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六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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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徐景雨。左承旨朴明榑。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崔有淵。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金世濂未肅。注書黃益淸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事變假注書朴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掌令柳碩、朴啓榮避嫌。避辭缺

○弘文館行副提學臣李楘,應敎臣洪命一等箚曰,伏以,孰不無爲殿下一死,以效主辱臣死之義,而蒼黃危急之際,忍死苟全,以至今日,豈非臣等無窮之痛乎?其時獨金尙憲、鄭蘊,挺身奮忠,甘心欲決,不忍見君父之受辱,一城中百僚三軍,無不憐其志而義其人也。臣等竊以爲,愛君之誠,莫此人若也。尙憲當初解職居外,絶無仕宦之念,而卒聞君父之急,永訣妻孥,顚倒入城,其忘身赴難,國亡與亡之意,槪可見矣。波崩潰之日,城中士大夫,或多未及從駕者,至於畿內在之士夫,無一人執羈靮之役者,獨尙憲從楊州縱橫之中,當此之時,尙且不顧死生,及稍定之後,始出遠走自便之心乎?多缺試觀今日國事,徵兵事急,禍機君臣上下,竭心竝力,如救焚拯溺之不暇,猶恐罔濟,碩等,不恤危亡之迫頭,惟以排擯,爲今日第一事業,臣等恐此而不已,朝著不靖之端,無時可已,請掌令柳碩罷職,掌令朴啓榮遞差。答曰,此人只取欲死之名,而終無捐軀之實,以予觀之,其不及守天眞者似遠矣。棄其危亂之朝,翺翔安靜之地,其與涕泣隨駕,忘身盡悴者,亦似不侔矣,而卿等過爲褒美,此無乃公道不足而然耶?憲府所謂彰惡等語,皆是滄浪之所自取,何必過爲盛怒哉?柳碩等,設有罪過,臺諫自當論之,何必如是遑遑,有同捕盜哉?今此擧措,實爲可駭,予甚惜之。

○答同副承旨金世濂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校理柳淰疏曰,伏以,幸逢天日之重明,酬未報之讎,幽死之冤,聖世之恩,到此罔極,而曾未數年,猥竊科第,前後歷剔,靡所不至,涯分已極,鬼瞰是懼。頃者該曹,擬臣於萬萬不近似之地,於臣之心,亦且知愧,言者之言,奚足怪也?然念欲論其人,直斥足矣,何必擧其不可擧之事,擬於不當擬之處,然後快於心而售其慾乎?臣之先祖臣永慶,遭遇宣廟,眷注非常,及至昏朝,酷被凶徒之羅織,竟罹不測之慘禍,不但當時之士類,敢怒而不言,至於擧國之稱冤,至今不衰,豈料曩時餘論,復生於聖明之朝乎?緣臣不肖,辱及先祖,苟非木偶,則何能抱羞忍恥,晏然而已乎?臣之情事,到此而吁亦慼矣。臣自遭齒舌以來,退伏自省,只竢公議,不圖新授之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强顔而欲謝,則廉恥有傷,縮頭而不出,則逋慢爲罪,聞命驚惶,罔知攸處,況臣之所患塊症脚痛,自夏添劇。若不得趁時醫治,則前頭遠行,決難驅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午後,下雨。

○右議政申景禛請對,右副承旨李俔,假注書李䅘,史官許積、申冕入侍,上曰,淸人甚狹,有同婦人之妬忌,不可以義理責之,偸拾古人之事,必利於己,然後爲之,別無豪俠之事矣。景禛曰,觀彼人之意,向化之事,尤爲可慮,彼地廣人稀,必欲刷還而後已。上曰,眞僞間,將責刷無窮,胡人之言,似爲凶譎,而亦甚無理,不足責矣。景禛曰,此事雖爭辨,必無動聽之理矣,小臣入去時,聞彼人之言,己身向化,雖千百刷還,求之無已矣。上曰,羅嶪之言曰,朝鮮軍兵入來時,所餉措置云云。景禛曰,深入無人之境,則未可知,有人家處,則似有給糧之理矣。又曰,羅嶪來言于備局曰,渠出來時,中朝和使方來,彼必欲以徵兵爲形勢之地,操縱於和使也。上曰,事勢必㤼和,而天朝不從,則不爲空還矣。景禛曰,㤼和似無疑矣。七月間,似有動兵之擧云,深入,必違和之意也。

○大司憲金榮祖疏曰,伏以,臣使之命,行期已定於本月十二日,臣所帶,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仍念臣職是憲長,當此之日,不得不進一言,以陳愚見。昨日掌令柳碩來論金尙憲之啓也,觀其啓辭,以無君不道爲,至請安置之律,臣意以爲尙憲落後於出城之日,雖有罪過,而當初敵兵之來,身在六十里之地,聞變追入於山城,則是豈越視王室之人乎?臨亂背走,元不入城之人,其罰不至於此,則臺官擬律,似非適中,故臣不從之矣。今見持平李海昌啓辭,則提擧臣身,而至彈發論之,臺諫未免有一場鬧端,臣竊爲國家憂之。伏願殿下,平心察理,務爲鎭靜之道,朝著幸甚,國家幸甚,臣今當遠離,不勝憂國眷眷之心云云。啓下吏曹。

○許啓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今冬先運立番御營軍,依前定,以八百徵召,而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各道監兵使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女色偏在西北,今日所恃,專在於此,而卽見中使狀啓,則三道所選,無一可合,事甚可駭。官妓中表表著名者,人所共知,無一口在其中,其不有國事,苟且充數之狀,於此著矣。三道監司,竝從重推考,所謂安岳侍女,若猶不合,則以他有名者,急急題名入送,而咸鏡道,則遠莫之及,不得已以平安道女子,改擇以送,而依昨日行會,只送八名,宜當。此意兩道監司處,撥上移文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戶曹啓辭,臣等伏見備邊司啓辭,今此徵發軍兵所饋之糧,以下三道西糧運送關西者用之,而只患運送爲難。令該曹通議餉臣,作速處置云,竊計五千軍兵二朔之糧,多至四千餘石,設令半減輸運,猶不下數千餘斛,雖以已入關西者轉運,未知軍兵止向處所,亦未知淹速,如何。若行師千里,久不旋歸,則以何人力,轉餉不絶乎?軍兵專責於兩西,則調發裝束之際,一道騷然,決不可。又責軍糧,欲令他道轉運,則北路飢荒,癘疫兼發,三南失農,赤地千里。當此之時,責立夫馬,其勢極難,百爾思量,計沒奈何?雖議餉臣,餉臣之言,亦不外此。臣等之意,今此朴𥶇之行,偕送張禮忠,力陳難運之意於龍、馬兩將,九連城以前,猶可接濟,九連城以後,決無可繼之理。以輕貨換穀便否,詳細探問,以觀其所言,而一邊西糧三四千石,船運于義州,轉儲以待,而輕貨換穀,旣莫之遂。出身運糧,又不得之勢,以此言之,則下三道、京畿、江原道量宜調發,似不可已。臣等非不知此擧極爲重難,而兵不出境,則固爲大善,萬一進定師期,督發甚急,則必有大段難處之患。請令廟堂,從長議處,何如?答曰,依啓事命bb下b矣。朴𥶇之行,偕送張禮忠,力陳糧餉之弊,兼問輕貨換穀之策云者,誠爲得之,而西糧數千石,船運義州,亦出於預備之意,皆依此施行。師期遲速,必徵與否,俱未可知,而先發內地夫馬,擧國騷擾,似涉太早,不如觀勢處之。此有一計焉,義州農軍,不下千餘名,人負五斗米,運致鳳凰城,一則示其從令之意,一則示其運糧之難,徵兵如不得免,則可以小省臨時轉運之勞,如無徵兵之事,則以此可補歲貢之數,似或便當。敢此竝稟。傳曰,依啓。農軍運糧事,徐議處之。

○又啓曰,昨日戶曹啓辭,朴𥶇與張禮忠,往瀋陽,以輕貨換穀便否,詳細探問之意,自本司覆啓,蒙允矣。今更思量,爲今之道,只當力陳繼糧之難,以冀萬一動念而已。若先發輕貨換穀之端,則彼必樂聞而許之,輕貨旣不可多得,到彼換穀,亦不過如頃日貿牛而止,而彼則托此施惠,而更不思濟糧之路,其難處必矣。此一款,姑勿發言,而如有不得已徵發之事,則臨時密爲齎往,以爲軍需,未爲不可。敢啓。傳曰,依啓。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徐景雨。左承旨朴明榑式暇。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金世濂未肅拜。注書黃益淸式暇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仕直。事變假注書朴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崔有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傳曰,停。

○下直,吉州牧使崔有海,仁川府使趙昌遠,唐津縣監金弘郁。傳曰,下直守令引見。

○辰時,上御崇文堂。左副承旨崔有淵,假注書李䅘,記事官許積、申冕,吉州牧使崔有海,仁川府使趙昌遠,唐津縣監金弘郁入侍。崔有海受此重任,恐孤寵擢之恩,思補而顧才蔑劣,將何以上答也。上曰,本道守令,皆武臣也。必不善治民,文臣在於隣邑,則似有忌憚效得之事矣。有海曰,經亂之後,本道倉穀,盡爲蕩竭,況且水災甚酷,飢民賑救之路,百計無策,極其悶慮矣。上曰,年凶,則民庶必以官穀聊賴,今則官穀板蕩,萬無資生之路,矜惻甚矣。爲守令者,其有救恤之道乎?有海曰,北路人民,必以南方轉入之物,得爲資生,而今則此路已絶,飢饉尤甚,無可聊賴之地矣。臣得聞姜碩期之言,司僕木花時儲,幾至萬斤云,其木花,分給殘民,則庶蒙萬一之惠矣。上曰,司僕木花數多有,則分給,可也。有海曰,本道無箭竹,如以水路運送于原山倉,則可以分送邊方,武士試才時,亦可以分給矣。且武士表表有才者,監司試才都目上送,鱗次收用,則可以聳動人心矣。上曰,其言是也。兩件事,令該司依施之。有海曰,殿講時,外方之人,未及知之,雖有容德之士,而不得參講,北道亦不無如此之人,令監司揀選,使之得參殿講,何如?上曰,殿講本意,必欲以儒生守學也。此擧,其於他道,皆不爲之,則獨於北道爲之乎?如有可講之士,則上來守學,可也。不爲守學,而揀送殿講,似爲不當矣。有海曰,本道癘疫大熾,飢餓之民,又罹此患,辟瘟方,藏在于弘文館,其一件,臣行持去傳布,以爲一分救療之地,如何?上曰,辟瘟方,在於弘文館,則政院下送于監司,頒布列邑,而刊印似難,謄書頒布,可也。有海曰,頃者略陳所見,而至蒙頒褒之典,君德之美,溢於瞻聆,感激于中,罔知仰喩,更願論人聽言之際,益加聖念,必以公議爲重,則聖德益修矣。上曰,當體念焉。有海曰,中脯一事,北路尤難,如以乾雉代用,則非但精潔,亦可以省弊矣。上曰,狀啓,朝廷當爲酌處矣。有海曰,皆爲給馬矣。今年正月,以兵曹完議不給飢饉方極,只送三匹,而皆不堪用,兵曹若不給馬,則無可得達之路,未知何以則可也。上曰,亂後元不給矣。有海曰,李尙馦去時給馬云,而自今年完議不給云,此非一二日之程,事勢悶迫矣。上曰,事勢悶迫,令該曹參酌處置。仁川府使趙昌遠啓曰,此時急務,莫如蘇殘,而孑遺之民,飢饉方極,公私赤立,無計救活,將何仰答分憂之意也,不勝惶悶之至。上曰,蘇殘果爲急務,須善爲之,本邑今番兵亂時,守令善爲處置,故物力稍優於他邑云,然否?昌遠曰,小臣時不赴任,雖未詳悉,大槪本邑,邊於海徼,或不無免兵之事也。上曰,然則被擄之數,不如他邑也。昌遠曰,被擄多少,臣未目覩,不能詳知也。金弘郁啓曰,小臣時未赴任,本邑弊瘼,未能詳知,大槪今年旱災,前古所無,本邑素稱十室殘邑,而太半不得付種云,是可悶慮也。上曰,付種處,則其穀如何云耶?弘郁曰,六月以後,不下點雨,雖付種處,難望西成云矣。上曰,可以免凶年乎。弘郁曰,不得掛鎌處甚多云,似難免凶年矣。且本邑有舟師,前日則與隣邑,合力爲之。今則本邑,獨當爲之,勢難支當,守令不得已以結抄軍,如有赴兵之事,則一結所出甚多,民不聊生,將無辦責之路,極爲悶慮矣。上曰,在守令能否善處,則何若是其多弊也。罷出。

○正言權任中啓曰,臣於再昨,與長官崔惠吉,行相會禮後,長官合啓停止之言,發於席上,臣答曰,尹昉所論非細,不可容易停之。長官曰,經年論執,上下相持,不可不停止之言,縷縷不止。臣以爲在外同僚,不久上來,齊會議停,未爲不可,昨朝長官又簡通,開見,則亦合啓停論事也。臣答曰,卽見分撥,憲府之官被論,姑停處置,更議爲之,如何?大司憲金榮祖,只書謹悉,何議,而書以謹悉,語甚糢糊,臣又簡通於歸一後,可以連啓,而都憲只書謹悉,連啓更示,如何?長官答曰,何可强停,議于都憲如何云,而不書其名,似欠相敬。臣亦見輕,再通于都憲,則答以正言之意如此,連啓無妨,再三往復之間,日勢已暮,未及詣闕,不得連啓。闕啓之失,臣實當之,不可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俔啓曰,正言權任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俔啓曰,大司憲金榮祖上疏,下該曹。執義金光爀在外,掌令朴啓榮、柳碩,持平李海昌,俱未行公。持平李道長,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崔惠吉啓曰,合啓尹昉,論列經年,尙未蒙允,上下相持,有傷事體。且大臣旣已削奪,此非輕典,似不可一向堅執,臣等本院齊坐之日,以此發言於席上,則僚議持難,終未歸一,而臣之意見旣如此,故昨日之早,又發簡通同僚,憲府之官被論處置間,連啓爲答,其言亦合事理,臣不敢强使停之矣。今見正言權任中引嫌之辭,則緣臣簡通往復,不得連啓,已極未安,況再答簡中,不書名字,實出於不察之致,而同僚,至以見輕爲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俔啓bb曰b,大司諫崔惠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崔有淵,以咸鏡監司處,辟瘟方頒布事有旨,啓曰,聞救療醫官朱大信,齎持方文,已往本道云,今則只送有旨之意,敢啓。傳曰,其時行移,相考爲之。

○崔有淵啓曰,方書雖已下去,頒布列邑,有所關係,下諭爲之。傳曰,然則,下諭。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崔有淵啓曰,以禮曹判書李顯英箚子,傳曰,箚子似無前規,前亦有如此規例乎,問啓事,傳敎矣。臣待罪該房,前例有無,未能諳鍊。且是重臣之箚,故矇然捧入,不勝惶恐。傳曰,今後如此無據之事,勿爲捧入,以尊國體。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啓目朴惟吉等獄事,令廟堂議處事,入啓蒙允。自前國有疑獄,議大臣者或有之,而廟堂定奪,事涉異常,令該曹,參考前例處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副校理柳淰疏曰,伏以,臣之不敢抗顔行公之狀,冒昧陳懇於聖明之下,而未蒙恩遞,反下溫批,感激兢惶,無地自容。揆諸分義,卽當出謝之不暇,而廉恥所係,人言可畏,何敢晏然承當,厚招謗議乎?且念臣之賤疾方劇,遠行期迫,理病治行,俱不可忽,而經幄重地,入番事緊,亦不可虛帶職名,自速瘝曠之罪。伏願聖明,特依近例,遞臣本職,使之專意調治,以便西行,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以訓鍊都監軍士逃故代奉足,抄出充定事啓目,傳于李俔曰,一名逃亡之罰,似爲大重,前例如此耶?問啓。

○夜一更,流星出室星下,入牛星上,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黑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天中,長七八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崔有淵啓曰,其時行移,相考爲之事,傳敎矣。問于弘文館,則以爲此事,初無自禮曹行移之事,癘祭官柳穎在館時,醫員朱大信來言,辟瘟方,他無所在之處云,本館適有,而別無所用,本道行用方切,故柳穎,以此給醫官,先爲下送,試用後還爲上納云。敢啓。傳曰,知道。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徐景雨。左承旨朴明榑式暇。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洪得一在外。右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同副承旨李俔坐直。注書黃益淸在外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仕直李正英。事變假注書朴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崔有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啓啓曰,注書黃益淸,受由出去,請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

○假注書望,李正英、蔡聖龜、尹鏶。

○有政。吏批,判書南以恭進,參判李景奭被論,參議鄭太和在外。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金槃式暇,參議鄭弘溟在外,參知李省身服制,右承旨許啓吏、兵批兼進。

○下直,嘉山郡守崔有。

○許啓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得一,方在慶尙道大丘地云,下諭。且大丘,乃是遠道,若以無馬軍一朔之內,勢難上來,禁軍給馬發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守文爲持平,崔繼勳爲獻納,金槃爲大司憲,邊嵂爲三水郡守,丁彦璜爲軍器寺正,金應祖爲宗簿寺正,金世濂爲承文副提調,丁好恕爲仁同府使,韓亨吉爲戶曹參判,尹暉爲同知義禁府事,兪㯙爲吏曹佐郞,趙松年爲氷庫別檢,南斗柄爲軍器寺僉正,鄭之虎爲正言,柳淰爲直講,同知徐士俊,今加嘉義,納租。

○吏批啓曰,承旨加望事,傳敎矣。在京可擬者絶無,而多在於守令及未解由中,竝擬,何如?傳曰,依啓。未解由者,勿擬。

○洪得一爲左副承旨。

○兵批,金榮祖爲上護軍,金世濂爲護軍,李海昌爲副司直,李廷植、金孝福爲武兼宣傳官,池得龍爲多慶萬戶,權任中爲司果。

○以備望記[備忘記],傳于崔有淵曰,持平李海昌爲先遞差,其代,今政差出。

○崔有淵啓曰,伏聞領敦寧府事李敏求[李聖求],重得寒熱往來之症,今已數旬,病勢極重云。令醫司,相當藥物覓給,何如?大臣之病,故敢啓。傳曰,遣御醫看病。

○李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釋奠祭,與社稷大祭相値,祭官應差之數甚多,而無故在京文官甚少,極爲可慮。諸上司常時不爲差祭之官,竝爲塡差,何如?傳曰,不允。

○承政院同副承旨金世濂疏曰,伏以,臣濫猥陳疏,罪合萬死,伏地惶恐,恭竢嚴旨,聖度如天,及下溫批,臣雖無狀,一息未絶之前,固當强死奔走,圖報萬一,豈敢更有塵瀆,益重罪戾?第緣臣得病最深,始自乙亥春初,輾轉沈痼,治以內腫,則痿痺益深,專廢食飮,不能運步,夙夜近密之任,豈合久曠,欲起還仆,氣力已盡,矯首天門,雪涕盈襟,不得不冒死籲呼,再陳危懇。伏乞聖慈,遞臣職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踏啓字。

○弘文館應敎洪命一,副修撰李邁等箚曰,伏以,正言權任中,以臣。避辭見上不可仍冒,大司諫崔惠吉以。避辭見上。竝引嫌而退,合啓重論,停仍之際,必須詳磨,有所持難,姑待歸一,未爲不可,而旣已闕啓,勢難在職。經年論列,上下相持,而削奪之律,已昭國憲,則通議欲停,是亦一道,而答簡之中,不書名字,實爲無心,不可以此輕遞臺諫。請正言權任中遞差,大司諫崔惠吉出仕。答曰,依啓。

○大司諫崔惠吉啓曰,臺官來到臺廳,則政院卽爲出待,例也。卽者,臣以召命馳詣,而史官趁不出來,承旨已出之後,緩緩追到,事甚可駭。當該史官,請推考。答曰,依啓。

○卯時,日有左珥。

○吏批啓曰,慶尙災傷敬差官尹絳戶奴名呈所志內,上典老親,今年七十六歲,氣血虛敗,時有氣絶之患,自七月,兼得瘧疾、痢疾,方在沈痛之中,洞察情勢,趁卽處置云,親病若此,勢難遠離向前,尹絳災傷敬差官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崔有淵以司僕寺提調言啓曰,本月初二日,吉州牧使崔有海引見時所啓,本寺所儲木花入送本道事,傳曰,若多有,則分給,可也事,傳敎矣。本寺所儲木花四千斤,令兵曹,急速輸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徐景雨受由。左承旨朴明榑坐直。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洪得一在外。右副承旨崔有淵。同副承旨李俔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李正英。事變假注書朴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同知朴𥶇,瀋陽入去事,下直。

○傳曰,朴𥶇引見。

○右副承旨崔有淵,假注書李正英,記事官許積、申冕,同知朴𥶇入侍。上曰,卿之今番出來,未可防之乎?朴𥶇曰,小臣不能善處之事,惶恐不敢盡達,大槪彼中形勢,與我國計料,大相不同,小臣欲達其間形勢而出來矣。彼之所欲,不過約條中事,必欲一番且彼之猜疑,乃其本性,兄弟間有相疑之事,我國乎?今番之事,與前大異。彼之言曰,事施與不施,東宮去就在焉,至於發差官,定五十名欲爲出送。小臣言于鄭命守曰,若出送差官,我國新經兵火之餘,又多驚擾之事,從臣中一人出送,如何如何?十分善諭,幸得差官之不送,臣之出來,蓋欲防差官之出來之弊耳。此三款中,逃還一也。向化二也。侍女三也。而其中逃還人,所謂主胡者,各有刷還之意,臣恐以此生事也。上曰,前頭有何險惡之言也?從臣每每出送,則何以處之。朴𥶇曰,聖敎至當,每每出送之患,安保其必無也?又曰,本國有兩大君之意,彼之所知也。觀彼人之意,凡於節日陳謝之時,大君,以使臣往來,則兩國相信之意可見云,此乃彼之實情也。臣意以爲皇帝誕日,諸王子皆會,大君以誕日使往來,厚結其諸王子,見其誠信,則似好矣。上曰,卿前旣往來,今又經年在彼,其國形勢,如何?𥶇曰,大槪漠北種落,皆已歸屬,車何羅太子見擒,爲其女壻,北道有魚波㺚子,今年四月,沒數擄來,兵力則雖云見敗,少無頓挫矣。但諸王子衣服車馬,比前太侈,皆極富貴,頗厭其出戰矣。且聞利其通化[通貨],欲爲講和於中原云,蓋兩國,皆苦於爭戰矣,天朝亦欲解兵,以息邊氓云矣。中原和使七人出來,其中一人乃盲人,而善爲說辭,頗有才智,似是應募而來也。和使送于兵部訊問後,卽爲幽縶,皇帝入來,卽放釋送之曰,皇弟、皇子出來,則可以成和云。且聞淸人二十名,亦一時偕送云矣。上曰,兵力,如何?朴𥶇曰,大槪觀其兵力,則深處蒙古,皆裂地封王,妻以諸王之女,皇帝之女,亦入去蒙古矣。幺魋之女,見我國貿牛人泣下,蓋深苦其地也。待蒙古如此,故一號令之間,遠地兵馬,一時齊會,無不及期者也。上曰,中朝若不許和,則何以爲之云乎。𥶇曰,雖許和,戰爭則一邊爲之矣。上曰,西道除治云,有何意耶?朴曰,其地沮洳除治,以示西向之意,臣出來時,治道軍路矣。上曰,彼人自中無釁端耶?朴曰,前日略諫於書契中矣,大槪其中,有欲以幺魋爲謀主者,事覺見殺,傾陷幺魋,不爲不多,而皇帝不爲動聽,常加愛護也。好古孛羅,乃皇帝長子,而側生,故不得封太子,前年所生者,欲爲太子,而今年死之,儲嗣時未定矣。名雖皇帝,諸王分權,他日爭立之患,安保其必無也?上曰,皇帝處事,如何?𥶇曰,爲人不爲鷙悍,撫恤諸姪,貴榮介,其中最稱强宗,而尤爲見重也。上曰,東宮出送遲速,如何。𥶇曰,彼人之言曰,兩國必誠信,則可以出送云矣。上曰,我國軍兵,不足用於近方,彼將欲用於何處乎?𥶇曰,然而和戰間,必爲徵之矣,彼人以令行禁止爲政,必不爲中止,難以口爭之矣。上曰,待接,如何?久而不衰乎?𥶇曰,待接則極盡矣。當初陪往之日,以此爲憂,旣往之後,則觀其氣色,極善待矣。上曰,今年亦然乎?𥶇曰,一樣善待,雖果菜不關之物,必來供矣,今番東宮病患之時,亦多顧見之事矣。又曰,一日則疑非實病,龍骨大猝然率醫來到,使之診脈矣。上曰,知其正病而去乎?𥶇曰,醫卽漢人也。診脈後龍骨大潛問曰,其病果其重乎?醫曰,重矣,然後知實病也。上曰,彼國讎我侮我,有事事侵責之意乎?謂之禮義之邦,而欲爲臣服而已乎。朴曰,彼人謂臣曰,前世有如我不嗜殺之國乎?兩國相信,則將事同一家,須勿以夷狄待我云矣。上曰,天朝之奇,不得聞乎?朴曰,不得聞矣。頃者和使出來,暫聞中朝,流賊大熾,將不能制禦云云。且島中漢人,幾盡投屬於彼云矣。又曰,沈之祥入去云,前日豬酒之贈,非東國所送也。乃前日主人所送云矣。上曰,沈之祥,何以背中朝而投彼乎?朴曰,黃孫武、白登庸相議曰,沈之祥必爲後患,不可不殺,乃一邊不安。權一邊有屠殺之計,事機先泄,沈之祥先相迫殺,死幾至五百餘名云矣。上曰,庸等首級持來云乎?朴曰,首級雖不持來,見殺則分明云矣。上曰,陳弘範何不救云乎?朴曰,陳弘範脫身逃走云矣。上曰,胡漢中,有大才人乎?朴曰,佐才則不得矣,是以凡事,多有疎略矣。上曰,宰臣以上,不給饌物云,緣何事而不給乎?𥶇曰,大槪難繼所致,龍、馬兩人之所爲也,一日一分銀子,勢難繼饌,備月介,則欲爲變通,而龍、馬主張,故不爲變通也。上曰,我國之人,自少不爲如此培養,何以聊賴乎?朴曰,臣子分義,固所甘心,但以東宮大君爲慮耳。上曰,蒙古生梗,淸人畏之乎?朴曰,少無畏懼之色矣。上曰,彼有潛通中原之事乎?𥶇曰,祖大樹之子與弟,時方被留於淸,使价尋常往來矣。上曰,張春爲人,如何也?𥶇曰,非輕人也。年雖七十,精采動人。正朝陳賀時,東宮過臨張春所寓處。東宮還出歇所,則張春出來回謝,從臣以蘇武比之,則曰,安敢比於蘇武乎?然志操,則何獨後也?又曰,張春,夜則必祭北斗云云矣。罷出。

○兼戶曹判書沈悅箚曰,伏以,臣於前月初,生患病甚重,方在呈告之中矣。得聞內局藥材,禁軍領去。臣欲問賤息生死,作書送于內局下人處,使之付送,而又令賤息之母,同寄信音,女人愚迷,以枝三少許,同封於書信中,今爲守堡淸人所搜得,臣聞來不覺體栗魂驚。當此設法禁之時,臣家首先犯禁,而昏不覺察,臣罪大矣。席藁私室,以竢刑章,伏願下臣司敗,亟正辱國之罪,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爲待罪。

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徐景雨受由。左承旨朴明榑。右承旨許啓坐直。左副承旨洪得一在外。右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同副承旨李俔。注書黃益淸在外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李正英仕直。事變假注書朴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掌令朴啓榮、柳碩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嶺南所送向化六名,今當入送,令該曹別定宣傳官,使之押送宜當。六名之外,胡兒一名,本鍾城人,原非向化,而此兒根脚,移問鍾城,得其實狀後,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類,念後發送,似當矣。

○傳于李俔曰,前持平李海昌,呈告翌日,無端出仕,不問同僚,急擊異己,是誠何心哉?其無忌憚怪妄之狀,甚於林墰,削去仕版,永不敍用。

○李俔以忠勳府意啓曰,金瑬鬢上生腫,症勢甚重,欲得安彦吉針治云,雖在罪籍中,而係是元勳病患,故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俔曰,金瑬處,遣內醫看病,安彦吉亦爲招送。

○崔有淵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所儲唐材,俱爲垂乏,而臘藥所用及日用緊關材料,不可不預爲措貿,以備絶乏之患,曾有本院啓辭,令該曹廣求貿易,尙未入手。不得已就其中緊急若干種,別單書啓,更令該曹,趁此民間所儲未盡之時,依此數作急貿換,以爲前頭需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許啓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本院官員,平日則前導,爲使令一雙,而又有別着黑衣者,謂之皂隷,亂後,則頃因大臣啓辭,始得一人前導,此乃使令之一,而不可爲之皂隷也,況本院使令,比平日太半減數,而兵曹未盡詳察,泛然以爲皂隷,他司混稱入啓,移價於戶曹,戶曹又援他閑司之例,月給十斗之料米,本院下人,晨夜奔走之苦,萬倍於各衙門下人,而役重食少,其所號冤,固其宜也,令兵曹更爲商量,計以未準使令,依前給價,宜當。當初兵曹入啓時,臣等卽欲仰稟,而事係細瑣,只待該曹處置矣,今則事勢如此,不得已惶恐仰稟,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亂後凡事,務從省減,出於經費之不足,而事勢之不得已也。頃因大臣啓辭,始意前導,雖不着黑衣,而其實皂隷之代也。旣稱前導,則當自戶曹給價雇立,故曾已入啓蒙允。料米之多少,只在戶曹處置,非臣曹所知也。今見政院啓辭如此,令該曹參酌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大司憲金槃啓曰,國家遭罔極之變,爲宗廟大計,不得不用權以紓禍,而苟無一線守經之論,惡在其東方禮義之稱也。金尙憲當天地變易之日,不忍主辱,敢爲守死之論,其論不售,求死不得。旣已永訣於聖明,所以不覲於還宮之後,其見雖阨,而其情則可悲,烏可執而爲罪乎?柳碩等,不恤公議,獨主私見,搆成極罪,必欲置之重典,其乘時逞憾之誚,在所難免,而況不事汚君之說,苟非出於尙憲之口,則爲臣子者,所不敢筆之於書,而碩等急於搆罪,自爲是語,而勒加於人,不知顧忌。噫,此何心哉?擧措不美,物情甚駭,不可累日仍帶其職,請掌令柳碩、朴啓榮,竝命罷職。答曰,因大臣箚子,已爲遞差,勿爲煩論。

○大司憲金槃,大司諫崔惠吉,獻納崔繼勳啓曰,尹昉事,論列經年,尙未蒙允,未知殿下以兩司有所私惡於其間而然耶?臣等亦非以不能死守江都爲罪,當初敵兵渡江也,知其必不能保全,廟社之官,屢請奉避而不從,有若擔當守城者然,畢竟束手迎敵,廟社主終被汚辱,嬪宮兩大君及後宮,皆未免陷賊,則神人之痛,可勝言哉?虎兕出於柙,典守者猶不得辭其責,況當日江都之責,豈專歸罪於檢察留守而止哉?臣等之請,實出於原情定罪,請亟命圍籬安置。答曰,勿煩。

○傳于崔有淵曰,政事,明日爲之。

○左議政崔鳴吉箚曰,伏以,國事至此,臣誠無面對人,只願速死而已。當此之時,在廷諸臣,實爲同舟遇風之勢,誠宜務相寅協,同心同德,共濟國事,以體聖上之心,而近來臺閣之臣,計不出此,累生波瀾,每以相攻擊爲事,朝廷之上,殆無寧靜之日,良可歎也。尹昉,殿下素稱德量,江都之事,遭遇逆境,雖其之際,不免人言,而周旋之功,亦爲不少,二年之內,再加至削奪,法不可謂不行矣。八十老臣,朝夕將死,平心視之,則誠可矜悶,一向爭執,將至一期,何其甚歟?趙翼自少讀書,至于白首,經術行誼,無愧古人,丙子顚師,出於事勢之不幸,而情實可恕,當初拿問曲折,參酌施罰,已過一年,知其情者,容有惜其久廢,而乃爲情外之言,至請遠竄,噫亦異哉,金尙憲文章操行,見重一時,當南漢被圍之日,挺身赴亂,裂書痛哭,節義誠似可尙,及其事急之後,溝瀆之諒,自不能辦,而乃欲責望於奉宗廟社稷之君父,悻悻出城,不顧而去,迹涉無據,而幡然改圖,來謝闕下,則猶可謂善補過者也。何乃迷不知悟,愈益閉塞,君臣分義,固當爾耶?忠臣去國,不潔其名,彼其平日,自視如何,而臨危處身,乃至於此,見者不察,指謂高致,世道之憂,良亦不淺。然迹其所爲,特出於剛偏太過,識見不足,一時見得之差,遂成多少狼狽,其直今日不過田間之一逋臣,置之不問,益見天地之量,何至以無君不道之目,過爲擬律,使人心不平,而益長携貳之漸乎?大槪一品宰臣,安置重律,實爲朝家大段處置,自前如此論議,熟講於僚友,通議于三司,歸一而啓之,故公論行而人心服。今不能然,欲以一員之多,加諸長官之重,所謂從多之規,本意不如此,而至於不問長官,獨出論劾,事更無據,何以責人?遞差之命,亦出寬假,而其他二臣,理難獨免,臣之愚意,勿問論議異同,竝加遞免,令不得更生鬧端,方合今日鎭靜之道,臣無狀忝居相位,區區所望,常在士論之和協,而竊觀近日氣像,頗有橫潰之端,私憂過慮,誠不自任,臣之不與尙憲,衆所共知,而爲世道慮,不得不如是仰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柳碩等事,箚辭如此,當令依箚施行。

○漢城府判尹尹暉辭職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兼察。

○持平朴守文上疏,伏以,臣本疎迂,處事顚錯,仍被物議,重被臺參,聖恩如天,終始曲庇,而前失在身,自分難容,不意今者,新命又下,感懼交深,不知所措,於臣雖榮,公議可畏,寧有彈墨未乾,復齒臺閣,晏然行公之理也?廉恥所在,決難冒居,且臣素患脚氣之症,比來轉劇,不得運步,法府劇地,尤非養病之所。伏願聖明,特察危懇,命削臣職,以安愚分,千萬幸甚。踏啓字。

○李俔啓曰,以忠勳府草記,安彦吉亦爲招送事,命下矣,今聞安彦吉,在竹山地云,令京畿監司,急速催董上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贖還人率往耶,問啓事,傳敎矣。節使行外,其他使之行,勿許帶去事,已爲定奪,今此使行,所欲入往,來呈本司者甚多,而不敢擅許矣。敢啓。傳曰,許送,可也。

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未肅拜。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俔式暇。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李正英。事變假注書朴𪼣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崔有淵啓曰,明明日社稷大祭,明日齋戒,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徐景雨呈辭,左副承旨洪得一在外,同副承旨李俔父忌,右副承旨崔有淵傳香後內局進去,廳中只有臣明榑及右承旨許啓,許啓則當進兵批,吏批何以爲之?傳曰,兼進,

○有政。吏批,判書南以恭服制,參判李景奭式暇,參議鄭太和進,承旨許啓兼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弘溟在外,參知李省身服制,承旨兼進。

○吏批,金蓍國爲承旨,李尙馨、李烓爲掌令,金重鎰爲持平。

○吏批啓曰,新除授承旨金蓍國,已經都承旨,而資級嘉善,左承旨朴明榑,資級嘉義,曾經都承旨之人,未嘗有降次下批之例。敢稟。傳曰,望單子還入。

○吏批,李行健爲同副承旨,權任中爲兼持平。

○兵批,徐景雨爲上護軍,尹墀爲大護軍,朴啓榮、柳碩爲護軍,朴守文、成以性爲副司直,元聖男爲司直,金地男爲副司果,宋國澤、李浚爲副護軍,沈承黃爲副司果,李元敬爲副司猛,前副正申永哲,今加折衝。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都事吳䎙,謝恩已久,而本道人馬未及上來,以此不得辭朝云。年分已迫,事甚可慮,破格給馬,使之卽爲發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明榑啓曰,祭享,中脯還用,已經廟堂議處,微末小臣,不敢更有所言,而忝居該房,所懷不得不達,當初條脯代用,不特爲救民之政也。片脯之造,甚爲不潔,祭享之不敬大矣,故上年條脯之設,廟堂、該曹,累累覆啓,熟議定奪矣。豈可不過一年,遽爲革罷也?上年事目中,有用豬判付,而忠淸監司,又請用豬,似乎不察矣。況我國,法非不美,而只患奉行者無人,守令雖或親自監造,而眼力少有未及,則不無不潔之弊,亦安保守令之皆能親監乎?且片脯,必累累加肉,積積而成,亦何能每每監造乎?監司狀啓中,牛疫已絶,更無不潔之慮云者,似不思也。牛疫雖無,不以薦豆之肉,皆是不潔也。旣作片脯,則大小之齊整,邑名之印,皆是虛文,何有於潔不潔乎?臣愚以爲祭享事重,則些少民弊,有不可計,山豬之大,或如小牛,而條脯長廣豈至於僅出數條也。此事,外而各邑,不便納失利,臣之此言,固知無益,緣係大事,惶恐敢稟。傳曰,令該曹更爲量處。

○許啓啓曰,法典內釋奠祭初獻官,例以禮曹判書爲之云,禮曹判書有故,當以正二品以上差之,而今者,以從二品,陞爲初獻,已爲受香,雖出於勢不得已,而事甚未安。今後令該曹,預爲詳察啓下,以重祀典,何如?傳曰,允。

○李俔啓曰,以平安兵使狀啓,傳曰,如此例以密匣入之,而何以常例入之乎,問啓事,傳敎矣。此狀啓,不以秘密封送,以尋常狀啓上送,故臣亦矇然循例入之,至爲惶恐。傳曰,知道。今後察爲。

○許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焰硝廳監官宋應玹,去癸酉年分,火藥監官見差,盡心董役,故丙子春間,移授焰硝廳監官,煮取之數,倍優前日,其時提調,榻前陳達,至有歲末施賞之敎矣。丙子變初,兩色一應器具,與次知、匠人,同力埋置,火藥二千餘斤,火箭百餘柄,及木綿等物,親自督出龍津夫馬,載往山城之際,爲淸兵所逐,艱到龍津,津民家欲爲運入山城之計,而江原道中營將權鼎吉,聞火藥火箭運出之奇,傳令取用,而火藥一千斤,火箭一百柄,卽爲輸送,以助檢丹之戰,其時文書尙在。其餘火藥、木綿等物,分授陣軍,事定之後,卽爲準數還推,兩色器具,亦無所,火藥三百餘斤,尙置南漢矣。變後焰硝煮取之數,多至二千二百餘斤。且新設焰硝廳,許多工役,晝夜監董,不多日完畢,得爲新舊廳焰硝廣取之地。以微末之人,盡心國事,前後功勞,成效如此,極爲嘉尙,似有酬勞激勸之擧,惶恐敢啓。傳曰,前例相考施賞。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李敬輿,受由下去,久未還朝,姑爲改差,其代以吏曹參議鄭太和差下,依李植例,副提調稱號,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未肅拜。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俔式暇。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仕直李正英式暇。事變假注書朴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東萊府使李民寏。

○李行健啓曰,今十一日輪臺日次,取稟。傳曰,停。

○傳于許啓曰,侍女勿減公事,撥上下送耶?問啓。

○夜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天船星上,狀如拳,長三四尺許,色白。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明榑未肅拜。行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李正英。事變假注書朴𪼣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崔有淵啓曰,義禁府囚徒,例於一朔內,三次來呈,已爲古規,去月晦日,當爲來呈入啓,而不爲來呈,其官吏怠慢之習,不可不懲,當該都事從重推考,兵吏囚禁治罪,何如?臣新察該房,近有大祭,今始啓達,不勝惶恐。傳曰,依啓。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行健啓曰,平安監兵使處,以徵兵事下去宣傳官柳震立之還入。傳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星下,入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侍女勿減公事,撥上下送耶,問啓事,傳敎矣。其公事昨日已爲撥上下送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俔啓曰,卽者弘文館下吏來告曰,本館四員皆在外,而無一員在京者,時無入直之員云,當日爲政,闕員差出,卽爲牌招肅拜,入直,何如?傳曰,允。

○崔有淵啓曰,以戶曹慶尙右水使啓本,新募土兵給復事粘目,傳曰,巡檢使引見時,有如此傳敎耶,其時史冊相考以啓事,傳敎矣。考出上年七月十一日史冊,則巡檢使任絖引見時,上曰,格軍每船百名,而今給八十名云,不足者二十名矣。此不足者,自國家給復募給,則緩急或可得力矣。絖曰,聖敎允當矣。上敎所謂給復,十七事外耶?上曰,依山城復戶例爲之可矣。必得新募別人,給之可矣。傳曰,知道。

○傳于李行健曰,江原監司沈詻辭狀,調理察職事,回諭。

○李俔以內醫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所用熟地黃,年例蒸取於黃州,而丁卯亂後,不得已移定兩南,有一年輪次取用,厥後不數年,還復蒸取於黃州矣。上年則蒸取於全州,今年則慶尙道當次,而兩南地黃品劣,恐不合於御用。黃海所産他藥材,自今年,已爲依前封進,地黃蒸制所費酒米燒木,不至大段,依前監採取來事,本道監司處,預爲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李俔曰,大護軍尹墀,病勢甚重云,賓客改差。

○以持平金重鎰避嫌,傳于崔有淵曰,此避嫌,有違近規,還爲出給。

○李行健以戶曹意啓曰,淸國入送使臣,節使之外,無時別行,連續不絶,至於差官、中使等,項背相望,而節使及別行次員役,依倣於天使臣舊例磨鍊,故其數甚多,非但衣資賜米等物,糜費不貲,刷馬入把之數,亦極浩大。宣惠廳及一路各官,萬無支堪之勢,極爲可慮。目今國計板蕩,民生困悴,已到十分地頭,凡干浮費,理宜節損,使行次員役中,如敎誨譯官、寫字官、打角軍官、司憲府書吏,俱係虛文,今番行次,則已爲治裝,雖不可減除,而今後令廟堂,量宜裁減,以紓國用,以除民弊,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俔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柳琳狀啓,安州募軍,上年流散者四百戶,而其餘存者,將不得保云。此輩之土着其所,賴而資生者,本道防軍與赴西軍也,今旣無之,則其相繼渙散,勢所難免。令本道監司,另爲詳察存撫之策,啓聞施行,俾不至於盡散,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吏批啓曰,副修撰加望事,傳敎矣,被錄之人,或爲守令,或在罷散中,或未及解由,或在外久病,今日正爲入直,而在京無故之人絶無,故前入兩望,亦不得已竝以在外人備擬矣。今承下敎,而事勢如此,只以在外者一員加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金壽賢爲副提學,鄭致和爲校理,巨濟縣令盧孝誠今加通政,徐景雨爲大司憲,成以性爲副修撰,閔泰亨爲理山郡守,尹彬爲昌陵參奉,洪瑱、朴暑爲兼春秋。

○兵批,以具仁垕爲知中樞府事,韓明勗爲副摠管,趙瑩中爲僉知,金廷立爲兼司僕將,許興善爲景德宮假衛將,金大德爲都摠管,李顯英爲大護軍,金蓍國、洪命一、朴啓榮爲副司直,韓榮爲副司果,李行遇司正,鄭晅。

○李俔啓曰,弘文館闕員差出,牌招入直事,允下矣。新除授三員中,只有副提學金壽賢在京,方爲命招,而鄭致和、成以性,皆在外云,上下番未備,何以爲之?傳曰,一員入直無妨。

○又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校理鄭致和,在於水原地,副修撰成以性,在於慶尙道榮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以訓鍊都監監官宋應鉉事,回啓草記。傳曰,元公事入之。

○李行健以軍器寺都提調意啓曰,本寺主簿朴任龍,自山城下來,本寺軍器及江都散失各樣之物,多數收拾,陂城修補,本兵火藥,今方監劑,頗解妙理,而新除授僉正南斗柄,乃以任龍之同生妹夫。依法在下者當遞,若失主簿朴任龍,則所掌諸事,必有虛疎之患,僉正南斗柄換差他司,何如?傳曰,依啓。

○李行健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金敬雲,去初六日夜,穿破窓壁,踰越東墻,書吏、羅將等,覺其逃躱,卽時追捕,仍爲還囚矣。敬雲曾繫肅川越獄而走,今又如是,極爲凶悖。且王獄逃躱,自有其律,依法施行,何如?傳曰,依啓。且罪重之人,本府不爲嚴刑,以致如此,事甚不當矣。

○李行健以義禁府言啓曰,頃日本府,以高山代立軍士白汝奉拿來事,發送羅將李風進矣。今者本縣,以道內無監司、都事,故直爲牒報於本府,事勢固當如此,大槪,以羅將風進,受賂汝奉,使之逃躱云。風進所爲,實爲悖惡,但王府拿命罪人,事體重大,不可專委於羅將,必發都將、刑吏,多定軍人,一時捕捉,乃是規例也。汝奉逃躱之責,全然推諉於風進,而刑吏、都將,則無一擧論,欲脫其罪,至於王府差人,雖有罪犯,爲縣監者,所當具由報于監司,轉啓然後科罪,亦流來舊規也。幺麽一縣監,擅自捉囚,一開其端,後弊無窮,事極寒心,高山縣監推考,白汝奉跟尋捕捉都將、刑吏,從重科罪,啓聞施行,羅將李風進押送京獄事,本道監司處,竝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以望筒,傳于吏批曰,副修撰加望。

○掌令李烓啓曰,前判書趙翼,乃朝廷之重臣,而大宗伯之任,異於庶官,當國事危急之日,翠蓋蒼黃,而翼旣不從,移奉廟社,而翼又不隨,及其計乃無聊,自號奮義,奪乘華梁僉使之船,擅發南陽移儲之穀,假其名而濟其私。惟自爲安頓妻孥之資,國命阻絶於一片南漢,宗社孤危於咫尺江都,而翼出沒島嶼,優遊自如。噫,翼其何忍乎?忘君負國,厥罪罔赦,刑章久失,非論列之晩。心迹敗露,無可恕之情。請勿留難,亟命遠竄。圖出加資事。措語見上。自今年正月以後陞資者,請命改正,朝廷是非,無論大小,當平心持正,一循公議,不可以私惡排擊而抑驅,使不敢言也。頃日臺官,論金尙憲之罪,雖始發之際,微欠周詳,乃其所論,實係明君臣之義,國人所共知,非一人之私言也。欲救尙憲者,若以爲迹雖罔赦,情有可恕,則徐爲開陳,以竢裁察,猶或一道。今乃急急繼起,抨彈交發,扶植罪人,搏擊言者,玉堂身被嚴旨,而不思引咎,憲長則窮行彈劾,不暇顧例,獨停重論,如恐不及,何其無忌憚之甚乎?擧措不美,後習難防。請副提學李楘,應敎洪命一,修撰李行遇,大司憲金槃,竝命遞差。新除授掌令李尙馨,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趙翼事,加資改正事,不允。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右副承旨臣李俔啓曰,自上丸藥進御時,連用生脈散,合梅茶,今已五箇朔矣。諸醫等以爲,其中桑白皮,古人云,性不純良,不可久服,且當寒節,尤不可連用寒涼之味,去之爲當云。敢啓。答曰,依啓。

○吏曹參議鄭太和疏曰,伏以,愚劣小臣,百無可取,登揚顯職,受任方面,實出誤恩,上孤聖意,下負臣心,得宦責罰,亦已幸矣。旋拜銀臺,卽移銓曹,無私雨露,若偏微臣,聞命惶感,置身無地,歸見病父,不能遽離,今始趨朝,罪在逋慢。不意玆者,伏聞備邊司,以臣啓差副提調,此豈人望之所及,夢寐之所到也?臣誠驚怪,莫曉所以,在前通政官爲此任者,絶無而僅有,皆以文翰才智之人,預聞廟堂之政,使管事大、交隣文書,蓋有其人。然後別設此號,決非如臣庸迷所敢叨竊之地,又非循例隨行,苟冀無事之任。百爾度之,萬不近似,臣無寸長之實,悉著於在內在外之日,臣雖欲自掩其顔,其可得乎?不但招臣身上之災,竊恐朝廷用人,未免爲一時之譏笑也。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鐫改,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廟堂之議,實非偶然,勿辭察職。

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服制。左承旨許啓坐直。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在外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李正英仕直。事變假注書朴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崔有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下直,海美縣監金友益,金化縣監金嶰,長淵府使曺信俊。

○以義禁府石伊等定配單子,傳于崔有淵曰,遠地定配,使有畏憚。

○傳于許啓曰,大君軍官瀋陽入去,依前例給馬。

○傳于許啓曰,闕內各處所定軍士,令兵曹,一一書啓。

○許啓以兵曹意啓曰,當日校生金廷進稱名人,弘化門外擊錚,極爲駭惡,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兵曹言啓曰,云云事,傳敎矣。闕內各處所定軍士,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以監官宋應鉉事草記,傳曰,前例相考施賞事,傳敎矣。經亂文書散失,他無前例可考者,而竊聞流傳之語,則曾在宣廟朝,監官曺世鎭,則以四年勤苦,丙申年分,中部主簿除授。監官李應宗,五年勤苦,甲辰年司䆃主簿除授。崔彦國三年勤苦,丙子年南部主簿除授矣。敢啓。傳曰,依此施賞。

○崔有淵啓曰,臣取考義禁府、刑曹囚徒,則其中或不無輕囚之久滯者,京中尙然,而況外方乎?卽因三南農不耕收,西北寒節已迫,民情可哀。其令該曹,移文于八道觀察使處,使之知會于列邑,俾無輕囚久滯之患,如何?臣待罪該房,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掌令李烓啓曰趙翼事。措語見上。決不可以前日薄罰,塞其忘君負國之罪,請勿留難。圖出加資事。措辭見上。自今年正月以後陞資者,請命改正。答曰,旣已酌處,勿爲煩論,加資事,令該曹査覈處置。

○大司諫崔惠吉,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啓曰,銀臺之長,素穪淸選,決非人人所據之地也。都承旨朴明榑,醇謹無華,猶或可取,而曾無履歷,且乏人望,除目一下,物議譁然,請命遞差。答曰,此人醇朴,少無長官,未爲不可矣。

○觀象監,夜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巽方,丈[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以備忘記,傳于李俔曰,李行遇、金振、鄭致和,御史治裝。

○李俔啓曰,命下矣。鄭致和在京畿水原地,卽爲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御史治裝事,勿出朝報。

○李俔,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奏文已爲停當,而今日査對,更詳措語,則何有未滿二年,而據忘恩等語,似涉歇後,淸國多疑,一二字之差,或致詰責,不可不謹,故敢爲改付標以入,雖已精寫,淡墨細畫,可令無抹痕,故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備邊司意啓曰,姜春堂妻及其子二名、女一名、壻一名,朴所沙里子一名,自忠淸道已爲上來,向化押去,宣傳官處當一體押送,而其壻,則明是我國之人,雖係春堂之壻,不爲入送之意,承文院咨文撰出時,竝及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陳奏使齎來碑樣,極爲過大,勒令工曹,召匠計之爲當。英馬書送走回人十四口,推得之難,無異捕風,今此使臣之行,姑以時方査覈爲答,而隨後處之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沈之祥物貨,累次査問,終無現出之處,而上自淸人撤回之後,爲漢人物貨,留置安州者,旣不知爲何人物貨,則年久之後,將歸無用,無寧送于淸國,以示不諱之狀。以此意措辭爲咨,以付後便無妨。敢啓。傳曰,送之似爲未妥矣。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資裝木一千同,自京下送事,昨已定奪矣。兵曹封不動四百同內,除出三百同,餘木六十同,沒數用之,司僕亦出三十同,其餘,自戶曹備送,而六百餘同之木,必不得一時措辦。全羅道所留貿牛木,賑恤廳所藏置之木,亦可推移取用,且兵曹步木,實合歲幣之用,此則令戶曹,換送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成均館生員金迬等,伏以,國家之所以維持而紀綱之者,以其有禮義可敎於民,所謂禮義者,卽三綱五常之倫是已。三綱五常有時而不明,則犯分干紀,終至於人理滅絶,天地易位,可不懼哉?臣等竊聞道路之言,朝廷將爲助兵之擧,都下士人,洶洶潰潰,臣等以爲吾君吾相,深謀遠慮,思所以維持而紀綱之者,豈遽可有不忍聞不忍道之事乎?不敢以爲信然矣。比者廟議已定,將領已差,洶洶潰潰者,如水之決,如火之熾,臣等脈然而視,蹶然而起,若無所容於天地之間也。我國處於偏裔,而重禮儀之稱,與於中華者,以其有敦仁之敎,而明三綱五常之倫也。自箕聖以來數千年間,雖有治亂之相乘,而亦莫不率是道而行焉。故未嘗有稱兵犯順,如今日之事者。今日之群臣爲殿下畫策者,不但置國家於滅亡之道,將淪我三韓於禽獸之域,吁亦異哉。我祖宗數千里之封疆,非不大也,百萬之衆,非不多也,城池足恃也,財賦足給也。公卿大夫之設祖宗古制,粲然俱備,昔之公卿大夫,佐我祖宗,明三綱五常之倫,信度不愆,治際隆平,今之公卿大夫,佐我殿下,欲滅三綱五常之倫,歸於亂亡,乃敢曰後世是非,有不足恤,又以爲事勢之不得已也。噫,是非不足恤之說,固不足辨,至於事勢不得已之言,誠大亂之道。古人曰,犯分干紀之事,皆出於事勢之不得已也。雖大無道之人,初豈無秉彝之天,樂爲不忍聞不忍道之事乎?以其事勢之不得已然也。爲此說者,必至於斁亂,殿下之綱常滅亡,殿下之國家覆亡,豈不痛哉?嗚呼,二百年臣事之義,可謂無君臣之分乎?壬辰拯濟之恩,可謂非父子之仁乎?臣等思之至此,不覺聲淚俱發,心膽欲裂也。殿下亦嘗逮事宣祖矣。宣祖至誠事大,神宗推仁字小之日,豈料我國家於皇朝,爲今日之事乎?君臣上下,雖當危亡之日,三綱五常之倫,不可以不明,以爲維持而紀綱之地,若以不得已三字,爲謀國之道,助逆而犯順,則殿下將何以立辭於祖宗,而成敎於臣,殿下思神皇再造之恩,念祖宗事大之義,亟寢助兵之議,以明天理民彝,於旣不負乎神皇,而無忝於祖宗矣。臣等非不知觸犯忌諱發禍隨,而身居賢關,仰瞻堂額,徒知三綱五常之倫,不可一日而不明,敢陳狂讜,伏願殿下財擇焉。答曰,今日國事,至於此極,俯仰愧懼,惟願速死也。投進疏章,當下于廟堂,爾等,其退修學業。

○左副承旨崔有淵上疏,伏以,臣塵泥賤臣,絲粟無取,屢蒙拔擢,置之近密,聖恩弘大,天地莫量,破腦刳心,豈足爲報?惟思夙宵盡悴,以死爲期,而第臣有七十五歲老母,平生食貧,疾病纏綿,西山日迫,夕照如飛,奉養酸寒,情事罔極。臣竊自思念,爲子無狀,誠孝淺薄,旣不能反哺乎亡父,又不能終養乎偏母,則生爲不孝之人,死爲不孝之罪,中宵興歎,繼之以泣,躬耕畎畝,以供饘粥,理無所思,而少不服勞,今難猝行。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悃,哀臣懇惻,許以一縣,俾得所願,則臣於勤恤民隱劻勷官事之餘,得遂烏鳥之私情矣。報親至願,於玆畢矣。臣無任□□。踏啓字以下。

○弘文館修撰沈𪗆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以下。

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服制。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在外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李正英仕直。事變假注書朴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行大司諫崔惠吉,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啓曰,銀臺之長,素稱極選,決非人人所據之地也。都承旨朴明榑事措語見上。請亟命遞差。平安兵使贖還及椵島相換人等,不責準價,只徵三兩之銀,國家矜恤之惠大矣。渠等雖甚愚迷,亦豈不感激備納乎?若干未納者,皆是無根着丐乞之無憑可尋之路,而該府只據虛名,侵責於不一而足,所徵些少,貽弊甚多,不可無變通之道。請令備局,參酌善處。

○李行健以兵曹言啓曰,前日有上副使發行之事,故入把驛馬不足處,令宣惠廳,雇立入送,臣曹亦除出若干布添價事,入啓蒙允矣。今則以單使定行,忠淸、江原兩道卜定驛馬,已爲齊到,雖無雇立刷馬,可以充數入把,此意移文宣惠廳,使之不爲雇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後吉分揀事,命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臺諫之官,以言爲責,年少之人,雖有未察舊規,或有失當之言,大聖人包荒之量,似當優容之而已。李海昌旣以言事違例,有削版之命,誠爲過重,而今因金重鎰之事,又下遠竄之命,恐非鎭靜之道。伏願聖明,少霽雷威,還收遠竄之命。又伏承今後如此彈文,勿爲捧入之命,臣等竊伏念,臺諫來啓,而政院不捧,則朝廷禮遇臺諫之體,大爲損傷,而且有無窮後弊,故前日下敎時,臣等略已陳達矣。臺諫雖有違例之失,自有糾正之地,政院徑自退却,亦非前例,臣等屢承嚴旨,而職忝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李海昌事,不允。

○持平金重鎰啓曰,臣新自西還,益知時危,國之存亡,朝夕且急,則凡大小臣僚,同心協力,奔走共濟之不暇,而近日朝廷之上,氣像不佳,傾軋之態,其漸難防,報復之計,昭著無疑。向日金尙憲事,大臣陳箚鎭靜,聖上特遞二臣,則聖斷明矣,公議定矣。掌令李烓,不避嫌迹,更起鬧端,憑依讜論,欲濟其私,此果是今日之急務,而不可已者乎?輿情時憤,識者寒心,請掌令李烓遞差。

○傳于崔有淵曰,一人之言,實非公論,違例之事,可否不可,此啓辭還出給,今後如此彈文,勿爲捧入。

○傳于崔有淵曰,無前可駭之事,李海昌肆然創開之軍,接跡而起,事極痛惡,海昌遠竄。

○傳曰,近日禁府、刑曹,不循舊例,自作聰明,甚不當也。承旨所見甚當,今後如此違例之事,勿爲捧入。

○李行健以戶曹言啓曰,資裝木六百同,自臣曹措辦入送,備局入啓蒙允矣,事係緊急,前頭經用之難繼,有不暇計,而臣曹事勢,則誠爲悶迫矣。全羅道所留貿牛木,賑恤所在木取用事,廟堂旣已定奪,而迎接都監用餘木五十餘同,江華曾已貸用,其代潰軍價布,亦爲取來補用宜當。且一千同作駄,則刷馬之數,多至五百餘匹,當此京外板蕩之時,五百匹刷馬,決難調入。令工曹完固船十餘隻整齊,有水站船,亦爲調發,私船則給價載運,而二百同,則卸下於海西,以爲本道軍兵俵給之資,八百同,則便行於平壤,以除刷馬之弊,允爲便當。領去禁軍,令兵曹,每船各定二人,以防盜賊之弊亦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行健以戶曹言啓曰,卽聞今番回還陳奏使譯官之言,灣上留置之物,結裹油芚,多有磨破者,草席則盡爲破落,不可仍用云。草席盡爲改裹,油芚則擇其尤甚破毁者改裹,而草席,自京下送,油芚,管餉物件成冊中,六張付四張付油芚多有之,監其容入上下事,管餉使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許啓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時英,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試所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答院曰,依啓。朴明榑事,已諭。

○下直,高嶺僉使宋岦,利城縣監梁有仁,谷山郡守權克正,仁遮外萬戶趙榮壽,森森坡萬戶袁廷俊,廣梁僉使李大樹。

○夜一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白。二更,流星出卯星上,入五車星下,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畢星上,入參星下,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奏文已爲停當,而今日査對,更詳措語,則何有未滿二年,而遽忘恩等語,似涉歇後。淸國多疑,一二字之差,或致詰責,不可不謹,故敢爲改付標以入,雖已淨寫,淡墨細畫,可令無抹痕,故敢啓。傳曰,知道。《承文院謄錄》

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被論。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在外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李正英坐直。事變假注書朴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及來十五日幼學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殿講爲之。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辰時巳時酉時,日暈。

○許啓啓曰,大司憲徐景雨未肅拜,辭職陳箚,執義金光爀,掌令李尙馨,持平李道長,俱在外,掌令李烓,持平金重鎰,俱不敢行公云,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俔啓曰,李行遇、金振依近例,加給一馬牌,何如?傳曰,允。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司諫院所啓,答曰依啓事,傳敎矣。公贖人處捧銀事,本司有司堂上一員,專管爲之,都數二千三百餘名內,已捧之數二千七百餘兩,柳琳、朴𥶇前後齎去後餘存六百九兩,其未捧者,尙有九百七十餘名,其中或有不知去處,而侵及隣人者,或有當身雖在,而孤孑無依,不能備納者,或有身死者,或有誤錄主名者,大率不過如此。若欲按名徵納,則貽弊不少,依臺諫啓辭,竝爲蕩滌,而其遺在銀六百九兩,分送兩西,以爲銅鍋、旗幟等雜物措備之資,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崔有淵以義禁府言啓曰,金敬雲捕捉人論賞,守直施罰事,傳敎矣。書吏馬稙賢、朴貞一,羅將亦制,大男、盧起男論賞事,依傳敎,移文戶曹,守直羅將朴忠敏,令有司囚禁治罪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行大司諫崔惠吉啓曰,此誠何時,而臺閣之官,不思寅協共濟之道,日事紛紜,至於此哉?臣本疲劣,性不喜事,含默到今,以冀鎭靜,而愈往愈激,轉相惹鬧,若此不已,何時可定。以臣愚見言之,彼此所論,俱未知其出於至公之心,而自上處置,亦恐未免於偏重也。金尙憲以一時望重之人,求死不得於危急之際,終不來覲於下城之後,其情雖有可恕,人言之來,在所難免,至於心迹一體之人,强爲取舍,而斷以重律,則此亦果可謂之公議乎?毋論事之是非,柳碩、李海昌之不有長官,各任己見,固已無謂,玉堂之急急進箚,亦未穩當,而金槃、李烓、金重鎰等,獨出彈劾,有傷論事之體,其擧措顚錯之失,前後所同,在今日鎭靜之道,惟當虛心察理,執兩端而酌處,無所倚着於其間,然後方可以服人心而息紛爭矣。今殿下好急好偏,辭氣大露,彈文還給之敎,前所未聞,而臺官白簡,政院取舍,則非但事體不當,實恐後弊無窮,豈非未安之甚乎?大槪李海昌之於柳碩,所失不甚相遠,遞職遠竄,輕重懸殊。李之於李烓,所失本無同異,而或賜兪音,或下此臣所謂自上處置,亦未免偏重者也。況李海昌之罪處,而今以金重鎰之啓,又加重典,則是聖人之怒,因物而遷,尤非所以平吉莅下之道也。臣之愚意,若不竝遞李烓、金重鎰之職,無以懲違例傾軋之習,若不還收李海昌遠竄之命,則終不無罪同罰異之歎,故欲以此意論啓,以鎭彼此之意,則李海昌事,僚議亦以爲然,而李烓、金重鎰竝遞之論,終不歸一,此無非如臣無狀,忝在言地,不見信之致,不可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鄭之虎啓曰,朝者,長官送白簡於臣,卽竝遞李烓、金重鎰及還收李海昌遠竄之命等事也。臣以爲李烓之獨出彈劾,猶可失體,而金重鎰,旋卽繼起,以報復等語,加之於人,專意搏擊,則其違例傾軋之態,甚矣。況不避嫌迹,更起鬧端,爲李烓之失,則金重鎰實自道也。李烓決不可與金重鎰同罰,而但李烓所論雖公,旣被彈章,則不可仍居其職,以此請遞,如何,則長官終不肯諾,先爲來避,臣不敢晏然獨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崔繼勳啓曰,臣頃日齊坐時,以論遞玉堂事,發於席上,而長官以鎭靜爲言,臣不避罷軟,姑爲聽從。今見大司諫崔惠吉簡通,則以李烓、金重鎰,獨爲彈劾,殊失事體,竝請遞差,及李海昌還收事也。李海昌事,則待其齊坐爲之,於李烓事,則臣旣欲論劾玉堂,而又爲請遞李烓,則事涉無據,以不敢苟同之意答送矣。再三往復,終不歸一,至令長官先避,臣之所失著矣。噫,天下之事,一是則一非,本無兩是兩非之理也。凡論事之體,但觀其是非而已。豈可以獨啓爲拘乎?以臣觀之,李烓之請遞玉堂、憲長,實出於公議,而同僚未及上來,則獨啓論劾,未爲不可,金重鎰歷揚淸班,誰所致也。欲酬私恩,汲汲彈劾,其所謂不避嫌迹,實自道也。是非之判,若是其明,則大司諫竝論之意,臣實未曉也。臣之所見膠固,與同僚相左,以致紛紜,決不可仍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崔有淵啓曰,大司諫崔惠吉,正言鄭之虎,獻納崔繼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夜一更,月暈。流星出天中密雲中,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色白,二更三更,月暈。

○大司憲徐景雨箚子,伏以,臣以無似,忝長兩司,非止一再,曾無一言,以效涓埃,惟隱默隨行,罪戾徒積。不意玆者,復叨謬恩,感懼交極,措躬無地。念臣犬馬之齒,已過七十,精神昏耄,疾病侵尋,頃患臂腫,辭遞承宣,纔有日矣。舊𧏮未除,新命荐降,本職雖非夙夜劇任,亦係緊重之地其何能帶病供仕,縮伏私室,冞增惶悶。且念今日國事,已到十分地頭,聖上焦勞,不弛中夜,朝野遑遑,若不保朝夕,臺閣之臣,獨不念及於此乎?何紛紜至於斯耶?臣愚咄歎,不能自已,將搆短箚,略陳所懷,卽見小報,聖敎以金重鎰啓辭,爲一人之言,實非公論,還爲出給,仍命李海昌遠竄,臣不覺驚惶失措也。何主威震疊,至於此,何聖明擧措之失,至於此?臣反覆思之,未知聖意之所在也。李烓擧玉堂諸臣與憲府之長,一筆打盡,以泄其私憾,使臺閣一空,氣像索然,良可寒心。金重鎰纔自遠來,深以國事爲憂,敢自陳啓,亦其職也。若以一人之言,謂非公論,則李烓之啓,獨可謂公議乎?重鎰旣不得引避,又不得呈告,而旣在其職,則將何以自處,有懷必言,亦所當然,而至以李海昌特命遠竄,海昌所言之是非,臣不敢言,而一言不當,遽加遠竄,其於聖朝蕩蕩平平之德,不遐有害?臣恐臺閣之上,含默成風,無爲殿下直前敢言。倘蒙聖明平心察理,卽命收還,則日月之明,人皆瞻仰,而言路,亦庶可通矣。臣銜恩罔極,當退未退,値此無前之擧,何敢終無一言?以負聖明,略陳梗槪,不暇盡言,臣罪至此尤大。臣以疲軟之質,旣不合此時重任,而賤疾又如此,勢難供職,伏乞聖明,俯察危懇,亟賜遞免,以安愚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行知中樞府事金時讓箚曰,伏以,臣受由,至蒙給馬之恩,而重得痢疾,未能,賃得順歸船下歸,不得拜辭闕下,無任惶恐。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趁卽往來。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館學儒生全迬等上疏,其疏陳之意,實出於愛君之心。大槪今日之事,誠有萬分不得已者,要觀其後日所歸宿如何耳今姑置之,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被論。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在外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李正英仕直。事變假注書朴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啓曰,近來寒暖不調,伏未審聖候,何如?自上不御經筵,已多日矣。臣等不能無慮,敢爲問安。答曰,時無疾病。

○李俔啓曰,去二月二十九日以成均館內摘奸時,幼學白光潤、閔思亮、沈瑞鼎、閔弘業、尹璞、崔寔等六人,殿講爲之事,命下矣。今番殿講,只有沈瑞鼎、閔弘業二人,其餘四人下鄕云,二人及四學儒生,竝爲書啓乎?敢稟。傳曰,依啓。

○李行健以戶曹言啓曰,臣等伏見備局啓辭,贖還價銀六百兩,送于平安道,以爲軍兵銅鍋、旗幟之用矣。臣等取考管餉物貨成冊,則銀子二萬七千餘兩,各色段紬二萬二千九百餘疋見存,而靑布、木綿等物,不在此數,成冊之後,雖有用下之物,大略銀段,亦不下萬數矣。目今三南大無,明年田稅作木,似無准捧之勢,倭物銅鐵,自前取而補用者,盡爲各道火砲之用,無一介取用。今者又有資裝木下送之事,該曹經費,則有加於前,而應入之物,則漸至減削,前頭調道,百計無策,將欲啓請,取資管餉物貨矣。今有贖還價銀下送之擧,此銀子留置本曹,以爲他日不時之用,銅鍋、旗幟,則雖以管餉所在之物措備,綽有餘裕矣。令備局察此臣曹悶迫之事勢,更爲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前頭節使,今當差出,而非但秩高之中可合者絶少,通政、嘉善人員,亦爲乏少,竝依懷恩君例,以宗室、駙馬交差,則王室至親,乃淸人之素所重,而亦可無乏少之歎。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兵曹言啓曰,臺諫所啓,正月以後陞資者,令該曹査覈處置事,傳敎矣。今年正月以後,山城爲功勞陞資者八人,而此外更無陞資者,以臣觀之,此則似非不當授之人,所謂圖出云者,未知指何人而言也。臣之忝拜本職,在於正月,則臺諫所請正月以後,乃指臣受任之後也。臣無狀尸居其職,至於陞資重事,亦委下人,而以爲受賂之地,臣罪戾固宜難免,初旣見欺於下吏,而圖授不當授之人,則今雖欲査出,勢所不能。大槪爵賞,是何等事,而臺諫至此受賂之言,必詳某人圖授,只云正月以後,而不擧其名,臣未知其由也。臣有尸素之罪,固宜待罪之不暇,又何敢査出圖受之人乎?今日査出,實所難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今已四日,而校理柳穎出使,校理鄭致和,副校理尹絳,副修撰成以性、趙壽益,皆在外未上來,鄭致和則雖或上來,聞有治裝之命,似無入直之望。本館闕直已久,此前所未有之事,極未安,卽爲政事,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使之牌招肅拜,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崔有淵啓曰,頃見安蘭守等事,禁府公事,似與前例無異,故略爲上達,而緣臣錯料,致令重臣辭職,臣不勝惶恐之至。傳曰,知道。勿爲惶恐。

○李行健啓曰,吏曹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竊聞弘文館,無見存官員,只有提學一員入直云,此乃前所未有之事,甚爲未安。《弘文錄》圈點間年爲之者,固是前例,而擬望之人,如是絶乏,又何可以此爲拘?令該曹某條充差三四員,使之速爲圈點,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崔有淵以兵曹意啓曰,訓鍊都監鹹土價,自前以本曹步木移送,而當初,則春秋兩等各四十疋,厥後加送二十疋,此亦因都監堂上啓請,非當初恒式也。今則春秋兩等,各道九同三十疋,一年通計,則十九同十疋也。同是國事,本曹如有周旋之力,則似不當推諉,而本曹經亂之後,步木之數,太半減縮,各處逐朔上下,方患難繼,三百同之木,亦將移送於西邊,庫儲之布,餘在無多,前頭之事,極爲可慮。限本曹經費稍完間,秋等則半減計給,俾無本兵之地傾竭難繼之患,似爲兩便。惶恐敢啓。傳曰,限今年,依啓施行。

○傳曰,李行遇、金振□□。

○李俔啓曰,李行遇、金振,命招來詣矣。

○李行健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御史馬牌單子,傳于李行健曰,貳馬牌給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白大珪狀啓,侍女一人胸腹痛極重,一人耳痛、項浮,又一人疔腫方發云。令醫司相當藥物撥上起送,盡心救護,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行健以吏曹言啓曰,賓客尹墀旣已病遞。其代,今當差出,而二品以上,可合者絶無,不得已以堂上人員中,可合者擬差,假銜以送,似爲宜當。大臣之意亦如此。敢啓。傳曰,依啓。

○弘文館副提學金壽賢,伏以,大司諫崔惠吉,正言鄭之虎,獻納崔繼勳,竝引嫌而退,用律過重,物情不便。任言責者,所當救正,至於欲論獨啓之失,而不分輕重之差,殊欠論事之體。各守己見,終不苟同,有何所失?請大司諫崔惠吉遞差,正言鄭之虎,獻納崔繼勳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

○司直韓必遠辭職上疏。踏啓字以下。

○弘文館副校理尹絳辭職上疏。踏啓字以下。

○弘文館副提學金壽賢,伏以,大司諫崔惠吉,正言鄭之虎,獻納崔繼勳,竝引嫌而退,以言事之失,旣被削版之罰,而因他人之啓。又下遠竄之命,用律過重,物情不便,任言責者,所當救正。至於欲論獨啓之失,而不分輕重之差,殊欠論事之體,各守己見,終不苟同,有何所失?請大司諫崔惠吉遞差,正言鄭之虎,獻納崔繼勳,竝命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

○左參贊李德泂,伏以,犬馬之齒,已踰七十,衰耗特甚,殘病漸加。叨忝金吾之長,已經歲月之多,以臣筋力,萬分難堪,而顧念天地鴻私,且緣時勢艱虞,庶效涓埃,圖報萬一,病與年深,志願大違,臣實自憐,夫獄者,天下之大命也。苟有一毫私意,偏係於其間,死生判於毫忽,冤痛撤於神明,豈不深懼哉?況王獄尊嚴,陽舒陰慘,皆出於睿斷,而奉旨裁處,亦由於長官,故臣每於議啓之際,瞿然惕慮,不敢一毫自擅囚放,俱由仰稟,照律必據謄錄,以體聖上好生之至德矣。第臣桑楡已近,精神亦耗,臨事周詳,而未免錯謬。此所以政院啓辭,備陳回啓之誤也。雖事出相規,而前無此事,王府體面,緣臣隳落,臣實自取,臣本懶拙,與物無競,豈敢致尤於政院乎?自前老昏而引咎,伏願聖慈,憐臣衰病,察臣至懇,臣兼帶判義禁府事,亟許遞改,以便公私,無任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安心察任。

○吏曹參議鄭太和疏曰,伏以,備邊司副提調之稱,乃是不常有之號,而謬及於不似之臣,反覆思度,自知其決難承當,敢陳危懇,乞賜鐫免,有非循例虛讓之比,而聖批不許,至以廟堂之意,實非偶然爲敎,臣益復震悚,罔知所處,臣之狼狽,到此極矣。伏願亟命遞改,公私幸甚。傳曰,下該曹。

○崔有淵啓曰,大司憲徐景雨未肅拜,執義金光爀,掌令李尙馨,持平李道長在外,掌令李烓,持平金重鎰不得行公,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姜春堂子希男及春堂女子,將爲押送,而其妻春愛,本平澤居人,其父李得良,亦係良人,明非向化子孫。春堂女夫李景,亦坡州人,恭陵守護軍對答,隣居春堂女交嫁居生,而其父李永文,恭陵守護軍,其祖李旕同及其外祖崔甘孫,入屬於定勇衛,亦非向化子枝矣。承文院咨文撰出時,具此曲折,以明原係我國之人之意,以杜他日請刷之患,宜當。敢啓。傳曰,允。

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服制。左承旨許啓坐直。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受由。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受由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仕直李正英。事變假注書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崔有淵啓曰,憲府全數有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啓曰,弘文館官員充差事,大臣啓辭及本館啓辭,竝爲允下矣。本館擬望之人,必用被錄之員,而見存可擬,在京無故者絶無,若不破格備擬,則決難成形,相避及守令未解由人員,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李俔曰,金重鎰遞差,其代,今政差出。

○傳于李行健曰,陪從宰臣,速爲差出。

○下直,淸州牧使洪雴。

○吏批,判書南以恭,參判李景奭,參議鄭太和,右副承旨李俔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病,參判李敬輿未肅拜,參議未差,參知李省身進,左承旨許啓進。

○吏批,以全湜爲大司諫,趙錫胤爲晉州牧使,姜碩期爲禮曹判書,東宮陪從宰臣黃一皓、朴守弘、宋國澤,嚴鼎耉爲持平,肅川府使李梲,寧遠郡守張勳相換,軍器僉正南斗柄,漢城庶尹李有養相換,田闢爲禮曹佐郞,李崇彦爲兵曹佐郞,李弘震爲金井察訪,金蓍國爲禮曹參判,李敬輿爲兵曹參判,鄭致和爲應敎,睦性善爲副校理,沈𪗆爲修撰,金世濂爲兵曹參議,成台耉爲禮曹佐郞。

○傳于李俔曰,宰臣加望。

○以吏曹陪從宰臣望單子,傳于李行健曰,申得淵加資。

○上護軍崔惠吉,司直李必達,副司直金重鎰,司果沈𪗆,副護軍鄭弘溟。

○許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大將具宏,以掃墳事受由,楊州地今日出去,往返間軍務等事,依例令中軍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參議鄭弘溟,時在全羅道昌平地,病勢沈痼,不得上來,本曹下人,委往空返,本兵要劇之地,不可久曠,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今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成均館儒生殿講單子,傳于李俔曰,沈瑞鼎等,雖不落點,使之入講。

○許啓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使令三名,當初啓下使使喚,而亂前兵曹一名減下,只二名價布,題給二名使令,當時使喚,每患不足矣。及其變亂,皆爲扈從,與軍兵一體終始守堞,下城之後,妻子皆未免被擄云,情甚可矜。扈從使令二名內,兵曹又減一名,非徒渠等之稱冤不已,至於山城戰亡人妻子,給料救活,以示恤典,則當身守堞有功之人,已過兩年。今始汰去,實涉冤枉,況本廳軍務出入文書,極其浩多,而一名使令,不成模樣,誠爲可慮。請令該曹,扈從使令二名,依前價布題給,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大將具宏,以掃墳事受由,楊州地出去,往還間依前例,右邊捕盜大將邊潝,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許啓啓曰,都承旨朴明榑女子,幼學金忠立妻朴氏身死,服制已過四日,依例出仕,何如?傳曰,允。

○許啓啓曰,陪從宰臣申得淵,受由往淸州地,未久當爲上來,而今日事勢,甚爲緊急,卽爲上來事,禁軍給馬,待開門,發遣馳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許啓曰,念後應送向化及義州所在漢人,今番內官入往時,欲爲入送,言于備局,咨文成送。且向化,先爲發送于義州,以待內官行到,同往可矣。

○以吏曹慶尙監司狀啓,洪成海納租論賞公事,傳于李行健曰,旣已照例論賞判下,則似當事目相考,以某例施行事回啓,而何如是回啓耶?

○許啓以備邊司意啓曰,侍講院翊衛司官員差送事急,卽令吏兵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許啓啓曰,卽者大臣送言曰,今日本司回啓,多有時急行會及下諭之事,已令兵曹,定禁軍待令本司,而外門不可不留門云,下諭措辭,方通于備局,欲爲成貼入啓矣。啓下後,金虎門及外門留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戶曹言啓曰,紅柿子今月念後入送事,已爲定奪,而忠淸道則路遠,必未及於念前,故欲以南陽分定者入送,取來看品,則其色尙靑,小無紅黃之狀。蓋早紅,則易爲濃爛,難於遠道,晩柿則今年旱乾,不早成熟,二十二日內,勢難入送,極爲可慮,不得已退定日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戶曹言啓曰,龍、馬兩將處,豹裘造送事,命下矣。二領所入豹皮,已爲覓得熟正,而善手匠人,皆入內役云,其中一人除出,使之造作,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運糧之擧,萬分悶迫,使臣所持奏文,雖有量宜賜濟之請,而其行已遲,其得請難必,中使之往,備陳此狀,如其終不可免,則請於鳳凰城竭力輸置,而自此以西,則淸朝,方便運給,此若不許,則又請以貨物充,如或蒙許,則其幸亦多。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戶曹啓辭贖還價銀,令備局更爲答曰,依啓事,傳敎矣。本道旣有管餉銀,則此銀留置曹,姑爲無妨,依啓辭施行,何如?傳曰,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資裝木自該曹下送者,經歷海路,遲速難期,管餉所儲靑布,多至五萬餘疋,以此先爲量宜分給,以爲行具,而京中所送之木,計充其數,似合便宜,以此意平安、黃海監司處,移文行會,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日本司啓辭,欲以義州農軍,先輸糧餉于鳳凰城,而未得蒙允矣。今者事勢如此,一石之輸,所係亦重,而因此足以示我發兵狀,依前啓請,知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念後應送向化及義州所在漢人,今番內官入往時,欲爲入送,言于備局,咨文成送,且向化爲先發送于義州,以待內官行到,同往可矣事,傳敎矣。內官之行,一日爲急,而向化發送義州之際,自然遲滯,恐不可等待。臣等之意,今此內官,則只持走回人押去咨文,星夜馳往,向化則依前定奪,宣傳官明日押領發送,似爲宜當。敢稟。傳曰,啓辭甚當,漢人、向化,竝念後發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陪從宰臣狀啓,彼中事機甚重,使臣與朴𥶇之行,俱不可緩,倍道馳往事,撥上行會,宜當。敢啓。傳曰,允。

○傳于李行健曰,去核木花一百斤,瀋陽卽爲入送事,平安監司處,撥上行會。

○傳于李行健曰,世子陪從內官,今將入送,行資、衣資,急急優數給之。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所患,專在於馬匹之難辦,國家安危存亡,世子之東還與否,俱係於此,其渴急當如何哉?臣等百計商量,未有白地辦出之路,竊念今之宗室、駙馬及士大夫,雖其貧富不同,而其不至大段貧薄者,一馬之納,猶或可爲,通諭城中各家,使之隨力覓納,以救國家之急,而其貧甚者,不必强而爲之。此外醫譯、胥徒、市民中,心存憂國,自願納馬者亦聽,而錄其姓名,待場馬上來,照名償之。獄囚及編配罪人,殺人、謀叛外,竝隨其罪之輕重,定爲馬匹多少之數,俾得贖免其罪,此皆今日不得已之計也。雖然,所得亦必無多,其勢不得不分定諸道,而視其物力多少,被兵微甚,以爲差等,而馬夫若令深入,則是亦一抄兵也。其騷擾必甚,只令牽往,交付於平壤而還,方爲穩便。且濟州今年上來馬匹餘存之類,令該司,就市貿換卜馬,亦可爲小補,然此皆非頃刻辦出之策,勢須隨得入送,先以此意,移文平安、黃海道使處,自本道,亦思目前救急之計,俾不至於國家,宜當,以此意行會,何如?傳曰,依啓。且彼國今雖,似不深入,糧餉姑以一朔磨鍊,使海西爲先輸運,如何?海西雖甚難堪,其道抄兵,比之關西,則甚少,今日事勢,有同燃眉,遠外恐不暇思也。似或難便,若以蹇疲之馬,苟充入納,則奚用哉?然此則當用於後運矣。外方分定之,交付平壤一款,亦似未安,亦爲更議處之。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宰臣狀啓,今日事勢,萬分悶迫,二十三日之期,飛走莫及,到此地頭,誠不知所以爲計。大槪,洪靌發去之後,本國只待准請,而及聞未得准請之後,始爲星火抄兵,而發民爲兵,勢固未易調集,而資裝、器械載持之際,每十人竝卜馬三匹,合計一千五百餘匹,通計五千人兩月糧,則四千石,竝馬夫、馬料計之,則厥數倍之,其應入卜馬,少不許五千餘匹,以本國物力,萬無辦出之路,爲今之計,唯有先送將領一員,及於二十三日之期,以示發兵之兆,而諸軍鱗次入送,則或可少緩皇帝之怒,而求其辦此事者,則獨有林慶業一人,慶業時在罪籍,國事危急至此,常規恐不可拘,若蒙赦罪起復,令率義州民願從若干名,星夜駐往,陳本國發兵之由及前項馬匹難辦事狀,而兵使亦爲相繼前進,駐箚義州,以待淸國處置,恐合機宜。且當初差上將時,朴𥶇極言文將之不可,而武將中,未有名出柳琳右者,不得已以任絖啓下矣。今者事機甚急,戎馬馳驅之役,恐難責於此人,武將中可合人,更爲議定,數日內發送,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聞內官羅嶪,有西往之命,謂可及於二十三日之限,稍有周旋解怒之望,而今聞其行,定於念間云,若然則往亦無益。臣等之意,羅嶪今明日內發送,東宮所送衣裝,措備後,他內官發送,恐亦無妨,然求其入往之捷,而得力之多,則無如林慶業,玆敢設爲兩端,以竢裁處。事急不免疾聲,惶恐敢啓。傳曰,羅嶪雖卽入往,似無周旋之地,林慶業差依前啓辭,先爲入送,則或不無解怒之理矣。

○許啓備邊司啓曰,前見平安監司狀啓,以銅鍋、旗幟等物難辦爲憂,此則以管餉物貨,參酌措備,而黃海道,亦爲量宜分給,宜當。此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東宮隨行武士六七人,軍牢十五名,行需載持馬四十疋入送事,陪從宰臣,已爲移文本道云,依移文急速備送之意,本道監司處,別爲行移,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在京武臣中,可合上將者,未易得之。李時英與柳琳,雖曰等夷,而秩在柳琳之上,以此人差爲上將,數日內催促發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林慶業旣蒙赦罪之命,而方將爲國奔走,不可無職名,令該曹敍用付職,而倉卒遠行,必有行具難辦之患,令本道監司,從優覓給,宜當。敢啓。傳曰,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林慶業赦罪起復之請,旣已蒙允,誠爲多幸,但不可無稱號,仍前所帶稱以防禦使,靑北已抄之軍,屬之慶業,爲先屯駐義州,而慶業先率義州軍官若干名,馳往瀋陽,必及於二十三日之限,備陳本國發兵之狀及上將姓名。且曰國王,以俺與李時英,秩在柳琳之上,素爲西民所係心,故差李時英爲上將,柳琳爲次將。俺則欲令留駐平安道,以備他患,而亦未知大國之意如何,先到之軍,今方屯駐義州,而令俺爲先入來,以聽大國分付云云。仍陳糧馬難辦之狀,如前啓辭所陳,而酬酢之際,觀淸朝氣色,善爲應變,使東宮得免西行,國家得免生事者,乃今日慶業之責,以此意別爲下諭,何如?傳曰,如是措辭,似爲無據,未知,如何?

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未肅拜。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呈辭在外。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仕直李正英式暇。事變假注書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儒生殿講爲之,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許啓啓曰,左相崔鳴吉,右相申景稹[申景禛],非但有病,備局事務亦多,明日儒生殿講命官,何以爲之?傳曰,右參贊李德泂進去。

○李行健啓曰,憲府全數有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外方分定之馬,具鞍上送宜當,此意言于備局事,傳敎矣。當初啓辭時,計未下敎,始知此等物件,眞不可闕也。第因此量,今此所用之馬,不過所謂實卜馬,以市價言之,五十兩足矣,而令下之後,馬價翔貴,買得不易,自本道至平壤牽馬人夫之價,亦必出於田結,至於卜鞍、馬索、馬鐵等物,雖若不關,而出於民結,則其價必倍。以此言之,三百四十結,買一卜馬,似乎歇役,而要其歸,則其貽弊民間甚多矣,此極可慮。初運軍糧,旣責於兩西,則後巡軍糧,若得健馬,可以屢次運入,而宗室、士夫、監兵使、水使等所納之馬,想必不至些少,今此外方分定之馬,元數一千五百匹內,今姑只定一千匹,則民力比前稍寬,似或便當。敢此申稟。傳曰,依啓。上送日限,亦爲行移,俾無稽緩之弊。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啓辭運糧事,答曰,義州運致糧餉,爲先輸送,可也。且海西不能獨當,則石數參酌分定,俾無更稟遲延之弊事,傳敎矣。義州糧米,爲先輸運之敎,極爲便當,海西軍糧,亦當以此先輸,方爲省力,至於石數,則平安道應運四千石一月之糧也,黃海道應運一千石一月之糧也。各以其道之力,運給其道之軍,揆諸事理,似爲順便。兩道所運之數,雖若不均,而海西則道路益遠,輸運之際,人力必倍,以此言之,實無不均之歎。敢啓。傳曰,運糧又如此,則關西殊極偏苦,使之各運千石。

○傳曰,國事至此,而廟堂猶懷怠慢之心耶。林慶業入送之事,似涉緊急,而至今不爲議啓,此何故耶?問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國事至此,而廟堂猶懷怠慢之心耶,林慶業入送之事,似涉緊急,而至今不爲議啓,此何故耶,問啓事,傳敎矣。昨日防禦使啓請之批,夜深方下,而不無更爲停當之事,故將前營將稱號公事及其他赦罪起復等公事,爲先別定禁軍,待開門撥上下送,使之趁速治裝,以待後命,而回啓,則會坐之後,方始更議以啓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今後早會爲可矣。

○許啓啓曰,傳曰,防禦使啓請之批,夜深方下云,此日日早下,而無乃稽傳之耶事,傳敎矣。臣終日在爲入直,諸公事隨下隨傳,此公事批下時刻,未得明記,而必是閉門後犯夜之時矣。屢承下敎,不勝惶恐之至。傳曰,知道。今後趁卽出納,可也。

○許啓啓曰,林慶業處,下諭事,昨日備局,入啓,未得蒙允。今又再啓允下,而前後啓請之語,微有不同,故略爲刪去,書入單子,而一邊通于備局,使之具由行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啓曰,昨見宰臣狀啓,則玄述先,方在平壤云,今爲翊衛司官員,令該曹官敎下送,資裝亦爲依例題給,撥上行會,使之卽爲入往,宜當。敢啓。傳曰,允。

○許啓以義禁府言啓曰,鐵山定配及第林慶業赦罪起復事,傳敎矣。依傳敎平安道觀察使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俔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戶部移咨,傳曰,未易刷出四字似歇,改之爲可,愛春,書父名,而李景,不書父名,似爲欠詳事,下敎矣,竝改付標以入。愛春、李景,俱錄父名,而中草傳寫之際,誤爲換易,夜深忙遽,未及覺察,不勝惶恐。末端亦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兵曹言啓曰,以兵曹押送假御單子,傳曰,無以曹司苟充,極擇差送事,命下矣。今番宣傳官發送,異於常時,故極擇其中可堪之人,非以曹司苟充矣。依前蔡蓍漢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戶曹申得淵、林墰、玄述先等資裝磨鍊單子,傳于李行健曰,加磨鍊題給。

○李行健以戶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申得淵、林墰,不意將作遠行,寒節迫近,冬衣諸具,勢難猝備,令該曹量宜題給宜當,敢啓,傳曰,允事,傳敎矣。瀋陽入往宰臣,侍講院翊衛司官員,例爲題給之物,當初甚爲薄略,而今則事勢異於上年,故稍加其數矣。自上有加磨鍊題給之敎,故倍數磨鍊,而備邊司,又別爲啓請,故原單子外,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俔以吏曹言啓曰,洪成海納租論賞公事,旣已照例論賞事目相考,以某例施行事回啓,而何如是回啓事,傳敎矣。當初洪成海納粟六百石時,依事目應授堂上加資,渠之所願,在於實職,而不願爲堂上,故其時四品實職除授事,命下,仍爲司宰監僉正行公矣。大槪納粟事目內,元無實職准給之例,而特仍一時之命,有此實職之除,故不敢引某例爲據仰稟,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許啓曰,司鑰李仁俊,飮監千愛男,各色匠南千瀋陽入去時,依例給馬。

○許啓啓曰,卽者備局送言曰,陳奏使召還,下諭事,自本院啓稟爲之似當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辭召還。

○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申儒啓曰,奉禮金尙賓,用心不正,行己甚鄙,做出無根之言,傳播士夫之間,如此之人,不宜齒在衣冠,請命罷職不敍。新除授大司諫全湜,時在慶尙道尙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承政院都承旨朴明榑疏曰,政院之官,地居近密,職掌喉舌,糾檢百司,爲任極重,而員數非一,故如臣凡庸,亦得廁列而吹竽焉。至於都承旨,則長乎一院,彈壓諸僚,其位望之淸顯,責任之重難,固非較班計資,次次遷轉之比也。臣之疎愚,萬不近似,而特以資級循序而升,彈壓諸僚,糾檢百司,豈臣之地望所可擔當乎?初命之下,臣誠驚悸,罔知攸措,不敢遵依在闕下者卽日謝恩之規例,坐次單子未入啓之前,先出待漏院,仍退私寓,以俟物議矣。臺評果發,而聖旨不允。螻蟻微質,厚誣聖明,累蒙異數,至於此極,益復兢惶感激。惟思糜粉報效,而人器不稱,自知甚明,臣何敢强冒據若固有之乎?至如臣之衰病切迫,未堪夙夜之狀,有同循例呈告,臣不得瀆縷焉。伏乞聖慈,俯循公議,察臣至懇,臣之職名,特命鐫改,以安賤分,公私幸甚,臣不勝屛營戰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日臺論,實爲過當,宜勿控辭,從速察職。

○司憲府掌令李烓疏曰,伏以,臣無似之臣,忝匪據之地,命災孽荐臻,積毁未弭,危恙又發,數日以來病勢益篤,奄奄度日,而身在物議之中,不敢徑自私[辭]免,縮伏恭竢。念臣所帶之職,非如閑漫庶僚,亦不可累日苟帶,益重罪咎,不得不冒死陳籲。伏乞聖明,亟賜鐫免,俾全餘息,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弘文館副校理睦性善,修撰沈濟等疏曰,伏以,守令解由之法,實國家金石之典也。雖當乏人苟且之時,斷不撓改,其意有在,非如相避時推者,循常啓請備擬之比也。臣等俱以守令未解由之人,昨日政,該曹破格擬望,至蒙恩點,不勝驚惶殞越,罔知攸處焉。竊念雖尋常庶官,尙不可越法冒據,況此經幄重選,職親地邃,尤不敢苟帶也,明矣。近年凡干法制,或有不得已變通者,而獨此法則聖明堅守不改,未嘗破格,至於臣等之身,壞了國法,創開新規,瞻聆所駭,公議可畏,臣等不勝惶恐未安之至。非不知卽陳危悃,以期必免,而昨日召命臨門,忙遽出謝,終有所不安於心者,今始冒死籲懇。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重國法,以安私分,臣等無任激切屛營之地[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俱是善治之人,破格何妨。

○傳于許啓曰,今此赴瀋之軍,猝然被抄,旋卽發行,哀我貧民,奚暇備衣哉?若或久留,則其凍死必矣。言念軍情,食不下咽也。國家不施另恤之典,則殊非爲民父母之道,令備局磨鍊擧行,以表予矜惻之意。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宗室士夫納馬事,已爲蒙允矣。監、兵、水使等處,一體知委,而守令中,不能備納者,勿爲强出,僉萬戶自願上納者,亦勿拒之。本司堂上親監捧納毛色着標,令司僕寺喂養,而滿五六匹,則鱗次入送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昨夜以本司啓辭,答曰,如是措語,似爲無據,未知如何事,傳敎矣。臣等因傳敎更思之,措語果似未穩,且前例防禦使,應在兵使之上,則此請亦未妥,而至於前營將之名,則稱號太卑,恐無以取重淸國。且前營將,業已守令爲之,今不可疊授。臣等之意,不如稱以助防將,而淸北已抄之軍,屬之慶業,爲先調入義州,而慶業則依昨日啓請,帶軍官若干,必及二十三日馳往瀋陽,言曰,先馳之兵,已到義州,而不敢擅自渡江,俺爲親稟師期而來云云。仍言糧馬難辦之狀,如前啓辭所陳之意,方似周詳。敢啓。傳曰,營乃是先鋒,故欲示先鋒,及期入往之意也。且林慶業罪從軍,其任宜卑而不宜高也。雖然,啓辭如此,依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昨見陪從宰臣狀啓,師期於二十五日云,本國恐未免後至之責,極爲可慮。海西軍兵,則調入安州,平安道軍兵,則調入義州、定州等處,更觀事機,若其緊急,則不待取稟。連續進前,而若或違誤,致令生事,則難免軍律,此意兩西監兵使處,移文知委,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且莫重之事,只送一張行文,不可矣。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林慶業到淸國,言淸北軍兵先到義州之意,而軍兵未及到,則必有相違之患,事甚可慮。淸北先抄之軍,急送于義州之意,監兵使處,另爲行會,宜當。敢啓。傳曰,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曹草記,答曰,依啓,且莫重之事,只送一張行文,不可矣事,傳敎矣。聖敎極爲允當,別遣宣傳官,下諭,何如?傳曰,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柳琳辭朝時,言於臣等曰,到任之後,當爲送人瀋陽,狀達東宮,如有發兵之事,則亦當私爲送人,稟問淸國云。今見宰臣狀啓,龍將之言曰,一邊行軍來待境上,一邊送人報知,可也,而至今漠然。又曰,整齊軍兵,來待境上,罔晝夜報知,免生大事云。以此觀之,柳琳私送之人,必不去故也。今者林慶業,雖當入往,柳琳亦依前日所言,走送一人,送言於龍、馬,陳其發兵之意,及糧餉難運曲折,有若私爲相議者然,則亦足爲解怒之一助,此意亦爲行會,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下四道計結出馬及納馬贖罪事,已爲蒙允,故事目磨鍊,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且納馬贖罪一事,益少害多,徐議處置。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林慶業旣已發遣,則陳奏使之行,還似有弊而無益,本司群意,皆欲召還,而奏文方物,則付諸節使之行,爲當云。敢稟。傳曰,知道。此行元是文具,群意是矣。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申得淵、林墰等,不意將作遠行,寒節迫近,冬衣諸具備,令該曹量宜題給,宜當。敢啓。傳曰,允。

○傳于許啓曰,外方分定之馬之具鞍上送,宜當,此意言于備局。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陳奏使有弊無益之意,已爲入啓蒙允矣。第見朴潢狀啓中有一款語曰,徵兵無失師期,仍送使臣,乞寢世子之行,則庶或得請云。使臣因爲前進,而奏文措語,頗爲刪削,添入請停世子西行之意,亦一計也。淸國自有定計,得請雖未可期,而臣等區區之情,不能無庶幾萬一之望,敢此仰稟。傳曰,隨往之事,萬分悶迫,思之不覺淚下矣。但此事,在我之道,所不敢請,彼國若或懷疑生怒,則恐無益而有辱矣。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馬匹草記,答曰,依啓,且彼國,今雖西向,似不深入,糧餉姑以一朔磨鍊,使海西爲先輸送,如何,海西雖甚難堪,其道抄兵,比之關西,則甚少,今日事勢,有同燃眉,遠外恐不暇思也。且馬匹募得等事,似或難便,若以蹇瘦之馬,苟充入納,則奚用哉,然此則當用於後運矣,外方分定之馬,交付平壤一款,亦似未安,亦爲更議處之事,傳敎矣。先以一朔磨鍊,而若其意外深入,則隨後運送,亦無不可。但海西出兵雖少,若以此事,專責運糧,則民怨必多,況海西,地方甚狹,被兵甚酷,餘存馬匹,能幾何哉?臣等之意,令兩西隨其事力,或載或負,各運輕糧,以待朝廷別爲方便繼糧,恐或得宜。募馬之際,士夫所納,固當任之,至於贖罪及場馬還償之類,則自當看品點退,不至有苟充之患矣。外方分定之馬,交付平壤一款,當初啓辭措語,猶有未透處,自上更問,必以此也。大槪,臣等之意,他道馬夫,直送瀋陽,則其怨苦無窮,而平安道則出入淸國,慣知事情,可無畏懼之心,今若通計下四道田結實數,每幾結出馬一匹,又幾結備人夫雇價幾匹,送于平壤,則本道監司,分授各官,雇人輸糧,而其馬則因留本道,以爲他日之用,則其有助本道,亦應不少,此乃臣等之意也。此具由陳達,以竢裁處。傳曰,依啓。義州運糧,使之爲先輸送,可也。且海西不能獨當,則石數參酌分定,俾無更稟遲延之弊。

○許啓啓曰,備局草記,別遣宣傳官,兩西監兵使處,下諭事,允下矣。依其措語單子書入,而若依前例,以一員兼送兩西,則恐致遲延,以二員各送似當,且兵符密符,前則不爲下送,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兵符密符,依法爲之。

○行大護軍助防將林慶業開坼。今以卿敍用起復,爲助防將,使淸北已抄之兵,屬之於卿,爲先調入義州,卿其先率義州軍官若干名,馳往瀋陽,必及於二十三日之限,備陳本國發兵之狀及上將姓名,且曰,先抄之兵,已到義州,而不敢擅自渡江,俺爲親稟師期而來,仍言糧餉及運糧馬匹難辦之狀,酬酢之際,觀其氣色,善爲應變,使世子得免西行,國家得免生事者,乃卿今日之責,卿其知悉擧行bb事b,有旨。

○平安道觀察使閔聖徵,黃海道觀察使李碩達,平安道兵馬節度使柳琳,黃海道兵馬節度使申景琥開拆。昨見陪從宰臣狀啓,師期已定於七月二十五日云,本國恐未免後至之責,極爲可慮,海西軍兵,則調入安州,平安道軍兵,則調入義州、定州等處,更觀事機,若其緊急,則不待取稟,連續前進,而若或違誤,致令生事,則難免軍律,此意,卿其知悉擧行,宣傳官持標信、兵符、密符下去事,有旨。

8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未肅拜。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仕直李正英式暇。事變假注書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啓啓曰,憲府全數有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啓曰,臺諫有闕,文學亦當下批,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南以恭進,參判李景奭備邊司進,參議鄭太和進,右副承旨李俔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備邊司坐起進,參判李敬輿在外未肅拜,參議李省身病,參知金世濂進,左承旨許啓進。

○吏批,金榮祖爲大司憲,李琡爲寧邊府使,閔賀兼養賢主簿,李汝翊爲掌令。

○兵批,徐景雨爲大護軍,李烓爲護軍,趙後亮爲副護軍。

○傳于李俔曰,儒生殿講居首進士徐匡履,直赴會試,之次進士沈熙世,生員金迬,給二分,幼學鄭震明給一分,進士具時勉、尹埰,幼學閔鴻業、李行義,各紙四卷、筆四柄、墨三笏賜給。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貿牛遺在物貨各種,別單書入,移屬戶曹,使之會錄,以補經用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此時守令,不可一日瘝曠,況兩西守令乎?尙不辭朝,極未爲穩。令該曹,明日內,盡爲催促發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李俔,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來啓曰,養賢庫官員三員內,兼主簿盧尙義,家在平安道平壤地,病親呈辭出去,兼直長林葵,忠淸道洪州地,病親呈辭出去,兼奉事未差。多士供饋之地,米麪主掌之官,不可久曠,請令該曹,兼主簿盧尙義,兼直長林葵,竝爲改差,在京無故人差出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李行健以戶曹言啓曰,陳奏使今將召還,今番齎去白綿紙五百五十卷及結裹草席等物,還爲持來。義州所在方物及平壤所在靑黍皮、水獺皮、豹皮等物,各別堅藏,俾無點汚鼠破之患事,陳奏使、平安道觀察使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申濡啓曰,李海昌呈單之後,旋出論劾,擧措不美,人皆駭異。自上旣已洞燭,特命施罰,則海昌亦足懲其過矣。今因金重鎰之啓,又加以遠竄之典,此擧恐或近於遷怒也。臺臣之職,以言爲責,其言雖不中,固當含垢而包容之,豈可繩以重律,以傷聖人之大度乎?請還收李海昌遠竄之命。答曰,厥罪非細,遠竄不爲過矣。

○弘文館副提學金壽賢,應敎鄭致和,修撰沈𪗆等箚曰,伏以,李海昌,前爲持平時呈告,翌日挺身而出,不爲相議於長官,獨自彈劾異己之人,事之體,未免過當之歸,而削黜之罰,猶足懲創,重鎰之啓辭,遽下遠竄之命,臣等實不料大聖人包荒之量,有此遷怒之擧也。凡在瞻聆,莫不錯愕。以一時妄作之罪,至被遠竄重律,恐非聖朝之美事也。臣等區區此言,非出於爲海昌也。伏願殿下,平心省察,還收李海昌遠竄之命,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李海昌罪犯甚重,今玆遠竄,未爲不可矣。

○議政府左議政崔鳴吉箚曰,伏以,近來朝著,日益紛紛,群情不安,此則可謂胥失,而至於李海昌之遠竄,出於特命,則臣竊以爲過也。夫李海昌違例之擧,顚謬莫甚,然原其本情,出於年少氣銳,不暇思量事體,有此妄作,削職之罰,足懲其浮薄之習,乃若遠竄之律,實爲朝家重典,非有罪關國家,朝議歸一者,則未嘗輕以此律加之。今海昌之罪,何至於遠竄乎?王者何所不愼,而刑賞之際,尤宜審察,輕重一差,人心不服。今以李海昌事言之,當初被罰,未聞異議,及有後命,聞者咸駭,以其罰應輕而反重故也。自從大亂之後,國事日益艱虞,人心日益渙散,危亡之禍,朝夕是急,今其仕於朝者,有何利祿之戀?徒以君臣義重,耐苦不去,其情誠可怜也。當此之時,雖有身陷重罪者,猶須深察其情,另加矜惜,況於年少臺官論事失體,元非大段負犯者乎?故臣以爲,今日朝臣,雖或所見各異,未免鬧端,而聖明但當執其兩端,就加折衷,或明好惡而警之,或施薄罰而懲之,而不使有永棄之歎,然後人心有所淃泊,朝著不至空虛,此聖明所當深惟長慮也。何必以雷霆之怒,加諸蟣蝨之徒,反自損威重乎?臣非敢容護海昌,但恐聖明,用罰失中,未免歸於過擧,故不避煩瀆,敢陳區區愚見。伏願聖明,三思而處之。答曰,省箚具悉。護黨蔑法,皆是重罪,而創始者,厥罪尤重,卿其更加深思,勿爲姑息之言。

○掌令李烓疏曰,伏以,臣屬以狗馬之疾,仰籲宸嚴,恭竢鈇鉞之誅,不加煩瀆之罪,乃下勿辭察職之命,臣不勝感戀恩造,固當黽勉從仕,不計其他,而惟是所患胸腹之痛,一向沈劇,旬月之內,實無差逾之望,風憲重地,不可久曠,亟許遞免職名,以全微名[命],以安私分。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

○李行健啓曰,左相箚子批答,政府無郞廳,以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備邊司意啓曰,傳曰,今此赴瀋之軍,猝然被抄,旋卽發行,哀我貧民,奚暇備衣哉?若久留,則其凍死必矣,言念軍情,食不下咽也,國家不施另恤之典,則殊非爲民父母之道,令備局磨鍊擧行,以表予矜惻之意事傳敎。臣等伏承聖敎,不勝感激,軍卒若聞此敎,則必有挾纊之感矣。事已急迫,自京難於下送,以管餉所在之物題給,而靑布則資裝木代,已令分給,遺在必少。且一物不可疊給。今考管餉成冊,則花綠[絲]紬及段絹等物多有之,軍卒則各給花綠[絲]紬一疋,將官則或彭段或潞州紬中,一疋題給,而花紬如或不足,則補以木綿,亦或無妨,唯在餉臣推移善處耳。分給之時,聚會軍兵,以聖敎惻怛之旨,分明曉論,使軍卒皆知自上軫念之意,宜當。以此意,管餉使處行移,何如?傳曰,知道。此物於渠,似爲不關,其所耕田畓,量減今年賦稅,收穫之事,亦令隣里爲之,使其妻孥安過,似或宜當,未知如何。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之軍,正當風高,雖給衣資裝,爲窘急凍寒之患,可慮。防風之具,紙衣爲最,管餉泉流庫藏置白紙五千一百五十餘卷,雖或用之,餘存必多,除出五千卷,各給一卷,則胸背防風,庶可少補。此意平安監司處行移,貿牛餘在白紙一千五百卷,令該曹隨後順付于西去馬匹,藏諸管館[餉]庫中,以補不時之需,何如?傳曰,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赴瀋軍花紬題給草記,答曰,知道,此物於渠,似爲不關,其所耕田畓,量減今年賦稅,收穫之事,亦令隣里爲之,使妻孥安過,似或宜當,未知如何事,傳敎矣。聖慮所及,極爲允當,各其所耕田畓一結,限今年田稅竝復戶,則蒙惠多矣。但平安道,則有田稅減捧之法,兩西軍兵,一體給復一結,則似爲不均。平安道則一結三十負,黃海道則一結復戶,方爲均一,田稅外,如軍需米,官家所納刷馬等役,竝爲限一年減除宜當。且疾病喪患,隣里之人,有除草、助役之規,今此赴瀋之役,豈但疾病喪患而已哉?着令隣近之人,以助其收穫之事,亦爲宜當。且將官、軍兵中,元無田結者必有之,此則綿布、段紬中,量宜題給亦當。軍人處宣諭聖意事,依前啓辭,行會于兩西觀察使處,何如?傳曰,依啓。田稅亦勿捧。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侍講院官員新除授及受由出來者,不可不催促登程,而輔德李時楷,爲亡妻埋葬,方在驪州地,聞其葬事未了,恐難卽日登程。文學林墰,以遠方之人,客宦京中,寒具未備,雖自該曹,覓給衣資,而刻期辭朝,勢亦未易,事甚可慮。本司群意以爲,大同察訪徐挺然,時在平壤,而元是曾經講院之臣,若以此人差換,撥上移文,令與玄述先,一時作行,則雖未及二十五日之限,猶可於此月內得達瀋陽,似爲便當。聞此人亦有老親,然今之事勢甚急,若至後日,則或可從容處置,故敢啓。傳曰,客宦無衣,彼此何異哉?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資裝輸運船價,格糧,令戶曹題給。自京中至船所輸運,則當責漢城府,車馬夫鮮少,勢難獨當,一半則令漢城府輸運,一半則令兵曹,衛軍除出,負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李時英之行,一日爲急,而以長陵獻官,尙未入來云。其行漸遲,極爲可慮,催促上來,數日內發送事,更爲分付,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下道馬匹定日草記,答曰,知道,期限太迫,次次退定,可也事,傳敎矣。兩西之力,難保其能運其糧,而下道之馬,入送太遲,則恐有饋餉難繼之患。且各道路程,自有遠近,初面官,則今此所定日限內,猶可及到,故如是磨鍊矣。今承上敎,更爲商量,果爲急迫,前、後運各退三日,更爲行會,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外方分定馬減數草記,答曰,依啓,上送日限,亦爲行會,俾無稽緩之弊事,傳敎矣。道有遠近,勢難一時當到,參酌分運,忠淸道初運今月二十七日,二運九月初四日,江原道九月初五日,全羅道初運九月初四日,二運九月初九日,慶尙道初運九月初七日,二運九月十一日,京中逢點事,別遣禁軍,行會于四道監司,而前啓下單子,改以馬一千匹磨鍊,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期限太迫,次次退定,可也。

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呈辭在外。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在外。假注書李䅘仕直李正英。事變假注書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啓啓曰,憲府專數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海州牧使金霱,寧遠郡守李梲。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入瀋軍兵,正値風高,而勢甚窘急,未備衣裝,寒凍之患,誠極可慮。伏見柳琳狀啓,上年秋冬之衣,亦未造着,今年木花尙未開摘云。渡江深入之後,必有凍死之患,言念及此,極爲悶惻。崔有海所啓司僕寺木花四千斤,今當入送北路,而之事急,今日之事,赴瀋軍救寒爲急,四千斤外,司僕二千斤,合而計之,則六千斤矣。急急移送于西路,戶曹木花若干斤及管餉所在木花,亦爲輸送于柳琳,使之分給,俾補軍兵冬衣之用,宜當,敢啓。傳曰,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前以柳琳爲寧邊府使,修築藥山山城時,兼帶靑南防禦使之號,厥後仍爲例兼矣。今之事勢,與前不同,不必仍帶,新府使李琡,防禦使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士大夫馬匹,稍稍來納,司僕寺馬,亦當入送,而牽去之人,覓得爲難。前日四道馬匹分定時,京畿則以其殘敗無形,故不爲卜定矣。今此牽馬之事,比諸下道馬匹、人夫價責出之役,苦歇懸殊,以京畿稍完若干邑田結,調發人夫二百名,至平壤交付,而資裝木,船運甚不易,雖有自管餉靑布題給之令,似有不足之患。此空馬下去時,資裝木量宜載送,分給軍人,則所給雖少,猶勝於後時而無及矣。且士夫家所納之馬,皆有卜鞍,而司僕馬,則無卜鞍,卜鞍百餘部,令該曹給價貿得,亦當。以此意分付該曹,一面行會于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李行健以工曹言啓曰,三田渡碑石,忠州地浮取事,已爲啓下,移文本道矣。但必於冬前鍊石,可及未氷凍流下,事係緊急,故邊首、石手,旣已下送,所當京官發送監董,而不無弊端,令本道,別定差使員,容入諸具及浮取磨鍊等軍與冶匠、石手,竝爲定送,劃卽赴役事,忠淸監司處行移,宜當。且碑石體制高大,旣爲改造,則龜臺亦當隨改,故臣等招問石工,則果川有可用之石,而道里亦爲便近云。今月內當爲始役,工匠、役軍等料布,令戶、兵曹,依前例照數上下,何如?傳曰,依啓。

○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申濡啓曰李海昌事。措辭見上。請還收李海昌遠竄之命。答曰,已諭,勿煩。

○永安尉洪柱元疏曰,伏以,微末小臣,濫蒙天恩,驟躋巍班,徒竊厚廩,尋常戒懼,若無所容。不意今者,節使之行,遽及於無似之臣。夫儀賓之不預於朝家大小事,尙矣。非但意有所在,豈不以年少驟陞之人,不能解事故也?無前之事,不合之狀,固不可論,而臣又有罔極之私情,不得不大聲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臣父於上年六月,在摠府直所,猝得重風[中風],半身不遂,言語蹇澁,鍼藥無效,轉輾沈痼,委身床席,已過一年。種種危證,難一二言,而痰火極盛,升降無常,當其痰塞之時,則不省人事,幾絶向蘇。上年冬勅使在京時,臣以行酒宗宰,詣南別宮宴所,其時亦聞臣父痰塞氣絶,臣蒼黃出來,僅得歸救,此則聖明之所洞燭,同朝之所共知,臣父病勢旣如此,臣日夜扶救,不忍離側。凡半日出入,亦不敢自同於他人,一城之內,猶不忍暫離,況千里往返,非旬望計者乎?若於中路,卒聞危急之報,則不徒私情之罔極,於國事豈不狼狽?且臣父中風之證,頑痰爲主,彌留經歲,已成痼疾,節變之際,危證輒出,秋氣乍涼,所患漸加,若屆初冬,必致危篤,臣此時憂煎,何可盡陳?臣以世祿之臣,受國厚恩,身叨禁臠,弱年崇秩,愚騃白身,坐占富貴,方當國事罔極之秋,糜粉思報之心,萬倍於諸人,金革、湯火,亦所不辭。鶴駕未返,再經寒署,臣民之痛,血氣同然,因事一覲,擧朝俱願,況臣年方强壯,身無疾病,節使例行,又無酬對難處之事,一番往返,豈敢生一毫厭避之心哉?只緣父病甚篤,痰塞頻數,時月分離,方寸莫定。又伏想,節使之往,非止此行,倘父病少差,則他日之行,亦何敢辭?承乏奉使,前後何間?私情悶迫,干瀆宸嚴。伏願天地父母,曲垂慈憐,臣所差節使,特許遞免。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吏曹。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之事,安危、禍福,都在林慶業之行,而事變不可預料,林慶業或有疾病、事故,不得趁期入往,則生。此雖意外之慮,亦不可無預先處置之擧。設或如此,則亦使管下一人,擇差先鋒將,爲先馳往周旋,一如林慶業之處分付之意爲當,此意監、兵使處,亦爲行會,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許啓曰,朴潢狀啓中,軍牢、刷馬入送之事,非但事不簡約,擧措不可,其中軍牢,使之勿爲入送事,撥上行會。

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坐直。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李行健。注書黃益淸受由南翧在外未上來。假注書李䅘李正英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縝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且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故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瓮津縣令鄭良胤。

○許啓啓曰,大司憲金榮祖奉使在外,執義金光爀,掌令李尙馨、李汝翊,持平嚴鼎耉在外,持平一員未差。今日茶時以監察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陳奏使旣已治裝登道,旋卽停行,使書狀以下,竝爲移差節使之行,而令該曹,只出上使,似爲便當。傳曰,知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李時英西行,迫,正値風高日寒之節,衣資、路需,令該曹量宜題給,何如?傳曰,依啓。李時英、柳琳,各給熟馬壹匹。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李時英發程日子推擇,則二十日以前,皆不吉,二十一日爲吉云。此日雖似差遠,命將遠行,亦須擇吉送之。以二十一日發送,而登程之後,晝夜馳行,五六日內,及到邊上之意,另爲分付以送,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李時英雖膺上將之命,而名號異常,不便於節制。且淸朝所謂上、副將云者,似指都、副元帥,只稱上將,則亦恐致疑。臣等之意,欲稱西路摠戎使,以重其名號,而與巡察使相等,兵使以下受制,則方合體面。到關西,則凡軍官以下員役,皆以應赴之數,量宜帶率,而在京軍官以下員役,皆以應赴之數四五員,亦令自量帶去,密符似當給送。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平安監司閔聖徽,自安州前進義州事狀啓,本月十六日,始爲來到。當此事急之日,撥便稽傳,至於如此,極爲可駭。稽滯撥站,摘發啓聞治罪之意,三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所錄,速爲圈點事,大臣啓辭,已爲蒙允,而校理柳穎奉使在外,副校理尹絳,副修撰成以性、趙壽益俱在外,上來遲速,未可以時月期,勢難等待。不得已今日,一會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戶曹言啓曰,資裝木一千同內,二百同則船運,卸下於海州,八百同則直運平壤事,已爲入啓蒙允矣。所載船隻,令工曹執捉,則或以下道米船,或以京江私船交捉云。下道船人,則夏月上來,衣裝涼薄,京江私船,則格軍無出處,勒令當部,將爲調發三江居民,人皆謀避,怨苦甚多。非但此也,秋節已晩,風勢漸高,不熟海路之人,長山串回過之際,恐有臭載之患,群情皆竊憂之。船格有調發之難,節候値風高之時,臣等亦難保其萬分無憂也。如或捨此,而欲爲陸運,則有一策。下四道分定馬匹,通共一千匹矣。此馬過去時,每匹載,可以畢運,而但此馬,專爲運糧而發,則遠路多載木綿,足蹇背疾之患。況人夫價木十二疋,旣載其馬,則不可謂空馬。今宜每馬給三十疋,竝與元載十二疋而載之,則其卜不輕不重,馬力不至疲困矣。一千匹各載三十疋,則可運六百同,其餘四百同內,海西所給二百同,則船運于延安或、海州,二百同則或運於司僕馬,或載於士大夫所納馬,如是而有餘數,則或以擬爲船價、格糧者,雇馬載送,俱無不可矣。船行疾速,陸運太遲,則此計不無後時之患,而今則逆風長吹,海路甚艱,莫如陸運便,令備邊司,更爲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獻納崔繼勳,正言申濡、鄭之虎啓曰,李海昌事。措辭見上。請還收李海昌遠竄之命。答曰,予意已諭,更勿煩瀆。

○傳于許啓曰,平安兵使柳琳處,賜馬有旨及諭書齎去事,以何人定送乎,問啓事,傳敎矣。在外凡表物、賜馬之事,皆以院吏下送矣。亂後慮爲有弊,必付順歸便,如無便,則或令京主人傳送矣。平安道則無京主人,而不可送于撥便,故今日命下後,問于本家,則明日有還歸便云,欲待司僕馬進排,諭書啓下安寶後,依近例付送矣。今承下敎,而此則事甚忙急,別定京人下送乎?敢稟。傳曰,此非賞給之物,諭書勿下送。

○崔有淵以刑曹言啓曰,頃以惠民署牒呈據,貢物主人龍命業,本署官員金應業,白晝衙門內,曳其頭髮,無數亂打云,捉來推問,則自稱出身。若是出身,所當除賤役,而仍以庫直使喚,甘心貢物之利,不自言其出身,而旣爲庫直,則官員、下人之間,名分截然,不可公然亂打,罪關國法。且本署醫員李泰仁等二十三員聯名呈狀內,頑悍首倡下人金廷益,因提調啓辭,方以承傳刑推,而龍命業者,以其餘黨,乘憤云,其縱恣無忌憚之狀,尤爲可駭。命業,者旣爲出身,曹不得囚推,移禁府治罪,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疏曰,伏以,臣頃聞母病極重,冒呈辭單,特蒙恩由,竦戴歸,得與相見,冀俟少愈,卽爲趨朝,遲回數旬,由限漸迫,勢窮情蹙,更瀆宸聽,臣罪萬殞。伏乞聖慈,鐫削臣職,使得專救母病,幸甚。踏啓字下。

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受由在外南翧仕直。假注書李䅘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邊府使李琡。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崔有淵啓曰,大司憲金榮祖奉命在外,執義金光爀,掌令李尙馨、李汝翊,持平嚴鼎耉在外,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砲保累千名陞戶之事,實是軍政莫大之擧,都廳林墰,自初專管料理,稍成頭緖,而各許多文書,今方査出,五千餘保,或陞或仍,無異何係緊重?曾於榻前,已達其專委林墰之若付諸他手,則必有疎漏之患,誠非細慮。林墰文學差,使之仍察本任,宜當。況今朝夕可虞之時,輦下親兵重地,熟諳事情之人,不可輕易遞差,故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朴明榑啓曰,事變假注書韓縝,有病不仕,當爲改差,而注書南翧,今旣入來,假注書李䅘、李正英二人中,一人當爲減下,李正英使之仍察事變假注書之任,何如?近來參下文官,在京者乏少,頻數遞改,亦涉煩瀆。敢啓。傳曰,允。

○以備邊司草記,本司郞廳齎咨入往瀋陽時,衣資題給事,傳于許啓曰,前日宣傳官入往時,別無衣資題給之事,而今則何如是給送耶?

○傳于李俔曰,今番齎咨官齎去咨文草入之。

○以使臣回咨,傳于李俔曰,糧餉一事,言及似當。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李時英旣以上將渡江,則深入之後,一行所需,不可不預備,與彼人相接之際,亦不無應用之物,管餉銀一百兩給送,宜當。此意,平安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戶曹啓辭,資裝木一千同內,二百同則船運,卸下於海州,八百同則直運平壤事,已爲入啓蒙允矣。目今逆風長吹,海路甚艱,莫如陸運便,令備邊司,更爲議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該曹啓辭,甚合事宜,竝依此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許啓曰,飯監等入去時,所定刷馬一匹減給。

○許啓啓曰,承旨洪得一處大丘地,有旨齎去,今已十五日,宰臣申得淵處淸州地,有旨齎去,今已五日,尙無回來,極爲稽緩,當該禁軍等,令該曹決罰,宜當。近來時急傳命之事,外方視之尋常,雖宣傳官、禁府郞嚴急之行,猶不趁卽替馬,或有施罰催督者,則下率誣訴其官,轉報監司,往往狀啓,必售反中之計,今日矯弊之擧,還生一弊,誠爲可慮。至於禁軍之行,尤不當動念。今此兩處之遲滯,亦必職此之由,待其回來,令兵曹問其由,移文本道,査出遲滯之處,各別推治啓聞,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申濡啓曰,國事已到十分地頭,爲人臣者,雖使之赴湯火,固不可辭,豈暇顧身名較死生哉?右尹任絖,以宰列之人,不念時勢之危急,强引不當避之嫌,偃然陳疏,圖免其任,任絖若此,則何責於卒伍乎?請任絖罷職不敍。答曰,姑先推考。

○李行健以義禁府言啓曰,王府越獄罪人金敬雲,今已結案取招,法當待時而斬,啓覆次,依例移囚典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有淵啓曰,任絖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三更,白雲一道如氣,起乾方指艮方,長五六尺許,廣尺餘,良久乃滅。四更五更,月暈。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珍島定配己身向化兩人中,白陽中路物故,發周今已上來,念後與他向化,一體押送,而咨文中竝及事,分付承文院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陳奏使雖已回還,而當初發程之意,淸國已慣聞之,雖令林慶業措辭爲言,而亦恐終未分曉。若以咨聞[咨文]中,明此曲折,其略曰,自使臣之回,方物見退,皇旨極嚴,本國君臣,不勝惶恐。一面命將調兵,一邊差遣使臣,具奏陳情,旋聞師期已迫,急於應徵,事多遑遽。以此中路召還,其奏聞,欲付節使,故先將本國事情,差人咨報云云。別定本司郞廳,從撥上馳往,今月內傳納,恐或得宜。敢稟。傳曰,允。

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假注書李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有晝講。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俔曰,政事,明日爲之。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林慶業差送瀋陽之事,本月十三日成貼,十四日罷漏時發送,而今問於平安兵使軍官,則其公事,十六日亥時,始到安州云,其稽緩甚矣。若不懲治,無以警動他人之心,當該禁軍回還後,自本司決棍施罰。今後如此之輩,重則入啓論罪,輕則本司罰之意,預爲知委,宜當。敢啓。傳曰,允。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平安監、兵使狀啓,十六日成帖,而始爲啓下,怪其遲緩,問于狀啓齎來軍官,則平安道及京畿,撥馬准立,黃海道各站,只有撥馬二匹,而疲困無比,以致遲滯云。當此軍機甚急之日,大小號令,皆憑撥馬,而本道監、兵使,不爲致念如此,極爲可駭。竝從重推考,使之急備健馬,依數准立,然後啓聞,宜當。且西路狀啓時,監、兵使在某地及狀啓發送時刻,竝爲塡書於狀啓中,而本司移文到付時刻,亦及於狀啓中,以驗撥路遲速之意,兩西監、兵使處,移文知會,何如?傳曰,允。

○摠戎使李時英啓曰,臣以兩西摠戎使,將爲發行,征役遠路,不無頻數馳啓之事,且淸人見聞之際,體面必多埋沒,言語酬應,事或窘迫,極爲可慮。有計慮文武從事官各一員,亦爲帶去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令備局酌處。

○又啓曰,臣所帶軍官等,擧皆經亂赤脫之人,前頭寒酷,事甚可慮,而發程之際,勢將步行,荷擔從軍,必未得達,所騎馬匹,令該曹磨鍊題給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啓。衣資亦令題給。

○又啓曰,臣數日內,將爲發行,而目今武士,皆屬各廳四大將軍中,除出若干人,欲爲帶去,而或有謀避者,則斷以軍律之意,敢啓。傳曰,從略帶去,而入屬年久者,勿爲率往。

○又啓曰,臣將發行,而行路之際,必致屢月。鍼醫一人,似不可無,而傳語之際,淸譯、漢譯,亦似緊用,鍼醫一人及已治裝淸譯一人,漢譯朴仁厚帶去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前判官安健,臣在西時所帶軍官,而頃因平安兵使柳琳狀啓,方在充軍之律,仍爲帶去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淸北軍兵,屬于林慶業,爲先入送事,本月十四日,已爲行會矣。今見柳琳狀啓,陪從宰臣移文內,軍兵皆騎馬馳來云。本國之人,皆爲步兵,其無馬軍,龍將亦知之,爲此言者,非爲五千軍竝爲騎馬也,淸北各鎭,頗有馬軍,此則想已調入,兵使所領軍兵中,騎馬者亦爲調入,罔晝夜爲先入送,則步兵雖不得一時入去,可免後時之患。大槪朝廷,旣已擇送監、兵使,專付一方之事,則凡干處置,宜在當事之臣,隨機應變,俾免生事而已。若欲一一啓稟而行,則勢必無及。此意別爲移文,而馬兵入送日子及多少之數,亦令一一馳報朝廷,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李時英啓辭,傳曰,令備局酌處事,傳敎矣。從事官別無大段所益,而帶率之後,不無弊端,依前定奪,勿爲許帶,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行健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以齎咨官齎去禮部咨文,傳曰,此咨文中,有專差使臣齎持奏本、方物之語,如此則後日似有例送方物之規,方物入送,頗涉無據矣事,傳敎矣。依聖敎,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啓曰,十四日午後,宣傳官有旨、兵密符齎往黃海道監司處,而今見祗受狀啓,則乃十七日成貼也。此亦似滯,而且今日宣傳官,已爲復命,據此狀啓追到,撥路之滯,可知也。今此備局撥路檢移文時,竝及此意,何如?傳曰,允。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草記,傳曰,前日宣傳官入去時,別無衣資題給之事,而今則何如是給送耶事,傳敎矣。上年六月,本司郞廳李晦入往,正布二疋、正木二疋、盤纏銀子五兩啓下題給,而厥後齎咨官之行,自該曹不待啓下,倣此量給,遂成近例矣。敢啓。傳曰,知道。今後宣傳官不爲給之,可也。

○崔有淵以兵曹言啓曰,摠戎使李時英啓辭,臣所帶軍官發程之際,勢將步行,荷擔促[從]軍,必未得達,所騎馬匹,令兵曹,磨鍊題送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啓事,命下矣。亂後京驛蕩敗,馬匹無多,故前此瀋陽使臣之行,不得已以下三道馬,分定入送矣。今此摠戎使所帶軍官所騎之馬,次次交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有淵啓曰,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備邊司啓辭內,濟州今年上來該寺,就市貿換卜馬,亦可爲小補,然此皆非頃刻之策,先以此意,移文平安、黃海監、兵使處,自本道,思目前救急之計,俾不至於貽患國家,宜當,以此意行會,何如,答曰,依啓事,傳敎矣。今年濟州上來馬,皆牧於箭串,故捉來之際,費過數日,而就市貿換卜馬,其勢不易,不得已本寺邊立及箭串捉來禾滿載卜可合馬,推移抽出一百匹,依戶曹啓辭,駄載木疋,明日入送西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文學望單子,傳于李行健曰,加送有弊無益,勿爲差出。

○晝講。上御崇文堂。入侍,特進官李時白,同知事李景奭,參贊官李行健,侍讀官睦性善,檢討官沈𪗆,假注書李䅘,記事官許積、申冕。《詩傳》自魚藻三章,止采菽五章進講。上曰,豈樂飮酒,何義也?侍讀官睦性善曰,待諸侯必以禮,而禮以和爲貴,所以飮酒也。上曰,天子葵之葵字之義,何謂也?檢討官沈𪗆曰,蓋君臣上下,協和相知之意也。同知事李景奭曰,君臣上下,各以誠意相孚,無間隔之謂也,爲人君者,當體念處也。且樂只君子,殿天子之邦,樂只君子,萬福攸同,實爲今日之所感也。特進官李時白曰,樂只君子,殿天子之邦,臣不勝感懷,益知今日爲臣子者,萬死無惜。李景奭曰,邇來日氣涼冷,時事亦多憂慮,未知聖候如何?今日則晝講爲之,群下之心,不勝喜幸。今則聖候如昔平復乎?上曰,頃者感冒不平,非大段之病也。不幸遭此罔極之事,無顔對卿等。仍泣下,左右皆掩涕。李景奭曰,此皆群下之罪,罔知攸達。上曰,在山城時助兵一事,意謂不至於此,今則竟至罔極地頭,惟恨君臣上下,不與之同死一城中也。李景奭曰,當初不料至此也。到此地頭,不得自由,至於喘息,亦難自任,痛切奈何?只願天心悔禍,勉修聖德,用人之際,十分愼重,且使芻蕘之言,罔有攸伏,則前頭之事,庶幾可望矣。上曰,有言雖小,畢陳可也。李時白曰,中興最難矣,當其反正之時,有如今日委靡之心,能辦大事乎?凡事漸不如初,此所謂中興之難也。此後事在於聖斷,必擇賢才,以圖大事,何用區區愁歎而已?必盡去俗規,然後庶可有爲。李景奭曰,國家遭此無前之變,況且今年旱災,八路同然,公私赤立,而田結出役,罔有紀極,必施無前之惠,然後人心可感,而天意可回。至如內需司、大君第宅、諸宮家魚鹽、尙方所入之物,竝量宜蠲革,使民得蒙一分之惠,實爲今日之急務也。伏願更加留神,期於必施焉。上曰,大君第宅,本家則營繕未完,故借得他人家舍修補,而今已畢役矣。上曰,近來朝著間,氣像不美,國事至此,而不顧廉恥,專意用私,將何以爲國乎?李景奭曰,朝廷朋比,至比於河北賊,豈是小慮也?臣曾於筵席,已達金尙憲之事矣。金尙憲爲人,心有所守,而不得行其所見,不欲與世苟同,決其去就,致有今日之人言,然而以此抵罪,則豈不冤乎?朝廷亦當以一節之士,待之優容,不可罪之也。柳碩、李烓等,曾爲金尙憲之廢斥,而不避嫌怨,首發論劾,必欲罪之後已,可謂公論乎?亦不可謂無所失也。至如金重鎰之啓,則以言爲責者,必陳其所見,其言實無所偏,而指以爲報恩之地云,士夫間,寧有如此不美之擧措乎?李海昌之遠竄,雖或違例,小有所失,而削職不敍之典,旣云過矣。又以金重鎰之啓辭,至用重律,無乃近於遷怒,而有傷於大聖人包容之度乎?上曰,非遷怒也,乃杜弊也,此則非大段之事也。設或奸人當國,有一忠臣劾之,其黨反爲攻擊,則其弊如何?玉堂之汲汲陳箚,是何道理也?老少皆無謂矣。李景奭曰,人君喜怒,與天時相應,不可輕用也,當平心思量,務爲鎭靖,豈可以一人之毁譽,而輕發喜怒,以一言之微過,而輕用重律乎?睦性善曰,爲今日之道,莫如先立紀綱,紀綱旣立,則庶使人人各盡其責,如此而後,可以有爲矣。所謂立紀綱,亶在聖斷,。上曰,以今番之事言之,柳碩所爲,不無所失,然嫌怨之判之開口,非也,惟當觀其是非而已。其言是,則雖惡,必知其是焉,其言非,則雖愛其人,必知其非焉。金尙憲、鄭蘊,所爲一體,而只擧金尙憲而論之,則非也。但金尙憲山城解圍之後,不問其君,不哭其兄,果謂得其人倫乎?李海昌所謂始作俑者也。古語曰,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始作俑者,聖人亦深惡之也。且金尙憲,朝廷罪之則非矣。然而以世祿之臣,與予相從,一紀餘矣。時事罔極,而棄去如遺,豈得無是非之論乎?目今潔身遠去,不顧君父者甚多,此皆金尙憲之所作俑也。此時論尙憲者,雖謂之鳳鳴朝陽,可也。李景奭曰,何可謂之鳳鳴朝陽乎?金尙憲終不可深治也。

○李時白曰,全羅道飢荒已甚,又多弊瘼,極可慮也,兵使文希聖,年老宿將,必多善處之事。然而身有疾病,下去之時,言于臣曰,虞候必欲得可與同事之人,極擇差送云。時任虞候金克謙,卽臣前日所帶軍官也。爲人、才智亦可用,而於今日虞候之任則不合,請於不次擢用中擇差,宜當。上曰,依爲之。

○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申濡啓曰,任絖事,措辭見上。請任絖罷職不敍。答曰,依啓。

○持平嚴鼎耉啓曰,前判書趙翼,乃朝廷之重臣,而大宗伯之任,異於庶官,當國事危急之日,翠華蒼皇,而翼旣不從,移奉廟社,而翼又不隨,及其計乃無聊,自號奮義,奪乘花梁僉使之船,擅發南陽移儲之穀,假其名而濟其私。國命阻絶,宗社顚危,而出沒島嶼,惟事逋播,江都咫尺,奔問亦後,迹纔及城,事急先走,輿情憤惋,久而益激,決不可以前日薄罰,塞其忘君負國之罪,請勿留難,亟命遠竄。新除授掌令李汝翊,時在京畿陽智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幼學鄭有源疏曰,伏以,臣遠方之人,適來于京,目擊時事之流涕者,有日于此矣。伏見備局啓辭,則今日所患,只在馬匹之難辦,國之安危,世子之東還與否,俱係於此。臣復再三,不勝痛哭之至。臣雖貧薄,且有一馬,一馬之納,雖無補於國家之萬一,區區憂國之誠,不下於人。玆將願納于備局,豈望後日場草之報乎?臣臨紙茫然,不勝涕零之至。伏願殿下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深嘉爾爲國之誠。

○夜四更,雷動、電光。

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受由在外南翧仕直。假注書李䅘式暇。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下直,理山郡守閔泰亨。

○李俔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兩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以司諫權濤初度呈辭,傳于李俔曰,還出給。

○李行健以戶曹言啓曰,今此赴瀋軍兵資送及運糧之事,出於急遽,用力雖多,事不及期,極爲渴悶。臣等慮有此患,頃日臣曹啓辭內,所謂幸而兵不出境,則固爲大善,萬一進定師期,督迫甚急,則有難處之患,欲爲預發下道夫馬者,正爲此也。及其師期之後,乃有資裝木一千同輸運之令,以今物力,五百駄,以陸運乎?不得已欲船運,而右水站船隻,則以訓鍊都監吐木運載事,盡往海島,啓請令工曹捉船,則工曹所捉之船,格軍未備,將以三江居民調發,其勢萬無容易備立之理。且節屆風高,海路極難,百爾思量,還爲陸運之計,而下四道馬匹過去時,順付以送之事,臣等亦知其遲延後時,而陸運則無馬,船運則無格,不獲已出此計,而臣等方爲煎悶矣。伏見下備局之敎,臣等不勝惶恐之至。海西所送二百同,則招集右水站水夫,以充格軍,昨日已爲裝載發送矣。關西所送,則雖罄所儲,當此大事,何敢慳惜乎?依上敎,一半雇馬陸運,次令漢城府,嚴加搜括,一二日內,調立馬匹,俾不得遲緩,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南以恭進,參判李景奭進,參議鄭太和進,都承旨朴明榑進。

○以朴吉應爲持平,許僴爲醴泉郡守,鄭致和爲舍人,黃溭爲定平府使,鄭䌖爲童蒙敎官,崔葕爲右尹,朴守文爲兵曹正郞,李進爲校檢,姜允亨爲直講,李回寶爲典籍。前別坐尹洙,今超嘉善,納粟。李聖淵爲奉禮,李貫雲爲監察,沈器周爲廣興守,李裯爲吏曹佐郞,李聖求爲宗廟提調,崔鳴吉爲奉常提調,申景禛爲軍資提調。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李敬輿在外,參議李省身進,參知金世濂呈辭,左承旨許啓進。以李郭齊爲全羅兵營虞候,曺浩爲五衛將,金顯達爲羽林衛將,申景柳爲副摠管,梁泌爲兼宣傳官,辛瀅爲部將,梁廷翼爲彌串僉使,金蓍國、李行遠爲副摠管,金克謙爲訓鍊副正,許崝爲羽林衛將,林墰、李道長爲司直。

○許啓以都摠管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士及砲、殺手,自前中日習射,以爲付祿升降,而經亂以後,只給料,無付祿升降之事,故久廢前規,尙未設行,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久廢不可,參酌定奪。

○許啓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參判李敬輿,在外未上來,參知金世濂,呈辭受由,參議臣李省身入直,無故之員,只有判書李時白,外司坐起及試射時,將不得備員。依前例,假參議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李行健以戶曹言啓曰,近日本曹用,罔有紀極,所儲罄竭,將無以繼用,極爲渴悶。體府木綿,移屬臣曹者,九十餘同矣。以此木綿,補用於資裝木及雇馬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工曹言啓曰,三田渡碑石新見樣過大,旣爲改造,則碑閣製造,亦當隨改,更爲審量容入雜物磨鍊,稟旨施行事,啓下矣。今遣本曹郞廳、木手、石手等,量度基址及材木改備之數,則基址退築,不至大段,簷階外墻,雖未容廣,可以因舊內壇,只可少廣土石之役,隨便加土,宜當,而材木改備及不足數,竝二十七條,則預先斫伐,解氷卽時流下之意,江原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幼學鄭有源,當此馬匹難備之時,願納馬子,至於陳疏,其誠可嘉。或給場馬,或施他賞事,姑待此事完畢後,別爲稟處,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大司憲金榮祖,持平嚴鼎耉啓曰,前判書趙翼事。措辭見上。請勿留難,亟命遠竄。近來國綱解弛,人懷自便,視春坊從臣,如入死地,相繼規避,極爲寒心。前文學林墰,除拜之後,敢生謀避之心,初以無衣爲辭,而不得,則托於都監,終得遞免而後已。夷險不貳之義,雖不可責望於林墰,爲墰地者,何不念國事,而曲護之至此也?以無衣言之,則今日廷臣,其有饒於林墰者幾人,以都監言之,則雖無林墰,豈無可代之人乎?其奔走圖免之狀,甚可惡也。林墰請命罷職不敍。新除授持平朴吉應,時在江原道襄陽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林墰謀避之事,勿爲煩論。趙翼事,已諭。

○崔有淵以刑曹言啓曰,頃因五衛將權崇戶奴呈狀內,濟州奴婢三十餘口,每年收貢,而別將李元老孽族下軍官朴承善稱名人,去年六月入往,自稱上典四寸權集女壻,侵虐奴婢,所徵物件甚多,奴婢數口,其交嫁女妓藍生處傳給,而至於奴莫生,酷刑殞命云。所謂朴承善者,捉來推問,則權集女壻朴希立稱名者,以渠之妹作妾,故連家云。權崇家奴婢,太半養還傳來,旣非權集之奴婢,而女壻朴希立,喪妻義絶,不當干涉於權家奴婢,而朴承善,又以前後不干之人,詐稱上典,刻骨徵斂,殘酷刑罰,至於殞命,誠爲可駭。適以死奴之四寸奴應己,同生奴萬世等,以上京船格軍,來到京江,捧招則大槪朴承善,自稱權集女壻,成婚時別給云,踏印文記示之。奴矣等以上典對答,班婢𪜑代亂杖足掌墜指,而上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奴莫生者,以棍杖打臂六十度,手自亂打十餘度,置之主人在生家,同月二十八日身死,在生家人,出置屍身於西門外,渠在村家,聞奇入來,則右耳下顋骨折破,右邊胸背,流血糢糊,兩臂皮肉,盡爲破裂而死,問于在生,則結項致死云,畏其上典之威,不敢告官而埋葬云。所謂在生者,乃朴承善所蓄妓藍生之母,必諱逢打致死,而以結項致死稱之矣。絶島無告之民,橫被侵毒,詐稱上典,旣有其罪,而枉被殺死,不能伸冤,誠爲矜惻。道里雖遠,殺人重獄,不可掩置,移文本州,所謂藍生母女,捉囚嚴刑及其一時事干班奴婢可問之人,詳細推閱,覈其實狀啓聞,以憑處置,而其間朴承善,囚禁以待,宜當。敢啓。傳曰,允。

○夜三更,月犯昴星。

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坐直。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李行健。注書黃益淸受由在外南翧仕直。假注書李䅘式暇。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俔曰,使臣衣資、盤纏磨鍊啓下單子入之。

○以戶曹使臣以下盤纏等物,磨鍊單子,傳于李俔曰,宣傳官,似當入於侍講院、翊衛司官員之類矣。

○傳于許啓曰,摠戎使引見。

○引見。入侍時,摠戎使李時英,承旨崔有淵,注書南翧,記事官許積、申冕。上曰,卿將入他國,有何所懷耶?時英曰,臣本武夫,無所識見,至於文書一事,尤不知所爲。臣行到彼之後,必多有事,前日之敢請從事,實出於此,在京之人,若涉難便,則平壤文官田闢、許灌中一人,臣行下去時,帶往瀋陽,事事當之後,詳探彼中事情,還卽出送,未知何如?上曰,令備局酌處。但予意則迂拙文官,未能經事,有何所益?本處兵使,以副將入去,凡事相議處之,爲當。時英曰,小臣所請,雖非文官,只欲得識字之人矣。且軍官未得一人而去,亦極可悶矣。上曰,何以其然耶?時英曰,軍官輩皆有屬處,勢多難便,人情亦不樂赴而然矣。上曰,赴瀋軍兵衣資,亦未及分給,赤脫而去,尤極慘酷,追後造給,必須詳明爲之。時英曰,西路人情,與三南有異,雖云此行亦必無事入去,而但前日罷榜之科,今若還給,則似可以慰悅其情矣。上曰,今番事急,勢未可及,而國家未亡,有此擧措,罔極而已。崔有淵曰,小臣待罪該房,禁府罪人李時明,以驅迫土主,方爲被囚,而詳聞厥事,則當初呈文之時,只陳弊端而已,別無搆土主之事云,而太守性惡,有此橫罹。此人粗識文字,居家亦有行檢云,必無如此之理,令本道更査,未知如何?上曰,其時渠輩出去云,似難發明矣。罷出。

○崔有淵啓曰,李時英引見時,軍官未得一人而去云。此時軍官輩,多般巧避,極可痛駭。令該曹囚次知督送,而如或遲延,則各別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李時英引見時所啓田闢、許灌中,一人帶往事,上曰,令備局酌處事,傳敎矣。臣等之意,今此上將之行,不必帶率從事官,而李時英啓請至再,田闢、許灌中無故一人,許令自辟啓聞,宜當,至於渡江後,仍爲帶行,似涉難便,到義州,使之觀勢落留,何如?傳曰,依啓。使之到瀋還送。

○又啓曰,淸人於官號字義,不爲無心看過,前日亦有宣傳致詰之事。今此李時英所帶摠戎之號,議者或以爲戎字,不無致訝之患。此雖過慮,改亦無妨,以摠督使改號,似可。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向化等押去宣傳官,念後發送事,曾已傳敎矣。明日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都摠府言啓曰,以本府中日習射,傳曰,久廢不可,參酌定奪事,傳敎矣。亂後習射器具,散失無餘,今方知委措置,自開月初生,依舊例設行,而給料升降之事,則令兵曹,隨其入格高下,參酌定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健以漢城府言啓曰,資裝木所載馬子,昨因戶曹啓辭,嚴飭五部官,使之四散求募,依該曹所定之數,一百五十匹,一一正齊,移送于戶曹,則今日已暮,勢難出給,明日早朝,一齊來會云。故卽刻又令齊進于戶曹,使之分載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俔以戶曹言啓曰,海西所送木二百同,則昨[再]昨載船發送,司僕馬一百匹,募納馬二十六匹所載一百二十六同,則昨日發送,漢城府雇馬一百五十匹所載三百同,則今日亦已發送,大都陸運之數四百二十六同,船運之數二百同,通共六百二十六同矣。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左議政臣崔鳴吉,右議政臣申景禛,伏以,頃以林墰事,臣等有所啓稟矣。今見憲府啓辭,其言甚爲嚴正,雖聖批寬假,而臣等何敢自安?當初臣等之請,只出於取便速行,而至於訓局之啓,則臣景禛,忝在都提調,惜其所管之事,未及就緖,繼有所請,非敢有他。然以跡言之,則憲府之疑,何可免也?抑臣等之所私喜者,相臣有失,臺諫言之,如使事事如此,則何患朝廷之不治,而公道之不行乎?但臣等待罪台司,有此做錯,致有人言,何能晏然於百僚之上?不勝惶恐,恭竢譴罰。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意。臺諫所論,似涉不察,卿等宜安心行公。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假注書李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正英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國忌。

○下直,茂山僉使朴深。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俔啓曰,自前大臣疏、箚批答之下,若於閉門之後,則政府郞廳進來(進來))門外,注書持批答,出去門隙,相跪傳授,蓋以君命,傳於相臣,事體甚重,不可經宿故也。昨昏左右相箚子,門閉後批下,臣等使之依例擧行,則政府色吏以爲不可夜深受去無妨云,終不請來傳命,無端經夜,其下吏情狀,極爲駭愕。令該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李俔啓曰,卽者忠淸道月令宗廟、肅寧殿松茸薦新單子來到,而今宗廟、肅寧殿,曾已薦進云。此單子,移送司饔院,何如?傳曰,知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朝日摠督使李時英,馳報本司曰,昨日辭朝,郊外來待,而非但軍官不爲現身,刷馬亦無形影云云。本司慮有遲滯之患,申飭于兵曹及京畿監司處,使之急急立馬,而一刻爲急之行,尙致留滯,差使員亦不知其處,極爲痛駭。京畿都事,卽已招來,分付催立,而怠慢之習,不可不懲。當該郞廳及差使員,令攸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平安監司狀啓粘目,傳于許啓曰,三南卜馬,當用於後運軍糧,而如是回啓,似涉矇朧矣。且農軍所輸與千石運送之米相別,何以不二回啓耶?俱涉不察,使之更問察處。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瀋陽往來使臣,則衣資盤纏之外,又有賜米,而今此宰臣之行,該曹雖有啓下題給之物,蒼卒治裝,此似不足,依使臣例,量宜賜米,俾得趁時理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上年事定之後,外方束伍,姑以時存數內整頓,而闕額則待秋充定之意,曾已定奪行會矣。今年旱災之慘,甚於兵禍,此時搜括閑丁,必有擾民駭散之患,臣等竊以爲憂。近伏見外方疏章,多有以此爲言者,爲今之計,須先以安集飢民爲務,束伍闕額充定一事,使之姑爲停止,更待朝廷分付,宜當,以此意,三南監、兵使處移文,何如?傳曰,然則退定於明年秋成。

○崔有淵啓曰,卽者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二更,流星出天津星上,入左旗星下,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

○許啓啓曰,卽者平安道密符齎去宣傳官張準回來言曰,今番被抄之軍,多是上年科擧入中,此宣傳之行處,扶馬號訴曰,軍等方冒死地,國事罔極,雖不敢厭憚,而上年科擧紅牌,今恩得受,則身雖往死,足爲子孫之榮,願宣傳,歸達朝廷,甚惻怛,係是民情,敢此來告云。法典內,旣有奉使之臣,一民情陳達之規,而張準如是來告。敢啓。傳曰,言于備局。

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假注書李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正英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有晝講。

○上御崇文堂。入侍,知事南以恭,特進官金大德,參贊官李俔,侍讀官睦性善,檢討官沈𪗆,假注書李䅘,記事官許積、申冕。《詩傳》,自角弓八章,止菀柳三章進講。上曰,初章興也,而似乎比者,何也?特進官金大德曰,興與比相似之處,非但此章,亦多有矣。上曰,此章之比善哉。非但兄弟、婚姻,至於君臣,亦如此矣,甚善比矣。侍讀官睦性善曰,下章則以上行下倣,言之矣。金大德曰,堯、舜不過此無讒間而可以家齊國治矣。上曰,爲約之言,最爲切實矣。自古貪饕誤國之人,終乃禍其身,此言甚善矣。沈𪗆曰,雨雪漉漉,見晛曰渴,蓋明讒言遇明者,當自止之意耳。上曰,自古多不明於讒言,蓋其是非之不明也。若漢昭帝,以幼沖之質,能辨其讒言,可謂奇矣。沈𪗆曰,此周成王所不及處也。上曰,古者,以讒亡國之君,誰?睦性善曰,若唐德宗,至如盧杞之奸,終始不能察云,人君之明察,豈不難哉?金大德曰,至如陸贄之忠,而爲盧杞所蔽,竟至斥逐,豈非人君之所當戒也?蓋人君不能遠佞人,則必至於信讒,信讒則終至於亡其國也。上曰,昏庸之君,固不足言也。或有有爲之君,有時信讒,其故何也?沈𪗆曰,小人之用心,人君似難察見,故能售其讒也。南以恭曰,私意萌作之間,乘時逞讒,故易入也。上曰,卿言是也。金大德曰,佞人易爲見信,直臣難於見容,此所以人主之信讒,王安石之指斥司馬光,而終招靖康之禍,是也。上曰,所謂小人,非庸人之所爲,必才氣過人,然後爲小人也。睦性善曰,此人主之所當猛省處也。沈𪗆曰,唐太宗、宋太宗,皆英明之主,而不能無讒,以此見之,則當此英明之時,疑亦不無讒也。沈𪗆曰,魚藻、采菽,言天子、諸侯之意,而至於菀柳,極言王者暴虐,而諸侯不朝之意,甚相反也。上曰,上下詩,何時作也?沈𪗆曰,下詩,周幽王時作也。

○金大德曰,以今日徵兵事言之,當初以不忍率子弟,攻父兄之義爭之,則庶可有辭於今日,其後李聖求之行,亦以此意,極力爭之,則彼或感動,而不幸今日有此罔極之擧。至於太學儒生疏答,得聞聖批,不勝感傷,罔知仰諭,爲臣子者,何顔仰對君父也?今雖不得已入送軍兵,而無知武將,如有殺傷之事,則其爲慘痛,如何?且雖似文具,下哀痛書於八路,避正殿以待,何如?臣不料三百年禮義之邦,一朝有此擧措也。上曰,卿言是也。予欲避殿,而煩於耳目,亦且無益,故避耳。金大德曰,小臣來侍咫尺,見此鋪陳之具,所陳之物,何若是其楚楚也?臣不覺淚下矣。臣於前日,無觴諱[觸諱]之妄言,而自上特示容恕,尋常感激焉。遂罷出。

○李俔啓曰,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崔有淵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訓鍊都監將官等朔試射時,宣傳官安必勉,武兼宣傳官柳道元等無分,依前例汰去,何如?傳曰,依啓。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撥馬之稽滯,三道皆然,而黃海道尤甚無形,前日以能走別馬一匹添入,使之飛傳事,知會立待,而旋因本道監司移報,別立馬撤撥矣。今則事機異於前日,別立馬依前更立,俾無遲滯之患事,黃海監司處行移,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行健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辭,中日習射,自開月依舊例設行,而給料陞降,則令兵曹隨其入格高下,參酌定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傳敎矣。中日習射入格者給料時,所當令戶曹加給料米矣。若斗數不爲預定,渠等必不銳意售技,限五矢一巡五中者,稱以一等,加給五斗,四中者,則稱以二等,加給四斗,三中者,則稱以三等,加給三斗,事似激勸,而斗米加減,事甚微細,亦係賞典,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大司憲金榮祖,持平嚴鼎耉啓曰,趙翼事。措辭見上。請勿留難,亟命遠竄,林墰事。措辭見上。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司諫權濤,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申濡啓曰,湖左凶歉,西原爲酷,爲守令者,所當減損衙累,以祛煩費,而新牧使洪雴,赴任之時,女奴騎從者數十人,自飭不謹,爲政可知。請淸州牧使洪雴罷職。新除授訓鍊副正金克謙,前爲全羅虞候時,因備局行關,不竢新兵使之來,符同下吏,擅自行文,抄定之際,操縱惟意,使民間騷擾,訛言孔張。其愚妄汎濫之罪,不可不懲,請命罷職不敍。答曰,竝推考。

○李行健啓曰,洪雴、金克謙推考事,命下矣。方以洪雴罷職,金克謙罷職不敍論啓,不得捧承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一更,電光。五更,月入東井星。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道資裝木四百四十餘同,黃海道資裝木二百同,已爲發送,其餘數亦將隨屬載送,而事機急迫,未及分給之前,或先行師,則寒衣未備之卒,難免凍傷之患。渠身雖已渡江,各給其妻子,使之急造備寒之衣,書各人姓名、居住於衣領,自官家收合,趁時入送,宜當。以此意兩西監司處行會宜當。敢。傳曰,允。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卽者平安道密符齎去宣傳官張準回來言曰,今番被抄之軍,多是上年科擧入格者,故聞此宣傳官之行,處處控馬號訴曰,軍等方冒寒凍,遠往死地,國事罔極,雖不敢厭憚,而上年科擧紅牌,今或蒙恩得受,則身雖往死,足爲子孫之榮,願宣傳歸達朝廷云,事甚惻怛,係是民情,敢此來告云。法典內,旣有奉使之臣,一路民情陳達之規,而張準如是來告,敢啓,傳曰,言于備局事,傳敎矣。軍情雖或如此,係是科擧重事,何可以畧干人所訴,輕許其願?且邊上民情,實爲如此,則本道監、兵使,亦必請,今姑置之,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崔有淵曰,被脅送兵之意,遣一親信漢人,通于都督,兼陳本國罔極之情,似爲宜當,密議處之。

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假注書李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正英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羅州牧使金光煜,公州牧使許洙。

○李行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三南凶荒,近來所無,賑飢之策,須當早講,而諸道各邑,元穀掃如,百爾思量,了無移粟之路,言念民事,不覺酸鼻。若使方伯、守令,盡心周旋,則其惠之及民者,亦多矣。如橡實、豆葉收採等事,不待勸,民自爲之,但守令當寬其雜徭,令得自盡其力而已。各官,雖有多少之差,可能節用預儲,以爲春來賑救之策,未能遍及民間,而垂死頷顑之輩,可救頃刻之命,仁人君子,所宜用心處也。且草食之民,例貿鹽、藿,令本道監司,廣設鹽盆,優煮秋鹽,除出營儲,就所産官,預爲貿藿,申飭有物力各官,亦令依此措備,以待明春分給,則今日救荒之計,此爲切務。以此意,下諭三南監司,使之盡心擧行,宜當。且京畿、江原道,雖不至三南之大無,而明春飢荒,亦涉難免,兩道監司處,一體下諭,何如?傳曰,依啓。使之參酌擧行,俾無反爲貽弊。

○司諫權濤,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申濡啓曰,洪雴事。措辭見上。請淸州牧使洪雴罷職。訓鍊副正金克謙事,措辭見上。請命罷職不敍。答曰,旣已推考,不必罷職。

○大司憲金榮祖,持平嚴鼎耉啓曰,趙翼事。措辭見上。請勿留難,亟命遠竄。林墰事。措辭見上。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

○禮曹判書姜碩期疏曰,伏以,臣病已劇矣,供職之勢,千萬意外,寵命遽及,臣誠悶迫,冒急,恩滯[遞]猶靳,格外加由,感激之餘,狼狽尤極。目今事,已到十分地頭,大小臣僚,擧皆遑遑汲汲,如有救焚拯溺之不暇,雖有必死之疾,若或運用支體,則緩急竭力,死而後已者,是臣犬馬之至願。而顧臣所患,積年危苦,加以十餘日前,忽然眩仆,縷命垂絶,多般救療,經夜僅甦。自後精神、氣力,漸至昏微,左邊不仁,比前益甚,兩目自閉,言不出口,有時一身搖颺,如乘將覆之船,專廢飮食,委頓床席,肅謝無計,只自隕涕,不避煩濫,更申前懇。伏乞聖慈,新授本職,爲先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當勉從焉。

○答府曰,趙翼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林墰推考。

○崔有淵啓曰,趙翼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林墰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趙翼遠竄,林墰罷職不敍論啓,門黜及推考傳旨,竝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行健曰,政事,明日爲之。

○夜自一更至五更,電光,有霧氣。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者伏承密敎,至當至當。但此事不可輕處,與一二臣相議,得其可信,然後更稟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坐直。右承旨洪得一在外。左副承旨崔有淵。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李行健。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假注書李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南以恭進,參判李景奭進,參議鄭太和進,都承旨朴明榑進。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李敬輿在外,參議李省身,訓鍊都監雜色軍兵點考坐起進,參知金世濂呈辭,行左承旨許啓進。

○吏批。以崔興男爲軍資直長,金應洵爲軍器奉事,金集爲執義。前郡守朴尙賢,以老職加通政。洪世虎爲郭山郡守,韓亨吉爲同義禁,李德泂爲禮曹判書,李瑮爲歸厚署別坐。

○兵批,東陽尉爲都摠管,得爲兼宣傳官,李濟爲武兼宣傳官,韓武男爲,柳希聖爲部將,申景柳爲護軍,姜碩期爲司直,朴慄副司直,白賢民、鄭溶爲副司勇,金光爀爲護軍。

○許啓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訓鍊院雜色軍兵點考坐起,與政事相値,請分司。傳曰,依啓。

○許啓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救荒草記,答曰,依啓,使之參酌擧行,俾無反爲貽弊事,傳敎矣。此等事,專在當事者善爲措處,苟或擧措失宜,則不免反爲弊端,聖慮所及,誠非偶然,勿爲下諭,姑以本司啓辭及批答之意,備細移文,使之量力擧行,令有一分之惠,何如?傳曰,依啓。

○許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軍兵秋三朔中旬,今日畢試才,自明日別局出身,連續試才,而七局別將柳應時,以假參知,方爲入直,試才時,不可無別將,柳應時假參知,當日內改差,使之來參試才,何如?傳曰,依啓。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大司憲金榮祖,持平嚴鼎耉啓曰,前判書趙翼事。措辭見上。忘君負國之罪,決不可削黜而止,請亟命遠竄林墰事。措辭見上。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新除授執義金集,時在忠淸道連山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趙翼事,已爲酌處,停論宜矣。

○司諫權濤,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申濡啓曰,洪雴事。措辭見上。請洪雴罷職。新除授訓鍊副正金克謙事。措辭見上。請命罷職不敍。答曰,觀其緘辭而後處之,未晩,勿爲更煩。

○卯時辰時,雷動。巳時午時,日暈。夜一更,電光。五更,霧氣。

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肅拜後出去。左副承旨崔有淵式暇。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假注書李䅘。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啓啓曰,近見西路狀啓,往往有拆見之痕,非徒煩泄之未便,而上來之稽滯,亦由於此。自前備局之申飭,非止一再,而猶不忌憚,今後別爲嚴飭,痛祛此弊,何如?傳曰,允。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朴𥶇、朴潢入往瀋陽之時,奴子外,帶率親舊人,稱以軍官,以爲留館使喚矣。右副賓客申得淵,>行,宰臣事體,與他從官有別,亦令依他許帶,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資裝木。木花等物,已爲下送,而勢甚急遽,必未及趁辦備寒具,雖有自官家收合冬衣,追後入送之令,而亦難必其趁時傳送。軍兵之中,亦有生計厚薄之不同,尤甚貧賤,衣服無形,難免凍傷之患者,主將渡江之後,細加査飭,別以銀兩,或他貨物,備給禦寒之具,俾不至於死傷,宜當。以此意,另爲行會于平安兵使,何如?傳曰,允。

○李行健,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院匠人扈從山城之人十名,自還都後,該曹連朔給料,使之資活,而扈從諸員七名,亦爲給料,七名中,亦有冕服陪護還納之人矣。其後匠人別無役事之事,故本院移文戶曹,一一減下,諸員則立仕者數少,使喚無暇,而該曹三月爲始,一體減料,不得已自本院,貢木略爲除出分給矣。丙子亂前,諸員等各有其祿,輪回受食,故戶曹之減料,雖出於此,而貢木所納,自至零星,公用之外,此輩分給,亦係難繼。若欲不給,則一朝潰散,無以周旋,極爲可慮,自九月爲始,諸員七人扈從之料,令該曹依他題給,宜當。下人料食,極知煩鎖,而事勢如此,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許啓啓曰,伏見全羅右水使李言惕狀啓,則滿紙措辭,皆是侵譏巡察使具鳳瑞之語也。巡察乃一道主將,如有失當之事,朝廷自有處置,若爲管下之官所拘持,則其何以行號令,而治軍政乎?事體已極殊常,而至於狀啓結末,以令該司覆啓爲言,似此處置,備局主之。外官若請廟堂定奪,則可矣,今乃偃然稱以該司,有若上司之指揮庶官者然,此實前所未有之事,實係朝綱不嚴之致,令廟堂處置,俾祛無禮之習,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以司憲府李崇彦啓目,傳于李行健曰,此緘答中,備局分付,何意耶?問于本司以啓。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司僕寺成釴,以本司郞廳,奔走勤苦,已過十五朔之久,令依例陞敍,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李行健曰,軍兵資裝木,何日入送耶?問啓。

○大司憲金榮祖,持平嚴鼎耉啓曰,趙翼事。措辭見上。請勿留難,亟命遠竄林墰事。措辭見上。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典籍李回寶,爲人怪妄,心行穢惡,得罪倫紀,見棄鄕黨,除命一下,物議駭異。如此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命削去仕版。三水乃武弁堂下極擇之地也。新除授邊山律,爲人愚劣,見棄儕流,曾所履歷,亦多不似之誚,及授本職,物議譁然,請邊山律亟命遞差。答曰,依啓。李回寶遞差,趙翼等事,不允。

○司諫權濤,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申濡啓曰,金克謙事。措辭見上。請亟命罷職不敍。答曰,已諭,勿煩。

○李行健啓曰,李回寶,臺諫方以削去仕版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洪得一疏曰,伏以,螻蟻微臣,猥將私,仰瀆天聽,罪合萬死。然而君臣父子,無間一體,略陳其一二焉。臣爲病廢之人,于今四載,在丙子年伏私室,祗待死亡。亂生不意,猝聞大駕,已爲離發,臣家無一馬,罔知攸爲。適有鬻馬者,雖其瘠甚蹄蹇,出於迫急,買卽騎出,弊策不行,顚蹶不起。不得已捨馬而徒bb步b,則臣自是病人,胸喘股慄,寸步難致,暫退息歇,眩症重發,良久不省人事。最晩聞大駕已向南漢,臣不忍留死於城中,冒死徒步,纔出城門,則日已暮矣,大駕邈矣,未見百官有一人如臣落後者。臣寸寸顚沛,至夜半,僅到廣津,奄奄喘息,絶而更甦。翌日爲扶曳追進之計,自南漢出來之人,言大駕已向江都,瞻望痛哭,莫能奮飛。又聞敵兵將迫,臣於此不能一死,苟苟偸生,以至于今日,則臨亂後君之罪,難容於覆載之間。不意聖度天廣,復齒於收錄之列,況此喉舌之職,豈臣夢寐所及?臣雖至愚,寧不知所以感激圖報?但罪累至此,公議必至。且臣年今六十有二,蒲柳先衰,疾病又痼,決難冒據重地。伏願天地父母,亟賜鐫免,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未及扈從,勢所固然,宜勿控辭,安心察職。

○惠民署提調姜碩期箚曰,伏以,禁府罪人龍命業,卽本署貢物主人,而以毆打官員之罪,自刑曹啓請移囚者也。臣伏見命業所供,其意專在於搆陷久任,而渠之所爲,沒其實狀,有若全不干涉於本署者然,據此一款之誣飾,他事可知,其爲情狀,委屬痛駭。臣叨忝本任之後,下人輩若有庭訴之事,則命業必以前日臣所請罪者金廷益爲首,渠隨其後,且有呈狀之事,則例稱貢物主人龍命業云云。其他署中,輪回雜役,命業身自行之,與他下人,少無差別,至於今八月朔,亦以庫子使喚,臣曾不知命業之爲出身也。頃日聞命業毆打官員於署門之外,此實前古所未有之變,不可不依法科罪,故卽令本署多官,授牒於刑曹,則命業始稱出身,臣竊怪之,問其所以,果是砲手及第也。平日,則以貢物主人,甘心服役,有同典僕,及其身犯重罪之後,自稱出身,其心尤惡,故該曹報牒中,敢請轉啓重治之意矣。大槪本署官員卑微,下輩頑悍,慢侮成習,橫恣是事,命業之今日所犯,亦出於官員之拂其所欲而然也。嚴加痛懲,以定名分,以存上下體面所在,不可已也。且聞往在宣廟朝,有正職守門將者,爲貢物主人,而凌辱官員,故其時本署,枚報法司,請拿王獄,累次刑訊,此亦前例之可以爲據。以今觀之,則正職守門將之於砲手及第,等級有間,毆打之於凌辱,輕重自別,若或不治命業,則非但本署之事,益致潰裂,官員號令,將不行於下人,決無收拾鎭定之勢,所係非細,後患難防。王法無之則已,有之則似當先行於如此輩,而禁府議處公事回啓,至以自中鬪詰,事涉微細,拿推王獄,有傷事體爲辭。當初移牒刑曹,實由臣之妄作。癃廢將死之臣,專昧公事場規例,有如此率爾之失,而病不得致身於闕下,未卽具由自劾。臣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無所失,勿爲待罪。

○行禮曹判書李德泂箚曰,伏以,臣年齡旣老,精神已耄之狀,不待臣煩瀆,而聖明必洞燭也。凡大小典禮之庸,擧動贊導之任,以臣殘病跛躄,寧有承當之理乎?萬不近似矣。臣筮仕垂五十年,未嘗揭厲燥濕,以圖自便,況當國家危急之際乎?只緣臣年深病劇,勢難供職,不得不仰陳情悃。伏願聖明,俯諒至懇,亟賜遞臣新授本職,以便公私,無任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午時申時,有霧氣。夜五更,電光,有霧氣。流星出婁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同日午正,上御崇文堂。同知事李景奭,參贊官朴明榑,特進官金蓍國,侍讀官睦性善,檢討官沈𪗆,記事官南翧、許積、申冕,以次入侍。上講前受音一遍。睦性善進講,自都人士,至采綠四章,音釋各一遍,上亦講,音釋各一遍。睦性善曰,今此上章,周人於亂離之後,乃見衣服無章,而作是詩,蓋出於思古傷今之意,而第二章,亦節儉之意也。朴明榑進曰,進講之時,未及講釋,而徑陳文義,有違常規,請侍讀官推考。上曰,勿推。李景奭曰,此章之旨,不見人物儀容之盛,而嗟歎之也。目今民生蕩柝[析]離居之狀,有倍於周時,而況値大無之年,人無生之心,天怒昭然,民怨日滋,宜如前日建白,另加聖念,自大臣,下至度支之臣,召對講問,以爲節省之地矣。上曰,欲除民役,意非不切,而給陳、給災之外,又爲蠲減,則歲弊辦出無策,而戶曹必以爲悶,此亦無如之何矣。許多貢物,雖不得一時沿革,若自上常持此心,隨則實惠之及於民者,爲如何哉?側聞司宰監非常時恒物,必用於客使之時,而例退外方之本色,必售主人之防納,事雖微細,弊甚不貲,請令該曹,姑爲權減,何如?上曰,啓辭甚當,依爲之。明榑曰,不緊貢物減除事,上年小臣上疏,而該曹防啓矣。祭享、御供,剋減盡矣,而物色皆在,故升斗之減,惠不及民,而守令或不能善處,必全減色目,然後民可以蒙一分之惠。當此凶荒之日,不緊貢物,限年蠲減,未知如何?上曰,貢物之中,抄出其不緊者,限一二年蠲減事,言于該曹。沈𪗆曰,頃年蠲減之令,未及頒布前,各官或經先上納者有之,旣納之後,雖有本年條蠲減之令,已納之物,不可還給,故或因本官牒報,許以移施行後年某司之納矣。及至後年,未見移施比有之如此,各官則不過當初趁時先上納之,故獨未蒙蠲減那移之惠,誠爲冤悶矣。上曰,此言是乎,言于該曹。性善曰,瀋陽入送霜華、白綿等紙地,分定各官時,戶曹雖以應上納某樣木,計價給之,非徒元價不足,其輸運駄價,則多少間專責民結,而連續分定,其役浩大,限豐年,似當變通。今後其所計給之價木,該曹依例捧納,自京中,直爲貿用,則庶寬外方民力矣。上曰,言于該曹。𪗆曰,國家根本,在於湖南,湖南根本,又在於沿海,而沿海各官,自前各樣貿販貢物作米、西運糧及地土船賃載等事,爲內地之所無,而獨當者也。當農年[豐年]穀賤之時,則民亦不知其甚苦矣,如今大無之年,恐有曩歲責辦之患,擧皆疑懼。西運糧平安道入送與否,及貢物作米有無事,預先講定宣布,則民情似無疑懼之患矣。上曰,令該曹酌處。景奭曰,傳聞嶺南一道,流散相繼云,前頭民事,極爲可慮矣。明榑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若數遣暗行,久留道內,則庶可以廉察賢否矣。上曰,御史非久留之官,數遣似可矣。性善曰,數遣暗行,則守令頗自謹愼矣。明榑曰,凡干各司公事,都提調衙門,則,例以都提調意來啓,而今則雖非都提調衙門,來啓,不得不捧入,而恐未妥當,自今以後,捧承傳。上曰,法典無可據處耶?明榑曰,法典則未及考出矣。上曰,考例定奪,可也。罷出。

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坐直。左副承旨崔有淵式暇。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假注書李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俔啓曰,來九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行健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司憲府李崇彦照目,傳曰,此緘答中,備局分付,何意耶,問于本司以啓事,傳敎矣。當初本司啓辭,李時英到關西,則凡軍官以下員役,皆以應赴之數,量宜帶去,而在京軍官四員,亦令自望帶去事,入啓定奪。厥後聞李,自京偕行軍官,已准啓下之數,故勿令濫啓下之意,分付該曹矣。大槪李時英,二十一日辭朝,而翌日晩朝,尙在城外,以軍官不爲現身,刷馬亦無形影,報于本司,故其日請推兵曹郞廳,而軍官勿爲加送事,則二十五日,始爲分付矣。敢啓。傳曰,知道。柳琳則元額外,使之加率,此人則自望七人,猶以爲多,事甚不均矣。

○許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蓍國,義禁府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司諫權濤,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申濡啓曰,金克謙事。措辭見上。請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大司憲金榮祖,持平嚴鼎耉啓曰,趙翼事。措辭見上。請勿留難,亟命遠竄。林墰事。措辭見上。請亟命罷職不敍。典籍李回寶事。措辭見上。請亟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兼同知經筵金槃疏曰,伏以,臣癃病之脚不收,步趨專廢,所叨經幄重地,決難扶曳出入。當此前席頻御,晉接日勤,輪次入侍,僚員準備,不可虛席妨人,久瘝致戾,臣竊悶焉。伏乞聖慈,亟遞臣兼帶經筵,以便公私,不勝幸甚。

○巳時午時,日暈。申時,日有左珥。夜一更,電光。五更,有霧氣。

○答金槃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崔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俔。同副承旨李行健坐直。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仕直。假注書李䅘。事變假注書李正英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自巳時至未時,日暈。酉時,日暈。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發軍,將官所率員役,竝入於五千額內之意,曾已定奪行會,而其能一依定式,或未可知,如或有不得已數外帶去之人,則一一從實啓聞之意,平安監司、摠督大將及兵使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且奴隷之類,則入于元額,殊爲未妥,參酌指揮。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草記,傳曰,依啓,且奴隷之類,則入於元額,殊爲未妥,參酌指揮事,傳敎矣。聖敎實爲允當,以下敎之意,平安監司、摠督大將及兵使處,竝爲行移,何如?傳曰,允。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淸國戶部咨內事意,問諸鄭榏處,則答稱寧古塔人出來時,責其不爲出迎,以不先報知,猝然責禮,失不在我之意爲答,則不復致詰。且所謂辛覺虎者,非覺虎,乃出身辛景虎也。館舍則前日出來時,入接之所,乃在城外,送辛覺虎,言其修掃此處以待之意,則唯唯矣。及其來到,忽然馳入,守門者閉却一扇,渠甚怒之,卽拿守門之人,相對決杖,則頗爲解怒。公文置地之說,則初稱皇勅捧來云云,答以萬無齎勅之理,果是勅書,則當下庭行禮云,出示之,乃戶部公文也。渠以爲入往瀋陽受來,故不知文字,誤認爲勅云。九月後,方出交易之事,則稱物論價,太加抑勒,故議定物價之際,自致遲延云云。以此事意,令承文院,撰出回咨以送,何如?傳曰,依啓。今後接待節目磨鍊行會,俾無詰責之弊。

○崔有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瀋陽替番軍牢十名,旣已裝束,來九月初一日發送矣。敢啓。傳曰,彼中師期,更爲聞見入送,可也。

○崔有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回啓,答曰,海西所送牽馬軍,量宜加定,俾無不均之歎事,傳敎矣。回啓內五百名,以六百名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有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景柳,以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有淵以兵曹言啓曰,精抄軍,今日開坐,試放分等,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照例施賞。

○以戶曹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狀啓粘目,傳于李行健曰,事目中如此田畓,不在於給災之中耶?問啓。

○以戶曹海運判官狀,傳于李行健曰,此回啓中,船稅木三字,似涉察見事,傳敎矣。海運判官狀啓中,所請鹽盆木,而該曹回啓,以船稅木書入,與海運判官所啓之意,太相剌謬,而臣等不覺察見,朦朧捧入,至爲惶恐。傳曰,知道。

○判義禁府事李德泂來啓曰,壬辰以後,至甲辰十三年間,凡出身非受點正職,則大小罪犯,刑曹、司憲府直囚刑訊,無復區別矣。其時出身,不至甚多,故有司獻議,名爲出身者,皆下王獄。到今世亂繼起,出身繁雜,賤隷居半,輕犯憲章,苔杖薄辜,至煩天聽,王獄始輕,識者寒心,此臣所以頃日陳箚,欲革弊習者也。有罪人龍命業者供辭,自稱訓鍊判官,其子爲庫直,與久任有嫌搆陷云。臣之愚意,此囚與久任,雖不相能,自明供辭,不可取信,而渠旣是出身,已行判官,則與一前銜醫員,自相鬪鬨,事甚微細,拿囚王獄,體面有傷,故果以此措辭回啓,實未知其間,有如許曲折也。臣嘗聞宣廟朝,有風致辱於其時提調,故相臣以此受刑矣。今聞侵侮官員,獲罪云,則明有舊例矣。且臣徒知出身與庶孽之有間,不察官員與貢物主人,名分有截。以此以彼,事事顚錯,緣臣昏謬守株,按獄無狀,致令重臣,上章自列,臣不勝殞越之至,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卿其安心,勿爲待罪。

○大司憲金榮祖,持平嚴鼎耉啓曰,前判書趙翼事。措辭見上。請亟命遠竄。前典籍李回寶事。措辭見上。請勿留難,亟命削去仕版。答曰,勿煩。

○司諫權濤,獻納崔繼勳,正言鄭之虎、申濡啓曰,新除授訓鍊副正金克謙事。措辭見上。請亟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夜一更二更,電光。四更五更,電光。

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朴明榑。左承旨許啓坐直。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崔有淵。右副承旨李俔坐直。同副承旨李行健。注書黃益淸呈辭在外南翧假注書李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正英以病還出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

○李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晝講。入侍,特進官尹昕,知事南以恭,參贊官洪得一,侍讀官睦性善,檢討官沈𪗆,假注書李䅘,記事官許積、申冕。上御崇文堂。睦性善進講章、原濕四章。睦性善曰,黍苗初章,蓋王之時,而仍歎至于幽王,無卿士之賢也。且王則訓言,雖無召伯之賢,而王心,則訓事可知,此尤所着心而監戒處也。上曰,初章封申伯於謝,而行者作此云者,何義也?睦性善曰,於謝而命穆公,往營城邑,故役徒南行而作也,蓋召穆之緊也。臣忝此不似之重任,欲得人才用而方坐,則不肯從仕者,雖有從仕堪守令爲題目,得三四人用之,觀爲,有可用處,則仍以得通臺官之路,何如?上曰,得似非偶然,而不可輕易爲之,與大臣相議爲之,可也。洪得一曰,近來凶歉之事,八道監司,一一狀啓,此自上深所悶惻,賑救之策,朝廷方極講論,臣不敢更達,而臣之所見,亦不敢不達。臣來自嶺南,聞右道則不至全然失稔,左道被災尤甚云云,而所經之處,擧皆赤地,慘不忍見,民事極可閔慮,送京官,專事救荒,何如?上曰,農事,何如?洪得一曰,移秧之時,四月不雨,故全不得移秧,安東、榮川尤甚云。而臣所見河陽、慶山、比安、醴泉等處,所見慘矣。當此秋節,民有草食,而無鹽云矣。上曰,以救荒送京官,反有民弊之言,予嘗聞之矣。洪得一曰,京官下送,則百姓可知朝廷德意,而本道監司,雖盡心救荒,似不若送京官專事其責。若兵爲營,不無所儲,亦有魚鹽之利,庶幾料理取資,使之救荒,則百姓可蒙一分之惠矣。臣在外方,曾見賑恤御史,不無有利於民,而其廚傳之弊,亦些少矣。上曰,令廟堂,參酌處之。尹昕曰,神主木,例於式年,送官斫取,而今年則以旱,故斫取矣。方今所儲者,僅有二十餘條,而不爲差官,下送有弊,則令其道監司,斫得數駄而上送,則用之木,或可得之矣。上曰,民弊甚重,多少間有餘儲,則雖數駄,何必斫取乎?罷出。

○許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日雨勢如此,不得操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得一以戶曹言啓曰,以本曹海運判官狀啓粘目,傳曰,此回啓中,船稅木三字,似涉不察事,傳敎矣。鹽稅,誤以船稅木書之,而臣等昏不覺察,極爲惶恐。原啓目中,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啓曰,以別抄騎兵試放草記,傳曰,傳敎矣。依前例,優等別單付標之意,敢啓。傳曰,慶尙左道災傷啓粘目,傳曰,事目中,如此田畓,不在於,問啓事,傳敎矣。當初事目磨鍊時,有曰,今年旣給陳,又給分數災,則稅入無,又給全災,不至太甚處,勿給分數災云,則,殊爲不可,分數災,亦爲依前例施行事,傳敎矣。以此意,議于廟堂,則廟堂覆啓內有曰,聖上恤民之至意,而臣等之意,則竊有所不然者焉,陳處旣全免賦稅,被災尤甚處,旣爲給災,不至太甚處,亦給分數災,則該曹用度,奈何辦出?此亦不可不慮也。臣等之意,今年因旱陳荒及尤甚枯損處,令田主,各爲呈狀本官,守令躬親摘奸,從實成冊,報都事,都事馳往覆審,陳荒處,給陳,被災尤甚處,給全災,不爲太甚處,依該曹事目,勿給分數災事,入啓蒙允矣。謂枯損處起耕落種之後,爲旱所傷,全不立苗,或立苗而焦枯,初不除草之謂也。如此田畓,則全災矣,至於立苗發穗,而禾穀不實,遠近風聞,必以被災尤甚都目進呈矣。敬差官其能摘奸遍行,無處不到乎?奸相蒙,田結之盡縮,稅入之無形,必矣。今月念後成帖者也。其時發穗之穀,雖未,安知其終不結實?此狀啓,則欲爲給陳,尤爲起耕,而今年因旱排荒乃是量田後各年陳荒者,全,然則國家恤民原啓目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啓以啓曰,刑曹啓辭,元推案,則京外議,事有金大德回啓曰,厥,沈詻狀啓曰,其律幾何,而一曉其意也。夫旣曰指打殺,歸罪於執杖之王法不復行矣。循情壞法,莫此爲甚。獨爲處決,亦是前所未有之例,李溟回啓所云魁首、正犯,不可分而二之者,體,而末端乃曰,殺人重獄,臣曹不敢擅定,而只請議大臣,此尤可怪。殺人之獄,刑曹不自決,更責誰何?此不過推諉之計耳。國綱一壞,有司玩法,若此不已,恐無以爲國。刑曹判書金大德,江原監司沈詻,竝罷職,判書李溟推考,更爲回啓處斷,宜當。敢啓。傳曰,允。

○大司憲金榮祖,持平嚴鼎耉啓曰,前判書趙翼事。措辭見上。請亟命遠竄。答曰,不允。

,正言鄭之虎、申濡啓曰,金克謙事。措辭見上。請亟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卯時,下雨。郞廳李晉吉書。郞廳金漢老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