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二十二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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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慶尙監司狀啓,去月十七日至二十一日間,三四番霜降,變異非常事。

○備邊司啓曰,當初謝恩使差出時,臣等不能深思,以沈悅循例備望矣,今見其箚辭,慮患之道,實爲周詳。若於到彼之後,如有詰責之擧,則非但爲一身之利害,其貽患於國家者,固非淺鮮。請沈悅改差,其代速爲差出,宜當,敢啓。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瑬,承命來詣館所,招差備譯官,傳言于兩使曰,自上聞大人,將於初三日起程,深用缺然,委遣俺使之請留云,差備譯官,以此意入告于勅使。勅使韓巨元,偕李馨長出送,答曰,伏蒙遣大臣請留,俺等非不知惓懇之至意,而行程有限,不可任意淹留,當於初三日發行,不得進退云。臣又言端午節日,只隔數日,過此起程,亦未爲遲,而如是落落,非但聖心落莫,俺亦無顔,將無以復命,再三措辭懇請。則韓巨元還入傳言,俄而李馨長出來,復以勅使之意,答曰,俺等今番出來,非有所幹之事,至爲慰諭而來,事勢與曩日不同,而又當馳報於陣上,決難更留云,問于馨長,則兩使旣已相議牢定,決無聽從之理云。故臣不得已退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使,分付曰,館內若干處,有改爲修造之事,別差該官,依所言修理,以待後日云,令該司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迎接謄錄》

○戶曹草記。答曰,知道。前例若此,則今番所給,依當初磨鍊給之。

○又草記。答曰,前去譯官想已畢納,今又送人,未知其可也。

○院啓。答曰,爾等所論,不無意見,但業已始役,姑爲置之,安廷熀推考。

○捕盜廳啓目。答曰,七賊竝爲梟示,殊甚矜惻,其中重者,査出處置。內下記草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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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前日禁府都事所齎去講院入送公文,還爲取來事,定送禁軍金洋,使之罔夜馳去矣。今見義州府尹牒報,則禁軍離京五日,始抵灣上,通計晝夜,則消了十日,不小傳命之事,稽緩甚矣。極爲駭愕,請令攸司從重治罪。答曰,拿推。《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勅使發行,五更中初吹,五更末二吹,辰初三吹云,敢啓。傳曰,知道。《迎接謄錄》

○院啓。答曰,已諭。安廷熀旣已推考,勿爲更煩。

○吏曹判書南以雄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爲控辭,調理察職。

○兵曹參議黃瀷上疏。答曰,予嘉爾忠,除此淸要之任,爾其勿辭察職。內下記草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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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勅使,卯時出去。

○宗廟、社稷、北郊,祈雨祭設行。內下日記

○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洪命一,何以入往瀋陽耶事,傳敎矣。當初約條,有子壻弟姪之語,故左議政洪瑞鳳,情事切迫,上疏請以同生兄妾子代送,伏蒙依回啓施行之敎矣,猶有惶恐之意。乃以洪命一入送,命一之呈狀,本院改差兼敎授,亦已有日,而其代今始差出矣,敢啓。答曰,八十老人之情,不可不念,使之依前定奪入送。《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卽刻館所離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不入慕華館依幕,直爲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迎接謄錄》

○傳曰,今下弓矢,撫夷萬戶姜得良處給送。

○院啓。答曰,不允。南宮鏶、李興聃等事,依啓。罷職汰去事內下記草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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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兪㯙。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勅使齎來勅書中兩款事,則皆具於奏表,而其中八臣事,則雖不在於勅書,彼旣稱皇旨,宣諭于臣等,則不可無端掩置,以其日發問時,臣等所答之語,令承文院措辭撰出,移咨禮部,似不可已,敢啓。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備忘記,予待器遠,以腹心良友,其包藏禍心,日夜謀上,實夢寐之所未料也。若非黃瀷等上變,宗社之危,必如一髮,雖有智者,莫能禦也。其忠功義烈,無與爲比,黃瀷等及討逆時功勞最重者,錄勳。

○同副承旨趙錫胤啓曰,錄勳事,命下矣。黃瀷、李元老,所當卽爲命招爲之,而今日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命招,何如?傳曰,依啓。《寧國儀軌》

○府啓。答曰,依啓。

○吏曹判書南以雄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固辭,斯速行公。

○兵曹參議黃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至懇。予意已諭,爾其勿爲固辭,安心察職。內下記草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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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兪㯙。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趙錫胤。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東方有氣如火光。

○備邊司啓曰,以北兵使成夏宗狀啓,會寧府使安澈,今當催促赴任,而安澈,病勢重,其羸毁已極,不堪登程之狀。本司諸臣,皆所目睹,若於發行之後,不能得達,則邊上重鎭,曠官漸久,委屬可慮,當此北鄙方聳之時,不可待差以送,安澈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令該曹從速差出,數日內發送,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北兵使成夏宗狀啓中,藩胡等云云之說,雖不近理,深處小酋輩,結黨作賊之患,難保必無,若然則在我防禦之道,不可不以干戈從事。以成夏宗狀啓內事意,祕祕行會于伴臣處,使之祕祕言及于鄭處,以杜日後執言之地,方合機宜,謹候睿裁。答曰,不實之事,率爾言及,似未妥當矣。

○又啓曰,自前本司郞廳,仕滿十五朔,則例爲陞敍,或守令除授,參下則六品遷轉矣。郞廳司果李穦,察任最久,已過十五朔之限,令該曹依前例或陞敍或守令擬差事,奉承傳施行,何如?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賓廳啓曰,昨者黃瀷及討逆時功勞最重者,錄勳事,命下矣。自前如有勘勳之擧,則政院必入啓命大臣,大臣來詣賓廳,自上書下元勳之名,然後方與會勘矣。今則事異前規,黃瀷等,辭以不敢當,故依前,敢稟裁定。答曰,大臣,酌定。

○再啓曰,以元勳稟定啓辭,大臣酌定事,命下矣。此是何等重事,而小臣一人,乃敢酌定乎?原任大臣,竝爲命招,會議定奪,何如?答曰,依啓。

○三啓曰,臣相議,則黃瀷、李元老等,忠義憤激,忘身上變,其勞固無以加矣,而旣發之後,都監若不及時追捕,落其毛羽,則頃刻之間,禍將不測。以此稱量,則銖兩之間,或有輕重之分,具仁垕,置之黃瀷兩人上,似爲宜當。答曰,具仁垕,置之黃瀷之上,似或不可矣。

○四啓曰,聖敎如此,以黃瀷,定爲元勳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五啓曰,領議政金瑬,以名在錄勳之中,避不參。勘勳大事,不可無時任相臣而爲之,明日時任、原任大臣,竝爲命招,勘定,何如?答曰,依啓。

○左副承旨李行遇啓曰,取考《錄勳謄錄》,則大臣,例爲會議,勘定矣。黃瀷、李元老等,旣已來詣闕下,大臣亦爲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大將具仁垕,亦爲命招。

○兵曹參議黃瀷,僉知李元老啓曰,臣等,俱以無似,旣承錄勳之命,來詣闕下,而勘勳之擧,至重且大,大臣前定奪勘勳,亦有前例云,臣等不敢擅便,其時討逆,訓鍊都監大將具仁垕,亦爲同參勘勳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趙錫胤啓曰,昨日黃瀷等錄勳事,命下,而臣等聞見孤陋,未詳前例,考諸本院日記,亦無明白可據之事。只請黃瀷等命招之意,而今朝取考《勳府謄錄》,然後大臣命招事,始爲啓請矣。卽者伏見大臣啓辭,臣等當初不識規例,處事昏謬之失著矣,不勝惶恐之至。傳曰,知道。《寧國儀軌》

○左議政洪瑞鳳箚子。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調理,勿爲惶恐。

○政院啓辭。答曰,觀卿等啓辭,深庸嘉尙,所陳之事,當惕念而採施焉。

○洛興府院君金自點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待罪,安心調理。內下記草

○有政。安建爲監察,呂爾載爲持平,宋克賢爲江原都事。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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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兪㯙。左副承旨閔應亨。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領議政金瑬,副提調行都承旨尹順之啓曰,大旱之餘,凄風日吹,夜涼晝熱,氣候不齊。伏未審靜攝之中,聖躬所患諸症,竝無加減之異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氣力昏困,呻吟度日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承聖批,伏不勝憂悶之至。卽今未寧之候,伏未審前患之症,有加於前日乎?抑或有別症而然乎?卽令崔得龍、朴頵等,入診詳知症候,然後議定相當之劑,宜當。敢此仰稟。答曰,餘症尙存,小無寧日,然不至大段,勿爲議藥。《藥房日記》

○政院啓曰,臣等竊念天人一理,上下無間,災祥休咎之徵,未嘗不由於人,而消弭轉移之機,只在人主一念之微,此古聖王,所以遇災恐懼,側身修省,而不敢應之以虛文也。今日之災,尙忍言哉?天文之示警,地道之告異,人妖物怪之非常,雖極層疊,此則古人所謂不卽損於聖躬,不有痛於肥膚,宜亦狃以爲常,不知警懼,而至於疫癘連年,遍滿國中,人民死亡,十室五空,今玆大旱,又出於荐飢之餘,麥不登場,種不入土,魚爛土崩之患,迫在朝夕,無民無國,理勢之必然者也。災害之切至,未有甚於此者,尙安得恬然玩愒,而無警惕危懼之心哉?臣等不敢知聖明,有何闕失,而天心之不豫,災沴之荐降,若是其極耶?古人云,有我之天,猶可爲也,無我之天,不可爲也。今天之警告我殿下,不啻淳淳面命,則其亦仁愛之至也。此正引咎責己,回怒底豫之日,而竊觀殿下應天之道,猶未免規規於虛文末節,而不盡修省責勵之實,宜乎禱祀遍擧,而虔誠未格,□籍疏滌,而和擧未應,凄風烈日,愈往愈甚,盛夏霜雹,氣像愁慘,天心邈邈,感回無日也。殿下,盍亦反躬省察於公私敬怠之分,如有一念一事之違天,而召災者,則痛加刻責,誓心自新,如成湯之六事自責,立召感應耶。倘於乙丙淸閑之暇,試一澄省,則宜必有惕然悔悟處,而臣等格王正事之言,亦安可默然而遂已哉?嗚呼,殿下遭此極否之會,苟不有大警動大振作,則無以興衰濟屯,而志氣日益摧沮,擧措日益委靡,燕安之習漸痼,私昵之門大開,堂陛阻遠,言路杜絶,則財竭於侈靡之風,民窮於聚斂之政,上下偸安,泄泄苟度,當此時勢,不可爲之日,又不盡心於得爲之事,則尙何望天心之眷顧,變異之不生乎?試以近日一二事言之,則綾原大君家舍之役大是駭瞻聆而咈人心也。王室懿親,休戚與同,居第宏侈,亦何心於此時,而況差官監董,勞費國力,營起大緊之役於災變孔慘之日乎?殿下友愛之道,宜不以此等事爲先,而在大君謙損之心,亦安得晏然而承當哉,群情拂鬱,臺論日激,而一邊論啓,一邊營造,木石縱橫,呼耶不絶,有若與公論相爭,天災相抗者,然竊恐殿下所以友愛之者,只所以益上下之過,失天人之心,深可惜也。殿下何不翻然覺悟,卽日停罷,下慰群心,上答天譴乎?黃瀷上變之功,慶關宗社,酬以富貴,固非所惜,而若夫朝廷名器之重,截然有不可輕者,臺臣論執,乃是國言之公,而終始牢拒,使朝著混淆,有識竊歎,何殿下係滯私意,不恤人言之若是耶?今曰,民生之困悴,言之氣塞,而前頭之事,尤有所不忍言者,到此地頭,猶不思損上而益下,則是割肉充腹,而欲其身之安飽也,寧有是理哉,古人云,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聖王約己裕物之心,固爲如此,況此艱危之日,寧無節損之道乎?祭享御供,固非臣子之所敢輕議,而若其産非土宜,而多費物力,不合進御,而徒害生民者,則豈可無減省變通之擧乎?此在殿下,不忘在莒之日,益軫淵氷之懼,躬行儉素,務從省約,凡饌膳服御之不切於日用,而傷財病民者,一一蠲除,下至各司一切浮費之事,次第節縮,以施實惠於窮民,則豈不足以收人心格天意乎?諸宮家各衙門折受山海之弊,言之已久,而近來屯田之事,其害尤甚,其中訓鍊都監守禦廳,又甚於他衙門,元結日縮,而稅入減逋,逃成藪而軍額缺,民田見奪,隣井被擾,利入於私門,怨歸於國家,此而不革則無以解民怨而紓國計也。上年憲府之論,實中膏肓,而終未見用,殿下之係吝于此事,抑何意耶?不可不嚴加査括,盡行革罷也。民窮財竭,八路同然,而遑遑汲汲之狀,兩西尤甚,國家視秦瘠不救燃眉之急,一朝渙散之後,噬臍何及,頃日宰臣疏中,亦陳此事,而不過令本道籌畫而已。本道雖籌畫,畢竟出於本道之民力,此豈拯救之意乎?臣等,妄意自上特捐兩道內司之貢,而諸衙門收布之上納者,亦令量宜除給,以補一二年經用,則庶幾民力少紓,人心感悅,不至有崩潰之患矣。且使命洪億之過制,質子求請之濫觴,亦足以侵擾殘民,誠宜嚴立科條,申明列邑,以除一分之弊,而武弁守宰流品冗雜,公私責應之外,又多肥己之事,民生重困,實由於此,亦宜另擇文官,交差其間,以爲彈壓撫摩地也。木品降等之事,臺論未久,而外方愚民,不信朝家之令,不能一遵定式,其情亦云戚矣,而國家之自前失信,從可知矣。至於廣密織造之令,尤所未曉,木之廣狹,隨其升數之多少,寧有減其升數,別加其廣之理乎?歲幣所用,雖難自我加損,而國中行用之木,不可不申飭中外,堅定畫一之規也。刑獄枉濫,最是感傷和氣,不可不致愼,而近來捕盜廳不思止盜之本意,多行法外之事,不干偸盜之人,亦有濫刑之時云,一夫抱冤,亦足感天,特宜嚴飭任事之臣,十分愼恤,俾無玉石俱焚之歎也。嗚呼,今日時事,可謂流涕痛哭者矣。人心已離,國勢已危,罔測之變起於腹心,癰疽旣決,元氣自傷,天災時變,日以益甚,中外憂遑,莫保朝夕,殿下於此,若不大警於心,改紀其政,則竊恐禍亂之作,無時可已,而仁愛之天,亦必至於忘我,豈不大可懼哉?伏願殿下,敬忌天威,日新聖德,存心出政之際,必求合於天理之正,如有一毫私欲之係累,痛加遏絶而澄治,雲消霧廓,表裏洞徹,嚴恭寅畏,淬礪澡雪,端本淸源,建極率下,大開言路,勤恤民隱,朝政淸明,群心悅服,則惟德是親之天,豈不感應於理,而寶命之重新,邦運之再昌,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嗚呼,殿下懋戒之哉。臣等,俱以無似,待罪近密,目見天災孔棘,國事日非,不勝憂懼痛迫之懷,區區愚見,敢此陳達,無任惶恐之至。答曰,觀卿等啓辭,深庸嘉尙,所陳之事,當惕念而採施焉。《備局謄錄》

○勘勳單子,一等兵曹參議黃瀷,僉知李元老,判尹具仁垕,領議政金瑬,二等持平呂爾載,三等前郡守具鏊,綾峯都正偁,中軍申景琥,哨官鄭傅賢、李季榮,傳于李行遇曰,二等以下各人功勞,書啓。

○賓廳啓曰,以錄勳單子,傳曰二等以下各人功勞,書啓事,命下矣。具仁垕、黃瀷、李元老三人同議,六人名下錄其功勞,別紙書呈收捧入啓,而寫出之際,自至遲滯,致勤下敎,無任惶恐之至。答曰,知道。偁及具鏊參錄,似爲不可,未知何如。

○再啓曰,以別紙書啓,傳曰。知道。偁及具鏊參錄,似爲不可,未知何如事,命下矣。臣等,未知此兩人功勞大小,問于三臣,則具仁垕,以爲此人等雖有功勞,俱是一家子姪之親,不可置諸錄中,終始爭執,而黃瀷等,以爲三月二十日夜,招致兩人,凡所議論,無不詳確,終始不離陣上,若謂之忠力奔走捕捉兇黨之功,則未也。如以爲未有可紀之功,實爲冤矣云,臣等未能折衷於其間,唯在上裁。答曰,知道。其時露宿奔走者甚多,而皆未得參,獨於大將子姪,無汗馬之勞,而參勳,則恐人心不服也。

○三啓曰,聖敎允當,偁及具鏊兩人,竝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承旨尹絳啓曰,功臣已定,依前例大提學命招,勳號撰定,何如?傳曰依啓。明朝命招。

○又啓曰,時任原任大臣命招,則領議政金瑬,箚子批答未下之前,不敢承命,藥房問安罷後,直爲出去,右議政洪瑞鳳,領府事沈悅,以病不來云,領議政金瑬,更爲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瑬箚子,伏以今此兇逆之變,先事發告,勘定禍亂者,皆是黃瀷、李仁老、具仁垕三臣之功,臣於其間,實無預議之事,而乃於勘勳之時,置臣於一等之末,臣錯愕驚怪,莫知其故,假使臣或有可紀之功,身在席上,不敢自當,況臣都無分寸之效者乎?臣雖無狀,一端羞惡,猶未全忘,垂死殘生,有何不足,而復覬非望之恩,重貽無恥之譏乎?伏乞聖明,諒臣至懇,亟削臣名於錄勳中,以安愚分,以重功賞,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箚陳之事,擔當指揮之功,極重且大,今此錄勳,小無不可矣。《寧國儀軌》

○院啓。答曰,如此微細之事,論執不已,似或□□矣。大君家舍,安廷熀等事

○左議政洪瑞鳳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調理。

○領中樞府事沈悅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爲待罪,安心調理。

○吏曹判書南以雄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待罪,安心調理。

○刑曹粘連啓目。答曰,馬乙屎等十四名,亦爲分揀。內下記草

○有政。以閔應亨、申敏一爲承旨,徐弼文爲會寧府使。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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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兪㯙。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鳳林大君及夫人,自瀋入來。

○藥房都提調領議政金瑬,副提調行都承旨尹順之啓曰,長夏如秋,風日凄冷,尤有妨於靜攝,卽今聖候,若何?昨日以氣力昏困,呻吟度日,餘症尙存,小無寧日爲敎,而又以不至大段爲敎。餘症尙存者,其前症之謂乎?若是前症,則乃脹候也,寒熱也,煩渴也,汗出也。四症之中,有一於此,症勢固爲非輕,其可謂不至大段乎?若不及時治之,則日後之患,有不可勝言,依昨日啓請,卽令醫官等入診,退而議定相當之劑宜當。臣等,伏不勝煎憂渴悶之至,敢來問安,竝此申稟。答曰,前症時未快瘳,故呻吟度日也。湯藥自前無效,苦口而已。《藥房日記》

○備邊司啓曰,卽見文學李䅘馳啓,王世子長在陣中,而交鋒之際,陪衛極爲孤單云,聞來不勝憂慮,許遂、朴泂、金瑜、崔廷顯、權霌等,依狀啓,令兵曹急急知委給馬以送,使之陪衛陣上,何如?答曰,依啓。

○迎接都監啓曰,以都監伴送使,京畿監司狀啓,回啓粘目,傳曰,此後入來伴送使狀啓,何以不爲回啓耶?問啓事,傳敎矣。其後入來伴送使狀啓,臣等不得見之,今承聖敎,探問於政院、備邊司諸處,則所謂副使追悔云云之狀啓,果爲啓下於備邊司,不下於都監,臣等未得回啓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備邊司啓辭卽見,文學李䅘馳啓,王世子,長在陣中,而交鋒之際,陪衛極爲孤單云,聞來不勝憂慮,許遂、朴泂、金瑜、崔廷顯、權霌等,依狀啓,令兵曹急急知委給馬入送,使之陪衛陣上,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各人等,當依備局啓辭,卽爲知委入送,而許遂、金瑜、權霌,則時在京中,一二日內,爲先發送,朴泂,則時在南陽地,崔廷顯,時在水原地,此人等京畿監司處,分付行會各邑,使之急急上送,但聞崔廷顯,則方在喪中云,起服入送,何如?傳曰,依啓。令該曹衣資給之。《備局謄錄》

○勳號望,落點效忠奮義炳幾決策寧國功臣、秉忠昭義決幾奮武濟難功臣、秉威奮忠協策翊運匡社功臣。

○掌令李時萬、李後山,持平柳俊昌啓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今此器遠之兇逆,誠千古所未有之變也。幸賴皇天赫怒,祖宗默佑,元惡就戮,黨與伏法,禍機轉而爲福,宗社危而復安,其爲國家之幸,可勝言哉。發機發告,宣力勘亂,此皆有非常之功,合議酬報之典,而第勳勞等第,擧措重大,固不可一毫紊亂,致有國人之言也。黃瀷等,雖有發告之功,上變者不得爲首勳,其意有在國朝已行之例,昭然可考,自上特下首錄之命,其爲崇奬之擧,可謂極矣,而有違法例,大拂公議,其何以服人心而示後世乎?瀷等,若固有之,偃然承當,略無顧忌,任意低昂,此亦前所未有之事也。且臣等得見勘勳,書啓,則二等以下參錄之人,皆是意慮之所不到者也。或以軍色郞廳,只持都監一紙祕啓,呈於政院,或以時任將官,隨行大將,不離其所,聽其分付,奔走捕捉而已。此不過一時微細之勞,有何戡亂可紀之功乎?瞻聽所及,物情大駭,請令大臣,稟改勘勳次第,二等以下,竝命削去,以重錄勳之擧,以絶濫雜之弊。答曰,此輩俱有功勞,大臣亦已勘定,今不可更改矣。《寧國儀軌》

○院啓,答曰,勿煩。大君家舍,安廷熀事

○接待都監草記。答曰,其時因勅使陳達,治罪事,下諭。內下記草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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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兪㯙。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遣近臣,祈雨祭設行。

○自未時,達夜下雨。

○藥房都提調領議政金瑬,副提調行都承旨尹順之啓曰,伏未審夜來靜攝中聖候,若何?方今所患,旣是前症,則諸症之中,何症有加乎?近來風日不調,閭閻之人,亦多失攝致傷,況於聖躬乎?或於窓戶開閉,衣襨脫着之際,無乃致有感冒之候而然乎?雖有良醫良藥,或有得失,豈有以一時之無效,而專廢藥治之道乎?臣等待罪藥房,誠意淺薄,未能上格天心,臣等之罪,一死有餘矣。伏乞聖明,宜從昨日啓辭,卽令崔得龍、朴頵等入診,隨症議藥,及時醫治。無任區區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竝此惶恐,申稟。答曰,從容調理,則自當差復,勿爲議藥問安。《藥房日記》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洪茂績,新經遠行,病勢深重,不得參坐,李昭漢濫騎事,方在對勘之中,竝改差,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今此上來勅書,爲其得捷,布告誇耀,則在我之道,不可無進賀之擧,謝恩之行,只隔數日,差退其行,兼以進賀使急具文書方物,順付以送,似合機宜,敢啓。答曰,允。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因館所醫官,書啓,湯藥書員金大生,今方入送,衣資及所騎馬一匹,令該曹依例速爲題給,且元孫回還時所當陪來,則留館遲速,亦難預料,私持馬一匹竝許持去宜當,敢啓。傳曰,依啓。《備局謄錄》

○府啓曰,有功者褒錄,國家之常典,而勘勳之擧,事體重大,等第之際,豈有一毫紊亂致有國人之言也?黃瀷等,雖有發告之功,祖宗朝以來上變者,纔得參勳,不爲首錄,其意有在也。今殿下崇奬瀷等,特置元勳,有違法例,大拂公議,其何以服人心而示後世也?爲瀷等之道,亦何敢偃然承當,若固有之,低昂次第,略無顧忌乎?且臣等,伏見二等以下參錄之人,皆是一時微細之功,或以軍色郞廳,只呈一紙啓辭,或以大將管下,聽其分付,奔走任事而已。丹書鐵券,豈可濫及於此等之人乎?瞻聽大駭,國語藉藉,臣等之論,不可但已,請亟令大臣,改勘勳次,二等以下濫錄之流,竝命削去,以重錄勳之擧。答曰,已諭毋煩。

○司諫金益熙,獻納吳挺一,正言河溍啓曰,錄勳之典,乃朝家莫重之擧也。不可等第之紊亂,亦不可罔功而冒居,今此勘勳,厥數太濫,上變者反居元勳,此實前所未有之規,而猥當隆奬,擅自低昂,勘定之際,至以一呈草記之郞廳,時任隨行之將官,皆置正勳之列,雖有一時微勞,不過職分之當然,載書卽圖之典,不亦濫冒之甚乎?人心不服,公議益激,請令大臣稟定,改勘冒據之人,竝命削去。答曰,寧社之功,許𥛚爲元勳,此亦前規也。二等以下功勞亦重,置之正勳,小無不可矣。

○持平呂爾載上疏,伏以臣功不可不報,而報功於不當報之人非也。勞不可不酬,而酬勞於不當酬之地,亦非也。變出之曉,都監吏以大將言,來傳國有大變,急速馳來云,臣卽其時軍色郞廳也。蒼黃驚起,馳往北營,則大將捕得賊蘅門逆狀後書,聚軍草記及賊蘅所服之啓,使臣急呈于政院。臣以大將令,呈草記,此乃郞官職分內事,臣當日所爲如斯而止耳。今聞臣名,亦在勘勳之中。臣始則驚怪,終焉震惕,直欲鑽地而入也。夫運籌決機勘定禍難謂之功,身冒鋒鏑奔走逐捕謂之勞,臣前無決機之功,後無逐捕之勞。只將往來政院,伺候幕府而已。無一毫可報可酬之功勞,而有萬不近似之謬恩,貪天爲力,罔功受賞,則不但臣心愧忸,其於殿下酬報之典,亦大欠也。況聖敎中有曰,討逆時功勞最重者錄勳,則紀功之臣,至以臣名混錄者,抑何意哉?國事雖至於十分地頭,朝廷如有一脈公論,不暇臣一二言,而駁正之議,烏可以免乎?臣不敢一刻苟冒,以羞聖朝,伏願天地父母,察臣決不堪之狀,諒臣若無容之情,命削臣名於錄勳,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驚惶悶蹙踖踧懇祈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之功勞,亦爲非細云,宜安心勿辭。

○領議政金瑬箚子,伏以臣前以不敢當勳之意,冒上辭章,而非但未蒙允兪,反下溫旨,奬□過當,乃至許臣以擔當指揮,臣益增慙悶惶駭泚顙汗背,臣於其夜所聞,則果先於人,而擔當指揮,則臣實無之,貪天之功,猶且不可,況掠人之功,以爲己有乎?若以先人有聞而功之,則偁與具鏊等,亦是臣也。臣何敢獨蒙愧恥,晏然承當,伏乞聖明,俯察前後危懇,亟命刊去臣名於勳錄,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至懇。予意已諭,卿勿固辭。

○判尹具仁垕上疏,伏以臣無似,小臣忝叨勳戚之列,且帶將兵之任,任重才疎,淵氷是懼,不意今者滔天之逆,出於肘腋,頃刻之間,禍將不測,幸賴軍情之齊憤,咸欲效死,終至巨魁就戮,兇黨授首,臣何有一毫宣功之事,而勘勳之時,乃置臣名於一等之列,看來錯愕,抵死慙悶。且臣子姪之名,亦在勘勳之中,尤不勝瞿然之至,卽於席上良久爭辨,而元勳以爲有功之人,不可以私嫌遜避,終始堅執於大臣之前,臣不得自由於其間,致勤聖敎,驚惶踖踧無地自容。伏願聖明俯察危懇,亟削臣名於錄勳之中,以安愚分,以正賞功,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陳之事,其時功勞,卿實最重,錄於一等,小無不可矣。《寧國儀軌》

○戶曹草記。答曰,知道。輕貨加給,可也。許遂衣資事

○又草記。答曰,依啓。令餉臣接應,似未妥當矣。

○內醫院草記。答曰,此非要緊之藥,不必加送。內下記草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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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兪㯙。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粘連啓目。答曰,撥上齎來,似未妥當,勿拘常規,先爲發送。內下記草

○有政。以李景曾爲內醫提調。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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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兪㯙。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下雨。

○藥房都提調領議政金瑬,副提調行都承旨尹順之啓曰,雨後日氣沈陰,伏未審數日來,昏困沈陰之候,比前,若何?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一樣,今後勿爲問安。《藥房日記》

○備邊司啓曰,以被罪宰臣事,咨文已爲撰定矣。第見相臣被拘,事極無妄,自我雖不可費辭爭辯,今則事勢異前,情意或通,就原咨中添入李敬輿拜相奉使,非其情犯之意,以爲解惑之助,似合機宜,群議如是,敢此仰稟。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敦義門及巫女童子祈雨摘奸事內下記草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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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兪㯙。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迎接都監啓曰,以伴送使副使悔恨,驪州牧使權晛等,勿爲治罪事狀啓,備邊司纔爲回啓,依勅使分付擧行之意,行移于伴送使,言及行中事,允下矣。依備局回啓,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應敎鄭泰齊,校理兪榥上疏,啓下之後,所當卽爲議覆,而國家多事,鞫逆纔畢,繼有勅行奔遑之中,不暇披閱日子雖久,俱是儒臣之疏,終不可掩置,而遲緩至此,不勝惶恐之至,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掌令李時萬、李後山啓曰,錄勳國之大事也。其勘定之際,必以功多者,置諸首勳,使之論功等第,一循公議,若或元勳匪人,而取舍濫雜,則上以累君父之公明,下以辱朝家之寵章,終至於賞典日替,國綱日壞,豈不大可寒心哉?殿下過奬瀷等之功,特下首錄之命,未知殿下之此擧,果合於報功之典,而不咈於國人之心乎?抑以爲上變者首錄,雖無祖宗朝法例,欲以一時特恩,加之於瀷等者耶?凡上變者錄功,有二等,聞人謀逆而鉤得逆狀,告知國家者,其功莫尙,故得參元勳。始爲賊誘,與之同惡,旋懷效忠之志,發告兇逆之謀者,其功雖大,舊染猶在,十分寬貸,僅錄勳末,此乃朝家不刊之典也。久遠之事,臣等不敢歷擧,以耳目之所睹記者言之,己丑之獄,南截[1]、趙球等,以當初上變之人,只參三等之勳,我先王遵法重賞之意,可以鑑矣。殿下臨御以來,國家不幸,逆變繼起,賊适反噬,乘輿播越,仁居謀亂,京城騷動,先機發告者,語功非細,而文晦、李佑、陳克一等,亦參三等之勳,至於戊辰之獄,許𥛚以鹵賊出其族屬之故,因人得聞,上告于朝,錄功爲首,而其時詣闕上變者,金振聲、李斗堅等,論賞之際,竝依前例,此則殿下之所裁斷也。臣等伏見答諫院之批,援以爲例,不其然之狀,殿下非不知之,而强以是爲敎。聖意所在,臣等實未曉也。且二三等參錄之人,皆是罔功之流,勳名雜濫,何至於此極耶?殿下敎以功勞最著者勘勳,大臣始以具仁垕,請爲首勳,及其聖批一下,矇矓媕妸,不敢援法覆啓,竟以聖敎如此,爲依據決定之地,遂使瀷等,猥當首勳,任意等第,隨情厚薄,略無顧忌,大臣在傍,一言不出,特一看證而止耳。臣等竊爲之歎惜也。夫以殿下之明睿,俯臨群下,靡不洞燭,而只見勘勳,書啓,未知外言騰翥,臣等忝在耳目之寄,何可隱默而不言,請竭其所聞,條列而論之,呂爾載,雖有手傳啓辭,出入政院之勞,身爲下官,職當所爲,錄之載書,抑何功歟,申景琥,以時任中軍,聞變之後,隨行大將,入番軍營數十日而已,祿之載書,亦何功歟?李季榮,若謂有捕捉一元之功,則洪振文,未聞鞫廳,分付,捕得賊子陽傑,其功豈下於此耶?斗昌以逆魁腹心,亡命竄伏,洪𩆸掩捕以聞,其功豈下於此耶?賊澺閉城拒命,欲效逆适之爲,都事盧弘器等,不隳國命,束縛而來,其功豈下於此耶?賊蘅直招之後,都監始得某某爲賊之狀,登時跟捕,此捕捉者,韓天立也,其功豈下於此歟?此五人之功勞,物議皆以爲別無差等,而季榮何能獨錄云,人心之不愜,斷可知矣。且如鄭傅賢之參錄,尤爲可駭,其夜大將,使人通於建陽門入直把摠鄭以重,哨官鄭傅賢,使之密捕應鉉於弘化門入直之所,兩人協謀同力,誘引縛取,則有功無功,豈可異同,而以重則退之,傅賢則進之,論功如此不公甚矣。大槪,今番討逆,別無興兵致討之事,有何功者,不過奔走其間,微勞二等以下之人,論賞合宜,錄功太濫,而瀷等,招權弄手,以其情面,拈出數人,錄於正勳之列,若使瀷等,畏殿下之法,憚國人之言,則必不敢如是縱恣也。前承聖批,以大臣亦已勘定,今不可更改爲敎,當事錯做,大臣之所失也。知非卽改,殿下之能事,刻印銷印,有同兒戲,而史氏稱之,以爲漢高之美事,事係重大,不可不熟講而審處故也。臣等之論執,實出於公議之憤激,殿下如不兪允,則臣等雖逾時閱月,斷不可停止也。請亟命大臣,改勘勳次,二三等僞功,竝命削去,以重錄勳之擧。答曰,已定之事,張皇論執,殊甚不可,更勿瀆擾。

○司諫金壽益,獻納吳挺一,正言河溍啓曰,策勳之典,擧措莫重,等第參錄,豈容一毫冒僞於其間哉?今者勘勳,厥數太濫,上變元勳,前古所無,此公議之所以激,而臣等之必欲釐正者也。再昨日伏見以許𥛚爲例之批,臣等竊惑焉,許𥛚之事,與黃瀷不同之狀,聖明亦已洞鑑,今不煩縷縷顚末,而大槪許𥛚,本非與知逆狀之人,因其親屬鉤得實狀,間道納通大臣,一邊使之上變,其周旋指揮之功,固大矣。何以比而同之於今日元勳者乎?夫告者之不能參元勳,其意至嚴且重,爲瀷之道,猶當蹜踖,謙退不暇,何敢猥當隆奬,擅自低昂於勘定之際乎?古人以弊袴與奪,爲關於有國之體,況封爵之擧,是何等事,以一呈草記之郞廳,時任隨行之將官,皆得參於正勳之列乎?彼雖有一時之微勞,此不過職分之當然,而僭賞至此,竊恐帶礪之盟,反歸於不重,而僥冒之譏,難免於後世,請令大臣,稟定改勘,冒授之人,竝命削去。答曰,不允。黃瀷等亦非自初與知者也。與許𥛚何異者哉?《寧國儀軌》

○咸陵君李澥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內下記草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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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兪㯙。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使方物,封裹爲之。

○午時未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掌令李時萬、李後山啓曰,錄勳國之大事也。其勘定之際,必以功多者,置諸首勳,使之論功等第,一循公議,若或元勳匪人,而取舍濫雜,則上以累君父之公明,下以辱朝家之寵章,終至於賞典日替,國綱日壞,豈不大可寒心哉?今殿下過奬瀷等之功,特下首錄之命,未知殿下此擧,果合於報功之典,而不咈於國人之心乎?抑以上變者首錄,雖無祖宗朝法例,欲以特恩,加之於瀷等者耶?凡上變者,錄功有二焉,聞人謀逆而鉤得逆狀,告知國家者,其功莫尙,故得參元勳,始爲賊誘,與之同惡,旋懷效忠之志,發告兇逆之謀者,其功雖大舊染猶在,十分寬貸,僅錄勳末,此乃不刊之典也。久遠之事,臣等不暇歷擧,以耳目之所睹記者,言之,己丑之獄,南截[1]、趙球等,以當初上變之人,只參三等之勳,我先王遵法重賞之意,可以鑑矣。殿下臨御以來,國家不幸,逆變繼起,賊适反噬,乘輿播越,仁居謀亂,京城騷動,先機發告者,語功非細而文晦、李佑、陳克一,亦參三等之勳,至於戊辰年獄,許𥛚以鹵賊出其族屬之故,得聞上告于朝,錄功爲首,而其時詣闕上變者,金振聲、李斗堅等,論賞之際,竝依前例,此則殿下之所裁斷也。臣等伏見答諫院之批,許𥛚之事,援以爲例,不其然之狀,殿下非不知之,而强以是爲敎,聖意所在,臣等實未曉也。且二三等參錄,皆是罔功之人,勳名雜濫,何至於此極耶?殿下敎以功勞最著者勘錄,命招大臣,定其勳勞,則意非偶然,而及其聖批一下,不能援法力爭,遂使瀷等,置諸首勳,任其等第,臣等竊爲之嗟惜也。夫以殿下之明睿,俯臨群下,靡不洞燭,而只見勘勳,書啓,未知國言騰翥,臣等請竭其所聞,條列而論之,呂爾載,雖有手傳啓辭,出入政院之勞,身爲下官,職所當爲,抑何功耶?申景琥,以時任中軍,聞變之後,隨行大將,入番軍營數十日而已,亦何功歟?李季榮,若謂捕捉一元之功,則洪振文,未聞鞫廳分付,捕得賊子陽傑,其功豈下於此歟?斗昌以逆魁心腹,亡命竄伏,洪濯[洪𩆸]掩捕以聞,其功豈下於此歟?賊臣閉城拒命,欲效逆适之爲,而都事盧弘器等,不隳國命,束縛而來,其功豈下於此歟?賊蘅直招之後,都監始得爲逆之狀,登時跟捉此賊捕捉者,韓天立也,其功豈下於此歟?五人之功勞,別無差等,則其可竝錄於載書乎?至於鄭傅賢之事,尤爲可駭,其夜大將,使人通於建陽門入直把摠鄭以重,哨官鄭傅賢,使之密捕應鉉於弘化門入番之所,兩人協謀同力,誘引縛取,則有功無功,豈可異同?論功如此,不公甚矣。大槪今番討逆,別無致討之事,有功云者,不過奔走微勞,二等以下之人,錄勳太濫,而瀷等招權弄手,略無顧忌,冒錄於正勳之列,若使瀷等,畏殿下之法,憚國人之言,則必不敢如是之縱恣也。前承聖批,以大臣亦已勘定,今不可更改爲敎,知非卽改,聖人之能事也。刻印銷印,有同兒戲,而史之稱之,以爲漢高之美事,事係重大,不可不熟講而審處故也。臣等之論執,實出於公議之憤激,殿下如不允兪,則臣等雖逾時閱月,斷不可停止,請命大臣,改勘勳次,二三等冒錄之人,竝命削去,以重錄勳之擧。答曰,勿爲强煩。

○司諫金壽益,獻納吳挺一,正言河溍啓曰,策勳之典,擧措莫重,等第參勳,豈容一毫冒僞於其間哉?今者勘勳厥數太濫,上變元勳,前古所無,此公議之所以激,臣等之必欲釐正者也。昨者伏見許𥛚何異之批,至以黃瀷,初非與知爲敎,臣等之惑滋甚焉。許𥛚之與黃瀷等,大相不同之狀,聖明旣已洞鑑,而强以是爲敎者,不過爲瀷,曲爲地,其於待許𥛚之道,無乃太薄乎?其時顚末,今不須縷縷而大槪許𥛚,本非與知逆狀之人,因其親屬,鉤得實狀,間道馳通大臣,一邊使之上變,其周旋指揮之功,固大矣。朝家之許以首錄,良以此也,何可比而同之於今日元勳者乎?夫告者之不得參元勳,其意至嚴且重,爲瀷之道,唯當蹜踖謙退之不暇,而猥當隆奬,擅自低昂,勘定之際只以一呈草記之郞廳,時任隨行之將官,皆得參於正勳之列,雖有一時之微勞,此乃職分之當然,載書卽圖之典,不亦冒濫之甚乎?人心不服,國言藉藉,請令大臣稟定,改勘冒錄之人,竝命削去。答曰,勿爲强煩。《寧國儀軌》

○吏曹參議金光炫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戶曹粘連啓目。答曰,厥數不多,竝爲減除。內下記草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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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兪㯙。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謝恩使金自點,再昨重患癨亂,上不得吐,下不得泄,昨日方物封裹,亦不來參,症勢,似難以今明向差,拜表只隔一日,委屬可慮,差退三兩日,改擇發送,似爲宜當,敢啓。答曰,允。

○又啓曰,王世子,方在矢石之所,陪從員役厥數尠少,形勢甚爲孤單,行中啓請五人中,二人則業已發送,而其餘三人之病患有故,亦未可料。令兵曹,勿論職秩高下,極擇武力之士,可備行間之用者十人一兩日內起送,似不可已,敢啓。答曰,繼糧極難,更爲觀勢入送。《備局謄錄》

○掌令李時萬、李後山啓曰,臣等,將勳功改勘之事,論列備盡,而天聽逾邈,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夫賞功酬勞,有國之常典,而勘定之際,不可一毫私意,加於其間,故上變之人,僅參於勳末者,蓋出於功罪相準之意,國朝以來已行之規,載在盟府,此殿下之所當詳察,而遵奉者也。今此瀷等,雖有發告之功,旣有舊染之汚,是不過文晦、李佑之類,而第兇逆之變,出於肘腋,禍機之發,迫在呼吸,而幸以戡定。故殿下,奬之太過,必欲置之於首勳者良以此也。高官厚賞,雖無所惜,至於元勳,決非如瀷等所可冒居,公議不許,人心不服,則殿下,雖欲虛授,瀷等,亦安得晏然於心乎?且二等以下參勳之人,尤爲可駭。軍色郞廳,雖有草記之呈,論其勤勞,則不過如間事。時任中軍等,雖有終始隨行之勞,言其奔走,則反下於馬隊。論其捕捉,則不及於未得參錄者之所爲,而遽錄正勳之列,欲掩一代之耳目。若以向時在家憂國,比而較之,則雖有微細之勞,莫重勳名,詎宜謬加,無指揮討捕之事。而貪天爲力,罔功受賞,則非但嗤點於一時,亦必貽笑於後世,其爲累日月之明,而辱朝家之寵章,可勝言哉?伏願聖明,亟命大臣,改勘勳次,二三等冒錄之人,竝削去,以重錄勳之擧。答曰,黃瀷等,俱有盡忠寧國之功,非爾等所可輕侮也。

○司諫金壽益,獻納吳挺一,正言河溍啓曰,策勳之典,擧措莫重,等第參錄,豈容一毫冒僞於其間哉?告者首勳,前古所無,罔功冒錄,聽者驚怪,此臣等之所以遵先王之舊例,採一國之公議,論列累日,必欲釐正而不知止者也。許𥛚與黃瀷等,大相不同之狀,聖明卽已洞燭,今不敢縷縷,而大槪,告者之不得參元勳,其意有在,殿下,不可以一時恩私,謬加於匪人,黃瀷,不可以分外寵章,自安於其心,爲瀷等之道,唯當蹜踖謙退之不暇,而猥當隆章,妄自低昂,勘定之際,至以一呈草記之郞廳,時任隨行之將官,皆參正勳之列,雖有一時之微勞,此乃職分之當然,載書卽圖之典,不亦冒濫之甚乎,人心不快,國言藉藉,請令大臣稟定,改勘二等以下,亟命削去。答曰,當令大臣,更議處之。

○同副承旨李行遇啓曰,今日司諫院啓辭批答,當令大臣更議處之事,命下矣。明日待開門,大臣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寧國儀軌》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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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尹絳。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洪瑞鳳啓曰,錄勳之擧,事係莫重,前日諸大臣會同相議,旣以勘定功次,臣以狗馬之疾,不及參於當初議功之列,今雖承命來詣,其何能稱量功勞之輕重,得副公議之平允乎?且今日諸大臣俱以病bb不b得承召入來,待其無故,會議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兪檄啓曰,大臣命招,則左議政洪瑞鳳來詣,而領府事沈悅,領議政金瑬,洛興府院君金自點,以病不來云矣。答曰,知道。

○又啓曰,領府事沈悅,以命招事着衣詣闕之際,前症復發,不得來云,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瑬上疏,伏以臣本來中氣虛損,泄瀉,乃是平生之疾,而衰老之後愈益甚焉。少或失攝,發作無常,頃於碧蹄往來之時,冒熱驅馳,飮冷過度,仍置重傷,一日之內,不知度數,藥不見效,氣力委頓,旬望之間,難望差復,而且臣夢寐之外,濫中錄勳,已極慙恧,無地自容,不意今者。又令臣,第臣之功,自古以來,安有此例,古人以親戚受封,國人計功,猶且非之,況臣身自當之者乎?臣雖無恥,決難承當,若除臣名于錄勳之中,則臣亦可以安心隨議於大臣之後矣。身病事勢俱極狼狽,召命臨門,不得趨詣,臣罪至此而益無所逃矣。伏乞聖明,俯察前後危懇,亟命鐫削臣名,以安臣分,且正臣罪,以懲逋慢,不勝萬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依前會議,勿以爲嫌。

○領中樞府事沈忱箚子,伏以臣前患胸脅刺痛之症,迄今未差,瘀血挾痰,結於脅間,起居轉側之際,牽引作痛,不可堪忍,針藥竝施,尙無顯效,今朝召牌臨門,未得趨詣,逋慢罪大,悚慄罔措,臣忝在大臣之列,病勢如此,不得赴召者數矣。旣不得赴召,則輒復露章竢罪,當此靜攝之日,瀆擾亦甚,臣尤不勝惶恐未安之至,伏願聖明,鐫削臣職,以正臣罪,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調理。《寧國儀軌》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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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尹絳。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大君軍官申進益,持內書入來。內下日記

○備邊司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傳曰,義州所設雇價廳,不干於此設耶事,傳敎矣。義州雇價廳,始設於上年冬末,當初設置,固非偶然,監營銀子三千兩、紙地八千卷,京司下送價木四十三同、枝三三百斤,管餉小靑布二百桶,以爲本錢,長息取利,將爲前頭雇價之用,而不幸具鳳瑞,未及就緖,不數月遽爾作古[故],其間轉販所得幾何?今雖盡除元數,移給於前後未償之價,不能備十分之二三,前日監司臣金世濂,狀啓議覆時,亦有此意,而事勢如前所陳,不得已以管餉剩銀,除去二萬移給者也。今承上敎,更爲商確,而計沒奈何?敢以前啓目還入,恭候裁處。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洛興府院君金自點上疏,伏以臣昨日召命臨門,而疾病方劇,非但不得趨詣闕下,精神昏迷,又不得陳疏待罪,臣之罪戾,至此而尤大,病苦之中,不勝惶悚,伏地待罪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待罪,安心調理。《寧國儀軌》

○戶曹草記。答曰,知道。各衙門流來魚鹽船隻,還給似可,議處。

○承旨李行遇上疏。答曰,爾其勿辭,調理察職。內下記草

○有政。以趙景禛爲刑曹參議,趙珩爲副修撰,申恦爲典籍,洪鎬爲兵曹參知,李時萬爲掌令,柳允昌爲盈德縣令,崔振溟爲良才察訪,洪命一爲應敎,金始蕃爲修撰,金益熙爲應敎,任器之爲黃州判官,李之恒爲校理,李以存爲修撰,姜大遂爲兵曹參議,閔應亨爲吏曹參議,裵命全爲比安縣監,柳慶昌爲持平,黃胤先爲文義縣令,任俊伯爲儀賓都事,李德洙bb爲b禮曹參議,金光煜爲承旨,宋文徵爲定平府使,李灝爲軍器判官,朴惇爲孝陵參奉,李徵厚爲繕工副奉事,成柳穎爲司僕正,李鵷爲假引儀,林𪩍爲吏曹佐郞,李聖基爲監察,金素爲戶曹參議,崔敬行爲禧陵參奉,李英爲假引儀,安時賢爲濟用正,任善伯爲宗簿正。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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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尹絳。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會寧府使徐弼文。

○備邊司啓曰,許遂、朴泂,已爲上來,今明當發去,自京至瀋陽,自有所騎驛馬,而自瀋到行次所到處,似難以疲困力盡之驛馬,驅策作行,中路顚仆,勢所必急,誠爲可慮,馬價量宜題給,使之急速貿得前進,而前日金瑜、權霌之去,慮不及此,該曹俵給資價之外,空手入送,亦宜一體題給,仍使移給金、權兩人,而弓箭亦爲給送事,分付該掌,使之劃卽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左承旨尹絳啓曰,本月十四日,左議政啓辭,待諸大臣無故會議勘勳事蒙允矣。明日諸大臣無故,當爲命招,而洛興府院君金自點,則所患之病,時未差復,勢難入來云,不爲命招之意,敢此竝稟。答曰,知道。《寧國儀軌》

○宰臣任絖,輔養官金堉聯名狀啓,十三日朝,卞蘭,以衙門意來言,今者又謂北京勅使,近當出送,講院之官,因西行策應,雖未得從往,而譯官一員,則不可不隨行是如爲白去乙,臣等,以近緣勅行連路,沿路公私,決難支堪,依前順付我人出送爲便之意,措辭開諭,使之周旋,則卞譯曰,山海關捷報之勅,所以不送使臣者,蓋慮本國之弊,而今此頒勅,比前重大,決不可不送,我亦不敢開口,且已差出應行之人是如,卽爲起去,終不周旋爲白有在果,上使彼音所、副使夫音所,皆以博氏見差,大通官卞蘭家丁五名,譯官趙孝信率良旀,當日發程爲白臥乎所。前行未還,又此繼發,不知國家,將何以支過爲白乎喩,十五日早朝,皇帝率諸王及將官等,設香卓子于大衙門中庭,以得有北京之慶,告天拜祝之後,升座受賀,輔德徐祥履,司書任翰伯,竝進參而罷爲白齊,勅使先文,所當前期出送,以此言于卞蘭,則答曰,不必先通,行到鳳城,委送一人,使之知委一路,可也是如爲白乎等以,不得已別定禁軍洪繼立,偕到鳳城,依所言先爲發行,罔晝夜上去事,分付以送爲白臥乎事。《迎接都監謄錄》

○備忘記,實都事、假都事中,承服罪人拿來都事品秩,懸錄入啓事,司謁傳敎。《禁府謄錄》

○傳曰,今下弓矢,會寧府使徐弼文處,給送。

○備邊司粘連啓目。答曰,依允。金水命等亦令決杖。

○府啓,敦寧都正尹天衢罷職。吏曹當該堂郞推考。答曰,依啓。

○工曹草記。答曰,依前下敎擧行。

○傳曰,鳳林大君軍官中,有功勞人,令該曹,邊將除授以酬其勞。

○備邊司粘連啓目。答曰,只給二萬兩,此後乙良,使雇價一一雇立。內下記草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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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尹絳。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領議政金瑬,提調禮曹判書李景曾,副提調行都承旨尹順之啓曰,旱熱比苦,朝晝異候,伏未審向來諸症,此時何如?昏困之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時無加減。《藥房日記》

○賓廳啓曰,黃瀷等,臨危效忠之功,固爲無比,而臺諫,以告者首勳,前古所無,遵先王之舊例,採一國之公議爲辭,力爭累日,聖批有當令大臣更議處之之敎,臣等承命會議。據此臺諫論啓,參以國言,黃瀷等似難諸勳之首,就前日勘勳,一等具仁垕,陞爲首勳,黃瀷、李元老,置諸金瑬之下,則國家待瀷之道,亦云優矣。可以少紓公議之拂鬱,三等申景琥,陞置二等,鄭傅賢、呂爾載,錄在三等之第,李季榮雖捕李一元、沈碩弼,而至錄正勳,則似爲過濫,削去爲當,前啓下錄勳單子中,高下坐次,竝爲付標以入,伏候睿裁。答曰,知道。李季榮之功,不下於鄭傅賢,今此削去,未知如何?

○賓廳再啓曰,李季榮之功,不下於鄭傅賢,今此削去未知如何事,下敎矣。鄭傅賢,以大將,分付,捕捉金應鉉,結縛於未開門之前,使兇黨奪氣,次第就捕,其功固優於他人,而李季榮之功,非曰全無,而比諸鄭傅賢,則輕重自別,且以臺諫所啓,改勘削去之語,故仍爲請削矣。今承聖敎,李季榮,錄勳呂爾載之下,何如?敢此仰稟。答曰,依啓。

○領議政金瑬箚子,伏以臣冒陳危懇,三上辭章,終歸虛讓,未得蒙允,臣方惶恐狼狽,無地自容,今此改勘之時,又復置臣於上列,此豈臺bb諫b力爭改削之本意乎?無功倖賞,非次居高,臣雖無恥,決難承當,伏乞聖明,察臣崩迫之懇,卽命大臣,速爲釐正,以安臣分,以鎭物議,不勝萬幸。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陳之事,諸大臣之意,實非偶然,宜勿固辭,安心行公。

○綾川君具仁垕上疏,伏以臣猥以肺腑,忝叨重任,今此討逆之時,雖曰登時告捕,縛送鞫廳,此乃臣職分內事,有何特異之功乎?設或紀功之擧,領議政臣金瑬,指揮擔當,與臣無異,而論功之際,屈居臣名之下,非但臣心自愧,公議可畏。今臣以備局堂上,來詣闕下,而惶恐不敢承當,伏願聖明,俯察危懇,還收臣元勳之命,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陳之事,諸大臣之意實非偶然,宜勿控辭,安心察職。《寧國儀軌》

○政院啓曰,在前推鞫文書謄寫一件,藏諸本院例也,今番推鞫時,義禁府所上推案,取來謄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傳曰,今下弓矢,彌串僉使金乃逸處給送。

○院啓。答曰,遞差,江原都事宋克賢裴仁亮,此時遞易不可,姑先推考。內下記草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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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尹絳。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領議政金瑬,提調禮曹判書李景曾,副提調行都承旨尹順之啓曰,卽因醫官等伏聞,自上以足部寒冷之症,有將行牛角灸之敎,臣等不勝驚慮之至。仍與醫官等相議,則以爲當此亢陽之節,若過度行灸,則必有其害,量宜少減而止,爲當云,敢啓。答曰,知道。《藥房日記》

○備邊司啓曰,戶曹參判尹履之,本司堂上差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右承旨尹絳啓曰,錄勳單子,旣已啓下,而兩司論啓,方爲姑停,未結末之前,不得捧承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呂爾載啓曰,臣之罔功之狀,兩司極言,而殫論之矣,聖鑑亦已洞燭之矣。臣不敢更贅其語,而君臣猶父子也。凡有疾痛,必呼父母,則小臣情勢之狼狽,形迹之悶蹙,不啻若疾痛而已。臣安得默然而不盡其言乎?臣之當日所爲,只是呈單子一耳。一呈草記之功,有何酬報之典,必以臣名,仍置正勳之列者,臣未知其故也。兩司曰不可,國人皆曰不可,而强錄之曰,此有功也。是兩司之論,不足爲是非,國人之言,不足爲輕重,而一國之公論,終歸於壅遏而不行矣。殿下,不信耳目之寄,不恤公論所在,而無功施賞,一如前日,爲或陞或降,有塞而止,則令大臣更議處之之敎,果安在哉?大臣之必欲違公論排衆議,而混錄不當錄之人,抑何意哉?一之已甚,斷不可以再誤也。臣自有此事以來,食息不寧,震悸靡定,欲走無路,欲避無地,上愧于天,下愧于心,露章陳懇,誠未格天。呈單請啓,見却政院,縮伏私室,恭竢物議,而改勘之後,寥寥無聞,臣竊怪之,況臣所帶之職,卽法官也。尤不可一刻冒據,以貽嗤點,亟命削臣僞勳,遞臣職名,以答公議。答曰,勿辭。

○掌令李時萬、李後山啓曰,殿下不以臣等爲無狀,置之言責之地,苟有朝家闕失,隨事論列,乃其職耳。勘勳,國之大事,而上變者,居於首錄,而無功者,冒占正勳,祖宗之法例廢壞,一國之人心不服,故臣等瀝血仰籲,累日不止,幸蒙聖明察納,以更爲議處爲敎,臣等,以爲其所改勘,必不再誤,昨日本府齊坐時,得見勘勳等第之啓,瀷等纔一次而二三等冒錄之人,陞降易次而已,有何改勘之意乎?非但兩司之論執,反歸虛地,殿下允從之美意,亦且壅遏而不行,臣等相顧咄咄,面頸發赤,不敢以臺官自處,且有狗馬之疾,呈單請啓,見却政院,退伏私室,若無所容,卽見持平呂爾載引避之辭,以改勘之後,物議寥寥爲斥,臣等疲劣,不卽論列之失大矣。不可仍冒處置同僚,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司諫金壽翼,正言河溍啓曰,臣等俱以無狀,職忝繩愆,言不見施,自愧如何?錄勳釐正之擧,苦口力爭,得蒙議處之敎,意謂改勘,必不再誤,昨日本院之坐,得接賓廳啓辭,則一等勳次,因置黃瀷等,已極不快,而二等以下,應削之類,只陞降高低而已。終無一人削去者,此何以服人心而伸公論乎?欲於席上,卽爲論啓而賓廳之啓未及結末,徑先發論,亦涉未安,故今日與同僚相議,構草詣闕矣。卽見憲府避辭,以物議寥寥之斥引避,臣等論事不敏之失,亦所難免,不可晏然仍冒,請遞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持平柳慶昌啓曰,臣以無似,濫冒言地,絲毫無補,碌碌隨行,心常愧慄,若無所容,今此勘勳之擧,兩司論列備盡,聖明亦已洞燭,臣不必更有所陳,而卽見掌令李時萬、李後山引避之辭,臣忝據,雖曰屬耳,改勳之後,不卽備啓之失,臣與李時萬等,少無異同,何敢晏然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大司諫鄭太和啓曰,伏見賓廳啓辭,上變首勳,雖已改正,非功冒錄,全無刪削,臺諫苦口力爭,聖明之特令更議,終歸於陞降次第而已。群情愈激,公議可見,朝者與同僚相議,構出啓草,而簡通之際,自至差遲,未及傳啓,先被寥寥之斥,如臣不似,適忝諫長,論事稽緩,致有人言,勢難因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吳挺一啓曰,策勳之擧,有國所重,丹書鐵券,帶礪爲盟,實非僥倖妄占之典,必循公論,乃無後譏,而今者勘勳,其麗太濫,罔功冒錄,壞了舊憲,此向者,臣等所以連章籲呼,挽回天聽者也。所當遵奉德音,快副輿情,而只變置等第而已。無一削去,濫雜猶前,使聖上大公至正之度,不免廢閣,萬口一辭之論,有所壅遏,是臺臣之論,蒙允於上,而見阻於下也。臣等相顧嗟惜,更申前請,未及傳啓,寥寥有譏,論事不敏,臣亦難免,何敢晏然於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寧國儀軌》

○傳曰,外方逆賊告捕人中無落漏者耶?回啓曰,云云事,傳敎矣。在逃逆賊洪澄源、柳重昌、李有令等,皆自徑致死,李遇龍、朴昊、明達海、李洗等,時未捕捉,此外時無告捕人落漏者矣。傳曰,知道。朴暎等初不出於逆口,而牙山縣監,只以兄弟蹤跡荒唐,報于本道監司,故因狀啓拿來,忍杖致死,雖有進告之人,似無論賞之例,且朴暎弟朴旻,方在逃躱之中,本道及他道,跟尋捕捉之事,已爲行會矣。敢啓。傳曰,渠雖不服,似是眞賊,參酌施賞,以勸後人,回啓曰,云云事,傳敎矣。朴暎以牙山縣監報牒,與監司狀啓觀之,出沒情狀,極爲綢繆,雖忍杖致死,似是眞賊,誠如上敎矣。進告人,令該曹參酌施賞,以爲日後之地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傳曰,禁府實都事名下日數,何以不爲懸錄耶事,命下後,卽招都事,詳細分付,催促再三,而懸錄單子,迄不來呈,以致遲延,請當該都事推考。傳曰,依啓。且此都事日數,獨不懸錄,殊涉慢忽,不爲懸錄都事,亦爲推考。

○又啓曰,卽接公淸監司狀啓,在逃逆賊羅永祿,延豐縣捉囚云,發遣都事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捕告人論賞。

○又啓曰,云云事,傳敎矣。在逃罪人羅永祿捕捉人,令該曹稟旨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前遂安郡守金應胤,公事酌處事判下,而判義禁李□,以病不得來參,待判義禁仕進,相議覆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實都事名下日數,何以不爲懸錄耶?回啓曰,云云事,傳敎矣。自前推鞫完畢後,若有推官以下,書啓之命,則推鞫廳進不進單子日數,書啓,而他都事,則逐日待令,故日數不爲書啓矣。今承聖敎,請單子還下,一一懸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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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尹絳。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領議bb政b金瑬,提調禮曹判書李景曾,副提調行都承旨尹順之啓曰,昨日行牛角灸後,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足部寒冷之bb症b,其無差減之效乎?夏月行灸,或不無助熱之患,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時未見效。《藥房日記》

○政院、玉堂、朝廷、宗班問安。答曰,知道。內下日記

○承旨兪㯙,以禁府言啓曰,外方逆賊告捕人中,無落漏者耶事,傳敎矣。在逃逆賊洪澄源、柳重昌、李有令等,皆自徑致死,李遇龍、朴昊、明達海、李洗等,時未捕捉,此外時無告捕人落漏者矣。敢啓。傳曰,知道。朴暎等進告人,似爲落漏矣。

○承旨兪㯙,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本府草記,在逃逆賊洪澄源、柳重昌、李有令等,皆自徑致死,李遇龍、朴昊、明達海、李洗等,時未捕捉,此外時無告捕人落漏者矣。敢啓。傳曰,知道。朴暎等進告人,似爲落漏矣事,傳敎矣。朴暎等,初不出於逆口,而牙山縣監,只以朴暎兄弟,蹤跡荒唐,赴于本道監司,故因監司狀啓拿來,忍杖致死,雖有進告之人,似無論賞之例,且朴暎弟朴昊,方在逃躱之中,本道及他道,一體跟尋捕捉之事,已爲行會矣。敢啓。傳曰,渠雖不服,似是眞賊,參酌施賞,以勸後人。

○弘文館副應敎金益熙等箚曰,今此勘勳,冒功濫錄之失,國言不勝藉藉,臺諫累日論列,得有改勘之擧,所宜一遵公議,以杜倖門,而牽制相引,不爲汰去,但於第等之際,稍易位次,有若塞責者,然錄勳何等重事,豈容若是苟且?當初聖敎,只錄功勞之最重者,實愛惜嚬笑之至意,而每緣奉行失當,而致有許多是非,豈不可惜?一呈草記之勞,至參帶礪之盟,物議沸騰,人皆指目,其上愧于天,下愧于心者,果是實情,而事之在於人者,已無與焉,在職恭竢,庸何傷乎?至於諸臣之自初論執,俱得言事之體,及改錄之後,方收竭誠更論,豈可以一日之差遲,謂之寥寥而輕遞多官乎?請持平呂爾載,掌令李時萬、李後山,司諫金壽翼,正言河溍,持平柳慶昌,行大司諫鄭太和,獻納吳挺一,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大司諫鄭太和,司諫金壽翼,正言河溍啓曰,今此錄勳改勘,不過首功之換置,等第猶紊,濫雜如前,終無一人削去者,兩司之累日力爭,聖明之特令更議,皆歸虛地,不但臣等之所錯愕,抑亦聖朝之羞恥事也。其時捕獲逆黨,皆出於大將之分付,將官雖有奔走之勞,遵奉其指揮而別無超異之功,郞廳之往來闕下,一呈草記,自是職事之當然,竝參正勳之列,不亦冒濫之甚乎?公論益激,國言未息,請命更處國朝已行之例,改定黃瀷等勳次,二等以下冒錄之人,竝爲削去。答曰,諸大臣更議以定,今不可更改也。

○掌令李時萬、李後山,持平柳慶昌啓曰,定功行賞,有國之重典也。祖宗已行之例,載在盟府,則不可越例而施恩,罔功而僭賞,今殿下以聖人翕受之量,納臺臣瀝血之請,使之釐正其謬,則是殿下,欲遵先王之舊憲,務出於大公至正之公道,甚盛意也。兪音一下,朝野拭目,咸以爲朝家議處,必不再誤,莫不翹首以待,而及觀改勘之啓,一樣紊亂,上變者僅降首勳,而猶置元勳之列,二等以下,依前濫錄,略無陞降,請削去,止於一人,而旋復還錄,其苟且塞責,莫此爲甚,萬口譁笑,比之兒戲,此等處置,謂之革謬而改勘乎?然則兩司之論,不能爲有無,而殿下大公至正之意,亦其壅遏而不行矣。殿下莫此錄功之擧,設有下問之敎,不過可否論難,欲得其當之意,而上敎纔及,無少前白,汲汲奉行,殿下之所以議處者,只歸於稟旨而已。此臣所以咄咄不已者也。唯願殿下,法祖宗之愼賞,慮後弊之難防,亟命大臣,改勘勳次,二三等冒錄之人,竝令削去,以答公議,以杜倖門。答曰,諸大臣更議以定,今不可撓改也。寧國儀軌

○兵曹啓目,粘連啓下,關是白有亦,卒韓平君李慶全造墓軍,依近例裁減六十五名,烟水軍參半,一朔赴役爲白乎矣。外方役軍定給,似爲有弊,一依宣惠廳例,每名一朔,以兵曹步木一疋爲准,從市直給價事,曾有前後判付,以此監司、水使處,行移,何如?啓依允。《兵曹謄錄》

○備邊司粘連啓目。答曰,無已則領相摠裁。

○禮曹草記。答曰,依啓。權尙矩等拿推。獻陵參奉等事

○刑曹啓目。答曰,今姑決杖放送。林栢事

○院啓。答曰,諸大臣,更議以定,今不可撓改也。裵仁亮事,不允。內下記草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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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尹絳。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終日下雨。

○左議政質子洪命立,工曹判書質子尹培,入瀋。

○藥房都提調領議政金瑬,提調禮曹判書李景曾,副提調尹順之啓曰,天雨陰濕,連日行灸,伏未審夜來,足部寒冷之症,何如?聖躬素患諸症,亦復何如?牛角灼,灼灸不同,若至過度,則或不無添傷之患,臣等伏不勝深憂過慮之至,敢爲問安,竝此仰稟。答曰,一樣。《藥房日記》

○行大司諫鄭太和,司諫金壽翼,正言河溍啓曰,策勳重典,決難苟且,而有命更議,亦不釐正,僅改首功,仍存冒錄,等第猶紊,濫雜如前,上變之人,尙其一等,應削之類,一無所刪,陞降塞責,有同兒戲,臣等,竊爲朝廷惜之,祖宗已行之例,不可不遵,一國公共之論,愈往愈激,兩司同辭,復申前請,聖批不允。諉之於大臣議定,事得其正,固無可言,如知其非,十易何嫌,決不可以一時謬擧,重貽後世之嗤點,請亟命更考國朝舊例,改定勳次,二等以下冒錄之人,竝爲削去。答曰,不允。

○掌令李時萬、李後山,持平柳慶昌啓曰,昨日伏承聖批,以諸大臣更議以定,今不可撓改爲敎,臣等,不欲知聖明,以不遵先王之舊憲,上變者置於元勳,不顧一國之公議,罔功者俱收濫錄,爲議處得當者乎?竊觀今日之事,蔑有獻可替否之美,殿下曰可,大臣亦稱允當,殿下曰不可,大臣歸之上裁,是殿下獨斷於上,而不可謂之與大臣議處矣。其所處置,果合於法例,而不咈於人心,則不改之可也。莫重之事,如是塞責,使殿下大公至正之意,終至於壅遏而不行,群情拂鬰[咈鬱],公議益激,則豈可諉之於已定而莫之撓改乎?逆賊,何代無之,而器遠之謀叛,千古所無之變,宗社危亡之禍,迫在呼吸之頃,而黃瀷等,先機發告,得以卽行誅討,則其功固爲大矣。國家酬報之道,不可不特示優厚,雖贓獲田土,例外加給,賞賜不絶,恩意殊隆,夫孰曰不可,而至於錄之元勳,國朝以來所無之事,斷不可爲也。都監聞變之初,扈衛宮城,鎭定危疑,登時捕賊,翦落爪牙,使凶逆之徒,盡伏顯戮,則其功,合置首勳,而第今此討逆,別無致討之事,管下將官輩,不過以職任,入番軍營,聽其分付,往捕賊黨而已。旣無鞍馬之勞,又無超異之功,《丹書鐵券》,是何重典而濫及於此等之人乎?且如郞廳之參錄,物議尤以爲無據,手持草記,往呈政院,亦是職分內事,何可混錄於勳籍乎?其言曰,上愧于天,下愧于心者,發於實情,公議所在,亦可知矣。臣等職忝言地,目見朝家之處事,一向做錯,竭誠論執,冀回天聽,請亟命大臣,改勘勳次,二三等冒錄之人,竝令削去,以答公議,以杜倖門。答曰,已諭勿煩。

○大司諫鄭太和,司諫金壽益,正言河溍啓曰,策勳重典,決難苟且,而有命更議,亦不釐正,僅改首功,仍存冒錄,等第猶紊,濫雜如前,上變之人,尙其一等,應削之類,一無所刪,陞降塞責,有同兒戲,臣等,竊爲朝廷惜之,祖宗已行之例,不可不遵,一國公共之論,愈往愈激,兩司同辭,復申前請,而聖批不允,諉之於大臣。議定之事,得其正,固無可言,如知其非,十易何嫌,斷不可以一時謬擧,重貽後世之嗤點。請亟命更考國朝舊例,改定黃瀷等勳次,二等以下冒錄之人,竝爲削去。答曰,已諭毋煩。

○掌令李時萬、李後山,持平柳慶昌啓曰,勘勳之擧,事體重大,殿下更議之敎,實出於大公至正之意,而再勘之失,有甚於前日,臣等,苦口論執,聖批不允。臣等之惑,滋甚焉。知非卽改,聖人之能事,殿下,洞燭群情,非不知公議之不可沮遏,賞典之不可僭濫,而尙此持難,聖意所在,實未曉也。瀷等之功固大矣。而錄之元勳,國朝以來所無之事,斷不可爲也。至於一呈草記之郞廳,入番安坐之中軍有何可紀之功,冒錄正勳之例乎?中軍有始錄三等也。國人不勝駭笑,及其再勘,陞之二等,抑亦何意哉?將官輩,雖曰捕捉賊黨,一如大將分付而已。取譬言之,則大將之功,發縱指示者也。將官之類,逐殺獸者,若謂之專無可賞之勞,則未也。至參帶礪之盟畀之《丹書鐵券》,則不亦大濫乎?應鉉兇獰,不服而斃,人皆以未加顯戮爲憤,然以國法論之,緣坐爲奴之律,不施於此賊,則捕得者錄勳,法外之意也,苟且甚矣。臣等,職忝言地,目見朝家處事,節節顚錯,竭誠論列,冀回天聽,請法祖宗之舊典,慮後弊之難防,亟命大臣,改勘勳次,二三等冒錄之人竝令削去,以答公議。答曰,三勘勳勞,有同兒戲,勿爲務勝,從速停啓。《寧國儀軌》

○政院啓曰,罪人羅永祿,已爲拿囚,推鞫,何以爲之?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推鞫,某處爲之乎?傳曰,義禁府爲之。《禁府謄錄》

○工曹參議趙潝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功重而秩卑,允合招擢,宜勿控辭,從速察職。內下記草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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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尹絳。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李行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領議政金瑬,提調禮曹判書李景曾,右承旨尹絳啓曰,一雨連日,萬品回蘇,伏未審靜攝之中,聖候,若何?牛角行灸,亦已累度,足部之症,時無差減之效乎?臣等,益增憂慮之至,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足寒之症,頗似減歇,今後勿爲問安。《藥房日記》

○工曹判書尹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智慮過人,功勞亦重,宜勿控辭,安心行公。

○兵曹粘連啓目。答曰,限今年依此施行。廣州軍官給料事內下記草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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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尹絳。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申濡。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院啓。答曰,毋庸堅執,下諭事依啓。

○鞫廳啓辭。答曰,其兄上京,則厥弟,萬無不從之理,然啓辭如此,依爲之。

○傳曰,護軍李民寏,刑曹判書除授。內下記草

○有政。以金壽賢爲禮曹參判,李時白爲典牲提調,柳珍爲禮賓參奉,張應一爲持平,李行遇爲禮曹參議,趙錫胤爲兵曹參議,申濡爲承旨,鄭太和爲吏曹參判,李德洙爲承旨,李植爲大司憲,閔光勳爲校理,崔衢爲襄陽府使,禹汝楙爲河東縣監,朴漪爲校理,李元鎭爲司成,金廈樑爲江原都事,洪鎬爲大司諫,具仁垕爲繕工提調。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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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尹絳。右副承旨兪㯙。同副承旨申濡。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臣及備局堂上,養和堂引見。

○政院啓曰,今見宰臣馳啓,則勅使已爲登程云,西路接應之事,極可憂慮,遠接使以下去伴送使移差,似甚便當,而必須急急下諭。然後可以還迎勅行矣。且中路問安迎慰等事,亦須定奪,然後可以罔夜發送矣。速令廟堂,當日內會議,稟處,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卽接宰臣馳啓,則勅使已爲登道云,中外接應之事,俱極可慮,遠接使,則依平安監司狀啓,以伴送使李景憲,遠接使差下,還迎勅行事急急下諭,中路問安迎慰等事,一依前例,令政院差出,罔夜發送。世子行中所用人蔘十斤,該曹纔已輸送,而今此藥用人蔘,則令內醫院,量宜入送,何如?答曰,依啓。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禮曹判書李景曾所啓,對馬島主書契事,似當送洪喜男問來矣。上曰,問之無妨。

○備邊司啓曰,以世子行中消息探知次,宣傳官一人,入送瀋陽事,榻前定奪矣。宰臣狀啓,已爲出來,宣傳官雖得入去,似無別樣聞見之事,往來人馬之弊,亦爲可慮,姑勿發送,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山海關勝捷之故,進賀使纔已發行,今此勅使回還之後,亦必有進賀入送之事,大臣行次,連續發送,則纔經兩勅使之後,西路必多難支之勢,洛興府院君金自點之行,姑令留駐僻邑,勿使勅使聞知,待勅行回還卽時,方物文書急急輸送,兼差進去之意,急速宣傳官,下諭,何如?答曰,依啓。所率員役,使之還爲上送,以除一分之弊。《備局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上曰,今者淸國,空國西征,與中原爭衡之事,倭人必未及知之,而或不無念外之慮,不可置之尋常也。領相曰,國事如此,何事不可慮,此事極可憂矣。左相曰,聖敎如此,極爲多幸,東方,臣亦以爲不可置之度外也。邊上,申飭之擧,不可緩也。南蠻,自古與我無相通之事,倭亦詳知,而今乃有此言,良可怪也。上曰,予意欲將此意,通告淸國矣。《備局謄錄》

○引見時,大司憲李植曰,勘勳一事,小臣,今忝憲長,當爲連啓,而今入侍筵,故敢啓,告變者,不得參元勳之說,有由然矣。古者盧永遜,上李顆之變,獨自來告,故只一人錄勳而已。參鞫諸臣錄勳者,竝爲削去,而無一二等,今此黃瀷,與此頗異,告於大將,使之來告,則黃瀷,似不當爲一等矣。其時捕捉賊黨之人,殆非一二,而只錄二人,亦或不當,呂爾載之事實,係於元勳之口,而但初無同參籌畫之事,只呈其啓辭,則有何可賞之功乎?況呂爾載,身爲名官,不欲騰藉於人口矣。上曰,大臣之意,如何?呂爾載之參錄,似爲猥濫,李季榮、鄭傅bb賢b,則其功一體,而但師期未發之前捕捉,入直將官,若無難事,李一元,非在家就捕,往在賊魁之家而被捉,則其相與捕捉者,不爲無功矣。昇平府院君金瑬曰,臺諫,方以勘勳未當論啓,臣名則不爲擧論,實未曉其意也。臣之罔功濫錄,心甚慙忸。上曰,是何言也?當初謀畫,實出於卿,則豈曰無據乎?中軍,旣與大將隨行,則其功可以錄矣。《寧國儀軌》

○義禁府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罪人羅永男爲奴絶島定配事,前已啓請蒙允,而昨因引見時,又因近臣所啓,刑推窮問其兄去處事,稟旨定奪矣。國忌後,推鞫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其時不爲定奪矣。

○禁府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再昨引見,羅永男刑推,窮問其兄永祿去處事,入侍承旨啓請,臣等亦陳其時鞫廳,爭辨曲折,而臣等耳聾昏耗,不能辨天語,妄謂已爲定奪,遽請推鞫,今承聖敎,不勝惶恐待罪,且永男,旣以永祿之弟,與其兄一時逃走,則其兄去處,萬無不知之理,永男刑推得情宜當,敢啓。答曰,知道。勿待罪,羅永男刑推事,依啓。

○政院啓曰,判義禁府事李□□,時無本職,不得牌招矣。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罪人永男刑推事,命下矣。判義禁李□□,本職辭遞之後,時無職名,不得開坐云,當日內似當爲政付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

○又啓曰,判義禁李□□,新除授,同義禁府洪□□命招,使之參鞫之意,敢啓。傳曰,明朝命招。《禁府謄錄》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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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尹絳。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申濡。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領[領議政]質子金國標,入瀋。內下日記

○傳曰,今後牛角灸,勿爲入之。《藥房日記》

○禮曹啓曰,以已得北京淸使,又有齎勅出來,當有進賀之擧,故廟堂入啓停留謝恩使行次云,勅書雖未入來,進賀表文及方物,令承文院、戶曹,預爲撰出措備,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啓曰,黃海監司朴遾,今已瓜滿,而又値勅使之行,此際遞易難便,勅行回還後差出其代。且黃州判官任器之,時在湖南,未及上來,赴任遲速,有不可知,此時此任,不可曠闕,卽爲遞改,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急急發送,何如?答曰,依啓。朴遾,限今年仍任。《備局謄錄》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前往謝恩使文書,以本月十五日書塡之後,使臣以病退行,而其間日子不多,故日子仍存不改之意,已爲啓稟施行矣。今又以疊行進賀之故,使臣留駐關西,以待文書下送事,自備邊司啓下移文矣。勅行入京後發送文書,則前去文書,已淹二十餘日,使臣似有中路遲滯之責,此亦未妥,不得已前文書,盡爲改書,一時付送似當,敢啓。傳曰,姑徐。

○以李敬輿上疏,傳曰,此兩疏,皆無辭職之□,此意言于大臣。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臣等,曾前伏聞右議政李敬輿,自瀋辭本,再達天聽,而久無下落之音,群議多以爲聖念,無乃留難於大臣之進退而然耶?臣等只聞此說,而不復詳審疏辭之本意,率爾妄陳於赴瀋行役之語次矣。今者伏覩內降疏章兩道,則大與臣等之前日所聞,語意相左,臣等昏耄謬舛之失大矣。不勝惶恐,待罪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都廳申翊全,非但身有病患,不得仕進,接待淸人,亦有難便之事,改差,其代,以禮賓寺正柳景緝,差下,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上年以後,勅使之行,七度出來,凡百接待之需,有不可盡言,而其中各頃所用燒木,極其浩大,而皆責於其人,勢亦難支,自前例以到防軍山役取用,而近來適與到防之期相違,遂廢此規,今番則正値上番軍士之來點,依舊例,令該曹到防軍三百名定送,刈取以用,何如?傳曰,依啓。《迎接謄錄》

○禁府粘連啓目。答曰,依允。南應海等,不禁收稅之罪,極重,分揀安徐。

○又啓目。答曰,依允。鄭漢驥情迹,似爲不廉,姑勿分揀以警他。內下記草

○有政。鄭道榮爲黃州牧使。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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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申濡。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領議政金瑬,提調禮曹判書李景曾,副提調行都承旨尹□□啓曰,牛角灸,昨已畢行矣。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臣等無任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近日症候稍似減矣。《藥房日記》

○備邊司啓曰,傳曰,再昨引見時,倭情將通報於淸國,而其後何無擧行之事耶問啓事,傳敎矣。凡引見時,自上下敎及筵臣所啓中,當爲擧行之事,則政院抄出,送于該司,然後覆啓處置例也,而今此倭情通報淸國之事,不出於擧行條件,故未及稟處,稽遲至此,當該承旨推考,臣等亦不無未能覺察之失,不勝惶恐,倭情則令承文院據差倭所齎書契,撰出咨文,順便入送于衙門,似合機宜,敢啓。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掌令李後山,持平柳慶昌啓曰,臣等,勘勳再誤之失,苦口論執,而聖批一向牢拒,臣等之惑滋甚焉。夫賞功酬勞,國之重典,勘定之際,一有濫雜,其何以服人心而礪後世乎?瀷等之功,固大矣。雖贓獲田土,例外加給,賞賜便蕃,恩意殊隆,夫誰曰不可,以錄之元勳,國朝以來所無之事,斷不可爲也。至於中軍之冒錄,國人莫不駭笑,以其與德仁有族分之故,大將不得招來,則當初指揮聚軍之擧,漠然不知。且其來會,亦在諸將官而不久除外職,則其入番,只若干日,始錄三等之際,黃瀷等,猶且不快云,而及其再勘,陞之二等,抑何意哉?錄於二等者之功,若此無據,則三等罔功濫錄,亦可知矣。一呈草記,與捕捉賊黨,皆出於大將之分付,而且非人所難爲之事,則其所奉行,不過職分之當然,有何可紀之功乎?今此再勘之苟且,有甚於前日,群情拂鬱[咈鬱],公議愈激,此臣等之所以逐日籲呼,而不知止者也。請法祖宗之舊典,慮後弊之難防,亟命大臣,改勘勳次,二三等冒錄之人,竝令削去,以答公議。答曰,改勘未妥,更勿瀆擾。

○正言河溍啓曰,策勳之典,決難苟且,而有命更議,亦不釐正,僅改首功,仍存冒錄,等第猶紊,濫雜如前,上變之人,尙其一等,應削之類,一無所削,換次陞降,有同塞責。臣等,竊爲朝廷惜之,在中廟朝,盧永遜,告李顆之變,當初錄功者,二十而因兩司力爭,盡爲削去,獨永遜爲勳,其時豈無文書呈納之官,逆黨捕捉之人?蓋以公論不可不從,勳典不可不重也。祖宗已行之例,所當遵守,一國共公之論,所當俯從,兩司同辭,連日陳啓,竭誠殫論,冀回天聽,而聖批不允。諉之於大臣,議定至以三勘勳勞,有同兒戲,爲敎事得其正,固無可言,如知其非,十易何嫌,斷不可以一時謬擧,重貽後世之嗤點,請亟命更考國朝舊例,改定黃瀷等勳次,二等以下冒錄之人,竝爲削去。答曰,改勘未妥,更勿瀆擾。《寧國儀軌》

○禁府草記。答曰,其時不爲定奪矣。羅永男事

○備局草記。答曰,知道。勿待罪,永男刑推事,依啓。內下記草

○有政。鄭良胤爲刑曹正郞,李德洙爲吏曹參議,洪處大爲兵曹佐郞,李德泂爲判敦寧,韓善一爲敦寧都正,洪茂績爲知義禁,金元祥爲活人別提,洪纘緖爲禮曹正郞,李梓爲禮曹正郞。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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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申濡。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有霧氣。

○傳曰,淸人已得北京之意,令洪喜男言及似可議處事,言于備邊司。

○備邊司啓曰,昨因聖敎,以今日早會備局,相與議定事覆啓蒙允矣。今早朝,臣等,齊會備局,招致洪喜男,詳問事情,仍與之商確,則喜男之言曰,自我先發,似爲太早,姑待彼之先問,然後答以淸兵旣入關內,與流賊相持,而彼此勝敗,時未詳知。大槪,淸兵氣勢甚張,自前所向無前,兵不留行,以此遙度,則流賊,恐不能抵當也。如此言之,似爲宜當,而彼若明知淸人,已得北京而問之,則自我不可終始牢諱,若問中原旣已無主,則何以仍用崇禎年號云爾,則答以改紀一事,乃是莫大擧措,必待名位已定,頒布年號于天下,然後方可行用,況今勝敗未定之日乎云,亦爲宜當云,而臣等意我國之人,機事不密,留館倭人,似無不知之理,不如自我先發,依上敎,令洪喜男,善爲措辭言之,一以示誠信之意,一以防日後執言之地,允合事宜,敢啓。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又啓曰,當此多事之時,本司有司堂上尹履之,以摠管,方爲入直,不得察任,尹履之所兼副摠管,依例改差,使之專察有司之任,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臣等伏覩聖敎,我雖不言,彼必問之,洪喜男今當下去,使之通喩,而第其間多少曲折,方開坐鞫廳,不得與諸堂商確,明日早會備局,與之相議,招問洪喜男,爛熟稟定,俾無未盡之悔,方合事宜,敢啓。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勅使接見時說話,今當循例抄啓,而卽今淸兵,轉入北京,戰勝攻取之美,當及於酬酢之際,其措語輕重,所當折衷,其他邊情,或不無問答之事,竝令備局,預爲籌畫,以備睿裁,何如?答曰,依啓。《備局謄錄》

○行大司憲李植,掌令李後山,持平柳慶昌啓曰,勘勳莫大之擧,旣有謬濫之失,則明正改勘,正在此時,公論之發,不容但已,旬月爭執,致稽盛典,臣等竊不勝悶鬱,而亦不可苟且仍循,唯日竢兪音,而昭承聖批,以改勘未妥爲敎,非便事理有不然者,考諸近例,不憚再三勘定,至於靖國濫勳之追削,在於十四年之後,杜倖門塞利源,豈可憚煩而不爲哉?中軍申景琥,晩詣信地,初頭大將指揮捕捉等事,漠然不知,惟三日扈衛而已。郞廳呂爾載,別無謀議其間,只呈草記而已。以此參勳,孟浪無據,鄭傅賢、李季榮等,雖捉巨魁,而非於陣上效力,凡逆賊捕捉之時,都事軍官之類,擧有此功,未聞從前有參勳錄者,人情之不平,公議之齊憤,不亦宜乎?黃瀷等,雖非逆黨,旣聞逆謀,則所當詣闕直達,而先告于大將,持難之罪,渠亦自招,此雖事勢或然,以此之故,定錄二等,明有前例,更無可疑,請申景琥、呂爾載、鄭傅賢、李季榮等,竝命削去,黃瀷、李元老,降爲二等,亟完重典,以快公論。答曰,其時功勞,非外人所知,再三勘定,殊甚未妥也。

○獻納吳挺一,正言河溍啓曰,策勳之典,決難苟且,而有命更議,不爲釐正,僅改首功,仍存冒錄,等第猶紊,濫雜如前,上變之人,尙居一等,應削之類,一無所削,換次陞降,有同塞責,臣等竊爲朝廷惜之,在中廟朝,盧永遜,告李顆之變,當初錄功者二十,而因兩司力爭,盡爲削去,獨永遜爲勳,其時豈無文書呈納之官,逆黨捕捉之人,蓋以公論不可不從,勳典不可不重也。祖宗已行之例所當遵行,一國共公之論所當俯從,兩司同辭連日陳啓,竭誠殫論冀回天聽,而聖批不允諉之於大臣議定,至以三勘勳勞,有同兒戲爲敎,事得其正,固無可言,如知其非,十易何嫌,斷不可以一時之謬擧,重貽後世之嗤點,請亟命更考國朝舊例,改定黃瀷等勳勞,二等以下冒錄之人,竝爲削去。答曰,盧永遜,直爲上變,故與今日之事不同云矣。《寧國儀軌》

○兵曹啓曰,迎接都監啓辭內,節該燒木,極其浩多,依舊例,令該曹到防軍三百名定送,刈取以用,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連年飢饉之餘,生民之憔瘁已極,而軍士之困苦尤甚,至於上番之輩,疲殘飢困之狀殆不忍見,今若使之刈納燒木,則士大夫墳山,諸宮家所占之外,樵採之地,必在五六十里之遠,刈取負納,其勢決非所堪,應未免出債貿納之歸,極爲矜慮,其難支之狀,恐有甚於其人司宰之費,而今番勅行,員役頗小,且夏月燒木之用,必不如冬寒之浩穰,勅行豈必與軍士到防,每每相値乎?偶一爲之之事,不可援以爲例,請依前例施行,以除軍士怨苦之弊。傳曰,依啓。

○都監啓曰,兵曹啓辭內,節該今番勅行,員役頗小,且夏月燒木之用,必不如冬寒之浩穰,勅行豈必與軍士到防,每每相値乎?偶一爲之之事,不可援以爲例,請依前例施行,以除軍士怨苦之弊。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在前勅使先聲,從容出來,則其間上番軍士到防之時,例爲一番調用,非但久遠流來之規,每每如此,丁丑以後,亦皆依此施行,近間,勅使每出急遽,非軍士到防之時,則他無出處,許多所用燒木,專責於其人及司宰監,此是科外之役,而前後所費之數,罔有紀極,決無可支之勢,玆遵舊規,請以到防軍刈取以用矣。該曹如是防啓,乃曰,偶一爲之之事,不可援以爲例,似出於不之察也。今番勅使一行,員役數少,且値夏月燒木之用必不如冬寒,則誠如該曹啓辭,前啓請三百名內減去一百名,只二百名請令兵曹速爲定送,而不必以燒木責捧,使之刈取閭閻間常用之雜柴,俾無軍士難辦之患宜當,敢啓。傳曰,今番勿用。《迎接謄錄》

○義禁府啓曰,本府都事閔應慶大邱地,都事安獻奇淸道、密陽等地,罪人拿來事,當日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邱、淸道、密陽,地界相連,初欲發遣都事一員,猶可跟尋捕捉,今若都事先到一處,則他邑降倭,必聞風逃走,恐有泄機失捕之患,都事閔應慶大邱地,都事安獻奇淸道、密陽等地,分路發送捕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目前勅使所館處,各門把守,及勅使出入時禁喧,假都事五員,假書吏六名,令該曹依例差出待候,何如?傳曰,依啓。《禁府謄錄》

○刑曹參判李民寏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此擢用,嘉其不染時習,卿勿控辭,安心察職。內下記草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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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申敏一。右副承旨申濡。同副承旨鄭泰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夜三更,灑雨。

○備邊司啓曰,以政院啓辭云云事,傳敎矣。今此勅使,專爲頒慶而來,接見之初,先敍寒暄,而次及王師入關,一鼓無前,賊徒奔北,逆魁遁竄,自山海至燕京,秋毫不犯,市肆不易,婦幼髦倪,莫不以簞食壺漿,奔走出迎,古之弔伐之師,無以加矣。小邦忭賀之情,何可勝言云云,而政院啓辭內,所謂邊情雖未知,指意所在。若是倭情,則彼必無提起之事,而自我亦不可先發,不須擧論宜當。其他意外或有發問之事,非臣等智慮之所可預度,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以東萊府使狀啓粘目,傳曰,倭人所言,乃是我國所屬之島,而回啓則如此,無乃不察耶事,傳敎矣。粘啓之辭,臣等不能詳察,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元粘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又啓曰,前春世子還瀋之後,衙門許令元孫出去,而未久世子遽作西行,嬪宮亦不堪去留之情,尙滯未還,臣等常以爲慮矣。卽今彼中事勢,與前頓異,而將有遷徙之計云,此言雖不可信,而亦不可謂之無是理也。豈容不爲早處,而以貽日後之悔也。急遣內臣,與其處宰臣等,十分議處,仍使陪還,似不但已,敢稟。答曰,似無可慮之事,待秋涼還來未晩矣。《備局謄錄》

○獻納吳挺一,正言河溍啓曰,昨承聖批,以盧永遜,直爲上變,與今日之事不同云爲敎,臣等,殿下俯察輿情,快降兪音,而不料堅執,一至於此,永遜,非當初參與逆謀者,一聞兇言,直爲上變,則與黃瀷等,果爲不同矣。其時參勳,至於二十人之多,而旋盡削去,則與今日仍存冒錄者亦異矣。告變者不爲首功,已有舊典,冒錄者再三改勘,亦有前規,此非待功臣之薄,蓋爲重賞功之典也。夫匿瑕論功,參之勳典,乃前代褒美之意,《丹書鐵券》,帶礪爲盟,則一時崇資之典,告變者,安得爲一等,無功者,安得以參錄,舊章一壞,倖門難防,人心不服,公議益激,決不可仍存一時之謬擧,重貽後世之嗤點,亟命更考國朝舊例,改定黃瀷等勳次,二等以下冒錄之人,竝爲削去。答曰,已諭。

○行大司憲李植,掌令李後山,持平柳慶昌啓曰,勘勳謬濫之失,非隱微難曉之事,臚傳之語,雖或敷衍,公共之論,則皆有所據,況臣等,忝在耳目之列,出入鞫廳,參聞廟議,其間寧有不知之事乎?昨承聖批,以非外人所知爲敎,臣等不勝愧慄之至,指揮捕捉,出於大將,中軍在側,有何設機效力之事,郞廳之別無謀議,只呈草記,事跡昭著,尤無可疑,捕捉巨魁之人,非自出己意,非戰陣用武,可謂bb微勞b,豈言[合]正勳,勳次陞降,所爭不多,討逆大事,自有舊典,大將以主張指使,登時捕捉之功,旣爲元勳,則親聞逆謀,不自直啓者,自當爲次,此皆已然之迹,可據之實,自廟堂以至閭巷,論議同然,未聞以臣等之言,爲失實不根者,而但云已勘之勳,不必刻覆云,則是不過苟且循情之論也。揆以祖宗法制,當宁近例,未免違越,則執法之論啓不得已,聖明在上,豈容諉諸改勘未妥,而開僥門格公議,至此哉?請申景琥、呂爾載、鄭傅賢、李季榮等,削去勳籍,黃瀷等,置之二等,亟完盛典,以快公議。答曰,已諭。

○司諫金壽賢,獻納吳挺一,正言河溍啓曰,今此勘勳之無據,兩司爭之,一國言之,則以殿下之明聖,無不洞燭,持難閱月,兪音尙閟,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殿下旣有改議之命,則已知其謬濫之失矣。在下之道,所當遵奉聖意,快循公議,而僅改首功,無一削去,是臣等之論,蒙允於殿下,而見阻於大臣,使聖上大公至正之度,終歸廢閣,萬口一辭之論,未免壅遏,臣等竊爲之嗟惜焉。夫褒功匿瑕僅參末,乃崇奬處變之道,鐵券丹書帶礪爲盟,非僥倖妄占之典,告者之一等,罔功之正勳,求諸往史,曾所未有,功不可濫授,事貴於得中,如知其非,十易何嫌,決不可因存一時之謬擧,重貽後世之譏笑,請亟命改正黃瀷等勳次,二等以下冒錄之人,竝爲削去,以杜倖門,以答公議。答曰,毋庸强煩。《寧國儀軌》

○義禁府啓曰,近以逆賊逮捕事,本府都事,連絡出往,竝與濟州出使都事,已至四人,前頭勅使,亦有分差之例,今之餘存只五員,本府當直文書出納更無餘員,方爲悶慮,竹山罪人,今當入來,若有援引拿來之事,都事發遣多少,亦未可預料,逆儻[逆黨]拿致,急於星火,必備他員,可無違機顚倒之患,假都事三員,姑爲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兵曹草記。答曰,依乙丑年例定數。武科初試入格數

○戶曹草記。答曰,知道。耆老所,船隻,爲先量宜還給,可也。內下記草

○有政。以尹瓛爲禮賓主簿,鄭泰齊爲承旨。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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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鄭泰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政院啓曰,勅使到弘濟院時,自上方在違豫之中,不得郊迎,而便殿接見之意,令都監當依前例措辭言之,敢啓。傳曰,知道。《迎接謄錄》

○府啓。答曰,勿煩。

○院啓。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備邊司粘連啓目。答曰,依允。且中和府使所爲,殊極怠忽,推考。內下記草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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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順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鄭泰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夜四更、五更,坤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備邊司啓曰,以守禦使狀啓粘目,傳曰,當初事目入之事,傳敎矣。丁丑年引見時,自上下敎內,廣州則限三年減役事,已爲知委,今番勅使時,勿爲出役事,判下矣。今則過三年已久,且於其時經亂,纔一年,而尙有乾物扶助之擧,況且南漢與江都,不可異視,以一體施行之意,回啓矣。今承當初事目入之之敎,事目及其時因本道監司狀啓,迎接都監粘目,及引見時文書一丈,竝爲入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逆賊羅永男承服招內,援引出身金大壽拿來事,都事尹瀍竹山地下去,以大壽逃躱不得拿來旣已馳啓矣。今因尹瀍聞之,則大壽旣是降倭之子,而今月二十六日,自京下來,仍爲絜家逃走云,其日乃尹瀍承命下去之日也。大壽聞奇逃躱情狀昭著,極爲痛愕,大壽容貌年歲,御營廳問於軍官中與大壽親信者,一一憑問懸錄事,御營廳移文而急急搆[購]捕事,八道監司處竝下諭,何如?答曰,依啓。推鞫不密,以致如此,事甚不當矣。《禁府謄錄》

○府院啓。答曰,毋庸强煩。

○掌令李時萬上疏。答曰,省爾疏箴,深嘉爾憂愛之誠,所陳之辭,予當惕念而自勉爾,其勿辭察職。

○禁府草記。答曰,依啓。且推鞫不密,以致如此,事甚不當矣。內下記草郞廳柳埅校正。日記廳郞廳李仁默書。

  1. ^ 1.0 1.1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