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哲宗/五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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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說謨隨駕。左承旨金炳學隨駕。右承旨李秉文隨駕。左副承旨洪祐吉隨駕。右副承旨洪翼燮隨駕直。同副承旨李升洙隨駕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秉文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學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隨駕軍兵,令各該營饋粥。

○兵曹啓曰,去春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主簿李昌漢二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孫興仁,部將柳奭、朴鳴夏、李達榮,守門將趙俊和一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羅采五、金宗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李秉文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各差備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謹依下敎,本廳隨駕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隨駕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奎章閣守宮檢校直閣言啓曰,夜間內閣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諸司預備。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鄭㝡朝,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甲寅四月初一日巽時,大駕詣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說謨,左承旨金炳學,右承旨李秉文,左副承旨洪祐吉,右副承旨洪翼燮,同副承旨李升洙,記事官金勉根,,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金炳國,檢校直閣金德根、申錫禧、鄭健朝、金炳㴤,檢校待敎金炳德、李秉文、尹滋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輔根,副提調洪說謨進前問候訖。仍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以出,步詣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入就版位西向立。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陞詣殿內,各室奉審,次詣省器位,省器訖,仍出西神門,步詣永寧殿,就版位。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陞詣殿內奉審,仍省器訖,出東神門外。大臣進前問候訖。上乘輿,至廟東門外,降輿入小次。少頃,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以出。禮儀使前導,詣省牲位南向立。大祝牽牲如儀訖。還詣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入齋殿。侍衛權退,承史輪回詣閤。

4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說謨。左承旨金炳學。右承旨李秉文。左副承旨洪祐吉。右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同副承旨李升洙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泰陵陵上莎草枯損處,擇日修改事,啓下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四月二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穆陵、仁穆王后陵上石物有頉處,擇日修改事,啓下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四月二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依法典,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泰陵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時,今四月二十日卯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政院啓曰,卽者獻納尹定善,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統制使李圭徹官鎭門聚點狀啓,則不善封裹,油痕狼藉,事甚疎忽。原狀啓,係是戎政,雖不得不捧入,而該帥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有薰,執義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陽,持平羅采五,金宗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陽,持平羅采五,金宗泰,司諫柳來駿,獻納尹定善,正言朴孝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贈謚孝簡公吳彦儒延謚,定行於今月十一日,江原監營祗受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匠人鐵契貢人以爲,殿閣役事所用鐵物,矣貢專管進排,故其爲精造,非他貢可比,而戶曹受價,不過行賣折半,落本甚多,別船矯救事也。凋殘獨貢之進排落本,果係矜念,故曾於年前,令戶曹量宜措處之意,有所覆啓矣。更爲提飭,使之別般矯救,貿鐵契貢人等以爲,矣貢進排,卽大小公役所入正鐵,而近年以來,鐵價漸貴,貿取之際,所費不少,而繕工則每斤以三戔上下,戶曹則以二戔上下矣,均是公役所需,一依繕工例磨鍊事也。均是鐵物進排,而受價之多寡不同,市價之踊貴倍前,俱係該貢難支之端。以此呼籲,非止一再,當初磨鍊,果不無斑駁之嫌,以略加闊狹,更無敢煩撤之意,分付戶曹。歲幣大小好紙契貢人等以爲,矣貢所貢大小好紙,預爲給價於三南寺刹,使之浮取,而近來營邑,使役甚多,僧徒渙散,紙品劣薄,又致愆期,丹陽大興寺、忠州神勤寺、醴泉龍門寺、尙州金龍寺,勿爲使役之意,嚴立科條。二月受價,每有措備晩時之歎,自今年添入各貢魚鱗,正月上下,而惠廳上下情費,依各貢例革罷事也。浮紙僧徒之無得使役,自是朝家禁飭截嚴者,而令久而弛,弊轉而滋,事大需用,將至生梗,苟自營邑,念及所重,則豈容緇徒之若是渙散乎?關飭各該道臣,毋論營邑,浮紙寺刹,俾無使役更侵之弊。至於惠局情費,自本司已令折半蠲減,而受價上下之期,亦依願許施。司圃署外圃契貢人等以爲,當初矣貢所需,田土三十三結,連年成川,今未滿十結,負債山積,奉公無路,而馬場內雪馬坪,本以司僕寺田土,今屬壽進宮矣。內農圃亦以供上田土之欠縮,請得本土幾十同,今方無弊擧行,依此例本坪田土中,限七十同劃給事也。立廛市民等以爲,洋布有紋者,專屬矣廛事也。靑布廛市民等以爲,閒雜人洋貨各種亂賣之類,特令禁斷事也。雉鷄廛市民等以爲,雉一種,特禁亂賣事也。昌廛市民等以爲,京內外牛皮亂賣,皆是私屠之物,隨現刑配事也。菜蔬廛市民等以爲,雨裝峴居民,吉更一種要路都賣之弊,嚴禁事也。或屢經稟決而呼籲不止,或事係創始而有此煩訴,極爲無嚴,一竝置之。雜鐵廛市民等以爲,矣廛進排,自是還下之物,素無分錢受價,每有閪失破傷之弊,無以支保,進排物種,不爲受價磨鍊,則閑雜人列肆行賣,皆令入參廛中,使之供役事也。受價磨鍊,雖難許施,列肆閑雜之入參供役,無怪其言,分付平市,從長定規施行。懸房市民等以爲,京外場庖,皆泮民所主管,而至于今遵行者,只爲四都留營及全州、原州,東萊等七處,而未復設營梱邑鎭諸處,使泮民復舊規開庖,俾爲廣資生補應役之需,各該宮貿易,從市價賣用,雖有啓下節目,莫見其效者,蓋由於貿易歇價之致,依雉鷄廛例倍價,則所謂私貿,不禁而自禁,特令變通事也。泮民資生,專靠懸房市業,而近來生利凋殘,債負日滋,籲瘼訴弊,無歲不有。雖以今番本司問瘼言之,渠輩之公用靡費,歲不下五萬餘兩,而謬習成痼,猝難釐革,苟究其源,則蓋由於各該宮房私貿之致也。供上肉價,較諸私販,果爲輕歇,故四宮外,毋敢以貿易例入用,而從市直持價買用,自是定式。且庚戌飭敎後啓下節目,非不申嚴,然宮奴輩,縱意操縱,憑公逞私,假令該宮所用三分,則渠輩私用,恰爲七分,無異勒取,中間射利,故二十餘懸房,過半撤廢,如無別般矯救,則泮民莫可支存矣。肉種倍價,雖難準施,若自本館,比貿易元價,略加磨鍊,較市直所捧,稍減裁定,成出節目,報本司反貼以給,則在該宮無甚關係,在市民足可救弊,而宮奴射利之弊,不期祛而自祛,依此施行。至於各道營梱泮民開庖之請,外方事情,猶未可懸度,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依向筵所奏,招集市貢諸民於本司,詳詢其爲瘼條件,則八主掌貢人等以爲,科場應辦之役,爲弊多端,別般變通事也。挽近科場應辦,實係難支之巨瘼,而至如情費誅求,什物閪失,年增歲滋,殆無以支當者此也。但貢弊之宜恤,從可見紀綱之蕩然,弊到此極,宜有矯救,而矯救之方,分力爲上。養賢庫之東堂初試二所應辦之役者,卽出於開場處所,旣在掌內,賢館員役,且是掌屬,則凡百擧行,必有穀率而然。然則分內之地,何必東堂獨然?從今以後,毋論某科,二所主掌,養賢庫專管擧行,而策應之需,則度其會減,主掌應用及各員役只添助之數,每場所入,自有定例,依此分數,折計劃給,以爲應辦之資。八主掌貢人等,只以一所,輪回擧行,以祛一邊痼瘼,而所謂茶啖名色,竝令停除,則最爲省費之一端。雖以養賢庫言之,驟看外面,似有偏苦之嫌,細究裏許,則不無沾漑之道,足可爲兩便之政,須自戶曹,招致彼此各員人,將此曉諭後,消詳酌定,別成節目,以爲施行之地。植炬契貢人等以爲,幸行時都外植炬,無異其人擧行,而判下設施七十年,忽自畿營,無端革罷,甚爲冤抑,賣買元價,準數出給,或復貢施行事也。當初都外植炬之設貢擧行,亶出於爲畿民除痼瘼之意也。今此罷貢之後,姑未知來頭事勢,更無畿民貽弊之需,而旣不給價,徒使罷貢,則今日之呼冤,安得無之?給價與復貢間,從長措處之意,關飭畿營。濟用監貢人等以爲,矣貢正布元貢百餘同,卽常年進排之數,至於不時之需,則以戶曹所儲布進排,自是定式,而以矣貢遺在夥然,姑令取用,數十年間遺在盡納,反爲加用,旣無移計,又不受價,自今內入別單賞格等布,自戶曹擧行事也。遺在之時,自當取用於貢人,加下之時,自當戶曹而進排,以按簿査正,必遵定式之意甘飭。長興庫貢人等以爲,會減各有其紙,而以陞品紙進排之弊禁飭事也。各衙門進排之紙,皆從名色而會減,諉以紙地之劣薄,責他好品而入用,則其所落本,勢所固然,更勿如前襲謬之意,甘飭所管各衙。三南鉛丸契貢人等以爲,年例摠廳納鉛丸,卽鉛産各邑,貿來鑄納者,而近因鑄錢,京鄕間無辦納之道,限畢鑄姑爲停退事也。外邑軍需所用,雖難遽議闊狹,如有該廳遺在丸之足可推移者,則爲念貢弊,不害爲一時權宜之政,分付該廳,量宜施行。地衣契貢人等以爲,進排物種借奪之弊嚴禁事也。本貢難支之端,卽地衣等屬借奪之弊也。前後禁飭,不啻截嚴,而令久飭弛,猶復如此云者,亦可見紀綱之一端,無論掖屬與各司下肆,又或有更侵之弊,隨現嚴繩之意,更爲申明甘飭。紫門軍契貢人等以爲,時御所殿閣軒堂修補之役,以新建例上下之意,屢蒙本司覆啓,而戶曹尙未措處事也。修補之役浩大,則實與新建無異,故以從實入上下之意,屢有覆啓,而戶曹尙未決處,以致該貢之更籲者,殊係矜念,申飭該曹,以爲依前覆啓施行。染契貢人等以爲,染色進排濟用監後,自該監專當擧行矣。近者奉常寺祭物架子所覆袱屬及掌苑署進上所入帒次袱屬,私自染契,直爲進排,爲弊不少,依舊該監擧行事也。旣有從前擧行事也,旣有從前擧行之規,則不必使契人創例直納,依前施行。阿膠契貢人以爲,物種私造亂賣之弊,依判下文蹟禁斷事也。此貢物種之不得私造,曾有年前禁飭,更爲申明甘飭。十二床廛市民等以爲,武庫甲冑物力中,玉鷺玉珮密化團紐,本非矣廛所關,該市受價私貿者,而每使廛民進排,故落本冗費,殆無限節,雕羽鹿角,亦是私貿,而一例責納之弊事也。私貿物種之勿令自持進排,係是受敎定式,而曾於甲午,又有本司飭禁,則下屬輩,焉敢憑藉官令,有此侵困之習乎?從今以後,進排勒買之規,一切痛革,必須從市直給價往貿,之gg而g甘飭內弓房,進排雕羽鹿角,每筒受價,一兩五戔,而進排所費,爲三兩五戔,則數三百筒入用時,落本爲六七百之多,矢人操縱點退後,畢竟用矢人之物矣。自今雕羽一條,使矢人依私貿例貿用,受價一款,付之矢人事,矢人則點退物種,而濫捧情費,市民則不則進排,而空納倍價者,可謂利專矢人,害偏市民也,其所呼冤,理所固然。自今以後,雕羽一條,使矢人受價該曹,私貿擧行。鼠獤皮,皆是矣廛賣買,而挽近搉利輩,鉗制匠色,稱以毛物都家,揮項一種,反使市民不得賣買其新製者,極爲抑鬱,一遵舊式,勿問新舊件,通同行賣事也。市民賣買,無非匠色手造之物,不可以手造,獨占其利。設有可據文蹟,旣有舊式,則毋論新舊件,使之通同行賣之意,捧甘平市署。鉢里廛市民等以爲,鑄爐邊首所用鐵物,自矣廛在前捧貰,而今番則邊首與商賈輩,憑公營私,無以收稅,這這捧稅之意,嚴飭鑄所事也。公役捧稅,似不妥當,如或果有已例,則許施之意捧甘。每年受價條,錢一千一百餘兩,銅一千一百斤,而情費幾爲三百餘兩。自今戶曹情費,一竝半減,各處公私債,限五年排報事也。該廛以債負之顆然,多年撤廢,委實可悶,情費則折半減給,債負則依願展限,俾得支保奉役。烟草廛市民等以爲,六矣廛平市納朔米,不過七八兩,而矣廛則朔米十八兩五戔二分,辦納無路,收稅街路坐市補用事也。廛勢凋殘,朔米最多,不可無救弊之擧,諸署納每朔朔米中,限五兩除減,而收稅之請,置之。隅廛市民等以爲,縫造女軍磨鍊時,每爲加發於矣廛,依前減軍事也。令該署分排磨鍊,俾無呼冤之弊,而外此貢市所懷中,或事係濫雜,無煩稟處者,一竝置之。至於各道、京邸吏輩所懷中,可以禁斷者,自本司甘飭,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宜寧等邑民家失火,人命燒死事,傳曰,當此農殷之時,民家燒燼,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燒死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宣傳官權敎一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昭顯墓、明陵局內,一一看審,則無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宣傳官李種友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東、南蠶室看審,則老木中半片朽傷,間間有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申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寅四月初二日子時,上詣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說謨,左承旨金炳學,右承旨李秉文,左副承旨洪祐吉,右副承旨洪翼燮,同副承旨李升洙,記事官金勉根,,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金炳國,檢校直閣金德根、申錫禧、鄭健朝、金炳㴤,檢校待敎金炳德、李秉文、尹滋悳,以次侍入。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冕服出齋殿。禮儀使前導詣東神門外,跪啓請執圭。上執圭,就版位西向立。禮儀使跪啓請行事,軒架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作。樂八成,禮儀使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樂九成,禮儀使跪啓請行晨祼禮。上詣盥洗位,搢圭盥洗訖,仍執圭。禮儀使導上陞自阼階,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作。上詣第一室尊所,執尊擧羃酌鬯訖。仍詣神位前,禮儀使跪啓請搢圭。上詣搢圭。說謨奉香,升洙奉爐。上三上香。禮儀使跪啓請執瓚灌地,進幣瓚爵官尹定鉉奉瓚跪進。上執瓚灌地,以瓚授奠幣瓚爵官沈敬澤。禮儀使跪啓請執幣獻幣,定鉉奉幣跪進。上執幣以授敬澤。敬澤跪受,奠于案。禮儀使跪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行禮如上儀,登歌止。禮儀使導上降復位,執禮唱進饌,軒架作安豐之樂。諸祝史撤毛血盤,授齋郞以出。典祀官引饌,入自正門。捧俎官各捧牲匣,薦俎官捧奠于各室。禮儀使跪啓請行初獻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定鉉酌禮訖。仍詣神位前,禮儀使跪啓請搢圭。上跪搢圭。定鉉奉爵跪進。上執爵以授敬澤。敬澤跪受,奠于神位前。禮儀使跪啓請執圭,俯伏、興、少退跪。上執圭,俯伏、興、少退跪。樂止,大祝東向進,跪讀祝。次詣各室,行禮如上儀訖。禮儀使導上降復位,入小次,保太平之舞退,定大業之舞進。亞獻官左議政趙斗淳行亞獻禮,終獻官東寧尉金賢根行終獻禮訖。禮儀使跪啓請出次。上出次。導上詣飮福位。上受爵飮福,以授大祝,復於坫。禮儀使跪啓請受胙。上受胙,如儀訖。禮儀導上降復位,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禮儀使導上詣望燎位,諸大祝取祝幣,行望燎禮訖。禮儀使跪啓禮畢,導上出殿門,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還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入肅章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兵曹判書徐念淳跪稟放仗,秉文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未肅拜。行左承旨洪永圭未肅拜。右承旨李參鉉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輔根,副提調洪說謨啓曰,太廟親祼,徹宵將事,侵曉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成彝鎬在外,代以孟道植爲假注書。

○傳曰,會寧、江界,俱是關防重地,自今爲始,令廟堂薦望,永爲定式。

○傳曰,今番濟州別科時,令該牧使監試,收券上送。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李承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朴道彬,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得林、洪永圭、李參鉉、洪祐命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炳學、李秉文。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祐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有薰,執義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陽,持平羅采五、金宗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陽,持平羅采五、金宗泰,司諫柳來駿,正言朴孝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洪祐命,時在忠淸道鎭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德根落點。

○以檢閱朴道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金泳根狀啓,薦新生石首魚,節候差早,日氣尙冷,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當該差使員康翎縣監李敏道,依事目罷黜事,傳曰,當該差使員,戴罪擧行,卿則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啓曰,宣傳官柳永老、鄭愚鉉、閔祥鎬、李謙周,五衛將金紹行、李埜、吳信範,忠壯衛將李仁會,文臣兼宣傳官金炳地、鄭基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金商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沈宜冕狀啓,沃川郡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殷之時,民家燒燼,聞甚驚惋。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保無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金泳根狀啓,白川等邑民家失火事,傳曰,農務方殷,民家燒燼,若是夥多,極爲驚悶。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措辭關飭。

○備邊司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則以爲,北關穀移轉減興船二隻,到寧海時,丑山浦破碎,利原船一隻,沈沒於大津浦,已拯各穀八百五石,未拯各穀一千三百九十五石矣。地方官督運差員寧海府使權大澈,差使員利原縣監柳冀駿,不善檢飭之罪,令攸司,稟處,未拯穀之徵捧於監色沙格,法例卽然,分徵一款,請令廟堂稟處矣。領運東北穀之前後漂失與沈沒,漸致數爻之不些者,誠不勝憂悶。然若以道內穀已劃之數言之,則其爲排巡,尙可優爲支繼,而至於未拯穀分徵之請,揆以法意,固宜徵捧。第其船格,皆北人也,爲救南民,千里涉海,轉輾辛苦,能免渰溺,亦云幸矣。且關東穀漂失,已令勿徵於沙格,此亦竝許蕩減,以示優恤,差員及地方官,今姑分揀,使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凶書之爲神人所共憤,晷刻所難貸也,而邑招之若有端緖者,惋痛之餘,驚喜先之。此所以經自登聞之擧,而畢竟失實,國體獄情,兩無所當。聖批越俸,雖出於當賑迎送合有軫恤之盛意,而此與一時做錯逈異,不當曲恕。慶尙監司曺錫雨,施以譴罷之典,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卽接江原監司吳取善文移,則平海郡徒三年定配罪人姜載壽,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載壽,以毓祥宮屛風、鳥銃偸竊罪,辛亥四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曺錫雨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冒膺重寄,居已周歲于玆矣。踐歷淺尠,識慮疎短,觸事聵聵,瘡疣莫掩,早晩僨敗,亦所自分。迺於奉化獄囚冤覈事,萬萬有慙悚,無地自容者,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凶變,出於臣所部之內,亟捕此賊,直欲手磔口臠,卽輿情之所同然。際見該邑所報,權致守之形跡,似若眞犯,五孫輩之拱招,不啻的證,臣於驚憤憂惋之中,竊以爲端緖旣有可執,則其所登聞,不容遲待取服,遂至於封啓。及其押到臣營,屢度訊覈,百般拘問,致守極口發明,諸證一辭堅牢,究竟無路。且不敢以未決之案,鱗續馳啓,仍未免時月之拖久,而已經上徹之事,竟復下落,則無論當初登聞之爲經先,目下按査之爲不善,何往非臣之罪也?左右迫塞,罔知攸措。啓聞事體,何等審愼,重獄盤覈,何等嚴急,而緣臣庸愚,顚倒謬錯,一至於此,臣敢以何辭自解?惟有遄彼嚴誅而已,泥首縮伏,玆敢冒死首實。伏願聖明,亟令所司,議臣當尠之律,以存國體,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都是忙後錯了,卿則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4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行左承旨洪永圭。右承旨李參鉉。左副承旨洪翼燮。右副承旨李升洙。同副承旨金德根。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道彬,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鄭岐源爲會寧府使。

○注書金勉根病,代以李玄翼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徐有薰,執義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陽,持平羅采五、金宗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陽,持平羅采五、金宗泰,司諫柳來駿,正言朴孝正,檢閱朴道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刑曹啓曰,頃因統制使李圭徹狀本,漂民領來倭船到泊時,問情未瑩之玉浦倭學朴敎周,待押來擧行事,已爲草記蒙允,而朴敎周今纔押來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敎周,依此律決杖八十後,江原道平昌郡徒二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徐左輔狀啓,朔寧郡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殷之時,民家燒燼,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4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藥院進。行左承旨洪永圭坐直。右承旨李參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承牌入來。右副承旨李升洙式暇。同副承旨金德根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趙得林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拱辰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翼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道彬,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玄翼,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在外與呈告泮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呈告弘文提學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嶺伯事,譴罷之何所顧惜,而見今賑事方張,迎送之弊,不可不念,特爲仍任,使之戴罪行公。

○兵曹啓曰,濟州牧使試才規矩事目,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濟州牧試才規矩,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濟州牧試才規矩,鐵箭三矢一百十步,片箭三矢一巡一百三十步一中,柳葉箭五矢一巡一百二十步三中,取二技落點。

○禮曹啓曰,謹依聖敎,今番濟州別科節目中,本州牧使監試收券上送事,纔已付標啓下矣。取考謄錄,御題則令本曹郞廳齎傳,曾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尹定鉉,參判李經在,參議沈敬澤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尹定鉉,參判李經在,參議沈敬澤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漆原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許多民戶之當農燒燼,極爲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御營廳啓曰,本廳中軍李敏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內需司單子內,本司所捧通津皁江浦公稅,阻戲之石谷居民崔章煥,嚴刑遠配事,允下矣。崔章煥,發關捉上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黃海監司金泳根bb文移b,則長連縣徒三年定配罪人玄鎭武,松禾縣徒二年定配罪人私婢癸月,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鎭武,以誤捉平民隨從罪,辛亥四月定配,癸月,以凌辱上典至親罪,壬子四月定配,俱以限滿的實,依法典竝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緣故出。行左承旨洪永圭坐直。右承旨李參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永明尉洪顯周父母墳移葬呈辭,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兵曹,以柳信儉爲御營中軍。

○禁衛營啓曰,本營中軍李定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月十二日辰時爲吉,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綾州牧使李章愚,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武臣兼宣傳官李來復,受由下鄕,過限未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五衛將朴致亮,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翊衛將崔寬錫,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定鉉進,參判李經在牌不進,參議沈敬澤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兪章煥爲大司憲,金永基爲大司諫,朴文鉉爲執義,黃起源爲司諫,洪奭鍾、趙昌敎爲掌令,睦仁會,金顯龜爲持平,徐相至爲獻納,高時鴻、金鉐爲正言,鄭夔容爲副修撰,吳顯相爲工曹參判,沈敦永爲大司成,趙徽林爲同經筵,徐有薰爲弘文提學,金炳國爲同成均,閔達鏞爲典籍,李秉禮爲綾州牧使,慶尙監司單曺錫雨特爲仍任事,承傳,會寧府使單鄭岐源,故參奉趙俊男贈僕正,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閔嗣洙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再政。以宋欽翼爲副校理,高時鴻爲修撰,鄭翊朝爲禮曹參議,徐衡淳、金炳地爲兵曹正郞,崔尙儒爲兵曹佐郞,洪健厚爲廣興守,柳秉淵爲監察,南周源爲禮賓主簿,孫昊翼爲典籍,故宣傳官趙健先贈兵議,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閔百方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三政。以閔達鏞爲正言,金友根爲長陵令。

○四政。以申錫遠爲漢城判官。

○五政。以白龍周爲校理,金在聲爲掌樂主簿。

○六政。以趙存昱爲禁府都事。

○兵批,判書徐念淳進,參判李源達在外,參議李羲俊病,參知權應夔入直。以李穆淵爲知事,李肇淵、申命澈、李敏庠、林象鉉爲宣傳官,李玄緖爲羽林將,尹吉大、張集珪、金有鼎爲五衛將,李東根爲忠翊將,趙在德爲忠壯將,尹正求、姜晉圭爲文兼,金泰衡爲武兼,李敎一爲宣傳官,姜益壽爲部將,徐珩淳爲守門將,金益鍊爲西北僉使,知事單李閏益,同知單李仁福,僉知單李鳳緖、金匡世、閔致龜,訓鍊主簿加設單吳永運,兼慶尙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曺錫雨,兼會寧鎭兵馬僉節制使、北前衛將討捕使單鄭岐源。

○再政。以金相郁爲五衛將,同知單金有鼎,僉知單尹吉大、張集珪。

○三政。以吳韓泳爲宣傳官。

○四政。以韓友爕爲都摠經歷。

○五政。以鄭學範爲都摠都事。

4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行左承旨洪永圭。右承旨李參鉉。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內閣進。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膺緖爲禁衛中軍。

○政院啓曰,大司憲兪章煥,持平金顯龜在外,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宗、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永基,司諫黃起源,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宗、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宋欽翼,修撰高時鴻,副修撰鄭夔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宋欽翼,修撰高時鴻,副修撰鄭夔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4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廚院進。行左承旨洪永圭式暇。右承旨李參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大司成沈敦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麟平大君gg麟坪大君g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傳曰,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尹致秀,副摠管李玄緖落點。

○傳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修撰李綱峻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都摠管尹致秀,副摠管李玄緖,方在刊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蕩滌敍用。

○又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綱峻,方在刊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又啓曰,大司憲兪章煥,持平金顯龜在外,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宗、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薦新生竹笋,節候尙早,姑未萌芽,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bb罪b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都摠府啓曰,新除授都摠管尹致秀,副摠管李玄緖,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宋欽翼,修撰高時鴻,副修撰鄭夔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綱峻,bb時b在慶尙道善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尹致秀,護軍李玄緖。

○以副修撰鄭夔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金永基,司諫黃起源,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宗,趙昌敎,持平睦仁會,大司成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判府事李憲球疏曰,伏以上天以生成爲德,故肖翹遂其生,聖王以體恤爲仁,故疲癃被其澤,此蓋有生必庇,無物不全者,卽天德王道之極功大化也。今臣語其微則肖翹也,以其病則疲癃也。宛轉痛苦,至懇在心,安得不一籲再籲,必欲蘄哀於憫覆之下也?臣之前冬號呼,亶出於衰廢已痼,禮防難越,而微忱未格,寵旨徒辱,眷毗之隆,勉留之勤,有若以臣身進退爲關係於民國者然,是豈賤臣所敢承聞者哉?感愧交切,愈久靡錯。噫,臣本卑鄙,固不敢妄授前哲,而蓋常聞之,唐司空圖著三休之論,其曰量才一宜休,揣分二宜休,耄聵三宜休,此爲臣準備語也。用乏刀錐,位躋台鉉,才之所不逮,分之所太濫,非惟臣自知甚明,宜其爲中外訕笑,每點檢旣往,自愧衾形,而今以西樞之銜,較諸中書之職,其輕重閑劇,差有間焉,縱未必更論於才與分也,而最所不可强者,耄聵是耳。危厲之狀,醜穢之實,已有屢控於前後章奏,雖未敢更溷崇聽,而形神銷鑠,筋骸攣縮,百道交攻,十分危劇,有如下山之日,赴海之水,任其止泊,莫可注挽,飾巾待符,將亦幾何?嗚呼,盡職盡瘁,以死爲期,卽臣不易之義,而臣亦早承敎於君子矣。苟使臣材或可能,病若可力,則豈敢謀國不如謀身,全昧報效之義,自占便宜之計哉?今其冒悚齎慄,若不知止者,以其年愈邁,其心漸迫,其日益短,其言轉急,迨此一縷之尙存,未蒙三字之恩渥,則臣其不爲不瞑之鬼耶?斷斷若衷,有難終已,不避屢瀆之悚,敢控畢陳之懇。伏願殿下,特垂矜恤,許臣所請,俾得以獲遂至願,游泳大化之中,則自今至死之年,皆聖上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已悉予意,意bb謂b卿不復云云,又接來章,雅執彌堅,茫然失圖,殆難以言語喩也。卿以今日爲何如時耶?天災疊見,民憂孔棘,綴旒累卵,不足以喩其危也。以卿體國之誠,其於維持奠安之道,必不以時、原任而有間,則予所以倚毗眷重,顧不在於老成宿德之地也乎?愼節非不奉慮,而此不過一時無妄,往來郊坰,任便調眷,自可勿藥遄復。卿須斟量公私界分,更勿以此事相聞,是所區區之望也。

○全羅監司鄭基世疏曰,伏以臣濫叨重寄,持節南來,莅營視務,甫閱旬朔。全省事情,雖未及周察,而三政多弊,簿牒繽繁,非臣愚闇,所可句管,日夕憂懼,莫省攸屆。惟以臣父母就養之邇期,庶遂至願,草暉寸心,陟岵日望,測景算程,如孩待乳。卽接家信,臣老母爲本家母持服,遂閣行事,臣聞報驚怛,五內如灼。臣母經冬淹病之餘,氣力必多添損,饘粥之勸,扶恃之節,臣旣遠離,無以左右省視,則憂念慕戀之忱,其何以晷刻按抑乎?義急奔慰,情切往護,而官守所限,末由擅行,一念如結,衆務皆抛,因私曠職,罪又何居?玆敢短章陳控,仰瀆於孝理之下。伏望聖慈,深諒臣至悃,曲軫臣切懇,許臣亟解藩闑之任,俾卽交代,歸視病母,則臣之含恩戴德,實有甚於幨帷旌纛之祟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情理雖曰如此,藩任不可輕遞,卿其勿辭。

4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行左承旨洪永圭式暇。右承旨李參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內閣進。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升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翼燮啓曰,臣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樻、祝版袱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參鉉啓曰,臣今日麟坪大君祠版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兪章煥,持平金顯龜在外,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永基,司諫黃起源,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鄭夔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沈敦永疏曰,伏以臣以無似,厚沐聖化,佐春曹纔閱四朔,國子新命,繼下於夢想之外,華誥聯翩,恩眷隆摯。雖尋常官守,朝除夕遷,左兜右攬,尙有過福之懼,況居其淸,爲世所艶稱者乎?此臣所以惶隕悖慄,歷累宵而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聞傳曰,以其昭昭,使人昭昭,經曰,師以賢得民。夫成均之法,所以治建國之學政,合國之子弟,或以德進,或以事擧,爰曁曲藝小技,皆誓之進其等而以其序,故有道者,乃可敎焉。是以雖古之號爲鴻贍才德之士,明三物之興道,涉六藝之鉢鍵,擁篲淸道,承望執躅者,靡不徘徊前却,誠以爲任之不輕而重也。臣本姿性憃愚,才具湔劣,間或昵陪經席,學諒之鹵莽,言辭之拙訥,聖鑑在上,不待臣言而固已俯燭矣。且伏念臣家單寒,蔭調相繼,而臣濫通桂籍十九年來,猥廁周行之,以至從下大夫之後者,直以上天造化,一視萬物,曲成不遺,咸囿于煦濡涵育之至仁盛德也。至若淸切之地,華膴之列,雖或循階而拾級,是豈臣鹵莽寒素所可一分企望也哉?今乃以其官而授之於臣,于以贊聲明之治,任師儒之責,論說東序,佔畢多訊,鼓篋而裒如充耳,考藝而矇然視鼓,則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於臣身不幸近之,而其將有笑于列者矣。官非其人,自貽伊嘲,猶屬臣身,不遑自恤,而淸朝勵世之防,由臣壞了,則其於師賢得民之義,不亦遠乎?參倚思惟,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腔血,冒控危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命鐫斥,俾官方淸而微分安焉。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藥院進。行左承旨洪永圭緣故出。右承旨李參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提調金輔根,副提調洪說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升洙啓曰,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李玄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韓啓源落點。

○李玄翼改差,代以金持懋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大司憲兪章煥,持平金顯龜在外,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永基,司諫黃起源,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今四月初十日戊寅卯初二刻十分立夏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佑宮gg景祐宮g、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自再明日,日講爲之。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李鳳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卽接忠淸監司沈宜冕文移,則泰安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韓命大,舒川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朴暾榮,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命大等,以誤捉平民隨從罪,辛亥四月定配,俱已限滿的實,依法典竝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江原監司吳取善文移,則平海郡徒三年定配罪人姜載壽,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載壽,以辛亥四月定配,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沈敬澤疏曰,伏以臣之冒據銓地,居然三閱朔于玆矣。間或代斲,倖逭大何,直不過是按簿詢吏,僅遵公格而止,終未免畫葫之露拙,蠟㧪之祕彩,曷嘗有甄別一二裨補絲毫也哉?每自循省,悚汗浹背。今若憑恃寵崇,貪戀徘徨,不思所以求解之道,則究竟是大僨誤大顚沛,上而貽累聖簡,下以厚招物議,必至之勢也,雖愚騃,何敢爲此?況臣素患土敗之祟,遽當火旺之交,膈痰熾而氣息有時或瞀,頭疼肆而動作不能自力,彈束赴公,無以時日可期,則臣何可一事遷然,伈泄度日,重添瘝曠之辜也?玆敢罄控情實,忙陳短章。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吏曹參議之職,俾便公私之地,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寅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左根,提調金輔根,副提調趙得林,檢校直閣金德根,假注書孟道植,記注官白文振,記事官朴道彬,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李鎭夏、卞鍾鉉、金濟慶,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進前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左根曰,脈候奏之。有曾等奏之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左根曰,益豊府院君洪在龍,有事先壠,而時帶將兵之任,不可擅便。曾前多有筵稟後從便往來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從便往來,可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行左承旨洪永圭。右承旨李參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內閣進。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兪章煥,持平金顯龜在外,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永基,司諫黃起源,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禁衛營啓曰,本營營建旣久,內外廳舍及各處直所,擧皆傾頹,不可仍置,故一一修改,軍物之最緊急者,竝爲新備修補,今才畢役矣。玆以別單書入,而別看役敎鍊官折衝李恒鎭、李源亨,前判官兪時英,監董敎鍊官出身池得源、林成用,書吏申錫允、高喜範、高厚盛、金鎭國,屢朔殫誠,效勞甚多,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論賞之擧,而係是恩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沈宜冕狀啓,延豐等邑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殷之節,許多民戶之一時燒燼,若是夥然,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關飭。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聞慶縣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許多民戶之燒燼,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無有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關飭。

○備邊司啓曰,長興庫貢人等以爲會減,各有其紙,而以陞品紙進排之弊禁飭事也。各衙門進排紙地,皆從名色而會減,諉以紙品之劣薄,責他好品而入用,則其所落本,勢所固然。以更勿如前襲謬之意,甘飭所關各衙,何如?傳曰,允。

4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行左承旨洪永圭坐直。右承旨李參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翼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檢校待敎李容殷,昨日入直內閣,而省記,誤以檢校待敎尹滋悳,書塡以入矣。追省記,罷漏後始爲來到,故難於煩徹,雖不得捧入,而莫重省記,有此錯誤,當該入直閣臣及兵曹堂上,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省記法意固何如,而有此無難誤錯,豈有如許事體乎,入直兵曹堂上與當該閣臣,竝罷職。

○以大司諫金永基,司諫黃起源,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大司憲兪章煥,持平金顯龜在外,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金泳根狀啓,進上去鱗石首魚等,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啓曰,臣羲俊入直矣,順陵忌辰祭獻官,明日受香進去,而判書徐念淳有實病,參判李源達在外,參知未差,他無替直之員。參判,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許遞。

○甲寅四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右議政趙斗淳,日講官李㘾,參贊官李參鉉,檢討官李敎寅,假注書孟道植,別兼春秋李容殷,記事官朴道彬,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

4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緣故出。行左承旨洪永圭受由在外。右承旨李參鉉。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玄緖爲兵曹參判,李冀禎爲參知。

○備邊司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徐左輔所報,則枚擧楊州牧使金元植牒呈以爲,全溪大院君墓所新作御路處,民田畓多有割入者,依已例給價減稅爲辭矣。田土給價,旣有從前已行之例,依所報田土卜數,照例給價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大丘判官沈英澤,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內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夔淳爲大邱判官。

○政院啓曰,大司憲兪章煥,持平金顯龜在外,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永基,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平邱良娣墓所立石日,慰安祭祭物,令畿營知委擧行。

○禮曹啓曰,今此泰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中軍康在鈺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咸鏡道各陵殿年次奉審事,臣輔根下去時所用奉使印信一顆,依例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高靈等邑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失火,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捿遑之歎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平安監司李景在狀啓,嘉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司諫黃起源疏曰,伏以臣本無似,猥側侍從之列,十有六年,無一報效,徒竊虛縻,臣自知湔劣,心常兢惕。日者薇垣除旨,忽下於夢寐之外,臣於是尤極惶感,職當趨走不暇,而第以臣痰隔宿祟,有時挾發,跧伏私次,累辱召命,臣分濫矣,言職曠矣,若何以爲淸朝耳目也?伏乞聖明,遞臣見帶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丐勉而區區之忱,有不能自已,私效已陳之芻狗,仰瀆崇嚴之下。惟我殿下,學懋時敏,緝熙于光明,列聖朝傳授心法,式克于今日休。臣竊以爲帝王之學,與凡庶有異,不以記誦詞章爲自用常行,而當以致知格物爲推極功效。先儒論爲學次第,必以《大學》爲入德之門,次次以《語》、《孟》,以觀其規模意趣。《中庸》一書,迺是成德之要,而九經治平之道,本於知仁勇三達德,則與《大學》明德新民,實相表裏,而其理則不外乎致知格物也。今殿下,日與儒臣,講討詩義,夫詩之爲敎,詠歌舞蹈,蕩滌其邪穢,消融其査滓,使人得其情性之正。舜命夔曰,詩言志。夫子嘗曰,詩可以興起。曰,命太師《陳詩》,以觀民風。其有關於世敎也大矣。昔周盛時,治隆俗美,上自郊廟朝廷,下達於鄕黨閭巷,其言粹然無不出於正。《二南》爲《三百篇》正葩,而詩人贊美之聲,得其興比之體,故序詩者,以麟趾爲關睢之應,而見王道之始。古聖王修齊之功,作興之效,使人浹髓淪肌,自有所不期然而然者,采之風謠,被之管絃,用之閨門,用之鄕黨邦國,所以著明先王深仁厚澤入人之深也。其變也則十三國,風土不同,謠俗亦異,衛文公大布之衣,大帛之冠,訓農勸學,授才任能,復舊疆土,營立宮室,此定之方中之詩所以作也。淇奧三章,美武公之德,而綠竹始生之美盛,興其學問自修之進益,以圭璧金錫,比其生質之溫潤,鍛鍊之精純,其曰如切如嗟,如琢如磨者,蓋言其治之已精而益致其精也,故《大學傳》引此詩,以釋明明德者之止於至善,言之不足,故詠歎之淫液之,形容于表裏之盛也。黍離降爲《國風》而《雅》亡,《王風》萎於蔓草,仁人君子感物傷時之情,不少變而愈深,於此可見周衰之甚矣,不可復振也,亦可見周德之至矣,終不能忘也,《鄭詩》二十有一,而緇衣爲好賢之至,他詩無足取焉,故夫子論爲必以放鄭聲爲戒,猶錄之而不刪者,抑亦以詩之言善者,可以感發人之善心。惡者,懲創人之逸志也。齊俗急功利喜夸詐,曰還曰盧令等篇,皆其俗尙之難變,而亦由於導率之非其道矣。魏人過於儉,而有葛屨、園有挑之譏刺,唐民過於嗇,而有蟋蟀、山有樞之憂慮。二國之俗,固皆失之過,而其地則舜、禹故都也,其民則唐堯遺風也,憂深思遠,勉良士之瞿瞿,民貧俗儉,刺好人之提提。若使其國之君,因其俗而導之以聖賢之遺敎,則勤儉乃節用之本,而節用愛民,又治國之先務也,一變可至於道,惜乎人亡政息,不能擧而措之爾。秦之少戎、無衣二詩,有勤王勇赴之意,蓋是岐豐古地,而《二南》忠厚之俗,變而爲招八州朝同列之氣像。孔子編《詩》而列於《國風》者,豈不以周興王八百里之地,一朝爲秦之歎乎?變風終於陳靈,而檜之匪風與《曹》之下泉,憫王室之陵夷,傷小國之困弊,顧瞻周道,慨我寤歎。變風之末,繫之以思治之詩,蓋以變之可正,亂之可治也,《豳詩》七篇,多出於周公,而子孫之所當法者,莫大於祖宗,故陳后稷、公劉之風化,人君之所當知者,莫切於民事,故詳稼穡畎畝之艱難,始言饁畝播穀而粒粒皆辛苦,終言滌場乘屋而事事必預備。朋酒斯饗,躋彼公堂,祝萬壽無疆,禮野而意眞,此七月八章之義也。使瞽矇朝夕諷誦,欲王知君民之交相忠愛,如家人父子者然,豈獨成王之所當知哉?實天下萬世人主之龜鑑也。鴟鴞鴟鴞,周公爲鳥言以自比,作詩以貽王,名之曰鴟鴞四章,合二十句,凡八十七字,出於至誠惻怛之意,極其憂愛勤苦之狀,爲人臣者讀此詩,寧不三復而感歎乎?東山三年之征,破斧、九罭之詩,序其情而憫其勞,效其誠而答其勤,此所謂說以使民,民忘其死者也。狼跋其胡,而周公之德音不瑕,狼疐其尾,而周公之赤寫几几,處變而不失其正者,其惟聖人乎?此詩編於風雅正變之間,其旨微矣。朝廷之禮,以敬爲主,賓主之情,以和爲貴,分則君臣,而禮則賓主也,故鹿鳴、四牡、皇皇者華三詩以爲燕饗賓客上下通用之樂,而常捸鞾鞾,燕兄弟之湛樂,伐木丁丁,敍朋友之和平,天保九如之頌,所以答五詩之燕賜,而采薇之遣戌役,出車之勞帥,杖杜之還役,皆序其室家之情,飢渴之苦以憫之,先王以人道使民之意,此亦可見,而朱夫子所謂周之文、武,以天保以上治內,采薇以下治外,始於憂勤,終於逸樂者也。六月、采芑,言宣王中興之盛也。六月非興師之時,而玁狁孔熾,我是用急,元戎十乘,出於不得已之擧,蠢爾蠻荆,大邦爲讐,軍行采芑,而無怨苦之辭,蓋以義興師,而又將帥之得人,故六月,美文武吉甫,采芑,美顯允方叔,辭意與出車、東山詩略相似,而無君上憫勞之情,世降而雅變也。車攻、吉日,所以爲復者何也?共和之際,諸侯釋位,以間王政,宣王承之,側身修行,任賢使能,內修外攘,周道復興,朝諸侯而講武事,粲然有文、武之家法焉。庭燎有煇,王心勤於政令,鴻雁于飛,流民喜其安集,宣王勞來之功,所以爲中興之主也。此下諸什,時世已降,《小雅》盡廢,白駒之賢人去而不留,黃鳥詩,人不我肯穀,蓼莪之孝子,勞苦而不得終養,大同gg大東g之杼抽其空,而職勞不來,上失其道,下不得其所,皆衰世之志也。賓之初筵,衛武公飮酒悔過之作,而以琢磨切嗟之學問,瑟們赫喧之威儀,猶有喪德之悔,酒之爲辜,大可戒矣。然而過而能悔,悔而能改,善之至也。彼都人士,周之全盛,不可復見,而何草不黃,周之東遷,乃由於此,此黍離所以降爲《國風》而《詩》亡也。《大雅》進述文王之德,由其積功累仁,施于子孫。周雖舊邦,其命維新者,文王之謂也,故《棫樸》、旱麓、《思齊》等篇,皆以詠歌文王之德,而皇矣詩,序太王、太伯、王季之德,以及於文,推本而言,周家所以受命而代商者,皆由於此,以戒成王,使知成王之盛德沒世不可忘也。經始靈臺,庶民子來,鳥獸魚鱉,各遂其性,臺池鍾鼓,亦得其樂,蓋所造者深,所及者廣,樂民之樂而民亦樂其樂也。於乎休哉,文王、成王之德,實所以造周也,故曰,永言孝思,孝思維則。又曰,貽厥孫謨,以燕翼子。此皆繼志述事之大者也。尊后稷以配天,而周公盡其報本之禮,篤公劉戒民事,而召公切於愛君之誠,高岡之鳳凰鳴矣,朝陽之梧桐生矣。賢者必聚於有道之朝,則卷阿之上,因王之歌而祝君之祿,忠愛之情,藹然而見矣。衛武公詩凡三篇,而淇奧言學問,賓之初筵言其悔過,抑戒,所以自警。蓋其進德之工,老而不倦,瞽史之誦,𥊍御之箴,不離於側,資稟固有以過人者,學問之力,誠不可誣也。倬彼雲漢,宣王撥亂之志,遇災而懼,率成中興之名。申伯,王之元舅,而文武是憲,樊侯,周之卿士,衮職是補,吉甫作誦,穆如淸風,周室股肱之美,於斯爲盛。江漢、常武,美宣王修攘之功,與六月、采芑,相爲終始。宗廟之樂,莫盛於誦美其形容,告于神明,故文王之德,升歌淸廟,而助祭之士,秉文之德,愀然如復見焉。蓋文王陟降之靈,在帝左右,周命維新,則後王後民,當世篤而不忘也。三十一篇,上述文、武,下逮成、康,純一緝熙之典,夙夜《羹墻》之孝,發見乎絃越鏗鏘,洋洋如在,所以一倡而三歎,有遺音者矣。魯之有頌,僭也。成王賜魯重祭,故魯於是乎有頌,其流未免有因襲之弊,其體固列國之風也。《商頌》五篇,褒先代之禮,因亦以類附焉。《詩》凡三百十一篇,惟思無邪。一言以蔽之,思無邪者,誠也。《中庸》所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大學》所謂誠其意者,先致其志,致志在格物而窮其理也,故皐陶之謨曰,知人則哲。說命之書,言知之曰明哲。舜之所以爲大知者,明於庶物,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其斯爲舜乎?伏願殿下,念終始典于學,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窮之,以求至乎其極,則天地間萬事,一二日萬幾,本末精粗,巨細輕重,如鑑之照物,無不明矣。推而極之於明德新民之道,使東之謠俗,鼓舞於敎化之中,則《二南》之正德,《二雅》之正聲,庶幾復睹於今日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甚好,當體念矣。爾其勿辭察職。

○甲寅四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李敦榮,參贊官金德根,侍讀官宋欽翼,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白時殷,記事官朴道彬,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敦榮讀自菀彼桑柔,止以念穹蒼,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敦榮,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敦榮還納書算。敦榮曰,此曰四牡騤騤,旟旐有翩,以軍容則與皇矣之臨衝閒閒,大明之駟騵彭彭一也,而彼爲稱美,而作此爲自傷之詞,蓋所遇有殊耳。夫征伐,王者事也。以興衰撥亂之志,有內修外攘之擧,則雖執羈負羽之士,必知其所以勞我者,乃所以安我之意也,故皆心悅而忘其勞也。此章則歐陽子曰,四牡騤騤,臣吏奔走於道路也,旟旐有翩,庶民召集於兵役也。所以其民厭苦之甚,而至有飄泊靡定也。如是而國欲無危,得乎?朱氏註之爲人君者,可不以絜矩爲心,與民同好惡云者,誠爲切實,詩可以觀,有如是矣。又奏曰,稼穡,民所以自養也,祿,國家所以待士也。今賢士進而不得爲國家謀毖,乃與民盡力以代食,其時則朝廷雖不可以留,而田野尙可得以處也。至下章稼穡卒痒,則竝與田野而不得處矣。又奏曰,大風有隧,卽此章,而《左傳》引用大風有隧,不曰桑柔,而曰芮良夫之詩,推此則芮伯爲芮良夫也,明矣。

4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行左承旨鄭最朝坐直。右承旨李魯奎坐直。左副承旨金德根式暇。右副承旨兪錫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樂進gg李樂重g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最朝、李魯奎、兪錫煥落點。

○傳曰,左承旨許遞,副護軍李樂重除授。

○政院啓曰,新除授承旨兪錫煥,以前任東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曰,呈告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在外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趙得林,行左承旨鄭最朝,右承旨李魯奎,右副承旨兪錫煥,同副承旨李樂重,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尹定鉉,參判李經在,參議韓啓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兪章煥,持平金顯龜在外,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夏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永基,司諫黃起源,執義朴文鉉,掌令洪奭鍾、趙昌敎,持平睦仁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鉢浦萬戶李載浩,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尹定鉉,參判李經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議韓啓源陳疏,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參議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兵曹啓曰,知中樞府事李閏益,五衛將金相郁、尹吉大、李安民、金有昆,文臣兼宣傳官尹正求、姜晉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定鉉牌招不進,參判李經在牌招不進,參議韓啓源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定鉉,參判李經在,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朴商壽爲副修撰,尹致秀爲判尹,李明迪爲刑曹參判,徐有薰爲知經筵,洪在喆爲內醫提調,宋一儁爲戶曹正郞。再政,以金炳學爲敦寧都正,韓鎭庭爲知春秋,兪正煥爲司僕正,柳厚祚爲瓦署別提,行護軍閔致文年七十六今加嘉義,侍從臣正言閔達鏞父加資事,承傳,贈童蒙敎官洪顯洙贈持平,學行卓異加贈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念淳進,參判李玄緖在外,參議李羲俊差祭,參知李冀禎入直。以徐英淳爲知事,申紹爲都摠管,柳永老爲副摠管,李熙絅爲同知,徐致中、曺敏承、朴良弼、崔好植爲五衛將,以張春汲爲訓鍊都監把摠,尹載善、崔在厚爲文兼,金仁煥爲鉢浦萬戶。再政。以李亮純爲訓鍊僉正,同知單朴良弼,僉知單徐致中、曺敏承、崔好植,副摠管單申紹。

○備邊司啓曰,田稅大同,有國經用,春裝夏納,科程甚嚴。挽近年來,法紀蕩然,爲穀主管者,稱以開運,最晩裝發,畢竟氷泊,公私消耗。歲初飭敎,不啻申嚴,而一向玩愒,終不動念,苟有一分畏憚,寧容如是?晩裝氷泊靈岩郡守閔致獜,羅州牧使南秉善,務安縣監鄭世昌,咸平縣監李鍾晩,南海縣監柳最煥,淸風府使呂鍾爕,江津縣監金尙玄,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勘。雖以道臣言之,不善董飭之失,在所難免,施以越俸二等之典,而沙格之受載逼遛,到處停滯,此亦難言之弊。憑考裝載月日,打計程站遠近,月日程站,罪在沙格,則令法司嚴刑二次,遠地定配之意,一體知委,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金泳根狀啓,鳳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曰,民家之當農失火,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吏曹參議韓啓源疏曰,伏以臣卽憃愚之一凡夫耳,充員冗散,筋力趨走,乃分之宜,若夫名塗華貫,始非寢夢之髣髴,邇來揚歷,罔非僥濫,居常兢惕,如集于木。不意玆者,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始之駭惑,繼而震懍,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夫天官之司,爲任綦重,參佐之職,其選最要,蓋其辨官材而裁流品,通塞之與聞,選注之代斲,非他閑漫之比,用是前輩名碩之夙負重望者,莫不逡巡却顧。若臣者,樸遫自守,才疎識卑,在儕流而交遊不廣,檢班簿而見聞未周,便同管闚,易生垢玩,今遽畀以華要之任,望其承佐之責,無異眇視而跛行,究竟僨誤,可立而竢。矧今聖明在上,四聰方恢,雖卑秩庶品,莫不程才秤能,其難其愼,而今臣則以職方人,失當較甚,豈謂臣粗有踐履,不揆才猷之如何,聞識之如何,苟焉承乏乎?在熙朝綜核之政,不翅謬且疎焉,而濫竽之譏,亦安所止屆也?此臣所以寧犯違傲之罪,不敢爲冒進計也。開政有命,召牌繼降,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玆敢畢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俾銓選毋骫,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甲寅四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金學性,參贊官李升洙,檢討官李敎寅,假注書孟道植,記注官白文振,記事官朴道彬,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

4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藥院進。行左承旨鄭最朝內閣進。右承旨李魯奎坐直。左副承旨金德根內閣進。右副承旨兪錫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樂重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副提調趙得林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樂重,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卽者檢閱朴道彬,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曰,未肅拜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日前以內閣省記事,有所處分,而飭已施矣。當該閣臣與兵曹堂上罷職,竝分揀。

○奎章閣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假注書孟道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內需司手本,德興大院君墓所祭廳修改事,傳曰,令畿營斯速擧行,畢役形止,卽爲狀聞。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趙昌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趙昌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孟道植改差,代以李亨會爲假注書。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朴商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李魯奎,右副承旨兪錫煥,同副承旨李樂重等啓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有荐棘罪人徐相敎,卽爲停啓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負犯至重,關係甚大,臺討尙未蒙允,輿情久而益鬱。昨冬量移之命,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而罪名自在,公憤愈激,今乃以名在丹書者,不少留難,有此非常之特旨,絲綸一布,必致中外驚惑。臣等職參惟允,義難緘默,相率聯龥。伏願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予豈無斟量而然?卽速頒布。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穆淵,執義鄭駿容,掌令成載球,持平黃鍾顯、金英秀,大司諫洪翼爕,司諫柳來駿,獻納朴弘陽,正言尹顯岐、宋台霖落點。

○傳曰,厚陵陵上修改時監董,留守以下,別單書入。

○禁衛營啓曰,本營中軍李應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具鏘和爲禁衛營中軍。

○右副承旨兪錫煥,同副承旨李樂重等再啓曰,臣等俄於徐相敎停啓之命,敢效繳還之義,冀蒙反汗之音。及伏奉聖批,不惟不賜兪允,乃以卽速頒布爲敎,臣等尤不勝憂歎抑鬱之至。以若負犯,以若關係,臺閣之地,懲討方嚴,惟允之職,匡救居先,則臣等非不知荐瀆之爲懼,而成命之下,奉行無路,玆敢疾聲申籲。伏乞亟許還收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已諭於前批,勿煩。

○司僕寺啓曰,濟州前判官具載榮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頃以大興山城移設靑石關事,筵奏請詢於時、原任大臣、兵判、將臣、諸備堂矣。領中樞府事鄭元容以爲,自金川抵松都之左右兩條路,有大興城與靑石關,其爲關防,緊隘一也。今爲靑石之虛疎而移設大興所置中營於靑石,則靑石雖實,而大興又爲虛疎矣。爲慮大興之虛疎,又議設鎭將,則無寧大興之因其舊貫,而靑石之更置鎭將之省工費而簡事役也。此係關防重務,更願博詢而處之云。行判中樞府事權敦仁在外,行判中樞府事朴晦壽以爲,靑石卽畿、海之交界,控阨之要衝也。二十餘里緣崖傍壁,僅通人馬,其險譬之井陘,昔在癸亥,築關設鎭,辛巳旋又撤罷,論以陰雨,未免疎虞之歎。至若大興城,在於天摩、聖居之間,與金川一枝通路,關防緊重,實與靑石無異,而其間路迅捷,反有甚焉,所以當初設置,實有經遠之義。以此觀之,大興城之今遽廢棄,亦係難愼,無寧靑石,復設舊鎭,置鎭將備卒伍,與大興聲勢相應,猗角捍蔽,則其在綢繆,尤爲鞏固,而以臣愚淺,未敢自信,惟願博詢處之焉云。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根以爲,臣嘗屢過靑石,知其爲關隘之地,而大興則未曾見焉。今此移設當否,有不敢質言,而第見留守臣獻議,此必詳悉其形便,確其可據而然矣。然則大興仍舊置之,靑石另設一鎭,不害爲互相猗角之勢,而病思暈綴,不能指一仰對,惟願博詢而處之云。行判中樞府事朴永元以爲,靑石關爲西來之要衝咽喉,今此設鎭守禦之論,儘合門柝待暴之義,而大興之險阻關隘,與靑石一般,兩岐形勢,相爲表裏,撤而移之,則山城之無守將,亦甚疎虞,恐不如另置小乘障之爲便。第頃年罷鎭時,守臣之疏,廟堂之議,確有依據,最合審愼。今若設鎭,須當大變前規,更爲相度形便,適其淺深而爲址,勿張大制置,勿募衆人民,以絶其劉剗巖谷,剪剔樹木之患,鎭將只任以牒候報警之事,自管理營,臨機接應焉,則不失天作之險,兼得控制之要,庶可兩便而萬全歟。伏願廣詢博採,務歸至當焉云。行判中樞府事李憲球以爲,靑石關係是控西喉阨,而天所設險之處也。宜置一鎭,圖所以固圉之方,而伊來乍設旋罷,雖出於人見之各自不同,終若永廢,則實有疎虞之歎,今此移設之請,儘合經遠之策矣。然而大興山城創設年條,非惟久遠而已,通西間路,且在傍近,則此亦要衝之地也,而郛堞倉厫,綽有成制,足以爲緩急可恃,到今廢此移彼,得無難愼之端乎?蓋此兩處之俱宜關防,殆同輪翼之不可偏廢,大興則依前仍置,靑石則更爲設鎭,不害爲各占形便,益鞏備禦之道,而以臣淺見,亦難指的仰對,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右議政趙斗淳以爲,此移設之論已久矣,特事鉅役大,因循至今,而以關防要阨言之,靑石關內,初無一乘障之所者,疎虞莫甚。今若從便經紀,無有煩弊於,移弊於移彼設此之際,則豈不幸甚哉?此非臣愚淺所敢擅斷,惟願博詢而裁處之焉云。領敦寧府事洪在龍以爲,靑石關卽畿、海之交第一喉阨也,其在綢繆,不可疎虞。今設守備,亶合機務,如臣膚見,無容貢議,惟願裁處焉云。領敦寧府事金汶根以爲,靑石關卽畿、海交關之要衝也,曾有一鎭,以弊莫矯救而革罷之矣。今以中軍移鎭,則與新設有異,在備禦之策,誠爲萬全,臣豈有他見乎云。行知中樞府事徐憙淳以爲,靑石係是關隘重地,今此中軍移鎭,實合固圉之方,臣無容他見矣云。行判敦寧府事李若愚以爲,靑石關爲西路控阨,而守備未免疎虞,大興鎭之移設,實是合宜,臣無容他見矣云。行知中樞府事金洙根以爲,靑石鎭爲畿、海要衝,而近無一卒守備,大是疎虞。今若移設中營,實爲捍禦之良策,而臣素昧戎政,不敢臆對,惟願博詢處之焉云。行吏曹判書尹定鉉以爲,移鎭於靑石,則關防備禦,可無疎虞,而事係更張,以臣淺見,何敢妄論乎云。行上護軍趙冀永在外,行水原府留守李鶴秀以爲,今此大興鎭之移設於靑石關,蓋爲備禦之道,臣亦別無他見矣云。行上護軍李啓朝以爲,南之鳥嶺,西之靑石,皆置關隘口,據險守把之地也。鳥嶺則有鎭將,而靑石則無之,徒有門關之虛設,乃無將卒之守備者,大是疎虞,而大興與靑石,關防則一也,其遠近緊歇,形便不同,大興山鎭,移設於靑石關內,實合重防禦之意,臣無容更議云。行上護軍李敦榮以爲,固圉之道,合有變通矣云。行大護軍李穆淵,病未獻議,漢城判尹金學性以爲,靑石關之關隘形便,宜置一鎭備禦之。今若以大興鎭移設,則似合便好,而淺見有難貿對,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行大護軍洪在喆在外,行大護軍金鼎集以爲,大興鎭移設於靑石關,其在關防控阨之政,果有勝焉,臣別無他見矣云。行大護軍尹致秀以爲,靑石移設,旣合重關隘之政,討捕變更,又得尊事體之道。大僚所奏,儘有方便,臣無容他見矣云。戶曹判書金炳冀以爲,山城移設,係是防守謹嚴,臣父有所建白,臣無容更達矣云。知敦寧府事徐憲淳以爲,靑石關隘,爲西出之第一險要,而有關無備,殊涉疎虞。大興鎭之移設於此,允合固圉之方,而以臣膚見,不敢質對矣云。禮曹判書金輔根以爲,畿、海交界,關隘重地,莫如靑石,而無一鎭之防禦者,誠極疎虞矣。勿論新設與移置,迨此通變,以備陰雨,事甚得宜,而以臣膚淺,不敢質對,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行大護軍徐有薰以爲,靑石關卽畿、海要衝之地,關隘形便,允合設鎭,以臣淺見,未敢質對矣云。行大護軍洪鍾應在外,行江華府留守李魯秉還營,議政府左參贊金箕晩以爲,關防重地,移設防守,事甚便當,臣無容他議云。行大護軍姜時永在外,行大護軍徐英淳以爲,今此大興鎭之移設於靑石關,實有益於關隘之固圉,而以臣之未諳形便,不敢質對矣云。廣州府留守李圭祊以爲,大興鎭之移設於靑石關,卽係於關阨之要害,而膚淺之見,未敢質言仰對矣云。行大護軍洪鍾英以爲,前後沿革,係是時措之宜,而關阨備禦,不可疎虞,今此大臣所奏,實出經遠之圖,臣無容更議,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兵曹判書徐念淳以爲,靑石關乃是畿、海交界關阨重地,今若以大興鎭,移設於此,則可無疎虞之慮,實爲固圉之道,臣無容他見矣云。刑曹判書洪祐順以爲,靑石今若移設,則關阨增重,討捕不復替行,則事體得宜。大僚所奏,實合方便,臣無容他見矣云。行大護軍柳相弼以爲,靑石係是畿、海要隘之關,論以地形,宜有防守之道。今此中軍移設,幸得備禦之方,臣無容他見矣云。行護軍李景純以爲,靑石關卽畿、海要衝之關隘也。今以大興中軍之移設,其在備禦之道,實爲萬全,臣無容更達矣云。行護軍李熙絅以爲,靑石關卽畿、海要衝之地也。今以大興中軍移設,恐合備禦之道,臣無容更達矣云。開城府留守金炳喬以爲,臣冒叨管理,詳占形便,則灣海程路,合湊於金川,而自金抵京,岐有兩條,一則遵大行直到靑石關,一則從間道逕踰大興城,此皆西界之阨吭結喉,萬夫莫開之處也。關防緊重,彼此均一,而第大路逶而稍迂,間路捷而愈迅。陰雨之備,尤當謹嚴,故肅廟丙辰,創設山城,俾中軍留鎭,猗歟,大聖人基命宥密,爲萬世長遠慮蓋如此。至若靑石關,癸亥設鎭,辛巳撤罷,縱有營府之接近,未忽防捍之疎忽。以臣臆見,大興中軍,依舊把守,靑石鎭將,更爲復設,各占兩隘之要衝,得以一體之隄防,則其在備禦,恐合事宜,而顧臣寡昧,不敢質對,伏願博詢而裁處焉云矣。獻議今已齊到,故竝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更爲稟處。

○應敎尹滋悳,校理南鍾順、李徹宰,副校理宋欽翼、李裕奭,修撰高時鴻、李敎寅,副修撰朴商壽、鄭夔容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批旨下者,始知有荐棘罪人徐相敎卽爲停啓之命矣。臣等相顧愕眙,繼之以憂歎。噫,此罪人之干係何如,負犯何如,而今此非常之處分,何爲而遽下也?第伏念刑政者,馭世之柄,而不可以低昂也,輿憤者,擧國之論,而不可以撓奪也。儻或欽恤過於惟輕,參恕失之太寬,則刑情由是而不嚴,輿憤由是而益激,寧不大可懼哉?昨冬量移之命,雖出於大聖人包荒之量,好生之德,而公議猶峻於靑蒲,罪名自在於白簡,今何可遽施以曠蕩之典乎?臣等職忝論思,不容泯默,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命,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省箚具悉。已諭於院議之批,勿煩。

○甲寅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領議政金左根,日講官金大根,參贊官趙得林,侍讀官李裕奭,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金德眞,記事官朴道彬,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大根讀自倬彼雲漢,止胡寧忍予,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大根,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大根還納書算。以下缺得林曰,此章言周宣之遇災警惕,爲民惻怛之意,藹然於圭璧奠瘞之間。然先儒之言曰,望天也切,責己則薄,終不如桑禱六責霈然卽應之驗,此所以宣王雖基重恢之業,不比三代之隆也。自古明辟,可以有爲,而政或不修,則天必示譴而警動之,至暴棄之世,亦無災矣。是以有災猶可治也,無災不可爲也。天人之際,雖或窅漠,一理感應,如影響焉,與其遇災而恐懼修省,以求冥應於癉怒之天,不若常時克修君德,悅豫天心,期於無災而已。人君方寸之間,亦一天也,故人事無關於下,則天心克享於上,災異銷而禎祥臻矣。此等文義,體念至望。

4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得林。行左承旨鄭最朝。右承旨李魯奎。左副承旨金德根內閣直。右副承旨兪錫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樂重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掌令成載球,持平金英秀在外,執義鄭駿容,掌令趙昌敎,持平黃鍾顯箚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尹尹致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徐相敎事,旣承玆敎,卽爲停啓。

○政院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泰陵陵上莎草修改,穆陵陵上石物修改時,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事,命下,而泰陵,右議政趙斗淳進去,穆陵,領議政金左根當爲進去,而有身病,不得進去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任大臣進去。

○傳曰,奉審禮判留待。

○傳曰,奉審禮判入侍。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趙得林,行左承旨鄭最朝,右承旨李魯奎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德根內閣直,同副承旨李樂重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備邊司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鄭岐源,以其親病,呈狀乞遞矣。旣知實故之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承旨李魯奎上疏,則以爲,臣母七耋之年,夙嬰奇疾,長時凜綴,眞元日以益下,宿疴轉以沈深,起居轉側,不得自由,蔘朮之劑,無以繼用,甘旨之供,不得如誠,臣情到此,亦云慼矣。伏願聖慈,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得伸烏鳥之誠亦爲白有臥乎所,李魯奎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助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大司諫洪翼燮,執義鄭駿容,掌令趙昌敎,持平黃鍾顯,司諫朴弘陽,正言尹顯岐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啓辭批旨下者,始知有荐棘罪人徐相敎卽爲停啓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繼之以憂歎之至也。此罪人之關係何如,負犯何如,伊時處分,已從寬恕,而前後臺章,極其峻嚴,則可見公議之莫遏,輿情之益沸也。昨年量移之命,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而竊恐王綱由是而益墜,隄防由是而漸壞,今何可以歲月之稍久,遽議廣gg曠gbb蕩b之典,不少留難乎?臣等固聒之爲悚惶,而職忝臺地,義難泯默,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不必如是爭執,斯速停啓。

○大司諫洪翼燮,執義鄭駿容,掌令趙昌敎,持平黃鍾顯,司諫朴弘陽,正言尹顯岐等箚曰,伏以臣等昨陳聯龥,竊冀反汗,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允兪,以不必爭執斯速停啓爲敎,臣等不勝惶蹙,繼之以抑鬱之至也。夫刑政者,御世之大柄,人主不可以低仰也,言議者,擧國之公案,臺閣不得以輕重也,儻或失當,則端世道而臺民志乎?噫,此罪人之負犯也關係也,前後臺章,已盡臚列,則今不必更事張皇,仰煩聰聽,而昨冬成命,旣因臺論,寢而不行,伏想淵衷,已有所照燭者,而曾未幾月,此敎又下。臣等非不知東朝聖意,特出於欲竝生之至仁盛德,固當欽仰攢誦,將順之不暇,而第伏念隄防莫嚴,邦憲自在,一有隳壞,則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懼哉?此臣等所以寧被瀆擾之誅,而不敢爲奉承之計者也,玆又相率申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允所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更勿煩執,卽爲停啓。

○甲寅四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奉審禮判同爲入侍時,日講官徐念淳,參贊官兪錫煥,檢討官鄭夔容,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金德興、姜晢一,各持《詩傳》第九卷,禮曹判書金輔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禮判進前。上曰,遠路往還,奉審無頉,沿路民瘼,詳察以來,可也。輔根曰,今年卽北道各陵陵上及兩本宮奉審年次,故臣爲下去,而至於民瘼,則耳聞目見,謹當詳探以奏矣。上曰,善爲往還也。上命禮堂先退,仍開卷。

4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未肅拜。左承旨李㘾未肅拜。右承旨李魯奎坐直。左副承旨沈承澤未肅拜。右副承旨兪錫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樂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樂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洪在龍,掃墳事,京畿楊州積城等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兼察。

○又啓曰,訓鍊大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金汶根,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又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四月二十日泰陵陵上莎草修改,穆陵陵上石物修改時,本曹堂上,當爲分進,而判書金輔根奉命在外,參判李謙在服制,只有參議鄭翊朝,不得推移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公翼落點。

○禮曹啓曰,今此穆陵陵上石物修改時,別看役,前僉使朴重根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國、李㘾、沈承澤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沈承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尹定鉉,參判李經在,參議韓啓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黃海監司金泳根狀啓,金川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啓曰,羽林衛將李玄瑞,五衛將徐致中、曺敏承、張永基、崔好植,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軍別將任泰錫,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掌令成載球,持平金英秀在外,執義鄭駿容,掌令趙昌敎,持平黃鍾顯陳箚,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金永基,正言任憲大,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鄭夏應爲會寧府使。

○以左副承旨沈承澤,同副承旨李樂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德根,副司果尹滋悳,金炳㴤。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定鉉,參議韓啓源牌不進,參判李經在進。吏批啓曰,判書尹定鉉,參議韓啓源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容殷爲應敎,李啓善爲副應敎,李應昆、洪鍾雲爲校理,李健春爲副校理,李崙夏、尹定善爲修撰,黃鍾顯爲副修撰,洪說謨爲戶曹參判,李昌在爲工曹參議,鄭德和爲同經筵,閔泳耇爲司饔奉事,尹興鎭爲德山郡守,孫錫瑩爲輸城察訪,會寧府使單鄭夏應,故學生李宗英贈持平,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李敬燁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金濟肯爲軍器主簿,金敬根爲牙山縣監,故學生柳文海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三政。以崔崙源爲典獄主簿,鄭基錫爲軍資奉事。四政。以申錫喜爲義盈主簿,沈宜絇爲監役。

○兵批,判書徐念淳進,參判李玄緖陳疏,參議李羲俊入直,參知李冀禎病。

○兵批啓曰,南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在喆爲知事,李敏吾爲羽林將,李貞穆、崔寬錫、趙希永、安國彬爲五衛將,孫鍾策爲都摠都事,李根永爲南兵使,兼會寧鎭兵馬僉節制使、北前衛將討捕使單鄭夏應。再政。兵批啓曰,慶尙左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小,他道水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東壽爲訓鍊主簿,以李南軾爲慶尙左兵使,僉知單李貞穆、趙希永、安國彬。三政。以徐優淳爲武兼。

○兵曹,以鄭岐源爲禁軍別將。

○刑曹啓曰,稅穀船停滯氷泊之各船沙格,待上來鱗次刑配之意,草記蒙允,而渠輩來泊京江,肆然隱避,不卽就捕,揆以紀綱,萬萬駭然。分付左右捕廳,使之不日捉納,何如?傳曰,允。

○判尹尹致秀疏曰,伏以臣銜命出疆,經年反國,仗王靈之攸曁,幸使事之克竣,揆奏擧其錯誤而臣罪滋大,恩譴止於刊削而臣情尤蹙,寤寐疎踊,屛伏江鄕,慨自孽之難逭,誦旣往之莫追。千萬不自意,周廬特點,蕩敍旋降,京兆新除,華誥洊臨,臣怔營悸恐,靡所容措。噫,以臣無似,謬膺專對,威不足以禁邊,明不足以察微,至使匪類冒入元額之外,伴倘渠所自稱,而臣不能詳辨,糾覺縱不至晩,而臣不能善處,由前而操飭未周,由後而疎虞爲失,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律以常憲,合置何辟,聖度包涵,廟議厚恕,罰不蔽罪反爲榮,日月無幾,官秩自如,睿念雖感於記簪,餘悚尙在僨轅。以若情踪,無路趨膺,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伏願聖上,俯垂鑑諒,議臣更勘之律,以昭法紀,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爲引?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參判李玄緖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遽膺往役,嚴不足以董率,明不足以糾察,遂使閑雜之類,終至冒越之境,論以邊禁,疎忽莫甚,而恩荷寬假,罰至鐫削,杜門訟愆,彌切兢恧。千萬不自意,周廬特點,甄敍旋降,繼而有騎省之命,臣手擎華誥,匪榮伊懼。聖念雖勤於收簪,私義實難於束帶,玆敢披瀝衷懇,冒干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遞斥,俾爲奉使不職之戒,仍治臣瀆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爲引?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諫洪翼燮,執義鄭駿容,掌令趙昌敎,持平黃鍾顯,司諫朴弘陽,正言尹顯岐等箚曰,伏以臣等課日聯龥而不知止者,誠以擧國之輿論,不可終遏也,已下之聖敎,不敢奉承也,而誠淺辭拙,不能孚格天心,宸聽愈邈,兪音尙靳,臣等固何敢更事瀆擾?第念負犯之彼,而王章未伸,閱係之如彼,而公議猶沸,則今我殿下,咈公議屈王章而斷欲行之,固知大聖人包荒之量,無物不遂,而必討義,臣分卽然,齎憤之心,秉彝攸同。與其徒懷嚴畏,從至於虧損刑章,墮壞隄防,無寧荐陳危衷,竊冀崇聽之感回,玆敢相率,冒死申籲。伏乞聖慈,曲垂鑑諒,亟允臣等之請,仍治臣等煩聒之罪焉。取進止。省箚具悉。連事煩聒,此何道理?爾等遞差。

○甲寅四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李敦榮,參贊官李魯奎,侍讀官李裕奭,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姜晢一、白時殷,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敦榮讀自崧高維嶽,止鉤膺濯濯,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敦榮。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敦榮還納書算。敦榮曰,此章與黍苖相表裏,而黍苖但述營謝,此章多述王命,此《大小雅》之爲不同也。四國于蕃者,以其爲屛蔽也,四方于宣者,以其有宣布也。天下以京師爲根本,京師以列國爲藩垣,藩垣得人,根本之所由以固也,故曰維周之翰。申伯之於王室,其有功如此,王營謝邑,定其宗廟、城郭經界,賜以四牡、鉤膺以送之。宣王之待申伯,恩意周浹,故古人謂此詩曰,其錫之者非濫與,其承之者非冒受,其作詩者非濫美也。此言誠是矣。然建國封侯,褒德賞功,帝王常典,何詩人獨美申伯也?周之文、武、成、康,文章綱紀,蕩壞已久,至宣王之時,擧而用之,此詩之美申伯,乃所以美宣王也。又奏曰,文王、武王世之詩爲正雅,此則宣王之世也,故爲變雅,而變雅聲牙難讀,然其曲盡人情物態者,變雅爲最也。又奏曰,此詩專美申伯而作,而竝及甫侯者,甫侯亦賢人也,故方論今之賢人,必先援古之賢人而言矣。徹申伯土地之徹,卽王者之大政也。以正其土田,則什一之稅法,皆在其中矣。此則黍苖所云,平原隰淸泉流之事也。鉤膺,卽天子所以封同姓者也,今申伯得此賜,故特表而言之耳。宣王之如此待申伯者,非以其長舅之親也,以其賢也。上掩卷。敦榮曰,臨文常低聲讀之,則好矣。體驗工夫,果不係於行數多寡,而間久停讀,雖始講之後,亦有悠汎之歎。新受音雖涉,自可習熟,而前受音亦未敢曰𭂧會貫通,如是而何可望緝熙之工乎?勿以行數之少而忽之,另加勤讀,是臣區區之望也。

4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行左承旨李㘾式暇。右承旨李魯奎坐直。左副承旨沈承澤坐直。右副承旨兪錫煥。同副承旨李樂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樂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朴道彬,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修撰李崙夏、尹定善,副修撰黃鍾顯,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李容殷,時在江原道洪川地,副應敎李啓善,時在開城地,校理李應鼎,時在忠淸道禮山地,副校理李建春,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尹滋悳,副應敎鄭健朝,校理金世鎬,副校理尹秉鼎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校理金世鎬,以前任務安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掌令成載球,持平金英秀在外,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樂重,大司諫金永基,正言任憲大,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修撰李崙夏、尹定善,副修撰黃鍾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容殷。

○以檢閱朴道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今春等進上弓矢看品在卽,而知弓品堂上任泰錫,身病猝重,勢難擧行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知弓品堂上單柳信儉。

○甲寅四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金學性,參贊官李魯奎,檢討官鄭夔容,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白時殷、白文振,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

4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行左承旨李㘾坐直。行右承旨趙徽林未肅拜。左副承旨李興敏未肅拜。右副承旨沈承澤坐直。同副承旨李承益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戶曹參判洪說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道彬,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五月十五日,明獻文仁光聖隆禧正烈宣徽英德大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弘文館啓曰,副應敎鄭健朝,時在忠淸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又啓曰,修撰李崙夏、尹定善,副修撰黃鍾顯,新除授應敎尹滋悳,校理金世鎬,副校理尹秉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在外工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在喆落點。

○傳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徽林、李承益、李興敏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李興敏,同副承旨李承益,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掌令成載球,持平金英秀在外,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永基,正言任憲大,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厚陵陵上修改時監董留守以下別單,傳曰,留守金炳喬加資,監役本陵令金弘性,參奉丁大錫竝陞敍,別看役帶率軍官折衝池日永,右職調用,出身金熙龍,監董帶率軍官前權管金景肅,本營千摠前察訪安恒履,敎鍊官出身金廷根、黃有淸,浮石牌將閑良林峻明,莎草牌將閑良元弼興,營役牌將嘉善金忠錫,搗灰牌將司果金德煥,竝加資,看役書吏、本陵守僕、書員、石手、泥匠、莎草邊手等,竝考例施賞。

○以左副承旨李興敏,同副承旨李承益,應敎尹滋悳,校理金世鎬,修撰李崙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刑曹啓曰,頃因大臣筵奏,冒入使行罪人李興聃,方在平安道義州府,發關該道,罔夜捉上,待押來擧行事草記允下,而李興聃,今纔押來矣。嚴刑一次後,全羅道羅州牧智島定配所,而待拷限,加刑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沈敦永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濫叨見職,辭不獲命,遂冒承膺,今已有日于玆,而官非其人,畢竟有無前僨誤矣。日前月蝕,卽十六日夜子時,而該吏認而gg以g十五日晝子時,如例救食,被人提覺,更以十六日救食,一次月蝕,便成兩度救食,夫敬天救災,聖王之政,至嚴且謹,先時不及時,厥罪罔赦,臣苟能悉心奔走,致恪監省,豈有此遐棄厥司,俶擾天紀,甘犯不恭之誅也哉?滿心惶懍,無地自容,玆敢短章自列,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下臣司敗,亟勘臣當被之律,以爲爲人臣溺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爾則推考。

○甲寅四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李㘾,參贊官沈承澤,侍讀官李裕奭,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金德興,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

4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㘾緣故出。行右承旨趙徽林坐直。左副承旨李興敏。右副承旨沈承澤式暇。同副承旨李承益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行左承旨李㘾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右議政趙斗淳,泰陵陵上莎草修改進去,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內醫院啓曰,提調洪在喆,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校理金世鎬,修撰李崙夏,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泰陵監董大臣以下入侍。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掌令成載球,持平金英秀在外,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永基,正言任憲大,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修撰李崙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泰陵曲墻左右雜木逼近,有妨於莎草云,令本陵官從略疏拓之意,分付禮曹。

○甲寅四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日講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左根,行左承旨李㘾,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姜晢一,記事官李承游,檢校直閣金德根,以次進伏。領府事鄭元容,日講官徐念淳,參贊官趙徽林,侍讀官李裕奭,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姜晢一,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有鼎、李琓、李在瑗,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問候訖。左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左根曰,脈候奏之。有曾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仍命藥院先退。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念淳讀自奕奕梁山,止候氏燕胥,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念淳,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念淳還納書算,以下缺。元容曰,此是宣王命韓侯之詩,而以民事戒之者也,篇內雖不書民字,亦可以見其大旨矣。上曰,以朕命不易一句見之,其所以命之者,卽以治民之事也?元容曰,然矣。天子之錫命諸侯,專爲治民,古之勤於民事,有大功於生民者,莫如大禹,故首擧禹事,以匪懈處共繼之者,治民之道,惟勤與敬也。宣王之命將出征,遇災修行,皆出於憂民恤民之心,故所以繼文、武之政,而成中興之業者也。我殿下一念生民,以安民二字,書堂扁以揭之,聖衷常存安民之心,而發於言施於政,然後有實效矣。治民之本,在於勤學與知人,向來講筵,停撤多日,而諸臣一不賜召接,非學則何以知爲政,而非知人則何以擇官而司牧乎?常接臣僚,詢事考言,然後可以俯燭其賢愚長短,而情志亦爲流通矣。上曰,中原事,近又何如云耶,或有聞之者耶?元容曰,使行回還後,未得更聞矣。天災疊現,民生困瘁,此正勵精圖治,不自暇逸之時也。伏願迨此日永之時,課行召對,訖講通史,又頻頻接見承旨儒臣,以爲隨事諮訪之地,好矣。上曰,所奏甚好矣。知其好而不能行之,則何以見好之之心乎?當如所奏行之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承益,檢校直閣金德根,侍讀官尹秉鼎,檢討官黃鍾顯,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姜晢一,記事官李承游,各持《通鑑》第八卷,以次進伏。

○甲寅四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泰陵監董大臣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承益,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姜晢一,記事官李承游,右議政趙斗淳,觀象監提調李啓朝,禮曹參判李公翼,工曹參議李昌在,禮曹正郞具行翼,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斗淳曰,陵上役處,舊莎多有低陷蹲縮處,故舊莎土,一倂奉出,以淨土新莎,一新築補,務從均齊,自致工役之浩大,而雨意頗多,爲莎草着根之地,幸甚矣。上曰,堅固修改乎?斗淳曰,工役之始,非不堅固修改,而久久無頉,不可預度,第觀來頭而知之矣。又奏曰,陵上左右,雜木夥多,莎草不得茂盛,而陵官所告,以爲莎草不茂,由於樹木之掩翳,不見風陽之氣,疏拓雜木爲好云,而不可倉卒間議稟矣。上曰,果是逼近雜木則除之。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㘾。行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李興敏坐直。右副承旨沈承澤。同副承旨李承益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沈承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日武臣講書日次,而日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牙山縣監金敬根,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穆陵監董大臣以下入侍。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掌令成載球,持平金英秀在外,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永基,正言任憲大,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吳取善狀啓,蔚珍縣人命渰死事,傳曰,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以忠淸監司沈宜冕狀啓,永洞縣民家失火事,傳曰,民家之當農失火,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燒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昌原府使具載善,以其身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周應爲昌原府使。

○以大司諫金永基,正言任憲大,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金永基,正言任憲大,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以全羅監司鄭基世狀啓,扶安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安東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許多民家之當農失火,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甲寅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李敦榮,參贊官李興敏,侍讀官尹秉鼎,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白時殷,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敦榮讀自韓侯取妻,止韓奕六章,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敦榮,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敦榮還納書算,奏曰,四章五章,言韓侯親迎之禮,而備述其內外族親之盛,車馬輿衛之美,以至令居燕譽之樂,此詩方敍天子錫命之事,而竝及其私何也?韓侯之宜其室家,皆宣王寵祿信嚮之恩也。詩人之意,欲使韓侯,知其所自,無忘上恩,竭智盡忠以報國也,是豈可與碩人所云而同日論也?六章,言復前人之封建,而使修職貢也,召康公,有大勳勞於王室,爲始封之君,今宣王,因以康公之所嘗受命者,命韓侯,築是城濬是壑,井牧是土田,收斂是賦稅,一如康公之時,此固宣王之所以酬韓侯之賢者,而謝枋得曰,固城深池,可以固圉,徹田爲糧,可以足食,宣王之爲邊方慮詳矣。大抵上之馭下,下之體上,蓋可見也,不如是則豈可撥亂興衰,蔚然爲中興乎?宣王之封申伯,所以懷南方之諸侯也,命樊侯,所以懷東方之諸侯也,錫命韓侯,所以懷此方之諸侯也,宣王之委任得人,乃所以爲中興也,五章之魴鱮麀鹿,雖似汎言,詩人必道其禽獸魚鱉,而不言金玉,可見性情正之一端也,是亦古人言國之富,數馬而對之意也。

○甲寅四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穆陵監董大臣以下入侍,召對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承益,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白時殷,記事官李承游,判府事李憲球,繕工提調金大根,觀象監提調金炳國,禮曹參議鄭翊朝,禮曹佐郞金秉燮,監役申錫年,以次進伏,參贊官李承益,侍讀官尹秉鼎,檢討官黃鍾顯,檢校直閣金德根,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白時殷,記事官李承游,各持《通鑑》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憲球進前問候訖。奏曰,今番陵役,始終本末,昨已啓聞,而陵上裳石,年久多有傾陷處,架石柱石,亦多動退者,所見甚悶,故裳石之莎土所覆者,次第盡捲,自辰方至亥方,合八方裳石傾處,皆以鐵支,乃非金鐵等屬,一一正欹,一齊安排,前後釁隙處,塡之土灰,築以堅固,被之莎草,柱石之動退者,撐之使正,架石自坤方至戌方,合十一方退隙處,架之兩頭合縫,竝以油灰塡隙,陵上後面莎草之或有蹲縮處,奉出舊莎,被以新莎,曲墻瓦子之脫落處,逐廤改覆,昨日酉時末畢役矣。上曰,役事浩大,訖役甚易,極爲幸矣。憲球曰,自始役之後,未料一兩日間竣事,而適有匠石之善手者,幸爲斯速訖役矣。上曰,此是大臣積誠監董之所致也。憲球曰,日力甚長,匠手且熟,以至訖役之容易矣。

4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行左承旨李㘾。行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李興敏。右副承旨沈承澤坐直。同副承旨李承bb益b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沈承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永基,正言任憲大,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掌令成載球,持平金英秀在外,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永基,正言任憲大,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沈宜冕狀啓,全義縣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之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政院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金永基,正言任憲大,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金永基,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校理金世鎬,正言任憲大,修撰尹定善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旨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彼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諫金永基,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正言任憲大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剔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bb而b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賊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來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不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臣gg子g,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竪,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固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死牅下,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以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言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法,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典,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試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試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知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可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貫串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貌,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之判,威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兇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舐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莫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bb渠b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聲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有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擩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備盡謟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諱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㦧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懷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拔,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等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限未及,尙魯之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霑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牙瓜gg爪g,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託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先gg兄g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俊gg致後g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俊gg致後g、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宜學以卑微之流,賦㦧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疏,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皆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竝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恨,而豈有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無非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期,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譖,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酌,俱極凶㦧,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宋能相之罪,可勝誅哉?狂悖之性,放縱之習,隱然自處以知禮,肆發無倫之悖說,程子《易傳》,謂之籠罩,《小學》、《近思錄》,稱以胡亂,廡腏儒賢,偏加訾貶,甚至備要一言,無難詆斥曰,渾瀜儱侗,此誠斯文所未有之變也。昔在純廟,士論峻發,處分大定,吁,彼權敦仁,敢生伸理之計,其所爲說,節節乖當,以至幾誤邦禮,此而不明示癉別,何以衛斯文而靖世敎乎?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㦧悖之說,示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㦧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明赫,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而其亂根逆柢,明赫是耳。渠本以蟣蝨之類,素蓄梟獍之心,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作爲窩窟,斷案已成,凶圖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縷尙貸,三尺未伸,久爲輿情之益沸,今又賊招之屢出,島會觀相之說,塞譎gg謫g負來之謀,畢露無餘,由前而喜應之醞釀,跡旣狼藉,由後而禎、瑾之綢繆,情已掀發,惟其頑忍凶獰,抵賴不服,則尤當嚴加鞫覈,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至於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賊徒匪類,擧皆相通,親密守禎,許以死友,服事榮瑾,作爲血黨,究厥情犯,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接肚於賊禎,連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伏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戰,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亟律,則伏莽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

○執義朴文鉉,持平李翔峻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類,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大司憲李穆淵,時在廣州地,掌令成載球,時在忠淸道新昌地,持平金英秀,時在京畿交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大司諫金永基,正言任憲大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惡,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兼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兪,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諫柳來駿,時在江原道春川地,正言宋台霖,時在慶尙道尙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兩司合啓中徐相敎事,停啓。

○戶曹啓曰,進善門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五月初二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徐左輔狀啓,薦新生眞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工曹判書洪在喆疏曰,伏以臣不孝無狀,獲戾神明,風樹纏慟,何怙何恃?縱諉木石之頑,而式至今苟然偸活,亦可謂常理之外也。第臣別有至恨至痛之盤徹穹壤,磨泐不得者,臣父遭會純廟盛際,罔極之德,不世之恩,若偏臣家,而臣父中年見背,臣及臣弟,俱以覆巢餘卵,理必無幸,惟有偏母在堂,不飢己之飢,而憂臣兄弟之飢,不寒己之寒,而慮臣兄弟之寒,顧復拊育,殆同襁褓,敎詔戒托,無異孩提,臣母依臣兄弟而爲命,臣之兄弟,賴臣偏母而圖生者,凡爲二十年所矣。臣以菲才輇識,外內歷揚,太踰涯分,小器大受,滿則必溢,究竟人道惡盈,愆殃莫逃。乃於年前,酷罰酷禍,幾至喪明,而臣之餘惡未盡,臣之弟又復長逝,形單影隻,猶屬臣身,貽慼臣母,孽由臣作,凄涼莽蒼,母子相慰,而其奈臣母之篤老癃衰,仍因沈淹,不數月而飮恨而歸,緣臣而使臣之弟,不得瞑目,臣之母,又不得以天年終者,皆臣之罪也。臣亦軀殼血肉,等是人耳,縱不滅死,姑此食息,而百感叢集,萬念灰冷,今焉三霜甫闋之餘,聖朝記簪之渥,逈出尋常,旬月之間,除旨聯翩,臣怵惕徊徨,如眞若夢,伏地隕絶,臆塞淚逬,閱鑽燧之遽改,慨冠裳之卽吉,攀命而無告榮之所,奉誥而增遇喜之愴,臣之情界,吁亦哀且窮矣。孑孑煢煢,靡有止泊,觸處傷心,餘世良苦,反哺之烏,畢此生而已矣。正首之狐,在微物而猶然,臣於朝露溘先之前,只宜屛居退蟄,棲身邱壠之側,沒齒畎畝之間,而且臣挽近以來,荐之以喪威,加之以疾病,精爽之怳惚,則朝記夕忘,筋骸之消鑠,則日去月甚,又雖欲抖擻效誠,趨走爲禮,判知其不可得也。非但臣蓼莪之痛,與時益深,兼以臣蒲柳之質,望秋先凋,凡百任事之列,無足備數,無望强策,自非然者,臣以逮事四朝,積被鴻私之物,豈或爲忍謝輦轂之下,便訣明時之計也哉?噫,臣之本末,臣自點檢,塵埃之報答蔑稱,江湖之去來無關,以公而當黜者臣也,以私而切悲者臣也,至若見職可辭之實,尙未暇張皇爲說,玆敢披露肝肺,仰煩黈纊之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矜之憐之,憫之恤之,特令選曹,永刊臣仕籍,遂得以依近松楸,歌詠聖澤,以卒餘年,千萬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寅四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金學性,參贊官李興敏,檢討官黃鍾顯,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白文振,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

4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內閣進。行左承旨李㘾。行右承旨趙徽林坐直。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同副承旨趙雲卿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興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都憲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林永洙落點。

○傳曰,都憲外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召對爲之。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顯稷,以摠戎廳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林永洙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興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義禁府啓曰,去十二月二十八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中,珍島郡荐棘罪人徐相敎,量移事命下,而其時臺啓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啓已停,徐相敎全羅道咸悅縣量移,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令地方官撤去圍籬後,卽爲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通津皁江浦公稅沮戲之崔章煥,自該道,今纔押來矣。崔章煥嚴刑一次後,平安道中和府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政命注草,開政則每侵夜,非但難於酬應,豈有如許道理乎?自今趁卽開政,更不得如是之意,申飭。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定鉉牌招不進,參判李經在進,參議韓啓源牌招不進。

○吏批啓曰,行判書尹定鉉,參議韓啓源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雲卿爲承旨,金漢益爲大司諫,鄭錫朝爲執義,金錫模爲司諫,金直淵、李明老爲掌令,李能燮、鄭基勉爲持平,金炳地爲獻納,朴孝正、成載瑗爲正言,徐翼輔爲副應敎,林翰洙爲校理,尹致賢爲修撰,鄭㝡朝爲左尹,李源命爲同經筵,開城留守金炳喬,今加嘉義,厚陵陵上修改時監董留守加資事,承傳。故學生宋鑾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李彙承爲軍資正,沈友澤爲假監役。

○兵批,判書徐念淳進,參判李玄緖病,參議李羲俊病,參知李冀禎進。政事缺

○甲寅四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李㘾,參贊官沈承澤,檢討官尹定善,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金德興,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

○甲寅四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原任待敎李㘾,參贊官李承益,侍讀官金世鎬,檢討官尹定善,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金德興,記事官李承游,各持《通鑑》第八卷,以次進伏。

4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行左承旨李㘾。行右承旨趙徽林緣故出。左副承旨沈承澤坐直。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趙雲卿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肇淵爲江界府使。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顯稷,以摠戎廳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徐翼輔,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又啓曰,新除授校理林翰洙,修撰尹致賢,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爕在外,執義鄭錫朝,掌令金直淵,持平鄭基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錫朝,掌令金直淵,持平鄭基勉,獻納金炳地,正言朴孝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中軍具鏘和,時在會寧府任所,遞來尙遠,久曠可憫,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林翰洙,修撰尹致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鄭基世狀啓,古阜郡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蔚山府人命渰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以平安監司李景在狀啓,殷山縣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甲寅四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金大根,參贊官李承益,侍讀官尹秉鼎,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姜晢一,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

4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內閣進。行左承旨李㘾。行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沈承澤坐直。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趙雲卿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提調洪在喆,副提調金炳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尹鄭最朝,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執義鄭錫朝,掌令金直淵,持平鄭基勉,獻納金炳地,正言朴孝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呈告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徐箕淳落點。

○傳曰,在外弘文提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申錫愚落點。

○傳曰,呈告秋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傳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金翊鎭落點。

○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左承旨李㘾,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趙雲卿等啓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書九事亟令停啓之命矣。臣等相顧愕眙,繼以憂歎之至。噫,此罪人之負犯至重,關係甚大,臺討尙未蒙允,輿情久而益鬱,今此聖敎中有曰,己丑處分,亶出於明義理嚴隄防之盛意。又有曰,聲討自在,何可有一分顧惜?義理隄防,翼廟之處分昭揭,何可顧惜?殿下之聖敎切當,豈可以歲月之稍久,視同尋常罪犯,而遽議停啓乎?然則旣明之義理復晦,莫嚴之隄防將壞,寧不大可懼哉?臣等職忝惟允,不容泯默,相率聯籲,伏願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予,慈聖殿下之子也,今於此人事,豈可前嚴而後緩乎?屢奉慈敎,不啻諄複,在予道理,惟以承順爲可,則喉院亦當以惟允爲可,卽爲頒布。

○兵曹,以柳永魯爲禁衛營中軍。

○弘文館啓曰,校理林翰洙,修撰尹致賢,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申紹,以今日騎兵點考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爕在外,執義鄭錫朝,掌令金直淵,持平鄭基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五衛將李貞穆、趙□永、安國彬,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定鉉進,參判未差,參議韓啓源牌招不進。以鄭㝡朝爲吏曹參判,任應準爲副應敎,李崙夏爲兵曹正郞,李秀岳爲東部都事,金會明爲靈光郡守,兼經筵日講官五單,李穆淵、洪在喆、尹致秀、申錫愚、李鍾愚,江界府使單李肇淵。再政。以李裕元爲左尹,柳相夔爲坡州牧使,故學生朴文曄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摠管李謙會贈兵曹參判訓鍊都正例兼,慶尙左兵使考。三政。左尹單李晉翼,右尹單李裕元。

○兵批,判書徐念淳進,參判李玄緖入直,參議李羲俊病,參知李冀禎病。以金鼎集、洪鍾應爲知事,申命洪爲宣傳官,金邦漢、柳相翼、金東勳爲五衛將,南錫禹爲忠淸水使,李玄瑞爲釜山僉使,兼江界鎭兵馬僉節制使,淸北兵馬右防禦使單李肇淵。再政。僉知單金邦漢、柳相翼、金東勳。三政。兼坡州鎭兵馬僉節制使、京畿右防禦使摠戎廳中營將單柳相夔。

○左副承旨沈承澤,同副承旨趙雲卿等再啓曰,臣等俄於書九停啓之命,敢陳徼還之義,冀蒙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辭敎嚴重,諭之以卽爲頒布,臣等大失所圖,益不勝憂歎抑鬱之至。以若負犯,以若關係,臺閣之地,懲討方嚴,惟允之職,匡救居先,則臣等非不知荐瀆之爲懼,成命之下,奉行無路,玆敢疾聲更籲。伏乞亟許收還焉。答曰,已諭於前批,勿爲爭執。

○以校理林翰洙,修撰尹致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刑曹啓曰,卽接忠淸監司沈宜冕文移,則靑陽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姜周應,徒一年定配罪人咸三大,限滿云,取考曹上配案,則周應以盜賣倉畓罪,辛亥五月定配,三大以奉養有缺罪,癸丑四月定配,俱以限滿的實,依法典竝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沈宜冕狀啓,黃磵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吏曹參判李經在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之中,濫叨是職,頃上辭疏,未蒙開允,黽勉蹲冒,居然一朔有餘,而間亦一再行政矣。其鈍劣不稱之實,非惟臣自知甚明,殆亦聖鑑之所俯bb燭b。噫,銓注代斲,關係甚大,是豈如臣庸陋衰聵,百不猶人者,所可一日忝據也哉?況臣目下實病,萬難堪承之狀,前疏已略陳梗槪,今不敢重煩覶bb縷b,而惟是彌年宿痼,纏綿骨髓,痰火衝升,而呼吸喘促,胃土虧損,而飮啜頓阻,榮衛已成枯涸,形殼無異隆耋,神識迷瞀,若墜烟霧,平居杜門,宛轉床笫,雖閑司漫官,猶懼其難了,今此所叨,又豈一毫近似於臣哉?夫人之不可强者疾病也,官之不可曠者銓地也。臣以斯疾,適忝是官,官無以久曠,病無以自强,進而有顚仆之憂,退不免尸瘝之譏,左右參倚,情窮勢迫,玆敢不避瀆撓之誅,更暴肝血之懇。伏乞聖慈,曲垂恩諒,亟許遞免,俾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修撰尹致賢疏曰,伏以臣姿本庸愚,學又空疎,早竊科第,濫通朝籍,臣自省內疚,若隕淵谷。偏蒙我先大王孝理之政,幸叨一麾,待罪南邑,報蔑絲毫,㦧被繡效,何幸聖度天大,不加誅殛,薄勘乃止,臣於是,闔門感泣,屛伏鄕楸,永矢自靖,甘爲明時之棄物,居然五六年之間,竝失怙恃,徒增風樹之感,頓絶榮塗之念矣。臣近患脚痛,尋醫入闉,瀛館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雙擎華誥,感淚被面,其在分義,罔敢竭蹶,少伸覲耿之忱,而臣雖萬萬無肖,亦粗具彝性者也。噫,忠孝人臣之大節也,分憂治民,固宜竭誠效忠,而旣不免溺職之罪,乞養佩符,所以榮親致孝,而自歸於貽憂之科,忠孝兩失,大質已虧,則臣何面目,備數於朝紳之列乎?悲苦之極懇,實由中疾痛之呼,言不知裁,玆敢冒萬死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仍命選部,永刊仕籍,以爲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臣請罪之章,何敢贅陳瞽說,而竊伏念殿下,卽祚以後,臣一未登筵,敢不知聖學之造詣,而大抵學問之要,貴無曝寒,雖有日中不遑之時,豈無夜分乃罷之工?見今化晷極長,潦暑未到。伏願殿下,軫三接之義,造九仞之域,是臣區區之望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尾附事,當體念矣。

○執義鄭錫朝,掌令金直淵,持平鄭基勉,獻納金炳地,正言朴孝正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啓辭批旨下者,始知有三司合啓罪人書九停啓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也。噫,此罪人負犯何如,干係何如?合啓之尙未蒙允,已是群情之萬萬抑鬱者,而今此非常之命,遽下於夢想之外,此固出於大聖人包荒之德,滌瑕之量,而莫嚴者國是也,莫遏者輿情也。今若徒懷嚴畏,承順爲恭,則王綱由是而益墜,隄防由是而益壞,寧不大可懼哉?此臣等所以寧被方命之誅,不敢爲奉行之計也,玆bb敢b相率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許反汗焉。取進止。省疏具悉。不見院議之批乎?予不多誥,卽速停啓。

○校理金世鎬,副校理尹秉鼎、李裕奭,修撰黃鍾顯等箚曰,伏以刑政不嚴,則王綱不振,隄防不密,則朝著不尊,此有國之所當審愼者也。臣等卽伏見院議批旨下者,始知有書九事停啓之命,相顧愕眙,繼之以憂歎之至。噫,此罪人,以言乎負犯,則關係莫重也,以言乎聲討,則擧世之共憤也,典憲莫伸,輿情久鬱,丹書之名不泐,白簡之討截嚴,其不可遽議於伸理也,明矣。聖敎若曰,己丑處分,亶出於明義理嚴隄防之盛意,又有曰,聲討自在,何可有一分顧惜?翼廟之處分,若是嚴正,殿下之聖敎,極爲允當,今此處分,雖出於大聖人山藪之量,而臺閣之啓,卽一國共公之論,今若以歲月之稍久,强令停之,其於義理何哉,隄防何哉?臣等職忝論思,義難泯默,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省箚具悉。已諭於院議之批矣。

○甲寅四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左根,提調洪在喆,副提調金炳國,檢校直閣金德根,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白時殷,記事官李承游,左副承旨沈承澤,假注書李亨會,事變假注書金載瓛,記注官白時殷,記事官李承游,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備局堂上金學性、洪在喆、金箕晩、洪鍾英、徐念淳、柳相弼、金炳喬、李熙絅,副校理尹秉鼎,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黃道淳、金榘、金濟慶,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進前問候訖。左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左根顧謂諸醫官曰,脈候詳爲奏之。有曾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左根曰,臣以醫官事,有仰達者矣。堂下爲十二員,而堂上則無定數也,故年年抄啓,今爲十七員之多,其爲濫雜,莫今時若,且以經費言之,殆無限節,臣意則堂上窠,以七員爲定,七員中未有闕之前,堂下切勿抄陞之意,揭板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醫官先退,仍命藥院先退。上曰,次對爲之。左根曰,大興移鎭事收議,今已啓下矣。凡有更張,各陳所見,不歸雷同,誠美事也,臣亦何敢務立己見,而第念靑石之爲關防阻隘,而初無一卒伍之名以控守,求諸事理,不啻疎虞,不可不變通者一也。討捕之政,非居在萬山僻截之上者所可爲也,故不得已以留守,下行其職,官守之舛,階級之乖,不可不變通者二也。難之者則曰,中軍若移處於靑石,則大興無管轄之人,夫大興何可廢也?以在前已設旋撤之別將,換住山城,諸凡鈐束,一如中軍之爲,則城餉固自如也,廨宇固自如也,此其不難變通者三也。但移設之際,不容無所入財力,而今若拘於少靡費,廢却大經略,則其於設險囹圍之義,不能無可議者,此其必當變通者四也。至於鎖細節目,臣等從當爛商稟達,而事係不輕,悚在顓斷,上裁,何如?上曰,所奏極爲纖悉,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卽見摠戎廳所報,則以爲,北漢行宮公廨倉庫,爲風雨所剝,蓋瓦柱椽,擧皆頹壓,漢北門屢經巨浸,水筩鐵箭,全數漂失,體城女堞,亦皆缺落,不得不趁今修改,而在前多有空名帖請得之例,限五百張特許成給爲請矣。行宮公廨諸處修補,匪今斯今,殆間幾年首尾相續之事,則曾未幾何,又此頹圮,豈捐費繕緝之義乎?然有不可一向抛置。且漢北門水閘之役,果係較急,而顧今經費枵如,有難着手,依已例空名帖,限四百張成給,以爲趁今經紀,務從完固,毋或如前塗抹,視同年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卽見黃海監司金泳根狀啓,則以爲,本營支放穀停蕩滌給代,以加分耗請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內會付應留中各穀一萬四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此是年例狀請,初非創行之事,則不宜靳施,而第筵奏防禁屬耳。且諸路四都,亦各有年例仰請者,而一切以例分許之,則飭墨未乾,空言奚補?從今爲始,竝毋得以此啓聞之意,更爲知委,以存一半分法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卽見忠淸水使徐箕淳狀啓,則備陳元山島設鎭難便之狀,仍請革罷,而瞭望護送等節,節使虞候,永留該島,着念擧行事,令廟堂稟處矣。元山設鎭之論,其來已久,況安眠島民之爲水營之屬,誅求剝割,積抱冤枉之餘,今其移分所管,有若跳出水火者,不可乍設旋革,使孱氓,復罹其困毒,而第節目區劃之際,殊不無偏彼偏此之嫌,在朝家一視之政,營屬亦民也,如干聊賴之積久施行者,不當全數移屬,絶其望哺之資,此閫啓所以過費聲氣者也。然當初存否裒益,亦必無全無商確之理,關問該道道臣後,待報來,自本司折衷參互,務歸方便,更爲稟覆,何如?上曰,依所奏爲之。出擧條左根曰,臣於成均館月蝕救食事,其爲驚悚,歷日靡已矣。鼓用牲之義,與夫先時不及時之罪,經訓所揭,罔或踰違,而今此一食再救,安有如許事體乎?該堂之只施問備,無以蔽其不能飭察之失,雖以救食該郞官言之,惟吏胥傳呼挽却之是絢,曾不詳閱其知委文字者,不可無警,竝與該堂,施以罷職之典,擧行吏屬,聞已汰治,而首吏則令秋曹定配,何如?上曰,前該堂問備,果不足蔽其罪,與該郞官,依所奏一體罷職,可也。出榻敎左根曰,日講官之前後啓下者,殆爲數十員之多,而衆所共知實病實故外,見今輪回進參者,不過爲五六員,非但爲事體苟艱之莫甚而已。近日呈告在外之相續,非不知出於不得已之事故,而此事之提飭,屬耳矣。喉院之循例捧納,抑何爲而然也?遂事不必追究,而申明出納,毋或如前之意,分付。工曹判書洪在喆,行大護軍李穆淵,行護軍申錫愚、李鍾愚,日講官差下,判尹尹致秀還差,竝開政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講官之每患苟艱,專由於受由在外之費了許多日字之故,各別提飭,使之輪回入參,可也。出榻敎左根曰,漢城判尹尹致秀,備堂還差,行大護軍金鍏、南獻敎,刑曹判書洪佑順,右參贊金大根,備堂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又奏曰,宣武祠堂上有闕久矣。管攝無人,委屬可悶,其代禁衛大將金文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左根曰,登科人分館時,韓錫權之校書,趙光眞之國子,俱係冤屈,合施變通,竝以槐院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左根曰,兵曹參判李玄緖本生曾祖,當爲追榮,而所后家,無可贈云,本生移贈,多有已例,今亦一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前正言徐衡淳,所後家則無推恩之人,移施本生父之已例旣多,依此施行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赦者,小人所幸也,故言治者不言赦,況年來慶會,屢有霈施,今何可復議疏決?適滋倖希之習,而近閱秋曹配案,則七道徒流,爲一千六百餘名之多,禁府所管罪謫,又在此數之外矣。到處滿十,新犯則殆無編遣之所,且殘戶之輪供糧資,主客俱困,窮春事勢,在所當念。夫律至徒流,罪在罔赦,固不當以此爲拘,或忽典憲,至於犯分犯逋,尤不可闊俠,而昔在純廟丙戌壬辰,先朝壬寅,或因特敎及相臣所奏,屢行酌放之擧,蓋時輕時重,各有經權,今亦斟量情犯,付籤以入,仰請處分,恐合繼述之美,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陳甚好,秋堂就大臣,分輕重付籤以入,可也。出擧條上曰,徒流之數,若是夥多乎?斗淳曰,關東、海西,邑邑滿十,而七道都數,合爲一千六百餘名,禁府罪謫,又在此數之外矣。上曰,大臣就座。承澤曰,諸宰奏事。念淳曰,本曹騎兵步兵價布上納,係是經費,故當番未收滿一同,該邑守令論律,載在《續典》,朝家法意,何等嚴重,而近年以來,各邑守令,漫不擧行,過當未納,愈往愈甚,至於歷屢年不納,使本曹,徒擁虛簿者,動以屢百同木,萬千金數矣。如是而京司財畜,安得不告蹶,各項朔下,安得以趁期派給乎?前後關飭,視若文具,事體所在,不可仍置,各道最尤甚十八邑守令,爲先緘辭推考,未收價布,限以六月十五日,嚴飭星火上送之意,發關分付於諸道道帥臣,而若或如前玩愒,不思趁限準刷,則當該守令,先罷後拿,帥臣亦難免不飭之失,以此意措辭行會,本曹上納未收之解由拘礙,自是《通編》所載,而今右議政臣趙斗淳,有庚戌筵奏申明舊式之擧,此亦一體申飭於度支,而京驛保、內吹保一疋未收,勿許解由,亦載《通編》,此亦與騎步布一體拘礙之意,申明分付,行會各道,恐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念淳曰,雙靑權管,卽關北三管輪回取才,自辟三十朔陞六之窠,而前權管南文翼,辛亥五月,除拜實仕,爲二十五朔,而癸丑四月,本鎭革罷,自歸作散矣。此是計仕陞六之窠,而作散非其罪也,合有區別甄敍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陞六,可也。出擧條承澤曰,玉堂所懷奏之。秉鼎曰,臣屢登前席,猥以聖學一事,妄效陳勉者,多矣。竊伏覩近日,日開講筵,時賜召接,虛受之量,體行之德,藹然溢於辭表,不待加勉,而聖學之日就高明,可以仰揣,臣固欽仰萬萬,然而爲學之道,惟以不間斷爲貴。夫天之道,至誠無息,故四時行而下物生焉,此豈容一息間斷、一毫欠闕,而以致其至大無外之化乎?古人有言,流水不腐,戶樞不蠧,至於凡物,皆以不息而能久存,況大聖人體天出治,久道化成者乎?夫所謂工夫之間斷者,豈但以講讀作撤爲言也哉?拘於一息之頃,而或有一念之差,則是誠吾工夫間斷處也。是以古之聖人,求知於講習之間,體行於施措之際,俛焉孳孳,有進而無退,成湯之聖焉,而檢若不及,文王之德焉,而純亦不已,豈自以爲道已成德已立,而止而不進也哉?故人臣之陳勉於君者,亦然,皐陶責難於大舜,傅說納誨於殷宗,非以君德之實有所未盡,而勉之如此也。誠以義理無窮,工夫易間,九仞之高,而一簣之虧,猶不足以爲山也。伏願殿下,勿以邇言而不察,勿以下問而爲恥,雖在燕寢優閒之中,而益加乾健不息之工,念玆在玆,以躋聖益聖之域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承澤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判府事朴晦壽,日講官徐念淳,參贊官趙雲卿,檢討官黃鍾顯,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白時殷,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訖。

4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祐吉未肅拜。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李章五承牌入來坐直。同副承旨趙雲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趙雲卿等啓曰,昨伏奉再啓批旨下者,兪音邈然,一向靳持,不惟不賜開納,乃反荐加督責,臣等非不知奉承之爲恭,瀆擾之爲懼,而其於事關懲討,義在匡救何哉?此所以寧被方命之誅,不敢爲擧行之計也,玆又冒悚聯籲。伏乞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惟允之地,道理固如是乎?竝推考。傳曰,予於李書九事,有所洞諭者矣。粵自己丑,翼廟處分,亶出於明義理嚴隄防之盛意,而二十載以來,聲討自在,何可有一分顧惜也?然而舊染咸新,聖訓昭揭,且旣承慈敎,其在承順之道,不敢不遵,亟令停啓。

○傳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祐吉、李章五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章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燮在外,執義鄭錫朝,掌令金直淵,持平鄭基勉陳箚,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監察金優淵,除拜後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應敎任應準,時在咸鏡道永興府,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又啓曰,修撰尹致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馬祖壇、祈雨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蠶壇北邊紅箭門頹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北漢山城行宮及公廨倉庫傾頹處,今月二十七日始役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左根所啓,臣於成均館月食事,其爲驚悚,歷日靡已矣。鼓用牲之義,與夫先時不及時之罪,經訓所揭,罔或踰違,而今此一食再救,安有如許事體乎?該堂之只施問備,無以蔽其不能飭察之失,雖以救食該郞官言之,惟吏胥傳呼挽却之是絢,曾不詳閱其知委文字者,不可無警,竝與該堂,施以罷職之典,擧行吏屬,聞已汰治,而首吏則令秋曹定配,何如?上曰,日前該堂問備,果不足蔽其罪,與該郞官,依所奏一體罷職可也事,命下矣。謹依傳敎,成均館首吏書員金熙曾,忠淸道稷山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高靈等邑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殷之節,民家之一時燒燼,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燒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趁卽結構奠接,無有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御營廳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鄭基稷,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鄭岐源,在外未上來,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尹致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以鄭日永爲禁軍別將。

○執義鄭錫朝,掌令金直淵,持平鄭基勉,正言朴孝正等箚曰,伏以臣等昨陳同聲之籲,顒思反汗之音,及承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允可。迺以不見院議之批乎?予不多誥,卽爲停啓爲敎,臣等不敢愕然失圖,繼而有萬萬抑塞之情也。夫干紀犯分,人臣之斷案,聲罪致討,臺閣之公憤也,其不可以年歲之稍久,弛張於其間也,審矣。噫,此罪人,以言乎干紀,則斷案不泐,以言乎聲討,則公憤久鬱,豈可比同於尋常罪案,而遽議伸理也哉?聖敎若曰,己丑處分,亶出於明義理嚴隄防之盛意,若曰,聲討自在,何可有一分顧惜?又於院議之批若曰,今於此罪人,豈可前嚴後緩乎?翼廟處分,嚴若霜雪,殿下聖敎,昭乎日星,則今玆之命,雖出於山藪包荒之墨gg量g,承順慈敎之德,然干犯如彼,聲討如此,而遽然抵gg低g昂而撓奪之,則旣明之義理復晦,莫嚴之隄防益壞,豈不大可憂哉,大可懼哉?玆敢不避煩聒,聯章申籲。伏乞聖明,特加三思,亟賜收還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昨已洞諭矣。今何如是?事體乖當,斯速停啓。

○校理金世鎬、林翰洙,副校理尹秉鼎、李裕奭,副修撰黃鍾顯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以合啓罪人書九停啓之命請寢事,聯陳箚籲,竊冀兪音,及伏奉批旨下者,乃以已諭於院議之批爲敎,臣等繞壁彷徨,竊不勝抑鬱之至。夫公議者,擧國之論,而不可以撓奪也,邦憲者,雖人主之尊,而不可以抵gg低g昂也。噫,此罪人,負犯至重,臺章臚列,旣有餘蘊,輿情憤鬱,久而愈激,今此傳敎中,諭之承順慈敎之意,申之以咸與維新之訓,臣等固不勝欽昂萬萬,而聲bb討b不行,則公議莫伸,隄防不嚴,則邦憲隨壞,寧不大可懼哉?臣誠淺辭拙,未足以孚格天心,而職忝論思,義在明張,則豈可以一籲之未蒙允可,徒懷嚴畏,便思退縮哉?此臣等所以寧被瀆撓之罪,而不能自已也,玆敢相率伸籲。伏乞聖明,深軫刑政之重,劃賜反汗之音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又何如是?勿爲煩聒。

○甲寅四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李敦榮,參贊官趙雲卿,侍讀官金世鎬,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白文振,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十卷,以次進伏。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仍讀前受音一遍訖。敦榮讀自於穆淸廟,止昊天有成命,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敦榮,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敦榮還納書算。敦榮曰,四始之義,頌居其極,夫頌者,美盛德之刑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也。德苟未至於盛,則功不可成,盛德者,成功之本,旣有成功而不可忘,故告於神明,斯乃宗廟之正歌,非燕饗之常樂也。雖有文王之業,武王之功,微成王、周公則不作,蓋太平然後所由作也。文、武之世,天下未及平,頌有所未暇,至成王時,周公朝諸侯於明堂,述文德、武功,薦之郊廟,其辭嚴,其聲有節,我朝宗廟樂章,卽頌之推也,殿下不必遠求此篇文義於成周,須於樂章中取覽焉,則祖功宗德,是淸廟維天之命耳,臨讀之際,有如親當之而善解看者矣。又奏曰,今日始講頌卷,讀得全帙,誠大工夫也,愈讀則自可愈順熟,而前受音尙未瀜會,聖學更不如昨冬矣。文王之爲文王,成王之爲成王,非有他也,卽今日所講中之德之純,與於緝熙單厥心也,安敢不以此望於殿下乎?記講之工,頌尤難於風,風猶有六義及押韻之可尋次序,而頌則上章只有一六義,章句則長短不一故耳,迨此夏日之永,益加潛心,着實熟讀焉。

4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沈承澤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李章五式暇。同副承旨趙雲卿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鄭最朝,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在德萬戶邊萬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今此端午帖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獻官趙徽林,景慕宮朔祭獻官李㘾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趙徽林、李㘾,副司果金直淵、鄭基勉、金炳地、朴孝正。

○弘文館啓曰,修撰尹致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昨夜初更量,本營字內東宗廟西二三鋪之間,有越墻出來者爲鋪軍捉來矣。宮墻重地,有此無前之事,而係是騎兵,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禁衛營移文,則昨夜初更量,本營字內宗廟西二三鋪之間,有越墻出來者,爲鋪軍捉來,詳査委折,則騎兵牌姓名邊石伊,本姓名卞義石,而居在宗廟近處,潛歸渠家,今此現捉爲辭矣。太廟莫嚴之地,有此越墻之事,萬萬驚悚,每當番次,上番騎兵,自臣曹點考後,出付衛所,使之派立,自是事目,而派立時,以京軍換立者,大違法式,極爲無嚴,當該分軍部將,令該府拿問處之,潛越之漢,移法司照律,何如?傳曰,允。

○宗廟署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昨夜本署入番騎兵,越墻出去之際,爲禁衛營鋪軍所捉,莫重宿衛之所,有此無前擅離踰出之擧,臣不勝萬萬驚悚,現捉番兵,爲先出付秋曹,嚴刑遠配,當時不能檢飭之入直郞官及守門將,令該府拿問定罪,當番守僕中頭目一人,令該曹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燮在外,執義鄭錫朝,掌令金直淵,持平鄭基勉陳箚,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尹致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備邊司啓曰,卽見咸鏡監司趙秉駿狀啓,則枚擧德源府使吳宅善牒呈,以爲異樣從船一隻,來泊龍城津,彼人二名,下陸彷徨,則本津民人輩,登高瞭望之際,山上土石崩落,驚動彼人,鳥銃一放,該里人一名,中傷身死,鱗次枚擧永興府使任百秀牒呈,以爲異樣從船一隻,捉魚次緣海入浦之際,浦民輩,欲其禁遏,彼人發怒放砲,浦民一名,中傷致死,則邊情所關,事甚驚駭。永興府使任百秀,德源府使吳宅善,不善操飭之失,不可無警,其罪狀令廟堂,稟處矣。海路漫瀾,彼船之去來無常,其不能如例問情,則容或無怪,而至於浦民之中丸致命,事係無前,不可曲恕。況永興府使之謂有身病,替送校鄕,極涉疎忽,永興、德源兩倅,依狀請拿問定罪,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韓錫權、趙光眞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啓,依允。

○執義鄭錫朝,掌令金直淵,持平鄭基勉,正言朴孝正等箚曰,伏以好惡不明,則世敎靡靖,淑慝不嚴,則王綱或墜,此聖人之所以必辨乎義理,而辨之不明不措也,必愼乎隄防,而愼之不嚴不措也。何則?天有日月之照,而人君法之,時有霜雪之威,而人君體之,苟非然者,其何以燭萬物而肅庶類也?今臣等一籲而不知止,再籲而不敢退,連承督迫之敎,而冒犯瀆撓之罪者,誠以義理之不可不明,隄防之不可不嚴也。噫,此罪人,干係甚大,負犯至重,丹書之名尙在,而王章未伸,白簡之討方張,而輿情愈激,是豈殿下之所可撓奪而寬貸者哉?日昨處分,固知慈聖之出於滌蕩,聖意之專在承順,而莫可阻遏者國是也,所當遵守者邦憲也,豈可以咸維新之德,遽有此大失圖之擧乎?夫國家之設置臺閣,豈徒然哉?其官則言責也,其言則共公也。今殿下有非常之敎,而言責之臣,徒懷嚴畏,不思所以盡其職,則將焉用彼臺閣爲哉?玆敢昧死申籲於黈纊之下。伏願聖明,深軫好惡淑慝之別,義理隄防之重,亟許反汗,俯循群情焉。取進止。省箚具悉。停啓時急,一向爭執,豈有如許道理?爾等竝遞差。

○校理金世鎬、林翰洙,副校理尹秉鼎、李裕奭,副修撰黃鍾顯等箚曰,伏以臣等申控齊聲之籲,恭俟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又何如是,更勿煩聒爲敎,臣等惘然失圖,繼以憂歎之至。噫,此罪人,以若負犯,以若關係,臺啓之尙未蒙允,已是群情之抑鬱,而今此非常之命,有若微生日薄過之曲加容貸者然,典憲由是而莫伸,隄防由是而漸壞,《經》曰,予有gg曰g宥爾惟勿宥,蓋爲刑政之適中,而不徒承順之爲恭也。三司之課日抗章,寧被方命之誅而不知止者,卽所謂曰宥勿宥之意也。以殿下天地之量,日月之明,庶有以犂然開納,而一日二日,終靳允從,使王章不明,公憤轉激,此臣等所以屢犯瀆擾,期獲準聽者也,玆敢不避煩聒,申控聯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省箚具悉。屢煩至此,豈有如許事體?爾等竝推考。

○甲寅四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尹致秀,參贊官李承益,檢討官黃鍾顯,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金德眞,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十卷,以次進伏。

4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病牌不進。右副承旨李章五承牌入來坐直。同副承旨趙雲卿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燮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李章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修撰尹致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永興府使任百秀,德源府使吳宅善,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任百秀、吳宅善俱在任所,吳宅善,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任百秀,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以左副承旨李承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刑曹啓曰,因兵曹草記,宗廟越墻之騎兵卞義石,移送法司照律事,允下矣。罪人卞義石,嚴刑一次後,慶尙道靑松府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尹致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弘文提學申錫愚,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將元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曺錫雨狀啓,金海府人命渰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斯速拯得之意,廟堂分付。

○甲寅四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金學性,參贊官趙雲卿,侍讀官李裕奭,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姜晢一,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十卷,以次進伏。

4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李章五坐直。同副承旨趙雲卿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燮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沈承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北兵使吳一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趙陽元、金翼培、李正烈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徐箕淳,同義禁徐元淳在外,趙徽林有身病,只有同義禁李經在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趙徽林,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在外判義禁、同義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尹定鉉,同義禁李宜翼落點。

○政院啓曰,弘文提學申錫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當爲出韻科次,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修撰尹致賢,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定善。

○禮曹啓曰,卽接泰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日候調和,莎草向靑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當爲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弘文提學申錫愚,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同義禁趙徽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與新除授判義禁尹定鉉,同義禁李宜翼,一體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鄭基世狀啓,求禮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政院啓曰,判義禁尹定鉉,同義禁李宜翼牌不進,同義禁趙徽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同義禁趙徽林,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判義禁尹定鉉,同義禁李宜翼,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一體牌招。

○弘文提學申錫愚疏曰,伏以頃接銓注,臣名入於弘文提學之望,繼奉特授,洊煩召命,惝駴惶恧,直欲鑽逃而不可得。夫文苑極選也,聞望之淸峻,班資之華顯,求之古昔,惟宋之翰林學士,略相髣髴,故尙論之家,搘拄牙頰者,動引司馬光之以四六爲辭,歐陽脩、蘇軾之見用於文老慮長之後者,而若在官渝才降之日,固不必爲標揭之論,惟是目下文述之弊,不容不遴揀竝世之良才,責之以矯勵之也。顧今詞翰士命之地,宿匠鉅公,誠可謂滾滾于于,益宜妙選博學宏辭之人,從事壇坫之間,庶望將伯之助,豈可使如臣空疎者,濫汙而不矜惜乎?臣之不能文,非今日之所始判也。自頭角嶄見之時,課誦荒鈍,則家庭先輩,憂臣不能文矣。鼓篋遊庠,術藝不長,釋褐玷籍,辭采不揚,則同學儕流,薦紳先生,又譏臣矜臣之不能文矣。經席之上,周旋亦多,而啓沃無稱,蹇拙畢出,則臣之不能文,至爲淵鑑之所悉燭,而嘗所覆露者也,此固上下所共知,而臣之所自知,尤有所甚可笑,何者?《六經》、《語》、《孟》之文,村塾秀才,吟誦如家常茶飯者,臣則率多矇眛於字句,功令帖抗之習,場屋老師,應副以觚墨餘潤者,臣則猶未蹈襲其執或gg軌式g,尙何議於根据經術,型範作家,鳴國家之盛,鼓多士之譏哉?如是而盰衡自任於摛藻繪采之間,將招何如恥訕也?及至昌披益著,媸陋莫逃,雖以聖度包荒,必不能徹底揜蓋之,毋寧早賜鞶褫之爲少逾也。控實之籲,倘蒙垂察,將臣職名,亟命鐫刊,名器乍輕而旋重,物論始訝而終釋,臣得以優遊散地,永戴陶甄之洪私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寅四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李鍾愚,參贊官李章五,檢討官黃鍾顯,假注書金持懋,記注官白時殷,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十卷,以次進伏。

4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國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沈承澤。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李章五。同副承旨趙雲卿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在喆,左承旨洪祐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燮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右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申佐模,掌令洪鍾雲,持平尹正求,獻納趙秉學落點。

○司饔院官員,以監饍提調意啓曰,鷹師契所供日下生雉,因貢人等呼訴,曾已稟旨代封,而每自五月初一日,八月晦日至,以活鷄代封,乃是傳敎定式矣。依定式仍爲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代封。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柳永魯,以禁衛營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昨日本局諸將官射會時,哨官尹致哲,三技無分,依節目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京畿監司徐左輔狀啓,進上生眞魚,節候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備邊司啓曰,卽見東萊府使宋廷和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關白身死告訴差倭先文頭倭,今已到館,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預爲差出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關白告訴差倭接待之節,自有定規,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差出及禮單磨鍊,卽令該曹該院,詳考擧行,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卽接江原監司吳取善文移,則金化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鄭寅旭,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寅旭以誤捉平民隨從罪,辛亥四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宗廟署直長趙陽元,守門將金翼培,部將李正烈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掌令洪鍾雲,持平尹正求,獻納趙秉學等箚曰,伏以臣等自有三司合啓罪人書九停啓之命以後,憂憤結轖,歷屢日而不能自已者,誠以天討之不可以不行也,國是之不可以不嚴也。合啓之尙未蒙允,已是群情之萬萬抑鬱者,而噫此罪人,負犯何如,干係何如?丹書之名尙在,而王章未伸,白簡之討方張,而輿情愈激,是豈殿下所可撓奪而寬貸者哉?臣等忝在言責,目見非常之擧,憂憤所激,按住不得,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穆然遠覽,淵然深思,特收已頒之成命,以靖人心,以昭邦憲焉。取進止。省箚具悉。乃是務勝乎?不當若是,卽爲停啓。

○忠淸監司沈宜冕疏曰,伏以臣於方面之任,冒據匪bb據b,疵纇有百皆露,施劃無一得宜,惶愧轉甚,譴何是俟。果於前月,有本道水使臣徐箕淳請罷元山別將事,而臣之僨誤之罪,著矣。鎭將存革,非臣所可敢論,而設鎭之初,凡所施措,出自臣手,今其請革之意,太半是施措失宜之故,則刻印銷印,事體不輕,而緣臣謬誤,貽累朝家之政者,臣罪到此,合置何辟?惟當自訟私勘,不敢更有可否,而情雖不齊,義均共濟,則亦安以區區愚見,一言辨難乎?其所論節目中三舛事,一則能櫓軍之移作防卒事也。旣有鎭有鎭將,則不可無防卒也,若置防卒,則勢不當遠取他邑,以本島所在水營能櫓軍,則使之從便備數,該營近邑,無非沿浦,則慣水制船之民,不患不多,浦民可曰陸軍,而島民獨曰水軍乎?亦何嘗使取陸居者,責之能櫓乎?一則屯租移屬事也,旣有鎭有鎭屬,則不可無給代,若措辨給代之資,則捨此島中所收,而更取於何處乎?屯租之水營用下,旣非排朔頒料,故就其中較其緊歇,以爲酌損,顧何嘗剋削來支放之需乎?一則倉穀移付事也,旣有鎭有鎭村,則猶可以創設倉庾,況鎭下所在之還穀,安得不使鎭將照管乎?蓋此倉還,卽水營褊裨之所當糶糴者,而鎭將旣是朝廷差除,是亦官員也,視褊裨體面顯殊,以公穀出入,付之官員可乎,付之褊裨可乎?惟此措處,未敢曰愚者一得,事體事勢,果不無斟酌較量,營鎭之間,或有損益者,則受損之地,豈無愛惜之意乎?元山一島,處在水營近地,島民膏血,爲營屬之吮吸久矣。不堪其苦,轉而之他,餘存者亦皆荷擔,而拯濟奠安,若無良算,際因大僚筵奏,設置鎭將,若廩料等事,專責道臣區劃,臣不自揆度,遽然擔着,夤緣事會,兼欲矯救,招問該營吏,詳其形便,仍探該道民,悉其利害,屢回商確,妄有設施矣。蓋彼島民受病,卽是水營屬,憑公懲索,不祛此弊,無以爲矯救也。櫓軍則以島以鎭,元無加損,而使島民,可以息肩也,倉還在營在鎭,均是斂散,而特倉吏,失其染指也,屯租則斟量存拔,無損公用,而第其自太僕,移屬該營,事旣久遠,籍無考據,以臣昏謬,只認以該營所設,而煩猥是懼,果不條列陳啓,只以節目,報知籌司矣。至若管轄節制之事,事屬軍旅,未嘗有學,且非臣所干,何敢妄有論說乎?今此所陳,事旣錯誤,言近自是,尤不勝惶懍愧忸。伏乞聖慈,俯賜財察,特令廟堂,從長稟處,仍治臣僨溺職,煩屑瀆擾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甲寅四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右議政趙斗淳,日講官洪在喆,參贊官沈承澤,檢討官尹致賢,假注書李亨會,記注官白文振,記事官李承游,各持《詩傳》第十卷,以次進伏。日記廳堂上金春熙,郞廳閔哲勳趙秉健。