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哲宗/五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韓啓源坐直。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尹正求。右副承旨申泰運坐直。同副承旨兪錫煥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啓源啓曰,右承旨沈承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腐傷體少,屢次點退,終不改備,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莫重御供,不善措備,該員人擧行,萬萬駭然。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該員人等呼訴內,今當冬節,江水凝冷,魚産絶乏,連日設網,竟未捉得,只以前儲,僅僅繼封矣。今則前儲已竭,明日日下供上,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雞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右承旨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參下檢書官金沃淳,仕日已滿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職遷轉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學性狀啓,朔膳進上生靑魚,姑未捉得,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bb事b回諭。

11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韓啓源坐直。右承旨沈承澤坐直。左副承旨尹正求。右副承旨申泰運。同副承旨兪錫煥。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在外弘文提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申錫愚落點。

○傳曰,在外春秋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秋前望單子入之,知春秋南獻敎、成原默,同春秋李明迪落點。

○傳曰,在外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林永洙、李景純、李元夏、柳信儉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摠管李景純,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奎章閣啓曰,新除授待敎趙秉協,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閑良成永驥,部將加設口傳單付。

○兵曹,部將加設單成永驥口傳單付事,承傳。

○忠淸監司韓正敎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11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韓啓源。右承旨沈承澤坐直。左副承旨尹正求。右副承旨申泰運。同副承旨兪錫煥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時原任大臣率禮堂來待,永恩府院君同爲來待。

○政院啓曰,時原任大臣率禮堂,依下敎來待,永恩府院君同爲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曰,明年乙卯,我景慕宮誕彌之歲再回甲也。仰體正廟當日省事,俯念予小子無窮之情理,則在今萬分一遺慕,惟在闡揚德美,以彰十有四載舜攝之盛事,丕述乙卯已藏之盛典矣。諸大臣之議,亦旣僉同,閟宮追上尊號儀節與告布之節,令儀曹按式擧行,誕辰日當行酌獻禮,仍爲親上冊印矣。諸般節次,依此磨鍊。

○傳曰,我桓祖大王誕彌之九回甲,在太歲乙卯矣。追念正廟乙卯追躋盛典,夐慕何旣?待開春,定陵酌獻禮,遣大臣攝行。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都監堂郞差出。

○傳曰,今番受賀之節,親上冊印,翼日磨鍊。

○禮曹啓曰,今此冬至諸道所封駕gg賀g箋中,豐川府使白胤洙,慶源府使李敎俊,肅川府使吳晉泳,順川郡守廉宗秀,雖非應封官,俱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冬至諸道封進賀箋,開坼看審,則北兵使吳一善所封大殿箋文,倒踏印文矣。封箋事體,何等敬謹,而有此不審者,萬萬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乙卯式年進士覆試二月十八日,生員覆試同月二十日,生進放榜三月初十日巽bb時b,文科講經同月十六日,武科覆試同月同日,文科會試講畢後間一日,文武科殿試四月初九日,文武科放榜同月十八日巽時,雜科覆試同月二十一日,雜科放榜五月十三日巽時。

○傳曰,呈告判尹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弘文提學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景慕宮冬享大祭親傳香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朴弘陽,奉命出疆矣。卽爲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朴弘陽改差,其代今日政,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啓朝,參判趙得林,參議洪淳穆進。景慕宮追上尊號都監都提調單金左根,提調三單金炳冀、洪在喆、徐念淳,郞廳五單宋一儁、李晉燁、李敦相、鄭基命、李勉愚,以南獻敎爲判尹,洪在喆爲弘文提學,成載球爲司僕正,文世赫爲軍器僉正,張德良爲禮曹正郞,梁惠秀爲碧沙察訪,金履奎爲獒樹察訪。

○再政。以金泰亨爲軍器判官。

○禮曹啓曰,景慕宮追上尊號議號擇日擧行事,伏承聖敎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十一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定行。

○又啓曰,來正月二十一日景慕宮追上尊號翼日稱慶陳賀時,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箋文、方物之膳,依例封進事,知委京外,箋文頭辭,令文任撰出,何如?傳曰,允。方物之膳,置之。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靉江西岸冬季統巡派送之際,現在逆氛不靖,事務紜繁,實係乏員,揀派蒙古正白旗佐領慶雲,充當協領,自九月二十三日起,至十二月底止,前往邊之內外,實力査挐,先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甲寅十一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率禮堂,永恩府院君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源命,假注書尹相說,別兼春秋李容殷,記事官李承游,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朴晦壽、金興根、李憲球,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永恩府院君金汶根,禮曹判書洪在喆,參判bb一行缺b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元容進前,奏曰,今日亞正也。一陽初生,百祿滋至,益切忻祝之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今日亞歲也。引見卿等,欲議典禮矣。明年乙卯,卽景慕宮誕彌之再回甲也。予小子追慕倍切,當追上尊號之擧,而趁此議行,於禮允合,卿等之意,何如?元容曰,追先報本,古今之通誼,繼志述事,帝王之達孝。惟我莊獻世子,篤生聖人,衍景籙於宗社,攝理萬機,垂鴻烈於寰宇,十四年盛德至善,民到今不能諼者也。以正宗聖孝,當乙卯寶甲之歲,玉冊金印,闡揚德美,今殿下踐其位行其禮,以先王之心爲心,以昔年之典爲典,允合於人情天理,俯詢之下,臣不勝欽仰頌祝之至矣。晦壽曰,正廟乙卯進冊上號之盛典,卽尊親之至情也,楡徽之盛擧也。今逢是歲而擧是禮也,非但睿德之闡徽,允合聖孝之述先,臣等伏不勝欽誦萬萬。興根曰,聖上今日下敎,以正廟之心爲心之孝思也。加隆之典,匪今斯今,而在今日,不可但已者,亦殿下情理卽然,則凡我在廷,惟有欽讚之不暇矣。憲球曰,今當乙卯之再回甲,以聖上追慕之誠,鏤玉範金,闡揚德美,允叶情文矣。左根曰,猗我殿下,文謨武烈,繼述正廟孝思之則,誕宣明命,載擧縟儀,臣無容更達矣。斗淳曰,今此下詢,遵正廟闡揚之志,情文兩當,允叶欽祝。汶根曰,典禮盛擧,欽仰聖德矣。上命書傳敎曰,明年我景慕宮誕彌之歲再回甲也。仰體正廟當日志事,俯念予小子無窮之情理,則在今萬分一遺慕,惟在闡揚德美,以彰十有四載舜攝之盛事,丕述乙卯已藏之晠典矣。諸大臣之議,亦旣僉同,閟宮追上尊號儀節與告布之節,令儀曹按式擧行,誕辰日當行酌獻禮,仍爲親上冊印矣。諸般節次,依此磨鍊。又命書傳敎曰,我桓祖大王誕彌之九回甲,在太歲乙卯矣。追念正廟乙卯追躋盛典,夐慕何旣?待開春,定陵酌獻禮,遣大臣攝行。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受賀之節,親上冊印,翼日磨鍊。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都監堂郞差出。在喆曰,閟宮追上尊號,纔有成命矣。議號有當日擧行之例,亦有擇日擧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擇日擧行,可也。又所啓,議號日,百官進箋時儀節,當爲磨鍊,親受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以仁政殿爲之。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韓啓源坐直。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尹正求式暇。右副承旨申泰運。同副承旨兪錫煥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啓源啓曰,右副承旨申泰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在外大司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兪章煥落默。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右副承旨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卽見此重臣逝單,極爲驚衋,東園副器一部輸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李容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藥院進。左承旨韓啓源。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尹正求。右副承旨申泰運坐直。同副承旨兪錫煥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祝,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徐念淳,副提調李源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傳香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景慕宮追上尊號議號時,六曹長官當爲進參,副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待敎趙秉協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校提學金洙根己喪,直提學金炳國父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傳香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趙然昌爲江華留守。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政院啓曰,筵說修正,何等審愼,而卽伏見今初三日時原任大臣入侍時筵說啓下者,則多有漏落錯誤處。記注之如是疎忽,萬萬駭然,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李啓朝,參判趙得林,參議洪淳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明日景慕宮追上尊號議定時,時原任大臣、九卿、館閣堂上、六曹參判、三司長官、禮曹參議當爲進參,竝待開門命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參知朴鳳欽有身病,明日仁政殿親臨受百官進箋時,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滋悳爲兵曹參知。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啓朝,參判趙得林竝牌招不進,參議洪淳穆進。

○吏批啓曰,行判書李啓朝,參判趙得林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徐戴淳爲副提學,江華留守單趙然昌。

○兵批,判書洪鍾應病,參判李在鶴病,參議李冀楨入直進,參知尹滋悳未肅拜。

○兼鎭撫使單趙然昌。

○待敎趙秉協疏曰,伏以,臣於臣父任所,伏奉除旨,授臣爲奎章閣待敎本兼如例者,隷人臨宣,民吏動色,顧不敢久宿恩命,造次登發,旣秪肅龍光,仍淹豹直,論其跡恬若固有,究其心怵然而驚,循省悸恐,不寒而栗矣。夫以臣蒙騃淺劣,犯不幸之戒,狃自暴之習,木天簪筆之名,已踰涯分。雖夤緣規格,獲有不終朝之褫,而慄慄寢夢,恒若淵谷。若夫謨訓圖書之府,大聖人精義所寓,而英俊德藝之囿也。典據至重,爲人士之上榮,家庭誨言之際,所嘗承聞,是豈如是者流影響可翹而能也哉?無肖之姿,不殖之學,初無所用給而取辦者,雖使臣尙在諸生之列,挾兎園之冊,判魚魯之辨,自不免於讓前而殿後,今以參外至雋之選,責之以砥礪模楷之任,奉河洛之符,而演絲綸之言,雙隻花磗,弭筆橫經,則直童子備官,而彼其之不衷耳。建閣以來八十年所,凡扶樹世敎,潤飾皇猷,使士大夫修之於家,以需王國之用者,未嘗不標本提絜於玆,而策名發軔,躡履日月之傍,尤絶罕至希之資塗也。是必有蘊中之美,彪發敷暢,不可自鞱也,而顧臣穉昧,乃復裒然先之,其歸也不過爲溷華貫而玷名掄,雖猿狙衣冠,鷄鶋鍾鼎,奚以過此哉?瀝陳衷私,極知猥屑,而容光臨照,宜無待乎臣言之畢。伏乞聖明,念是職之不宜濫授,軫微分之無堪冒竊,亟賜刊改,俾有以重官方而全區區之諒,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甲寅十一月初五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韓啓源,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尹正求,右副承旨申泰運,同副承旨兪錫煥,記事官,直提學曺錫雨,檢校待敎李容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念淳,副提調李源命進前問候訖。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興宣君昰應,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啓源,啓源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昰應,昰應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導上降詣祗送位西向立,昰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源命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緣故出。左承旨韓啓源。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尹正求坐直。右副承旨申泰運坐直。同副承旨兪錫煥。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議號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賓廳,莊獻世子追上尊號望贊元憲誠啓祥顯熙,惠嬪追上尊號望裕靖。

○政院啓曰,追上尊號單子,旣已啓下,招致禮郞,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備邊司啓曰,頃因全羅監司鄭基世狀啓,加請災以五千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狀啓,則復陳災結塗抹不足之狀,仍請見減災五千三百九十五結七十負九束,更令廟堂劃下爲辭矣。今其舊俵,較多新俵,則不足之數,至煩三請,諒出於不獲已者也。言念民情,有難終靳,二千結特許更劃,俾無冤徵之歎,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直提學金炳國父檢校提學洙根喪,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恤孤,仍爲勸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本廳哨官黃潤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寅十一月初六日午時,上詣仁政殿。百官進箋親受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韓啓源,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尹定求,右副承旨申泰運,同副承旨兪錫煥,記事官,直提學曺錫雨,檢校待敎洪淳穆、李容殷,待敎趙秉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念淳,副提調李源命進前問候訖。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請執圭,上執圭陞座。源命請出標信開作門,引儀分引宗親、文武二品以上,由西挾門入就位。贊儀唱四拜,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展箋官二人,對擧箋函,陞自東階,入置於座前。宣箋官李徹宰陞自西階,詣箋函前跪讀箋。贊儀唱跪,宗親、文武百官跪。贊儀唱四拜,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又跪請釋圭,上釋圭。通禮跪啓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源命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韓啓源。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尹正求。右副承旨申泰運坐直。同副承旨兪錫煥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自明日待下敎。

○備邊司啓曰,數遞之餘,冬務方殷,新除授江華留守趙然昌,使之不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沈宜冕狀啓,恩津縣監徐曾輔,今月初二日遭母喪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世本爲恩津縣監。

○兵曹啓曰,今月初十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金鎰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光魯爲內禁將。

○奎章閣啓曰,檢校提學金洙根喪成服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祭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巨濟府使李宓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刑推得情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固城縣監朴光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京畿監司徐左輔疏曰,伏以,臣之猥叨見任,行且浹歲矣。顧臣朽鈍,當此重寄,何嘗謂一分可堪而蹲冒不去哉?第緣聖眷隆摯,辭不獲命,黽勉承膺,期欲殫竭,而才智有限,實非可强,畢竟蔑裂,惟郵罰是俟,到今日固臣始望之外,而弊局氄務,塗抹不過,心勞政拙,瘡疣百出,居恒愧懼,若隕淵谷,求解一念,食息未弛。況臣年邁疾痼,精力衰少,素患痰眩蹇澀之症,當寒添越,傴僂須扶,呻囈度日,跧伏床玆,若墜烟霧,注措之間,前忘後遺,酬接之際,十常九錯,雖欲猛自抖擻,其勢末由。臣符到之候,漸成癃癈,非若一時疾恙可以責效於刀圭,望瘳於旬朔也。今臣瓜期,尙隔數月,而一日瘝曠,一日之罪。夫豈以藩輔之首,承流之職,容臣爲養病之坊,而不思所以亟改也哉?非但在臣私分,萬萬惶霣,亦豈不有乖於任官序能之政而仰累於聖化也?玆敢悉暴衷懇,干瀆崇聽。伏乞聖慈,特賜愍諒,亟許臣鐫免,俾重任無曠,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水原留守李鶴秀疏曰,伏以,閟宮之舊甲再回,寶冊之徽號追上,聖孝克伸,群情胥悅。仍伏念臣,年衰病痼,分宜投閒,而猥蒙謬恩,冒膺重寄,供護仙寢之象設,昵陪眞殿之黼扆,粗效奔走,恒懷兢惕,居然周歲于玆矣。竊伏念朝家所以委卑臣保釐之職者,是豈暮境閒局侈臣一己之榮而已哉?責臣以惠綏威戢,隨事殫竭,而對揚德意之萬一也。謂臣以筋骸尙存,猶堪强策,而置之任使之列也。臣於二者,苟有可以藉手,則白首未死之前,塵刹報效,此其地矣。而其奈才具素短,精力不逮,府庫告罄,供給難繼,而未能盡牽補之術,水旱頻仍,凋瘵轉甚,而未能盡懷保之責,蘇殘祛瘼,尙矣勿論,匿瑕隱泐,隨處畢露,每自循省,惶汗浹背。重以視蔭餘景,百疾交攻,榮衛日益銷鑠,神精漸至昏耗,家居酬接,或致迷錯,公事句檢,每患委滯,以若見狀,何可一任瘝曠,而不思所以自處乎?爲臣之計,莫如早自缷免,還他本分,尙可爲不報之報,而臣若徒懷嚴畏,不卽陳暴,則臣罪滋大,尤無所逃。玆敢略控情實,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益勉對揚。

○修撰南鍾順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沈承澤坐直。右承旨李承益坐直。左副承旨金有淵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廷憲未肅拜。同副承旨朴鳳欽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有淵、李承益、宋宗洙、柳進翰落點。

○兪錫煥啓曰,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沈承澤,新除授右承旨李承益,左副承旨金有淵,右副承旨柳進翰,同副承旨宋宗洙,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承澤啓曰,右副承旨柳進翰時在□□地,同副承旨宋宗洙時在□□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廷憲、朴鳳欽落點。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備邊司啓曰,宣惠堂上有闕之代,吏曹判書李啓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金輔根狀啓,德源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吏曹參議洪淳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啓朝進,參判趙得林,參議洪淳穆竝牌招不進。以趙徽林爲大司成,洪在喆爲司宰提調,成元鎬爲仁陵令,李晩翊爲內資直長,李㘾爲京畿監司。

○再政。以洪說謨爲同敦寧,徐元輔爲禁府都事,奉常副奉事單張仁澤。

○兵批,判書洪鍾應病,參判李在鶴入直進,參議李冀楨病,參知尹滋悳病。兼京畿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李㘾。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宓熙、朴光鎭等亦,宓熙段,漁箭勒捧,自官取用,餉米情費,加徵結民,揆以法意,有難參恕。光鎭段,災結之紊亂,糴法之反幻,矇不覺察,色落代錢之無難取用,大非經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護軍洪鍾英疏曰,伏以臣,待罪備局有司之任,已六年于玆矣。軍國經理,機務最殷,簿書句勘,期會甚嚴,其爲承佐贊劃,蓋莫如是職之重且要焉,則判非如臣之蒙蔀蔑識所可擔夯。臣於拜命之初,揣分量入,誠有所株守莫越,由是縮伏屢月,寧被逋慢之罪,惟以斥退爲幸,及夫大僚請譴,飭諭鄭重,臣感恩怵義,雖不得已黽勉冒膺,淟涊至今,是豈臣才具眞有可堪而然哉?特値中外少事,籌決不甚鞅掌耳。猥隨諸大夫後,旅進旅退而已,曾乏一言一策之粗效稱塞,則臣之靦然沒恥,已不遑自卹,而若究是任之設置本意,可謂極一代之選,必以膂力方剛,聰明通達者處之,使之長其識慮,練其事務,以需當世之用,臣今齒已耋矣,病又痼矣。雖欲殫竭駑鈍,悉心向前,其可得乎?第臣癃癈龜蟄,剉劑爲命之狀,殆同朝之所共憐,而竊計一年,盥頮彈束,亦未幾月數,所以賓對闕參,十居其半,庸是憂恐,恒若集木,而目下乖證之最戒愼者,惟膈火衝升是已。方其委劇之際,榮血隨以妄行,少有動作,輒致吐咯,往往斯須之頃,不通呼吸,傍觀爲之代怖,此蓋由於眞元內涸,莫可支拄,而神精昏霿gg昏瞀g,綴無生意。雖尋常胥牘之涉筆占署,猶且漫不省識,其訾謷不職,縣丞之所難免,況可使堂堂樞要之地,抛作養病坊乎?臣之圖解一念,寤寐如結,轉至於病上添病。苟幸於今,獲蒙恩諒,得以安意調將,則區區桑楡餘景,皆我聖上賜也,敢控血懇,仰首鳴號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憫之恤之,劃鐫臣所帶籌銜,俾重任無曠,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有司之任,依施。

1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沈承澤緣故出。右承旨李承益。左副承旨金有淵坐直。右副承旨李廷憲坐直。同副承旨朴鳳欽。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承澤啓曰,同副承旨朴鳳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鳳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追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二望,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都監監造三望,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追上尊號都監都廳二單徐翼輔、鄭健朝,監造官三單朴鳳陽、洪在磻、呂近燮。

○追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縣監安時赫,副司果吳弘烈,副司果方得圓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參奉朴鳳陽,前奉事洪在磻,前參奉呂近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樂章文製述官、金印篆文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追上尊號都監,莊獻世子玉冊文製述官領府事鄭元容,預差禮曹判書洪在喆,書寫官議政府左贊參金箕晩,預差行大護軍徐憲淳,樂章文製述官行上護軍尹定鉉,預差行上護軍李敦榮,金印篆文書寫官領敦寧府事洪在龍,預差知敦寧府事金鼎集,惠嬪玉冊文製述官議政府右議政趙斗淳,預差工曹判書徐念淳,書寫官廣州府留守李圭祊,預差行大護軍趙秉駿,樂章文製述官行吏曹判書李啓朝,預差兵曹判書洪鍾應,金印篆文書寫官領敦寧府事金汶根,預差行大護軍尹致秀。

○義禁府照目粘連,巨濟府使李宓熙,固城縣令朴光鎭等矣,宓熙段,本府議啓內,漁箭勒捧,自官取用,餉米情費,加徵結民,揆以法意,有難參恕。光鎭段,災結之紊亂,糴法之反幻,矇不覺察,色落代錢之無難取用,大非經法,竝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李宓熙、朴光鎭,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竝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宓熙、朴光鎭,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李宓熙黃海道殷栗縣,朴光鎭忠淸道洪山縣,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趙然昌疏曰,伏以臣,迂疎憃陋,最居人下,而偏蒙不世之遇,濫躋貳卿之列,涯分已踰,報答無階,每自循省,撫躬慙恧,近又情私惶蹙,斂跡窮巷,千萬不自意,江都保釐之命,有隕自天,臣誠聞命惝恍,莫知攸措也。噫,陪京分司,地望素重,而海防衝要,天塹有恃,眞殿、行宮,奉護密邇,名山石室,守藏謹嚴,所重者存,而江海之交,陰雨備豫,廠廒儲胥之資,塾臺乘障之險,凡厥施措,非尋常營府比也,而島民凋癈,挽近愈甚,百瘼日興,公私枵然,欹器殘枰,有朝夕不保之形,聽聞所到,人莫不憂歎者,亦惟久矣。此時此任,雖使著威望有幹諝者居之,尙虞其不能挽回,而重以臣本無似,短於剸理,再叨郡寄,輒致僨誤,至今追惟,惶汗浹背。今玆所縻,其責之重且大,顧何如,而乃敢恬然出膺,亦何以彈壓物情,牽補弊局,使保障增重,而仰酬聖眷之萬一也哉?且況近日大小公役,一未簉參,今於牙纛之榮,惟寵靈是憑,揚揚冒膺,則人謂斯何,而亦豈賤分所敢爾乎?此之爲必不敢承當者,又在官與人不相稱之外也。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鐫遞臣新授職名,俾公器無玷,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11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藥院進。左承旨沈承澤。右承旨金基纘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坐直。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源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原任待敎李秉文馳詣仁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仍詣長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曰,向於隱卒,已有所示意,而此重臣家世秉執之嚴,國耳公耳之心,濟之以忠厚鍊達,深所倚毗,用未究蘊,愴惜靡已。故判敦寧金洙根節惠之典,不待謚狀,卽爲擧行,葬需令該曹,從厚輸送。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堉落點。

○沈承澤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堉時在平安道定州牧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基纘落點。

○傳曰,應敎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應敎前望單子入之,尹秉鼎落點。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李啓朝,參判趙得林,參議洪淳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行吏曹判書李啓朝疏曰,伏以,閟宮之顯號議定,聖孝冞光,彤庭之縟儀將擧,群情胥欣。臣受命銓部,辭不獲準,黽勉出膺,因仍蹲冒,今爲跨朔,一再行政,瘡疣百出,譏議先集,滿心慙恧,無地自容。千萬不自意,廟啓差臣以宣惠提調,聖上可之。臣於是,惶隕悚慄,莫知所以也。夫有國所重,先擇掌賦之人,掄揀之難愼,尤非尋常他司之比。支調錢穀,國計之贏絀判焉,句管貢市,都民之休戚係焉。從古膺是職者,必皆逡巡而却顧,況今稅賦漸縮,入不當出,貢業俱弊,無以矯救。雖使子産治賦,劉晏理財,誠恐莫可下手,今乃以如臣疎闇湔者,苟然充任,是何異適越而北轅,反鑑而索照乎?古人有言曰任重於力,才盡則困,用廣其器,應博則窮。臣力孱才劣,器小難用,卽同朝之所共知也,將何以任其重而應其博哉?傍手之嗤點,臣身之狼狽姑無論,至於僨誤國事,是豈細故也?且臣年旣衰邁,病入膏肓,亦已屢陳於章牘之間,庶幾聖明之所俯燭,而最是疝癖迭發,頃刻悶塞,食飮俱癈,氣息難續,精神則如墜烟谷,眼視則若隔霧障,事爲輒皆遺忘,簿書難以諦看,重以脚跟不仁,行步蹩躄,每赴政席,喘喘欲殊,退伏床玆,昏昏不省。以若病狀,不思趁卽丐免,而銓綜惠務,兜攬左右,若固有之,眞世間不量力之一鄙夫也,惶隘之極,敢暴衷情。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才之不可冒授,憐臣病之難於陳力,特命鐫改臣新差惠局之任,俾公器無玷,殘喘少延,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1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左承旨沈承澤。右承旨李興敏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承益式暇。右副承旨金有淵坐直。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江華留守趙然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金有淵啓曰,右承旨金基纘時在黃海道平山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馦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權馦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興敏落點。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尹秉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此景慕宮追上尊號冊印內入內出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仁政殿爲之。

○又啓曰,謹稽謄錄,則在前景慕宮追上尊號時,改題主一節,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擧行。

○傳曰,在外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吏曹參議洪淳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啓朝牌招不進,參判趙得林進,參議洪淳穆牌招不進。吏批啓曰,行判書李啓朝,參議洪淳穆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浚容爲司諫,李昌廷爲掌令,金宗瑍爲持平,李奎夏爲正言,徐左輔爲知經筵,李容殷爲檢詳,洪翼燮爲定州牧事,李觀淵爲平山府使。

○再政。以尹哲求爲奉常正,吳慶履爲兵曹正郞,趙元燮爲齊陵參奉,舍人單李容殷。三政。以鄭健朝爲司成。

○敎江華府留守趙然昌書。王若曰,美哉,漢舂陵佳氣。龍潛攸基,命以周洛邑保釐,鳳綸特侈,在上惟簡。留後之任,睠彼沁都地形,實是海邦天險。山河壯金湯之勢,摩尼、甲津,最爲要衝。舟車通水陸之交,桐府、松京,互相表裏。陪眞殿而風雲密邇,宜盡拱護之誠,設外閣而奎壁輝煌,誰任藏修之責。惟卿圭璋令質,簪纓故家,宿儒當處深嚴,粵自由蘭臺而登玉署,雄府夙著茂績,以至長國子而佐鈴衡。綜明鍊達之周於事爲,將何試而不可,恬約豈弟之本乎質性,以盡節而自期。落gg玆g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懋恢良圖,祗服寵命。撫吏民而繕兵甲,克體宵旰之憂,固關防修城池,宜戒陰雨之備。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崙夏製進。

○京畿監司李㘾疏曰,伏以,閟宮徽號載定,太歲縟儀將擧,聖慕追新,群情胥愴。仍念臣五十無聞之人耳,荷天地之陶鎔,依日月之光華,周旋經席,昵侍耿光,卽人臣之至榮大願,而惟臣母年迫八旬,素抱貞痼,凜凜朝夕,不離床褥,以若情地,不可暫舍。臣每讀古人事君親日短長之語,未嘗不廢卷而歎也。臣於是竊自傷立朝屢年,公焉而無毫縷之補,私焉而貽手線之勞,每自循省,秪切慙悚。區區年來所自料者,思得一閒僻小居處,自試民社之用,繼伸烏鳥之情。至於方岳之重,刺使之榮,曾非臣夢想攸曁也。迺者上天之仁,深軫孝理之治,授臣以畿甸按察之職,臣奉誥告榮,闔門攢頌,驚喜過望,以至感泣,蓋將以將母致養,養以全省,而地便且近,直輦下職司耳。固當不揆不量,樂赴之不暇,而第三輔之重,二郊封守之愼,所以拱護陵園,屛翰京師,任至要而事至殷也。臣以一措大,未嘗有牛刀之割,駑步之驗,而只以微私情事,致債典領之地,則其於倚衡絜矩之訓,顧何如也?崇飾之讓,臣不敢爲也,委寄之隆,臣不敢孤也,而輕重界分,亦不敢徒憑奉檄之榮,自底僨轅之罪,其如才有所局,力有所限,何哉?臣旣叨其榮而遂其願,反欲辭而不居者,信非夫也之恒情,而屢回揣度,喜反爲悸,與其玷聖簡而觖一路之望,毋寧早自爲圖,此實出於審量之熟而然矣。玆敢悉暴衷懇,冒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新除職名,回授可堪者,俾重任毋濫,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館學儒生生員李遇永、兪致喜、申泰容、洪廷燮、尹泰經、兪鎭龜、沈啓永、金炳羲、李師在、李鍾憙、金炳源、李義周、洪在喜、李文鉉、徐瑗輔、徐載元、尹載近、徐肯輔、趙鍾植、尹普烈、姜益永、元在承、鄭曾煥、洪友燮、兪華柱、尹稷義、趙在永、鄭能秀、李演五、趙晉浩、崔遇東、李周容、李基濂、金彦根、兪兊煥、申在協、南宮英、李有駿、朴齋來、李友善、朴定夏、李鼎俊、李宜馨、姜義弼、金定鉉、韓基佑、尹錫祿、黃鍾胤、車鎭圭、李準在、印在鉉、金慶會、朱寅降、崔之觀、洪在鐸、金東遠、權翊仁、金啓煥、朴升德、全在淳、李德龜、韓周近、姜基和、金秀謙、金膺元、朴敏愨、李舜龍、李用九、李喆淵、崔齊恒、李文豹、黃鍾敎、李鶴圭、沈宜植、金元性、申錫孝、李宗民、張祐汲、洪直瑞、李秉五、申暘植、李棹、洪淳性、李秉元、金獻根、閔舜鎬、鄭錫鴻、徐贊圭、吳達善、鄭雲秀、元錫亨、李寅應、申錫琦、白宗陸、李寅周、柳宅東、吳昌善、金九鉉、尹容善、沈相翼、金潤根、金(金))炳陸、趙東淳、朴大陽、沈泰永、高冕周、白鶴洙、安宗正、權棨、徐有康、李啓潞、申錫範、洪晩鍾、李宗玉、洪在錫、奇益鎭、李根範、張東武、李搢九、申錫龍、趙仁夏、兪初煥、鄭海周、沈能一、黃友秀、黃芝仁、金炳殷、金炳憙、金炳龜、梁基衡、秦應福、全昇翁、金憲根、李喬翼、洪淳肯、趙秉益、李承緯、任懋俊、孔有東、金玉來、金漢鼎、洪正圭、李禮夏、尹靖求、朴顯陽、閔泰鎬、金炳薰、兪鎭一、金民秀、徐膺淳、南愚一、洪鍾石、金甲根、李容國、具健喜、安在龍、尹恒善、金炳洙、李容休、楊耆赫、奇恒鉉、高時鳴、沈魯文、孟得逑、南秉益、柳大根、元錫祐、愼復鉉、申錫化、南最重、金養均、金寧根、閔羲植等疏曰,伏以,稂莠去而嘉穀殖,鄭衛放而雅音行,邪說之害正,王政之所必誅也,異道之亂常,聖門之所必討也。恭惟我朝,聖繼神承,治敎休明,所以衛道而距詖,扶陽而抑陰者,炳若日星,凜如霜雪,環東土數千里,孰不執之如金石而信之如四時哉?噫嘻,不幸有前參判曺錫雨者,刊其高祖夏望所著《西州集》,布之一世,而列聖朝數百年培壅之義理,一朝索然盡矣。天下寧有是耶?先正臣宋時烈,卽我東方之大賢也,凡今冠儒而服冠者,莫不高山而秋陽。然臣等未學也,何以窺見其萬一也哉?文康公臣金昌翕,以爲時烈之所樹立,其大綱有四,曰距詖淫,以承三聖也,曰崇節義,以尊東周也,曰嚴懲討,以扶倫紀也,曰惡鄕愿,以反正經也。此臣等之所受於前輩者也。時烈所以道成而德立者如此,則凡與時烈而爲水火者,將何以免於邪說異道之歸哉?夏望之操文以祭於其師尹拯者,隱然以時烈,比之於楊、墨,比之於申、韓,比之bb於b佛、老,此猶不足,末乃以王安石之固結人主,坐逐元老比之,言之無倫,胡至於此極?嗚呼,肅廟朝丙申之大處分,辭嚴義正,可以建天地而質鬼神,繼而有英廟朝文廟從祀之典,正廟朝《大全》刊行之擧,其所以尊賢而崇德者,無所不至,則一種醜正之輩,汔可少息,而此箇文字,忽復刊布於世,小人之無忌憚,一至於此耶?夫以時烈,比之於楊、墨,申、韓,老、佛者,是無異於蘇軾之以程子爲奸,胡紘之以朱子爲僞,害正亂常,莫此爲甚。至若固結人主四字,則尤所萬萬悚惶者。夫孝廟之於時烈,其際遇之隆,禮待之摯,不讓於高宗之於傅說,昭烈之於武侯。曾謂安石之固結神宗,果有一半分近似也哉?急於黨論,而不知語意之有所侵逼,興言及此,寧不心寒?此而置之,宵小得志,義理晦塞,國而人不爲人,可懼哉?雖然夏望之作此文也,在丙申處分之前,國是未定,諉之以蔽於朋黨之私,而置之不必深治之科,猶未可也,錫雨之刊此文也,在丙申處分之後,國是已定,渠以何人,力戰公議,敢亂我三聖朝綣綣培壅之義理哉?若此不已,則又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其漸之不可長,亦明矣。臣等忝居首善之地,久被樂育之化,凡所以對揚王休者,在所不已,而變怪至此,士林貽羞,愚憤所激,按住不得。玆敢相率而疾聲仰籲焉,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降處分,所謂《曺夏望文集》,卽令火其書而毁其板,俾不得晷刻見留於世。曺錫雨,亦宜明正其放恣無忌憚之罪,使邪說塞而正道明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若有刪去其文,則使是毁板也。然而當初不審之失,有難全恕。爾等之言如此,行護軍曺錫雨,施以罷職之典,爾等退修學業。

11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源命藥院進。左承旨沈敦榮未肅拜。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淵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源命曰,左承旨沈承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李興敏時在黃海道海州牧,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敦永落點。

○以左承旨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邊司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二百二十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後,運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金輔根狀啓,德源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正言鄭基勉疏曰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裕元未肅拜。左承旨洪淳穆未肅拜。右承旨沈承澤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曰,都承旨、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得林、洪淳穆落點。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正言朴奎賢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正言朴奎賢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傳曰,吏曹參判、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謙在落點。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炳德落點。

○傳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裕元落點。

○傳曰,右尹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右尹前望單子入之,徐戴淳落點。

○吏曹,左尹單徐戴淳,右尹單李宜翼。

○禮曹啓曰,卽接濟州牧使睦仁培狀啓謄報,則十月令薦新唐金橘、柑子,一一摘取,唐金橘爲一百十八箇,柑子爲七十六箇,而肇慶廟薦新唐金橘十六箇,柑子十四箇封進,所餘唐金橘爲一百二箇,柑子爲六十二箇,宗廟、景慕宮薦新,排比無路。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橘果稀結之時,已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甲寅十一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沈承澤,記事官嚴敦永,記注官金鼎獻,記事官李承游,原任待敎李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閣臣進前,秉文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仁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奉審則淸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仍詣長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淵式暇。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沈宜冕狀啓,新昌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義禁府啓曰,忠淸監司沈宜冕狀啓內,洪州牧使鄭在容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鄭在容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裕元。左承旨洪淳穆坐直。右承旨沈承澤式暇。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徐念淳,副提調李裕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裕元啓曰,右副承旨金有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以右副承旨金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追上告布之後,當設科取人矣。以庭試初會試磨鍊,日子來二月晦間擇入。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李啓朝,參判李謙在,參議金炳德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甲寅十一月十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洪淳穆,記事官徐鶴淳,事變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姜晢一,記事官李承游,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備局堂上李啓朝、洪在喆、金鼎集、洪鍾應、徐念淳、柳相弼、李熙絅,校理許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左根進前問候訖。奏曰,卽見全羅監司鄭基世所報,則以爲今春沿邑,飢民救急,便同公賑,而全州士人鄭彦述,願納賑資二萬四千兩,貿米排用,故已劃下公穀米三千石,仍爲還錄原案,而出義願納之人,似當有酬賞之典爲辭矣。夫以下邑一措大,能捐納數萬餘金,使窮春飢口,賴以爲活,其意極可尙。此雖與公賑願納有異,而激勸之政,多有已例。士人鄭彦述,特授五衛將,以示朝家酬奬之意,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卽見北兵使吳一善狀啓,則以爲軍需庫儲留木三十五同零,年久朽傷,將有永棄之慮,稍完者以六疋二十六尺零,最朽者以十三疋十三尺,定價二兩式,換作田米一石,合二百十石零,取耗添補於營校朔試賞條。又有里布名色四同三疋零,操則頒賞,停操則留,而挽近連値停止,今爲六十二同零,其中年久者,幾盡朽傷,將有日後爲弊之慮。竝與今年條,每疋一兩式作錢則當爲三千三百餘兩。以此貿銀,成節目封留不動。從今以往,五年條式合聚貿銀,或有巡橾等用下之事,亦可推移,恐合便宜,而俱係變通,極涉悚惶,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關西劃送木與里布名色,皆爲軍需,而積閱歲年,諭破不堪用,必然之勢也。帥臣之如是變通,實爲經遠之慮,竝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諴小民,爲祈天永命之本。故臣等向筵,敢以頻遣繡衣,仰請默運造化者,蓋今民生困瘁,日甚一日,溝壑塗炭,猶屬緩聲,死亡呼吸,無所因極,人人如是,村村如是,疋婦含冤,尙云干和,三百州幾萬生靈,一般是遑光景,此豈他也哉?惟其四維弗張,三尺不嚴,昔之畏法者,今不畏法,昔之自好者,今不自好,虎饕豺吼,蟊蝕龜刮,爲己之肥,則不啻千岐百道,剝民之膚,則忍彼千瘡百疣,滾成習俗,認以能幹,誠不仁之甚矣。古之入於上前,語到貪吏,輒不覺聲色俱屬,則臣亦豈或故爲浮實之辭,煩讀恐動於崇聽之下,而第以九重深邃,四境遼闊,此箇事狀,莫由徹達。若史gg使g持斧之行,首尾相續,以公心而察巨害,則庶幾有一分顧忌之效故也。然而雖有大不法尤無良之或被論列者,及夫議讞,多歸從輕,如是尙可曰慰解民情,鎭裨民命乎?自古懲貪,無異治逆。皇朝以四十貫已上,斷以一律,我國則子孫勿許淸顯,贓法之嚴,於斯可見矣。夫司牧之擇不擇,在於銓曹,不堪任之罷譴,在於監司,按法而無得低仰,在於金吾,而激濁揚淸,寥寥未聞,黜幽殊明,滔滔無實,甚至贓案已露,而不置當律。以此言之,則非特守令之孤負委寄,爲銓官爲監司爲有司者,皆非所以對揚之義也。臣謂目下懋實救本之策,莫先於懲貪墨一事。來後金吾論囚,凡係贓汚者,一依正廟受敎,直請刑訊,窮覈取服,亟施島置之意,申明著飭,而見今考績京察,次第在邇,將臣所奏,復加責勵於掌銓按道之臣,俾其必愼必揀,務得公正,無憚無畏,期於嚴明,則亦可爲感服人心導揚和氣之一助。故竝此仰達。上曰,近來以懲貪墨事,飭敎筵奏,不啻申複,而都歸文具,終無實效,誠爲慨歎。卿言又如是懇懇,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左根曰,魯城、鴻山、結城庚戌條田稅船,致敗於庇仁、平薪等地,而暮犯風雨,帆折漂盪,不知所泊,而人命則投下從船,或生或死,穀物之全數未拯,事勢雖然,該曹之覆啓分徵,經法是守,固當連飭該道,期於如數徵捧,而見該道臣狀啓,則以爲當初船漂,遽出不意,旣眛船隻所向之處,又無從中作奸之暇,實不可以用意致敗論,而國穀所重,不可不依數責徵。然監色、沙格輩之嚴囚刑訊,已過四載之久,而俱以客地無依之蹤,實無一粒辦出之望。若不排年徵納,必難指日準捧云。以法則雖難參恕,以勢則容有變通。且還籍排捧,旣有已行之例,竝令押送原籍官,分多小排定收勘之意,分付該曹及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今番順天營將革罷之擧,縱以一境七官之煩弊最甚爲肯䋜,而第念前鎭將貪婪殘虐之狀,觀於繡啓所論,可想其至今流毒,則所以致此變通者,亦未必不由於是,而近地薄勘,曷云懲一而礪百乎?臣謂金化縣定配罪人趙秉善,加施邊遠投畀之典,以謝民心,以嚴邦紀,斷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左根曰,本司書吏長房失火後,住接非獨無所,諸般文簿之散置各處,甚爲虛疎。重建之方,不容不趁今經紀,可於開春始役,材瓦令戶曹,量其間架磨鍊,其工費則本司句管穀限一千石劃下,以爲入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知中樞府事徐左輔備堂還差,大護軍趙秉駿,兵曹判書洪鍾應竝有司堂上差下,工曹判書徐念淳湖西句管堂上,漢城左尹徐戴淳,護軍金炳喬,行都承旨李裕元備堂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明年景慕宮追上尊號告布後,當有設科取士矣。斗淳曰,陳賀後,例有科稟矣。上曰,明年旣有大比,則此科趁其時設行,似穩便矣。斗淳曰,聖敎允當矣。陳賀後稟定科名,然後始可以行會,而在前如此之時,多有先期行會之例。自上定科名下敎,則該曹自當擧行矣。上曰,然則預定科名而行會爲好矣。上曰,大臣就座。淳穆曰,諸宰奏事。鍾應曰,臣以禁軍事,有所仰達矣。禁旅創設之意,必選驍勇有材力者,以作侍衛親兵,居則宿衛殿陛,行則排扈乘輿,蓋倣漢之羽林,唐之左右武衛,其視各營軍制,逈有別焉。古規以鐵箭取才、納馬,卽閑良、出身、邊將遞來西北戰亡承傳人終制諸名色,各有差等,必準其矢數與步數,然後始許拜選,載在《通編》,而有功臣納馬一種名目,因列聖朝判下定式,有數三功臣後裔除取才收用之典,特出於奬勳錄後之聖念也。挽近以來,不習弓馬,不與試選者,輒稱功臣子孫,藉此爲倖門,圖差冒充,厥數之多,反浮於元取才之額矣。臣於月前,試一點閱,馬政之疲劣,軍容之惰殘,不覺寒心。莫重陪衛戎制,寧容若是疎虞?此專由於試才之不申嚴明,點馬之不善董察,有不可一任抛置。自今以後,有禁旅調用之判下文蹟者外,所謂功臣納馬,一切防禁。且所謂後屬云者,纔汰而旋仍其窠之謂也。今則旣汰閱歲者,統稱復屬,尋常塡充,此亦一體禁斷,待其闕額,必以取才被抄人,次次塡差,而其黜陟彀率之得其宜,專係於別將之得其人。無論曾經與新擬,各別擇差,史gg使g之久於任而責成效,恐好矣。臣方待罪本兵,固當不煩稟旨,思所以矯救之方,而苟欲著爲定式,俾作久遠遵守之規,則有不敢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穆曰,玉堂所懷奏之。許傳曰,所貴乎講討者,都兪吁咈,酬酢如響,然後上有詢蕘之德,下有獻芹之誠,情志交孚,謨猷畢進。不然則何以開不諱之門乎?今我殿下,有堯、舜之姿,又有堯、舜之位,又有堯、舜之民,宜其措斯世於堯、舜之域,而堯、舜之澤,猶未洽於方內者,何也?不行堯、舜之政故也。欲行其政,莫若先求心法。所謂心法,不過道心爲主。人心聽命,宋儒之言,人心如船,道心如柁,此非善諭乎?然求心之要,捨講學亦何以哉?殿下自御極之初,時敏之工,日新之業,不以寒暑,小有間斷,大小臣庶,歡欣蹈舞,咸以爲吾國庶幾矣。夫何近日以來,漸不如初,作輟無常?此而望道大德盛,從欲以治難矣。況今節屆隆寒,法講頉稟,規例卽然,則其將一向停閣耶?謹稽列聖祖經筵之法,自有課程。朝晝夕三講之外,復有召對別講焉。伏願殿下,奮發猛省,克軫終始之念,頻接臣隣,討論經史,推之於敎化政令,則德何以不若堯、舜,治何以不及堯、舜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淳穆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gg牌g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命史官就bb座b,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左承旨洪淳穆內閣進。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式暇。右副承旨金有淵坐直。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李廷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裕元啓曰,右承旨沈承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李啓朝,參議金炳德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李謙在服制,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禮曹啓曰,今此景慕宮追上尊號冊印內出後,自仁政殿奉詣本宮時,殿下出就殿庭秪送後隨詣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禮曹,今此景慕宮追上尊號慶科庭試文武科初試來二月二十五日,文科講經三月二十七日,文武科殿試四月初四日,文武科放榜同月十二日辰時。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李啓朝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李謙在服制,參議金德根陳疏,判書所當更爲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曰,吏曹參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啓朝牌招不進,參判李謙在服制,參議金德根進。吏批啓曰,行判書李啓朝牌招不進,參判李謙在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魯秉爲知經筵,卒判敦寧金洙根謚號正文,贈左贊成趙忭謚號貞翼,卒吏曹判書尹德浚謚號孝靖,贈領議政李有吉謚號忠毅,卒右贊成李長坤謚號貞度,贈吏曹判書梁山璹謚號忠愍,卒禮曹判書李羲準謚號孝貞,卒吏曹判書徐有榘謚號文簡,贈吏曹判書李尙馨謚號忠景,贈右議政黃大受謚號敏翼,贈吏曹判書柳崇祖謚號文穆,卒吏曹判書金履載謚號文簡,贈吏曹判書具鳳瑞謚號景憲,卒左議政洪奭周謚號文簡,卒吏曹判書洪敬謨謚號文貞,贈左贊成洪錫輔謚號忠敬,贈左贊成尹命烈謚號忠憲,贈吏曹判書李義淵謚號忠愍,卒吏曹判書金箕殷謚號淸憲,卒左議政金弘根謚號文翼,卒吏曹判書金相休謚號文簡,贈兵曹判書□景彧gg諸景彧g謚號忠襄,卒吏曹判書申在植謚號文淸,卒禮曹判書趙德潤謚號孝貞,卒禮曹判書金履度謚號正獻。再政。以金𨯶爲敦寧都正,徐有薰爲藝文提學,柳寅喆爲景陵直長。三政。以洪在磻爲繕工奉事。

○備邊司啓曰,卽見東萊府使宋廷和狀啓,則以爲關白身死,島主還島,俱有問慰之例,渡海譯官,請來次裁判差倭出來,公作米年限請退。裁判差倭,尙今留館,而渡海請來差倭之又此疊到者,係是違例。前到裁判倭,撤其供給,卽速還送之意,嚴辭責諭,渡海請來差倭,例當接待,接慰官以近邑守令差定之意,報于道臣,贈宴禮單雜物,令該曹照例磨鍊下送,兩件事各成書契,渡海譯官,堂上堂下各一員差出,以單渡海,明年春間入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關白身死,島主還島問慰,俱有各年之例。今亦按例,以單渡海磨鍊,渡海譯官,令該院差出,書契、禮單與盤纏,分付該曹該道,使之照例擧行,而差价疊留,旣非定式,公米許退,已有知委,則前此差倭之尙此淹留,殊涉違例。此則申飭任譯,責諭入送。至於渡海船隻新造,事係緊急,俾卽完固造成,以爲及期取用之意,措辭關飭於統制使處,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李元夏呈辭下鄕。領事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禹錫爲禁軍別將。

○義禁府啓曰,金化縣定配罪人趙秉善,加施邊遠投畀之典事,傳旨啓下矣。趙秉善,咸鏡道明川府,邊遠投畀定配,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自其配所,執捉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金炳德疏曰,伏以臣,學未通方,才乏適用,雖家常事爲,尙患乎恒人之不若,至於出而仕也,眞古人所謂斯之未能信。迺者三銓除旨,又下於意慮之外,臣聞命悸懼,反躬忸蹙,不知所以自措也。夫選部重任也,佐貳之職,視長寮有間,而若其權衡品流,激揚淸濁,通塞而與聞之,注擬而代斲,其爲淸要,有如是矣。故自古名碩應是掄者,藻識足以稱錘,聞望素所推詡,猶復逡巡退讓,不敢遽進。況臣年淺而無所經歷,病弱而不能收攝,人材臧否,不能區別,班簿資格,未及領會,竝與按例應行,而慢不省爲何事,臣將何所藉而塞其萬一之責乎?凡人才能,各有短長,或劣於彼而優於此,如臣者初無一事之可名,而至於是任之爲萬不堪勝,非徒臣自知甚明而已。今若荷寵靈之偏紆,視華要爲固有,拚棄廉隅,不顧嗤點,晏然出膺,謂可以協公議而壓物情,則此誠不識羞恥之一鄙夫也。只見其上貽則哲之累,下速不衷之譏而止耳。且臣父年來衰邁,疾病時多,而恒以門戶盈盛,食息不遑寧久矣。今又緣臣叨冒,重爲其無涯之憂,則亦非區區微私所敢出也。與其不量而入,立致僨誤,無寧早自爲所,要有以粗合公私事計矣。臣丐由旣久,反面是急,天牌之下,固當𨃃蹶之不暇,而參倚已熟,承膺無望,猥暴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公器無褻,賤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1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緣故出。左承旨洪淳穆內閣進。右承旨沈承澤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淵。同副承旨李廷憲。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勿拘。

○禮曹啓曰,傳曰,追上告布後,當設科矣。以庭試初會試磨鍊,日子來二月晦間擇入事,命下矣。科名以景慕宮追上尊號慶科庭試稱號,而取考謄錄,則有初試庭試設行時,文科初試,依增廣式年例,分設於京外,鄕試試所,各道監營,都聚設行,道臣主試,而初試取人之數稟定後,旁照增式,分數平均分排,使之試取事定式矣。今亦依此磨鍊,而文科初試額數,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三百人。

○又啓曰,來乙卯式年進士覆試以二月二十一日,生員覆試同月二十三日,已爲推擇啓下,而景慕宮追上尊號慶科庭試文武科初試,以來二月二十五日,纔已推擇,啓下矣。事多相妨,式年監試覆試,不可不進退。故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進士覆試來二月十八日,生員覆試同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進定,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卽見舍人李容殷呈狀,以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敏敎爲禁衛營中軍。

○甲寅十一月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萬根,特進官朴齊憲,參贊官金有淵,侍讀官朴孝正,檢討官李𦅄宰gg李徹宰g,記事官嚴最永,記注官金鼎獻,記事官李承游各持《書傳》第二卷、第三卷,以次進伏,武臣張寅植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孝正讀自禹敷土,止達于河。仍奏釋義。上命授書算于萬根,上讀新受音十遍訖。萬根還書算。上曰,文義以次陳之。孝正曰,此篇記大禹平水土,辨土壤,制貢賦之法,而事功之先後,土會之區別,供稅之輕重,纖悉精密,井之有條,不可但以治水而言之,實是聖王體國之書也。觀其先於冀州,次以兗、靑,則其尊京師導河勢之於gg功g,於斯至矣。色以白黑,性以壤墳,則其相土宜敎樹藝之理,於此明矣。賦有錯出,田有作同,則其從其肥瘠,取民有制之意,從可知矣。一州旣定,九州畢擧,上無厲民之政,下盡供上之道,此所以地平天成,六府三事允治,萬世永賴者也。微禹之神聖,其孰能與於此哉?施措之廣大,規模之精微,不可尙已,而究其所以致之bb之b故,則不過曰勤勞而已。八年居外,三過家門而不入,乘四載而手足腁胝,一饋十起,以待賢士,其所勤勞,果何如也哉?然而其進昌言於舜也,猶曰予思日孜孜。又曰當惜寸陰,以禹而自勉自彊之誠,猶尙如此,況後王鑑法之姿乎?惟我殿下,當累世熙洽之餘,承慈聖付托之命,以其時而言之,則比大禹治洪之日,可謂安樂無事矣。以其處而言之,則比大禹承舜之命,可謂前後同揆,而惟勤勞之工,獨有所不逮。雖以講學而論之,乍開旋停,作轍無常,爲政之道,則玩歲愒日,不變無期,尙何望東漸西被,聲敎訖海之功乎?經筵故規,每當祁寒盛暑之時,頉稟停講,而至于今日,特下勿拘之命,此可見殿下勤勞之誠矣。中外臣民,攢手相賀,皆以爲太平之治,不日可見。自落gg今g以往,勉勉bb不b已,終始如一,則吾無間然之功,何獨多讓於禹也哉?社稷靈長bb之b道,生民休戚之源,皆有於講學之勤不勤,惟殿下懋哉。上曰,冀州、兗州云者,此是明其彊界之意耶?孝正曰,將敍九州治水bb之b績,故必表揭其名,以明其某州之地田賦也。上曰,上中下云者,分定三等稅,而從其薄厚而言之乎?孝正曰,田與賦,觀其高下多少,分爲九等也。上曰,兗州則何待十三載而定其賦乎?孝正曰,兗州地居下流,水患雖去,而卑濕沮洳,猶未盡去,故必待十三載作之,然後乃同於他州也。上曰,注云貞正也,何義也?孝正曰,王者取民之制,以薄爲正,貞字之義,卽薄稅斂之意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裕元。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坐直。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曰,未肅拜經筵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經筵前望單子入之,知經筵尹定鉉、徐有薰、尹致秀落點。

○兵曹啓曰,景慕宮追上尊號慶科庭試武科初試,來二月二十五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取考謄錄,則在前慶科庭試武科初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或取七八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三百人。

○甲寅十一月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源達,特進官白殷鎭,參贊官李承益,侍讀官朴孝正,檢討官李崙夏,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姜晢一,記事官李承游,各持《書傳》第三卷,以次進伏,武臣趙秉懿,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上開卷,孝正讀自海岱惟靑州,止浮于淮、泗達于河,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以次陳之。孝正奏曰,王政所重,莫大於田賦兩政。賦者田之所出者也,則賦之多寡,宜從四等之高下,而以《禹貢》所記觀之,多不然者矣。冀州之田中中,而賦居上上,則賦高於田四等,兗之田中下,而厥賦則貞,貞者第九等之謂也,則賦下於田三等。蓋冀州者,天子之所自治者也。傡與場圃園田漆林而征之,其賦宜高於田矣。衮者,地居最下,水患雖去,而卑濕沮洳者,猶未盡去,其賦宜下田矣。而以靑、徐二州觀之,則靑之田上下,而賦居中上,則賦下田一等,徐之田而責出是等賦也,專以人功之多少,而賦之輕重係焉。土廣而人少,則雖良田,致力者少,故所出者少,其賦自至於少矣。地狹而人多,則雖瘠田,致力者多,故所出者多,其賦自至於多矣。故善治財者,務在良民。夫戶口自多,則賦稅廣,賦稅自廣,則國自富矣。是以桓公之治齊也,管仲先之以牧民,哀公之問政也,有若勸之以行徹,此古語所謂能富國者,藏之於民者也。由是觀之,有國之所先務者,不在於田賦,而只在於養民,則大禹制賦之意,實是富國之謨,而究其本,則皆出於養民之政。深加留念焉。崙夏曰,以《禹貢》一篇觀之,貢賦之法,至夏氏之世始詳焉。蓋禹未治水之前,地猶未平,物之生者未繁,田之闢者未盡,至是九州之水土旣平,大禹辨田野之肥瘠,取土地之所産,任土作貢,分田定稅,以爲常制。孔子刪書,特載之《夏書》之首,以示法天下,卑萬世之有土有民者,取民之制,視此爲準焉。後世以來,不尊古制,常貢常賦之外,取諸百姓者,名目寔繁,皆非中正之道也。昔魏文侯曰,貪其賦稅不愛民,是猶虞人反裘而負薪也。徒知惜其毛,而不知皮盡而毛無所傳,此善喩也。夫民爲國之本,而財出於民,苟征斂無藝,費出無常,則民將困瘁,而國隨以危矣。有若所謂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孔子所謂豈弟君子,民之父母,未見子富而父貧,斯二言最爲切實。伏願於此等文義,益加體念焉。上曰,夏翟孤桐,貢於徐州,絲枲鉛松,貢於靑州,各稱所産之地,非他處所有,故詳其地而言之乎?孝正曰,非土壤所出,則不爲常獻,故明言之曰岱畎之絲枲,羽畎之夏翟也。上曰,靑州之怪石,集注言之,而徐州之蠙珠,亦爲服飾之用乎?孝正曰,獻其方物,爲器用之飾矣。上曰,貢獻之多少,在在玩好與否也?孝正曰,聖敎切當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坐直。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備忘記,京畿監司李㘾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兵曹,慶科庭試武科初試規矩,木箭三矢二百四十步,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講書粗以上,取三技落點。

○以江原監司吳取善狀啓,通川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刑曹啓曰,卽接慶尙監司金學性文移,則固城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鄭用大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用大以殺獄同謀罪,辛亥五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京畿監司李㘾書。王若曰,《虞典》十二牧建官,方岳爲重,《禹貢》五百里分界,甸服居先。惟其人至愼至難,往哉汝之屛之翰,睠玆邦畿千里,實維標準四方。舟車相通,冠蓋相望,處八路之咽呃,𥡥gg藳g秸是納,魚鹽是賦,視外郡如股肱。周民方咨於暑寒,正急三十州懷保,殷憂每勤於宵旰,安得二千石循良?惟卿世篤忠貞,家傳詩禮,廉雅足以鎭物,蔚然故家遺風,孝友施于有邦,允矣先正賢裔。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祗膺寵命,永肩乃心。卽明日蘇孺文,觀芻羊之求牧,來何暮廉叔暮,知竹馬之歡迎。惟仁惠字小恤孤,唯黜陟bb廉b頑立懦。於戲,福星臨鶉鵠之列,庶見攬轡而宣風,卿月出鵷𪆽之行,益勉搴帷而問俗。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秉協製進。

○甲寅十一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萬根,特進官金弼,參贊官李廷憲,侍讀官朴孝正,檢討官李崙夏,記事官嚴最永,記注官白時殷,記事官李承游,各持《書傳》第三卷,以次進伏,武臣任泰錫,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上開卷,孝正讀自淮海維楊州,止至于南海,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以次陳之。孝正奏曰,《禹貢》一篇,記禹治洪之績。故所記者,不過山川彊界賦貢獻而已。外於此,則一物一事,不可以入,而至於楊州,以陽鳥攸居特書之者,何也?夫陽鳥之爲物也,旣非兗蠶惡泗之性,則不足以驗其土地之性矣。又非岱翟賁采之用,則不足以貢爲服飾之用矣。然聖人之化,詳詳乎發育萬物,使之各得其自然之性。禹之功,足以永賴萬世,而若其參贊化育之德,則獨無形容其萬一者,此史臣所以表而揭之,以明其有是功而有是德也。伊尹之言曰,有夏先后,方懋厥德,山川鬼神,亦莫不寧,曁鳥獸咸若。由此言之,陽鳥得安其居者,亦足爲大禹王天下之德矣。傳曰,唯天下至聖,能盡人性,盡人盡物之道,惟在於誠。惟殿下念哉。崙夏曰,今此自止內,別無仰陳文義者,而楊州厥貢之下,厥包橘柚,錫貢二字,最宜玩味處。物非供祭燕賓,則不可以口腹之欲,貽勞遠方之民。故必待錫命而後貢之,非比他物之歲以爲常貢。此蓋古昔聖王愛民恤民之至意,而後世人主則不然。漢唐之荔枝,魏之龍眼,不過爲一時悅口之味,而梯山越海,遞驛飛傳,流害斯民莫爲恤,其視此橘柚錫貢之意,果何如哉?物非常貢而貢之,則其爲勞民,卽是荔枝龍眼之類也。伏願此等處,益加澄省焉。上曰,朝宗之意,何謂也?孝正曰,江漢之歸海,若諸侯之於天子,有春見秋見之禮,故曰朝宗也。上曰,江漢之水,盡入于海,則入海以後,歸于何處乎?萬根曰云云。孝正曰,有沃焦岑,水入于尾閭穴而還至于此岑,則皆焦枯無餘云,而此皆不經之說,不足爲信也。上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裕元藥院進。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坐直。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藥房提調徐念淳,副提調李裕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廷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淳穆啓曰,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正月初四日行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香祝親臨,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正月初七日行社稷祈穀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以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bb旨bbb李b承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景慕宮追上尊號習儀初二三度,當爲擇行,而小習儀則依前例,都監堂郞及諸執事,行禮於議政府,內習儀則依正日例,百官亦爲入參於殿庭矣。今番內習儀處所,冊印內入內出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仁政殿爲之。

○又啓曰,冊印內出後,自仁政殿奉詣本宮時,殿下出就殿庭祗迎後隨詣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甲寅十一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尹致秀,特進官徐戴淳,參贊官洪淳穆,侍讀官朴孝正,檢討官李崙夏,假注書李bb亨b會,記注官金載瓛,記事官李承游,各持《書傳》第三卷,以次進伏,武臣吳顯文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上開卷,孝正讀自荆、河惟豫州,至亂于河,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以次陳之。孝正曰,此自止內,別無文義之可以敷陳者,而聖王爲民之意,觀於豫、梁二州辨土定賦之法,尤有可知者矣。土之有色性之別,固已精密,而豫土之別,至於下土賦之有錯等之別,可謂纖悉,而梁賦之等,至於三錯,高下之間,沃瘠旣分,則雖尺地,不失其樹藝之道矣。下上之間,增減有定,則雖一民,自無不均之患。由是言之,《周官》一易再易之類,孟子野而九一,國中什一,皆從此法而有得者也。我朝自祖宗以來,其於田賦之政,靡不用極,田而有五等之別,賦而有三稅之制,下無失農之歎,上無橫徵之擧,或至今日,民蒙其澤矣。地久而力衰,法久而弊生,國計民産授擾,多漸不如古之歎矣。伏願繼自今,深念民事之不輕,無以遠求於大禹之道,克體祖宗制民之治,善繼善述焉。崙夏曰,今日自止內,別無仰陳文義者,而先儒之言曰《禹貢》敍治水,以冀、兗、靑、徐、楊、荆、豫、梁、雍爲次。考地理言之,豫居九州中,與兗、徐接境,何爲自徐之楊,顧以豫爲後乎?蓋禹順五行而治之故耳。冀爲帝都,在所當先治,而地居北方,實於五行爲水,水生木,木東方也。故次之以兗、靑、徐。木生火,火南方也。故次之楊、荆。火生土,土中央也。故次之以豫。土生金,金西方也。故終於梁、雍。與鯀之汨陳五行,相去遠矣。此說頗有理,故敢此仰達矣。上掩卷,孝正奏曰,昨因同知事金萬根所奏,今玉堂有《禹貢》山川作圖之命,而臣等退而思之,若以九州,各成一幅,則其於乙覽之際,恐涉張皇。今依《書傳》隨山圖,摹之一幅,而大其字樣與山體水派,以備便覽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大幅作一統圖本,俾爲便覽,可也。孝正曰,前正言臣睦台錫,博考輿誌之學,九州地名,以韻會之,傍書歷代沿革之名,又畫十三省,明某山在某州在某省。臣意則又以九州,各畫一幅,而取睦台錫所成書,略加綴補,則省覽之道,似或詳備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淵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禮曹啓曰,今年八月,因江原道暗行御史姜蘭馨別單,備邊司覆啓內,春川士人李廷友妻宋氏,李廷及妻李氏,妯娌之一時下從,雍容就義,事旣曠前,合有褒加綽楔之典,宜無所靳,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別單,則以爲,李廷友妻宋氏,克盡孝養於舅姑,必有家釀,以供甘旨,雖値深夜,必待就寢後退歸私室。今年二月,其夫病沒,輒斷飮食,遽欲自盡,其姑慰之曰,幸有遺腹,今方臨朔,善保一線之血脈,遂乃恬髮覆面,時進勺飮,不踰中壼者,經數朔如一日。每於風雨之夕,露坐竟宵,其姑挽之,則曰君子方在淺土,吾何忍入處房室?及到分娩,兒竟未救,乃於葬夫之前二日,飮藥奄逝。廷友之弟廷及,病沒於今年四月,其妻李氏繼以殉節。蓋李氏誠孝淑行,尤絶於宋氏。雖在分門,不廢定省之節,手自紡績,每備舅姑之衣。其在親父母之喪,素食及期,及其夫死之後,哭泣罕聞,恐傷父母之心,而哭則必頓絶。及過殯殮,顔色自若,一日招小婢曰,吾有滯症,杏仁爲藥,須多得以來。至喫數升,覆衾而逝。旁有遺書,全以不孝自責,又以從殉爲義,勉夫弟以孝養兩親,以慰逝者之魂。隣里之傳說可證,營邑之儒狀有據之矣。妯娌雙烈,萃在一門,繡行旣有博採,籌覆又復請褒,竝施旋閭之典,恐合樹風之道焉。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回啓施行。

○館學儒生進士申在協、兪致喜、申泰容、洪廷燮、金炳義、李師在、金炳源、李義周、安益喜、李文炫、徐元輔、尹載近、徐肯輔、趙鍾植、元在承、趙在永、鄭能秀、李演五、趙晉浩、崔遇東、金彦根、南宮英、朴齊來、李友善、朴定夏、李致鵬、姜義弼、金鳳求、金圭煥、李承洛、韓基佑、尹錫錄、朴基洪、李圭炫、印在玄、全慶會、朱寅降、金龍徵、金東敎、金萬玄、金基遠、姜基和、李用九、李赫、崔齊恒、金文均、金明覺、李隺圭、李秉瑀、沈宜植、金元性、申錫孝、李棹、洪淳性、李秉元、金獻根、洪承弼、李寅應、白宗陸、金淵根、崔景濩、趙雲龍、白鶴洙、洪幹燮、李搢九、申錫龍、趙仁夏、沈能一、黃友秀、尹應燮、黃芝仁、權益善、鄭海星、金炳龜、梁基衡、秦應福、全昇翁、洪淳肯、李承緯、任懋俊、孔有東、金玉來、朴天浩、洪正圭、閔泰鎬、兪鎭一、金民秀、徐膺淳、南愚一、具建喜、安在龍、尹恒善、李斗玄、楊耆赫、奇恒玄、高時鴻、愼復玄、朴齊默、金完秀等疏曰,伏以臣等於日前,以曺錫雨刊布其祖夏望文集事,猥有所論列,而第夏望醜正之說,窮凶絶悖,言之膽掉,有不可一一泚筆。故略擧其駭惋之梗槪矣。旣已伏奉批旨下者,諭以刪去其文,便是毁板,特以當初不審之失,薄施錫雨罷職之典。臣等相顧惝怳,繼以抑鬱,不能無惑於大聖人包荒之度也。仍又妄竊思惟,以爲聖上之於此事,或有未及洞悉而然,則臣等不能指陳明白之罪也,誠慙惶無及,而若復一於嚴畏,遽爾沮正gg止g,則臣等之一身貽羞,有不足恤,惟見棄於公議,得罪於斯文是懼,肆敢不避瀆擾,歷擧始末,仰于宸嚴之下,惟聖明裁察焉。夫夏望之爲此文,專出於爲尹拯稱述,則凡厥阿好溢美之語,固不足責,而其以攻斥先正臣宋時烈,爲一大柄𣠽,極口醜詆,無復餘地。雖向來一種凶徒之構捏誣辱,無所不有,而未有若是之甚者,則噫嘻,夏望是果何物凶魁耶?蓋其全篇命意,目之以僞學閃弄捭闔,隱映帶說,謂之有甚於申、韓、楊、墨、老、佛者,已極危險叵測,而至其引宋朝王安石而爲說,則張皇臚列,尤有所萬萬痛心者。其言曰固結人主,坐逐元老群賢,而假《周官》之名,行商鞅之術,卒之啓夷狄之禍,其下直以東方之斯會五字,接續而論斷之,噫嘻,痛矣,是蓋以僞學爲目,而比之於安石誤國之日也。臣等竊嘗聞先正之立朝本末,平生樹立,未知其所誤者,果何事?追孝廟尊攘之志,而一生秉執,專主乎《春秋》,使左海褊壤,皆知有倫常名義之重,承師門嫡傳之統,而終身鑽仰,壹遵乎朱子,使委巷疋士,皆知有蹊徑門路之正。凡囊封幄對之密勿謨猷,片簡尺牘之尋常往復,無非所以明天理淑人心,而皆可以有辭於天下萬世矣。是何嘗有一毫近似於安石之變亂舊章,馴致禍階,而言之若是其無嚴哉?猗歟,我孝廟之於先正,其契合之昭融,禮遇之曠絶,臣等固無容覼縷,而文簡公臣金昌協,嘗於賜祭代撰之文,有九二九五互爲大人之語,則世之篤論君子,皆以爲知言。嗚呼,是誠千古君臣間何等際會,而彼乃以固結人主等凶言,援而爲比,顯加譏斥,渠雖急於醜正,其於語意之挨逼,胡無一分顧畏也?噫嘻,夏望不惟斯文之亂賊,卽我孝廟之罪人也。卽此一款,爲渠罔赦之斷案,烏得免乎人得以誅之哉?若夫狐狸之群嘷,魑魅之晝見,竟指誰某而言歟?夫當日爲先正前後訟斥者,孰非先輩之老成名碩,而彼乃一筆句斷,驅之於陰邪不正之科,言固若是其無倫乎?且臣等徐更考之,夏望之爲此言,在於甲午拯死後三年,則實維肅廟朝丙午以後也。時則處分大定,世敎休明,卽君子道長之日,而渠乃快快怨懟,恣爲悖說,誣一世於陰昏鬼魅之域,寧不痛哉?至於千秋衮冕,不祀桓魋之說,又何凶慘乖盭之甚也?彼以一段右拯之心,直以爲聖人,而先正則其所指斥,有不忍言矣。然而躋配聖廡,腏食千秋,終歸於先正,而拯不與焉。使夏望老而不死,及見英廟朝丙子斯文盛擧,而其言不驗,則安知其不肆發凶疏,如濟億、震炯輩之爲耶?此非臣等臆逆之言也。觀其語脈之發於文字者,則其滿心凶險,斷可知已。如用《春秋》誅心之法,則雖施以追削之極律,猶有餘罪,是尙可以其骨已霜,而置之末減之科哉?夫夏望之惡,固非錫雨之所能掩,而然其欲掩之心,則未應無之矣。是宜秘厥文字,惟恐人知之不暇,而今乃無難登梓,塗人耳目,使之掀露而無餘者,何哉?始以放恣無忌憚之心,侮弄一世,故作嘗試之計,及夫公議大發,奸狀莫掩,則必左右粧撰,謂以刪去,以示乞憐之態。噫,其用心設計,誠亦巧且㦧矣。且渠則固已爲刪去,而臣等則以爲若無朝家處分,則彼所謂有遺集藏于家者,固自如此也。至於流布而行于世者,亦難保其一一盡刪矣。何可聽以爲然,而置之不問乎?大抵錫雨之奸慝情狀,實紹述乎夏望,而眞所謂世濟其惡者也。蓋自我孝廟以來,朝家之禮待先正,自成家法。逮至我正宗大王,尊尙表章,靡不用極,特令藝館諸臣,刊其全集,至用朱子書爲例,繼而有《兩賢傳心錄》編輯之擧,凡此皆錫雨之耳目所覩記,而乃敢以此箇文字,傳布於世者,蓋其平日不服底意,常着在肚裏,到今現出本色而莫之掩矣。此與壬寅凶黨之以丙申處分,爲非出先王本意者,同一心印也。以此言之,則錫雨亦一斯文亂賊,而爲列聖朝罪人也。是豈可以歸之於一時不審之失,而但止於罷職而已哉?律以常憲,斷不如是,此臣等所以不能無憾於聖批之下,而又申呼籲者也。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夬伸王章,夏望追施侮賢犯義之律,奪其誥命,所謂文集,一一搜括,聚于太學之庭而火之,竝與板本而毁之,永絶凶悖之蹟。錫雨施以屛裔之典,不齒衿紳之列,使邪說不敢肆行,凶孽有所懲畏,則斯文幸甚,世道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彼其之文,屋下私談,刊不刊何有於大老?況刊而卽刪,此所謂道極厥辜也。日前處分,訂乃祖而罪其孫,又何足如是聒聒乎?爾等退修學業。

○甲寅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尹定鉉,特進官任百秀,參贊官李承益,侍讀官朴孝正,檢討官趙憲燮,記事官嚴敦永,記注官金鼎獻,記事官李承遊,各持《書傳》第三卷,以次進伏,武臣權光魯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上開卷,孝正讀自黑水、西河,止入于南海,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以次陳之。孝正曰,聖人之治國也,不過曰順其道而已。節宣六氣,順天之時,播厥百穀,順地之理,任賢使能,順治之道,輕繇薄賦,順民之心。故上而天意克順,下而人情歸順,乖沴不作,和氣自至,以至風雨順鳥獸若矣。禹之治洪之法,亦猶是焉。冀州帝之所都,受命之始,固不足論,若夫疏決之道,則先從兗始,兗下流也。水性就下,故順其性而先之後於雍。雍處高也。水勢最峻,故順其序而後之。導山則先於岍自西輀,山川之勢也。岍處於西,故順其山川自然之勢而先之。次至嶓冢,次至岷山,亦皆順其河源,循其地脈而然在也。由是觀之,辨土色性者,順其樹藝之理者也,定制田賦者,順其征稅之道者也,此皆以《洪範》九疇之理,順天命而治之也。孟子曰禹之治水也,行其所無事者,卽順之謂也。語曰順德者昌,順者人君之所加勉處也。順彼長道,則王政平蕩,順受人言,則嘉謨日重,國不治而自治矣。伏願深加體念焉。憲燮曰,夫土之貢壤者,以其正色得其常情。故雍州之田爲上上,而以豫州之墳壚,楊州之塗泥,不可竝論也。此時治水功成,庶土交正,皆復其常。始辨其土之所宜,可以眞地理而定賦貢。故九州之土,皆言其色與性者此也。蓋土有肥瘠高下之殊,各因其色性,而以定其等第,任土事制田賦,自可得其正矣。《周官》大司徒,辨十有二壤之物,以敎稼穡樹藝,以土均之法,辨五物九等。凡爲人主者,其於因地制貢之際,固不可不以辨土爲先務矣。每於此等旨義,深加澄省焉。上曰,導岍及岐,記禹之所行處而言之乎?孝正曰,聖敎切當。夫導山云者,雖云導山,其實導水也。大抵水之源出於山,故曰導山也。上曰,會于渭、汭之下,有織皮一章,是何故耶?孝正曰,註云當在球林琅玕之下,而在此者,必是錯簡也,此語似然矣。上曰,三苗以苗爲姓,而註云多爲猫姓,抑或有異種乎?孝正曰,部落一也,似是三苖遺種也。上曰,荆、岐旣旅之旅,是何祭耶?孝正曰,旅是告功之祭,而此時水功旣畢,故特揭於此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承澤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式暇。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兵曹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禁軍祿試射時,騎芻當依定式試取,而馬路氷滑,勢難騎射,故以柳葉箭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別試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姜周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方外儒生幼學朴慶壽、安鴻善、尹丙大、徐揆輔、金洛鉉、朴弘壽、尹致租,進士李應辰、李敬老、尹普烈、徐有英、李大愚、南弘重、洪在行、金始濟、兪致和、朴元陽、洪鼎裕、趙在永、金獻根、沈樂喜、吳達善,幼學金啓鎭、洪鍾石、兪鎭一、李喬翼、權宗學、李容元、李敦夏、閔台鎬、韓章錫、黃一淵、朴顯陽、徐相翊、金哲根、鄭煥一、鄭殷朝、金起淵,生員金九玄、韓箕錫、朴齊鳳、韓弘履、金綺秀、朴元夏、李敏玄、金芝秀、申泰定、金東敏、金鳳淵、兪逈原、尹廷烈、吳昌善、李承偉、申慶秀、趙煥熙、朴勝吉、李勝岳、李敦在、高明齊、閔泰鎬、申益朝、金益玄、南一愚、尹秉幹、金能秀、李國夏、張復熙、金炳右、金完秀、洪一淸、具然翼、金敎國、徐中輔、李最秀、尹、尹𰃽、李龍鎬、沈亨淳、金養均、尹弼榮、李圭馨、金益弘、洪膺周、李膺信、趙元夏、柳珩、李敍夏、李燝、申錫完、洪憙鍾、宋在和、權中植、金寅秀、尹大一、張世容、黃夔、李寅鶴、洪顯宗、南裔絢、徐相雨、李鳳玄、金龍眞、李敏鼎、趙性純、宋秉斗、尹好善、閔星鎬、朴頤陽、趙夔熙、南顯重、李在昌、兪鎭鼎、沈啓永、沈相一、任百男、朴齊淳、沈正學、李寅龍、申泰準、徐元輔、金甲根、李範成、金憲根、鄭憲承、徐雲輔、李天沼、尹泰正、趙性穆、沈樂正、金炳夏、尹貞善、金永淳、黃文淵、柳慶秀、金仁秀、金𨒜淵、李秉元、金碩根、李寅碩、洪在鼎、閔泳穆、具昌書等疏曰,伏以世級日降,變怪層生,有曺錫雨者,刊行其高祖夏望之文集,而其中有祭尹拯文,醜辱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罔有紀極,而其指意所歸,乃至於誣及孝廟,此誠斯文之亂賊,而宗社之罪人也。邪說醜正凶徒之干紀,何代無之,而豈有如夏望之至慘絶悖者乎?此所謂人得而誅之者也。惟我先正,東方之大賢也,百世之宗師也。凡厥含齒戴髮之倫,無不欽仰而尊慕之者,不但以其道德隆盛,上接朱子之統也。崇楨甲申以後,胥天下淪於夷狄,猗,我孝宗大王聖志卓然,以明天理正人心,尊華攘夷爲己任,惟時先正膺運而起,契合昭融,謨謀協贊,於是乎《春秋》之義,始大明於世,而一隅靑邱,免於披髮左袵之域。盛德大業,固已焜耀宇宙,而君臣際遇,亦古今所未有也。噫,彼一種惡孽之夏望,乃敢醜詆先正,而從以上誣聖祖,嗚呼,天下寧有是耶?其說以先正,比之於楊、墨、申、韓、老、佛之毒,而反有甚焉。繼又比之於桓魋之不祀,其凶喙惡舌,無倫無脊,雖己巳凶黨,亦未敢道者也。此猶不足,肆然誣之以王安石之固結人主,噫嘻,此何言也?從古奸臣,以私意利欲,潛結其主者,莫不馴致大亂,安石所以誤國病民,而其流之禍,竟何如耶?以先正比之安石,則安石所固結之君,果指斥於何地也?以孝廟度越百王之聖君,登進賢良,一治淸明,神宗則酷信安石,斥逐元老,朝政紊亂,乃叔季之暗主也,而渠乃以實際斯會四字,顯然牽合,不少忌顧。孝廟何負於渠,而肆其誣逼,至於此極也?思之及此,寧不膽掉而心顫?噫嘻,痛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且其推尊尹拯,以爲石潭、坡山之正派者,已極僭妄,而又以爲考亭後一人,至以其背師之罪,反擬於辨王氏之功,而謂之以尤難焉,此竝與朱子而侮辱之也。罪大惡極,乃至於此,而惟以當初之不卽現發,未伏其辜,則爲其子孫者,固當掩匿之不暇,而彼錫雨者,乃反突地開刊,傳布耳目,此其意蓋謂士林之無人,而爲此玩侮嘗試之計也。旋因物議之喧沸,始乃急急刪去。然刪與不刪,固不足論,其全集文字,無非凶肚逆腸之所流出,而黨邪醜正之說,又非一二而止,則豈可晷刻存留於斯世也?其文之若是凶悖,錫雨亦豈不知,而故爲此擧者,其竟何居?然則錫雨之心,卽夏望之心,而可謂是祖是孫矣。豈意一道德同風俗之聖世,有此無君上無先正之怪鬼也哉?前後凶邪之類,侵侮先正者,若範甲、明徽之輩,其罪未必甚於夏望,尹光顔、曺錫倫之罪,比諸錫雨,猶屬薄物細故,而咸被當律,則夏望、錫雨,寧獨倖逭乎?輿憤擧切,公議難遏,聲罪致討,不可不嚴。乃者館學初次之疏出,而指意太涉糢糊,遣辭專事漫漶,有若不獲而塞責者然,又況夏望之作此文,在於丙申處分以前云者,何其乖繆也?拯之死在甲午,而夏望之文,卽拯死三年之後,祭於其墓者,則何可斷以爲處分以前乎?假使在於處分以前,醜辱先正,上誣聖祖,而置之不足深治之科,其可乎哉?此而謂之聲討夏望乎?我國家培養士氣五百年,不料疲薾之至此也。凶如夏望,惡如夏望,而苟或容貸,則其於聖朝之受誣,何哉,斯文之將墜,何哉?臣等久蒙樂育之化,粗識明張之義,衷赤自激,按住不得。玆敢相率仰籲於黈纊之下,以效沐浴之討,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降處分,曺夏望,施以追奪官爵之典,其所謂文集,見刊之板,已印之紙,一竝收聚燒毁,錫雨則亦施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等治疏將上之際,伏見館學再疏批旨下者,諭以彼其之文,屋下私談,臣等相顧惝怳,不能無憾於日月之明也。固結人主,實際斯會數句語,是何凶說,而雖於私室隱暗之地,何敢萌心而發口哉?且其印本廣布,萬口喧傳,則其非屋下私談,亦明矣。伏乞聖明,亟允臣等之請,以懼亂賊,以洩輿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連日多士之章,可見大同之論,而今以文字間事,遽擬重典,亦豈不難愼乎?至於火其書,卽古人斥異端之意,而旣刪其書,何必乃爾?爾等之言,不幾近於已甚乎?更勿煩聒,退修學業。

○甲寅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徐有薰,持進官尹義倫,參贊官沈承澤,侍讀官李敎寅,檢討官趙憲燮,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姜晢一,記事官李承游,各持《書傳》第三卷,宗臣慶平君,以次進伏,武臣李敏敎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上開卷。敎寅讀自導河自積石,止又東北入于河,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以次奏之。憲燮曰,此章言其導水也。夫大禹治水之道,不過是順之一字而已。大抵天下形便,西北甚高,東南最下,則先從低處下手,順水之勢,順地之理,因其勢利導之,行其所無事,而於是九州之水,皆得順其性而復其舊矣。凡順之爲用,非徒治水一事而已。其在治國之道,莫先於順之一字矣。人君在上,順受天命,順應民心,納嘉言而順從之,通事理而順行之,至於一德之溫恭,典學之遜志,此皆行順之道也。每於此等旨義,深加推類而澄省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廚院進。行左承旨兪章煥坐直。右承旨洪淳穆內閣進。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卽者掌令李昌廷,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罷職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章煥落點。

○李廷憲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新除授行左承旨兪章煥,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啓善,副應敎金炳地,副校理徐翼輔、朴商壽,修撰李鼎敍、李亮信,副修撰尹致賢落點。

○掌令李昌廷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甲寅十一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徐念淳,同知事李源達,參贊官李裕元,侍讀官李敎寅,檢討官趙憲燮,記事官嚴敦永,別兼春秋李容殷,記事官李承游,各持《書傳》第三卷,以次進伏,武臣李敎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bb訖b。上開卷,敎寅讀自九州攸同,止告厥成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以次奏之。憲燮曰,夫財賦者,庶土之所出,而卽惟正之供也。此時水土旣平,六府孔修,始辨土壞之高下,以定貢賦之輕重,聖人之規模,亦可推知矣。蓋有國則必有土,有土則必有財,有財則必有賦。古昔明王之時,土有常貢,貢有常輸,上無專其利,下有薄其斂,於是土賦之制,得其正矣。傳曰,諸侯之三寶一曰土地。《周官》土均,掌平土地之政,以均地事,以均地貢,以此推之,人君治國之道,不可不以因地制貢,爲先務矣。恭惟我朝開國之初,麗季之田制大壞,太祖大王倣古什一之規,首定經界收稅之數,世宗大王始定貢賦,分地六等,分年九等,宣祖大王命詳定貢案,一從土産而增損之,孝宗大王行大同法,列聖朝經國制産之規,可以垂法於萬世矣。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殿下,克遵列聖朝已行之美法,善繼善述,則三代雍熙之治,庶可復見於今日矣。念哉念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行左承旨兪章煥緣故出。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承益式暇。右副承旨金有淵坐直。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夜自三更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備忘記,江原監司李公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曰,江原監司入侍。

○政院啓曰,卽者持平洪兢周,以其親病,陳疏經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罷職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李啓善,副校理徐翼輔,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朴商壽時在京畿始興地,修撰李鼎敍時在楊州地,李亮信時在砥平地,副修撰尹致賢時在忠淸道沃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申佐模,修撰李凝祥、金錫熙,副修撰尹定善落點。

○以應敎李啓善,副校理徐翼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鄭匡昌身爲兼參軍,巡山之際,事多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參議李冀禎有身病,參知尹滋悳在外,今二十五日騎兵點考時,無進參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正求爲兵曹參議,睦仁㘽爲參知。

○吏曹,兵曹參議單睦仁㘽,參知單尹正求。

○敎江原監司李公翼書。王若曰,形勝八百里海山,其地則屛翰保障,巡察卄六道州郡,其任則黜陟旬宣。爰撤筍班而得君,旋授玉節而往汝。睠彼東維一域,最爲上游重藩,襟帶兩江,海門之舟楫相望,拱引五路,嶺關之管轄遙通。漁利失而峽農荒,閭里多凋瘵之弊,糴政紊而軍簽闕,民生有困瘁之歎。惟卿圭璋令譽,瑚璉美質,端擬風範,儘乎眞貴人,淸愼雅規,蕭然若寒士。自蘭室登璧府,文藝夙彰,長芹宮佐銓衡,望實bb俱b苦gg著g,而薄試未究於三輔,肆隆眷委寄於一方。玆授卿bb以b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祗服寵章,勉恢嘉績。楓岳之景物可愛,寧潘孟陽遊觀,雪山之輕重期存,須念嚴節度來去。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李容殷製進。

○持平洪兢周疏曰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寅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江原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金有淵,記事官嚴敦永,別兼春秋李容殷,記事官李承游,江原監司李公翼,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江原監司進前。上曰,每於方伯辭朝之時有申飭,而治民之術,將何以做去乎?公翼曰,臣以猥以無似,濫叨方面之任,承命以來,夙宵憂懼,今承前席,下敎隆摯,臣敢不彈誠竭力,而以若民力之凋殘,才具之不逮,恐難圖報萬一,不勝悚惶矣。上曰,夙聞才器優於旬宣之任,悉心圖治,可也。公翼曰,聖敎至此,謹當悉心對揚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監司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萬根,特進官韓兢人,參贊官洪淳穆,侍讀官李敎寅,檢討官趙憲燮,假注書李亨會,別兼春秋李容殷,記事官李承游,各持《書傳》第三卷,以次進伏,武臣柳永魯,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上開卷,敎寅讀自大戰于甘,止以作歌。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以次奏之。憲燮曰,夫逸豫二字,卽人君之最宜監戒處也。大抵太康之時,去禹不遠,其豐功盛德,萬世永賴,洽于民心,可謂沒世不忘矣。太康承大禹之業,苟能愼乃有位,克勤無怠,則以萬民思禹之心,自可愛戴之不暇,而乃反逸豫而以至於盤遊無度,民情何所恃而不貳其心乎?五子之所以敍皇祖之訓,作歌而戒之者此也。凡爲人主者,若或有于遊于逸,失其常度,則國雖欲治,其可得乎?故《皐陶謨》曰,無敎逸欲有邦,《無逸篇》曰,文王不敢盤于遊田,可不愼哉?顧今殿下,以堯、舜之姿,行雍熙之治,日摠萬幾,著勤政之效,晝接三講,懋勤學之誠,孜孜不已,不暇自逸,凡在臣民,孰敢不欽仰攢頌,而伏願繼自今,益加省察,終始如一,祗勤于德,所其《無逸》,則太平萬世之基,亶在於是矣。懋哉懋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藥院進。行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坐直。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提調徐念淳,副提調李裕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廷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裕元啓曰,行左承旨兪章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啓善,副校理徐翼輔,新除授副校理申佐模,副修撰尹定善,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修撰李凝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金錫熙時在昌寧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禮曹啓曰,因追上尊號都監草記,景慕宮冊印欌奉審吉日,令該曹擇日擧行事,允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二月初二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啓善,副校理徐翼輔、申佐模,副修撰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獻納兪晠煥疏曰,伏以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義當早自引退,而逡巡未果,恒切溺職之懼。不幸近者,變出斯文,誣及聖朝,衷赤所激,有不容泯默。玆敢齋沐仰籲,惟聖明垂察焉。臣竊惟義理者,一而已也。或道bb心b人心,雖有升降顯晦之不常,此個義理,常存乎天地之間,所謂建不悖質不疑者也。一種陰邪不逞之徒,雖包藏險慝,猶有一分顧畏,不敢終售者,卽磨滅他義理不得故也。世敎由是而有賴,公議由是而得伸,在下而闡明之,在上而扶植之,猶恐或墜者,誠以義理不明,則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焉耳。噫嘻,隄防日壞,世變層生,至于曺夏望文字之刊行,而斯文之誣衊極矣。其所謂祭其師尹拯文,全篇有意,專在於詆辱先正臣宋時烈。其曰知異端之不可得志,服周公之服,而騁賈豎之說,誦《詩》、《書》之言,而文一已之欲,立此虛影文字,隱暎說去,以宋之王安石固結人主,游辭引譬,始若閃弄捭闔,接之以實際東方斯會,於是乎直犯手勢,猶慮指斥之不的。至以王覇義利之語,公私醜詆,此卽尹拯辛酉擬書中自歸邢恕之狼狽,而爲千古斯文之大變怪者也。其時名儒碩輔,疏辨筵斥,不啻嚴正,末乃丙申處分,昭如日星,渠安敢將此悖說,私相講述,至登於觚墨間乎?其背馳大義,眼無國法,胡至此極焉?嗚呼,先正以五百名世之大賢,値千一明良之盛會,身任繼開,直接乎洛閩之統,實爲百世之宗師,擧國之尊儒,之功之德,固莫與京,而若其平生所秉執,尤有大焉,卽一部《春秋》是已。遠紹紫陽之精義,力贊孝考志事,使天下後世,知亂之可治,變之可正,卽先正一片苦心,而大有造於世敎者也。渠敢以舞文者幻弄誣世等說,壞亂譏侮,無復餘地。噫,渠雖急於醜正,何其無忌憚之甚也?此所謂斯文之罪人,《春秋》之亂賊也。爲其後孫者,固當掩覆諱祕,惟恐掀露,而乃敢肆然登梓,布之一世,是豈粗有彝性,知畏義理者之所可爲乎?如此文字之尙今留置巾篋,不卽毁棄者,已不勝有伏莽之憂。況復無難刊播,旋刊旋刪者,其窺覘嘗試之計,尤極狡且惡矣。明張之義,先發於泮中之士,大同之論,繼登於方外之章,尊善gg首善g之地,公議之所在也,多士之言,公憤之所激也。是宜亟賜允從,俯答公議,而薄罷止及其孫,當律終靳夬施,以殿下扶獲義理,培植士氣之聖念,何不深軫乎此,而一例持難乎?殿下每以其文已刪,與毁板無異爲批,臣竊以爲其文之刪不刪,原無加損於已布之耳日gg目g。且其全集中,亦多有詆誣拶逼之語,此不可晷刻存留也,明矣。臣謂亟命三司,其書之已刊者,其刊之尙存者,竝令燒毁,曺夏望,亟施追收誥牒之律,錫雨,亦施屛裔之典,以爲懲亂萌而靖世道焉。臣素患痰癖,當寒添甄,見職實難久冒。伏乞聖慈,特許恩遞,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事已悉於儒疏,而臺章又發,可見公議之愈拂鬱矣。所謂追施之律,終涉過當,而至於毁板,所刊之文,不無或存或刪之慮,依施。曺錫雨,施以放逐之典,以懲妄率之罪,爾其勿辭察職。

○甲寅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尹致秀,特進官徐戴淳,參贊官金有淵,侍讀官許傳,檢討官趙憲燮,記事官嚴敦永,記注官金鼎獻,記事官李承游,各持《書傳》第三卷,以次進伏,武臣金鎰,進伏楹外訖。

11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行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淵。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自明日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向日之頉稟,開講成命,而又有停止,則諸臣以下補予忠心,有相告閟鬱,予必可知比如乍電之無異。然而隆冬已成,又此來格大寒之極,仍爲可止矣。

○又啓曰,卽者副修撰趙憲燮,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趙憲燮陳疏經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二員未差,副修撰尹定善,卽爲牌招入直,副校理申佐模,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貢果來到,柑製再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處所仁政殿,親臨磨鍊。

○禮曹啓曰,卽接濟州牧使睦仁培狀啓謄報,則十二月令宗廟薦新洞庭橘,如數封進,而同月令乳柑,一一摘取,爲二百四十五箇,宗廟、景慕宮薦新,無以備數。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薦獻之地爲辭矣。在前橘果稀結之時,已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申佐模,副修撰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副修撰趙憲燮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館學儒生生員洪在喜、李文玄、徐莘輔、安益喜、沈啓永、趙宗植、尹普烈、姜鎰永、元在承、鄭晉浩、李周容、李基濂、金彦根、兪兊煥、申在協、南宮鍈、朴齊來、李友善、朴正夏、李鼎俊、姜義弼、金鳳求、李同淵、金圭煥、韓基祐、尹錫祿、黃鍾胤、車鎭圭、李準在、印在鉉、全慶會、朱寅降、崔之觀、洪在鐸、金東遠、權翊仁、金龍徵、朴升德、全在淳、金東敎、李漢龜、韓用近、金萬鉉、金基遠、姜基和、金秀謙、金膺元、朴敏愨、李舜龍、李用九、李赫、崔齊恒、李文豹、金文均、黃鍾敎、金明覺、李鶴圭、李秉瑀、沈宜植、金元性、申錫孝、張祐汲、洪直瑞、李秉五、申暘植、李棹、洪淳性、金獻根、洪承弼、閔舜鎬、鄭錫鴻、徐贊圭、吳達善、鄭雲秀、元錫亨、李寅應、申錫琦、白宗陸、李寅周、柳宅東、吳昌善、金九鉉、尹容善、沈相翼、金淵根、金炳陸、趙東淳、朴大陽、沈泰永、高冕周、崔景濩、趙雲龍、白鶴洙、洪幹燮、李友善、安鍾正、權棨、徐有康、李啓潞、申錫範、李完玉、洪在錫、沈能元、奇益眞、張東武、李晉九、申錫龍、趙仁夏、兪初煥、沈能一、黃友秀、尹應燮、金應植、李敦初、黃芝仁、徐秉坤、金炳殷、權益善、金炳憙、梁基衡、秦應鎬、全升翁、洪淳肯、趙秉益、任懋俊、孔有東、韓鎭齊、朴天浩、金漢鼎、洪正圭、李鶴年、任憲皐、朴顯陽、閔泰鎬、兪鎭一、楊耆赫等疏曰,伏以討亂懲惡,王政之所以嚴也,尊賢衛道,人記gg紀g之所以立也。古語云人臣見無禮於其君,若膺鸇之逐鳥雀。臣等竊效斯義,前後陳章,敢請曺夏望追奪,曺錫雨屛裔之典者,非亶爲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力辨其被誣也,實所以痛聖祖之受誣,而期有以明張也。及伏奉方外儒疏批旨下者,詡之以大同之論,則庶乎俯燭義理之當然,而猶以文字間事,遽議重典,亦豈不難愼爲敎,竟靳允兪,群情抑鬱,相顧愕眙,殆將五內失守。直緣臣等辭不激切,誠未孚格,以致天討尙稽,王章莫伸也。玆將夏望文字之詬嚷誣逼者,復此煩瀆焉。夫先正,以命世之大賢,爲聖祖之賓師,規模則紫陽之成法也,秉執則《春秋》之大經也。積被仇嫉,厚受汚衊,顧亦何限,而若其狂叫酗呶,公肆醜詆,雖使賊鐫輩言之,未有若是之無倫,則彼夏望之無所顧畏,豕突而梟吟,卽世道變怪之大關棙也。爲其孫者,掩惡蓋愆,圖所以自就寢滅,天理人情之常也,而乃敢僴然癸梓,塗布耳目,此則世道變怪之大樞紐也。姑以其所謂祭文論之,始若專言異端之弊,忽又提出似是而非四字,隱映說去,暗售凶憯,而乃敢追尊其師,高占地位,謂以上承乎坡山、石潭正嫡之傳,而至云實際東方之斯會,使辨其似是而非者,夫明理正心,闢異距詖,固先正一生事業之卓卓,而民彝物則之于今受賜者也。臣未知尹拯之世,孰爲異端,孰爲僞學,而爲拯之所攻斥者耶?雖使渠摭出其一二近似者,必不能的陳而明言之矣。眞諺所謂欲巧反拙,而益彰架鑿之罪也。蓋渠之文法,一襲其師雙行竝用之悖說,至曰義理之辨,王伯之斥,而遠引漢昭烈討曹操之語而譬喩之,且其千秋衮冕,不祀桓魋云者,語益憯毒,閃弄而指斥,操切而束縛,便若鍛鍊之獄吏,惟恐其不陷於大戾。雖程子憸巧之斥,朱子僞學之目,殆無以過之。然而先正之大樹立,終不可誣也。百世之公是非,終不可掩,則臣等雖欲逐段辨白,反涉呶呶,有若爲大老之尊,而反以昔日子規之人,爲大敵者然。雖以臣等膚淺之見,固不欲爲此擧也。第王安石之執拗病國,已爲竝時諸賢之所論斥,則渠何必闖入後來之考亭而爲說也?況考亭之論斥安石,卽亦紹述程夫子、司馬溫公之論也。渠所以借喩論證,顯示指的,而此猶不暇爲先正辨誣也。其所固結人主,坐逐元老等說,隱然擬之於不敢擬之地。渠以賢祖之孫,聖朝之臣,誣毁侵凌,一至於此哉?惟我孝廟,以尊攘復雪之志,招延二三同德之臣,而幄對囊封,寔注深契於先正,則渠何忍現化手分,借比於以賈竪之術,固結人主者哉?彼雖急於曲爲其師,其所恣意侵毁,全不念誣及聖祖,則是豈人理之所可忍者耶?此臣等所以非亶爲先正辨誣也,實所以痛聖祖之受誣也。噫,彼夏望者,甘作斯文之亂賊,而自歸於聖祖之逆臣。惜乎,此個文字之不早現露,不見正於古昔盛際,而其亦幸而出於寥寥之餘,得以明正其罪,有辭於後,雖謂天誘錫雨之衷,莫逭家傳之孽,非過謂也。臣等方治疏之際,伏奉臺臣疏批下者,有曺夏望文字毁板,曺錫雨放逐田里之命,而處分之下,輿情愈鬱。豈夏望之負犯而不被當律,錫雨之放恣而只止薄譴乎?臣等繞璧徊徨,按住不得。玆又疾聲呼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更加三思,夬示明斷,亟施曺夏望追奪官職,曺錫雨加施屛裔之典,以靖世道,以幸斯文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日前臺批,寔允爾等之請,今玆更煩,有何未盡之事,而若是支離乎?爾等試思之。爲其孫而鋟其祖之文,出於闡美之意,而不幸偶失照檢,速此大論,其文雖甚無良,其孫豈bb不b欲自全?毁板放逐,足以嚴國是,以重士論。過此以往,決非仁人君子所忍議到也。其各體此,退修學業。

○甲寅十一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尹定鉉,特進官李晉翼,參贊官李承益,侍讀官許傳,檢討官趙憲燮,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姜晢一,記事官李承游,各持《書傳》第三卷,以次進伏,武臣李顯佑,進伏楹外訖。

11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藥院進。行左承旨兪章煥緣故出。右承旨洪淳穆內閣進。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淵。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斗淳,提調徐念淳,副提調李裕元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章煥啓曰,右副承旨金有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日寒如此,內外各營入直軍兵及各門守門軍薄衣與流丐,遣宣傳官,摘奸以來。

○傳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追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自今日始役,郞廳監造官中一員,依例入省記,輪回上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景慕宮上冊印時,冊印欌不可不奉審,然後當爲擧行,奉審吉日,令該曹推擇,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柑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二員未差,副修撰趙憲燮陳疏受由,副修撰尹定善,卽爲牌招入直,副校理申佐模,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承益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兪章煥,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副校理申佐模,副修撰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李興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承益啓曰,臣承益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無時囚。故仍詣殿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直囚罪人洪仲植等四十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臣南宮溶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辰時量,以薄衣流丐摘奸事,敬奉聖諭,馳往通化門至永肅門,闕內各所入直將官、軍兵及各門守直騎兵軍等,依省記點考,布諭聖念,一一詳察,其中所着至薄,寒苦最切者,這這抄出役姓名,後錄于左爲白齊。傳曰,知道。衣資令兵曹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臣李公濂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辰時量,以薄衣流丐摘奸事,敬奉聖諭,馳往光熙門、興仁之門、惠化門、五間水門、南別營、南小營、下都監、訓局東營、御營新營、東營、集春營、廣智營,入直將官及軍兵等,依省記點考詳察是白乎,則所着衣袴,別無至薄呼寒之弊是白遣,各處流丐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孝經橋川邊幕三十四名內,病乞十二名是白遣,各門卜直軍所着,或有厚薄之不同是白乎所,其中薄着矜惻者,抄出役姓名,後錄于左爲白齊。傳曰,知道。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守門軍薄衣,令該營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臣具奭祖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辰時量,以衣薄流丐摘奸事,敬奉聖諭,馳往崇禮門、昭義門、敦義門、彰義門、肅靖門、北一營、禁衛營、新營、南營、西營、龍虎營新營、都監新營,入直將官及軍兵等,依省記點考詳察是白乎,則竝無頉闕是白遣,衣袴厚薄,摘奸是乎,則各門守門軍及各營入直軍(單))段,別無薄着呼寒之弊是白遣,各處流丐段,亦爲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別無陳斃是白乎乃,東部蓮池契丐幕段,入幕三十二名內,十名病乞是白遣,各門卜直軍所着,或有厚薄之不同是白乎所,其中薄着矜惻者,這這抄出役姓名,後錄于左爲白齊。傳曰,知道。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守門軍,令該營題給事,分付。

○兵曹啓曰,謹依薄衣摘奸宣傳官南宮溶書啓判下,闕內各門薄衣騎兵金順良等十六名處,木各一疋、去核各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局字內彰義門卜直康宗已,敦義門卜直林德仁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營字內昭義門入直卜直劉命福,崇禮門入直卜直崔龍福、金基哲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傳敎,光熙門卜直金松得,興仁之門卜直梁鶴孫,惠化門卜直韓鳳孫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斥考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方外儒生幼學趙龍熙、尹丙大、徐揆輔、金洛鉉、朴洪壽、尹致祖,進士李應辰、李敬老、尹普烈、徐有英、李大愚、趙在永、金獻根、沈樂喜、吳達善,幼學金啓鎭、洪鍾石、兪鎭一、李喬翼、權宗學、李容元、李正魯、李敦夏、閔台鎬、韓章錫、金永穆、李承龍、趙在肯、沈相漢、黃一淵、朴顯陽、尹宇鎬、徐相翊、金哲根、李鼎掌、李寅膺、尹佐五、沈正善、趙性觀、鄭煥一,生員柳遠根、金九玄、韓箕錫、朴齊鳳、韓弘履、金綺秀、朴元夏、李敏鉉、金芝秀、申泰定、金東敏、金鳳淵、兪逈源、尹廷烈、吳昌善、李敦在、李承緯、申慶秀、趙晩熙、朴勝吉、李承岳、李承愚、高明齊、閔泰鎬、申益朝、金益玄、南一愚、尹秉幹、金能秀、李國夏、金復均、張熙、金炳右、金光秀、洪一淸、具然翼、金敎國、徐中輔、李最秀、李煒、尹溵、尹洵、李龍鎬、沈亨淳、金養均、尹弼榮、李圭馨、金益弘、洪膺周、李膺信、趙元夏、柳珩、李敍夏、李燝、申錫完、洪憙鍾、尹仁普、李寅赫、李承善、尹大一、張世容、權中植、宋在和、金寅秀、黃夔、李寅鶴、洪顯宗、李𰃇、南商舜、徐相雨、李鳳玄、金龍悳、趙性純、宋秉斗、尹好善、閔星鎬、朴頤陽、李在昌、兪鎭鼎、沈啓永、沈相一、任百男、朴齊淳、沈正學、李寅龍、李範善、申泰準、徐元輔、韓宗石、金甲根、金永文、李範成、金憲根、李天沼、黃文淵、柳慶秀、趙秉益等疏曰,伏以臣等於日昨,敢將夏望、錫雨至凶絶慝之實,相率而叫閽,誠以亂逆不可以不討,王章不可以不伸也。及伏奉批旨下者,若曰連日多士之章,可見大同之論,大哉王言。臣等動色相賀,咸仰日月之明,無所遺照也。惟我孝宗大王之所闡明,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之所協贊,取吾夫子《春秋》尊王之大義也。雖在百世之下,苟有人心者,想其時語其事,尙不禁感激而流涕。噫,彼夏望乃敢曰《春秋》大聖人之法,爲舞文者所幻弄,而得售其誣一世之計。是則以聖祖曁先正之所秉執而表章之者,歸之於假托虛冒。雖曰陰詆先正,而實則顯誣聖祖,謂之以舞文,謂之以幻弄,謂之以誣一世,言言挾憾,句句含毒。其於平日怨懟譏侮之意,至此而和盤托出,無復餘蘊,使其凶說,只關於先正固已罪不容誅,而況上逼於聖祖,如此之極,加之萬戮,猶不足以盡其罪矣。凡今戴天履地,北面于我朝者,孰不腐心嚼齒,誓不俱生,必欲爲國家討賊,爲斯文伸誣也哉?此所以擧國之論,不謀而同,千人一心,萬口一談,痛惋沸騰,抑遏不得者也。聖主以民心爲心,以民言爲言,則大同之諭,聖敎至當,此非但臣等之幸也,卽一國之幸也。至於追律之請,聖諭以文字間事,有所難愼,此誠臣等之所未曉也。噫,彼夏望,比先正於安石之固結人主,凡固結云者,懷利要君,而君亦爲其所惑也。尊天者不敢議三光,敬君者不及於其大臣,夏望獨非孝廟之臣者乎?敢以實際斯會等語,援而爲證,前後措辭,備盡陰狡,甘心自底於無將不敬之地,此何可歸之以文字,而有所參恕乎?惟我肅廟丙申,取覽尹拯辛酉擬書及其父宣擧文集,於是特賜大處分,明正是非,以爲不刋之典,而重回丙申之歲,粵我正廟,又降處分,以申明之。蓋以其一則侵逼孝廟,一則詆毁先正。此兩聖祖所以深惡而痛絶之,按其文而追定其罪者也。今夏望之文,視彼二者,不啻百陪,誣賢罔上,兼而有之。此其罪,生當肆諸市朝,死當追施極律,而漏網失刑,亦已久矣。若以文字間事,而不擬重典,則敢爲邪說之輩,何所知戢耶?昔在皇明永樂初,朱季友者,著書而詆毁宋儒,成祖皇帝,命罪其人而焚其書。萬曆中,給事中張問達,疏劾李贄所著書,以孔子是非,爲不足據,請行燒燬。神宗皇帝從其言,因命拿治,瘦死于獄,季友與贄,不過學術乖僻,背馳聖賢而已。非如夏望之指斥誣逼,至及於莫重莫嚴之地,而猶未免其書爲灰,身麗刑辟,則夏望之老死牖下,到今追惟,不覺髮豎而骨顫。況其文字發露之後,苟或一刻容貸,則何以洩神人之憤而折亂逆之萌乎?兩聖朝處分,殿下之所當繼述,而皇明刑政,殿下之所當鑑法,則今於夏望之追律,何獨持難而不賜允從也哉?都緣臣等誠意淺薄,遣辭緩弱,不能孚格天聽,此則臣等之罪也。卽因臺章之發,旣蒙毁板之命,則我聖上所以懲亂賊之盛意,出尋常萬萬,而凶悖文字之不可一時存留者,固已無所逃於淵鑑矣。臣等於是,尤有所抑鬱者,蓋有凶悖之人故斯有凶悖之文,只毁其文而不誅其人,則是猶除其蔓而不斬其根,塞其流而不絶其源。今於毁板之後,若不遂正典刑,夏望之官爵自如,則孝廟義理之正,先正道德之隆,漸至於不明不行之域而又不知何樣變怪,相繼而出也,輿憤愈切,衷情轉激。玆敢不避猥越,重瀆崇嚴,伏願聖明,廓揮乾斷,夏望亟施追奪之典,錫雨則當初開刋之罪,不可但以施放逐而止,亦宜屛諸四裔,俾行天討而靖世道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等不見館學疏批乎?身後追律,是何等刑政,而容易擬議乎?毁其文放其孫足矣。何不體悉?又此支煩也,況士論就事論事而已。至於刑政,自是朝廷之事,非爾等所宜干與,毋復煩瀆,以存常規。

○甲寅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趙斗淳,提調徐念淳,副提調李裕元,待敎趙秉協,記事官嚴敦永,記注官白時殷,記事官李承游,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有鼎、金永勳,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進前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斗淳曰,脈候奏之。有曾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醫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行左承旨兪章煥坐直。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臺諫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尹致秀,執義趙遠永,掌令韓敬源、朴奎賢,持平任應準、李載元,大司諫金在田,司諫閔致祥,獻納林翰洙,正言李容佐、權鍾祿落點。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二員未差,副修撰趙憲燮陳疏受由,副修撰尹定善,卽爲牌招入直,副校理申佐模,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洪奭鍾,時無職名,不得承候云,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事,分付。

○傳曰,慶尙左道暗行御使入侍。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曰,科次入侍。

○傳曰,柑製賦居首三下一生員徐臣輔,之次三下二幼學李正翼,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幼學鄭守一,直赴會試。之次次上幼學沈琦之等二人,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以副校理申佐模,副修撰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邊司啓曰,卽見濟州牧使睦仁培年分狀啓,則以爲濟州勝於旌義,大靜遜於旌義,統論三邑,僅爲平年,而新舊還之一時竝督,恐傷民力,舊還姑爲仍停云矣。島農旣爲少康,民事足以有紓,至若還穀之新舊竝督,恐非懷保之政,舊還則依近例許令仍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高陽郡治,南拱大江,沿渚畦塍,偏受幾番夏漲,而秋後餘苗,未能善就,當納城餉米,遠輸氷雪之嶺,雖在樂歲,當所㦖念。況年啓已頒,而民情一向遑及,至有新道臣退報之擧,其在懷保之政,不宜靳許,更以三分一許令上城,耗費代錢施行,且度支所管陽川縣極劣米太代錢,有難竝督於災民,限折半待明秋停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來十二月初一日社稷、宗廟、景慕宮臘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差祭、呈辭、在外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柑製通方外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裕元,行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同副承旨李廷憲,假注書李亨會,記事官李承游,,提學金炳冀,檢校直閣金德根,檢校待敎金炳悳,待敎趙秉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念淳,副提調李裕元進前問候訖。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淳穆請出標信。儒生入場訖。裕元讀奏入門單子,仍奏曰,從陞中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一體行禮乎?上可之。讀券官李敦永、洪鍾應、尹致定,對讀官金炳德、沈敬澤、趙在應、南鍾順,以次行禮就位,仍頒果訖。上命試官進前,命書太平之世雪不封條,限申時。敦永跪書,鍾順捧出懸題。上命侍衛待令。通禮跪啓請降座乘輿。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淳穆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一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熙政堂。慶尙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廷憲,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金載瓛,記事官李承游,暗行御史朴珪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進前。珪壽進前。上曰,無病善爲往來乎?珪壽曰,王靈所曁,無事往還矣。上曰,道臣、守令之治否何如?珪壽曰,政治得失之大有關係者,臣於書啓及別單,已有論列,而小小之失,亦或糾治吏屬,以爲警飭。大抵守土之臣,非無奉公之心,而或緣事勢之所拘,多行權宜之政,未免出於法外,而因訛習謬,仍有利歸於官況,則苟且因循,在在皆然。非但守令,道臣亦多如是之事,臣於別單,亦爲消詳仰陳,而還弊一事,尤爲最甚矣。上曰,還弊非但嶺南,道道皆然矣。珪壽曰,臣曾以玉堂登筵,每於敷陳文義之際,至於民生疾苦,則自上深燭還弊之切骨於民隱,臣不勝欽仰萬萬。今此別單所陳諸條,不揆僭妄,務欲罄陳實狀,詳賜下鑑,則諸般弊源,庶蒙洞燭,而至於義城、密陽,則尤是極甚之弊邑。義城還弊,初無一粒穀分給者,而每年秋捧,白徵於民,由是而民力之塗炭,可謂莫保朝夕矣。上曰,初無分給,而徵捧於民,寧有如是之事理乎?珪壽曰,以此之故,方臣露蹤該邑時,大小民人,盈庭號訴,全以革祛還弊事,紛聒苦懇,蓋愚民之心,以爲御史之職,亦可便宜處斷,故有此紛訴,而其情則實可衿矣。臣於在京時,已聞該邑此弊。故詳細探察,則該邑自十餘年前,變改戶還,行以結還,而倉吏防還之習,最爲大弊,假如一結分排十石,則吏食防還之錢,拔去五名,其原總之縮,則以昨年未捧者,出揜其跡。其所謂秩翻文書者,乃是作奸之資,而新舊倉色,傳掌虛簿,民不能堪者也。臣於衆民所賭處,畫取其作奸文書燒火,以慰民情矣。上曰,虛簿燒火,果善處矣。珪壽曰,臣面諭衆民曰聖上如傷若保之恩,必有惠澤下究之日,當以此邑民情,歸奏文陞矣。其各安心退俟云爾,則衆民始爲退去矣。未知廟堂稟處,竟當如何,而別般措處,然後該邑生靈,可蒙拯濟之澤矣。上曰,給麤穀而捧實穀,尙爲厲民之政,況無所分給而白徵者乎?珪壽曰,此誠前後所無之弊矣。珪壽又奏曰,密陽漕留錢作穀之弊,亦有別單條陳,而全爲色落之自官取用,一邑還穀,混歸於漕留作穀,而吏奴輩,無所聊賴,夤緣生逋,將至於邑樣之傾敗。該府使鄭海尙綜核之治,實爲良手,而新到之後,臣卽逢見,勸勉以悉心對揚,則答以弊到極處,莫可措手云。故臣以分憂之義,更爲勸勉,而以該邑事勢,得此良手,實爲多幸矣。臣於中路,得聞相換之命,爲該邑民生,失此良吏,誠爲可惜矣。上曰,兩邑之弊,誠爲可悶。珪壽曰,還上移貿事,誠爲百弊之祟,別單所陳,庶蒙洞燭,而東萊許貸錢及東萊官貿米標米等事,尤爲可駭之大者,官貿米標米事,大關邊情,不可不另加禁斷矣。該府儲置米,每有加下,請貸營錢,貿米給用,而明年下納米中作錢取剩,以報營錢,其有所餘,則取付官用。此爲該府之弊習,道臣則又以貸送此錢憑藉,而加作於還上甚多,營邑之交相取利,已爲不美,而況又代錢給倭,而買其入給之米,先受標紙,及於明春下納米中,作錢取剩,尤是見侮於彼人之大者。臣於別單,詳細條陳,幸賜詳覽焉。上曰,當詳覽矣。珪壽曰,臣於出去時封書中,旣承奉化凶書罪人踪跡十分留心之命,而往返一年,終無以對揚者,不勝惶悚矣。上曰,倭人處以錢代給云者,不勝寒心矣。珪壽曰,彼人雖亦貪於小利,其所窺測淺深,當如何哉?上曰,本道農形,何如耶?珪壽曰,大無之餘,今年雨暘均適,百穀俱登,而上道之安東、醴泉、榮川等邑,頗多潦水沙汰之患,下道之洛江沿邑,亦多浦落處,而不被此災處,大抵豐登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一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裕元,假注書李亨會,記事官金載瓛、李承游,讀卷官李敦榮、洪鍾應、尹致定,對讀官金炳德、沈敬澤、趙在應、南鍾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試官進前。鍾順讀奏第一張訖。敦榮書等,裕元坼封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柑製賦居首三下生員徐臣輔,之次三下幼學李正翼,竝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幼學鄭守一,直赴會試。之次次上幼學沈琦之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裕元。行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淵。同副承旨李廷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念淳,副提調李裕元啓曰,親臨試士,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傳香祝,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傳香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追上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冊,在前則或以五簡爲一貼,或以六簡爲一貼,而謹考謄錄,則近年皆以五簡爲一貼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年例爲之。

○又啓曰,惠嬪金印篆文,書寫官領敦寧府事金汶根,書出正副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裁後入刻之意,敢啓。傳曰,正本入刻。

○又啓曰,本都監郞廳禮曹佐郞李晉燁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縣監尹星逵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景慕宮冊印欌奉審吉日,禮曹以今初二日推擇啓下矣。臣等與禮曹,今日進詣景慕宮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莊獻世子玉冊文草圖書一本,惠嬪玉冊文草圖書一本,謹此封進,待啓下令書寫官議政府左參贊金箕晩,廣州府留守李圭祊,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二員未差,副修撰趙憲燮,由限已過,與尹定善,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申佐模,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韓敬源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已經亞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持平任應準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島主還問慰渡海時所用公私禮單蔘價,無論米錢,限二萬兩請卽區劃矣。今此所請,不可不趁卽區劃,以嶺南賑餘添付信需穀中折米三千石,湖西均役廳穀折米三千六百六十六石劃給,使之從便取用之意,分付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申佐模,副修撰尹定善、趙憲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卽接居昌府幼學金一鍊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致鍊,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聲大第二子浩榮,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致鍊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家立後,兩邊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一鍊所訴旣如此,金聲大第二子浩榮,立爲金致鍊之後,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千摠李熙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來十二月正月當上番騎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尹致秀疏曰,伏以臣,屛居累巷,不省世務,近見公車日積,聲討峻嚴,卽曺夏望文字間事也。噫嘻,此誠世道斯文之一大變怪也。又伏見前後聖批頒下者,辭旨峻正,不啻如衮鉞之嚴,霜雪之懍,列聖朝培養士氣,敦尙儒化之功,我聖上崇儒衛道,扶植士林之治,豈不盛哉?臣誠欽bb仰b攢祝。第念義理猶有所未明,刑政猶有所未行,國家之所以馭世,刑政是已,人臣所以藉手,義理是已。刑政不行,則悖逆無所懲畏,而國不得爲國,義理不明,則彝倫隨以斁敗,而人不得爲人。彼醜正不逞之輩,積懷憾懟,梟獍腸肚,與生俱生,鯨鯢種子,以世傳世,沿襲壞亂之術,寔繁其徒,詿誤迷惑之類,暗地增氣,必欲梓悖書而播後世,何其無嚴沒倫脊之甚也?惟我孝宗大王,以堯、舜之聖,秉《春秋》之義,時則有若先正臣宋時烈,以不世出之大賢,膺不世有之殊遇,聖祖授以仔肩之托,先正期以鞠躬之忠,而其昭融契合,密勿謀猷,誠千載一有也。知遇如此其隆,際會如此其盛。雖耘夫竈婢之賤,猶知其尊慕景尙,苟或有甘心死黨,公肆醜詆者,必當群起而攻之。不齒恒流,昱甲之逞凶,而先致之辜,明徽之誣辱,而必嚴其討,在聖明衛正息詖之政,尙有然矣。矧玆比擬指斥於不敢言之地者,是可忍爲,厥罪何居?所謂祭文中麤鄙詆辱之許多說話,不敬無禮,莫非凶肚逆腸中出來。其異端之譬,桓魋之喩,義理王伯之說,仁暴譎義之論,凶喙惡舌,無所不至。甚至有舞文幻弄之語,《春秋》聖人尊王之書也。以學聖人尊王道之人,謂之以舞文幻弄,則臣未知渠所學者何人,所尊者何道。又況狐狸魑魅,是果指的誰某,而其時群賢彙征,穆穆布列,前後辨斥,無有餘蘊者,要之皆名臣碩輔,而一筆句斷,驅之於陰邪不正之科,吁亦凶且憯矣。最是髮豎而膽掉者,卽王金陵以下數句語也。噫,金陵是誤國之安石,是何等人,神宗是何如主,而不知誣賢之不足,自陷誣聖祖之罪,腐心之痛,鑠骨之冤,于何可已哉?渠苟欲阿其所好,文以致侑,何患無辭,而謂之以固結斥逐,繼之以實際斯會,固結於何地,斯會者何會也?嗚呼,我孝廟秉尊華攘夷之心,敷登俊顯良之治,何負於渠輩,而敢肆誣逼,至於此極也。是豈有他而然哉?此輩所以蓄憾蘊懟,必欲一逞而後已者,卽肅廟丙申大處分之爲禹鼎之懸,而莫逃其源頭形跡也。故一轉而爲夏望之徒,再轉而爲辛壬諸賊之歸,而履霜堅氷,所由來漸也。今安得不辨之早而懲討之亟也。伏讀聖批,若曰大同之論,公議之拂鬱,又曰嚴國是而重士論,伏惟聖衷,亦已明燭,何靳允兪之音,致拂公正之議乎?其書之板本雖毁,其人之官爵自如,此豈明義理行刑政之意哉?臣職在臺閣,義難泯默,玆敢悉陳,仰瀆崇嚴,伏望聖上,穆然遠覽,淵然深思,亟施曺夏望及錫雨當施之律,俾光聖德,以幸世敎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凡厥刑政,過不及皆失當也。毁其板放其孫,有足蔽其辜而允物論,則何忍更擬如此之律乎?卿言甚非絜矩之義,事理刑政,實實如此,勿復煩瀆。

○行大司諫金在田疏曰,伏以方今聖明在上,吾道如日中天,何物醜正誣賢之徒,敢復生心,而今番放逐罪人曺錫雨,刋布其高祖夏望文集,此何爲也?其所謂祭其師尹拯文,許多做意之憯慝,遣辭之陰凶,儒疏臺章,摘發托破,幾盡無餘。臣何必更事覼縷,而蓋錫雨,世襲卿宰,藩臬不絶,其書苟可刋之,何往不刋,至于錫雨始刋耶?明是深包久蓄,覰覘其時,自以爲今焉羽毛已成,無難下手者,吁亦痛矣。而夏望之滿幅凶喙,餘皆且置,其欲毁裂一世明良,《春秋》大義,簸弄我先正,譏訕我先正,句句字字,多有拶逼於莫重莫嚴之地,至若固結人主四字,爲人臣不敢萌諸心發諸口之辭,而百禩之下,令人見之,亦不覺心戰而膽掉矣。然則夏望,匪但師門之亂賊,實是國家之逆臣,其祖撰之,其孫刋之,儘乎有是祖有是孫,而世濟其惡者也。夏望若不死,厥辟何居?臣謂夏望,快施追收誥牒之律,錫雨亦施以屛裔之典,以爲折亂萌靖世道宜矣。臣素患十年貞痼之疾,當寒添劇,委在床笫,見職實難久據,亟蒙恩遞,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都憲之批,勿煩。

○甲寅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社稷、宗廟、景慕宮臘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裕元,行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金有淵,同副承旨李廷憲,記事官,提學金炳冀,檢校直閣金德根,待敎趙秉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念淳,副提調李裕元進前問候訖。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bb請b降輿。上降輿,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益平君,南寧尉尹宜善,東寧尉金賢根,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章煥。章煥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等。等西向跪受。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降詣階下祗迎位,西向立。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通禮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淳穆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日記廳堂上金春熙,郞廳趙秉健郭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