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二十六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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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蓍國。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𤀂李益新。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近來冬日甚寒,伏未審玉候調攝,比前何如?豬肚丸進御之後,時無顯效耶?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與前一樣,丸藥時未見效矣。

○世子宮問安。答曰,欲爲調理,而不爲出入,勿爲問安議藥。兼輔德林𪩍來參《藥房日記》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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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蓍國。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坐直。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李之恒式暇。同副承旨趙啓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𤀂李益新。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啓遠,以嘉禮廳言啓曰,今初三日,崇善君納幣時宣醞節決,當爲□而日期已迫,敢稟。傳曰,大君、王子、大臣進參處,承旨進去,不參處,令本寺正爲之,似可也。

○鄭維城,以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則,今番左右捕盜廳拿推定罪金元剛等二十人,依受敎削仕還屬,竝卽給祿云,金元剛等,禁府皆以杖一百,盡奪告身,照律啓下,而爲犯軍令,故削仕還屬一款,則不爲擧論於照律,本啓此實從重論之之意,且考本曹所送付祿案,李天生、孫義及等,則上護軍,尹天龍則大護軍,李得吉、金元剛則副護軍,崔受河、張承績、文翊順、崔孝、李信謙、金後益等則副司直,劉廷石、許大、尹等則副司果,李之馨、朴英厚、朴俊邦等則副司勇,旣云盡奪告身,則所付軍職,在於削中,從其前職,依例給祿,已極無據,雖以削仕還屬言之,此輩給祿,計其仕日,升降付職,則削仕而安有計仕之理,況禁軍等,春秋都試入格,然後始爲削奪之人,仍給祿俸,尤無所據,此人等,今若纔斷厥罪,旋卽班祿,則被罪之人,將法意,勿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啓遠啓曰,嘉禮廳以宣醞,取稟事草記,傳曰,大君、王子、大臣進參處,承旨進去,不參處則本寺正爲之似可也事,傳敎矣。禮有品節,誠爲合宜,自今以後,其外宣醞,以此仍爲恒式,以便擧行宜當,但內資寺正,減省已久,只是主簿云,令該曹急速稟處,何如?傳曰,知道。復設間,姑令主簿爲之。

○藥房,慶德宮、中宮殿問安。答曰一樣。

○下直,陽智縣監李榗。

○趙啓遠,以兵曹言啓曰,今番上番軍數,比前數小故計除則各處派定不足之數,多至一百二十名,不爲除減各處,別單書啓,限今番姑減,何如?傳曰,知道。守直處,減定,則勢難交替,出入各司中二名,定及兩空闕,勿爲減定,役苦處雇立。燼餘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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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蓍國。左承旨尹得說坐直。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李之恒坐直。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𤀂李益新。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得說,以兵曹言啓曰,禁府啓辭,本府非米布所用之地,故紙筆墨行用等物,竝皆取用於該曹,柴、油、炬子,則皆以皂隷價除出用下矣。自經亂皂隷革罷之後,他無出處,而夜間時急公事擧行時,及當直與本府兩處直房,炬子、柴、油等,不可一日廢者也。油則移文該曹取用,而柴木、炬子則不得已令本府定送軍士等,朝夕食代往來之際,拾取支用,已成十餘年謬例,本府前後多官,非不知苟簡,而迫於事勢,迄今因循矣。卽接兵曹移牒之意,則殊甚得宜,炬子、柴木用處甚切,而他無變通之路,姑限皂隷復設間,令兵曹量宜題給,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前因禁府定送軍士,呈訴柴木、炬子,勿徵事移牒,而今見禁府啓辭,柴木與炬子,令兵曹題給事,允下矣。凡各司取用之物,自有該掌諸上司,柴炬本無兵曹題給之規,而今因禁府啓辭,創開三百年無前之規,則本曹軍需,繼用無路,實非細慮,令當該工曹,參酌題給,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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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蓍國。左承旨尹得說坐直。右承旨鄭維城坐直。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𤀂李益新。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尹得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大祭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京致賻事,已爲啓下,賻物則當自該曹磨鍊稟定矣。領去之官,依齎咨官例差送,則事涉輕歇,以何等官員入送乎?臣等不敢擅便,以爲聖裁。傳曰,中官入送,似爲便當,參酌施行。燼餘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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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蓍國呈辭。左承旨尹得說坐直。右承旨鄭維城坐直。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李之恒式暇。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𤀂李益新。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得說,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啓辭,北京致賻事,已爲啓下,以何等官員入送乎?答曰,中官入送,似爲便當,參酌施行事,傳敎矣。賻物領去之官,未知差送何員,而敢爲啓稟矣。聖敎允當,當以中官入送,而所給資裝,令該曹照律磨鍊以給,何如?傳曰,依啓。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洪淸道所封世子宮臘肉進上中,生獐一口,脊肉內面,少有割出之痕,雖稱臘得時例割之處,所見未妥,當該陪持人,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各道臘肉進上,非如節産之比,自有定規,而昨日來納洪淸道所封,世子宮進上中,生鹿一口代,生豬一口封進,旣爲前期分定,寧有不得一鹿之理?此路一開,則終無生鹿封進之處,事涉任便,請該道監司推考。傳曰,允。

○行大司諫金南重,司諫林𪩍啓曰,洪淸都事魚尙儁,爲入愚弄,見笑列邑,以其親舊稱念,輒加囚繫,濫施刑杖,可駭之事,不一而足,當此中外欽刑之日,身爲幕官,不有朝家命令,越職行私,全沒廉恥,魚尙儁請命罷職,其代各別擇差,以重佐幕之任。金井察訪權以伋,到任之後,率其家眷,移置隣邑近處,往來貽弊之狀,不可盡言,驛卒呼冤,殆不支吾,其汎濫無忌憚之習,不可不懲,權以伋請命罷職。利川縣監尹世獻,性暗手生,處事無形,大小政令,一任下吏,民怨朋興,所聞藉藉,尹世獻請命罷職。答曰,依啓。尹世獻事風聞,未必盡實,更加詳察,勿爲煩論。

○同副承旨趙啓遠疏曰,伏以臣,本以多病之人,數年以來,吐血消渴痰暈諸症,一時俱重,用藥調治,僅得扶支,少有勞動,輒復還發,每遇冬節,症勢彌加,畏寒縮伏,呻痛度恩,而自授本職,感激天恩,黽勉供職,日夜祗懼,顚仆爲期,不敢言病矣。到今消渴復發,引飮無數,積月治功,有同一簣之虧,吐血頻數,痰暈兼劇,若不及時治療,必到難醫之域,加以重感風寒,渾身刺痛,全廢食飮,精神筋力,頓不收拾。出納之地,不可一日曠職,諸般重症,又非旬日可治,臣雖無狀,粗識事君分義,若非病勢,十分悶迫,何敢若是?伏願天地父母,俯諒至懇,特許遞免,臣無任兢惶震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侍講院贊善□□疏曰,伏以臣,年惟耄耋,病纏骨髓,鍾漏已盡,死日無幾,勢固急矣。揆分量力,未堪供職,懇丐餘日,待數字缺則情已至矣。如是而兪音尙閟,召命又下,益感聖恩之罔極,而竊歎情勢之愈蹙也。夫火之將滅也,雖處密室而窒穴隙則慮其殂滅乍若數字缺其能護保於瞬息之頃乎?臣之殘喘,實亦類此,如使臣身稍有可進之勢,則臣何敢一向退縮,以負如天之恩哉?首丘之死,微物當然,生行死歸,臣何心力?伏乞聖明,俯諒情勢,鐫改職名,俾遂微分,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下。燼餘

○兵曹啓曰,傳敎矣。前因禁府定送軍士呈訴柴、油、炬子,勿徵事移牒,而今見禁府啓辭,柴木與炬子令兵曹題給事,允下矣。凡各司取用之物,自有該曹,故諸上司柴木炬子,本無兵曹題給之規,而今因禁府啓辭,創開三百年無前之規,則本曹軍需繼用無路,誠非細慮,令當該工曹參酌題給,何如?傳曰,依啓。《禁府謄錄》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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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蓍國呈辭。左承旨尹得說坐直。右承旨鄭維城坐直。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李之恒式暇。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𤀂李益新。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得說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臣金蓍國呈辭受由,左副承旨臣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臣李之恒式暇,同副承旨趙啓遠身病陳疏,院中只有臣及右承旨臣鄭維城,而臣則於吏批有相避,吏、兵批,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兼進。

○吏批,判書鄭太和,參判崔惠吉進,參議李行遇,右承旨鄭維城進。以洪命顯爲寧越郡守,趙昌門爲奉化縣監,申謹爲南海縣監,金孝誠爲錦城縣監,崔來吉爲工曹判書,沈詻爲參贊,安夢尹爲順陽君,朴廷麟爲軍資參奉,金弘一爲濬源殿參奉,李俊英爲長興奉事,朴萬英爲敬陵參奉,林一儒爲穆陵參奉,李元基爲景陽察訪,李以存、李行進爲舍人,劉成士爲通政,洪處深爲金井察訪,李檀爲高山察訪,李訔爲參禮察訪,閔光勳爲承文判校,沈景參爲濬源殿參奉,吳挺一爲黃海監司,宋時吉爲刑曹參判,金弘郁爲應敎,金鉽爲吏曹正郞,李天基爲校理,趙翼兼知春秋,孫處愼爲洪淸都事,金興祖爲嘉善,金尙憲爲社稷提調,劉勳爲引儀,禹崇儉爲厚陵參奉,金尙宓爲刑曹參議,李萬根爲假引儀,平昌副守萬壽,彦陽副令曄,皆敍用。

○兵批,判書李時白,軍器寺褒貶進,參判韓必遠,本曹坐起進,參議洪得一,本曹坐起進,參知申翊全進,右承旨鄭維城兼進。以南翧、申冕、權井吉、柳俊昌,爲副護軍,任重、安仁健、李慶徽,爲副司直,柳景緝爲僉知。

○吏批啓曰,黃海監司柳景緝,已爲箇滿,其代今當差出,而可合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且臺諫有闕,兵曹郞廳,亦爲擬望,何如?傳曰,依啓。兵曹郞廳,勿爲遷動。

○鄭維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金弘郁,時在京畿道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參下官員,近來數小,而博士南天漢,著作宋光心,六月居下,著作羅以俊,八月在喪,正字崔逸,遷說書,博士李垕,正字申混,遷檢閱,本院參下,盡空無一員,見在今已兩朔矣。凡文武放榜後,卽爲新恩政事,甲科之人,直爲除職,乙丙科,本院參下官必備員,然後乃爲圈點揀取,而其餘則吏曹,分差成均、校書館,此乃國家用人不欲遲延之美意也。居下者,經二年,在喪者,經三年,則今此庭試、式年兩榜四十餘人,累年旣極未安,而事大交隣文書之地,參下官無一員,此前所未有之事也。今當褒貶之日,不可不及時變通,說書崔逸,檢閱李垕、申混,皆以本職移差,未半月矣。不得已以此三人,兼察本院,合有變通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行大司諫金南重,司諫林𪩍啓曰,利川縣監尹世獻,尤甚不治之狀,臣等聞之甚熟,而知之亦,明矣,聖批,以風聞未必盡實爲敎,本縣,距京城不遠,守宰之治不治,聞見所及,豈是遠外之比也?所謂性暗手生,雖異於用意侵漁,而大小政令,一任下吏,則民之受害,反有甚於自己之貪暴,種種毒虐,何所不至?昏劣之狀,數行缺小民一日之患,尹世獻,請亟命罷職。答曰,勿煩。燼餘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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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蓍國呈辭。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坐直。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李之恒坐直。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𤀂李益新。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直至西方,長竟天,廣尺許,移時乃滅。

○尹得說,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之恒,以禮曹言啓曰,一年兩度褒貶,事體甚重,各司官員所屬提調,必與屬曹堂上會坐,相議等第,故雖一品重臣,亦爲同參於六曹之褒貶,古例然矣,近來各司提調,多有病不參,只使掌務官,傳致判書,殊無面議等第之意,事甚未妥,今後,革去封書謬規,提調如有病故,則其司褒貶入啓,退行似爲宜當,臣曹屬司最多,而此非獨一曹所可擅便,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之恒,以御營廳言啓曰,後運立番軍兵,今月十六日,當爲放送,而依前例兵曹眼同試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恒啓曰,以兵曹諸道上番軍士査出粘目,傳曰,已往闕番之言,與當初前番蕩滌之意不同,承旨察啓事,傳敎矣。當番諸道軍士之公然懸頉者,皆出於符同色吏,謀免之計,其情可痛,其弊無窮,發覺現出之後,似難無端置之,該曹之欲爲追徵,必出於此也。但前番蕩滌明白行文,而及今旣査之後,還爲追徵,事涉失信,令該曹稟旨處置,何如?傳曰,允。

○院前啓,利川縣監尹世獻,請亟命罷職。措辭見上答曰,勿爲堅執。

○戶曹啓曰,傳敎矣。北京致賻,他無照例之□將喪賻物種數,或加一倍,或加三倍磨鍊,而世子將喪致賻之規,則似當一體爲之,故亦爲比較,加磨鍊別單竝錄,以入稟定之意,敢啓。傳曰,□。

○尹得說,以備邊司言啓曰,北京致賻,以中使領去事,命下矣。中使之行,例有譯官帶行之例,亦令司譯院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恒啓曰,頃日納弊外宣醞時,臣承命進去,則饌品至爲薄陋,頗涉未安,招問內資寺下人,則依前謄錄上下,故本來如此云,使之書入上下物種,則果極草略,而猶不能盡其數,又不能精備,所見埋沒,殊無委遣近侍之意,本寺則已爲十分嚴飭,而前頭嘉禮定日,亦將有宣醞,合有變通之擧矣,其日適値大祭散齋,未卽陳達,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今後使之精備,可也。

○傳于鄭維城曰,副尉單子中,上年年限相當而不書者,令該曹察啓。

○李之恒,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元伊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羅,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李之恒,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東煥分揀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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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蓍國。左承旨尹得說坐直。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李之恒坐直。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𤀂李益新。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齋戒。

○辰時,日暈,蒼赤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暈傍,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巳時,日暈。午未時,日有交暈兩珥,暈北有背,色內赤外靑,白虹貫暈指日。

○李之恒,以禮曹言啓曰,西氷庫主梗官等,牒報于本曹曰,初四日藏氷之役,無弊入積,自初五日午後,東南風連吹,日氣頗暖,江氷漸朽,非但色不精潔,入積之後,消融必易,每於未明,督捧入庫,午後則不得已撤役,而氷丁未能堅厚,日子漸至遷延,極爲悶慮,自本曹商量處置云,東氷庫一樣牒報內,內氷庫載入之氷,亦不如前精好,所當姑停,以待寒日畢役,而春節漸至,前頭和暖,有甚於今日,亦未能的知,且今冬藏氷,雖不至十分精好,似勝於去去年散取以積之時,晨朝風氣尙寒,發送郞廳,看審形止後,趁其早曉督令,精捧堅藏密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袤啓曰,伏以臣旣無知識,又無才能,百爾思之,一無適用,加以疾病轉極,病入膏肓,是天棄也。天棄之,聖明不棄之,召之以臺官者,非一而今玆新命,出於異數,臣非木石,能不感激銘骨,殞結生死乎?雖赴湯火,利於國,爲之,何榮顯之敢辭乎?發身科目,爵祿之外,他不敢知,爵祿可辭,豈臣之心乎?古之人,未嘗不欲仕也。又惡不盡其職,不盡其職而仕者,猶毁畫之類也。非徒無益,而又害之,不自量度,不思瘝曠,徒知利祿,知進不知止,則終必僨事而後已,雖孔距心之知罪,悔無及矣。此漆雕開之未能信,而微臣之不敢當者也。臣素昧兵食之策,亦乏諫諍之姿,二豎沈綿,一命如絲,春而辭管餉事,冬而受憲府持平,則其於古君子辭受之義何,國家礪廉恥之道何?庸碌如臣,何敢與於辭受之際,而知覺所賦,廉恥稍存?苟喪廉恥,無所不至,患得患失,似非宦子大段過惡,而聖賢訓戒,嚴截著明,激勵臣節,所關甚重,從他笑罵,我自爲之,臣雖無狀,亦不忍爲此態也。新從方外來,臺臣先陳所聞見,例也,病劇神昏,何能盡達?目今天災孔棘,人心危懼,變不虛生,豈無所以夫譴告之作?亂世常多,治世常小,布在史冊,斑斑可考,是在聖明可法可戒而已。且臣,積年瘀血,入冬轉劇,左脅瘀痰,窠囊如瓜,急於醫藥,擔舁上來,來到江外,伏聞召命又下,中路相違,未及祗受,狼狽驚惶,顚倒入城,冒寒添傷,不汗有日,扶曳呻吟,今始就謝,逋慢之罪大矣。身爲臺閣,先自犯法,以此以彼,決難仍冒,請速遞臣職。答曰,勿辭。

○尹得說啓曰,持平李袤,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燼餘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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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蓍國陳疏。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李之恒坐直。同副承旨趙啓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𤀂李益新。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金自點,提調臣韓興一,左承旨臣尹得說啓曰,近來日氣不適,伏未審此際,玉候調攝,比前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與前一樣。

○傳于李之恒曰,副尉單子前後捧入,其數幾許耶?

○傳于李之恒曰,駙馬揀擇詣闕單子,入之。

○行大司憲趙翼,執義柳慶昌啓曰,持平李袤,以伏以小臣旣無知識,又無才能,百爾思之,無一適用,加以疾病轉劇,病入膏肓,是天棄也。天棄之,聖明不棄之,召之以臺官者,非一而今玆新命,出於異數,臣非木石,能不感激銘骨,殞結生死乎,雖赴湯火,利於國爲之,何榮顯之敢辭乎?發身科目,爵祿之外,他不敢知,爵祿可辭,豈臣之心乎?古之人,未嘗不欲仕也。又惡不盡其職,不盡其職而仕者,猶毁畫之類也。非徒無益,而又害之,不自量度,不思瘝曠,徒知利祿,知進不知止,則終必僨事而後已,雖孔距心之知罪,悔無及矣,此漆雕開之未能信,而微臣之不敢當者也。臣素昧兵食之策,亦乏諫諍之姿,二豎沈綿,一命如絲,春而辭管餉從事,冬而受憲府持平,則其於古君子辭受之義何,國家礪廉恥之道何?庸碌如臣,何敢與論於辭受之際,而知覺所賦,廉恥稍存?苟喪廉恥,無所不至,患得患失,似非宦子大段過惡,而聖賢訓戒,嚴截著明,激礪臣節,所關甚重,從他笑罵,我自爲之,臣雖無狀,亦不忍爲此態也。新從方外來,臺臣先陳所聞見,例也,病劇神昏,何能盡達?目今天災孔棘,人心危懼,變不虛生,豈無所以?夫譴告之作,亂世常多,治世常小,布在史冊,斑斑可考,是在聖明,可法可戒,而已且臣積年血症,入冬轉劇,左脅瘀痰,窠囊如瓜,急於醫藥,擔舁上來,來到江外,伏聞召命又下,中路相違,未及祗受,狼狽驚惶,顚倒入城,冒寒添傷,不汗有日,扶曳呻吟,今始就謝,逋慢之罪大矣。身爲臺閣,先自犯法,以此以彼,決難仍冒,引嫌而退,來到江上,始聞召命之下,中路相違,勢所固然,顚倒入城,扶曳肅謝,則別無逋慢之罪,有何可避之嫌?持平李袤,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夜五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餘,色赤,光照地,尾跡餘氣,良久乃滅。

○李之恒,以京畿水使狀啓,金汝溫等事兵曹粘目,傳曰,此回啓是乎?承旨察啓事,傳敎矣。水使狀啓內,永宗、南陽兩邊報狀,辭緣甚多,此是彼非,難以倉卒究覈,而其中金世溫頉報,池士鳳贖還前所生之私奴,及苪大成公然弄奸,以生爲死,此兩款事,南陽色吏苪次男,水營納招,箇箇承服,則金汝溫所謂與萬戶同坐査頉云者,乃歸虛套,雖爲同坐,縣監爲主,而其勢重矣,萬戶爲客,而其勢輕矣,本縣色吏,弄奸欺瞞,其勢亦然,其承服色吏之罪,自有其律,而見欺奸吏,不信萬戶之縣監,亦豈全然無失?且贖前所生之閑丁,色吏符同,謀作私奴之人,尤極可駭,所宜科科[律]論處,而兵曹回啓,以金汝溫所報爲主,而水使狀啓中,承服色吏,不爲論斷,乃請監司更査者,似出於審愼之意,而其爲粘啓,果不恰當矣。此公事還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夜四更,謝恩使狀啓,勅使,十二月初二日起馬牌文,上使禮部威勒起喇哈峯恩,副使戶部愛什喇庫哈峯谷,祕書院阿士哈尼筆帖大胡,三使尼萬,四使骨馬會,一等九員、二等九員、跟隨二十名。

○備邊司粘連啓目。答曰,依允。助防之任及板屋戰船,輕改舊規,似或未妥,私奴婢身貢,自公家定式,亦涉不可,竝爲施行,且私屯之馬,乃是渠輩財産也。擇其勤幹者,使之主管,亦似不便,此一款更爲參酌處置。內下記草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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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著國陳疏遞差。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坐直。左副承旨宋國澤在外。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𤀂李益新。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龜城府使李遐。

○以京畿監司啓本,各陵奉審事,傳于趙啓遠曰,待日暖,修改,似當矣。

○李之恒,以吏曹言啓曰,禮曹啓曰,傳敎矣。自前褒貶磨勘時,各司提調,有不得已之事故,則都提調衙門屬曹,參議大臣前受封書,一品提調,正郞進去,二品提調,佐郞進去,卽舊例而實罕有之事也。至於諸司掌務官,應被褒貶者,自持封書以呈,誠爲謬規,近來古事漸墜,苟簡成習,各司提調,躬詣屬曹者絶無,而僅有,良可寒心,今此禮曹革去封書之請,意在矯弊,依此施行,兼帶他司者,若値同日開坐,則彼此進參,屬曹,亦勿以時之早晩爲拘,必須待其來會,啓,而《大典》禮典京外官會坐條小註,六曹則從一品封書竝北云,而正一品不爲擧論,似有甚意,正一品詣六曹坐次便否,令禮曹議定,何如?傳曰,允。

○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諸堂上意啓曰,本館今秋冬等褒貶時,考見《時政記》,則久於史職者,有累月全不修正者,極爲不當,其中朔數最多者,則莫重之史,不可無催督之擧,雖罷散而在鄕曲者,竝令卽爲上來,一一修正,似爲着實矣。令政院檢飭畢修之意,啓達,何如?傳曰,允。

○李之恒,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參下官盡空,無一員見在,庭試式年榜不得分館,至今淹滯,不可不及時變通,不得已以說書崔逸,檢閱李垕、申混三人,姑令兼察本院之任,以爲分館事,入啓蒙允矣。此三人等,必有兼差下批之後,可以察任,各隨其品,兼帶本院之官,分館之後,卽爲減下,事涉便當,褒貶日期,已爲迫近,令該曹今日內口傳下批,何如?傳曰,依啓。

○趙啓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今月初二日,自北京起馬之報,已爲來到,遠接使及都監堂上郞廳,令該曹急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初二日起馬之報,已爲來到,西路責應,萬分緊急,黃海監司,旣已遞任,號令施措,勢必難便,新監司吳挺一,使之明日內辭朝,此外未赴任守令,竝令卽卽下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鄭太和,參判崔惠吉啓曰,本月初六日政,濬源殿參奉差出時,欲以今式年講經連畫人擬望,取考講記,則參奉宋炅在於其中,故以此擬諸末望矣。宋炅非前參奉,乃時任南別殿參奉云,不察之失,在所難免,何敢諉之於文書錯誤而已乎?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尹得說,以兵曹言啓曰,傳敎原本在上矣。凡上番軍士當身,或在喪或身病,不得上來,則例捧其奉足,每名收布二疋者,以其戶首,不爲上番之故也。今番回啓所陳,已往闕番收布,非指自首者而言,謂此在喪身病人奉足收布之意,而辭不達意,致勤聖敎,不勝惶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藝文館檢閱李垕,兼承文院博士,申混兼承文院正字,說書崔逸兼副正字。

○都承旨金蓍國疏曰,伏以臣,猥以庸品,過蒙天恩,拂拭寵擢,非止一再,而銀臺首席之忝,出於夢寐之外,臣誠感激,罔知攸處,近緣疾病纏身,冒昧呈辭三度,加由之命,一旬之間,至於再下,異數重疊,揆分量力,益切惶悶,顧臣犬馬之齒,今已七旬,精神銷亡,筋骸衰替,雖尋常職任,猶恐不堪,矧伊夙夜供仕,出納惟允之地乎?蹣跚扶曳之狀,衆目所憐,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懇,亟賜鐫改,以安愚分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當勉副焉。

○以備邊司吳穎發上疏,回啓,傳于趙啓遠曰,驄笠、豬毛笠,何司求請乎?故失皮張,不爲上納於工曹乎?

○趙啓遠,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上年駙馬揀擇詣闕單子入之事,傳敎矣。單子三張入數字缺𠏐今年進士時,改名澺,故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說,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辛亟榮,禁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平安道義州農軍,洪淸道二百名,今月十六日,京中當爲逢點,而依前例,留糧犒饋等事,令該曹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禮曹上年駙馬揀擇單子,傳于趙啓遠曰,六人落漏矣。

○趙啓遠,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京畿水使狀啓,金汝溫等事,兵曹粘目,傳曰,此回啓是乎,承旨察啓事,傳敎矣。水使狀狀啓內,永宗、南陽兩邊報狀,辭緣甚多,此是彼非,難以倉卒審覈,而其中金汝溫頉報,池士鳳贖還前所生之私奴,及贖後所生之私奴事,苪太成公然弄奸,以生爲死,此兩款,南陽色吏苪次男,水營納招,箇箇承服,金汝溫所謂與萬戶同坐査頓云者,乃歸虛套,雖爲同坐,縣監爲主而其勢重矣,萬戶爲客而其勢輕矣,本縣色吏,弄奸欺瞞,其勢亦然矣,其承服色吏之罪,自有其律,而見欺姦吏,不信萬戶之縣監,亦豈全然無失?且贖前所生之閑丁,色吏符同,謀作私奴之人,尤極可駭,所宜科科[律]論處,而兵曹回啓,以金汝溫所報爲主,而水使狀啓中,承服色吏,不爲論斷,乃請監司更査者,似出於審愼之意,而其爲粘啓,果不恰當矣。此公事還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傳敎矣。凡論罪狀,數字缺罪人無辭,而萬戶李行陟,報水使之言,與縣監金汝溫所報,互相牴牾,故詳知其間曲折,處之則無以數字缺罪及贖還所生前後之別,自在其中,故乃以令該曹査覈後處置之意回啓,而今承聖敎,極爲惶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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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未肅拜。左承旨尹得說式暇。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李之恒坐直。同副承旨趙啓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鄭維城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臣尹得說式暇不進,左副承旨臣宋國澤在外,廳中只有臣維城及右副承旨臣李之恒,同副承旨臣趙啓遠,而李之恒則吏兵曹俱有相避,吏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右承旨兼進。

○以備忘,傳于趙啓遠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鄭維城啓曰,假注書呂𤀂,自數日前重得寒疾,疝症兼發,連日不得仕進,請改差他假注書差出。傳曰,允。

○以徐必遠爲假注書。

○趙啓遠啓曰,北兵使元䎘,今秋冬等褒貶啓本,中間私自拆見,至於皮封破裂,莫重啓本,拆見之罪,不可不治,陪持軍官,前萬戶金繼厚稱名人,請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太和進,參判崔惠吉進,參議李行遇病,右承旨鄭維城進。以金光煜爲都承旨,閔光勳爲輔德,李時億爲報恩縣監,韓翼明爲軍資判官,李正英爲修撰,申悅道爲掌令,洪命夏爲獻納,沈之漢爲軍器正,姜與載爲司䆃正,洪瑱爲判校。

○傳于吏批曰,錦山縣監擬望之人,有相避之類乎?迎送有弊,國體損傷,以信實善治之人,擇差。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韓必遠,參議洪得一,參知申翊全進,右承旨鄭維城進。以白弘一爲翊衛,洪柱元爲都摠管,申景琥爲司直,金蓍國、韓明勗、梁曼容、姜與載、沈誾爲副護軍,李廓爲副摠管。

○以備邊司開城留守啓粘,傳于趙啓遠曰,外方敎養官,直出六品事,分付。

○以兵曹平安兵使啓粘,傳于趙啓遠曰,經亂之後,兩西軍兵,不爲操鍊云,將官以何功勞遷轉乎?問啓。

○李之恒啓曰,來十五日,乃是殿講日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趙啓遠,以兵曹言啓曰,以兵曹平安兵使狀啓粘目,傳曰,經亂之後,兩西軍兵不爲操鍊云,將官以何功勞遷轉乎,問啓事,傳敎矣。取考各年所錄,則經亂之後,兩西仕滿將官等,各有監兵使狀啓,庚辰五月日黃海監司林墰狀啓,陸束伍將官,則以秋冬聚會鎭官試射,勤慢査考,滿五十朔實仕,則啓聞,遷轉事蒙允後,本曹因其啓聞,循例回啓矣。今承聖敎,若非操鍊而只以春秋試射,委以勤慢,至於啓聞,則果爲不當,更令本道兵使,詳査啓聞後,處置,何如?傳曰,依啓。前後兵使,竝爲非矣。

○李之恒,以禮曹言啓曰,吏曹啓辭,正一品提調進詣六曹坐次便否,令該曹議定,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取考《大典》京外正二品衙門長官北,佐貳官從二品東,又註云,六曹則判書竝北云,又有凡坐次本衙門,從職事之語,正二品不爲擧論,故近例則正一品會坐六曹時,與判書同北,差前差後之規,蓋本衙門褒貶,出於取重之意,而吏曹啓辭內事意參商,則大臣前屬曹進封書,正一品提調,正郞進去,乃是舊例云,則似無拘礙之端,亦或無妨,而第屬司取才時,提調就正一品,依近例同北壁差前差後,亦似便當,判書方在鍼灸受由中,相議,敢啓。傳曰,知道。

○左參贊趙絅疏曰,伏以臣,衰朽駑劣,無一事一爲,可比於前人,不意聖明,濫躋列卿,窹寐怵惕,靡所底綦,況冒居匪分之職,今已三載乎?竊人之一錢者,猶謂之盜,則竊國家之名器,若固有之者,其爲無恥,豈不爲攫金之所譏乎?前後控辭,非不至矣,語拙誠微,終未動天,追思至今,有靦面目,釁隨事生,罪與日積,加以積年痼疾,至老更添,今年尤憊敗,所餘牙齒,日就脫落,昔之善視,今化爲暗昏,昔之耳鳴,今漸爲全聾,軀殼如是,形體之枯渴,神識之銷亡,不足言矣。乃者史局,將設修史之役,如臣聾瞽不辨物,不聞人語者,敢當太史之職乎?一人尸素廢職,實關千古是非。伏願聖明,俯察微臣肝膈之懇,亟遞臣大提學,以重國史,公私幸甚,臣不勝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宜勿控辭,安心察職。燼餘

○以韓必厚爲典籤,尹安基爲禮曹正郞,楊花渡承單李明善。燼餘所缺,吏批政事追謄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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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尹得說式暇。右承旨鄭維城式暇。左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左珥。

○下直,黃海監司吳挺一。

○藥房都提調臣金自點,同副承旨臣趙啓遠啓曰,當此隆寒,玉候調攝,比前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與前一樣。

○以備忘記,傳于趙啓遠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遠接使李時昉啓曰,臣今以儐接之任,受命出去,往返遲速,未可預料,而所帶守禦使密符,仍爲佩去,似涉未安,請令政院考例處置,何如?傳曰,允。

○李之恒啓曰,以禮官齎去儀注粧衣,傳曰,昨日之改粧,而何以前粧仍入耶事,傳敎矣。改造新粧其前衣,而持來,雖與前粧稍異,而紅色猶不十分分明,還爲出給,使之急速改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國澤啓曰,遠接使臣李時昉,以守禦使密符,仍爲佩去,似涉未安,令政院考例處置,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別無可考舊例,而遠接使臣金瑬,曾皆以兵曹判書,仍爲佩持而去云,敢啓。傳曰,知道。使之仍爲佩去。

○趙啓遠,以禮曹言啓曰,副尉單子中,上年年限相當,而不出者,令該曹抄啓事,命下矣。取考前年駙馬單子,今年副尉單子,則自九歲至十三歲,自十一歲至十四歲中,上年不呈人員抄出,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不呈人所爲,殊極駭異,竝爲推考。

○趙啓遠,以禮曹言啓曰,以上年駙馬揀擇單子,不呈人抄啓別單,傳曰,六人落漏矣事,傳敎矣。更考前後文書,則年歲□限人外,似無落漏之人,而行司果鄭孝俊子梀,上年以星呈單,直講尹㻩子徵殷,上年以徵周呈單,徐祥履子文碩,上年以文碩呈單,文學任重子聖元,上年以萬元呈單,幼學金益炫子百基,上年以時達呈單,名字雖異而年歲前後皆同,或換官名,或爲改名,此非落漏之類,啓下六張,還爲入啓,而幼學金入於單子,不呈之中,但兩子翊周、翊商,皆不書呈,而別單中,只以翊周懸錄,臣等不察之失大矣,就原單子中以入,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當該郞廳推考。

○傳于趙啓遠曰,上年駙馬揀擇單子,不呈人員,書啓入之。

○以上年駙馬揀擇單子,不呈人員等推考事,傳于趙啓遠曰,此中朝官,先罷後推。

○大司憲趙絅,執義柳慶昌,掌令申洬,持平李袤啓曰,新除授掌令申悅道,時在慶尙道義城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依啓。

○宋國澤,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吳穎發上疏回啓,傳曰,驄笠、豬毛笠,何司求請乎?故失皮張,不爲上納於工曹乎事,傳敎矣。問于各司,則戶曹、兵曹、工曹、訓鍊都監、摠戎廳、御營廳、守禦廳等處,皆無兩物求請之事,工曹亦無皮張上納之規,而但司僕寺,則以爲濟州三邑所在,各年故失馬價木,多至六十餘同,而經亂之後,卜馬意外諸具,不可無預備,故騎鞍五十部,卜鞍一百五十部,其他三甲卜索,馬鐵、仍用、斫刀、鎌子、銅爐口等物,一從馬數措備,以爲緩急之用,馬夫所着,亦不可無,故問於濟州,驄戰笠之價,則一部之價,常木三疋云,官家所買,優給價物,則民必樂從,本州所在馬價木,除出驄戰笠一部,各給四疋之木,年前貿來者,一百七十部,馬皮則千里海外,輸運有弊,故自古不爲上納矣,敢啓。答曰,知道。今後勿爲貿來,以除島民之弊。

○宋國澤,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備局開城留守狀啓粘目,傳曰,外方敎養官,直出六品乎事,傳敎矣。平安、咸鏡兩道,敎養官文官參下者,滿三十朔,則陞出六品,近有規例,故如是覆啓矣,敢啓。答曰,知道。此敎官無往來之事,朔數似爲太少矣。

○趙啓遠,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開城留守狀啓粘目,本司回啓,敎養官事草記,答曰,知道。此敎官無往來之事,朔數似爲太少矣事,傳敎矣。今承聖敎,更加參商,開城府果與兩界有異,朔數加定,宜當,元啓目付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啓遠,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內資寺牒呈,則勅使時所用酒,當爲預釀,該掌奉事李益珍,受由下鄕,過限不來,期限已過云,李益珍改差,其代今日內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李德,前僉正成遠,時無職名,令該曹,當日內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李之恒啓曰,牌文已爲來到,出給迎接都監之意,敢啓。且小臣,承文院褒貶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內資奉事李惟明。

○領敦寧府事金尙憲疏曰,伏以臣,伏覩本月初六日吏曹,以臣備擬社稷署都提調望受點者,臣聞命震惕,措躬無地,臣去十月,得病垂死,伏蒙恩賜藥物,獲延殘喘,感幸罔極,而元氣澌盡之餘,又得類中之症,半邊不仁,精神怳惚,奄奄將盡,數字缺褒貶亦不得進參,方切惶悶,不意五六字缺國家崇奉之重,莫先於社稷,遇事則有奉審之禮,居常則檢飭屬官之事,不可以無事,殆同閑局,如臣老病,委頓朝夕就木之人,何敢數字缺以廢公事乎?伏乞聖慈,察臣至情,亟命遞臣所帶及新兼社稷都提調之任,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體予至意,勿爲控辭。

○敎黃海道觀察使吳挺一書,王若曰,國事之艱危日棘,此誠何時,海甸之鎖鑰六字缺其誰曰外輕內重,所望者予憂汝分,顧諸道孰無艱虞,繄一方最爲凋瘵,連平安要路,數刳於兵作,五字缺倍當其弊,旣以輓輸供億,物力蕭然,加之暵澇數字缺民散久矣。況今行人之策應,又値列城之磬懸,必得通明孝悌諳委幹旋之才,可畀蘇枯起殘興滯補弊之任,惟卿,乃家之子,曰予有臣,君子貌君子心,聲望夙著,六七字缺器識可稱,早收翰墨之功,久在淸華之職,二字缺玉署,物議爭推,秋部銀臺,心簡作偶,輟詞臣於二字缺豈有他哉?揀通才於朝班,孰如卿者?故煩卿旬宣之命,而紓予宵旰之憂,玆授卿爲黃海道觀察使,卿其二字缺勉盡良圖,撫摩呴濡,如卿佩符之治,澄淸三字缺如卿戴笏之威,以卿之慈詳,易以服民辦務,以卿之才智,易以方物出謀,弛張設施,在爾撫度,稟處自斷,遵依二字缺於戲,察俗觀風,可繼甘棠之績,移輪駐節,佇見二字缺之迎,汝往欽哉,吾且召君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天基製進以上燼餘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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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坐直。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式暇。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國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金光煜曰,鳳山縣監,今日內差出。

○宋國澤,以備邊司言啓曰,自前勅使,先聲出來之後,則一路撥馬,例有加立二匹矣。今亦依前,分付三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接待站上措置之事,萬分緊急,鳳山縣監鄭昌胄,罷職之代,令該曹當日內口傳差出,卽爲發送,何如?答曰,允。

○金光煜,以禮曹言啓曰,本曹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書韓興一,方在鍼灸受由之中,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煜,以禮曹言啓曰,以京畿監司啓本,各陵修改事,本曹粘目,傳曰,待日暖修改,似當矣事,傳敎矣。依聖敎,令日官改擇日,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國澤啓曰,昨日氷庫摘奸,有頉處推考捧傳旨,而臣昏昧不察,疏漏莫甚,致有下敎,不勝惶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澄爲鳳山縣監。

○金光煜啓曰,敦寧府秋冬等褒貶,今當磨勘,而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在京畿道楊根地,病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傳于尹得說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尹得說啓曰,臣承命往于典獄署,書員以下吏卒軍士逢點後,點閱囚人,其中婢介德,數字缺仁業、業介、介屎、禮承等,皆以不緊次知被囚,濟用監書員梁孝一妻玉生,則以其夫苧布無面之故被囚云,而聞其言則無面之數,已納四分之三云,如其不爲準納,則又爲捉囚不妨,冶匠金春武兒子成彦,則以其父數字缺田稅不納之故被囚云,而衣薄寒戰,所見可矜,數字缺金伊則亦以不緊事被囚,謹體欽恤之聖意放送,而殷栗色吏韓義奉,則以題名陞戶砲手一名,數字缺取考渠之所持文字,則訓鍊都監題名陞戶數字缺陞戶,而砲保洪義信物故,有立案至於報都監數字缺以此不得陞戶,則色吏之罪,或有可原,而係是軍兵二字缺令都監速爲査放,何如?傳曰,依啓。在獄罪人,令各該司速爲決放,俾無滯獄之弊。

○又啓曰,典獄署月令醫官陳後昌,無緣闕點,極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以上燼餘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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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式暇。左承旨尹得說坐直。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李之恒坐直。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國澤,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與本廳大將眼同,先運御營軍二字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趙翼,執義柳慶昌,掌令申洬,持平李壽仁、李袤等啓曰,珍島郡守池學海貪濫之事,不可悉數,而其中尤可駭者,衙供饌價,自前一日八結兩疋,而學海則不然,勒捧六疋,今春戰船燒火改造之時,民結出納,倍蓰於前,只此二事,民所不堪,島民將至流散之境,民生極爲可憐,郡守池學海,請命罷職不敍。答曰,事不近理,更加詳察,勿爲煩論。

○李之恒,以工曹言啓曰,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措辭見上矣其人之役,專爲祭享及闕內各處進排,則不可續續題給於外處,而至如禁府柴、炬,萬不干涉,兵曹啓請之意,實未曉也。況其人之役,極其煩重,主人等,雖竭力爲之,猶且難者,三百年所無之役,一朝因兵曹啓辭,遽爾創開,則主人等難支之勢,猶不暇論,而日後之弊,不可勝言,今此禁府柴、炬,不得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國澤,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於限內爲之,而軍色提調韓興一,以病方在呈告受由中,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國澤,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政院啓辭,都監所囚殷栗色吏韓義奉,令都監,速爲査放事,傳敎矣。殷栗陞戶上送砲手八名內,七名則成冊上送,其中洪義信身役對答之人,成冊中無端落漏,本官所爲,殊甚無據,色吏旣知身死之後,則本官宜有論報,而成冊中,不爲擧論,自都監推問之後,始言物故,事涉巧僞,姑爲囚禁,以待本官査報矣。今有欽恤罪囚之擧,固當放釋,而其罪似重,不無逃躱之理,不得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恒,以弘文館官員,以堂上言啓曰,本館官員,今戊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大提學趙絅,陳疏辭職,提學吳峻下鄕未還,副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維城,以戶曹言啓曰,平市署提調金時未出仕,今秋冬等本署褒貶,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禁漏,明日王世子慶德宮明日,勿爲問安。

○李之恒,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言啓曰,本院官員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調韓興一,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左參贊兼大提學趙絅上疏,伏以知其不可,而苟榮目前之寵祿,不讓重任者,是自欺於心者也。不量才之短長,而貪位貪名,敢當不堪當之任,不念後日之敗露者,是甘心負國者也。二者,俱非事君之義也。臣雖不能一毫補益國家,其不欲自欺其心而不負國家,則至死欲勉者也。臣之前後文衡之任,强聒籲呼,耿耿一念,專在於是而不知止者也。臣請只以修史一事,更煩天聽,伏願殿下垂察焉。古人言作史,必待三長,所謂三長,才、學、識也,臣於斯三者,無一近焉。不惟臣自知之,雖擧國之人,誰不知之?古人又言作史有五難,煩而不整一也,俗而不典二也,事不實錄三也,賞罰不中四也,文不勝質五也。古人旣有三長,而猶以此五者爲難,如使臣當之,則其難豈特百而止哉?大抵修正國史,何等大事也,前代愼重,亦復何如耶?臣竊觀歷代修史之人,皆在聰明方强之時,自非胸中空括故典而不失,指知權度而不差者,無或爲之,故至於年老如此臣者,亦且少也。韓愈答對軻論史書曰,年不可敦率,是時韓愈之年,纔過四十,猶托年衰,則況萬不近似,如臣過韓愈之年倍之,而詎敢冒當所難之事乎?臣方衰朽,年添一年,精神筋力,十喪八九,聞人名字,轉頭輒忘,纔書後行,已昧前行,加以耳聾,入冬愈甚,眼昏遇寒益苦,頻以煖湯洗滌而後,方得開睫,以此形狀,何敢留意於做事上?此臣之常自憐悼,恐不闔埃而先朝露也。天下萬古,安有如臣衰憊者,敢當修史之重任乎?當今雖乏人,其才力者,朝紳中亦難以一二數,不識聖明,何憚而不任史事於此等人,顧乃責之於無狀之老臣乎?昨者伏覩聖批,以安心察職爲敎,臣之不敢安於非分之任,一時如一日也。未遞此任之前,雖承聖誨之懃懇,恐不得少須臾安心也。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察螻蟻之衷,亟賜遞免大提學之任,以重史事,以安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學,無出卿右,宜勿控辭,從速察任。燼餘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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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式暇。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坐直。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國澤啓曰,江原監司柳碩,京畿水使具仁墍,今秋冬等間褒貶守令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平安兵使沈之溟褒貶啓本中,虞候李時挺,審藥卞爾瑾等名下,不爲等第,莫重殿最,殊無愼敬之意,極爲非矣,竝請推考。且虞候、審藥從事官等第啓聞之意,令該曹知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行大司諫金南重,司諫林𪩍,獻納洪命夏,正言吳挺緯等啓曰,咸安郡守邊岌,爲人愚悖二字缺貪鄙,酗酒濫刑,民不支堪,至有流散者,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請命罷職。監察李苾,以雜術之人,不合殿中之任,除拜之初,已多物議而偃然行公,略無顧忌,請命遞差。軍器寺參奉趙瑗,以本寺燒木斫取事,下去海西地方,縱其役夫,作弊隣里,害及鷄犬,且樹木斫伐之際,棄其空處,人家無主墳山及人家果木,若不給賂物,則無不亂斫,人民莫不痛駭,請命削去仕版。軍器寺直長年紀衰耗,行己麤鄙,至於每當直宿,凡物責應於下輩,聞者莫不唾鄙,請名汰去。答曰,邊岌事,風聞未必盡實,更加詳察,勿爲煩論,趙瑗推考。

○大司憲趙翼,執義柳慶昌,掌令申洬,持平李壽仁、李袤等啓辭,珍島郡守池學海,請命罷職不敍。原啓缺答曰,罷職。

○以備忘,傳于趙啓遠曰,來十七日,御營軍別中日爲之事,分付兵曹、都摠府。

○傳于宋國澤曰,御營軍試才時,閑良崔永國,兒馬一匹,之次李廷賢,木綿二疋,吳元益等十二人,各木綿一疋,砲手居首閑良陸貴孫,禁軍除授,之次朴順億等四人,各木綿三疋,崔永等三十人,各木綿二疋,崔仁聖等一百三十四人,各木綿一疋,月刀居首閑良金七生等八人,各木綿二疋,崔永回等三人,各木綿一疋賜給。

○宋國澤,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申景琥,會同分軍事,內兵曹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安澈,以軍兵犒饋處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奮忠贊謨靖社功臣嘉義大夫完興君兼分都摠府副摠管臣李元榮上疏,伏以臣以歸葬事,妄呈辭單,而非但特給恩暇,又有給馬之命,臣誠惶恐,感淚自零,福過災生,宿疾遽發,達夜苦痛,于今數月,藥不見效,已死之命,不得歸葬,私情罔涯,且臣所帶之職,亦非等閑之任,伏願聖明,察臣悶迫之情,亟遞臣兼帶摠管之任,俾得專意調治,不勝幸甚。傳曰,遣內醫看病。

○李之恒,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趙啓遠啓曰,珍島郡守池學海罷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罷職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軍器寺參奉趙瑗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削去仕版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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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右副承旨李之恒坐直。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國澤啓曰,黃海監司柳景緝,於都事柳寅亮推考啓本,褙不踏印,殊無詳察之意,請推考。傳曰,依啓。

○傳于李之恒曰,到防陜川軍士等渰死云,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之恒,以戶曹言啓曰,農軍犒饋時,盤排器皿,內資寺、內贍寺、禮賓寺,例爲進排,而內資寺,只以數少沙器塞責進排,本曹郞廳,私自覓得,僅成模樣,揆諸事體,極爲駭愕,內資寺當該官員,從重推考,色吏囚禁治重,何如?傳曰,依啓。

○李之恒,以戶曹言啓曰,以本曹草記,捕盜軍官給料事,傳曰,此輩十月等祿不給乎事,傳敎矣。十月等未受之前,拿推照律,盡奪告身,未蒙放,故不得受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金南重,司諫林𪩍,獻納洪命夏,正言吳挺虎啓曰,咸安郡守邊岌,請命罷職。軍器寺參奉趙瑗,請命削去仕版。措語見上答曰,已諭勿煩。

○李之恒,以戶曹言啓曰,兵曹啓下移文內,今番拿推未蒙放人,捕盜軍官李天生等十九人,給祿啓辭。傳曰,令該曹給料事判下,斯速擧行事,傳敎矣。十九人等給料,他無可據前規,故自啓下日爲始,至晦日,每一人一日,各米三升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如是磨鍊,則貧窮之人,勢難支過,啓下前,亦爲給之。

○傳于宋國澤曰,近間巡將望,甚少,何以如此乎?問啓。

○宋國澤,以兵曹言啓曰,傳敎矣。凡付軍職人員數,非不多矣,而其中門地不合巡將者甚多,又有老病不合者,別兒未付,故入啓單子之數,如是不多,極爲惶恐,加抄望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維城,以戶曹言啓曰,百官頒祿,加磨鍊頒給事,傳敎矣。上年夏間,因旱災,以本曹啓辭,百官祿俸,從八品以上,各減米一斗,磨鍊擧行矣。己丑春等爲始,所減之數還爲磨鍊,則給米一千四百九十四石,四等通計五千九百七十六石,依此磨鍊,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恒,以吏曹言啓曰,勅行當前,今番褒貶居中居下貶罷守令,必須趁卽差出交代,催促赴任,凡干等事,可以及期策應,勢難久曠,至於京各司,亦多有次次遷轉者,客使到京之後,臨急尙多窘速,都目政似當速行,今十九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鄭太和,參判崔惠吉,參議李行遇進,都承旨金光煜進。以申晉翼爲載寧郡守,李幼洙爲井邑縣監,金宏爲平昌郡守,洪處爲工曹正郞,洪虎亮爲兵曹正郞,吳烇爲泰陵參奉,車達遠爲甕津縣監,金蓍國爲工曹參判,姜瑜爲戶曹正郞,金嚮爲尙衣別提,鄭維地、崔應天爲學錄,孝誠爲花原守兼承文博士,李垕兼承文正字,申混兼承文副正字,崔逸減下。

○兵批,行判書李時白褒貶開拆外司坐起進,參判韓必遠褒貶外司進,參議洪得一農軍點考進,參知申翊全進,右副承旨宋國澤進。以李圾爲副護軍。

○宋國澤,以兵曹言啓曰,慶尙左右道農軍犒饋內單子,傳曰,右道軍兵,何以無軍裝乎,問啓事,傳敎矣。取考左道兵使報狀,有軍裝器械等語,而右道報狀,稱以辛巳、癸未年例,軍裝不爲備送云,故臣曹,因聖敎考出癸未文案,則其時軍裝疏漏,慶尙右兵使推考,而今番洪淸道農軍犒饋時,農軍點考,則子起□而已。事甚疏漏,請本道兵使推考申飭。且其中一人,兼定領將下送,以除西路夫馬支供之弊,前例依前哨官一人,兼定領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溫萬戶李希曾。

○傳曰,今下弓矢,溫萬戶李希曾處,給送。

○鄭維城,以內資寺提調言啓曰,本寺殘薄難支之狀,臣曾於啓辭中,略已陳達,不敢更爲煩陳,而卽今事勢,有萬分憫迫者,不得不冒陳焉,蓋丙子以後,減省供上,故外貢亦爲權減矣。自上年供上之數,依舊復設,而外貢則尙不復舊,一年供上用下數,則眞油缺二字三石八斗四升內不足十石五斗,淸蜜四石六斗內不足十斗七升,小麥七十二石三斗七升九合七夕內,不足十七石七斗二升二合,小豆五十五石五斗內,不足二石八斗,粘十石內,不足七石二斗,而不時國用,閏朔及勅使時所用,皆不在此,其不足之數,一半則依例給價,一半則徵用無面,盡心拮据,僅僅以過,而所謂無面之類,率多身死無一族者,雖有一族,而貧殘無依徵責,勢所未易,其間難支之狀,有未形言,而苦役侵責,不一其事,若干貢物下人,朝夕莫保,其爲焦悶,雖不足言,供上重事,固不當如是苟簡也。供上之數,旣已復舊,則外貢復舊,理所當然,況前數字缺禮不遠,供上之數,固將有加,亦不可不思也。七八字缺計其一年供上容入之數,復其舊,則缺二行餘參商善處,不勝幸甚,且本寺缺四五字其一則去秋身死,雖欲雇立其代,本寺缺四五字人皆掉頭,百般謀避,以此尤不成模樣,數字缺本寺奴子中,差定書員,而奴子之稍知人事者,則皆爲守僕,此則事體重大,不敢擧論,而奴子李缺數字亦屬於掌苑署東山,此則非如別監、守僕之比,使之還屬本寺,俾得成形,亦爲宜當。至如婢子之數,甚爲尠少,奔走於供上之不暇,而每以斜付被侵,此亦不可不變通也。自今以後,勿爲移定斜付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典僕一事,令該曹參酌變通。

○鄭維城,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崔文活,今秋冬等褒貶,已爲居中,數字缺褒貶居中,則例有遞職之規云,本曹事務煩劇,且當勅使之行,勢難等待都目,崔文活六七字缺差出,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以徐順民爲尙衣直長,崔孝騫爲禮曹佐郞,前虞候鄭弘智通訓,今加通政,年八十老職加資事判下,洪舜民爲延安郡守,成岌爲松禾縣監。燼餘所缺,吏批政事追謄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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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鄭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時,有霧氣。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中宮殿問安。答曰,一樣。

○行大司諫金南重,司諫林𪩍,獻納洪命夏啓曰,咸安郡守邊岌,請亟命罷職。軍器寺參奉趙瑗,請命削去仕版。新啓各道都事,以佐幕之官,踏驗推刷考講等事,所管俱緊,兩銓曹多不擇人,貽笑僨事者比比有之,故前日本院改差之請,意非偶然,而新除授洪淸都事孫爲人庸孱,素無名稱,不合本職,請命遞差。答曰,依啓。邊岌、趙瑗事,不允。

○藥房都提調金自點,副提調金光煜啓曰,近來日氣甚寒,中宮殿調攝中,慮有添傷之候,今日問安,仍令醫女等詳稟氣候,則丹春,先爲出來言,中殿自九月望間,似有感冒之候,夜則咳嗽喘急,晝則頗歇,今則咳嗽已止,而常時及寢睡之時則如常,如廁或起動之時則呼吸似促,自去月以後,心意似有虛脹之候,而外則別無脹形,自再昨頭部微疼,而昨日頭疼有加,夜來減歇,水剌之時,別無滯氣,消化如前,而寢睡、水剌,亦如常云,臣慮是感寒之候,令醫女等入診察色,別單書啓矣。臣等與諸御醫等及柳後聖,詳細商議,則皆以爲如廁或起動時呼吸似促,心意似有虛脹之候,則乃是久在調攝之中,氣候虛弱,有疾所致,似非別症,亦非眞脹,感冒頭疼之候,今雖減歇,不可不盡爲和解,金銀花茶五錢作一貼,連進二貼,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燼餘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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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訓戎僉使柳東秀,陽川縣監韓振夏。

○傳于宋國澤曰,今下弓矢,訓戎僉使柳東秀處,給送。

○事變假注書鄭曙改遞,代以李晩吉爲之。

○藥房都提調臣金自點,副提調臣金光煜啓曰,近來冬寒苦甚,伏未審此際,玉候調攝,比前何如?豬肚丸進御之後,時無顯效耶?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時無顯效。

○行大司諫金南重,司諫林𪩍,獻納洪命夏啓曰,軍器寺參奉趙瑗,請命削去仕版。前啓答曰,不允。

○藥房,中宮殿問安。答曰,一樣。

○宋國澤,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安澈,御營軍兵賞格分給事,本廳進去,請出標信。傳曰,知道。燼餘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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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坐直。右副承旨李之恒坐直。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載寧縣監申晉翼,松禾縣監成岌,奉化縣監趙昌門。

○都目政事爲之。吏批,判書鄭太和,參判崔惠吉,參議李行遇,都承旨金光煜進。兵批,行判書李時白,參判韓必遠,參議洪得一,參知申翊全,右副承旨宋國澤進。

○金光煜,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政,六品仕滿應遷者,相避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兵曹郞官及時推人員,竝擬,何如?

○又啓曰,頃年四館褒貶,未及磨勘於都目之前,本曹以去官當次人,遷轉與否啓稟,則有依例遷轉之命,故竝爲陞出六品矣。今者因禮曹草記,四館褒貶等第時,未啓聞四館遷轉,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啓。依前例爲之。

○宋國澤,以兵曹言啓曰,全南、咸鏡南道兵使及滿浦、高嶺、阿耳、茂山僉使,以堂上岐,今政當爲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本道他道守令與階梯職,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以南斗杓爲長水縣監,金嚮爲懷德縣監,李復一爲燕岐縣監,李九淵爲刑曹佐郞,李弘載爲典籍,朴惇爲掌樂直長,金尙重爲尙衣主簿,李昌漢爲懷仁縣監,金珩爲開寧縣監,李翼老爲歸厚別提,權以興、宋明奎爲典籍,趙志盈爲監察,鄭就道爲長興府使,洪儆禹爲典籍,洪鐩爲禮曹正郞,崔櫓爲尙衣直長,徐準履爲靈山縣監,李義泓爲軍器直長,徐必遠、申最爲承文副正字,尹以益爲司圃別提,權儁爲義盈庫直長,崔逸爲注書,金贊爲南部主簿,金全爲內資主簿,姜飜爲延日縣監,柳壽昌爲司饔奉事,沈儒行爲兵曹佐郞,金鼎黃爲監察,李敏好爲禁府都事,鄭脩爲掌樂直長,洪錫圭爲司䆃主簿,蔡振後爲漢城兼參軍,趙廷璜爲長興庫主簿,呂焯爲校書校理,韓好謙爲利仁察訪,尹齊佑爲引儀,姜琠爲司饔主簿,洪天龜爲廣興奉事,南斗夏爲繕工監役,姜時省爲定州敎養官,趙龜錫爲說書,朴之蕃爲監察,李袤、鄭榏、鄭世輔、鄭基豐、金宗一爲缺七八字許崘爲軍資監奉事。

○兵批,以兪㯙爲同知中樞府事,李復吉爲五衛將,柳東秀爲曹司衛將,李必馨爲訓鍊副正,崔克寯爲慶尙右兵虞候,朴廷敏爲安興僉使,爲滿浦僉使,李晩天爲茂山僉使,林成立爲阿耳僉使,孔尙興爲連伊萬戶,金百鍊爲唐浦萬戶,崔廷賢爲訓鍊僉正,趙獻爲訓鍊判官,高尙屹爲武兼宣傳官,朴淵爲小坡兒權管,李松直爲夞怪萬戶,趙翯爲都摠經歷,金就良爲武兼宣傳官,鄭韺爲兼內乘,鄭倜爲高嶺僉使,李梬爲雙靑權管,邊大中爲南虞候,金是聲爲南兵使,韓公信爲都摠都事,李廷沃爲宣傳官,閔薰爲洗馬,崔楧爲訓鍊判官,李邦烈爲部將,權得敏爲守門將,金虎爲守門將,李安貧爲羽林將,金發英爲守門將,黃碩鳴爲都摠都事,田起稷爲宣傳官,方振英爲訓鍊主簿,金瀅爲訓鍊主簿。

○大司諫金南重,司諫林𪩍,獻納洪命夏,正言吳挺虎啓曰,軍器寺參奉趙瑗,請亟命削去仕版。前啓答曰,已諭勿煩。

○宋國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吏批草記。答曰,依啓。鄭經世子孫亦爲一體擇用。

○傳曰,𠏐爲樂善君。

○傳曰,世子第二女,爲淑明郡主。內下記草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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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時,日暈。夜一更,有霧氣。二三更,月暈。

○下直,鳳山縣監李憕,高山察訪李䆄。

○都目政事爲之。吏批,判書鄭太和,參判崔惠吉,參議李行遇,都承旨金光煜進。以李後陽爲相禮,沈之治爲黃澗縣監,崔應遠爲引儀,黃德裕爲司圃別提,趙絅兼知經筵,方以遠爲兼引儀,鄭承明爲禮曹正郞,洪處亮爲校理,李崇彦爲典籍,朴愰爲健元陵參奉,黃濎爲桃源察訪,洪有一爲重林察訪,高斗興爲氷庫別檢,金益勳爲禁府都事,李道章爲省峴察訪,李程爲禁府都事,趙絅爲行大司憲,李海昌爲吏曹正郞,柳煥然爲尙瑞副直長,張遇漢爲司宰僉正,崔後憲爲戶曹正郞,趙文麟爲尙衣別提,金世豪爲廣興主簿,慶大裕爲典獄主簿,鄭翰卿爲廣興副奉事,崔儁耉爲兵曹佐郞,尹㻩爲兵曹正郞,李碩基爲歸厚別提,趙翼爲右參贊,沈譔爲直講,申淯爲禁府都事,金鏔爲掌苑別提,蔡以恒爲繕工假監役,北兵使審藥單李馨遠,司贍寺主簿單李福談,算學敎授單李長榮,以李觀夏爲繕工假監役,崔瀷爲康陵參奉,睦行善爲應敎,金元鳳爲歸厚別提,姜弘益爲繕工監役,李稠爲典牲主簿,鄭道應爲內侍敎官,愼愿爲瓦署別提,朴由常爲童蒙敎官,典牲奉事朴惇,司贍奉事鄭慶演相換,閔熙爲鎭川縣監,元振海爲橫城縣監,洪履一爲軍器僉正,李文雄爲長城縣監,靈愼正單瀅,綾豐副令純謙,耽陵守覓,濟陽監匡胤,以李之馨爲尙瑞直長,趙龜錫爲說書,羅衻爲泰仁縣監,許崘爲軍資主簿,李賓國爲活人別提,軍器直長單李義弘,軍器奉事單申大悅,以李孝性爲珍島郡守,洪天龜爲廣興奉事,韓好謙爲利仁察訪,尹商佑爲引儀,趙翼爲兼同知經筵事,金震遠爲洪淸都事,韓興一爲兼知春秋館事,李翼老爲戶曹佐郞,吳暹爲司藝,柳德昌爲宗簿寺正,南斗夏爲繕工監役,定州等官敎養官單康時省,典涓司奉事單楊三輝,全南道審藥單康大立,黃海兵使審藥單李時晳,露梁渡丞單姜悌男,楊花渡丞單崔建,臨津渡丞單田己日,以姜琠爲司饔主簿,申琥爲開城敎授,兼春秋館編修官五單,洪瑱、柳德昌、李梓、鄭豐基、金宗一,兼春秋館記注官三單,李袤、柳晉三、沈挺豪,兼春秋館記事官三單,李廷夔、鄭榏、鄭世輔。燼餘

○司饔院啓曰,全南道十二月朔世子宮進上中,生薑正果元數一斗內,一升八合欠縮,推問陪持人,則渠旣以不謹陪持,以致欠縮納招,令攸司依法推治,何如?傳曰,允。《司饔院謄錄》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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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艮方有赤氣如火光。

○答刑粘曰,不無可恕之道,畢進排後,除刑推決杖放送。內下記草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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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尹得說。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行徐必遠。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饔院啓曰,各道進上入京,之後毋留私家,直到闕門事,曾已行會,非不申飭,而昨聞黃海道到界進上,潛藏私主人家,本院尋蹤摘發,捉來督納之後,始爲載來,其間行奸,何所不至?不敬褻慢,莫此爲甚。當此御膳復設之日,不可不隨現痛治,當該陪持人及私主人等,竝令攸司囚禁窮問得情後,繩以重律,痛杜此習,何如?傳曰,允。《本院謄錄》

○傳曰,孝明翁主出閤,明年春夏間爲之事,言于該曹。內下記草

○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近年以來,連値凶歲,畿邑生民,係於宣惠廳,而郞廳必以勤幹謹愼者,然後可以宣惠矣,況兼常平廳,若非熟諳事情,則難可拮据支持矣。今者本廳有司堂上李時昉,以遠接使,往來千里之路,當費數三朔,而宣惠廳,則當勅使之時,事務倍前,常平廳,則收捧出納,若付之於手生之人,則虛疏之弊,有難形言,郞廳申淯,今都目政,除授禁府都事,禁府郞廳,亦是劇務,勢難兼察,禁府都事改差,以專兩廳之事,何如?傳曰,依啓。《禁府謄錄》

○傳曰,頃日受鍼時,都提調以下,書啓。內下記草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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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未申時,日暈兩珥。

○備局啓曰,以戶曹啓辭前縣監呂焯上疏,備邊司回啓,傳曰,疏中所謂大路儲穀,以便放糧之說,誠有所見,令該曹料理擧行事,傳敎矣。湖、嶺各邑所儲似優,力且不贍,無暇顧念,而恩津、尼山、公山、天安、稷山等處,當兩湖大路,忠原縣,則當嶺南初程,脫有緩急,凡干策應,視諸他邑,緊歇懸殊,儲峙糧餉,誠爲切急之務也。臣等伏承下敎以來,反覆料理,非不至矣。一自結布西糧蠲減之後,該曹照管所捧,只田稅三手糧,而此則常患難繼,不可除出留置,更無下手之地,但於右邑等處,有句管廳應捧作米及己丑條歲幣次木等物,以此從市直作米,與其句管米,而仍留該邑,則本邑得免上納之弊,公私實爲兩便,此外又有常平廳換納貢物之事,故考出價木之數,一依大同,詳定斟酌作米,其數亦似不少,竝將作米,分置糶糴,以爲飢歲賑救之地,一以爲他日不虞之備,允合事機,常平廳則自有主者,非臣曹所可擅便,令廟堂商量稟處。且畿甸如振威、水原、果川、竹山、陽智、龍仁等邑,亦是直路要衝,似當一體擧行,而百役價木皆入於宣惠廳,該曹不敢容議,忠原等六邑元會付雜穀外米,及常平廳貢物作米、句管廳作米、歲幣木作米等,姑擧其大略之數,別單書啓,以備睿覽之意,敢啓。答曰,依啓。此數亦少,更爲料理儲置事,傳敎矣。本廳堂上李時昉,受命在外,待其還朝,詳査厥數,擧行,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本司堂上,或受命在外,或奉使北京,且在京之員,因其實病,未得參坐者亦有之,常時開坐之際,非但未免孤陋,前頭勅使入京事務,視前煩劇,殊甚可慮,吳竣,姑爲改差,以左尹林墰,行副護軍申冕,差山而申冕,則稱以副提調,使之察任,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答左參贊趙翼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從速往來。

○答府曰,柳瑚,別無現著之罪,申瑞檜,實有可堪之才,竝勿煩論,金觀遞差。內下記草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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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未地。

○答持平李壽仁疏曰,省疏具悉。深嘉爾憂愛之誠,所陳之事,無非嘉言至論也。予當惕念而採施爾,爾其勿辭往來。

○傳曰,濟州所在之兒,相繼死亡,其間情狀極爲凶慘,第二兒養育上下內人,令禁府拿來嚴鞫。

○傳曰,喪柩率來事,內官下去,依前下諭。且第三兒養育侍女下人各一下送,此意亦入于下諭中。記草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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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尹得說。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宋國澤。右副承旨李之恒。同副承旨趙啓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益新徐必遠。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申時,日暈。夜一更,巽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月暈,流星出亢星下,入庫樓星上,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答兵判李時白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爲固辭,調理察職。

○答院曰,依啓。戶佐李益老,咸平縣監尹瑛遞差事黃德裕,身有功勞,除授東班職,未爲不可也。

○答府曰,不允。以上記草

○義禁府啓曰,本府都事李程,以病不仕,其代,令該曹後政差出,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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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靈愼正肅拜,引見。

○答吏判鄭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爲固辭,調理察職。

○答府曰,勿煩。

○答院曰,已諭。內下記草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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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答戶判元斗杓箚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爲控辭,依前兼察。

○答右贊成閔馨男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宜勿辭,安心調理。

○答都承旨金光煜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此任,卿實合宜,勿爲控辭,調理行公。

○答府曰,依啓。申瑞檜事,不允。柳瑚遞差。

○答院曰,考見功勞,勿爲强煩。

○答刑粘曰,白晝作亂,實非暗昧之事,依狀啓施行,以懲後人。

○答刑粘曰,事涉相鬪,各以當律論斷。以上記草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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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光煜。左承旨。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都提調金自點,右承旨鄭維城啓曰,三冬已盡,寒冱不已,伏未審此際,玉候調攝,比前何如?丸藥進御,已至兩劑,而前日伏承時無見效之敎,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時無加減矣。《藥房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