?矣身與黃瀷,偕往李一元家,則長湍鄕所色吏,見放之後,徃在其家,故不得接話之時,鄭蘅又來,目李一元,矣身問李一元曰,房內有某人耶?李一元曰,金淵,以受針來在云。黃瀷入之,矣身亦隨入,黃瀷謂淵曰,自鄕來京,而何不相見耶?金淵曰,身在疾病,奴子五六人逃去,故無人不得出入云。矣身曰,汝病,何如?金淵曰,幾盡而復差,指端猶未快蘇,沈器周家,有治瘇之醫,欲受針於此人而來之云。還出李一元所坐廳上,黃瀷謂李一元曰,使道,使吾等往見,故來之矣。李一元曰,今夜月明乎?矣身曰,二更月將出矣。李一元曰,然矣。夜深之故,仍爲罷歸。李一元曰,明當相見矣。十九日,李浚,自靑原家來時,歷入李一元,則金淵,方在其家,仍來鄭蘅家,矣身及黃瀷所聞之處,李浚曰,在李一元家,使道炊飯供之,是何故耶?矣身曰,金淵,有病來京,無所依托,使道之饋飯,何足怪耶?李浚,俄而出去,矣身謂鄭蘅曰,病人金淵,供饋而將何用焉?鄭蘅曰,渠在黃海道,故本道力士,方爲募得矣。矣身,往黃瀷家相議,黃瀷曰,吾等,今將死矣,所懷不可相諱,汝則將何爲之?矣身曰,靑原,雖曰以大擧事,而棄吾君立他人,豈忍爲之?黃瀷執矣身手曰,汝言是矣。吾非國戚乎?以上年係獄之故,疑吾有怨國之心,勸吾爲之,可笑。一定之後,須煩勿更改,明日不往靑原家,則必致疑訝,早朝送人鄭蘅處,招來詳問曲折後,往見靑原,又見李一元,轉來黃瀷家,仍爲上變云。送童奴於鄭蘅,要以明日入番時歷入,則鄭蘅,答以慕華館射芻人後往,仍付送軍官廳通文,乃二十二日,聚會射小革饋酒事也。書以公事員金仍,爲着名,矣身不爲遞傳,留置之,黃瀷亦以爲,此通文,不傳而仍執之,可也云,其通文,方在囊中矣。二十日,苦待鄭蘅之來,而日已過午,後尙不來,矣身,送使令於慕華館促之,則答以當往,使令來言,鄭蘅入貞陵洞。矣身等,直往其家,則已往靑原家,使人招之,則來焉,日將落矣。夕食之際,矣身及黃瀷曰,何以負約不來,再明將擧大事,而射芻何爲?鄭蘅笑而不言。黃瀷曰,此莫大之事也,內則何以爲之?外則何以爲之?願得詳聞。鄭蘅曰,此等事,皆已整頓,而金應鉉,自願入弘化門矣。此時李之龍入來,黃瀷曰,汝知此事,而何不言之耶?李之龍曰,吾再往二令監家,而俱不得見,此何等事,而輕易言之?林慶業則分明往中原,送人於吾處,致賀自瀋陽無事還來,吾給糧以送云。矣身等,問鄭蘅曰,擧事時刻,何時乎?答曰,三更當擧事,吾則四更巡羅,何以爲之?李之龍曰,三更往東營,營哨官不聽,則仍椎殺,而竝領其軍,則尤好。黃瀷曰,廣州軍兵,將何用之?鄭蘅曰,山城之兵,二十二日,下城結陣,三更當入來矣。矣身曰,閉門之後,則何以入之?鄭蘅勒士五名,打破門鑰而入之,結陣闕內,以爲繼援之用矣,靑原,知矣身等,來鄭蘅家,送一軍官,尋矣身問之曰,局番,何不換入乎?矣身答軍官曰,使道分付之事,雖死,敢不擧行?其人固執,不肯許換,不得入之矣。十九日,往局將劉福男家,出來時,路逢金榥,故以此爲往局將家證驗矣。矣身與黃瀷,俱往靑原家,靑原在內,沈器成自內出,沈碩槃在坐,李之龍、安光立在簷下,階上二人,又在其處,一則蔡監役稱名人,一則似是權澺子也。俄而靑原出來,謂沈器成、沈碩槃曰,李綣在山亭,不能獨爲,汝須往見。矣身曰,昨往局將家,苦請換番,而彼不許之,不得强入,無奈何。靑原曰,此則何關?汝旣不入,敢死卒十名,加抄添入云。矣身徐觀其色請之曰,吾無環刀,願得一柄。靑原曰,已爲畢分,無所餘矣。黃瀷曰,吾有好刀可佩之。夜昏下直,則使之往見李一元,與黃瀷往李一元家,一元在斜廊,黃瀷接膝而坐,矣身則稍退而坐,暫聞其言。一元曰,武藝別監十五名入直云,爲先翦除,可也。黃瀷曰,此何足畏也?一元曰,如蜂屯則亦難矣。矣身與黃瀷,偕來瀷家,約曰,汝須喫飯以來吾家,吾亦喫飯而待汝。三更量,黃瀷來到矣家,偕往綾川家,又往昇平宅,矣身則在窓外,黃瀷則入房內,說話往往微聞,還來綾川家,封上變書,以爲鄭蘅不可失,陪綾川往南營,鄭蘅入直處,捉出結縛。綾川問之曰,汝等所爲,第言之。鄭蘅曰,吾未知何事耶?黃瀷曰,此何等事,汝死不關,而置國家於何地,寧有謀逆而生者乎?吾三人,同在一處,相議之言,其可諱乎?鄭蘅曰,此則令公輩所聞,敢謂虛言,此近家靑原之故也。綾川曰,汝何不爲告變耶?鄭蘅曰,願聯名爲之。黃瀷曰,汝則爲謀逆,吾等再昨始知之,何可與汝聯名爲之?矣身問曰,昨日使道所送,問我換番之軍官,姓名爲誰?鄭蘅曰,其軍官,乃鄭好生云。矣身等,仍爲入闕告變。此外更無所達,言語煩多,未免倒錯,而矣身,與靑原以下,各人面質,則卽刻可見快事。矣身何人,靑原何人,而敢生誣告之計乎?鄭蘅,乃靑原孽五寸姪也。生長其家,以爲耳目,人孰不知?靑原所爲,鄭蘅亦豈有不知之事?三台、六卿、名士八十餘,誅殺之後,以武班布列朝廷,豈非好事?此亦靑原之言也。黃瀷曰,此事朝廷上,幾人知之?靑原曰,其輩無一可用,豈可用事云。矣身遭此罔極,冒死發告,右良情由相考,施行敎事。

○鞫廳啓曰,黃瀷元情中,所引金碩男、鄭好男,竝爲拿鞫,爲當,敢啓。答曰,依啓。

○靑原府院君沈器遠,年五十八,白等,矣身,本月初三日,釀酒數斛之米,殺牛備饌,在京軍官七十餘員,聚會于家後山上,設帿縱酒,極歡而罷是如爲白臥乎所,果是何意是旀。初四日早朝,黃瀷相接之時,蔡監役及儒生二人,同坐一房是如爲白臥乎所,其所謀議,何事是旀。黃瀷四條,令年少儒生,推其吉凶是如爲臥乎所,年少儒生,何人是旀,推占吉凶,何意是旀。十九日未末,黃瀷所見處,李元老、李浚、李希曾,坐於房中是如爲臥乎所,其所議何事是旀,李浚相見時,嘆惜其老,何意是旀,李希曾辭去時,謂曰不得從容說話,後日更來云,更來者,何意是旀。黃瀷與李元老,下直之際,使之進前言曰,天時、人事如此,時事將如何耶?復曰,令公輩托契旣深,此言欲早言及,而爾等雖豫知,無可爲者,不過臨時收用而已。爾等不爲上變,吾知之矣,其所謂天時者,指何事,而人事云者,亦何事是旀,所謂臨時取者,欲用於何處是旀。丙子以後,撥亂反正之後,多有過擧推高之後,傳位于世子之意,吾有之矣,趙公淑,欲爲此事,而未果死矣是如爲白臥乎所,犯上不道之言,至於此極,終欲何爲是旀,趙公淑欲爲此事之意,何以得知是旀,丙子以後,傾家財,辦數千餘兩銀子,募得力士,多爲迎接是如爲旀。爲兵判時,募得遠射武士,以養之是如爲臥乎所,所謂力士某某人是旀,其數幾許是旀,遠射之人幾許是旀。欲扶綱常是如爲臥乎所,所謂綱常者,未知指何事而言是旀,欲傳位世子,擇賢懷恩之說,此是窮凶極惡,天地之所不容是旀。擇日則二十二日爲吉,將於其日,迎接力士及在京軍官,竝聚會射小革,飮酒仍留,待日暮用之是如爲臥乎所,所謂力士某某人是旀,軍官幾名是旀,仍待日暮,而用之於何地是旀。二十二日之爲吉者,何人推擇是旀,非但宗社,自謂一時淸流,濁亂朝政,國事日非,無復可爲,此事成後,淸流五十餘人,已定翦除,訓鍊大將,亦於其日翦除,則此外無可憚者是如爲臥乎所,所謂淸流者,指某某人是旀,所謂濁亂朝政者,指某某事是旀,五十人姓名,一一指的爲旀。林慶業亡去時,僧人服飾,吾盡備給逃匿,上年五月二十七日,乘船入去天朝,所爲之事,盡爲指揮是如爲臥乎所,僧人服飾備給之時,必有其間往來傳給之人是旀,逃匿處所,在於何地是旀,二十七日乘船者,某人所定是旀,入天朝所爲之事,盡爲指揮者,未知何事是旀。近來砲聲,乃是響應之事是如爲臥乎所,遠聞砲聲,何以知其響應之事是旀。爲此事之後,使李之龍、沈天民等,乘船入報于慶業是如爲臥乎所,某日從其某處入送是旀,入送船隻、楫物、糧料等物,從何所措辦是旀。李一元、李時英,皆欲之是如爲臥乎所,李一元旣定爲大將,李時英則欲用於何處是旀。李時英,以不在京城爲恨之言,某人得說爲如乎喩,矣身孽五寸姪,訓鍊都監哨官鄭蘅,言于黃瀷曰,廣州別衙兵甚多是如爲臥乎所,其數幾何是旀,止接金淵于李一元家,造飯而饋之者,是乃何意是旀,使鄭蘅,二十日入番於南營者,果是何意是旀,使李元老,換入於局將之番,亦是何意是旀。金應鉉,當爲入番於外營,而率軍一百名,圖入於弘化門內,而給與鐵椎,義兵到門,使之打破門鑰是如爲臥乎所,其爲情狀,畢露無餘是旀。又於金應鉉入直之時,力士十名,入置於各廳,且添給十名是如爲臥乎所,所謂力士二十人,某某人是喩,一一直招爲旀,廣州別衙兵三百名,二十二日初昏,發自廣州是如爲臥乎所,將欲用之於何處是旀,二十日昏夜之間,與李一元、李之龍、沈碩槃、沈器成、安光立等,集于斜廊者,何所謀議是喩,黃瀷、李元老所招,如出一口,終始凶謀之狀,狼藉難掩,隱諱除良,從實直招亦,傳敎推考敎是臥乎在亦,矣身位極人臣,年近六十,加以痼疾在身,本性慵惰,尋常往來,親舊亦爲罕絶,無秋毫分外意望,此則人所共知也。黃瀷、李元老,平城府院君軍官,以移屬幕下,黃瀷爲人,不孝極惡之人,頃年被罪囚禁時,甥姪趙重呂,避嫌辭中,論黃瀷之罪,語極緊重,黃瀷出獄之後,怨嫉重呂,故重呂,每言於矣身曰,彼視我家如仇敵,而爲人極惡,叔主顯然痛絶之,可也。不然,則莫如厚待之爲愈也。矣身向人,未嘗薄切,故常時厚待之矣。近來以唐船一事,內外騷動,矣身爲國過慮,脫有事變,則所恃者武士,矣身作意收拾,幕下諸武人,數數來現,憤世之心塡胸。一日謂矣身曰,漢船若出來,則何以處之?矣身答曰,小來則貽害於我國,多來而兵力盛壯,則勢不可不應。自丙子以後,竊瞯自上用意,所眷眷於天朝,而顧畏彼而力不贍耳。黃瀷曰,上體多年未寧,已到沈痼,萬一不諱,而逢唐船之變,則何以處之?矣身答曰,豈有此理?此等事在天,人事之難料也。黃瀷曰,東宮以下,皆入彼中,猝然遇變,則先王子弟,皆無可人,擇賢而立之,雖遠宗無妨,如懷恩者,未有不可矣。矣身答曰,不可豫料之事,何遽妄論也?常時往來說話,皆是漢船來否而已,別無他語。扈衛各廳軍官,每年春秋,例爲犒饗,廳中有物力,則不拘時犒饋,此則各廳同然,有何他意爲之乎?渠之某某日,聚會房中云者,諸相識武將軍,恒相出入,或與軍官輩,留連同宿而去,此尋常之事,有何謀議而然也?所謂推數云者,紫微斗數,一家弟姪輩學習乙仍于,遇人則輒問生月生時,畫紙開局,豈但黃瀷之命哉?黃瀷招辭中,種種所言,搆虛捏誣,出於陷人之計,不足多辨,而自破矣。此外更無所言,大槪矣身,遭逢際遇,數十年來,小無絲毫補益,而濫蒙寵擢,唯以一死自期,畢竟爲姦人所誣,自責自悲而已。李元老,與矣身弟輩,自前相知,矣身弟器周,以腦後重瘇,方在死生中,元老爲其問疾,一二番相遇,循例相接而已,換入局番,今日初聞,尤可怪也。趙公淑則平生一面不知,渠之凶謀與否,何以知之?此尤不近理。丙子以後,矣身家計板蕩,僅得朝夕糊口,數千兩銀子,何從而得之?兵判時,武士遠射取才,通行之規,養之之說,曾所未聞是白齊。所謂淸流翦除之說,黃瀷不容於士論,尋常多發憤言,此必自道之也。矣身亦是士類中一人,有何憎嫉之意,對渠發無狀之言乎?此亦不近之言,不必强辯是白齊。林慶業被捉入去時,渠之中路逃避之計,何可逆料,而至於造給僧服乎?尤極無據爲白齊。李一元則南漢設立之初,與之同事,不無情義,李時英則爲人,詐黠多言,循例往來兺是白遣,有何謀計,而渠之以不在京城,爲恨云者,矣身之所不知也。金淵之止接云者,同金淵多年中風之人,矣身軍官針醫金光淵處,受針次往來,病廢無用之人,時或饋飯,出於哀憐之意,豈有他意乎?金應鉉哨官,推移入番中,軍廳所爲之事,其凶計與否,非矣身所知是白齊。問目中種種無據之說,不測之言,不滿一笑,不欲强辯是白齊。右良情由相考,分揀施行事。

○推鞫廳啓曰,沈器遠所供如此,請刑推得情。答曰,姑爲因囚。

○推鞫廳啓曰,權澺拿來都事,朝食後發遣,而竟日不來,極爲駭愕,請從重推考。答曰,都事拿推。

○及第李一元,年七十,白等,黃瀷招內,沈器遠擧兵時,將以矣身爲大將爲旀,又曰,爲大將指揮之事,矣身盡爲擔當是如爲臥乎所,許多徒黨中,推爲大將者,必有所以是旀,爲大將指揮擔當是如爲卧乎所,所當者何事是旀。黃瀷,矣身未見之時,黃瀷問於矣身曰,如此大擧措,何不言之耶,則矣身答曰,此擧措,吾已知令公之已聞,何必更言是如爲卧乎所,所謂大擧措,是何等事是旀,又曰,內應之事,一應鉉,足以當之是如爲旀,差備門外,有善放砲武藝別監十五名,恒爲入直,不可不先除是如爲旀,金淵療病稱云,接置矣身家,晝夜所謀議者,何事是喩,窮凶極惡之狀,節節昭著,隱諱除良,一一直招亦,傳敎推考敎是卧乎在亦,矣身水使遞事之後,卽爲除職入番而已。尋訪友人,亦不爲之,本是無家之人,不得家舍之際,李重老家空在云,借入其家,長者所居,在其家之下,又帶捕盜大將,故欲移去他家,而竟不能得,欲爲盡職,雖得賊人,必於捕盜廳治之,無公事則常入家內,絶不見人。歲前入番於摠府,重得寒疾,沈痼累月,三月初生,始爲擧頭,人疑染疾,無一來見,狐疑武人,已未僨事,生還之後,長在邊地。癸亥以後,至于今日,長爲四大將軍官,所恃者,只勳臣而已,國家有事,則期與勳臣,死生以之。今月十七八日間,黃瀷、李元老,來到矣身家曰,令監何以待我太疎?矣身曰,病不得相訪,有何疎待之事,此何言耶?黃瀷等,約以更見,而仍爲出去。二十日,兩人乘昏又來,李之龍,曾無一面之分,而亦爲來到,黃瀷執矣身之手曰,相切之間,豈可疎待?矣身曰,疎待之言,不可知矣。兩人起去,矣身之意,亦嘗在於機察謀逆,靑原,亦曾無一言相及,爲大將之說,少不近似。金應鉉則元不聞姓名,金淵則世分頗厚,以風疾治療,爲見沈器周家,往來醫者,來在京中,時或來見,而別無接主人之事,靑原饋飯之說,亦所不知。黃瀷,本是生民內洞者,而家行悖戾,故常時待之,不親不疎,有何所言於此人乎?矣身世受國恩,又蒙寵擢,只懷死國之心,而無他意矣,黃瀷所云,問目中種種說話,專不知之,若與靑原、黃瀷等,一處面質,則可以立辨是白齊。右良情由相考,分揀施行敎事。

○推鞫廳啓曰,李一元所供,有若專不聞知者然,極爲凶詐,請刑推得情。答曰,沈器遠及此罪人,與黃瀷等面質。

○懷恩君德仁,年五十八,白等,黃瀷元情,沈器遠言內,當初擧義時,矣身亦在其矣,擇賢之中是如爲旀,他王子無可宜者,矣身之外,無他是如爲旀,李元老原情,矣身推戴之事,已聞器遠是如爲旀,沈器遠招內,黃瀷來問曰,擧事之後,東殿以下,皆入瀋中,猝然遇變,則先王子弟,皆無可人,擇賢而立之,雖遠宗無妨,如矣身者,未爲不可。器遠答曰,不可豫料之事,何遽妄論是如爲去等,謀爲情迹,旣出於各人之招,隱諱除良,一一直招亦,傳敎推考敎是卧乎在亦。矣身,自前與沈器遠親切,則誰不知之?矣身濫蒙天恩,位躋一品,沈器遠,亦位至相臣,事體各別,年衰位高之後,則不能如前相訪爲白遣,沈器遠,與黃瀷、李元老,前日所言者,何從而得聞是白乎旀,至於今番之事,則本月初四日間,其弟器周,瘇症極重,一番往問爲白遣,問病之外,更無他語。謀爲情迹事段,天日在上,何敢隱諱?黃瀷、李元老,則素不相接之人,若問沈器遠、黃瀷等,則矣身,全然不聞之事,可卽立著是白置。且矣身,本以末裔宗室,遭遇聖明,洪恩異數,前後稠疊,萬分圖報,食息敢忘,上無父母,下無子族,只有賤孽孩兒,孑孑一身,惟思死報於國事,而聞此不忍聞之語,直欲一死而無聞是白齊。右良情由相考,分揀敎事。

○推鞫廳啓曰,德仁所供如此,請刑推得情。答曰,仍囚。

○傳曰,上變人黃瀷、李元老,解枷杻。

○黃瀷、沈器遠面質,黃瀷曰,前年三月,爲使道軍官之後,常常往見之矣,今三月初三日,釀酒殺牛,會軍官於後岡射帿,李一元、成殼、金榥,及吾俱往,饋酒而罷,翼日往謁,則蔡監役及二士人,在坐矣。使道言於吾曰,汝四條言之,可也。沈器遠曰,吾家有紫微斗數,兒輩皆爲之,以汝困頓,故試推之,非以汝將領計也。聚會軍官,觀射犒饋,各廳同然之事,汝以此爲陰謀耶?黃瀷曰,初三日聚會,非以爲有凶謀,昨日往見,時有說話,故張本之意也。黃瀷曰,再昨夕,見使道時,使道曰,凡人欲做大事,則必抛却死生,然後爲之云,今日之言,何其欲生乎?沈器遠曰,此憂漢船之來,而泛論之言也。瀷曰,十九日午後,往使道宅,則李希曾、李元老、李浚,已在房矣。使道,使之進前問曰,天時、人事,今如何也?推高傳位之說,言於我矣。器遠曰,設有兇謀,不可輕易言之,雖同生,不可言,汝兩人在坐時,豈有言云云理乎?三尺童子,所不信也。瀷曰,謂吾腹心,故言之矣,前日使道言,世有三妖,洪茂績卽人妖,幾何以不消滅也?器遠曰,洪之事,人多言之,非獨吾也。吾萬死無惜者,以汝爲人物,進以爲閑說話也。瀷曰,沈之爲傳位之計,久矣,多出銀兩,募得力士,多矣。器遠曰,不過爲國憂耳,豈有他意?瀷曰,使道言,欲奉世子,爲大事業,今番見世子,不可爲也,使道不言乎?器遠曰,其日說話時,汝曰事變若出,懷恩可立云云。瀷曰,此使道語屈處也。其時何不卽爲告變耶?器遠曰,此亦汝假說泛論之語也。瀷曰,此語,豈可泛論之語乎?子不可傳父,微末軍官,何敢陳達乎?器遠曰,將卒之間,豈無心腹說話之時乎?瀷曰,使道謂吾曰,二十二日犒饋軍官,欲爲擧事耳。器遠曰,天時政佳,軍官有未盡犒饋之人,故欲爲之耳。瀷曰,金碩男何以通文耶?器遠曰,金碩男通文之後,以病患退行之意,分付於兵房裨將矣。瀷曰,旣有退行分付,則軍官何敢僞造乎?鄭蘅在一家,何以不知,而打點於通文中乎?器遠曰,軍官射的之事,汝指爲犯闕,可怪。瀷曰,使道只爲射的,則有豈可謂犯闕也?使道之志,不在於射的矣。器遠曰,汝無狀矣,何爲發此言耶?根本皆虛妄,不足較也。瀷曰,使道之意,專在於翦除淸流矣。器遠曰,吾何故憎嫉淸流乎?汝則屢被彈劾,故憎嫉也。

○沈器遠、李元老面質,李元老曰,十九日,吾自習陣還家時,使道送人招我,不得已進往,路逢李浚,與李浚同入坐,使道以此爲虛言耶?器遠曰,吾非有意而招之。元老曰,使道,使吾與黃瀷進前,而爲何言耶?器遠曰,吾則別無告汝等之事也。元老曰,使道何以發此言耶?反不如庸劣武夫矣。使道,豈不發男兒當事,抛却生死之說乎?使道,果不爲逆謀乎?器遠曰,吾豈爲逆謀者耶?元老曰,癸亥反正之時,亦有推戴懷恩之議,使道不言於吾等乎?且使道言,汝等必不上變云云矣。使吾圖入局番,果何意耶?器遠曰,汝何發此不測之說耶?汝之爲局將,吾纔得聞知,而偶問入番與否耳。元老曰,使道,果爲纔聞吾之爲局將乎?曾在豆毛浦時,亦言吾之爲局將事矣。使道,旣言換番之意,又言歸路,須歷見李一元云矣,不然,則吾豈往柳福男家,言換番事乎?器遠曰,汝之往柳福男家,吾則不知也。元老曰,然則吾輩,誣告使道,而欲殺之耶?器遠曰,汝爲黃瀷所誤,吾豈有以汝換入局番,而爲此陰謀乎?元老曰,其時在房內者,李浚、鄭蘅及吾兩人矣,使道當爲逆謀,則何不前期告我,而十九日始言之乎?不過知我薄有弓馬之才,且恐或漏泄,欲臨時用之矣。器遠曰,吾豈以逆謀,告汝二人之理乎?元老曰,然則使道其日,何以其言告之耶?吾則只言其時使道所言而已,豈言一毫之誣乎?以今觀之,使道之畏死,甚矣。

○訓鍊都監郞廳,以大將意啓曰,臣一邊聚軍結陣,而前水使李一元,折衝李之龍,前郡守金榥,哨官金應鉉等,旣出於黃瀷、李元老、鄭蘅之招,故發遣軍官、軍人等,已爲捕捉拘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黃瀷、李元老等,上變極緊,此刻內宮墻外,聚軍扈衛之意,敢啓。又啓曰,哨官鄭蘅,南營入直,故臣稱以摘奸,巡到南營,鄭蘅捉來,北營則兇謀節次,不待般問,先自吐實,願爲一體上變之故,姑爲拘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罪人所在處,雜人嚴禁,俾無內外相通之弊。

○又啓曰,黃瀷等上變之際,言沈天民,亦有可疑之跡,故捉來拘留矣。渠自言請詣闕鞫廳有所達之事云,移送鞫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內禁衛許杙,雖不在上變之中,鄭蘅招內,許杙終始參謀云,故發遣軍人,捉來拘留,移送鞫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昨日仍傳敎,馬兵哨官鄭好信,領率兵馬,權澺捉來事,發送矣。權澺隨行人二名,乃軍官趙碩達,刑吏李遇春也。竝爲捉來,問權澺情段,渠等言內,未知某事,而本府牙兵,精銳砲手,沒數徵聚,的實而此等事,推問中軍方天壽,牙兵將李大俊,則可知云。且李遇奉言內,沈器遠親信軍官安五倫,頻頻往來,辟左右密語云,故安五倫亦爲捉來問之,則今月二十二日午後,聚會軍官,稱以射的犒饋後,乘夜擧事,而此言,在前亦聞於兵房軍官崔嗣朴,而崔嗣朴之言,亦與五倫所言,少無異同,不待窮問,各人之言,如出一口,趙碩達、李遇春、安五倫、崔嗣朴,竝移送鞫廳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趙碩達則賊澺切親軍官,鄭文星、金以連、金得還,逆魁器遠腹心軍官,故獄事究竟間捉囚,李震馝則逆賊斗昌妻甥,斗昌未捕之前捉囚,而逆獄旣畢,此人等,自本廳不敢處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于大臣,處置。

○又啓曰,黃瀷等未上變之前,沈天民有可疑之事云,如此之類,捉來門前矣。沈天民高聲曰,有告情之事,大將眼前招問,則一一直招云,捉來軍門,問其曲折,則沈器遠,與權澺、蔡門亨等,謀逆已久,且長湍府使處,二十二日擧事之事,使渠馳通,故纔已往還,移送鞫廳,則當一一直告之故,只以移送鞫廳之意,入啓矣。今聞沈天民,以自諱之事,旋卽被放,極爲驚駭,鞫廳必不知此曲折而然也。臣之親聞之事,不敢不達,惶恐敢啓。答曰,然則更爲嚴鞫。

○推鞫廳啓曰,沈器遠,書契以來,所未有之逆賊也。渠之元情有曰,不可豫料之事,何遽妄論云云,與黃瀷面質時,有假說泛論之語,其通天之罪,承服之辭,旣盡於此中,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以快神人之情,而假借遊魂,今已數日,神人之憤,豈有極乎?請明示典刑。答曰,因予無德,此人亦叛,言念慙懼,中夜不寐也。渠之行心,雖不若狗彘,旣曰大臣,則似不可容易處置,姑爲因囚,可也。《寧國儀軌》

○義禁府啓曰,今此推鞫時,罪人拿來之事,萬分緊急,依前例假都事十員,令該曹,爲先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當此推鞫多事之時,本府都事沈棇,久病不仕,改差,其代,當日內,口傳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黃瀷等上變文書中,有沈碩蕃稱言者,都監承拿命推捉,則無沈碩蕃,而有沈碩槃,問于告者黃瀷等,則皆謂奉事沈碩槃,而本非碩蕃云,故沈碩槃已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傳曰,權澺拿來都事,拿推。《禁府謄錄》

○傳曰,虛實間,旣曰逆賊,則所宜急速鞫問,而平明告變之事,至今不爲推鞫,極爲駭愕,該房承旨,先罷後推。

○刑曹啓目。答曰,功減一等爲乎矣,金溟乙良,減等論罪,似當議處。

○戶曹草記。入啓。答曰,參議出送,使之詳察以啓。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內三廳扈衛軍官,有廳軍士,建陽門砲手,南所金虎門有廳軍士,夜摘奸事

○有政。以洪憲爲安東府使,沈詻爲兵曹參判,兪㯙、鄭太和、睦性善爲承旨,柳俊昌爲持平,洪振文爲廣州府尹,金光炫爲吏曹參判,徐景雨爲刑曹判書,李悅爲鎭川縣監,洪處濬爲聞慶縣監,金始乾爲禁府都事。

3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鄭太和。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

○御營廳啓曰,錦州交替軍,全羅、忠淸、京畿、江原等道,京中逢點,定於本月卄五日矣。都提調臣金自點,推鞫進參,大將時未差出,都廳鄭知和,方在臺諫,事體非便,而他無點考之人,不得已以都廳鄭知和,中軍朴宗一,與兵曹眼同點考,依例令該曹,犒饋之意,敢啓。傳曰,議于大臣,卽爲還送。

○備邊司啓曰,傳敎矣。本司方會,以還送之意,仰稟,聖敎如此,五道監司,及各其領將處,卽遣宣傳官,以瀋中逢點日期,不意進定於四月初五日,星火催督,不得已兩西軍兵,調發代送,今此上來軍馬,竝爲還去,以聽後日分付之意,下諭,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啓曰,本司,纔以平安監司狀啓,交替軍兵事,爲啓辭矣。卽見留館宰臣等牒呈,則交替軍兵,無以常時期限,須及四月初五日,瀋陽逢點,如或違誤,則必生大事。且卜物,一時輸來,則行路必遲,只持軍裝,給馬入送,卜馬則隨後輸送之意,衙門再三申飭云,平安監司欲送兩西云,軍兵固已料其甚不得已,而或如前日之爲,則雖暫遲滯,南軍入送,事係便當,故兩西軍兵,姑勿入送之意,入啓允下,而彼中事機,似異前日,西兵馳去,猶患不及,況此南軍,決難趁入,不但差遲而已。一依平安監司狀啓,本道則砲手二百五十名,火兵八十名,海西則砲手一百五十名,火兵一百二十名,急急調發,使之及期入送,而所騎之馬,雖難一一猝備,若干馬匹,竝計給送,以爲替騎之地,似合事宜,卽以此等事意,發遣宣傳官,下諭于兩西監、兵使處,何如?且京中所定領兵將,雖已裝束待令,自此入彼,勢難趁速,虞侯南斗爀,亦依狀啓,領兵將差定,入送,宜當,敢啓。答曰,依啓。所騎之馬,兩人竝一匹給送,似可矣。

○備邊司啓曰,卽見平安監司十九日狀啓,錦州軍兵事,中路已爲馳啓云,本月十一日,留瀋宰臣等狀啓中,只有所送砲手,亟擇入送,小釜竝持之語,無日期定限之事,而今此監司狀啓中,始稱逢點日期,只隔十四日云云,此必曾已馳啓,而撥路濡滯之致,極可驚駭,當該撥將,次次尋問,摘發啓聞,重治之意,三道監司處,行會,宜當。且所謂只隔十四日者,逢點之限甚迫,而錦州交替之期尙遠,則遼東逢點之日,雖未及聞知,而致有差遲,似不至大段生事。今若取趁已迫之期,急送兩西之軍,則非但裝束之不及,亦有偏苦之可慮。此則姑勿調送,以待南軍之入,卽者,宜以錦州交替云,期在於五月,故善放砲手,豫爲抄擇,今月二十五日,京中離發,炊飯小釜,亦依衙門分付,備送之意,移會于陪從宰臣,令兵曹,別定伶俐禁軍,罔夜馳送,使之報知衙門,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兩西兵民之凋弊已極,亦不可偏苦,故今此交替之兵,不欲以兩西代行矣。留館宰臣等牒呈,及狀啓辭意,委囑緊急,平安監司之請,以兩西軍急送者,實迫於萬不得已,倉卒調入,資裝益難,此尤可慮。前例則每一名,各給十一匹木,今番因聖敎,加給二匹,依此磨鍊追送之意,兩西兵司處,行會,宜當。且淸譯金應信,及小通事李賢、金天敏、李賢逸等,治裝已久,今日內,騎撥發送,使之及期,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今聞廣州府尹拿來事,下去宣傳官、都事之言,宣傳官,持標信入城,則府尹權澺,隱於衙中,無意出見。都事以拿命下去,而亦恬然不動,以致日勢晩暮,宣傳官、都事等,欲爲還來,則權澺,使下人牢鎖城門,使不得出往,亦令軍官輩,扶執勒留曰,我守山城,必狀啓朝廷定奪,然後就拿云,宣傳官、都事等,嚴責中軍、鄕所輩曰,旣有標信,又有拿命,汝府尹,何以違拒到此乎?必生大事云,則中軍輩,出入邑衙五六度,然後始爲出來,以致拿來遲緩。此實前所未有之事,極爲駭愕,權億[權澺]則旣已逆獄拿來,自有其律,其扶執致辱中軍、鄕所等,不可置而不問,令本道監司,從重治罪,何如?中軍、鄕所扶執軍官,竝爲拿鞫定罪。《禁府謄錄》

○府啓。答曰,依啓。罪人有職者削職,及削奪官爵事鄕所等,已令禁府拿問矣。

○延城君李時昉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諭,卿勿固辭。

○院啓。答曰,依啓。罪人等削職事

○鞫廳啓辭。答曰,別無更問之事,放送。廣州色吏李遇春

○備邊司草記。入啓。答曰,依啓。所騎之馬,兩人竝一匹給送,似可矣。

○御營廳草記。入啓。答曰,議于大臣,卽爲還送。

○鞫廳啓辭。答曰,沈器遠仍囚,李一元刑推,黃瀷等放釋。內下記草

3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鄭太和。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出時色赤。

○備邊司啓曰,統禦使鄭榏,馳報于本司曰,本府,以江都保障之處,所儲軍餉,其數零星。水使到任之後,拮据料理,米四百石,粗六百石措備,以爲會錄,而米一百石,荒租一石,黑角弓五十張,又爲判備云,令該曹會錄,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又啓曰,以本司防禦使閔應騫,砲聲之馳報,狀啓粘連啓目,傳曰,狀啓中,別無柄數,何以一二三柄回啓耶事,傳敎矣。閔應騫狀啓中,有去月二十七日,連日齊放,夕時三放,今月初五日,又如是三放之聲,僉使,親以詳聽云云,故如是回啓矣,其文字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備局交替軍還送草記內,只書全羅、忠淸、京畿、江原等道,而末端,有五道監司處,下諭之語,問于備局吏,則慶尙道,果爲落書云。入啓時,未及致察,矇然捧入,極爲惶恐。且卽當依啓辭,下諭,而但領將等,則微末將領處,至於下諭,事體過當,令備局,別爲傳令,宣傳官兼爲齎去,中路相値,卽爲分付,使之還爲領去,恐或宜當,敢稟。傳曰,知道。一體下諭,可也。《備局謄錄》

○傳曰,權澺拿來都事,放釋事,言于禁府。《禁府謄錄》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禁府晝摘奸事

○傳曰,廣州中軍方天壽元情中,所稱權澺言,爲放砲一事,與權澺面質。

○鞫廳啓辭。答曰,論償時,此都事,各別施賞。李大俊拿來都事

○訓局草記。入啓。答曰,知道。今後,俾無如此之習。

○禁府草記。答曰,依啓。且晝直都事,不能檢飭,以致軍士多干,趁不開門,使中軍久留之狀,俱極非矣。當該都事,先罷後推,以警後人。內下記草

3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鄭太和。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國忌齊戒。傳敎,龍仁縣監李馨益招來。

○備邊司啓曰,瀋中督刷向化子孫入送之時,鄕所色吏許接人等,一體入送之事,所關極重,咨會衙門,洞陳我國情事,入啓,蒙允。咨文撰出,亦已繕完,今當入送事,齎去之人,須得伶俐解事,然後可以善爲周旋,令司譯院,極擇差送,宜當,敢啓。答曰,允。《備局謄錄》

○府啓。答曰,竝罷職。永川郡守李碩堂,掌令趙重呂

○鞫廳啓辭。答曰,因予無德,此人亦叛,言念慙懼,中夜無寐也。渠之心行,雖若狗彘,旣曰大臣,則似不可容易處置,姑爲仍囚,可也。器遠

○鞫廳啓辭。答曰,時無豫謀之迹,結末議處。德仁

○鞫廳啓辭。答曰,依啓。李一元、金應鉉、金淵、金棍、金楫、沈碩槃、權斗亨、蔡一亨、安光立等,壓膝。內下記草

○有政。以金晉宗爲禁府都事。

3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鄭太和。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有氣如火光。

○藥房都提調昇平府院君金瑬,右參贊李景奭,行都承旨鄭太和啓曰,伏未審近日震驚之中,聖候調攝,若何?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一樣。《藥房日記》

○備邊司啓曰,以向化刷送各官色吏,竝爲入送難便事,咨文今日將爲發送事,定奪矣。竊念近來瀋中,事情有異,交替軍兵,時未入去,逢點此時,又以刷送事,有所陳辨,不無觸忤生梗之患,此咨文則今姑留置,隨後入送,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以義禁府內摘奸單子,傳曰,昨日砲手,問于都事後,許入之事,極爲駭異,此都事分付耶?砲手何以聽令於都事乎?問啓。

○又啓曰,本府之獄,只二十七間,而今者罪人,多至二十八名,自前犯逆之人,每間例囚一人,各定軍士四名,使不得相通,乃舊例也。罪人二十八名,均是以前送之倘,當初未能詳知,器遠與應鉉,特切隔壁而囚,其勢出於偶然,而今承聖敎,不勝驚駭,應鉉卽今移囚他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後詳察爲之。

○又啓曰,鞫逆方張,事務煩劇,都事一員蒙罷,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今日內,口傳差出之意,敢啓。傳曰,允。《禁府謄錄》

○合啓。答曰,因予無德,此人亦叛,言念慙懼,中夜無寐也。渠之兇狀,雖已盡露,論罪大臣,自有舊規,嚴鞫典刑,殊爲不可也。

○府、院啓。答曰,依啓。忠淸兵使李時英拿問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禁府夜摘奸事內下記草

○有政。以鄭基崇爲永川郡守,鄭復吉爲綾州牧使,李尙逸爲掌令,金壽翼爲修撰,尹鴻擧爲宗廟奉事,朴梠爲漣川縣監,洪再吉爲軍資奉事。

3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鄭太和。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備邊司啓曰,以本司黃海兵使狀啓粘連啓目,傳曰,回啓之辭,似爲疎漏,使之詳察耶,此收布之軍,各納幾匹耶,今定軍役,則所收價布,多於未定之時耶事,傳敎矣。臣等昨日,齊會商議,則僉議以爲,在前軍籍之時,此類不定軍役,只爲收布,意必有在,今若無端汰定,必致騷屑,姑爲仍舊,以待日後軍籍之修改,似合事宜,故如是回啓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問于兵曹,則正軍收布,一年四匹,而今因木貴,減其一匹,此類所納匹數,則兵曹,亦未詳知云。問其本道,則可知其多少,且事勢便否,有難遙度,本道監司,可以詳察,就前回啓中,改付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又啓曰,以本司黃海監司狀啓粘連啓目,傳曰,一船射砲,厥數不多,何以附近官,亦爲擧論耶事,傳敎矣。狀啓中,射砲則操弓習放之人,尤難猝辦云,且有該邑,或附近官,束伍抽給等語,故臣等,慮或道臣之意,欲精擇於近邑,故如是回啓矣。今承下敎,臣等所見,果爲錯謬,元回啓,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罪人權澺、李綣,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緣坐,妻子爲奴,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罷其守令,降其邑號等事,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鄭蘅、李之龍,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緣坐,妻子爲奴,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罷其守令,降其邑號等事,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都事,以罪人李浚拿來事,到其家,則李浚,今朝已爲死亡,不得拿來云,令漢城府檢屍,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罪人安五倫,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緣坐,妻子爲奴,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罷其守令,降其邑號等事,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依啓。《禁府謄錄》

○府啓。答曰,依啓。綾州牧使鄭復吉遞差事

○合啓。答曰,渠雖窮兇極惡,前日大功,予不能忘,流來舊規,予不敢廢,昨日下敎擧行,勿使刑戮及身。沈器遠事

○玉堂箚子。入啓。答曰,予意已諭于兩司矣。器遠事

○鞫廳啓辭。答曰,依啓。李一元、權斗亨、金應鉉、安光立、沈碩槃、蔡門亨等,烙刑。

○合啓再啓。答曰,已諭,勿煩。

○領議政洪瑞鳳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意。該曹所爲,殊甚不當,堂上郞廳,推考,可也。

○鞫廳啓辭。答曰,依啓。金榥、沈天民,壓膝。

○禁府啓目。答曰,依允。功減一等,除贖決杖。東西活人署官吏,推考事

○又草記。入啓。答曰,知道。今後詳察爲之。內下記草

○有政。以睦性善爲全羅監司,李行遇爲承旨,崔克誠爲掌隷司評,崔衛爲獻陵參奉,李元俊爲宗簿主簿,崔煜爲司藝,李公益爲司僕判官,申濡爲濟用正,尹絳爲刑曹參議,李灝爲禮賓主簿,閔應亨爲禮曹參議,李周爲敬陵參奉,具鳳羽爲宣陵參奉,崔櫓爲宣陵參奉,李志淵爲靖陵參奉,李廷機爲長陵參奉,柳𥳍爲司䆃正,豐海君浩爲司饔提調,李寅俊爲典牲主簿,呂孝曾爲禮曹佐郞,朴安孝爲尙衣正,李後山爲綾州牧使,趙重呂爲掌令,兪伯曾爲繕工提調,李楘爲觀象監提調,金瑬爲宗廟都提調,洪瑞鳳爲訓鍊都提調,洪瑞鳳爲軍器都提調,李澤爲陽智縣監。

3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鄭太和。左承旨。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以義州府尹,兩宮行次,人馬渡江別單,傳曰,此公贖人,備邊司入送耶,傳敎矣。本司,無公贖人入送之事,問于兵曹,則亦無成給草料之人云,無由詳知,問于義州府尹,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鞫廳啓曰,逆魁器遠,乃宗社神人之罪人也。斷以其罪,則雖闔門刌斬,固不足以慰宗社之靈,神人之憤也。殿下,特以勳臣大臣之故,不恤公議,持難至此,聖上待勳臣之道,可謂至矣。今此器遠之罪惡,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者也。殿下,豈可以勳臣大臣之道處之?古之大臣有罪,賜死于淸室者,如簠簋不飾,下官不職之類也。安有如器遠之罪惡,而得免顯戮者乎?自古大臣,以惡逆而至於誅死者,不可歷數,而姑以近日之事言之,鄭仁弘,雖曰罪大惡積,其視器遠,輕重果如何耶?殿下所不得已私焉者也。且臣等之憂,又有大於此者,今若斷當遲延日子,則他日制命之權,恐不在於殿下也。伏願殿下,亟從臣等之請,快施典刑,毋使貽悔於後日也。答曰,予念前功,不忍加誅,卿等之請,至於再三,不獲已勉從。《寧國儀軌》

○義禁府啓曰,罪人金楫,承服招內,器遠軍官李遇龍稱名者,本府再遭[遣]都事,多般搜問,不得拿來,捕盜廳,亦發送軍官,屢度跟尋,終不捕捉,莫重謀逆之人,屢日失捕。令捕盜廳從事官等,更問於金楫,則楫曰,但路逢李遇龍,而其所居處,不知云。其變詐之言,實爲叵測,着令捕盜廳,以嚴加搜捉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蔡門亨、金碩男,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緣坐,妻子爲奴,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罷其守令,降其邑號等事,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李一元,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緣坐,妻子爲奴,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罷其守令,降其邑號等事,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逆賊沈器遠,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緣坐,妻子爲奴,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罷其守令,降其邑號等事,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依啓。《禁府謄錄》

○鞫廳啓辭。答曰,依啓。金應鉉、沈碩槃、金榥、鄭好生、崔嗣朴等,壓膝。

○推官等啓辭。答曰,予念前功,不忍加誅,卿等之請,至於再三,不獲已勉從。

○合啓。答曰,予念前功,不忍加誅,公議如此,不獲已勉從。

○內醫院草記。入啓。答曰,依啓。瀋中病患,皆已差愈云,勿爲入送。蔡得沂

○戶曹粘連啓目。答曰,幣木時方上來,則中止之擧,反爲有弊,置之。

○禮曹草記。入啓。答曰,依啓。進箋、陳賀,權停。內下記草

3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鄭太和。左承旨。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國忌齋戒。傳曰,駝駱粥,今月兺,煮入,來朔爲始,勿爲入之。

○政院啓曰,傳曰,沈器遠質子交代,未及入往耶事,傳敎矣。臣曾於備局,得接義州府尹,到江人馬別單開報,則右議政李景輿[李敬輿]質子李敏章,謝恩使行次,一時入往云,此是器遠質子交代矣,敢啓。傳曰,然則其咨文,勿送,可也。

○又啓曰,以右議政質子李敏章,已爲入往耶事,傳曰,然則其咨文,勿送可也事,傳敎矣。頃見宰臣狀啓,右議政一行,到瀋之後,牢閉東館,至以得罪上國爲言云,其質子之順許交代,有不可必。齎咨譯官,馳往灣上,探知謝恩使回還消息,若器遠之子,仍在瀋中云,則譯官急急入往,在所不已,令備邊司,從長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傳敎矣。政院陳啓之意,實合機宜,依此爲之,何如?答曰,依啓。其咨文中,不待交替等語,改送宜矣。

○又啓曰,傳曰,海中砲聲虛實査覈事,下敎已久,何以至今不爲擧行耶事,傳敎矣。引見時大臣,參聞李德泂所陳之辭,且承自上予意亦然之敎,別無回啓之事,故已於二字付標,十六日,措辭密移于平安監司處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二十六日之二字,起草之際,昏致落書,砲聲査覈事,當爲下諭,而臣洪瑞鳳,累日參鞫,精神昏憒,不能思量,率爾移文,不勝惶恐之至,落書處,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傳曰,器遠之屍,勿爲傳示八方,給其家人,使之斂葬。

○政院啓曰,沈器遠之屍,勿爲傳示八方,給其家人,使之斂葬事,傳敎矣。正刑逆賊之屍,傳示八方,乃是至嚴之常法,況今器遠,書契以來所未有之兇逆,神人之所共痛心而切骨,不可以一時規外之命,有所撓改,臣等不敢循例,分付,惶恐敢啓。傳曰,大法已行,使之斂葬,無妨。《禁府謄錄》

○玉堂箚子。入啓。答曰,依啓。臺諫處置事

○府啓。答曰,依啓。器遠兄弟削黜傳屍一事,大法已行,勿爲無妨。

○院啓。答曰,大法已行,傳屍之規,不必盡用。器遠內下記草

3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鄭太和。左承旨。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備邊司啓曰,以黃海兵使狀啓,改付標覆啓判付內,兩款未回啓之事,亦爲回啓事,下敎矣。臣等昏甚失察,再勤聖敎,不勝惶恐未安之至,兩款回啓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京畿水使鄭榏,往在海州,遭其父憂,此任不可久曠,令該曹卽爲差出,催促赴任,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彼中題名督刷之中,龍宮向化子枝,李德仁妻良女一今愁里,乃妻私婢辛每,則乃是我國良女私婢,依前定奪,所當勿爲入送,而李德仁等,極口訴稱,旣爲夫妻,多産子女,今乃俺等入往,而俺妻不往,則到彼之後,期於必刷,偏及本國云云,而其妻等,亦欲隨往,今若不送,而日後,有意外難處之患,則莫如依其所言,竝爲入送之爲愈,何以爲之?廣州向化金漢弘妻等八名,前以分明我國人物,不爲入送矣,今又題名督刷,更加一節,亦難處置,此人等,何以爲之乎?竝此仰稟。答曰,此路一開,後難防塞,更爲議處,俾無後悔。《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逆賊沈器遠之子碩慶、越仁,卽時堅囚本府,多□軍人防守,急速啓聞事,平安監司及義州府尹處,竝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承服罪人沈器遠、權澺、李一元、鄭蘅、李之龍、李綣、安五倫、蔡門亨、金碩光等,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