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七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殿試入。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宜寧縣監鄭詩。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南以雄啓曰,答曰,與昨無異。

○行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啓曰,宮掖間妖邪之變,或有於前代,而未有如今日之巧且慘者也。大內至近之地,則凶穢之物,雖自外入,下手埋瘞,決非外人所爲,亦非一人容力。至於褥縫之隙,潛投毒穢,則尤非下賤服役者,所可行計,在外主張,必有其人,而不鞫內應,從何摘發?臣等,方以不得請爲痛,而聖批反以所論爲過。自古遭非常之變者,有非常之處置,然後方可以掃除禍根,無日後潛滋之心。請依當初賓廳啓辭,尙宮以下,盡付有司,按問得情。且令該掌,另擇謹愼女侍,以新宮闈間bb一b番給使之任。答曰,已諭。

○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正言成楚客啓曰,金自點、沈器遠忘君負國之罪,在所不赦。臣等將一國輿情,有此論列,而聖批一向牢拒,臣等竊惑焉。孤城月暈,朝夕且陷,每夜攀一點寒烽,以望援兵之至,而兩人身爲元帥,避入山谷,惟恐其不深,終不赴君父之急。國人皆曰可誅,而殿下不聽,國人皆曰不可赦,而殿下不聽,殿下雖愛此兩人之功,獨不念拂國人之心者,何哉?當誅而不誅,自竄而放歸,失律之中,又失律焉。目今國事日艱,前頭之事,有不可勝言者,而兩人之罪,如是輕貸,則設有不幸,孰肯有舍生而就死者哉?決不可以前日之功,有所容赦,請亟收放歸田里之命。鍾城府使李楘,年迫七十,衰病已極,筋力精神,定非出塞之人,臣等之請收成命,非爲私也。楘之今年六十八矣,去七十纔二歲。設令方在塞外,曾以經幄之老臣,猶當蒙入塞之恩典,今豈可遠赴數千里,而使之死於絶域哉?而況北關重鎭,爲任甚緊,脫有緩急,衰病垂死之人,尙可以乘障禦侮乎?決不可仍令赴任,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答曰,已諭。以上燼餘以下缺

○京畿監司書目,延署察訪尹㻩,慶安察訪朴修,病重,竝只罷黜事。

○左承旨朴守弘上疏。大槪,承命往來之際,落馬重傷云,遞職名事。入啓。

○政院啓曰,陽陵許𥛚,殿試試官命招後,稱病不進,請推考。傳曰,依啓。以上朝報

10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風勢甚緊,伏未審,聖候何如?敢稟。答曰,已言于醫官。

○午時,受鍼。

○受鍼後,政院、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安城郡守李□益。

○淸國冊封王世子書,有國有家,每須繼體之胤,以嫡以長,克遵封建之章,缺名應預定,玆爾△△,朝鮮國王△△長子也。淸朕,方撫定外藩,旣有其父,必樹其子,特賜誥命,封爾爲朝鮮國王世子,爾其忠孝宅心,□謹不墜藩封之緖,永享帶礪之章,爾其欽哉。勿負朕命。

○睦性善,以禦營廳言啓曰,自前則本廳軍兵入番之數,僅八百餘名,故只把摠三員,哨官六員矣。今冬則加數,竝一千一百餘名,不可無千摠,千摠一員,及哨官加出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金堉,以吏曹言啓曰,政事曾以臺諫有闕,取稟矣。新恩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入直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二更,客星移在參星左足下,距三四尺許,下掩無名星,漸移南方,大如金星,狀如紛絮。四更,流星出參星下弧星上,狀如鉢,尾長六七尺許,色赤,光照地。

○受鍼入侍,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假注書鄭麟卿,記事官李天基、朴長遠。醫官李馨益進曰,症候今則,何如?脹候,寒熱往來之候,無加減乎?上曰,脹候,比前稍減,畏寒之症,只開內窓,外戶則尙未開耳。馨益曰,足指浮氣,何如?若履堅靭之物,則痛勢若何?上曰,自前襪子窄狹,則仍痛矣。近日雖如廁之時,不着鞋子,只踐柔軟之物,故不痛耳。上曰,再爲察色,以驗靑色有無。李馨益、柳達進曰,面上浮氣差愈,靑色亦減矣。上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睦性善坐直。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柳大華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城郡守權曗,玉果縣監李榮元,安峽縣監閔鎬。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進,參議李景義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金光炫病,參議韓亨吉進,參知李省身病,左承旨睦性善兼進。

○吏批,以柳𥳍爲掌令,朴守文爲正言,李行遇爲執義,□□□爲良才察訪,金景杓爲延曙察訪,慶厚□□□山府使,李恪今加通政,以金聖長爲典籍,□□□□主簿,朴安復爲司饔直長,金來長□□□,崔寏爲典籍,鄭昌胄爲承文正字,洪處大爲□□□,□大裕爲大靜縣監,柳大華爲承旨,成□□□□□□爲監察,崔基恒爲宗廟令,柳德昌爲典籤,□□□爲濟用奉事,李明漢爲江原監司,金克銑爲慶安察訪,□□達爲司成,許檍爲軍器僉正,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柳大華,兼春秋三,南昌瓘、金坰、崔文湜,以金穎爲司圃別提,任忠幹爲遂安郡守,金尙貴爲金郊察訪,李袤爲禮曹佐郞,李植爲承文提調,金靈爲石城縣監,權以伋爲四山監役,李顯達爲僉知,金瀅爲訓鍊正,習讀二,朴信生、邢承尹,以金禮正爲僉知,金體乾爲慶尙左水使,朴敬止爲訓鍊副正,朴夢詹爲武兼宣傳官,朴敬爲慶尙左水虞候,朴敏爲都摠經歷,朴守弘爲大護軍,鄭致和爲副司直,安時賢爲副司直,尹瀁爲司果,金始蕃、李沈爲副司果,洪世忠爲僉知,李慶源爲訓鍊副正,李震英爲武兼宣傳官,李正英爲司正,宋士豪爲武兼宣傳官,黃緝爲副摠管,僉知單兪省曾,副司直洪世忠。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箇滿當次,今政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以本道守令,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傳曰,與昨一樣。

○行大司憲李顯英,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正言成楚客啓曰,請依當初賓廳啓辭,尙宮以下,盡付有司,按問得情。且令該掌,另擇謹愼女侍,以新宮闈間一番給使之任,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正言成楚客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李楘事如是堅執,尤爲過當,更勿煩瀆。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謝恩使狀啓,則勅使初旬間發行之言,似爲的實。接待諸事,速爲料理,俾無不及之患宜當,以此,分付都監,何如?傳曰,允。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勅使三行,今月初十日登程,狀啓忙迫之狀,甚於前日。且以事勢度料,滿將入去,庶有東宮出來之望,若然則稱以護行,別有陪率,必不止於元定三勅而已。接待諸事,將至浩大,而臣曹,前勅使經過後,各道歲入,從省約缺數字以所餘,推移用之,元不分定雜物,則七十餘缺一字全減,而意外滿將之行,又經一勅使,銀兩禮單膳物,各缺數字數,幾至減半。今若三四勅使,多率頭目,猝然而至,則銀幣諸具,無以成形,極爲渴悶。臣等議於廟堂,以緊用雜物,不足之數,磨鍊加分定,單子啓下後,行會各道,以爲及時上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柳碩,落傷重病,不能供職,不得已改差,其代宗簿寺正朴安孝差出。米麪色郞廳柳𥳍爲臺諫,代以兵曹正郞沈澤差出,儺禮郞廳,司僕寺僉正李𢡿,盤膳色郞廳,副司果尹瀁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都承旨李基祚病,右副承旨金世濂病不來,左承旨朴守弘陳疏受由。兵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睦性善,以吏批言啓曰,今番講經儒生,優得分數,而會試見落者頗多,在前如此之類,啓達除職者,比比有之。今此儒生中百執事可合者,爲先除職,何如?傳曰,允。

○具鳳瑞,以兵批言啓曰,臣曹不知柳後聖之已爲下鄕,頃日政,僉知擬望蒙點矣,今聞病重,未易上來云,請改差。傳曰,依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夜發遣郞廳,闕內各處摘奸,則正兵朴龍、金戒生、金京立、林金伊汗等,無緣闕直。忠壯衛鄭承得,忠贊衛洪守、許具,正兵梁福、姜戒生、安禮元、金唜男、朴日男、田戒明、安承天、徐應龍者,軍裝有頉,極爲駭愕,依前例,自本府從輕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行護軍李植,本司堂上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近日紀綱解弛,私意大行。再昨武科殿試,付甲科黃寧,第三第四矢連爲邊中,試刪載錄之後,監試官武臣兼宣傳官吳大顯,以西邊張文顯所中樣,書案以上,極爲駭愕。命官以下相議,令臣曹施罰,吳大勳汰去,何如?傳曰,拿推。

○金堉,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行護軍李植,本院提調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同副承旨方在忠淸道忠州地,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內官衣資盤纏單子,傳于具鳳瑞曰,元盤纏外,加給。

○睦性善,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石城縣監朴徹,累度呈狀于本廳曰,此何等時,而敢爲稱病之計哉?自數字缺風病,人所共知。日寒之後,左邊手足,惠不收用,顧此病狀,決非旬日內所可差愈。當此多事之際,趁不赴任,缺五六字再呈,斯速處置云,朴徹素有善治之名,故當初呈訴,題以調理赴任,而今又呈狀如此,似無赴任之期,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左承旨朴守弘疏曰,伏以臣於再昨之疏,已盡危苦之忱,未許恩遞,反降濫謝,臣兢惶踧踖,罔知攸措。臣雖愚劣,亦知分義,當君父靜攝之日,豈臣子言病之時?而臣病臣勢,旣切且迫,冒昧萬死,敢陳再章,臣之罪戾,鈇鉞難逃。臣自直所,曳出之後,日漸危急,左脚右脅,盡爲浮傷,四肢百體,靡不酸痛,瘀血盈腸,喘息短促,精神昏迷,氣力委頓,一粒不入口,于今四晝夜。時月之間,斷無調治之望,近密之職,且非曠閑之地,臣之進退,益甚狼狽。伏願聖慈,俯察微悃,亟遞臣職,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下。

○夜一更,流星出三星上,入天廏星上,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二更,客星隱見雲間,不得詳候。三更,客星移在井星度內,天矢星上,距一尺許,大如金星,狀如紛絮,芒色似盛,微有向西之氣,漸移南方。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先聲已到,似甚飄忽,不無急迫之意。修理軍、差備軍,驛馬、刷馬等事,令兵曹從速料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具鳳瑞坐直。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柳大華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傳曰,諸症漸減。

○執義李行遇啓曰,臣以月課,未及製進,方在應推之中,決難仍冒於風憲之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受鍼後,政院、藥房、二品以上問安。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顯英,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正言成楚客啓曰,請尙宮以下,盡付有司,按問得情,另擇謹愼女侍,以新宮闈間一番給使之任。措語見上答曰,已諭。

○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正言成楚客啓曰,講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已諭。

○行大司憲李顯英啓曰,執義李行遇,以避辭見上引嫌而退。前任時,推考之事,若爲憲府之官,則不參於査勘之坐,已有舊規,不可以此引退,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執義李行遇出仕。

○具鳳瑞啓曰,臺諫,以處置事來詣,而史官一員未備之故,缺四五字草還,事甚未安,請當該預備推考。傳曰,依啓。

○朝廷啓曰,臣等,曾以宮人拿問事,累日陳請,聖批每以勿煩爲敎。雖若未快於群情,或冀因此而發,只竢明命,爲日已久,至今寥寥,未有處分。國人之惑,滋甚而未已,又何敢以煩瀆爲嫌,而遂止不言乎?凡臣等之爲此言者,非謂一宮姬侍,盡與此謀。但以大內妖變,若是狼藉,則凡處殿下之宮中者,俱未免不謹奉職之罪,竝被刑誅,不爲過濫。況凶人情態最難覺察,未必不在於親近可信之中。而群居昵處,耳目相接,積日累月,機易露,依俙聞覩之間,得其可疑之狀者,應不止於一二人。而權力所在,則恐致反坐,證驗不明,則難於輕發,初未卽告,則後更懷疑,揆諸理勢,自應如此。今若竝付有司,一一按問,彼見必死之刑,宜有幸生之望,仍開首實之路,以示祝網之仁,則事端自露,玉石易分,罪人斯得,王法可行。且其終諱不言,是乃自就死地。夫身處宮中,而不謹侍奉,致有此變,與心知奸狀,而有所畏難,不肯直告者,論以春秋大義,皆在應死之科。參酌處斷,掃淸宮闈,更選良家,充補女官,申嚴閹寺之守,永終交私之跡,內外斬斬,各遵厥職,奚但防患於一時,亦將垂福於來世。捨此不圖,而一向依違,保安虺蜮,爲他日罔極之禍。豈但止於咀呪一事而已哉?伏願聖上,更加惕念,早賜兪音,以副臣等區區之望。答曰,摘發不易,時未書下,卿等退而竢之,姑勿煩瀆。

○再啓曰,伏覩聖批,以退竢爲敎。臣等固當遵依聖敎,以待處分,而但念,臣等於今日之事,忘煩號籲者,實出於輿情之悶鬱,而竝請拿問者,亦慮夫摘發之未易,缺數字者,欲發可疑之人,而可疑之人,未能易得,退以時日,則其爲後患,復如何也?兇人之事,雖出於幽暗陰祕之人,而亦在於離群獨處者所爲,且其逞計久矣。用物無數,雖未必目覩其事,耳目之所相接,迹影之所相及,必知其實情,而不敢輕告。豈無其人,無論可疑與不疑,缺數字司,一一按問,則首告者有必生之路,涉冤缺數字玉石分,而罪人得,群情釋,而王法行矣。如或當斷不斷,缺數字兇賊無至,益肆其妖。安知日後蕭墻之憂,反有甚於今日者乎?爲今之計,必須先肅宮闈。而先肅宮闈,莫如俯詢群情,一番痛洗,別選良家謹愼女子,以備缺數字宮闈有肅淸之美,而永巷無兇人之患,請亟賜乾斷,以副群下之望。答曰,已諭。

○李基祚,以敦寧府言啓曰,本府典僕中別入屬者二人,守僕入屬者二人,或移於他司,斜付者有之,變亂時逢賊被虜者亦多,時存不過數人,常時使喚,猶患不足,至於擧動多事之時,不成模樣。今者府奴代堯者,謀避本府之役,又屬於宗廟守僕,府中之事,漸至無形,揆之事體,殊甚埋沒,不得不據實陳啓,上項府奴代堯,守僕減下,還屬本役,何如?傳曰,依啓。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先聲已到,各色措辦,日勢忙迫,郞廳各一員加出,別單,書啓,使之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官員一依夏間勅使時例,差出,可也。

○以備邊司,慶尙道鹽盆單子,傳于具鳳瑞曰,當初啓下單子,入之。

○金堉,以禮曹言啓曰,來初八日文武科放榜,依近例,以權停禮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郞廳職務,比他最苦,故自前仕滿十五朔者,參下則六品遷轉矣。宣傳官朴鳴漢,以本司郞廳,仕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陞敍後,令該曹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領議政崔鳴吉,右議政沈悅箚曰,伏以臣等,以李楘之事,有所箚陳,而及承聖批,以施惠北民爲敎。始知箚辭,有違聖旨,心懷惶恐,不敢再瀆,以至于今。意謂,諫院之啓,必蒙允許,而今旣不如所望,則是於用人之缺四五字有所未盡處,臣等雖欲終默,亦不可得也。李楘之淸白善治,明主知之已審,缺十餘字外任之狀,諫院之亦非誣也。缺十餘字遠投荒裔,不死於中路,則必死於任所,缺七八字況滿六十五歲者,不得爲守令者,自有祖宗朝令甲,今此除拜,未知於政體何如也。伏惟聖上,以寬仁爲治,而其在名疏,尤加護惜。雖或有罪,略施譴罰,旋卽收錄,聖德厚渥,浹人肥髓,艱虞之會,所恃者只此。而至於今日,忽有癸亥以來數年間所未有之事,則下情之鬱歎,庸有旣乎?如或以字牧爲重,成命難改,則稍移南路近,暫遠北塞,保重儒臣,蘇復疲民,豈不爲兩得其宜乎?臣等,非敢有私於李楘,誠惜聖朝擧措,一有失當,將使廉吏知懲,有情皆懼,而言責之臣,亦不得其職,則貽累聖朝,所關非細,故不避煩瀆,冒昧陳之,伏願殿下垂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箚辭當勉從焉。

○夜四更,流星出女御星,入東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客星,在井星度內,宮星下,距尺許,大如金星,狀如粉絮,芒氣微有向西之氣,漸移南方天際。五更,流星出婁星上,入軒轅星下,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光照地。

○正言□□□啓曰,□□□□□□□□□□。

10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柳大華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傳曰,與昨無異。

○行大司憲李顯英,行大司諫鄭廣敬,執義李行遇,司諫成以性,正言成楚客啓曰,請尙宮以下,盡付有司,按問得情,另擇謹愼女侍以備間,一番給使之任。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行大司憲李顯英,執義李行遇啓曰,同副承旨柳大華,素無名稱,且無履歷,曾爲守令,多有不謹之誚,實不合於出納之任,請命遞差。僉知柳後聖,發身微賤,濫躋頂玉之班,所當感激天恩,益盡其所知,而玉候未寧之日,不辭於朝,不言於提調,任意退去,其爲情狀,極爲痛駭,請命拿問。頃日客使之行,延曙、良才察訪,一時逃避,雖有拿命,旋卽蒙宥,未盡懲治之典。曾未數月,畿驛察訪三人,或受由不來,或呈病不出,必期見罷,如此不已,則殘敗馬官人,皆掉頭,國家將無以設官治事,極爲寒心,不可尋常罷黜而止。前延曙察訪權搏,前良才察訪尹㻩,前慶安察訪朴修,竝命拿推,依法治罪。答曰,依啓。柳大華旣已除授,不可遞差,柳後聖推考。

○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正言成楚客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答曰,予意已諭,勿爲堅執。

○二品以上啓曰,玉候靜攝之日,臣等之更爲籲呼,豈得已哉?誠以蕭墻之憂,甚於寇戎,切迫之災,將至剝床,缺四五字以下腐爛答曰,雖付有司,亦難區別,更思可據之端,何爲疎闊之論?

○朝廷二品以上再啓,措語腐爛答曰,洪武故事,似是過擧,已嫁之女,亦無還入者矣。

○金堉,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食治之補養,莫如駞駱粥。太僕,屯農處,適有乳雌,已爲牽來本寺,而未有傳敎,不敢供進云。此非農時,別無用牛之處,許令依例供進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以戶曹,勅使迎慰雜物磨鍊單子,傳于睦性善曰,去夏時,雜物單子,入之。

○具鳳瑞啓曰,近來撥上文書遲滯之弊,甚於昔年,亦可見紀綱之一變矣。臣頃者,承命往來於海西初面,其時各撥軍人,齊訴馬前曰,沿路列邑之私札,及上司論報之文書,皆令撥軍傳致。至於西來狀啓,則無論時急與否,所經各官,一樣拆見,或下吏輩,因事往還者,亦奪騎撥馬,以此之故,諸處撥幕,立待元馬之外,撥軍等,私費價物,雇立他馬,將不得支堪云。非但此也,邊上事機之洩露,小民訛言之胥動,亦未必不由於此。請令備局,或發遣郞廳,不時摘奸,嚴立事目,另加禁斷。傳曰,允。

○金堉,以禮曹言啓曰,勅使來時,則本曹事務,比前尤劇,郞廳勢難暫離,而郞廳六員內,許檣,以黃腸木敬差官,出使已久,李惟遠,受由下鄕,佐郞金善英,率朴明榑致祭官出去,蔡聖龜,方爲延接都監郞廳,李袤,時在禮山地,未及上來,只有正郞李萬彦。勅使時凡干儀註,迎接文書等事,專掌爲之,而又差迎接都監郞廳,他無察任之員,李萬彦都監郞廳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以勅使各處迎慰使單子。傳曰,平安道迎餞慰使,備局回啓公事,相考差出事,傳敎矣。當初回啓內,南斗瞻可爲義州迎慰使,孫泌可爲定州迎慰使,安州、平壤兩處,則白牌來後,猶可及送云云,而勅使之行,恐或忙迫。今日通議備局,則大臣以爲,義州、定州,則仍前所定,安州、平壤,更爲差出云,故如是差出,竝兼迎慰之事矣。傳曰,依前下敎。平安監司狀啓回啓,相考以啓。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日以本司草記。傳曰,知道。魚鹽之數,多寡不同,參酌加減,使彼此俱便,而其中賜牌之處,勿爲遷動。且斜水之地,則還給不可,本司堂上中,曾經統臣,兩湖兵使諸臣相議,各量用度殘盛,鹽盆多寡,酌定加減云。元數不多處,則或沒數給之,賜牌之處,令該曹査出處之,漁船鹽戶,被傷公私,不一其端,而至於斜水一事,尤爲無據,沿海之民,怨毒益深。聖明特見民情,有此下敎,誠爲幸甚。以此知委中外,着實奉行,其或不遵聖敎,冒禁占奪者,摘發重治宜當,其漁箭鹽盆,分給各營之處,更爲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當初査問之擧,意在量宜還給,非欲奪之也。今番酌定中,加減之數,似或未盡,忠淸兵、水營及慶尙兵營,一依元數,還給本營,勿爲加減,似爲得宜也。且統營所給,厥數過多,量減磨鍊,其餘苔田寺刹之類,姑依近例,置之,可也。

○金堉,以禮曹言啓曰,勅使先聲已到,而玉候方在調攝之中,勢難親展郊迎之禮。仁政殿受勅節次,亦多陟降,竝就議大臣,郊迎奉勅儀註,以大臣率百官擧行,而勅使入京後,各項宴禮,亦以大臣進參事,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各色郞廳,各一員加出,使之察任事,傳曰,知道。官員,一依夏間勅使時例,差出可也事,傳敎矣。都監各色,七處中,軍色宴享雜物應辦四員,則以多事,故郞廳各三員,米麪、盤膳、儺禮三色,則各二員差出,丁丑謄錄如是,故夏間勅使時,亦依此差出,而儺禮色則減一員,只差一員矣。臣等今番差出時,伏念頃日有不緊官吏,量減之敎,而事之成就,在於善察之如何不在於員數之多寡。以軍色等四色,郞廳三員所出之處,竝以兩員差出,比夏間勅使時,則減四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儺禮色所屬才人等,上送事,日字甚迫,依前例,發馬行會,然後庶可及期上來,發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刑曹言啓曰,許謙益、安夢虎等,加刑事,命下,而自前,係干殺人罪囚,拷訊之際,堂上必須齊坐同推,乃是流來按獄之體,而判書洪靌,不得參坐,參議南斗瞻,以餞慰使,方在平安道。待參議回還後,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判金光炫疏曰,伏以臣之痛切悶迫之情勢,已達於前疏,重以有坐累之嫌,尤不敢抗顔於朝列,而此皆未暇言也。所患胸腹之疾,轉輾增劇,不得供職者,今及半月,本曹事務,至煩且劇,安可帶職調病,一向瘝曠,而不爲之自處乎?痛苦于中,心所不安者,有甚於疾病,不得不復冒萬死,大聲而疾號焉。萬一所患,或可以自力所帶,或是閑漫,則當此玉候未寧,受針靜攝之日,何敢不避煩複,瀆擾至此哉?不但臣身狼狽,公事亦多曠滯。伏願聖慈,俯察悶迫之情,亟許鐫免,以幸公私,臣不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下。

○金堉啓曰,柳後聖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拿鞫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左珥。夜四更五更,天氣淸明,而客星行度甚速,入于南方,所在星度,不得看候。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睦性善式暇。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柳大華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助羅萬戶李德守,馬梁僉使崔應祥。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若何?敢稟。答曰,已言于醫官。

○藥房再啓曰,前入補中行濕湯,今日當爲畢進,故更與諸醫相議,則以爲此藥,似不爲無效,加進十貼,更觀聖候,而處之宜當。且當歸龍葵丸,性味苦缺數字冬節,不必連爲進御,諸醫之議,皆如此,故敢此竝稟。答曰,依啓。龍葵丸,限今月,欲爲連進矣。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成楚客啓曰,凡停啓之際,簡通同僚,古例然也。前鍾城府使李楘,旣因大臣啓辭,已爲蒙遞,本院之啓,亦宜停止,而臣意以爲,如此之事,雖不相通,似或無妨,故不爲簡通,而率意停之矣。今聞物議,皆以爲不通於同僚,而不出於朝報,有違常規,而且無相敬之意,爲非云。臣之昏謬不察之失,在所難免,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具鳳瑞啓曰,正言成楚客,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

○受鍼後,政院、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顯英,行大司諫鄭廣敬,執義李行遇,司諫成以性,掌令柳𥳍,正言朴守文啓曰,今日宮闈之變,誠前古所未有之事也。必有元惡大憝,潛伏於肘腋之內,誅討之典,豈容少緩?當玉候未寧之日,臣等之日來瀆擾者,實出於春秋之大義也。大內給使之輩,不謹扃鐍,不謹伺察,致此慘切之變,則雖盡置之重典,良不爲過?況兇穢之物,在在狼藉,決非一二人一朝一夕之所爲,亦非若干杖斃者所獨逞兇,蓄謀旣久,則與知必廣,根柢旣深,則枝葉必多。雖在幽暗之中,而幾微之動,豈無見知之人乎?幽陰之性,雖昧大義,不能發告,淑問之下,情態自別,端緖旣露,則本根可尋,玉石之焚,非所當慮也。家鷄圈豚,不充庖廚,則積年侍湯之人,一朝驅之於刑杖箠楚之下,竊想聖德至仁,有所不忍,而其如凶惡之徒,竊笑於左右,醞釀禍亂於他日,何哉?傳曰,小不忍,亂大謀,聖人垂訓,炳如日星,豈非今日之可法者乎?請加三思,勉從庭請,快賜一兪,以答臣民之望。答曰,毋庸堅執。

○行大司憲李顯英,執義李行遇,掌令柳𥳍啓曰,請同副承旨柳大華遞差。措語見上僉知柳後聖,發身微賤,濫躋頂玉之班,所當感激天恩,益盡所知,而當玉候未寧之日,不辭於朝,不告於提調,任意退去,其爲情狀,極爲痛駭,不可尋常推考而止,請命拿推。答曰,已諭,柳後聖旣已推考,不必深治。

○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正言朴守文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正言成楚客,以避辭見上引嫌而退。所論之事,旣蒙允於大臣之前,則停啓與否,非所當論,不爲簡通,有何所失?請正言成楚客出仕。答曰,依啓。金自點等事,不允。

○二品以上啓曰,臣等之請,其可已乎?得請則王法行,而兇賊有所懲矣,不得請則王法不行,而兇賊無所懲矣。臣等之請,其可已乎?昨日啓辭所引洪武事,雖臣等之意,亦非敢謂必如是而後,可也。特以明夫遭不測之變,處之不可以常道也。咫尺凝嚴之地,恣行鬼蜮之謀,毒穢之投,遍滿內外,兇人所爲,狼藉此極,宮庭之間,耳目甚多,得肆之地,幾則易動,豈無暗覺於當時,只悟於後日者哉?若是而乃無從容鉤得於平問之中,竊斧之形,誠所難免,而含沙之跡,得以易混,日後之慮,庸有旣乎?槪以王法斷之,則屬諸缺數字以致兇人逞妖,至於此極,而曾莫之伺察,則爲宮人者,難免其責矣。今日治此獄之道,休論甲乙之可疑,尙宮以下,付諸有司,而按問然後,罪人庶可得,而兇賊知所懼矣。伏念兇人之混處,實由宮禁之不嚴,要嚴宮禁,亦無他道,盡袪此類,一洗舊染,別選端良,以充女宦,則宮庭肅然,無復陰邪之間其間矣。此豈可以尋常處置哉?若不一大治之,深恐後不可悔矣。念及於此,不覺心寒氣短。伏願聖明,夬斷而行之,以副群下之至望。答曰,予意已諭。

○再啓曰,臣等瀝血之請,爲宗社也,爲聖躬也,而誠未格天,一向牢拒,上下之情未同,宮府之體不一,其何以救已著之患,而杜將來之禍?大抵,人主之心,必廓然大公,無一毫偏係之意,然後明睿所照,物無遁形。若使方寸虛明之地,少有纖芥之私,得以留着於其間,則群陰衆慝,有所負倚閉藏,而王法不得行矣。玆豈非聖上之所當深省者乎?況臣等,所欲治者,在於典守之人,而又開自首之路,以爲得情之端,則實非洪武盡誅宮人之比,而聖上之遲疑至此者,無乃係慈之私,有所未盡袪,而虛明之地,猶不免纖毫之蔽故耶?臣等之所以私憂竊歎,而不能自已者也。人心之歸仰,宮壼之淸肅,在殿下一擧措之間。伏願聖明,俯諒臣等,爲聖躬,爲宗社,深切之誠,快賜允兪,以答中外臣民之望。答曰,毋煩

○二品以上別啓曰,卽者,伏覩下政院之敎,旬間欲爲還御于昌慶宮,臣等不勝憂慮。求諸他所,亦未得可合處,此聖上所以欲爲還御,而但昌慶之不合還御之意,前日亦嘗陳達矣。今承下敎,孰不爲之憂乎?如不得已,則姑以昌慶宮之政院、玉堂、摠府、藥房等處,旋作移御之所,似合今日事宜,令該司趁卽修理,何如?答曰,不允。

○行副提學金槃,校理南老星,副修撰趙重呂等,伏以國家之禍,莫甚於丙、丁之亂,而今日之憂,有倍於丙、丁,聖人之戒,惟存於蕭墻,而今日之變,又起於蕭墻,至於宮闈至嚴,而邪穢之物,埋於四方床褥至近,而行兇之迹,靡所不至,則主張元惡,必有其人,而包藏之巨慝,亦必竊抃於殿下之左右矣。鬼蜮之情狀,雖極難明,訊問之擧,寧容少緩乎?今玆不測之變,前史所無,而使古先哲王,不幸而遭此變故,則其所以處之者,決不應若是其遲難也。內外相應,蓄謀旣久,在內之人,必先鞫問,然後按獄之體,庶有端緖,而難於的知,掩置不問,則罪人終不可得,而祖宗在天之靈,亦將憂虞於殿下矣。噫,含生之類,無故不殺,固是天地之大德,劓殄滅之,俾無遺育,亦聖王之至訓也。臣等忝居論思之地,雖不能以仁義之說,日陳于前,豈敢以淫刑好殺之言,以啓我殿下之心哉?日者賓廳之啓,有摘發可疑人之批,臣等聚首相議曰,陰邪之狀,終不逃於聖鑑之下,故有此丁寧之敎也。厥後,曠日彌旬,寂然無聞,臣等崩心摧骨,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至於賓廳瀝血之辭,視之以疎闊之論,群情抑塞,無有罔極。設令兇變不涉於宮闈,則殿下必竝付諸鞫廳,一聽其究竟之如何而已。今則不然,以變出內庭之故,俱焚是念,而石混爲玉,姦宄難必,姦亦似忠,未定乎疑信之間,不忍乎取舍之際,此所謂當斷不斷,終歸於婦人之仁也。賓廳兩司,前後陳瀆,懇懇至此者,豈偶然計而然哉?百僚遑遑,擧國蹙蹙,臣等此言,實出於愛君憂國之誠,而王法當然,大義所在。伏乞聖明,快賜乾斷,亟從賓廳兩司之請,宗社幸甚,臣民幸甚。取進止。答曰,辨別玉石,實涉不易,從容處之,未爲不可。

○金堉啓曰,以勅使各處迎餞慰使單子事,回啓。傳曰,依下敎。平安監司狀啓回啓,相考以啓事,傳敎矣。前平安監司閔聖俊狀啓,安州、定州迎餞慰使,缺數字之處,則江邊守令、邊將中可合人擇定,缺數字備局回啓,安、定兩處餞慰使,前已定奪,缺數字本道從便處置云。此則只擧安、定兩處,而不與平壤、義州,故昨日更議於備局,如是差出矣,聖敎如此。平壤、安州依監司狀啓,備局回啓之意,自本道從便擇定,亦似便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

○金堉啓曰,義州、定州、安州、平壤等四處禮單,今當先送,無領去之人,令兵曹定送禁軍,而非但一路夫馬之有弊,亦有虛疎之患,勅使差備譯官中一人,今將下去,其中崔泰慶、徐尙賢差定押去,似爲便當,敢啓。傳曰,允。

○以刑曹白士哲等推考公事,傳于金堉曰,此非在京推問之罪,而該曹所爲如此,未知其故也。

○金堉,以刑曹言啓曰,以刑曹白士哲推考公事。傳曰,此非在京推問之罪,而該曹所爲如此,未知其故也事,傳敎矣。當初白士哲、柳命性等所犯,令攸司依法治罪事,命下。捧承傳于本曹,而凡承傳罪人,係是朝官,則罪犯贓汚外,毋論輕重,姑先發緘推考進來,終移禁府,囚禁處置,乃是本曹流來規例,故如是入啓,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元公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世濂曰,本月旬間,欲爲還御于昌慶宮,擇日以啓。

○金堉,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鄭晅,以瀋陽入送醫官,旣已受點後,以其私情,敢爲陳疏,已極不當,而及其特蒙恩暇,不思感激奔走,受由已過三十日,尙不上來,事甚可駭。姑先推考,令本道監司次知,督送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政院啓辭,近來撥上文書遲滯之弊,甚於昔年,亦可見紀綱之一變矣。臣頃者,承命往來於海西初面,其時各撥軍人,齊訴馬前曰,沿路列邑之私札及上司論報之文字,皆令撥軍傳致。至於西來狀啓,毋論時及與否,所經各官,一樣拆見,或下吏輩,因事往還者,亦奪騎撥馬,以此之故,諸處撥幕,竝待元馬之外,撥軍等,私費價物,雇立他馬,將不得支堪云。非但此也,邊上事機之洩露,小民訛言之胥動,亦未必不由於此,請令備局,或發遣郞廳,不時摘奸,嚴立事目,另加禁斷。傳曰,允事,傳敎矣。自前沿路各官,拆見狀啓,私札替傳之弊,本司嚴立科條,申飭禁斷,非止一再,而其弊猶滋,極可痛駭,自今更加嚴飭。如有現露者,繩以重律,不時發遣本司郞廳,摘奸撥路,亦令撥將,一一謄書,馳報本司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各色應行諸事,例爲事目啓下,而今番則纔經勅使,別無加減之事,各項節目,不必續續書啓,一依前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世濂疏曰,伏以當此玉候違豫,受鍼進藥之日,大小臣庶,莫不遑遑罔措。其在近密之列,又與外庭有別,自外至於死域,十分危急,決不可以狗馬賤疾,上瀆宸嚴,臣誠强起供職,不敢請急,今累日月矣。宿疾旣痼,新症易作,乃於十餘日前,猝患喉痺舌痛,非蛾非繭,症勢極險。醫以爲,火症及臟腑,積熱所發,添劇於殿試入參,輾轉危重,以至今日,赤腫强硬,專廢食飮,熱毒上衝,頭背寒上戰,盡日昏倒,若疎若癡。今雖大加調治,已無旬月之內,可能痊復,失今不治,恐無可及。況臣前患左邊不仁之症,入冬轉劇,麻木頑痺,加以脅部,發作無常,鍼灸少緩,必致再傷。伏乞天地父母,憐臣悶迫之懇,遞臣職名,許臣調治。自今雖死之日,無非再賜之年,臣非不顧,呈告請解。如或區區之忱,不達於日月之前,而乃有若循例引疾之爲者,故不得不冒死自列,臣罪尤大,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李景奭疏曰,伏以臣,以文衡不可仍忝之意,陳達于前席,而未遂危懇,冞增惶悶。今又煩瀆於靜攝之中,事極未安,而久叨重任,終覺難堪,不得更露危忱,冀得遞免。臣之愚計,豈專爲愚分而已?伏願聖明俯察焉。竊念爲任之重,孰如天官之長,而姑不强辭焉者,臣身雖病,不至僵臥,則此時退伏,義所不敢。今此兼帶文衡,有必辭之義,有可言之時,而徒以煩溷爲懼,猶復防賢,則非但微分之所不安,人亦謂之何哉?本職旣重,兼帶亦重,身都冒據,苟度時月,則鬼神忌盈,姑不暇論,不亦重貽僨事之憂乎?臣之苟度時月,亦已久矣。在初獲忝,本出承乏,而居然二年,屢叨主司之任,以其時言之,臣之宜遞,亦審矣。況臣素多疾病,重以遭經喪亂,精神都耗,迷忘之症,到今益甚。且被職事牽纏,未能致意於書奏,兀然餘一殼子,若是而能任文事者,未之有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忱懇,諒臣情勢,兼帶文衡之任,先賜遞免,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爲固辭。

○具鳳瑞啓曰,以書箭官白士哲,擧子柳命性等,推考公事,朝因傳敎,發問該曹,旣見刑曹回啓文字,則姑先推緘云者,似乎不察矣。大槪,科場綢繆之迹,初非尋常罪過,而且其時試官啓辭,令攸司依法治罪云,則此豈在家推問之意哉?傳敎旣下之後,窘辭回啓,亦見執法之意,請該曹堂上、郞廳竝推考。傳曰,允。

○夜五更,流星出句陳星中,入昴星上,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上御舊藥房,入侍,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注書李行源,記事官李天基、朴長遠,御醫崔得龍,鍼醫李馨益、潘冲翼、柳達,受燔鍼前穴及間穴,柳達下鍼,罷出。

○受針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禮曹啓曰,傳曰,本月旬間,欲爲還御于昌慶宮,擇日以啓事,傳敎矣。令日官擇日,則今十月十七日前無吉日,同日雖似差遠,不得已以十七日擇啓之意,敢啓。傳曰,允。出《禮曹謄錄》

10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睦性善式暇。右承旨具鳳瑞坐直。左副承旨金世濂上疏。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行源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興海縣監許坵,軍威縣監李見龍,鉢浦萬戶權順謙。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受針後,聖候何如?敢稟。答曰,一樣。

○行大司諫鄭廣敬,執義李行遇,司諫成以性,掌令柳𥳍,正言朴守文、成楚客來啓曰,昨日伏承聖批,以毋庸堅執爲敎。臣等以未蒙快許爲悶,而聖上以堅執爲過,臣等所語,是何等事?古昔咀呪缺四五字宮闈而肆行者,未有如今日之陰慘者。缺數字潛伏於肘腋之間,內外締結,而主張兇謀,誅討之擧,遷延時月,取得無期,群情悶鬱,擧國遑遑。臣等之請,實出於爲宗社討逆大義,而聖明視若尋常,盡心苦爭,循例批下,一向遲難。臣等非以內間給使之人,盡與此謀,掖庭侍衛,所幹何事,而晨夕出入之際,缺半行洒掃,使無前莫大之變,肆行於至嚴之地,缺半行若將此屬,出付有司,治之以法,諭以吐實免死,則平問之下,雖或隱諱,嚴刑在前,庶或發告,固知至德,預知於玉石之俱焚,而謀害聖躬,罪關宗社,則豈可以煦煦之仁,有所饒貸?惟克判斷,罔有後患,需爲□賊,明有古訓,請加三思,亟賜兪音。答曰,在內之人,似無網漏矣。

○合司再啓曰,伏承聖批,以在內之人,似無網漏爲敎。臣等之惑,滋甚焉。兇穢之物,遍滿四闕,陰謀祕計,非一朝一夕,則此豈一二受杖見斃者,所獨爲哉?世道至此,人心莫測。安知鬼蜮之輩,竊笑於殿下所不疑之地,而殿下莫之察乎?大臣,殿下之股肱,而不允其請,臺閣,殿下之耳目,而不從其言,是殿下之重大臣待臺閣,反不如左右服御之人,臣等竊悶焉。臣等未知左右服御之人,皆盡忠信,而無一毫可疑之可疑耶?抑未知一時驅出,則以爲使令,不足於前耶?反復思量,未知聖意之所在也。今者遭千古所未有之變,而未免於婦人之仁。優游不斷,則無惑其暗滋潛長於隱微之中,而剝床之災,切近於身,則臣等雖欲將順聖意,臣子事君之道,缺半行春秋討逆之義,其敢少緩,決不可過信於難信之地,有所遲難,亟賜一兪。答曰,積以歲月,則一二人,足以爲之矣。

○二品以上啓曰,凡爲人子者,其父母不幸,而及於水火,則狂奔盡氣,趁蹈而拯救之,此天理之當然也。今日宮闈之變,水火爲下,而聖候久失調攝,則臣民之痛,曷勝云喩?臣等瀝血陳請,而聖批每以已諭爲敎,臣等尤不勝悶鬱之至,益切神人之憤,禍根未袪,則無以防後日之患。此變豈是一二人所作爲哉?必有元兇大奸,潛伏於宮庭之間,交通內外,恣行凶逆,毒穢之物,狼藉宮闈。以春秋大義言之,則屬在內庭,不嚴扃鐍,不謹伺察之罪,固所難免。況變生寢褥,則倂手縫造者,缺半行變生竈堗,則職掌燒爨者,難免缺半行之,則同在一宮者,幾微之間,豈無伺察,而缺半行盡付有司,則恐有玉石俱焚之患者,實出於聖意之惻怛。臣等亦豈欲嚴刑峻鞫,以傷我殿下好生之德意哉?誠以不如是,則王法不得行,而兇謀無所懲矣。伏願殿下,勿以煦煦之小仁,致誤討逆之大義,盡出宮人,付之有司,按問得情,別選女侍,以備給使之任,則宮闈肅然,無復陰邪之介於其間矣。臣等區區之念,實在於此,伏惟聖明留神焉。答曰,在內之人,似無網漏者矣。

○再啓曰,伏承聖批,以在內之人,似無網漏爲敎。臣等聚首遑遑,尤不勝悶鬱之至。夫天下之患,常生於所忽,肘腋之變,多出於慮外。今玆兇穢之物,至遍於咫尺凝嚴之地,此豈在下一二人所爲,亦豈在外者,所能擅入而行兇者乎?必是大逆不道之輩,表裏相應,恣行兇計,至於此極。非外人則毒穢之物,何從而得?非內人則埋瘞之術,無得而行焉?一二缺半行網漏之姦,尙屬於宮掖之間乎?半行缺得其端緖然後,在外之賊,方可斯得,而殿下徒執惻怛之心,不允臣等之請。竊恐禍根猶在,稔兇益甚,日後之患,有不可勝言矣。伏願聖明,俯詢輿情,亟賜乾斷,以嚴討逆之典,以快神人之憤。答曰,積以歲月,則一二人,足以爲之矣。

○執義李行遇,掌令柳𥳍啓曰,同副承旨柳大華,請命遞差。措語見上僉知柳後聖,請命拿推。措語見上答曰,依啓。柳後聖事,不允。

○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正言朴守文、成楚客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答曰,毋煩。

○具鳳瑞,以御營廳言啓曰,前日別抄武士給馬事,入啓蒙允矣。該司所送牧場馬四十四匹,爲先分給,武士復給料事,移文于該曹,則一匹所養一朔,各太四斗五升磨鍊題給,而旣爲戰馬分給,則一日一升五合,何以肥養乎?訓鍊都監馬隊,則各有三四保,而一朔以九斗磨鍊題給,況此無保別抄武士,則何如是略小磨鍊?該曹所爲,極爲無形。武士等非但肥養爲難,以不均呼訴,故惶恐敢啓。傳曰,依前例給之。

○夜四更,流星出井星下,入柳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流星出郞位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昧爽沈霧。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睦性善坐直。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呈遞。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遂安郡守任忠幹。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申時,蒼白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近日上,漸移天中,長五六尺許,廣可尺許,良久乃滅。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諸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一樣。

○受鍼後,政院、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顯英,行大司諫鄭廣敬,執義李行遇,司諫成以性,掌令柳𥳍,正言朴守文、成楚客啓曰,宮闈之變,已至剝膚,而殿下不之恤,床褥之禍,已至切身,而殿下不之察,一向牢拒,終以一二足矣爲敎。斷然不疑,臣等憂遑悶迫之情,至此而尤不能自已。未知前頭,又將有何患,而使殿下不察不疑,乃至於此哉?宮闕兇穢之物,若是其狼藉者,安知其歲累月積,而盡出於一二人之手?慮外之患,例出於所忽,則若干致弊者,獨可疑,而今日在宮者,皆可信乎?缺半行見,貌同心異,疑信難辨,則一切不問,缺半行爲之處置者,實今日消變之策,不然而諉之於已斃之人,過信於難信之地。惟懷不忍之仁,不斷當斷之事,使鬼蜮之徒,潛伏於肘腋之間,自知早晩難逃,而極意行計,無所不至,則深恐吹沙之毒,在在潛發,而移御還御,徒煩而無益也。事已急矣,辭已渴矣,請亟回乾斷,快賜一兪。答曰,毋庸强煩。

○再啓曰,臣等之啓,今幾日矣。群情愈激,天聽愈邈。初以摘發書下爲敎,繼以似無網漏爲批,何殿下前後之答,若是其異?臣等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積以歲月,則與知者必多,兇穢狼藉,則決非一二人之所爲。若以今日之事,諉諸已斃之人,而莫之究問,則深恐兇逆之徒,竊笑於左右,日後之患,有不可勝言。大義所在,王法至嚴,請亟賜一兪,以答臣民之望。答曰,已諭。

○二品以上啓曰,今此兇逆之逞妖,是何等大逆,朝臣之請討,是何等擧措,而殿下視同應文之例章,每以毋煩爲敎。臣等尤不勝悶鬱,罪關宗社,神人之所共憤。殿下雖欲置之,其可得乎?兇妖之變,若是其狼藉,不一大治之,則兇賊何所懲,而後患何所杜哉?此臣等之所以連章齊籲,而不知止者也。缺半行而按問,然後王法行,而情僞辨矣。武屛缺七八字然後宮闈肅而兇禍絶矣。伏願亟回乾斷,以答輿望。答曰,毋庸强煩。

○再啓曰,臣等披肝瀝血,日再叫閽,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閟,臣等聚首惶惑,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以殿下之睿智聰明,豈不諒臣等今日之論,出於慮變之至情,而强拂至此者,莫非聖人好生之心,過於不忍牽制於一時係戀之私,不自覺其小仁姑息之歸也。自昔帝王,或遭非常之變,苟有係於切近之利害,宗社之安危,則割缺十餘字愛有間,況此掖庭服事之輩,有何顧藉,缺五六字又非不分玉石,擧加以重解,但欲有司按驗,斯得罪人,王法快伸,則禍根殄絶,宮闈肅淸而已,殿下何舁而莫之從也?以聖上之英武,其於宮掖間一擧措,猶不能斷然行之,此豈中外臣民之所待於殿下者哉?臣等不得請,則不敢以群僚退矣。伏願聖明,念祖宗付畀之重,察臣等喁望[顒望]之情,亟揮乾斷,以幸宗社。答曰,已諭。

○行大司憲李顯英,執義李行遇,掌令柳𥳍啓曰,柳後聖請命拿推。措語見上答曰,罷職。

○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正言朴守文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念切宥罪,未爲不可矣。

○弘文館副提學金槃,校理李時楷、南老星,副校理申翊全,副修撰趙重呂啓曰,伏以天下之禍,莫大於在所當斷而不斷,在所不已而或已,其故何哉?蓋由仍因姑息之失,有以痼之而缺六七字聖人深戒之曰,小不忍則亂大謀。夫大謀之亂,小不忍之所馴致也。然其始也,亦安知其終亂於大謀乎?惟其局於私意,不能自回,故駸駸然踰入而不自覺也,可不懼哉?今此內庭之變,實前古之所罕聞,而罪魁,迄稽伏辜,則宣廳兩司竝按之請,固事理之不容已,而天聽愈邈,夬斷尙靳,是何聖錫勇智,乃反留難至此乎?臣等聚首相顧,不勝其鬱抑也。噫,群僚齊進,滿庭疾呼,抑豈皆欲逞濫刑,而不恤其俱焚也?顧以宮掖之變,不外於女史,而兇謀蜮伺,必漏於同伴。若許盡付有司,按問驗治,則不但罪人斯得,王章可昭,而宮闈肅然,永絶蝃蝀之孽矣。苟如是,在臣僚討逆之義,庶得無憾,而於聖上正家之道,亦爲得宜,此盈庭群下之所以汲汲遑遑,日再籲呼而不知止者也。乃者所降聖批,惟以辨別不易,似無網漏爲敎。奉而觀之,固似包荒,而徐究其實,則其不至於因仍姑息之歸乎?當斷不斷之禍,必深於日後,此又群下之所以日夜腐心者也。臣等雖極駑劣,旣已待罪論思,未肯以一言不入,而遽爾緘結,玆敢不避煩瀆,更陳瞽bb見b,伏願殿下,深軫剝床之災,特恢改轍之圖,快從賓廳兩司之啓,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取進止。

○金堉,以禮曹言啓曰,勅使入京後,各項宴禮,旣以大臣進參事,入啓蒙允矣。勅使到館卽日,自上親行下馬宴,又有翌日等宴,所以優待客使也。今者聖候,方在調攝之中,旣不得親請宴禮,彼已習熟見聞,若以爲禮待,比前缺半行今此各宴,大臣、宰樞依舊例,令政院擬望受點,以示厚待款接之意,何如?傳曰,允。

○具鳳瑞啓曰,前僉知柳後聖罷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拿推論啓,罷職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世濂疏曰,伏以臣,猥自言病,罪合萬死,聖度天容,不惟不以爲罪,曲下恩批,至以調理察職爲敎,臣誠震怖,繼以感涕,缺三四字奔走畢命,圖報萬一,豈合更有塵缺五六字之誠哉?第竊伏念,咽喉之疾,爲言最急,缺數字間不容髮。今臣所患,出於數月積勞之餘,煽以痰火,蘊熱作孽,一有動作,勢若風燎,痛勢日深,危症疊出。雖痛絶思慮,專事鍼砭,尙恐難治。況臣所忝者,何等劇任?出納夙夜,事務甚繁。臣今至此,罔知所出,不得已籲呼於慈愛之天。伏乞聖明,憐臣危篤,遞臣職名,許令及時調治,俾遂全活之望,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而下。

○檢閱朴長遠疏曰,伏以臣,危懇切迫,內自焦煎,而目今聖候違豫,中外憂遑,此豈臣子敢言己私之時乎?臣雖甚愚昧,亦知分義之所不敢,事勢之極難便,而第以臣至情所迫,心不知裁,不自覺其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臣罪固無所逃,臣情其亦戚矣。伏願殿下,少垂憐察而寬假焉。臣早歲喪父,無所爲賴,只與偏母,依泊外家,四五年來,疊遭喪患,臣母行素積傷,累經死病,氣力如線,僅僅支遣,而以至丙丁之亂,隨外家避入江都,臣外祖父母一時殉節,臣家慘烈之禍,尙何忍言?臣母子相携,萬死一生,間關海路,輾轉湖西,憂衣憂食,靡室靡家,二年之間,六遷厥居,而今抵驪州地,臣母含荼茹痛之中,飢寒困苦,無不備嘗,以致宿疾深痼,展轉床褥,而莫保朝夕。臣之自科初,不能離側,未卽從仕,良以此也,而不敢一向求退,以遂私情。且緣初夏,母病少減,黽勉來仕,忝冒近班,已過半年,而每念病母,身留神往,唯以服勞未終,而母病冞重爲懼。卽者臣家人,傳報母病,自去月晦前,猝感初寒,寒熱作痛,今已五六日,而未得發汗,熱勢漸劇,症甚沈苦,氣力萎苶,臥起須人,食飮頓廢,勺水不近口,而鄕村僻巷,少無施藥救療之資,缺四五字來見,爲無生道云。臣聞來,方寸憒亂,缺四五字獨子無兄弟之人,母之所依,惟臣一人,而臣缺半行此時之急,思之塡臆,直欲狂奔疾走,及時帶職名,非如閑局,不敢擅離,遑遑煎熬,罔知攸處。伏願聖慈,亟遞臣職,俾得歸見病母,專意救活,則臣之母子保生者,聖明也,未死之前,糜粉之效,臣不敢少已,臣不勝祈懇之至。傳曰,給由。

○禮曹參缺姓名疏曰,伏以聖候違豫,群僚伏閤,今日臣子之心,誰敢引疾請急,而身居劇地,不能供仕,則狼狽所事,不得不自列,玆敢將狗馬之疾,干冒于天地父母之聽,罪當萬殞。臣素嬰痼疾,十死一生,而百疾交攻,一息僅存,揆分量力,理合廢退,而際玆艱虞,未暇自引濱死,趨走顚仆爲期,不自料支延之至此也。自來右邊偏枯,髀脛骨立,痺痿麻木,氣血不屬,近日乘虛中寒,忽然頓劇,冷徹骨髓,專不運動,委頓枕席,寸步難致,此非一時傷寒之症,從此而遂爲永廢之人矣。所忝本職,雖稱閑局,而使務將至,事務亦多,兼帶禁府,乃是嚴重之地,又將有推鞫之擧,備局有司之任,尤爲煩劇緊急,夙夜不可暫曠。伏願聖明,亟賜遞免,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于金堉曰,政事,明日爲之。

○夜一更,電光、流星出文昌星上,入北斗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二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河星下,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三更,流星出四漢星下,入柳星下,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電光。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具鳳瑞。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鬼星下,狀如鉢,尾長八九尺許。內下日記

○有政。吏批,以李德洙、朴守弘爲承旨,李植爲兵曹參判,宣若海爲密陽府使,蔡亨後爲禁府都事,張鐵漢爲桃源察訪,尹淳爲禮賓寺事,任孝達爲鍾城府使,柳晉三爲注書,李河魯爲英陵參奉,李植爲校書提調,鄭致和爲司成,具時勉、元潝爲肅寧殿參奉,沈熙世爲典籍,閔應協爲副校理,鍾城府使任孝達,今加通政。

○兵批,以閔馨男爲知事,李華魯爲武兼宣傳官黃出岐權管,楊希龍小農堡權管,丁春日作仇非權管,金瓔、馬時麟爲興陽監牧官,申鉉爲海州監牧官,大護軍金世濂、柳大華,司直金光炫、李楘、李浣,副司正尹鏶。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聞入侍醫官之言,仰審天顔,似微有熱候云,自上連次受鍼,無乃不無鍼熱而然耶?臣等不任憂悶。伏未審夜間寢睡,何如?敢稟。答曰,去夜因煩熱,未能安寢,咳嗽亦間間發作,似是感冒之致也。

○平安監司書目,平壤、江西、祥原等官呈,以本月初二日地震事。

○賓廳二品以上啓曰,今此兇逆之事,實出於表裏交應,而內間造孽,處處遍滿,亦非一二人之所可爲也。就令一二人爲之,歲月旣久,事跡狼藉,典守者有其人,同處者有其人,興居出入之際,豈無幾微之可以覓得者乎?借使未覺於當時,亦豈無追悟於後日者哉,而奈何都無一人,能自陳其可疑之狀乎?以此言之,多小宮人,雖未必出於其手,其得諸耳目之所聽覩,而不爲發告者,則必有之焉。如曰無所聽覩,兇妖之變,是何等大逆,而一發而莫之省,再發而莫之省,其爲陰慘,愈往愈甚,而屬諸禁掖,守管鑰供服役者,恬焉曾莫之伺察,則斷之以王法,尙可置之而已乎?兇人之計,雖極陰巧,內無應者,則何得以逞焉?農人去草,須去其根,今之治此獄,反類於此,欲除外賊,須先內治,然亦豈可無從輕重,盡驅之於烈炎之中哉?惟須付諸有司,一以開可生之路,一以察情僞之端,則初雖疑畏而不言,終必首實而圖生,玉石之辨,在於此,王法之行,在於此,此臣等之所以力爭而不敢止者也。至如肅淸宮禁,亦莫如盡屛曩時之人,一洗舊染,則詎不爲端本澄源之一大助乎?伏願更加睿思,亟賜夬斷。答曰,已諭。

○合司啓曰,臣等瀝血披肝,日再籲呼,辭已盡矣,意已竭矣。殿下亦知有可疑之人,而思所以摘發矣,旋以似無網漏爲敎,臣等滋有所未諭焉。夫偏係未祛,則王法不行,禍根不絶,則孽芽復作。往在壬申討逆之時,殿下必以爲更無網漏,而呑舟是漏,致有今日。失今不圖,復使網漏,則安知日後之禍,反有甚於今日哉?大姦似忠,兇謀難測,而殿下過信於難信之地,不斷於當斷之事,不戒前事,不恤後患,此臣等所以悶迫呼訴,而不知止者也。大義所在,王法至嚴,請亟回乾斷,快賜一兪。答曰,已諭。

○院啓,金自點、沈器遠,忘君負國之罪,國人皆曰可誅,而殿下不聽,國人皆曰不可赦,而殿下不聽,終以念功宥罪爲敎。兩人有死罪,而殿下旣貸之,殿下雖念兩人之功,豈可使忘君負國之罪,全然放釋,重拂國人之心哉?決不可以前日之功,赦難赦之罪,請還收放歸田里之命。答曰,毋煩。

○府前啓,柳後聖事。停啓。

○賓廳再啓曰,今日之事,尙忍言哉?國勢岌岌,若不保朝夕,而不測之變,又出於宮掖之間,兇穢之物,遍滿四闕,無一淨地,至於褥縫之間,竈堗之下,行妖作孽,無所不至,則是豈一二人手段哉?宮闈之事,臣等固未知可疑者何人,而同寢處同服役者,雖非與其謀者,必有得於幾微之間者矣,知而不告,厥罪伊何?當斷不斷,期得無期,明害者易防,暗損者難測,日後之禍,有不可勝言,念及於此,不覺寒心。自古遇非常之變者,必有非常之擧,以殿下英明,何獨蔽於私昵而莫之思也?臣等不得請,則決不可退矣。伏願聖明,快賜乾斷,以答輿情之望。答曰,勿煩。

○合司再啓曰,玉候未寧,群下遑遑,瞑眩之苦,燔炙之慘,無不備盡,而殿下不以爲難,獨於宮中咫尺之地,攘除行兇之輩,若是留難。藥石之功,雖收於一時,禍根不除,則後患必深,所謂起視四境,而奏言又至者,不幸近之,安能以有限之眞元,應無已之攻治哉?是何不忍於給使之賤,而輕視宗社之大憝耶?已斃之人,雖或伏辜,竊恐枝葉先除,根柢尙在,與其失宗社之罪人,寧不避玉石之或混?臣等之所以有悉付有司之請,頃日賓廳之啓,敢擧高皇帝之已事,不以爲過者也。大義所在,王法至嚴,請加三思,亟賜一兪。答曰,勿煩。

○吏曹參議李景義上疏。大槪,陳情,乞免備邊司副提調之任事。入啓。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有煩熱咳嗽之患,問諸鍼醫,以爲鍼穴成膿之候,而醫官則以爲出於感冒,若是膿乾,則姑待無妨,而此恐未可信,解熱止嗽之藥,議進若干貼,以盡愼疾之方,宜當,敢稟。答曰,依鍼醫所言,姑待之,可也。以上朝報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具鳳瑞。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蛇渡僉使李起完,慶基殿參奉李益珍。

○謝恩,司成鄭致和,司圃別提金穎,肅寧殿參奉具時勉、元潝,兵曹參判李植,鍾城府使任孝達。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間寢睡,何如?煩熱咳嗽之症,別無加減乎?臣等不勝憂慮之切,敢此仰稟。答曰,時無加減。

○平安監司書目,人馬不送守令,江界府使徐弼文,渭原郡守林峻,理山郡守閔泰亨,碧潼郡守辛宗述等,罷黜事。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

○當日受鍼,正時巳時。

○院前啓,金自點、沈器遠,還收放歸田里之命事。停啓。

○合司啓曰,國家設臺諫耳目之官,付之以言責者,將以採其言而裨時政也。當言而不言,是之謂瘝曠,當聽而不聽,不免爲過擧。昔在宋朝,諫臣王素,請出王德用,所進女口,仁宗卽命宦寺,驅出其女,然後罷朝入內,王素一諫官也。女子去留,非大段利害,而恐入內則牽於顔情,不能快斷,故立決於殿陛之前,其聽言女流之美,爲何如哉?臣等今日合司之論,非一諫官所爭之比也,鞫問兇逆之徒,欲除宗社之禍,非一女口去留之比也。事機之重且急,莫過於此,而殿下視之以等閑,答之以常例,使凶喘假息,斯得無期,豈大聖人剛果之德,有所不足而然也?又過信於難信之地,醞釀禍胎而莫之覺也。言念日後之禍,不覺膽寒而氣塞也,請亟回乾斷,以答臣民之望。答曰,毋庸堅執。

○合辭再啓曰,祖宗之所付於殿下者,爲如何哉?臣民之所望於殿下者,亦如何哉?玉候違豫,久未復常,擧國臣民,遑遑悶蹙之狀,有不暇論,祖宗在天之靈,想必憂虞於冥冥之中矣。殿下上不念祖宗,下不顧臣民,不忍婦人之仁,將致剝床之災。殿下縱自輕,其於宗社何,其於臣民何?左右給使之輩,論以王法,則雖悉置重典,良不爲過,況付之有司,按問得情,則有罪者當服常刑,無罪者自可蒙宥,玉石俱焚,不必慮也。殿下遭非常之變,有何顧惜於此輩,而持難若此哉?後日史氏記之曰,兇逆之變,出於肘腋,而牽於一時係戀之私,不爲屛黜,醞釀蕭墻之禍,則天下後世,謂殿下何如乎?此臣等所以日再呼籲,不得請則不已者也。請亟回乾斷,快賜一兪。答曰,勿煩。

○賓廳二品以上六曹啓曰,臣等瀝血之請,實係聖躬之利害,宗社之安危,而聖意莫回,兪音尙閟,此固臣等,誠未格天之罪,而抑恐殿下,亦未盡於下濟之義也。今日宮闈之變,雖非意慮之所及,而究厥根因,專由於內外之不嚴,霜氷之漸,馴致有自,而變生之後,一向依違,無意於痛斷根株,一新舊染者何也?無乃日月之明,有所未燭,而天地之量,過於包荒故歟?此輩用意陰巧,布置周密,內而寢席竈堗,外而別殿禁囿,毒穢之物,在處狼藉,是豈一二下類,所能辦[辨]者哉?必有巨猾潛伏,羽翼寔繁,締結中外,恣意行凶,用計愈深,而情迹益祕,大奸似忠,而辨別尤難,與其容奸而釀禍,無寧屛忠而審覈。況遺本而事末,則實難爲力,治內而及外,則深淺俱露。若是則輕重同得,玉石可分,陰翳一掃,宮禁廓淸。此臣等區區憂慮之至望,而殿下徒念其咫尺侍奉之舊,不忍於呼冤乞憐之態,寧拂擧國之群情,而不能割去係戀之私,此恐聖心虛明之體,不能廓然大公,而呈露發用之幾,未盡出於天理之純,故應物之處,權度或失其中,處事之際,剛果或有不足,宮禁之政,旣不嚴於當初,處變之道,又未盡於今日,則日後難言之禍,安知不有甚於此者乎?此臣等之所大懼也。伏願聖明,克去拘攣牽制之私,克恢剛明中正之德,快決乾斷,以答輿情。答曰,前後妖變,昏朝宮人,無一干預者,而卿等別生意見,如是强請,亦一異事也。

○玉堂箚子。大槪,請快從賓廳合司之請事。入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賓廳再啓曰,卽覩聖批,以前後妖變,昏朝宮人,無一人干預者,而卿等別生意見,如是强請,此亦異事爲敎,臣等之惑,至此而滋甚焉。今此凶妖之變,愈往愈慘,內應之人,必在旁側之列,而顧無顯著之緖,故臣等,敢請盡付有司,按問辨別,庶得鉤發其端,非專指曩時之人也。今承下敎如此,曩時宮人之入內者,非止一二,則亦何以必知其無一可疑乎?天下之變,常在於意慮之所不到,且咀呪陰巧之術,本非迷暗下賤者之所能爲,閭巷之間,遭此變者多矣,未始不在於平日所親信者。以此揆之,則安知眞其預者,或不在於無可疑之類乎?況多少宮人,皆合按問,而連日呼籲,尙閟兪音,群情之致惑者,不亦宜乎?宮府之體,不宜異同,一付有司,然後王法可以行,兇賊可以懲,後患可以杜,而宮禁之肅淸,亦惟在此。伏願聖明,無容意必,無別彼此,亟賜裁斷,以快群情。答曰,勿煩。

○答玉堂箚曰,予意已諭于賓廳矣。

○受鍼後,政院、玉堂、以品二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已上朝報

10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流星出三台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一樣。

○賓廳啓,宮人按問事。答曰,勿煩。

○合司啓,宮人按問得情事。答曰,勿煩。

○有政。以上內下日記

○吏批,以兪省曾爲承旨。

○迎接都監啓曰,近來朝綱不振,自便成習,都監郞廳之呈病,連續不絶。當此勅使正奇出來之時,未得備員齊會,極爲未便。其中雜物色郞廳崔文湜,累度呈狀,終無出仕之意。聞本曹,雖已呈旬,而然此時,以病改差,一開其路,無以收拾。崔文湜推考,使之速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郞廳奉禮李聖淵,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未及上來云。當此勅使先聲出來之時,察任一刻爲急,李聖淵不得已改差,其代,以副司果沈世鐸,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迎接都監謄錄》

10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齊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薺浦萬戶朴爾□。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兵曹參判李植上疏。大槪,陳本司堂上員數甚多,及正三品差出有司堂上,非古例之意,而兼請遞差本司之任者也。宣廟朝李好閔、李廷龜、金□□、許筬諸人,皆以正三品,兼行有司之任,不但傳者甚多,原任大臣中,亦有目見其時事例者,而李植所言缺數字未曉其故,當此艱虞之日,苟其才智缺四五字者,固宜破格除授,以圖共濟者乎?況缺四五字據者乎?至於本司堂上員數甚多,或本職多事,則本司之參坐者甚少,議事之際,常患孤陋。故頃日選入中,有才望者數人,入啓差出,其意有在,而李植之疏,反以爲非,恐未之思也。澄汰之言,當出於君上,不當出於同副之中,則揆之事體,亦未見其妥當。李植素負才望,累經有司之任,故還朝之後,卽授本任,誠宜竭其所蘊,周旋廟堂,以圖報效。何乃遽自疎外,執此數語,以爲辭退之計?殊非臣等啓請之意。近因李植之言,有司堂上,多懷未安,以致回啓公事,未免濡滯,尤甚未安,使之勿以少嫌介意,盡心察任,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李基祚曰,史官一員待命。

○藥房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煩熱咳嗽之症,復何如?連承一樣之敎,臣等伏切悶慮,敢此仰稟。答曰,時無加減。

○再啓曰,伏承聖批,且聞下醫官之敎,自上煩熱之候,一向不減,不任悶慮之切。熱候如此,則所進之藥,不可無變通,當日受鍼時,崔得龍使之入診後,更爲議處,何如?答曰,知道。受鍼一事,明日更議定奪。

○三啓曰,卽聞入診醫官之言,自上咳嗽甚數,至於六至云。仍與諸醫相議,則皆以爲六至者,靜攝之候,若是偶然感冒,則必不至此。今若輕投疏散之劑,則目前出汗,容爲暫快,而腠裏益虛,後患反甚。今此議藥,不可不愼,而近日所患諸症,未能詳知,敢以別紙問目,玆爲呈入,以俟下敎。但受針今已十次,初間似有少愈,到今症候如此,恐難仍責於功,姑爲停止,專用藥物,似爲宜當,敢啓。答曰,已言于醫官李馨益事,勿推。

○四啓曰,伏覩別紙書啓。症錄則從前所患諸症,別無大段加減,渴候則又是頃年所患,中間頓減者,到今乃有頗甚之敎,是則前症未差,而復生也。況寢食一節,最是關緊處,而缺四五字寢食不安於中夜,則元氣何由而蘇復,病根何由而除去乎?思之及此,不勝煎悶之私。當日令該醫議定,則皆以爲熱候如此,今須以淸熱爲主,前進補中行濕湯,人蔘、白朮各減五分,加入黃芪等材姑爲減去,更入石膏一錢地骨皮、山棗仁炒、玄蔘各七分,黃連、山梔仁炒各五分,仍進五六貼,更觀症候,或爲連進,或爲更議云。依此爲之宜當。儒醫李燦老於治病人所共知,欲爲招致議藥,而適有身病,不得來集,甚爲可恨。待其少差,使之別爲議藥,亦當,敢啓。答曰,依啓。

○行大司憲李顯英,行大司諫鄭廣敬,執義李行遇,司諫成以性,掌令柳𥳍,正言朴守文啓曰,莫難測者人心,莫難辨者誠僞,天下之變,常生於所忽,故慮外之患,未必皆出於可疑,而亦未必不出於親信。殿下若以爲在於左右者,果皆忠信,而無陰邪間其間,則安知大奸之似忠,大詐之似信?若古昔帝王遭非常之變,尙有割恩而正法者,亦有無故而放出宮人者,況殿下遭前古所未有之變,有何顧惜於此輩,而一向牢拒,持難至此哉?請亟回乾斷,以答臣民之望。答曰,毋煩。

○行大司憲李顯英,執義李行遇,掌令柳𥳍啓曰,江界府使李尙馣,性本弛緩,素乏風力,前爲吉州牧使時,不治之聲,爲諸道最。況此江界爲府,實是關防重地,彈壓列鎭之責,難望於此人,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合司再啓曰,臣等,咸造在庭,日再籲呼者,爲聖躬也,爲宗社也,天聽邈然,若謂臣等之請,可已而不已者,臣等之惑滋甚焉。夫居肘腋之內,而稔梟獍之凶,依日月之末光,而呈薄蝕之妖者,誠前古所未有之大憝也。包容之德,不足以弭其心,慈聖之仁,不足以化其頑。若干人之伏辜,不無缺數字其惡,一向掩蔽,聽其行凶作孽,臣等恐日後之患,反有甚於今日。殿下縱自輕,於宗社何?如使按治,則淑問之下,使有罪者服常刑,而王法擧缺五六字玉石分,係着之私自袪,而永有辭於後世。請亟揮乾斷,夬賜一兪。答曰,毋煩。

○賓廳啓曰,自古巫蠱之事,多出於宮妾妬媚之間,故人主,或自宮中,私自處斷者有矣。今咀呪之變,則異於此,寢殿諸處,亦旣狼藉,其設心造謀,何所不至?大逆不道,前古所無。且越接於庭掖,而翼從伏於旁御也,必有巨猾兇魁,仇人讎家,覬覦大利者,爲其根柢,豈可以刑鞫數三下賤內人,而諉其斷治哉?伏覩前後聖批,有曰一二人積日爲之,曰似無網漏者,曰昏朝宮人,一無干預。果如下敎,則不過頃日已斃之數人,當其罪也。臣等之致疑,則無所不至,而聖批之仁信,則無所不容。至以昏朝宮人爲可信,則他寧有可疑者乎?向年伊輩之還入也,中外物論,恐累於聖德,爭論之再發矣。殿下欲齊閫政,先正左右,則此屬,雖無行兇之疑,宜俯從公論,早卽屛出,可也。今顧不然,反加恩信,群下瞻聆,孰不疑惑?此時兇謀盡露,而罪人未得,臣等之請,久未蒙允。適足以增其內懼而長其陰計,危機已迫,間不容息,言念及此,群情罔極。伏願殿下,亟賜快斷,無論彼此,盡出付外,期於必得罪人,痛斷根株,以防不測之禍,宗社幸甚。答曰,毋煩。

○再啓曰,臣等日再籲呼,而聖批一向牢拒,臣等之鬱悶,宜復如何?如以爲摘發未易,則臣等之請盡下理者,固亦慮夫摘發之未易也,如曰,無復可疑,則無乃殿下煦煦之仁,未能咸克,容光之明,有所未燭而然耶?內而大內別殿,外而諸闕東宮,無處無之,是果一二人所可爲乎?殿下以爲除已死者一二人,而果可永絶凶謀,俾無他虞乎?諸闕諸處,各有典守之人,竈堗褥縫,亦有供役之輩。若此之類,揆之獄體,非無可問之人,捨此而何從摘發耶?殿下雖獲祖宗之祐,漸收勿藥之喜,臣等討逆之議,決不可有所少緩,請夬賜英斷,以答神人之望。答曰,毋煩。

○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受鍼後,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有霧氣。

○藥房詣閤門外,使中使啓曰,欲令鄭之問,亦爲入侍,敢稟。答曰,房中狹窄,鄭之問,勿爲入侍。上御舊藥房。入侍,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注書李行源,兼春秋金坰,記事官李天基,御醫崔得龍,鍼醫李馨益、潘冲翼、柳達。受鍼外穴,李馨益下鍼,崔得龍察色而退曰,六脈煩數,以脈候觀之,別非感冒也。連日受鍼,元症鍼熱,似爲兼發矣。玉色臉部,有黑浮氣稍減,而不至全減,亦有寒縮之候矣。李馨益曰,仰察天顔,唇焦口燥,而頗似寒縮,大槪感冒而然也。若以濃潰煩熱,則不至如此也。元症缺數字浮氣消減,而生白色矣。臣曾治閭閻之人,若未爲缺數字上曰,感冒之色,似缺數字罷出。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未肅拜。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齊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進,參議李景輿式暇。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李植病,參議韓亨吉進,參知李省身進,左副承旨具鳳瑞進。以許曙爲寧遠郡守,朴遾爲江界府使,金榮祖爲同義禁,金缺名爲都摠經歷,宋興周爲僉知,趙男爲少坡兒權管。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睦性善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政官來詣,留門入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金榮祖,牌招闕門外,留門入之,請出標信,且肅拜還出,有仍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顯英,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掌令柳𥳍,持平李䅘,正言朴守文啓曰,違豫之候,一向彌留,上下之情,一向阻隔,沐浴之請,視同文具,章奏之煩,徒妨靜攝,此實臣等,奉職無狀,誠未格天之罪也。自古忠言至論,未免咈拂者,以其聲色玩好,遊畋弋獵之娛,是人主之所大欲而沮之,故不能捨己而從人也。今日臣等之論,言非逆耳。事急燃眉,宜殿下之傾聽惕念,急急處置之不暇,而毋煩勿煩之敎,顯有訑訑之色,臣等欲排闥直入,碎首爲期,而堂陛至嚴,不敢唐突,咫尺宸居,辭不達意,每當聽批而退,相顧悶蹙,計無所出,今日如是,明日如是,終置國事於何地,請廓然澄省,亟賜乾斷。答曰,勿煩。

○再啓曰,討逆之擧,不容不緩,聖明非不洞燭,而一向牢拒,兪音尙悶,臣等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殿下之持難至此者,不過拘於偏係之私也。豈可以左右私昵之所蔽,而一任禍機之潛伏,坐待日後之變,而莫之恤乎?王法至嚴,非殿下之所可私,天討久稽,實臣等之所疾呼,請亟回乾斷,快從廷議。答曰,毋庸更煩。

○合司啓曰,伏聞鄕校洞本宮,埋置穢物,亦至十處之多,極爲痛駭。此是管庫之地,非兇人生意之處,而元孫移寓,有幾微然後,乃敢下手,如無內應,何以行凶作孽,至此之多乎?請此宮守直下人,竝命嚴鞫得情。答曰,依啓。

○行大司憲李顯英,掌令柳𥳍,持平朴守文啓曰,下鍼所以行氣,至於出血,必至傷損。士夫間治疾之際,猶當謹愼相救,況君父至尊之體,若是其用意之不謹乎?內局請推之啓,極爲驚駭,當該醫官,不能謹愼之罪,不可不重治,請命拿推。答曰,熱盛所致,實非醫官不謹之失也。

○賓廳啓曰,臣等當此違豫之日,逐日瀝血籲呼,而天聽愈邈,每以毋煩爲敎,群下之悶鬱,爲如何哉?巨奸媮於宮掖之間,而長禍於不見之地,無所懲懼,則長來之禍,有不可悔者矣。言念及此,不覺骨痛心寒,此輩皆平日侍奉服役之屬,聖上徒以喣喣之仁,蔽於纖芥之私,當斷不斷,王法不行,臣等竊痛之,自古凶逆之變,生於肘腋,則其禍尤慘,今此咀呪之事,實是剝床,及膚之災,而古今天下所未有之大變也。遇非常之變,則當以非常之道處之,豈可諉之以一二人之所爲,而不爲之大加究治乎?臣等發言盈庭,不得請則不退者,誠有所不得已也。伏願殿下,快揮乾斷,毋論彼此,盡付有司,按問情僞,使罪人斯得,永絶禍根,以保聖躬,以安宗社,不勝幸甚。答曰,勿煩。

○再啓曰,聖候之違豫,于今幾日,而臣等籲呼,亦幾日乎?日再瀆擾於靜攝之中者,豈臣等所安心哉?誠出於萬萬不得已也。夫巫蠱之變,古亦有之,而未有如今日之兇且慘者矣,殿下遭千古所無之大變,施一時喣喣之小仁,當斷不斷,斯得無期,孰謂殿下之明睿?尙有偏係之私,而莫之知也。毒穢之物,遍於諸處,則行凶作孽者,其類必多,而殿下謂之一二人所爲,夫天下之變,多生於所忽,則曩時宮人,未必可信,而殿下謂之無一干預,臣等竊恐日月之明,或有所掩蔽而然也。鬼魅潛伏於宮掖,蛇蝎肆毒於旁側,而置而不問,任他捓揄,則何以洩神人之憤,杜將來之禍乎?伏願殿下,廓揮乾斷,奮發雷戒,悉付有司,詳覈按問,鉤得情緖,則兇逆可以得,王法可以行,宮闈肅淸,無有邪氣干於其間,臣等所望,唯此而已,惟聖明留神焉。答曰,毋庸更煩。

○藥房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煩熱之症,亦無加減乎?敢稟。答曰,一樣。

○睦性善啓曰,以正言成楚容上疏,批答曰,此人實病耶事,傳敎矣。成楚容數三日前,來呈此疏,臣等以爲玉候調攝之中,不可言病,累次退却矣。今爲又來呈之,臺諫與庶官不同,不可每每退却,而事變假注書李齊衡,親見其病之實狀而來言,故捧入矣。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先運軍逢點實數一千一百三十一名,而本月初六日操鍊後,依前東營及集春營,與訓鍊都監軍色替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廳中只有臣及左副承旨臣具鳳瑞,而鳳瑞以該房,兵批政廳,當爲進去,而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兼進。

○睦性善,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宮守直奴婢春伊等五名,因兩司所啓,嚴鞫得情事蒙允,拿囚,依法推鞫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本宮守直奴婢等推鞫事,命下矣,推鞫處所,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禁府爲之。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先運軍兵,今方入番,而一朔六次習操及中日,因本廳藥丸無路,亂後廢棄矣,其中成材砲手,則已缺一字手中,力弱者試才,降砲計料,而丙丁以後,軍需蕩失,火藥措備無策,訓鍊都監軍器寺所上火藥,照數磨鍊題給,習陣及中日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宮闈鎖鍵,嚴密莫重,而卽者司鑰來言,敦化門鎖金下鑰之後,其裏自躍,不能堅鎖云。使都摠府郞廳擲奸,則果如司鑰之所言,缺四五字年久磨戛,漸至缺汚,而臨閉之際,今忽缺數字不謹洞察之失,不可不懲,請當該司鑰推考,鎖金亦難猝然改造,令兵曹多定軍人,達夜守直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當爲推鞫,而同知事呂爾徵遞差之後,不爲差出,莫重推鞫坐起,不得備員。現闕同知事,口傳政事差出,牌招肅拜,使之參鞫,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具鳳瑞曰,推鞫姑罷。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具鳳瑞,以軍器別造廳言啓曰,鳥銃打造,非他工役之比,各樣工匠,闕一則不能成出,手生則不能就功,故自前本廳匠人,諸衙門,不得抽用矣。巧成匠朴信,入屬年久,手段之熟,島石精妙,最難工巧,而專委造着,本廳之不可無此人審矣,而工曹以其曹匠人啓下,捉去他匠,或在移島石,則決非手生人,所可得爲,令工曹,卽爲還送,以全戎器宜當。且小木匠二名,冶匠三名,迎接都監一時捉去,缺數字此,歲前決無完畢之望,極爲悶慮。似聞迎接都監,缺四五字時無正奇云,本廳匠人,姑令還送,待勅使正奇,卽爲還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藥房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寢睡亦何如?煩熱之症,尙無加減乎?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稟。傳曰,諸症候一樣,而煩熱益甚矣。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以李丕顯爲假注書。

○以鄭麟卿爲事變假注書。

○以兵曹新出身分防單子,傳于具鳳瑞曰,缺數字人,照例施行。

○金堉,以禮曹言啓曰,今式年,雜科覆試,當於來十五日開場,只隔一日,而本曹郞廳六員內,正郞許穩,正郞金善英,竝出仕,正郞李崇彦闕直,方在推考之中,不得行公。佐郞蔡聖龜,迎接都監郞廳,除本司上直,佐郞李袤,今始除授,未及上來,前頭將有勅使之行,事務方劇,假廳,只呈名記,公事出納於政院而已。雜科開場,假郞廳,非但事體不重,曾無規例,佐郞李惟達,成婚受由,幾至一朔,尙今不來,閑官換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禁府郞廳意啓曰,福介堂巫女,及其母拿來事,都事發遣,則諉以逃躱,其母戊寅稱名人,捉來。在逃福介堂巫女,更爲發遣都事及左右捕盜,跟尋捉捕,而其母戊寅,爲先囚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禁府草記,傳于具鳳瑞曰,福介堂巫女逃亡云,前日逃亡乎,今番逃躱乎?

○禁府郞廳,以鞫廳意啓曰,傳曰,禁府草記,福介堂巫女,前日逃亡乎,今番逃躱乎事,傳敎矣。初聞福介堂巫女,在於水所幕,故發遣都事及捕盜軍官拿來矣,只捕其母,及其四寸女人,巫女則失捕。問于其母,則其女,聞勅使出來之奇,恐有房妓被侵之患,數日前逃躱云,去向則不知云。其四寸女人,嚴加究問,則孔德里趙春金家隱匿云,故又遣都事及捕盜軍官,則趙春金妻云,其巫女,今曉乘馬發回龍山云,故都事及捕盜等,時方跟尋於龍山等處,而大槪此女,今日知幾逃躱,無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堂上及文臣試射,乃祖宗朝不忘武事之意也。隨日晷,定巡數,準射計劃論賞,事係重大,而近來紀綱解弛,任便成習,文臣試射一二巡,旣無分,則卽止退去,其中雖有欲爲準射者,亦馴此習,甚其痛駭。自今以後,不準定巡者,摘發科罪,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囚推啓本,傳于具鳳瑞曰,□□□□時,似已移咨,承旨察啓事,命下矣。取考承文院,缺四五字年正月間,因聖敎,已爲着實移咨,而不爲答云,敢啓。傳曰,何以無回答耶事,傳敎矣。又爲取考備局所留前後回啓,則禮部移咨,正月初二日順付於內官朴之榮之行,而二月日所官宰臣朴𥶇等狀啓,但云內官朴之榮,初三日無事,缺四五字分付內,臣等處傳給,使之呈納云,而初未缺十餘字不得相通,卜物搜檢之時,知有咨文,使內官,直呈衙門,故朴之榮,不能通於臣等,自呈於衙門云云。此外絶無言及之處,問于備局,皆云不見答,更無詢問之處,回答與否,惟朴之榮必然相知,敢啓。傳曰,令備局問于在瀋宰臣。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書吏鄭士俊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申哲濬,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

○金堉,以司饔院意啓曰,淸使先聲已到,各宴饌品及應行節目,當爲磨鍊入啓,而今見禮曹移文,則聖候方在調攝之中,以大臣進參云,自前非親臨宴禮,則本院似無主管,饌品事目,不爲磨鍊入啓之意,敢啓。傳曰,言于都監。

○傳于具鳳瑞曰,推鞫姑罷。

○傳于具鳳瑞曰,在囚罪人,各別嚴囚,俾無相通之弊,言于禁府。

○傳于具鳳瑞曰,四五人捧招,實非難事,何故以此終日耶?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丁丑年勅使(勅使))時,抄發都監及御營軍中,善放砲手三百名,自曹別文移給糧饌,送于獐鹿多産之處,捉得毛群,至於百餘口而用之。夏間勅使時,亦爲啓請,而因草樹茂密,獮行非便,旋啓而罷矣。目今缺四五字勅使時,令都監御營廳,預爲抄擇,待白牌出來,卽爲發送,期於必獲,當此外方鷄豚不足之時,以爲補接之用,何如?傳曰,依啓。臨時發送,俾無腐棄之弊。

○受鍼後,政院、藥房、二品以上問安。傳曰,知道。

○司諫成以性,掌令柳𥳍,持平李䅘,正言朴守文啓曰,今日之變,思之痛矣,今日之請,言之苦矣。每於受針之日,聞燔灼之慘,滿庭諸臣,輒自悲痛,心斷氣塞,此事尙忍言,此罪誰使當之?當此之時,缺四五字人臣等之心,猶未之快也。況盡爲屛黜,淑問得情,有缺四五字至此哉?一日一再之啓,只得毋煩勿煩之敎而退,今日之請討,烏可已乎?群情益鬱,公議愈激,請勿留難,亟賜一兪。答曰,已諭。

○合司再啓曰,王法不行,天討久稽,臣等之罪,已無所逃,而殿下,亦何辭於宗社臣民哉?自古人君,遭非常之變,而牽於偏係之私,不恤宗社,不恤臣民,孰如今日之事者乎?大義所在,群情益激,殿下可得以私之乎?請亟回乾斷,夬賜一兪。答曰,毋庸堅執。

○行大司憲李顯英,掌令柳𥳍,持平李䅘啓曰,下鍼,所以行氣,至於出血,必至傷損,士夫間治疾之際,猶當謹愼相救,況君父至尊之地乎?伏見內局請推之啓,極爲驚駭,當該醫官,放意不謹之罪,不可不重治,請命拿推。答曰,已諭。

○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正言朴守文啓曰,施針玉體,是何等事,而醫官李馨益,不爲愼謹,以致出血過多,臣等伏見答藥房請推之敎,以爲或然,未敢論列。伏聞諸針醫之言,阿是穴酸痛處,則熱盛出血之多,時或有之,而經絡之針,則只通經行氣,雖或熱甚,見血不至流注云,其放意下手之罪,不可不重究,請命拿推。答曰,出血過多,熱甚所致,實非醫官不謹之罪也。

○睦性善啓曰,小臣,推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行副提學金槃,副校理閔應協,副修撰趙重呂箚曰,伏以上天難回,而可格者誠也,至德好生,而罔赦者逆也。盈庭瀝血,甚於痛哭,則誠心非不至也。肆兇旣極,稔惡已久,則逆狀非不著也。蓋誠心旣切,逆狀又露,而天意終不得感通,至德反歸於喣喣。嗚乎,今日之事,直欲叩閤而流血,牽裾而號泣也。兩司之所爭,賓廳之所論,將歸於已陳之文具,而剝床燃眉,不足以喩其急也。至於天聽邈然,反示容護之端,大憝之惡,於何所懲畏乎?欽恤淑問,固王者愼刑之道,而先憂玉石之混,不治當治之罪,古今天下,寧有是理?四闕之變,旣極狼藉,而本宮之獄又起,以此推之,則內外相應之迹,昭不可掩,而古人所謂,盜賊錯認爲赤子,安知不伏於左右,而莫之察乎?兇孽潛肆,寔繁有瀆,外宮內闕,無處不然,此豈一二人所釀之孽哉?竊恐捓揄之輩,必將缺數字殿下之側,而一片乾淨之處,終莫能得,則殿下之宮禁,無時而可淸,殿下之家法,無時而可正也。宮禁之不淸,家法之不正,有不可言,而兇謀橫決,禍端日滋,臣等之憂,無所不至,而殿下於夙宵之中,亦將念及於此乎?噫,兇人,方且行兇於不覩之地,殿下乃欲全安之後日,陰機一發,益復閉藏,而似忠之態,無不用極,殿下將察之於眉宇之間,得之於言語之際乎?此忠彼邪,必將瞭然於心目之間,然後方可付之有司云爾,則雖神明不測之聖,有不可逆度,而殿下能保其必然乎?火燃積薪之下,而殿下猶以爲安,變生肘腋之間,而殿下不以爲急,群情㧕塞,無有罔極,殿下縱自輕,其於宗社何,其於臣民何,其於大義何?伏願聖明,亟賜乾斷,快從賓廳兩司之請。取進止。答曰,毋庸强煩。

○夜五更,流星出軒轅星下,入星星上,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

○鞫廳啓曰,春伊吉、春金、繼生、愁里等四人所供,雖有詳略之不同,大槪,曾以福介堂巫女,母女來在家內,與永安尉宮人朴氏,及色掌閔氏,水賜婢等,頻頻相往來云。四人則不知女人姓氏,而亦云蒙者,着羅兀者,往來時,親自見之云。巫女與永安尉宮人,互相出入之迹,似爲綢繆,所謂福介堂巫女,朴氏,色掌閔氏,巫女之母,水賜婢,請竝爲拿問。且春伊等五人,則傳旨內,內應之狀,不爲承服,所當依例請刑,而其所援引之人,時未憑閱,姑爲囚禁,以觀各人所供而處之,何如?傳曰,依啓。

○義禁府郞廳,以鞫廳意啓曰,巫女賤今之所匿處,趙春金之妻,詐指於龍山,故分遣本府都事,左右捕盜軍官,多般搜捕矣。孔德居士人柳學立,跟尋執捉賤今,綁縛來現,故時方捧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柳學立各別論賞,春金之妻,拿推定罪。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司饔院啓下公事,則聖候方在調攝之中,非親臨宴禮,則本院以無主管,饌品之事,各宴饌品應行事目,不爲磨鍊入啓之意,啓下矣。凡勅使接待,自下馬宴,至於餞宴,缺數字設行大小膳諸具,皆自司饔院設行,能致造果及饌品,缺數字而今此各宴磨鍊,皆委於本都監設行,則外處熟手缺數字手段生疎,饌品必不精潔,極爲可慮。不得已司饔院缺數字熟手移來使用,可以成貌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軍器別造廳啓辭,本廳各色匠人,迎接都監一時捉去,五百柄鳥銃,歲前決無完畢之望。勅行,時無正奇云,本廳匠人,姑爲還送,待勅使正奇,卽爲捉去,恐或便益,敢啓。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今此勅使之行,白牌已出來,而小木匠朴庚立、金仁善,冶匠安寬,方有所主役,冶匠金得一,以別工作役事不離,勢不得還送,而巧成匠朴缺名,冶匠申仁希,無都監使喚之事,令軍器寺,推捉立役,何如?傳曰,依啓。

○藥房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來煩熱,咳嗽之候,何如?敢稟。傳曰,稍減。

○睦性善,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多囚,依下敎嚴囚矣,都監軍士一哨,本府門外,輪回把守,使之雜人嚴禁,何如?傳曰,允。

○李基祚啓曰,勅使牌文已到,接待時注書,依前例,以事變假注書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四五人捧招,實非難事,何故以此終日耶事,傳敎矣。昨日賤今,逃躱未捕,事甚痛駭。臣等招問賤今之母,及隣里族屬,覈其去處,一面遣郞廳,捕盜軍官跟捕之故,罪人等趁未捧招矣。旣已捧招承服,將欲詣闕之際,賤今捉來,故追捧,以詣一時入啓,日勢自至昏暮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睦性善曰,推鞫姑罷。

○具鳳瑞,以都總府言啓曰,副摠管閔仁皓,身有重病,不得供仕,已經旬望,差復無期,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義禁府言啓曰,推鞫廳啓事,德只本府處置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德只姑爲仍囚,以待賤今鞫問書末後,處置,何如?傳曰,允。

金堉,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本月旬間,欲爲還御來昌慶宮,擇日以啓事,傳敎矣。令日官推擇,則今十月十七日、二十一日爲吉云,二十一日似差遠,不得已以十七日擇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沈澤、姜允亨,佐郞李來仁,迎接都監郞廳差下,佐郞宋克賢,以甲冑所監董,長在役所,正郞金坰,兼春秋啓下,今方入直,佐郞李來仁、邊虎吉,則內外上直,皆坐起之時,凡排日試射及本司坐起,只有郞廳鄭翼卿一人,而事甚苟簡。正郞金坰兼春秋,預備減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具鳳瑞曰,史官一員,騎馬三匹立之,義禁府摘奸。

○合司啓曰,缺四五字私,天討之不可緩,前後之啓,已盡論列,而上下相持,淹過日時,行,天討尙稽,此實臣等,誠未格天之罪,而抑未知缺五六字情,不毖後患,亦獨何哉?禍根若去,則病根亦去,缺三四字亦行,殿下之欲去病根,而不去禍根,是抱薪而救火,豈聖人慮患之道哉?罪在宗社,人得以共討,則殿下雖欲以一時偏係之私,容貸,其可得乎?請亟賜一兪,以答輿情。答曰,已諭。

○合司再啓曰,罔極之變,不測之禍,有不可言,而累日籲呼,天聽愈邈,臣等情缺二字竊不勝渴悶焉。殿下一身,乃宗社之所寄,臣民之所托,則顧付畀之重,廓從沐浴之請,爲宗社也,爲臣民也,何殿下持難至此哉?缺四五字朝夕,請亟回乾剛,夬賜一兪。答曰,勿煩。

○府啓,受鍼,所以行氣,出血之多,至於如是,則醫官不謹之罪,固所難免。凡士夫間治療之際,猶當謹愼,況君父至尊之地乎?伏見內局請推之啓,極爲驚駭,當該醫官,請命拿推。答曰,推考。

○院啓,請醫官李馨益拿推。措語見上答曰,推考。

○睦性善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下直,且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又啓曰,醫官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拿推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昌慶宮還御時道路單子,傳于具鳳瑞曰,當自內還御,勿爲磨鍊。

○下直,庇仁縣監呂渭老,靈山縣監金釴。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坐直藥房。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晝問安。答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滿將回還後,聖候加減,撥上傳於瀋陽,不但東宮憂念益甚,淸國之人,亦必以爲聖候如此,則我國所望之事,或恐仍此漸遲。近日聖候,令藥房,一一謄出,使宣傳官一員,馳往傳達于東宮館所,宜當,敢啓。傳曰,勿傳。

○睦性善啓曰,今日諸大臣齊回闕下,推鞫姑停,宜當。且事勢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巡將監軍,依前擧行,而闕內別巡,則以四所衛將輪回之意,敢啓。傳曰,限。缺四五字

○傳于具鳳瑞曰,明日移御時,布帳左右邊排設事,分付該曹。

○具鳳瑞,以禮曹言啓曰,今式年,雜科覆試,今日當行,而上候違豫,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欲服治熱降氣之藥事,下敎於醫官矣。臣等與諸醫相議,則宜用淸金降火湯,加地骨皮、知母各一錢,桑白皮、黃連、薑汁炒、梔子炒各五分,以瀉肺胃中之火云,此藥三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傳曰,崔得龍詳知脈候,問于得龍以啓。

○藥房再啓曰,缺五六字如有夜間議藥之事,則都提調以下,退歸其家,猝難趁及,都提調以下,直宿藥房之意,敢啓。答曰,勿爲直宿。

○三啓曰,缺三四字熱候,雖不至夜間之甚,而尙未得着枕云,以此觀之,則火氣升騰之勢,猶未衰歇,晝候如此,夜後可知。崔得龍則連爲入診,而柳後聖、鄭之問未得入診,不能無欠,當刻使之入診,而李燦亦令入參,探稟症候,以廣議藥之路,何如?答曰,只令柳後聖、鄭之問,入診。

○都提調以下,直宿之請,未得蒙允,臣等不任悶鬱,今夜則依啓請,仍許直宿,明日以後,則更觀症候處之無妨,敢此申稟。答曰,依啓。

○四啓曰,兩醫入診後,臣等與諸醫相議,則以爲熱嗽旣甚,難可責效於一貼,夜深後,淸金降火湯一貼,更爲煎進,姑觀證候,更議他藥未晩。且黑雄豆竹葉煎湯,頻頻呷下,最除虛火,而於針穴尤妙云,亦爲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睦性善啓曰,朝者推鞫,不得爲之之意,入啓蒙允矣,罪人一刻爲急,大臣將以欲鞫廳開坐云,大臣之意如此,敢啓。且請出推案。傳曰,明日爲之。

○夜二更三更,月暈。下有入診筵說,而缺爛出燼餘日記

10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坐直。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二品以上問安。傳曰,知道。中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間熱候,與咳嗽之症,加減,何如?寢睡能得幾更乎?淸金降火湯,尙覺有效乎?敢稟。答曰,雖未着枕,間間入睡,炎上之症,亦似稍減。

○李基祚啓曰,昌慶宮還御時,恐有觸寒添傷之患,更觀日氣缺數字之意,領相榻前啓稟,旣已蒙允矣。今日還御擧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具鳳瑞,以備邊司平安監司狀啓,江界缺數字傳曰,此守令中,幾人下去耶事,傳敎矣。四邑中,皆缺四五字傳曰,知道。

○傳于睦性善曰,推鞫姑罷。

○傳于具鳳瑞曰,提調以下出去。

○金堉,以刑曹言啓曰,曾仍內需司牒呈啓下,缺數字金昭民,隨採藥官,下去于慶尙道云故,前月二十一日急急捉送事,行移于本道監司處,則今月初一日先送到付,自本曹又爲祕移,而今過一望,尙不捉送。所謂昭民者,或在遠邑與否,雖不可知,而莫重啓下罪人捉送之事,終至稽滯,極爲不當。請慶尙監司李命雄推考。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淸金降火湯三貼,已爲畢進,此缺十餘字進三貼,以收其功,而移御時,如覺有感觸之候,缺十餘字材料一二味,亦爲無妨,敢此仰稟。答曰,依啓。

○移御後,政院、二品以上、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三啓曰,提調以下,今日出去事,傳敎矣,聖候雖似稍減,而升降之熱,不可以少瘉爲恃。追思昨夜之事,驚心未定,今雖退去,恐不得合眼眠睡,今日則仍宿直所,更觀聖候而處之宜當,敢啓。答曰,勿爲過慮,安心出去。

○鞫廳啓曰,賤今、烈伊、明禮、香伊等,各刑訊一次,忍杖不服,今方加刑。且本宮第宅周圍狹小,非如宮闕之闊大深邃,宮內若有非常之事,則可以覺察,賤今等行兇作孽,雖極陰祕,十餘處穢物埋置之時,爲守直者,豈無幾微之可知者乎?況本宮,非閭家之比,妖巫等雜人,不宜容接,而春伊乃敢囑於避接所,使之轉通於金尙宮,許令住接,其爲情迹,亦涉綢繆,而伏承聖批,有本宮奴婢,姑勿刑推之敎,恐於獄體未得,春金以下奴婢,則迷劣特甚。且奔走於薪水之役,缺七八字庫直春伊,則以頭頭奴子,專掌收穫之事,缺七八字之罪,爲先刑訊,似不可已。且避接所,當該內人,及大殿缺七八字竝爲拿問,何如?答曰,無論晝夜,任意出入,則其間所爲,外人,何以知之?且巫女許接,出於無識,此豈拿問之罪哉?勿刑之事,再昨下敎,而視若不見,强請不已,殊甚未妥也。加刑事,依啓。

○鞫廳啓曰,賤今、烈伊、明禮、香伊等,刑訊二次不服,請竝加刑。答曰,壓膝。

○又啓曰,賤今、烈伊、明禮、香伊等,刑問各二次,壓膝各一次,不服,請竝加刑。答曰,依啓。

○下直,江原監司李明漢。

○敎江原監司李明漢書,王若曰,任重藩宣,旣難方面之寄,時甚板蕩,詎憚鞅掌之勞,□□□衷僉擧又至。惟卿,神精俊彩,器度宏淵,名門典刑□□□□,妙齡藝業,高占大科,人稱王謝遺風,予愛燕許大手□□,雲漢幾代,絲綸飛白,簡於霜臺,累進藥石,西淸啓事□□山公□□□思堪追杜母,伊才識之俱茂,故歷試而咸宜,眷玆江原一方,實是穢貊舊壤,開郡三十,自然民戶之凋殘,分嶺東西,太半山川之間阻。且玆兵燹以後,加之水旱爲災,桴鼓數警,□□□□□□道殣相望,河內之粟未移,矧國步之多艱,□□□□□□,徒勤乙丙之慮,奈其庚甲之謀,懷綏撫柔,正須愷悌之質,策應性理,尤急通敏之才,宜輟喉舌之班,俾守股肱之郡。玆以卿,爲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圖乃令猷,體予至意,官通訓而親斷,罪大辟則稟裁,慕賈琮之搴帷,必詢疾苦。若范滂之攬轡,益思澄淸,損益弛張,乃是措置中一務,勞來安集,莫非職分內當然,卿可游刃自恢,予當及瓜而召。於戲政以惠著,敎由誠孚,挈綱提維,期臻保釐之緖,袪弊蘇瘵,庶絶愁嘆之聲,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式暇。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鍾城府使任孝達。

○政院、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竹瀝內入,無乃有熱升之候耶?敢稟。答曰,熱上之症,始於四更,至曉乃歇。

○藥房再啓曰,當初或以爲潮熱,出於陰火,當用瀉火之劑云,而自上,方有咳嗽之症,故以前藥議定矣。今承下敎,更爲相議,則以爲補□□□,以石膏三錢,柴胡一錢,黃連、薑汁炒五分,缺四五字書,潮熱、咳嗽等症,宜用此藥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醫官中崔得龍,術業最優,近日所進之藥,使得龍獨當爲之。

○三啓曰,更議於崔得龍,則以爲柴胡四物湯,半黃和鹽酒炒,地骨皮、牧丹皮、赤茯苓各一錢,山梔缺數字黃連酒炒各五分連進三貼云,以此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傳于睦性善曰,罪人烈伊,班婢愛玉,情跡亦甚可疑云,拿鞫處置。

○傳于睦性善曰,罪人捧招等事,勿爲如前遲緩。

○具鳳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習陣日次,而大將,以判義禁推鞫進參,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鞫廳啓曰,賤今、戊寅、烈伊、明禮、香伊等,各壓膝一次,刑問四次,忍杖不服,請竝加刑。答曰,依啓。

○又啓曰,愛玉所行如此,所當刑推,而愛玉之名,初不出於春伊等招辭,又無賤今、烈伊等連引之事,姑待端緖現出,窮問處置,何如?答曰,刑推。

○賤今、烈伊、明禮、香伊等,各壓膝一次,刑問五次,愛玉刑問一次,皆忍杖不服,請竝加刑。答曰,依啓。賤今等明日加刑。

○傳于睦性善曰,推鞫姑罷。

○具鳳瑞,以刑曹言啓曰,內需司啓下,罪人昭民,往在慶尙道,而未卽捉送之故,昨日監司李命雄請推矣。今朝昭民,自南海,次次押來,已爲囚禁於本曹,上項昭民,何以爲之?敢啓。答曰,送于內需司。已上燼餘

○迎接都監啓曰,儺禮廳,設於仁慶宮月廊矣,軒架雜像習儀時,依前例,開正門出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迎接都監謄錄》

10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坐直。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來煩熱、咳嗽等症,未有加減否,寢睡比去夜,何如?敢稟。答曰,咳嗽不頻,故間間入睡,時或臥寢矣。

○藥房晝問安。答曰,知道。

○金世濂,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英達,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世濂曰,近日留院公事,入之。

○具鳳瑞啓曰,內醫院都提調以下,何以任意在□□□□□,傳敎矣。問于都提調,則以爲午後,以提調一員及醫官,缺四五字內侍口語啓稟,未蒙快許。臣等,深以爲悶,仍與相議缺數字不許,而猶無峻斥之語,欲爲再稟,則煩瀆爲懼,心甚憂悶,趑趄之際,闕門已閉,不可無端在闕,不得已入直,極涉妄作,惶恐無地云矣。傳曰,知道。且入直省記,無端捧入,極爲不當,該承旨推考。

○鄭廣敬,以吏曹言啓曰,以鞫廳啓辭,巫女賤今捕告士人柳學立,各別論賞事,傳敎矣。當有賞給之物,而各別論賞之意,參下相當職待闕,爲先除授,何如?傳曰,前例相考,處置。

○傳于睦性善曰,推鞫姑罷。

○以備邊司,京畿敬差官狀啓粘目,傳于金世濂曰,加出田結多小,及姜瑜盡職與否,問于該曹,以啓。

○金世濂,以禮曹言啓曰,今式年雜科覆試,當初定於今十月十六日矣,其日聖候未寧,不得設行,來二十四日開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城府使許東岦,大靜縣監成大裕。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堉,以內醫院,以都提調意啓曰,柳後聖來仕,與臣等隨參議藥,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何如?答曰,依啓。

○傳于具鳳瑞曰,別巡單子,以當次爲之。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間熱候加減,何如?答曰,已言于醫官。

○藥房再啓曰,以缺四五字柴胡四物湯,不可謂無效矣,今日固當仍進,缺五六字藥,尤不可不審。今日,令御醫入診後,或仍進缺四五字藥,俾無未盡,宜當,敢啓。答曰,姑勿入診,二三服加用後,更爲議定。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軍色郞廳之任,最爲繁緊,必須得人,而郞廳□□職解見任,其代司果□□兼臺諫,雖少減下,郞廳差下,使之卽爲察任,何如?答曰,依啓。

○朴守弘,以戶曹言啓曰,以備邊司,京畿敬差官狀啓粘目。傳曰,加出田結多少,及姜瑜盡職與否,問于該曹以啓事,傳敎矣。缺四五字本道監司,與敬差官啓本,似有疎略,不缺七八字之處,必爲參商査考,然後詳知實數,卽來回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鞫廳啓曰,戊寅刑問七次,施爲物故,賤今、烈伊、明禮、香伊等壓膝二次,刑問七次,愛玉壓膝一次,刑問四次,不服,請竝加刑。答曰,依啓。

○又啓曰,賤今、烈伊、香伊等,各壓膝二次,刑問八次,愛玉壓膝一次,刑問五次,忍杖不服,請竝加刑。答曰,烙刑。

○傳于睦性善曰,推鞫姑罷。已上燼餘

10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傳曰。知道。今後勿爲問安。

○下直,石城縣監金靈。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間寢睡,何如?柴胡四物湯,已進三貼,而三貼昨日劑入矣,第太涼之劑,熱甚則須用此,多服則反恐有害,不可不斟量其輕重而處之,故敢此竝稟。答曰,諸症與昨一樣,且湯藥,餘熱尙多,仍用宜當。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諸症一樣,餘熱尙多爲敎,不任憂悶之至,凡病熱退,則諸症次第差愈,不退則病亦不袪,豈非可慮之甚乎?移御以後,已過四日,尙不得面審問安,依昨日啓請,許令今日入診,何如?答曰,明日入診。

○以監司狀啓粘目,傳于具鳳瑞曰,此鍼,該曹捧用乎?問啓。

○傳于李基祚曰,柳後聖敍用。

○具鳳瑞,以御營廳言啓曰,後運軍兵運兵,當爲推捉,而以其前日啓下,番次考之,則丙子冬立番二朔者當次,而上年八月初三日本廳啓辭內,今此應立軍兵之身居缺數字則依訓鍊都監例,仍持本藝立番,而缺五六字本道守堞人,勿爲徵召事,傳敎矣。扈從缺四五字丁丑冬立番者,應當推捉,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答曰,亂後上番者,使之立番。可也。

○鞫廳啓曰,罪人香伊,加刑捧招,而物故,推案還入矣。在獄罪人春伊等五名,何以爲之?敢稟。答曰,依啓。

○又啓曰,當初臺諫啓辭,以本宮守直人等,不爲內應,則何以投機作孽,至此之多乎?守直下人,竝爲嚴鞫得情爲請,至於蒙允,而春伊招內,巫女賤今等,容接之事,亦爲直招,故臣等春伊刑訊之意,至於再啓,而聖批嚴峻,至以視爲不見,强請不已。殊甚未妥爲敎,臣等惶恐不敢更請,而今承議啓之命,更爲參商。巫女賤今,旣不承服,斃於杖下,春伊等,內應之跡,似不分明,而其不謹守直,引入巫女之罪,在所難逭,得免刑訊,亦云失刑,豈可全然放免乎?臣等之意,春伊則邊遠定配,春金以下,則蠢蠢無知,似不足責,竝爲分揀,宜當,伏惟上裁。答曰,依啓。春伊定配,似涉過當,自本府,決杖放送。

○傳于具鳳瑞曰,今此問疾之擧,豈曰異數,則謝恩之禮,似不可廢,令廟堂議處。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以監司狀啓粘目。傳曰,此鍼,該曹捧用乎,問啓事,傳敎矣。此鍼缺數字收捧,留置會錄,有所用之處,則題給上下,而本曹別無取用之事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間寢睡,何如?敢稟。答曰,一樣。

○具鳳瑞,以御營廳言啓曰,後運軍數,昨日已爲啓下矣,依先運軍數,來十二月初十日良中,逢點之意,各道監、兵使處,行移,何如?答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今此問疾之擧,旣曰異數,則謝恩之禮,似不可已,令廟堂議處事,傳敎矣。謝恩之禮,固知其不可廢,而勅使今方出來,欲待其還,一時爲之矣。因聖敎,更思之,則使該曹磨鍊,以待勅行回還後,卽爲發程,果似得體,令該曹稟處,何如?答曰,依啓。

○藥房再啓曰,卽聞入診醫官之言,則脈度猶爲浮數,前藥不可遽停,柴胡四物湯,元入柴胡、生地黃減去其半,加入知母,減作一錢,黃柏、地骨皮、牧丹皮,減作七分,黃連、梔子,減作五分,更加麥門冬一錢,更進三貼後,觀症用藥,宜當,敢啓。答曰,知道。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官員邊以諶、金瀅等,合廳呈狀于本曹曰,本月二十日,兵曹缺四字仍爲院中一會,罷出之際,水原出身宋命生、宋植、李義男,及名不知一人,側立門邊,待其回舍,瀅之鬚髥盡拔,衣冠亦爲蹙破曰,汝前爲武兼行首時,我身武兼不當云,而終不許參者,何故也?齊會之官,艱難禁抑,則右人等,退竢中路,各騎走馬追逐,無數亂打。千古所無有之變,曹以依法處置,以懲浮惡之習云云,聞來極爲痛駭。金瀅前日,不爲許參,乃存流來古風,而實遵廳議,渠何敢挾感逞怨,至於此極乎?國家之所以維持者,只是名位,而人心到此,誠可寒心。若不嚴治,則非但有官守者,不得措手足,其流來之患,有不可勝言,請令攸司,速爲處置,以振頹綱,何如?答曰,允。

○正言成楚容疏曰,伏以臣之病重之狀,衆所共知,委頓床席,了無供職之望,故敢冒萬死,陳疏乞解,而伏聞下政院之敎,臣不勝兢惶戰慄,無地自容。臣雖無狀,不至於病風喪心,若非大段疾病,則何敢偃然呈疏於靜攝之日,上以欺天聰,下以欺其心哉?秖緣臣病,非朝夕可療之症,牙頰大腫,猝生,咽喉浮滿,水飮專廢,元氣日鑠,新症加發,頑痰激澁,咳喘促急,虛火上升,精神短乏,暫或動身,往往氣塞,時加日增,轉至危劇,時月差復,何可必乎?臣之得病,今已半月,莫重候班,一未隨參,瘝曠之罪,固知難免,而況此玉候違豫,久未平復,固臣子遑遑奔走之不暇,而顧以臣之病勢如此,故不得不再陳危懇,臣罪萬死。伏願聖慈,天地父母,俯察微臣悶迫之情,特罷臣職,嚴示譴責,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以下。以上出燼餘日記

○藥房啓曰,儀賓都事李燦,言玄霜雪梨膏,治嗽最良效,臣等取考方書,所入皆涼息降氣之材,而其味甘酸俱備,乃是正氣之類,初欲啓請,而劑用甚罕,恐未易成膏。先將各種試爲,依法熬鍊,今已得成,故竝將方書,服法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醫官入診時,提調竝爲入診之意,敢啓。答曰,入診醫官出去,則症候自可知之,提調以下,則勿入。以上出朝報

10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間聖候,何如?敢稟。答曰,諸症漸減。

○具鳳瑞,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吳竣,刑曹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摠戎使狀啓粘目,傳曰,賞格磨鍊啓請,其有前規耶?承旨察啓事,傳敎矣。前日判下內,有參酌施賞之敎,故如是回啓,但施賞之典,係干恩命,竝加表裏之請,非在下自擅缺三四字前規,似必無如此之理,此公事還出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訓鍊都監,去二十日試射時,將官申俊明無分,依例汰去,何如?傳曰,依啓。

○藝文館啓曰,史官只有二員,而檢閱朴長遠,以親病受由下鄕,不得已以兼春秋戶曹正郞南宮鏶,上番入直,兵曹正郞金坰差下矣。此外兼官,皆有公頉,或爲下鄕,不得推移替直,而當此多事之時,兼官,本職事務,未免久曠,誠極狼狽。禮曹正郞許穡,以貢物敬差官,出在外方,工曹正郞琴尙絃,受由在外,刑曹正郞崔文湜,迎接都監仕進,此三員,竝遞兼官,其代以他閑官差下。且曾前被薦人副司正洪處亮,方在城中,而合坐臨時,每稱身病,不爲應講,史局體面,不成模樣,到今事勢,有異常時,各別推考,使之應講,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摠戎狀啓粘目,傳曰,賞格磨鍊啓請,其有前規耶?承旨察啓事,傳敎矣。前日判下內,有參酌施賞之敎,故如是回啓,但施賞之典,係干恩命,竝加表裏之請,非在下自擅,而缺數字鍊之事也。前規似必無如是之理,此公事,還出給,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回啓判付內,以參酌施賞爲敎,而表裏乃賞典之輕者,今此論賞,似不出此,故如是爲請,而不覺其違例之歸,今承聖敎,極爲惶恐,回啓內,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以巫女賤今,捕告士人柳學立論賞事,本曹所啓,而前例相考處置事,下敎矣。謹考前例,無的當可據之事,往在癸酉年間,幼學金鉉,以罪人李長風捉告人,依事目,初授職除授矣。其時承傳色長風罪名,雖不詳錄,今此亡命人捕捉之事,雖近之,而事係恩典,上裁,何如?傳曰,依前例施行。

○又以吏曹言啓曰,謝恩使,曾以大臣差遣,已成規例,今當依此差遣,而非但時任大臣,或往重疊往來,或纔已往行,不得已時任大臣及正一品人員,竝爲擬望,以備落點,似爲宜當,大臣之意如此,敢稟。傳曰,時任大臣,入往,可也。

○以雜科覆試官望,傳于金堉曰,前日落點,仍用。

○具鳳瑞,以刑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六員內,正郞崔文湜,以迎接都監郞廳,與都監上直,正郞權稱,以子息成婚事,受由下鄕。佐郞忠淸道懷德地,除授已久,病重不得上來云,佐郞只有正郞一員,佐郞一員,而詞訟煩劇之地,不成貌樣,請正郞崔文湜,閑官換差,何如?傳曰,依啓。

○文學申濡疏曰,伏以臣,使令於東宮,問安於殿下,臣之出來,一日爲忙,臣之還去,亦缺數字而徒以賤疾危苦,在途遲滯,入京之後,病勢轉劇,稽留至此,微臣之罪,臣實自知,第有極天痛迫之情,不得不達於孝理之下,伏願聖明垂察焉。臣有六年宿疾之母,曾在臣父任所,缺半行不能數日離側,從仕轂下者,已缺半行聖明亦當洞燭其情懇矣。春初入瀋之日,缺十餘字往見,辭諸病母,念臣益加煎薄,寤寐之間,時或發聲呼臣,日夜啼哭,今至百分地頭,臣之心事到此,尙忍言哉?臣父已於昨月,遞官將歸,而臣母不堪遠行,遲留中路,臣以一年異域,憂思懷戀之情,往省慰懷,晷刻亦急,而臣之胸腹痛,乃平生所患也。入瀋以後,添之以食傷痞結之症,入秋轉劇,醫官柳達,以爲腹中有塊,不急治則難醫,兼旬針焫,未及畢灸,而猝然登途,罔夜馳驅,非徒無益,而又添傷,以致中寒疾作,幾死復甦,幸蒙聖慈,特軫危喘,至令醫官,齎藥往救,臣之得達京闕,實荷天地生成罔極之恩也。自肅闕下,退伏床褥,氣力澌盡,不能復起,頭痛、腰疼、眩暈、激熱之候,難以毛擧,而左脅間痰塊伏積,食飮纔下,輒加刺痛,不可忍,吐食乃安,數日之內,又加咽喉腫痛,粥飮不下,呼吸將絶,臣之所患,亦已苦矣。病勢如此,旣不得趁速還報於東宮,又不得乞暇返省,於缺數字蔑如,萎苶一身,係戀君親,呻吟京邸,臣心焦煎,曷有其極?誠恐一朝溘然,永爲不忠不孝之鬼也。今聞臣母以臣病,故輿疾作行,寸寸前來,蓋爲一見臣回耳。臣若不待缺數字旋作西行,則母子生前相見未易,人子之情,豈忍乃爾?今臣欲行,則情勢如是,情理惻怛,不能遽發,欲留則不爲自陳,徑先遲留,於義未安,玆敢瀝血臚情,仰瀆宸嚴。伏乞聖慈,察臣至懇,特賜旬月之暇,俾見病母,仍調賤疾,以伸至情,則自今入地之日,無非報德之日也。臣無任云云。答曰,依願施行。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式暇。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風寒猝緊,聖候何如?敢稟。答曰,與昨一樣。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都、南漢分軍,令該曹磨鍊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江都入守之軍,猶爲□□矣。

○金堉,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六月間,以三名日方物物膳單子,享上之儀,全然廢閣,極爲未安,入啓。傳曰,兵燹之餘,勢將不實,此時復舊不可,下敎矣。自丁丑至今年,已過缺四五字方物物膳停廢已久,事甚未安。來庚辰年三名日缺四五字廟堂參商定奪,預先行會爲送,俾無臨時窘急之患,宜當,敢啓。傳曰,知道。來年正朝方物,仍爲停罷。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兵使狀啓粘目,傳曰,回啓中,餘軍名數是耶?承旨察啓事,傳敎矣。李言惕狀辭支蔓,未敢曉解,而大槪,比亂前摠數,加出者二千二百七十名內,年弱一千三百名,稱以兒童哨作隊,則餘數方有九百七十一名矣。備局回啓,只擧兒童哨一千三百名,不缺半行或慮餘軍,已入於本道區處之中,而缺半行名,終不明白開錄,餘軍實數,無從可知,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更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草記,答曰,知道。當初査問之擧,意在審宜還給,非欲奪之也。今番酌定之中,加減之數,似或未盡,忠淸兵水營及慶尙兵水營,一依元數,還給本營,勿爲加減,似爲得宜也。且統營所給,厥數至多,量減磨鍊,其餘苔田寺刹之類,姑依近例,置之可也事,傳敎矣。臣等從其各營殘盛,酌定加減矣。今承聖敎,果爲允當,忠淸兵、水營及慶尙兵營,則一從元數還給,而苔田亦依下敎,置之宜當,統營則比他營,用度浩大,似難又減,伏惟睿裁。傳曰,知道。統營鹽盆時存五坐,則十倍加給似過,故下問矣。

○傳于金堉曰,淸國所送紅柿子,已令船運,而今無運入之報,問于該曹,以啓。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愛男稱名人,自弘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申哲濬,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傳于金堉曰,日氣卒寒,入直軍士,令該曹,空石分給。

○傳于金堉曰,政事,明日爲之。

○下直。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式暇。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今後勿爲問安。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雜科覆試進,參判李敬輿進,參議李景義進,右副承旨金堉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李景曾在外,參議韓亨吉病,參知李省身病,左副承旨具鳳瑞進。

○以李晩榮爲正言,鄭斗卿爲成歡察訪,郭聖龜、柳晉昌爲成均博士,朴吉協爲伊川縣監,兼春秋金相潤、李稔、洪承源、朴安孝,坡州牧使權晛,江界府使徐弼文,理山郡守閔泰亨,仍任事承傳,崔鳴吉爲謝恩使,崔衢爲刑曹正郞,洪纘緖爲刑曹佐郞,崔魯詹爲司評,丁彦璜爲濟用正,李行遇爲副應敎,柳穎爲副修撰,曺漢英爲兵曹佐郞,成以性爲執義,李必行爲司諫。

○兵批,以尹履之、李稷爲副摠管,權若爲五衛將,具仁廛爲訓鍊主簿,趙徵唐、李大廈爲武兼宣傳官,平安兵使林慶業,今加正憲。

○兵批啓曰,昌洲,以西邊重鎭,凋弊尤甚,所當極擇其人,未准朔階梯職,竝擬,何如?傳曰,堂上中擇擬。

○以趙後悅爲曹司衛將,洪有量爲兼宣傳官,李藏爲五衛將,成殻爲昌洲僉使,副司正柳晉三、崔文湜,副司果柳後聖、李彬,司直柳大華、潘沖翼,錦林君愷胤,崇林令芳胤在喪終制,副司正姜瑜,兼持平減下。

○李茂英、車永立、林悌男爲訓鍊習讀,鄭斗卿爲護軍,申翊亮爲司直。

○藥房提調南以雄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與昨一樣。

○藥房再啓曰,柴胡四物湯八貼,今日當爲畢進,此乃治標之劑,不可久用,卽與諸醫相議,崔得龍以爲坎离旣濟丸,加白茯苓、玄蔘各四兩,遠志、山棗仁炒各三兩,黃連酒炒、辰砂各一兩,作丸小豆大,辰砂爲衣,每三錢蓮子粥飮呑下,而湯藥亦不可廢,淸心補血湯,加地骨皮、牧丹皮、知母各七分,黃柏鹽酒炒、褐色黃連酒炒各三分,連進,而近來湯藥進御,已過八十餘貼,食治之厭進,未必不由於此,姑停若干日,待丸藥合劑後,一時竝進宜當云,諸醫之意,亦以爲然,敢啓。答曰,依啓。

○金堉啓曰,備邊司啓辭,傳曰,回啓中,餘軍名數是耶?承旨察啓事,傳敎矣。李言惕狀辭支蔓,未敢曉解,而大槪比亂前摠數加出云者,二千二百七十名內,年弱一千三百名,稱以兒童哨作隊,則餘數尙有九百七十一名矣。備局回啓,只擧兒童哨一千三百名,不論九百七十一之餘軍,未知厥由,或慮餘軍,已入於本道區處之中而然耶?逃故本充定時,某邑幾名,終不明白開錄,餘軍實數,無從可知,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更考,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束伍加出之數二千二百七十餘名,而回啓時未及缺五六字敢啓。傳曰,允。

○傳于金堉曰,李言惕所送單子,粧䌙黃衣,急急措置。

○傳于金堉曰,當初瀋陽入送鷹連,幾坐請送,草記入之。

○朴守弘,以戶曹言啓曰,傳曰,日氣猝寒,入直軍士,令該曹空石分給事,傳敎矣。當初入直軍士過冬,空石一千三百七十二立已爲分給,各倉進排,缺五六字有廳軍,則本月旬前,亦已分給,日勢猝寒如此,問于各處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昌洲僉使洪仁傑身死,傳于金堉曰,□□□護送。

○朴守弘,以戶曹言啓曰,傳曰,淸國入送紅柿子,已令船運,而今無運入之報,問于該曹以啓事,傳敎矣。紅杮子船運入送事。缺腐爛

○具鳳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造旗麾旗祭,今月二十七日子時,神武門後,依新書之法,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五更,流星出星星下,入北斗星下,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以上出燼餘日記

10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碧潼郡守金顯達,渭原郡守孔有後。

○藥房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答曰,一樣。

○傳于具鳳瑞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迎接都監摘奸。

○傳于李基祚曰,謝恩副使,至今不爲差出,何耶?問啓。

○具鳳瑞,以司譯院入門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倭學覆試時,擧子李承邊所講倭書,文意分缺數字試官朴彦璜、金謹行等,顧瞻左右,佯若不解,缺數字試官,又參兩司之員,事體頗重,而顯有綢繆之狀,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加出田結多少,及姜瑜盡職與否,問于該曹以啓事,傳敎矣。今已缺數字京畿監官啓本,各官所報參考,則無稅及復戶田畓缺數字而官民免稅田畓一萬九千八百九十五結,比之於上年缺半行則上同,而收稅田畓五千四百九結,加出,監司,缺半行依事目,敬差官專掌行缺半行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傳曰,謝恩副使,何故至今不爲差出耶?問啓事,傳敎矣。謝恩使差出之後,因政事,未及稟定大臣,今日議于大臣備擬,使呈于政院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卽者馬兵五哨軍兵等狀內,悶迫情由段,將得軍情,軍知將心,兵家之所務,別將成殼,剛柔信能,賞罰分明,部下軍兵,如得慈母,常懷報效之心矣。今者除授外任,軍情落莫,如失父母,此間悶迫情由,都監入啓仍任云。且成殼,本任差出之後,新聚之兵作隊者,多至四百餘名,又欲備准五百名,方將臨時隨補,而昨日政,昌洲僉使除授,前日都監將官,爲邊將時,仍軍情請仍,入啓依允後,勿爲例爲敎。臣等不敢更爲陳達,軍情激發,不敢沮遏,惶恐敢稟。傳曰,姑爲仍任。

○右承旨睦性善疏曰,伏以臣,素患胸腹之痛,每當寒發作,濱死危苦矣。自今月初頭,有復發之漸,而適當聖候違豫之日,臣子分義,不敢言病,黽勉供職,而又値鞫獄,晨昏奔走,病愈添傷,專廢食飮,本月二十三日仕退還家之後,缺半行胸膈痞塞,呼吸不通,頃刻之間,不省人事,半行缺多方藥飮,少無見效。臣竊念,積勞之餘,宿病旣發,傷寒兼作,病根深痼,差復無期,而喉舌重地,決難一日曠闕,臣之情勢,其亦戚矣。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察危懇,亟命遞臣職名,俾全微命,不勝幸甚。卽今玉候調攝之中,風寒斗緊,瞻天戀闕,不任螻蟻之忱,而病勢危迫,不得不仰首哀籲,臣罪萬死,臣罪萬死,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柳𥳍疏曰,伏以臣,絲毫無補,前後恩榮,非止一再,尋常一念,感激圖報,夢寐之外,又擢言地,兢惶煎灼之外,罔知攸補。顧念分義,固當恪謹奉職,而第臣早失兄弟,只依父母,父年七十有七,母年七十有八歲,病疾沈淫,吟呻委頓,而不敢以此爲辭,黽勉行公矣,以下缺答曰,給由。

○夜五更,流星出三台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以上出燼餘

10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密陽府使宣若海,慶尙左水使朴敬祉。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一樣。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勅使出來遲速,尙未可知,勢難等待,謝恩使發行日子,令該曹爲先推擇,何如?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從事官,以大將意啓曰,今月二十七日曉頭,七牌軍官張承績,進告于臣曰,去夜三更,矣等,與軍士巡邏,回到之際,東大門外車宮北邊近處,頗有喧聒之聲。矣等,卽爲馳往其處,則驛卒金彦弘稱名人家,賊儻突入,以劍打傷男女,而賊儻旣已散走,勢不得捕捉云。聞來極爲驚愕,卽發軍官、軍卒,極意跟捕,又令從事官,往見逆賊之家,則男一名,女一名,逢刃重傷,而乃折衝孔□□之妾云。都門之外,有此賊變,事極可駭,當該軍官,不能伺察之罪,在所難免,請令攸司從重推考。傳曰,拿推。

○傳于具鳳瑞曰,□□□□自內□□卜馬二匹立之。

○答楊萬古疏曰,省疏具悉。省爾疏章,深用嘉尙,條陳之事,從當議處焉。元疏未下

○具鳳bb瑞b,以兵曹言啓曰,日氣猝寒,入直軍士,令該曹空石分給事,傳敎矣。內外入直軍士等,過冬空石,量宜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具鳳瑞,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月令醫員朴信立手本內,囚人權正中,自今月二十五日得病,熱氣極重,不省人事,言語不通,時時氣絶,相當藥物,多般救療。當此嚴冬,處於冷地,萬無救活之道,所見極爲可慮。各別處置事,手本,故敢啓。傳曰,差病間保放。出《禁府謄錄》

10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一樣。

○藥房再啓曰,伏承一樣之敎,與諸醫,更爲相議,則以爲淸心補血湯,缺數字去熱除陰之劑,其中人蔘一味,雖曰湯藥,而與補血諸藥同用,以助補血之功。古人處方,自有缺數字恐不可以此爲疑,然自上,猶有熱候,則已曾見效之藥,亦不可停。柴胡四物湯,猶加裁酌,元入柴胡,減作一錢,缺數字以生乾地黃酒洗加入,黃柏減作五分,更加貝母,缺數字嗽,如是加減,則與淸心補血湯,無甚相遠,缺三四字乃進淸心補血湯,以收萬全之功,似爲穩當,而其間症候,則亦可臨時更爲議處云,敢啓。答曰,知道。

○兪省曾,以戶曹言啓曰,傳曰,懷恩君女子所給,國家當爲磨鍊以送,而其後別無啓下之事,何故耶事,傳敎矣。懷恩君女子處,本家因便問信之意,備邊司回啓內,令該曹議處事啓下,其時該曹,議於大臣,草綠藍色潞州紬。以下腐爛出燼餘日記

10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近日脹症頗重。

○醫官等問安。答曰,自數日前,脹症頗重。

○藥房再啓曰,再昨伏聞下醫官之敎,諸症頗似向減,獨熱候未除,臣等,意謂柴胡四物湯,已爲見效,連進若干貼,則餘熱,自當漸次減歇,今承下敎,脹候自數日前頗重云。一症纔減,一症又生,臣等慮悶之私,到此益切,仍近間脹候似歇,而熱候尤極,故用藥之際,專以治熱爲主,而症候今又如此,似當別爲議藥。但卽今症候,猶未得詳知,若熱勢歇而脹候重,則當專以治脹爲主,二症俱存,則又當分其輕重,以爲主客,熱輕而脹重,則當於治脹藥中,加治熱之主材,脹輕而熱重,則當於治熱藥中,加治脹之材,而其他從前所患諸症。如有形現之端,則亦不可不預知而處之,以問症候,何如?竝爲□□進,必須下敎,然后議藥之際,庶免差誤之患,故敢啓。答曰,論二症輕重,則熱勢重於脹症矣。

○藥房三啓曰,卽因下敎,令諸醫及柳後聖、李燦等相議,則以爲自上所患諸症中,脹爲主症,而近因熱候太甚,連用涼劑,此所以熱勢稍降,而脹候又生者也。脹候與熱候,元出於一,而及其旣發,亦須分其標本而治之,而卽今所患,熱重於脹,則柴胡四物湯,不可遽停。但就本方,更加裁酌,元入柴胡、生乾地黃酒洗各一錢,川芎、赤芍藥、當歸酒洗各七分,黃芩、人蔘,去半夏,代貝母各五分,生甘草三分,加入知母、麥門冬、地骨皮各六分,桑白皮、桔梗、木通各五分,黃柏鹽酒炒、黃連酒炒、山梔仁炒各三分,改爲劑入,而服數多少,則更觀症候,隨後議定宜當。此藥中,桔梗行氣,木通利水道,然終是治熱爲主,則治脹之藥,不可不兼進,坎离旣濟丸,姑爲停止,中滿分消丸一劑,先爲進御,宜當云。自上,當疑蔘朮助熱,然諸醫之議,則以爲凡脹症,例出於脾土虛而肝木旺,水穀不能分消之致,若不以蔘朮,先補脾土,而專以利下爲主,則虛者益虛,而後患無窮云。考諸方書,其論尤似分明之故,《醫學正傳》所論,別紙謄書,且將中滿分消丸本方,竝爲呈進,以竢裁處。答曰,依啓。丸藥勿爲劑入。

○傳曰,近日進御之藥,問于崔得龍,以啓事,傳敎,而以內醫院視之尋常,不爲擧行,事極駭異。本院提調,姑先推考。以上朝報

10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丕顯。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麟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上台星上,入北極星下,狀如拳,尾長七八尺許。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啓辭,答曰,與昨一樣。

○院問安啓。答曰,一樣。

○院啓,司諫李必行上來,下諭事。答曰,一樣。內下日記

○謝恩,護軍李眞卿、朴漢男,副修撰柳穎,五衛將權若,副摠管尹履之。以上朝報郞廳權崇校正。郞廳愼基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